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让我去当猫 第322章

作者:燕孤鸿 标签: 强强 爽文 情有独钟 甜文 玄幻灵异

  “都说安哥拉族强者为尊,子弑父,弟弑兄都是常事。”

  乔双鲤淡淡道:“黑曜石囚禁安哥拉王,赢得胜利,按照你们安哥拉族的传统,安哥拉王临死前将取出碎片的告诉了黑曜石也说不定。”

  “如果黑曜石是靠自身力量赢得胜利,那父王就不会拼死将我送出去。”

  琥珀石直视他的眼?睛,大大方方:“战胜父王的是野王,斩尽安哥拉族血脉的是野族,黑曜石不过是只跟在他背后懦弱贪婪的丑陋鬣狗罢了。父王不会承认他。”

  “那你的意思……是鼓动我,去北国与野王一战吗。”

  乔双鲤饶有兴致,话语含笑,眼?底却没有笑意。威势弥开来,完全压住了重伤初愈的琥珀石,如同?一柄雪亮利剑刺穿了他的心底,碾碎了全部?说谎的念头,只留下最?真实的想法。冷汗从琥珀石的脊背留下,他身体微颤,几乎不能呼吸,强撑着抬起头与乔双鲤对?视,不卑不亢:“对?。”

  “这是一件两利的事情?,对?您来说,不仅能获得一枚完整的昆仑秘钥,而?且还能获得安哥拉族积攒千百年的宝物。至于我,只想让他们血债血偿。”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乔双鲤故意用十分冷酷的语气:“涉及到昆仑秘钥,知情?者自然是越少越好。”

  “我本该在三天前就死了。”

  琥珀石淡然道,从他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曾经傲慢自大金发少年的身影。他知道仅靠剥离碎片的秘密,不能让双鲤王放过他。毕竟黑梦王有一手从已死之?人?身上获取记忆的天赋,这点不说人?尽皆知,各族上层起码心知肚明。即便如此,琥珀石仍旧将三块碎片的存在告知,是因为……

  “没有任何一位王能抵抗昆仑秘钥的诱惑。”

  这不仅仅是一柄钥匙,而?是成皇的契机。就算它再虚无?缥缈,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缘。只要乔双鲤知道了,无?论是人?类身份,还是空兽王的身份,他都不可能再对?北国那些安哥拉族和?野王无?动于衷。

  没人?想死,就算失去一切的琥珀石也没有失去安哥拉族骨缝里的狡猾。他没有拿自己和?海星之?间的交情?来试图为自己增加筹码,而?是用最?真诚的一面对?待乔双鲤,正是在拿性命做赌注,进行一场泼天豪赌。

  无?论输赢。

  当乔双鲤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的时候,琥珀石心跳快的惊人?,胸膛里像是揣了只小兔。

  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 *

  北域雪原,荒芜广袤的平原上矗立着一座占地极广,恢弘雄伟的城池,剔透冰石堆砌起巍峨城墙,在橙黄萤石灯的映照下显得晶莹剔透,璀璨夺目,街道两旁是永不熄灭的龙油灯,玄铁灯柱打造成狰狞长剑模样?,两侧的房屋店铺皆比寻常高大奢华,仿佛巨人?的住所。

  千金难求的荒兽皮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地下数十条远古矿脉让这座位于雪原深处的城池四季温暖如春,繁花似锦,绿树成荫。

  这便是安哥拉王城,即便刚经历战火,仍旧难掩富丽堂皇。只是原本行商来来往往的街道上现在人?少的可怜,巡逻的也不再是安哥拉战士,变成了全副武装的野族士兵。

  战甲遮蔽了他们的容颜,野族士兵步伐一致仿若一人?,沉默巡视街道,像是一群藏起獠牙的猎犬,全然不见?曾经的温和?。两侧房屋窗后藏着窥视的目光,在野族巡逻队转过来时又慌乱飞速避开,亲身经历过月前的大屠杀,现在城中残存的安哥拉族再也不敢小瞧野族,两个种族的处境像是完全调换,滑稽可笑。

  然而?无?论城中安哥拉族如何想,现在王城正中的王宫里,举办了半月有余的庆典还没有落下帷幕。由于北皇最?爱金色,安哥拉族的王宫金碧辉煌,拳头大的璀璨宝石镶嵌在大厅的地面上,拼凑出星图纹路,红天鹅绒帷幕垂地,龙脂水晶灯终年不灭,绚烂夺目。

  灯火映照在斑点的脸上,让他黑白?斑驳的乱发都镀上一层金辉。他是黑曜石的长子,此刻这位身高将近三米,满脸胡须的大汉笑容可掬,他拍了拍手,让场上衣着暴露,媚眼?如丝的白?族舞者退下去,紧接着大地隆隆作响,如同?地震。身高近十米,气势四溢的安哥拉门徒从外走进,跪倒在斑的面前,手捧着一苍白?酒杯。

  “竟已处理完毕了!”

  班惊喜道,他从门徒手中接过白?骨酒杯,夸张举过头顶,向坐在次位上的高瘦男人?敬酒。

  “这杯酒,敬野族与安哥拉族的友情?地久天长!”

  对?方没有回应,甚至自始至终目光飘向窗外,没看他一眼?。斑点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笑容却更加亲切真诚,他哈哈大笑着自己喝下了手中酒,转而?将酒杯捧在手中,换了话题:“野王可知,这酒杯从何而?来。”

  “我们安哥拉族的传统,会以最?强大敌人?的头颅为杯,这是只有至高勇士才?能享有的胜利之?酒。”

  他手中白?骨酒杯大如头颅,苍白?骨骼上还挂着血丝。原本的皮肉毛发尽被去除,未经打磨,显得野蛮粗鲁。骨骼呈现一种剔透玉质,仿若白?玉,这是强者才?能孕养出的骨骼。

  显然,酒杯的原料是安哥拉的头颅。

  高瘦男人?仍旧没有说话,旁边却传来一声轻蔑冷哼。斑点笑吟吟望过去,见?是一位戴着半面具的野族将领也没生气,态度友好反问道:“野统领难道有什么高见??”

  “这场无?聊的宴会够久了。”

  野族统领像是忍了很久,毫不顾忌,反唇相讥:“王权更替,正是最?紧要关头,我实在想不出有高见?的人?,会在这时候举办劳什子宴会!简直是……”

  简直是醉生梦死!

  “统领此言差矣。”

  斑点笑容满面,侃侃而?谈:“统领只看到了表面的庆祝宴会,却不知道其中深意。新旧王更替,更像是勇士出征,击败仇敌,胜利而?归,为了胜利举办最?顶级的宴会,半月算什么,这要持续整整一年呢!”

  明明是五大三粗的身材外貌,却偏偏要学褐家?族的腔调,学了个四不像不说,反倒惹人?厌烦。野统领憋着口?气抽了抽嘴角,见?自家?王没有表示,干脆闭嘴扭头眼?不见?心不烦,而?斑却还如乌鸦一样?鼓噪,手舞足蹈,喋喋不休:“宴会举办时间越长,族人?们越会安定……唔,唔唔唔!”

  蓦然间,他脸涨得通红,目眦欲裂,嗓子像是被堵住般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含糊咕哝声。手舞足蹈变成了慌乱摆手,双眼?翻白?,神情?恐怖至极!永不熄灭的龙火忽的一下,灭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黑雾肆意蔓延,放眼?望去刚才?还在高声谈笑喝酒的安哥拉贵族现在已横七竖八躺倒一片,不知死活。

  铿地一声响,野统领戒备拔剑指向斑点的方向,厉声道:“什么人?!”

  “多热闹的一场宴会,怎么没人?邀请我呢。”

  含笑男声从斑的身后传来,在龙火熄灭,昏暗下来的大厅中,一黑色人?影自雾气中出现。他像是维多利亚时期的绅士,又像矜贵威严的教皇,头顶冠冕,手持权杖,斑点手中,淡笑缓步走出。由安哥拉王头骨制成的酒杯不知何时被他拿在手里。

  当他出现时,大厅上空盘旋的黑雾陡然浓郁起来,斑点的身上出现数十道如锁链般深深勒入肉中的黑雾,黑雾尽头扣在乔双鲤的指尖,只要手指稍微一动,斑就如提线木偶一般,此刻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两眼?翻白?,眼?看着是快不行了。

  “既然弑王者登位是安哥拉族传统——”

  乔双鲤拖长声音,抬手间一黑影从他袖中激射而?出,只听一声铿铿然,野统领指着他的剑彻底碎裂,尖锐碎片轰然爆开,逼的他疾向后退去才?避开。这爆炸声如惊雷炸响大厅,引得所有人?下意识追随声音看去,烟尘散去,众人?愕然发现撞碎利剑的,竟然是只黑色安哥拉兔的尸体!

  当看到黑兔尸体额头上,隐藏在黑毛下的一缕金纹时,在场所有人?心头剧震!被黑雾牢牢困住的斑点更是被吓得浑身颤抖,忽然他体型缩小,在同?样?收缩的黑雾锁链中,出现了一只黑白?花的安哥拉长毛兔,他竟是被吓出了拟态!

  而?乔双鲤的目光却凝在野统领的脸上。

  他原本戴了半面具,此刻面具被锋利残片击碎,露出了完整的脸。只见?他从鼻尖向上,仿若有一道分界线,将上下半张脸分开,下半张脸完好如初,上半张脸却已然溃烂了。苍白?浮肿的面庞将两眼?挤成一条缝,灰绿色的脉络布满整张脸。鼻子直接腐烂成了两个空洞,隐约能看到蛆虫在其中爬来爬去。

  即便是乔双鲤,在第一眼?看到时也本能反胃。这种生与死模糊界限的感觉,让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生理性不适。只是一秒的功夫,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移开,落到那一直沉默不语的高瘦男人?身上。神情?不变,慢悠悠接上了刚才?的话茬:

  “——现在,黑曜石被我杀了,难道安哥拉族不该臣服于我?”

  场中鸦雀无?声,谁也没有说话。即便安哥拉卫兵和?野族战士已经隐隐将乔双鲤围在其中,人?数千百倍于他,但乔双鲤只是站在那里,便碾压了千军万马!王者之?威就让他们身上每一根寒毛战栗。能够对?抗王者的,唯有另一位王者!

  “按照安哥拉族的规矩,自然如此。”

  众目睽睽下,高瘦男人?第一次开口?。他的形象和?当时出现在乔双鲤脑海中的基本重合,只是杂乱的棕褐色长发束起,胡须也被剃掉了,露出干瘦苍白?的脸颊。他瘦的像骷髅,皮包骨头,但起码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溃烂,看起来年轻许多,只看五官,也有曾经英俊的影子。

  最?让乔双鲤惊疑的,是野王的目光。不像杀死安哥拉王那日,如疯狗般狰狞嗜血,疯狂恐怖。此刻他棕褐色眼?瞳中虽然布满血丝,却给人?一种疲倦温和?的感觉,就像森林中的野兔。即便乔双鲤刚才?的试探算不上客气,他神情?中也没有任何怒意。

  甚至在与乔双鲤对?话前,这位王轻抬手指,那位野统领的脸上便又多了副面具。

  这就是琥珀石口?中,对?族人?一视同?仁,仁慈宽和?到与北族格格不入的王者吗。

  “安哥拉族的事,按照安哥拉族的规矩。而?我们野族的事,也要按照野族的规矩来。”

第392章 效忠

  野王面露倦容,咳嗽着缓缓站起身,他?并不高,看起来比乔双鲤还要瘦削,掩饰不住病色,语气出乎意料的温和,乔双鲤却是心中一凛。不知怎的,野王让他联想到了褐家王,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远比安哥拉王更难对付。

  野王曾以权柄起誓,杀他?族之人无论平民还是门徒,强大或弱小,他?必等报还之。

  “不知双鲤王可否见过我的属下,荒。”

  野王客客气气同乔双鲤打招呼,语气疏离有礼,就像同住一栋楼的邻居偶遇时的寒暄。语气平静似暴风雨来临前夕,浓云已黑压压笼罩苍穹。

  “荒带队与黑曜石同行前往雪原,双鲤王可曾见到吾的族人。”

  思绪自乔双鲤脑海中转过,苍白虚伪火焰明亮起来,又重归黯淡。

  “见过。”

  乔双鲤坦坦荡荡,他?自然能够说谎,但在这种场合,面对野王平静沧桑的目光,他?不认为谎言能瞒过一位王,反倒会让自己徒增笑柄。更是野王这?种客气的态度,他?人以礼相待,乔双鲤也会反敬他三分。

  “在雪沙漠的时候,黑曜石激发权柄引雪龙卷降临,意图逃跑,被我击杀。同行的野族军队抵抗不了?力?量激荡,遭到无妄之灾。”

  乔双鲤淡淡道:“至于您说的荒,如果是那位带队的野族人,他?身患瘟疫,病入膏肓,死于三天前——我倒是想问一问野王。”

  乔双鲤的目光划过大厅内每一名全副武装的野族人,饶有深意:“野族盔甲下的,究竟是生者还是亡者。”

  面对他?的质问,野王疲倦闭上眼,声音轻的微不可闻:“无论生亡,他?们都是吾之子民。”

  轰!

  气浪涌起,排山倒海轰然向四面八方涌去,摆满珍馐美味的餐桌全被掀飞到墙上,叮呤咣啷碎了?一地,大厅内所?有人就跟那些滚得?满地都是的瓜果一样被气场七扭八歪压倒在狼藉中,瑟瑟发抖,动弹不得?,全因为气浪中央对撞到一起的两位王者!

  无人知道在这一瞬间内二人相击多少招,当他?们停下时,乔双鲤手中龙鳞刀如一条凶悍恶龙,锋锐无匹的刀锋距离野王心口不到两寸,却差之毫厘,被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再也不能近一分。

  澎湃黑雾在乔双鲤身周浮沉,激荡的气流鼓动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瞳如点漆,越显幽深莫测。下一刻,乔双鲤发带断裂,黑发披散下来,与此同时,野王脸侧出现了?一道?清浅血痕。

  “承让了?。”

  乔双鲤眸光发亮,像是发现了?猎物的大猫,彻底进入捕猎的状态。反观野王,面庞仍旧平静无波,唇色却越发苍白起来,主动开口道:“这?里场地狭小,不若去外面。”

  “好。”

  乔双鲤挑眉,余光看到在威压下毫无反抗之力?,狼狈不堪的野族人,干脆痛快答应了?野王的要求。两人一前一后化作两道光,转瞬间便远离了安哥拉王城,来到一片荒无人烟的碎石滩。

  没有多言,乔双鲤刀锋斩落一泓锐光,噩梦权柄化作的黑雾缠绕在刀锋上,呼啸而过时千里之外的厚重云层都被撕裂,急雪骤停,阳光从撕裂云层缝隙间洒落,光芒落在二人战场上,恍惚间笼罩上一层古老恢弘感,仿佛史诗画卷中绘出的王者之战。

  乔双鲤早不是曾经第一次与王战斗的少年,六年来死在他手里的王级荒兽不下千头,满身血腥煞气让他年纪轻轻就将刀法练至炉火纯青,饱饮鲜血的龙鳞刀刀身每一道?纹路都被浸成红褐色,完全变成了?一柄煞气滔天的凶刃。再加上权柄之威,信仰之力?,即使是万兽部落最为强大的荒兽王在乔双鲤手下撑不过一盏茶。

  但此刻二人战的激烈,有来有往竟是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到上风!野王看起来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弱不禁风,但真正打起来却像打了?油的肥皂滑不溜秋,让乔双鲤好像鹰啄乌龟,无从下手。

  野王没有武器,只是手上带了双麻色手套,看起来轻薄易碎,实?则坚韧无比,当他?拂过龙鳞刀锋时,锋锐无比的利刃非但不能刺破这副手套,反倒被他抹去许多血气。几次下来,龙鳞刀上血色渐少,倒是恢复了?几分被血光掩去的冷锐光芒。

  遇到一个好对手无异于酒逢知己,乔双鲤战出了兴致,横刀狠厉劈下,攻势越发大开大合!刀锋不及之处自有黑雾弥补,二者一柔一刚,相辅相生,又有绝望黑火隐藏其中,伺机而动,竟是越战越快,越战越勇,刀光火影中没有半分破绽。

  终于,当黑火燃起刀锋,龙鳞刀携强悍锐风轰然斩落时,一直站在原地没动的野王双手抵住刀锋,脚却退后半步。只是半步之差,实?力?却已见分晓。乔双鲤吐出一口气,感觉心跳快的惊人,热血上涌,这?一场实在是打的痛快极了?,火种里的火焰都开始蠢蠢欲动,想要酣畅淋漓的释放。

  就在这时,野王反手紧攥刀锋,飞快抬手自发间一抹,就见他?戴在头顶的荆棘王冠赫然变成了?一柄蛇形小剑,直逼乔双鲤眼前。然而荆棘剑尖对上的,却是陡然腾起的赤红火焰!

  野王一直处于防守,罕少主动进攻,但乔双鲤却从没有放松过警惕。荆棘化作的利剑刺穿了?正义火焰,又接连穿透了爱火心火,最终撞到了绝望黑火上。

  轰!

  磅礴威力?轰然爆发,撕裂大地贯穿云霄,绝望黑火黯淡无光,摇摇欲坠,却最终顶住了?荆棘王冠化作的锐剑。同一时间——

  撕拉!

  刀刃斩进血肉的闷响,喷涌而出的鲜血猝不及防,溅了?乔双鲤半身。就连他?也有瞬间愕然,原本斩向野王臂膀只是为了?逼他变招,谁曾想到野王竟然真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刀。这?可是接连斩杀过梦王和山海王的嗜血凶刃,一刀下去野王左臂软塌塌垂下,差点就齐根而断!

  “不愧是双鲤王。”

  短暂寂静后,野王率先开口,他?将剑再变为荆棘,随手插回发端。明明手臂仍血流不止,却完全没有止血的意图,对比之下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完全没了?血色。

  “是我输了?。”

  似乎没有觉察到乔双鲤古怪神情,野王身形越来越淡,到最后消失无踪。乔双鲤收刀入鞘,心中疑惑不解范增。自始至终他?没有直接杀死野王的念头,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也感受到,野王身上并没有杀气,所?以乔双鲤最初才?只是使用噩梦权柄与龙鳞刀,野王也是如此,没有破釜沉舟生死之战的劲头。

  但野王最后这一刀挨得,却让乔双鲤着实?疑惑。

  摇了?摇头,他?将黑火探入戒指,在看到置于其中的安哥拉王头骨酒杯后耸了耸肩。此行目的已达到,但乔双鲤心中却没有丁点轻松。野族情况实在古怪,乔双鲤亲眼看到刚才?大厅中的野族人,尽是面容腐烂,人鬼不辨,唯有野王还有个人样,血也是鲜红的。

  野族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双鲤迈出一步,准备回安哥拉城,下一刻他却因脚下柔软触感讶异低下头。只见荒芜戈壁滩上,野王血液洒落的地方竟然长出了绒绒绿草,仿佛一张柔软的毯子,深深浅浅的绿色令人心旷神怡。草丛中间或生着几朵野花,微风吹拂,纯白小花在旷野中摇曳开放,乔双鲤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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