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第78章

作者:098 标签: 灵异神怪 美食 强强 玄幻灵异

  阮洋怔了一下。刚才女子上车的瞬间,面容暴露在路灯下,正是本应该陈尸游乐场内的小雯。

  更准确地说,这女子已经不是小雯了,只是一个披着小雯皮囊的焦尸女鬼。

  阮洋飞快地回神,拉着应书怀快走:“快,开你的车,我们跟上去。”

  阮洋懒洋洋地靠在副驾驶座上,双臂枕在脑后,压低了帽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个焦尸女鬼自己送上门来。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

  应书怀看着路况,淡淡说:“今天是你的幸运日,是她的灾难日。”

  阮洋:“总结得不错,回家给奖励。”

  应书怀:“在给奖励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清算一下一笔账。”

  阮洋莫名其妙:“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之间有旧账要清算?”

  应书怀:“我老花耳背,没听见你刚才那一句在说什么。”

  阮洋失笑出声:“老花耳背的应教授,怎么没有老年人健忘的毛病?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得那么清楚?”

  应书怀认真说道:“与你有关的事,怎么叫鸡毛蒜皮的小事?”

  还没等阮洋在油然而生的自得中陶醉时,又听应书怀补充了一句:“质疑你男人老不老这个问题上,更不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阮洋无语:“好啦,知道我对你至关重要啦,你不用再表白了。”

  应书怀斜眼瞧过去,腾出一只手捏了阮洋脸一下:“你怎么脸这么大呢?”

  阮洋拍开应书怀作怪的手,厚着脸皮回答:“我这么英俊的五官,不放大给你看怎么行?”

  应书怀:“......”

  阮洋望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街景,有些疑惑:“奇怪,这条路怎么感觉我最近才走过?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随着喧嚣的街景慢慢退去,一排排行道树整整齐齐地站在路边,阮洋才猛然间回忆起来:“这条路不会是去富丽汀江的吧”

  应书怀看了前面的车辆一眼,方向盘一转,拐进了一条小道,停下:“我们下车。这条路尽头就一个目的地,富丽汀江。现在路上车辆太少,我们在后面跟着容易被发现。”

  阮洋调笑道:“堂堂冥帝大人,为了在下,干起这些偷偷摸摸的事,简直有损冥帝大人的威仪啊。”

  应书怀虚握住阮洋的侧颈,感受颈动脉在拇指下跳动,一双寒眸如冬夜里的星河:“为了你,我甘之若饴。”

  阮洋一时间陷入那片静谧而专注的星河里,愣愣地看着应书怀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应书怀手扶在车门上,微微俯身看向还坐着发愣的阮洋,温柔地笑开:“还不下车?嗯?”

  阮洋一拍自己的脸颊,边下车边嘀咕:“应教授,不打声招呼就撩人,犯规啊!”

  车刚关上,就被应书怀长臂一揽:“走。”

  阮洋身子一轻,跟随着应书怀从树枝间掠过,忽然回想起在东城墓园的时候,应书怀第一次揽起自己在一块一块墓碑上飞跃。当时的自己哪里想得到,自己原来与应书怀在上辈子就有了牵扯。手不由抱紧了应书怀的劲腰。

  “在想什么?嗯?”

  阮洋在夜风中笑得很甜:“在想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那么喜欢你,原来是月老早就用红线把我们捆在了一起。”

  应书怀冷哼:“月老那老头儿在上一世的时候就剪断了我们之间的红线,怎么逼他都不肯重新缠上。”

  阮洋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的,居然真的有月老和红线的事。阮洋好奇:“就你那霸道劲,不掀了月老庙不可?”

  应书怀没吭声。

  阮洋伸出手指戳了戳应书怀的腰:“你真的掀了人家的庙顶啊?”

  应书怀只能回答:“没有,只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他,如果他不把我俩重新缠上的话,我就把他和孟婆用红线捆在一起。”

  阮洋“噗嗤”捂住肚子笑:“你真是......怎么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

  应书怀揽着阮洋的手臂紧了紧,下巴搭在阮洋头顶的软发间:“当时刚失去你,我没有理智了,只要有一丝希望的事都做了个遍。还好天道待我不薄,我最终还是等到了你。”

  阮洋心肠都要软化了,耳朵贴在应书怀的胸口上,听他胸腔内的心跳声传入自己的耳膜,感觉无比心疼和满足。

  “对了!”阮洋突然叫了起来,“我发现一件事,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断,刚才那个小雯是焦尸女鬼披着小雯的皮囊,那我的玉铃铛为什么没有发热示警?”

  应书怀:“有些鬼魂执着于拥有一件人类的皮囊,就是因为人皮能很好地掩盖住鬼魂的阴气,不让天师或者一些法器察觉到,跟正常的人无异。”

  阮洋沉默了一会儿,回想起那夜回公寓的路上撞到的红色连衣裙女子。当时的情况太过于诡异,阮洋单凭玉铃铛的发热与否判断女子不是鬼,现在想来,大错特错了。

  阮洋:“老沈说,他在操控间看见一个红裙子女子。我觉得我好像跟这个女鬼有过一面之缘。”

  应书怀:“有没有都好,反正过了今夜,她就得拘回冥府。”

  阮洋:“剥皮降未解,她怎么舍得?”

  应书怀冷声:“违抗者,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应书怀揽着阮洋已经落到了富丽汀江内,那辆私家车正好从富丽汀江大门开进来。雪亮的车灯在别墅区内很好地起了引路的效果。阮洋和应书怀轻而易举地找到焦尸女鬼停下来的地方。

  阮洋看着别墅院子门外的门牌,“D区11号”,手指抚了抚下巴:“原来真的是熟人啊。”

  应书怀揽着阮洋跃进了院子,悄无声息地来到别墅门前。手轻轻一推,别墅门竟然没锁。

  阮洋掀开了一道门缝。路灯透过门缝在别墅内投下一道细长的霜白。阮洋拉着应书怀闪身入内,身后的别墅门轻飘飘地自动关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阮洋手摸了一下旁边的吧台,吧台上一片灰尘,不像是有人在这间别墅长住的样子。

  别墅二楼有细微声响,阮洋抬起的脚步停止不动,捏着应书怀的手指,心里安定不少。最大的大神就在自己身边保驾护航,哪里有好怕的。

  阮洋借着窗外微弱的视线,看向二楼。通往二楼的楼梯是一道精致的旋转楼梯,阮洋拉着应书怀悄悄拾级而上。阮洋能感到胸口的玉铃铛在微微发热。难道焦尸女鬼脱下人皮了?

  阮洋一想到一个烧焦的女鬼,小心翼翼地把脱下来的人皮摊在床上,就毛骨悚然,不愿意再去想象那个画面。

  旋转楼梯的扶手上也落着一层灰,甚至有一角镂空的花纹处还结着一张蜘蛛网。阮洋嫌弃地把手收回,踏上最后一级楼梯台阶。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别墅外的秋虫在低低地鸣叫,有一种即将走向生命终结点的悲凉。阮洋还听见阴凉的夜风从走廊另一头开了一条缝的窗户钻进来,发出“呼呼呼”的低鸣,伴随着陈旧窗棂的“吱呀吱呀”,给整座空旷死寂的别墅,平添了几分诡异和阴森。

  自从进入别墅后,应书怀就将主动权交到阮洋的手上,不再发表意见,不再提供建议,只是服从阮洋的一切决定。

  阮洋瞥了一眼身后的应书怀袖手旁观的样子,心里轻啧了一声:又在给自己出考题了。

  耳朵忽然听见有动静从左侧的房间传来,阮洋拉着应书怀快速闪身到右侧的房间内。阮洋躲在门后面,眼睛贴着门缝,只见左侧的房门开了,一条鲜红色连衣裙荡在半空中,飘了出来。

  阮洋眨了眨眼,确认这一件就是那天在林荫道上遇见的泼辣女子身上穿的那件。

  没有头,没有手,没有脚,就单单一件红色连衣裙飘向阮洋这间房。阮洋捏紧了门把手,握紧了玉铃铛,全身戒备的时候,红色连衣裙只是轻轻地飘过了阮洋这间房门,到了隔壁房间前。

  红色连衣裙长袖扬起,仿佛袖子里真的有一只手在推开房间门。房门“吱呀”地开了,红色连衣裙飘了进去,房门关上。

  阮洋疑惑:焦尸女鬼脱了人皮后,觉得自己面容太丑,没有显形?爱穿那条红色连衣裙说明焦尸女鬼生前也是一位爱美丽的女子。那无法忍受自己被烧焦的面容,不显形也说得通。

  阮洋轻呼一口气,看来焦尸女鬼在隔壁房间,知道位置那就好办了。

  阮洋盯着隔壁房间的房门,手在背后轻划,声音压得很低:“应教授,我看见那条红裙子了。”

  这时,阮洋忽觉周围气流一滞。

  一个声带像被烧伤一样嘶哑的女声响在阮洋耳朵上方。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呀?”

  作者有话要说:  欠下的缺更都已经补完啦~

第79章 剥皮降08(完)

  “你在看什么, 看得这么认真呀?”

  阮洋后颈一凉, 把视线从门缝中收回来, 就看见应书怀手插在裤袋里,长腿微曲, 闲散地倚在门后的墙上,浅浅地笑着看他。阮洋莫名觉得从他温柔如水的目光中,读到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阮洋:“......”

  阮洋头也不回, 直接将手中的玉铃铛向上一抛, 抽出玉铃铛里的金鞭, 借力将自己的身子直接荡出焦尸女鬼的鬼气笼罩范围。一个滑步, 撞向倚墙看热闹的应书怀胸前。

  应书怀伸掌将头抵在自己胸膛的阮洋捞起来:“嘶,这么迫不及待投怀送抱?”

  阮洋用手指头狠狠戳了应书怀胸膛几下:“你故意的!”

  应书怀扶正阮洋的腰:“多经历经历对你有好处, 下次就不会轻易被表象迷惑了。即使我在你身边都不能掉以轻心。”

  阮洋眼睛盯着应书怀, 赌气一样反手挥起金鞭出去, 扫向好不容易挣脱出玉铃铛金光,凶猛扑过来的焦尸女鬼。

  焦尸女鬼被烧得焦黑的小腿被金鞭尾端扫到, 撕出一道细长又无比痛苦的裂痕。

  阮洋低语:“那她怎么不吓你?”

  应书怀看着小孩子表情的阮洋:“她认为我是普通人,不如吓一个天师更有成就感。”

  阮洋轻呵一声:“吓我?你这个千年老妖怪我都不怕, 还怕区区一只小渣渣?”

  被两个卿卿我我的男人忽视的焦尸女鬼:喂,你们好歹尊重我一下吧。我超凶的!

  手腕轻翻, 金鞭划出凌厉的劲风收回掌心。阮洋两手撑在应书怀的手掌上,往后一翻,金鞭顺势如出鞘的利剑,直刺面容扭曲的焦尸女鬼。

  应书怀往后撤了一下头, 避开阮洋身体腾空上翻踢起的脚尖,轻笑:还是使起小脾气了呀。

  金鞭尖端离焦尸女鬼还一寸的位置,阮洋忽觉脚腕一沉,低头一看,那条红色连衣裙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进来,袖子缠住自己的脚腕往下拽。

  阮洋单掌撑地,红色连衣裙如一片火烧云覆盖在阮洋身上。阮洋侧身闪躲,“唰”地一下将金鞭甩出,从红色连衣裙中间撕开,一半红裙被绞成碎片从半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

  焦尸女鬼瞬间发出尖锐的嘶吼。头发被烧得一干二净,只剩焦黑的头盖骨。脸上失去肌肤保护的牙床“咯吱咯吱”响着,仿佛气急败坏地就要挣脱下巴的控制,朝阮洋狠狠地咬上几口泄愤。

  被烧伤的手指一握,剩下半片红裙无风自动,急速朝阮洋的脖子绞去。

  阮洋从容地甩起金鞭:“难怪他们都说折断女人口红,剪破女人裙子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看你这个样子,确实不太......”

  阮洋的绅士风度不允许他评价一位女子的相貌,即便是一只要取自己性命的女鬼。

  金鞭与拧成绳的红裙相互紧紧缠绕在一起,阮洋与女鬼对峙,谁也不肯让谁。相较于焦尸女鬼的可怖,阮洋的表情轻松不少:“别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多不斯文呐。我们先聊聊天吧。”

  女鬼的上下牙床紧紧咬合,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谁叫你们多管闲事?”

  “阳间有阳间的秩序,只准你活剥人皮,还不准我们插手?”

  长久的僵持令女鬼狂躁起来,红裙上沾染的戾气也越来越重。

  阮洋铁定心思要采用拖延战术:“你急什么?再聊会儿天啊,反正长夜漫漫。”

  “咳咳!”应书怀在一旁不悦地轻咳了两声。

  阮洋:“不是这么小气吧?又不是只有我和她一起度过长夜漫漫,你不也在吗?”

  应书怀:“这个词我不太喜欢用在这里。”

  阮洋白了他一眼:“不出力的人没资格插话。”

  不知道夫人小脾气怎么使那么久的应书怀:“......”

  女鬼眼中露出焦急,没耐心听这对狗男男你来我去,手中越发狠劲,金鞭被拉过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