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魔法杖的自我素养 第67章

　　“怎么会是无聊的事，我们聚集于此不就是因为圣杯吗？如今有人触发了许愿，却没有下文，不就跟看电影没有结局，看小说被太监一样？”

　　就在酒井森濑打算忽悠金闪闪的王暂时停手时，卫宫切嗣突然把酒井森濑召唤了过去。

　　酒井森濑：我已经习惯了。

　　不过看到卫宫切嗣情绪崩溃的样子，还是让他十分惊讶：「发生了什么？卫宫切嗣，既然你还能站起来，说明是你赢了吧。」

　　「为什么没有许愿，你不是对世界和平期待已经了吗？天上的那个东西，那些不详的黑泥是什么？」

　　天上喷涌而出的黑泥所到之处，草木变得一片荒芜，酒井森濑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放任这些黑泥淹没出去，很可能会造成灾祸。

　　“酒井，圣杯无法实现我的愿望。”卫宫切嗣抱住手里的法杖，泪流满面的看着天空中不断涌出的黑泥。

　　“我与「它」对话了，它说，只要把人类全部杀死，世界便能迎来和平。”

　　酒井森濑哽住，这虽然是最容易想到的「世界和平」的方法，但这玩意不是圣杯吗？！作为许愿机只能想出这种方法，酒井森濑对圣杯的嫌弃溢于言表。

　　不，或许，圣杯也只是顺着卫宫切嗣的逻辑……

　　圣杯里冒出的不是金灿灿的水而是黑泥什么的，这根本就是假冒伪劣产品！卫宫切嗣比他还要苦逼，被欺骗了这么久的感情。

　　“我失败了，酒井。”

　　他的契约者被夺走了希望。

　　“在与它的对话中，我得圣杯已经被「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污染了本质，所以我拒绝了圣杯，并让找到这里来的Saber攻击了圣杯。”

　　“可惜我哪怕献上三枚令咒，都没能把圣杯摧毁，黑泥反而更加大量的涌了出来，再这样下去，黑泥很快就会蔓延到城市，再这样下去不行，所以……我召唤了你。”

　　陷入绝望的男人并未就此认输，被扭曲的许愿机不应该出现。

　　“酒井，你说过，魔法少女是能引发魔法的东西，对吧？”

　　「……至少有人确实用我创造过奇迹。」

　　“那就好。”

　　卫宫切嗣松了口气，然后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额头抵住手里所谓的魔法杖，如同向神明祈求一般说：“拜托了，把力量借给我吧。”

　　“这是我盲目的代价，为了弥补它，我愿意献上我所有的一切。”

　　然后，卫宫切嗣成为了第二个能触发二阶段的魔法少女。

　　酒井森濑：……

　　其实卫宫切嗣在赢得圣杯的瞬间，酒井森濑就能感应到自己已经能够回去了，契约的束缚骤然消失，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也确实是想看看结局。

　　结局出乎意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卫宫切嗣竟然也会有情绪崩溃而流泪的时候。

　　卫宫切嗣是个现实主义的梦想家，他明明无法与之共情才对，然而事实是，卫宫切嗣成功进入了二阶段变身！

　　他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他也不希望灾祸发生，可二阶段变身什么的，不就代表其实他承认了卫宫切嗣这个男人？！

　　酒井森濑神色纠结，然而阻止了灾难卫宫切嗣，在事后真挚的对他道了谢。

　　“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无法想象，因为我想要破坏圣杯的冲动举动，会造成何等严重的后果……我应该先对圣杯进行解析才对。”

　　酒井森濑问：“你放弃了吗？世界和平这个愿望。”

　　“是的，我要回去了，这次圣杯战算是失败了，爱因兹贝伦或许会对我很不满，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打算把我的女儿带出来。”

　　卫宫切嗣的神色变得温柔：“就带着她在冬木市定居好了，我不会让她步入小圣杯的结局，我会精心的养育她……对了，你有推荐的魔法少女作品吗？我想伊莉雅会喜欢的。”

　　酒井森濑想了想说：“《守护X心》挺不错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部作品。

　　“你确定你要定居在这里吗？这里还有你讨厌的那个神父。”

　　卫宫切嗣摇头：“我不会再退缩了，而且每六十年一次的圣杯战还没有结束，我要留在这里，破坏大圣杯的阵法，杜绝圣杯再次降临的可能性。”

　　酒井森濑：不，我其实是想说，你二阶段变身的时候，被那个神父给看到了。

　　当时言峰绮礼醒来，看到那样的黑发少女，眼神里闪动着的是想要摧毁、破坏的……抖S之光？

　　酒井森濑不确定的想，出于不想被当成恋爱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么，我该走了。”那位金光灿烂的王应该也回归英灵座了吧，这次依旧不用告别，酒井森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无奈。

　　“是吗，那么再见了，还有，很高兴认识你，酒井森濑。”

　　再次从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酒井森濑看着全果的自己，十分熟练的拿出一套衣服换好，然后走出房门。

　　发现客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酒井森濑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十点三十二了，这个时候妹妹竟然还没醒，看来昨晚不听话的小孩熬夜了。

　　酒井森濑走到妹妹的房门口敲了敲：“小瑶，该醒了，再睡下去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房间里传来东西砸地的声响，酒井森濑估摸着是妹妹糟糕的睡姿让她醒来的同时，也砸到了地板。

　　酒井瑶打开房门，眼睛下方还挂着黑眼圈，低低的喊了一声：“哥。”

　　酒井森濑叹道：“说吧，昨晚是看小说看的，还是打游戏打的，你的作业能提前完成是件好事，但也不要太放飞自我。”

　　“不是的！我昨天睡前发现，那个魔法少女网站好像遇到了BUG，所有人进去之后无法操作，还经常出现奇怪的乱码。”

　　酒井瑶惶惶不安：“网站出BUG会不会影响到你，万一这个青春期综合征永远都结束不了该怎么办？”

　　“应该不会。”网站出问题很可能是六道骸干出来的，也许是在黑掉网站的途中，因为发现了无惨的幼年意识，导致这边的进度暂且搁置。

　　酒井森濑看了一眼手机：“不用担心，我约了一个对青春期症候群很有了解的专家，之前他忙着女朋友和大学里的事情，最近他终于有时间，正好明天我约他出来聊聊。”

　　“……还在读大学的专家？”

　　“他高中时期遭遇的大型青春期症候群现象，可能比任何一个医生遇到的还多。”

　　“他遭遇的青春期症候群对象该不会都是女性吧。”

　　“你怎么知道？”

　　酒井瑶倒吸一口凉气：“他难道是Galgema游戏里的男主角。”

　　听着和自己脑回路相似的吐槽，酒井森濑沉默片刻，说道：“他的女朋友从一开始确定关系后就再也没变过。”

　　酒井瑶想了想：“也对，毕竟纯爱战士只和纯爱战士玩嘛，Galgema的男主角只适合出现在游戏里，要是出现在现实中，再怎么亚撒西也是渣男。”

　　酒井森濑的手一抖，然后附和道：“就、就是啊。”

　　他绝逼不会告诉自家妹妹，这次他的契约者不仅有着Galgema男主角的人设，他还承认了对方。

　　假期的尾巴让人有些浮躁，酒井森濑收拾了一下过几天准备带去大学的行李，待在家里打打游戏，照顾一下妹妹的饮食起居，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当晚，酒井森濑没有被召唤，而是做了一个梦。

　　一个被污染了的梦。

　　当初卫宫切嗣二阶段变身的时候，金光灿烂又温暖的光芒升起屏障，阻挡住了黑泥。

　　冬木市安全了，可这个圣杯降临的地点，却像杯子里被猛的灌入大量的水，水位急速升高。

　　卫宫切嗣一心一意消化着周围的黑泥，此时拥有力量的男人意念再度坚定起来，丝毫没有注意手里变形的二阶段魔杖，也被溅上了黑泥。

　　恶意这种东西，会污染人的精神。

　　卫宫切嗣没有遭受圣杯的蛊惑，许下世界和平，所有人去领便当的愿望，是对方意志力坚定的结果，这就导致了酒井森濑以为被溅上黑泥没什么大不了的。

　　酒井森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意识海正在遭受侵袭。

　　「此世全部之恶」同样是附着在精神和灵魂上的东西，不会因为跨越空间就轻易消失。

　　于是当酒井森濑梦到六道骸衣裳半褪，躺在床上拉长了语调喊他“森濑~”的时候，他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被对方拉到身边。

　　等酒井森濑回神，想要抽身离开时，被六道骸反身压住：“森濑，你喜欢我吗？你是爱着我的吧，不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呢。”

　　“是啊，我……”面对自己的梦境，酒井森濑坦率了许多，尤其在不久前，他才被人揭穿了恋爱脑的事实。

　　那道声音极具穿透力，那令人火大的，亲切又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森濑，不过是梦而已。”

　　“无需掩藏，也无需担心，把一直以来压抑着的自我完全暴露出来也没关系。”

　　那声音如此诱惑着，牵起他的手，按到胸口处。

　　“很想占有吧，很想让这个人只属于自己吧，恋爱本该就是如此的形态。”

　　酒井森濑皱眉。

　　这不对。

　　很不对劲！这个，真的是他的梦么？

　　眼睛里刻着「六」字的人笑了：“没什么不对的，来吧，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

　　这种事对处男来说可能还是太刺激了，酒井森濑猛的惊醒坐起身，他冷汗冒了一地，感觉到鼻子处有暖流换换冒出，酒井森濑忍不住伸手一抹。

　　酒井森瞬间陷入呆滞状态。

　　他、他竟然流鼻血了！

　　……

　　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浅色头发的男人坐在家庭餐厅里，无聊的注视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听到门口处传来的响动，男人抬眼望去，发现了正在等的人，挥了挥手：“酒井，这里。”

　　“好久不见了，梓川。”酒井森濑拉过椅子坐下。

　　梓川咲太看了眼许久不见的高中同学，神色怪异：“你流鼻血了？”

　　“……我哪里还没有擦干净吗？”

　　梓川咲太指了指脖颈：“你这里有血迹，根据形状，应该是鼻息没错。”

　　酒井森濑抽出纸巾擦了擦。

　　“看来鼻血流的还挺猛，最近上火了，还是生病了，又或者是你口中的青春期症候群造成的？”梓川咲太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说实话，我没想到你都大学了，还会遭遇这种事，不过被他人的青春期症候群影响，其实不算稀奇。”

　　“我稍微听说过一些，不过能强大到影响其他世界，你觉得还常见吗？”

　　梓川咲太的手一顿：“其他世界？”

　　“你应该也多少了解过异世界，平行世界这种概念吧，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现在异世界转生可是热门题材。”

　　梓川咲太点头：“我当然知道，我好歹也是经常看轻小说的人，顺带一提，我最喜欢的轻小说是《游戏X生》。”

　　“你真是太有品了，我也喜欢这个。”

　　许久不见的两人顿时相互觉得亲切起来，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按照你这么说，现在只要等这个所谓的魔法少女网站解散，你就能从这个由众人汇聚的青春期症候群里解脱。”梓川咲太翻看着已经陷入乱码状态的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