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 第49章

作者:糯糯啊 标签: 天作之和 天之骄子 甜文 玄幻灵异

没想到梦魇这时候又醒了,大声求道:“祯祯我可以,我就要两颗,说好的两颗。”

这没出息的样子。

季祯将它塞进自己怀里,本来打算带回去辱骂它一顿,不过想到什么又回头问江蘅,“师兄,城中事务是不是快处理完了,你们什么时候回云顶峰呢?”

江蘅怎么说都是这次云顶峰下来的修士中辈分最大的,问他应当是最清楚合适的。

“若是再无魔物动向,我们不久之后的确要暂回云顶峰。”

“哦。”季祯点头,如他所料。季祯这下是真的打算走了,不过他才一侧身就被江蘅叫住。

“季公子。”

“嗯?”季祯回头,目露疑惑。

江蘅依旧神色温和,不过他问了季祯一个和此时话题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季公子在初遇梦魇的那天,是自己醒过来的吗?”

“是啊,”季祯说,“我听见有动静,自己便醒了。”

“那次晚宴后你独自去见陈守绪,也没有受他引诱?”

“我只是听见他喊我过去,我觉得古怪就没过去,这算引诱吗?”季祯不太懂,只是如实回答。

江蘅笑着点了点头,“算的,你并没有受到血妖的引诱。”

他看向季祯的目光专注了些,“季公子当时听了他的话,一点都没想过去看看究竟?”

“怎么会想呢,他那么奇怪。”季祯有些莫名,等注意到江蘅的目光,又反问他,“我应该想吗?”

江蘅摇头,“不该。”

季祯虽然觉得江蘅的问题让他有些琢磨不清的东西,但是见江蘅已经问完的样子,便道,“师兄,那我先回去了啊?”

江蘅颔首,“嗯。”

他站在原地看着季祯走回屋里,眉目间透着思忖。

免受梦魇蛊惑若能说也许是意外,血妖的却不能。便是心性坚定的修士在对抗血妖时,也难以维持清明。能做到如此地步,自己还半点不察,要么是心性比他们还坚定数倍,便恐怕只有一个可能,季祯是先天灵体,本身清明通透,不受外物侵扰。

而季祯带着梦魇回到屋里,梦魇终于从药丸的补中缓过劲儿来,但大体还是有些晕乎乎,它听见方才江蘅问季祯的话,心中也跟着好奇加敬佩地问季祯,“祯祯,血妖开口对你发号施令,你都能不理会的吗?”

莫说是人,便是许多魔物在血妖面前,也不得不被血妖差使。

“那又如何。”季祯不以为意,端着茶杯饮了一口。

茶杯放下,正好在一旁的小几上,而茶几上还放着前面那只被拿出来的木盒,木盒还没上锁,里面好几层的药瓶便露在外面。这一盒子的东西,足够梦魇一个月一颗吃上几百年的,简直就像是一座金矿放在梦魇身边,能让他立刻认季祯做山大王。

才貌双全,有钱有势,坏得透彻,竟还免疫血妖蛊惑。

梦大顺唏嘘:“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优秀?”

第三十二章 换脸了

江蘅特意问起,梦魇也这么说,季祯有些好奇:“能不听血妖的话,真的很厉害?”

他的确是对陈守绪的指示毫无所感,半点没感觉到身不由己。

梦魇此时一边消化着肚子里的灵药丸子,边一知半解地和季祯说:“我也不懂,反正我有个二爷爷就被血妖吃掉了,说是听了梦魇的话,要死要活上赶着让它吃呢。”

百八十年前的事儿了,却在梦魇家族中流传已久。梦大顺初次听见时就有种恐怖如斯之感。

为此它又屁颠颠地求季祯,“祯祯,若是有血妖要吃我,你可得拦住我啊。”

季祯心道吃你这么笨的,血妖恐怕也不聪明。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受影响吗?”季祯问梦魇。

梦大顺沉默了一会儿,不能直说自己球也不懂,只装模作样道:“初入江湖,未有涉猎。”

这傻冒。

季祯一指头把它戳倒,自顾自躺倒,想着还不如抽空去问江重光。

大约也就眯了一会儿,若华从外头顶着寒气进来,搓着手说道:“真奇怪,明明开春已经有一阵,天气该暖和起来才是,这一天天的却更冷了。”

季祯闻声睁开眼睛,懒洋洋道:“哪儿去了?”

若华在季祯身旁坐下,脸色隐约透着点后怕和感叹:“方才我出去看了看,见着不少白骨,打听才知道,原来其他院子里都挖出许多白骨,累加起来还不知道有多少,这宅子里到底死了多少人呐。”

季祯想起陈守绪现出魔形的样子,摇了摇头,死多少他都不算奇怪,经年累月的,谁知血妖杀了多少人。

若华又说,“我看那些白骨好多都是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恐怕刚生出来不久都有。”

“这你也敢去看,倒是我小瞧了你。”季祯坐起来。

若华赧然一笑。

不过听见若华说许多尸首还是孩子的,季祯心里也有悚然。他想起自己曾经意外见过的陈府内眷,当时的古怪情状,若是细细想来,季祯得出一个推敲。

那些小尸骨,也许有一部分是陈守绪的子嗣吧。陈守绪这一把年纪,府中妾室不少,却不见一个孩子,本来季祯觉得奇怪,现在说来倒有解了。

如不是陈守绪现出原形,就是江熠他们也无法捉到它的把柄。外表是人,内心成魔的在这边城到底有多少?如此一想,边城就像表明平静无波的湖水,一头扎进去后才知道湖水深不见底,黑暗吞噬着一切。

临近傍晚时,天边卷起了积云,层层涌动着压向中心,遮天蔽日聚着夜色的浓黑。风卷着潮湿的寒气,显得萧瑟寂寥。

院墙之间还有人声,院墙之外却只见一路延展开的白色灯笼,随着风吹而轻轻晃动。

江熠沉默地走在其中,更显得他周身清冷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