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 第44章

作者:小阿锦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系统 轻松 穿越重生

  甚至树底下都是洒落的桃花瓣,一片片的美轮美奂,落英缤纷。

  风吹叶动,花瓣就往下打着转飘落。

  白谨松开左安礼的手,冲着粉色花雨中,忽然转过身来,接住其中一朵桃花。

  清香四溢,少年漂亮的容颜在花雨中荡涤灵魂。

  左安礼看得痴怔,嘴唇动了动,说不出半个字。

  “哎呀,都吹到地上了,呜呜呜,咱们的桃子得少结好多吧!”白谨心疼兮兮,说了句极其破坏气氛的话。

  好好一个美人,可惜长了张嘴。

  几人也无心欣赏美景了,等果子成熟了他们再来采摘香甜的果实也行。

  楚天直他们去池塘钓鱼去了。

  白谨找到长工,让他们杀两只鸡来吃,顺便从庄园里摸几十个鸡蛋,带回来给家里人补补身子。

  官田一租就是好几年,他们直接招了六年的长工。

  左县令其实在早已任期满三年了,但他决定再留三年,眼看着广兴县高楼起,百姓安居乐业,富足康乐,他不能功亏一篑。

  白谨他们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心血付之东流,决定在离官田不远的地方再劈一块地买下来开荒,慢慢地养地,之后就把田种在那儿。

  这样一来,后山本来就不会被只用职田种植但不管事的县令使用,山上的果树也算是囊括在他们手中了。

  哪怕左县令最后任职满了,白谨他们也不会亏本。

  现在生态农田已经进入盈利阶段,前期投入进去的资金也可以慢慢回笼了。

  白谨蹲在鸡圈前面,笑眯眯地看着孵仔的母鸡,就仿佛是在看着下金子的宝贝。

  左安礼哑然失笑,小书童这些天赚得钱分明可以供他大富大贵一辈子都足以,但却还是一副小财迷的模样。

  若是旁人做出这幅姿态,少不得要被人觉得是铜臭味太重,可放在白谨身上,就显得可爱俏皮,生性肆意。

  几人痛痛快快地在庄子里玩了一整天。

  期间白谨还教长工他们做了叫花鸡,这是白谨唯一自己学过的一道菜,许是名字吸引了他的兴趣,总之被他深深记下来。

  当然,主要是由他来指挥,让长工按照步骤来煨熟。

  一开始董贞他们还自诩读书人,不想吃这种名字低俗,做法也古怪的吃食。

  没想到待泥壳褪去,露出里面色泽枣红明亮的肌肉,香得几个少年垂涎欲滴。

  本就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纪,闻到有好吃的还能得了,尤其是这芳香一直钻进鼻中,简直在疯狂引诱他们。

  一个饿虎扑食,众人一拥而上。

  可惜都被冷漠无情的白谨一个两个地赶走,冷笑道:“呵,你们刚刚不还瞧不上它么,怎么想吃了?没门儿!”

  他慢条斯理地掰下几个鸡腿,正大光明地偏心左安礼,将其中一个塞进对方手中,最后再分下去。

  两只鸡四个腿。

  他和左安礼分别一个,白谨向来遵守着尊老爱幼的传统,不作他想地将一个递给了左二郎,最后一个就由董贞他们三人瓜分。

  这下他也就不讲究不患寡而患不均了,坐上观壁地看好戏。

  年少的几人可不懂互相礼让这个理,或许是在熟人面前,让他们端不起多少谦让的架子,全都抛弃风度争抢起来。

  最后以武力值最高的楚天直一口咬在鸡腿的边缘上作罢。

  他看了看不服气的董贞,把啃了一口的鸡腿放在他面前炫耀:“怎么,你还想要?”

  气得董贞从鼻中狠狠喷出一口恶气,眼珠一转,将他好不容易钓上来,又刚烤好的鱼咬了一大口,啧啧称赞:“真香。”

  楚天直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怒吼道:“董贞!你个小王八羔子果然不安好心。”

  董贞含糊道:“你这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众人哈哈大笑。

  春日野穹,流水新绿。

  远处是柳絮飘坠的池水,鱼儿吞吐着水沫。近处是坐在绿暗红稀草地间的少年,果酒端上来,竟是都喝得烂醉,杯盘狼藉。

  几人干脆仰躺在草地中,四仰八叉地望着艳阳与流水。

  白谨也喝了一杯果酒,醺然地看向左安礼,也发现了他脸上因饮酒后留下的薄粉,压低声音道:“安礼,你欢喜吗?”

  左安礼回望过去,葱郁浓密的细草隐约遮挡了视线,却能看清对面人眼中柔软的笑意。

  他慢慢地回答:“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只要有你,哪里又不欢喜。

  *

  白谨从未想过那日既是相聚,又是别离。

  曲终人散,人走茶凉。

  其实是世间人生百态,熙熙攘攘的平常。

  白谨并非没想过分别,只是他没料到这一日来得这般快。

  刘先生要参加春闱了,科考本就是三年一次,若是错过,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再热的血也会凉透。

  相处三年的时间,说没有半点不舍那是假的。

  虽然先生和白谨的理念无法苟同,但对方也绝对是尽心尽责地教导过他们,且从来不因白谨农家出身而瞧不起他过。

  此去一别,再见不知又是何时。

  况且刘先生这一走,也必然会带上刘善一起。

  还没等他从这一悲伤中回过神来,白谨又得知了一个消息——楚天直在秋收后就要参军了。

  这个从小就讨厌道貌岸然、满肚子坏水文人的少年终究是踏上了这条艰险万分的道路,他从小就展现过自己对武艺的热爱。

  骑射比左安礼都还要胜上一筹。

  别看他从来都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模样,其实粗中有细,既能拿得起长.枪,又能捏得了绣花针。

  白谨曾经撞见一回他缝衣服的场面,震惊得无以言语。

  被发现的人却不尴尬,反而懒散地掀起眼皮,理直气壮地说:“我爹跟我讲去了伍之后可就只有自己照顾自己了,不能参军还带着人伺候我,早晚也要学会做这些的。”

  白谨还真就找不出反驳的话。

  他就是觉得有点儿奇怪,这些原本都是早有预料,甚至是非常清楚的事情,但真到了这一刻,他为何就是那么难过呢。

  白谨第一次这么迷茫悲伤。

  他把自己关在屋内,感受着特殊的又酸涩的情绪裹紧自己的心脏,按理来说他身为一个成年人,早就该具备调节情绪的能力才对。

  但偏偏让他莫名其妙在对的时间遇上了纯粹的朋友,深交的友谊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若是在现代,千里之外都能有电话联系,实在想念订张飞机票就能抵达对方的城市。

  可这是地域辽阔,交通不便,车马缓慢的古代,通信不易,相见极难,这也是古代人民安土重迁的很大原因。

  “吱呀——”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白谨并未发现自己的房们忽然被人打开,并且正在接近他的事情。

  直到冷冽的风被带过来,还携进一阵淡然又清冷的香,直逼白谨的鼻腔。

  在他未曾回头时,一双手伸过来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拉进了怀中。

  “抱歉,青奴,是我唐突了。”左安礼用柔得能滴水的声音道,“难过就哭出来,别忍着,好么?”

  白谨沉默了,他尴尬得脚趾扣地,忽如其来伤春悲秋也就算了,还被人撞见个彻底,弄得他跟神经纤细的人有何区别。

  不过眼睛有些干涩,他还是埋在对方胸口不出来好了。

  这是因为他害怕对方注意到这羞耻的画面!

  才不是……才不是因为他想哭!

  白谨就算再怎么掩饰,也无法抑制住声音里的哭腔:“左安礼、少爷……你也会离开吗?”

  左安礼顿住,还略显单薄的手微颤,轻抚在白谨的头上,他轻轻一笑,首次用轻佻的语气说道:“我不会,你不是我的书童么,合该一直留在我身边才对。”

  “难不成,现在白县男飞黄腾达了,就瞧不上你以前的少爷了?”

  白谨原本的伤心在左安礼的玩笑中驱散得一干二净,他噗嗤一下笑出声:“才不会,那我就当你的书童,勉为其难给你研墨一辈子好了。”

  左安礼不会泼凉水说他身娇体贵,磨个两下就会累得手腕酸,闹着要休息。

  他只是轻声呢喃:“这是再好不过了。”

  *

  走之前,白谨领着众人一起酿制米酒。

  “既然要分别,那我们就一起酿酒吧。把酒坛就放我家的树下埋着,要是有机会,过些年我们一起把酿好的酒挖出来,必定醇香味美。”

  白谨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失态悲伤了,众人大抵也是调整过情绪之后的状态,一个个面上都没什么异色。

  唯有左二郎,因为年纪太小还控制不好情绪,眼眶红红的,还瘪着嘴,明显的难受样儿。

  但今日是大家好不容易相聚的一回,他很懂事地收敛悲色,免得扫兴。

  酿酒工艺光是制曲和泼清就要花上好几个时辰,更别说后面还有中和、过滤以及蒸煮的流程。

  一封酒坛从制作到窖藏的过程就要环环相扣,把握其中的火候和动作,做到精益求精才行。

  期间几人就在一起谈天说地,畅怀大笑。仿佛他们并非即将分别,而是又一次的聚散离合。

  楚天直还有心情放狠话:“我酿的米酒,绝对是最醇香可口的那一批,哼!”

  董贞忍了忍,决定在离别的时候还是不要说些风凉话了,没必要。

  至于白谨他们信不信,就是众人自己的事了。

  “听说你爹走之前还给你定了亲,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大姐啊。”白谨忍不住好奇。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楚天直立马红了脸,说话都带着忸怩:“好、好像是郭主薄家的大女儿,听我爹说她温婉贤淑,知礼贤惠,所以早早帮我定下来,免得被人抢了。”

  他说这话时挑衅地看了眼董贞,仿佛抢的那人会变成他一样。

  董贞快被这家伙给气死了,风度在这回维持不下去了,他直接恶龙咆哮:“抢什么呢,你看小爷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以后有的是人追捧,还需要动手抢,嘁。”

  “就你?你说的是左安礼还差不多!”楚天直正大光明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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