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 第1章

作者:云深情浅 标签: HE 沙雕 玄幻灵异

  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 作者:云深情浅

  文案:

  我们是不是人另说,但你是真的狗

  路迟(北冥轩君)攻×傅笛深 受

  萨摩耶甜憨攻x温柔贤惠受

  拆了天庭拆地府,拆完昆仑山拆水晶宫的北冥轩君被一个叫傅笛深的人类给带走了,天界妖界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大家可喜可贺时,开了天眼观察人界,要看这傅笛深会被北冥轩君折腾到多惨。

  可没想到在人界,化身成为萨摩耶的北冥轩君摇晃着小尾巴,吐着小舌头,屁颠屁颠地跟着傅笛深。装出一副人畜无害,温柔可爱的样子,每天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和傅笛深一起看动画片。

  众仙家:好家伙,他还有两副面孔!

  现代玄幻,沙雕甜,he,基本日更。

  不虐不虐,百分百纯甜,所有觉得虐的地方后期都会有反转

  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求求各位观众老爷赏个收藏吧~~

第1章 北冥轩君又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鬼官大吼了一声:“北冥轩君又来了”,于是地府管你是妖魔鬼怪,还是牛头马面,一秒钟不到,跑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地府阎罗坐在大堂之上,裤腰带被扶手绊住,一时来不及脱身。

  眼看着那一团白色的身影冲进阎罗殿,阎罗王无处可逃,扯了扯脸皮挤出个笑容来和北冥轩君作揖:“北冥轩君您好,北冥轩君您有何贵干?北冥轩君若是没事,本王先行告辞。”

  他对面站着的,是一只白色的狗,看起来像是萨摩耶,但细细观察便会察觉,这是一只有点膨胀的雪狼。

  被阎罗喊了尊称,北冥轩君一窝身子,云雾散去便现出人形。他长发白如雪,一双清冷的眸子煞是好看,唯独这嘴角的笑像是心里起了什么坏心思,正跃跃欲试。他一脚踩着阎罗王的书案,拦住了被扶手绊住裤腰带的阎罗王,一边说着:“勾陈上宫天帝命令我睡觉,还让我来找你,说你有方法。”顺手抓起桌子上的判官笔,放在嘴里咬了咬。

  不好吃,苦的。

  他随手一扔,刚好砸中了躲在角落里判官的脑袋,激出一声惨叫。

  听着判官的惨叫,阎罗王在心里把勾陈上宫天帝骂了个千遍百遍。

  你特么不能因为勾陈上宫都被这北冥轩君拆了四五回了,就让他来拆我的地府吧!

  况且自己这里是管永眠的,可不是管睡眠的啊!勾陈上宫天帝到底几个意思啊!不就是上次不小心摸了下屁股,再记仇也不能把北冥轩君这祖宗送过来啊!

  “我这里管永眠,不管睡眠,你……”阎罗王打着哈哈,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逃离北冥轩君的攻击范围。

  “那我可不管,”北冥轩君转了个身,随即便重重地坐在这阎罗王的书案上,晃荡两只腿,开始胡扯“虽然五帝平起平坐,但论及势力范围,北疆还是不如勾陈上宫,他的命令我还是得听的,你不给我找个睡觉的法子,我就在你这里住下来,等着阎罗殿下,慢慢地想。”

  说罢,北冥轩君变成狼身,上蹿下跳闹腾了一圈。这是把判官笔也咬了,阎罗殿的牌匾给砸了,生死簿给撕了,就差冲进彼岸花丛里面去打个滚洗个澡了,或者是跳进三途河里,啃一啃那些白色骷髅骨。

  “我虽然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阎罗王气得直跺脚。

  偏生他还拿北冥轩君没有办法。话说这天界一共五位天帝,以东南西北中为划分,中央稳坐的是勾陈上宫天帝,也是明面上权利最大的天帝,东方青帝,西方西王母,南方星霜帝君,北方就是这长得跟萨摩耶一样,除了拆家就是拆家的北冥轩君。

  阎罗王论资排辈比北冥轩君矮了一截,看着他闹腾,自己只能忍着。打又打不过还能怎么办?

  不过说起来,勾陈上宫天帝为何信誓旦旦自己能让北冥轩君消停会儿?

  想到这里,阎罗王眼珠子一转,想起一件事来。他掐指一算,算了些门道出来后,立刻唤来一野山山神,带着北冥轩君去寻那睡觉的好去处了。

  而在人界,某处再寻常不过的出租房里,傅笛深放下碗筷,关上手机。

  他走到阳台,抬头看着夜空,没有星光,吸了口气,寒气入腹腔,如针挠一般刺痛他的五脏六腑,于他决定去死。

  这个决定很早便埋在了傅笛深的心里,只是因着这段时间气运不顺,稚嫩的种子生根发芽,一夜之间长成参天大树,盘根错节缠满心脏。傅笛深决定放弃这些年奋斗的一切,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死。

  他打电话叫房东来退房,接受了所有无理由的条款和辱骂。断舍离一般扔掉自己所有的东西,直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个行李箱。里面放了不过三天的换洗衣服,生活必需品,电子设备。坐在沙发上,头撑着行李箱的拉杆,傅笛深开始思考人生最后的归宿。

  他无父无母,有记忆时就在安桐孤儿院,俗话说的好,落叶归根,人死,也当归故土。

  手机屏幕里圆圈转出一个勾,显示去安桐的车票购买完成。

  印象中,安桐这个城市,地处江南水乡,三面环山,一面靠水,旅游业发达。傅笛深回来时没心情看美景,他找了一家靠山的民宿。民宿的老板是一对和蔼可亲的老夫妻。因着不是旅游旺季,人烟稀少,老夫妻对傅笛深格外热情。傅笛深点了碗面,不过十几块钱,捞了两下,肉比面还多。这让傅笛深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丝的人间温情,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拖着行李,趁着夜色往山里走去。

  这山上长的都是毛竹,白天看的时候满眼翠色。如今夜色深深,竹林看起来更显阴森恐怖。

  也不知走了多久,傅笛深眼见着前方有个山洞,洞旁有棵古松。这松树不高不矮,又长在坡上,爬上坡一蹬腿,便是个上吊的好去处。傅笛深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可刚爬上了坡,双腿忍不住又哆嗦起来。

  他捏着手,劝自己别怕。

  安慰没起作用,腿肚子打颤越打越厉害,他一个没站稳,从坡上摔了下来。这下可摔得不轻,这刚好是个上坡路,傅笛深就跟个装满酒的酒桶一样咕噜咕噜往下滚。拦路长了一根粗竹,傅笛深的腰便迎面撞了上去。粗竹的竹叶还沾着夜露。这一撞淅沥沥地跟下了场小雨似的,淋了傅笛深满头。

  怎么说呢?生活就是这么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他都已经做好一死了之的准备了,老天爷怎么还要在这个时候踹他屁股。

  傅笛深轻轻一动,腰部便跟数百根钢针扎了一般,痛得人直抽气。傅笛深就当是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睡下吧,或许老天的意思是让自己死也不死的那么舒坦。他闻着空气中隐约漂浮的血腥味,猜想或许自己会因为伤口感染发炎而死吧。

  抬头便是竹叶环绕的天空,如果是白天,想必格外湛蓝。

  可就在这时,远处一道惊雷声响起,不过数十秒,淅淅沥沥,穿林打叶,下了雨。

  他原本就被撞了腰,伤口正疼得厉害,加上这雨,更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椒盐锅巴。傅笛深疼得咬紧牙关,捏紧拳头,满头浸出汗滴来。

  这雨来得又快又急,不过几分钟就把傅笛深浇了个透心凉。他遮住了眼,本想哭,可酸楚到了喉咙,他却突然放肆地笑了出来。真想大喊一声:老天爷,我草泥马!

  不如就在这里结束吧,他无所牵挂也不被任何人记挂,去了阴曹地府恐怕都不会有人记得给他烧纸,到底是贱命一条,连死都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伤口被濡湿,体温升高,痛得人麻痹了。免疫系统和病毒殊死搏斗,他的眼重得睁不开。

  傅笛深缓缓睡去。

  就在他睡去后不久,刚刚还在拆地府的北冥轩君带着山神从那歪松树下的山洞里走了出来。阎罗王说是这山中有一人能让他体会夜晚梦寐的美好,北冥轩君便来试上一试。他是天界五位天帝之一,镇守北疆的北方天帝,按理说是不需要睡眠的,只是这天上地下,人界鬼界,都想让他消停片刻。偏生这就奇了,北冥轩君自从登顶帝位之后,就从未有过一次睡眠。

  天神鬼魅苦不堪言,北冥轩君可就喜欢看他们这种不喜欢自己还干不掉自己的感觉。

  这叫什么?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这刚一出山洞,北冥轩君就见到了自杀未遂,被竹子撞到腰子,半死不活的傅笛深。

  “这是?”北冥轩君皱眉,走到傅笛深面前。他用鼻子嗅了嗅傅笛深的气味,那动作像是在打量着食物的新鲜与否。

  “是不是山中迷路的旅人?”紧跟北冥轩君身后的山神询问。

  北冥轩君不回答,只觉得这气味闻起来有些熟悉,不知在何处嗅到过。

  不过相逢即是缘分,眼前傅笛深看起来年纪不大,死在这深山中倒也有些可惜,倒不如伸手救他。北冥轩君运气凝神,一道微光划开指尖,沁出的血落在傅笛深腰间,他的伤口便恢复正常。

  北冥轩君正欲离开,可不知为何,看见傅笛深,他突然打了个哈欠。

  这下子北冥轩君和山神都愣住了。

  “北冥轩君,您……您这是打哈欠了?”

  北冥轩君指着自己,满脸疑问,“我打哈欠了?”

  可别说,刚问完这话,北冥轩君又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傅笛深他觉得格外地困倦,眼皮沉重,睁不开。北冥轩君这哈欠都打出泪来了,想不到阎罗王还真有两下本事,真能遇到让自己睡下的人。

  他素来随性而为,困就睡。打了个响指现出原形,窝在傅笛深的怀里变成一个奶白团子,舔了舔嘴唇,蹭了蹭傅笛深的手,抱着自己的大白尾巴闭上了眼。

  终于,这只拆了地府拆天宫,拆了昆仑山拆青帝宫,除了没什么可以拆的南极星海以及北冥轩君的老家——北疆雪域,能拆的都拆完了的狗狗,消停了。

  山河万里,松了口气。

第2章 捡到狗狗

  北冥轩君这一觉睡得舒坦,筋骨都睡得酥软了。睁开眼,发现那老实的山神还守着自己。

  北冥轩君困倦不已,还没开口就连打好几个哈欠。摇头晃脑清醒不少,他招呼着山神:“我喜欢这个人,这段时间我就跟在他身边,你看我这下凡需要办什么手续吗?”如今天界人界管得紧,下凡还得手续层层审批。

  “不不不需要,您若能走,天宫冥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您就吃好玩好喝好睡好,”山神把阎罗王的话转述了一遍,“阎罗王说了,您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不来拆家完事大吉。小仙我事已完成,先行一步,告辞了您嘞。”

  山神脚底抹油,一溜就走。

  北冥轩君懒得追他,傅笛深的怀抱着实温暖,他舔巴舔巴嘴唇,侧着身子继续睡。

  傅笛深醒来的时候……

  他有点惊讶自己居然还能醒过来。

  他抬头摸了下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手脚也都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肚子上暖乎乎的。

  回忆着自己晕倒之前的事情,傅笛深依稀记得自己的腰被这竹子撞得生疼。他赶紧伸手去摸,看有没有出血。却没想到这一模,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傅笛深吓得赶紧抽回手,撑着地爬起身来去看自己腰间到底生出何方妖怪。慌乱之中只见一团白绒绒幻影,傅笛深喘着气定睛一看,怀中长出了一团绒球,洁白如雪。

  自幼爱看志怪小说的傅笛深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何方妖孽!”

  这么大的动静惊扰到了怀里团绒球。傅笛深眼见着他抖抖身子,仰起头,好家伙,是一条雪白色的奶狗。

  北冥轩君相当傲慢地抬起头:啥妖孽啊!看清楚了,咱这可是如假包换独一无二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北方天帝。

  他自以为自己威武极了,可在傅笛深的眼里,北冥轩君也不过就是一只腿短身小,毛量惊人,眨巴着一双黑色的眼睛,吐着小舌头的白色奶狗。

  这么看着还挺可爱的,傅笛深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狗狗的头。他没敢用力,只是先摸了几下白色的长毛。北冥轩君并不满足,再加上他着实喜欢这人类身上的气味,忍不住卖萌缠了上去。直接把头送到了傅笛深手边,用力磨蹭着这人类的手掌。

  傅笛深差点缩回手,但软软的手感让他立马沉沦,专心地撸起了狗。北冥轩君看他摸得开心,一下子跳到了傅笛深的怀里,让他抱着自己,自己也好埋在傅笛深的怀里,吸一吸味道。

  看着狗狗往自己怀里钻的样子,傅笛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可爱啊……”

  这狗通体洁白,一看就不便宜,说不定是附近登山者丢失的。他得赶紧帮着狗狗找到主人,免得他人担心,然后自己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自杀。

  “你是不是和你的主人走散了啊,”傅笛深检查了一下狗狗的脖子,并没有发现狗牌之类的信息。这附近也没听到什么寻狗的声音。

  傅笛深的话惹得北冥轩君甚是不满:天上地下谁敢当他的主人。他疯狂摇动自己跟奶油团子一样的脑袋,转出了幻影,表示否定。

  这可让傅笛深看呆了,这狗刚才是在摇头吗?这么聪明的吗?

  傅笛深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那你是被你的主人抛弃了吗?”

  那倒也不是,虽然天界鬼界烦他烦得要死,但没有一个人敢真的丢下北冥轩君不管。

  不过北冥轩君想跟着傅笛深一起,就“呜呜”地哼唧了两声,而后垂着脑袋,示好般地用舌头舔了舔傅笛深的手指。它雪白的脑袋衬着黑豆一样亮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傅笛深竟然觉得它有些委屈。

  “那你是想和我一起走吗?”

  北冥轩君疯狂点头,昂起头冲着傅笛深汪汪了好几声,还咧开嘴露出了舌头,笑得特别开心。那可不是跟你走吗,现在天界冥府都没人待见我了。

  不过狗做的动作,傅笛深也没当个真。这狗看起来太好看了,如果他是这狗的主人,他才舍不得丢掉。可能还是走散了吧。这狗大小是个生命,不能丢在这不管,傅笛深想着先把狗狗带到民宿那边,然后托那对老夫妻帮忙找一下狗主人。

  傅笛深单手撑地从枯叶堆上爬了起来,张望四周在不远处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他只得又拖着行李箱,带着这只白花花的狗一起往下山的路上走。

  看样子这人是打算带着自己一起走了,北冥轩君顿时竖起耳朵,摇着尾巴一路上撒丫子地跟着傅笛深跑。它一会儿前,一会儿后,跟个白团子一样到处滚来滚去。看山道路旁开了野花,咬下一朵含在嘴里,得瑟地跑到傅笛深面前。

  傅笛深俯下身子,看着狗嘴里的花不明所以。想了许久才明白这花或许是送给自己的。他接过了花,这花就是山间最常见的那种野花,艳丽的玫红色,但却是傅笛深这段时间收到的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