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式表演[娱乐圈] 第152章
作者:执江子
第118章 发疯还这么理直气壮
“过来。”季舒远伸出手。
仲钦抿了抿唇,也探出手,沿着他的手指缓缓地往前面蹭,刚触到掌心,被他一把攥住拽进怀里。
“哥……”仲钦将脸埋在他肩上,轻声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顿了下,季舒远问:“你都听见了?”
“嗯……我听见你说我的名字,以为你在叫我,就出来看看。”仲钦搂住他的脖子,“我觉得,阿姨那个办法,也、也挺好的,我们毕竟……”
“不好。”季舒远打断他,掐着腰楠鉜将人提起来抱坐在自己腿上,定定地凝视着他的眼睛,“我会和你结婚。”
仲钦瞬间绷不住,眼尾一片红润,连嘴唇都微微发着抖。
“我要——”季舒远郑重地重复道,“和你结婚。”
见他不说话,季舒远举起他的手,两枚闪亮的戒指映入眼帘。
在外面拍摄的时候他们必须摘下戒指,但是结束拍摄以后,两人立即不约而同地重新把它戴上,偷偷摸摸地将戴了戒指的手藏在兜里。
漂亮的对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季舒远沉声逼问:“你要反悔?”
“不是……”仲钦拼命摇头,“我只是……”
“嗯?”
“我惭愧……”仲钦吸着鼻子,哽咽地说,“我懦弱……我原本以为,你面对阻挠的时候,也会和我一样为难,但是你、你特别勇敢……你好像什么都不怕……”
“谁说我什么都不怕?”季舒远低声道,“我怕失去你。”
他舔了下仲钦的眼角,尝到微微的咸味,叹了口气道:“世人有所求,或为名利、或为权势,因此有弱点。曾经我不在乎,所以我无坚不摧。”
仲钦抹了把脸,又哭又笑地说:“大影帝又要给我讲道理了。”
季舒远笑了下,捏住他沾满泪水的手指,温声道:“后来我才明白,世人所求或许非名利也非权势,也可能只是某个人。我想要你,所以我也变得脆弱,变得无法自持,变得面目可憎。”
“你……”
“我已经很多年没跟父母冷脸,更别说直接跟我爸杠上。”
仲钦愧疚不已:“为了我……”
“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我自私的欲.望。”季舒远说,“但是有些事情不可以妥协,我觉得偶尔叛逆一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
“小时候,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因为我的所有欲.望都要经过父母评估,如果我有想要的东西,必定先要交给他们检验,等他们允许,我才可以拥有。”季舒远说,“即便拥有,那东西也不完全属于我,他们会在旁边监视,会判断我有没有资格继续拥有那件东西。”
仲钦怔怔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将自己与他对比,发现他们好像相差无几。
“你知道,我是一个独占欲强盛的人,如果那东西不能完全属于我,我就不要了。”季舒远说,“我无法忍受有人觊觎、干涉,或评判我对自己所有物的任何行为。针对这种情况,要么我奋起反抗,和他们抗战到底,要么我低头妥协,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欲.望的人。”
“……”
“我并不算勇敢,因为前面二十几年我都选择了第二种做法。”季舒远泰然道,“但是现在我无法自持,所以我要选第一种。有欲.望就有弱点,但人在维护要害的时候会失去理智,如果过于有攻击性,我觉得也可以理解,你说呢?”
“你……”仲钦哭笑不得,“发疯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怪谁?我又控制不了。”季舒远道,“我说过,这世上权利最大的不是人,是欲.望本身。”
他捏住仲钦后颈,将人摁到近前,叹息般道:“卷卷,你是我的全部欲.望。”
仲钦微微张口,正要回话,蓦然被他袭入,滚烫的唇舌很快抽干所有思虑。
“我也得勇敢一次。”朦胧间,仲钦脑海中念咒语一般给自己暗示,“我也得失去理智、发疯一次。”
厨房里的食材已经分好,但是无人烹饪。
欲念如浪潮席卷,又如野火燎原,一旦开头便再难收回。
初春时节,天色依然黑得很早,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和帘布,无论是车水马龙的热闹还是霓虹灯光的灿烂都无法闯入。
卧室内寂静且昏暗,门一关,连客厅的灯光都被完全隔绝。
空气中漫上潮湿的雾气。
仲钦仰起头,艰难地在湿雾中喘.息,却觉得纳入咽喉内的空气过于粘稠,以至于令他无法吸氧。
随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呼吸,因为口腔中攻势过于猛烈,导致他忘记自己还能用鼻子。
吸气时不由自主想要闭嘴,牙齿磕到了季舒远的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口腔内。
仲钦一惊,推着他胸膛想要退出,却被人抱得更紧。
“跑什么。”季舒远不满地重重舔他。
“出、出血了……”仲钦喉结吞咽,断断续续地说,“让、让我……看看。”
“不看。”季舒远摸着他的脸,“等你开灯,伤口都痊愈了。”
“……不知道疼啊你?”
“这算什么。”季舒远低笑,“哪比得上你疼。”
“我……”仲钦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疼……”
“真的?”季舒远将他翻过去,吻着他耳廓问,“那你为什么每次都求饶?”
“……你好烦……”仲钦挣扎着想爬起来,“我要去做饭……”
季舒远牢牢摁着他:“一会儿再去。”
“……你不是早就说饿了?”仲钦被他吻得仿佛头发丝都在发痒,到处拉扯着想逃,“先、先吃点东西吧?”
“嗯,正准备吃。”顿了顿,季舒远说,“胃不饿。”
“……”
仲钦不再乱动。
季舒远笑着啄了下他的后颈:“我们卷卷,好乖。”
仲钦难耐地趴在枕上,催促道:“你、你快点……东西放在外面解冻,时间长了……要坏……”
季舒远好整以暇问:“什么要坏?”
仲钦沉默好长一阵,才轻轻地回答:“……我。”
季舒远被他勾得满脑子充血,面部五官都快失去知觉,只有触感还算清晰。
客厅里,呼噜听见房间内隐约传出或高或低的叫喊,以为主人正在遭受折磨,焦急地拼命挠门。
它学东西很快,想起主人以前是怎么压下门把手打开这扇门的,也学那样子跳起来竖着身子去够门把。
可惜小狗体重太轻,即便整个儿吊起来也没办法将把手压下去,只能发出担忧的哀鸣。
门内门外两种声音应和,搞得季舒远心烦意乱,第一次希望自己没有这么灵敏的听觉。
他抬手撩了把仲钦浸湿的头发,咬牙道:“明天吃红烧狗肉。”
仲钦攀住他的肩,吃吃地笑:“他催你呢,谁让你闹这么久。”
季舒远垂眸:“谁在闹?”
“我闹。”仲钦微微抬身将唇覆上去,含糊地说,“那你堵好……让我……闹不出来。”
“……”季舒远发狠地攥住他手腕,“浪死你!”
过了一会儿,里面声音只剩下很小的呜咽,听起来没那么痛苦,呼噜犹豫片刻,不再试图掰门把手,只是焦躁地在原地转了几圈,继而蜷起身子趴在门口。
约莫半小时后,卧室门终于被拉开,呼噜连忙摇着尾巴蹦起来,从眼前这个只围着浴巾的男人腿边钻进屋。
季舒远身上沾满水珠,蹭得呼噜毛发湿了一块儿。
他回身冷冷地盯着那条谄媚的小狗:“以前没觉得养宠物这么烦。”
仲钦瞪他一眼:“你才烦。”
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坏主意,仲钦笑眯眯地俯身,指着季舒远对呼噜道:“乖仔,去把爸爸身上的浴巾给他拽下来。”
呼噜听命,立即英勇地冲过去,死死咬住季舒远浴巾下摆。
仲钦笑得直不起腰。
季舒远懒得跟一只小狗争斗,松了手任由呼噜扯落浴巾,目光危险地看向仲钦:“不想吃饭了?”
这会儿仲钦自己身上也只穿了一件浴袍,深V的领口敞开,腰间只用一条系带勉强支撑。
他弯腰撑着床笑,肩颈上一片或红或粉的印记,色彩深浅不一。
季舒远面上毫无表情,身体反应却诚实许多。
仲钦偶然抬眼注意到,立刻敛住笑容不敢出声。
“呃……要吃的,饿死了……我、我去做饭。”
仲钦把呼噜唤回来,抱着小狗挡在身前,仿佛这样才能找到几分勇气。
走到门口经过季舒远身边时,他速度加快,脚底一滑冲出四五米,捏着呼噜的爪子摆了摆,回头吹了声口哨,调笑着喊道:“帅哥好骚,多少钱一晚啊?”
季舒远倒也不恼,跟着他一块儿玩笑:“你开个价。”
“唔。”仲钦摸着下巴思索道,“这么极品,你应该是店里头牌吧?”
季舒远眉梢一扬。
“头牌下海不能太委屈。”仲钦说,“我把房子送给你,买你两天,怎么样?”
“不要房子。”
“那你要什么?”
“要一张照片。”季舒远说,“后背就行。”
“……”仲钦感觉他好像是认真的,有些犹豫,“你……拍我干吗啊?”
“之前不是说了么,我集个色卡。”
言罢季舒远真的去翻出了相机,朝沙发一抬下巴,吩咐道:“去趴好。”
“……什么意思啊?”虽然不明就里,但仲钦仍然乖乖过去趴好,扭头问,“集什么色卡啊?”
“以后有用。”季舒远拽下浴袍,对着一片狼藉的后背拍了几张照片,“好了。”
“让我看看。”
仲钦爬起来往他身边凑,却见他迅速收好了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