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第75章

作者:有狐千岁 标签: 因缘邂逅 灵异神怪 甜文 江湖恩怨 玄幻灵异

此话一出,阿竹表情又是一僵,而飞月楼的护卫们的表情已经不是单纯复杂二字能够形容了。

谢璟深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正常情况下肯定是不,搞不好还会把对他提出这种要求的人大卸八块。

偏偏就这样冷漠无情毫无人性可言的谢璟深,当真面无表情地走到白行歌面前,在用一种他们无法看懂的眼神看了白行歌一眼后,背对他屈下身:“上来。”

哇哦。

白行歌觉得迷魂符这东西真有意思。以后谢璟深再欺负他,他就再往他身上捣鼓这个符咒,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免费人力不用白不用,白行歌笑着趴到他背上,像是一只成功偷腥的狐狸。但他实在生得过于好看,哪怕他带着这种略微狡黠的表情,飞月楼的人对他也生不出半点对方冒犯了自家楼主的怒意,反而只觉得有些惊奇。

这样的惊奇在谢璟深把人带到另一座牢狱的时候爆发到了另一个极点。被关押在牢里的飞月楼护卫们见到关系亲密得仿佛一对佳偶……啊呸,好兄弟的谢璟深与白行歌时,一时间忘了身上的痛苦,只顾着睁大眼睛,纷纷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白行歌若无其事地从谢璟深身上下来,和岳静茹说:“你让我和谢璟深进去和他们谈一谈吧。”

当然他只是进去凑热闹的,最主要的交谈任务还是交给了谢璟深。

至于让他制作的水,白行歌在看了看牢内灰头土脸的人一眼后,朝阿竹道:“阿竹过来,你来帮他们擦擦脸吧,闹成这般模样,我都要认不出他们来了。”

阿竹应了一声,从身上摸出手巾后拿着身上水囊里的水往手巾倒,踩着小脚步走进了牢里。

岳静茹默不作声地看了他倒出的水一眼,在确认是清水后没说话,只是再看向白行歌的眼神多了些许几点。

白行歌注意到了牢狱的角落,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孩。男孩年纪看起来只有五岁左右,有意思的是他的双手是一双蓝白色的翅膀,翅膀一开可以完全将自己大半个身体笼罩起来。

男孩就那样可怜兮兮地蹲在那里,口中不断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白行歌觉得有些好笑,揣着心中的疑惑走到角落,以正好躺在男孩身旁的护卫作为掩护,蹲下来朝他问:“羽族的精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躺在地上的护卫用着见鬼般的目光看着白行歌。

角落的男孩翅膀抖了抖,不敢置信地露出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在看见白行歌后似乎被他身上的灵气给震惊了,然后才小心翼翼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对。”白行歌应道,“我听说阁里设了个阵法,能够制止一切鬼灵的出入。但我在璇玑阁待了两日,却不曾见到任何鬼灵。”

小鸟精听见他这句话后表情瞬间就变得可怜巴巴:“不要吃掉我,我一点也不好吃,放过我吧!”

白行歌打量了他一眼:“不吃,还不够我填饱肚子。”

小男孩的身体吓得抖了抖。

白行歌不再逗他,询问了他关于璇玑阁的机密,才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些骇人之事。

男孩说璇玑阁里有个可怕的男人,就是他施了术法困住山里的鬼灵。那些鬼灵都失踪了,被他用在炼化一种可怕的武器上。男孩作为小鸟精怪,实在过于弱小,加上身上的气息还未受到外界沾染非常纯净,不适合被用来炼化邪器,才有机会逃离。

奈何璇玑阁里的阵还未破解,他无法轻易离开,只能找个隐蔽的角落躲藏。他会来到这里也只是因为见到牢狱里的人好像和他一样可怜无助,感同身受罢了。

男孩还悄悄地指了指他身后,站在牢房外的岳静茹说:“我之前还偷偷看见那个男人和这个女人见面,他们不仅想要山里的鬼灵,就连这璇玑阁里的人都不想放过。”

“那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合作,还会制造一种与真人看起来无异的傀儡,任他们操纵。唔,我听他们意思,很像是要霸占这个地方,让这些人死后,利用他们的尸体制成傀儡,那样就能彻底接手璇玑阁的势力了。”

白行歌挑了挑眉:“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对璇玑阁的事了解得倒是挺多。”

大概是白行歌身上的气质过于干净也没有杀伤力,男孩看起来没有最开始那般害怕了:“那当然,我在这座山里待了几十年,很多事都一清二楚!”

精怪的寿命与人类不同,确实不能以人类来计算他真正的岁数。

白行歌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叶浅月?”

提起叶浅月,小男孩轻声一叹:“你说那个可怜的夫人啊,她挺惨的,被外面那个女人害死了。你知道她身边那个侍女吗?她是个没有生命的傀儡,不是人。”

白行歌微微一愣。

他似乎找到了婉儿明明杀害叶浅月,身上却没有因果线的原因。

她原本就不是活人,只是个工具,因果线自然不会在她身上。那按男孩的说法,岳静茹还认识一位擅长使用术法的男人。倘若那个男人有足够的能力,确实能够做出帮忙岳静茹转移因果的事情来。

正当白行歌皱眉沉思时,男孩又小心翼翼地说:“你和牢房里的这些人是同伴吗?他们好像还有一位朋友,不过被那个可怕的男人给捉走了。我从里面逃出来之前见到男人把你们的朋友给绑了起来,好像说他体质特殊,要用他来试验什么事……”

白行歌闻言一愣,心想对方说的同班很大可能就是失踪的穆昭阳。

“那你知他们如今身处何处否?”

男孩的翅膀往地下指了指:“地底很深的地方,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过去,因为我可以穿墙,当时匆忙直接逃出来了。”

说着,他像是害怕白行歌会因此怪罪于他,还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白行歌当然不是谢璟深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他礼貌地谢过了男孩的帮助,收获了对方受宠若惊的表情。

而另一边,阿竹已经耐心把牢狱里十几人的脸给擦了一遍,擦得干干净净的。水囊里的水是他先前制作好的,能够破解幻象术的水。这也意味着如果这些人真如岳静茹说的那般中了幻术,现在也应该破解了。

但牢里的人表情看起来与原先无异,对璇玑阁的人依旧十分忌惮,再配合男孩刚才说的话,白行歌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至于谢璟深,只要他不和白行歌待在一起,看起来还是挺正常的,顶多就像是一个失魂的楼主。

他对飞月楼护卫们劝说的方式也有着浓厚的个人风格,态度冷硬地警告道:“给你们两个选择,继续待在这里,或者随我离开但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擅自对璇玑阁的人动手。”那个眼神,明显就是胁迫着人家应下后者的条件。

白行歌适时补了一句:“璇玑阁内部纷乱疑点重重,先容我们做好调查再定夺。我们答应了阁主夫人,除非你们能冷静不再对璇玑阁的人动手,否则不能放你们出来。”

为了离开地牢,大略能领悟到白行歌和谢璟深另一层意思的飞月楼护卫们默契地应下了这个要求,才被领了出来。

白行歌给他们说:“你们先回去清理身体,歇好了,我给你们检查蛊毒的情况。”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阿竹和影一影六被留下来帮忙安排护卫们的事,只有谢璟深像个偶人似的,白行歌只一句话就跟了上去。

牢里出来的护卫们的心情非常复杂,他们与白行歌相处的时间没有随谢璟深去了南桥镇的人长,所以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变化感到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