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就做我老婆! 第42章

作者:一节藕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校园 轻松 近代现代

  脚步声响起,接着衣帽间的灯骤然亮了,乍然出现的明亮使格子言的眼睛不由自主闭了起来。

  匡放重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打量着闭着眼睛的少年。

  格子言比之前长开了不少,匡放不知道用“长开了”这么形容格子言合不合适。

  小时候,直至到初中,格子言都还只是小孩的五官,秀气,精致,像橱窗里捏得恰到好处的脸蛋,挑剔的一言一行即使使人产生距离感,但也有一丝紧绷感,因为还稚嫩着。

  今年,都快十七岁了吧。

  少年的五官就是在今年绽开的,像花园里的玫瑰花苞一样,颜色变得鲜艳,纸条变得更粗壮柔韧,花瓣厚重光滑。

  他的眼睛比之前没有要大一些,眼尾的弧度却更柔美,可能是他没之前紧绷,他悠闲松弛了些,冷清的面庞都平添了几分艳丽。

  格子言睁开眼睛。

  好吧,眼神还是没变。

  格子言垂手将地上的眼镜拾了起来,捏在手里,“你刚刚说你做了什么梦?”

  匡放耸了耸肩,“梦话吧,我不记得了。”

  “你要什么颜色的衬衫来着?”

  格子言用手背擦过自己脸上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明显不平,一定留下牙印了。

  “白色。”

  匡放取出一件白色的衬衫,递给还靠在那堆衣服里的格子言,虚虚比了比,“这是尺码最小的,你能穿,但可能还是会有点大。”

  “你不是从来不穿别人的衣服?”匡放把衣架从衣服里取出来,随手丢进柜子里,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朝上扬。

  格子言接过衬衫,他站起来,“情势所迫,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在台上拉小提琴。”

  光着拉琴?

  匡放背对着格子言站在衣柜前边,伸手又去将刚刚自己抛进去的的衣架拿了出来,他抬手,漫无目的的找寻着挂衣架的位置。

  如果,

  公主是同性恋,那除了跟自个儿谈,公主没有其他选项。

  可要是真谈了,不穿衣服拉琴能真的试试吗?

  “放哥,你……”格子言一低下头,就看见了匡放的那啥直直地戳着前方。

  挺大的,是真挺大的,格子言的没他这玩意儿大。

  匡放把衣架又丢回去,“砰”一声合上衣柜门,他目不斜视从格子言身旁走过去,“早上起床不都一样,你不这样?”

  衣帽间关了灯,格子言跟着走出去。

  “很少,一个月一两次。”

  “你呢?”

  “比你次数多。”匡放声音明显喑哑,其实之前没这么频繁,他也懒得打,忍忍它自己就会下去,是馋上格子言之后才变这样,

  匡放拽着T恤下摆,从头顶掀了下来,窗帘只拉开窄窄的一道,下午的日光是晨色,透过白色的窗纱,将匡放肩背的肌肉晕染上一层蜜色。

  他脱了衣服,扯着腰带,睨着格子言,“还不走?准备看我表演?”

  格子言没这个癖好。

  少年颇有些轻蔑地扫了眼匡放。

  火气通常都是一瞬间上来的,慢慢往上窜的不是火苗,也烧不死人。

  匡放大步追上格子言,在格子言碰到门把手之前抓住了格子言的手腕,直接拦腰把人推到了床上。

  格子言适合一步一步,有条不紊,有规划地进行一切事宜。

  突发事件要即时处理,也要经过他大脑的运算,他才知道该怎么做。

  但匡放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那也不要紧,反正匡放每次出牌的对象都不是他,遭殃的更不是他。

  匡放赤着上身蹲在格子言的膝间,封闭的黑暗空间会放大人心底深处的阴暗。不染匡放本来还是挺阳光的一个男生,只平时混账了点儿。他自己也认为是这样的。

  格子言被男生仰头看着,对方舔了下嘴唇,跟平时的吊儿郎当无异,“咱俩互帮互助一回呗。”

  ?

  “谁要跟你互帮互助?”格子言蹙起眉头,他拎着衬衫就要站起来,却被匡放眼疾手快将衬衫夺走。

  匡放又将人拽回来,“话说你这么憋着不会憋出病?你以为我谁都帮,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没看出来。”格子言扯了下嘴角。

  匡放却直接将手掌按了上去,的确比他的要小上一些。

  “放哥!”格子言嗓音偏冷,颤着说话的时候,别有一番味道。

  只有在示弱或者有求于匡放的时候,格子言才会施舍一声“哥”。

  拉链被拉开,匡放伸手箍住格子言的腰,接着他抬头,漆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格子言强装淡定冷静的脸,挑了挑眉,压着声音说:“公主,我能让你爽死,信不信?”

  眼前的人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格子言真跟对方打起来也没劲,他放弃挣扎了,横竖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

  但看着匡放清晰的眉眼,格子言还是觉得心情难以描述,他摘下眼镜放到一边,“那试试。”

  匡放一怔,他脑子里几乎是如火山爆发似的轰隆作响,接着滚烫的岩浆和火红的山石与灰烬漫天飞洒。

  管他谈没谈,这跟主动邀请分明没任何区别。

  “行。”匡放喉咙里硬挤出一声,然后,他埋头直接含了下去。

第35章

  格子言瞳孔蓦地瞪大, 他忙用双手去推匡放的脑袋,“等、等等!”匡放所说的互帮互助原来是这样的。

  匡放撩起眼来看向格子言,格子言实在是无法直视这一幕, 他别开眼, “先说好,我做不到。”他死都做不到。

  “谁要你这么做了?”匡放吐出嘴里那部分。

  窗帘拉着, 就当天还没亮, 天漆黑着, 就当在做梦。匡放是这么想的——他又有些庆幸自己跟格子言是好兄弟了, 如果仅仅只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为对方做这种事情肯定会显得很变态。

  可是匡放连有着格子言口水的剩饭都吃过,吃两口他的鸟也不算什么。

  匡放没让格子言跟他做一样的事情,他觉得不合适, 格子言也绝对不肯。

  再说了,是他喜欢格子言, 又不是格子言喜欢他。

  等什么时候格子言也喜欢他了……悬,不是匡放对自己的魅力不自信, 是他觉得自己不一定舍得让格子言干这事儿。

  被面被格子言的手指攥成一团,他将脖子往后仰, 脖颈抻直, 纤细柔弱, 最脆弱的部位也是最漂亮的。

  匡放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技巧性可言, 一味的舔吮,一味的吞咽。

  不过这对故作成熟的少年期来说已经是远超承受能力的足够。

  窗外的光线再度变幻了颜色,橙色中夹杂了几缕红, 斜挂着的太阳像颗往外冒油的咸蛋黄——身处在这种氛围里,破坏着世俗所认定的规则, 刺激和耻辱感成倍增长。

  这好像有点不对。

  但很爽,比格子言自娱自乐的每次都要爽。

  匡放确实没让格子言做跟他刚刚做的一模一样的事情,他在格子言还在愣神的时候,正面抱住他,抵着他绷紧的腹部。

  格子言闭上眼睛。

  他听着匡放在耳畔沉重的呼吸,一时间竟分辨不出那属于男人还是少年,匡放牢牢地桎梏着他,不是他所能反抗挣扎的力道。

  房间里的空间变得滚烫,格子言难得拥有了一次跟匡放的体温不相上下的时候。

  最后一刻,匡放骤然将人抱得更紧,他唇擦着格子言的脸颊过去,对方此时此刻的注意力明显涣散,没有丝毫的察觉。

  匡放就更加大胆,他低头蜻蜓点水般吻着格子言的下颌、耳廓、颈侧。

  这跟谈恋爱不一样,谈恋爱一次不够还有下一次。他跟格子言不是谈恋爱。

  “你弄我肚子上了。”格子言声音嘶哑地响起。

  过了会儿,格子言轻轻地挣扎,“你什么时候把我衣服撩起来的?”

  格子言穿了上衣,但匡放的手早就不知道在什么伸到了他衣服里面,衣摆也早就被掀了起来,要不是格子言终于反应了过来,再晚一点,衣服可能就不在身上了。

  “本能嘛。”匡放差点大舌头,他能说他其实还想往上面摸吗?那肯定不能。

  他翻身下地,去洗手间唰啦唰啦抽了一大堆纸巾,蹲在格子言前边,仔细地给他擦着肚皮。

  格子言摸到眼镜重新戴上,他拿了几张纸巾自己低头也跟着一起擦。

  “你把衬衫再给我拿一件。”格子言说道。

  刚刚那件被匡放丢开,又被格子言捞到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不想穿。

  “好。”

  匡放回到衣帽间,又取了件白衬衫给格子言。

  “叩叩”

  “干嘛呢你俩?学校艺术节你俩不准备去了?”匡晟扯着嗓门在外面喊起来,“迟到了回头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格子言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一把将窗帘拉开,推开窗户,让房间里的空气流通起来,让房间里浑浊污秽的味道被冲散。

  等了几分钟,格子言才拉开房间的门走出去,已经穿上衣服的匡放紧随其后,匡晟靠在墙边,“在里边生孩子呢?”

  “生你。”

  匡晟抬脚就朝匡放踹过去,“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余光瞥见格子言已经走了并且带上门,匡晟抖了抖卫衣帽子,头也没回,“我过两天回老家一趟,你自己在家,吃饭就自己在外边吃。”

  匡放往书包里丢着充电宝数据线,低着头,“你每年这个时候都回去,奶也没让你回去陪她过国庆啊。”

  “你别管。”匡晟往沙发上一趟,“我散散心,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不知道当总裁也有很大的压力。”

  匡放:“我毛长得挺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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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子言和匡放不是最后一个到学校,班里还有好几个人没到,但准备工作却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