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采草采到黑木崖 作者:卧藤萝下 文案 “嘿,我叫邓九如,是个采草贼,美人儿,你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今儿我叫你明白明白男人的菊花可不只是在茅厕用的。” 这是邓九如第一次见到东方不败说的话。 “美人儿,原来你是宫里的公公啊,哎呀哎呀,你说说,咱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啊,今儿我就叫你再体会一次销魂是什么滋味!” 这是邓九如第一次把东方不败裤子给脱了之后说的话。 而此时的东方教主,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而且这个犬还是个狗皮膏药,粘上,就扯不下了。 “我今年二十岁,我爱了你四十年。”这是最后的最后,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并肩坐在黑木崖的崖头说的话。 内容标签:武侠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邓九如;东方不败 ┃ 配角:笑傲江湖一干人等 ┃ 其它:重生;东方不败 编辑评价 邓九如是东方不败的儿时玩伴,当他们分别走向不同的命运,那些往日的情谊仿佛消散在风里。邓九如安心过着自己的路人生活,偶尔听到东方不败的传言已经十分满足。直到东方不败的死讯传来,邓九如才意识到他有多心痛。愤怒的邓九如终为维护东方不败而死,醒来竟发现回到了命运的起点......此文讲述一个废材重生,变身强人后,压倒东方不败的故事。作者文笔流畅老练,行文轻松愉快,对剧情把握到位。让读者明白要扑倒东方不败,是极为不易的,搞怪、腹黑、行动力缺一不可,更重要的是要懂得开那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第1章 重生 武林中没人不知东方不败,却很少有人知道邓九如,他不过是个小帮派的小虾米,但是同样也没有人知道,邓九如和东方不败打小还是光屁股一块长大的发小,当然,那时候他还不叫东方不败。 可是当村子被血洗的那一年,东方不败被日月神教的人救下,而本来挨了一刀必死无疑的邓九如,也被另一个路过的人救了下来,只是同样是大难不死,东方不败却成了武林的一个神话,而邓九如则因为跟着这位前辈学了两年武艺还是毫无存进,没能成功拜师,最终沦为了泛泛之辈。 邓九如没觉得伤心,他嘴里叼着马尾巴草在官道旁边的茶铺里忙里忙外还觉得小日子过得挺滋润,门派里那些长老们是看着风光,可谁又能笑到最后,他承认他贪生怕死胸无大志,不过平安是福嘛,除非,是东方不败那样的绝顶高手。 是的,在邓九如心里,东方不败的印象很矛盾,一个是他的发小,当年还挺天真爱哭的一个孩子,另一个则是如他改后的名字一般,无人可击败的天下第一。 当然,邓九如心里还藏着一抹难以告于旁人的感情,他不知道,对自己的发小有了别样的心思,这到底是更深的友情,还是爱情,不过不管是什么,都只能是空想罢了。 邓九如心里始终忘不了东方不败,可是想必东方不败早就把当年的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出去,邓九如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给门口的一桌客人端上茶壶茶碗,此时桌上四个人的谈话声入了邓九如的耳,却宛如一道晴空霹雳。 “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东方不败死了!” “放屁,人家是第一高手,谁能杀得了他?” “孤陋寡闻了吧,东方不败再大的本事,也架不住被好几个人围攻,更别提其中还有原本大家都以为死了的任我行,还有那个剑术惊人的令狐冲,你想想,他东方不败又不是三头六臂,这样都不死,那可真是怪物了!” 江湖永远都是如此,胜利的强者被人崇拜,而失败的强者就成为众人的谈资,曾经让人不敢提到名字的人,如今被几个三脚猫用嘲讽的语气评论着,邓九如心头一阵火热,把手中的茶壶茶碗统统砸在了这一桌的客人身上。 “干你娘的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是不是,烫死老子了!”被溅了一身热茶的黑脸壮汉“啪”的一声站了起来,拎起邓九如的脖领子,眼睛睁得比青蛙还鼓鼓着。 邓九如看着面前凶神恶煞一样的脸,忽然轻蔑的一笑:“呸,你们还在这儿谈论东方不败,你们这些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好小子,你是东方不败的走狗,老子杀了你为武林除害!”那人一把拽出腰间的长剑,一见当胸穿透。 邓九如只觉得心口一痛,刚刚就心痛,如今是真的心痛了,邓九如仰面栽倒,耳边响起的是茶铺的嘈杂和鲜血流淌的声音,但是最清晰的,却是这么多年总是在午夜的梦境中响起的声音。 “九如哥哥,昨天你给我抓得蛐蛐死了!” “等会儿我就给你再抓一个去,保证比昨天的还要勇猛,把小胖他们的全部打趴下!” “嗯!我和你一块去!” …… “九如哥哥,你等等我,啊,我不会游泳,九如哥哥……” …… 当声音越来越虚无,邓九如的眼睛却还不肯闭上,当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瞬间,邓九如忽然想着,他记忆力的东方不败还是小时候,不知道,长大后的他,是什么模样。 当意识再度恢复的一瞬间,邓九如只觉得昏昏沉沉,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怎么迈都迈不出步子去,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的疼,下意识的喊了声“水”,而后唇边就感觉到了一阵清凉。 水在这种时候似乎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力量,当邓九如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出现的那张熟悉的面孔让他立时就吓了一跳。 这人是当年他的救命恩人,也是教了他两年功夫最后不满意他的资质飘然而去的无缘师傅苏白云,难不成,这回又是他救了自己,这样一来,可是二次救命之恩了。 邓九如心里有一万个问号,但是生疼的喉咙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许是邓九如的眼神太明显,这位白衣剑客看出了他心中的焦急,此时伸出手摸摸邓九如的头,开口说道:“你伤势太重,现在需要静养,听我的话,不管你现在觉得多难过,也不要再想了。” 邓九如眨眨眼睛,忽然才发现哪里不太对,眼前这间屋子,和当年小时候养伤的那一间一模一样,而面前的苏白云,半分也没有老态,依然那么年轻俊朗。 费力的抬起一只胳膊,邓九如看着明显是小孩子的手,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情况? 第2章 拜师学艺初入江湖 炎炎烈日当空,邓九如在院中骑马蹲当式立住,两条胳膊上还挂着盛满了井水的石桶,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淌了下来,前胸后背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饶是如此,他的步子已经稳如磐石,两条手臂上的石桶也稳稳的挂住,水面平静得不见一丝波动。 屋子里阴凉处苏白云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孩子是他路过小山村的时候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孩子,劫后余生又适逢高人,都想着学一身的功夫报仇雪恨,在江湖上闯一番名堂。 可是,想要习武,既要有资质,更重要的是耐得住辛苦的毅力,直到现在,他在邓九如身上很满意。 这个孩子资质尚可,但是这一个月来练习最是辛苦寂寞的基本功,却看出了他的毅力,勤能补拙,这个孩子,一定有出息。 等到太阳转到了西边,时辰一到,邓九如这才把水桶卸下来,回到屋里咕咚咕咚喝了好大一碗水,苏白云乐呵呵的瞧着,笑道:“九如啊,你这基本功练得不错,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叫你招式。” “是,师傅。”邓九如心里高兴,虽然眼前发生的一切都那么让人不可思议,但是的的确确,他是回到了十二岁那年被苏白云救回麓云峰的时候。 没心没肺了一世,今生,怎么着也不能再稀里糊涂了不是,不然估计给他一次机会的老天爷,铁定会降下一道狂雷把他给劈了。 练功很累,很苦,很无趣,但是每次他都咬牙坚持到了最后,谁让,他要站在那个人的身边呢? 邓九如真心实意不怕苦的学,苏白云高兴,也是真心实意不藏私的教,师徒两个这么一教一学,山中无日月,转眼间五年过去,邓九如十七岁,把苏白云身上这能耐学的八九不离十,苏白云高兴,这天把邓九如叫来说道:“如今你这功夫师傅我十分满意,只不过这功夫天天自己练没用,要想更进一步,得去江湖上闯荡一番,这掌得多拍几个人才能进步,剑也得多给人捅几个窟窿才能长进,明白?” 邓九如一翻白眼,他前生怎么不知道苏白云严肃正直的外表下,隐藏着这么一颗缺德得心呢?还给人拍几巴掌,给人捅几个窟窿,不过,邓九如翻过了白眼嘿嘿一笑。 “要不怎么说知徒莫若师傅呢,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苏白云是老坏水,邓九如就是小坏水,邓九如桃花眼一眯,心里想着前世都谁和他们家东方过意不去,今生不用东方动手,他全包圆了! 原定三日之后下山,在第二天的晚上,师徒两个喝了点儿小酒,苏白云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早上一起来,邓九如已经没影了,苏白云心里还有些伤感,师徒在一起五年,感情也挺深,徒弟下山了,做师傅的心里自然不好受,苏白云叹了口气,从今天开始,没人做美餐、烫热酒下饭了。 眼神一扫桌面,苏白云忽然愣了,那桌上放着的剑不是邓九如的那把青龙剑是哪个,这小子还没走?还是说,忘了带家伙走了? 苏白云心里纳闷,想着这小猴崽子比谁都精,忘带兵器这种事儿不可能发生,嗯,大概是这孩子看今天就要走了,下山去镇子上买好吃好喝给我这师傅做一桌丰盛的酒菜,还是九如这孩子有良心,是个好孩子,不像师弟那三个徒弟,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苏白云心里高兴,走到桌前一看,只见那把青龙剑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把剑挪开,拿起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师傅,徒弟我今天下山了,我知道师傅你这老杂毛一天道貌岸然的,其实心里对西山住着的那个魔女老妖妇心动很久了,这次徒弟我不在这里碍事了,您老人家也方便了不是? 作为徒弟我识趣的报酬,我把你那把宝剑佛光剑给带走了,哦,还有师傅你以为藏得很安全的私房钱,就是你塞在墙砖里面的银子,我也拿走了。 “小猴崽子邓九如!” 苏白云两眼一翻,险些背过气去,来到自己平日里挂剑的地方一瞧,果然自己那把佩戴了一辈子的神兵佛光剑没影了,再一检查自己的银子,也全被拿跑了,给苏白云气得吹胡子瞪眼直跺脚。 而此时的山道上,一匹小毛驴溜溜达达的在路上走着,毛驴走的慢,毛驴背上的邓九如也不着急,一会儿觉得山间的风景美了,邓九如就躺在草地上晒晒阳光呼吸呼吸山风,有过路人看到了,都觉得这人奇怪,再一看这人背后还背着剑,一身打扮也是练把式的,也就只在心里腹诽神经病,却不敢指指点点。 邓九如桃花眼眯眯着,随手从地上拔出一根草,逗弄小毛驴,别人怎么看他混不在意,“驴兄,就这么往前走,咱们去江夏县。” 他邓九如前世没能耐,可是投靠的帮派贩卖消息最灵通,天下武林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全都知道,谁让他记性好,一直记在现在呢? 夜幕中的江夏县虽然是小县城,却也有几条热闹的街道,路上的人们熙熙攘攘的,谁也没注意,一条黑影快似闪电一般从他们身旁的房顶上一闪而过,他们也不知道,平日里最庄严肃穆的县太爷府,此时也正上演着好戏。 “小美人儿,乖乖的别让你田大爷我费事,我是只采花不伤人性命,嘿嘿。”此时初出茅庐的田伯光还没有万里独行的名头,那口刀也没闯出狂风刀的名气,不过采花贼倒是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眼前的女子被吓得花容更色,田伯光刚往前一凑合,却被人在身后拍了一掌,这人没用力,只是轻轻的拍在了他的肩头,但就这一下,把田伯光真魂差点儿给吓出窍了。 没敢回头,田伯光“蹭”的一下蹦出去好几步远,这才整个人转过来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周身上下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后背上还鼓鼓着,看形状是背着把剑,往脸上一看,这人长得称不上美男子,但脸上这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却分外打人,圆脸盘白嫩白嫩的,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这个人,正是邓九如。 “你是哪家的孩子,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吓你田大爷,找死不成?”田伯光一见是个半大孩子,把心神稳了稳,横眉立目的说道。 这人也不生气,笑了笑,张嘴说道:“喂,田师兄,枉你号称采花贼,眼睛长后脑勺上了不是,这位哪里是什么大姑娘,是个俊俏的小哥儿嘛。” 田伯光一听就懵了,什么,他叫自己什么,师兄?自己怎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这么一个师弟来。他还说什么,不是大姑娘? 此时,那被吓得直哆嗦的县太爷的宝贝“闺女”此时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步就窜到邓九如身后,战战兢兢的看向田伯光:“我,我的确是男儿,打小有算命的说我命里多难,只有扮作女孩儿一直到十八岁才能逃过劫难,故此家父和家母一直让我扮作女孩儿。” 田伯光一步走过来,朝着这县太爷公子伸出手,公子吓的一闭眼,却见田伯光一把掏到这公子的裤裆里,然后脸色就青了,把手撤出来。 “我呸!真他妈晦气!真是个带把的!”田伯光气得眼一瞪,那公子一眼,吓得拎着裤腰带越发往邓九如身后躲。 田伯光的眼神落在邓九如身上:“小娃娃你刚才叫我什么,师兄,你是我哪门子的师弟?” 第3章 初逢 “我师傅是佛光剑客苏白云,你说,咱们是不是师兄弟?”邓九如说完,把佛光剑从背上摘下来,手上一用力,宝剑出鞘,屋里就仿佛电闪一般闪过九道电光,这一下田伯光看傻了眼,就连不明白发生什么的小公子也吃了一惊。 佛光剑在兵器谱上也排着数呢,田伯光自然知道,这把宝剑是佛光剑客寸不离身的宝剑,此时出现在这半大孩子的身上,足以说明他的身份,难不成,这个半大孩子真是自己的师弟? 田伯光的神情说明了一切,邓九如笑着把宝剑背好,然后扭回头对一直躲在自己背后的小公子笑道:“这位是我师兄田伯光,天下有名的采花贼,不过你不用害怕,你不是花,我师兄也不会对你下手,这是好事。不过呢,人都说福祸相依,眼下就有件不好的事,我,是他师弟,师兄采花我采草,你嘛……” 这话还没说完呢,小公子已经两眼一闭,噗通一声,昏过去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晕了,我刚要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啧啧,这胆子,真是胆小如鼠啊!”邓九如晃着脑袋,一副惋惜的模样,这种神情出现在一个半大孩子的脸上,着实滑稽的很。 一旁的田伯光立刻对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弟亲近起来。 “师兄,小弟我刚刚踏入江湖,心里雄心万丈想要采草,奈何一窍不通啊,师兄可要多提点提点我。”邓九如真是真心讨教,嗯,谁让自家的东方为了练就神功牺牲了某个器官,他可肩负着千斤重任呐! “包在师兄身上,我告诉你,这江夏县我是无处不知无处不晓,现在正是时候,走,师兄带你去个好地方观摩观摩。” 于是乎,邓九如在江夏县最大的小倌馆的最红头牌的房顶上当了一周的屋脊兽,把个采草七十二式掌握得是淋漓尽致,邓九如咂咂嘴,这光看明白了,没做过就不够火候,但愿给东方一个最美好的第一次,人不都说,要俘获他的心,就先俘获他的菊花嘛! 邓九如志得意满牵着自己的小毛驴,拜别田伯光,田伯光塞给他一大包袱的春宫图,“兄弟,师兄我可把这江夏县挨门挨户的搜刮了一通,把人家家压箱底的都给摸出来给你当见面礼,怎么样,我这个师兄还称职吧?” 邓九如打开一看,桃花眼笑弯了,对着田伯光一抱拳,连声称谢,田伯光摇晃着大手掌连声说不用,这个师弟,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却格外投脾气,田伯光想着,瞧瞧咱这师弟,对师兄这态度多恭敬,天天笑容满面的看着就喜气,嗯,爱好还和别人两样,够奇特! 田伯光很快就见识到,自己这个师弟的审美也异于常人,江夏县是个小地方,最东边这家出了什么新鲜事,不到半天的功夫,最西边的人家就全知道了,而也是这种小县城,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很新鲜,也是大家伙津津乐道的。 这不,眼下最新鲜的,莫过于县城一座凶宅终于低价卖出去了,买宅子的是一个年轻的寡妇董氏,说起这个董氏,所有人都皱眉,这位年纪轻轻的,又死了丈夫,却天天穿得色彩鲜艳浑似新婚燕尔的新娘子一般,一张脸也是浓妆艳抹,周围的邻居最开始见了她,心里都揣测着这位不是什么正经娘子。 过了一阵时间,大家发现,董家娘子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却是除了买菜,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周围的邻居也不过是偶尔说上一两句话,倒规矩得很,这样一来,大家也就不再觉得人家不守妇道了。 不过,大家瞧着这董家娘子脸蛋煞白,涂着红艳艳的胭脂,一张脸弄得跟调色盘似的,有时候黑夜里见了都有些吓人,便有些传言说难怪她会住进这凶宅平安无事,正是以阴克阴,绝配。 一来二去,流言越传越离谱,田伯光初到江夏县的时候,也一时好奇半夜跑到这董家娘子的宅子里一探究竟,一看之下,田伯光也是大摇其头,这要是个美女,浓妆艳抹得倒多了几分妖冶的风情,这位呀,田伯光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而谈,要是不画这么浓的状,也能用清秀来形容,可现在,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可让田伯光下巴差点儿掉了的是,他又看走了眼一回,这位董家娘子,和那县太爷千金一样,女子打扮,其实是个男儿身,而且,又是他这位奇特的师弟告诉他的。 “师兄,告诉你个大事,你师弟我从今儿起要金盆洗手了!” 田伯光当时听了差点儿吐血:“你才闯荡江湖几天,就要金盆洗手了,孩子发烧脑袋糊涂了吧?” 邓九如一摇头,桃花眼里亮晶晶的,全是笑容:“咱们江湖人遍地是江湖,哪里能金盆洗手呢,我说的是,师弟我对人一见钟情,决定许配终身,野草哪有家草好,从今儿起,我对外面的野草一概无视,怎么样,这难道还不叫金盆洗手?嗯,或许叫从良?” 田伯光脑筋蹦起来多高,还从良?又不是沦落风尘了!不过,田伯光对邓九如一见钟情的对象可是万分好奇。 “师兄你应该听说过吧,城东那个大凶宅住了个董家娘子,其实啊,他也是男儿身,我第一眼看到他,我的心就姓董了。”邓九如说完,心里面更改,不是姓董,是姓东方。 不错,这个让小县城议论纷纷的董家娘子,正是东方不败。 神功并未大成的东方不败先下手为强击败了任我行,自己也受了内伤,当下最要紧的,是先养好伤,然后突破葵花宝典最后一重,只要神功大成,天下间,他就再无敌手。 天下这么大,他要去哪里养伤?黑木崖不安全,向问天不是省油的灯,任我行之前也有死忠的部下。东方不败想着这些,忽然心里面难以遏制一股想法。 自从练了葵花宝典,他越来越不喜欢臭男人的东西,他羡慕年轻的女孩儿,喜欢鲜艳的衣服,也想凃胭脂擦粉,而这些,作为黑木崖日月神教教主的东方不败,不能做。 现在,可以了吧?全当放肆这一回,从另一方面说,这不也是绝佳的掩护吗? 于是,东方去掉一个字,谐音董姓的董家娘子就出现在了偏僻的江夏县,纵然成为了街坊邻里全县议论的一个话题,却并没有任何一路江湖人士来注意这么一个妇人,谁也想不到,“她”会是东方不败。 东方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满足中又有些落寞,他可以尽情的穿漂亮的裙子,画最艳丽的妆,可以面对世人大大方方的自称“奴家”,别人也会笑着对她说“董家娘子”,他觉得很舒服。 可是,又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小时候遭逢大难被熊大哥救上黑木崖,一步步从小帮众爬起来,那时候他目标很明确,可是现在,任我行已经一败涂地,他的神功即将大成,放眼天下绝无敌手之后,他却觉得寂寞。 是高处不胜寒吗?东方想了想,摇头,然后轻轻叹息,“董家娘子吗,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成为谁家娘子,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正自言自语的说完,却见窗户一动,从窗户外跳进一个人影来,东方没动,抬眼看向来人,发现对方是个半大孩子,东方以为,他是个小飞贼,看自己一个“妇道人家”独居,便想着来做一票。 东方心里想道,就算只恢复了三成功力,对付一个半大孩子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 第4章 采草 “呦,美人儿!”当邓九如脱口而出这句话,东方不败倒是有些愣住了。 生平头一次,有人叫他美人儿,东方不败看向这个人,这个半大孩子语气很轻佻,但是他的眼神却光彩照人。 东方不败没说话,仰起头看着他,此时这个人紧走几步到了东方不败的近前,整张脸都快贴上来了。 “美人儿,长夜漫漫,我来陪你好好快活快活,我叫邓九如,是个采草贼,今儿刚从我师兄那儿学得采草的本领,还是个童子鸡。”邓九如说完,脸都不红一下,嬉皮笑脸的好像身为童子鸡多伟大似的。 东方不败依旧没说话,也没反抗,任由这个叫邓九如的采草贼把自己压在床上,然后手开始不老实的解自己的衣带。 东方不败在等,等他看到自己残缺不全的身子,然后在出手杀了他,东方不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完全可以现在就动手。 后来东方不败想明白,也许是因为他渴望了太久的心,希望能找到那么一个人,而恰恰这时候,邓九如出现了。 当最后一件贴身的亵裤被退了下来,邓九如的眼神落到了那处已经不再完整的地方,东方不败一直在看着他的脸,此时他的视线却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邓九如头顶的头发。 就在东方不败想要抬手直接杀了邓九如的时候,忽然邓九如大大的笑脸扬起来,正对上东方不败的眼睛。 “美人儿,原来是你宫里的公公啊,哎呀哎呀,咱们俩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今儿我就让你再度体会什么叫销魂的滋味!” 说完,邓九如的唇落了下来,东方不败已经抬起的手又垂了下来,放任邓九如在自己的身上开始点火,中途他不由有些分神的想,之前他也有过姬妾,但是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战栗的感觉。 自从自宫之后,他就和情事断了关系,他也不允许他的姬妾看到他现在的身子,而此时,沉睡多年的欲望被邓九如热烈中带着青涩的吻唤醒。 被撑开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接下来接踵而至的让人情不自禁沉沦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东方不败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 他接纳了一个陌生的第一次见面的采草小毛贼半大孩子对他做出这种事,这让他觉得有点难以接受,纵然他也曾幻想过做做谁的娘子,但绝不是这样的情况。 而同时,他似乎又能从这个半大孩子的每一个吻,每一个眼神和每一次挺身的动作中察觉到一份悸动,这让东方不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他之前是很决绝的人,不管是挥刀自宫,还是对任我行提前动手,又或者是这一次擦胭脂穿花裙。 在身上的半大孩子精力旺盛的要了他第三次之后,东方不败也觉得身子乏累得很,沉沉睡过去的时候,东方不败想着,明天一早再考虑,是杀了他,还是放了他。 当第二天一早,东方不败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邓九如的胸口,感受了一下周围,东方不败这才发现,眼下他被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些的半大孩子抱在怀里,睡了一整夜。 东方不败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不想动了,但是此时,邓九如也已经醒了。 “哎呀,娘子你醒了,为夫这就给你做早餐去!”邓九如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穿衣服穿裤子。 “我是男人。”这是东方不败第一次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因为对方的一句“娘子”高兴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强调了这个他一直想抛弃的东西。 “我知道啊,我是采草贼,又不是采花贼,嗯,娘子,虽然为夫我做菜把我师傅养胖了三圈,但是今天还是喝粥好了,毕竟昨天晚上为夫孟浪了些。”说完,邓九如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贱兮兮的凑到东方不败身边。 “谁让娘子你昨天晚上把为夫咬得那么紧。” 说完,邓九如出了房门,东方不败坐起身,身下传来的钝痛让他微微皱了一下眉,而后下地穿衣,东方不败只是扫了一眼沾染了斑斑血迹的床单,而后便坐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里面映出了此时他的模样,艳丽的浓妆因为昨夜的折腾已经花了,红一块、粉一块、白一块的掺和在一起,好像个活鬼似的,东方不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看向门外。 就在这时候邓九如哭丧着脸从门外进来了:“娘子,家里半粒米都没有了,可怜为夫我难为无米之炊啊。” “哦,昨天吃光了,今天还没去买。”东方不败开口。 邓九如没想到他会回答,一愣,然后笑开了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东方不败面前,一伸手把净面的毛巾从铜盆里沾湿了:“不能为娘子做早餐,让为夫给娘子洗脸化眉可好?” 东方不败点点头,感受着邓九如轻柔的用毛巾为他洗了脸,而后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沾了胭脂在自己的脸上涂抹,不多时,他停下了动作,东方不败睁开眼睛,看向铜镜。 嗯,煞白的脸庞,艳红的胭脂,柳叶的弯眉,是他最喜欢的妆容,转过头,看邓九如正打开他的衣箱在翻找,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全是粉红色大朵桃花的衣裳。 “这件我喜欢,今儿就穿这个吧,待会儿你在家休息,我去街上买米买菜,再买几匹缎子给你做衣服。”邓九如把衣服拿过来让东方不败穿上,然后满意的抱着东方就亲了一口。 “果然是我娘子,就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东方不败见他嘴上都是自己脸上的胭脂,便伸出手指给他擦了擦嘴唇,却被邓九如一口把他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指尖传来了酥麻的感觉,东方不败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该怎么形容了。 邓九如只玩闹了一会儿,便出去买东西了,东方不败坐在铜镜前,摸了摸刚刚邓九如亲过的地方,补了补妆,而后静静的等着,等了大约一个时辰,邓九如却还没有回来。 也许他不会回来了。东方不败想着,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拿起昨天绣到一半的衣裳,自从发现刺绣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他就热衷于给这些素气的衣服绣成他喜欢的模样,平常这样总能让他静下心来,可是现在,绣针刺破了他的手指,一滴血落在衣裳上。 “有血腥味,娘子!”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邓九如咋咋呼呼的声音,话音没落,他人就到了眼前,身法快到东方不败都愣了一下,没等他回过神来,邓九如再一次的把他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烦躁在一瞬间消失,东方不败看着眼前微微有些皱起的眉头,然后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这才抬起头看向门外。 门外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挂满了东西的小山,仔细一看,上面有米铺的袋子,有一整只羊,还有大包小裹的布料,总之是杂七杂八什么都有,那人简直被这些东西压垮了,直到门口,小山才轰然崩塌,露出里面的人来。 “我说师弟,你师兄我快要被压死了,来来来,快让我看看,你心急火燎让我过来看你媳妇,你媳妇是……啊?”田伯光一路充当苦力,被邓九如满县城的拉着买东西弄得头昏脑胀,完全不知道自己最后被领进了董家娘子的宅院,但是此时,一眼看到长相奇特的这人,他立马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师弟,你,你,你……”田伯光你了好几遍,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了。 “师兄,这就是我娘子,反正我现在是等不及禀告我师傅再成亲,昨天提前洞房花烛,今天晚上就梅开二度,师兄你可是眼前唯一够资格给我主婚的,等明儿我一定给你一份大大的礼包。”邓九如拉着东方不败,就给他们彼此介绍。 “我说师弟,你不是采草贼嘛,怎么第一次就栽到女人身上了?”田伯光把心神稳了稳,好不容易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家娘子和县太爷那小少爷一样。”邓九如笑眯眯的解释。 田伯光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做出了和检验那位小公子性别一样的动作,然而这次他那手刚刚往前伸,就被邓九如一边抓住了。 “虽然你是我师兄,但是师弟妻不可戏,师兄你怎么耍流氓啊!”邓九如气鼓鼓的。 东方不败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刚刚那枚已经对准了田伯光梗嗓的绣花针又静静的插回了原处。 第5章 成亲 田伯光还不知道自己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才回来,此时被邓九如拦下了手,心里还嘀咕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师兄,都是大男人,他又不喜欢硬邦邦的男人,摸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哎,男大不中留啊! 田伯光心里面一较劲,还摆上谱了:“师弟啊,不是师兄不帮你,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师父要是以后知道你先斩后奏,不得连我也一块捎上一起怪罪,这我可不能答应。” 邓九如一乐:“师兄你放心,我师傅他现在,铁定在厚脸皮追着西山那老妖婆耍流氓呢,这会儿要是去打扰他,他才劈了你呢。” 田伯光一听,心说:得,难怪我这师弟品味这么奇怪,看来我师伯也不是正常人,听听,喜欢什么不好,喜欢老妖婆。 不过邓九如倒是认真的说:“媒妁之言还是要的,我说怎么总觉得忘了什么,原来是没请媒婆,不好,不好,结发夫妻白头偕老,一定要十全十美,少一样都不行,师兄,你如今算是长辈,还请帮我去请个媒婆回来,我这里准备盛宴招待你,怎么样?” 田伯光现在有心不答应,但是看师弟在这里的确是举目无亲,也只得点头了,不过他却是把眼光落到东方身上:“师兄我倒是想尝尝弟妹的手艺。” 田伯光的一声“弟妹”,让东方不败对他的印象瞬间好了不少,此时东方不败看了一眼邓九如,点了点头:“我只会做粥。” 田伯光翻了个白眼,心说师弟到底是看上个什么媳妇啊!不过,这还是田伯光第一次听东方开口说话,只觉得眼前这个穿的不伦不类怪里怪气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尖细刺耳,反而很温和,很好听。 田伯光出去请媒婆,邓九如布置新房,东方不败在厨房煮粥。 邓九如这边收拾完了去厨房看东方,见他动作熟练一看就是经常煮粥的,既没有点着了厨房,也没有熏黑了脸,甚至在热气腾腾下,妆都没怎么花。 不过,煮出来的粥好不好喝,却是另当别论了。 田伯光一口喝下去,差点儿全吐出来,师弟相中这媳妇,只会煮粥也就算了,煮的粥还这么难喝!他跟着又当苦力,又去跑腿,折腾了一天,现在还喝毒药一样的粥,田伯光都想学狼嚎一嗓子了。 邓九如倒是端着碗喝得津津有味,喝完了还和田伯光说:“我家娘子的手艺,比我师傅可好多了,当年我刚上山那会儿,吃的还不如这个呢!” 不过邓九如在偏心东方,认为东方什么都是好的,此时为了田伯光还能有力气晚上给他主婚,还是去厨房简单做了几道菜,田伯光这才狼吞虎咽的吃进去,等到吃完了,田伯光一擦嘴,拍了拍鼓鼓的肚子,眼神扫过邓九如和东方不败。 “我说师弟,你家娘子如果换件正常的衣服,再把脸上这一堆东西都给洗了,凭他的身量,和你的贤惠,你做他的娘子还差不多!” 这句话可是把东方不败和邓九如都得罪了,东方不败因为身体的残缺,注定不可能成为上面那个人,而邓九如—— “娘子就比我高那么一丁点,我将来一定能长成高大魁梧的汉子!还有,我虽然现在金盆洗手了,可也是自始至终采草贼,不是倒采草的,师兄,你要是觉得采花不过瘾不够特殊,不如试试做个倒采草的男淫贼,你觉得怎么样?” 邓九如可是知道前世东方不败喜欢的是彪形大汉,自己这小身板,前世武艺不精没长得粗粗壮壮的也就罢了,今生这又是挂石桶,又是绑沙袋,怎么这肌肉还是长不成那些汉子的模样,还有这张脸,明明他现在虚岁都十九了,看着还和十五一样,真是气煞人也! 邓九如转过头一把抱住东方不败的腰:“娘子,你不会嫌弃为夫不够英武吧?” 东方不败摇摇头,没说话,心里却觉得有些异样,嫌弃这个词,本不应该是邓九如说的。 “娘子不嫌弃那为夫就放心了!不过娘子,你到现在还没叫我夫君呢。”邓九如张着大大的桃花眼,眼里面湿漉漉的,活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满是委屈。 开口叫夫君,就等于认定了这个人,可是东方不败此时还不想这么做。 田伯光这个大电灯泡矗在这儿,看着师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说,也就是眼前这个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弟妹吧,换了旁人,哪个受得了师弟这个肉麻劲儿! 等到晚上,邓九如亲自置办了很是丰盛的酒席,又亲自给东方不败化了新娘子的妆容,大红的凤冠霞披摆在眼前,东方不败伸手来回抚摸着眼前的吉服,而后抬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发愣。 他不喜欢热闹,也不打算和这里的人有什么交集,平日里除了买菜他从不踏足到外面,他喜欢穿最鲜艳的衣服,画最艳丽的妆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他羡慕那些不用涂抹就依然美丽的少女。 但是今天,院子里人声鼎沸,整个宅院都披满了红霞,贴着大红的喜字,挂上了大红的灯笼,邻里街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被邓九如请了来做客,东方不败仔细听着,凭他的功夫,外面人的说话声虽然嘈杂模糊,可听在他的耳朵里却异常的清晰。 外面都在议论,说自己这个董家娘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迷住了这么一个好好的半大孩子,真是造孽。 造孽啊?东方不败想着,从最一开始,都是邓九如先招惹他的。 不过,东方不败一皱眉,一直到现在,邓九如和那些外人一样,都只知道他是“董家娘子”,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邓九如是江湖人,江湖人都知道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想了想,当邓九如再进来的时候,东方不败叫住他。 “我原名姓董,单名方,后来家中父母双亡,被人救到日月神教,改名东方不败。”东方说完,眼睛一直看着邓九如。 邓九如听完却说了一句让东方不败完全出乎意料的话:“我就说嘛,谁家父母会给孩子取名叫东方不败,听着就晦气。” 第一次有人说东方不败这个名字晦气,东方不败正想着,外面却听到田伯光喊邓九如,邓九如对东方不败眨眨眼睛:“娘子,你快把衣服换上,吉时可马上就到了,娘子,你不是想逃婚吧?” 逃婚?东方不败又看了看凤冠霞披,他从来不会逃,只是他觉得这凤冠不够耀眼,这吉服只是红灿灿的,不够漂亮。 拿出一个包袱,这是路上有人打劫,被他反清洗了山寨之后的战利品,东方不败微微调动内力,把所有亮晶晶的珠宝都用内力嵌进了凤冠之上,等他满意了,整个凤冠比之前大了好几圈,东方不败把凤冠放在一旁,又开始给喜服刺绣。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东方不败就满意的把吉服穿上,凤冠待上,然后披上盖头,眼前一片红色,只能透过这片红色看到模糊的东西,这让东方不败有点儿不适应。 拜堂成亲,众目睽睽,东方不败在最终“夫妻对拜”之后,再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心情和刚刚就不一样了。 耳根子一动,东方不败听到外面有人在喊邓九如的名字。 “九如老弟,你媳妇那吉服可真漂亮,是哪家买的?” “老员外,那可是我家娘子自己绣的!我可不是自夸,满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能绣出这么漂亮花样子的娘子。” 东方不败听完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而此时,门外又嘈杂了起来,门打开,邓九如进来,门口一堆起哄闹洞房的乡里乡亲,大家对这段匪夷所思的亲事都好奇的很了,此时邓九如也揭开了盖头,大家伙一看,好家伙,怪不得刚刚拜堂的时候觉得新娘子的头似乎有点儿太大了,现在全明白了。 这凤冠也太过分了吧,在灯光下一看各种反射各种光,新娘子头一动,有时候闪耀出来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有些人心里摇头说真是俗气,但是大婶子们一个个眼睛都直了,她们可不管什么俗气不俗气的,就冲这个凤冠,要是有个男人能拿出这样一顶凤冠来求亲,那可真是了不得! 东方不败第一次在女人的眼中看到“羡慕”,欢喜的心情此时难以遏制,这时候交杯酒就递到了手中,鼻尖贴着鼻尖喝着交杯酒,虽然之前比这亲密得多的房事都做过了,但是之前所有的悸动加在一处,也没有眼下这般让人沉沦。 第6章 夫君 洞房花烛夜是人生的四大乐事,田伯光很仗义的把所有想要闹洞房的人都得挡在了外面劝酒,把新房留给了邓九如和东方两个人。 邓九如的眼神太火热了,同样身为男人,东方不败从中读出了对方已经升腾起来的念头,想到昨天醒来的时候,晕开的胭脂都把被子染上了颜色,东方不败此时决定还是先把妆卸了再休息。 邓九如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娘子服务的机会,嫌弃冷水不好,邓九如还用内力把水弄成了温热的程度,然后用蘸着温水的毛巾帮东方不败卸去了妆容。 等两个人再度纠缠在床上,邓九如压在东方不败的身上,轻轻的含住了他的唇,这回没有吃到胭脂的味道,但是东方的唇还是让他觉得异常甘甜。 一回生二回熟,今儿再次洞房花烛,邓九如不比前次,上回他就像是饿了很久终于看到自己想吃的那块肉的狼,一开始理智还告诉他,不能太过火之贪图自己的欢愉,毕竟东方和别人不一样,重要的是让他也能享受到情事的美妙滋味。 但是等到把日思夜想的这个人抱在怀里,邓九如的理智就魂飞天外了,那一夜最开始好些,到了后来,邓九如也知道,东方已经感受不到他应该得到的快感。 因而这一夜,邓九如极力的克制住了自己迫不及待叫嚣着冲刺的小家伙,慢慢的用温热的唇点燃东方所有的感官。 慢慢的吻,细细的感受着东方每一次的战栗,慢慢的开拓,直到手指碰触到某个小突起后感觉到东方的身子都僵硬了,而后那里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起来,邓九如这才将自己深深的嵌了进去。 每一次都变着法子的让东方战栗,看着这张一向不怎么露出其他表情的脸上出现了迷离的神色,邓九如心里一热,差点儿就卸甲投降。 东方不败察觉到身子里的物件有投降的征兆,此时已经从上一次灭顶的销魂之感中清醒了下来,东方不败忽然觉得有些开心,不由在邓九如耳边说:“你还小,这才做几次,时间短些也很正常。” 这话可是捅了马蜂窝了,邓九如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为了证明他不是快手大将,于是刚刚还想着今天让东方不败好好休息休息的邓九如,立刻又理智尽丧了。 等到又做了一次,邓九如缓过心神,看着嘴角含笑的东方不败,心里一阵懊恼,把已经疲软下来的小家伙撤出来,邓九如把刚刚被东方不败用掌力熄灭的红烛又点了起来。 “不清理干净里面,明儿会闹肚子。”邓九如一边说,一边下床,继续用掌力把木桶里的水烧到适度,然后两个人一起清洗了彼此的身子。 虽然刚刚在床上邓九如的手也摸过东方不败那处因为自宫而和普通男人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当时毕竟是情事的一部分,而此时的沐浴,当邓九如的手碰到那里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东方的神情一僵,身子也随之一僵。 这是东方不败永远不能释怀的地方,当时年少为了绝顶神功,他以为做什么都值得,可是现在,这里成了折磨,成了让他自卑的根源。 “哗啦”一声,邓九如猛的把东方不败从木桶中抱起,手里用力,把东方不败整个人放到了桌案上,落下的红烛在半空中忽然停滞住,然后轻飘飘的落到旁边的茶几上,邓九如整个人跪在东方不败的面前,双手把住东方的双腿,眼神就落在他双腿间。 那里一片平坦,却有着依然能看的清楚的疤痕,此时在红烛的照耀下,一切都一览无遗。 邓九如轻轻的吻了上去,唇的热度一直传递到了东方不败的心头,让他的脸上露出了又喜又悲的神情。 手指插进邓九如披散的头发之中,东方不败只是轻轻的开口说了两个字:“夫君。” 就这两个字,让邓九如的心,也是一阵的狂喜。 两个人在桌上又是一阵覆雨翻云,只温存到二更天,这才相拥而眠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两个人的肚子都空空如也,邓九如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给娘子做饭,在厨房的墙角看到捧着昨天晚上酒席剩饭正胡吃海塞的田伯光怨念的眼神,忙许愿今儿一定给田师兄吃顿好的。 田伯光这才撇下手里的剩饭,大力的拍着邓九如的肩头:“这才是兄弟!嘿嘿,兄弟你也够厉害的,昨儿连灯都没吹,就那么做上了?” 邓九如咧嘴一笑,没说话,他虽然平时很喜欢贫嘴、开玩笑,但是他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他和东方的事,谁都不行。 田伯光也识趣的没追问,到外面等着吃饭去了,而此时东方不败坐在床边,眼神落在桌子上,想到昨夜最后的荒唐,不觉想到,也许,就是他了吧。 再出去买菜,别人的称呼从“董家娘子”变成了“邓家娘子”,平时并不熟悉的女子有时候也会过来搭话,问他刺绣的事,更有大婶子街头巷尾的议论他“漂亮”的凤冠,这都让东方不败感觉到莫名的愉悦。 而邓九如,几乎整天都和他腻在一起,东方不败觉得自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习惯邓九如的缠腻。 不想回黑木崖,甚至不想继续练功,就让一切这样归于平静,东方不败觉得,此生能和邓九如一起在这个小县城的宅院中厮守到老,比什么都幸福。 东方不败侧过头,用衣袖给邓九如擦汗,邓九如一笑:“咱们家这块院子挺大的,种些瓜果蔬菜,到了结果的时候,管够咱们两个嚼用,你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这样就不必每天出去买菜了。” 东方不败想了想,摇摇头:“其实,出去走走也好。” 于是邓九如立刻扔了手上的家把式儿,把东方不败给拉进屋里了。 “这大热天的,还是屋里凉快,娘子你喝茶消消汗。” 东方不败接过茶,看着对面邓九如微微有些被晒红了的脸,不由伸出手去,寒气顺着他的掌心让邓九如脸上的燥热瞬间褪了下去,晒红的地方也慢慢消了红色,邓九如舒服的直哼哼。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闭着眼睛却是一脸享受模样的邓九如,嘴角也弯了起来,他是不喜欢嘈杂的街市,但是他想和其他所有人的媳妇做一样的事。 江夏县是个小地方,姑娘们虽然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成了亲的婶子们却是外向的很,有人摆摊子卖菜,有人牵红线做媒婆东家走西家串,至于出门采买东西,自然也是媳妇们的活计,更何况,东方不败喜欢听到别人说“邓家娘子,今儿买些肉给你家男人改善改善伙食吧?”这种问话。 他是邓九如的娘子,邓九如是他的男人,他们两个是拜堂成亲的夫妻,这种关系真让他心里欢喜。 第7章 淡妆 自从和邓九如拜堂成亲,东方不败似乎把黑木崖日月神教都忘在了脑后,既不和人动武,也不着急回去整顿教务,一身的内伤好的差不多,东方不败也没有继续突破神功的最后一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在最后一关面前屡遭挫败,今时不再去想,葵花宝典竟然神功大成。 东方不败看着手中还没有完成的衣裳,不觉皱了皱眉,他绣花即是练功,没想到竟然这样就练就了最后一重。 这衣裳是为邓九如做的,是他给邓九如做的第三套衣裳,为夫君绣衣裳却突破了神功,东方不败想了想,这种神功大成的欢喜比不上即将为他做好第三套衣裳的欢喜来。 正想到这儿,东方不败耳朵一动,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很熟悉,是邓九如的师兄田伯光。 “夫君出去了,师兄是要找他?”妻随夫变,邓九如称呼田伯光为师兄,东方不败也称呼田伯光为师兄。 田伯光的目光扫过东方不败依然和调色盘似的脸以及艳丽得无以复加的衣服,目光再落到桌上已经接近完成的男装,同样的花纹繁复金丝环绕打人的眼睛,不由嘴角继续抽了抽,无奈的叹气。 “我说弟妹,今儿就是九如不在,我才来找你,我早就和九如说过,你这穿衣打扮大有问题,无奈他这小子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就是丑八怪他都觉得你美若天仙,格老子的和他说是对牛弹琴!” 说到最后,田伯光都想骂人了,原来这弟妹打扮得再难看也和他无关,可现在弟妹包揽了师弟所有的衣服、鞋袜、帽巾,哦对了,甚至还给师弟那宝剑也缝制了一个剑套,那剑套闪亮得足以和当日成亲之时的凤冠有一拼,拿手掂量掂量,和宝剑的重量也没差多少了。 田伯光想,要是让师伯看到他那佛光剑配了这么个剑套,准得气炸了肺。 现在田伯光和邓九如走在一起,接受到的注目礼简直让自认为脸皮挺厚的田伯光都受不了了,更何况,田伯光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些不满,师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门心思的认准了这个人,可是他呢? 一个神秘的自称夫家姓董的寡妇,却是个男儿身,至今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为什么会在江夏县买了个宅院一直深居简出,而且田伯光能感受到虽然他身边没有刀枪棍棒,但是凭那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内功,也是个高手。 这样一个人,竟然打扮得这么怪模怪样,还对师弟一口一个夫君,怎能让人不生疑? 田伯光怎么想的东方不败自然不知道,但是面对田伯光不善的语气,东方不败却是说道:“他喜欢就好,别人怎么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喜欢什么他喜欢什么,无论你做什么他都叫好,可是他喜欢什么,你知道吗?”田伯光提到这个,更是替师弟不值,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没有心。 东方不败听了想了想:“我知道,他喜欢我。” 田伯光听了气得直翻白眼,得了,是他在这儿浪费口水,转身走了,东方不败坐在桌前,伸出手来回摸了摸马上就要完工的衣裳,又看了看铜镜中自己的脸,忽然站起来,抱着衣服拿着自己的胭脂水粉,离开家门到了隔壁吴婶子家。 吴婶子刚过三十,是街里街坊里有名的俏婶子,东方不败经常在她家的铺子买菜,两个人倒比旁人稍微熟悉些,不过这也是东方不败第一次登她家的门。 邓九如晚上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只大肥鸡,脸上笑眯眯的看着心情非常好,东方不败坐在桌子旁点着油灯仍然在给衣服刺绣,只不过这套衣服和白天那套有了天壤之别。 邓九如推开门,刚说了一句:“娘子,你看我给你带回来的大肥鸡……”话才刚说了一半,邓九如就不说了。 出现在邓九如面前的,不是那张熟悉的五颜六色的面孔。 “你喜欢吗?”东方不败看到邓九如难得傻愣愣的模样,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东方不败的皮肤本就白皙,自从自宫之后,更是连胡须都不长了,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细腻,平日里涂了厚厚的一层粉弄的和墙壁一样白,而后才在上面涂上腮红,和各色胭脂装饰,而今露出原本的肤色,自然的血色显露出来,和之前的比起来,让人瞧着分外舒服。 头上只是简单的插了两只翡翠朱钗,身上虽然依然是一套大红的衣裳,却拆掉了过分耀眼的金线,刺绣精致繁复,却多了几分脱俗之感。 邓九如把鸡扔到地上,胖大的肥鸡扑腾两下飞不起来的翅膀,跑到院子里去了。 “喜欢吗?”东方不败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次声音远没有上次那么开心。 “喜欢,只是,为什么……”发现东方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邓九如忙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吴婶子也说,女为悦己者容,我也想这样。”感觉到邓九如是真心喜欢,而不是敷衍,东方不败的心情瞬间回转了过来,之前的忐忑一扫而空,东方不败又把手上的衣裳拿了起来。 “你穿上这个试试。”新缝制的衣服虽然华美,却不像之前的那几套那么夸张,邓九如穿上试了试,和之前的两套一样,不胖不瘦大小刚刚好。 “东方。”邓九如把衣服脱下来后,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你不必为了讨好我做任何事,你只要做你自己,不管如何,我都喜欢,我喜欢的是你。” 东方不败伸出另一只手同样握住邓九如的手,淡淡的一笑:“我也喜欢你,为你做什么,我都觉得欢喜。” 东方对他说了喜欢,邓九如有些发愣的看着东方一张一合的嘴,心里一阵狂喜,又是一阵心痛和辛酸。 东方最痴情,痴情最怕所托非人,痴情的人总是被情所伤,不见血,却比什么都疼。 我会好好珍惜你,爱护你,不让你今生再受伤,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 邓九如的话到嘴边,只变成了最热烈的吻,一切的辛酸全部都压在心里,流露在脸上的,依然是那副坏笑的模样。 “娘子,这样一来,就省了卸妆的时间,多一刻在床上,我也高兴!” 两个人情意绵绵,大胖鸡逃过一劫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第二天,东方不败去买菜,邓九如跟着一起要买鸡,街边卖鱼的小哥一瞧对着邓九如笑道:“好你个九如,明明媳妇长得还挺清秀的,你小子是不是掉醋缸里了,怕别人瞧见你媳妇的模样才给人家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哼,别说是醋缸,就是醋海我都认了,能看到我媳妇的模样,你祖坟都冒青烟,还不免费送我一条最新鲜的大鱼?”邓九如拉着东方不败的手,如果屁股后面有尾巴,尾巴都翘起来多高。 他既想让东方不败一直做他自己,又想让他走出那个孤独寂寞的牢笼,真的做一个平凡幸福的普通人。 那边,帮着爹娘卖桃子的小娟子小声问东方:“邓家婶子,你皮肤真好,是擦了哪家的胭脂?” 东方不败微微一愣,邓九如耳朵尖,此时过来搂住东方不败的腰:“我家娘子天生丽质,哎呀,让你们看着,亏大了!” 小娟子还是没出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人家夫妻亲热,顿时就臊红了脸,她爹气得直抖胡子:“大庭广众之下,伤风败俗!” 结果被娟子她娘揪住耳朵喷了一脸的口水:“死鬼你瞧瞧人家小邓哥多体贴他娘子,老娘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这才嫁了你这么个家伙。” 大婶子们依然彪悍,东方不败眼里多了一份笑容,任由邓九如揽着他的腰一路穿过了街市。 第8章 出游 “邓家娘子,邓大哥是做什么行当的,我娘和我说,你们成亲那天,你的凤冠真是太漂亮了。”娟子是个苹果脸、天真的小姑娘,东方不败总去她家的铺子买水果,娟子和他每次都能搭上些话。 “他家里曾经有个镖局。”总不能说是“劫富济贫”,东方不败能想到的江湖人做的行当,就只有镖师了。 的确,“劫富济贫”是夫夫两个银子的来源,虽然东方不败手里的银子还有不少,但邓九如说了“用娘子私房钱的丈夫最无能了”,因而坚决抵制不用。 可怜了江夏县周围的山贼水匪,不过邓九如倒是不黑心,东家拿点儿西家顺点儿,倒没给人一窝端。 很快,邻里街坊都知道,那邓家小哥曾经还是个少镖头呢,话传来传去,明明东方不败只说了一句,结果大家跟着脑部,传到最后简直有鼻子有眼了,甚至连邓九如的爹娘都变成了江湖侠侣。 东方不败听到最后版本也觉得有些头疼,看着邓九如的眼神也满怀歉意:“给你惹麻烦了。” 邓九如却眼睛亮晶晶,不住的摇头:“不不不,我倒是觉得娘子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咱们在这儿一直住着,时间长了,总会有些闲言闲语,不如假托镖师这个好行当。我带你去游山玩水,这么漂亮的山河壮阔,为夫还得和娘子走遍天涯,等咱们逛够了,也老了,再找个最喜欢的地方最对神仙眷侣,这该有多好?” 说完了,邓九如搂着东方不败一顿猛亲:“娘子真是我的贤内助!” 东方不败轻轻的“嗯”了一声,“你想出去走走,我自然会陪着你。” 第二天一早,套好了马车,邓九如在前面做车老板驾车,东方不败坐在车厢,旁边放着简单收拾的包袱。 “小邓哥这是要去哪儿啊?”旁边有赶早去开铺子的吴婶子的男人见了马车,扬声问道。 “带着媳妇去走镖,这趟是远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快了也许只有三五个月,如果慢了也许三年五年,吴大哥,我们两口子不在家,还麻烦您帮我们看着门户。” 等马车出了江夏县,走了三百多里前面的路便越来越崎岖,路两旁是两架大山,狼林古木的,正当白日的也有些阴森。 马车很大很宽敞,邓九如坐在前面赶车,东方不败半个身子都在车厢的外面,手里还正给邓九如纳鞋底。 “我现在个子可见长,脚也长了,上回的鞋都小了,这次你做的大些,省着总要做新的。”邓九如说的眉飞色舞,这身高曾经可是他的痛脚! “鞋子穿在脚上,大了小了都不舒服,做鞋子有什么麻烦的,做正好的,等小了我再给你做新的。”东方不败轻笑摇头,左右他喜欢做这些。 正说着,只听到远处响起一连串得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三匹白马从他们的马车旁边呼啸而过,马蹄扬起山路的泥土扬到马车上,东方不败看着手里新纳的鞋子里面进了泥土,眉毛瞬间就立起来了。 一扬手,还穿着纳鞋线的绣花针悄无声息的扎进了为首那个青衣男子坐下的白马,马儿吃痛,嘶鸣了一声一扬前蹄,马上的人毫无防备,马儿这一受惊,差一点就把他从马上甩了下去,这人功夫不错,此时腰间一用力,整个人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一脚踢到了马背上,将马踢翻在地,马儿悲鸣一声,倒在地上呼呼的喘气,那人借着这一脚的力气往前面纵出了两丈多远。 眼看着这人双脚就要落地,邓九如眼睛一眯,就手捏过一团泥土来,内劲贯入软趴趴的泥土,直把这泥土比石头子都硬了三分。 泥土块正打在那人左腿的膝盖上,只听到“噗通”一声,那人脸朝下摔了个狗啃屎,邓九如驾着马车此时正从此处经过,马蹄子扬起的泥土溅了趴在地上那人满头满脸,他脑袋上缠着的白巾此时也成了黑色的了。 邓九如还跟东方不败是说呢:“娘子你瞧好了,这就叫狗啃屎,只是可惜,这不办人事儿的狗东西在这儿趴着呢,地上可没有狗屎给他啃。” 东方不败点头,也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然后从身上又拿出一根针继续纳鞋底。 夫夫两个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驾着马车往前走,直把地上趴着的这位气得三魂出窍。 “大师兄!”此时后面马上的两个人都跳了下来,跑过来把师兄给扶起来,此时这人左腿膝盖处发麻,他狠狠的一瞪两个师弟,“还不快追,就是那马车上的臭小子暗算了我!” 那两个师弟骑上马就追了过去,而趴着的这师兄好半天缓过了劲儿,腿这才能站稳,看着倒在地上的马,这师兄更是七窍生烟,运气轻功就往前面飞奔,刚走出没多远,二师弟在地上趴着呢,再往前走不到二十步,五师弟也趴在那儿呢,那马车却是连影子都没见到。 这师兄一跺脚,骂了一句“两个废物,瞪眼叫人给跑了!” 不提他们在这儿跳脚咒骂,邓九如的马车在正午的时候就进了武宁镇。 武宁镇比江夏县大了不少,镇子里面也热闹得多,两个人找了看着很是阔气的饭馆吃饭,马车因为太大进不去这家饭馆的后院,便只把马解下来放到后院去吃草,马车就留在门口,有伙计帮着看着,也不怕丢了。 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两个人上了三楼,这里最高人也少,邓九如知道东方不败喜欢安静一些的地方,就没选窗户那里,而是找了最僻静的一个角落。 “把你们这儿有名的菜不拘荤的素的,给我上五个来,再沏一壶茶,要上好的茶叶,可别给我拿茶叶渣滓泡茶。” 邓九如一说这话,伙计自然就听出来这二位是大主顾,殷勤得很,很快就把茶水先上来了。 热气顺着茶壶的茶嘴儿往外冒,带出了阵阵清香,邓九如给东方不败倒上茶递过去:“娘子润润嗓子。” 等几杯茶下肚,伙计端来了两盘菜:“大爷、夫人,这是我们曹家馆最有名的清蒸白鱼和全福丸子,您二位尝尝。” “伙计,我跟你打听点儿事儿,你们这武宁镇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邓九如就是打着一路游玩的念头。 “您二位要游玩,我们这武宁镇是个小地方,可真是没什么名胜古迹,不过您来的倒是凑巧,最近镇子正是大集市的第二天,山南海北的物件这儿都有卖的,您若是有兴趣,可以和夫人去逛逛,买些东西也不错。”伙计介绍完了,拿眼睛瞧着邓九如。 邓九如看向东方不败:“娘子可有兴趣?” 东方不败想了想:“正好做鞋底的牛筋不够用了,去看看也好。” 邓九如一点头,对伙计说道:“既这么着,我们在这儿要住几天,你们这儿可有僻静的独门独院,给我准备一个。” 伙计一听乐了:“好嘞大爷,小的这就给您收拾!” 正这时候,楼梯传来脚步声,三个人从楼梯上来到三楼,为首的那个正是青衫扎白巾的师兄。 “师兄,他们两个在这儿呢!”后面一个尖嘴猴腮留着几缕稀疏的胡须的白面汉子一眼就看到了邓九如。 “好小子,找你找不到,竟然在这儿遇见了,真是老天开眼,让我得报此仇!”那大师兄眼睛一瞪,提着宝剑奔着邓九如就过来了。 那伙计一看吓得步子都挪不动了,被那大师兄一巴掌给打到一边去,直撞倒了两张桌子,伙计好半天才爬起来,伸手一摸,脸都被打肿了。 “哎呀哎呀,这是饭馆子,做的是人的生意,卖的是人吃的饭菜,又不卖狗屎,你出门往左走,那有个狗洞,你去里面找找,说不准正热乎着呢!”邓九如看着对方宝剑都出了鞘,还是嬉皮笑脸的没一丝正形。 “混蛋王八羔子,看我撕烂了你这张臭嘴!师兄,咱们一起教训这个兔崽子!”那大师兄还没说话呢,他身后那个五师弟受不了了。 刚刚邓九如一个人就把他们三个都打趴下了,大师兄甚为自傲,认为是邓九如偷袭不足为据,但这两个师弟可有些胆怯,此时两个人一起拔剑,就扑了过来。 一个和那大师兄一起扑奔邓九如,另一个则冲着东方不败去了。 在他心里,东方不败是个邓九如的夫人,如果把她抓住,邓九如也就束手就擒了。 “说你们不是人,果然就不办人事,就你这脏手,还想碰我家娘子!”邓九如的桃花眼里瞬间涨满了怒火。 在看到对方对东方不败动手的那一刻,邓九如忘了东方是天下第一高手,只记得,他是自己的娘子,谁敢动他家娘子,他就活剐了谁! 东方不败坐在椅子上纹丝没动,他喜欢这种被邓九如保护的感觉,虽然,眼前的这个人他抬抬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 第9章 完胜 “青城派的弟子好大的能耐,就朝着妇人下手,果真名门正派大丈夫!”就在邓九如刚要动手的时候,从楼下传来了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 那三个师兄弟闻言剑招一收,都涨红了脸,东方不败耳朵一动,认出了这个人的声音,他看向楼梯口,只听到楼梯响动,来人身材瘦长,腰悬弯刀,一身白衣。 邓九如不认得这个人,但是听他刚刚讽刺青城派的这三个人“名门正派大丈夫”,心里便知道这人多半不是名门正派之人。 青城派那三个师兄弟也在打量这个白衣人,他们不认得这人,那大师兄冷笑一声。 “这位朋友,这是我们师兄弟几个和这小崽子的恩怨,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因心里颇有些忌惮那人的弯刀,这大师兄说话还算客气。 “如果我偏要多管闲事呢?”那白衣人语气张狂,可七煞了那五师弟。 “大师兄,何必和他废话,既然他想多管闲事,咱们就连他一块收拾了!他这般侮辱咱们青城派,已经是犯下了不赦之罪!” 这话刚说完,邓九如“扑哧”一下了,对着东方不败说:“娘子你听听,他们这青城派的人真是好大的口气,侮辱他们就是不赦之罪,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他们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东方不败听了跟着点头,那白衣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小兄弟这话说得好,我说你,说的就是你,你是青城派哪个辈分的弟子,说出这话来真是恬不知耻!” 那五师弟气得说不出话,大师兄此时阴沉着脸道出了名号:“在下青城派掌门门下大弟子余沧海,你是谁,敢不敢把你的名字说出来!小崽子,你敢不敢也报通名姓!” 那白衣人哈哈大笑,才刚要说话,那边邓九如却开了口。 “你就是余沧海?!”这语气端的是异常的震惊,音调都拔高了不少,眼睛也瞪大了,上下打量着那余沧海。 余沧海没想到邓九如这个反应,倒被邓九如吓了一跳,不过之后脸色倒是和缓了一些,心里想着没想到他这大弟子的名号已经这般响亮。 “哼,听说过我们大师兄的厉害,害怕了吧!”那五师弟现在缓过神来,一听邓九如这个语调,那得意劲儿就别提了。 “没听说过,余沧海,还真没听说过,青城派厉害的头一百名我都听说过,就是没有什么余沧海,娘子,你听说过没有?”邓九如眼睛眨眨,问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倒是真听说过青城派余沧海,掌门坐下第一大弟子,日后的掌门继承人,但是邓九如现在这么问,东方不败也十分配合的摇摇头,眼睛里还多了分笑容。 “青城派的头二百名我也都听说过,也没有什么余沧海。” 那白衣人听到东方不败开口,倒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东方不败,眼里面流露出一丝狐疑来,邓九如察觉到,心里面很不爽,就算这个人中途横插了一杠,可也不能盯着他娘子这么上瞅下瞅瞅个没完! 那白衣人看到邓九如不悦的目光,这才把眼睛挪开。 此时那余沧海已经被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的话气的七窍生烟,此时长剑的剑尖都发抖,指着邓九如:“藏头藏脚的懦夫,敢不敢说出你姓甚名谁!” 邓九如挖挖耳朵:“这说的是人话么,我怎么听不懂?” 余沧海气的暴跳如雷:“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邓九如点点头:“有名有姓,就是不告诉你,你牙酸口臭,你的嘴说出我的名字,我听了恶心,这话你听明白了吧!” 旁边白衣人听了这番话,心里觉得好笑,心说难怪青城派这几个人这般失了风度竟然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这个小兄弟说话实在是太损了点儿,做他的对头,没被打趴下,先被气死了。 不怪白衣人会这么想,邓九如好歹背上还背着一把剑,东方不败一身女装坐在那里,淡淡妆容虽然并不如何漂亮,却给人一种宁静平和的感觉,如今神功大成的他已经是神功内敛,只要他不想,任何没有他功夫厉害的人都看不出他身怀绝艺,即便刚刚这白衣人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像一个故人,到了此时却也觉得是自己错疑了,毕竟人的声音总有相似的存在。 白衣人抱着臂弯听乐呵,他现在不急着动手,倒是想看看这个嘴下不饶人的小子有没有真本事,左右青城派这几个人不在话下,到时候如果这小兄弟出了危险,他再解救于他便是,这小子虽然嘴里缺德,但是谁让他损的是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他听着心里舒坦。 “大师兄,别跟他废话,要了他的狗命!”二师弟这时候一说话,刚刚被气得晕头转向的余沧海二话不说,剑光直刺邓九如。邓九如没拔剑,伸手翻掌来抓余沧海手中的剑,白衣人一看倒是扬了扬眉。 刚才说没听说过余沧海,那是故意气他,要说起青城派这个掌门大弟子,功夫的确出类拔萃,听说已经和他师父长青子不相上下,此时看他的剑招,虽然因为心里气急而失了水准,但也足够凌厉,眼前这个小兄弟竟然连剑都没拔,用手去接这一剑,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白衣人弯刀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在剑下救出邓九如,谁知道这余沧海凌厉的剑光到了邓九如的手中,就如同玩具一般,邓九如掌变鹰爪之状,用手指抓住余沧海的剑身,内劲一送,硬生生的把余沧海手中的宝剑掐成了三节。 余沧海满腔的怒火此时被一盆冷水浇了头,有心想要跑,但又一想,自己已经报通了名姓,如果眼下一跑,将来他还怎么有脸在江湖上行走,传到师傅耳中,只怕自己之前的所有辛苦都会化为乌有! 余沧海想到此,把心一横,一反手从五师弟身上拽出宝剑,举剑又刺了过来,这下剑招就变了,那白衣人见了不禁“咦”了一声,心道这剑术不是青城派的功夫,没听说余沧海拜师之前还有师门,这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白衣人心里纳闷,东方不败看了也是心里一惊,这剑招,和他的葵花宝典很是相似! 邓九如见掐断了余沧海的宝剑他还不见好就收,又刺了过来,心里面着实腻歪不想和他缠斗,此时见这一剑带着煞气就到了,一伸手佛光剑出鞘,两柄宝剑碰到一处,佛光剑熠熠生辉,余沧海手中的宝剑则被拦腰折断。 “佛光剑!咱们走!”余沧海认得邓九如手上的这把神兵利剑,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把手上的断剑一扔,转头就想走,这下没什么丢人的,佛光剑的传人,败在他手下不算太丢人。 邓九如笑眯眯的看着余沧海他们掉头就跑,没想到这时候刚刚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白衣人却说话了。 “等等,就这么想走了?” 余沧海站住脚步,一咬牙转过身:“你想怎么样?” “我问你,你们不在四川待着,跑到这武宁镇来要干什么?”白衣人问道。 余沧海一看,今日不说出个一二三,是别想走,也只得开口:“魔教前教主任我行、现任教主东方不败失踪多时,魔教群魔无首,各大宗派全都要赶奔黑木崖围攻魔教,我们师兄弟正是要去黑木崖。” 话音一落,余沧海也不走楼梯,从窗户跳出去,夺路而走。 第10章 逐客 邓九如摸摸下巴,跑得还真快,此时那白衣人已经笑着过来了。 “小兄弟好漂亮的身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白衣人那意思看着,还想坐下来和邓九如他们喝一杯。 但是邓九如对于这位刚刚直瞅他娘子的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半点想要和他喝酒的意思皆无,叫来腮帮子还肿着的小二:“这些银子你拿去修缮修缮弄坏的桌椅,再治治你的伤。” 小二乐得都忘了疼了,捂着腮帮子直说拜年话,临走前还鄙视的瞥了一眼那白衣人,那意思是,装什么大瓣蒜啊,刚上来的时候又是打抱不平又是牛逼哄哄的,结果最后光再一旁看戏了,一分力都没出,现在又想蹭吃蹭喝? 小二想到这,顿时感觉到自己怀里的银子热乎乎的,嗯,想起来了,刚刚这人模人样的家伙还盯着大爷的娘子不规矩来着,于是小二热血沸腾为金主办事。 “我说这位爷,您是吃饭啊还是住店啊,吃饭楼下请,住店对不起,我们这儿没空房了,而且不是我这个做伙计的说您,人家夫妻两个一桌吃饭,您拉着架势非要横插一杠,怎么这么,哎,不说了。”小二摇着脑袋,下楼去了。 白衣人被小二这一数落,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此时再看邓九如,人家正和他娘子说话呢。 “娘子我看天色虽然有些晚了,但是刚刚小二也说了,这里街市很热闹,最近几天连晚上都有,待会儿咱们到房里休息休息,去逛逛这夜市,你觉得怎么样?” 得,白衣人心里叹气,本来还想结交一下这佛光剑的传人,看来是碰了软钉子了,这白衣人一向也是傲气十足的人物,此时见对方这个明显的逐客态度,也不再纠缠,拱手告辞,邓九如更是连虚拦都没拦,仰着笑脸:“慢走不送。” 等白衣人走了,三楼也被伙计带人上来收拾利索了,菜也给重新上了,邓九如十分狗腿的给东方不败重新夹了个丸子。 “娘子尝尝这个。” 东方不败张嘴咬了一口,肉汁鲜美很不错,等两个人吃好了,东方不败心情看起来似乎非常不错,而此时邓九如耳朵动了动:“那家伙这才真走了,哼!” 东方不败擦了擦嘴,慢条斯理的开口:“他是向问天。” 邓九如不认得白衣人,但是东方不败在刚刚那人出声说话的时候就认了出来他的声音,等见了面,更是确凿无疑,那白衣人非是旁人,正是几年之前就离开黑木崖的向问天。 之前他还曾经派人去捉拿这个向问天,却苦无踪迹,如今和夫君出游,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小镇子的饭馆子遇到了,东方不败当时有些好奇,他现在这副打扮,向问天能不能认出他来。 邓九如沉默了一下,而后炸毛了,“向问天?!娘子你不早说,早说我剁了他!” 前世,东方被人围攻致死,其中可就有这个向问天,这可是杀妻之恨呐!邓九如立刻桃花眼里杀气腾腾。 东方不败一愣:“他和你有仇?” 邓九如想想,唔,要说杀妻之恨,好像今生还没发生,看东方不败一副“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出去干掉他”的表情,邓九如决定还是摇头好了,不过下次再见到这个向问天,怎么着也得捉弄他一番解解气! “娘子,他盯上我们,难不成是认出你了?”邓九如十分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东方不败摇头:“应该不是,如果他认出我了,就该试探一番,我想,他应该是认出了你的佛光剑,想要笼络你。”说完,东方不败顿了顿,“自从任我行失踪以后,他一直在找他,多半是想找个帮手。” “原来是想拿我当傻小子使,嘿,这世上哪有比陪娘子还重要的事,他想的倒是美!”邓九如一边说,一边和东方不败一起到了他们订下的独门独院,休息了一番,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了,就去夜市逛了逛。 夜市上有人在做灯笼,可以在纸上画客人想要的画和诗,邓九如买了两个,东方不败的上面是邓九如的嬉皮笑脸的模样,邓九如手上的灯笼映衬的是东方不败安静绣花的模样,两个人一手一个灯笼,剩下的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咱们一路走到麓云峰,我带你去见见我师傅,然后去我的家乡,我带你去拜祭我的父母。”回客栈的路上,邓九如说着接下来的行程。 东方不败听了点点头,然后有些忐忑:“你师傅会不会不喜欢我。” 这份幸福来得太快又太过让人割舍不下,在这种幸福里待得太久了,东方不败自认再坚韧的人都承受不住骤然失去的痛苦。 东方不败没有师傅,但是他知道,对于旁人,师傅就是天。 “你放心,我师傅他要是不喜欢你,我带你去找老妖婆,老妖婆肯定喜欢你,到时候你就能见识到我师傅他变脸的绝技了,啧啧!”邓九如笑得有点儿猥琐,东方不败看了心里却莫名的安稳了下来。 “嗯。” “刚刚,青城派的那个余沧海说,几大宗派围攻黑木崖,你想不想回去看看?麓云峰离黑木崖不远,我们可以先回黑木崖,然后再去见我师傅。”邓九如突然的问话,让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头。 眼前这份幸福填补了他心里空落落的一处,什么神功大成、教主之位他都不稀罕,但是他可以毫不后悔的抛下一切只为了这份平凡女子的幸福,却有些不忍心让黑木崖上血流成河。 “我都听你的。”东方不败有些心烦理不清头绪,便把问题又抛给了邓九如。 邓九如想了想:“咱们去黑木崖瞧瞧,到时候再说是不是出头。” 前世作为消息最灵通门派的底层弟子,邓九如最清楚这群人的套路了,趁着东方不败失踪的时候攻山?嗯,到时候一开始铁定得先试探试探东方不败是不是真的不在,怎么试探?人张着嘴,骂人最厉害,哼,夸他娘子行,骂他娘子绝对不行,听不到的管不了,能听到和能猜到的,绝对要教训! 而且,邓九如心里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凭什么东方不败只能偷偷摸摸隐姓埋名的做一个平凡的女子,他要让江湖人都知道,这就是东方不败,谁敢不服,有命张嘴没命享福! 于是,当夫夫两个采购了足够用的针线和牛筋底,还有几匹花纹独特的布料,宽大的马车离开了武宁县,直奔黑木崖而去。 第11章 对峙 “娘子,有哪个门派单挑过你们日月神教吗?”赶着马车穿过离黑木崖最近的崖底镇,可惜这小镇所有的客栈都没有空房,把马车停在山林中一个平坦的缓坡上,让马儿自在的吃草,邓九如和东方不败躺在草地上吹吹风,倒是挺有些闲情野趣。 “没有。”东方不败很肯定。 “那,围攻的话,上一回是多久以前?”邓九如继续好奇。 “嗯……很远了,不记得了。”东方不败想了想,如实说。 邓九如一哼哼,嘴一撇,满脸不屑:“都是一群伪君子,娘子,今晚咱们跑山顶住一夜,明儿居高临下看热闹,他们哪个要是嘴里不干净,你用针线缝了他的嘴!” “我没带男装。”东方不败一皱眉,有些为难。 邓九如把东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心口:“娘子,你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自卑,他们需要在你面前自卑!明儿咱就大大方方的出去,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邓九如眉飞色舞,语气欢快,他的好心情让东方不败也跟着轻松起来,点了点头,东方不败侧过头看向邓九如。 “只要你说好就是好的,这个世上我只在乎你一个人的想法。” 邓九如嗯了一声,一翻身整个人都压在东方身上了,两个人鼻尖贴的紧紧的,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频率,嗅到彼此身上混杂着草木清香的味道。 东方不败抬起手把落叶从邓九如的头上摘下来,邓九如低下头在东方不败的颈间印下了一个吻痕。 心里有躁动,但是时候不对,邓九如压下心里的渴望来,翻身下去紧紧的挨着东方不败躺着,两个人静静的握着彼此的手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吹拂过脸庞的山风还带着树木草丛的味道,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就像溪流滑过,带来一丝别样的触动。 原本说好的在山顶睡一夜,但是两个人都舍不得这里的景致,便生了篝火在这里露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爬上了山顶,居高临下一看,五岳剑派、少林、武当、青城等等门派的弟子,正在黑木崖下百丈峰和日月神教的长老、教众对峙。 邓九如朝日月神教那边看过去,没看到那个向问天,倒是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站在最前面领头的位置。 再看看武林正派那边,熟人余沧海在,倒是没看着他那两个师弟。再瞅瞅,有些是前世有过一面之缘的,有些是压根就从来没见过的。 摘耳朵听听,虽然邓九如和东方不败所在的山顶最高,但是听下面的声音却依然十分清楚,这时候就听到下面一个秃脑袋大和尚正上前一步开口。 “对面可有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好一个明知故问的老秃驴,如果东方兄弟在这里,你们这些有一个算一个,都跟龟儿子似的缩在壳里,哪个敢到黑木崖闹事!”说话的是一个魁梧大汉,邓九如听对方称呼东方不败为“东方兄弟”而非“教主”,就知道这人和东方的交情不一般。 扭过头看东方,东方点点头:“是熊大哥,当年我父母双亡,是熊大哥把我带入了教中。” “还好还好,救命之恩再重,娘子也没以身相许,不然今儿我就只能横刀夺爱了!”邓九如一边说,一边又问:“那个小姑娘现在是头儿?” “她是任我行的女儿,现在我不在教里,自然大家就以她为尊了。”东方不败语气里完全没有什么羡慕的意思,邓九如美滋滋的心里舒坦,嗯,世人都该羡慕他家东方才对,要是让东方羡慕别的女子,就是他这个做丈夫的罪该万死! 似乎下面那些人对东方不败还是心存忌惮的很,虽然正派那方已经开始叫嚷:“大师慈悲为怀,可这群魔崽子心都是黑的,大师不必再费唇舌,大家伙一起上,平了黑木崖为武林除害!” 叫嚷声此起彼伏,但是却没人敢说东方不败,看来自家娘子的威慑力还是很震撼,邓九如正想着,老熟人余沧海开口了。 “大师傅,我那两个师弟就是在赶往黑木崖的途中被魔教的妖人害死,此仇不报我这师兄枉为做人!” 有余沧海带头,正派里一个接一个的开始痛斥魔教这些年的累累罪行,邓九如侧头问东方不败:“我杀了他那两个师弟,还是向问天杀的?” 东方不败摇摇头:“应该是他自己杀的。” 嗯,被师弟看到了战败的丑态,又泄露了师门秘密练习的辟邪剑谱,还在最后供出了正派围剿黑木崖的计划,那两个师弟的确“该死”,邓九如眼睛眯了眯:“这姓余的还真是手狠心毒,嘿嘿,名门正派!”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笑话,真是好笑,好笑得很!”这个“很”字在山峰之间传递着回声,此起彼伏端的是气势雄浑,此时随着声音的由远而近,一个白色的人影也在树林之间穿梭跳跃,最后稳稳的停在了任盈盈的面前。 “属下向问天来迟一步,让大小姐受惊了。”拱手一抱拳,向问天脸上激动的劲儿就甭提了。 日月神教这边也是一阵哗然,任盈盈一直冷冰冰的脸上终于多了小孩子应该有的表情,不少长老、教徒都是面露喜色,仿佛迎接到了救世主一般,向问天在这种目光下更是腰板挺得直直的,手提弯刀,冷笑着看向眼前的这群名门正派。 “日月神教向问天,哪个敢来与我一战!” 邓九如在山顶上看着,直磨牙:“娘子,这个向问天挺能抢风头的嘛,看这出场,啧啧,一脸‘老子一来万事大吉’的表情,待会儿准得栽跟头!” “少林的这个大和尚功夫底子够深厚,如果不是我神功大成,只怕也对付不了他们,向问天的功夫不行。”东方不败的肯定让邓九如更是尾巴都翘起来了。 “娘子,待会儿向问天栽了之后你下去好好震一震这群家伙,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牛逼天下无敌,向问天这种……”邓九如撇嘴:“那叫装大瓣蒜,嘴把式!” 东方不败眼睛里闪过笑意:“好。” 这时候下面向问天又说话了:“青城派余沧海,牙酸口臭、大放厥词的鼠辈,敢不敢上来一战!” 邓九如怨念的看向东方不败:“娘子,向问天好不要脸,装大瓣蒜也就罢了,还学我说话,哼,还说别人牙酸口臭,他自己也是一路货色!” 第12章 横插一杠 向问天指名点姓叫余沧海近前来战,余沧海虽然自知绝非向问天的对手,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能赢也得硬着头皮上,不然就是彻底丢了脸面,不过余沧海刚上前一步,就被他师父长青子给拦住了。 “沧海不必中这魔头的激将之法,向问天,你果然好生卑鄙,知道沧海是我青城派的接班人,便打算用这种阴损的主意激沧海与你一战,你便可利用这个机会杀害沧海,使我青城派后继无人,你敢不敢和道爷一战!” 长青子性情暴躁,说着这话就已经提剑上去了,少林寺的和尚让出地方,长青子一边吼着一剑就刺向了向问天。 长青子也是成名多年的剑客,这么多年又耿耿于怀当年输给了林远图,自然于剑上分外的下功夫,此时剑招一出就看出了寒光阵阵剑气笼罩,虽然长剑比起向问天手中的弯刀有些吃亏,但是长剑在长青子手中却完全没有这种劣势。 山顶上邓九如看的津津有味:“娘子,你说这牛鼻子和大瓣蒜最后谁能赢?” “向问天功底深厚,弯刀的招数更是变幻莫测,长青子要吃亏。”东方不败看到两个人交手了第十招,就下了结论。 “我也是这么想的。”邓九如有些遗憾的点头:“看来大瓣蒜还要出一阵子的风头,可惜啊可惜。” 东方不败微微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凛,十指一动,十道寒光随着东方不败的骤然转身激射出去。 “娃娃的武器还真是稀罕!”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对方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袍,是个年纪三十上下的女子,容貌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但是神情实在是太过诡异,让人看着寒毛都竖起来了。她身上没有武器,见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一道寒光就来到了眼前,既不躲也没闪,右手袍袖一甩,把这十根绣花针全都卷进了袍袖之中。 东方不败刚刚看到这女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挡下了自己的针不由有些吃惊,再一看这女子袍服上的刺纹不由一愣,这是教中长老的印记,但是这人他却从未见过,想起之前曾经听说教中有隐世的长老,可是,东方不败瞧着对面的女子,不由微微有些皱眉,这人,太年轻了些,传说中的隐世长老如果至今还活着,都已逾百岁。 就在此时,却见那女子把宽大的袍袖一甩,口中说道: “原物奉还!”十根绣花针刚刚就被吸在她的袍袖上一般根根站立,如今随着这女子的话,十根绣花针被袖风带起齐齐射向东方不败身边的邓九如。 此时正揣测此人是谁的东方不败看到这女子竟然对邓九如下手,眉毛都立起来了,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脚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收住十根绣花针,而后直扑向这女子。 “小九如,娶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娘子,你也不怕夫纲不振?”就在一红一白两个人战在一处的时候,邓九如旁边的山石之上忽然跳过来一个白衣中年男子,这人白面黑须,模样长得端正得很,只是这一咧嘴一笑,就完全破坏了安静之时那份气质。 “有其师必有其徒,师傅你就喜欢这厉害的老妖婆,徒弟我的眼光自然是追随师傅,不过师傅,徒弟我可比你强得多,我和娘子都拜堂成亲了,他是你徒弟媳妇,可我什么时候能叫老妖婆一声师娘呢?”邓九如瞪了一眼旁边的老不休,没错,这位看热闹的白衣男子就是邓九如的师傅苏白云,而对面正和东方不败交手的,就是邓九如口中的老妖婆。 邓九如在旁边一张嘴,东方不败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了眼前这女子的身份,之前拼命的势头一手,东方不败虚晃一招抽身到邓九如身边,那女子也笑吟吟得背着手,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东方不败,那眼神让人更是背后冒凉气。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练成葵花宝典,再过十年,只怕江湖上再无人是你的对手。”这女子说完颇为惋惜的摇摇头:“只不过,就算再无敌手,再过四十年,别人杀不了你,你也会死在这神功之下,可惜啊可惜!” “老妖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邓九如一听就急了,涉及到东方不败的生死,邓九如眼睛都红了。 “葵花宝典是至阴的功夫,如果是天生的至阴血脉就算不断阳根也可修炼,只是这娃娃本不是至阴血脉,虽然自断阳根修炼也已大成,但是非至阴血脉就必要有阳气在体,若是这神功未能大成,不出十年修炼之人就会阳气断绝而亡,而娃娃如今神功大成,倒能再撑上四十年,只是到了阳气断绝的那一刻,饶是神功再厉害,也绝无生机。” 女子说完,苏白云也跟着点头,邓九如知道自己的师傅和老妖婆两个人看着不过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实际上两个人都已百岁开外,只不过两个人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达到了返老还童的境界,这才看着分外年轻,他们两个人说出这番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师傅,师娘,可有法子救我娘子?”邓九如刚刚是关心则乱,此时稍稍沉稳了沉稳心神,再一看师傅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两个又说半截话。 “难得看你小猴崽子眼红脖子粗的模样,还想多看一会儿呢,你小子够机灵,现在就回过味来了!”老妖婆颇为遗憾的直摇头。 “你个臭小子把为师的佛光剑背下山也就罢了,竟然到现在连点儿血都没给它尝尝,今儿你要是让师傅我满意了,我就告诉你解决的办法!”苏白云同样难得看到邓九如正经的模样,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小时候还挺乖巧懂事的,现在怎么跟皮猴子似的! 邓九如嘿嘿一笑:“师傅,您说吧,让我怎么做你老满意,下面那些哪个你看着不顺眼,徒弟我帮你去出气!” “废话少说,给我滚下去开开斋!”苏白云眼睛一瞪,一脚抬起来踹到邓九如屁股上,把邓九如一脚就给从山崖上踹下去了。 邓九如被揣起来的瞬间翻了个跟头,整个人是平躺着往山底下掉,脸朝上还对东方不败挤眉弄眼:“娘子,看我今儿也来个震撼登场,待会儿我要是不行,娘子还要英雄救夫啊!” 这一句话话音刚落,邓九如在空中又翻了个跟头,整个人绷成一根直线,嗖的一下从天而降,正落到向问天和长青子短兵相接的地方,这一脚先踢飞了长青子的长剑,向问天的弯刀没撒手,但是整个人被弯刀上的冲进震得倒退了十几步,整个人坐到了地上,虎口处已经被震裂了。 这一下,刚刚聚精会神看着两个人争斗的双方人马都愣住了,随即哗然起来,这从天而降的小子是谁,武林正派的人除了余沧海没人认得邓九如,日月神教这边也是除了向问天也没人认识他,双方都在猜测这邓九如是哪边的,就听他开口了。 “我说这屁股向后的招式是青城派的绝学,什么时候你无师自通了?”邓九如笑呵呵看着摔得屁股生疼的向问天,他刚刚强用力不撒手手里的弯刀,这不,虎口都震裂了。 青城派的长青子还没从长剑脱手的打击下缓过神来,本派的武功又被眼前的小子嘲笑,一向心气极高的长青子吐血了。 嘲笑青城派就等于嘲笑武林正派,于是正派一方统统怒目而视。 此时把向问天奉为本教救世主的日月神教教众自然也没给始作俑者邓九如好脸色,全部虎目圆睁,小姑娘任盈盈满脸戒备。 邓九如摸摸鼻子,得,这一出场就成了两派公敌了。 只有向问天,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刚刚弯刀和长青子的长剑碰到一处,只要一用力立刻就能绞飞长青子的长剑,就在刚要赢的时候,被这小子全给搅局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了跟头,向问天面子上也挂不住。但是眼下是本教生死存亡的关头,大小姐的安危也格外重要,如果能把眼前这佛光剑的传人收为己用可是再好不过,因此向问天心里面再恼火,也要面带笑容交好邓九如。 从地上站起来,向问天面带笑容朝邓九如一抱拳:“又见面了小兄弟,别来无恙?” 邓九如看着向问天笑得脸皮都还僵硬呢,心里面暗爽,你想露脸?老子偏让你显眼! 第13章 连胜 邓九如对向问天也拱了拱手:“上次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日月神教向问天,真是失敬失敬!” 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但是刚刚栽了个跟头的向问天听着,总觉得里面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不对劲的味道,不过不管向问天心里有没有别扭,日月神教这边的人听了两个人的对话,看邓九如的眼神可都变了。 这是自己人啊!所有人的眼光都露出了这个味道。 向问天颇有些尴尬的笑着:“大名鼎鼎可不敢当,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在下邓九如。” 向问天一点头:“原来是邓兄弟,不知邓兄弟和我神教有和渊源不成?” 邓九如现在明显是站在日月神教这边,向问天心里清楚,但是他还真有些不明白,这邓九如为什么要帮忙。 “要说我和神教的渊源嘛,我娘子是日月神教的人,这算不算是天大的渊源?”邓九如笑眯眯的说完,十分欢乐的看着向问天的脸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铁青,最后黑得像锅底了。 向问天之前就觉得那妇人打扮的女人容貌面熟、声音耳熟,此时听了邓九如的话,向问天哪里还能想不到那妇人的真实身份,不由得大惊失色,心里翻了无数种念头,凝神往四周戒备,邓九如来了,那东方不败再哪儿? 日月神教的教众听了这话不由得纷纷猜测,是教中哪位姐妹嫁了这么一个夫君,今日跑到这里来帮兵助阵,向问天听着身后一干教众交头接耳的声音,心里暗暗叫苦。 而此时正派那边也热闹的很。 “果然是魔教的小魔崽子!”正派那边哗然。 “臭小子暗算师傅,杀了他,杀了他!”这是青城派众弟子的高呼。 年轻的弟子们见邓九如年纪不大都有些跃跃欲试,可年长的这些人却眼神落在邓九如背后的佛光剑上,脸色难看。 就在此时,只见人群中有一人飞身而出跳到邓九如面前,邓九如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尼姑,四十多岁的年纪,容貌长得很是凶横,手中一把长剑也是寒光点点。 “恒山定逸,对面的娃娃你师傅可是佛光剑客?” “正是家师,师太和我师傅有旧不成?”邓九如心里面嘀咕,对面这师太看着面相可够凶横的,师傅难不成年轻的时候还和这位有瓜葛? 那定逸听罢脸上简直就要喷出怒火来:“好啊,佛光剑客当年行侠仗义一把佛光剑扫荡群魔,如今你身为他徒弟却站在魔教一边为虎作伥,今日贫尼就替你师傅好好教训教训你个娃娃,为他清理门户!” 说罢,定逸师太举剑便刺,邓九如知道对面这师太功夫可不一般,当初他在酒楼上能戏耍现在的余沧海,但是对定逸师太,他还不敢托大,此时见对方一剑刺来,邓九如拽出背后的佛光剑,一道立闪剑光便迎了上去。 而此时的山崖上,老妖婆斜着眼睛看着苏白云,冷哼一声,而被刚刚的定逸师太连声称赞的苏白云,正垮着脸在山石上连连跳脚:“天地良心,我压根就不认识恒山派的尼姑,夏师妹你可一定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两个老的上蹿下跳,东方不败连眼皮都没抬,聚精会神的看着下面邓九如和定逸尼姑动手。 这是东方不败第一次见到邓九如认真和人交手,邓九如内力不如定逸,不过他的剑法倒是比恒山剑法要高明得多,真要交手,定逸还真不是邓九如的对手,不过,东方不败看出邓九如想省事,仗着手上这柄宝剑无坚不摧可使了巧劲,定逸应该是知道这宝剑的厉害,她手中的剑不敢碰到邓九如的剑,更是让她束手束脚。 东方不败看到这里,稍稍放了下心,但是他心里知道,这也就是和定逸这样的人动手,邓九如能占到便宜,如果是和少林和尚这种以内家功夫见长的人交手,邓九如一定吃亏。 苏白云在一旁看了东方不败心无旁骛只管盯着下面,心里暗暗点头,自己这傻徒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看上这么一个人,不过现在看起来,还真是各人自有各人福,他这个做师傅想管可也管不了,还是随他们去吧。 就在此时,下面的形势果然如东方不败预料的一样,定逸师太的脾气本就跟块爆炭似的,以往和人交手也是急茬的,今日这么束手束脚的打让她心里憋着好大一团火,这心里憋气打起仗来就更显得失去了理智,一不小心这两把剑碰到一处,就听到“嘡啷”一声,半截剑掉到了地上,再看定逸,手里的剑只剩下半截了。 和上回余沧海一个待遇,这定逸宝剑被斩断一愣的功夫,邓九如可没愣神,这一剑要是刺上去,定逸不死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邓九如和定逸并无恩怨,此时他也没想伤她的性命,剑招一收,邓九如左掌拍出正击在定逸的肩头之上。 不过这一掌只用了五成力,但就这份内力打在此时完全反应不过来毫的定逸身上,也把这定逸师太打得倒退了一丈多远,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虽然没吐血,但从她苍白的脸色来看,也是受了内伤。 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忙带着几个弟子过来把定逸师太扶起来,定逸师太喘匀了这口气,脸色可真是难看得很,冷哼了一声,此时还有弟子把她的断剑给捡了回来,定逸师太不看断剑还好,看到断剑之后脸色更加难看到了极点,一把甩开搀扶着她的几个弟子的手,定逸师太转过身看着邓九如。 “小子,我和你不算完!今日你仗着手持宝刃赢我,算什么本事” 邓九如耸耸肩膀,理都没理定逸师太,仰脸看向对面的武林正派:“还有哪个想过来和你邓爷比划比划的,尽管过来。” 定逸师太刚刚受伤不重,可这次被无视,这师太心里面怒急,一时急火攻心倒喷了一口鲜血出来,恒山派乱作一团,刚刚那些还跃跃欲试的年轻人全都消停了,连恒山派的定逸师太都不是这邓九如的对手,他们上去也是白给。 定逸这一败阵,五岳剑派其他四个剑派脸上也不好看,华山派掌门岳不群脸上闪过一道紫气,提剑迈步上前。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华山岳不群不才,要为恒山的师姐讨一个公道!” 这位就是岳不群?邓九如打量了这人片刻,心里暗暗点头,难怪叫君子剑,长得是够像个书生的。 “论内功你的紫霞功不到火候,论剑法,你们华山派剑宗的前辈剑术还算高超,你嘛……”邓九如摇摇头,“和你比剑那是欺负人,我倒是对你们华山的紫霞功好奇的很,不如咱们对掌决胜负,如何?” 能被称为“君子剑”,岳不群在江湖人面前的脾气自然可想而知,此时这君子剑却也被邓九如的话气得心里又惊又怒,脸上的紫气也是不断涌现。 剑宗之事是华山派极力想要掩盖的丑闻,此时被眼前这个邓九如当着天下群雄的面给捅了出来,话虽不多却瞒不过有心人的打探,身为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深恨邓九如,此时恨不得一掌就震断他的心脉。 邓九如说话毫不在意,但是却已经把内力运到十分,紫霞功不可小觑,他还真不敢大意,两个人各自运气,只见岳不群脸上布满紫气,这一掌拍出,似乎掌心也带出了磅礴的紫气。 邓九如那边似乎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来,岳不群的掌这一拍出,邓九如双臂向前一接,就听见“啪!”的一声,两个人双掌相接,却见岳不群脸上的紫气似乎停滞了一瞬,紧接着就见邓九如手臂一用力。 “给我出去!”话音未落,岳不群就被邓九如这一掌拍出去两丈多远,虽然没摔倒,但顺着岳不群的嘴角也流下了鲜血。 不说五岳剑派其他人惊呼,刚刚犹自不服不忿的定逸师太见状也“啊”了一声,脸色瞬间就变了,论内力,她不如岳不群,可见刚刚这个邓九如对她手下留情了,但是定逸师太平生最恨魔教,此时竟然被一个魔教的人手下留情,这比被杀了还让她难受。 而此时岳夫人见丈夫手上,拔出长剑就想上前,就在此时,少林大和尚口诵佛号已然来到了邓九如的面前。 “娃娃,贫僧来会一会你这佛光剑传人的厉害!” 邓九如退了一步看这和尚,岳不群的紫霞功未成气候他可不怕,可要说不怕这老和尚的炉火纯青易筋经,那绝对是说瞎话,邓九如觉得头皮有点儿发麻。 东方不败在山崖上看的清楚听得明白,此时从山石上站起身来,脚尖点地整个人往前,从山顶上飘然落下百丈峰,内力催动声音,直传的附近几百里地都听得清清楚楚:“夫君莫怕,老和尚,我来会你一会!” 第14章 十三太保 百丈峰上的众人齐齐仰头向上观瞧,但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极高的悬崖之上翩然落下,万丈高的悬崖,然而东方不败脚尖落到地上,却是轻飘飘毫无一丝声息,就这分轻功,立时就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刚刚那邓九如还是把下坠的力道转移到了长青子和向问天相接的兵刃之上,而眼前这人却完全是凭着自身的轻功,在场就连那少林的老和尚也大吃一惊,倒退了两步,看向来人的面孔。 东方不败先到了邓九如的面前,邓九如还美滋滋的回味东方不败刚刚那一声“夫君”呢,此时更是拉住东方不败的手:“娘子,这老和尚易筋经厉害,你可要多加小心。” 东方不败点点头,这才看向那少林的大和尚,大和尚也在看他,两个人的目光交到一处,大和尚的眼里闪过一道狐疑来,而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少林方生,女施主如何称呼,与魔教有何干系?” “昔年曾有一面之缘,老和尚不知道我是谁吗?”东方不败话音一落,方生和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又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东方不败。 “你可是东方教主?” 方生和尚这话出口,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正派还是日月神教,全都禁不住哗然出声,武林正派之人很少有人见过东方不败,此时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日月神教这边普通教众虽然见过东方不败的少,但是以任盈盈为首的高层可全都和东方不败熟悉的很,此时他们的脸色是最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的。 面前的红衣妇人就是东方叔叔?任盈盈的脑袋有点儿不够转了,和东方不败交情最好的童百熊更是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张口结舌简直就傻在那儿了,向问天证实了心里的猜测暗暗叫苦,其余诸多长老、坛主皆是如此。 邓九如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冷哼,而此时东方不败对方生和尚一点头。 “不错,正是本座。” 方生和尚花白的眉毛都皱成了一团,看了看东方不败,又看了看邓九如,心里暗道,这东方不败怎么这般怪模怪样,如果不仔细辨认,他还真认不出来眼前这人。 “贫僧今日倒要领教领教,东方教主的神功可真高明否!”说罢,方生和尚也不客气,宽大的僧袍一甩,整个人噌的一下举掌便朝着东方不败攻来,东方不败身子微微向前踏出一步,手指一动,十指之间金针射如雨出,方生和尚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然射出了金针,整个人身子一顿,上下左右躲闪金针,有根金针擦着他的鬓角飞过,带出的风劲硬生生的擦破了一块皮肉。 刚把这十根金针躲了过去,没等方生和尚松口气,东方不败双手一收,这金针尾部可是穿着线呢,金针针尖回转冲着方生和尚的后脑、后心就转了回来,就这一下,方生和尚的后背就冒了汗了,他只听得耳后、后背恶风不善,想完全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方生和尚一咬牙,整个人朝上纵起,避开了后脑和后心这两个知名的地方,八根金针擦着他的鞋底飞了过去,剩下两根一根扎在了他的大腿上,一根扎在了他的后脚跟上,两根全扎在穴位上,方生和尚空中的身子一滞,整个人“扑通”一下从空中摔了下来,当场就昏厥了过去。 这一招真交上手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东方不败的手法太快,武艺平平的这些人根本就看不到东方不败是怎么出手的,也看不到他用了什么武器和招数,他们只看着这东方不败身子未离开原地三步,那方生和尚却是难以靠近他半分,整个人左躲右闪上蹦下跳,最后摔了个大跟头人事不省了。 但是在场功底深厚的诸如几大宗派的掌门,日月神教的几位长老都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心里暗暗吃惊。 此时少林寺一拥而上十几个年轻的和尚把昏迷不醒的方生和尚抢救了回去,少林掌门方证和尚从中迈步而出,就见他手掌刚刚合十,这佛号还没念出来呢,就见嵩山派里走出一个面容阴鹜的男人,抢在了方证和尚之前开口说话。 “听闻东方教主失踪多时,没想到竟是诱我等上钩的诱饵,想必魔教早有部署,要借着这次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好毒的心思,高明,高明!”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这人,认得,是嵩山派的左冷禅,邓九如在后面一听嘴角一撇,朗声说道:“放屁!我说你也太抬举你们这些饭桶草包了,我娘子伸伸手指,一天晚上灭你们一派都轻松自在,还用得着什么诱饵,把你们这些人弄到黑木崖来,紧着放屁把黑木崖弄的臭气熏天,恶心不恶心!” 左冷禅被邓九如的话噎得脸都黑了,此时他强压着火气,没理邓九如,朝东方不败一拱手:“东方教主好高明的功夫,在下师兄弟几个,想要共同领教领教东方教主的武艺,不知道东方教主敢不敢应战!” 话音刚落,嵩山派中走出十二个人,和左冷禅站在一处,正是嵩山派有名的十三太保,十三个人并肩一战,十三把长剑剑尖都闪着寒光,东方不败却是脸色丝毫未变,瞧了一眼对面这十三人,一点头:“有何不敢?” 后面邓九如又咋呼上了:“十三太保,我说你们这外号取得,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你们是饭桶吗?十三‘太饱’!” 费彬听了不由怒火中烧,瞪眼看向邓九如刚要说话,被左冷禅拦住:“四师弟,莫要中了那臭小子的激将法,他狡猾得很,激得我们几人心里恼火,自然就失了冷静忘了章法,正是平白让别人捡了便宜。” 邓九如一听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你放屁你还放个没完了,我家娘子对付你们几个还需要我用激将法?我呸,饭桶再多也是饭桶,别说对付你们十三个,就是一百三十个,我家娘子也不惧!” 邓九如嘴不闲着,还损得很,日月神教这边不少教众听了都忍不住哄堂大笑,就连正派那边,有人不满嵩山派的听了也觉得好笑,不由得也带出了笑模样,这样两边一笑,左冷禅再深得城府此时也挂不住了,把脸一沉,对众多师兄弟说:“几位还等什么,上!” 十三把宝剑一齐攻向东方不败,把东方不败包围在了中间,嵩山派虽然没有剑阵,但是这十三个人队彼此的武功路数都熟悉,因而配合起来并没有互相牵制,反而默契得很。 左冷禅等人拢目光盯住了东方不败十指间的金针,金针一出,十三个人上步闪身,举剑并没有击向金针,而是朝着穿过金针的红线劈下,他们几个刚刚看得清楚,这金针极不好对付,闪过了不算,对方牵着线一收,从后面还会再度进攻,因而上来第一手,就想斩断这牵连着金针的红线。 哪里知道他们的剑砍在红线上,红线半点损伤都没有,东方不败的内力贯于线中,此时线碰到长剑,十三把长剑被线上澎湃的内力震飞了出去,十三把宝剑,五把直直的飞了出去,其中四把掉落了山崖,而另一把,说来也真是巧,竟然掉到了嵩山派所在的区域。 这剑来的飞快,站在战圈外面观战的这些人哪里能反映得过来,这剑飞过来,正砍在一个年轻弟子的胳膊上,顿时就听到这弟子惨叫一声,胳膊被扎了个对穿。 邓九如在后面鼓掌喝倒彩:“好,好一个嵩山十三太保,好一套嵩山剑法,转刺自己人,高明,高明!” 而就在此时,东方不败八根红线分别卷上了另外八把宝剑,内劲一叫,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全都撒手!” 随着手字的话音刚落,这八把宝剑果然应声脱手,左冷禅再做最后的挣扎,整个人腾空而起,伸手就要抓住已经被拽向空中的宝剑,而此时气死人不偿命的邓九如又笑上了。 “我说嵩山派的几位可真听我娘子的话,我看你们干脆改投日月神教算了,不对不对你们也太饭桶了些,干脆这样吧,我和我家娘子还缺几个端洗脚水倒夜壶的仆人,你们干脆把卖身契一签,给我家娘子做仆人算了!” 邓九如正说风凉话呢,左冷禅追着被东方不败扔到空中的宝剑正到了悬崖边上,就差那么一根手指头的距离,宝剑直直的坠落了山崖,左冷禅气得脑筋蹦起好大一块,脚尖一点山石,整个人急蹿过来,非是朝着东方不败,而是朝着邓九如去了。 “小狗崽子你给我闭嘴!”大嵩阳掌带着恶风就拍向了邓九如的脑门。 第15章 教主无敌 左冷禅这一掌来势汹汹,东方不败一见左冷禅竟然冲着邓九如去了,眼眉立刻就立起来了,整个人飞身上来,金针奔着左冷禅后脑、后心、后腰等致命之处就射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那嵩山派的十二个人从周围弟子的腰间各自拽出了长剑,十二个人齐齐扑向东方不败,十二道剑光把东方不败笼罩在剑网之下,此时一向嬉皮笑脸的邓九如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如果自己是个废物,那么东方不败为了救自己,就一定会被后面那十二把剑给穿透,好阴毒的左冷禅,好一个嵩山派! 不过,他邓九如惧那少林和尚三分,对这什么十三太保,他还没放在眼里! 就在这一瞬间,左冷禅的掌就到了,而与此同时东方不败的金针距离左冷禅不过十步之远,东方不败理也没理背后扑过来的那十二人,依旧径自扑奔左冷禅,在场的众人此时全都屏住了呼吸,胜负就在这一瞬之间! 左冷禅心中暗喜,还差一步他就能把邓九如抓为人质,武功上他比不过东方不败,但是他看出来,这个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的关系匪夷所思的不一般,只要制住了邓九如,东方不败就会任凭他宰割,到那时,他嵩山派可就是武林至尊! 然而左冷禅这份欣喜才刚刚在心底流露,就见面前的邓九如忽然咧嘴对他一笑,这笑没来由的让左冷禅心里一突突,就在这时,邓九如人影一晃,青天白日的在左冷禅觉得自己已经摸到邓九如的头发之时,邓九如踪迹不见。 左冷禅大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到背后东方不败的金针已经到了,左冷禅左躲右闪最后甚至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堪堪躲过了,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但见刚刚在他面前消失不见的邓九如此时正站在东方不败身后。 两个人背靠着背,邓九如面对着那提剑刺来的十二太保,一柄佛光剑舞动起来宛如游龙在空,没等他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耳边响起“啊啊……”的几声惨叫以及长剑落地的“啪啪”之声,眼前血光乍现,十二只右手被拦腕斩断,眨眼间,赫赫有名的嵩山十三太保,残废了十二个。 左冷禅就觉得脑袋里“嗡”了一声,而此时,东方不败的人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左冷禅此时又惊又怕又痛又怒,见面前的东方不败杀气腾腾招式招招毙命,那十二太保已然成了废人,左冷禅心里知道,再战下去他就绝没有命在。 但见左冷禅“蹭”的一下,平地跳起来五六丈高,在空中腰眼一用力,整个人蹬在一棵参天古松之上,再见他“蹭蹭”几下,跃进树林,立时就不见了踪迹。 左冷禅跑了!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一阵哗然,嵩山派更是乱作了一团,有吓得腿肚子直哆嗦,还有人见掌门都跑了,还待在这儿让人咔嚓了么,立刻转身也跑,嵩山派这一跑,其他一些跟着来凑数的小门小派也跟着转身就跑。 日月神教这边来了精神,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好一个卑鄙无耻的名门正派,暗算人不成,反倒搭上了自己的贼手,可真是报应!” “对,卑鄙无耻的小人!” “带着你们的狗爪子赶紧滚出黑木崖!” 其实,日月神教这边还真想来个痛打落水狗,可是无奈他们这些人也和落水狗差不了多少了,之前武林正派围攻黑木崖,黑木崖下面的伤亡也着实惨重,等到了百丈峰的时候,已经是受伤的受伤,无力再战的更是大有人在。 如果今天不是东方教主来了,日月神教准会覆灭无疑,他们这些人哪个也活不了,想到此,日月神教的教中们更沸腾了。 “教主神功无敌!” “教主神功盖世!” 而本就连败了好几阵的正派本就士气低迷,此时更是人心涣散,日月神教教中此时喊得是震天动地,在这嘈杂的人声之中,邓九如转身对东方不败一咧嘴:“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累赘。” 东方不败周身煞气全消,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温柔的微笑:“嗯。” 就在此时,被日月神教压制得士气全无的正派里,不知道是谁突然骂出这么一句:“我呸,什么神功无敌,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一时间,全场立刻鸦雀无声了,日月神教这边对正派那边怒目而视,然而对面人海了去了,刚刚大家群情激动光喊了,哪里有人注意到刚刚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谁!哪个嘴里喷粪的王八羔子给老子站出来!”熊百童气得哇哇暴叫,他右手臂还缠着纱布渗着血呢,只见他挥起大刀,蹦过来冲着正派那边就叫唤上了。 正派那边那人刚刚浑水摸鱼逞一时口快还行,现在对方叫阵了,说话那人哪里敢出来,眯在人群之中做若无其事状,周围都是他门派的师兄弟,谁也不敢出言,此时就听到日月神教那边群情激奋,正派这边越发的消沉下来。 方证和尚见状知道今日这围剿一事已经失败,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只能更加打击己方的士气,于正派的名声上也不好听,便向站出来缓和此事,求一个全身而退,日后养精蓄锐再报此仇不迟。 想到此,方正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迈步就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东方教主,今日你我两方俱是元气大伤,再行争斗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依老衲之见……” 方证和尚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邓九如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西北的方向就蹿了出去,身形落到到铁掌门的门徒之中,一剑落下,刚刚讥讽东方不败的那人,吭都没吭一声,人头已然落地。 邓九如从容不迫的把剑上的鲜血用那人的衣服蹭干净,然后迈步回到东方不败的身边,途中还和方证和尚擦肩而过,等他站稳了,脸朝着正派那边,剑尖一指:“哪个敢说我家娘子的坏话,你爷爷我剁下尔等的狗头!” 方证和尚此时脸都铁青了,话也说不下去了,连念了三声“阿弥陀佛”,还没等方证和尚念完说话,就见刚刚回过神来的正派之中又是一阵大乱,这回,除了五岳剑派、峨眉、武当等名门,其余的正派人士顿时四面八方各自向山下逃窜而去。 而此时强作镇定留在这儿的这些名门,一个个脸上也都不好看,方证和尚见状无法,带头也往山下撤,有少林前头,别的门派也都无所谓丢不丢人,全都呼啦啦一起撤了出去。 日月神教这边哈哈大笑口中叫骂,不少人缓过力气来,拎着家伙乘胜追击,最后杀红了眼,一直追出了十里地,这才浑身带血的回转回来。 “教主!” “教主!” 呼喝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崇拜、激动、兴奋之情,喊声震颤着山谷,久久不能平息。 没有质疑也没有鄙夷,所有人教众,包括一些长老在内,面前的人不管怎样,都是神功无敌东方不败,都是顷刻间救神教于危难的东方教主,这就足以让他们信服、推崇、膜拜了。 向问天站在一旁脸色难看,任盈盈有些无措的睁大了眼睛,邓九如的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朵,捏了捏东方不败的手。 “我说娘子,你们家这些教众还不赖,我喜欢。” 东方不败没说话,但是眼里却流转着耀眼的光彩,他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他厌倦打打杀杀的武林生活,他宁愿抛弃一切给邓九如洗手作羹汤,但是在内心深处,他也渴望着别人能够认同他的这种渴望。 现在的心情,很愉快。 第16章 阳气 日月神教在庆功,熊百童手臂绑着绷带也没耽误他喝酒,一大碗一大碗的酎着,便喝还便大声说话,粗犷的声音八里地以外都听得到,其他几位长老也都是笑声连连,口中把那些个正派骂了个狗血淋头。 等骂也骂完了,大家伙瞧了瞧上座东方不败那空空如也的位置,心里可都犯了嘀咕,教主一失踪就是这么长的时间,这一回来和从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自称是邓九如的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大家心里可都好奇得很。 可是想问,谁敢问?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瞅熊百童,他和东方不败是过命的交情,别人现在都恭恭敬敬的喊“东方教主”,就童百熊一个人还敢叫“东方兄弟”,这就是区别。 熊百童看到大家的目光,把胸脯一拔,腰杆挺得更直了,一大碗酒喝进肚,拿左边的袖子一擦嘴,咧嘴乐道:“包在我老熊的身上,准问个水落石出!” 结果,熊百童话也说出口了,旁边五仙教的小圣女蓝凤凰扑哧一声笑了。 五仙教这回听闻武林正派围剿黑木崖,蓝教主带着女儿蓝凤凰和一干教众赶来帮忙,蓝凤凰在黑木崖和任盈盈一见如故,两个小姑娘感情好得很,这回五仙教也死伤了不少教众,日月神教待五仙教的情分,自然也和从前大大不同了。 此时蓝凤凰一笑,又是个小姑娘,这声音脆生生还很好听,熊百童虽然不高兴,但是他也犯不着和一个小姑娘计较,更何况对方还是五仙教的小圣女,熊百童干瞪了瞪眼:“我说小凤凰,你笑什么?” “熊大叔,你见了教主要问什么呀?”蓝凤凰脆生生的问道。 “我……我……”熊百童还真给问住了,对呀,他见到了东方兄弟怎么开口,东方兄弟现在都成东方妹子了,这让他说什么都觉得不大对劲。 “小凤凰,那你说谁去问合适?”旁边有人也觉得有理,开口一问。 “我觉得盈盈去问罪合适。”蓝凤凰推荐任盈盈。 大家一向也觉得有道理,任大小姐在教中地位超然,东方教主一向也疼她,她又是个小姑娘,正所谓童言无忌嘛! 任盈盈此时也恢复了从前淡然的模样,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大家接着吃吃喝喝,大多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蓝凤凰年纪不大却挺好喝酒,这会儿也醉眼朦胧,任盈盈一个人出了大厅要回房,却被向问天给拦下了。 “大小姐,你若见到东方不败,一定要问问邓九如那小子是怎么回事,我怀疑,这小子跟任教主的失踪肯定脱不了干系。” 任盈盈点头:“向叔叔,我爹真的是被东方叔叔给害了吗?” “八九不离十,大小姐你听我跟你细说……”向问天和任盈盈这边在秘密小会谈,而他们谈话中的中心人物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去哪儿了? 外面热闹,黑木崖上最气派的院子里也是灯火通明照如白昼,宽大的浴房里热气蒸腾,空空如也的酒壶飘在水面上随着里面两个人的动作起起伏伏,唇齿交缠间还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邓九如背靠在木制的池边上,东方不败整个人坐在他的大腿上,分开的双腿夹在邓九如的腰间,滚烫的物什在股间厮磨着,大半的胸膛露在外面,已经泛起了微微的粉红色。 “师娘可传授了你采补的口诀,今儿娘子可要好好演练演练,有不懂的地方明儿再去讨教师娘,夫君我今夜就好好服侍娘子满意。”邓九如咬了咬东方不败的耳垂,桃花眼里荡漾开的都是浓浓的情意。 正派们刚被赶走,他就拉着东方不败满山遍野去找师父和老妖婆,结果就是东方不败被老妖婆拉到山洞里传授采补之术,而他师父苏白云各种在旁边鼓动他娘子红杏出墙! “我说小九如啊,阳气不足就要采补阳气,不过你这身子骨,啧啧。”苏白云胡子一抖一抖的。 “师父,难道你忘了咱们内功可是实打实的纯阳内功,还怕我娘子采补不成?”邓九如不为所动,无视之。 “不过小九如啊,这采补之术可不比寻常,你这纯阳内功是不假,论起掌对掌传功夫自然没的说,可这夫妻之事的阳气,可是说不准,我今天留心看着,这教中可有不少身材魁梧的大汉个个看着都是阳气十足,要不拿他们做鼎炉,给你娘子补补阳气?”苏白云继续。 邓九如一听可坐不住了,蹦起来眼睛瞪圆了:“师父你为老不尊,竟然诱拐我家娘子红杏出墙!” “老猴崽子你给我闭嘴,本门这采补之术收发自如,不但于身体无害,还能反过来滋补被采之人,你再在这儿嚷嚷,老娘让东方缝了你的嘴。”老妖婆的声音从山洞里面传出来,苏白云一捂嘴,不说话了。 邓九如嘿嘿一笑,拿眼睛瞅着师父,各种幸灾乐祸,两个为人夫的在外面干巴巴的等着,等山洞里的两位娘子出来了,邓九如就像远离洪水猛兽似的,拉着东方不败就跑了。 等回了房,热水扑面、衣裳尽褪,酒气飘香,眼前又是美酒又是亲亲娘子的,邓九如才不要到外面去和那群外人吃吃喝喝,邓九如绝不承认是因为外面那一群个个都是师父口中“身材魁梧阳气十足的汉子”。 邓九如周身的黑气都快冲破房顶了,东方不败低着头轻轻的啃咬着邓九如的脖项,笑着安抚醋意冲天的邓九如。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能和你在一起一天,就算明儿死了,我也快活。” 邓九如一听顿时小金枪一抖,什么,他被娘子质疑“能力”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呐!抱起娘子冲到软绵绵的床上,迫不及待的小金枪就着刚刚情意绵绵已经半开门户的地方就动作了开,熟稔的找寻着最销魂的地方,东方不败搂着邓九如的脖子,随着对方腰间的动作一起摆动。 邓九如只觉得东方今天的身子比从前还要柔软,那处也格外的湿热,不需要太多的施为,便已经将他紧紧的咬在了里面,每一次进出都让人欲罢不能,到撞击到那一处,身下的东方身子不自觉的战栗,嘴里也发出了销魂蚀骨的呻@吟。 “夫君,夫君……”一声声带着热烈的喘息,邓九如垂下头,唇齿相接纠缠在一起,一室春色正浓。 直做到二更天才算结束,期间不知道要了三次还是四次,两个人难得如此纵情,最后邓九如抱着满身都是红痕的东方沉沉睡去,直睡到第二天日头高升,被门外的声音给吵醒了。 “大小姐,教主还没起身,您先到外面等等。” 东方不败也睁开了眼睛,邓九如一侧头,给了娘子一个早安吻:“娘子再睡会,我去打发她。” 说罢,邓九如起身穿好衣服,到了门口就把门给拉开了。 “呦,大小姐,找我家娘子有事?可太不巧了,昨儿太操劳了,娘子还睡着呢。”门一开,邓九如春风满面满脸红光,门口刚刚阻拦任盈盈的丫鬟、院子里其他的下人都回头看这边,每个人的脸上都飘起一朵红霞。 话说,昨儿夜里这院子里的声音,可真是让人孤枕难眠呐! 任盈盈看了看邓九如,眼神飘向屋中,床铺正对着大门,透明薄纱的床帘半遮半掀,任盈盈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地下还散落着衣裳,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江湖女子再不拘小节,任盈盈年纪再小,也禁不住脸红了,不敢往里面看,一肚子话一个字都忘了,光害臊了。 恍恍惚惚走出了东方不败的院子,任盈盈脑袋里一团浆糊,东方叔叔的眉眼不够媚气,脸庞不够娇小,鼻子还挺硬气,身子也颀长高大,可是,为什么刚刚一瞥之间,却觉得从他嘴里说出夫君这个词来,半点都不觉得怪异? “怪异?”蓝凤凰听了闺蜜吐露心声,眉毛一挑小脸一扬,“我们苗疆女子最喜欢重情之人,你们这些中原人觉得他大男人做女儿妆怪异,我可不这么觉得。” “我没说怪异,不过我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今天想问的话一句都没问出来,我爹现在下落不明,我还有心思想这个,真是不知道怎么了。”任盈盈把浆糊脑袋理顺了理顺。 “你就那么相信向问天的话?神神秘秘失踪了这么久,我看他也挺可疑。”完全拜倒在真情真意东方不败红裙子下的蓝凤凰,此时对向问天一百个不顺眼。 于是,本来刚刚好了些的任大小姐,脑袋又浆糊了。 第17章 马屁悦耳 打发走了任盈盈,邓九如转身回到床前,把披在身上的外衣一脱,又钻进被窝,把醒了的东方不败抱在了怀里。 “娘子,再陪我睡会儿。”邓九如紧着把东方不败往怀里拦了拦,感受到对方光滑细腻的皮肤还透着凉气,邓九如舒服的哼了一声,娘子的身子总是抱着这么舒服。 东方不败把手搭在邓九如环过来搂着腰间的手上,两个人手指交缠了一会儿,正是早上精力旺盛,东方不败明显感觉到后腰那里,被硬邦邦的顶住了。 “纵欲过度有伤身子……”话没说完,就被邓九如吻上来的唇堵在了喉咙里。 东方不败还是第一次和邓九如青天白日的做这亲密的事,往常虽然也有掌灯的时候,但是大白天的总让他觉得比那掌灯更不自在,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屋子里面亮堂得很,两个人不着寸缕,被子被掀开丢到了地上,邓九如的吻一路从唇蜿蜒而下,到喉间,到锁骨,到胸口的两处,又在肚脐左右打了个转,最后落到了不管吻了多少次,总是还会让东方不败身子僵硬的地方。 “别。”东方不败伸手按住邓九如的头,“我知道你的心意,这里脏,你以后别再……” 邓九如抬起头,眼眸中黑白分明,伸手捂住东方不败的唇:“这里一点都不脏,这不是你的错。” 东方不败喜欢洗澡,有时候一天会洗上三四遍,他喜欢熏香,却并不是喜欢着香味,而是不愿意让身上带出异样的味道,自从自从之后,正常的方便都成了问题不说,东方不败还最怕身上带出难闻的气味来。 固执的继续,邓九如让东方不败在接下来刻骨的欢愉总暂时忘却了这一切,看着陷入情迷之中的爱人,邓九如心中却更为心疼。 等到两个人大汗淋漓都到达了极致,热水洗尽了情事的味道,日头正当午时,两个人用了饭,东方不败到前面去处理教务,邓九如跑到后山去找师傅和师娘。 “天灵地宝?”苏白云把眼睛一瞪:“小九如,你当师傅我是孙悟空啊,什么都有,这世上哪有这种灵药,这自宫本就遗祸无穷,你这心思是白费了。” 邓九如不甘心:“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师傅、师娘你们这般偌大的年纪,经得多见得广,就算是传说也可以,我相信这世上总不会空穴来风。” 苏白云皱着眉心里想了半天,老妖婆说话了:“传说极寒之地生长着一种血雾妖莲,这种妖莲是当世最神奇的宝物,传闻它就生长在昆仑山中,但是昆仑派自开山立派至今就祖居昆仑山,他们都没发现,可见传说不可尽信,如果你不甘心,也可以去试试,听说这种东西都有灵性,也许你们是有缘人。” “血雾妖莲?这名字听着挺厉害,既然如此,总归我和娘子也是要四处散心,就是去一趟昆仑又何妨?”邓九如心里面打定了主意。 “我也听说,苗疆的密林中有一种七彩丹心果,据说是当年长生不老药的配方之一,既然这种东西连长生不老药都能配置,想必也是神奇异常,如果你在昆仑找不到那传说中的血雾妖莲,不妨到苗疆碰碰运气。”苏白云见邓九如心意已决,便也说了一种异宝出来。 谢过了师傅和师娘,邓九如这才下山回奔黑木崖,等邓九如走远了,老妖婆一瞪苏白云:“不说那七彩丹心果比血雾妖莲还神秘,你怎么没告诉小九如,传说中这两种东西要是被同一个人吃了会有什么后果?” 苏白云一乐:“这两样都是传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哪里能找得到?就算真找到了,两样都得到手也是不可能的事。” 老妖婆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我看,你倒是巴不得真全让小九如找着,到时候你可有乐子瞧了。” 苏白云胡须抖了抖,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老妖婆白了他一眼,心里面琢磨琢磨滋味,不禁也觉得不错。 邓九如那边还不知道这些,他一回到黑木崖,东方不败已经回到了内室,见邓九如回来了,和邓九如说道:“从前没日没夜的一边练功一边处理教务也不觉得有什么,今天不过是一个时辰,听着下面这些人说话,没来由得让我心烦。” 邓九如听了不由笑了:“娘子不乐意处理教务,这教里面这么多人,都是吃白饭的?让他们去处理,正好我也是待不住的人,这正派也被娘子赶跑了,估计是绝不可能再回来了,咱们何苦在这儿待着?” 东方不败听了觉得大有道理:“这样甚好,我现在最不耐烦听他们啰嗦。” 邓九如眼珠一转,坏水冒上来了:“娘子,我给你推荐给好人选,你想想,你要是让向问天暂代教主之位,再立任大小姐做圣姑,他们两个不是亲近吗?向问天不是一心要找任我行吗?就让他正大光明的去找好了,等找着了,嘿嘿,我倒想看看,向问天能讨得什么好?” 向问天既然能在日月神教被围困的时候回来,那日月神教在他心里的地位可见一斑,让他做代教主,他能不尽心尽力?越是尽心尽力,日后就越难撒手,任盈盈年纪小,他家娘子不在教中,他就不信教里没有想要笼络住任盈盈伺机上位得人,到时候向问天可就是最大的障碍,要是任盈盈和向问天不和,这乐子可就大了。 等向问天难以自拔的时候,他还会尽心尽力的找任我行吗?好吧,就算他心理阴暗了,向问天是个决不贪恋权力,一心效忠任我行的人,一旦被他救出任我行,任我行能不能相信一个被东方委任为代教主的向问天?这乐子也大了。 邓九如最喜欢看乐子,打算拉着东方不败一起看乐子,于是三言两语间,和东方不败就把这事儿给敲定了。 心情大好,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去外面散步,刚走到院门口,正好一队教众在这边巡视,一见到教主,齐齐过来行礼:“参见教主,参见邓公子。” 就在齐刷刷的声音中,有一道声音格外突出:“参见教主,参见教主夫君。” 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的眼光全落在这位别出心裁的教众身上了,这人的服饰一看就是入教没多久的底层,东方不败看了看他,嘴角忍不住翘了翘,邓九如笑呵呵的看着这位非常有创意的马屁君,虽说明明知道是拍马屁,可怎么听着就那么舒坦呢! 这队教众其他人也都神色复杂的盯着这位别出心裁的,这位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恭敬状,全然不觉得哪里不妥当了。 邓九如笑呵呵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教主夫君,属下杨莲亭。” “噗!咳咳咳咳……”邓九如一口口水没咽好,正好呛住了嗓子,东方不败连忙帮他顺气,好半天邓九如才缓过这口气来。 “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属下杨莲亭,教主夫君,可是属下这名字不好?如若不好,求教主夫君给属下改个名字。” “嗯,你说说你,五大三粗挺魁梧的一个汉子,这名字又是莲的又是亭的,不像话嘛,这名字谁给你起的?”邓九如果真绕着杨莲亭开始转悠了。 “回禀教主夫君,属下家里排行老三,原本就叫杨三,是香主觉得这名字不成体统,给属下取得这个名字。”杨莲亭一听邓九如说不好,连忙说道。 “唔,难怪难怪,既这么着,你就还改回杨三好了,你今年多大年纪,家里还有什么人呐?”邓九如做出了非常和善的笑容来,可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看到了肥母鸡的狡猾狐狸。 简直把人家祖宗八辈的都查了一遍,邓九如这才放人走了,东方不败瞅了邓九如一眼:“他得罪你了?我给你杀了他!” “没没没,我倒是觉得这人脑筋真是够用,现在是个小小的教众还看不出来,有朝一日让他有了出头之日,可有热闹瞧,嗯,咱们院子里那个叫小桃的我看模样挺水灵的,和这个杨莲亭倒是天生的一对,正好他是光棍一个,就把小桃许给他做个老婆,娘子你看怎么样?”邓九如十分积极的做起了月老,其目的,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东方不败自然没什么意见,于是,邓九如三下五除二的立刻行动,杨莲亭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懵了,接下来又被从一个普通的帮众提拔到了教里的总管,整个日月神教上上下下没人呢不知道,有个拍马屁拍得特别的小教众,一朝山鸡飞上枝头了。 没等大家缓过神来,教主发话,封任大小姐为圣姑,向问天暂代教主,他老人家要和夫君云游去了。 向问天有点儿晕头转向,不明白东方不败这是什么意思,任盈盈想起蓝凤凰说的话,心里面疑心更重了。 邓九如笑眯眯的看着底下这些人各不相同的脸色,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血雾妖莲和七彩丹心果! 第18章 童言无忌 安排好了走后处理教务的人选,但是眼下这么长时间积攒的教务东方不败还是决定自己先整理完毕,正是邓九如那边还要和师傅师娘再学点儿功夫,眼下立刻想走也是不成。 邓九如执意要去昆仑和苗疆寻宝,这两个地方危险重重不说,就算这宝贝真的有,自然周围也不可能没有保护,东方不败的功夫没得说,老妖婆却对邓九如不放心。 “小九如,我也不要求你能帮上东方什么忙,你别拖他后退就行了。” 邓九如一听立马就不干了,他不是说非要比东方本事高,基本上这属于做梦,如果真这么厉害,那葵花宝典也就不至于让当初魔教死伤了那么多长老非要夺到山上来,成为当世第一奇功了,但是他可不想做东方不败的累赘。 苏白云正式把佛光剑传给了邓九如,连连嘱咐他要勤加使用此剑,之后又传授了邓九如自己压箱底的十二路剑招,而老妖婆则是传授给了邓九如特殊的轻功,告诉邓九如:“这功夫是保命用的,将来万一到了危难的关头,你也能保得住小命。” 邓九如谢过师傅和师娘,剑招和他之前所学是一脉相承,再学下来自然不难,学功夫的时候,东方不败处理教务,晚上两个人自然还要“练功调养”,又有了日后的目标,这日子过得倒挺有滋味。 这天到了掌灯的时候,邓九如刚迫不及待的把东方身上的外衣剥下来,外面有人通传,说是曲洋曲长老回来了。 这次名门正派围剿黑木崖,在外的很多教众、长老都纷纷赶回黑木崖御敌,曲洋却是缺席,如果不是东方不败没心思计较这些,曲洋哪里还有命在,邓九如心里知道怎么回事,这回名门正派围攻黑木崖他可留心看了,那衡山派的刘正风也没来,敢情是这对莫逆之交约定好的,谁也别参与,免得难做。 眼下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这曲洋回来了,邓九如倒是挺好奇这位有什么借口来解释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回黑木崖,但是,再多的好奇,也没有下面小家伙都昂首挺立了,还要让它低头的道理。 “娘子,不理那个家伙,我现在可忍不了!”邓九如低头咬东方不败胸口的小粒粒。 东方不败扬声:“不见!” 于是,外面安静了,曲洋没敢走,抱着小孙女曲非烟在外面请罪,可是,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这屋里可就传出了阵阵断断续续的,少儿不宜的某些声音。 曲洋立刻就风中凌乱了,这声音太熟悉了,他和刘兄……就在曲洋有些分心回想那些甜蜜的事的时候,怀里才两岁大的曲非烟扯了一把爷爷的胡子。 “爷爷,教主在干什么?” 曲洋回过神来,对上小孙女黑白分明纯洁无暇的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曲非烟等了半天爷爷干张嘴不说话,一扁嘴:“爷爷!” “呃,教主在练功。” 旁边一众丫鬟各色目光全盯在曲洋身上了,曲洋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请罪不请罪了,抱着小孙女,飞似的离开了教主的院子。 到外面偏巧遇见任盈盈,任盈盈从小也喜欢音乐,曲洋还曾经教导过她,也算得上是半师,因此任盈盈见到曲洋十分高兴,再一看,曲洋怀里还多了个白嫩嫩的漂亮女娃娃,不由笑着问:“她就是非非?” 曲洋点头,对曲非烟说:“还不见过任大小姐,不,是圣姑。” 曲非烟瞪着大眼睛瞧了瞧任盈盈,张嘴笑得跟银铃似的,怎么听怎么脆生,声音也好听,不过说出的话却让曲洋差点儿撞墙。 “圣姑姐姐,我问你,这是练得神功?啊……啊……嗯……别,太深了,啊……别再……再碰这儿……唔……慢……慢一点……”曲非烟小嘴脆生生把刚刚听到的话学了出来,任盈盈当时也傻了,曲洋傻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捂曲非烟的嘴。 任盈盈回过味来,脸都冒烟了,曲洋简直想从黑木崖上跳下去,晚上好一通教训曲非烟,务必要让她忘记这些“非礼之言”! 任盈盈红着脸找蓝凤凰:“你说,东方叔叔和邓叔叔都是男人,他们有什么好快活的?” 身为泼辣开放的苗疆女子蓝凤凰的好朋友,任盈盈现在可也懂得不是一点半点了,不过也只限于男女之情,对于两个男子的,她还是懵懂得很。 蓝凤凰也被问住了,两个小丫头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要是能亲眼见见不就知道了,可惜教主武功太厉害,咱们根本就没机会!欸,有了,等有机会咱们两个溜到外面去,找个好地方瞧瞧不就知道了!”蓝凤凰兴奋的建议,任盈盈还真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了。 等到第二天,曲洋还没见到东方不败的面呢,曲非烟先碰到邓九如了,邓九如正在后山练习师傅新交给他的剑法和老妖婆传授的轻功,正被曲非烟看到了。 邓九如察觉到有人,一看,是个粉雕玉砌的女娃娃,想了想,嗯,多半就是曲洋的孙女了,这小姑娘根骨还挺不错,邓九如凝神,发现不远处有个轻微的陌生呼吸,曲洋?他不去见东方,跑这儿来干什么? 邓九如眼珠一转,坏水又冒出来了。 收招对曲非烟招招手:“小姑娘,你根骨可不错,要不要拜入我师傅的门下?” 曲非烟歪着头想想:“大哥哥你功夫练得不错,但是非非最喜欢有意思的事,你师傅有意思吗?” 邓九如笑得非常开怀:“我们门派特别有意思,而且与众不同!我师兄田伯光,那是个采花贼!我叫邓九如,是个采草贼!我们门户正少一位师妹,凑个倒采花的女淫贼,小妹妹,你听,这多有意思是不是?” 曲非烟歪着头想想,又是花又是草的,小姑娘问:“大哥哥,什么是倒采花的女淫贼呀?” “非非!”曲洋长到再度悲剧了,跳过来捂住孙女的嘴,看看面前捂着肚子蹲地上笑的邓九如,再看看怀里孙女还一脸不满的睁着眼睛看自己,又听到背后有人咳嗽,再一看,东方教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身后站着呢。 “教,教主……”曲洋还没说完话呢,东方不败开口了。 “夫君既然觉得合适,就让这小姑娘拜师吧,正好师傅也在黑木崖。” 于是,曲洋长老石化了。 “好啊好啊,非非要做倒采花的女淫贼!” 曲洋长老风化了…… 等到曲洋长老回过神来,他可爱的宝贝小孙女,已经被教主和邓九如带到后山去了,等曲洋赶到的时候,这才知道,自家孙女被隐世的夏长老收为关门弟子了,曲洋这才松了口气。 “曲长老,既然非非现在是师娘的关门弟子,之前的事,本座就不和你清算。” 于是,曲洋失眠了好久经历了编造、推翻、再完善、再推翻,最后终于炉火纯青全无漏洞的完美理由,还没说出口,就被憋回去了,压根就不需要说了。 不过曲洋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在东方不败面前撒谎,还真有点儿难度。 曲洋回了趟黑木崖,孙女拜了个不得了的师傅,不过老妖婆最近重点训练的对象还是邓九如,邓九如身法灵活,学她这套轻功正对路子,老妖婆教得高兴,而苏白云的这套压箱底的剑招,邓九如也已经烂熟于胸。 苏白云长吁短叹:“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小九如啊,师傅我把能教的都教给你了,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是我徒弟,就替师傅我完成这个心愿!” 邓九如立刻好奇了,能让苏白云说这话,肯定是苏白云丢脸的事儿:“师傅您说,徒弟我一定给你办到!” “为师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佛光剑就只在一个人的手底下吃了亏,那个人现在对你师傅我是避而不见,我再想找他比试,这老家伙比猴儿还精,我去了华山不下五十次,一次都没找着他!小九如,等你办完了你的事,一定要去华山一趟,把这老猴崽子给为师找到,不把他给打败了,师傅我不甘心!”苏白云说完,邓九如乐了。 “师傅你说的这人可是华山风清扬,善使独孤九剑的那个?”归功于前世帮派的消息灵通,邓九如还真知道这位,毕竟,那个令狐冲的剑招可不是秘密了,师傅这话里话外都是华山的,那独孤九剑可厉害,不是他还能是谁? “就是他,怎么样,小九如,你要是打不过他,师傅我就把你给逐出师门!”苏白云说的咬牙切齿。 邓九如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苏白云刚要跳脚,就听邓九如说:“我说师傅,你们两个比斗输赢你输了,然后你让徒弟我去,这不对啊!我去挑战的也不应该是风清扬,而是他的徒弟,这才像话!唔,如果他没徒弟,我自己和他比也亏了,不如我就亏一点,我和娘子两个打他一个,他是长辈嘛,您说是不是?” 老妖婆哈哈大笑,这笑声阴森恐怖得很,青天白日的都打冷战:“你个小猴崽子,还亏一点,我看风清扬那老猴崽子要倒霉!” 邓九如心里冷笑,谁知道今生任盈盈和令狐冲这对能不能看对眼,不过有备无患,独孤九剑就是个祸根,他偏要横插一杠,不会独孤九剑的令狐冲可就不足为惧了! 不过,华山什么的,等他从昆仑和苗疆回来再说! 第19章 狭路相逢 等到邓九如这剑招烂熟于心、轻功大成的时候,东方不败那边也处理完了全部事宜,做了个甩手掌柜,和邓九如夫夫两个离开了黑木崖。 一干教众恭送教主下山,一个个还是难掩崇拜和激动的神色,在他们心里,教主那就是神,不管身在何方,只要教中有难,教主就一定会从天而降救神教于危难! 而此时的邓九如顺着来时的路找了回去,他和东方不败的那辆马车可还拴在某个不知名的山头呢,到那一看,马还挺自在,没被山林野兽吃了,马车也完好无损,就是上面落了灰尘有些脏了。 邓九如很满意,把马车收拾收拾,驾着马车开始上路,首先,邓九如打算去昆仑山找寻这个传说中的血雾妖莲。 路上邓九如还和东方不败谈论起血雾妖莲来,东方不败也听说过这东西,邓九如那天从他师父口中得到了名字就急匆匆的走了,到底这东西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他是一概不知。 “据说血雾妖莲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它的颜色和血一样鲜红,周围还氤氲着雾气,万分妖异,但是却清香扑鼻。而七彩丹心果也是顾名思义,外表是七彩,果肉却是朱红色的,也是身带异香。” 东方不败说完,邓九如在心里都记住了:“还是娘子见多识广,这下咱们心里有数,找起来还能省些事。” 东方不败摇摇头:“谈何容易,这东西传说这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无从而知,不提那血雾妖莲,单说七彩丹心果,五仙教世代祖居苗疆,对于那里没有人比她们还熟悉,她们都从未见过,可见这东西多半是假的。” “不找找看我不甘心!”邓九如倔起来,那是无论如何也要做到底的,“况且,就算最后找不到,咱们这趟也不算白费劲,昆仑上据说美不胜收,那苗疆也神秘得很,去看看又何妨?” 东方不败点头一笑,从前还是教众的时候,因为办事曾经去过一次昆仑,不过那时候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不过那一眼也让人心里禁不住有些战栗,那时候他想,如果能站在山顶俯视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景致? 后来他站在了黑木崖的崖顶一览群山,心里觉得,也许这和站在昆仑上是一样的,但是现在他却又渴望再去昆仑,一个人站在山顶的滋味,哪里能比得上和心爱的人肩并肩站在山顶的感觉? 此时,邓九如的话又在前面响起:“娘子,听师傅说昆仑山仙境一般,到时候咱们到山顶上看看,不知道伸手能不能碰到天!” 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东方不败开口:“好。” 马车一路往西,路过小的镇县也不做停留,倒是到了大的州府,两个人就找间客栈歇歇脚,顺便待上两天,这一日刚过了一个小村庄,邓九如拿着水袋找了一户人家讨了水,顺便打听前面是什么地方。 邓九如长得白白净净娃娃脸很是讨喜,李大妈不但给他装了满满得一水袋的水,还给他包了好大一包自己家晒的萝卜干给邓九如嘎巴嘴,李大妈家的两个闺女围在东方不败身边看他手中的针线,羡慕得眼睛都闪红心了。 “前面再走一天的功夫就到了洛阳府,那可是这最热闹的地方,你们小夫妻一看就是远道来的,到洛阳府可不能走马观花,多游玩些日子。”李大妈很热情的介绍着,邓九如点头记下。 走了这么多天也该找个最好的客栈好好歇歇,洛阳府热闹的很,和东方两个人好好逛一逛。 辞别了李大妈,东方不败还留下了两块手帕给这两个农家闺女做礼物,邓九如赶着马车走上了小路,官道虽然有,但现在日头这么热,走小路都是林荫,倒凉快不少。 不过,小路可不比官道安全,不过这种危险在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眼中可算不得什么。 “有不长眼的小毛贼更好,给咱们丰富丰富盘缠。”虽然从黑木崖已经带够了足够的银子,但是谁也不嫌银子压身嘛,邓九如丝毫不以自己这种不劳而获的想法感到羞愧,更正一点,他打劫山贼可还是“劳动”了呢! 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路上竟走小道,却连半个小毛贼都没遇到,邓九如正念叨着事儿呢,就听到前面传来了兵刃打斗的声音,邓九如腰板一下子就坐直了。 “嘿,娘子,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咱们去瞧瞧热闹去!” 邓九如说完,伸手拍了拍马屁股:“老伙计,快走两步,咱们到前面瞧瞧!” 马儿嘶鸣了一声,迈开四条腿啪嗒啪嗒往前走,还没看到人呢,就听到前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邓九如一听就听出来了,这不是余沧海吗?这位不回四川,跑这儿来干什么? “林震南,只要你把辟邪剑谱献出来,我师傅大人大量自然饶你不死,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余沧海扬了扬手,只见他手里正拎着一个小孩子的脖领子,虽然余沧海是个矮个子,但是小孩子就更小了,被他拎在手里,脚挨不着地吓得哇哇都哭了出来。 林震南和王夫人见宝贝儿子林平之的小命被人家捏在了手里,都是肝胆俱裂,就在此时,就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 “罚酒好喝吗?”余沧海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呢,这句话横空出世,把余沧海剩下的话全噎回去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邓九如的马车也已经到了近前,邓九如一看,乐了,看来不只是余沧海一个老熟人嘛,青城派大队人马都在这儿呢,旁边那个脸色很不好看的,不就是长青子吗? 余沧海一看是邓九如,还有一辆马车,吓得手一哆嗦,没抓稳林平之,就在林平之要落地的时候,王夫人爱子心切也顾不得危险,冲上去把孩子抢了回来。 余沧海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些了,迅速的看向他师傅长青子,长青子的目光落到马车上,脸色也难看得很。 “马车里的,可是东方教主?”长青子在做最后的挣扎。 “正是本座。”邓九如想管闲事,东方不败一向鼎力支持。 长青子的脸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如果就一个邓九如,他们这这么多的弟子齐齐的攻上去也不怕不逼得这娃娃手忙脚乱,可是东方不败在此,再多人上去也是找死,长青子不甘心的看了眼已经死伤无数的林震南一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沧海,咱们走。” 逃得还挺快,邓九如也没想追,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全跑了,在后面摇头晃脑:“娘子,这青城派屁股向后的功夫都登峰造极了!” 他们两个在这儿一言一语的,一旁林震南夫妇和死里逃生的其他镖师们,那脸色可是没笔刚才好看到哪里去,刚刚长青子说什么?东方教主?!眼前这个一身妇人装扮的就是东方不败? 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东方不败啊,少林等名门正派围剿黑木崖,结果最后东方不败以一人之力立败少林名僧为首的一干武林高手,眼下要说武林第一高手,自然就数东方不败。 能见到武林第一高手,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自然是件值得夸口的事,但是如果这人是魔教教主那可就另当别论了,他福威镖局走镖为生结实各路的朋友,这要是被扣上一个勾结魔教的帽子,青城派联合其他门派来找福威镖局的麻烦,那可是灭门之祸! 林震南这内心翻了好几个个,这时候邓九如说话了: “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可是大大的有名,我也是练剑的,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辟邪剑法的厉害,林镖头介意不介意在这儿练练让我也瞧瞧这辟邪剑谱是怎么个辟邪法?” 林震南头皮一阵发麻,这算不算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可是眼下哪里容得他不答应,左右对方只是想看见着,他豁出去演练一番也就是了。 林震南稳了稳心神拔剑练了一通,东方不败先前第一次看余沧海使用那诡异一招的时候就有些感觉,如今看完了林震南全套的辟邪剑法,东方不败心里便明白了大概。 “娘子,你觉不觉的这辟邪剑法眼熟?”邓九如也没少看东方不败练功,眼睛也尖得很。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没想到这辟邪剑谱竟然如此,只可惜十成的威力连半成都没有,不然何至于……”东方不败扫了眼在场的残兵败将。 辟邪剑谱一看和葵花宝典其中大有干系,而辟邪剑法却被青城派打了个落花流水,东方不败眼睛一闪,此时林震南已经收招,宝剑还鞘,看向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就在刚刚练剑的这段时间,林震南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得罪了青城派,不久以后福威镖局就是一场大祸,既然免不了被说成是勾结魔教,那莫不如把心一横,直接就勾结魔教了,生死关头,什么正派魔教,林震南很果断的做出了选择。 “东方教主,我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怀璧其罪,我这不肖子孙难以学得祖宗皮毛的一二,今日斗胆,将这剑谱赠与教主做个见面礼,希望教主能开天恩,让我这福威镖局在神教的庇护下作生意,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日月神教控制了不少省府,比福威镖局现在能走镖的地段只多不少,这笔生意不亏,而且,林震南心里清楚,东方不败已经是当世第一高手,自家的辟邪剑谱在青城派和其他门派眼里是宝贝,人家东方教主能不能看得上眼可不一定,到时候说不准他以退为进反而能保全剑谱。 再者说,就算真献出去了,青城派你不是想要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吗?好啊,有本事,你们去黑木崖偷看呐! 第20章 林间嬉戏 要把辟邪剑谱献给他家娘子?邓九如眼眉一挑,上下打量了林震南一番:“我说林镖头,我娘子是什么人,武林第一高手,还稀罕你这劳什子辟邪剑谱?你福威镖局想归顺我日月神教自然欢迎,辟邪剑谱?狗屁!” 林震南被这番话说得脸刷一下就红了,张口结舌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此时抱着林平之的王夫人忙出来给丈夫解围。 “前面不远就到了洛阳,如今我爹做寿,我们夫妻二人这一趟也是为我爹庆寿二来,如果二位不嫌弃,还望能莅临王家。”洛阳金刀王家也是赫赫有名,王夫人所言非虚。 邓九如心里不乐意,他和娘子两个人到洛阳找个敞亮的大客栈包个院子住上两天逛一逛那多自在,去王家,又是做寿又是人多的,去了那多没意思,因此立马就拒绝了。 被拒绝王夫人也尴尬在哪儿,眼下是夫妻两个一对尴尬,小包子林平之还不懂大人之间的尴尬情绪,刚刚历经了一次惊魂小包子刚缓过神来,他哪里知道刚才已经命悬一线了,还觉得挺好玩会飞呢!眼下在母亲怀里歪着头瞅着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咯咯笑上了。 邓九如对小包子最没有抵抗力了,见林平之长得挺可爱,脸上刚刚因为不满林震南的脸色渐渐和缓了下来。 “林彪头家传剑谱名望不小可惜实力平常,洛阳金刀王家虽然名头够响但武功也稀疏平常,你们夫妻两个要是舍得,可以把小娃娃送到黑木崖去学艺。”正好给非非小师妹做个伴儿,师娘这下就又有玩的了,嘿嘿,师傅这下可又要拔他的胡子了! 林震南和夫人正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呢,心里既觉得恼火眼前这个年轻人毫不留情面的话,又惧怕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东方不败,此时邓九如搁下的这个台阶,可给了林震南喘气的机会。 话不投机半句多,邓九如虽然瞧小林子顺眼,可对林震南夫妇没什么投契的话,东方不败也不喜欢路上多这么多陌生人,邓九如告了辞,赶着马车就先行一步了。 路上东方不败一直沉默不语,手上的活计也放下了,透过马车的车窗看着外面的树林,阳光在车壁上留下的阴影挡住了东方不败的脸,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但是邓九如很敏感的察觉到东方不败的心情有了变化,此时耳中听到细微的水声,邓九如赶着马车下了小道,不多时眼前就出现了一条溪流,邓九如把马车停下,把马解下来让它松快松快吃草喝水,然后自己也在溪边蹲了一会儿,然后回到马车近前,把口中的水袋递给东方不败:“那溪水我尝了一口,甘甜得很,娘子也尝尝。” 东方不败只闻到一阵甘醇的酒香,喝了一口,果然不是溪水而是美酒。 “这酒?” 邓九如嘿嘿一笑:“咱们好歹也算是林震南的救命恩人,要说谢礼,他准备去给岳父祝寿的美酒,可比劳什子辟邪剑谱有用多了,我也不贪心,最多顺了他一坛罢了。”说罢,邓九如变戏法似的,从马车底下拽出一坛酒来,扔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伸手接住,的确是好酒,闻着就醉人,而他现在的确很想喝酒。 “你喜欢小孩子。”东方不败几口酒喝下去,甘甜的酒香并没有冲散他心里的苦涩,“而我不可能给你生孩子,如果你喜欢,我就去找个顺眼的女人给你生个孩子,然后咱们把他养大。” 邓九如眉头拧得紧紧的:“你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个?狗屁!不是你的孩子我不要,而且我这小兄弟最认门,除了在娘子面前生龙活虎屡战不倒,其他时候一律是小蚯蚓一只!” “我知道了。”东方不败的心情瞬间回暖,刚刚的苦涩在此时就只剩下酒香的甘甜。 “娘子胡思乱想,我和小兄弟都生气了,娘子,怎么办?”邓九如扑过来,把坐在马车边上的东方不败给压住,提腰蹭了蹭东方不败的大腿。 感觉到腿上硬邦邦的东西,东方不败还没等说话,邓九如已经一晃把身上的外衣给闪了下来,失去了衣服的遮挡,裤腰的下面支起的高高的小帐篷自然就更加的一览无遗。 “娘子……”邓九如拉着东方不败的手到了小帐篷那里按了按,“这里僻静少有人烟,不会有人看到的。” 隔着裤子,那硬邦邦的小家伙跳了一下,东方不败也能感觉到它散发出的温度,刚点了头,邓九如立刻眉飞色舞,迅速的把东方不败身上的衣服给解了下来。 两个人都露出了上身,东方不败坐在车子的边缘,整个身子斜靠在车壁上,双脚着地,被邓九如的双腿夹在了中间,邓九如的整个身子把东方不败拢了进来,双手撑着车子的外壁,邓九如低下头,吻上了面前的唇。 两个人的嘴里还都残留着酒香,唇齿纠缠之间,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留恋婉转了好久,邓九如用牙齿轻轻啃了啃东方不败的下唇、下巴和喉间凸起的喉结,随着东方不败每一次吞咽的动作,都带起一阵酥麻来。 舌尖描绘着锁骨的形状,然后下移,舌尖轻轻点了点那粉红色肉粒,感觉到东方喉咙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邓九如把左手抬起来,两根手指轻轻揉捏着左边胸口的这一粒,舌尖更是轻轻的刮着右边的这颗,时不时的还用牙齿轻轻的摇一摇。 当两个小家伙在邓九如的抚弄下已经肿胀着站起来,邓九如这才褪下了东方的亵裤,将他的双腿分开,已经习惯了情事又修炼了功夫的后面早已经一张一合,轻轻把手指探进去,里面已经湿润柔软了,把自己的裤子也褪了下去,早已经高昂不已的小家伙迫不及待的抵住了那里。 腰间一用力,东方的喉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双手抱住了邓九如的脖子,邓九如双手环住东方不败的后背,将他整个人从车厢里抱出来,继而手上的内力一吸,将散落在地上的袍子吸了起来,再一挥,袍子里三层外三层的缠绕在了粗壮的树干上,邓九如身子一转,将东方不败整个人压在了树干之上。 双腿环绕在邓九如的腰间,东方不败整个人的后背依靠在树上,树上厚厚的由衣裳缠绕着,软软的,虽然能感受到树干不平的疙瘩,但是却只是感觉,却伤不到皮肤。 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时候还能顾及到这些,东方不败心里热乎乎的,腿把邓九如的腰夹得更紧,把邓九如的头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吻住了他的脖颈。 光天化日之下,爱人还这么主动,邓九如用腰间激烈的动作回应东方热烈的吻,几个冲刺下来,每一次都深深的顶在突起的那个小地方,东方不败的身子不断的战栗着,再也无力加深这个问,脖颈向后阳气,后脑靠在树干上,断断续续的声音不住的从口中溢出。 溪水叮咚,微风阵阵吹过树林也刮起了沙沙的声音,低低的隐忍的呻¥吟声也在树林里回响。 在最后喷射的那一瞬间,灼热的粘稠一滴都没浪费的全都喷到了突起的那里,东方不败战栗了半晌,缓缓回转的心决带动了内功,温热的气息顺着经脉在周身转了一周,极寒的内力流转在经脉间,却并没有抵触这种温热。 而这阴冷的内力也同时通过邓九如没有抽出来的和东方不败紧紧连在一起的地方流淌在邓九如的身体里,也是说不出的舒服和畅快。 不多时,不等邓九如拔出,那里又慢慢的肿胀了起来,轻轻的喘息声再度响起,马儿在溪边吃草喝水,歪着马头看着两个主人在做奇怪的事,马儿嘶鸣一声,低下头继续喝水。 原本计划着天黑之前能进洛阳城,可能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日后已经西斜了,今天要到洛阳城,可是时间不够了。 “看来今天咱们还得露宿,娘子你先躺着歇会儿,我去给你抓两条鱼烤着吃。”邓九如伺候自家娘子穿好衣服在草地上舒服的躺好,然后拎着佛光剑到了溪水旁,凝神往水里观瞧,一剑刺下去,顿时两条鱼被一剑穿到了剑上,不多不少把宝剑分成了三分,距离都一样。 邓九如满意的拎着宝剑回来,这一看,他家贤惠的娘子已经抱着木柴开始生活了,把剑架在上面烤鱼,一会儿鱼熟了,剑上面可也被熏黑了。 东方不败看着,想到邓九如师傅经常跳脚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 “娘子,这鱼新鲜得很,趁热吃。”邓九如把两条鱼都给自家娘子吃了,然后乐颠颠的再去弄了两条,等到两个人都吃饱了,邓九如把被熏黑了的宝剑擦了擦,不愧是宝剑,立马就又恢复了光彩照人的模样。 邓九如还笑眯眯的摸了摸宝剑:“老伙计,烤鱼好不好吃?” 东方不败看着,嘴角抽了抽,如果这宝剑真有意识,一定会想跳起来狠狠的戳邓九如,当然,东方不败现在还不知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将来他还真一语成箴了。 第21章 血雾妖莲 第二天清早,林间的空气说不出的清新,耳边响起的是鸟儿的脆生生的鸣叫声,邓九如翻了个身,结果身子悬空,直直的从树冠上掉了下去,在落地前的一瞬间,邓九如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双脚落地,腰抻得长长的,舒服的抻了一个懒腰。 为了防备林中可能出现的狼虫虎豹,露宿的这些日子,两个人都是在树上睡觉,不然谁也别想真睡熟了,可怜马儿爬不了树,只能留在树下了。 邓九如套好了马车,东方不败也从树上下来,两个人在溪边打理了一下,邓九如看现在早得很,算了算从这里到洛阳的时辰,又摸了摸包袱里早就硬梆梆的干粮。 “娘子,咱们加紧脚步,正午之前就能到洛阳,到时候再好好吃一顿如何?” 东方不败点头,两个人果然快马加鞭,比预计得还早,没到正午的时候,洛阳城的城门就近在眼前了。 进了城门,眼前就有一个看上去不错的客栈,邓九如驾着马车过去,到了客栈门口,还没等邓九如说话呢,伙计迎出来一瞧,脸上立刻就堆满了笑容。 “呦大爷,您二位是打东边来的?车里的可是您的娘子?” 邓九如一皱眉,瞧了眼这小二,一点头:“是又怎么样?” “哎呦喂我的大爷呦,您快往里面请!掌柜的,掌柜的,王员外吩咐下来的那两位贵客到了!小六,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大爷牵马到后院去好生照顾着,马车也给在好好侍弄侍弄!” 呵,伙计这就忙开了,那胖乎乎的掌柜的也从里面小跑着到了外面,点头哈腰的把邓九如和东方不败请进去了。 王员外?邓九如可是没漏听刚刚那伙计说的话,是洛阳金刀王家吩咐了?邓九如想起林震南,不由心里面暗笑,得,看来他们这还真是被当成祖宗伺候了。 跟着掌柜的穿过了前院到了后院,后院好规整一个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掌柜的笑着问道:“二位看看可还满意,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吩咐下来。” “是不错,多少银子一夜?”邓九如问道。 “我的大爷,哪用您付银子呢,王员外都给好了,您就只管住下,想吃什么喝什么吩咐下来就成,要是想要找向导逛逛我们这个洛阳城,也尽管吩咐下来,绝对包您满意。”掌柜的说的口沫横飞的,邓九如点点头,让他下去了。 等掌柜的走了,邓九如摸摸鼻子看向东方不败:“娘子,要是各地都有咱们神教的人,估计咱们也就不用愁银子会花完了。” 东方不败想着邓九如沿路打劫山匪,不由笑了笑,把还剩下一点点就完成的衣裳拿出来,最后把那花纹绣好,东方不败看着手中的绣活,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些。 林震南虽然安排了这一切,却并没有打扰这对夫夫,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再洛阳待了两日,便决定起身离开,离开的这天,林震南才来求见。 “教主,您和邓公子曾说让犬子到黑木崖上学艺,可我们一家就这么去,无凭无据的,这……”林震南见着东方不败也打怵,传言中这位教主可是性情善变杀人不眨眼,但是为了儿子,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来。 自家的剑法他最清楚,如果不能狠心自宫,那变化莫测的剑招立刻就再普通不过,这份传家宝如今不但不能给儿子带来好处,还给林家带来了杀身之祸,林震南想好了,是决不能让儿子练这真正的剑谱,既然邓公子曾经许诺可以让平之学艺,那日月神教什么高明的功夫没有,只要学成了一门,那也是平之的福气。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黑木令,林震南接过了黑木令,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恭恭敬敬的给东方不败行了礼,邓九如此时开口:“不知道林镖头可听说过血雾妖莲和七彩丹心果这两样宝贝?” 他和东方不败对这些都所知甚少,而福威镖局走南闯北的,接触的人又多,林震南也许能知道点儿什么也说不准。 林震南听了忙道:“您说的这两样,那七彩丹心果我还真没听说过,但是血雾妖莲,不但听说过,而且我还知道这样宝贝是真实存在的。” “哦?说来听听!”邓九如一听,眼睛就亮了。 “是,家祖当年曾经到过昆仑,在一架大山的顶上发现了一个碧蓝碧蓝的潭水,家祖觉得非常震惊,便想下去看看,没想到这潭水寒冷非常,家祖试了几次,这才潜到了潭底,发现有红光在飘荡,家祖过去一看,发现在潭底的泉眼之中长了一朵血红色的莲花,离着很远就能嗅到清醒扑鼻,家祖当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知道这东西肯定是宝贝,便想去把它摘下来,没想到还没靠近,就感觉到水里有波动,家祖这才看到,水里有个大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就冲家祖过来,家祖本想制服那怪物,没想到反而断送了一条手臂,险些连命都搭进去了。家祖后来多方询问,才知道世间有种宝贝叫做血雾妖莲,大抵就是他所见的这朵莲花了。” 林震南说着,邓九如仔细的听着,末了桃花眼里全是笑意,对林震南的好感蹭蹭的升了上来:“林镖头,如果最后真找到了血雾妖莲,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嗯,到时候你尽管说,想让小林子学什么功夫任你选!” 林震南闻言大喜,等把林震南送出去,邓九如的心情依然十分愉悦:“娘子,看来这血雾妖莲有了眉目,咱们这就赶往昆仑,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水潭里是什么畜生,到时候斩孽畜摘莲花,给娘子滋补身子!” 原先毫无眉目的时候邓九如还不是非常着急,现在知道了,就恨不得长翅膀飞到那里,和东方不败两个人上路,马车再快也不如人的脚程快,把马车托付给店家照顾,店家自然满口答应,两个人一路上挑那荒无人烟小路用轻功赶路,风驰电掣一般就到了昆仑脚下。 先好好休息了两天,带足了干粮,两个人把整个昆仑山脉爬了一遍,终于在山脉之间找到了林震南说起的,那个山顶有碧蓝色深潭的高山。 邓九如把包袱里准备的水行服拿出来,和东方不败换上,之后闭气下了潭水,果然潭水冰冷刺骨,人一进去似乎就要被冻成冰,东方不败本就是极寒的内功,在这湖水之中并无任何不适,邓九如又是极阳的内功,最初的不适在运功之后立刻就消散了。 慢慢的潜入潭底,果然那红光十分的显眼,邓九如和东方不败都记着林震南说过的怪物,因此都没被这喜悦冲昏了头脑,保持了万分的警惕。 再向前游了一段距离,红雾之中包裹的莲花便出现在了眼前,这朵莲花比寻常的莲花要小上不少,但是看上去却万分的精致,随着水的流动摇摆着,散发着让人神清气爽的味道。 就在此时,邓九如感觉到水波剧烈的动了起来,猛的侧过身子,只见一头巨大的怪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猛的冲了过来,东方不败金针刺出,扎在怪鱼的身上,怪鱼却是丝毫没有受伤,东方不败一惊,他的金针虽然不是宝贝,但是凭他的内力,灌注在金针之上,也可称得上是无坚不摧,没想到这怪鱼竟然丝毫无损。 东方不败的金针没能伤到怪鱼,但是却激怒了怪鱼,怪鱼一张嘴往口中一吸,潭水顺着怪鱼的吸气旋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难以挣脱的吸力让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不由自主的被水流带进了怪鱼的口中。 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对视一眼,两个人没有挣扎,顺着水流直到怪鱼的口中,就在此时,邓九如拔出宝剑,宝剑狠狠的扎进怪鱼的口腔上膛,剑鞘也与此同时抵住了怪鱼口腔的下膛,而东方不败则是双手一用力,把怪鱼最尖利的两颗牙给拔了下来。 这怪鱼疼的在水里直打滚,想把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甩出去,但是两个人就像长在了它的嘴里一般,无论它怎么折腾,两个人就是纹丝不动,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怪鱼就没力气再折腾了,渐渐老实了下来。 邓九如见机会来了,丹田运气到了右臂,灌注于宝剑之间,宝剑猛的一用力,从里面整个把怪鱼的一半脑袋给削了下来。 怪鱼又剧烈的扑腾了两下,再也动不了了。 东方不败也收回手,两个人这才游向了那血雾妖莲,到了莲花近前,邓九如伸手摘下了莲花,然后又扭回头瞧了瞧那怪鱼的尸体,东方不败会意,游回怪鱼的近前,把怪鱼的尸体给抓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手拿血雾妖莲,一个怀抱怪鱼尸体,从潭底游了上来。 到了岸上,邓九如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盒子把血雾妖莲装了进去,然后才和东方不败一起绕着怪鱼的尸体打量了起来。 “这鱼可够结实的,估计全身都是宝贝,娘子,咱们看看都能做什么,嗯,我看看这牙有多硬。”邓九如说完,用宝剑扎了扎那怪鱼的尖牙,邓九如的这把宝剑,轻轻的削一下铁板,铁板都能立刻成为两半,但是这怪鱼的牙却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损伤。 邓九如兴致勃勃的把怪鱼满口的牙全都给拔了下来:“娘子,等找到法子能把这牙做成武器,也是个好家伙!” 东方不败手指夹起一根金针,用力扎向怪鱼的身体,果然那怪鱼的皮硬得惊人,完全没有损坏,东方不败很满意,从邓九如那拿过宝剑,沿着缝隙弄下了一大块鱼皮。 “给你做件内甲,这东西能防刀剑,而且能抵抗内力。”东方不败说完顿了一下,“就是太丑了些。” 邓九如也帮忙:“好,咱们一人一件,有备无患!” 两个人正忙乎着,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两个人看下去,见一个年轻人带着五十多个人,正急匆匆的从山脚施展轻功往山上纵来,那带头的年轻人的声音还很清晰。 “师傅,我刚刚看到那潭水像开了锅似的翻腾,后来还看到了血迹,定是有人闯进了咱们昆仑派的禁地!” 邓九如抱着摸了摸鱼牙,对东方不败一咧嘴,东方不败就停了一下,继而完全没受影响,继续研究这鱼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利用利用。 第22章 问药 东方不败这时候对这鱼的一对眼珠很感兴趣,用手指戳了戳,发现这鱼的眼睛冰凉异常,普通的东西虽然凉,但是用手摸一会儿便也热了,但是这鱼的眼睛却不同,不管怎么摸,依然如最初一般冰冷。 东方不败心里知道这是好东西,两根手指一扣,两下就把那鱼的眼睛给挖了出来,只见拿在手里,哪里能看出是这怪鱼的眼睛,分明就是两颗晶莹剔透的明珠,托在手里,那双珠的周围还氤氲起了雾气。 正这时候,昆仑派的掌门和身边的几位长老、弟子就到了山顶,一眼就给两颗明珠给吸引住了,再一看地下那怪鱼的尸体,那掌门心里刷拉一下就跳成一个了。 再往那两个人身上一看,掌门的心就立刻不会跳了,那手拿明珠的人,不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还是哪个? 当初围剿黑木崖昆仑派可是也到场的,亲眼见过东方不败的功夫,那掌门只能心里暗暗叫苦,哪有半分想要夺宝的心思了,只盼望着怎么能把这两个祖宗给请出去。 掌门心里转着个,但是在场有几位长老当初可没跟着去黑木崖,自然不认得东方不败,其中一个陈长老最是脾气暴躁,此时还没等掌门说话,一掌奔着东方不败就去了。 “哪里来的小贼,把宝珠给我放下!” 可还没等他迈出两步呢,就听到他“哎呦”一声,捂着右掌就摔在了地上,一枚金针穿透了他的手掌,擦着他的太阳穴飞了出去。 这枚针没连着线,因而飞出去后就扎在了树干上,要是再偏一点点,这一针就得扎进他的眼睛,那长老再大的火气现在也全变成冷汗了,捂着手掌跳了回去,一脸的青红不定。 那掌门心里暗道不好,此时硬着头皮上前说道:“不知道东方教主到我昆仑,有失远迎,当面恕罪。” 邓九如一听乐了,他还以为着这昆仑可是名门正派,指不定又要“伏魔”了呢,没想到对方的态度竟然这般绵软,看了眼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点了点头:“远迎到不必了,现在本座要下山,怎么你要拦着?” “不敢不敢,东方教主请。”那掌门率领着众人让出一条道路来,东方不败和邓九如拿着战利品,丝毫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下了山。 山上昆仑掌门看着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人影子都看不到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指挥着他那些弟子们把那怪鱼给抬下山,那带领他们上山的年轻人有点儿不情愿。 “师傅,咱们发现这潭水看上去很是神奇,派出多少人下去查探,死伤无数,结果现在可好,宝贝都叫别人给打趣了,咱们的人就白死了不成?” 昆仑掌门瞪了自己的徒弟一眼:“那你想怎么样?他可是东方不败!要是去挑衅,别说之前的那些人白死了,咱们整个昆仑派都得跟着一块死,废话少说,赶快把这畜生抬下山去,说不准它身上还有什么宝贝。” 那年轻的弟子嘟囔嘟囔嘴,回忆着东方不败的模样,明明是男儿身,却穿着女装,似乎脸上还画着淡妆,这样怪异,却又透着出奇的协调,再加上那一手神鬼莫测的功夫,年轻的弟子看了看师傅现在还惊魂未定的模样,这就是当世第一高手么?东方不败,果然人如其名。 而此时的东方不败和邓九如早就施展轻功越过了几架大山,顺着原路返回,等回到了洛阳,那客栈的掌柜的见他们回来了,忙迎了进去,进了院子,院子被收拾得依然十分整洁。 两个人也着实是累了,洗漱一番过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左右都睡足了,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坐在凳子上,把包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看了一遍。 拿出装着血雾妖莲的盒子,从盒子的缝隙里都透出那清香的气息来,等打开盒子,只见那莲花依然那么新鲜完全就好像刚从水里面摘出来一样,两个人看了半晌,邓九如问:“娘子,这东西怎么吃?就这么吃,还是熬水,或者是其他?” 这问题把东方不败也问住了,他们两个没一个懂医术的,哪里知道这宝贝怎么用,想不通就暂且放到一边,邓九如又把那鱼皮拿出来,拔出宝剑在上面好一顿切,才把那鱼皮稍稍切坏一点点,果然是个能够挡刀避剑的好东西。 “嘿,有了它,还练什么金钟罩铁布衫!”邓九如非常满意,拿起来比量比量打小,“娘子,咱们两人一人做一件内甲,都还有余料。” 东方不败这下可真有新鲜的活干了,之前做衣服鞋袜都是常事儿了,如今用着坚硬的鱼皮做内甲,东方不败又有点儿嫌弃这东西黑黝黝的不好看,还琢磨着怎么能装饰它一下。 此时邓九如把那两颗明珠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果然寒气源源不断的渗透了出来,邓九如也十分惊讶,不过他却又拿出一个盒子把这两颗珠子装好,对东方不败说:“娘子,这宝贝如果常年戴在身上,对休息阴寒内功的人大有助益,但是娘子你现在阴阳失衡太重,这东西纵然能加深你的内力,却对你的身体有害无利。”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你放心,如今血雾妖莲已经到手了,我还不想死,你不是说咱们连个要一直活到老么,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邓九如这才放了心,刚把这装着珠子的盒子放下,这时候门外就传来了林震南的声音,这位消息还真灵通,知道他们两个回来了。 因为得了血雾妖莲,所以邓九如现在心情格外不错,见了提供了非常准确消息的林震南自然也是笑呵呵的,林震南一瞧邓九如这副神情,就知道这一趟肯定没有虚走,心也放下了,更是提出要见见这血雾妖莲开开眼。 邓九如把盒子打开,林震南也是不住的称奇,邓九如想到他和东方不败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服用,便问道:“林镖头,这血雾妖莲是宝贝,但是如果吃的不对劲那就是废物,不知道林镖头可知道什么?” 林震南苦笑一声:“邓公子,这血雾妖莲本来就是传说中的宝贝,传说中这宝贝有起死回生的奇效,但是具体怎么服用,还真是没听说过,不过我这里可以给您推荐一个人,在这洛阳城有一位名医,想必您听说过,正是救一人杀一人的平一指,也许他能知道也说不准。” 对啊,他怎么把平一指给忘了!于是,第二天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就到了平一指的家里,东方不败一露面,平一指平时那副模样立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邓九如注意到,平一指的手指都有些哆嗦。 “属下拜见教主,教主恕罪,教主饶命。” 喝,一上来就又是恕罪又是饶命的,东方不败瞧着腿软的平一指,邓九如笑嘻嘻的接话:“你何罪之有啊?” “属下,属下未能及时赶到黑木崖,教主明鉴,属下绝无二心,属下得知消息之后就改了规矩,日后这些当日围攻黑木崖的门派中人求医,属下无论如何也不为他们医治。”平一指忙着表忠心,就怕东方不败抬手把他给宰了。 正这时候,邓九如把血雾妖莲给拿出来了,盒子一开,往平一指面前一递,平一指那眼睛立刻就直了。 “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血雾妖莲不成?”平一指眼睛都冒绿光了,一时也忘了害怕,盯着那血雾妖莲上一眼下一眼,恨不得把一朵看出一百朵来,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就忘乎所以了,平一指又吓趴下了。 “平一指,本座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血雾妖莲如何服用,你可知道?” 平一指一听心里面踏实了不少,原来教主驾到并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来求医,但即使想到了这点,平一指那尾巴也不敢往上翘,低着脑袋想了半晌,平一指这才开口:“这血雾妖莲是传说中的神物,属下曾经听闻这血雾妖莲入药能治百病有奇效,但是因为从没有人见过,属下也只以为这不过是传说,便没放在心上,现在想也想不起来,还望教主能宽限些时日,容属下查阅一番。” 能得到这个答案都已经让邓九如满意了,和东方不败两个人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平一指刚擦了擦额头的汗,此时眼前忽然人影一闪,平一指大惊失色,喊了声:“谁?” 四下一看,连个人影都没有,再抬头一看,这可把平一指吓了一大跳,只见这院子的墙上坐着一个女人,正看他呢,脸上要笑不笑的诡异得很,这人平一指可认得,是教中神秘的夏长老。 平一指心里面打鼓,今儿这是吹了什么风,教主刚走,夏长老这老妖婆子又到了! 第23章 三尸脑神丹 老妖婆坐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平一指,咧嘴一笑,那笑比哭还难听,平一指打了个哆嗦,平一指那黄脸面无表情的老婆也出来迎接教中的长老,平一指也是一躬扫地。 “夏长老您怎么来了?” 老妖婆从墙上一纵,轻飘飘的落到地上,站在平一指面前,绕着他走了三圈,“我说一指啊,血雾妖莲是好东西不?” 平一指一听,嘴唇都哆嗦了,这是什么意思?教主得了血雾妖莲,难不成夏长老想横插一杠也要这血雾妖莲!哎呀我地娘哎,不管是哪位他平一指都得罪不起啊! 老妖婆冷笑一声,瞧着平一指腿肚子都开始哆嗦:“你这脑袋想什么呢?我问话你怎么不回答,嗯?” 平一指忙连连点头:“好东西,的确是宝贝,只是不知道夏长老您是要……” 老妖婆一歪头:“你知不知道七彩丹心果?” 平一指点了点头,不解的看向夏长老,忽然一愣,然后这下子彻底腿软了:“夏长老,您,您是要,这……” 老妖婆哈哈大笑一点头:“不错,我知道你明白怎么把这血雾妖莲入药,但是我的话你听好了……” 老妖婆吩咐完了,平一指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墙上了,哭丧着脸看着老妖婆:“这要是被教主知道,我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夏长老,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老妖婆呸了一口,对平一指说:“瞧你这德行,既然是我吩咐你的,将来你尽管往我身上推,天塌下来我给你扛着,你怕什么!是不是,女娃娃?”老妖婆说完看向平一指他娘子。 他娘子点点头,看向平一指:“既然夏长老吩咐了,你答应了就是了。” 平一指没办法,这才答应了下来,老妖婆非常满意,人影一晃就看不到了,平一指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怒瞪他娘子:“你,你这是在嫌我死的不够快!” 他娘子面无表情:“你要是不答应,刚才就人头落地了。” 平一指被噎了回去,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好半天都没顺过这口气。 而此时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并不知道平一指那边发生的事,得到了血雾妖莲,平一指那边又说知道炼制的方法,邓九如心情格外的好,但是,此时心情格外好的邓九如一脸怨夫样,原因无他,实在是东方不败全部的心神都放到那怪鱼皮上了。 “娘子,这东西乌突突的有什么好看的,再说这甲也不急在一时,咱们两人还没好好溜达溜达这洛阳城,今儿天不错,在屋里闷着多没意思。”邓九如开始游说。 东方不败想了想,把这怪鱼皮包好了,邓九如眼睛里刚含笑,就听东方不败说:“这鱼皮裁制得实在费劲,这洛阳是大城,想必必有精于炼制的工匠,咱们去寻一寻。” 得,真是和这鱼皮杠上了! 两个人出了房门,和伙计打听了这洛阳城里最好的铁匠铺子,便怀揣着鱼皮到了洛阳的东大街。 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街上还有不少腰悬刀剑等兵器的江湖人,到了伙计所说的铁匠铺,果然是门庭若市,铁匠铺的伙计见又有客人上门,上下一打量邓九如和东方不败,见东方不败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便只把目光落到了邓九如身上。 他哪里知道东方不败如今神功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只要他不想,任何人也休想看出他身怀神功,但是那伙计眼睛对于兵刃上很毒辣,眼光落到邓九如背后的佛光剑上,脸上这笑就又多了几分。 “呦,少侠、夫人,要打造兵器,还是给宝剑重新磨一磨、配个剑套?” 邓九如一摇头:“我们不打造兵器,想要做两身内甲,材料我们自备,只是我们要见一见你们这最好的师傅。” 伙计也接待过不少有这种特殊要求的客人,一般能提出这种要求的客人,那自备的材料可都是宝贝,伙计也没多问,笑着把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引到了内室等候,不多时一个高大粗壮的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皮肤黑的都透亮,一看就是长期在火炉旁冶炼的人。 东方不败看了眼这大汉,只见他的双臂能有寻常魁梧之人三倍都粗,浑身上下都流转着力道,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了小包,里面的怪鱼皮一露出来,那铁匠的眼睛里立刻就亮如明灯,直勾勾的盯着怪鱼皮。 “这是黑礁鱼皮,世上罕见的宝贝,寻常的兵刃砍到这上面不但伤不了它分毫,还会损坏兵刃,就算是宝刃,也难以刺穿。”铁匠反复抚摸着鱼皮,啧啧称赞道。 “两件内甲,可能打造?”邓九如问道。 铁匠点点头:“要费些功夫,最少要七天才行。” 左右有了血雾妖莲,苗疆自然就不用去了,平一指那边也要几日才能有回复,因此时间很充裕并不着急,把鱼皮留在铁匠铺,两个人这才离开。 等到三天后到了平一指那儿,平一指给东方不败施了礼,一脸为难的说道:“教主,属下已经查到了这血雾妖莲炼制的方法,但是,只有血雾妖莲却不能够成功,还需要几样东西,大部分属下都能为教主寻到,只有一样,就是苗疆的七彩丹心果,这宝贝和血雾妖莲一样都是传说中的奇物,属下实在是无能为力。” 七彩丹心果?!邓九如看了眼一脸惶恐的平一指,本以为不用去苗疆,结果现在恐怕是不得不去了。 “血雾妖莲既然都已到手,七彩丹心果也并非绝无可能。” 平一指听了这话,心放下了一半,从屋里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苗疆毒物甚多,这是属下炼制的趋毒丸药,请教主收下。” 等东方不败接过来之后,平一指又小心的从一个暗格中拿出了另外两种颜色的瓶子,将那白色的瓶子递给了东方不败:“这是教主之前吩咐属下炼制的三尸脑神丹,请教主过目。” 三尸脑神丹?邓九如错过去看看,看着丹药本身倒没什么,但是因为知道这东西的是由什么东西炼制的,邓九如不觉脸色有些难看,东方不败看到了,掌心一握,连瓷瓶带里面的丹药,全部都化成了粉末飘落到了地上。 “教主,这……”平一指大骇,以为东方不败不满意,吓得连忙问道。 东方不败看了眼邓九如:“你既觉得这东西不好,就毁了它,再不用的。” 邓九如想了想桃花眼一笑:“这劳什子东西是给无能统摄教务的饭桶准备的,如今神教谁不服娘子,哪里还用得着它,毁了好,毁了妙,平大夫,你说是不是?” 平一指连忙点头:“极是,极是,属下立刻就把剩下的都毁了。” 等送走了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平一指这心平稳了不少,不禁暗暗想着,但愿教主不要找到七彩丹心果,这样一来就再无后顾之忧,这要是真找到了,等将来出了那种奇事,平一指摸摸脑袋,觉得脖子后面直冒凉气。 再到药房看了看剩下的一小瓶三尸脑神丹,平一指摸着小瓶,愣是没下得去手毁了它,当初炼制这东西可是耗费了不少精力,失败了多少次才成功的,现在说不要就毁了,还真是可惜了。 平一指偷偷的往外面看了看,又屏气凝神探查四外的气息,确定并没有人能看到,这才把这白色小瓶的三尸脑神丹和蓝色小瓶的解药藏到了另外的地方。 而此时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离开了平一指这,便往铁匠铺走,现在邓九如完全没有在洛阳再待下去的心思了,因此对怪鱼甲的炼制就有些着急,正好平一指这里离着铁匠铺并不远,便决定过去问问。 路上邓九如笑嘻嘻的从怀里拿出了好几个蓝色的小瓶,递给了东方不败:“娘子,我看那平一指嘴上说会销毁全部的三尸脑神丹,可他还真未必下得去手,那丹药实在诡异,谁知道日后会不会闹出什么祸事来,把这解药先拿着,有备无患。” “好。”东方不败刚刚就注意到邓九如偷天换日的动作,此时微微一笑,便把这解药收好了。 而此时的平一指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都被这二位看穿了,更不知道,被他藏好的那三尸脑神丹是真的,可那解药里,可有一瓶被掉了包了,正是这一小瓶被调换的解药,将来可让某人乐子大了。 此时眼前就到了铁匠铺,伙计认得他们两个,邓九如一问,伙计到里面问过了师傅,这才赔笑对二人说道:“两位大爷,师傅说了,如今一套内甲已经成型,另外一套还得三天的功夫,不知道二位能不能等一等。” 三天也罢,这种事急不得,正好用这三天的时间准备准备,苗疆那地方危险重重,原本五仙教是那边的地头蛇,但是因为邓九如知道五仙教和任盈盈关系很好,不知道眼下这位任大小姐是什么想法,邓九如可不想把性命攸关的事托付到不托底的人手里。 “我说伙计,我想再打造一批钢针,要多长时间?”邓九如问道。 “您要多少枚?” “一千枚左右。”邓九如狮子大开口。 伙计算了算,这才笑道:“大爷,三日后您来取内甲,这针准给您准备好,您说说您想要什么大小的。” “和绣花针一般大小便好,伙计你多费心,到时候我多给你赏钱。”邓九如说着,伙计那脸上笑得更殷勤了。 “您放心!” 第24章 苗疆密林 等离开了铁匠铺,邓九如对东方不败笑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娘子,江湖上不是有种暗器最厉害叫什么暴雨梨花针嘛,齐刷刷发出如雨般的针,再有本事也躲不利索。尤其是苗疆那地方,毒虫蛇蚁最多,用这钢针对付它们最方便。” 邓九如知道东方不败最喜欢干净,他那金针数量有限,不若用这数量极多的钢针,来对付这些带毒的小东西,一针一只,也不需要再把针收回来,干净又方便。 东方不败看着邓九如那副模样,笑着点点头,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回到了客栈,这三天很快就过去,铁匠铺那边如约交付了内甲和钢针,剩下的余料铁匠惋惜的说道:“这余料刚好够做一个剑套,我看这位公子的剑是件宝器,如果能用这鱼皮做剑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东方不败把余料递了过去:“做剑套,我们不着急来取,定钱是多少先付给你。” 铁匠满口答应,伙计出来,邓九如把所有的钱都清算了一边,伙计点头哈腰的把他们两人送出了铁匠铺的门口。 回客房收拾好了包裹,客栈的伙计已经套好了马车,两个人离开洛阳,又是挑近路赶奔苗疆,路上无话自然不提,偶尔有一两伙不长眼的小毛贼自然是撞到了铁板,等一进苗疆的境内,以五仙教的势力,自然就发现了东方不败和邓九如。 蓝教主亲自把东方不败和邓九如恭迎到了总坛,蓝凤凰如今也从黑木崖回到了家里,小姑娘很喜欢东方不败和邓九如这对大胆相爱的恋人,得知他们两个要去苗疆最危险和神秘的密林,把自己所有的私家珍藏毒药和解毒药统统送给了两人。 邓九如想了想,无功不受禄,小姑娘人爽快不说,还对他们的感情给予了最大的肯定——要知道,日月神教其他人可是因为崇拜、敬畏东方不败才对自己爱屋及乌的,能够认同和欣赏他们这段异于常人的感情,并且这么直白的表达出来,出了蓝凤凰还真没有别人。 看得出来,东方也很高兴,这两天休息的时候,东方不败破例允许蓝凤凰进了他和邓九如的屋子,他还和蓝凤凰学了苗疆这边女子织布绣花的手艺,学得不亦乐乎。 于是,两人都想送点儿什么给蓝凤凰,找了找,上回那两颗至阴的明珠倒是不错的选择,蓝凤凰的武功也是阴柔一系,那至阴的明珠对她好处多多,于是邓九如去蓝凤凰那边,还没走到,就听见里面传来蓝凤凰的声音。 “把这个送到黑木崖亲自交给任大小姐,记住,是亲自,不许给任何人,更不许偷看!”说完,就听到“噗”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噗通”一声。 邓九如听了就是皱了皱眉头,四处看了看,没人,于是便悄悄上了房顶向下面张望,只见蓝凤凰手里拿着一根竹筒,面前跪着一个五仙教的教众,正捂着喉咙,一脸惶恐。 “怕什么,等你从黑木崖回来,并且我收到了任大小姐的回音,我自然就会给你解药。”蓝凤凰不耐烦的让他起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要这么神神秘秘的交给任盈盈?邓九如想着蓝凤凰对自己和东方不败的友善,以及东方不败如今已经对蓝凤凰很好,如果对方是假意接近有所图谋,邓九如握了握手中的明珠盒子,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把盒子先踹回了怀里,邓九如从房上几个纵身就回了院子,东方不败分得清邓九如的脚步声,虽然没有在意,却有些不解,有路不走偏要上房,这是什么毛病? “娘子,这东西你先收着,我发现蓝凤凰有点鬼鬼祟祟的,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邓九如什么都不瞒着东方不败,此时自然把刚刚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学给东方不败听。 两个人一商量,在这儿瞎猜也没用,如果冤枉了蓝凤凰也不好,于是邓九如决定偷偷的跟着那个五仙教的教众,再偷偷的偷看那封信,到时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也点头同意了,两个人说干就干,那小教众的脚程哪里能和这两个人媲美,在穿越一片树林的时候,东方不败一枚金针正好扎在他的睡穴上,送信之人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而邓九如怎是大摇大摆的出来,到了小教众身边,一伸手就把他身上这竹筒解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卷着很厚的一沓纸,再打开一看,邓九如和东方不败都傻眼了。 眼前有一封信,剩下的都是图,信上是这么写的: “盈盈,上回你曾好奇问我,东方教主和邓公子两个人都是男人,怎么做那种事,当时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特意找了最全的图给你观摩观摩长长见识。” 而那图,理所当然就是那种图了,邓九如啧啧了两声,把图全都打开,东方不败还是第一次看这种两个男子的图,而邓九如却不是第一次了。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我师兄给我那一套才是真正的极品,这些 ,马马虎虎吧。”邓九如撇撇嘴还有些不屑,但是眼神可一错不错的盯着那图看,一边看还一边想,嗯,今天晚上换这个姿势也许不错。 等看完了,把这些都复原再给教众背好,两个人跳到了大树上,借用繁茂的枝叶隐藏了起来,而后这才隔空一枚金针给他解了穴道。 那小教众面前就横着一条露出地面的树根,刚刚从睡眠中醒过来,那小教众那能看得清楚,一下子被绊倒,脑袋上也跌了一个大包,光顾着疼了,也忘了去细究,刚刚他为什么会突然睡着了。 而邓九如确定了蓝凤凰现在还依然是心口如一,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东方不败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邓九如现在几乎已经可以媲美东方不败肚子里的蛔虫了,一个轻微的表情,他都能察觉到东方的心情变化。 能让东方高兴,比让他自己高兴更快乐,邓九如心情愉快,这次不但把极寒明珠给送了出去,还附赠了一根怪鱼牙,这牙简直是太坚固了,又太大了,能不能让蓝凤凰用得上还真是两说。 而蓝凤凰得了教主和邓九如的宝贝,自然无限欢喜,那宝珠拿到手里寒气逼人,让她周身的经脉都异常的舒服,蓝凤凰顿时爱不释手了,那怪鱼牙也非常吸引人的眼光,刚开始听说是鱼牙,她都没觉得怎么样,可是拿最锋利的神兵砍一下,发现这根鱼牙竟然没有半点损伤,顿时蓝凤凰就又来了精神。 “正好我还没武器哩,这鱼牙可真不错!”蓝凤凰得了两个宝贝,欢欢喜喜的和她妈妈献宝去了,蓝教主见东方不败这般喜欢自己的女儿,自然也是高兴得很。 带着蓝凤凰再一次去找东方不败和邓九如表示感谢,蓝教主还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从平一指那里知道教主要到苗疆的密林寻找七彩丹心果,虽然没人见过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但是想也知道,这种神物定是长在密林的最深处,或者是林子的脉息所在。” “密林的深处好说,关键是这个脉息,蓝教主可知道能如何找到?”邓九如忙问道。 “我们这边认为水是山林的灵气所在,因此整个河床就是林子的脉息,教主和邓公子不妨试试在河水的附近找寻,或是去那从来都没人能进去的密林深处。”蓝凤凰说完,又从身上拿出一张图。 “这是密林的草图,中间没有标记空白的区域,就是连当地人和我们都没有进去过的地方,而有所标注的都详细的在这儿。” 有地图可就省了不少的事,邓九如和东方不败拿到了图便开始参详起来,当然,参详着,参详着,看着这地图,就想到白天从小教众那里看到的蓝凤凰给任盈盈搜罗的春X图,这地图自然就从桌上跑到了地上,把领地让给了已经情动的两位主人。 等到它再被两位主人从地上捡起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经过昨夜酣畅琳琳的情事,这天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的精神头格外的足,自从用了老妖婆的双修之法,不管做几次,都不会有力亏虚脱之感,两个人在达到最顶点的那一刹那,喷射出的阳气在回转于东方不败的身体之后,也反过来滋补了邓九如的经脉。 因此精力十足的两个人,这一天便进了密林,这一进密林,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第一个目标,就是图中那没有标记,从来没人去过的密林深处。 刚一进密林,眼前就是雾蒙蒙的一片,这雾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它还带着毒气,和东方不败各自吃了一粒专门化解这毒雾的解药,在树林里穿梭自如,等穿过了这片雾气迷蒙的树林,眼前出现的美景让人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大片大片和中原地带迥然有意的树林呈现在了眼前,图已经烂熟在了心里,一路上走最近的路,身上带着五仙教特有的趋毒虫的香包,一般的毒虫蛇蚁都不敢靠近,偶尔有靠近的,也被东方不败提前准备好的钢针杀掉了。 一直到了地图表明的边缘,前面这片看上去阴森森的茂密深林,应该就是苗族人说过的,密林深处。 第25章 取果 密林深处浓雾缭绕,看着神秘不已,自然也透着万分的危险,两个人先吃了解毒丸,然后施展轻功迅速的穿越过这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一路上,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的手都紧紧的抓在了一起。 眼睛看不见,但是两个人的耳朵却异常的灵敏,隐藏在浓雾中任何企图攻击他们两人的毒虫,都被东方不败杀死,当两个人的身上带上了这层煞气,密林里的毒物也似乎有了灵性一般,不敢靠近二人,因此后半段走的十分轻松。 出了这片密林,前面没有了浓雾遮挡,视线变得清晰起来,两个人稍作休息,把地图收好,抬头看向天空,辨认了所在的方向,邓九如对东方不败说道:“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咱们从东边开始一路找过去,一个死角都不落下,我就不相信会找不到七彩丹心果。” 东方不败点头,两个人往东走去,这回谁也没用轻功,这密林的里面不仅仅的树木浓密,而且山峦之间也有黑森森的山洞,有些看着十分醒目,但是还有一些被隐藏在密草之间并不容易看到,为了不落下任何一个地方,两个人便做好了在这里待上一阵子的准备,慢慢的细细的开始寻找起来。 渴了,这山涧里的泉水清凉爽口,饿了,这山里也不缺飞禽走兽,这一日走到了东北方向的一个山头,这山起伏不大,就是一个小山包,山包上树木很少,但是草丛却丰美得很,小山包处一个大大的山洞口极为显眼。 邓九如绕着这个山洞口转了一圈,这么多天找下来,他和东方不败两个人可谓是经验丰富,看着洞口草丛的形状,邓九如回头对东方不败说:“看来这里面有个大家伙,而且多半年是条大蛇。” 正如邓九如所料,正在东方不败刚刚张口要说话的这一瞬间,从洞里如同闪电一般窜出一条金色的大蛇,与此同时东方不败的动作也异常迅速,这蛇太过粗大,金针根本不起作用,东方不败和邓九如两个人一前一后,两双手如同钢爪一般,牢牢的按在了这条大蛇的七寸上面,将它整个按在了地上。 饶是这蛇能有两个水桶那么粗,长也将近十三米,但是七寸被人按住,再有能耐也扑腾不起来了。 邓九如和东方不败这两天在这密林里可没少碰到大蛇,但是像今天这么大,而且皮色这么特殊的,还是头一次,因为有了怪鱼的经验,邓九如不觉心里一动,刚要说话,然而东方不败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但凡天灵地宝总有异于常物的动物守护,之前是那怪鱼,如今这条大蛇看上去也非比寻常,兴许这洞里就是七彩丹心果。” 邓九如大力点头:“娘子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只不过这蛇太粗,就凭一个人可按不牢靠,这蛇看着也是浑身是宝,咱们就地把它给解决了,然后再去洞里面好好找找。” 总这么按着可不是回事儿,东方不败和邓九如手上同时用力,那蛇似乎也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拼命的挣扎了起来,正在这时候,听到草丛中响起了“唰唰”的声音,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同时一停手,只见草丛之间飞一般窜过来一条浑身黑漆漆的大蛇,这蛇比地上这金蛇还要大上两圈。 而且这蛇一张嘴可就喷出了毒气,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同时撒手,逆着风向跃出去一丈多远站住,邓九如从怀里一掏:“就你会喷毒,难道小爷身上就没带着好东西么?孽畜,着毒粉!” 顺着风向整整一瓶药粉全部撒到了那黑蛇和金蛇的头顶上方,邓九如的动作也是极为迅速,这两条蛇虽然也极力躲避,但是依旧没能躲利索。 邓九如大喜:“娘子,这毒粉可是最霸道不过的,这两条孽畜再厉害,也必定全身化为血水死无疑。”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看向那两条蛇,而邓九如这笑还没笑到一分钟呢,就笑不出来了,眼前的两条蛇好好的,哪里有半点化为血水的模样,邓九如一看瓶身,立刻大惊失色,苦哈哈的转过头看东方不败。 “娘子,一时手滑,拿错药了。” 事已至此,这撒毒粉的把戏用一次还成,用第二次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虽然面前是两个畜生,但是看它们之前的表现,却是极通人性十分聪明,同样的亏可不会吃第二次。 就在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已经做好了力战的准备,眼前发生的事却让邓九如下巴都快掉了。 只见那两条蛇并没有对他们二人发起进攻,反而是彼此之间缠在了一处,明显就是要交尾的动作。 邓九如又看了看这瓶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这东西明显就是极为霸道的催情药粉,可他身上这些药粉可都是蓝凤凰给的,这小丫头拿这催情药粉干什么? “走,进洞。”邓九如现在没心思仔细琢磨这个了,眼前这两条蛇因为被药粉击溃了神智,根本就只顾着彼此交尾,只要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不主动攻击,它们这两只并不会有任何的动作,包括进山洞。 于是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邓九如,然后两个人这才进了山洞,山洞在外面看着很宽大,但是走到里面不远,就变得异常蜿蜒曲折,似乎能把这整个小山丘都贯穿过去,而且越到里面越漆黑,邓九如打开的火折子也在中途便熄灭了。 眼前漆黑一片看不见东西,但是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却全都精神一振,因为鼻尖嗅到的,是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虽然这香和那血雾妖莲的决然不同,但是嗅到身体里的感觉却是一般无二的。 凭着感觉继续深入,不久眼前就有了亮光,等奔着亮光继续走,脚下的路便越来越平坦开阔,最终到达了一个宽敞的圆形的洞穴,洞穴的上方是空的,阳光就是从这里照射下来,就在这中空的洞口正下方,生长着一颗极粗却又极矮的树。 这树大抵要五个人合抱才能抱住,树干很短的一根,上面浓密的枝叶中间结着大大小小的果子,其中有一颗,表面上泛着七彩的颜色,和梨子差不多一般大。 果真是果如其名,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第一时间就确定,这唯一一颗成熟的果子,一定就是七彩丹心果了。 树并不高,邓九如只轻轻一纵便把那果子摘了下来,喜滋滋的放到准备好的盒子里,两个人看了看洞口,如果从这里上去倒是可以避开来时遇到的两条蛇,但是却也迷失了方向。 邓九如一咬牙:“听说蛇交尾的时间很长,它们又是中了这不知名的迷药,说不准咱们出去的时候,它们还没完事,与其冒险在这里出去,不如赌一赌。”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不过是两只孽畜,就算清醒了又能如何?” 于是,两个人原路返回,因为有了来时的记忆,这一路走的很快,等到了洞口,果然如邓九如所说,这两条蛇还仅仅的纠缠在一起,但是这回不仅是邓九如愣住了,连东方不败也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 “我说娘子,我曾经听说过这蛇和普通的动物不一样,有两根那东西,没想到今天头一回见到,还真是这么回事。”邓九如盯着那里,眉毛一跳一跳的。 东方不败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我只以为如我这般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这动物之间竟也有这种事。” 没错,能让东方不败变了脸色的当然不是有两根小JJ的蛇,而是这两条蛇全都是公的。 就在这个时候,两条蛇终于停止了动作,药效过去之后,两条蛇也恢复了最初,此时七彩丹心果的香气在邓九如身上散发出来,黑蛇和金蛇都被激怒了,双双窜向了邓九如。 作为刚刚承受的一方,金蛇明显不如最初凶悍,邓九如对付这条金蛇,而东方不败则是和黑蛇斗在一处。 因为刚刚观看了一场匪夷所思的两公蛇交尾触动了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因此两个人这回并没有下杀手,那两条蛇再凶悍,可东方不败和邓九如是什么人? 葵花宝典神功大成的东方不败只用了五成的内力,就接二连三的将黑蛇重重的摔在了石块之上,力道大得将石块震碎了无数。 而邓九如这边并没有拔剑,只是用剑鞘斗这条金蛇,每一下都重重的打在了金蛇的七寸之上,最后一下,剑鞘如飞虹一般将金蛇顶在了小山之上,如果不是用了剑鞘,而是直接拔出了宝剑,这金蛇定然会被穿透。 两条蛇都无力动弹了,邓九如和东方不败收回手,转身离开了这里。 返回五仙教就容易得多,这次可以施展轻功,两个人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回到了五仙教。 蓝教主和女儿蓝凤凰都看着七彩丹心果啧啧称奇,正在这个时候,两三个教众飞快的跑进来,噗通几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了!”蓝教主厉声问道。 “教主,门口来了两条大得离谱的巨蛇,一条漆黑,一条金色!” 东方不败和邓九如一愣,难道是密林里的那两条?! 第26章 炼丹 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这两条把五仙教闹得鸡飞狗跳的两条巨蛇,正是密林中那两条异于寻常的搅基蛇。 这两条蛇找到东方不败和邓九如之后,就变得异常温顺,于是,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的身后多了这两条宠物,当然,这让五仙教的教众对这位东方教主的敬仰更是又上一层楼。 五仙教崇拜这些毒物,而这两条蛇实在是太过有灵气,更是被五仙教的教众当做了神物,对于能够让两条神蛇跟随左右的东方教主,在五仙教教众的眼里,也被打上了神印。 但是,五仙教教众疯狂了,邓九如可无奈了,眼下血雾妖莲和七彩丹心果已经到手,再也不需要耽搁,眼下最应该做的就是立刻赶去洛阳找到平一指让他炼制丹药,可这两个家伙就是个大累赘! 在五仙教这里把它们当神蛇,但是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可是和它们两个力战过的,知道这两条蛇凶悍起来是什么程度,可是打发不走它们也没办法,这回邓九如和东方不败返回洛阳,身后多了这两条小尾巴。 金蛇很懒,就喜欢窝在车厢里盘着,有时候在睡觉,更多的时候是一直看着东方不败在绣花,邓九如每次看到这蛇很通人性的金色的眼睛,都好像能从中读到很多东西。 而那条黑蛇,则是一直跟着马车的旁边在草地中游走,马儿似乎和这蛇熟悉了,也并没有因为它的跟随而受惊。 黑蛇的瞳孔是墨绿色,不仔细看也许就会认为它是黑色,邓九如自从发现那金蛇的眼睛很通人性之后,就一直在观察这黑蛇,但是黑蛇墨绿的眼睛冷冰冰的,看不出什么,直到这天晚上,邓九如终于看到了这冷血动物眼神的变化。 话说这天晚上,天已经大黑眼前还没有任何的村庄镇店,又是一个露宿之夜,邓九如自从上回尝到了野战的甜头,最近对此大感兴趣,把马车停在离小溪不愿的地方,两个人烤了些鱼,又喝了点五仙教带出来的美酒,正所谓保暖思X欲,在篝火旁边,邓九如便把东方不败抱在了腿上。 后背擦在草地上有点麻麻的刺痛,但是这些却已经忽略不计了,邓九如抬起双臂扶住东方的腰,东方的双手向后撑住草地,慢慢的坐下身子,当完全张开的那里将那跟坚硬完全含了进去,滚烫如铁又埋得极深,第一下就碰到了东方那里突起的地方。 每一次抬起再坐下,一次比一次更深,似乎都要将他整个人贯穿,巨大的快感不但让东方失神,更让邓九如的喉口也发出了低喘。 一次又一次快感的叠加让两个人都达到了快乐的顶点,当浓热的白浊喷洒在温热之中,东方也禁不住身子一僵,而后趴伏在了邓九如平躺的胸口。 两个人拥抱着接吻,当一吻结束,东方不败这才抬了抬身子,白浊顺着空了的那里流了出来,东方不败也翻了个身和邓九如平躺在了一处,两个人一偏头,这才发现,那小金和小黑也已经又缠在了一起。 邓九如似乎记得它们这两条和他们两人是同步开始缠绵的,但是此时那小黑似乎还在巅峰状态,邓九如看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小黑的墨绿色的瞳孔,终于有了不同以往的情绪,邓九如绝对不会看错,这种眼神,叫做鄙视。 他竟然被一个畜生鄙视了给娘子性福的能力!邓九如自此更加确定,自己和那条大黑蛇绝对不对盘! 当然,邓九如现在可不会因为黑蛇这眼神而炸毛了,自从和东方不败按照老妖婆的法门双修之后,不仅内力见长,就连做这种事的持续时间,也在稳步上升,邓九如对此还是非常满意的! 和黑蛇想看两厌,那金蛇有些呆头呆脑的还挺好玩,因此邓九如每次捉弄的对象都在金蛇身上,没捉弄了金蛇,比去捉弄黑蛇更让它生气,于是,邓九如更是乐此不疲了。 等到了洛阳,邓九如可就没心思想别的了,和东方不败一起在第一时间带着两样宝贝去了平一指家。 平一指乍看到两条巨蛇也吓了一跳,很快平静下来以后,平一指又对着传说中的七彩丹心果目瞪口呆了。 教主把这两样东西都找齐了,平一指现在是绝无退路了,心里面如何为难不提,平一指还是保持着镇定:“炼制这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而且不能有人打扰,属下斗胆,希望能去黑木崖潜心炼制。” 平一指精明着呢,夏长老说了天塌下来她扛着,教主怪罪下来她顶着,但是她那是口说无凭,自己要到黑木崖,可是一定要求到夏长老的庇护。 于是,回黑木崖的人员,又增加了一个平一指。 等几人无惊无险的回到了黑木崖,果然黑木崖上的教众对于跟在教主和邓公子身后的两条奇异的巨蛇也是议论纷纷,虽然日月神教和五仙教不一样并不以毒物为尊,但是世人皆是物以稀为贵这两条蛇颜色十分罕见,在他们眼里那也是顶稀罕的灵蛇了。 黑蛇很通人性,就像能听懂教众在议论什么似的,上山的时候更是窜得比谁都快,简直和流星一般,邓九如在后面看到了眼睛抽了抽,这条大黑蛇,绝对是闷骚! 当然,邓九如一拉东方不败:“娘子,要是让它第一个上了黑木崖,咱们可就颜面扫地了。” 于是,两个人放弃了已经放好的竹筐,施展轻功从悬崖峭壁之上往上“飞”,比那大黑蛇丝毫不逊色,两人一蛇似乎玩上了,最后眼看着崖顶就在眼前,邓九如脚一纵,一脚正踩在黑蛇的脑袋上,紧接着一用力,整个人第一个飞身上了黑木崖。 紧接着蛇头就窜了出来,然后东方不败一脚又踩了上去,之后也稳稳的落在了邓九如的身后,而可怜的大黑蛇,被这两脚蹬得有些头晕眼花,落后了半分钟这才窜到了山崖之上,而此时,很会享受的金蛇坐着筐,被稳稳的拉上了黑木崖。 山崖钉上拉筐子的人在看到里面十条巨蟒之后如何震惊自然不必细说,但说平一指很快就选定了一个空房改造成了炼丹室,开始为东方不必制作这传说中的丸药了。 后山山洞里的夏老妖婆笑得格外渗人:“我老婆子最喜欢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教主清秀,小九如那对桃花眼真叫人喜欢,这药吃下去,我老人家可就有好玩的了。” 老妖婆居心不良,苏白云捋着胡须笑呵呵的看着,高大的炼丹炉已经架了起来,平一指开始闭关七七四十九天,而这段时间,那两条大蛇也跟在炼丹的房间中一动不动的守护。 而东方不败这边,杨莲亭在第一时间就把向问天这段时间的种种表现说了个唾沫横飞,邓九如在一旁拄着下巴听着,觉得杨莲亭这厮的口才真不错,这详细的,好像他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向问天黏在一起似的,就冲这份口才,也难怪前世娘子竟然委身于他。 只不过,今生杨莲亭可没机会了,唔,听说自己给他娶的那个媳妇已经怀有身孕了,不错不错,杨莲亭,你就安心的当爹,然后继续盯着向问天好了。 大力夸奖了一番,杨莲亭扬着下巴拔着胸脯回了他那住处,邓九如等他走了,对东方不败哈哈笑道:“这家伙功夫不怎么样,口才还真是一等一的。” “搬弄是非的小人罢了。”东方不败可不傻,今生对杨莲亭半点好感都没有,评价异常犀利。 邓九如挑了挑眉,抱住东方不败狠狠的亲了一口,把东方不败亲得莫名其妙,他并不知道,邓九如现在心情有多高昂。 杨莲亭的搬弄是非今生一点作用都不起,任我行的确把日月神教管理得很好,尤其是在刚刚遭受正派的围剿之后,能够这么快让日月神教元气恢复得不错,向问天功不可没。 邓九如想着前世响彻江湖的日月神教马屁冲天的口号,不得不说,甩手掌柜做的怎么样,就看抓得苦力好不好了。 而邓九如也发现,似乎,一直以来对向问天非常信任的圣姑任大小姐,看向向问天的眼神可没之前那么信赖了。 “今天陪我下山一趟吧,我想去看看我的父母。”当邓九如在十天后突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东方不败愣了愣,然后明显身子一僵。 邓九如拿起一坛好酒:“今天,是他们的祭日。” 东方不败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看向山下的方向。 第27章 相认 山间淳朴、与世无争的小山村,大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孩子们的童年也在捉鱼、玩泥巴以及帮着大人干点儿力所能及的活计中愉快的度过,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这样平凡而朴实的快乐生活会在一夜之间被打破。 家破人亡、满目疮痍,亲人、邻居们的尸体遍布满地,鲜血染红了泥土,火光冲天烧焚了昔日的欢乐,那个时候东方不败抱着父母的尸体已经心痛到眼泪都流干了,后来是一直和他交好的熊大哥发现了起火的山村,那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直觉,但是双手依然紧紧的抱着父母不肯分开。 熊大哥帮他在山头挖了一座坟,好好的安葬了父母,那个时候他站在小山上看着下面,手指戳破了掌心,他心里发誓,总有一天要成为人上之人,能够保护一切想要保护的东西。 这种执念最后成了魔障,当任我行把葵花宝典交给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自宫以学到这盖世神功,然而当武功渐渐大成之后,他却再也不敢去父母的坟前拜祭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心境开始转变,当他开始向往做一个平凡的女人,矛盾的心情在心里纠葛,最终他选择了逃避。 而今天,邓九如的话却勾起了埋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惶恐和难受,站在黑木崖上,下面的丛山密林一览无遗,那个充满着童年的欢乐的小山村虽然小的看不见,但是方位东方不败却永远都忘不了。 东方不败看着捧着美酒的邓九如,邓九如举了举酒坛,对东方不败一笑,桃花眼里全是回忆:“我家那死老爹最喜欢喝酒,不过我娘管他管得紧,估计在地下他也喝不得,每年就等着这个时候我去给他解解馋!嗯,今年再多给他带几坛好了,今年我带媳妇去见他们二老,估计我娘一高兴,没准让他多喝点儿!” “我是个男人。”不管心里再多想做女人,把自己当成女人,但是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他们拜过天地成了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是他却永远也做不到一个普通的妻子能做到的事,那就是传宗接代繁衍子嗣。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我爹娘最疼我,一定会喜欢你。”邓九如知道东方不败的不安,现在东方不败还不知道,自己口中的父母就是小时候最疼东方的邓叔、邓婶,但是一会儿就知道了不是吗? “媳妇,帮我拿两坛酒。”邓九如让东方不败帮他又抱了两坛,两个人没有坐马车,徒步在山野间穿行。 走了一刻钟的时候,东方不败突然说:“如果你喜欢孩子,我去找个女人给你生孩子,然后我们两个把他抚养长大。” 邓九如停住脚步,扭过头看东方不败,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不要,不是你的孩子我不稀罕。”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但是心底却难以自制的涌起了淡淡欢喜来,然后想起这么多年不敢面对死去的父母,东方不败深吸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太执迷了。 “等拜祭过了二老,我带你去拜祭我的父母。” “嗯,做女婿的也要见岳父岳母嘛!”邓九如一扫脸上的严肃,笑容又灿烂了起来:“不是我吹牛,他们一定喜欢我!” 当年的董叔、董婶也最疼他了,每次他渴了,给他喝的都是蜜水嘞! 邓九如当年昏死在父母身边,苏白云将他救走的时候,并没有带上他父母的尸首,等到他养好了伤再回小山村的时候,村里已经付诸一炬,他到了自家房子的地方,将家里烧焦的东西收拾了收拾,勉强从里面找到了一些还算完好的东西,给父母在西山头立了一个衣冠冢。 东方不败跟着邓九如到了西山,然后惊讶的发现从这个山头看山村十分清晰,东方不败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念头,看向邓九如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探究。 邓九如把酒放下,然后回身拉着东方不败的手,眼神里全是委屈:“哎,这么多年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可是你个没良心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你……”东方不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邓九如,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当初听到这个名字也并没有在意,毕竟当初山村之中只有他一个人不在逃过一劫,其余的人都惨死当场,自家和邓家是邻居,他亲眼看到邻居家的九如哥哥趴在父母的身边,血流满地。 邓九如眼眉一挑:“我福大命大造化大,碰上了我师傅。” “真的是你?”东方不败不由在心里开始回想已经模糊的那个当初的模样,“他是个小胖子,脸上肉嘟嘟的,跑起来小肚子还忽闪忽闪的,爹最爱摸着他的小圆肚子给他喂蜜水喝,还说这是将军肚,将来也许村里面会出来一个大将军。而且……” 东方不败看向邓九如:“他比我大一岁。” 邓九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本来就比你大嘛,只不过长了张娃娃脸,我也很头痛,还有,小时候你抓鱼掉到水里都是我把你捞起来的,你爬树摔着了是我把你背回家的,过年的时候娘给我的糖我都分你一半,我对你那么好你都忘了,就记着我是个小胖子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都笑了:“原来真的是你。” 原来是这样,所以才在第一次见面就不管不顾的和他在一起,才会固执的拜了天地,才会这样无条件的要和他在一起,东方不败看着面前已经看不出当年模样的邓九如,两个影子在心底合在了一起。 邓九如拉着东方不败的手,“娘子,我们给父母补上一拜。” “嗯。” 两个人双膝跪倒,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打开酒坛将酒撒到了地上。 “爹,娘,儿子带着媳妇来看你们了,你们看看,他就是当年的小方,每次他哭鼻子娘你就拿甜馍馍哄他吃,我哭了,你就掐着我的耳朵骂我没出息,你当年很疼的小方,儿子给娶回来做媳妇了,娘你也为我高兴吧?嗯,娘你一定为我高兴,所以今天你就给我爹多喝点儿吧!” 于是,邓九如在坟墓前也十分的无赖相,自说自话十分开怀,东方不败听着,心里的那点坎坷和矛盾在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逝者已矣,他们还活着,他们活着很快乐,父母泉下有知也会为他们高兴的吧? “我爹最喜欢用咱们山涧里那溪水,总说它比井里的水要甜,每天天没亮他就进山去山涧取水盛满水缸,今天我也去给爹打一会水。”东方不败释然一笑,和邓九如捧着已经空了的四个酒坛,往小时候无比熟悉的后山走去。 山涧依然清澈,从山上流淌下来到了潭底击打出了清脆的水声,东方不败捧着两坛空酒坛,脚尖轻轻点地纵身一跃身子腾空到了山涧的最高处,酒坛一递,山涧的水顺着酒坛的坛口灌了进去。 在空中借力转身,另一只手的空坛子也开始灌进了溪水,待这只也盛满了,东方不败这才一跃而下,轻轻的落到了潭水边。 潭水旁的邓九如一直仰着头看着东方不败,心里美滋滋的,他家娘子轻功也好看! “娘子,我也上去给岳父、岳母打一坛水。” 和东方不败飘然若仙的身姿不同,人家东方不败是脚踏崖石身子悬空,邓九如偏偏要搞怪,像猴子似的扒着山崖,一只手拿着一个坛子,另一个坛子在嘴里面叼着。 东方不败在下面看到了,不由笑着摇了摇头,难怪他一直以为邓九如年纪不大,像他这心性,还和一个大孩子似的。 等邓九如也从山上蹦下来了,东方不败带着他到了父母的山头。 很巧,这里正好与邓九如父母所在的那个山头遥遥相望,邓九如握着东方不败的手:“他们老亲家隔得还真近。” 东方不败没说话,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邓九如也跟着跪了下去,两个人恭恭敬敬的又磕头行礼,东方不败一边把山涧水浇在了父母的坟头,一边说道:“不孝儿无颜见二老。”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儿子的,小时候岳母大人您就说最喜欢我了,要认我做干儿子,如今我是你们的儿婿了,可不就是你们的儿子了!”邓九如回忆起小时候,说话的声音也带着缅怀。 等到两个人起身返回了黑木崖,站在黑木崖再望下去,心情和之前大大的不同了,两个人忽然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山风吹拂过去,却吹不走两个人身体之间暖暖的温情。 “我们一起,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爹和娘会祝福我们。” “嗯。” “教……教主……”于是,总有不识像的人会打扰刚要亲吻到一起的夫夫。 第28章 丹成 “什么事!” “回禀教主,平大夫派属下来请您,今天是丹药开炉的时候,您带回来的两条神蛇一大早就到了丹药房不肯离开了,平大夫生怕两条神蛇毁了弹药,特命属下来请您回去护丹。”被两双不愉快的眼睛盯着,前来禀事的教众说话跟倒豆子似的,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邓九如听了大喜,和东方不败一起来到了平一指炼丹的丹房,果然如那教众回禀的,那小金和小黑两条蛇一左一右盘踞在丹炉旁边,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丹炉,见东方不败和邓九如进来了,两条蛇的眼睛就都落到了他们二人身上。 邓九如和那傲气得不得了的大黑蛇分外不对盘,此时眉头一挑,嘿嘿一笑:“我说小黑,你也想吃这丹药?” 大黑蛇看了邓九如一会儿,扭回头不理他。 邓九如一看更是笑得开心:“平大夫,这炉丹药能炼制多少颗?东方需要多少颗?” 平一指现在是知道邓九如的身份了,全教上下对邓九如是叫什么的都有,最能谄媚奉承的都叫一声“教主夫君”,磨不开的就叫“邓公子”,可不管怎么称呼,这份尊重可是一样的,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因此平一指现在对邓九如也非常恭敬,他那怪脾气一点都不敢发作,此时连忙回话道:“这炉丹药能炼制三颗,教主用一颗足矣。” “哦?原来如此,那剩下那两颗嘛,小黑啊,你要是求我呢,我就给你一颗,好不好?”邓九如继续气大黑蛇。 大黑蛇看看丹炉,又看看邓九如,眼睛里面出现挣扎了,可是却依然不肯低头,这时候那条金蛇到了东方不败身边,亲昵的用头蹭了蹭东方不败的手,眼睛里全然都是恳求的神色。 对于这两条非同一般的搅基蛇,东方不败的心情是有些宠溺的,尤其是对这条喜欢粘着他的金蛇,也许是它的态度,也许是因为两条蛇中这条金蛇也是承受的那个,总之看到这条金蛇这般想要一颗丹药,东方不败倒是完全没有不舍得的心思。 “既然你想要,就给你一颗。” 平一指听了眼睛里露出不舍的神色,这么珍贵的丹药,而且是由世上传说中的神物炼出来的,总共就这么三粒,教主竟然就这么给了那个畜生,如何能叫平一指舍得? “教主,这血雾妖莲和七彩丹心果不但难得,而且传闻生长的时间很长,可谓是世间难求的宝贝,这药且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不妨教主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不必,本座已经决定了。”东方不败拒绝。 平一指不敢说了,心里再不舍得也没办法,而那条大黑蛇这个时候更是懒得搭理邓九如了,和金蛇缠在一起腻歪了一会儿,看的邓九如直冒火! 就在这时候,丹炉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平一指神色一紧:“马上就要出炉了!” 就在此时,整个黑木崖都察觉到了震动,不少教众都跑到了外面,就在此时,之间丹炉晃动的更加剧烈,一直紧紧扣在炉上的炉盖忽然飞了起来,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往旁边一闪,那炉盖撞坏了门板直直的飞出了院子里。 而此时,整个屋中弥漫开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震动结束之后,东方不败和邓九如来到丹炉旁边,三颗晶莹的白色丹药就静静的躺在了丹炉的中心,将三颗药丸拿了出来,平一指早就准备了白玉的药盒盛放。 香气从屋中传了出去,整个院子都开始弥漫开了这股清香,此时在外面的杨莲亭带头跪倒磕头:“恭贺教主喜得神丹,长生不老,寿与天齐!” 紧接着呼啦跪倒了一大片,跟着杨莲亭一起叫唤,而其他一些比较有身份的,诸如向问天、熊百童、任盈盈他们可就尴尬的看着一群人跪下去大呼小叫,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邓九如听了这话可没高兴,一瞪杨莲亭:“统统给我闭嘴!不懂装懂的家伙,什么长生不老药,我看你们是做梦做疯了!” 这世上谁能拒绝长生不老的诱惑,这要是真传出去说东方不败手里面有长生不老药,不单江湖要再起风波,估计还会惊动官府的人,黑木崖再险峻那群名门正派还能仗着人多势众攻上来,东方不败再是天下第一高手,能抵御得了官府的官兵攻山吗? 邓九如心里面大怒,本来就不待见这个杨莲亭,留着他就是为了给向问天找找麻烦,没想到这小子就会给神教招灾,现在更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了。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此时金蛇和黑蛇已经跟着到了东方不败的身边,东方不败从玉盒中拿出一粒丹药,直接喂给了金蛇,所有的教众眼睛都看着,此时下巴都快掉了,教主,教主竟然拿这一看就是仙丹妙药的喂宠物! 好吧,虽然所有的教众都称呼这两条为神蛇,但是再神,那不也是教主的宠物嘛,那是畜生啊! “都散了吧,今天的事不准传出去,如果被本座知道谁敢多嘴。”东方不败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都感觉到后背冒出了一阵寒气,不敢说什么,统统低着头称是。 命人收拾收拾丹房,平一指下去休息,东方不败和邓九如也回到了房间。 等到了房里,邓九如迫不及待的让东方不败把药给吃了,丹药入腹,东方不败感觉到四肢百骸流转开来一股气息,不冷也不热,舒服极了,而此时这些在四肢百骸流转的气息统统集中在了丹田之处,汇集后又凝成一股,在小腹上回转。 “咦?”东方不败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不由一愣,手摸上自己的胯部。 邓九如大喜,两只手十分麻利的把东方不败的裤子给褪了下来,只见原本光秃秃又遍布着经年疤痕的那里,长出了一个小小的,和花生差不多大小的小东西,小东西很小,也不会再长大,也不可能有什么作用,但是却能解决东方不败一直以来最头痛的问题。 原本只要小解就免不了弄脏了衣服,因为光秃秃的那里聚不拢,但是现在问题可就解决了,而邓九如则是觉得眼前小小的一只分外有趣,伸手去摸了摸,软软的。 再捏了捏,邓九如玩上瘾了,东方不败的那里并不能和正常人一样起反应,但是被这样摆弄也会有痒痒的感觉,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情动了。 顺着已经露出来的下面,邓九如的手顺着那里直接到了小腹,然后一路向上,两个人全都把身上的衣服给解了下来,邓九如把东方不败往外面拉了拉,让他的后颈正好倚在椅背上,分开的双腿向两旁架在了椅子两旁的把手,然后慢慢的把早已经肿胀不堪的小九如挤进了温热的地方。 随着每一次的挺身,东方不败的身子都会和椅子一起前后摆动,而在胯间小小的和小蚕蛹似的小家伙也会跟着来回摆动,那上面原本残留的疤痕也全部消失不见。 每一次顶到最深处的小突起,小蚕蛹也会跟着抖一下,东方的身子也慢慢呈现了红晕,两个人已经开始自觉的流转着心法,此时两个人只觉得身子里的内力彼此交融得更加完美,但是两个人却并没有察觉,两个人内力交融的顶点,一个小小的斑点就这样凝聚在东方不败的丹田旁边,安家落户。 深深埋在温热深处的小家伙在疲软之后也舍不得离开,好半天,两个人靠在一起喘息了半晌,邓九如一把把东方不败抱起来,两个人到了床上,把床帐放下,然后邓九如叫来外面的侍女准备热水。 侍女们早就对两位的亲热见怪不怪了,从最初的脸红心跳到现在的面不更色,有条不紊的准备教主和邓公子沐浴所用之物。 温热的水中十分的惬意,而东方不败放开了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结,又经历了一场难以言喻的心里震惊,之后又是一场欢畅淋漓的情事,此时心里更是百感交集。 沉沉的睡去,邓九如抱着东方不败一直睡到掌灯的时候才起来,此时叫来下人准备晚饭,酒足饭饱之后,邓九如还殷勤的给东方不败递夜壶。 第二天,邓九如拉着东方不败去后山找苏白云和老妖婆,老妖婆见着东方不败眼睛一亮:“平一指那小子还有点本事,把丹药给炼出来,吃了吗?”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邓九如看向师傅:“师傅、师娘这回你可帮了我的大忙!” 苏白云捋着胡子笑得眉毛一抖一抖的,老妖婆则是放声大笑:“很好,这丹药入口,再配合我传授给你的双修之法,保管你们能活到九十九。” 邓九如分外的心满意足,和东方不败一起再给师傅和师娘道谢,这才回去,苏白云和老妖婆看他们走远了,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彼此都笑出了声。 “我说老婆子,要是将来他们发现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苏白云笑道。 “别说的好像你一点都不知情似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哼,能抱徒孙,你不开心?”老妖婆瞪了苏白云一眼。 苏白云捋着胡子微笑,仙风道骨的,道貌岸然是什么意思,看苏白云现在这模样就知道了。 此时的东方不败还不知道,他的肚子里面,有小包子在悄悄的长大。 第29章 小金要生蛋 黑木崖的日子过得很惬意,夫夫二人依旧做甩手掌柜,东方不败直接把向问天提拔成副教主了。 林震南夫妇果然带着整个家当都到了黑木崖,因为有东方不败的黑木令,教中自然没人敢为难他们,因为林震南提供血雾妖莲的信息有功,如今已经是堂主了,刚刚入教就有了这样的身份,加上林震南家底丰厚,出手大方,教中上上下下都对他很亲近。 因此林平之想要学艺,就容易得多,一开始林平之还不想拜师,小小的小林子在经历了巨变之后也知道并非全天下就父亲的辟邪剑法最厉害,甚至起了逆反的心里,觉得自家的辟邪剑法是废物,让林震南头疼不已。 林震南想让林平之拜师,但是林平之现在最崇拜的就是东方不败天下第一,说什么非教主不拜,可是等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回山上的时候,只忙着炼丹根本无暇见他,如今好不容易一切都消停下来,林平之起了心思,缠着父亲要见教主。 林震南没办法,而且在他心里,如果儿子真能拜了东方不败为师,那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当然,他心里觉得可能性太小了,东方不败是什么人?怎么能收自己这孩子。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林震南还是带着林平之求见了东方不败。 邓九如现在对林震南待见得很,外面一通禀,邓九如就笑了,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在大堂接见了父子二人,林震南说出来意,东方不败皱了皱眉。 “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就连堂堂青城派都惦念不已,你为什么要和本座学武?” “什么狗屁的辟邪剑法,都是饭桶,根本不稀罕!”林平之年纪不大,跪着小肉腿,养着小脖子,一脸向往的看向东方不败。 小孩子因为家庭的巨变,亲眼目睹了一直对他很好的一些镖师叔叔惨死在青城派的剑下,已经不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等到了教中,这教中大部分都是粗鲁的汉子,说话比镖师们还要放粗,林平之耳濡目染的,虽然模样还白白嫩嫩的,说话可就粗犷得多了。 东方不败一扬眉,看着一脸尴尬的林震南,任哪个父亲被儿子说成是饭桶,也会不好意思,这段时间解开了心结,对于父亲的存在,东方不败有种别样的心思,此时见林平之这般瞧不上父亲的模样,东方不败心里一阵不悦。 扭过头对邓九如说:“想不想看看真正的辟邪剑法?” 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同出一脉,东方不败曾经亲眼见过林震南练过辟邪剑法,因为林震南并未自宫,所以练出的剑法并不对劲,但是东方不败却不然,他见过了剑招,身怀葵花宝典,一旦使用,那威力可就大不相同了。 父亲和母亲是邓九如和东方不败最敬重的,此时邓九如明白东方不败的意思,一伸手把自己的佛光剑递给了东方不败。 真正的辟邪剑法?!林震南和林平之同样疑惑不解,林震南来黑木崖前可是回祖宅把祖上留下来得严令他们这些后代子孙不得翻看的剑谱也带着了,供奉在祖宗牌位的后面,根本就没有人动过。 而此时,东方不败已经手提佛光剑来到了院中,林平之迈着小短腿小跑着到了外面,林震南也赶忙跟了出来。 宝剑出鞘,院中立刻打了无数道雳闪,有在这边伺候、当值的侍女、小厮和教众都在远远的看着,东方不败的脑海中过了一遍林震南曾经演练过的剑招,剑尖一条,游龙一般的剑招在佛光剑的剑芒硬衬下,更加夺目耀眼。 人随剑走,剑随人转,剑气四溢,将院子扫了个满目疮痍,林震南和林平之在一旁都看傻了眼,邓九如含笑看着,感觉到佛光剑在东方不败手里似乎发出了畅快的嗡鸣声。 这个有了主母就忘了主人的剑!邓九如现在可不想想,他那段时间把这剑糟蹋成什么样了! 等东方不败收招完毕,林平之那眼神简直都放光了,林震南也倒退了两步,脑海里满是刚刚东方不败威力十足的剑招。 “爹!咱们家的辟邪剑谱原来这样厉害!”林平之拉着爹的手。 林震南黯然:“平之说的没错,是爹饭桶。” 邓九如笑眯眯的摸了摸林平之的头:“如果你爹真练成了,就没有你了。林镖头,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回去翻看翻看你们老祖宗留给你的东西,就会明白原因了,至于我娘子为什么会这辟邪剑法,我只能告诉你,这辟邪剑法和葵花宝典系出同源。” 就这一句话,林震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林平之今天又被震晕了,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自家的剑法和教主大人盖世神功葵花宝典系出同源! 父子两个浑浑噩噩的往外走,邓九如在后面说:“想清楚小林子你想练什么功夫,神教里什么都不多,武林秘籍可不少。” 这对父子走后,东方不败把剑递给邓九如,却突然手一抖,觉得丹田处有点难受,邓九如吓坏了,忙扶住东方不败。 “怎么了?” 刚刚那种不适的感觉不过是一瞬间,此时东方不败再运气,没有发现丹田处有什么不同,但是邓九如却不放心,叫人去找平一指。 这个时候小金从房里面爬了出来,东瞧瞧西看看,又缠到东方不败身上了。 最近一段时间,金蛇总是懒洋洋的,或是盘在一起在假山上晒太阳,活着是盘在东方不败的腿上歇着,而那条大黑蛇,一扫往常的倨傲不理人的劲儿,十分狗腿的整日围着金蛇转悠。 邓九如逗它,它也乖乖的让邓九如逗了,每次吃饭都把最好的东西给金蛇吃,有时候不见了它,不久它回来,身上还沾着草气,嘴里都衔着山上的草药,这不,金蛇刚缠在东方不败身上,黑蛇就从外面叼着草药进来了。 平一指也正好赶来,一看那草药,立刻眼睛就直了,这些草药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不认得,但是平一指可都认得,哪一样都是宝贝。只是在山中长得地方极为隐蔽,一般人找不到,但是却瞒不过这山林间的蛇。 可惜平一指只能眼馋,可不敢从蛇口夺草,而且他心里面明白这丹药吃下去后会有什么效果,谁知道对蛇会不会也如此,眼看着这大黑蛇和金蛇反常的举动,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不明白,平一指可心里明白着呢。 此时邓九如一问,平一指心里叫苦,现在还不敢说,毕竟时日还短,万一没反应,他先说漏了嘴,这不是找死吗? 这段时间平一指可不敢离开黑木崖,一则如今他已经升为教中的长老,二则也是男子有孕危险非常,他既然炼了这丹药,可就不能中途撂挑子,万一日后有什么好歹,他可真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后果。 只含糊的说了东方不败没有大碍,东方不败也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便让平一指下去了,两个人都没在意,东方不败之后也再也没有什么不对劲,这时候金蛇的不对劲就更加明显了。 金蛇越来越懒洋洋的,现在也没到冬天还不是冬眠的时候,又因为黑蛇总是会采来草药,因此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只能猜测它是不是病了,可惜平一指是给人治病的大夫,可不是给动物治病的兽医,东方不败沉吟了一阵,吩咐下去教中可有会给蛇看病的教中。 这命令刚下去不多时,就有教众上来报事,然而却和之前的命令无关。 “回禀教主,五仙教圣女在山下求见。” 蓝凤凰来了,在苗疆的时候五仙教对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十分恭敬,尤其是蓝凤凰这小姑娘热情得很,还提供了各种毒药……嗯,还有诡异的那种药,东方不败摸了摸缠在他椅子边上的金蛇,点了点头。 “让她进来。” 蓝凤凰不是空手来的,还带来了很多礼物,包括五仙教最有名的五仙酒,蓝凤凰和两条蛇也是老熟人了,蓝凤凰眼睛一瞧见那金蛇,就愣住了。 东方不败看到蓝凤凰的眼神,想起五仙教善于和毒物打交道,兴许还懂得一些法子,因而开口问道:“小金最近懒洋洋的不喜欢动弹,你看看它是怎么了?” 蓝凤凰不敢相信的走到近前,小金认得蓝凤凰,便没有动,任由蓝凤凰摸了摸它的肚子,蓝凤凰摸完了,眼睛都瞪圆了,小姑娘头一回露出这么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蓝凤凰心里纳闷啊,明明记得这小金和小黑都是雄蛇,怎么可能小金的肚子里会有蛋! 于是,蓝凤凰又摸了好几下,确定小金肚子里面圆咕隆咚的东西铁定是蛇蛋之后,蓝凤凰自我安慰,也许小金是雌蛇,她以前看错了?于是,蓝凤凰手往小金的隐藏着小小JJ的那里探去,想要检查检查到底是雌的还是雄的。 这小黑可不干了,一看这个女人竟然敢碰它专属的地方,嗖的一下就扑了过来,把蓝凤凰吓得倒退了几步,小黑横在小金面前,露出毒牙,警告的看着蓝凤凰。 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在一旁看着,邓九如便问:“我说小凤凰,你摸了半天,看小黑都吃醋了,小金到底是什么毛病?” 蓝凤凰看了看左右四周,一脸为难,东方不败一挥手:“都退下。” 等所有人都走了,蓝凤凰这才一脸不可思议的说:“教主、邓大哥,你们确定小金是一条雄蛇?” 东方不败和邓九如一起点头,这怎么不确定,邓九如一挑眉:“当初你那奇怪的药粉让它们两个失去神智,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两只纠缠在一起,四根都露出来了,还能看错不成?” 虽然蓝凤凰是个小姑娘,但是一想到这位给他们的药里有不少都是催情的,还有那传给任盈盈的画,都让邓九如在蓝凤凰面前没什么遮遮掩掩的。 蓝凤凰一皱眉,不死心的看着小金,小黑尾巴尖扫了扫,又露了露毒牙,东方不败摸了摸小金的脑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小金肚子里有颗蛇蛋。”蓝凤凰说完,自己都不敢相信。 东方不败和邓九如都愣了,然后对视了一眼,邓九如大喊:“外面有活气的没有,去把平一指给我找来!” 第30章 竟然有宝宝了 平一指这回可是知道东窗事发了,哭丧着脸到了邓九如和东方不败面前:“教主,并非属下知情不报,实在是传说太过匪夷所思,属下的确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不敢妄言你就敢把这药炼成交给本座?”平一指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闪烁其词的感觉,东方不败自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属下……属下,教主明断,属下有苦衷。” 说罢,平一指就像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当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老妖婆了。 等平一指说完了,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东方不败看着自己的小腹,表情愣愣的,邓九如也看着东方不败的小腹,那表情没比东方不败好多少,在场的蓝凤凰也盯着东方不败的小腹,眼睛里闪着光亮,一眨一眨的,越眨越亮。 邓九如好半天缓过神来,突然一下子蹦起来了:“娘子,刚刚你还练剑,有没有动了胎气?平一指,过来诊脉!” 平一指连忙上前,一搭上脉,平一指“咦”了一声,邓九如那心也给提到嗓子眼了。 “教主的脉象和之前有所不同,不过确实是滑脉无疑,而且不仅没有动胎气,反而脉象更沉稳了” 这句话说完,邓九如的脸色就和缓下来,东方不败伸手摸了摸小腹,脸上的表情由不敢相信到震惊再到淡淡的喜悦。 而此时刚刚请平一指进来的那个小教众,两眼一翻,昏倒在地上了,这倒霉孩子被吓到了。 等平一指退出去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另外进来两个不明所以的教众把昏倒的小教众给抬了出去,而蓝凤凰心里简直是各种感受百味掺杂,小金是条雄蛇竟然肚子里怀了蛋了!教主明明是个男人竟然也怀孕了! 蓝凤凰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和好朋友任盈盈分享,但是又十分犹豫,纠结了半天,这才找了任盈盈,三令五申千万别泄露出去,两个小姑娘这才嘴巴对这耳朵嘀咕,然而,又多一个呆愣的。 而不管外人,此时已经为孕夫和人父喜悦的东方不败和邓九如两个人,在房间里坐在床上,面对面坐着。 邓九如伸手摸了摸东方不败的肚子:“这里面长了个小家伙。” “嗯,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和你的。” 他的肚子里竟然有了宝宝,一个延续了他和邓九如血脉的宝宝,他是男人,却能像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延续血脉,这让东方不败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心底弥漫开来了血脉,这是他们的宝宝! 两个人的眼底都闪动着同样的光彩,邓九如傻笑着把头放在东方不败的小腹上:“宝宝,宝宝,来叫爹,叫爹呀!” 东方不败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邓九如的头发:“他才多大点儿,哪里能说话,今天如果不是小金的事,我根本都没察觉到他竟然已经在我的身体里。” 邓九如把头抬起来:“还好娘子没动胎气,不然我看林平之那小子拿什么赔我儿子!”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也许是女儿也说不定。”东方不败说完,邓九如笑得更开怀了。 “女儿也好,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哼哼,将来谁要是想娶咱们的女儿,看我怎么刁难他!”于是,准爸爸综合征从今天开始越来越严重了。 这件事东方不败并没有下封口令,但是当时在大厅里面的,只有平一指、蓝凤凰和那个传话的小教众,这种男人怀孕的逆天之事,谁不知道后果的严重,平一指那嘴巴比河蚌还严,生怕自己小命不保,小教众更是如此,都吓昏了,蓝凤凰虽然和任盈盈说了,但是两个小姑娘也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告诉别的人。 这件事就这么只在这几个人之间流传,但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人都好奇那天在大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急着传唤平一指,是教主身体不舒服?还是邓公子身体有了问题?为什么最后还有个教众昏过去了? 越是再三缄默,大家的好奇心就越强,传来传去,有人说教主大人中了奇毒命不久矣,有人说邓公子受了内伤凶多吉少,等等这些传的沸沸扬扬,当然这些人里,自然有人不相信。 比如说向问天,向问天心细如尘,不相信这些传言,但是他从任盈盈不同于别人的反应上看出了也许大小姐知道些什么,不管他怎么拐弯抹角的问,任盈盈都跟他打太极,问得多了,任盈盈更加怀疑向问天的目的不单纯。 同样想要急于知道真相的自然有杨莲亭,他可是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当然,这是他自以为的,他资历很浅、武功也低微,唯一能够给他当靠山的只有东方不败和邓九如,而这传言不是说邓九如病了就是说东方不败中毒,一旦他们两个倒下了,他也就完了。 当然,以上这两位心里再迷糊,也只敢找各种方法迂回询问,谁也没胆子去找东方不败或者邓九如当面询问,但是自诩和东方不败关系最好的童百熊可不一样,这位火急火燎的就去找东方不败问明究竟了。 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并不想把这件事说出去,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不说,平一指也明确的说了,男子怀包子本就逆天,那正常的女子生育危险都不小,更何况是男人了?这其中凶险万分,也可以说,从现在到小包子们正式出世,都是东方不败最虚弱的时候,万一这件事传了出去,后果可想而知。 天下第一的威名自然具有震慑力,但是世人都想要争夺这个名号,眼下众人惧怕于东方不败的下手狠辣非死必伤,轻易的不敢来挑衅,但是一旦被他们知道东方不败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放手一搏想要捡便宜的人可一定不在少数。 熊百童这个人,邓九如可怕他嘴没把门的,喝多了再呼啦超全都说了,那可就坏事了。 因此,童百熊吃了闭门羹,气得真跟熊似的,直哼哼,一拳把石壁给凿出了一个窟窿。 童百熊愤愤然的走了,教中自然又掀起了新一轮的流言蜚语,总这么风传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东方不败对外宣称,要闭关练功,于后山的仙人洞里封洞闭关。 于是,传言似乎被证实了,教主练功出了问题,但是此时,却没人再开口了,在他们心里,东方不败是整个日月神教的支柱、保护神,上一次名门正派围剿黑木崖的阴影还没有从教众们的心里挥散。 所有人都知道消息传出去的后果,因此所有人都闭上了嘴,而他们并不知道,在看似就是一个大山洞的仙人洞里,可是别有洞天。 山洞的入口处很狭窄,但是沿着狭窄的入口一直走下去,前面便宽阔得很,在最宽阔的石室有一个开关,打开之后的山路直通到山谷,这里有翠绿的树林、竹林,还有多种多样的繁华,山涧也在其中流淌,景色十分宜人。 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在这里修建了一个小院,夫夫二人便在这里过起了安心养胎的生活。 小黑和小金也很喜欢这个地方,小黑更是殷勤的给小金叼来各式各样的草药,整日在小金身边伺候着,看向邓九如的眼神依然有鄙视。 小黑:我家娘子怀了宝宝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你到现在才知道。 于是,看懂了自家“宠物”意思的邓九如继续搂着东方不败求安慰。 “娘子,我又被小黑被鄙视了!宝宝,是爹爹的错!” 不过,很快就换邓九如鄙视小黑了,小黑再殷勤,小金都对他懒得理睬,整日都缠在东方不败身边,嗯,似乎是孕夫之间的气场吸引?但是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可是如胶似漆的很。 于是,被小金无视的小黑也耷拉脑袋了,而且奇怪的是,蛇的产卵期早就过了,但是小金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小金似乎变得越来越烦躁,有的时候还会咬小黑两口,于是,邓九如就更加变本加厉的鄙视小黑了。 当然,邓九如最开始最担心的问题,就是和东方的情事了,有了宝宝,怕做的太频繁伤害到宝宝,但是不做,又怕东方不败身体里的阳气不足损害身体,当然,邓九如现在是食髓知味,一天不和娘子嘿咻就憋得难受。 于是,这天晚上邓九如小心翼翼的和娘子宽衣解带,不再用那些稀奇古怪的姿势,而是规规矩矩的用最安全的姿势。 小心翼翼的探了进去,最初还能保留理智慢进慢出,可做到后来,两个人都动了情,哪个能克制得住,慢慢的进出不但邓九如不畅快,就是作为承受一方的东方不败也不舒服,双腿盘住邓九如的腰,双手环住邓九如的脖子。 “快点,再快点,难受……” 于是,东方不败的低喃就成了剪短邓九如的理智,已经隐忍多时的邓九如动作一顿,然后狂风暴雨般的动作了起来。 猛烈的刺激让东方不败瞬间战栗了起来,小腹中的宝宝似乎并没有被两位父亲的激烈动作影响到,反而当两个人自然而然的运气心法的时候,东方不败一愣:“嗯?” 邓九如马上就要濒临顶点了,却被东方不败这一声给吓得险些萎了下来,急刹车停住了动作,邓九如紧张的问道:“娘子,怎么了?” “没事,我感觉到内力全部涌向了宝宝,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能感觉到,宝宝很开心。” 听了这话,邓九如立刻就又化身为狼了,与门里面邓九如和东方不败这对夫夫非常和谐的性福生活不同,我们可怜的小黑是完全尝不到小金的味道,趴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理也不理它的小金,听着房里面激烈的声音,吐着信子,可怜巴巴的。 第31章 孕夫生活 自从听了东方不败说情事不但不会伤害到肚子里面的宝宝,然而让宝宝很高兴,这句话就像把邓九如脑袋上的紧箍咒给摘下去了,美其名曰是跟宝宝多多亲密接触,邓九如这段时间是性福到了极点。 所谓乐极生悲,情事虽然对宝宝没有影响,但是宝宝的孕夫爹爹,终于进入了孕夫暴躁期,不管功夫再厉害、脾气再如何,到了这个阶段都控制不住自己了,于是,一直在嘲笑小黑的邓九如,终于在某个腻歪的早上,被突然来了脾气的东方不败给赶出了房门。 裤子半穿不穿,衣服还挂在手臂上,头发披散着,眼角还有眼屎,一只脚穿上了鞋,一只脚没穿鞋,邓九如非常悲剧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那只光着的脚感觉到一丝凉意,低头一看,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大黑蛇的眼神对上邓九如的眼神,里面有句话叫做“难兄难弟”。 好吧,一直不对盘的邓九如和小黑蛇因为这种微妙的原因何解了,邓九如把衣服穿好,到山涧旁洗了洗脸,又把头发扎上,弄了坛酒,大白天的爬到山顶上去对着太阳白云消愁去了,小黑继续尽职尽责的给他家的小金蛇采了采草药,然后找到邓九如,把小三角脑袋伸进了酒坛子里,也喝了一口。 “黑兄也喜欢喝酒?来来来,咱们拼酒!” 小黑大抵是第一次喝酒,喝了没几口就醉了,细长的身子不知道怎么的拐出了各种形状,最后还把自己给缠到一块弄了个结,邓九如哈哈大笑,指着小黑又喝了一口酒。 两位夫夫大白天的在这儿借酒消愁,此时房里面的东方不败平复了情绪,心里有些后悔又有些心疼,推开房门耳根轻轻动了动,便抬眼看向了山顶的方向。 旁边小金也过来了,缠到了东方不败的手臂上,东方不败摸了摸小金的脑袋,然后脚尖提起,一纵身就跃上了小山的山顶。 “娘子!”东方不败这一施展轻功不要紧,邓九如吓得把酒坛子给摔了,扑过去一把把东方不败给抱住。 “娘子,这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办?!”邓九如的心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语调也拔高了。 看到邓九如这般着急,东方不败一笑,轻轻的回抱住邓九如:“早上我心情忽然很不好,你别在意。” 邓九如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娘子,打是亲骂是爱,你多打我几下,我舒服的骨头都松了,骂我两句,我更快活!” 这时候小金也从东方不败的身上爬了出来,到了小黑的身边,立着小脑袋看着那个把他自己盘成了古怪模样还打结的小黑,小脑袋晃了晃,上去拱了拱小黑的脑袋。 小黑虽然喝醉了,但是看到自家娘子在身边,立刻兴奋了,扑过来缠着要交尾,但是他那尾巴还打结呢,结果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小金气得晃了好几下脑袋,一尾巴把小黑给打到了山涧里面,冰凉的山涧水可算给小黑醒了酒。 小黑歪歪扭扭了几下,便把身子给顺了出来,然后悔恨不已的到了自家娘子小金的面前,那谄媚劲儿就别提了,小金不理他,扭过头走了,小黑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邓九如哈哈笑得肚子都疼,抱住东方不败,这回可没跳山崖,而是顺着缓坡的山路一路飞驰了下去。 到了房里,邓九如继续享受了为人夫被娘子服侍的感觉,东方不败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干净的毛巾在打好水的水盆里拧干,邓九如净面,然后又拿了一整套干净的衣服给邓九如换上。 邓九如迅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这身衣服还是昨天的那身,东方不败爱干净,同一身衣服决不会穿超过两天。 露着身子,邓九如并不是明显的魁梧的彪行大汉,看着好像挺瘦,但脱了衣服却并非如此,肌肉紧紧的和石头似的,更塑造的身形很顺眼。 邓九如曾经因为东方不败喜欢壮汉而拼命增肥了一阵,结果还没等他把吃上身的肥肉锻炼成肌肉,身体就罢工了,在茅房死去活来又好活来死去,这下可好,不到没壮,反而又瘦了。 东方不败对此又心疼又哭笑不得,说了好几次:"别闹了,我喜欢的人是你。"邓九如才终于作罢。 东方不败不明白邓九如为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而邓九如则是觉得重生一事太过匪夷所思,因此才没有说。 不过现在,邓九如傻笑着看着东方不败已经有些隆起的小腹,连东方都怀了宝宝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等到宝宝出生了,他一定找个机会和东方不败把所有事都说了,邓九如现在可是非常有安全感,娘子都怀了自家宝宝了,都见过双方父母了,还能带球跑不成? "娘子。"邓九如双手扶着腰,来回晃悠了两下。 东方不败脸黑的看着某个一直很乖的小家伙又开始不安份了,把眼睛一瞪,邓九如立刻化身为小绵羊了,小家伙也萎了。 此时门外传来了平一指的声音,今天正是平一指给东方不败诊脉的日子,于是邓九如也连忙把衣服都穿好了,和东方不败到了堂屋去。 平一指给东方不败诊脉,半晌眉头皱了皱,沉吟着没说话。 邓九如一看就急了:"怎么,有什么不好的吗?" 平一指没说话,又专心致志的把脉,他现在也没有最初那胆战心惊的劲儿了,平一指眼尖着呢,看出了教主喝邓九如很期待这个孩子,平一指这心早就放回肚子里去了。 好半天,平一指这才开口:"想必教主也发现了,教主的肚子里不仅仅是一个个孩子。" 什么?邓九如的眼睛瞬间睁大了,看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点点头:"的确,本座能感觉到,是两个孩子。" 平一指点了点头,东方不败看向邓九如:“两个宝宝很好,一个跟你的姓,一个跟我的。” 邓九如哪里能想不到这个,但是他不开心,反而更加担心了,只有一个宝宝对于东方的身体都有危险,更不要说是两个了! 就在此时,东方不败示意平一指给邓九如把脉,平一指给邓九如把脉之后,眉头更是都拧到了一处。 “邓公子没发觉身体元气流失的厉害吗?” 邓九如没说话,其实他不到发觉了,而且知道原因,从前双修的时候,阳气在东方的身子里流转过后,会再度返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但是自从有了宝宝,阳气最后就都汇聚在东方的小腹,被宝宝吸收了,这也是邓九如为什么缠着东方频繁情事的原因。 既然宝宝需要元气,他这个做爹的不勤着提供,就剩下东方自己,东方怎么可能吃得消!邓九如喜欢宝宝,但是更怕东方不败有任何闪失。 但是邓九如能察觉到,东方不败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这才有了他让平一指给邓九如把脉的想法。 “元气耗损最难恢复,但是属下这里正好有一种珍贵的滋补元气的方子,只要根据邓公子的身体适当做些调整,自然可以无碍。” 平一指这话说完,东方不败的脸上这才轻松了一些,让平一指快些准备,待平一指离开后,东方不败看着邓九如叹了口气,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想说邓九如太傻,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邓九如蹭过去,握起东方不败的双手:“我们都要幸福快乐的活到老头子,看着宝宝们娶媳妇长大!” 两个吸收阳气像无底洞的宝宝,是女儿才怪! 而此时门外闹起了动静,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出门一看,原来是小黑强制小金交尾了。 两条蛇极聪明又很有灵性,刚刚平一指对邓九如说得话被小黑听到了,自然就怀疑小金不让他碰的原因,这才着了急,有了强制交尾的这一幕。 不一会,小黑确定了猜想,像飞似的窜到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的身边,向来傲气的大黑蛇头一次这般焦急不安。 东方不败明白小黑的心意,但是平一指虽然医术高明,但医治的对象换成蛇,可就不好说了。 “罢了,你去外面把蓝凤凰带进来吧。” 小黑破天荒的拿大脑袋蹭了蹭东方不败的手背,然后急速的离开了这里。 蓝凤凰虽然是东方不败有宝宝的知情者之一,但是知情归知情,自打东方不败闭关之后,她也没见过东方不败了。 这回小黑来寻她,蓝凤凰可乐坏了,小姑娘兴奋的到了这个别有洞天的世外桃源,眼睛一下子就盯上东方不败隆起的小腹了。 但是没等她眼睛冒绿光,就被焦急的小黑缠住了手臂,往小金那边拽了过去,蓝凤凰在看到小金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小黑的焦急。 “教主,五仙教中的确有为怀了蛋宝宝的蛇滋补的灵药,但是对小金会不会有效果,可不好说,不过试一试总归有好处。” 东方不败点头后,蓝凤凰便回去准备了,至此,蓝凤凰成为了继平一指后第二个被允许进入的外人。 第32章 小黑牌信使 五仙教不愧是对毒物很有研究,蓝凤凰的药小金吃下去后果然很舒服,小黑主动过去亲亲,小金也没有赶他走,而是懒洋洋的让小黑亲,过了不多一会儿,还主动对小黑亲昵了一番。 小黑美得北都找不着了,又是摇头,又是晃尾巴尖的,如果蛇的脸上能做出表情,小黑眼下一定非常狗腿。 而蓝凤凰见状,不由精神大振,她原本还担心教中准备的这些药可是针对普通的毒蛇,对小金小黑他们这类灵蛇只怕没有效果,眼下看来确实她多虑了,因此连忙又从身上拿出一个黑漆漆的瓶子。 小姑娘表情很丰富,拿着瓶子招呼小黑,因为蓝凤凰刚刚的药很有效果,小黑正沉浸在小金又理他的喜悦中,此时对蓝凤凰的态度也是大大的改变,小黑平时可是冰山蛇一只,对谁都冷冰冰的,现在蓝凤凰叫他,他能扭过头瞧着蓝凤凰,已经很让人惊讶了。 不过,小黑也是一只通人性的灵蛇,三角眼一瞧蓝凤凰那表情,以灵蛇的直觉,就觉得蓝凤凰怪怪的。而和小黑一样,邓九如此时也发觉蓝凤凰表情很诡异。 “这是什么?”看蓝凤凰的表情,就知道这药是个奇怪的东西,邓九如的眼神落在蓝凤凰的手里,不禁好奇的问。 “这一瓶,就是我们教中的秘药,等到了蛇的交配期,为了让选定的种蛇能够多多交尾,教中就研究了它,小金不是怕小黑因为损伤元气伤根本吗,这药之所以叫做秘药,就是因为它虽然会刺激种蛇,却不会让种蛇力竭而死,最能滋补元气。”蓝凤凰说完,从黑瓶子里倒出了一粒艳红色的药丸,笑呵呵的递到了小黑的嘴巴边上,小黑“嗖”的一下蹿出去多远,盘在了一颗树的树冠上,警惕的看着下面眼冒绿光的蓝凤凰。 看样子,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是雄性,对于自己的能力方面最是在意不过了,让他吃这种专门定制的“壮阳药”,比杀了他还难受。 小黑这幅模样真是难得一见,邓九如在下面看着,搂着东方不败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小黑之前还嘲笑他给娘子的性福能力不够呢,现在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说小黑,还不快下来吃药!再忍下去,只怕你就要变成和尚蛇了!唔,憋久了对身体不好,到时候从和尚蛇变成萎蛇,小心你家小金把你给甩了找人去!”邓九如一仰头对树上的小黑说。 东方不败扭头对邓九如一笑:“早上你不是还和他在山上喝酒了么,我还道你们已经化敌为友了。” “这个嘛,我不也是为了小黑好嘛,换了是我,我一定甘之如饴!”邓九如一拍胸脯说话声音响亮的很。 正所谓人最怕说嘴,比如说一个身体健康的人看到别人咳嗽,张嘴就说“我从来不感冒”,这可好了,第二天他准得感冒无疑,就在邓九如刚刚把胸脯拍得啪啪响的时候,平一指回来了,他的话说完,邓九如立刻知道什么叫做自打嘴巴了。 “教主,属下找到一个古方,只要让邓公子每日服下,不但可以滋补元气,而且还能,还能起到增强能力的作用。” 当然,平一指这话说的比较含蓄,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和蓝凤凰那话简直是异曲同工,邓九如张了张嘴,而此时树上的小黑又“嗖”的一下窜了下来到了邓九如身边,一人一蛇面面相觑,小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要是吃,我也吃。 最后,邓九如一咬牙,“视死如归”的一点头:“为了娘子,吃了!” 好吧,孕夫很辛苦,作为孕夫的夫君可也不是轻松的活,邓九如伸手出去,接过了平一指手里的古方,而小黑与此同时也是一晃悠脑袋,把尾巴探过去,从蓝凤凰的手里用尾巴卷走了蓝凤凰的秘药。 于是,小黑终于可以继续缠着小金了,小金自从有了小黑给他滋补能量,也一扫往日的慵懒,开始恢复了精力,乐得小黑更是对蓝凤凰态度大改,还十分大方的每次从山里给小金带回来灵药,都给蓝凤凰一份。 而邓九如也可以不必再有顾忌了,不得不说,古方还是很有效果的,日子虽然颓靡了点儿,但一切为了包子,两对夫夫还都是乐在其中。 不过邓九如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苏白云听说了这件事,气得胡子都卷在一起了,下山就把邓九如拎着耳朵给拎到后山去了。 “哎呦,师傅,你徒弟要变成秃耳朵了,师傅,您轻点,轻点,别再拽了!”邓九如一路哀嚎着被毫不留情的苏白云给拎到了后山。 “你个混帐小子,把你师傅我的脸都给丢尽了!还吃药,吃药!!!咱们本门的内功是纯阳内功,一旦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不但会返老还童,还能金枪不倒,你可倒好,放下本门内功不勤加练习,反而去吃那个平一指的什么古方,你要气死你师傅我啊!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关练功!”苏白云这回可下了狠心,把邓九如给关在石洞里,洞口的封口石是苏白云精心挑选的,一旦邓九如功力到了境界,自然就会破开这块石头。 于是,邓九如就这么被迫离开了亲亲娘子,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石洞里面修炼内功了,之前没有和东方不败重逢、和师傅学艺的时候,邓九如练功十分刻苦,后来苏白云让他下山历练,他遇到的这些对手也都不弱,却依然是佼佼者,也没有成为东方不败的累赘,这让邓九如一直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 他本来就是一个懒散的人,不然上辈子也不会自得其乐于一个小帮派的打杂的,但是现在被师傅逼着闭关,不能出关就等于看不到自家娘子,尤其是东方不败还怀着身孕呢,邓九如如何能不着急,巴拉着洞门口,邓九如就喊上了:“师傅啊,没有我给娘子阳气,娘子不行啊,师傅啊,您这是要了我娘子的命和你徒弟我的命啊!” “臭小子闭嘴,你自己掂量着办,能不能出关全在你自己,不是师傅我吓唬你,你要是不静下心来好好练功,到时候说不定你娘子把娃娃都生下来了,娃娃都光屁股满山跑了,你这当爹的还在山洞里当野人呢!” 于是,邓九如立刻蔫了,而山洞外面,苏白云气鼓鼓的回到后山,其实他和老妖婆心里面有底才敢把邓九如给关起来,因为东方不败肚子里的两个宝宝都是男宝宝,天生自带的阳气对东方不败更加有好处,不出意外,东方不败身体的阴阳不和会因为这两个宝宝的出生而回归正常。 当然,苏白云可没告诉邓九如,这小子脸皮厚比城墙,任何威胁都不好使,当然,除了他娘子,现在又多了宝宝,不趁着这个机会逼一逼这小子,可就没机会了。 苏白云气顺了,捋了捋胡子:“我也是为了小九如好,人家东方不败已经返璞归真,身体也会消除弊端,日后这功夫再练下去,自然会返老还童延年益寿,小九如到时候哭都找不着地方!” 这也是东方不败为什么没阻止的原因,要是换了别的原因,东方不败哪里能坐视不管呢? 于是,可怜的邓九如在山洞里面开始了野人生活,为了早日能够出关见到亲亲娘子和宝宝,恨不得不吃不喝不睡就是练功,但是邓九如着急归着急,他也怕练岔了反倒费事,也不敢急躁,不过邓九如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虽然疏于练功,但内力反而有了长进。 想起每次和娘子亲热的时候,在两个人身体里回转的内功,邓九如知道,是老妖婆的双修秘法起了效果,如果不是两个宝宝的来临,他流入东方体内的内里不会被两个宝宝吸收而无法回转回身体,不需要闭关,假以时日自然能够突破。 “两个小讨债鬼!”邓九如嘟囔了一下,不过想着两个白胖白胖的小娃娃鼻子眼睛长得也许和东方一个样,邓九如的眼睛又眯起来了,傻笑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动静,收敛心神一看,却见小黑不知道从哪里进来了,嘴里还叼着什么东西。 邓九如顿时兴奋了,小黑这么大一只都能进来,就说明有条他也能出去的路,于是邓九如十分狗腿的开始讨好小黑了。 小黑不理他,从嘴里吐出一个东西,邓九如一看,却是一颗蛇胆。 “小黑,你为了我同类相残啊!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换来小黑鄙视的一瞥,他今天进山给小金找灵药,发现一条被不知道怎么死掉的同类,是一条斑花大蟒蛇,小黑也察觉到了邓九如的气息,用他那脑袋想了想,恩,小金喜欢东方,小金和东方都有宝宝,他和邓九如都是宝宝的爹,应该互相帮助嘛,于是小黑就秉着废物利用的想法,把蛇胆给掏出来了。 这是好东西,看那条大蟒蛇的身量就知道也是好家伙,这蛇胆给邓九如吃了,对身体有好处,于是,小黑就秉着孕夫夫夫同一战线的想法,给邓九如送蛇胆来了。 等邓九如跟着小黑到了小黑进来的入口,邓九如就傻了,这里是个通风口,直上直下的一个山口,小黑能爬上去,邓九如可爬不上去。 老老实实的回去把蛇胆吃了继续练功,不得不说,这种东西对于练功还真是有所裨益,而东方不败也知道了小黑给邓九如送蛇胆的事,想了想,从神教的宝库中找到不少增强内功的好东西,让小黑充当了“信使”。 有了自家娘子的鼎力相助和爱心书信,邓九如立刻精神抖擞上了,而苏白云也默许了这种“作弊”行为,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状态下,邓九如要是再不能大成,那可真是人神共愤了。 第33章 小金生蛋 邓九如在山洞里有了小黑的帮忙和之前与东方不败双修的积累,很快内功修为是蹭蹭见长,虽说量变引起质变,但是要突破,还需要机缘,不过内功见长也是好事,邓九如这山顶洞人的生活还是有好处。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邓九如这边可是天天都在石洞上画杠杠算时间呢,宝宝出生的时候他一定要陪在娘子身边!于是,一边练功,邓九如这坏心眼又开始琢磨上了,他就不信除了把大石头给击碎,就找不到别的出路了! 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邓九如给发现了一个出口,虽然很小,但是邓九如的缩骨功练得还不错,出去完全没问题,邓九如大喜过望,就在这时候,每天都准时来报道的小黑今天异常的焦躁,身上还受了伤。 今天的小黑不停的蹭着邓九如,身上并没有带任何的灵药来,加之他的狼狈样,邓九如立马就意识到,小黑这是出事了。 左右邓九如已经发现了其他通道,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我从别的地方出去,然后到你每天进来的地方和你会和,你去外面等我。” 小黑十分通人性的点了点脑袋,邓九如这才运用缩骨功从那窄小的地方挤了出去,终于呼吸到了山野间新鲜的空气,邓九如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来不及想别的,连忙到了和小黑约好的地方。 小黑等在那儿着急得很,见邓九如来了,一马当先的往北面爬行,速度快极了,邓九如施展轻功跟在后面,一刻钟的时间,邓九如跟在小黑后面已经翻越了五六个山头,来到一个高山之中,山林很茂密,虽然是正午却依然阴森得很。 而小黑就是在这里发现了一支千年灵芝,这支灵芝有一只雪雕守护,这种鸟类让小黑忌惮不已,平时小黑是绝对不会招惹的,但是现在小金急需大量的灵药,小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这灵芝的。 于是乎,第一战落败而逃的小黑,找来了帮手邓九如,雪雕察觉到面前的人类不是弱者,再加上这条蛇本来就厉害,雪雕也有些发憷,但是它那翅膀扇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嘴和爪子都锋利无比,却也没有不战而逃。 邓九如这几个月在山洞里面可憋得够呛,加之现在内功也大有长进,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和这雪雕斗斗法,雪雕被邓九如和小黑的联合攻击搞得晕头转向,终于意识到不好的这只鸟,也只得含恨放弃了千年灵芝,呼扇着翅膀跑了。 小黑一下子过去就把灵芝给叼起来了,一人一蛇穿行在山林之中,很快就来到了那世外桃源。 “娘子,我回来了!”邓九如别提多兴奋了,再看到东方不败,他的肚子又隆起了不少,精神头也很好,邓九如抱着东方不败,连着亲了好几口,又把耳朵贴在东方的肚子上。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有没有不听话,要是敢不听话,看你们出生以后,爹爹怎么打你们屁股!”邓九如说着说着,忽然“咦”了一声,满脸惊喜的抬头看东方不败。 “娘子,他们两个踢我!” 东方不败也感觉到了肚子的动静,这些天来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东方不败也感觉到什么叫做血脉相连的感觉,此时的眼里多了一重温暖而幸福的笑意。 “恩,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他们也想念你,我也想你。”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邓九如又抱着东方,恨不得立刻就回房去,但是此时,小金的情况却让两个夫夫不得不放下了一切。 小金终于到了生蛋的时候,小金的怀孕周期比普通的蛇类长了不少,但是鉴于他自身的特殊性,也在大家的预料之中,今天小金的身体忽然有了动静,大家都不敢等闲之事,东方不败让小黑出去找蓝凤凰,毕竟这么多人中,大概就这个小姑娘最有经验了。 小黑用最快的速度去找蓝凤凰,不多时,小姑娘就带着一个大包袱跑了进来。 蛇产蛋本就需要很大的能量,尤其是蛇这一窝产得蛋越多,消耗的能量就越大,有很多时候,蛇妈妈因为能量不足虚弱得厉害,在将蛇蛋产下来后,还会因为这种极端的饥饿而泯灭了天性将蛇蛋吃掉。 而小金更是和普通的蛇不同,作为灵蛇,他需要的能量远远比普通的蛇类更多,而他腹中的蛇蛋全都吸收了两位父亲的能量,也是天赋异禀,就更需要极大的能量。两厢加在一起,可见小金这次要想平安的产下肚子里的蛋宝宝,就更加需要充足的能量了。 好在小黑和小金早有准备,这段日子小黑采集了各种宝贝,包括今天的这颗千年灵芝,而小金在吃过一些后,也保存了不少以准备生蛋的时候补充,蓝凤凰手里还有不少准备的秘药,这才让大家稍稍放松了下来。 准备的补充灵气的各种山中奇珍异草全部都放到了小金的面前,第一颗蛋产的非常顺利,小金似乎都没怎么费力气。而这颗蛋并不大,但是看过它的人都能发现它的不同之处,蛋不大却带着微青的颜色,晶莹如油青色的翡翠异彩流光,在场的所有人看了都啧啧称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颗蛋形的宝石,有了第一次的轻松,过后不久,第二颗蛋也产了出来,大家又是一惊,这颗蛋却是黄色的,一眼看过去仿佛是团会流动的光,这颗蛋所用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消耗的能量却不小,小黑在旁边一直紧紧的盯着,此时把小金面前的一大堆灵药都推了推,到了小金的嘴边。 小金咬了几口,歇了一会儿,这回一口气下了两颗蛋,一颗是紫色,另外一颗却是蓝色,两颗蛋都泛着光彩,让人不能移目。 邓九如看到这里,和东方不败对视了一眼,不由说道:“这七彩丹心果正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娘子你看小金下的这几颗蛋,正是这七种颜色,还好咱们是两个儿子,这要是七个,岂不是成了七彩娃了!” 东方不败一听也是一愣,用手摸了摸大大的肚子,邓九如也过去按住东方不败放在肚子上的手:“乖儿子,你们要是给你爹我长成七彩儿子,唔,也是不同寻常嘛,哈哈,就怕你们长大可是娶不到媳妇的。哎呀,娘子,儿子又踢我!”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哪有做爹的这么说儿子的,你呀!” 邓九如嘿嘿笑。 此时的小金已经又连续快速的产下了两颗蛋,这五颜六色的看过去,大家心里都清楚,看来是只剩下最后一颗红色的蛋没有产下,但是此时小金已经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黑焦急得把所有的灵药都堆到了小金的面前,一点一点的给小金喂进去,蓝凤凰也在一旁不停的在找各种灵药,管它是给人吃的还是给蛇吃的,反正是好东西就统统拿出来。 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尤其是邓九如,抓着东方不败的手已经收紧了,小金这种灵蛇以雄性产卵都这般艰难,东方不败再厉害,到时候会不会也……邓九如的心揪在了一块,不由看了眼平一指。 平一指也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小金,虽然他不是兽医,但是小金和小黑这两条蛇的身上可有不少的好宝贝,平时平一指也眼馋的很,但是奈何他怎么讨好这两条灵蛇,人家都不鸟他,倒是和蓝凤凰挺亲近的,不少蛇涎、毒汁都给了她,让平一指每每捶胸顿足。 今日小金产卵这般艰难,平一指看着看着也想到了东方不败身上,心里暗暗叫苦夏长老害他不浅,这蛇产卵可比人生子轻松多了,没看到小金产卵艰难的时候他还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现在,他可没底了。 这要是到时候教主有个三长两短,哪里还有他的命在!平一指的脑门正冒汗呢,察觉到邓九如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后背上,平一指更是打了个哆嗦。 这位邓公子平时看起来笑眯眯的没脾气的模样,听说那也是一生气就瞪眼宰活人,又和教主是这种关系,平一指可惹不起。 就在邓九如打算张口,而平一指正在心里面组织语言的时候,小金终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把最后一颗蛋给产了下来,这是一枚红得如同火焰一般的蛋,比它的几位兄弟都大了三圈,静静的躺在那里,却有种会流动的光彩来,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小黑已经顾不得自己这些蛋宝宝了,把已经脱力的小金给卷起来,回到他们的小窝里面休养生息去了,顺便把剩下的灵药也全给卷走了,宝贝蛇蛋宝宝也被明白怎么照顾蛇蛋的蓝凤凰给妥善安排,等小金恢复了体力,还会自行孵蛋的。 而此时,邓九如也已经笑眯眯的把平一指给请进了内室里面。 “平大夫,对于我家娘子的事,你可有万全的把握?”邓九如问得很和气,不过如果他的手不要那么紧张的都露出了青筋,才更符合他的语气。 平一指现在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末了还说:“属下这里已经有了把握,但是还需要教主和邓公子配合属下。” 于是,平一指把所有“孕妇”需要做的准备统统一股脑的给说了出来,邓九如记在心里,没办法,从古至今大概东方不败是第一个孕夫了,哪里有孕夫前例作为参考,也只得参考普通的孕妇了。 等平一指走了,邓九如趴在东方不败的肚子上威胁里面的两个小家伙:“我说儿子呀,你们两个到时候乖乖的出来,爹爹我肯定好好疼你们,要是让你们的东方爹爹受苦,哼哼,你们东方爹爹做的什么小衣服小裤子爹爹我统统没收,让你们光着屁股做流浪娃,恩,到时候砍柴啊、烧饭啊这些活就都是你们的了!不干活,不给你们饭吃!” 第34章 包子出笼了 东方不败哭笑不得的看着邓九如孩子气的威胁肚子里面的宝宝:“小心以后两个宝宝和你算账。” 邓九如一仰脖:“我可是他们的爹,他们敢不听话,我打他们的屁股!” 说完,邓九如上去搂住东方不败的脖子:“娘子,咱们好久都没亲热了。” 东方不败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自己的大肚子,说实话,虽然里面孕育的是他和邓九如的宝宝,但是他还是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别扭,都说孕妇很敏感,情绪起伏很大,换了孕夫,也是依然,不管是武林高手还是平凡人,谁有办法控制这种情绪呢?更何况原来就有些自卑的东方不败了。 于是,邓九如果断的给娘子宽衣解带,用行动来证明一切最有效果了!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当初东方不败浓妆艳抹把自己弄得万分奇怪的时候,邓九如都觉得美,如果不是田伯光的忍无可忍和东方不败自己融入周遭的环境中和小姑娘们学习妆扮,只怕纵夫成瘾的邓九如是绝对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对于此时大了肚子的东方,邓九如就更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了,只要是东方,他就喜欢! 唔,有一点邓九如比较关心,娘子现在肚子这么大,什么姿势最让娘子放松,让自己舒服呢?作为一个合格的夫君,必须让娘子也在这种事中快乐才对,于是,邓九如开始调整姿势了。 平躺在床上,垂下的床帘将床铺和外面隔成两个世界,但是却阻挡不了烛光照进床帘里面让一切都如白昼般清晰。微微抬头,就能将东方不败一览无遗,邓九如的双手握在东方不败的腰腹两侧,帮他缓解着肚子带来的力气。 分开在两侧跪在邓九如的腰间,比起其他的动作更加容易,但是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周围明亮的光线和已经再明显不过的肚子,加上作为孕夫的波动敏感心理,都让已经习惯于和邓九如亲密的东方不败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已经三个月没有见面,虽然有小黑在中间充作信使,但是这并不能缓解相思之苦,没有尝过情滋味的时候那种憧憬已经让人觉得备受折磨,尤其是东方不败,内心的矛盾和异于常人的感情更是让他痛苦,然而命运是眷顾他的,和邓九如在一起的日子格外甜蜜,两个人从在一起的那一天就再也没有分开过,这次一旦分开了三个月,便觉得日子格外难捱了。 既渴望邓九如的碰触,又对自己现在格外不自信,两种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处,但是却没等东方不败来得及在心里想个所以然来,突然被鲁莽的进入的饱胀感就让他无力思考了。 “娘子,我忍不了了。”这么生硬的开始还是第一次,其实这是假话,邓九如看出了东方不败的挣扎,于是开始快刀斩乱麻。 孕夫的身体也格外的敏感,尤其是三个月的空窗期在那儿摆着呢,两个人都格外熟悉彼此的身体,眼下的这种姿势又加剧了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一时间春色满室,不由得让人意乱情迷。 太久的积累在此时迸发无疑,邓九如攒了三个月的精力哪里是那么容易就会消散的,第一次的爆发后,没等两个人呼吸平稳些,东方不败就感觉到身体里的坏东西又开始生龙活虎了,但是这回,邓九如可无语问苍天了,因为就在他刚刚往上挺了挺,要动作的时候,东方不败却突然脸色一紧,伸出手按住了邓九如的肩膀。 “娘子?”邓九如见东方不败的脸色变了,立马就停下了动作,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这停下来还真是让人难熬。 “宝宝不舒服。”东方不败捂着肚子,宝宝们不舒服的感觉传来,东方不败再多的情动也立刻化为了乌有,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浓浓的担心。 “娘子,你之前还说宝宝们感到舒服。”邓九如眼睛立刻就长了,这要是半路停下来,他可怎么办啊? “之前的确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宝宝们会难受。”东方不败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但是宝宝们不舒服得感觉异常清晰,东方不败绝对不会判断错误。 “娘子,再试一下,如果不行我就出来。”邓九如不死心。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腰稍稍动了一下,立刻就又不动了:“宝宝们的确不舒服。” 好吧,邓九如再哀嚎也没招了,还精神抖擞的坏家伙好不甘心的离开了柔软的地方,夫夫两个亲吻在一起,东方不败的手握住了邓九如还难受的地方。 在娘子的手里面终于发泄了一次,不过邓九如本来打算今天好好大战三百回合的,眼下却是全打了水漂,两个人清理了一番,在偌大的浴池里,邓九如一脸苦相的抱着东方不败的腰,眼睛隔着肚皮瞪着里面捣乱的小家伙。 “你们两个小家伙,等出来了,一定打你们的屁股!”邓九如咬牙切齿。 而此时肚子里面已经有了意识的两个小家伙,回应给他们爹爹的,是两双小脚丫的提了一提。 哼,可恶的九如爹爹最坏了,一点都不体谅东方爹爹,他们是为了东方爹爹好! 他们现在的身体已经非常健康,但是一旦九如爹爹和东方爹爹交融,他们的本能还会继续吸收能量,这样下去等到他们出世的时候,东方爹爹就危险了!为了东方爹爹的安全,九如爹爹你接下来的日子就做和尚吧! 两个记仇的小家伙是绝对不承认,他们在报复九如爹爹刚刚威胁要让他们做流浪娃! 当然,邓九如做梦也想不到还在肚子里面的两个小家伙竟然真的会是阻挠他和东方恩恩爱爱的罪魁祸首,不过两个小家伙的横插一杠也确实让东方不败更加安全。 两个包子在肚子里面,东方的肚子自从开始鼓起之后就越发的大了,跟吹皮球似的圆滚滚的,任谁看了都为东方不败擦把冷汗,尤其是肩负着东方不败安全重任的平一指,而苏白云也在邓九如赌誓发愿一定会在东方不败平安生下宝宝后就继续闭关后,也允许了邓九如这种投机取巧的出关方法。 平一指提出来一个方法,如果到时候自然生包子很困难,他这里有另外一个方法,那就是剖腹取子,虽然平之一一再保证这种方法以他的技术绝对不会让身为母体的东方不败有危险,但是邓九如一想这个场面就坚决摇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肚子那是可以轻易剖开的吗?任平一指怎么说,邓九如犯了倔劲,就是不肯答应。 “既然他能说出来,就说明他有万全的把握,我们不妨一试。”东方不败却比邓九如有胆量多了。 “这不是试不试的问题,我也听说过有种医术可以做到,但是谁又能保证没有意外?不行,我绝对不能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没有人能理解邓九如的恐惧,死亡是什么滋味?邓九如亲身经历过,却觉得并没有比听闻心爱的人的死讯更难受。然而,上苍让他又一次机会,失而复得的喜悦有多大,害怕失去的惊慌就有多大。 察觉到邓九如内心的不安,东方不败拉起邓九如的手按住自己的肚子:“相信我们的宝宝,我总有种感觉,一定不会出事的。” 邓九如点了点头,手掌贴在东方不败的小腹上,邓九如静静的感受到,似乎真的感觉到小宝宝的小手掌和他贴了一下,这种奇妙的感觉让邓九如的心平静了不少,但是不管如何,邓九如还是坚决的否定了平一指的意见。 而此时小金也开始亲力亲为的孵蛋,就连小黑也帮忙,蛇蛋里的小蛇却依然没有破壳的动静,如果不是大家都能感觉到里面的生命,恐怕都会以为是死蛋呢。 而平一指匪夷所思的提议也随着时间渐渐平静了下来,在邓九如的要求下忙着给东方不败炼制特殊的增强体力的丸药,而邓九如也和之前的小黑一样,成了山林里来无踪去无影专门挖宝的野人,什么是宝贝就抢什么,把好好的山林搞的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蛇蛋的毫无动静让小金和小黑开始躁动不安,而东方不败一天大过一天的肚子也让邓九如夜里睡不好觉,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惊醒,而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看东方不败是不是不舒服。 就在这一夜,东方不败轻微的声音让邓九如迅速的从睡梦中清醒。 “娘子!” “肚子疼,宝宝们要出来了。”东方不败一边忍着强烈的剧痛,一边说完,而后邓九如立刻就浑身紧绷了。 “快来人!”大吼之后,邓九如立刻进入了平一指教导的备战状态。 很快,在这些天也一直待命的大家都准备好了,平一指自然是充当了稳婆的职位,苏白云和老妖婆也赶到,在门外等候,邓九如坚决不肯离开东方不败,就坐在床边握着东方不败的手,生怕他因为疼痛弄伤了他自己。 小金和小黑也从窝里面出来,在门口同样焦急,小金可忘不了自己当初产蛋时候的艰难,小黑也以过来蛇的身份万分理解邓九如现在的心情,但是旁人再着急和提心吊胆,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边邓九如在就把所有的灵药都准备好了,上回还剩下一半的千年灵芝也被炼成了丸药,东方不败的嘴里正含着三粒。 外面黑压压的天空渐渐有了一丝光亮,黑木崖上云层特别厚,往往天光已经大亮却依然看不到太阳,而当太阳终于露脸的时候,已经在正当空高高悬着了,但是今天却不同,云层只有薄薄的一层,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一轮红日正从地平线上冒出了头。 就在太阳刚刚冒头的一瞬间,仅仅是感觉到肚子一阵疼的厉害,下意识的一用力,小娃娃的头就这么顺顺当当的出来了,直到小娃娃整个身子都出来,更是发出了嘹亮的哭声时,已经被这完全意料不到的措手不及给弄愣了的邓九如才缓过神来,第一个儿子,就这么出来了?小金下蛋都没这么快! 当半轮红日开始慢慢向圆圆的圆盘演变时,比第一个娃娃还要顺利,第二个娃娃的身量还比第一个娃娃要小上一圈,哥哥出来的无比顺利,弟弟更是不疼不痒的,两个娃娃在哇哇大哭之后很快就睡着了,而东方不败嘴里的三颗千年灵芝丹药还没完全化开呢。 好吧,除了两个已经沉沉睡去的娃娃,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好半天,还是邓九如最先反应过来,一手一个把两个已经睡着的儿子给抱过来,对着两个小脸蛋挨个咬了一口。 “不愧是爹爹的好儿子,知道心疼你们东方爹爹,这么乖就出来了!爹爹一定好好疼爱你们两个懂事的小家伙!” 换来的,自然是两个睡觉被打扰的小家伙毫不客气的一拳加一脚。别看两个小家伙和小猫似的小得可怜,这手脚的力气还真不小,让原本有些担心两个小家伙的东方也松了口气,看来,虽然长得小了点儿,却是两个健康的小家伙。 第35章 小蛇出蛋 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月,结果两个宝宝出生的格外顺利,让邓九如高兴得北都找不着了,两个宝宝被洗的白白嫩嫩的包好了抱了上来,因为没有稳婆和奶娘,这些活都被平一指给一手包办了,平一指一向不耐烦哭哭闹闹的小孩子,但是这两个小娃娃看着特别招人喜欢,平一指最初还不乐意呢,心里面还嘀咕,我可是个大夫!可碍于教主又不能说别的,现在倒是有点心甘情愿了。 瞥了眼正说着话得东方不败和邓九如,平一指心里面想着,教主和邓公子的娃娃长的挺可爱,可要是自家那婆娘黄脸婆,能生出来这么可爱的娃娃吗?再瞥两眼,恩,其实教主长相嘛,也就清秀,邓公子也就那双眼睛比较打人,可这两个娃娃一模一样的真的可爱极了,说不准自己和婆娘也能生出来可爱的娃娃呢。 平一指自己想美事儿想了半天,而邓九如从平一指手里抱过两个娃娃左看看右看看,凑到东方不败近前。 “娘子,这两个小子怎么长得跟猫儿似地,瘦瘦小小的。我还记得从前咱们村那个李大壮家媳妇生的娃娃,生下来可比咱们家这两个小家伙大了三圈不止,哭得也惊天动地的,这两个小子这小声也跟猫儿似地!”邓九如那准爸爸心理在之前全部都扑到担心东方不败身上了,等宝宝们都出生了,他倒后反劲儿了,觉得两个娃娃不是身子骨不好吧? 邓九如这么一说,东方不败也有些担心,两位夫夫抬头看平一指,平一指连忙说:“两位小公子未足月便出生,自然比不得足月的孩子,更何况两位小公子还是双胞胎,不过教主、邓公子请放心,两位小公子的身子骨并没有问题。” 平一指虽然这么说了,奈何邓九如准爸爸综合征刚刚发作,正是厉害的时候,听了也不放心,瞅瞅两个宝宝,这个捏捏屁股,那个拽拽胳膊,本来人家两个宝宝正睡得香甜呢,被邓九如这么一磋磨,这下醒了,立马就不干了。 两张小嘴一撇,邓九如不是嫌人家两个宝宝哭声小么,这下可好,邓九如没防备,这两个小娃娃一哭上,简直是震耳欲聋,把邓九如吓了一大跳,好悬没把两个宝宝给扔出去。 “小九如你这当爹的怎么竟欺负孩子,来,让师娘我抱抱!”老妖婆在一旁眼馋好久了,这下可来了机会,一把就把两个宝宝给抢过去了。 苏白云也凑过来看,一边看两眼就放光了:“根骨奇佳,好,好,是个学武的好材料!” 邓九如一看两个宝宝在师傅、师娘的手里倒是乖乖的,立刻就不舒坦了:“我说师傅、师娘,我娘子千辛万苦生下两个娃儿,现在还没抱上一抱呢!” 千辛万苦?!所有人的眼睛盯着脸不红心不跳的邓九如,就连东方不败都轻笑了一下,女人生孩子都没见过这么顺利的,不过作为辛辛苦苦怀了两个宝宝的孕夫爹爹,苏白云和老妖婆还是把宝宝递到了东方不败的怀里。 把两个小家伙抱过来,东方不败掂量掂量手里的重量,两个小家伙的确是太瘦了,而两个小宝宝感觉到东方爹爹的气息,立刻又十分安心的闭上眼睛,两个小家伙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其中一个稍稍胖了一点点,东方不败便将他当做大儿子,另外一个是小儿子。两个儿子现在还小得很,看不出来比较像谁,但是白白嫩嫩的很可爱就是了。 “两个宝宝吃什么?”口粮问题非常重要。 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要不,到山下找个奶娘?” 东方不败一皱眉,邓九如也不乐意,最后,一直踮着脚看小宝宝的蓝凤凰终于想到了。 “教主,这事儿就交给我了,包管让您满意!”小姑娘拍胸脯保证,蹦蹦跳跳的跑了。 大家都不知道蓝凤凰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也便不去管她,东方不败让邓九如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做好的小衣服都翻了出来,觉得无论哪个给两个宝宝穿上都好看得紧,别看两个宝宝很瘦小,却并不是抽抽巴巴跟猴崽子似地,皮肤嫩得和水萝卜似地,难怪邓九如刚刚捏了半天。 东方不败抱着两个宝宝,也觉得有些困乏了,虽然生宝宝的时候没遭罪,但是毕竟是半夜开始折腾,一直折腾到天亮,现在已经日当正午了,两个宝宝睡得香甜,连带着东方不败也觉得有些困意。 “娘子和宝宝们一起睡一觉。”邓九如发现了东方不败的倦意,连忙把两个小宝宝从东方不败的手里接过来,让东方不败躺好,然后两个小宝宝一边一个。 “左膀右臂!”邓九如满意得看着两个小宝宝躺在东方不败的一左一右,东方不败伸出手臂,把两个小宝宝抱住。 所有人都退出了房去,只剩下邓九如坐在床边看着一大两小三个人在床上睡得香甜,心里面暖洋洋甜滋滋,就像小时候喝了岳母大人的蜜水一样,说不出的欢喜来。 低下头,在两个小宝宝和东方不败的脸颊上各亲了一下,邓九如化身为傻爸爸,坐在床边一直傻笑到晚上。 日头西斜的时候,东方不败这才缓过乏来,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邓九如傻笑的表情,还没等东方不败开口呢,外面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这是怎么了?”邓九如也被吓了一跳,到外面一开门,也愣了。 原来,是蓝凤凰回来了,她回来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这群家伙可让所有人都傻眼了,这世外桃源变成动物大集会了是怎么的?牛、羊就不说了,这怎么连豹子、狼、老虎都给弄来了?! “教主,这些都是刚刚产完崽儿的母兽,让小宝宝们挨个尝尝,喜欢谁的就选谁当食物了!”五仙教周围丛山密林的,别的不多,就野兽多,看多了自然就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蓝凤凰本身也懂得不少驯兽的本领,这下可全发挥出来了。 看着面前这一大群野兽,邓九如觉得脑仁疼,而东方不败皱了一会眉,最终还是觉得,野兽也总比在山下随便抓一个奶娘要好,只是,这群大家伙,万一吓到宝宝们怎么办? 正这时候,两个小宝宝也被这么大的动静给吵醒了,大家伙都怕这群野兽吓到小宝宝们,没想到小宝宝们倒是一点也不怕,东方不败见了这才下定了决心,就这么办吧,虽然也许会沾染些野性,但也许也能长壮实些也说不定。 牛羊这些绵软的动物自然没的说,但是狼、虎、豹子这可都是野兽中霸道得很的,小金和小黑可都是山林里的蛇王,小金刚刚产了蛋脾气还收敛了些全身心的在孵蛋,小黑可不管这个,在他的心目中,这地方已经是他的地盘了,哪里来这么多家伙要抢地盘? 这下可热闹了,这些猛兽看到如此粗大的黑蛇也起了斗性,好好的一个院子,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最后还是两个小家伙在品鉴了一圈过后最喜欢喝牛奶,于是这些大家伙就全都给放了,这小黑才消停下来。 东方不败生宝宝没有费劲,身子骨也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很久以后他们的小儿子十分好奇的问两个爹爹:“爹爹,爹爹,我们是怎么被东方爹爹生出来的?” 邓九如很不厚道的告诉小儿子:“知道什么叫便秘不,一用力,恩,你们两个就出来了。” 于是,比较天然呆的小宝宝哭了,跑到哥哥那里:“哥哥,哥哥,我臭不臭?” 面瘫哥哥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笑得开怀的无良老爹,给弟弟把小花猫脸擦干净:“爹在骗晨晨。” 而现在,两个小宝宝还都处于喝奶吐泡泡的阶段,每每邓九如被面瘫大儿子一个冷眼跑到东方不败那里诉苦,都无比怀念他小时候光屁股哭鼻子的“美好时光”。 眼下,最重要的大概就是给两个宝宝取名字了,总不能大宝宝、小宝宝的叫吧——邓九如倒是举双手支持叫“大宝”和“二宝”,被其余所有人一起鄙视了。 两个宝宝跟两个爹爹的姓,大儿子姓邓,小儿子就姓董,因为两个宝宝是在日出之时出生的,于是大宝宝大名就叫邓晖,而小宝宝大名就取做董晨。 两个宝宝的后背上有一块印记,还是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带着两个宝宝洗澡的时候发现的,白皙无暇的皮肤在沾上热水之后便浮现了一个不大的印记,越来越清晰,仔细一看,是一朵七彩莲花的图案,夫夫想着两种灵药,又想起小金那还没孵出来的七彩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这七彩莲花看着还挺漂亮,这要是七彩宝宝……夫夫两个打了个冷战,两个小宝宝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扑腾扑腾的,如今这两个小宝宝可不比刚出生那会儿了,长得快劲儿就甭提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不足月的双胞胎,如今眉眼都长开了,两个宝宝长得像东方不败更多一些,唯一和邓九如一模一样的,就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了。 而一双大两双小的三双桃花眼一起看着东方不败的时候,东方不败的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他们。 两个宝宝百日的时候,小金那毫无动静的七颗蛇蛋终于破壳了,和蛇蛋的颜色一样,七条小蛇的颜色个不一样,排在一起,正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看着和彩虹似的。 上回邓九如给自家两个宝宝取名被众人集体鄙视了,这次说什么也要给小金和小黑的蛇宝宝取名字,就见邓九如绕着小蛇们走了好几圈,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好半天,指着那条最胖硕的红色蛇宝宝依次开始说话了。 “红胖胖、橙细细、黄嘟嘟、绿妖妖、青苗苗、蓝千千、紫贝贝。” 好吧,虽然也很囧,但总比之前的“大宝”和“二宝”有进步,小金和小黑一听,也总比他们两个的名字有点儿技术含量了,也就默许了邓九如的称呼,于是,七条小蛇挤在蛇爸爸的身边有了名字,晖晖和晨晨两个小宝宝也瞪着大大的桃花眼盯着五颜六色的蛇宝宝们看,依依呀呀的手舞足蹈,还咯咯的笑了起来。 第36章 宝宝都是心头肉 宝宝是父母的心头肉,谁也没自家娃娃好,这句话邓九如是深有体会! 转眼间两个包子都长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喝牛奶的关系,两个宝宝比刚生下那会儿还要白嫩许多,因为邓九如总是怕两个宝宝身子骨不好,因此给他们的“奶妈”那头奶牛吃的草料里,可掺了不少好东西。 小黑窝藏的灵药啊,日月神教库存的宝贝啊,掺和在草料理给牛吃了下去,产的奶自然也带着滋补的效果,当然,这些都在平一指的指导下完成,邓九如刚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平一指脸都绿了。 这才多大的孩子要真按邓九如这么个补法,别说身子骨强健了,估计得把小命给搭上!于是,现在已经被邓九如给刺激的从妇产科专业大夫变成儿科专业大夫的平一指,费尽心思来中和这些药性,务必做到既有效果又不伤宝宝的身体。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宝宝们在东方不败身体里的时候因为怕营养旺盛到时候不好出生,刻意的切断了营养的吸收,现在已经出生了,自然就非同寻常的需要补一补。 对于普通的宝宝来讲这种大补伤身体,但是对于两个由天材地宝孕育而出,而且和弟弟比起来,哥哥更为特殊,他是邓九如那把宝剑的剑灵,因而就算没有平一指的中和,这两个宝宝直接吸收这些灵气,也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中和一下并不妨碍灵药的吸收,两个宝宝被爱子如命的两位爹爹补得白白胖胖,和肉包子似的,东方不败最喜欢得颜色鲜艳的衣服做成小宝宝衣服,穿在两个白嫩的娃娃身上,的确是相得益彰。 东方不败心里面高兴,把之前搁置起来的所有艳丽的布料全都拿了出来,从里面挑选了不伤宝宝细嫩身子的软料子被宝宝做衣裳,都说人靠衣装,其实反过来,人长得可爱,也把衣服衬得更加漂亮,两个小宝宝就是如此。 宝宝们都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自然对东方爹爹做出来的漂亮衣服喜欢得不得了,东方不败给两个娃娃在衣服上绣的花纹也是极为讲究的,现在东方不败做出来的衣服,虽然颜色艳丽花纹繁复,但是无论是色彩搭配还是样式,都和从前有天壤之别,华美而不俗气,看得蓝凤凰眼睛都直了。 哪个小姑娘不爱美呢?尤其是出身苗疆的蓝凤凰,她们五仙教的女孩子最喜欢这种五彩缤纷的东西,虽然蓝凤凰之前帮了不少忙,但是东方不败不愿意让自己做好的东西穿在邓九如和两个宝宝以外的任何人身上,所以蓝凤凰想讨东方不败做出的衣服只能成为泡影。 而邓九如最惬意的时候,大概就是在午后,两个宝宝穿着东方不败做的小衣裳在床上睡午觉,这时候阳光刚刚好能从窗户照进来一点点,全都洒在了桌案上,而东方不败总是在这个时候在桌案前面刺绣,邓九如每每看到这幅场景,眼睛都笑没了。 黑木崖地势高山也高,就算到了最炎热的季节,依然也比山下要清爽很多,但是即便这样也让人觉得不舒服,东方不败怕两个宝宝起热痱子,因此给两个宝宝用最轻薄透气的料子做了两个小肚兜,穿上以后刚刚好能盖住小肚子,就这样,放任两个宝宝去院子里和小蛇玩去了。 现在两个宝宝已经基本上不再喝奶,邓九如尝试着给两个宝宝喂米汤、蛋黄,发现两个宝宝很喜欢吃之后,一直肩负着重任的奶牛终于可以歇一歇了,而这天邓九如刚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一筐鸡蛋,就看到自家的两个宝宝,每个人身上只穿着红色的小肚兜,光着小屁股正和小金的孩子们玩呢。 东方不败坐在门口看着,脸上、眼里都是笑意,邓九如见了,心里面酥酥麻麻的,算起来,一直拉扯着两个宝宝,他和娘子每次恩爱都是匆匆忙忙的,好久都没尽兴了。 邓九如把鸡蛋放进厨房,然后瞥了一眼两个宝宝和小蛇们玩得正开心,现在日头还早离午睡的时辰还有不少的时间,于是,邓九如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奔进了房门,回手把房门给合上了。 “娘子,宝宝们只穿肚兜好可爱。”邓九如说完,抱着东方不败凑近耳边:“不知道宝宝的东方爹爹穿上会不会更可爱,唔,还是不穿比较可爱。” “宝宝们一会儿要睡午觉。”邓九如的手已经伸进衣服里来了,但是东方不败现在还有些犹豫,邓九如的吻落下来,将东方不败所有的话都吞了进去。 “时间还早,娘子,我好可怜啊。”邓九如拉着东方不败的手按住自己已经按捺不住的地方,感觉到原本柔软的地方已经硬挺了起来,甚至还在手心里动了一动,东方不败也不禁有些情动。 猴急的邓九如直接把桌案上的东西都扫到一旁空出了好大一块,把东方不败抱上去,邓九如的手指刚刚碰到东方不败的衣襟,就听到外面宝宝依依呀呀的声音,门只是被合上,并没有用门闩插上,两个小宝宝一前一后的把门推开了。 “爹爹,尿尿。”小宝宝晨晨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爹爹说了,好宝宝不能弄脏院子。” 邓九如提着解了一半的自己的裤腰带,看着连外衣还没脱的东方不败迅速的从桌案上下来,抱起小晨晨,到茅厕去给小宝宝把尿了。 剩下晖晖抬着小脖子看提着裤腰带的邓九如,同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是邓九如怎么瞧,怎么觉得这里面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呢,再瞅瞅,应该是自己眼花了,小晖晖的眼睛多纯真呐! 不过,邓九如悲催的看着支起小帐篷的自己,咬了咬牙,等东方不败抱着小晨晨回来,邓九如把两个小宝宝打发到外面。 “乖,去外面和蛇宝宝玩,爹爹和你们东方爹爹有正事做。” 晨晨宝宝的眼睛看到邓九如的小帐篷了,胖乎乎的小白爪子一指:“爹爹,尿尿,爹爹,尿尿!” 晨晨宝宝只懂得被尿憋住的时候小东西会站起来,于是,单纯的小宝宝认为,爹爹也是要上厕所了。 邓九如脸一黑:“爹爹是大人,待会儿自己去,宝宝不用管爹爹了,去和哥哥找蛇宝宝玩吧。” 于是,乖巧的晨晨宝宝转身和哥哥去外面了,等到两个宝宝都走了,邓九如这才连忙到门口,吸取上次的教训,把门给叉好了,然后继续把娘子给扑倒。 “娘子,宝宝不小了,该让他们学会自己上厕所了,实在不行咱们给他们弄个宝宝专用便便房。”邓九如把自己的腰带解开后,一边给东方不败脱裤子,一边抱怨,语气绝对是怨念至极。 东方不败刚刚笑了笑,还没开口,门口又有动静了。 门被推了一下,当然邓九如把门给插好了,外面推是推不开的,然后——“啪啪”、“爹爹,爹爹……” 晨晨宝宝奶声奶气的声音一出现,邓九如又悲催了,东方不败把褪下一半的裤子给系好,邓九如自然也不能光着屁股和两个宝宝见面啊,自然又把裤子给套上了。 等东方不败把门打开,只见晨晨小宝宝正费力的端着一个夜壶。 “爹爹,怕黑,不上茅厕,晨晨给夜壶。”说话还说不利索的小宝宝蹦着字的说完,眨着大眼睛看着邓九如。 面对此情此景,邓九如是哭笑不得,被打扰的那口气也只能憋回去了。 “晨晨,和哥哥去玩吧,爹爹没事。”邓九如只能把夜壶接过来,继续打发两个小宝宝。 晨晨小宝宝的眼睛眨了眨,看看邓九如,再看看东方不败,眼睛里水汪汪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冒出来了。 “晨晨做错了么,爹爹不高兴了!”小宝宝的情绪很敏感,小宝宝觉得自己的举动是贴心好宝宝的做法,但是却没得到爹爹的夸奖,于是小宝宝委屈了,掉眼泪了,变成小泪包了。 晨晨宝宝这一掉金豆子,东方不败心疼坏了,抱着小宝宝安抚了一通,邓九如自然也过来:“是爹爹错了,晨晨做的对,晨晨最懂事、最乖了。” 小泪包眨眨已经被眼泪给浸透的大眼睛,看着邓九如,扁扁嘴,更汹涌了:“爹爹骗人,爹爹没用,没用夜壶。” 邓九如脸都绿了,看看泪包子宝宝,再看看地上那夜壶,和自己依然不肯低头的小帐篷,还有旁边那个不哭不闹却眼睛一错不错盯着的晖晖宝宝,难道他要在宝宝们面前光屁股吗?! 东方不败开口了:“要不,你就用一用吧。” 看着宝宝的小嫩脸蛋都被泪水给打湿了,眼圈也红了,东方不败更心疼了,于是,宝宝瞬间排名第一了。 娘子都这么说了,邓九如无可奈何,于是,拿起夜壶,解下裤子,然后晨晨宝宝不哭了,等了半天,宝宝问东方不败:“东方爹爹,没有哗哗。” 邓九如脸上那笑比哭都难看,他根本就没感觉,怎么可能哗哗的出来:“乖晨晨,爹爹,爹爹这不是想要嘘嘘,爹爹,这是病。” “爹爹病了!”晨晨宝宝果然“上当”了,关心的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邓九如,又跑过去拉住邓九如的裤腿,抬头看。 被自家儿子盯着那里,邓九如觉得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了! 就在这时候,晨晨宝宝担心的说话了:“都肿起来这么大,爹爹真的生病了,爹爹不怕,宝宝吹吹,找平叔叔。” 宝宝个子小小的,踮起脚尖也够不着邓九如的小腹,于是对着东方不败伸出了胳膊:“东方爹爹抱抱,给爹爹吹吹。” 晨晨宝宝每次摔疼了哪里,东方不败都会给他吹一吹,这回宝宝认为爹爹那里肿了那么大,一定很疼,一定要吹吹。 东方不败抱起小晨晨:“宝宝乖,爹爹已经是大人了,吹吹不好用了,宝宝和哥哥去外面玩,爹爹这病我会治,待会儿准保让你们瞧见一个痊愈的爹爹。” 于是,很听东方爹爹话的两个小宝宝出去了,然后东方不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娘子,好啊,快来给为夫‘治、病’吧!” 邓九如光着屁股插着腰,耍流氓的往前顶了顶。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忽然觉得小泪包属性也很萌啊,对手指,是天然呆好呢,还是小泪包呢,纠结啊,当初生三只好了!!!!!!!!PS:大家担心兄弟CP?目前木有这个打算,乃们安心,但是至于两个小宝宝要不要有CP,我还没想好,捂脸,也许写着写着就有了……至于大家怨念邓九如筒子取名无能,其实是藤萝我取名无能……邪恶的笑,大宝二宝多可爱啊,嘛嘛~想想看,当十八年后我们的面瘫大筒子长成一个不怒自威的冰山,一招出手震慑武林之后,邓九如来了一句:“大宝真厉害!”估计所有人都会抽搐吧…… 第37章 爹爹生病了?! 邓九如喜欢东方不败的每一个地方,他的唇很甘甜、他的脖子细嫩可口、他胸口的两颗红樱桃敏感得很,每次舌尖轻轻碰触到都会引起战栗、他的下面不管是曾经残缺的还是现在有个诱人的小蚕蛹,都让邓九如着迷。 就像是称呼一般,一个是娘子,一个是夫君,东方不败在情事中总是处于被动的位置,邓九如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而他则随着邓九如一起在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中沉沦。 但是这一次,东方不败却俯下身子,将邓九如已经高高扬起的家伙张嘴含了进去,这是东方不败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笨拙有些生疏,却在努力模仿着邓九如曾经给他做时的一举一动,同样是男人,同样也曾经在这个地方感受到那种感觉,也同样是老夫老妻了,东方不败能从邓九如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察觉出他的感觉。 邓九如虽然不是魁梧大汉,但那地方却粗壮得很,最初东方不败只是笨拙的含住,时不时得用舌头拨弄两下,等他终于摸索着让邓九如更加兴奋的时候,邓九如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动作。 东方到最后只能张着嘴,邓九如的粗壮家伙随着每一次的进进出出都直直的戳在了他的喉咙深处,独特的属于情事的气息弥漫在鼻尖,最初那些微的因为喉咙不适而产生的作呕感也慢慢淡去。 东方并不熟练的技巧却恰恰带给了邓九如最热烈的感受,其实邓九如一直都没有想过让东方给他做这种事,他喜欢给东方做,一来如之前所说他喜欢东方的每一个地方,二来也是为了安抚东方不安敏感的心,毕竟这种事总带有一种暗含的耻辱的味道。 今天是东方第一次主动,邓九如在微微一惊后也便沉醉于这温热之中,再次进出之后,邓九如把东方不败扶起来,两个人唇齿交缠,东方不败已经有些酸疼的下巴也在这深吻中慢慢回转过来。 稳定而密切的情事让东方的身体已经异常敏感,短暂的开拓之后,邓九如将他抵在桌面上,深深的嵌入了进去。 “娘子这里好厉害,虽然生了两个宝宝,却还是紧紧的咬着我。”邓九如深埋进去之后,弯下身,一边轻吻着东方不败的耳根,一边说道。 回应他的,是那里紧紧的一缩,险些让邓九如立马就携枪投降。 “娘子……”邓九如含笑的桃花眼里露出一丝危险的信息,接下来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猛烈的进入让东方不败按在邓九如后背的双手不禁收紧,身子在桌案上前后摆动,随着邓九如的节奏一起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别……”东方不败极力想要克制住自己的声音,宝宝们离房间并不远,不能让他们听到奇怪的声音,但是邓九如刁钻的每一下都会准确的找到最让他颤抖的地方,喉咙仿佛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即便刚刚因为邓九如在他嘴里的动作太过粗鲁让他的喉咙现在还隐隐生痛。 “娘子,你不专心,看来还是为夫不够努力。”邓九如说完了,两只固定着东方不败腰部的手,慢慢的上移,到了东方不败的胸口,左手轻轻的揉捏着他右侧的那颗小樱桃,右手则是伸出一根手指上下刮弄着另一边,胸口两边不同程度的刺激再加上下面一波紧于一波的撞击,让东方不败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刚刚极力控制的喉咙也彻底摆脱了束缚,东方不败紧紧的握着邓九如的后背,双腿紧紧的盘住,身上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 当快感层层叠叠积聚到那个临界点,身体的弦在瞬间崩断,东方不败的后面情不自禁的开始收缩起来,在这种刺激下,邓九如一直活蹦乱跳横冲直撞的家伙也终于抖了一抖,将热烈的精华全部都喷洒了出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保持着最后的姿势感受着快感的余波,良久东方不败的双腿慢慢的垂下,邓九如也意犹未尽的又咬了咬东方不败的脖子。 抱着娘子清理身子,这里有一处天然的温泉,蓄成水池倒省去了烧热水的麻烦,这里越少人知道越少,因此并没有下人伺候,索性邓九如打小也是伺候他师傅长大的,连烧饭都烧得好吃,更不用说平日里的杂活了,而东方不败也是苦孩子出身,哪里又不懂这些,两个人没有下人伺候着,活的照样滋润。 清理的过程中免不了又擦枪走火,但是两个宝宝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估计已经到了极限了,邓九如权衡了一下,如果待会儿做到一半再被打断,不禁满脸黑线,东方不败笑着伸出手给邓九如解决了开始抬头的地方,而邓九如也用手指在清理东方不败的过程中再度让对方成了煮熟的虾子。 好不容易才重新穿戴完毕,邓九如收拾干净现场,把散落到地上的东西都规整起来,此时屋子里面充斥的味道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邓九如这才把房门打开。 两个小宝宝似乎是一直盯着这里的,邓九如刚刚打开门,就对上了两双大大的桃花眼,晖晖宝宝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睁着眼睛看,而晨晨宝宝的眼神就比较丰富了,有不安、疑惑、担心等等,看的邓九如都愣了。 “午睡时间到了,宝宝们困不困?”邓九如连忙张开双臂。 两个宝宝挪动着小白腿过来了,晖晖宝宝早就习惯于无视这只胳膊,直接到了屋里,在床上找到自己习惯的位置,开始惯例的午睡,而晨晨宝宝每天的惯例则是爬上邓九如的胳膊,让邓九如抱着到屋里,放到哥哥身边,再撒娇到两位爹爹的午安吻后才会沉沉的睡去。 但是今天,晨晨宝宝到了床上,小手纠结的拉着被子,看看邓九如,再看看东方不败,最后脸上闪过一丝“勇敢”的神色,“无畏”的说道:“爹爹,东方爹爹,不怕病病,午安吻,晨晨陪爹爹们一起病病。” 自从上次小金的那一窝蛇宝宝在一只病蔫蔫之后一窝都病了,晨晨这才知道病是会传染的,这小家伙不大,可惜命得很,上回平一指就是打了个喷嚏,晨晨宝宝立刻就迈开小短腿倒蹬得那快劲儿就甭提了,嘴里还念叨:“晨晨不要病病,不要喝苦药药。” 这次竟然这么勇敢,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理解了宝宝的意思又感慨了一番之后,才琢磨出来,不对呀,他们两个也没生病啊?! “晨晨乖,爹爹们没生病。”邓九如摸摸晨晨的小脑瓜,不知道这娃娃小脑瓜里成天都想什么。 “可是……”晨晨宝宝又纠结上了,“最开始是爹爹的小JJ病的肿起来了,然后说东方爹爹会治病,可是后来我和哥哥听到东方爹爹叫的好难受,不是爹爹让东方爹爹也病病了吗?” 瀑布汗……邓九如和东方不败都黑线了,东方不败笑着摇摇头说道:“爹爹不是病了,是刚才爹爹不小心碰到了腰,紫了一块,你爹爹给我擦药酒,有些疼而已。” 为人父母的,在某些时候,睁眼说瞎话也是一项十分重要的本领。 可是晨晨宝宝眨眨眼睛,看着东方不败:“东方爹爹骗人,东方爹爹的喉咙都哑了,一定是病病了!” 曾经得过一次风寒的晨晨宝宝对于喉咙痛最敏感了,东方不败喉咙的微微沙哑让小宝宝听出来了。 呃……这是刚才先被顶撞,后来又忘情的叫出声导致的,真不是生病,可是这怎么和宝宝解释?! “爹爹们病了晨晨也不怕,午安吻,晨晨困了,要睡觉觉!”晨晨十分勇敢的索吻。 两位夫夫苦笑着给晨晨宝宝两边的小脸蛋印上了吻,然后晨晨宝宝就甜滋滋的睡着了,之后两位夫夫蹲在地方看着两个宝宝睡熟的小脸白嫩嫩红扑扑,小胸脯还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那模样可爱极了,可说出来的话,哎,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对视一眼,解释不了,得,他们就干脆病了好了。 不过,邓九如显然没意识到,事情可不是这样就结束了,晨晨宝宝虽然之后没有再和他们两个提这件事,但是第二天平一指来的时候,晨晨宝宝可是欢呼着跑了过去。 “平叔叔,晨晨可厉害了,昨天九如爹爹的小JJ肿了,晨晨也让他给晨晨午安吻,结果晨晨的小JJ没有肿起来!东方爹爹的喉咙坏掉了,可晨晨也让东方爹爹给晨晨午安吻,但是晨晨的喉咙也没有痛!” 这下可好,屋里邓九如正喝水呢,一口水全喷出来了,东方不败再淡定,脸也不禁五颜六色了,而一边听着这话一边被兴奋的小晨晨扯着胡子的平一指,脸也绿了,他这条老命迟早得断送到晨晨这个小呆瓜身上!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兴奋的小晨晨,平一指这才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屋里。 “教主、邓公子,属下想要回家住上一段时间。”平一指这次来是想要请假的,平一指并不是常驻山上的教中长老,他的家还在洛阳。 左右现在也没有事需要平一指随时待命了,东方不败也没有异议,当下就点头同意了,平一指满心欢喜,他现在可是想回家休息休息,顺便,咳咳,和婆娘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老蚌生珠也弄出个可爱娃娃来养着。 平一指回教中收拾收拾包袱就下山了,却并没有发现被尾巴给盯上了。 平时只有平一指和蓝凤凰可以出入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的居处,这在教中不是秘密,东方不败这一闭关就是这么长的时间,如何能不引人揣测,但是奈何平一指功夫不错,要偷偷跟踪他不容易,蓝凤凰虽然功夫不如何,但是身上诡异的东西太多,也不是个好跟踪的主儿,而两个人平时也是格外警惕,就更加难以接近。因此不少人纵然有心,也轻易不敢动。 如今平一指是收拾包袱下山回家,不是去东方不败那儿,自然就松懈了下来,没想到几批人马就都盯住他了。 等平一指终于回到了洛阳,这伙人连着盯了好几天,发现平一指没有再离开的打算,纷纷回去给各自的主子送信去了,而各方人,在收到这个消息后,反应自然各有不同。 第38章 以练功之名 跟踪平一指的人目的在于东方不败,三方人马分别来自向问天、童百熊和杨莲亭。 东方不败的长时间闭关不出、平一指和蓝凤凰的频频进入,都给了大家东方不败身体有恙的猜想,三方人都迫切的想要知道东方不败的身体状况。 杨莲亭这个人还是有几分本事,当然不是指他武功,他的武功在教中不过是平平,但是此人能在代理教主向问天和长老童百熊这两个高手的排挤之下,依然在教中掌握了一部分权力,也足以说明不少问题。 首先,在大家眼里,他是教主和邓公子的嫡系,其次,他的经历可以说是小教众一步登天的传奇了,当成为传奇之后,嫉妒的情绪就全都转化成了羡慕和渴望,于是,一干出身普通武功平平的小教众对杨莲亭还是十分信服和拥戴的。 而向问天和童百熊争夺权力的中心都在教中高层,因此最初并没有把杨莲亭看在眼里,那是蚂蚁多了还能啃大象呢,小教众的力量虽然薄弱,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当向问天和童百熊发现杨莲亭的威胁之时,杨莲亭的势力已经成了气候。 遏制不了他的势力,又因为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的关系两个人都不可能要杨莲亭的小命,因此杨莲亭现在是如鱼得水,越是如此,便越在乎到手的权力和享受权力的小命,杨莲亭清楚的知道,他的靠山是谁。 因此当他从属下那里了解了平一指回洛阳的一系列活动后,杨莲亭松了口气。平一指既没有炼药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而且似乎活得还挺悠闲,那就证明了教主的身体不管之前怎样,如今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 也许,教主出关的日子就近在眼前,杨莲亭十分亢奋,已经琢磨了好几套用来讨好教主和邓九如的话,就等着东方不败出关的日子了,他这路人马自然就撤了回来。 而童百熊一直以东方不败最好的兄弟自居,但是东方不败却提拔了一个武功低微地位卑微的杨莲亭当总管,而没有选择他,这让童百熊心里面很不舒服,但是向问天一直是任我行的死忠这点童百熊再清楚不过了,不管东方不败再让童百熊现在不满,他也更不希望向问天独揽大权,要知道,现在任教主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万一任教主没死,还被向问天给弄回来,他可是知道任教主的性子,他这东方不败的好兄弟一定死得很惨。 所以,童百熊也希望东方不败能够平安无事,因此和杨莲亭做了同样的决定。 而向问天则不然,他是希望最好东方不败命不久矣,他这边寻访任教主的下落已经有了眉目,到时候将任教主救出,将神教完璧归赵,是向问天最大的心愿,因此他这路人马可是一直密切关注着平一指。 而向问天本人,也打算找个机会悄悄离开黑木崖,亲自去一趟洛阳,但是向问天也有头痛的事,那就是任盈盈任大小姐似乎和他总是冷冷淡淡的,如果任大小姐能够执掌教务,他也好抽开身亲自行事,但是现在他却不敢贸然行动。 尤其是平一指那里的信息表示东方不败很可能已经康复,他更不敢在这个时候离开黑木崖了。 一想到任盈盈,向问天就更觉得东方不败太过阴险,看看他安排在任盈盈身边的这些人,蓝凤凰是一屁股坐到东方不败那边了,还安排了个曲洋教导任盈盈音律,那曲洋的孙女曲非烟现在又拜在了夏长老的门下,夏长老和邓九如的关系谁人不知,有这么两个人在任大小姐面前煽风点火,任大小姐自然就偏听偏信了。 这是向问天的认知,不过向问天还真是冤枉了东方不败和邓九如,这二位之前没有娃娃的时候就已经琢磨着大江南北快意人生了,如今有了宝宝,更是有子万事足、夫夫恩爱得很,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有这时间还不如用来滚床单来的快活呢! 邓九如那边可把最后一个头痛的问题都解决了,当时他走捷径出关来见东方不败的时候,曾经和师傅发誓说当东方不败平安生下宝宝之后就回去乖乖闭关,后来他又借口说要帮着“身体尚且虚弱”的娘子照顾两个宝宝又一拖再拖,如今宝宝们都已经懂事了,邓九如所有的借口都用光了,苏白云捋着胡子看着邓九如。 “小九如,还有什么理由,嗯?” 邓九如嘿嘿一笑:“师傅啊,您怎么忘了,师娘曾经传授给我和娘子双修之术,当日是娘子怀着宝宝无法和我双修,现在可不一样了,每天和娘子在一起,修炼内功的速度比当初闭关的时候还快呢,师傅您要是我,选哪种?” 苏白云捋着胡子的手一顿,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他光想着看小九如耷拉脑袋,竟然忘了这一茬了。 于是,这是邓九如现在非常光明正大的理由,也是在宝宝们好奇的各种问题的标准回答。 比如说—— “爹爹,东方爹爹怎么还没起来?东方爹爹不吃早饭了吗?” “昨天晚上东方爹爹陪爹爹练功,这会儿才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待会儿爹爹亲自把早饭端进去给你们东方爹爹吃。” “嗯!晨晨帮爹爹端粥!” 再比如说—— “爹爹,这是止痒的草药,是红红他们帮忙从山上弄来的,晨晨看到东方爹爹被蚊子咬得好惨。”这是纯良的晨晨宝宝看到东方不败脖子上的红印子后,一大早就和他的好朋友蛇宝宝们打了招呼,给东方不败弄来的草药。 “爹爹,咱们不是挂好蚊帐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蚊子把东方爹爹咬了呢?”递上草药后,好奇宝宝晨晨发问。 于是“昨天晚上东方爹爹陪爹爹练功一个没注意,把蚊帐弄坏了。” 听了这话的晨晨在三天以后抓了好几只青蛙到院子里,自从看过青蛙吃蚊子之后,晨晨对胖乎乎的青蛙十分好奇,琢磨好久要抓一只,后来蓝凤凰给他弄来了蝌蚪养,没想到蝌蚪最后没长成青蛙,长成了癞蛤蟆,把晨晨宝宝吓坏了,如今为了东方爹爹着想,晨晨勇敢的克服了困难。 “哥哥,就是那一只,最大最胖的那一只!”晨晨宝宝指挥,晖晖宝宝作为行动派,抓了一只胖青蛙回来。 当两个宝宝把青蛙拿到邓九如和东方不败面前,于是,这只胖青蛙晚上作为“捕蚊专业户”在东方不败的屋子里安家落户了。 等到了晚上,东方不败和邓九如把两个宝宝在隔壁哄睡着了,然后双双回到屋子里,精神抖擞的在床上正腻歪着,嘿咻嘿咻的过程中,多了一只青蛙“呱呱”的给伴奏。 “娘子……” “呱呱!” “嗯……慢一点……” “呱呱!” “这儿……别……” “呱呱!” 再好的兴致都没了,一次完事儿之后,两个人都没了再做几次的兴致,这青蛙再怎么看不顺眼,也是两个宝宝的心意,要是把它给弄死了,晨晨宝宝准得哭成小泪包,两个人一忍再忍,到温水池里洗洗准备睡觉。 青蛙也消停了,洗澡也又洗出感觉了,邓九如的手往下想要摸东方不败的大腿,结果摸到了一个胖乎乎的东西。 “呱!” 绿色的大胖青蛙从温水池里蹦出来,正好蹦到了邓九如的脑袋上。 这年头,青蛙也泡温泉,它也不怕被煮熟了! 于是,两个人真得洗洗睡了…… 第二天,两个宝宝起床吃早饭,饭后邓九如面不改色:“晨晨、晖晖,爹爹们晚上要练功,昨天差一点就伤到了你们送来的青蛙,还是把它养在院子里吧。” 晨晨连忙跑过去看他的宝贝青蛙,发现小胖家伙活得挺精神,见着晨晨还“呱呱”两声,他才放心,不过又纠结戳手指:“可是,蚊子……” “白天把它放在屋子里吃蚊子,晚上放到院子里把院子里的蚊子也吃掉,不然屋子里蚊子那么少,它这么胖肯定吃不饱。”邓九如继续睁眼说瞎话。 晨晨宝宝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扬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爹爹说的有道理!” 晖晖宝宝抬了抬眼皮,对着邓九如又露出鄙视的眼神了,邓九如眼眉动了动,晖晖宝宝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 等两个宝宝出去了,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吐苦水:“娘子,你说晖晖这性子像谁?” 东方不败不答反问:“那晨晨的性子像谁?” 夫夫两个大眼瞪小眼,晨晨越来越,嗯,呆,当然,呆得可爱嘛,而晖晖越来越冷冰冰面瘫,这两个,还真是,像谁呢?! 正说着呢,晨晨又抱着小胖青蛙跑回来了。 “爹爹,它是不是病了?” 自打青蛙到了院子里,就哆嗦了,晨晨在旁边一直看着,可吓坏了。 邓九如这才想起来,蛇最爱吃的,可不就是青蛙嘛!尤其是这只胖青蛙,一定是蛇宝宝们眼中最好的美餐。 这可怎么办,放屋里是绝对不行,在院子里这青蛙准得给吓死,看着眼前的胖青蛙,邓九如也犯难了。 眼珠转了转,瞧瞧外面小黑正和小金腻歪在一起在树阴下面凉快着,于是邓九如笑眯眯的和小黑夫夫商量。 “不过是一只胖青蛙,还不够红红他们塞牙缝的,不如就当只宠物养一养。” 小黑鄙视得瞅了邓九如一眼,歪头看小金,小金瞅瞅小脸沮丧的晨晨,点了点三角脑袋,把自家的蛇宝宝们给叫来。 赤橙黄绿青蓝紫排成一排,七只小三角脑袋都挺着看着他们的小金爹爹,嘶嘶一阵交流之后,七只小蛇宝宝都歪着脑袋看晨晨,而晨晨手里的胖青蛙被这么多条蛇一起瞧着,吓得又蹬腿了。 第39章 潜在威胁要消灭 最终,蛇宝宝们用行动表示他们对于胖青蛙没有食欲,胖青蛙就正式在院子水池旁边安家落户了,晨晨宝宝给胖青蛙取名叫肥肥,天天和肥肥学呱呱叫跟唱歌似的,小蛇们跟着“嘶嘶”伴奏。 肥肥的胆子也在这种熏陶下和他的名字一样,越来越肥了,有一回甚至跳到红红脑袋顶上去了,一红一绿一蛇一青蛙,邓九如看到的时候瞬间无语了。 自家养的这些宠物怎么都这么奇怪! 不过,有这些小东西加上小宝宝们在,生活里也多了不少乐趣,邓九如也绝口不提和东方不败复出的事,夫夫两个处于有子万事足的状态,生活得十分惬意。 晨晨宝宝喜欢和他的这些小宠物们玩,天天对着蛇宝宝和肥肥总能玩出花样来,还越来越馋嘴,是个无肉不欢的小家伙,于是,晨晨宝宝也日益像小包子进发了。 而哥哥晖晖宝宝则越发表现出练武狂人的迹象,自打提出要和东方不败学武,不管多苦,晖晖宝宝都练得格外认真,晖晖的资质非常好,又刻苦,邓九如这个当爹的万分汗颜。 两个打生下来就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慢慢开始有了更为显著的变化,哥哥的个子长得很快,因为练武身子也不胖不瘦显得十分结实,而弟弟则是明显胖乎乎的小包子,个子也比哥哥矮了一个头,最是吃不得苦得,基本功最枯燥乏味又需要苦功,晨晨自然是以各种方法推脱。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强迫宝宝做不喜欢的事,见他实在不喜欢,也便作罢,但是晨晨宝宝自己不喜欢练武,却喜欢看哥哥练武,每天东方不败教导晖晖,邓九如就在一旁抱着晨晨看,练完了邓九如端茶倒水伺候自家娘子。 这天不知道吹得哪门子风,苏白云和老妖婆又来串门,正好看到东方不败教晖晖练武,苏白云瞧着邓九如在一旁摆着娃娃呵呵笑,气得胡子都歪了。 “小时候还挺刻苦,怎么现在娶了娘子生了娃娃反而成了懒骨头?晖晖可比你勤奋多了!”说罢,苏白云看了眼晨晨,这娃娃资质也是绝佳,可惜这懒劲儿太像小九如了,真是浪费! 晨晨跳下爹爹的膝盖,迈着胖呼呼的小短腿扑奔苏白云:“爷爷!” 看着白嫩嫩胖乎乎奶声奶气的小包子,苏白云对着邓九如是一腔怒火,对着晨晨可是半点儿火星都没有,抱起来狠狠的亲了口晨晨的小脸蛋,晨晨揪着苏白云的胡子,笑呵呵的开心极了。 晨晨转移了苏白云所有的怒气,邓九如暗自好笑,此时晖晖练功也结束了,也过来给苏白云夫妇行礼,比起依然奶声奶气的晨晨,晖晖像个小大人似的,有模有样的。 “师傅、师娘,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这二位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邓九如看师傅的火气基本上被扑灭了,这才开口问道。 苏白云没说话,老妖婆看向东方不败:“任我行是死了,还是活着?” 任我行这个名字一出口,邓九如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东方不败微微愣了一下,而后这才说道:“我没有杀他,只是把他关起来了。” 老妖婆叹了口气:“斩草不除根,都是祸害,你和小九如在这儿过世外神仙的生活,可知道教中向问天已经把任我行的下落打探得八九不离十了?” 东方不败微微笑了笑:“向问天的确有这个本事,不过就算他把任我行救出来也没什么,现在的他不是我的对手。” 老妖婆一瞪眼:“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任我行要是获救,肯定铁了心找你报复,你自然不怕,可是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就这么肯定能保护好两个宝宝,和小九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世上如果单纯的只是比武倒真是省了不少麻烦,然而人心却注定了这世间的复杂,一个人的弱点更为致命。 东方不败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个宝宝,又看了眼邓九如,而邓九如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了。 太久的安逸平静幸福的生活让他的危机感降低了,刚刚步入江湖那会儿大败余沧海等人的战绩也让邓九如有些飘飘然,和前世相比,今生的成就是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眼前的事实是,邓九如可打不过任我行。 苏白云和老妖婆走后,邓九如终于洗心革面了,今生和前世不同,向问天已经有了眉目,那么任我行复出的日子可就大大提前了,老妖婆那句话把邓九如刺激的够呛,于是,这懒家伙终于打算好好练功了。 东方不败却道:“当初他着实待我不薄,我留他一命,可是如今他威胁到你和宝宝们,我自然要杀了他,你不喜欢练功何必勉强?” 东方不败打算直接动身去杭州梅庄直接干掉任我行,对于这个决定,邓九如对前一半举双手双脚赞成。 “先下手为强,我支持娘子的决定,这老家伙活着就是威胁,直接咔嚓了就省事了,不然对宝宝们来说太危险了。但是练武,娘子,我绝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现在是任我行,谁知道以后会有谁?纵然再喜欢平凡安逸的生活,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退出江湖可不是金钟罩铁布衫,再者说,看晖晖宝宝这练武的劲儿,将来长大了铁定是要闯荡江湖呢,难道现在是娘子的弱点,以后变成儿子的弱点?! 要是真成了儿子的弱点,邓九如想一想就觉得白活了,于是洗心革面的决定更加坚决了。 对于一切威胁到宝宝和邓九如安全的人,东方不败绝不会手软,夫夫两个决定,尽早动身去梅庄消除后患,两个宝宝就暂时托付给师傅和师娘,把两个宝宝叫到面前,说了要让他们和爷爷奶奶住上一段时间。 晖晖宝宝没意见,点头,刚刚大人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如今他基本功已经有模有样,倒是可以和爷爷学学招式,正是一举两得。 晨晨宝宝万分不舍的拉着东方不败的衣服:“爹爹,你们要快点儿回来!” 两个大人都重重的点头,当天晚上东方不败开始收拾东西,宝宝们的衣服装了好大一个包袱,如今天凉了,宝宝们要开始加衣服了,厚衣服东方不败早就准备好了,此时分门别类的放好。 第二天带着两个宝宝加上一大群宠物宝宝去后山,晖晖是一身轻松,晨晨可真是“拖家带口”,小金和小黑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他们一窝七只蛇宝宝围绕在晨晨周围,脑袋上还呱呱着一只肥肥,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在后面看着,心里这个软劲儿就别提了。 一想到可爱的晨晨宝宝也许会面临未知的危险,两位夫夫都恨不得长翅膀飞到梅庄去,而苏白云和老妖婆并不意外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的到来,把两个宝宝安置好,邓九如这才发现,除了曲非烟,竟然林平之也在这儿。 这小子挺厉害的嘛,师傅没跟他时候多了个师弟,看来也是被老妖婆给收入门下了。邓九如正这么想呢,曲非烟说话了:“教主、邓师兄,小林子是我的掌门大弟子!” 噗,这小子曲线救国啊!邓九如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 其实,林平之和曲非烟也都吓了一跳,一直闭关不见人影的教主竟然出现在眼前,还多了两个小孩子,林平之多瞧了晖晖几眼,这个小孩儿年纪不大,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手里还拎着把木剑,周身的气势一看就是练武的,难道是教主的亲传弟子? 而曲非烟小姑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晨晨瞧,这小娃娃长得太讨喜了,这小胖腿迈起步子来可爱死了,还有这脸蛋,好想掐一把! 要不是教主在眼前,曲非烟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两个宝宝完全抢去了爹爹们的风头,等林平之和曲非烟回过神来,教主大人和邓公子已经走了。 “师傅,他们是教主的弟子?”曲非烟进门早,和老妖婆师徒感情很好,因此问起话来也不必拐弯抹角的。 “他们呀,是教主的儿子。” 教主的儿子?!曲非烟和林平之风中凌乱了,曲非烟不知道东方不败的身体情况,理所当然的想到了是教主找了个女人生了个娃娃然后把娃娃的娘给干掉了,林平之是知道的,但是他想的和曲非烟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两个娃娃是邓九如找女人生了之后再吧娃娃的娘给干掉了。 于是,两个大哥哥、大姐姐看着宝宝们的眼神可就带着分外的复杂了,曲非烟伸出手,终于如愿以偿的摸到了晨晨软乎乎的可爱脸蛋,唔,好软!和想象中一样,还想咬一口怎么办?! 曲非烟的眼神太露骨了,晨晨本能的哆嗦了一下,躲到了哥哥的身后,七只蛇宝宝不满的对曲非烟露出了才长出没多久的小毒牙。 晨晨宝宝被苏白云和老妖婆带着安排住处去了,曲非烟无比遗憾的看着晨晨宝宝的背影,又看着巨大无比的两条巨蛇和七只长相奇特明显不好惹的小蛇,又怨念的看着林平之。 “小林子,明天开始加餐,看晨晨多可爱,白胖白胖的,你要向他学习!” 林平之听了这话,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而曲非烟说到做到,第二天开始吃饭的时候,把林平之的饭碗堆得跟小山似的,晨晨吃什么,曲非烟就给林平之夹什么,晨晨最喜欢吃肉了,可林平之却吃的比较清淡,这下可苦了脸了。 “师傅,我吃饱了。”林平之看着面前依然如同小山一般的饭碗,连忙告饶。 “不行,再吃点儿,你看看人家晨晨,比你小吃的都比你多。”驳回请求,曲非烟又夹了好大一块肉。 晨晨羡慕的看着自己相中的肉肉被曲非烟夹到了师兄的碗里,但是被羡慕的林平之可不觉得这是种幸福。 这顿饭吃得跟上刑似的,好不容易吃光了,林平之觉得自己的肚皮快要被撑破了,晨晨摸摸鼓鼓的肚子,满足的和青蛙肥肥、小蛇宝宝们去玩了,蛇宝宝们早就在后山找了他们喜欢的地方安家落户,肥肥也是一样,晖晖和苏白云学武去了,晨晨在这儿正玩得开心,忽然听到说话声。 哦,是曲师姑和林师兄!晨晨迈开小腿打算找师姑和师兄陪他一起玩,这时候正好听到林平之的话。 “师傅,我不要和晨晨似的变成小胖子啊,师傅你就放过我吧!” 晨晨眼圈一红,嘴一扁,师兄是坏人!师兄讨厌晨晨!晨晨缩回去,抱着青蛙肥肥,落下了两颗金豆子。 “呱!”肥肥安慰的蹦跶了两下,突然从晨晨的手里跳了出来,一蹦一蹦的往西边去了。 “肥肥慢点儿!”晨晨也顾不得难过了,连忙追了出去。 第40章 晨晨被抓走 晨晨追着肥肥出了后山,等到晨晨终于在一个水潭边上把肥肥给抱住了,已经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肥肥转着小脑袋四处看看,第一个想法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这个地方很漂亮。 前面有瀑布,水声轰隆隆的倾泻而下到了面前的水潭,肥肥到了这儿就不走了,“肥肥要玩水,可要乖一点,不许跑得不见了!” 在肥肥“呱呱”了好几声又蹭了蹭晨晨的脸蛋后,晨晨这才松开手,让肥肥跳了下去,肥肥在水潭里面玩得不亦乐乎,晨晨蹲在水潭边上用手试了试水,好凉!晨晨缩回手,忽然听到了说话声,两个很陌生的声音,晨晨没在意,继续看着肥肥在水里面很欢乐,又不死心的试了试水温,唔,还是好冷啊! “大小姐,这次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任教主就在杭州梅庄。”向问天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兴奋。 任盈盈听了却有些将信将疑:“向叔叔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我决定亲自去梅庄将任教主救出,揭开叛徒东方不败的真面目!” 晨晨把手缩回来了,他们提到了东方爹爹! “那向叔叔和我说这些,想让我做什么?” “梅庄的四个庄主并不好对付,而且如果贸然动手必然会打草惊蛇,不过他们也有致命的弱点,我决定根据他们的弱点外出寻找能够智取的东西,势必要离开教中一段时间,恳请大小姐能够接掌神教,不然若是被童百熊和杨莲亭两个人将神教控制住,咱们里应外合之计恐怕难以成功。”向问天这么多年做这代理教主的职务,也笼络住了不少人。 东方不败闭关太久了,久到不少人已经蠢蠢欲动,有什么功劳比拥立之功更加能一步登天的,向问天此时已经是今非昔比。 “好吧,向叔叔此行也多加小心。”任盈盈点头应下,心里面有些动摇,难道爹爹真的被东方叔叔关起来了? “大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任教主,让大小姐和任教主父女团圆,诛杀狗贼东方不败!”向问天拱手说完,就见一个粉嫩嫩白玉一般的娃娃从瀑布那边跑了出来,一脸怒气的瞪着他,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 “坏人!说爹爹的坏话,你是坏人!” 晨晨可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前面晨晨听得迷迷糊糊不懂什么意思,可向问天提到什么“狗贼”晨晨可是明白的,当下就气坏了。 任盈盈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娃娃。 蓝凤凰和任盈盈的关系十分好,蓝凤凰不敢说出去东方不败生了娃娃的事,但是两个宝宝太可爱了,蓝凤凰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好朋友分享分享,于是只是提到了东方不败有了两个宝宝,当然这话听在任盈盈耳朵里,就是东方不败和邓九如收养了两个孩子罢了,听得多了,任盈盈也有些好奇,让蓝凤凰每次提到周身上下就冒粉红泡泡的小娃娃到底长什么样。 而今眼前跳出来这么个漂亮娃娃,又提到了“爹爹”,任盈盈下意识的就想到,难道眼前这个就是东方叔叔的宝宝? 向问天不知道这些,只是被突然出现的一个小娃娃吓了一跳,凭他的功夫刚刚竟然没有察觉周围有人,眼前的这个小孩子究竟是什么人? 他刚刚和大小姐商量的事是万万不可泄露的,一时间,向问天动了杀心,但是又有些下不了手,毕竟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个小娃娃,长得还很讨人喜欢。 向问天一皱眉,问道:“娃娃,你是谁家的孩子,跑到山林中来,不怕狼虫虎豹伤了你的性命吗?” 晨晨瞪着向问天:“坏人!我要告诉爹爹,让爹爹教训你!” 向问天心下一动,这个孩子刚刚就提到了他的“爹爹”,而且还说自己说了他爹爹的坏话,那么,他的父亲究竟是谁?童百熊?杨莲亭?还是说,东方不败?! 向问天第一个就排除了童百熊,那家伙要是能生出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杨莲亭比童百熊好多了,而且他那媳妇模样也不错,倒是有可能,而东方不败……东方不败都做妇人打扮,难道还能和女子孕育孩子不成? 向问天想了一圈,忽然想到了邓九如,再仔细瞧这孩子,这孩子的脸上,大大的桃花眼非常明显,和邓九如的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向问天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娃娃,邓九如是你什么人?” 这话问出口,任盈盈也连忙看向晨晨,晨晨嘟着小嘴一挺小胸脯:“是我爹爹。” 向问天脸上露出了一个差异的神色,果真是邓九如的娃娃,那么娃娃的母亲是谁?看他的年纪,再想到东方不败闭关的时间,难道说东方不败闭关就是和这个娃娃有关? 邓九如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东方不败会怎么做?难道说,东方不败闭关是假,其实早就被邓九如给暗害了,然后邓九如又娶了个真正的女人,生了娃娃,佯作闭关,利用杨莲亭蚕食日月神教为他所用?!那平一指是怎么回事?蓝凤凰又是怎么回事? 向问天越想心中越惊,脸色也是一变再变,如果他所料不错,那劲敌东方不败已经死了,那岂不是天大的好事!放眼教中,能让他畏惧的,也只有东方不败了!而平一指……向问天想到自己得到了另一条消息。 向问天心中狂喜,而任盈盈也已经从晨晨的回答中确定了,他就是蓝凤凰提到的,东方叔叔的两个宝宝之一,果然,好可爱!任盈盈越看眼前的娃娃越喜欢,不由担心的看了眼向问天。 而此时的向问天已经出手了,向问天的意在活捉而非其他,因此上来便点晨晨的睡穴,晨晨并没有和哥哥一起练武,空有一身先天的内力,却并不会招数,哪里能抵御得了向问天。 被点了睡穴,小家伙立刻就失去了知觉,任盈盈在他倒下之前把他抱住。 “向叔叔,他不过是个小孩子,何必要下次毒手?”任盈盈的口气里带着些恼火。 向问天一愣,毒手?他不过是点了睡穴而已,再一看任大小姐一脸心疼的抱着这个小娃娃,好吧,向问天能够理解小姑娘对于可爱小孩子的维护,连忙解释道:“大小姐,我得到消息,平一指曾经为东方不败研制过一种厉害的药叫做三尸脑神丹,据说一旦吃下此丹,如果不能按时服用解药,就会尸虫入脑变成行尸走肉,端的是厉害无比,服下此丹之人必定会听从持有解药之人的差遣,不敢有二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东方不败却并没有利用此药,此药现在还在平一指的手中。” “竟然还有这种药?”任盈盈听着也是容颜更变,这种药真是太歹毒了。 “正是,因此如果我们能把这三尸脑神丹控制在手里,就不怕别人不听话,但是此药如今在平一指手中,想要得到却要破费周折,不过今天是天赐良机,把这娃娃送了来,有他在手,不怕平一指不听话。”向问天信心十足,平一指能自由出入那谢绝任何人等的秘境,定然和眼前的娃娃脱不了干系,如果能用着娃娃让平一指乖乖听话,向问天觉得眼前一片光明。 任盈盈听罢却是沉默了好一阵,才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把怀里的小娃娃交给了向问天,等向问天离开了这里,任盈盈的脸上也是游移不定。 三尸脑神丹如此霸道,向叔叔想要把它掌握在手里,真的就像他所说的一切为了爹爹吗?如今向叔叔手里掌握了不少教中的势力,他真的半点私心也没有吗?更何况爹爹在梅庄也是向叔叔自己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没有人知道。 任盈盈咬着嘴唇,心里面纠结了好一阵,最后一跺脚,施展轻功上山去找蓝凤凰。 “你说什么?娃娃被向问天那家伙给抓走了!”蓝凤凰听完了一下子就蹦了起来,顾不得许多,拔腿就往后山跑,任盈盈跟在她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就到了后山。 “什么人?”曲非烟和林平之正在练功,听闻脚步声立刻断喝道。 待看清了是蓝凤凰和任盈盈,曲非烟拱了拱手:“圣姑到此处,可有要事?” 因为曲洋教导任盈盈音律,因此曲非烟和任盈盈关系也还好,笑盈盈的问道。 蓝凤凰一跺脚:“晖晖和晨晨在哪儿?” 曲非烟一皱眉,不由得看了一眼任盈盈,又看了看蓝凤凰,此时就见晖晖和苏白云疾步从里面出来,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焦急的神色。 “非烟,平之,你们二人可看到晨晨去哪儿了?”苏白云问完,眼光扫过任盈盈和蓝凤凰,蓝凤凰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堪了。 “盈盈,你能否将你说的那孩子的模样画出来?”蓝凤凰先是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大家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任盈盈身上了。 等任盈盈点头画好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苏白云和老妖婆,东方不败和邓九如临走前把孩子交给他们照顾,结果他们不但看丢了晨晨,晨晨还落入了向问天的手里,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苏白云胡子都立起来了。 “我立刻下山。”苏白云可坐不住了,晖晖一听也走到了苏白云的面前。 “爷爷,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留下,如今晨晨已经遇到了危险,你要是再有什么差池,我可真没有颜面见你的爹爹们了。”苏白云一听立刻反对。 晖晖抿着嘴不说话,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苏白云,全是坚决,苏白云头疼得厉害,就晖晖这脾气,下定了主意,若是他决意不答应,只怕他前脚刚走,晖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下山,到时候更糟糕。 叹了口气,苏白云胡子一抖:“罢了罢了,咱们爷俩一起下山,不过下山之后一切要听我的,可记住了?” 晖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爷俩个也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带好了家伙,这就准备下山。 第41章 齐下黑木崖 苏白云和晖晖刚要走,七条小蛇嗖嗖的在一块把去路给拦住了,看样子也是要跟着,苏白云刚顺下来的胡子又翘起来了,这群小的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 不说苏白云不愿意,就连也同样十分担心晨晨宝宝的小金和小黑夫夫也不赞同他们的蛇宝宝跟随,他们现在还太脆弱了,毒牙咬不到敌人,只怕就被人抓了七寸,皮也没结实到能抵御刀枪,到时候只怕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是个累赘。 小黑在蛇宝宝中间很有威信,过来对蛇宝宝们吐信子,把宝宝们都赶到小金身边,不许他们捣乱,蛇宝宝们被他们的黑爹爹压到了小金爹爹这边,不满极了,凑到一块嘶嘶了好一阵,最后小蛇中红红跟自家两个爹爹交涉了好一阵,最后小金和小黑也似乎被说服了,把红红放了过去。 红红嗖的一下就卷到了晖晖的手腕上,小蛇身子不大,正好绕了几圈能被衣袖挡住,晖晖瞧瞧自己的手腕,又看向小金和小黑,最后对苏白云说:“爷爷,我们只知道向问天要带晨晨去平叔叔那里,虽然我们可以尽快赶到平叔叔那边守株待兔,但是谁也说不好向问天中途会不会改变主意,又或者这中间这么长时间晨晨会不会吃苦头,有红红在,打小晨晨就和他们在一块,他们能感受到晨晨的位置。” 苏白云一听,这小胖蛇还有点儿用,这才同意了,等苏白云、晖晖带着红胖胖一起下了山,蓝凤凰和任盈盈也告辞而去,路上任盈盈拉着蓝凤凰,希望她能陪自己亲自去一趟梅庄。 “向叔叔说我爹被囚禁在梅庄,我想亲自去看看到底是真还是假,而且向叔叔提到的那个三尸脑神丹听着就让人发憷,如果是真的,他若是想利用那药来控制神教,那真是太可怕了!”任盈盈现在心里矛盾得厉害。 东方叔叔从小就对她照顾有加,她的好朋友蓝凤凰也和东方叔叔关系不错,还有两个宝宝更是招人喜欢,她见了也打心里稀罕得紧,看到那可爱的小晨晨被向问天带走了心疼得不得了,这才上山来通风报信。可另一方面,如果向问天说的是真的,那么东方叔叔真的是她的仇人,那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就头疼,索性不去想了,蓝凤凰自然没有二话便答应了,任盈盈现在早就把向问天交代的什么帮他稳住教务的事给抛到脑后去了,回到教中开始收拾行装,便和蓝凤凰即刻启程赶往了梅庄。 而此时东方不败和邓九如两个人并不知道山上已经鸡飞狗跳,但是作为第一次离开宝宝这么长时间的两夫夫,自然难免牵挂不在眼前的两个宝宝。 “晖晖是个练武狂,之前我在一旁看着还能让他悠着点儿,现在他在师傅眼前,师傅也是个练武狂,哎,他们爷俩凑到一起,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情况!晖晖现在还小,身子骨还没长开,累着了对身子不好。”灯下邓九如一边瞧着东方不败绣衣服,一边想着山上现在的情景,不由叹气说道。 东方不败收了针把衣服平整平整,脸上也同样有着担忧的神色:“如今天骤然就冷得厉害,留在山上的衣服不过是双层料子的,早知道里面絮上一层薄薄的棉花才是。” 说完,把手头这件做好的衣服收起来,又拿出另外一件来刺绣,刚绣了两针,便不小心戳破了手指,东方不败的动作一顿,这还是他第一次刺破手指,心里弥漫起一股不安的烦躁感。 邓九如握住东方不败的手腕,把头探过去吸住了他的手指:“娘子的血都是甜的!” 说完,舌尖顺着手指开始向上满眼,两个人也抱在了一起。 “娘子,天黑了在灯下再做活对眼睛不好,两个宝宝你也不要太挂心了。现在没人打扰,娘子和我一起洗洗睡吧。” 也许真的是他太担心了,东方不败点了点头,放眼黑木崖,还真找不到谁能在苏白云和夏长老的手里面伤到晖晖和晨晨,而此时邓九如也已经以极其迅速的速度把身上所有碍眼的衣服都给脱了下来,整个人泡在了超大号的木桶里面。 客栈不比家中,能有这么大的木桶就算不错了,邓九如的双臂架在木桶的边缘,对东方不败笑着挑眉:“娘子还等什么?我一个人洗好无趣啊!” 东方不败慢慢的把自己身上的衣裳也都褪了下来,整个人跨入到木桶中,桶里的水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溢出了很多,而狭小的空间也让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火热而坚硬的家伙在东方不败进来的时候就抵住了他的大腿,邓九如因为情动而变得深沉了不少的眼眸也火热得很。 “娘子,我帮你洗干净。” 邓九如的手在温热的水中握住了东方不败的右脚,然后向上用力,将他整条右腿都抬出了水面挂在了木桶的边缘,因为自宫的缘故,东方不败的体毛很稀少,长长的白皙的腿上连毛孔都很细腻,此时挂在木桶的边缘,水面隐隐只把他的跨步盖住,却也在透明的水中若隐若现更加诱人。 邓九如的手上沾了皂角,慢慢的从脚趾到脚踝,再向上沿着小腿一直到了大腿,滑腻的打出了白色的泡泡,邓九如手上的力道不重不轻,说是在打皂角,却又像是在调情,尤其当他的手到了大腿内侧的时候,东方不败的这里很敏感,轻轻的碰触都会带来一种酥麻的战栗,当邓九如反复在这里动作的时候,东方不败忍不住轻声哼了一声。 邓九如如法炮制将东方不败的另一条腿也抬出了水面,同样架在了桶的边缘,而两条腿因为这样的姿势而大开着,邓九如的整个身子就夹在了东方不败这两条腿的中间,火热的地方刚好抵住了他的小腹。 两只手在两条腿的内侧合拢,邓九如顺手从整块的皂角上扣了一小块下来,滑滑的皂角沿着东方不败的腿一直到了水中,来到了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敞开了门户的地方。 臀部的两块小山丘已经挪开了地方,皂角十分顺利的就抵住了那个缝隙中的入口,皂角沾了水更加滑腻起来,邓九如的手指稍稍用力,便很顺利的滑了进去。 “娘子,我们把里里外外都洗干净。”邓九如一边说着,手指已经探了进去。 随着邓九如手指在里面的肆意妄为,东方不败在水面之上的身子已经微微的颤抖起来,胸前的两个小粒粒也已经立了起来,邓九如俯身上前,张嘴轻轻的咬住了一颗,牙齿轻轻的咬,舌尖不时的刮着,很快这颗小家伙就变成了充血的暗红色,比另一颗大了一圈。 而另一边不甘寂寞的似乎在邀约,邓九如转过来继续品尝另外一边,东方不败张开手臂抱住邓九如的脖子。 “够了,进来,我想要你。”已经足够容纳邓九如的身体叫嚣着渴望更粗更热的东西来填满,胸口一波又一波的刺激也引着他渴望更多的战栗,而对于早已经难耐的邓九如来讲,这句邀请比什么都动听。 皂角很快就被洗干净,东方不败的两条腿盘在邓九如的腰上,手臂紧紧的抱着邓九如的脖子,邓九如的双手托着东方不败的腰,把他整个人从水中抱了起来,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擦干了两个人的身子,东方不败刚刚被放在床上,邓九如便覆了上来,腰上一用力,早就迫不及待的家伙顺势横冲直撞的进入了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地方。 “唔……”饶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被狠狠贯穿的感觉依然让东方不败闷哼了一声,然而随之而来的巨大的战栗,更是让他忍不住抱紧了邓九如的后背。 没有任何刁钻的角度,邓九如的后背绷得紧紧的,全身的力道集中在了一处,狠狠的进入,再迅速的撤出,原始而频繁的节奏却带起了最让人悸动的感觉,当东方不败觉得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战栗已经让脚趾开始不自觉的抽搐,体内的巨浪已经澎湃到快要决口的时候,邓九如也是浑身一震,一股热流快速的奔向了最突起的那个地方。 “嗯……”东方不败的手臂瞬间缩进,温热的通道也在不自觉的抽搐着,而邓九如则是埋下身子,感受着此时美好的余韵,又用唇轻轻碰触着东方不败的鼻尖。 如果不是明早还要赶路,他真想再多来几次,这是两个人恢复体力后,邓九如给东方不败清理身子看着属于自己的白浊从那令人销魂的地方流淌出来时心底的哀嚎。 心不满已不足的两夫夫还是相拥睡去,油灯被吹灭,房间恢复了平静,一床棉被下,两个人抱得很紧,腿还纠缠在了一起。 而此时此刻,我们的小晨晨在哪里呢? 同样是客栈,同样也只有一个房间,同样也只有一床棉被晨晨皱着小包子脸,努力把自己往墙壁的方向靠拢,宁愿半边身子都在棉被外面,也绝不跟坏人埃德近!可怜了晨晨怀里的胖青蛙肥肥,被晨晨快挤成青蛙饼了。 晨晨虽然被点了睡穴,但是当向问天带着他下了黑木崖后也便给他解了穴道,发现自己被坏人带走了,一向很小泪包的晨晨这回却没哭,虽然晨晨平时呆了一点,其实聪明着呢,爹爹们和哥哥在身边,他一掉小金豆子自然有人疼,可如今是被坏人抓住了,哭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坏人说东方爹爹的坏话,他绝不能和坏人示弱! 好在肥肥讲义气没有弃他而去,而是在他被坏人抓走的时候蹦到了他的怀里,不然晨晨这一路就更郁闷了,有肥肥在还能解闷。 而一整夜半边身子在棉被外面的晨晨,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喉咙沙哑得说话都变了音,连吞咽口水都会疼得厉害,脑袋晕乎乎的,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向问天自然发现了小白包子变成了粉红包子,一摸额头还烫得厉害,再一看整个棉被这孩子都没盖多少,立刻就明白这孩子发热了。 发热对小孩子尤其凶险,别说向问天要的是活蹦乱跳的包子,便是晨晨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爱模样,两天下来向问天对晨晨小包子也挺喜欢的,尤其是把包子逗得气鼓鼓的样子更好玩,向问天变身怪蜀黍难得有童心,如今一看晨晨小包子发热了,向问天也着急。 和店里的掌柜打了招呼,找这附近有名的大夫来给小包子看病,向问天摸了摸并不鼓的钱袋,琢磨着待会儿去找个富户顺点儿银子出来。 往常行走江湖他都是风餐露宿的用不着花什么钱,便也没有身上带钱的习惯,眼下请大夫却是捉肘见类了。 第42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晨晨的病没什么大碍,不过是着凉发热,但是坏就坏在晨晨还在娘胎的时候吸收的就是灵气,打小更是就被邓九如用最珍贵的灵药给喂大的,大夫开的药方很对症,可这熬出来的药喂进晨晨的肚子,可就一点效果都没有了。 晨晨发热烧得难受,小脸已经通红通红的,小手不住的挥舞,已经哑了的嗓子在梦中还会喊:“爹爹,爹爹,晨晨疼,爹爹……” 饶是向问天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面对着这样的小家伙也觉得心里面难受,向问天自然不明白晨晨身体的特殊性,只觉得是这大夫不好,便又让掌柜帮忙请最好的大夫来,掌柜的看这可爱的小娃娃烧成这样也着急,你说好好的孩子万一没熬过这病一命呜呼了可真是太可惜了。 可先前请得这个大夫已经是镇上最好的了,掌柜的着急也没法给向问天变出一个更好的,这时候伙计忽然眼珠一转:“掌柜的,您可还记得城东永成巷的老李头?” 伙计这么一说,掌柜的也明白过来了,一拍大腿:“对了,怎么忘了他了,听说这老李头是太医出身,医术好得不得了,这是老了衣锦还乡回的镇上,去请他出山,准能治得好这娃娃!” 向问天听了打听了这老李头的具体住址,向问天琢磨着要请这种高人出山,免不了要多备些礼物,此时天色已晚,向问天打定了主意,半夜就出去做贼了。 镇子本就不太大,那几家是大户向问天早就烂熟于心了,这不就找了一家离客栈最近的张大户家里,这家是开当铺的,不但有钱,好东西也不少,向问天想了想梅庄的那四个庄主所好,不由心中一动。 谁说小地方就藏不得真金子,向问天动了心思,便把银子先揣好,而后把整个藏宝的屋子打量了一圈,最终把手放到书架之上来回摩挲、敲敲打打,当不同寻常的声音传来时,向问天心中一喜,便在此处细细观察起来。 发现这里摆放的是一个画卷,看上去和普通的画卷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想要打开这画卷时就会发现,这画卷并非真的,而是伪装之物,只不过伪装的惟妙惟肖罢了,看来此画卷就是这机关所在错不了。 找到突破口接下来就没什么难得,左右机关开启的办法也就那么几种,试了几次,就听到咔吧咔吧一阵响动,这书架挪开了位置,露出一个入口,向问天走进去一看,此处才是这张大户家真正的藏宝库。 随手拿起一轴画卷打开一看,向问天不由一喜,《率意帖》?如果这是真的,那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东西可算是戳中了那梅庄三庄主秃笔翁的死穴,看来张大户家这一趟还真是不虚此行。 向问天把这画轴在身上放好,而后继续翻看起来,为了应对那梅庄四位庄主的喜好,向问天可是做足了不少功夫,眼下还真有了用武之地,就在此时,却听到耳边传来了人声,向问天一惊,连忙一个纵身上了房,在房梁上屏气凝神一看,并没有任何人。 此时,那说话声又响了起来,向问天此时已经平复了心神,这才发现这说话声是隔着墙壁传进来的,原来这密室的旁边是另一间房,虚惊一场的向问天这才放下了心,但是也给他提了个醒,此地不宜久留,能得到一个宝贝已经是意外之喜,迟则生变若是因小失大就坏了。 正想着呢,隔壁的说话声已经越发清晰起来。 “采花贼?呦,小弟弟,你是不是知道老娘那死鬼相公今儿去外面花天酒地了,特地来陪陪我呀?”隔壁女子的声音带着笑。 房梁上的向问天差点儿栽下去,这张大户家什么风水,招惹了自己这么个盗宝贼也就罢了,还引来了个采花贼,这张大户可真是既丢宝贝又戴绿帽子,得,向问天太能代入了,当贼当得还挺自豪的。 说实在的,这贼也分三六九等,在贼中,最不着贼待见顶风臭八百里的就属采花贼了,试问谁家没有妻子、女儿、姐妹的,提到采花贼大家都很是不耻,不过,听刚才那话,这妇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向问天从房梁上下来,打算立刻走人,免得再听到什么有的没的,污了他的耳朵。 向问天光顾着感慨了,又一时大意没有继续屏气凝神,他的行迹在这一刻就被隔壁那采花贼发现了,要说向问天的功夫自然不弱,这采花贼多半功夫都不怎么着,可谁知道今儿巧不巧的,隔壁这位正是邓九如那倒霉师兄田伯光呢,这田伯光的功夫正经也是不错,在向问天松懈的一刹那就察觉到了隔壁有人。 于是,向问天的行迹就这么暴露了,可惜向问天自己并不知道,这位出了密室把书架也归了原位,飞身上房融入夜色之中跑了,田伯光没敢追,他挺有自知之明,这会儿要是追上去准得被发现。 要说田伯光也郁闷得很,他这采花贼当得实在是太名不副实了,第一回眼睛被狗屎糊了误把带把得知县公子当成了知县小姐,闹了个大乌龙,遇到了个师弟邓九如,从此就跟霉星附体似的,先是被师弟使唤,好不容易师弟那家伙找了个娘子,还是个带把的,而且这弟妹还大有来头,东方不败是谁,那是谁惹谁死的煞星啊! 好不容易师弟和弟妹两口子回黑木崖了,当初东方不败以一己之力逼退正派联军的事儿可是轰动了江湖,多少同道拍手称快啊,这江湖上三教九流的,和正派有仇的可不只是日月神教,田伯光听了也眉飞色舞的,恨不得逢人就说,那是他弟妹,可惜,被人用看疯子的怜悯眼光看多了,田伯光快吐血了。 继续采花大业,结果田伯光更加内伤,第二次他这目标选好之后没敢轻举妄动,铁打实得判断是个女子后这才闯了进去,谁知道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大小姐实际上在小的时候得蒙奇遇,被巫山派的一位隐世高人收做了徒弟,这可好,采花不成差点儿变成花肥,田伯光逃得命去,养好了伤大半年过去了,这奇耻大辱让田伯光苦练刀法,又一年半载的过去。 如今田伯光重新出世,打算来个开门红,好不容易选了这张大户家,这回他放聪明了,找了个已婚的妇人,这总不能是男的了,又打听到这张大户很是风流,家里小妾无数不说,在外面还时常流连青楼楚馆,要是他娘子会武把朝,早就把这小子给阉了,因此断定这妇人就是个普通的妇人。 田伯光想着这回没有任何偏差了,谁知道,苍天啊,他田伯光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名不副实的采花贼有木有!这是第二天在馄饨铺子吃了第二大碗馄饨的田伯光的心声,什么叫如狼似虎的女人,田伯光发誓自己见着了! 昨天晚上他那狠话才放出去,就见那女人眼冒绿光幽幽得盯着他,那一刻,田伯光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在这种眼光下瞬间被割裂成了无数条小布片,已经纷纷离他而去,惨痛的经历告诉他,良家妇女耍流氓那是比流氓还流氓! 最终他是多么艰难才在这豺狼的手里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了,田伯光滋溜又吃了个馄饨,心里面嘀咕,难道他和采花贼这行当犯冲?! 正吃着,田伯光突然看到一个人,哎,这人不就是昨天晚上那在隔壁听墙角的高手贼吗?田伯光眼睛特贼,昨天晚上就瞥了那么一眼那人黑色夜行衣的背影,这位就记忆深刻,还有这人功夫的感觉,嗯,准错不了。 田伯光拿出钱来把馄饨的帐结了,田伯光一时好奇心作祟,特想知道这位功夫很高的高手为什么要做贼,难道那张大户的家里有什么特殊的宝贝不成? 此时正是向问天来请那据说是退休太医的老李头,随行的还有客栈的掌柜的,那老李头一开始听说给个小娃娃看风寒胡子一撇说什么也不去,后来听闻这镇上最有名的善和堂的大夫开的药吃下去没效果,这才有那么点儿心动,此时向问天送上的礼物也颇为不菲,老李头这才出山。 田伯光虽然是跟着向问天,但是向问天心思不专,一边和老李头说话,一边也有些担心晨晨,再加上这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那客栈还在最热闹的地方,往那边走的人还真不少,因此他也没有发现自个儿被人跟梢了。 等回了客栈,那老李头给晨晨把了脉,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老太医,又检查了一番,立刻就看出了苗头,不由眉头一皱,神色严肃的看了眼向问天。 “这娃娃是你的什么人?” 向问天没想到这老李头会这么问,一时有点儿卡壳,随后说道:“是我朋友家的孩子。” 老李头点点头,没说什么,从随身的药箱里面拿出个小瓶子,倒出三颗丸药先给晨晨吃了下去,随后对向问天说:“这娃娃比较特殊,普通的药自然对他没什么效果,少不得要动我的老本,待会儿你随我回家一趟,我熬好药你拿回来给这娃娃喝下去就没事了。” 这来回一折腾可耗费了不少时间,而就趁着这段时间,田伯光已经进了屋看到了小娃娃的模样,呦,真是个可爱的小娃娃!这小脸蛋红扑扑的跟大苹果似的,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田伯光正伸着脑袋盯着晨晨宝宝看呢,这时候晨晨因为那三颗药丸的关系已经睁开了眼睛,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自个儿头上田伯光那张此时正挂着一股猥琐劲儿的脸,晨晨被吓了一跳,嘴一扁,哭了。 这下田伯光可麻爪了,刚要哄哄这孩子,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田伯光连忙藏了起来,刚藏好了,门开了,那老李头和向问天回来了,两个人自然都听到了晨晨的哭声,老李头指挥向问天去厨房看着伙计把药热一热。 “我这药材可都是价值千金,要是被偷换了可就没效果了,你不去盯着难道还要我老人家去吗?” 老头挺横,向问天此时有求于人也没办法,乖乖的去厨房了,而此时老李头坐到床边,捋着白胡子和颜悦色的问晨晨:“娃娃,刚刚那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大抵是老李头的白胡子和苏白云颇有几分相似,晨晨见着他倒真不哭了,听到他问话,晨晨哽咽着回答:“坏人!大坏人!” 老头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很是怜惜的看着晨晨,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自言自语的感慨:“造孽啊造孽,不知道是谁用了这么歹毒的法子,把好好一个小娃子弄成了浑身是宝的药人。” 晨晨眨着眼睛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藏起来的田伯光听了可是明白,想着刚刚看着的那么可爱一个小娃娃,再一想那不知名的高手不由握了握拳头,于是乎,向问天在此时的田伯光心里,经历了小贼——高手——杀千刀人贩子的转变。 田伯光转了转眼睛,不行,这娃娃太可爱了,投他的眼缘,说什么他也得想法子把小娃娃给救出魔爪! 而与此同时,即将踏入杭州府地界的夫夫二人,依然是邓九如赶车东方不败坐车,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到了旁边路旁小茶棚里,苏白云和晖晖小盆友的身影。 “吁!”邓九如把马车停下,东方不败掀开车帘也从车上下来了,而此时也发现了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的这爷俩个,两双眼睛全盯在正在桌子上把小脑袋伸进茶杯里滋溜滋溜和茶水喝得正欢实的红红身上。 你不是能感应到晨晨的位置要带着我们去救晨晨吗?怎么没看到晨晨,看到的是徒弟徒弟媳妇(爹爹们)啊?!这是苏白云和晖晖很是心有灵犀的心声。 红红甩甩尾巴尖,继续喝茶,十分淡定。 第43章 脱险 苏白云的胡子和眉毛都耷拉下来了,晖晖那张面瘫脸上也浮现出愧疚的表情,看着面前二人这副模样,不好的预感在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的心头萦绕。 “说吧,到底怎么了?”邓九如问晖晖。 晖晖抿了抿嘴唇:“弟弟被向问天抓走了。” 晖晖的话非常言简意赅,却像惊雷一样在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的耳边炸开,东方不败脸色瞬间白了下来,邓九如的眉头也紧锁在了一起。 “你是说,向问天闯进了有师傅、师娘、小金小黑所在的后山,把晨晨给抓走了?”四个向问天捆成一个也做不了这事儿,也难怪邓九如在大惊之后觉得匪夷所思。 苏白云接过话来,便把当日之事和二人讲说了一边,这下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哪里还有半点要去梅庄的心思,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晨晨,晨晨宝宝尚无自保之力,在向问天的手底下还不知道吃没吃到苦头! 一想到这里,东方不败便觉得胸口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而此时的晨晨,却终于在老李头精湛的医术和名贵的药材攻势下退了热,向问天心里松了口气,重重酬谢了老李头,左右花得也是不是他的钱,向问天大方的很。 而晨晨虽然退了热,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现在人也没什么精神,蔫蔫的,向问天算算日子,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半个月的时间,心里有些着急,便决定买下一辆马车,这样一来可以让这小娃子在车里面休息,也不耽误赶路。 向问天准备好了一切,这天早上便准备起身,早上带着晨晨到楼下先用了早饭,晨晨大病刚刚有起色,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因此这几日来都是吃的白粥,晨晨那在黑木崖上的时候,胃口都被厨艺精湛的邓九如给养刁了,哪里吃得惯这个,可不吃还饿得慌,没办法勉强吃着,越吃越觉得难过,大大的桃花眼里也水汪汪了起来。 呜,好想吃爹爹做的饭,香喷喷的! 正想着,门口进来了一伙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少年进来,这少年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身边站着的都是魁梧的大汉,这群人的眼睛扫过了整间客栈,自然也瞧见了向问天和晨晨这桌。 向问天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这群人都是练武之人,而且功夫还不弱,而这群人也察觉到了向问天也是个高手,自然多了好几分的关注。 那小少年眉头皱了皱打量打量这整间客栈:“这就是这儿最好的客栈?啧啧,果然是穷乡僻壤,连间像样的客栈都没有!” 那伙计正点头哈腰的在门口迎接呢,听了这话倒也不生气,看来也多半是见惯了这种跋扈异常的富家小公子。 “我们这儿虽然简陋了些,但是我们这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少爷您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若是住店您请进来看看房间,若是吃饭,不是我吹,我们这儿的厨子可是远近闻名,保管让您不虚此行。” 伙计继续笑脸相迎,那小少爷皱了皱眉,还是迈步走了进来,挑挑拣拣找了张桌子坐下,正好和晨晨那张桌子是斜对角,那小少爷坐好了后,对那伙计说道:“你这儿都有什么吃的?” 那伙计一听便笑了:“小公子,我们这儿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您想吃,什么都有,煎炒烹炸样样好吃,您听我跟您报几个菜名……” 那伙计说的一溜一溜的,晨晨光听这些菜名就觉得一直在喝白粥的肚子开始罢工了,本来嘴巴里面就尝不出什么味道,此时更觉得味同嚼蜡了,听着那伙计说的菜名,晨晨的眼睛有点儿发直。 那小少爷倒是真阔气,听完了伙计的话把下巴一扬:“就你刚刚说的这些,都给我上一份尝尝,好吃,本少爷有赏,不好吃,本少爷砸了你这破店!” 那伙计一溜烟的到厨上去了,不多时,就见那伙计手里端着两盘菜便送了上来,这两盘是冷菜,因此上的很快,又过了一会儿,等热菜陆续上来了,晨晨瞧着那伙计手里的盘子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虽然你鼻子嗅不到气味来,但晨晨已经脑部出诱人的美味了。 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也好想吃! 那小少爷手里拿着筷子,看看这个菜,瞅瞅那个菜,还没吃呢他都能挑出一大堆毛病来,夹了块鱼肉放到嘴里,小少爷正吃着,忽然察觉到晨晨的目光,便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长得异常可爱招人喜欢的像个白嫩嫩小包子似的小娃娃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大大的桃花眼水汪汪的,仿佛正说:好想吃啊! 被这种眼光注视着,小少爷似乎觉得,这鱼还真挺好吃的,接着夹颗肉丸子,那小包子的眼神立刻落到肉丸子上了,张嘴咬一口,那小包子也跟着咽了口口水,小少爷忽然觉得这一桌的饭菜异常的好吃。 眼神瞟了瞟,那小包子的桌上只有白粥和一盘咸菜,小少爷看着小包子那眼神,忽然心生不忍了,招呼伙计:“来,把这盘、还有这盘,端去那一桌。” 伙计一瞅,金主的吩咐自然要听的,更何况他看着那小娃娃的眼神都恨不得自掏腰包给他做盘好吃的,可菜还没放到桌子上呢,就被向问天给制止了。 “不必了,他的病才刚刚好些,吃不得油腻。” 伙计这手悬在半空中扭回头看那小少爷,那小少爷一听就不乐意了,筷子“啪”的一下就搁到桌子上了,没等小少爷发火呢,晨晨这边决堤了。 “坏人!大坏人!我要爹爹,爹爹你在哪儿?”晨晨的喉咙本来就刚刚好一些,此时还有些沙哑,更加显得可怜兮兮的,那小少爷听了更是对向问天怒目而视。 “小家伙你别怕,告诉哥哥我,这讨人厌的家伙是你什么人?” “坏人,抓走晨晨的坏人!”晨晨这时候说话可利索多了,指着向问天眼睛里全是控诉。 这下可好,那小少爷一听就不干了:“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要虐待这小娃娃,来人,把这恶徒给我抓起来!” 瞬间,这好端端的客栈变成战场了,向问天冷哼一声不耐烦和这些人计较,抓起晨晨的腰带,提着晨晨就往外面闯,奈何他有点儿托大,虽然他功夫高,可在场这些人也不都是酒囊饭袋人数又多,向问天想来去自如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提手上还提着晨晨。 晨晨被他拎着怎么可能舒坦,晨晨晕乎乎的抓着向问天也不知道是哪儿,张嘴就咬下去了,这下可真够狠劲儿的,向问天吃疼手一松,晨晨便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晨晨把眼睛一闭,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发生,反而是落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耳边还响起了“咔吧”一声。 晨晨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刚刚一直站在那儿的小哥哥跑了过来,自己正好砸在了人家腿上,看小哥哥疼得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晨晨连忙伸出胳膊去给他擦汗,小脸上全是愧疚,那小公子看着,突然觉得腿上不疼了,伸出手捏了捏晨晨胖乎乎的小脸蛋,嗯,手感真不错,软软的。 而此时战局已经很明朗,向问天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再想把晨晨带走是绝无可能,此时不走只怕把命便要搭在这儿了,向问天一咬牙,纵身往外跑去,那群人还真不敢全跑出去追,这里可要留人保护小少爷的安全,因而向问天这才得以顺利逃走。 “属下办事不利,请小主子惩罚。”为首一人看到小少爷受了伤,那脸色瞬间就白了,自家小公子这脾气,平时磕着碰着一丁点儿都是天大的事儿,此时看情况腿只怕折了,他们这群人还有活路吗? 谁知道那小少爷怀里抱着胖娃娃乐呵呵的:“来这儿是为了请李太医,正好我是个现成的病人,先让他把我给治好了,再请他回京。” 没事儿?没被责罚?小少爷竟然在笑?所有侍卫都风中凌乱了,而后觉得,这胖娃娃一看就带着福气啊! 于是乎,我们可爱的晨晨宝宝二度和老李头见面了,这回是在老李头的家里,那老李头一见到那小公子,不认得,再一看胖娃娃,呦,这不是客栈那娃娃吗?晨晨也认出老李头了,这是和爷爷一样有白胡子的老爷爷,虽然给他喝得药好苦,但是却让他脑袋不疼了,是好人! “老爷爷,您快给小哥哥看看,小哥哥的腿怎么样了?”如果不是小哥哥保护他,他的小屁屁可能就摔成两半了。 小公子的腿被木板固定好了,晨晨身子还没完全好,两个孩子一起养病,小公子知道了晨晨的名字,晨晨也知道了这位小哥哥叫做王瑞,脱离了大坏蛋的魔爪,又结实了新朋友,晨晨心里也高兴极了,可总觉得好像把什么忘了。 夜半三更的时候,晨晨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想起来自己究竟把什么给忘了,肥肥,他把青蛙肥肥给忘在客栈了! 扑腾一下晨晨坐起来了,眼睛眨了眨,小脸也垮了下来,肥肥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人发现做成菜被端到桌上去了? 正想着,突然耳边听到了熟悉“呱呱”声,晨晨小脸一亮,又仔细听了起来,发现声音是从窗户那边传过来的,连忙从床上跑下来到窗户那边,推开窗户,在月光之下,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手里捧着一个胖胖的大青蛙,大青蛙见着晨晨“呱呱”得更欢了,不是肥肥还是哪个? “你是谁呀?”晨晨扬起小脸问那人。 那人笑眯眯:“我姓田,叫田伯光,你可以叫我田哥哥。” 晨晨点点头:“田叔叔。” 被打击了,田伯光很小强的缓了过来,拿着肥肥诱惑晨晨,那表情十成十是个诱拐犯:“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你的爹娘。” 唔,晨晨看着肥肥,又想了想对自己很好的小哥哥,又被田伯光口中的爹娘勾起了想念两个爹爹和哥哥的心绪,内心挣扎了半天,单纯的晨晨觉得,眼前这个田叔叔虽然表情怪怪的,但是感觉是好人,他又想念爹爹了,肥肥还在他那儿…… 于是,晨晨点了点头,一直立志成为采花贼的田伯光,这回也算是做贼了,还做的挺成功,只不过不是采花,是偷了个胖娃娃。 是非之地不久留,田伯光让晨晨趴在他的后背上,用衣裳裹了裹,把晨晨牢牢的固定在他的后背上,施展千里独行的轻功,在房檐之上如同一道黑影,嗖得就不见了人影。 晨晨舒舒服服的趴在田伯光的背上,又感受到耳边呼呼的风声,感觉自己似乎在天上飞,乐得和什么似的,田伯光听着后面可爱的小娃娃笑的开心,嘴也咧开了,心里面嘀咕,哼,那个什么小少爷臭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对小娃子铁定是别有企图,这么单纯可爱的小娃子,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呢? 这位光腹诽人家王瑞没按好心,此时要是有个镜子让他照照表情,也只有猥琐两个字能形容了,田伯光连夜赶路,直到天刚破晓的时候,估摸着离那镇子也已经远得差不多了,这才放慢了脚步,而此时晨晨早就在他背上睡得香甜,也正在这时候,顺着小路迎面疾驰而来四匹快马,马蹄声越来越近,马背上的人也越发清晰。 哎,这不是邓师弟吗?田伯光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还不知道被他“偷”出来的小娃娃就是人家的孩子,还挥舞着手臂打招呼呢。 第44章 宝宝的隐患 田伯光对于久别重逢的邓九如很热情,对于弟妹东方不败,田伯光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而对于素未谋面的师伯,田伯光很恭敬,眼光落到晖晖身上,田伯光眼睛一亮,不大的小娃娃瞧着气势还不赖,假以时日定然非同小可。 田伯光心里正想着,忽然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红光,田伯光心道暗器,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谁知道那红光却是活物,在田伯光刚刚要抓到它的时候,蹭的一下越过了他的手掌,直直的蹿向了田伯光后背上的晨晨。 这红光正是一直乖乖缠在晖晖手腕上的小红蛇,而没等田伯光从一愣中反应过来,小蛇红红已经落在了晨晨的身上,熟睡中的晨晨被吵醒,一睁眼睛就对上了抬着小三角脑袋的红红,晨晨立刻就笑了。 “红红!” 而晨晨这一出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目光都集中在了田伯光的身上,被这么多道“热切”的眼光注视着,田伯光纵使依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把背上的晨晨给解了下来,田伯光还乐着说:“昨儿我从城里面救出来个胖娃娃,瞧着可爱得紧,你们也瞅瞅?” 晨晨此时也已经看清楚了对面的人,这么长时间被向问天挟持,最近又大病初愈,使得晨晨在看到两位爹爹、爷爷和哥哥的时候,立刻就红了眼圈。 “爹爹!”晨晨扑过去,直奔东方不败和邓九如,东方不败一把把晨晨抱在怀里,这么多天以来的担忧此刻全都化作了心疼。 “晨晨,爹爹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虽然眼前的晨晨宝宝看上去还是白白胖胖没有受罪的模样,但是东方不败却还是不放心得很,而邓九如更是如此,上上下下的打量晨晨,生怕自家的宝贝受一丁点的委屈。 而此时田伯光面色古怪的看着面前一大家子认亲,爹爹?儿子?这小胖娃娃是师弟的儿子? 苏白云咳嗽了一声:“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咱们先找个地方歇下,再详细谈话也不迟。” 东方不败抱着晨晨骑上了他坐下的白马,其余三人也纷纷上马,田伯光一看着急了:“师弟,我这狂奔了一夜现在才喘口气儿,你不是让我继续两条腿跟着你们这四条腿的后面吃沙子吧?” 虽然邓九如还挺喜欢捉弄自家师兄的,但是如今虽然不知道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师兄毕竟是救了晨晨宝宝的,邓九如心里的感激自不必说了,因此抬眼看晖晖,四个人中就晖晖是小孩子,把他的马让出来给田伯光便成了。 晖晖没说二话,跳下马,转而登上了苏白云的马,没有理睬邓九如十分热切的“晖晖宝贝来和爹爹骑马”灼热眼神,让邓九如很是郁卒了一把,晖晖宝贝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一直被自家冷面宝宝无视的邓九如第N次这么感慨。 日当正午的时候进了一个镇子,找了家客栈稍作休息,邓九如先去外面买马车,当初是着急找晨晨宝宝,大家弃了马车改骑快马连夜赶路,如今宝宝已经找到了,便不必太着急,还是以舒适为主。 等邓九如买好了一辆宽大的马车再回到客栈的时候,包下的院子里伙计已经上好了饭菜,大家吃饱喝足,这才开始问长问短,尤其是晨晨这一路的经历。 当得知晨晨宝宝发了热病了半个月才刚刚好起来的时候,大家伙都心疼不已,晨晨十分乖巧的挥了挥小拳头。 “爹爹不要难过,晨晨现在身体好得很,老爷爷的药虽然好苦,但是病也好得快!还有小哥哥给晨晨好多好吃的,还会讲笑话,还把他最喜欢的小玩意都给晨晨玩……” 晨晨这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的目光对上,彼此眼中都闪过了然,难怪大病一场的晨晨现在这么有精神,而且看上去似乎比在山上的时候更圆滚滚了些,敢情是有人这般上心,不过,两个做爹爹瞧着晨晨提起那个什么小哥哥的时候,眼睛忽闪忽闪的亮晶晶全是欢喜,不由得心里面酸溜溜的,有种自家宝贝被人抢走了的感觉,而后看向田伯光的眼神更加感激了。 把晨晨给偷出来,师兄真是办了件大好事! 田伯光被夫夫忽然飘过来的眼神吓了一跳,正吃鱼呢正巧被鱼刺卡到了嗓子,咕咚咕咚又是喝水又是咽馒头的,好不容易才把这鱼刺给弄下去,太吓人了,师弟也就罢了,那可是东方不败啊,自己田某人竟然也有被武林第一高手感激的时候! 等吃饱喝足了,大家各回各屋休息,田伯光找了个机会单独把邓九如给叫到了没人的地方,声音压得低低的:“师弟,晨晨是你儿子?” 邓九如点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长眼睛的人都说我们爷俩的眼睛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师兄不觉得吗?” 田伯光点点头,的确,晨晨的眼睛和邓九如的确像极了,不过,他关心的问题可不是这个。 “那他娘?”田伯光小心翼翼的问,生怕触了雷区。 邓九如一瞪眼:“自然是我和娘子生的宝宝,难道我会红杏出墙找野婆子吗?” “师弟,好吧,我知道弟妹奇怪的癖好,但是就算他再喜欢扮成女人他也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你当师兄我连这点都不知道吗?”田伯光不满的反驳。 “师兄啊,你看看晨晨那鼻子、嘴巴、眉毛,和我家娘子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宝宝呢,都是我和娘子的亲生骨肉,师弟我没必要骗你。”邓九如拍了拍已经石化了的田伯光的肩膀:“师兄你也累了一晚上了,洗洗睡吧。” 等邓九如人都走远了,田伯光依然保持着五雷轰顶的姿势杵在院子里面呢充当雕像,亲,亲生骨肉?师弟和弟妹?!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两个男人!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看着师兄那模样,邓九如笑弯了眼睛,就是这样,才让人特别想狠狠欺负师兄,他被欺负以后的样子太有趣了,回了房,东方不败正在给晨晨洗澡,晨晨宝宝正和东方不败撒娇呢,东方不败的衣襟都被晨晨扬水给打湿了,看到邓九如进屋了,晨晨更是嚷着让爹爹也过来陪他。 两个爹爹给晨晨宝宝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晨晨宝宝钻进铺好的被窝美美的睡着了。 等晨晨宝宝已经睡熟了,两位夫夫在床边看了半晌晨晨可爱的睡脸,眼里全都是浓浓的爱意,邓九如握住东方不败的手,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的心都沉甸甸的,那种乍闻噩耗心里像被挖去一块肉的滋味难以言表,彼此却是心里知晓,邓九如心疼晨晨,更心疼东方不败。 “如今晨晨宝宝已经平安归来,娘子今天也能睡上安稳觉了。”邓九如说完,东方不败伸手摸了摸邓九如的黑眼圈,他又何尝不是呢? “我绝饶不了向问天!”这一瞬间,东方不败杀气腾腾。 邓九如满是笑意的眼睛也在此刻冷了下来,提起向问天,邓九如不由皱起了眉头:“如今向问天手上没有晨晨做为要挟,他现在是会去平一指那里,还是直接去梅庄救任我行?” 东方不败也陷入了沉思,正在此时,却听到门口有脚步声,门被敲了两下,传来的是田伯光的声音:“师弟,在里面吗?” “师兄进来说话。”邓九如把门打开,此时田伯光已经恢复正常,他才想起来有什么没和邓九如说,而且这件事事关晨晨还非同小可,这才急急忙忙的又跑了过来。 把他听到的关于那李大夫对于晨晨体质的说法转述了一番,要说之前田伯光还认为晨晨是被恶毒之人刻意培育出来的,现在这种想法已经被他自己全然推翻了,不管这小家伙到底是不是师弟和弟妹所生,他是师弟的亲生骨肉总不会错了,师弟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到底小家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师弟他们二人究竟知道不知道,田伯光觉得这件事可不小。 果然,等到田伯光说完,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的脸色都十分难堪,田伯光提及的那个李大夫应该是个医术高手,他为晨晨治病又并不知道晨晨的身份,自然没有必要说谎,这件事的重要性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也立刻便明白了。 这简直就是会走路的灵丹妙药,风声若是传了出去,东方不败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会让人胆大包天,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一个疏忽,东方不败和邓九如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糟糕,晖晖会不会也?”邓九如的脸色更难看了。 “明天一早咱们就启程,去平一指家。”抓向问天的事先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莫过于晨晨和晖晖,一个民间大夫能看出来的事,东方不败不信平一指会看不出,他竟然敢不说,东方不败心里升腾起怒火。 “娘子说的没错,我倒要听听,平一指能给出个什么说法!”邓九如说完,又对田伯光十分恭敬严肃的抱拳。 “师兄,多谢你了。” 面对着师弟再一次的郑重其事,田伯光又不淡定了,继而心里唾弃自己,做师兄的被师弟恭敬是应该得嘛,怎么浑身不舒服呢? 田伯光走后,邓九如的眼里浮现了自责,如果不是他打小就给晨晨和晖晖补大发了,也不至于好心办坏事,弄成现在这种棘手的情况。 东方不败轻轻摇了摇头:“药人这种说法我也听说过,如果只是简单的给小孩子从小喂食这些灵药便能培养出一个药人来,这也不稀罕了,我倒是觉得,根由多半并非在你身上,而是那两样东西。” 违背天道的受孕,传说中的天才地宝,也许才是那最关键的原因,东方不败说完,看了眼晨晨睡得香甜的小脸,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是他们两个做爹爹的,给两个孩子带来了灾祸。 看东方不败情绪也低迷了下来,邓九如反而笑了:“有结总能解,纵然最后真没办法改变两个孩子的体质,难道咱们的两个儿子就没有办法自保了吗?晖晖那小子就是个武痴,将来说不准武学上的成就还在娘子之上,晨晨宝宝现在虽然还是个小懒虫,不过凭他的天分我就不信教不好他!” 连死了再活一回这种事都能发生,邓九如真心的祈求老天爷,如果你真的这么厚爱我,那么请不要吝惜的继续厚爱下去吧! 第45章 失踪 晚饭吃过之后,邓九如便去了苏白云房间,但见油灯之下,一老一小两个人正凑在一起说话。 晨晨被救回之后爷俩也松了口气,这会儿也有心情讨论剑法了,邓九如进来的时候,正是他们剑法讨论得最激烈的时候,见邓九如来了,苏白云还瞪了瞪眼睛。 “今儿要不是和晖晖说话我还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去找风清扬那个老家伙比试的事,可是到现在还没兑现!” 他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邓九如没好气的哼了哼:“师傅啊,你指望徒弟我去斗人家的独孤九剑,不如期待晖晖替你完成这个心愿!” 他这个大儿子十八般武艺唯独对剑情有独钟,打小就搂着剑不放手,邓九如发誓,还有好几次他分明看到晖晖对他那把佛光剑眼冒绿光来着!那眼神让邓九如觉得自己这亲爹还不如一把破剑嘞! 苏白云一脸恨其不争的模样,还好晖晖是个勤勉的好孩子,不过,苏白云瞅了瞅邓九如:“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小九如有什么事儿,说吧。” 自打晨晨找回来了,苏白云也一扫这段时间的低迷,再度扬眉吐气起来了。 “师傅,你知不知道……”邓九如也没啰嗦,直接把晨晨的身体状况说了一番,又看了眼晖晖:“我担心,晖晖也是一样。” 苏白云听完了,刚刚还笑着的老脸也皱在了一处,这要是真的,可是糟糕至极! “你说的不错,明儿一早咱们就快马加鞭赶往洛阳,这件事只怕也只有平一指能说得清楚。”苏白云好不容易才多云转晴的心情再度低迷了。 邓九如话说完了自然要离开,晖晖此时也站起来:“爹,我和你一起回去。” 邓九如和晖晖一前一后回到了房中,和爱撒娇的晨晨不同,晖晖像个小大人似的,洗漱什么的更小的时候他便自己做了,如今更是干净利落,脱了外衣到床上和晨晨躺在一起,晖晖睁着眼睛看着睡的正香甜的弟弟,过了好一会儿才合上眼睛睡去。 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看着灯下两个孩子都睡着了,晖晖一直绷着的小脸也随着熟睡舒缓了开,平时两个孩子性子差得太多,虽然是双胞胎却完全没有可能认错,如今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两张小脸,要是晖晖清醒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可爱就好了,这是邓九如由衷的心声。 “娘子,我们也休息吧,明天一早便走。” 两个人给两个宝宝又盖了盖被子,而后才吹熄油灯关好了房门,他们的房间就在宝宝们隔壁,两个人躺在床上,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声随着周围的越发黑暗和寂静显得更为清晰。 这一夜,也许除了两个宝宝,其他人都没能睡的香甜安稳,第二天一早,大家彼此都已经心照不宣,匆匆吃过了早饭,又从店里买了不少干粮,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往洛阳。 待到了洛阳这一日,城门刚开,街上还十分冷清鲜少见到人烟,马车咕噜噜十分顺利的便到了平一指的家门口,大门紧闭,邓九如也没客气,大力的拍打着门环。 “老平,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开门?” 拍了半天,里面静悄悄的一丝反应都没有,邓九如手上用力一推,门打开之后,入眼的却是满目疮痍,狼狈不堪,并且十分明显能够看得出打斗的痕迹,邓九如心里一沉,大家的表情也都紧张起来,难不成来晚了一步? 疾步从院子进了屋子,屋中空荡荡得半个人影都没有,前屋后屋找了一通,平一指夫妇依然是不见踪影。 “先收拾收拾,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孩子们都乏了,先让他们休息休息。”平一指的家已经空空如也,他们夫妇现在是生是死也没人知道,眼下没有半丝头绪,也只得先安排大家住下,再想办法。 “娘子,咱们先去看看那个地方有没有什么线索。”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知道平一指的炼药房里可是有密室。邓九如回忆平一指药库的位置和开启方法,成功的进入了平一指丰富库存的藏私之处。 这里倒是规规整整没有半丝错乱,邓九如按照回忆找到了平一指存放三尸脑神丹的地方,果然这里已经空了。 “看来的确是向问天捷足先登了。”东方不败也了然,心里也在同时松了一口气,再看邓九如,神色也放松了不少。 如果是向问天做的,那平一指夫妇就没有生命危险,向问天想要三尸脑神丹目的自然在于控制帮众,然而三尸脑神丹的数量有限,向问天需要的自然不在少数,目前的数量可是不够得很,如果杀了平一指可就是杀蚌取珠,因此平一指夫妇现在一定安然无恙才是。 三尸脑神丹啊?邓九如忽然笑了,东方不败的眼里也呈现出一抹异样来,他们可是都没忘记,当初邓九如那偷天换日的举动。 “娘子,唔,向问天手里的三尸脑神丹是真的,可解药却是假的,他要是真把这些三尸脑神丹都给他那些最得力的手下吃了,咱们不用动手清除叛徒,他自个就全给解决了!” 三尸脑神丹如今数量稀少自然十分珍贵,向问天自然会把这些数量有限的三尸脑神丹给那些他最不放心、却又不得不倚重的人吃下。 “娘子啊,我暂时突然不想要向问天的命了,他还真是个活宝,有他在,嘿,咱们还能省不少的事!”邓九如摸着下巴,笑得像只狐狸。 “最后和他一起清算。”对于邓九如的话,东方不败一向很少会反驳。 基本上能够肯定平一指那家伙活得好好的,大家的心也就放下了,眼下打探他的下落,自然就落到了田伯光和邓九如两个人的身上。 平一指功夫不弱,制服他并不容易,更何况还是能够如愿以偿的让他交出三尸脑神丹,向问天没了晨晨这个人质,也一定又有什么足以威胁平一指乖乖听话的东西,他们要救人,自然要知己知彼才是。 田伯光和下九流那些人很熟稔,自然去那边打探情况,而邓九如因为前世便是小帮派打听消息的小帮众,对于江湖暗处这些看似十分不起眼实则几乎什么都知道的行当非常熟悉,平一指这么大的名头,他家发生的事不可能没人关注,而且知道得恐怕还是最详细的。 果然,虽然表面上洛阳城依然熙熙攘攘没什么异常,但是江湖人聚集颇多的茶楼酒肆之处,不乏有议论平家发生的事,平一指是日月神教长老一事很少有人知晓,但是他平时性子实在不怎么招人喜欢,又有救一人杀一人的怪癖,仇家还真不少,但是江湖上却鲜少有人真的想要他死,原因无他,谁让他是江湖公认的第一神医?江湖人大多惜命的很。 因此对于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平一指大神医,大家还都盼着他能平安活着,邓九如坐在角落的桌上慢悠悠的喝茶,耳朵却一个字都不漏的在嘈杂的环境中听着他感兴趣的事,大半天的功夫,邓九如的收获还真不小。 等邓九如回到平家,田伯光随后也回来了,两个人自然把打听到的消息都说给大伙听。 “娘子,想不到平一指和他娘子竟然老树开花,自打他娘子有了身孕,听说他连那臭脾气都好了不少。我想,能让向问天用来威胁到他的,除了他家现在正怀孕的娘子,我还真想不出别的来。”邓九如的推测说完,苏白云点了点头。 “不错,小九如说的有理,伯光啊,你那边有什么线索?” “说来也巧,我有个朋友是金虎帮的一个堂主,这洛阳城是金虎帮的地盘,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我打听到向问天是十日之前到的洛阳城,随后平一指夫妇便失踪,但是据他所言,平一指夫妇并没有离开洛阳城,这是他告诉我的,向问天最常出入的洛阳城的几个地方,说不定,平一指夫妇就被软禁在其中之一。” “不愧是我师兄,有两下子,向问天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行迹会被地头蛇看得一清二楚,这下,我看他还怎么故弄玄虚!咱们今晚就去摸摸底,娘子以为如何?”邓九如眼睛一亮,田伯光提供的是四处宅院,正好他们四个一人一处。 “放屁,咱们都走了,万一宝宝们再出事怎么办?”苏白云这下可吸取教训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两个宝宝离开他的视线。 “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呢,还是师傅你想的周到!娘子,你也留下来在家里休息,今天晚上我和师兄摸清楚底老平他们夫妻到底在哪儿,明儿娘子随我上门去踢馆!” 于是,苏白云和东方不败留在平家,小心之类的话不需多说,即便是向问天在也未必在邓九如手底下讨得去什么好处,更别说他日前刚刚离开。 天已经黑了下来,但是院中却因为挂起的灯笼而十分明亮,东方不败看着在自己脚边正蹲在地上和胖青蛙肥肥、小蛇红红玩得不亦乐乎的晨晨,晨晨胖乎乎的小脸此时全然都是笑意,红扑扑的分外惹人喜欢。 正念念有词的对红红说话:“懒红红,总是这样盘成一坨,你看看人家肥肥。” 一向活泼的肥肥十分给面子的在地上蹦跶着,时不时的还“呱呱”叫,红红略微动了动脑袋瞅了眼蹦跶的十分欢实的肥肥,不屑的“嘶”了一声,再吵,吃掉你! 可惜,肥肥现在胆儿不是一般的肥,和小蛇宝宝们早就熟稔了,似乎也认定他们是不会吃掉他的,早就免疫这种不会兑现的威胁,“呱呱”的更欢了。 摸了摸晨晨的小脑袋,晨晨仰起脸对东方不败笑的更是眼睛都眯在一起了,东方不败的脸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意,晨晨张开胳膊要东方不败抱,东方不败弯腰把晨晨抱在膝盖上,晨晨靠在东方不败的身上,瞪着大眼睛瞧着哥哥又开始和爷爷学剑了。 院子里晖晖挥舞着宝剑,宝剑带动风声,最初还能看到一招一式的模样,练到了后来,便只能看到剑光人影上下翻腾,晨晨看着看着为哥哥叫好,然后对东方不败说:“爹爹,要是晨晨也和哥哥一样厉害,就不会被坏人抓走了。” 东方不败摸着晨晨软乎乎的小脑瓜笑道:“爹爹知道晨晨是个小懒虫,会给晨晨找到这世上最轻松的办法,让晨晨以后再也不怕坏人了,好不好?” 晨晨兴奋的点头:“爹爹,说好了,一定要帮晨晨找到,拉钩钩!” 小小的院子一片温馨,而与此同时,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邓九如也到了城东的一个大宅墙下,今晚就从这儿开始找起。 宅院的守卫看上去的确十分森严,但是对于邓九如却构不成任何威胁,而邓九如也十分感慨自己的好运。 “我说老平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你家虽然小了点儿破烂了点儿,可你也总不能在这儿乐不思蜀吧?”邓九如戏谑的声音响起之时,平一指不敢相信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第46章 炮打黑木崖 邓九如十分灵活的像一阵风似的从敞开的窗户一跃而入,笑嘻嘻的眼神好像这不是夜入虎口,而是走街坊串门子似的,而平一指的眼睛简直冒绿光了:“邓公子,你怎么来了!教主他?” “你和你家娘子夫唱妇随,我和娘子自然也是如此了。”邓九如对一旁的平夫人拱了拱手,平夫人一向比较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难得出现了波动。 听完邓九如的话,平一指这心里面可开了锅了,东方不败亲自到了临安,他们夫妇想要平安的脱离向问天的掌控自然是易如反掌,但是,平一指一想到自己私藏的那些三尸脑神丹,头皮也有些发麻,教主要是怪罪下来,他岂不是还是个死字? 平一指想到这儿,忽然眼前一亮,那日自己迫不得已把三尸脑神丹和解药一并交给了向问天,当场向问天自然把药瓶打开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平一指立刻便发现,那解药不对劲,但是他当时可没敢表露出分毫。 待向问天离开之后他自然六神无主,好在这三尸脑神丹不会吃下便立即发作,不然立时发现解药是假的,平一指光想着如何解决这事儿,倒还真没想想这解药怎么就会变成假的了,可如今邓九如一出现,平一指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现在想来,能接触到这解药的,除了自己,大概就只有那个时候自己初次把这炼制好的丸药交给教主的时候,当时邓九如可也在场。 平一指想到这里心里面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看来教主应该是知道自己并没有按照吩咐销毁这三尸脑神丹,而教主事后并没有对此发难,大概就是默许了,大抵现在也就不会怪罪自己了。 正这时候,邓九如一扬眉,说话了:“我说老平,你胆子可还真不小,当初说好了要你把三尸脑神丹全毁了,你可是表面答应背地里却私藏了起来,如今这东西又落入了向问天的手里,你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如果是刚刚平一指还六神无主的时候,准得被邓九如这话吓掉三魂七魄,可现在平一指可也是不甘示弱的回敬道:“邓公子不说我还忘了,我那解药好端端的被掉了包,不知道是谁干得好事!” 得,俩人都笑了,平夫人在一旁看着,那胳膊捅了捅平一指:“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见了教主你再请罪不迟,眼下还是速速离开为好。” “夫人说的是!”面对怀着宝宝的娘子,平一指连声称是,而邓九如也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找到了平一指夫妇,赶快离开这里才好,但是虽然此地没有什么高手,但小喽啰多了也是件棘手的事,万一打斗的过程中对方狗急跳墙伤到了平一指夫妇,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更夫的声音,一声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邓九如停在耳中,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平一指说到:“如今向问天不在这里你却不敢闯出去,可是顾忌夫人的安危?” 平一指点了点头,邓九如一笑:“我现在有个主意,待会儿……” 邓九如都安排好了,就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从敞开的窗户中像燕子一般转眼便融入了夜色之中,翻身上了房顶,邓九如趴在房上向下凝神张望,只见院子的西边,原本四人一队往来巡逻的一处,有一个人掉了队。 邓九如三晃两晃跟在了这人身后,才发现原来是他是着急方便进了茅厕,待他方便完了,提着灯笼疾步去找自己的同伴会和,刚刚走到马厩的旁边,便觉得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他一下。 下意识的扭头想要看看是谁,嘴中还没问出声来,邓九如的手如同钢爪一般便直接将他掐晕了过去,一用力把他手上的灯笼扔进了马厩,那灯笼外面是纸糊的一层被这一扔已经坏了,里面的火星借着灯油直接烧在了马厩中的干草上面,借着风力瞬间便燃烧了起来。 而这一系列动作不过是在一瞬之间,而火势借着当晚强劲得风力沿着马厩一路烧到了旁边的房屋也不过是顷刻之间,整座大宅便在此时燃起了火光。 趁着救火的忙乱,邓九如和平一指夫妇顺利的离开了此地,至于宅院中人扑灭大火后是否能够发现他们中计,可就不在邓九如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回到了自己家中,还有东方不败、苏白云和邓九如三个夫妇二人十分放心的高手坐镇,大抵这是他们夫妻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了,等到第二天,平一指来见东方不败,请罪的话还没说出口,东方不败已经比他先开口。 “三尸脑神丹的事可以不计较,但是晨晨和晖晖的事,你最好给我一个交待。”和自家的两个宝宝比起来,其他事都是浮云。 平一指一听便明白了,而他所说的话也证实了东方不败的猜测,两个宝宝异于常人的体质,的确是和那两种天才地宝大有干系,两位夫夫的眉头都随着平一指的话皱在了一处。 “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苏白云心里面也懊恼,他和老妖婆两个人算是幕后推动东方不败怀孕生子的“黑手”了,出了这种事,他也觉得不好受。 平一指想了想,叹了口气:“不知道教主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两个宝宝身体的异于常人平一指心里清楚却从来没有吐露半字,这世上能认出这种体质的人平一指自认为少之又少,哪里会那么巧便碰上了,因此平一指打定主意这件事烂在他的肚子里,就当没这回事,反而对于晖晖和晨晨而言是最大的安全。 邓九如把晨晨失踪的这些事简单的和平一指说了一番,平一指听了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于邓九如提到的那个医术高超的老李头,平一指还颇为跃跃欲试想要会上一会,看看到底谁的医术高明些。 “既然一指也没有办法,不如我们折返回去看看这个能够看出晨晨体质的李大夫,可否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苏白云见平一指着实是没有头绪,开口建议到。 这下戳到马蜂窝了,平一指自然不敢对苏白云说什么,但是胸脯一挺头昂的高高的,对东方不败说道:“教主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解决问题!” 邓九如朝师傅挤挤眉毛:好一招激将法! 苏白云一瞪眼,他这哪里是什么激将法,他是真觉得似乎那个李大夫也许会有办法。 “既然如此,老平你就多费心想办法,这里其他的事便交给我们了。”邓九如想着,算算时辰那帮人也该发现平一指夫妇的失踪,平家也该来人找事儿了吧? 可是和邓九如预料的不同,这一整天都过去了,平家依然十分平静,甚至连个来伸头缩脑的探子都没来一个,这是怎么回事? “师兄,咱们两个再辛苦辛苦?”于是,邓九如和田伯光两个人,又到外面去发挥特长了,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邓九如和田伯光全都被听到的消息给震惊了。 朝廷和江湖一直处于一个微妙的关系,就拿平一指这件事来说,院中发生械斗夫妻又双双失踪早该惊动当地的官府了,但是因为平一指夫妇是江湖人的关系,官府并不介入,江湖恩怨江湖了从来不经官,这是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事,朝廷关心的不是几个江湖人的生死,而是江湖人有没有颠覆朝廷的野心,这是朝廷的底线,其余之事朝廷向来是从不过问。 自打开朝以来,也没见哪个武林门派出来个想做皇帝的门人弟子,因此朝廷和江湖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关系已经深入人心,也正是因为如此,信王府调集军队炮打封地管辖范围之内的黑木崖,便是江湖的一颗惊雷。 日月神教倒霉,武林正派自然心里面高兴,但是没听说日月神教有颠覆朝廷的野心,军队忽然攻打黑木崖,这会不会是朝廷要对武林界痛下杀手的前奏?武林正派也坐不住了,朝廷是没有什么高手,但是人家兵多将多,又有威力极强的大炮,和庞大的朝廷军队比起来,所谓的武林高手大概也只能疲于奔命了。 不过很快,正派们便气定神闲了,因为督军的将军在阵前喊出了这么一句话:“向问天,今天你不把人给我们小王爷交出来,休怪大军踏平这黑木崖!” 私人恩怨?向问天怎么惹到了信王府头上?交人,交什么人,向问天抓走了谁? 而向问天迟迟没有出现在黑木崖,也更让这些疑团更加扑朔迷离。 消息远隔十万八千里,却传的出奇的迅速,而随之而来衍生出的种种揣测更是让人想撞墙,邓九如听着周围这些人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理由,还真是什么都有,邓九如心里暗笑,向问天昨天匆匆忙忙的离开洛阳,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不得不立刻赶回黑木崖吧? 向问天这家伙还真是倒霉得彻底,这下还连累了整个日月神教,眼下若是没有三尸脑神丹,只怕之前所有支持他的那些长老、堂主一个都不会剩下了。啧啧,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还是假的,邓九如一边喝茶一边笑,觉得肚子都笑得隐隐作痛了。 至于旁人认为日月神教面临的灭顶之灾,邓九如可不紧张,别看童百熊那家伙看着大大咧咧傻了吧唧的,要是真以为他傻,那才是真傻,眼前的形势可和当年武林正派围剿黑木崖不同,这是向问天自个儿的私人恩怨引发的,凭什么让全教的人买单?和军队硬碰硬?那才是笑话呢! 至于杨莲亭,这家伙惜命得很,又比滑得还滑,更不用担心了。 而更重要的一点,就算是他家武功盖世的娘子,也不是铁打的,那些少林的秃驴啊,武当的臭道士啊,来多少都不怕,但这几百台大炮往那儿一架,邓九如私以为,娘子还是在洛阳舒舒服服的教教晖晖练武,抱抱晨晨玩肥肥比较安全。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邓九如结算了茶钱,哼着小曲回平家,路上和田伯光会和,一瞧,师兄这脸色可是古怪得很呐。 邓九如还道他是担心日月神教,不由拍了拍田伯光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师兄不必担心,向问天倒霉是倒定了,神教灭顶之灾什么的,可是未必。” 田伯光心里面哀嚎,他又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事儿愁眉苦脸的,他现在担心的,可是从他朋友那儿听到的确切情报,如果向问天惹到的那个什么信王府的小王爷真是他,而他要向问天交出来的人又偏巧是那小家伙,这,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师弟啊,一言难尽呐!咱们快些回平家,然后再细谈!” 第47章 一触即发 大家听了邓九如打听到的黑木崖告急之时已经变了脸色,东方不败也不由得眉头紧皱,他对权力的渴望随着武功的大成越来越淡薄,自从遇到邓九如之后更是无数次的动起了退隐的念头,而有了两个宝宝直到现在这么多年不问教务的生活非但没有让他觉得枯燥乏味,反而有种淡淡的幸福的味道。 年少时便支离破碎的家如今又重新出现在了生命中,有夫君和两个宝宝陪伴,黑木崖那隐秘的世外桃源带来了数载的欢愉。 看到东方不败脸色不好,邓九如知道自家娘子在心疼什么,心里有些担心,万一娘子一时头脑发热要和官兵硬碰硬可就坏了。 “这次是向问天惹下的祸事,教中有童百熊和杨莲亭在,不至于有太大的损失,黑木崖待不下去他们也能另寻出路,娘子不必太过挂心。我知道也许你会舍不得我们的家,但是,我在这儿,晖晖和晨晨也在这儿,等老平解决了两个孩子的问题,咱们一路走走,看哪里好便在哪里安家可好?左右,教务你也兴趣缺缺,不如我们便放下这些,做对逍遥快活的夫妻。” 邓九如说完,东方不败点了点头:“我不会那么傻,你放心。” 田伯光嘴唇动了动,脸色更纠结了,苏白云在一旁看到便问:“伯光啊,你有什么话要说?” 田伯光现在可是不说也得说了,把他从朋友那边听到的所有事全都一股脑的说出,那小王爷的行踪、和向问天的冲突以及种种过程全都说罢,在座除了平一指夫妇不知道晨晨的那段小插曲外,其他所有人也都和田伯光一样,立马就把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这时间上的完全吻合已经说明了问题,田伯光最后做了总结:“估计当日我把晨晨带了出来,他们还道是向问天去而复返偷走了晨晨,这才闹出了现在这档子事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苏白云捋着胡子的手也不动了,晖晖听了小脸板的紧紧的,晨晨还听得稀里糊涂的,正眨着眼睛用小脑瓜来梳理乱呼呼的思路,东方不败神色复杂的看着一脸天真的晨晨,不由叹了口气,而邓九如却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忽然眼前一亮。 “娘子,嘿嘿,从前娘子是从天而降大发神威击溃围剿黑木崖的那些老秃驴臭道士,如今真是天上又掉下了馅饼,合该娘子你露脸露得比上回还厉害!咱们现在赶去黑木崖,铁定还来得及!” 刚刚邓九如还苦口婆心的劝东方不败远离是非之地,如今却是上杆子要拖家带口回黑木崖,这变化的速度堪称一绝,在场所有人都被邓九如这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给闹糊涂了,人小鬼大的晖晖更是抢在大人之前开口。 “刚刚爹你还说要趁着这次的机会退隐江湖,如今为什么又要东方爹爹去出这个风头?”晖晖大抵能够猜到邓九如想要做什么,那小王爷想要从向问天手里救出的人是晨晨,而晨晨如今安然无恙,东方爹爹和晨晨的关系摆在这儿,一旦东方爹爹带着晨晨出现,不用费一丁点力气,对方便能将军队从黑木崖撤走。 但是,明白邓九如的打算,晖晖却并不认同邓九如的想法,他话里的问题是其一,更重要的,还是晨晨这小呆子不知道怎么惹上了这么个麻烦的人物,对方现在对晨晨这个态度总觉得怪怪的,如果真如他所料那般,那岂不是糟糕? 晨晨这小呆子太单纯,呆呆的又好骗,他这做哥哥的自然要多操心,免得弟弟被不怀好意的狼给生吞活剥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邓九如瞧着人小鬼大的大儿子,他不满的情绪可以理解,但是邓九如却坚持自己的想法,在两个孩子的眼中,他们的东方爹爹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又是对他们最温柔最贤惠最疼爱的娘亲,他们爱并崇拜着他们的东方爹爹,但他们还太小并不知道自宫对一个男人而言是怎样的存在,也不懂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坦然遵从心底的渴望以女装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自卑是一种最难以消弭的情绪,邓九如想要让它从东方不败的身上彻底的魂飞魄散,他容不得任何一种鄙夷和厌恶的眼神出现,他应该成为世人口中的神话。所以当年他才会用自己逼着东方不败以女装公然出现在黑木崖,而随后的事实也证明他是对的,至今娘子以一己之力逼退武林围剿都是让人津津乐道的神话。 如今,日月神教面临更为严峻的灭顶之灾,纵然世人最开始会把目光都集中在罪魁祸首向问天身上,但是娘子毕竟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如果黑木崖真的被官兵攻占,可想而知神话被打破之后流言蜚语会说什么。 可是现在有了这种关系,神话不但不会被打破,反而会缔造出更辉煌的神话。 “这件事关键人物可是晨晨,不如就由他来决定去还是不去好了。”这边爷俩大眼瞪小眼,而此时苏白云的提议得到了在场众人的一致认可。 而此时,一直在致力于搞清楚田叔叔说的复杂的话的意思的晨晨,却依然没理清线索,此时东方不败已经开口问道:“晨晨可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晨晨听到东方爹爹问话,把让他脑袋晕乎乎的问题抛到一边,只问了一句:“田叔叔是说,小哥哥去黑木崖找我玩是吗?” 众人集体黑线,要说是吧,哪有这种玩法?要说不是吧,人家的确就是去找晨晨了,这药怎么回答? 东方不败笑着捏了捏晨晨的小脸蛋:“你说的那个小哥哥的确是去了黑木崖。” 晨晨一听眼睛也亮了:“爹爹,我要去找小哥哥!上次田叔叔带我去找你们,都没和小哥哥告别,小哥哥是我在外面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还从坏人那里救了我。而且小哥哥答应我的,要带我去他家里吃好吃的点心,爹爹你不知道,光听他说那些点心的模样,我都觉得好好吃!” 用点心就把自家儿子给收买了,虽然是邓九如提议回黑木崖的,此时心里也老大不是滋味!这可恶的臭小子!还第一个朋友,邓九如可是明白,但凡是第一次,总是最让人难忘的,要不他怎么一定要赶在娘子被杨莲亭那家伙骗了感情之前找到他,他要做娘子生命中的第一个和唯一一个爱人!这下,难得晖晖和邓九如露出一致的眼神。 唔,退兵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把自家可爱的小呆子从不怀好意的家伙手里面拯救出来!这是父兄二人心里面完全一致的想法。 而既然晨晨想要回黑木崖,大家自然便开始做回去的准备,平一指自然是不想单独留在洛阳,自家的安危性命掐在别人手里的滋味可不好受,但现在回黑木崖可是件急差事,慢悠悠的可就耽误了事儿,但是平一指他娘子又有孕在身是赶不了路的,平一指一时左右为难,不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邓九如十分能够体会作为孕夫的夫君心里面担心娘子身体的感受,眼神落到师傅身上,便提议让苏白云把平一指夫妇带到当初他和师傅学艺的岳麓山上暂时住着,那里地方隐蔽鲜有人烟,又素净又安全,风景也宜人得很,正是绝佳的好去处。 平一指听了自然大大的松了口气,苏白云也知道邓九如他们这趟去黑木崖没有危险,他跟着去黑木崖还不如保护平一指他们夫妇去岳麓山,自从和老妖婆在一起,他就常驻在黑木崖的后山了,他自己的岳麓山可是好久都没回去了。 安排好了一切,田伯光自告奋勇要去传说中的黑木崖看一看,自然是跟着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一道赶路,待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到了黑木崖周围,他们座下的骏马都已经累的直喘粗气。 人数庞大的军队驻扎在黑木崖下自然十分显眼,军营里守卫再森严巡逻的人再多,对东方不败而言都不是问题,即便身边还带着晨晨,夜色之中的东方不败依然悄无声息的接近了主帐。 夜静悄悄的过去了,军营也没有发生任何骚动,大抵除了主帐里已经由阴沉脸到笑开花的小王爷,没有任何人能相信,有人能在这样的军营里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了。 而此时的黑木崖上也是同样的夜不能寐,然而气氛不是军营的肃杀,而是愁云惨淡的压抑。 “老童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如今那王府的大军已经包围了黑木崖的四周,就算你想带着兄弟们离开,只怕也是自寻死路。就算退一万步来讲你真的带着兄弟们离开了黑木崖,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时候只怕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还要落得一个贪生怕死的名声!当初那些名门正派狠不狠?咱们这些兄弟死伤难道还少吗?当时兄弟们都誓与黑木崖共存亡,如今难道就要做缩头乌龟吗?”说话的是教中长老之一的辣手书生方铆,这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和书生似的。 可童百熊听了却毫不客气的“呸”了一声,眼睛一翻,粗声粗气的说道:“什么卵不卵的老童我听不懂,我就不明白了,你方铆什么时候也拍上向代教主的马屁了?还什么缩头乌龟、贪生怕死,我呸!我告诉你方铆,如果这是朝廷看咱们神教不顺眼要发兵剿灭,老童我就算死也要和这群走狗拼上一拼,可现在算怎么回事?哦,他向代教主惹的麻烦让我们教中的弟兄去送死,你让兄弟们听一听,你这是说话还是放屁!” 方铆被童百熊这一席话说的也是面红耳赤,说实在的,要不是他被向问天逼着吃了那劳什子三尸脑神丹,他才不会说出这番话来,方铆心中暗暗叫苦,此时却也无话可说。 而童百熊口口声声的“向代教主”此刻听在向问天的耳中,可是刺耳得很,向问天的脸色也不好看,而杨莲亭一直没说话,心里面也暗暗冷笑,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待到四更天便带着他的人从密道离开黑木崖,不管坐上这些人说什么也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动摇。 日月神教面临的这场大祸是他绝好的机会,留在教中他始终不是能站在最顶上的那个人,现在他已经搜罗走了教中全部的金银钱财,他也让娘子把教主安置的武功秘籍偷了出来,手上有了这些,加上这么多年来他苦心经营的势力,到时候自成一家,他便是开山之祖一门之长,岂不是比在山上做个总管要强得多? 教主再厉害,也厉害不过那些火炮,他还怕什么?杨莲亭心里面得意,面上却不显露出来,时不时的还和童百熊争辩几句,表现得十足十倒向向问天的立场。 没有讨论出任何结果,当晚依然是不欢而散,向问天心里面也焦躁得很,任教主还没救出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还好,还好手中有三尸脑神丹,不然,向问天能想象到此时自己光杆司令的困境。 不想让日月神教毁在自己手里,可又无能为力,向问天又是一夜无眠。 “不好了,代教主不好了!官、官兵攻上来了!”第二天破晓的时候,负责巡山的小教众惊慌失措的喊声响起,而不需要他来通秉,已经响彻山林的战鼓之声也已经预示着,等待了多日没有得到所要的官兵,失去了继续等待下去的耐心。 第48章 教主再临 山门负责戒备的教众根本抵御不住汹涌如潮水一般的官兵,就算教众上下一心人数上就差得不是一点半点,更何况如今因为教中三方势力的勾心斗角致使教中也并不齐心,论起战斗力还不如当初对抗正派来袭的时候。 此时天刚刚破晓,山间雾气又浓重,显得更为压抑,日月神教的残兵败将一路败逃,正逃到黑木崖下百丈峰,此时向问天也率领一众帮众赶到了此处,这里是攻入黑木崖最后一道屏障,而且此处对于日月神教的教众来说,还有特殊的意义。 当初名门正派围剿日月神教,便是在这百丈峰一决死战,此时有经历过那次围剿的老教众,看着此地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由得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那个从天而降红衣似火的东方教主,就连那些不曾经历过那次围剿的新入教众,也多半都听说过教主传奇式的救神教于危难,此时身临传说中的百丈峰,也不由得心里多了一份期待,也许,还会有奇迹也说不定呢? 一时间,大家几乎全都是同一种想法,如果东方教主在这里就好了,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出些心里的想法,向问天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更多了分沉重。 如今东方不败已经打着闭关的名义销声匿迹了这么久,很有可能他已经死了,却依然在教中有着这样的影响力,而自己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却只拉拢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支持任教主的回归。 而且这些人的支持也不过是利益的角逐,如今更是要依靠那歹毒的三尸脑神丹才能得到“忠心”,此时山风的凉意似乎一直吹进了向问天的心里,东方不败这个名字从没有哪一刻这么让他觉得是个永远都没法驱散的影子。 “代教主,杨总管和好一些教众都没有来,刚刚我派人去杨总管那里,发现他并不在房里,而且,杨总管管理的库房,也已经空无一物。”此时,匆匆而来的方铆脸色铁青的和向问天耳语了一番,向问天的脸色更加沉重了。 在神教生死存亡的时刻,杨莲亭带走了好一批教众,无疑对于此时岌岌可危的形势又是一重打击,不仅如此,他还卷走了教中的财物,向问天看了一眼童百熊,童百熊也发觉了杨莲亭不在此数,而他的那批手下也都不见了踪影,脸色也都没好到哪里去,究竟童百熊心里是在骂杨莲亭,还是在后悔他自己没有早点儿撤走,向问天可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官兵之中一阵骚动,随后官兵们左右分开,一个小少年骑着一匹小马驹在周围一群高头大马的环绕之下来到了阵前,不是当日那客栈之中的王瑞又是何人?只见他对着向问天一阵冷笑。 “姓向的,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不肯交出他来吗?” 向问天听了一阵气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再说一遍,自从那日我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如今他也不在这黑木崖中!” 王瑞闻言更是冷笑连连:“既然你执意不肯交人,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当日我说过,如果你不肯放人,我就踏平这黑木崖,你以为我说的是笑话不成?” 向问天抿了抿嘴,方铆在一旁瞧着阵前那小马驹上的少年,不由心里一动,此时他正站在向问天的身后,半边身子被向问天挡住,前面的人是看不到他右半身的动作,然而后面的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不少人注意到,方长老的右手在向代教主的后背写了几个字,大家伙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但是向问天却察觉的清清楚楚,出其不意联手出击擒贼先擒王,向问天心里念了一遍,脑袋清醒冷静了下来。 对方军队虽然人数众多却没什么高手,就连那小王爷身边保护的也是当初在客栈的那批人,当日他想取胜却是双拳难敌四手,但是如果现在出其不意他和方铆联手要想突破这些人的保护把那小王爷抓住,却不见得是件难事。 眼下硬拼是输定了,还不如冒险一试,向问天很快便下定了决心,几乎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但是一直注意着向问天的方铆却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 而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向问天和方铆二人的秘密互动,当他们二人忽然一跃而起快如闪电,对方前排的弓箭手都没来得及反应,方铆那武器判官笔的笔杆中急射出数枚暗器牵制住了王仁周围的护卫,而向问天就趁着这个缝隙到了王瑞的面前。 伸手抓住了王瑞的衣领,向问天刚要回撤,却感觉到一阵阴冷入骨的寒气直袭他的天灵盖,向问天大惊失色,哪里还顾得上王瑞,连忙收回了手,脚尖点地如离弦之箭一般往后撤回,而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的弓箭手也纷纷大弓射箭,方铆也不敢恋战,连忙也撤了回来。 一切说起来似乎很慢,然而却只发生在转瞬之间,此时双方都有些哗然,向问天和方铆没讨得好处却把事情弄得似乎更糟,此时王瑞的脸色也难看得紧,弓箭手们密密麻麻的箭雨也再度让百丈峰上的教众一退再退。 而此时向问天心中大骇,紧张的看着那突然出现在王瑞身前的人,此人面上全是褶皱年纪定然不小,然而下颚却是一片光滑半丝胡须都没有,此人的装扮也与旁人不同,向问天认得出,这正是宦官的打扮,想到自己分毫没有察觉到对方之中还隐藏着这样一个高手,可见对方武功之高,向问天的额头已经冒了汗。 如果被对方阴狠的内力击中,向问天不禁有些后怕,而后心里更是暗暗叫苦,原本认为就算是最后退无可退,安全逃走却不成问题,可现在对方有这样一个高手,那小王爷又一心看死了自己,逃走的机会瞬间变得渺茫了起来。 “刘公公,把那个向问天抓住,留口气便是。”似乎刚刚平定了心神,王瑞的脸色一变在变,眼中满是气恼。 而那刘公公道了声“是”,晃动双掌直奔向问天而来,向问天不得不应战,此时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向问天也顾不得对方是赤手空拳,拔刀迎上,向问天的刀也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刀法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此时手中有了武器,向问天的心里也渐渐把刚刚的怯意收了收,面对强敌,也生出了斗志。 双掌战住大刀,那刘公公的掌风都挂着丝丝的寒气,向问天的刀光也带着万分的杀气,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在场之人不由得目不转睛看着,尤其是日月神教这边,就连和向问天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的童百熊,此时也在心里暗暗期盼向问天能把这老家伙废在这里,就更别说其余的教众了。 最初向问天和那刘公公还战了个不相上下,然而到了五十个照面,明显向问天便有些招架不住,再战了十几个照面,便看得出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此时向问天的后背便却都被汗水打湿了,正这时候向问天一刀劈向刘公公,刘公公侧身挨着刀刃躲了过去,这巧劲拿捏的正正好好,而向问天却有些用力过猛一时收不住刀势,刘公公身子一转,双掌一合,正把向问天的刀合在手了手里,手上用力,刘公公眼中寒光一闪。 “给我撒手!”随着他的话,向问天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顺着刀身一直到了刀柄继而直击他的手掌、手臂,手掌在这一瞬冰得失去了直觉,握不住手中的刀,当刘公公话音刚落之时,众人便听到“哐当”一声,向问天的大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反手一掌直击向问天的前胸,向问天此时早就躲闪不及,如果这一掌被他拍在胸口,这条命便保不住了,向问天拼尽全身的力气极力躲闪,掌偏了一偏,打在了向问天的左臂之上,即便如此,向问天也被这一掌打出去好远,落到地上之后,一口鲜血便吐出来口。 没等向问天缓过这口气,刘公公的第二掌便到了眼前,向问天这回是万念俱灰,直接闭上了眼睛,日月神教这边更是如此,大家心道完了,可是所有人都被这老太监的功夫震慑住,都像小腿灌了铅一般,心里想着要去救人,却谁都没有动一动。 然而就在那刘公公一掌拍出堪堪便要击在向问天的面门之时,却见他猛地抽身后退,身子微微一侧,大家只听到细微的一声,仔细看去,却见刘公公身侧的树干之上,齐刷刷钉着一排钢针。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看到钢针的这一瞬间屏住了,这奇特的武器放眼江湖大抵只有一个人在用,大家的心底都浮现了一个名字:东方不败! 就在此时,那熟悉得让日月神教的教众顶礼膜拜的身影如同神祗一般从天而降,不同于传说中那鲜艳似火的一身红衣,今天的教主穿着淡雅,白衣翩翩少了分艳丽却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仙气,而就在此时,一轮红日终于从云层之中缓缓升起,真正红如火却并不刺目的光芒正映在东方不败的身上,刹那间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就连在地上大口吐血的向问天,也直直的看着天人一般的东方不败,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没想到他还活着,没想到他会在这个关头出手。 轻飘飘如同落叶一般落地悄无声息,东方不败低头看了看向问天,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开口道:“既然是我日月神教的人,便是犯了错,杀剐存留也是本座做主。” 向问天愣了一愣,随即苦笑一声,而就在此时,向问天听到了身后响起了“扑通”、“扑通”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震动山林的“教主”呼声。 黑压压跪了一地的教众,每个人脸上的灰败和绝望都一扫而空,浮现的都是狂喜,眼神里全部都闪现着激动的神色;每个人都喊着教主,只是教主,而非东方教主,这一刻向问天明白,不管日月神教曾经有过多少任教主,未来还会有多少教主,可是在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心里,东方不败是无人能够质疑、超越的存在。 任教主,属下该怎么办? 第49章 风波定 云层中升腾起来的一轮红日将天际照亮,山间浓重的云气也随着朝阳的升起开始渐渐消散,先前还是绝望弥漫,而今日月神教的一干教众看着和那老太监斗在一处的教主,心里便也和越发湛蓝的天空一般晴朗了起来。 而此时向问天也被救回这边,虽然在场没有大夫,但江湖人免不了打打杀杀,身上总也是备了不少治疗外伤和内伤的药,既是保命用的自然都是好东西,向问天服下了丸药,好歹止住了吐血。 他凝神想要看东方不败和那太监比斗,然而那二人的一招一式早已经看不清楚,只见两个身影快如疾风一般,斗了个势均力敌,虽然看不清招式,但单说这气势,向问天只觉得刚刚那太监和他动手,定然未出全力。 东方不败的武功,比之当年和少林秃驴较量那时只高不低,向问天现在心里更加觉得沮丧,任教主的武功如今只怕也是敌不过东方不败了,就算他真的把任教主救出来了,之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之前笃定了东方不败已死,向问天对于前路一片看好:他手里有让人不得不听话的三尸脑神丹,再从梅庄救出任教主,迎他重掌日月神教。 现在,向问天苦笑了一下,救出任教主,是不是还不如让任教主继续待在梅庄安全?还有大小姐……向问天一下子便僵住了,他离开教中的时候恳请大小姐暂代教务,然而待他回来才得知,他前脚刚走任大小姐也下山了,向问天之前因为官兵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也没心思想这些,现在受了伤躺在那儿,心思便又转到了这上来。 这让向问天忧心忡忡的任盈盈此时没在别处,正在黑木崖上,站得位置还是当年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看戏”的所在。 “百丈峰这地方风水不好,当年我和娘子在这儿看那些名门正派黑压压一群,如今又是这些官兵,啧啧,那些弓箭手瞧着便让人眼晕,这万箭齐发的好好的一个人可就成了刺猬了!”和任盈盈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邓九如。 任盈盈没说话,她和蓝凤凰结伴同行去杭州要探一探梅庄的虚实看看向问天所说的是真是假,可真到了杭州进了梅庄,梅庄那四位庄主待她这位圣姑还很恭敬,但是这些恭敬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但凡她出了房间往别处走一走,周围总是会跟上不少“服侍”的下人。 一无所获的同时她也听到了黑木崖被官兵包围的噩耗,那一刻任盈盈也是极为错愕的,便也顾不得其他和蓝凤凰即刻启程便赶了回来。 赶到山上的时候正巧和邓九如打了个照面,当时邓九如笑眯眯的朝她招手:“百丈峰正热闹呢,你要不要和我看看热闹去?” 蓝凤凰看到邓九如很高兴,紧着瞧邓九如身边还有没有别人,没发现晖晖和晨晨两个宝宝,蓝凤凰这兴奋劲儿才消下去不少,不过还是很高兴的对任盈盈说:“盈盈你这下不必担心了,邓公子在这儿,教主也肯定回来了。” 任盈盈承认,在看到邓九如的那一刻,心里十分踏实,即便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疑问,但是任盈盈也忘不了当年那教中危难时刻她站在百丈峰处是怎样的心情,那从天而降击退强敌的东方不败的身影也是清晰一如昨日。 任盈盈和蓝凤凰二人随着邓九如跑到了这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刚到便看到了东方不败出手救下了向问天那一幕,随后东方不败说话的声音并不高昂,然而却异常的清晰,就连山顶上的任盈盈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任盈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幻莫测的,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邓九如则是死死的盯着自家娘子和那老太监打斗在一起的身影,凭他的眼力,在外人眼中的两道人影于他而言一招一式依然清晰得很。 刘公公依然没有动用武器,因为他的双掌就是他最厉害的武器,挂定寒风的阴寒掌法快且凌厉,带出的掌风也将寻常武器都砍不断的线绳纷纷斩断,然而失去了线绳连接的针却并不没有因此不受控制。 东方不败的手中依然保持着握紧线绳的姿势,空荡荡得空气里,针依然随着东方不败的动作攻势不减分毫,用内力凝结而成得看不见的线更加灵活,刘公公的掌风能够斩断看得见的线,却动摇不了这内力的分毫。 东方不败站定后脚步几乎没有动过三步之外的距离,然而那刘公公却绕着东方不败不住的旋转寻找可以突破的地方,然而细小的针却牢牢的封住了东方不败上中下三盘所有的地方,刘公公的章法再厉害,突破不了这些针到不得东方不败的近前便无从施展。 不过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在场能看清双方动作的人却都知道,一百个回和已经过去了,东方不败依然气不长出面不更色,手上的攻势不但没弱反而越发有越战越勇的架势,和东方不败比起来,刘公公的步子开始放缓了,鬓角鼻子尖也渐渐冒出了汗珠,他这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打法委实太过消耗体力,刚刚和向问天的一战虽然并不费力却也算是一场争斗了,此时露了乏,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日月神教这边不少人脸上都浮现了喜色,胜负如今已经不必怀疑,大家心里都憋着劲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教主下一秒便一针结果了那太监的性命才好,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东方不败却在此时停了手。 “本座想和你一对三掌,你敢不敢?”东方不败这话说出口,不但日月神教这边所有人愣住了,刘公公本人也吃了一惊。 一对三掌纯粹便是功底的比拼,一干取巧的招数都用不上,而且甚为凶险,稍有不慎只怕连命都要搭上,除非是双方到了无论如何都分不出胜负的田地,不然鲜少有人会提出对掌来。 眼下东方不败已经是赢定了,却在此时提出这种要求,大家心里所想自然不同,邓九如更是知道这和东方不败和他说过的不一样,看来是娘子临时的决定。 那太监的内力也是极其阴寒,武功走的也是这个路子,武功的确不俗,看来娘子是真的起了要和他认真比试的心思了。 两个人都是至阴的武功,此时掌风相对,似乎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许多温度。 刘公公和东方不败各自站定,只见刘公公的脸上开始不断翻腾起肉眼可见的阵阵黑气,原本瘦巴巴的身子更是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动,黑气从脸上隐去却又在明显大了一圈的手上浮现,在场都是练武之人,自然明白刘公公已经把所有的内力都凝聚在了双掌之上。 此时纵然百丈峰上人数众多,却全部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之前打得眼花缭乱好似都不如此刻的静止来得吸引人的注意力,大抵大巧若拙不外乎如实了。 此时的东方不败和刘公公比起来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可是山顶之上睁大了眼睛一错不错盯着自家娘子的邓九如却注意到,东方不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如果此时一滴水滴在东方不败的周围,水滴都会迅速的凝结成冰。 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出手,大家只听到“啪”的一声,两个人的双掌击在一处,东方不败的身子完全都没有晃动,倒是那刘公公的脚向后错开了一步。 两个人刚刚分开,紧接着那刘公公枯瘦如柴的手臂突然之间膨胀了起来,原本合身的衣袖此时已经崩裂开来,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黑气仿佛会游走一般,让此时本就显得狰狞的双臂更加渗人,这第二掌击出,那刘公公这一次也是稳如泰山一般,但是邓九如注意到,原本在刘公公手臂游走自主的那黑气,在和东方不败对掌的一瞬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第三掌的时候刘公公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东方不败手下还收住了一成力气,然而即便如此,刘公公依然“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身子晃了两晃,最终还是稳稳的站住了,然而瞬间显得灰白的脸色却是十分明显,谁胜谁负已经十分明显了。 而此时那马上一直观战的王瑞已经摆了摆手。 “去把刘公公扶回来到营地却找楚太医好生医治。”话音刚落,几名士兵便搀扶着显然已经受伤不轻的刘公公退了回去。 “虽然我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东方教主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如今一见果然不愧是当世第一高手。”王瑞的声音音量很高,日月神教这边听得清清楚楚,这刚刚还说话阴阳怪气、一副不血洗黑木崖誓不罢休的小王爷,如今已经明显改变了态度。 “我日月神教与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小王爷兵犯我黑木崖的缘由本座已经清楚,今日小王爷若是执意要攻山日月神教寡不敌众在劫难逃,但是这枪林弹雨只怕还困不住本座,日后小王爷再想睡上安稳觉只怕也是奢望。”这已经是十分明显的威胁,随着东方不败的话,在场的所有日月神教的人,上至长老下至普通教众也都露出了一副不死不休的神情。 教主所言极是,他们这些人除非都死绝了,否则一旦逃出生天,势必要和信王府清算总账,到时候便是信王府在明他们在暗,只怕若真如此,信王府便会明白什么叫做坐卧不安了。 东方不败的话极为不客气,王瑞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沉默了半晌,却听王瑞开口,少年还没变声的声音虽然扬了起来,却依然十分好听:“东方教主自然有这本事我毫不怀疑,要我撤兵也不难,可是我要的人?”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转过身子看向重伤的向问天,向问天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那方铆便替向问天回话:“教主,小王爷要的人的的确确不在咱们黑木崖上,属下若有半句虚言定然不得好死!” 赌咒发誓在江湖人中很是毒辣,方铆已经说了这话,东方不败点了点头面向王瑞:“刚刚他的话你也听到了。” 王瑞无法,恨恨的眼光扫过了日月神教这边的所有人,举起了令旗,宣布撤兵,官兵撤退之时也是井然有序丝毫未见慌乱,不多时刚刚还被人海淹没的百丈峰上已经空旷了起来。 看着空旷的百丈峰,日月神教这边甚至觉得有点虚幻好像做梦一般,这便结束了?数万的王府大军竟然就这么痛痛快快的撤走了?! 当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而非虚幻之后,所有人看向东方不败的眼神更是狂热起来,武林第一高手是他们的东方教主,这点让所有的教众都觉得与有荣焉,然而第一高手并不稀罕,从古至今都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总会有第一高手的出现。 甚至有人还想,如果他们的资质再好些,他们也能有机会拜入名师习得高明的武艺,未见得便不会也争一争那第一的名头。 但是当朝廷的军队来袭之时,一门大炮打过来,坚硬的山石轰然崩塌,万点箭雨罩头而来点点寒光都是催命铁,面对这样的军队,以一人之力便化解一场浩劫的,除了他们的东方教主,谁还能说出第二个人来? 东方不败的死忠们更加坚定了信念,倒向向问天的一批人也动摇了,心里盘算如果他们向教主坦白说是被向问天用霸道的毒药威胁,教主饶过他们的机会有几成?至于担心倒戈之后得不到解药,如今他们可是半点都不担心,在现在他们的眼里,教主那是无所不能的,区区解药算什么? 至于童百熊—— “教主!”童百熊第一个迈大步走了过来,粗犷的脸上满是激动,“还好教主及时出关,不然老童我今个可就要吹灯拔蜡了!” 童百熊和向问天斗,又看不惯杨莲亭,但是要说想要篡了东方不败的教主之位,他却是没想过的,他不过是不舒服,自己和东方不败这么多年的交情,甚至于他还是东方不败的恩人,结果东方不败却并没有让他成为那掌握大权的人罢了。 可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就像是称呼,之前童百熊一直没大没小的叫着“东方兄弟”,然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声“东方兄弟”却叫不出口了,脱口而出的是教主,从今往后也只是教主。 第50章 求药 忽然听到童百熊变了称呼,东方不败微微愣了一下,而后才开口:“如今大敌已退,但是神教也是大伤元气,本座刚刚出关,教中的事物童长老便多费心了。” 一直求而不得的大权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到了手里,童百熊此刻觉得,他自己也觉得轻飘飘了。 就在这时候,却见刚刚退走的官兵又呼啦超涌了上来,霎时已经放松下来的气氛再度充满了紧张,当然,这种紧张可不包括山顶上的邓九如三人。他们站得高看的远,因此一眼便发现了这群官兵分为上下两路。 而被这上下两路官兵夹在中间押解的,可都是他们的老熟人,为首的那人虽然衣裳也脏了头发也乱了,可不是杨莲亭还是哪个?邓九如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之前便听说杨莲亭这人在教中笼络了不少人,如今看到了下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却比他想象中还要多些。 前世他是个小人物,但是茶馆里每天来来往往可是什么人都有,听得多了什么稀罕事都知道不少,这杨莲亭成为总管后把日月神教搞得个个都是马屁之王可不是什么秘密了,初时还道这小子就会耍嘴皮子,而今一看,却也有几分本事,只可惜如今再有本事也玩不转了,在教中的危难关头捐款而逃,这小子被抓回来就难逃一死。 果然,当杨莲亭等人被推搡着出现之后,日月神教这边便是一阵哗然和骚动。 “在山脚下抓到这伙人,算是给东方教主的赔礼,小王爷年纪还小任性得很,还望东方教主多多担待。”负责押解杨莲亭等人的不是王瑞,而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听他说话的口气,在王府的地位只怕不低。 那人把杨莲亭等人带到山上后没有再多做停留,官兵很快便又撤了,杨莲亭等人也被教中负责刑罚的几位长老分别带走暂且关押了起来,邓九如侧过头看任盈盈:“如今风波已经过去,任大小姐是回教中还是下山?” 任盈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今教中的风波已经平息,她是想现在便下山赶回杭州,不把爹爹的事彻底的弄清楚,她总归是不安心的,但是这话却不能对邓九如说,毕竟如今东方叔叔是向叔叔口中害了爹爹的凶手。 就在任盈盈为难的时候,却见一个人影飞快的朝着他们这边而来,三下两下那人便近了,邓九如看清了来人是谁,刚刚还一直带着笑的脸便板了起来。 “非烟,你不是跟着夏长老学艺,怎么到这儿来了?”那人正是小姑娘曲非烟,曲非烟拜入了老妖婆门下,她爷爷曲洋放心不下便也在教中住下了,任盈盈对音律很感兴趣便和曲洋学艺,曲洋自打开始教导任盈盈便也在教中住得更加自在了,因此任盈盈和曲非烟的关系也不错,此时见着曲非烟一脸焦急的模样,不由连忙问道。 曲非烟此时也看清了任盈盈身旁的邓九如,脸也是一阵白一阵红,手指捏着衣裳的下摆:“师兄,我,都是我的错,才害得晨晨受了苦,师兄要是觉得不解气,打也打得骂也骂得。” 晨晨一直很听话,这次被向问天抓走之后大家只顾着着急把他就出来,倒是都忽略了他为什么会私自离开后山的原因,待晨晨平安回来,邓九如一开始还提议要把闯祸的青蛙肥肥给红红当点心吃掉,晨晨一听就不干了,抱着肥肥便不撒手了。 “不是肥肥的错,肥肥只是想让我开心才带我去水潭玩的。” 肥肥也十分配合的“呱呱”了两声,晨晨更是连忙说:“爹爹你听,晨晨委屈呢!” 当时众人一齐黑线,委屈?他们怎么听不出来和平时那种“呱呱”声有什么区别?可是大家仔细琢磨琢磨晨晨刚刚说的话,忽然发觉一件事,不由得心中俱是一动。 东方不败摸了摸晨晨的脑袋:“肥肥想让你开心?为什么当时不开心,是因为爹爹们没有带你一起下山吗?” 虽然是双胞胎,但是和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的晖晖相比,晨晨是个爱撒娇天真可爱的孩子,有时候吃不得苦又爱哭,但是这哭多半也是被无良爹爹邓九如吓唬的,在某些事上,晨晨也是个坚强的孩子。 就像一次晨晨在院子里玩,不慎跌倒了膝盖都冒了血丝,本以为一向爱哭的晨晨这回铁定会哭得地动山摇,却没想到晨晨只是红了眼圈却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末了还对安慰他的东方不败说:“哥哥天天练武身上青青紫紫的都没喊疼,哥哥是男子汉,晨晨也要做男子汉!” 就是这样的晨晨鲜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因此夫夫都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直觉的认为,是打小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们身边的晨晨为此难过。 谁知道晨晨却摇头:“晨晨是难过自己是个小胖子。”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愣了,东方不败的眼角闪过一丝恼意,邓九如更是一把把晨晨抱了起来:“小胖子?我们晨晨这叫可爱,是谁眼睛被屎糊了说这种话?” “唔,就是姑姑和林大哥哥。” 好吧,一向对自家爹爹无话不说的小包子毫不犹豫的把曲非烟和林平之供了出来,当时在屋里的苏白云更是又气又恼又内疚,气得直揪胡子:“等回到山上,准叫这两个小兔崽子好瞧!” 如今邓九如还没去后山,倒是曲非烟先到了这边,邓九如能有好脸色才怪,可邓九如知道这些事情的内幕,任盈盈和蓝凤凰还不清楚,此时听得糊里糊涂的,想问,可眼下却不是时候,因为曲非烟虽然对邓九如一直道歉,但焦急的眼神还是时不时的扫过任盈盈的脸,可见她到这里来,只找任盈盈有急事。 “非烟有什么事尽管说。”任盈盈也看出来了,此时正好气氛一阵沉默的尴尬,任盈盈的话也是打破了这种囧境。 “大小姐,我求你救救我爷爷!”任盈盈话音刚落,曲非烟“噗通”一下竟然跪下了,任盈盈吃了一惊,不由得连忙伸手把她扶起来。 “这是怎么了你说清楚,曲爷爷怎么了?”任盈盈这么多年和曲洋学艺,虽然没有名正言顺的拜师礼,但任盈盈也一直把他当师傅一般看待,此时听曲非烟如此说,心里也是咯噔一声,难道,曲爷爷因为这次的祸事受了重伤不成? “是向问天!向问天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种叫三尸脑神丹的毒药强迫爷爷吃了,那药歹毒得很,如果每隔一段时间得不到想向问天手里的解药变回尸虫入脑,大小姐,向问天一向最听大小姐的话,我只希望大小姐能去向问天那里给我爷爷讨得解药回来,不然,不然爷爷他……”曲非烟说道最后眼圈也红了,碍于邓九如在这里,曲非烟说话并没有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教中被迫吃了这毒药的人不在少数,但是爷爷却是唯一一个没有答应帮助向问天拥护任教主的人,这也是曲非烟焦急的原因,因为爷爷的不合作便丧失了得到解药的可能。她也知道任教主是任盈盈的父亲,但是眼下她实在是全无办法,也只得来试一试,但愿大小姐能看在爷爷这么多年教导她琴艺的份上给爷爷一条生路。 牵扯到任我行,教中关于东方教主是暗害了任教主上位的传言这几年虽然销声匿迹了,但是对于曲洋他们这一批人而言却并不是秘密,曲非烟从爷爷那儿听说过,此时邓九如在这儿,曲非烟自然便把任我行这一环给摘了出去说。 可她不知道邓九如和东方不败早已经对这些事清清楚楚,此时虽然她说的含糊,但是邓九如已经把个中的种种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邓九如心里感叹,没想到平日里和曲洋并没有什么交情,而他却置性命不顾硬是不肯为向问天所用,想到这里,邓九如对曲非烟一直没有好脸色的情况也缓和了不少。 晨晨现在平安无事,对方又是个小姑娘,加之曲洋的事,邓九如心里的恼怒之气渐渐开始消散,而任盈盈却是脸色大变,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向问天和她说过,没想到向问天竟然真的弄到手了,任盈盈连忙道:“曲爷爷如今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他!” “爷爷还在他的屋里,大小姐随我来。”曲非烟在前面引路,邓九如也自动跟上了。 待到了曲洋的屋中,屋里却已经是人去楼空,只有桌上留了一封信给曲非烟,曲非烟拿过来一看,更是着急得直跺脚。 曲洋的信只是说了简单的几句话,大意不过是他自知命不久矣才发现被他错过了不少事,如今想要放下一切,去找他这世上唯一的知己快活的度过剩下的日子,还要求曲非烟好好学艺,不要被仇恨蒙蔽。 唯一的知己?邓九如想了想,便明白了曲洋说的这个知己肯定就是那衡山派的刘正风,前世刘正风金盆洗手那日酿成的惨剧可是闹了个沸沸扬扬,武林正派多是惋惜刘正风被魔教的妖人引入魔道最后落了个满门皆死的结局,而下九流的很多人则多是认为嵩山派在这件事上太过狠毒。 而今生,现在的曲非烟还不知道他爷爷口中的这个知己是谁,更是急得不得了,任盈盈此时说道:“非烟先不要着急,我先去找向叔叔向他讨解药,等解药讨到了,你带着解药去找曲爷爷,咱们神教教众遍布,到时候肯定有消息。” 曲非烟听完了心里面觉得踏实了不少,事不宜迟任盈盈便先行离去,蓝凤凰不便跟着便留在了这儿,此时她便问了最初曲非烟和邓九如道歉的缘由,这才知道当初的原因,不禁也数落了曲非烟几句。 邓九如此时心里早已经没了恼意,倒是感慨起曲洋和刘正风这二人的知己之交,尤其是刘正风,在正派中这人也是个奇葩了,对于曲非烟倒也和往常一样了。 “就算圣姑那边行不通,还有平一指,这三尸脑神丹我知道,就是他研制出的,解药自然也是他配的。”好歹曲洋也是因为娘子受了无妄之灾,出于这和他对他们二人的感慨,邓九如也决定管一管这闲事。 邓九如心里面暗笑,向问天手里的解药啊,实际上才是催命的毒药呢! 曲非烟眼睛刷一下就亮了,不过他们这些人还都想错了,曲洋并不是因为对东方不败死忠才会拒绝向问天的要求,这么多年他越来越厌烦这些争权夺利的事,如果不是小孙女在山上学艺,任盈盈又很有灵气,他早就离开黑木崖四处为家了。 因此向问天以毒药威胁他效忠,正让老头犯了拧紧的劲儿,与其这么不由自主的活着,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算算余下的日子,老头收拾收拾便下山去找老友刘正风了,小孙女有夏长老照顾他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曲洋是人之将死豁然开朗,把之前一切的顾虑和羁绊都抛开了,他是潇洒走了,倒留下了这些罗乱,此时任盈盈也到了向问天那边。 第51章 被打断神马的 曲非烟在爷爷的屋里等消息不说,邓九如管了这档子闲事,自然要和娘子报备一下,如今东方不败已经出关自然不能住在他们那世外桃源,便住回了在教中的住所,此处虽然东方不败早已经闭关多年却依然日日有人打扫,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 晖晖和晨晨两个宝宝暂时安置在了苏白云那儿,这次深感愧疚和后悔的林平之对晨晨简直是当成了眼珠子,晨晨就一他不会说二,倒也让邓九如和东方不败放心了不说。 日月神教这次受了不小的打击,不少伤员要安置、还要重新布置各堂口的人事,预防那些正派利用这次机会再来落井下石,牢房里还关押那些跟着杨莲亭叛逃的教众等待处置,向问天这次也算是罪魁祸首,但是他现在重伤险些把命搭上,当务之急还是要治伤,至于问责那还要等他痊愈之后,这么多事摆在眼前,东方不败可做不成甩手掌柜了,童百熊也是忙得够呛。 邓九如回到卧房的时候东方不败还没回来,此处不比山上他们引了天然的温泉上来,邓九如便唤仆人进来把洗澡的热水准备妥帖,待东方不败一进屋,便有热腾腾的洗澡水等着,久长时间没有这般处理教务,猛得一上手还真让人受不住。 东方不败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见卧房的灯是亮的,还看到邓九如的身影透过朦胧的灯光映在床上,便即刻觉得似乎身上轻松了不少,一推开房门便嗅到了湿气,紧接着邓九如的手便握住了他的手。 “来,水温刚刚好,娘子快去泡泡解乏。”三下五除二,邓九如对于解开东方不败的衣服早已经轻车熟路,伺候娘子沐浴俨然让邓九如感觉十分愉快,而东方不败浸入热腾腾的浴桶后,也舒服的从喉头处发出了满足的哼声。 邓九如咽了口口水,看着娘子被热水蒸腾的有些泛红的皮肤,刚刚漫过锁骨的水面也起伏不定让那漂亮的锁骨在眼前若隐若现,更是平添了几分魅惑,让人禁不住开始想让这水面更低一些,露出锁骨,而后是两颗轻轻一碰便会立起在指尖的小小红豆。 再往下……“咕咚”,便又是一口口水了,东方不败听着身后邓九如吞咽口水的声音,转过身子从水中探出了半个身子,吻上了邓九如的唇,唇齿纠缠之间,邓九如身上的衣裳也俱被热水打湿。 湿衣服全都贴在了身上,勾勒出了邓九如已经不同于少年时越发成熟的身体,尤其是腰腹间已经支起来的小帐篷更是一览无遗,东方不败的手顺着邓九如的脖子一路向下,隔着衣服握住了下面,邓九如揉捏东方不败胸口挺立起来的小红豆的手,也在东方不败握住他小兄弟的时候微微一颤。 彼此的抚慰让彼此的身体更加诚实,东方不败胸口的红豆已经被揉捏的挺立在空气里,颜色越发的红艳起来,而邓九如的小兄弟在东方不败的手中也越发的硬了起来,隔靴搔痒实在是让人不痛快,小兄弟似乎在急于摆脱布料的纠缠,更是一跳一跳的在东方不败的手心。 东方不败抬起手解下了邓九如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眼神里也蔓延出浓浓的情意,邓九如刚刚心里还想着要让娘子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很纯洁的抱着睡觉的想法,在这种气氛和眼神之下立刻就飞到爪哇国去了。 手指从胸口绕道后背,又顺着脊背一路向下到了那两块小丘中间隐藏的地方,占着温热的水一根手指在入口画着圈圈,慢慢的深入了原本紧闭的地方。 而东方不败也非常配合的张开两条腿盘住了邓九如的腰,为他的手指张开了地方。 不管做了多少次,老夫老妻了多少年,东方不败的那处依然紧致、敏感如同最初,一根手指慢慢的被微微张开的小口吞了进去,手指全部伸进去后邓九如弯曲手指撑开了里面的空间,感觉到东方不败的腿夹着自己的腰微微颤抖了一下,邓九如趁势又探入了第二根手指。 已经适应了手指进入的那处很快便接二连三的吞进了手指,被开拓得已经柔软甚至溢出了液体的后面做好了迎接小兄弟的准备,东方不败夹了夹邓九如的腰。 “不要手指,你快进来。”说罢,还用腰蹭了蹭一直顶在他腰间的硬家伙,果然这一蹭,邓九如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硬家伙的头部已经抵住了入口,即便刚刚已经被三根手指开拓得柔软湿润,然而要吞进这比刚刚三根手指还要粗一些的硬物,依然让东方不败不适的哼了一声,当最粗的头部已经探了进去,接下来身子的进入便容易的多,而整个硬物周身的不平青筋也让敏感的那里产生了酥麻的快感。 对于东方不败最敏感的地方邓九如已经最是深谙不已,短短的几下便已经让东方不败轻轻的发出了声音,然而就在两个人刚刚渐入佳境的时候,突然察觉到有人在靠近的邓九如一惊,刚刚还坚硬如铁精神抖擞的小兄弟竟然不争气的一抖,而后喷出了一股白液在东方不败的身体里。 东方不败也是一愣,随后两个人的表情都铁青色了,尤其是邓九如,先是铁青而后红得和猴屁股似的,他奶奶的,竟然早泄了!为人夫的尊严啊!娘子的性福啊! “谁在外面?!”东方不败的语气也十分冷厉。 “教、教主饶命、邓公子饶命,奴婢,奴婢、外面,外面好多长老,有要事求见、求见教主……”外面侍女的声音也颤抖得厉害,外面还响起了叩头声。 东方不败的眉毛都立起来了,他进来的时候已经吩咐过来人一概不见,竟然还敢违背他的意思,东方不败抬起胳膊,手指刚要探出,邓九如叹了口气搭上了他的胳膊。 “算了,这些长老这么晚来找你一定有事。” 邓九如说完了,东方不败的神色便和缓了下来,点了点头,两个人换上了衣裳,他们都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彼此的身体,因此这边的侍女并不需要贴身服侍。 东方不败穿好了衣服便推门离开了卧房,而邓九如则唤来侍女收拾狼藉一片的浴室,木桶被抬了出去洗刷干净,地上的水也被擦净,而刚刚那侍女自然猜得出她坏了怎样的好事,更是脸色惨白惨白的,邓九如则走出屋里到了院中,心里面着实郁闷。 再这么被吓,会阳痿的好不好啊!哎,真是怀念没有人打扰的世外桃源生活! 而此时,东方不败那边接见了前来求见的十余位长老,说话的声音也传入了邓九如的耳中。 东方不败坐在主屋的高椅之上,十余名长老纷纷跪在地上,平时个个都是硬汉,此时却一个个涕泪横流好不凄凉。 东方不败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批人哭声震天,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说。” “教主救命啊,我等对教主忠心耿耿从不曾有过二心,然而教主闭关期间,小人向问天生出了二心,我等本来是坚决抵制处处和他作对,然而最近不知道这贼子在哪里弄到了名为三尸脑神丹的毒药,逼迫我等服下,我等迫不得已才假作听命于他,如今教主归来,我等自然前来领罪,更要和教主说明那贼子的狼子野心,还求教主能救救我等的性命!” 东方不败看向说话之人,此人是教中掌管刑讯的杜长老,也是教中的老人,任我行执教的时候他身为一个分堂的堂主,后来的步步高升也算是东方不败提拔起来的人,算得上是东方不败的嫡系之一,大抵是有着这种关系在,众人之中是他第一个开口说话。 向问天拉拢人心已经不是秘密,而这杜长老究竟是真的如他所说这般忠心不二东方不败心里也清楚,此时见他涕泪横流的哭诉,东方不败心里升腾出一股不耐烦来。 曾经勾心斗角拉拢人心让那时野心勃勃的他觉得这是生活唯一的乐趣,而现在,东方不败看着下面跟着哭诉纷纷表忠心的这一群人,不由得想起卧房里邓九如早泄的那一刻铁青色的脸,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让下面这一大群人都更加心惊肉跳起来,不明白教主这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哭诉声慢慢消停了下来,屋里出现了难得的安静。 而此时卧房已经被整理完毕,邓九如自然也在院中听到了东方不败那边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邓九如似乎能够感觉到东方不败不耐烦的心情,打发那些侍女下去后,邓九如回到已经整理一新的房间,凝聚内力对东方不败传音入密。 “娘子,和他们废话什么,左右那解药咱们手里有的事,安抚安抚他们,快些回来,为夫在床上等你。” 接受到邓九如的声音,东方不败看着下面噤若寒蝉的十余人,这才开口:“这件事本座已经知道了,这药是向问天从平一指那里抢夺而出,解药本座自会向平一指索取,本座乏了,你们退下吧。” 说罢,东方不败也不管下面人各种歌功颂德的声音,转身离开了这边,回到了有邓九如在的卧房。 推开门,床帘并没有放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只穿着里衣的邓九如侧躺到床上,一手伸进里裤里面,而里裤也已经重新鼓起了小包,邓九如对东方不败笑的十分之贱。 “娘子,它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向你证明他还精神得很,早泄什么的,意外,意外!” 第52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没人打扰的恩爱自然百般甜蜜,床帐虽然被放下,但是屋中的光亮透过床帐影射进来更加增添了一种不同以往的朦胧之感,床边的地上都是散落的衣裳,床上的两人早已经把碍事的里衣都解了下来。 两个人交叠在一处,东方不败双手捧着邓九如肉家伙旁边的两个圆球,将那粗长的肉家伙含在嘴里,刚刚含进头部便已经涨满了口腔,努力的再吞进去一些也不过只把三分之一不到的地方吞了进去,虽然不是第一次给邓九如做KJ,但是以眼下这种姿势却真真是第一次。 腰部微微抬起,双腿分别在邓九如的头部两侧,邓九如的舌头轻轻游移在东方不败小蚕蛹和后面中间的部分,手指更是在后面卖力的动作,让已经闭起的小口再度敞开。 不同于以往的刺激让东方不败不自觉的摆动腰部渴望更多,然而邓九如却十分坏心的只是用舌尖一带而过,又痒又麻还不得畅快,东方不败吐出口中的肉家伙,双手在它的身上上下撸动,舌尖更是在它顶端的小口处反复摩擦,更用舌尖轻轻往那小口里面顶了一顶。 邓九如浑身一颤,东方不败脸上刚刚扬起一抹笑容,然而邓九如的手指也十分礼尚往来的戳中了东方不败那处深处最敏感的凸起。 浑身战栗让东方不败早就放弃了刚刚的动作,而邓九如越来越刁钻的各种角度更是让东方不败的眼神迷离,放弃了抚弄邓九如的肉家伙,嘴角溢出了轻轻的申吟。 然而越是刺激,后面却越觉得空虚,而此时邓九如的肉家伙也不满没有任何的舒缓,更是涨得生疼,东方不败双手撑着邓九如的双腿,断断续续的申吟着:“让它进来,快……难受……” 邓九如也早已经迫不及待,听到刚刚不乖使坏的娘子的求饶声,便立刻响应娘子的“命令”,将东方不败的身子在上面旋转过来,肉家伙对准了期待已久的入口,一挺腰便刺了进去,因为高脂和里面溢出的湿润的关系,这一次的进入甚至发出了“噗叽”的声音,在此时的穿上清晰得很,东方不败早已经习惯情事却也为这第一次出现的声音脸上如同火烧一般涨了起来。 邓九如却笑得眼睛都弯了,握住东方不败的腰让他和自己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东方不败的膝盖跪在床上,邓九如的手向下滑到东方不败的屁股,拍了一下,更是发出了“啪”一下的声音。 “娘子不是刚刚想要我进来吗,现在还等什么?”邓九如的声音在此刻比刚刚要低沉了一些,而东方不败也仿佛受到了蛊惑,随着他的话慢慢开始起伏身子。 每一下抬起再坐下都让那肉家伙深深的嵌进了身体里,每一下碰触到那凸起都让东方不败连头皮都酥麻起来,口中随着脑海叫着“不要,不要那里”,然而身体却又每一次再抬起后又会自发的撞到那里,骑在邓九如身上的东方不败随着每一次自己的起伏快感一波又一波的涌来,当突破了极限的那一刻,东方不败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啊——”的一声,随后伏在邓九如的胸口,只有粗粗的喘气带动了他的胸口在起伏着。 邓九如张开双臂抱住东方不败的后背,唇也在东方不败的耳根、后颈处慢慢的啃噬。 “娘子,你快活了,可为夫我却还没快活。”邓九如的话音刚落,刚刚一直躺着动也没动的身体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向上频频发起了进攻。 而刚刚还沉浸在快活到极点的余韵中的东方不败哪里还能受得了这种猛烈的顶动,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声音也不像刚刚那般是低低的申吟,甚至出现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哭腔。 “不行,不要了,啊——啊——不行了,别,别再,唔……”最后实在受不住,东方不败一口咬在了邓九如的肩膀上,东方不败的脑海里已经一片空白,眼前也成为了雾蒙蒙的一片,突破极致的快感如潮水般不停的将他淹没,身子已经失去了操控力随着邓九如的动作开始起起伏伏。 最后当邓九如终于发泄在了里面,停止了动作后好久,东方不败都没能从刚刚缓过来,邓九如把自己的肉家伙慢慢的抽了出来,然而持续了太长时间的恩爱让那里如今并没有随着邓九如的撤出而合拢,合不拢的入口更是随着邓九如的动作慢慢溢出了里面的白液。 邓九如把东方不败平放在床上,亮晶晶的眼睛心疼的看着东方不败合不拢的那处,轻轻给东方不败盖好了被子,随后把第二层床帘放了下来,遮蔽住了床上的所有,外人的眼神是绝不可能看到里面的一丝一毫后,邓九如喊外面的侍女进来准备热水。 外面响起了推门声、脚步声、木桶落地的声音,随后门被关上,邓九如这才抱着已经全身无力的东方不败下床清理。 那里浸入热水有些刺痛、余韵的快感也慢慢消散,东方不败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也开始清朗了起来,此时邓九如正忙碌的伸手进到水中给东方不败清理身子,手指进入那里把里面残留的白液都弄了出来,此时才刚刚能够一开一合的后面终于不再是之前的可怜状。 太过疲惫的身子在相拥之后便越发困乏,当东方不败被整理完毕擦干了身上的水抱上床的时候,已经在邓九如的臂弯睡着了很久,在东方不败的额头印下了一个吻,邓九如有些头痛的看着又开始复苏的自己的家伙,不由得对着床顶叹气。 别说他不忍心打扰娘子的好梦继续自己的禽兽行为,单从得失方面来讲,要是现在再来一次,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娘子都不会让自己再碰他了,唔,从长远利益来说,现在还是忍一忍吧。 手指好兄弟此时发挥了最大的作用,邓九如看着东方不败的睡颜终于让不消停的肉家伙颤抖着喷出了第二波热流,起身擦拭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把东方不败抱进怀里一同好眠一夜。 这边是春色正浓好梦无边,那边任盈盈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一切都要追溯到傍晚的时候她去向问天那边为曲洋讨解药,刚一进屋便闻到了浓浓的药味,而向问天的房间也十分的冷清,除了和向问天关系最好的方铆,便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拜见圣姑。”方铆对任盈盈拱手行礼,而床上的向问天听到任盈盈来了,精神头也比刚刚足了一些。 “大小姐。” 任盈盈快步上前,见床上的向问天脸色十分苍白,连忙开口:“向叔叔快些躺好,切莫起来,方叔叔,向叔叔的伤势如何?” 方铆摇了摇头:“伤的很重,不过好在性命无碍,只是,若想完全痊愈,只怕要将养半年的时间才好。” 任盈盈点了点头,看看这冷冷清清的屋子,不由得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方铆看出了任盈盈的表情,不由也苦笑道:“大家也不过是趋利避害罢了,大小姐不必如此,待任教主卷土重来之后,这群人想轰他们出去也和苍蝇一般轰都轰不走了。” 这话说出口,方铆也觉得苍白无力,眼下的日月神教,还有任我行的立足之地了吗?而任盈盈也并没有搭话,不过是点了点头,这个话题没来由的让原本就并不热络的气氛越发的尴尬了起来,一时间三个人都没说话,向问天虽然也有满腹的疑问,比如说任盈盈没有兑现她的承诺留在日月神教巩固势力,那么她去哪儿了,这些问题向问天已经没有力气再问了。 而任盈盈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便直接单刀直入的提到了曲洋的事:“向叔叔,我听非烟说曲洋长老也服用了三尸脑神丹,虽然我和曲爷爷并没有实际的师徒名分,但是我也当他是我的师傅,不知道向叔叔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曲爷爷,他教了我这么多年的琴艺,琴如其人,曲爷爷并不是一个热爱权利的人,他拒绝向叔叔,我觉得是不想卷入争斗罢了,希望向叔叔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够把解药给了曲爷爷。” 这话说完,向问天才明白任盈盈来此的最终目的,任盈盈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向问天此时也有些心灰意冷,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而就在这时,一旁方铆的脸上也浮现了犹豫的神色,向问天便对方铆说道:“方兄弟不必担心,你我一条心,待到了需要服用解药的时候,我一定不会为难于你。” 方铆却摇了摇头:“并非为此,只是有件事,咱们这边一位堂主也服用了三尸脑神丹,并且在这次和朝廷大军对抗的过程中受了重伤,有提前诱发毒药发作的危险,我是希望能不能也……” 方铆话没说完,向问天已经点了头:“既然如此,拿去便是。” 两颗解药,一颗给了任盈盈,一颗给了方铆,任盈盈得到了想要的,自然心里面松了口气,回去找曲非烟,两个小姑娘拿到了解药便不着急了,曲非烟此时也冷静下来,判断出她爷爷信里面的知己肯定是刘正风刘叔叔,便决定第二天一早下山赶去刘正风家。 而任盈盈也提出和她一同去,任盈盈有她的打算,她找到了梅庄,软的说不动那四位庄主,来硬的她和蓝凤凰两个人还不是人家的对手,至今连爹爹任我行到底是不是被关押在梅庄都确定不了,如果跟着曲非烟找到曲洋和刘正风,借他二人之力,这件事可就大有可为。 两个人约定好了便各自去休息,而任盈盈刚刚回到屋里,方铆便来拜访,对方的脸色格外难看,见到任盈盈的第一句话便让任盈盈的脸色也变得比他还难看了。 “鲁兄弟被伤势提前诱发了毒性,向问天给我们的解药是假的,完全没有效果。” 第53章 指点解药 “怎么会这样?!”方铆的这一句话,把任盈盈刚刚一切的好心情全都抹杀殆尽,任盈盈拿出自己小心翼翼放好的解药,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鲁堂主现在怎么样了?” 方铆眼睛红了红:“刚刚毒法把旁边的陈兄弟咬伤了,已经丧失了神智看什么要什么,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我一剑把他杀了。” 好好的一个兄弟,在和朝廷对抗的过程中受了伤,却死在了自己人的剑下,而且对他而言死反而是一种解脱,这种滋味简直让人发疯。 任盈盈的脸色彻底黑了,手里的解药看上去扎眼得很,没有人能确定她手上这解药是真是假,如果曲洋吃下去……给了希望最后落空,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希望。 “方叔叔,让我想一想该怎么办。”现在正是要冷静的时候,任盈盈一边对自己说,一边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方铆咬牙点头:“大小姐,我还不想死,向问天,向问天实在是太过分了!早知道这样,早知道我还不如跟着杜大哥他们去求教主,听闻教主已经网开一面会招平一指平大夫来提供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方铆这话说完,任盈盈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对啊,东方叔叔!就凭非烟和邓公子的关系,求到东方叔叔那边,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 “方叔叔不必烦恼,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早我便去东方叔叔那里。” 方铆也是喜上眉梢,离开了任盈盈的房间,方铆也松了口气,他和向问天的关系太近了,现在对教主反口说他是被迫的那是糊弄鬼呢,还不如从大小姐这边下手,兴许还有他的活路。 方铆走后不久,任盈盈也去寻曲非烟说明此时,两个小姑娘都没有睡好这一夜,第二天两个人的眼圈都有些发黑。 而此时一夜好睡的邓九如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头足的早上还和东方不败腻歪了一番,这才下床穿衣,叫侍女出来端水洗漱,净了面侍女们便把东西都收拾了下去,邓九如笑呵呵的看着东方不败对镜梳妆,描眉的差事可是邓九如最乐意做的,又给娘子梳头发更是轻车熟路,期间再亲一亲,更是和外面的天气一般,虽然冷了,阳光却看着让人觉得多了不少暖意。 一切都弄好了,便是早饭了,他们的早餐一向很简单,白粥更是夫夫二人之间具有纪念意义的饭食,想当初东方不败第一次洗手作羹汤便做了最简单的白粥,只可惜被当时有幸品尝的田伯光批评了个透底,之后东方不败的手艺可是大大长进,只不过田伯光却是无福消受也不敢消受东方不败亲自下厨的成果。 本来就越发好吃,再加上是东方不败亲手所做,吃在邓九如嘴里,白粥也香甜,此时侍女们已经端着白粥等早餐进屋,香味已经飘散了进来,邓九如嗅到了白粥的味道,遗憾的对东方不败说:“好久没喝到娘子做的白粥了。” “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便给你做来吃。”邓九如喜欢他做的饭菜乃至最平淡无味的白粥,东方不败心里自然也是十分的开心,亲手做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正说着,第三个端着白粥的侍女却忽然摔倒在了地上,她这一摔不要紧,把那一整晚热腾腾的白粥都撒到了前面侍女的背上,侍女连被烫再被吓到,也是把手里的盘子脱手,刚听到“啪”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最前面已经到了桌前的侍女也吓了一跳,稍一愣神的功夫,便忘了面前便是桌子,还往前走正磕在桌上,手上的热馒头滚到了桌上好几个,差点儿烫到东方不败的手。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那造成一系列悲剧的侍女顾不得地上的瓷碎片把她的手腕胳膊出了血,连连叩头求饶。 邓九如向来不喜欢为难这些人,此时只是有些奇怪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女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便问道:“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一句话,似乎便打开了那侍女的泪闸,跪在地上这侍女啪嗒啪嗒掉下了眼泪。 此时门外也已经发现了动静,从外面进来一位侍女,她在东方不败身边伺候的时间目前是最长的,隐隐便是这些侍女的头头,此时见里面送膳的人闯了祸,也连忙赶了进来。 “教主息怒、邓公子息怒,小珊今天行为失常,是痛失兄长的缘故,小珊兄长也是为了本教在这次受了伤,还请教主和邓公子能够宽宏大量。” 原来是这样,邓九如点了点头,看向东方不败:“娘子算了。” 东方不败自然没有异议,让那小珊下去,此时屋里也得再收拾一番眼下是吃不得了,没想到那小珊不但没有走,反而给邓九如和东方不败连连叩头。 “教主、邓公子,请你们为奴婢的兄长做主啊!”说罢,那小珊不顾旁边人的阻拦,一边哭一边说着他兄长的事,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小珊的兄长不是旁人,正是那提前毒发解药无效的倒霉杜堂主。 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听着都有些意想不到,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说先前惹来朝廷大军还只是让向问天在教中的威望遭受重创,就连受他毒药威胁的不少人都离他而去求到东方不败的面前,那么这次杜堂主的死,可就把向问天这个人本身都毁了。 之前提到向问天,不管其他,对他这个人而言,在大家的眼中,向问天是个潇洒、讲义气的人,但是现在,卑鄙小人的标签可是贴上就拿不下来了。 “这件事本座知道了,定然会给杜堂主一个公道,你先退下吧。” 东方不败只是一句话,那小珊便狂喜的叩头,这些人下去后,刚刚那侍女便回禀:“教主,圣姑和曲姑娘求见,在前厅等了好一会儿,现在屋里还要收拾一阵,教主可要换个地方用餐?” 东方不败点点头:“罢了,便去前厅吧。” 再说任盈盈和曲非烟,她们的确来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因为知道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的关系,还曾经间接的听过墙角,因此任盈盈在院门口便叫来侍女:“教主可起身了?” 侍女见是任盈盈,忙回答道:“见过圣姑,教主刚刚起身,刚刚叫人进去准备洗漱,圣姑有事还请稍等片刻。” 任盈盈点头,便和曲非烟等在了会客的前厅,侍女们奉上茶水、果子,两个人也无心吃喝,只觉得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终于等到了东方不败和邓九如进来,任盈盈和曲非烟都起身。 “盈盈和非烟这么早,早饭吃了没?”邓九如看着两个小姑娘黑黑的眼圈心里了然,刚刚那小珊所言杜堂主之事发生在昨晚,想必任盈盈和曲非烟都知道了,这药要是讨不得还罢了,这闹心是另一码事,要是真讨到了手,那滋味才是难熬呢。 “还没有,吃不下。”任盈盈摇头,曲非烟也附和的点点头。 邓九如乐了:“那就一起吧,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愁眉苦脸的,这些先不用想,先吃了早饭,我保证非烟你爷爷最后平安无事。” 曲非烟听了这话神色一阵,任盈盈也松了口气,四个人吃了早饭,有外人在场,邓九如也没收敛,殷勤的给东方不败夹这个夹那个。 任盈盈早就习惯了,看着眼前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两个大男人还如此相爱,不由心里面羡慕得紧,日后她若是也能寻得一个如此待她的有情人也不枉此生了。 曲非烟可是只耳闻过却没有亲眼见过,此时看傻了眼,她年纪是真小,对于这感情之事还懵懵懂懂的,看着面前夫夫二人甜蜜得紧,歪着头不由想到了林平之。 虽然她一直叫人家小林子,又是她徒弟,但是若是论年岁,林平之可比曲非烟年岁大,如今模样也长得俊俏,又和曲非烟日日在一处,虽然曲非烟还是懵懂,可想着如果将来有一个人也这样伺候她就最好不过了,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朝夕相处的林平之了。 桌上四个人心思各不同,却比刚来时的压抑自然好了不少,这顿饭吃的还算有滋有味,吃过了饭,曲非烟迫不及待的便要问具体的事。 邓九如一笑:“据我所知所谓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药效不过是一年,第二年还要再服才能压制尸虫,不过解铃还许系铃人,既然研制这毒的是平一指,那么彻底的把这毒解开也要靠他,所以平一指是关键,至于平一指在哪儿,师妹不必找我,回去找你师傅老妖婆,她自会带你去找平一指。” 平一指现在和苏白云在云麓山呢,那地方老妖婆也是常来常往的,邓九如把这话一搁给老妖婆找了个差事,两个小姑娘得到了准信儿自然立马就动身了。 送走了她们两个,邓九如看昨天一天东方不败便疲惫得很,便提出来帮他的忙,东方不败自然首肯,教中升座议事,邓九如的座位就在东方不败的旁边,两个人并排坐着,谁也不敢有任何的异议。 而昨天那些对东方不败哭诉自己被逼迫的一干人等,此时更是因着杜堂主的事,彻底对向问天是恨之入骨,之前还有人打着主意做墙头草,此时都完全舍弃了向问天那边,甚至不少人还纷纷提出,向问天是惹来本教浩劫的罪魁祸首,可杀不可留。 这下可好,之前还有人力主向问天有过也有功,又比武受了重伤,应该等他养好了伤再来定夺他的罪过,如今一面倒的都要求立刻处理向问天。 大家群情激昂,不过留着向问天对邓九如和东方不败有用,两个大BOSS不发话,底下的人闹腾的再欢也是瞎折腾,这件事悬而未决,不过杨莲亭那边可是难逃一死。 邓九如在上面听着这些琐碎的事儿,眼神无意间看到童百熊,这位看他的眼神可让人觉得不舒服,这下向问天万劫不复、杨莲亭败亡身死,如果东方不败不管是日月神教便是童百熊一家独大了,大抵这位是大权在握上了瘾,生怕他邓九如出来夺权。 啧,夺权?有这功夫他宁愿和娘子带着两个儿子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唔,说起来,才离开两个小家伙,就开始有些想他们了,不知道他们在后山乖不乖呐,老妖婆要带着曲非烟去找平一指,两个小家伙多半是要跟着的。 尤其是晖晖,他和苏白云学剑学的正起劲儿呢,分开的时候百般不情愿,这下可遂了他的心愿了,还能不跟去云麓山?还有晨晨那小家伙,这次在外面还玩野了,让他在黑木崖待着还待不住了! 这两个臭小子! 第54章 幸福(正文完结) … 伤患基本上都妥善安置,剩下的人员呢分配也不用操心,除了向问天的问题悬而未决,其他叛乱的诸人,大部分都免不了一命呜呼,里面有些机灵的平日里和童百熊手下的人关系不错的,走走后门这才免了一死,等这些都处理完了,日月神教上下又恢复了一派平静。 因为东方不败没有一统江湖的野心,日月神教虽然顶着个魔教的名头,实际上却并没有给一心防范的正派造成什么困扰,嗯,现在的情况还是十分复杂——朝廷的撤军让正派们紧急召开了一次武林大会,重点就是讨论日月神教变成朝廷鹰犬的一干事宜。 朝廷大军是任何一个武林门派都忌惮不已的,如今在这些正派眼里日月神教俨然就是朝廷的爪牙走狗,这让他们的神经都绷紧了,摆出了严密防范的姿态,可惜他们还是操多了心,日月神教这边,闲下来的东方不败也和邓九如一样,对两个宝宝放心不下了,在黑木崖上待不住了。 把教务交给童百熊处理,这二位收拾收拾赶赴岳麓山了,等他们到岳麓山的时候,平一指的娘子已经生了宝宝,是个女娃娃,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瞧着跟小猴子似的抽抽巴巴,倒是平一指美得不得了,天天抱着不撒手。 不过平一指同时也告诉了夫夫两个一个对他们而言最好的消息,那就是晨晨和晖晖这特殊体质的问题,发现的契机很偶然,晖晖现在内力进境很快,平一指随之发现晖晖身体里的药性随着内功的增长起到了强韧经脉精粹内力的效果,随着晖晖内功的进境,他体内异于常人的药性也慢慢在消褪。 这种发现自然让平一指喜出望外,不过晨晨实在是太懒了,练内功又是一件枯燥的事,好在苏白云这边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本睡觉都自动练习的内功心法,虽然进境慢些,但聊胜于无,晨晨体内的药性也随着他龟速的内功增长速度产生了变化。 能够解决这种招灾引祸的体质对两个宝宝的安全起了极大的作用,自然也让夫夫二人放了心,而这边平一指也正在炼制能够彻底解除三尸脑神丹毒性的解药,也是成功在即。 因为平一指这边炼药也要一段时间,所以之前赶到得知这确切消息的曲非烟、任盈盈二人便先行去寻曲洋了,待着解药刚刚炼成的第二天,两个丫头竟然真的和曲洋、刘正风二人赶回了岳麓山。 说起来他们二人原本还不想来,是任盈盈拿出黑木令假作是东方不败的命令才把他二人诳来,曲洋是不在乎生死了,可是他却知道如果违背教主命令,一旦东方不败发怒到时候恐怕要殃及刘正风的家人,这才来到了岳麓山,等到这了才知道是被诳了,曲洋叹了口气,摇着头拒绝自家孙女的好意。 “爷爷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非非你了,可如今你做了夏长老的关门弟子,爷爷也就在这世上无牵无挂了,你这又是何苦?” “蝼蚁尚且偷生,曲长老为何一心求死?”这里面,无疑死过一次的邓九如对于死亡这个话题最有发言权了。 曲洋苦笑:“不瞒邓公子,就像您和教主的关系一样,我和刘兄也是自从琴箫相逢便已经互生情愫,奈何我为神教长老,他是衡山名门,一旦露了风声,就算我们二人能够避祸,却也免不了连累家人,因而这么多年一直隐忍,如今我二人已经到了这般年纪,回想往事却有些唏嘘,再看到邓公子和教主,更是心生惭愧,这毒药也算好事,知道自己余下的时间不多,抛开一切倒也是一件快事!” “你死了,我断也不会独活,倒是黄泉相伴,快哉快哉,我也算接触了这么多年的提心吊胆,我师兄和我虽然不和,却多是音乐上的分歧,他的人品我自是明白,我一死,他对我的家人定然会照拂,也是件好事。”刘正风也格外看得开,似乎能和曲洋无所顾忌的共度一段快乐时光,值得用任何代价来换取,哪怕是性命。 邓九如摸摸下巴,这两个老头还真是,死脑筋! “我说老刘啊,你就不晓得这世上有种办法叫‘诈死’?还有种办法叫做乔装?” 两个老头同时都愣了,而后眼神都亮了起来,如果他们不再是曲洋和刘正风,而是一对普通的老者,那么,他们是不是就可以用今生余下的所有时光来弥补错过的那那么多憾事? 成功劝说这二位的寻死心态,任盈盈在一旁心里却空了,听曲洋的话,想要求他跟着自己去梅庄救爹,只怕是妄想了。 不过任盈盈的心思很快就被曲洋和刘正风接下来的动作吸引了,两个老头想明白了未来的路,对邓九如也是心存感激,看了看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两个老头十分心有灵犀,把自家最珍爱的乐器拿了出来。 “教主、邓公子,请二位试听我二人一曲《笑傲江湖》。” 琴箫合奏,一个是琴之大成,一个是萧之大家,尽管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并不懂乐器,但是似乎绝妙的曲子有种直指人心的感染力,看不懂技巧也不知道个中的玄妙,但是这曲《笑傲江湖》听在耳中传入心里,带来的震撼与回味,却让岳麓山上此时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 苏白云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老妖婆的神情也很怀念,晖晖抱着剑,想起了自己还是剑灵的时候,晨晨凝神听着,脑海里闪现了王瑞哥哥的模样。 任盈盈自然也沉迷其中,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神色,曲非烟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忽然想起了和小林子在瀑布之下对招。 就连家里的一干宠物也都听着,小金和小黑尾巴交缠在一起,头也在一起摩擦,七个小蛇宝宝排成一排老实得很,肥肥这胆子肥得不像话,此时正趴在蛇宝宝红红的脑袋顶上,此时也不“呱呱”了,老实得很。 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彼此拉着的手也越发握紧了,邓九如想起了前世,之后眼前又浮现了今生所有和东方不败有关的所有画面。 笑傲江湖吗?曲子的名字大气得很,可是东方不败想起的,不是自己自宫修炼葵花宝典的坚韧、不是和任我行夺取教权排除异己的激烈,也不是自己立败众多高手成为武林至尊的荣耀,甚至也不是一次次救神教于危难之中后那些人崇敬的眼神。 他想到的是那个第一夜见到了自己残缺不全的身体却依然笑容不变眼神清澈的少年,是给自己凤冠霞披拜堂成亲这做梦都想不到之事的夫君,是之后一起下天池闯苗疆朝夕相处的爱人,是之后共同孕育了两个孩子的孩子他爹。 一曲终了,然而在场的众人却都沉浸在这乐曲的余韵之中,就连演奏的曲洋和刘正风也久久没有回神。曲子结束了,却也永远印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第二天任盈盈辞别了众人,独自下山,曲非烟回黑木崖去找林平之,苏白云留下了信带着老妖婆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去了,曲洋吃了解药没有了后顾之忧,帮着刘正风设计诈死的一干事宜也离开了岳麓山,晖晖依然是练剑狂人,晨晨却磨两位爹爹要去信王府找王瑞哥哥。 当然,晨晨的软磨硬泡没能让东方不败松口,江湖危险,王府的水也不浅,晨晨现在尚无自保之力,身体里面的特殊药性也没有被内力完全化解,并不适合离开这里。 晨晨最后没能成功下山,不过东方不败和他做了一个约定。 “爹爹知道晨晨不喜欢练武,如今内力睡觉便可,但自保之术晨晨却一定要有,将来晨晨此术大成之日,便是离开此地之时。” 平一指夫妇是现成的老师,众人皆知平一指医术高超,却鲜少有人知道他娘子的毒术可是不输于他,如今孩子也平安产下,他娘子也不必再估计用毒会伤到孩子,东方不败提出了让他夫妇二人教导晨晨的要求,自然得到了满足。 “晨晨知道了,爹爹是为了我好,我会好好和平叔叔学。”晨晨怕疼,学医不疼,晨晨想了想,学医也挺好,将来王瑞哥哥要是生病了,他就可以救他的命了。 打消了晨晨现在就想下山的念头,邓九如带着东方不败去看岳麓山最美丽的夕阳之景时,还是不甘心的摇头叹气:“臭小子,才多大这心就外向了,儿不大也不中留啊!” 东方不败和他席地坐在山顶一同看着那轮看起来比往常大上两倍的红日把整个天际都染成了红色,笑着打趣:“我看王瑞这孩子还不错。”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岳父看女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至于岳母嘛,那对女婿可是好着呢! “娘子,记得我小时候和你在咱们村旁边那小溪旁也看过落日,当时你还说,这太阳落下去去了哪儿呢?”眼看着一轮圆圆的红日渐渐沉了下去,邓九如忽然感慨道。 “我记得,当时回去我们各自问了爹娘,他们说,这太阳晚上去了阴曹地府,白天才会回到人间。那时候你还拉着我要往太阳落下去的地方跑,看看那阴曹地府是什么样,后来咱们两个跑呀跑呀,后来天黑得很,林子里风声又吓人,天还冷的要命,咱们又累又饿又困,最后抱在一起睡着了,要不是爹找到了咱们,咱们只怕要冻死在那林子里了。”东方不败想起小时候,眼神也迷蒙起来,如果那时候存在没有遭受浩劫,他们会有怎样的人生呢? “娘子,你相信有鬼神之说吗?”落日慢慢变成了半个,邓九如想起了前世,便问道。 东方不败想了想:“不知道。” “我相信。”邓九如伸出手臂揽上了东方不败的肩膀,把前世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一直到太阳完全落山,整个山都笼罩进了黑暗之中,邓九如的话依然伴随着风声句句道来。 “所以说,娘子,前世今生加起来,我是爱惨你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就连宝宝们都要靠后!”黑暗中,邓九如的眼睛却亮晶晶的。 “娘子,左右大黑熊挺能干,我们不回神教了好不好?就像之前说的,江山这么大这么美,今生你陪我一起去看好不好?” “好。” “就我们两个人?”邓九如继续得寸进尺。 东方不败犹豫了一下,“好。” “娘子,气氛这么好,我们在这里做好不好?”邓九如的借势把东方不败推倒,整个人压了上来。 “好。”野外,又不是第一次了,东方不败抱住邓九如,眼里也是笑。 邓九如却没动,只是紧紧的抱着东方不败,呼出的热气轻轻擦过东方不败的颈间,认真又虔诚的在东方不败的开口:“娘子,我爱你。” 东方不败的眼里的笑意更加深,似乎隐隐约约之间还有闪动的水雾:“夫君,我爱你。” 山风在耳边呼啸,忽然慢慢飘落的雪花让天地间开始渐渐弥漫了晶莹的白色,大雪下了一夜,东方不败和邓九如也一夜没有回屋,第二天雪停了,只留下雪地里一个深深的印记昭示着这里曾经有两个人相拥而眠。 而在日月神教处理教务的童百熊,一觉醒来便发现,他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瓶子和一封信。 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和让任盈盈继任教主、童百熊为副教主的指令震动了日月神教。 日月神教上上下下好一顿震动不提,没有人注意到伤势差不多痊愈的向问天悄然离开,而江夏县得左邻右舍却纷纷发现,带着娘子离开数年之久的邓家小哥回来了。 “吴婶子,明儿可给我留着最新鲜的菜。” “没说的,董家娘子,错了错了,瞧我这嘴,是邓家娘子!我说邓娘子啊,你们这趟镖也走得时间太长了,我们都还道你们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测,如今可是阿弥陀佛放了心喽!”菜市场的吴婶子大嗓门依旧。 东方不败笑得格外温婉:“镖是发生了些凶险,不过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了……” “哎呦哎呦,听着我都觉得肝颤,要不说还是踏踏实实的做些小买卖安稳呢,我看你们这回可别再做这危险的差事了,这钱赚得再多,也不如消消停停恩恩爱爱的过日子不是?你还不知道吧,李家那大姑娘现在可是嫁了个好人家……还有张家那个……” 吴婶子拉着东方不败闲话家常,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东方不败也笑着听着,余光看着邓九如又开始把有些荒凉的宅子收拾得格外温馨。 邓娘子啊,依然是他最喜欢听的称呼。 之后啊,从邓娘子到邓婶子,最后是邓婆婆……这就是今生他所有的幸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正文完结了,还剩下一个任我行的尾巴,留在番外交代吧!捂脸,本来打算在18万字之内正文番外统统完结,结果我这字数又超了,让大家还要多花银子,番外会写明白是谁的番外,大概会在令狐冲田伯光番外交代任我行的尾巴,萌宠们会给一个番外,晨晨和晖晖每个人一个番外,别人现在还没想过,当然,我们的教主和小邓会在每一个番外里露露脸,如果大家想看其他别的人的番外可以点播~~~ 就是这样,话说,期待以后走向第VC童鞋看到正文结局两个字是何感想,灭哈哈哈,还有认为老童傻乎乎打算对付教主心头肉的云若岚童鞋,安拉,我这文这么欢快,怎么会出现那么血腥滴事! 第55章 番外一 令狐冲曾经特别向往江湖,他是个苦孩子,对父母的印象一丝皆无,听师傅说,自己是被遗弃在华山的一条小路上,虽然小路很隐蔽陡峭,但却是华山弟子往来频繁的一条路,按理说他大有可能被华山派的人发现,可偏偏那会儿华山上上下下集体出动跑去跟着各大派围攻日月神教了,可怜的令狐冲也就没有被人发现,最后如果不是师父从那儿经过,现在这世上也没有令狐冲了。 每每想到这儿,令狐冲都想哀嚎一声,被师父捡回来的他更命苦了!他师父是个痴迷剑道的老光棍,一辈子连个媳妇都没有更别说是养孩子了,他能活蹦乱跳的长大真是个奇迹。 有一回他去林子里给师父那老不休找猴儿酒,正看到那华山派掌门的女儿岳灵珊和几个华山派的弟子在练剑,他躲在一旁看着人家那衣服鞋子手里的剑,令狐冲觉得自己真是天生歹命! 师父不是说了,若不是当时传言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失踪,魔教上下群龙无首,各大派又怎么敢去围攻黑木崖,如果没有围攻黑木崖的事儿,他可是很大可能被华山派捡回去了!当时现任掌门岳不群还就收徒弟呢,按照惯例,自己这么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根骨还不错,肯定能当大弟子的! 命运真是和令狐冲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因为那一点点的偏差,令狐冲没当成华山派的大弟子,反倒成了风清扬的弟子,虽然也阴差阳错的看到了一片绿中的那朵娇艳鲜花岳灵珊,可当时他只顾着羡慕人家华山弟子吃的好穿的好,怨念自己命苦了,哪里还有什么花花心思看美女呢? 总之,令狐冲自己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却全然不知道,他其实挺幸运,要知道,如果没有蝴蝶翅膀的闪动,令狐冲这娃可是大大的倒霉着呢! 好容易把独孤九剑练得有模有样了,风清扬也有他的想法,他是终生不打算见华山派的人,不过他可不想困着自己的徒弟跟他孤独终老的,臭小子剑法还差历练的火候,年轻人也该经历江湖险恶的,于是在风清扬的嘱咐下,令狐冲终于离开了华山开始闯荡江湖。 令狐冲挺激动,毕竟这么多年来他都跟着师傅练剑,偶尔下山也是为了生活,现在看什么都新鲜,也有着一股子行侠仗义的精气神,更是对自己的剑法十分自信——闯荡江湖的日子仗着独孤九剑他还真没输过,那些小毛贼就不说了,就连号称青城四杰的也被他给打趴下了。 华阴城的酒楼里,令狐冲一边喝酒一边竖着耳朵听周围人的议论,听了半天没发现本地有什么天怒人怨的人物,不外乎就是什么北街的豆腐西施眉目间全是风情了,估计相好的不少,亦或是守城李将军的独生女儿出嫁前新郎官病死,这李小姐立志守节等等,既然没有他的事儿,令狐冲便结了饭钱,又打了满满一壶的好酒,打算在这儿歇一夜明儿继续往南走。 谁知道半夜正睡着,忽然听到房顶上有动静,听声音似乎是谁在房顶上施展轻功,虽然声音十分的轻,但令狐冲的功夫也是拔尖的,出山这些日子对于这些飞贼令狐冲可熟悉得很,二话不说拿起佩剑从窗户一跃上了房顶。 拢目光四下一看,就见一个黑影在蒙蒙的夜色中十分迅速的往东南方向掠去,令狐冲不由得有些兴奋,轻功这么好的人他下山以后还是头一回见到,拔腿便追着黑影而去。 这黑影正是久违的田伯光,这家伙还没忘了自己的采花大业,可惜总是天不遂人愿,此时拔腿狂奔的田伯光心都要碎了,忽然发现后面竟然有人追他,要知道田伯光可是号称万里独行,对自己的轻功,田伯光是相当自信,此时不由得冷笑一声。 谁知道后面那人的轻功并不在自己之下,等田伯光收起了漫不经心之后,却发现后面那人跟影子似的,已经甩不掉了。好在已经到了目的地,田伯光现在没心思和后面的人纠缠,等令狐冲追到近前才发现眼前院落灯火通明,赫然竟是一家青楼。 这毛贼倒晓得夜深人静不好藏,竟跑到这种地方,令狐冲此时倒非要把这飞贼找到不可了,而此时田伯光已经愁眉苦脸的坐在软椅上,旁边容貌俏丽的青楼姑娘翩翩给他端了杯凉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田伯光这才和翩翩说了自己的倒霉经历,浑然不知他以为已经甩掉的那个影子,此时正悄悄的趴在了房顶上竖着耳朵听。 “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我堂堂田伯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个采花贼,现在还是个童子鸡,甚至每个准备下手的对象都一个比一个难缠,这要是传出去,我田伯光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翩翩掩面笑得眼睛都弯了:“是,是,那你快说说,今天晚上又怎么了,那北街的豆腐西施徐寡妇俊俏得很,听说也风流得很,怎么你还是铩羽而归了?” “真是够风流的了!我到的时候人家已经有相好的在颠鸾倒凤了!”田伯光想起当时看到的,脸都绿了。 房顶上的令狐冲也差点儿笑出声,采花贼是个顶风臭八百里的东西,可底下这个采花贼,嗯,应该叫采花未遂贼,令狐冲倒觉得他有几分意思。 翩翩一边给他添茶水,一边安抚他:“徐寡妇不行,不是还有那个李小姐么?” 田伯光一听脸色更悲愤了,房顶上的令狐冲全靠听的,并看不到下面人的表情,此时听到这女子提到李小姐,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白天在酒楼上听说的那位立志守节的将军女儿,不由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别提了!什么李小姐?还立志守节!你知不知道那徐寡妇床上的人是谁?就是这个李小姐!”田伯光心里这个憋屈啊,同时选定两个目标,谁知道竟然是一对虚凰假凤,要命不要命啊! 下面那翩翩眼睛也瞪圆了,房顶上令狐冲差点儿没摔下去,好吧,他行走江湖也不是对这些虚凰假凤的事儿一无所知,只不过今天真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嗯,一个还是童子鸡的采花贼,一个人人都说风流实际上和守望门寡的将军小姐搅合在一起的寡妇,这华阴城还真有趣! 正想着,只听下面又有了声音,那翩翩在震惊过后,瞧着田伯光绿得不能再绿了的脸,绷不住又笑了。 “我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咱们楼里多少姑娘分文不取愿意陪你,你却偏偏要舍近求远费那个力气,不如今天晚上就在我这儿,姐姐让你也明白明白个中滋味?” 翩翩所言不虚,田伯光可着实算是个英俊的男子,加上对着青楼女子也与众不同,倒真是让一干青楼的姑娘们念念不忘。 田伯光摇着脑袋想要拒绝,他若是愿意,早就不是童子鸡了,可是,田伯光想起邓九如那个头一回采草就采到了东方不败那颗天下第一草的幸运家伙,他就觉得自己这师兄当得还真是失败! 田伯光这头还没说话,房上面听底下动静的令狐冲莫名其妙的觉得十分不舒服,当下一闪身从房上翻下来,打外面半开的窗户就进来了。 屋里突然多了个大活人可着实吓人一跳,翩翩惊呼一声躲到了田伯光身后,田伯光这时候看过去,只见对面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剑眉朗目带着十足的英气,不过,田伯光提鼻子闻闻,对方身上那股酒香可瞒不过他的鼻子,一时间竟忘了去质问对方因何突然闯入,只指着对方大笑道:“酒香居的陈年老酿!” 令狐冲嗜酒如命,刚刚本来就对田伯光厌恶全消只剩下好奇和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如今一听对方只是闻到酒气便将酒名一语道出,不是酒中同道之人定然不可能如此,令狐冲心里更是欢喜,拿出随身不离的酒壶递过去。 “田兄也是此道中人?” 田伯光美滋滋的接过酒壶,仰头就是一大口,然后满足的眯着眼睛,狠狠的呼出一口气:“就是这个酒,怎么喝都不厌!爽快,爽快!” 两个人十分自来熟的坐在桌子旁开始论起酒了,那令狐冲是天生的酒鬼可惜刚刚入世知之甚少,这田伯光可是说起来就滔滔不绝,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还不够,田伯光越说越来劲儿,更是让翩翩把这楼里能找到的美酒都拿来。 “今天我要和兄弟品鉴美酒!” 可怜翩翩正卯足了劲儿想拿下田伯光这只童子鸡,这下可好,不但没吃到鸡,还招惹来了另一个酒鬼,好在田伯光一向出手大方,翩翩拿了银子,再不甘心也只得心里暗恨破坏气氛的令狐冲,扭着腰去给田伯光讨酒去了。 第56章 番外二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加上两个人的心情还都挺适合喝酒,田伯光那是郁闷的,令狐冲是兴奋的,可想而知,酒量加上心情,最终是田伯光醉眼迷离趴到桌子上了,嘴里还说着。 “你说,你说江湖上要是知道老子还是童子鸡,老子就不用活了!” 令狐冲胳膊肘撑着桌子,等着清亮的眼睛看着醉醺醺的田伯光,觉得他的眉眼看着顺眼极了,就是下巴上为了彰显男人气势修剪的胡子有点儿破坏整张脸的感觉,令狐冲挠了挠下巴,抽出一把小刀,三下五除二,把田伯光的胡子给剃了。 左看看右看看,嗯,果然没了胡子的田伯光一下子就年轻了很多,喝了好多酒的他身上似乎散发着酒香,让令狐冲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今天自己太反常了,令狐冲盯着田伯光,叩问自己,脑袋里面思绪纷乱也理不出什么,却忽然觉得那张还叨咕着“童子鸡”的嘴唇一张一合,让他不由自主的把头凑过去亲了一下。然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似乎身体总是能直白的反应内心的渴望,恍悟了的令狐冲完全没有任何抵触的心理,谁让他打小就野孩子长大的,没有所谓的君子剑教导礼仪道德,冥冥中一直遵循着野兽直觉的令狐冲,十分遵从身体的叫嚣一弯腰就把已经醉得不成样子的田伯光抱到了软榻之上。 被酒香冲淡的熏香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柔软舒适的床榻让田伯光沾到了枕头便舒服的沉吟了一声,却不晓得这份不是邀请的邀请让旁边这个内心化作野兽的令狐冲眼神更深邃了。 “公子……”门外翩翩的声音响起,令狐冲不悦的蹙了蹙眉,想到待会儿不想让人打扰,这才耐住了性子到了门口。 久经风月的翩翩早就在刚刚的察言观色中明白了什么事情不合时宜的发生了,如今再对上带着浓浓欲色的黑眸,翩翩也只能心里苦涩叹气了,然后伸手拿出楼里特制的药膏递了过去。 “公子要做那事儿恐怕会伤着他,这是事前用的。” 说罢,翩翩便自动自觉的退出,关门,令狐冲把玩着手里的药膏,然后把门插上,转过头,看着已然陷入了绵绵睡意的田伯光,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端的是放浪不羁。 江湖的风雨并没有让手中皮肤的触感变得粗糙,倒是令狐冲手中的老茧在摸上对方已经暴露在外面的小樱桃时,引起了对方的舒服的呻吟,被酒精操控的大脑已经罢工,只剩下满足的享受战栗的快感。 同样是初学者的令狐冲也兴致勃勃的盯着那两颗小樱桃,察觉到刺激那处会让他发出舒服的哼声,令狐冲伸出手指捏住了两颗小樱桃,慢慢的揉捏起来。 “嗯……嗯……”线条优美的肌肉紧缩之后清晰的暴露在令狐冲的眼前,配合着略带沙哑的呻吟让令狐冲的胯下更是一阵难忍的火热。 而此时田伯光的裤子处也慢慢的支起了一个小帐篷,察觉到此处的令狐冲将碍事的裤子也一并退下,已经半硬起来的分身便迫不及待的弹了出来。 “童子鸡么……”令狐冲轻笑了一下。 看得出来,对方的分身呈现出的是异常粉嫩的颜色,和自己的比较起来,虽然都是没有性事经验的人,但对方似乎连自亵都少得可怜,才会让这分身这般浅色的可爱。似乎能想象出这小东西的敏感,令狐冲忽然很想听一听当对方欲望灭顶时候的动听声音。 垂下头伸出舌尖,轻轻的顺着双球中间缝隙向上舔去,那半软半硬的分身立刻又硬了几分,舌尖到了顶端时,那顶端的小孔更是流出了透明的液体,一抖一抖的,敏感极了。舌尖再度向下滑动,再次滑到地步的时候,张口含住其中一颗小球轻轻的咬了一下,那人的口中更是随之发出了闷哼,身子也弹动了一下。 果然,哪里都敏感的很! 坏心的将舌尖滑到尖端的小孔处,微微用力,耳畔的呻吟声瞬间变大,太过强烈的刺激让身体本能的开始躲闪,却被令狐冲的手牢牢的按住胯骨强行压制在床上,汹涌的快感喷涌而来,才多大会儿功夫,身为童子鸡的田伯光便“啊……”了一声,射了出来,浓郁的白灼激烈的喷洒了好一阵,这才慢慢的偃旗息鼓。 看着身下人已经通红的胸口和大腿,令狐冲觉得自己也按捺不住了,伸手拿过来药膏,香气扑鼻让令狐冲皱了皱鼻子,还是挖出了一大坨,不得不说,似乎在这方面很多人都是无师自通,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可以让他销魂的小洞,手指蘸着药膏滑进了后穴,温热的肉壁紧紧的咬着他的手指,让令狐冲有把持不住的冲动,让自己的那话儿取代手指来享受一下这种紧致的感觉。 不过,不想让身下人受伤的想法牢牢的占据着理智,令狐冲用自己最大的耐心一点一点的开拓着这紧致得小穴,直到三根手指也完全能够进去,这才把自己早就蓄势待发的那话儿对准了后穴的入口。 一令狐冲是十分耐心的温水煮青蛙,一边田伯光则是还在感受着射出时快感的余韵,当令狐冲粗大的那话儿挤进来的时候,这才感觉到难以忍耐的疼痛的他,才奋力的想要把身子里的东西给挤出去,然而这一收缩后穴可让除了自亵以外也甚少有性事经验的令狐冲一哆嗦险些没射出来。 令狐冲脸一红,这若是让他一夹自己就射出来,将来可怎么好好疼爱他!缓了口气没有动作,田伯光却不安的继续扭腰想要摆脱令狐冲的那话儿,谁知道这一扭,深埋在他身体里的那话儿忽然撞倒了某个凸起上,田伯光身子一软,不由得“啊……啊……”的呻吟了两声,刚刚软下去的分身又硬了。 被刚刚对方沉醉的表情吸引,令狐冲慢慢继续按住田伯光的肩膀,整个人俯在他的身上,按照刚刚的感觉开始在他的身体里寻找着刚刚的那个点,然后激烈的冲撞,受不了这种销魂快感的田伯光的呻吟,也被令狐冲覆盖在了喉咙里,唇齿的交缠,身体的水乳交融,床脚的吱嘎吱嘎,窗帘的飘散飞扬,喉咙深处难耐的呻吟,随着月亮躲在云层里,更加的让人心醉。 当第二天一早可谓是鸡飞狗跳,田伯光再迟钝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眼睛都红了,然而令狐冲却一脸无辜老神在在的说道。 “明明是你昨天晚上喝多了缠着我不放,非说不想当童子鸡把我硬拉到床上的!” 令狐冲的表情实在是太无辜了,田伯光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看相信的脸裂了,然后拉来第三证人翩翩,翩翩虽然很想说实话,但是令狐冲的眼神太吓人了,迫不得己肯定了令狐冲的说法。 这下,田伯光就跟撒了气的皮球一样憋了,令狐冲心里暗笑,但也有些担忧一起来就上蹿下跳的田伯光会不会菊花痛,田伯光这时候大脑都成一片空白了,身上难以启齿的地方隐隐作痛,令狐冲的话更是让他好想吐血。 脑袋乱成浆糊的田伯光却在令狐冲推门出去之后,迅速的拿着自己的大刀,跑了。 一路上一边跑一边想,田伯光现在万分认定自己是被邓九如给带坏了,在和邓九如遇见之前,江湖上哪里听说过什么采草贼啊,都是采花贼,肯定是这样,自己不知不觉看多了邓九如和他们家男人亲亲热热的,结果喝醉了之后潜意识就干出了荒唐事。 关键是,荒唐也就荒唐了,好歹也要是上面那个啊!凭什么人家堂堂东方不败都能甘心做邓九如下面那个,自己怎么看都比邓九如要有男人气概一点……吧……,伸手摸摸自己好不容易留得能显得粗狂的胡子,结果一摸,是下巴,再摸,胡子呢?! 田伯光正愣神呢,完全没注意对面迎面来了两个人,等到了近前对方停住了脚步,田伯光险些撞到了人家身上,抬头刚要说话,话到了嘴边又憋回去了,原因无他,对面那两位,正是好久没见的任盈盈和蓝凤凰。 若是从前他还不会说不出话来,大家都见过,他和邓九如是师兄弟,对方是日月神教的人,彼此并不敌对,然而现在问题复杂了,那向问天弄得动作极大,任我行当年是被东方不败陷害的传闻好一阵轰轰烈烈的,向问天还信誓旦旦的说马上就要迎任教主回神教惩治叛徒,这就让任盈盈的位置变得十分尴尬了。 虽然最后一切都只是风声,向问天被那三尸脑神丹的假解药弄得身败名裂,他口口声声说的任教主也再也没出现在江湖,不过任盈盈也失踪了,江湖上这才消停了下来,纷纷认定是向问天编造的谎言想篡夺教主之位,当然这是外人的看法,田伯光可是知道些内幕消息。 不说别的,当年虽然错综复杂,但最后的确是东方不败打败了任我行把他给关在西湖底下了,现在看到任盈盈,田伯光这声招呼倒不知道怎么打了。 倒是任盈盈一派平静,倒是先开口:“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万里独行,刚刚看你匆匆忙忙的,难不成遇到了什么麻烦?” 呃……田伯光想到了好多个可能性,就是没想到任盈盈这么平静,任盈盈看到田伯光尴尬的表情倒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当初向问天信誓旦旦他所说的都是真的,而她也的确在西湖下面见到了自己的爹爹,任我行,但是爹爹口中的话却让任盈盈极大的震动了。 原来,当初爹爹把葵花宝典交给东方叔叔都是没安好心,当初东方叔叔大肆诛杀长老也是爹爹暗中命令,把那些自恃和爹爹同生共死的人诛灭,同时还让东方叔叔背负了恶名。 所有的一切都是爹爹计划好的,等到东方叔叔替他把一切完成,再一举杀掉东方叔叔,没想到却被东方叔叔抢先一步,最后爹爹的话依然犹言在耳,他说东方叔叔还是太心软没杀了他,这就给了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任盈盈当时觉得自己心情很复杂,这么多年东方叔叔的所作所为她都清楚,而东方叔叔如今在神教的威名也早已越过了自己的爹爹这时不争的事实,也是近年来力护神教所带来的,爹爹就算现在出山,又能争得过吗? 而她在得知了一切的恩怨始末后,发现虽然东方叔叔是害得爹爹被囚的那人,却对他恨不起来,而爹爹在离开西湖后,身体却并不很好,爹爹说他的吸星大法有缺陷,但是最近他慢慢摸索出一些克制的法门,只是还没有完全妥善,需要地方潜心钻研。 而爹爹并不信任向叔叔,最后向叔叔也是伤心离去,就剩她一个人陪在爹爹身边,然而爹爹研究克制法门却没有任何寸劲,也许是西湖底无聊又沉闷的时光才会激发人无限的潜力,到了外面却分了心。 爹爹的脾气也日益暴躁,身体也每况愈下,最后扬言要去闭关却再也没回来,后来还是任盈盈求助蓝凤凰,采用五毒教特制的法门寻到了任我行,却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么多年对爹爹的想念在和爹爹相处的这段日子被消磨了很多,任盈盈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对东方叔叔像过去那样亲近,却也并无恨意,连带的,对田伯光,也谈不上什么恨不恨的,只是曾经认识的相熟人罢了。 正在此时,发现田伯光不见了的令狐冲已经追了过来,看到田伯光和两个年轻女子说话,令狐冲心里的醋坛子立刻就打翻了,怎么着,昨天晚上还这样那样,今天跑了不说,还勾搭起漂亮小姑娘了! 令狐冲加快步子飞扑到田伯光身边,一把就揽住了田伯光的腰,充满敌意的看了眼对面的两个女人。 因此,令狐冲和任盈盈对彼此的第一印象,一个是有可能抢自家小田田的敌人,一个人一脸莫名其妙敌意的男人。 当然,拜任盈盈的敏锐所赐,很快她就明白了对方对自己非常敌对的原因,本来便只是见了面打个招呼,此时也就没必要惹来误会,两方人各走各的路,独自面对令狐冲的田伯光又尴尬了。 软磨硬泡,令狐冲拐着田伯光回华山见师傅去了,早就已经拆吃下腹了,他有的是时间了不是? 而田伯光虽然也经常表现出不情愿来,但他心里对令狐冲的感觉也慢慢发酵了,后来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几乎横扫江湖,感慨于已经无人所知在何处隐居的东方不败时,田伯光便带着自家爱人登门拜访邓九如去了。 那边令狐冲和东方不败比试大败而归,这边邓九如贼兮兮的感慨:“早知道你也找了那么个伴儿,当初就该把那灵药留一些给你好了。” 田伯光脸一绿,虽然邓九如家的那两个小家伙是可爱得很,但他还真是挺害怕自己这个大男人挺着个大肚子的,想想都浑身发抖,还是算了吧! 于是,在邓九如的惋惜声,令狐冲意犹未尽还想比武的感慨声中,田伯光拉着令狐冲落荒而逃了。 江湖上关于田伯光是个采花贼的风声慢慢无声无息了,毕竟从前是田伯光见了谁就自诩为采花贼,现在他闭嘴了,江湖上也没传出哪个姑娘被他糟蹋了,这名声自然也就没有了,倒是万里独行的功夫,因为这位经常翘家被令狐冲追,倒是练得越来越好了。 第57章 番外三 春意浓浓的佢州城里一派热闹繁华,盛开的桃花妆点的整个城镇格外让人舒坦,高大的城墙城门敞开,来往进出的百姓络绎不绝,城门的守卫兵眼睛盯着来往的贩夫走卒,让人眼前一亮的是一个牵着枣红色骏马的白衣少年。 卫兵甲觉得少年白白的小脸蛋和街东秦嫂子家的白面包子似的,让人看着就移不开眼睛,想伸手上去捏一捏,旁边卫兵乙则觉得少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就和城里最漂亮的那株桃花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察觉到别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少年微微撅起嘴,明明和哥哥是双胞胎,可是哥哥现在已经比父亲还要高上不少,自己的身量却始终只到父亲的肩膀! 哥哥的脸也是越来越英俊硬朗,怎么自己就还是一副没长开的圆圆脸?两个人站在一起,如果不仔细看,已经认不出这是一对双胞胎了,真让人沮丧极了。 此时少年已经走进了城门,两个卫兵的眼神随着少年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这才收了回去,然而少年的心情却很快便由阴转晴,终于到了佢州城,马上就能见到瑞哥哥,少年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没错,如今这个小少年就是当初那个胖乎乎的娃娃晨晨,如今已经长成了小少年,但是眉眼间也还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包子,圆圆的包子脸白嫩嫩的却不显得臃肿,配上大大的桃花眼看上去可爱极了,中等的身量匀称的身段,恰恰好不胖不瘦,未脱稚气惹人喜欢得很。 当初在黑木崖上学医理和毒功,终于出师的晨晨第一站没去自己父亲和爹爹的隐居处,反而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这么多年只是互相通信却再也没见面的小哥哥,王瑞。 向街边客栈的小二打听信王府,小二来了兴致,说的口沫横飞滔滔不绝,若不是老板在里面黑了脸,还拉着晨晨说个不停。 不怪小二兴奋,如今提到信王府的小王爷王瑞,王府封地所在的佢州百姓都会说一个好字,相较于其他封地内胡作非为天高皇帝远的其他王府的小辈们,王瑞真可以称得上是品行优良,一则不抢男霸女,二则也没有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再加上一副英俊得长相,佢州的百姓觉得他们可是前生修来的福气才生在佢州这个地方。 其实,佢州的百姓可不知道,小时候的小王爷可以用小霸王来形容,因为王妃难产而死,王爷对自己的王妃用情至深,不仅没有再娶,对自己的独生子也是视若珍宝,就差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儿子开心,因此打小王瑞的性子就是天老大他老二,除了王爷的话他能听一些,其他人可没少吃他的苦头。 当初府里面的下人都说,待小王爷长大,这佢州的百姓可就要吃苦头了,谁曾想长大后的小王爷简直和变了个人似的,当初年少时那个跋扈的小子仿佛是大家伙的幻觉。 “现在我们佢州姑娘们的芳心呐可都乱了,人家小王爷从皇上那边请了旨要自选王妃,要知道当年信王爷可就是痴情人,若是谁能被小王爷娶回家,可是天大的福气。小王爷虽然瞧着冷冰冰的,可不是有那么句话么,铁汉柔情嘛。”在掌柜的必杀眼光下,小二匆匆搁下一句话便从门口回去招呼客人。 冷冰冰?晨晨想起瑞哥哥每次寄给自己的信里那快要溢出来的情意,不由得红了脸,要说冷冰冰,自家大哥才是座大冰山。 晨晨可不知道,王瑞也就在他面前才是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在外人眼中,不苟言笑少年老成可是王瑞的标签,此时,这位一脸严肃的小王爷刚刚从王府出门,身边跟着的是刚刚从京中到佢州的六扇门捕快徐风。 江湖上的事儿朝廷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如果有人做了杀人放火的事儿,六扇门可不是吃闲饭的,这不,最近有一伙飞贼竟然胆大包天偷进了皇宫,杀了两个太监,把藏珍阁的九龙剑给盗走了。 如今六扇门几乎是全员出动为皇上寻找失物擒拿要犯,这徐风追查到福威镖局接了一趟从京城到福建的镖,据说保得全是宝剑,时间又恰好在皇宫失窃之后的第十天,六扇门得了消息就一路追查,镖局正好在佢州有分局,而徐风自然知道福威镖局是个难啃的骨头。 当年镖局的老当家投靠了魔教,如今少当家林平之更是师从魔教,也是当今武林赫赫有名的一个少剑客,曾经一个人去单挑了青城派大杀了对方的威风,在武林中也是亮眼的新秀,这福威镖局又有魔教撑腰,当家的也不是吃素的,徐风可不想去吃排头。 不过佢州的信王府,徐风可是知道当年信王府曾经派兵围攻了魔教总坛黑木崖,虽然最后双方和解,但内中的缘由谁也不清楚,徐风一知半解自然以为信王府和魔教的和解不过是表面现象,实则双方肯定是积怨极深,自己既然到了佢州,何不从信王府方面先找个助力。 徐风打得好算盘,而王瑞自然知道他的来意,便也不说破,由着徐风去揣测,心里却有着计较。如果和福威镖局无关最好,如果真的有关,他也要想办法把镖局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两个人并肩而行,都各怀心思,徐风一边走一遍想着自己的事儿,忽然听见耳边响起了好听的声音。 “前面再左转的巷子口就能看到了?谢谢老伯。” 在嘈杂的人声中,这道声音却好听的如同山间的泉水让人心里面瞬间敞亮了起来,徐风不由得看了过去,白衣少年带笑的桃花眼就这么撞得他心口一紧,然而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便看到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神色严肃不苟言笑的小王爷王瑞,忽然出现在那少年的面前,脸上露出了让他惊愕不已的笑容。 “晨晨。” 低沉的声音透着难以掩盖的愉悦,而被换做晨晨的少年也在看到王瑞的那一瞬间眼中迸发出了醉人的光彩。 “瑞哥哥!” 徐风忽然觉得,刚刚紧紧的胸口忽然酸涩得难受,然而没有人在意这么一个路人的心情,那边久别重逢的两个人心中都溢满了喜悦,去镖局之类的琐事自然就被置之脑后了,而徐风也没有坚持,反而默默的跟着两个人回了王府。 当王瑞拉着晨晨的手进了王府,可在王府里引起了好一阵骚动,了解当年事情的老仆人自然都知道晨晨的身份,新人们不知道这少年和小王爷有何渊源,只是看着一向黑面判官似的小王爷笑的一脸春风得意温柔万分目瞪口呆了好一阵,随后纷纷议论这么可爱的小少年是什么人。老王爷闻听也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年王瑞不过是十二岁的少年,在他眼里还是调皮捣蛋的小孩子,那一天却用异常认真的神情对他宣告,对,就是宣告,无关他同意与否,便认定了那他还没曾见过的小娃娃做一生的伴侣。 十二岁,感情刚刚萌动,虽然震惊于自家儿子那副认真到极致的表情,但王爷并没有十分认真,毕竟少年要面临的诱惑太多,然而时至今日,看着当初的孩子真的如他所说一往情深,甚至连通房丫头都不曾收过一个,这份执着让王爷再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皇兄请旨给了孩子一个自行婚配的圣谕,而付出的代价,也许在外人看来难以置信,但对于瑞儿,却是甘之如饴。 王爷心里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如今瑞儿的身量已经超过了自己,挺直的脊梁、满脸的笃定和认真,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搂着那可爱少年肩膀的手也在无时无刻的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而那个叫晨晨的孩子王爷还是第一次看到,第一眼王爷便觉得这孩子长得真讨喜,之前王爷也曾想象过让自己的儿子用情至深的那个人究竟长了什么样,不过任凭王爷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对方是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晨晨也是第一次见到王瑞的父亲,晨晨的小脑袋全是见到瑞哥哥的喜悦,加上这么多年在黑木崖没有任何人表露过对于他和瑞哥哥在一起的担忧,自家两个爹爹又是出了名的恩爱,从来没有受过阻力的晨晨刚刚在踏进王府的时候才忽然想起,瑞哥哥的父亲会不会不喜欢自己。 不过,晨晨抬头看着面容神情祥和慈爱的王爷,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什么敌意和不满,晨晨便露出了一贯的笑脸,笑容无敌的晨晨瞬间让本来就心生好感的王爷更喜欢了,王瑞察觉到自己父亲的变化,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同时,如果他身上长了尾巴,那尾巴都翘得高高的了,他的晨晨谁不喜欢?嗯? 嗯……王瑞突然想起刚刚回府的时候瞥见的徐风有些痴迷的眼神,不由得眼眸闪过一丝厉色,哼!看来得快点解决镖局的事让那个讨厌的徐风早点儿滚蛋! 第58章 番外四 不到半天的功夫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今天府里来了一位可爱到极点的小公子,还让他们的冷面小王爷难得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晚饭厨房的一干师傅们卯足了劲儿做了一桌好菜,简直比皇上亲临王府所享用的御膳还要用心了不是一点半点。 按王瑞的意思这顿给晨晨接风的晚饭应该算是家宴,不好明着撵人,不过王瑞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徐风识相点儿别凑合了,可惜徐风虽然听着刺耳,但一看到晨晨那白嫩嫩的小包子脸,脸皮一厚,听明白了也装作听不懂,硬是也跟着吃这顿晚饭。 席间难免喝酒,王瑞的本意是不让晨晨喝,可惜晨晨却对这本城最具有特色的桃花酒十分感兴趣,王瑞想着这酒本来就不是烈酒,喝了便也没什么大碍,再一看晨晨一脸期盼的表情,心一软,便点头答应了。 王瑞可不知道,晨晨这小家伙不知道像谁,天生还真喜欢喝酒,倒被前些年和田伯光结伴而上黑木崖的令狐冲因为知己,不过人家令狐冲酒量在那儿摆着呢,晨晨却是不胜酒力,又喜欢喝还不能喝太多。 结果几杯下肚,晨晨白嫩嫩的脸上就飘起了两朵红云,煞是好看,王瑞在看呆片刻后,瞧见徐风痴痴的望着晨晨的眼神,黑眸中蕴起浓浓的怒意,才要开口,老王爷咳嗽了一声,抢先一步开口。 “瑞儿啊,我看晨晨有些醉了,你先带他回房吧,徐风再陪本王喝几杯,和本王说说宫里失窃的这件事。” 老王爷一开口,徐风自然是领命,王瑞把心里的火气压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晨晨那份温柔又嵌入了眼眸之中,喝醉了的晨晨一点儿都不扰人,乖乖的让王瑞揽着他的腰,还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王瑞的身上,王瑞挥退了前来帮忙的侍女,亲自半搂半抱的哄着晨晨走了出去。 大管家王福凑上来轻声问道:“小公子的房间?” 王瑞顿了一下:“便在我房间,不必再整理其他院子了,把我院子收拾一下。” 王福没说其他,点头答应了下来,王瑞的院落穿过花园便是,月色朦胧照在身边人的身上,好像镀了一层薄薄的仙气,看着让人错不开眼睛,王瑞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烧,胸口好像有人在挠痒痒,倚在自己臂弯中的软绵绵的身子好像没有骨头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才好。 好不容易到了房里,让侍女准备沐浴用的物品,然后打发她们都离开,王瑞这才正视自己早就按捺不住支起来的小帐篷,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本不想这么早就这样的,可是直到看到晨晨,他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心爱的人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 王瑞现在十分怀疑自己能不能帮晨晨洗这个澡,但想到要让别的人看到晨晨的身子,王瑞是坚决不能允许的! “乖,晨晨,洗了澡再睡。”床上的人已经昏昏欲睡,王瑞连忙轻轻摸着晨晨的脸,低声在他耳边说话。 迷迷糊糊的晨晨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耳边还有说话带来的呼吸吹拂着,痒痒的很,不由得皱着眉头轻轻的转过脸要用枕头蹭蹭痒痒的耳边,这一侧过头,却刚好唇瓣碰触过王瑞的嘴唇,只这轻轻的一碰,王瑞胸口那团火便像被浇了油似的,噌的一下烧到了脑门上,再也控制不住的霸道的含住了那肖想多年的唇。 软软的,温热的,还带着刚刚那甜丝丝的桃花酒的味道,王瑞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像要爆炸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听见心底最虔诚的念想,其他的便成了一片空白。 屏风后的大木桶中热水氤氲出了淡淡的雾气,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挂在了屏风之上,已然浑身赤裸的两个人一齐进入了木桶之中,被温热的水包围着,加上王瑞那令人窒息的深吻,酒醉的晨晨稍稍恢复了清醒,纵然已然摆脱了醉酒的状态,已然被王瑞带起了战栗状态的身体早就把来之前家里那一群老老小小的话抛到了脑后,唯一做的,便是诚实的回应着王瑞的热情。 “瑞哥哥,难受……”被逗弄的半勃起的小家伙本能的用下身去蹭王瑞的小腹,本就忍得额头上都冒了汗的王瑞哪里能禁得住这样的挑逗,差一点在这木桶之中要了晨晨,可是王瑞心里知道,晨晨是第一次接触情事,木桶之中狭窄又只能就着热水进行润滑,他可不想弄伤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乖,待会儿就让晨晨舒服。”沙哑的声音透出了王瑞被狠狠压抑着的欲火,王瑞强忍着规规矩矩的和晨晨一同洗净了身子,而后火热的双臂抱着晨晨从木桶中跨出,带出了满地的湿润。 擦干净了身子,在柔柔的灯光之中把肖想这么久的晨晨放在了床榻之上,王瑞再看此时,原本白的如同软面团似的身上已经染上了情欲的春色,两颗小巧的乳头是淡淡的粉色,点缀在白嫩嫩的胸膛之上,说不出的诱人。 俯下身子,王瑞含住其中的一颗,舌尖轻轻的打着转。 “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晨晨禁不住叫了出来,胸口传来的苏苏麻麻的电流一路穿过脊椎直达小腹,原本半软的性器因为这种刺激又微微抬了抬头。 “唔……”随着王瑞轻轻的咬了一下那已经挺立的乳头,晨晨更是弓起了身子,似是要把身子挪开,而事实上却把乳头挺了出来。 王瑞的手也不闲着,一只手频频照顾被舌头冷落的另一侧乳头,另一只手则在晨晨敏感的肋下反复的抚摸着,又痒又苏又麻,随着王瑞似乎带有魔力的火热手掌,晨晨的喉咙也断断续续的呻吟不绝。 好不容易才放过了已经被蹂躏的有些红肿的乳头,王瑞抬头看去,看见晨晨那双原本清澈的如同一汪山间清泉的桃花眼里如今已经被情欲所弥漫,透着迷茫、欢愉和失神,而他已经完全挺立起来的性器也流着眼泪抵在了自己的小腹,看着心爱之人因为自己而露出了这样的神色,王瑞的小腹一紧,更是难以忍耐下去了。 随手拿过早已经准备好的软膏,王瑞把晨晨的双腿分开架在了自己的双肩之上,一边用手上下抚摸着晨晨已经胀大到前端溢出透明汁液的性器,一边用另一只手蘸着软膏,慢慢的开拓此刻紧紧闭合的地方。 看着眼前淡粉色褶皱均匀的地方,这被世人称之为菊花的意思王瑞此刻真真切切有了切身的体会,先是轻轻的在褶皱处打转,而后慢慢的探进去一根手指,刚刚探入一个指尖,便被火热的内壁给紧紧咬住,王瑞差一差便心神失守,恨不得化身禽兽把自己的性器一下子捅进去。 而此时已然被快感淹没的晨晨早已经忽略掉了忽然被进入异物的不适,只是动了动腰,想从王瑞的手中让自己的性器得到更多的快感。 而王瑞却并不如晨晨的意,在性事上他似乎有着无与伦比的天分,手掌恰到好处的掌握着晨晨的敏感处,既没让晨晨的兴奋冷却下来,却又没有冒进的让晨晨发泄出来,被钓的高高的欲望不断冲击着晨晨初经情事的身子,后穴也在同时紧紧的咬着王瑞徐徐深入的手指。 药膏很快便润滑着晨晨紧致得后穴,敏感的身体也慢慢的开始自己分泌出粘液让后穴变得与来月湿润、滑腻,眼看着最初连一根手指都探不进去的后穴如今已经能够容纳三根手指,王瑞这才把自己粗大的性器抵在了那粉红色的湿润入口处。 双手扣住晨晨的腰,晨晨的双腿依然高高的架起在王瑞宽阔的肩膀上,王瑞缓缓的挺腰,随着王瑞粗大火热的性器慢慢的挤进了湿润的后穴中,晨晨还来不及为强制撑开的不适和疼痛惊呼出来,便被王瑞骤然加快的速度撞击的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 “啊……啊……嗯……呜……啊……啊!” 不适和疼痛很快便被酥麻的快感所取代,随着王瑞的性器猛烈的撞击到内部一个小小的凸起,晨晨勃起的性器一颤溢出了更多的同名汁液,整个身子仿佛通了极微弱的电流一般颤抖着,后穴也禁不住一缩,差一点夹得王瑞械缴投降。 深吸了一口气,王瑞的进攻变得更加狂暴,而晨晨此时已然被情欲掌控得身子诚实的回应着王瑞的冲撞,情欲被积累得越来越多,身体也随之变得更加的火热,腰部、后臀早就随着王瑞在后穴进进出出的性器迎合摇摆,分泌得越来越多的粘液随着王瑞进出的性器发出了淫靡的水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情欲的味道。 “不行了,不行了……”攀登至快感巅峰的身子叫嚣着发泄,然而被王瑞紧紧锁住的性器却只能流着眼泪,不能把快感喷发出来,晨晨失神的用手推着王瑞握着自己性器的手掌,企图从他的手掌中解放出来。 然而王瑞却固执的不肯放手,“再忍忍,再忍忍,马上,我们一起。” 这是他们对彼此的第一次,王瑞想要他们一起达到高潮,因此任由晨晨怎么求饶,也只是加快着后穴的进攻,却迟迟不肯放松手掌的禁锢。 被快感淹没头顶却无法得到释放,晨晨的身子越发的红润起来,腰肢不安的扭动着,后穴紧紧的收缩着,夹得王瑞也把持不住自己的性器,在狠狠的又在那凸起的小点上撞击了三次后,这才将浓浓的精液全都喷洒进了晨晨的身体里,与此同时松开了手。 “啊!”晨晨只觉得他快要被王瑞最后那三下的撞击撞晕了过去,随后那一股火热的液体喷发让他更是难以抑制的喊了出声。此时终于被松开了的性器也颤抖着喷射了出来,被憋了好久的液体高高的射起,全都喷到了王瑞的胸膛之上。 王瑞低下头,看着晨晨此时失神的躺在床上,泛着红云的白嫩嫩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而胸口那两颗粉色的乳尖如今也已经肿胀的挺立着,一起一伏的在微微的颤抖,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几口。 而随着双腿被放下,大大的张开在自己的身子两侧,刚刚释放进去的白色浓汁随着一张一合的小穴从里面慢慢的流了出来,王瑞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一动,刚刚释放过的还未完全疲软的性器又微微的冒了头。 而晨晨也还未从刚刚高潮的余韵中缓解过来,便被王瑞后热的手掌托着翻了个身,整个人跪趴在了床上。 “晨晨,再一次好不好。”王瑞低头吻着晨晨的后颈、后背,一路吻到了腰椎,双手绕过腰肢套弄着前面的小家伙,王瑞把再度肿胀到极硬的性器又埋入了还火热湿润的后穴中。 随着再度开始的性事,激烈的撞击声、啪啪的水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一直持续到了东方破晓才渐渐停歇。 门外还等着把水抬出来的一干下人个个面红耳赤的听了整晚,一个个咋着舌,但谁也不敢说话,要知道,虽然仅仅一天之内小王爷就打破了这么多年给大家的印象,但那也仅仅是对晨晨小少爷的,没看见王爷瞥过那个什么徐捕快的眼神阴冷的吓人么! 而整夜没有好好安睡的又岂止是这几个人,厢房里徐风辗转反侧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像在咬他一样的疼;老王爷也喝得有些醉一夜都看着月亮,嘴里喃喃的念叨的是老王妃的名字。 一个长相俊朗的白衣青年也赶了一夜的快马在天亮时进了城,而黑木崖上却开出了赌局赌晨晨会不会第一天晚上就被小王爷给吃了。 “哎!不知道给晨晨的东西他用不用得上!”邓九如的师傅老头子对晨晨那是打心眼里疼爱,不管事实是晨晨怎么看都是被压的命,也依然抱着可以借助药物让晨晨反压的想法,估摸着晨晨已经到了王府,老头子捅了捅旁边另一个徒孙晖晖。 可惜旁边这个虽然和晨晨是双胞胎,却天生是冷清的性子,这么多年越来越冰山面瘫了,不过此时这座大冰山也难得的弯了弯嘴角,“只怕,那些东西最后多半还是用在晨晨身上。” “哎!”似乎真是师徒同心,和老头子同时叹气的,还有隐居多年的邓九如。 “娘子,孩子大了一点都不可爱了,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晨晨下山竟然直奔那个臭小子的地方,连咱们都没来看看!”邓九如碎碎念的一脸怨妇相。 东方不败没说话,依然做着手里的针线活,这件给晨晨的衣服还剩最后的刺绣没有完成,似乎早就料到了儿子不会先到自己这里,东方不败并不着急,不过仔细看去,却不难发现这么多年已经随着退出江湖纷争享受着夫妻甜蜜生活的他,早已经淡去多年的凌厉又悄悄的浮现在了眉头之上。 臭小子要是敢让晨晨受了委屈,哼! 夫夫二人同时闪过了这句话。 而此时的王府中,天光已经大亮,但是王瑞的卧房依然房门紧闭,门口的下人们也不敢去打扰,只在门外干等着,大眼瞪小眼,好不容易里面传来了王瑞的声音,这些人才鱼贯而入。 “把那边收拾一下,待会儿直接把早饭摆在屋里就行了。”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的王瑞吩咐下去,下人们纷纷领命,一个个低眉顺目不敢乱瞄,不过就是他们抬头也看不见什么,床上被床帘掩得严严实实的,半点儿春光都露不出来。 等早餐被端了进来,王瑞打发所有人都出去,这才把床帘打开,轻轻的拍着晨晨熟睡脸颊,少年肉肉的小脸手感好得不得了,王瑞这一摸就上了瘾,好容易才稳住心神,这才哄着轻轻开口。 “晨晨,先起来把早饭吃了,再接着睡。” 好容易才把晨晨从睡梦中唤醒,原本迷迷糊糊的小人儿提鼻子闻闻,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米粥的香气,肚子不由得咕噜噜的响了起来,瞬间就清醒了。 “瑞哥哥,好香!”晨晨的大眼睛恢复了清明,然而一起身,整个身子酸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眉头一皱,小包子脸也皱了起来。 王瑞连忙过去帮晨晨从床上起来,晨晨仔细回想了一下,控诉的眼神立刻就投向了王瑞,从小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瑞哥哥最坏了,昨天都说不行了,你还!”晨晨说到一半,自己不好意思了,涨了个大红脸,不说了。 看着晨晨白嫩嫩的脸上浮起的红云,王瑞只觉得心里一痒痒,抱过晨晨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啊!”晨晨捂着脸等着王瑞,抄起桌子上的包子塞到王瑞嘴里,“我的脸又不是包子!” 你就是个小包子!王瑞把这话咽进了肚子里,他知道这话要是说出来,晨晨准得翻脸。 “来,先吃早饭。”这么多年和晨晨通信,晨晨喜欢吃什么早就在王瑞的诱拐下被摸了个通透,因此此时桌子上摆着的都是晨晨爱吃的东西,惹得晨晨胃口大开。 “好饱!”晨晨捂着撑着圆滚滚的小肚子靠在椅子上幸福得眯起了眼睛,王瑞的大手按住了晨晨的小手,在圆滚滚软绵绵的小肚子上一起揉,揉着揉着这手可就不老实了,可就在此时,门板上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什么事!”王瑞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不是吩咐了不听到传唤不许来打扰么,是谁敢不听他的话! 听到王瑞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悦,门外的管事缩了缩脖子,“小王爷,外面来了客人,说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要见小王爷的小少爷。” “林小叔叔!”晨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都是笑容。 哼!王瑞的脸彻底黑了。 第59章 番外五 自从当初因为自己和非烟的口不择言让晨晨小时候早了那次罪,林平之又后悔又自责,此后可是把晨晨当成了眼珠子来疼,俨然比常年不在山上的东方不败夫夫两个更像是娃娃的保姆了。 对于自己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的心肝宝贝转眼就要是别人的了,纵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王瑞那小子不可能对晨晨不好,还是对那臭小子一百八十个不喜欢。 晨晨下山的时候林平之在闭关,出来后得知晨晨已经走了,林平之坐卧不宁的,正巧福威镖局来人密报,林平之当下便决定连夜赶奔这里,看那个姓王的臭小子有没有欺负晨晨,顺便把公事也办一办。 此时王府的人已经把林平之引到堂屋坐下奉茶,王瑞和晨晨还没到,老王爷身后跟着徐风先来了,林平之到王府通报的是福威镖局少镖头的名号,徐风现在是办理这件案子的捕快,两个人互相见过,林平之现在哪里有心思想公事,徐风则不然,一边压着心酸,一边暗自打量着林平之。 正各怀心事的时候,王瑞带着晨晨到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晨晨身上,林平之只觉得自家白嫩嫩软乎乎的小包子现在成了红云包子了,小白脸蛋上红晕未散,脖子上更是可见的缀满了红痕。 看到这些,林平之不由得怒火中烧,好一个臭小子,他们家晨晨刚到这里就被吃抹干净了! 而晨晨则是脸更红了,晨晨虽然大多时候有些呆,但昨天晚上刚刚经历过羞人的事,此时又这么多双眼睛全盯着他的脖子看,小包子连耳朵都要冒烟了,恶狠狠的瞪了王瑞一眼。 这些吻痕还真不是昨天晚上弄得,而是刚刚晨晨一听说林平之到了,兴奋的就要往外跑,被醋淹没了的王瑞立马一伸手把自家的小包子捞过来狠狠的种了一通草莓才带着晨晨走出屋。 不过,晨晨自以为凶狠无比的眼神直看得王瑞心里面乐呵呵,脸上笑眯眯的,气得晨晨脸又红了几分。 “咳咳。”林平之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立刻把晨晨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小师叔!”晨晨立刻对林平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下山的时候小师叔还在闭关呢!” 林平之看着一脸笑容的晨晨,只觉得心里面跟抹了蜜似的,一腔怒火这才平息了不少,刚刚绷得紧紧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伸手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佯怒道:“知道小师叔我闭关,你就不能等我出关了再下山,就这么迫不及待?” 晨晨不好意思的戳手指,小声说:“我那么多年都没见过瑞哥哥了,和小师叔可是几乎天天见面嘛。” 这个死心眼的小家伙,怎么就认准了王瑞了呢!林平之又剜了王瑞一眼,心里面无奈的叹气,和朝廷扯上关系最烦人,更何况还是地位尊贵又危险的藩王,晨晨在黑木崖好好的做全教上下大BOSS们的心肝宝贝,吃香的喝辣的那多快活,偏偏就是死心眼的对王瑞不能忘情! 晨晨瞧着林平之虽然又板起了脸却感觉不到他在生气,这才连忙追问:“师爷他们都好不好?晨晨都想他们了!还有曲师叔,小小包子呢,对了,还有哥哥!” 小小包子是指林平之和曲非烟的儿子,他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成年后便成了亲,小包子好容易盼来了比自己还小的小宝宝,固执的给人家取名字叫小小包子,大家伙笑的肚子都疼了,后来便也顺着晨晨的意思,私底下捏小宝宝脸的时候就叫人家小小包子。 “大家都好,就是都想你了,我下山的时候垣儿还吵着要一起来看你,那个臭小子!”林垣,小小包子的大名,林平之说着,看小家伙还没有了‘媳妇’忘了‘娘’,林平之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 果然,晨晨一听小脸就凝成一团了,唔,他也很想山上的大家,可是…… 小包子纠结了,王瑞那边心里面可是老大的不痛快了,林平之这是在干嘛,明明知道小包子心软又重感情,还句句要把小包子给勾搭回去,自己这边才刚咬了一口,小包子就要飞了? 而那边徐风明明知道应该开口把话题转到公事上来,可是看着晨晨脸上的表情,听着晨晨说话,他就不舍得打断。 最后还是林平之看时候差不多了,他还有很多话要问王瑞,这才止住了话头,看了一眼王瑞,虽然两个人几乎算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看着彼此的眼神,都明白了,彼此都是希望小包子单纯快乐成长的人,那些所谓的妨碍小包子快乐让小包子费脑筋的事儿,统统隔离! 在府里吃了午饭,本就被王瑞折腾了一夜折腾惨了的小包子昏昏欲睡,被王瑞哄着睡了过去,吩咐人好生照顾着,王瑞这才回到前面去和林平之与徐风谈正经事。 “小王爷,世人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贵为王爷,只怕身不由己的事比我们江湖人只多不少,虽然在朝廷眼里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江湖草莽,但晨晨可是我们全教上上下下打小疼到大的,一点委屈也断不会让他受,小王爷现在看着对我们晨晨是不错,可将来万里有个一,可要自己掂量掂量后果。”林平之开口没谈正事,不过语气倒严肃得厉害,完全褪去了刚刚在晨晨面前满脸是笑的好叔叔模样,亮得如同明灯的双眼中透出的全都是凌厉。 “晨晨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我们自会白头到老,请小师叔放心。”林平之虽然话说的很不客气,但王瑞自然从里面听出了对方对晨晨浓浓的回护之意,因此态度也十分恭敬。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是日后晨晨伤心了,不管是什么天王老子,我们也绝不放过他!”林平之这才稍微有些笑意。 “荣华富贵不若陪伴心爱之人朝夕相伴,我心里早已经有此决定,现在碰到了难得的机缘,将来和晨晨一起回娘家,还要小师叔帮我别让他们把我欺负惨了!”王瑞赔笑说完,迎上了徐风错愕的眼神。 在场谁都不是笨人,徐风心思急转,王瑞这是什么意思! 林平之可不管这个,听到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哦?你愿意和晨晨一起回黑木崖?” “我会带着他逍遥自在,他想家了,我就带着他回去看家人,他嫌闷了,我就带着他游山玩水!他喜欢什么我就给他什么!”王瑞豪言壮语拔着胸脯语气坚定极了。 林平之听完哈哈大笑,拍着王瑞的肩膀:“好小子,果然我们晨晨的眼光错不了,好极了!” 喂喂!这两个人说的开心了,徐风这边差点儿蹦起来,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好不好,还是效忠皇上的六扇门捕快,这二位这么说话,他差点儿被吓死。 王瑞斜睨了徐风一眼,冷然道:“徐捕头不必担心,这件案子里面猫腻多了,很多事你也无需知道,到时候案子结了,功劳是你的,我也达到了我的目的,皆大欢喜的事,就不要自找麻烦了。” 徐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前面这些弯弯绕绕晨晨自然是一概不知,他可是被折腾狠了,这一下午睡得格外香甜,睡梦中还迷迷糊糊的在吃昨天吃了好几块意犹未尽的桃花酥。 “嗯,好吃……”砸吧砸吧嘴,晨晨呢喃着翻了个身,刚刚推门进来的王瑞看到这一幕,刚刚还略显生硬的脸一瞬间融合了百倍。 轻手轻脚的到了晨晨床边,伸出手指摸着晨晨睡梦中还嘟囔着好吃的小胖脸,心里面越发的柔软起来。 而不久之后醒来的晨晨,一睁眼便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着一碟他最喜欢的桃花酥和其他的点心,全都是昨天吃饭的时候他吃的最多的那几样,晨晨呆了呆,而后搂住王瑞的脖子涨红着脸亲了他一口。 衢州城以桃花闻名,民间用桃花做成的吃食本就种类繁多,本地也有约定俗成的一些特定节日来赏花、庆贺,周围又有湖泊高山,景致格外优美,灵山多有寺庙,香烟缭绕也别有一番世外之感。 这些日子王瑞便陪着晨晨、林平之将衢州城里里外外好好的玩了一个遍,看着晨晨露出的各种笑脸,都让王瑞觉得无比开怀,而晨晨自然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全国上下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让晨晨此时小脸一会儿笑,一会儿拧起来的,也就只有这小笨蛋忽然想起来,自己下山这么长时间和瑞哥哥一起玩得不亦乐乎,把自家的两个爹爹给抛到脑后,这事儿可如何是好! “唔,东方爹爹最疼我了,他肯定不会生气,九如爹爹最坏了,肯定会捉弄我的!”从小到大,邓九如这家伙可没少‘欺负’晨晨。 没办法,谁让晖晖那小家伙打小就是个面瘫,逗起来没意思,邓九如可是把双倍的量都用在小儿子身上了,晨晨可是可爱得很,让邓九如更加乐此不疲,此时晨晨一想起来,就小脸紧皱了。 “别怕,我一定护着你。”高头大马上,王瑞脸上俨然全是笑意。 从今天开始,他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诺言,抛开一切和晨晨幸福的在一起了。 此时,另一辆马车上,一身黑袍的老王爷深情的抚摸着妻子生前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眼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感情,心里暗暗的说,你也看到了吧,瑞儿大了,也娶媳妇了,我这个老家伙,也终于实现诺言带你去看你最想看的海了。 而另一个方向,同样骑着高头大马的徐风一直遥遥远望着晨晨他们离开的方向,嘴角挂起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虽然他的感情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得彻底,但是他心服口服,堂堂小王爷,竟然能为晨晨做到如此地步,这份心意,天下难寻。 皇宫失窃,镖局托镖,一步一步连环设计,把天下这几个藩王全都套了进去,皇上要撤藩,小王爷想要一个和爱人长相厮守的机会,多年的苦心经营,安插眼线和钉子,本就野心勃勃的藩王被身边的人一鼓动,便做出了夜盗皇宫的傻事,可笑他们竟然真的相信皇城包括皇宫在内的秘密地图便藏在那把兵刃之中。 皇上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撤藩的借口,王瑞多年的苦心经营也见到了成效,兵不刃血的就把几位藩王一网打尽,再一个自请上请罪书隶属藩王于朝廷的危害,自求撤藩,皇上借势而为,还把痛惜挽留的态势做了个十成十。 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能带着心爱的人,再无任何悬在头顶利剑的在一起。 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这份心意深深的藏在心里,就算不藏又能怎么样呢,晨晨的眼中,除了王瑞,再没有旁人了。 空中的信鸽打断了徐风的沉思,这是六扇门互通消息的鸽子,徐风连忙收敛心神,从鸽子身上拆下密信,不看还好,看完了,徐风更是个苦瓜脸了。 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话:“舒平那小子又跑了!” 这个小无赖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嘛!徐风再顾不上别的,得了,这信既然已经传出来了,看来六扇门的师兄弟们大家都人手一封了,也不用急着回京了,分头开始找吧! 就在六扇门倾巢而动寻找这位小爷的时候,这位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和某个冰山面瘫杠上了,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60章 番外六 东方不败的生辰又快到了,每年的约定俗成,两个孩子都会在生辰的前几日赶到两个爹爹身边,那边晨晨带着自家王瑞已经在路上了,另一边辉辉也下了黑木崖。 虽然和晨晨是双胞胎,但是谁也不知道,辉辉乃是当日邓九如手中那把宝剑的剑灵受到天灵地宝的吸引剑灵入胎,出生时便带着自身千年的记忆,故此早熟得很,并且越长越面瘫,明明是和晨晨一模一样的长相,却带着冰封八百里的寒气似的,除了亲近的这几个人,其他人便没见过他什么不一样的表情。 这样骇人的气势加上年少登顶的武艺,继任日月神教的教主没有一个人有什么异议,杀伐果断了这么些年,气势更加让人不敢直视。 辉辉的性子又冷清,因此最讨厌去人多热闹的地方,就连赶路也因为不喜欢穿过那些热闹的州府,便没有骑马,反而是靠轻功赶路,一路上翻山越岭的,他倒是心情愉快,也不觉得累,走累了便选棵高耸入云的古树上休息,休息够了便接着赶路,这一天,辉辉刚在一颗大树上躺下,便听到树下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喊杀声。 “前面那个给小爷我站住!” 这觉是睡不成了,辉辉坐起身,往下面一看,只见两个人一前一后正好朝着他这颗树的方向跑过来,前面那个衣服也破了,帽子也歪了,整个人狼狈不堪,后面那个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清楚后面那个人的长相,辉辉不由得一愣,面瘫脸上难得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一向布满了寒霜的双眸中浮现出了一种叫做“怅然”的东西。 千年的记忆实在太过繁复,很多事情都已经被他选择遗忘,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一直作为剑灵生存,只要宝剑不毁,他便永远都不会在世间消失,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化入凡胎,舍弃永生的生命,因为剑灵的生命,实在是太寂寞又太不由自主。 他有过太多太多的主人,见过太多可以算上是惨烈的事情,而让他记忆最深的人,只有他第一个主人以及现在的父母兄弟,而树下那个人,有着和第一个主人一模一样的脸。 即使已经过去了千年,主人的样子他却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辉辉不由得绷紧了身子,双目如电看向树下,只见那两个人都跑的气喘吁吁,前面那人实在是跑不动了,忽然停了下来,正好停在了辉辉这颗树下,而后面那个按理来说应该立刻追上去才对,谁知道这位也是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摔倒,也停了下来。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后面这个说话还直喘粗气,瞧那样似乎压根就不想扑上去把前面那个人怎么样,可嘴里还在说狠话。 前面这位气的心里直冒火:“姓舒的,给脸不要脸!老子这里有急事才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这家伙属牛皮糖的啊?粘上还就甩不掉,我告诉你,你立刻给我停下,我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敢在我屁股后面紧追不放,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原来,后面追人的这位,就是让六扇门倾巢而出寻找的那位舒平。说起来舒平可是六扇门的一朵奇葩,这位功夫在六扇门是万年不变的倒数第一,饭桶一枚,这也能在六扇门继续混,全都归功于他的父亲乃是已经殉职的六扇门第一神捕舒永。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谁知道这舒平到了六扇门以后大家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老子英雄儿饭桶,请示了上面,上面的意思是冲着为国尽忠的舒永,他这个独子就归六扇门养着了,平时让他找点儿没什么危险的小事干干也就罢了。 谁知道这位舒平,虽然功夫饭桶,但却和他爹一样,特别的认真负责,每次有什么大案子他都冲在最前面,也不管他这功夫到底抗不抗得住,害得六扇门其他人有苦说不出。 不让人家查案也说不过去,谁能想到功夫饭桶的舒平运气好得惊人,好几次都被他误打误撞破了大案,虽然过程凶险了点儿,大家提心吊胆了点儿,但头儿被上面夸奖了好几次,那叫一个满面春风就不提了。 所以,这位已经晋升为六扇门国宝级人物,每次他一出动,就跟了一大堆帮忙的高手,于是乎,这位上蹿下跳的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这次六扇门忙于应对皇宫失窃以及紧随其后的处理藩王带来的各种事情,忙乱之中就没有盯紧舒平,一不留神,这位就没影了,后来大家紧急打听,才知道,舒平原来是得到了小蝴蝶尉迟凌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动身了。 这位小蝴蝶是个出了名的采花贼,和田伯光这位只有其名无有其实的伪采花贼想比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小蝴蝶作案累累先奸后杀手段极其残忍,舒平盯上他好一段时间了,中间被朝廷的大事给打断了,眼看着朝廷的事到了收尾的时候没有什么大事,舒平的全部精力就都集中在这个小蝴蝶身上了。 根据他收到的消息一路扫听下来,终于在小蝴蝶这次作案的时候把他给堵上了,论功夫,虽然小蝴蝶是采花贼,可他那功夫还是比舒平好不少。 可惜小蝴蝶一来是贼遇上兵,本来就心虚,二来他也知道这个舒平虽然不怎么着,但每次跟在他身后总有六扇门极其厉害的几个,眼前是没看着,可他不敢恋战,生怕舒平的援兵到了他就跑不了了,于是这才不战而逃。 谁知道舒平轻功还挺好,虽然打不过小蝴蝶,一路紧追不舍还真做到了,中间好几次小蝴蝶想快手把舒平先宰了,可谁知舒平可不傻,一路上虽然是紧追不舍,却还是保持一段距离,小蝴蝶一转身冲过来,舒平也抹头就跑,小蝴蝶追了几次,可不敢继续追,生怕迎面撞上舒平的援兵。 可要是不管吧,舒平跟狗皮膏药似的,追的他心烦意乱的,可把小蝴蝶气坏了。 这次停下来,小蝴蝶也不打算跑了,心说就算援兵到了也是该着他小蝴蝶今天栽了,不过他就算栽了,也要拉着舒平同归于尽! 而此时舒平眼睛一瞪,面对眼睛红的骇人的小蝴蝶:“呸!小爷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给抓回去,一刀一刀的剐了,才给被你祸害的那些姑娘们报仇雪恨呢!你要是识相呢,就自己把刀给扔了,乖乖的让我把你给捆上带回六扇门,这样呢说不定我一高兴给你求求情,原来打算剐你365刀,现在就只剐你364刀,怎么样?” 气得小蝴蝶下定心思,舞着大刀冲着舒平便砍了过来,树上的辉辉自然看得十分清楚,凭他的功夫,自然看得出,虽然下面这两个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力气,可舞着大刀的这个还是强得多。 眼看着这一刀下去,那个和主人长着一模一样脸孔的人就会死于非命,辉辉还没等理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身体却先于头脑做出了反应——从来不多管闲事冷心冷情的他从树冠之上一跃而下,飞身到了两个人的中间,两根手指一伸便捏住了冲着舒平直直看下来的那把厚厚的钢刀。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之间,舒平也没想到树上会飞下来一个人把小蝴蝶的刀给架住,虽然立刻反映出来这个人是友非敌,可是舒平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动作可收不回来了。 原来,就在辉辉两指夹住钢刀的瞬间,舒平也把一个布包从手里扔了出去,边扔还边喊了一句:“看小爷我的土炮开花!” 所谓的土炮开花,还真应了眼前的画面,那松散的布包中包的是满满的沙石土砾,随着舒平的动作,满头满脸的全洒在辉辉和小蝴蝶身上了。 辉辉在察觉的一瞬间松开了手指尽力的躲避,可这沙土实在是太多,即使辉辉的功夫够高,也还闹了个灰头土脸,不过反观小蝴蝶可就惨了,他不但身上、衣领里面、脸上、头发里都是沙土,连眼睛也没能幸免。 辉辉一撒手,小蝴蝶自己也把钢刀给扔了,捂着眼睛就躺地上了,哀嚎:“哎呀我的眼睛!” 舒平利用这个机会窜过去拿起六扇门专用的捆绳把小蝴蝶给捆了,栓树上,然后才过来和辉辉道歉。 “真不好意思,没注意树上还有个飞人,把你也给捎上了。在下六扇门捕快舒平,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啊?”别看刚刚舒平和小蝴蝶说话能噎死人,对辉辉可是挺恭敬的。 舒平这家伙古灵精怪的,刚刚抬头看了看辉辉飞下来的那棵大树,简直高得吓人,就冲这一手,舒平就断定这个飞人绝对是个高手,再想到刚刚那个空手夹刀的本事,舒平眼珠可是不住的转动,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这个高手拐为己用呢。 舒平在这边心思直转,辉辉那边心里面可什么滋味都有,他长这么大,除了第一任主人,就是眼前这个一模一样脸的家伙能让他吃这种暗亏!看着嬉皮笑脸的舒平,辉辉想着当初他还是剑灵的时候,明明是把宝剑,却被主人当成了晾衣架、烤鱼叉子、打鸟叉子等等数都数不清的东西使唤,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的沙石,辉辉觉得,自己这回,又栽了!谁让他就算这样,也对眼前这个欠揍的脸连气也生不出来呢?! 第61章 番外七 把废了武功俨然成为废人的小蝴蝶交给了本地的捕快押往六扇门,舒平便堂而皇之的成了晖晖的小尾巴,一路上兄台长,兄台短的,聒噪得不得了,换了旁人,只怕晖晖一记眼刀过去对方就闭嘴了,可惜舒平却天生是个没脸没皮的,晖晖脸色越冷,他说的越欢实,似乎不把晖晖给逗笑了他是誓不罢休。 晖晖现在被他弄得头都大了三圈,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对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狠不下心,还被他连蒙带骗的成了他的专用打手了。 这一路下来,在晖晖的帮忙下,舒平一路上是“惩奸除恶”,废了两个采花贼,端了三个山寨,抓了四个六扇门通缉的要犯,乐得舒平是喜笑颜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用胳膊勾在晖晖的肩膀上,挤鼻子弄烟。 “嘿嘿,这下赏钱可有的瞧喽,到时候咱们两个一人一半,我绝不贪你那份!” 晖晖心里无语,貌似,这些贼都是他一个人抓得吧,当时舒平就在一旁叫好,等他把人给废了之后再冲上去拿绳子给捆了,然后提溜到当地的府衙再拿出他那六扇门的腰牌,说到抓贼,舒平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好不好? 正想着呢,舒平又说了:“等回了六扇门,跟我们头一说,我们头最欣赏你这样有正义感的侠士,到时候请皇上赐你一个‘除暴安良’的牌匾,挂在你家里面,光宗耀祖啊!” 晖晖听完一脸黑线,想着要是把一块皇上御赐的除暴安良大匾挂在黑木崖上……对于会不会把日月神教之前的历代教主给气诈尸了他没什么想法,倒是特别想看看那些名门正派听到他们最痛恨的魔教得了这么个称谓是个什么表情。 嗯,挺有意思的,面瘫脸上依然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不过嘴角倒是微微的弯了一下,这都让舒平给捕捉到了,这小子乐得眼睛都弯弯了,还以为面瘫脸没有其他表情么,看来还是会笑得嘛! 不得不说,冰山面瘫的内瓤往往都是黑色的芝麻馅。 说话间到了幸城,过了幸城便是惠城,也就是东方不败夫夫新家所在之处,算着日子还有大半个月,晖晖便也不着急,看舒平转着眼珠子不断的打量,便知道这小子又在想着在这里也抓几个贼,也不说破,由着他了。 眼看着日头偏西了,他们两个不着急出城,便找了间客栈住下,行李安顿好后,便在外面的酒楼二楼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吃晚饭,刚吃两口,便听见楼下隐隐传来乱糟糟的声音,不多一会儿声音越来越清晰,两个人从窗户上往外看,正看得十分清楚。 十多号人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开道,挥舞着鞭子赶得道路两旁走生意和走路的百姓四散奔逃,后面也有十多个人压阵,中间则是拖拽着一个年轻人,看不清样貌,身量却不大,瘦弱的很。 舒平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阵仗,刚刚还笑着的脸也僵了,抄起酒壶又喝了好几口,对晖晖挤了挤眼睛:“都说抢男霸女,我还只见过霸女的,这抢男的我还第一次见,挺有意思的,咱们也跟上去瞧瞧。” 晖晖点了点头,舒平把伙计叫来算了酒菜钱,此时装作惊讶的询问下面的慌乱,换来伙计一句“大爷您吃您的喝您的,休息够了赶您的路,这种事儿啊,您还是当没看见吧,我们这儿的百姓都习惯了,谁让我们上辈子没积德这辈子是报应啊!” 晖晖这一路上对舒平的性子有了了解,这小子虽然一副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看着好像是特别喜欢路见不平,但实际上却心细如发,做事之前定然会考虑周密,就像这次,虽然见了下面明显是仗势欺人,却还要旁敲侧击过伙计才做结论。 这性子,晖晖神色一动,和第一任主人,活脱是一个模子下来的,不仅样貌相似,连性子都这么一样。 晖晖想着心事,舒平自己也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做,虽然看出晖晖的神色有些不一样,却也没有时间往深了想,此时那伙人已经趾高气扬的进了城东的一座大宅子,晖晖抬头一看,大大的匾额写着“平安侯府”几个字,晖晖对朝廷这些事不了解,舒平可门清,一看就乐了。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国丈大人的好儿子!” 舒平先前已经打定主意要教训教训这个为祸一方的平安侯,不过因为这位的特殊身份,教训的法子可要有点儿变化,从前能亮的六扇门身份,这回可得藏着点儿,对付这种人,亮了官身份才是自找麻烦,给头儿也找不痛快,不如就隐瞒身份用江湖身份解决好了。 舒平扭头瞅晖晖,虽然邓兄弟的大名他从来没在江湖上听说过,不过他知道有那么些人向来是隐姓埋名,不像那些个什么少林名僧啊,华山君子剑啊四处扬名,也许是某个隐世门派的高徒也说不准,到时候就打着邓兄弟的旗号好了。 舒平当然不可能听说过邓晖这个名字,但如果提到东方晖,估计舒平早就一个高蹦起来了,倒不是晖晖有意隐瞒,而是在他心里,始终只有邓晖这个名字,当日舒平一问,他便说了实名,至于东方晖,才是对外宣布的日月神教前教主东方不败之子时所用的对外名字罢了。 舒平打定了暗地里办事的主意,便和晖晖两个人悄悄的潜入了侯府,只见侯府中最宽阔敞亮的院子此时格外明亮,那羸弱的男子被按倒在地上,院子的中央摆着一把舒服的虎皮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晖晖不认识,舒平见过一次,认出的确是平安侯。 舒平看了看四周,拉了拉晖晖的衣袖,指了指院子里最高的那颗参天大树,就离这院子极近,晖晖明白他的意思,伸手环住他的腰,手紧扣住他的腰带,提气一纵,悄无声息的便纵上了这颗大树。 晖晖做起来不费吹灰之力,舒平可是在大树上半天才缓过神来,这树太高了,他看着眼晕,不过此时下面已经开始说话,舒平便集中了精神一边看,一边听。 只见那被按在地上的羸弱男子不断的叩头求饶:“侯爷饶命啊,小的错了,侯爷就饶了小的一回,侯爷发发慈悲啊侯爷!” 平安侯却是一脸冷笑:“同福班的当家花旦,好硬的骨头,侯爷我请你,你不给侯爷面子,现在怎么样,拖不是也把你给拖来了,现在知道错了,还要饶命?真当侯爷我是纸糊的啊!” 平安侯厉声说完,那戏子更是吓得面无血色,却听平安侯又放缓了语气:“不过呢,侯爷我也不是那不怜香惜玉的人,这样吧,今儿侯爷我就宠幸你一回,你若是受得住呢,侯爷我就既往不咎,你若是挨不住,那就是你命不好,怎么样?” 听到这儿,树上的舒平一挑眉,凑到晖晖耳朵边上:“嘿,还真是抢男!” 他的呼吸扫过晖晖的耳朵,晖晖只觉得周围都充斥着舒平独有的味道,心里面轻轻的动了动,脸上有些发烫。这种感觉太陌生,晖晖不由得呆愣住了。 舒平不知道晖晖的想法,只瞧见在自己说完话之后,晖晖整个人就呆了,不由得又笑了,他倒忘了兴许这邓兄弟是出自隐世家族,自然不知道这世道上不同于常理的事,瞧着一向冰山脸的人呆呆的模样也挺好玩,舒平决定继续说两句,争取让冰山变红屁股火山脸! “你还不知道吧,这男人也是能给男人雌伏的,就下面那个平安侯,这是要让那小戏子去伺候他呢。” 晖晖此时已经摆脱了刚刚那不知名的情绪,此时见舒平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心里面好笑,要是说出来他自己可是东方爹爹生的,这小子准得吓死! 就在这时,下面发生的事儿让树上这两个人都把心思转回来了,舒平以为着自己多够脸皮厚的了,没想到下面这个平安侯估摸着连脸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就把裤子给脱了。 “他也不怕风大闪了他那玩意儿!”当看清楚以后,舒平那话酸的,简直十里以外都能闻到羡慕嫉妒恨的味道了,原因无他,那平安侯虽然看着不怎么威武,下面那根东西可是长得雄纠纠气昂昂的,比一般人大着可不止一点半点的! 晖晖自然也瞧见了,他倒没觉得有什么,想了想,似乎自己那个,比下面的这位还要大上一些,刚想到这,晖晖不由得气得一愣,他是被舒平这小子给拐了,没事儿比这种东西的大小干什么?想到这儿便看了一眼舒平,这一看,舒平这小子还目瞪口呆的紧盯着下面那个不要脸得货,晖晖当时心里面就不高兴了,为了什么,自然是因为不想让舒平一直盯着别人那个腌臜的东西看,可为了什么不想让他看呢,晖晖已经没心思想这么多为什么了。 底下早嚎开了:“侯爷饶命啊,城里面谁不知道侯爷您号称是驴见愁啊,小人不是不给侯爷面子,是侯爷太厉害了,小的肯定是挨不住啊!侯爷饶命,侯爷开恩呐!” “废话什么,你们几个过来把他给我剥了,按住了,今儿侯爷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底下侯爷要逞凶,上面晖晖不乐意舒平一直盯着那个地方看,眼里面闪过一道寒光,顺手摘下一片树叶,一抖手,原本柔软的树叶灌注了剑气之后就似一把开了刃的利剑,快似闪电一般直直的对着侯爷下身便飞了过去。 那侯爷还叉着腰晃悠着他那个玩意儿得瑟呢,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烈的疼痛,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人已经疼昏了过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又无声无息,整个院子一瞬间寂静无声,随即整个都乱了套了,喊“抓刺客,仔细搜”的,喊“快请大夫的”,还有哭声一片的,晖晖不耐烦这个,再度把舒平给抓稳了,从树上飞身而下,另一只手拎起那个吓瘫软在地上的小戏子,再一提起,一跃上了院子的大墙。 瞧着下面拎着兵刃的一众饭桶,晖晖脸色半点儿都没变,瞄了一眼被昏死过去的平安侯,冷哼一声,三晃两晃便在夜色中消失了。 随手把那小戏子扔到了城南,让那小戏子逃命去了,随后晖晖瞅了一眼愁眉苦脸的舒平:“怎么了?” “咱们就这么轻飘飘的走了,只怕这城中的百姓要变成撒气桶了。” “不会,我刚刚在墙角扔了一块玉佩,是青城派弟子的。”晖晖继续冷脸。 舒平乐了,这冰山脸,蔫坏蔫坏的啊!还祸水东引! “倒是你,没见过那玩意儿怎么的,还一直看,也不怕脏了眼睛!”晖晖想起来就不高兴,要看也只能看我的!晖晖在心里急吼吼的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呆掉了。 到底是双胞胎,虽然晖晖一直以来以冷脸示人,此时呆掉的表情要是让亲近的人看到了,还是会大呼好可爱的,和晨晨那小家伙呆掉的表情相似极了! 骤然见到一直得面瘫冰山忽然变得呆的可爱起来了,舒平的心也是扑通扑通直跳,唔,这样的邓兄弟看上去好,好——秀色可餐? 第62章 番外八 这么多年亲眼目睹着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夫夫各种恩爱缠绵,晖晖如何能不明白何为情爱,只是乍见舒平,一直沉浸在初开灵智的第一世,并没有深究自己究竟为什么对舒平这样与众不同。 而今被院子里发生的这些事一刺激,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暴露了他还没来得及察觉的内心真实的想法,这才让晖晖一时呆愣住了,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再一看舒平,只见这小子难得也发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耳朵根上也红了。 看来,舒平这小子对自己,也不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晖晖心里大定,不由得眼底得冰霜全部褪去,难得露出了异样的柔情来,而那边发呆的舒平,乍见冰山消融,不由得脸一下子红了,霎时有些不知所措。 不急着趁胜追击,晖晖怕太过着急再把这看似嬉皮笑脸实际上心里面很敏感的舒平给吓跑了,便决定先把人拐回家,等到了家里,就不怕他跑了。 于是,晖晖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把话题转了回来:“虽然嫁祸了青城派,可是平安侯受了伤,这城中肯定会开始多加盘查,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尽快出城吧。” 舒平也连忙收敛了心神,点着头,跟着晖晖两个人回到客栈,付了房钱,连夜出城,虽然高高的城门已经关闭,但城墙再高也难不住晖晖。 鉴于此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晖晖自然不会再拎着舒平的腰带了,一抬手,稳稳的把舒平抱在怀里,没等舒平缓过神来挣扎,一跃而起便越过了城墙,舒平只觉得耳边生风人也腾空而起,连忙紧紧的抱住了晖晖。 晖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不过心里还是很得意的,恨不得在空中多停留一阵才好,无奈已经跃了过去,人也落地,也不得不松手了。 “前面就是惠城,之前我没说,这次我去惠城是为了给我母亲祝寿,你若无事不妨在我家住些日子,若是有事,咱们便在惠城分道扬镳。”晖晖没有急着挽留人,来了一手以退为进。 舒平一听要和晖晖分道扬镳,心里面忽然觉得很难受,连忙说:“既然是给伯母祝寿,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我是一定要留些日子的,到时候你可别嫌烦赶我走啊?” 晖晖满意的点点头,一路上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思再去抓贼了,而这一段山路也着实很安宁没遇见什么劫道的山大王,两个人很快便顺利的到了惠城。 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的新居就在惠城城郊,夫夫二人手头阔绰,修的宅院虽然地方宽大却并不是很富丽堂皇,倒是颇有几分山野的野趣。 刚到了家门口,只见宅院的大门从里面打开,晨晨拉着王瑞的手,正和他们身旁的令狐冲、田伯光说说笑笑一起往外走,见到了晖晖,还有他身边跟着个模样秀气机灵的不认识的少年,这四个人都闭了嘴,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们两个人瞅。 王瑞对晖晖是只闻其名,如今见到了真人,心里面暗暗点头,果然和令狐冲说的一样,虽然和自家的晨晨是双胞胎,可这周身的气势却是南辕北辙。 晨晨和晖晖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对于自己这个哥哥的脾气晨晨可是熟悉得很,跟冰山似的冻死了人,更是不喜欢和旁的人亲近,这次身边竟然跟了个陌生的少年,还把人家给带到父亲和东方爹爹的宅院,这其中的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双胞胎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晨晨也不急着拉着王瑞出门了,转过头跟着舒平说话,又扭回身回了府里。 舒平此时心里面也乱七八糟的,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自然看的懂晖晖的弟弟以及其他那几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当然也看出来了这四个人的关系,不由得心乱如麻。 等进了屋见到了邓九如和东方不败,舒平便又呆了呆,忙上前见了礼,再偷眼看去,只见邓伯父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半点儿都看不出来是这样两个大小伙子的爹,而邓夫人,更是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度,舒平也算是在六扇门混了多年,也曾进宫见过皇上和娘娘,却都没有邓夫人这种气度。 看到自己一直担心的晖晖都带了人回来,东方不败心里面自然十分高兴,和邓九如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自然也看出了晖晖和这个叫舒平的孩子恐怕还未表白心思,便想着为孩子撮合一番,东方不败便笑道:“你们远道而来也乏了,现在先去休息一番,待会儿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一桌好菜。” 舒平听了连忙推辞:“我随邓大哥来给夫人祝寿,怎么能劳烦夫人亲自下厨?” 晖晖却拉了拉舒平的手,舒平不好意思的把手抽了开去,晖晖也不在意,径自说道:“你就不要推辞了,我娘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一年没吃到娘做的菜,我也着实想得慌!” 见人家儿子都这么说了,舒平也不再说什么,再说两个人也都乏了,便都去休息了,留下一屋子脸上都带出表情的人,邓九如一咳嗽,眼珠转了转:“怎么说今天晚上也得让他们把这层窗户纸给捅开,总这么别扭着可不好,晖晖这小子,平时做事挺利索的,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反而吱吱扭扭的,不好不好,一点儿都不像我!” 想当初,他可是在相中了自家亲爱的东方之后立刻就吃抹干净的!就怕被别的家伙给捷足先登了,他的小儿子也是好样的,瞧瞧现在王瑞这副没出息的孝夫模样!就晖晖别扭! “我看舒平那个小子挺机灵的,待晚上提点他一二,这事儿就定了!”令狐冲出主意。 在场的众人心照不宣的散了,待晚上齐聚在一处吃晚饭,便不约而同的换着理由给晖晖灌酒,晖晖察觉出了众人不怀好意,反倒顺水推舟,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佯作不胜酒力醉倒了。 邓九如顺势让晨晨和王瑞把晖晖架回房间,令狐冲和田伯光也顺势说要继续对月畅饮,抱着酒坛子跑房顶上去了,留下邓九如笑眯眯的瞅着舒平,把舒平瞅的浑身发毛,再一看,邓九如旁边那邓夫人眼里也带着笑,可惜周身的气势却压人的很,让舒平更是心怦怦的跳,不知道他们夫妻把他留下来要说什么。 “舒平啊,你也知道,我这个大儿子呢,打小儿就这么冷冰冰的,痴迷于武术,对于其他全部放在心上,我们两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以为他以后怕是要搂着他那把剑孤独终老了,没想到今天他把你带回来了,我们可放心了,不过呢,我们这个儿子我们心里面知道,半句好话都不会说,只怕现在还没对你表白过心意吧?” 邓九如可是开门见山,当时就把舒平给说愣了,他没想到邓九如会说出这番话来,等明白过来,整个人腾就闹了个大红脸,那口伶牙利嘴也磕磕巴巴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邓九如察言观色,紧接着又说:“怎么,难道你对他没那个心思,是他自己单相思?” “不……”舒平连忙红着脸开口否认,半天才接着说:“我看出那个,他的弟弟和王大哥也是在一起的,难道,你们不打算让他娶个女子传宗接代么?” 邓九如笑了,东方不败听了也不由得摇摇头,原来是顾忌这个,还真是,哎,他们夫夫两个有晖晖和晨晨这两个孩子也是意外之喜,哪里会动那个让孩子传宗接代的心思!只盼着孩子们能找到真心相待的人,就如同他们两个一样,至于是男是女他们并不在意。 等舒平晕乎乎的回到了住处,他的房间就在晖晖的隔壁,鬼迷心窍的在自己的房门口挺了挺,倒是转身去了晖晖的房里,坐在晖晖的床边,看着床上醉得昏沉沉的晖晖,舒平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把火在燃烧。 他父母早亡是孑然一身,自然无牵无挂,对晖晖的心意虽然惊世骇俗却得到了对方父母的认同,这让舒平心里面热乎乎的,看着床上晖晖酒醉的眉眼,不由得活动了心思。 他久在市井厮混,这龙阳之事可是门清,自然知道双方总有一个是做雌伏的,若是放在平时,以晖晖的身手,他自然没得可能在上面,可是今天,他醉得不省人事!这岂不是天赐的大好机会么! 似乎,头一回是谁在下面,日后可就难翻身了,舒平越想心里面越高兴 ,手就不老实了,平时晖晖冷冰冰的只觉得对方俊朗不凡,如今酒醉之中自然添了抹红晕,眉眼也舒缓了下来,竟然多了一丝难言的柔和来,舒平的心里自然就苏苏麻麻的,手也跟着往下去解晖晖的扣子。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晖晖根本就没醉,察觉到舒平的动作,晖晖心里暗笑,面上却任由舒平摆布,看来他自己这一招守株待兔真是不错,瞧,这不就有一只看着精明,实际上呆呆笨笨的乖兔子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舒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狼嘴边到口的肥肉,把晖晖的衣服给解开后,又动手去剥晖晖的裤子,晖晖不动声色的配合着他,也没费劲舒平便把晖晖给剥了个干干净净,结果就在此时,却忽然觉得腰上有人用力一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等回过劲儿来,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他身上,正是眼睛清亮、炯炯有神的晖晖。 “你……你……”舒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晖晖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刚刚你帮了我,现在也该轮到我帮你把这碍事的衣裳给脱了。” 晖晖一边说一边动手,舒平那挣扎几下就被镇压了,很快就被晖晖给剥了个赤裸裸一丝不挂,见晖晖的眼睛盯在了自己那早就起了色心的小兄弟身上,舒平整个人就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样红彤彤了。 看到舒平这个样子,晖晖如何能不情动,然而当舒平看到晖晖挺立起来的大肉棒后,整个人都僵掉了。 “你……你这是正常人的尺寸吗?!”舒平目瞪口呆的看着晖晖那比之前那个平安侯还要硕大的性器,脸都白了,这东西要是捅进来,他一定会死的!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晖晖说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小瓷瓶来,这里面是晨晨配得秘药,还是下午的时候晨晨悄悄塞给他的,此时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不行,你这个太大了,我一定受不了得,还是你在下面吧!”舒平打死不同意,坚决抵制,可惜他的话被晖晖的深吻给噎回了喉咙中。 “唔……”舌头从被迫到主动追着对方缠绵,舒平刚刚的话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晖晖在加深这个吻的同时,也不忘记用一只手上下套弄着舒平已经挺立起来的分身。 下身传来的快感沿着脊柱直击头顶,让舒平更加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声,别看舒平平时嬉皮笑脸有时候嘴里面也说些荤话,可实际上他到现在还是个雏儿,身子最经不起挑逗,敏感至极,也控制不住身体最本能的反应,而他的呻吟声听到晖晖的耳中,让晖晖本就情动的双眸更加深邃起来。 眼看着舒平沉浸在上下夹击的快感当中,晖晖的另一只手蘸着药膏,一只手指便探入了舒平紧致的菊穴当中,紧闭的后穴被异物入侵让舒平的身体一僵,被快感控制的脑海在想起晖晖身上那要人命的大肉棒后也不禁清醒了几分。 “不行,真的不行,我一定受不了得。”舒平用手去推晖晖,哪知道自己的后穴却随着清凉药膏的进入产生了酥麻的感觉。 “啊……”随着晖晖的手指在已经柔软下来的后穴里进进出出,舒平的手再也无力去阻拦,反而发出了阵阵欢愉的呻吟,而最爱听他呻吟的晖晖也不再留恋舒平像抹了蜜一样香甜的双唇,转而轻轻的啃咬起了他胸口挺立的乳尖。 用牙齿轻轻的揉捏着那小巧可爱的乳头,是不是的用舌头卷过,舌尖也不时的从上面扫过去,不多时那乳尖便充血红透了,看着眼前的景致,晖晖本就挺立的性器也不由得更加兴奋了,不行,现在还不行,会伤到他的,还得再忍忍。 晖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而晨晨秘制的药膏的确不同凡响,原本紧致的拒绝一切异物入侵的菊穴如今已经湿热绵软,紧紧的咬着晖晖进出的手指不放,而越发发痒的后穴也让舒平忘记了害怕,迫切的希望有什么更加火热粗大的东西来安抚他后穴的麻痒。 “啊……呜……不行了,好难受,不要再折磨我了,你进来,快……” 被心爱的人这样邀请着,晖晖看着如今已经能够进出四根手指的菊穴,也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家伙,把躺在床上的舒平翻了个身,让他跪爬在床上,双腿大大的分开在两侧,屁股高高的撅起。 这样的姿势让舒平的菊穴和挺立的分身在晖晖的视线中更是清晰无比,也让舒平觉得分外的难为情。 “别,别这样……” “乖,听话,这样的姿势对你来讲最安全。”晖晖不由分说的握紧舒平的腰,将自己大肉棒抵住了舒平微微张开的穴口,慢慢的挺腰,湿热的后穴此时十分渴望着,并没有拒绝,反而让晖晖有种被吸入的感觉,一寸一寸的,竟将这常人难以容纳的巨大肉棒全部都吞了进去。 “好大……好涨……”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是被填满的感觉充斥了全身,那酥麻似乎也得到了缓解,舒平只觉得那大肉棒仿佛要把自己的肚子都顶到了底。 而此时的晖晖也终于松了口气,满足的深呼吸,感受着对方温热的后穴紧紧的咬着自己,穴口原本漂亮的褶皱此时也全部被撑开,呈现出平滑的红艳艳的色泽,此时再不动就不是男人了,晖晖紧紧的握着舒平的要,低哑的声音也透着无限的情欲。 “我要动了。”晖晖说这话,便开始的大力的抽动起来,粗大的肉棒狠狠的一查到底,又快速的抽出,每一次都引起舒平不加掩饰的呻吟声,摩擦着酥麻瘙痒的后穴让舒平忘情的随着晖晖的每一个动作迎合着摆动着腰肢,噗噗的水声也随着粗大分身的进进出出在两个人的耳边响起,带来了无限淫靡的气氛。 刚刚还支撑着身体的双臂此时已经只能屋里的瘫软在床上,舒平只能伸手抓住床头,才能保证身子不被晖晖的力道撞击出去,屁股更是随着整个身子的瘫软都高高的撅起,连带着挺立的下身也随着晖晖的撞击而上下摇晃,甚至拍击到了舒平他自己的小腹上。 “啊!”当晖晖终于成功的擦过舒平后穴里的某个突起时,呻吟着的舒平不由得声音有些拔高,整个人都有些哆嗦,挺立的分身顶部更是流出了透明的液体,而察觉到这一点的晖晖,则更是每一次的撞击都要狠狠的击打在刚刚的那个小突起上,惹得舒平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分身顶部的小口更是不断的溢出着粘液,滴落在了床单上。 “不行了,不行了,要……要出来了……”随着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的撞击,当晖晖的手指开始揉捏起本就红肿敏感的乳头的时候,舒平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出来,随之挺立的分身也一股一股的喷射出了浓浓的白浊液体。 与此同时,紧缩的后穴一下一下的压着晖晖的分身,被舒平的后穴吸吮的受不了,晖晖狠狠的再抽动了两下,便也随之将滚烫浓稠的白浊喷射进了舒平的后穴深处。 舒平整个人都瘫软到了床上,随着晖晖拔出分身的动作,红红的后穴之中也缓缓的流出了白浊的精液,看着让人更是心神一荡,可是晖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东西本就大于常人,舒平又是初次经历情事,虽然有秘制的药膏,这次没有受伤,却难以再接受第二次了。 因此狠狠的按下了又想蠢蠢欲动的家伙,批了件外衣,又将舒平整个人裹了个严实,抱起来去了浴房。 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在宅子里单独开辟了一个独立的浴房,比浴桶舒服多了自然不用说,又引了地下的温泉水上来,更是温度适宜经久不衰,此时倒便宜了晖晖和舒平,不过总是温泉水滑,心爱之人在怀,怕弄坏了舒平身子的晖晖也仅限于动手动脚,没敢再要第二次。 而此时高潮已过身子已经开始不适的舒平,却在温泉水的浸泡下舒缓了不少,饶是这样,第二天他也没从床上爬起来。 趴在床上喝着东方不败亲自熬得美味过人的粥,想着刚刚打着各种旗号进来探望自己的众人,舒平的眼刀不要钱的嗖嗖的甩向晖晖。 反观晖晖,昨天晚上吃得很舒畅,此时更是气定神闲,面对众人的眼神,冰山脸上一点儿裂缝都没有,淡定极了,看着他这副模样,舒平更是跟炸了毛的小猫似的,恨不得在他脸上挠两把才好! 这将养了好几日,身子才好,好在没有流血裂开,虽然红肿了却并无大碍,也好在他一向脸皮够厚,回过之前那不好意思的劲儿之后,也伶牙俐齿的回击了起来,倒把晨晨和田伯光都闹了个大红脸,最后也不打趣他了。 正甜蜜的时候,有人找上门了,却是青城派的。 原来,当日他们两个祸水水东引打得好主意,可当平安侯府和青城派对上之后,青城派也不是吃素的,平安侯府那些打手、供奉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值得在意,不过青城派也不愿意替人背黑锅,暗地里也在找罪魁祸首。 这事儿若是只有舒平还好办,可惜他身边的晖晖气质异于常人,在这种小城中更是格格不入,青城派的一打探,得知当日有个器宇不凡身背宝剑的年轻人曾经逗留过,便疑心了起来,再查到舒平是六扇门的,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一方面强硬的击退了平安侯府的打手,一方面又拍了青城四杰追查他们两个人的下落。 这便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可惜青城派的人并不清楚晖晖的身份以及这座宅院的主人是谁,也合该他们倒霉,这宅院里哪个是吃素的?没等这些人出手,赶来庆贺东方不败生辰的林平之、曲非烟夫妇带着他们的小包子也到了。 当年林家父子可是被青城派逼迫过,林平之这小子很记仇,此时看到所谓的青城四杰挑衅上了门,哪里有什么好脸色,一言不合便动了手,如今的林平之早已经今非昔比,不到八个回合,就把这四个人全都踢飞了出去,随后冷哼一声,眉毛都立起来了。 “滚回去告诉你们掌门,若是不服,尽管来找我林平之!” 旁边舒平看着眼睛亮闪闪,他最崇拜这种高手了!晖晖看在眼里,醋在心里,琢磨着舒平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再吃一次没问题了。 所以,等到给东方不败庆贺过了生辰准备回山的一路上,舒平都是趴在铺的软绵绵的马车上浑身酸疼的很,等到了黑木崖的脚下,看着一众教众对着晖晖喊“恭迎教主”,再看着插着的写着“东方”的旗号时,舒平整个人都呆掉了。 “你,你不是姓邓吗?”舒平瞪大了眼睛。 “父姓的确如此,不过在教中使用东方爹爹的姓氏。”晖晖十分满意舒平此时的呆兔子模样。 东方爹爹……再度被这个词给震撼了的舒平,不由得想起那位气势压人的邓夫人,再想到江湖上传言东方不败不做男儿着女装的事,难道说……当时舒平就像被五雷轰顶了似的,紧紧的抓着晖晖的手。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竟然和大名鼎鼎的东方不败待在一起快半个月的时间,我竟然不知道他就是东方不败!”舒平抓狂了。 看着抓狂的舒平,晖晖淡定得很,让你对林平之崇拜,这下知道谁才是最该崇拜的了吧! 第63章 番外九 东方不败靠在自家院落中的躺椅上专心做衣裳,四周架起的木头圆柱都已经被葡萄藤爬得满满的,在炎炎的夏日中独占着一抹阴凉,偶尔吹过一阵风,带起了绿叶的清新,让人不觉更加闲适安闲,不多时便惹得人昏昏欲睡。 东方不败揉了揉还有些酸疼的身子,昨天晚上被九如折腾得狠了,现在还回不过劲儿来,正想着,邓九如端着好大一盆酸梅汤正向这边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尾巴,正是当年小金和小黑诞下的那一窝蛇宝宝,最显眼的还数那只蹲在红红脑袋上面的胖青蛙肥肥。 这小家伙如今早已经和昔日的天敌亲密无间了,也不知道这些灵蛇找了什么好东西给他吃,硬是让一只青蛙都跟成了精似的,难伺候得很! 之前他和邓九如一直都住在最初相识的地方,街坊邻里都彼此熟悉,宛如普通夫妻一般,为了掩人耳目还做了点心铺子佯作生意,在市井之中也颇有乐趣。 他的性子说不上喜不喜欢热闹,他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过夫妻间和美的日子,无论是热闹的市井还是僻静的深山,只要有九如在,他便是开心的。 而市井的日子注定不能一直过下去,曾听说过修习了高深内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可以返老还童,这是不是真的尚不可知,不过他和邓九如两个人确实是比普通人衰老得要慢得多,如今看上去丝毫没有半点儿变老的迹象,宛若刚刚成婚的少年夫妻,在市井中太过突兀。 所以这些年他们渐渐搬离了热闹的市井,找了这一处城郊过起了田园般的小日子,宅子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们夫夫二人合力修建的,平日里有了想法便付诸行动,这些年下来,倒是越来越自在了。 自从决定在这里定居后,曾经因为在市井中不便带在身边的小金和小黑竟然也带着他们的孩子不远千里到了此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的,总之到了这边便赖着不走了,邓九如嘴上总爱欺负小黑,却还是亲自动手给他们修了个小型的山林在院子的一角,小蛇们都喜欢得不得了,连肥肥都得了一个小小的荷花池塘。 孩子们都大了也找到了各自的归宿,想想过往的一切,东方不败觉得自己仿若在梦里一般,想着邓九如曾经跟他说过的前世今生,他从来都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遇到邓九如,他会怎么样。 “娘子,冰镇的酸梅汤,尝尝,这可是咱们园子自己结的!”邓九如狗腿的殷勤端上。 东方不败接过来,喝了一口,看着邓九如亮晶晶期待的眼神,笑着点点头:“好极了。” 喝过了爱心酸梅汤,午后总是让人觉得乏力,再加上昨天晚上几乎没合眼,东方不败便在这葡萄架下的躺椅中满满合上了眼睛,旁边邓九如看着自家娘子乏累的样子,更是心里面心疼加后悔。 都怪晖晖那小子,他那天看着舒平被抬着上了马车便出言调笑了晖晖一番,谁知道这臭小子,竟然暗示他“年老体衰”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昨天晚上卖力的证明了一番自己是宝刀未老,现在想想,还是叫臭小子给算计了,哼,真是越大越不可爱!臭小子把老爹惹急了,他可帮着舒小子反攻,哼哼! 邓九如愤愤的想着,抱着自家娘子一起在躺椅上补眠了,而此时的东方不败,恍恍惚惚做了一个宛若真实的梦。 梦里面有另外一个他,那个依旧痴迷于用艳丽的色彩和厚厚的浓妆来昭示自己女子身份的自己,那里也没有邓九如,而他就看着梦里的自己抱着痴痴的幻想委身给了那个杨莲亭,他清楚的看见那杨莲亭在抱着梦里自己的时候,眼里闪过的是厌恶和勉强,然而梦中的那个自己却还是佯作什么都没看到,就如同溺水的人紧紧抓着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舍不得放手。 他甚至能体会到梦中的那个自己各种绝望、不甘、酸楚、羡慕等等的心情,直到看到梦中的自己竟然被令狐冲给杀了,才惊醒了过来,此时才发觉,葡萄架下的他,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子!娘子!你可算醒过来了,刚刚怎么了,被梦魇着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 看着邓九如一脸的焦急、害怕,甚至声音都比平时高了一些,东方不败紧紧的抱着他,良久才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似乎是我的前生,好可怕。” 前世的邓九如和东方不败相差的身份悬殊,他也只能知道东方不败最后死了,也只能从旁人讥笑的话中猜出一些事,详细的情况邓九如并不知晓,此时听着东方不败慢慢的把那些他所不知道的前尘往事一一道来,邓九如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强忍着听东方不败说着,邓九如能做的,只有紧紧的抱着他。 “都过去了,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么,那些都已经是前世的事了,今生是我先找到了你,我先娶了你,咱们还有了孩子,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也是我。我们过得很幸福,不是吗?” “嗯。”感受着拥抱着自己的这个怀抱多么让人安心,两颗心似乎也跳动在了同一个频率,鼻尖充斥的是让彼此都迷恋至极的味道,独属于彼此的味道,那些前尘往事,噩梦中让他窒息的存在,便随着午后的阳光一起,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无声无息的。 “来,娘子,咱们去看看给肥肥那家伙找的小家伙们如今怎么样了!”拉起自家娘子,邓九如二人到了新修好的荷塘那里,只见荷塘里一群蝌蚪游来游去的,其中有一些已经长成了青蛙的模样,还有些长出了两条腿来,在荷叶中穿梭倒也有趣。 只见那小青蛙中有一只已经连尾巴都褪去了,此时正在肥肥身边蹦跶着,肥肥似乎格外喜欢自己这些新来的“小弟”,俨然一副大哥的模样,亲昵得不得了,不过却惹恼了一直和肥肥亲密无间的红红,红红小尾巴一卷,把肥肥整个卷起来,拖回了自己的小窝。 小青蛙似乎被吓到了,在原地没动,眼睁睁的瞧着肥肥老大被拖走了,其他的蛇兄弟们懒洋洋的趴在凉爽的水边,谁也没动,似乎在嘲笑自家那品味异于常蛇的兄弟。他们才不会这么窝囊得瞧上一直死肥死肥的绿青蛙,反正他们的寿命都足够长,可以慢慢来寻找他们生命中的另一半,嗯,就像父母和主人这样幸福是他们的愿望。 看着自家萌宠的各异形态,夫夫两人脸上也都有了笑容,这场午后的噩梦所带的一切负面情绪,都在此刻彻底的消散了。 的确,管他什么,现在的一切,都如此幸福,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