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嫁人,十年不晚 第9章
作者:鹭草以南
“为什么没有!”谭玉染回头直视程七彦,下颚和脖颈拉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么?我们之间的!”
程七彦心中一动,“我们……之间的什么事情?”
谭玉染踱步到程七彦身边,满怀期待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真的忘记了?”
半响,程七彦才不确定的喃喃道:“不是……那次在酒店吗?”
“不是,是很多年前,再想想。”
程七彦摆摆头,显得意兴阑珊,似乎并不那么想知道。
“诶,好吧我不卖关子了。”谭玉染转而用很怀念的神情回忆了一下,磁性的声音缓缓道来时给人以很深情的错觉。
“我十七岁的时候曾经离家出走,路上却遭遇了意外,也是被车撞了,当时是晚上,路上没有人,司机跑了,我躺在地上,以为生命就要到此为止了,视线里却出现了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孩,很干净,很帅气,他手里拿着一袋咖喱,然后,他救了我……呐!就是七彦你了。”
程七彦有些吃惊,随即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兴奋表情,不住点头,“哈……我记得你,我当时觉得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死了好可惜,所以就把你背回我家的诊所了,后来救活了才知道你是男的!!”
谭玉染满脸黑线-_-|||
“我记得之后你还在我家的诊所里住了两个月,后来你家人找来了,就把你接回去了。”
“嗯,是你妈妈亲手给我缝的针,你看这里还有一条疤痕。”谭玉染低头拨开头顶上的黑发,里面果然有一条白色的疤痕。
无形间,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多年前的往事与现在的巧合让人忘记了去疏离,程七彦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
“你的母亲母亲医术很好,你端汤倒水伺候了我整整两个月呢,说起来七彦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呵,没想到……”
“所以,照顾你是我的报恩行动,满足我这个愿望吧,七彦!”谭玉染终于绕到了最终目的上。
突然而至的亲近,让程七彦感到不自然,他看向窗外,不像要答应的样子,却也迟迟不拒绝,只剩下沉默,很久之后,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算是应允了。
谭玉染的办公室又回到了病房。
他们的话题很少,而程七彦从来不主动跟谭玉染说话,只是偶尔用目光审视他。
谭玉染跌膝而坐,优雅的倚靠在椅背上,他穿着一见米色的针织衫,很有居家气息,即使面对旁边小桌上堆积的文件山也是一派恬静,只是偶尔看的入神时会轻锁眉头,长睫低垂,隐去了他眼眸中暗藏的锋芒。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谭玉染抬眼,正好与程七彦的视线相撞,那一瞬间,似乎摩擦出了什么,后者讪讪的移开目光。
谭玉染走上前来,突兀的蹦出一句,“我给你洗澡吧。”
“啊?”程七彦突然耳鸣了,可见这话的惊悚程度。
虽然,那种……就是那种尴尬的事情都需要人帮忙,但程七彦还没想过要全~裸上镜,可想而知的一口回绝了。
“不洗。”要是手能弯的话,他就双手护胸了。
可谭玉染却不依不饶,迅速敏捷的凑上来,在程七彦的肩窝嗅了一下,“这么多天,都有味儿了,你真的不洗?”说完还眨了一下眼睛,这种俏皮的动作实在不适合他的气质,但做起来却不可否认的好看。
一向爱干净的程七彦被谭玉染的话刺激到了,这几天的疼痛让他几乎整日都浸泡在冷汗中。洗澡是多大的诱|惑啊!有些赌气似地,他咬牙吐出一个字:“洗!”
第14章:非常浴闷
淋浴间里,因为站着两个大男人,空间稍显局促,头顶上橘色的暖灯将程七彦额头上烘烤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谭玉染则小心翼翼的将衣服袖口从缠着纱布的手上一点点退下来。
怎么有种和人去开|房的紧张感呢?
反悔无边,回头无岸,谁说的衣带渐宽终不悔?
程七彦几乎快麻痹在这密闭的空间时,谭玉冉轻轻蹲下,缓缓拉下他身上仅剩的遮挡物,布料退去的微凉感瞬间滑落至膝盖以下,程七彦顿时浑身肌肉紧绷,连呼吸都屏在了胸膛中。
片刻过后,程七彦感到了若有似无的鼻息轻抚在自己大|腿上,引人遐想。
空气中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蹲一站的两人除了呼吸以外,几乎石化。谁也不愿打破这样异常的宁静。
突然,谭玉冉长身而起,十分从容简练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顺手丢到浴室门外。
“你这是……干嘛?”程七彦难以察觉的退后一步,裸背靠在浴室的瓷砖墙面,以求冰凉的触觉能一解燥热的空气带来的沉闷感。
“我不脱~衣服,你想让我给你洗完澡就成落汤鸡啊。”谭玉冉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嗯。”
大家都不穿,公平合理不吃亏。
男人解皮带时所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响总是让人心猿意马,那是宣告暧昧结束,而另一种难以驾驭的渴望开始的时候,而程七彦的目光却毫不吝啬的打量着谭玉染的身体。
不一会,两人赤身相对。
常年在办公室的白领,几乎与室外绝缘,可尽管缺少阳光的照射,程七彦的皮肤却呈现出小麦色的健康光泽,而谭玉染的肤色却是白皙无瑕疵的那种,身上覆盖着一层漂亮的肌肉,线条干净矫捷。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颓靡的美感,明明有着那么明媚的笑容,就像一座粉白的花园洋房,灿烂的阳光包裹着美好的外表,却难掩它从内里透出的哥特气息。
因为手术时的伤口,所以上半身只能用毛巾擦拭,有力的右手抓着白色的毛巾,从程七彦微突的锁骨处细致的擦过,至肩膀,到胸膛,动作不轻不重,很有存在感的触觉。
接着,是伤口以下的地方。谭玉染取下花洒,蹲下去。
细细的水流造成了若有似无的酥麻,欢快的顺着光滑的肌理蜿蜒流淌到足底。
身下,温热的水不停的冲刷着,面上,蒸腾起令人燥热的水雾。
喉头上下窜动,某种骚动在寻找着一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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