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最后一只金丝熊 第19章

作者:闻声有无 标签: 萌宠 天作之和 直播 甜文 玄幻灵异

  在他颇为忐忑的心情中,阿诺德将他抱了起来,让他蹲在自己的掌心,然后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长安果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幼崽。”

  宋长安:“!!!真的吗?”

  接受到夸赞的宋长安脸一热,即便已经听阿诺德说过一回,但他还是会高兴的忍不住笑起来。

  毛绒绒的幼崽头顶着明黄色的帽子,蹲在阿诺德的掌心里,两只爪爪捂在脸颊上,头上的小花时不时晃动一下,帽檐的遮蔽下只能看到他肥肥的两腮,毛发底下晕出一片粉红色。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长安崽崽怎么可以这么萌!!】

  【我不行了!我的心已经融化了!】

  【长安真的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幼崽!!!】

  奎克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可爱的幼崽,看着他头上顶着的帽子一脸荡漾,许久他突然回过神来,看着害羞的幼崽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他带来的帽子吗?

  为什么功劳好像又被阿诺德那个小子给占了?

  奎克:“……?”

第23章

  宋长安有些扭捏的松开手,抬头去看阿诺德,对方眼神真诚没有半分虚假,不是在故意讨好他。

  他用爪爪托着脸颊,下意识的挪开了视线,手心里滚烫滚烫的,害羞的连对视都成了艰难的挑战。

  宋长安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不然怎么会因为几句夸奖就会变成这样?

  但最后,他还是扭了扭身体,慢慢伸手抱住了阿诺德的大拇指,咧嘴笑的很开心。

  幼崽眯起的眼睛里闪着光,抱着阿诺德的姿态极为依赖。

  前不久嘴上还说着坚决不要戴帽子的大男子汉宋长安在被放下来以后也依然宝贝的呵护着他的新帽子,走两步就要摸摸看是不是还稳稳的戴在头上,步伐都小心翼翼的。

  大家都看得出他的喜欢,头顶上那朵粉色的小花随着他轻快的步子微微摇晃,看起来可人极了。

  阿诺德看着幼崽高兴的背影,心里满是莫名的轻松。

  不得不说,奎克总是能想到各种各样的方法让幼崽开心,而能让幼崽高兴便是他们如今最重要的事情。

  阿诺德看着奎克微微一笑,本想表达他对奎克想法的赞赏,就像他是绝对想不到还能给幼崽做帽子这样的事情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阿诺德难得的微笑并没有得到回应,相反的奎克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嫌弃,还有几分隐约的敌意。

  那像是赌气又像是埋怨的神情让阿诺德浑身一凉,曾几何时,奎克坑自己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从小就被不靠谱的长辈欺负的阿诺德:“……”

  在阿诺德开口询问之前,奎克率先说了话:“你别想了,帽子是我的,功劳也是我的!”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一口一个长安跑过去了,完全没有再给阿诺德开口的机会。

  阿诺德:“?”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奎克突然对他这个态度?

  以往奎克是是说话做事大大咧咧的,但对阿诺德也是玩笑话居多,如今的转变的确显得有几分古怪。

  外界的一切都影响不了宋长安填饱肚子的决心,就连心爱的小帽子也不行。

  他像往常一样抱着玉米开始啃,偶尔吃一颗谷粒来点不一样的味道,啃的心里美滋滋的。

  奎克就借着这个机会对他上下其手,念在帽子和玉米的份上,宋长安就随他去了,左右不过摸摸爪爪和小尾巴,他没那个时间去反抗。

  另一边,奎克幸福的泪流满面。

  从他最开始摸幼崽到现在过去了多久,长安居然这么放松的让他捏爪爪,幼崽身上的毛实在是太软了,软的他一点都不想松手。

  但宋长安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奎克摸着摸着,手指就往他肚皮去了,就这还不够,居然还在慢慢往下。

  宋长安松开手里的玉米,低头看了眼奎克的手指,即便被他注视着对方也没有丝毫的收敛。

  带着花帽子的幼崽微微一笑,一爪子拍在奎克的手上。

  既然你不想好好的摸,那就别摸了。

  宋长安心道:“不能对奎克太好了,不然你都不知道他能有多嚣张。”

  收回手的奎克再想伸手过来,眼看着幼崽又威胁性的伸出手,只能再缩回去。

  阿诺德:“长安吃饱了才会让人摸肚子,吃东西的时候摸他的肚子会打扰他进食的。”

  顶着奎克充满敌意又有几分委屈的视线,阿诺德淡淡的开口。

  在照顾幼崽上,奎克的经验完全无法与阿诺德相比,毕竟长安和他以往见识过的幼崽都完全不一样,而如今摸得透长安的性子的只有现在的阿诺德。

  幼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奎克都要从阿诺德和幼崽的相处中摸出规律来。

  “育儿高手”阿诺德不知奎克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传授了点如何照顾幼崽的技巧,奎克认真的听完了,然后傲娇的哼了声扭头走了。

  走之前他还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阿诺德:“?”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诺德少将一脸懵,他可能完全没想到奎克博士为什么会这样!】

  【长安崽崽可能已经忘了帽子是奎克博士拿来的,光顾着对阿诺德少将羞羞了哈哈哈哈哈!】

  【奎克博士实惨哈哈哈,长安又不让他摸了哈哈哈!】

  【你们就笑吧,人家至少还能摸到崽崽,你们只能在这里哈哈哈。】

  【……】

  【我被这句话伤到了,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残忍的点出事实的那个人留下一句话悄然退去,星网上一群人饥渴的挣扎全然没人在意,而此时的宋长安已经吃饱喝足,准备休息休息就出去锻炼一下身体。

  这段时间宋长安的活动地点基本只在木屑和谷壳铺就的区域,再外面的除了偶尔泡泡温泉之外都没有去过,一直以来锻炼身体也就是靠他那每天临幸一两回的滚轮了。

  但今天不一样,他今天要去地下通道玩玩。

  因为怕黑的缘故,之前的宋长安连自己的小屋都不敢进,更别提在地底下四通八达的小隧道了,他光是在入口看一眼就吓得要死,进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只是后来阿诺德发现他怕黑,在给他小屋里装了灯的同时,把地下通道也修饰了一遍,有了光亮,宋长安就不会怕了。

  今天想起这件事情,宋长安跃跃欲试,对那地下隧道充满了好奇心。

  入口在他小屋的左边,出口在小屋的右边,两者相距并不远,但按照阿诺德的说法地下的面积足够宋长安在里面逛好一会,他忍不住扭扭身子,有些兴奋起来。

  宋长安趴在洞口往里看。

  洞口并不大,只有大半个宋长安那么大,看起来他要爬进去好像很艰难,但实际上入口的大部分空间都被堆积在外的杂草堵住了,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

  洞里亮着光,能看到顶上缀着一盏小灯,照亮了周围的一片空间,光线柔和又不刺眼。

  里面不黑宋长安就不怕了,与此同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对于里面更为狭小的空间有一种向往的感觉,他便知道这或许是这具身体的某些天性在作祟,但意外的他很喜欢。

  有别于阿诺德温热的手掌心,在撇去了对黑暗的畏惧之后,这样看似狭小却又微亮的空间给他一种不同的安全感。

  宋长安哼唧了两声,告诉阿诺德他要进去玩了,一边在洞口伸展了下身体,活动了手脚就准备往里爬。

  不得不说,他之前对这个洞的看法可能存在了一些偏差,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实际上也真的很小......

  宋长安憋了一口气试图往里面挤去,却不知道是卡在了什么位置,越是用力便越是有强大的阻力,就是不让他进去,哪怕宋长安用力的脸都变了形都没有用。

  宋长安一边使劲儿,一边对人生产生了怀疑——他明明觉得这个洞可以容纳他的,为什么就是挤不进去?里面有那么大的空间正在等着他去探索,却被卡在洞口动弹不得?难道真的是他太胖了???

  宛如被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宋长安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束缚了,他用的力有多少,束缚他的力量就有多少。

  此刻唯一的感觉就是他在跟自己拔河的宋长安:“......”

  而站在身后目睹了一切的阿诺德也陷入了沉默,看着幼崽笨拙的手脚并用往前爬,却被自己的帽子勒的面目狰狞。

  幼崽原本戴在头顶上的帽子此时已经移位,帽子的一角勾在洞口的一根小树枝上,再加上帽子本就较为庞大的体积,死死的卡在洞口怎么也进不去,只剩下一根系带吊在幼崽的脖子上,成了他跟自己拔河的工具。

  阿诺德:“......”

  毫无所觉的幼崽还在拼命往前爬,阿诺德生怕他伤到自己,忙开口阻止:“长安,停下停下!我帮你把帽子摘下来!”

  爬的浑然忘我的幼崽半点没听到阿诺德的声音,还在努力往里挣扎,那拼搏的劲头好像下一刻就能成功一样。

  努力总是有回报的,幼崽半个身子已经爬进洞里了,洞口对于阿诺德的手来说太小了,没有空间再伸进去托住幼崽的身体,他没有办法,只能上手去拍幼崽的背和屁股,试图让幼崽发现外面的不对劲。

  脚下已经开始打滑的宋长安刚又挣扎着爬了几步,就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屁股,这回他终于听到了阿诺德的声音,就要回头看看他为啥要打扰自己,这都快要爬进去了。

  他身上力道一松,突然感觉到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那股把他往后拉的力量占据了上风,带着他的身体往后飞。

  宋长安:“???”

  而才刚拍了一下的阿诺德眼睁睁的看着幼崽突然从洞里飞出来,正好一屁股坐在他的手掌心,那根帽子上的系带转了一圈险而又险的吊在他耳后,压扁了幼崽头上一大片毛发。

  两眼无神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瞬移了的宋长安:“......”

  接了个正着托着幼崽暖融融小屁股的阿诺德:“......”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长安崽崽怎么会这么傻!】

  【虽然长安看起来好可怜,但我真的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崽崽对不起,姐姐明天会对你更好的,今天我就笑一下哈哈哈哈哈哈!】

  【我有预感,长安一会肯定要想起来这顶帽子是奎克博士送的哈哈哈哈!】

  已经走出房间的奎克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是谁在想我?”

第24章

  无边的沉默中, 终于回过神的幼崽僵着身子微微偏过头看托着他的阿诺德。

  四目相对,两两无声。

  宋长安不自觉的动了动脚,他此刻就像是骨折躺在床上的病人,唯一的不同就是病人吊着的是腿, 他吊着的是脑袋。

  宋长安:“……”

  他看着从自己脸颊两边延伸出去的帽子系带,另外两端牢牢的连接在帽檐上,而帽子顶端则挂在那根伸出来的小树枝上扯得老长,那朵粉色小花崩在上面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宋长安哼唧了一声,试图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