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 第102章

作者:颇 标签: 东方玄幻 爽文 系统 快穿 玄幻灵异

  “怎么这么多警察?!”柯露赛一大早就载了一车泥沙过来,山下看见好几辆警车他还奇怪呢,这一上山见道观门口连隔离带都拉上了,柯露赛一愣,实在疑惑这破落道观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多警察,等看见了道观门旁摆着忧郁pose的鹿哥,柯露赛蹦过来就问发生了什么。

  “凶杀案,”鹿哥刚结束笔录,脸色沉得如冰。昨晚察觉童男童女像异常鹿哥当即敲开一块,发现里边是童尸他没再动等着警察来收集证据。警察们敲塑像时鹿哥就在旁,自然看到了里边尸体状况,那凶手竟将倆孩子刨腹掏空做成了木乃伊,手段之残忍简直丧心病狂,鹿哥难掩怒火,更令他意难平的是刑警一句叹息:“这倆孩子死了怕是有三十多年了,时间太长了,凶手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办案的梁队长抽着烟说得苦涩,他有心找凶手,然而三十年前的案子,发现得当真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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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掌门压力大》三

  天莽观还被隔离带围着, 修房子的事自然没法进行了,鹿哥干脆搭了柯露赛的车四处转转,也是心血来潮,鹿哥回了他初到此世界时的那一片坟地。

  “这边居然有墓地?”柯露赛也算是半个天莽镇人, 打小在这长大,镇上各地方都能说出个大概,然而这一片废弃坟地却是他没听说过的。如今的年轻人都不信鬼神那一套,柯露赛跳上一块石馆蹦了蹦, 远望一下还赞一句“风景不错”。这一片离村道尚有个几里,又掩在荒山高坡之后,人烟罕至。人气少反而酝出了一番自然风景,柯露赛说着就掏出手机狂拍照。

  柯露赛怡然自得, 然而在鹿哥眼里, 只见柯露赛左脚踩着只猫, 右脚挂着只狗,头顶还有只麻雀, 这般模样很是吸引鬼了, 就连河边那吊死鬼都晃着晃着想往他这边凑。

  “柯露赛, 你生日什么时候?”正常男性阳刚之气浓,鬼怪多避而远之, 柯露赛不像是倒霉惹了阴气的,能引得这么多动物鬼, 俨然十分怪异。

  “10月2日, 怎么了?”

  “几几年?”鹿哥对这世界的日历不熟, 他在手机上翻出了万年历。

  “97年,”柯露赛不明所以,答完疑惑了一下。

  天干地支藏干纯阴,鹿哥古怪地看了柯露赛一眼,叫他赶紧下来,别在坟头蹦迪。八字纯阴的罕见,八字纯阴性别男的更罕见,莫不是柯露赛出生时这家天道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生错了性别?鹿哥也是一怀疑,不过天道捅的娄子见多了,鹿哥尚且淡定也没多想,在柯露赛跳下来后他装作不经意拍了拍他肩,赶走一波动物鬼,在柯露赛一脸莫名其妙中鹿哥转而看起了墓碑。

  墓地荒废杂草丛生,不少墓碑早已残破,剩下的那些也多为野藤枯蔓所缠绕,鹿哥随手扯开一块,见墓碑上刻着“云和”两字,意识到这是道号,鹿哥心中一凛忙扯开遮掩着的藤蔓,只见墓碑正体就是“云和之墓”,右下角是建碑时间“一九七三年夏”。碑刻得十分不专业,不仅是碑文十分地简单,连刻字都是歪歪扭扭如同孩子初学字,只是联想到“一九七三”年这个巧合的时间,鹿哥连连扯开其他墓碑上的藤蔓,一连十数个墓碑,一概都是“某某之墓”,用的都是道号,就连时间都是一模一样的“一九七三年夏”。

  “这些墓碑是……”且不提鹿哥,就连柯露赛都察觉到了这些墓碑的怪异,蓦然一阵冷汗,他搓了搓手臂直嘀咕:“怎么都是1973年夏,还同年同月死的?有点吓人。”

  “说不定就是同一天死的……”鹿哥幽幽地道一句,将柯露赛拎回了车上,他这时候已经有了猜测,只是缺少点证据。想到在七几年被灭门的天莽观,鹿哥打算去宗教部门查查资料。

  天莽观是正经有记录的道观,七三年虽说时间过去得颇久,不过记录还在。鹿哥在宗教部门档案室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份几十年前天莽观的记录。不比如今现代化办公记录详细,彼时的记录就一张纸,天莽观几个人,观主某某某,道士某某某。二十几人的观已经不小了,纸上记录的尚有十七人,比对了一下墓碑上的名字,大部分都对上了号,剩下的要不就是墓碑残破不堪认不出名字的要不就是纸上未记载道号的。

  “哇!这么恐怖?一个道观的人全死了?”柯露赛好奇心旺盛也跟着鹿哥过来,看见鹿哥手上那道观名单,一个激灵脑补出一串恐怖大戏。

  73年夏……鹿哥念叨着这时间,他之前算了算基本可以确定天莽观的人已经死了,那么凶手是谁?墓又是谁建的?道观里的那两具童尸又怎么解释?

  鹿哥和柯露赛回来的时候天莽山下正热闹着,小镇平和罕有大事,这乍一下子出了一桩凶案,镇上不少闲杂人都聚拢过来围观。天莽山下有隔离带,无关人进不去只好拉着警察同志们打听打听,因是三十多年前的旧案,警察同志们也没想着封锁消息,掩去了某些过于残忍的描述将案件谈了谈又跟镇上居民们打听三十多年前是否有小孩失踪。鹿哥和柯露赛下车时正遇上山下隔离带外某个五十多岁的大婶号啕大哭着被女警扶着下山。

  “春芬姨怎么了?”柯露赛在镇上是个熟脸,认得那女警扶下山的大婶,忙问旁边一镇人。

  “春芬真是太可怜了!太可怜!三十多年前她儿子丢了,那时候以为是被拐子带走了,没想到……”围观的是个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哗哗地流,抓着柯露赛的手说起三十年前的事。三十多年前镇子还不大,八岁的小男孩丢了一镇子的人都帮着找,那时候拐子猖獗,找了数月没结果便道是孩子被拐子拐走了,孩子丢了对母亲那是剐心的痛,春芬怨己怨人郁郁寡欢地如此有好几年,好不容易又有了个孩子家里终于有了活气,没想到三十年后才知晓当初以为被拐走的大儿子竟是早已惨遭杀害。

  说来是一桩人间惨事,天莽镇人尚且淳朴,知晓了春芬的故事怒不可遏地要抓凶手归案,可这三十多年前的事找凶手又何其难,扶着春芬下来的女警被镇民们围在中间面露难色。

  “鸾雪道友,你怎么在这边?”这厢女警被镇民们围得一头热汗,惹不住抬头向正往山下走的领导求助时,陪在刑警队长旁的另一位却面露诧异快走几步到了鹿哥身旁。

  谁?鹿哥疑惑了一瞬,见对方穿着中式盘扣衫,又听他称道友,心里已猜到这位估摸着也是道士。

  “哦,我是省玄学委员会的会长,”见鹿哥疑惑,安会长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自我介绍了一下:“鸾雪道友不是去天芒观吗?怎么在这里?”

  “天莽观?”鹿哥抬头看了看山上那一眼望不到的破观,正此时一旁的刑警队长介绍了一句:“安会长和鹿道长认识啊?鹿道长就是凶案的第一发现人。”

  安会长是个聪明人,就这么一句突然意识过来看看鹿哥再看看山上的天莽观,他抽了抽嘴角憋出一句:“鸾雪道长你迷路了?”天芒观在省会,说来是省南部,天莽观在省北,这上下能差个四百里,迷路也迷得太远了。

  “嗯?”鹿哥已经意识到了,安会长说的天芒观绝对不是山上那天莽观,然而他能说后台送错路了吗?明显不能,鹿哥甚至还怀疑后台是不是故意把他送到天莽观来的,如此一想,面上就有些犹豫,就这犹豫一瞬,意识到他们的对话有点奇怪的刑警队长已经开口帮鹿哥介绍了:“鹿道长是天莽观的观主,这次还多亏鹿道长细心……”刑警队长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夸起人来能把人夸出多花,然而这花鹿哥一点儿都不想接。

  意识到鹿哥搞错了都安会长这会不抽嘴,他开始憋笑了,到底没当场揭出鹿哥这一场乌龙,转而说起天莽观的事将这事圆了过去。

  安会长是个知道天莽观往事的人,此次他亲自过来就是想把天莽观的事给了结了,鉴于鹿哥在安会长眼里还是个小年轻,安会长将事情详细说了一说。事发三十年前,有邪修触犯禁忌炼人魂,天莽观当时的观主接玄学学会任务出手追杀,天莽观观主在玄学界素有威名,他出马众人都不觉得会有问题,谁料2年未曾有结果,等到后来竟是天莽观被灭门的消息,玄学界为此全界震动,继而由谢家、安家、柳家家主亲自出手令邪修伏法。三十多年前的事,邪修都已伏诛,在安会长以为此次天莽观凶案不过是三十多年前的遗漏,他是来收尾的。

  “不知天莽镇南十余里那片墓地是谁立的?”三十多年前的旧事,既然凶手已经伏诛,鹿哥也没多纠结,随口问起那片墓地,谁料安会长一脸茫然,鹿哥不得不多解释了几句,等说完见安会长眉头紧皱,鹿哥就觉得不对劲了。

  “天莽观众人的尸首至今未寻到……”安会长说着就提出要去看看那片墓地。天莽观的人都死绝了,还会有谁特地去建个墓?

  刑警队长还要负责凶案现场,正好柯露赛有车,他也好奇这事跟着鹿哥和安会长一起去了,等到了墓地安会长第一件事是数墓碑,数到24,他开了手腕上如表般的风水盘算起了卦,三卦算完安会长脸色煞白,嘴中直呼“怪哉”“怪哉”。

  “怎么会有24个墓?”天莽观灭门之祸在三十年前是一桩大案,除了追杀凶手天莽观道士众人的身后事也被重点关注,尸首虽至今未能找到,但依据协会的调查死亡的该有23人,那么如今多出来的这一个墓是谁?

  安会长此时惊疑不定,鹿哥却在意“尸首至今未找到”这句话,他是个行动派,心里有疑惑直接就做了。为了运泥沙柯露赛今天开的是小货车,车上工具齐全,鹿哥挑了把铲子找了个石馆撬墓,这一溜行动吓了安会长一跳,忙问他要做什么。

  “看里边有没有尸骨。”玄学世界人死后有魂,横死之人魂魄容易遗留世间,之前柯露赛坟头蹦迪时连动物鬼都冒出来抱大腿,鹿哥不信若尸骨尚存这24个棺里会没鬼魂飘出来,难不成这些都是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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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掌门压力大》四

  石棺里有尸骨。

  三十多年前火化还不普遍, 人死后多是以木棺装殓再将木棺放于石棺中,这里的墓也是如此,鹿哥撬开石棺后就见到里边的木棺,木棺保存完好, 棕黑的木棺上甚至还留着当初的雕刻,鹿哥不懂辨别木料,倒是柯露赛好奇过来看一眼认出这是柳木。柳木属阴,对阴魂有滋养之效, 对于这个讲究死后安生的世界来说实不是做棺材的好料子,鹿哥疑惑过一瞬,手上已经撬开了木棺。木棺里躺着一具白骨,三十年足以让尸骨完全腐化, 然而腐化得如此洁白如玉, 就十分不正常了。想想不对鹿哥将24具石棺全给开了, 没想到24副棺材里尸骨俱在,亦是白骨如玉模样。对这世界尚不熟悉鹿哥抱着份不确定唤了安会长:“安会长, 可以过来看看么?这些尸骨有点不对劲。”

  安会长擅卦, 算卦的人重运, 挖坟开棺的事他是不干的,觉得这事有异见鹿哥要开棺他也没阻, 只远远地避开了,这时候听鹿哥喊他, 安会长往自个儿身上挂了张符这才小心翼翼地过来, 一眼就看见棺里这些洁白如玉的骨头, 他“呀”一声直犯嘀咕:“真的有尸骨?”环顾了一圈安会长第一件事是算魂,算了半天八卦盘乱转什么都没算到,他眉头又皱成了褶子:“这事不对劲!”摇了摇头安会长心一横,把身上那些保命的符了玉了全卸了,摘下最后一块护身玉前安会长紧张地问了鹿哥一句:“鸾雪道友,你打鬼厉害么?”

  虽不明白安会长什么意思,鹿哥诚实地回了一句厉害。安会长吃了一颗不怎么安全的定心丸,他摘下护身玉看了看鹿哥又看了看柯露赛把东西塞柯露赛手里告诉他一旦有异常就把玉给他丢回来,以为安会长要大发神威的柯露赛兴致勃勃地点头。

  安会长跳进某副木棺中从袋子里摸出一小袋朱砂,以手指为笔蘸了朱砂在白骨上画了几道符,画完忍痛割了点血,以血为媒安会长开始招魂。只见一瞬间狂风大作,方圆几里众多阴魂聚拢而来,阴魂闻血失控,一时间四周嘶厉声不断。

  柯露赛是个普通人,一开始只见狂风大作还十分兴趣地想拿手机拍照,还没等他拿出手机突然觉得周边阴冷柯露赛面露疑惑,然而随着安会长施法周边阴魂越聚越多,阴气凝聚到一定程度连柯露赛这普通人都能见到那些露出狰狞本相的阴魂来,第一次见这场面的普通人吓得整个人都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就在柯露赛拔着软得发抖的脚打算抱鹿道长大腿时,鹿哥已然亮出了剑。

  一剑惊鸿,神鬼俱慑。一剑之后,被血气引得失控的众阴魂齐刷刷地后退了半里,没等鹿哥转头,众阴魂忙不迭地逃命去了——想要血气,那也要有命拿。

  “卧……槽!”柯露赛一脸震惊,之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腿顿时就站住了,脑中掠过一串武侠小说修真小说,还没等柯露赛脑中的小剧场上演完毕,正在施法的安会长“噗”地一下喷出一口血直接倒地上了,看看还在威慑阴魂的鹿哥,柯露赛忙不迭地跳进棺材里扶起安会长。

  “这些尸骨是天莽观人,他们的阴魂此时被囚于某处,我道行尚浅,没能算出方位,”刚施过法的安会长有些疲惫地喘着气,将护符与护身玉挂回身上,又拿了棺众人一小截指骨,道是他会请协会中擅寻魂者寻得阴魂方位解救天莽观众人。此时有些事不消说安会长也知道天莽观的事怕是没法了结,单就这些尸骨就没法解释,三十年前众人遍寻无果,没想到竟然会在天莽观不远处,这些墓是谁建的,为何当初众大师出手都未寻到……安会长脑中多了不少疑惑,直觉天莽观一事怕会有□□烦。

  “安会长,当初那邪修当真伏诛了?”鹿哥总觉得这事哪里不太对。

  “三家家主亲自出手,邪修尸骨为众人所见,不可能为假!”安会长说得斩钉截铁。

  既然邪修早就死了,此时便归结为三十年前遗漏,鹿哥没想出个所以然,也不再追查,和柯露赛道一声暂且放下了修道观的事打算跟安会长一同回省会,天芒观在省会。

  关于天莽观的案件安会长尚有些事务要处理,鹿哥便留了几日,闲来无事他打算四周游逛,然而天不遂人愿,鹿哥这厢才刚安排好游玩计划,那厢安会长就一通电话打来道是天莽观众人的魂魄找到了,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鹿哥到达安会长所住酒店房间时里边已经有人在了,一个白发青年,消瘦凌厉又带着某种沉甸甸的阴郁,鹿哥抬眉打量了一番,目光转而看向青年面前的瓮上。陶瓮做得粗糙,甚至散着一股阴沉发霉气,若不是它周身那浓郁不去的阴气,鹿哥简直怀疑这瓮是谁家里用了十来年的腌菜瓶。

  “鸾雪道友,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吴西墨小友,吴西墨小友是当今世上封魂术最后一人,鸾雪道友若有兴致咱们下次可以交流交流……”安会长十分热情地介绍鹿哥和吴西墨认识,鹿哥性情冷淡,吴西墨性格阴郁,都不是擅交往的人,安会长倒是长袖善舞地夹在中间十分自得地替人互吹,吹到后来鹿哥都听不下去了忙打断问天莽观的事。

  “我在一间阴宅寻到这些魂魄, ”吴西墨不善言辞,还是靠着安会长解释鹿哥才明白整件事来去。在天莽镇上发现不对,安会长微信上早就传了讯息,当晚快递出了指骨,吴西墨收货后就直接去寻魂,寻到魂封到了瓮里。

  所以这真是腌菜瓮?鹿哥的思维诡异地叉了一瞬,听吴西墨说他与人交上了手,鹿哥和安会长俱是一脸严肃。

  “那人用的是练魂之术,又辅以养蛊之法,我到时那宅中尚有百只阴魂在厮杀,”吴西墨说着当时情形:“对方无意与我交手,试探数招之后对方逃了,还带走了某只阴魂。”

  “小友可看清对方模样?”原以为能了结的案子又横生出一叉,安会长问得急切。

  “未曾,”玄学界能遮掩样貌的法术不少,吴西墨摇了摇头,又道:“他用的是我吴家术法。”

  一听吴家术法,安会长一愣之后整个人紧张起来。见安会长与吴西墨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鹿哥不明所以。以为鹿哥是年纪小没听说过,安会长还特意解说了一番。三十年前邪修一案除了天莽观吴家亦惨遭灭门,彼时事发天莽观,吴家血案却是后来才被发现的。吴家擅魂术,玄门中人一度猜测邪修的炼魂之术脱胎于吴家术法,然而等玄门中人找上吴家这才发觉吴家早已被灭门——三十年前破封建迷信玄门中人不得不隐姓埋名,吴家更是躲到了山里,以至于灭门数月才被人发觉。吴西墨的母亲是当时整个吴家唯一的活口,因着读书在京上学反而逃过了一命。

  “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一者当初那邪修根本没死,二者另有人学了炼魂之术……”鹿哥将已知的信息整合了整合,得到两个猜测。他问吴西墨是否清楚炼魂之术,见吴西墨摇头鹿哥又问吴家魂术是否要用到柳木。

  “柳木有养魂之效,是魂术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因着吴家灭门,吴西墨的术多靠自学,到底缺了份传承,吴西墨说不出吴家术法的某些精妙之处,他如今擅长“封魂术”还是他靠着吴家术法典籍自己琢磨出来的,听鹿哥问,吴西墨也只能说个重点。

  “所以柳木棺可以养魂?”鹿哥还在想那怪异的坟地,依河而建是为阴,柳木为棺是为阴,平常人讲究的是入土为安,谁还会特地将坟建在阴地又特地用阴木,难不成还盼望着入土的诈尸?鹿哥思索着,听吴西墨介绍着养魂之法,鹿哥逆向一想突然反应过来,若是造墓的人就盼着阴魂壮大呢?如此一想,那片坟又显得可疑了。

  鹿哥将猜测一说,安会长与吴西墨俱是一凛,双方对了个眼色,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某件事。吴西墨沉默不语,安会长道是他会查这批木棺来源——天莽观灭门一事事发突然,可坟地的建造者竟能安排好这么大多数量的柳木棺,留不得人多想

  安会长事务繁忙不可能追着天莽观灭门一案,反倒是吴西墨主动接了手,与吴家灭门案有关,他打算追查到底。他那陶瓮里有阴魂数百,出了酒店吴西墨就跟着安会长与鹿哥跑了趟坟地,将天莽观几人的魂放回去,由安会长施法令他们入土为安,至于陶瓮里剩下的魂,有一个算一个,吴西墨打算去寻他们的尸骨,说不定能寻到线索。

  追凶本就是枯燥又漫长的过程,好在吴西墨十分习惯,查了遍坟地又查了遍天莽观,吴西墨当天就走了,走之前向安会长要了几道符马不停蹄地追着线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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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掌门压力大》五

  天芒观在省会中心, 比起偏僻荒凉罕有人至的天莽观,天芒观附近就热闹得过份了。省会曾是三朝古都,素有“人间仙境”美称,虽说随着时代发展各样高楼拔地而起, 不过城市中央依旧原汁原味地保留着千年古城,天芒观是古城中的一部分。

  安会长将鹿哥送到了天芒观门口。自省北过来这一路上安会长给鹿哥介绍了天芒观的不少情况,比之天莽观的荒无人烟,天芒观的情况与之一比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天芒观不缺钱, 古城本身就是旅游景点,作为景点中的道观,天芒观香火旺盛,就观前这一段路, 设了旅游景点常见的门卡, 金属栏杆设的排队通道中有不少游客正等着进观;天芒观也不缺人, 香火旺盛的道观自有许多道士慕名而来,鹿哥这一路过来来来去去好些道士, 有在表演武术的也有为客人讲经的, 入得大殿还有看相解签的, 各司其职,收获颇丰。作为一家景点道观, 天芒观无疑是成功的,然而入得道门, 溺于凡间钱势, 天芒观名不符实, 至于在玄门中,曾经的玄门一大派如今以连一个开灵眼的道士都没了,实乃是没落了。

  鹿哥是来继承天芒观的。玄学大兴之际,玄学学会担心玄门中某些门派家族术法典籍没落失传,特选数人送去继承这些没落宗门,鹿哥是其中之一。他不知后台这次给他安排了什么背景,从安会长口中旁敲侧击地倒是打听出来自个儿属于刚出山的隐士弟子那一类。隐士弟子颇有神秘感,鹿哥倒不必担心行为上出格太过导致天道圆不回来——因着世界融合,几家天道正忙于打架争主位,若是太出格天道兜不住怕是会引发意外事件。

  “鸾雪道友,这天芒观背后有资本运作,我身份不便不好涉入,天芒观一事还需鸾雪道友多费心,”安会长走之前留下一句提醒。鹿哥不再是那忘了前尘往事的剑修,经历过这么多世界他已懂了不少,之前听安会长介绍天芒观,临下车又得安会长一句提醒,鹿哥心里已有了猜测,等入了天芒观亮出身份见对方态度,鹿哥心道一句“果然”。

  鹿哥被放置了。进了天芒观他先抓了一个看起来挺有牌面的道士亮出了身份,道士打量了他一阵面露惊讶,客客气气地将鹿哥迎入待客室,泡上一杯茶道是他去向观主报告,一关上门就没了下文。意料之中的情况,鹿哥也不急,等了一会儿没人来,他干脆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等到日薄西山,放置待客待不下去时,天芒观的道士们终于来了,谁料几人一进门就听到了枪战手游激烈的枪击声。

  梁观主:“……”莫名地觉得自己被来了个下马威。

  “哎呀呀呀……鹿小友,久等了吧,真不好意思,观中事务繁忙忙到了现在……”梁观主在名利场上混久了练就了一副好脸皮,轻飘飘地提过一句“事务繁忙”面上倒是十分亲切热情地迎上鹿哥,打量了番夸赞一句“年少有为”,可惜这夸赞总有种言不由衷的意味,鹿哥甚至读出了夸赞背后那句“黄毛小子连毛都没长齐”的腹诽。

  懒得和梁观主打机锋,控制着手中人物跳海自杀的鹿哥收起了手机,眼神淡漠地掠过梁观主和他身后的众道士,他回一句“以后就不必忙了”噎得梁观主脸一阵扭曲。

  幸而梁观主脸皮厚,表情一阵扭曲又很快恢复平常,开始打探起鹿哥的来头。这天降观主任谁都得懵一懵。天芒观不是私观,是正经归宗教部门管理的大观,只是彼时被市场化的大浪打得东南摸不着北,天芒观也随波逐流地搞起了市场经济那一套,梁观主就是因擅长经营而上位的。

  梁观主上位好些年,自诩在省里有几份面子,谁料这天降观主他连个风声也不曾听闻,他自然心中不满,等见到新观主发现对方只是个小年轻,心里就越发不平,这不,鹿哥初来乍到就享受了一会儿放置,可不就是梁观主示意?

  一个萝卜一个坑,鹿哥天降天芒观观主,原来的梁观主则是升职加官赶明儿就要去宗教办报道,然而天芒观作为梁观主他犁了有数年的宝地,他是万万不能放手的,他想得可好,先探探新观主的底,若是好糊弄不妨他在自个儿的地上布置布置。鹿哥的背景是刚出山的隐士高人弟子,年纪轻又被什么背景,在梁观主眼里自然就是好糊弄的那一类,他笑得越发亲切,几句话先拉拉亲密度,心下想着设个套将鹿哥拉上船,谁料才刚开口提句“咱天芒观”就见年轻新观主一副狐疑神色目光灼灼地看来,看得梁观主说话声一顿,打量了打量自给自个儿,不解新观主在狐疑什么。不会是个直愣的吧?梁观主心下一紧,就听鹿哥开口问:“你是谁?”

  梁观主:“……”他自诩有几分牌面忘了自我介绍却万万没想到新观主他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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