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第208章

作者:有狐千岁 标签: 因缘邂逅 灵异神怪 甜文 江湖恩怨 玄幻灵异

白行歌正想拒绝,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谢璟深按着后脑亲了上来。他左手捧着碗右手握着匙子,正好没手可以阻止他,就让他个能按着他肆意妄为。温热的大掌顺着头缓缓移到他后脖子,谢璟深边加深了这个亲吻,边抚着他的脖子,像是借此来发泄他们现在无法做的一些事。

过了好一会儿,亲得谢璟深的眼神都暗了许多后他才舍得把人放开。他看着白行歌的眼睛里滑过一道清浅的笑意,伸手在他唇边摸了摸,才低声问:“甜吗?”

白行歌脸一红,瞪了他一眼:“给我好好吃东西!三天没进食了,当自己身体是铁打的不成?”谢璟深一直没醒来,白行歌最多只能给他喂喂水,这会儿他醒来肯定很饿。

奈何这种状态下直接给他大鱼大肉不合适,所以白行歌只能去厨房煮点流食,先安抚他的肚子。

从他嘴边尝了点甜头的谢璟深暂时不再闹他。

白行歌趁机把准备前往璃国的事情告知,谢璟深没有拒绝,对他来说远行已成了习惯,倒没有任何意见。

这里几人正为了谢璟深醒转的事情而欢庆,另一边一次过招惹了两位大术士的唐之渊可就没那么好过了。那日他们在追捕白行歌的过程中,足足被困在林子将近十二个时辰术法才总算失效。

回去之后,他们免不了要遭到季君延一顿发脾气与责骂,他能感觉到季君延为了失去白行歌外加让季君泽给钻空子的事而感到愤怒,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作为季君延身边最忠心的护卫,他同样也遭到冷落。

在北边出事后季君延马上就召集朝中文武将到御书房如火如荼地讨论大事去了,唐之渊接下来几日倒是没有任务在身,但他也逐渐察觉到身体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先是小日子过得越来越倒霉,起个床也不能不小心被划伤,到后来他的肚子每日都会一直发疼,疼起来会完全无法下床,只能苍白着脸在床上打滚。只要他没有出门的念头身体就会还好,一旦被吩咐需要去办事,他才刚下床换好衣服,房间都来不及出去,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像是有几十条长着利牙的蛇不断在他肚子里翻滚撕咬,让他痛不欲生。

更糟糕的情况是,有一日他好不容易肚子不疼能够出去办事,结果跟了他好几年,关系与他非常好从不会对他发脾气的马竟然在大街上忽然发疯,把他从马背上甩了下来,甚至不小心踏伤了他其中一只腿。

季君延知道这件事后也没说什么,只让他去好好休息。可唐之渊心里清楚,已经断了一只手臂的他又伤了一只腿,在季君延眼里已经和一个废物没什么差别了。

几番下来,饶是普通人也知道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诡异事情,更何况他曾经与那名尊者接触过。

正确来说,是对方察觉到了他对白行歌的恨意,主动找上门来的。他教了他一些特殊的方法,说这么做有很大可能可以削弱白行歌身上令人头疼的天佑之命,让他不再受到福运庇佑,到时候想对他动手就会简单许多。

事实证明尊者的方式有效,唐之渊只是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林内那天掉下来的树枝,究竟是单纯的巧合还是白行歌的能量又开始恢复?

唐之渊在怀疑自己被下咒之后就烧了一道尊者留给他的符,将他找来,询问他能否帮自己解开身上的咒。尊者却说白行歌身边现在还有另一个术法能力更在他之上的人帮着,若想解咒,只能让他亲自过去见他们,与他们商量。

这个把唐之渊给气坏了,可这尊者来无影去无踪,不负责任地丢下这句话后就跑了。

随着身上的痛苦逐日加剧,唐之渊便开始调动手里的卫兵替他追查白行歌他们的下落。季君延现在忙于处理国家大事,暂时把白行歌给丢到了一旁没有让人去调查,虽然唐之渊一直私心认为是季君延还想让他多活一会儿。

他的调查很顺利,顺利得像是白行歌他们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天,故意留下了线索让他知道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所以他很快就掌握了他们如今驻扎着的地方。

唐之渊在调查白行歌的几天里,身上遭到的劫难也没少过。好好地待在房里坐个凳子,凳子也能突然裂开,断开的木块还在他腿上划出了一道颇深的伤口。

习武之人受点伤不算什么,唐之渊初时并不在意。直到他明明好好清理上过药的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发烂长出很多脓包,逐渐往没受伤的地方扩散,他才终于彻底被整疯。

一得到白行歌的确切位置,唐之渊马上就骑着马连夜离宫,直奔那里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璟深:皮一下很快乐

_(:з」∠)_是不是我说要准备完结你们全都养肥去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唐之渊找到天行教位于一个叫做南州的地方的据点时, 白行歌正和白云玺坐在据点外的地方,喝茶聊天,看起来好不轻松快活。

那里并不是个小院,甚至没有围墙。只要拐个弯, 便能通往城里的街道。放在外面的桌椅看起来非常特别突兀, 显然就是特意被人搬了出来放在外面, 如此一看,很像是已经算准了他会在近日抵达, 故意在这里等候他的到来。

唐之渊一看他们阵仗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带着一身伤辛苦从马背上翻下来时,脸直接黑得跟阴天一样。

白行歌放下刚抿了一口的茶水的茶杯,抬眸朝他看了过来,甚至还对他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他笑容里还带着一些其他的,就是没有半点意外。

唐之渊第一次在面对白行歌的时候起了鸡皮疙瘩。

饶是唐之渊也不得不承认, 白行歌真的属于身上每一部分都长得完美至极, 漂亮得不真实的男人, 俊美而不妖。老天爷简直就像是从里里外外都在向世人宣布, 他就是自己的宠儿。

若说没有半点嫉妒心那也不可能。毕竟他认为, 季君延之所以能把整颗心都拴在白行歌身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的外貌。

白行歌仍坐在原处没有动作, 丝毫没有想要过去迎接唐之渊的意思, 后者只能一拐一拐的, 拖着自己半残的身体, 面色不太好地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道:“白行歌,你直说吧,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唐护卫说笑了, 我为了躲开你们的追杀,都逃到如此僻静的地方来躲避。倒是唐护卫费尽心机取得我的消息,千里迢迢赶到此处,如此紧追着我……你那句话,我归还给你或许更加合适?”白行歌浅笑道。

唐之渊的脸色又更难看了几分,下意识就想伸手掐住白行歌的脖子。然而他才刚来得及抬手,整只手臂就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像是被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给紧紧捏住了那般,又好似是被针给扎住了经脉,让他一瞬间动弹不得。

他缓缓侧过头,发现坐在桌子另一边的白云玺低下了头完全没看他们这里发生什么事,但手里却抓住一个贴着红纸的草人把玩。他手指捏住的地方正好就是草人的右手臂,上面还插|着一支好像刚插|入没多久的银针。

“你们——”唐之渊气得火气在胸口翻涌。

他在宫里为季君延办事多年,作为他亲手调|教出来的锦衣队队长,他拥有很高的权限。加上他实力不低,大部分的人都敬畏着他,就连丞相见到他都得敬他三分。

他何时像今日这般狼狈过?

唐之渊的火气与坚韧并没能改变他正受控于白云玺的事实。他甚至觉得这个和白行歌有着相似的温和无害长相的男人,手段实际上比白行歌要狠厉许多,因为他在对上对方视线时,有一瞬间仿佛回到朔国宫殿,而与他对望的人是龙椅上的那个男人。

白云玺勾了勾唇角,那弧度瞧着没有多少感情。他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草人,然后捏着它的两条腿弯了弯,呈现一个跪下来的姿势。

与此同时,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唐之渊也跟着那草人,扑通一声直接在白行歌面前跪了下来。这样的动作毫无疑问刺激着他腿上的伤,给他带来了莫大的痛楚,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忍受着。

他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白行歌:“你们别欺人太甚!”

白行歌抿嘴一笑:“还行,这些事情……不过礼尚往来罢。”他并非什么圣人,唐之渊那日如此欺负他和谢璟深,他难道还得以德报怨不成?

或许这四个字是很好的教义,但现在的他还做不到这一点。

唐之渊一开始还硬气得很,直到后面他被白云玺玩弄得痛苦不堪,甚至意识到如今他在他手里就是个能够随意拿捏的娃娃,对方甚至很有可能轻易便能折了他四肢胫骨。

这对一个习武的人来说是最无法接受的事,更何况他现在能够继续获得季君延的重用,就因他身上还有能够给他带来利益的东西。一旦他彻底成了废人,皇宫……皇宫肯定不会再要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唐之渊疯狂地挣扎起来却无果,直到他怒意冲破了大脑,腹部忽然传来刺骨的一阵寒意——

白行歌正在看着眼前的唐之渊,突然察觉到他身上冒出一股很诡异的阴气波动。还未想明白这股波动出现的原因,一道虚影蓦地从唐之渊身上浮现,旋即直冲冲朝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