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凶残 第59章

作者:兔七哥 标签: 甜宠 近代现代

  “不去。”

  “靠,那天是谁说要和我做一起打..的哥们儿的?”

  “那是一种形容。”韩山以理服人,“就像你说两肋插刀的朋友,难不成还真要插两把刀?”

  “形容也是有根据的,需要的话当然会插。”驰远强词夺理。

  韩山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争论。

  但是……

  他确实三天没洗澡了。

  “我不习惯。”

  “谁信,别说你不好意思啊,早上扒人裤子的时候我看你也没怎么犹豫。”

  “都说了,老子以为你做梦做抽筋了!”

  驰远笑的不行:“靠,那是抽筋的地方吗?那我要是真抽筋了,你是打算亲自上手吗?”

  “停,翻篇儿。”韩山想不通这明明是驰远该尴尬的事,怎么就臊到自己身上来了。

  “还不让说,人家卢光宇摸……”

  话说一半,驰远及时打住。

  好悬,差点把卢光宇和韩山的小秘密抖落出来。

  韩山眼睛一眯,显然误会了:“卢光宇也摸过你?”

  “当然没有!”

  驰远忍笑,荤话说太多让人大意,听得多了也一样。

  他决定转移目标,大胆把话题往敏感的方向拐了拐:

  “他喜欢你,你知道吧?”

  “……”

  韩山呼吸一滞。

  他可从来没把那家伙的行为往“喜欢”上想过,那分明就是单纯的骚扰。

  “不知道。”他说。

  “哦。”

  驰远心里默默给卢光宇赔罪——

  利用朋友投石问路是不对,但在感情这种事儿上,朋友不就是用来利用的吗?

  “他说的?”韩山皱眉。

  “额……是,是吧。”驰远到底是还有点人性,小小的心虚了一秒。

  “他还说什么了?”

  “……”驰远在心里现编,“说……你让他有了改造的动力。”

  “动力?”韩山嗤了一声,“倒数第二?”

  “啧……你这话说的,倒数第一还在这呢。”

  韩山看了他一眼,又笑起来。

  他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笑点这么低。

  “那你现在知道了,什么感觉?”驰远追问。

  “没感觉。”

  “你之前……不是反感同性恋吗?”

  “我没说,都是你说的。”韩山闭上眼睛,语气漫不经心,“再说,他恋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反感他干嘛?”

  他是真的不在意别人,但是继而想到驰远把卢光宇当朋友,所以才会在意自己对那家伙的态度吧?

  思及此,他又找补了两句:“不过他现在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挺好的,近朱者赤。”

  这算是变相的夸驰远了,预估着驰老师会小小的得意一下子,韩山转头看了一眼。

  驰远却仰脸注视着他,若有所思。

  “怎么?”韩山问。

  “没什么。”驰远低下头,捡了粒小砂砾在手里掂着玩,随口敷衍,“卢光宇人其实挺好的。”

  他算是明白了,对于韩山这样没有过恋爱经验的直男,试探来试探去都没有意义,只能直说。

  可是这样得到的结果呈两极分化,分别在即,这个险要不要冒?

  难办。

  韩山看他这突如其来的心事重重,暗暗在心里说服自己:驰远说过他不会和卢光宇谈恋爱,要相信他。

  虽然他们的事和自己没关系,但是。

  谈就不行!

  为什么?原因多了去了,韩山甚至懒得分析个一二三,驰远这么聪明,应该懂。

  “你冷吗?要不要回去。”他问。

  驰远抬头:“好。”

  韩山站起来把轮椅让给他:“上来。”

  “啊?不好吧……”

  “太阳精华吸收完毕,不用在狱警面前装了。”

  “遵命。”驰远乐了,不客气的坐上去,“我发现你离开监区像变了个人,出狱后是不是还会变?”

  “我又不是孙悟空。”

  “差不多,你在我心里和孙悟空一样牛逼。”驰远说,“不然齐越森的事,我也不会那么盲目笃定你不会有事。”

  “这是意外。”谁能想到落地能踩花盆里……

  “可这事儿我真的要跟你道歉。”

  “别,怕了你的道歉了。”韩山抬手在他后脑勺上弹了一下,当作惩罚驰远在礼堂那一通咄咄逼人的道歉。

  “哎,我错了……”驰远摸了下脑袋,“其实,齐越森的事儿原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嗯?”

  驰远把他之前的计划和后来的变故都告诉了韩山,他不需要这个给韩山创造立功机会的人情,他要的是韩山知道他这人没那么单纯善良,还依然把他当朋友——

  先按朋友算吧,毕竟现在想别的也没有意义。

  韩山闻言沉默了几秒,快走回病房时才开口:

  “所以,你是为了卢光宇?”

  “啊?”驰远有点懵。

  “为了替卢光宇出气,才想让齐越森栽进去?”

  “……”驰远噎了一下。韩山这个脑回路,谁能不误会?

  他觉得好笑,心也稍稍落回肚子里,韩山没生他气。

  “不全是,只是觉得齐越森的癖好太可怕,出去十有八.九还会危害他人。”

  韩山未置可否,监狱形形色色的案例教会他一个道理:

  尊重他人的命运。

  但他不打算以此说教别人。

  而且驰远有这些心思算计,韩山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

  当年谭耀笙对人谦和周全,而算计起对手步步为营丝毫不手软,比较起来,驰远还是纯良的。

  “做过,承担了后果,知道以后怎么做了吗?驰老师?”他推开病房门,又顺手弹了一下驰远脑袋,不为惩罚,就是发现这么弹挺好玩。

  “啧。”驰远朝后捞了一把,抓住那只欠儿手,“说,谁的驴蹄子,附到山哥身上作怪!”

  “谁是驴?”韩山手腕一转,驰远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自己的手就落入对方钳制,扭着怪异的角度动弹不得……

  “啊,救命,放放放开……”

  “哎呦!这是干什么呀?”病房里老白正在收拾输液架上的药瓶,听到人回来,一转头吓了一跳。

  韩山松开手,若无其事。

  驰远揉着酸软的手腕,心中震惊写在脸上:“我靠,你使了什么邪术?”

  老白急忙走过来:“怎么回事?”

  韩山:“没事。”

  老白将信将疑,接过驰远轮椅:“真的?”

  “组长跟我玩呢。”驰远朝他笑笑,心里却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武力值,将来万一压不住怎么办?

  韩山走回床边,回头看了他一眼:“要上来躺会儿吗?”

  驰远粲然一笑:“好啊。”

  老白把他推过去:“你腰还疼不疼了?”

  “疼啊!”驰远诉苦,“我昨晚好几次疼醒,又因为疼的动不了活活睡着了。”

  韩山转过脸去,唇角又弯起来。

  真蠢。

  不知道喊人。

  老白哈哈大笑:“来,趴床上我给你按按,今晚还是回楼上病房睡吧。”

  “没事,适应一下就好了。”驰远不以为意,乖乖爬上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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