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 第53章

作者:糯糯啊 标签: 天作之和 天之骄子 甜文 玄幻灵异

屋子里头不知怎么了,叮叮当当哐啷哐啷地响了一阵,脚步也是一阵错乱交叠,好像是有谁要冲出来又被人拉住。

太子殿下的笑声更明显。

继而刘武在惊恐中又听见江熠的声音,带着安稳哄劝,“季三,好了好了。”

第三十四章 天下苦望舒久矣

望舒流落民间几百年,也曾有许多人想要降服或者灭了它,均没有做到。这个事实让季祯有些绝望,他就算不死,难不成顶着这么一张脸过后半辈子?

这落差,季祯都有些理解之前那些受害者直接被气死或者幽怨死掉的心理了。

他把众人赶出去,自己坐软榻上叹气。

众人就隔着窗户和他继续说话。

“从前望舒夺走人的容貌以后,我没记错的话,不是直接害人性命的吗?”曙音的声音有些疑惑,不太确定地开口说,“怎么这次还化作人形,它怎么样也只是一个魂魄,魂体如何也不能真的成人吧?”

季祯盘腿坐在软榻上,瘪着嘴看着窗外的人影。江熠站得离他最近,人形剪影落在窗上,距离季祯十分近。

曙音说完以后,季祯又听江熠说,“按记载来说,的确从未有过望舒离开鬼面具的事情,望舒往往在得逞以后便会带着面具消失,可能几年内都踪迹难寻,这也是它难以捕捉的原因之一。”

季祯委屈得鼻子发酸,此时忍不住开口说,“那它若是跑了,我是不是丑一辈子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季祯都快哇呜一声哭出来了。

江熠似乎隔着窗户转身朝向季祯,他低声说:“此事尚有变数,你先别太忧心。”

季祯丧气地歪倒在软榻上,嘟囔着道:“我的脸变丑,我不忧心谁忧心。”

这事情的变数的确有,望舒从前从不离开鬼面具,也行踪不定,现在面具在他们手上,而且也清楚知道望舒的去向,事情是有转机的。

江熠听不见季祯再开口,心里有些担忧,其他人先去筹谋,他则轻轻扣了扣季祯的窗户,“季三,我进来了?”

季祯卷着张薄被子,闷声闷气地回道:“干嘛啊?”

他没说不让,江熠便当他是允诺,绕到正门走了进来。

季祯用薄被子盖着自己的脑袋,只露出一条缝隙,从缝隙里面看着江熠掀开门帘走进来,直到脚步停在了他的榻前。

季祯将被子压紧,一团蜷在里头,不吭声。

江熠轻轻扯了扯他的被子,季祯感觉到拉扯的力道,自己手上更加用力地将被子给护住。

江熠无奈问他:“你不闷吗?”

“闷死也比丑死好,你别动我。”季祯说。

“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这样。”

“你不是人吗,你也不能看我。”季祯道,他觉得颇为丢脸,“我现在太难看了。”

他自小长得好,养得娇,最是知道一张好看的脸多能让人心软。面对江熠他自知许多方面没什么能对比的,毕竟江熠半点没世俗气。恐怕脸才最重要。如今这张脸,不说什么时候会变回来,起码在变回来之前不能让江熠随便看去,万一这倒胃口的脸在江熠心里留下深刻印象,他许多努力不就白瞎了?

江熠手上的力道果然收了些,他说:“季三,容貌和皮囊并不重要。”

又来同我讲大道理,季祯真想要呸江熠一声,他不以为然道:“好看的容貌与皮囊不重要,那什么重要?我若是长得丑,谁还在意我的内里,我要是一开始就长这样,你还会理我吗?”

道理谁不会讲,但现实层面就是尖锐而赤裸裸的,季祯很不服气地想。

他本以为这段话说出去能把江熠给说倒,没想到江熠竟然毫不犹豫地说:“我并不在意你的长相,就算你以后一直,”

这话多触霉头。

季祯忍不住一下从被子里钻出来,怒气冲冲地打断江熠,“呸呸呸,我才不要以后一直这样!”

他觉得江熠果真是装逼装大发了,这种话都能讲得出来。

季祯仰头看着江熠,江熠的眉目清雅,当下神色无波间颇有超然之气,同这会儿自己的脸摆在一块儿,恐怕是美丑碰撞。

季祯有意戳破江熠的假面,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别说大话,对着这张脸你亲的下来?我才相信你。”

季祯笃定江熠亲不下来,莫说他现在这张脸是丑的,就说平日江熠那冷冷淡淡的样子,这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江熠果然讶异地看着季祯,一时怔住。

季祯抬起下巴倨傲起来,正要觉得果然如此,却见江熠忽然俯下身来。

江熠的动作不快,缓缓俯身的动作在季祯不敢相信的目光里越发显得漫长。江熠清冷的容颜在季祯的视线里面放大,他看着江熠的眼帘微垂,脸上圣洁得仿若悲悯的神明,然而下一刻,一个亲吻的确轻轻落在了他的脸上。

温热的触感在季祯的脸侧停留了一息功夫,如同展翅的蝴蝶轻轻停留过般有些酥麻。

季祯心里猛跳了几下。

他也不知怎么,自己连江熠的嘴都强亲过,也并不觉得如何特别,此时江熠不过在他的脸上亲了下,季祯却觉得心跳急促起来,身子都因为过分惊讶与未曾预料而僵住了。

江熠直起身没有说话,垂落的视线也好像在刻意避开此时季祯惊诧的眸子。

屋里一时沉默,季祯脸上有些臊。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熠会真的亲下来。

这个,那个,他,那什么,季祯平素嘴皮子利落,此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憋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你胜负心真强呐。”

原来江熠受不了的是激将法,除此之外他想不通江熠怎么会亲他。

但对着自己这张脸都能这么轻易地亲下来,季祯忍不住又感叹:“你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江熠看来,季祯又开始胡言乱语,他不以为意,也早就习惯不去探究。此时只伸手轻轻碰了碰季祯的脑袋,将他几根头发丝拨到正轨,然后问他,“一会儿我们要去醉香楼,你要在家里还是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