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 第20章
作者:小狐狸的大宝贝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吗?
“药就放在橱柜的第二个格子上,一会吃完饭记得吃,我要出门一趟,感觉身体不舒服了就打电话给我。”
安陆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忽然回过头来,沉沉的目光看得安思远有些心虚,一口饭噎在了喉咙,
“今天头还晕吗?”
“不……不晕了!”安思远看安陆把公文包提在手上,一副急着出门的样子,赶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嗯。”安陆望着安思远,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眼神游移地轻咳了一声。
“自己在家多注意一点。”
“……”
“我走了——”
走了?
安思远心底忽然冒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惧感。他就这么看着安陆走到了玄关,金子般融融的阳光洒得那人满身都是,他自己的心却像坠进了冰窟似的,遍体生寒。
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走!
如果就这么让他走了,以安陆的性格,昨天发生的一切可能会被他单方面残酷地抹消掉。
就连那句讳莫如深的“喜欢”可能也会被当成发烧时说出的胡话——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安……!”安思远的脚抖了抖,终于往前迈去。
“砰——”
身后猛然传来了重物的撞击感,安陆猝不及防地被惯性冲得往前倒,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
等反应过来时,腰际已经被那人紧紧地攀住,像缠着条笨重的蟒蛇似的,没轻没重地勒得他肋骨发疼。
待两人好不容易站稳之后,安静的气氛又变得诡异了起来。
“安陆……”
一双手从背后小心翼翼地钻到了前面,颤抖地覆在安陆的胸口上,似是试探,似是害怕。
安思远的头就这么贴在他叔叔的背上,小苍兰的香气不停地往他鼻子里钻,把整颗脑袋都灌得晕晕乎乎的。
他就像个忐忑的犯人,无助地等待着安陆最后的宣判。
无形间,仿佛有人叹了一口气。
“……!”
安思远的心彻底跌入了谷底。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扒在安陆腰间的手指被那人一根一根地剥离开来。
——这世界上不会有比这一刻更糟糕的瞬间了。
正当安思远心如死灰、以为自己彻底没有希望之时,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却忽然“另获新生”般地被人握在了掌心里。
“别想太多。”
安陆感觉到身后那人的颤栗,不由失笑地捏了捏他柔软的掌肉,跟安抚受伤的小动物似的。
“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是……我……!”
“我只是……”安思远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他脑子迷糊的时候怂着胆表个白都断断续续,更何况现下是彻底清醒的状态,就更没胆子说真心话了。
安陆回过头,见小孩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心下便多了几分了然。
他伸手捧住了安思远的脸颊,微微俯下身,唇尖在那人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
“这样行了?”
安思远呆滞地看着安陆,一张脸后知后觉地热了起来。他的手还被那人紧紧地捂在掌心里,使劲抽也抽不出来。
“我……我……”
心跳像乱序的鼓点一般,震得安思远胸腔发麻。
原来他没有忘——
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喜欢”。
也没有忘记昨夜那个稀里糊涂的吻。
安陆看安思远那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地勾起了嘴角。
“行啦,回去吃饭吧。”他抬起手,在安思远的头上缓慢地揉了几下。
“叔叔走了。”
————————
市中心的某高档餐厅里。
梁闻山正无聊地支着手,翻来覆去地玩弄着盘中的西蓝花。茎杆里墨绿的汁被碾得到处都是,活像是一幅“血淋淋”的凶案现场。
“嚯,安董事长也有迟到的一天呢——”
坐在一旁的季琼宇眼比较尖,最先瞧见姗姗来迟的安陆,还故意朝他亮了亮腕上的表:
“迟到了半小时,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啊。”
安陆没搭理他,反而将目光移向了他身旁的梁闻山,面色瞬间冷了几分。
“你怎么在这里?”
梁闻山听见这毫不客气的口吻,不仅不生气,还颇为愉悦地冲他挑了挑眉;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诶?你俩已经见过了吗?”季琼宇对两人的关系一无所知,但明显感觉到桌前的气氛忽然变得微妙了起来,忙打着哈哈给安陆介绍道:
“他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位——梁家的小公子梁闻山。今天本来是梁权要来的,结果那货刚好去北海买地去了,没空,我就让他弟一起跟过来了。”
“别担心,都是自己人。”季琼宇特地补充了一句。
“是吗。”安陆不咸不淡地看了梁闻山一眼,便收回了对他的目光。
“看起来安董事长对我很有意见啊——”
梁闻山笑了笑,似乎对安陆的态度不以为意。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算不错的呢——”
“还是说,那天我有哪些地方冒犯到你了?”
季琼宇见安陆不回话,便擅自主张地解释道:“你别看安陆这人长得冷冷冰冰,但其实他心眼还挺大的,你应该没那么容易能冒犯到他。”
“噢~”梁闻山别有深意地朝安陆投去一眼,抿起了嘴角。
“我想也是。”
“行了,闲话就到此为止吧。”安陆适时打断了这轻飘飘的对话,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沉甸甸的企划书。:
“这是下季度阳光城的项目,你们先看看。”
第25章
安思远没滋没味地把那碗青菜稀饭给扒拉完了。他的手机忘在学校了,又不想费事地跑大老远去拿,于是量完体温便窝回床上去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可那体温计上的红刻度却像是牢牢地钉在“38℃”的线上似的,一丁点也不肯降下来。
在床上滚来滚去地折腾了一番,安思远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仍是个病患的事实。
“好无聊……”
既不想读书也不想看电视。
他只好呆呆地躺在床上,把安陆临别的那一吻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那人的手很大、很热,握他握得很紧。可是嘴唇却仿佛没有任何温度似的,一个吻就像一片雪花,轻飘飘地融在了额头上。
单纯而不含任何情欲,就像是给小孩的施舍一样。
可是即使这样——
即使只是这样……
安思远把头埋进被子里,耳根悄悄地红了。
即使只是这样,他想着安陆,想着那个吻,下面就羞耻地硬了。
——————
安思远做贼似地把房间里的所有窗帘都拉了起来,坐在被子上,小心翼翼地把裤子给褪到了脚踝。
白色的内裤已经明显地被湿了一大块,紧绷绷地贴在肉上,将腹股沟处的凹陷勾得更加鲜明。
“唔……嗯!”
安思远的脸红得吓人,不知是烧的,还是他自己憋的。
在这之前,他还从来不敢想着安陆的样子自淫过,大概是因为那人平日里在他心里的形象太过光风霁月。做这种腌臜事的时候,连多想一秒都是亵渎。
他闭着眼,缓缓将那内裤的边缘也剥了开,充血硬挺的肉根就这么直直地竖了起来。
茎眼正小口小口地往外吐着淫液,把嫩红的根部和耻毛都淌得湿淋淋一片,一眼望去尽是淫靡的水光。
安思远自己颤颤地敞开了大腿,想象着抚慰自己的人是安陆,用指尖一点点地揉搓着那根湿得透彻肉棍。
“呃……啊……”
粗糙的指腹生硬地擦过茎尖,触电似的快感疯一样地席卷了安思远全身。颤巍巍的阴茎抖了抖,洒出了几滴透明的浪水。
安思远刚开始还有所顾虑,只敢小小声地呻吟,后来得了趣后便逐渐变得大胆了些。
“哈啊……安陆……”
“呜……摸摸我……”
白皙的指尖从顶端游移到了沉甸甸的囊袋,那两颗小球也被淫水泡得愈发饱涨,欲求不满得快要炸开来了。
“嗯……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