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就做我老婆! 第8章

作者:一节藕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校园 轻松 近代现代

  “我骂他做什么,我骂你。”

  “骂我行。”

  看着匡放把牛奶唰啦倒了半瓶进锅里,赵想成看着那黄黄白白的一锅快呕了,“这能吃?”

  “你可以不吃。”匡放把剩下的放到台子上,“喝了。”

  赵想成又负责解决用不完的食材,牛奶还是冰的,入口丝滑鲜香,“好喝啊我草!公主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吗?怎么这么会买?”

  匡放想到那一冰箱门的饮料,“他爸出差之前就给他买好了,你指望他买到能喝的,不如指望你分进1班。”

  “不是吧放哥,这两件事情的难度能放一块儿吗?”赵想成双手撑在台面上,他朝客厅里看了眼,夏娅趴在桌子上握着毛笔写字,满头大汗如临大敌,对面是托着腮的严师格子言,他突发奇想,“你说……公主如果给我补个习,我成绩能不能到放哥你那一档去?”

  私心,就是个人的一些想法,赵想成还是更想跟匡放一个班儿。他跟匡放毕竟是深蓝小队的创始人,感情不一样。

  匡放把锅铲往旁边一丢,单手举着锅,没费什么劲就把咖喱鸡倒在了一个大汤碗里,他把锅丢池子里,“刷锅,赶紧的。”

  赵想成麻溜地去刷了锅,怕挨骂,还把锅里的水都给擦干了,油倒上,他才继续刚刚的话题,“放哥你说我这个想法如何呀?”

  “做梦。”

  “我基础是有点差,想赶上你肯定很难,但如果是公主给我补习,我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匡放乐了两秒钟,“我是说,想让他给你补习是做梦。”

  “为啥呢?”赵想成不明白,“公主不还教过5栋做题,现在还搁那儿指导夏姐练字呢。”

  “因为他得给我补课,你还得往后排排。”匡放把一篮子青菜倒进锅里,热油噼里啪啦响彻厨房。

  “放哥你成绩都那么好了你补个啥啊,让我先补补!”

  匡放飘起来,“又不是满分,好个屁。”

  “放哥你还想满分呐,你好狂啊,公主都不是满分吧。”赵想成说,“你就吹吧。”

  炒完青菜,还得再做个汤,格子言的每顿饭都必须得有一碗汤,慢的快的都行,只要是汤水,太干的饭他吃了会胃疼。

  燃气灶的火力很猛,锅里掺进去一瓢冷水,没一会儿锅底就见了气泡。

  匡放突然说:“我是不放心。”

  赵想成没懂,“不放心什么?”

  “他一个人在一个班里,我不放心。”匡放正了正脸色,本来觉得这话他说得应该挺严肃的,但还是觉得好笑,跟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的赵想成对视上后,就更觉得好笑了。他觉得这种肉麻的话简直不该是自己说出来的,对象更不应该是格子言。

  “神经。”匡放低骂了自己一句。

  赵想成竖起拇指,“认识放哥这么多年,今天终于从放哥嘴里听见了一句人话。”

  “滚。”匡放一脚踹过去,“准备吃饭,让那两个把桌子收了,破字练……”

  赵想成已经走出厨房了,他没听清匡放后面说的,他觉得放哥真的挺神经的。不过,不神经的人也不可能在家属院里做到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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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菜一汤,咖喱鸡的分量大到离谱,用了格子言家里最大的汤碗盛,比洗菜的盆儿还要大一圈儿。

  鸡肉提前腌制过,鲜嫩入味,土豆和胡萝卜炖煮得绵软,入口即化。

  青菜下锅只翻了几遍,撒了盐便出锅,嚼着还脆生生,剩下两个是菜市场买的凉拌菜和卤菜,汤就更简单,蛋花汤。

  匡放的厨艺在他们这群人里边最能拿得出手,每回吃匡放做的饭,包括格子言在内,都会感叹一次:真是人不可貌相。

  赵想成已经添了第三碗饭,他用大勺子舀满满当当的咖喱往白米饭上面盖,“放哥如果是个女的,我他妈追死。”

  夏娅举手,“我也追。”

  “你现在就可以追,”赵想成坐下来,“夏姐请你不要忘了你本来的性别。”

  夏娅摸了下自己的胸,“omg,差点忘了。”

  格子言脸上明显飘过无语两个字,匡放在他对面坐着冷笑,对赵想成说:“你追一个试试看。”

  赵想成,“厨艺也不能越过我的求生欲,我还是比较喜欢可爱温柔的女孩纸,谁能不喜欢那样的,听她说话简直是心都要化了。”

  “我不喜欢。”匡放跟夏娅异口同声。

  “夏姐,这跟你没关系吧。”

  夏娅咬着筷子,挺纠结的表情,“提前告诉你们,我可能更加喜欢女的。”

  “啊我草那5……”赵想成差点把兄弟之间的小秘密说出了口,格子言用自己旁边的公筷给他嘴里塞了条青菜,赵想成看着对方,忽然醒过神,“55555公主居然喂我吃菜,5555公主太好了。”

  饭桌上很是安静了会儿,没人说话。

  夏娅不太忐忑地开口,“你们不会歧视吧,如果歧视的话,我就杀了你们。”

  “不歧视。”异口同声的回答。

  匡放则在后面不咸不淡接了句,“我也不喜欢。”

  赵想成心在嘴里跳,还没从夏娅给的震惊里冷静下来,冷不丁又被匡放来了这么一下,他哀嚎不止,“啥啊放哥你又不喜欢啥啊!”

  “不喜欢可爱温柔的类型,”匡放表情自然地回答,他睨了三人一眼,“不然还能是不喜欢什么?”

第9章

  “哈哈,”赵想成为自己想太多而觉得尴尬,“我还以为你也跟夏姐一样呢。”

  匡放嘁了声。

  赵想成摸不清楚匡放的脸色,索性不跟他说了,他把脖子探长,和格子言说:“赵夯这不是复读了吗,德子本来做梦都在求时间过快点让赵夯赶紧的毕业,他就能上位做大哥,结果赵夯复读!我听说德子就开学典礼那天来了学校,后面找班主任请了一个月病假,笑死我了。”

  格子言不太关心别人的事,这些人的名字听着只是耳熟,没有记住的必要性。

  “嗯。”他顶多不让赵想成的话落到地上。

  “你再听我说,赵夯其实对德子挺客气的,因为德子是高二那扛把子的堂弟,高二扛把子是个女的,她把人弄残过,跟赵夯是同一种人,”赵想成偷摸着用眼神去瞄夏娅,“她跟夏姐一样,也不喜欢男的,喜欢女的。”

  原来是为了牵出高二那位。

  格子言对那个人也有印象,“很温柔,很漂亮,成绩很好。”

  匡放朝格子言送去情绪莫名的一眼。

  “对对对!”赵想成被格子言的给面激动得趴在了桌子上,格子言不动声色将手覆在了饭碗的上方,赵想成说,“就是她就是她,看着就是那种乖乖女学霸,结果谁知道她那么狠,我感觉她跟夏姐很配啊,夏姐这种食人花,普通女的不得被她欺负死。”

  这下轮不着格子言接赵想成的话了,夏娅跳起来一巴掌就把赵想成的头按在了桌子上,“你说什么?!你找死啊!”

  “放哥,救救宝宝~”赵想成盲着眼睛伸手在匡放坐的位置抓,那儿空了,匡放摸到了格子言旁边赖着。

  匡放:“等会我不走了,你给我补会儿课。”

  他说着,顺手抽了张纸,擦掉自己跟格子言这边被赵想成溅过来的饭粒和糖水,格子言还没回答,他一边擦桌子,一边幽怨地哼唱了起来,“我是如此相信,在背后支撑的是你,一直与我并肩而行,仰望等太阳升起……”

  “闭嘴,”格子言放下筷子,冷淡的语气中含着隐隐的嫌弃,“吃完饭再说。”

  已经跟夏娅结束了撕打的赵想成顶着鸡窝头,茫然看向匡放,“放哥,你怎么不唱了?你继续啊。”

  匡放喜欢听周杰伦的歌,没事会哼两句,他嗓子特别好,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特色。变声期的声音听起来最粗,现在到了尾声,故意压低时听着会有几分沙哑,调子扬起来依旧张扬悦耳,好听的音色加上天赋异禀的音准,勉强能跟格子言的琴技媲美。

  “不唱了。”匡放把卫生纸往垃圾桶里一丢,“谁去洗碗?”

  夏娅躺倒在椅子上,“老赵去,洗洁精好伤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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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变暗蓝时,赵想成和夏娅打打闹闹着离开,格子言热了半杯牛奶从厨房出来,他看了眼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匡放,站在原地,“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匡放用遥控器迅速关了电视,“来了。”

  “你从你带的书里随便挑一门课,我基本都没问题。”格子言说完,转身进了房间,房间门敞着留给匡放进来。

  “数学吧。”匡放随便拣了本书出来,他书包里其实只带了这本,要不是为了应付格子言,这本也没有。

  这种猖狂的发言,换到其他人身上,挨上两嘴巴子也不为过,但由格子言口中说出,好像只是冷静客观地陈述了事实,没有任何炫耀骄傲的成分。

  格子言以前被当做孔孟被赵想成他们考前参拜,他当时就说了,他不是天才,也不是神,只是格星星在知道自己没几年好活的时候,给他未来的学习之路打下了坚实不可动摇的地基。格子言不想浪费格星星呕心沥血的苦心。

  匡放后头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他俩其实不常共处一室,一群人共处一室的情况多许多,格子言喜静,一本五个大脑凑在一起看得头昏脑涨的古籍他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跟格子言待在一块儿就跟旁边坐了个催眠大师似的,谁来谁困。

  格子言仰头喝完牛奶,他在匡放坐下前起身,“这十道题你先做,我去洗澡,希望在我洗完的时候你的十道题已经写完了。”

  他语气不含任何情绪和感情,比严师还严师,换成赵想成那几个估计已经腿软磕巴立正说“耶——sir”。

  匡放忍着想去揉格子言的冲动,免得再被扇,他垂眼看了格子言好久,在格子言从衣柜里找出睡衣拿在手里时,他喉头滚动,挤出一个“哦”。

  格子言看了表现奇怪的匡放一眼,转身出去了。

  匡放拉开椅子坐下,他环视格子言房间一周,花了一两分钟时间。上次进格子言房间还是好几个月前,虽然会经常串门,但各自的房间好像跟其他的区域不是一个性质,更私密,更具有隐私性,并且处处都跟个人的性格喜好习惯息息相关。

  所以格子言从不贸然进别人的房间,匡放也是,两人在某些方面的习性差不多。匡放只是看着没皮没脸没原则。

  格子言的房间快赶上匡放他家的主卧了,有两张长桌,一张是匡放现在面对的书桌,上面的教科书还没有课外书的数量多,旁边不远处倚着墙的桌面上,还铺着一张深黄的画纸。匡放伸着脖子去看,牡丹花。

  房间里最多的就是书,各种尺寸各种品类的纸,墙上挂画的主角是几只长胡子虾,书架干干净净,书籍分门别类,一丝不苟。唯一比较突兀的就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匡放之前没看见过这相框,可能是最近拿出来的,格子言想他妈了?

  相框里的女人很年轻,容色美丽憔悴,格子言看起来顶多五六岁的样子,背带裤,微微昂着下巴,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匡放就说格子言肯定像他妈。

  小提琴琴盒放在边柜上,柜子里藏着一排排形色各异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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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子言平时洗漱的时间比今天长,想到他把匡放独自留在自己房间里,他顿时安全感全无。

  不过不是因为他觉得匡放会做偷东西这件事情,他应该是边界感太强,不是不够信任匡放。

  格子言耐着性子把头发吹干,平时他只会开一档的热度慢慢吹,今天开了三档,好几次头皮被烫到,头皮没什么事儿,他被吹风弄得一脸通红。

  回房间后,格子言看见匡放靠在椅子上,嘴里含着笔,仰头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在看。

  “匡放。”格子言语气明显不悦。

  头发软塌,脸还红着的格子言这会儿给人的震慑力直接丧失了百分之五十,匡放吐了笔,回头定睛瞧了他一会儿,“就一道题我会做,其他的太难。”

  “那会的这道题以后我就不出同类型的了,已经会了的没必要反复做,隔一段时间花几分钟巩固就行了,我们先看你不会的。”格子言还是觉得热,他想去开空调又怕吹感冒,耐心极差地扯了两下衣领,拉开椅子在匡放旁边坐下,即使比匡放矮了点儿,训起人来气势也丝毫不落下风。

  他的嘴一开一合,腮帮子也会跟着动,脸被浴室和电吹风的热气熏红,白里透粉,像半生不熟的桃子,脸上的小绒毛就是桃子皮上那一层小绒毛。

  匡放凑近格子言,“你不是让我在你洗完之前做完?我没做完,你不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