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 第11章

作者:小阿锦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系统 轻松 穿越重生

  毕竟广兴县不算特别大,十几个村子转几天怎么也能转完。

  若是负责任的县令,不仅仅是看看农田,还会仔细询问村民生活问题,劝课农桑不单是一句空话而已。

  结合县衙里的卷宗资料,或许还能在试验中走出一条让百姓富裕、繁衍生息的道路。

  财政一上来,交的税就多了,还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政绩更漂亮,这就是一举多得的事。

  可惜很少有县令能真心实意地对百姓好,大多数是想法设法地汲汲钻营、贿赂讨好上官去中县,对下县采取守成的态度,更多的是一事无成。

  不犯错,也不立功。

  如果不是左县令这样自请外放,愿意从京城里跑来为民做事的人,恐怕广兴县调来的县令还会是同前县令差不多、或者稍微好一点的县令。

  此去下乡,左县令一行人都晒黑了许多。

  看到那俊美非凡、面如冠玉的左县令,白谨倒吸一口冷气,这比后世里收割万千少女的偶像们还要好看。

  若是再年轻些,白几个度,恐怕还要更英俊潇洒些。

  而结合了左夫人与左县令两者相貌优点的左安礼,小小年纪就展现出超凡脱俗的相貌,日后受欢迎程度可见一斑。

  他可是听左家的仆从说,左县令年轻时在京城受欢迎程度可是到了看杀卫玠,掷果盈车的地步。

  就是去京城述职时,还有不少命妇贵女偷偷瞧他。

  一众人现在粗糙了不少,左县令归家后马不停蹄地处理完了县衙的公务后,在家沐浴更衣,到晚间用膳时才出现在一大家子人面前。

  左夫人也早已习惯自家夫君为民为公负责的态度,不仅不会生出半点怨气,反而会为他打理好府中的一切,不会让左县令操心半点家宅的琐事。

  左家没有糟心的侍妾通房,左县令难得坚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准则,这对夫妇堪称古代的模范夫妻。

  左县令为人和气,处事周到,就是对白谨一个小小的书童都相当友善。

  “大郎,过来。”左县令温和道。

  左安礼彬彬有礼,既有君子的儒雅,亦有孩童的率性:“是,父亲。”

  这对父子与寻常家的父子相比稍显生疏,或许是左安礼过于成熟,不像左二郎那么天真可爱,让左县令享尽了天伦之乐。

  又或许是左安礼长子的身份,注定了他会被父辈重视、要以严厉的要求对待。

  古代的大人们看中一个孩子时,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考校对方的功课、学识,左县令回家找上左安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哪怕是白谨这个小书童,他也没有忽视,耐心地问了几道问题就放他们离开了。

  白谨在与他相处中,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左县令严肃后,就展现出自己的慈父姿态,抱着左二郎蹭他白嫩的小脸蛋,左夫人掩着帕子低笑,又有些心疼夫君这段时日的辛苦工作。

  “都快别傻愣着了,快来吃饭。”左夫人招呼着:“二郎,今日有你最喜欢的凌源烧鸡。”

  左县令提着自家的崽,忙凑上来:“夫人,那我呢?”

  左夫人柔柔一笑,亲昵道:“也有你最喜欢的羊汤。”

  不说一大家子人对今天丰盛的菜色有多么期待,就是白谨一个曾经(划重点)接受过比过江之鲫还要多的美食的现代人也不能例外。

  凌源烧鸡是营州的特色美食,又被称之为熏鸡。管家特地选取的肥鸡,加入各种调料后放进锅中烹煮,使得鸡肉表里都熟透,最后放进熏笼里熏制。

  最终端上桌的熏鸡表皮呈现金黄微焦的诱人色泽,香气扑鼻。撕下一块鸡肉放进口中,咸淡适度,汁水爆进口中,味道极佳。

  白谨吃得头都不抬一下,左二郎更是整张脸都埋进了碗中。除了大人们,也就只有左安礼能保持优雅端庄的姿态。

  左县令喜爱的羊汤主要是用羊杂熬制而成,羊肉膻腥味重,所以要配多种香料压制,但又不可喧宾夺主。最后加入羊骨头熬成老汤精制,才做出羊汤。

  在冬日喝下这么一碗汤,通体都火热滚烫,舒服温暖起来,是最受当地人喜欢的一种汤了。

  白谨喜欢拿汤泡白米饭,汤汁肥而不腻,泡足了鲜美汤汁的米饭更加香甜可口,一次性吃个两碗是简简单单的事。

  别说左二郎等人,就是左县令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相,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认识到饭菜的美味可口,都多舔了些饭。

  这也算是另类的秀色可餐了。

第16章

  “白谨,侧门有个自称是你娘亲的人来找你了!她说她姓张,应该没有找错人吧?”

  门房在午休时间跑来找到白谨,兴高采烈地告诉他这个消息,张氏为了讨好他们这些下人,还顺带提了一包乡下的简单吃食。

  不过门房没收,就是想靠着这事跟少爷关系亲近的白谨打好关系。简简单单,顺手而为帮一把就行了。

  白谨没想到他的娘亲会突然来探访自己,好在他心里是有过盘算的。张氏能忍耐到现在找自己,已经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他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还有一会儿才到“上工”的时间,便拉住门房,叮嘱道:“你帮我跟少爷说一声,我晚一点儿到。”

  门房呐呐道:“好。”

  他不太会拒绝白谨,更是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主家良善友好,但周身的气度不凡,仅仅只是通身的贵气就不是他们这些泥腿子能随意打量的。

  尤其是他们家的大少爷,看似只是个温润清雅的小娃娃,实际手段强硬,年幼就气势逼人,还是主人家当下一任家主培养的。

  他这样的人,哪里敢特意跟大少爷接触呢!就是讲个话,都要抖个半天。

  刚睡过午觉的小厮从房里走出来,门房洪亮的大嗓门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下人们居住的距离不远,他难免顺道听了一耳朵,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见门房一脸窘迫地站在原地,脸上有着雀斑的小厮眼睛一转,笑嘻嘻地凑了过去:“丙哥,我刚好有空,可以帮你传个话。”

  门房眼睛一亮:“真的吗?”

  这样不需要人力的小事就是说一嘴、跑个腿而已,算不得什么重活,许多关系好的仆从都乐得帮这个小忙。

  “当然,咱都是帮主家做事。”小厮义薄云天地拍着胸膛。

  “那就谢谢你了。”门房憨笑道,没发现小厮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鄙夷和不屑。

  午后过了最炙热的时间,光线仍旧强烈,阳光给高墙门院抹上淡淡的金辉,葱郁浓绿的树叶从墙院探出头来。

  张氏从未跟这样金贵有底蕴的人家打过交道,何况这还是个官爷的府邸。

  想到从前的屈辱,她更是在温暖的阳光下打了个寒颤。若不是自家孩子在这里,想必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这种地方。

  她紧张得双手都绞在一起,怕给白谨添麻烦,又实在放心不下这孩子。

  天底下少有父母不担忧在外的儿女。

  就算她再怎么惧怕白谨独自一人去县令家做书童这件事,也要分出信任在他身上,更多的听从白谨的意见。

  其一是白谨并非第一次进城,他每次带回来的钱财已经证明他有足够的实力撑起这个破败的家。

  其二则是财政大权掌握在谁手中,那人在家里的话语权就更高,这一点在底层阶级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算是古代这样以孝为先、阶级森严的时代也不能例外。

  “娘亲——!”脆生生的清甜嗓音一喊,熟悉得张氏眼眶一热,激动的泪水从眼中滚落。

  白谨微怔,别说在前世是个孤儿,他没能体验过真正的亲情,就是现在,十岁的身体里其实住着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也让他特别羞涩。

  同时心里翻涌出某种特殊的、滚烫的情感,反正让白谨描述的话,他是说不出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

  白谨只能用行动来表示,他扑进张氏的怀里,像倦鸟归巢,鲸鱼入海,和寻常孩子没什么两样地跟母亲撒娇、亲昵。

  这对母子温存了一段时间,仿佛不是几天未见,而是几月几年。

  事实上,张氏亲力亲为地将孩子抚养长大,孩子更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让一个母亲不惦记自己疼爱的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的。

  “青奴,你都瘦——”张氏抚摸着白谨的脸上,捏到那因每天好吃好喝而愈发红润白嫩的婴儿肥时,她说不出违心的话来。

  她只能因孩子还年幼就辛辛苦苦出来干活养家糊口这种原因而难过,并且默默垂泪着。

  白谨一时无言,这是一个母亲对不能给孩子极好生活的愧疚,他只能换种方式来安慰:“娘亲,我在县令家干的挺好,夫人与公子都是顶好的人。县令也是个一心一意为百姓的父母官,您不用担忧我。”

  他说起自己在县令家的生活,张氏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

  他抬起尖润的小下巴,眉飞色舞地跟张氏说着自己读书多么神气,连先生都大为夸赞,张氏安静地听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上带着满足、骄傲的笑容。

  没了糟心的事情烦扰,她的孩子又能立起来,并且未来可期,还有什么值得她气愤的呢。

  白谨从侧门跑出来时,见到张氏的第一眼,就发觉她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欣欣向荣的日子让他相当满意。

  张氏又拉着他殷切叮嘱,就算是一件翻来覆去说上好几遍的小事,白谨都耐心听着,并时不时地应下,好让自家娘亲相信他是个乖宝宝,从而放下心来。

  “你眉心的小痣一定要藏住了,知道吗?”张氏严肃地耳提面命,“毕竟当初给你上的是男子身份,若是更改,就是欺瞒官府,要受惩罚的。”

  白谨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保证道:“我会的,娘亲你就放心吧。”

  除此之外,张氏还在话口中提及了白谨大伯父一家。

  白谨眸中戾气一闪而过,担心道:“娘亲,他们一家又来找你的麻烦了吗?”

  张氏摇摇头,嘴角翘起,讥诮地说:“他们家可没有精力来找我,应付之前那个小混混都还来不及。弄得村子里鸡飞狗跳,村长都来骂过他们家好几次了。”

  仇人的不痛快是保持好心情的最简单方式,张氏提到这事时,就连眼尾的皱纹都松快不少,眉眼间的愁绪也明显消散。

  张氏都懒得在白谨面前用敬称了,直接了当地说:“白老大一家现在还得捏着鼻子给混混钱,那人赌了一次输光后今天又来找白老大了,估摸是把他们家当成下蛋的母鸡了。不过我觉得那混混把白老大逼狠了,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白谨捏着下巴沉思,混混确实可以牵制白老大一家不来找娘亲的麻烦,但在他看来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他要一次性把白老大这么一家极品亲戚斗到底,那一家子可没什么好人。

  张氏的银簪子被白老大女儿抢走,儿子也是赖皮混子,跟他们父母是一个德行。

  白谨于是就没让张氏立马回村,他觉得这是一次机会。

  “娘亲,你听我说。”白谨抓住张氏的手,神情严肃地说:“左县令和上一任县令不一样,我与他相处这些天来看,他绝对是一个公正的人。就算是街坊邻居的鸡毛蒜皮之事,他都能判的堂堂正正,让人心服口服。”

  县令一来,凭借说一不二的强硬手段就足够在县城树立自己的威信。

  白谨认为,不管左县令是不是在做戏,他都可以利用这次的东风让县令主持公道。

  县令既能立威,他又能讨个公正。

  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张氏身体小弧度地颤抖着,她仿佛预料到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说什么,只是她仍旧难以忘却在高堂当日被人杖责的恐惧。

  白谨没有多说,只是轻轻抱住张氏,拍着她的脊背安慰,等对方冷静下来,才继续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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