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肆意妄为 第375章

作者:小吾君 标签: 情有独钟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蔺绥回家后洗浴了一番,罗睺珠完成了第二次共感,距离上一次倒是超过了五天,因为他离开京城去办理锦衣卫之事。

  那什么罗公子他并不熟悉,他只是找他父亲办事,是他父亲试探性地询问,他场面话应付推辞了两句,连自己夸的什么都忘了。

  自从燕峮上他家门后,关于他正打算收干儿子的消息就莫名流传了出去,以至于不少人来推荐。

  估计是觉得他这病殃殃的身子骨活不了多久,所以打算越早谋到东西越好。

  不过蔺绥觉得自己还能活蛮长时间,毕竟他和原主还是有些区别的,他的身体是按照原主的身体拟态出来,并非是直接进入原主的身体。

  原主虽然不是太监,但也差不太多,以前不乱搞是忙着讨好干爹,忙着各种事情,后边伤了身体了,就有心无力了,哪怕身旁摆着美妾也没有力气。

  因此那些人骂他小阉党他才会那么记恨,愿望也是当上第一权臣,好把那些看不顺眼的人都搞死。

  在暗中的准备差不多时,蔺绥奏明了皇帝。

  皇帝立刻宣告了这件事,即使朝中反对声激烈,他也不放在心里,毕竟还有很多人赞同,皇帝自我习惯了,对于那些反驳的没什么好脸色。

  立锦衣卫,封蔺绥为锦衣卫指挥使,全权管理锦衣卫。

  蔺绥走马上任,接管了宫内禁军,颁布了锦衣卫条令,掀起了一场自上而下的风暴。

  飞鱼服,绣春刀,锦衣卫办事,闲人勿扰。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各地,因为各处都要设立锦衣卫的下属部门。

  燕秦即使没有进入官场,也看见了这巨大的权力和权力下的野心。

  在夜间还懒散地让他轻一些的青年,在白日里是一柄其他人不敢直视的充满血气的杀人刀。

  若是在平日,燕秦该愤怒,可偏偏这次他没有,这让他在看见挂在厅堂上‘世代忠良’的匾额时,有些许心虚。

  他想或许他并没有他爹那么正直,也没有其他人夸赞的那么好,因为他感觉到了隐秘的不该存在的欢愉与窃喜。

  世间诸多人,那人居庙堂之高,却唯独垂怜他。

  燕秦知道蔺绥近日正是风头正盛被所有人盯着的时候,因此那十七颗夜明珠他好好的收着,并没有使用,只是偷偷地给蔺府递了信,隐晦问他是否安好,落款画了只蝶。

  他倒是想画只燕子,但是怕惹出什么麻烦。

  次日他便收到了回信,信上就二字。

  ——尚可。

  燕秦想着他说这话的模样,捏着信忍不住唇角上扬。

  十月二十三,霜降。

  燕秦是从旁人那知道蔺绥病了,已经两日没上朝。

  他有些懊恼,如今他还未入仕,父亲和大哥都在外面做官,他打听不到朝中事,什么都不知情,还得从其他人谈话间才知道。

  燕秦恨不得立刻就是殿试,好让自己离蔺绥更近一些。

  至于父亲叮嘱他的离蔺绥远一些,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燕秦写信表明了自己想探病的意图,半个时辰后,便被蓝色衣衫的使女秘密引进了府里。

  燕秦来的时候,蔺绥正在喝药,看着他眉也不皱地把一碗褐色药汁喝下,燕秦凝重的神色反倒是更像喝药递的那个。

  “不吃些蜜饯压压么?”

  燕秦见蔺绥喝清茶,视线在蔺绥的房内寻找着甜味的果脯。

  蔺绥对他招招手,在少年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吻住了他的唇。

  燕秦在他口中尝到了苦涩的药味,但仍然坚持不休的索取着,直至蔺绥有些喘不上气,苍白的面庞上浮现着红晕。

  “这比蜜饯有用。”

  蔺绥倚在软枕上,擦去唇上的痕迹。

  一旁的侍女早就在燕秦进房的时候退了出去,并未留下伺候。

  燕秦的耳垂微红,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东西。

  “这是我游学时在山上自己挖的山参,虽知大人不缺这些,但也请大人收下,希望大人不要笑话我囊中羞涩。”

  蔺绥有些困倦地说:“我什么都有了,你还需要有那些做什么。”

  他随意的一句话,却叫燕秦久久不能平静。

  燕秦还在思索着自己到底有没有误会的时候,彩绡敲门道:“爷,礼亲王来了,说来探望您。”

  彩绡话才落,门外就传来了礼亲王的声音。

  “我和蔺大人何须这么见外,蔺大人病的在床上起不来,我怎么好让他去堂屋见我,我亲自来便是。”

  接着就要不顾彩绡阻拦,推门而入了。

  “这么拦着做什么,难道是蔺大人里面有别的客人,不方便见我?”

第273章 奸佞权贵x忠臣之后

  外边的门被打开,一个年约五十高个中年男人穿着华丽衣袍迈着虎步走路带风地进来。

  礼亲王大步进了内室,内室窗户支着条缝隙通风,点的熏香清新雅致,但还是遮不住药的清苦味。

  床边小矮桌上放着个空碗,想来是刚喝完药。

  “蔺大人病的还真是不轻,你这两日没上朝,皇兄可是担忧的很,我这也是探病心切,还请见谅。”

  礼亲王朗声道,做出了十足关怀的模样,眼里却没见多少关切,嘴里说着请罪的话语,态度仍有些倨傲。

  他的眼神还在打量着室内,尤其是屏风的位置。

  瞧外边那丫头拦着的样子,蔺绥多半是在和人密谋商谈要事,可推门进来却不见人,看来那人还见不得人,礼亲王就更好奇了,暗暗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劳烦陛下和王爷记挂,臣不方便见风,就不下床行礼了。”

  蔺绥懒洋洋地说,多少也带些敷衍意味。

  他和这位礼亲王的关系并不好,甚至是恶劣,在背地里甚至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毕竟当初要毒杀陈和的人,可就是这位礼亲王,原主替陈和挡了毒酒,让身体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对礼亲王也是暗恨不已。

  只是他们始终维持着面上的和平,礼亲王有揽权之心,就不能明面上和皇帝过不去,对于皇帝的亲信,即使那杯毒酒是他拿出去的,面对奄奄一息的原主和脸色铁青的陈和,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嘘寒问暖。

  因此原主也没办法和他发作,礼亲王始终是皇帝的哥哥一亲王,和他明着作对那是上赶着给人送刀送把柄,不仅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也会让皇帝不快,皇帝不高兴了,恐怕小命就容易不保了。

  奸佞干的就是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看脸色的活,因此哪怕是陈和都对礼亲王面上客客气气,更不必说原主。

  不过虽然见面能谈笑风生,私底下都盼着对方早死。

  礼亲王其实是当年皇帝的热门选手,只是外戚干政,太后要的是好掌控的傀儡,所以挑中了现在的皇帝明帝,礼亲王只能坐在亲王的位置上被压制,在太后手底下韬光养晦。

  只是太后干政一二十年,并不是吃干饭的,她也一直防着礼亲王,哪怕他死后,礼亲王也被她留下来的人忌惮,不敢擅自夺权。

  这也就是当初太后死了,礼亲王迫不及待想毒杀陈和的原因。

  陈和当年尚且可以和礼亲王分庭抗礼甚至是压制,可是随着陈和去世,礼亲王的势力增长,原主反倒是有些落下乘。

  不过随着他的到来,加上锦衣卫的创办,礼亲王自然就着急了,甚至直接找上门来。

  见礼亲王观察室内的模样,他挑眉道:“王爷这么着急闯进来,原来是对我屋内陈设感兴趣,你若是喜欢,改日我让人往你府上递份清单。”

  蔺绥换了自称,话里也带着几分嘲讽意味。

  礼亲王听了这话也不恼,反而附掌笑道:“甚好,本王瞧着蔺大人屋内的东西甚好,每样都算得上是奇珍,譬如这三秋桂子的屏风,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无崖子大师的亲笔画作吧?”

  礼亲王装作欣赏般靠近,猛地走到了屏风里面,内里只放了个小圆凳,空空如也。

  礼亲王心里有些意外,这内室瞧着能藏人的地方也就这么点,除非是躲进柜子里去了,只是他也不好打开这柜子一探究竟。

  秋日厚实的被衾里,燕秦紧贴着蔺绥的脚边,脸色通红,不知是被礼亲王惊吓的,还是紧张的。

  在礼亲王就要推门而入时,他听见蔺绥催促他快些将鞋子放进床底,燕秦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还快,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上了蔺大人的床铺,钻了蔺大人的被窝。

  为了避免叫礼亲王看出来,蔺绥放下了床尾那半边的帷幔,因此燕秦只能缩在那片范围,贴着蔺绥的小腿。

  少年郎正心惊胆战地听着这一场手握重权之人的交谈,还未入士的读书郎对这些格外感兴趣,他在心里皱眉着礼亲王的无礼和厚颜,在这种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很快便察觉到了异样。

  蔺大人微微屈起的腿正踩在他的胸膛之间,穿了罗袜的足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滑动。

  燕秦喉结滑动,面庞红意更甚。

  床外,遗憾没找到人的礼亲王来说了正事,说的正是锦衣卫之事。

  他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来斥责蔺绥的,而是来加入的。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礼亲王心里一口老血差点没上来,怒骂蔺绥狡猾。

  若是皇帝没头没脑就颁发了这条律令,他大可把这件事给搅黄了,让所谓的锦衣卫成为闲差,可是谁想到蔺绥居然早有准备,这条指令执行的速度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一天锦衣卫就办起来了,内部的铁律都已经准备好,礼亲王就知道是拦不住了。

  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蔺绥把权力都揽在手里头,当然要进来分一杯羹。

  蔺绥听着礼亲王的话,脚在燕秦的身上滑动。

  他没将不耐展现在脸上,但被子里的燕秦已经充分感受到了蔺绥的心不在焉。

  礼亲王的意思很明显,说是要合作共赢,事实上就是表态,蔺绥如果不让他插手,他就会制造麻烦,让锦衣卫有阻碍,到时候闹得太僵谁都不高兴,而且他也不要权力的大头,只要往里安排一些他的人就行。

  又是威胁又是伏低做小的姿态,礼亲王偏偏说的无比自然,仿佛那些都是心里话,哪怕是被他害过的原主在这儿估计都要想一想。

  蔺绥根本不必考虑,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事多加干涉。

  “陛下有令,挡锦衣卫行事者,可诛。”

  床榻上的青年一副病恹恹的虚弱模样,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让人不容置喙,透着无可忽视的寒意和锐利。

  “王爷让你手底下的人都行事小心些,可别像你这般行事莽撞,闯了别人的屋子,到时候被砍了手足,还要来张着嘴叫屈。”

  这说是提醒更不如说是直白的威胁,连话语里都充斥着一股狠毒的血腥味。

  即使燕秦此刻看不见蔺绥的模样,也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神态。

  就算是他所说的事在他面前发生,恐怕他连眼都不会抬,任凭哭号咒怨满天。

  燕小郎君本该极为厌恶这样的人,可偏偏吐出这些话语的病美人在对他人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足尖踩在了他的腹部下,动作漫不经心。

  此情此景下,清正之情都被暂放到了一旁,许是被衾内闷的慌,都开始目眩神迷起来。

  年少的郎君哪里经过这种风浪和手段,握着权臣的脚腕,不知如何是好,似乎是想要让他移开,又像是迫切地请求更多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