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 第119章

作者:岁于朝夕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见他们干活这么利索,叶安年顿时觉得省心不少。

  两人没往远处跑,也在钱婆婆家的铺子要了两碗饺子吃。

  还别说,钱婆婆拌馅儿的手艺很不错,香菜猪肉的水饺,各个薄皮大馅,咸香适中,蘸上醋,配上腊八蒜,味道别提多窜了。

  下午没啥事,两人就坐在大柳树下拴着的牛车上,跟钱婆婆闲聊。

  挨着钱婆婆家朝食铺子的那家伞店,今天终于看见开门了。

  那家铺面也不大,门口挂着几把撑开的伞,一块老旧褪色的木牌匾上,就只刻了一个“伞”字。

  听见木门“吱呀”打开的声音,叶安年抬头望过去。

  就见一个穿着青灰色布裙的纤瘦女人,挽着袖子走了出来。

  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挽着松松垮垮的发髻,杏眼丹唇,不施粉黛,但却一看就知其年轻时定是容貌不俗的。

  女人手上拿了把纸伞,走下台阶后,将伞撑开,挂在了门口的架子上。

  钱婆婆瞧见她,朝她招了招手:“青娘,咱们又有新邻居了。”

  女人闻声,抿了抿唇,朝这边瞥了一眼,冲着叶安年和江竹点了点头。

  也就是这么一瞥,叶安年便瞧见她发髻上戴着一朵白色的绢花,愣了一瞬。

  江竹也见了,有些奇怪的问钱婆婆:“婆婆,青娘这是……在为谁戴孝吗?”

  “唉,”钱婆婆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只是叹道,“她也是个苦命人。”

  两人难得闲坐了一下午,傍晚张民匠他们收工回去,叶安年锁好铺门,跟着江竹一起赶牛车回村里。

  还没出甜水镇,文恒却带着家丁追了上来。

  叶安年瞧他那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便知道定是叶安松那边有什么动向。

  果然,就听文恒道:“气死我了!”

  “枉小爷我从前对他那么好,他他他……一转眼就跟了叶安松那卑鄙小人!”

  “文二公子先喘口气,慢慢说。”江竹道。

  文恒叉着腰猛地喘了几口,而后才道:“你们猜怎么着?柳卓他跟叶安松跑了!”

  文恒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叶安年和江竹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是旁边的家丁解释道:“江郎中、叶老板,是这样,那叶安松带着柳卓上了去安兴县的马车,小的们就不方便跟了。”

  “这样么。”叶安年倒并不是很诧异。

  他猜到了叶安松坐不住,肯定会去安兴县,却没有想到柳卓竟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文恒在一旁迫不及待道。

  叶安年沉思了一会儿:“先这样吧,等他回来再说。”

  他也挺好奇叶安松这事能不能办的成,不知他这位好行小慧的兄长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

  而此时的安兴县。

  叶安松带着柳卓直奔安兴县衙。

  两人却在县衙门口被衙役给拦了下来。

  “有事明早再来,我们老爷已经下衙了。”

  叶安松皱了下眉,但对着那衙役,却还是彬彬有礼:“劳烦大哥通传一下,就说我是洪福书院的学生,叫叶安松。”

  “你叫什么松都不行,老爷这会儿不在县衙。”那衙役有些为难。

  “那……县老爷去哪了?”

  “玉楼春。”那衙役道。

  “多谢。”叶安松朝那衙役拱手,带着柳卓转身走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柳卓问。

  “去玉楼春。”

  柳卓跟着叶安松,两人穿街过巷,走了好久才在湖边停了下来。

  他正纳闷,就见叶安松伸手朝停在湖边的小船招了招,那船夫就划着小船泊了过来。

  两人上了船,柳卓才知道,那玉楼春原是湖中心那个两层的画舫。

  叶安松上了画舫,带着柳卓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

  他知道那房知县的脾性,停在二楼写着“玉梅”二字的雅间外面。

  趁着有姑娘要给里面上菜的时候,叫住那姑娘,低声跟那姑娘说了两句话,又塞了块碎银子给那姑娘。

  姑娘朝他嫣然一笑,屈膝浅浅行了个礼,端着菜进了雅间。

  不多时,雅间门被推开,姑娘盈盈笑道:“二位公子快进去吧,房老爷正等着呢。”

  “多谢。”叶安松道,拉着柳卓进了雅间。

  两人一进门,一股浓重的酒气顿时扑面而来。

  房间不算很大,但装饰的华丽又雅致,临窗摆着一张紫檀小几,小几上放着一壶酒,并两只酒杯,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

  小几的左右是两张配套的椅子,左边椅子上坐着个身穿宝蓝色如意纹锦袍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微胖,嘴边蓄着两撮小胡子,长得倒还算周正,只是那双眼睛透着一股市侩的精光。

  右边椅子上坐着的是个年轻男子,二十来岁模样,一身书卷气,长得很是清秀,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发冠微散,衣裳的领口也被扯开了。

  “学生叶安松,见过房知县。”叶安松站定,给那中年男人行礼道。

  房金元正端着酒杯小酌,闻言朝叶安松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柳卓的身上。

  “这就是你要给我引荐的人?”

第107章 叶安松中榜

  “学生柳卓, 见过房知县。”

  柳卓很有眼色,一听房金元说起自己,连忙上前一步, 给他拱手行礼。

  房金元那双眼自从柳卓一进门就没转开过,此时听他一开口,这珠圆玉润的嗓音更是把他给迷住了。

  “柳卓, 卓绝二道人, 结交凤与麟。”

  房金元捋了把唇边的小胡子, 卖弄道:“好名字啊!这凤与麟说的不正是你和我吗?”

  柳卓听他这话, 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不过房金元此时正在兴头上,并未觉察, 还朝柳卓伸出手道:“柳文士,来来来, 快坐,咱们小酌一杯,且聊聊诗词文墨。”

  “这……”柳卓有些尴尬。

  房金元要他坐的正是小几右边的位置, 可那位置上现下可还有人呢。

  他瞥了一眼坐在小几右边椅子上的书生,就见那书生已经喝的醉眼迷离了,手里捏着酒杯,一脸不忿的正瞪着自己。

  柳卓只看了这么一眼,就抿紧了唇, 把头低低地垂了下去。

  房金元岂能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不耐烦的皱紧了眉, 对那白衫书生道:“今日本知县的酒兴已经尽了,你早些回去罢。”

  那书生明显很不高兴,放下了酒杯, 倒是也没说什么,给房金元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柳卓拉住房金元伸过来的手, 坐到了那书生的位子上。

  “还是柳文士同本知县更志趣相投些。来,这杯敬咱们的凤麟之交!”房金元说着,拿起酒壶给柳卓和自己都满上。

  他举杯,柳卓也跟着举杯,手腕一抬,袖子顺势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来。

  “学生敬房知县。”

  那房金元虽然之前勾搭的学生也不少,可大多都是被他威胁逼迫的,一个个不是跟他甩脸,就是瞪眼,喝个酒,调个情,费劲的很。

  即便偶有像刚刚那白衣书生那般主动的,也是媚色尽露,跟捧着书本的妓子没什么两样。

  总之,都没有这柳卓有味道。

  叶安松见房金元那双眼珠子一刻也离不开柳卓,便知这事应当是能成的,很有眼力见的上前道:

  “能助房知县得此良友,学生亦是欢喜。这玉楼春的招牌酒,醉春宵不错,学生这就去给二位取来助兴。”

  说完,就躬身退下了。

  出门后,向刚刚上菜的姑娘要了一瓶醉春宵,然后就在画舫的二楼寻了处清静的地方等着。

  两人初登画舫时,不过傍晚,此时已是夜幕降下,琼湖周围的酒楼铺子都已掌了灯,遥遥望去,灯火通明,倒显得十分喧嚣。

  约莫一个多时辰,他才又反回雅间,站在门口仔细听了一会儿里头的动静,抬手叩门。

  “进来。”

  屋内,房金元的声音响了起来,听着很是愉悦。

  叶安松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了地,推门而入。

  柳卓依旧坐在小几右侧的椅子上,身上的天青色长衫穿的一丝不苟,发冠有些微凌乱,脸上泛着潮红。

  叶安松瞥了他一眼,就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朝房知县行了个礼。

  房知县很大度的一摆手:“叶小友快坐吧。之前的事是出了些岔子,这不月底又到了收税银的时候,我这手上事忙,就疏忽了。”

  “不过,这也好办,你且回去等着吧,中秋之前定会有消息的。”

  “让您费心了。”叶安松恭敬道,“那学生就打扰了,先行告退。”

  他起身要走,柳卓也跟着站了起来。

  房金元一慌:“柳文士不多留几日?”

  “学生在甜水镇还有学业未完。”柳卓道。

  “学业还不好办?你来我安兴县的书院来读,我明日就找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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