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 第37章

作者:云深情浅 标签: HE 沙雕 玄幻灵异

  傅笛深还在昏迷,路迟已经将他安置在自己寝殿的床榻上,贴心地给他盖好被子。眼见着傅笛深晕倒在雪地上,硬气了的西王母叫嚣着要将傅笛深关入天牢,却被星霜帝君拦住,直言傅笛深不是她能够招惹的对象。西王母又气又羞,带着一众奇珍异兽回了昆仑山,北疆雪域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桑钰还想问星霜帝君的伤势如何,需不需要赶紧就医。可一回头就发现,星霜帝君的伤势已然痊愈,按他的话来说,天下第一剑还没那么容易被伤。

  就是一直塞在袖子里的火凤凰被他没心没肺的态度气了个半死,在他脸上挠了好几道口子才肯罢休。

  星霜帝君拉了把椅子靠着,让凤凰躺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小鸟圆溜溜的脑袋。

  怕人冻着,火凤凰点了团火,几人围坐在三味真火前,问起了往事。

  尤其是桑钰最为急切,平白无故多了个北疆王,五帝制衡的局势又多了一丝变数。

  星霜帝君回忆起当年,那个时候的勾陈上宫天帝并不是桑钰,而是桑钰的父王。彼时天界已然平定,与昆仑,蓬莱,南极星海都相处甚好,只是苦于北疆各部落之间混战不堪,战火总是会烧到勾陈上宫和昆仑山去。

  桑钰之父差遣星霜前去北疆一探究竟。其目的便是尽勾陈上宫之力为了扶持其中一位部落首领当作傀儡,以达到一统天界的目的。

  原本星霜当北疆是个战乱不休的地方,可一到雪域,星霜四处打听之后才发现,北疆早已不再是那个割据抗衡的北疆,而是建立起了统一的部族。如今北疆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归北疆王管辖。

  本是分裂战乱的北疆一夕之间联合成为统一的部族,哪怕是从女娲伏羲时代走过来的星霜也不免感叹北疆王褚深笼络人心的能力竟能如此强悍。

  不过这到省了他不少的事情。

  星霜递了天帝诏书,言明勾陈上宫天帝希望与北疆王交和。

  “我在北疆待了三天,才终于得到机会可以面见北疆王褚深,经由侍者引导进了大殿后,我才发现王座上坐着的除了褚深之外,还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狗。北疆王对它极为宠溺,放在膝头睡着,不论说话做事,总有一只手是放在那白狗的额头上。”

  “是狼!”

  路迟听了这话忍不住纠正星霜帝君,自己明明是狼,怎么非要把自己说成狗?过分!

  星霜帝君没理他,继续往下说:“那只狗偶尔也会变成少年躺在北疆王身边。”

  少年长得极其俊美,星霜帝君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少年的模样。不过更让他好奇的是少年与北疆王之间的关系。北疆王几乎是对少年有求必应,甚至堂而皇之地让少年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星霜瞥见四下侍者仙官,却无人敢提出异议。

  这是别人的家事,星霜没敢多言,而是说明了来意,希望北疆王能够与天庭合作,但却被北疆王拒绝,随后便差人送他离开北疆。

  无功而返,等再度踏上北疆雪域,就已经是魔界大军进攻北疆之后的事情了。

  茫茫雪域之上,躺着不少士兵的残肢断戟。那还是星霜第一次见到如此的惨状,除了玉楼,整个北疆几乎没有剩下别的建筑。

  “我那时在雪域之中只找到了北疆王身边的少年,根据北疆当时的情况推测出北疆全境已被魔界踏平,魔界同样也损失惨重。我见那少年原先与北疆王亲近,又身负不俗的灵力,便说服勾陈上宫天帝册封他为北冥轩君。”

  这也就是路迟这天帝之位的由来。

  因而路迟没有姓名,没有臣子,他所守候的只是北疆终年落不完的雪花。

  ”也不知是不是当年与魔界一战太过惨烈,因而让路迟忘记了当年的全部记忆。“

  桑钰瞥了星霜一眼,这人一手盘鸟,一手捏着撑着头。他直觉事情真相没有那么简单,星霜帝君必然还有所隐瞒。

  但路迟显然是想不到这一层的,桑钰望着路迟,那人早已深情脉脉地坐在傅笛深的床侧边,捉住了爱人的手。

  贴在掌心里暖一暖,原来他们很早就已经成为了密不可分的家人了。

  桑钰看他俩举止亲昵,心头涌现一股疑惑,他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侧过头问了星霜帝君一句:“天帝之位就这么便宜地给了个宠物?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当时以为他俩是父子或者是兄弟关系,”星霜帝君抬头望着路迟和傅笛深,“父死子继,兄终弟及,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一听这话,桑钰差点吓得一跳三尺高。

  肯定不对啊!

  都整出伦理问题来了!

  桑钰几乎咆哮出声,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路迟和傅笛深都搞到床上去了,还是自己送的套套和润滑剂,现在你跟我说他俩是父子或者兄弟!

  老子是管不住自己的屁股,但是我也只祸祸阎罗一个人,从来不干什么大逆不道的勾当啊!

  星霜帝君自然读不懂桑钰的想法,他揉着怀里的火凤凰,感叹一声:“哎北疆王当年和北冥轩君感情真的好啊,那黏糊的感觉哪里像是父子啊,分明就是母女。”

  “母女你个屁!”桑钰实在忍不住了,连脏话都飙了出来。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抓着路迟的手,说要去做亲子鉴定。

  ”啥玩意儿?“

  ”你别管,跟我去做亲子鉴定!“

  吵吵闹闹,整个寝殿都乱成了一锅粥。他们这么闹腾,听到了动静的傅笛深也醒了过来。还没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被狂躁不已的桑钰拽着去太上老君那里滴血验亲去了。

  傅笛深脑子还没清醒,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只从大家的只言片语中听到说要给自己和路迟做什么亲子鉴定。

  他挠了挠头发,都快挠秃了也没想通桑钰为什么着急忙火地这么干。

  一人一狗做亲子鉴定,不会有什么生殖隔离吗?

  作者有话说:

  不是兄弟,不是父子,更不是母女!!!!!!!

  但是在床上可以喊爸爸,喊哥哥!!!

第59章 弄花香满衣

  结局自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刺激,傅笛深和路迟不是兄弟关系,也不是父子关系,更不是母女关系。

  “居然不是母女,”星霜帝君似乎有些可惜,他居然搞错了这么多年。

  “母女尼玛了!你看不出来老子是男的嘛!”路迟差点冲上去和星霜帝君打一架,最后还是傅笛深死死地把他抱住,才没让他在太上老君的地盘打起来。

  星霜帝君似乎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傅笛深安抚着路迟,使劲顺毛,让他别乱生气了。心里也忍不住抱怨星霜帝君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桑钰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没搞出什么伦理问题出来。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路迟又是什么来历,能让当年北疆王褚深护着?再一个就是,当年褚深是怎么变成傅笛深的?为什么北疆那么多人都消失了,但路迟却能够活下来?

  这些问题一起着涌上心头,桑钰想问个清楚,但看着打了好几架疲惫不堪的傅笛深,以及刚刚恢复人形的路迟,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从何处问起。

  太上老君给傅笛深搭脉问诊,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问题,就是觉得这人的灵力流转形式似乎有些不一样,但他也说不出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先这样吧,我也累了,回去睡觉,”星霜帝君抱着火凤凰,准备离开,“有些事情,以后再问吧。”

  这后半句话是说给桑钰听的,让桑钰不必担心北疆王褚深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

  褚深如今什么都不记得,灵力也在消耗之中退居到了普通妖精的水平,构不成什么威胁。这背后的阴谋诡计,也不是今天一天能够调查清楚的。

  桑钰闻言,跟着星霜帝君一同离开。

  路迟也带着傅笛深回了北疆。

  傅笛深一回到北疆玉楼,连话都不想说,直接爬到了床上,伸手一招,路迟便跑了过来,睡在他身边。两人抱在一起蹭来蹭去。

  连着和花满坞,西王母,星霜帝君打了三场架,傅笛深几乎是消耗完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腰酸背疼腿抽筋,他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好奇,只想睡个天荒地老。

  但路迟还好,也就是和萧锁那只黑猫闹腾了一会儿。看傅笛深困倦不已,他变成了狗狗趴在傅笛深腰窝,亲了又亲。

  不过,在知道傅笛深是北疆王之后,他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深深,以前的事情你还想得起来吗?”

  傅笛深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哦,那——”迟迟用爪爪踩着傅笛深的衣角,欲言又止,“那你——”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当这个北冥轩君当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北疆王,心里想起来就觉得不太对劲。合着这北疆的领地,帝位,都不是自己的。

  如果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亲戚关系的话,那按照星霜帝君所说,当年褚深那么疼爱自己,会不会就是把自己当作宠物养啊?

  他威风了这么多年,原来只是别人手里的玩意儿。

  想想就觉得心里苦得慌。

  “在想什么?”傅笛深没听到他说话,就主动弯下腰,一伸手把迟迟拖到了自己枕边,紧紧地抱着狗狗。得不到迟迟的回应,傅笛深摇了摇狗狗,“也不说话?”

  “在生气?还是在撒娇?”傅笛深伸手摸着迟迟的小肚皮,一层毛绒绒地,摸起来特别软乎。用掌心拂过来,在用掌背拂过去。

  “没有撒娇,就是,”迟迟便成人形,伸手推开了傅笛深。

  抱着自己的小肚皮,不给傅笛深摸:“我的深深好厉害,我好酸哦。”

  听了这话,傅笛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迟迟拽着傅笛深的衣角,开始自我攻略:“但是你是我的啊,这么想想就觉得不那么酸了。”

  傅笛深低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问道:“还酸吗?”

  这个吻来的太过意外,路迟一下子愣住,他侧过头看着傅笛深,越看越害羞,最后索性扑在傅笛深怀里,疯狂地亲他的锁骨。

  “还酸吗?”傅笛深又问了一遍。

  路迟抬头看着傅笛深,双腮通红,发丝连同灯影落在他的脸上,格外好看。

  “不酸了!现在变成小甜狗了。”

  “真好啊。”傅笛深摸了摸他的头,慢慢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睡得香甜,勾得路迟也打了好几个哈欠,抱着傅笛深的手臂睡在他身边。临睡前,他还不忘把傅笛深的手抓来,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傅笛深睡的昏沉,梦境深处,他踽踽独行许久,才走入一处雕廊画栋的宫殿之中。

  越过宫殿,走过绕着湖心所建的抄手游廊,是一处别致的花园。这里的花他叫不出名字,只知道争奇斗艳,蓝蓝紫紫,开的属实好看,并非凡间之物。

  花丛深处,假山之后,走出来一宽袖白衣的少年,那少年赤着脚,踩在光滑湿冷的石头小径上,看到自己,便一下飞奔到自己面前。

  蹲下身子,将稚气未脱的少年抱在怀里,如同珍宝。

  寻了一处白石矮凳坐下,捏着少年白软嫩滑的足弓,让他踩在自己怀里。

  “又不穿鞋,着凉了怎么办?小心我告诉你父王让他教训你。”

  “哥哥来晚了,”少年似乎没听懂他话语里的怒意,把玩着刚刚摘下的、那满开的花枝,轻轻挥舞一下,幽蓝色的花瓣便会落满衣裳,“给我糖吃,不给吃就哄不好了。”

  叹了口气,他从兜里拿出一团油纸包,打开来,里面躺着四五块沾了黄豆粉的糍粑。

  少年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笑得眉眼弯弯,忍不住拿起一颗送进嘴里,唇齿生香。

  “好吃吗?”

  “嗯嗯!”糍粑黏成一团,少年的腮帮子鼓鼓的跟两个皮球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也就是这个时候说教少年还能听的进去,他敲了敲少年的额头:“下次不许叫我哥哥了,被人听到了不好。”

  少年咽下了嘴里的糍粑,不乐意地回了句:“我喜欢。“

  ”那也不行。“

  话里话外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