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凶残 第32章

作者:兔七哥 标签: 甜宠 近代现代

  挠的?

  季长青表情一言难尽:“我跟你说……余国忠他闺女,也不是个正常人!”

第27章 你行吗

  韩山愣了愣:“您去找她了?”

  “不然呢?我总得先心里有个数吧?”季长青没好气道:“谁会信一个已决犯的话?再说,年底人家的摊子更忙,空口白牙没凭没据,谁给你查?”

  韩山有些动容。

  他把事情告诉季长青的本意,并不是想对方做什么,不过是为了将来驰远的案子如果重新审查,监狱方面能够做一些评判上的正面辅证。或者,季长青如果跟他公安的朋友偶尔聊起这事儿,那番话将是警方调查的一个方向或者思路。

  他看着季长青脸上惨不忍睹的抓痕,好奇道:“您怎么说的?”

  “怎么说,压根就没说。”季长青坐到沙发上,煮水冲茶,“我都没提这事儿,开了门就问了一嘴余国忠的近况,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他卖糖葫芦认识的老哥们儿。”

  韩山闻言有些无语。

  老哥们儿?

  季长青那张脸看上去三十六七,加上鬓角的些许白发,顶多四十。说余国忠的哥们,谁信?

  “我刚说完,那姑娘就转身回屋,我他妈还以为让我进去呢,结果,她提溜着扫把就出来,直接往我身上招呼!”季长青边说边比划,“我都懵了,一把抓住扫把头,喊了句‘你干嘛!’,接着,那九阴白骨爪就叨上来了……”

  “她没说什么?”

  “没。”季长青呷了口热茶。“一言不发光动手,硬是给我打下楼了。”

  “下楼?”韩山问,“他不住在原来的村房里了?”

  “村房?有地址吗?”

  韩山报了一个地址:“那年我在这个村子犯的事。”

  “哦,这样啊。”季长青把地址记在手机上,“下回休班我去看看。”

  韩山没说话,视线在季长青脸上的伤上口停留。

  “管教,你为什么不结婚。”

  季长青抬眼:“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问问。”

  “我……你管的着吗?”季长青忽然烦起来,指着桌上的一沓材料,“行了,回去吧,让驰远今晚看看这个,再写一份调研报告,我下周修改。”

  韩山:“……他会写吗?”

  “你问问,不会的话你带他过来找参考,监狱每年的工作都差不多,以前我写的也是大同小异,今年得写出点新意。”

  韩山拿起材料,神情勉强,不知道季长青为什么不直接给驰远下命令,还得他传话。

  驰远一定以为这是自己的活,偷懒甩给他了。

  韩山原本想说的话又不想说了。

  他转身往外走,季长青想起什么:“对了,学校我还去了一趟,不是什么好消息,你别跟驰远说了,免得他情绪不好,影响生产或者监室团结。”

  “什么?”韩山问。

  “就你上次说的,那学生男朋友的话。”季长青翻着材料看上去漫不经心,“现学校传的也是这个版本,说什么‘驰老师人模狗样人面兽心竟然有这种嗜好,令人大跌眼镜,人果然不能看外表’什么什么的……”

  韩山面色微沉:“警方知道吗?”

  “知道了,家长联名要求彻查,还要求学校给个说法,说招聘教师为什么不把师德放在第一位?”季长青似乎觉得好笑,摇了摇头乐起来。

  韩山眉心微蹙,觉得有些蹊跷。

  按理说,目前状况对江夏露来说算是有利的,闹大了反而容易脱离掌控。

  除非从头到尾只有驰远在说谎。

  但是韩山知道余国忠是个什么东西,所以他相信驰远。

  那江夏露为什么这么做?

  是有什么后手吗?

  ……

  “你怎么还不走?”季长青出声。

  韩山暗暗呼出口气,说:“管教,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季长青警觉道。

  韩山抿了下唇,一咬牙:“想托你买点沙棘粒,给韩溪送去。”

  季长青一怔,张了张嘴:“什么东西?”

  “沙棘,冷冻的,”韩山说,“她小时候被送去西北远亲家生活过两年,长大后还是最爱吃那个。”

  “额,哦,我知道了……”季长青有点懵,搓了搓手背:“那,我突然送她这个……不太好吧?”

  “不是你送,是替我送。”韩山说。

  “哦对对对,那还好,没那么突兀,别吓着你姐……”

  “……”

  季长青抓了抓脑袋:“那我打听一下,应该也不难买到。”

  “嗯。”

  “行,你回去吧。”

  “好。”韩山看着他们管教眉头紧锁的模样,补充道,“韩溪讨厌玫瑰,别买。”

  “为什么?”

  “别买。”

  “……哎,你这,我又没说要买玫瑰,再说,我买那干嘛,多奇怪啊,我只是……”

  门“咔哒”一声合上,季长青的话卡在那里,直卡的头颈发热,他站起来在办公室踱了两圈,唇角有点压不住:

  “臭小子……嘶!”

  完了,脸上这伤怎么见人?

  卢光宇默不作声,仿佛注意力都在乐器上,看着手指的眼睛还是以前的那种空洞懒散,弦声音断断续续像哭伤了的喉咙,调子却有了点曲子的影儿。

  齐越森指导的很用心,表情也是非常的欣慰,一首《真的好想你》,配上二胡悲悲切切的腔调,绝对能赚足犯人们的眼泪……

  应该能记上几分。

  卢光宇是有天赋的。驰远在一旁想。

  这一周里每个人都累到无暇他顾,同处一室,驰远几乎没和卢光宇说过几句话,顶多问一声抽烟吗。

  卢光宇抽烟,只是不爱搭伙,他喜欢一个人抽。

  所以这一周发生了什么?

  和齐越森联号,怎么会被他发现性向呢?

  卢光宇入狱多年一直保守的秘密,除了韩山和自己,他没有向别人表露过。

  除非……

  操!

  这家伙不会又移情别恋了,恋到齐越森身上反被挟制了吧?

  他忍不住看了齐越森一眼。

  不帅,放在农村里倒是看起来很忠厚可靠,是个能干的汉子。

  卢光宇怎么回事,这么饥渴吗?

  思忖间乐声戛然而止,齐越森笑着站起来:“比我想象的学的快,不错。”

  “不练了?”驰远也站起来,他早就听烦了。

  “对,我得申请去仓库再拿一把二胡,元旦我们报的合奏,但是这里只有一把。”

  仓库?

  驰远看向卢光宇,就见对方肩背僵直:“你自己去吧,我再练会儿。”

  齐越森失笑:“你是我联号。”

  卢光宇:“……”

  “我们三个去不就行了?”驰远理所当然地提议,“不然组长不在,我还得去找别人临时插组。”

  “……”

  “驰远。”韩山声音不合时宜的从门口传来,“跟我过来一下。”

  驰远额角一抽,转头,就见他组长顶着那张公式化表情的脸,立在那里等他。

  妈的,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干嘛?”他问。

  “有事。”

  “好吧。”驰远和卢光宇对视一眼,琢磨着一时半会儿的,齐越森应该不能对卢光宇做什么,况且如果不是管仓库活计的事物犯,一般进去都有狱警跟着……

  他朝两人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齐越森笑:“好。”

  直到进了教室,驰远的心都是吊着的。

  “组长,仓库有监控死角吗?”他问。

  韩山把材料拿出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这个干嘛?”

  “随便一问,好奇。”

  “原则上没有。”

  “什么叫原则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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