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虐恋男二 第28章

作者:天下天 标签: 强强 生子 逆袭 穿越重生

  而只要?拿着这?块令牌,去到任何一个悦来客栈都可以免费吃住,享最高级别?的待遇,不限地点不限时长,试问这?样的好东西哪里找?

  孙子柏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临别?前,苏瑾言将这?块令牌赠于自?己,显然?是不想欠这?个人情了。

  孙子柏略一思索就觉得还是这?东西划算,于是便果断收下了。

  孙宏摸着被崩疼的脑门,看着自?家?世子笑?得莫名其妙,只觉得自?家?世子多?半是又犯病了。

  唉,也?难怪,毕竟那样绝色之人就是放眼整个大尧也?找不出第二个,反正他是没见过比这?更好看的人了,只可惜是个残废。

  孙宏脑补了不少大戏,却瞧见冷美?人正傻兮兮的看着自?己笑?,孙宏顿时又陷入另一出大戏。

  傻子,世子已经移情别?恋又看上?新人了,可怜这?个傻子还有闲工夫嘲笑?自?己被弹脑嘣。

  真是可悲啊。

  孙子柏可不知道这?厮又脑补了多?少出大戏,他心情极好的躺在马车里假寐,一边思索着一边还真就睡着了,直到到达本次目的地,山阳郡郡城,他被街上?嘈杂的喧闹声吵醒,撩开?车帘一看。

  到了。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郡城与苏城完全不能比,但好歹是一郡之城,孙子柏摸了摸手里的令牌。

  “先找个悦来客栈,吃饭。”

  “好耶!”

  冷美?人第一个拍手称赞。

第二十六章 这不对劲

  山阳郡城果然有一家悦来客栈, 见令牌如见主家,孙子柏一行人得到了最高级别的招待,住最好的上房, 吃最豪华的酒菜,还派了个伙计全程跟着伺候, 要不是掌柜忙不过来他都恨不?得自己上了,毕竟这小郡城能见到这令牌也是头一次啊。

  酒足饭饱之?后, 孙宏好奇问自家世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别说孙宏好奇, 就是胡岸也是一头雾水, 世子说走就走,问就是别问, 可若说世子要游山玩水也不该选这么偏远的地方, 一个郡城哪里能?跟繁华热闹的苏城相比?

  孙子柏却只说随便逛逛, 并且让悦来客栈的小二领着。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孙子柏竟然真的只是在山阳郡城里闲逛。

  早上逛早市, 看商贩叫卖吆喝,吃城头最热闹的那家包子铺的包子;中午去酒楼吃饭, 坐位置最好的包间看最清楚的郡城街景;下午去听?书, 听?时下最受欢迎的悲情虐恋故事, 顺带听?了郡城最热闹的八卦;晚上他又去风雅楼,看最流行的舞曲, 结识山阳郡城最富有的公子哥们?。

  几天下来, 孙子柏就将小小的山阳郡城逛了个遍, 直到第四天, 孙子柏告诉胡岸他要去昌邑县。

  “世子, 您这是……”

  到底在做什么?胡岸从未觉得世子这般难以捉摸过, 好端端的要出来玩,可这山阳郡城哪里比得上苏城?现在竟还要去山阳郡下面的昌异县, 这真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大尧是州郡县的制度,州下面是郡,郡下面还有县,山阳郡就是隶属于苏州的一个郡,而这昌异县则是山阳郡治下五个县之?一。

  胡岸不?明白?,世子到那样的穷乡僻壤之?地做什么?他可不?知道以前?的世子会喜欢那样的地方。

  孙宏也着急道,“爷您这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吃点?粗糠野菜吗?可那些地方您听?听?就好,您金尊玉贵的何必去受那份罪啊,小的就是心疼您,你看从苏城来山阳郡这一路都吃了多少苦了。”

  孙子柏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想吃粗糠野菜?有你这么说自家主子的吗!你倒是说说本?世子吃什么苦了?这一路不?都是你在照顾着吗?看来是你照顾不?周才让本?世子吃苦的。”

  “我冤枉啊。”

  孙宏有苦难言,冷美人却很兴奋,孙子柏去哪里他都很兴奋。

  孙子柏干脆看向胡岸,“胡统领可知爷爷在西?南,四十万大军生存的军粮从何而来?”

  胡岸虽然不?知道世子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但还是正色道,“将士们?为国效忠,不?顾生死守卫百姓,护国安宁,自古军粮都是由朝廷统一供给的。”

  军护国,国养军。

  而朝廷的军粮大部分来自百姓的赋税,也有少量是诸侯世家们?提供,西?南四十万孙家军同样如此,每年朝廷都会安排两次军粮运送到西?南边陲,然而当年定下这规矩的时候孙家军还不?足二十万,当时又是内忧外患之?际,将士们?死伤无?数,朝廷做出这样的承诺倒也合情合理。

  可如今孙家军日益壮大,数量越来越多,可西?南战事反而越来越少了,朝廷的军粮从一年两送逐渐减为一年一送,而且量也是越来越少,用朝廷的话说,大尧不?止孙家军一支军队,北方有草原蛮民要防,西?方又有塞外野民虎视眈眈,两相加起来也不?止四十万军,所以朝廷也因此不?堪重负。

  这就导致西?南孙家军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不?用打?仗,却反而要面临忍饥挨饿的窘境,胡岸提到这里的时候也是难受的叹了一口气。

  他是吃过这些苦的,将士们?在西?南环境恶劣,平日大多只能?吃个半饱,而且吃的都是些粗糠干面,或者?稀粥野菜,将士们?偶尔吃点?荤腥都需要自己去山上打?猎,然而那么多人哪有多少猎物可打?,有几座山都被将士们?薅野菜给薅秃了。

  若是到了冬天,日子只会难熬百倍。

  孙子柏却深感古人精兵减负之?法锐利聪明,再?想想老侯爷已经六十多岁的年级,而当年他带着当土匪的一帮老人都还有不?少在里面,后来这些年天下逐渐太平之?后,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穷苦百姓为了吃可饭也会选择参军,剧情里只说这孙家军多厉害,多精良,可在孙子柏看来这个所谓精良必定要大打?折扣的,如此庞大的军队在不?打?仗的情况下,朝廷又那么针对,里面只怕老弱病残不?少,自然不?可能?有多精良,而且只怕早就不?堪重负了。

  然而西?南邻国众多,又乱又难对付,将士数量众多本?身对他们?就是一种?震慑,若是将士少了,这些邻国又会得寸进尺,孙家军因此面临两难的境地。

  但孙子柏认为,精兵减负已经迫在眉睫。

  在孙子柏看来,老侯爷本?就是老皇帝的肉中刺,他防着老侯爷,自然也不?可能?在天下太平之?后心甘情愿的供养着这样一支,他认为可能?会随时造反的军队,所以军粮供给才会越来越少,朝廷也越来越“艰难”,但北方和西?方两只军队同样需要供给这也是事实。

  再?者?这个时代农业条件落后,百姓种?地艰难,又有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压迫,若是再?加上点?天灾之?类的,粮食供给不?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除此之?外,朝廷一点?点?缩减西?南军粮军饷其实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

  这个时代的诸侯享有封地,老侯爷在受封平南侯之?后,西?南二十六郡给了他五个郡,而这五个郡都属苏州,孙子柏他们?现在所在的山阳郡就是这五郡之?一。

  不?得不?说,老皇帝是懂制衡之?术的,西?南一共三个州,苏州,江州,蜀州,其中苏州最大,但也离边陲最远,其中江州和蜀州接壤,同时也靠近边陲,这两州刚好将苏州与边陲隔开,也就是将老侯爷与自己的封地隔开,而老皇帝偏偏将苏州的五个郡划给老侯爷,这五个郡还是苏州最穷最地广人稀的五个郡。

  州有州牧,郡有郡守,同时州还设都尉府,掌管一州之?内军务,同时也负责运送孙家军的军饷粮草等军需物资。

  在朝廷表示不?堪重负之?后,为了补偿老侯爷,朝廷便让西?南三州每年百分之?五十的税粮直接运往西?南边陲,若遇到紧急战事,老侯爷甚至可以直接收取西?南三州百分之?百的税粮。

  这便是朝廷不?断缩减西?南军粮,同时西?南四十万大军还能?依旧存活的另一主要原因。

  也因此,在世人看来,老侯爷就是坐拥西?南二十六郡,孙岐山简直就是西?南二十六郡的土皇帝,这如何不?让京城忌惮?又如何能?让老皇帝安心?可实际上,先不?说老侯爷是不?是有这个心,就算他真想圈下西?南三州称王称帝,也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

  皇帝对三州官员拥有直接管辖权,可老侯爷在军粮上却享有优先管辖权,这便是这个时代世家诸侯们?权势暴涨的关键所在,孙子柏觉得还挺混乱的,这样下去迟早要乱,而遭殃的永远只会是底层百姓。

  军粮物资自有三州州牧以及都尉府负责,这些在朝廷自然得先有备案,但古代背景欺上瞒下实在太容易,交通不?便,通讯不?便,权势还能?压死人,这样的环境造就这样的结果再?正常不?过。

  孙子柏虽作为平南侯世子,却并不?享有这些职权,平南侯其实更?像是一个空有尊贵虚荣的虚名,老侯爷的统帅之?职才是实权,不?过,毕竟是封地,若只是虚名自然说不?过去。

  诸侯对封地没有直接管理权,封地本?质上依旧属于朝廷,毕竟这是大尧的江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简单来说,就是这五个郡依旧是朝廷官员在管理,五个郡的百姓一样要遵守大尧的律法,什么人头税,徭役兵役都按朝廷来,但唯独田租要交给侯府。

  这五郡的田租便是平南侯唯一享有的封地权益,而且诸侯可以封地情况自行定夺田租多少,当然一般诸侯都是跟着朝廷一样的收。

  这样子看来,孙子柏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大地主。

  大尧的赋税并不?轻,尤其对于百姓而言,不?仅有田租还有什么人头税,孙子柏不?清楚这个世界粮食产量如何,但想来不?会太好,而且百姓的赋税向来都重,一般按照常年每亩的收成来算,十五税一,即便遇到减半三十税一的时候都算重,如今大尧的田租就是十五税一,但若是农民不?想交粮也可以以银钱为租,把同等税粮换算成银钱交上来就可以了。

  侯府倒是没有再?增加田租,一直延用朝廷的十五税一。

  而这就是孙子柏在看了韩管家整理的侯府收支之?后,执意?要来山阳郡的原因。

  侯府封地五郡,就属这山阳郡土地面积最广人口最多,其他四个郡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山阳郡,原本?这五郡一直都是以粮为租的,毕竟老侯爷那边随时可能?需要,但在十年前?原主爹还没有去世之?前?,他将以粮为租改成了以钱为租。

  就是强制性的,不?管百姓是愿意?交钱还是交粮,都统一收钱不?要粮。

  侯府其他产业几乎都在亏损,于是这些年侯府的吃穿用度一切花销基本?上都是靠这些田租了,孙子柏猜想这可能?就是原主爹将收粮强行改成收钱的根本?原因所在了,侯府没有经济来源,朝廷给侯府的那点?俸禄根本?养不?起那么一大家子人,更?何况原主还是个败家子儿。

  所以想想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原主还尽情挥霍,奢靡无?度,也不?管侯府产业,只能?说他死得也不?冤。

  每年,百姓将租银交给县令,又由县令交给郡守,郡守再?将其交给苏州牧,州牧统一备案上报朝廷之?后才会把租银转交给侯府,孙子柏仔细查过,离谱的是这整个过程侯府这个大地主都没有参与,也就是说,是多是少完全这一串人说了算。

  站在大地主的角度来看,离谱且憋屈。

  然而这着实是原主一家太废物的原因,老侯爷那一辈粗野出身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也就算了,可后面这几十年出来的后代,竟也不?管这些?这可是侯府生存根本?啊,也不?知道安插个人什么的……

  孙子柏在来之?前?查过账本?,这些年侯府收到的租银每年都有三万到五万不?等,可近几年租银却一年比一年少,直到去年已经只剩下一万。

  虽说剥削劳动人民不?对,但放在这个时代背景里来看,近年来西?南越发太平,近十年也不?曾有过严重的天灾 ,而五个郡人口至少也在二十万,土地几万亩,在这样的情况下租银却是越来越少,而租银减少的原因自然是粮食减产,严重减产。

  可这是为什么?

  原主从不?管这些,也不?在乎,他只关心侯府银子的收了多少,于是每一年都只让苏州牧增加租银,既然减产了交的少了,那就提高粮食价格,这样银钱自然不?会少,然而收到的钱还是越来越少。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侯府从来没有派人核查过,所以孙子柏决定亲自来山阳郡看看。

  胡岸不?知道孙子柏已经想了很多很远,他只是如实回答孙子柏提出的问题。

  孙子柏接着又问,“这几日下来,胡统领觉得这山阳郡城如何?”

  胡岸略一思索之?后回道,“山阳郡虽然不?比苏城繁华,但一郡之?城能?有这样的风貌已属不?错,看来这山阳郡守治理有方。”

  “呵,治理有方?”

  孙子柏冷笑一声合上折扇,孙宏和胡岸有些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

  只听?孙子柏道,“既然这山阳郡看起来不?错,那为何每年交上去的租银却一年比一年少?为什么山阳郡守年年都在哭穷,哭百姓生活艰难?”

  孙宏拧眉,胡岸仔细思索之?后忽然面露怒容,“这山阳郡守竟敢欺上瞒下!该死!”

  孙子柏却不?置可否,只是接着问道,“这三日,你们?可看到城中有百姓卖粮食的?”

  “卖粮食?”

  孙宏满脸迷茫,胡岸跟他有是面面相觑,他们?只以为世子在闲逛,胡岸一心只想着保护世子安全,而孙宏则是满心都是搜罗新鲜好玩的事务提供给世子,哪里注意?到什么卖粮卖啥的?

  “对,粮食,”孙子柏神色冷然道,“山阳郡既然是产量大郡,这些年侯府又将租粮换成银子,按理说再?怎么减产百姓应该也会有卖粮的情况,否则他们?又拿什么交租银?”

  孙子柏在来之?前?仔细查阅过,山阳郡五个县主要产大稻和小麦,这俩不?在一个季节,但这段时间刚好是收租银的时间段,既然不?收粮食只收钱,农民多多少少都会拿出一些来卖,不?止是租银,他们?得换取其他所需物品,但是这三天他们?转遍了整个郡城,却不?见什么百姓卖粮食的。

  油粮铺也是屈指可数,而从包子铺老板以及听?书楼里大家的闲谈中可以得知,整个郡城的油粮铺只有那一家,而且粮食卖得非常贵,几乎是租粮价格的三倍,这不?离谱吗?

  这就说明,百姓手里的粮都被统一收购了。

  百姓手里没有粮,城里的粮食却完全被垄断,而且价格昂贵,贵到比正常税粮高出三倍不?止,这叫百姓如何活?

  孙子柏还打?听?过,郡城不?缺粮,那家粮铺粮仓爆满,经常有人带着车队来大量运走粮食。

  但山阳郡守却说粮食减产严重,说百姓懒惰不?愿种?田,各种?理由搪塞总之?就是没有粮。

  “这山阳郡绝对有大问题。”

  孙子柏觉得,西?南三州只怕很多地方都存在这样的问题,而不?把这种?狗东西?揪出来打?死,粮食问题早晚会成为钳制四十万孙家军的致命问题,而这些百姓更?是会遭殃。

  “这些人也太大胆了,竟敢欺瞒世子!”

  孙宏恨恨道,在他眼里世子就是最大的,谁都不?能?对他家世子不?敬,更?不?要说做这种?欺瞒侯府的事。

  胡岸却知关系重大,他面容严肃,“世子,我们?该如何做?是否通知苏州牧来处理这件事?”

  “或者?直接让苏州都尉府出面,大爷就在都尉府,相信大爷若是知道这件事必定愤怒,到时候查出来到底是什么胆大包天之?徒,竟敢如此欺瞒侯府,鱼肉百姓,定要叫他付出代价。”

  胡岸口中的大爷,正是老侯爷的庶长子,孙大勇。

  当年老侯爷还是土匪占山头的时候孙大勇就已经出生,孙岐山本?就是个没什么文?化的粗野之?人,于是随口就取了这么个名字,这已经算是好听?的了,而老侯爷封侯之?后,几个嫡出倒是请人取了正经名字,几个庶出的却继续延用原来的,所以这孙大勇比起原主爹叫孙兆尹才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孙子柏却反问他,“若是这件事本?就与苏州牧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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