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 第17章

作者:小阿锦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系统 轻松 穿越重生

  张氏这些天一直都在整理家中的物品,把它们收纳在一起,最后打包到牛车上一同拉去县城,免得来来回回浪费时间。

  她都是拜托大勇哥上街卖野味时跟白谨提的一句。

  左安礼已经在用汗巾擦脸了,闻言抬头道:“那我和你一起,反正宴会在申时(15:00-17:00),不急。”

  白谨才不会跟他客气,拍掌道:“好呀,也省得我走路回去了,一趟就是半个时辰,脚都要磨出水泡了。”

  左安礼愣了愣,沉默了。

  白谨转头就欢欢喜喜地去准备了,还不忘催促他这个小公子:“你快去洗个澡,洗完就走啦,快去快去!”

  左安礼扶了扶额,“好。”

  想要凑热闹的左二郎被左夫人拦住了,管家也给他们准备好了马车。

  左夫人从来都不会干涉左安礼的任何决定,尤其是在他年岁渐长后,万事万物都得他自己做决定。

  左安礼独立自主的性子也没让她失望。

  马车是直接出城的。

  县城里的地儿还好,铺有白色石板,再不济还有碎石铺满的街道小巷,走起来平坦稳定。

  不似城外的路,官道还好,要是寻常的小路,则是颠簸又泥泞。

  下雨天就更难过了,车马的轱辘陷在泥地里,人畜行进都困难。

  幸好最近一连几天都是晴日,他们感受到的就只有颠簸。

  白谨觉得骨头架子都要颠散了,揉着腰痛苦地说:“这就是为何咱们乡里乡亲不愿来县城的原因,路太差了,就是有牛车来回都不方便,何况是人的双脚走路。”

  他是随口吐槽,左安礼却若有所思:“这里的乡绅没有出钱修路的吗?”

  白谨思索片刻,“我们小河村有个杨地主,自发给村子里修了一条水渠。修路耗费的钱财太多,一个地主怕是没那么多财力支撑。”

  他之所以还记得这事,是因为那年村子里的青壮都跑去干活了,连他爹白老二也不例外。

  既有钱拿,又可以造福村里,何乐而不为呢?

  左安礼由衷感叹:“是我想当然了。”

  他祖父也是一个乡村的地主,当年能出钱修路也是因家里出了个状元,在县城那儿得了便宜行事。

  县令为卖祖父一个人情,索性当年的劳役就在村里修路。

  “劳役也不行吗?”左安礼好奇地问。

  每年百姓在农闲时期就会被官府安排去服劳役,前朝皆如此,本朝也不例外。

  白谨如实告诉他:“劳役都是紧着重要的工程,比如修坝,比如农业水利。每年就十几天的时间来忙这些,又不可太滥用民力,毕竟服劳役又不给钱,百姓心里都有怨气呢。”

  甚至有时还会被朝廷征召到其他地方,背井离乡地去劳役。

  左安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在他的见闻中,劳役由朝廷派发,是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生活方便,理所当然地不用给钱。

  至于大肆修建行宫的末代皇帝,不在读书人的考虑范围,那种劳役弄得百姓怨声载道、民愤激起是常态。

  白谨就问他:“你读过《晏子春秋》吗?”

  左安礼摇头:“还未。”

  白谨就跟他说“齐饥晏子因路寝之役以赈民”,讲的就是齐国大夫晏婴假借给君王修建处理政务的宫室之名,用高酬雇佣灾民行赈灾之举。

  这样帝王的宫室有了,灾民也得到了救济,能够休养生息。

  左安礼由衷地说:“我不如你!”

  白谨老脸一红。

  他自幼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现代,怎么能跟一个八岁孩子相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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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谈笑风生中,白谨坐着的马车就到村子里了,这可比他用双脚走路要快得多。

  大榕树下聚拢着好些休憩的老人,忽然见到一匹不常见的马车,就相当于山村里开进了一辆玛莎拉蒂。

  白谨不知道自己描述得准确与否,总之他掀开帘子,看到乡亲们惊异的表情就给他这样的感觉。

  “是青奴啊。”有认识他的老人惊讶地开口。

  像打开了一个开关,本来还局促紧张的一众人叽叽喳喳地攀谈起来。

  不过他们都是围着白谨说话,对于他旁边一看就清贵矜持的小公子保持缄默。

  白谨也不忸怩,兴致盎然地跟他们打招呼,游刃有余地同这些老人交流。

  左安礼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只是目光一直落在白谨身上,看他在人群中左右逢源的模样,似星星闪闪发光。

  “七叔公,我要回家给娘搬东西了,就不陪各位聊了!之后有时间一定跟你们细细道来!”白谨朗声笑道。

  “好好好,你小子现在出息了,不错不错。”

  老人们没挽留,只目送着他们离开。

  白谨等走远了,才扭头跟左安礼笑嘻嘻地说:“我这算不算锦衣还乡?”

  左安礼好笑地说:“不算,你还没做出实事来就这么骄傲自满,怎么能行?”

  白谨摸了摸鼻子,摆摆手说:“哎呀,就不兴我天真一下吗?”

  打趣闹腾中,不知不觉就到了白谨他们家院子前。

  还是第一次那个破败苍凉的木屋,只不过大门看上去才被翻新过。

  和白老大一起出钱搭建的青石院白谨家没要回来,只按照市场价将该拿的钱要到了手。

  门扉敞开着,牛车已经等在了院子前面。

  左安礼看见这栋小院时皱紧了眉头,他不是嫌弃,而是可怜心疼白谨在失怙后还要忍受生活的磨砺。

  不过看白谨眉宇间没有丝毫阴霾,脸上全是开朗乐观的表情,他就知道以小书童豁达大度的性子根本不需要他来同情。

  “娘亲——!”白谨清脆响亮的声音骤然拔高。

  左安礼侧目看他,眼中有挥散不去的惊讶。

  白谨偶尔天真活泼,却也稍显成熟,很少有这样幼稚纯粹的一面。

  张氏从忙碌中探出头来,微讶又开心地说:“青奴,你怎么回来了?”

  不等白谨回答,她见到左安礼后又赶紧热情地招待他,连儿子都抛在一旁,以免让左安礼觉得自己被怠慢。

  白谨在一旁都插不上话,佯装生气道:“娘亲,到底谁才是您亲儿子啊。您忘了?今日我旬休!”

  张氏无奈摇摇头,又问他们可曾吃过饭,回来做什么,赶紧去歇着之类的。

  拳拳爱子之心尽在一问一答中。

  一听白谨是回来帮忙的,张氏无奈地说:“看你这小身板,娘亲哪里用得着你?我已经请了大勇哥和隔壁钱大哥帮忙,哪需要麻烦你们,不帮倒忙就算好的了。”

  生活不易,白谨叹气。

  他说出了中国式名言:“来都来了。”

  白谨干脆拉着左安礼上山玩,是村里不远的小山,没有豺狼虎豹等大型野兽。

  护卫之前和车夫坐在车辕,这会儿可以陪同他们一起。

  远处是绿水青山,近处是小河潺潺,低矮的房屋烟囱冒出炊烟。日光闪耀,好一副黄发垂髫,怡然自乐的田家悠闲图。

  白谨他们从羊肠小道穿梭进去,看到什么新鲜的绿草植物就摘起来,有时候遇上了药材,他还会侃侃而谈,为左安礼他们讲解一番。

  见到左安礼崇拜(?)惊奇的眼神,白谨尾巴都翘得老高,快要飘飘然了。

  山里面果真是他的主场,但等左安礼随性采了几株茯苓时,白谨目瞪口呆了。

  左安礼眉尾轻扬,唇角悄然勾起,“怎么,这不是你刚刚说的茯苓吗?”

  白谨憋屈地说:“……是。”

  但是,为什么连成人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为何这么简简单单就到了你手上啊?!

  这合理吗?!

  “拿来做茯苓糕不错,既滋补又味美。”左安礼将茯苓放在手中摆弄两下,就扔进了护卫拿着的背篓中。

  白谨立马将刚才的郁闷抛诸脑后,追问道:“茯苓糕很好吃吗?”

  “当然。”

  “味道是怎样的?!”

  “……”

  笑闹中时间很快过去,护卫抬头看了看头顶太阳的位置,连忙走过来提醒两个乐不思蜀的孩子。

  “玩够了,咱们回去吧。”左安礼摸摸白谨的脑袋。

  “嗯。”白谨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将山里沁人心脾的清爽空气吸入肺中。

  “放心吧,县城里多的是山,以后有的是机会来玩。”左安礼看出了他的不舍,宽慰道。

  白谨一拍手,心说是呀,古代最不缺的就是自然资源了。

  这么一想,他心情又重新明媚灿烂起来。

  下山的时间很快,一到院子前,张氏他们就已经把东西给装在牛车上面了。

  这车是隔壁钱婶娘家的,顺便让钱大哥帮忙赶车,付点借用牛车的钱就行。

  张氏望过来,轻声笑道:“你们回来的挺巧,东西刚刚搬完,我还说喊人去找你们呢。”

  左安礼请张氏和他们一起坐在马车上。

  “那哪行?我怎么能和你们一起乘坐马车呢!”张氏毫不犹豫地拒绝。

  白谨和左安礼对视一眼,转头就对张氏说:“娘亲既然不坐马车,那我也不坐了。哪有儿子享福,娘亲受罪的道理。”

  张氏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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