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第88章

作者:098 标签: 灵异神怪 美食 强强 玄幻灵异

  阮洋:“杨先生家上两层业主的名字不是杨先生,也各不一样。”

  裴盛拍掌:“你看,我说吧,杨先生看起来就不像一个杀人狂魔。”

  阮洋敲了裴盛脑门一下:“一个名字而已,不能代表什么。借了别人的身份证买的房子也很有可能。毕竟在房子里进行这么罪恶的勾当,不掩饰掩饰怎么行?”

  裴盛不吭声,想到了什么又问:“唉,对了,人家物业怎么可能向你透露业主名字。万一人家看你太难缠了,随便编的一个假名呢?”

  阮洋斜眼看了裴盛一眼:“你大概是忘记了,维多利亚湾是阮氏集团旗下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楼盘。”

  裴盛一噎,嘀咕道:“你家楼盘那么多,我哪里每一个都记得那么清楚。”

  阮洋望着维多利亚湾中庭花园,古希腊女神雕塑立在喷水池中央。晶莹的水花从女神的花篮里喷洒出来,在阳光下扬起一层薄薄的水雾。金色的阳光透过水雾的折射,映出一道浅浅的彩虹。

  阳光下的万物,显得多么美好可人,可偏偏有不为人知的罪恶在阳光没有照耀到的角落,吸允了多少生命和血液作为沃土,暗自滋长。

  “滴滴——”

  在阮洋刚下地下停车库时,听见了响亮的汽车喇叭声。阮洋循声望去,一辆熟悉的车型跃入眼帘。阮洋脚步加快了些,跨到车窗前,笑嘻嘻地一手撑着车顶,一边弯下腰:“应教授,你怎么来了?”

  裴盛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可还没看到什么,就被身边的关寒时一把拉回来,按住脖子后颈往旁边走去。关寒时的车停在停车场的另一侧。

  关寒时隔着车道与坐在车里的应书怀遥遥点头致意,就走了。过程中,严严实实地挡住裴盛好奇的视线。

  关寒时:“怎么这么好奇?你没有见过?”

  裴盛“唔”了一下:“也不是,只是还挺好奇阮洋洋和他家那位私底下相处的方式的。早上听阮洋洋说,他家那位管他管得很细,我就觉得他家那位不会是一位老学究吧。那我以后还能不能随心所欲上阮洋洋家蹭吃蹭睡了?”

  关寒时建议道:“你可以去我家。”

  裴盛:“是啊,少了一个去处,又多了一个去处,总体算起来,我也没有损失。唉,不对,你没有阮洋洋做饭的手艺啊,我还是亏了。”

  关寒时努力维护自己的平静的表情,声音却有些咬牙切齿:“我去学。”

  阮洋倒是不在意地同关寒时两人挥手作别,轻快地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上:“今天冥府没事吗?”

  应书怀探过上半身,帮阮洋系好安全带,轻轻在阮洋的眼角印下一吻:“什么事都没有接你重要。”

  阮洋心底有些小雀跃,觉得才一天没有见到应书怀而已,看见他就跟一位夏日里口渴许久的人看见一杯冰饮料,口干舌燥。

  应书怀不清楚阮洋此刻心里的小心思,只是见阮洋好像完全忘记昨夜电话里的小情绪,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哄还是要哄的,最起码要哄得阮洋再也记不起那个小情绪才稳妥。

  应书怀启动车子,问:“你碰到的事情解决了吗?”

  阮洋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同应书怀说过怨灵人偶的事,惊讶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在我身边装了窃听器了吧?”

  应书怀失笑:“你身上有怨灵的气息,根据怨灵气息的浓度,最起码在最近十二个小时内,你与怨灵有过接触。”

  阮洋佩服:“不愧是冥府大帝,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阮洋把昨晚的事情简明扼要得跟应书怀说了一遍。应书怀很耐心地倾听,时不时应声回应阮洋。

  阮洋侧头望向边认真开车边静静听他讲话的应书怀,忽然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真是动人极了,越看越想把他捞回家。不知道前世的自己与应书怀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生死两隔的,可阮洋也不想去知道了,只要现在在身边的仍然是他,那还要什么可要求呢?

  “嗯?问你呢,你傻呆呆看什么?”

  阮洋被应书怀的声音惊醒过来,满脸得意地说:“我在看你啊。”

  应书怀轻笑,视线专注在路况上,转了一下方向盘,超车:“看了那么久,你还没看腻?”

  阮洋佯装生气:“噢,终于说出藏在你心底的心思了吧。从前世看到现在,你看我都看腻味了吧。”

  应书怀瞟了阮洋一眼:“不皮就不会说话了是吧。”

  应书怀将车速降下,向右开,停靠在路边。一手挂空档,一手抓过阮洋的后颈拖过来,朝着阮洋的嘴角就咬下去。

  “嘶——”

  阮洋吃痛一声,推了推应书怀的胸膛:“别咬人。没办法了,我就长这样了,你看腻了也得看下去。”

  应书怀轻轻地笑着,额头抵在阮洋的额角。忽然,下垂的视线顺着阮洋的侧颈线探入阮洋的衣领内,目光瞬间凌冽起来。双色眸中涌起棕绿色的云朵,一层压着一层,眸色越来越深,仿佛下一刻就要掀起狂风暴雨。

  沉浸在应书怀霸道和温柔双重侵袭中的阮洋,忽然觉得身侧的人浑身线条都冷硬了起来。

  应书怀抬起头,伸手一下子扯开阮洋的衣领往下拖。

  阮洋这才猛然想起昨夜王先生在自己的侧颈留下了极细极浅的刀痕。

  不想在这个时刻惹应书怀生气,阮洋调笑着想要从应书怀手里拉起衣领:“应教授,世风日下啊,居然在公共场合就迫不及待。不行不行,有损你为人师表的形象。”

  衣领攥在应书怀的手里,紧紧的,阮洋怎么扯也扯不出来。

  阮洋干脆地往椅背上一靠,一副放弃挣扎,任君为所欲为的姿态:“好吧,来吧,就不要脸一回。”

  应书怀额角青筋抽起,曲指弹了阮洋前额一下:“不要转移话题。”

  阮洋感觉到应书怀的大拇指小心又轻柔地抚在自己的侧颈,到伤口的位置时,动作愈发轻柔起来。阮洋心中一暖,抱着应书怀的头:“这算什么伤啊。丝线一样细,早就愈合了,连血都没流几滴。你别大惊小怪的。”

  应书怀拇指稍加力度往下按。

  阮洋立即感到丝丝的痛,但还是嘴硬:“你看,都不疼。”

  应书怀低叹一声:“你不疼,我疼。”

  就像春天里,阳光照在第一撮融雪上,又像秋天里,树梢上爬上的第一缕月光,阮洋的心因为应书怀的这一低叹,柔软得一塌糊涂。

  在阮洋还没感动完时,就听见应书怀冷声道:“自找苦吃,活该!”

  阮洋:“......”

  阮洋语气有些幽怨:“应教授,你变了。”

  应书怀目光严厉地盯着阮洋:“还没摸清敌人底细就鲁莽冲上去,是嫌死得还不够快?冥府现在魂魄很多,挤得要命,不要给我增加工作量。”

  阮洋声音弱弱的:“其实吧,我死了,魂归冥府,不就可以长长久久呆在冥府里了吗,不好?”

  应书怀加大力度弹了下阮洋的前额,弹出了一个红印,声音里的危险值爆涨:“记得我在1804书房告诉过你,再说这样的话,先艹死你。”

  “叩叩叩——”

  车窗被敲响。

  应书怀放开了阮洋,转头去按下车窗。阮洋松了一口气,有些玩笑真的是应书怀的雷点,不能随便开。

  “嘿,应教授,你们怎么停在这儿了?”裴盛坐在关寒时的副驾驶座上,远远看见早应该开走的车子停在路边,就喊关寒时靠过去。

  阮洋听见裴盛的声音,从应书怀身后探出来打招呼,裴盛的名字刚喊完就看见裴盛目瞪口呆的表情。

  裴盛夸张地“啊哈”了一声:“哇塞,应教授,平时看你这么斯文,没想到你这么狂野,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撕阮洋洋的衣服。你们两个真会玩。”

  阮洋一听,才想起刚才应书怀扯下自己的衣领看伤口,现在再一提衣领,却欲盖弥彰。阮洋索性不理会裴盛的调侃,懒洋洋地将下巴搭在应书怀的肩膀上,邪气一笑:“对啊,夫夫情趣,你不懂。”

  裴盛被阮洋的脸大皮厚惊呆了:“......”

  关寒时适时地插上一嘴,将话题拉向正事:“怨灵人偶的事想好要怎么解决了吗?”

  阮洋胸有成竹地拍了拍应书怀的胸膛:“我们有定海神针在!”

  应书怀回头眯起眼睛盯着阮洋,仿佛在找哪里下口:“针?”

  阮洋十分识相得缩了下脖子:“棒,不,柱子!”

  应书怀见阮洋越说越离谱,轻呵一声,启动车子跟上开在前面的关寒时。

  忙碌的一天总是度过得特别地快。天色如墨泼下来时,阮洋四人又开车回了维多利亚湾。阮洋嫌弃地瞧着裴盛,问关寒时:“你怎么没耐住裴扒皮的软磨硬泡?”

  关寒时目视前方,语调平静:“不忍心。”

  阮洋唾弃道:“啧啧啧,这你就上当了。那是他惯用的伎俩。在我这儿吃了闭门羹后,发现在你那儿好用了。”

  关寒时:“我的门永远不会向他关闭。”

  阮洋一时恶趣味爬起来,瞅着关寒时的裤拉链:“噢,你的哪个门?”

  关寒时脸上一僵,决定不理会阮洋突如其来的车速,甩开他,大步向前迈。裴盛跟了上来,走在阮洋身边:“阿时他怎么了?”

  阮洋一本正经地答道:“老流氓的真实面目被我揭穿了,所以恼羞成怒。”

  裴盛一时跟不上阮洋的进度,呆愣地“啊”了一声。阮洋笑得更欢快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裴盛这么好逗弄呢?

  维多利亚湾是阮氏开发项目有一个好处,就是开发商用来捂盘的几套房子,今夜阮洋轻易地弄到了离杨先生家距离最近的一套。

  阮洋四人在还是毛坯状态的房子里,不敢开手电,害怕泄露行踪,只能凑在一起轻声商量追踪怨灵人偶的计划。昨夜,高胖来接管现场后,因为大大小小的人偶数量极多,取证工作又复杂。不仅要挨个甄别人偶,还要人偶身体各部分也要仔细排查。

  当然,这里面也有阮洋特意嘱咐的原因在。阮洋对高胖要求,尽量拉长取证过程。

  关寒时:“你是想引蛇出洞?”

  阮洋:“王先生对怨灵人偶这么痴迷,那一屋基本算是他毕生财富了。现在被我们一锅端掉,哪里会甘愿。只要还有物件在那套房子里,王先生就会潜回去,即便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他也会闯一闯。昨夜你们是没看到他对怨灵人偶迷醉的样子,啧啧,叹为观止。”

  应书怀:“如果阮洋对王先生的心理状态揣摩是对的话,这个思路是对的。怨灵人偶以怨气为动力,攻击力极强。大家正面对上了,也不要硬碰硬,只要想法子摘掉它的脑袋就行了。怨灵基本都集中在脑部。”

  阮洋:“咦?可是昨晚的无头骑士她脑袋与身体分家,可无头骑士的攻击力也很强啊。”

  应书怀推了推眼镜:“我没有亲眼见到那个无头骑士。如果如你所说的,那么说明这个人偶师实力确实很强,能做到分割魂魄,让身躯的魂体控制身子的行动。”

  阮洋一拍掌心:“这样就对了。所以我们之前只看到女人头颅的残魂。”

  裴盛看阮洋和应书怀两人一句接着一句,默契让他们很快就跟上对方的思路。一人讲一句,另一人立即就能反应出下一句,无间隙得让别人根本插不上话。

  关寒时捏了捏裴盛的手腕,安抚了他几下。关寒时低声说:“你听不懂不用紧,一切有我。”

  裴盛随着阮洋应书怀两人快频率交谈而飘忽的心,安稳了许多。

  关寒时看了看天色说:“已经在那套房子外围设下结界了,如果有人一进入,我的小纸人会有感知通知我。”

  应书怀颔首:“现在就剩等。”

  阮洋靠在应书怀肩上,修养体力。

  应书怀:“怎么跟没骨头似的,不想站,只想躺?”

  阮洋微微睁开眼睛,想从应书怀郑重其事的脸上捕捉到一点开车的迹象,然而,无果。阮洋遂也郑重其事地问:“应教授,问你一个脑筋急转弯。你知道狐狸为什么站不起来吗?”

  应书怀谨慎地想了下:“因为狡猾?脚滑?”

  阮洋低低地笑了,凑到应书怀耳边悄声道:“因为狐狸骚断了腿呀!”

  应书怀耳朵被阮洋嘴里的气流吹得一热,手缓缓挪到阮洋的后背,向下轻拍:“回去再收拾你。”

  关寒时眼力听力都不错,自觉地侧过了身子,还顺势挡住了裴盛的视线,心里暗骂又暗自羡慕。

  阮洋忽然间抬起头,看向关寒时:“后门?我们怎么漏掉密室里还有一道后门啊?”

  关寒时眉头一皱。如果王先生通过密室的后门潜入,那他们设下的外围结界都白白设下了,根本感应不到。一想到这里,关寒时率先拔腿就往外赶,阮洋紧随其后,裴盛懵懵懂懂地也跟着跑,只有应书怀一手插兜,悠哉悠哉地踏下楼梯。

  关寒时猛地推开房门,一股阴冷劲风就朝门外狂吹。口袋里的小纸人“呼啦啦”地小手相互牵着,蹦出口袋,揪住阴风的空隙就往屋里钻。冲在前头的小纸人小手扒在地面上,身子被阴风吹起,连着后面的小纸人都如同迎风飘扬的旗帜。

  关寒时一掌收回小纸人,往身后一甩。小纸人顿时“轰”地一下,涌向了楼梯间。

  裴盛惊讶地看着转眼间就消失的小纸人:“阿时,你的小纸人抛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