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第20章

作者:098 标签: 灵异神怪 美食 强强 玄幻灵异

  “看小儿子面相应该有五六岁了。”老沈皱眉道。

  “所以才有人流传小三上位,气死正宫。今日一看,所言非虚。”阮洋忽然想起女鬼口中辜负不辜负的话,更加确定了。

  “锁魂阵应该是哪里出了纰漏。女鬼怨气太重,要尽快化解,否则张毅活不过今晚。”老沈言之凿凿。

  “你看见他身上的紫色纹路了?”

  “那是死煞。女鬼早在他身上种下死气,死气孕育成煞,等紫色纹路蔓延至脖颈,便昭示死煞完成。届时张毅浑身骨头会一寸寸碎裂,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阮洋倒吸一口冷气:“许兰对张毅真是恨之入骨。千万别惹女人,狠起来真可怕。”

  阿强不怕死蹦出一句:“小暖阳,有的男人也很可怕。”

  阮洋下意识瞟了眼闲坐在一旁安静喝咖啡的应书怀,心想,还好我看上了谦谦君子。当然,这时他还不知道打脸的酸爽。

  夜色铺开了静谧,只有夜风过树梢的声音。路上没几个人影,偶尔有只野猫飞快横穿林间道,钻进树丛里。

  许兰楼深长的楼道幽暗了很多,夜风穿过走廊引起丝丝寒意,惹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阮洋搓了搓手臂,才感觉好了些。

  寂静的楼道里忽然传来钢琴声,叮叮咚咚的音符如泣如诉,在空荡的许兰楼里飘荡。阮洋与应书怀对视了一眼,许兰出来了。

  循着钢琴声来到音乐教室外,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位红裙女子背对着他们专注地弹琴。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给女子笼上一层淡淡的光辉,无怪乎昨夜周天师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老沈捏住咒符,轻轻推开教室门。

  一片云朵忽地遮住月光,教室内一暗,红裙女子猝然消失。老沈甩出去的咒符打在钢琴上,震得整架钢琴后移一寸。

  黑白琴键无人自弹,一曲悠扬婉转的曲子飘扬而出,令人莫名地神伤,回忆起无数遗憾的过往,眼前浮现了白云间的殿堂,有天使穿梭在其中朝阮洋招手。

  “看着我。”

  谁的声音?

  阮洋涣散的眼神被拉回,跌入静夜寒星的双眸中。应书怀双手捧着阮洋的脸,靠得极近,鼻尖相触,嗓音低沉:“看着我。”

  阮洋渐渐麻痹的心脏恢复了跳动,耳边还是钢琴声。

  《忏魂曲》,忏悔者自杀赎罪的引魂歌。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这首死亡之歌流传下来的版本是不完整的,只有五分之一是原版。我一直都不敢去听。

第25章 棺材房子07

  恢复神智的阮洋猛锤了老沈背一下,把老沈打了个踉跄。

  “老骨头都要被打散了,不会轻点?”老沈骂了声,但也知道阮洋在救自己。这钢琴曲着实太过诡异。

  “中气那么足,您老人家身子硬朗着呢。”钢琴声戛然而止,阮洋不敢放松警惕,拉着应书怀与老沈背靠背,环视四周,却抓不到一丝鬼影。

  阿强飘过来幽幽道:“小暖阳,人家早走了。”

  钢琴曲又响起,是在教室外。三人出了教室,沿着幽暗狭长的走廊慢慢走。钢琴曲仿佛有意逗弄他们似的,忽近忽远,忽前忽后,踪迹难觅。

  许兰楼外的天空,云朵越聚越多,楼内的光线越来越暗,远处隐隐有夏雷的轰鸣声传来。

  “唰——”

  一道闪电划破夜幕,撕开楼内的阴暗,带来短暂的光明。

  借着刹那雪亮光线,阮洋快走几步握住应书怀的手腕,才觉得安心几分。投在墙上的四个影子被闪电照得忽闪忽闪。

  等下,四个?

  阿强是没有影子的!

  阮洋眼角余光瞥向墙面,借着短暂的闪电光亮,再数了一遍。

  一,二,三……四!

  后头跟着的老沈身后还有个稍纤细的影子!

  雷声轰隆,楼内恢复阴暗。阮洋的脊梁骨却僵直得无法动弹,拽着应书怀手腕的手被反手握住。手掌干燥而有力,瞬间驱散了阮洋骨子里的冰冷。

  “唰——”

  又一道雪亮的闪电。

  纤细的影子头发暴长,张牙舞爪地铺散开来,直朝老沈的影子绞去。

  阮洋猛地转身,胸前玉铃铛飞速旋转出的金色咒符,如离弦的利箭射向暴长的发丝。气势汹汹的长发好似被烈火焚烧,骤然扭曲萎缩。

  老沈反手打出张咒符,影子从墙上被撕下,席卷起一股强烈的阴风迷住三人的视线。闪电已过,楼内恢复无边的阴暗和森寒。

  “老沈?”阮洋试探地唤了声。

  “老头子没事。”老沈应了句。

  左臂被拉住,阮洋松了口气,驱动玉铃铛的光亮向左边照去:“老沈,刚……啊!”

  玉铃铛发出的碧色光亮照在一张双目翻白,直勾勾贴近阮洋的脸上,衬得整张脸更加青灰。

  “周天师!”

  与此同时,整座许兰楼灯光乍然亮起,灯火通明。阿强从墙里飘出来:“老子开的电闸,不用谢!卧槽,姓周的怎么在这里!”

  周天师全是眼白的眼睛弯弯,抬手掩唇,轻轻笑出声来,是娇媚的女音:“他想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没料到栽了个大跟头。”

  “傻/屌天师,就知道他俩没安好心,拿我们作饵!”阿强不满地骂道,对于许兰又上了周天师的身摆明了不想管。

  阮洋眉间凝重,吴天师肯定在附近,不知要出什么阴招。现在是又要防着人,又要防着鬼,心好累。老沈蓦地掏出个布袋往前一抖。大把的香灰一股脑地撒在三人周边形成一个圈。

  一个男人的脚印仓皇地在香灰上留下一串逃跑的痕迹。

  老沈没什么慈心,甩出张引雷符:“急急如律令,破!”楼外大作的雷电从天直劈而下。脚印的主人吴天师当下顾不得隐身术,拔出桃木剑一挡。雷电是被挡开,人也暴露了。

  被许兰上身的周天师愉悦地笑开,十分满意看到这样两厢内斗的情景。吴天师见情势急转而下,立马跪下讨饶:“大师,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大师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把。”

  老沈视如敝屣:“修道者,先修心后修身。心不正,道不正,终会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就要好好给你上一课!”语毕,抬脚直接踢翻吴天师。阮洋觉得老沈是在报复之前吴天师鼻孔看人的态度。

  别看老沈一老头,出脚毫不软弱,正中吴天师心窝。吴天师飞出去,把搁在墙角的兰草盆栽撞了个破碎。一截沾染泥土的白骨滚了出来,看样子像是人的腿骨。

  阮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抢先将腿骨抢在手里,点着扑上来的周天师,逼得他不得不顿在半路:“别动!锁魂阵锁魂也锁尸身。你与你的尸身失去了感应,也急着找吧。”

  周天师目露狰狞,依旧是婉约的女声,却变得狠厉起来:“你懂那种被困在黑暗里度日如年的折磨吗!你懂那种被心爱人背叛的蚀骨之恨吗!终于能重见天日了,这仇怎么能不报!把我的尸骨还给我,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踏出这里半步!”

  阮洋见周天师周身黑气慢慢缠绕而出,无瞳之目开始发红,女鬼已成厉鬼之相。一般的鬼魂只有在沾染人命后,因增加的业障和戾气化成厉鬼。张毅还没有嗝屁,女鬼哪里又夺了人命?难道这就是锁魂阵出纰漏的原因?

  阮洋捏着白骨敲打在掌心,示威地就要打折这截白骨:“把尸骨交给你,你也不会放过这里的人吧。”

  许兰不再伪装,直接利爪杀向阮洋的脖子。因许兰附在周天师的身体里,老沈投鼠忌器,不敢用杀招。周天师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也罪不至死。

  阮洋灵活躲开,扯下玉铃铛。玉铃铛在阮洋掌心叮铃铃作响。正要唤出金色咒符拧为金鞭时,忽然气力一松,玉铃铛猛然哑巴,落回阮洋掌心,而许兰的利爪已经冲到眼前。

  老沈一急,却有人比他更快。

  许兰的利爪离阮洋眼球只有一寸距离时,被横空伸出的手掌牢牢钳制住,不得往前半分。许兰惊异看向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应书怀,只觉得魂魄被烧红的烙铁灼烫了一般,生生受着一寸一寸炙烤的疼痛,却无法动弹一步。

  应书怀微低了身子,声音却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谁放你出来的?”

  “没……没有谁……”许兰此刻才感到恐惧,震颤得魂魄要被迫飞出周天师身体。可是应书怀根本没给她稍稍溜开的机会,手上微加力度,让许兰觉得身处炼狱,耳边是百鬼哭嚎。

  应书怀瞳孔中倒映出许兰颤栗不已的渺小,指尖骨节咯咯作响,冷峭的话语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捏得许兰魂飞魄散。

  “你们喜欢把事情往狠里做,我不一样,我只喜欢把事情做绝。”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应教授该立马压了小暖阳请按1,

  觉得小暖阳该赶紧睡了应教授请按2,

  觉得098要快更请按3,

  什么都不想按的,夸我就好~

第26章 棺材房子08

  楼外雷声轰鸣了半天,也不见有雨落下。

  灯光从侧面照到应书怀身上,以他高挺的鼻梁为界,脸庞一半沐浴在光明下,一半隐藏在黑暗里。透亮的镜片下,眸光凌冽,让许兰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迟疑地作最后的挣扎:“你就不怕碰上狠角色?”

  应书怀唇线似乎有向上扬的趋势,眼中偏又让人感不到丝毫笑意:“试试看。”

  许兰沉默了片刻说:“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说他路过这,可以帮我脱困,但要我祭祀生魂给他。所以……”

  这就是许兰从冤魂变成厉鬼的原因。老沈捏一张镇魂符狠拍在周天师额头上,又一张驱邪符打在周天师胸口。周天师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背脊猛地向后一拱,一袭红裙的许兰飞出跌在地上,魂体半透明。

  应书怀还在脑海里筛选狠角色的人选,旁边一道阴影向他倒过来。应书怀立即将捏着的周天师往旁一扔,托住两眼微闭的阮洋。刹那惊慌下,棕绿色瞳孔放大,仿佛上辈子阮洋倒在自己怀中的剜心痛感又突如其然温习了一遍。

  原本清凉的指尖变得更加苍白冰冷。一手捧住阮洋的脸在胸口,薄唇贴着阮洋的额头,语无伦次:“我不允,你不能走。”丝丝紫气从应书怀的唇角溜出,渗入阮洋的额头。

  阮洋偷摸摸眯开一只眼,狡黠地瞟了眼贴在自己脸上,痛苦地闭上眼睑的应书怀,又朝阿强飞了个得意的眼风。阿强回敬了个无语的白眼,不忍直视地撇过脸去。

  老沈刚把许兰收进他的破口袋里,回头就看到爱徒直接瘫了。疾步过去,搭在阮洋的脉搏上,捻了捻胡子,皱眉了半天,毫不犹豫赏了装死的爱徒一个爆栗:“臭小子,给我麻溜滚起来!诈死也诈死得像样点。脉搏有力,离死还早!”

  如坠十八层地狱的应书怀猛然睁开眼睛,盯着怀中人强忍着笑的贱样,浑身寒意迸发而出,痛苦悔恨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冷漠地将双臂一松,不管阮洋“噗通”砸在地上的脑袋,挺拔地立在一边,望着窗外俞发激烈的电闪雷鸣。

  那眼神,裹挟着仿佛要操纵着雷电将天幕撕开的寒意。阮洋脖子一缩,甩开这些雷电要劈在自己脑袋上的错觉。

  阿强幸灾乐祸地飘过来,窃窃私语:“小暖阳,你作死作大了。完了你。”

  阮洋这才有玩笑开大的后知后觉:“我怎么知道他这么容易被唬弄?”

  阿强轻拍阮洋的肩,虽然手直接穿进阮洋的身体,意味深长:“关心则乱。”

  一步一步挪过去,阮洋越靠近应书怀,越觉得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冰冷,伸指戳了戳应书怀的胳膊,想去牵他的手:“喂,你不会生气了吧?大老爷们的,怎么这么经不起开玩笑。”

  应书怀身形不动,面对阮洋的示好,插在口袋中的手没抽出半分。

  “刚驱动玉铃铛时,确实感觉力气有点接不上,真的有点头晕。你抱了会才缓过来的。我哪知道你反应这么大,就跟我要是死了,你下一秒直接殉情一样。你当时不会真的这……”

  应书怀利落地转身面向滔滔不绝,毫无悔改之意的阮洋,冷声打断:“如有下次,我会真的让你瘫得起不来。”

  阮洋望着应书怀离开的背影,与八卦听墙角的阿强抱怨:“应教授真古板,真把他惹火大了,气得想把我打瘫。”

  “嘿嘿嘿。”阿强不怀好意地怂恿道,“不要紧,你多气几遍,他就习惯了。”

  阮洋狐疑:“看你这么猥琐的笑容,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会很危险。”

  “臭小子,过来帮忙。”老沈在那边似有什么发现,大声吆喝道。

  “啧,老沈你在挖金银财宝么?到处是土。额,这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