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 第62章

作者:云深情浅 标签: HE 沙雕 玄幻灵异

  也要子嗣吗?

  等忙完了政务回来的褚深,推开玉楼的门,看到的就是一身嫁衣的迟迟,坐在床榻上问自己他好不好看。

  真是说笑,这世间哪里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看的人。

  白发似雪,色若桃花。

  女娲精雕玉琢抠出来的星霜帝君也比不过他眉间一蹙。

  “好看。”

  这次褚深的嘴倒是动得比脑子快。

  “既然好看,那为什么不和我成亲?”迟迟站起身来,走到了褚深面前,“哥哥,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好不好?你就和我一起。”

  他扯着褚深的衣服。

  褚深以为他又像以前一样发疯,抱住他哄哄,让他哭出来喊出来闹够了就好了。

  但这次,他的弟弟明显要的更多。

  褚深没有反抗,他也不想反抗。

  和迟迟耳鬓厮磨是于深宫第一次相遇时就产生的绮丽幻想,是每一次抱住迟迟心里都会产生的悸动,是他努力奔跑想要追寻的方向。

  妄想成真了,多好。

  只是他还是哭了。

  第二日清醒的太子哭得比他还难看,拔下头上的金簪想要插入喉咙以死谢罪,却被褚深抓住了。

  “我是自愿的。”

  他最后从哥哥的嘴里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哥哥原谅了他,但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不带着自己这样一个麻烦,褚深会过得更好,他已经恬不知耻地占用了哥哥的时间和精力,又怎么能将身体都占据?

  如果没有自己,褚深会成为北疆受人爱戴的王,而不是如今,当一个人人闻风丧胆的暴君。

  都是自己的错。

  晚上,两人在房内。相顾无言,迟迟从角落里翻出麻绳,问自己能不能将哥哥绑起来。褚深没有拒绝,以为他要玩点过激的东西。

  他觉得问题不大,反正疼痛能消除他内心深处的愧疚。

  虽如饮鸩止渴,但总比煎熬要好。

  可绑住了自己的手后,迟迟却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反倒是拿起了桌上的刀。

  “哥,我知道你顾念我父王对你的教导之恩,但这些年我对你的折磨也实在是够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没想到会做出那样羞辱你的事情,我想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你。如今我全身上下唯一还算有些价值的就是这枚妖丹,哥,我挖下来送给你,我们之间就此别过好吗?”

  刀刺进了迟迟的皮肤,褚深大喊着“不要”,而后挣开麻绳,赤手抢下了路迟手里的刀。

  失去迟迟的恐惧和这么多年的内疚终于爆发,褚深没再忍住道出了深藏在心里的秘密。

  是他害得太子灵脉尽毁,是他害得太子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被打被骂被折磨都是他褚深活该!

  他想得到迟迟的一个巴掌,一句谩骂,一把扎进身体的刀。可抬头看到的却是迟迟伸手擦去了自己的眼泪。

  他说:“哥,我好困。”

  于是褚深扔掉了手中的刀赶紧把他抱在怀里,哄着他入睡。

  可他们都睡不着。

  褚深怕迟迟再闹出剖丹的事情,索性将暴君当到底:“你现在只有我了,我有军队有土地也有实力夺回魔界,你不许死,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当上魔尊,你不许死,听到没,否则我会把你喜欢的所有东西都毁掉。”

  而褚深没想到的是他的师弟也说出了同样的话:“褚深,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不许成婚不许有他人,我想要你你就得乖乖躺好,我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你都得给我送来,我要你替我修补灵脉,我要你攻下魔界奉我为王,你记住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他们各自以为抓到了对方的弱点和痛处,互相挟制,以为他们之间除了折磨猜忌算计背叛之外再无其他。

  可是却忘了,爱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说:

  星霜:北疆王,审美有不同但审美有高低

第96章 扶桑金乌

  傅笛深梦魇,路迟就坐在他的身边。无论怎么喊都叫不醒傅笛深,路迟担心他,拿着毛巾给他擦掉头上的冷汗。

  “深深?”

  他不知道傅笛深到底做了怎样的噩梦,眼角都沁出泪来。

  “迟迟!”傅笛深睁开眼来,看到眼前的路迟,伸手就将人搂在怀里。

  路迟也被他的举动吓坏了,但细细想来,深深大概是做了噩梦,便冷静下来,用手指摩挲着傅笛深的上臂。

  他试图用这种行为来安抚傅笛深,可他哪里能看到,傅笛深那张洁净的脸上,早已不复平静,他通红着双眼,泪珠就从眼缝中一颗接着一颗地滚出。

  他将迟迟越搂越紧,像是要把狗狗揉到自己的骨子里,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迟迟,不受外人的欺负。

  “深深?”路迟听到了他的抽泣声,准备抬头去看,却被傅笛深的手摁在了怀里,“你哭了?”

  “别看!”

  路迟便听他的话不再乱动。

  可傅笛深的哭声他听着心疼,也不知道深深在梦境里看到了什么事情,吓成这个样子。看到鬼了?好歹是个北疆王,应该不会如此胆小吧。深深如此在意自己,难不成是看到自己始乱终弃了?

  “深深,你不要怕啊,梦里面都是反的,你梦到什么就不会发生在现实里的,”路迟还傻乎乎地劝着路迟,“你是我的大宝贝!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眼睛红红的看起来跟嫦娥那只玉兔一样,哎我和你说过吗?我曾经把玉兔的毛啃光过,谁让她说她有主人我没有人宠——”

  傅笛深这会儿正因为自己和路迟的过去而伤心,可以听到路迟的话,便破涕为笑,差点冒出一个鼻涕泡来。

  “你笑了!”路迟趁机挣脱傅笛深的束缚来,撑着身子去看他红肿的眼睛,又伸手用指腹抹去他的眼泪。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傅笛深看到路迟的脸,愧疚和痛苦的回忆又涌上心头,他偏过头不去看路迟。

  路迟偏不让他得逞,伸手把傅笛深的脸摆正:“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梦到什么了啊,哭成这个样子?”

  听他这么问,苦意又涌上心头。纵使有千言万语可以诉说,却都被傅笛深压下。

  他该如何告诉眼前这个人,他们曾经互相折磨,靠着互相威胁才能活下去。他又该如何告诉路迟,身为北冥轩君的他曾经被人折辱成那副模样,甚至后半生都在自我厌弃。他甚至不敢求路迟的原谅——

  傅笛深不肯说,路迟也难以追问。

  他到底是心疼深深,坐在床边叹了口气,伸手掏了掏睡衣的裤兜,什么都没掏出来。

  “深深,我和你说个事情吧,”路迟难得换了副正经的语气,“刚才我想了下,我觉得我的记忆不太对劲,不像是自己忘掉的像是被人封印的。我想找个时间去找星霜帝君问问这件事,你想和我一起去——”

  路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笛深拉住了手。

  “忘了,就忘了吧,”傅笛深看着路迟,“有些东西,也没必要想起来。”

  一听这话路迟便觉得心慌:“你想起什么了?”

  傅笛深看着他的眼神,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欺骗路迟,更不能将过去掩盖,于是就把梦里的内容全盘托出。他十年间的苦苦追寻,等再相见时的云泥之别,以及后来的互相折磨。

  等话说完,傅笛深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他拉着路迟的手,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路迟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所有的故事,就如同听着别人的过去一般陌生。他到底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每次看到傅笛深的情绪波动,都有一种触碰不到的虚空感。

  原来,他们的过去曾经这样的不堪。

  可是看到面前这个跪在床上拉着自己手的人,他为什么完全恨不起来。可他又能恨褚深什么?恨他将带了毒的糕点喂给自己?恨他没有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路迟倒也做不到将责任全盘推给别人。

  就在这时,窗外却突然闪过一道金光,两人的目光都不自觉被那金光吸引。向外看去,眼见着桑钰最常用的金乌如今正扑打着翅膀,鸟喙撞得窗户“咚咚”响。

  路迟下床开窗,那金乌便一股劲地撞到了路迟怀里。

  抓着鸟翅膀,在它的腿上找到了一卷密信。展开一看,上面赫然是桑钰的字迹。路迟展开一念:“别回天界!”

  刚才还陷在回忆里难以自拔的傅笛深,也立刻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桑钰是不是出事了?”

  “可能是,”路迟抓着金乌的身体,眼看着平日里因傍身桑钰而趾高气扬的金乌此时身上平添了几道伤口,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眼下看来是来不及去南极星海找星霜帝君了——

  “深深,你洗把脸,我们去找龙王。”

  而在天界,刚刚放飞了金乌的桑钰正背着手看着眼前勾陈上宫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他神色自若,只是脸要比往常更加苍白,原本就淡的唇,此刻更加趋近于无色。

  “东西放哪儿了!”阎罗遍寻无果,便转身来问桑钰。

  桑钰抬眼看他:“我不知道。”

  “你是天帝!你能不知道!”阎罗还未曾开口,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走了出来,抢先一步攥住了桑钰的衣领。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能起到震慑作用,给阎罗使了个颜色,阎罗便从怀中取出桑钰那截肋骨,狠狠地一捏。

  桑钰全身变如同被人捏碎一般疼了起来,只是他面上还保持着作为天帝的威严,不肯低头认输:“你有本事,倒是自己去找啊!”

  说完这话,桑钰又将话头对准了阎罗:“阎罗,我自问对你不差吧,你缘何要帮着魔尊花迭来害我!”

  男人被桑钰点了名,倒是一惊:“你认得我?”

  桑钰冷哼一声:“能让阎罗鞍前马后的,除了魔尊花迭还能是谁?”

  花迭没能送桑钰口中讨到东西的所在,反倒是被猜到了身份,胸口郁结,扔开桑钰,又命令身后跟着的阎罗:“跟着我继续搜!”

  阎罗收起那段肋骨,跟着花迭离开。

  听两人脚步声渐行渐远,桑钰这才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

  可眼前的地面上不知是谁留下了一块手帕,捡起一看,上面绣了片翠色的桑叶。

  桑钰赶紧捡起往怀里一塞。

  作者有话说:

  来猜猜帕子是谁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