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老板儿子喜欢我 第5章

作者:十二清风 标签: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轻松 近代现代

  手刚放在门把手上,身后的小提琴声也停下了,整个场面一下就静了。

  祝郴回头望过去,就看到祝杭那位小老师,一改原先不闻不问模样,惊慌着跑向台上,而台上的人平躺在地面上。

  “段柏,段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跃上舞台,时居轻轻扶起躺在地上的人,让他躺在自己怀中。

  动作很轻,看的祝郴不由眯了一下眼。

  他们周围站了满满一圈人,祝郴借着身高优势,看清楚躺在小老师怀中的人脸色煞白,一副虚弱模样,也难怪刚才拉琴时候,力道总是差那么一点。

  “别都围着了,你们让他呼吸点新鲜空气。”看了一眼不愿散开的人群,里面的人正在翻着他身上口袋,上下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瘫坐在一旁的小姑娘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问:“时居哥哥你在找什么?药是吗?”

  时居,原来他的名字是时居,祝郴在心中默念一遍记下了。

  围着的人终于散开些,祝郴看着完全露出来的身影,他的手在抖。

  这个小小动作,让祝郴明白,他很在乎这个人。

  眼下一沉,他走向后面,看到一个脖子上挂着工作牌的人正在打电话,站在他面前问:“刚倒在地上那人的衣服在哪里?他自己的衣服。”

  手中电话传来忙音,面前又有人来问这乱七八糟问题,那工作人员还没抬眼看站在面前的人,直接暴躁地说说:“不知道,别来烦我!”

  “什么?”可能是他说的太急祝郴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那工作人员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抬头看清后,直接后退一大步,“祝……祝……”

  听他祝了个半天也没有下文,“祝郴,我是祝郴没错,现在可以告诉我他的衣服在哪了吗?”

  工作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我现在带您去。”

  两人走到后面,来到他说的后台,祝郴用两根手指拎起他的单肩斜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看了看上面的名字,他丢下背包转身走了出去。

  “给。”回到他身边单腿抵在台上,把药瓶递了上去。

  时居一眼就认出他手中的药瓶就是自己想要的,还在抖着手接过药瓶,从里面倒出药粒塞进段柏口中。

  这时有一瓶拧开盖子的水递了上来,他顺手接过,抬高怀中段柏的头,喂了几口水后,他脸色才恢复了些。

  看到他好些,时居舒了一口气。

  这时才注意到,身边的人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把已经醒来的段柏扶起来,让尹贝丽在旁边守着,然后走到祝郴面前问道。

  “他是谁?”祝郴看了眼坐在那里的人,反问道。

  时居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一位朋友,还有刚刚谢谢你帮忙找药,还有那瓶水。”

  “你认识邱宣?”他再问。

  这个名字时居之前在段柏口中听到过几次,但是没有见过,“不认识。”

  听到他说不认识,祝郴的表情才好一些,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曲着那双大长腿,“那就是你这位朋友和他认识了,好心提醒一句,不要和邱宣有过多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人。”

  “谢谢提醒,我会告诉我朋友的。”时居回。

  说完这些,祝郴站起身伸了伸还在泛着酸疼的腰,想要用手揉一揉,但在看到站在眼前的人后,那手是怎么都抬不起来。

  “走了。”先是说了这一句,在准备离开前又说了一句,“明天见啊,时老师。”

第5章

  时居送完他们后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明天见。”总有一种贱贱的感觉,因为想的入神连门卫大叔和他打招呼都没有听到。

  门卫大叔隔着帽子挠了挠头,“小时同学今天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因为想不明白,拿起工位上的薯片,怒吃一整包。

  回到家后,时居躺在客厅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起身走进卧室洗漱,在出来时,光着的上半身看着瘦弱,其实有一层薄肌,不会像曾凯乐那样的大块头。

  在衣柜中随手拿了件短袖套上,再回到客厅时,手中多了一瓶冰水,拧开瓶盖,一边仰头喝了一口,一边走过去打开投影仪。

  上面自动播放上一次没有看完的电影,《爱在日落黄昏时》。

  这部电影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出来看,里面的一些台词都闭着眼都能说出来。

  不知为何今天再看,单是这个名字让他不由想到下午在车上看到的黄昏落日,还有某人一闪而过的侧脸。

  其实这不是时居第一次见他,第一次见是在两年前,那天他去给一位初中生补习,在对方小区的电梯里,他遇见了祝郴。

  那天他们穿着一样颜色的戴帽卫衣,不同的是,他带着帽子,时居没有。

  所以时居看到了他,而他没有看到时居。

  下去的中途有人进了电梯,对方手中还夹着没有熄灭的烟,不大的电梯空间很快就都弥漫着那股烟味。

  时居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正在变化的楼层数字。

  电梯中信号本来就不好,祝郴先是被断断续续的信号恼到,还未说完事情的电话只能挂断。

  随后就闻到那股烟味,他撇了一眼站在前面的人,“你好,公众密闭空间不允许抽烟。”

  第一遍还算有礼貌,加了个你好。

  对方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瘦弱的小身板只到正在长身高的祝郴下巴。

  他就这样向后仰着头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顺势接着抽了一口烟。

  祝郴自小接受的教养让他再一次有礼貌地开口:“你好,请不要在电梯里抽烟。”

  对方又抽了一口。

  事不过三在祝郴这里不存在,从卫衣口袋中摸出一瓶还未开封的水瓶。

  不紧不慢拧开后,抬眼看了一眼即将到达的楼层,上前一步,一瓶水从头浇了下去,连带着他叼在嘴上的那根烟。

  叮——

  电梯到达一层门打开后,他侧身走了出去,丝毫不顾在身后暴跳如雷的人。

  出了电梯他并未离开,站在一旁等他走出来。

  出来后两人的身高差更加明显,那男子见他年纪不大,一身的穿着都不便宜,想必是家里条件不错,一时不敢多说什么,但是看着还在往下滴水的衣服,这口气怎么也是忍不下。

  就在这时,时居从他身后的电梯走了下来,那男子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指着时居说道:“你朋友不也在电梯里,他都没说什么,就你矫情!”

  祝郴视线被帽檐遮了一大半,看都没看过去挑了下眉说道:“他不是我朋友……”

  “但这个和你在里面抽烟有什么关系?”出了电梯手机信号恢复,他口袋里的手机很快又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一眼,他没接,抬眼又看了一下那人,“这位大叔,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记得下次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他知道这样的人就是个花架子,只会欺软怕硬。

  没再停留,转身接起电话走了,“我知道,出来了,三分钟……祝杭你再哭我就把你丢下去……”还未完全走远,时居听到些他电话中的对话。

  见他就这样走了,那位大叔觉得很没面子,嘴里骂得更脏了。

  “在电梯里抽烟是违法的!”丢下这句话,时居在那位大叔瞪大的双眼中离开。

  躺在沙发上,时居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这样清楚的记得那天每个细节。

  电影结束,放在手边的水瓶也空了。

  他起身拉上窗帘,回到卧室,很快进入梦乡。

  /

  叮叮叮——

  闹钟声响起,吵醒正在熟睡的人。

  时居拧着眉起身坐在床上,缓了一会让自己清醒些。

  简单洗漱后,换上运动衣,拿了一瓶水准备出门晨跑,临出门前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额头前的碎发长了些,最后又拿过发带。

  路过门口时,门卫大叔夜班刚交班,正在门外活动着身体,大老远就看到他从里面跑出来,伸着胳膊 和他打招呼:“小时同学,晨跑啊?”

  时居摘下耳机,笑着回他:“闫叔您下班了?”

  闫叔点头,“刚交班,正准备回去,对了你等下。”说着他拍了自己的脑袋,转身走进值班室,从冰箱冷冻层拿出一包冻上的手工饺子。

  “只是你秀姨特意交代要带给你尝尝,她最近新研究出来的肉馅饺子,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馅的,因为我还没吃上,哈哈哈。”说完他笑出了声。

  时居笑着道谢,“您帮我谢谢秀姨,等过段时间我再去看她,到时候到当面告诉她我的吃后感。”

  “哈哈哈,好。”闫叔看一眼时间,接着说:“我先放回冰箱里,等你晨跑结束了自己进去取走就成,他们都认识你的。”

  “好,谢谢闫叔。”

  闫叔夫妻俩儿子一家都在国外,一年到头也不回来一次,在时居刚搬到这个小区的时候,闫叔正值白班,看到他一个人上下来回搬着,就过来帮了一把。

  闲聊时知道他是自己住,父母也都在国外,这让他不由想到自己儿子那一家,加上时居有礼貌后面每次见面都会主动打招呼,闫叔看着每日上下学的他,就像在送自己的孙子一样。

  后面他在家里提了几次,老伴秀姨知道后,就让他带时居回家吃饭。

  这样一来一往,他们就完全把时居当作自家孩子看待,秀姨经常包些饺子,还有包子啥的给时居,让他感受到家的味道。

  再次道谢后,时居带着耳机正式开始晨跑。

  他住的小区旁就是一个很大的城内湖泊,周围修建成大大小小的公园连在一起,每天早上都有很多人在这边晨跑。

  一早的太阳不算太晒,他跑完五公里后,站在一处木栈道上换气喝水。

  后面又跑了一小会,太阳照在人身上开始有种火辣辣的灼热感,他就换成慢跑回去。

  路上耳机中传来电话铃声,拿出手机接通:“外婆。”

  “小时啊,你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吃早饭?”

  他走在人行道上,身边时不时赶着上班的人,看了眼大多数手中都拎着包子鸡蛋,有人一边吃一边走向地铁口。

  “外婆,我还没吃,刚出门跑步了,等下回去吃,您吃了吗?”

  电话另一端传来邻居的声音,先是听她们说了一会,等传来外婆的脚步声后,他问:“晓姨又来给您送东西了?”

  外婆坐在后,回他:“是,你段叔早上出去遛弯看到路边在卖现炸的油条,就给我也带了一份。”

  “那您一次可不能多吃,吃一根就好。”时居接话。

  “我知道,对了你最近有看到小柏吗?她妈刚才说那孩子有段时间没往家里打电话了,一脸的担心。”

  时居停下脚步,找了一处树荫浓密的地站着。

  “看到了,您和晓姨她们说,段柏挺好的,不要担心,下次我再见到他让他给家里打电话。”

  “好,好,那孩子从小身子就不好,你们离得近多顾着点他。”外婆叹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