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离开以后 第34章
作者:钱途无量呀
白攸乱抓靳赫铭的衣服,呜咽着,“靳赫铭,原来你就是这样喜欢我的!你自己闻闻你这衣服上的香水味有多浓!哼,我还不知道你吗?把我关在这里驯成你养在外面的那些浪.货使你很得意是吗?”
“没有,我没有攸攸。”靳赫铭见白攸越说越“醋”,及时否认,他可不想把事态严重化,“我没有养任何人,从始至终,我只碰过你。”
“是吗?”
白攸仰躺着,用脚踹靳赫铭,让他从他身上下去,让他赶紧滚!
“你不在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争先恐后地过来向我讲书你的‘趣’事。他们说你的嘴很妙,给别人赚了半壁江山。靳赫铭,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听到这些?为什么!”
“攸攸……攸攸,我……”
唯独这件事,靳赫铭开不了口。
柏老爹,也就是当初那个留下他性命的男人曾对他说:你想活下去就得证明自己有价值,比别人更有价值,我们这里又不是儿童收容所。
初次分化成Alpha,作为小孩想要在组织里活下去,这可比Omega难多了。你打不过别人我们又用不了你,你还有什么用?
他有用……
他有用!
靳赫铭嗫嚅嘴唇,久久不再言语,倒在一边似在痛苦。
从市长家的二公子沦为那犹如男娼般的家伙,靳赫铭对白攸的报复,希望白家小少爷也能和他一样堕入泥潭,便是起始于此。
但很奇怪,那天他看到白攸脱光衣服站在桌上,被形形色色馋他的男人用钱洒遍全身时,他的脑海里第一个看到的并不是曾经的自己,而是白攸,也只有白攸。
或许他如果是个Omega,在靳岸死后,对组织来说的作用会更大,那么相应地,他的人生也必定会更加悲惨,说不准他早就死了。
那个时候,他很怕白攸会死。
“靳赫铭,你还是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你自己。”
白攸丢下这句话就往浴室走去。
他放满了一浴缸的水,泡在里面没过头顶。
临夜的悲伤悄悄吞噬着两个人。
之后的几周,白攸如愿以偿地看到靳赫铭撤走了他的守门员,这栋位在檀山深处的别墅,从里到外,除开那些摄像头,除开靳赫铭在的时候,可都是白攸一个人的了。
戒备放下,危机解除。
他在这件事上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也终于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只是,什么时候动身离开呢?是马上去做,以免夜长梦多,还是再缓和一段时间,使情况更加明朗靳赫铭彻底放下对他的防备?
韧性、智慧,日复一日,白攸在等一个时机。
他向靳赫铭创造时机,创造倒计时,“这里太大、太空,你不回来,我一个人待着还会害怕,不如换个小点儿的房子吧?公寓楼怎么样?”
白攸商量的语气听在靳赫铭的耳里很舒服,他搂着白攸,开玩笑地责怪他,“留下那些人,你说我不相信你。让那些人全都走,你又说会害怕。攸攸,你怎么这么娇气?”
“有吗?”
白攸的反问毫无意义,无非是在说:那你答不答应,那你要不要搬家。
靳赫铭隐隐感觉白攸在利用他那天的那份感情失职,但瞧着这么乖顺居家的白攸,靳赫铭又很高兴白攸能够利用。
不论白攸是什么样,靳赫铭都见过。
天真单纯易碎的、嚎啕大哭悲伤的、清冷倔强不开口的、放浪堕落嘶吼的、痛苦流涕终日愤怒叫嚣的、冷漠视之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一路走来,男人以为终成正果。
如今的白攸漂亮乖顺、认命顽强,偶尔颇具野性伸出锋利的爪子需要打磨,但品质宜家,还学会了雌竞吃飞醋。
这样的白攸,靳赫铭觉得可爱,觉得幸福,觉得只要能搂住他就可靠入微,放手不得。
“那就下个月月底搬家吧,我会找好公寓的,攸攸不用担心。另外,我很希望攸攸能和我一起去参加柏老爹的生日宴。”
“可以吗?”
靳赫铭这是真的有在想和白攸谈婚论嫁了。
他希望白攸能得到认可。
但白攸的眼里只有“不可多得的逃离机会”。
第45章 出逃!顺利
柏老爹的生日宴在一座小岛上举行,这次到场的人比上一次聚会还要多。
白攸跟在靳赫铭身后走下飞机,迎面就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独眼老人。老人的手上拄着拐杖,戴着一个灰色的礼帽,在看到靳赫铭的那一刹那,伸出手向他打招呼。
老人的目光只在靳赫铭身上停留了一小会儿,随即便转到了在他身后的白攸,“他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人?靳岸的儿子?”
柏老爹的视线在白攸身上上下探扫,毫不留情,仿佛企图想要看出这个文弱的Omega到底哪里像他地头蛇的匪气亲生父亲。
很遗憾,哪里都不像。
靳赫铭挡在了白攸的面前回答:“是的,他是。”
柏老爹笑了笑,对靳赫铭的警惕不置可否,转身说:“过来吧,大家可都在等你。”
靳赫铭带着白攸跟在柏老爹的身后,白攸低着头只管走,对男人牵着他的手不停地安抚他说“别害怕”嗤之以鼻。
白攸心里清楚靳赫铭带他到这儿来是真的起了谈婚论嫁的心思,但他也是真的起了远走高飞的心思。那就看看谁更快吧。
柏老爹的这次生日宴和上一次的聚会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可能是靳赫铭寸步不离地跟着白攸,没有不怀好意的男男女女接近他了,白攸也不会撞见靳赫铭被人拥吻了。
人们在铺着洁白餐桌布的长餐桌旁一一落座,柏老爹坐在首位,身后是一片可以望见的蔚蓝大海,他举杯庆祝,所有人起身迎合,重新坐下后就各自左右交谈了。
靳赫铭坐得离柏老爹还算近,白攸紧挨在他的身旁,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看上去好像是那天聚会一直向他满嘴跑火车说靳赫铭这说靳赫铭那的陌生Alpha,白攸听柏老爹叫他裴礼。
裴礼大概很看不爽靳赫铭,当着柏老爹的面,说话都夹枪带棍的。
白攸默默不作声,反正也没他什么事,裴礼有意给他倒酒,全被靳赫铭挡下来了。这是靳赫铭和裴礼之间的争斗,他白攸管不着也不在乎。
但问题是靳赫铭喝醉了。
宴会结束,踏上飞机离开小岛时,一直趴在白攸的身上乱亲,酒气喷了白攸一脸,嘬出了响亮的水声。
白攸被压在座位上。他推靳赫铭,“靳赫……啊!你清醒、清醒——”
男人听不见白攸在说什么,甚至还捂住了他的嘴。白攸无声尖叫,发觉衬衫被靳赫铭撕碎了。
靳赫铭抱着他裸露的肩头亲,亲完就咬,留下了两排极深的牙印。
“啊——”
白攸吃痛,放软身子,泄气般地躺在座位上干干眨眼,任由身上的人像条恶犬一样四处嗅咬。
造孽。
冥冥之中,他夹紧腿,想起了裴礼说的,靳赫铭的嘴很妙。
呵,很妙。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靳赫铭走路不稳,白攸把他扛上二楼,几乎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男人躺在床上发酒疯,嘴里控制不住地叫着“攸攸”,搂着白攸发抖,说自己离不开他,说他不准他走,说爱他、喜欢他……
这些屁话,靳赫铭没有说厌,白攸都听厌了。
他拍靳赫铭的手背,回应他、安抚他,从他的怀抱里脱出。
“攸攸!攸攸你去哪儿?”靳赫铭伸手去抓白攸的衣角。
白攸扭头,摸着靳赫铭的额头,回答他说:“我下楼煮醒酒汤。”
“哦……”
男人像个小孩儿似地低下头,得到的答案既非满意也非不满意。他亲白攸的手背,脸在他的手上胡乱地蹭。
“那攸攸要快点儿,快点儿上来,我想和攸攸一起睡觉。”
白攸无奈耸肩,揉了揉靳赫铭的头,语气很温柔,“知道啦。”
靳赫铭像是确认了什么,倒回床上,这才放白攸下楼。
他没醉。
他在试探我。
白攸手扶着墙下楼,脑海里千丝万缕,越想越觉得不对。
就在刚才,他真的有那么一秒产生了逃出去的想法,但还好他没有,还好没有……
不然,客厅挂着的那把猎枪可能就要打穿他的腿了。
他和靳赫铭相处了三年,对男人的可怕程度略知一二。
逃跑的事不能急,但也不能慢。
明天就要搬家了,一旦搬家,他在檀山规划了许久的逃跑路线就会作废。他自己给自己创下的倒计时已然像一柄刀,悬在了白攸的头顶,随时都可能落下。
靳赫铭现在,应该在看监控吧,白攸猜,看他会不会趁他喝醉有什么异常举动。男人给他的感觉总是很怪,相信他又不相信他,甚而像在期待借此惩罚他。
他了解靳赫铭,那么靳赫铭同样也了解他。
白攸钻进厨房,脸色一变,照常打开冰箱取出食材,照常点火加油预热,照常倒入切好的食材用铲子翻炒几下后加水,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靳赫铭扔开手机不看了,他虽然没有喝醉,虽然假装酒疯,但头确实有点儿疼。
家里的事,外面的事,都让他心神耗费。
白攸多加了几勺盐,看埋在盐巴里的白色药片在锅里化开。
他早有准备。
保姆、保镖全都撤走了,白攸需要对付的人减少到只剩下一个靳赫铭,也不枉他努力了这么久。靳赫铭对他的戒心放下了但又没完全放大,他早说过,靳赫铭自大又愚蠢。
白攸把托阿苑买来的药片缝在了衣袖里带回别墅,做饭的时候扒开,埋在了盐罐里,可不是正是在等这个时候吗?
韧性、智慧、时机,他一样都不缺。
白攸端着一碗醒酒汤上楼,推开房门的一刹那确实有一丝丝后悔没让阿苑买氰化物直接送靳赫铭去死。
但那样的话,成为杀人犯、成为施害者,他也只不过是在重复白家伤害靳赫铭,靳赫铭伤害他,他伤害靳赫铭这样一个无聊的循环罢了。
他更想远远地冷眼旁观,用尽一切办法让靳赫铭一无所有。只是让他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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