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在璃月安家立业 第39章

作者:玉户帘 标签: 异世大陆 轻松 BL同人

  “不用谢,你们要是能到这边居住,我们就是邻居了。”宴道还是有些开心的,阿庆和阿乐都是好孩子,能住在附近也能经常见。

  瓦沙克离开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朝着宴道的方向浅浅的拜了一拜。

  瓦沙克回村子时是绕路走的,他并不想遇到其他人,到了家中只看到了阿乐。

  阿乐在做缝补衣服,见到瓦沙克的时候也十分高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围在瓦沙克的身边。

  “你见到阿道哥了?”

  “嗯,见到了。”瓦沙克笑着把阿乐推到屋里坐着,阿乐已经比瓦沙克高了许多,面容上也弥漫着浅淡的少女娇俏。

  提起宴道,阿乐的心思瞬间活络了,那个比他们年长许多的大哥一直帮衬着他们,自从阿娘去世之后家中的日子更难过了,而且村子里的习俗也让阿乐活的越来越压抑。

  但是每次去阿道哥那边阿乐就会快乐很多,要比平时快乐的多。

  瓦沙克耐心的回答着阿乐的问题,即使其中大多数都关于宴道,即使阿乐的心思昭然若见。

  阿庆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块鹿肉,身上还带着些许血腥气,衣服也破了。

  “哥,你没事吧!”阿乐和瓦沙克看着阿庆的样子,十分担心。

  瓦沙克看着阿庆手中的一小块鹿肉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是那些人……”阿乐喃喃道。

  一直都是这样,阿庆辛辛苦苦铺捉到的猎物只要是被那些人看到就总会夺走大半,如果不同意就会被打,阿庆家里还有妹妹,他不得不屈服,绝对不能受伤和生病,要不然等待他的就是死。

  阿庆安慰了妹妹,将肉炖煮之后三个人简单的吃了一顿,不过鹿肉直接炖煮味道并不好,但是现在他们只能这样简单的吃一些。

  阿乐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的瓦沙克开了口。

  “我们搬走吧,阿道哥今天带我去看了一处山洞,很适合居住。”

  阿庆有些沉默,他的父亲母亲世世代代的生活在这里,他也从迷茫过要不要离开,他的妹妹越长越大,如果不离开迟早会被那些人盯上。

  “阿乐,你想离开吗?”

  “哥哥在哪我就在哪。”阿乐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阿庆也下定决心,要从这个村庄搬走,他的妹妹在这里已经吃太多的苦头了。

  最近的几天,宴道经常见到瓦沙克和阿庆来这附近打扫洞穴,不知道瓦沙克做了什么,那处洞穴居然变宽敞了不少,而地上堆满了碎石。

  宴道坐在摩拉克斯身边,视线注视着着远处。

  “你为什么不能像瓦沙克一样变成人啊?”

  宴道啃着苹果,转过头看旁边的摩拉克斯。

  “年岁太小,要等我蜕完鳞片。”

  听到了摩拉克斯的回答,宴道转过头看向他身上新旧鳞片组成的一片斑驳,新长出来的鳞片特别好看,要是换鳞期过了摩拉克斯绝对能好看的不得了。

  宴道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是摩拉克斯很少见到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也样摩拉克斯的再次思考到了那个问题。

  人类的生命如此的短暂。

  宴道望着远处已经想象起阿庆他们搬过来之后的生活,到时候这片地方也能热闹一些了,不再只有风吹过草原的声音。

  摩拉克斯却在此时缠住了宴道的腰,安静的闭上眼睛。

  习惯了彼此之间的靠近,宴道并未表现的过于惊讶。

  瓦沙克认真的收拾着洞穴,每天来回搬运着东西,经常来宴道这里请教一些生活上的技巧,宴道也不吝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融洽许多。

  宴道并不是话多的人,他内敛擅长观察,心思细腻,很快就发现了瓦沙克对阿乐的特殊。

  那种注视着一个人久久不愿移开视线的样子像极了青春疼痛文学中的暗恋,只是阿乐似乎并未发现。

  只不过那处被瓦沙克精心准备出来的山洞并未等待到入住的主人,阿乐也没有机会知道瓦沙克的心意。

  山洞并未收拾完全,很多地方还需要继续改善,但是不管是瓦沙克还是阿庆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来到这边了。

  宴道有些担心,毕竟阿庆那天回去的时候说过第二天还会来的,可是他却失言了,这不像是阿庆的风格。

  第三天夜里的时候,宴道一个人悄悄的靠近了村庄,夜晚的海风很冷,充斥着一股海水的腥咸气。

  靠近阿庆的家的房子,宴道一丝光亮都没有看到,屋子里明显是没有人的。

  摩拉克斯说过的,瓦沙克在,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但如果瓦沙克不在呢,那还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村子中十分寂静,宴道的脚步很轻,一点都不敢惊扰到这里的村民。

  远处有脚步声,宴道环视周围果断爬上树,借助树叶掩藏身体。

  “祭祀的事情已经稳妥了?”

  “那肯定,两个小杂种根本成不了气候。”

  “那可太好了,差点就选上我家姑娘……”

  两个男人渐行渐远,他们的谈话声却清楚的让树上的宴道听清楚了。

  宴道几乎能确定,他们口中的“两个小杂种”很可能就是阿庆和阿乐,那瓦沙克呢,瓦沙克又在什么地方……

  宴道来不及想这么多,他要尽快找到那两个孩子,瓦沙克面对这些普通人是有自保能力的,但是那两个孩子没有。

  刚刚那两个人提起了祭祀,那准备祭祀村子里一定会有些准备才对。

  夜晚中,宴道一个人走遍了村子,终于在一片空地上发现了刚搭建好的木架。

  只是这附近并没有任何两个人的踪迹,大概到了大半夜,宴道疲惫的靠在隐蔽的树旁,不祥的预感宛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柔滑的尾巴扣住宴道的肩膀,摩拉克斯的突然出现并未吓到宴道。

  “喝口水,我知道怎么找。”

  摩拉克斯的角上挂着一个水袋,宴道将水袋取了下来,深呼了一口气。

  那两个孩子身上有瓦沙克留下的印记,他知道顺着瓦沙克的气息寻找就好了。

  “发现了。”但是只有一个

  在一处屋舍后院的地窖里,宴道匆忙的喝了一口水就往摩拉克斯说的那个地方找去。

  屋舍里有人,宴道可不能大大咧咧撬开人家的地窖,只能小心的移开压着地窖门的大石块。

  地窖很小,连一个人都站不下,借着稀薄的月光,宴道看到了纤细的阿乐被牢牢的绑着,整个人蜷缩在地窖里,里面并没有阿庆。

  阿乐的嘴被堵住了,宴道把阿乐救出来之后连忙把地窖恢复原状,还把那块石头移了回去,然后抱着阿乐和摩拉克斯就跑。

  跑到一处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宴道才把阿乐放下,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和封口的破布。

  “哥哥……我哥哥不见了……”

  “阿道哥,救救我哥哥。”阿乐的嘴唇颤抖着,长时间的禁锢已经让她浑身僵硬了。

  “好好好,你先平静下来,瓦沙克去什么地方了,还有发生什么事情了,都告诉我。”

  宴道背着阿乐,要将她先送到自己居住的山洞,路上阿乐仔细的说着发生的事情。

  以前他们村子闹过饥荒,海里打不到鱼,山上打不到猎,能吃的野草野果早就吃没了,然后那些人就吃人了。

  为了活下去没有任何办法,阿庆阿乐的父亲就是在饥荒里被杀了的,父亲的肉被分了,他娘被逼着吃了一块,后来就病了。

  饥荒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人吃人的现象持续了很久,后来有个年轻女孩忍受不了跳海自杀了,后来海里就来了鱼,饥荒也解决了。

  只是之后只要收获不好村子里就要送个女孩子到海里,只要送了那这附近海岸的鱼就能变多,岸上的人也自然就不用饿肚子了。

  而最近正巧是祭祀的时候,本来不该是阿乐的,村子里少有人知道他们家里还有个女孩子,但是阿庆很久没有捕猎,一直盘算着克扣他猎物的人发现了,同时也发现了阿乐的存在。

  那些村民一想到这几个人不愿意在村里住,每家人也不愿意把自家孩子送出去喂海,就把盘算打到了阿乐身上。

  阿庆先是被他们带走了,阿乐知道之后就拜托瓦沙克去找阿庆,但是等着瓦沙克离开,那些人就对阿乐出手了。

  把阿乐锁到了地窖,等着第二天的祭祀用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换取村子里接下来一年的富足。

  宴道将阿乐放到了屋子里,将食物和水交给她。

  “我去找阿庆和瓦沙克,你在这里多好。”

  “只要你不离开山洞就一定不会有事的。”摩拉克斯睁开眼看着阿乐,他很早以前就在这里留下了结界,除了他们几个人能够任意进出,其他人均不可进入洞内,只要阿乐不出去就一定不会有事。

  阿乐点了点头,脸色苍白的她在宴道离开的时候还是拽住了他的手。

  “阿道哥,谢谢你,请你一定要把哥哥带回来。”

  阿乐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宴道蹲下,摸了摸阿乐的头,轻声安慰:“你们一定能平安相聚的。”

第39章

  摩拉克斯跟在宴道身边, 元素视野中属于瓦沙克的印记消失在了大海里。

  “瓦沙克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

  宴道用衣服抱紧怀里的摩拉克斯,阻挡吹来的海风,视线漫无目的落在平静的海面上。

  “那印记是在阿庆身上的, 阿庆可能被扔到了海里。”

  宴道的嘴唇翕动, 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明明目标是阿乐却要对阿庆下死手。

  沙滩附近的碎石滩上又拖拽的血迹, 只是在昏暗的夜晚里很难看清,海水的气味混着血液的气味分不清哪个更腥。

  “瓦沙克应该去找阿庆了,他这么久没回来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 你也下不了海。”

  摩拉克斯伸出头,看着宴道,缓缓的开口。

  宴道紧了紧搂住摩拉克斯的手臂, 他知道身为一个人类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但摩拉克斯可以。

  “你还是个孩子。”宴道低下头,他的面容愈发成熟,属于成年男人的气息笼罩着摩拉克斯,但他依旧想要去试试。

  “找人玩问问, 我不会有事的。”

  宴道根本就没听摩拉克斯的话,直接抱着他就往回走,现在他要去找个人问问, 稍微动点手也没关系,只要问出阿庆的情况宴道才能确定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摩拉克斯在宴道的怀里闭上了眼,海中他必定是要去的, 如果他们中的某一个人死了, 宴道大概会伤心很久。

  接近黎明时,天空泛起鱼肚白, 宴道在山地里摘了一把有麻痹作用的野草,找了个落单的男人十分利落的把人拖拽到了林子里。

  宴道掐着那人的脖子,面容在黎明的微光中格外狰狞,他惊慌的挣扎着,但是在力道上还是宴道占的优势更大一些。

  “我只问个事,你要是好好回答我就放了你。”

  宴道压低嗓音威胁,被制住的男人已经完全慌了神,似乎怕极了别人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