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又被小替身拿捏了 第16章

作者:春风无邪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甜文 近代现代

  他俯身去问:“怎么了?”

  祁奚眯起眼睛盯着他好一会儿,突然叫了一声,“妈妈。”

  他不动地在那里没说话,祁奚蹭了蹭手边的那团被子又叫了一声。

  “妈妈——”

  傅檐川记得祁奚说过他妈妈已经不在了,伸手捋了下他额前耷下来的头发。

  祁奚抓住了他的手说:“我渴,我要喝水。”

  傅檐川突然又想起了乔野,他的人生在他出生那一刻起,傅振荣就为他定制好了一切,他要学什么,要做什么,他什么不做,什么不学,全部都由傅振荣说了算。

  所有人都说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羡慕他,嫉妒他,讨好他,害怕他,恐惧他,依附他,乔野是第一个对他说“你去给我买可乐”的人。

  那时的乔野18岁,会在父母强烈的反对下去赛车,会因为父母一句你要为我们争光,就放弃了本来能拿奖的物理竞赛,会因为父母安排他去留学坚定地报了国内的学校,可在父母让他考研他果断地出国去做交换生。

  所以当乔野对他说:“檐哥,跟我一起去吧。”他第一次没有经过傅振荣的同意,擅自做了决定。

  “檐哥,我要喝水!”

  祁奚没有要到水生气了,一口咬在傅檐川手上,不疼,甚至算不上咬,更像是一种暧昧的行为。

  傅檐川手在祁奚口中滞住了反应,他回答说:“你不松口,我怎么去拿。”

  祁奚听进去了,松开牙齿又捏住他的指尖,望着他委委屈屈地说:“你快点。”

  傅檐川出去调出了一杯温水,试过温度不烫才拿回祁奚房间,可刚刚睡觉的人不在床上,他眼睛寻了一圈在卫生间里找了,下意识放下水杯进去,祁奚正在上厕所。

  他视线冷不丁下移,祁奚就那么扶着向他盯来,反问他,“檐哥有事吗?”

  傅檐川觉得祁奚就没一件在他意料中的事,他退出了卫生间说:“水在桌上,喝完早点睡觉。”

  不等祁奚回答他就出了房间,还把门关上了。

  第二天,祁奚醒来已经快十点了,橘猫跳到他面前叫了两声,像在和他交待什么。

  他坐起来揉了一遍本就很乱的头发,头还是疼得厉害,像脑子里有只手不停捶他的脑花。

  “喵!”

  橘猫又叫起来,祁奚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去找手机,拿起来看到时间立即急了,匆匆忙忙去洗漱换衣服,然后收拾起书包跑出去,路过客厅发现傅檐川竟然坐在那里。

  他停下来问:“檐哥,你怎么没有上班?”

  傅檐川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不用着急,我用了你的手机,帮你请假了。”

  祁奚连忙拿出手机,果然看到了傅檐川帮他请假发的消息,还贴心帮他把闹钟也关了,难怪他没被吵醒。

  不用急着去上课,他放松下来,把书包背到客厅,在傅檐川旁边瘫下去。

  傅檐川拿着平板在处理什么事情,眼睛朝他看了一眼说:“厨房热着饭,先去吃点东西。”

  祁奚本来没觉得,可一提顿时感觉饿了,丢下书包跑去厨房,灶上热着温热的小米粥和菜。

  他吃饱了回到客厅,傅檐川才问他昨天的事。

  “昨天我同学说有班级活动,结果他是骗我,把我带到酒吧里,然后有个人非要我喝酒,还抢了我的手机,然后我就打了他——”

  祁奚突然想起来他打了人,急忙问傅檐川,“那个人呢?他是不是死了?我会不会要坐牢?”

  “后来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祁奚使劲回想,隐约记得他被带到了派出所,是傅檐川把他接回来的。

  但他不记得傅檐川背了他,也不记得傅檐川昨晚说的那番话,却又记住了傅檐川很爱他的白月光。

  傅檐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记得的不多,放下平板说:“那个人没事,已经被处罚了,你同学也承认了错误。但是他们怎么样不要紧,你觉得这样足够吗?”

  祁奚不解地问:“什么足够?”

  “惩罚,只要你想,让他们受什么样的惩罚都可以。”

  “可是你不是说已经被处罚了吗?为什么还要惩罚?”

  傅檐川审视着祁奚问:“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所以我以后再也不理周宇轩了,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了。”

  “就这样?”

  祁奚点了点头,傅檐川忽然意识到祁奚的世界里,没有他熟悉的睚眦必报。

  他没再说下去,祁奚冷不防向他直盯过来,不知在看什么,看了半天问他,“你真的很爱你的白月光吗?他是做什么的?在哪里?你人这么好他为什么不跟你在一起?他是不是没有眼光?”

  傅檐川听到后面笑了,祁奚一本正经地继续说:“我说真的,你这么好他怎么可以不喜欢你?如果是我,我肯定喜欢死你了。”

  傅檐川回答:“谢谢。”

  “不客气。”

  祁奚得意一笑,爬在沙发上向傅檐川凑近过去,举着真诚的双眼问:“檐哥,那我帮他喜欢你好不好?”

第15章 不慬

  傅檐川微微向沙发后靠,祁奚的脸凑到了他眼下,那双漂亮桃花眼里像是被风吹过,泛起了粼粼波光的湖面。

  他没有回话,祁奚又对他说:“不行吗?”

  “为什么是帮他?”

  傅檐川终于回答,祁奚想了想说:“你那么好,又那么喜欢他,可他不喜欢你,你多可怜!虽然我是替身,但是我也可以不只身体满足你,感情也满足你!”

  他一掌按在祁奚额头,倏地把人推回去坐好,昨晚他说的那些话,祁奚大概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可他忽然不想再说一遍。

  祁奚不明白傅檐川到底不满意在哪儿,又凑过去问:“你的替身都这么努力了,你哪里不满意?”

  傅檐川不回答他,瞥了眼他扔在沙发上的手机说:“我只替你请了上午的假。”

  他连忙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急忙又提起书包要跑,傅檐川在后面提醒他,“司机在车库等你,不用这么急。”

  他不急了,回头和傅檐川告别,“檐哥,再见!等我回来再和你商量。”

  傅檐川看着祁奚出了大门,不知道祁奚想和他商量什么,橘猫审视一样在客厅外面打转,他看过去,橘猫就小心地向他走过来,跳到他旁边乖乖趴下。

  他摸了摸橘猫毛绒绒的脑袋,橘猫贴着他的手心舒服地“喵”了一声。

  突然,他手机响起来,看到是傅振荣亲自打来的,顿了片刻才接。

  傅振荣的呼吸声听起来都怒不可遏,声音和语气却仍然保持着平静说:“昨晚,你去做什么了?”

  “有事。”

  傅振荣轻轻笑了一声,“既然你那么忙,那就现在过来,我在驯犬场等你。”

  这个时间不堵车,祁奚到学校还是午饭时间,他又到食堂吃了个午饭再去上课。

  今天他去得比较早,到教室离上课还有段时间,教室里也没什么人,他拿出画本准备画画打发时间,周宇轩突然坐到了他旁边。

  周宇轩昨天在派出所还没有反应过来,睡了一觉才开始害怕,天没亮他就爬起来搜索傅檐川。

  豪门八卦网络上能找到不少,虽然不知真假,但看下来他脑子里对傅檐川的恐惧,已经让他毛骨悚然,加上昨天傅檐川的气场,哪怕是在一室正气派出所,也没有压住傅檐川身上仿佛随时能将人碾碎的强势。

  他不知道祁奚和傅檐川是什么关系,但祁奚叫傅檐川哥,傅檐川会亲自到派出所来接祁奚,说不定是什么很亲的亲戚,昨天的事他不知道傅檐川会不会善罢甘休。

  “你有事?”

  祁奚向周宇轩瞥去,不等周宇轩开口,他抢着说:“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他说着自己移到了远离周宇轩的位置,一个不够,一连移了七个才再停下来,“至少这么远!”

  周宇轩一时不知该怎么评价,觉得祁奚有时真的像个小孩子,他原地怔了片刻,还是向祁奚走去。

  这回他没到祁奚旁边,而是走到祁奚的前一排,刚转过去祁奚又要走,他连忙说:“祁奚,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祁奚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来,看向周宇轩说:“你以为是小学生,骗了人后又来道歉?我不接受。”

  周宇轩想问到底谁是小学生,认真地向祁奚看去,昨天在派出所祁奚大概完全没听进他的话,他深吸起了一口气再次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柏总、他们会——他只是跟我说很欣赏你的画,想和你认识一下。”

  祁奚还是不信,他马上举起手发誓,“如果我说的有一句假话,就出门车祸,直接撞死。”

  “你——”

  祁奚不相信周宇轩,但他觉得也不用周宇轩发这么重的誓。

  周宇轩连忙接着说:“我们家只是普通人,你能不能你告诉傅檐川,说你已经原谅我了。”

  祁奚不太明白周宇轩到底在跟他说什么,为什么又扯到了傅檐川,他不想看到周宇轩,于是回答:“我不想原谅你,但你别再骗人了,我当昨天的事没发生过,以后见我都绕着走就行了。”

  周宇轩觉得祁奚应该不至于会私下报复他,低下头说:“行,我以后不会再靠近你了。”

  之后的课周宇轩果然见祁奚的都绕着走,祁奚看不到他就把他忘了。

  上完课后,他在回去的车上,终于等到了渣哥的消息。

  【有个约稿,稿酬1000,单主本来对你的画风不是很满意,我费了好大劲才终于说服他选你,你就感谢我吧!】

  【要求发你了,半开两张,要两周内交稿。】

  祁奚一直接到的稿子最多也就三五百,虽然时间有点赶,他还是高兴地叫起来,前面司机都感受到了他的高兴,问他,“什么事这么开心?”

  “嘿嘿,我接了个大单。”

  司机不知道他接的什么大单,但他叫大单至少得能有好几十万,夸赞地说:“厉害啊,还在上学就能接这么大的单子。”

  “也不是,都是别人帮我接的。”

  祁奚不好意思起来,回完了渣哥就给傅檐川发消息分享。

  【檐哥,我今天接到一个约稿,稿酬有1000!】

  【第一次有这么高的稿酬,是不是我画得比以前进步了一点!】

  【等我拿到了钱,请你吃饭】

  他发完拿着手机,一直到进屋,傅檐川都没有回他,他生气地把手机收起来,决定再也不给傅檐川发消息了。

  傅檐川还和傅振荣在驯犬场,这里傅檐川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来过了,他刻意不回想这里,以为这十多年过去已经废弃了,没想到规模还变大了。

  宽阔的草坪上,驯犬师们牵着十数条狗,傅振荣语气平常地说:“去挑一只。”

  被训练过的狗都很温驯听话,仿佛知道自己在被挑选,努力地表现出最好的一面。

  傅檐川往前走去,随手指了一条,驯犬师把他指的那一条牵出来,将绳子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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