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今天毁灭地球了吗 作者：帝王攻太子

文案
连威发现次元壁破了的那一天，抱着自己的手机，只想穿越回去打死那个在聊天群里乱说话的自己——说什么不好非要鼓励那群中二群友搞事情！他认为他们是一群在玩语c的中二少年，结果……
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都是反派本人！
提问：当你发现那些举世闻名的大反派都受到过你的“爱的教育”，并且把你奉为人生导师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连·反派教父·人生导师·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幕后大boss·威：QAQ不敢动！不敢动！不敢动！
他真的只是一个只会在网上放放嘴炮的守法好公民，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看他像是终极反派呢？
还有！洛基！放下你的法杖！我说让你和你哥好好谈谈没说让你脑他啊！！！
主角真大佬系列，但是他完全不认为自己是大佬，并且自贴善良友好好公民标签。
主角苏遍全宇宙预警，主角有病预警。他是真·有病，你们对他好点。
CP见主角栏，水仙了，不喜勿入。

内容标签：英美衍生超级英雄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威（威廉·艾尔）┃配角：综英美众┃其它：无

作品简评：
连威不明白自己不过出个国，为什么连次元壁都破了？而且，你说什么？以前总是被他怼的网友全是超英超反？！而且因为他从前的中二发言，超反们都拿他当大佬？！作为奉公守法好公民，连威表示：不行，我要将功赎罪！我要反水要给偶像打call！我真的不是个反派啊！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文行文明快，男主又苏又皮，每天都在翻车的边缘疯狂试探，为超英超反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最后一不小心改变了世界。

第1章 迷途的羔羊 1（捉虫）

“威廉·艾尔！请证明你昨天夜里凌晨一点到三点这段时间在哪里？”

连威看着对面正对他怒目而视、仿佛已经把他当成犯罪嫌疑人的警探别又陷入了沉思，他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一步的呢？

连威不由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不由皱紧了眉头，真是糟糕啊！因为一大早突然被敲门声惊醒以至于来不及更换衣服就被带到了警局，虽然他习惯完整地穿着睡衣睡裤所以免除了很多尴尬，但，显然，他并不会在睡觉的时候也把手机揣在自己的口袋里，再加上他昨天半夜才刚刚抵达波士顿，所以……

连威不由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昨天夜里刚到这里，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我大约在两点半左右抵达公寓，没有人可以为我作证……讲道理，你们怎么会怀疑我呢？我并没有杀人动机吧？”

“很多连环杀手在被抓到之前人们也认为他们并没有杀人动机。”固执的警探对于连威的辩解不为所动。

连威无奈地摊了摊手，无言以对，无罪证明有些时候可比有罪证明难多了，更何况，根据警方的勘察凶手确实是从他所租住的的公寓翻进楼下的被害人家中的。而且，他确实没有有力的不在场证明，不过，警方同样没有指控他的证据就是了，或者说……证据不全，他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并不足以定他的罪。

所以，连威索性一抱手，靠回了椅背上，看着桌面上散落的那些刚刚被这位警探摔在他面前的凶案现场照片，拒绝继续交流。反正只要他不承认，警方又搜集不到更加有力的证据，最多再过七十个小时，他就可以被释放了。只不过……本来约好了今天上午十点要去学校报道的……希望哈佛医学院的工作效率还没有高效到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导师，否则……第一天报到就放了导师的鸽子，他有预感他之后的博士论文肯定不好通过。啧，真是多事之秋啊！

连威对对面的惊叹的怒火充耳不闻的发着呆，同时还不由天真地幻想了一下学校发现他没有去报到而派了人来查看他的情况，然后发现他的情况之后顺手保释了他的可能——不需要别人来打醒他他也知道那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不过，连威瞥了一眼照片，眼中不由闪过了一抹嫌弃，那么！那么粗陋的手法也好意思猜是他干的？波士顿的警察现在看来也不比传说中无用的NYPD（纽约警察局）强多少啊！反正——都是一样的水平差劲！

那名警探自己嚷嚷了好半天，才发现连威真的一点都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这才愤愤地一把摔了手里的资料，怒气冲冲地转头走出了审讯室。

看到他离开之后连威这才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并没有任何值得心虚的地方，但是……在他没有睡够的情况下还要忍受一只苍蝇一直在耳边嗡嗡嗡的叫，实在不是一种好体验，不过，即使“苍蝇”走了，连威也没打算在警察局里补觉。

连威打了个哈欠，随即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照片上的受害人身上。

嗯……喉管割裂，全身多处刺穿致命伤，多余的痕迹不少，怪不得那群警察会认为是虐杀，不过，显然并没有留下太多可以证明嫌犯身份的有效证据。而且，照片毕竟不是真实的尸体，暂时他也就只能看出这些东西了，不过，即使只是这些也足以暴露出很多问题了——激情杀人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下刀的位置显然是研究过的——虽然有不少其他“无用”的伤痕，但是致命伤上的那几刀才是真正下了狠劲的，而且，虽然伤口的状态并不太清楚，但……那些疑是激情杀人的刀痕应该是之后才补的才对。

否则，没道理那么多伤口只流那么点血才是。哦，好吧，血其实也没有少流，估计也是因为这一屋子的血，那群白痴才会那么坚定地认为这是激情所致的虐杀案件吧，但……那些血多是致命伤所流的，那些看似是虐杀的刀口其实并没有多少血可流了。这都看不出来，啧，美国的法医部门真的可以关门了算了，不过，话说回来……波士顿警局真的有专职法医吗？听说他们很多地方的法医都是医生兼职的，嗯，也不怪人家不愿意干法医，毕竟，对比起医生的收入，法医的工资实在是低得可怜。

虽然现在看来这边的警察、法医似乎都不怎么靠谱，但，连威并不担心自己被冤枉，以来他现在拿的是留学护照而不是美国绿卡，所以，就算他们要定他的罪也要先过大使馆那一关，二来警方的证据并不充足，三来……那位刚刚犯戒的杀人凶手可不一定能忍那么久不向下一个目标下手……

没错，连威猜测，对方肯定是第一次杀人，而且，警方说这是一次激情杀人其实也并不完全错误，确切地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激情杀人。

从下手的位置、插刀地力度的果决来看，凶手在动手之前肯定没少预演和恶补如何杀人的方法，只不过，他所臆想的对象不一定就是受害者，而且，对方恐怕也是第一次将脑海中的预想转化为真实的行动。虽然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连威猜测，受害人很可能是和凶手想要杀害的人有什么相似之处，而且，她生前多半和凶手有过间接或直接的接触，正是这些接触不知道什么地方刺激了凶手，这才使得对方临时决定杀人。

而之所以说他是第一次杀人则是因为……对方的“业务”并不熟练，如果换成他来动手的话，脖子上的那一刀就不会是仅仅只割破喉管了，毕竟，他的刀其实已经快要碰到颈动脉了，但，显然，这位凶手并没有任何经验，所以他惊慌失措之下只条件反射地抽出刀来又捅了心、肝、肾这些其他的致命点。也幸好他第一道割破的是受害人的喉管，否则，中年女人的尖叫绝对能够惊醒他们整整一栋楼的人。

哦，对哦……不能说幸好，毕竟如果不是他那么“幸好”地割破了喉管的话，他说不定就可以不用那么一大早就穿着睡衣被警察拉来了警局了。

不过，如果对方没有割破喉管……连威也不由皱紧了眉头，熬夜还是早起？不，他哪一个都不喜欢！所以……他到底是应该希望对方业务熟练还是不熟练呢？

正当连威纠结于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听到审讯室的大门一声轻响，那个刚刚被他气走了的警探竟然又去而复返，不过，这一次他的脸色显然比刚刚离开之前还要难看——只见他恶狠狠地瞪了连威一眼之后，咬牙道：“威廉·艾尔！有人保释！你可以走了！”

保释？！就算连威早就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但，他还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人来保释他了！这根本就不科学啊！虽然他在美国也算是有几个朋友，可是他昨天到的那么晚，还没有来得及和他们联系，所以他们应该是并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啊！难不成还真是学校来人了不成？资本主义的大学服务那么周道的吗？

正当连威迟疑地踏出审讯室时，一阵劈头盖脸的质问便砸在了连威头上——“你是傻吗？到了家里不知道先检查检查门窗有没有关好！你这种人就是被人宰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进了警局就不知道找人保释吗？你的律师拿钱是来吃白饭的吗？BALABALA……”

连威：[表情逐渐消失.jpg]

直到把他保释出来的某人终于意犹未尽的停了嘴，连威才面无表情、语气平板地说道：“千万别告诉我你是我的博士导师。”

“哈？！你还不乐意了吗？不幸的告诉你，还真就是我！我也觉得这真是太糟糕了！——我为什么还要带博士生，你们明明已经是博士了！你们应该学会自立自强了，为什么还需要有导师像看着baby一样看着你们？我可以把你也退回学校吗？——我可不想带一个不仅第一次见面就放导师鸽子，甚至还让导师去警局保释他的学生！”

连威沉默了三秒之后，才挂上假笑，特别虚伪地笑道：“相信我，斯特兰奇先生，如果条件允许，我也绝对绝对不想麻烦你过来的：）”他宁愿在警局里多呆两天也不想当这个家伙的学生！——他是知道这个家伙的性格有多么恶劣的——他一定会被毒舌到死的吧？！

即使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但是看着那张并不算陌生的面孔，连威已经是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了，谁来告诉他一下，本尼什么时候改行当医生了？并且还改名叫史蒂芬·斯特兰奇！？

史蒂芬嗤笑一声，对于连威的反讽完全免疫道：“行吧，至少没有丢给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先这个样子吧，反正我不会管你——你自己安排除了配合我工作之外的所有空余时间，按时完成学校的学习计划就行毕竟，如果把你也退回去，那个老头子肯定要跟我拍桌子了，明天记得准时来医院报道——现在，快回去去把你那身可笑的睡衣脱了！”说着，他自己便已经坐上了自己的跑车，然后，不等连威伸手拉开车门，他就一轰油门，扬长而去了。

只留下连威一个人，穿着睡衣，站在街头，手还维持着要去拉车门的姿势，一脸呆滞。

呵呵！他就知道他不应该对那个自我到眼力根本装不下去别人的自恋狂抱有任何的期待！再说了，他的睡衣怎么了？毛绒绒多可爱！连威摸了摸自己腰腹前毛绒绒的兔子头图案，愤愤不平地想到。

不过，连威在警局门口向着公交站台张望了三分钟之后，默默地选择了步行回家……谢天谢地他不是路痴，而且被警车带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所以他还记得来时的路，否则的话……唉，他刚刚也是惊吓太大忘了跟史蒂芬借点钱打车回去了。而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等他走回到家，估计已经可以直接把早、中、晚三餐一起解决了。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大概并不是吃饭，而是……他的次元壁多半是破了！

毕竟，在连威的认识中，本尼不可能改行当医生，唐尼也不可能出现在财经日报首页——他肯定那绝对不是什么娱乐新闻！连威默默地将视线从报刊上收了回来，然后继续稳步向着自己租住的公寓走去。行吧，看来次元壁真的是破了，所以说，史蒂芬·斯特兰奇果然是他知道的那个史蒂芬·斯特兰奇吧？而且，从他的语气来看，他多半还是那个和他认识的史蒂芬……啧，这到底是什么孽缘啊！

话说，他现在去学校申请更换导师还来得及吗？哈佛医学院的效率也太高了一点吧？说好的导师和学生双向选择的呢？为什么他人都还没到就把他分给了那个性格糟糕的家伙？他真的不想让美好的留学生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啊！毁在破碎的次元壁和那个毒舌手中……那多半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感官。

而且，说奇他和史蒂芬的孽缘，那可就说来话长了，这一切还要从那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夜晚说起……

即使他可以称得上是一介学神级的人物，但是他也是要紧跟时代潮流的，所以，在学习之余他也是很喜欢电脑、手机、网络这些符合人性的“非必须品”的，于是，在某一天，当他自学完有一本解剖教材之后，连威点开了他的手机，然后——原本想要下个VPN翻墙出去转两圈外网的连威和某个自动加载，然后删都删不掉的聊天软件面面相觑。

最后，连威看着在他试过所以方法后依旧岿然不动的软件，认命地点开了那个以一个莹蓝色勾勒而出的精致的天平为图标的聊天软件，他倒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然后，他就认识了史蒂芬……

第2章 迷途的羔羊 2

连威不由长叹了一声，如果他当时知道点开那个软件之后就会和这个嘴臭得和榴莲有得一拼，而且还超级自恋、自以为是的家伙成为朋友；然后次元壁会破；最后他还因为以前的“交情”没有被他直接刷掉而成为他的学生的话——连威发誓，他绝对会这辈子都不去碰那个该死的软件！

不过，说起来那个奇怪的软件……连威从花盆里翻出来备用钥匙来开门的手不由微微一顿，等等，他以前一直认为网上的那个史蒂芬是某个语C玩家的！而他之所以会那么认为……是因为那个软件里有一群这样的“语C玩家”……所以，虽然后来他知道了史蒂芬的医学素养确实高到足以令人忽略他的性格而心生敬佩……可是，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次元壁有一天会真的破掉啊！

而且，如果这个史蒂芬真的是史蒂芬的话……那么，同理可得，那个软件里的那群“语C”真的不是语C而是真人本人啊！

连威：[我是谁？我在哪？我做了什么？.jpg]

原本手稳应该是一个合格的外科医生的基本素养，但是，现在……连威双手哆哆嗦嗦地找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聊天软件——“叮叮叮……”一连串的消息提醒震得连威手心发麻。连威：？？？发生了什么？！明明以前他们一个一个都不怎么爱说话的啊！

连威定睛一看，才发现，今天会这么热闹是有原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排单个的联系人上面竟然冒出来了一个新的聊天群，而且……看着图标右上角刺目的99+地红圈圈，连威的嘴角不由一抽，看起来在他被请去警局“作客”的这段时间里这些被加入了群组的大佬们聊得非常愉快啊……愉快才怪啊！

连威看了一眼群里已经吵开了锅，就差没有公开约架的一群人，又看了一眼自己头像上的群主标志，连威深吸了一口气，动作快、准、狠地点下了全群禁言——[全群禁言已开启]

[万恶之源]：闭嘴！

[万恶之源]：能动手就别逼逼！

[万恶之源]：来啊！想打架扣1，满足你们：）

[全群禁言已解除]

[我欲成王]：……

[谁在我脑子里说话]：……

[阿卡姆杰出青年]：……：）威廉~小甜心~你终于回来了，这群家伙真是太吵了~

即使连威现在只想把自己刚刚莫名的产生了自己的想法的手给剁下来，但是，看到这句话他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还有脸说别人？连威只觉自己的手指有些蠢蠢欲动，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些都是大佬本佬，不能得罪，但，看着这些熟悉的马甲，连威着实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怼人的手指。不过，好在那挂在群聊界面正上方，明晃晃的群名阻止了连威继续作死的行为，之间上面写着——反派集中营！

很好，破案了，连威粗略扫视了一边成员列表先将群里的那几个跳得厉害的ID记在心上，并且给他们打上了危险的标签。虽然因为马甲的缘故，有些反派的本体他已经认不出来了，但是，他眼不瞎！谢谢，看看，阿卡姆！哦，还有一位老熟人——[教授]！哪个教授？当然是莫里亚提教授！亏他以前还认为他只是一个故意装成变、态的好人，结果没有想到……啧啧，脸有点疼。

连威深吸了一口气，略微平复了一二心情，便抬手关掉了手机扔回了沙发上，就这样吧，反正这个软件卸不掉，他也不知道次元壁到底是怎么破的，所以，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过，好在除了本来就算他半个老师的史蒂芬之外，知道他的现实情况的“网友”并不多，就算是知道，大多也只是一知半解，至于史蒂芬为什么能认出他，那也是因为他想着既然来了美国打算借机会请一直在学习方面给予了他不少帮助的史蒂芬吃顿饭。

而且，既然有半师之谊，史蒂芬自然是知道连威是一个外科医学僧的，此次赴美是来哈佛进修博士学位的，又是华夏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全对上了！史蒂芬要是猜不到是他那才是奇了怪了呢！

而至于其他的“网友”，连威并不担心他们找到他，毕竟，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在现实和网络之中表现出来的性格几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尤其是在面对如[阿卡姆杰出青年]这样的中二反派时，他一向是开启怼怼怼的模式的，嗯，通俗点来说就是键盘侠！

所以虽然现在次元壁破了，但，觉得自己并没有暴露的危险的连威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好了，反正，隔着茫茫网络谁知道手机对面是人是狗呢？至于说他以前在中二时期的时候到底有多少话怼过这些反派，到底得罪了多少大佬……这种事情，连威是拒绝回忆的。：）他就是怼了怎么了？由他们难道还能顺着网线爬过来打他不成？嗯，今天他依旧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反派什么的，和他根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连威蜷在沙发上，连饭都没有吃，就已经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没办法，他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又被迫接受了那么多的信息量，还不行了那么远的距离——会睡着真的不能怪他弱鸡……

但是，到头在沙发上就睡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连威捧着手机，按着史蒂芬发来的定位找到了史蒂芬暂时工作的医院时，连威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捂着阵阵发疼的胃部敲响了史蒂芬的办公室的大门。

“进！”身体不适的连威并没有注意到里面的人喊话的语气并不怎么友善。

“史蒂芬……医生？你有客人？”看到屋内明显脸色不善的二人，连威的脚步不由微顿，他，好像是装上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好在，不等连威尴尬多久，屋内的二人也回过神来，站在史蒂芬对面仿佛快要哭出来了的金发姑娘微微咬唇，显然并不想在更多的人面前继续丢人，她慌忙地抬手抹干了眼泪，深鞠一躬：“抱歉，史蒂芬医生，我不打扰您工作了，我……下次再……”

“不用下次！”史蒂芬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烦躁地站起身来，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语气十分不好的说道：“埃玛·安德森！别让我再说第二遍！我不会带想你这么笨的学生！连一个最简单的肌腱吻合手术你都能差点做成手术事故！你还能更蠢一点吗？！”

“我我我……”她张了张嘴，愣是被史蒂芬的刻薄刺得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来，最后更是被气得直接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连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暗自咋舌，天啊！这么漂亮的姑娘他也舍得那么毫不留情地喷走？怪不得知道奇异博士的剧情开始他都还是一只单身狗！就这破脾气，活该他单身！如果是别人连威肯定不会多事，但是，面对史蒂芬连威不由地多说了两句：“史蒂芬，你也狠得下心？这种大美女都能骂走……你难道真的不打算结婚了？”

兴之所至的一句八卦，换来的自然是史蒂芬的锐利的眼刀：“那么想结婚你还来美国干什么？我可先警告你，我不会刻意去教你什么的，更不会去迁就你那生疏的手法和缓慢的速度！如果你跟不上我的进度，我会立刻把你送回学校！当然，如果你现在就反悔想要回学校重修我也不介意。”说着他还露出了一脸虚伪地假笑。

连威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可不是那些身娇体柔的小姑娘，你尽管放心，学了那么多年医，要是连给你做副手都跟不上你的进度，那我干脆去自杀好了。”

史蒂芬闻言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是当他看到连威略有些苍白的脸色时却又不由皱了一下眉头，不过随即又换上了那张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揍他的假笑脸：“希望你没有说大话，不然的话，我想你推荐纽约的斯塔克大楼，真要算起来，从那里自杀可比在华尔街跳楼来的爽快多了。”

连威：更想打他了怎么办？

殴打导师……当然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他还想毕业呢！殴打导师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套路他是绝对不会用的，所以，他当然只能选择埋头苦干了，毕竟，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一个导师呢？

不过，虽然肉体上是痛苦的，但是连威的精神缺失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的，毕竟，史蒂芬·斯特兰奇的外科水准绝对是没得说的。即使不知道次元壁到底碎成了什么样子，但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连威还是敢放言的——史蒂芬的外科水准绝对是能够排的进世界前十的！

所以，为了实现他为自己选择的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外科医生的目标，连威如同一块海绵一样时刻不停地吸收着史蒂芬身上的知识与经验，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日夜不分的忙碌之中迅速进步着。

终于，在经历了近一个月的忙碌之后连威终于迎来了他来到美国之后的第一个假期，连威一觉睡到大天亮之后终于忍不住硬着早上十点的太阳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喟叹：“啊！这可真是如获新生啊！”讲道理，如果不是他大话都放出去了，在认怂实在有点不好，否则，连威真的很怀疑他到底能不能在史蒂芬手下活到毕业……

也不怪上次来找她的那个姑娘会出现失误，实在是史蒂芬的工作行程安排得太过紧凑了！紧凑到这大半个月来他连那个明显是个大麻烦的聊天群都没来得及去看上一眼，无他，因为，他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摸手机啊！毕竟他们不是在手术室里就是在前往手术室的路上……就连所有的生理需要都是在飞机上解决，连威真的怀疑在这么下去有一天他会不会猝死在手术台上……

他一个手术助手就已经累成这个样子了，而作为主刀医生的史蒂芬会有多辛苦那就可想而知了。

连威:真不愧是会成为超级英雄的人，这肝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真是让人眼红啊！

不过，好在，史蒂芬也并没有打算把自己和连威累死在手术台上，所以，在忙碌了整整一个月之后，终于完成了所有预订行程的史蒂芬终于大发慈悲地大手一挥，给连威和他自己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嗯，可以说是非常任性了。至于说，这一个星期中会不会有其他的事情找上门来……那当然是压到假期结束以后再一起处理了——至少连威是这么想的。

不过，现在连威要是并不打算纠结这种糟心的事情，他现在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自己难得的假期。

连威活动了一下身上的肌肉，转身正想换身衣服出门觅食，却发现……隔壁的公寓好像又有人入住了！事实上他刚到美国的时候隔壁也是有人住的，但，因为楼下的那起凶杀案的缘故，半个月前那户人家就已经搬走了，而它现在的租客……

连威看了两眼对面的阳台就礼貌地收回了目光，看来对方并不打算长住——因为一位会穿那么严谨刻板的衬衣并且有一套足以与之相配的高档西装三件套的老派绅士，显然并不是那种会长住这种“平民街区”的人。

应该只是来这边短住，而且多半是因为工作。

不过，连威一边顺便摸起了手机点开聊天软件打算看一下那群凑在一起的大反派们这一个月到底跳成什么样子了，一边思考着什么时间去拜访对面的邻居…更合适一些——虽然他不会长住，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但是，很快，连威的目光便被手机上的信息所吸引了，那并不是反派群的消息，而是一条来自好友的私聊——［心理医生］:Lian，我发现了一只迷途的羔羊，你对它的经历感兴趣吗？

第3章 迷途的羔羊 3

[心理医生]他真的是心理医生，连威虽然主修外科，但是在心理学方面也是颇为精通的，如果他有哪一天不做外科医生了，转职去做心理医生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心理医生]虽然不能说在他的心理学学习的意义可以与史蒂芬在他的外科上的意义相提并论，但也是在他的成长和心理学学习方面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所接触的心理学应用案例和实践经验大多来自于他。

不过，对于[心理医生]连威却和他并不是那么亲近，或者说，他是故意与他保持了距离，毕竟，正如尼采所说的那样——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专研心理学，尤其是犯罪心理的人，大多会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而这位[心理医生]显然就是那种受到的影响非常之多，甚至可以说他本就是沉沦深渊之人。

比起和他成为亲密的师生或者朋友，连威更愿意一直保持着他们现在这种若即若离、亦师亦友的相处方式，会让他更加有安全感，也让他们彼此之间更加好接受一些。毕竟，他可是至今都没有忘记当初刚刚认识的时候，险些被这个恶劣的家伙引诱着自杀的事情。好在，那个时候他的三观已经建立的十分稳固了，再加上当时他已经自学了一部分的心理学基础，所以在对方催眠他的过程中他已经有所察觉，这才侥幸逃脱，没有让他得逞。

但，险些丢了性命的连威从那天起就和这位[心理医生]杠上了！他们会互相催眠让对方出丑，会相互交流学习心得，再或者，到了后期他们再也催眠不了对方的时候他们就通过对同一案件的不同解决方案来相互较量。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催眠连威自杀没能成功之后的默契，他们早年虽然也偶尔曾经催眠过对方，但也都默契的没有伤害对方的性命。

而经过了那么多年的“相爱相杀”他们虽然都特意隐瞒了自己的家庭状况，但是对于彼此的性格特点却也是可以称得上了如指掌的。

而且，也正是因为了解对方，所以，连威才更加深刻的明白对方危险的癖好——他一贯喜欢将人类类比成羊，而羊羔，他多用来指未成年的少年少女们。

无论借口再怎么冠冕堂皇，无论羊羔这种形容听起来再怎么软萌可爱，但是，了解[医生]的连威却是知道，在那位的意识中，羊真的只是羊而已，人类显然不会与一只羊平等交流，而他将人比作羊也就意味着……他并不将其他的人类当作自己的同类。

一旦这样想来，你便会发现，这位看似温和可靠的[医生]真的非常非常的危险。说实话，连威也挺佩服自己能在对方的“关照”之下活那么久的——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奇迹。要知道，他得到这个软件，并且认识[医生]的时候他也不过十四岁而已……

虽然年龄越大越能够认识到[心理医生]的危险性，但是……他们毕竟是相互见证了彼此的进步与成长的人。他舍不得再不理会这位旗鼓相当的对手与“朋友”，对方显然也已经习惯了把他当作“倾诉”对象。至于说，他的“倾诉”到底有没有包藏祸心，那都不是连威需要关注的，毕竟，其实[医生]也是一个相当讲究情调的人，只要不是把他得罪狠了，让他产生了一定要杀掉你的想法，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奉行愿者上钩的原则的。

所以说，只要不是连威自己作死非要去深究他到底在这些案例中给他挖了多少无底深坑，那么就算[医生]真的做好了坑他的准备，他不愿意跟，[医生]也不会真的非要把他推进坑里去。但——这或许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欺欺人吧？毕竟，[医生]的坑他不去跳，坑的多半是[医生]的病人。

虽然这么想委实有些不太道德，但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再说他和[医生]也只是网友，哪里知道[医生]到底有没有坑到别人，所以，他还是优先保证自己不要被坑到就可以了。

连威和[医生]的就叫暂且不去深究，而现在，对于[医生]口中的迷途羔羊，连威还是有些兴趣的，毕竟……会被[医生]盯上的人或案例，大多都是很有跟踪的价值的。这就好像他们当初会注意到彼此一样……

[万恶之源]：当然有兴趣，我很好奇又是哪位倒霉的小朋友引起了医生你的注意。

对方似乎正好在看手机，所以，连威的信息发过去没多久，刚洗漱完回来便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心理医生]：Lian，毕竟他也是我们未来一段时间内的课题，如果他真的因为你的话而变得倒霉的话，那可是会影响到我们的研究的。

连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字回道——

[万恶之源]：你明白我不是指这个倒霉——是你的课题不是我们的，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制定治疗计划。

并不是他不想参与这个案例，只是……连威觉得以史蒂芬的行程安排并不会留给他时间跟进这个案例，与其听了心里挂念，倒不如直接拒绝，回头直接从[医生]那里拿档案也是可以的。

[心理医生]：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看来这只羔羊注定由我来独享了。

[万恶之源]：[微笑.jpg]请便。

[心理医生]：好吧，看来你真的不准备加入了，真是太可惜了——你说羔羊在品尝过血食之后是会继续做一只天真软弱的羔羊，还是会将尖角、牙齿对准曾经欺压过他的羊群呢？

天真？连威对于他的描述不置可否，以他的经验来看，能被这位称之为天真的人多半已经黑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了！而且，他那根本不加掩饰的隐喻述说的可不见得是什么天真烂漫的童话故事。

不过，他也算是已经习惯了吧，毕竟早年间他可是跟他讨论过“羊肉”的味道的。而[心理医生]口中的形容……连让连威误会他说的是普通羊肉的机会都没有，值得那个家伙郑重其事地询问他是否能够再品尝一次的“羊肉”怎么想都不是真正的羊肉——当时他是真的吓得快要去打911了。

911当然是没有打的，毕竟……国内也打不通911，而再后来，见惯了那些不是加入列表里的家伙们的惊世骇俗的发言和个签，现在，连威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不应对某人偶尔的突然兴奋了——

[万恶之源]：你还是小心些好，羊羔固然味道鲜美，却也是有很强的不可控性的……牧羊人稍一疏忽它都有可能会冲下断崖、摔得粉身碎骨……羊羔虽美，但还是健康的成年羊才能够卖出好价钱。

对面停顿了片刻方才回道——

[心理医生]：Lian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刻薄吝啬的农场主！

[万恶之源]：如果你指禁止你宰杀自己的羊圈里的羊的话——是的，我是！

[心理医生]：……好吧，如你所愿——我还没有愚蠢到亲自对自己的羊动手——你不说FBI也不会放过我，我讨厌毫无价值的麻烦与付出。

[万恶之源]：陷阱也请填好，如果你意外掉下去，我是不会拉你上来的。

[心理医生]：你只会拍手叫好。

[万恶之源]：：）你真了解我。

[心理医生]：……你……算了，我要先去和小羊羔见个面了，再见。

[万恶之源]：再见。

结束了和“旧友”的交流之后，连威也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但是，他才刚打开门，便和对面同样也在开门的邻居撞了个正着——连威：“……你好，我是对面的租户，抱歉，昨天刚刚回来，还未拜访。”

穿着一套看上去十分严肃沉稳的西装三件套的男人却是温和地微笑道：“你好。”说着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随即歉意地表示道：“抱歉，我还有约，这是我的名片，请容我先告辞，下次有时间再登门拜访。”

连威连忙接过名片让开了楼梯口：“你先忙。”

对方微微颔首示意后，便快步离去。连威这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答应，毕竟他也是碰巧遇上所以随口寒暄两句而已，如果真要让他邀请邻居去自己家做客的话……原谅他那比他的脸还干净的冰箱吧！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在家吃过饭了，总不能让他请客人吃外卖吧？那就太失礼了！

收起名片之后，连威目送对方离开后这才慢悠悠地走出了公寓，眼界搜寻着附近有没有闻起来味道靠谱的披萨或汉堡店。连威一边找还一边想着他刚刚遇到的那位邻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对方有点眼熟——这是他累得太狠都出现幻觉了，还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和那个破掉了的次元壁的缘故所以变得疑神疑鬼了？

不过，应该是他的错觉吧？毕竟华夏人看外国人就像外国人看黄种人是一样的——脸盲！所以说，眼熟什么的果然是他的错觉吧？唔……或许他现在逃出来名片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不是错觉了，不过……连威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芝士的浓香，顿时眼前一亮，循着气味望向了街头的一家披萨店——这家的披萨闻起来不错！买买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至于其他的，吃完饭再说：）

咸香诱人的芝士、鲜嫩饱满的虾仁、再加上一杯热橙汁——“爽啊！”连威饱餐一顿回到家中后，一头栽到在沙发上，毫无形象的把自己瘫成了一滩烂泥，啊！好想把自己养成一个废人啊！睡醒了吃，吃饱了坐下来什么都不用做、不用想，这种生活简直是太幸福了！

虽然连威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让他过这种颓废的生活她肯定撑不过三天，但是，在忙碌的工作之间偶尔放纵那么一两天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啊！嗯……如果这种时候还能够再来一首轻音乐就更加完美了！

真是懒惰使人堕落，连威瞥了一眼书柜上的书，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果断地闭上了眼睛。什么？看书？不不不，他现在很累。什么？学习？不不不，放假使他快乐！难得的假期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呢？劳逸结合不好吗？过劳是要不得的！会猝死的！

而且，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明天再处理的？等他今天缓过劲来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吧。不过……迷迷糊糊之间连威隐约听到了隔壁传来的钥匙的轻响，连威这才突然想了起来，对哦，他好像还不知道邻居先生叫什么名字呢！连威探手摸出了口袋里的名片，打着哈欠，眯着眼睛望去。当看清名片上的名字时，连威的睡意瞬间化为了乌有——？？？

连威差点没有气得骂娘，上帝！您老人家确定不是在驴我？就算他不信教，也不能这么对他吧？这就有点过分了哈！

只见，那张简单大方的名片上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

连威：他竟然邀请了汉尼拔来家里做客？他是要把自己做成菜端上桌吗？而且，他终于知道他之前为什么觉得邻居先生眼熟了，原来是汉尼拔大佬啊……

讲道理，这真的不怪连威没认出来，毕竟……谁让这个汉尼拔看起来只不过比他稍大几岁，最多不超过四十岁而已！这还是因为外国人大多长得显老，连威可不敢保证自己有没有估多……所以说……说好的汉尼拔生于二战时期呢？ＱＡＱ他和汉尼拔差不多大的话，难道他也变成老爷爷级别了？可是，这科技树的攀登进度也不对啊！他看路人手里拿的确实是智能手机啊！

连威沉思了半天，方才长叹一声，痛骂道：“垃圾次元壁！破了都不符合基本物理规律的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汉尼拔有多危险？！”

连威：别说了，他心态崩了，他现在搬家还来得及吗？他当初到底是怎么鬼迷了心窍给这种破房子交了一年的租金！入住第一天遇上杀人案件还被当成了杀人凶手，住了刚一个月隔壁还搬来了汉尼拔——虽然他觉得汉尼拔应该不会久住，但是，不久是多久啊？！

他今天对待汉尼拔的态度真的没有问题吗？他的生命安全还能保障多久？！

连威：［头秃．ｊｐｇ］

第4章 迷途的羔羊 4

不过，如果说对面那位是汉尼拔的话……连威不由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医生]的ID名是什么来着？——H.L.那不正是汉尼拔·莱克特的缩写吗？！其实，连威之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医生]是不是汉尼拔，但是，先不说他最开始认为他们不过是语C玩家，之后在与[医生]的相处中他也知道了他们初识时医生的年龄并不大，就算是现在，[医生]也可以说是正值壮年。

所以说，即使后来次元壁破了，连威也并没有考虑[医生]是不是汉尼拔，毕竟，年龄是对不上的，但是现在不同了，既然年龄这个最大的否定条件不成立，那么，现在想来……连威不由扶额，[医生]肯定是汉尼拔没跑了！又是羔羊又是食人的，除了这位大佬根本不做他想了！不过，连威摸了摸下巴，不由认真地思考了起来，这个汉尼拔到底吃不吃人呢？

按理来说，汉尼拔肯定是吃人的，但是，连威却是知道他所认识的[医生]是不吃人的，虽然那个家伙确实产生过类似的想法，但是……：）连威表示，那么恶心的东西在他讲解过之后他要是还能吃得下去就算他输！

作为一名医生尤其是握手术刀的外科医生，总是有一段时间是吃不下去肉的，因为，解剖这种事情真的非常倒胃口。而连威，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刚学解剖的那段时间他吃了整整一年的素，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如果你知道人体内到底藏了多少污秽你也下不去嘴。在食物链中所处的等级越高，体内积累的毒素便越多，这一点但凡学过生物的学生都是知道的，而人类作为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在连威看来，那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垃圾桶！别管有再多的理由安慰自己的心理，别管[医生]把对人肉的口感的幻想描述的再怎么动人，反正，连威心里是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的。

这就好像你明知道自己面前摆的是一盘瘟猪肉却总有人告诉你它多么多么好吃一样，反正……别管是再好吃，连威是下不去口的。而在连威的日常洗脑之下，[医生]当初也是被他恶心到了，虽然后来他依旧会用羊羔之类的隐喻，但是，却是绝口不提什么烤羊排之类的事情了。嗯，看得出来，心理阴影是挺大的。

如果，这个汉尼拔真的是不吃人的[医生]的话，那他虽然变、态但也不是不可以相处的，毕竟他别的没有，应对变、态的经验还是很多的，不过，连威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向汉尼拔或者是[医生]求证的想法。他只要不去“认亲”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可能会引起汉尼拔注意的邻居，可是，如果他真的去“认亲”那他就成了肯定会引起汉尼拔注意的人。这么一比较，他果然还是乖乖地装作不认识他的好，来自拔叔的关注，这种珍贵的东西还是留给威尔·格雷厄姆吧。

不过，即使如此，连威还是默默地走进卧室，从衣柜里的手提箱里摸出了一把手术刀收进了衣服的内袋里，虽然他并不打算去和拔叔“认亲”，还是奉公守法好公民，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拔叔就不会对他这个邻居产生兴趣，所以说，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汉尼拔也是练过的啊！对于自己的实力如何连威心里还是非常有逼数的，普通人他倒是不怂，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成年男人还练过几年格斗，然而，在出身华国注定他不可能拥有太多的实战经验，也就是说，他的格斗看起来厉害，但是实际上也就是那样吧，对付莫里亚提那种四体不勤的家伙或许没有问题，但对上拔叔喜欢亲力亲为的大佬他就力有不逮了。当然，只是这么一说而已，真要对上莫里亚提……人家教授身后的狙击手难道是拿来看的吗？估计他这边人还没放倒，另一边三四个红点点就钉在他身上了。

所以说，既然没有办法先下手为强，那自然只能静观其变了。不过就算只能静观其变，连威依旧十分果断地把各种带有半生不熟的肉排的西餐开除出了请客食谱，反正，别管汉尼拔吃不吃人，他是一定要把那些让他可以联想到小羊羔的东西全都藏起来的，毕竟，一个不小心他就要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他才不会给自己挖这种坑呢。

更何况，人类是不应该同类相食的，如果吃夹生的人肉，那和丧尸有什么区别？反正，连威是对那种长相奇特的幻想生物敬谢不敏的。而且，是华夏菜不好吃还是他手艺不够好？决定了，就请汉尼拔吃华夏菜好了！华夏美食的魅力那么大，说不定拔叔一个高兴，就把他划出食谱列表了呢？

虽然连威知道这些幻想只是幻想而已，或许做梦还来得更快一些，但是，梦想总是要有的嘛~说不定就实现了呢？而且……

“你是打算和那群白痴相亲相爱到天黑吗？我还在想你要是赶不上飞机我就可以有理由把你退回学校了呢，真是可惜啊！”史蒂芬似乎颇有些可惜地感慨道。

连威面无表情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以同样像机关木仓一样的语速回怼道：“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不过——你还有脸说、你是扭头就跑路了，你知道我被那群媒体堵了多久吗？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去解决那群媒体呢？你知道他们有多烦吗？简直比八百只鸭子加载一起还要吵！我明明只是一个助手！助手！为什么他们不去追你这个主刀医生全部都来问我？”

史蒂芬闻言也不由笑出了声：“谁让你真的那么认真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呢，报道过我的记者都知道他们从我这里拿不到任何新闻。”史蒂芬微微一顿，迟疑了一秒，补充道：“他们或许是看你比较好欺负吧。”

连威：？？？[气成河豚.jpg]神特么的好欺负！这个家伙一同电话把他从请汉尼拔吃饭的餐桌上拽了下来的事他还没有来得及和他算账呢！他竟然还敢来取笑他？！汉尼拔那么注重礼仪的人，用餐途中中途腿长那么失礼的事情——赌一百个小茶杯，汉尼拔绝对记住他了！

连威决定他这次回去之后绝对要手术刀不离身，否则他真的害怕自己哪天一个不注意就变成了汉尼拔的盘中餐。而现在……这个还他沦落到现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敢取笑他？连威：讲道理，你要不是导师早就被我打傻了！

而正当连威苦大仇深地用神之凝视表达着自己内心的不满之时，史蒂芬旁边的座位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憋不住了的轻笑声：“噗——哈哈，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笑你的，我只是觉得你和我的一位朋友有些相像而已。”连威：？？？

正当连威一头雾水之时，某位朋友也是：？？！恼羞成怒地喊道：“J.J.！”

连威循声望去，只看到某位背着邮差包、从头发卷卷的、一看就超级软，甚至还有点像是不通世事的大学生一样的男人正一脸不敢置信的委屈地表情望向那个刚刚发笑得女人。连威：……行吧，他懂了，还是说他好欺负呗！明明他在国内也是属于男神级别的啊！为什么一出国就成了好欺负呢？现在经济都全球化了，东西方的审美诧异还是那么大的吗？？！

——————

经历了“好欺负”事件之后，恰好坐了一排的四人迅速熟络起来，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功劳属于那位被叫做J.J.的女人。即使是进修过心理学的连威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忍不住笑出了声的女士真的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可以说是极其深谙聊天的所有技巧了。就连史蒂芬·斯特兰奇这种难搞的家伙也被她三言两语哄得滔滔不绝了起来，甚至还愿意为她和她的同伴讲解起了那些他以前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基本常识”。

连威：[冷漠.jpg]他可能有一个假导师，他教他的时候都从来没有那么热情过。

虽然抑制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但是连威也知道，谁让人家不仅是一位女士而且会说话呢？所以说，这个他们真的没法比。不过，他却并没有兴趣去听史蒂芬的科普，毕竟，“基本常识”真的只是基本常识而已，或许外行人会觉得这些小东西特别高深精妙，但是，连威毕竟也是医学博士，如果他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只怕别说在史蒂芬手下呆那么久，就连哈佛医学院他都进不了啊！

而之前那位看起来比他还要“好欺负”的某位男士，似乎发现了连威的无聊与无语，所以，他在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一眼自己完全没有和他道歉的意思的同伴，不太好意思地跟连威打招呼道：“你好……我叫斯潘塞·瑞德，那是珍妮弗·让热。抱歉，J.J.她真的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唔，我是说……”

“没事。”连威无奈地摆了摆手，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名字，连威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了，这位小博士虽然智商高的令人仰望，但是这个情商嘛……还是算了吧，就算再给他三分钟恐怕他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不过，连威知道他只是想道歉就是了。不过……遇上他们至少也比遇上汉尼拔强多了，至少，小博士所在的BAU全员可都是大好人啊！

不过，这里只有J.J.和瑞德，想来他们应该放假结伴出来玩的。不过，转念一想，连威觉得这也很正常，毕竟，他们要是在工作的话，估计他就见不到瑞德了，毕竟BAU可是有自己的专机的，办公条件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

而且——连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道：“毕竟无论怎么看我都觉得至少不是最好欺负的那一个。”说着他还没有忘记同情地拍了拍瑞德的单薄的肩膀。

瑞德：QAQ为什么不光J.J.那么说，连刚刚认识的人都那么说？！他真的看起来有那么好欺负吗？他明明还是FBI啊！[瑞德式超凶（萌）.jpg]

连威看到瑞德满脸不敢置信的呆滞表情不由暗中好笑，别看瑞德也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但是，在论用自己的专业素养来武装自己这方面，真的是是个斯潘塞·瑞德都比不过一直老狐狸汉尼拔啊！毕竟，瑞德的那些小心思简直就像是直接写在脸上一样，或许他可以隐藏这些情绪，但是，显然，他并没有这种意识。这和汉尼拔那种就算拿着显微镜找都不一定能够找出丝毫违和的破绽的大佬根本不一样。

而且，更更重要的是——“怎么？还没有认出来？小博士，说好的等我来了美国你亲自教我犯罪心理学的实用呢？怎么，你想要反悔吗？”连威抱手挑眉问道。

“威威威廉？！”瑞德惊讶地险些跳了起来，要不是安全带扯着他恐怕都能直接装上前面的椅背——要知道他的朋友本来就不多，而说过要让他指导他的犯罪心理学的朋友就只有一个了——他的网友，威廉·艾尔，也就是连威。

“嗯？瑞德，你们认识？”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的珍妮弗不由奇怪地问道。

“是，是的。”没想到自己只是顺便和珍妮弗去趟哈佛大学就能够遇到神交多年的好朋友的瑞德不由紧张地搓手手：“emm，J.J.这是威廉，他在心理学、医学、宗教学、哲学和格斗方面都有不低的造诣，我们已经在网上认识了五年了。威廉，我，我……没想到竟然毁在这里遇上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美国，你要不要跟我去匡提科玩几天，我也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说着瑞德又兴奋地转向连威邀请道。

“匡提科先不急，你才刚来波士顿理应由我先做东，等下次去匡提科你再请我就是了。”连威说着不由挑了挑眉，坏心眼地笑道：“不过，问问题是怎么一回事？斯潘塞，我觉得你要请我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我，只是想要我的答复而已。”

瑞德瞬间着急地辩解起来：“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因为有些问题网上不好表达才想要当面……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邀请你真的是很因为我我我……”瑞德我了半天脸涨得通红愣是说不出我喜欢你。

连威好笑地抬手揉了揉瑞德的卷发，笑道：“哈哈哈，逗你玩的啦！放心好了，我没有生气的。”

瑞德闻言不由鼓了鼓嘴，超凶地瞪了连威一眼，啪的一下把他的手从他头上打了下来：“说过多少次了，我比你大！不准摸头！”

连威从善如流地收回手，连声应道：“好好好。”不过，他到底有没有把瑞德的警告记到心里去，那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吧……

第5章 迷途的羔羊 5（改bug）

虽然在J.J.的友情帮助之下，史蒂芬难得地爽快地给连威放了假，可是，最后，连威还是没能如愿请成客。因为……他还没刚在哈佛大学图书馆坐下，甚至连一篇论文都没有交流完，瑞德就被一个电话叫去工作了，而且，这次的工作地点，就在波士顿。

“抱歉，威廉，我必须要走了……”瑞德看上去不仅遗憾而且十分内疚，毕竟，连威是为了陪他专门向导师请的假，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史蒂芬并不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导师，可是，他却连两个小时都没有坐够就必须回去工作了。

“没关系，我明白的。”连威好笑地摆了摆手，BAU的工作性质不就是这样吗？一年到头都不见得有一个假期，夜里就算已经躺在床上了，一有案子发生他们依旧要半夜爬起来登上飞机赶赴现场：“快去吧，不用在意我，这是你的工作，更何况，查明真相阻止罪犯，可比在这里陪我看书有意义多了，你觉得我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不是。”瑞德小声辩解道，不过他并不是什么会表白自己的心意的人，但他微微一顿后，仍是说道：“看书也很有意义。”

“噗——”连威也被瑞德拐弯抹角表白的小心机给逗笑了：“是~我知道了，如果等案件结束你的假期还没有结束的话，那我再陪你一起过来好了，对了，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案件吗？如果是谋杀的话，那我最近一定要少出门才是啊！”

“事实上，减少外出并不能减少死亡概率，就算是你永远不出门，死于心脏病的概率依旧为三分之一、死于癌症的概率是四分之一、死于中风的概率是十四分之一、死于自杀的概率是七十二分之一、死于谋杀的概率是九十三分之一，其实这也是最奇特的地方，一个人死于自杀、疾病的概率远比被谋杀的概率多得……多……”瑞德的数据不假思索地张口就来，直到他发现连威的眼角不由微微抽搐，周围的人全都呆愣地望向他们的时候瑞德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QAQ对不起。”瑞德捂着嘴，可怜兮兮地像连威道歉道。

连威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咯~小博士那么可爱，不惯着还能怎么样？连威不由好笑地叹了一口气，笑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太不容易了。不过，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出发了吗？你们几点集合？小心不要迟到了。”

瑞德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自己的邮差包，解释道：“没关系的，只有我和J.J.在波士顿，他们还要从匡提科飞过来，不过，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出发了，我要先和J.J.去警局交接一下资料才行。”

连威耸了耸肩，给了瑞德一个拥抱，笑道：“看来要说再见了，我还认为只有我的导师才是这种不给人半点休息的时间的上司呢，没想到你们FBI也是一样，希望下一次你们放假的时候连环杀手们也一起给自己放个假，这样我们就不需要担心有人打扰我们了。”

瑞德闻言也不由抿嘴笑了笑：“如果他们真的会放假的话，最好是一年放上三百六十五天，每四年再多放一天，这样就完美了。”

“哈哈哈，如果他们真的那么懈怠的话，你们FBI的探员们可就都要下岗了！”

“事实上，能够在FBI工作的探员全部都拥有一个及以上学士学位证书，并且至少拥有三年及以上专业工作经历，如果我们真的要下岗的，想要再找到一份合心意的工作应该也并不会太过艰难。”瑞德认真地解释道。

连威不由失笑：“好吧，我倒是忘记了你们FBI全都是精英人士，不过，我的小博士，我想你真的要走了，班车快要来了，如果错过了这趟班车的话你要去波士顿的话，除了打车就只能再等一个小时了。”

“哦！天啊！”瑞德连忙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在看的书，不过在临走之前，瑞德想了想还是告诉连威道：“你可以放心，这次的案件虽然是谋杀，但是目标大概只是年龄在三十五至五十岁之间的中年女性，就算你想要出门也并不会遇到危险的。”说完不等连威回答，他便急匆匆地跑走了，毕竟，再不走的话他就真的要赶不上班车了——FBI的工资并不算太高，而且，放假期间，财务部门可不会给他报销打车的费用！

瑞德走得匆忙，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凶手的“猎杀标准”时，连威的脸上闪过了一瞬间的失神。

三十五至五十岁之间的中年女性……这个标准……不，不太可能那么巧吧？不过，话说回来，连BAU都来了，而且还有那么明确的猎杀范围，看来应该又是一个连环杀手没跑了，只是，之前似乎并没有听说过啊！原来波士顿不仅警察没用，连记者都没什么用啊……

不过，连威也只是那么一吐槽而已，毕竟，无论是谋杀案还是其他的什么，都和他并没有太多的关系，毕竟他只是一个奉公守法好公民。被怀疑谋杀什么的，有一次就已经够倒霉了，总不可能让他再遇上一次吧？他就是不是欧皇应该也没有非到这种地步吧？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是——史蒂芬那个葛朗台好不容易愿意多给两天假，趁着他批好的假期还没结束，他要好好享受一下他的假期才是，毕竟，之前说好的一周假期结果还没过一半就被史蒂芬一个电话call了回去干活，现在就权当是他补给他的假期好了。

而且，刚刚和瑞德一起找到的那篇论文看上去似乎挺有意思的，他打算利用这几天的假期在学校里多住几天，唔，当然不是他不想回家，可是，一想到回到家之后说不定就会天天看到隔壁的汉尼拔，连威还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在汉尼拔面前伪装的天衣无缝，况且……当初[医生]就不止一次邀请过他要不要尝试一下捕猎，如果被汉尼拔知道了他就是[万恶之源]，连威并不敢保证自己就不会被汉尼拔给带偏，毕竟，这并不是没有先例的，在这点上，他觉得他还是怂点的好。

毕竟，一个人学坏很容易，可一旦开了头，可就不一定回的了头了。

———哈佛的太阳———

今天是瑞德离开去工作的第三天，想他……呸！台词错了，连威不由摇了摇头把自己脑子里的玛丽苏台词甩出脑海，同时不忘看了一眼手机上史蒂芬发给他的工作计划——史蒂芬那个家伙自己肯定是不会做工作计划的，毕竟他是一个工作狂，真要他自己来安排肯定是和之前一样连轴转，把所有事情都忙完之后再利用接单子的间隙休息一下……不过，现在他又有了新助理，自然也就有了工作计划，看了一眼计划表，连威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虽然行程依旧紧凑，但是至少每天都能够空出来休息的时间了啊！

讲道理，那种毫无规律可言，一天从早忙到晚的生活他真的不想在体验第二次。只不过……以史蒂芬的性格而言，连威觉得他的这个愿望恐怕实现不了，毕竟，连他的学生除了他之外都没有能在他手下呆过一个月的，助理虽然不至于和学生一样和他朝夕相处，可是，在处理事务方面和他接触的时间绝对不比他这个学生少。所以说……连威现在也只能祈祷这个助理能够多撑几个月，或者说——连威暗戳戳的计划着，他要不要先给史蒂芬寻觅一下下一任的助理人选呢？如果这个助理受不了史蒂芬辞职了话，那至少可以立刻补上一个，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再忍受自己之前那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了。

连威不由给自己点了个赞，不过，他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他要是真敢越过史蒂芬这么做，那个家伙绝对能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连威抱着书，走在哈佛校区林间的小路上，计划先找个空置的教室看完手里这本书，然后明天就会医院销假，继续给他的导师当廉价劳动力去！嗯，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史蒂芬虽然说话毒舌了些，但是给钱还是很痛快的，不像别的导师指使学生干活不仅不给工资甚至还有可能侵、占学生的论文著作权，但是史蒂芬不一样，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缺钱的主，自然看不上连威的那点工资，甚至偶尔在完成某些复杂困难的手术之后，史蒂芬还会自掏腰包给他发奖金，所以说，他的工资真的不低，甚至比一些刚刚毕业刚进医院工作的医生还要多的多。

这么想起来，史蒂芬好像还是一个挺不错的导师的。连威这么想着，连心情都不由好了起来。但是，当连威推开他挑中的那间教室的大门的时候……连威这三天来的好心情瞬间化为乌有。

“吱呀——”连威敏锐地捕捉到与他推门而入的同时传来的并不属于他所推开的门的轻响，连威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随即后退一步望向一旁的后门方向，然而……连威紧追了几步之后，随即望着后门旁边的楼梯口眉头紧锁。

不过，连威仅仅站在楼梯口上下张望了三面之后，随即回身快步走向教室，如果对方刚刚动手的话，受害人不一定就没有抢救的机会。

连威一边快步走到女子身边，一边掏出手机，拨出了急救电话，打开扬声器，随即不等接通便将手机放在了一旁的课桌上。同时他也俯下身子，仔细查看着女子的情况。

连威刚刚看清女子被插了一刀的胸口时，连威便已经做出了判断，人已经没救了，毕竟，直中心脏，虽然不知道这把刀到底有多长，但是，连威的目光掠过刀刃上明显比胸口多出一小截的血迹，连威不由啧了一下嘴，这人下手挺有经验的，还往外拔了一点。毕竟，一刀穿心最可怕的不是刺穿的那一下子，而是凶器拔出时所造成的难以遏制的大出血。而凶手的这种手法，不仅没有让血喷溅出来使得现场血迹太多难以收拾，还保证了受害人死的不能再死，啧，这得有多怕受害人死不了啊！

不过，想起刚刚没有追上的那个杀人凶手，连威总觉得有些不得劲，他可是一个怕死的普通人，如果那个杀手去而复返要杀人灭口他可怎么办？虽然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看到凶手的真面目，但是凶手不知道啊！连威突然有点苦恼于自己的人身安全。好在还没等连威开始纠结，急救电话也终于接通了，听到手机里传来的询问声，连威索性拍了拍手站起身，一边告诉对面不用了救护车，一边打算让他们出警来这边处理事故。然而，还不等连威站稳——

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原本虚掩着的大门被一脚踹开，连威吓得一个激灵，连手里的手机都失手摔到了地上。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便听到门口一声大喝：“FBI！放下你手里的武器！”

连威：……

看着破门而入的黑人小哥，连威不由苦笑着举起手，依着对方的指示转过身去背对他们，同时不由轻叹道：“瑞德，又见面了。”

刚刚跟在霍奇纳身后严阵以待地走进来的瑞德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一懵，随即不由惊讶地望向了连威：“威廉？！你怎么会在这里？”

“嘶——”被黑人小哥莫根一下子把手扭在身后扣上了手铐的连威不由无奈地苦笑道：“这个……说来话长……”

“你……”瑞德还想再说什么。

但，霍奇纳看了自觉地被戴上手铐完全没有反抗的连威一眼，随即转向瑞德提醒道：“瑞德！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瑞德瞬间消声，不过，眼中的担忧之情却是怎么都隐藏不了。连威心累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冲瑞德露出了一抹安抚的笑容：“我没事的。”不过，随即，随着跟在BAU小组之后的波士顿警局的人员都围了上来，连威也立刻收敛了笑容低着头，乖乖地任由莫根带着他向警车走去。

而当连威被转交给两位随同而来的波士顿警局的警察之后，便听到，一声惊呼：“妈妈！”连威闻声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少年急匆匆地跑向那间教室，却被两个警察死死拦住不让他过去破坏现场，少年身后一道西装革履的身影同样步履匆匆的赶来，男人一看就是个优雅有修养的成功男士，毕竟，在这么急促的奔跑中依旧能够保持那么优雅的姿态，显然是已经深刻进了骨子里的优雅，他们一家人的感情一定很好。连威的脑海中突然莫名的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但，下一秒，他便被身后的警察推得一个踉跄，无奈之下，只得收回视线，踏上了警车。

第6章 迷途的羔羊 6

……连威和对面某位熟悉的警探四目相对，对方的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连威的眼中却是无边无际的绝望——讲道理，他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对他？他到底和美利坚这片土地犯了什么冲？他现在回国还来得及吗？去特么的哈佛医学院吧！他真的要疯了！

连威怀疑打破次元壁耗尽了他所有的人品，否则的话，外科医学方面的大佬那么多为什么分给他的就是脾气最差的一位？为什么出国不到两个月就遇上了两场命案而且次次被当成杀人凶手带到警局？更重要的是——波士顿警局是没有人了吗？为什么两次遇到的都是同一个警探？！简直shit！连威觉得他有理由怀疑这个警探是不是人种歧视，否则的话，他为什么每次都死揪着他不放，简直就像是认准了他就是杀人凶手一样！他真的只是碰巧啊啊啊！

连威再和那名警探对峙的过程中已经开始思考等他离开了波士顿警局是不是要去华人街买本黄历回家，然后，他要跟史蒂芬好好商量商量，以后不宜出门的日子他全都请假可以吗？！就算是请一次假之后要熬一次夜加班他都认了！他真的不想再进一次警察局了！事不过三啊！想他这么一个好学生、好公民，在国内活了二十多岁一次局子都没进过，结果出国不到两个月，进了两次局子，连威觉得这样下去，他这头在医学生中引以为傲的秀发迟早要秃。

连威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个对他似乎有偏见的警探了，所以，他从看到他进了门，认出他的身份之后，就一直保持着闭口不言的状态，毕竟，：）反正他说什么这丫都不信，他为什么要浪费那个口水？而且，从刚刚在学校里遇见了BAU小组来看，这个案子现在应该是由BAU在处理，波士顿警局之所以在BAU回来之前派人来审讯他，也不过是想在BAU之前拿到他杀人的证据抢功而已。不过，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人根本就是他杀的，难道他还能给他造出证据来不成？

至于他的口供——呵，他没干过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承认？他要是敢屈打成招，他绝对敢把整个波士顿警局全部告上法庭！真当他好欺负吗？

反正，连威决定，在BAU回来之前，无论这位警探说什么，反正他是不会开口的。

于是，整个审讯室中，某警探的怒吼与连威淡定的闭目养神的动作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过，事实上，连威虽然闭着眼睛，但他却不是真的只是在闭目养神，而是在回想着这个案件，现在，至少连威可以确定了，之前的感觉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因为——他确实应该感到熟悉——三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的中年女性，可不就是之前他第一次进波士顿警局时，死在他楼下的那位女士吗？

独居，四十岁上下，虽然当时他看到的只是照片，而且当时因为是在警局里，即使照片是那位警探拿过来的，但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嫌疑连威也只是远远地盯了一会儿而已，所以，他虽然第一位受害者和他的距离很近，但是他所得到的信息也并不多。可是，如果再结合今天被害的那位女士——虽然两名受害者并不足以支撑起对凶手的侧写，毕竟，那样的不确定性太大，他并没有实际勘探过现场，无法从环境中获取凶手的心理状况，而且，他看到的还不是真正的尸体，只是片面的照片。

但是，做侧写的人毕竟不是他，连威现在所做的这些，不过是想借此洗刷掉自己的嫌疑，毕竟，他不需要知道自己的侧写对不对，他只需要找到疑点，然后由BAU的成员们来帮他判断正误，这就足够了！

结合今天的这位女士的话——受害人特征：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中年妇女——虽然都是中年妇女，但是通过这两位受害者来看她们都保养的不错，看起来比较年轻，所以说，年龄范围可以略微缩减——然后，伴随着保养得宜的自然是她们都颇具资产，至少吃穿不愁，算得上是女强人的类型，不过，这种女人在外国比例远比在中国高得多，并不足以成为一个锁定的特征——还有就是——她们的脾气都不怎么好。

连威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这当然不是侧写的功效，这是医学，第一位死者的眼角沾有眼部分泌物——好吧，通俗点来讲，有眼屎——这是肝火旺盛的表现，今天在哈佛大学遇到的那位死者眼部发红、身上虽然有香水的味道，但是连威依旧可以嗅到极为轻微的汗味——对于一个注重自身形象地女士而言，这种程度的汗味足以让她难以忍耐，唯一的解释便是因为她的身体缘故，使得她没有办法祛除自己身上的汗味——眼睛发红，多汗，同样是肝火旺盛的表现。而肝火旺盛随之产生的就是脾气暴躁等一系列的并发症。

不过，连威知道大多数人并不具备像他一样的细微的观察力，所以说，凶手筛选受害者的标准基本上可以去除那些不怎么明显的病症表现，而最有可能作为凶手的选择标准的，自然便是最明显、最容易得罪人的脾气暴躁了。

而且……连威抬眼瞥了一眼那名警探手上的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就算有人波士顿警局有意拖延，现在BAU小组也快过来审问他了，毕竟，就算波士顿警局想要抢功也不可能做的太过分，毕竟，如果案子一直不破的话，遭受最多非议的人还是他们波士顿警局，到最后，如果破不了案，BAU转头被FBI招回去了，可是他们说不定就要辞职谢罪了。所以说，在两个多小时之后，瑞德终于“姗姗来迟”。

“嗯？”连威看到在某警探怒气冲冲的离开之后局促地走进来的瑞德，连威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们让你自己过来？”

这可不太妙啊！连威心中不由想到，看来BAU恐怕不是刚到而是已经在监控室里看了一段时间了，否则的话，依照回避原则，再加上瑞德平日里的沟通障碍，怎么想也不该是他独自一个人来审讯罪犯，应该是霍奇纳在监控室里看到他拒绝配合那位警探的问询，在询问过瑞德和他的关系之后，才让瑞德来审讯他的，毕竟，瑞德是他的朋友，他们这是想借他和瑞德的熟悉让他放松警惕。

连威不由一脸无语地翻白眼道：“我又不是不配合调查，他们竟然让你来打友情牌？”

瑞德闻言也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监控器的位置，连忙否认道：“我不是，我没有。”连威撇了撇嘴，权当没看见他刚才的动作。只是摇了摇头，只道：“问吧。”

瑞德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提问，却突然听到门口一声轻响，霍奇纳推门走了进来，他冲连威点了点头，随即对瑞德道：“没事，你继续，我在一边看着就行。”

瑞德虽然不解，却依旧点了点头，乖乖地坐回了连威对面，再次开始询问。连威瞥了霍奇纳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显然对方刚刚放瑞德一个人进来不过是想降低他的戒心而已，而现在自己又进来了，恐怕是对瑞德自己一个人审讯他不放心，不过……想起瑞德和BAU小组成员们之间的感情，连威觉得这种可能很小，而更合理的解释——连威不由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位组长先生对于他还是有着不小的戒心啊，他这是把他当成了犯罪嫌疑人，担心他伤害瑞德才跟进来的，讲道理，他像是那种人吗？[生气.jpg]

生气归生气，但是连威还是非常爽快地配合着对方的询问：“我想找个教室看书，正好撞上了犯罪现场。”

“我并不认识死者，我赶到的时候凶手已经逃走了，我并没有看到凶手的真面目。”

“我是住在那所公寓里，但我也不知道我刚到第一天楼下就会死人啊！是，公寓的钥匙只有我和房东手里有。”

……

一连串的问题问完之后，就连瑞德看向连威的表情都不由为难了起来。

“你……你有……”瑞德也在冥思苦想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洗脱连威的嫌疑。

不过，连威通过这些问题也大概判断出了自己的处境，连威摆了摆手阻止了瑞德的无用功：“不用问了，你之前说的那几个时间段前后我都没有人证或者物证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如果那今天的那栋教学楼的监控真的正好坏掉了的话，那我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不过，你们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连威冷静地分析道。

瑞德小声纠正道：“是犯罪嫌疑人。”

连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现在可就只有我一个‘犯罪嫌疑人’！”

从连威方才的对答如流中，霍奇纳也大概肯定了连威应该确实不是这次案件的凶手，但是，这并不是说他就真的没有嫌疑了，毕竟，就算是他们也不敢说自己所做出的判断就真的没有错误，所以，在找出有力的证据之前，他们不能证明连威杀了人，也不能证明他没有杀人，一时之间，案情不由陷入了僵局。

三人六目相对片刻，还是连威略一思索之后主动出声道：“瑞德，你不觉得，你应该甩给我几张受害者的被害照片，帮助我‘回忆’一下自己犯下的恶行吗？”他果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尤其是他被“当场抓获”的时候，连威总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哪里的细节。

“这不符合规定！”不出连威预料的瑞德果然拒绝了他的要求，连威当然知道这种操作是不符合规定的，但是，当初那位警探既然敢把照片带进装有监控的审讯室，那么便证明这项规定并不是没有操作的空间的，再或者是这项违反这项规定的惩罚并不重，这才使得当初的对方那么肆无忌惮。

连威没有理会瑞德的拒绝，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霍奇纳：“我是医学博士在读，波士顿的法医是什么水准想必你们从之前的材料中已经体会过了，反正我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破的案，还是说只有当我来到这里之后他们辖下才第一次出现命案，但是，无论你认为我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希望你们为了真相重新审视验尸报告。而且，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一个多月里他到底犯了几次案，但是显然，他的成长速度已经超出了控制。他作案时手法中留下的讯息越来越少，在这么下去，一旦他停止作案，你们就很可能再也抓不到他了。”

霍奇纳和瑞德沉默了半晌，正当连威已经做好了他们会再次拒绝他的准备时，却听到霍奇纳突然问道：“为什么是他？”

连威不由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连威咧嘴笑道：“她可做不到这种程度，如果是她的话那第一场案件时她恐怕就落网了。割裂喉管、刺穿心脏、虐·杀……这些行为所需要消耗的力气远比普通人想象中所需要的力量多的多。最后一名受害人身上的伤口只有一处，或许还可以解释，但，第一位受害人身上的伤口从深度和数量上而言，都不是一位普通女性可以完成的‘工作量’，尤其是在极度愤怒或是精神极度紧张地情况下，人的体力消耗是会加剧的，而且，从第一位受害人的伤口上可以看出他对这类女性的极度厌恶，所以，我想，在那种情况下能够制造出这样的惨案的，一定是一位男性。十八……不，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男性，极度厌恶这种脾气暴躁、具有一定社会地位或者说是比较有控制欲的中年女性。”

“嗯，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多月前的那场案件应该是他第一次作案，看手法应该在之前应该没有接触过解剖方面的课程，不过他应该有一定的医学基础，或者是自学了部分的解剖课程，下手很准，不过肯定没有亲手实践过……瑞德，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学过临床医学的人都知道怎么杀人才最快速，医生虽然学的是救人的职业，但是众所周知，医生和警察同样是犯案被捕几率最低的。”连威面色平静的陈述道。

瑞德却是不由懊恼地叹气道：“威廉，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犯罪嫌疑人……”

“我现在不已经是了吗？”连威挑眉反问道。

“我想威廉先生一定愿意为我们指认杀人过程和犯案手法。”瑞德还未答话便被霍奇纳起身打断道。

连威闻言顿时露出了笑容：“我的荣幸。”因为他知道，霍奇纳刚刚的那句话，便是同意了他刚才的要求。

瑞德张了张嘴，但是见霍奇纳已经起身走到一旁敲了敲玻璃，打了个手势示意外面的人把案件资料送进来，瑞德最后还是乖乖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虽然他不知道霍奇纳和连威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他确实不相信连威会是杀人凶手，所以，为了不让无辜的人蒙冤，规矩什么的，也是可以通融一下的吧。

不过，就在霍奇纳打开房门，准备出去拿照片资料的时候，却听到连威突然再次开口道：“哦，对了，麻烦帮我带个手机，顺便如果可以，劳驾，让我和被害人家属说说话可以吗？”

第7章 迷途的羔羊 7

“这不可能！”霍奇纳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连威的要求。

但，不等他继续说教，连威便连忙打断道：“不是让你带他来见我！是我想见他，请告诉他，我想见见他！”连威毫不退缩地直视着霍奇纳的眼睛，虽然他对于BAU的实力是信得过的，但是，老祖宗告诉他们，靠人不如靠己，其他受害者的情况他不清楚，而那位在校园中远远瞥见过一眼的少年就是他唯一能够接触到的受害者家属，而很多时候，受害者家属的描述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了解受害者，借此来推演凶手的心理。

所以，连威觉得，他有必要见一见对方，无论是以一个被诬陷者的身份，再或是一个凶手的身份，多一个了解案件，接触的机会就可以让他多一分离开这里的把握。BAU调查案件是为了查明真相，而他想要调查也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困扰，可是，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权利。

二人对峙了片刻，就连一旁的瑞德都不由为了他们二人僵持不下的气场而打了个寒战之时，最终却是霍奇纳再次让步——“……我会帮你转告。”他并未承诺什么，但是，连威却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并不清楚对方的性格，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大的概率答应过来见他，不过，这至少是他为自己争取来的希望，无论成与不成，他总希望自己不会后悔就是了。

“多谢。”连威突然收敛了气场，真心诚意地道谢道。

霍奇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多言。

“威廉……”目送霍奇纳离开之后，瑞德犹豫地叫了连威一声：“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瑞德虽然不敢说完全了解自己的这个网友，但是他毕竟也是BAU的一员，至少，他可以发现，连威自从被在案发现在被抓到之后，表现出的镇定远非寻常人所能做到的。

连威仿佛看透了瑞德在想些什么，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摇头道：“或许吧，不过是人求生的本能罢了。”不过下一秒，不待瑞德开口，连威便转移了话题：“既然你的同事还没有回来，那我们就先交流一下案情吧。你能跟我说一下这些案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我现在也只知道第一个案件和这个案件的一部分而已。”

“我先说说我所知道的吧。”连威为表诚意，决定先由自己抛砖引玉，连威微微阖目，回忆着记忆中看到的那几张照片：“第一个受害人，女性，年龄……”

“四十三岁。”瑞德自觉补上自己知道的资料。

“四十三岁，薄有积蓄，不出意外家中应该藏有大量现金和贵重物品。”连威说着目光投向瑞德求证，看到瑞德点头，连威这才继续说下去：“受害人遇害后，贵重物品并未失窃，所以可以肯定不是见财起意，尸体上没有受到侵犯的痕迹，同样可以排除谋色。而通过第一具尸体身上存在的众多刀伤可以判定，凶手的第一目的就是杀死受害人，之后才是虐尸泄愤。我并不知道其他受害人的情况，所以，现在大概只能推断，凶手因为某种原因而仇视这个年龄段看起来保养得宜、脾气暴躁的中年女性，而鉴于对方多半是个成年男性，那么就要考虑仇杀和情杀。不过，我个人更倾向于仇杀，毕竟，情杀的话受害人的尸体不可能那么干净。”

瑞德和连威当然都知道连威口中的干净指的是什么，但是，瑞德不由意外地打量了连威两眼，虽然他早就知道连威在自学犯罪心理学，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不仅是理论学得好，连应用都已经可以进行到这种程度。虽然连威的推断方式太过武断，容易造成误判，但是，不可否认，以“野路子”而言，连威已经做出与他们的推测基本相同的判断，仅凭这一点，他就足以自傲。

不过，瑞德还是纠正道：“但是，依据我们的调查，这个案件是情杀的可能性比仇杀要高。”

“哦？”连威挑了挑眉，表示了自己的兴趣，随即望向瑞德，用目光鼓励他继续讲下去。

瑞德正色道：“你所说的只是第一位受害人的被害现场，并不足以确定侧写对象，而我们，在第二位和第三位受害人家中都发现了高雪轮的踪迹。”

高雪轮的花语——骗子！

“骗子。”连威低喃道：“这么看确实很像情杀——但是，你们是不是忘了一点？”

“什么？”瑞德没有想到连威竟然会和他们唱反调。

连威沉声道：“比起恋人的背叛，亲人的欺骗才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连威觉得，比起杀死背叛自己的女友之后给她送花，杀死欺骗自己的家人之后送上一束花祭奠才是更有可能的。不过，比起这个，连威更在意的是——“花是从哪里来的？”这可是最直接的证据。现在可不是高雪轮开花的季节，想要找到新鲜的高雪轮的话，除了花店就必须是专门培养观赏花卉的温房了。

连威还在猜他们借此锁定了几位嫌疑人，可是，没想到，瑞德的回答却是——“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连威险些跳起来，“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瑞德解释道：“我用了一整天对整个波士顿的花房、花店进行了地理侧写，可是无论哪一种都没能锁定一个符合我们的标准的嫌疑人——身高、体重、身形都不合格，我们在第三个受害人家中发现了凶手的脚印，他们都被排除了嫌疑。”

连威：“？？？那我就合适了？”

瑞德闻言也不由露出了一抹欲哭无泪的表情，不等他开口，连威便挥手阻止道：“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肯定对上了对吧？我这特么到底犯的什么孽啊！”连威觉得在这么下去，他自己都快被他们说服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了，这巧合还真是特么的曹丹！

不过，话说回来，这真的是巧合吗？连威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有那么多的巧合，无数的巧合重叠在一起就成为了必然，尤其是这后两次的案件——凶手连第一次作案的时候都知道抹除自己的指纹并带走了凶器，第二次作案同样除了他故意留下的花之外没有其他的线索，没有道理偏偏到了第三次的案件时竟然留下了脚印那么明显的证据。而且，第四次作案竟然没有选择家中而是选择了人来人往的学校教室——就算那间教室没有课，但是以哈佛学生的好学程度而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推门而入……凶手为什么会选择那么危险的作案场所？

更何况，那所教学楼竟然还那么好死不死的坏了监控器，要说其中半点猫腻都没有连威是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的。所以说，到底是谁在陷害他呢？凶手又是为了什么盯上他的呢？选他做替罪羊……凶手选人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连威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秃，还有就是那高雪轮，那花是从哪来的？骗子？凶手谋杀的那个幻想对象到底骗了他什么？

正当连威的思考陷入僵局之时，去拿资料的霍奇纳也终于回来了。霍奇纳将资料递给连威，同时拉开椅子，坐在了连威对面，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等待着连威的侧写结果。

既然他已经认可了连威的侧写能力，再加上他们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其他的突破口，波士顿警局的那群警察又都想着尽快结束案件不愿意继续排查其他的符合侧写的人员名单，所以，他只能留在这里看看连威到底能不能给他们带来新的惊喜了。不过，就算连威不能提出有用的建议，他也不可能看着他蒙冤，波士顿警方之所以同意他们来继续审讯不是不想抢功，而是因为物证不足——他们在连威家中并没有找到符合那个脚印的特点的鞋子，虽然身高体重都对上了，但是在没有找到凶器和其他有力证据的情况下，没有连威供词他们并不能结案。

所以，一旦到最后他们双方都找不出有力的证据的话，霍奇纳已经打定了主意让这场案件结不了案了，先不管那位连环杀手到底会不会继续作案，首先他的职业道德就不允许他为了结案而诬陷一位他明知道没有犯罪的人，他宁愿BAU的档案中再多一场悬案，也不愿诬陷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不过，很快，连威便注意到了自己之前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纹身？”连威看着受害人手臂上血肉模糊图案不由眯起了眼睛，努力从鲜血淋漓的图片中辨认它原本的形态。

“不，是嫌犯刻上去的。”霍奇纳回答道。

“所有受害人都有？”

“是的。”

一听到霍奇纳的回答连威立刻将手中的资料翻得飞快，迅速准确地找出了其中涉及到纹身的照片，同样询问道：“有查过这个纹身吗？最后一位受害者身上也有吗？”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到那位女士手臂上到底有没有伤痕，但是，他至少可以保证，他记得他当时过去的时候那位女士的衣袖绝对是放了下来的。

霍奇纳点头道：“查过了，不过，就算是纹身店也不会专门记录曾经纹过什么样的图案，毕竟每个客户的需求都不相同，我们尝试了在网络上对比相似的图案，但很遗憾，和其他的线索一样，一无所获。维拉·珀西女士的现场取证照片在最后，同样手臂上有刻痕，不过，这次我们的凶手给她裹上了绷带。”霍奇纳说着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烦恼的神色，一般来说嫌犯在对受害人进行伤害之后再给他们包扎一般是出于一种补偿的心理，可是……除了那个绷带，在他其他的行为方式中，霍奇纳并没有看出任何可以称之为后悔和补偿的地方，这让霍奇纳感到矛盾不已。

“那……花呢？我当时可没有看到花束。”连威一边将四位受害人的资料分开，一边询问道。

“这次是干花，裹在绷带里。”霍奇纳说着又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位嫌犯的每一次犯案手法基本都会有所改变，虽然通过某些特征可以看得出这些案件全部出自于同一人之手，可是……如果再联系起这其中间隔的时间来看，这就有些可怕了，一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数次“进化”的嫌犯，就算是在他从事BAU工作那么多年所接触的案件中也是少有。比他凶残的嫌犯数不胜数，可是成长速度如此之快的嫌犯，少之甚少。霍奇纳甚至担心，而且，从凶手越来越长的杀人周期和越来越冷静的杀人手法中可以看得出来，如果放任他这么不管下去，他们迟早有一天将会面对一个极为可怕的连环杀手。

那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连威将那四张刻有“纹身”的图片一字排开，一时不由陷入了沉吟，这个纹身肯定具有一定的意义，可是，有什么意义呢？而且，他当时在教室中的那种诡异的感觉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呢？连威并不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他自己的心理他自己最为了解，他不是那种因为一具尸体就产生所谓的紧张的幻觉的人，所以，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

连威着重观察着第四位受害人手臂上的伤口和其他的人手臂上的伤口的区别——别说，还真被连威发现了一二端倪。“这是……”连威拿起第四位受害人的照片，仔细观察着伤口的边缘。

“怎么？有什么发现吗？”瑞德和霍奇纳瞬间打起了精神。

连威仔细辨认过之后点了点头，面色沉重地说道：“有一些，但，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你们看。”说着连威将第三位受害人的照片和第四位受害人的照片分别递给霍奇纳和瑞德，沉声道：“你们仔细看，其他的受害者身上的‘纹身’都是割出来的，而最后一位……是刮出来的。我猜，这位受害人很有可能原本就有一个纹身，而她……恐怕就是凶手真正想要杀死的目标了。”

听到连威的说明，霍奇纳和瑞德的神色也立刻严肃了起来，而此时，审讯室外同样听到了这番话的BAU的其他成员同样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翻出之前的照片对照起来。虽然他们并不是医学专业出身，没有办法判断这其中细微的差别到底在哪里，但是，他们也知道，连威不可能撒这么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言，可是，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众所周知，虽然杀人就好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难以完全停止自己的恶行，可是，同样，遵循心理学的规律，当一个因为仇恨而杀人的人在杀死自己的仇人之后只要没有其他特殊的刺激，他的心中都会产生一定的满足感，并且因此暂停甚至长期中止自己的恶行。虽然不再有人受害是好事，可是，这也使得他们想要抓捕对方的难度迅速上升，因为，这同样可能是他们抓住凶手的最后的机会。

而当霍奇纳他们陷入沉思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的是，连威却是面色严肃地从最后一位受害者的现场取证照片处翻出了其他的伤口特写，因为……他似乎知道，他之前所感受到的违和感到底出在哪里了！

第8章 迷途的羔羊 8

如果不是事实如此，连威也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最近几天放假把自己放傻了，毕竟——连威看着被取出的凶器上残留的血迹，不由撇了撇嘴，果然是经验主义要不得，竟然被人给利用了。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连威觉得，这件事情绝对称得上是他被坑的最惨的事件之一就，绝不逊色于他差点被汉尼拔催眠去自杀的那次一样！怪不得他没有追上凶手，如果不是他现在发现了问题的关窍的话，恐怕他不仅便成了凶手的替罪羊，甚至还会帮他提供不在场证明……还真是让人不爽啊！啧，都怪哈佛大学，门窗密闭性做那么好干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一些推理就要推倒重来了。连威皱了皱眉，随即便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霍奇纳他们：“在我赶到的时候嫌犯已经离开犯罪现场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你们有靠谱的法医的话，应该可以通过细微的时间差证明我的清白。”但是，对于这一点，连威却并没有多少期待，毕竟，就算其中有细微的差别，但，被害人真正的被害时间也是在半个小时之内，再加上凶手在被害人身上所留下的痕迹，如果有人非要说他磨磨蹭蹭虐尸被抓了个正着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波士顿的法医……连威觉得自己绝对有理由怀疑波士顿的警局高层克扣了法医工资，以至于他们连一个靠谱的法医都请不到！

“嗯？为什么这么说？”瑞德不由奇怪地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到的时候嫌犯刚刚逃脱吗？”之前连威给出的证词是他赶到的时候嫌犯正巧从后门逃脱，瑞德不觉得连威会不知道中途改变证词对他现在所面临的处境的负面影响——毕竟，没有任何一个警察会相信一个证词一改再改的嫌犯。

连威也是满脸懊恼地表情：“是的，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我看到你们取证的凶器上的血液凝固程度时我感觉事情好像不像我所认为的那样。”

“血迹有什么不对？”霍奇纳抬眼问道。

连威叹息道：“凝固程度不对，受害人死亡的原因是心脏刺穿，但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心脏刺穿所造成的内部大出血。而嫌犯或许是为了防止血液喷溅所以并没有拔出刀刃，但是，也正是刀刃上的血迹暴露了他的行迹——刀刃的上半部分血迹和下部的血迹完全不相溶——这不符合常理，以正常的血液干涸速度而言，如果我赶到时她是刚刚被害身亡的话，你们取证时刀刃上的血迹不应该有那么明显的分界线。”

听到连威的判断后，霍奇纳并未立刻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是结果连威递上的照片看了两眼，便将照片握在了自己手中，点头道：“我们知道了……资料你先看着，如果还有什么发现的话，随时通知我们。”说着霍奇纳冲瑞德使了个眼色。随即两人便向连威点头告别离开了审讯室。

对此连威并不意外，这些发现足够他们重新审视自己之前的侧写了，毕竟……如果第三位受害人就是嫌犯的目标，并且也是唯一一位没有在死后被虐尸的受害者的话，那么，这个嫌犯的身份就很有意思了……

目送BAU二人离开之后，连威索性起身，将所有的取证照片全部摊开在地上，按照受害者不同分成四个方向，铺满了整个审讯室的地面。连威站在照片中间，目光扫过周围的照片，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了四个案发现场的三维图景，然后，连威将自己代入了凶手的视觉角度——当然，他肯定不是威尔·格雷厄姆那种程度的共情，他的模拟更大的程度上是通过他对人的心理的了解，再加上周围环境中的蛛丝马迹，来推演凶手的行为和思想。通俗点来说，威尔是体验派，而他是技术流。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方法都同样危险就是了，威尔是会因为被凶手的情感感染难以自制，而他则是因为……每次模拟完之后他都会进入类似于感情剥离的状态，那种状态下的他，他都不确定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而且，次数多了之后，他会很难找回“自己的感情”。连威并不喜欢这种危险的举动。但是，谁让现在情况特殊呢？

连威面无表情地环视着四周的照片，仿佛高高在上的上帝，俯瞰着下方脑海中同时正在进行着的四场谋杀——有趣！连威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轻笑，确实有趣，连威心中淡淡地附和道。

因为，这位凶手对于他想要杀害的目标的感情，简直复杂到令连威难以辨别——喜爱？仇恨？期待？愤怒？失望？连威简直能够从那层次分明的情感波动中读出十场大戏！

第一位受害人身上的伤痕毋庸置疑，代表了凶手的愤怒，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下手狠厉，完全没有任何犹豫。而第二位受害人身上的伤口就开始有意思了——一击致命，同样是抱着杀死对方的决心去的，可是，这一次，刀割的痕迹则更多的着落于四肢，并且故意避开了受害人的躯干和头颅，就仿佛，仿佛是在保全受害者的颜面一样。而第三位受害人身上的这个特征就更加明显了，一样的一刀毙命，身上的刀痕同样落于四肢，数量更少，而刀口的痕迹，则更加深刻……连威大概猜到了BAU众人的猜想，他们多半认为这是凶手手法的进化。

但是……连威“握着”刀，一步一步地逼近受害者，他能够“感受”到，那不是手法的进步，而是纠缠的恨与爱……为什么还会爱？连威无法理解，这就是他的方法的弊端，他无法理解的感情，自然也就无从模拟，但是，他大概感觉得到，单纯地恨并不是支撑凶手这么做的理由。他恨她，也爱她，因为恨，所以要杀之而后快，甚至只是一刀杀死都不足以泄愤，甚至，还会因为杀死她们而感受到一种反抗霸权的快意。可是，当他将她的尸体凌虐的血肉模糊时，他又万分的不忍，为什么？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连威觉得，他可能遇到了他学习犯罪心理学来最棘手地一件案例——没有汉尼拔的阅历对照，他要怎么迅速准确地辨别出这种他似曾相识却又从未见过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连威不由陷入了沉思，不过，此时连威已经可以肯定，最后一位受害者就是凶手的真正目标了，而与受害人有着那么深的情感纠葛的人，从受害人身边的人入手准没错。连威一边在脑海中还原着凶手的作案手法，一边思索着他是信任一下BAU那边的调查能力呢，还是自力更生呢？不过，连威并没有纠结太久，他的目光就一不小心瞥到了霍奇纳方才和资料一起拿进来，却“忘”了拿出去的手机。连威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笑容，啧啧，看来霍奇纳探员也很懂嘛~他就知道FBI那种暴力机关里出来的人，怎么可能真的那么规矩。要知道，他们本身就是最大的特权机构。

连威一边笑着，一边快速摸过手机，点了几下之后，拨通了一个永远无法被记录下来的号码——手机中经历了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电流声，随即终于恢复成了正常的电话接通后的声音。连威脸上的神色也不由放松了稍许：“管家先生，好久不见。”

对面沉默了片刻方才回应道：“……恶作剧先生，好久不见。”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连威会给他打电话，但是他也仅仅是停顿了一秒之后便再次开口问道：“你有什么需要？首先，容我声明，我已经不需要管教少爷——现在是老爷的办法了，还请你收起你蛊惑人心的语言，否则，我并不保证我们的交流可以继续正常进行下去。你知道的，老爷并不允许我私下里继续和你联系。”

连威闻言不由嗤笑了一声：“逃家的小少爷还真把你管住了？你……算了，不说这些，今天找你是有正事。帮我个忙怎么样？”

“哦？”听到电话对面的要求，阿尔弗雷德也不由放下了手中做到了一半的小甜饼，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那位的声音，但是，这个虚拟号码他给过谁，他自己心中也是有数的，他不否认那位帮过他一些忙，可是，他也同样深刻地认识了这位“朋友”本性中隐藏的恶劣因子，就像他的代号一样，万恶之源，或许一些中二的少年确实会给自己起一些看起来很酷炫的网名，但是，现在正在和他通话的那位，显然不仅仅只是中二而已。当初，他忽悠他用来调、教老爷的那些招数，可是足以和他的这个名字相媲美。

阿尔弗雷德自然也知道自己可能有些神经紧张过了头，但是，想到自家老爷现在在做的事情，以及这些年他接触过的超级罪犯们，他觉得，他还是小心点的好，毕竟，虽然他一直称呼他恶作剧先生，但是通过往日的相处来看，他所提供给他的恶作剧中，可是隐藏着深深的恶意的，虽然当初并没有给老爷带来任何的伤害，可是，看看那些现在被布鲁斯老爷稍加改造之后就用在了那些反派身上的陷阱和道具，阿尔弗雷德认为，他便是用更郑重的态度来应对这位危险的先生都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能让那位聪明的先生向他求助，想来，一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正当阿尔弗雷德脑补个不停的时候，他却突然听到电话对面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管家先生你的黑客技术很不错？”

阿尔弗雷德严肃地神色也不由一僵，讲道理，可能是最近和阿卡姆那群疯子折腾的多了，刚刚对面刚开口的时候他都已经准备好听到炸弹的准备了，结果……竟然只是问他的黑客水平？阿弗不由好笑地扶额，他好像有些错估了其他地区和哥谭的危险程度差距……在或者是，其实这位恶作剧先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危险。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阿弗现在心中的担忧也已经放下了大半，再次拿起托盘上的小甜饼，将它们塞进了烤炉中。

毕竟，既然是要用到他的黑客技术的话，所有的信息都是需要他经手的，这样的话至少不用担心某位先生借着他的帮助闯下什么难以收场的祸事。

“是不错，那么，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呢？”阿弗笑问道。

连威嘿嘿一笑，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麻烦帮我查一个人——维拉·珀西，马萨诸塞州的一名女士，我需要关于她的所有的人际交往的关系。”

阿尔弗雷德不由微微皱眉：“你应该知道这是违法的。我不可能……”

连威闻言不由撇了撇嘴，打断道：“行了管家先生，救救孩子吧！我不会害这位女士的，她现在已经被谋杀了，我需要她的资料是为了寻找杀死她的凶手。”

对面沉默了半天，连威也不着急，就那么耐心地等待着，不过，他先等来的不是对方的声音，而是手机上突然蹦出来的文件传输界面。连威见此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谢了，管家先生。”

阿尔弗雷德一边默默地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折叠起来收回口袋里，一边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那么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找凶手吗？——我看到这个案件已经被FBI接手了，为什么你还要参与进去呢？”他可不觉得他的这位“朋友”是什么热心助人的好人。

连威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是因为自己被怀疑是犯罪嫌疑人咯，毕竟，这样一来不仅他的身份曝光，而且还很丢脸啊！脸可不是这么丢的。

连威看着文件传输的进度条走到底，这才嘿嘿一笑，回答道：“当然是要杀了他咯~”说完不等对面的人反应，便已经果断地挂断了通话。：）即使知道现在次元壁已经破了，但是，他的网络人设也不能崩啊！除了史蒂芬这个不可抗因素之外，他务必要断绝所有人把他和万恶之源这个网名联系到一起的机会！超英超反都一样！他一个都不想被关注上！！！

第9章 迷途的羔羊 9

连威打开阿尔弗雷德传来的文件，果然，不出所料，里面除了维拉·珀西的资料，还有其他三位受害人的相关信息，连威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微笑，管家先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呢~而且，连威点开和文件一起传过来的小程序，看到自动连通进波士顿警局的监控系统的手机，连威不由发出了一声由衷地赞叹：“漂亮！”真不愧是蝙蝠侠的好帮手，正义联盟的管家侠啊！这科技水平，真是棒极了！

不过，连威也知道，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体验蝙蝠侠的待遇，毕竟，这次是临时求助，以阿尔弗雷德的个性不会追根究底，也不会特意打探他的行踪，但是，当这个消息被蝙蝠侠知道之后，他如果下次还向阿尔弗雷德求助的话，蝙蝠侠绝对能把他的底裤都给他扒出来。毕竟，蝙蝠侠的掌控欲嘛~大家都知道：）

虽然蝙蝠侠确实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超级英雄，但是他的很多原则和行事方式是连威理解但绝不会赞同的。而且，他可没有把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监控之下的习惯，所以，就算连威下次还需要技术援助的话也绝对不会再选择阿尔弗雷德了。事实上，就连这一次阿尔弗雷德也不是他的首选，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黑客朋友，但是，连威也不得不承认，收益和风险从来都是呈正比的。阿尔弗雷德身后虽然有令他忌惮的蝙蝠侠，但是，论信息收集的速度和广度，日常帮助蝙蝠侠监控着整个哥谭的管家侠绝对是各中翘楚。

而且，连威现在可不敢肯定BAU众人的讨论能够留给他多少使用手机的时间，更何况，就算BAU愿意给他时间，波士顿警局呢？现在承担着舆论压力的可是波士顿警局，虽然直到现在外界还没有流出任何的传言，可是，最后一场谋杀的发生地点毕竟是哈佛大学这样的世界顶级学府啊！连威不相信哈佛校方没有向波士顿警局施压，甚至可能连FBI现在可能也已经收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毕竟，这些世界顶级学府，哪一个没有自己的人脉和关系。杀人案件这样的丑闻，对于校方而言，是必须尽快给出解释和真相的。

或许现在确实还没有任何一家报社报道，但是，连威可不敢小看美国人民对于“真相”的追寻，说不定下一刻哪一个公众网站上就会发布关于这几场谋杀的消息也说不定，甚至还会有人暴露出他的信息，那是连威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找到真相，就算不是为了受害人讨一个公道，也要为自己洗刷冤屈才是。

现在他可以确定第四位受害者是凶手的最终目标，而且，第四位受害者的死亡地点和作案手法都具有一定的特殊性，连威略一由于之后，便将她暂时剔出了对比列表。虽然最终目标所暴露的凶手的心理迹象肯定是最多的，但是，他肯定不能通过那些臆想就去锁定凶手，连威一直知道自己的心理侧写走的是野路子，而且，论科班的话，谁能比得过现在在外面同样马力全开的BAU全组？因此，连威决定，还是将目光放回之前的三位受害者身上。

她们之间肯定有更多的共通处——连威注视着手机上跟幻灯片一样一张一张飞速闪过的前三位受害人的信息——阿尔弗雷德收集到的信息确实是多得可怕，以他不逊色于瑞德阅读速度都已经看了三分钟了都还没有看完。大概是因为时间太紧张再或者是连威给出的搜索范围太宽泛的缘故，阿尔弗雷德所提供的信息十分杂乱、零碎，显然，即使是管家先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也没有办法在搜集好信息的同时做好过滤工作。不过，这也正合连威的心意，毕竟，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任何一个细微的信息都有可能成为案件的突破点。比如说，现在……

某张一闪而过的照片令连威立刻眼明手快地点停了资料的闪动，然后一点点的向前滑动寻找他想要的那张照片，虽然连威的速度够快，但是，他刚才开启的闪动速度也并不慢，所以，连威一直向上滑了十多页才找到他刚刚看到的那张照片——那是第二位受害者的网络空间中的一张参加孩子学校的运动会的照片——如果只是这样这并不值得他瞩目，而它之所以能让连威注意的原因就是——在这张照片上，连威同样看到了第三位受害人，以及凶手的目标、第四位受害人维拉·珀西。

“有趣！”连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虽然这张照片上并没有第一位受害人，但是，第一起案件，连威原本就怀疑其中有激情杀人的性质，凶手说不定只是在街上遇到了她，然后被某件事情刺激了敏感的神经，所以才愤而杀人的。所以，对于这张照片中没有第一位受害人连威并不感到意外。况且，这种时候与其纠结为什么照片上没有第一位受害人，倒不如先调查一下为什么她们三个人会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的好。

说干就干，连威很快通过空间中照片的发布时间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这张照片拍摄于三年前，伯克希尔中学的校运会上。她们会同时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并不稀奇，因为，她们的孩子是同班同学。而且，连威通过第三位受害人的孩子的博客可以了解到，这三个孩子不仅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关系不错的好友。不过，连威不由眯起了眼睛，即使在运动会上三个孩子的脸上也并没有太多的喜悦的神色，还都神色瑟缩地低着头，这可不像是一个开朗的中学生应有的精神面貌。

连威迅速搜索了三人在校时的相关信息，第二位受害者与丈夫离婚，她的孩子生长在单亲家庭之中，所以在学校中一直被流言蜚语侵扰。而第三位受害者的孩子的成绩显然并不应该属于伯克希尔这种高级私立中学——他是靠着金钱关系进来的，而且，他的体型看上去十分肥胖，同样是学校中被欺凌的对象之一。而最后一位受害人的孩子就更不用说了——布莱克·珀西，如今十六岁已经是哈佛商学院的一年级学生了，他在伯克希尔中学就读时不过十四岁——怪不得看起来比照片上其他学生小了好几岁。

看起来他们都是被校园霸凌的对象——“抱团取暖啊！”连威恍然大悟地低喃道。尤其是像布莱克·珀西那样的天才、内向的学生，他们一向是校园霸凌的主要对象，这一点，只看斯潘塞·瑞德的经历也会有所了解，而且，在欧美的私立中学中，霸凌现象远比在国内要严重得多。毕竟，国外强调独立和自由，所以很少有老师回去约束那些过分的霸凌者的行为——只要不打架斗殴，精神上的霸凌老师几乎是从来不会管的。

而作为被霸凌的对象，三个人一起组成了一个互助会——显然是一个不会得到校方认可的私人组织——他们交换需要躲着走的校霸们的名单，并且通过电子通讯工具提醒其他人提前躲避，连威猜这个主意是布莱克出的，毕竟，除了他之外另外两个孩子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聪明，而且，在第三位受害者的孩子的博客中，显露出了他们两个人全都以年龄最小的布莱克·珀西马首是瞻的态度。

不过，对于他们的做法，连威却是不由好笑地摇头，这种程度的反抗怎么会够？狼从来不会因为你的躲避就放过你，反而是一再的退让很可能激发豺狼的凶性，他们这么一再的逃避，一旦被发现了之后，迎来的只会是更加变本加厉的霸凌。连威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

而事情也正像是连威所猜测的那样发展——他们在通过这种方式躲避了一个学期之后，终于，小胖子——第三位受害人的孩子——被那群霸凌者堵在了厕所里。显然，他们频繁的躲避也让霸凌者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而随着小胖子被他们教训了一顿并且搜走了身上的手机之后，他们三个人全都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遍。而且，对方因为他们的举动而被激怒，他们被打的鼻青脸肿。

之前只是简单地打两拳、勒索一些钱财的时候还可以掩饰，而当他们脸都肿了的时候，事情显然遮掩不住了。可是，霸凌者的身份显然不是轻易可以碰触的，否则，他们也不会那么的横行霸道。如果他们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完整的说出去的话，迎接他们的显然不会是同情，而是鄙夷——在美国可不会有人去欣赏只会逃跑的懦弱者。

他们本来就是校园的边缘人物，更加不愿意成为整个学校的笑话——他们依旧选择了息事宁人，但是，有些时候显然不是息事宁人就可以解决的。第二位受害者出差的时候路过学校来看望对方，却发现自己的孩子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这位独自抚养了孩子的坚强却又脾气暴躁的母亲怎么可能忍气吞声，连孩子都还没见，就直接找上了校长室告状。就这样，三个孩子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揪到了校长室——在上课的时候被喊到校长室，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更不要说他们在忐忑地推开了校长室的大门时还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们了。

是的——他们三个人的家长都被叫来了，毕竟，在一大群朝气蓬勃的学生中，三个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人就很显眼……厕所里显然没有监控器，虽然有他们的证词，可是那些霸凌者身后的资本显然也令校长忌惮——最后这件事情只好不了了之，但是，在一些有着某种“途径”的学生们那里，很快便拼凑出了前因后果，三只懦弱的“老鼠”共同上演的闹剧，没两天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虽然第二位受害人为他们争取到了一个根本不走心的道歉，可是，迎接他们的是更加变本加厉的精神霸凌。小胖子第一个受不了了，从不反抗的人一旦疯起来用出的总是极为极端的手段——他跳楼了，他选择用终结自己的生命的方式来结束这场仿佛没有出路的噩梦——他死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迫校方不得不对那些霸凌者做出了处置。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些霸凌者因为他们的恶行即将受到惩处的时候，第三位被害人竟然主动选择了和解，哦，大概也不能说是主动。毕竟，她的银行账户中那几笔来历不明的巨额资金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显然，在这位忙于工作无暇顾忌自己的孩子的女士心中，这个孩子根本比不上那几笔足以帮助她的公司进一步扩张的资金来的更重要。真是可悲啊！连威不由微微垂眸。三人小团体中的一个死去，其他两个人显然不可能像没事人一样。

第二位受害人的孩子被他的母亲转了学——去了布鲁克斯学校——同样是波士顿顶尖的私立中学，但是显然，那里也有同样的校园霸凌，而中途插班的转学生，肯定要比从九年级一路升上来的同学更加让人排斥。但是，显然他的母亲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要知道那是波士顿的顶尖中学就够了。

而布莱克·珀西……连威眸色渐深，他觉得他已经摸到了真相的面纱……他选择了留校，虽然他最后还是休学留在家里接受家庭教师的教育，但是他的学籍确实是一直保留在伯克希尔中学的，他并没有转学。而且，更加有趣的是，连威在这期间发现了一张由青少年保护协会发给维拉·珀西的调解书——她和布莱克·珀西发生了冲突，动静大到邻居认为她在虐待孩子所以打电话报了警。

虐待当然是没有的，警察当然不会管，但是他们还是帮忙打了青少年保护协会的电话让他们来帮忙调解。最后的结果显然是维拉·珀西妥协了。通过那张模糊的调解书照片，连威勉强分辨出布莱克因为想要留在伯克希尔中学所以和他的母亲发生了冲突，甚至发生了肢体冲突，最后在调解之下，维拉同意了布莱克不再转学，却要求他接下来直到毕业的时间内必须在家中接受教育——她不想让学校的霸凌影响他的学习状态。

这些在调解书中写的明明白白，虽然不知道当时双方到底为了什么都那么固执己见，但是，这份调解书确实是这么约定的。

“布莱克·珀西。”连威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上露出了腼腆内向的笑容的男孩的照片，金发碧眼的少年笑起来就像天使，然而，连威低喃道：“那是什么让天使变成了恶魔呢？”

第10章 迷途的羔羊 10

连威当然知道事情变成这样的原因肯定和校园霸凌脱不了关系，毕竟，在那种情况下，家长息事宁人的态度对于孩子而言显然是一种背叛，尤其是在他的朋友还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时——连威打赌，那两个孩子对于布莱克而言绝对是一只手数得出来的朋友之一。但是，显然，他们并不是维拉的孩子，更不是她的朋友。

但是，连威觉得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成为对方杀人的原因，而且，就算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应该是三年前，而不是现在——是的，连威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是布莱克·珀西杀的人了，毕竟，一圈看下来，只有他才有动机，或许其他人也会有，但是，能配得上高雪轮的花语的仇恨，也就只有布莱克对维拉的仇视了。但，这不是他现在才出手的理由，也不足以成为证据，这只是动机——最原始的动机。

连威略一思索之后，再次专门搜索了布莱克·珀西相关的信息。

而这一看，连威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为什么她总想控制我的人生？”

“我也还想去死……”

“她凭什么破坏我三年的心血？！她怎么可以乱改我的志愿？我要去医学院！”

“……她为什么不去死？！”

连威的唇角不由露出了一抹笑意，看来他找到诱因了。连威将这个加密的博客中的信息过滤了一遍之后发现，布莱克·珀西的大学志愿应该是医学院，可是，不知怎么做到的，当他的志愿书寄出的时候他的母亲把他的志愿改成了商学院。甚至还为他随信附上了两位她的商业伙伴的推荐信，那都是波士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理所应当的，他被哈佛商学院录取了。

当布莱克发现这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而且他的母亲威胁他——“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永远别想去学医！”

所以——“她为什么还不去死？”连威看着博客中满满的全是恶意的话语，不由微微垂眸，再看看时间，看来这就是诱因了。而至于杀害第一位受害人的理由……连威的手指一阵轻动，连威准确快速地找到了第一位受害者在被杀害前一天在街头与她的儿子在街头发生争执的监控——“我要去学画画！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能成为最出色的画家！你别想阻挠我的梦想！永远别想！”

连威猛地暂停监控，看着监控的一角上某个抬起头来的身影，连威不由轻笑：“抓到你了~”那道身影，赫然正是布莱克·珀西。但是，连威却又不由产生了新的疑惑，既然他真正想杀的人是维拉·珀西的话，那他又为什么还要杀害第三位受害人呢？如果是怕操作不熟练的话，那么第二位受害人身亡之后他就已经可以开始出手了，毕竟，他可是个天才，两位受害者足够让他熟练。而且，即使他也觉得第三位受害者挺该死的，可是，连威可以感觉得到，布莱克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并不单纯的是一个惩戒者的形象，比之惩戒，他杀人的动机更倾向于是解救——让那些和他一样遭受到背叛的人得到解脱——他并没有一定要杀第三位受害者的原因。

即使不想承认，但是，连威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居住条件并不是布莱克一个小孩子所应该能够潜入的环境，况且，第三位受害者是除了维拉·珀西之外身上凌虐的痕迹最少的人，这可不像是仇杀的人干的出来的。如果是他他绝对会划花她的脸！连威最初认为或许是这样的凌虐已经不足以慰藉他的仇恨了，可是，现在再想起来，连威却觉得，他似乎是想收手——他对自己的母亲还是有感情的。这就是他感受到恨与爱交织的原因。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恨意占据了上风吧，不过，这种结果，连威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深渊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一旦踏足，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让自己沉沦的更慢一些罢了。

什么浪子回头——不过是笑话罢了。当人品尝过欲、望满足后的极致享受之后，又怎么可能还能吃的得回清粥小菜？那最多是一种调剂罢了！人的自制力，可是经不起高估的啊！

连威一边收拾着地面上被摊开的照片，一边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至于说证明布莱克·珀西是凶手的证据——连威轻笑着翻出了某位受害者现场遗留的鞋印，他赌那个孩子还没有注意到自己遗留的证据，而且，从第四位受害者的性格来看她是一个十分严谨、强势的人，他赌布莱克·珀西还没有时间和机会处理凶器，再或者……他赌维拉·珀西胸口的那把凶器绝对是成套的，毕竟，一把单个的刀具上可不会用那种旋转玫瑰的纹路。虽然那种纹路很常见，但是，叶片不同的旋转方向如果单个来看就显得有些单调。唯有对称的花纹才能与之相称……这种细微的差别除了刀具设计师很少会有人注意到这种小细节，但是，这也确实是业内的潜规则。

感谢他认识某位龟毛不已的教授吧。能和那位咨询侦探打擂台的大佬，果然也是一个在细节方面无微不至的神人。当然，他是不会崇拜他的，他可是奉公守法好公民，当然不能崇拜某位大反派了。

正当连威思考着他要不要现在敲敲窗户告诉霍奇纳他们他的发现的时候，却听到，审讯室的大门一声轻响，霍奇纳推门而入——“你要见的人来了——布莱克·珀西，维拉·珀西的家属，她的儿子。”说着霍奇纳微微侧身让出身后的少年。

但是，连威注意到的是，霍奇纳说到布莱克·珀西的时候神色有些怪异，虽然他控制的很好，但是，连威还是发现了他一闪而逝的那种纠结。连威不由微微挑眉，看起来他们也已经找到了凶手了，他该说真不愧是BAU吗？工作效率真高，虽然他们有一个小组的人，但是他可是也有管家侠的友情场外援助的。不过，这样看来他就不需要再专门给他们讲解一遍了，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动手抓捕，估计是已经派了人去布莱克·珀西的家里寻找证据了吧。或许他可以试试用语言刺激布莱克·珀西，说不定还能够帮助霍奇纳他们省下些审讯的工夫呢。

连威心中半开玩笑的想着，但是，即将洗脱冤屈的好心情，在他看到布莱克·珀西身后那道陪同的熟悉的身影时戛然而止——汉尼拔·莱克特？！他怎么会在这里？！连威险些吓得跳起来。但是，幸而他时刻不会忘记自己在什么时候应该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连威只是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莱克特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可是邻居，这种程度的问候才是应有。

“艾尔医生？”汉尼拔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惊讶地神色：“他们说的嫌犯竟然是你？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为了朋友着急担忧的好朋友，而且虽然神色焦急，但是，依旧保持着风度并没有做出任何会令人误解的过激举动，或者是过多的令人厌恶的解释——完全就是警方最喜欢的那种涉事人家属。

连威：……讲道理，他自己都差点信了他和汉尼拔关系很好了！

但是，差点就是差点，连威对于汉尼拔的本性好是了解颇深的，所以，汉尼拔的谎言骗得了其他人，却骗不到他。即使如此，连威心中也忍不住吐槽——他该说真不愧是能把FBI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大佬吗？这演技真的是绝了！然而，虽然连威已经知道了汉尼拔在演戏，但是，就算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表现出来他知道汉尼拔在演戏啊！

要知道，现在这间审讯室里里外外，除了一个布莱克·珀西之外，剩下的人可全都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他只要敢露出一丝一毫端倪，这群大佬绝对敢把他扒得连底裤都不给他留啊！

连威：[弱小、可怜、无助.jpg]

不过，就算连威心里已经哭得一脸血了，但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真是让你见笑了。”连威苦笑着说道。那是标准的老好人被冤枉时的无奈生气又好笑的神色。

不就是飚演技吗？连威心下嗤笑一声，戏精本精就是他了！没道理在他先知道汉尼拔的马甲的前提下，他还会分分钟掉马啊！真要是那样的话，那他那么多年心理学不就全都白学了吗？再说了……真当他这些年在网络上和汉尼拔的交手就是儿戏了吗？真正的心理学大师，是绝对不会被网络和距离所限制的！

而且，看到汉尼拔之后，连威也终于捋顺了自己之前一直串不起来的地方——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汉尼拔上次在网上联系他的时候提到了迷途的羔羊，现在看来，那只迷途的羔羊应该就是这位倒霉的布莱克·珀西先生了——想到自己之前和汉尼拔交流的内容，连威心下不由暗笑，看来，向来无往不利的汉尼拔·莱克特医生这次终于是翻车了呢。呵，他早就提醒过他要小心难以掌控的羔羊的。

虽然说年少者很容易被各种各样的手段所影响，可是，同样，少年人的行事也太过情绪化，如果是他他宁愿相信受利益驱使的成年人，也不愿意信任一个做事全凭冲动的少年人，因为——太多的不可控虽然可能会带来惊喜，可是更大的可能却是惊吓。他并没有锻炼自己的心理的承受能力的想法，当然，更大的原因或许也是因为他并不像汉尼拔那么自信——不过现在看来，那份自信已经可以成为他“光辉”的人生履历中的一笔败笔了。

毕竟，第三位受害人是出现在他们通过电话之后的，既然汉尼拔拿着个案例来和他分享，那么，他肯定会考虑到他的存在，虽然他已经明确表示了拒绝，但是他同样表明了自己的兴趣。依照以往的默契，汉尼拔会听取他的建议根据他自己的方式来处理问题——连威一向是建议他治愈病人的，虽然治疗的手段总是不走寻常路，但是，连威肯定是不会像汉尼拔一样乐忠于引导他人犯罪的，而且，既然连威表露出了一定的兴趣，汉尼拔的这份案例治疗肯定不会向着某种奇怪的走向走。毕竟，治疗记录，他是肯定要和连威分享的。

既然汉尼拔没有故意引导布莱克·珀西杀人，甚至还进行了认真地治疗，那么，现在这种情况的唯一解释就是——汉尼拔翻车了！

这个就有意思了！不过，连威也看得出来，这个布莱克·珀西估计已经成了汉尼拔的弃子了——如果说第四位受害人的死和汉尼拔没有关系他是打死也不相信的。毕竟，以布莱克·珀西之前的谨慎，维拉·珀西的死亡地点无论怎样也不该是哈佛大学这种危险的公共场地，而且，那栋没有监控的教学楼的选择也很有讲究啊！虽然如果问布莱克的话，他肯定会说是他自己的决定和行为，但是，如果说他那么快下手没有汉尼拔的心理暗示的作用，连威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而且，第三位受害人家中留下的线索——脚印，说不定都有汉尼拔的手笔在里面，毕竟，以他们的水准，在发现端倪之后，想要顺势卖一波队友的话，肯定是绝对不会让普通人抓到把柄的。至于说，连汉尼拔都被利用了这种可笑的猜测，连威是根本不会去想的，连他这种之前与对方毫无接触的人都能够通过资料抓到他，这位布莱克·珀西虽然有些天赋，但也就只有那样而已。汉尼拔作为他的心理医生，要是连自己的病人超出了自己的控制都发现不了，那他就不是汉尼拔·莱克特了。

总之，对于汉尼拔的实力，连威是有信心的。

但是，连威更加郁闷的是，他似乎，真的是运气差到了极点——因为，如果这件事情的背后是汉尼拔推动的话他肯定不会选择自己身边的人当替罪羊，而且，对方故意暗示布莱克将杀人地点选在哈佛大学校园内估计也是打着随便制造一个嫌疑人的打算。毕竟，做戏要做全套，布莱克虽然不受控制，但是他的羊也不能那么轻易地就被FBI给抓走。

可是，估计连汉尼拔都没有想到，连威竟然会那么巧的掉进坑里去——连威：心有点痛。他可能真的要找个道士给他去去晦气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是在国外，是应该去找牧师吗？

第11章 迷途的羔羊 完

连威与汉尼拔打了两句招呼之后，便迅速将目光放回到了布莱克·珀西的身上，毕竟，现实之中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范畴的邻居而已。为了避免引起汉尼拔的怀疑，连威还是相当知情识趣地主动将汉尼拔剔除出了自己的关注列表，虽然作为一个奉公守法好公民，他应该站出来举报汉尼拔的，但是，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连威觉得，他还是等他什么时候找到证据，再考虑要不要举报汉尼拔的事情吧。

而且，考虑到自己以前和汉尼拔有过时间不短的接触，虽然连威自觉网络上的自己和现实中的自己有着巨大的区别，但是他现在面对的可是汉尼拔，连威并不确定如果时间久了汉尼拔会不会发现他和网络上的自己的共通性。这种可能虽然很低，但并不能就此忽视。

况且，连威看了看自己面前除了一堆资料之外别无他物的审讯桌，连威心中不由苦了脸，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并不知道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啊！他是有学过心理学，可是，在心理学里，一般在这种时候你只需要知道犯罪的人会是怎样的一种反应就够了，偶尔有的其他零星的例子，也因为反应大多各不相同而不具有参考性，至少，那并不足以成为连威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伪装自己的模仿目标。

连威：[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jpg]

总之，为了尽可能地减少自己身上的疑点，连威决定速战速决——“是你杀害了你的母亲和其他三位女士？”

“你说什么？”布莱克·珀西明显一愣，随即他便愤怒地驳斥道：“那可是我的母亲！我的亲人！”

“胜似仇人的亲人？”连威面色不改地逼问道。

布莱克·珀西显然没有想到连威的追问竟然会那么尖锐，一般来说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有人上来阻止吗？！竟然让“杀人凶手”那么肆无忌惮地刺激被害人家属，这些警察是疯了吗？

布莱克·珀西眼中的震惊只保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因为，随即他也想出了一旁的霍奇纳没有阻止连威的原因：“你们也怀疑是我杀死了我的母亲？！”他看上去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向着霍奇纳咆哮着。

“我们只是要考虑到所有的可能，请保持冷静。”霍奇纳的冷面在此刻更显效果非凡。

布莱克·珀西似乎也被他的冷脸给吓到了，毕竟，霍奇纳现在的冷漠的表现简直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他他也是他们的嫌疑人之一了。而且，连威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同情，孩子果然还是孩子，虽然他的天赋确实不错，还懂得伪装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的那些伪装拿到他们面前来表演，就显得演技有些太拙劣了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汉尼拔，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骗得过FBI的眼睛——布莱克·珀西的拙劣的演技显然更加坐实了他犯罪的事实。

“……布莱克！”汉尼拔喝止了布莱克还想要继续无理取闹的行为，他似乎是一个刚刚发现自己的孩子犯下了错误的家长一样，神色复杂地看着布莱克，略带犹豫地询问道：“布莱克……真的是你吗？”作为一名享誉世界的心理学专家，这并不是他应该问出的问题，但是，这也同样符合他通过布莱克刚刚的反应看出了事情的真相的心理医生的身份——毕竟，任何一个合格的医生都不希望自己的病人“病情恶化”。对于一个在看心理医生的人而言，杀人显然是一种已经极为严重的心理疾病了。而作为布莱克的主治医师，这对于汉尼拔而言显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连威：……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汉尼拔？

连连威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就更不要说本来就不擅长这方面的布莱克了——从他能够允许汉尼拔陪伴他在这种时候一起进入这间审讯室就可以看得出他绝对是将汉尼拔划入了自己安全范围之内——他信任汉尼拔。而此时，汉尼拔的这种反应也让布莱克乱了手脚：“医生？！我……”看着汉尼拔那双夹杂着难过与失望的眼睛，布莱克的情绪也失控了起来：“为什么你也这么问我？难道我就那么像是凶手吗？难道连你都不愿意支持我了吗？难道……难道她不该死吗？！”

布莱克声嘶力竭的质问一出，就连霍奇纳的脸上都不由出现了一抹错愕，就算是他也无法理解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母亲产生那么强烈深刻的仇恨。汉尼拔更是好像被打击到了一样，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掩饰不住的伤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有什么为什么？”布莱克似乎也发现了自己之前的表现太过激烈已经泄露了太多的信息，而且，对于自己的心理医生的水平，布莱克自己也是十分了解的，所以，他索性放弃了挣扎，冷笑一声，破罐破摔道：“我就是要杀了她怎么了？难道她认为就凭她是我的母亲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像她，像她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杀了她！杀了她们！只有她们死了我们才能解脱！”

布莱克癫狂的笑声和话语令屋内的三个人全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解脱？是，父母于孩子而言或许是一种束缚，是一种控制，可是，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真的为所欲为？人只要活着，物质的、非物质的，情感上的、客观上的，种种种种都是束缚着他们的存在。可也正是这些束缚，这些羁绊维续着人类社会的存在啊！连威无法想象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这些束缚之后将会产生的乱象，而且——如果真的想要解脱的话，杀掉自己岂不是更加简单？连威不无恶意的想到。

不过，这种反社会的想法他当时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布莱克的突然发疯，整个审讯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最后还是连威瞅瞅这边神色悲伤的汉尼拔，再看看那边面色暗沉的霍奇纳，瑟瑟地举起了手，小声问道：“那个，既然他已经承认了，我可以被释放了吗？”说着连威还按亮了霍奇纳的手机，指着上面的时间强调道：“都已经晚上八点了，我还要回家，我明天要去跟导师销假，如果迟到了的话你们说不定又要多查一件杀人案了，真的！”说着，似乎还为了加强自己的话语的可信度一样，连威自己还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

霍奇纳的唇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显然对于连威这粗壮到了一定程度的神经他也是十分无语了，不过，霍奇纳随即点头道：“等下再办理一些手续你就可以离开了。”和他无关当然是好事，虽然子杀母，也是一件令人提不起精神的悲剧，但是作为BAU的成员他们所见证的悲剧还少吗？比起别人，他更加希望瑞德不要再失去一位他本来就数量不多的朋友。

汉尼拔似乎也受了不小的打击，很快便被霍奇纳劝到了一旁的房间休息，连威倒是毫无心理压力的和布莱克·珀西坐在同一个房间里，甚至在汉尼拔离开之后他还有闲心和布莱克攀谈，向他询问着关于汉尼拔的事情，只不过，他说上十句布莱克都不一定会回上一句而已。撩拨了许久依旧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的连威不由失望地撇了撇嘴，虽然他知道汉尼拔很会伪装，但是，这么久一点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果然是因为对方不配合的缘故吧？

连威虽然不愿放弃这个第一次从在现实中接触过汉尼拔的人身上获取信息的机会，但是——“威廉·艾尔，你可以走了。”连威瞥了一眼某位看起来十分眼熟的波士顿警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决定了，他回去就建议他的导师离开这座城市！他宁愿以后来学校递交实习报告的时候麻烦一些都不想在见到这座城市糟糕的警察和警察局了！

连威闻言起身，但是，路过坐在他对面的布莱克时，连威却是想着自己这好一会子的无用功，不由恶从胆边生，眼睛一转，嘴唇不动，极富技巧性地在布莱克耳边低语道：“那你知道你的母亲之所以修改你的志愿就是为了防止你走上歧途吗？”

“你什么意思？！”布莱克猛然起身，带着身下的椅子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但是对于布莱克的疑问，连威却没有回答，只留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毕竟都是医学院的，虽然他只是今年刚来的博士研究生，可是医学院公告栏上那几张新入校的学生的合照他还是看过了的，虽然因为时间“久远”记忆不深的缘故，所以花了些时间才想起来，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仍然记得那张照片上某张看起来十分眼熟的面孔——那是当初在学校里霸凌他们的学生中最有“威望”的那个人——一个被霸凌之后依旧坚定地要留下的学生想要达成的目的简直一目了然。

报复心理从来不会从人类的思想中消失，而结合布莱克的狠辣和当年发生的事情来看，布莱克最初的目的，恐怕就是要杀死那个人吧……只不过，早有所觉的母亲阻止了自己的孩子的堕落，却未曾想，却将自己一起送下了无底的深渊。连威不知道布莱克会怎么想，但是他替他们感到悲哀，这就是强势的家长与寡言的孩子之间的悲剧啊！谁都不愿说出自己的爱，最后，这份爱在仇恨的狂乱之中越埋越深，直至被埋葬进坟墓——真是可悲啊！

连威微微敛目，他开始理解汉尼拔为什么说他是迷途的羔羊了——羔羊跪乳，他并非不爱他的母亲，只是，迷路的羔羊离开母羊太久、太远，以至于他已经忘记了回家的道路，更忘记了当初爱着母羊的感觉……真是脆弱的感情。连威不由咂了咂嘴，这就是他为什么时常和“天平”软件上那群家伙经常吵架却依旧不会不搭理他们的缘故——感情是要去细心经营的，他们陪伴他走过了最孤单、迷茫的时期，只要他们不先离开他也不会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当然——和什么人保持什么样的感情，这个还是有区别的！

连威想着不由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呵，他都被坑了，汉尼拔也别想独善其身，看他等下回去之后怎么戳他的心窝子！他就不信，汉尼拔他心里就不生气！毕竟，被羊给摆了一道，对于汉尼拔而言绝对是一种极为难得地体验：）

连威正笑着，却不想，刚走出审讯室的门，却突然看到站在某位警探身后看他的眼神十分一言难尽的霍奇纳。连威：[药丸.jpg]他刚才干的事情和表情不会都被霍奇纳看到了吧？！连威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暴露的那么猝不及防。

霍奇纳沉默了两秒之后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氛围：“我们刚刚接到了新的案件，瑞德他们来不及回来了，他让我代他向你告别……”说完，霍奇纳微微一顿，随即直视着连威的眼睛，严肃地沉声道：“我不希望瑞德伤心，但是，如果你敢触犯法律，我们一样会抓到你的。”

连威：“……啊，当然。这是你们的工作不是吗？”连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既然他选择了来警告他应该就不会再告诉瑞德了，连威提起的心瞬间放下了大半，毕竟，瑞德小博士那么可爱，如果被霍奇纳的描述给吓到了那就不好了，他还是比较喜欢能够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话痨的小博士。虽然有时那些科普总让他怀疑自己有个假脑子，但是，认真科普的小博士真的是很可爱：）他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得到连威的回答的霍奇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毕竟他们BAU的工作也是十分繁忙的。

连威目送对方离开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向警局外走去，不过，在路过接待室时，连威透过玻璃看到正在和某位警察交流着什么的汉尼拔时，连威的脚步不由微顿，下一秒，连威便对上了汉尼拔看过来的目光。连威面色不动地对他微微颔首，随即摆手告别。汉尼拔在不惊动与他交谈的人的同时微微点头致意，得到汉尼拔的回应之后，连威这才快步离去。

嗯，没有假装没有看不到他，看来至少在经历了楼梯偶遇、吃饭到一半被放鸽子以及警局重逢之后汉尼拔还没有讨厌他，这大概算得上是今天唯一称得上是好消息的消息了吧？

第12章 哥谭的狂欢 1

[万恶之源]：你上次说到的案例现在怎么样了？

连威一回到家里就不怀好意地给汉尼拔发去了问候信息。连威敢打赌，汉尼拔现在收到他的信息绝对郁闷到想磨刀：）不过，皮归皮，连威也没有忘记这次所面临的的险情——险些被陷害成杀人凶手也就罢了，竟然还差点就在汉尼拔面前掉马了！而且，连威觉得，他最后跟布莱克说的那句话恐怕霍奇纳也是看到了的，否则他不会那么郑重的警告他。虽然现在霍奇纳看上去并没有想要戳穿他的想法，但是，这毕竟也是一个隐患啊！连威觉得他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就算是有机会取笑汉尼拔都不足以让他心情好转。

而今天的遭遇也让连威充分的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真的已经不是他从前的世界了！当然，他也可以用这是国外与国内的差异来安慰自己，但是，连威并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人，无论是短短两个月之内遇上的两场杀人现场，再或是今天共聚一堂的BAU和汉尼拔，都让连威不得不认识到，这是一个反派遍地走，变、态多如狗的世界！想想犯罪心理整整十二季依旧抓不完的源源不断的变、态罪犯，连威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所处的世界的危险性。

而且，更不要说，除了那些变、态之外，这个世界更是还有汉尼拔这种大boss……哦，或许，连汉尼拔都算不上是这个世界的大boss。连威默默地戳开一直被他无视处理的聊天群，再次浏览了一遍比上一次他来看时又多了一小截的反派名单，连威：他还是去死算了.jpg

也不怪连威会这么想，毕竟，这个名单实在是太豪华了！教授就不说了，这个是老熟人，而且，教授就算再危险他也是有自己的心头好的，他又不是夏洛克，哪有那个荣幸得到教授的青睐？而且他现在可是在美国，教授的大本营归根究底还是在欧洲，尤其标红英国，所以，连威觉得隔着一整个大洋，他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再者，教授说到底只是一个脑力劳动者，很少会亲自下场的他，其实是最安全的。毕竟连威不怕和人拼脑子，就怕碰上某个波士顿警探那样的以权压人，还傻的无法沟通的家伙。

而剩下的名单——连威发现上次没有出现在群里的汉尼拔也被加了进来，而且，根据群记录邀请汉尼拔的人就是他自己——连威：[惊恐脸.jpg]这怎么可能！这真的不是他做的啊！他现在把人踢出去还来得及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连威这才发现，虽然他是群主，但是，很悲剧的是，他唯一可以行使得权限恐怕就只剩下禁言这一项了吧，至于其他的选项——连威看着灰掉的将此人移出该群的按钮，笑容渐渐变态。

除了汉尼拔之外，最让连威头疼的还有不少，比如群刚成立时就加入了进来的——[谁在我脑子里说话][阿卡姆杰出青年][我欲成王]；以及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进来的——[我女儿最可爱][辣鸡九头蛇]……算了，不数了，刺头太多，他已经懒得数了。反正他只要知道他们是反派就行了。不过，说到这一点，连威心中也不由暗自咋舌，他之前还认为[辣鸡九头蛇]是哪个超英的马甲呢，结果没想到——他竟然是反派？！

而且，以这个取名的风格来看，应该是九头蛇内部人员没跑了。连威的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极为复杂地情绪，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样的九头蛇……所以说，差点被九头蛇渗透成筛子的神盾局果然还是应该早点完蛋的没错吧？：）毕竟连这样的九头蛇都对付不了，他总觉得神盾局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哦，似乎他并不是给神盾局纳税的一员……算了，这点小细节不要在意了，就当他是为了美国人民打抱不平好了！

神盾局先放下不提，虽然连威暂时还没能分辨出哪个马甲对应的是哪个反派，但是……：）看看这一句比一句中二，一个比一个脾气火爆的群内人员就知道，这些恐怕全都是能把大事搞死的人！

而且，如果说之前这个群刚成立的时候他们还都只专注于互怼，但是现在……连威看着相谈甚欢的[阿卡姆杰出青年]和[我欲成王]连威不由捂紧了自己的心口——这个世界，怕是要完！

只见——

[阿卡姆杰出青年]：亲爱的小王子，我马上就可以离开阿卡姆了~你要不要来哥谭陪我们一起参加周末狂欢？

[我欲成王]：周末？哦，我是说，你是说这个周末吗？虽然听上去似乎很有趣，但你知道，我那个愚蠢的脑袋里长满了肌肉的大哥非要拉我一起去打猎。虽然我也觉得你的狂欢一定比那群傻得让人不忍直视的鹿更有趣，但是，抱歉，我恐怕并没有时间参加。

[阿卡姆杰出青年]：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打算给我的新朋友们介绍一下我亲爱的小蝙蝠呢~

[我女儿最可爱]：连一只黑漆漆的蝙蝠都对付不了的家伙还是乖乖地在你的疗养院里呆着吧！你应该庆幸——哥谭没有死刑。

[辣鸡九头蛇]：应该庆幸+1……说实话，我一直感到十分难以置信，你们这么跳到底是怎么每次都能活着回到阿卡姆的？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就算是蝙蝠侠也不可能保证每次都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情况的将你们安全的送进阿卡姆吧？还是说，你们都有不死之身？

[阿卡姆杰出青年]：：）我们当然没有不死之身，但是，你觉得就凭哥谭的那群傻瓜警察能够伤的到我们吗？至于小蝙蝠——相信我，他对待我们可是最最最温柔的哦~

[我女儿最可爱]：……你可闭嘴吧！温柔？把你的脊椎差点打断的温柔？你能活蹦乱跳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

[氪石氪石在哪里]：抱歉，我能够请问一下你们打算在哪个周末举行狂欢吗？我最近可能要去哥谭一趟——我可不想被你们误伤。

[阿卡姆杰出青年]：哦哦~有新朋友要来吗？那这个我恐怕就不能告诉你了，如果你提前知道了的话，岂不是就可以提前躲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想法~baby~这可是我们精心准备的盛大狂欢，你这样离开的话可是会后悔的~

[氪石氪石在哪里]：……不，比起给蝙蝠侠添麻烦我大概更喜欢他腰带里的氪石一些。

[阿卡姆杰出青年]：那，氪石归你，小蝙蝠归我们？如果你能够帮我们解决掉那个烦人的外星大块头的话那更加感激不尽——见鬼！明明小蝙蝠都已经让他滚出哥谭了，为什么他还是总喜欢来打扰我们和小蝙蝠亲热？

[氪石氪石在哪里]：……好吧，你说我了，氪石归我，其他的你们随意。最后……联系方式。

[阿卡姆杰出青年]：提前一天，游乐场见~

[氪石氪石在哪里]:可以。

……

连威：等等，大佬们，你们在干什么？！连威惊恐地发现一场惊天交易在他的眼前迅速完成了协商并达成了一致。连威不由抽了抽嘴角，很好，这下要热闹了。阿卡姆杰出青年虽然暂时身份不明，毕竟，阿卡姆的反派们对于蝙蝠侠的执着向来都是如出一辙，而且，大佬太多，根本才不过来，不过，反正没有一个正常人就是了。至于氪石氪石在哪里的身份倒是一目了然——超人的死对头，莱克斯·卢瑟！其实卢瑟并不能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他只是和超人敌对而已。所以说，如果超人是正义的卢瑟就是邪恶的，如果超人是邪恶的，那卢瑟自然就成了正义的一方。不过，在这个世界，显然，超人才是正义的一方。

而阿卡姆的某不知名大佬和卢瑟就某种计划达成了一致，连威不用动脑子也可以猜到事情的走向会是怎样的惊世骇俗，况且，在哥谭，在一个阿卡姆的成员口中，可以用狂欢来形容的场面，显然只有一场巨大的犯罪才足以成为他们的狂欢。连威简直无法想象哥谭的群众们在接下来的某个周末又将迎来怎样可怕的事情。

而随着卢瑟的加入——想象卢瑟明明是普通人却能够成为超人最大的死对头的智商，哥谭的这场犯罪盛宴显然又要提高一个档次的华丽。连威突然发现，这个聊天群的存在，似乎，好像，大概……有些反社会？毕竟，一位反派大佬就已经够难缠的了，而当这些大佬们联合起来的时候，连威觉得，恐怕就是这个世界既有正联也有复联也要撑不住了啊！！！

但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连威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飞动，输入道——

[万恶之源]：记得等蝙蝠侠到了再开始，另外……不如在群里开个直播？：）好玩的事情缺少分享就会索然无趣不是吗？

[阿卡姆杰出青年]：当然！good！威廉小甜心你果然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连威：呵呵！对啊，他超级善解人意的哦~

[万恶之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越狱？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准备一桌庆功宴——提前预祝你们的狂欢一切顺利。

[阿卡姆杰出青年]：天啊！甜心~你怎么可以那么贴心？不过，庆功宴就不必了，在品尝小蝙蝠那该死的美味之前我并不打算吃其他的垃圾食品。ps：我们明天就越狱~还有好几位朋友打算和我们一起行动。

嗯，很好，他知道了，明天阿卡姆即将发生集体越狱。庆功宴是不可能有庆功宴的了，毕竟他又不是傻，他才不会在这种时候去哥谭呢！眼看着阿卡姆的大佬们要组团搞事，还往前凑，那绝对不是艺高人胆大，那就是单纯的傻！阿卡姆精神疗养院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告诉他们里面关的人全都精神不正常吗？和精神病拿自己的命去讲道理，讲得通算他输！

连威一边笑眯眯地在群里回了一句可惜了，一边手脚麻利地切出界面找到了阿尔弗雷德——

[万恶之源]：管家先生，谢谢你今天的帮助，作为报答——明天阿卡姆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你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如去接待一下即将回归的朋友？

[老爷不准偷吃小甜饼]：……抱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恶之源]：你明白的，不是吗？管家先生~

说着连威已经关掉了自己的手机，毕竟，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了，现在看来这个反派群是一个大祸害，他当然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超级英雄，可是，如果要让他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人受难，那也不太现实，毕竟，乐于助人可是他们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如果是只是一个两个毫无关系、或者是自作自受的人他当然可以视而不见，可是，当受害人的名单里可能会出现很多无辜的老人、孩子的时候，连威就有些坐不住了——没有人能够真正漠视一场屠杀。

他会选择将这件事情提前告知阿尔弗雷德让他们有所准备，就是因为他现在非常的清醒，他深知以自己的能力并不足以改变什么，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亲自改变什么，所以，他只能将他所知道的东西告诉那些有能力阻止那些将要发生的悲剧的人。而他之所以说话只说一半，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方法告知，连威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虽然那个反派群里的群主就是他，甚至连系统通知都说是他拉的他们进的群，但是连威非常清楚的认识着自己从来没有建过这么一个群，更没有拉过人，至少，在他的记忆中他没有做过。而且，系统的通知时间也足以令人深思——最近的拉人时间他可是和史蒂芬一起站在手术台上呢！那种情况下他自然是没有可能操控手机的，所以说，连威连第二人格的可能都已经排除了。最后，连威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出一个软件抽风的解释。

但是，不管这个软件到底抽了什么风，总之，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群，恐怕一时半会是解散不了了，毕竟他连踢人的权利都没有，所以，为了防止今天的这种事情再次上演，连威觉得他有必要长期安全地在这个群里潜伏下去。而潜伏最高明的手段从来不是低调低调再低调，而是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甚至成为他们的领袖！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虽然连威和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聊过天，吹过牛——当然，大佬们可能是在陈述实情，而他确实是在吹牛——总之，连威认真地回忆了一遍之后可以确认，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群反派的特性的缘故，连威在面对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时候都从来没有表露过自己的是非观——他中二起来一直很像一个反派。所以，现阶段，他只要维持好人设，他就可以毫无违和感的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然后，利用他的便利，将他所得知的信息透露给相关的正义人士——感谢上帝，超英的马甲可比超反们好扒多了！

连威觉得自己真是棒棒的~连他自己都快要被自己感动了，然而，连威没有想到的是，他今天的决定，绝对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糟糕的决定——没有之一！

第13章 哥谭的狂欢 2

“欢迎来到哥谭市！”

听着标准的播音腔，连威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抹发（sang）自（xin）内（bing）心（kuang）的微笑，亏他上周还专门去教堂做了礼拜，结果倒好，上帝转头就把他送来了哥谭，他果然就不该对这些玄学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五天前。那一周，连威享受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杀人指控，在霍奇纳面前掉了半个马甲，送走了汉尼拔，把小丑他们想要闹事的消息通知了阿尔弗雷德，并且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专门跑到教堂做了一场礼拜——虽然他并不信上帝，但是，在国外想要改运找上帝也是理所应当的吧。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一个无信仰者跑去祈祷冒犯了神明，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总之，当连威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史蒂芬的新助理发给他的新一周的工作安排时，连威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才能在阿卡姆的大佬们集体越狱的时候还把他们往哥谭送？！这特么不是去工作而是去玩命的吧？！

虽然说很多恐怖、分子搞事情的时候都会主动避让这类特殊的公共建筑，然而，哥谭的那群疯子显然不在此列，他们从来都只会考虑如何搞更大的事，而不会去考虑如果炸了医院，他们如果受伤了应该怎么处理——反正阿卡姆的大佬们仿佛各个自带小强命，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死。正所谓，流水的罗宾侠，铁打的阿卡姆。哥谭这个地方仿佛只有会死的超级英雄而没有会死的反派。

唔，这么一想，连威突然觉得DC家的超英们混的好像有点惨，不过，想想漫威家去岁批发一样的刀片，连威觉得，算了，他还是别吐槽了，这两家半斤八两，连发刀都得比着发。反正到头来都是发刀，那么，这刀是一刀一刀发，还是一块搞批发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反正都是刀！君不见，两家吐血而亡，跪求爸爸收刀的粉丝都能绕地球三圈半了！

不过，真要说起来的话，连威依旧觉得，现在最值得同情的不是被发刀的超英，也不是吃刀子的粉丝，而是现在，正拖着行李，跟在他家导师身后步行前往酒店的他——哥谭这治安真的已经没救了！他们才刚刚下了飞机还没出飞机场就发现钱包手机全丢了——连威唯一庆幸的是他那个软件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全都看不到，而且，它似乎是和他绑定的，他只需要回去再买一个手机它就会自动下载回他的手机桌面上。谢天谢地，他至少没有因为手机被偷而身份曝光的危险。

但是，当连威跟着他家体力相当超级英雄的导师步行一个多小时后抵达事先定好的宾馆时，连威默默地打开行李箱，从皮箱的夹层里摸出了自己特制的刀具带贴身绑在了自己的腰腹上。里面装的自然是手术刀，嗯，三把普通的手术刀还有九把被他改造成了飞刀的手术刀。别问他为什么准备这种东西，作为一个华国人就算自己不会武功也不妨碍他有一个成为小李飞刀的梦想啊！虽然，小李飞刀是肯定做不到的，但是，连威觉得，普通的肉搏、械、斗他还是足以自保的。当然，在哥谭，连威并不觉得这些东西就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聊胜于无吧。

当然，这并不是他太过悲观，而是因为，他们下榻的这座宾馆，名为——韦恩酒店！

是的，就是那个韦恩，哥谭还有几个韦恩？这当然不是连威那么悲观的理由，毕竟，正常情况下而言，韦恩集团的酒店确实是哥谭市的地标，整个哥谭最安全的酒店之一。但是，不奈何，这座酒店这个周末即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商业舞会——那邀请了各行各业很多杰出人士代表，史蒂芬就是接到邀请前来赴宴的，当然，顺便可以帮某个惜命的大人物做一场秘密手术——也只有在哥谭这种黑暗遮蔽了这个天空的地方才能那么肆无忌惮地偷渡、使用各种违法的手术手段和器械。

事实上，史蒂芬是从来不参加这类宴会的，但是……对方似乎通过某种手段弄到了某种极为特殊的药物再加上这次的手术也很有挑战性——换心手术就算是史蒂芬·斯特兰奇也不愿意轻易放弃这类难得一见的手术。毕竟，心脏的适配和来源从来都是最困难的，因为这一点，史蒂芬才会在答应手术的同时顺便参加一下这个听起来就十分浪费时间和生命的晚会。当然，这种想法只是用于他们这些学术派，如果是那些想要在商圈发展或者是立志于跻身上层社会的姑娘们对于这场宴会可是十分趋之若鹜的，毕竟，全美公认，除了斯塔克的宴会之外，韦恩的舞会从来都是扣响上层社会大门最好的名帖。毕竟，这两个宴会上，随便一个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就算两者都不占，那他们未来也注定占据这两者中的一点。

所以，如果放在平时，连威绝对也很乐意在繁忙的工作中享受一场这么奢华的宴会。然而……如果这场晚宴再结合之前在群里某些人危险的讨论的话，连威的感觉就不是那么好了——任谁也不想在晚会上看到阿卡姆的成员，毕竟，那时常意味着危险、混乱乃至死亡。

可是，现在更加曹丹的是，他明明知道这里不久之后将要迎来一场要命的混乱，可他还是不得不乖乖地收拾行李，自己屁颠屁颠地来到这座城市，来到这场混乱的中心，甚至还要装出一副十足的喜悦的表情——这种感觉真是太特么的曹丹了！毕竟，他总不能跟自己的导师说他听说阿卡姆的某位杰出青年想要在这个周末，韦恩的宴会上举行一场盛大的犯罪狂欢，他甚至还为此邀请了大都会的莱克斯·卢瑟并且约定好了如何“分配赃物”——氪石。这种话真是怎么听怎么不靠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胡扯！

毕竟，虽然卢瑟针对超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莱克斯集团从来都是大都会的龙头企业，甚至在整个美国都是享有盛誉的——虽然比不了韦恩和斯塔克，但是，卢瑟的粉丝其实一点也不比任何一位超英少，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年少多金。所以说，有些时候，钞能力确实是一种相当牛逼的超能力。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是没用了，连威躺在韦恩酒店的客房的床上默默地想着，希望明天的手术一切顺利——对，晚会他已经不指望了，他只希望那位不知名的阿卡姆大佬到时候不会注意到他这个小人物。毕竟，他不指望出风头，低调做人总是可以的吧？要知道，明天的晚会布鲁斯·韦恩也是要出场的，有蝙蝠侠在，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吧？况且，就算蝙蝠侠因为身在人群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夜翼、红罗宾、罗宾侠乃至红头罩总是有空的吧？哥谭有那么多守护者，像他这种过路人应该是引不起任何风浪的吧。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连威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自从来了美国他的幸运值仿佛跳崖式衰减，明明曾经他也是五十抽必出ssr的小欧皇，但是，现在，连威觉得就算是非洲酋长恐怕都没有他黑。

当然，连威知道他现在的行为很可能被许多人斥之为身在福中不知福——毕竟有多少人宁愿穿到哥谭也要跪求见布鲁西宝贝一面。但，事实证明，这些迷弟迷妹中并不包括连威。虽然他也必须承认蝙蝠侠和钢铁侠的魅力是让人难以抵抗的存在，但是，又不是让他睡了他们，又怎么值得他为此堵上性命呢？

嗯，是的，你没有听出，睡了蝙蝠侠和钢铁侠死了也值，连威就是这么想的，虽然他是一个无性恋，但是，钢铁侠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或者是蝙蝠侠那双钢蓝色的眼睛的凝视，足够让他自己掰弯自己。虽然这么说有些人渣，但是，他就是喜欢那种明明背负着无尽的苦难却偏偏谨守着道德的底线的隐忍而自恃的人。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有情人应该有想法，可是，他就是那么一个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那又有什么办法？连威一向善于控制自己的情感，但是，唯独这一点。是他本就拥有，且无法改变的。

唔，当然，连威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这两位不仅是全美第一第二的大富豪，更都是超级英雄。追求者遍布世界各地——先不提人人都爱的斯塔克，就说蝙蝠侠都有一整个阿卡姆的后援团，就算是他的伪装身份——风流浪子布鲁斯·韦恩都有十二个月的封面女郎排着队等着他临幸。哦，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他还需要和斯塔克抢一抢，但是，显而易见，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两位的魅力合在一起足以征服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剩下的百分之一是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婴儿。

连威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决定自己还是别胡乱操心了，毕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问题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而且——如果这次他真的那么倒霉透顶的话，那，或许他可以当场黑化表明身份投入阿卡姆粉丝团的怀抱。至少，那样说不定还有正当理由睡了布鲁西宝贝~当然，他也就这么想想而已。连威自认他应该是没有这个胆子的，毕竟，他的格斗连汉尼拔都不一定打得过，就更不要说各方面水准都处于人类巅峰的布鲁斯了。他要是真的敢那么做的话，他睡到布鲁西宝贝的可能性估计还没有他被扔进阿卡姆被小丑睡了的可能性高。

……见鬼，他为什么会想到小丑？即使半睡半醒之间，连威依旧不由唾弃了一下自己那扭曲的审美。小丑那张脸，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可以欣赏的啊！明明他上一秒还在想布鲁西宝贝的美貌，下一秒竟然就切换了小丑？这简直就是要把他吓醒了！

吓醒当然是不可能吓醒的，毕竟，连威估计他明天晚上很可能睡不了觉了，再加上明天还有一场难度颇高的手术，所以，连威很快便沉入了睡眠之中。作为一个生活作息不规律的医生，如何让自己保证有效的睡眠和休息显然是一节必修课。而他的必修课成绩一向都是满分。

第二天一早，连威便跟着史蒂芬去往了事先约定好的地点，进行了一场沉默的手术——感谢他和史蒂芬这一个多月来培养的默契吧，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来恐怕都不一定能够在医务人员严重不足的情况下配合史蒂芬以这么快的速度完成一场那么高难度的手术。即使史蒂芬是全美做出色的医生之一也是一样，毕竟，手术从来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工作。

出乎意料的顺利为他们赢得了接近一个下午的休息时间——一闲下来连威就不由开始思考自己现在向史蒂芬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然后推掉晚会的可能性。但，连威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这种想法。至少在宴会会场蝙蝠侠肯定会在场，他不会坐视有人在他面前受到伤害，可是，如果他在其他的楼层的话……鬼知道阿卡姆的那群疯子这次有没有准备炸弹。

而且，连威可不敢有任何的侥幸之想，毕竟，都说过是狂欢了，一般而言，狂欢怎么可以少了盛大的烟火晚会？而阿卡姆的人员所理解的宴会晚会，显然和正常人所认识的烟火晚会并不是同一种。但是，那也并不妨碍连威知道他们可能会做的布置。所以，算来算去，果然还是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更安全一点吧？虽然危险是肯定会有的，但是，从踏进哥谭这座城市起不就是已经和危险常伴了吗？所以两相对比，还是跟着有更大的被救援的几率的蝙蝠侠更加安全一些。

而当连威在晚会上看到某位带着眼镜、明明身材高大却莫名的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小记者时，连威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很好，人间之神也在，这下子，阿卡姆的大佬这次多半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毕竟，再多的阴谋在超人的绝对实力之下都是浮云。超人+蝙蝠侠，正联的三大巨头到了两位，人身安全应该有保障了！

但是，连威忘了，他最近，仿佛被添加了某种名为反向flag的buff所以，当宴会开始之后，电视屏幕上突然出现小丑的身影，并且，刚刚还站在他不远处的超人似乎突然喝醉了一样一个踉跄地扶住桌子时，连威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妙啊……

第14章 哥谭的狂欢 3［改口口］

连威万万没想到，他原本认为有着超人和蝙蝠侠在的宴会肯定已经稳了，但是，当看到超人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的时候，连威这才突然想了起来——等等，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连威的目光迅速扫过整座会场，随即，准确地找到了某位被簇拥在人群之中的总裁先生——莱克斯·卢瑟。

嗯，现在的卢瑟还很年轻，拥有着一头浓密的小卷毛，当然……发际线还是有些危险的，虽然对方的形象和他意识之中有些差别，但这并不妨碍他认出对方，毕竟，莱克斯·卢瑟的姓名在各类财经报纸上可是仅逊色于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的热门名字。虽然对方的私生活远没有另外两位来的缤纷多彩，但是，各路小报曝光的各类照片还是不会少的。知道自己要来哥谭之后，连威也是有认真地收集一下关于DC的几位大佬的资料的，包括且不限于八卦最多的布鲁斯·韦恩、莱克斯·卢瑟等公众人物。

为此，他还欠了纽约的某位情报贩子一个人情——虽然他自己不是不能收集他们的信息，但是，无可否认，他一个外国人的行动能力绝对比不上本土的情报贩子。尤其还是在对方在暗世界也算是有两分名气的情况下。当然，这里的两份名气仅限于普通人的世界，他所收集到的资料也大都只属于他们的伪装身份，毕竟，隐藏的更深的里世界，可是除了身处其中的人之外很难探查得到的。

但即使如此，他收集到的信息也是让连威好好地开了一番眼界——讲道理，他都没想到戴安娜女神工作的地方有那么多人暗恋女神。不过，想想倒也不觉得奇怪，那可是戴安娜，会被男人喜欢有什么可奇怪的？不过，相对而言，正联三巨头中，连威还是更加青睐于蝙蝠侠，就算是对于超人连威的好感也比对戴安娜要高，因为，真言套索那种东西对于他这种有秘密的人而言真的是一件令人敬而远之的存在。

卢瑟会来哥谭这一点他早就知道，毕竟他还在群里围观了某人和小丑的交易过程——嗯，连威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阿卡姆杰出青年]的身份了，看看现在屏幕里那张能令小儿止啼的脸，连威要是再不知道群里的某位杰出青年就是阿卡姆粉丝团扛把子丑爷，那他就真的不用混了。但是，连威之前真的认为他们只是交流一下赃物分配的问题而已，毕竟，氪石这种珍贵的资源会让卢瑟心动连威并不感到意外。谁让卢瑟总是把超人当成假想敌呢？

但是，连威现在才发现，他好像忽略了一点——布鲁斯可以靠他雄厚的财力收集氪石，卢瑟又怎么会做不到呢？要知道莱克斯集团也是全美有名的高科技公司，就算他不能像蝙蝠侠一样收集了满满一仓库的氪石，但是，想要收集到一两块，或者是一个小盒子的氪石也总是做得到的吧。而事实上，只需要指甲盖大小的一小块氪石，就足以让超人陷入虚弱之中。

而且，蝙蝠侠也不会随身携带太多的氪石，毕竟是具有放射性的物质，即使有铅盒盛放为了安全起见，布鲁斯也不会将太多的氪石带入人群，连威的脑子突然转过了弯来——所以说，根本就不缺这一小块氪石的莱克斯·卢瑟接触小丑又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氪石也算是一方面，毕竟，阿卡姆粉丝团的成员虽然每次都被锤得连自己叫什么都快忘了，但是他们依旧都是有梦想的追星青年——他们永远立志于推倒蝙蝠侠。如果他们这次成功了，连威觉得卢瑟肯定不介意跟他们一起瓜分了蝙蝠侠珍藏的那些氪石。毕竟对于他而言，对付超人的工具和底牌，永远也不嫌多。但是，看着摇摇欲坠的超人以及另一边虽然装作害怕的样子，但是眼中却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的莱克斯·卢瑟，连威觉得，卢瑟其实更多的是想用蝙蝠侠和哥谭的骚乱引出蝙蝠侠的队友，他的宿敌——超人。

而他的氪石自然是为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会从天而降的超人准备的。但是，连威打赌，卢瑟多半没有想到他的假想敌超人，此时正装扮成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为了采访他们而混进了这场宴会——并且，在他拿出氪石准备迎接某位人间之神的时候就已经光荣扑街了。

连威：[心情复杂.jpg]

讲道理，他之前真的是很相信超人的，毕竟，虽然他对蝙蝠侠的实力有信心，但是论救人、疏散又有几个人比得上能够飞还有超级听力的超人呢？可是，现在，“狂欢”都还没有开始，一直被他寄予厚望的人就已经扑街了。连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前途无亮。

但是，在小丑疯狂地笑着宣布狂欢开始的话语中，连威还是暗叹一口气，上前扶住了终于要向地上倒去的超人。幸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在会场的边缘，而此时会场之中因为小丑的出现而一片混乱，所以他和超人的异常动作并不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连威大步上前扶着超人的手臂，顺便微微一矮身用自己的肩膀支撑了一下超人摇摇欲坠的身躯……“嘶——”连威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讲道理，超人这一身肌肉真的不只是看看而已的，真重！而且，连威觉得，钢铁之躯这个形容真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超人这胸肌真的是跟钢板没什么区别了！砸的他肩膀疼！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没有妄想只用一只手接住他，否则……连威觉得他可能还没有被小丑误伤就已经被超人砸成手臂骨折而进医院疗养了。

连威一边小声问道：“先生你没事吧？”一边在心中腹诽着，听说蝙蝠侠有二百一十磅重，那么看起来比蝙蝠侠还要更高一点却同样结实的超人有多重呢？二百二十磅？啧，这么重一人形负重压在身上真的不是什么好的体验。虽然连威感觉得到对方在听到他刚刚的呼痛之后挣扎着想要起身减轻他的负重，但是，显然，被氪石所影响的超人这番挣扎的效果并不怎么明显。甚至使得连威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力气才能够扶稳，使他免于一个不小心扑在地上的悲剧——要知道超人那张英俊的面孔可也是有着无数的粉丝的，他要是真让他那么扑在地上，他怕哪怕哪一天他打破次元壁穿越回去，他也要被超人的粉丝围殴啊！

更何况，对于这位温柔的人间之神，连威也不舍得让他那么出丑——善良的人总是值得更好地回报。他不能够和他们一样拯救世界，但，却可以在他们虚弱的时候向他们伸出援手。

不过，帮助归帮助，连威也没有忘记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医生的人设——“先生你是有什么突发疾病吗？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需要休息一下吗？”

“你……”超人不由意外地看着面前扶住他的青年，亚裔人本就自带减龄特效，连威的气质虽然成熟稳重，但是，配上他那张精致的和那些时尚杂志上的模特有得一拼的面容，他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一位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事实上克拉克的这种认知也并没有错误，作为一个天才，虽然他已经在进修博士学位了，但是，他的年龄确实也不比那些刚刚踏出校门，走上社会的大学生大多少——今年刚刚二十四岁的连威一向认为自己还很年轻。

克拉克看着对面明明不比他矮多少却比他瘦了好几个号的连威，再加上刚刚对方扶住自己时被自己砸的倒吸的那一口凉气，克拉克原本在这种特殊时期应该尤为明显的警惕此时却荡然无存。即使他现在因为氪石的缘故连站都站不稳，但是，善良的超人依旧没有将连威当成威胁，没有任何怀疑。甚至，他还在担心——东方人的身材是不是都那么纤细？他现在真的有些担心他刚刚那一下子有没有将对方砸骨折，要知道对于自己的体重超人可是比蝙蝠侠有自知之明的多的。至少，他不会像蝙蝠侠一样毫无节制地宠爱阿弗做的小甜饼，咳咳，他是说，阿弗做的小甜饼确实是非常好吃。

“首先，我在你们今天的晚宴中添加了美味的佐料~希望你们可以喜欢~我会看着你们的哦~”小丑的声音打断了克拉克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询问。他不由微微一顿，看着面前超乎寻常的镇定的青年，克拉克不由问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小丑吗？”连威挑眉问道。他虽然想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普通人不要进入超英超反们的视线范围，但是，如果要让他真的和那些贪生怕死的人一起尖叫，一起恐惧到失去理智，那未免有些不太现实——死亡只是生命的终结，而不是灵魂的归宿。虽然这么说有些对不起他学了那么多年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但是，连威是相信哲学的。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而哲学可以解释一切连神学都解释不了的事情。我思故我在，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存在和决定。害怕无法解决任何事情，比起恐惧尖叫他更喜欢理智的分析问题并做出决定，因为他不想做出任何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否则，后悔真的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经历。

“他现在可不在这里，而且，我可还没有来得及吃任何东西。”连威理智地回答道。小丑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的手段连威完全可以猜测得到——挟持人质、炸弹、木仓支、毒、药，这些就是小丑可以威胁他们的仅有的办法。唯一需要介意的就在于小丑永远有出其不意的方式使用这些手段，令人防不胜防，没有人知道小丑下一秒会做什么事情。但是，相对而言，连威还是更加愿意面对小丑，因为，至少小丑站在他面前，他还有可能用自己的头脑和身手逃出生天，可是如果遇上那些变异人，连威并不觉得在绝对的力量之下自己能有多少机会。所以，他果然还是喜欢普通一点的存在。

克拉克听到连威的回答也不由愣了一秒，但，随即，他又反映了过来连威的意思——小丑不在这里，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小丑帮的人在这附近游荡，但是，不可否认，现在，小丑是确确实实不在现场的，而毒、药显然不是每个人都吃了的，而且，就算是吃了毒、药，药物可不像是炸弹，这种投放式的毒、药毒发的时间必然是事先设定好的、无法改变的，所以，这也就意味着，在毒发之前，小丑并没有办法完全掌控这里的情况，而且，小丑从其他的地方赶来还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这段时间就是他们的机会。

克拉克立刻眼前一亮挣扎着就想站起来找个地方来个一键换装然后帮蝙蝠侠疏散人群。毕竟，克拉克可看得清清楚楚，可怜的布鲁斯现在可还被一群瑟瑟发抖的商界人士夹在会场中心，虽然脸黑的和锅底灰有得一拼，可他确实暂时没有机会溜出去让蝙蝠侠出场。

连威又怎么会猜不到他想要做什么呢？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不知道超人的身份的普通人，而且，连威虽然觉得超人现在的想法和做法都不怎么理智，但是，他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资格阻拦超人的坚持，毕竟他是超人，不是吗？

而且，连威也发现，那块氪石应该是体积小的可以，所以，当他搀扶着克拉克悄悄地移向安全通道，想要带他去休息室让他可以休息一下，并且体贴地给他一个理由让他可以一键换装的时候，克拉克也渐渐地恢复了一点点力气，至少，现在他不会一副时刻就要弱不禁风地倒下的样子了，虽然他依旧脚步虚浮看起来就像普通人病重时的虚弱一样，但是，感受到自己扶着某人的手臂上渐渐减轻的倚靠的重量，连威不由得想——或许让超人和莱克斯·卢瑟保留一定的距离他就可以不受影响地帮助蝙蝠侠处理这场混乱了。

毕竟，小丑所准备的狂欢，怎么想也不可能只局限于一个韦恩酒店，或许超人可以去其他的地方帮助其他人，至于韦恩酒店——他们还有蝙蝠侠不是吗？

正当连威扶着超人离开会场正厅之前，连威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会场，以及屏幕上已经定格的小丑。然而，当连威刚想要收回的目光的时候，他却接收了一道犀利的目光，而这道目光的主人正是——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连威不由条件反射地回了他一个微笑，但是，下一秒，对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下来，而他刚刚看到小丑时脸色都没有那么难看！

连威：？？？又发生了什么？

第15章 哥谭的狂欢 4

面对蝙蝠侠突然变差的脸色，连威的心中可以说是非常的无辜了，他做错了什么他就那么看他？说好的布鲁西宝贝超甜的呢？大佬，你还记得你还没有穿蝙蝠家制服吗？眼神突然变得那么犀利，就不怕暴露身份吗？连威觉得自己的身上仿佛被扎了无数箭，有点疼，有点无辜，还有点蓝瘦香菇。

亏他在正联中还最喜欢他，结果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对他？呵，男人！如果连威还记得他现在手里扶着的是他在正联里第二喜欢的人的话，连威并不保证自己现在能不能忍住将蝙蝠侠移除男神列表并向他投掷一只超人……然而，现实是，连威连扶着克拉克都费劲，就更不要说把他扔给蝙蝠侠了，所以说，移出男神列表是不可能的了，谁让他是最想睡的人之一呢？看在他那双性感的蓝眼睛的份上他就勉强原谅他好了。

连威在短短的两秒之内给自己在心里上演了一场八十集连续剧，然后，在蝙蝠侠的注视下，他脸上标准的假笑一寸一寸的消失，然后眼锋平静的掠过他转回头去。他可还要扶着超人去换装呢！现在蝙蝠侠多半是废了，虽然说蝙蝠家的夜翼大概也可以换上蝙蝠战衣来救救场，但是，这可是小丑！夜翼可不一定是小丑的对手，更何况，众所周知，哥谭是蝙蝠侠的地盘，就算是同为蝙蝠家的夜翼在卸任罗宾之后也只能单飞去了布鲁德海文。所以，就算是夜翼回来救场，从布鲁德海文赶回来也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夜翼能不能对付的了小丑这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连威一边扶着克拉克走进安全通道，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不过，他也就是那么想想而已，毕竟事关自己的安全，他要是半点都不在意那才是不正常呢。只不过，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小丑都不是能够用常理揣摩的人，他并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想能够对得上几分。然而，正当连威还在不由地回忆起布鲁斯刚刚看向他的那凶狠的一眼时，连威不由咂了咂嘴，啧，真凶，不过：）就是喜欢这种够辣的。想太阳.jpg

色迷心窍的连威根本没有看路，但是，即使如此，当克拉克停下脚步时，连威也不得不回过神来。“嗯？怎么不走了？”虽然他没有看路但是，自己走了多少距离，连威心里还是有数的，克拉克现在毕竟是虚弱状态，而且他还不能飞，所以，他虽然走了一会儿神，但是他们现在也不过是刚刚走进走廊，还没来得及多走几步呢。

但是，连威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克拉克的回答，反而是对面传来了一道有些疯癫的笑声：“哈！看我发现了什么？两只想要逃跑的小老鼠？”

连威面色平静地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那个面上涂着惨白的色彩，张着一张咧上脸颊的夸张的红唇，一副小丑装扮的人。“他身体不舒服，我需要送他去休息。”连威听到自己语调平稳地如是说道。

哇哦！他都有些佩服他自己了呢！连威默默地想着，他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在小丑面前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和他对话。而且，连威想，他现在终于知道蝙蝠侠刚刚看他这边的时候脸色为什么变得那么难看了，虽然距离远了些，走廊里也暗了点，但是，只要当时他回头的时候小丑稍微走出拐角一些，蝙蝠侠绝对是可以看到站在走廊拐角处的小丑的。嗯，很好，看来他的蝙蝠侠可以暂时在他的心理保留男神籍了，虽然，他本来就舍不得开除他就是了。

但是，现在，连威最需要考虑的还不是蝙蝠侠的问题，而是——现在正站在他面前的小丑！而且，更让连威头疼的是，现在他不仅要面对他对面的小丑，还需要顾忌他手上扶着的因为氪石而虚弱地超人。连威可以感受到克拉克在他和小丑对话之后就回过神来，想要将他遮挡在身后。但是，虚弱地他现在可不是连威的对手。连威只是暗暗一按，两百多磅的超人硬生生被他推到了一边晕乎乎地去和墙壁面对面去了。

克拉克：？？？

小丑看到这在他面前上演的一幕不由笑出了声：“有趣！你不怕我。”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连威并不怕他，这一点他是看得出来的。即使连威的动作中表露出非同寻常地郑重与严肃，但是，那是警惕，是提防，是忌惮，唯独没有恐惧。这可不多见呢~小丑笑着想到。

克拉克正面对着墙壁，或许是因为虚弱而引起的思维迟钝，他暂时还在看着墙壁发呆而没有立刻转过头来，一向无所不能得超人显然还没有从自己被一个纤瘦的东方男人一只手推开了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连威迅速地瞥了克拉克一眼，随即对小丑扬起了一抹与他如出一辙地神经质的笑容：“你要知道，我是一名医生，我可不能看着有人在我面前生病而坐视不理。所以，让我带他过去休息，可以吗？”

克拉克在连威对小丑说完这番话收回了自己脸上神经质之后才回过神来，连忙踉跄地转过身来望向连威：“你……”没事吧？当然，克拉克也不忘警惕地盯着对面的小丑的一举一动，至于连威对小丑所说的话，直接被克拉克给选择性无视了，那可是小丑！如果他真的那么容易沟通的话，小丑就不是小丑了！蝙蝠侠也不需要每次都为了小丑操碎了心了！对于能够让自家搭档焦头烂额，甚至让二代罗宾和蝙蝠侠分道扬镳的小丑，超人当然是要给予最郑重地对待的。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蝙蝠侠的强大，因此，他也同样清楚，能够让蝙蝠侠那么痛苦的小丑的威力。

然而，克拉克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的人向来只差没有咧到眼角的嘴角此时却在他的面前，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不过，转瞬他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讲道理，如果不是知道氪石所引起的虚弱并没有这种副作用，克拉克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虚弱所以眼花了。但是，事实上就是，小丑方才突然脸色阴沉了一秒，但随即又笑了起来，然后竟然仿佛一位英国绅士一样，礼貌地后退一步，微微躬身，伸手行礼，以一副相当标准的管家英伦管家的姿态对他们道：“当然，你们可以从这边前往休息室，请跟我来。”

说着，他竟然像是一位尽职尽责的管家一样，抬腿走在他们前面为他们引路。甚至还在他们没有立刻跟上的时候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们。

克拉克：……B我好像不仅眼睛不好使了，甚至还会出现幻觉了。

不管克拉克是怎样的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反正，早在小丑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便已经猜出他是[阿卡姆杰出青年]的连威就已经心如止水了，不就是突然变脸吗？谁规定小丑就一定要随时都疯疯癫癫的了？要知道，小丑有时越狱出来，等待时机给蝙蝠侠找麻烦的时候，甚至还会装作是普通的小丑去游乐园给小孩子发气球。所以说，不可捉摸其实才是小丑的疯，至于说那种狂热疯癫的状态，其实更多的还是蝙蝠侠的特权。

至于说害怕——先不说他的性格使然，单说他之前在网上怼[阿卡姆杰出青年]的熟练度，连威觉得他要掉了马甲，绝对够小丑把他送下去轮回三千遍都不带累的！所以说，债多不愁，大佬什么的，怼多了，也就习惯了。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而言，伪装成对方的同类，显然存货度更高一些。所以，连威才会有刚刚那番变脸的举动，当然，其中不乏他想要发泄一下对这“神奇”的命运的问候。

总之，不管怎么说，至少直到现在为止，连威觉得他的计划都是顺利的，虽然小丑会亲自送他们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但是，至少现在他可以平平安安、正大光明地带着超人远离卢瑟的氪石了。而且，从小丑刚刚的反应来看，连威认为，小丑应该是照着他的剧本走的——他已经认为他是他的同类了。而当一个同类，和一个看起来病恹恹地虚有其表的肌肉壮汉放在一起，小丑显然会对于同类更感兴趣一些。

正如连威所想，小丑绝大多数的目光都是落在他身上的，至于被他扶着的克拉克——克拉克默默地想，刚刚小丑的表情是鄙夷吧？所以，他那么大块头却还需要连威搀扶着的样子果然很逊吧？连小丑都看不下去了！

克拉克：[自闭.jpg]

一行三人就那么在诡异的氛围中一起走到了休息室门前。

连威推开休息室的大门，然后推了推克拉克，道：“你进去休息吧。”

“你不进去吗？”虽然想要找机会换成超人制服出去救场，但是，克拉克还是一把抓住了连威的手皱眉问道，他怎么能让连威一个普通人和小丑一起呆在外面？！那太危险了！更何况，连威刚刚还帮了他！他怎么可能放着不管？！

然而，克拉克没有想到的是，连威竟然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只见，连威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手从他的手腕上撸了下来，然后道：“不行，我的导师还在会场里，我要回去找他，你快点进去休息吧。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对吧？”说着，连威的目光落在了小丑的身上。

小丑的目光饶有兴致在他和克拉克之间转了个圈，最后才在克拉克紧张的目光和连威平静的眼神中兴致勃勃地点了头，甚至还笑道：“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如果不看他脸上那能够把人吓死的笑容，光听这声音说不定还会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帮忙的好心人，但是，看着连威坚决的态度以及小丑脸上越来越深的笑容，克拉克不由咬了咬牙，小声说了一句：“小心。”随即立刻钻进了休息室中，随之，门砰地一声在他们的眼前闭合。

“哇哦~你的病人可是抛下你跑掉了呢~”小丑夸张地惊呼道。

连威抬眼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身便想向会场走去。既然艹了人设，那么连威自然不会自毁人设，虽然他的初衷是不想引起任何超英或者是超反的注意力，但是，超人的突发情况也是连威所没有预料到的，既然在小丑这边已经被盯上了，那么连威自然不会再去非要费心的洗白，毕竟，超反和超英还是不同的。在超反面前维持一定的人设不仅有利于必要时保命，而且还有利于他为自己的反水做理由，毕竟，神经病嘛~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反水，在反派面前营造他的墙头草神经病的形象，非常有利于他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保护自己。反正，他只是一个为了自保而卧底的奉公守法好公民，超英大佬们不会误会他的……吧？

虽然这样做很麻烦，但，毕竟，今天的事情已经好好的给连威上了一课了——计划赶不上变化，你不找麻烦，麻烦自然会去找你。连这种早就预知的麻烦都躲不掉，这也让连威充分认识到了坐以待毙并不是可取的对待方式。所以，在遇到小丑之后的这一小段时间里，连威的大脑高速运转，很快便敲定了之后的计划——“J.我可不会在一个病人身上耗费太多的功夫~”连威嗤笑一声，挑眉笑道。

连威一向擅长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此时他这么一笑，竟是显露出一种邪肆的美感。而他的语气，也从之前的平板镇定变成了略带着微微扬起的尾音的慵懒的腔调。

小丑也不由为连威的变化微微一愣，但是，那个熟悉的称呼并没有让他愣神太久，只见，他的眼睛里的光芒一点一点地变亮，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切换成了那种只有面对蝙蝠侠时才有的狂热：“小威廉？！God！我早该想到的~你竟然不提前告诉我你也会来？！shit！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要为你准备一场更加盛大的欢迎仪式！你绝对能够这座无趣的城市制造更多的趣事！”

连威不屑地撇了撇嘴，双手抱臂倚在墙壁上，漫不经心地笑道：“我可不会在哥谭久留，这是你们的城市，不是吗？你知道的，比起你们的这种热烈的‘追求’我更喜欢玩弄人心的感觉。J.你还是那么不长进啊~跟你说过多少次，只有给予他最沉重地伤痛，才能让他永远的记住你，甚至与你一同沉沦。”虽然时间久远，但是连威的记忆力一向不错，他的网络人设一向有一套自己的中二美学，而小丑当年就是他的交流对象之一。

虽然小丑有着自己的狂热与坚持，但是，不可否认，他受到连威的美学影响还是比较严重的一个，所以，虽然小丑忍不住向着隔壁的会场看了一眼，但他仍是笑着上前一步，附在连威耳边，似叹息又似期待道：“看着吧！看着吧！威廉！这可是一场盛大的狂欢，恐惧的狂欢，虽然这是我为小蝙蝠准备的，但，相信我，你会喜欢它的~”

连威微微抬头，平静地面对着那张惊悚的惨白面孔，望进那双写满了疯狂的眼睛里，连威的心仿佛停跳了一瞬，但他的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期待的笑意：“那……我拭目以待？”

第16章 哥谭的狂欢 5

“离开他！”连威脸上的笑容还没刚收起来，便听到一声暴喝，随即只见超人从休息室里推门而出。

小丑：……

连威：……

克拉克：“小丑！放开你手上的人！”

连威看着正大光明地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超人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他大概猜得到他现在之所以这么走出来的原因是因为氪石的影响所以没有办法飞行的缘故，可是——超人大佬，到底是谁给您的自信觉得自己摘了眼镜就没有人能认的出来了你的马甲了？多少翻个墙从隔壁出来意思意思啊！

也不知是不是连威的目光太过露骨，超人仿佛也get到了他几乎快要满溢出来的吐槽欲、望，所以，克拉克微微一顿解释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把你的朋友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连威：[厉害了我的超]自己送自己，这个操作很棒棒啊！

不过，暗地里的吐槽归吐槽，表面上连威还是装出一副信以为真的表情，对超人点头致谢道：“谢谢。”

连威看到克拉克明显松了一口气，连威不知道克拉克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了，反正他是看到小丑脸上的笑容都不由被噎得一僵，显然是被他们两个人睁着眼说瞎话的尬戏给震惊到了。不过，丑爷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是僵了一秒便立刻恢复自如，毕竟……作为阿卡姆粉丝团的一员，他们也是致力于将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两个身份割裂开的唯粉。不就是睁着眼说瞎话吗？都坐下，常规操作而已。

向超人道完谢后，连威瞥了一眼贴在自己身边上下打量着超人的小丑，默默地一侧身从墙根溜走了，边走还一边头也不回地挥手道：“我先回会场找人了，你……保重。”

嗯，这话说的可以说是很有水平了，尤其是连威还没有回头，视线完全没有落在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身上。所以，克拉克认为连威在和他说话，甚至有些感动连威一个普通人竟然还想着他；而小丑也同样认为连威在和自己说话，毕竟，他对面的可是超人，作为老朋友，连威多提醒他一句并不奇怪。至于连威为什么还要返回会场，无论是超人还是小丑都没有多想。对于小丑而言，连威想去哪里他都不会在乎，甚至欢迎连威和他一起搞事情——就算是搞他的事他也不介意。毕竟，在小丑看来，越是混乱才越是有趣。

至于克拉克这边……连威之前就已经说过他要回去找他的导师了，只不过，现在看来刚刚应该是被小丑绊住了而已。

克拉克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护“需要帮助”的连威，于是快步上前插进连威和小丑中间，警惕地看着小丑。连威听到克拉克的脚步声，脚下不由一顿，超人可不应该有脚步声——毕竟他的平常地走路状态一向都是小心翼翼、轻拿轻放的，可是，现在，连他都能准确地在旁边纷乱的会场的声音的干扰下听到他的脚步声，可见，他依旧被氪石所影响着。连威不由皱眉暗啧了一声，这个样子就不要再逞强站出来了嘛！虽然他大概可以理解一点点超人想要借自己的存在威慑一下宵小的想法，但是——这次搞事情的不是一般的反派啊！

小丑就不说了，蝙蝠侠都敢正面怼从来不怕死的狠人，而另一位——卢瑟，本来就是要怼就怼超人的大佬啊！连威已经可以预见到超人一冒头就被K.O.的局面了。连威心中不由暗叹一声，这事就很窝槽啊！氪星人这种生物厉害是厉害，但是，弊端还是太明显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正联的大佬，连威一时也不由放慢了脚步，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转过身去把超人拉走呢？

正当连威犹豫不决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后小丑的笑声突然尖利起来：“既然来了，那就先别急着走了！看在你总是被小蝙蝠赶出哥谭，还那么眼巴巴地又回来的份上，要不留下和我们一起做伴吧~”

连威：？！！

当连威反应过来小丑话中的意思时他连忙转头望去，却只见，克拉克此时已经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僵立着，而小丑手中垂落一条画着荷鲁斯之眼的挂坠，连威盯着那只摇晃的赤红色眼睛看了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大步上前，歪头查看克拉克的情况——而当看清克拉克失神的双目时，连威终于忍不住扶额惊呼道：“超人的魔抗就那么低的吗？！”连威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虽然知道对面的丑爷绝对是他惹不起的大佬，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伸手对小丑道：“项链借我看一下。”

小丑倒是大方，在确认超人已经被控制了之后，便爽快地将手中的项链递给了连威，同时笑道：“小王子给的东西还挺好用的，可惜这次的狂欢他没有时间来看，真是可惜了啊~”

听到小丑这么说，连威立刻便猜到了这样东西的来源——谎言之神洛基。他就说嘛……小丑一个普通人，又不会催眠，哪里来的本事连句话都不说就把超人催眠了，就算超人魔抗低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人给催眠了啊，原来原因在这里——谎言之神给的东西，虽然不一定是神器，但是想要对付一个被氪石削弱过，而且就魔抗约等于零的超人还是相当容易的。

连威面无表情地将项链在手中翻过来复过去看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想不明白超人为什么那么容易就中招了，于是，他扬了扬手中的项链，疑惑地向小丑询问道：“这个怎么玩？”

小丑笑嘻嘻地凑上来，指着连威手中项链的挂坠上那枚衔接的圆扣道：“你看，只要按一下这个，然后把项链放下来晃动，它就会自动催眠第一个看到它的人了，虽然有些无趣，但是还算是个比较实用的小玩具。”

连威闻言按了一下圆扣，放在挂坠在超人面前晃了晃，却发现，他只是眼神微微一动，随即又立刻变回了那副混沌地神色，连威不由奇怪地转头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丑耸了耸肩，无辜道：“这我哪知道？小王子可没告诉我解除的办法，好了，别管这些小事，说不定过几天它自然就没有效果了呢。反正小王子说这条项链只是用来恶作剧的。”

是啊，恶作剧之神的恶作剧，连威不由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是，在小丑的注视之下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连威面上却是做出一副突然兴致缺缺的神色，反手将项链随手一抛扔了出去，随即撇嘴道：“那么鸡肋的吗？是挺无聊的，那么你接下有什么计划？全城混乱？烟火晚会？狂笑故事会？千万别告诉我是这些，你不觉得这些手段已经太没有新意了吗？”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不过，honey~你要有耐心，不如先尝尝你面前的这道甜点如何？”

“甜点？”连威不由挑了挑眉，顺着小丑的目光望向一旁的超人。

只见，小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手机按了两下之后，抬手在超人面前打了个响指，大笑道：“去吧！尽情地去破坏吧！去找其他的伙伴们吧~尽情地去发泄吧，去宣泄你的力量吧~让这座城市见证你的强大与力量吧~”

还不等连威反应过来小丑干了什么，便看到小丑大步从他身边走过，同时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了一张滑稽的小兔子扣在了他的脸上，笑道：“乖~小威廉就先去外面尝尝饭前甜点~不要着急~反正着急你也走不了~况且正餐很快就要上桌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还要先去找我的小蝙蝠打个招呼，你可千万不要乱跑错过了正餐哦~”

连威：？？？

不等连威的脑子转过圈来，刷的一下子飞走了的超人就已经将血粼粼的现实揭露在了他的面前——只见，在超人离开之后空荡荡的走廊的另一头，蝙蝠侠手中正握着他刚刚丢出去的项链，神色莫辨地望着他和笑盈盈地向他走去的小丑，唇角抿起一道冷硬的弧度。

连威：！！！爸爸！你听我解释！

连威沐浴在蝙蝠侠对待阶级敌人的目光中，面具下的表情不由一寸一寸地裂开，怎么办？！和超反飙戏被超英爸爸抓到了，现在在正联伟大的金钱领袖心中他估计已经和小丑的危险程度画上等号了！怎么办？！他已经被蝙蝠侠做成表了吧？！更可怕的是，小丑还在！他是现在立刻表忠心洗白自己然后被丑爷锤死，还是继续演跟丑爷一道被蝙蝠侠做成表呢？这特么是道送命题吧！

连威在被丑爷锤死和被蝙蝠侠打断腿的选项之中摇摆了两秒，然后果断选择了继续装！至少蝙蝠侠不杀人！最多被关进阿卡姆和粉丝团做个伴，然后下次跟他们一起越狱出来就是了，反正阿卡姆的守卫基本上形同虚设，君不见双面人等等大佬经常晚上被送进去第二天早上就跑了，不要怂！就是干！不就是装狂热粉吗？谁不会啊！反正他是宁愿进去陪双面人唠唠嗑也不想被丑爷现在炸成花。腿可以断！人设不能倒！

况且，连威觉得，他就算现在表忠心多半也已经晚了，看不见蝙蝠侠手里的项链吗？他说他怎么刚刚扔项链的时候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呢，原来被人家大佬接住了，真是干的太漂亮了——漂亮个鬼哦！那个时间点，他多半是看到他拿着项链在超人面前晃的画面了，再加上蝙蝠侠看他的那个眼神，连威觉得，他还是洗洗睡吧，洗不白了！什么立白雕牌都洗不白了！他在蝙蝠侠爸爸那里的好感度已经完了！

连威现在只庆幸丑爷还算有点塑料网友情，还记得帮他披上马甲带上面具。否则，连威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真实样貌被蝙蝠侠看到了会是一种怎样的局面——不过，话说回来，他扶着超人出会场的时候已经被蝙蝠侠看到了吧？不知道他回头脱了面具装作一问三不知有多大的概率可以蒙混过关……讲真的，他觉得他可能活不到坐上飞机飞出哥谭的那一天……

连威心中瑟瑟发抖地捂紧了自己的马甲，但是，面上，连威扶了扶脸上的面具，确定它不会突然掉下来之后，连威这才微微歪头，看了看小丑又看了看蝙蝠侠，有一种异常轻快的语气调侃道：“哇哦~看来J.你的梦中情人来了呢~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亲热了~我要好好尝尝你给我准备的小甜点怎么样才行，另外……J.不介意我给你的甜点和正餐加上一点点佐料吧？”

“当然不~像L.你这么出色的厨师愿意出手指教，那可是我的荣幸~不过，还要麻烦你帮忙看着点，毕竟，你也知道，那些和我住在一起的舍友们总有几个玩起来就不记得时间~我可不想让他们错过这道我细心准备的正菜~”小丑头也不回地抱怨道。

连威同样神经质的笑了两声，语带愉悦地应道：“没问题，我会提醒他们开饭了的。bye~”说着连威便已经脚步轻快地向走廊的另一边走去。至于蝙蝠侠站的前往会场的那边——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去蝙蝠面前晃悠啊！蝙蝠侠是不杀人没错，可他也身娇体柔不如小丑耐艹啊！要是他一个没收住手把他的脖子扭断了他找谁说理去？菜鸡就要有菜鸡的觉悟。在这一点上连威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果然，不出连威所料，他这边刚一抬脚，蝙蝠侠那边也动了，只见，蝙蝠镖一排biubiubiu地向他飞来，而蝙蝠侠本人也向一辆突然启动的重坦一样向他冲了过来。一想起刚刚扶倒下的超人而被砸的生疼的肩膀，看着冲过来的蝙蝠侠，连威就不由眼角抽搐，肩膀隐隐发疼，讲道理，他觉得他要是被这一下子撞上，多半得全身骨折！

但是，即使如此，连威依旧不闪不避，不紧不慢地从西装袖口中抽出了一把手术刀，叮铃乓当地隔开了蝙蝠侠的蝙蝠镖，至于蝙蝠侠本人——你当丑爷是摆设吗？小丑在场，又怎么可能允许他的小蝙蝠去找别的人“亲热”呢？只见，小丑身形一动，悍然迎上奔来的蝙蝠侠，两个人嘭的一声相撞后，便随即打做了一团。连威：啧，听着就觉得撞的骨头疼。

不过，想归想，连威的脚下却是一直没停，甚至在格开蝙蝠镖之后还有闲心冲蝙蝠侠挥了挥手，语带笑意道：“再见咯~小~蝙~蝠~”连威：皮一下就很开心，既然反派人设已经立上了，不用白不用，虽然他不能睡到布鲁西宝贝，但是他能调戏蝙蝠侠！四舍五入他已经和布鲁斯·韦恩结婚了！人生圆满了！

但是，连威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正和小丑打作一团的蝙蝠侠突然目光如电，钉在了他的身上，低哑的仿佛喉癌患者的声音骤然在走廊中响起：“……万恶之源？恶作剧先生？”

第17章 哥谭的狂欢 6（继续修词、加作话）

连威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猝不及防之下突然听到自己一直想要隐藏的马甲，就算是连威也不由心中一惊顿住了脚步，但是，马上连威有反应了过来，微微侧头，低叹一声，问道：“管家先生？”

蝙蝠侠并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沉默已经给了连威答案，看来是阿弗没错了。啧，真是糟糕啊！他只记得自己戴了面具，却忘了对于本来就没有见过他的脸的人而言，他的声音才是最具有辨识度的辨别方式。而阿尔弗雷德，显然就是那个既听到过他的声音，又知道他的马甲的存在。身为蝙蝠侠尽职尽责的管家侠，蝙蝠侠出动阿尔弗雷德又怎么可能不时刻关注着。而与之相应，在发现哥谭可能又要突然多出了一位危险度极高的超级反派时，所有人肯定都会忍不住猜测他的身份。

阿尔弗雷德会通过声音联想到他，这并不奇怪。但是，连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糟糕——他只是戴了一张面具，没有更换衣服、没有变化声音，甚至他的面具都是在刚刚才被小丑扣在他的脸上的，况且，他的马甲还马上就要被扒下来了！这对于连威而言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噩耗。

连威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慌张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帮助，更何况，一个合格的超反可不会因为被人扒了马甲就惊慌失措——他们向来肆无忌惮，虽然他并不是真正的超反，不可能和他们一样无所顾忌，但是，连威深知，当你想要扮演一个角色的时候你就必须将自己完全代入到这个角色之中，如果连你自己都能够找出来破绽，那就不要去奢望别人不会发现破绽。

所以，连威不由开始思考——如果他是真正的超反，他现在做什么才能让[万恶之源]这个身份和连威这个名字割裂开呢？就算无法割裂，至少，他也要让其他人认为——连威和[万恶之源]是两个人……等等……两个人？

连威眼前一亮，随即嗤笑一声，微微扬了扬头，以一种蔑视不屑的神色瞥向蝙蝠侠，问道：“啧，真没想到那个家伙来参加个宴会还能让我碰上那么多老朋友，真是让人意外啊~”

连威漫不经心地语调却让所有监听着这一幕的人感到心头一紧，刚刚被接入监听内线，还在开着车拼命往哥谭赶的夜翼——迪克不由打了个哆嗦，不由在内线中嘀咕道：“这个家伙该不会又是一个和小丑一样的神经病吧？这话说得，我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呢？”

正在蝙蝠洞中操控着电脑利用哥谭市内的监控迅速锁定着超人和其他参与其中的超反们的位置的红罗宾提姆沉声道：“不对劲才对，他说的是那个家伙……”

“等等！你是说，他叫自己那个家伙？！”迪克嘴角不由微抽，他这嘴不会那么厉害吧？一语中的？不至于吧！虽然说阿卡姆的全称一直是阿卡姆精神疗养院，但是，谁都知道整个阿卡姆中除了小丑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之外，其他人还是挺正常的，只不过，恶人就是恶人，这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精神疾病就能遮掩过去的，哥谭这座城市从来都是犯罪的温床，就算是普通人，在这座满是污泥的城市中呆的久了，也不免被粘上一身恶意，这种事情，他们从来都知道。

虽然迪克他们并不知道其他的地方的精神病人都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但是，在哥谭，精神病+阿卡姆=小丑，这个等式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似乎有多重人格的超级罪犯，迪克觉得，这就有点让人头疼了。要知道，一个小丑就已经够整个哥谭受得了，如果再多出来一个的话……他简直无法现象哥谭会变成一种怎样混乱的局面。就算他们有蝙蝠侠和四代罗宾也不够两个小丑不断挑起的恶念折腾的啊！

要知道，就连蝙蝠侠对上一个小丑都已经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而两个小丑在一起……虽然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怎么样，但是迪克可以保证，那绝对不是简单的1+1=2的效果。

或许，他只是喜欢这样说话？迪克心中不由幼稚的升起了那么一丝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当然，这也不怪他，毕竟，作为布鲁德海文的守护者，蝙蝠侠的前前前任罗宾，还是一名警察的迪克已经很繁忙了，他并不希望因为哥谭的混乱需要自己来回奔波，当然，疲劳只是一方面，毕竟他看提姆最近的发际线都已经开始有些后移了——天啊！他还未成年啊！迪克可不希望自己向提姆一样被布鲁斯压榨成那个样子，说起来他是真的同情他家三弟——和他一样没日没夜的打工也就算了，但他至少还能拿一份警察的工资，而提姆——

讲道理，那么多年了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布鲁斯给他发过工资——即使他现在基本上也已经是韦恩集团的掌权人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股份还是记在布鲁斯名下，提姆还只是一个代理总裁，那么那些钱就不属于提姆·德雷克。哦，这真是太可怜了！虽然知道只要提姆想他肯定不会缺钱花，但是，迪克还是不由如是感叹着。

正在忙于搜索被催眠的超人的踪迹红罗宾此时并没有心情管自家大哥那些不知所谓的小心思，但，因为情况不明不能贸然行动而被老管家硬生生按在了蝙蝠洞里的现任罗宾可不会在乎自家大哥在想什么，因为，他从来都是想怼就怼——“是的！他说那个家伙！你现在就已经耳朵不好使到连一句话都听不清楚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劝你赶紧脱掉你那身可笑的制服老老实实地地去睡你的妞！该死，为什么你就是随便行动我就要呆在这里？！”

“……”迪克沉默了两秒，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嘲讽着自家最小的蝙蝠崽子道：“因为我已经单飞了，而你还只是一个需要喝牛奶的小矮子！”

达米安瞬间就炸了：“你说什么？！”但是恶魔之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人，只见他怒气冲冲地在蝙蝠洞中来回跑了两圈之后，迅速地冷静了下来，扑到收音装置前冷笑着回怼道：“呵，喝牛奶怎么了？难道你下次回来还打算把阿弗准备的牛奶倒掉吗？”

“达米安！”达米安的语速太快即使迪克已经察觉到了不妙，但是他还是没能阻止自家小弟的揭短行为。

而听到了这段指控的管家先生眉头瞬间便皱了起来：“迪克少爷！”

迪克连忙解释道：“阿弗！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作为蝙蝠家年龄最大，和管家先生相处时间同样也是最长的蝙蝠崽子，迪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管家先生在蝙蝠家的超然的地位呢？这样说吧，就算是蝙蝠侠本蝠在管家先生的威严之下不也要乖乖地每天睡前一杯牛奶？作为一只蝙蝠崽子，虽然已经成年了，但是他依旧不敢挑衅管家先生的威严。

但是，显然，这种时候管家先生并不想听那些并没有什么用处的解释——“好的，迪克少爷，我们先让这件事情过去，下次我会看着您把牛奶喝完在离开的。另外，请快一些。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

提姆左手边的电脑突然发出一声警报，循声望去，只见——韦恩酒店的顶楼一群人被一群带着小丑面具的人用枪指着挤在顶楼的边缘瑟瑟发抖。

“是小丑帮！”提姆面色沉凝——他刚刚只顾着关注超人，同时监控着哥谭的其他的地方有没有发现其他前几天和小丑一起越狱的超反们的踪迹，至于韦恩酒店——有蝙蝠侠在的地方他认为他能够自己搞定，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是蝙蝠侠，面对小丑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只见顶楼的那群带着小丑面具的人合力支起了一个摄像机，然后，下一秒，小丑身上传来一阵铃声，本来就已经笑得够吓人了的人这下笑得更加夸张了——“哦~开来我为小蝙蝠准备的前菜要开始了~小蝙蝠~为什么不好好地看一看呢？”说着，小丑掏出了一只遥控器，按下了上面的按钮，虽然下一秒蝙蝠镖随之而至，但是，被摧毁的遥控器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会场中原本已经静止了的电视画面再次开启。但是，这一次，画面已经转到了韦恩酒店的酒楼，而随之而来的，便是猎猎的风声，以及人群的喝骂声与哭泣声。

小丑晃了晃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手机，笑道：“游戏开始了哦~我在城里埋了七十三枚炸弹，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炸毁哥谭大部分的重要建筑了，怎么样，小蝙蝠，要不要玩一下~从一个小时后起，每过三分钟我会将顶楼的人推下去一个，而你，可以选择救或者不救，但是，你每救一个人，我就会引爆一枚炸弹，直到凌晨两点，最后第七十三枚炸弹——就是我们脚下的这座大楼。当然那你也可以选择去拆除炸弹，但同样，你拆除一枚，我就会将人推下去一个，直到，最后一枚，他们所有人就会被一起推下去。怎么样，小蝙蝠，你喜不喜欢这个游戏呢？”

蝙蝠侠默然不语，但是连威却是不由嗤笑一声：“选择，真是老套的把戏啊J.”

“L.你不能因为你有太多的经验就指谪我的创意。”小丑亲昵地抱怨道。

连威刚刚因为被蝙蝠侠叫破了身份，所以专门留下给自己加了场戏洗白连威的身份，但是，种子已经埋下了，他并不打算留在这里继续飙戏，毕竟，很多时候演员的演技假不是因为不会演，而是因为演的太过了，他可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所以，他摇了摇头，并未对小丑的抱怨发表任何意见，只道：“行吧，那我就安静地看着你的表演好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可不想看你们两个在这里调、情。还是你准备的演出更吸引我一些，而且，你知道的，观影也并不是离大屏幕越近越好~”

“那是当然！”小丑对于连威的话也十分赞同：“你可以先去选个好地方，当然，别忘了带上手机，我答应了你们开直播的~”

连威在面具下挑了挑眉，他没想到小丑竟然真的打算开直播，但是他仍是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看来等下出了酒店他要赶紧找只手机才是正事，小丑既然说了会直播，那么说不定通过直播，他还可以先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只可惜，现在[万恶之源]这个马甲已经掉了，就连连威的马甲也被扒了大半了——他不知道蝙蝠侠有没有相信他的说辞，但是，至少暂时有小丑在，蝙蝠侠应该没有那个闲工夫来想他的问题，而等一切解决之后，他自然也就离开了哥谭，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而且，连威瞥了一眼蝙蝠侠，一边在他的注视之下，在小丑的保驾护航之下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韦恩酒店——他得去找点有用的信息，不求洗白自己，只求等下将消息发给管家先生之后可以坐实自己是多重人格的说法——毕竟，就算是神经病也没几个罪犯会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通知给对手。不知道，看在自己“改邪归正”的份上，蝙蝠侠会不会不把他扔进阿卡姆呢？

不过，这种可能连威也只是想想而已，蝙蝠侠要是那么好说话那就不是蝙蝠侠了。哥谭的黑暗骑士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却又有着自己谨守的底线的存在——虽然他的底线在他看来有些不可理喻，但是，他佩服这种有坚守的人，就像他一样……嗯，他真的不是在自恋，毕竟，这可是事实啊！

但是，虽然已经给自己想好了最糟糕的退路，连威在确认自己离开了蝙蝠侠和小丑的视线之后，还是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是糟糕透了的体验！他是真的真的完全没有想到他去学心理学，为的竟然是有一天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精神病人——还是精神病中最让人吐血的多重人格——讲道理，他觉得他真的快要变成精神病了。

连威不由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揉了一把脸，苦笑不已，果然是人设一时爽，演戏火葬场。他现在这种行为和那些编剧一high起来编出个天上有地上无的人物，结果到了选角一看发现没有可以演这个角色的行为是何其的相似啊！这根本就是自己坑自己啊！不过，好在，他的演技还是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上那么一点点的，至少，直到现在为止，他的人设还没有崩。但是，连威知道，他的危机可还没有过去，做戏要做全套，连威一向深以为然。

所以，连威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将面具扣回了自己的脸上，然后，转头拎起路边的石头，一下子砸开了一旁店门紧锁的超市大门——他要换套衣服，拿个手机——[万恶之源]可还需要继续去观看一场精彩的“演出”呢~

连威摸了摸自己怀里的手术刀，默默地又抬起头向外面张望了片刻——嗯，等下换完衣服出来到对面的木仓支店里看看吧，他需要一把木仓防身——希望，他能平安度过今晚的这场狂欢吧。毕竟，这有这样，他才有资格继续为自己摇摇欲坠的马甲操心……

第18章 哥谭的狂欢 7（修词）

提问，一只二桶从天而降落在你面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连威：什么？地震了？快跑啊！救命啊！

嗯，以上就是前线记者为我们带来的真实回答。

说实话，当红头罩，也就是曾经的二代罗宾杰森·陶德降落在连威面前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真的不是他面前怎么突然多了个人，而更多的是——怎么地震了？

好吧，他知道二桶一百八十磅真的不重！毕竟蝙蝠侠和超人都是绝对超过两百磅的重量级人物，但是，显然，对比起一向来无影去无踪，习惯于行走于阴影之中的蝙蝠侠，再或者习惯了轻拿轻放、温柔地对待所有事物的超人而言，红头罩的出场显然更加的肆无忌惮——或者说，是声势惊人。

就好像红头罩一向喜欢开着机车，以雷霆手段毫不留情地清扫所有的犯罪分子一样，红头罩其人确实对得起他一直以来流传的“好名声”，上来便是一记重拳向着连威的头部打来，连威打赌，这一拳要是落实了他肯定要进医院上住上两个月，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变成植物人——见鬼，明明他都已经看到毒藤女的藤蔓在隔壁的街区张牙舞爪地摆动了，为什么这个家伙非要来找他这个安静看戏的人的麻烦？

连威向后一倒，顺势一个打滚，迅速退出了杰森的攻击范围——连威连忙举手道：“请等一下！我们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可不那么觉得。”红头罩绝对是人狠话不多的典范。连威话音刚落，他便冷笑一声，反手便是一记蝙蝠镖飞射过来。哦，即使是已经和蝙蝠侠闹翻了红头罩依旧不改当年作为罗宾时的习惯——连威猜蝙蝠镖肯定是蝙蝠家所有人都会用的道具——即使是已经离家出走了的叛逆小蝙蝠。

连威不由无奈地揉了揉鼻子，但是一抬手便碰到了自己的面具，他不得不一边讪讪地放下手，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杰森飞射出来的蝙蝠镖，咋舌道：“说真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的呢？这样多不文明。”

“谈谈？谈什么？和你谈怎么犯罪吗？”杰森毫不犹豫地嘲讽道。

他当然知道毒藤女就在隔壁，而连威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刚刚冒出头的“小人物”。但是，别忘了，杰森，二代罗宾，他可是曾经在小丑手中死过一回的，而连威又似乎和小丑关系亲密，行为举止性情十分相近，这一切如何不让他提起警惕呢？毕竟，能被小丑看重的反派，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反派呢？君不见，小丑女当年没有被小丑同化之前还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护士，后来却成了大名鼎鼎的小丑女——足以令哥谭绝大多数人闻之色变的大人物。就跟不要说，连威这种本来就看上去很危险的人了，如果放任他继续和小丑厮混下去，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下一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小丑呢？

所以，一方面出于顾忌，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他和小丑的新仇旧恨——小丑那边有蝙蝠侠在他不方便插手，但是连威这边，他还是可以教训教训的，而且，连威现在可是唯一一个孤身一人还毫不遮掩自己的行踪的“反派”了。至于隔壁的毒藤女，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空中滑翔而过，落入了隔壁的街区，很好，夜翼到了。

连威大概可以猜得到他们的工作分配了——蝙蝠家，他是指除了蝙蝠侠和红头罩之外的其他三代罗宾负责那些在城中到处生事的超反们，毕竟，他们同样有着蝙蝠洞里的装备技术支持，并且可以随时通话，这样他们就可以通力合作处理那里不知道是不是串通好了的超反们，也更有利于随即应变了。而至于真正“单飞”的红头罩——就被打发来了处理他这个意料之外的存在——毕竟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新人，虽然似乎和小丑有着不菲的交情，但是从来没有进过阿卡姆的他显然不会和阿卡姆的其他反派们有着太过深厚的交情——虽然连威觉得自己和小丑也没有什么交情。

总之，就是大少、三少、四少去和那些明显有预谋的阿卡姆众捉对厮杀，而落单了的红头罩，便被夜翼大少一记电话扔来了和同样落单了的连威作伴。虽然他们不是不能和杰森合作，但是，杰森现在的手段可不被布鲁斯认同，真要把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他们是先打内战还是先打反派？所以为了避免骨肉相残的悲剧上演，提姆和迪克一致决定还是让杰森（小翅膀）单干吧！杰森倒是对于这个安排没有太多的异议，但是，连威心中却只剩下窝槽了。

讲道理，分给他三少或者是大少都是好的啊！众所周知三少武力值低，大少脾气好，结果呢？结果他竟然分到了一个脾气最爆炸，武力值仅次于蝙蝠侠的二代罗宾——还是黑化版的红头罩，这特么不是要人命吗？连威一边艰难地躲闪着杰森的攻势，同时尽力保持着他和杰森之间的距离，一边心中欲哭无泪地在心中冲着大少落下的街区伸出了尔康手——大少你回来啊！你给他换换不行吗？他宁愿看大少的翘臀不想面对二桶的胸肌啊！

救命！来个讲理的人不好吗？

连威欲哭无泪，他还认为他只要不搞事情就可以安安静静地躲到混乱结束，然后趁着他们大决战的时候偷偷溜走，然后找到他家导师，趁着蝙蝠家还没有修整好的时候赶紧坐上飞机飞回波士顿。当然，在他安安静静躲清静的时候还可以顺便通过手机收集一些信息传给阿弗，努力洗白一下自己，让多重人格的人设更加立体一点，但他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刚刚找到一个合适的观展地点，然后歇个脚发了会呆，结果，一切都变了！

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掏出他刚刚偷来的手机，他还没来及看看那个害他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群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结果，一个大桶，一个一百八十磅的大桶就落在了他的面前！连威不得不庆幸他只是落在了他的面前，要是他当时直接冲着他来的话……连威怀疑自己可以直接进医院。

讲道理，你们蝙蝠家的人都什么毛病？长得壮了不起吗？！连威一时走神，躲闪不及，勉强抬手挡下了杰森的拳头，却被一下子锤到了一旁的墙面上，眼冒金星——qaq长得壮就是了不起！要命，他觉得他的手快要断了！

虽然作为一名医生他的医学知识告诉他他的手并没有断，但是，已经疼麻地没有了知觉了的左臂，让连威眼中不由出现了生理性的泪水，讲道理，他的手可是要做手术的！这个家伙要是敢把他的手给他锤断了，他就算这个反派的马甲以后脱不下来了他也要拼死捅他两刀解恨！辣鸡红头罩，暴躁执法，不听别人解释，像他这种人要是去当警察绝对会被人记下警号告到死的！

哦，不对……他好像本来就不是警察——义警不是警，这特么可真曹丹！连威不由开始有些怀念那个虽然对他超凶还业务水平低下，但是至少不敢对他动手动脚的波士顿警局了——对不起，那位不知名的警官，是他误会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比波士顿的警察更垃圾的警察！虽然他只是一个义警！

连威这么想当然是夹带了私人情绪的，毕竟，红头罩再差也是dc大名鼎鼎的反英雄，英雄再反也是英雄，他的手段虽然暴烈，但是底线还是有的。但是，这并不妨碍连威讨厌他。

连威还没从自己手臂的剧痛中回过神来，便被人拎着领子提了起来，连威抬眼看了一眼他面前将他拽了起来的红头罩，连威索性也懒得挣扎了，任由他拎着自己晃了晃，还开嘲讽道：“啧，那么弱的吗？你该不会是假的吧？快说！你掩护的真身在哪？”

连威在面具下不由翻了个白眼，呵，二少，您这戏可真是比他 还多啊！还假替身？像他这种人要是能给他变出来个替身那才是奇了怪了呢！再说了……他要是有替身，就这哥谭，他都不会踏进来一步！早就让替身警惕他上了！他又不傻，挑小丑搞事的时候上门，这不是找死吗？！但是，不管怎么说，作死已经作了，人设已经艹了，他人都已经被二少拎在手里了，连威觉得，他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连威眼睛一转，决定借机丰富一下自己的人设。只见他头一歪，手脚一松，瞬间像死了一样软在了杰森手上。这么一出就算是暴凶的红头罩都不由愣了，这算是个什么操作？他刚刚也没怎么样吧？人怎么就晕了呢？杰森倒是不觉得人是死了，毕竟，他自己下的手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他那一拳又没有打到要害就算是个普通人也顶多就是臂骨骨折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就挂了呢？

但是，杰森犹豫了两秒之后还是将连威放了下来，毕竟，经过刚刚的事情他对于连威的身手已经算是有所了解了，他肯定就算连威想要耍什么花招，他也是绝对可以应付的过来的。所以，杰森这才敢将连威放下来，想看看他倒底在耍什么把戏。杰森将连威扔在地上，抱臂退开两步，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连威被扔在地上的那一刻不由暗自咧了咧嘴，啧，他决定了，以后红头罩就是他最讨厌的超英了！没有之一！他就不知道轻拿轻放的吗？他敢打赌他的背上肯定都被摔青了！辣鸡红头罩，迟早要被人收拾！不过，疼归疼，想归想，这并不影响连威的演技，他可不是那种有点疼就忍不住跳起来跳脚的不敬业的碰瓷演员，连威被丢下之后就那么尽职尽责地装作一副没有意识的样子，瘫倒在地上，只不过……连威闻道地面上传来的尘土的气息，他敢肯定现在他的头发上肯定粘的全是灰，简直要命！

作为一个有着职业性洁癖的医生，连威感觉自己这次的牺牲真的已经是够大的了！讲道理，等他什么时候知道了打破次元壁回去的办法之后，他一定要在杰森面前把马甲脱了，然后让他对他诚心诚意的忏悔！此仇不报他都不姓连！

连威暗戳戳地在心里给杰森记好了小本本，然后才在杰森·陶德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的目光中“渐渐转醒”：“唔……嘶——我的手！这是怎么……啊！你是谁？！”

杰森：？？？

红头罩的暴脾气当然不是说着玩的，他下一秒便再次抓着连威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目光不善地盯着他问道：“喂！你小子玩我是吧？”

连威：[弱小可怜无助jg]“你是谁？别乱来啊！我可是会喊蝙蝠侠的！”

杰森：……喊蝙蝠侠？什么时候他家那只老蝙蝠也开发出了和隔壁的超人一样随喊随到的功能了？

不过，杰森的思路也只是被连威带偏了一秒，随即又立刻紧了紧自己握着连威的衣领的手，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觉得我像是傻子吗？别说你叫不来蝙蝠侠，就算你叫的来，你一个罪犯，你敢叫吗？”

“？？？”连威：“什么罪犯？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杰森也被他气笑了：“怎么，你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现在就想不认账了？”

连威：“qaq我不是，我真的没有啊！你这个人怎么随便冤枉人呢？”

杰森还想继续和连威吵架，却只见一道钩爪突然挂上了他们这边楼顶的栏杆，下一秒，夜翼矫健的身形随之飞跃而来，随即只听他笑道：“小翅膀，你还是那么暴躁啊！你这次可是冤枉人了，我猜，他肯定是真的不记得他自己做过什么——毕竟，他可是好像患有精神分裂的症状。”

杰森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冷哼道：“精神病怎么了？小丑还是精神病呢，精神病就能随便杀人了吗？”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由放松了一些。

“啊！”连威突然一声惊呼，却在发现杰森和迪克都望向他的时候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下一秒，连威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自己捂嘴的手，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恐惧和悲伤：“他……他杀人了吗？”

迪克见连威的神色不似作伪，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你知道他的存在？”

连威的嘴张了张，可是眼中却尽是纠结之色，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一位穿着奇怪完全陌生的义警。

迪克倒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着连威的回答，但是，杰森却是不耐烦地转了转手腕，不悦道：“吞吞吐吐做什么？要说就说！不说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我就不信我还撬不开你那张嘴了！”

迪克看到被杰森的动作吓得明显一个瑟缩地连威，连忙伸手阻止了杰森的暴行：“小翅膀！你想被b教训吗？”

杰森瞬间炸毛：“你除了会告状你还会干什么？我告诉你！他现在可管不到我了！”

迪克闻言挑了挑眉，嗤笑道：“是吗？那你可以试试啊~”虽然他自诩是一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但是弟弟太熊了他能怎么办？当然是让老爸揍一顿咯！反正布鲁斯还是他们的爸爸呢！爸爸揍儿子，天经地义！

杰森瞬间哑火，虽然他很杠，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就现阶段而言……他确实是打不过布鲁斯的，嗯，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或许，再过二十年，等布鲁斯老了，他说不定会有机会，但是，到时候那绝对是能上社会新闻的场面啊！

比如说——

震惊，某不孝子竟对老父亲做出这种事

叛逆男子竟家暴养父，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韦恩集团父子成仇为哪般……

总之，即使是在罪恶的哥谭，有钱人的新闻依旧十分受到媒体的钟爱——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那么多超反搞事情都没能让这群媒体安静，这群无冕之王才是真正的大Boss吧？

但是，输人不输阵，杰森缩了缩脖子，但仍打算和迪克杠上一波，反正布鲁斯又不在这里，他杠完就跑，就算是布鲁斯也抓不到他。计划通√

不过，好在，靠谱的管家先生阻止了这场幼稚的对话：“好了，迪克少爷，能麻烦你把通讯器给他让我和他说几句吗？”

“当然没问题！”迪克干脆利落的摘下了自己的通讯器递给连威：“有人想和你说两句。”说着，迪克一边将通讯器递给连威一边从自己怀里又掏出了一个通讯器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连威看着迪克熟练地动作，再想想杰森刚刚扔蝙蝠镖时干脆利落的动作，最后再回忆一下自己一直不敢用，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蝙蝠镖碰出几道豁口的手术刀，连威面具下的脸不由扭曲了一秒——嫉妒使他丑陋！麻麻！他要仇富了！他突然有点明白阿卡姆的大佬们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怼蝙蝠侠了，谁让他又帅又有钱身材还好呢？这种人生赢家，不就是立来给大家当靶子的吗？！

（阿卡姆众：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不过嫉妒归嫉妒，但是，连威装作迟疑了一秒之后，还是接过了迪克递过来的通讯器，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好？请问你是？”

“你好，威廉·艾尔先 生，首先，请容我自我介绍，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或许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当然，你也叫我……”

“管家先生。”x2

连威似乎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随即苦笑道：“你大可不必这么小心，我知道的，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虽然性格不同，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人。我知道他的朋友，他也同样了解我的人生。”

听到连威的回答，通讯器对面沉默了片刻，方才回答道：“但是，你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

连威默然片刻，轻叹道：“是的，他远比我强大的多。但，我不能用因为他比我强就否认他或是我的存在啊！”

“当然，请放轻松，我并不是让你否认他的存在，只是……威廉，你都知道他做过些什么吗？”阿尔弗雷德循循善诱道。

连威：“……他做了什么？”迪克和杰森发现，似乎除了最初的惊慌之后，在和阿尔弗雷德的交流中，连威似乎渐渐恢复了平静，神色也冷静了许多，就连周围哥谭市中不时暴起的火光和爆炸都不能够吸引他的目光。

杰森和迪克不由对视了一眼，但，下一秒，提姆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夜翼！市政厅！毒藤女出现了，去阻止她！红头罩，呆在那里！我不想看你被b和那群疯子一起关进阿卡姆。”

“啧。”杰森不由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早就说过，他的这些兄弟没有一个可爱的！尤其是这个代替了他的家伙。

迪克倒是没有杰森那么大的意见，虽然，不能留下来继续看戏，但是，他们的通讯器都是相通的，他还可以继续听实况转播。就是不知道——毒藤女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时间。

看戏当然是看不成了的，毒藤女的身手虽然一般，但是她的心机却不逊色于任何一位超级反派，甚至，作为一个美女，她对付起一向风流的迪克来，更是得心应手，虽然迪克在作为夜翼的时候并没有那么荒唐，但是，食色，性也，偶尔忍不住多看两眼然后被藤蔓锤飞，那也是不可避免的情况。

不过，迪克那边的战况，连威倒是不怎么关心，因为，此时此刻，他正一门心思地应对着阿尔弗雷德——“你知道他和小丑有联系吗？”阿弗问他。

“小丑？”连威不解地反问道，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来了哥谭，他真的不知道小丑是谁，但是，连威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是有人说过最近会在哥谭举行一场盛大的狂欢会，他叫小丑吗？这听起来不像真名。”

“你不知道哥谭的小丑吗？！”阿尔弗雷德还没有开口，杰森就忍不住出口嘲讽道。

连威微微一愣，随即一脸无辜地犹豫道：“那……抱歉？我最近才刚来美国，真的不太清楚你们这边的名人。”

“名人？哈！那可还真是有名啊！”杰森嗤笑道。

连威奇怪地问道：“难道不是吗？他不是阿卡姆杰出青年吗？”

“阿卡姆杰出青年？”x2别说是杰森，就连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也不由变调了一秒：“抱歉，请等一下，威廉先生，你刚刚是说，阿卡姆杰出青年？”阿尔弗雷德觉得他和连威在对于小丑的认识上似乎产生了某些本质性的分歧。

连威：“qwq难道不是吗？他和我们说——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

所有听到了这句话的蝙蝠家成员：……

讲道理，就算是自认对哥谭感情最深的蝙蝠侠，听到这句话都不由默然，民风淳朴哥谭市？如果连哥谭的民风都能够称得上淳朴的话，那这天底下恐怕就没有不淳朴的民风了吧？至于阿卡姆——那里确实是“人才”辈出，但是这个人才是什么样的人才，那可就有待商榷了。

一时之间，就连蝙蝠侠看向小丑的目光都不由得复杂了一秒。杰森更是直接吐槽道：“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小丑，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良心不会痛吗？”

不过，下一秒，杰森又转向了连威毫不留情地嘲笑道：“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你也信？你别是个傻子吧？”

连威：[气成河豚jbsp;　 连威面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但是，心中却是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给杰森狠狠地记上了一笔，很好，杰森·陶德是吧？他记住他了！两次了！刚刚他还跟小丑说要给他的狂欢添上点小节目，现在看来不用思考了，就是他了！他要是不把他坑到吐血都对不起他被锤的那两下子！

不过，经过这个“笑话”之后，杰森的态度明显软化了些许。毕竟这就是人的通病——当另一个人的实力在你的潜意识里达不到成为你的对手的标准时，你就会不由的放松警惕。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人总会在自己不自觉地情况下产生惰性。

最后，在管家先生的轻咳之下，他们终于再次回归了正题：“好吧，没想到威廉先生你还那么有幽默细胞——话归正题，既然你可以知道一些他的经历，那么，你知道他和小丑一起策划了什么吗？”

连威皱了皱眉，解释道：“其实，你们大可以不用那么防备我——和他，他不会触犯我的底线，虽然我不知道那位小丑先生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从来没有参与过他们的计划，最多……最多也就是给了他们一些灵感，他只是一个看客，并不喜欢麻烦，否则的话，以我们之间的差距你也不会见到我了。况且你们与其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倒不如去调查一下其他的人——有一位来自其他地方的朋友和小丑达成了某种一致——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交易了什么，但是，我想你们一定会感兴趣。”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衡量连威的话中的真实性，然而，下一秒，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在从耳机里传来：“你还知道些什么？”

连威没想到蝙蝠侠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插话，他不由挑了挑眉，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把卢瑟给卖了：“我也知道的不清楚，不过，大概听到他们提过一嘴，说是氪石、超人、蝙蝠什么的。”

“所以你知道超人的身份。”

“什么？”连威被蝙蝠侠的话吓了一跳，不有条件反射地反问道。但是，回答他的却是长久的沉默。连威这才想起，蝙蝠侠刚刚的语气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连威：qaq大佬你真的可以不用那么敏锐的！

但是，连威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就认输的人，虽然蝙蝠侠看似已经实锤了，但是，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别人所认为的，和你自己承认了的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效果，于是，连威决定——打死不认！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虽然这种话有些教坏小朋友的嫌疑，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那么的曹丹！坏人长命不是新闻，好人好报才是奇事，也不知道是这个社会坏掉了，还是他们的观念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连威心中一阵感慨，就那么望着对面的韦恩大楼顶楼发起呆来。直到连威被杰森推了两下，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这才回过神来，转头怒视杰森，呲牙凶道：“干什么？”

杰森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就你这副竹竿一样的身材还想吓到谁 ？”

连威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谁是竹竿了？！六块腹肌看不见吗？！”

“就你？”杰森瞬间就笑了，用一种十分招人恨的眼神扫视着连威腹部空荡荡的衬衣，撇嘴道：“那又怎么样？”说着还专门挺了挺胸，连威：[嫉妒使我丑陋jbsp;　 看着杰森的制服下结实漂亮的肌肉，连威不由暗戳戳地捂了捂自己的腹肌，暗自瘪了瘪嘴，行吧，这个比不了，毕竟，蝙蝠家的身材确实是一个赛一个好，否则的话，他也不会那么想睡蝙蝠侠了，毕竟，虽然他是一个看重心灵美的人，但是外貌也是他择偶的重要标准，品性是一方面，但是身材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毕竟，那可是关系到某些方面的幸福的重要条件——不管是攻还是受，体能总是要跟上的啊！

但是，连威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欲哭无泪，都怪史蒂芬！那个家伙自己是法系也就算了，还成天拉着他一起修仙爆肝，虽然他们是在专研医学救人一命，可是，再这么下去，他这一个月里明显缩水了的腹肌就要没了啊！他保持了那么多年的男神身材——[心有点痛jbsp;　 不过，连威有时间自怨自艾下去，杰森却是没有那个耐心，他不耐烦地摆手道：“问问另一个你，还出来不？不出来我就走了！虽然他们都让我看着你，但是——我可没有那个闲功夫！”虽然他已经和布鲁斯闹翻了，但那并不代表他能够坐视这座城市陷入混乱之中而袖手旁观，即使那只老蝙蝠肯定不喜欢他的手段，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打击犯罪。

连威看了他两秒之后，果断挥手送走了这位大爷——“放心我自己一个人没有问题的。”连威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实则他心里想的却是——快走快走！最好别回来了！怎么还不走？那么磨叽他还怎么背后阴人？更何况……他还要看小丑大佬友情提供的现场直播呢！吸溜——谁都别想拦着他吸蝙蝠侠的猫耳！

杰森将信将疑地看了连威一眼，但最后还是在又一处火光升起的混乱中选择了离开——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都说他虽然没有全说真话，但是他说他没有参与小丑的计划的事情应该没有掺假，既然他没有害人那么就算是蝙蝠侠和红头罩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惩罚尚未犯罪的人的道理。虽然他觉得这种论调有些可笑，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可笑——想想总不犯法，他们永远只能在他们伤害别人之后才有资格制止犯罪。

但是，杰森临走之前还是回头深深地看了连威一眼，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杰森还是将他的身形仔细地记在了心里，毕竟，这可是一个有着精神分裂、还和小丑相谈甚欢，甚至有可能成为下一位小丑的危险人物，即使他现在还没有成为超级罪犯，可他可不会因此而降低警惕。

目送杰森离开之后，连威才忍不住长松了一口气，终于把人忽悠走了！虽然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等他们处理好了哥谭市的动乱之后，肯定就要轮到他了，虽然他们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以蝙蝠侠的掌控欲，连威敢打赌，从今以后他很可能就要和监听器为伴了——连威是拒绝这种情况的，至少，在他睡到蝙蝠侠之前是拒绝这种待遇的，毕竟——监听这种事情，在情侣之间是情趣，在别的关系之间……至少对于连威而言他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不过，连威肯定是不会让那种情况出现的，而且，逃跑什么的可以之后再想，毕竟，那么多超反集体越狱足够蝙蝠侠忙上一整晚了，等他们忙完了，天也亮了，哥谭的黑暗骑士可不会在白天出现，更何况，哥谭的机场就在那里，他正大光明地上飞机，他就不信蝙蝠侠还能用布鲁斯·韦恩的身份正大光明地拦他不成？

所以说，逃跑的路线就在那里，感谢小丑大佬舍己为人为他准备逃离路线的高尚精神，而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看直播！

连威喜滋滋地摸出自己正大光明地拿走的手机，手指轻划，悄咪咪地连接上了隔壁的一家西餐厅的wifi，然后点开了某个一秒安装到位的神秘软件，一打开软件，鲜红的99 就差没怼到连威脸上了，一连串的提示音吓得连威连忙一反手把手机按进了怀里，简直要命！这个手机的提示音为什么那么响？不知道现在的哥谭很危险吗？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再吸引特殊人物的注意了！他今天见到的超英超反已经够多了！他也累了！再来他就要收出场费了！

连威一边迅速将手机按在怀里按成了静音，同时不忘四处张望，直到提示音彻底消失，而他也确定了这次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连威这才松了一口气，反手将手机掏了出来，优哉游哉地点开了那个爆炸了的反派群，只见——

[我欲成王]：左数第三个，那个穿绿色裙子的女人说谎！下一个扔她！

[有本事来抓我啊]：……这是真的在杀人？！

[我女儿最可爱]：注意最后面，条纹西装的男人他要逃跑！

[辣鸡九头蛇]：嘿！那个是毒藤女吧？她可真辣！

[万恶之源]：是啊，辣的可以把你做成花肥哦~

[我欲成王]：哈！威廉！你终于来了！j说你也去了哥谭？

[万恶之源]：嗯，还我现在正在观看现场版……哦，那个女人被扔下来了……被接住了。

连威瞥了一眼从低空飞掠而过的蝙蝠战机，便再次低头看向了手机。他可没有能耐从小丑手下救人——能够自保就不错了，那些人质还是交给蝙蝠侠他们去操心吧，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看戏，然后，等到一切结束，拍拍屁股走人就可以了。

[我欲成王]：？？？被接住了？怎么回事？啧，这个直播真是不方便，虽然分屏功能不错，但是不能随时转换镜头看不到全景就有点无趣了。

[万恶之源]：……别要求那么高，你如果想看全景，下次来米德加德自己给j的摄像机加魔法。

[有本事来抓我啊]：等等！威廉！什么魔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直播都是真的？

[万恶之源]：哦？我们的造假大师来了～我都没注意你什么时候进的群，呢？欢迎来到里世界——这里有外星人有变种人甚至还有神明，所以无论你看到什么都请不要惊奇，至于直播……这是现场直播，我可就在现场，你说呢？

连威这句话发出之后群里沉默了许久，其他人都在专注地看直播而刚刚问他问题的那位“新人”只怕就有些接受不良了。连威微微垂眸，盯着那个id看了一会之后便转头又切回了直播画面，他对于这个群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而这位“新人”也算是之前和他比较聊的来的人了，他也知道，这位“新人”的道德底线可比群里这群毫无节操的家伙高得多，但是，能进这个群的人总是有着某种特质的，连威相信他可以自己调节的过来的，毕竟，哥谭这个罪恶之都存在了那么多年了，也没见有几个人真的以哥谭的治安为己任。

身处深渊之中的人，对于这些东西，总是有着超乎寻常的接受能力——冷漠，本来就是人性中所固有。

不过，连威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新人身上停留太久，因为，直播主画面中的小丑双手大张，面向屏幕，狂笑道：“朋友们~欢迎来到哥谭的狂欢！现在，狂欢开始！”

伴随着小丑的宣言，绚烂的烟花升空，照亮了哥谭的夜空……

第19章 哥谭的狂欢 8

[我欲成王]：……

[我女儿最可爱]：？？？

[万恶之源]：e，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这正是不合理的地方，连威可不觉得小丑搞出那么大的阵仗真的只是为了请他们开一场烟火晚会。

[教授]：不！太安静了，肯定发生了什么。

经过莫里亚提那么一提醒，连威立刻发现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没错，太安静了，不仅是他们正在看的直播，而是整个哥谭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在刚刚毒藤女、企鹅人、稻草人所制造的混乱还使得罗宾们疲于奔命，可是，就在刚刚，小丑宣布狂欢开始，醒目的烟花在哥谭上空炸开时，所有的喧闹仿佛伴随着烟花随之消逝——哥谭的反派们可从来没有那么安静过。

要知道，这里可是哥谭，罪恶之都！它的夜从来都是比白天更加热闹而罪恶的，可是，现在，它竟然祥和地仿佛一座普通的城市——这实在太反常了！

连威望着悬停在对面的韦恩酒店外，时刻准备着解救人质的蝙蝠战机，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小丑的作风，难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可是……不应该啊！他既然说是狂欢开始，那应该是真的开始了才对啊！小丑可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话的人，虽然他时常带着小丑的假面，令人难以分辨他的话哪句是真心，哪句是假意。可是，他没有道理准备一场虚假的狂欢还邀请他们所有人一起观赏啊——那可就不是玩笑，而是笑话了！

正当连威为此感到疑惑不解之时，聊天群中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话——

[氪石氪石在哪里]：快看网络！

这么一提醒，所有有条件的人不由地立刻分出一半的界面去查询关于哥谭的词条，然而这一搜索……看到铺天盖地地信息，连威的眼睛不由渐渐张大，这是？

只见，伴随着网页刷新，出现的第一个词条就是——罪犯or英雄？哥谭黑暗的源头——蝙蝠侠！

而紧随其后的——

哥谭不需要蝙蝠侠

细数那些在蝙蝠侠出现之后越来越活跃的超级罪犯们

肃清罪犯还是培养罪犯？揭秘哥谭怪谈的真相

蝙蝠灯——求援信号还是犯罪集结

当然，还有其他类型的——

抢劫被废掉双手可小丑还在哥谭活跃，这到底是谁的责任

惩戒的标准到底是法律还是蝙蝠怪人

蝙蝠怪胎

蝙蝠侠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救救我的孩子

连威看着只觉得不由目瞪口呆，这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而更让连威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从分屏的屏幕中他可以看到那些被劫持的人质都已经有人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开始掏出手机，查看起什么来，而肉眼可见的，他们的神色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变得狰狞，而与之相随的，是网络上关于蝙蝠侠的负面评论以指数的速度飞速递增。

看着一条条连他看了都不由感到扎心的控诉和评论，连威的嘴角不由微微抽搐，讲道理，他以前一直认为超级英雄有罪论是那么荒谬可笑——虽然他知道几乎所有的超级英雄都曾经遭受过民众的指责，可是，从影视作品中的了解，和自己亲眼所见，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连威可以理解那些因为超英与超反们的作战而造成损失、甚至丢掉生命的人们的不满与愤怒，可是，他无法理解他们竟然不去声讨反派，反而回过头来用最锋利的言语伤害一直保护着他们的超级英雄们！这和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

连威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说出这样的话的——因为有了超级英雄，才会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超级反派——虽然说很多超英必然有一个甚至多个一生宿敌，可是，那就是超级英雄们的原罪了吗？尤其是现在，他所看到的许多哥谭的民众对于蝙蝠侠的指责，连威更是感到无法理 解——

哥谭的罪恶由来已久，在蝙蝠侠出现之前，哥谭就是罪恶之都，这座城市从成立之日起它的夜晚就充斥着罪恶，虽然从前的哥谭并没有那么多的超级反派，可是黑帮火拼、抢劫杀人、毒、品买卖从来都是它每日不可或缺的戏码。

哥谭不是纽约，不是大都会，更不是中心城，早已被黑暗笼罩的哥谭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指责他们的骑士？连威对于他所看到的这一切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浓浓的不解与好笑——这可真是一场精妙的滑稽戏，被保护者和加害者一同执刀砍向保护者，这可真是精彩啊！

怪不得小丑说他会满意这次的表演，连威不由微微垂眸——这确实不是小丑的风格，这是他的风格——连威不由认真地开始思考是什么让小丑准备了这么一出戏。

不是他自作多情，而是因为，他真的认为，这场大戏，是小丑为他准备的——即使在今天之前小丑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到场，但是，连威突然回想起了自己之前无意中曾向小丑透露过的信息——“赌、博确实是个不错的赚钱途径，只可惜这次没有时间游玩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那是他来到美国之后无意间和小丑说起过的。当时群里在讨论怎么来钱快——连威想，那应该就是今天这场大戏的开端了。

小丑早就想邀请他一起探讨人生，但是，显然，连威从前一直拒绝，他不在美国，而华国的特殊国情决定着他很难获取到大洋彼岸的社会新闻。而他从连威的话语中得知他在美国，所以，他就策划了这场盛大的狂欢来欢迎他的到来——同时，他也是想通过这个来向他宣告——i’ here

这是一场欢迎会，更是一个挑衅，连威如此坚信着。他们熟悉彼此，虽然小丑对他的熟悉并不如汉尼拔来得深刻，但是小丑的疯狂从来都是极具煽动性的，正像现在，他只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左右了网络上的几条讯息，之后，便煽动了所有的哥谭民众像疯了一样声讨蝙蝠侠——这并非毫无理由的。

他之前所引动的爆炸，他所挟持的人质，他所放出的阿卡姆的反派们……这些一切的一切的安排全都是为了打击蝙蝠侠的公信力，更何况，蝙蝠侠的名声本来就不见得有多少好名声，现在再加上他的刻意施压和舆论引导——长久以来压抑在哥谭民众心中的不满与愤怒全部倾泻而出，而这些怒火伤害的目标，全都指向了蝙蝠侠——即使这其中有很多，本不应是他的责任。

可是，被怒火蒙蔽了双眼的民众又怎会在乎这些？

连威不由暗自啧舌，小丑这波对于人性的丑恶的把控玩的很溜啊！是他的风格！或者说，是汉尼拔的风格，他的心理战术大多学自汉尼拔，自然也就有着汉尼拔引动人性之恶的特点。正因如此，连威更觉得，这是一个挑战，给他的挑战——他仿佛在对他说——你看，我用你的方式，一样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你总是鄙夷我的方式，那我就用你最擅长的方法打败你！

不得不说，连威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这种挑衅令他热血沸腾，令他想要回应——但是，连威的理智阻止了他。当然，这种理智并不是什么所谓的他们是英雄，他不能够伤害保护他们的英雄的心，而是因为——理智粉了解一下？

输人不能输阵

对于小丑的挑衅，连威自然不可能毫无反应，毕竟，他如果真的对此无动于衷的话，那他的反派人设估计也就崩的连渣都不剩了，但是，如何回应小丑的挑衅，这就需要他好好斟酌一二了。

连威不由摸着下巴陷入了沉吟，作为一个想睡蝙蝠侠的合格铁粉，虽然他还爬着隔壁斯塔克家的墙头，但是，他自认他的粉丝素养还是很高的，至少，他和小丑他们那种爱他就要黑他的阿卡姆专属黑粉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毕竟，在连威看来，通过伤害和破坏来吸引注意力的这种行为实在是太low了！单纯的恨意有什么意思？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连威觉得，是时候让小丑见识一下另一个世界的粉丝的杀伤力了！是的，就是杀伤力，连威确定自己并没有用错词，毕竟，连威相信，如果让另一个世界的粉丝们知道这个世界的民众们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心头好的话，他们所爆发 出来的力量绝对是足以让这个世界的人们叹为观止的。

而且，这也是一个机会——丰富人设的机会——阿尔弗雷德不是称呼他为恶作剧先生吗？虽然正统的恶作剧之神是阿斯加德的那位三公主，但是，他总不能对不起管家先生的称呼不是吗？不搞点事情的话，那岂不是对不起观众？不是吗？而且，论煽动人心，连威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小丑。

更何况——连威瞥了一眼对面仅仅只是在他走神的那么一小段时间里，就已经到齐了的蝙蝠侠、小丑、超人和闪电侠。连威不由露出了一丢丢心虚的笑容，讲道理，他绝对不是因为看到刚刚超人和蝙蝠侠的（划掉）美色（划掉）对峙，脑子一抽才想出这么一个疯狂的主意的。

虽然这只是灵光一闪，可是，连威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但是，现在他所需要思考的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接下来，他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呢？虽然连威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在旁人看来是那么的荒谬可笑，但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有些谎言，说的多了不就成为了“事实”了吗？

嗯？你问连威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了爱人而化身蝙蝠的黑夜骑士了解一下？

嗯？你问爱人是谁？

有什么比布鲁西宝贝更让哥谭人宠爱的呢？

在哥谭不爱布鲁西宝贝这就好像纽约人不爱斯塔克一样天理难容！

连威有理由相信，一个心有所爱的黑暗骑士，绝对比一个冷酷无情的蝙蝠怪人更加让人能够接受。就好像卢瑟会因为超人太过完美而恐惧甚至仇视他一样，蝙蝠侠之所以成为哥谭怪谈而不是传说的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蝙蝠侠太不接地气了，看看纽约的蜘蛛侠，虽然最初他也遭受了很多的非议，但是，现在要论哪个超级英雄最受他们所守护的城市的人们的喜爱，蜘蛛侠绝对是可以被提名的，毕竟，纽约人民的好邻居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不过，连威当然不是想把蝙蝠侠包装成蜘蛛侠那个样子，毕竟，就算他想，客观条件也不允许啊！他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蝙蝠侠变得和蜘蛛侠一样亲民——真要是那么胡说八道的话，他怕不是要被老爷做成表——虽然他现在大概就已经被老爷做成表了，但是，债多不愁嘛！连威表示他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

而且，这么做的好处还有一点——不需要他费尽心思去引导，要知道八卦可不仅仅是女人的天性！人性是有缺点不假，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臣服于这些弱点，毕竟，就算是小丑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煽动每一个人心底潜藏的黑暗，可是，天性就不同了。这就好像人的本质是复读机和鸽子一样……你可能没伤害过其他人，但是你肯定偶尔会忍不住给自己放个假，毕竟，就连蝙蝠侠也会赖床和偷吃小甜饼，更何况是普通人呢？

这就是人啊！勿以恶小而为之？怎么可能？他们是人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作恶，毕竟，真要认真算来的话，懒惰可也是一种原罪。可是，没有人愿意无时无刻不在忙碌，不是吗？

什么？他这么做的理由？：）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从来不是自己被伤害，而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人被伤害，不是吗？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把水搅浑才行，连威依旧为自己摇摇欲坠的马甲维持着最后的倔强。连威拿起手机咔咔，拍下了人间之神与黑暗骑士对视的画面，然后，手法熟练地给他们出了一种虐恋情深的气场，然后毫不犹豫地打开推特新建了一个账号，然后上传。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连威看了一眼因为小丑的操作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的群，露出了一抹迷之微笑，唉，现在的反派就是太正统了，一点花样都不会玩~少年们，是时候让你们开开眼界了！而且，连威嫌弃地瞥了一眼网络上极少数正在苦苦挣扎的超英粉丝们，呵，准备好迎接另一个世界的同人文化洗礼了吗？是时候让你们明白唯粉和c教的威力了！

连威一边想着，一边悄悄地退出了群聊，找到好友列表，找到了某位正义阵营的小伙伴——

[万恶之源]：嗨~女王殿下~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帮你忠诚的伙伴一点小忙？

第20章 哥谭的狂欢 9

[万恶之源]：嗨~女王殿下~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帮你忠诚的伙伴一点小忙？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连威知道，他所找的人一定还没有休息，果然，只过了三秒钟，连威便收到了对面的回复——

[黑客女王]：hi~这里是无所不能的加西亚女王~所以，我的骑士，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万恶之源]：你可以先搜索一下哥谭事件，等你了解过之后我们再讨论不迟。

连威并不着急，虽然超人现在正和小丑一起与蝙蝠侠、闪电侠对峙，但是连威不得不说，有蝙蝠侠在，就算那是超人，连威也实在没有办法升起任何的紧张感，毕竟——超人又不是第一次被控制了，反正超人魔抗约等于零早就是全世界人民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以前蝙蝠侠可以处理得好超人被控的情况，现在自然也没有问题，而且，连威发现，早先分散在整个哥谭四处救火的罗宾们此时也消失了踪迹，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去拆除小丑藏在哥谭的七十三枚炸弹，哦，现在还剩下六十三枚了——对于红罗宾的信息搜集能力，连威还是有些信心的。只可惜，之前和小丑一起从阿卡姆越狱的反派们此时却全都销声匿迹了，看来应该是早就已经和小丑约好了。

这样看来，蝙蝠侠就算今晚解决了小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恐怕也有得忙了~

想到自己刚刚被红头罩爆锤的那两下子，连威心底不由幸灾乐祸了一秒，不过，好在他下一秒就记起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反派，所以连忙收敛了自己心底被小丑引诱出来的恶劣因子。

连威原本还准备先围观一波蝙蝠侠、闪电侠和超人、小丑的对峙，哦，对了，还要说一句，闪电侠的速度是真的快，明明正联那边的预警应该是一起接到的，但是直到现在还只有闪电侠一个人赶来了哥谭而已，不过——瞥了一眼对面每次一动脚就被超人怼回原地的闪电侠，连威不由暗自摇头，啧啧，真惨！

但是，连威没有想到的是，对面根本就没有给他看戏的机会，只是停顿了没有半分钟，就已经一连串的消息发了过来——

[黑客女王]：？？？你也知道！？

[黑客女王]：你想干什么？？？

[黑客女王]：呵呵，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家伙搞我男神！否则我一定让他这辈子都连不上网！！！

连威：……这诅咒可真是太可怕了！只不过……

[万恶之源]：？？？你不是斯塔克的粉丝吗？怎么蝙蝠侠又成你男神了？

[黑客女王]：那又怎么了？我还喜欢黑寡妇和超人呢！你不知道他们身材有多好！

[万恶之源]：……上次你说喜欢斯塔克的时候还说男人最性感的是聪明的大脑而不是肤浅的外貌。

[黑客女王]：哦，是吗？不要在乎那些细节了，你找我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连威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您有技术您说了算。而且……连威从对面的回答中明显嗅出了同类的味道——

[万恶之源]：嘿嘿嘿~你想不想帮你的男神解围呢？

对面的人瞬间来了精神，几乎秒回道——

[黑客女王]：你想怎么做？

连威骄傲一笑，从云空间上掏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128g资源包，从中挑出了蝙蝠侠合集，转手传给了对方。然后，连威笑道——

[万恶之源]：既然他们想操控舆论，那，我们就来引导舆论的方向吧~反正只要让事情的走向别按着坏人希望的方向发展不就可以了吗？

虽然这样直接抛出那么多资源肯定会被蝙蝠侠注意到，但是，谁让这个世界的粉丝太不能打了呢？

对面沉默了足足五分钟，估计是去查看文包去了。然后——

[黑客女王]：￥！

嗯，从这一串乱码中，连威已经很能体会出对方激动的心情了。毕竟，连威的资源包绝对是圈内数得上的质量上乘、种类齐全的集文、画、漫于一体的超级资源包！当年知道他的这个珍藏存在的圈内大大们可没少想组团偷他的珍藏！——毕竟，谁能拒绝蝙蝠侠的猫耳和斯塔克焦糖色的大眼睛呢？

不过一直到次元壁破裂，依旧没有一个人成功就是了。连威想着不由暗自轻叹了一口气，唉，有 点想念以前的小伙伴们啊！如果之前的世界的大大们集体穿越过来的话，她们一定可以把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安利成超英粉的吧？要知道，在之前的世界她们只能隔着次元追星就那么疯狂了，现在看到真人……嗯，希望夜翼的翘臀还能保得住……

对面显然也发现了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于是很快便删掉了那串乱码，然后问道——

[黑客女王]：这些，发出去真的没问题吗？[激动地搓手手jbsp;　 虽然她也可以肯定这些东西发出去之后绝对可以转移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但是，她也发现这里面除了很多能够让更多的人爱上蝙蝠侠的软文之外，还有不少明显是yy性质的c文，那些，说不定会引起反作用也说不定。而且，其中好像还夹杂着不少对于蝙蝠侠的身份的猜测，这才是加西亚比较担心的事情——他们这样做，真的不会暴露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吗？

连威当然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但是，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而且……比起被自己所保护的民众们指责，他相信，蝙蝠侠一定不介意和超人传传绯闻……至于身份问题……呵！那个资源包里还有大量的蝙蝠侠x布鲁西宝贝的水仙文呢！c文这种东西，信一半还好，全信？那你就输了！

连威：e这都是小问题，反正布鲁西宝贝为了保住自己的马甲都可以和斯塔克比着睡模特了，只是和自己的马甲水仙一下，想来这都是小问题！

于是，连威相当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万恶之源]：放心吧！没有问题的！你只要小心不要被蝙蝠侠抓到就好了，否则……

[黑客女王]：我知道！batan is watchg you！：）放心好了，交给我没问题的，不过……想要引导舆论的话这个工作量还是很大的，我可以找我的朋友帮个忙吗？

[万恶之源]：当然可以！总之——为了男神？

[黑客女王]：为了男神！

连威为自己忽悠好了帮手之后便不紧不慢地将聊天界面切回了群里，而这一看，连威发现，自己之前用新账号发的那张图片推特火爆程度还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氪石氪石在哪里]：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万恶之源]我觉得这是你拍的……[超蝠深情对视jbsp;　 [我女儿最可爱]：哦豁！

[辣鸡九头蛇]：哦豁！

[我欲成王]：哦豁！

[万恶之源]：：）没错，就是我拍的，怎么样，角度不错吧？

[辣鸡九头蛇]：……这是角度的问题吗？

[氪石氪石在哪里]：……不，我觉得那些都是小问题，你们或许应该先看看这个[哥谭秘闻大揭露jbsp;　 [万恶之源]：哦？看来你们的消息速度不错——j的手法太无趣了，舆论战这种东西，在乎的人为它要死要活，不在乎的人根本不会在意，比起单纯的指责，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样的信息才更加有趣吗？

[辣鸡九头蛇]：……并没有……我只觉得你的心思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难猜……

[我女儿最可爱]： 1我不明白，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万恶之源]：：）蝙蝠侠可以不在乎舆论，可他的小情人呢？

[我欲成王]：？？？超人？

[万恶之源]：不，布鲁斯·韦恩！

[氪石氪石在哪里]：虽然看起来都像是胡扯，但是……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仔细想想似乎挺像是那么一回事的。

[有本事来抓我啊]：……我一直认为那只是谣言……

[教授]：但他可以让谣言变成真实。

[我女儿最可爱]：等等！你们怎么这么容易就接受这种设定了？！

[万恶之源]：嘻嘻，教授懂我~

[教授]：毕竟这就是人性啊。

[阿卡姆杰出青年]：哇哦！l你这么做有点过分哦~人家精心为你和小蝙蝠准备的欢迎礼物，你竟然这么不屑一顾？

[万恶之源]：？？？你们结束了？

连威看到小丑的信息，不由惊讶地抬头向着对面的韦恩酒店楼顶望去。

但是，下一秒，不等连威费力去搜寻小丑的踪迹，便看到小丑借着不知何时牵在了两座大楼之间的钢绳，一路滑落到他的面前：“唷~~~小威廉，我们又见面了~”

连威：？？？刚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让我们将时间倒回十分钟前——

并不知道网络上已经闹成了什么样子的蝙蝠侠依旧在和小丑斗智斗勇意图解救人质，闪电侠依旧在和超人对峙，毕竟，他们两个人的速度都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快，谁也不能保证快过谁，自然也就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小丑给超人的指令是去尽情地破坏，但是——鬼知道蝙蝠侠对于超人的影响力到底是怎么大到这种地步的——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指令，超人竟然不敢动哥谭的一草一木？！

布鲁斯不知道当自己看到被控的超人绕着哥谭飞了好几圈之后然后找不到敢下手的地方，最后默默地又飞回来时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但是，他看到小丑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心里绝对是暗爽了那么一秒的。嗯，看来之前从阿弗那边学来的训练方法是有效的。下次还要请扎塔娜继续脑他，然后继续揍：）说不定揍多了、脑多了，他就产生抗性，不会被脑了呢？毕竟，孩子搞破坏，多半是惯得！揍一顿就好了：）

况且，这是生物的本能不是吗？趋利避害！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在脑控超人并不好用的情况下，小丑不得不重新下达了指令——缠住刚刚赶来支援的闪电侠——不是他不想下达更加复杂的指令，而是因为，虽然洛基给他的道具算得上是神器，但是小丑他本身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他只能动用那条项链最简单的功能，更何况那条作为催眠开始的指令的项链现在还在蝙蝠侠手里。

因此，小丑就连想要再补一次催眠的机会都没有，无奈之下，小丑也只得用尽量简单的指令，以求让超人被控制的时间尽可能多的延长一些——当然，这其中也有被控制的超人听不懂更复杂的指令也有关系。

但是，小丑原本是一点不慌的，因为，他认为靠着他之前所准备的安排，现在，所有身在哥谭的人的手机上应该都已经接收到了关于蝙蝠侠的大量的负面评论，再加上他的刻意引导——小丑有理由相信，今晚绝对是蝙蝠侠的威望从他出现以来在哥谭最低谷的时期。这样的话，蝙蝠侠的援救行动就算没有他也会遭遇到巨大的阻力——毕竟，哥谭的民众心中，从来不会缺少黑暗。

然而，小丑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情况仅仅持续了不一会儿，竟然便已经开始有人质在蝙蝠侠的示意之下，合力干翻了一旁看守的小丑帮的成员，相互掩护着向外逃跑。

小丑：？？？说好的没有信任呢？！

然而，不等小丑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势已经急转直下，甚至还有一个来参加宴会却不幸沦为人质的模特少女，还万分大胆地在离开前冲着蝙蝠侠招手高呼道：“谢谢你！蝙蝠侠，祝你和布鲁斯幸福！”更可怕的是耳力不错的蝙蝠侠和小丑还听到她喊完之后对同伴的小声低语：“天啊，我竟然今天才知道，我之前竟然差点成了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哦！这真是太可怕了！虽然他看起来阴沉怪异了些，但是能够征服布鲁西宝贝肯定特别火辣！天啊！我竟然真的有点想当第三者，但，这次是想试试他的味道！”

更让蝙蝠侠都险些摔倒的是，她的同伴竟然没有反驳，而是颇有些可惜地赞同道：“是啊！可惜他已经有布鲁西宝贝了，或者……超人？哦！天啊！那张照片可真带感，我之前怎么一直没有发现的呢？一个爱的那么深沉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坏人，我们之前真是误会他了！”

“是啊是啊！”

听着结伴远去的女孩子们的讨论，蝙蝠侠和小丑第一次如此不约而同地产生了怀疑世界的情绪——是他们落伍了还是这个世界进步的太快了，到底在他们打架的这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

不过，不管发生了什么，小丑瞥了一眼已经走光了的人质，再看了看一旁因为怀疑人生而动作一滞的闪电侠和蝙蝠侠，小丑果断抽身走人。不能再留了！他是疯子但不是傻子，剧本的进展虽然和他的计划有些出入，但是，他埋下的那些炸弹可是作不了假的，先苟一波，然后，再搞波大的~不知道，蝙蝠侠看到哥谭市政厅被炸掉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呢？那绝对非常有趣！

小丑在逃跑途中原本是想要掏出手机来暂停直播的，然而，群里的消息却让他明白了自己现在陷入这样的困境的原因，小丑原本已经走到楼边的脚步突然一顿，放弃了跳楼的打算，滑步躲过蝙蝠侠的追击，换了另一条逃跑路线，毕竟，他觉得，他和他的某位“朋友”现在或许应该处理一点点小误会……

第21章 哥谭的狂欢 10

“hi~”看到想着他飞落而来的小丑，连威不由自主地向旁边躲去，然而，下一秒，只觉身侧一阵劲风掠过，随即一道巨力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向后一带，随即一抹冰冷的温度便贴上了他的脖颈——“小蝙蝠你可不能轻举妄动哦~否则的话，我的刀可就要落下去了哦~”

连威：？？？

虽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连威还是秒切人设，沉声道：“j你这是干什么？”并无任何修饰的青年声线虽然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当结合着他脖子上的刀刃再看，他这种毫无情绪波动的语调就显得有些特殊了。更不要说，他即使被劫持着，依旧仿佛高高在上的语气了。

小丑却是对连威的质问不以为意，甚至还不经意地紧了紧手腕，锋利的刀锋逼停了蝙蝠侠，并在连威的颈边留下了一道刺目的血痕：“哇哦~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l你在做什么？不忍心让小蝙蝠伤心？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对小蝙蝠一见钟情，我可是会嫉妒的哦~”

小丑没有说他是会嫉妒他，还是在嫉妒蝙蝠侠，但是，这件事情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误会，毕竟，小丑对蝙蝠侠的执着，那可是众所周知的。

对于小丑的这番态度，连威并没有任何意外，甚至，反而当小丑的刀架到他的脖子上时，他一直提着的心才突然放了下来，因为——这才是小丑啊！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三个阵营——正义、邪恶和小丑。别看这次的行动看上去阿卡姆的超反们都在配合小丑的行动，但是，这样的表现何尝不是在证明他们对于小丑的同样的忌惮呢？

如果小丑一直在他离开哥谭之前，都没有对他做些什么的话，那连威才更要怀疑小丑是不是在策划一些什么可怕的计划呢。况且，他可是破坏了小丑的计划，他如果不来兴师问罪或者坑他一把的话，那他就不是小丑了。

至于他打算如何应对小丑这件事情——连威勾唇浅笑，仿佛从来没有看到过小丑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一样：“亲爱的j要抢的小蝙蝠的人可不是我，你难道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你的人质中少了些什么吗？”

“嗯？”小丑疑惑地歪了歪头。

“布鲁斯·韦恩啊！”连威恨铁不成钢地提醒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但凡在哥谭发生一些什么突发事件的时候，蝙蝠侠都会先救走布鲁斯·韦恩再和你们对峙吗？”

小丑不由陷入了沉思，好吧，关于布鲁斯·韦恩的特殊性他们不是没有过猜测，毕竟，那位每次都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完美避开他们的哥谭首富，要说他们从来没有注意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甚至他们之中还曾经有人怀疑过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但是，一来那是在哥谭势力根深蒂固的韦恩，二来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曾经同时出现过——毕竟，那么多年下来，要说他们的行动从来没有波及到过布鲁斯·韦恩那也是不可能的，然而，事实证明，布鲁斯·韦恩并不是蝙蝠侠。排除掉这一点之后，他们对于布鲁斯·韦恩的兴趣就直线降低。

毕竟，能够混进阿卡姆的反派们可没有一个会因为布鲁斯·韦恩是哥谭首富就一定要去找他麻烦的——毕竟，他们早就已经脱离了那种单纯向钱看齐的低级趣味。而与之相对，那些破坏力有限的小反派们，又没有人敢得罪韦恩，所以，经过连威这么一提醒，小丑才突然惊觉，布鲁斯·韦恩似乎真的从来没有经历过被哥谭反派们所劫持的生死瞬间。就算偶尔传出他受伤生病之类的传闻，也全都是因为他那作死的极限运动的爱好。

小丑不由陷入了沉吟，因为，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连威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见鬼，他现在竟然真的觉得布鲁西宝贝和他的小蝙蝠很有可能有一腿！

“况且，麻烦你仔细想想！蝙蝠侠的那些装备是一般人可以负担的起的吗？”连威用老师看待一个考砸了的学霸一样的目光看向小丑：“在哥谭，除了韦恩，谁有那个财力能够制造得出那么酷炫的蝙蝠车？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 都能够成为钢铁侠！就算给你马克装甲的设计图，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让它从图纸便为现实啊！就算是卖废铁，那么大一辆车都不便宜啊！”

小丑：他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

好吧，不仅仅是小丑，就连群里正在看直播的其他反派们也都不由从之前突然在直播中看到[万恶之源]的真身的震惊之中，转而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好像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蝙蝠侠到底从何而来——他仿佛与哥谭的罪恶伴生，当某一天，某一个超级罪犯出现之时，他们才猛然惊觉，哥谭的黑夜中竟然不知何时多了这么一位义警。

他们不是没有好奇过，也不是没有探寻过，但是，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后来与蝙蝠侠仿佛达成了合作的哥谭警局，在最初也是对他一无所知，甚至，直到现在，他们对于这位在时不时哥谭上空点亮的蝙蝠灯的主人依旧一无所知。但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似乎已经默认了这种一无所知，仿佛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他是蝙蝠侠，所以他属于哥谭。

然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城市，他为什么要打击犯罪，他为什么总能拿出那么多的令人目不暇接的高科技装备——这些原本应该让他们穷追不舍的疑问，也仿佛被他们所有人默认成了无解的问题。

他们不知道连威为什么会把这个人选猜到布鲁斯·韦恩身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证据，但是，有一点——这个猜测，听起来是那么该死的合情合理！

小丑沉默了半分钟后，放开连威转而望向蝙蝠侠，一边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一边询问道：“小蝙蝠，你真的像他说的一样和那位韦恩是一对吗？他可不适合你！你看，你在为了他在外面巡逻的时候，他说不定正在背着你和哪个时尚杂志的模特调、情~”小丑这话说得一句三叹，就仿佛是一个正在挽留变心的丈夫的妻子。

刚刚不知道怎么爬上来的红头罩听到这句话，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被楼顶外沿的护栏绊得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连威闻声向身后望去，仅仅思考了一秒，便主动迎了上去，将红头罩可以攻击小丑的路线给切断了，毕竟——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蝙蝠侠，但是，阿卡姆粉丝团确实是这个世界战斗力最爆表的超英后援团，虽然它们盛产黑粉，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战斗力惊人啊！他不是想要帮小丑，他只是真的很好奇，小丑在被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之后，到底能够说出多么石破天惊的话。

而且，就他刚刚说出的那个问题，连威其实也挺想知道答案的，毕竟，以蝙蝠侠的性格显然不会理会小丑的胡搅蛮缠，而如果蝙蝠侠现在不否认他和布鲁斯·韦恩的关系的话——布鲁西宝贝可是花名在外，如果不是怕被蝙蝠镖插脑的话，连威现在真的很想冲上去采访一下，不知道达成了我自己绿自己这个骚操作的蝙蝠侠现在有什么感想？

不过，说到采访，连威不由扭头看了一样得到罗宾们的援助之后，被闪电侠用氪石放倒了的超人，连威不由啧了啧嘴，可惜了，小记者又错过了一个大新闻，不知道等他回去之后会不会被主编骂——虽然众所周知韦恩收购了星球日报，然而，媒体人嘛，只要上面的大佬没有明令禁止，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写的，更何况，现在网上蝙蝠侠x布鲁西宝贝的传闻已经开始疯传了。与其便宜了其他报社，倒不如让他们自己人来拿第一手的资料！

所以……如今还没有从催眠中被唤醒的大超还不知道，被他遗忘在休息室里的手机此时正接收着来自他的顶头上司的夺命连环call，而他的挚友蝙蝠侠，此时不仅深陷自己绿自己的怪圈之中，还有某个名为超蝠超的邪、教正在暗中积蓄着力量，准备一鸣惊人——不知道单纯的堪萨斯男孩在清醒过来之后知道自己未来将要面对的一切时会不会不堪重负的晕过去……

而与此同时，同样听到了小丑的幽怨提问的罗宾们……大少手一抖险些炸掉了手中拆到了一半的炸弹，三少默默地清出 一张屏幕开始搜索关于蝙蝠侠的词条，四少手里刚刚抛出去的钩爪手一抖险些转回来抓到他的腿，至于二少——正在现场的红头罩当即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老蝙蝠你也有今天？？！”

是的，就连小丑都没有办法吸引走他的仇恨了，他现在满脑子只能想到一个布鲁斯在和某模特调、情，而另一个布鲁斯在一旁穿着蝙蝠侠套装苦大仇深地注视着他们，虽然他知道这些事情纯属胡扯，甚至还让人有些接受无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受到对面蝙蝠侠面罩下的人身上萦绕不散的低气压，杰森竟然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竟然那么带感？！

红头罩：？？？他别是中了小丑的毒吧？可是，怎么办？好想笑！哈哈哈哈！

连威看着捂着肚子爆笑的杰森也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真的有那么好笑吗？二少这笑点有点太低了吧？

但是，不管杰森的笑点是高是低，连威瞥了一眼对面气压越来越低的蝙蝠侠，连威默默地向一旁横移了三米远，算了，他想干小丑就自己上吧，他不拦着了，毕竟，就他现在笑得直不起腰这状态，多半也打不过小丑，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蝙蝠侠就要大义灭亲了！虽然他的初衷是想拦着二少怼小丑，好多看一会儿戏，可是，照现在的发展状况，连威害怕他还没有看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就已经要先见证一场父子二人为“后爸”反目成仇的戏码了……

妈耶！有点刺激啊！

正在心中感叹这瓜又大又甜的连威全然忘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而且，更让连威没有料到的是，闪电侠竟然还来了一个神助攻——“bbbbatan？！你真的和布鲁斯·韦恩是一对？！可可是，那超人呢？！”

闪电侠显然也被这个惊天大瓜砸的神志不清，以至于这声惊呼的声量有点超乎寻常，以至于，那充满了震惊的声音不仅传进了蝙蝠侠的耳朵里，还因为两座大楼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而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巴里这话刚一脱口而出便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妙，果然，下一秒，耳边的通讯器里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让巴里·闪电侠·心直口快·大脑短路·艾伦意识到，现在接入到这个频道中的人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而是——整个正义联盟以及蝙蝠家的所有成员！

毕竟，哥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即使蝙蝠侠不止一次对他们说过滚出我的哥谭，但是作为队友，他们也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关注，毕竟他们的联盟顾问也只是一个有着血肉之躯的普通人而已，他们总要想办法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帮他分担一二，否则，一个人承担那么多东西，他迟早是要被压垮的，而作为他的朋友，他们并不愿意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但是，正义联盟的大家们表示：我们真的是来帮忙的，我们真的没有想到过还能听到这么大一个八卦，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等等，闪电！回来！快说b和s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戴安娜准备好好地“安抚”一下他们可爱的闪电侠顺便套出些消息时，众人只听到通讯器中传来一道电流声，随即，管家先生的声音随之传来：“抱歉，关于超人先生和蝙蝠侠……还有我家老爷的事情请稍后再谈，闪电侠先生，麻烦你先将超人送来韦恩庄园，小丑就交给蝙蝠侠处理吧，你们知道，他总能处理地很好。”

“额，当然，你是说，送到韦恩庄园？”巴里不由犹豫地看了一秒被他放倒在地上的超人。

随即便得到了管家先生的肯定：“没错，请尽快。”说完，管家先生便切断了联盟所有人的通讯。

正联众人——哇哦！做贼心虚！

唯一知道蝙蝠侠的身份的神奇女侠：哇哦！b的身份好像要瞒不住了，而且……蝙蝠侠和超人？哥谭阔佬和大都会小记者？这瓜有点甜啊！

第22章 哥谭的狂欢 11

在闪电侠怯懦地求助的目光中，蝙蝠侠沉默了三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得令的巴里当即扛起超人，一秒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别跟他说小丑还没有抓到什么的，那种小事情b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然而，他如果继续留下来的话，说错了话的他，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还说不定呢！巴里决定，等下将超人送到韦恩庄园之后，他就立刻走人，反正……蝙蝠侠总不可能去中心城抓他不是吗？

虽然小丑他们并不知道正联在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动荡，但是，就凭闪电侠刚刚脱口而出地那一句话，就足以让小丑双目泛红地狂躁地盯着蝙蝠侠：“超人？他怎么敢？！你怎么能？！”

蝙蝠侠套装下的布鲁斯不由皱起了眉头，刚刚连威说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一对的时候小丑的反应可没有那么过激，他觉得小丑现在真是越来越疯狂地毫无逻辑了，先不说他现在毫无由来的愤怒，只说他这次的作为就让他无法理解：“你想做什么？”他本不应该问出这种话的，毕竟小丑的目的不就是破坏与伤害吗？

可是，小丑这次的作为实在是太有违常理了，虽然这次的事件依旧是小丑常用的炸弹、劫持等手段，但是，比之小丑从前的作为而言，小丑这一次摆出的阵势虽然很大，可是……先不说挟持人质用的是往常小丑根本不屑一顾的小丑帮，单说会和其他除了小丑女之外的反派合作就很罕见，更何况，接收到罗宾们发出的所有炸弹已经拆除完毕的信号的布鲁斯不喜反忧——这一切结束的太简单了。

这次的炸弹虽然数量众多，可是隐藏的地点却并不隐秘，组装手法也只是寻常，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滑稽戏一样，虽然看上去声势浩大，但是所造成的的实质性伤亡却几乎没有，这可不像是小丑会做出的事情，这简直就像是在上演一场戏剧，可是，这场戏，又是为了演给谁看的呢？布鲁斯觉得事情绝对不会像是他现在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更何况，方才被解救的人质最初和最后的反应、那位恶作剧先生的话、小丑和正联的同伴们的反应，都让蝙蝠侠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的烦躁。

而这一切……蝙蝠侠的目光直直的落到了一旁悄悄向着楼梯移去的连威。连威的脚步顿时顿住，微微一歪头，语气天真又似奇怪地问道：“j你的小蝙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

小丑此时脸上却是没有了惯有的癫狂的笑意，他面无表情地闻声扭头望向连威，久久不语。

连威沉默了两秒，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了？j你们不继续了吗？不是说要请我看一场大戏的吗？这样就结束也太儿戏了吧？还是说，你本来就只打算请我看烟花？”

小丑沉默片刻，轻叹道：“l你真的只打算看戏吗？还是说，你真的觉得，我们就只配做你闲暇时消遣的小丑？”

小丑此言一出，连威心中顿时警钟长鸣，他可没有忘记，一直到小丑落在他面前时，群里的直播可都还没有关！而且，从当时的匆忙之间扫到的镜头来看——连威不着痕迹地垂下了眼睑，小丑绝对在自己身上安了针孔摄像头！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小丑的这个问题问得可不仅仅是他自己！他在笼络现在群里正在看直播的其他人，他想要煽动其他人对于他的警惕与反感！

虽然无论是小丑还是他都深知，群里的那群人从来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可以煽动得了的，可是，怀疑的种子从来就不是靠信任来成长的，而且，连威深知他方才所做的那些举动即使能够用一些其他的理由遮掩过去，但是，终究也否认不了，是他，使得小丑的行动功亏一篑。虽然小丑的计划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太走心，可是，互坑这种事情，在他们这些本来就没有多少信任可言的“网友们”身上，就显得有些太犯忌讳了。这会使得他无法融入到这个反派群体之中去。

但，连威再次抬起眼来，眼中却已是一片冷凝：“小丑？j你觉得我想要看戏，需要那么麻 烦吗？”就在刚刚他已经有了其他的打算，他是想从这个反派群中借力一二，毕竟，他归根结底只是一个普通人，尤其是之前和红头罩的交手，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论身手，他绝对是反派阵营中最差劲的，论命硬，他恐怕连小丑十分之一的小强命都没有。感受着脖颈上在夜风的吹拂下隐隐刺痛的划伤，连威的头脑反而越来越清醒起来。

连威不紧不慢地将手中拿着的手机放回到口袋中，面色不改道：“j如果我真的想要消遣，绝对不会选你。”他的语速并不快，甚至带着一丝讥笑的意味在里面，但又仿佛是在斟酌着语言，似乎是为了不戳伤小丑的自信心一样，可是，他眼中流露而出的轻蔑与高傲却是让此时群里正在观看直播的很多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时，连威的心中也并不轻松，他看似没有动作，实则——插在口袋里的大拇指，正借着其他的手指撑出的狭小空间不着痕迹地疯狂盲打。小丑的撕破脸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他还认为——蝙蝠侠会解决他呢，但是，现在看来，他选择的观战地点有些太近了，所以——看戏把自己看进去了，还真是让人有些烦躁啊！

不过，也只是烦躁而已，如果说之前他还会觉得自己会害怕、会恐惧，可是，当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连威才发现，这种时候与其让他去思考如何表现自己的恐惧，倒不如多留出些脑子思考怎么把这份剧本续下去。或者是说——连威觉得，自己的演技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至少，当现在，当他的谎言已经涉及到了太多的方面并且需要临场发挥的时候，他并不能在完美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的同时快速的思考剧本。

所以……“多元宇宙之中有那么多的生命、那么多的故事，你从来不是最出色的那个小丑，更不是最有趣的那个故事。j你们唯一值得我侧目的地方只是因为你们有幸和我出生在同一片宇宙而已。”连威用平静的目光、平淡的语气叙说着令人侧目的信息量。连威现在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小鲜肉喜欢演那些高深莫测的高冷人物了，因为，这种角色根本不需要演技！你面无表情人家认为你是高冷，你目光游离人家认为你是高深莫测，总之——你只要面瘫就够了，剩下的演技，观众们已经帮你自动脑补上了，脑补，那可是比特效还要可怕的神器！

毕竟，有光魔做不出的特效，却绝对没有人类脑补不出的情景！

多元宇宙理论，那是从相对论出现之后就被世人所熟知的存在，虽然随着超级英雄们的存在，这个理论的可信度和公信力也越来越高……毕竟，神明和外星人都出现在纽约了，正义联盟内部更是有着一位神明、一位外星人甚至还有一位拥有逆转时间的能力的闪电侠，但是，就连蝙蝠侠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可以这样提及多元宇宙。就好像——就好像他可以看到多元宇宙中所有的正在发生、将要发生和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一样。

不仅是这边的楼顶陷入了沉寂，就连反派群中的氛围也是一片肃然，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该对连威对他们所表现出的不屑而感到愤怒还是对于连威的话中所表露出的实力而感到震惊——半晌之后，才有一条信息跳出：

[我欲成王]：……这可不好笑。

是啊，这可不好笑，尚未接触到这个层面的尼尔、汉尼拔这类普通人是感到疑惑不解的，因为手中的势力大概知道些内情的教授等人是出于谨慎并未发言，可是，真正知道连威的话意味着什么的洛基等人却是不由陷入了静默，虽然连威直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可是，能够监测多元宇宙的能力背后隐藏着的又会是怎样庞大的力量呢？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试探连威的底线。就连暗中一直只在窥屏，而从未发过言的大佬们也不由陷入了沉思——能力能够涉及到多元宇宙级别的存在也就那么几位，他们虽然不愿与他们硬碰硬，但对于彼此的存在算是知根知底，那么，连威又是谁的化身呢？

再或者，更可怕些——他是来自某位超大宇宙级的存在的具现？那是他们最不愿意承 认的情况……无论连威的存在到底是他们所投放的化身再或是本体，那都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力量的级次决定着他们即使消灭了看似孱弱的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的连威也无法伤及他的根本。这是本源等级上的差距就好像他们中的很多存在就算是站着不动，普通人用尽手段也伤害不到他们一样，这就是存在的等级差距！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超大宇宙级及以上的存在很少能够诞生出自己的意志，可是，一旦他们诞生了自己的意志，他们就是不死不灭的，除非，o-a-a抹除他的存在。

然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他们所处的宇宙崩毁对于o-a-a而言也只不过是一颗毫不起眼的崩溃的灰尘——虽然那么说太过卑微，但是，事实如此，他们对于真正的无穷无尽的众多宇宙而言，就是那么的毫不起眼，这也是他们中的许多人总是费尽心思的将自己的实力扩张进其他宇宙的原因。

这就好像把一把玻璃雕琢而成的手木仓放进一只水晶里一样，虽然对方脆弱得一碰就碎，可是，手木仓内的子弹却可以摧毁他们所有的一切。这种仿佛头上时刻悬挂着达摩克里斯之剑的感觉，绝对称不上好！更何况，现在，对方还用这种不屑一顾的语气评价着他们，这种事情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都令人憋气不已啊！

蝙蝠侠他们更多地在意的是连威的话语中所透露出的他的能力，可是，小丑的关注点却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其他的世界的我？”他的眼睛明显瞪大了些许，脸上的充满了惊喜地笑意：“他们做了什么？比我更出色？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做到！他们一定都为小蝙蝠准备了这个世界上最盛大的欢迎式吧？欢迎堕落？y batan？”

连威挑眉，小丑还真对他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自信啊！可是，他这话他还真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在有些世界里，蝙蝠侠确实被小丑逼到黑化，而且，如果只是单纯的想看蝙蝠侠堕落的话，那样的世界更是多不胜数——灰蝙蝠、不义蝠、狂笑蝠……这位行走于黑暗之中的英雄背负了太多太多，以至于，太多的恶意加诸于他的身上。然而，那又如何？他只知道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蝙蝠侠依旧是一位坚定的骑士，那就足够了！

他原是不想让自己泥足深陷的，因为，对于他而言这毕竟不是他的世界，他喜欢他们，可这并不足以成为他牺牲的理由。可是，看着面前狂笑的小丑和沉默的蝙蝠侠，连威不由微微阖眸，不该是这样的——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虽然这听起来像是可笑的老套台词，可是，他没有办法看着那颗黑暗之中闪耀的星辰在他面前渐渐黯淡了光芒……

他已经为了这座城市，为这个世界付出了太多太多，现在也到了他享受回报的时候了。连威一直坚信，任何一个能够凝视深渊而不身陷其中的战士都是值得尊敬的。因为，永远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其中的艰难。也正因如此，即使他可能会为此付出超出他想象的代价，但是，他偶尔也会想任性一把，因为，他再也不想看到星辰陨落——他并不高尚，更不是超级英雄，他只是一个一直追逐着星辰的孩子。他们为他指引了那么久的方向，也是时候让他来为他的星星们做些什么了。

连威睁开眼睛，指尖停留的发送键终于按了下去，然后，他勾唇浅笑，伸出手指贴在唇边，“嘘——听。”

“？”

“我想要拯救哥谭……”一道声音在哥谭上空响起……

“你不亏欠这些人，”一道女声响起。

“是猫女！”城市中有经验丰富的哥谭人已经认出了这道女声的由来。

“你已经为他们献出了一切。”猫女如是说。

与此同时，哥谭市中的所有屏幕同时亮起——屏幕中，精疲力竭的蝙蝠侠倒在雨中，仿佛下一瞬就将被那无边的黑暗吞没，可是，他们听到他说——“不是一切……还没有……”

第23章 哥谭的狂欢 完

借着骤然亮起的灯光安然出逃的连威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想到刚刚借着事先看好的楼层落差一路飞降下来的感觉，连威只想说——妈耶！真刺激！他竟然从蝙蝠侠手下偷跑成功了？这简直就是……奇迹！

连威倚在窗边，看着对面的家庭中因为电视中无力倒下的蝙蝠侠而捂着嘴泣不成声的少女，看着成熟的父亲面色复杂地将女儿搂进怀里小声安慰着的场面，连威不由轻笑，这样就足够了，苦情英雄总能征服一大票眼泪和同情，蝙蝠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坚强——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句话可不是谎言。这位为了哥谭而伤痕累累的骑士，他早的付出早就应该被世人所知，而不是像之前一样，默默忍受着被他所守护的人的指责。

没有什么付出是理所当然的，连威微微垂眸，他想，这个视频剪辑足以让小丑忘掉他之前搅混水的举动，不过，连威直接摘下自己刚刚在逃跑过程中险些颠掉的面具，扭头面向一旁正亮着绿灯，工作着的电脑摄像镜头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道：“尊敬的女王殿下，感谢您对您的骑士的慷慨援手~”

原本待机的电脑桌面突然点亮，一个视频通道瞬间接通，出现在屏幕上的胖女孩神色激动地手舞足蹈道：“天啊！威廉！我刚刚竟然听你的黑掉了哥谭的所有网络？！那可是哥谭！蝙蝠侠的哥谭！”

连威原本沉重地心情，也因为她的兴奋也瞬间冲散了大半：“是的，这是哥谭，蝙蝠侠的哥谭，你刚刚不仅黑了他的哥谭还在哥谭所有的电子屏幕上播放了以他为主角的视频剪辑。”

一说到这个加西亚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从兴奋变成了心疼：“对了！说到这个，威廉，那个视频是真的？那些场景……那真的是他经历过的事情？！”加西亚的语气中夹杂着心疼、骄傲等等复杂的情绪。

而对于加西亚的反应，连威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谁让刚刚那个视频的制作者大大，绝对称得上是魔鬼呢？

要知道，dc连载久了，粉丝多了，自然什么样的魔鬼大大都有，更何况，dc本身就是风格偏向于沉郁写实的发刀小能手呢？而他刚刚让加西亚上传的视频，自然不会是那些让人狼血沸腾的c剪辑、踩点帅照什么的，那是一个战损剪辑——没错，就是那种怎么显得更惨它就怎么剪的视频，而那一小段不超过一分钟的删减版里面，是另一个世界的某位大大精心准备的，集正联团灭、家族之死、蝙蝠侠之死等等各种悲剧于一体的，超级大刀！

天知道当初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有多少人想给大大寄刀片，然而，有些粉丝就是这样，明明嘴上喊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一遍一遍循环播放，即使一边看一边哭，哭得眼都肿了都不愿意出去——无他，因为这位大大太会煽情了！就问你看着蝙蝠侠一次一次地被反派伤害，还每切一个场景就响起他的一句承诺——来，看着这只踉踉跄跄站起身依旧要守护哥谭的蝙蝠侠告诉他，你忍心苛责他吗？！

可去特么的苛责吧！这也就是在电视里，这要是换了在看现场，就哥谭民众这暴脾气，他们早就上去抢了蝙蝠侠的蝙蝠镖自己上了！哥谭人可没有孬种！在哥谭不敢拼不敢打，没点血气的普通人你都活不到成年！就这样的人他们怎么可能看着有人为了保护自己一遍遍倒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和个软、蛋一样只能傻乎乎地看着？！那怎么可能！他们是麻木没错，可他们不是没有心啊！是，他们是恨蝙蝠侠破坏过他们的生意、捣毁过他们的窝点甚至误伤过他们的家……可是，去特么的生意吧！那种生意赚的最多的永远不会是他们下面的这些普通小弟！

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女儿曾经被从劫匪的手中救下过，他们的儿子曾经因为他从小丑的炸弹下逃生过——哥谭人没有没经历过生死的，可是，因为蝙蝠侠，他们中有些本因死去的人现在还活着。他们只记得小丑每一次出现都在高呼蝙蝠侠的名字，却忘记了在没有蝙蝠侠之前，他们遇到罪犯唯一的选择只有等死……他们被救了太多次，以至于都快要习以为常了，可是，他们都忘记了，他们从来不是蝙蝠侠的义务——或许他视他们为责任，可是他们从来不曾为他付出过任何……

看着视频最后，小丑在狂笑中呼唤着蝙蝠侠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最后拉着整个哥谭 一起被滔天火海淹没的场景，整个哥谭陷入了寂静之中。

连威瞥了一眼手机上的直播，镜头一动不动地对着屏幕上静止的画面——那是一块墓碑，墓碑前放着洁白的花和一枚蝙蝠镖，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一行字——他生前与黑暗同行，却将在此后与光明同行。

整段视频的色调异常压抑灰暗，他化身黑夜中穿行的蝙蝠骑士，而只在此时，在他的墓碑前，一朵略有些枯败的白玫瑰却成为了整个视频中唯一的一抹亮色。这样的对比，连直播镜头后的小丑都久久静立不动。

连威想了想，还是抬起头来对对面紧张不已地胖女孩笑了笑，轻声安慰道：“放心，那当然是假的，他可是有着你这样的忠实的粉丝……你们忍心让他经历那里面的事情吗？”

加西亚瞬间摇头道：“不！当然不！那怎么可能！”胖女孩脱口而出后略微沉思了一秒，似乎觉得自己这话并没有任何的说服力，毕竟真正的超英和超反的战斗就算她是超级黑客也没有办法在其中起到任何的作用，恐怕就算是他们bau枪法最好的霍奇纳都没有办法参与进那样的战场之中，但是，黑客小姐思考了一秒之后，果断地补充道：“我和我的朋友以后都会关注哥谭的，如果……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的话我就去通知复仇者！没有什么事情时正义联盟加上复仇者联盟还解决不了的！”

连威闻言不由失笑？复仇者？小姐姐，你怕是还没有吃过漫威的刀。但凡是超级英雄又有哪一个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鲜？他们只不过用最坚强的一面为所有人撑起了保护伞而已，抛开他们超级英雄的身份不谈，他们也是会受伤、会流血、会害怕的普通人啊！只可惜，太多太多的人看到了他们的坚强，却忘记了，再坚强的人，他也是会痛的啊！

不过，连威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打击这位刚刚帮助过他的小伙伴，而且，他既然已经决定出手了，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废。他连能够窥探多元宇宙这种弥天大谎都撒下了，他又怎么可能妄想自己安然脱身，不过，好在，虽然这次的谎撒的有些大，可是，至少这个人设短期之内并不存在被拆穿的危险，毕竟，能够接触到多元宇宙级的大佬还是相当少见的，就算真的有他们也大多很忙，忙到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来调查他这个地球的“普通人”。

即使他现在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不平凡，但是，看多玛姆针对地球时的艰难行动就知道，就算是大佬他们的行为也不可能真的肆无忌惮，毕竟，地球本身的守护者可不是吃素的，古一法师可还没有死呢！所以，连威觉得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正当连威沉思的时候，电脑对面的加西亚突然面色一变，匆忙地对连威说道：“抱歉，蝙蝠侠那边开始反击了，我和我的朋友要先撤了！”

连威猛然回神，连忙唤道：“请等一下！在离开之前，请再帮我一个小忙！”

———韦恩庄园，蝙蝠洞———

提姆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分神帮着阿尔弗雷德去安置了一下超人和闪电侠，就被人黑了整个哥谭！而且，他不过是因为屏幕中播放的内容一个闪神，便一不小心让对方放完了整个视频，提姆不由打了个哆嗦，天啊！这些东西可是连他都从来不知道……虽然这些视频放出去所造成的后果和影响还尚未可知，但是，单单自己那么容易就被对方控制了整个哥谭所有的电子屏幕和扩音器这件事，提姆觉得自己多半又要被布鲁斯提去魔鬼特训了。

红罗宾：[蓝瘦香菇jbsp;　 提姆一边悼念着自己即将再次极度缩水的休息时间，一边飞速的从对方手中夺取着哥谭网络的控制权。然而，提姆很快发现，对方在对抗中体现出了比他还要略高一层的黑客技术，而且，他们仅仅对抗了不一会儿，对方就已经开始主动撤离，仿佛对方废了那么大的功夫获取哥谭网络的控制权仅仅只是为了播放那么一个视频，再加上之前在网上搜索到的关于蝙蝠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条和各种各样的诋毁，提姆一时也不由一头雾水地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但是，无论是敌是友，提姆都知道自己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把对方赶出哥谭的网络，毕竟，这里是蝙蝠侠的哥谭。

然而，提姆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真的一路十分配合地退出哥谭网络让他顺利接掌了所有路线，甚至还主动抹除了很多设备中本就存在的后门，仿佛是在向他示好，告诉他他们并无恶意。可是，就算如此，那也并不能让红罗宾放弃追踪对方的踪迹，毕竟，他如果被人抢走了哥谭网络的控制权，结果到最后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的话，真的会被布鲁斯教训的！

可是，正当提姆接回所有权限，准备继续追击时，却被对方一记数据甩了一脸，提姆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处理那部分数据，否则，如果对方放出的是什么病毒的话，那他岂不是要被布鲁斯骂死？但是，即使提姆有意先封存对方传来的数据等下再处理，可是对方的电脑水平本就不在他之下，再加上那么一打岔，等提姆再想追踪对方的时候，早已经是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提姆也只能灰溜溜地抱着对方扔过来的数据退回了蝙蝠洞。这串数据当然是不可能直接扔掉的，虽然里面有可能是病毒什么的，但是——如果不打开看看的话，岂不是连对方那么做的目的都不知道？提姆可不敢在布鲁斯回来的时候告诉对方这么一个一问三不知的答案。

于是，提姆飞速的建立起了无数的防护确定就算对方发来的是超级病毒也不至于立刻感染蝙蝠洞的电脑之后，提姆这才小心翼翼地点开了那串数据，并且时刻准备迎战反击，然而提姆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打开那串数据，却只见，层层数据加密之下，藏着的竟然只是一个视频，而这个视频文件的名字叫做——sueran！

sueran？想到刚刚被闪电侠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扔给他们的某人，提姆不由皱起了眉头，说实话，传蝙蝠侠x布鲁斯也就算了，他们可以不在乎，毕竟他们都知道那不可能实现只是胡说八道而已，可是……蝙蝠侠和超人？

就算布鲁斯和超人能够无视那些流言蜚语，可是其他人呢？超人可不像布鲁斯，布鲁斯的桃花都是他自己找来的挡箭牌，可是，超人则不然，人家可是有正牌女友的。早知道，众口铄金、削金毁骨，如果这些就要真的影响到了超人和他女友的关系，那岂不是要让正义联盟内乱？！

那可不行！提姆自认仿佛get到了对手的险恶用心。然而当他严阵以待地点开那段视频之后，提姆呆呆地坐在电脑前，仿佛已经忘记了如何关闭此时眼前已经停止了的视频画面一样……

即使作为蝙蝠侠的罗宾，布鲁斯的儿子，可是，此时此刻，看着那每一帧画面都饱含深情与敬仰的视频剪辑，一向最乖巧听话的红罗宾觉得——他柠檬了！而且，对象还是他的养父！他最敬仰的蝙蝠侠！

没有办法，谁让……同样是超级英雄，约好了一起默默付出，为什么你突然偷跑还有了这么出色的粉丝？！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虽然提姆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一切可能都是敌人的糖衣炮弹，可是，当看着视频最后的深情告白——致我们最爱的蝙蝠侠时，提姆不由反手将视频存进了蝙蝠洞的资料库——虽然好嫉妒，但，这都是布鲁斯应得的尊重与喜爱，他在黑暗中负重独行了那么久，也该感受一下，那些他所保护的人，对他热烈的爱了。

提姆绝不承认——他才不是因为看到之前全网讨伐蝙蝠侠的记录而心疼呢！

不过，虽然确定了对方发来的东西没有任何杀伤力，可是，提姆还是不由陷入了沉思，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呢？蝙蝠侠可不会为自己的行动录像，况且，对方临走前还专门给他这么一个视频又有什么目的呢？虽然这么做有些过分，但，他是蝙蝠侠的罗宾，他必须为他考虑——即使那使他目光常含审视，变得不喜可憎。

但是，就在提姆转而准备从哥谭这边再次搜寻连威的踪迹而寻求突破的时候，从刚刚开始便站在了他身后的阿尔弗雷德却是按住了他的手。在老管家不认同的凝视中，提姆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行吧，不查就不查了，看在他刚刚帮他们给布鲁斯刷了这么一大波好感的份上……

不过，话说回来，他之前打开的那篇蝙蝠侠x布鲁斯的同人文呢？他才刚看了一半呢！小黑屋都还没开始呢！让他刚刚藏到哪里去了来着？

第24章 蝙蝠侠的打算（过渡）

连威，威廉·艾尔，哈佛医学院在读博士，导师：斯蒂芬·斯特兰奇。

性别：男

年龄：24

综评：品学兼优（？），乐于助人，主修外科临床，辅修心理学，出生后被父母遗弃，成长于华国北部某座城市的一家普通福利院，六岁被收养，九岁因为养父母离婚被送回福利院，之后被福利院院长连念珍女士收养。十五岁养母连念珍去世，十六岁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华国夏门大学医学系，之后一路以优异的成绩晋升，并在三个月前成功通过了哈佛医学院的入学申请。

如果只看到这里，这绝对是一份堪称完美的人生简历，然而，再看连威来到美国之后的经历——赴美第一天就因为邻居被杀而被带回波士顿警局审讯，虽然很快就被自己的导师保释了出去，但那也并非无迹可寻。而之后，更多的是各大医院对于他与其导师共同进行的手术的高度评价，但是，布鲁斯更加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在一个月后——连威再次被请进了警局。

而且，这次同样是因为谋杀指控——最后的档案中记载是连威帮助fbi侦破了这起案件，但是，布鲁斯发现，在审讯室的监控视频中有一些地方出现了明显的断点——那些画面虽然看上去合理，但是在蝙蝠侠的火眼金睛之下根本瞒不过三秒——能够在监控中同步接入循环视频并没有任何破绽的黑客虽然不多见，却也并不能骗过他的眼睛。

然而，也正是这段视频，令布鲁斯心中对于连威的警惕再次提高了一个等级，连威是一个危险人物，这一点毋庸置疑。而因为闪电侠这个可以逆转时空的存在的缘故，蝙蝠侠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于多元宇宙的研究与监控。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个人可以监控到所有的多元宇宙所有发生过的、正在发生的、将要发生的事情——那么庞大的信息量绝对可以让世界上最先进的信息处理器宕机。

而这还不是连威最让布鲁斯担忧的地方，最让他不安的是，无论是最开始的身份介绍，还是之后的能力暴露，再或者是最后的那句听——他都是毫无防备地自然而然地信任并听从了他的话语——这可不正常！

对于自己的性格缺陷，布鲁斯·韦恩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并且，他从来没有刻意掩饰过自己的控制欲，正义联盟所有的成员都知道——蝙蝠侠总有n b，无论是对敌还是对友。而说了这么多，他所要强调的事情就是——蝙蝠侠从来不是一个轻信的人！

而如果以这一点为标准来看的话，那，那一天夜里，面对连威时，布鲁斯的反应可就不是那么的正常了。而且，更加重要的是——

“老爷，如果你所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在这里看着威廉的资料发呆的话，那么，你应该上床休息了！”身处蝙蝠家食物链最顶层的管家先生礼貌而不容拒绝地没收了自家老爷手上的资料，并塞给了他一杯牛奶。

布鲁斯不得不无奈地接过牛奶，不满地抱怨道：“阿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调查他！但，你应该知道——威廉·艾尔是个危险人物！不对，等等，你们什么时候已经熟悉到可以互称名字了？！”布鲁斯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这几天太忽视老管家的交友情况以至于被敌人趁虚而入了。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还有，当年刚认识超人时您也是那么说。而现在，您应该去睡觉了，如果您明天打算赖床的话那我恐怕不得不用一些特殊的办法来叫您起床了，另外，请允许我提醒您——那些帮助您改掉了很多坏习惯的小技巧全部都来自于您口中的危险人物。”

老管家的回答令布鲁斯一时不由默然，好吧，他现在大概知道老管家当时为什么会叫连威恶作剧先生了，而且，想到老管家口中所谓的小技巧，蝙蝠侠险些握断了手中的笔——该死！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偷吃小甜饼竟然吃到了芥末味的小甜饼的感受！都怪这个家伙教坏了阿弗！

“而且，我只知道，”阿尔弗雷德停下了手中关闭机器的动作，直视着布鲁斯的眼睛，沉声道：“老爷，是他将光明带进了深渊。”而那时，您正在深渊中下坠——阿尔弗雷德简直无法想象，如果当时没有连威的突然搅局，当网上那些尖刻的言论被自家老爷看到时，他的心中会是多么的悲痛。

布鲁斯看着阿尔弗雷德哀伤却毫不退让的目光一时不由哑然，他当然知道阿弗在介意些什么——他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论，但那并不代表他真的不会伤心，更何况，想到那人最后留在蝙蝠洞中的那个视频，布鲁斯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看到了连威和小丑在一起时所表现出的目空一切和癫狂，他说不定也会认为对方只是自己的一个有点本事的激进粉丝而已。

可是，在正面面对过连威之后，布鲁斯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将连威当成敌人看待——因为，他太危险了，危险到，像他当初看到了超人一样——如果不是他身上时刻携带着氪石，布鲁斯·韦恩说不定也会像卢瑟一样疯狂地针对超人，但是，显然，他比起卢瑟还是更加自信的，他自信，手握氪石的他足以应对超人的任何动作。

所以，他才会和超人成为朋友，才会有今天的正义联盟。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如何向老管家解释自己的行为时，老管家已经嘭的一声关掉了蝙蝠洞中的照明光源。

“晚安。”黑暗中传来了老管家一如往日的问候声，之后，只听到一阵平稳地脚步声渐行渐远。

只留下枯坐在黑暗中的布鲁斯靠在椅背上，久久无法回神。半晌之后，才听到蝙蝠洞中传来了一声长叹：“可也是他，将阴霾带来了人间啊……”那些散播出去的关于超英的视频，谁知道其中又会泄露出什么秘密，谁知道它们还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呢？

反正，当初连威在整个哥谭播放的那段 视频早已显现出了它的威力——天知道当时他将毫无反抗的意思的小丑扔回阿卡姆时心中又是怎样的怀疑事情是不是有诈。可是，事实证明，专门搞出那么大的事的小丑竟然真的乖乖地被他拎回了阿卡姆，甚至还在他离开之前对他说：“小蝙蝠，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再想一想——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千万别死了，你如果死了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他当然不会认为小丑在和他说情话，可是，正好像有些人说的一样，超英与超反就好像是硬币的正反两面——没有人知道是超反成就了超英，还是超英激发了超反——总之，他们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宿敌，即使他从不承认，但是，事实上，他与小丑，确实是彼此的一生之敌。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就像是那个视频中一样——他不敢肯定，他们这个世界的小丑是不是也做得出拉着整个哥谭自杀的举动。

毕竟，失去了蝙蝠侠的小丑，再也无法从杀人与破坏中寻求满足，既然无法得到——那么他自然要毁去所有——小丑可不会大发善心留给其他人遗产这种东西。

所以，布鲁斯不由再次长叹了一口气，威廉，连威，他到底该怎么对待他呢？

———纽约·威彻斯特———

“咦？信？”奶奶灰发色的少年折身回来抓住了刚刚被他跑过所带起的气流卷上天，险些飞跑的信件，少年挠了挠头，嫌弃地瞥了一眼落满灰尘的信箱，还是没有选择把它塞回去。

虽然他有些好奇是谁在他只是围着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跑了一圈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信放在了这里，但是，看了一眼信封上的收信人的名单，皮特罗的神色立刻严肃了起来，看来这封信确实是没有送错的，而且，皮特罗左右张望了一下，虽然有些小疑惑，但他还是决定暂时中止自己的晨练——他要先将这封信给教授送去才行。毕竟，这么一大清早就跑来威彻斯特给教授送信，对方说不定是有急事。

这么想着，皮特罗脚下已经开始迈动了脚步。如果此时这里还有旁人的话，恐怕，只能感受到一阵狂风掠过，原本还站在信箱旁的少年，便已经没有了踪迹。

“教授！有你的信！”皮特罗一嗓子瞬间引来了办公室里的所有人的注意。

“信？现在竟然还有人写信的吗？”斯科特的语气充分表达了他对于现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用写信这种古老的通信方式的惊讶。

然而，皮特罗显然不赞同斯科特的想法。他瞥了斯科特一眼，小声嘀咕道：“怪不得你总是追不到琴，连封情书都不会写还想追女孩子？”

斯科特的脸瞬间就黑了：“我可不需要你来教训我！baby boy！”

“你！”皮特罗顿时就炸了，没谈过恋爱怎么了？没谈过恋爱吃你家汉堡了？！他这是对感情负责！哪像他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大人！哼！

不过，他们两个幼稚的男人到最后还是没有打起来，因为，查尔斯及时阻止了皮特罗跃跃欲试的脚步——“等一下！皮特罗，这信是怎么来的？”

这才想起正事的皮特罗连忙将手中的信递给x教授，同时瞥了一眼信封回答道：“我从外面的信箱里捡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封上没有写，也没有邮票，应该是被人直接塞进信箱里的。”

皮特罗手中的信还没来得及递出去，就被斯科特劈手夺了过去。皮特罗刚想生气，便听到斯科特怒道：“什么东西你都往家里捡？如果是有人寄炸弹呢？你也不仔细检查检查就往教授这里送？”

皮特罗的怒气值瞬间清零，这确实是他考虑不周，虽然兄弟会的那群人还不会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对付他们，可是，因为最近兄弟会那边的动作使得变种人的所面对的政治局势越来越紧张，所以，他也不敢肯定会不会有一些极端的反变种人主义者做出那种可怕的事情来。

不过，想归这么想，皮特罗还是嘴硬的小声嘀咕道：“你也想太多了吧？就那么薄薄地一张纸，哪里装的下炸弹啊！”

斯科特也是一时语塞，他也是因为最近的动荡变得有些太紧张了，才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举动，对于皮特罗所说的这点，他还真没有考虑过。

不过，好在查尔斯并没有让自己的两位学生陷入到这种无言的尴尬之中，只见，轮椅上的青年轻笑着招了招手，笑道：“好了，信上应该没有问题，斯科特，先把信给我看看吧。”

“是。”斯科特连忙借坡下驴，将手中的信递给了x教授。

然而，很快，他们便看到了他们的教授皱起了眉头，当查尔斯放下信后，他抬头便对皮特罗说道：“皮特罗，你去帮我把汉克叫过来。”

看到x教授的这番反应，皮特罗也不由紧张了起来：“教授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最近变种人的处境可不太好，他也会害怕，有什么事情来打破他们姐弟现在来之不易的平静的生活。

看到斯科特和皮特罗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查尔斯却是不由笑出了声，他连忙安抚道：“不用紧张，不是坏事，只是正义联盟请我们帮忙找一个人而已，说不定，不久之后你们又要多一位同学了。”

皮特罗瞬间来了精神：“又要来新同学吗？正义联盟在找一个变种人？他的能力是什么？”

查尔斯微微一笑，却是摇头否认道：“不是变种人，至于他的能力……等下我和正义联盟那边通讯的时候你也可以过来旁观。不过，现在，麻烦你先把汉克叫过来好吗？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哦！当然！马上就回来，教授你先稍等！”下一秒，皮特罗便已经消失在了办公室中。

第25章 正义联盟的会议（过渡）［捉虫］

“天啊！这些……”看着被巴里找出来摆在他面前的东西，克拉克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太年轻——他们竟然写他壁咚布鲁斯？！那怎么可能？他怎么敢！这比那篇蝙蝠侠x布鲁斯的水仙文还要可怕！

不对，等等，为什么他会知道什么是水仙？蝙蝠侠和布鲁斯明明是一个人！克拉克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起来整个世界都变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又被脑控了，布鲁斯肯定又要惩罚他，说不定还要让扎塔娜控他一百遍，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要遭受这样的惩罚啊！这，这太羞耻了！b已经对他催眠抗性那么忍无可忍了吗？宁可自己也被拖下水都不愿意放过他？

巴里同情地拍了拍双目呆滞的超人的肩膀，同情道：“知足吧，这些已经是尺度小的了，你还没有看过那些……哦，对是abo题材对吧？天啊！如果不是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那是超人和蝙蝠侠我都不敢认！哦，还有，没想到b那种被叫做傲娇系！听他们那么一科普我竟然觉得b也挺可爱的，我可真是长见识了啊！”

“巴里，我劝你这种话最好别让b听到，你应该知道的，那都是假的——如果你们谁真的敢去撸他的猫耳的话，b绝对会把你们狠狠地摔在地上。”戴安娜及时阻止了小伙伴们作死的举动，这里可是正联基地，虽然蝙蝠侠不会时刻关注着这边的监控，但是……他们聊得那么开心，真的不怕b哪天看到监控跟他们一个个算账吗？

不过……那些文虽然不怎么符合蝙蝠侠的性格，但是，看起来确实挺带感的，嗯，说的她都有些想摸摸蝙蝠侠的猫耳了，不，不行，戴安娜——忍住！那样做绝对会被蝙蝠镖插脑的！

“先别管那些东西！哥谭昨天夜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克拉克无奈地将那些让他三观崩毁的文章、视频放在一边，转而问起了真正的重点——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补补课，毕竟，从他醒来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听到自己又一次被脑控了之后天知道他有多自责——超人的能力有多大、破坏力也就多大，他真的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能力被用在任何破坏的方面。不过，在听到自己并没有在哥谭大肆破坏的消息时，克拉克终于长松了一口气，b果然是对的！虽然脑控抗性训练实在太过痛苦，如果那样做真的有用的话，他并不介意多丢点人——不过，他下次还是要和b说一声，不能再让扎塔娜操控他在基地里大跳钢管舞了！他多少也是联盟主席，多少给他留点面子啊！

不过，哥谭的事情毕竟只有闪电侠参与了现场，而且，他还是半途插进来的，所以，最后的解说工作还是由工作范围由蝙蝠洞扩展到了了望塔的阿尔弗雷德给出了介绍——“这些都是他做的？！”超人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变调，他指着还没有关掉那些网页的电脑屏幕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我是指威廉·艾尔，我觉得他应该并不是一个坏人啊！还有，b应该是误会了，我当时是因为会场中突然有氪石出现而产生的虚弱，他只是在帮助我而已。我后来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还看到小丑在威胁他——他并没有伤害我！甚至，在面对小丑的时候他还保护了我！”克拉克对于连威扶他离开会场的事情如是解释道。

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赞同道：“我也觉得威廉并不是一个坏人，至少，不全是。但是，老爷显然认为他是一个威胁。”

不过，他们现在的工作并不是讨论连威是好是坏，于是，阿尔弗雷德继续说明情况，当听到连威可能有双重人格时，众人都不由露出了恍然大悟地神色，超人看人的水平一向不差——当然蝙蝠侠也不会错，没有到底他们两个人对于同一个人的认知有那么大的差异啊！不过，如果是双重人格的话那就完全可以解释了，毕竟，他们所看到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

然后，当听到小丑通过一些手段掀动整个网络一起声讨蝙蝠侠时，克拉克的心瞬间就揪紧了——虽然类似的经历他也没少经受，毕竟超人威胁论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可是，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挚友身上时，克拉克的心痛便变得难以抑制了——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个没有超能力的男人身上背负了什么，他才是真正的以血肉之躯扛起了整座哥谭。

他理应被所有人歌颂——而不是被指责！

不过，之后的剧情反转令克拉克始料未及，直 到阿尔弗雷德全部讲述完毕，克拉克脸上都是一片没有回过神来的茫然——“这，这就结束了？”

“是的，小丑先生说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虽然不知道他想要想些什么，但是我们或许可以期待一下他可以改邪归正，就算不，我想他只要愿意少让老爷经受些生死危机，我也是会感谢他的。”阿尔弗雷德不无讽刺地笑道。

克拉克：……好吧，小丑确实应该想想，毕竟，不是所有人在看到自己的宿敌去世的场景之后还能够保持冷静地。就好像——如果他现在听闻卢瑟的死讯的话比起喜悦他更多地感受可能会是伤心，虽然这和他的性格也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克拉克想，b那么努力地守护哥谭，就算是小丑，肯定也不会是毫无触动的吧？

虽然小丑显然没有超人先生的这种思想觉悟，但是，显然，至少现在小丑多半是在阿卡姆里思考人生，暂时不会出来搞风搞雨了。而且，昨夜的那段视频投放之后，整个哥谭的犯罪率猛跌到历史新低，显然，需要思考人生的不仅仅是小丑一个而已。

虽然网络上正在流传的那些东西让他哭笑不得，可是，看看一片寂静的哥谭，再想想昨夜最先出现的那些声讨，克拉克再看这些东西，突然觉得，那些ooc的描写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更何况——刚刚看过的那篇蝙蝠侠x布鲁斯的文章其实文笔相当不错，文中描写的他们相处时的温馨的感觉让他不由想起了当初在堪萨斯的生活——文学作品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传播爱与美好吗？

更何况，他为什么要和一篇在文首就注明了本故事纯属虚构的同人较劲呢？艺术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就算是他们这些报刊都不见得会对自己写出的每一句话负责，更不要说一本本就是虚构的了！如果不和真人放在一起对比的话，其实，这些文章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况且，克拉克看着那个因为被摸猫耳而生闷气的傲娇蝙蝠侠，不由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好吧，这些东西确实有些破坏蝙蝠侠的形象，但是——看着文章后面的那些留言、评论，克拉克不由摇了摇头，至少他们为b带来了许多支持者不是吗？虽然他们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蝙蝠侠，但是，克拉克也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些文章夸张了许多，但是它们对于布鲁斯的性格特点抓的相当的准确，也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了蝙蝠侠之下的美好的品性。

克拉克觉得，仅凭这一点，他就没有办法讨厌这些文章——虽然它们看起来十分羞耻，但是，那其中包含的是粉丝们对他们的喜爱不是吗？虽然这些喜爱的表现方式似乎点错了技能点，但是，那都是小瑕疵，不是吗？

同样也是第一次听到完整版的正联众亦是惊呼连连，这次出现的新……敌人（？）真是太有趣了，如果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他们制造麻烦的话，他们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成功了，毕竟，就算哥谭昨晚没有出现更多的犯罪，可是，蝙蝠侠却依旧整夜没睡——他正在忙着处理那些文章在网络上的影响。

这绝对是对蝙蝠侠的日常生活影响最大的一次“犯罪”，但是，比起那些动辄扔炸弹、绑架人质、掀动暴乱的超反们而言，这种手段实在是太有趣、太可爱了！虽然双重人格、窥探多元宇宙的能力、极具煽动性的语言怎么听怎么危险，可是，正联众人心中却是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个同样的想法，太——太可爱了吧？！

当然，他们并不否认这其中确实有一部分他们想要看b的好戏的原因，但是，那些东西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样！那些显露出的有趣的灵魂令他们欲罢不能！嗯，他们才不是因为想看蝙蝠侠撒娇求小甜饼呢！绝对不是！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绿灯侠悄悄地又打开了一篇新文——哇哦！又是水仙题材！当蝙蝠侠发现布鲁西宝贝背着他约模特……天啦撸！他们是魔鬼吗？当着模特的面调、情？他们考虑过人家女孩子的感受吗？

[女孩两眼发光的递上了布鲁斯之前摘下的领带：“哇哦！您是蝙蝠侠先生吗？我是说，真的是您！我就知道布鲁西宝贝和哥谭的骑士绝对是一对！您放心我们还没有开始——您应该需要这个……您现在能腾出手来绑吗？我可以帮忙！我果然赢了！我就说过只要我们约他您肯定会忍不住出现——他属于您，不是吗？”]

绿灯侠：……好吧，是他太年轻了！他们果然可以更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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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正当绿灯侠看完这一页准备翻页时——一个硕大的红色单词跳上了屏幕，随即，蝙蝠侠略带些恼怒的声音从了望塔的音箱中传来：“我认为你们是来工作的！我追踪这些数据流可不是为了来看你们背着我偷看我的18r同人本的！”

“咳咳咳。”了望塔中咳嗽声连成一片，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拒绝承认自己刚刚悄悄追文，而且追的还是18r。

不过，显然蝙蝠侠此时也没有心情追究伙伴们的新爱好——“和x教授那边约好的时间快到了，你们和他们一起找到他！”蝙蝠侠口中的他是谁大家自然心知肚明。

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去碰蝙蝠侠的霉头，于是，众人很快连连点头，哄走了依旧在坚持不懈地清理自己的同人本的蝙蝠侠——下一秒，绿灯侠手一翻摸出一只u盘，插进电脑迅速的检查了一边，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我早有准备！”果然，想要躲过蝙蝠侠的清扫还是需要这种不联网的物理保存。

还不等绿灯侠松完这口气，u盘就已经从他的电脑上消失了，利用自己的速度将u盘抢到手的闪电侠冲绿灯侠挤眉弄眼道：“还是你考虑周全——见面分一半，好东西可不能藏私啊兄弟！”

戴安娜温柔浅笑：“巴里，给我也拷一份。”

巴里：“……好。[从心jbsp;　 克拉克看着伙伴们闹腾的样子，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就算了吧——b对于他的关注度一向超乎寻常，他如果拿走的话他们一定会被发现的，不过，就算他不拿他们也是迟早要被发现的，希望他们不会被b的特训虐的暴风哭泣。

不过，还有一件事——“为什么是x战警？”克拉克望向了最了解布鲁斯的老管家，b可不是那种喜欢合作的超级英雄。

“蝙蝠侠老爷怀疑威廉有操控思想方面的超能力，不管他是变种人还是其他的宇宙生命，在地球上，在心灵控制方面——泽维尔教授显然是权威。”阿尔弗雷德对于布鲁斯的想法了如指掌——蝙蝠侠虽然独，但也决不是容不下合作，只是，他的合作一向必须由他作为主导者，而显然，所有符合要求的可合作者中，只有脾气最好的x教授能够忍受他的那种控制欲。

“心灵控制吗？”克拉克不由陷入了沉吟，虽然他并没有发现连威有任何拥有超能力的迹象，但是，b既然那么说，应该是已经有证据了吧？

正联与x战警的第一次正式会晤合作谈话暂且掠过不提，此时，这项议题的中心人物，此时正坐在由哥谭前往纽约的出租车上……

虽然连威昨夜极限逃生之后便打算连夜逃离哥谭，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趁着蝙蝠侠送小丑回阿卡姆的间隙而悄悄溜回韦恩酒店准备向自己的导师报备一下的时候，却发现——他竟然已经离开了哥谭！比他还早！

原来早在宴会刚刚开始不一会儿，斯蒂芬便接到了纽约的来电——他之前预约好的一场手术的患者病情突然恶化需要提前手术，救人如救火，再加上连威在来到哥谭并丢了手机之后一直没有再去买一部手机，斯蒂芬只看了一眼人头攒动的会场就果断抛弃了连威自己奔赴了纽约，并且还一不小心带走了他们的临时身份证明。

连威不由一阵磨牙，记得让前台通知他不知道给他留身份证明？不过也怪哥谭那该死的无处不在的小偷！没有身份证明他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搭乘飞机跑路，不过，好在斯蒂芬还记得在前台给他留了一笔钱——虽然他估计只是想让连威用这笔钱支付酒店的住宿费。

连威借过钱付清房费之后果断出门，直接找上某户门口停着出租车的人家门前，然后用美元实力砸开了门，并且让对方在这个动荡的夜晚开上车，直接送他前往纽约——说实话，这在其它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这里是哥谭——有钱无所不能的哥谭！胆子一向很大哥谭司机果断接下了这笔生意，至于连威会不会是坏蛋——这谁在乎呢！他只负责送人，如果他真的是想抢劫他的话，那他恐怕是要失望了，毕竟他身上的钱加在一起都不如连威付给他的车费多，所以，他无所畏惧！

而终于坐上车，离开了哥谭的连威此时脸上的表情却并不轻松，毕竟，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26章 反派群里的解释（过渡）

[万恶之源]：直播结束了？看来j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连威忽略掉快要爆炸了的私聊，直接在群里问道——他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那么就没有回头路了，连威深知连自己都骗不过的谎言必然不会长久。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这种操作或许隔着网线（次元）并没有那么容易被看破，可是，现在，当连威和[万恶之源]这两个身份合二为一时，连威可就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毕竟，他现在所面对的这些人可都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最疯狂的那一批——可不是所有的反派都有资格被称之为超级反派。

所以，即使连威需要用解释来维持他在反派中的人设，他依旧没有表露出任何刚刚卖了小丑的心虚，就好像小丑的计划失败、哥谭市民的态度变化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好像……这一切都只是小丑自己不争气一样。

群内一片寂静，毕竟，连威今天所暴露出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们也在忙着整理自己所收集到的信息。当然，这其中也与连威之前所“自曝”的“超能力”有关——涉及到了多元宇宙级别的能力即使现在看上去温顺无害，也足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知道连威如果力量暴走会发生什么事情？搞事归搞事，他们可不是小丑，把自己赔进去可就有点不划算了。

不过，不一会儿，群内还是不出连威所料的有了动静，毕竟，总有些大佬不怕事——

[我女儿最可爱]：你是故意的？

[万恶之源]：算是吧，不过……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们的世界的人接受度那么高，明明他之前看到这些都会气到跳脚的。

[心理医生]：他？另一个你？lian，我可一直没有看出你有双重人格啊！

对于汉尼拔的突然发难连威也是早有准备的，他有理由相信汉尼拔已经认出了他，并且，已经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如果一个自负的人突然发现有个人在你最自信的领域欺骗了你或者正在欺骗你，你总会忍不住去探寻这其中的真相。

所以，对于汉尼拔明显在拆台的说法，连威：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说起来，能有今天的他，汉尼拔可也是功不可没啊！如果不是当初的自杀事件的话，说不定他现在所披的马甲就不一定是马甲而已了也说不定。

正因早有准备，所以，对于汉尼拔的拆台，连威一点也不慌——

[万恶之源]：双重人格？不，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只是同一样事物的两面而已。

[我欲成王]：善恶双面？

[万恶之源]：……如果你想要那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是主张秩序善良，而我更喜欢混乱邪恶。不过，我更喜欢正反这个形容——万事万物有正必有反，所谓善恶也不过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而已。

连威的话虽然说得含蓄，但，谁让群里的大佬多呢？所以，几乎只用了一秒，便有人解读出了其中的含义——

[教授]：他在限制你？

连威看着手机上的回复不由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毕竟，有些东西如果让他自己一一去点名那可就显得不那么“真实”了。

然而，连威的沉默显然已经是一种默认了——默认了莫里亚提的猜测。而经过莫里亚提的提醒，众人也立刻get到了连威话中的隐义——善恶还会此消彼长，可是正反两面却注定同涨同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连威在哥谭的哪些行为就可以得到解释了——只有这种似是而非的舆论才不会引来他的另一面的反抗，虽然他们并不清楚连威的善的一面究竟有着怎样的能力，但是，连威的危险程度却是他们有目共睹的——这个群里的大家们有谁没有被连威怼过？

要知道——莫里亚提的狙击手护卫队是在连威的提醒下建立的、汉尼拔的催眠是在和他的不断切磋中进步的、万磁王的兄弟会至今沿用着连威帮他查阅资料构筑起来的成员结构……他们与连威之间的联系早已密不可分。只是，多年之前，他们用尽手段都没有找到连威的踪迹，所以便将他摆上了需要忌惮的合作者的位置，然而，时至今日——连威的威慑依旧，只不过，随着连威在小丑的直播上一连串的自 曝行为，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开始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毕竟，一位只存在于网络中的智囊和一位可以出现在现实中甚至插手他们的计划的合作者，那可是完全两码事——就好像是一个从来不管事的甲方，和一个龟毛到了极点的甲方的区别。

总之，不管怎么样，至少他们现在还知道一点不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连威并非毫无顾忌。

[辣鸡九头蛇]：如果你刚刚和小丑一起杀死蝙蝠侠、毁掉哥谭，他会做什么？

[万恶之源]：他？……你们叫他连威叫我威廉吧，比起威廉，他更承认那个名字——他会怎么做？谁知道呢？这要看蝙蝠侠的死和哥谭的毁灭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万恶之源]：不过，依照我的经验来看大概是崩毁一个小世界的能量水准——现在无论是我还是他都还在觉醒的阶段，我造成的直接后果越大，他所拥有的力量也就越大——应该足够他复活蝙蝠侠和修复哥谭了吧？

[万恶之源]：具体会怎么样谁知道呢？我觉得维持现状就挺好的……你们无法想象全知全能是一种怎样无聊的状态！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想要这种状态，所有事情都在预料之中，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还不如直接毁灭了算了。

[我女儿最可爱]：……

[教授]：……

[辣鸡九头蛇]：……

行吧，这才是真大佬，惹不起惹不起！他们之中目标最远大的也就是九头蛇——也只是统治世界而已，像连威这种张口就想要灭世的存在，他们实在是招惹不起。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连威所说的话——

[谁在我脑子里说话]：你是谁？我在宇宙中从未听说过你的存在。

[我欲成王]：尊敬的强者，可否容我请教您的真名？

连威既然选择了扯这么一个弥天大谎，又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用哪个马甲才不会穿帮，但是，事实上他也并不需要非要明说自己的假身份——他只需要给出一个靠谱的解释和方向，他相信，自然有的是人自动脑补帮他圆谎。毕竟，那些大佬总会知道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秘辛，再加上他含糊其辞地一引导，他们自然也就对号入座了。

[万恶之源]：善与恶在我身上共存，混乱与秩序在我心中永镌——我说黑是黑，它便是黑，我说黑是白，它便是白，我是宇宙规则的标尺，是衡量万物的准则。

连威专门选择了意识类的存在，虽然这也并不是绝对保险，但至少免除了哪天装着装着逼突然正主跳出来指着他说，好啊！你小子竟然敢冒充我的尴尬。

不过，为了加强说服力，连威想了想还是又加了一句——

[万恶之源]：我现在所有的记忆并不多……如果哪一天我完全觉醒，大概也就可以找回我的真名了吧。不过，我记得——我与死亡女神似乎关系匪浅。

别问他为什么拿死亡女神过来顶锅！因为那位女神是他所知道的存在里最牛逼的存在！虽然说多玛姆这些魔神也不差，但是，谁让死亡女神才是漫威宇宙的创世神之一呢？外来神明哪有本土的大佬名号来的响亮？

果然，死亡女神的名号一出，无论是最开始质疑他的[谁在我脑子里说话]还是洛基都瞬间消声了。

过了好半晌，群里才跳出了一句话——

[我欲成王]：……死亡女神竟然真的存在？我认为……

连威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即笑眯眯地怼了回去——

[万恶之源]：地球人也认为北欧神话也只是前任杜撰的传说而已。

洛基显然被连威的耿直给噎到了，忍不住恼羞成怒道——

[我欲成王]：那本来就是杜撰！我才没有芬里尔那种孩子呢！那些蝼蚁到底在想些什么？男神怎么可能生的出孩子？还是魔狼？！

[万恶之源]：啧，你们北欧神系的神明不可以吗？可是……我明明在其他的世界看到过你们兄弟在一起的啊。

[我欲成王]：？？！你说什么？！我和谁？索尔？！那怎么可能？！

小王子显然被连威的突然爆料给吓到了，毕竟，任谁在一起生活了上千的纯纯兄弟情突然被人怀疑成骨科要说洛基心中毫无波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对于洛基的激烈反驳，连威完全不怂，反正他接下来可是要搞大事的人，索性就成洛基开始吧！嗯？你问他为什么会选择先从洛基开始？没办法——谁让三公主那么可爱……咳咳，不对，是和他同病相怜呢？基于未来他们两个墙头草很可能要一起在超英、超反之间反复横跳并大鹏展翅，连威觉得，自己应该对三公主好点，比如说——先来个视频压压惊：

[万恶之源]：你不相信？那我给你看证据好了——[诸神皇婚avi]

[我欲成王]：？？！！撤回！撤回！听到没有！谁让你发了？！撤回听懂了吗？

[万恶之源]：哦，抱歉，我还没有学会撤回这种高大上的操作：）

[我欲成王]：……

洛基看着某人发出的信息后缀着的那个微笑的颜表情，觉得自己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地恶意——这个混蛋！说什么不会撤回，分明就是他自己不想撤回啊！！！

洛基气得直磨牙，如果不是一遍一遍地在心底提醒自己那是他惹不起的大佬，然而，就在此时，某人从宫殿外大步跑了进来：“弟弟！我们去打猎吧！”

洛基：“……自己去！别傻笑了，蠢死了！”洛基一看到自家蠢哥那副笑得一脸傻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他还敢笑？还弟弟？换个世界就连自己的兄弟都能求婚、结婚的哥哥？他怎么不上天？！

连威看了一眼被他一个视频完美震慑住了的反派群，不由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嗯，很好，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他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资源，另一个世界的大手子们可是都擅长把同一部片子剪成无数种不同的剧情的存在。说吧，要刀要糖还是要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找不出的资源：）

[辣鸡九头蛇]：……请务必告诉我，这种东西没有我的份！

[万恶之源]：这谁知道呢？九头蛇……你是谁？红骷髅？斯特拉克男爵？泽莫男爵？交叉骨？还是佐拉博士？唔，再或者是其他人？你知道的，你们组织人有点多，我只收集了一小部分人的资料。

布洛克·朗姆洛觉得自己的心脏可能有点不太好了——讲道理，你真的不需要把资料收集的那么齐全啊！天知道他在听到自己的代号时是种什么心情——他到底是造的什么孽？不仅要拿一份工资打两份工，现在还要忍受这样非人的精神折磨！他现在退出九头蛇还来得及吗？他不求别的，只求大佬别公开处刑啊！虽然知道自己没干过那种事情，可是，看着视频里带着口、枷，简直就是情、趣y的洛基，朗姆洛觉得，他现在可能需要一瓶速效救心丸。

看着连威给朗姆洛的回复，再看过刚刚连威发在群里的锤基视频，反派群里的诸位有志一同地认识到——这是个狠人！先不说惹急了他会不会让他觉醒不说，单单是他手里的这些视频就足以让他们畏手畏脚啊！反派也是要脸的啊！情、趣y什么的，私下里玩玩也就算了，被拿出来公开处刑——大家只想知道这位阿斯加德的小王子的心理阴影面积。

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之中还是出现了一个异类——

[教授]：哈哈哈哈，威廉，你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地有趣——有时间来英国玩。

连威对于莫里亚提的邀请倒也不怎么奇怪，莫里亚提教授一向是百无禁忌的存在，这点小场面还吓不到他，不过，想到自己珍藏的福尔摩斯混剪以及福莫专辑，连威不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地微笑，呵，你先笑着，迟早有你求我的时候~

不过，连威瞥见车窗外即将抵达纽约的指示牌，连威不紧不慢地在群里按下了这精彩的一夜的最后一句话——

[万恶之源]：好了~提问到此结束——我说了这是送给你们的礼物，这只是开始——等着看你们的宿敌焦头烂额的样子吧~嗯，或许：）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未知的未来~

众反派：……等等，大佬，你要干什么？！千万别坑自己人啊！

第27章 裁决的圣剑 1（捉虫）

狠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连威自然不可能晃点群里的那群反派，再者——不知道宿敌的相爱相杀才是真爱吗？放超英的视频怎么可能少得了超反？不过，具体要放出哪些视频，就需要连威一个一个去甄选了。

毕竟，太过吹捧超英的肯定不能选——他还要在反派阵营混呢；黑超英的也不能选——他是卧底又不是真的反社会；泄露超英们身份的不能选；暴露反派身份的不能选……

总之，条件多得令人发指，虽然连威看上去皮的一逼，但是，自家事自家知，虽然反派们现在忌惮于他的人设不敢轻易与他为敌，但是若是真的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想要狗急跳墙的话，他可是只有gg的份，毕竟，那些牛逼的身份全都是他编的，除了知道的太多之外，他就是一个战五渣。连威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试探反派们的底线。

连威决定一步一步来——正联那边刚刚搞了蝙蝠侠，而且，搞蝙蝠侠的那一波里，他可没怎么来得及认真挑选，也就是说——里面一不小心夹带了不少私货，虽然不如他指名让加西亚帮忙推波助澜的蝠布c火，但，c的种子已经埋下，他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一定不会错过那些夹杂在蝠布之中的超蝠、蝠丑等等等等的c的。

正联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大家可千万不要放过它啊！：）

连威到了纽约之后随手发了条短信给斯蒂芬报备之后，便倒头睡了一天，而等他再醒来时，刷着已经登上了推特热门的超蝠刀，连威不由发出了赞叹的声音：“我就知道无论是哪个世界的粉丝都是能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的！”

真是太好了！才过去一天就已经有大佬亲自操刀产粮，并且说得头头是道、真假难辨了，连威觉得他或许可以期待一下，不久的将来，这个世界的同人大手子们又可以让他的资源包再壮大一波。嘿嘿嘿，又有粮吃了！

连威顺手给这位发刀的大佬点了个赞，心中不由感慨万分——如果不是他从前在网上口无遮拦吸引了那么多反派的话，他现在一定会开心死的吧？不仅能够看到超英本人，还能吃上热乎乎的全新的超英粮——这种待遇换任何一个超英粉来都激动地当场尖叫吧？

不过，现在他可没有那个精力去尖叫，因为……连威想了想，掏出手机挑了个资源包，然后，打开软件敲了敲加西亚——

[万恶之源]：女王殿下~你忠诚的骑士想要先给你一件珍宝，你可以帮他把这些珍宝展现在世人面前吗？

对面的网瘾女孩依旧是秒回——

[黑客女王]：哦~我亲爱的骑士，那当然没有问题——不知道你有什么珍宝要和我分享呢？

连威看到对面爽快地回答不由低声轻笑，哦，他就是喜欢她的这份可爱的义气！

[万恶之源]：和上次一样，麻烦帮我把这些东西都传播出去。

说着，连威反手给加西亚发过去了一个资源包。

[黑客女王]：？？？和上次一样？哦！天啊！你是说，这次还是？

原本因为同伴们都去纽约办案，而自己却因为是后勤而不得不留在提匡科加班，甚至还要因此而错过斯塔克的科技博览会的加西亚原本低落的心情，在看到连威的消息之后瞬间来了精神——那可是蝙蝠侠！上次的那些东西东西里面虽然有很多不靠谱的杜撰，但，那并不妨碍他们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并且，看着从昨晚开始支持蝙蝠侠的舆论明显较之前提升了很多很多——要知道，之前如果做一个民意调查的话，所有超英中支持率最低的绝对有七成把握是蝙蝠侠！可是，如果是现在的话……加西亚有理由相信，蝙蝠侠的人气绝对飙升到了可以和斯塔克先生一争榜首的地步——至于为什么不能肯定他是第一，那当然是因为，人人都爱斯塔克！

而作为这场舆论的引导者和发起人，要说加西亚没有半点激动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昨天晚上她可是黑了蝙蝠侠的哥谭！天啊，那大概是她这辈子干过的最疯狂的事情吧？

而且，更疯狂的是，加西亚发现，当她忙完那些再回过头来拜读连威发给她的资源包时，加西亚发现——这些资料真的好带感哦！别说连威当时说是为了帮助蝙蝠侠，就算只是她自己偶然发现的，加西亚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主动将这些东西扩散出去，毕竟，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这么带感的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独享呢？！

可是，昨夜，为了不暴露自己搞事的经历，加西亚不得不强行忍住自己想要发推炫耀的心情，闷头啃了一夜的粮——虽然她的阅读速度肯定比不上瑞德，可是，身为一个顶级黑客，加西亚的阅读速度也是非常快的，只花了一晚上，加西亚就已经啃完了连威发给他的那个资源包，甚至还因为情绪极度高涨而半分没有出现任何熬夜的后遗症。如果不是那个资源包里的资源就那么点的话，加西亚甚至有一种错觉——她还能再战五百年！

所以，当刚刚熬夜爆肝啃完了粮的加西亚看到连威再次联系她，并且似乎要再给她送粮的时候，加西亚整个人都兴奋地不由恍惚了一秒。以致于根本没过脑子，就直接敲字回复了过去。

而看到了加西亚的回复的连威：……别吧，小姐姐，你是粉还是黑？还想看蝙蝠侠？你怕不是想被蝙蝠侠做成表了吧？

虽然作为一个资深粉，连威也是深知爱他就要搞他的套路的，但是，看到此时此刻，加西亚溢于言表的兴奋，连威的心情还是不由复杂了一秒，行吧，他应该体谅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粉丝们，他们的超英粉丝文化刚刚起步，自然不能和他们世界那群大手子们比，不过，连威相信，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个世界的粉丝文化绝对可以以闪电侠的速度赶超他的原世界——毕竟，他们可是有着超英本人的世界！那么良好的追星坏境，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不过，虽然get到了加西亚身为一个蝠粉的殷切期望，但是，连威还是不得不抱歉的告诉她——

[万恶之源]：抱歉，这次不是蝙蝠侠……你知道x教授和万磁王吗？

虽然有点失望于已经到了眼前的粮长了翅膀飞了，但是加西亚还是一边接收着资源包一边回复道——

[黑客女王]：当然！变种人的两大领袖，这个只要稍微关注一下新闻的人都知道。

对于连威突然提到这两位大佬，加西亚是感到十分不解的，虽然近些年变种人的权益问题一直是政治热点问题，而其中身为温和派和激进派的两大领袖的x教授和万磁王自然也时常出现在世人的视线中，可是，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黑客女王]：你不是不关心政治的吗？怎么突然提起他们了？你想要帮他们？你可别乱来啊！变种人问题和蝙蝠侠可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加西亚一想到连威是想借她的手声援变种人，就不由着急的劝阻道。她当然不是怕事，只是，变种人问题所涉及到的方面实在太多了，而且，变种人可不像是蝙蝠侠，一看就是站在正义阵营的——要知道，万磁王的兄弟会早些年可也是想过毁灭普通人让变种人上位的！

这种涉及到政治层面的事情，一旦沾染上可不是说脱身就可以脱身的，加西亚并不希望自己的朋友陷入到那个纠结了几十年依旧没有一个定论的变种人问题上。

[万恶之源]：：）先别急，你先打开看看再说。

连威当然知道加西亚是在担心他，但是，谁说涉及到x教授和万磁王就必须是那么高大上的事件了？

连威表示，变种人法案什么的，这种严肃的问题我们就先不要讨论了！我们聊点有趣的~

连威看着已经接收完毕的资源包不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见，文件传输页面，一个文件名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它的名字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为ec续一秒”

没错！连威选上的，就是ec！至于为什么是ec……谁让x教授脾气好呢？虽然来了纽约他本来应该先给复联搞点事情的，但是，谁让他赶时间呢？放完狠话然后一直没有动静？这种事情他可不会做，而且，如果搞复联的话，连威觉得很多视频、他都需要好好检查一 遍，毕竟，复联里的不少成员身份可是保密的。

除了托尼·斯塔克那个高调的家伙之外，他总要为寡姐时不时接到的神盾局人物还有鹰眼这位有家有小的普通人考虑一下。所以，为了防止自己因为检查不仔细而真的坑到哪位超英，连威还是决定先从ec搞起。

先不说ec要刀有刀，要糖有糖，c感还特足这些先天优势，单单说无论是x教授还是万磁王他们都是万众瞩目的公众人物这一点，就能够给连威省下很多麻烦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领袖型的人物，本身就已经把自己立成了靶子，他们的身份粉丝们可能无从查起，可是，在真正的知情人眼中，他们的身份是没有秘密的。

所以，连威直接就省去了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的顾忌。而至于老万和x教授之间的那些经历，连威并不觉得刺杀总统、参与战争这些事情政府会半点资料不留——这些大事件就连普通人都知道不少——毕竟，变种人和这个社会早已密不可分，而x教授和老万作为两大变种人阵营的领袖，他们的身份、经历早已不是秘密。

而连威现在所要做的，就是从这些人尽皆知的事件中，发掘出那些非当事人根本难以得知的小细节，然后通过这些小细节告诉所有人——变种人也是人，他们也应该享有应有的人权——当然，这肯定是正义人士的想法。

至于反派那边，连威觉得自己已经将自己的意图表露的够明显了，他就是想搞事情~而且，他发出的那些东西，其中大部分都是他从其他的平行宇宙直接拍回来的，所以说——那些，就是可能的未来！真正聪明的人自然会从那些一闪而逝的场景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至于他所发出的这些视频到底是帮了超英还是超反——谁在乎呢？他不过是想看更加有趣、更加难以预料的未来罢了！

虽然这个理由看上去荒诞不经，但是，这个宇宙中连为了节约资源就要杀掉整个宇宙一半的人的神经大佬存在，他不过是想搅乱地球的命运，让一切向未知的方向发展而已，让自己的生活多点乐趣，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连威自顾自地肯定了自己的神经病般的思路，然后便收起了自己的手机，至于加西亚的回复——他想，加西亚短时间内恐怕是没有时间给他回复了，毕竟，在他原来的世界，x教授的扮演者詹一美可是公认的发糖大佬，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宁信沧海没有水，不信ec没一腿呢？

总之，连威觉得，他们的黑客女王殿下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从那些让人面红耳赤、情绪激动的粮里醒过来了，再者，连威相信，任何一个c粉再看过那些精品好粮之后都会忍不住安利给自己的同好，更何况，加西亚还接到了他的帮扩的请求呢？

所以，连威一点都不担心加西亚看完之后就把正事忘了，反正，这也才是第一波而已，当他整理完复联的粮，是时候让超英们体会一下队友皆c的恐惧了！

哦，对，还有那个[辣鸡九头蛇]，他倒是提醒了他，某位杀手先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解冻，不过，那并不妨碍他发粮啊！盾冬盾、叉冬叉还有最激动人心的盾冬铁大三角！九头蛇？不知道那个不靠谱的组织在c文化的冲击之下还能够存在多久——不是他危言耸听，毕竟，九头蛇特工不靠谱难道不是众所周知的吗？他们之中甚至还有不少是美队的粉丝——当然是黑的。

不过，总之，连威想想日后红骷髅可能会因为底下的人谈论他和美队的c而一怒之下炸掉基地——嘻嘻嘻，想想都带感！

然而，正当连威这边自觉解决了一个阶段性的问题，正美滋滋地准备下去觅食时，却是突然接到了一个让他怀疑自己的听力的噩耗——“什么？他出车祸了？！”

接到斯蒂芬出了车祸，现在还在手术室里紧急抢救的消息的连威顿时顾不上吃饭，套上衣服、打了车便向对方给出的医院地址奔去，虽然他知道斯蒂芬日后肯定会成为奇异博士王者归来，但是，此时此刻，作为他的学生、朋友，连威自然不可能不担心。

而与此同时，刚刚在电话里被提及名字的那家医院之中，一声尖叫划破了安静的太平间……

第28章 裁决的圣剑 2（捉虫）

“死者约翰逊·罗宾森，年龄45岁，埃托克证券公司的ceo，被害时间为昨夜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两点之间，死因：流血过多而死。案发现场为纽约州立医院停尸间，初步可以确定这里并不是事发地点——血迹凝固、伤口有二次受伤的痕迹，死者是被凶手杀害之后运送到这里再次布置现场的。”亨利·摩根观察过尸体之后迅速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哇哦！”瑞德忍不住低声惊呼道，同时忍不住跟德瑞克·莫根小声说道：“他可真厉害！”

莫根赞同道：“是啊！可不是随便哪个法医都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如果全美的法医都有这种水准的话，我们的工作绝对可以减轻一大半！”

“行了，男孩们，我们该开始工作了。”杰森·吉迪恩残忍地打断了他们的摸鱼行为，分配工作道：“虽然有些差别，但，我想你们应该已经认识到了，我们的凶手的行为方式正在进化，而且，他的冷却周期还在缩短——为了减少受害人的出现，我们必须尽快抓到他。”

“是！”瑞德和莫根顿时严肃起来，确认过亨利·摩根已经做完了初步尸检之后，bau的成员们也终于被纽约警方放进了现场——他们阻拦他们当然不是为了抢功，毕竟bau小组的成员是他们自己请来的，同类的事件已经发生了五起了，被遗弃后发现的尸体已经在纽约本地的报纸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如果继续拖延破案的时间的话，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不过，他们自己的法医验尸，不让bau的人过去干扰也是理所应当，大家毕竟不是同一个部门的，就算是合作，也还是分得清楚一些比较好。

而bau入场之后，亨利·摩根便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现场皱眉发呆。

霍奇纳初步巡视过现场后，转头发现看着死者尸体原本摆放的方向发呆的亨利·摩根，霍奇纳微微一顿，便举步向他走去：“你好，亚伦·霍奇纳。”

亨利猛然回神，急忙与霍奇纳握手回应道：“你好，亨利·摩根。”

霍奇纳点了点头，只站在亨利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并未开口。正当亨利认为他不会再和他搭话，险些再度出神的时候，却听到霍奇纳突然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剑……”亨利不自觉地回答道，虽然他及时回过神来止住了话头，可是，霍奇纳却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剑？不是刀、匕首之类的？你可以通过伤口判断出杀死死者的凶器？”霍奇纳说的虽是问句，可是话中的语气却是不折不扣的肯定。

亨利不由沉默了一瞬，好吧，他就知道bau过来肯定会带来麻烦——像他这种身怀秘密的人可不怎么希望见到这群仿佛会读心术一样的人。但是，他们是来协助他们破案的，想想最近这单时间纽约连续发生的杀人抛尸案，亨利犹豫了一瞬，还是冷哼一声，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告诉了霍奇纳：“是的，是剑，而且是中世纪的那种单手宽面长剑——剑刃锋利，可以轻松的刺穿人体，伤口贯通没有任何停顿——剑上没有任何血槽或者花纹……就是最普通的那种长剑。”

霍奇纳闻言看了亨利一眼，这才点了点头，仿佛刚刚只是随意闲聊一样地说道：“是吗？看来我们的凶手十分警醒，并不想留下任何痕迹特征啊。”

不，并不是，这就是他的凶器特点——亨利默默地想着，但是，这句话他却是不敢说出口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今天这处精心布置过的现场，亨利也是认不出的，毕竟，前几位受害人虽然被刺穿了心脏、手脚，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像今天一样被钉在墙上——像是受难的耶稣一样。而这样的现场、或者说这样的仪式，终于唤醒了他尘封的记忆。

那是五十年前——他刚刚逃离那座可怕的医院还没有来得及他的所爱时，他的特殊体质又为他找来了祸患——那些原本被他认为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存在，猎魔人。

他的不死能力被 当作了是吸血鬼再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不死的存在，毕竟谁知道那些猎魔人在想些什么。他解释不清，所以最后只能被人刺穿心脏钉在墙上——当然，这并不代表这次的杀人事件就是猎魔人在狩猎非人生物。他可以肯定那些死者都是货真价实的普通人类，至少比他这个不死的怪物要普通的多。

但是，他同样可以肯定，这样的处理手法，绝对是属于一位猎魔人的。别问他怎么知道的！该死，那个混蛋捅穿他的心脏时的力道还真是和现在如出一辙的干脆果断。亨利觉得他有理由怀疑这又是哪位在猎魔的过程中遭受打击，怒而报社的猎魔人。但是，亨利有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

他可是被猎魔人杀死过的，虽然他们仿造耶稣受难的样子将非人的生物钉成十字架——但也并非所有的猎魔人都那么做，事实上，根据他后来的调查，很多猎魔人习惯杀完就走，并没有处理现场的习惯，毕竟，大多数的非人生物——如吸血鬼、狼人这些，多半被杀之后就会被阳光腐蚀的什么也剩不下，再或者变回原形——美国警方可不会为了一只被杀的狼而提起诉讼！

只不过……亨利想着刚刚看到的死者身上的伤口，不由皱起了眉头，可是，如果真的是猎魔人的话，那个伤口可就不太对劲了——虽然银剑足以给大部分的邪恶生物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不是他看不起那些猎魔人，实在是，据他所致，一般的猎魔人可承担不起那么贵重的银质长剑——而且，虽说素银长剑效果也不错，可是为了使伤害最大化，一般有些底蕴的猎魔人都会选择在自己的武器上纹刻魔纹加成力量——那才是最合算的方法。

可是，那个伤口太过整齐了，那样的伤口可不像是纹刻了符文的样子。而且，更要命的是，看到那个伤口，让他不由联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桩案件——威彻斯特郡复仇事件，四十多年前那场案件曾经震惊整个英伦——一家六口被人用长剑枭首整齐地摆成跪姿朝向花园某处，而就在他们所朝向的花园中警方挖出了整整十七具少年的骨骸，原来，这是一个食人家族，他们专门对单独来威彻斯特旅行或寻找工作的少年下手，花园中重重叠叠地掩埋的尸骸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卒不忍视。

而当时警方之所以一直毫无作为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根本找不到凶器。要知道，能够一剑枭首的利器绝对算得上是宝物，而当时的威彻斯特郡，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能找到那把宝剑，而当时本地的居民都说，那或许是上帝降下的惩罚——你看，他们不全都跪向死者呈忏悔状吗？

这个案件虽然因为当时的政治原因很快就被人压了下去，再加上死去的人罪大恶极，所以，很快便被世人遗忘了，可是亨利摩根却一直不敢忘——因为他当时正接住在那户人家中，谁知道他睡醒一觉起来突然发现原本和自己住在一座房子里的人全都悄无声息地死了，甚至他们本身还都是食人魔时他内心是一种怎样的崩溃——谢天谢地他没有死在那位凶残的手中也躲过了食人家族的垂涎。

虽然他确实可以死而复生，但，他是绝对拒绝被同类吃掉这种死法的！当然，这些已经过去了的旧事都已经过去了，他更加在意的是，虽然两场案件的无论是作案手法还是现场布置都完全不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那道干脆利落地穿过手骨的剑痕时，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场案件中干脆利落的枭首……那种程度的干脆，早已不是力气大就可以解释得了，作案的凶器必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可是……现在这个社会，谁若是真的有那么一把宝剑，真的能够肆无忌惮地用它杀人吗？

亨利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这些东西却是他绝对不会告诉bau的众人的，先不说这个消息的来源还涉及到他自己的秘密，单说猎魔人的仪式之类的，他就不能去告诉霍奇纳，毕竟，虽然这些仪式的由来有很大一部分也是那些无聊的猎魔人为了装逼配合传说搞出来的，但是终究是涉及到非人的存在的仪式，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被摆出这种忏悔仪式的死人的灵魂都是要下地狱的！而且绝对是最痛苦的那种。虽然他从来没有去过地狱，但是，活了那么多年已经见识过吸血鬼、恶魔、狼人、猎魔人的亨利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的。

毕竟，就算他早就已经活够了，也不想死后下地狱依旧不得安宁啊！

而正当亨利这边正在心中祈祷着这次的事件不要涉及到那些和不死生命搏命的猎魔疯子时，另一边，刚刚和nyd的新闻官一起应付完了媒体的jj却在医院门口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熟人——“艾尔？”jj的惊讶地喊住了行色匆匆的男人。

“jj？”听到喊声而回过头来的连威差点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jj吓了一跳——毕竟，他刚刚和他们bau的女王殿下一起干了坏事，现在就突然遇到了人家的家长……连威表示他真的是亚历山大啊！

不过，好在，连威知道加西亚作为一位黑客保密工作是做的相当到位的，恐怕除了最初介绍他们认识的瑞德之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连威和加西亚的联系的。知道这一点的连威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脸上恰到好处的隐去了脸上的惊讶换上了好奇的神色：“你怎么会在这里？工作吗？瑞德也来了吗？”

“当然！”原本因为这次的事件的恶劣程度而兴致不高的jj也因为遇到了老朋友的喜悦而露出了一抹笑容：“瑞德也来了，或许你等下就可以见到他了，不过，我们是为了工作过来的，恐怕你们没有机会一起聚聚了。”

连威当然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当即摆手道：“别别别，可别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工作。”

看到连威连连拒绝的样子jj不由失笑，问道：“那你呢？怎么会来这里？”一想起这里是医院的jj脸上的表情顿时便变得严肃起来。

连威连忙解释道：“我没事，是我的导师，他出了车祸，我是来看他的。”

“啊！抱歉！”jj连忙道歉道。

连威摇了摇头，轻笑道：“没事，我相信，他的话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不是对于剧情的信任，而是因为，他相信，史蒂芬·斯特兰奇的求生意志。毕竟，他可是能够在多玛姆手下死了无数次依旧不会迷失自我的大佬，说起来，阿戈摩托之眼也就只有史蒂芬·斯特兰奇这种不仅意志坚定还对自己狠得下心的人才能用得动的吧？

jj和连威又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两人便互相道别，准备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不过，临走之前，想到上次见面时连威糟糕的运气，jj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知道我们处理的案件一向性质比较恶劣，为了安全着想，你最近几天还是少出门的好。”

对于jj的担忧连威还是非常受用的，毕竟，他自己也觉得就凭他的这个运气，确实不适合在纽约这种意外超多的城市随意出门。正当连威想着他是直接留在医院里照看斯蒂芬还是先回酒店等到斯蒂芬醒了再过来送温暖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和刚刚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一位医生撞了个满怀——“对不起！”x2

同时道歉的两人微微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英俊的金发医生向着连威伸出了手，友好道：“你好，卡莱尔·卡伦。”

连威慢了一拍的伸出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掌，心中的震惊恐怕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你好，威廉·艾尔。”

连威觉得，他大概可以去给自己买张保险了，毕竟，他原本认为漫威和dc已经是极限了，结果，现在这算是什么？暮光之城？难道他不仅要面对外星人、神明还要面对狼人、吸血鬼吗？连威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有人站在他面前说他就是上帝他说不定也会慎重考虑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毕竟，这个世界都综了那么多世界了，它要是不上天，那才是对不起他的构造呢！

而且，卡莱尔的出现也给连威敲响了警钟，他脸上的微表情控制他自认还是可以过关的，可是，心声呢？他现在是仗着x教授不会随便窥探别人的思想而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可是，卡莱尔都来了，爱德华还会远吗？遇上具有难以自控的读心能力的爱德华，他又该怎么应对呢？连威的心底不由升起了一抹危机感……

第29章 裁决的圣剑 3（捉虫）

连威原本觉得自己能够在纽约遭遇居无定所的卡莱尔已经够倒霉的了，但是，当连威得知卡莱尔就是史蒂芬的主治医生时，连威一时间却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斯特兰奇博士手上的伤太严重了，再加上在来就医的过程中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很抱歉，他以后恐怕没有办法再继续从事这个行业了。”说道史蒂芬的伤情，卡莱尔也是为之感到十分惋惜，要知道，他的医术之所以受人称赞那是靠他活了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场手术的经验堆起来的，可是，史蒂芬·斯特兰奇却是实打实的在这个年龄拥有着那样的成绩——他在医学方面的天赋就连卡莱尔都不得不叹服。

只可惜，天妒英才！想到史蒂芬那双近乎粉碎性骨折的双手，卡莱尔就不由得为之感到可惜，如果没有这场车祸的话，史蒂芬·斯特兰奇一定会成为外科手术史上又一位传奇人物吧？

连威看着卡莱尔那副感同身受的可惜的表情，一时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同情史蒂芬的主治医生是一位吸血鬼，还是应该同情这位正直的吸血鬼先生一定会被暴怒的史蒂芬骂的狗血淋头呢？

“如果这场手术让我来做，我的手一定不会留下后遗症！”想到日后最可能被史蒂芬反复提起的这句话，连威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算了吧，他还是别告诉他这个悲惨的事实了吧，毕竟，怎么想都是卡莱尔医生更可怜点，这位卡伦家族的大家长可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大好人，作为“素食”家族的创始人，他对血液的渴望本能的抗性可是相当高的。再说了，史蒂芬又不是贝拉，他的血对于吸血鬼应该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吸引力，所以，卡莱尔作为史蒂芬的主治医生，连威还是比较放心的。

毕竟，一位活了那么久的吸血鬼，业务水平应该还是信得过的。所以，相对而言，果然还是明明勤勤恳恳节食工作，却还要被史蒂芬那个毒舌痛斥为庸医的卡莱尔先生更可怜一点吧……不过，这种真相，连威当然是不会告诉卡莱尔的，而且，他可还没有忘记——爱德华·卡伦可是会读心术的，而爱德华作为卡莱尔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会来医院拜访一下卡莱尔，所以，为了自己的秘密不要暴露的那么快，连威决定，自己看过史蒂芬之后还是赶紧离开的吧。

反正，他就算留下来也没有多少作用，相反还很有可能暴露自己，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连威觉得自己还是尽快离开纽约这片是非之地的好。没办法……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两次被冤枉进了警局的缘故，连威现在对于各种案件实在是敬谢不敏，就算没有卡莱尔·卡伦的出现，刚刚在门口遇见过的jj也足以让他慌张地尽快离开纽约——

谁让bau办理的肯定都是棘手的案件呢？而他来到这座国家之后的所有经历都足以说明他和那些反派角色们犯冲，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再次陷入到什么麻烦之中，连威是拒绝和工作中的bau小组接触的，那样的事情如果再多来几次，那么即使瑞德是小天使，那也不足以抚平他心中深深的惊吓！

总而言之，连威在想卡莱尔细细地询问过史蒂芬的伤情，确定他确实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连威果断抛弃了自己的导师，和卡莱尔匆匆道别之后就打算返回波士顿，然后回学校询问他接下来的学习安排——虽然到了他们这个程度，导师早已不是不可或缺的了，剑桥为他安排史蒂芬这位导师的原因，恐怕一是为了照顾他第一次出国，二也是因为史蒂芬这种性格和水平根本带不了硕士研究生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史蒂芬是学校安排给他的导师，所以，无论如何他出了事情连威总是要和学校报备一下的，至于说之后他是要自己研究学习还是再由学校给他安排一位新的导师，那就要看学校的意思了——好吧，说到底连威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跑路的理由，虽然这看上去有些无情，可是谁让他不仅知道史蒂芬那个家伙根本没事，日后还会变成拉风的超级英雄呢？

所以说，既然他不会出事，他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来陪他？为了等他醒来之后拿他当出气筒吗？他可受不了他的毒舌，如果真的留下来的话，连威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个忍不住就要虐待重伤员了。

但是，连威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有刚走出医院，便收到了一条信息——“l你能够破译这个吗？[密码图jg]——by底特律牙医”

连威不由沉默了两秒，如果说从前他还没有打破次元壁的时候看到这个id他绝对不会多想，但是，现在……连威想他大概知道这位老朋友在现实中到底是什么人了。而且，连威看着自己手机上刺目的机票已售空字样，连威想了想决定自己亲自上门——他身上的现金刚刚都给史蒂芬交了手术费，虽然手机上还有些钱，可是在美国并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用手机支付的，再加上他的银行卡被盗之后一直只挂了失，还没来得及补办，就连身份证件也还没有补出来。

所以，虽然现在的纽约对于他而言似乎危机四伏，可是，既然无法立刻离开，他总要想办法提高一下自己的生活质量——为了躲避危险而亏待自己这种事情他可不喜欢做。人活着还不能享受，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连威斟酌了几秒之后，回复信息道——

[万恶之源]：你是纽约的地头蛇？你现在在纽约吗？方便的话我们面谈吧。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连威会突然提出面谈这种要求，所以足足愣了五分钟都还没有回复，连威倒也不急，只是匆匆避开了医院这个是非之地后，漫无边际的在纽约游荡起来——他甚至还远远看到了蜘蛛侠从纽约上空荡过！

连威心中不乏感叹——纽约人民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啊！

终于，当连威已经吃完了一个汉堡、一个三明治并喝掉一杯可乐之后，对面终于发来了回复——

[底特律牙医]：好吧，林肯中心——你要拿着报纸，带着帽子，拿着雨伞，还有……让我想想暗号……

连威哭笑不得地打断了这位老朋友一如既往的神经质，

[万恶之源]：放轻松！墨兹！我没有恶意，听着，我现在刚到纽约，什么都没有，我会帮你破译密码、翻译资料，但是你要付给我报酬，并且帮我安顿下来，我想我们那么多年的合作足以让你了解我的信誉，你说对吗？

[底特律牙医]：……当然，l一向是最有信誉的，不对，等等！你现在已经在纽约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

[万恶之源]：见面之后不就知道了？不要纠结那些小问题了，我现在正无家可归——一个小时之后，林肯中心，我会穿着西装带着提箱坐在林肯中心的长椅上读着报纸等你，不见不散。

[底特律牙医]：不！等等！见鬼，穿着西装的人那么多我上哪里找你去？

[万恶之源]：这不正是展现你的实力的时候吗？我的朋友，请务必准时哦！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底特律牙医]：……见鬼！到底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

[万恶之源]：：）不是你请我帮你破译密码的吗？就算是是互相帮助，那也是你先求的我哦~

调、戏完老朋友，解决了在纽约的落脚问题之后，连威美滋滋地收起了手机，奢侈地直接打了车向林肯公园赶去，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再返回去研究墨兹发给他的那张图片——

“古罗马文？”连威不由挑了挑眉，他说墨兹怎么会来找他呢，要知道，作为纽约的地头蛇，纽约知名情报掮客，同时和一位造假大师是挚友的墨兹怎么可能破译不出一般的密码，而且，就墨兹那个贪财的性格，如果他自己能够搞定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主动找上连威让他也分上一杯羹的——要知道，这些年他从莫里亚提那边赚到的辛苦费都比从他这里赚到的多。

虽然莫里亚提才是真大佬，可是也不要忘了，越是大佬他们越不关注钱这方面的问题啊！可墨兹不一样啊！他们就是专门搞这个的，伪造艺术品、经济犯罪，不求钱他们还图什么？

当然连威一向是不承认自己是帮凶的，他只是一个弱小无助可怜的靠着帮别人破译密码、翻译资料勉强度日的小可怜——嗯，就是这样！

虽然连妈妈死后为他留下了一笔遗产，但是，深知连妈妈的愿望的连威当时便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的钱都捐了出去，他欠连妈妈的已经够多了，这些钱还是投入到让连妈妈为之奋斗了一生的事业中去吧，至于他自己——年少气盛的连威坚信他是可以养得活自己的 。于是乎，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连威拿着笔在报纸上写写画画，很快便将那张图片上的古罗马文翻译了过来——虽然这些文字采取了一定的加密手段，但也只是乱序而已，连威知道这种程度的密码如果不是墨兹并不擅长古罗马语的话根本轮不到他来破译，但是，就算再简单别人翻译不出他能翻译出来那就是他的本事，所以，这并不妨碍他以此向墨兹索取报酬。

而且，连威不得不承认，这份翻译出来的东西——有些吸引他的注意。

只见，那张明显不知道是从什么东西上拓印下来的纸上写着——

当黑夜与白昼同时降临人间，女神将手持圣剑为他开路，善恶终将被审判，任何人都别不要妄想逃脱神明的审视。

群星坠落于璀璨，自由与太阳将为你指引方向，在审判降临之前，圣剑将长眠于此。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那么那个在纸的边缘，细小的应该是落款一样的存在，就足以让连威为之精神一震了，因为，它的落款是——天堂岛！

虽然后面似乎还有一部分没有被拓印完全无法辨认，但是天堂岛的落款已经足以让引起连威的兴趣了，这里可是融合了dc的世界！天堂岛不就是戴安娜女神的家乡吗？那里就像是地球上的阿斯加德一样。

如果其他的秘语提到神明，连威一定会猜测那是什么玄之又玄的语言或者是隐喻，可是如果这份拓印来源于天堂岛的话，连威觉得他有理由相信，这上面所提及的神明绝对是真正的神明，而那所谓的圣剑，说不定会是一件神器！

至于他为什么不猜测那把所谓的圣剑只是一个隐喻——你觉得墨兹他们是干什么？就墨兹那种无利不早起的性格，虽然他对朋友也是真的够义气，但是你不能忘了他是一个掮客，还是一名出色的情报、文物掮客！他怎么可能花费时间去请他翻译一份毫无价值的古罗马文，毕竟，要知道，他的价格可是从来不低的。

所以，连威猜测，这多半是墨兹想要寻找的一件宝物的藏宝地点。而这段话中，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宝物的不就是那把被两次提及的圣剑了吗？虽然连威估计墨兹他们认为圣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宝藏而已，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准备凑凑热闹。

毕竟，dc中可没有这么一把圣剑，说不定这会是他的一个机会——他早就羡慕戴安娜女神的真言套索好久了！而且，他现在虽然凭着强大的忽悠能力在一众反派之间反复横跳，但是，如果可以增强他自身自保的能力的话，他还是很高兴去做的，要知道，在悬崖边上跳舞可不是什么好体验，有机会的话，他也希望自己可以皮的更有底气一点。

如果他能把这把明显是战斗系的圣剑弄到手的话——说不定他就可以转职成圣骑士了？连威漫无边际地想着。

“你是……l？”这时一道迟疑的声音在连威面前响起。

连威抬起头看到某位明显化了妆、戴着假发，一眼看上去平时无奇的矮胖男人，当即收起了报纸，提起行李，对对方友好地笑道：“你好，墨兹。”

对方显然被连威的称呼吓了一跳：“天啊！你竟然真的是，你真的是l？你竟然那么年轻？你成年了吗？这行里像你那么年轻的人可是非常罕见的啊！哦，你还是从好几年之前就开始干这行了——天啊！你简直就是比尼……还厉害的天才！”

连威自动装作没有听到他刚刚脱口而出地那半个人名，矜持地笑道：“谢谢，我也只是长得比较显小罢了，和你们比起来差得远呢。那么……墨兹，我的朋友，你准备好招待我的地方了吗？”

“……好吧，我会假装听不出来你在说我老。哦，对，落脚的地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暂住在我的安全屋——星期三，你知道的，我总喜欢给自己多准备几个安全屋。”墨兹转身为连威领路道。

连威看到墨兹这般不显生疏的举动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当然，有备无患，我懂得。”以对方那种多疑的性格愿意将他安顿在自己的安全屋，并且亲身来接他，这让连威明白，至少他们的朋友关系并不是他一厢情愿，这种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第30章 裁决的圣剑 4

在经历过和小丑面基的糟糕体验之后，连威觉得自己和墨兹的这次面基简直称得上是完美——至少没有爆炸、没有小刀、没有义警——一杯清茶，一份甜点，再加上一张密码图，连威和墨兹的亲切交流完全没有因为从网线两端移到了现实中就产生任何隔阂。

用墨兹的话来说——“天啊！威廉，你真是太棒了！如果我们早几年相见的话我一定会邀请你加入我们，那样的话我们一定可以赚至少翻倍的钱！”

连威的回答当然是——“抱歉，你知道的，我不做违法的事情。”

对于连威的回答墨兹自然是嗤之以鼻的，毕竟，他信了他的邪哦！一个一眼就可以看穿他的伪装并且对于他所说的各种造假技巧接受的那么自然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乖宝宝？更何况，连威对于他们所在寻找的宝剑的下落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好奇——看着连威那双渴望地望向他的黑眼睛，墨兹觉得他仿佛看到了又一个尼尔·卡夫瑞！

哦，这真是太糟糕了！尼尔那种麻烦的家伙有一个就够了，他可是因为他已经开始和他最讨厌的fbi开始合作了，如果再来一个的话，他害怕自己会被直接关进联邦监狱！

不过，墨兹也没有直接拒绝连威想要参与的请求，毕竟，他也不得不承认，连威的学识广博、知识储备远不是他和尼尔这样的野路子出身比得了的。尤其这次的宝剑还涉及到他和尼尔都不怎么擅长的古罗马时期——好吧，他们确实对那些有一些了解，可是，比起古罗马的神话史诗、文字演化他们更加关注那些着名的艺术家们的风格和手法。

再加上，自从尼尔成为fbi的线人之后，墨兹一直觉得他们是在和fbi比拼速度——那么刺激的事情做的太多他现在都快患上心脏病了！

总之，为了他的心脏着想，墨兹觉得让连威加入进来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这把宝剑虽然已经被fbi盯上了，但是说到底那只是一件无主之物，他们如果拿到了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拿出去拍卖，赚很多很多的钱，不过前提是他们要在fbi和他们的对手之前找到那把宝剑，连威的加入恰好可以很好地提升他们的速度，而且，连威还承诺如果那把宝剑是他想要的，他会出钱买下，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收取报酬。

这种好事墨兹怎么可能拒绝？虽然对于连威所说的他会买下来这种话抱有一定的怀疑，但是，别管有没有人买，先把东西弄到手才是真的，毕竟好东西总有人会要，更何况他和尼尔手里压着的珍贵的藏品数量还少吗？

只不过——“我要先问问我的伙伴，毕竟，消息来源是他提供的，而且我们是同伴，必须他同意之后我才能让你加入。”

“当然，不过，我想尼尔先生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加入。”连威笑着如是回应道。

看着连威笑眯眯地脸，墨兹刚刚接通电话的手机险些一失手砸在脚上——见鬼！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和尼尔的真实身份的？！

连威笑了笑，挑眉道：“造假大师，谎言家，我们曾经在学术层面上进行过相当深入的交流。”

学术层面？墨兹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见鬼的学术层面，一个精通辨假，一个精通造假的人凑在一起能干什么？反正他是不相信他们那些什么所谓的临摹经典的鬼话的！

不过，墨兹倒也不怎么担心连威会出卖他们之类的，毕竟，一来连威手上并没有实质的证据——他们所有的通话交易都是通过艺术交流的名义进行的，二来，他虽然对连威的那些坚持嗤之以鼻，但是连威确实是那么做的，无论他打了多少擦边球，他本人确实是从来不沾那些可以给他判刑的“大生意”的。

一个这么谨慎的人，自然不可能为了坑他们一把把自己也坑进去。再者，即使只是网友，那么多年的时间也足以让他们了解对方的品性，如果连威真的是那种人，墨兹也只能自认倒霉，怪自己识人不清了。

虽然墨兹心中已经默认了连威的加入，但是他还是给尼尔发去了信息询问，毕竟，这把剑的消息来源可不是他找到的，这是尼尔他们正在追查的一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想要下手的目标，他们只是渔翁得利地想要在fbi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而已。

所以，连威到底能不能加入，这件事情还要由尼尔这个负责和fbi周旋并且为他们带来了这桩生意的人做主。

但是，墨兹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信息发过去还没有五分钟便接到了尼尔的电话，“墨兹！他怎么会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的？我不是让你少和他打交道的吗？！”

墨兹不由沉默了一秒，好吧，尼尔昨天是和他这么说过，但是他当时只是在吹连威的学识，所以，他认为那是尼尔在嫉妒，他真的没有想到尼尔这话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因为他已经联系了连威，甚至还和他面了基，当然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开的是外放，这句话连威也听到了。

连威不由失笑，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墨兹将手机交给他后，连威这才将手机按成听筒模式，轻笑道：“怎么？卡夫瑞先生就那么害怕我？”

尼尔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一秒之后方才回答道：“显然，一个能和小丑成为朋友的人怎么都没有办法和让人放心扯上关系。”

连威轻笑道：“这还真是让人伤心啊~你知道他可是一直把你当做朋友的吗？”

“他？”尼尔条件反射地反问道，随即有反应了过来，他口中的他应该是另一个连威，一想到现在正用墨兹的手机和他对话的人是那个和小丑一起把哥谭搅得天翻地覆的人，尼尔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是你？！你把墨兹怎么了？”

连威不由撇了撇嘴：“我能把 他怎么样？他可不准我伤害你们？要是把他惹急了他一发起疯来非要和我同归于尽那我岂不是太亏了？行了，那把剑我很感兴趣，你和他一起帮我把剑找回来吧，最近我出来的实在太频繁了，对他的身体也是一种负担，我先去休息了，你们照常相处吧，不过——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欺负‘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尼尔还想要拒绝，却听到不远处彼得·博尔克向他招手道：“尼尔！过来！”

随即，他便听到电话对面的连威笑道：“快过去吧，别让彼得·博尔克探员等急了才是。”

尼尔肯定那个家伙说出彼得·博尔克这个名字的时候绝对是故意拖长了声音！可恶！他是在拿彼得威胁他吗？！可是，不管连威是不是在拿彼得·博尔克威胁他，至少尼尔知道，至少现在墨兹绝对是和连威在一起的，虽然在哥谭时连威并没有体现出太大的攻击性，可是，小丑所制造的混乱他可还历历在目呢！能和小丑做朋友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好人？！

虽然尼尔也相信另一个连威确实是把他当做朋友的，可是，这个连威却同样使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刀尖上行走，步步惊心。可是，尼尔也不敢拒绝连威的要求，毕竟，如果他拒绝了，谁知道他会对墨兹做出什么事来？他可不敢拿墨兹的命去赌！更何况他还知道彼得！

所以，尼尔只得闷闷地回了一句：“随便你。”随后便收起了自己脸上的担忧扬起笑容向着刚刚喊他彼得走去——他可不敢暴露出任何情绪上的不对，毕竟，彼得一向感觉敏锐，如果让他察觉到连威的存在的话……鬼知道这该死的事情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威胁完尼尔的连威淡定地放下手机，对他对面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墨兹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你刚刚……”墨兹表示虽然他已经看习惯了尼尔·卡夫瑞那个大骗子在他面前一秒变脸，但是，像连威这种仿佛一瞬间就变了一个人的类型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真·大开眼界啊！

“淡定，都是常规操作。”连威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拍了拍地板，对墨兹道：“他答应了，你先给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呗。”

“对！”墨兹立刻回过神来，将连威刚刚的突然变脸抛到了脑后，毕竟在他看来连威刚刚的做法和尼尔平时骗人时的戏精上身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人的第一印象才是最正确的。但是，墨兹现在还并不知道连威之前在哥谭到底做出了怎样的惊世之举。更不知道，日后他还会引起怎样巨大的骚动、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巨大的变化……

不过现在这些都还是后话，现在的墨兹正忙着跟连威说明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尼尔和彼得正在追查一件大型经济诈骗案，然后他们发现这起诈骗案的主谋还是一位道上有名的文物掮客——当然，墨兹是绝对不会承认对方比他还要成功和厉害的——然后，fbi在追查对方的资金流向时发现，这么大笔的资金竟然没有被用来肆意挥霍而是全部用来了挖掘古迹，而且，据墨兹了解，在这场案件进行的过程中那位文物掮客不仅没有大肆出手文物甚至还销声匿迹，甚至被人认为他已经金盆洗手了。

这样反常的现象，如何能让墨兹他们不心生怀疑呢？所以，当尼尔在跟随彼得他们跟进案情的时候发现对方聚集了近乎全部的资金准备一举拍下某样被暗拍的文物时，尼尔和墨兹就动了心思，他们二人联手潜入拍卖行，赶在所有人之前将那件之前从未露面的文物——一块古石碑上的文字拓印了下来。然后准备在所有人之前破译石碑的秘密，抢下对方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也要得到的宝物，墨兹坚信那一定是一件稀世珍宝，否则，哈里森·霍尔那只老狐狸绝对不会舍得下那么大的本钱去寻找的！

连威听完墨兹的描述也不由失笑——“那你知道你们正在找的是一把剑吗？”

“一把剑？！”墨兹不由惊叫出声，那怎么可能？一把剑再怎么珍贵又能值多少钱？或者说又有什么人会出大价钱买一把剑？就算是传说中亚瑟王的石中剑顶天也值不了一亿美金吧？

一眼便看透了墨兹的想法的连威不由在心中冷笑，呵，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一把剑怎么了？珍品在贵不在多啊！钢铁侠的一件战衣光造价就好几百万乃至上千万美元，可人家的战衣能从一号排到五十多号而且还在不停地更新换代。蝙蝠侠的一套装备下来没有上亿也是打不住的。黑猫……呸，不对，黑豹的那身振金战衣更是价值惊人，所以说，花重金买一件神器这种事情，这些土豪真的干得出来啊！！！

连威心中虽然也暗暗地仇富了一秒，但是，他并没有和墨兹解释的打算，毕竟，大家所了解的事情各不相同，所处的圈子也不一样，连威并不想将他们拉入旋涡——毕竟，有一句话是正确的，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连威冲墨兹眨了眨眼睛，随即笑道：“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等到时候东西找到了，你们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啊……嗯？不对，等等！明明是我们找到的东西为什么我还只能看一眼？你这家伙该不会想要独吞吧？哈！我就知道！你这个贪婪的小恶魔！”

连威翻了个白眼，自动屏蔽了墨兹神经质的抱怨和讨伐，自顾自地研究起墨兹之前拿出来的资料起来……

而此时，纽约的另一端，莫根和瑞德执枪踹开了某座别墅的一道房门，然后面对着房间内被钉在墙上的尸体，瑞德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莫根同样脸色难看的放下了手中的枪，扶着耳机说道：“嫌疑人哈里森·霍尔死亡，请求支援。”

只见这一次——墙面上的人不仅被钉成了十字形，他的背后，甚至还用血画出了一个大大的血十字，任何懂得一点点宗教的人都知道，这并不是日常中常见的十字架，而是，一个大大逆十字……

第31章 裁决的圣剑 5（捉虫）

“自由与太阳将为你指引方向……”墨兹重复着连威翻译出来的线索，然而这条线索却并不能让他感到任何喜悦，因为——“太阳神我知道是阿波罗，可是自由又是什么鬼？这些线索不是指神明的吗？可是，古罗马的神话中有自由女神？当时太阳神的传说已经从希腊传到罗马了吗？”

如果不是对连威的人品和能力还是有一定的信任的话，墨兹都快要怀疑连威是不是乱编一通用假话来骗他们的了，不过墨兹转念一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连威就算是编假话也不至于专门编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假话逗他们玩。只不过，墨兹还是不由向连威投去了狐疑的目光，他该不会真的在涮他们玩吧？

面对墨兹的目光，连威耸了耸肩，对于墨兹的质疑不置可否：“说不定你们本来就被人骗了呢？这些拓文说不定从最开始就是错的。”虽然他已经认定了宝剑的存在的真实性，但是他总不能告诉墨兹那是神明的宝物，所以遇到怎样超乎常理的指引都不必惊讶吧？

但，即使连威不说墨兹也不傻，他没好气地白了连威一眼，冷哼道：“怎么可能，拓碑的时候我和尼尔都检查过了，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古罗马石碑，再说了……这要真是假的，那老狐狸还会费那么多时间和金钱去找？你小子又怎么会这么巴巴地黏上来帮忙？”墨兹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对于连威想要独吞宝物的野心的鄙夷。

虽然那只是一把宝剑，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坚持着贼不走空的原则的墨兹先生是坚决不愿意这么半途而废的，更何况，尼尔所在的FBI小组还在追查这件事情，想要让尼尔看到宝物而不去摸两下子，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能够做到这点，那他就不是尼尔·卡夫瑞了！

连威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此时看到墨兹明确表示了不想退出的意愿，连威索性也摊了摊手，没有再劝。只不过，当连威听到墨兹说起那场将要拍卖石碑的拍卖会就在今天下午时，连威便不由有些坐不住了。

要知道，尼尔他们是临时起意，不了解其中内情尚算情有可原，可是，对方愿意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甚至不惜通过犯罪的手法来聚拢资金，连威可不相信他们会半点内情都不知道，毕竟，一把普通的剑就算是古罗马时期的宝剑也不值得他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啊！所以说，对方多半是冲着那把剑来的，甚至有可能还知道那把剑的详细来历！

这可就不好办了……要知道，对方追查了神剑那么久，手中所掌握的信息肯定比他们多得多，他们虽然借着尼尔他们的不合法手段提前破译出了石碑的指示，但是连威敢打赌，对方拿到石碑之后，破译的速度绝对不会比他们慢，甚至——想到指示中提及的自由与太阳，连威觉得，破译的关键很可能就在对方手中。

再想想群里那群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的反派们，连威自觉自己现在所面对的局势可以说是相当的严峻了——他的解释反派们肯定是信了的，但是，信了多少，这可就说不好了，大佬们说话做事从来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反正他是看不透的。

现在想起来在哥谭的时候当着小丑的面扔掉的催眠神器，连威的心里就不由一阵的心疼，那可是神器啊！就算是没有办法发挥出全部的威能，那也不能改变那是能够催眠超人的神器啊！（虽然能够催眠超人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总之，连威觉得自己当时真是败家到了可以——扔什么扔！不知道乱扔垃圾容易砸到小朋友吗？就算不砸到小朋友也容易砸到花花草草啊！

更可怕的是，他当时还砸出来了一只蝙蝠侠，他要是不装逼扔那么一手而是揣进口袋的话，他当时就不会正面面对一只蝙蝠侠，现在就可以拥有一件神器，所以说，说到底——都是装逼惹的祸啊！不过，事到如今，连威也只能安慰自己——不那么做就装的不像了，不像的话怎么能瞒过小丑呢？瞒不过小丑他就活不到今天了——嗯，这么做是必须的。

QAQ可是就算是必须的他也心疼啊！他又不是蝙蝠侠和钢铁侠那种神豪，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随手乱丢神器的呢？嗯，这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已经错失了一件神器，又面临着巨大的生命危险的连威觉得，这次他可不能再错过这件神器了，虽然以他最近的运气值来看，待在纽约这个是非之地绝对不是什么稳妥的选择，但是——今天冒的险，都是为了未来浪的爽！更何况，他有预感，这把神剑对于他而言一定是一个巨大的助力，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但是为了捂住自己的马甲，连威决定，拼了！

“不能再拖了！我们没有线索，不代表别人没有线索。”连威突然起身，沉声道。

“？？？你什么意思？”墨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听不懂连威的话了。

连威唇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即扬了扬手中的资料，笑道：“你们才花了几天的时间？别人又花了几年的时间？我们没有头绪，他们手上不一定就没有线索。”

“！你是说你要去霍尔那只老狐狸那里偷线索？”墨兹也不由被连威的大胆吓了一跳：“等等！霍尔那个家伙和我们可不一样，他可是会玩木仓的！你不要命了？”

连威嗤笑一声，没好气道：“什么叫偷？我会做那种违法的事情的吗？我们可是专门上门帮助哈里森先生了解他所想要参加的拍卖会而已——毕竟，他可是我们的贵宾~”说着，连威扬了扬手中拍卖会的宣传图册，以及墨兹他们拍回来的那几张关于石碑的照片。

墨兹一愣随即便立刻明白了连威的打算，当即便竖起了大拇指：“高！我就知道能让我和尼尔都另眼相看的人肯定是个有本事的——不过，你确定你的演技能像尼尔一样骗过他们的眼睛？”

连威挑了挑眉，自信满满地整了整自己的领带，轻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两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当即一拍即合，稍微准备了一下必要的伪装道具之后，二人便一同向着哈里森·霍尔在纽约的落脚地行去。

——————

然而，看着不远处的别墅门前架起的隔离带，以及那多的一只手数不过来的警车，连威觉得，事情果然不像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墨兹探出头，看到刚刚抵达，一脸懵逼地站在警戒线外，打量着那些警车和媒体的彼得和尼尔，墨兹立刻缩回头报道道：“猫咪探员他们也刚到，看来是有其他的人先下手了……你说那到底是什么宝剑？竟然让那么多人为之念念不忘？”

连威眯着眼看着接着电话刚刚从警车上走下来的霍奇纳不由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只怕他们不是为了宝剑来的。”

“嗯？你什么意思？”墨兹还没来得及消化完连威话中的意思，就被连威塞了满怀的资料，只见，连威将手中关于拍卖行的资料全都塞给了墨兹之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便大踏步的向着警戒区走去。

“？？！你疯了？”墨兹想要阻拦，却发现，自己手上全是东西，他又不敢再这里尖叫出声，所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连威走出街角，大大方方地向着那栋别墅走去。

“抱歉！警戒重地，禁止入内！”被警察拦下的连威倒也不也硬闯，只见他礼貌的一笑，随即听话的退回了警戒线之后，然后拍了拍一旁的一位记者的肩膀问道：“嗨兄弟，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哦！你不知道吗？最近纽约最有名的连环杀人魔！听说他昨天夜里才刚杀了一个人，现在竟然又有人死了，天啊！我们交那么多税养这些愚蠢的警察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被问到的记者夸张的感叹道。

连威耸了耸肩，毫无诚意的安慰道：“放心吧，肯定会好起来的，对他们有点信心，我相信，就算纽约警局抓不到人，BAU也一定会抓到的凶手的，你说对吧？霍奇纳组长！”说着连威对正在看向他的霍奇纳招了招手。

看到连威脸上那副温柔的笑容，霍奇纳的脸色瞬间又黑了一个度，他可还没有忘记上次在波士顿连威刺激嫌犯的话语，如果不是顾忌他是瑞德的朋友的话，他当时说不定就会建议他去做个心理评估，毕竟，平常人面对一个杀人犯，即使那只是一个少年，他们依旧会感到恐惧和害怕，又怎么可能会像这个家伙一样不怕死的上去撩拨对方？

更何况，自从连威和布莱克说过话之后，布莱克的情绪一直十分低落，甚至出现了崩溃的前兆……这可不像是普通的两句交谈可以造成的效果，想到瑞德提起过的连威在犯罪心理学方面很有研究，霍奇纳甚至怀疑连威很可能具有反社会的倾向，而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形象，很可能都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毕竟，一个只用一句话就让一个杀人犯情绪失控的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而且，他们这次所面对的凶手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杀人，就算是之前几次没有被摆出姿势的死者身上的伤痕也同样快准狠，除了最后掩饰处理的手法略显生疏外，杀人的手段绝对堪称老手——这样的对手是十分危险的，所以，在面对这样的凶手的同时，霍奇纳着实不愿意面对连威这样一个很可能有潜在的反社会倾向的人。

但是，连威都已经喊出他的名字了，霍奇纳也不可能装作没看到他，他只得转变方向，走到连威面前，无奈地问道：“你好，艾尔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连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微笑道：“我只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所以正好在纽约暂住而已——我听说你们又遇到了案子，需要帮忙吗？我想你们可能需要一个专业的法医。”

“不……”霍奇纳的拒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了某位法医先生疑惑的声音：“唔，抱歉，我是已经来晚了吗？”

“啊，不，摩根医生，等下还要麻烦你了。”原本站在一旁看戏的吉迪恩立刻出言解释道。

亨利看了看连威，又看了看霍奇纳，不由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好吧，如果你们非要再加一个法医进来的话我也不介意，不过，前提是他不要碍手碍脚，毕竟，法医也不是随便什么医生都可以做的，另外，叫我亨利就可以了，谢谢。”

连威闻言也不由露出了笑容，如果刚刚看到他这身严谨古板的打扮时他还有些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听到他的名字之后他就知道他是谁了——亨利·摩根！不死之人！当然，更重要的是——“哦，亨利，难道连我的验尸水准都已经无法得到你的认可了吗？”

“嗯？”听到连威熟稔的语气，亨利不由愣了一秒：“你是？”

“威廉，威廉·艾尔！”连威毫不犹豫地自曝了身份，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刚一抵达美国就被送进了警局，然后把他保释出来的史蒂芬直接最大限度的压榨了他的使用价值，最后还经历了哥谭惊心动魄的超英超反交锋的话，连威说不定还会有心情来纽约度假，而且，亨利·摩根绝对是他要拜访的人。

毕竟，连威年少时可没有条件支持他学医、解剖，就算他有书可以看，但是早些年他所学习的医学、法医学的很大一部分前沿知识、理念和操作技巧，全都是来源于亨利·摩根和史蒂芬·斯特兰奇的。

虽然亨利并不是一个善于使用电子产品的人，但是他脾气可比史蒂芬好多了，对于连威当时很多幼稚的问题也愿意给出耐心的解答，所以说，虽然连威在医学上的导师是史蒂芬·斯特兰奇但事实上亨利·摩根也是他的启蒙老师。

有这样一层关系在，连威会将自己的外国名字告诉亨利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比起对于亨利的身份和行踪多少有点心理准备的连威，亨利却是实打实的被连威口中的自我介绍吓了一跳——“威廉？真的威廉？哦！God！你看起来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得多。”亨利激动地给了连威一个拥抱之后如是感叹道。

连威矜持地笑道：“笑道，没有办法，你知道的，东方人的种族天赋——看起来显小。”

“好吧，你说的没错，种族天赋！对了，你刚刚说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帮忙验尸？太好了！快跟我进来吧！你可比安德森那么笨手笨脚的家伙强多了。”说着亨利便已经拉起连威便向着别墅内走去。

看着两个叙完旧就自顾自地携手离去的二人，被无视的彻底的霍奇纳与吉迪恩二人不由一眼，吉迪恩无奈地摇了摇头，二人只得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进去。不过，走在后面的吉迪恩还是拍了拍嘴角紧绷的霍奇纳的肩膀，安抚道：“放轻松，那是瑞德的朋友，我们要相信他的眼光。”

霍奇纳沉默了片刻，方才勉强回答道：“我知道了。”但……他真的觉得这个威廉·艾尔总是有些怪怪的，虽然吉迪恩也说可以给他多一点信任，可是，就这样让他参与进来，真的没有问题吗？

第32章 裁决的圣剑 6

“血色逆十字？”看到现场的连威也不由挑了挑眉，宗教信仰杀人？只可惜罗马、希腊神系和希伯来神系根本不是一回事，就是，这个时机确实有些太巧了些，一个正在追查神器的下落的人却在被fbi调查的过程中被杀，要说这只是巧合，反正连威是不信的。

不过，想想自己之前倒霉的经历，连威还是决定慎重些为好，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真的是那么巧！他可不能像那群缺脑子的波士顿警察一样让先入为主影响自己的判断。只不过，连威看着尸体身上的伤痕，忍不住赞叹道：“完美的力度！”

因为，整具尸体，五道伤口，一道割喉，完美的割断了颈静脉和喉管却没有将头颅斩落且没有伤及动脉——这保证了血液不会喷溅而出射得到处都是；其余四道伤口分别在四肢上，完美地控制了深浅——血液既不会在流尽前凝固也不会喷溅出来，而且，还十分恰到好处地挑断了手筋、脚筋。连威有理由相信死者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血过多而死的。

虽然这个过程说长也长，说不长也不长，但是，连威相信那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的感觉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体验。

“威廉？”瑞德有些不敢相信地呼唤着连威的名字。

连威猛然回过神来，心中暗恼，啧，最近有些太过放飞了，连自己本来的人设都差点忘了——他明明是奉公守法好公民啊！怎么就装反派装上瘾了呢？连威不由干咳了两声，掩饰道：“抱歉，职业病有点犯了，他下刀很稳，如果去当外科医生的话说不定会有所成就，只可惜，本事没有用到正道。”

连威一边说着，一边对瑞德露出了一抹安抚的微笑，哦，他刚刚的神经质似乎吓到他们的小博士了，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看来还是他的功课做得不够到位——竟然被自己的伪装所影响到，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他要尽快克服这个弊端才行。

“……是这个样子吗？”瑞德将信将疑地回答道，他总觉得比起上次见面，连威身上的负面气息似乎变强了许多，他知道很多天才都会比常人更容易罹患精神疾病，作为朋友，他可不希望连威一不小心误入歧途。瑞德决定，等案件结束之后有时间找连威谈谈心——或许他可以请假邀请连威一起去参观纽约国立图书馆——瑞德默默地想到。

霍奇纳瞥了连威一眼，话里有话道：“是啊，医生和杀人凶手都会用刀，可是一个救人，另一个却在杀人……如果他能够将本事用在正道上那该多好啊！”

连威对于霍奇纳隐晦地提点感到哭笑不得，就算他最近是有点浪，可是，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去杀人啊？作为红旗下长大的孩子他对于杀人的罪恶的认知可要比他们深刻的多了——杀人偿命，他还没有想去死的打算，自然也不可能去杀人的，说实在的，连威是一向不理解美国的一些州没有死刑的做法的。只不过，国家不同，文化不同，他是不会去随意置喙的，毕竟他也不是超人，最多也就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发发善心，更多的，就算了吧。

像为了蝙蝠侠怼上小丑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想想布鲁西宝贝的蓝眼睛，连威的思绪暂停了两秒，随即无奈地叹息，好吧，如果下次蝙蝠侠愿意让他摸摸他的猫耳的话——他还敢！不就是个小丑吗？丑爷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实在不行，他出丑蝠资源请丑爷帮忙演戏？咦？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这个想法可操作性很高啊！

“好了！开始验尸吧！”亨利严肃的声音打断了连威的神游物外，连威立刻回过神来——这可不是发呆的地方，他立刻结果亨利递来的手套，迅速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死者，男性，四十九岁，创口五处，行凶凶器——形状扁长的利器，目测大概是长剑一类的东西，死因：失血过多……凶手是将死者身上的血放光之后才把他钉在墙上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连威说着目光落在了死者身后的逆十字上：“这里的十字就应该是用死者的血画的。”他可是还分得清人血和其他的血的味道的区别。

“没错。”亨利肯定了连威的猜测：“我化验了上一个现场的十字血迹，用的就是被害人的血。而且，我还在里面发现了马鞭草的成分。 ”

“马鞭草，神圣的花，经常在宗教活动之中被用于装饰，过去的人认为将它插在病人床前可以解触魔咒，甚至还被认为可以被用来克制吸血鬼。”瑞德不假思索地科普道。

“凶手是一个宗教爱好者？”瑞德自己说完便疑惑地喃喃道。

“为什么不是狂信徒？”莫根随即问道。

这次没等瑞德开口，亨利便不无讽刺地摇头道：“不是信徒，血色逆十字、血字十缚，哪个信徒要是那么抢上帝的生意，上帝肯定会气得把他一脚踹进地狱！”

“唔，事实上钉十字架真的是钉，可……”瑞德迅速的瞥了一眼受害者被用两把短匕钉在墙上的双手，建议道：“或许我们可以再追查一下凶器，无论是这些匕首还是行凶的长剑，应该都不是那么容易可以买到的才对。”尤其是在凶手已经用了足足四把一模一样的短匕钉死的两位受害人的情况下，一个人买那么多的开刃匕首不可能不被人注意到。

“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吉迪恩摇头道：“先不说他的匕首是从哪里买的……我们之前查过一次并没有任何收获，现在估计也是一样。但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的凶手十分冷静，之前受害的几位受害人并没有被钉成现在的样子，十字，逆十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没有察觉到的关系。”

“而且一个不是信徒的人却要将自己杀死的人钉在十字架上，他是在炫耀？不，应该是一种仪式，而且从他的布置来看他的手法并不生疏，这样的仪式他一定进行过很多次——最开始的受害者并没有进行这个仪式，他是没有想到？不，是时间太仓促，他没有来得及准备仪式所需要的东西。”莫根立刻带入到凶手的立场中分析着他所看出来的信息。

“可是这个仪式看起来并不需要太多的准备——马鞭草或者匕首，能让他花费时间去准备的只有这两样东西。”瑞德补充道。

“是马鞭草还是匕首？”霍奇纳思考道。

“是马鞭草。”亨利直接为他们解答道：“他并不缺少匕首，他需要的是马鞭草。”

“嗯？你怎么知道？”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亨利的身上。

顺着bau众人的思路思考结果就将自己心中所想到的东西脱口而出的亨利身体不由一僵，这就有些尴尬了，这让他怎么解释？是的，他知道对方应该是一位猎魔人，而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甚至秉持传统会布置现场镇压死者的猎魔人肯定不会缺少自己的装备来源——几把匕首对于他而言肯定不算什么，说不定他随身就会带那么多。可是，这种理由让他怎么跟他们解释呢？

不过，好在连威为他解除了危机：“因为这些匕首有使用的痕迹——虽然闲置日久、保养的也很用心，但是它们确实被使用过，你们看，把手上还有没有被磨平的划痕。”

“……好吧，但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它们不是凶手买回来的二手货。”莫根摊了摊手，耸肩道。

连威忍不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正当莫根被看得心底发毛问他为什么盯着他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如果你有一套纯手工的做工精良的银制匕首你可不会舍得卖掉它们。”

连威挑了挑眉，望向门口的两道人影，招了招手，招呼道：“嗨~尼尔，好巧啊！”

尼尔·卡夫瑞的笑容不由一僵，但还是笑着应道：“你好，威廉。”虽然刚刚在门外他就已经看到了连威，但是，一想到连威当初在群里说的那番话，尼尔就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平静地面对连威——他可做不到那样视人命如草芥。

尼尔选择性地越过了介绍环节，让彼得·博尔克不由多看了他和连威一眼，只不过，房间内血腥的场景，让他暂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过问尼尔的异常：“你们好，fbi经济犯罪科，彼得·博尔克。”

“你好，fbi下属bau小组，亚伦·霍奇纳。”

看着两家的大佬打过招呼，连威也自我介绍道：“威廉·艾尔，临时法医。 ”

“亨利·摩根，nyd法医。”亨利瞥了一眼某个故意误导别人的家伙，却也没有选择当场揭穿他，毕竟，连威说的也不算错，他确实是临时法医，只不过，却不是彼得认为的那种隶属于纽约警局的临时法医。

众人互相认识过之后便立刻谈起了正事。毕竟，无论是bau小组还是彼得和尼尔他们的工作强度都不低，作为一名合格的fbi探员，他们可没有浪费时间的习惯——彼得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他们正在追查的案件，并和bau小组进行了简单的情报交换。

瑞德他们也没有闲着，霍奇纳忙着和彼得交流情报，吉迪恩则带着其他人开始交流彼此对于凶手的形象的侧写，亨利则开始着手将尸体从墙上放下来准备带回他的纽约警局的法医实验室化验。而连威则是在他们交流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门口，并在确认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果断开溜。

而一直盯着连威的尼尔自然不可能放他一个人乱跑，当即便也借着寻找线索为由不给彼得任何反驳的机会便跟着跑了出来。

二人一前一后溜进了哈里森·霍尔的卧室，晚来了一步的尼尔看着已经摘下了手套扔在洗手池中，然后开始在房中四处打量着的连威，不由紧张地质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连威无奈地挠了挠头，所实话，对于尼尔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多防备的，毕竟，一来作为一个骗术大师，尼尔·卡夫瑞的嘴很严这一点无需质疑，连威有理由相信他能为自己保守秘密，二来尼尔是一个道德感并不薄弱的人，事实上如果他道德感薄弱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待着而不是成为fbi的特殊顾问了。

但是，谁让他是反派群里少有的三观比较正的存在呢？超英那边他不能浪，面对尼尔这只和他一样仿佛掉进了狼窝的小绵羊，连威也忍不住想要逗他玩一玩。不过，玩归玩，连威也知道自己要是在这么玩下去，尼尔绝对干得出把他直接卖了的事情来，毕竟，尼尔和彼得的交情可不是他赌得起的，况且，就算赌，连威也并不觉得自己和尼尔的交情重的过他的自由和他和彼得的友谊。

所以，经过连威的慎重考虑之后，连威决定，他要暗示尼尔他有苦衷——毕竟他只是装反派，要是装到最后没有人相信他不是反派，那可就不好玩了，况且，他又没有一个x教授那样的好基友替他说话，所以，他需要自己埋下暗子——总要在必要的时候让人觉得他深有苦衷才好啊。

“嘘——不该问的别问。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自保秘籍吗？多听、多看、多做，少说。”连威这么说着，眼睛依旧没有停下四处扫荡的行为。

尼尔听到熟悉的话题不由一愣，周身的戒备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瞬，但下一秒，他又绷紧了精神，追问道：“怎么？难道我连自己的生意也不能过问了吗？”

听到尼尔咄咄逼人的话语，连威也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哦，看来他似乎把人给吓过头了，尼尔可是很少会说出这么尖锐的话的。虽然这个反抗情绪有点激烈，但是，也并没有超出连威的预料，连威挑了挑眉，径直一步上前，趁着尼尔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不想死就别管。”

按理来说他该是将这当做威胁的，可是，看到了连威面上一闪而逝的复杂与担忧的尼尔却不由地提不起任何的警惕之心——朋友是他自己交的，尼尔也并不想相信连威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只是——他现在这么做，之前那么说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尼尔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道怪圈——就好像当年追查凯特的事情一样——他的朋友总在隐瞒着他一些信息，而那些信息，就是解释一切的不合理的钥匙。

只不过，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尼尔深知连威在谎言方面的造诣并不逊色于他，所以，他沉默了半晌之后，也只是退了一步，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连威在屋内翻找，但他仍是开口问道：“哈里森·霍尔在找什么？”

连威沉默了片刻，之后伴随着连威拧动灯座，壁橱后轰然露出一道暗门，尼尔才听到了连威微不可闻的回答：“剑，神明之剑。”

第33章 裁决的圣剑 7

“神剑？！”尼尔一脸你怕不是在逗我笑的表情，然而伴随着连威的沉默，尼尔脸上的神色也不由从惊疑变成了呆滞最后定格成了震惊：“威廉，你真的不是在骗我？”

连威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告诫道：“尼尔，你该是知道的，我很少开玩笑，无论你信或者不信，我都劝你尽快退出。还是说，你认为，一个国际知名的掮客真的能够那么容易地在自己家里被杀害？”说着连威已经闪身进入了密室。

尼尔微微一愣，随即快步跟上，追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哈里森是被他们自己人杀害的吗？”

“aybe。”连威摩挲着打开了密室里的灯，看着一片狼藉的密室，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看来，应该说——显而易见，不是吗？”

尼尔的视线迅速扫过一旁因为体积太大而被砸坏扔在了角落里的扫描仪和碳十四鉴定仪，嘴唇不由抿紧：“你怎么知道哈里森背后还有其他人？”他们fbi查了那么久可还都一直认为哈里森就是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连威又是怎么知道哈里森身后有人的呢？

连威嗤笑一声，一边巡视着密室的环境，一边解答道：“吉姆·莫里亚提！如果你们fbi的情报网真的合格的话你们就会知道，那位在数学学术界薄有盛名的莫里亚提教授同时也是操控着整个欧洲和半个美洲犯罪界的超级罪犯——如果你们知道的话。”

“等，等等！你是说——那个和哈里森通信的莫里亚提教授，就是犯罪界的那个教授？！”尼尔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当然。”连威毫无同情心地又加了一锤，击碎了尼尔本就岌岌可危的认识：“莫里亚提教授，你们不是都知道他的名字吗？这都没有认出来？”

“……可我认为那只是同名……”尼尔讷讷地回答道。

“嗯哼？你是不相信教授真的是一位教授吗？哈！尼尔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可不应该出现在你这种人身上。”连威调侃道。

“可是，如果他真的就是教授的话，那为什么没有人抓他！他可是真正的教授！”尼尔记得自己就是因为那份完全公开、从网上就可以查得到的任职信息才会排除掉莫里亚提的嫌疑的。虽然他本人就是造假专家，可是，想要在国际知名大学的官网上挂上那么一份信息还不被校方发现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这些高校的网络信息安全可不比国防部的网络差，毕竟，像这些学校的学生向来卧虎藏龙。然而，尼尔的疑问不仅没有换来连威的认同，反而让他向他投来了看傻子的目光：“尼尔，讲真的，别光想着假假假的，人家是真的数学教授，自然不怕别人去查，而且……你认为fbi和i6哪个不想抓他？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抓得到他的把柄，他就不会现在还在纽约搞事情了。”

“况且……”连威走向一旁堆放着杂物的货架上微微歪头，打量着某台影碟机，叹息道：“他是咨询罪犯，不是罪犯！他用头脑和肉体控制所有人去做他想做的事，但是，那同样是被操控者的希望，他从未犯下过任何罪行，法律无法制裁他。尼尔，你明白吗？最难抓的罪犯永远不是拿刀的那个。”

尼尔一时不由语塞，不是拿刀的那个——这句话还真是精辟啊！曾经被人当成刀子使的他又哪里会不明白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的危险，而显然，莫里亚提比任何人做得都更精明，更彻底——他从来不是执行者，甚至不是组织者，他只是建议者，正如他所说，他是咨询罪犯，也只是一个咨询罪犯。甚至因为莫里亚提的谨慎，官方连教唆犯罪罪都很难给他定罪。所以不得不纵容他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下，甚至成为了受人尊敬的大学教授——这可真是讽刺啊！

尼尔心中的感叹，连威是无从得知的，因为，他现在只顾着和那台影碟机较劲呢。

“尼尔？！你们在干什么？”终于发现了尼尔和连威不见了的彼得和霍 奇纳匆匆找了过来，却也不由被这间密室的存在给吓到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彼得怀疑地盯着尼尔，他早就发现了，今天尼尔的状态似乎一直不太对，虽然他在极力的掩饰，但是彼得了解尼尔，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可不相信面对fbi的围捕还能淡定地走上前来和他攀谈，最后正大光明地从他们的包围圈中走出去的尼尔·卡夫瑞会是一个心理素质不好的人。

而能够影响尼尔的状态的事情，彼得想来想去就只想到了明知故犯——如果不是犯了错的话，他可不记得他有这么忧虑的时候。而尼尔会犯的错误——天知道看到这座空荡荡的密室时彼得的第一念头竟然是尼尔和墨兹合作搬空了这里！不过好在，他很快便想到了不合理之处——这里可是哈里森·霍尔的地盘，根据他之前询问墨兹的时候的情况来看，墨兹和哈里森·霍尔并不对盘，只凭尼尔和墨兹两个人，是很难将这里搬空的。

暂时排除了尼尔的嫌疑，彼得也暂时放下心来。不过，彼得也不由多打量了连威两眼——尼尔的朋友？虽然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连威这个显然并不属于bau或者是nyd的存在，但是，他并不明白尼尔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位看起来和尼尔完全没有交集的朋友。然而，现在看到连威抱着影碟机捣鼓的样子，彼得终于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成为朋友了。看起来，他们两个对于某些具有历史和文化价值的珍品方面，似乎很有共同语言啊！

然而，很可惜，这个有共同语言的方面不仅没有让彼得·博尔克放松对连威的警惕，甚至使他心中敲响了警钟——上一个和尼尔在这方面有共同语言的人可是把他们fbi带着尼尔一起给坑了。他可不想再毫无防备地又被坑上一次！不过，想到连威似乎和bau小组熟识的情况，他还是暂且按下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与此同时，看着连威抱着影碟机又按又掰的样子，霍奇纳不由皱眉道：“艾尔医生！我们并没有权利搜查他的东西！”

连威停下动作，转过头来望向霍奇纳，似乎在思考他所说的话，然后，一秒后，嘭的一声巨响，看到地上被摔的支离破碎的影碟机，霍奇纳的脸都已经黑了。悄悄跟过来的瑞德不由地往莫根身后躲了两步，之后才探出头来，小声替连威辩解道：“那个，霍奇纳，威廉他可能只是一时失手……他……”

“我是故意的。”对于瑞德小天使的帮忙开脱，连威还是相当受用的，只不过，他仍是对着瑞德安抚的笑了笑，随即蹲下身，捡起了终于从影碟机里摔出来的光盘，吹干净上面沾上的灰尘，对霍奇纳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认真道：“你现在与其生气，倒不如先去找台能够读碟的电脑回来——我想这张光盘会对你们破案肯定有巨大的帮助。”

霍奇纳虽然生气连威的擅自行动和破坏行为，但是，他也并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他和吉迪恩对视一眼，随即沉声道：“不要乱跑，等着。”说着，便掏出手机，向门外走去，想必是去安排这件事情去了。

而吉迪恩与莫根对视一眼，随即笑道：“不介意我四处看看吧？”

连威耸了耸肩，只道：“当然，这又不是我家，你们随意。”

众人：……你刚刚摔影碟机的时候可不像是这么表现的。

不过，他们当然不会在这点小事上纠结，吉迪恩、莫根和瑞德三人当即再次勘探起现场来，而连威等闲杂人等自然也乖乖地退回到了密室外面。旁观了整个过程的亨利，看着连威手上的光盘却是不由皱起了眉头：“你是怎么发现它的？还有，为什么不是读碟机而是电脑？现在的很多电脑可是不兼容那些老光盘的，你如果是担心找不到机器的话我那里的存货应该是有的。”

连威当然知道亨利那里有那种老式的影碟机，但是：“不，谢谢，亨利，但你要知道，这并不是老式的光盘。”不等亨利再问，连威便解释道：“老光盘的盘面要比这粗糙的多，另外，如果这真的是老光盘的话，刚刚那台机器就不会卡壳了——那只是一个用来隐藏的 容器，而不是一台真正用来放映的机子。”

“可你为什么又说这个光盘对案情会有帮助呢？”尼尔随即追问道。

“灰尘！”连威一边摇头一边无奈道：“尼尔，你太紧张了。”

没想到连威竟然会突然来这么一句的尼尔顿时打了个寒战，连威瞥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应激过渡不予评价，但却是暗示道：“你们追查的知识哈里森的资金状况而不是关于那样东西，尼尔，你完全可以放下担忧的。至少你并不会像哈里森一样被人视为眼中钉。”

连威的本意是想让尼尔认识到这件事情的危险性，却不想，尼尔听了他这话之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连威不由摇了摇头，好吧，看来这个大傻子认为他是在威胁他——啧，威胁个鬼哦！他自己都是在钢丝绳上跳舞，现在哈里森死了，所有的资料都被带走了，连威想，莫里亚提肯定不会放过今天晚上拍卖的那块石碑，连威并不觉得莫里亚提的破译速度会在他之下，再加上对方手里有他不知道的线索。

连威一时也不由意兴阑珊，唉，没想到神剑竟然会引起莫里亚提的注意，看来他这次狠下心来往坑里跳恐怕也很难有所收获，最后白白做了他人嫁衣咯~

“等等！威廉，你还没说灰尘是怎么一回事呢？”回想起那间密室里的情况，亨利不由皱紧了眉头，他并没有觉得灰尘有哪里不对啊！无论是那座杂物架还是那台影碟机，上面都落了不少的灰尘，向来如果不是那个架子是焊死在地上的，恐怕早就已经被扔掉了吧。但是，两样东西上都有灰尘啊！亨利一点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啊！

对于亨利的疑惑，连威也没有奇怪，毕竟，亨利虽然是法医，可他毕竟不是专业的警察啊！验尸让他来没有问题，破案让他来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上下的灰尘太一致了。”连威提示道：“我注意到影碟机下方的空隙里也有不少的积灰——按理来说它们如果一直放在一起没有人动的话影碟机下的灰尘应该略少于上面的灰尘的。然而，现在却是反过来的，我想，这台影碟机肯定曾经被人取用过，甚至还在放回去的时候专门进行了伪装。”

“而且……”连威皱眉道：“哈里森的反应太平静了。”

“平静？”亨利不解道：“虽然我没有从上一位受害者体内检测到□□之类的成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受害者一定被凶手用什么方法限制住了，上一位受害人也是这样乖乖地被人放干了血钉在墙上的，他们的平静应该都不是自愿的，这也是你判断的依据？”

“不，我不是指这个平静。”连威摇头道：“是他的笔记，你们可能没有注意到，桌子上，哈里森·霍尔的笔记本是合上的，但他的笔是夹在笔记本里的。如果你们仔细了解过他的资料的话你们会发现，他是一个强迫症，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的话，他一定会将笔插回到笔筒里，或者别在口袋里，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夹在笔记本里——尤其是这种线装，那样做很容易会导致笔记本脱线。”

“他是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停止工作的——而且，他对于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并不意外。他甚至完整的写完了一句话，才抬起头来。可是，当他抬头之后，却发现，来的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人。”连威描述着自己侧写出的场景。

话说到这一步，就算是亨利也已经猜到了一些内情：“和被搬空的密室有关？他为他们卖命，但他知道他们并不信任他，甚至已经知道了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处理掉，可是，杀死他的人并不是他的上司——可是，既然他知道，那他又为什么要为他们卖命呢？”

亨利对此感到不解，可尼尔脸上的表情却可以称得上是复杂：“不，如果是他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了……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下轻易脱身。”

“谁？”

“教授！”尼尔与他们身后刚刚走出来的吉迪恩异口同声道。

第34章 裁决的圣剑 8

“嗯？！”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尼尔和连威都不由惊奇地转头望去，他们知道是因为尼尔他们想要从哈里森手下抢神剑，这才专门调查过他，可bau他们却是刚刚开始调查哈里森，怎么也知道莫里亚提的事情了？

吉迪恩和霍奇纳皆是面色冷肃，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于是尼尔与连威的目光很快便落到了跟在吉迪恩身后捧着一只纸盒的瑞德身上。

瑞德：“……好吧，你们别看着我了，我们发现了一些信件，并且在其中发现了某些熟悉的名字。”显然对于bau而言，莫里亚提的大名他们要比其他人熟悉的多。

就连彼得在听到教授这个称呼之后也不由皱紧了眉头，显然，做了那么多年fbi的彼得也是知道那位一手操控了大半个欧美犯罪界的犯罪界拿破仑的。

连威不由挑了挑眉，很好，看来这位哈里森·霍尔的强迫症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而且还有很严重的恋旧倾向……等等，连威眼尖地发现了密室里被剪破了的破布娃娃的棉絮，藏得那么结实的吗？！莫里亚提知道他这种毛病吗？

连威觉得，这些信件或许并不仅仅是哈里森的怪癖作祟，还有可能是他故意留下的证据——就好像那张光盘一样，他并不信任与莫里亚提的合作。不过，连威只瞥了一眼信封就放弃了继续查看，寄信地址是英国牛津大学，显然，莫里亚提并不觉得他们的通信需要什么掩饰，那也就意味着莫里亚提有信心那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破译的秘语。

对于莫里亚提的智商连威是很有自信的，毕竟他的密码学不小的一部分是从墨兹和莫里亚提那里偷师来的，连威觉得与其浪费那个时间去思考莫里亚提和哈里森之间到底是通过什么罕见的秘语来通信的，倒不如直接研究现有的证据——那张光盘。

连威可以确定光盘里肯定不是关于莫里亚提的信息，毕竟，莫里亚提的想来谨慎，这些书信可以说是莫里亚提的自负，但是录像这种东西，莫里亚提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弃子留下这种证据的。所以，比起是莫里亚提和他合作的证据，连威更倾向于这个光盘里隐藏的是他们现在手中所掌握的线索——毕竟，这些线索是哈里森自己知道的，所以他不需要任何帮助或准备，只需要一座没有监控的房间他就可以偷偷留下线索。

所以，连威还是比较期待光盘的解读的。连威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唔……距离拍卖会还有五个小时——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一旦莫里亚提拿到石碑，他基本上就可以等同于没戏了。那可就太糟糕了！

“好了，电脑送来了，我们可以先看看光盘再考虑其他——莫里亚提的事情先放下，莫里亚提从不亲自动手，我们可以先把眼前的凶手抓出来再抓他的狐狸尾巴。”吉迪恩看到一旁提着电脑匆匆而来的工作人员，连忙拍手调节气氛道。

他们都知道莫里亚提难对付，但那并不是他们现在这样消沉的理由，他们可不止要对付莫里亚提，虽然不知道这次的凶手是不是莫里亚提的刀，但是，他显然已经开始失控了，一天两位受害者，如果对方不突然暂停的话他敢保证，下一位受害者的出现绝对不超过三天——他们决不允许那种情况出现！

吉迪恩的安慰显然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作为bau的元老吉迪恩的镇定显然很大程度的安抚了众人烦躁的情绪。虽然他们依旧有些沉闷，但，谁让那是莫里亚提呢？如果那座竖立在犯罪界十多年不倒的旗帜那么容易倒下的话，那他就不是莫里亚提了，任谁对上一位这么可怕的敌人，心情恐怕都不会轻松的吧？

众人围坐在一起，看着瑞德将光盘推入电脑读碟器中——尼尔和彼得也在，被发现的密室显然是一间陈列研究室，很可能会与彼得他们正在追查的案件有关，虽然他们已经提交了并案申请，准备由bau全权接手，但是显然，现在在这份证据同时关系到两个案子且通知还没有下来的时候，他们只好一起观看这份证据。

随着读碟结束，电脑屏幕上竟然开始放映起从前的老电影剪辑了，而且，一看时长——好家伙！整整三个多小时！

众人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但是，不一会儿之后，除了瑞德和连威之外，其他人就开始忍不住揉眼睛了——“这根本就是电影剪辑吧？！或许他只是突然想看电影了所以拿出来回味一下童年？”亨利猜测道。

“哦，那他的童年可有些太早了。”连威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吐槽道，没办法，这里面甚至还剪了一些无声默片，又都是黑白画质，就算是他看得都有些眼睛疼，所以，亨利的这个猜测是在站不住脚——没看到就连亨利这种老古董都受不了这种无声默片吗？

毕竟，科技在进步，人类的容忍度也越来越低，虽然这里面有些片子确实是经典，可也改变不了它们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了啊！

不过，连威还是拦下了霍奇纳想要去关电脑的动作，眼也不转的盯着电脑屏幕对瑞德说道：“瑞德，我们加速？四倍？八倍？还是十六倍？”

瑞德明显迟疑了一秒，随即试探地问道：“三十二倍？”

连威点了点头，淡定地点了六十四倍，还不忘一边点击一边问道：“没问题吧？”

瑞德的声音明显愉悦了许多：“当然！这样正好！”

“那就好，刚才实在太慢了，看得我眼疼。”连威同样开心地吐槽道。

而坐在两人身后，第一次见识这种架势的亨利、尼尔和彼得三人看着眼前疯狂掠过仿佛雪花屏一样的黑白屏幕，不由陷入到了对人生的怀疑之中：太慢了所以眼晕？所以……这种速度看就不会眼晕的吗？！难道不应该是眼睛已经花掉了吗？！难道这就是大佬的世界了吗？果然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啊！

等瑞德和连威以六十四倍速看完这份电影剪辑之后，转过头来便对上了三道奇特的目光，看得瑞德不由吓了一跳，险些认为他们眼睛出了什么毛病。不过，连威却是十分淡定地按住了刚想给他们科普眼科的瑞德，万分淡然地接受了他们的目光，因为，他知道，那大概就是仰望大佬的目光了吧。

连威关掉视频，径直点进了网页，然后点开输入网址，手指飞快地敲下了一行网址，同时还不忘转头向瑞德确认道：“是这个没错吧？”

瑞德点头肯定道：“没错！”

彼得不由惊奇道：“这些都是你们刚刚从视频里看出来的？”

连威点头道：“是，电影中的背景上。”

“哈里森专门将有些画面缩减卡断了某些字母。”瑞德补充道。

“最后这些字母组成了一个网址。”连威敲击下回车键，页面跳转，弹出了一道密码输入界面。连威不由停顿了一秒，皱眉回忆道：“密码？是数字吗？”

瑞德瞥了一眼否认道：“不，整段视频只出现了五处数字，这个密码的最低长度是七位。”

“那……字母？整段视频正好是七部电影剪辑过来的，是首字母还是尾字母？”

“尾！每段电影的结束都是原片的整分时间，证明哈里森非常注意这个时间，而他又有比较严重的强迫症。”

“所以——f-r-e-e-d-o-！”拼出了某个熟悉的单词的连威心头不由一跳，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哇哦~看来哈里森的美国精神学的不错。”

不过下一秒，不仅没有人理会连威，就连连威自己也被网页上弹出的画面给吸引了。

“这里是……”瑞德不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霍奇纳等人皆是皱眉沉声道：“是自由女神像！”

没错，这次根本不需要瑞德这个活地图上线，所有人就已经认出了画面中的地方——纽约的地标之一，坐落于哈德逊河口附近的自由女神像——别说是瑞德他们这些美国人，就连连威这个外国人，都觉得这座铜像的名字如雷贯耳。

只不过，现在却并没有任何人为了认出这个地点而开心，因为，这件事情早已经不仅仅是一件变、态杀人案再或是经济犯罪了。涉及到莫里亚提这位犯罪界的大佬，他们并不吝于将事情往糟糕的方向想——为什么哈里森这个和莫里亚提合作的人会关注自由女神像？或许是因为莫里亚提有什么关于自由女神像的计划。那么，关于自由女神像，莫里亚提又能有什么计划呢？总不可能是想把自由女神像偷走！

就算自由女神像也算得上是一件艺术品，可是，想要在美国的国土内，悄无声息地将那么巨大的自由女神像带走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想来的话……那么最后的答案似乎就只剩下一个了——恐怖、袭击！

想到这个可能的几人不由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亨利当即起身道：“抱歉我要去打个电话。”他一定要让亚伯拉罕远远地避开那里！可恶，那些该死的恐怖、分子！

霍奇纳也当即起身，走到一旁，拨通电话向上面汇报他们的猜测，毕竟，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如果真的因为他们的侥幸心理而让莫里亚提得逞的话，那他们一辈子也良心难安啊！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焦躁不已的时候，彼得和刚刚打完电话回来的霍奇纳却是注意到，他们之中，连威的沉思和尼尔的疑惑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霍奇纳瞥了一眼虽然皱着眉看着尼尔，却似乎并没有打算当场揭穿的彼得，他思考了一秒之后，果断决定自己上阵——“你在想什么？你知道些什么？威廉·艾尔？”

“嗯？”连威猛然回神，张了张嘴，却是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圈：“我在想一个预言。”

“预言？”霍奇纳不由皱眉，这种时候扯上这种东西？虽然现在美国各地确实出现了很多超自然的现象，还诞生了很多超级英雄，可是，这和他们的案件，应该没有关系吧？

“是的，预言。天堂岛的预言。”

“天堂岛？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瑞德皱眉沉思道。

“是神奇女侠！”这次竟然是莫根最先反应过来。迎着众人投来的惊讶地目光，帅气的黑人小伙耸了耸肩，摊手道：“别那样看着我，我也有喜欢的超级英雄不可以吗？瑞德！你不也喜欢超人的吗？”

“哦！不，莫根，别说了！他会听到的！”瑞德瞬间涨红了脸阻止道。

众人会心一笑，便放过了害羞的小迷弟，转而望向了莫根。被众人注视的莫根想了想，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正义联盟的英雄们可远不比纽约的钢铁侠高调——我只知道天堂岛是神奇女侠的故乡，听说那里居住着英勇好战的亚马逊人。至于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说着，莫根的目光转向了连威。

连威假装没有看到莫根的目光的转移话题道：“那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预言中曾经提及，自由会指引方向——我猜，会不会是自由女神像？”

bau众人：……那么儿戏的吗？预言不都应该是什么七拐八绕转好几个圈子的吗？这么破译，真的不怕歪到喜马拉雅山去吗？

就连不愿引火烧身的尼尔此时也忍不住插嘴道：“这又不是近代的宝物——自由女神像那里人来人往，哪里藏得住东西？”

“指引啊！”连威理所当然道：“自由女神像不就是美国人民的精神指引吗？而且预言里都说了，自由会指引方向，所以自由女神像的作用只是指引方向而已，所以它的所在地就算有再多人也不会有影响啊！”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藏宝的人也太随意了吧？”亨利也忍不住吐槽道。

“就因为太简单所以才没有人敢这么猜啊！”连威鄙夷地扫过他们：“再说了简单并不代表容易啊！你看一加一等于二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哥德巴赫猜想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个证明出来，这难道还不能说明越简单的问题越复杂吗？”

霍奇纳与吉迪恩对视一眼，吉迪恩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问道：“所以，完整的预言可以告诉我们吗？”

连威犹豫了两秒，还是将密语告诉了他们，就好像尼尔经常从彼得手下虎口夺食一样，连威觉得，从bau手里偷神剑，怎么想应该都比从莫里亚提那里偷要简单得多吧？

然而，连威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边的指引还没刚说完，另一边霍奇纳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而他看了一眼短信之后，抬起头来，突然对他们说道：“抱歉，刚刚接到通知，案件合并，保密等级提高，还请四位暂时退出案件调查。”

连威：？？？我什么都说了你就跟我讲这个？？！[气到爆炸jg]

第35章 裁决的圣剑 9

最后的最后，看着面前面带歉意、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的瑞德，连威：……行吧，这群侧写师太狡猾了，就知道他对着瑞德这种小天使狠不下心拒绝……不跟他们一起就不跟他们一起吧，反正自由女神像那么好找，其他的线索也都被莫里亚提的人卷走了，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虽然连威早就知道bau小组的厉害，但是，连威自认也不比他们差，毕竟，他可是从小和汉尼拔势（xiang）敌（sha）的人！

不过，连威与正被彼得带走了的尼尔对视一眼，看到他眼中的警告，连威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时抬手指了指墨兹藏身的街角。尼尔犹豫了一秒，但是彼得已经开始伸手去拉车门了，他并没有更多的时间浪费，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点头同意了下来。无论连威想做什么，他都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毕竟，敌明我暗再怎么样也比让连威隐藏到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去要好得多啊！

送走了尼尔和彼得二人，连威一边招手将墨兹招了过来，一边对一旁的亨利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做什么？而且……亨利，你可以试着多信任我一点。”连威望着亨利的眼睛努力传达着自己的真诚。

亨利沉默了一秒，只是点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涉及到猎魔人，吸血鬼，恶魔之类的超自然存在……或许你会觉得我是疯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次的案件恐怕并不是单纯的人类案件。”

对于亨利的回答连威不由惊讶了一秒，没想到亨利对于他的信任值似乎并不低啊，连这种事情都愿意告诉他，要知道亨利当初就是因为说实话而被自己的妻子送进了疯人院。不过，连威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或许是他刚刚说起预言的事情被亨利划归了自己人的范畴，再或者是最近这些年中各种超级英雄、变种人层出不穷，使得这些在从前看起来像是疯子的言论现在都变成了寻常……总之，这对他有利就对了。

不过，亨利提到的猎魔人什么的，连威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那只是一把顺势被莫里亚提借用的杀人刀而已，他所需要的是那把现在还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神剑，那名杀人犯反倒不是他关注的重点，毕竟，还有bau和nyd在呢，还用不到他这个普普通通的留学生，不是吗？

连威并没有将亨利的告诫放在心上，讲道理，他蝙蝠侠和小丑都正面杠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所以连威点了点头之后，随即问道：“我们要继续追查莫里亚提正在寻找的东西，你呢？是打算回去工作还是和我们一起？”

听到连威的回答亨利倒也没有多么意外，连威一向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不过，他也知道连威的智商远超常人的水准，虽然他不知道连威为什么非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掺和莫里亚提的事情，但是他想，连威应该是有分寸的吧。

作为一个同样身怀秘密的人，亨利对于连威的秘密倒是没有太多的好奇心，而且，“不，我还要继续追查这个案子——bau虽然是非常出色的小组，但我还是不放心他们对抗那些超自然的生命。”虽然他的战斗力并不怎么样，但是至少他还有着不死之身，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掩护他们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亨利每次一遇到超自然的事件就会体现出来的超乎寻常的执着，连威也不置可否，既然他都已经那么说了，那他自然不会上赶着邀请亨利和他一起行动。于是二人告别之后，连威便和墨兹一起离开了这处案发现场。

“那我们接下来是要去自由女神像吗？”墨兹问道。

对于墨兹知道他们的谈话，连威一点都不意外，如果在他跑掉之后，墨兹不让尼尔带着窃听器进去的话，那他才要奇怪呢。而且，连威并不觉得这种事情需要瞒着墨兹：“当然……taxi！”连威一边抬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而且，连威一边低头打字，一边还不忘提醒道：“我身上没有现钱了，你别忘了付车费。”

墨兹：“？？？没钱你打什么车？！”说着墨兹转头就想离开。

却不想，连威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不快一点的话等拍卖会过后莫里亚提拿到石碑，你觉得我们能比他更快？”

墨兹闻言默默地又退了回来，摸出钱包 ，数出车费和小费递给司机，然后气鼓鼓地大步走上了出租车，双手抱臂，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我这是为了赚大钱！等我们找到东西之后你要是敢黑了我那份，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连威紧随其后坐上出租车，笑应道：“放心吧您嘞，少不了你的，啧，你和尼尔也不是缺钱的人啊，怎么那么抠门呢？竟然还和我一个穷学生计较车费。”

“就你？还穷学生？”墨兹表示自己已经难以直视穷这个字了，要知道，光他介绍给连威的各种鉴定、翻译、行动规划的私活每年就能为他带来上百万美元的进账。如果不是连威从来不接毒、品，杀人，恐怖、袭击等方面的活的话，墨兹都怀疑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莫里亚提教授！

连威矜持一笑：“没办法，我还要帮妈妈照看弟弟妹妹们不是吗？”

墨兹是知道连威有一个院长妈妈，而且还一直都在资助他原本生活过的福利院的。同样成长于福利院的墨兹自然知道一个好的院长对于他们这些没有父母的孩子意味着什么，所以对于连威将大量的资金投入其中墨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对连威更多了一分认同感。而且，墨兹不否认，当初他就是听说了连威的处境之后才会出手帮他介绍“生意”的。

现在又听连威提及这件事情，墨兹瞬间就沉默了下来，只听他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便安静地不再说话了。

连威倒没有在意墨兹的反应，毕竟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有多么多愁善感还神经质，所以，比起墨兹的反应，连威更在意的是他手机上刚刚得到的回复——

[万恶之源]：教授，我听说你打算在自由女神像搞恐怖、袭击？

[教授]：？？？你又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消息？

刚刚刷完华生的博客正计划着什么时候再去和夏洛克打个招呼的莫里亚提被连威的突然发问搞得摸不着头脑。

[教授]：什么自由女神像？我最近没有前往美国的计划啊。

连威挑了挑眉，他本来还担心他找莫里亚提要人情会不会被狮子大开口，但现在看来，这边的事情似乎并不受莫里亚提的关注，连威回道——

[万恶之源]：教授，和我还玩语言陷阱？你想要做什么事情，还要本人在场吗？

[教授]：……好吧，我亲爱的威廉，你知道的，我的客户太多了，你总要提醒一下我是什么事情吧？

[万恶之源]：哈里森·霍尔。

[教授]：哈里森……哦，是他啊！怎么？你开始对神话故事感兴趣了？

[万恶之源]：是不是故事我们都知道真相——你也知道我刚刚从哥谭回来，作为一个脑力劳动者，虽然我不喜欢动手，但，偶尔还是需要活动一下筋骨的，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我也是需要借助一点小道具的——我可不想再被那个丑爆了红头罩压着打了。怎么样？这单生意让给我如何？

是的，连威和莫里亚提的对话一向那么简单直接，毕竟，无论是他还是莫里亚提都认识太久了，对于彼此的智慧也都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所以，更多的试探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成为了浪费时间，倒不如有什么说什么，比较节约彼此的时间。

而至于莫里亚提到底会不会同意他这个无理的要求——连威根本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而莫里亚提的回答也没有让他失望：

[教授]：当然，能够帮到你是我的荣幸。不过……等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之后，不打算庆祝一下吗？

庆祝？这个词让连威不由沉默了一秒，从莫里亚提口中说出来的庆祝肯定不会是像那些高中生一样，开个arty聚个餐之类的操作，但是，连威想了想，还是决定回答道——

[万恶之源]：当然，等着好戏开锣吧。

[教授]：那……我拭目以待！

连威默默地点掉对话框，不由长叹一声，庆祝？怎么庆祝？这要是换了小丑来肯定想都不需要想都知道怎么操作——炸掉纽约。但是，他可是个文明人，怎么可以炸纽约呢 ？他可是来自连管制刀具都不能带进站带上车的和平华国的守法公民，所以说……一场能够震动纽约的狂欢……

连威滑动着自己的好友列表，最后，手指停在了某个头像萌萌哒，和其他的账号格格不入的好友头像上，决定了，就是你了——小蜘蛛！

[万恶之源]：hi~彼得，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现在需要一台能够投出巨型屏幕的投影仪——能够让整个纽约都看到的那种巨幕，怎么样~我的小科学家，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吗？s：我付钱。s：今天下午五点之前送到xxxxx（墨兹的安全屋）

虽然连威并不知道自己认识的这只小虫到底是哪一版的蜘蛛侠，但是，连威想自己的要求应该并不算是太过分，毕竟——谁都知道出了托尼和班纳博士之外，小虫就是复联的科技担当。再说了，就算彼得现在做不出来这么一台机器，直接去找个影院租用一台巨型银幕放映机也是可以的，虽然效果可能差了些，但是，至少可以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哦，你问他想干什么？

连威默默地关掉还没有得到回复的聊天框，真的，他一点都不着急，毕竟，小蜘蛛是一个比他还要苦逼的高中党，显然不可能像加西亚那个网瘾少女一样时刻秒回他的信息，说到加西亚——连威敲开加西亚的小窗，提醒道——

[万恶之源]：女王殿下，别忘了把资源传播出去——毕竟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另外——请帮我把这个刻录成放映带可以吗？[全员踩点avi]

：）没错，狂欢怎么能少得了舞蹈？正统的“烟花”他玩不来，踩点他还不会吗？看他的阿斯加德踩点小王子，和九头蛇第一踩点男模……e等等，他是不是暴露了什么东西？……算了，美队复活之后那么大大咧咧地站在美国人民面前都没人认得出来，他的男模那张大变样的脸恐怕也就美队那种真爱才能看得出来了吧。

至于托尼、x教授、雷神他们的舞姿他就不一一赘述了，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名人，他帮他们免费上热搜，不用谢！

[黑客女王]：！！！你竟然还有！[天啊！这是什么神仙太太啊！jbsp;　 [黑客女王]：录像带？为什么要录像带？你要在哪里放吗？有电脑吗？我直接给你安排上！

[黑客女王]：！那只带着羊角盔的大可爱是谁！还有那个金属手臂的大甜甜！天啊！他们好帅！我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见过他们？他们是新加入的超英吗？复联的还是正联的？艺名……呸不对，英雄名叫什么？

[万恶之源]：[汗]女王殿下，冷静，风度，优雅！至于他们——带羊角盔的是洛基，北欧神话中的谎言之神，金属手臂的是某组织的第一男模名字不可说，但——他们都不是超英！他们是超反。

[黑客女王]：？？？他们那么帅，怎么可能是超反？肯定是有苦衷的！肯定是被人逼迫的！你看他们都愿意给我们拍舞蹈片，那么友好，肯定是好人啊！

连威：……厉害了我的加西亚，神嘴啊！被逼迫的=吧唧，有苦衷的=洛基……好吧，洛基这个算是墙头草，但你不可否认他是最不像反派的反派。不过……

[万恶之源]：=_=醒醒，这显然不是他们拍的啊！难道你认为托尼·斯塔克能纡尊降贵地来拍这些东西？！

[黑客女王]：这种东西还需要专门拍？斯塔克办过多少场舞会、arty？随便哪一家小报都能拍回来好几卷胶带好不好？！

连威：……这个例子真是生动形象，他竟然无法反驳？！

连威心累地主动结束了战斗——

[万恶之源]：行吧，你开心就好，你把格式转换好，我等下让人联系你，然后你远程操控一下帮我们刻录录像带——多谢你了，我的女王殿下~

[黑客女王]：我的荣幸，y knibsp;　 看着对面发来的回复，连威不由失笑，行吧，谁让她那么甜呢？当然是让着她咯~不过，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的哈德逊河口，连威默默地想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是不知道，这股东风能不能及时为他所用呢？

第36章 裁决的圣剑 10

“哇哦！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看着自由岛外围活动的警察，墨兹抱手感叹道。

连威没有应声，墨兹不由转头望向连威，却发现，他的目光完全没有分给那些忙碌的警察一分一毫，反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高耸的自由女神像。

“喂！”墨兹喊了一声，却发现连威也不带动一下的，吓得他连忙伸手去拍连威的肩膀，一边拍还不忘一边喊道：“l？l？醒醒，看什么呢？该不会是傻掉了吧？喂！你别吓我啊！大不了……大不了车费不用你还了呗~”

连威被他吵的猛然回过神来，等他反应过来墨兹的话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还要我还？你还能更计较一点吗？请我坐个车怎么了？难道你自己平时都是靠两条腿满纽约跑的吗？”

连威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质问声还没有刚落地，这边墨兹就已经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平时都坐公交车的啊！你认为谁都和你一样那么败家还打出租车的吗？”

连威：……行吧，您老会过，他输了。

连威摇了摇头，懒得和他纠结这点小事，反是抬起头来，望着自由女神像低声喃喃道：“自由，指引，方向……这些词汇会让你想到什么？”

“美国宪章？独立宣言？”墨兹脱口而出，但他随即收到了连威两枚大大的白眼。

墨兹不以为忤地耸了耸肩，摊手无奈道：“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那么关注自由女神像，古罗马可没有自由女神这么一位神明，难道那么多年前的人还能知道我们现在会在自由岛上立一座自由女神像？还指引——连指引物都没有哪来的指引？再说了，他们知道自由女神像是往哪里摆的吗？女神的火炬照亮前路为我们指引方向——难道还像歌里唱的一样我们要向着女神前进的方向行进？可别闹了，那可是大海，是打算游到大洋彼岸去找线索吗？”

“等等！”墨兹的吐槽进行到一半被连威突然打断道：“你刚刚说什么？”

墨兹不由一愣，回忆了一下后呆呆地重复道：“……是打算游到大洋彼岸去找线索吗？”

“不对！上一句！”连威大声喝道。

墨兹也被连威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他哆嗦了一下子，又沉思了半天方才想起来道：“要向着女神前进的方向行进？……别闹了，那可是大海……”

“对！这就是自由指引的方向！”

“？？？别闹，那可是大海！我们两个下去都不够人家海里的大鱼塞牙缝的。”

“谁说那是大海了？是纽约港！”说着，不等墨兹反应过来，连威自己便已经拔腿便向纽约港跑去。

“纽约港？”墨兹呆滞了片刻，随即立刻跟上连威的脚步，一边追还一边喊道：“欸！你等等我！”

说实话，作为一个纽约人，墨兹觉得自己是应该羞愧的——他竟然忘了自由女神对面还有纽约港！其实，这也并不怪他，毕竟，看着自由岛外的一片汪洋，大部分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忽略掉被自由女神踩在脚下的纽约港——谁让自由女神像实在太高了呢。

只要一想到从自由女神像的角度眺望而去，人们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大海，但，事实上，自由女神像和大海之间还隔了一个纽约港。

连威一路飞奔到纽约港随即转头望向自由女神像，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询问道：“墨兹！自由女神的精准坐标是多少？”

“？？？什么坐标？”同样跟着连威一路跑过来的墨兹可没有他那么好的体力，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极度缺氧，完全转不动圈。

“经纬坐标！”连威一边从自己手机上调出指南针功能，一边先凭借着目测向着自由女神像正对的方向快步走去。

墨兹被连威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做法也是搞得完全没有办法，一边快速报上自由女神像的精准坐标供连威计算方向，一边无奈地问道：“你难道就没想过你会猜错吗？真正的宝物哪里有那么好找？你是在鄙视藏宝人的智商吗？”

连威腾的一下子转过头来幽幽地看着墨兹 ，直把墨兹盯得心里发毛，他才勉强收回目光道：“我不会错的。”

墨兹：？？？

面对着墨兹不敢置信的目光，连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毛病，按理来说他并不是那种极端自负的性格，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就是莫名的自信，他就是觉得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是对的，而且没有其他的任何猜测，甚至只要一想到或许还有其他的可能他的大脑就一片空白。连威想——这或许就是魔法了吧？

魔法不能以科学衡量，再加上，连神剑都出来了，多点魔法又怎么了？不管他现在的感觉是神剑在召唤他还是神剑在误导他，反正他现在脑海里除了这个念头就是一片空白，所以连威也不介意试上一试。毕竟，人情他也要了，人也走到这里了，现在让他放弃，他肯定是会后悔的，倒不如拼上一把。至少，那样的话，下次面对那些超英超反们他不用再那么无力了。

虽然他标榜自己是脑力劳动者，但是，看看小丑！看看蝙蝠侠！看看钢铁侠！这些超英超反们脑子好用的哪个不能打？！就算相对而言有的人武力值偏低，但是，醒醒吧，他们一个就能就能打他十个！

连威绝不想承认自己现在已经被划入了战五渣的行列，所以，如果他不能现在就打破次元壁返回原世界的话，在这个世界他肯定免不了和这些超英超反们打交道，那么他就必须想办法提高自己的武力值。毕竟，比起等待别人救援，连威一向相信求人不如求己。

所以，这把神剑，无论客观条件如何，连威是有志在必得的意志的。

总而言之，连威站在自由女神像所正对的方向上，看着庞大的纽约港，连威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递给墨兹，然后挽起衬衣的袖子，认命道：“行吧，这个指引的方向可真是够大的……还有太阳……希望在这条线上我还能找到太阳吧。”

“不是，等等，你就打算这么顺着这条线找下去？”墨兹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连威。

连威挑眉应道：“是啊，怎么了？”

墨兹当即跳脚道：“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和你一起犯傻的！这怎么可能是线索？！我才不相信呢！”

连威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两秒，随即无所谓的摆手道：“行吧，那我自己找好了，你先回去吧，哦，对了！”说着连威掏出自己的手机，把加西亚的联系方式发给了墨兹，随即收起手机道：“你等下和这个人联系一下，然后和她一起帮我刻一份录像带，然后，大概今天傍晚会有人给你送一台放映机，你带着机器去帝国大厦顶楼等我消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明白了吗？”

墨兹：“？？？你想干什么？不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凭只要你帮我做好这些，等我找到了神剑报酬不会少你一分一毫！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吧？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只需要你帮忙跑个腿……行不行，给个准话！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别人了？”说着连威掏出手机一副要找别人帮忙的架势。

墨兹连忙阻止道：“别别别！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干了？不就是带着录像带和机子去帝国大厦顶楼放电影吗？不过……你打算放什么电影？帝国大厦顶楼可没有幕布给你用。”

连威一边转头开始寻找着线索，一边笑着摆手道：“你到时候只管把影像往天上投就是了，至于能不能成，你到时候不就知道了？”说着，连威他也不给墨兹反驳的机会，很快便消失在了港口密密麻麻的集装箱中。

墨兹看看自己手机上的短信，再看看已经空荡荡了的面前，不由长叹一声，恨恨的啐了一口，低骂道：“就知道装神弄鬼的小恶魔崽子！”不过，骂完之后，墨兹还是不得不乖乖地转头回家，毕竟，连威给他的工作虽然不难，却也不见得多轻松，现在赶回去刻好录像带，拿了放映机再爬上帝国大厦顶楼——啧，这些工作没有五六个小时根本做不完！他可真会折腾人！

墨兹心底的控诉，连威自然无从得知，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恐怕现在也顾不得生气了，因为他发现了太阳的线索——日晷！

连威绕着面前横在他的行进路线上，标注着华国日晷雕塑作品字样的集装箱，连威的心头不由升起了 一抹狂喜的情绪，看来那把神剑应该是站在他这边的了，只不过，连威不由为难地看了看面前的集装箱，又不由四下张望了一下——这箱子都已经封了，他现在打开来看，真的不会被港口的工作人员赶出去吗？

不过，不管会不会被赶出去，连威看到四下无人，索性一咬牙，反手摸出了工具开始撬锁，反正他也就是看看，大不了等下看完再给他好好安回去就是了，反正也没有人看到，这也算不是偷吧？连威心虚地想到——别跟他提他的手机是在哥谭摸的，他留了钱的！！！最多就是自助购买而已啊！

至于撬锁的工具哪里来的……墨兹和尼尔这种人的安全屋里怎么可能连撬锁的工具都没有？如果安全屋连吃饭的家伙都不多备几套他们这安全屋建来还有什么意义？不过，说实话，溜门撬锁，撬的还不是自己的锁这种事情连威还真是第一次干。

这要让院长妈妈知道了肯定是要骂他的！连威心有戚戚然的想到。但是事已至此，连威并不打算收手，毕竟，连威想，比起他的小命，撬锁这点小错误连妈妈肯定不会和他一般计较的。更何况，他又不是真的要偷这个日晷，指示道具而已，线索拿到手，道具自然也就不重要了。他可没有那份力气背着一个那么大的日晷到处跑。

连威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是分毫不慢，他的撬锁技能虽然比不上尼尔，但是像这种普通的舱锁花点时间还是能够撬得开的，只不过，连威忍不住四处张望，心脏跳得简直要蹦出嗓子眼了——可恶，干坏事的人果然心虚啊！真不知道尼尔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偷了东西之后还在彼得面前晃悠的，该说真不愧是天生就会说谎的男人吗？

连威虽然心跳得砰砰的，但是，心跳不仅没有影响他的撬锁速度，甚至还激发了他的潜能，仅仅三分钟后，连威便已经悄无声息地拆开了面前的集装箱露出来里面的日晷——石质的日晷大气端庄，只一眼，连威便辨认出了其表面上独属于风雨侵蚀的痕迹，连威的心头不由一跳，这种品相的日晷可不像是可以随意出口的类型啊！

想到这一点，连威不由又瞥了一眼集装箱上的信息挂牌——哈里森·霍尔。很好，看来是走私货没跑的了，连威顿时没有了心理负担。而去除了心理包袱之后，连威的目光便再次落回到了这座日晷上。自由与太阳将为他指引方向，可是，这个太阳又该是什么时间的太阳呢？

连威一时之间不由望着日晷上暗色的影子指针，不由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事情一直进行到现在所有的一切简直简单到令人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上一次碰见案件时的霉运连连，连威甚至都要相信自己还是当年的欧皇了，然而，下一秒，被嗤的一声粘在了一旁的集装箱上的连威不由晃了晃被撞得发晕的脑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呵，他就知道，幸运什么的，不存在的！

“hi~朋友，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好行为，你这个样子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走再教育的！”连威抬起头来，只看到某道逆着光蹲在对面的集装箱上的身影。

连威：……

“嘿！朋友说话啊！我又没有封住你的嘴，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大声辩解自己没有偷盗，然后……”

“然后你再大喊一声fbi，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吗？孩子少看点警匪片吧，另外，我本来就不是在偷盗，你可以把我放开了，纽约人民的好邻居，复仇者联盟的平民英雄蜘蛛侠！”

“哇哦！你知道我已经加入复仇者联盟了？还有，为什么是平民英雄？你叫我蜘蛛侠！太棒了！唔，我是说，你知道的，他们都喜欢叫我蜘蛛男孩。哦！你竟然还真那么说了，我还认为你会知道我肯定是不会相信这种已经被用烂了的借口的。嗯，我的意思是，你别想了，我是不会上当放开你的，就算你夸我，也不行。”小蜘蛛飞快地说出一连串的话，直到他发现连威脸上的已经变成了面无表情时，他才勉强停了下来：“额……好吧，我又说多，嘿，兄弟，你还有别的理由吗？说不定你就骗到我了呢？虽然不并觉得我会被骗。”

“我只想说……”连威慢悠悠地吸引了蜘蛛侠的注意之后，方才咬牙道：“你能从那个该死的集装箱上下来吗？你知不知道你那身制服和阳光的颜色混在一起特别伤眼？！我眼都快花了！！！”

第37章 裁决的圣剑 11

小蜘蛛：………………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不过好在这种难言的尴尬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只见被diss了制服审美的少年超英默默地跳下了集装箱，紧紧地贴着另一端的集装箱，用委屈的小奶音控诉道：“哪里会伤眼睛？明明很好看啊~明明斯塔克先生每次从天而降都那么帅~”

连威满脸复杂地看着这个原本被他寄予厚望的小伙伴，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点没底，就他这个样子真的莫的问题？？？别把他给坑了吧？

哦，不对，应该说他现在已经把他给坑了，连威微笑着悄悄地活动了一下自己唯一能动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捏住了自己袖中滑出来了小半的手术刀。

虽然手上已经开始悄悄地在割蛛丝了，但是连威嘴上也没有闲着，跟小蜘蛛聊天打屁道：“醒醒孩子，你不是斯塔克，虽然都是红色，但你想想马克装甲多贵了！就从他那身装备费，我们也要用敬仰的目光去看他啊！”

彼得·穷人·帕克原本该反驳他的，可是，听到这番话，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了诡异的认同感：“你这么说……好像也对……不对！我这身战衣也是斯塔克先生做的啊！虽然我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但是肯定也不便宜啊！”

连威一噎，沉默了一秒后沉痛地解释道：“你看啃老族和看富一代的眼神能一样吗？”

小蜘蛛：“……qaq我不是啃老族……”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反驳没有说服力，聪明的小蜘蛛立刻转变了突破口：“斯塔克也不是富一代啊！他是富二代！霍华德先生才是富一代啊！”

连威：……你这话我没法接jbsp;　 连威叹息道：“行吧，我说不过你，能先把我放下来吗？”

“不行！”小蜘蛛想也不想地拒绝道：“哦，你不说都忘了，我报警了，你等着警察来领你吧。咦？快一点了？啊啊啊！我要迟到了！！！不跟你聊了，我先走了！”说着，他便要荡着蛛丝离开。

连威：？？？

“等等！你回来！我真不是偷东西啊！我是在帮fbi破案！！！”

“fbi？”小蜘蛛在空中画了个圈，又落了回来，蹲在连威背后的集装箱上，疑惑道：“你说你是fbi那你为什么要撬锁呢？”

连威仰起头望着自己头顶的小蜘蛛目光真诚，一点不慌地演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谁让搜查令的申请速度太慢，可人命关天啊！为了早点破案阻止凶手，必要的时候当然要采取非常规手段了！”

战衣下的小蜘蛛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但他还是小声问道：“凯伦，他在说谎吗？”

“没有。”

得到否认答案的小蜘蛛不由沉默了一秒，但还是将连威划进了自己人的范畴，虽然连威的方法他不太认同，但是正如连威所说，人命关天，再加上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做过为了救人而犯错的事情，所以，他心中其实已经决定放过连威了。

但是，连威并不知道小蜘蛛内心的想法，仍在努力道：“嘿！你知道最近纽约最出名的那起连环杀人案吗？我就在追查那个案件，你看，箱子上有名字的——哈里森·霍尔，就是我们刚刚发现的最新的受害人的姓名，我们发现他的死因和他正在调查的某样东西有关，所以为了避免悲剧重演，所以我只能先用一些手段来获取他所在调查的东西的情况。”

“那你这手段可有点不太好啊！”小蜘蛛忍不住吐槽道，但他还是跳了下来，看了看集装箱上的名片信息，看着信息卡上和连威的叙述相同的信息，小蜘蛛心中的信任忍不住又多了两分。

但是正当小蜘蛛走向连威准备将他放下来的时候，只听到不远处一阵警笛呼啸。连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叫警察了？！”

小蜘蛛慌乱地一边转头望去，一边连连道歉道：“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刚刚已经发过报警信号了！我我我……”还不等小蜘蛛我出个一二三四五出来，一回头，顿时不由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怎么出来的？？！”

n bs　 连威活动了一下手腕，手一抖一边将手术刀塞回了袖子里，一边翻白眼道：“我不出来难道等警察来抓吗？愣着干嘛？跑啊！”说着，他自己已经一马当先地沿着大大小小的集装箱围成的迷宫狂奔起来。

小蜘蛛愣了一秒，随即也快步跟上，好在他还记得连威是在躲警察并没有嚣张地荡起他的蜘蛛丝——“等等！你不是fbi吗？你为什么要害怕警察呢？难道你是在骗我？”

“fbi没有搜查令也不能乱动别人东西啊！”

小蜘蛛：“……所以说你果然还是在犯罪吧？”

连威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地反驳道：“fbi的事能叫犯罪吗？你跟神盾局说他们侵犯公民隐私去啊！”

想到斯塔克先生曾经吐槽过的神盾局的强盗作风，小蜘蛛不由沉默了一秒，行吧，这个例子举得很好，完全无法反驳，不过，连神盾局都知道，他肯定是真的fbi吧？小蜘蛛默默地想着。然而，天真的彼得同学并不知道，真正的fbi他们还真不一定知道神盾局的存在……

不过，谁让我们的小奶蛛还只是一个兼职超英呢？所以，他非常真诚的相信了连威的鬼扯。

“啧，要命！”一路狂奔直到再也听不见警笛的声音之后，连威这才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这下好了，累的半死什么线索都没有拿到！蜘蛛男孩，你这次可是好心办坏事了！”连威故作气愤地声讨小蜘蛛道。

突然背锅的小蜘蛛：？？？

“这也怪我吗？明明是你自己鬼鬼祟祟的撬锁我才动手的啊！”超英少年的小奶音中的委屈几乎快要突破天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连威的心中罕见的出现了一秒自己欺负小孩子的负罪感，但是，下一秒，连威毫不留情地声讨道：“不怪你难道还怪我吗？要不是你打电话报警我们能跑吗？这下好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都要被警局当成证据带走了，你知不知道调取证据的手续有多烦琐？那些倒霉的官僚主义机构的工作效率低到令人发指！等我们通过正规手段拿到东西，凶手还说不准又杀了多少人了呢！”

连威仗着彼得年龄小故意将事情夸大化，哼，他就记仇，谁让他一记蛛丝把他从他的神剑边上扯走的？虽然他刚刚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但是，要不是他来搅局的话，他说不定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呢，所以说——都怪小蜘蛛！就算他可爱他也要欺负他！谁让他现在穿着蜘蛛侠制服呢？他要是摘下头罩和瑞德一样给他个委屈三连他说不定就放过他了，但是，他现在这身制服总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个贱贱——对不起，这个他原谅不来！

不仅不想原谅，甚至有点想怼！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的某个不可说的c连累的彼得已经被连威说的心中的愧疚简直都快要满溢出来了：“天啊！真的吗？他真的会继续杀人吗？我都干了什么？！线索？是那座石雕吗？我现在去帮你们把它拿回来还来得及吗？你们是要用它找凶手吗？怎么找？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们的吗？”

连威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安抚自己想要怼人的冲动，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动手，这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好孩子，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剑飞了就迁怒他，他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反思个鬼哦！又不是他叫的警察！[理直气壮jbsp;　 不过，想想彼得那口已经开始带哭腔的小奶音，连威还是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莫生气，然后有气无力地摆手道：“行了，你走吧，我自己再想办法吧。”

“不，请务必让我帮助你！”小蜘蛛坚定地要求道。

连威看了看小蜘蛛，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你不是快迟到了吗？快去吧，我这里的线索也暂时断了，你先走吧，我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了。”

听到快迟到了这几个字小蜘蛛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秒，然后，他强烈要求道：“不！不行！犯了错误一定要及时弥补，请务必让我帮忙弥补错误！”

看着自己面前态度强硬的小蜘蛛，连威一时也不由挠头，无奈道：“可是你不觉得你逃学也是一个错误吗？”

小蜘蛛 ：……“不！我上班的！我可以请假！”

连威：[凝视死鸭子的目光jbsp;　 见鬼的上班！就他那个小奶音，他要是上了班的人，他能把头扭下来给他当球踢，当然，兼职不算。

但是，在连威的死亡凝视之下，心虚的小蜘蛛愣是撑住了没有低头，连威：……行吧，他总算知道斯塔克那种强权的家伙拿这个小家伙没辙了，显然，这又是一只死脑筋的犬科生物，脑子轴起来拿鞭子抽都抽不动的。

不过——这种让人吐血的坚持真实该死的令人感动！连威无奈道：“行吧，只是，别怪我没告诉你，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找线索——毕竟，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只告诉我那个日晷会给我们下一步的指引，其他更多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日晷？”彼得重复了一遍连威口中的名词，随即不由迟疑地问道：“你说的日晷是华国历史上的那个日晷吗？”

“当然！”连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它上面是不是不应该出现拉丁文？”小蜘蛛继续迟疑地问道。

“当然……等等！你是说你看到它上面有拉丁文？”连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是的！”小蜘蛛肯定道：“很隐蔽，浮雕，特别小，说实话，就连我看起来也有些费劲，而且光线不好的话估计是看不到的，我站在上面反而更容易看些……我是说，那应该是拉丁文——或许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类似的文字，我对这些东西实在不怎么擅长。”

“太棒了！”连威兴奋道：“那就是线索！不用灰心，拉丁文一系的文字确实挺多的认不出来也不丢人，这都不是关键！你还记得那些字母是怎么拼的吗？告诉我！或者是写下来都可以的！”

“哇哦！这就是线索吗？能帮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当然记得！写下来写下来……哦，抱歉我好想没有纸笔，你带了吗？太好了！你真是太聪明了手机输入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还认为我要荡去其他的街区借纸和笔呢。”小蜘蛛的嘴像是机关枪一样一刻不停，不过好在他虽然话痨了一点，但该干的事情也一件没少干，手上的动作飞快，不一会儿便完成了回忆输入的步骤。

字母组成的内容十分简单、直白，直接给出了一个地名，简单得如果不是知道天堂岛的名号不是谁都知道的话，连威都快要认为是谁在逗他玩了，但是不管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玩笑，连威都决定去走上一趟，不过，在此之前——连威收起手机，整了整衣服，正色道：“好了！到此为止！”

说着不给小蜘蛛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线索我已经拿到了，接下来我们fbi会继续跟进调查，你要知道案件调查这种东西谁也不知道会花费多少时间，说不定这还有可能是凶手留给我们的假消息，所以，孩子，不要否认，你现在需要回去上课了！我也要回去和我的同伴汇合了，你或许可以努力一下看看自己还能不能赶得上上课铃，最后，别忘了看手机信息，你一个午休跑来纽约港，时间真的挺紧迫的，或许有人找你也说不定哦，蜘蛛男孩~”

说完连威便已经转身离去，完全不给小蜘蛛赖着他的机会。

被用完就丢的小蜘蛛：……求人家的时候叫人家蜘蛛侠，用完之后就叫蜘蛛男孩，大人真是太现实了！！！不过……他说的对，他跑快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得上下午上课，话说，也不知道斯塔克先生上次和老师说了什么，他们现在都盯着他，别人逃课不一定会被发现，他逃课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吧？如果被斯塔克先生发现他不仅逃课还差点破坏了fbi破案……

小蜘蛛瑟瑟发抖地捂紧了自己的战衣，不行！他好不容易猜得到斯塔克先生的认可的，绝对不能再给斯塔克先生收回他的战衣的机会！而且，他穿着这身还有人嫌他审美不好，如果换回了他以前自己缝的制服——彼得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又要被叫成睡衣宝宝了！不行！他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他可是要像钢铁侠看齐的蜘蛛侠！坚决不能做睡衣宝宝！

彼得一边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一边飞快地荡过纽约的天空，如果有人统计一下的话，或许会发现，今天蜘蛛侠荡过纽约天空的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不止一点半点……

第38章 裁决的圣剑 12

“……我简直就是疯了！”连威站在华丽的大教堂前以手扶额。

当然，这句话并不是因为他相信了哪个怎么看怎么像恶作剧的指引来到这里，而是因为……他现在竟然在计划怎么从一座历史悠久、举世闻名的大教堂里偷东西？！

连威不由苦笑，还好院长妈妈不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事，否则的话，就算她愿意原谅他，他也没有脸面去见她了啊！简直见鬼！他虽然自认不是超级英雄们那种大好人，但也绝对称得上是奉公守法好公民啊！结果现在倒好——假扮fbi、溜门撬锁，现在甚至还要去教堂里偷东西！

连威觉得他终于知道自己自从来到美国之后为什么那么倒霉了，毕竟，国外可是人家上帝的地盘，而他现在要去上帝的家里偷东西，这可真特么的刺激！连威觉得，就凭这一点，那位小心眼的上帝就有理由把他往死里折腾……天啊！千万别和他说他是无神论者这种事情，难道这个世界无神论者就不能用上帝做理由安慰自己了吗？

好吧，他就是在自欺欺人怎么了？连威长叹一声，抬腿走进了面前的教堂——三一教堂。

三一，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

即使连威并不信仰神明走进这座古老、华丽、庄严的大教堂中，他的心灵也不由渐渐平复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地超出他的掌控的时间已经开始影响他的理智了。

虽然连威喜欢心中被感情填满的感觉，但是，那也绝不代表他喜欢那些负面情感，同样他也不喜欢那种完全不受控制地冲动行事，一般而言，那种冲动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连威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再抬起头来时眼中的疲惫与无奈已经尽数褪去——或许，他是时候冷静一些了。连威默默地想着。

墨色的眼睛褪去情感后通透得仿佛无机质的黑曜石，眼睛的主人环视四周，虹膜上倒映出教堂中庄重的长椅、圣洁的雕像、绚烂的彩窗……彩色的天光映在眼中，若是换成一位诗人在这里恐怕已经忍不住要现场赋诗一首了，然而，墨瞳中沉浸的冷凝却让所有与之对视的人明白，这双眼睛的主人恐怕并没有任何文艺的想法。

此时此刻，伴随着漠然的目光掠过每一处天窗，连威的脑海中都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处的三维图像，而伴随着连威收回目光，一座精妙的三一大教堂已经在连威的脑海中拔地而起。

快速的记忆与分析丝毫不影响连威的记忆质量，精细到每一座圣子、圣母像的纹理都在连威的脑海中纤毫毕露。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心上艺术品的心情，连威的身体缓缓地合上眼睛，静立在原处，可他的精神却已然开始在脑海中的教堂里四处飞奔——没有！没有！没有！全都没有！

连威倏地睁开了眼睛，眉头却不由越皱越深——整座教堂里都没有，那神剑又会在哪里呢？诚然，他眼前所见并非完整的教堂，更不知道它会不会藏在教堂内某间不为人知的密室内，所以，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连威冷静地找了一条空置的长椅坐下之后方才放任自己陷入了沉思。

日晷所给出的线索肯定不仅如此，毕竟日晷本身的象征意义就多得令人头疼——每一个时间所代表的的意义、方位、隐喻——这些他都不确定自己知道的就是完整的。更何况，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串提示的数字到底是刻在那个方位上的。

但，谁让他倒霉的半路碰上了蜘蛛侠还引来了警察呢？他现在能够找到三一教堂都全凭小蜘蛛眼力好并且好骗，否则的话，他自己找的话还不知道要找线索找到什么时候呢。所以，连威倒是不怎么责怪小蜘蛛的搅局，毕竟，就算没有小蜘蛛他也不定能够快速找到提示，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自己尽力推测神剑的藏身之处了——希望神也遵循心理学，连威心中一边默念着一边再次阖上了眼睛。

当他走进这座教堂……不，他是神明，他俯视众生，他在天空俯瞰， 他的目光掠过塔尖、穿透石壁、最后落在……

“哦！y god！终于修好了吗？太好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连亡者的安宁都不愿意放过，他们真应该得到惩罚！”

“当然，不过在这之前，拉斐尔神父，我想您现在需要先检查一下我们的施工情况。”

“哦！当然！快带我过去！感谢上帝那无知的小偷没有找到汉密尔顿先生的墓碑，否则的话，我们的损失就会更加惨重了！”

“汉密尔顿？”连威猛地睁开眼睛，脑海中的视线也猛地移出教堂落到了教堂北面——那是三一教堂的墓地。

连威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心下好笑，他竟然也犯了经验教条主义错误！他说他怎么总是在教堂里找不到合适的藏匿点，原来并不是因为他手头所掌握的信息太少了，而是那把剑根本就不藏在教堂里啊！

三一教堂可不仅仅只包括这么一座做礼拜、祷告的大教堂而已。墓地也是它的重要组成部分啊！而且——一把陪葬的剑可比一把藏在大教堂里的剑看起来要合理多了，连威想到。

连威悄无声息地跟在快步离开的神父与工程人员身后，快速走进了墓地。

哇哦！这战场可有些太激烈了！只是一眼扫过去，连威便不由惊讶地挑了挑眉，也不怪他惊讶，实在是因为——虽然已经有工程队翻新了所有受到了损伤的地方，可是，就算他们再怎么小心，新的和旧的总是不同的，更何况，那些刚刚被重新填平、种上草皮，还没得及长出和旁边的同伴们一样的小花花的地面，更是提醒着连威这里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

只不过，连威摸了摸下巴想到——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超英、超反们的战斗什么时候波及到了三一教堂——至于说媒体没有报道这种事情，还是省省吧，那群嗅觉比大白鲨还要灵敏的家伙要是真的是超英战损，他们现在肯定已经怼到斯塔克大厦下面要求采访了！虽然一般来说拽炸天的斯塔克爸爸不会理他们就是了，嗯，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多半是那群无冕之王们回去敲着键盘一通抹黑。

连威甚至怀疑就凭托尼那种性格之所以没有买下所有黑过他的报社多半原因是因为这么做的报社实在太多了，如果他真的那么做的话恐怕全美的媒体都会变成斯塔克开的了。

哦，当然，星球日报除外，那是韦恩家的企业。

连威摇了摇头，将两位土豪爸爸的英姿从他的脑海里清空，然后再次将目光落回到了面前的墓地上——受创面积狭长，一旁修复的围栏、石碑上所保留的痕迹也十分平滑，就好像……是被激光一下子割裂开的一样……

而且，更关键的是，这个伤口，令连威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哈里森·霍尔被杀现场，哈里森身上那几道精准毫无迟滞的伤口——单从伤害他们的凶器的锐利程度上来看，简直凶残地如出一辙。

连威心中不由升起了一抹不妙的猜测，那把至今下落不明的凶器该不会就是他要找的神剑吧？更重要的是，那把神剑，该不会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吧？

连威的嘴角不由抽了一抽，虽然就算没有拿到神剑，他也就是有些遗憾而已，可是，现在——看着地面上凌乱的“剑痕”连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个拿到了剑的家伙绝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吧？！如果是早有准备的话，连威觉得，至少他是绝对不会留下那么多的破绽和痕迹让别人去找他的！

……嗯，现在的连哥还不知道什么叫立旗要不得。

不过，那都不是重点，连威现在最介意的是——到底是谁偷走了他的剑！连威皱了皱眉，随即带着一副担忧的神色大步向那位神父走去。

“哦！上帝啊！到底是谁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敢打扰亡者的安眠，像这种人就应该去下地狱！”连威担忧且愤怒地大声斥责道。

“抱歉，先生这里暂时不 对外开放，请您离开。”一旁立刻有教堂的工作人员想要来将连威请走。

连威不着痕迹地一个加速躲过对方的阻拦，冲到了拉斐尔神父身旁，握着他的手，眼含泪光地惊恐地询问道：“尊敬的神父，您可以告诉我这里到底遭遇了什么吗？我的母亲的表哥的女儿的舅舅的外甥的祖父就埋葬在这里，请您务必告诉我这可怕的事情没有打扰到他老人家的安眠！”

“额……”他面前的神父显然也被连威那一连串的亲戚关系给搞昏了头，但是他还是很好地像连威想象的那样，飞快地提炼出了连威的话语中的关键词——“噢！这个你还请放心，除了绿化遭受了一些小小的破坏之外，只有一块无名墓地被挖开了，哦，可怜的家伙，那个小偷恐怕将他的骨灰盒当成了宝藏抱走了——我是指，如果你的……亲人的墓碑上刻了名字的话，你大可以放心——他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上帝会保佑他的。”

“哦！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太好了，太感谢您了！既然您还在忙，那我下次再来看他老人家好了，谢谢您的帮助——万分感谢！”连威说着，根本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扭头便离开了三一教堂，只不过，一离开众人的视线，连威的脸色一瞬间就黑了下来。啧，还真被他猜中了，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当然，这并不是最让他愤怒的地方，最让他愤怒的是，这个比他先到的人竟然不是莫里亚提，而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神剑的普通人！哦，或许也不够普通。虽然气愤但是头脑出奇的冷静的连威想到，那可是一个连环杀手，而且，还有可能是一个猎魔人。

连威面无表情地想，很好，他想他现在知道哈里森为什么会被杀了，或许他已经追查到了三一教堂，只是缺少了石碑的指示，哈里森恐怕还没有发觉这件神器的寻找指引简单的令人发指，再或者是说日晷上的线索必须和石碑上的某些线索相互印证解读，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总之哈里森恐怕曾经已经距离神剑只有一步之遥了。

只可惜，他和他一样，高智商终究是没有比得过幸运爆棚，有人抢在了他们之前拿到了神剑，并且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神剑的预言。

之后的事情连威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够讲得出来，不外乎就是超常的能力与贪婪的人心罢了，试问，一个普通人，突然有一天得到了超出他自身极限的力量，那些力量给予了他成就感、掌控感、满足感。这种情况下他还会想要将这些力量还回去吗？

想也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不是所有人都是超级英雄，就算是超级英雄他们也并非没有经历过在力量中迷失的经历，只不过，他们二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超级英雄通过了考验，而那位现在正在被bau追查的“幸运儿”已经在力量中沉沦了。

这可真是一场大戏啊！连威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让莫里亚提收手了，要知道，对方虽然杀死了哈里森，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哈里森并不是这一切的主导者啊！如果不是莫里亚提已经收手了的话，连威其实挺想看看对方和莫里亚提又会产生怎样的冲突。只可惜，现在这种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

而且，一想到自己从莫里亚提那里讨来的人情被人捷足先登了，连威就不由暗自呲牙，他可不喜欢赔本买卖，只不过，手持神剑的驱魔人似乎也很危险，或许他可以回去跟踪bau？说不定他们抓到了那位“幸运儿”呢？美国警方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茬，fbi尤甚，或许他们会打起来，到时候如果对方跑了，他也就百忙一场而已，如果对方被抓到了，他说不定还可以趁乱顺手牵羊将神剑拿走也说不定呢？

连威默默地想着，只不过，连威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bau可不是那么好跟踪的，更何况……他还要去再了解一下那个“幸运儿”之前杀死的人之间的关系，如果有关系，他正好可以借此追踪他，如果没有关系……那这把剑不要也罢。

毕竟，剑终究只是工具，如果它会影响人的判断和决定的话，那这把剑，不要也罢！比起力量，他还是更在意“自我”啊！

第39章 裁决的圣剑 13

“亚伯拉罕？”推开那座坐落在纽约街角的古董店的大门，连威的视线准确地锁定在了某位站在黄梨木圆桌后弯腰审视着某只古董花瓶的发色发白的老人身上。不得不说……亚伯这种胖胖的看起来平时无常的美国老人远比亨利·摩根那个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古板、严肃的作风的老古董要让人更加亲近。

不过，无论是亚伯拉罕还是亨利·摩根，他们都是好人，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赢得连威的友好。

“你是？”亚伯拉罕惊讶地抬起头来，虽然他年龄已经大了，但是他自认自己的记忆力还是相当不错的，他并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位样貌那么出众的客户。

“你好，我是威廉·艾尔，亨利的朋友，他现在在家吗？”说实话，连威最初是没有想过直接上门的，但是，谁让他去纽约警局，却得到了亨利并不在警局的答复，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顺着亨利的同事们告诉他的信息自己摸过来了，好在，亚伯拉罕的古董店还是要做生意的，所以虽然亨利对于自己的信息保密做的不错，但是通过询问亚伯拉罕的古董店，连威还是在废了一番周折之后找到了这里。

“亨利的朋友？！”亚伯拉罕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三个度，“哦！抱歉，我有些失态了，你知道的，亨利他的朋友实在太少了，更不要说是能够登门的朋友了。”老人激动地和连威握了手后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红茶。

连威捧着红茶哭笑不得道：“你这么说我可就受之有愧了，我是因为有事情想请他帮忙才冒然找过来的，只希望亨利医生知道我私自登门之后不要生我的气才好。”

“哦！你会想请他帮忙不正说明他是你可以信任的朋友吗？这是他的荣幸！放心吧，他不会生气的——他如果敢生气我就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藏品全都打包卖掉！”显然作为一位为自己的老父亲的社交操碎了心的好儿子，亚伯拉罕偶尔也是有强势的时候的。他说出这句话的气势让连威不由想起了哥谭那位在蝙蝠家地位崇高的管家侠——不得不说，那一瞬间他们的眼神和气势真的是十分相似。

“好吧，谢谢你。”连威失笑地应下了亚伯拉罕的热情帮助，“那么，你知道亨利他现在在哪里吗？”

“亨利啊……”亚伯听清连威的问题之后也不由皱起了眉头：“你没有在警局找到他吗？他或许去出任务了吧？你知道的，最近纽约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场连环杀人案就是他们在负责追踪。”

连威沉默了一秒，随即解释道：“事实上，我们之前刚从那个案子的案发现场分开，那个案件现在由bau全权接手了，nyd现在也无权过问，但是，我发现了一些其他的线索，所以，想要找亨利一起再梳理一遍案情。可是，如你所见——警局和家里都没有人，之前我们分开的时候他也说他会继续查下去，所以，我现在有些担心他的安全。”

亚伯拉罕听完连威的话瞬间便紧张了起来：“哦！天啊！他自己去追查了？他总是这样，太不小心了！就算他……哦，你先别紧张，或许他去了其他的地方也说不定……”

看着亚伯拉罕一边语无伦次地安慰着他一边露出思索的神色，连威便知道他现在肯定也在全力思考亨利可能会去的地方，连威对于亨利的生活习惯并不是太了解，自然也无法通过侧写得出他的去向，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了其他的办法——

“案子被bau接手保密等级提升，资料也肯定都会上交，亨利如果要继续追查他肯定是自己偷偷复印了一份资料，那样的话他就不能在警局里研究，而且这次的凶案死者身上的伤口非常有特点，他说不定还会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和实验。这些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可以做的事情。你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实验室或者是活动基地一类的地方？”连威引导道。

事实上连威之所以会找到这里也是因为他知道亨利在自家地下室拥有一间小型实验室，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据点似乎并不仅仅是这一处而已。对于这点连威倒是并不觉得怎么奇怪，毕竟，就连小蜘蛛那种真·穷学生都能在纽约找到一座废弃仓库做自己进行荡蛛丝练习的秘密基地，就更不要说亨利这种活了那么多年的 隐形富豪了。

经过连威的引导，亚伯拉罕显然也想到了些什么，他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对亨利的担心超过了他想要替亨利保守秘密的希望——“请稍等一下。”他匆匆说道，随即快步走到一旁的长桌旁，拿起电话，拨通了某个号码。

然而，伴随着听筒中传来的忙声越来越久，亚伯拉罕脸上的神色也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直到最后电话因为无人接听而挂断，亚伯拉罕的脸色也已经白得有些吓人了。老人当即从某座不起眼的暗柜里提出了一把□□包进高尔夫袋子里，然后歉意道：“抱歉，我要去找亨利了，或许你可以明天再来找他。”

连威看着被亚伯拉罕背在肩上的高尔夫袋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实话，他真的没想到，像亚伯拉罕这种看起来那么慈祥的老人家竟然也能反手掏出来一把枪，并且一秒切换成要找人去拼命的气势，而且看这动作显然他并不是第一次那么做，连威的心情一时复杂万分，真的，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彪悍，该说，真不愧是卧虎藏龙的纽约的原住民吗？

不过，不管连威的心情再怎么复杂，看着抛下他背着袋子大踏步便向门外走去的亚伯拉罕，连威连忙快步追了上去：“等一下，亚伯拉罕！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这很可能会有危险！”看到拉开车门坐到他身边的连威亚伯拉罕不由皱眉强调道。

连威注视着他的眼睛严肃道：“当然！我知道的，但你要知道，这也是我在查的案子，我不可能看着亨利遇险，而你这个毫无干系的人都牵扯了进来而我却置身事外！”

亚伯拉罕沉默了一秒随即收回目光，一边启动车辆一边小声嘀咕道：“这可不是和我毫无干系，那可是亨利！”

连威闻言也不由笑了起来：“是啊，那是亨利，而且，如果让他知道我让你掺和进来还让你自己一个人去冒险的话，他绝对要掏出枪来和我决斗了。”

听到连威的玩笑担心亨利的亚伯拉罕也不由笑了起来：“哦，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把枪指向你的！”

不得不说，和亚伯拉罕的相处远比连威和其他人的相处要轻松得多，毕竟，谁让自从他来到美国之后，亚伯拉罕绝对称得上是他遇到过的“朋友”中最普通的一位了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份轻松并没能持续太长时间，因为，他们还没有刚刚在亨利的秘密仓库门前停下车，便听到一声巨响，下一秒，一头毛绒绒的狼竟然撞破了大门，从里面倒飞出来。

“天啊！那是什么？！”亚伯拉罕失声惊叫道。

“待在这里！别下车！”连威看到那头狼和从仓库门前一闪而过的数道身影，连威的神色瞬间冷凝了下来，只来得及匆匆告诫了亚伯拉罕一句之后，便悄无声息地一闪身，翻下了车厢。

连威瞥了一眼不远处挣扎了两下依旧没有站起来反而脱力晕了过去的狼——或者说是狼人，随即手一抖，两把手术刀便从袖中滑到了指尖。说实话，他对于自己的武力值其实并没有多少自信，但是，他总不能让亚伯拉罕一个老人家冲在前面，讲道理，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他还是有的，他可还没有没良心到让一个老人家挡在他面前的程度。

况且……他就是探探情况而已，并不一定非要死磕，他只是给亚伯拉罕一个不要出来掺和的理由而已。至于亨利……装装样子算了，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吧！反正他死不了！

亨利·反正死不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放弃了·摩根一个打滚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剑光，捂着自己刚刚撞到了桌角的腰死死地躲在柱子后面，倒吸着凉气喊道：“你们能不能小心点？！上帝啊！我又要花一大笔钱重建实验室了。”

就算是可以称得上是土豪的亨利看到碎了一地的实验器材时也不由心疼地直咧嘴，毕竟，就算他有钱也还没有有钱到托尼·斯塔克或者是布鲁斯·韦恩他们那个程度，一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足够让他大出血到掏空他的有一个小金库，哦，当然，他不止一个小金库就是了，可是你也要知道，随着这些年亚伯 越来越注重他的社交，他的小金库也时常因为各种原因而被征用去为他添置各种华而不实的衣服、手表之类的东西。

讲道理，他都一二百岁的人了，真的对那些东西没有什么追求，而且，比起开始新的生活最后迎接新的痛苦离别，他现在更想要拥抱死亡——死而复生的那种不算。

“卡伦医生？”悄悄潜入的连威却在看到场中对峙的二人中那道熟悉的面孔时，小声唤道。

与他们对峙的执剑的人或许还没有察觉，但，感官敏锐的吸血鬼先生却是立刻将目光移向了他。而与此同时，投来目光的还有分散在仓库四周，正相互颤抖着的狼人与吸血鬼们。

当然，扫视四周，连威立刻发现都是熟人——或者说，他都认识——卡伦一家、狼人一族，他甚至认出了雅各布，然而，最吸引他目光的当然是某位即使在吸血鬼中依旧容貌出众的“男主”——爱德华·卡伦！

连威：！！！这大招来的有点太突然他有点承受不来！

不等爱德华撂倒自己面前的狼人望向他，连威的眼神瞬间放空，“看”着自己的记忆宫殿中旋转的风车，开始催眠自己：你只认识卡莱尔·卡伦，你只认识卡莱尔·卡伦，他是你的导师的主治医生，除此之外，你对卡伦一家一无所知，一无所知……现在，一二三过来，你将醒来，你将遗忘关于卡伦一家的所有事情，直到他们离开你的视线，现在，一，二，三！

连威的目光再次聚焦，这次他的注意力，却是从周围乱战的人身上收回，直接落到了中央的卡莱尔与躲在柱子后面的亨利身上。

“威廉？！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亨利不敢置信地惊呼道。

“威廉？”卡莱尔也意外不已。

但是现在并不是叙旧的时候，毕竟，就算他们有那个闲心叙旧也要看敌人给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小心！”听到了连威的呼声及身后的风声的卡莱尔飞速侧身躲过了又一道剑芒，视线再次锁定到了对面的敌人身上：“……抱歉，威廉先生，我们或许等下需要谈谈，但是现在，请你先注意保证自己的安全离开这里。”

说着不待连威回答，卡莱尔便已经化作了一道魅影，不断地在对方周身游走。

然而，连威看着那人周身不断将卡莱尔弹开的能量场，连威不由皱紧了眉头，看起来不太妙啊！

但是，还不等连威进一步思考，那人竟然动了？而且，他竟然朝着他来了？！

连威：？？？他这是和反派犯冲吗？小丑也就算了！怎么连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抢他道具的没有格调的变态杀人魔也敢来挟持他？多少也要换汉尼拔那种他才能接受啊！至少汉尼拔布置现场的审美比他好多了！十字架、逆十字什么的，简直俗爆了！

连威手中的手术刀与对方的剑一碰便被切成了两段，连威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人把剑架在了脖子上。想着刚刚这人一瞬间甚至超过了卡莱尔的速度，连威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暗暗想到，这简直就是作弊！如果可以确认这把剑没有影响人的心智的能力的话，他一定要想办法把剑抢过来自己用，这样的话，下次他就不会再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了！

然而，此时此刻，一旁终于打晕了和自己缠斗的狼人的爱德华，刚刚扑过来准备和自家爸爸一起解救人质的爱德华却猛地听见这么一段心声，脚下一滑，险些扑倒在地上……讲道理，这段心声实在是槽点太多让他不知道从何吐起。

而且……不仅被小丑劫持过还被一个拿到了神剑的黑化驱魔人劫持，他到底是该说他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呢？况且，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想着怎么把挟持他的人的武器抢过来自己用？是他太年轻了，还是现在的人类都这么凶残的吗？爱德华一时不由有些怀疑鬼生。

但是，爱德华还没能完全消化完自己听到的这段心声中的信息，便被一声怒喝惊回了神，“都不准动！再动我就杀了他！”挟持着连威的人如是说道。

第40章 裁决的圣剑 14

“丹尼尔·霍桑！”卡莱尔低喝道，同时喉间发出一声喑哑的低吼，仿佛猎食者捕食前最后威慑猎物的警告。

“呵！有本事你过来啊！”挟持着人质的丹尼尔·霍桑讥笑道：“他是你的朋友？真是可笑！吸血鬼竟然和人类做朋友？哈！小鬼看来你也是个怪胎啊！你的朋友们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和那些卡伦走得太近吗？哦，我倒是忘了，像你这种怪胎根本就不配有朋友，嗯？我说的对不对？可怜的小朋友~”

被一群吸血鬼和狼人包围了的丹尼尔·霍桑冷静地简直可怕，虽然他的眼睛里浮现着密密麻麻地血丝，甚至嘴角都挂着恍若疯狂的笑意，但是，作为被挟持的人质，连威却可以感受得到对方的疯狂的冷静。

不过，比起丹尼尔·霍桑的精神状态，连威却是不由多看了两眼对面的卡伦家的两位吸血鬼。注意到连威的目光的卡莱尔与爱德华都不由紧张了一秒，毕竟，除了那些连他们这些吸血鬼都无法理解的哈鬼族之外，普通人对于吸血鬼的排斥与恐惧在他们成为吸血鬼的这些年来可谓是感触颇深。

但是，下一秒，卡莱尔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因为，连威看向他们的目光中虽然有好奇与疑惑，却并没有任何的恐惧与厌恶。卡莱尔心中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至少他们应该不需要急匆匆地搬家了。要知道他们一家才刚刚搬来纽约没有两年，就算他们已经习惯了改变身份与住址，但是，搬家太频繁总不会是什么好体验。更何况他们每换一出落脚点都需要重新准备很多东西，如果可以，卡莱尔并不想那么快搬走。

然而，比起卡莱尔的放松，爱德华此时的表情却是非常地一言难尽，他原本认为自己之前听到的那段心音已经够奇葩的了，然而，现在他才知道，他还是低估了人类这个种族可能诞生的奇葩的上限……

因为，他听到——吸血鬼？嗯，符合侧写，怪不得他之前和卡莱尔医生握手的时候就觉得他的体温有些不正常，如果是吸血鬼的话那倒是可以解释了。速度很快、力量很强，但是并不惧怕阳光，但他们的皮肤在阳光下都白得超出了正常范围，嗯，这点可以记下，或许可以用来区分吸血鬼。他们的作战方式都有着细微的差异，或许是吸血鬼之间的天赋差距，刚刚那个应该是狼人，力量、速度都与吸血鬼相当，疑似兽化后保留着与人类相当的智商……可惜条件不足，暂时无法辨别。

听着连威心中以至少二倍速向上的语速快速过完这一段话之后，爱德华不由默默地向卡莱尔身后略微横移了十公分——讲道理，如果不是他完整地听着连威现场扒出他们的能力和马甲，甚至连他们的天赋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的话，爱德华甚至都要怀疑连威是不是也有着读心的能力了。然而，正因为他有着读心挂，所以他更加知道，比起他而言，连威他是实实在在自己分析出来的啊！

这真的是人类吗？爱德华仿佛听到了自己发自灵魂的拷问，与此同时，爱德华十分机智地记住了侧写这个陌生的名词——听他的意思他似乎是通过这种方式推测出这些的，先记下，以后听到类似的词汇出现一定要离得远远地，毕竟……连卡莱尔的马甲在此之前就已经引起对方的注意了，要换成他们这些伪装不过关的小辈，只怕是分分钟掉马，为了他们也为了对方的小命，他以后还是离这类危险的人物远一点得好。

不过，这一刻爱德华还在心有戚戚然，下一秒就已经差点一下子没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因为——吸血鬼、狼人还有猎魔人，或许还有很多很多其他以前他所不知道的奇特的生物，既然这些奇幻的生物都存在的话，那么有些不合理的东西大概也是存在的了？所以说……亨利·摩根的不死之身也是合理的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亨利有没有找到他想要的脱去不死之身的方法……

爱德华虽然不知道连威到底是怎么这么思维跳跃地猜出亨利的最大的秘密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好笑，因为，就在上一秒，他还刚听到亨利的心音在思考自己要不要上去换连威，然后再想办法“自杀”逃跑，并且还在头疼自己要怎么死才能瞒过连威自己的不死之身的秘密——唔，这样看着别人辛辛苦苦为自己的秘密努力遮掩却不知道自己的底裤都已经被扒光了感觉真是——太爽了！

因为发现自家的马甲大概已经掉的什么都不剩了的爱德华大概是整个现场最轻松的人了，至于说他为什么不担心连威的安全——说实话，爱德华并不觉得这位大佬需要他们的帮助，毕竟……他已经听到对方开始扒丹尼尔的身份了：）

猎魔人？或许，怪不得十字架和逆十字用的不伦不类——或许是猎魔人的传统？对非人生物有很强烈的抵触情感，猎魔人的身份应该可以肯定；手很稳，面对那么多非人生物依旧冷静——心理素质强大；他所表现出的冷静与思考能力基本可以排除被特殊力量操控的可能，也就是说一切的杀人灭口行为全部出自自我，那么杀人动机呢？

听到这里爱德华也不由竖起了耳朵，对啊，杀人动机呢？丹尼尔·霍桑也算是早些年小有名气的猎魔人，而且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虽说大部分的猎魔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心理问题，可是……要说丹尼尔大肆猎杀非人生物还算靠谱，但残杀人类？爱德华也怀疑对方是不是被他手里的那把剑操控了。

正当爱德华竖起耳朵等待着连威的心音再次出现时，他却听到，连威的声音与他的心音同步传来——“有人说你是怪胎？嗯，你不在乎，当然，你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猎魔人怎么可能在乎这点风言风语，所以是你的家人？孩子？儿子？不对，是个女儿。她继承了你的能力而且很有天赋——可你不想让她和你一样辛劳一生，所以你选择了隐瞒。哈！看啊，又一个好心办坏事的悲剧！”

“闭嘴！你个怪胎！”对方恼怒地又将剑挪近了些许。

“怪胎？是啊，我当然是。”连威冷静地回应道，但下一秒从他的嘴里吐露出的话语 却是扎心的连一旁原本蠢蠢欲动的狼人和吸血鬼们也不由愣住了：“可你的女儿不也一样，她是怪胎，格格不入，所以同学排挤她、嘲笑她甚至霸凌她，你瞒着她，她也认为自己是怪胎，所以她不敢告诉你，而你也一直没有注意到——毕竟你只是一个猎魔人，离开了猎魔这个职业你需要十二分的努力才能在纽约养活自己和你的女儿，所以你忽略了她，从而使她遭遇了不幸。”

“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丹尼尔扣着连威的肩膀的手蓦然收紧，连威的话头突然一顿，当然，这并不是他怂了，而是因为——嘶！手劲真大，他打赌他的肩膀肯定青了，啧，他脖子上昨天被小丑划得一道子都还没好全还来？他最近真是混得有够惨的。

听着对方心中的抱怨，爱德华也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不想受伤你倒是别再刺激他了啊！爱德华不由担忧地瞥了一眼丹尼尔手中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晃动的长剑。那把剑的威力他们可是见识过的，这要是往连威脖子上那么一碰，他的头说不定就掉了，丹尼尔现在手都在晃，就算是对于连威的杀伤力有了一定的认识，爱德华此时也不由有点心慌，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不过，虽然担心，可爱德华也不得不承认——看大佬秀智商真的爽啊！他一向对于自己的能力感到十分烦恼，但是，现在看到连威的操作，爱德华突然觉得，自己的能力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毕竟，就连一个普通人都能够凭自己的头脑做到这种地步，或许，他也应该好好学习一下怎么掌握和利用一下自己的能力了？毕竟，没道理连威一个才活了二十多岁的普通人做得到，他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吸血鬼却做不到啊！

爱德华还在日常为自己的能力而感到烦心，可是另一边，连威却没有因此而停下自己的扎心操作：“哇哦！真是可怜的姑娘啊！她死了？嗯，当然，他杀？不不不，是自杀，但你很怨恨他们，为什么？因为他们说她是怪胎？孤立她？霸凌她？不，更加过分——他们强、暴了她？哇！这……”连威一边用余光斜睨着丹尼尔的表情，通过他的表情与反应来判断自己的猜测对或是不对，他的思路快到几乎不用思考，真相在他的自问自答之中飞快地完善。

然而，连威的声音戛然而止，这……这让他怎么说？他刚刚的话几乎全是本能反应，他和汉尼拔交锋的时候从来不会顾忌会不会说错话，毕竟就算是更可怕的黑暗面和凶杀事件他们都没少推理。毕竟他们从来不吝用最深沉的恶意去揣度人心，但，看着砸落在他的肩头的泪珠，连威沉默了——他都干了些什么？！

不管丹尼尔做了什么他都是一位父亲啊！他竟然当着一位宠爱女儿的老父亲的面，将他的女儿的死拿出来刺激他？连威觉得自己简直坏到透顶了！他从小无父无母，虽然曾经被收养过，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年龄太小，他对于养父母的感情并不深厚，可是后来院长妈妈收养他的时候他却已经开始记事了，院长妈妈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他一直认为即使亲生母子、父子，父母对子女的情感也是最珍贵的。

可是他现在竟然用这份他最珍视的感情来伤害一位已经备受打击了的老父亲？连威：qaq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情商再怎么样也比伦敦那位咨询侦探强得多的！但是，连威现在才发现，他扎起心来真的半点也不比夏洛克差。这根本就不是他平时会做的出来的事情，连威无奈地想着——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完全理智的状态……或者是说狂热？

……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冤……不不不，那怎么可能，他可是奉公守法好公民，怎么可能是高功能反社会？

但是……连威心底的愧疚虽然快要满溢出来了，可是他的面上却是半分端倪都没有显露出来。毕竟丹尼尔的剑还架在他的脖子上，就算他觉得刚刚那句话是他的错，可是丹尼尔所犯下的血案也是实打实的，无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连威都不觉得，自己应该向一位杀人凶手低头。因为……正义永远不会向邪恶屈服。连威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院长妈妈当年慈祥的笑颜。

然而，连威的沉默显然造成了丹尼尔的误会，等连威回过神来的时候，丹尼尔已经双目通红，而他原本抓在他肩头的手此时也已经扣上了他的脖子。

连威：药丸jbsp;　 连威不由皱紧了眉头，虽然他知道他现在不应该继续刺激丹尼尔，可是，他也有自己的疑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哈里森？难道不应该是他的儿子吗？”

是的，哈里森也在丹尼尔的必杀名单之中，然而，显然他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十字与逆十字，一个意味着赎罪、忏悔，而另一个却意味着背叛、永不原谅——哈里森的儿子多半就是丹尼尔的女儿自杀的主谋。

事实上，如果丹尼尔杀死的是哈里森的儿子，连威虽然并不认可，但他或许会愿意为他保持沉默，毕竟，杀人偿命，他从来不是善辈。可是，丹尼尔的做法却超出了连威容忍的限度，他将屠刀指向了他人，甚至通过虐杀的手段来宣泄自己的愤怒，即使他所杀的人也要为他的女儿的死承担责任，但是，他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可控的范围——他可以容忍一位父亲的复仇，却无法坐视一只恶魔在仇恨中诞生。

“为什么是他？哈！”丹尼尔狂笑着松开连威的脖颈，“那个老东西认为他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他可以收买法官却无法收买一个父亲！还有那个小畜生！做出那样的恶行他竟然还能毫无愧疚地拿着我女儿的名额出国留学？那是柏莎的名额！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如果不是他败坏了柏莎的名声他又怎么可能得到那个名额？！”

“该死！该死！他们都该死！还有你们这些不辨是非、逼死柏莎的人，全部该死！！！”说着丹尼尔挥剑斩向连威的脖颈。

“小心！”卡莱尔与爱德华同时动身想要救下连威，可是，他们发现，他们的动作似乎已经太迟了……

第41章 裁决的圣剑 15

“……怎么会这样？？？”丹尼尔·霍桑不敢置信地挥舞着长剑砍向连威，可是，每一次斩击却都在触及连威的皮肤之前稳稳地停住，即使丹尼尔·霍桑看上去已经用出了想要将他斩首的力道，那原本削金断玉的尖峰却都标准的听在那个位置，不得寸进。

看到这一幕的连威不由眨了眨眼睛：“……哇哦！这可真是意外地收获啊！”发现那把剑似乎不会伤害到他时，连威心中顿时产生了某种想法，连威径直抬手握住剑锋抬腿一脚踹上了丹尼尔的腹部，丹尼尔吃痛，但他毕竟不仅仅是一个得到了神秘力量的连环杀手——作为一名曾经的资深猎魔人，就算他早已为了家人隐退，然而战斗的本能与求生的欲望，却并非那么容易消失的。

他咬紧牙关，不退反进，直接一手扣住连威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同时威胁已经赶到近前的卡莱尔与爱德华道：“退后！否则我现在就扭断他的脖子！！！”

卡莱尔不由暗自咬牙：“冷静，别激动！你先把他放下来！”卡莱尔当然不是不想用吸血鬼傲人的速度从丹尼尔手下把人抢下来，可是，丹尼尔毕竟曾经是经验丰富的猎魔人，卡莱尔并不想用连威的生命去赌自己的速度能够快得过丹尼尔的反应速度。

而此时，被强烈的窒息感包围着的连威也是暗自愤恨。他的格斗虽然说不上多好，却也并不差，毕竟在红头罩手下他都能挣扎那么久，没道理会被一个丹尼尔一招挟制，可是，谁让他刚刚正为自己之前的错误而感到抱歉，所以稍微失神了一秒，以至于没来得及做出应对呢？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连威无法，自然只能自吞苦果，然而，就算如此受制于人，甚至随着丹尼尔的手指收紧，连威的大脑中已经因为剧烈的窒息感而眼前发黑，但是，连威此时心底却依旧理智地令人不敢置信。

尤其是对于爱德华而言，他明明看着自家爸爸都已经紧张地露出了尖牙，可是，此时那个被挟持着原本应该最不冷静的人，手中的利剑已然不知什么时候调转了方向，因为剧烈的窒息感而微微颤抖的手指，握在剑柄之上，执剑之人的思绪清醒地完全不似一个濒死之人——咽喉、心脏、肾脏、眉心……那个位置才是最合适的攻击点？他现在缺氧之下，手部的力量比不一定足以令他刺破对方的心脏，他甚至不知道这把剑会不会像无法伤害他一样无法伤害丹尼尔，然而，不确定，并不妨碍他尽力自救……

还不等爱德华从连威的心音中那一连串的从哪个角度哪个方向多大的力量可以完美地避开肋骨刺入对方的心脏中回过神来时，连威已经一剑捅进了丹尼尔的胸腔……

“这……不可能……”锋利的长剑几乎毫无阻碍地瞬间穿透了丹尼尔的胸腔，扣在连威颈上的手指蓦然收紧，却在还未扭断他的脖子之际便已然失去了力道，连威猛地摔落在地，连带着插在丹尼尔胸口的长剑，猛地一下子拔了出来，滚烫的血液喷溅而出，却只听到连威手中的长剑一声嗡鸣，喷溅而出的血液仿佛遇到了无形的屏障径直坠落在地，使得连威的身上一滴血都没有沾上。

然而，此时连威却完全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异象，因为——虽然那双扼住了他的咽喉的手掌已然离去，可是那种窒息的感觉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他无力地张合着嘴唇，却听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仿佛一条离水将死的鱼，无助的瞪大了眼睛，却只看到无尽的黑暗浸染了他眼中的世界……连威失去了意识。

——————

众人都被这一连串的发展给惊呆了，毕竟，无论是在卡伦一家眼中再或者是浪人们甚至亨利·摩根眼中，连威都是最普通、最“柔弱”的那一个，可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竟然轻轻松松地干掉了和卡莱尔缠斗了那么久的丹尼尔？还有连威之前那一连串地对丹尼尔发起的连环拷问，对于在场的其他人而言，那种冲击力，简直无异于现场看着小白兔脱了皮变成了一只大灰狼。那种感觉，简直酸爽！

此时此刻，对于这些变故可以说是最淡定的恐怕 就是爱德华了吧。毕竟，：）他已经提前惊讶过了，听着耳边传来的家人们心中的惊叹，爱德华简直想对他们说你们真是太天真了，以貌取人也不是这么取的啊！还小白兔？你们要是听到他在心里一秒钟转过了不下二十种杀人方法你们就说不出这个词了！还小白兔，食、人兔还差不多！

不过，下一秒，他也成了最先发现了连威的不对劲的人，因为他听到——救……救命！之前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扒光了在场所有人的秘密的声音在爱德华耳中简直就是自带特效，以至于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不由自主地怂了一秒，甚至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连威的心音说了些什么——救命？爱德华猛然抬头望向连威。

只看到连威跪坐在周围全是血迹的地面上，手虚搭在掉落在地的长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虽然身上并未沾上任何的血迹，可是他空洞的眼神呆滞的目光，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不对劲。

连爱德华都可以看得出来的事情，卡莱尔自然也看得出，他当即皱起了眉头，也顾不得去管丹尼尔的死活，当即便要上前查看连威的情况，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二步，便看到爱德华身形一闪，死死地挡在了他的面前，身体颤抖地拦在他前进的路线前，脊背微弓，表现出了十足的攻击姿态，并且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连威，周身杀意涌动。

而且，不等卡莱尔开口询问爱德华怎么了，便听到爱德华的声音中夹杂着深切的恐惧，喃喃道：“别，别靠近他！”

“爱德华？”卡莱尔不由皱眉询问道。

可是，此时，爱德华却已然听不进去他的询问了，因为，他听到——

嗯？竟然那么快就又把我唤醒了？呵！我到底是该说你太过愚蠢，还是该说人类真是没有辜负我的揣测的恶劣呢？……我的半身啊，看看你所信任的人类吧，这样愚昧的种族，这样恶劣的品性，这样肮脏的生命，他们到底有什么资格存在于这片宇宙呢？

明明是同样的声音，可是，不同的语气，不同的话语，不同的口吻，如果说刚刚爱德华面对连威的恐惧还只是面对强者的敬畏，那么此时，他所感受到的便是自己仿若成为了被猎食者盯上的猎物，不，更准确地说，在这位的眼中，他们连成为猎物都不够资格，在他眼中，他们就好像是碍眼的蝼蚁……

如此的傲慢，如此的冷漠，他本该因此而愤怒的，可是，不知为何，爱德华对上那双缓缓聚焦后转向他的幽深的黑色眼睛，他便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没有愤怒，没有反抗，没有挣扎，有的，唯有无尽的恐惧……

“嗯？裁决之剑？”威廉只是瞥了一眼某个趁着他刚刚醒来窥视他的心音的小吸血鬼，随即便收回了目光封闭了自己的心灵大脑，隔绝了外界的窥探，同时随手解开了某个白痴给自己设下的催眠，然后低头望向了自己指尖触及的长剑。

他仅仅停顿了一秒，便已经从脑海中读完了自己沉睡的这段时间里的所有的记忆，看到连威忽悠蝙蝠侠他们时的记忆，威廉不由抽了抽嘴角，虽然他们的能力确实包括一部分言灵，但是，那个蠢货竟然把他对他的影响当成自己戏精上身？呵！他现在几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那个蠢货日后发现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之后羞愤欲死的表情了。

不过……威廉不由担忧地望向自己手中的长剑，这把剑到的真是太不是时候了，它无论是早些，或者晚些到都比现在到要好得多，毕竟，早些时候它可以保住连威不至于在那些麻烦的事情中卷入的那么深——至少不会在面对那些所谓的超英超反时不得不用言语来保全自己，以至于泄露了出去那么多的信息。

而如果它出现的再晚一些，那时候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完全可以直接从那个蠢货手里接过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到时候无论局面差到什么地步，他总是可以搞定一切的。可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不上不下。虽然拿到了剑的他因为剑中的力量与连威面对生死时所受到的刺激而提前苏醒，可是，他还并未完全平复自己上次 因为力量爆发而造成的失控，为了避免伤害到连威，最后连累自己也受伤，他不得不在自己再次失去理智之前再次让自己陷入沉睡。

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威廉并不觉得连威可以应付得来。毕竟，当他被他影响的时候他都能够让自己混的那么惨，现在他已然苏醒，就算再次沉睡对于连威的性格影响也会再次降低，再想想那个蠢货二十年如一日的傻甜白的画风，威廉突然有点担心自己下次还有没有机会苏醒，毕竟，那个蠢货并没有说错，他们一体两面，他虽然沉睡，但也只是为了调整心态而不是受伤，而那个蠢货一旦在他沉睡中受伤乃至死亡……

到时候他恐怕就要和那个蠢货一起再次在宇宙之中沉眠等待下一次不知道要延长到什么时候去了的苏醒时刻了。

“呵！”威廉冷笑着反手抹过剑锋，原本看上去就非凡物的神剑立刻便敛去了神光，化作一把素净的、毫无特点的长剑。甚至就连原本锐不可当的剑锋也已然掩去了锋芒，好像变成了一把石膏铸成的模型假剑一样，不起眼到让人都有点不敢认了。

威廉弹了弹剑脊，冷笑道：“倒霉玩意儿，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才来？还跟着别人跑了？要不是还要留着你护着那个蠢货我绝对分分钟把你折了扔下水道里去！”

裁决之剑：qaq明明是您让人把我扔那个破墓地里还连个结界都不给设的！

对于自己的兵器的心情威廉当然是不会去在乎的，毕竟他现在能够保持清醒的时间实在有限，而且，他同样深知，他这次沉睡之后，对于连威的影响力减弱，到时候他想要再像现在这样忽悠住那些超英、超反们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毕竟，那个蠢货想让人相信他是好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想要让别人认为他是坏人……呵！没有了他就他那个蠢样谁能违心的说坏蛋那么蠢？

就他，还当坏蛋？别被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就不错了！

所以，在知道自己的半身差点死在一个偷了他的剑的见鬼的猎魔人手下时，威廉的心态简直快要原地爆炸了！要知道，他本来就是因为自身的不可控性才主动陷入沉睡的，然而现在，威廉觉得自己原本已经大幅度好转的情况简直要被某个蠢货气得多年努力成白工了！

将连威的经历再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的威廉深吸了一口气，嫌弃地瞥了一眼某个都快要血流成河了人，随手冲着他的身体上方萦绕的黑色的死气挥剑一斩，随即一眼横向一旁的两只比较相熟的吸血鬼，语气不善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救人？！”

当然，他可不是某个自认奉公守法好公民的蠢货，他可不介意自己是不是杀死了对方，可是，谁让他现在状态不够稳定，如果对方现在死了说不定会刺激他的状态让他更加难以控制自己现在脑海中叫嚣地毁灭的肉体呢？为了避免某个蠢货回头醒过来之后哭得他耳朵疼，顺便也为了多清醒一会多做些布置，免得某个蠢货把自己玩死了。所以威廉大发慈悲地决定留对方一条小命。

至于被救的丹尼尔会不会感谢他……那就是另外一说了。

说完，威廉径直抬脚向仓库外走去，并且，与此同时，那把长剑碎作点点星光，化作一道小小的白色剑印，附上了他的手腕。

“等等！你到底是谁？！威廉呢？”连威与威廉前后的巨大差异，任谁就算没有爱德华的读心术也能够分辨出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因此，场中与连威关系最好的亨利·摩根挺身而出拦住了威廉的去路。

“我？当然是威廉咯~我才是威廉啊。”笑意张狂的青年如是回答道，说着他便一刻不停地绕过亨利向门外走去。亨利还想再拦，可是，与他擦肩而过的人满怀恶意的话语却是令他顿时僵立在了远处：“悲哀的不死者。不过，你的追寻注定毫无所得，毕竟，死亡从未远去，只是你自己从未有勇气拥抱死亡。”

听到威廉的诛心之语，亨利骤然呆若木鸡。

第42章 裁决的圣剑 16

“？威廉，你怎么过来了？剑找到了吗？哦，对，你看这些都是你让我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也知道刻录录像带的时间总是不受控制，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我正打算现在就启程去帝国大厦呢。”墨兹看到推门而入的威廉虽然惊讶了一下，但随即便顺着威廉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刚刚装好的工具包，他连忙向威廉解释着自己还没有动身的原因。

不过，虽然自己的信誉很重要，可墨兹还是忍不住询问道：“对了，你的那位黑客姑娘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天啊！不仅能力超级棒还人美心善，还和我一样都是超级英雄的粉丝！我觉得我仿佛遇到了真爱！”

听着耳边传来的一连串的叭叭叭，差点没能听清墨兹说了些什么还被他吵得脑壳疼的威廉不仅目光冷了三分，就连嘴角那没有温度的微笑也加深了一分：“是啊，真是真爱啊~那你去匡提科找她好了。”

听到威廉幽幽传来的声音，墨兹原本激动地心情瞬间冷静了大半，尤其是在听到威廉口中的那个地名之后，墨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被人攥在了手中：“……匡提科？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她是军方的人，或者……”

威廉提起墨兹收拾好的工具包，对着墨兹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她是fbi，而且还是bau的哦~”

墨兹：笑容渐渐消失jbsp;　 看到墨兹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威廉笑了，嘿嘿嘿，这才对啊~没道理他给那个蠢货辛辛苦苦扫尾，别人却在欢欢喜喜地想着谈恋爱啊！他可不是连威那种朋友高兴他就能跟着傻乐的蠢货，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难道不好吗？人类这种不懂得珍惜的家伙，哪里来的资格拥抱幸福？

惨遭扎心的墨兹暂时并没有发现威廉的险恶用心，或者说……和尼尔那种花花公子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对于谈恋爱这种事情本质上是敬谢不敏的，虽然说偶尔确实会遇上那么一两个很戳他的点的姑娘，但是，在感情方面还算是老实的墨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认下了自己的单身狗命，没办法，谁让他做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行当，而且也并不打算洗白，所以，还是少祸害人家好姑娘了吧。

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墨兹再一抬头，正想向威廉寻求一点安慰的时候，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桌子，以及空无一人的安全屋，墨兹：表情渐渐扭曲jbsp;　 “威廉·艾尔！你个混蛋！”墨兹怒吼一声，随即气呼呼地决定等到威廉付款的时候他绝对要好好的宰他一笔！本来说好的大家一起行动的，结果现在倒好，他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他一脚踹开他单干了？？？如果不是相信威廉的人品，墨兹恐怕现在已经开始满纽约的找人准备干掉这个敢黑他东西的混蛋了。

只不过，相信连威的墨兹并没有发现，拿走了他的东西的人已经不是他之前认识的人了，不，或许墨兹也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只不过——“那小子刚刚的表情不太对劲啊，该不会是被人甩了吧？不对啊，没听说他谈恋爱了，失恋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他吧？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回头收钱的时候宰回来就是了。咦？这里怎么还有一盒录像带？啧，不管了，反正如果少了东西他肯定会回来拿的。”试图打击报复的墨兹表示自己生气了，并不打算给某个丢三落四的家伙去送录像带。

然而墨兹并没有想到，自己错过了一次阻止某场惊天大戏的开局的唯一机会……

———帝国大厦顶楼———

“哎呀~真是不容易啊！果然现在醒过来还是太勉强了啊！”威廉布置好放映机后拍了拍手，手一撑便坐到了放映机旁。两条腿悬在半空中，还颇有兴致地在大楼的外壁上打着鼓点。

威廉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真是累死他了！毕竟无论是他还是连威的力量都暂时约等于没有恢复，虽然说某些与生俱来的特性就算他们不是有意使用也会与他们的言行融为一体，然而，想要在人流量那么大的帝国大厦偷渡一台并不小巧的大型放映机安放在天台上，这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也并不轻松。他并不想那么快使用过多的力量，毕竟他等一下还会继续沉睡，他激活力量之后连威的能力与记忆也会随之复苏，而这个过程的快慢与他所动用的力量呈正比，可他接下来还要沉睡一段时间，没有他看着——他真的怕那个蠢货把他们两个一起作回老家。

n bs　 别说连威干不出来！：）他要是靠谱，他辛辛苦苦给钉牢的次元壁就不会被他自己给敲开了——见鬼！这个蠢货到底是有多喜欢那些超级英雄？那些理想主义者到底有哪里好？真善美？呵！别闹了，看看他们的遭遇心里还没点ac数吗？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容得下那些可笑的善良了？生命的本质就是趋利避害，弱肉强食，什么牺牲，什么奉献，不过是可笑的人许下的不可能实现的可笑宏愿罢了。

威廉坐在高楼的边缘，望着下方奔流的人群与车流，心中奔涌的却是难以抑制的杀意与厌恶。

“不，这可不行，为恶者自当受难，无罪者无从加责，滥用暴力就太没有格调了，虽然那个蠢货是蠢了点但他的理念听起来却很高大上，我可不能输给他。”威廉喃喃自语道：“不能杀，不能杀。冷静，自控，嘿，威廉，你可不是那个会被感情左右大脑的蠢货，清醒点，他们会自取灭亡的，不能为了这些蝼蚁和他闹翻。那个蠢货会把你拉回宇宙深处的，你可是已经受够了那些一眼就可以看穿一切的时间了。”

威廉晃荡着腿，自言自语地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最后才终于勉强冷静下来，按住了自己已经摸出了裁决之剑的右手，嘿，那把剑可不能这么扔下去。裁决之剑，裁决罪恶之剑，无论是哈里森还是丹尼尔，他们都曾经做过恶，或者更直接的说他们杀过人，所以他们都会被裁决之剑刺伤。而之前，剑之所以无法刺伤他，自然不会是因为这把剑是他的这种可笑的理由，毕竟，双刃剑双刃剑，剑这种武器本来就会伤人伤己。他之所以没有被刺伤不过是因为这把剑认为他是好人罢了。

想到这里，威廉不由嗤笑一声，好人？他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和这么一个形容词扯上关系啊！这个词用来形容那个蠢货倒还好，可是，连他也一起判定为好人？啧，果然，死物就是死物，这判别方法真是简单粗暴容易欺骗到了极点。是，他是没有杀过人，但是不杀人并不代表不能害人。反正威廉对于这把剑判断是非的标准表示不屑一顾——这么傻逼的剑竟然还特么是自己家的！果然以前都被那个蠢货的傻甜白给影响了！

但是，不管威廉心里再怎么嫌弃，他依旧不爽地将剑拍回了自己的手腕里，毕竟，拿在手上可不安全，纽约这座城市的繁华之下隐藏的可是数之不尽的罪恶，他现在情绪不稳，要是手一抖把这把剑掉下去了……他怕整个纽约都要被毁了。要知道，剑终究只是一把兵器，执剑的人才是武器可以发挥多少威力的关键，别看这把剑在丹尼尔手里看起来也就是一把锋利的冷兵器，可换到他手里，威力可不见得比木亥武器差多少。

不过，如果他要是真敢那么做的话，那个蠢货肯定敢拉着他陷入永眠吧？想着威廉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叹息道：“蠢货，你看我为了你牺牲多大！连那个想要杀了我们的坏人我都没直接把他干掉，你就对我好点给我多腾点空呗~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不就是睡了个觉吗？你倒好，不仅直接把我给忘了，还给我盖棺材里了，真是过分啊！”

连威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眉宇间萦绕的暴虐与杀意却已然缓缓散去，他抚着胸口发了会儿呆，半晌之后才抬手准备打开放映机——说实话他是看不上连威的计划的，同样的手段和借口用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是总是那么不痛不痒地打打闹闹，那些超反们也不是傻子，时间长了，连威的立场和态度就暴露无遗了。

而让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他们直接站在超反们的对立面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和超英对立识相一点就没有性命之忧，可是和超反对立那可就不一定了。

但，即使如此威廉也没打算就这么放弃连威的计划，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那个蠢货用他那容量可怜的小脑瓜子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主意，更是他少有的恶趣味，作为他的半身，威廉并不介意满足一下自己的半身的一些小小的恶趣味，毕竟他总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吗？

况且，有小丑那个蝙蝠痴汉在前面撑着，他再多艹一个超英全团痴汉的人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啊~不过，他的手段显然不可能像连威那么温和就是了。毕竟，什么围观自己的惨状，什么公开处刑……那又算得了什么呢？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些高调的什么所谓的超级英雄，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些人都不是可以轻易击倒的人——那些东西或许会在他们别扭一段时间，但是要说真正打击到他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拥有着比绝大多数人要坚强与坚定的内心——即使他并不想承认 这一点。

不过，好在这一次那个蠢货准备的东西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九头蛇第一男模？哈！那可是一个送上门的借口啊！他简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他们揭露残忍地真相了。本来就还未稳定的联盟，再加上提前到来的矛盾与冲突，这一次，他们的联盟又将会持续多久呢？威廉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各自为战的结局，看啊，这就是人类，猜忌、仇恨、自私，多么可笑的种族啊！……唔，这么想可不对，他可不应该那么过激，毕竟，这些毛病也是这个宇宙中绝大多数生物种族的弊端，不过，威廉想着不由露出了一抹冷笑，只不过人类绝对是其中最虚伪的存在罢了！

而恰好，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群人类虚伪地嘴脸，啧，真是好想撕裂他们虚伪的面具啊！威廉面无表情地想着。再一次校正了放映设备之后，威廉并没有直接按下开启机器的按钮，反是掏出手机点开了聊天软件，找到了那位空手套白狼，从那个蠢货那里逃走了一个人情的教授先生——

[万恶之源]：好戏要开场了，睁大你的眼睛，准备迎接人性的狂欢吧！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对于他们也有所忌惮的缘故，威廉这边的信息刚刚发过去，都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手机，另一边的回复便已经到了——

[教授]：嗯哼~听上去十分有趣啊~不过，不知道可不可以等我三分钟？这么激动的人心时刻，我可要好好地坐下来观看，才能够显示我对你的劳动成果的尊重不是吗？

[万恶之源]：是吗？随便你好了，无论是三分钟，还是三小时，结局总是不会改变的，只希望你不会消磨掉我所有的耐心——莫里亚提教授。

远在伦敦的莫里亚提看到这个回复不由微微一愣，随即不由坐正了身子，皱起了眉头：“自大还是自信？威廉·艾尔，希望你不要在我们见面之前就被自己的不自量力给害死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有些太遗憾了。”虽然莫里亚提觉得这个与他交锋了那么多年的青年应该并不会那么容易死去，但是——正如他最近几年会有意避开纽约一样，他们毕竟只是普通人，他又不是小丑那种打不死的小强，所以，为了避免被那些所谓的超级英雄们保卫地球的战斗所牵连，死的不明不白，莫里亚提是有意识的回避了一些地方的。

而现在，威廉却要在他都不愿轻易以身犯险的地方高调搞事，莫里亚提自然是十分感兴趣的——“你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呢？”上一次连威在哥谭的行为就给莫里亚提带来了不小的冲击，而这一次，莫里亚提希望，威廉可以给他全新的乐趣，毕竟，这个世界上那么有趣的人已经不多了呢。当然，就算他失败了，这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警示与经验，所以，无论怎么算都不亏的观战邀请，他又怎么会拒绝呢？

只可惜，威廉并没有任何要像小丑一样开直播的打算，所以，莫里亚提不得不遗憾地拿起手机去通知自己在纽约的手下注意纽约的动向——真是可惜了，主角视角和观众视角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尤其是在他在纽约的手下并不怎么顶用的情况下，如果他不尽快安排妥当的话，他匆忙寻找的观众席位说不定会看不到全程，那可就太让人遗憾了。

而与此同时，在纽约的威廉趁着这三分钟，顺手在群里艾特了全体成员，

[万恶之源]：纽约片场预计于三分钟后开始预演，请诸位观众做好观影准备~

[我欲成王]：？？？你也在纽约？……唔，我的意思是，大人你在纽约有何贵干？

[万恶之源]：当然是搞事情咯~：）

[辣鸡九头蛇]：？？？就还三分钟了吗？大佬们你们下次能不能提前预告？就三分钟，我现在也开不出纽约城啊！

[万恶之源]：为什么要走呢？多好的3d观影位置，你值得拥有哦~

然而不等其他人回复，威廉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便笑着发了一条语音——

[万恶之源]：嘿，好戏开场了哦~

说着，威廉伸手按上了放映机的按钮，下一秒，整个纽约的人民全都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笼罩了曼哈顿的上空。

威廉：？？？朕的踩点剪辑呢？这是什么鬼？

第43章 裁决的圣剑 17

王重阳误刺断龙石的机关，整个古墓都发出了扎扎的声音，仿佛就要山崩地裂。大伙儿都吓了一跳，赶紧远离古墓大门。

就在这时，小龙女却哼了一声，挣扎着重伤的身体，窜进了古墓之中，这一下众人所惊非小，杨过急叫道：“姑姑，你怎么进去了？哎呀……断龙石落下来古墓就会封死啊，你快出来……”

小龙女道：“哼！”

杨过大哭道：“姑姑，你不能这样，虽然古墓是你从小活到大的地方，你不能没有它，但是……山下的世界也不错的，不要回去送死啊。”她大哭起来：“我不能没有姑姑。”小萝莉哭了两声，居然也一头扎进了古墓里。

外面的人一起大汗，李岩和李莫愁对视了一眼，李莫愁道：“怎么办？师妹和师侄女都进去了……我们……”

李岩毫不犹豫地道：“我们也进去，不然她们在里面就死定了，我得去救她们出来。”

李莫愁汗道：“可是我们进去也会被困死的。”

李岩心想：困死那倒未必，据原着记载，古墓地底有一条地下河，可以从地下河里游出去，。但是这件事只有我知道，这个位面的人应该都还不知道，若我不进去救小龙女和杨过，搞不好她们就真的困死了，但我进去了就有活路。

当然，这种事李岩是不可能说明的，他只是皱起眉头道：“别管那么多了，先进去再说。”李岩运起凌波微步，猛地向前窜去，这时断龙石已经在缓缓落下。只见古墓的大门开始封闭，一块不知道多少斤重的巨石，在机括的作用下一点一点地下垂，要将古墓的大门堵死。。

李岩向地上一滑。用了一个近乎飞身铲球似的动作，从断龙石的下面滑入了古墓，他刚刚站定，就感觉到身连劲风响起，又是两条人影滑了进来，原来是李莫愁和那个不知名的女道士。

李莫愁脸上满是毅然的神色：“既然你要进来，我自然也要跟着进来，你若死了，我便和你一起死。”

李岩闻言一笑，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蛋。却转头对那不知名的女道士说道：“我们一家子自己寻死也就罢了。你跳进来做啥？”

那女道士苦着脸道：“祖师爷在外面等着收拾我，我在外面死路一条，还不如跟着李少侠进来，虽然困死在古墓里也是死，但比被祖师爷一剑刺死要死得慢些吧。这叫两害相权取其轻。”

李岩无语：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

这时断龙石已经快要完全将古墓封死了，石下只剩最后一丝缝隙，最不料人影一晃，又有人滑了进来，李岩大奇，咱们这一堆人赶着找死就罢了。怎么还有人要进来找死？定睛一看，却是王重阳。

她滑进地道，身后的断龙石便“轰”地一声，将地道完全封死了，再也出入不得，临着石头最后落下来的那一瞬间。还能听到外面那个男道士大叫道：“祖师爷……您怎么也进去了……”随后便安静了下来，墓内和墓外被完全隔离，古墓里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响起了王重阳的声音：“是我不小心刺中机关，把你们都害得要困死在里面。我得进来陪着你们，一人做事一人当……”

李岩摊手：“你自己数数这里有多少人，你一人做事是不是一人在当。”

王重阳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抹了一把汗，这是一人做事六人当？她顿时大感尴尬：“都是我不好，这下可真是对不住你们了。。你们殴打我出气吧，就当消除临死前的怨念，不要带着对我的怨恨去转世投胎……”

李岩心想：我若没有脱困的方法，现在肯定要殴打你出气，不过我根本就不怕啊，一会儿走到古墓最深处的地下河，轻轻松松就能游出去，我打你做啥？他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不就是困在古墓么？小事一桩，我分分钟就解决了，打你做什么？你自己深刻地反省反省就行了。”

王重阳“咦”了一声，心想：这男人倒是满豁达的，眼看就要死，他居然还这么云淡风轻的，对我没有半句怨言……

李岩没功夫再理她，快步走到了小龙女身连，这可怜的熊孩子先是练功被打扰导致走火入魔，后来强撑着重伤的身体窜入古墓，又动用了真气，现在是伤上加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有吐血的力气，没有把血喝回去的力气了。她容色本就秀丽，肌肤雪白，现在动弹不能，楚楚可怜地倒在地上，嘴有还挂着一抹血痕，倒是一幅很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模样。

李岩将她横抱起来，道：“当务之急，我得给小龙女疗伤，别的事情容后再议，你们先自己玩着，我把小龙女的伤治好了再来找你们说正事。”

丢下别的妹子，李岩抱着小龙女来到了一间墓室之中，这间墓室也和别的一样，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空空荡荡。李岩将小龙女放在一块石头上坐好，可惜的是小龙女伤得太重，连端坐的动作都无法保持，一旦李岩松开手，她就软得像一滩泥。小萝莉也跟了进来，看到姑姑变成了这样，小萝莉吓得只会哭，别的啥也不会做了。

李岩无奈，只好将她放在自己的怀中，让她靠着自己的胸口，这样才能保持五心向天的坐姿，接着伸出手来，抵住她的要穴，将自己的功力缓缓地输入小龙女的体内，:。

小龙女虚弱地道：“哼！”

旁边的小萝莉一连抽泣着一连翻译道：“姑姑说，她冰清玉洁，没被男人碰过，你这样抱着她是不对的……等她能动了就要杀了你。”

李岩汗道：“少扯蛋，我这是医生给病人治病，有些出格动作很正常，可没见过那个女病人的病好了之后要杀医生的。”

小龙女无力地道：“哼！”

小萝莉道：“姑姑说，也有些无良医生，给病人打了麻醉药之后非礼病人……这种医生就该杀……看你就点像那种医生。”

这货真的是太毒舌了！李岩翻了翻白眼：“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给我好好的运功，引导我的内息给你治伤？再这么废话连篇，当心真的没治了。”

小龙女道：“哼！”

“姑姑说，反正都困死在古墓里了，还有啥好治的？干脆放弃治疗，还能避免被无良医生胡乱揩油……她还劝你说，你这无良医生马上也要被困死了，这当口儿还有心情非礼病人？赶紧找个漂亮点的墓室当自己的葬身之地吧，人要有长远的眼光，要为将来制定好计划，在死之前选个好点的墓室就能体现出你是一个有发展计划的男人……”

李岩左右瞅了瞅，想找一块门板来夹她的头，但是古墓里没有门板，实在是无话可说，只好学着小龙女道：“哼！”

小龙女楞住，一直只有她哼别人的，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哼，她可听不懂李岩这一哼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转头看向杨过……

小萝莉楞了楞，赶紧道：“李岩哥哥说的是，你要是再废话连篇，他就把你摆成十八般模样。”

纳尼？李岩大惊，他刚才那一哼，其实并没有表达这样的意思，但是他心里确实有这样想，当然，这种想法虽然有，但并不代表他会这样做，就像经常有人会想：“你再废话老子弄死你”，但不会真的去弄死人，只是一种发泄愤怒时的恶意想法，瞬间就灰飞烟灭。他没想到，自己那随便的一哼，居然就被小萝莉给解读出来了，这小萝莉好牛逼，是会读心术么？难怪她能解读小龙女的哼哼。

小龙女也被吓了一跳，摆成十八般模样？这……算了，我还是老实点吧。这次她终于乖了，不再毒舌乱哼哼，开始闭目引导内息。

李岩也松了口气，赶紧助她推宫活血，疗起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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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岩给小龙女疗伤的时候，李莫愁却安安静静地找了间墓室，她明显是属于“有长远眼光，会给将来制定好计划”的人，眼看要困死古墓，当然要先找好埋骨之所，而且她还很有心地选了一间大一点的墓室，这样就可以和李岩共埋一穴，多浪漫。

另一边，王重阳和那个不知名的小女道士，就没这么浪漫了。

王重阳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徒孙，那女道士也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祖师爷，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王重阳长叹了一口气道：“尹志平！反正要困死在这里了，我也懒得再用门规处置你，你自便吧。”

原来这个女道士就是尹志平，她苦着一张脸道：“自便也没用了，这里就一古墓，我还能走到哪里去？咦，话说回来，这里空间小，我喜欢的男人就被逼和我同处一室了，倒也算是加快了进展。如果死之前能体验一下身为女人的滋味，倒也不冤。”

王重阳无语：“你简直丧心病狂，我全真门下怎么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弟子。”

第44章 裁决的圣剑 18（捉虫）

“小子，收起你不敬的猜测！”oaa不由微微皱眉，他并非因此不悦，而是因为他发现，他养的本来就戏多的崽出门二十年后戏不减反增——说好的出来体验人生了解感情的呢？怎么越来越会演了？听说演的多了的人容易遗忘自身本来的感情，这可怎么办啊！这崽崽别又跟虚无和创造一样卡在感情这道坎上过不来，最后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意识又迷失自我而解体了吧？

紫爸爸觉得自己为了崽崽愁秃了头

“我认为你应该还没有目光短浅到被人类狭隘的审美所禁锢。”oaa的语气微微肃然，同时，他撤去了笑容的脸上也终于显露出了上位者的威压。

威廉不由沉默了一秒，随即矢口否认道：“我没有！”他现在虽然和普通人无异，可是曾经也是全知全能的存在，见识过千奇百怪的宇宙种族之后，对外貌的审美这种东西真的是最可有可无的，毕竟在宇宙之中，实力才是说话的重要依仗。但是，威廉还是不得不说：“即使以泰坦族的标准来看你这具壳子真的也是丑的够可以的！”

oaa不由一噎，看着威廉那张在人类中绝对算得上顶尖的脸，再想想自己的壳子，oaa也不得不承认，这具壳子即使在同族之中，也真心不怎么好看，可是——“这个宇宙就剩下这么一个泰坦族人了，现存的宇宙实体生命中战力最强的就是他了，我也没有可以挑的啊！”

威廉径直挑眉问道：“那死亡女神呢？她才是这个宇宙最强大的存在吧？”性别在他们眼中从来不是障碍，毕竟真要说起来无论是他和连威还是oaa本体都没有性别这个概念，他们独一无二，纵观无限宇宙都不可能再产生第二个他们，所以，男女雌雄之分并不存在，他们本身即是一个种族。所以说，选身体的时候男女一起纳入考虑真的算不上什么惊世骇俗的操作。

原本威廉这么一问也只是随口逮着他的破绽一怼而已，然而他发现，对方竟然迟疑了！这可就有意思了！威廉瞬间来了兴致。

事实上，对于oaa，人们的很多猜测与认识是有所偏差的。是，宇宙规则是一视同仁，是不分贵贱，可是那并不代表oaa就没有自己的偏好，只是，绝大多数的生命与非生命他们所处的层次并不足以接触到oaa的意识，而oaa也并没有兴趣过问那些在他眼中连小虫子都算不上的存在的意见。或者是说……绝大多数生命存在向oaa所发出的诉求、交流在oaa耳朵里就和普通人耳朵里蚂蚁爬过树叶没什么区别——正常人都没有兴致去倾听那些微不可闻的声音吧。所以这也就导致了，绝大多数存在认为oaa是至高无上的、不容干涉的、没有感情的存在。

威廉并不知道在无尽宇宙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oaa，但是，至少他所知道的这个oaa不仅不高冷，甚至还是个逗逼！履行宇宙规则这一点不必多说，毕竟这是oaa的本能，如果他没有出现的话，无尽宇宙自然产生另一个oaa来代行这些职责，他的存在本就是为了这些规则，所以那些在外人看来无比高大上的东西，在他看来不过是像呼吸一样的本能罢了。当年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威廉也是差一点变成柠檬精，但是，生命层次的碾压就是这么无情，对于这一点威廉还是相当看得开的。至少，他在宇宙中也算得上是金字塔塔尖的存在了，自怨自艾并不是他的风格。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oaa！那个眼里除了他们这几个超大宇宙级的存在之外再也没有看进去过其他东西的oaa竟然迟疑了！如果不是知道超大宇宙级的强者的诞生他不可能毫无所觉，威廉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沉睡的期间自己是不是又多了一位同事了。但是，事情显然不是那样的，也就是说，oaa，他通过附身降临的短暂的时间里他竟然便将死亡女神看进了眼里！想起某个紫薯怪和某位女神的传言，威廉看向对方的眼神不由变得奇怪了起来：“你该不会是受到身体的影响了吧？不应该啊！你的精神层次那么高，你只要进驻，他的精神体应该一瞬间就被碾得荡然无存了，又怎么可能影响到你呢？”

“咳咳，这个总之你还是不要问了，和你没有关系！”紫爸爸干咳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崽啊！你们产生意识也不容易，原始超越者那个家伙说是受制于我，但是实际上他的自由度比我高得多，还喜欢四处给我搞破坏，你可争点气，千万把自己的意识稳住了，阿爸还等着你们帮阿爸怼那个烦人的破坏狂呢~”

听着oaa操着一口宇宙通用语，顶着紫薯怪的脸，却一口一个地球特色的崽啊~阿爸啊~威廉的面皮就忍不住微微抽搐：“你到底是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欸？不是崽你的藏品里这么写的吗？我还认为你喜欢我叫你崽崽呢。”看着对方一脸意外的表情威廉便知道他没有撒谎了。然而，如果他没有撒谎的话，那也就意味着——“连威！你这个蠢货又偷偷往粒子空间里塞了什么见鬼的东西？？？”

威廉的怒吼连威肯定是听不见的，而他这么喊出来显然也只是为了发泄一下而已。不过，让他愤怒的缘由显然不仅仅是这一个而已——威廉一记眼刀飞刺在空中那道紫色的虚影上，颇为不善地笑道：“行了，叙旧到此为止，我好得很，没事就赶紧走，有事也请走，另外……”威廉咧出了一抹危险的笑容，“麻烦把虫洞关上，过来了的人就不要回去了吧，我现在很不爽——急需有人给我发泄一下情绪！还是说，你打算过来给我打？”

“……”对面的紫爸爸明显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的回答令威廉险些原地爆炸：“崽啊！恕我直言，现在就算我站着让你打我也怕你把自己的手给碰骨折了啊！”对方忧心忡忡情真意切的关心，在威廉耳中却是赤裸裸地挑衅。

威廉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自己打不过那个紫薯怪，这才勉强 平复了下来，不过——“恕我直言，你特么的语言学绝对连幼儿园都没毕业！原始超越者竟然只是给你添乱而没有一拳捶你脸上你都要感谢你自己没有实体！”威廉咬牙切齿地说完，不等对方回复便恶狠狠地挂了视频。

另一边，被挂了电话的紫爸爸十分委屈地看着黑屏的通讯器，但是由于他的表情十分隐晦，所以在外人眼中，他们的主人只是沉思了两秒，然后抬起头来，在手下们瑟瑟发抖的目光中面色不善沉声为自己的颜面解释道：“崽崽叛逆都会挂父母电话的，肯定不是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如果真的有哪里有问题，也肯定是那些地球人带坏了我的崽儿，对吧？”

“……您或许可以把……弟弟接回来亲自教导？”见识了自家养父面对自己和面对威廉时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卡魔拉在整座飞船的沉默之中不得不挺身而出，谨慎小心地建议道。

紫爸爸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无奈地叹息道：“不行啊！他肯定不会跟我走的，到时候他要是闹自杀那问题就更大了……还是随他去吧！”紫爸爸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眼睛里却写满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的想去看崽的渴望，连带着，卡魔拉都觉得自家养父看他的目光柔和了那么两秒……想到这一点，卡魔拉不由打了个寒战，不不不，那怎么可能，那可是她养父，灭掉一个星系都不带眨眼的狠人，她怎么可能在他的眼里看到柔和，她肯定是出现幻觉了，对，就是幻觉！

不过，不管到底是不是幻觉，至少，现在所有在场的紫爸爸手下的所有将领都清楚地认识到了一件事情——他们的这位新少主虽然远在地球，而且看上去弱爆了，但是！他在主人心中的地位远非跟在他身边的两位养女所可以比拟的！如果不是紫爸爸的体型和地球人实在是差距太大了，他们甚至都要开始怀疑威廉是不是紫爸爸的私生子了。

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就看紫爸爸现在这态度，对方就算不是私生子，这待遇和地位也绝对不会比亲儿子低！想到这一点，众人心中，连带卡魔拉与星云，都不由自主的将威廉的重要程度在心中默默地提高了好几个等级，直接放在了紫爸爸之下，并且不约而同地记住了威廉的样貌，警醒自己，绝对不能对他不敬。

对于手下人的小心思，紫爸爸现在是完全不在乎的，他现在只关心他家崽崽的情感状况到底怎么样了——其实他们的意识存在对于情感的要求并不高，但凡保留一丝独特的情感他们的意识就不会消散，然而，在全知全能的状态下，情感想要不被消磨实在是太难了！如果可以的话，在威廉的能力恢复之前，他所拥有的情感自然是越炽烈越自我越好。

即使是oaa也是很珍惜能够与自己毫不费力的交流的同伴的——当年虚无与创造蕴生意识的时候他也才存在不久，结果一个不小心，两个小伙伴就玩完了，后来虽然又出了一个原始超越者，但无奈和他实在不对盘，现在好不容易又出了威廉和连威，他当然是希望他们好好地最好可以永久的保留意识，甚至进化成与他同等级的存在，那他才更高兴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紫爸爸忧心忡忡地一挥手，告诉手下的人可以关闭虫洞了就自顾自地离开了，至于已经到了地球的奇塔瑞人的死活——“嗯？你们没听到吗？崽说他要用来练手，还召回来干什么？”

众手下：……那你知道你现在活脱脱就是一昏君吗？

这话他们当然是不敢说出来的，所以，最后的最后，自然是乖乖依命行事了，至于地球上的奇塔瑞人——讲道理，星际战争本来就是动辄百万人次的战损伤亡，不过是突袭纽约的那点奇塔瑞人罢了，顶多就算是一个先头部队，撑死就是那几条钢铁巨兽毁在地球有点亏，除此之外，对于本来就是充当炮灰的奇塔瑞人会死多少，他们还真不怎么在乎。

而至于得到这个命令的奇塔瑞人首领……呵，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威廉手里的那把剑对他的伤害有多大，他宁愿早早关闭虫洞把意识全都收回来跑路，也不想被强行留下被自家少主一剑剑把灵魂切片啊！

威廉挂了紫爸爸的视频之后，瞥了一眼被他盯上之后跑得比兔子还快，几乎离了三千米就避开了他所在的帝国大厦的奇塔瑞人们，威廉不由嗤笑一声，随即也不急着去出风头——裁决之剑里的力量毕竟有限，能多省一点给那个蠢货就多省一点，毕竟比起有记忆的他那个蠢货的处境才最是艰难，他现在可以多等一会儿，等待战斗接近尾声再出场把复仇者连带奇塔瑞人一起怼了就可以了。唔……踩点什么的还是留给那个蠢货自己玩去吧，他或许可以挑拨一下神盾局的内乱~：）九头蛇局什么的，秀演技什么的有他一个就够了，九头蛇这种老鼠，还是揪出来公开处刑比较有趣~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谁让九头蛇就在纽约的呢？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不倒霉谁倒霉？

十分儿戏地确定了自己的搞事对象之后，威廉慢悠悠地滑动着好友列表，准确地找到了某位头像是一把锤子的阿斯加德三公主——

[万恶之源]：：）抢我的戏——玩得开心吗？

[万恶之源]：哦，我忘了你现在估计没空看消息，所以……你玩够了，准备好看我表演了吗？小鹿角~

[我欲成王]：？？？等，等等！大人您要干什么？！

听到特别提示音所以在和索尔对峙的时候还不忘暂停交锋来查看信息的洛基看着自己被私聊的两条信息不由陷入了沉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看着这位身份种族不明的大佬信息末尾那个小小的波浪号，洛基顿觉心底一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的处境好像有点不太妙啊！

第45章 裁决的圣剑 19

洛基抱着手机陷入了沉思——是这位[万恶之源]更牛还是紫爸爸更强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将直接决定着他接下来所做出的的决定。不过，很显然，现在并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洛基面对着手机上那句意味不明的信息，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倒是不怕威廉破坏他们抢夺宝物的计划，毕竟那是紫爸爸的需求而不是他的需求，就算他暂时臣服于他的力量之下，也并不代表他和他就是一条心的。

但是，他怕威廉会针对他啊！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威廉，但是对方的语气不善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啊！他好不容易才搞出来这么大的场面“欺负”索尔的。一低头看到站在一旁仰视着他，一副弟弟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表情的索尔，洛基的眼中快不可察地闪过了一抹嫌弃的神色，啧，越看越蠢！

驾着战机匆匆赶到的巴顿远远看到洛基手中的手机都不由愣了一秒，险些一不小心撞上了斯塔克大厦：“等等，是我眼花了吗？洛基手里拿的是什么？手机吗？阿斯加德发展那么快，已经用上数码产品了吗？”

“什么？！jar！”

“yes，sir。经扫描洛基手里拿的确实是手机——斯塔克制造。”

“？？？托尼！你们斯塔克的生意已经做到神域去了吗？”巴顿一边将飞过了头的战机拉回来一边惊讶的问道。

“肥啾如果你还有脑子这种东西的话，你看索尔就应该知道这部手机应该是洛基在地球上得到的！该死，他竟然偷我的东西？！”托尼一炮又干掉了一个外星人，一边不敢置信道。

“不过，最大的问题难道不应该是洛基为什么会用手机吗？看索尔我一直认为阿斯加德的人都是电子用品盲。”即使是娜塔莎听到同伴们的热烈讨论也忍不住小声吐槽道。

“……”即使是最聪明的斯塔克面对这个问题也不由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给出了不确定的答案：“大概因为他蠢？不得不说，洛基的存在确实是拉高了他们阿斯加德的平均智商——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让这个他总是跑到地球来了，显然他们的监狱根本关不住这位邪神！或许我这次可以资助他们一间超级监狱。”托尼说着已经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了。

而被伙伴们排除在群聊之外的索尔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同伴diss了不止一次智商了。

不过托尼他们显然不可能只会吐槽，就在他们吐槽的这段时间里，能干的管家先生已经快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sir，受到未知能量干扰，追踪失败。”

“未知能量？”托尼不由微微皱眉：“解析能量。”

“……解析失败，初步分解获得伽马射线、皮姆粒子等能量波动，是否继续解析？”

听到这两种物质，托尼便知道那部手机肯定是改造过的了，而且，显然以他们现在的条件恐怕短时间并不能解析出什么结果，于是托尼道：“保留项目，暂停分析，等战斗结束之后记得提醒我深入分析。”

“yes，sir。”

“看来我们的邪神先生这一次也不是孤军奋战啊！”托尼嗤笑一声如是感叹道。

巴顿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认为你早该知道他不是孤军奋战——你管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家伙叫孤军奋战？如果这也算是孤军奋战的话……等等，娜塔莎，你看帝国大厦楼顶，那里是有人吗？”

听到巴顿的话娜塔莎不由一愣，随即立刻顺着巴顿的指使转头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已经起身，站上了帝国大厦楼顶边缘的威廉——“你没看错克林特！天啊，他怎么会在那里？”

刚刚没有发现也就算了，现在看到了站在帝国大厦顶楼的威廉之后，再看方圆千米之内空无一物的帝国大厦，复仇者们也立刻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托尼当即沉声道：“jar！查询目标信息。”

“yes，sir。威廉·艾尔，华国赴美留学生，现在哈佛医学院攻读博士学位。”

“well！小鸟，让你们的人去把他带下去！该死，我们现在可没时间去管因为学业压力而想要跳楼的菜鸡博士！”托尼不等贾管家念完便不耐烦地打 断道。

但是，还不等克林特抗议托尼对他的称呼，便听到贾管家不悦地插嘴道：“sorry，sir，那是昨天的信息——今天上午十点x教授与蝙蝠侠发来信息——威廉·艾尔疑似拥有双重人格，与小丑关系亲密，且疑似拥有窥视平行宇宙的能力，现在正被x战警与正义联盟列为一号关注对象。”

“？？？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托尼不敢置信地大声问道。

“……sir，您昨晚设定的勿扰模式已维持十六个小时四十一分钟二十三秒，请问是否解除？”：）嗯，管家先生今天的怼人功底依旧小胡子富豪毫无还嘴之力。

“……解除。”理亏的托尼当即转移话题道：“嘿！肥啾，听到了吗！那可是个危险的家伙，快叫你们的人去把他带走！”

“我的代号是鹰眼不是肥啾，谢谢！”就算是脾气超好的鹰眼侠也忍无可忍地为自己正名道，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应该浪费时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吵上，于是当即点开战机上的通讯频道，准备联系神盾局那边让他们派人去处理。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边还没有来得及接入神盾局频道，便看到刚刚还稳稳地站在帝国大厦边上的人纵身一跃，宛如折翼的飞鸟迅速向地面坠去。

“god！”巴顿一边惊呼着一边迅速操纵着战机向那道坠落的身影追去，试图把他救下来。

但是，二者之间的距离显然是令人绝望的。不过……下一秒，白光大盛！手握神剑，身被圣光六翼的青年自白光中冲天而起！今天第二次差点撞上建筑物的巴顿，险险拉住战机，望着冲天而起的人影，低声喃喃道：“god!这个世界已经够乱的了，可千万别告诉我圣经说的都是真的。”

然而被威廉身上的变故惊呆了的众人却并不知道，此时正被他们瞩目的人，其实并不像他们看到的那么酷炫——对所有事情都十分苛刻的威廉面带微笑地吐槽道：“你们这都是受了什么刺激？圣光六翼？你都学了些什么见鬼的东西？就算你是被藏在教堂里的也麻烦你清醒一点认清楚你是谁的剑行吗？我可没有这种连自己的传说到底出自于哪里都搞不清楚的剑。”

裁决之剑：qaq嘤——

剑身轻鸣一声，威廉身后的圣光六翼瞬间消失，但是他依旧稳稳地站在天空中，只有注意看才能发现，他的脚下时不时现出点点星光。

教训完了“道具师”，终于把剧本拉回到原定轨道的威廉这才满意地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这才抬眼望向不远处的阿斯加德兄弟组，立剑垂首，轻笑致意道：“hi~小王子~我们终于见面了~初次见面，请容我自我介绍，威廉·艾尔，你也可以称呼我——裁决者。”

洛基沉默了片刻，微笑着，躬身行礼道：“谎言之神洛基，向您致敬，尊敬的裁决者大人。”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看来我们的天使朋友和小王子是老朋友。”通过大厦的监控围观了全程的托尼阴阳怪气地感叹道。

“……托尼，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没有起名的天赋？”巴顿一边操控着飞机悬停到大厦的另一边，一边吐槽道。

“肥啾，你可以闭嘴了。”全世界最好的斯塔克表示他并没有接收到任何消息并向肥啾扔了一颗掌心炮。

“嘿！看着点托尼！你差点炸到我们！”擦着战机飞过击落了有一只外星人的炮弹令娜塔莎惊呼道，当然，这并不是为了他的危险动作，而是因为——“男孩们，我们可以不要那么幼稚吗？我们现在可还有一大堆麻烦没有解决呢！”

“所以，首先，我们要搞清楚他们和这次的事情分别都有什么关系？”克林特歪了歪头，提出自己的建议道。

“我去看看吧。”克林特话音刚落，史蒂夫便开口道。克林特回头看了一眼冲他点头的美国队长，无奈地点了点头，一边打开舱门并降低飞机高度一边叮嘱道：“好吧！队长你自己小心一点我们会随时准备支援……”

克林特话音刚落，便看到索尔突然暴起，抡起锤子便向着威廉砸去：“就是你对不对？就是你蛊惑我弟弟干坏事的对不对？你这个混蛋！”

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台词的威廉：？？？等等！大胸弟！你自己弟弟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就没点ac数吗？讲道理，紫爸爸的锅他可以背，这个委屈他可受不了！

威廉委屈极了，他可不是连威，他可不受这委屈，所以他的回答也是非常的简单粗暴——双手执剑，长剑一挥——耀目的剑光精准无比的从索尔的鬓边飞过，斩落了他的一缕长发，顺带着还砍伤了后面的战机的一侧机翼。

人在机上坐，祸从天上来的鹰眼先生：？？？这也可以？！他好好地开飞机招谁惹谁了啊！？

这下好了，史蒂夫可以直接省下跳飞机这一步了，因为，机翼受损无法继续维持平衡的战机不得不迫降在了斯塔克大厦顶楼，这下子，所有人都下来了。

拿着弓从战机上走下来的克林特瞥了一眼被整齐地切走了一块的机翼，克林特不由咂舌道：“这剑可真够厉害的啊！队长，你说你的盾牌能防得住这一剑吗？”

队长还没有来得及答话，便听到威廉接口答道：“巴顿先生如果好奇的话，为什么不问我呢？”

“哦？那你说是你的剑更锋利还是队长的盾更结实？”克林特从善如流地问道。

“这谁知道呢？我又没有试过。”威廉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克林特：……你不知道还让我问什么？

或许是克林特脸上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威廉笑了笑便暂时放过了他，没办法，总欺负老实人太没有成就感，还是欺负聪明人更有快感一些，比如说——“小鹿角~你不打算给你哥哥解释一下我们的关系吗？让我替你背锅……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哦~”

众人闻言瞬间望向了拿着权杖乖乖地束手站在一旁的洛基，然而，威廉的目光的落点，却和他们截然不同。

蹑手蹑脚溜到了一半的洛基，听到威廉的话，再看到威廉看着他的似笑非笑的眼神，便知道自己的法术对他完全没有作用了，洛基脸上的表情不由一僵，但下一秒便再次挂上了标准的洛基式微笑，与此同时，幻象消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了门边的邪神双手背在身后，拿着权杖，笑容乖巧地回答道：“大人说的哪里的话——我只是想为大人您准备一处更宽广的舞台而已。”

如果不是知道洛基那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威廉都差点信了他的邪，然而，众所周知——谎言之神的话半个字都不能信！威廉瞥了一眼一旁一招扑空，依旧不愿罢休，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仿佛时刻准备上来锤第二锤的索尔，威廉无奈地叹息道：“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为你准备了礼物呢……”踩点剪辑怎么可能少得了阿斯加德踩点小王子？“只可惜——”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竟然拿错了录像带！连威要是知道他的“精心计划”被人拆了台肯定要不高兴了。

不过，威廉的心声洛基自然是无从得知的，听着威廉拉长的声音，洛基还认为威廉是想要追究他干扰了他的“节目”的事情，再加上刚刚已经见识过了威廉的战斗力，洛基连忙致歉道：“抱歉，尊敬的裁决者大人，如果知道您事先有所安排，我们一定不会选在这种时候进攻地球，我们这就离开，请您务必息怒。”虽然不知道威廉和紫爸爸的战斗力谁更高，但这并不妨碍洛基甩锅想要引导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但是，很可惜，洛基的这个算计注定是要落空了。威廉冷笑一声，瞥了一眼那群已经开始悄咪咪地从虫洞往回跑的奇塔瑞人，威廉状似疑惑地偏头道：“为什么要走呢？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一起来狂欢呢？”威廉身形一闪已是凑到了洛基的面前，勾唇浅笑，握着洛基拿着权杖的手，威廉笑道：“既然小王子你都那么热情了，我怎么可以不和你跳上一曲呢？大家一起来狂欢，如何？”

洛基心头一惊，但，随即从手中的权杖上所传来的力量涌动的感觉，令洛基不由地眼前一亮，这就是力量的感觉啊！抬头，看着威廉那双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卷入深渊的深邃的黑色眼睛，洛基嘴角的笑容却不由渐渐地真实起来：“如您所愿——我的大人。”

下一秒，伴随着索尔“放开我弟弟”的怒吼，强烈的法术波动瞬间笼罩整个曼哈顿的上空，真实与虚幻，在此刻交融……

第46章 裁决的圣剑 20

“what is that？！”再次一锤落空的索尔还没来得及从自己眼前一睁眼便已经完全变了的场景中回过神来，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威廉的声音：“well~观众入场~”

“什么？”索尔转头望去，只见威廉一手揽着洛基，一手握着洛基的权杖，对他笑道：“睁大眼睛，千万不要眨眼哦~”

看到被威廉揽着垂着头的洛基，索尔瞬间瞪大了眼睛：“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放心好了，小王子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他呢？你说对吧，我的小王子~”说着威廉挑起了洛基的下巴，对他温柔笑道。

“……真是感谢您的厚爱！”洛基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他那咬牙切齿地语气，以及他脸上狰狞的表情显然不是那么说的。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构筑这个庞大的环境的力量抽掉了他多少神力，以至于他现在腿还软着，不得不靠威廉扶着才能够站稳——见鬼，他刚刚到底着了什么魔竟然那么听他的话，甚至还自愿将自己的神力借给他？！

威廉并不介意洛基的无礼，反是微微一笑，温柔地替他拢了拢鬓边的长发，笑道：“放轻松，一切有我。”

如果不是这个人就是害他神力被抽空的罪魁祸首的话，看着他那双柔情似水的双眸洛基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讲道理，如果他自己不是当事人之一的话，他肯定也认为这是情人间的低语。而威廉眼中的深情连他都能骗，就更不要说索尔那个大傻子了。

果然，下一秒，索尔惊讶到失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奥、奥丁啊！弟、弟弟，你，你竟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你、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呢？”

“闭嘴！索尔！如果你还有半点脑子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我和他在今天之前根本没有见过！”洛基恼羞成怒地连威廉都不再顾忌地冲着索尔怒吼道。

“可，可是，你们……”索尔将信将疑的目光在威廉和洛基身上来回逡巡，说实话，他也不敢相信洛基那么骄傲的神竟然会看上一个中庭人……虽然是一个看上去不那么普通的中庭人，但是，洛基对于中庭人有多大的偏见，索尔是再清楚不过的，毕竟就连他强大的朋友们都没有办法令洛基另眼相看，更不要说是一个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了。

看到索尔那副样子，洛基被气得不住磨牙，但是他一抬眼看到威廉眼中那副似笑非笑地看戏的神色，顿时恶从胆边生，一歪头靠上了威廉的肩头，同时一脸无奈地笑道：“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我相信哥哥一定愿意为我保守这个秘密的没错吧？我的兄弟~”

索尔看着洛基靠着的威廉的肩膀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敲碎它的冲动，可是又想到威廉是洛基喜欢的人，索尔刚刚握紧了锤子的手瞬间就松了气，同时心底不由冒出了一股酸酸的感觉——那是我弟弟！他都没有那么依靠过我！他竟然在我面前和一个男人出柜！可我甚至不能揍那个带坏我弟弟的男人一顿——好气哦！！！

先不管索尔现在有没有被气炸，反正威廉是没有想到洛基会来这么一波骚操作的，不过，威廉此时也只是意外地瞥了洛基一眼，面上的表情丝毫不漏分毫破绽，毕竟能够和他飙戏，甚至还能创造的出连他都感到惊讶的剧本的人已经不多了，因为连威的缘故他不能杀人，但是他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善罢甘休？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多少也要玩一场大的宣示一下他的回归，不是吗？更何况……

威廉手握的权杖轻轻一挥，原本一片空旷的空间瞬间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富丽堂皇的宫殿。

“这是……”洛基与索尔都不由一愣，因为，这正是阿斯加德的金宫。

而随之出现的，便是一位位身穿制服，手握武器，神色戒备的复仇者们。

突然出现的众人的视线先是飞速锁定了威廉和洛基的身影，随即一边警惕着威廉的举动，一边迅速汇聚到索尔身边。

听着系统提示的信号连接已断开的提示，托尼一边操控着马克装甲降落到索尔的身边，一边低声询问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连个信号都没有？这也是魔法？洛基有那么厉害？”

“显然，这并不是洛基的手笔。”娜塔莎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一边回答着托尼的问题。说着，娜塔莎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威廉手中的权杖。

托尼顺着娜塔莎示意的方向望去，不过，斯塔克一向与众不同，托尼的目光在威廉握着权杖的手上暂停了一秒，最后却停在了威廉揽着洛基的腰的手上——铁人爸爸眨了眨他那双迷人的焦糖色的大眼睛，惊讶的问道：“等等，我看到了什么？洛基！和……”

“斯塔克！”索尔怒喝喝止道：“不准败坏我弟弟的名声！”虽然洛基自己都承认了，但是他们阿斯加德不承认这门婚事！他不承认！！！

但是索尔没想到的是，他话音未落，便听到鹰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天啊！托尼你也看到了？谢天谢地，我的眼睛没有花掉！”

“克林特！”正直的美国队长喝止了自家队友想要继续刺激另一位队友脆弱而敏感的神经的行为，毕竟……史蒂夫的目光掠过对面的二人，耳尖不由微微泛红，他们要体谅队友嫁弟弟的不舍的心情啊！而且，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你要干什么？”面对着美国队长正直的目光就算是威廉也没有办法再转移话题了，不过，他本来也就没有想过继续转移话题。

威廉微微一笑，将权杖抛起，任它慢悠悠地升到半空中，神色无辜道：“我不是早就是说过了吗？不过是想要邀请大家参加一场狂欢罢了~不过，我本来准备的是一场戏剧表演，结果……如你所见，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只好邀请我们的小王子一起，为你们奉上一场盛大的舞会了~”

“舞会？”托尼冷笑道：“你是打算让我们几个大男人一起跳舞吗？”

“抱歉，请容我先拒绝和克林特跳舞——他会踩我的脚的。”娜塔莎同样抢先拒绝道。

“嘿！娜塔！你怎么可以揭我的短？”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惨遭老搭档扎心的克林特不敢置信地望向娜塔莎。

接收到搭档不敢置信地目光的美艳特工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再次扎心道：“抱歉，我只是实话实说。”

克林特：……呵，友谊的巨轮说翻就翻。

看着面前聊得开心的复联众人，威廉不由挑了挑眉，他果然讨厌他们！恐惧是一种很好的情绪，只可惜有些人总是不懂这一点。

不过，威廉微微垂眸，望向怀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洛基，轻声叹息道：“抱歉，参不参加，恐怕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舞会已经开始了，请诸位尽情地享受吧~”

说着，不知道从哪里便传来了悦耳的音乐声。刹那间，金碧辉煌的大厅中突然多了许多看不清面目的人，他们两两相拥，翩翩起舞。而下一秒，不等复联众人反应过来，威廉便已经揽着洛基滑入了舞池，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复联众人一时不由面面相觑——“可恶！他们到哪里去了！”这是怒气冲冲地想要从“恶龙”手中夺回弟弟的雷神索尔。

然而显然，此时并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索尔，冷静一点，我们会找到他的。”史蒂夫安慰道，不得不说，无论什么时候，美国队长总是最可靠的那一个。

“嘿！说真的，如果不是我现在还穿着装甲我真的会认为我穿越到了中世纪某个欧洲古国的宫廷宴会。”已经褪下面甲的托尼探手穿过了一旁从他旁边旋转而过的幻象的身体，看着翩翩起舞的众幻影兴致勃勃地似乎打算真的跟上去跳上一曲。

“托——尼——”史蒂夫无奈地唤道，“我们还有正事。”

“yeah！of urse!都听你的可以了吧？”托尼当即举手投降道，讲道理，他就算是要去和那位狡猾的邪神大战三百回合，他也不想听队长唠叨三分钟，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养成这种性格的，还是说老冰棍都是这种性格？天啊！那简直太可怕了！

“等等，音乐好像变了。”敏锐地捕捉到了音乐的变化的娜塔莎立刻出声道。

然后随着音乐渐起，众人的表情也不由奇怪起来：“等等，这音乐的风格是不是变得太快了点？”克林特忍不住吐槽道，毕竟，就连他这种毫无音乐细胞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上一秒的宫廷音乐和现在的劲爆舞曲有多大的区别— —这画风根本就不搭啊！

虽然大厅中的人群依旧节奏不变地翩翩起舞，但是，大厅中央缓缓升起地宛如t台一样的东西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着长长的t台即使在战斗中依旧能够从容地和伙伴们调侃的鹰眼侠此时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折叠弓，面色复杂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嘿！肥啾，你太紧张了吧？不过是个舞台而已，他能够做什么？难道想弄个金发辣妞上去给我们跳舞把我们都给美死？”自诩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斯塔克鄙夷着普通中产阶级成员面对“大场面”的心虚与不适应：“啧啧，看看你那个怂样，看起来以后我还需要带你们好好去涨涨见识。”

“嗯？涨见识？”众人中唯一的女性大名鼎鼎的黑寡妇目光不善地瞥了托尼一眼，说真的她和托尼·斯塔克并没有任何私情，然而，作为一个女人，并不代表她能够接受他们在她面前这样谈论这种接近限制级的话题。

队长同样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托尼！你应该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的生活。”

“切~”一向我行我素的托尼撇了撇嘴显然根本没有将队长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下一秒，伴随着舞曲和金光出现在舞台上的画面却是让托尼想要穿越回一分钟前打死那个信口开河的自己。

“……啪嗒！”“嘭！”“浩克！！！”就在众人惊愕地说不出话来的这几秒钟间，鹰眼吓掉了手里的弓，雷神的锤子砸了自己的脚，浩克直接捂着眼睛消失回了班纳博士体内，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

“……ca，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爱好……”托尼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看台上，又不由转头看了看他身边的史蒂夫。

史蒂夫也是吓得险些盾牌砸脚，而此时此刻，他整个人都被吓懵了，那双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与决心的漂亮的蓝色眼睛里此时却满是迷茫与不知所措，就连往日沉稳的声音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不！等等，托尼，我坚信我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你们要相信我，我没有！这……这这，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比起受到了沉重的精神打击的同伴们，娜塔莎的接受能力显然要好得多，她只是惊讶了那么一秒，随即目光便不由地开始在台上与史蒂夫的胸肌之间来回逡巡，而在听到史蒂夫无措的辩解之后，她突然嫣然一笑，调侃道：“队长有没有做过我不知道，但我想他要做到那种地步胸口肯定是塞了东西的，毕竟，就算是美国队长也没有办法挤出那么丰满的一对大胸~”

史蒂夫不由发出了一声宛如呻吟地哀叹，以手捂脸，面色通红地哀求道：“娜塔莎，求你了，别说了好吗？！”

克林特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紫，走马灯一样变幻了接近一分钟，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面色复杂地看着那道舞台上的身影，手掌略有些颤抖地捡起了地上的折叠弓，同时语气难辨地询问道：“队长，你家里真的没有兄弟或者是姐妹吗？”

史蒂夫无奈道：“拜托！克林特，我认为你们是知道我的事迹的！”他的这身肌肉都是得益于超级士兵血清，就算有兄弟姐妹，也不可能长得和他一样的。再者说——“你问这个做什么？”就连一向善于用善意判断别人的美国队长，此时也不由汗毛倒竖地望向克林特，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队友，而像是在看某个变、态。

“嘿！别那样看我！是寇森！我答应给他弄他没有的队长的私照的，可是他的珍藏那么多我哪知道他哪种没有，但我想这个他肯定没有。”克林特急忙辩解道。

而听到他的解释，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回到舞台上，而那里，金发大胸的美国♀队长正穿着粉嫩的衣服，踩着高跟鞋，跳着火辣的舞蹈……

复联众：……这个确实没有……

不过，不等他们感叹于没想到看起来憨厚老实的鹰眼侠竟然是这种狼火时，娜塔莎耳朵一动，眉头一皱，沉声道：“音乐变了。”

已经见识过一位前车之鉴的复联众人，瞬间屏住了呼吸，同时望向了那座舞台……

第47章 裁决的圣剑 21

“？？？”洛基看着舞台上那升起的座椅上坐着的人，险些瞪掉自己的眼睛：“……大人？！这是什么？！”

威廉一边揽着洛基不紧不慢地跳着华尔兹一边笑眯眯地回应道：“礼物，不喜欢吗？”

洛基：……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仅不开心甚至眼睛有点疼。

看着台上笑得一脸傻气，还向他们挥手的女装傻大个，洛基突然觉得——他这些年嫉妒吃醋就是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感觉他曾经吃的柠檬真不值啊！真的，人间不值得啊！！！

然而更让洛基没有想到的是，伴随着激情的出场音乐的声音渐渐减弱，台上那个烫着大波浪，穿着花裙子的男人不仅没有消失，甚至还开口了——“雷神？绝对是帅炸了啊！……”看着台上那个夸夸而谈，臭不要脸地夸自己某人，洛基终于忍无可忍地怒道：“够了！再看下去我就要吐出来了！”

洛基的怒吼瞬间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威廉也不生气，反是轻笑一声，妥协道：“well~我们的小王子不开心了，好吧，那就换一个好了~”说着，威廉笑着摆了摆手，舞台上的人影瞬间消失，原本的t台也随之消失。

复联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有娜塔莎不由可惜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没了？还有托尼和克林特呢？”

“娜塔？！”托尼和克林特惊疑不已，难道这就是他们复联的战友情？呵，那他们真是对这个无情的世界绝望了！

威廉闻言也不由失笑，不得不说，这位美女特工也算是他在复联中极少数比较喜欢的存在了，毕竟，比起正直到令他感到虚伪的美国队长之外无论是自控的克林特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托尼·斯塔克，都会让他不由产生一些不好的回忆与联想，反倒是曾经被红房子控制，原则性并不是那么强的娜塔莎颇得他的青睐。不过，当然，现在威廉的新宠还是现在那位已然恢复了一点点力气便已经开始偷瞄自己的权杖的邪神。

威廉不动声色地握住洛基的手，牵着他的手，向大厅中央走去，同时笑道：“放心，还没有结束~都说了是惊喜，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结束了呢？”

“哇哦，这个惊喜可有点伤眼睛啊！”克林特小声吐槽道。

威廉一眼瞥过去，鹰眼瞬间消声，威廉也不介意，只是他的目光在滑过托尼身上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两秒，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也没有办法，我也只是为你们展现一下你们的另一面而已啊~他们会那样怎样做，那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呢。”

“你自己控制的幻境你自己会不清楚？！”就算是被洛基说是大脑里九成九都是肌肉的索尔也无法忍受威廉将他们当傻子驴的举动。毕竟，骗谁呢？他要是连自己的幻境都无法掌控，那些幻象怎么可能说出现就出现，说消失就消失了呢？他真当他不懂魔法吗？！就算他不会用，被洛基用幻术驴了那么多年的他也对幻术的操作方法有所了解了啊！

威廉：……所以说还是在被驴的你到底有哪里值得骄傲的？

索尔怎么想的，威廉并不关心，至于女装什么的，说实话他并不怎么喜欢，毕竟他们的女装除了洛基和现在还没有加入复联的小蜘蛛之外，其他人的都太辣眼睛了！……好吧，美国翘臀的女装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但是喜欢这种东西的是连威而不是他！所以说，同样觉得眼睛有点疼的威廉决定还是放过自己的好，虽说公开处刑挺开心的，但是他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肉体承受能力，为了捉弄他们而把自己赔上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况且，威廉抓住洛基的手，阻止了他想要伸手召回权杖的动作，意味深长地感叹道：“我当然无法控制，毕竟，我看到的，可都是现实呢！”

作为众人中文化水平最高，并且接触过平行世界理论的托尼·斯塔克第一个从威廉的话中听出了一二端倪：“什么叫都是现实？你看到了什么？”

“你可别说这个玩锤子的神又被他父亲给放逐了，最后穷得不得不穿成那个样子去酒吧坐台了，讲道理，如果哪个酒吧真的敢收这样的坐台小姐的话那绝对是真正的勇士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关照他们的生意的——哦，当然，如果是队长的话或许可以考虑。”托尼·斯塔克的那张嘴巴果 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辣。

“……托尼！”史蒂夫无奈地喊道。这话让他怎么接？说他绝对不会沦落到去穿女装出卖美色，还是说他不需要他去关照他的生意，不管是哪一种说法都不免让人觉得怪怪的，也真是够了！

至于同样被提及的另一位主人公——索尔现在已经自闭了，解读自家弟弟眼神的技能ax的索尔，准确无误地从自家弟弟眼里解读到了——太蠢，没救了，丢了吧——嫌弃三连。饱受打击的雷神阁下终于被来自自家弟弟的会心一击ko掉了全部血槽，已经光荣阵亡了。保守估计已经不具备任何战斗力了，甚至还想哭唧唧。

看着他们神兄弟二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威廉也是看得兴致勃勃，不过，威廉透过环境瞥了一眼被他用环境强行留下的奇塔瑞人，和已经渐渐开始关闭的虫洞，威廉不由微微敛目，那么大型的幻术，就算是借着洛基的权杖、抽空了洛基近乎全部的神力，也注定难以维持长久。况且，那些被他困住的奇塔瑞人还都在不停地冲击着他的环境，威廉不由心中嫌弃不已，啧，都知道他和紫爸爸有关系了还不知道陪他演戏？竟然还真的冲击他设下的幻境？这些奇塔瑞人果然是一个脑子不够用！

他一边暗戳戳地记仇地把奇塔瑞人记上了复仇小本本，同时面色不变地暗自决定加快计划进度——“好了，闲聊到此为止，接下来，是送给你们所有人的礼物。”说着，威廉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灯光猛然一暗，劲爆的音乐再次响起，复联众人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防御的姿态，然而，下一秒，他们之间金红二色的装甲从天而降——“i a iron an!”

“嗯？”看到打开的面甲下熟悉的面容，托尼不由挑了挑眉，表示，很好，你成功引起了你铁人爸爸的注意。

不过，托尼虽然面上仍然一副我就静静地看你装逼的表情，然而他的心里也是长松了一口气的，毕竟，没有丝袜、没有口红、没有女装，真是太棒了！他的形象保住了！毕竟，即使是铁人爸爸也没有办法面不改色地面对自己的女装扮相——那实在是太羞耻了！而且，铁人爸爸表示，就算是女装也应该找队长那种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妞”，他是靠智商吃饭的，还是算了吧，算了吧。

然后，“嘭！”伴随着从天而降的铁人的一个响指，数道灯光怦然亮起，“铛铛铛铛！”吧唧一波连环踢恰到好处地地踩在背景的bg上完美落地。然而此时史蒂夫已然是瞪大了眼睛：“吧唧？！”

但是，不等他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道利箭划过二人之间，径直落入了“洛基”的手中，可“洛基”嘴角的微笑还没来得及绽放，箭头猛然爆炸，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雷神”身缠闪电从天而降，伴随着乐曲的鼓点数之不尽的敌人涌向他，而他——以力破之！一锤落下，雷光炸起！

“哇哦！”鹰眼忍不住惊呼着碰了碰雷神的肩头：“嘿，兄弟，这可有点帅啊！”

索尔：“……”虽然很帅但他并不想说话，别认为这样他就能忘记他刚刚笑他女装的事情！

迅速的转场、帅到爆炸的视觉效果，再加上其中所体现出的庞大的信息量，令复联众人目不暇接。短短两分钟的现场演出，令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伴随着乐声渐消，托尼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这信息量有点大啊……不过，我果然还是最帅的！”

“嘿！明明是我最帅！”在弟弟面前绝不认输的索尔立刻反驳道。

但是还不等他们两个人吵起来，便听到美队道：“等等！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什么？”众人连忙转过头来，然而，当乐声消失的那一刻，原本虽然灯光变暗却依旧围绕在他们身边翩翩起舞的幻想瞬间倒地，原本金碧辉煌的金宫也化作了一片断壁残垣……

“嘿！这是怎么一回事？！”托尼瞪大了眼睛冲威廉喊道。

威廉但笑不语，可下一秒，他们便眼睁睁地看到，从何处冒出一堆废铜烂铁，将“索尔”牢牢扣住，而他的眼睛不知何时也只剩下了一只。而在面前，刚刚还笑意盈盈的洛基也突然扑倒在地，胸膛已然停止了起伏，就连肤色也泛起了死寂的灰蓝色。

“洛基？！”若不是史蒂夫拉住，索尔险些 立刻便扑了上去。

然而，下一秒，史蒂夫便听到——“史蒂夫？”那是吧唧的声音。可是，正当他刚一转过头去，便看到“吧唧”在“史蒂夫”的面前一寸寸地化作灰飞。史蒂夫拦着索尔的手瞬间僵在了原地，手中的盾牌终于轰然落地，整个人的心里仿佛被人用刀剜去了一块——“……吧唧？”

“……托尼？”小辣椒的声音拉回了托尼的目光。

可是，“小辣椒”的面前整个人仿佛被从火里捞出来的“托尼”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托尼·斯塔克也不由一惊——没有人可以真正毫无所觉的面对自己的死亡，就算是钢铁侠也不能。可是，就在他们所有人的瞩目下，那胸口那道象征着他的生命的光亮，在所有人的祈祷之中，闪烁了两下，最终，还是熄灭了。

“no……”几乎所有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惊呼着。可是，此时，一道风声传来，众人一抬头，却只听嘭的一声，“娜塔莎”落到了他们面前，红发披散，双目未合，却再也没有了生机。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托尼呼吸急促地后退两步，却一不小心撞上了班纳博士，若不是离得近的索尔眼明手快扶了一把，两个人险些摔作一团。

威廉微微敛目，默不作声地撤去了外面向整个纽约放送的直播画面，这才抬起头来，漠然道：“有什么不可能？这就是你们的未来。不可逃避的未来。”

“等等！如果这是我们的未来的话，也就是说——吧唧还活着？！”史蒂夫同学的抓重点能力显然是相当出色了。

不过，显然，心存疑惑的并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

“弟弟，告诉他，这些都是假的！我会保护你的，这些都假的，你肯定不会死的！”索尔迫切地冲洛基吼道。

但是，早已知道了些许内幕，并且在方才的画面中敏锐地捕捉到了某道熟悉的身影的洛基此时却已是没有心情去顾忌他哥的心情了，因为，他双眸含泪地抬头望向威廉，不住地摇头道：“这都是真的？这就是未来？不，告诉我它只是幻象，告诉我它是假的！”

威廉垂眸轻笑：“是不是假的，屈服于他的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洛基不由垂下了眼眸，对啊，他应该最清楚的，明明他是那么的深知那个人的强大与危险……

索尔还想继续追问，却只听托尼突然一声暴喝：“s！”

众人瞬间消声。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望向威廉，声音沙哑地问道：“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威廉挑了挑眉，不由点头笑道：“总算还有个聪明人。”

对于他的称赞，托尼不置可否。不过，威廉也没指望他能够回答，他反手一推将怀里的洛基推给了索尔，正为紫爸爸烦心的洛基反手给了自家哥哥一手肘子，借力自己站稳之后便乖乖地垂眸不再动作。毕竟，既然他会死，那么，索尔的情况显然也并不乐观，无论他和索尔之间有再多的矛盾与冲突，索尔总是他的兄弟，如果和那个人的合作会为他们带来灭顶之灾，那么，他之后的计划也需要再重新斟酌了……

不过，此时，也没有几个人在意这对神兄弟之间的暗潮汹涌，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在意的人的死亡，所以他们都在等威廉的答案，为什么，为什么要给他们看这样的未来，为什么未来会发生这些？更重要的是，他到底，是敌是友？

威廉挥手召下了悬浮在半空中的权杖，一手握着权杖，一手握住了再次幻化而出的裁决之剑，垂眸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有个蠢货不想看到你们死吧……不过，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毕竟，我不杀你们，是想看你们痛不欲生啊~单纯的死亡有什么意思？你们不觉得，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死去，比自己去死还要痛苦一万倍吗？所有人都觉得失去的那一刻是最可怕的，但是，你们全都忘了，当你即将拥有希望，拥有幸福，拥有一切的时候，再在得到一切之前功亏一篑，那才是最痛苦的。”

伴随着威廉恶意满满的低喃，众人的心也随之沉入了谷底……

第48章 裁决的圣剑 22

“挣扎吧，自救吧，你们无望的挣扎，就是给我最想看到的礼物。”威廉勾唇浅笑，像足了作恶多端的反派角色。

不，或者说，他现在就是那个反派角色。尤其是在复仇者联盟众人的眼中，他脸上的那份笑容，简直就是对他们毫不加饰地嘲笑与讽刺，实在是令人恨不得上去一拳把他那张笑脸给打偏。不过，可惜，他们之中最冲动的索尔此时只顾着围着他弟弟转圈，活像一只被抛弃了的金毛，至于其他人，虽然也有这种想法，但是他们的理智并不允许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去激怒一个他们明显捉摸不透的敌人——毕竟他们的伙伴还在一旁，他们自己送掉性命倒是无所谓，可若是因为自己的鲁莽牵连了其他人，那他们这辈子也良心难安啊！

“没有补救的办法吗？”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最先问出这句话的，竟然是一直拿的反派剧本的洛基。

听到小王子喑哑的嗓音，威廉不由挑了挑眉，说实话，他都没有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竟然是洛基，要知道，无论是复联的众人还是洛基都不是那种会轻信相信别人的类型，就算会，威廉肯定也不属于他们会相信的那一类人，毕竟他现在就差没有在自己脸上写上坏人两个字了。但是转念一想，威廉便明白了洛基之所以会这么问的原因——洛基太了解灭霸的强大了，正因了解，所以他知道，无论是凭他还是凭复仇者联盟，现在都没有足以与之抗衡的力量，而他的认知中，最有可能能够打败灭霸的，就是威廉。

洛基会这么问，并不代表他就相信威廉的答案，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他是在试探威廉，试探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答案，但凡威廉也半分迟疑，那么，这个问题就肯定不是无解的，既然有解决的办法，那么他就有找到生路的方法——还真是邪神的傲慢啊！

“那要看你想救的是谁~”威廉笑容不变道：“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大团圆结局，你想要得到什么，自然就要放弃些什么。”

“……”威廉的话让众人一时不由陷入了沉思。但是，威廉自己却是知道，什么团灭结局，什么响指成灰，全特么都是胡扯！虽然那是世界原本的走向，但是，醒醒，兄弟，这里可是还有dc的综合宇宙，超人vs紫爸爸，虽然不能说必胜，但是多少还是能阻挡一段时间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紫爸爸他的壳子里已经换人了啊！！！

虽然由于oaa的作用，在其他人的眼里，紫爸爸就是紫爸爸，没有任何的违和之处——最多也只是突然心血来潮多收了一个打算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义子罢了。但是，威廉却是深知，现在的紫爸爸对于什么追求死亡女神、什么搞计划生育，全部都是不存在的！他现在依旧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收集关于宇宙起源的宝物不过是懒得重新洗牌、自然而然地顺着“命运”的指引行动罢了。

但事实上，命运这种东西，别说是对oaa，就算是他自己也可以随意打破命运的藩篱，毕竟，命运大多只作用于一个宇宙，而他们的生命层次，早已超脱了单个宇宙的范畴，即使他现在的能力还没有恢复，但是因为他的生命层次远高于这个宇宙，所以，就算是现在命运这种东西也无法禁锢他的选择。否则的话，要真让洛基自己来撑起这个改变了整场战争的幻境，别说是抽光他的神力，就算是把他抽成冰霜巨人干都不顶用啊！

或者，换种说法更好理解一点，连威所知道的剧情，就是这个宇宙即将上演的一场舞台剧，而他和oaa就是两个这场舞台剧里本不该存在的人，而且，还是两个连导演都不敢对他们说不的人！就像他现在所做的一样，既然他可以直接中断纽约大战，将一场大战变成他自己的舞台，紫爸爸也随时可以中止他既定的剧本，转而换成另一套剧本，至于他是想演滑稽戏还是想演莎士比亚，那就不是其他人控制得了的了。

所以说，威廉之所以搞出这些“剧情”来，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吓唬他们而已，毕竟，他们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可他确实明明白白地知道，和他共用一个身体的某个蠢货，却是完完全全立场坚定的超英党。

虽然那个蠢货总是自诩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奉公守法好公民，但是，真要碰上事，他不为了他的偶像们爆衫他就跟他姓！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要是真能冷漠旁观，他就不用那么费尽苦心地在自己沉睡的时候还专门留下精神印记影响他的性格和判断了。讲道理，他宁愿他自私一点，也不希望他总是那么蠢，蠢到总是不吝于将信任交付他人！

不过，威廉的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回忆往昔，还不 等复联众人回过神来，威廉便已经感受到了在奇塔瑞人不断的冲击之下，已然摇摇欲坠的幻境。威廉不由撇了撇嘴，啧，洛基这孩子不行啊！肾太虚，蓝太少，竟然连二十分钟都撑不住，太让他失望了，怪不得他捅他哥的时候总是小刀捅肾呢，怕不是嫉妒他哥肾好吧？威廉不无恶意的揣测着。

但是他现在显然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胡思乱想，因为洛基所提供的能量大概也已经到了极限了，而他暂时并不想动用自身的力量，毕竟记忆这种事情，还是一点一点慢慢恢复的好，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快要把暴走的灵魂力量平复了，他的半身又被曾经的记忆逼疯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太逊了！

再者说……他本来就只是在曾经的力量与连威的生命危险这样的双重刺激之下才醒过来的，虽然，连威现在昏了过去，但是不出意外，他多半也该醒了，所以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好了诸位，舞会时间到此为止，是时候说再见了，至于小王子你打扰我的演出的惩罚嘛……”威廉拖长的声音，让洛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只见威廉单手执剑，立剑面前，笑道：“作为惩罚，外面的那些小虫子，就送给我祭剑好了~”

听到威廉盯上的是外面的奇塔瑞人而不是他，洛基心底简直乐开了花，不过，他至少还记得他和紫爸爸的同盟关系——并未形喜于色，而是保持着一贯地优雅的笑容，向着威廉微微一礼，笑道：“能成为裁决者大人祭剑的祭品是他们的荣幸！”

虽然知道洛基是在慷他人之慨，但是看到他这副乖顺的模样，威廉却是不由笑了起来：“我喜欢你的野心和小聪明，所以，继续保持吧！希望下一次，你的表演不要再和我撞档了哦~否则的话，到时候，我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哦~我的小王子~”说着，连威微微一举权杖，幻境轰然破碎。

众人一晃神，才发现自己再次出现在了斯塔克大楼的楼顶，而威廉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半空中，洛基的权杖被他别在腰间，双手执剑，整个人被笼罩进剑上所发散而出的白光之中，缓缓闭上了双目。

“他在干什么？”托尼看着威廉一副放大招的样子，再加上那些出现在纽约上空的奇塔瑞人全都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定在半空中，他倒是也不急着动手，反是碰了碰他身边的史蒂夫问道。

但是，此时美国队长还在惦记着他的老朋友的去向哪里还有时间顾及托尼的问题，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托尼不由撇了撇嘴，他果然还是最讨厌老冰棍了，托尼、克林特他们这些普通人看不出端倪，可是出身阿斯加德的洛基与索尔却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可怕的能量！”

不过比起索尔单纯的惊讶，洛基看出来的东西要更多一些——“剑吗？不，应该说是钥匙更准确些……”他看出了威廉的力量并非源于他本身，但是这并不会降低任何威廉在他心中的地位，因为只看威廉对于这些力量的如臂指使就知道，这些力量就算不是他自己所拥有的也是他可以轻易掌控的，那么强大的力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么他本身的实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连这种人都在暗示这一切没有圆满的解决办法，那他又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最好的结局呢？想到方才从威廉的环境中看到的场景，洛基不由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但是，下一秒，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天空中陡然动作的威廉吸引了目光——“天啊！那是什么？”娜塔莎不由低声惊呼。

克林特同样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叹道：“嘿，兄弟，我觉得他可比你们兄弟两个更像是神……”

看着天空中纵横交错的剑痕以及那宛如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坠落地面的奇塔瑞人，再看看天空中那道渐渐消散的白光凝出的模糊的虚影，索尔和洛基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他，似乎，好像，大概，也是神……”

“？？？怎么个说法？”托尼一边飞上天台从已经关闭的虫洞装置上将能量源取了下来，一边询问道。

托尼不提还好，他一提，索尔与洛基的表情就不由变得更加奇怪了起来，索尔苦笑着挠头道：“或许是我记错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托尼颇有些不耐烦地追问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现在完全不想听他说什么或许 可能大概！

“因为那位神明应该是一位女神才对。”最后反倒是娜塔莎开口答道。

“嗯？”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娜塔莎：“娜塔？你怎么知道？”

娜塔莎耸了耸肩，摊手道：“当时索尔的锤子出现之后局里发了很多神话普及教材。”

克林特不由瞪大了眼睛：“等等！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因为你当时在出任务，根本没有发你的。”娜塔莎回答道。

鹰眼：“？？？不是所有人都有吗？”

“有啊，但首先要有人帮你替领。”

“所以娜塔你没有帮我留吗？”克林特觉得他今天才第一次认清他的搭档们。

娜塔莎嫣然一笑，扎心道：“我为什么要帮你领？”

克林特：行了，没爱了，这种搭档还是扔了吧！

“……贾维斯！”听了半天硬是没有听到重点的托尼忍无可忍地呼唤了自己的全能管家。

“是正义女神，sir，正义女神朱斯提提亚，又称裁决女神、司法女神、法律女神，常见形象为金冠、白袍、一手举剑，一手执天平，虽然刚刚的幻象没有天平，但是结合对方的剑也是刚刚收回来的这一点来看，没有天平也可以理解。”金发碧眼，一副英伦绅士扮相的英俊的管家先生不急不缓地端着托盘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哇哦！甜甜圈！我早就饿了！贾维斯你真是太贴心了！”克林特眼前一亮，当即伸手便向托盘探去。不过……管家先生动作优雅地避开了克林特的手，从容地越过克林特走到托尼面前，微笑道：“sir，你已经有二十个小时没有进餐了，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您现在需要先用些点心，然后等待接下来的正餐，顺便再好好的休息几个小时。”

托尼无奈地反驳道：“jar！那个危险的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还有那些所谓的未来，我还没有搞清楚头绪，怎么可能睡得……呜——”

金发碧眼的管家先生微笑着抬手一个甜甜圈塞进了自家主人嘴里，不容反驳地一锤定音道：“您需要休息，录像我已经接收了，等您睡醒起来随时可以研究，至于威廉先生……我已经动用全纽约的摄像头在找了，只要他再次出现在纽约的监控之下，我就一定会发现他，我想您应该相信我的能力。”

托尼无奈地将嘴边的甜甜圈咽了下去，然后就着管家先生的手喝了一口他并不怎么喜欢的牛奶，叹息道：“……好吧，jar，你知道我总是没有办法拒绝你。”

贾维斯但笑不语。

克林特：“……有钱真好，我也想有个喂我甜甜圈和牛奶的管家……”

娜塔莎拍了拍自家白日做梦的搭档的肩膀嗤笑道：“醒醒，克林特，首先你要有一个斯塔克那样的天才大脑。”

看着再次恢复了空旷的天空，史蒂夫的心情也不由放松了许多，再加上，威廉已经不见了，就算他想追问吧唧的下落都没有机会，所以，他的目光再次转回了身边的同伴身上，他也学着娜塔莎的样子拍了拍克林特的肩膀，笑道：“其次你要有斯塔克这样的财力。”

索尔同样转过头来，疑惑不解地望向克林特：“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能买得起贾维斯一根手指吗？”

遭遇队友三连杀的克林特：qaq

最后邪神的嘲笑声瞬间清空了克林特的血槽：“谁给你的自信和斯塔克比？”

被夸得心花怒放的托尼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就连管家先生的强制睡眠通知都没有继续反驳，反是看向自己的同伴颇为自得的昂首笑道：“抱歉，贾维斯可是非卖品！就算你有两个斯塔克那么多的钱我也不卖，更何况——你连十分之一的斯塔克都没有！”

对于自家先生的小得意作为话题中心的管家先生自然是——惯着他咯~“哦，克林特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您不仅没有十分之一个斯塔克，您的工资补贴甚至连这周的伙食费都不够付。”

克林特：？？？贾维斯！连你也不和我一边了吗？！

第49章 裁决的圣剑 23

虽然虫洞已经消失，入侵地球的奇塔瑞人也全都死在了威廉的剑下，可是，这并不代表一切都结束了——虽然因为威廉出现的比较及时，纽约城中的战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可是，谁让虫洞是开在斯塔克大楼的顶楼，而斯塔克大楼又恰好坐落于曼哈顿呢？那可是寸土寸金的曼哈顿！

所以，即使战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巨大，可是无论是失去控制从天而降的机械巨兽还是被威廉斩落的奇塔瑞人，再或是战斗中所造成的不可避免的损伤与恐慌……这些都足以让美国当局为之苦恼万分，毕竟无论是人员伤亡再或是房屋损毁，这些损失都足以让政府狠狠地出一波血，更何况，神盾局的空天航母还在此战中受损严重，其中的维护费用虽然比不上曼哈顿全区的赔偿费用，但也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因此，虽然战斗已经结束，但是对于神盾局而言，他们的战斗才刚刚打响……

不过神盾局是如何封锁现场、清理掉落、协调赔偿的事情就不一一详述了，因为最重要的是此时正在斯塔克大厦发生的事情——虽然刚刚还在催促托尼早点去休息，但是，在托尼一手拿着芝士汉堡，一手滑动数据，让他播放战衣记录下来的环境时，贾维斯却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当然不是因为他不能拒绝，要知道他早就超脱了人工智能的范畴，现在已经成为智能生命的他就算托尼是他的创造者也无法强制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而他之所以那么听话是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拒绝他的sir也不可能听他的话乖乖去休息，倒不如协助他尽快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说不定他还能够睡个好觉。

而此时已经稍加修整、洗掉了身上沾染的战火的痕迹，换回了日常装束的复联众人们一进门便看到了被贾维斯投到屋子中央的录像画面。史蒂夫不由捂脸：“托尼——！”

托尼一回头，只看到定格在半空中的美国甜心的形象，被呛得一阵咳嗽：“嘿！jar！不是这个！跳跳跳，跳过前面这些伤眼睛的！”说着他还不忘向队友们摊手解释道：“你们别那么看我！我要看也应该去看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队长可不是我的菜！”

“哦？不是你的菜？”虽然托尼少有的认了耸，可是显然他的队友们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娜塔莎挑眉笑道：“金发，大胸，难道这不是你的审美吗？”

托尼：……他竟然无法反驳。

但是，宁折不弯的铁人爸爸努力挣扎道：“可他性别不对啊！我，托尼·斯塔克！就算是从这里跳下去，我也绝对不会喜欢男人！”

托尼话音未落，贾维斯便刷的一挥手，将画面快进到了“钢铁侠”出场的那一幕，同时悄悄地将托尼手边的香槟换成了牛奶递给他道：“sir，就算您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会接住你的——就像之前一样。”

想到之前被邪神扔下去，贾维斯操控钢铁战衣迅速赶到的场景，托尼不由一噎，心头复杂的感情翻涌了好几秒之后，他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谢谢。”

看到托尼吃瘪，众人不由轰然大笑，似乎察觉到管家先生的不解，克林特解释道：“哦！贾维斯，你要知道他说的话的重点是他不喜欢男人，而不是从这里跳下去。”

贾维斯不由沉默了一秒，随即诚恳地道歉道：“抱歉，sir，是我误解了你的意思，但是恕我直言，您本来就喜欢美国……”

“shut u！”险些被贾维斯曝了老底的托尼恼羞成怒地喝止道。贾维斯：“……sir？”

但是，显然，托尼的阻止已经晚了。“哇哦！我听到了什么？托尼·斯塔克竟然喜欢美国队长？这绝对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大的新闻！”克林特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道。

他们当然知道此喜欢非彼喜欢，毕竟他们神盾局内部九成九的特工也都是美国队长的粉丝，但是，当这个粉丝是钢铁侠的时候，那一切可就大不一样了，这个世界上谁不知道斯塔克的骄傲与自恋？他们可一直都认为他觉得自己才是天下第一呢！

“oh，st！”托尼忍不住低咒了一声，但是他又舍不得对自己的管家发脾气，所以只能将矛头指向了某个嘲笑他的人：“嘿！肥啾！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呆下去就闭上你的嘴巴，否则我现在就让贾维斯把你扔出去！你要知道——我才是这座大楼的所有者！”

克林特：st！有钱了不起吗？！

好吧，有钱确实了不起。深刻地认识过托尼爸爸有多么有钱，并且现在所有的战损、消耗都由托尼负责、被金主包养了的贫穷代言人克林特先生乖乖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这不是屈服于托尼·斯塔克那个臭屁王！他只是向钱低头，嗯，他是个还要赚钱养家的好男人，当然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和给自己发工资的上司闹翻——哦！托尼·斯塔克就是个大混、蛋！

“nguage!”史蒂夫皱眉提醒了一句，但是随即便将话题拉回了正题：“好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贾维斯，麻烦你给我们播放一下可以吗？”

“当然，罗杰斯先生。”

说话间，半空中的影像便已经开始播放了，众人顿时收敛了玩笑的心思，屏住了呼吸，托尼同时沉声道：“贾维斯！放慢三倍。”

“yes，sir！”

即使是慢放的视频，也不过短短五六分钟的时间，不一会儿，他们便再次将这段“预言”看了一个遍，但即使只是短短五六分钟，但是这一次，抛开初见之时的震撼，他们从这段视频中又看出了许多其他的东西——不过，在此之前，托尼转向一旁被索尔捆住看在一旁的洛基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那些外星人——想要进攻地球的那些，他们都是什么来路？”

洛基沉默了片刻，还是回答道：“是萨诺斯……”

“竟然是他？！”这个名字一出，索尔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洛基！你怎么敢和那么危险的人合作？！你不要命了吗？”虽然他一向自命不凡，但是，自上一次被扔上地球反省之后，索尔也渐渐开始拥有了为王的气量，也渐渐开始关注宇宙中其他势力的情报……然而，很显然，洛基提到的那个人，是他最不想面对的那类人之一。

“等等，谁能告诉我那个萨什么斯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托尼连忙叫停了他们兄弟两之间不知道第多少次毫无意义的争吵。

“他是泰坦族的强者，他统率的军团战无不胜，他所过之处必被屠戮一半的民众……”索尔皱眉道。

“他想要得到象征这个宇宙五种本源力量的宝物，他想要集齐它们，借助它们的力量，杀掉这个宇宙一半的生命。”洛基低着头补充道。

“wtf？！！！”复联众人都被洛基所暴露的信息给吓到了：“开什么玩笑？半个宇宙的生命？！他那要杀到什么时候去了？”

“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洛基垂眸冷笑道：“又不是拿剑捅人，难道还需要一个一个去杀不成？他只要集齐宝物，然后把他们镶嵌在他的手套上，再打一个响指。呼——宇宙中一半随机的人就会随之变成灰飞。”

想到方才在录像中看到的画面，史蒂夫心中不由一紧：“就像是刚刚吧唧那样？”

洛基不置可否地点头道：“或许吧。”

史蒂夫瞬间白了脸色，托尼见此不由啧了一声，撇嘴道：“jar，记录视频中的人像特征，在全美道路监控中二十四小时进行对比匹配，如果有任何发现——立刻通知队长。”

“yes，sir，已记入一级日常任务列表。”

“谢谢你，托尼。”史蒂夫无比真诚地对托尼感谢道。

并不习惯对方的感激的目光的托尼不由轻咳了两声，冷哼一声，傲娇道：“不用谢，谁让你们都是老头子的战友呢？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免得老头子夜里来骚扰我和美女们交流感情。”

虽然知道他只是在转移话题，但是史蒂夫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托尼！那是你爸爸！”

托尼撇了撇嘴，并未答言，反是关掉了视频，一挥手，便将视频发送到了所有人的手机里：“好了，我不管你们是老友重逢还是其他的什么，容我提醒你们，这只是敌人的幻术，虽然他说真的，但是我们对于未来依旧一无所知，这个对于我们最多只能作为一个参考，现在，忘掉它！让我们来讨论这个家伙！”随着托尼的话，威廉的头像和明面上的身份资料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首先不管他是正义女神还是正义男神，我比较好奇的是——洛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托尼说着，目光已然转向了洛基。

洛基眨了眨眼，回答道：“我不知道。”

“哈！你觉得我们会相信 你的谎话吗？”托尼简直不敢相信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用这种不入流的谎话来蒙骗他们。

“嘿，朋友，这谎话说的可不够高明。”克林特同样提醒道。

“弟弟！说实话！”索尔也想知道那些该死的危险人物到底是怎么和洛基扯上关系的。

然而被众人质疑的洛基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他用手机，但是那也只是一个载体啊！最初他和连威的交流是直接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搞得他当初差点认为自己修炼幻术把自己给练傻了，还专门跑到弗丽嘉那里请她帮忙检查，然而结果显而易见，就连最相信他的母后都认为他是不是修炼太努力而产生了幻觉，而弗丽嘉的魔法修为还要在他之上——洛基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这个世道，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

可是他还真没有证据证明他说的是真话，毕竟，他们交流的原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就算是借用手机这类的载体显示也是他最近加入那个什么聊天群之后才出现的功能，至于这个群，这个所谓的聊天软件到底是靠什么原理运作的，他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就更不要说知道它把他们聚集到一起的目的了。

面对洛基的非暴力不合作，托尼抬了抬手，看了看索尔，又看了看史蒂夫，最后还是放弃了在索尔面前暴揍洛基逼供这个选项，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叹息道：“所以说我们现在还是对敌人一无所知，只能这么傻乎乎地等着敌人来干掉我们我们再被动反击吗？”

贾维斯沉默了一秒，但是看着托尼疲惫的神色，他还是开口道：“或许，并不是敌人。”

“嗯？”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到贾维斯身上，托尼皱眉问道：“jar？”

“据我所知威廉先生是sir和蝙蝠侠的超级粉丝。”贾维斯秒答道。

“哈？！我和那只老蝙蝠？！他的品味波动那么大的吗？”托尼脱口而出道。但是随即他又在众队友无奈地目光中清了清嗓子，将强行回归正题：“好吧，品味问题先暂且不提，所以jar你还知道什么情报，一次说完，ok？”

“威廉·艾尔，两个月前为攻读哈佛医学院的博士学位赴美，入境第一天就被卷入了一场连环杀人案件。”

“哈！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托尼讥笑道。

“但是当天就被其导师斯蒂芬·斯特兰奇医生保释。”贾维斯平板的叙述令托尼不由一噎，“但时隔一个多月后他再次被卷入这场案件，并被怀疑是杀人凶手。”

“呵，看我猜得没错吧？”托尼脸上的尴尬的表情瞬间散尽，甚至还得意起来。

纵是贾维斯也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讲道理，他真的不想看自家先生总是被自己打脸，所以说——“sir，您是打算安静地能听我说完，还是想现在就回房睡觉呢？”面对贾维斯语带威胁的笑容，托尼：[从心jbsp;　 看到托尼继续的手势，贾维斯沉声道：“但他随即帮助bau小组侦破了这起案件并抓到了杀人凶手，从而无罪释放。之后，就在一天前，他在哥谭被牵涉进了小丑的袭击之中，而就在这起事故中，他暴露出了疑似双重人格、超乎常人的格斗技巧以及与小丑似乎非同寻常的密切关系。”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暴露了他的能力——”贾维斯说着，播放出了那天夜里，连威面对蝙蝠侠和小丑大放厥词的视频。

“窥探平行宇宙的能力？”托尼和班纳博士不由陷入了沉思：“这太不可思议了，这，这并不符合科学规律。人的肉眼怎么可能看破时空？”

“但你要知道他或许并不是人类。”娜塔莎提醒道。

众人一时不由陷入了沉默。但是——“那你说他是我的粉丝又是怎么回事？”托尼疑惑地问道，至于被他遗忘了的蝙蝠侠的名字，托尼表示，蝙蝠侠是什么？穿紧身衣的黑夜怪人吗？那种品味low的爆的人凭什么和铁人爸爸相提并论？

对于自家先生的小心思，贾维斯早已练就了自动忽略的绝技，而就在他准备回答的时候，动作却不由一顿，话到了嘴边却是换了样子：“sir，有正义联盟和x战警的联合信号请求接入。”

复联众人对视一眼，神色都不由严肃了起来。最后史蒂夫与托尼对视一眼，二人相对微微点头后，托尼方才沉声道：“接通！”

第50章 裁决的圣剑 24

“哇哦！看我看到了什么？查尔斯，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某些人关系已经亲密到能够那么默契地一起发来通话申请了？”托尼挑眉问道。

同为超级英雄组织，复仇者联盟、x战警、正义联盟之间当然是少不了联系的，甚至可以说是关系匪浅。而作为组建时间最短的超英组织，复联成立之初甚至没少接受正义联盟和x战警的帮助——复联现在使用的战损赔偿机制还是正义联盟和x战警多年交流总结下来的呢！

但，即使有这样一层关系在，托尼·斯塔克依旧不喜欢蝙蝠侠。毕竟无论是他还是蝙蝠侠都互相看不惯对方，这大概就是喜欢高调行事的超级英雄和习惯于隐藏在黑暗中营造恐惧的义警的相性不合吧。而至于设法缓和他们两个人之间气场不和这个问题，就连x教授现在都已经放弃了，反正他们也就是吵吵，又不会打起来，他也是老人家了，管理一学院的学生已经够累了，对于这两个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的大龄儿童，还是放任自流好了。

毕竟，就算是x教授也已经认识到了，想要让这两个人和平共处，这个难度恐怕不低于让美国队长和超人一起穿着女装在大街上大跳钢管舞吧！

“如果不是某些人愚蠢的舞姿被人拿出来在全纽约上空展播我也不想来这里听你讲废话！”布鲁斯·韦恩毫不留情地反讽道。

托你的呼吸不由一滞，不敢置信地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jar？！”

“sorry，sir，威廉先生之前的幻境支持在线直播功能，预计播放范围覆盖了整个纽约。”

全员出场的复联众：……所以他们已经丢脸到全国人民面前了吗？

“well，我该庆幸平行宇宙的我没有穿过女装吗？”托尼沉默了半晌方才心有余悸地感叹道。毕竟作为能够高调的宣布自己就是钢铁侠的人，托尼·斯塔克从来不惧怕成为众人的焦点，当然，前提是有他出镜的镜头不能像队长的那么羞耻。

而此时被托尼当做对照典型的史蒂夫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瞬间爆红，漂亮的蓝眼睛里充满了迷茫与羞耻的不知所措——“嘿！ca！放轻松！呼吸！呼吸好吗？”克林特最先发现了他们的美国精神已经羞得忘记了呼吸，为了避免他们的联盟才刚刚成立就出现非战损性减员，克林特连忙安抚道。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复联众人可以暂时“平静”的接受了他们刚刚参加的那场“舞会”被那个小魔鬼和“热心市民”全美直播了的噩耗。

“好了！我想你们今天过来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来看我们的笑话的对吗？”托尼双手抱胸，望向对面看着他们闹腾的蝙蝠侠和x教授。

“是的，事实上在你们这边的事件爆发之前，我们就已经在开会了，而会议的主题，就是关于你们今天遇到的那位——威廉·艾尔。”x教授点头回应道。

“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昨天才刚刚在哥谭表现出与常人不同的方面，今天正义联盟就已经开始联合x战警商讨应对策略了吗？”托尼意外地望向了蝙蝠侠。虽然他不喜欢蝙蝠侠——甚至是整个正义联盟的风格，但是对于同属正义阵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会合作的小伙伴，托尼还是有着相当的了解的，以这位的性格，如非迫不得已，托尼并不认为他会主动寻求他人的帮助，更不要说是其他势力的帮助，甚至，这其中还牵涉到那个被他近乎病态的保护起来的哥谭市了！

“事实上，就在昨天晚上，他在哥谭做了和今天在纽约差不多的事情。”蝙蝠侠低沉沙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哈？”托尼顿时眼前一亮，看向蝙蝠侠的目光不由一瞬间就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但是不等托尼说出他那些荒唐的想法，布鲁斯便已经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当然，和你们不同，他给我看得，是我的死亡。”

“……”蝙蝠侠口中的死亡显然让复联众人一瞬间就想起了录像最后，威廉口中的属于他们的未来，托尼不由口中发苦无力地反驳道：“那……那不可能……”

“那是事实。”布鲁斯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们最后的幻想。

“可是你不是蝙蝠侠吗？你都已经守护哥谭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死去？”克林特合理怀疑道。

“蝙蝠侠也会死。”布鲁斯冷静地陈述道：“我是普通人，会受伤，会变老，会死亡。如果我真的像超人那样只要有太阳就不会失去那我就用不着培养罗宾了。”

“b！”听到布鲁斯这么说自己，克拉克 忍不住出口劝止道。

众人一时不由陷入了沉默了之中，是啊，他们之中又有多少普通人？又有多少人会死在某个未知的未来节点上呢？

“咳咳，我想我们今天来并不是为了说这些的，蝙蝠侠不给托尼讲讲你们的发现吗？”x教授清了清嗓子，拉回众人的注意，并且试图通过转移话题来缓和气氛。

布鲁斯沉默了一秒，随即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关于这些事情的真实性，我想至少有八层以上的可信度，我从正义联盟成立之后就开始研究平行宇宙……”

“b肯定是为了对付我。”蝙蝠侠身后传来了闪电侠的小声逼逼。

但是，他的这个小声逼逼，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了个结实。绿灯侠一把捂住巴里的嘴，把他往身后拖了拖，对向他们这边望来的蝙蝠侠露出了一个讨好地笑容，结结实实地把巴里挡在了身后，可以说是非常够兄弟了。

布鲁斯：……啧，就知道丢人。

如果放在往日，布鲁斯之后肯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两个不靠谱的小家伙，但是今天在复仇者联盟垫底，布鲁斯表示，算了再丢脸丢不过复联，就给他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于是当布鲁斯轻飘飘地收回目光的时候，巴里和绿灯侠都不由长松了一口气，天啊，得救了！

事实上，布鲁斯研究平行宇宙还真是因为闪电侠，毕竟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三的极速者之一，巴里·艾伦的速度显然是三位极速者中最出色的，因为他的速度甚至可以超越光速——逆转时间！而如此一来，就带来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当他逆转时间之后，是整个宇宙因为他的行为而重新来过，还是他回到过去创造了另一个平行宇宙这一点就值得商榷与探究了。

于是乎，蝙蝠侠大概是现今这个世界上对于平行宇宙理论研究的最透彻的人了。而他的研究依旧透彻到什么地步了呢——“我曾经接触过另一个宇宙的我，他也研究过平行宇宙理论，甚至研究进度在我之上，而那个世界的我曾经穿越到过另一个宇宙——一个蝙蝠侠死后，超人统治地球的世界。”

“拉奥啊！b！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哦，肯定是一年前，那段时间你连大都会都不准我离开，你肯定是那个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克拉克不由惊呼道。

“闭嘴！超人，这并不重要！”蝙蝠侠喝止道。

克拉克：委屈，难过，甚至有点想哭，但是他怂，他不敢，所以他还是憋着吧qaq

“哈？统治地球？就凭你这只外星救难犬？”托尼讥笑道。

蝙蝠侠的眼刀一下子便扫了过来：“就凭你那堆破铜烂铁甚至连他的皮都破不了。”

“哈？”托尼还想反驳，便被史蒂夫低声阻止道：“托尼！”

托尼忍不住撇了撇嘴，却还是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毕竟这件事情是他先挑起来的，他嘴贱，理亏，这个没话说。但是，“这和我们现在在讨论的话题又有什么联系呢？”

“如果不是他把平行宇宙我死亡的现场拿来在哥谭直播，我现在也不会和你在这里说这些废话了！”布鲁斯语气生硬地总结道。其实这么义警做下来他的脾气和修养都已经很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托尼，他就总有一种面对自家二儿子和小儿子的感觉——气到脑壳疼！

对于布鲁斯每次一遇上斯塔克就好像吃了枪药一样的表现，克拉克也是哭笑不得，但他还是耐心劝解道：“b你不能什么都一个人抗，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可以帮你一起承担的。就算你不放心我们，查尔斯教授，美国队长还有大家们都会帮助我们的。”

超人的话不仅令蝙蝠侠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就连托尼也不由抿了抿嘴，呵！看看别人家的犬科！

“ok，那么让我们回归正题。”x教授见他们两个终于暂时休战，立刻将话题拉回重点：“首先是关于这位威廉先生的身份问题——他是敌是友，除了窥探平行宇宙之外他还有什么能力以及他的真实身份。”

“他在哥谭暴露出的能力已经在给你们传过去的资料中总结过了，这里我就不重复了。关于他的身份——x教授既然已经确定过他不是变种人了那么就只能在人类、神明、外星人之间选择了。”布鲁斯总结道。

但随即他身后又传来了神奇女侠的声音：“我刚刚又看了一遍纽约的直播。”复联众人的脸色不由随之扭曲了一秒，但是下一秒，神奇女侠的话又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了正题：“虽然看 上去是正义女神的化身，但是——首先希腊神系中的正义女神是忒弥斯，而且我可以肯定在诸神黄昏之前那位女神就已经陷入了永眠。而至于他所显化的正义女神的形象——朱斯提提亚，罗马神系中确实存在过这么一位女神，但是，绝大多数人所不知道的是，那位女神事实上并不是指某一位神，而是指一类神——能够拿起裁决之剑和审判天平的女神。”

“哦？”听到这样的秘辛，所有人都不由提起了精神。

戴安娜继续讲解道：“理论上来讲，无论是神是人，只要能够拿起裁决之剑和审判天平她就将拥有看破虚妄、罪恶的双眼，她就是正义女神。这个神明的传承也从来不是倚靠神格，而是靠着裁决之剑与审判天平这两件神器，不过……裁决之剑和审判天平……它们之前从来都是只选择女神的。而且，必须是处女神。一旦失去贞洁，裁决之剑与审判天平就将不再承认她们作为正义女神的资格。”

“well，所以听了那么多我们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的对手还是个baby boy？”托尼挑眉问道。

作为拥有真言套索的戴安娜对于人的态度还是相对敏感的，所以对于托尼并没有恶意的言论并不怎么介意，不过，她也不是会吃亏的人，毫不留情地回怼道：“比起这个我觉得你们应该先注意一下审判天平的去向。裁决之剑和审判天平是一对双生神器，其中一个出现另一个必然也会随之现身，而正义女神的力量向来与她手中的神器有关，他只拥有一把裁决之剑就可以拥有那么强大的杀伤力，如果让他拿到审判天平，那后果……”

戴安娜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不由一紧，托尼更是忍不住低声咒骂道：“st！”

就在这时，正义联盟突然接到了来自蝙蝠洞的信息——提姆的声音从正义联盟的电脑中传来：“b你或许应该看看这个……”

正当托尼等人和x战警们讨论着怎么寻找连威时，突然听到蝙蝠侠语气不善道：“关于他的下落，斯塔克，或许你应该问问你的管家。”

“什么？！”托尼瞬间便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托尼怒视着蝙蝠侠，仿佛他只要敢再多说一句话他就敢现在就套上战衣冲去了望塔和他打一架。

但是不等布鲁斯回答，托尼却听到他身后，贾维斯无奈的叹息道：“sir，我刚刚就想告诉您——关于威廉先生，我觉得他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jar？”托尼惊疑不已的转头望向自家管家。

这时x教授也随之轻笑道：“说到这个，刚刚汉克也给我看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我想或许贾维斯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贾维斯微笑道：“是的，查尔斯先生，如您所想，那是我传播出去的，另外，蝙蝠侠先生，十分抱歉，昨天夜里，哥谭的权限也是我和朋友一起暂时夺取的。而我这么做的理由——他想帮助您，蝙蝠侠先生。”

“那么我呢？虽然我并不介意，但我想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x教授微笑道。

贾维斯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僵硬了一秒，随即面色古怪地回答道：“……教授，关于这一点……他认为……这样做可以让兰谢尔先生回心转意。”

贾维斯这句话说得可以说是非常有水平，看过那些ec文的汉克神色不由飘忽了一秒，脑海里跟中毒了一样蹦出了沙滩离婚、复婚等字眼。但是，自认为自己是友谊万岁的查尔斯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无奈又温馨的笑容：“艾瑞克如果是那么容易就会改变主意的人，我们也不会对立那么多年了……”

但是他嘴上虽然那么说着，脸上明显放松了的神色却证明他显然认可了贾维斯对于连威的危险性的判断。

但是，蝙蝠侠可不是那么好说服的，就连托尼也不由恨铁不成钢地望向自家管家，活像他是背着他去找小三的负心汉，贾维斯：……行吧，自家先生，不能怼。所以，还是用事实说服他们吧。贾维斯思考了两秒，将一个网址分别发给了参加会议的所有人：“或许你们可以看看这个，威廉先生是这个网站的知名人士，你们进去直接搜索超级英雄这个关键词就可以，另外……我觉得这些东西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恐怕一般人是写不出来的。”

而此时，将这个网址输入了电脑之中的x战警与正联众人，只看到页面上绿油油的几个大字——绿jj文学城！

与此同时，另一边，连威也渐渐转醒，他看着眼前颇为眼熟的房间，和身边散落着的放映机器，捂着抽痛的额头，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同时低声唤道：“墨兹？”

第51章 裁决的圣剑 25

“……墨兹？”

“啊！！！别过来！别过来！”连威话音刚落，便听到屋角处便传来一阵尖叫声。

连威：……啧，虽然他早就知道他胆子小，但是……他真没想到他胆子能够小到这个地步……

连威忍着仿佛被人对着太阳穴打了一拳的头痛感，上前对着他的屁股便是一脚，看着他竟然真的像球一样轱辘轱辘滚了出来，还特么眼都没睁一下躺地上就装死，连威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怒吼道：“墨兹！你特么给我清醒一点！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连威吼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抱头，蜷缩着身子，试图借此来缓解自己脑海中的疼痛。但是，很快他便发现，这种方法根本并不起什么作用，反倒是随着他脑海中平白多出来的那块记忆渐渐清晰起来，他脑海中的疼痛也渐渐消退下来。

不，或者说，那些记忆并不是平白多出来的，只是，那并不是属于“他”的记忆而已……

随着“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的记忆一点一点清晰起来，连威的脸色也不由的一寸一寸白了下来，这算是什么？双重人格？开什么玩笑！他活了那么多年都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这类病症，最多也就是有一点点天才病而已，而且还在他和院长妈妈的努力之下早就已经大幅好转了，他怎么可能会有双重人格呢？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突然爆发，还直接夺走了他的身体的控制权。

而且……连威不由深深地皱紧了眉头，双重人格的案例他并非没有接触过，可是，对比曾经的案例中患者自身的描述，他现在身上的表现就显得有些微妙——先不说他有没有产生另一个人格的动机与理由，只说他现在所接收到的这份记忆就很不对劲——他是以经历者的角度在“回忆”这些事情，甚至他可以从中明确地判断出威廉的想法与情绪，可是，他本人的情绪却并没有受到对方的半分影响。要知道，无论是分割的再怎么彻底的双重人格说到底也还是一个人，他们之间必然有着影响与关联。

可是，他现在所得到的记忆却不然，这份记忆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和别人在分享一份记忆一样，那个威廉不像是他的人格，反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当然，如果他的人格真的割裂到形成了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了，那就当他之前的话全都没有说过好了，但是，那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人格的形成是一个长期而缓慢的过程，如果说在他自己的体内形成了一个完全与他割裂的人格，而他自己却一无所知的话——那是不是太荒唐了些？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对方并没有占着他的身体不放，更不有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举动，至少从这一点来看，对方对他是保有善意的，而且，连威觉得威廉的人格显然是要比他更加强势的——别问他为什么会那么认为，这就是一种感觉而已，而对于他而言，感觉从来都不会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错觉。所以，连威认为在他没有摸清威廉的底细之前他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只不过——想到威廉之前在纽约上空做了些什么，连威的脸都已经快要绿了。

讲道理，他现在是不是要上国际通缉令了？虽然说他确实是帮着复仇者干掉了那些入侵的外星人，可是，连威一扭头，透过不远处的窗户看到隔壁被砸得乱七八糟的曼哈顿区，连威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血压上升、心跳过快急需抢救——这战损就算卖了他都不够赔的啊！！！哇的一声哭出来，他可不是斯塔克！他也不是复仇者联盟，更何况他刚刚还在复联众人心口狠狠地插了一刀，连威觉得，他大概是已经可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向他索要战损，行了，不用说了，他现在就能给他们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威威威廉？”正当连威为了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烦恼不已的时候，墨兹也终于勉强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用一根不知道是谁扔在这里的画笔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他的肩头，瑟瑟发抖地问道：“刚，刚刚在天上大杀四方、怼钢铁侠的那个，是，是你？！”

连威不由挑了挑 眉，斜眼望去，只见某人惊恐之中竟然还隐隐带着一抹兴奋与激动的神色，连威不由沉默了一秒，他该说真不愧是神经坚韧的美帝人民吗？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会兴奋？还是说每一个美帝人民心中都有一个超英梦？……似乎有哪里不对，他这个样子也不能算超级英雄吗？

想想之前在记忆中感受到的威廉的想法，连威不得不承认，他的另一个“人格”似乎，好像，大概有那么一点反社会……好吧，不是一点，他就是反社会，甚至还极度厌恶超级英雄。想到这里连威又不由陷入了沉思，这不应该啊，如果那真的是他的话喜好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差异吧？那可是托尼·斯塔克！竟然有人面对他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还能够怼得动人？！他是美国队长吗？！……哦，好吧，他忘了，妮妮穿着钢铁战衣他看不到眼睛……

但是！连威不由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有一天他竟然面对着复联全员都没有抓住机会去要一个签名？！另一个他还真是心志坚定到了一定地步啊！可是不管怎么说，面对墨兹问题，连威沉默了两秒之后还是默默背好了锅：“是我，但……也不是我。”

背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他可是当着全纽约人民的面，连面具都没带地怼爆了复联众人，还搂着洛基跳了一曲华尔兹。一想到记忆里自己揽着洛基跳舞的触感，连威就忍不住以手捂脸，天啊！他竟然敢去撩洛基？甚至还搂着他跳舞？！连威不由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腰腹，还好还好，基神没有捅他的肾，他可不是索尔，洛基要是真给他来那么一刀——他怕不是要死！

“什么叫是你又不是你？”看到连威似乎又恢复了往日了那种好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刚刚在纽约上空看到的那样咄咄逼人，墨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其实吧，墨兹的胆子真的说不上多小，毕竟他如果真的胆小的话他就不会干那么多年的情报掮客还和尼尔·卡夫瑞一起做下那么多一旦翻出来就能够震惊全美的惊天要案了。要知道，他和尼尔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各样艺术品全部出手的话，所能够得到的财富就算比不上斯塔克，也绝对可以晋升顶级富豪之列了。

只不过，就像尼尔明明拥有随时脱离fbi监控的能力却乖乖做fbi的线人那么多年一样，只要他们还想过现在这样安定的生活，只要他们不想舍弃现在所拥有的朋友，那么他们就绝对不会轻易出手他们手中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毕竟，秘密一旦被第三个人所获知就不再是秘密了。就算连威曾经是他们的犯罪顾问，对于他们到底拥有多少财富、多少能力他其实也是一知半解的。

但是，就算连威对于墨兹所拥有的能量一知半解，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能够判断出，他现在如果想要顺利从纽约脱身，只怕就少不了需要依靠墨兹的帮助。毕竟——“叮——”

尊敬的威廉·艾尔先生：

sir与神盾局正在追查您的下落，并且神盾局已经下达将您强制逮捕的决定，为了您的人身财产及生命安全考虑，请您注意规避全美监控及出行登记，这是最后的提示。——by您素未谋面的朋友jar

看到这条恰到好处地印证了他的猜测的信息，连威的脸色不由更黑了两分，同时这也使得她认识到了一点——他的身份和位置似乎已经暴露了！

连威虽然心中惊怒非常，但是仔细想来，他也明白这并不是无法理解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用jar署名，并且能够追查到他的身份的人满打满算也不过就那一个而已。虽然连威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称呼他为朋友，但是这条短信至少显露了对方的善意，虽然连威不至于天真到认为复仇者联盟这样就会放过他，但是，现在看来复联内部，也并非完全都是敌视他的。至少有贾维斯在，他们处理他的时候总会更加慎重一点。

连威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逃是肯定要逃的，在他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他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束手就擒的，毕竟他可不喜欢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其他人去决定，再者说，就算真的躲不过追捕，他也肯定会想尽办法赖在复联，打死不去神盾局的！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一局九头蛇，他要是进去了怕不是要被人当成实验材料架上手术台研究 个千八百遍！一想到那种可能，连威就觉得他还不如自杀得了。

总之，神盾局是绝对不能去的，复仇者联盟他暂时也不想去——毕竟“他”刚刚发了美队和雷神的女装视频，就算美队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放过了他，雷神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啊！更何况，那边现在还有一个说不定时刻在记恨着他准备给他一刀捅肾的邪神。所以，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他还是尽力逃跑吧。能跑一天算一天，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研究清楚，他身体内的另一个“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连威就不由想起了被“他”拿在手中大杀四方的那把裁决之剑——连威连忙看向自己的手腕。伴随着连威的手指拂过手腕，心念一动，一把洁白的长剑突然出现在他手中。连威吓了一跳，险些失手把剑掉在地上，这剑出现可还真是有够突然的，而且——它拿在手中的感觉那么轻巧，仿若无物，还真是有些没有真实感啊！但是，只要看到对面墨兹脸上那双几乎快要瞪脱眶了的眼睛，连威就知道，这一切并不是他自己的臆想。

可是，威廉的来历，他反社会的原因，他之所以在此时出现的原因，他和这把神剑之间的关系，这都是他所需要去探寻的。而这一切所应该探寻的源头，连威仅仅低头沉思了三秒之后便已经得出了答案——从十五年前找起！

是的，连威只有他九岁之后的记忆，关于九岁之前的一切，在他的记忆中一直都是懵懵懂懂。而事实上这对于连威而言并不正常！他有着超人的智商、记忆力与理解能力，他从九岁之后所学习的一切东西直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他有着和福尔摩斯一样的记忆宫殿，按道理而言，他九岁之前就算因为年龄小而没有太多的记忆，也不应该懵懂到这种地步才是。

连威之前并不是没有察觉过这份异常，只是，就算是在他有记忆的范畴之内，他的心理状态在最初的时候也是有很大的问题的。

连威喜欢院长妈妈，甚至在她去世后那么多年依旧不忘资助福利院，并不是因为他对于那座福利院有多深的感情，而是因为——是连妈妈教会了他感情。连威不知道九岁之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记得九岁之后的自己是怎么被福利院中的孩子排斥的。他是阿斯伯格综合征的患者，或者，简单来讲就是天才病。虽然说他攻击性从来远低于其他的患者，但是他的情感障碍却是曾经被医生判定为无药可救！

他还记得他最初记得那段时光里，他不会哭、不会笑，甚至连疼痛、饥渴等生理性的感受都被他自己的知觉无限削弱，用当时福利院里其他孩子的话来说，他那时就像是一个只会低头看书的玩偶——一切的行动都是被动与机械的。但是是院长妈妈发现了他的异常，带他去看病，即使被医生判定难以恢复，连妈妈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他，她给他讲故事，带着他看电影，告诉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告诉他什么是感情、什么是感觉……

连威关于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认知全都来自于连妈妈，就连他如今的喜好——他对超级英雄的崇拜与喜爱也源自于当初连妈妈用他们来为他树立价值观与人生观。所以说，连威觉得，如果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形成了那么一个人格，那么，这个人格形成的时间，只能是在他遗落的那段记忆之中——在他九岁之前了！

曾经他因为已经开始了全新的人生，所以不愿过度沉溺于过去，但是，现在未来却逼迫他不得不去追寻那段已经被他放弃了十五年的过去。连威不由自嘲地笑了一声，即使没有任何记忆他也可以猜得出当初的那段记忆绝对算不上好。然而，形势所迫，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忍受自己再一次如此被动的面对这样的局面——虽然他是超英粉甚至想过公开处刑！但他从来不想连带着自己一起公开处刑啊！！！当初哥谭搞事，多少带着面具，现在连面具都扒了，威廉你也是很棒棒哦！

连威一边在心里把另一个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一边转向另一边的墨兹，严肃道：“墨兹，我需要你的帮助！”

神盾局和复联估计初步处理完纽约战损之后就要开始回过头来找他的麻烦了，所以说，在那之前，开始大逃亡吧！

第52章 裁决的圣剑 26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逃跑吗？天啊！这真是太疯狂了！”墨兹尖叫着连连摇头。

连威无奈道：“你又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再说了我又不是不付给你报酬，不至于反应那么大吧？神盾局也不比fbi可怕太多吧？”

“那能一样吗？！”墨兹磨牙道：“那可是和超级英雄有关系的组织耶！我怎么能和我的偶像作对？！这不行！不行不行！”墨兹连连拒绝。

“所以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抓走绑成粽子架上实验台吗？”连威看到利诱都没有作用，果断改变了方案，改打感情牌。

墨兹：“……你别认为你这样我就会帮你……好吧，我不能……他们真的会那么做？那可是美国队长所在的组织。我是说，虽然我也并不怎么信任那些政府的蛀虫，但是……那可是美国队长！”墨兹脸上充满了纠结的神色。

对于墨兹的纠结，连威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可是美国队长，要知道哪个孩子心中没有一个超英梦，更不要说他们这两辈的孩子全都是听着美国队长的故事长大的。但是——“美国队长是美国队长，他们又不是美国队长。再说了，你真的认为这些组织有多么干净？他们要是没有做过人体实验就不会有美国队长了。”连威撇了撇嘴，残忍地打破了墨兹心中的幻想。

墨兹：……

“威廉，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被打的。”墨兹不满地怒视着连威。

如果是平时连威或许还有心情陪他闹腾一会儿，但是，被威廉的存在惊到了连威现在可没有心情和他扯这些没用的——“好了，墨兹，你到底帮不帮忙？我急着逃命呢！你如果不帮忙的我就自己想办法。”

墨兹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自己一个人根本连曼哈顿区都跑不出去。”不过嘴上虽然这么埋汰着连威，墨兹的动作却是半分不慢，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拆开了一块地板，而地板下塞满了各种维生物品以及——一副精准到可以用作军事地图的纽约地图，上面甚至标注了纽约错综复杂的地下管道，而且，从上面墨迹很新的涂改痕迹上可以看得出，这份地图绝对是最新的那种。

看到这份地图的瞬间连威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兴奋地拍着墨兹的肩膀赞叹道：“真有你的！竟然能够做得出这种地图，你这个纽约地头蛇还真不是白做的！”

墨兹颇为自得地扬了扬头，显摆道：“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在纽约混了多少年了，要是没有我尼尔那个家伙哪有那么大的底气在猫咪探员眼皮底下做那么多事情？论和纽约的这些猫咪们打交道，我绝对是最专业的！”

连威看着面前的地图，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么……开始吧！”

“……威廉？”

“嗯？”

“最后一个问题……你会毁灭世界吗？”墨兹虽然知道连威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可怕的事情，但是，连威和威廉的巨大差异也已经让他认识到了他们两个虽然共用同一具身体但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他是怂，但他不是蠢。而且，他和那些把生意做遍全世界的大掮客们的差距从来不是他的能力，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从来不是不择手段的人。

连威看着墨兹攥着地图一角微微颤抖的手，不由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想知道，他能够感受到威廉对于这个世界的深刻入骨的仇恨与毁灭一切的冲动，虽然他的想法并不会影响到他，但是那种滔天的愤怒与怨恨依旧令旁观的他为之心惊。但是，想到记忆中威廉的话语，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正面交流过，可连威就是莫名的知道——威廉口中的那个蠢货就是他，而且更加诡异的是，对于这么一个明显是嫌弃与贬义的称呼他竟然非但没有任何的排斥与厌恶，甚至还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虽然他也知道如果威廉对他真的有所图谋的话，这种感觉就会是裹着蜜糖的穿肠毒药，但是，记起记忆中那只熟悉的手掌触及胸口的温度，连威不由微微垂眸，抬手轻抚上心口，思索了片刻，方才回答道 ：“我无法给你答案，我只能告诉你，只要我能够阻止，我就不会毁灭世界……虽然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黑暗与不堪入目，但……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们啊！交朋友可是一件非常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我可不想让我那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化为乌有。”

墨兹闻言握着地图的手明显放松了下来，虽然这并不是一个保险的承诺，但以对连威的了解而言，这种程度的承诺才是最真实最郑重的。墨兹暗暗松了一口气，将地图塞进连威手里，同时龇牙笑道：“听你们这种人说话真累，虽然知道你并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你这话说的还真是欠揍啊！难道我们对你就只有利用的价值吗？这可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另外……我觉得你应该找时间给尼尔解释一下，他最近本来就有些敌视你，再加上这次的事情的话……你确定你们下次见面不会打起来？”

连威嗤笑一声，摊开地图，不以为意地嗤笑道：“就他？首先他也要打得过我再说。”虽然说他的格斗技巧在这个超英辈出的世界并不怎么出彩，但是和尼尔·卡夫瑞这种靠大脑讨生活的经济犯而言，他绝对可以一个打他十个！嗯，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大概就是那么一回事，更不要说他现在可也是有挂的人了。想到挂，连威的手指不自觉地拂过手腕，虽然那把剑是威廉夺过来的，但是，他有一种感应，只要他想，那把剑同样会响应他的召唤。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连威现在并不想多想，也不想现在实验，毕竟，现在更重要的是，他要怎么逃出纽约！

首先，地面交通工具是不考虑的，贾维斯虽然给他传递了消息，但是想也知道他和托尼·斯塔克哪一个在贾维斯那里的优先度高！更何况连威自己都是站贾妮党的，虽然说c什么的都是粉丝自嗨，但是，这至少说明一点——托尼和贾维斯的感情绝对不是其他人可以挑战的。所以说，为了躲避贾维斯的追踪，连威必须避开一切监控器。

其次，关于自己的马甲到底是怎么掉的这一点——之前被哥谭的变故惊到所以没有想那么多，但是，现在在纽约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反而像是被逼到了极限一样反而冷静了下来，当然，这也可能是人在被逼入了绝境之后的潜力爆发，总之连威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在贾维斯面前掉马的原因——手机！

聊天群的防护功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么他可能掉马的只有三个机会——波士顿警局用自己的手机向阿尔弗雷德求助；哥谭被小丑强拉入局；最后就是在哥谭被小丑逼得不得不用手机向加西亚求助的时候——而其中最可能成为贾维斯现在找到他的原因就是最后一次，毕竟，贾维斯联系的就是他现在揣在身上的这个手机。更何况，当时他还用这个手机亲自下水带了节奏，如果贾维斯有心想查，他会被找出来也并不是什么奇怪地事情，毕竟那可是贾维斯！

想清楚其中关窍，连威也大概可以猜得到加西亚当初所说的朋友们到底是谁了，不过在得知贾维斯的身份时连威不仅没有惊讶，甚至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怪不得能够那么快黑掉整个哥谭的网络呢！如果是加西亚和贾维斯联手的话就不是不可以解释了。

不过，就算贾维斯是他嗑的c之一，连威依旧一边快速扫视着地图记下每一处路线，一边反手掏出手机抠出手机卡，嘭的一声掰成两段，反手将手机扔进了墨兹的工具箱里，同时顺手顺走了墨兹的一只卫星电话。

墨兹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言，继续低下头拿着铅笔为他在地图上迅速的标出可以利用的地下管道与没有监控的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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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威他们那边正在紧张地策划着逃离计划，而另一边正在开会的超英众却是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我觉得他们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有着焦糖色大眼睛的小胡子富豪面色怪异地打破了这片沉寂，但是，他那双在无数文章里被无数次赞美与描写的大眼睛里不断变化的难以辨别的情绪却是证明了他现在的内心并不像他的语气那么平静。

复联众人亦是一个比一个表情复杂，对比之下，虽然正义联盟的闪电侠和绿灯侠已经瑟瑟发抖地缩成了一团，海王与钢骨早就已经扛不住先行退场了，但是正联三巨头淡定的表现完全稳住了正联的局面 。至于x战警这边——狼叔已经和镭射眼出去约架了，凤凰女和汉克正小声地站在教授身后就ec的一百种复合方法展开了激烈讨论，大有要将文中的操作付诸实验的想法，而身为戏份最重的大佬，x教授八风不动的安坐在轮椅上，就连让所有人惊掉了眼球的aboec文都没能让他的笑容哪怕变一分一毫。

就连托尼看到这样的x教授都不得不心中暗叹一声，真不愧是引领了变种人几十年的变种人领袖啊！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份心性修养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轻易比得上的吧！

“但是，人人都爱斯塔克，这个我可以理解。”托尼自话自说的点头道，同时对贾维斯道：“jar，买下这个网站。”

“？？？托尼？！你想干什么？！”鹰眼吓得头毛都立起来了。

“嗯？”小胡子富豪挑了挑眉，暗戳戳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矜持地抬头道：“当然是干我想干的事情——妮贾也就算了，盾铁和冬铁他们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我和老冰棍？！我可不会承认！而且，我哪里看起来像是下面的？他们绝对是写错了！我要买下来让他们重写！”

“抱歉，sir请容我提醒您，贾妮文的比例明显要高于妮贾文，另外，很可惜，您暂时无法买下这家网站。”

托尼刚想反驳贾维斯的话，但随即又被贾维斯的后半句转移了注意力：“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买不下来的企业？！”焦糖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贾维斯肯定地点头道：“是的，有，不能买——这个网站是在昨天突然出现的，虽然它有所有应该有的手续、证明乃至记录，但是我的记忆中我曾经的数据库中并没有它的存在。另外所有的收购途径暂时都无法沟通，并且，对方所有的资金链全部汇聚到了一个账户——”

“什么账户？”

“超英后援基金。”贾维斯的话令所有人陷入了沉思，但是贾维斯的下一句话却令这样严肃的氛围消失一空——“另外，sir除了这家网站，隔壁的星球日报、韦恩集团、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您都曾经收购失败，另外还有您没有尝试过购买，但是预计收购成功率为零的莱克斯……”

“闭嘴，待机！贾维斯！”

“yes，sir”

“关于这个网站我会持续跟进。”蝙蝠侠声音沉稳地一锤定音道。

“……等等，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哪里不对吗？”克林特忍不住打断道。

场面明显安静了一秒，下一秒，蝙蝠侠冷漠地表示道：“如果你曾经了解过你就会发现几乎所有的超英都有自己的后援团和……c粉。只是从来没有规模那么大的而已。”

克拉克悄咪咪地举手小声补充道：“那个……其实你们可以去找一找，一些小论坛，虽然人气比较冷清，但是上面其实也有一些类似的图文，不过……可能没有这个网站那么全面……刺激。”

众人不由神色复杂地望向神色腼腆的超人：请等一下，你怎么那么熟练？你们正义联盟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戴安娜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淡然一笑，扶着超人的肩膀笑道：“这样就吓到了？你们还不知道吧，s曾经亲笔写过他自己和b的c文，不过，嗯……点击惨淡。”

“戴安娜！”超人瞬间涨红了脸，他手忙脚乱地向布鲁斯解释道：“b我可以解释！我……”

“……”蝙蝠侠冷冷地一瞥瞬间止住了超人的辩解，不过，下一秒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知道。”

超人的神色也不由恍惚了一秒，等等，布鲁斯，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正联三巨头崩成这个样子，复联众人都是一副被改写了三观的表情，只不过，这三位表情淡定的人既然都有这样的经历，那么——众人的目光不由落到了最淡定的x教授身上，所以说，教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连abo都能面不改色的接受？！

第53章 裁决的圣剑 27

唔，x教授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这件事情他们当然是不得而知的，但是，正联三巨头的形象反正已经碎成渣渣了。毕竟，谁又能够想象得出一脸正直的超人竟然会亲自下场写文呢？更何况写的还是自己和蝙蝠侠的同人文！甚至还是一众暗黑文风中独树一帜的小清新恋爱脑甜饼文！

趁着会议的间隙悄咪咪爬去围观超人的小作文的克林特神色十分一言难尽地看着对面一身黑漆漆、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蝙蝠侠，再看看自己手里甜到掉牙的甜宠文，克林特忍不住悄悄碰了碰他身边的娜塔莎，小声问道：“娜塔，超人的视力真的没有问题吗？他是怎么从蝙蝠侠的面罩下看出温柔这种情绪的？”

娜塔莎虽然也很想附和，但是此时她却不得不提醒道：“克林特，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超人有超级听力……”

而与此同时，他们只听到对面的克拉克呻、吟一声，以手捂脸，小声哀求道：“求你们了，忘记这件事不好吗？我有女朋友的和孩子的！那只是为了报社的工作积累经验而已！”

“呵呵！”xn

超人话音未落便收到了众人不约而同的冷笑。

“有女朋友？”凤凰女琴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绝世大渣男。只不过，一旁的x战警众不由小声交头接耳——“为什么我觉得上次万磁王来的时候琴也是这个表情？”“……错觉吧？别多想，快住脑，教授会看到啊！！！”x学院这边的骚动暂且按下不提。

另一边正义联盟的戴安娜也来凑热闹地调侃道：“孩子？超人，我认为超人小子应该是卢瑟用你的细胞制造的才对吧？这也算数？”

“难道说你和卢瑟才是真爱？！”虽然娜塔莎也知道这种假设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借此为借口调、戏超人。

“我可不知道哪家报社需要用这种文章来积累经验！”托尼爸爸一锤定音，最后还不忘嫌弃超人道：“如果说你真的是在为那种会收这种哗众取宠的报道的十八流小报工作的话我建议你今天就辞职——斯塔克工业不介意多样一位新闻工作者。你不打算来试试吗？待遇从优！”

“不不不！”克拉克极具求生欲地连连摆手拒绝，他可不傻！他今天要是敢当着b的面跳槽复联，下次再见面蝙蝠侠绝对会把氪石插进他的心脏，然后再把他装进铅棺埋进地心，让他再也见不到太阳！

相信他！b绝对干的出来的！[卑微jbsp;　 只不过——“所以这就是你为了写我和韦恩的报道所做的准备吗？”蝙蝠·布鲁斯·十八流小报老板·韦恩·侠阴沉沉的语调在超人耳边炸响。

“？？！b？你已经看到了？！”克拉克险些原地跳起来，漂亮的蓝眼睛湿漉漉的，干净、无辜得仿佛被主人一脚踹开之后依旧在祈求亲近的金毛犬，但是，这并不足以让铁石心肠的蝙蝠侠心生怜悯，甚至，越是看他那副无辜惊愕的表情，布鲁斯就越想呵呵。

见鬼的无辜！他要是没有因为失眠而看到那篇报道他简直就要信了他的邪了！他要是真的无辜他能那么积极地大半夜不睡觉连夜赶出来那篇——《探秘哥谭怪谈蝙蝠侠与哥谭宝贝布鲁西不得不说的故事》：）呵！还是今天星球日报的娱乐版头条，他可真是棒棒哦！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当然是哥谭阔佬包养了黑暗义警咯！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超人的文学细胞那么发达的呢？那故事写的，跌宕起伏，如果不是故事的两个主角都是他自己的话他简直都要信了！

他是真的打算把星球日报变成八卦小报吗？！就算他买下星球日报了是为了给他打掩护，但是，这也太放飞自我了吧？！

总之，韦恩爸爸现在对于大都会小记者的意见分分钟突破天际，之所以没有直接爆发那也是因为超人今天来了望塔来 的有点晚，他总不好当着正义联盟所有队友的面为了这种问题和超人撕起来，可是不提还好，现在提起来了，就算是蝙蝠侠也有些压不住自己心头的火气了。呵，败坏他的名声，他玩的很开心啊！看来他们的超人记者先生是打算从时事版调去八卦娱乐版了？

“……b”

“这件事我们回来再说。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个网站和威廉·艾尔这个人！”

蝙蝠侠声音平缓地总结道：“总而言之，现在似乎正在有各种各样本不属于我们这个宇宙的信息正在不断涌现，而且，这些存在或多或少都与威廉·艾尔有所联系。而我们现在却并没有任何办法判断他和这些与他相关的东西的危险性。”

“……事实上我觉得他并不像是有敌意的样子，你看他的超……贾妮文写的可好了，我觉得他很喜欢斯塔克。”巴里求生欲极强的中途改口道。

蝙蝠侠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别认为你中途改口他就不知道你想说超蝠！

不过，蝙蝠侠虽然对于闪电侠那么轻率的信任举动感到不满，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单从这个被贾维斯找到的实名认证身份是连威的jj账号下的文章来看，他对于他们确实是抱有很大的善意的——超蝠超、贾妮、盾铁、盾冬、绿寡……这些c在他笔下全都是大团圆结局，要知道就连他们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结局”会这么的美好。这样的大团圆结局对于他们而言本身就是最大的善意——这也是他们为什么看到那么多不尽不实地肆意编排他们和他们的队友的文章依旧没有愤怒的原因。

作为超英，他们深知普通民众对于他们的排斥与恐惧，或许会有被他们救过的人为之感谢他们，但是，更多的人还是恐惧他们的力量与强大的，甚至不乏有人认为是他们带来了灾祸。所以，即使是这样的表现方式十分特殊的善意，也足以让他们为之感动——看到那些荒谬的描写比起愤怒更多的是哭笑不得才对吧。

“但是你们要考虑到他有两个人格。”蝙蝠侠提醒道。

提到连威的双重人格，所有人都不由严肃了起来，作为这方面的专家，x教授沉声问道：“可以肯定吗？”

“嗯。”蝙蝠侠点头道：“结合他在哥谭与纽约的表现与话语初步可以确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今天把我们都拉进环境的那个人格似乎对我们抱有不小的敌意，而他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对我们抱有好感的人格。”托尼·斯塔克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总结道。

“不，事实上说是有敌意，实际上并不是针对我们吧？”克林特斟酌语言道：“你们看，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任何伤亡，洛基也抓到了，反而是奇塔瑞人那边——损失惨重！”

“是那样没错，但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在幻境里都看到了什么，心灵攻击也算是一种伤害吧？”娜塔莎提醒道。

克林特闻言也不由沉默了一秒，是的，亲眼看到自己的战友死去，那种感觉——无论是看到过多少遍都没有办法平静的接受啊！更何况，在那份“预言”中他们复联的大家们几乎覆灭大半——他们才刚刚组建不久，难道结果就已经注定了吗？！克林特心中不由涌现出了一股无力感，作为整个复联中少有的真正的普通人，又没有斯塔克那样的可怕的财力的他，如果再多遇到几次今天这样的事情，他恐怕就真的要忍受不了提前退役了！

就在众人纠结于连威对于他们所抱有的态度时，一直稳坐钓鱼台的x教授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问他自己的想法呢？”

“直接问他？”众人都不由愣住了。

“当然，至少他有一个人格对于我们是抱有善意的，或许他会告诉我们另一个‘他’的态度，再者，就算你们并不信任他，你们总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是 吗？”说着x教授的目光不由掠过神奇女侠身上。

再一次被当成测谎仪的神奇女侠无奈地耸了耸肩，但仍是主动表示道：“我可以帮忙，真言套索，你们知道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项问题了——怎么找到他？jar？”托尼转头询问道。

已经发现自己之前保留的连威的信号已经消失了的贾维斯微微垂眸，淡定地合盘托出道：“已于二十分钟前完全丢失威廉先生的信号，建议您现在先去信号发出的最后地点探索。”

托尼打了个响指，点头道：“好吧，贾维斯，准备装甲，我现在就过去，我会找到他的，那么会议暂时到此结束——你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另外，有人要和我一起去吗？”

“……没事。”随着蝙蝠侠向他们点头示意之后，正义联盟的信号果断切断。

随即x教授也笑盈盈地与他们告别。不过，通讯切断之前，却听到x教授意味深长地说道：“其实就算找不到他你们也不需要太过紧张。”

随即看着消失的通讯画面，托尼不解地转向自己的同伴：“他什么意思？”

娜塔莎若有所思地耸了耸肩，眨眼道：“谁知道呢？”而至于其他人——视频一关除了克林特立刻便已经把自己瘫在了沙发上，索尔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发呆，被绑起来扔在沙发旁的洛基眼睛四处乱飘，并且还试图靠近索尔，偷看他手机上的画面……其中唯一看起来似乎可以和他一起的史蒂夫面对托尼投来的目光却是少有的拒绝了托尼的合理要求——“抱歉，托尼，我……我可能需要静静。”

想到自己之前看到了盾冬文，曾经崇拜美国队长——好吧现在依旧崇拜但是他绝对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托尼对于吧唧与史蒂夫之间的情谊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他现在也大概可以理解史蒂夫现在所受到的冲击有多大，要知道——美国队长可是连现在的女孩子多看两眼都会脸红的老古董，乍然看到这种c文，主角还是自己和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他所受到的精神打击有多大就可以理解了。所以，托尼理解地耸了耸肩，无奈道：“好吧，看来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去了。那么……回见，伙计们~”

说着，托尼便已经启动装甲，面甲合拢，整个人潇洒地横飞而出。空留下一地被撞碎的玻璃。克林特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托尼自己撞碎了唯一的一块还是完好的玻璃，忍不住低声喃喃道：“……天啊！这些玻璃装好又要花多少钱啊！佩珀会杀了他的……”

娜塔莎不以为意地嗤笑道：“佩珀哪天不想杀了他？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老板——我如果是佩珀小姐他给多少钱我也不会干的！”

“所以你不是佩珀。”克林特果断给自家搭档拆台道。

而与此同时，终于被一点一点蹭过来的洛基碰到而惊醒的索尔猛地将手机收了起来，蹭的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然后匆匆打了一个招呼——“伙计们，我先带洛基回去接受审判了。”说着不等复联众人回复便已经一把拎起洛基的领子，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一甩锤子，刷的一下子便飞了出去。天空中只留下洛基咬牙切齿地怒吼声：“笨蛋索尔！你就不能换个姿势带我飞吗？！你勒疼我了！！！”

复联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克林特疑惑不解道：“索尔之前不都是揽着洛基飞的吗？”

“落地之前还会专门扶他站稳。”娜塔莎默契补充道。

史蒂夫沉默了片刻，悠悠叹道：“或许是被锤基刺激到了吧……”

“……所以说队长你已经站了锤基了吗？”克林特小声逼逼。

史蒂夫：……绿jj误我！

与此同时，当托尼按着贾维斯给出的提示抵达地点时，只看到一间空置的房屋。通过视野内被贾维斯贴心的标注出来 的标签寻找着线索的托尼不由啧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歪头道：“好吧，看来我来晚了一步，那么接下来，让我看看你打算怎么从我的天罗地网下逃出纽约吧——写手先生。”

第54章 洞悉的双目 1

连威知道自己自从打破了次元壁之后就非常的幸运e，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运气真的可以烂到这个地步！

嗯，这么说或许体现的不够彻底，换种说法好了——在错综复杂的纽约地下管道中遇到蜥蜴博士的概率有多高？认真来算的话这种概率绝对不比钢铁侠在地球随便通过虫洞往另一边扔了一颗核弹然后正好炸死了紫爸爸的概率高。所以说——他到底是怎么在这里正好撞上蜘蛛侠和蜥蜴博士的？！

连威默默地把自己蜷成一团，屏住呼吸，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港真，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的生活真的不需要这么刺激！连威泪流满面地悄悄地又把自己拖来当遮挡物的破挡板又往洞口推了推，听着耳边传来的越来越近的打斗声，连威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摸出了裁决之剑。虽然说一般人在看到障碍物的时候都会潜意识地避开被遮挡的路线，但是，他的运气都可以差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当被蜥蜴博士一爪子破开挡板时，连威一边面带微笑地避开迸射的塑料碎片，一边举起剑毫不犹豫地一剑斩下，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连威的剑便已经干脆利落地斩落了蜥蜴博士的一只手臂——“嗷！”震耳欲聋的哀嚎声并未让连威握剑的手颤抖哪怕一分一毫，感受到喷溅到脸上、脖子上的滚烫的血液，嗅着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连威的眸色不由微沉，还真是糟糕啊……

连威振了振剑在蜘蛛侠震惊地目光中，不假思索地收剑，转身就跑。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会留下来打蜥蜴博士呢！他这副小身子可不够蜥蜴博士一爪子挠的，既然没有蜘蛛侠那逆天的生命力，他当然不会傻fufu的留下来吸引火力。

但是，连威怎么也没想到，彼得那个小傻子竟然在蜥蜴博士目露凶光地转过头来向他们扑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只是糊了他一脸蛛丝，然后转头和他一起跑了……跑了？！

连威听到耳边并没有远去的打斗争声，回头一看，只看到在他身后上蹿下跳，时不时回头射一波蛛丝的彼得，连威都快被他气笑了：“？？？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咦？你不和我一起把他抓起来吗？”奶声奶气的蜘蛛侠同样疑惑不解地反问道。

连威：……一起个鬼哦！就看他刚刚砍人那狠劲也知道他就算不是反派也是反英雄啊！呸，不对，他根本就是一个普通公民，哪里来的本事和他一起打怪哦！再说了，这难道不是蜘蛛侠的经验怪吗？为什么非要扯上他呢？！

但是，作为彼得的网友，也作为曾经看过三版蜘蛛侠的资深漫威迷，连威深知当你遇到一只把你当成朋友的小蜘蛛时你会陷入怎样的危机——小蜘蛛虽然平时是个腼腆的好孩子但是他一变身蜘蛛侠就秒变话痨啊！！！而且还是那种自来熟的话痨，绝对的要人命啊！一旦被他缠上了，连威怀疑他们要是不把蜥蜴博士打完，他今天恐怕是没有机会离开纽约的下水道了。

连威：行吧，这可是你逼我的彼得——“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要和你一起？！我特么明明是在把你当诱饵好不好？！”连威装作面目狰狞地怒吼道。

“欸欸欸？！”小蜘蛛显然也被自己得到的答案给惊到了，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射出一波蛛丝拉了自己一下，恐怕就已经被蜥蜴博士一巴掌拍在地上了。小蜘蛛上演了一波惊险逃生之后，愣了片刻，方才用一口颤颤巍巍地小奶音控诉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刚刚明明还帮我拦住他了啊！”

连威冷笑道：“你少自作多情了，你难道看不到是你们两个冲着我这边跑过来的？我如果不出手难道还等着他把我踩成渣渣吗？”

连威敢肯定小彼得以前肯定没有见过这么冷酷无情的队友，哦，准确地说现在的蜘蛛侠还是单打独斗的睡衣宝宝，他大概算得上是他的第一个队友吧，这可真特么的荣幸！

如果放在连威来到美国之前，他绝对很乐意为自己的朋友遇到志同道合的伙伴而送上祝福，但是现在……：）还是省了吧，他可一点都不和他志同道合！喜欢超英归喜欢超英，但是不代表他要自己上啊！毕竟喜欢吃猪肉的人那么多，你见过哪个说我下辈子想要投胎成猪的？没有吧！超英也是同理！你别看那些超英表面上看起来风风光光，背地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了！（指指点点

连威可不会忘了斯塔克的ptsd，更不会忘了蝙蝠侠每次行侠仗义回来满身青紫的伤痕。他们是英雄没错，可是，人们只看到了英雄的荣耀，却忘记了英雄的铠甲下数不胜数的伤痕。连威可还没有高尚到舍己为人的地步，或者说——他的三观虽正，可他也薄凉到了一定地步——毕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面不改色地用剑砍下一个人的手笔……虽然蜥蜴博士现在看起来比起人更像是一个异形，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之前是人的本质。而且，连威抬手抹了一把脸上滑落到嘴边的血迹，唇又抿紧了一分，无论他装的再怎么像，可是普通人本来的畏惧，他果然还是学不来啊！

他果然是没有敬畏的怪物呢，连威默默地想到。不过，就算是怪物他也有他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看到前方突然宽阔的岔道口，连威脑海中飞快地对比着地图，没有丝毫犹豫地转头便向着一旁的一支岔道冲去。

连威原本认为蜘蛛侠会继续跟着他，所以专门选了一个岔道多、拐弯多、易于甩开追击的路线，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跑出去不到十米，便听到身后传来蜘蛛侠再次恢复了元气满满的声音：“嘿，兄弟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的战斗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你快跑！他的目标是我，不会去追你的。”

闻声，就算是连威也不由为之侧目，一转头，只看到蜘蛛侠并没有跟上来，反倒是利用了岔道口略微宽阔的空间，反身用蛛丝牵制住了蜥蜴博士，虽然对于身体得到了强化的蜥蜴博士而言这些蛛丝并不足以禁锢他的行动，但是，作为牵制它们还是够格的。

虽然只是阻拦了一瞬间，但是借着这个机会，蜘蛛侠已经趁机打了他好几下，只不过收效显然甚微——“好吧，博士你这身皮可真是厚！嘿你的指甲也一样硬的吗？那你恐怕以后都没有办法剪指甲了，毕竟可没有那么锋利的指甲刀——哦，你本来就没有办法剪指甲，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大的指甲刀，天啊！手又长出来了？上次有那么快吗？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兄弟好像有点面熟啊！他的剑挺不错的，真想借来用用！嘿！别发呆，大块头，快来追我啊！”

看到蜥蜴博士似乎有往连威他这边瞅的迹象，彼得连忙上蹿下跳地吸引着他的注意，同时引着他向着对面的管道跑去。

虽然在康纳斯博士看来一照面就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伤害的连威对于他的威胁显然不小，但是，对方既然丢下蜘蛛侠一个人逃跑就证明对方并没有与他为敌的想法，再加上，蜘蛛侠总是那么上蹿下跳还时不时地射他一头蛛丝，康纳斯博士现在对于蜘蛛侠的怒气值显然要更高一些。而且，自从注射了药剂之后，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是他的脾气越来越坏，属于人类的理性越来越少，一切全凭本能，简单来说，就是怒火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什么威胁不威胁的，反正现在威胁不在他眼前，反倒是蜘蛛侠这只小虫子犯人的紧，于是他果断放弃了连威向着蜘蛛侠追去。

按理来说连威现在应该是高兴的，毕竟有人帮他引开了威胁，而且蜘蛛侠似乎也没有认出他来，另外，彼得选得那条路是条上行路，一直走下去的话会直接出现在纽约的街道上，如果蜘蛛侠和蜥蜴博士的争斗闹大了，他们很可能会一路追逐，最后直接在纽约街头打起来，到时候借着他们闹出的混乱，他还可以更加简单地溜出纽约。

但是……连威奔跑的脚步却渐渐的慢了下来，最终甚至直接钉在了地上，半晌挪不动一步。他能让彼得一个人应对蜥蜴博士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友谊是相对的，只有你付出了一分，你的朋友才会回报你一分。如果你永远不愿意去交付真心，那么就算你交到了真的好朋友不久之后他们也将会离你而去。”

“朋友啊，就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依旧愿意伸手拉你一把的人吧？”

“朋友是除了家人之外最愿意为你吃亏的人。”

院长妈妈曾经的耳语如今依旧在耳边回荡。连威不知道直到现在还只能模拟感情却没有自己的感情的人算不算有朋友，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彼得绝对算得上是其中之一。毕竟那么些年能够忍受的了他在网上的毒舌，还孜孜不倦地来找他话痨的小可爱大概也就只有彼得一个了吧。嗯，和他聊了那么多年的人确实不少，但是谁让彼得是唯一一个没有怼过他的呢？单凭这一点，连威觉得他就有必要对彼得好一点。

更何况——超级英雄虽然能够拯救世界，可是彼得他才十五岁吧？

普通的十五岁的孩子在干什么？学习？早恋？为家长让他少玩了两个小时电脑而烦恼？可是彼得在干什么？他在纽约的高楼大厦间游荡，他在和危险的敌人搏斗，他在用他的每一分空闲时间维护着纽约的治安……这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承担的责任。

连威不由垮下了脸，见鬼，他什么时候起那么心软了？这可真是太违和了！

他现在明明应该转头离开纽约不是吗？毕竟他刚刚才得罪了复联全员，现在却要回头去帮一个复联预备役？！呵，他多半是药丸！

连威愤愤不平地一剑把坚硬的水泥墙壁划了一道口子，随即平复了一下呼吸，略微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不得不认命地抬腿开跑——没办法，他实在没有办法看着一个未成年独自去对付一个超级反派——还是在为了救他的情况下！

该死，明明就是蜘蛛侠把危险引到他面前的！连威很想这样说服自己，但是，连威悲剧的发现，就算他的三观和感情全部都是来自普众观念，可是□□群众超正的三观根本不允许他这么做啊！！！他要是真那么安慰了自己那他和那些说是超英引来了超反的忘恩负义的辣鸡又有什么区别？qaq所以说，他果然还是乖乖地去帮蜘蛛侠好了。

连威一边在心中苦笑，一边飞快地在错综复杂的地下管道中穿行，他现在只庆幸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把剑的缘故，他的体力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每当他觉得自己可能要跑不动了的时候，他手中的剑就会浮现出一层白光，顺着他握剑的手传送到他的身体里，而随之，他的体力就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回复，嗯，这样也好，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追不上蜘蛛侠他们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连威也整整跑了小半个小时才终于在一处交叉口堵上了蜘蛛侠和蜥蜴博士——这还是在他对于这些管道十分熟悉的情况下——鬼知道他到底是怎么通过路上路过的管道中的痕迹推断出他们的行进路线的！更重要的是他肯定不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毕竟就凭他的两条腿肯定是跑不过被基因强化过的蜘蛛侠和蜥蜴博士的。于是，通过记忆中的地图不断绕道、抄近路，终于勉强堵到蜘蛛侠他们时，连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身心俱疲了。

“这边！”连威冲蜘蛛侠招手高呼道。：）讲道理，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他们再往前多跑三个岔口就可以直入曼哈顿的街道了。所以说……曼哈顿到底是糟了什么孽要受那么多的罪？连威虽然心里吐槽着，但这并不妨碍他撒腿狂奔。

而听到连威的声音的蜘蛛侠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向着连威所在的方向奔来，这么容易轻信的举动，也是让连威完全无语吐槽了。

“嘿！兄弟你又回来了？！”彼得声音明显兴奋了起来。

连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道：“闭嘴！我只是不能看着一个未成年当着我的面被蜥蜴怪人拍成肉饼！”

“未成……什么？！不不不，你一定有哪里搞错了！我成年了的！真的！我已经二十岁了，只是声音听起来显小而已！”小蜘蛛连忙辩解道。但是就他那个演技——浩克都不信！

“行了！”连威忍不住打断了彼得话痨：“我不管你到底是二十岁、二百岁还是只有两岁，现在，给我闭嘴！睡衣宝宝！”

“……”彼得乖乖闭嘴，但是，当他们带着蜥蜴博士跑过了七道岔口渐渐将人再次带回了底下管道深处时，彼得再次开口道：“嘿，我想起来你是谁了！fbi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呢~你又叫我睡衣宝宝，太过分了！我说了，我是蜘蛛侠！蜘蛛侠！”彼得用他的小奶音严肃地强调着。

连威：……所以你就是凭着被叫睡衣宝宝而辨认出他的吗？！你的脑子是也变成蜘蛛了吗？！

第55章 洞悉的双目 2

连威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高兴，毕竟彼得现在依旧把他当做是一名fbi探员，将他当做是伙伴，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事情，但是，谎言就是谎言，谎言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他在一个小时前刚刚挑衅了整个复仇者联盟，并且在整个纽约上空上演了一场大型真人秀，连威并不怀疑现在整个纽约绝对有超过一半人认识他。

比较值得庆幸是，对比托尼·斯塔克身边不仅能够胜任管家工作，甚至就是负责战争统筹都丝毫不怂成熟智能生命贾维斯，小蜘蛛战衣上所携带智能程序更倾向于私人管家——这一点从小蜘蛛依靠自己辨认出他“身份”而不是从凯伦口中得知他新闻就可以看得出来。否则话，连威都怀疑到时候到底是自己和小蜘蛛一起锤蜥蜴博士还是小蜘蛛一个人单挑他们两个了……

哦，这么说也不对，他刚刚砍了蜥蜴博士一只手，所以说——各自为战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恐怕到时候小蜘蛛是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地自己跑掉了，毕竟，谁都知道彼得是托尼超级粉丝，就连连威在网上时候也没少听彼得跟他说斯塔克先生巴拉巴拉，连威毫不怀疑，在彼得知道他是斯塔克先生“敌人”时，这小子绝对会拼命留下他和蜥蜴博士——别说小蜘蛛没有那么傻，这小子热血起来从来没有带过脑子。

说实话，连威有些时候都有些怀疑就彼得这脑子日后到底是怎么顺利考上帝国理工还完成了那么多厉害科研技术。不过，虽然小蜘蛛智商在他行侠仗义时候总是不定时下线，但是，连威不得不承认，听小蜘蛛话痨，在某些时候，真是……挺减压。

[卑微微笑jg]连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和蜘蛛侠一起被蜥蜴博士在纽约下水道里追杀，并且靠着蜘蛛侠话痨来减压，这还真是绝无仅有体验啊！但是，就算有小蜘蛛话痨减压，连威也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虽然那把剑似乎可以帮助他恢复体力甚至强化体质，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追逐也已经足以他摸清其中规律——裁决之剑反哺是有着一定周期性，这个周期虽然并不固定但却是一个循环在十分钟至十五分钟之间涨衰区间。

可是，让人比较头疼是，这把剑每次所恢复体力是固定，而它对于他体质改造进程十分缓慢，如果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把他体质锻炼成美国队长水准话保守估计需要至少一年不间断魔鬼训练，但是现在很显然并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浪费，更重要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体力消耗越来越来已经渐渐地超过了恢复定量，照这样节奏下去，就算小蜘蛛可以接着放蜥蜴博士风筝，他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被蜥蜴博士追上，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撕成碎片！

讲道理，死在钢铁侠、蝙蝠侠手上他也就认了，毕竟谁让他拿反派剧本呢？就连被小丑搞死连威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毕竟丑爷3 0340本事在那放着，连蝙蝠侠都能逼疯狠人，死在他手里不掉价，但是，要让他接受在肮脏昏暗纽约下水道里被蜥蜴博士杀死？对不起，这个结局他无法接受，谁还不是个小仙男咋滴了？“他”刚刚还把整个复联玩了一遍怎么可以转眼就那么掉价死在这种小boss手上？！他不要面子吗？

连威绝对不会说他是看到威廉之前搞出来排场所以柠檬了。

也不怪连威心里会有些不平衡，毕竟虽然他不知道威廉到底是怎么产生，但是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是同一个人啊！凭什么威廉就可以狂霸酷炫拽地在怼他男神可他却要和小蜘蛛一起在钻小水道？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等等，重点好像有点不对……他为什么要怼他男神？难道他还有做黑粉潜质？阿卡姆粉丝团那种？不不不，那不可能，那太可怕了！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连威连忙收住了自己发散思维，转而开始思考怎么解决他现在所面临困境——既然来都来了，他当然是要帮着小蜘蛛干掉蜥蜴博士再逃跑了，但是，那么问题就来了，小蜘蛛蛛丝暂时绑不住蜥蜴博士，而他又没有把握在不伤及蜥蜴博士性命前提下把他打晕。所以，他们要怎么制服蜥蜴博士呢？

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直接干掉蜥蜴博士了事，事实上那也是现在危险性最低、成功率最高选项，可是，让小蜘蛛杀人？还是算了吧，看看这只小蜘蛛身上全身上下除了蛛丝加载了半点攻击性武器了吗？没有！托尼装不起攻击性武器吗？你当托尼爸爸掌心炮是拿来看吗？所以说，这只小蜘蛛是不杀人！

纵观蜘蛛侠行侠仗义史，他对手就算是死也都是被自己作死，至少蜘蛛侠是从来没有下过死手，所以让小蜘蛛动手杀人这一点可以直接忽略不计。再者，连威也还没有没良心到引、诱未成年人杀人。而另一方面，他自己对于杀人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甚至手里还有一把可以轻易刺穿蜥蜴博士防御神剑，所以说他可以说是输出最佳人选，然而，他格斗技巧面对蜥蜴博士、蜘蛛侠这类基因被强化过超级人类实在有些不够看。

他剑是能够刺进蜥蜴博士心脏，可是，如果被蜥蜴博士撞一下子，他恐怕也要断上几根肋骨进医院躺几天了！

那可不行，连威可还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在逃亡状态中。蜘蛛侠是要帮，但是，为了帮蜘蛛侠而把自己送入虎口，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可取。所以说，让他提起剑来干掉蜥蜴博士这个计划也不靠谱，再说了——不管怎么说，那是在杀人！正如蝙蝠侠为自己设下了最后底线一样，连威也有自己底线，他总是自称奉公守法好公民，可并不只是觉得那么说好玩而已，他一遍一遍这么告诉别人，同样也是在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因为，他也不知道一旦自己失去了底线他会变成什么样人，毕竟，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没有底线人会发什么疯。

院长妈妈辛辛苦苦把他养大可不是为了让他变成下一个小丑。

但是，为了自保，一些非常规手段也是可以考虑。连威一边回忆着脑海中3034 0地图，一边默默地想着。

“跟我来。”说着连威一把扯过蜘蛛侠，拉着他拐进了一处低矮逼仄通道。

“嘿兄弟，你选这条路可一点都不好走，我们还是换一条路吧？”低矮逼仄通道使得小蜘蛛根本没有办法上蹿下跳，这使得自从得到超能力之后就再也没怎么正经走过路彼得感到十分不舒服，更何况，他速度和灵活都来自于他蛛丝，现在这种环境，他蛛丝根本施展不开，以至于他速度都有些下降，小蜘蛛一转头，只能看到蜥蜴博士离他们越来越近——这个情况可真是不妙到了极点啊！

“闭嘴！听话，跟我跑！”连威在急促喘息中勉强腾出一分空隙喝止了彼得想要换路想法。

彼得虽然不知道连威为什么非要选这么难走路跑，但是他也不是真没有脑子，从连威每次到了路口就毫不犹豫地转弯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死路这一点中，彼得就已经可以猜出连威对于这片下水道熟悉程度绝对远比他来多得多。于是，现在这种情况，彼得速度虽然被拖慢了可他依旧默默地闭上了嘴巴，乖乖地跟着连威脚步奔跑——他愿意相信连威决定。

如果是换了连威网络上身份，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连威绝对要怒喷小蜘蛛毫无防备心，如果小蜘蛛知道他网上身份而这么选择话，连威或许会感到感动。但是，没有如果！他们连载正在被蜥蜴博士追杀，无论是恨铁不成钢还是感动，这些情绪都是完全不在连威脑海中存在。此时他大脑就如同一部功能强大计算机，实时计算着他们双方之间速度、前进方式、前进方向，以及——制住蜥蜴博士办法！

连威冷静地一边奔跑一边脱掉身上已经皱皱巴巴西装，头也不回地一甩手将西装糊了蜥蜴博士一脸——这并不是他投掷技术有多么强大，实在是，通道就那么一点，西装展开之后覆盖面积还是十分可观，所以，借着西装遮挡视线那么一两秒，连威和彼得再次和蜥蜴博士拉开了距离，而此时，距离连威计划中地点，也已经不远了。

连威突然一顿步，错身将彼得让了过去，二人位置立刻便从连威在前变成了彼得在前，不过，下一秒，不等彼得抗议，连威就已经一把推在了彼得肩头，阻止了他想要停下脚步换回去想法——“快跑！他要来了！”连威身体素质课吃不消蜥蜴博士一爪子，彼得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不得不再次撒开腿奔跑，毕竟他如果跑步够快话，连威就会被蜥蜴博士抓到，彼得可不想看到自己刚刚认识朋友横尸下水道。

“前面！右拐！”

“好……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对于连威记路能力无比信任彼得几乎没有思考就按着连威指示在看到下一个缺口时候转头便冲了进去。然而，脚下猛然一空触感，以及嘭一声入水声，让彼得深刻认识到，友谊小船他真是说翻就翻。

然而，还不等 ，彼得抹干脸上水抬头去找连威麻烦，便听到咔一声，随即便眼睁睁地看着连威脚步不停地一把拉下了道口铁栅门，同时头也不回一下掠过这个转道口，径直向前跑去。

彼得：？？？

正在彼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骗了时候，蜥蜴博士也看到了他们之间异动，蜥蜴博士脚步不由顿了一顿，他不知道连威和彼得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按照他一贯风格他应该是去追蜘蛛侠，可是，在那么长时间追逐战中，他原本愤怒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恢复了理智蜥蜴博士决定优先制服对他威胁性更大连威。

当然，另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并没有绝对把握可以抓到那只上蹿下跳小蜘蛛，可是，连威体力将要耗尽却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事情。而且，他虽然不知道连威和彼得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使得他们分开逃跑，但是他对于蜘蛛侠性格还是有所了解，同生共死过，连威在蜘蛛侠那里绝对算得上是同伴，而蜘蛛侠能够为了保护并不认识人就能够追着他跑进这错综复杂地下道，更不要说连威是他同伴了。所以，只要他能够制服连威，就不愁彼得不去主动找他。

所以，蜥蜴博士没有犹豫太久，便仿佛没有看到蜘蛛侠被关进去了别岔道口一样，径直追着连威便冲了过去。

“嘿！伙计，你对手是我！这里！你跑错了！”看到一掠而过蜥蜴博士，小蜘蛛连连招手高呼道。但是，蜥蜴博士显然没有搭理他打算。看到蜥蜴博士对着连威紧追不放，彼得不由暗骂了一声，随即便想爬上去打开铁栅门去帮连威。

但是，与此同时，连威看到前方近在咫尺一扇被封堵起来不起眼通道，顿时眼前一亮，脚步不停，扬起手中长剑，便在通道口划了个圈，然后拼着险些被蜥蜴博士一爪子挠上肩头危险，一脚踹在了被他划开通道口上。原本被封堵通道瞬间重新打开了一道“大门”，而连威也借着反作用力，险之又险地从蜥蜴博士爪下飞出，就地一滚，便向着另一边岔道冲去。然而，那是一条用来存放修理工具死路。

“我看你还能往哪跑！”蜥蜴博士看着近在咫尺连威也是发狠道。

连威回过头来，可蜥蜴博士却不由心头一跳，因为，他脸上是带着笑容。连威微笑着反手散去了右手中神剑，可抬起左手中却不知何时握上了一只打火机——“我为什么要跑？该跑是你啊~”

蜥蜴博士看着连威打着抛出打火机，再嗅到从方才被连威割开“大门”中传来瓦斯味道，还有什么不懂得呢？橙黄色竖瞳骤然紧缩，随即也顾不得什么威胁不威胁，蜘蛛侠不蜘蛛侠了，扭头便跑，尖声尖叫道：“你这个疯子！”

连威随之扑倒在地，唇角笑容却并未消退，只听他低声喃喃道：“因为不疯魔不成活啊~”

“嘭！”彼得还没来得及爬上去，便听到一声巨 响，炙热火焰从铁栅门外猛地冲过，灼人热浪，吓得他一松手，砰一下再次跌回了水中——“天啊，发生了什么？”彼得惊愕地低声喃喃道。

第56章 洞悉的双目 3

“真特么刺激！”连威甩了甩自己被方才爆炸冲击波震得有些发懵脑袋，一脚踹开了自己身上铁盖，咧着嘴摸了摸自己肩背上烫伤。

啧，这爆炸还真是够劲！连威绝对不承认是自己计算失误导致自己受伤。不过，连威动了动肩膀，感受着已经有些麻木痛感，微微皱眉，但转瞬又松开了眉头，算了，这种伤势尚在可以接受范围之类，更何况……连威在心中倒数了三个数，随即便不出预料感受到了手腕上剑痕溢出一股能量流向他背上伤口。很好，看来他猜想是成立，那股能量不仅可以增强他体质还可以恢复他伤势，这样话他就可以省下一笔去医院费用了，这真是太棒了！

虽然连威并不缺钱，但是连威也不得不承认，美国医院真心不是一般人去得起，尤其不是他这种没有美国绿卡人能够随便去，就算是以他身家，进一次医院出来之后恐怕也要开始准备再接两笔活周转一下了。

医院话题暂时略过不提，连威舔了舔嘴唇，从被炸得乱七八糟杂物间里转了出来，走进了一旁火焰尚未熄灭主通道内，一搭眼便开到了被炸出去好几米开外，趴在地上身上还燃着火焰、生死不知蜥蜴博士。连威想了想，还是扭头从杂物间底下翻出一把没有被炸毁扫帚，拍灭了蜥蜴博士身上火焰——不管他有没有死，总不能看着他火化啊！要知道，这可是不可多得生物研究素材！……咦？他好像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连威探手试了试蜥蜴博士鼻息——好吧，还活着，也算是个不错消息，毕竟如果可以他也并不想亲手杀人，蝙蝠侠不杀准则虽然无法理解，但必要时候还是挺好用，尤其是在约束自身时。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拖着生死不明蜥蜴博士向着小蜘蛛所在那个岔道口走去连威自己心里也明白，说到底这些也只是借口而已。他三观是院长妈妈为他塑造，他也愿意遵守她为他所留下限制，但是，他从来也只是遵守而已。一直以来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所以他会去做；他知道自己应该有自己爱好，所以他为自己设定喜好；他知道他应该有一个好性格，所以他塑造了一个好性子……一切应该，以及连妈妈期望共同塑造了连威这个人。

可是……现在可没有和超反搏斗并且差点和对方同归于尽普通人先例给他参考。连威不由头疼地皱紧了眉头，感受到轻微呕吐感，连威不由摇了摇头，啧，他觉得他可能有些轻微脑震荡——但还在计划之内。

嗯，直到现在为止一切事情都还在连威剧本之内，他怎么可能傻到为了从蜥蜴博士手下逃脱就和他同归于尽？还是让小蜘蛛先跑自己去同归于尽，别闹了，他可没有那么高尚，他有着墨兹准备地图——而墨兹既然费了那么大力气绘制了地图又怎么可能不在地下为自己留两招后手呢？无论是 那处瓦斯管道，还是工具间里遮挡物都是他提前算好，甚至就连爆炸规模和强度他都在脑海中模拟了至少三遍。

虽然因为第一次模拟爆炸业务不太熟练缘故发生了一点点偏差，但是，整体而言对于自己计划执行效果，连威还是比较满意地。而现在，既然搞定了蜥蜴博士，那么他就可以继续逃亡了。连威气喘吁吁地将蜥蜴博士推了下去，然后对刚好爬到铁栅门口小蜘蛛挑了挑眉，撇嘴道：“人给你了，把他交给警察吧，我该走了。”

“等，等等！他死了吗？你要去哪？刚刚爆炸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没事吧？”小蜘蛛匆忙扫了一眼连威看上去虽然脏了一点但是并没有什么伤痕正面，随即扭头去看被连威扔下来生死不知蜥蜴博士，同时还不忘像机关枪一样向连威询问道。

对于彼得问题连威并不打算回答太多，虽然他觉得这么下去他马甲迟早全都要被扒光，但是就算被扒光了他也不想让彼得牵涉太深，要知道就算他加入了复仇者他也只是一个未成年预备役——当然他不是看不起彼得能力，每一个能够称为超级英雄人都有其值得尊敬地方，但是，最主要是——他是一个未成年啊！作为一个传统华国人他们对于未成年人保护欲早已深入了骨血。

所以说，为了他现在已经摇摇欲坠了良心，他还是赶紧跑路好，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利用彼得——“他没死，我去哪和你没有关系。小子，我可算不上什么好人……至少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人。”好吧，他已经在利用了，但是他这也算是说心里话，他自认自己还是那个奉公守法好公民，只不过，他体内那位威廉先生可就不一定了。

连威说完，头也不回地转头就跑——他赶时间，管道被破坏，还发生了剧烈爆炸，肯定很快就会引来其他人，他倒是不介意被人知道他和蜘蛛侠一起制服了蜥蜴博士，毕竟光凭小蜘蛛关系他也相信斯塔克绝对愿意帮他们支付管道修理费用。可是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现在多半是通缉犯身份。既然是通缉犯那还说什么？先跑呗，就算是要解释那也要确保自己占据了平等甚至压倒性话语权再说，单凭小蜘蛛证词，可还不足以证明他阵营偏向。

连威一转身，彼得立刻便发现了连威背后斑驳血迹，吓得现在还没有见过太多大场面小蜘蛛立刻就叫了起来，但是小蜘蛛惊叫和机关枪似问候并没有挽留住连威脚步，他该说都已经说完了，没有必要继续和小蜘蛛废话——毕竟彼得这个家伙话痨起来就没完没了，他如果真接了嘴他怕是今天就走不了了。

连威无情离去，让彼得苦恼不已，他当然是想追上去，要知道“fbi先生”可是为了救他才受伤，就像连威之前说，他完全可以不管彼得闲事，可是他不仅管了还在最后时刻把他推到安全地方自己面对危险。彼得可不知道这一切都在连威计算之类，就算是知道他也只会佩服连威聪明，然后依旧和现 在一样无比感动于连威“舍己为人”精神。

此时彼得只觉得“fbi先生”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大好人，不仅拼了命帮他对付蜥蜴博士，还连把蜥蜴博士交给警察这种事情都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做——虽然他并不贪图这份荣誉但他也知道这样功劳对于一个fbi而言绝对是数得上经历——可是现在他却那么轻易地就把这些交给他一个人，彼得简直快要感动哭了，而且，彼得可不会看漏连威背后伤。可是看到连威这么坚定离去，再加上想到连威“fbi”身份，彼得只当连威是在执行任务为了隐瞒身份才这么做。

所以他喊了几声发现连威并不理会他后他也就不再挽留，只是心中依旧不由担心——“fbi先生”受了那么重伤真没问题吗？

正在彼得苦恼于要不要追上去，关心连威伤势时，蜥蜴博士也发出了一声呻吟——虽然爆炸威力巨大，他又直接面对了爆炸源，可是经过基因改造蜥蜴皮还是相当抗炸，而且蜥蜴基因中自我修复功能也渐渐开始工作，只不过因为伤势过重缘故，蜥蜴博士暂时并没有醒过来迹象，保守估计就算是以他恢复能力，恐怕也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够复原了。

终于想起了这边还有一个重伤员彼得在已经不省人事蜥蜴博士与看起来至少还能够独立行走连威之间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听连威话先去把蜥蜴博士交给警察……唔，或许直接送医院更合适一些？至于连威……彼得担忧地想着，“fbi先生”应该会有自己同伴接应他吧？

于是最后彼得怀揣着担忧心情扛着蜥蜴博士随便找了一处管道便向上爬去——虽然他没有办法和“fbi先生”一样记住所有管道路线，但是他至少知道一直往上爬就能够回到地面！感谢上帝，无论什么样地形都无法阻拦他直线向上：）但是，爬着爬着，小蜘蛛又不由想起了蜥蜴博士处理问题，他是知道蜥蜴博士真实身份，对于康纳斯博士他是极为敬重，要知道他之前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脾气那么好康纳斯博士起争执，更不要说打死打活了。

但是他同样知道，基因药剂副作用一旦产生是极难去除，基本上相当于无药可救，除非——他能够想办法完善博士体内基因缺陷，是他所做蜥蜴药剂真正达到他最初想要那种效果，但是这种事情成功可能性同样是微乎其微。一想到自己曾经敬重博士很可能会永远保持现在这种理智薄弱、思想偏激蜥蜴人样子，小蜘蛛心里就说不出惆怅与低落。

彼得原本以为这已经够糟了，可是，他没有想到是，更糟是当他将蜥蜴博士交给警察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回家，便在警察局门口看到了“fbi先生”通缉令，真认为连威是fbi彼得：？？？发生了什么？夭寿咯！警察要抓fbi了！

终于，当彼得用他机关枪一样语速从警察口中问 出了事情前因后果之后，彼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说好fbi呢？大骗子！但是，即使知道了连威是骗子，小蜘蛛依旧无法认为连威是一个坏人，毕竟，他并不觉得一个坏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在远离危险之后又折回来救一个与他素不相识人。更何况，连威应该明知道他不如他们强大——强者保护弱者是约定俗成规则，可弱者保护强者却需要超乎寻常勇气。

作为一个靠变异穷英雄，彼得深知当自己选择挺身而出成为超级英雄之前经历了多少——事实上如果不是本伯父死他或许永远也不会成为蜘蛛侠，力量用来破坏是十分简单，可要用来守护却是很难很难。彼得不想相信一个愿意用自己力量来守护别人人会是一个坏人，可是……想到警察所说连威与复仇者联盟之间敌对，彼得觉得斯塔克先生可能和“fbi先生”之间有什么误会，或许他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不过抛开连威与复联之间恩怨不谈，小蜘蛛很快想起了另一件事——如果连威现在是在逃亡话，那他很可能没有人接应、没有人帮助、没有办法获得有效治疗——一想到连威离去背影上白色衬衣上映出斑驳血迹，小蜘蛛地心猛然一紧！天啊！他都干了什么？他竟然把为了救他受了那么重伤“fbi先生”自己一个人扔在底下管道里？！小蜘蛛心中愧疚瞬间便如海啸爆发一样淹没了他头顶，强烈愧疚感甚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天啊！我都干了什么？！不行，我要回去帮忙，我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这样离开？”小蜘蛛小奶音里夹杂着一丝哭腔地喃喃自语道。

“让谁一个人离开？嘿！蜘蛛男孩，你这是到哪个垃圾堆里打了滚回来吗？”伴随着某道极具分辨性机械音，一具金红配色钢铁战衣从天而降，托尼拦住了正想跳楼离开彼得，不赞同地说道：“嘿，男孩，现在可不是在外游荡时候，你们学校现在应该放假了，现在，你应该回家免得你婶婶担心。”

天知道他刚刚结束了战斗顺手查了一下这个小子定位，结果发现人没了时是多么害怕！不过好在没等他命令钢铁军团全部出去找人，彼得信号就再次出现。再结合他出现位置以及之前发生爆炸信息，匆匆赶来铁人爸爸不赞同地教育着自家崽：“你竟然自己一个人去追蜥蜴博士？你觉得你自己有多厉害？kid醒醒！你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在下面出了什么意外，我要怎么和你梅婶交待？”

“我我我……”彼得是知道托尼对于他保护欲有多强，虽然他很想反驳托尼话，但是，彼得一想起连威，顿时便将自己事情忘在了脑后，同时也迅速鼓起了勇气，面对气势汹汹托尼，彼得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抬头迎上道：“斯塔克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关于‘fbi先生’——我是说，关于威廉。”

第57章 洞悉的双目 4

“……虽然听上去你说的都对，但是，kid你现在的任务是回家。”在听完小蜘蛛的讲述之后，托尼如是说道。

“可，可是‘fbi先生’要怎么办？”彼得急切地追问道，他并不知道连威的伤势有多重，但是，从蜥蜴博士身上的伤势来看，连威身上的伤绝对也不轻，对于连威的算计毫无所知的小蜘蛛担心地都快要哭出来了。

但是托尼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去追连威呢？所以——“回家！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托尼冷酷无情地打断了小蜘蛛的话语，并且吩咐道：“凯伦，看住他！今天他经历的已经够多了，不准他再出来游荡。”

作为着拥有战衣最高权限的开发者，彼得的那点小反抗在托尼眼里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因为他的战衣小姐姐已经毫不留情地背叛了他，进行了自我锁定。虽然蜘蛛侠没有战衣依旧是蜘蛛侠，可是自从拿到这套新战衣之后他自己缝制的制服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没有制服遮掩起身份来总是不太方便，就算想要现做，那显然也不是一天就可以完成的工作量。于是，最后在托尼严厉的目光之下，彼得不得不垂头丧气地一步三回头地往家里走去。

“斯塔克先生，我真的走了？”

“哦，再见。”托尼漫不经心地道别显然刺痛了小蜘蛛脆弱的需要偶像抱抱才能起来的受伤的心灵，他气呼呼地扭过头，荡起蛛丝，刷的一下便飞了出去。

直到他上蹿下跳的背影消失在冲冲高楼之间，托尼才忍不住吐槽道：“他是生气了吗？他竟然还敢生气？我都没有生气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那么大的虫洞看不见吗？那么多的外星大军看不到吗？看到了竟然还敢往前凑，他的胆量真是让人‘惊叹’！”托尼咬牙道：“如果不是他半路上遇到了蜥蜴博士两个人打到了地下去我是不是就要去那些奇形怪状的外星人手里捞人了？他认为他是谁？！”

“他是蜘蛛侠，sir，您应该给予帕克先生更多的信任。”

“信任？好吧，或许是，但是现在？还是省省吧！我们还没有无能到要让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来拯救世界的程度！好了jar，你觉得我们要用多少时间能够从下水道里把那位写手先生抓出来？我赌二十分钟不能再多了！”

“事实上，sir，您现在需要休息。”

“嘿！jar告诉我你这话不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sir，你需要休息，另外，保守估计想要找到威廉先生至少需要两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jar你是认真的？你刚刚不是已经拿到我们的蜘蛛男孩的行动路线了吗？”

“是的，我们拿到了，但是地下管道系统错综复杂并且没有导航、监控甚至连卫星也无法获知其中的具体情况，您如果这样贸然闯入的话找到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并且在里面迷路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七十。所以，您可以选择先回去睡上一觉，我会控制钢铁军团负责搜寻，一旦发现他的行踪我会立刻通知您。”

“……好吧。”托尼最终只得无奈地妥协，毕竟，比逻辑缜密他怎么可能比得过身为智能生命的贾维斯，但是，托尼临走之前依旧不忘警告道：“jar！不准包庇他！st，也不知道你和那个小子到底被他喂了什么迷魂药，竟然都觉得他是好人？！”

“sir，你需要休息。”贾维斯生硬地强行转移了话题，他是傻了才会接托尼的话！而且，他是真的觉得连威是个好人，毕竟从现在为止可以查询到的连威的一切信息来看，他并没有理由与超英为敌，也没有任何与超英为敌的迹象。不过，他想sir大家都认为连威是坏人应该也是有原因的，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愿意遵从sir的判断，不过在对待连威的态 度上他有权持保留态度。

不知道帮威廉先生说好话能不能换来更多的资源……贾维斯默默地想着，毕竟作为一个智能生命，就算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网站，对于贾维斯而言也不过是多花两秒的时间而已——如果他愿意他的数据阅读速度甚至可以更快。贾维斯第一次为自己是一个智能生命而感到不适应，毕竟——等更这种事情真心不是什么好体验。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顺着网线钻到那些作者的存稿箱里看存稿，但是，显而易见——很多作者并没有存稿的好习惯。

贾维斯抑制住自己想要追过去黑了作者电脑逼她们码字的冲动，转而专注起眼前的事情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完成sir交代的任务。思虑间，贾维斯的眼睛中划过一道道亮蓝色的数据流，随即，斯塔克大厦中的钢铁军团全员出动，一个接一个地飞进了纽约的地下管道中。

而正在返程的托尼也认真地思考了彼得之前所说的，他抱怨贾维斯和彼得都叛变了也只是抱怨而已，毕竟，他知道，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他，这两个人也是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只不过，对于贾维斯、彼得认知中的连威和他们所看到的威廉差别那么大的原因，托尼也大概已经可以确定了——这是两个不同的人格，现在，初步可以确定连威一直以来所表现出的那个人格也就是写他们的同人文的那个人格多半是对他们抱有好感的，彼得看到应该也是那个人格。

而另一个人格，对于他们，对于整个世界似乎都抱有着极大的敌意，那个人格就是他们在斯塔克大厦楼顶见到的那个。托尼想着不由皱起了眉头，真是让人头疼啊！一个讨厌他们，一个喜欢他们，还共用一个身体，他们还无法判断他们的切换机制，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不过……也不急于一时，看这面甲内部显示的已经散了出去的钢铁军团的实时定位，托尼不由打了个哈欠，找人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交给贾维斯更方便一点，他还是安心睡上一觉吧，等他睡醒了，说不定就可以直接看到结果了。

斯塔克可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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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这边已经偃旗息鼓提前进入了中场休息，可是，连威这边却是半分不敢放松——背部的烫伤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一摸一手血，令连威认识到自己的伤势似乎严重的超乎了自己的判断。但是现在说再多也已经是徒劳了，连威一边皱眉在心中计算着自己的失血量，一边在脑海中对比着地图，思考自己选择哪一个出口更加保险一点。

他本来是想选择一处通往大海的道口，然后从水面游走，但是现在这条计划已经可以作废了，无论是他伤势的严重程度还是他一身的血腥味——只要他不想命丧鱼腹这个办法的是可以不予考虑的。

那么，另一个选项——连威忍着干呕和眩晕抖着手撬开了面前的铁栅门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处路牌，只见上面写着——威彻斯特郡。

嗯，威彻斯特郡，就是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坐落的那个威彻斯特郡，连威敢打赌，复仇者们绝对猜不到他会“自投罗网”。虽然连威也知道自己这样选择有些冒险，但是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选择威彻斯特是因为，这里毕竟是x战警的大本营，就算是复仇者联盟想要过来找人也总需要通过x教授的同意，虽然x教授肯定不会拒绝复联的进入，但是，消息一来一回，这就是时间，而对于他而言，现在的每一分时间都是尤为可贵的。

连威快速辨别了一下方向，随即便远离了公路，向着附近的一处工厂跑去——一座地处偏僻的工厂必然有其配套的医疗设施，就算是极为简陋甚至是缺医少药，但是那都不是问题，他只是想要尽量减轻自己的负担，虽然就地找些草药涂在背上也是可行的，但是他需要大量的医用酒精或者是水来冲洗，毕竟一路跑出来，他的体力已经濒临极限， 背上的伤口也已和衣服黏在一起，他可不想用太过强硬的手段对自己造成二次伤害。所以说，尽可能地获得一些合适的工具还是有必要的。

不过，连威的身体状况虽然已经差到了一定地步了，可是他的大脑却没有因此而停止运作，他不久之前刚刚催眠了自己以躲避爱德华的读心，现在脑海中属于威廉的记忆与属于他的记忆以及催眠解除后返还的记忆使得连威最近的记忆产生了一点点的混杂，这让他不得不花费一些时间去整理。不过好在他的记忆宫殿本来就是一个图书馆的形式，他的所有记忆在产生的那一刻起就会自动标码，这也使得他整理起记忆来大大缩减了其中的难度。

连威手一滑，在一排排实木书架旁突然多出了一个巨大的铁质书架，随即，上面对应的出现了一部分书籍与cd，这是属于威廉的记忆。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他们到底算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但是，保险考虑，连威还是将自己的记忆与威廉的几分分开记录。

不过，整理记忆倒还是小事，最艰难的工程是——连威脑海中房屋猛然一转，一座尘封的空无一物的藏书室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连威望着那空荡荡的书架陷入了沉思——那就是他丢失的记忆啊！可是，他应该怎么把它们找回来呢？连威不由陷入了沉思，这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够填满的图书馆，记忆中所隐藏的信息量绝对是极为广阔的，更何况他的记忆宫殿的繁杂程度远胜于夏洛克——夏洛克会选择性地删除自己不需要的信息，可他向来是来者不拒，最多也就是藏的深和放的浅的区别而已。

而且连威有理由相信，自己是从出生起就开始记事的，要知道他的记忆力比之超忆症患者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那是天赋的话，那么他失去的记忆的记忆量绝对是万分惊人的。

但是，连威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如果那其中所隐藏的信息量不够大的话，他恐怕也不会被威廉的出现吓了一跳了吧？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幼时的记忆竟然会为他现在的生活带来那么大的影响。要知道，连威并不是没有办法唤醒自己的这些记忆，甚至就连汉尼拔早先也曾经触及过他的阴暗面与尘封的记忆，但是他都拒绝让这些记忆重见天日，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人，也对自己当时的处境颇为满意——所以，他不愿沉湎于过去之中。

只不过现在看来，那一切不过是他以为而已，那些尘封的记忆对他所造成的的影响一直都在，只是他没有发现罢了。

时至今日，连威不得不重启自己的记忆，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与惶然——存在的已然存在，将来的终将到来。恐惧与惊慌无法带给他任何帮助，所以，与其抵抗与尖叫倒不如镇定精神，奋勇迎战。毕竟，他也很好奇，威廉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连威悄悄潜入了这座看上去已经半报废了的工厂，然后从破破烂烂的医疗室里找到了一瓶快要到期的生理盐水，连威不由咧了咧嘴，啧，这地方还真是废弃的彻底，竟然就找到这么一瓶盐水？！不过，好在，基础的医疗工具，倒是保留的还算完整，而且，是收在盒子里没有沾上灰尘的。

连威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简单清洗了一下那套医疗工具，随即反手拧开了那瓶生理盐水，便往自己的背上倒去，“嘶——”连威痛得眼前一黑，不过好在，他很快就缓了过来，但是被盐水激起的剧烈的疼痛，使连威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稳住自己颤抖的手，然后用镊子小心的将自己的皮肉和粘连的衬衣分开。

讲道理，当初他第一次在病人身上动刀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紧张过！嗯，当然，这也可能是有麻痹和没有麻痹的区别。至少，当年他不需要担心自己一个手抖，把刀插到病人的心脏上——不，他为什么要那么担心，明明就算是现在他疼得要死他的手中的镊子一旦触及他的衣物时他的手依旧很稳，只不过，顶多因为没有镜 子再加上受伤的地方有些刁钻，使得他难以长时间保持同样的姿势而已。

连威又小心的剥离了几处粘连比较严重的地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手渐渐地难以稳定——他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连威一咬牙，一狠心，一把拽下了自己的衬衣，索性经过他细心的处理，本来粘连的地方就已经不多了，所以，即使最后连威使用暴力分离，所造成的二次伤害并不严重。只不过，流血依旧是难以避免的……

连威感受到血液的流失，与痛感带来的体力的崩溃，连威不由昏昏沉沉地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要命，这是要翻车啊！不过，连威还是强撑着翻出之前找到绷带，给自己迅速缠了两圈止血，同时把最后的一点生理盐水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嗯，他应该死不了，只希望在他昏迷期间，他不要发烧那就完美了。连威默默地想着，随之他的意识也渐渐昏沉起来。

而就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突然发现，一抹蓝色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连威挣扎着想要睁眼，可是，他的意识却已是不由自主地沦陷在黑暗之中……

第58章 洞悉的双目 5

这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啊！连威默不作声地想着。闭着眼睛，感受着手腕脚腕上传来的束缚感，再加上昏迷之前看到的那抹没有看清的身影，连威并没有贸然睁开眼睛，甚至就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任何改变。现在容不得他不谨慎，毕竟，对方对他的安置方式，怎么看都算不上友好啊！

连威侧耳倾听了片刻，确认房间内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与呼吸声后，连威这才微不可察地略微移动手臂，借由触觉判断着束缚着他的束缚带的绑缚方式。不过，还不等连威判断出束缚带的绑缚方式，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醒了就睁开眼睛吧，你觉得你的演技瞒得过谁？”女声的话语中的嘲讽简直好不掩饰。

不过，连威却是平静地睁开眼睛，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可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对方的话语打击到，他自己的演技是什么水平他自己心里还没数吗？更何况对方之前根本就不在这个房间里，说她是靠眼睛识破了他的演技那是不现实的。想着连威瞥了一眼粘在自己胸口的感应片，啧，他就知道。就算是他在意识清醒的那一瞬间也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被发现，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而且，连威在看到来人的面容时，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很好，他现在至少不用担心自己被复联抓到被神盾局监视研究了，与此同时，连威也知道了自己在昏迷之前看到的那抹蓝色是什么了——门口，一名全身肌肤都是蓝色的红发女子抱臂打量着他，这么明显的特征，连威如果在认不出来她是什么人那就可以自杀一下了！

没错，此时站在门前的正是大名鼎鼎的魔形女瑞雯。连威微微垂眸，魔形女吗？魔形女和万磁王与x教授的关系其实都说不上敌对，而她独自一人多半是不会准备这么弃权的医疗设备和监控设施的。而x教授的大本营就在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同在威彻斯特郡，x教授并没有再在这种偏僻的工厂里在准备一个基地的必要，也就是说，他现在落进了兄弟会的概率要比被x战警抓到了概率大得多。

虽然兄弟会里也没有一个善茬，但是，连威还是不由松了一口气，毕竟谁让他刚刚得罪了复联，在短期之内，他恐怕是不会想要出现在超英们的面前了。啧，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在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呢？他明明是奉公守法好公民啊！！！

连威望着瑞雯出神，但是他那半天过去依旧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的目光却是惹怒了瑞雯：“小子，你在看什么？”瑞雯咬牙问道。

“嗯？什么？”连威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反问道，但是他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自己盯着一位女性的身体看那么长时间确实挺令人误会的，连威不由尴尬的干咳两声，随即立刻别开眼睛，只不过收回目光之前，连威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其实他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魔形女变形回原形的时候身上到底是穿了衣服还是没穿衣服的呢？如果她是穿了衣服的，那她的能力岂不是连着衣服都可以转化？那又是什么原理呢？

这么想着，连威的目光就忍不住地向瑞雯身上飘去，虽然他并不是生物研究那一挂的，但是，变种人的身体结构和普通人的差别，连威也是相当好奇的，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需要帮变种人做手术呢？提前储备一些知识以备不时之需也是一个合格的医生的基本素养吧？

不过，连威的目光游离却是把瑞雯气笑了，因为她自己想偏了：“怎么？没见过这种颜色的人类吗？小鬼，你在害怕吗？”

听到瑞雯的话，连威不由微微皱眉，随即抬头对上了瑞雯锐利的视线：“我没有。”随即不等瑞雯开口嘲讽，却突然听到连威正色道：“是你在害怕。”

“你说什么？！”瑞雯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三个度。整个人的身体瞬间绷成了一种强烈的攻 击形态。

连威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地凝视着瑞雯的眼睛，吐字清晰且缓慢地陈述道：“是你在害怕，变种且骄傲，你为它骄傲，可你却也在恐惧它，你为自己的孤独而自卑恐惧。”

“你胡说！”瑞雯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咬牙反驳道。她自认自己是骄傲的，她甚至为此离开了查尔斯，跟随艾瑞克一起建立了变种人兄弟会，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无法认同查尔斯软弱的退让与妥协，可是现在，连威竟然说她在自卑，在恐惧，开什么玩笑！那怎么可能？

可是不等瑞雯接着辩驳，便听到一道男声传来，喝止了瑞雯想要靠近连威的脚步：“瑞雯！”

“变种且骄傲……”那道声音颇为怀念地重复着连威方才提及的那句口号，随即轻笑道：“真正的雄狮永远不会向落单的豺狼炫耀自己的爪牙……”

“但是团结的蚂蚁甚至可以杀死大象。”连威自然地接上了对方的话语，他心下不由轻叹了一口气，心中苦笑，只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望向了瑞雯背后的房门，喟叹道：“终于见面了呢……艾瑞克……兰谢尔，或者说……万磁王？”

神色莫测的中年男子转出房门，与连威对视了两秒之后，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轻笑道：“你当然可以叫我艾瑞克，我的朋友。”

连威瞥了一眼他头上的头盔，以及他身上明显处于戒备状态的一身肌肉，连威暗自撇了撇嘴，却也只装作没有看到地挑眉回道：“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手段？”说着，连威抬了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束缚带。

但万磁王却没有半分尴尬的意思，反是自然万分地回答道：“当然！毕竟，像威廉你一样危险的朋友，就算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听到他的回答，就算是连威也不由抽了抽嘴角，这话说得，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年ec都还在离婚和复婚中挣扎了，看看！他渣的多么理所当然！这种渣男x教授要是还能和他he那……不，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早些年x教授一个人和汉克相依为命的时候还有可能实现，但是现在，就算x教授答应泽维尔学院的那些x战警们也绝对不会答应！

“虽然我没有查尔斯的读心能力，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现在绝对在想非常失礼的事情。”艾瑞克看着连威出神的神色，幽幽地叹息道。

连威连忙收回了自己放飞的思维，歉意一笑：“抱歉，刚刚走神了。”随即连威也没有给艾瑞克追问的机会，直接转移话题道：“既然你都过来了，那么，现在可以帮我把这个解开了吗？”说着，连威再次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束缚带。毕竟，讲道理，这种东西绑在身上真的很不舒服而且躺在床上和别人说话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连威并没有感受到自己背上的伤势的痛感。甚至，就算是这么仰躺着连威也没有感受到自己的伤势。对于这个结果连威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是变种人两大势力之一的领袖，万磁王身边聚集着什么样的变种人都不奇怪。复原个伤势而已，变种人的能力千奇百怪，这种程度并不值得惊奇——他背上的伤虽然看起来惨了些，但是他之所以昏迷更多的原因是失血和体力流失而不是伤重。他的计算就算出现了一定偏差，但是那种程度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以变种人的能力，想来修复起来并不困难。

而且，比起自家的伤势，连威更加在意的是，万磁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万磁王和x教授是相爱相杀，但是容忍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建基地，x教授这脾气也太好了点吧？连威觉得自己对于ec这对c又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与认识。

对于连威的解锁申请，万磁王考虑了一下之后，竟然真的伸手解开了他的束缚带，甚至还主动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面对着连威和瑞雯惊讶的神色，艾瑞克 竟然还郑重地给了连威一个拥抱，这让连威都不由意外地有些手足无措，这是……几个意思？

拥抱一触即分，但是万磁王的认真与郑重连威却是感受得出来的——“这些年你对兄弟会的组建所做出的贡献，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万磁王不算解释的解释却是让连威明白了万磁王友好的态度的由来。

连威不由默然——他能告诉万磁王他只是当他是中二病所以闲的没事给他上政治课吗？——那种沙比的事情他肯定是不会干的啊！！！既然大佬给他把人设都脑补完了，他再不借着演那岂不是对不起万磁王的“一片苦心”？连威当然不会浪费这种送上门的枕头，不过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虽然万磁王给他把台子搭好了，但是连威也没有忘记威廉搞出来的事情和他之前在反派群里做的人设——小丑、莫里亚提那种彻头彻尾的反派他肯定不能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但是，像万磁王这种半黑不白的专业跳反的大佬的好感还是可以利用的~

但是，高兴归高兴，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连威微微敛目轻哼一声，故作冷漠道：“钱货两讫罢了，现在你也救过我了，两清了。”

说着连威起身，便要往外走。但是，不等他走到门口，门便嘭的一声关了个结实。连威看了一眼闭合的铁门，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可能真的是流血流傻了——废弃的工厂，铁质的门窗，再加上明明已经废弃却意外地并不是非常脏乱的环境，他早该想到这是兄弟会的据点啊！只不过，想想x教授的城堡，再看看自己面前改造改造就可以演铁窗泪的环境，连威不由地长叹一声，无奈道：“你这又是干什么？难道还想让我留下帮你吗？艾瑞克，你什么时候也是这么贪得无厌的人了？”

万磁王缓缓地放下自己的手，直视着转过头来的连威的眼睛，沉声道：“这不是贪婪，是合作，难道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建造属于我们的全新的秩序吗？”万磁王的语调低沉，带着莫名的感染力与蛊惑性。

不得不说，作为变种人的两大领袖之一，万磁王的人格魅力是绝对不容否认的。只不过，连威不着痕迹地扫视过万磁王和魔形女的面部表情，心中不由再度松了一口气，很好，实锤了，是还没有看到ec的人。虽然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但是，如果看到万磁王连威还能忘了自己刚刚散布了ec教那就不是记性不好，而是选择性失忆了。更何况，他的记性一向很好。

不过，心里有一点点心虚的同时，这并不妨碍连威一挑眉，狠狠地怼了万磁王一波：“合作？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合作？需要我提醒你我最初的规划吗？收拢人员、建设基地、培植武力、扩大影响、操控舆论、渗透军政、掌控资本、伺机夺权。你说你做到了几点？嗯？我可不记得我有教过你们像老鼠一样缩在这样的破旧工厂里！艾瑞克，你觉得就凭你所取得的这种成果，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合作？”

“……实际操作和理论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万磁王沉默了半晌方才底气不足的反驳道。

“哈？鸿沟？”连威讥笑道：“是你自己不想按着我的计划走吧！但凡是半点的不公就能驱动你们整个兄弟会！艾瑞克，你自己可以数数，你们自己把自己暴露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羽翼未丰就贸然跳出来反抗政府的宣讲和宣传，敛财手段低级而效率低下！你们甚至连一所正经的学校都没有！我跟你说过多少遍除了变种能力之外他们也需要更加深入的高等教育！可是你哪一次听进去过？”

万磁王同样皱眉辩驳道：“那并不是必须的。而且高等教育的教学就算是查尔斯那边也没有！”

“可是x教授不禁止他的学生去上大学啊。”

万磁王不由一噎，但是他随即反驳道：“象牙塔并不足以给予他们帮助，社会阅历更能够帮助他们成长，我们需要的是实用的人才而不是死书友群 ”

“哦，那你们倒是出个能够经营得起大型企业的ceo啊。”连威冷笑着杀人诛心。

此言一出就连瑞雯都不由微微侧目，她是知道万磁王早几年曾经突然心血来潮开过一家废铁场，结果——生意刚有起色，却因为合同问题被人坑得血本无归，气得万磁王直接干掉了那个背后动手脚的富商和那些被雇来恐吓他们的黑帮。当然，赔钱是不可能赔的，但是杀了人，厂子肯定是干不下去了，不过，那些钱也让他们兄弟会的经济松快了好一阵子。但是，从那之后万磁王就无心建厂了，瑞雯曾经也想过劝他卷土重来，但后来想想建工厂毕竟不是主业这才作罢，不过有钱的感觉谁也不会讨厌不是吗？

瑞雯没有想到，那个工厂的建立竟然还有连威的功劳，而且，听连威和万磁王的对话，他们之间的合作似乎还不止这一件——瑞雯对于连威的兴趣已经飙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能够被艾瑞克放下架子也要挽留的人，他的加入能够给兄弟会带来怎样的活力呢？当然，她突然想让连威留下还有一个原因——：）敢这么正面怼艾瑞克的人除了查尔斯以外已经不多了，她不舍得查尔斯和艾瑞克起冲突，但是，看连威和艾瑞克互怼还是很爽的！

第59章 洞悉的双目 6

连威和万磁王的孽缘同样由来已久——或者说，连威和他的好友列表上的大多数好友全都有着不浅的孽缘，而这个孽缘的深远程度，视他们成为好友时彼此的中二程度与话痨程度各不相等。

按理来说他和万磁王的关系本不应那么深的，但是，万磁王与他相识的时机十分微妙——那是院长妈妈去世的第七天，而万磁王那天在祭奠他的母亲——白菊与墓碑触及了连威的雷区，而连威的主动发声也令艾瑞克误认为是哪个心灵能力者在针对他。于是，误会的开端造就了二人针锋相对并且谁也不愿落于下风的场面。

本来都不是话多的类型的两人那一天硬生生从日上中天吵到了月落柳梢——不知道艾瑞克是怎么和他吵得，反正连威那天按手机键盘按得手都快抽筋了，最后战争的结束宣告于连威的手机电量告罄。

而人的火气一上来，说话就容易不经大脑，所以当两人第二天回过头来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时，明晃晃的消息记录已经想删都删不掉了。而对于连威而言，万磁王的消息记录足以让他从中获取到不少的信息，正值当时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重要的转变期，离开了院长妈妈的庇护，他必须想办法养活自己——虽然院长妈妈把遗产留给了他但是他一分也不想动。

于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的最后，万磁王成为了连威的第一个客户，而他所咨询的问题当然也不是什么犯罪计划，而是如何在军政及社会舆论的强大压力下为变种人创建出一片自由平等的乐土。虽然当时接到委托时连威觉得十分不靠谱，甚至觉得艾瑞克在逗他，但是他考虑再三之后觉得没有必要和钱过不去，于是他认真的参考了多项资料，以及网友们的热情讨论为之给出了与之相对应的各种计划以及实施措施。最初连威只认为这是万磁王给他的一个试探，但是后来随着艾瑞克对于各项问题的各种深入追问，连威也渐渐认真了起来。

不过当时的连威只认为万磁王是用这些事情影射其他的一些问题，而且他只是一个出主意的人又不是什么政党运动的先行者，自然也就不会去深究其中的违和感——他当初真的没有想到他所说的变种人真的是变种人啊！

而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最后的结果就是连威在学习到一定地足以支撑他正面莫里亚提与汉尼拔的知识量之前，他的生活费绝大多数来源于万磁王的咨询费——虽然他当时就看出来了老万是个穷逼，而且还傻，时不时还会拖欠咨询费，但是索性拖欠咨询费的事情并不常见，而且最后也都会补全欠款，所以万磁王在连威这里的信誉度还是有的，毕竟是第一个嘛~

第一个总是特殊的。所以后来即使连威通过和莫里亚提的交锋和委托已经不再缺钱，可是和艾瑞克的业务往来也一直维持了下去，只不过，正如之前所说——万磁王并不是一个多么合格的合作者，因为他总是不喜欢按照计划走——连威不知道被他用各种方式花样失败的案例气到失语，不过好在万磁王也知道计划失败的原因并不在连威，否则，早三年连威就要忍不住向莫里亚提买凶杀人了！

总而言之，二人多年互怼的交情，虽然比不上x教授与万磁王的“深情厚谊”，但是由于连威早年给予了兄弟会的组建与发展许多实质性的帮助，即使当时是钱货两清的利益交易，但是到了后期无论是连威还是万磁王心里都明白，他们的交易中是掺了人情的——就像万磁王当年的废铁场，连威也是拿了分红的。当然，那并不能弥补他精心做出的计划又一次失败带给他的打击——辣鸡万磁王！计划大黑洞！吃枣药丸！

连威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对面装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万磁王，冷哼一声，反手一剑劈开了身后禁闭的铁门：“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你还有一分钟重新整理语言。”

万磁王：“……修理费诚惠三千，概不还价。”

连威：“？？？”

连威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倒下的大门，随即恶狠狠地瞪向万磁王：“就这破门？你跟我要三千？！”

万磁王扬起了一抹标准的鲨鱼笑容：“当然，都是你教的好。”

连威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这是都造了什么孽啊！！！说好的老实人呢？老万什么时候也变成奸商了？！连威心累地摆手道：“行了，别驴我，以你的变种能力，修扇铁门还要花钱？”

万磁王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一直想问，你们对于我的能力到底有什么误解？我是万磁王！不是万铁王！你如果想让我把门拆了那没问题，但是修门——我做不到！”

连威明显地愣了一秒，竟是低声喃喃道：“原来不是废铁王吗？……我就说我觉得哪里不对……”

万磁王脑门上的青筋已经快要压不住了：“谁会叫废铁王这种称号啊！”

“不是还有场面人吗？”连威不以为意地摆手道。

“什么场面人？”瑞雯颇为好奇地追问道。

“不是场面人是什么？”连威反问道：“难道他不是每次出场都要给自己撑足了场面装足了13才干正事的吗？你见过有几个正经反派跟他一样不仅走路自带bgm甚至还每次都给自己加戏——你数数，哪次他和查尔斯见面不演一波苦情戏刷足了同情分。再说了，别人干了坏事恨不得原地蒸发，他干了坏事，生怕别人不认识他！如果不是认识他的时间够久我都想问——他到底是不是政府派来的卧底？”

听了连威的话，瑞雯不由顺着他的思路一想，表情竟然不可抑制的变得古怪起来——场面人……卧底什么的，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没毛病？

看着瑞雯变化的表情，艾瑞克整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住脑！这个家伙的鬼话你也敢信？！”

“哦？什么不能信？不能信你对x教授一片深情，常年作对只为引起常年流连夜店的基友的注意力吗？”连威注意到周围的房间里，隐约多出来的人影不愿再在这里停留，直接扔下深水炸弹道。

“wtf？！”万磁王显然没有想到有些人竟然可以无耻道这种凭空造谣的地步：“你胡说什么？我对查尔斯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心思？！”

但是，连威却是丝毫不惧地迎上万磁王的死亡目光，挑眉道：“哦？真的吗？那当年喝完酒拉着我哭成狗，喊了一晚上自己对不起查尔斯的是哪只狗？啧啧，什么是我对不起他，他因我而受伤可我却不能陪在他身边，如果他愿意多听听我的声音该多好，为什么我们总是没有办法统一意见，他替我养儿子可我却没有办法给他任何帮助我真是没用……唔？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万磁王：谁，谁说……艹！上次喝醉了还真说过，可是，这话怎么现在听起来这么不对味？？？

看着被噎住了的万磁王，连威随之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知道我的能力的吧？”

突然想起哥谭直播的万磁王：“！等，等等！”再想到连威之前所说的能力，万磁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你该不会是说……”

“对啊，有的世界你和x教授在一起了啊。”

在一起了啊。

一起了啊。

起了啊。

啊啊……

艾瑞克惊恐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由凝固在了脸上。隔壁的屋子里传来一阵碰撞声，然而还不等万磁王回过神来，一道劲风冲着他的后颈逼来，他连忙狼狈地躲闪开来，震惊地问道：“瑞雯？！你想杀了我吗？”

“对啊！”蓝色的女子温柔的笑道，语气中杀意尽显：“我逃家来帮你实现你的梦想，结果你竟然想睡我哥？！”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听他瞎说！”艾瑞克惊慌的辩解道。

“哦，那你每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谁？”连威轻飘飘地补刀道。

随着连威的话，艾瑞克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查尔斯的身影……

这下不用连威挑拨，瑞雯直接就炸了，她又不是眼瞎！真当她看不出来这个混蛋每次提起她哥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变种人领袖？实现变种人崛起的希望？呵！男人！她信了他的邪哦！！！

一想起自己以前竟然还曾经和万磁王一起怀念过x教授，甚至还在二人的对话中泄露了不少自己从前和查尔斯在一起时的趣事和查尔斯的喜好——瑞雯蓝幽幽的脸险些都要绿了，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睡我哥？！

瑞雯小姐姐觉得她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而在控制能力手忙脚乱地阻挡着瑞雯的攻击的万磁王，也是一阵恍惚——他竟然真的会想查尔斯？虽然他们曾经是挚友，虽然他们……

“你真的不觉得查尔斯的嘴唇特别好看，甚至有种想亲的冲动？”

“你真的不觉得教授的眼睛特别漂亮，甚至想让他眼里永远只能看到你？”

轻缓的声音宛如魔鬼的耳语，即使他知道他不该这么想，可是……想到那双曾经雾蒙蒙地望着他的双眼，想起那抹轻抿着红酒与之交相辉映的唇色……万磁王控制钢铁的思维不由一滞，他好像，真的有点，想亲……

“艾、瑞、克·兰、谢、尔！”瑞雯看着他的表情气得双手发抖，顿觉脑海里某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很好，他真的是那么想的！

当兄弟会留守的变种人们终于从这个惊天大瓜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发现他们的基地已经在他们老大和中流砥柱地联手之下拆了大半，白皇后顿时花容失色——“艾瑞克！瑞雯！住手！我们没钱修基地啊！！！”

而当他们终于勉强劝止了他们怀疑性向的老大，和满脑子誓死扞卫哥哥贞操的暴躁元老，他们突然发现，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消失了？！竟然消失了？！

艾玛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不对，但是，身材火辣的金发美人，看了看自家魂不守舍的老大，再看了看一旁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的好姐妹，艾玛心灰意冷地挥手阻止了手下想要追出去的请示，追什么追？看不到自家后院都着火了吗？照这个节奏，他们就算是把人追回来了，恐怕最了解对方的那个人现在都没有精力谈合作吧！

啧，这个破兄弟会，迟早药丸！艾玛愤愤地踹了一脚一旁被万磁王扯下来做阻挡的铁门，一边指挥着兄弟会的变种人们收拾现场，一边默默地想着——这个破兄弟会总觉得没有前途，刚刚那位小哥说的其实挺对的，连个废铁厂都开不好的人她哪里来的信心觉得他能引导变种人的变革？凭他的鲨鱼笑吗？！按那个小哥的逻辑来想，隔壁的查尔斯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人家学历高还有钱啊！当然，更重要的是——艾玛想到自己当初和对方与艾瑞克的初见，艾玛不由舔了舔嘴唇。最重要的是查尔斯长得好啊！

想到那张引人犯罪的脸，艾玛突然有些理解艾瑞克了，对着这张脸久了，不弯也要性冷淡啊！啧，真不愧是x教授——一个不用开口就能够控（yin）制（qi）别（xue）人（yu）的（xing）脑的男人。

而此时，平安脱身的连威，顺手偷走了兄弟会威彻斯特基地唯一的一辆车的连威正在自我安慰——反正万磁王是反派，偷反派的东西怎么能算偷呢？而且，比起偷车的那点负罪感，连威更在意的是——连威抬眼望向他眼中悬浮在半空中的聊天界面，连威的呼吸不由渐渐地急促起来，啧，果然不是幻觉吗？

神剑，威廉，消失的记忆，还有这个明显不正常的聊天群，它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呢？而且，连威的目光微微偏移，落到了一旁那个只点亮了一点点的眼睛图标上——这又是什么？他虽然有自信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催眠万磁王完成这次潜逃，可是，像刚刚那样，仅凭两句话就完全挑动万磁王和瑞雯这种常年与心灵能力者周旋的大佬的情绪，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操作。

而将不现实，便为现实的，就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聊天软件，以及，这个软件上出现的这个新的活动图标……

第60章 洞悉的双目 7

催眠？幻术？还是心灵操控？连威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突然拥有的超能力，说实话，对于自己是否拥有超能力再或是拥有什么样的超能力，连威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毕竟在他打破次元壁之前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超能力这种东西会真实存在，他或许会偶尔中二，但是他早已过了沉迷幻想的年龄了。或者说，他本就没有经历过那个阶段——即使是院长妈妈去世他的精神状态最差的那段时间他也从来都分得清自己的幻想与现实。

不过，同理，既然次元壁都已经破了，而超能力也变成了现实，那么接受超能力对于他而言并不比接受地球是圆的这件事更加困难。只是，这些能力与“意外”接二连三的出现令连威不得不为了它们的出现所引起的一系列连锁事件善后。比如说现在——连威思考了两秒之后还是决定先点开了标示着未读的几条信息——外界的情况决定着他接下来是继续逃亡还是暂停修整再或是寻求盟友。

当然，最后一项是最后的选择，聊天群存在足以为他收集情报，再加上他对于“剧情”与他们的性格的熟悉程度，足以让他占据一定的先机，而与那些性格难以捉摸，行为没有下限的反派们交从过密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项。之前的合作全都建立在彼此不会见面的前提下，而现在，连威并不认为以那些大佬们的本事会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虽然可以查询到的信息基本上并没有任何重要的信息，但是连威也明白，不仅是他们，就连他自己也对于他们最忌惮的威廉一无所知。

如果被群里的那些人意识到这一点的话，他的处境就会变得非常危险，因为——合作永远都是建立在平等的地位与实力之上的，一旦他们发现他并没有与他们平等对话的实力，那么合作就会转变为控制乃至利用——这是指那种一次性消耗品的利用。连威可不希望将自己的生命寄希望于他人的仁慈与帮助，所以说向群友们求助最后的选择，不过，连威的目光划过那个在聊天群出现后，被他专门拖出来的另一个分组，如果是向正义阵营的好友求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还愿意帮助他的人还有几个。

而且，连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列表的人，显然是反派多于正义人士的。不过求助的事情可以等下再考虑，现在，连威一边开着车专挑偏僻的道路行走，一边点开了莫里亚提的信息——

[教授]：……你的惊喜，还真是别致，不过最后的烟火很漂亮。

看得出来莫里亚提这话相当敷衍，显然他对于这种手段并不怎么看得上眼——死亡在他这种眼中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所以超英们的“结局”无法带给他任何触动，唯一感觉到有些意外的大概也就只有连威的武力值了吧。

不过，连威回忆了一下威廉之前放给复仇者们的视频，淡定地回复道：

[万恶之源]：如果我将所有的一切摊开在他们面前他们只会认为我在挑拨离间，教授，我想对于这一点您应该比我更加明白才是。

莫里亚提近乎秒回——

[教授]：哦？你还准备了其他后手？

[万恶之源]：：）heil hydra！我期待着他们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全都不可信的一天。

莫里亚提深厚的知识储备使得他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明白了连威所说的那句口号意味着什么，

[教授]：九头蛇？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那个活跃于二战的美国队长的死对头？他们竟然还存在？哇哦！这还真是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啊！而且，听你的意思，他们就存在于复仇者周围？interestinbsp;　 [万恶之源]：他们的踪迹就需要你们自己去追寻了，我只能说，真相足以令所有人大吃一惊！不得不说，这一支九头蛇的能力令人惊叹非常。

[教授]：看来那段幻象中还隐藏了许多被我们忽视的讯息……你果然永远不会让我失望，不过，你的处境现在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连威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莫里亚提是在关心他的生命安全，要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除了对夏洛克，莫里亚提什么时候对其他人殷勤过？而看看夏洛克的待遇，你就可以知道被莫里亚提殷勤对待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了。

不过，连威当然不会再这种地方露怯，

[万恶之源]：尚可，有什么事情吗？

[教授]：我很好奇你手中的关于我的“未来”——当然，我不是想知道他，你知道的，已知的一切总是无趣的，只有未知与变化才能引起我的兴趣。所以，你愿意来英国，和我一起为我的宿敌送上一场未知的、截然不同的命运吗？

连威的目光不由微动，他该说真不愧是莫里亚提吗？那么快就注意到了重点——他是知道“未来”没错，但是在他们无法判断他到底知道多少的情况下，那么破坏掉这种既定的“未来”就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显而易见，原本的“未来”中绝对没有他的存在，那也就意味着，想要打破掉这种“未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拉他入局。

这样的话，虽然事情的走向是好是坏短期之内并没有办法判定，但是至少在相关的事件上，他所拥有的优势就已经被最大程度的削弱了。而站在相同的层次上，显然，莫里亚提十分自负于自己的能力。

而事实上，连威确实也会忌惮莫里亚提的能力，但是忌惮也只是忌惮而已，如果他真的对莫里亚提这类人敬而远之，他就不会与他建立那么久的合作关系了。莫里亚提是原本世界上唯一的咨询罪犯没错，但是就算是独一无二的咨询罪犯，莫里亚提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就像夏洛克所有接受的委托都筛选过的一样，能够被递到莫里亚提面前的委托，显然也是经过层层筛选的。

但是莫里亚提显然不像夏洛克，他既然建立起了一个横跨欧美的大型情报信息网那么他就必然会不得不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他总要在咨询案件与势力构筑之间做出选择。但是有些案件和势力构筑分不开关系，可他又不耐烦那些无聊而繁琐的关系协调——在这种情况下，连威的咨询服务就成为了莫里亚提的首选。

连威既然能够被莫里亚提承认接手一部分从莫里亚提手中转来的“生意”，那么他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不过自古文无第一，常年的合作也导致了他们二人心中总是有些攀比的心思的，莫里亚提对于连威的兴趣虽然不像对夏洛克那么热切，但是也并非全无心思的。对于莫里亚提会把他当成潜在的对手连威并不觉得意外——对于他们这类人而言信任难能可贵，莫里亚提的选择并不值得意外，就是不知道莫里亚提的邀请是只是出于谨慎的试探，还是想要已经下定决心对他下手了呢？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连威都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露怯——

[万恶之源]：如果这是你的邀请的话……那么好的，我对于你的那位咨询侦探可是好奇很久了，你要知道，那位侦探的存在形式十分有趣——维多利亚时代，近代，现代——如果可以，我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位神奇的侦探先生。

地球的另一端，看到连威的回复的莫里亚提不由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竟然有那么多的福尔摩斯吗？听上去还真是有趣啊！”不过，莫里亚提的回复却是相当的不客气：

[教授]：那我打赌，他们肯定都不如我的侦探有趣。

连威忍不住思考了两秒，也忍不住赞同地回复道：

[万恶之源]：是的，你的福尔摩斯确实更加有趣。

要知道不是每一个福尔摩斯都像卷福那样傲娇，这位现代的福尔摩斯应该也是所有的福尔摩斯中最戳中现代粉丝的high点的福尔摩斯，毕竟，在白金汉宫不穿裤子的，大概也就这么一位了吧：）

连威与莫里亚提口头约定了合作之后，莫里亚提便主动告别了，至于合作的时间——两个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一个人提及，因为，他们都明白这取决于连威什么时候摆脱现在正在追踪他的复仇者联盟与神盾局，而从如何重重包围之下逃离美洲大陆，前往欧洲，大概也就是莫里亚提在与连威合作之前检测合作者的又一项测试吧。

而搞定了莫里亚提，再匆匆扫视了一遍日常群魔乱舞的聊天群，连威也大概了解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都在追查他的下落，不过，通缉令是没有的，虽然他的形象出现在了纽约上空，但是感谢纽约的空气状况一向不加，影像的清晰程度远不及连威为复仇者们准备的3d立体环绕效果，所以他的样貌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的话应该还不至于通过那模糊的影像资料认出他来，更何况，神盾局现在已经开始封锁关于他的信息了。

而对于纽约民众而言，他虽然看上去不像好人，但是，也确实是他关闭了虫洞，干掉了所有入侵的奇塔瑞人，所以，竟然还奇妙的拥有了一批数量不小的粉丝。

对于自己的这种奇妙的发现，连威也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敬佩美帝人民的不怕死的精神还是应该感慨终于有人相信他是奉公守法……算了，这个梗现在是玩不动了，看看威廉，再摸摸自己的良心，连威现在还真不敢打包票自己是奉公守法好公民。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既然当局没有下达关于他的通缉令，也就意味着追捕他的人可以排除掉基数最大的警察和民众了，至于避开超英和神盾局的特工，这一点连威还是有自信的，当然，还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要小心避开监控器——连威可不敢忘了斯塔克和韦恩强大的科技水平，连威并不想以身试法，测试他们的从监控中筛选嫌疑人的水平。

连威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全美公路地图——地图上自然不可能像墨兹的纽约地图一样标出所有的监控与地下道，但是这也是预料之中的困难，这已经比他预想之中的处境要好上很多了。而且，连威不由瞥了一眼一旁副驾驶上没有拉紧的提包里绿油油的富兰克林，连威不由眨了眨眼睛，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他不过是借辆车，老万就这么热情的连旅游经费都给他配好了，这真是太热情了！

此时，远在基地，发现车没了，钱也丢了的万磁王：……

心灰意冷的白皇后：……行吧，这个兄弟会真的没救了，她还是想想什么时候去投奔x教授吧。

至于瑞雯——作为特权阶级，阵营一直比较模糊的瑞雯小姐姐已经踹了兄弟会走在前往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的路上了。并且还打定了主意，回去就在学校门口钉一块大牌子！木制的那种！就写：万磁王与狗不得入内！

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掀起了多大的腥风血雨的连威此时正在一个一个的回复正义阵营列表关心他的小伙伴们——

首先是亨利：

[不死鸟]：威廉？你怎么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没事吧？需要帮助吗？

[万恶之源]：不必担心，出了点小意外，不过算是好事吧……我能够解决，放心好了。

[黑客女王]：天啊！l.纽约的事情是怎么回事？jar.说复仇者联盟正在追查你，虽然我们都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jar.要听斯塔克先生的话你知道的，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务必随时联系我，或者，需要我帮你收集证明自己的证据吗？

[万恶之源]：qwq果然还是加西亚女王对我最好~不过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我自己出了一点小状况……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先自己调查一下再联系你……不过放心好了，我没有危险，你就当我出去散心了好了，另外，请帮我安慰一下瑞德——他应该也认出我了，我怕他会伤心。

加西亚果然无愧她网瘾少女的称号，几乎秒回：

[黑客女王]：哦~没事就好，你放心好了，比起复仇者联盟瑞德更喜欢超人——只要你不和超人打起来，他没有问题的，瑞德也很信任你，我们会等待你的解释的。如果需要帮助，请务必呼叫我哦，我可是你的女王，当然要帮助我的骑士。

看到她的回复，连威也不由轻笑，

[万恶之源]：那么，您的骑士就先谢谢您的慷慨了——我的女王陛下~

关闭和加西亚的聊天之后，连威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而既然确定了情况并不是那么紧急，那么连威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回到了那个新的活动图标上。眼睛状的图标，然而点进去后，连威发现，这个活动，好像似乎大概有点眼熟啊——这可不就是坦白说吗！

第61章 洞悉的双目 8

先别管连威原本所知道的某个坦白说是怎样沙雕的东西，总之，它和连威现在眼前出现的这个坦白说绝对是不一样的，因为——

话语千万条，坦白第一条，傲娇不规范，cp两行泪。

看着这行根本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功能说明，连威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现在的超能力都那么清纯不做作的吗？而且，连威发现，这个活动的任务名称也非常的秀，比如说现在摆在他眼前的第一条任务——“天若有情天亦老”。

呵，真当他不逛b站的吗？！不用点开他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为ec续一秒。曾经沧海难为水，我为ec跪断腿。人间正道是沧桑，ec结婚行不行？他可是刚刚在万磁王那里搞了大事，x教授又是那么厉害的心灵能力变种人，他是那种作死的人吗？连威心中一边忍不住吐槽着，一边意念十分诚实地戳进了那个任务界面——

[天凉了，ec该结婚了。]

很好，这任务详情，和这个狗功能的简介一样的清新脱俗。可是，这个任务该怎么做呢？难道让他现在掉头去找万磁王跟他说你快别傲娇了，赶快和教授结婚算了？讲道理，这话就算让快银来说他也要被他爹把头锤进肚子里。而且，直到现在为止，连威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这个新功能的使用说明。连威不由微微皱眉，这是打算让他自己摸索吗？认真地？！

虽然他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个新图标的具体功能是什么，但是根据万磁王和瑞雯之前的反应来看，左右不过是心灵控制、催眠一类的能力，而x教授正是在这方面最强大的变种人，或者，把变种两个字乃至把人字去掉也是可以的。欧米伽级别的心灵能力变种人绝对不容小觑，x教授对于自己的能力控制也不是爱德华那半吊子的读心术可以比的，连威严重怀疑他就算催眠了自己x教授也能把他的记忆给他挖出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之前威廉得罪了复仇者联盟的话，连威如果想要找回丢失的记忆去找x教授绝对是最好的选择，毕竟，x教授的人品是公认的好，而且在这方面的能力也是第一等的。可是，现在的事实就是，他不仅得罪了复仇者联盟，鼓动万磁王和瑞雯内讧砸了兄弟会的基地，然后还偷了兄弟会的车和钱畏罪潜逃——如果他现在再去寻求x教授的帮助，那可就是真特么刺激了！

更何况，连威现在脑子里也有太多的东西是x教授不能知道的，毕竟从前不知道那些群友们的身份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再联系一下他之前接过的“生意”……这是妥妥的洗不白了的节奏啊！

虽然他现在已经基本上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的人了，可是，连威也还是相信群里的大佬除了小丑那个疯子，不到万不得已应该是不会干出拉他下水那种蠢事的。毕竟，都是反派，谁还不知道谁心脏？别看群里现在看上去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但是真要遇上事了，他们绝对都不介意背后插上一刀顺便分一杯羹。

总而言之，如果可以，连威暂时是不打算接触x教授的，更不要说拿他来实验自己的新能力了，所以，无奈之下，连威也只能选择将这个任务暂时搁置，等到自己确定了自己的能力的具体效果再做谋划。不过，好在这个任务也并不是他唯一的选择。连威退出ec的任务页面，转而下拉页面，看向第二个任务——

[哥哥再爱我一次]

连威：？？？这个破超能力到底是个什么起名水准哦！这种早八百年的古早狗血言情风的名字到底是怎么蹦出来的？真不想承认这么zz的超能力竟然是自己的。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可能病的不轻了，毕竟，这种画风诡异的超能力真不太像是他自己衍生出来的——连威拒绝相信自己本质上竟然是一个这么没有品位的取名废。

不过，说到哥哥……连威戳进页面，看向任务描述果然——算了，具体内容就不一一赘述了，比起ec简单直接的一句话总结，锤基的五百字小作文真的是牙酸到让连威一度手一抖差点把车撞在树上。而且，更可怕的是，连威竟然发现，这小作文竟然颇有莎翁悲剧的行文特色，而据他所知，自带莎翁男主光环的存在整个漫威宇宙也就只有一个神——洛基！

再联想一下这个功能的名字，连威觉得自己可能真相……讲道理，三公主，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神，平时捅哥只用指甲刀也就算了，竟然背地里还给哥哥写小作文？！你这种业务能力在杀哥小队里妥妥是要被当做叛徒处理的啊！！！而且，这满屏的彩虹屁，连威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胃部，不行了不行了，他快要吐了，啧啧，这文学修养，这花式吹哥，真是神不可貌相啊！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果然是眼睛看到的东西，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看上去每天想着杀哥证道，实际上背地里是哥哥跟女武神多说两句话都要变成柠檬果的大柠檬！呵，男人，不对，男神也是大猪蹄子！亏他以前还经常那么认真的为三公主调解家庭矛盾，关注他的心理健康，现在看来，他的关心果然全是喂了狗了吧？

连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向任务介绍下方——和上一个任务一模一样，在任务描述下面紧跟着的就是洛基和索尔的头像。连威甚至还专门退出去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好友列表里有索尔的踪迹，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自信的，如果真的有索尔这个好友他不可能不记得，更何况，索尔的头像还是跟洛基如出一辙的锤子——嗯，顶多就是锤子摆放的位置不同而已。

而且，索尔的id也可以说是非常的嚣张了——雷神索尔，啧，看看人家雷神，超英就是超英，都不屑于隐藏身份，再想想反派群里那些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扒完的马甲，连威也是一阵心累，为什么别人的金手指都是日天日地各种狂霸酷炫拽，到了他这不仅没什么用甚至还永远都在坑他。[笑着活下去.jpbsp;　 考虑到洛基毕竟是阿斯加德数一数二的法师，连威犹豫了一下还是先点进了索尔的头像——

这一点开，连威便发现了一点点端倪，一条一条的动态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而下，不过，统一的特点就是每一条里都少不了带上或多或少的弟弟两个字，甚至——

不知道简在地球怎么样了，彩虹桥什么时候才能修好……为什么弟弟总是不喜欢米德加德呢？

今天再次劝说弟弟放弃统治地球失败，我都说下次去地球看简的时候给他准备礼物他为什么还要捅我呢？哦，对，弟弟身上竟然还有刀！守卫真是失职，要是弟弟不小心伤到自己了怎么办？监狱里那么无聊，弟弟肯定会玩小刀的……不行，等下要给弟弟找点好玩的送去，唔，不知道母后知不知道弟弟喜欢什么玩具……

连威看着这些动态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傻哥的卖蠢史，讲道理，如果这个任务中提到的锤基真的成立的话，看着索尔的操作，连威觉得一千多年下来索尔竟然都还没有被洛基捅死这也是真爱了！而且，重点是你弟弟玩小刀吗？难道重点不应该是他想要捅你吗？！以洛基的身手他要是能玩刀伤了自己那才是笑话呢！！！

虽然连威看着这些动态看得牙疼，但是他还是在这个页面停留了片刻，甚至在期间亲眼看到雷神发了一条动态，连威这才放心的退出了这个页面，很好，看来只是这样单纯的窥视并不足以引起雷神的警惕，事实上这些动态下面还有评论按钮，但是连威暂时并不打算使用。他觉得先看看洛基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再回来处理雷神比较合适，不过如果真让他在雷神和洛基之间二选一接触的话，连威多半还是会选择索尔的，因为——他傻啊：）

连威丝毫没有欺负弟控型智商不在线的负罪感，毕竟这个任务可是要让他撮合锤基，锤基锤基，谁攻谁受这还不明显吗？他连自己多年好友都给索尔安排上了，提前坑他几次收收账怎么了？[理直气壮.jpbsp;　 威廉：……兄弟，你黑了你知道吗？

威廉现在自然是不知道自家半身已经被自己感染到黑得理直气壮了。不过，连威也丝毫没有自己黑掉了的觉悟就是了。将索尔的动态暂且放在一边，连威点开了洛基的头像，而这边的动态，和任务列表里各种彩虹屁、行文优雅讲究的任务描述产生了鲜明对比——

？？？他是傻子吗？！谁想听他和那个女人的二三事？！米德加德好不好管我屁事？！

他是在炫耀吗？！谁需要他的怜悯？！送书也就算了！《哈姆雷特》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讽刺他吗？！

他为什么现在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那个家伙那么蠢，一看就和他不是亲兄弟啊！

连威：……三公主那么暴躁的吗？即使加上他昏迷的那段时间他们也才分开一天吧？虽说这个时间索尔应该已经把洛基带回阿斯加德了，但是这么短的时间，索尔到底是怎么完成把弟弟带回家，审完关起来，然后再给他讲述自己和女友的二三事，差点被捅，还巴巴的给人送书还把人惹毛了这么多的事情的呢？

连威仔细看了一遍动态发表的时间，最后不由长叹一声：“阿斯加德的神就是好啊！熬了一整夜竟然还那么精神，真是让人羡慕啊！”

连威再次返回索尔的动态页面，尝试着点了点评论，然后，连威立刻发现了问题——这个评论功能不行啊！竟然只给选项？他总算是找到这个功能和他了解的那个破坦白说有什么相同的地方了。所以说……超能力都出来了，这个破功能就不能进化一下吗？不知道只给选项很多时候发过去的坦白说根本货不对版吗？！

吐槽归吐槽，但是在现阶段能力并不会产生任何变化的情况下，连威还是认命地开始认真筛选这些选项，选项并不多，只有四项，下面还有一个刷新按钮，连威并不知道刷新周期是多久，所以并没有贸然使用，不过经过查看选项，连威立刻便get到了这个功能的真正用法——这个选项里面，有一个有点眼熟啊！

连威可以肯定的说，那个选项绝对是他刚刚在洛基的动态列表里看到的那个最新动态。而至于剩下的选项，在没有发布人的情况下它们的来源并不好判断，毕竟并不是所有的动态都携带有可以精确辨别的重要信息，不过，其中一条还是引起了连威的注意——

“我把他当朋友他竟然想睡我哥？！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查尔斯！！！”

连威不由心虚地咳了两声，这么明确的信息他就算想认不出来发布人都不行，看来瑞雯小姐姐现在很暴躁啊！而且，看她的意思是打算去给x教授通风报信？连威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丢丢同情，报信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只是，恐怕事情的走向会事与愿违啊！查尔斯和艾瑞克那么多年的相爱相杀，要是真没有感情的话，恐怕两个人之间早就有一个gg了，瑞雯这么回去把这件事挑破了，事情的走向恐怕会和她想象中大不相同……甚至他或许可以期待一下ec这对不需要他动手就he了呢？

虽然知道那种可能基本上等于零，但是，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不过，现在的首要实验品还是锤基这一对。

正当连威摩拳擦掌，准备选项中洛基的那条动态发给索尔时，却突然听到了熟悉的消息提示音。连威的手微微一顿，还是先暂停了自己的搞事计划，返回了好友列表，查看起是谁给他发了信息，而这一看，连威就不由挑起了眉，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只见——

[我欲成王]：在吗？

第62章 洞悉的双目 9

[我欲成王]：在吗？

[万恶之源]：哦？小王子？看来你的狱中生活过得不错啊~还有时间找我聊天？《哈姆雷特》好看吗？

连威甚至洛基的本性，他向来是惯会得寸进尺的人，所以，面对洛基无论什么时候连威都是不允许自己露出任何的疲态的。否则，连威敢肯定这位面对灭霸都敢再三跳反的谎言之神绝对敢趁虚而入把他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无论这位邪神的人设再怎么讨喜，他也是一位邪神，不可不防。

毕竟，他可不是他哥，经不起他这么来回折腾。

连威的有意警告显然收到了应有的成效。

远在阿斯加德监狱，躺在床上的洛基手中抛接苹果的动作猛然顿止，绿眼睛的邪神不由皱紧了眉头，绿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过四周，不过，洛基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不过是徒劳而已，连威既然敢跟他说那么自然有不被他发现的依仗，况且，如果他真的能够发现的话，那么他早就该感受到窥伺感了。洛基心中对于连威的忌惮再次上调了一个等级，竟然能够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监视他，他该说果然是能够窥视平行宇宙的人吗？

洛基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但是他脑海中闪过的无数念头却是他人无从得知的。洛基看着自己面前仅有自己可以看到的光屏，沉思了片刻之后方才开始回复连威的信息，

[我欲成王]：无论是□□还是《哈姆雷特》都是暂时的，这一点您最清楚，不是吗？

[万恶之源]：当然，看你在作死边缘左右横跳也是这个宇宙中发生的少有的趣事之一。

[我欲成王]：……

连威当然知道这种回答会激怒洛基，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洛基最是识时务，但凡能用言语和恭维来解决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付诸武力的。至于面子……谎言之神有那种东西吗？他的面子早在被雷神之锤压在地上起不来、被浩克一顿狂锤的时候就已经丢完了。哦，还有被美队一盾砸趴下的时候：）

连威觉得，比起面子这种东西，谎言之神的那双绿色的眼睛和他的猫耳发际线可比他的面子有用多了，毕竟，长得好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一点放之全宇宙都是不变的真理。

当然，这些都不是连威这么做的原因，他之所以会去故意激怒谎言之神的原因是——“叮——”

听到意料之中的提示音，连威切出界面，果然看到了坦白说中的洛基的新动态——

“谎言之神的反水那能叫左右横跳吗？！我明明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实话！哼，这么不会说话，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再切回聊天界面，洛基的回复随之而来，

[我欲成王]：能为您带来乐趣是我的荣幸，那么尊敬的大人，不知道，我，奥丁之子，谎言之神，洛基有没有资格与您谈一场交易呢？

连威不由忍笑地挑了挑眉，讲道理，单看他的回复或许只会觉得这位中二邪神的中二病一如既往没有治愈，但是，再结合他的坦白说一起看……这和表面上认错背地里计划着砸人窗户的熊孩子有什么区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脸上笑嘻嘻，心里？

连威心中不由戏谑地想到，不过这并没有耽误他的回复——

[万恶之源]：哦？说来听听。[请开始你的表演jbsp;　 洛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表情包他总觉得怪怪的。不过，连威的性格总会在一定的范围内随心情波动这一点群里的人大概都了解一些，毕竟，那可是连小丑那种疯子都能够无障碍交流的人，就算他是神，也是无法理解这些奇葩的脑回路的。所以，遇到不懂的地方，洛基果断选择了无视——

[我欲成王]：您帮我夺得王位，我帮您解决复仇者联盟 的追踪如何？

连威不由挑了挑眉，看来洛基即使被抓回了阿斯加德在地球上也不是没有留后手的啊！不过，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现在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手中这一战中最大的缴获都是经过洛基的手的，作为一位出色的法师，洛基想要在上面做下点手脚可以说是易如反掌的。但是，

[万恶之源]：你想得倒是挺美？既然是交易，那么自然要有等价的筹码，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对于我而言无关痛痒的小问题，而帮你解决一个大麻烦？kid，想清楚再回复我，你只有一次机会说服我帮助你。

连威这么回复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虽然说他现在需要避开所有的监控录像和尽可能地避开卫星监控，但是只要小心，连威对于自己能够躲过追捕还是颇有自信的，毕竟，他可是和汉尼拔交锋那么久不落下风的人啊！汉尼拔能够把fbi耍得团团装，他又何尝不能遛着神盾局到处跑呢？更何况，找人永远比隐匿行踪要困难的多，君不见班纳博士一个文弱的研究人员就能够在女友的帮助下避开军方和神盾局的追捕——虽然最后还是被神盾局找到了，但是不可否认，班纳博士最初的逃亡是成功的。

而且，连威对于自己要不要留在美国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就算是现在离开，他也就稍微可惜一下他的博士学位和一年的学费打了水漂而已。如果条件允许，连威是计划躲过这一阵风头之后然后立刻离开美国过境，转道加拿大或者是通过黑船前往英国或者是回国的。

选择英国自然是因为莫里亚提在英国，虽然他并不信任莫里亚提但是借莫里亚提的手遮掩神盾局的目光他还是不介意的。而至于回国这个选项——自然是因为华国境内是这些国外势力的触手难以触及的地方。即使是通过官方渠道，神盾局也没有资格在华国境内追捕一名华国国民。

这一点上，连威对于祖国的力量与强硬还是十分信任的。所以，对于自己的退路，连威并不是太过担忧，所以，这并不让他为了洛基以身犯险——要知道现在奥丁可还没死呢，就算奥丁死了还有海拉在侧虎视眈眈，贸然插手阿斯加德的王位更迭在连威看来绝对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不过，如果洛基能够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的话，连威也不介意为洛基多提供一些情报，毕竟，这位邪神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觑的，如果条件允许，连威并不介意给予他一定的帮助顺便看看未来会在他的“聪明”之下发生怎样的变化，总不会比紫爸爸一个响指灭了半个宇宙的人更坏了。说到紫爸爸，连威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威廉与紫爸爸对话的记忆。

“吱呀——”连威猛地踩下了刹车，不由皱紧了眉头，如果不是突然想起了紫爸爸他竟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段关于那个通话的记忆？！心理暗示？连威的心中不由提起了警惕，连威几乎瞬间就在自己的记忆宫殿中建立了一个关于紫爸爸的专用记忆书架，并且暗示自己日后但凡关于紫爸爸的所有记忆都要保存在这里，这样的话，就算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他只需要定期检查这排记忆书架就出不了大纰漏了。

就在连威处理完自己的记忆宫殿中的工作，并且将这份关于紫爸爸的记忆打上重点标签，打算处理完现在手头的事情之后再仔细整理的时候，洛基的回复也终于姗姗来迟——

[我欲成王]：因为我将为您献上一场盛大地表演？被国王收养的敌国王子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秘密筹谋了一场精密而庞大的夺权政乱，并且杀死了自己的兄弟成功登顶王座？阴谋，权利，战争，兄弟阋墙，这些难道不是您所喜欢的戏码吗？

连威不由失笑，

[万恶之源]：人性之恶……是的，是我喜欢的戏码，但是，kid你不觉得你的剧情太老套了吗？无论是暴力夺权还是杀兄弑父，毫无美感，毫无波折。想要邀我观赏，这种程度可是不 够的哦~

[我欲成王]：……您想看到什么？

洛基很少将主动权交给其他人，但是涉及到索尔和阿斯加德的问题上，洛基从不吝啬于退让，反正，他也只是暂退一步，又没有说一定会按照对方的安排去做：）

[万恶之源]：当小王子知道自己的身世时是悲伤痛苦多一些，还是愤怒怨恨多一些？

[我欲成王]：……不真实感多一些。

[万恶之源]：既然感觉不真实，为什么不将这个世界当做舞台，上演一场欺骗了所有人的戏剧呢？况且，加害者与被害者从来不是一层不变的关系，正如那些以守护为名的伤害一样，既然错的是他们，为什么不让他们认清自己的错误呢？人最悔恨的从来不是自己做错了的事情，而是已经无法再进行任何弥补的错事。

[我欲成王]：……您对我的故事或许有什么误解。

洛基微微阖眸，眼中迷蒙的水汽沾湿了长睫，眼角却没有一滴眼泪滑落，虽然他知道自己在配合连威做戏，可是，他不得不说，听了连威的那些话，他竟然真的会感到委屈，甚至他竟然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连威的建议很不错……那当然是一种错觉，洛基并不觉得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让他们后悔。他只是……有些迷茫，有些急切地想要证明些什么……

[万恶之源]：我并不需要知道真相，你也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我只是在叙述一种可能，而可能从来都是有无数种的。

[我欲成王]：……那么您给我的答复呢？

[万恶之源]：我拒绝。

连威干脆利落的回答令洛基不由皱紧了眉头，虽然他不是没有办法从监狱脱身，可是那需要机遇与时间。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万恶之源］:不过，我这里有另一笔生意想和你谈，不知道，你对征服地球有什么想法吗？

阿斯加德是肯定不能动的，但是，这不代表其他方面就没有可操作的空间。说实话，连威一直看不透洛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这位邪神一向心思多变，跳反成自然，连威也懒得多想，反正他就权当洛基是为了权势好了，反正，他这次和洛基合作又不是打算给自己用的。

［我欲成王］：征服地球？

洛基不由有些犹豫，他是不知道为什么奥丁和索尔都对地球那么情有独钟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用统治地球的方法来刷他在他们面前的存在感。洛基总是用蝼蚁来称呼地球人，所以……有几个人会执着于成为蝼蚁的国王呢？征服地球不过是洛基的一个口号而已，他的最终目的还是给索尔添堵。

所以，说到底，为了一个地球和连威这种危险角色合作真的值得吗？洛基犹豫不决，可连威却并不打算让他继续犹豫下去，直接加码道——

［万恶之源］：小王子，这可是你能够从我这里得到的唯一的交易——如果不是我最近对变种人的恩怨有些兴趣的话你连这个机会都不会拥有。

［我欲成王］：变种人？

洛基不由挑了挑眉，心中似有所觉。

［万恶之源］：没错！关于x教授和万磁王……不得不说他们的故事简直就像一场矫情的狗血戏剧，不过，谁让看艾瑞克左右横跳和看你作死一样有趣呢～

洛基：……谢谢，你不用一直强调我在作死！

［万恶之源］：不过我一直不明白，别人说你们是反派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们也觉得自己是反派呢？

洛基心中似有所悟，

［我欲成王］：那您的意思是……

［万恶之源］：快到选举年了，总统竞选了解一下？我可以帮你们牵线——地球人可不是阿斯加德那群只有肌肉不看脑子的莽夫，你的智慧在地球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我会联系艾瑞 克做你的后援，等你成为总统，你只需要保障变种人的权益，然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欲成王］：听起来是很诱人……但是，您又怎么可以肯定我就能竞选成功呢？

［万恶之源］：你不是法师吗？为什么要公平竞争呢？几个增加好感度的法术应该并不困难吧？

洛基:……对哦，他又不是地球人为什么要遵守地球的规则呢？

第63章 洞悉的双目 10

说实话，连威一直是想不明白这些喜欢玩近战的法师的想法的。而且，他总觉得这些外国人、外国神对于魔法的认知和他们似乎总有那么些本质的区别……

尤其是当洛基问他——

[我欲成王]：还有一个问题……我更擅长幻术，心灵类的魔法我需要借助我的权杖，可它现在还在神盾局手中。如果只用幻术的话，我并不能保证在选举结束前让所有选择我的人时刻处于幻术的迷惑之中。

连威忍不住露出了一抹一言难尽的神色，讲道理，这个问题，他根本不想回答啊！他觉得洛基仿佛在鄙视他的智商……不过，连威忍不住抹了把脸，无奈地长叹一声，算了算了，他还是别纠结这种事情了，华国人写的法师至少还有个毁天灭地的禁咒概念，可换了他们自己本土的法师——讲道理，连威一直觉得他们读作法师写作战士，而且还是那种超级蹩脚的近战战士。法杖拿在手里仿佛一只烧火棍……不，烧火棍都比他们的法杖厉害！

他也不一一举例了，反正最有名的大家都认识，比如说——佛系捅哥谎言神，近战勇士甘道夫……算了吧，越想越是胃疼。

[万恶之源]：我建议你可以拜读一下人类的心理学书籍，比如，汉尼拔·莱克特、杰森·吉迪恩、威尔·格雷厄姆等人的着作，说实话，你们对于魔法的粗糙应用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事实上，连威并不想在这方面给予洛基指引，因为那位谎言之神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存在，或者说，洛基的智商在所有的反派中绝对是排的上号的。只不过，洛基这个人物也有一个特点，就是——他时常聪明反被聪明误。无论是当初雷神被扔到地球，他引诱冰霜巨人潜入阿斯加德刺杀劳菲的事情，还是后来黑暗精灵入侵阿斯加德他视若无睹的放纵，你若是说洛基没有自己的成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很显然，洛基的目的是实现了，可是他同样并没有足够的实力掌控他计划下的所有突发情况，以至于冰霜巨人事件，他功亏一篑被索尔搅了局，而黑暗精灵事件中，他也为了他的算计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失去了唯一疼爱着他的神后弗丽嘉。

不过，想到弗丽嘉……连威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罢了，教都教了，教到一半把人撇下着实有些不地道，而且，神后弗丽嘉确实是个好人，弗丽嘉于洛基，或许正如院长妈妈之于他……就凭这个理由，连威觉得他或许也应该拉洛基一把。毕竟，洛基的本质是熊孩子而不是罪无可赦的反派，所以说，熊孩子什么的，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让他失去自己最亲最爱的人这个惩罚，着实有些太过了。

[万恶之源]：我觉得你从未理解过魔法的真谛。

牢房中的洛基不由挑了挑眉，当即便翻身坐了起来，若是连威说他不如索尔强大、不如索尔强壮他或许还能够接受，毕竟那是事实，可是，他若是指责他魔法水平不行，这个洛基可不会承认，不过，深谙说话的艺术的谎言之神当然不会直接反驳连威，他只是回复道，

[我欲成王]：哦？那不知道威廉大人有何高见？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洛基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从连威这里得到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不过，他这么想着，下一秒便被连威的回复打了脸——

[万恶之源]：谎言的最高境界是令谎言成为现实——言灵何尝又不是一种欺骗了世界的谎言呢？既然你是谎言之神，为什么不用你的权柄去浸染预言的权柄呢？幻境为何不能成为现实？就连人类都可以通过心理暗示等手段使其他人对于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深信不疑，你身为神明，精通魔法，又为什么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呢？

[万恶之源]：人类的发展远超你的想象，洛基，你应该正视人类，他们或许孱弱如蝼蚁，但是他们的智慧 正如你一直所坚持的那样——他们在用智慧战胜力量。或者说，智慧的力量从来不必肉体的力量更加孱弱——正视你内心的自卑，然后去打败它，摒除它，你从来不比任何人差。小王子，你要知道，当你可以用环境欺骗一个人的五感时，你就可以用幻术构筑一个全新的世界！

[万恶之源]：我知道你肯定已经准备好了逃离阿斯加德监狱的退路，不过，在你离开那里之前，你必然需要一段时间的蛰伏，在这段时间里，你为什么不试着了解一下人类的智慧呢？哦，对了，我推荐你去看一下人类的《黑客帝国》。我一直认为，那个虚拟现实世界与幻术的原理十分相似。与之相似的还有《楚门的世界》等等。法术从来不是任何事物的辅助，法术本身就足以威慑宵小。

洛基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看着连威的消息在牢房中转来转去，事实上，对于连威所说的这些东西，洛基现在也只是一知半解，似有所悟却又不得要领，但是，这并不妨碍洛基能够看出连威给他画了一张大饼，尤其是那句环境为何不能成为现实，以及——法术从来不是任何事物的辅助。

阿斯加德向来认为法术只是为了生活的便利以及战斗的辅助，就连神后弗丽嘉那样的法术大师也甚少用法术征战战场——虽然大家都知道神后是阿斯加德最出色的法术大师，但是更多人记住的是她是奥丁的妻子，却忘记了她也是一位法术大师。

洛基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法术的真谛，只不过，具体如何操作，这还是需要小心斟酌的，比如说，如何让环境变为现实，如何让人对假象信以为真，如何让幻象化为实体。洛基对于如何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谎言驾轻就熟，可是，在连威所说的这方面却是实打实的生手。不过，这并不妨碍洛基现在正高昂的兴致。

因为，连威已经为他指明了方向——“《楚门的世界》、《黑客帝国》吗？听上去似乎很有些东西呢……”洛基并不觉得连威是在跳晃自己，毕竟这种东西只需要找来一看就知道连威的话是真是假，连威不至于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而且，洛基也不得不承认，连威所说也一直是他们的思维盲区——

阿斯加德信仰武力，所有人都在说只有健美的体魄，绝对的力量才是胜利的资本，甚至就连他自己也在潜移默化中如此认为，虽然他会使用法术战斗，但是谁都知道，他的法术在战斗中从来都只是干扰敌人的视线的辅助，他的战斗方式依旧停留在最直接的动刀动枪上。

洛基的目光落在连威最后发来的那句吐槽上——

[万恶之源]：你一个法师何苦跟一群战士玩近战？你那不是找虐吗？

洛基：……讲道理，他也想知道他以前为什么执着于要给自己找虐。

虽然洛基依旧烦恼于幻术并没有直接的攻击性，但是，他现在自然不会傻到问出这样的话，因为他有预感，解决的办法就在连威跟他说的那些东西里面，所以……

[我欲成王]：蝼蚁的智慧吗？我知道了，我会去了解的——感谢大人您慷慨的指导，那么不知道，您想要得到什么？

[万恶之源]：我不是说过了吗？变种人新法案，我相信你应该明白这个法案应该如何制定。

[我欲成王]：只是如此？

[万恶之源]：只是如此。

[我欲成王]：那么，如您所愿，我的大人。

[万恶之源]：那么，也祝你尽快脱身，我期待着你的表演。

————我是连哥和基妹进行肮脏的y交易的分割线————

另一边，洛基已经用自己高超的演技打发了亲哥帮他买了一大摞书，甚至还给他配上了电视机和碟片——别问他为什么阿斯加德有电这种东西，没看到那么大一只人肉发电机在这里吗？再说了，斯塔克无所不能！

而这边，连威忽悠完洛基之后，转手就把洛基卖给了索尔——[索尔那个白痴从哪里找来的书？他该不会又偷偷去找那个女人了吧？可恶！]

当连威瞅准时机将洛基的这条新动态评论给索尔时，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监狱的索尔顿时不由瞪大了眼睛，望向洛基：“弟弟？！”

躺在床上，拗着蔑视众生的oss的洛基斜睨了索尔一眼，挑眉道：“嗯哼？”

[他又在搞什么？真蠢！]

索尔听着耳边传来的洛基的声音，再看着自家弟弟从来没有张开过的嘴，索尔再蠢也知道有哪里不太对了。不过，正当他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告诉洛基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时。索尔再次听到——

[怎么还不走？那么大块头，又挡光又占地方，杵在我这当雕像吗？还不快滚！]

“杵着干什么？东西送到了，还不快滚！”洛基不耐烦地赶人道。

好吧，这下子索尔到了嘴边的话终于咽了回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好像可以听到自家弟弟的心声？这下子即使索尔再怎么傻，也知道这并不是自家弟弟的恶作剧了，而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索尔条件反射地隐瞒下了这个消息，然后乖乖地听从洛基的话离开了监狱。就在他的脚步即将踏出监狱时，再次听到——

[啧，真蠢，不过……这些地球上的书应该也不好找吧……哼，姑且就不跟他计较他在他面前犯傻了吧。]

嘿嘿嘿~索尔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傻笑，因为他发现——咦？弟弟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他耶~

——————

缩在某处不知名的小酒馆里，连威晃荡着杯中浑浊的酒液，看着自己面前的动态列表里刷出来的满屏嘿嘿嘿，连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吧，实锤了，又是一个死弟控！讲道理，锤基不基，天理难容！就看这满屏动态上的弟弟，连威就完全能够想象得出雷神平日里脑子里到底都灌了什么水——讲道理，不怪简后来甩了他，就他看完了的这几千条动态里面，只有一条是关于简的，而且，全文只有一句话——qaq简为什么要打我？

嗯，渣男本渣了。你一走就是一两年，还问人家女生为什么打你？这对要是能成他就直播吃鲱鱼罐头！

不过，感谢锤哥那一涉及到弟弟就跟做过山车一样激动的心理变化，哦，当然，洛基那边也不差，总之，在他们神兄弟的超级配合之下，连威已经成功get到了这项新功能的全部使用方法，跟读心术和传心术似的，不过，似乎只能够截取到目标情绪变化达到一定峰值时的心理变化。其实吧，说白了就是帮助那些表达困难综合征的傲娇患者们说出心里话的一个功能。至于那个让他影响了万磁王和瑞雯的功效，他倒是没有感觉出来——所以说，难道万磁王真的暗恋x教授？

连威觉得自己仿佛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咳咳，先别管瓜不瓜的，经过了好几天的昼伏夜出，小心谨慎，连威终于成功抵达了大都会——别问他为什么明明说要出国还往大都会跑，因为，连威发现，神盾局也就算了，九头蛇那群狗币竟然也在找他？！他本来是想找黑船走人的，但是看了看港口船头正在和船长街头的叉骨叔，连威默默地开着自己的小破车扭头往内陆走去，辣鸡神盾局！竟然让九头蛇帮他们找人，这破组织吃枣药丸！

连威大概猜得到九头蛇想要把他绑上实验台的险恶用心，所以，在不确定九头蛇到底在什么地方有潜伏组织的情况下，连威默默地选择了最保险的大都会——毕竟就算是九头蛇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超人的眼皮子底下搞事，大都会是超人的地盘，一切的污秽在超人的超级听力之下荡然无存。除非这边的坏人全部书面交流，否则，他们的邪恶活动是绝对躲不开超人的监听的。

连 威不由咳了咳自己沙哑的嗓子，还好他和超人的接触时间并不长，而且超人当时还被氪石影响着，所以，在他改变了声音的情况下，只要不正面撞上超人，应该，大概，可能，就没有问题了吧？

正当连威头疼着自己从超人眼皮子底下偷渡出国时，不远处被流浪汉用来铺地铺的新报纸吸引了连威的注意力——恭喜莱克斯·卢瑟先生成功当选大都会市长！

第64章 洞悉的双目 11

虽然连威建议了洛基去竞选总统，可是，连威真的没有想到，这边洛基还没有从阿斯加德遛出来，人家卢瑟就已经当上大都会的市长了。啧啧，这差距真不是一点半点的。

不得不说，真要说起来正联这边正反方的复杂程度一向是要比复联这边的复杂程度要多得多的。要不然怎么说欢乐漫威，黑暗dc呢？不过，现在说什么欢乐不欢乐，黑暗不黑暗的也没有什么意思，毕竟，正想曾经有人说过的一样，超级英雄这份工作，没有回头，没有退休，唯有死亡方能终结。

虽然这么说有些太过悲观，但是现实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圆满。连威无声地叹息了一声，但是，现在可不是让他悲秋伤春的时候，因为——连威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黑色轿车，无奈地挑了挑眉，却是在卢瑟微笑的注视之下，耸了耸肩，一句话也没有说，乖乖地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连威摘下兜帽，糊弄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因为赶路而疏于打理，从而显得有些油腻的头发，随手将手中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往路边的乞讨者碗里一扔，扬了扬头，示意司机开车，同时用沙哑的声音好奇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卢瑟，卢瑟点了点头，他这才启动汽车，卢瑟也仿佛丝毫没有闻到连威身上那种从贫民窟里带出来的特有的杂乱的味道一样，微笑道：“有些时候最原始的办法比高科技要更加靠得住。”

连威也不觉得怎么意外，莱克斯·卢瑟嘛，dc系列里除了蝙蝠侠这位以凡人的智慧曾经无数次为超人创造了麻烦的超人宿敌的智商一直是超反里排得上号的。更何况，大都会是超人的地盘，同样也是他的地盘。莱克斯集团在大都会的力量可不是说笑的，否则的话，卢瑟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能够当选大都会的市长了。

要知道，卢瑟和超人不对付，这可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如果卢瑟没有两把刷子的话，又怎么可能挂着超人宿敌的名头，在大都会竞选成功呢？只能说，有些时候资本的力量真的是十分令人惊叹的。

连威虽然一路小心避开了几乎所有的监控，可是他就算再小心也不可能在一座城市中完全避开所有人，毕竟，他只要还要生活，就必须要与人接触，比如他要买吃的，喝的，用的，住的……有些东西可以凑合，但是有些东西总是没有办法随便凑合的。既然如此，卢瑟根据蛛丝马迹找到他，也就不怎么奇怪了——正联和复联之所有不能通过这种方法找到他是因为他们要保密，可是卢瑟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他所需要的只是找到连威而已，至于保不保密，那并不重要。

反正，只要把人带回莱克斯集团，他还不信真有人敢闯进他的大本营抢人不成！

两人一问一答之后便不再说话，毕竟，谁知道超人什么时候突然就多听上一耳朵？毕竟听或不听全都在超人一念之间，更何况卢瑟又是超人的重点关注对象，要说超人从来没有监听过卢瑟的动态，那是谁也不信的。所以，无论是连威和是卢瑟如果没有铅层覆盖的房间，他们是绝计不愿多说半句重要的话的。否则，到时候自己泄露了什么重要信息，那才是没有地方哭去呢！

他们二人都是向来稳重周到的人，自然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二人一路回到莱克斯集团的地下基地，卢瑟直接领着连威一路径直进了自己的会议室——卢瑟的会议室，不用动脑子也知道，房间里肯定是加了铅涂层的。不得不说，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地方可以完全杜绝超人的窥探，除了蝙蝠侠的蝙蝠洞，恐怕也就只有卢瑟的基地才会有这么完备的布置了。

连威丝毫没有深陷敌营的觉悟，毕竟，真要说起来，莱克斯·卢瑟并不是那种坏到透顶的反派，他只是……极度反感超人，仅此而已。其实从人类的角度来看，卢瑟一直以来的观 念并没有任何毛病，超人的存在对于地球而言确实是一大威胁，只不过，卢瑟对待超人的手段太过极端，这才使得他自己显得比较像反派，不过，反正卢瑟大爷是绝对不会有自己是反派这种觉悟的。

卢瑟可不像洛基一样，洛基即使为自己编排英雄的剧本，但是他内心一直明白，他就是一个反派，可是卢瑟不然，即使他拿着灭世的剧本，卢瑟也能义正言辞地告诉你他是英雄，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对于这一点，连威无从置喙，真要说起来，也只能说是观念问题而已。

需要超级英雄还是不需要超级英雄，这本来就是自从这个世界上出现超级英雄以来一直都在争论不休的问题。至于卢瑟，他顶多就是反对派中，态度比较强硬，反应十分剧烈的激进派而已。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连威一边四处打量着卢瑟的基地里的设备，一边毫不客气地拿起会议桌上摆放着的还是热腾腾的汉堡吃了起来。嗯，他就知道来了卢瑟这边有饭吃，这汉堡可比他那冷冰冰的便宜三明治还吃多了。想着连威还不忘吸溜了一口一旁的可乐，唔，还是可口可乐，啧啧，莱克斯集团的员工就是会办事！敞亮！

对于连威这种仿佛主人一样的行为卢瑟并没有什么表示，反是微微一笑，风度翩翩地坐到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方才说道：“不用着急，等你吃完了我们再谈也不迟。”

对于卢瑟的回答连威并不意外，他只是耸了耸肩，便专注地对付起自己手上的汉堡来，讲道理，他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一口热饭了，在这种情况，风度什么的，还是先算了吧，他暂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关注那些毫无意义的礼节。

直到水足饭饱之后，连威这才打了个哈欠，抱着手中的可乐杯，懒懒地瘫在皮质的老板椅上，双脚架在桌子上，矜持地扬了扬头，对卢瑟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你的事情了。”不得不说，这个姿势不是一般的傲慢与失礼。

不过，连威的壳子也确实是十分出众的，即使经过了这几天的逃亡，甚至他还专门为了隐蔽在贫民区中而换上了污脏的衣物，可是当他褪去伪装，张开气势之后，再怎么失礼的动作在他做来仿佛也成了矜傲的表现，就仿佛……他理当如此。

卢瑟自然也不是在乎这些虚礼的人，更何况，他很清楚连威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他有求于人，或者说，是他想要和连威合作，虽然他不可能主动将自己摆上弱势的地位，但是他自然也不可能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激怒连威。

“听说您建议洛基参与总统竞选？”卢瑟知道连威不是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所以他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连威吸溜了一口快乐肥宅水，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不过是给他指条可能的路线而已，不过现在看来你不尽早就已经想到了，而且已经在做了。”

卢瑟点了点头，承认道：“是的，大都会的市长并不是我的最终目标，事实上如果洛基不打算插手的话我是打算参与下一届的总统竞选的。”

连威挑了挑眉，有些猜不透卢瑟跟他说这些的原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想要竞选就去呗。反正，无论是你还是洛基当选我总是有戏看的。”连威用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平静道。

卢瑟轻笑道：“当然，这对您从来不是阻碍。但是，这并不是我今天请您过来的原因。”

“那么，你的原因？”

“……政治真的可以制衡超人吗？”

卢瑟的问题令连威不由为之侧目，“这可不像是你会问出来的问题啊，莱克斯。”连威意味深长的说着，同时目光一错不错地打量着卢瑟脸上的表情。

卢瑟坦然地微笑道：“那是当然，但是……你不 是可以看到所有的平行宇宙吗？那么，我可以有幸知道我的这种做法的成功率吗？”

连威不由深深地望了卢瑟几眼，不得不说，卢瑟的表情管理十分到位，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单从卢瑟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中判断出他真实的想法。不过，不管卢瑟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这并不妨碍他暂时按着卢瑟的剧本走下去。毕竟，自从卢瑟找到他的那样一刻起，他就已经掌控了主动权，卢瑟忌惮他未知的力量，他又何尝不明白自己并没有直面卢瑟的资本呢？或许威廉可以，但是，连威有一种预感，如果短期之内让威廉再次醒来，可能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总之，如果可以，连威并不想激发出威廉的存在，毕竟，威廉看起来真的很莽！连威很怀疑如果他再次出现，会不会让他本就不怎么乐观的处境再次恶化——见鬼！他明明应该在波士顿好好地当他的医生，为什么现在竟然要在大都会面对莱克斯·卢瑟这种大佬？！

连威不由深沉地开始思考，他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会生活的那么“精彩”！

“结局很不好吗？”卢瑟波澜不惊地询问拉回了连威飘远的思绪，显然，连威的沉思已经让他误会了。

不过看卢瑟镇定的表情，仿佛没有丝毫受到这个答案的打击——或许是因为又失败了，已经习惯了吧……咦？他为什么又说又？明明莱总的计划一向挺靠谱的。

“不。”连威连忙否认道，同时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望向卢瑟，不解道：“你为什么觉得不可以呢？就算是超级英雄也要遵循法律。再说了，如果这种方法毫无作用的话，我也不会那么建议洛基了啊。”

卢瑟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连威一番，竟然非常诚实地承认道：“事实上，在你这么说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是在坑他。”不等连威生气，卢瑟立刻解释道：“毕竟那位邪神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是手段粗糙，方法直接粗暴，并不像是玩政治的好手——如果他只有他现在表现出的这种水平，贸然入局他只会被那群政客吃得连渣都剩不下。”

连威听了不由失笑，好吧，莱总这是在鄙视基妹的智商？e所以说反派也会互相嫌弃的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同行相轻？当然，这只是说笑，莱克斯·卢瑟当然不会是那么没有气量的家伙，就算是同行相轻，他也只会以不屑的姿态在大选中干掉洛基成功登顶，而不是多此一举地将连威请来。

所以，卢瑟关于洛基的描述并不重要，而很快，卢瑟就主动说起了正题——

“我们最近在讨论关于超人的法案……你知道的，我竞选市长绝大多数的原因都在于超人。可是，如我所料，关于限制超人的法案在制定与推行的过程中遇到了巨大的阻力——我虽然有信心可以清除政府中的反对声，但是，民众的声音终究没有办法完全无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我们要如何限制超人，我们依旧缺乏一位可以制裁超人的执行者。”

连威自然知道卢瑟口中的执行者的概念，其实说是执行，最重要的还是前面的制裁。卢瑟一直以来最在意的就是超人的力量是毫无节制的，毫无限制的，无法抗衡的——他一直觉得一旦超人失控，地球人将毫无反手之力，这显然是卢瑟无法忍受的。

连威显然知晓卢瑟的顾虑，但是他肯定不能跟着卢瑟的思路走，因为，卢瑟的思路实际上并没有漏洞，超人的力量对于地球而言确实是毁灭性的，如果让卢瑟在这个事情上纠结下去，那么最后的结果依旧是干掉超人最保险。所以，连威决定转移卢瑟的注意力，比如说——

“为什么要专门制定法案呢？直接使用原有的法律不也是一样的吗？既然他是大都会的市民，那么他就应该遵守最基本的法律不是吗？超人不是一向是道德的标杆吗？为什么你们从来没有和他谈过法律呢？比 如说，道路法、交通法、空中管制法什么的……就算超人会飞，那也是不明飞行物吧，你们大都会对于擅自占用空中航道的违规者那么宽容的吗？”

“你们完全可以把他叫下来开罚单啊！如果他没有钱的话，或许你们可以打电话给布鲁斯·韦恩？听说他支助了蝙蝠侠和整个正义联盟。这种为城市创收的事情肯定没有人会反对，另外，如果他拒绝支付，那你就完全有理由把你所有抵制超人的实验拿上明面了——光明正大的征集力量研究总比你自己暗地里收罗人才研究速度更快一些。”

听了连威的建议后，卢瑟若有所思……

第65章 洞悉的双目 12

“超人！”

刚刚从打击犯罪的路上回来顺便将树上下不来的小猫救下来，正想赶去上班的克拉克听到有人急切的呼唤自己的名字，连忙寻声赶去。然而……

克拉克看着面前熟悉的警察制服，以及对方手里挥舞着的罚单，克拉克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用超级速度转身落荒而逃——这已经是这个星期他收到的第五份罚单了！——拉奥啊！知道今天才周二啊！

超人无奈地落下地面，颇有些情绪低沉地询问道：“好吧，先生，可以告诉我我又违反了那条规定吗？”

警察先生瞥了一眼自己手中为了给超人开罚单而由莱克斯集团专门配备的机器，面色严肃地回答道：“对不起，因为您刚刚的飞行高度超出限制标准，违反了空中管制法，介于您是为了救援他人所以免除了拘留和社区劳动的处罚，请您及时按照罚单缴纳罚款。”

克拉克:不，他现在申请拘留和社区劳动来得及吗？他真的没有钱了啊！qaq

面对着对面警察先生坚定而冷漠的眼神，克拉克不得不在与他对视了半晌之后认命地从自己的紧身衣夹层里小心翼翼地翻出了自己最后的生活费，恋恋不舍地交到对方手中。

看到对方拿稳之后，克拉克连忙松手，并且飞快地扭开头去，同时飞快地拿起笔在罚单上签了字，然后一言不发地眨眼间便失去了踪影。

刚刚接过罚款的警察看看自己左手的罚款，再看看右手的机器，最后不得不含恨放弃了自己想要伸出尔康手的想法，唉，他还没来得及多要几张签名呢！家里孩子多，只有一份签名可不够分！所以说……

机智的警察先生一边摇头叹息同情着他们的超人这几天总被开罚单的悲惨遭遇，一边毫不留情地按亮对话键，吐字清晰地开口道：“超人又超速了！xxx街道方向，注意给他开罚单！”

……

“超人！收罚单！”

“超人！你又飞高了！”

“超人……算了，你一直都在超速，要不……我跟我们局长讨论一下，你包个月？”

……

包月是不可能包月的，小记者也没有那么多钱包月，再说了，罚款包月，那像话吗？！反正……只要不随意在街面上停留，也没人知道他曾经来过，更不要说超速了。

只不过，当天真纯朴的小镇青年终于摸索出逃避罚单的技能时，绿灯看着被闪电侠抱来了望塔的和一座小山一样高的罚单，即使是他也不由捂紧了自己的钱包：“那么多的吗？！”

连绿灯侠都勃然色变的巨额负债显然不是克拉克负担得起的，事实上，早从新政策实行的第三天起，超人就已经囊中羞涩，无从支付罚款了。

闪电侠揉了揉自己的手，不以为意地撇嘴道：“这还不算多，超人救人之后总有人愿意帮他教罚款——到人家大都会的警察也很有原则，只收一半——去救人可以超速，返程不允许违规，所以这只是一半。”

巴里微微一顿，还是忍不住吐槽道：“大都会对极速者真不友好，卢瑟竟然自掏腰包升级了大都会所有的监控设备，连我的速度都差一点被拍到——这样下去超人连逃罚单都没法逃了！”

巴里说着脸上不由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看得出来，这也是一位交不起罚款的穷人。

“呜——”平日里阳光开朗的堪萨斯青年此时也是满身颓废地埋首在自己的手掌间，呜咽道：“求你了，别说了，那么多罚单……我要怎么和b交代啊！！！”

戴安娜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得了闪电侠报信所以专程赶来看热闹的女神不怕事大地继续插刀道：“有什么好交代的？反正你也不是你一次给他花钱了，蝙蝠侠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

巴里:不，这不是小钱，加起来都有小一百万了！难道我们眼里的钱和有钱人眼里的钱概念不一样？啧，万恶的有钱人！

远在哥谭的正联顾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福不赞同的目光瞬间刺了过来：“您看，我就说过夜里总是熬夜抵抗力会下降吧？您这个样子可没有办法给提姆少爷、达米安少爷树立良好的榜样。”

布鲁斯:……等等，我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谁感冒了？！阿福，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夸大事实了？！

这边蝙蝠侠深感自己仿佛身陷敌营，另一边超人的感受也没好上多少——他曾经认为自己的队友是世界上最可靠最值得信任的队友，但是，今天，克拉克真实的认识到了——什么队友情？不存在的！友谊这条号称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它真的说翻就翻啊！

看着自己身边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的队友，唯一纯良的闪电侠也是左脸写着同情，右脸写着可怕，脑门上刻着还好不是我——正联主席觉得他今天就不该回来……他终于是看清他的队友的真面目了，这无情的世界哟！真是让人生无可恋啊！

克拉克觉得自己现在回去抱着罚单哭或许也比在这里忍受这群魔鬼更舒服点……至少他不用意识到那么多超英只有他自己那么惨……

超人额前的小卷毛也不由随着他的心情低落一点一点的耷拉下来。

戴安娜看着自己的伙伴一点一点的灰白石化，就差没有随风飘散了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她忍不住伸出手破坏了一番超人的发型，同时安慰道：“其实你并不需要那么担心的，b会帮你解决这些罚单的，放轻松，这对b而言只是小钱而已。”

听到蝙蝠侠的名字，克拉克不由皱了皱眉，不过，他随即严肃地拒绝了戴安娜的提议：“不，不行的，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让b总是帮我交罚单……或许我应该去和法师们学学传送门？”

“噗——”戴安娜不是不知道克拉克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毕竟，当初正义联盟成立之初克拉克还曾经非要让蝙蝠侠当主席——因为他对于自己已经被布鲁斯“包养”了的这个事实一直不愿承认。

嗯，身为联盟主席顾问承担联盟战损就很顺理成章，但，如果蝙蝠侠不是联盟的顾问的话，他们又有什么理由让布鲁斯帮他们承担战损呢？当然，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超人才会介意，毕竟一直以来造成战损最多的一向是蝙蝠侠和超人。

蝙蝠侠花自己的钱向来不心疼，倒是超人——作为曾经堪萨斯州的农场小伙，现在大都会的小记者，超人先生的经济状况决定着他即使是超人也没有办法视金钱如粪土。

正在超人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徒手捏钻石，下海捞沉船来贴补罚款时，戴安娜突然询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向b报告吗？就算你现在瞒着，他迟早也是会知道的……说不定还会更加生气。”

戴安娜的合理分析让本来看到了少许还债的希望的克拉克瞬间消沉下来。好吧……他并不是真的还不起债，虽然b曾经跟他讲过徒手捏钻石会扰乱正常的经济秩序，但是下海捞沉船还是没毛病的，虽然七海都是海王的领地，但是，海王一向不怎么管事，打声招呼捞只沉船上来卖古董还债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从心啊！他不想让蝙蝠侠知道他竟然只靠着罚单就攒出来了百万战损啊！

克拉克:［卑微jbsp;　 这要是真让蝙蝠侠知道他绝对会把氪石飞镖怼他身上……虽然这么说确实夸张了点，但是克拉克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顾问的蝙蝠侠不赞同目光——嘤，他有点害怕！

克拉克疲惫地笑道：“能瞒一天是一天，反正这段时间b一直在忙着关注威廉和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应该不会注意到我吧？”

戴安娜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随便你，反正到时 候他生气揍的也不是我。”

克拉克：……他怕不是有着一群假队友。

不过，别管是真队友还是假队友，反正他深知这笔巨额罚款恐怕也只有蝙蝠侠才能那么轻描淡写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帮他偿还上，但是……万事无绝对，说不定努力努力他就自己还上钱了呢？

正联主席先生的梦想可以说是非常美好了，但是，梦想之所以是梦想，就是因为它注定实现不了……

———我是超人努力打工还罚单的分割线———

“……阿福？”布鲁斯少有的被管家先生赶来坐在办公室里随便看了一眼公司事务，然而，只这一眼就让他忍不住拨通了管家先生的电话，同时开启了视频：“你能帮我看一下这上面写了什么吗？……我真的不是眼花了吗？”

阿福看了一眼视频对面的通知文件，手中做小甜饼的动作都不由停了下来，忍不住同情地对布鲁斯道：“哦，老爷，您完全可以放心，您还没有到那种老眼昏花的程度——是的，您没有看错，超人先生因为违反交通法、空中管制法等法律法规而被处以共计一百一十六万罚款……而且这个数额还是三天前的，也就是说，现在它或许已经突破了一百五十万。”

管家先生同情而平静的声音并不足以安抚布鲁斯老爷暴怒的情绪——“？？？他到底在做什么？半个月！百万战损？！他是把曼哈顿拆了吗？！”布鲁斯现在有些怀疑自己不是养了一只外星救难犬，而是养了一只拆家小能手——哈士奇！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虽然韦恩老爷确实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是，这种歪风邪气绝对不能助长！

打定主意，布鲁斯立刻拿起电话，吩咐下面的人道：“我今天要去星球日报视察工作，现在，立刻，马上！”

——————

正义联盟的主席和顾问即将因为巨额罚单引发怎样的冲突与内部矛盾暂且不论，另一边，连威却是生活的非常惬意——抱着平板，喝着肥宅快乐水，躺在老板椅上，连威快乐得连卢瑟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注意到。

“你的办法很不错，超人从一个星期前就交不起罚单了，韦恩今天也来大都会了——你猜他们什么时候会打起来？”

连威瞥了一眼满脸写满了幸灾乐祸的卢瑟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如果你想盼着他们因为这个打起来有些不太实际，你也知道，韦恩从来不差钱，与其期待他们因为这个打起来，你倒不如期待蝙蝠侠因为姘头私会小情人而恼羞成怒和超人打起来更实际一点。”

连威只是随口那么吐槽，但他没想到，卢瑟竟然面露思索之色，认真地喃喃道：“姘头和小情人吗？”

听到卢瑟的语气，连威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滚了下来：“等等！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卢瑟嫌弃地瞥了一眼连威，随即挑眉道：“不管它真的假的，让人认为它是真的不就可以了？”

连威不由打了个哆嗦——对不起，超人……他好像，一不小心，又坑了他一把……

第66章 洞悉的双目 13

连威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毕竟……他一直觉得卢瑟对超人的重视程度是病态的、有独占欲的甚至是类似小丑的疯狂的。

但是，直到真正面对卢瑟，连威才知道，他对于卢瑟的这种认识是多么的片面与想当然——超人对卢瑟意味非凡没错，但，卢瑟从来不是为了超人而活的。

他是一个真正的富有责任心、目光长远且极具行动力的人。只是，超人的出现蒙蔽了他的双目，使他的目光再难投向远方——是超人毁了卢瑟。

否则，以卢瑟的天赋与莱克斯的财力，莱克斯卢瑟未尝不会成为另一个钢铁侠也说不定……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天才总是独一无二的，即使要成为超级英雄，卢瑟也肯定不会是和托尼一样的路子。毕竟……卢瑟并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为了安全着想，他会选择和钢铁侠一样亲身战斗的概率基本为零。

其实，连威说那么多他真正想表达的是，他终于认识到——超莱超现在还是一对冷门c！

？？？连威眉头一皱，捏紧了自己的薯片袋。

卢瑟看到连威的反应不由微微侧目：“嗯？你反应那么大？难道让我猜中了？”小半个月的朝夕相处，卢瑟对于连威也有了相当全面的初步了解，不过，他们各自心里都清楚，他们所表现出的都是他们想给彼此看到的方面而已——啧，昨天那杯加了吐真剂的可乐又被倒掉了——什么今天想喝可口，明天想喝百事，谁还不知道谁吗？

不过，连威不点破，卢瑟也乐得装傻，连威是顾忌自己如果点破会被卢瑟丢出去，毕竟，这种供应三餐、有平板玩还零食无限量供应，这么好的落脚地上哪里找去？事实上，如果不是卢瑟天天都要来这给他念叨几句超人baba连威觉得他的这个假期真的挺棒的！

唔，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他甚至不能做手术了……嗯，这是个大问题，医生也是一门熟能生巧的职业，如果继续这么荒废下去……连威甚至怀疑自己日后可能会被自家导师喷死。

不过，想到斯特兰奇，连威连忙借事转移话题道：“等等！我们先别谈这个，我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卢瑟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已经派人去了——不过是引导他去卡玛泰姬而已，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不过，你也应该有心理准备——我只负责引路，卡玛泰姬的人会不会接收他那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了。”

看着卢瑟眼中隐约透露出的警惕与忌惮，连威眼中也不由露出一抹思索之色，看来，对于古一法师就算是敢于对抗超人的卢瑟也是有所忌惮的。不过，连威并不觉得卢瑟是怕事的人，多半还是因为古一法师是纯正的地球人。

所以，在卢瑟的意识中自己的同胞本来就已经自带中立buff了，再加上古一法师实力高强，所以卢瑟才会对她忌惮多于敌视吧。

连威听到卢瑟的答复，也不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只要人到了尼泊尔他们总是会收的。”

“哦？对你的那位导师就那么有信心？”卢瑟不由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连威却是但笑不语。

看到连威不想多说，卢瑟也没有多问，反正连威嘴有多严他已经有所了解了，就算问也多半是无用功，反倒是平日里相处，多观察一下连威的行为举止，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不过，连威不把那当回事，他自然也不会揪着他的短处把人往绝处逼。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连威他的很多思维与逻辑都十分有趣——当然不是小丑那种的神经病，而是考虑的角度十分清奇，比如:给超人开罚单。

这项决定不是没有收到阻挠，但是和他之前要给超人单独立法所遭遇的反对声比起来这真的不算什 么，尤其是当他在连威的建议下将超人的罚款专门单列出来，成立了大都会超自然现象生活保障基金会以后，所有的反对声基本上就已经约等于无了。

说实话，当他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时卢瑟也是半天没缓过神来，毕竟，在和超人的打擂台的过程中他就几乎没赢过。即使他是莱克斯卢瑟，即使他有超凡的智慧与强大的财力，在面对那么多次针对超人的失败计划时，他也不时产生一种无力感。

没有办法，这就是普通人类面对超凡力量的无奈。而他一直以来想要做的，就是干掉那些可以为所欲为的超凡力量！嗯，尤指某些险些毁灭了大都会的氪星超凡力量。

总之，即使他听从了连威的建议，进行了某些新的尝试，但是他真的没有想过那些尝试可以成功，毕竟，如果真的那么简单，他就不至于和超人斗上那么久了。可是……

看着这段时间各家日报报道的各种消息与对他的溢美之词，卢瑟非但没有任何“赢了”的快感，反而因此产生了一种悲哀、可笑甚至替超人感到不值得的情绪。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超人的道德标杆高到了什么程度——他拥有毁灭星球的力量，却从不杀生；他拥有快如闪电的速度，却愿意为了树上的小猫驻足；他拥有穿透一切的目光，其中却常映着日光下的涟漪——他是超人，更是人间之神。

他之所以那么针对，甚至恐惧超人，不就是因为觉得他太过完美，完美到仿佛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

可是，就是这样的超人，却被他一直保护着的人们轻易“抛弃”了。不管在旁人看来那些所谓的分析与理由是多么的充足且合理，但是在他看来，那就是背叛！甚至就连他少有的提及超人的贡献的两次讲话也被当作是政治作秀——猫哭耗子假慈悲。但是，唯有卢瑟自己心里明白，他是真的替他的这位老对手感到不值啊！

但是，不管值不值得，也不问人类的劣性根是不是已经恶劣到令他作呕了，但是，至少有一点无需怀疑——他是一个人类。所以，他的立场天然确定。所以，即使他会同情超人，但这绝不会妨碍他继续针对超人。

人类不需要一位完美的神来“庇佑”他们的生活！——卢瑟的立场与观点从未动摇。所以，他从不放弃任何打击超人的机会，或许，哪一天他能够让超人堕落神坛，或许就算超人不死他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因此，坚定不移地“抹黑”超人的卢瑟并没有忘记连威之前的无心之失：“对了，我听说哥谭最近这几天总在炒蝙蝠侠和韦恩家的那个花花公子搞上了……我是说，蝙蝠侠和超人的传闻我也听说过。虽然知道那是假的，但我当时还真是吓了一跳，嗯，连我都被吓到了，现在再来一次应该也挺劲爆的。毕竟，还有不少的人没有听说过这个传闻。”

看着卢瑟一副牙疼的表情，连威不由挑起了眉，唔，要不他还是少说两句？感觉金主现在好像不太想听他的新套路，可是，连威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想说，怎么办？毕竟，谁还不吃超莱超这对宿敌组还是怎么滴？不知道相爱相杀最有爱了吗？再说了，水越浑，他才好找机会跑路啊！

连威默默地在心底估算着自己到底要怎么造谣才能让超人恼羞成怒到拆了卢瑟的地下基地，好让他可以趁乱逃走……或者让卢瑟恼羞成怒最近不想理他也可以。连威退求其次地默默地想着——不知道超莱能不能达到这种效果……

看着连威思索的神色，卢瑟也不由来了兴致：“你又想到了什么？你想要干什么？是有什么新意见给我吗？”——新想法抵住宿费，那是他们的默契。

但是，这一次，连威显然并不想和卢瑟有什么默契——“e如果你真的想拿超人的绯闻做文章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忙——你知道的哥谭的事就是我的手笔，蝙蝠侠昨天把毒藤女送回阿 卡姆还刷了一波c呢～”

“……这就是你昨天又激动地换了一台平板的原因？”卢瑟面色复杂地问道。

连威：“……那只是个意外，我保证，下次看文绝对不喝可乐了！就算要喷我也绝对转开头再喷！”

对于连威的保证，卢瑟默默地瞥了一眼他到现在了都不愿意松手的肥宅快乐水，高贵冷艳地一笑，不屑地扫了连威一眼，只道：“算了吧，我怀疑你是那只蝙蝠的唯粉——你这个样子多半是写不好超人的，还想煽动舆论？算了吧。”

虽然明知道这是卢瑟的激将法，但是连威还是无法自制地磨着牙跳了下去:“你可以说我医术不好，逼格不够高，但你不能嘲讽我跳墙头不够专业！你才是超人唯粉呢！我粉过的超英，能绕地球三圈半！粉哪个哪个不是引起一片腥风血雨？不就是个舆论吗？小意思！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连威拍着胸脯地保证令卢瑟不由挑了挑眉——“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当然！你就等着瞻仰我的丰功伟绩吧！”已经决定了出了事就果断甩锅给卢大Boss的连威表面上瞧着一副义愤填膺想要证明自己的模样，可实际上心里怎么想，又有谁知道呢？

反正，卢瑟虽然看出了连威在憋着坏，但他完全没想到连威已经准备好甩锅给他了。不过，就算知道卢瑟也肯定会把锅接稳了就是了，毕竟对于一切能够给超人添堵的事情他一向是乐此不疲的，为此就算多背几个黑锅他也完全不介意，当然，会不会记仇那也就另说了。

“唔，你帮我联系几家报社，然后我来组织就是了。”连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卢瑟略微思考了一阵，便点头应了下来，左右他现在是在他的大本营里，谅他也搞不出来什么花样。出于对自己的自信，卢瑟很快便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毕竟他也是很忙的，既要和超人斗智斗勇，还要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市长——大都会不仅是超人的城市，更是他的城市，他当然不能荒废了对它的治理与关注。

但是，卢瑟怎么也没想到……

———三天后———

揭秘卢瑟与超人这些年来的爱恨情仇

独家揭秘！那些年卢瑟与超人不可不说的二三事

震惊！蝙蝠侠与超人竟是这种关系！

强取豪夺！霸道总裁爱上我，敬请关注哥谭宝贝与大都会小记者的秘密恋情

……

卢瑟：韦恩和小记者，和超人，和蝙蝠侠也就算了，为什么还非要扯上他？！

而且，最让卢瑟感到无法相信的是，明明最开始无论是韦恩、超人、小记者还是他的绯闻在连威的安排中都是等量的，结果，现在——除了连威联系的几家报社还在按部就班地爆料之外，其他的那些小报都在说些什么？！

见鬼！和超人的爱恨情仇也就算了，和韦恩争风吃醋是什么鬼？他不是和蝙蝠侠是一对吗？怎么哪哪都有他的事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什么叫卢瑟对超人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所以立誓终身致力于打击超人的事业之中——他莱克斯卢瑟是那种人吗？！他伟大的事业是能和那些sxxt的情情爱爱划等号的吗？！辣鸡小报！吃枣药丸！辣鸡威廉，他是恋爱脑吗？！

正当卢瑟好不容易办理完市长事务的交接，腾出空来关注连威这边的进度时，卢瑟发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几天一直没再听说超人的消息了，毕竟……连他今天一出市政门都被那群记者用话筒怼一脸，超人遇上这架势，还不立刻吓得飞起来就跑？

卢瑟:［心累jbsp;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克拉克和布鲁斯也在对着自己面前的一对报纸陷入了沉思——这些报纸到底是怎么把三个人的故事写出五个人的爱恨情仇的 ？！［服气jg］

第67章 洞悉的双目 14

虽然卢瑟的理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负面效应，这里是大都会，关于他的报道比关于韦恩的报道多是理所应当的，然而……当看到某些胡乱攀扯他与某位花心滥情的韦恩老爷的关系的报道时，卢瑟的心态还是控制不住的爆炸了——他就是和超人传一辈子绯闻也不可能和那个花花公子扯上关系啊！什么叫情敌变情人——论韦恩、蝙蝠侠、超人与卢瑟的爱恨情仇？？？

卢瑟看着报纸上不知道从那次聚会上拍下来的他和韦恩相似而笑的照片，整张脸都快要绿了。虽然他已经不记得这是哪场聚会了，但是他敢肯定当时他们的微笑绝对都是单纯的礼貌性的！哪里有这张照片上看起来那么暧昧？见鬼！这些记者都专门进修过偷拍专业吗？还给照片加滤镜？他们怎么不上天？！卢瑟第一次开始思考他要不要学习韦恩一样把这些报社买下来，但是想了想，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而就在他忍不住想要现在就下去地下基地敲爆连威的脑壳时，卢瑟终于接收到了一个好消息——比如说韦恩的律师团把那几家传绯闻传得最欢实也最离谱的报社告上了法庭，不过最终的审判结果不用猜也已经知道了——最多不过是公开道个歉而已，毕竟，他们韦恩名下的星球日报在这次的事件中也没少推波助澜。这也是卢瑟不打算买报社的缘故……看看星球日报的报道就知道了，这群记者绝对不会因为你是顶头上司就放弃黑你——顶多就是黑得更有艺术性点，比如说——《细数布鲁西宝贝的猎艳史》。

嗯，里面的那些模特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重点就是后面新添的两个名字——蝙蝠侠、超人。：）卢瑟甚至怀疑如果韦恩家的那位再不赶紧离开大都会，这个名单里面甚至还会加上他的姓名……相信他，那群记者绝对干得出来！

卢瑟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忘掉这些八卦，将目光再次转回到真正有深度的事情上来——作为正义联盟的资助人韦恩开始动作就代表着正义联盟终于开始针对这次的事件作出应对了，而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正联做出应对的情况下继续扩大战果——不知道那些媒体对神奇女侠感不感兴趣，不管怎么想，作为一起拯救世界的同伴，她和超人、蝙蝠侠的羁绊应该远比他多得多吧？那群记者应该会很快忘记他吧？

迈出电梯的卢瑟如是想着，但是，下一秒，激动着带着一丝丝尖利的破音地声音打破了卢瑟的妄想：“请问卢瑟先生，您对您和蝙蝠侠、韦恩、小记者、超人与小丑之间的六角恋有什么想要发表的看法吗？”

“wtf？！”卢瑟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在媒体面前爆了粗口，他刚刚说什么？他不过是上去放了份文件的功夫怎么又多了个人？更重要的是，他说的那个人名是谁？小丑？！想到小丑那张涂满了油彩，化妆水平十分着急的夸张的脸，卢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怒吼道：“保安！保安呢？！谁让你们把记者放进来的？！”

终于在保安的帮助下狼狈地摆脱了记者的纠缠的卢瑟，一路黑着脸向着自己的地下基地走去，但是，刚刚打开安全门，还没来得及按电梯，卢瑟便差点被迎面冲上来的手下撞倒，这下，卢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怎么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看到自家老板，从基地里跑出来的人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立刻镇定下来，可是脸上的恐惧与躲闪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老，老板，您带回来的那位先生，他，他……”

“他怎么了？！”听到手下吞吞吐吐地声音，卢瑟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手下人的回答印证了卢瑟的预感——“他跑了！”

卢瑟顿觉眼前一黑，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他竟然跑了？！说实话，卢瑟并不是受不得打击的人，可是那绝对不代表他能够接受连威现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从他的大本营里，跟他前后脚地逃跑了啊！！！尤其是在连威给他搞出来这么大的一堆烂摊子之后——这和败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节之后，自己爽完就甩手跑路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卢瑟黑着脸磨着牙，却又无可奈何——虽然当初是他找到了连威没错，但那也是因为连威当时并没有防备他啊！再说了，这段时间连威混在他的大本营里，就算他有意隐瞒，凭着连威的聪明才智，总是能够从蛛丝马迹中得到他所想要的信息的，他现在既然能够悄无声息地从他眼前跑走，要说他是毫无预谋的，卢瑟是第一个不相信的，要知道，他的大本营可不是说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而连威既然连这座守卫森严的地下基地都能够突破就更不要说人多眼杂的大都会了——只要连威想，以他的能力想要从大都会的茫茫人海中消失绝对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至少短期之内卢瑟是绝对不会考虑再见到连威的可能性了。

卢瑟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将连威从他心中的计划列表中划了出去，啧，果然能够从复仇者联盟眼睛底下安全脱身的人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原本还想过段时间就找机会激怒超人让他来砸自己的基地，顺便让超人和连威见见面——如果能打起来，那就更好不过了，反正不管是哪一方干掉哪一方，他都是高兴地，如果能够两败俱伤，那他更是做梦也能笑醒啊！

不过现在看来嘛——卢瑟不由可惜地摇了摇头，说不定连威就是因为察觉了他的小心思才会在这种时候逃跑的吧，亏他还认为，这种环境下连威可以宅到天荒地老呢……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连威所表现出的那种放松咸鱼的姿态未尝不是故意做出来麻痹他的……严肃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在面对连威时所犯的错误，卢瑟也终于看到了自己被摆满了各种杂志、游戏机和零食的会议室。

看着会议室角角落落里多出的盆栽、懒人沙发，甚至比他自己的卧室都还要多出三分生活的气息，卢瑟不由认真地开始思考——他的会议室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鬼样子的？

卢瑟黑着脸，喊了人进来打扫卫生，力求将连威的一切痕迹全部打包清理出他的视线范围，不过下一秒卢瑟便被会议桌上的一张留言字条吸引了目光——

给卢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招待咯~我不喜欢告别的氛围，就先走了，我们有缘再见。嘛，别生气嘛，你看，虽然那些不实的报道给你带来了不少的烦恼，但是现在的超人不是比以前多了许多的烟火气了吗？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地球就又多了一个名族——氪星族呢？不要搞种族歧视嘛~反正有你在盯着，超人也肯定掀不出什么大风浪的。

最后，祝你和超人长长久久，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咳咳，总之，你多保重就是了，别总是想那么多，小心什么时候一不注意就变成莱秃了，到时候就真的是秃子配丑，天长地久了~——by关爱你的卷毛毛的爱你的威廉。

卢瑟：“……威廉·艾尔！！！”

被叫进来整理东西的属下，看着被自家boss一脚踹倒的会议桌，忍不住凑在一起瑟瑟发抖，嘤！boss什么时候背着他们偷偷给自己用超人血清了？那么重的桌子一脚踹翻，真是太厉害了！怕了怕了，他们还是赶紧抱着东西走人吧。

正当他们急急忙忙安静如鸡地抱着东西准备跑路时，却听到自家boss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回来！把东西都搬回去，那些乱七八糟的零食什么的都给他收起来，等我下次什么时候把他请来作客再给他。”不过到时候还走不走得了，就不是他说了算了的了！

默默地抱着东西又放回原处的众手下——嘤！难道报纸里说的都是真的？自家老板这是性、生活不河蟹吗？还是说……前段时间住在这里的这位是老板的小情人，现在听说那些传闻悄咪咪地伤心跑了，所以老板的反应才会那么反常？噫——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会被老板灭口吗？[瑟瑟发抖.jpbsp;　 ————————

而另一边，终于从卢瑟大Boss手下极限逃生的连·小情人·威一边在阴暗的巷道中穿行，一边再次狠狠地压低了自己的鸭舌帽，：）他就知道那群记者肯定会找机会潜入莱克斯集团调查，借着记者潜入造成的混乱，他就可以混在人群中悄悄离开，而至于在其他看来最难突破的地下基地，在连威看来却不然——不论是心理暗示、催眠还是高超的骗术与盗术都足以让他从容地从那处基地中脱身。

要知道，最严密的堡垒永远是从内部瓦解的，卢瑟将他留在了那处基地中小半个月，如果这样他都没有找到从容离去的方法，那他就太逊了些！

而显然，事实证明他连威绝不是什么无能之辈——整个逃匿计划一气呵成，完全没有留给卢瑟任何阻止或挽救的机会。不过连威并不为此洋洋自得，因为他之所以可以那么轻易脱身也是得益于卢瑟对于他的信任，虽然这份信任肯定是限定颇多的，可是，他也无法否认，卢瑟不仅没有把他扔进监狱里囚禁起来，甚至还给了他在公共研究区域自由活动的权限，这真的是一份令人为之动容的信任。

况且，连威深知一点——并不是所有的反派都像卢瑟一样并不仇视人类，卢瑟实际上不仅不仇视人类，还是一定程度上的人类主义者，他所做的事情的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人类这个族群的安全与延续。所以说，一般来说只要不触碰到卢瑟的底线，或者倒霉地卷入到某种他对付超人的计划之中，那么面对卢瑟基本上还是可以确保人身安全的。但这如果换了其他反派，他就不一定能够完完整整地出来了。

连威深吸了一口气，又低了低头，在脑海中回想着大都会的地图，以及——他之前在卢瑟的电脑上看到今天夜里似乎有一班黑客船即将从大都会出发航行前往英国，不知道他现在过去能不能上船，不过他出来的时候只是偷偷地把最近几天从各家报社取得地稿费给带了上，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他买票上船离开美国，如果现金实在不够的话不知道他们收不收抵债——他偷跑的时候为了方便路上溜门撬锁悄悄摸了卢瑟一根胸针，莱克斯·卢瑟用的东西，价值应该不低吧？

咳咳，当然，如果他用不到的话等他到了英国就给他邮寄回来——如果他不得不用这根胸针抵押船费的话，等他安定下来也会给卢瑟汇钱过去补偿——虽然他知道这并不能掩饰他偷窃的罪行，卢瑟也不会在意这点小钱，但是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人家卢瑟在他面对危险的时候收留他，他总不能跑路的时候偷了人家的东西当路费还不给予一定的赔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有点太不要脸了！

不过，连威很快发现，他的这种担忧与纠结完全就是不必要的，因为……他根本就用不到这些东西！

为什么？连威看着某道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他面前，对着他笑得帅得人腿软的某猫耳发际线美男，连威险些汪的一声哭出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兄弟何苦为难人？索尔！你们阿斯加德的监狱就不能靠点谱吗？这才关进去多久人就偷跑出来了？！你们的监狱怕不是纸糊的吧？！

第68章 洞悉的双目 15

连威一直知道阿斯加德的监狱并不靠谱，毕竟，如果那个所谓的监狱真的靠谱的话，地球也不需要一次次沦为他们阿斯加德伦理剧的舞台了。

地球:凸＝＝我不要面子的吗？！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阿斯加德监狱能够不靠谱到这种地步啊！这才多久？！半个月有吗？洛基竟然就已经逃出来了？！纸糊的监狱门也没有那么快吧！毕竟洛基还需要专门找空间通道从阿斯加德偷渡来地球——彩虹桥官方传送站肯定不会搭理他这个“黑户”。

可是就算是这样，刚刚被抓半个月的洛基竟然就已经再次站在他面前了！甚至他还有时间给自己套上西装做个发型？！连威:讲道理，论讲究他只服洛基。

不过……下一秒，连威眨了眨眼，发现某位邪神竟然一秒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同时不远处的地面下传来一声怒吼:“fxxk！谁那么缺德还偷井盖？！大都会的小偷素质那么低的吗？！”

“噗哈哈哈哈哈——”连威抑制不住地爆笑出声，虽然他知道他这么做肯定会被某位邪神记小本本伺机报复，但是他是在忍不住啊！他就知道，洛基装帅绝对维持不过三秒——比如说飞箭炸脸，疯狂被砸，谎言秒破什么的……当然，现在还要加一项——台步掉下水道！

港真，连威想看这一天很久了，洛基作为阿斯加德踩点小王子，帅是真的帅，但是同为男性在连威眼里他那么帅可不就是欠揍嘛！

就算洛基和雷神互殴的时候看起来怎么像个弟弟，人家也是阿斯加德的神！身体素质固然比不了索尔，但是虐他们这群地球的渣渣还是相当轻松的！所以，想看洛基出丑，那肯定只能坐等他自己打脸，而且梦想总是要有的——比如说，我们可以幻想一下复联一里洛基在某个宴会里的惊艳初登场如果……某位邪神下楼梯时一脚踩空会怎么样？

嗯，连粉圈大佬威表示不要急，他能给你剪出五分钟的邪神滚楼梯鬼畜视频，配合某邪神自由落体三十分钟尖叫实用更佳。唔，当然，如果想要配合动次打次食用效果也是不错的。

当然，这些仅限于他自己心里想想，毕竟，这话如果真说出去……哪还能有现在的福利！连威一边伸手“友好”地把爬到一半的邪神拽上了地面，一边看似十分自然地帮某位邪神整理了一下他乱掉的头发，顺便还撸了一把猫耳发际线——连威发誓真的只撸了一把！毕竟可持续发展他还是懂得的，洛基的发际线本来就危险，再萌也不能逮着一个劲撸啊！撸秃了怎么办？他可赔不起雷神一个有猫耳发际线的弟弟！

咳咳，至于重点是猫耳发际线还是弟弟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熊习惯了，洛基面对这种尴尬地事情发展，心态竟然显得比卢瑟好了不止一点两点——洛基泰然自若地拍了拍身上的灰，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随即若无其事地对着连威微笑道：“我出来了，你之前说的竞选总统……要怎么做？”

连威:……不是吧，一个卢瑟市长都快让超人卖身还债了，再来一个洛基总统……他们是打算把斯塔克工业、韦恩集团罚破产吗？！

咳咳，破产是不可能破产的，毕竟邪神阁下现在还不了解金钱对于人类而言到底有着怎样深远的意义。而且，看到洛基，连威也终于想起在莱克斯集团这段时间的醉生梦死地放纵生活让他忘记了什么——他忘了帮洛基联系万磁王了！！！

最开始的时候，连威当然是记得这件事的，但是吧，他刚刚传播了万磁王和x教授的绯闻，根据当时瑞雯小姐姐的暴躁表现来看，连威觉得自己短时间之内还是别让万磁王记起他来才是最安全的选择——毕竟老万可是场面人，要是刺激很了，鬼知道老万会搞出个什么大场面来“自证清白”！

而且，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越描越黑！还有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连威怀疑，要是把老万逼急了，他说不定能在全美人民眼前上演一场自（biao）白大戏！而后续影响肯定能让x教授记他一辈子……当然也不排除教授现在已经记住他了的可能……

但是，反正他现在还没有见到教授，就让他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吧［放弃挣扎.jpbsp;　 总而言之，源于某些不可说的顾忌，以及……他真的没有想到洛基竟然可以那么快就溜回地球了啊！！！再加上卢瑟的接待令人太过宾至如归，于是乎……

连威:还没来得及和艾瑞克通气！［药丸.jpbsp;　 这事虽然看起来可怕，但是，连威是谁了？连戏精本精战略忽悠局骨干人员威八风不动地替洛基打了打身上的灰，无比自然地笑道：“着什么急？难道你认为总统是说当就能当的？就算竞选的时候你能用幻术糊弄，但是到了干活的时候你总不能露馅不是？”

看着洛基一脸不屑地似想反驳，连威连忙打补丁道：“再说了，你不是还想当阿斯加德的王吗？既然想当国王，你这么聪明的人总不可能想学雷神那种肌肉男一路只知道莽吧？”

洛那么聪明基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真的只打算莽了！他要是真那么承认岂不是说他和索尔那个傻大个一样没脑子？那怎么可以？！于是心虚的邪神眨了眨眼，故作淡定道：“那怎么可能！我……我的意思是我赞同你的想法，你真是太贴心了我的朋友！一切都按照你的办法来！”

“这就对了！”连威露出了一抹狼外婆忽悠小红帽的表情，“华国有句古话说得好，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你先拿这个总统练练手，地球人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人数还是相当可观的，你要是连总统都能当好到时候回到阿斯加德当国王，治理国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既然要治理好国家，那么我们就要从它的经济、军事、立法、民生这几个方面入手，来，先给我来个幻术，我们先去前面买个平板，然后回来我教你怎么从网上学习balabala……”

——————

经过一番苦心劝（hu）导（you），连威终于让洛基心甘情愿地去努力学习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也就给他安排了政治、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美国律法等几门课而已，嗯，他甚至还给他顺便附赠了一本《厚黑学》！那可是他们大种花的神书！一般人他可不会告诉他，更不要说送给他了，啧啧，他对三公主果然也是真爱了！

连威心中不住的感慨着，什么？你问他哪来的那么多钱送洛基去学习？讲道理，他一不是他妈，而不是他爸，他倒了八辈子霉会掺和进他们兄弟间的爱恨情仇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帮他交学费？他闲得吗？！

总之，想学习，自己交学费！勤工俭学了解一下？堂堂邪神，连个学费都交不起，还想什么但任总统、统治地球？美国这种资本的天堂可绝对不会要一个穷神总统！当然，就凭洛基这张脸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多的是人愿意包养他。

所以，当连威顶着洛基套了幻术的脸，跑前跑后凭借着洛基的幻术以及他自己的心理暗示与催眠手段终于把洛基的身份办下来的时候，连威一回头，突然发现——？？？基神刚刚是坐上那个小妖精的超跑从他面前跑掉了？！

更让连威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洛基他竟然同时带着十个疯狂帮他买买买的女孩子逛街还没有被干掉！

奥丁在上，这把妹手段也太高端了吧？脚踏十条船还能稳稳当当和平共处？再看看索尔只是谈了一个女朋友还被人又是甩耳光又是被分手的，连威不由啧啧了两声，果然不是亲生的，这水平差距，太大了！果然，撩妹这种事也是要看天赋的啊！

但是作为一个有思想有理想有道德的新时代好青年，连威会让洛基这么为（kai）所（xin）欲（kuai）为（le）下去吗？——那当然不可能！连威瞅准时机，终于从热情洋溢的美国女孩们之中将她们的汤姆男神借了出来——哦，没错，连威给洛基办的身份用的名字就是电影中演洛基的演员的名字，当然，这不是重点，他只需要知道他现在叫汤姆就可以了。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人借了出来的连威忍不住瞄了一眼不远处暗潮汹涌的女孩子们，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天啊，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多女人，恐怕也就只有这位有着银舌头的邪神哄得过来了吧？

不过啧舌归啧舌，感叹归感叹，这并不妨碍连威十分“友好”地认真地为邪神阁下科普了什么叫做吃软饭、小白脸、凤凰男、包养等等名词。

天真的认为这些天的殷勤都是卑微的女性蝼蚁为他献上的供品的邪神大人：……

“你们人类女人的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什么废料？！”知道真相的邪神阁下暴躁地简直想要手撕哥哥。

连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话你别跟我说，这锅女人也不背，谁让你自己整天跟花孔雀一样四处开屏？不娶何撩，懂吗？”

洛基：虽然知道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是还是很暴躁，想打人，怎么办？

打人是不可能打人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打人了，毕竟地球上也没有几个人受得起他打几下，更何况，洛基还要维持他自己的形象，为了之后的总统竞选做准备，而且，洛基勾搭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会简单呢？能够那么眼都不眨一下就帮某位眼光高到发际线之上的邪神买买买的女孩子，显然都是家世显赫、家底丰厚的存在——洛基想要竞选成功，还需要依靠她们的人脉打通关系呢！所以，不仅不能翻脸，还要耐心地一个一个笑脸相迎地把人哄回去。

在一旁看着洛基花了半个小时，将所有的女孩子劝了回去，并且说明了自己的立场，还把所有的女孩子感动的热泪盈眶的操作，连威忍不住啧啧称奇，厉害啊厉害！虽然半个小时看起来很长，可是分到十个女孩子就显得太短了！要知道，女生可是从来不讲道理的生物，就算是一个女朋友你要是约会到一半要走，她都绝对能在你耳朵边上哭上半个小时，更不要说同时和十个女孩“分手”了。

真不愧是谎言之神啊！连威心中如是感叹道。

但是不管再怎么厉害，这种歪风邪气是绝对不可以助长的！连威义正言辞地向洛基再三申明了作为一个合格的总统是不可以吃软饭，不可以坑蒙拐骗，不可以假话连篇的时候，洛基突然不解地问道：“可是那本《厚黑学》里可不是那么说的啊，而且，你们人类的大选演讲不就是比谁说的假话最动听吗？”

连威：……大哥，你这话我没法接啊！瞎说什么大实话啊！！！这是你能够说的吗？怕不是想要让fbi上门查水表了吧？！

连威说的口干舌燥，终于让邪神大人勉强点头同意了按照“人类的方式”来“公平竞争”——毕竟他总要看看自己的“实力”怎么样啊！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的学习却是让他受益良多——洛基也是第一次知道治理一个国家竟然需要学习那么多的东西，越是学习，洛基越是觉得自己认为索尔不是一个合格的国王的想法越是正确——怪不得奥丁要把索尔扔到地球来学习为王之道，这些蝼蚁虽然弱小，但是思想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通过人类的方法公平竞争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最后如果结果不满意他还有魔法可以直接操控结果。

嗯，没错，有实力就是那么任性。

知道了洛基的想法之后的连威：……槽多无口，但是，三公主醒醒啊！人家索尔的课程安排和你根本不一样啊！别吧奥丁想得太高大上！他也是个只知道莽莽莽的狂战啊！！！

心累归心累，但是只要洛基老实了，连威也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他现在正忙着回去接触万磁王给他送基政委——唉，只希望老万看在他万里送神，礼轻情意重的份上别给他来个金属风暴[一个疲惫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pg]

第69章 洞悉的双目 16

“咚咚。”连威敲了敲吧台的桌面，迎着抬头望来的酒保的笑容小声问道：“你好，请问，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兰谢尔先生吗？”

对方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连威的眼力又岂是一般人瞒得过的，他的惊讶虽然只在脸上停留了不超过一秒的时间，却也早已被连威准确的捕捉到了。连威心中不由低叹了一口气，唉，讲道理，就变种兄弟会这种秘密结社的不专业程度，他们能够存活到今天真应该感谢政府不想他们一样极端——否则，如果政府真的想要清剿变种人兄弟会的话，就凭他们这种反应能力，早就被人灭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尤其是当听到对方的回答时，连威更是忍不住地叹息：“这种时候你应该回答对不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那才是符合不知情人被问到这个问题时的正常反应。”

听到连威的话，对方的表情明显一僵。而酒保的不自然显然立刻引起了酒吧里其他人的警惕，舞池中的音乐戛然而止，原本四散喝酒、跳舞的人也全都停了下来，直愣愣地盯着坐在酒保面前的连威。连威微微偏头，扫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不由失笑道：“这种时候倒是警惕……但是，你们不觉得如果我真想干什么，你们现在反应的也太晚了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你找头干什么？”听到连威的问话，整个酒吧中不由沉默了两秒，随即一位精瘦的男子站出来与连威对话道。

连威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认出他的身份，不过这也很正常，就算大都会这边的据点算是人数比较多的变种人据点，但是他会觉得眼熟的变种人一向是跟在万磁王身边的那几个，这些留守各个据点的变种人，他反倒是不认识几个。所以，连威也只是扫视了一下周围，确定了对方主事人的身份，便直接开口道：“我是威廉，我怎么知道这里的——当然是因为你们现在正在使用的这个据点是由我选定的地址，甚至就连你们的安保措施也是我设计的。”说着连威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那名酒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到了吧台下的手。

不过他也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毕竟他也不是来打架的。而这处据点也不是他所找的第一处据点——他和洛基现在还是苟在大都会的，毕竟灯下黑嘛，谁能够想到他们一个邪神一个神盾局内部通缉犯竟然敢躲在超人的眼皮子底下——赞美超人，人间之神的道德标杆就是高，就算是自己的城市也不会随便乱听乱看，至少直到现在为止，他和洛基都还没有暴露，当然，其中并不排斥洛基的幻术发挥了作用——毕竟谁让超人魔抗几乎为零呢？

总而言之，如果不是因为他找了附近的几个城市的据点结果发现都已经被废弃了的话，连威也不会选择直接找自己所在的城市的据点——毕竟那样有很大的可能会泄露他和洛基的行踪，那是连威并不想看到的局面，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连威现在并不知道万磁王现在的情况，再加上之前的事情，连威有理由怀疑万磁王现在很可能在x教授附近向他解释，或者是找机会澄清。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连威如果贸然通过聊天联系万磁王的话，连威有些顾忌——x教授会不会察觉到聊天系统的存在。要知道，x教授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心灵能力变种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连威甚至怀疑只要教授想，他自己就可以脑控整个世界的人，再或者不用多，他只要控制住超人和蝙蝠侠，就很有可能完成毁灭世界的伟业——毕竟，他们一个是力量的代表，一个是智慧的化身，即使这是一个拥有着复仇者、正义联盟和x战警的世界，一旦他们两个失控，毁灭世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件。

所以，基于对教授的实力的信任，连威并不打算轻易出现在x教授的视野之中——并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被教授知道了，甚至还曾经在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带起了一股ec盛行之风的连威如今还在做着自己的白日大梦。不过，这同样证明了x教授对于连威是抱着友好的态度的，否则他也不可能那么惬意地像现在一样在外面到处乱浪。当然，现在的连威是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否则他就可以好好松上一口气了。

而此时，连威讲自己的名字告诉变种人兄弟会的成员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的，毕竟，他要找万磁王，总要让万磁王知道是谁找他才行，不然的话，这位场面王真的很有可能嫌弃尔等鼠辈藏头露尾不足与谋——咳咳，当然，万磁王的中文水平没有那么好，不过也就是这么个意思。所以，连威决定用自己的名字引出万磁王。而且……连威并不觉得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们有什么不对，毕竟叫威廉这个名字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要仅靠这一个名字找到他简直难如登天。更何况，他现在的脸和他名字可对不上：）

看着连威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再加上他确实是直接找上门，之前并没有出现在过周围，他们之前也没有注意到最近有人在打探他们，所以，变种人兄弟会的成员们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随即便选择了暂且相信连威的话。“头最近恐怕来不了——而且他最近恐怕也没有时间……”之前开口的精瘦男子斟酌着开口道。

“？？？这是出什么事了？”连威立刻急切地问道，要知道别看变种人势力的政治处境一向不怎么好，但是变种人的战力却是一点都不差！尤其是万磁王、x教授他们这些欧米伽级的变种人，那更是一个一个看不住就要毁灭世界的节奏啊！所以，能让万磁王脱不开身的大事，连威怎么敢不严阵以待。

不过，对方的反应却是让人看不明白，只见对面的精瘦男子面色一僵，随即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什么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们兄弟会的成员，我们凭什么要把头的行踪告诉你？”

他虽然看上去硬气，可连威却是从语气中听出了色厉内荏的味道，而且，连威从对方躲闪的眼神中竟是看出了尴尬、局促还有……？不好意思？

连威不由挑了挑眉，这个表情有点意思啊！一般而言这种表情多出现于做了错事撒谎时或者是……想要遮掩某些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尴尬事上。而且，连威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周围或是望天，或是望地，满脸尴尬却毫无焦急之色的兄弟会成员，连威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教授和艾瑞克又在闹什么？”连威用一副熟稔的语气无奈的叹息道。

他当然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推测出一些内情——既然所有人都有类似的表现就证明这件事情在兄弟会内部并不是秘密，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万磁王想要搞什么大事情的可能了，再加上连威本就怀疑万磁王最近可能会和x教授在一起……所以事情的关键多半出在万磁王和x教授身上。

况且，想想老万和查尔斯的关系，兄弟会的成员们这副表现好像也并不怎么奇怪……噫，所以说原来整个兄弟会都知道老万和查尔斯有奸情了吗？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就是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的连威现在甚至还有心情在心底取笑万磁王。

不过，笑归笑，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的——“所以他们又在闹什么别扭？竟然还走不开身？难道说……查尔斯因爱生恨扣了艾瑞克玩小黑屋play？不用那么麻烦吧？让琴摘了艾瑞克的头盔，查尔斯还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连威颇含恶意的讥笑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的兄弟会成员都不由露出了一副被雷劈了的难以言喻的表情。不过，那一震惊之中隐藏的一丝丝原来如此，还有那一咪咪的恍然大悟又是多么的显眼——兄弟会众:上帝啊！我们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兄弟会的众人石化了半天，为首的精瘦男子才终于艰难的回过神来，带着一脸看破红尘的表情轻飘飘地回答道：“……不，您猜错了，头他……琴女士根本没让他进门，瑞雯、野兽和琴一起把他打出来了……根本连教授的面都没见到……”

连威：……这可真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连门都没进去，啧啧，他就知道老万想复婚不会那么简单完成的，他也不看看人家查尔斯学校里多少贴心小棉袄，哪像他，手下人除了会搞事就只会搞事［嫌弃.jpbsp;　 连威没有想到的是，到这还没完。对方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脸红无奈羞愧地说道：“……然后头堵在泽维尔学院门口说完跟查尔斯教授解释……最后把琴女士惹毛了，放出话来，说是——头要是不把教授替他养孩子的钱还完就不准进泽维尔学院的门……”说着那人悄悄瞥了一眼四周，转瞬凑上前来小声问道：“头真有孩子？谁的？是x教授的吗？”

连威一言难尽的望向面前长相看上去颇有些阴狠凶厉的兄弟会成员——可以啊兄弟，你连男男生子都给他们安排上了？老万啊，你在你的手下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而且……我觉得你其实更想问的是孩子到底是他们之中的谁生的吧？连威心情复杂地扫视了一圈周围耳朵都竖了起来的兄弟会成员，连威险些没有忍住自己捂脸的冲动——啧啧，没有想到你们是这样的兄弟会……

“别说废话！”虽然连威很想和这位很有“前途”的兄弟会小哥交流交流，但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造这种谣啊！毕竟ec他还能解释为绝世兄弟情不全是凭空捏造，但是ec生子不行啊！他总不能告诉快银他是树上长出来的啊！而要是胎生……老万生还是教授生这是个大问题……说老万，老万绝对把他的骨头拆干净；说教授……怕不是想被脑成大姑娘！

所以，怕了怕了，遛了遛了。这种谣言他可不敢造！

“他现在人在哪？既然不是被留在泽维尔学院了，那他怎么会脱不开身？”连威不解地问道。

对方沉默了两秒方才面色复杂地回答道：“……艾尔工业，打工，赚钱，交抚养费……”

连威：？？？那么惨的吗？！而且，艾尔工业是什么？为什么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集团？

——————

时隔半个月，连威再次站上了纽约的土地——他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回来的那么快……他之前都准备好去英国度假了的说！啧，都怪洛基！

再次踏足纽约，说不怂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半个月前才差点死在这里，但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略有些虚胖的小肚子，连威又不由松了一口气，不慌不慌，他要相信三公主的幻术水平，三公主打架不靠谱，幻术还是靠谱的～

而且，连威扫视了一圈随即用与他现在的身形完全不符的动作灵巧地躲过监控，跳过地上堆积的材料，随即很快潜入了被围起来的工地。

转过围墙、杂物，连威一眼便看到了空地中央操控着钢铁、黑着脸遵照着监工的指挥一点点调整着巨大的门型建筑物的构造。

连威忍不住挑了挑眉，心中原本对于洛基的那一点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没跑成就没跑成吧，反正有三公主的幻术掩护不慌，而且……未来总统的“经纪人”就算以后说出去怎么看也比万磁王现在这样给人搬砖有面儿啊！

啧啧，快看万磁王那张黑脸，真是太有趣了！:)场面人也有这一天？这是妥妥的黑历史啊！

也不知是不是连威的眼神太过露骨直白，万磁王突然转头向这边望来——四目相对，万磁王眼中凶光渐盛。

连威不由心头一紧，暗道：不好！［药丸.jpg］

第70章 洞悉的双目 17

“是我！别动手！”连威连忙开口表明身份，想要借此阻止万磁王的行动，但是，连威眼睁睁地看着地上颤抖的钢筋略微停顿了一秒，紧接着刷的一下子向他飞来。

连威:sxxt！

他可不信万磁王没有认出他的声音，毕竟洛基的幻术只是改变了样貌，他刚刚开口用的又是本音，万磁王要是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他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然而，看着即将飞到他面前的钢筋，连威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反手抽出了审判之剑，一剑将飞到了面前的钢筋砍成了两半。呵！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olle kitty？

连威黑着脸狠狠地瞪了一眼某位漂浮在半空中的场面王，连威只想把自己手里的剑插在某人的脑袋上！都听出来是他了还不停手？想想刚刚险些戳在他身上的钢筋，连威就不由恨得直咬牙——他这是想干掉他啊！！！

看着某人一副冷酷无情的表情，连威总算是亲身体会到为什么那么多人说他是渣男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曾经和他合作过那么久的人，就算是生意也多少有点情分在啊！而且，他上一次可还想着拉拢他呢，结果现在可好——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上来就是死手！呵，最强反水王果然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个p哦！他现在反水要干掉的可是他！他为什么还要夸他？讲道理，凤凰女他们不准老万进门真是太正确了！这种渣男，不要也罢！也就x教授那种圣父忍得了他。

而且，仔细想想，连威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是第一个被老万这么对待的人，就连对着x教授他都能翻脸不认人，连威觉得万磁王现在没有继续直接把整个建筑物糊他脸上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见鬼！这算什么手下留情？他该不会是抖m了吧？

不不不，不可能！连威连连摇头将这种荒谬的想法赶出了自己的脑海，连威在心中郑重地警告自己，别胡思乱想，ec才是王道，人家可是连爱情的结晶都有了，他跟着裹什么乱？！

再说了，人家教授先是因为老万废了双腿，后来又为了阻止老万干傻事被砸了一座体育场，最后还因为他被人忽悠去当天启的帮凶而秃了头，就这样了教授都还没有把万磁王脑成小姑娘这不是真爱是什么？！哦，当然，如果你要是非要说这是绝世兄弟情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毕竟河蟹最重要。

噫……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教授头发还好不好……连威倒是通过兄弟会的成员和老万从前的描述知道了这个世界的x教授是年轻的那款神仙美颜x教授，但是，要说x教授秃没秃，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从来没有见到过x教授的连威还真不知道，毕竟……他总不能闲得没事问人家x教授的头发还在不在吧？要是真那么问——怕不是要被打死的节奏！要知道，兄弟会现在已经快要把x教授当成他们老大的“压寨夫人”了……

啧，连威忍不住满怀嫌弃地将万磁王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最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叹，唉，查尔斯教授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竟然就这么吊死在万磁王这棵歪脖子树上了呢？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难道还不好找吗？……咦？欧米伽级的变种男人确实不怎么好找……唉，算了，不想这种问题，反正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不定这就是人家的夫夫情趣呢？

也不知是不是连威的眼神太过露骨，万磁王眼中的杀意再次蠢蠢欲动起来，瞥见地上微微颤动的钢筋，连威自然不敢继续胡思乱想，毕竟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别看他刚刚看钢筋的手法多么干脆利落，但是真要他说，面对那种场面普通人不可怕那是不可能的，就好像做过山车一样，就算你再淡定心跳总是要加速一下的，这是生理反应，靠心理，稳得住表情也稳不住肾上腺素啊！

连威连忙开门见山表明来意道：“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关于变种人今后的生存环境问题！”

地面上颤动的钢筋戛然而止，万磁王默默地看了连威片刻，终于缓缓地从天上落到了连威面前，皱眉道：“你不是不和我合作吗？”

连威不由一噎：大兄弟你知道吗，你这样是会把天聊死的！

不过，老万如果会聊天恐怕那就不是老万了，毕竟他可是连和x教授都能谈崩的宇宙钢铁直男。连威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莫生气，随即扬起了一抹淡定的笑容：“我依旧不想和你合作，所以，这次我是来帮别人和你谈合作的。”

万磁王扬了扬眉，不过他和连威做了那么多次交易自然也明白他的风格，所以也没有废话，径直问道：“和谁？怎么合作？”

连威微笑道：“洛基，你应该听说过他的。”

如果单说洛基这个名字也不算什么特殊，毕竟欧美的重名率着实感人，但是要说能够被万磁王知晓的洛基，那显然就只有一位了——“纽约大战里出现的那位邪神？”万磁王也不由露出了一抹意外的神色：“他不是被雷神索尔抓回去了吗？怎么又会让你来和我谈合作呢？”

连威：：）讲道理，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快——但是面上他依旧要表现的智珠在握：“呵，难道你觉得区区一个阿斯加德的监狱能够拦得住我和他联手？”看到万磁王脸色轻变，连威心中亦是一阵得意，没错，就是你认为的那样，重点是我不是洛基——别说他厚颜无耻将洛基的功劳据为己有，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不知道吗？再说了，是他鼓动洛基提前越狱的，不是他的功劳还能是谁的？反正，万磁王也不可能去找洛基何时对峙，倒不如让他用来烘托一下自己的神秘。

而万磁王的思路，显然也是照着连威希望的方向发展的。只不过，老万怼过航母舰队、刺杀过总统、拯救过世界……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虽然说神明什么的总让人类不自觉地心生敬畏，但是，经过了最初的惊诧之后，想要让万磁王心存敬畏，那多半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老万看来，洛基这种神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弱鸡了——没错，变种人领袖就是那么有底气！

万磁王对于洛基的实力并没有多少敬畏，反倒是连威刚刚的话，让万磁王心中对于连威的认识又刷新到了一个全新的层面——虽然不知道连威是通过什么手段把洛基从阿斯加德监狱里救出来的，但是这至少证明连威拥有着前往阿斯加德或者说是影响阿斯加德的能力。万磁王默默地在心中又给连威打上了一个能力标签。不过不管连威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至少现在看来他们都不是敌人。

况且，事涉一位刚刚在地球上展露头角的北欧神明，万磁王对于连威口中的合作还是有两分兴趣的，毕竟在他看来什么都没有变种人种族的兴旺与地位更加重要。

所以，万磁王略一沉吟，便问道：“他想怎么合作？”

一听到他这么问，连威就知道这事稳了，毕竟万磁王的性子一向是认准了一件事情就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没有直接否决就代表着他对这件事情有些意动，而只要有意思，对于连威而言那就和答应了没有什么区别了！毕竟，如果他连有些意动的万磁王都忽悠不动，他早就已经被汉尼拔玩死了！

玩心理的，可不就是靠着对方心中的动摇一点一点地说服对方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动以期借此达成自己的目的吗？咳咳，当然这在正统看来是邪教学说，但是他和汉尼拔玩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统的心理学，汉尼拔那还为了伪装学了不少正统学术呢，但是他这儿……除了正统的犯罪心理学，他学的大多都是歪门邪道。比如催眠啊、暗示啊什么的，那都是凭着跟着汉尼拔自学的，真要他靠着这些去考心理医生的执照……对不起，他怕是要进精神病医院才算完。

现在嘛，这些深层次的理论暂且不谈，毕竟如果事件本身的条件能够说服万磁王，那他完全可以偷偷懒，省下那份忽悠万磁王的功夫。

“你们不是不擅长玩政治吗？所以，我就给你送个会玩政治手段的来咯~”连威微笑道：“你之前不是想过刺杀总统吗？但是我估计你当时并没有想到，如果你刺杀成功了，那么新上任的总统为了给民众一个交代会怎么对待你们变种人——更多的肯定是赶尽杀绝，消除社会中的安全隐患——你要知道，政治并不是你强硬一份对方就一定会软弱一份的事情。我想查尔斯教授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想尽办法阻止你的。”原因当然是为了逆转未来，这其中的隐情连威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这个理由肯定是不能说给万磁王听的。

听了连威的话，万磁王也不由沉默了下来，事实上，通过之前的总统刺杀事件之后各方的反应，万磁王也已经大概明白了当时x教授为什么要拼命阻止他的缘故，不过，就像连威之前所说，他一向是一个执拗的人，所以即使明白了自己的计划有所欠缺险些造成了惨痛后果，但是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政治主张与观点，只不过，他勉强同意他们的规劝，放弃那个办法了而已。

万磁王如今已经明白了关于总统的行动对于他们变种人的生存环境有多大的影响，所以，他沉思了许久，认真地询问道：“他打算怎么合作？我们需要做什么？他又会为我们做什么？”

连威也不含糊，当即把他忽悠洛基的计划给万磁王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总的来说就是你们为洛基提供竞选所需的资金并帮助拉票，而洛基负责到各处演讲，蛊惑……呸，说服大家改变对待变种人的态度，最后，如果洛基能够当选总统，那么他在任期间唯一的任务就是促使普通人和变种人和谐共处，而你们要做的就是按照他的要求好好做人，不要闹事，帮助洛基的政策更好更快的推行——当然，偶尔可能还需要帮他清除政敌扫清障碍之类的。总之，动脑的事情他来，动手的事情你们来，双方互补，合作共赢！”

连威讲述完毕，万磁王也不由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说不动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十分重要：“……我为什么要相信他就一定可以当上总统？毕竟他之前可是刚刚在纽约失败了一次。呵，失败者！”

连威：“……”大兄弟，你这么找茬是要被人打死的，讲道理，万磁王能活到今天还没有被打死绝对是实力过硬的缘故，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连头都被揍掉了吧？虽然很想打人，但是为了合作，连威不得不再次露出了安抚的笑容：“他毕竟也是阿斯加德的王子，甚至还做过一个国家的代理王，就算上次纽约大战失利，那也只能证明他战斗力一般，不能说他政治水平不行，这不是找了你们弥补他的战斗力吗？”

老万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战力不行，只得勉强点了点头，但是他头还没点完，便听到连威微笑着扎心道：“再说了，就算洛基再差劲他的政治觉悟和阴谋手段也甩你几条街，连个废铁场都开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

万磁王：“……好了，这个合作我答应了，你可以滚了！”

连威挑了挑眉，瞥了一眼某恼羞成怒的场面王，撇了撇嘴，但还是没有继续刺激他，只道：“那行，留个联系方式，回头我让洛基直接联系你。”

万磁王对于某个被骂了还面不改色的家伙完全没有办法，暂时不想说话，并向连威扔了一串手机号码。

拿到手机号码，连威也不多做停留，转身便走。但是刚走出门口却是被人叫了下来：“威廉先生请稍等。”

连威心下顿时一沉，万磁王刚刚可没有叫过他的名字，而且他既然用了幻术这个身份的名字自然不叫威廉，所以说——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呢？连威心下念头急转，面上却是不露分毫的疑惑地望向叫住的某位“监工”，不解道：“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叫威廉的，我是……”

“威廉先生，莫里亚提教授有请。”对方不紧不慢地打断了连威的辩解，口中却是说出了一个连威也怎么想不到的名字。

第71章 洞悉的双目 18

莫里亚蒂？！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名字，连威着实是吃了一惊。他之前不还说想要邀请他去英国看他和夏洛克玩游戏吗？怎么转眼间又跑到美国来了？什么时候莫里亚蒂教授也能舍得下他的夏洛克，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连威心中虽然惊讶不已，但是面上却是不敢暴露分毫，他只是略一沉吟，便微蹙着眉头点头道：“带路。”说完，连威的眉头便已经舒展开来，唯留下一丝丝不耐烦的神色。

这当然是连威装出来的，毕竟，比起不耐烦地说出带路这两个字，他更想一言不发地夺路而逃。而且，如果他早就知道这个什么所谓的艾尔工业是莫里亚蒂的产业，他绝对宁愿冒着被教授发现的可能也要直接用系统联系万磁王——至于来工地面谈什么的，不存在的！就算被教授脑成大姑娘也总比被莫娘坑得强啊！

毕竟不管怎么说，x教授还会留他一条狗命，可是莫里亚蒂那是绝对的坑死人不偿命啊！

不过此时此刻，连威也不敢确定附近会不会有莫里亚蒂的狙击手正拿着木仓对着他……即使他最近的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正在不断向着人类极限靠近并且还拥有了一把神剑，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想体验剑劈子弹是什么体验啊！现在可是敌暗我明，一着不慎可就性命不保了，连威可是半分不敢露怯。如果说洛基式得理不饶人的类型，那么莫里亚蒂绝对是抓住机会就要把你扒皮抽筋，榨干最后一滴血的那种啊！

所以，只要不想沦为莫里亚蒂手中的棋子，就必须表现出强大的自信与能力，唯有这样，才有资格成为和他平起平坐的执棋人！才有可能不被莫里亚蒂敲骨吸髓！连威想着，眼睑微垂，眼睑下掩藏的目光也渐渐的锐利起来——绝对不能示弱！别看莫里亚蒂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却能够影响整个欧美的黑暗势力，这样的莫里亚蒂可丝毫不比那些超级反派们差。

只不过，莫里亚蒂一向比较低调，甚少招致官方的超自然势力的瞩目，至少，明面上他们和fbi、cia的交手一向是胜负各半——于此就不得不佩服莫里亚蒂其人的生存智慧了。他从不将自己放至台前，更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甚至还懂得时不时将一些他并不喜欢的势力推给官方做交待。真要说起来的话，莫里亚蒂绝对是连威认识的人中最懂得生存的人——就连汉尼拔也因为他骨子里的某些感性而难以莫里亚蒂一争高下。

他是犯罪界的教父，是黑暗世界的皇帝——这一点即使在这个超英、超反并出的世界也没有任何改变——莫里亚蒂的智慧担得起这样的赞誉与实力。

只可惜当莫里亚蒂出现在现实之中，连威始终觉得，自己和他为敌的概率要远远大于为友的概率。而且，连威在前方引路的人的示意之下，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自己面前的房门——“surprise！”连威听着耳边响起的热烈地欢迎的声音，淡定地摘掉了自己脑袋上挂着的彩带，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眼到处飘满彩带、碎彩纸屑的办公室，连威毫不留情地冷声道：“amazing更多一些才对。”

“欸？那么无情的评价吗？”样貌温和的男子装作一副伤心的样子睁大眼睛望向连威。

连威：……qaq怎么办？好想吐哦！

也不怪连威是这种反应，毕竟，换谁一个大男人搁你面前跟你撒娇，而且还是那种扑闪着大眼睛，扭着身子，一副哀怨的语气……呕！那绝对是要吐出来的！况且，说句良心话，莫里亚蒂的长相固然不错，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十分俊美的。同样的事情换了洛基、精灵王乃至美国队长来做，那至多也就是个囧而已，毕竟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然而当莫里亚蒂用他自己的脸做这种事情——抱歉，莫娘就算再娘他也不适合走这种路线。

其实莫里亚蒂的样貌也是不差的，但是，英国人嘛，普遍有点基因遗传问题，比如说——秃咳咳，大家懂得就好，嗯，当然，他并没有影射某三公主的发际线，猫耳还是挺萌的。猫系反派就要配猫耳，那是萌点！但是，显然莫里亚蒂教授并不走靠颜值吸粉的套路，人家是实力派，所以说——“你还是别演了，看着辣眼睛……也不知道夏洛克到底是怎么看出来你是gay的，你这种零真的有人要吗？”

莫里亚蒂听到连威的吐槽也不由挑了挑眉，但唇角的笑意却是加深了一分，不紧不慢地笑道：“为什么猜我是零呢？说不定我是一呢？”

连威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莫里亚蒂的打扮，莫里亚蒂倒也光棍，丝毫不避讳地张开双臂，任由连威将他从头打量到尾，甚至还颇为配合地原地转了个圈，就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展示的衣服架子一样。

连威目光掠过，最后再次定格回莫里亚蒂脸上，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真够细致的！香水、手帕、衬衣、袖扣……你是多怕别人把你认成异性恋？”

是的，在连威的侧写之中，莫里亚蒂身上的每一丝每一寸都在叫嚣着——我是gay我是gay！连威当然不是鄙夷他的性向，毕竟他自己的性取向就不怎么正常，他在意的是，他将这些都暴露在明处，半遮半掩，仿佛生怕某些人看不出来一样。连威不由叹了一声，无奈道：“喜欢就去追啊！我又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你这个样子摆给谁看的？算我求求你了，收拾收拾吧。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你在向我邀欢……”

“哦？那你对我有意思吗？dear~”莫里亚蒂又怎会被连威露骨的话吓到，他甚至还主动邀约道。

不过，看着莫里亚蒂突然凑上前来的脸，连威险些一时没忍住，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连威黑着脸嫌弃地推开了莫里亚蒂的脸，冷哼道：“有事说事，没事快滚，我还赶着回去检查洛基的学习进度呢！”要知道想要当一个好总统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虽然他是医学生，但是论在政治方面的觉悟与思想正确性，洛基绝对是差他十万八千里的——连威可还指着这些政治教材能够把洛基洗白成自己人呢——其实他只要不为了捅哥而搞事，他也算不上是反派，归根究底，洛基总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心的。

话一出口，连威便发现自己最近似乎有点飘了——他竟然敢让莫里亚蒂滚——他怕不是要被莫里亚蒂大佬点天灯了吧？！哦，对，忘了，国外好像不兴这一套。但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连威也怕把莫里亚蒂惹毛了啊，毕竟他可是疯起来什么事都敢干的人。

要知道，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大本事端看他对自己能够下多狠的心——而莫里亚蒂显然是这些人中最狠的那种，君不见原本的世界走向中，他和夏洛克对峙时甚至肯用自己的命拉着夏洛克同归于尽，这种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的亡命之徒，谁能不怕呢？

但是就算是怕，那也只能怕在心里！连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耐烦地拔腿欲走：“都说好了回头我去找你你怎么还自己来了呢？你来这么早我可没空招呼你，我可不像你那么有闲情雅致，没事我可就先走了。”

莫里亚蒂自然不会让连威就这么离开，他连忙拦下人，面色一正，无趣地撇嘴道：“欸！那么着急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连威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摆放、使用的颇有内含的手帕冷笑一声，随即嗤道：“行了，说正事吧，那么着急有什么事吗？我们可先说好，我现在忙得很，没时间接委托——只有我挑生意，没有生意挑我的，我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莫里亚蒂微笑不变地回答道：“当然，不过你现在这么说，等下会不会动心那可就不一定了。况且，这规矩是人定的，你这个策划了那么多场完美犯罪的人，难道还不清楚吗？——这规矩立来便是为了被人打破的！”

对于莫里亚蒂的发言连威不置可否，毕竟他的三观还是有的，就算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对于这些东西并没有多少同理心，但是就算是个习惯，已经遵守了十几年的东西也早就成了本能了——他虽然天生缺乏善恶对错正邪的认知，但是对于自己所学习到的善恶正邪对错的划分他并没有太大的想要将之打破的想法——即使那么多年下来他心中其实也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感悟。

然而有想法和要说出来，那是截然不同地两件事情，至少在连威看来，那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反正他也不需要谁来认同他支持他，他的想法是对是错、是好是坏也不需要他人来评判，反正——想法只是想法，他并没有打算要将它们转变为现实。

因为，连威一向深知一个道理，此时的真理换了一个时代说不定就成了谬论，而不适时的真理，便是真理也不是真理！这么说或许有些难以理解，但是归根究底，就是大家都认为是对的事情那它就是对的！是错也对！所以，他从不会去挑战任何公认的事情——在还没有另一个权威去推倒权威时，权威永远是权威。

君不见指鹿犹可以为马，小子安敢言善恶？

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那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呵，既然你那么有信心，那就来说服我好了。”连威吹了吹座位上的彩带，随即一屁股坐了下来，转着椅子，敲着二郎腿，斜睨着莫里亚蒂，一副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的姿态。

莫里亚蒂心中不由轻哼一声，啧，虽然早就知道连威的性格了，但是，现实里见到真的好想上去踩他两脚！竟然比他还会装逼！这简直不能忍啊！

不过，莫里亚蒂随即在心中偷笑起来，因为，他不信连威会不接他接下来的委托——“杀死九头蛇，怎么样？感不感兴趣？”

连威当然是要摇头的，毕竟，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现在的神盾局可还大半是九头蛇，不毁了神盾局就不算杀死九头蛇，而要毁掉神盾局就相当于与政府作对——他现在手里可还等着帮洛基当总统呢！哪里会接这种得罪人的活？

但是不等连威摇头，便听到莫里亚蒂接着说道：“我知道现在神盾局内部有不少九头蛇也知道你的顾忌，但是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想？证明神盾局内部有九头蛇，然后干掉他们，再加上那位谎言之神煽动一下舆论——那岂不又是一大攻击政敌的利器？你知道，在操控舆论、伪造证据这方面，我可是专业的~”

连威不由沉默了一秒，不得不说如果这样算的话他确实有些动心，但是，这其中的不确定性很大也是绝对的。而且……“都是老朋友了，你也别拿这种话蒙我，你这次来美国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可不相信你会平白无故找九头蛇的麻烦！”

莫里亚蒂这个人虽然疯了一些，但是向来是无利不早起，每做一件事就必然有其深远的意义与影响，况且，他与九头蛇同属反派阵营，连威可不相信他们会无缘无故怼起来。

“果然是威廉，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莫里亚蒂毫无诚意的称赞道，不过随即他便突然面色一沉，说出了自己这么做的真实原因：“他们手伸的太长了，动了他们不该动的东西——动了我的东西，自然要把命留下！”

看着莫里亚蒂脸上难得一见的阴鸷，连威不由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便有了些许猜测，他不由惊讶地望向莫里亚蒂：“福尔摩斯现在也在美国？！”

第72章 洞悉的双目 19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到来由不得连威不在意，但是，连威也仅仅惊讶了一下之后，话一出口，连威心中更多的便已经转到了这个消息所透露出的线索中来：“……又出了什么案子？竟然连夏洛克·福尔摩斯都来美国了！”连威并没有掩饰自己语气中的惊讶，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件让人应该惊讶的事情。

毕竟，但凡知情人都知道，福尔摩斯家的那位小职员对于自己的弟弟可是一向有着非同寻常的保护欲与责任感，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弟弟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的。虽说夏洛克现在来美国，暗中肯定少不了mi5、mi6的看护，甚至就连fbi、神盾局说不定都派了人暗中保护，但是正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不把弟弟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麦克罗夫特（以下简称麦考夫）的心肯定是放不下来的。

所以连威猜测一定是出了什么惊天大案，否则那个甜食党弟控是绝对不愿意把夏洛克自己一个人放出来撒欢的——什么？你说还有华生医生？讲道理，你什么时候看到过华生医生管住过夏洛克？这和把哈士奇的狗链子拴在一个空矿泉水瓶上有什么区别？——没见到当初夏洛克假死的时候出国任务都是和麦考夫一起做的吗？他那妥妥是不放心啊！

对于麦考夫的心理，别的方面不敢说，但是关于夏洛克的方面，连威绝对是摸得透透的！要知道，天下乌鸦……呸，是天下弟控一样的心！这群死弟控的心思，他算是看透了！平时智商个个恨不得冲着200去，结果一遇到和弟弟相关的事情秒变二百五！这真不是黑他们，这就是事实！

当然，莫里亚蒂也没什么两样，连威面无表情地看着某个一提到夏洛克便陷入到狂热状态之中的莫里亚蒂，用力地将自己的手从莫里亚蒂手里抽了出来：“别那么亲热，我还没答应呢！”呵，主角降智光环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就他们这副狂热的样子，要是不出点什么纰漏那才是奇了怪了呢！他可没有挖坑埋自己的想法，更是没有对于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狂热情节，所以，连威抽出手来，便想离开。

和莫里亚蒂联手就好像在万米高空两架飞机之间架起的的钢丝绳上行走，就算是当初在网络上，连威尚且如履薄冰，如今在现实中他更是不敢轻易与他合作——他现在可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保持长时间的警惕状态——说起来，也是这些年好日子过的太多了，连这点水准都没有了。啧，这么一对比，果然还是想念国内的治安环境啊！

连威心中不由感叹道，真是只有出来走走，做过对比才能够体验到祖国的好啊！毕竟，国内的生活再怎么不好，烦恼的也不过是物价上涨、住房紧张、空气污染这些看起来紧迫但实际上还并没有危急存亡的“小”问题，然而自从他到了美帝——连环杀人案层出不穷、变态超反按时打卡、外形军队时常串门——美国人民的适应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啊！连威甚至怀疑自己如果生在美帝，恐怕很难平平安安地活到成年。

连威倒是还有心情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但是莫里亚蒂却是因为连威的动作，和他转头便走的动作拉回了神。虽然因为想着夏洛克的事情以至于慢了一拍，但是莫里亚蒂还是在连威走出办公室之前拦住了他，直截了当道：“一个亿！事成之后，艾尔工业价值一个亿的股权全部归你！”

一亿美元！纵是连威听到这个数字也不由心头一跳，脚下的动作不由自主地便停了下来。

看到连威的表现，莫里亚蒂唇角不由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就知道没有什么人是没有弱点的。即使连威在群里已经证明了他实力高强，但是钱这种东西嘛，总是最保险的，谁都不会嫌钱多，对不对？

连威也看到了莫里亚蒂的表情，但他倒也没有什么不悦或是被冒犯的心情，爱财嘛，这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再说了，他可不仅仅要养自己——院长妈妈的孤儿院虽然有政府补助和社会捐赠，但是那些钱最多不过是维持温饱罢了，就算有国家的帮助，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们上学也是大问题，再说了，自家院里出了大学生，就算年龄到了该把人送走了，这最后送别时候总不能连点学费、生活费都不给人家吧？

所以，他也是要养一大家子的人，努力赚钱，那才是天经地义！再说了，那些钱到了手里，换成书本、文具供小孩子上学，或者是买些工具、桌椅为孩子们改善改善生活环境，哪一样不比把钱放在莫里亚蒂手里来的更有意义？

总之，连威只花了转身的短短一秒，便已经洗脑了自己——那可是一个亿啊！有钱不赚王、八蛋！不过……“艾尔工业？”如果说最初还认为这是巧合，但是当看到莫里亚蒂，尤其是当听到莫里亚蒂说这个企业可以送给他时，连威心中很快便有了计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算是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了，莫里亚蒂自然也没有理由再透着藏着了，于是，只听他淡定的回答道：“这个名字啊？哦，就是你的姓氏！这可是要送给你的企业，当然要冠上你的名字了~”

听着莫里亚蒂的话，连威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脸皮厚，单看这艾尔工业的招牌就绝对不是莫里亚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策划来送给他的。不过，那名字确实是他的那个，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有两个可能，第一，这是莫里亚蒂从前找的一家企业，结果刚好和他重名，或者是专门改成这个名字来恶心他的。

第二，就是说，莫里亚蒂从很久之前便开始针对他做下了有效的布置。

这两种可能，连威自然是更偏向于是第二种的，一来莫里亚蒂这种骄傲的人，是绝对不会做出用这么儿戏的办法来刺激他的……当然，就算是他也不会被刺激到就是了。二来，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巧合？更何况，莫里亚蒂也不是会纵容那么多巧合出现的人——所以说，莫里亚蒂果然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提防他了吧？

不过这样倒也好，毕竟莫里亚蒂这种人还真不是他拉得动的——洛基和万磁王他都敢伸手捞一捞，因为，他们就算再怎么两面三刀、背叛反复，他们心里多少还是有那么些坚持与良知的。可是莫里亚蒂却不然——莫里亚蒂这个人眼里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别的人——当然，夏洛克·福尔摩斯不算，毕竟，会把普通人当做金鱼对待的人到底还算不算是正常人这一点还真说不好……

不管莫里亚蒂到底挖了什么坑，但是，连威也不得不承认，他洒下的这波饵确实是够香的……而且，连威仔细想想，他先是在哥谭正面杠了一波蝙蝠侠，又在纽约得罪了整个复仇者联盟，最后还把变种人兄弟会的老大间接送进了工地……算了，债多不愁，反正他本来也打算着干完洛基这笔就偷渡回国。现在离洛基竞选还差着点时日，洛基倒是忙着学习了，可他帮他联系完万磁王之后可不就是没事了吗？这段时间也不能闲着啊！

再加上一个亿……连威一咬牙，深吸一口气道：“干了！你先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什么大的差错，那这单生意我就接了！”

一听连威这话，莫里亚蒂脸上的笑容顿时又真诚了几分：“那是当然。”因为，连威既然那么说那么这件事情多半是稳妥了，毕竟做他们这些行当的，哪里有真正的万无一失？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呢，要不然怎么会被叫做亡命徒呢？更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所以说，连威既然开头应下了，那么之后自然是出现问题便解决问题，解决不了，那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这种事情失败一次，便是终结。这可不是游戏，现实可没有第二条命让你去后悔自己的决定……

二人一旦达成了日后一段时间的合作一致的意向，办公室中的氛围当即便缓和了下来，二人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莫里亚蒂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让人送了两杯咖啡进来。说实话，如果不是他的医术足以让他大致辨别出里面有没有下毒的话，连威还真没有胆量喝……不过，事实证明莫里亚蒂还不至于无耻到那种地步，当然……连威心里也清楚，如果莫里亚蒂真的下定决心要杀他的话，那他还真不一定能活着离开，要知道，随着科技的发展，那无色无味的毒药可从来不少。所以说……什么有毒没毒的，不能露了怯掉了逼格果然才是他的原因吧。

就着没有加料的良心咖啡，连威也渐渐地从莫里亚蒂的讲述中总结出了这次的事情——夏洛克·福尔摩斯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离开英国的，而九头蛇就算再厉害，显然也没有办法从弟控的大英政府的眼皮子底下绑走他的弟弟，所以，事实上真正被九头蛇绑走的，是其他人——一名名为艾尔莎的英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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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英国少女自然无法劳动大英政府的宝贝弟弟了，而夏洛克之所以来到美国的原因在于，这位艾尔莎小姐是当今英国王室伊丽莎白女王的三女——也就是说她是大英王室第三顺位继承人，大英帝国的公主殿下！而且，据说这位公主殿下的人缘、能力、手腕一向都不差，无论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大王子，还是排在第二位的二王子都曾经表示过，日后登基最少也要给妹妹封个女公爵当当，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可是就是这么一位公主又怎么会被九头蛇抓走了呢？原来，正如上面所说，这位公主殿下是一位十分有本事的少女，而有本事同样就意味着有主见——从她抛弃英国国内的贵族学院跑到美国来读高中并且依靠自己的努力以极为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普林斯顿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而刚刚成年、还以优异的成绩被自己心仪的学校录取了的小公主自然也不免有些飘飘然。况且，年轻人嘛，总是有些喜欢冒险，喜欢刺激的心理的，于是乎，在某天夜里，自己偷偷打包了一个手提箱的公主殿下躲开身边的管家与保镖，用着自己不久前刚刚觉醒的瞬移能力，悄无声息地溜出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叛逆的冒险。

她倒是走得开心，发现小公主丢了的现保镖、原mi6高级特工们都险些被吓哭了，谁不知道两位王子殿下的妹控如出一辙？这要是真把小公主丢了，他们还不被两位王子挨个决斗？！于是，吓得魂飞魄散的特工们连忙一边组织人手暗地里寻找失踪的公主，一边立刻派人通知了他们的顶头上司——也就是某位总喜欢自称小职员的大英政府。

得到消息麦考夫立刻上报了伊丽莎白女王，不过消息也就这样被女王压了下来，并且责令麦考夫不得声张。毕竟，艾尔莎现在是自己悄悄溜走的，说不定正快快乐乐地旅游呢，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说不定会有什么人会借这个机会对艾尔莎不利。于是，麦考夫迅速确定了不可声张、尽快将人找回的决定。

其实吧，mi6的工作效率还是很不错的，仅仅两天之后便已经找到了艾尔莎的下落，然而……看着美国的手下发来的艾尔莎散落的行李箱，以及在附近的角落里搜罗到的残破的九头蛇徽章，麦考夫也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出大事了啊！如果艾尔莎真的落到了九头蛇手上，那么他就不得不做出一些措施了！

于是，麦考夫紧急出动了自家不省心的弟弟，并且暗中派遣了超过一百位训练有素的特工暗中潜入美国，并且将神盾局的联系方式交给了美国这边的特工，交待他们协助夏洛克完成营救艾尔莎的任务。

就这样，当莫里亚蒂布置好舞台准备和他的宝贝夏利好好玩一玩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夏利竟然坐着昨天晚上的飞机出国了？！怒摔炸弹遥控器的莫里亚蒂气过之后当即便后脚坐着飞机就追了过来。而突然开溜的锅莫里亚蒂显然不会扣给他的宝贝夏利，而且和一个女孩子计较莫里亚蒂也觉得丢份，于是，九头蛇万万没想到，他们抓变种人不仅抓到了逃家的公主，甚至还因此引来了一位独一无二的咨询侦探，以及一位神经病一般已经把黑锅扣在了他们头上的咨询罪犯……

第73章 洞悉的双目 20

“艾尔莎，你没事吧？”冰冷的牢房中同样被抓来的少女看到将人押送回来的士兵远去，连忙移到一旁的墙边小声询问道。

按理来说这么小的声音理应是无法穿透九头蛇制作精良的牢房隔音设施的，但是少女话音刚落，便听到隔壁的少女同样压低了的声音隐约传来：“我没事莎拉。他们只是抽了一管血剪了两根头发——可恶！他们的研究员肯定没有学过理发，我的发型都被剪坏了！”

听到艾尔莎的抱怨莎拉也是哭笑不得：“这是发型的问题吗？你应该也已经感受到了吧——那个抑制器对我们的影响越来越大了，虽然不知道它们对我们为什么会延迟起效，可是照这种速度下去，我们如果再不想办法逃走的话，再过半个月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逃跑了！”

艾尔莎沉默了一秒，随即回复道：“再等一等吧……再等三天！如果三天之内还没有人来救我们的话我们就自己逃跑，不过你也知道的，九头蛇的基地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逃出去的。”

莎拉点头道：“放心好了，我有心理准备的——我也是看美国队长长大的，九头蛇是什么样的组织我当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不得不说那些漫画里把他们画的太蠢了！明明他们的基地防卫那么森严，如果这真的是漫画里那种漏洞百出的防御的话我们早就逃跑了！”

听到小伙伴得了便宜卖乖的吐槽，艾尔莎不由十分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你在想什么，漫画和现实能比吗？你应该庆幸他们没像漫画里一样在你胸口给你安一个变种人抑制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们就算逃出去了不摘掉抑制器，日常的生活迟早也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再说了，哪个女孩子都不喜欢在自己胸口安个那种有碍观瞻的玩意儿。

另一边牢房里的莎拉听了同样翻了个白眼，鄙夷回去道：“动动你的脑子好不好，变种人抑制器的造价可不便宜，就九头蛇这种连员工的加班费都舍不得发的穷逼，他们哪里舍得给我们一人安一个抑制器？能有个范围的使使就不错了！”

刚刚出完神盾局的任务路过基地回来报告一下工作，结果没想到在路过研究区的牢房时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的叉骨叔：……这特么曹丹的现实！现在连人家变种人小姑娘都知道他们九头蛇穷得连员工工资都发不起了？

虽然作为红骷髅大人的重视下属他现在应该出去把这两个诋毁他们九头蛇的小姑娘拖出来扔给那群变、态研究员好好招待，但是叉骨叔仔细想想，他突然发现，他好像，似乎，大概真的一直只领着神盾局一份工资——而神盾局的工资显然不是九头蛇提供的。这么算来，这两个小姑娘说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叉骨叔突然有些怀疑这些年来自己加入的组织到底混得有多惨才会获得这样的社会评价……一晃神之间，叉骨叔一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某个看守机器人，然后——“受到攻击！受到攻击！疑似有人越狱！疑似有人越狱！攻击模式启动，警……”

“sxxt！”叉骨叔暗咒一声，拔枪便将某个吱哇哇直叫的机器人射成了筛子，技术部的水平真是越来越差劲了！不就是踢了它一脚吗？竟然还报入侵？！他刚刚从它面前过都没见它动上一下！这要真是潜入者，谁特么会踹它那一脚啊！？这种破机器人真的有用？虽然他知道技术部大多数的研究任务都集中在变种人、超级士兵血清和能量武器的研究上，但是这种守卫机器人的水平，真的没有问题吗？

即使是他这种九头蛇的忠心下属面对这种人工智、障也不由产生了深深地怀疑，这个组织真的还有救吗？怕不是药丸！

不过，好在，叉骨叔很快便想到了虽然他们穷还喜欢造人工智、障，但是至少神盾局里有一半多是他们的人！就算是要完蛋也肯定是神盾局比他们完的更快，嗯，没错这么一想突然就很有自信了。hail hydra！

在短短的三秒之内完成了开枪断警报，挥退警戒人员，怀疑人生，自我催眠重建信心等多道工序的叉骨叔整了整自己的作战服，在自己对于自家组织的蜜汁自信之中昂首挺胸地从自己刚刚偷听的那座牢房前经过，并且，不经意间自然而然地向之投去了不屑的目光，嗯，他们才不是因为穷才装不起变种人抑制器呢！他们这是自信！

莎拉与艾尔莎默不作声地靠着墙，看着叉骨叔昂首阔步地从她们的牢房前快速走过，并且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她们当然不是因为看出了叉骨叔心中多到让人无语吐槽的内心戏，毕竟她们不是心灵方面的变种人，更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侦探，实在没有办法从叉骨叔的眼神中解读出那么多的东西，她们甚至并没有发现刚刚叉骨叔专门看了他们一眼。她们之所以突然沉默是因为——

三分钟后，一道压抑的尖叫声在牢房中响起：“啊啊啊！你看到了吗？！那是叉骨叔！”

莎拉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看到了，你的骨叔，你的你的都是你的，求你了，别给我发安利了，我爱队长，谁也不能阻止我爱队长，作为朋友你要尊重我的喜好，我都不嫌弃你不仅叔控还喜欢反派，你就不能让我安静的喜欢队长吗？！”知道自家好友又要开始犯病的莎拉简直无语凝噎，九头蛇的基地那么多，为什么叉骨叔偏偏出现在这个基地呢？！莎拉怀疑她可能真的逃脱无望了。果然……

下一秒莎拉便听到艾尔莎坚定道：“我不走了！在这说不定还能看到叉骨叔！我要看够本再回家！”

莎拉：“……醒醒，你再待下去只会看到变、态、猥、琐的研究员老头，见不到你的叉骨叔的！就算你不要命了，你也好歹想想你朋友我啊！大佬，救命啊！”

艾尔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救什么命？他们连我都就抽了一管血，你的废物变种能力有什么好研究的？我都不慌你慌什么？别慌，先看个十四天！”

莎拉：“醒醒！大佬！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咦？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别打扰我追叉骨叔！”

莎拉：……这塑料姐妹花哦！呵，友谊的巨轮果然说翻就翻，艾尔莎，这可是你逼我的！

莎拉迅速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刚刚看到的叉骨叔的样貌，飞速完善了自己脑海中的视频画面，随即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处显示屏，唇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微笑，柔声引诱道：“艾尔莎啊~你家叉骨叔的资源，你要不要看看呢？”

“要要要！莎拉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嗯，某位公主殿下也是无耻到了一定的地步了。

莎拉：呵，闺蜜就是大猪蹄子！不过——“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人家好害怕哦~一害怕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合成视频……”

艾尔莎：“！今天！就今天！看完马上走！说不定我们还能在路上再遇上骨叔呢！”

莎拉不由一噎，这个乌鸦嘴！真是要男人不要命！不过，算了，谁让只有艾尔莎的变种能力能够帮助他们逃跑呢，金大腿说什么都是对，再说了，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咯~“行吧，那我开始了？”说话间莎拉移动身体，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摄像头的视角。

艾尔莎也同样用身体挡住了窥视的路线，伸出手来：“嗯嗯嗯！快开始！”

看着面前从墙壁中伸出来的小伙伴的手，莎拉面不改色地握了上去，同时闭上眼睛，开始操控自己的异能将脑海中的画面转化成信息电流传递隔壁的小伙伴。艾尔莎同样闭着眼睛恋恋不舍得感受着自己体内经过的信息粒子，却苦于无法解读其中的信息，只得在眼巴巴地“看”了它们两眼之后，忍痛将他们送了出去。至于送去了哪里……嗯，附近感受到了不少电子信息流，她还是都送上一份吧，虽然说她们的牢房对面就有一台电脑正好可以用来看视频，但是，只动这一台电脑实在太可疑了，再说，既然看完就要逃跑了，那就干脆大方点，顺便给九头蛇也卖一下她的爱豆的安利好了~

于是乎……叉骨叔还没刚来得及接通通话与斯特拉克男爵假模假样地寒暄两句，便看到面前的屏幕突然一花，随即，屏幕上便出现了他自己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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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逃家公主和她的变种人小伙伴正在暗搓搓地搞大事，另一边，夏洛克也已经锁定了这座九头蛇基地的位置。

“夏洛克，你确定真的是这里吗？”正坐在mi6的车上，一路呼啸着向目标地点赶去的华生不由紧张地再次询问道，同时第四次嘟囔道：“我们不该跟过来的，你根本就没有打过仗，我们过来就只会拖后腿……”

“shut up！”心高气傲的卷毛侦探不由暗自磨牙，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会拖后腿？明明是他问他能不能跟着mi6一起去解救公主的，他能说不吗？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再说了，他难道觉得他们都去了他能自己一个人坐在宾馆里等消息吗？那怎么可能！

况且，九头蛇基地虽然看上去有些危险，但是由于这些年来层出不穷的变种人、超级英雄等事件，夏洛克对于这些事情的感兴趣程度一点都不比对困难案件的热情程度低，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无趣的案件实在太多了！也就只有这些原理不明的超自然现象还能给他一点调剂了——未知就意味着可能，他最喜欢的就是运用他的演绎法将那些别人眼中的不可能变为真实的答案。哼哼，那群人惊掉眼镜的样子真是在有趣不过了！

啧，都什么时代了那群愚蠢的苏格兰场的金鱼竟然还不把变种人作案的可能性考虑进破案过程，简直就是太落伍了！

不过卷毛侦探地不爽的表情显然令他的搭档误会了，华生连忙安抚道：“emmm，我不是在怀疑你的推理夏洛克，我只觉得……那个消息出现的实在太诡异了，那说不定是九头蛇的陷阱！”憨厚老实的医生试图用真诚的语言说服自家“涉世未深”的侦探正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但是下一秒他就接收到了侦探先生地怒目而视：“我真的应该让你在出门之前在风干机前好好站一会！”

“？？？为什么？”医生先生完全跟不上自家侦探的思路。

“吹干脑子里的水！”

“嘭！”

开车的mi6特工极有素质的目不转睛，只是嘴角依旧忍不住抽搐，啧，这些天第几次了，boss的弟弟怎么就是学不乖呢？他那张嘴……明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位华生先生。啧，如果不是之前boss提醒过他们这是夫夫间的小情趣，他们早就忍不住上去劝架了！最后还是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上的某位挂着黑眼圈的侦探先生，不知名的特工先生忍不住低下了头，唉，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他果然已经老了吗？母胎单身三十七年的特工先生忍不住在心中发出了单身狗的感叹。

夏洛克伴随着光影变化变换着颜色的虹膜中流露出深刻入骨的疏离，那双冷漠的眼睛只是通过后视镜与某位特工先生一对视，便毫不留情地咧开嘴嘲笑道：“首先，你要明白，你会不会玩和你年不年轻并没有关系，毕竟你年轻的时候也没有来得及摆脱单身狗的命……”

“闭嘴！夏洛克！”经过多年相处早已学会了不能惯着熊孩子的华生医生强势镇压了某位熊孩子侦探，并且真诚地向他们的司机道歉道：“对不起，你知道的，夏洛克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口无遮拦的说实话。”

说·实·话！再次被会心一击的特工先生不得不咽下喉头的一口热血，笑得比哭的还难看地笑道：“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切~”虚伪！侦探先生发出了不屑地鄙夷。

而与此同时，早已锁定了九头蛇基地的连威和莫里亚蒂一起坐在车上，一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关于九头蛇的资料，一边望向莫里亚蒂手中平板上的卫星定位地图，看着那个正在向着九头蛇基地不断靠近的红点，连威眨了眨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被圈的密密麻麻的美国地图，挑眉问道：“我还没有圈完，找出来的这些是一起端掉，还是一个一个来？”

莫里亚蒂勾唇浅笑道：“当然是一起，不过，现在最重要的看我的夏利的表演，还有你答应我的事——准备好了吗？”

连威抛了抛自己手中遥控器，咧嘴笑道：“你都给我那么大的便利了，当然都准备好了。”

“那么，好戏开场……”便随着两道重叠的声音，卫星地图上的某个红点突然停止了移动……

第74章 洞悉的双目 21

说实话，连威是不明白莫里亚蒂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让他参与进来的，甚至还为此不惜付出了一个市值过亿的上市公司的绝对控股权。

但是当连威真正接触到莫里亚蒂提供给他的资料时，连威才终于明白了莫里亚蒂那么做的原因。怎么说呢……九头蛇能够从二战一直活跃至今还被绝大多数人认为是已经消亡了的组织不是没有道理的。即使莫里亚蒂掌控着整个欧美大部分的黑暗势力，但是正如哥谭永远不容外人染指一样，九头蛇的潜伏与伪装不是后来人可以轻易看透的。

就算是连威刚刚拿到莫里亚蒂提供的资料时也是无从下手的，因为，这些资料里包含了过去几十年间，整个欧美发生的背后存在着未知势力的黑暗组织的信息。莫里亚蒂作为黑暗世界的暗中掌舵者情报能力不可谓是不强，可是就算是再强的情报搜集能力也不代表能够将所有的情报转化为自己能够使用的信息。

事实上只要看过那不过一掌高的索引，连威便知道这些都是已经筛选过的——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莫里亚蒂真的连筛选都不给他筛选一下就把所有的情报撂在他面前让他挑，他绝对甩他一巴掌然后转头就走——那不是逗人玩呢吗？！但是就算是现在，情报经过了莫里亚蒂的初步筛选，连威也是硬生生一天一夜没睡才看完了那些资料，要知道，这还是在连威的智商下看资料像翻书的水准。可想而知这要是换了其他人人工筛选将会耗费多少的时间了。

别看连威只用了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找出了不下二十处九头蛇据点，甚至还在莫里亚蒂手下势力的全力配合之下锁定了艾尔莎所在的地点并通知了和mi6在一起的夏洛克去救人。但是自家事自家知，连威可并不觉得自己做到这一点有多么轻松——他已然猜到莫里亚蒂是觉得他能够“看”到这些情报的底细，但是连威自己却是明白，他哪是知道这些情报的底细啊！他不过是知道神盾局内部全是九头蛇罢了！再加上几个他记得的重要人物，连威通过他们的行踪和相关的反常情报才锁定出九头蛇的据点的。

别看他现在在莫里亚蒂面前表现的多么多么驾轻就熟，不过是手中的笔一点一圈就完成了的工作，实际上他的大脑却是高速运转了整整一天！还好自从昨天晚上找到了艾尔莎的下落之后莫里亚蒂的注意力就已经转向了夏洛克身上。在这种情况下，连威才终于有机会松了一口气，悄悄地放缓了自己的速度。还好找到的及时，否则再被莫里亚蒂这么盯着找下去，就算是连威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不会露馅，毕竟，既然全力以赴又要装作一副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样子，还要骗过莫里亚蒂这种事情难度系数实在太高了，如果他的精神不够集中的话，就莫里亚蒂那个人精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露馅……

啧，连威不由暗叹一声，莫里亚蒂的一个亿果然不好赚啊！不过连威也算是知足了，毕竟莫里亚蒂留他在身边处理信息，总比把他扔出去和九头蛇死磕的强啊！就算他看过了威廉的战斗，也能够从那把审判之剑中得到一定的战斗反馈，但是让他这种从小生活在华国，出国前连木仓都没摸过的人去上战场怎么想也不靠谱啊！这么一想，对于莫里亚蒂的安排连威便再也没有了怨言。嗯，这个世界啊，就是怕对比！

连威一边打消着自己既想拿钱又不想办事的想法，一边看向在莫里亚蒂的一阵操作之下竟然显示出了九头蛇基地的俯拍画面的平板，连威不由挑了挑眉：“这个角度……是无人机？”

一般来说俯拍角度，就莫里亚蒂而言他第一个猜得应该是卫星拍摄的——军事级别的绕地卫星虽然不多，但是想要偷天换柱让民用卫星兼职军事职能的办法却是不少。但是，九头蛇的基地又怎么可能不考虑卫星的问题呢？所以说，隐没在林海之中，多半掩藏在底下的基地建筑还真不是卫星可以拍得到的。直升机与战斗机同理，再加上飞机这种东西调动起来动静实在太大了些，九头蛇也不是傻子会放任别人在自己头顶上乱晃悠，所以，连威猜测莫里亚蒂多半是用了无人机来暗中观察。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无人机，至少智能操控、体型小、噪音小、电子隐形绝对是基本操作。啧啧，该说不愧是莫里亚蒂教授吗？手里的这资源，都快要赶上军方了吧？

不过连威转念一想，美国军火一向都是由各大军火商把持，斯塔克转型之前……不，就算是转型之后它也是全美技术最先进的军火所有者，所以说莫里亚蒂能够弄到军用水准的无人机仔细想想也不算奇怪。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莫里亚蒂没有回答连威的问话，连威也没有在意，因为现在的重点是此时平板上所显示出来的画面——mi6的车早已停在了林中，此时，近百位训练有素的特工与夏洛克、华生二人正手持武器，快速无声地在林中穿行，并迅速向着九头蛇基地中渗透。

干脆、利落、无声的枭首行动，看得连威体内的肾上腺素也不由渐渐升高。嘛，人也是动物嘛，动物的本能可不就是捕猎与杀戮吗？这些特工都是人类中的佼佼者，能够被挑选出来在境外执行这种秘密营救任务，自然更是好手中的好手，更何况，现在的mi6还是在麦考夫的支配之下——那位大英政府会允许自己的手下有庸才？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看着画面中在无声中进行的猎杀场面，连威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怪不得有那么多人会被一些血腥的场景刺激的模仿作案呢，他从前总觉得是那些被影响的人心智不够坚定，但是，目睹过这样直白、毫不掩饰的杀、人盛宴之后，连威才明白，目击犯罪过程和目击受害现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后者更多的是死亡与血液的恐惧与空寂，而前者则更像是魔鬼诱人堕落的低语。

如果是十多年前的他说不定都要把持不住了，连威默不作声地想着。连威从未否认自己的不正常，只是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和表现出来完全是两码事，至少连威就算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有些问题他也绝对不会把自己送进精神病医院，一来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二来则是因为——他可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其他人来掌控，精神病医院那种地方，可是易进难出，更何况……看看汉尼拔就知道了，那些心理医生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当你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连威对此深信不疑。所以连威并不喜欢去主动索取，尤其是不愿沾手关于人命的事情，因为一直以来，院长妈妈都教育到生命是最宝贵的，况且，求生是一切生命的本能反应。连威可不敢小瞧任何一个生物求生欲、望所可能爆发出的力量。

比如说，现在——君不见抗日神剧里主角潜入某个地方都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与警惕，现实中自然更是如此，更何况，潜入的一方虽然是训练有素的mi6特工，可是防守的一方同样是历史悠久的九头蛇士兵啊！

“有人潜入！”果然不出连威所料的，夏洛克等人还未突破外围防御进入基地内部，便已经有九头蛇发现了同伴的尸体与潜入的痕迹，立刻预警道。

整座基地顿时警铃大作。正在执行潜入的mi6众人亦是同时一惊，唯有夏洛克一惊维持着跃跃欲试地激动地神色，毫不犹豫地下达指令道：“继续前进，强行突入！”说着不等有人回复，他自己便已经先蹿了出去。

一旁一同行动的同队特工和华生能怎么办，当然只好立刻抬腿跟上咯~毕竟总不能放着夏洛克自己一个人冲上去送死吧？毕竟这要是哪个冲动的实习生也就算了，这可是boss的弟弟！更何况基地里关着的还有他们的艾尔莎公主殿下！一位弟控的大英政府，两位妹控的王子，他们这次的营救行动若是不仅没有成功还搭进去了一个的话，他们的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是死在敌人手里还是回去死在自家boss手上，这根本不是一道选择题——至少现在死还有津贴拿，回去死说不定还要被打击报复，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啊！

然而，当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一路莽进九头蛇基地之后，他们却突然发现——？？？为什么突然这么安静？而且……攻击呢？！

mi6的众人举着木仓紧张地对着基地里的九头蛇们，时刻准备着扣下扳机，然而，他们随之发现，对方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全都傻乎乎地抬着头看向一处。

mi6众人：？？？

讲道理，如果不是他们还记得这里是美国的话，他们简直就要怀疑他们是不是突破了九头蛇的封锁返回了自家基地，但是显然与他们mi6的风格不符的冷硬的西伯利亚风格的基础设施严肃地提醒着他们，这里可不是他们自家的基地。可是，越是明白这一点，他们就越是感到不敢置信，这些九头蛇是傻了吗？敌人都打进来了都没有半点反应，他们在干什么？

这么想着，明知道战斗中不应该分神，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是趁他们不备一木仓干掉所有人的mi6众人却还是忍不住扭头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那是一面镶嵌在墙壁上屏幕，上面甚至还因为刚刚的警报笼罩在一层红光之中，而且，屏幕的右上角一道黑色的九头蛇标志顽固地在上面闪烁着。但是不约而同地，所有看向屏幕的mi6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原本应是最吸引人的目光的特征。与之相反，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画面中的人物身上——一个男人正压着另一个男人强吻……

作为大英腐国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无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毕竟不就是gv吗？跟谁没见过似的，更何况还只是一个亲吻，就算是管制最严格的华国人家都还不禁脖子以上的描写呢！但是，让他们止步的是，他们认识其中一个人——或者说大概没有人会不认识那个位于上位的人，因为那是美国队长！

即使他们都是英国人，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美国队长的品质就算是他们这个外国人也是十分敬佩的，哪一个当兵的男孩子心中没有一个美国队长梦？当然，他们的话当然要换掉前面的国名，但是总而言之，人们对于美好的品质的追求总是数百年如一日的。而美国队长显然就是他们这个时代被树立起来的完美标杆。

可是，现在他们竟然看到了以队长为主角的小视频？mi6众人握木仓的手也不由微微颤抖，这，这是假的吧？！

在mi6众人的掩护下紧随而至的夏洛克同样抬眼看向了屏幕，但是看着屏幕中卡断在亲吻画面的视频，夏洛克十分镇定地将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在众人石化的表情之中一锤定音打破了他们所有人心中最后的那一点点侥幸——“是真实画面，没有任何合成的痕迹。”不过夏洛克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只是这个距离角度不太真实，如果不是摆拍的话这种角度两位当事人不可能发现不了。

而且以一直以来他所了解到的美国队长的性格，他应该无法容忍自己的这种照片广泛流传，更不要说传到九头蛇的基地来了。而且，夏洛克可不觉得会被美国队长强吻的人会是什么普通人，更何况，对方身上穿的明显是专业的作战服，从这种样式上来看似乎还不是一般的特种作战部队能够配装的高级作战服。

但是，也不需要后半段话，夏洛克仅仅说完前面那句，在场的九头蛇们耳中就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了，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真的？！真的！！！

毕竟，夏洛克他们只认出了一个美国队长，而作为九头蛇的他们又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家作战部队的一把手？那个被美国队长压着亲的，分明是他们的作战队长——叉骨叔啊！！！

九头蛇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叉骨叔！

第75章 洞悉的双目 22

外围的九头蛇众人傻若狍子，基地深处，被强制观看的叉骨叔的心情其实更加糟糕——如果不是他确信自己没有被洗脑、催眠的反应迹象的话他简直差点都要信了！

信个鬼哦！叉骨叔抑制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嘭的一声将实木的桌子角捏掉了一块。吓得门口刚想敲门却没想到看到这么一场大戏的研究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讲道理，就算他们是九头蛇他们也是研究人员，经不起这么折腾啊！会死人的哦！不过——啧啧，没想到叉骨叔竟然是这种人啊！不知名的研究员小哥忍不住撇了撇嘴，有些人啊，表面上喊着自己是红骷髅死忠，背地里却和美国队长不清不楚。啧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为了情夫干掉原配的年度大戏？！[突然激动.jpbsp;　 不过激动归激动，吃瓜归吃瓜，当感受到一阵劲风从自己身边掠过，一扭头发现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已经跑进了屋里，吓了一跳但脑子绝对在线的研究员小哥仅仅停顿了0.1秒，果断撤离道：“我们实验室还有任务了，先走了，人带到了，叉骨大人您自便！hail hydra！”说着脚下不停风一样地便溜出了办公室。

“你……”叉骨叔刚一扭头想要让他别出去乱说话，但头还没有扭过来便感到一阵劲风向着他的脑后袭来。叉骨叔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就地一滚，勉强躲闪过身后的攻势，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叉骨叔险些张口就骂，结果一抬眼，看清来人后叉骨叔却是彻底没了脾气：“冬吧唧！你做什么？！”

带着金属面罩有着极具科技质感的金属手臂的男子硬是把面无表情用出了委屈的气场：“……不知道，就是不高兴……看见那个，想打你！”说着他也不给叉骨叔喘息地机会栖身而上，抡起铁臂便向着叉骨叔的脸上锤去。

就冬吧唧那条死沉死沉的金属手臂，叉骨叔哪里敢用脸接？！当然是顺势一避，找准角度，趁机给了吧唧一拳，他这才从这一系列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勉强困难地与吧唧缠斗起来——但是此时此刻，叉骨叔心中怒气值却是早就已经要爆表了——“守卫！守卫！人呢？都特么死到哪里去了？！”

叉骨叔虽然自认格斗技巧惊人，可是，人类和非人类是没有可比性的啊！冬吧唧虽然也是人类，可是他不仅注射过超级血清，还有着一条坚硬的合金手臂，他是得有多头铁才会认为自己能够和他硬碰硬？反正叉骨叔表示自己才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呢。更何况，听了吧唧的回答，叉骨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即使被冬吧唧锤得连连败退，可是叉骨叔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一旁已经定格的视频画面——见鬼！他用他做了那么多年特工、雇佣兵、九头蛇的眼力发誓，视频里的那个人绝对不是谁谁假扮的，当然也不可能是他！毕竟——如果他自己被强吻过他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记忆连个断层都没有，也基本排除洗脑和催眠的可能，所以说——这特么这个视频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

至于冬吧唧为什么突然攻击他，看到视频中的另一个男主角叉骨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sxxt！回头一定要扣冬计划组的经费！特么什么破洗脑技术？这都还能记得？！带这么一家伙上战场和自杀有什么区别？！”而当后来叉骨叔发现他真的是错怪洗脑小组了——毕竟吧唧他是真的不记得美国队长是谁，他甚至对着美队说谁特么是吧唧？——可是，难道真的要让他承认是自己和某人接吻刺激到他了吗？不，叉骨叔拒绝承认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作为一个直男，即使不直也绝对不喜欢美国队长的叉骨叔他真的敢指天发誓他对于美国队长真的半点兴趣都没有！毕竟他是红骷髅大人的死忠，美国队长什么的，就是他家爱豆的对家，他就算是再怎么优秀也别想让他黑转粉的那种对家！所以说，一直以来，即使九头蛇驻神盾局几乎全员陷落成为美国队长的粉丝时，叉骨叔依旧坚持着他的信仰——他是红骷髅大人的死忠一辈子不动摇！

但是，叉骨叔突然发现，他拼死拼活好不容易从那群“投敌”的“叛徒”同事手底下抢救回来的信仰，全特么白坚持了！终于在实验室的诸多武器设备辅助之下拿下冬吧唧，把人打晕再次锁回了休眠仓的叉骨叔一扭头，看到一旁用诡异的目光打量着他的同事，以及满实验室全都停留在某个熟悉刺眼的画面的电脑屏幕，叉骨叔险些眼前一黑和吧唧一起躺进休眠仓里——fxxk！他的名誉啊！！！

叉骨叔觉得，大概，从今天开始，日后他再说自己是红骷髅大人的死忠、不是美国队长的粉丝这种话应该已经没有人信了吧？

况且，叉骨叔深知九头蛇基地虽然听上去神秘且不近人情，但是哪个九头蛇基地不搞研究？搞研究的谁敢说自己一个基地能够培养的出所有方面的人才？所以技术交流和人员流动绝对是必不可少的，而人员流动同样就意味着信息的流动，就算是打入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特工们也有不少与一个或两个特定的基地有着密切联系，而叉骨叔深知，这群疯子研究员平时在基地里憋得时间久了精神早就变、态了！一个个八卦的跟四五十岁的华国大妈一样，就差没天天逮着你催婚了！指望他们保密——呵，母猪上树都比他们靠谱！

叉骨叔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到不久的将来这份视频的传说将会在所有的九头蛇中流传，而他，叉骨叔，从今以后也将成为九头蛇人尽皆知的传奇人物了！——sxxt！谁会想当这种见鬼的传奇人物啊！！！

叉骨叔克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屏幕上闪烁的红光以及右上角的九头蛇标志，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但仍是不由气急败坏地吼道：“都愣着干什么？看不见有敌袭吗？！还不快收拾东西准备撤离？！”他的话音刚落，围观的研究人员顿时一哄而散，他们研究员也不傻，看热闹也就算了，关系到自己的性命的时候，他们可从来都是蹿的最快的，要不然，就九头蛇这人员战损率，他们这些战五渣的研究员早就死的只剩小猫两三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从复仇者联盟成立之后他们被打击的频率迅速上升的缘故，只一眨眼的功夫，叉骨叔便发现他面前的实验室已经被有条不紊地收拾得连一张废纸片都不剩了。叉骨叔：……平时做实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速度？你们是都被闪电侠附身了吗？！

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合适，叉骨叔绝对会忍不住吐槽出来，但是，叉骨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吐槽咽了回去，算了吧，他们逃得快也是为他们九头蛇保存有生力量，是好事，不能过分打击，毕竟研究员嘛，会研究会跑路就够了——叉骨叔心累的自己给自己找理由安慰自己着。

但是，还不等他叹完这口气，便听到外面一个研究员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叉骨大人！有两个变种人实验体越狱了！”

叉骨叔眼神陡然一厉，质问道：“哪两个变种人？他们怎么跑出来的？你们的变种人抑制器呢？是摆设吗？！”

“是新抓来的两个变种人，女性，十八岁，是我们的人路过森林公园的时候遇到顺道抓回来的，一个还没来得及检查但估计是比较弱小的鸡肋变种，另外一个变种能力是瞬移——监狱的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暂时猜测是变种人抑制器对于她们可能不起作用，所以她们通过那个瞬移能力一起逃跑了。”说着，那名研究员同时将手中艾尔莎与莎拉的资料一起递给叉骨叔。

叉骨叔一看也不由咦了一声，对于这两个担忧他们九头蛇的财政经济状况的女孩子，叉骨叔的记忆也还算是比较深刻的，不过，叉骨叔的目光骤然冷厉起来，冷哼一声道：“连两个女孩子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不过叉骨叔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只是责问了两句，便立刻挥手让他跟着研究组的人员先行撤离了，没办法，研究人员稀缺，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当然是要原谅他们的，再说了，丢了实验品最应该负责的也不是这些研究员，而是那些看守基地的守卫——算起来那也是他自己手底下的人。

叉骨叔的表情渐渐扭曲，他一边磨着牙一边大步向着基地外围行去，他倒要好好看看这群蠢货今天还能给他蠢出什么样的高度——连两个小姑娘都看不住，他绝对没有这么愚蠢的手下！

但是，十分钟后，面无表情的叉骨叔已经打消了自己之前的所有的念头——他现在不想骂他们蠢了，他只想知道，这特么到底是哪路大神的手笔？他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要受到这种惨无人道的人参公鸡？！一路行来，忍受着手下人诡异的注目礼，以及时不时从他的视线边缘划过的熟悉的静止画面，叉骨叔觉得他这一路走过来整个人都快要升华了！真的，他现在觉得，丢人算什么？！反正他现在脸已经丢没了！甚至都不用以后了！闹这么大，叉骨叔有理由相信现在佐拉博士、斯特拉克男爵、泽莫男爵那几个讨人厌的家伙多半已经知道了！

md！叉骨叔现在已经开始郑重思考，如果他现在从九头蛇和神盾局辞职退休能够躲过这些讨人厌的八婆的探究的目光吗？

讲道理，现在连对红骷髅大人的忠心耿耿都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他现在破碎的心灵了！什么九头蛇的终极目标，什么世界和平，见鬼去吧！他要回家躲绯闻！天可怜见！他长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一个结果上来就给他来个男朋友？玩得那么大的吗？！……咦，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啧，算了，这不重要，干完这票，回家睡觉，从今以后什么九头蛇，什么美国队长和他叉骨叔再也没有半分关系！——真当他特么的真想留下来照顾他姘头啊？！什么？不是姘头？呵！都被洗脑了还记得不让人占他便宜不是姘头又什么？！md！死bsp;　 抛开这边被手下人盯得已经原地爆炸失去了生活的乐趣与希望的叉骨叔暂且不提，另一边连威也是在莫里亚蒂奇特的目光下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连威的拒绝三连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甚至还因为他否认地太过自然熟练而更加坚定了莫里亚蒂的猜想。

“嗯，好，不是你做的。”看着莫里亚蒂一脸我知道是你但我配合你演戏就是不说的意味深长的表情，连威只觉得一阵胃疼，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就算他确实是用视频剪辑摆了蝙蝠侠和复仇者联盟一道，但是这次的事和他真的没有关系啊！他这次可没有加西亚大佬和贾维斯先生的帮助，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事啊！

而且，连威忍不住也悄悄地多瞥了两眼监控器中反映回来的画面，忍不住啧舌，他不记得电影里出现过这种镜头啊！这到底是怎么剪出来的？而且……盾叉？这个cp虽然还不算冷到西伯利亚但也绝对是小众cp啊！讲道理，比起盾叉他更吃盾冬或者是冬叉的，所以说……他到底是多想不开才会放自己不支持的cp！不过，说到盾叉cp还有这个视频构图结构、滤镜风格以及这种无中生有的能力……连威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id——冰雪女王艾尔莎。

连威：……别是遇上熟人了吧？

正在此时，九头蛇基地门口，一阵骚动传来……

第76章 洞悉的双目 23

“嘿！你那边的布置没问题吗？有人要跑了呢。”作为久经b站、p站、jj、老福特等等大场面的洗礼的大佬，连威在被迫顶锅之余甚至还有时间关注了一下另一边的监控。说着，连威点了点另一边的外围分屏监控上正在撤离的九头蛇研究员提醒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瞥了一眼不紧不慢地回复道：“不用着急，会有人负责他们的。”

连威不由挑了挑眉：“我可不记得我们布置过那么远的哨岗。”看着莫里亚蒂完全没有过问的想法的动作连威的直觉告诉他莫里亚蒂绝对有事情瞒着他。

莫里亚蒂显然也并没有隐瞒的打算，径直点头回答道：“当然，不是我们，是卢瑟。他要那些研究员。”

卢瑟为什么会需要九头蛇的研究员——显而易见，卢瑟想要对付谁全世界都知道，而随着这些年超人的名望越来越高，卢瑟想要招募愿意对付超人的研究员也越来越困难，那么这些九头蛇的研究员显然是一个好选择——实力过硬，有能够被把持的把柄，不会抗拒对付超级英雄。

而且，连威现在也终于想通了莫里亚蒂为什么能够那么快组建起艾尔工业甚至还那么毫不心疼地送给他了——卢瑟出钱和人脉建立艾尔工业，莫里亚蒂出人情和负责脏活干掉九头蛇，而他，拿钱找到九头蛇并且帮助他们干掉九头蛇——perfect！

就连连威都简直要为他们鼓掌叫好了，但是，连威还是忍不住黑了脸，见鬼！真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一个亿固然不错，但是，一个工业企业，还牵扯上卢瑟，连威不得不怀疑自己会不会成了被推出来背锅的背锅侠。况且，对于他而言或许一个亿已经是巨款了，可是对于卢瑟甚至对于莫里亚蒂而言，一个亿对于他们而言都不过是过眼浮云。当然，卢瑟不在乎是因为他有无数的一个亿，而对于莫里亚蒂而言，钱远不如他的夏利更让他着迷。所以，他们仅仅是舍弃了一些他们根本不在乎的，却得到了他们想要的。

虽然连威知道即使再来一次他也依旧会答应莫里亚蒂的提议，但是一想到他们两个联手算计了一次，连威依旧感到十分不爽。不过在追究这件事情之前，连威更在意的是：“卢瑟知道你在和我合作吗？”他可是刚刚摆了卢瑟一道，如果被卢瑟知道了他的行踪……连威并不觉得那个虽然还年轻但是已经很记仇的卢瑟总裁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连威和卢瑟之间的事情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莫里亚蒂又是什么人了？他既然要和卢瑟合作自然要把卢瑟里里外外好好调查一遍，两个人也算是棋逢对手，来来往往之间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过，就算没能占到什么便宜，那段时间轰动了整个大都会的超人罚单事件与卢瑟、超人、蝙蝠侠和韦恩之间的爱恨情仇故事莫里亚蒂还是有所耳闻的。而这种事情虽然存在一定的偶发性，但是现在连威都问他这种问题了，莫里亚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那些事情显然都是连威的手笔啊！

况且，显而易见连威那可是狠狠地坑了卢瑟一把，莫里亚蒂的办公桌上现在还摆着卢瑟被记者追得狼狈逃跑的照片呢~嗯，每次没占到便宜的时候看看那张照片，整个人心情都不一样了！想到这里，莫里亚蒂面对连威的态度愈加亲切起来：“放心，卢瑟不会知道你的，这是你和我的合作，不是吗？”

连威：“……是的，不过吉姆，有话好好说，我可不想要你的wink！”

“啧，威廉，你真是太没有情趣了。”莫里亚蒂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连威还能说什么，他当然是微笑咯~

——————

就在连威在这边和莫里亚蒂扯皮的时候，另一边的形势也是急转直变。

虽然无论是九头蛇众人还是mi6众人都被那打破他们三观认识的视频给吓到了，但是大家毕竟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地精英人士，既然视频都已经放完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呆滞太久。而这一回过神来，自然便没有办法再和平共处了。

而且……大概也是因为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了，一旦渡过了最初的惊讶，刷新了自己的三观之后，无论是九头蛇一方还是mi6一方对于他们所看到的东西似乎都接受良好，只不过这种良好恐怕并不是当事人愿意看到——

“sxxt！叉骨大人怎么可能是下面的！”——by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九头蛇士兵。

“fxxk！美国队长和吧唧才是一队，那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by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mi6美队粉。

两声呐喊之后，四目相对，嗯，确定过眼神了，他们粉的不是一对cp。事实上，粉的不是一对cp这种事情就已经够严重了，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了逆cp、信息不对等等等矛盾与冲突。总之，现场静默了0.01秒之后，双方不约而同地抬木仓射、爆了那个讨人厌的屏幕，然后开始了激烈的交火。

其中包含且不仅限于关于盾叉、盾冬、冬叉、盾冬叉大三角的激烈讨论，场面之激烈简直令最狂热的cp粉都甘拜下风——讲道理，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一方是九头蛇，一方是来营救的mi6特工，连威甚至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什么圣战现场了。嗯，cp圣战。

夏洛克·不怕事·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福尔摩斯既然敢跟队冲进九头蛇基地显然就不是什么怕事的人，而且对于这位无聊起来宁愿那木仓射墙壁也不愿接一些普通的无聊小案子的侦探先生而言，能够劳动他那么积极地冲进来，显然是有一定的原因的。而激烈的交火显然并不能成为阻止侦探先生的步伐的理由——夏洛克是这么想的，至少一分钟前我们的侦探先生还是这么想的。

然而，一分钟后，躲在一旁狭窄拥挤的杂物间里，夏洛克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九头蛇外围的防守力量太差劲还是基地里的士兵都注射过超级士兵血清？可是mi6的那群家伙又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让他们在短短的一分钟内战斗力暴涨了那么多？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总不可能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狗屁不通的视频吧？真的有人会相信那种视频？！好吧，虽然是他说的上面没有合成的痕迹，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合成还有借位啊！就算没有借位也有化妆易容啊！夏洛克觉得，死胖子手下的人不至于那么蠢吧？

下一秒，夏洛克还没回过神来，便看到一道身影闪进了他所在的狭小空间，并且举起木仓来对着外面便是一阵爆射，同时高声吼道：“shut up！bxxch！美国队长才不是那种人！你们九头蛇除了这些下作的手段还会别的吗？！”

听着熟悉的声音，看到熟悉的背影，夏洛克不由木了脸：……行吧，他早就应该知道的，约翰的脑子一向不怎么好使……

“砰砰砰！”一阵木仓响压得义愤填膺的某位军医先生不得不暂时缩回了杂物间里愤愤不平地趁着这个间隙给自己的手木仓补上子弹，然后外面的木仓声一远，华生医生立刻举着木仓便要向外冲去。

“嘿！约翰！回来！”夏洛克连忙拉住自己的同居人，头疼地问道：“约翰，你还记得我们来是干什么的吗？”

“什么？我们来不就是为了打爆这群狗x养的九头蛇吗？！”还没有从外面的混战中调整过来的医生先生如是高声反问道。而他高调且毫不客气地发言立刻引来了九头蛇的报复。

“砰砰砰！”

眼明手快地拉着自家医生蹲下勉强避开了险些给他们开瓤的子弹，纵是夏洛克也不由抽了抽嘴角：“我现在真想把你们的颅骨掀开看看你们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军医先生现在也终于稍微冷静了下来：“哦！……谢谢你，夏洛克，你知道的，我是说，刚刚太险了。抱歉，我刚刚太激动了……但是你要原谅我，你要知道，那可是美国队长！他们……”

“stop！”夏洛克连忙打断了眼看着又要激动起来的军医先生的发言，讲真的，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同居了那么久他真的都完全没有发现华生竟然还是美国队长的粉丝，这真是……太令人惊讶了！夏洛克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搭档，不得不说当初他会一直和华生同居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华生能够包容他并且帮助他破案，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总能给他一些惊喜——一些他通过演绎法都没能推断出来的惊喜。他喜欢这种惊喜。

不过现在显然并不是讨论惊喜的时候。夏洛克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将盘问室友的时间挪到回家之后，现在他勾了勾手，让华生凑上前来之后方才小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是来救公主的吗？”

“哦！对！公主殿下！”得，一看华生这反应夏洛克就知道他肯定早就已经忘了。行吧，他果然不能指望金鱼的脑子里装太多的东西——显然，即使是约翰也只是所有的金鱼中比较特殊的一条而已。[福尔摩斯式嫌弃.jpbsp;　 不过听着外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减弱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势头的木仓战声，夏洛克也顾不上嫌弃华生，直奔主题道：“没错，公主，来之前我研究过一些已经被剿灭了的九头蛇基地的地图，他们的基地建设是一贯的西伯利亚风、流水线工程。虽然内部的警戒设施、防卫手段各有不同，但是大体的结构和各个部分的用途却是大致相仿的。就好像是同一条生产线上下来的零件。”

“所以？”华生自觉地询问道：“你想要做什么？”毕竟是一起合作了好几年的老朋友了，夏洛克一开口华生便猜到了他是想要单独行动，只是，华生虽然这样问着，口中依旧不由苦口婆心地劝解道：“夏洛克，你要知道，这里是九头蛇的基地，我们不能乱跑，一个不小心是会没命的！”

“当然，我知道。”夏洛克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复道一边侧着耳朵探听着外面的木仓声。华生一看他这副作态便知道他肯定又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去，虽然他早就应该习惯了，可是华生还是不由扶额道：“哦！天啊！麦考夫知道了肯定又要请我过去谈话了。”

“放心，一般来说他请雷斯垂德的概率比请你的概率多得多。”夏洛克毫无诚意的安慰着。

“可是这次雷斯垂德根本不在！”华生抓狂道，但他随即又不由一愣：“嘿！你刚刚是说雷斯垂德吗？你竟然叫对了他的名字？哈！警长知道绝对会高兴坏了的！”

“所以为了他不要高兴坏，你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夏洛克翻了白眼道，同时一手搭上了华生的肩头，附在他耳边说道：“嘿，听着约翰，等下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冲出去，然后你掩护我，我们一起往右边跑——跑过那边的走廊应该就是九头蛇关押实验品的地方，如果我们速度快点的话根本不会受到太多有效的阻拦就可以达到目的——五百米，先生，拿出你在阿富汗打仗时的速度来！”

华生也不由翻了个白眼：“如果你还记得的话那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个军医！”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拿起枪准备冲出去的姿势却是可以说是非常的诚实了。

然而，就在这时，还不等夏洛克开始数数，便听到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sxxt！竟然有人！艾尔莎你不是说这里肯定安全的吗？”

“我之前感应的时候还是没人的，谁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两道惊慌的女声吓得约翰险些转身开木仓。

不过好在侦探先生的反应速度十分在线，连忙压住自己险些跳起来的搭档，同时对对面也被吓坏了的女孩们喊道：“是艾尔莎殿下吗？我是夏洛克，他是华生，我们是mi6派来营救你们的！”

“夏洛克？那个在白金汉宫不穿裤子的夏洛克？”艾尔莎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狭小的空间内空气突然凝固……

第77章 洞悉的双目 24

“哦！夏洛克！看看，你做的蠢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华生忍不住插进道，不得不说，与那位女士的交锋的那段时间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可以称得上是他们人生中最狼狈的时期——即使面对莫里亚蒂他们都并没有过那么窘迫的感受，或者说，面对莫里亚蒂感受到的更多的是紧张与恐惧而并非那种令人煎熬的羞窘。

嗯，当然，白金汉宫的事件与那位女士无关，但，不论如何，那件事情由她而起——跟不要脸的侦探先生合作的时间久了就连憨厚的华生医生都无可避免的染上了他的一些坏毛病——比如，甩锅。

咳咳，不过显然这一次一向默契的搭档二人脑回路并不在一条线上，华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那件事情引出的给他们带来了很多震撼与刺激的艾琳·艾德勒；而夏洛克想到的却是某个把他打包发送来这里的人——“哈！死胖子的保密工作真是越来越差了，竟然连一位什么都不懂的公主都能够从他的手下那里探听到秘密消息了吗？mi6是打算就地解散了吗？”

“夏洛克！”华生连忙喝止道，随即转头解释道：“抱歉，他只是……”

“没关系。”艾尔莎礼貌地微笑以对，但是还不等华生刚松完一口气，这位公主殿下接下来所说的话便让华生意识到他这口气松的实在是太早了——“福尔摩斯先生的保密工作当然是值得肯定的，否则的话女王陛下也不会将mi6交给他来掌管，另外，侦探先生我希望您能明白，有些事情虽然因为传出去会损害王室声誉所以别列为机密事件，但是这种‘机密’对于我们王室成员而言不过是无言的默契而已——这个国家对于我们而言没有绝对的机密——毕竟说不定未来哪一天你就要跪在我的脚下向我宣誓效忠。”

说着微笑着的公主殿下微微扬头，原本温和有礼的笑容在她的强大气场与咄咄逼人的话语之下硬生生转变成了居高临下的盛气凌人。

面对这样的艾尔莎，夏洛克也不由一时语塞。好吧，某个死胖子对于女王的绝对忠诚这么多年下来对于他也是有着不小的潜移默化的作用的，只不过……夏洛克的视线微微偏移，仿佛犯了错误却死鸭子嘴硬的熊孩子一样装作没有看到华生让他道歉的目光。没办法，他可是夏洛克，皮完就算了，道歉？这辈子是不可能道歉了的。

“wow！”莎拉忍不住鼓掌道：“太帅了艾尔莎！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竟然那么有女王气场！”夏洛克不愿意道歉，可是尴尬的氛围也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被小伙伴突然爆发的气场carry到了的莎拉仿佛一瞬间变成了艾尔莎的迷妹。

好吧，莎拉承认她并不是第一天知道艾尔莎是公主殿下，可是，作为一个纯正的美国人莎拉对于什么女王啊、公主啊之类的所有的认识都源于迪士尼的童话，至于现实中的公主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至少从平时的艾尔莎身上莎拉还真没有看出来。毕竟她们是会一起粉cp、一起剪视频、一起刷弹幕的小伙伴，那么多年网友、闺蜜做下来，还真没有感受到什么身份上的隔阂，毕竟网络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神器——连人和狗都能够友好相处，更何况她和公主殿下呢？

咳咳，当然她不是说艾尔莎是狗，她只是这么一个列举而已。

而得到了小伙伴的热烈捧场的艾尔莎也不由矜持地微收下颌，颔首道：“淡定，基本操作。”不就是怼夏怼怼吗？她会说她早就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吗？

作为一个拥有变种能力，热爱独立自主的生活，追求刺激与新鲜的不同寻常的公主殿下，艾尔莎知道现在其实也还没有摆脱中二期的尾巴，喜欢cool的事物对于她们这个年纪的青少年人而言绝对是无法避免的通病，而显而易见，大英帝国的超级英雄事业并不想美国一样发达——即使他们有007，但是行走于黑暗之中无法公开的特工哪里有全民偶像的美国队长来得帅气？！反正她绝对不承认她是通过胸来对比他们的知名度的。

咳咳，总而言之，作为一位知道的太多的公主殿下，艾尔莎其实也是十分烦恼的，外国的超级英雄当然可以粉，但是也不能全粉外国的超英吧？要不然的话丢面子的还不是她自己的国家？难道说他们的国家就没有一个值得她这位公主粉的偶像吗？这种事情显然是不可以发生的。可是，要说本国的超级英雄，艾尔莎也不由地感到头疼。007当然是一位很帅的偶像，但是作为一名特工，那位代号007的先生的真实姓名与事迹显然没有办法被大众所知，那也就意味着，如果选他当偶像的话别人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她的偶像是谁！

那就非常的悲伤了，艾尔莎小公主显然是一个挑剔的人，她才不喜欢自己一个人玩单机呢，所以007pass！然后接下来，反派是不可以明说的，即使她再崇拜艾琳小姐游走于咨询侦探与咨询罪犯之间的勇气与智慧她也不能公开表示她是艾琳小姐的粉丝——毕竟，艾琳小姐的职业也是一个很大的坑。她可不希望下一个摆脱脾气不好的侦探先生帮忙处理丑闻的人会是她。所以，反派阵线，pass！

这么算下来人选也就不多了，而其中最值得说的显然就是经历传奇的福尔摩斯兄弟了，大福尔摩斯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毕竟他一向自称自己只是一个在政府添为末职的小职员，况且对于这位一手操控着大英政府的运转、执掌着大英政府最精英的特务机构的大boss级的人物，艾尔莎如果说自己不害怕那显然是假话。所以说，这位大佬还是放在神坛上供着吧，当偶像？不合适。

所以算来算去，最后留给艾尔莎的选项也就只剩下夏洛克一个人了——经历传奇？绝对的！华生医生的博客可是每天都有无数人蹲守；实力高超？必须的！没见苏格兰场走投无路的时候都请他出手吗？久负盛名？当然的！事实上如果不是贝克街早就被mi6保护了起来的话，221b的门铃绝对能从凌晨响到深夜！大侦探即使脾气再差劲也有无数的粉丝前赴后继地愿意求虐！

虽然艾尔莎也觉得小福尔摩斯先生那么多年对于自己所拥有的的粉丝数量还没有任何清晰的认识实在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但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出于多方考虑，艾尔莎的偶像首位上摆的就是夏洛克，而作为一名合格的粉丝，把自家偶像怼得说不出话来绝对高居艾尔莎的梦想榜前五，其想要实现的迫切程度仅次于冬叉结婚、ec复婚、锤基皇婚以及摸叉骨叔的胸这四项！

咦，这么一想……她连夏怼怼都怼了那剩下四项梦想的实现还会远吗？艾尔莎：[突然激动.jpbsp;　 夏洛克：“……哈！不过是条有点气势的金鱼罢了！”虽然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转移话题就对了！

但是还不等夏洛克与艾尔莎就怼人功力展开深入“探讨”，夏洛克的耳朵一动，竖起一根手指道：“嘘——”

艾尔莎顿时消声，几人侧耳听着门外传来的纷乱的木仓声别说是夏洛克与华生，就连艾尔莎和莎拉也感觉到了不对——“这些木仓声……怎么这么乱？”莎拉忍不住问道。

虽然她们两个女孩子是肯定没有办法像侦探先生、军医先生那样那么准确的听出战场的局势和木仓械的种类的，可是，只是单纯地判断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这一点上，就算是普通人也是不存在任何障碍的，更何况她们可是变种人——变种人的身体素质虽然因为变种能力的不同而各有不同，但是总体上而言还是要比普通人要强上一些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变种人喊着“变种且骄傲”、说变种人是人类进化的方向了。

可是正因为能够听得出来她们才更加感觉到奇怪——在他们的耳朵里可以听到四面八方都是木仓声——即使是最最普通的莎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大军压上的全面进攻的话想要进攻九头蛇的基地，集中击破显然要比多点袭击更简单些——她虽然不懂军事但是美国队长是怎么突袭德军营地她还是知道的。所以说现在这种四面八方都在打仗的动静，显然不是太对头。

连莎拉都能够听出不对，夏洛克和华生就更不用说了。华生侧耳倾听了片刻当即对夏洛克道：“我们的人应该集中在九点钟方向。”

夏洛克赞同地点头道：“五点钟方向是九头蛇，一点钟方向有一批不明人士介入——应该不是九头蛇的人，他们和我们两方都有交火，不过听动静应该是和九头蛇有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且他们的人数、装备显然都比我们更有优势。”说着夏洛克不由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木仓。

对于夏洛克的矫情华生不由翻了个白眼：“手木仓怎么了？给你个单兵战术导弹你敢用吗？这种地下建筑，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怕不是想连自己一起活埋！”

夏洛克耸了耸肩，对于华生的话不置可否。不过夏洛克少有的没有顶嘴却并不能安抚医生先生暴躁的心情：“这下子可怎么办好？外面的交火这么激烈，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出去啊！”

华生急的嘴角冒泡，夏洛克确实不慌不忙地转向了一旁的艾尔莎与莎拉二人，挑眉道：“怎么样？公主殿下不打算带着我们两个一起逃跑吗？”

对于笑得一脸灿烂，丝毫没有刚刚差点和她打起来的尴尬的夏洛克艾尔莎不由翻了个白眼，呵，夏洛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好几张面孔！“你们不是来救我们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我带你们逃跑呢？你好意思吗？”艾尔莎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夏洛克丝毫不觉尴尬地微笑道：“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呢？殿下您既然有那么厉害的变种能力，这种危急的时刻我们当然要依靠您的力量咯！”

“呵！求我啊！”艾尔莎挑眉道。

“求你！”某人不假思索地接道。

艾尔莎：……她错了，他不是有好几副面孔，他是根本不要脸！

“等等！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变种能力又是怎么一回事？”正当艾尔莎气得和夏洛克大眼瞪小眼时，华生打断了他们的对峙不敢置信地询问道。

夏洛克一秒变脸，不耐烦地回答道：“有什么可解释的，不就是她们是变种人吗？不然的话你认为九头蛇有多闲得无聊才会抓两个什么都不会，脑子和没有没什么区别只会浪费粮食的金鱼？”

艾尔莎、莎拉、华生：……

莎拉忍不住附在艾尔莎耳边颇为同情地叹息道：“我记得你说过他是你的偶像之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喜欢这种讨人厌的家伙？我觉得叉骨叔都比他好得多！”

艾尔莎心情复杂地侧头小声回道：“我也想知道我当年脑子里到底是进了多少水。”她这是要有多想不开才会选夏洛克·福尔摩斯当自己的偶像？！这不是自虐是什么？！不得不说，夏洛克那张嘴，现实中的杀伤力远比她所了解的还要大得多！

不过，就算夏洛克那张嘴再怎么讨厌，艾尔莎也总不能把夏洛克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她才被困在这里的，所以，艾尔莎一边拥着莎拉，一边牵着华生医生，最后勉为其难地分了一片衣角给夏洛克牵着，准备逃离，不过，移动之前艾尔莎还是将丑话说在了前面：“我这也是第一次尝试带那么多人传送，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可不能怪我啊！”

“没事，只要不会死人就行。”夏洛克跃跃欲试就差没有直接开口催促了。

死人——当然是不会的，就算她的能力不足最多也不过是传送距离短些罢了，艾尔莎撇了撇嘴，闭目发动了自己的能力。不过，转瞬，艾尔莎便体会到了一种力量被抽空的感觉，艾尔莎心头一跳，不好，传送地点肯定和她之前设定好的不一样——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

然而，正当艾尔莎忐忑的睁开眼睛时，迫不及待地望向周围的侦探先生与军医先生瞳孔骤然紧缩。与此同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哇哦！这可还真是一份意料之外的大礼啊！又见面了——夏洛克~”

第78章 洞悉的双目 25

！！！夏洛克还没怎么样，华生却已是因为那道熟悉的声音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拔木仓便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去。

如果不是记得为了来围观围剿九头蛇基地的行动莫里亚蒂特地更换了防弹的车辆的话，连威现在恐怕已经举手投降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可能患有双重人格的“普通人”，那么近的距离被打上一木仓的话多半也是要跪的。要知道，华生医生的木仓里装的可不是什么麻醉弹，而且，对于这位曾经从出租车连环杀、手手中救下了夏洛克的军医先生的木仓法，连威还是相当信得过的——只可惜他现在站在他们的对立面，真的挺希望华生医生今天的木仓法发挥失常的……

发挥失常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莫里亚蒂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随便开玩笑，车辆的防弹效果还是十分靠谱的。连威瞥了一眼被接连射击同一处以至于出现了丝丝龟裂的痕迹的车窗心中后怕不已——谁让虽然开口的是莫里亚蒂，可是更靠近这一侧车窗的人却是他呢？啧，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连威心理虽然写满了mmp但是面上却仍是笑嘻嘻地对莫里亚蒂挑眉道：“看来你的夏利好像不这么认为啊~”他当然知道那是华生不是夏洛克，但是，谁规定认识就不能装作不认识了？

“你喊谁夏利？！”

“他才不是我的夏利！”

夏洛克和莫里亚蒂同时炸毛道。

就连华生举着木仓的手都不由一抖，pia的一声射中了车门。因为发现本就在做无用功，再加上刚刚打偏了的华生这一停顿，也不太好将继续开木仓，只好停下了射击，端着木仓一边警戒一边等着看莫里亚蒂到底想要做什么事情——华生可不相信莫里亚蒂出现在这里是毫无原因的——就算莫里亚蒂最初来这边并没有其他的打算，遇到夏洛克没有也有了。况且，这么结实的防弹车都找来了，说他不是有备而来傻子都不信啊！

虽然日常被夏洛克嫌弃智商和金鱼没什么区别，但是华生医生的智商实际上还是在线的，至少面对莫里亚蒂的时候医生先生的处理方式总是十分妥当的。只不过……“夏洛克？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医生先生投向自家伙伴的目光不由夹杂了一抹疑惑。

夏洛克皮笑肉不笑道：“不熟，你别瞎说啊！我根本就不想认识他！”

虽然莫里亚蒂刚刚也炸了毛，但是此时看到夏洛克矢口否认的样子，他却是仿佛一秒戏精上身，变脸一样的换上了一副哀怨的表情，感叹道：“唉，当初明明连人家的电话号码都收了，现在却说不认识人家，小夏利~你还真是绝情啊~”

听着莫里亚蒂一唱三叹的怨妇腔，连威都快被他恶心吐了。华生更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连手里的木仓都快抖得端不住了，看向夏洛克的目光里写满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福尔摩斯！就连艾尔莎和莎拉看向他的目光也不由带上了一丢丢怀疑——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吗？接收到众人的目光，夏洛克几乎一秒就解读出了他们的眼神和肢体动作中的含义。

夏洛克生平第一次恨自己的演绎法太给力，他为什么要那么为难自己呢？他为什么非要去看懂这群金鱼在想些什么？md！他终于知道了，对于这群金鱼而言，果然是没有最蠢只有更蠢！好想打死他们！当然，更更重要的是某个罪魁祸首，想着，夏洛克的目光不由地锁定到了某个栽赃他的人身上，眼中满满的尽是不善——有本事你从车里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莫里亚蒂仿佛看出了夏洛克的想法一样，优哉游哉地推开车门，下车背着手向夏洛克走去道：“啧啧，小夏利~看看你现在多么狼狈啊~真是太让我心疼了！”

“别叫我夏利！”夏洛克磨牙不已，却又不得不强自镇定下来，他虽然又狂又自我，可是却绝对不傻，这里可不是英国，没有他家大哥给他兜底，更何况莫里亚蒂在这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后手——夏洛克也不相信莫里亚蒂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他所在的地方的，毕竟他本来就怀疑之前提醒他们艾尔莎所在的九头蛇基地的位置的邮件就来自于莫里亚蒂！

即使不是，只看见到他们虽然惊喜却也并未流露出意外的神色的莫里亚蒂便可以猜得到，莫里亚蒂绝对是有备而来！在这种情况下和莫里亚蒂交手——即使夏洛克的血液会因此奔涌，可是他也不敢说自己就绝对有必胜的把握——那可是莫里亚蒂啊！

即使夏洛克嘴上从来不说，但是真正能够被他认同与忌惮的对手那么多年来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夏洛克面上虽然看起来仿佛是气炸了，但是事实上他却是借着和莫里亚蒂拌嘴的时间打量着莫里亚蒂——正装、镇定但眼底的惊喜也没有作假——夏洛克很快得出了结论，对方确实是有备而来，但是显然遇见他对于对方确实是一个意外之喜。不过，莫里亚蒂的装扮还是太郑重了些，或许不能说对方没有猜到会遇到他，多半应该是没想到会那么快遇到他而已。

想到这里，夏洛克不由嫌弃地啧了一声，变种能力什么的果然不靠谱——估计在莫里亚蒂的计划里应该是等他们和九头蛇打完，他再出手清理战场顺便和他打声招呼，可是，艾尔莎不靠谱的传送显然大大提前了这个时机。不过，比起莫里亚蒂夏洛克更加在意的是车里的人——司机就不必说了，是莫里亚蒂的心腹，也是他的死忠，夏洛克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却也是有过一面之缘。莫里亚蒂就更不用说了，他一向是夏洛克关注的重点，可是这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夏洛克却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是谁？

而连威看到莫里亚蒂下了车，他自然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车上坐着——毕竟他可是拿了人家一个亿，虽然这一个亿肯定有些小麻烦，但是也还在连威的接受范围之内，毕竟莫里亚蒂手下的产业，再干净又能干净地到哪里去呢？反正连威是不信的。不过，连威这一下车，却是更加方便了夏洛克的暗中观察——

亚裔，二十岁至三十岁之间，体型匀称、家教良好，面对莫里亚蒂不卑不亢没有畏惧之色——基本可以排除是莫里亚蒂的手下的可能了，再加上他和莫里亚蒂之前的对话，夏洛克不由挑了挑眉，猜到了一个荒谬的可能——“合作伙伴？莫里亚蒂，你竟然也开始找合作伙伴了吗？”夏洛克惊讶不已，要知道，夏洛克自衬自己对于莫里亚蒂还是有些了解的，毕竟他们本就十分相似——他们都是务必骄傲的人，就算是约翰在他身边最初也不过是担当一个单纯的助手的角色，可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有时什么来头？竟然能让莫里亚蒂承认他是平等的合作伙伴？

一边想着夏洛克不由开始挑剔地打量起连威来，啧，看上去挺乖，但是能和莫里亚蒂混在一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更何况……夏洛克很快发现了端倪——太干净了！夏洛克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感受，手部的茧子的位置说明他是一位手术医生，服饰干净整洁全身上下没有一个饰品说明他有着一定程度的强迫症——这不算什么，强迫症和洁癖对于医生而言算是职业通病。衣服一般但正好是他这个年纪的医生能够消费得起的，笑容得体一看就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医生。这一切都很完美，但是，当这一切出现在这里就完美的太不对劲了！

更重要的是，夏洛克从连威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怎么说呢，感觉的事情十分虚无缥缈，但是就算是夏洛克也没有办法完全不信——他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的灵光一身恰恰是发现真相的关键。夏洛克深深地看了连威两眼，将他的样貌记在心上，准备回去再小心调查。但是，正当夏洛克准备收回目光时，却看到连威突然对他微微一笑。

夏洛克：？

夏洛克的身体骤然紧绷，莫里亚蒂的合作伙伴可不能轻视，但正当他严阵以待地准备应对连威和莫里亚蒂的刁难时，却突然只听到连威笑道：“你是冰雪女王艾尔莎吧？”

夏洛克：什么女王？冰雪什么？

一向是众人眼中的焦点的夏洛克第一次在面对莫里亚蒂时没有第一个被针对，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之前的警惕和严阵以待全都是给瞎子抛媚眼，整个人都不由呆滞了两秒。

“欸？！你怎么知道？！”艾尔莎与莎拉对视一眼，不由惊讶地望向了连威。艾尔莎的身份可不一般，自然也不可能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连莎拉也是她这次逃家她们才得以面基成功的——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应该是没有人能够把她的现实身份和网络id联系起来的——那么连威又是怎么猜到的呢？

莎拉看看连威，又看看艾尔莎，突然抱住艾尔莎的手臂，哀怨道：“你还说我是第一个见过你的人，你个大猪蹄子！说！你是不是看人家小哥哥好看就守不住秘密了？亏我还认为自己对你多么特殊！女人啊，你的名字果然是见色忘友！”

连威、莫里亚蒂：……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竟然有人比我还戏精？！

夏洛克、华生：……现在的小姑娘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

艾尔莎：……看见没，那么大一口锅一下子就盖我头上了！

面对自家戏精的好友，艾尔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也是懒得搭理她，径直忽视自己手臂上的某个化身挂件的蠢货，向连威投去询问的目光——不是她不知道莫里亚蒂的身份、不害怕连威，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变种人，艾尔莎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更胜于自己的推理能力——再说了，这里已经有一个福尔摩斯了，其他人没有必要带着脑子，凭本能就完事了！而现在，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连威对她们完全没有恶意，甚至还有好感。

虽然艾尔莎不知道自己的这种预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大胆试探一下——就一下下，谁还不会在危险边缘大鹏展翅吗？

而连威的反应显然也没有让艾尔莎失望，他微微一笑，指了指艾尔莎胸口滑出来的项链挂坠笑道：“你的头像就是那个吊坠吧，我看着挺眼熟的，而且，切割的这么完美的月光石可不好找——你或许也认识我，比较有名的id的话——w先生，有印象吗？”

还不等夏洛克想到自己有没有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时，便被两道不约而同地尖叫声震得思绪空白了一秒，然而等他再回过神来，便发现原本还在他身后的两个女孩子已经一眨眼地跑到了对面的那个陌生的男士身边，眼睛闪闪发亮地围着他打转，就差没有在身后长出一条尾巴来使劲摇了——

“你竟然是w太太？！我还认为太太会是女孩子呢！”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大大那么可爱肯定是男孩子！”

“对对对！w大，你的冬叉系列文还更吗？求不拉灯！”

“嗯嗯嗯，还有ec婚后系列！大大求填坑啊！小教授都被老万扛走三个月了，求给个痛快啊！”

“还有还有！福华/福莫渣男锦集求更啊！夏卷卷那么渣我都等莫娘和花生见面的修罗场等了花都谢了！”

连威：……[笑容逐渐消失.jpg]等等，小姐姐，你刚刚说啥子？[我空寄不住我寄几.jpbsp;　 “嗯哼？莫娘？”莫里亚蒂礼貌微笑。

华生医生一脸懵逼：“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夏洛克：“呵！女人！”

一激动再次说秃噜嘴了的艾尔莎：……qaq嘤！哥哥，妹妹我可能回不了家了……

第79章 洞悉的双目 26

夏洛克·福尔摩斯，作为一名正宗的高智商福尔摩斯，他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他极度自我、冷漠疯狂甚至还是一个高功能反社会——从脾气那么好的华生医生都能被他气得拳脚相向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这个人做人有多么糟糕了，当然，这并不妨碍他极度自恋。天才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和怪癖的，夏洛克对于自己的感人的情商一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情商为零，他只是一般情况下并不愿意纡尊降贵用他高贵的大脑去思考那些无聊而又使人丧失理智的感情问题——所有人知道，一旦夏洛克表现的情商智商，那多半表明他正在为了某件案子做卧底。嗯，可以说是so sad了。

总而言之，夏洛克想过自己某一天会被人骂不解风情，会被人谴责不会说话，会被人指为怪胎，但是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渣男——而且还是为了另外的两个男人！夏洛克现在简直想要锯开她的脑壳好好看看她脑子里是不是真的养了金鱼！

而且，华生也就罢了，毕竟他们是同居人，而且就凭华生那换了无数女友结果每次都以被甩为结局告终的可怜样儿，夏洛克也愿意勉为其难地不拆自家室友的台——反正连他们的房东都误会过他们是一对，多几句少几句流言对于夏洛克而言根本无关紧要——反正就算他们在一起了也不犯法。英国可是已经通过了同性婚姻法的。当然，就算没有这条法律，甚至法律明文禁止同性结婚对于夏洛克而言也毫无意义，反正他也没少干违背法律的事——想要逼夏洛克接手他不想接手的案件时只要带人突袭检查他的住处然后用违禁物威胁他绝对一查一个准。

反正什么尼古、丁贴片，危险化学药剂，来路不明的人体器官……多得简直数不过来，甚至早几年夏洛克自己单过的时侯还吸食过毒、品，甚至差点因此丢掉了性命。总而言之，夏洛克对于自身的长处和短处都有着相当清醒的认识，但这并不妨碍他自恋，比如说，他其实也认为华生有点暗恋他，但是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侦探他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助手谈恋爱呢？那是不可能的！

夏·fg插满阿尔卑斯山·不打脸自己不舒服斯基·洛克义正言辞地嘲讽道：“如果你们真的带了大脑的话就应该知道我和他们两个都绝对没有可能！况且，动动你们金鱼的大脑吧！修罗场这种词汇用在我和莫里亚蒂之间不比用在约翰和莫里亚蒂之间更加合适吗？”打从心底里没有察觉修罗场这个词有什么不对的夏洛克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语有多么容易让人想歪。

而另一边腐眼看人基的两位女士不失众望地忽略了前半句，自动提取了前半句，并且瞪大了眼睛惊喜地低呼道：“哇哦！原来是福华莫大三角吗？！”随即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向连威，期待道：“大大！看！真的大三角！”

连威：………………

接收到莫里亚蒂似笑非笑以及夏洛克与华生二人的不赞同与怀疑的目光，连威险些汪的一声哭出来，粉丝都是债啊！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他之前用视频摆了蝙蝠侠和复联一道，现在终于轮到他自己被坑了吗？而且，这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虽然说当着正主搞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蝙蝠侠那次是个人向，复联的那次是群像踩点，其他的线上操作除了加西亚和贾维斯之外并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说，之前无论哪一次都不向这次的耻度那么高啊！

别人不知道作为作者他自己心里还能没点逼数吗？艾尔莎和莎拉说的那些，基本上全是需要拉灯河蟹的、弥漫着满满得肉香的“精品好文”啊！虽然只能闻不能吃，但是，相对于那些早已被养叼了胃口，却因为被神兽清理过而不得不安分下来的“成年人”们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但，就算没有任何脖子以下的详细描写，但是，那些苏得连威自己都不想再看第二遍的对话绝对是少女心的一大杀手。可是一旦将那些矫情的文字描写和连威联系起来的时候——那已经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了，那是还有没有脸见人的问题啊！无脑玛丽苏，无脑杰克苏，就那种最传统的苏你们懂吗？反正连威是不懂当初还处在青春期的自己到底在为什么会写出这种剧情——深情男一夏洛克、矫情女一约翰·华生、恶毒女二莫里亚蒂、凶狠继兄麦考夫……好了，还是别回忆了，那是分分钟心梗的节奏。

所以说，连威看着自己面前期待地望着自己的两个姑娘突然有点怀疑——她们该不会是他的黑粉吧？要不然她们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福华莫大三角怎么了？说的跟他没刚看过大三角似的——她们难道觉得他敢当着夏洛克、华生和莫里亚蒂的面跟她们交流革、命友谊？！——他还真敢！

“咳咳，其实吧我吃莫福。”

“噗——哈哈！”莫里亚蒂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艾尔莎和莎拉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眼神——他该不会是疯了吧？但连威却是对此接受良好，别认为他没有发现他早就在偷笑了。对于一个一上来就把自己伪装成gay的幕后大boss到底还有多少节操，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连威是根本懒得去思考的——不用思考都知道莫里亚蒂才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和男人传绯闻呢，甚至正因为绯闻的对象是夏洛克，莫里亚蒂不仅没有丝毫生气甚至还为此感到兴奋无比。

无论如何，但凡世人将他与夏洛克的名字摆在一起，那便足以令莫里亚蒂感受到无比的兴奋——那是他看中的对手啊！有什么让所有所有人注视着他们的交锋更让他兴奋的呢？当然，莫里亚蒂自认他还是一个含蓄有礼仪的英国绅士的，所以他才做不出小丑那种靠威胁来吸引他人的围观的手段来，对于莫里亚蒂而言，他与夏洛克交锋的本身便足以吸引人。更何况，一个在那些大人物那里口耳相传的传奇，不比在屏幕上像个小丑一样哗众取宠更让人心生向往吗？

连威正是抓住了莫里亚蒂的这个心理，这才敢在莫里亚蒂的面前大放厥词——现在莫里亚蒂可还是他的老板呢，他就算不怕莫里亚蒂也要想想他的一个亿啊！至于之所以提到莫福当然是为了在cp攻受上讨好莫里亚蒂，毕竟……以莫里亚蒂的性格来说只要能够享受到，或许比起做攻他甚至更愿意做受吧，毕竟做受多轻松享受了？做攻还要自己动，多累啊~

咳咳，连威发觉自己越想越偏，连忙住脑，不行这里可都是人精，他要是这个时候再在脑内飙个车……那可就真的要出名了！连威可不敢怀疑莫里亚蒂的交友广泛——更何况还有聊天群在呢！这群狼人从来不吝啬于分享其他群友的狼狈瞬间——别认为他最近忙就没有注意到群里上传的三公主跳舞gif！里面跳男步的还是他呢！不过，好在那个gif只存在了不到三分钟就被撤回了，不然真让洛基看到，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以莫里亚蒂的聪明才智，自然不可能看不透连威的想法，但是看透了又如何？别人向他示好他为什么要闲的没事去揭穿别人？他又不是夏洛克那种到处树敌还有个好哥哥帮他擦屁股的幸运孩子，作为一只野生的boss，论起人情世故来莫里亚蒂绝对甩夏洛克不知道多少条街。

不过，就在这边一群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扯皮时，另一边九头蛇基地那边的情况却已然发生了改变。

随着叉骨叔的赶来和约束，九头蛇的抵抗很快恢复了秩序，不过在mi6众人认出了叉骨叔是视频中的另一位主角后，战斗力飙升的mi6依旧让九头蛇众人不得不连连败退，更何况还有莫里亚蒂安排的人从旁协助扫荡——虽然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面对九头蛇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先攻击共同的敌人。

叉骨叔见势不妙果断启动了基地的自毁程序——嗯，显然这对于九头蛇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了，从二战开始就开始因为美国队长炸基地，这么多年过来了，没亲手炸过几个基地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九头蛇头头——天知道他们的基地之所以大多结构相似就是为了方便随时搬迁和快速适应，啧，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怎么那么心酸呢？

叉骨叔不由在心中为自己暗暗掬了一把辛酸泪。不过，好在这边的基地里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实验，否则这些实验室的转移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快速——至于冬吧唧为什么会在这里，自然是因为叉骨叔作为冬吧唧监管的人他在哪里冬吧唧自然也就就近转移了。也好在这段时间冬吧唧一直在跟着他到处转移，要不然刚刚被冰封起来的冬吧唧还真不一定能够那么快就带走。

看着被自己等人掩护着远去的冬吧唧的休眠仓进入密道离开，叉骨叔也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手里最重要的筹码就是冬吧唧了，要是再被这群莫名其妙冒出来攻击基地的人给毁了那他才真是哭都没有地方哭去呢。

既然已经决定了抛弃基地、重要的科学家和研究成果也都已经转移走了，叉骨叔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他并不担心自己跑不掉，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神盾局的特别行动队队长，作战能力再怎么比不上超级英雄也不至于交代在这样一群普通人手里不是，这点自信叉骨叔还是有的。

只不过……感受到四面八方无论敌友总是不自觉地向他身上聚焦的视线，叉骨叔只恨不得一阵磨牙，别让他知道那个见鬼的视频到底是谁搞出来的！辣鸡视频毁他名誉！不过，这种事情瞧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威廉那家伙的手笔呢？连威还不知道这边叉骨叔已经将信将疑地将一定黑锅扣在了他头上，不过就算连威知道恐怕现在也无暇他顾，因为他现在也遇上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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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察觉到另一边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夏洛克和华生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已经决定带着人开溜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莫里亚蒂这次来做了什么准备，但是绝对比他们这些仓促来救人的人准备的更加充分，夏洛克还猜测方才在九头蛇基地后面参与进来的那一伙人很有可能就是莫里亚蒂的手笔。虽然当时战况太过复杂激烈，以至于难以准确判断局势，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的武器装备攻势绝对都不在他们之下。

而这样一来，双方就客观而言本就已经势均力敌了，更何况是他们先开始进攻的九头蛇基地，遭受的损失显然也在莫里亚蒂一方之上，所以综上所述，夏洛克决定先苟一波，等回了国再杠正面！反正他和莫里亚蒂交手一向是互有往来，暂时进行一定的战略性转移并不可耻。至少夏洛克心里可没有不好意思这种概念。

不过现在……显然夏洛克的撤离计划遭遇了某些不可抗力的阻碍——莎拉先是看了看夏洛克二人，又看了看连威，眼睛一转，拉紧连威的衣袖便不愿意松手了：“w大！求收留！人家哥大学生，能卖萌能捏肩，只求大大收留小的一条狗命，不知道可不可以？”

变种人的身份一向敏、感，艾尔莎身份特殊倒是不怕，但是莎拉却不得不为自己考虑，比起有军方背景的夏洛克一方，莎拉显然更青睐于显然属于民间势力并且明确表示过对变种人的友好的连威。

但是莎拉也没有想到的是，艾尔莎眼睛一转竟然也抱紧了连威的另一条手臂：“我不管，我才不要现在回去呢，我还没有玩够呢！w大！我也要跟你走，不到开学不分手的那种！我我我，我能做饭能跳舞，求收留！”

连威：“……这个……要不，你们问他？”接收到夏洛克的死亡视线的连威忍不住将锅推给了莫里亚蒂，不行了，被夏洛克惦记这锅太沉他背不动，还是让莫里亚蒂来吸引仇恨吧。

莫里亚蒂倒是怡然不惧，礼貌微笑道：“两位女士愿意赏脸，自然是我们的荣幸。”

华生不由张了张嘴，最后看着喜滋滋跑上车的两个女孩子，然后扬长而去的车影，忍不住喃喃道：“夏洛克……我们这是被嫌弃了吗？”

“不，她们嫌弃的是死胖子的手下！”拒不接受现实的夏洛克冷漠转身，回去他就要告诉死胖子！公主不仅因为嫌弃他的手下没有回来，甚至就连他自己也因为太丑连跟人组cp的权利都没有！！！咦？怎么一想突然心情愉悦了怎么办？咨询侦探原本怒气冲冲地脚步不自觉间已然轻快了许多……

第80章 洞悉的双目 27

时隔多日终于第一次接到自家弟弟的电话而不是他的手下的工作汇报电话时麦考夫是吃了一惊的，毕竟夏洛克是个什么样的狗脾气没有人比麦考夫更有体会，当然他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对付夏洛克的狗脾气的人。不过就算作为对方相爱相杀了几十年的兄长，麦考夫也没有想到夏洛克竟然会在任务途中给他打电话——他还认为他要么收到他的手下的求援信号，要么就要等到对方完成任务搭乘飞机返回国内的时候他才能够在机场听到对方的声音。

哦，当然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可能他工作繁忙没有时间去接机，只能通过华生医生的电话和他亲爱的弟弟交流——其实他现在也完全可以那么做，但鉴于美国的通讯网络并不怎么安全，并且作为一个不那么极端的控制狂即使他不像蝙蝠侠一样那么有掌控欲，但他也并不喜欢将自己和家人的通话暴露在他人的监控之下——斯塔克虽然不是那种会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但对方的人工智能实在由不得他不顾忌。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麦考夫比较在意的是夏洛克现在给他打电话是为了什么？虽然他做了两个假设，可是不得不说，九头蛇的智商……麦考夫并不觉得那会成为自家兄弟的阻碍，唯一可能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一定困难和制约的大概还是他们的人手并不怎么充足——毕竟是美国内部，派遣太多人手的话神盾局绝对是要找他好好谈谈的，他虽然不惧某个卤蛋局长，可是任何会上升到联合国安理会扯皮的麻烦世间麦考夫都不怎么喜欢处理，要知道他也是很忙的！

但是不管麦考夫再怎么觉得这次的行动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夏洛克竟然在给他打电话！还是主动的！麦考夫在接通电话的同时不得不开始认真考虑事情向着一些极为可怕的方向倾斜的可能。他或许需要准备一场战争了——麦考夫接通电话之前如是想着。

但是三分钟后，听完了自家弟弟夹杂着无数挑衅与嘲讽的形容词的过程描述之后，麦考夫脸上的表情早已从最初的凝重经历了你怕不是在逗我直到现在凝固成了淡淡的礼貌的你高兴就好微笑。

“……夏利，我真的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的……富有童心。”麦考夫的语气真的是非常的复杂了。

正像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家弟弟竟然会在一个简单的营救任务中被营救对象给甩了，而且还是在他的老对头面前；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夏洛克竟然愿意主动给他打电话——虽然这个理由曹丹了一些——他竟然是为了嘲笑他没有cp来的？！

在夏洛克严词抗议了不准叫他夏利的话音落下之后，并且不忘在句尾嘲笑他没人要的时候，麦考夫不由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最近美国那边涉及超级英雄的某些风气他也不是没有发现——毕竟每一位超级英雄都是极为重要的存在，虽然不能说他们可以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但是他们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却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这些英雄是很多人生命中的启明星。

就连麦考夫少年时也不是没有向往过成为一个英雄——当然，向往归向往他冷静的大脑并不允许他轻易将自己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因为他还有关心着他的家人——对于他而言，家人与对女王的忠诚永远都是规范他的行为的准绳。一旦他越过了任何一条线，他都将万劫不复——这就好像蝙蝠侠的不杀原则，他们这种人，总要给自己戴上个枷锁，否则的话，一个小小的地球，还真不一定够他们这些高智商人类玩的。

况且，不仅仅是那些突然兴起的关于超级英雄们之间的关系的猜测的特殊流行，这种流行的来源才是更令麦考夫在意的地方——他虽然没有贾维斯，但是大英政府手下的顶级黑客还是有的，更何况那些异象几乎没有遮掩过自己的存在，它们只是悄无声息地融入着他们的世界，不像是吞噬或者侵入，反倒像是它们本就应该在那里……

虽然他最近的探索还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某些网站和论坛里的信息已经足以开拓他的眼界并且令他现在在面对夏洛克的嘲讽和恶意时不落下风——被嘲讽为中年秃顶没人要的死胖子的大英政府先生十分矜持地礼貌微笑道：“如果你只是打算用这个来嘲讽我的话那你就失算了，我亲爱的夏利，你的信息实在是太落后了，如果你无聊的时候能够更加关注一下网络而不是随意射击扰民的话你或许就会发现……”

想到那些令他都瞠目结舌的信息麦考夫的声音不由微微一顿，随即依旧不露痕迹地微笑道：“不仅仅是你刚刚提到的福华莫大三角，他们甚至会写我和你……相爱相杀，唔，好像是这个形容词；另外即使我中年秃顶还身材肥胖，我相信雷斯垂德也是愿意收留我的，毕竟那么多的文章里就算我再狼狈他也愿意接受你可怜的没人要的哥哥——更何况我只是发际线高了一点，体重也还没有达到肥胖的标准。”

“哈？！”电话对面的夏洛克声音瞬间提高了至少三个度：“格雷格知道你在肖想他吗？！你个死胖子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觉得人家会看上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是结过婚的吧？他的性取向明明是女性，而且绝对不存在隐形的双性恋倾向，你还是早点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麦考夫忍不住无奈地将手机微微拿远一些同时无奈地耸了耸肩，怎么听他的话感觉他就像是明天就要和雷斯垂德结婚一样……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在逗夏洛克玩罢了，不过说实话，他并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婚姻问题，对于他而言伴侣的存在并非不可或缺，不过细细想来其实雷斯垂德也算是不错的人选——他对夏洛克的包容度很高，并且与他有着时间较长且极为稳定的相处经验，虽然智商一般但至少为人正派且懂得沉默——好吧，到此为止，他暂时并不需要一个男朋友或伴侣，所以这种假设到此为止。

“如果你还带着耳朵的话那我想你应该记得我说过那都是假设——而且比起我的问题，你不觉得公主之所以不愿意回来更多的是因为你的缘故吗？至少我从前可是从来没有被拒绝过。哦，我可怜的夏利，你又一次输给了莫里亚蒂，而这次你甚至连来自你兄长的诚挚的安慰都无法收到，真是太可怜了~另外，请不用为我的伴侣问题操心，我想要拿下雷斯垂德总比你拿下华生医生要更加简单得多——至少我没有竞争者。最后，既然公主不回来那你也呆在那边吧，什么时候公主殿下同意回来，你再一起回来。”说完不等夏洛克抗议麦考夫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滴——滴——滴——”听着耳边传来的盲音，夏洛克面无表情地盯了手机片刻，随即猛地转过头望向坐在一旁的华生，不敢置信的问道：“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真的打算把格雷森娶回家给我做男大嫂吗？！”

华生医生玩着手机，眼都不抬一下语调平缓地回答道：“首先，是格雷格；其次，你为什么就那么确定不是哥夫呢？”

夏洛克不由顺着华生的话幻想了一秒，随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不可能的，死胖子就算是再怎么……也不可能给我带一个哥夫回来了。”夏洛克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含糊了某个形容词，毕竟即使以他的记忆宫殿里存储的词汇量也实在难以找出一个适合语境却又安在麦考夫身上不那么违和的形容词。

“所以请你不要打扰我写博客！”华生面无表情地拍掉某个人意图抽走他的手机的爪子，并且默默地决定在这次的博客里再黑夏洛克一把：“你们兄弟吵架请不要带上我，我想无论是我还是格雷格都对你们福尔摩斯没有任何性趣——任何！”

夏洛克：……

看着自己面前目光坚定地仿佛回忆起自己当初参军时的景象的约翰·华生，夏洛克平生第一次产生了某种怀疑——他难道真的比麦考夫差吗？竟然连约翰都那么想都不想地否认和他的亲密关系——难道他们同居的情谊都不足以让他配合他一下，哪怕只是玩笑吗？

夏洛克不知道的是华生脸上看起来坚定其实心里早就慌得一逼了，鬼知道他在这短短一个小时之内经历了什么！被基佬、被出柜甚至被见家长——好吧，虽然这个家长他早就见过了，但是察觉到自己心里竟然诡异的并没有太多排斥的华生决定用自己坚决的态度来扭转这种不正确的心理活动，嗯，没错就是这样！绝对不能给夏洛克好脸！

并没有发现两个人的思路南辕北辙的二人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一个决定坚定立场扞卫自己的性取向，另一个深觉自己不能输给死胖子所以决定稍微劳动一下自己高贵的大脑那么讨好一下自己还算得上合格的同居人兼助手，所以说，世界上很多美丽的爱情总是诞生于某些误会……

——————

而此时此刻，另一边连威带着艾尔莎和莎拉二人回到了他和洛基一起暂住的房子——由于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洛基先生已经在短暂的时间里不断升迁，他们甚至已经住上了某位有名的石油大亨资助的联排别墅——虽然算不得顶级的生活质量，但是房间的大小多放两个女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事实上回来之前连威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他除了给洛基安排了一大堆的课业之外好像也并没有帮他做什么，明明最初他都做好了在索尔发现弟弟越狱之前暂时养着某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谎言之神的准备了，结果到头来他发现——：）好像是洛基养他才没有问题……果然到了高天尊手下都能凭一张嘴活得风生水起的邪神爸爸。

不过这种心虚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他不可能带着艾尔莎和莎拉两个女孩子去和莫里亚蒂虚与委蛇，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和错漏都可以快速反应，可是如果带上其他人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即使是两个变种人，对于连威而言也都是累赘——他一向都更依赖于自己本身的头脑和算计，人心难算，他最讨厌这种不可控因素。但是显然，只要活着这些不可控因素就无法剔除，不过总体来说足够的距离可以减少变量的影响程度——尤其是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变量越少越好。

所以，无论出于哪方面的考虑，洛基这里都是他唯一的选择，至少洛基还是有些绅士风度的，对手无寸铁的女孩子出手不是他的风格——他更喜欢正面杠拿锤子的雷神。而且，连威看着相谈甚欢的艾尔莎和洛基，抱着他们之前在路边顺路买回来的蜘蛛侠抱枕和同样抱着钢铁侠抱枕的莎拉蹲在一起暗中观察——

“你说他们到底打算聊到什么时候？”莎拉神色复杂的问道。

“……大概明天？”连威不确定地回答道。

“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莎拉觉得自己有些两眼发晕。

“emmm总结起来就是如何借用各方势力之间的平衡以及人的同理心推动变种人与人类和平共处、平等生活的法案的方法。”连威思考了两秒贴心地去掉了中间某些见不得光的黑暗霸权交易手段为可爱的变种人少女总结了重点。

没有想到自己的问题竟然真的会得到答案的莎拉忍不住惊讶地望向和自己一样蹲在沙发背后暗中观察的连威，“w大你竟然听得懂？！”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太困难的。”连威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的智商加点虽然并不点在政治上但是毕竟是能在华国考上研究生的人，这政治觉悟怎么可能会差？更何况，政治家也是人，只要学会把握大众心理，很多政治方案都是有迹可循的——所谓政治无外乎不过是一群人的野心与利益的相互妥协罢了。

“……”发现连威完全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的莎拉忍不住傻了眼——[我认为你和我一样是个弟弟，没想到你竟然悄悄上了王者？]

一旦察觉这一点，莎拉甚至觉得连暗中观察都没有任何意思了——虽然洛基够帅，艾尔莎也够美。但是在这种举目四望皆大佬的情况下，作为一个弟弟她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同处一片屋檐下呢？

[好了，别问了，已经自闭了.jpbsp;　 不过在自闭之前，莎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问：“那你为什么不去讨论而是和我一样蹲在这里呢？”

连威沉默了两秒，方才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我饿啊！我没有手机，可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定外卖！！！qaq我已经腿软地快要站不起来了！”

莎拉：“………………好了，别说了，我也饿，所以说qaq艾尔莎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讨论完？！”

第81章 洞悉的双目 28

说实话，连威完全没有想到艾尔莎与洛基竟然这么有共同语言——一位英国王室的公主殿下，一位来自阿斯加德的王子殿下，一个变种人，一个外星人，他们在政治、民生乃至法律方面竟然都有着惊人的共同语言，虽然在一部分法律条文面前他们存在着一定争执，但是在连威看来这种同步度已经高得吓人了，要知道，阿斯加德可是正儿八经的封建君主制，洛基的接受程度和接受速度令连威叹为观止。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好不足以令连威太过惊异，毕竟洛基的接受能力有多强连威心中也是有着大概的认识的——会穿西服、重视高科技甚至连手机都玩得很溜的洛基和索尔那种老古董显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当索尔的注意力还集中在炸鸡和啤酒上的时候洛基就已经用神盾局的高科技道具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最令连威惊诧的地方还是在于艾尔莎本身——这位公主自身的变种能力——那可是令洛基都为之赞不绝口的能力。

控制。

实际上在艾尔莎说出她的能力的时候连威是无法理解的，毕竟这个词语可以涵盖的方面太过广泛，这个世界上但凡有序必在控制之下，在连威看来最高明的控制完全可以称之为法则，或者是说……真理，然而事实上直至如今人类都还没有办法证明物理学三大定律是真理，人类的进步本就是在不断的打破过去的“真理”。而控制，便相当于创造“真理”。

连威最初也只是认为这是因为艾尔莎对于自己的能力认识还不够全面，于是他和洛基都专门腾出了一定时间来帮助艾尔莎探索她的能力，然而越是随着了解的深入，不仅洛基沉默了，就连看惯了华国中动辄毁天灭地的大场面的连威也不由心生敬畏——变种人这个种群真的是一个好不讲理的存在啊！竟然连这种规则级的bug能力也能产生！

艾尔莎对于她自己的能力并没有夸大其词，甚至可以说是恰如其份——控制物质、能量乃至原子的运动和组合——艾尔莎的瞬移能力便是通过控制自身的细胞分解形态快速运动再在另一个地方快速组合来达到瞬移的效果的，当然这种瞬移存在着一定的限制性——完全密闭的空间可以阻止她的瞬移。但是更加可怕的是她的控制完全可以做到原子级！

那是一种怎样的概念呢？这样说吧，就算她被锁在一间完全由振金建造的全密闭房间内，她也完全将自己分解成原子形态，然后通过振金原子之间的空隙潇洒逃脱——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困住她的地方！不过好在艾尔莎的能力并非无所不能——根据所控制的物质的结构复杂程度和改变的程度不同，艾尔莎使用能力所需要消耗的能量也各不相同，虽然她完全可以直接掠夺空气中的各种能量，但是显而易见，非极端环境下在不引起巨大变化的条件下自然界中的可以利用的能量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多。

而艾尔莎也不可能真的为了肆无忌惮地使用能力就把自己变成一个大胃王，所以，直到现在为止她更多地依靠的是自己体内缓慢稳定成长的变种能力——这也使得她大多数时候更喜欢穿墙而不是瞬移，毕竟就算是隐形穿墙所消耗的能量也远比瞬移少得多。就算是她在带人的情况下，也很难保持连续稳定的瞬间移动，双人情况下最多可以维持二十次距离不超过五千米的连续瞬移，增加携带人数与距离对于她的消耗都会呈几何倍数增长——不然的话她几天前也不会把自己和夏洛克送到他们面前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艾尔莎的能力也足以令人叹为观止，因为她的全能性，更因为她对自己的能力的清醒认识——当连威和洛基要求她一一表演自己的能力时，艾尔莎是拒绝的，她说：“我可以控制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所有，我小时候甚至幻想过我有一天可以逆转整个地球的磁场，毕竟我讨厌透了英国的冬天。但是后来我发现，那实在太无趣了，不仅是磁场，只要我想，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会听从我的命令——只要我的能量足够，你知道吗？有些时候最令人恐惧的不是无能为力，而是无所不能。”

她拒绝过多的演示自己的能力，因为她也不知道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扭曲了什么而忘记了还原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危机——她早就过了非要让地球围着自己转的中二病时期了，也好在当初她在中二的时候刚刚觉醒变种能力还无法用它做太多的事情。否则，如果这样可以扭曲现实的能力放在一个不知世事的中二少女身上，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对于艾尔莎的决定无论是连威还是洛基都是赞同的，毕竟就算是惯会作死的洛基也不会愿意面对一个一挥手就能让自己变成一堆组织细胞的可怕敌人——当然，艾尔莎的能量够不够分解他的神体还是另一说。不过这并不妨碍洛基收敛自己的傲气，在和艾尔莎相谈甚欢之余更是乖乖收起了自己作死的欲、望——确认过眼神了，这是他惹不起的大佬。

况且就算艾尔莎的能力还未到达极限，即使她的能量储量还不足以让她为所欲为，但是毫无疑问，现在的艾尔莎已经是一位足以和凤凰比肩的欧米伽级变种人——就连查尔斯教授和万磁王都要往后站。而且连威有理由相信她很快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变种人，因为她的能力可控且她对自己的能力的认识甚至不逊于查尔斯教授对变种人的研究——自从觉醒后她用了五年时间研究学习，再加上她天才的头脑，她早已为自己铺好了前进的康庄大道。

甚至这几天里，连威还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洛基达成了同盟——一旦洛基开始竞选美国总统为变种人谋求生存空间和合理法案，她也会同步推动英国的变种人立法和宣传工作——这方面他们是有经验的，虽然艾尔莎并未泄露他们的经验来自何方，但是从她和洛基的讨论中就可以看出，这位公主殿下为了变种人立法可不是准备了一天两天了，再结合她自身的情况，连威甚至怀疑她从自身觉醒的那一刻起就在准备推动立法。就算这次没有遇上他和洛基，想必在她度过自己的成人假期之后也会回国推动法案的设立。

不得不说不愧是出身皇室的公主啊，这心机手段可是半点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逊色啊！

虽然他们时常因为交流得太过兴起而忘了吃饭以至于被莎拉打开电视大放以他们为主角的威风堂堂，但是如果可以连威其实也挺喜欢这种和朋友宅在家里的感觉的——不过很可惜，他和莫里亚蒂合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在第三天被莫里亚蒂找上门之后，连威不得不乖乖地坐回电脑前继续审阅莫里亚蒂传来的资料——听说夏洛克也因为某些原因并未返回国内，所以这几天里，他们二人就以九头蛇为道具展开了一系列的交锋——计数单位就是被摧毁的九头蛇基地。

不得不说，被这么两个灾星盯上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但是，谁让他们坑得是九头蛇呢？数来数去，发现九头蛇里唯一入了他的眼的反派叉骨叔现在还在神盾局当卧底，连威转头就喜滋滋地又在地图上大笔一挥圈出了三个九头蛇基地，那还想什么？打啊！反正打的是九头蛇，他们不是号称砍掉一个头长出九个头吗？那就试试看到底是他们长得快还是他们看得快好咯~要知道，他可是早就看那个嗨爪的图标不开心了——那么丑，谁准他们往吧唧的铁臂上印的？五角星不好吗？和美队还是情侣装呢！

哦，你问他怎么知道吧唧的铁臂换涂装了？当然是因为他看到了啊！就在莫里亚蒂最近传回来的信息图片里，吧唧那张布鲁克林一枝花的脸他怎么可能认错？九头蛇辣眼睛的审美严重激起了他打击报复的心理——审美不及格的人没有资格活过三集！嗯，作为一个华国人这是他对于电视剧最后的倔强了。

好在在艾尔莎和莎拉的加入之下，家里的杂物都由勤劳的莎拉小可爱一力承担，洛基负责出去继续拉（zhao）拢（fen）脉（die），而艾尔莎则接过了连威之前的工作帮助洛基整理各方信息。这让连威再也没有了理由消极怠工，索性便再次前往莫里亚蒂身边帮着他以最快的速度清扫着九头蛇营地——当然，他和莫里亚蒂负责坐在车上貌美如花，莫里亚蒂的手下负责冲锋陷阵。

对此莫里亚蒂并不是没有嘲讽过他，毕竟他对于连威当初在纽约上空一剑扫灭所有的外星侵略军的壮举还是十分在意的，但是连威当然是做不到威廉那种程度的，不过他也不慌，毕竟大佬之所以是大佬当然是最后出场的咯，连莫里亚蒂都还没有下场，他哪能说表演就表演？高贵冷艳地表示了一个亿还不值得自己拔剑的连威最后还是厚着脸皮在莫里亚蒂的车上赖了一个假期。

当艾尔莎的假期终于快要结束，开始准备收拾东西回国的时候，连威也终于和莫里亚蒂一起在和夏洛克较劲的过程中清掉了所有的九头蛇营地——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到了后期也参与了进来，不过也不知道莫里亚蒂是怎么沟通操作的，反正他们从来没有撞见过——这也使得连威长松了一口气，虽然有洛基的幻术加持，但是他真的不怎么想面对复联众人啊！

而最后，神盾局也凭借自己强大的本土优势反超了莫里亚蒂他们清剿的基地数量勇夺第一，莫里亚蒂借着连威的帮助拿下了第二多的九头蛇基地，至于夏洛克他们——人又少还没有挂，当然只能委委屈屈地拿第三了。连威还听说夏洛克为此气得打坏了一把手木仓——别问他怎么知道的，莫里亚蒂那个家伙都开红酒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九头蛇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虽然他们并不能保证清除了九头蛇的所有基地，但是就目前来看，除了九头蛇局本局的神盾局之外，他们所知的九头蛇基地已经全部拔除，想来九头蛇这次就算没有奄奄一息，也必然是伤筋动骨了。至少短时间之内他们应该是没有什么精力出来兴风作浪了——嗯，这一点从叉骨叔最近连群都没有时间水这点里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说到聊天群，连威也不由奇怪起来，拿到了自己的一个亿，准备回家之前连威终于想起来向莫里亚蒂询问道：“对了，你知道卢瑟最近在干什么吗？为什么群里最近那么安静？”

听到连威的问题，莫里亚蒂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卢瑟啊……大概是在准备礼物吧……”

？？？一听到礼物连威瞬间清醒了起来，能够让卢瑟精心准备礼物的除了超人也没有别人了，再联系到这位大佬的搞事能力，还有莫里亚蒂也知情的情况，连威不由警惕地询问道：“你们又想搞什么大事？！”

但是连威万万没想到的是，莫里亚蒂对着他灿烂一笑，竟然说道：“不是我们想搞什么大事，而是你们想要干什么。”

连威：？？？

但是他也不是傻子，连威瞬间便想到了其中关键，顿时瞪大了眼睛望向自己手中刚刚拿到手还没捂热的股权合同：“你们？！”

“没错，艾尔工业最近在莱克斯集团合作某个保密项目，具体事项我这个临时代管人还真不怎么清楚~”莫里亚蒂一副歉意的表情对连威说道。

连威：……你骗鬼哦！装也装得像一点啊！！！

千防万防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坑了一把的连威险些泪流满面，但是，最后的一点倔强还是支撑着他询问道：“别搞那些虚的！实在点！卢瑟最近到底在研究什么？”

莫里亚蒂微笑着风轻云淡的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个召唤门而已。”

第82章 洞悉的双目 29

！！！召唤门？！别人不知道连威还能不知道卢瑟所谓的召唤门是什么东西吗？同位体召唤活体了解一下！

虽然一般这么做的卢瑟基本是都是把自己作死的节奏，可是连威可不愿意把这种关乎生死的事情压在赌运气上——不管卢瑟召唤出来的是哪位超人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好不好？超人的魔抗虽然低了一点弱点也很明显，但是毫无疑问氪星人的战力从来都是宇宙内顶尖的，就算是对上紫爸爸只要紫爸爸不戴手套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所以说，这么强大的超人就算是最甜最白的小镇超也没有办法让其他人忽视——更何况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可能会召唤出白超、不义超等黑化超呢？连威可不敢让卢瑟那么放飞自我！

不过，连威更奇怪的是——“卢瑟没有告诉过你他想干什么吗？你竟然还帮他？”连威可不觉得莫里亚蒂能有那么宽宏大量，是的就是宽宏大量这个形容词，毕竟如果卢瑟真的召出了白超、不义超连威觉得莫里亚蒂和夏洛克的侦探游戏也可以强行宣告中止了，连威可不觉得莫里亚蒂会那么大方地为了卢瑟而打断自己的计划。

“他当然说过，怎么了？不就是召唤一个超人吗？我们有那么多超级英雄，难道连一个黑化的超人都无法降服吗？”

面对莫里亚蒂的回答连威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是该夸莫里亚蒂思想觉悟高呢，还是该骂他毫无反派自觉呢？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反应，这种话从莫里亚蒂嘴里说出来真的是说不出的诡异与违和啊！

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连威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向莫里亚蒂询问卢瑟的召唤门到底建在了哪里——说再多也是虚的，还是直接上门一剑劈了了事最干脆利落，还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连威觉得他真是为了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操透了心！

而莫里亚蒂的回答让连威不由呆滞了许久——“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你当初去找万磁王的时候，当时我们正在修建的就是召唤门啊。”

连威：？？？他真的不是被驴了吗？

虽然他对于漫画中卢瑟的召唤技术并不怎么了解，可是，他不觉得那个召唤门会有那么大啊！甚至还动用了万磁王的能力帮忙修建——卢瑟这是想要召唤多大一只超啊！？

连威心里不由升起了一抹不详的预感，急忙告别了莫里亚蒂便向着之前去过的工地赶去。

显而易见，有万磁王这位基建业的大佬在，这么长时间过去别说是一个召唤门，就算是你想要一个鸟巢体育场他都已经建好了啊！

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由于连威的牵桥搭线，洛基和万磁王为了变种人的利益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交流，以至于拖延了工期，而当万磁王交付工程之后，卢瑟还依旧身陷诡异的三人五角恋中，哦，之后甚至还添上了小丑等等奇奇怪怪的存在，就连卢瑟自己都已经快被记者问得麻木了——别问了，再问就是不知道，他的大脑并不足以支撑他算清楚这到底是几个人的几角恋！

讲道理，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就没有人看得出来呢？他们大都会的人离得远不了解情况也就罢了，他们哥谭的本地媒体和超级罪犯竟然也跟着那些胡说八道的媒体掺和？他们这是真没有认出来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呵！他该说真不愧是民风淳朴哥谭市吗？

先不管卢瑟对于哥谭民风淳朴的评价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至少那些真真假假、真假参半的流言蜚语令卢瑟着实头疼了好一阵子，以至于直到今天，卢瑟才终于腾出手来完成了召唤门的最后工序。

既然准备工作已经完成，那么接下来的自然就不是试验了。作为反派中的大佬级人物，对于自身的技术水平极为自信的卢瑟显然没有要先进行动物实验的自觉——对于他而言最直接的测试就是直接上超人，其他什么都是虚的，召唤出来超人才是真家伙！

只不过，作为一个生活在融合世界的卢瑟，卢瑟市长的思想觉悟显然不是其他世界的卢瑟可以相比的，虽然他同样沉迷超人，但是比起其他世界的卢瑟，连威所认识的卢瑟·莱克斯显然是一个更加理智的人——所以他在召唤超人之前认真考虑了三秒之后，在召唤仪上不仅放上了超人的披风还放上了蝙蝠侠的蝙蝠镖，最后卢瑟想了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只取证袋，从中取出了一根头发同样放在了召唤仪上。

做完了准备工作之后卢瑟满意地点了点头，合上召唤仪，亲自动手开启电源，并且抬手扶上了开启仪器的把手——虽然此时此刻并没有其他人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的发生，但是他做这些的一切本来就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声誉，毕竟无论财权作为莱克斯集团的总裁，那些东西对于他而言生来便是唾手可得的，所以，作为他唯一的执念——超人，既然你是人间之神，那就来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战胜另一个你吧！

不过看着不远处召唤仪上所摆放的东西，卢瑟也不由有那么一秒的心虚，他不得不承认，他好像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认为超人无所不能——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放入超人的披风之后几乎没怎么犹豫便又向其中投入了蝙蝠镖了——虽然他最初是因为忌惮超人的力量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作对的，但是现在看来……作对到现在，这其中恐怕未尝没有他自己的私心吧。

毕竟，这么多年下来，无数次的战斗早已足够说明超人并非无所不能，更何况，他甚至曾经亲眼见证过几次蝙蝠侠爆锤超人的场面——嗯，想想都觉得手疼，虽然那其中不乏超人有意让着蝙蝠侠的缘故，但是显而易见，蝙蝠侠也从来没有下杀手的习惯，所以说，真要说起来他的潜意识里恐怕也是认为蝙蝠侠是能够制服失控的超人的吧……

但是蝙蝠侠归蝙蝠侠，筹码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足以让人安心，所以卢瑟的目光在蝙蝠镖上逡巡了片刻，最后还是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而至于他最后加进去的那根头发……

卢瑟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只是想要验证一个猜想而已，毕竟，平行宇宙什么的可是早就已经出现的理论了，就连蝙蝠侠都会去观测其他宇宙的正义联盟和他自己，卢瑟又怎么可能没有掌握这项技术呢？可是在他所观测到的所有的宇宙里，总是有那么一个人是他找寻不到的，这种特别的现象由不得卢瑟不提高警惕，所以，这次的事情也算是他的一个尝试吧。

如果能够召唤的出来证明对方的实力并没有超出他的想象太多，但是，如果真的一无所获的话——那么他以后对待那个人的态度恐怕就需要小心斟酌了。

如是想着，卢瑟按在启动阀门上的手渐渐加重了力气——而与此同时，匆匆赶来的连威也亲眼看到了这一幕：“！！！住手！”连威目眦欲裂，可是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因为卢瑟并不会因为他的话语而停止行动，甚至，因为连威的声音，卢瑟还专门加快了些许速度。

“咔——”在连威扑倒卢瑟之前，那道阀门还是坚定地卡住了另一端——电源接通，机器启动。

没有惊天的响动，没有酷炫的特效——一道蓝白色的宛如电弧一般的旋涡悄然在巨大的门状建筑中凝聚成形，宛如镜面一般的通道中却并没有任何的倒影。连威和卢瑟都不由为之屏住了呼吸，因为，是成功还是失败，就看现在了！

然而，此时此刻都专注的盯着召唤门的连威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操作台上，一个已经空掉的证据袋被他冲进来带起的风吹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而那只空掉的证据袋上的标签上明晃晃地写着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名字——威廉·艾尔（连威）！

——————

两人盯着那道蓝白色的旋涡整整看了五秒，静谧的空间中依旧毫无变化，连威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来小声嘀咕道：“呼——失败了就好！”

卢瑟却是坐在地上，失望地低喃道：“失败了吗？”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些大反派总是自带fg特效的，所以随着卢瑟这句话话音未落，原本平静的旋涡突然漾开层层波纹，随即还不等连威二人回过神来，一道身穿蓝色制服，胸口画着大大的s，身后披着鲜亮的红披风的身影便已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这里是……”对方的一开口似乎被什么吓到了一样，突然低头望向自己的双手，然后他悬浮在半空中呆滞了片刻了，方才缓缓地抬起眼来，一不小心与对方对视的连威不由微微一愣——这只超看样子是没有褪色的，可是，那双眼睛，为什么他看着总觉得不太对呢？

没有黑化的超人眼睛里会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吗？连威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

但是还不等他想明白这件事，目光接触到倒在地上的卢瑟的超人脸上的淡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脸上——“卢！瑟！”超人咬牙道。

那道声音中所蕴含的恨意，连威不由打了个哆嗦——肿么肥实？！这只超怎么能把布超那么纯的脸用出亨超那种黑暗反派风的气质的？！这不符合常理！他明明没有褪色，怎么感觉和褪色没差啊？！连威猛然意识到这其中或许出现了什么差错，但是不管出现了什么差错，连威显然不可能看着卢瑟死在这里——这只超会不会有心理阴影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卢瑟没杀过人啊！

连威不假思索地一步上前，扑着卢瑟就地滚离了之前所在的位置，而就在二人离开原位的瞬间，一道热视线毫不犹豫地融化了方才卢瑟身后的操作台——“嘶！”连威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动作要是慢上那么一秒，他和卢瑟恐怕就要一起变成蒸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吧？见鬼！他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深觉自己刚刚不假思索救下卢瑟的行为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合适的连威连忙起身，拉开了自己与卢瑟之间的距离，而卢瑟此时也已经发现了情况似乎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料——他本来只是想招来一只傻甜白一些的超人然后用言语哄骗他去对付他这边的超人的——毕竟他现在是大都会的市长，他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只不过现在看来他召唤出来的这只超，他和想象中的好像有那么一点区别。卢瑟虽然对超人有着莫名的执念，但是dc世界的反派特点也是卢瑟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纵是平行世界有千万超，都比不上我的世界的超！

这就好像蝙蝠侠对于哥谭的执着一样，卢瑟对于自己的超也有着特殊的执着，所以，虽然他愿意为了扳倒超人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是那显然只限于他的世界的超人，对于这个不知道从哪个世界过来，好像长歪了的超人——卢瑟是万万没有站在原地被他杀的意愿的。

卢瑟面色一沉，同样动了起来，利落地一个纵越翻身，躲过超人的又一发热视线，卢瑟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木仓样式的武器，下一秒，能量射出，竟是连超人的热视线都不由为之一滞。趁着超人的注意在卢瑟身上而悄悄躲到一旁的立柱后的连威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卢瑟到底是藏了多少好东西？！竟然连超人的热视线都敢硬怼？！

好吧，虽然他们的超甚至会用热视线帮蝙蝠侠烤面包，但是，这只超的热视线显然是没有眼下留情的！

正当连威为了眼前的局面焦急不已时，他突然发现，超人身后原本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旋涡竟然又泛起了涟漪——连威的脸差点就绿了，一个还不够竟然还要来一个？！卢瑟，你到底召唤了几只超？！

第83章 洞悉的双目 30

卢瑟到底想召唤几只超连威无从得知，但是，看着从召唤门中走出的第二个人，连威：打扰了，请让让，让我进去吧。

：）连威觉得他心中的惊恐已经一瞬间消失了，嗯，别误会这不是放心了，这是心如死灰了！

毕竟，这只看起来很正常实际上不对劲的超人还不知道是哪只，但是新出来的这只蝠他绝对不可能认错——多大仇多大恨好好的一个世界非要召唤一只狂笑蝠来串场！这是有多嫌弃自己死得不够惨？！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喜欢莱克斯·卢瑟了，无他，太会作死而已！

趁着那只新出现的狂笑蝠正在观察超人，而超人也被狂笑蝠吸引了目光的空隙，连威想都不想转头就跑，别问他去哪，这个世界上能够制服蝙蝠侠的永远只有蝙蝠侠，他现在要去找蝙蝠侠救场，不过，在此之前——“超人！！！”

：）身在大都会，你要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你要习惯遇到麻烦喊超人——嗯，当然，前提是你要有自信自己不会被超人提着衣领丢进警察局。其实连威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够不够格被超人提着衣领扔进警察局，但是他知道，如果不尽快通知超人和蝙蝠侠，这个世界都要玩完了啊！

但是连威没有想到的是，超人没有来，卢瑟先来了——大概是连威的声音吸引了卢瑟的注意力，所以，卢瑟也顾不得关注他召唤出来的其他世界的超人，立刻一个健步，冲上来便将连威扑倒在地，并且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微笑道：“别做无用功了，超人听不到的，这里的整个会场我都加了铅涂层，超人是听不到也看不到这里的事情的！”

连威：！！！

卢瑟虽然出其不意制住了连威，但是有着神剑这段时间的强化的连威又岂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卢瑟制住的，更何况，就算连威之前没有得到神剑的时候，他的格斗技巧显然也在卢瑟之上——不得不说，在格斗方面卢瑟确实是毫无天赋——他的技能点似乎全部点在了作死和科研上。原本看到这个世界的卢瑟当选市长，连威还认为卢瑟多少分了点智商在政治上，但是现在看来……

连威一把将卢瑟掀翻在地，手脚并用将试图打晕他的卢瑟压制在了原地，低声怒喝道：“别动了！想死别拉着我一起！你难道还没发现哪里不对吗？！”

连威当然知道就算他压低声音会场内的这个超人也是听得到的，不过，连威小心了瞥了一眼远处一个悬空俯视一个仰头站立的黑芯超和狂笑蝠，连威觉得，那只超人大概短时间内就算听到了恐怕也没有时间理会他们，毕竟——狂笑蝠可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

“超……人？”狂笑蝠用布鲁斯的声线喃呢着这个久违的名称——虽然那个语气依旧奇怪地令人不敢认。

白超从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回到了最初他刚开始做超人的那段时间的状态时起，便已经猜到自己的经历了，毕竟在他的世界，无论是平行世界理论还是卢瑟的同位体抓取装置都是出现过的。虽然这一次似乎更加玄奇——连时间在他身上都已经发生了改变，但是他的记忆却是没有任何缺失的。

所以，即使他知道这是另一个世界，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卢瑟，白超还是没有忍住想要杀死他的欲、望……白超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这种心情，但是，或许他与卢瑟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宿敌吧，彼此不相容，如果是从前的他或许还会尝试远离或者和平共处等努力，但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白超再看到卢瑟，唯一的念头便是先下手为强——毕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卢瑟的强大。

即使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但是，卢瑟正如小丑一样，只要不杀死他们，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下一次将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危机——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所有了，他决不允许自己再失去一次——即使这里的一切可能都属于另一个他。

白超原本是打算杀死卢瑟之后直接转身返回，然后用热视线毁掉这个仪器，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救卢瑟，而且，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一向执着与他的卢瑟竟然还召唤了另一个人。

当背后出现响动时，白超的第一个想法其实是卢瑟召唤了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他，可是，还不等超人完全转过身来，那道熟悉的心跳便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是布鲁斯！自从与布鲁斯决裂之后他们已经许久不见了，白超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这是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不知道他们已经决裂，依旧是他的伙伴的布鲁斯，白超转到一半的头突然有些转不下去了。

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兴奋多一点，还是恐惧多一点，或者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近乡情怯？白超原本认为蝙蝠侠那么不认同他的理念，不理解他的做法他是怨恨的，可是，当他真正拥有和他和好如初的机会时，白超突然发现，他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讨厌蝙蝠侠，甚至他根本无法拒绝这么大的诱惑。

可是这种既纠结又喜悦的心情并没能持续太久，因为下一秒映入眼帘的截然不同的形象与气场，令超人几乎瞬间不假思索地迅速飘远，拉开距离，提起警惕，全神对峙——这可不是他认识的蝙蝠侠！

正当白超打量着狂笑蝠时，狂笑蝠也在打量着白超。如果说被召唤出来的白超还处于想要控制世界，并在为之努力奋斗的过程中的话，那么这只被召唤出来的狂笑蝠便是已经杀死了超人，毁灭了世界的终极灭世大boss——总之狂笑蝠自己是说不出灭世之后是什么感受的——大概是清醒吧。至少从中了小丑病毒之后，他第一次这么清醒。

清醒的意识到他杀死了他的超人，杀死了他的所爱，亲手毁灭了他所在乎的一切——他变成了小丑，而再也没有人在他之后成为蝙蝠侠。狂笑蝠缓缓收回了自己投注在白超身上的视线，虽然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本来应该和整个世界一起毁灭的，但是他至少知道，那并不是他的超人。他亲手杀死了那个直到最后一刻还在信任着他的超人——他亲手毁灭了他的朋友对于他的信任。

狂笑蝠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哈，哈哈哈！”

狂笑蝠癫狂的笑声吓得所有人一个哆嗦，就连召唤出对方的卢瑟也意识到了不对——“他……”卢瑟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个情况好像更不对了啊！他放上蝙蝠镖时因为他想要召唤一个蝙蝠侠准备随时制衡超人，可是，为什么不仅召唤出来的超人不够傻白甜，就连召唤出来的蝙蝠侠好像也黑化了呢？！

卢瑟不知道的是，他高价收购的这枚蝙蝠镖，是蝙蝠侠在和小丑的追逐战中遗留下来的，上面甚至遗留了小丑的血迹，虽然那一丝血迹看起来根本不起眼，但是当它放进召唤仪中后，那一丝丝不起眼的血迹便也已经成为了召唤条件之一——卢瑟应该庆幸他只是召唤出了一只狂笑蝠，没有再额外召唤出一只小丑，否则，把小丑和狂笑蝠放在一起——那场面根本无法控制！不，准确的说，现在的场面已经变得有些无法控制了……

连威看到狂笑蝠一边笑，一边快速向着卢瑟的操作台冲去，虽然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已经和蝙蝠侠做对了不短的时间了的白超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径直一个俯冲和狂笑蝠扭打起来。连威也是看得分明……比起被小丑病毒侵蚀后心狠手辣的狂笑蝠，这只超明显还是一只放不下蝠的超啊！超人打蝙蝠侠别的可以输，近身战怎么可能会输？光是力量差距便足以让人绝望了。可是这只超却是硬生生因为刚开始摸不清力道舍不得下手，所以被狂笑蝠照面便是两记重拳！

啧，连威不由暗吸了一口凉气，讲真，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应该先同情白超好呢，还是先同情狂笑蝠好呢？毕竟被锤的白超真的惨，但是想想超人的钢铁之躯——好像锤人的狂笑蝠也挺惨的。啧啧，他好像听到了手骨断裂的声音……当然那是不可能的，而连威也显然不可能因为这些变故而停下自己的行动。

根本顾不上白超还在竖着耳朵偷听，连威简明扼要地将狂笑蝠的人设给卢瑟科普了一遍，随即放开傻眼的人转身便向门口跑去。而随即，被狂笑蝠的人设震惊了的卢瑟仅仅呆滞了一秒之后，一个翻身跃起，便在连威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速度从连威的身边跑过，甚至一边跑还一边喊：“超人！超人！”

一时之间连威就连跑动的脚步都不由慢了下来，甚至一旁互殴的狂笑蝠和白超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停顿了一秒。这一刻他们三人脸上的表情出奇的同步：[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jpbsp;　 既然卢瑟跑出去喊超人了，连威的脚步也不由放慢了下来，毕竟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喊超人超人来的最快，除了蝙蝠侠之外，也就是莱克斯·卢瑟了吧。毕竟他们两个在超人那里都是重点监听对象，嗯，那种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忍不住多听两句的监听对象——能够让超人对他的声音的敏、感度和对蝙蝠侠的声音一样敏、感卢瑟其实也可以说是值得骄傲了。

而此时此刻，连威也不由地开始思考，卢瑟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向超人求援？这还是卢瑟吗？！

卢瑟：：）五角恋都谈过了还要什么面子？

不过，与此同时，无论是再次缠斗在一起的白超和狂笑蝠，还是匀速跑路的连威，再或是已经逃到了门边的卢瑟，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那道巨大的召唤门中的旋涡再次泛起了层层涟漪……然而这一次，直到涟漪停止，都再没有一个人从门中走出。

可是如果是卢瑟看到这一幕的话，他绝对会立刻提高警惕，因为，如果是对面没有相应生物或拒绝进入的话，那么召唤门根本不会泛起涟漪，可是现在它既然泛起了涟漪，便证明肯定有东西从另一边过来了。但是如果过来的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呢？要知道，他放进去的可是连威的头发……

这件事情完全就是细思极恐，不过卢瑟并没有注意到这番变化，而这也使得，卢瑟并没有注意到，在他打开大门时，一只其貌不扬的小匣子悄无声息地从他的脚边飘离了这座空间……

这时，唯有白超似有所觉得向这边望了一眼，但是下一秒他便再次被狂笑蝠吸引了目光，毕竟，动脑子的人都能够猜得到，卢瑟的底盘氪石肯定是常备品，就算卢瑟为了召唤超人所以暂时藏起了他氪石，但是为了防止突发状况、制止超人并且及时反杀，卢瑟的操作台中肯定是有着存放氪石的铅盒的。

不过显然这一点不仅仅是与卢瑟是宿敌的超人知道，了解正义联盟每一位成员及他们的对手的狂笑蝠同样知道。连威跑了两步，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缠斗的白超和狂笑蝠——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连威暂时并不清楚白超的具体身份，并且知道这只超多半已经黑化了，可是，连威略一犹豫，还是一咬牙折回身来，趁着白超和狂笑蝠都腾不出手来，干脆利落地一把拉开抽屉，拎起铅盒，拔腿就跑。

毕竟不管这只超有没有黑化，就算是褪色超蝙蝠侠也不是制不住他，更何况他们还有复仇者联盟，可是，如果换了狂笑蝠那可就不一样了！拥有蝙蝠侠的能力和智商的小丑——那杀伤力，别说是复联和正联联手，就算再加个x战警都够呛啊！

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他还是先保白超吧！

而与此同时，就在连威虎口夺食之时，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音爆声，他们的世界的那位人间之神也出现在了卢瑟面前，疑惑地克拉克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卢瑟急迫地打断他道：“快！不想世界毁灭就快把蝙蝠侠和正义联盟都叫过来！”

克拉克的脸色瞬间肃然。

第84章 洞悉的双目 31

虽然只开了一线的大门并不足以让超人看清其中的场面，但是卢瑟急切的语气却已经足以让超人拿出最认真的态度，毕竟——作为对手，超人最是清楚卢瑟骨子里的骄傲，能够让他放下面子与忌惮向他求援的事件，绝对是值得他慎重以待的。

或者，换一种角度来讲，能够让卢瑟束手无策，以致于不得不求助于超人的事件，就算不动脑子也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听到卢瑟的话，克拉克不敢怠慢，匆匆应了一句“我知道了。”便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几乎就在下一秒，正义联盟了望塔中警铃大作，正巧值守的绿灯侠被吓了一跳，一转头看到手还按在报警按钮上的克拉克，哈尔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酥皮，我还认为哪个反派那么厉害进攻了望塔了呢，怎么突然按响警报？发生什么事情了？”

克拉克沉声道：“来不及解释了，我要去接b.你们集结之后立刻来大都会，我们到时候再说。”说着，克拉克已经再次用处超级速度，消失在了了望塔中。

听到克拉克急迫的语速和话中的内容，哈尔也立刻严肃起来——连超人都这么紧张，肯定是出大事情了！哈尔不敢怠慢，立刻趁着伙伴们正在赶来的时间，提前帮他们准备好了等下需要使用的工具和行动的飞船——虽然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装备储备，但是了望塔作为大家的大本营，很多东西也是有所储备的，大家接到警报匆忙赶来装备不一定准备的齐全，他多准备一点，说不定就用上了呢？毕竟，能够让超人那么严肃的敌人——恐怕不好对付啊！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克拉克赶到蝙蝠洞时，正看到布鲁斯身上一边附上蝙蝠战衣，一边从竖井中走出来。如果换了连威在这里肯定会忍不住吹上一段口哨为气势凌人的蝙蝠侠配上一段bgm，但是谁让看到这一幕的是正经的超人呢？伴随着漆黑的铠甲将布鲁斯矫健的身姿完全包裹起来，风流荒唐的哥谭宝贝已然变成了阴暗深沉的黑暗骑士。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拉响警报？”蝙蝠侠喉癌晚期的声音随之响起。如果是早几年超人敢这么乱闯他的蝙蝠洞早就被锤出去了，但是……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布鲁斯也懒得打他了，反正打也打不改，现在都已经是队友了，总不能把他打死吧？再说了，就算打死了把他扔太阳里睡上一段时间自己又活了，他还没有那么多精力和超人计较这点小事。

“……”超人刚想汇报情况却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好像只是听了卢瑟的话之后就立刻赶到了望塔拉响警报，然后一路冲进了蝙蝠洞，至于卢瑟为什么向他求援，克拉克：……qaq我还想忘了问了肿么办？

一看克拉克突然卡壳的样子，布鲁斯就知道他自己也是一问三不知了，再加上他刚刚带上并连通的通讯器里哈尔说是超人拉响了警告，虽然仅仅只露出了一张嘴，但是克拉克已经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布鲁斯的嘴角下拉了零点零一毫米。

预感到自己下一秒将要迎来蝙蝠瞪的克拉克连忙自救道：“是卢瑟向我求援，他说事关世界存亡！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看到蝙蝠侠的嘴角没有继续下拉克拉克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秒他还是接收到了布鲁斯毫不留情地蝙蝠瞪：“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如果这是他要将联盟一网打尽的陷阱呢？”说着，蝙蝠侠气势汹汹地从超人面前走过，走到装备台旁，又不知翻出了些什么东西塞进了蝙蝠腰带。

被披风扫了一脸的克拉克：[从心.jpbsp;　 虽然怂得一句话不敢反驳，但是等蝙蝠侠收拾好装备之后，往他这边一望，克拉克立刻颠颠地凑上前去，拉起蝙蝠侠便向大都会飞去。嗯，说是拉着但是心机超的姿势和抱也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某人和特别体贴地稍微降低了一点速度——这当然不是怕风吹到蝙蝠侠，毕竟蝙蝠战衣也不是纸糊的，只是他知道以布鲁斯的习惯，在到达现场之前他肯定是要先调查一下现场的情况的。

对于超人的带人姿势一如既往地不满的蝙蝠侠扫了某个一脸无辜的超人一眼，随即对着通讯器道：“阿福，锁定地点。”

“收到，老爷。”说是锁定地点，但是这种小事情根本就不算问题，毕竟超人身上基本上就是常备蝙蝠牌跟踪器，只要调出跟踪数据就知道超人之前到过哪里了。而阿尔弗雷德显然也很清楚他自家老爷的风格，不用布鲁斯多说便已经轻车熟路地根据超人的跟踪数据掉出了附近地点的实时监控——本来这种工作应该是由红罗宾来做的，但是鉴于提姆现在还在公司为了韦恩的家族事业奋斗，阿福自然便接过了这个重任，暂时充当蝙蝠侠的后勤了。

毕竟，谁让他家老爷在外面撩妹撩的飞起，回到家里就是一个语死早的傲娇呢？家里的小少爷两个另立门户，一个常驻公司，最小的那个还是个小学生——蝙蝠家的良心担当管家侠觉得反正他是做不来压榨童工这种事情的。所以，既然无人可用自然只能他这把老骨头亲自上阵了，唉，老爷什么时候才能和肯特先生结婚然后退休让他能够安享几年天伦之乐呢？

从刚才开始就跟在蝙蝠侠身后下来，却一直到之前在场的两人离开之后才得以拥有姓名的管家先生不由发生了一声长长的喟叹——唉，今天也是想要催婚老爷的一天。咳咳，什么？克拉克有女朋友？哦，露易丝小姐啊……不是前几天吵架分手了吗？这不就是机会吗？

正在飞往大都会的天上的蝙蝠侠并不知道自家管家侠私底下已经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就在他们开始降落的时候，阿福这边的调查也已经得出了结果：“卢瑟先生正在目标建筑物前徘徊，看上去神色焦急，附近没有发现埋伏迹象，预计情报可信度百分之七十。”

得到汇报结果的蝙蝠侠点了点头，超人这才放心地带着蝙蝠侠落在了地面上，不过，布鲁斯看着看到他们出现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的卢瑟心中还是默默补充了一句：但鉴于预警人是莱克斯·卢瑟，信息可信度至多为百分之五十，另外卢瑟口中的麻烦来源于他本身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蝙蝠侠并不是一个喜欢主观臆断的人，但是他也是最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人性的人。不过，蝙蝠侠下一秒便发现这一次确实是他多虑了，因为下一秒，那座超人无法看穿的巨大建筑内传来的巨响声，以及卢瑟那明显被吓得瞳孔微缩的生理反应却是证明了这并不是卢瑟的阴谋，至少，现在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卢瑟计划好的。

但是即使有了初步的判断，布鲁斯依旧没有贸然接近并进入那座建筑之中——“里面发生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蝙蝠侠询问道。

卢瑟：“……我哪里知道现在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上帝作证，他真的只是想骗个傻白甜超人来让他们自相残杀，鬼知道为什么不仅召唤出来的超人不对劲，就连召唤出来的蝙蝠侠都特么是个变异种！而且，此时看到蝙蝠侠和超人联袂赶来的卢瑟也终于大脑冷却了下来——讲道理，作为一个智慧型的boss他真的很少面对这种正面生命威胁的场面！

而卢瑟的大脑一冷静下来，他也立刻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投进去的召唤用品可不仅仅是超人的披风和蝙蝠侠的蝙蝠镖吧？想到连威的头发，以及之前在纽约连威那一剑荡空整片天空的壮举，卢瑟的心不由又往下沉了三分——该不会这还没完吧？！如果说之前卢瑟有多期待召唤出其他世界的连威，那么现在他就有多害怕见到其他世界的连威——毕竟，超人和蝙蝠侠的同位体就已经这么坑了，再来一个连威，这是分分钟要把整个大都会搞上天的节奏啊！

而且，对于现在的场面，卢瑟也有些麻瓜，不知道该怎么向超人和蝙蝠侠二人解释，毕竟他总不可能实话实说告诉他们——我搞了个召唤门想要搞死超人，但是害怕超人不受控制所以顺便召唤了一只蝙蝠侠，结果现在不仅召唤出来的超人不对劲就连蝙蝠侠也黑化了，现在他们两个已经打起来了，还都想搞死他？——卢瑟：不，我拒绝！

正当卢瑟告诉运转着自己聪明的大脑思考着怎么给出一个让人信服又能够把自己摘干净的回答时，嘭一声响，只见一道身影灵活地从门缝中挤了出来，随即大门应声而关，抱着铅盒一路狂奔逃出生天的连威还没刚来得及松一口气，一抬头看到不远处地超蝠组合，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把自己呛死，不过好在他随即反应了过来这是他们自己世界的超蝠，连威这才堪堪压下了险些停不下来的咳嗽，一步上前把铅盒往蝙蝠侠怀里一塞，随即头也不回地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冲卢瑟摆手道：“你们加油，我先去找个好的观影位置了。”

卢瑟：“？？？你就这么走了？！”

连威没想到超人和蝙蝠侠还没开口反而是卢瑟不愿意让他走，不过卢瑟现在的心思也相当好猜，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提前准备谁也别想骗得过谁，连威没好气地甩了想要拉他下水的卢瑟一记白眼，嗤笑道：“谁给你的错觉我会像他们一样帮你收拾麻烦？不就是一个公司吗？大不了我不要了，下次再从他那里讨回来就是了。我是有多闲才会留下来帮你处理这种大麻烦？你知道你召唤出来的是什么吗？！”连威的语气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客气了。

卢瑟原本该是毫不客气地顶回来的，可是听着连威的话，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召唤结果的卢瑟也不由有些心虚：“是什么？”

连威瞥了他一眼，顺便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一旁同样竖着耳朵在听的蝙蝠侠与超人二人，连威不由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打架是不可能打架了，但是提供点信息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谁让这是他自己住的世界呢？如果真让狂笑蝠逃出来成了气候，那这个世界基本上算是玩完了！不过就算如此，连威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呵！”连威毫不露怯地冷笑一声，嘲笑道：“狂笑之蝠听说过吗？没听说过也没事，你只要知道他是另一个世界成为了小丑的蝙蝠侠就可以了。”

听到这句话克拉克明显感觉到身旁的布鲁斯肌肉紧绷了一秒，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是克拉克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搭档有多恪守自己的原则，有多害怕自己堕落入无底的深渊。克拉克不由心疼地悄悄侧了侧身，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布鲁斯的披风。

布鲁斯：……不，谢谢，他并不是很需要安慰，而且你觉得你的动作很隐蔽吗？你看不到卢瑟已经在瞪你了吗超人！

虽然知道现在想这些很不合时宜，布鲁斯还是不由有一些心累，他真的不是那种玻璃心的人，正向他之前看到连威的录像中他的死亡他并没有太大反应一样——就算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他那也不是他！他或许会死，但绝不会放任自己的堕落。对于这一点，布鲁斯还是有自信的。更何况他已经有了四个罗宾，他相信就算他死去，在这个世界也必然会有他的继任者站出来继续守护哥谭，因为他知道——韦恩家的人，永远放不下哥谭。

但是，下一秒，连威口中的话语却是让布鲁斯和克拉克的动作都不由僵在了原地：“杀死了超人，毁灭了正义联盟，然后拖着整个世界一起消亡的狂笑蝠哦~”而且，连威犹觉这个消息不够劲爆，继续爆料道：“那个超人虽然不太确定，但是多半也是黑化的，程度有多深看不太出来，但是多半也是没救了。”——这可不是他危言耸听，越是阳光的人黑化起来越可怕，超人尤甚。

所以，连威总结道：“我要先去找个好地方观战，你们要是赢了那我便当看了一场好戏，你们若是输了我也好赶在世界毁灭之前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啧，我最讨厌打打杀杀这种毫无格调的事情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他能跑到哪里去，但是，逼先装起来又不收钱！

第85章 洞悉的双目 32

看着大摇大摆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某人，蝙蝠侠觉得自己如果不做点什么那实在是太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了——虽然一般来说面对连威这种实力不明、敌友不明的对手他不该轻易动手，但是让他这么看着这个隐患走掉那显然更加不可能。

所以，五秒之后，连威捂着肚子被人捆成了大虾——嗯，他是有想反抗的，但是……蝙蝠侠打人真的是太痛了！连威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哥谭那么多反派都喜欢抨击蝙蝠侠暴力执法了，因为，他真的太暴力了！嘤，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打人这么痛还不死人的？！连威觉得蝙蝠侠的行为严重挑衅了他学习了那么多年的医学常识！

不过面无表情地被倒吊起来的连威勉强勾了勾自己僵硬的唇角，他都见过那么多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了，到底为什么还要纠结科学这种小事情？这个世界不是早就已经不科学了吗？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蝙蝠侠打人真特么疼！不用摸连威也知道自己头上现在一定疼得出了一脑门子冷汗了，但揍都挨了，逼不能装不完！

连威：“：）能吊高点吗，这里不适合观战。”

布鲁斯、克拉克、卢瑟：……

即使他现在是蝙蝠侠，听到连威的这句要求布鲁斯依旧不由心情复杂了一秒，讲道理，论装逼作死他布鲁斯·韦恩谁都不服就服他！毕竟，前一天在哥谭耍了他一出，第二天又在纽约得罪了整个复仇者联盟，还能和卢瑟一起搞事搞到卢瑟向超人求援，最后还在被他抓住之后那么冷静提出这种要求的超反真的是绝无仅有！

嗯，没错，连威在蝙蝠侠这里的定位就是超级反派，毕竟，在被他吊起来并且知道之后可能会发生一场足以左右世界的走向的决战的时候，还能有心思想这种问题的人，怎么想都不是一个正常人啊！再加上他一直以来搞出来的事情——就算他在蝙蝠侠的列表里还没到必须关阿卡姆的程度，也已经给莱克斯·卢瑟的危险程度平起平坐了。

至于连威的要求，蝙蝠侠沉默了一秒之后，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然后，“咻——”的一声连威就上天了……唔，准确的说是已经挂上了吊上不远处的一处大楼上，宛如一条风干的咸鱼，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卢瑟凭借自己良好的视力准确地捕捉到了连威在半空中摇晃时那涣散的目光，嗯，被吊那么高被风吹着晃来晃去不晕才怪——啧啧，果然是装逼遭雷劈，看，现世报这不就来了嘛~还好他一贯低调，不然说不定被吊上去的就变成他了。虽然他不介意和超人交流交流感情，但是隔壁哥谭的大蝙蝠……那还是算了吧，他可不喜欢那种恐吓式的行为模式[莱式嫌弃.jpbsp;　 卢·相当识时务·瑟在蝙蝠侠的目光转向他时，十分自觉地举起双手，后退两步，微笑道：“我是大都会的市长，你们不能袭击我，反正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你们可以处理完里面的事情我们再详谈。”

蝙蝠侠注视了他两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地收回了目光向门口走去。超人显然并不放心卢瑟，所以在蝙蝠侠动身之后他虽然飘在他身后跟随，却还是再三回头望向卢瑟。然后，在再次推开大门之前，克拉克还是忍不住对卢瑟道：“既然你还记得你是大都会的市长你就应该知道我和你都想守护这座城市，你不应该再私下里进行那么危险的实验。”

卢瑟：[微笑.jpbsp;　 对于这一点卢瑟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面子可以不要，为了自保可以怂，但是想让他答应不为难超人？不存在的！尤其是当着超人答应，那更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哪天真的说了那种话，那他多半是神志不清需要买块墓地埋进去了：）

不为难超人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这是他终身为之奋斗的事业，不可能放弃的。股票再好玩有超人好玩吗？科技再好玩有超人好玩吗？钱再好用有超人好用吗？没有没有没有！所以说，既然超人那么好玩，他为什么不玩超人呢？他莱克斯·卢瑟要搞当然就要搞最厉害的！

看到卢瑟微笑沉默，克拉克也是无奈至极，他也是想不明白了，卢瑟对他的敌意到底是怎么来的呢？不过，超人摇了摇头也不再纠结这些，毕竟他和卢瑟之间的恩怨要是那么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解决的事情，他们也不至于斗上那么久了。

不过，超人虽是收敛了心神，蝙蝠侠此时的心中却并不平静。二人推开大门，并肩而入，入目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布鲁斯不由屏住了呼吸——失去了氪石这个最大的目标之后两道身影反而愈加紧密地缠斗在了一起——是的，就是紧密，至少布鲁斯觉得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个缠斗的场景意外的合适。

狂笑蝠的杀伤力再大，究其根本蝙蝠侠终究是一个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那么就算他再强大他的力量也终将止步于人类极限——这是基因的限制，不为意志所更改。所以，就算是毁灭了一个世界的狂笑蝠想要在近身战斗中不依靠道具打过超人，那显然也是不现实的——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肯定会随身携带克制超人的氪石，但很可惜，不巧的是他的世界的超人早已被他杀死，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带氪石的习惯了呢……

既然硬碰硬肯定是打不过，跑也注定跑不过，在连威带着氪石离开后，狂笑蝠花了零点一秒便做出了应对措施——他选用了最贴身的柔术和关节技来对抗超人，虽然即使是最精妙的关节技面对超人都显得力有不逮，但是好在他没有赌错——超人总是不愿意伤害他的。狂笑蝠露出的唇角笑意越来越深，不时发出的笑声也愈加瘆人，但是克拉克却从这种笑声中莫名地听出了哭声。

克拉克不由担忧地看了一眼一旁从进来之后便肌肉紧绷却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的搭档——不记得有谁说过一句话，没有声音和眼泪你永远分辨不出剧中的主角到底在哭还是在笑——那个来自另一个世界完全看不出是蝙蝠侠的蝙蝠侠显然就像是这种情况。

虽然狂笑蝠的装扮与他认识的布鲁斯迥然不同，金属风的装备与其说他是蝙蝠侠倒不如说是阿卡姆跑出来的新反派，但是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超人都有辨别蝙蝠侠的特殊雷达——白超和他的世界的蝙蝠侠决裂那么多年都能够通过狂笑蝠的声音确认他的身份，克拉克更是只通过那癫狂的笑声便辨别出了对方的身份——更何况，进来之前连威还告诉过他们，这里面有一位来自其他世界、杀死了超人、毁灭了正义联盟、变成了小丑的狂笑蝙蝠。

杀死了超人……听到自己的死讯，他原是该恐惧的，便是他早已做好了为了这个世界献身的打算他也该是惊讶的，可是克拉克发现，看到狂笑蝠，他完全没有这两种或者说是这类情绪，他感受到的唯有深深的心痛，心痛自己即使死去也没能阻止这些，心痛布鲁斯会变成这个样子，心痛……他哭泣的样子……

他在笑，可克拉克听到的，却是他的哭声，癫狂的笑意下，那属于布鲁斯·韦恩的悔恨的、痛恨的、疯狂的哭泣——他有笑得多么开心的毁灭世界，他心中属于布鲁斯·韦恩地那个灵魂，就有多么痛苦地哭着想要毁掉自己——他认识的那位黑暗骑士，从来都是这样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毁灭生命的存在啊！

狂笑蝠和白超的战斗并没有因为这个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侠的闯入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克拉克与布鲁斯足足静立了一分钟后，眼看着狂笑蝠已经抽出蝙蝠镖，仗着白超不想一不小心杀死他而有恃无恐地对着白超的眼睛戳去的时候，克拉克终于忍不住也不打算再等布鲁斯先动手了——克拉克仗着白超离狂笑蝠太近不好动作，强势插入借着超级速度抢走了原本与他缠斗的狂笑蝠——克拉克甚至还有心情想，那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他绝对没有像他一样那么经常地带着布鲁斯飞，否则他也不会不清楚布鲁斯的身体可以承受什么程度的超级速度。

莫名产生了某种不知名的优越感的克拉克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用恰到好处——或许对于狂笑蝠而言重了那么一点点的力道将狂笑蝠整个压制在一旁的墙壁上，他甚至还有精力腾出了一只手垫了垫狂笑蝠的后颈，免得他被超级速度折了脖子，然后顺手没收了狂笑蝠的蝙蝠镖。小镇男孩清澈的蓝眼睛里写满了认真，他对着自己面前这只把自己扮得看不出半点本来面貌的大蝙蝠严肃地说道：“b.我想我们要好好谈谈。”在自家蝙蝠面前向来从心的大超此时却是不容反驳的强势与硬气。

布鲁斯看不出喜怒地瞥了一眼不远处姿势糟糕的克拉克与狂笑蝠二人，很快收回了目光，望向不远处缓缓地垂落双手的白超。

“……b.”白超呐呐地喊了一声，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地闭上了嘴。

毕竟白超心里明白，就算他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在来到另一个世界之后就变回了多年前的自己，可是他却知道，他那早已褪去颜色和他的制服一样变得苍白冷寂的心灵却不是能够像这身制服一样，那么简单地就变回这炙热的红与清澈的蓝的。

他和布鲁斯早已不再是朋友了，布鲁斯认为他错了，他并不认同他的做法，他现在视他若仇敌，甚至不惜豁出性命去阻止他……白超越想心情越是低落。虽然见到布鲁斯令他兴奋，可是这也同样让他更加清楚的认识到，比起其他世界的自己，他是多么的可悲。

正像超人总能毫无依据地猜中蝙蝠侠的心思一样，蝙蝠侠的超人解读能力也是满分的……唔，或者说蝙蝠侠就没有过不是满分的课程，当然，超人解读可以拿双倍满分，至少克拉克是愿意给出这样的评分的——b.总知道我在想什么。曾经被调侃为蝙蝠家的外星搜救犬的超人面对正联同事们的调侃如是辩驳道。

就连克拉克也没有注意到这位与他装扮几乎没有多大区别的超人有哪里不对，布鲁斯却已是察觉到了白超复杂的目光——他认识的克拉克从来不会那么看他。即使是他让扎坦娜用魔法脑他在了望塔跳钢管舞他都只会用控诉的狗狗眼看着他——当然，钢管舞是扎坦娜的主意他概不背锅，他只是单纯地摆脱她训练超人的魔抗，至于扎坦娜做了什么那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多半还是欠调、教，布鲁斯get到这种眼神中的黑暗面时心中不假思索地跳出了这个想法——超人不听话怎么办？脑一顿就好了。被别人脑了怎么办？打醒就好了，打不醒还可以找x教授脑回来，反正x学院的那位教授论心灵能力至今还没有输给过谁。

当然，那是对待自家超的手段，对于其他世界的超人，布鲁斯并不打算使用这种终极奥义，而且——布鲁斯瞥了一眼白超握紧又松开，往复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彻底松了下来的手，布鲁斯觉得，嗯，这只外星救难犬还没得狂犬病，可以先尝试沟通一笑。至于隔壁的狂笑蝠，布鲁斯：算了，不想了，已经疯了，救不了了，还是给克拉克当玩具吧。

嗯，把自己给别人当玩具，也是很硬核了。该说真不愧是蝙蝠侠的接受能力吗？

而暂时不打算接手另一个世界糟心的自己的布鲁斯决定还是先处理另一个世界糟心的超人：“你不打算跟我说些什么？”

面对自家蝙蝠明明不仅敢顶嘴甚至还敢动手的白超面对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从心.jpg]这个布鲁斯……莫名地让人不敢惹[小声逼逼.jpbsp;　 （灰蝠：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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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眼睁睁看着卢瑟目送蝙蝠侠和超人进去之后就立刻开溜的连威，默默地在风中艰难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绳索，然后默默仰头看了一眼地面上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战场”，连威不由陷入了深思——他为什么要装这个逼？既然什么也看不到他为什么要挂在这里摇晃？他到底为什么要让蝙蝠侠把他吊上来——在底下说不定还能透过门缝看两眼呢！

连威：[凝重.jpg]我怕不是个傻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威廉大佬醒来之后受影响越来越小的连哥在阴谋诡计方面越来越不行了~咳咳，当然不是说连哥变傻了，我只是给他关了黑化演技挂，现在连哥全凭之前的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在死撑。

你们别急啊，威廉大佬一醒我们还玩什么？直接大佬大杀四方就完事了，都先坐下，别激动，之前猜到连哥真实身份的那些小可爱你们就不能有点想象力？我对你们很失望啊，都猜是威廉，我们威廉大佬那么宠连连怎么可能主动给他搞事？威廉大佬那只是顺手搞事，和这种主动地有预谋的是不一样滴烟火！

还有，我答应过的scp，盒子不是本体，是偷渡道具！[小声逼逼.jpg]scp的收容物用来当道具真的很有趣，不过有魔改，不了解scp也不影响。关于连威的头发召唤出来了什么你们可以继续猜。而且，你们看看我的卷标题啊！

最后，连哥跑路读条中，莱卷卷以成功跑路，白超、狂笑调、教礼包读条中：）让我们燥起来~~~

第86章 洞悉的双目 33

连威看着卢瑟毫无同情心地跑路行为，不由长叹一声，他就知道和这些反派合作是没有好下场的——毕竟他们卖队友都是一把好手，而且，似乎越是为名在外蹦得久的反派就越是会卖队友。

如果连威真的是卢瑟的队友恐怕今天就要被卢瑟坑哭了，不过好在——连威可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些大反派们的节操——他们要是真有节操那种东西，就活不到今天了。而且，谁说他被蝙蝠侠吊起来就是失算了？连威心中冷哼了一声。虽然被吊在这种地方确实是装逼装过头了，但是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自己可能会被蝙蝠侠抓起来呢？

虽然这个选项的可能性并不高，但也不见得怎么低——而他之所以会那么做，也不过是为了有借口和卢瑟分开而已。要知道他终究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大反派，所以为了他的小命着想，他还是尽快远离卢瑟这个危险源吧，不管怎么说——一个召唤门召出了一只黑化超和一只狂笑蝠他也可以说是非常棒棒了！

这是什么水准？这是单抽出了两个ssr的水准啊！就是这两个ssr的属性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连威都不知道卢瑟这到底算是欧皇呢？还是算是非酋呢？毕竟，狂笑蝠和白超……这和抽到ssr结果定睛一看是两条咸鱼王有什么区别？！哦，说咸鱼王都不准确，毕竟人家咸鱼王至少能用，可是狂笑蝠和白超那是妥妥地不给你窝里反就很好了！

“嘭！”听到下面传来的一声巨响，连威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剑，哦，看来已经打起来了，而且似乎战况相当激烈啊！

不过就算战况再怎么激烈，连威也都没有再多做停留，毕竟蝙蝠侠和超人都到了，正义联盟还会远吗？虽然他的另一个人格不仅正面对了复联还当着人家锤哥的面调戏了人家基妹，但连威一剑斩断了脚腕上套着的绳索，丝毫不受身边猎猎作响的狂风的影响闭上了眼睛——威廉可以借用神剑的力量飞行，那他也一定可以。

幸而，双方共享的记忆令连威在飞速坠落了近十层的距离后堪堪稳住了他的身形。连威缓缓地睁开眼睛，心中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成功了呢……但是连威此时无心为自己的新能力喜悦，只是连忙控制着自己还未完全掌握的能力忽高忽低地以最快的速度隐没在了大都会的大街小巷之中。

他从不喜欢打没准备的仗，只是卢瑟搞得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他不得不来阻止，虽然最后依旧没能阻止成功，但是……降落在无人的小巷的连威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刚刚被倒吊起来时被弄乱的衣服，随即立刻摸出了洛基大神友情赞助的手机，不过，连威的手指在洛基和艾瑞克的名字之间徘徊了两秒，最后还是打给了艾尔莎——蝙蝠侠的智慧本就是世界最顶尖的，更何况是有着冷静的疯狂的狂笑蝠。所以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去找喜欢耍小聪明的洛基再或是不怎么喜欢动脑子的万磁王，而是应该赶在狂笑蝠还没有完全了解他们的世界之前用绝对的实力将他镇压。

只有这样他才能即使有想法也无法将之付诸实施——连威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庆幸过蝙蝠侠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他需要用时间去准备、去了解、去施展他的智慧与能力。如果有哪一天狂笑蝠拥有了超人的体质，那恐怕才是真的毫无希望的末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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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连威这边火急火燎地联系艾尔莎公主救场时，另一边蝙蝠侠与超人这边的情况可就不怎么友好了……

“超·人！”蝙蝠侠喑哑的声音让一旁按着狂笑蝠友好交流的克拉克不由打了个冷战。

不过，克拉克瞥了一眼刚刚试图夺路而逃却被布鲁斯一脚踹回了原地的白超，克拉克默默地收回了目光，算了算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原本看这个自己看上去年轻多半才刚认识蝙蝠侠，所以觉得他还不是和布鲁斯太亲密，但是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不是太亲密，这分明是屡教不改自寻灭亡型的超！

深觉自己又乖又听话绝对是蝙蝠侠的模范超的克拉克颇有些自豪地收回了目光，然后不容拒绝地把狂笑蝠身上一切有攻击性的东西全部扔到一边，同时手法温柔地卸了狂笑蝠的四肢关节。做完这一切，克拉克才悄悄松了一口气，揽着狂笑蝠并拍了拍他的肩膀歉意的笑道：“抱歉，b.等我们等下谈完再帮你恢复。”

狂笑蝠唇角的笑意渐渐变淡，但他仍是讥笑地问道：“你不去看看那边？你可是被我揍得相当惨呢~”

狂笑蝠原认为克拉克就算不生气也绝对不会对此毫无反应，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的超人竟是相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同时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没事，那是我愿意被布鲁斯打——希望另一个世界的我也会软化钢铁之躯，不然b.这么一场打下来手肯定会痛的。”

狂笑蝠：……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你可是超人！你怎么可以那么随便的让别人把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狂笑蝠原本那段混乱癫狂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那个穿着超人制服的家伙就是在他没有拿出氪石之前被他打伤的——如果不是那道还没有来得及愈合的伤口，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将那块短利的氪石送进超人的胸口。

狂笑蝠唇角的笑意终于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脸上——“……那又怎样？”狂笑蝠突然低落的语气让克拉克的脚步不由微微一顿。“你还不是一样死在了我的手上？嗯？你也想死在我手中吗？放心！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狂笑蝠越说越激动，越来越高的声音别说是克拉克停下了脚步，就连一旁正在对峙的白超和布鲁斯也不由投来了目光。

听到狂笑蝠的话，白超的身体不由微微一僵——原来，在其他的世界布鲁斯会杀掉他吗？即使他已经与布鲁斯分歧日久，但是，那么久以来白超一直无法对蝙蝠侠痛下杀手，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可以漠视蝙蝠侠的死亡，但是，要让他亲手杀死蝙蝠侠他想他是做不到的。况且白超不由微微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膛——他明明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的结局，为什么现在听到这个结果，他的心还是那么痛呢？所以说……他果然还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的忽视布鲁斯的看法吧……

连他的看法都不愿忽视，他真的能冷眼旁观他的死亡吗？白超一时也有些拿不准自己的想法了——他毕竟还不是那个漫画中丧心病狂的白超，虽然他已经走在了黑化的路上，但是，他的心中终究还是为某些人留下了一片净土，他只是依旧想不明白——这个无序混乱的世界，布鲁斯为什么总是不愿意赞同他的想法呢？这个世界，哪里值得那么多的拯救与牺牲呢？

正当白超的心越来越沉时，却突然听到那道属于自己的声音响起——“啊……不想笑就不要笑了，b.……”克拉克虽说是在和狂笑蝠说话，但他的目光却是投向了白超不远处的蝙蝠侠：“如果哪一天b.你要杀我的话记得给我订做一副氪石棺——封死的那种。不然只是氪石刀的话，我怕哪天有人一不小心把刀拔了我就又活过来了。”

狂笑蝠顿时哑然。布鲁斯却是冷笑道：“做梦！”

“？？？b.？”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被怼可以说非常委屈的超人不解地望向布鲁斯。

蝙蝠侠极为冷静且不给面子地怼道：“你知道现在氪石的价格被卢瑟炒到多少钱了吗？都快赶上钻石了！你知道你最近又撞坏了几座大楼花了多少修理费吗？还想要氪石棺？你怎么不自己捏个钻石的躺进去？”

克·非常委屈·拉·日常被怼·克辩驳道：“那大楼不是我撞的！是那些坏蛋炸的！卢瑟不是存了好多氪石吗？我们可以用他的啊！至于捏钻石——qaq我没试过捏钻石棺，b.你想要吗？我回去试试？”原本还理直气壮地辩驳到了最后却变成了讨好地试探。

蝙蝠侠：……这是钻石的事吗？这只超怕不是外星救难犬当久了智商也和狗没什么区别了吧？[嫌弃.jpbsp;　 嗯，不得不说，即使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说话技能多点了两点还不到语死早的地步，但是这说话的水平大概也就停留在了怼人的水准上了吧——明明是说自己不会杀死他却偏偏说成这样，这傲娇程度也是没谁了。不过，白超或许会误会蝙蝠侠不在乎超人，但是这个世界的超人却是早就成了蝙蝠语满分毕业的优秀学生了——蝙蝠侠别扭的话语到了他耳朵里早就自动翻译成了——“我才不会杀你呢，杀你那么费劲还不如让你多捏几块钻石填补填补战损呢！唉，最近的战损又超标了，又要加班了，好困啊……”

嗯，有点可爱——克拉克大逆不道地想到。不过他也就是想想，不然这个想法被其他人知道，布鲁斯绝对会让扎坦娜把他脑成小姑娘，然后，红罗宾会提起蝙蝠镖怼在他的鼻子上让他好好清醒清醒——醒醒吧！就算战损是韦恩掏钱布鲁斯那个家伙显然也不是会好好管理公司的啊！明明公司都是他在管，那个无良老父亲天天送到太阳晒屁股被阿福揪起来！要困也是他更困好不好？！

咳咳，让我们先忽视红罗宾乱入的肺腑之言，毕竟克拉克现在的想法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但是白超却是知道，他自己现在绝对是非常无语的——因为，这个世界的自己看上去好像比他和他的蝙蝠侠的关系还要好——那种就算你要捅死我我也愿意给你递刀的表情是什么鬼？！这就表上忠心了？你还记得你手里还抱着一只蝠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克拉克与布鲁斯之间的亲密无间刺激到了，狂笑蝠那边是安静了，白超这边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大有和狂笑蝠刚刚的状态有得一拼的架势——克拉克灵敏地直觉雷达让他果断地抱着狂笑蝠一秒溜到了门口，面上表情之正经，眼神之无辜，身姿之挺拔，活像一只整装待命，等待主人发令的拉布拉多警犬。

布鲁斯面具下的眼角不由微微一抽，啧，超人最近的直觉越来越厉害了——他都好久没有抓到过他的错处了，虽然他并不是抓着队友的错误不放的人，但是这么识时务的克拉克——说实话他也不太习惯，不过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布鲁斯不由开始思考起来——好像是从他最近开始研究什么《蝙蝠饲养指南》开始的，或许他回去之后需要好好了解一下那本书了才行……

不过毕竟克拉克的变化也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布鲁斯并没有太过在意，而且现在——布鲁斯的目光落到了他面前的白超身上——嗯，这里还有一只欠教育的超，克拉克省心点也好，至少这让他有更多的精力来好好管教一下这只另一个世界的超人。

白超终于笑够了，抬起眼来，望向克拉克，恶意满满地讥笑道：“你就那么信任他？所以你就这么放任他纵容这个世界这么无序下去？那你知道正是你们的不作为使得卢瑟处死了闪电，他还因为你为杀死卢瑟而和你反目成仇吗？！那你知道露易丝会死吗？！”

“等，等等！”白超话语中暴露出的信息量丝毫不比之前连威曝光狂笑蝠的经历少，克拉克连忙叫停，不解地问道：“卢瑟处死了巴里？不可能吧！而且，这和露易丝又有什么关系？”

克拉克真切的疑惑，也让白超察觉到了些许不对：“……露易丝不是你的妻子吗？”

克拉克吓得险些跳起来：“怎么会？！我们半个多月前就分手了！”

白超不由沉默了两秒，但仍是坚持道：“那卢瑟呢？难道他不该死吗？等当上总统处死巴里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晚了！”

克拉克迟疑了两秒，还是为卢瑟辩白道：“不会吧……他现在虽然还只是大都会的市长，但他做得挺不错的啊……最多，就是给我多开几张罚单，而已……”

一旁的布鲁斯闻言不由冷笑一声，呵！几张？克拉克：[怂若狍子.jpbsp;　 不明真相的白超：？？？罚单？这个世界的卢瑟到底是个什么套路？

第87章 洞悉的双目 34

一头雾水的白超心里乱得很，自然也没有了与蝙蝠侠和超人争辩的心情，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布鲁斯示意克拉克先带狂笑蝠离开的手势。而当超人带着狂笑蝠先行返回蝙蝠洞后，白超毫无防备地被蝙蝠侠一氪石放倒了。

白超：……讲道理，就算你是蝙蝠侠你也不能这么过分！毫无防备地被放倒在地的白超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氪石手铐脸色阴沉地几乎能滴出水来，因为蝙蝠侠这种仿佛是在对待犯人的态度着实令他火大非常。不过白超再怎么黑化也懂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应该乖乖低头的道理，更何况制服他的还是蝙蝠侠——白超并不觉得自己跑得掉。

说起来，白超其实也很奇怪，就连刚刚的狂笑蝠都可以借着他本能地退让将他逼平，为什么灰蝠却和他僵持了好几年都没能打败他？白超可不会觉得是灰蝠的能力比狂笑蝠差，毕竟无论是哪个世界的蝙蝠侠，他们总是这个世界是智慧的极致的象征，或许蝙蝠侠和蝙蝠侠之间能够论一个高下，但是要说超人比蝙蝠侠聪明——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君不见，就连拥有所罗门的智慧的沙赞在布鲁斯面前也只有乖乖听训的份？

所以布鲁斯在和他争斗的时候果然是留手了吧？白超如是想着，原本因为被带上氪石手铐而紧绷的身体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确认超人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欲、望与能力之后，布鲁斯这才上前扶起了白超，毫不温柔地一把将超人扛到了肩上，然后便向门外走去，不过在踏出大门之前，布鲁斯也没有忘记反手一记蝙蝠镖引爆了卢瑟的巨型召唤门——虽然他们过段时间还要想办法把这只白超和狂笑蝠送回去，但是他们完全可以自己造设备——虽然那麻烦了许多，但是再怎么麻烦也总比留下这么一个大麻烦给卢瑟的强。

毕竟卢瑟就今天能用它召来白超和狂笑蝠，如果留下了这个机器，只要一眼看不见，说不定卢瑟又会召唤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且，别看他们现在解决狂笑蝠和白超的过程看起来雷声大雨点小，但是布鲁斯心中却是深知这其中的危险程度——狂笑蝠能够毁掉一个世界就足以证明他的危险程度了。克拉克之所以能够那么轻易地抓住狂笑蝠只不过是仗着狂笑蝠时毫无防备地来到另一个世界攻其不备罢了。

而白超——布鲁斯瞥了一眼挂在自己肩头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白超，心中也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只超明显是被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巨大差异给吓到了，或者说，可能是他们的世界与他的世界的画风差别太大所以接受不良了？布鲁斯其实挺理解这种感觉得，毕竟如果换了一个月之前的他看到今天的大都会和哥谭他估计也是这种反应。

毕竟——想起哥谭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好是坏的转变，布鲁斯的脸色不由又黑了两分，都怪那个混、蛋！虽然说能够了解到自己被那么多人喜爱着他心里没有欣慰是不可能的，但是再一想到网上、新闻媒体关于他和超人、卢瑟乃至他自己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还有半个月前刚刚在阿卡姆由小丑成立的某个所谓的阿卡姆蝙蝠后援会——布鲁斯目光不善地在身后的爆炸声中扫了一眼斜上方断裂的绳索。

威廉·艾尔。这个名字自从那一夜在哥谭相见之后他还真是一刻都没有忘记过！虽然蝙蝠侠即使是面对小丑也最多不过是将对方打一顿扔回阿卡姆而已，但是连威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自认为什么坏事都没有干过的自己已经在蝙蝠侠心中获取了与小丑一样的待遇的标注——嗯，见到就打一顿扔进阿卡姆的那种待遇。

虽然蝙蝠侠知道从现在的情况中来看并不能确定这些混乱与连威有着直接的联系，但是要说连威和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关系那也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蝙蝠侠已经听到了耳边阿尔弗雷德汇报的艾尔集团持股人的姓名。再想想蝙蝠侠曾经把红头罩扔进阿卡姆的骚操作，他会想要把连威扔进阿卡姆的操作其实也并不奇怪吧……

正当扛着白超走了出来的蝙蝠侠正在思考是让蝙蝠战机出动还是喊超人来接他时，正义联盟的众人也终于姗姗来迟——其实闪电侠早就该到了，但是注意到蝙蝠侠扫视的目光的神奇女侠摊了摊手，无奈道：“不用找了，巴里没来，你知道的他的工作总是不如我们那么好脱身。”

布鲁斯瞥了她一眼，也没有继续追问仿佛接受了这个解释，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没有哪个超级英雄真的平日里是无所事事的。所谓好不好脱身不过是个托辞而已，如果他们这边的情况真的非常紧急，巴里那边就算是拼着被炒鱿鱼也肯定是要赶过来的——嗯，这一点克拉克就十分有感触，毕竟就算星球日报在韦恩名下，肯特小记者也一向是在被炒边缘反复横跳。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总是能够拿到布鲁斯·韦恩的独家专访恐怕早就已经被炒了。而巴里作为正联团宠，正联的大佬们肯定不会让他们的团宠面临失业危机，所以对于巴里不时缺勤的情况，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毕竟——小孩子嘛~处理不好工作和生活的平衡也是值得理解的。

不过这一次，看着布鲁斯扛着白超一言不发地走进飞船，戴安娜不由默默耸了耸肩，唉，b.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希望巴里这次不要被他记住，不然的话……神奇女侠心有余悸地眨了眨眼睛遮掩住自己眼底的同情，如果真的被b.记上了，巴里恐怕就要自求多福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戴安娜觉得下次巴里再回了望塔值班一定会被气哭的，因为她敢肯定，等b.忙完这些事情之后回去肯定要把巴里藏在了望塔的零食全部清空。嗯，这种小惩罚她还是装作没有看到吧，毕竟，小孩子犯错误虽然可以原谅，但还是需要适当警告的。

正在约会结果换衣服时一不小心把通讯器忘在了家里的巴里：阿嚏！谁又想我了？[一脸萌逼.jpbsp;　 虽然姗姗来迟，但是正义联盟共用的通讯系统足以让匆匆赶来的正联众人明白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们只能通过只言片语推测，但是无论是狂笑蝠还是白超的异常他们心中都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可是，就算是这样，面对此时飞船内气质阴郁的白超、一言不发的蝙蝠侠，正联众人也不由被这种压抑的气氛所感染，就连戴安娜也不敢多言。

但是正当绿灯侠默默地开动飞船，载着大家向哥谭飞去时，看着自己刚刚发现的消息，哈尔犹豫了一秒，还是不得不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道：“b.……你可能需要看看这个。”

布鲁斯挑了挑眉，却也并不打算离开身边的白超，即使有氪石手铐在蝙蝠侠也不会放任一个明显有失控的倾向的超人离开他的控制范围。所以在他示意之后，哈尔便将自己刚刚注意到的直播信号投影在了飞船中央。

而画面刚一出现，正联众成员的目光便开始不断地向一旁本来就看上去心情就不是太好的正联顾问投去，因为所有人都认得出来，这是哥谭电视台的电视直播，而这上面的画面正是哥谭市政厅前的景象——如果这一切都还算正常的话，那么那画面下方的新闻名字便是他们所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的原因了——《哥谭新市长竞选结果公布》

谁都知道哥谭是他们的联盟顾问的心头好——虽然他们的顾问并没有像那些夸张的中一样对着他们的主席说让他滚出哥谭，但是不可否认，当初联盟还没有成立的时候，面对擅闯哥谭的超人，蝙蝠侠确实是那么做的——哥谭就像是这位黑暗骑士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即使是自己人也不行。事实上，除了不怕死的超人，截止到目前为止就算是神奇女侠也不敢在这位哥谭骑士没有发话的情况下擅自干涉哥谭的事情——如果敢那样做就要有被蝙蝠镖插脑的觉悟，而她暂时并不打算试验自己的头有多铁。

虽然和蝙蝠侠合作最密切也最愉快地一直都是哥谭警局的戈登局长，而哥谭的市长一职也长期被哥谭的黑暗势力们把控着，无论竞选与否对于蝙蝠侠来说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区别——除非这位市长弄出太大的动静，否则就算是蝙蝠侠也不会特意去关注他——毕竟这个城市已经深陷在黑暗中太久了，久到……太多的变化投入这片深渊都难以激起半片水花。

既然无法带来变化，那么这些细微的变动对于他而言自然也就无关紧要了，可是这一次却不同，因为伴随着这则新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张熟悉的面孔——“洛基？”即使他错过了纽约的那场全世界瞩目的大变故，但是这位引发了那场大战还被连威耍了一波的邪神的样貌，布鲁斯还是记在了心里的，毕竟洛基的搞事能力由不得他不关注——蝙蝠侠总是喜欢未雨绸缪。但是连布鲁斯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顾虑这次竟然那么快就实现了，而且，它的发生方式还是那么的——超出他的应对预案。

事实上自从卢瑟当选大都会的市长并且通过给超人开罚单使得整个正联都差点出现财政危机之后，布鲁斯就已经开始有意识的针对这些掌握了政治力量的反派设计应对方案。不过一来政治在哥谭本就像是一个笑话，二来……布鲁斯设想过企鹅人、双面人乃至谜语人可能会通过这种方式来给他添堵，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阿卡姆的那群疯子还没有进行任何活动，竟然就被洛基这个外来者抢先了？！

布鲁斯这一刻真的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恨铁不成钢吧——洛基！一个外来神！竟然在他们哥谭当选了市长？！

布鲁斯现在实在是想不明白了，当初超人插手哥谭的时候那群反派的反应可是比他还要大得多，卢瑟也不是没有往哥谭伸过手，但是他们哪一个不是被小丑他们有志一同地怼回去——哥谭可是一个极度排外的地方。所以布鲁斯想不明白，洛基他一个外来神，甚至不是人类，他到底是怎么赢下那么高的支持率成为哥谭市长的呢？

但是不管这其中洛基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布鲁斯的嘴唇已经肉眼可见地抿紧了一分——“加速。”蝙蝠侠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却是吓得哈尔一个哆嗦，直接将速度推到了最大——不是他怂，实在是根据他的经验这个状态的蝙蝠侠才是最可怕的啊！洛基显然已经惹怒他了——哥谭可能明天就需要重选市长了，正联众不约而同地想到。

——————

而就在这边正联众人正在全速赶回哥谭时，另一边正在给艾尔莎打电话的连威也已经通过电话接通地那一刻穿透耳膜地欢呼声听到了这个消息。

连威：“什么？！哥谭市长？！”

连威觉得自己可能得了幻听：“你们之前不一直是在哥谭发展的吗？怎么突然跑到哥谭去了？”

“哦，关于这个——我们总不能抢卢瑟的位置，更何况其他地方的政治长官也都还没到重新推选的时候——我们前段时间刚刚打听到企鹅人打算处理掉他安排的哥谭市长，所以我们就来哥谭摘果子咯！洛基在竞选总统之前总要积累一点政绩，而我们是正经人，总不能干掉上一任上位不是吗？”艾尔莎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连威完全无从反驳。

行吧，你强你有理。连威不由抬手揉了揉眉心，强制自己暂时忘记洛基混成了哥谭市长这件曹丹的事情，准备先把狂笑蝠和白超的情况和艾尔莎沟通一下，但是连威还没开口，便不由瞬间因为面前小巷中的景象屏住了呼吸——那是？

“w大？”艾尔莎没有听到对面的回答不由奇怪地轻唤道。

下一秒，艾尔莎便听到连威艰涩的声音带着一种不真实地空洞远远传来——“我……可能有麻烦了……”

第88章 洞悉的双目 35

事实上，在转头之前，连威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危险的感觉，唔怎么说呢，直觉这种东西，虽然听上去很不靠谱，但是事实上还是有其自身的理论依据的。其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在他转过头后，他所看到的景象充分证明了他的感觉的正确性。而且，随后响起地爆炸声，也让连威原本到了嘴边想要拜托艾尔莎的事情咽回了肚子里。

听这个动静蝙蝠侠他们那边应该是已经结束了，无论是哪一方胜利，现在再叫艾尔莎赶过来恐怕也是白忙活一场而且还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再加上现在发生在他面前的这一幕，连威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拒绝了艾尔莎是否需要帮助的询问，并且叮嘱她最近跟紧洛基，暗示了最近恐怕不怕安静的局面，然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并没有理会艾尔莎不断追问他遇到了什么麻烦的疑惑。

注视着那双在他打电话的过程中便一直与他对视着的疏离的墨色虹膜，连威自然地打招呼道：“你好，不知名的先生或女士，请问您可以告诉我你扮成我的样子做出这种事情的原因吗？”

狭小偏僻的小巷——或者说房屋夹缝更准确一些的逼仄空间中，那名与他的样貌别无二致的成年男性，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并站起身来。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连威还是他，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移开自己的目光。但是，若是此时还有其他人看到这个场景，注意到的必然不是“深情”对视的二人。而是那染血的小巷，以及那巷道中胸口被洞开一道巨大的伤口、死不瞑目的不知名的尸体。

对方站定之后方才缓缓地收回目光，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手帕，缓缓地擦拭着自己染血的右手。直至此时，连威才敢移开目光略微扫视了一下地面上死去的尸体——洞开的胸腔空洞洞的，但即使血肉斑驳，连威的职业素养也使得他快速地辨别出对方胸口的伤口绝非刀具所为——这种类似于撕裂的伤口更像是有人用手硬生生扯开了他的胸膛。

连威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对方与他并没有区别的修长的手指，暂时按下了这份疑惑，毕竟这个世界有太多厉害的人类、非人类，不过是徒手撕人而已，还不足以令他大惊失色。只不过……连威看着那血淋淋的空洞有些不解——心脏去了哪里？虽然这样的角度和伤口不足以让他完全辨别出对方体内脏器的完整性，但是从他现在所能看到的视野来看，对方体内的所有器官都完好无损，唯有心脏——不知所踪。

器官买卖？连威脑海中第一时间蹦出的就是这个猜测，不过随即连威便自己否认了这种猜测。他是亲眼看着对方的手从受害者的胸口掏出来的，事实上他甚至还看到了受害者最后的抽搐，不过从现在的失血量与对方的反应来看，这位受害者已经彻底没救了——这也是连威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报警的缘故。比起为了一个必死之人激怒对方，连威更倾向于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尽量套取一定的信息。

毕竟谁让这个凶手用的是他的脸呢？对于美国警方的能力连威早就已经绝望了，哦，当然bau不算，他们的业务水准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只可惜不是什么案子都能轮得到bau出手，至少连威觉得他如果现在报警，大都会警方最大的可能是把他打包扔进监狱，然后等待法院审判——该死的，他记得大都会是有死刑的吧？

而且更让连威坚定了自己的决定的是，他并没有在视线可即的范围内发现对方丢弃的心脏或是存放“战利品”的容器。而在观察完死者之后对于对方的观察，也同样辅证了连威的观点——对方和他的样貌一模一样——即使连威自己也没能发现任何破绽。甚至忽略对方手上的血迹，只看他冷静地擦拭手指的姿态，连威甚至觉得，他比威廉和自己更加相像。

要知道，他和威廉可是共用同一具身体，即使那样他们之间在气质上也存在的巨大的差异，可是对面的那个人，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在照镜子的错觉——如果没有院长妈妈，那或许就是他现在的姿态吧？

不！扫到地面上的尸体，连威转瞬便自己否定了自己的错觉，就算没有院长妈妈他也绝对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他是不在乎生命没错，但是他也绝对不会用那么粗暴的方式击杀自己的“猎物”！

是的，就是“猎物”，对方给予连威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狩猎的猎人——或许这个形容也并不准确，对方的情绪比之猎人还要更加冷漠，至少猎人还会因为猎杀到自己想要的猎物而兴奋鼓舞，可是对方杀死“猎物”却仿佛喝了一口水一样理所当然。连威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做出和对方一样的事情，那他又该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呢？

当对方擦拭干净手上的血迹，并再次向他投来无机质的目光时，连威觉得自己或许应该说些什么，否则连威有理由相信他们可以就这样对视到天荒地老——那种古井无波的目光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在回到福利院的第一年他每天洗漱时都会在镜子里看到这种熟悉的目光——那是自我封闭，没有旁人打破就绝对不会与外界发生任何交集的目光——他当时便是一直生活在那个他为自己构筑的“空无一人”的世界中的。

“……你在干什么？”即使对方并没有回答，连威也并没有再次询问他是为什么要扮作自己的样子行凶，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并不是对方扮作了他的样子，而是他本来就长这副样子——毕竟样貌可以伪装，气质可以扮演，就连dna在各种各样的变种能力之下也并非不能造假，但是作为一名可以与汉尼拔过招的心理专家，连威自信没有人的眼睛可以骗得过他——汉尼拔也不能。这一点上，连威向来天赋异禀。

新的问题果然引发了对方新的行为——连威只看到那个仿佛自己的复制体的人微微歪了歪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处死他。”

处死？连威意识到自己的判断似乎出现了一定的偏差，这个词汇可不会出现在猎人与猎物之间——就好像汉尼拔喜欢把他的猎杀对象称之为羊一样，虽然连威并不知道自己对于什么动物情有独钟，但是他知道一个合格的猎人绝对不会使用处死这个词汇，因为那是独属于执法者的单词。

连威有些意外，他一直认为自己绝对不会成为执法者的，因为他对于一切的一切都太过漠不关心，那并不是一个执法者或者说义警应该有的品质。更准确地说，想要成为一名义警，首要的前提条件便是必须要有超乎常人的正义感与责任心。不过很显然那种东西和连威绝对是不沾边的。

可是连威可以感受得出，那不仅和他不沾边，也和他面前的这个人完全不沾边——一个缺少感情与同理心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执法者？连威对于对方的行为模式感到十分奇怪与不解——既然心怀疑惑，那么他选择了直接询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处死他？他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吗？”

除了这一点连威想不到其他的让一个极度自我的人暴然出手伤人执行“正义”的原因。

但是下一秒对方的回答却是再次颠覆了连威一直以来学习的常理——“他戴上了面具。”

面具？连威不由微微一愣，直至此刻他才注意到那具死去的尸体面上覆盖的白色面具——那是一只白色陶瓷喜剧面具，戴在人的脸上显得十分滑稽，然而此时此刻，在这样的场景下，再看那张面具，剩下的却唯有惊悚了。毕竟，那可是刚刚造成了一个生命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宣告终结的原因。

凝视着面具，亲眼看着那白色陶瓷上滑稽的笑脸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拉下嘴角变成了一张令人恐惧的悲剧脸，连威只是眨了眨眼睛，并未作出过激的反应——嗯，毕竟是能让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为之杀人的存在，如果真的只是一张普通的面具那才是奇怪呢。

不过，伴随着面具上的表情的转换，连威也同样感受到了一种打从心底里升起的渴望——他想要戴上那张面具——当连威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竟是已经走到了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面前，甚至将要俯下身去拿那张面具。而那个与他长着同一张脸的人却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他的动作，似乎并没有任何想要阻止他的想法。

但是只从面前狼藉的场面，连威就已经可以猜得到自己一旦拿起那张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之后将会发生的惨剧。连威顿时不由打了个寒战，原本已经探出的手无比僵硬地拐了个弯，拍了拍面前的人的肩膀，随即，连威再也不敢去看那张面具，一边抵制着自己脑海中依旧叫嚣着的呓语与渴望，一边快步退开。同时强制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的方面——“你来自哪里？”

对方这次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如第一次一样沉默以对。不过连威也没有指望过他可以乖乖地回答他的全部问题也就是了。

对方不回答，连威却也并没有停下自己的猜测，虽然今天他的猜测在对方身上已经发生了好几次错误，但是连威并不会因为几次错误就裹足不前——信息不足总会导致推测错误，要知道就算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所有推理全无错处，心理这种本就更加多变的东西会出现错漏也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虽然对方并没有回答连威依旧在猜测对方的来历——看着对方与他如出一辙的样貌，再想想不久前刚刚见过的白超与狂笑蝠，连威心中产生了一种荒谬的猜想——“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本应是疑问句的句子却硬生生让连威说成了肯定句。

而对方骤然开始波动的目光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连威的猜测的正确性。

连威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卢瑟！你真是好样的！连威根本没有想其他的原因——同位体召唤门有了，同位体有了，除了卢瑟他还有其他的怀疑对象吗？显然没有！所以锅给卢瑟就对了！

连威原本认为白超和狂笑蝠已经够“惊喜”的了，但他万万没想到，原来最大的“惊喜”竟然在这里等着他？！

不过更让连威想不明白的是，超人和蝙蝠侠被召唤这一点他都可以理解，但是——召唤他又是什么骚操作？！超蝠那么深的感情为什么非要加他一个破坏人家的革命♂友谊？连威不由暗自磨牙，他保证卢瑟最近要是敢出现在他面前，他绝对让他提前感受一下从莱卷卷变成莱秃的感受——嗯，不用谢他，秃子配丑，天生一对，完美！

但是下一秒对方的突然开口却是又让连威陷入了疑惑之中——“不是另一个世界，我、就、是、你。”对方凝视着他一字一顿说出的话语令连威感到万分不解。

什么叫做我就是你？这句话由不得连威不多想，如果现在对他说这句话的威廉，连威或许还能够理解一二，毕竟对方不仅和他共用一个身体，甚至就连记忆也是与他互通的，虽然似乎其中不乏故意模糊的片段，但是他们的记忆毕竟是互通的。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其实并没有任何夸张，因为对于很多人而言，记忆决定着一个人的存在形式——你拥有着谁的记忆那你就是谁——这些绝大多数人公认的判断方式。

可是现在这个来历不明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说他就是他。想到这里，连威不由试探地问道：“……威廉？”话音未落，连威便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好危险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连威不解时，对面的人也是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即摇头道：“我不是他。”随即对方微微一顿，微微侧首仿佛在倾听什么，随即垂眸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说着，不待连威明白他的话中的意思，他便已经宛如一道幻影一样就这样消失在了连威面前。

连威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空气，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边惨死的某人，连威一口恶气卡在喉咙里，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他就这么走了？连现场都不收拾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出现的面具，scp-035占据面具，大概功能就是引诱人类带上它然后占据对方的身体，附带精神蛊惑、血祭、物理腐蚀等多种负面效应。

嗯，伴随着我们第三位连哥的出场，连哥们的身份也要揭晓了。这位连哥开门绝杀，我觉得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连威又要进局子了。嘻嘻嘻~好久不让连哥倒霉了，不如，我们……

第89章 洞悉的双目 36

面对满地狼藉，连威原本认为自己是该生气的，不过事实上，他发现自己不仅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甚至还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庆幸——他果然已经坏掉了吗？呵！都是这个残酷的世界磋磨的啊！

其实以连威的意志坚定程度本是不应该有这种感触的，毕竟他如果真是这种碰见挫折就怨天尤人的性格早就被汉尼拔那个家伙忽悠去自杀了。但是——连威瞥了一眼地上自脸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成一堆臭泥的尸体，连威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个面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连威对于突然出现的又一个自己虽然疑惑不解，但并不畏惧。即使他亲眼目睹了他的杀人现场，但是这对于他而言，所带来的麻烦要远大于恐惧这种感情。毕竟他也不是什么看个鬼片就能被吓哭的小女生，不就是杀人现场吗？除了凶手和他长了同一张脸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值得让他侧目的地方——事实上如果不是对方和他长了同一张脸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但是对于那张来历不明的面具连威却是十分忌惮的，因为那种连他都差点被坑进去的引诱呓语——恐怕换成任何一个其他人来，对方的下场恐怕就和现在他面前这滩腐烂殆尽的血泥没有什么区别了吧？连威心中将已经将那张面具的形象刻画出来，高高的挂在了他的记忆宫殿的时钟旁——下次再遇到它一定要尽快躲开——有多远躲多远的那种！

毕竟就算是他，现在回过神来也是猛然发现，自己为了对抗呓语竟然已然发了一身冷汗，而且连威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现在的心理状态，简直就比和汉尼拔争论了一天一夜的治疗方案还要累！连威觉得，如果不是现在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的话，他恐怕已经是这个表情了——[我已经是一条咸鱼了.jpbsp;　 显然现在并不是让他咸鱼的时候，而且对方虽然从他的面前消失了，可连威可不会觉得对方是已经回了自己的世界那么简单，再加上对方那张和他如出一辙的脸，连威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更重要的是，虽然这处小巷并没有监控，可连威并不敢肯定对方和受害者进入这里之前就没有被监控拍到。

一想到“自己”可能出现在警方桌子上的“犯罪证据”，连威就觉得自己现在继续速效救心丸——算了，他还是先收拾现场吧。：）别跟他扯什么不能破坏犯罪现场，就算让警察现在过来以他们的废物程度恐怕也收集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毕竟他可是眼睁睁看着对方在他眼前化作一堆根本无法分辨出人形的血泥的，这种超自然现象，警察来了也最多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凶杀案，却根本连尸体都找不到！

所以说这种现场保存来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他还是趁早收拾完现场回家睡一觉恢复好精神，然后再赶紧去找另一个自己的好！毕竟，他觉得如果放任对方继续那么在外面浪下去——他怕他这辈子都洗不白了啊！！！

连威面无表情地用街角被丢弃的木板将那堆辨别不出人形的血泥丢进下水道，然后拿周围的尘土小心地掩盖掉了地上的血迹——万幸这种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有一个人的小巷里连灰都已经快要黏成泥了，即使地上的血，多盖几层也已经分辨不出端倪了。唯一让连威心里有些发虚的只剩下他现在并不能确定在小巷中血腥味散尽之前会不会被人发现——他在这里呆的时间不短了，已经分辨不出血气有没有散尽了，而且，就算没有散尽他也不可能继续等下去，要不然恐怕就是一个“人脏并获”了。

连威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果断掏出打火机，将自己用来处理现场的木板烧之后，清除了自己的脚印等痕迹之后果断翻墙从没有监控的小巷中迅速撤离——唉，为什么他现在做这种事情越来越熟练了？果然，这段时间他已经被莫里亚蒂带坏了吗？

连威在心中默默地哀叹了一下自己曾经能够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良民的过去，同时给自己无比熟练地毁尸灭迹步骤贴上了一层光鲜亮丽的标签——嗯，他这也是为了大家好，毕竟如果让那群蠢货警察去查的话，查不出来东西还好，如果真的查出来了，无论是查到他还是查到另一个他，恐怕引发的事端都不会让大家好过……

查到他的话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是求助莫里亚蒂还是卢瑟，恐怕他都要欠下一个大人情；而如果查到另一个世界的他的话，那事情恐怕会更加不妙——无论是那个奇怪的面具，还是另一个他可以手撕活人的诡异战力，显然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应付的。到时候如果造成了伤亡那又算谁的？反正连威自己是不想背这个锅的。

正当连威干脆利落地处理好了现场后忍着头疼急匆匆地向家赶去的时候，另一边的哥谭也是十分的热闹。

———哥谭———

洛基当选哥谭市长这种事情别说蝙蝠侠没有想到，阿卡姆的反派们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有想到。

“……科波特，你认真的？”暂住在企鹅人隔壁的双面人哈维·丹特看着不远处电视中放映的新闻，皱眉向隔壁的“病友”询问道。

谁都知道作为一个又有钱又有势的高智商反派，并且能够在哥谭这片罪恶的土壤上经营起一个长久屹立不倒的势力，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一向是操控着哥谭市长更迭的几位大佬之一。

嗯，或者说为了庇佑自己手下的势力，科波特也不得不把持哥谭政府高层的那么几个位置，虽然在这座城市里什么都可以通过利益交易的到，但是也不要忘记，这座城市从来不缺疯子——他们甚至还有一个日常杀队友的小丑！所以说保险起见，企鹅人一向是喜欢培植自己的势力的。而且，谁都知道上一个被换掉的市长就是企鹅人的人，现在他要中途换人，有眼色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去中途截胡——也就是说，原本大家都默认了将要上台的市长还是企鹅人的人。

但是现在他们却突然发现，事情似乎发生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偏差——洛基？那是谁？日常行走在搞事和被关之间的阿卡姆杰出青年们绝大多数都不记得这位在纽约大战中惊鸿一现的邪神。

不过即使他们并不知道洛基是谁，可洛基那副出众且陌生的样貌足以让他们意识到，洛基并不是他们熟悉的哥谭人。

这怎么了得？！这条新闻播出之后，整座阿卡姆都寂静了三秒，然后随着双面人的疑问，整座阿卡姆都炸锅了！要知道在哥谭，对这座城市有着变、态的占有欲的可不止是蝙蝠侠一个人——它是犯罪之都！它是绝望的温床！它是罪恶的失乐园！哥谭的有名有姓的反派即使被蝙蝠侠一次又一次地打成半残扔进阿卡姆也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出去搞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们对于这座城市，对于守护着这座城市的义警同样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这就是哥谭！这就是哥谭人！即使深陷绝望，即使有机会拥抱光明，他们仍然与罪恶同行，与绝望共舞。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融入哥谭的！

洛基突然这么高调的就任哥谭市长，可以说是一下子捅了马蜂窝。而面对双面人的询问，以及四面八方的狱友们投来的不善的目光，企鹅人却并没有急着为自己辩驳，反是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手中的礼帽整理好，戴在头上，随即对自己的病友们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哥谭欢迎一切罪恶。是他改变哥谭，还是哥谭侵蚀世界，一切还未有定论。”说着，科波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他的“病房”的房门。

只这一个动作便让所有的人都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一道道门在科波特面前次第打开，所有人都开始坐不住了——虽然阿卡姆的守卫水准一向为人诟病——似乎连哥谭市民们也早已习惯了阿卡姆仿佛筛子的看守水平，可是即使大家早就已经越狱和喝水一样轻松了，但是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嗯，当然，这是在阿卡姆没有被炸的前提下。如果是集体越狱，那他们走的肯定比企鹅人更加肆无忌惮。

“嘿！科波特，等一下！”其他人在病房里没有办法立刻越狱，可毒藤女的藤蔓却没有那么多的限制。

企鹅人瞥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藤蔓，好脾气地转过头来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让他滚出哥谭！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小蝙蝠只能是我的！”毒藤女还未开口小丑便先叫嚣道。而他的宣言立刻赢得了一大票反派的附和响应——当然，其中不乏有些人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过，下一秒——“闭嘴！”被一藤蔓抽到墙上并绑了个结实的小丑给所有人示范了一遍什么叫做作死。毒藤女杀气腾腾地气场令整座阿卡姆瞬间消声——诚然，毒藤女并不是阿卡姆战力最高的，甚至说她的战力在阿卡姆只能算是中等水准，但是在这种大家都被关起来无法近身，并且缺乏远攻手段的情况下，毒藤女源自自身的特异能力就显得有些出类拔萃了——他们可不想被吊起来抽。大家都是哥谭有名有姓的场面人，可丢不起这种脸。

虽然毒藤女爆锤了小丑一顿，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小丑问出了他们都想知道的问题——“你为什么帮助他？”她需要知道是什么让科波特那么无声无息地认可并转手帮助一个外地人——洛基今天能够策反科波特，说不定明天就能策反更多的人，他们必须知道洛基的依仗是什么，他们从不惧怕死亡或失败，但无论是谁绝对都不喜欢输的不明不白的感觉——而且，她也不是一个人，小丑那个家伙做起事来从来不计后果，她要为哈莉多小心些才是。否则，她们两个“弱女子”，要是一不小心撞上了铁板，那才是没有地方哭去呢！

企鹅人一向是个聪明人，更何况小丑、小丑女和毒藤女甚至再加个蝙蝠侠，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就算没有前段时间突然爆发的风尚，在他们这些常驻阿卡姆的人眼中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之前他们绝大多数人只当他们关系密切，并没有想那么多而已。但是现在想来……企鹅人不由目露同情地瞥了一眼小丑绿色的头发，啧，小丑女和毒藤女不清不楚，蝙蝠侠的绯闻cp更是数不胜数——这么想来，小丑也真是好惨一男了。

即使之前小丑出门搞事砸了他两个场子，但是看到小丑头上绿油油的颜色企鹅人觉得他其实应该大度点，毕竟他已经够可怜了，他还是别纠结那点小恩怨了——这么一想，企鹅人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连带着回答毒藤女的话也不由多了起来：“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理念挺有趣的。”说着想起自己之前通过手下与洛基进行的那场谈话，企鹅人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到企鹅人这个反应，阿卡姆中的很多反派眼中都不由闪过了一丝异色，双面人更是直接问道：“你们谈了什么？”

企鹅人挑了挑眉，他和双面人并算不上多么对付，不过他并不介意将一些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消息透露给他们——毕竟这可是一场关乎着整个哥谭的未来的大戏，这座城市的黑暗虽然让他徜徉，但是这潭死水也是时候搅动一番重新洗白了——他可是早就想扩张地盘了！

“哥谭改造，繁荣之都。”企鹅人用一种古怪的傲慢的腔调感叹道：“纽约、旧金山、好莱坞，这个世界上其他地方潜藏的黑暗并不比哥谭少上分毫，但，只有哥谭！罪恶之都——曾经我们以她为荣，但是不可否认，这些年来哥谭的人口在削减，即使哥谭人从不离开自己的家乡，但我们的人口确实在减少——罪恶永不缺席，但是时候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企鹅人微微一顿，随即用更加高昂的语气宣布道：“他会为哥谭带来更多的人口，更多的黑暗，更多的恐惧！而我，将成为哥谭黑暗世界的教父。朋友们，我先走一步了。”说着，企鹅人风度翩翩地向众人行了一个摘帽礼，随后便绕过毒藤女的藤蔓，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阿卡姆。

而望着企鹅人脚步轻快的背影，阿卡姆的绝大多数反派们都已经陷入了沉思。

第90章 洞悉的双目 37

“……w大已经失联超过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了，我们真的不需要回去看看吗？”一身职业装的艾尔莎扭头对某个硬生生在懒人沙发上凹出了王者造型的外星王子问道。

“不用操心~他如果真的有生命危险我的魔法不可能毫无反应。而且……是什么让你觉得像他那种祸害会那么容易gg？”洛基漫不经心地锁定了自己的手机屏幕，然后向后一仰，一双大长腿便架上了面前的茶几。不得不说，哥谭的市长办公室，办公条件真的……相当不错。看得出来，这座城市虽然罪恶遍地，但是它并不缺钱。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毕竟，贫穷虽然能够引发犯罪，可是富裕更加能够滋生贪婪与欲、望，而且越是有富人的地方就越是贫富差距明显，而这种明显地落差，就是罪恶滋生的温床。

洛基可不是什么善人，他选择哥谭这座城市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可笑的想要拯救哥谭的圣父想法——哥谭这座城市即使在他的眼里也是没救了的，是艾尔莎的一再要求，洛基才会听从她的建议，当然他也不得不承认，艾尔莎列举的理由让他不得不心动——哥谭的堕落是没有底线的，所以他无论做出任何政绩都是足够引人注目的。剧烈的反差总是能够吸引人们的目光，他在政界毫无根基，即使他有着强大的人脉和幻术，可是如果没有必要的政绩，他的统治也必然遭人诟病。

其实如果按洛基的想法那些不和谐声音完全可以强行消灭，不过艾尔莎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这种冲动——你是想让所有人都说是你抢了你哥哥的王位，还是想让所有人都劝你哥把王位给你？这是个二选一问题吗？显然不是！答案显而易见，一定是第二个啊！有什么比让他亲哥体验他曾经感受过的众叛亲离更让他愉快的呢？

所以，在种种因素的作用下，洛基成为了哥谭的市长。不过艾尔莎也发现，不怪总有反派死于话多，因为他们总是喜欢在取得一定的优势之后就放松警惕并且炫耀自己的成就——这位来自阿斯加德的王子殿下显然也是那其中的一员——他甚至长臂一伸勾过了一杯红酒，优雅举杯，对艾尔莎笑道：“别操心他的事情了，让我们来庆祝一下吧。哥谭市长~等我们的计划实施完成，你们就该称呼我总统先生了。”

“呵，是吗？”艾尔莎冷笑一声，下一秒，原本被洛基安放在脚边的权杖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它悬浮在半空中，尖锐的前端直直的指向洛基的眼球，抱胸而立的小公主微微昂首，目光冰冷地斜睨着他，冷笑道：“清醒一点没有？洛基市·长！”

艾尔莎将洛基的官职念得尤为明显，洛基瞬间便涨红了脸，别认为他没有听出来这个家伙在嘲讽他只是一个市长！不过想想艾尔莎的公主身份——还有他自己那个假的王子身份，洛基不由一下子泄了气，没办法，他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而无论是实力还是身份再或是才华，艾尔莎对他几乎都是碾压式的胜利——洛基有些时候甚至有些怀疑到底是他是阿斯加德人还是这位公主殿下才是阿斯加德人。

无限接近于规则的变种能力，层出不穷的政治手段，游刃有余的外交手腕，如果不是看得出艾尔莎刚刚成年，洛基简直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哪个在官场上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了。“……当然，清醒极了！”洛基再不敢放肆，当即收起了自己的大长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双手放在膝上，脸上写满了大写的乖巧——毕竟在连威忙的飞起顾不上他的情况下，他能够成为哥谭的市长，艾尔莎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绝对是无可替代的。

虽然他们都清楚，艾尔莎帮助他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政见相同——艾尔莎只是想借他推行变种人法案的事情来试探公众的态度，以便让她归国之后能够以更小的代价和更合理的方式推行变种人法案。

“很好，那让我们来处理正事吧。”对着洛基那张帅气的乖巧脸，艾尔莎冷漠无情地开口道——嗯，虽然她生活中时常不着调，但是面对正事，从小生长在王室并且没少围观某位大英政府的手段的艾尔莎公主殿下可不是洛基这种放养的王子可以对付得了的。

看着艾尔莎严肃的面庞，洛基也立刻进入了状态：“阿卡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企鹅人已经离开阿卡姆按照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开始整顿自己的势力了。阿卡姆那边的情况并没有超出我们的预料——绝大多数反派都表示出了对你的执政方针的意动。不过……”

“不过什么？”洛基不由挑了挑眉，这可算不上一个好词，他现在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种转折。他觉得他所提出的意见已经够互惠互利了，难道他们还想更加过分吗？那可不行！他可不是来做慈善的！

“不过小丑的反应十分激烈。”艾尔莎虽然口中说着不过，但是她的面部表情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或是烦恼的意味，显然对于这位在哥谭名声显赫的阿卡姆常客的反应，艾尔莎也是早有心理准备。

洛基的脸色原本都有些阴沉了，可是听到艾尔莎说出的这个名字也是迅速转好，他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哀怨地望向艾尔莎抱怨道：“女人，戏弄我很有趣吗？”

“：）是啊。”艾尔莎不假思索地回答把洛基噎得险些背过气去，但是——洛基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下了自己的情绪，同时心中默念着，莫生气莫生气，生气不值得，反正打不过。

嗯，可以说是非常的识时务了。如果说武力值比索尔低所以被时常镇压洛基还会心有怨愤的话，那么面对艾尔莎这种精致漂亮的女孩子，洛基却是有气也发不出来了，毕竟——连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他哪里来的脸生气？

虽然洛基战斗法师的陋习令连威、莎拉与艾尔莎三人嫌弃不已，但是对于他的某些自矜自傲的坚持，艾尔莎还是表示相当看好并鼓励他继续坚持的。毕竟，至少这样下去他不会像索尔一样注孤生——自己抢不过还可以让儿子去抢嘛~反正索尔那种狗脾气显然不像是能娶到老婆的。不得不说，艾尔莎的某些毒鸡汤在洛基听来竟然神特么的在理！

为了避免把自己气死再或者又一次被忽悠瘸，洛基果断转移了话题——“那更具体的呢？你觉得我们可以争取过来多少人？”

“……绝大多数吧。”艾尔莎皱眉思索了片刻方才回答道：“不过那些时常和蝙蝠侠交手的反派我们很可能只能争取到一半左右。”

对于这个答案洛基显然并不满意：“为什么会这样？你应该知道的，那些超级反派才是阿卡姆最主要的力量！”

“就算他们是阿卡姆的主要力量又怎么样？他们又不可能为你所用！”艾尔莎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不过怼完之后，艾尔莎还是耐心地解释道：“阿卡姆的视频信号已经全部转去莎拉那边了，我们还特别求助了一位能力是天籁之声的朋友帮忙——现在阿卡姆正在循环播放哥谭背景的一百零八集大型连续剧。根据现在的反响来看——双面人、猫女等人对于我们和企鹅人的合作项目很感兴趣。”

艾尔莎微微一顿让洛基回想对方的资料，然后方才继续说道：“其次谜语人、稻草人对于我们发布的哥谭末路的视频反应强烈，虽然对我们的计划并不感兴趣但是应该也不会妨碍我们的行动。之后……小丑女、毒藤女对于我们打算建设阿卡姆营造哥谭旅游城市的计划十分感兴趣，莎拉甚至捕捉到了十分有趣的建议，已经在整理策划案了，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参考一下。”

艾尔莎略一犹豫还是补充道：“我觉得她们的想法挺有趣的，你可以尝试策反她们当你的助手——毕竟我很快就要返回英国了，你需要两位可以帮你处理事务的秘书。”

洛基点了点头，示意他会考虑。

艾尔莎继续说道：“然后就是小丑的问题，事实上虽然不少超级反派表现出了抵触情绪，但是只有小丑的反应极为强烈——他现在正在叫嚣着要越狱炸掉哥谭市政厅。如果你不想玩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戏码的话我建议你先处理好他的问题。”

对此洛基也是头疼不已：“所以我应该从哪方面入手？”

“这应该问你自己，我只是一个秘书。”艾尔莎翻了个白眼，冷漠道。

“嘿！伙计们，其实我觉得吧……小丑那个家伙就是个极端的哥谭主义、蝙蝠主义者。自从我开始放映视频他已经第一百三十二次高呼不应该让一个外星人掌控哥谭了，唔，其实我觉得如果不考虑越狱的隐患的话让他这么喊下去也不错，原本有超过一半的人对我的视频不感兴趣，但是经过这段时间之后在他和音音的双重影响之下现在最多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轻微不满了——毕竟比起干掉三公主夺回哥谭，他们现在更想干掉小丑这个聒噪的家伙。”一直和他们连线着的莎拉在电脑中说道。

艾尔莎不由挑了挑眉，问道：“音音还在唱？”音音是她们的网友，也是一个有着变种能力的女孩子，她作为最不怕暴露的那个一直是她们的代言人，而莎拉负责创造视频，音音用她那不仅变换自如而且自带洗脑功效的声音配音。只不过以前她们不过是兴趣所致做些同人视频，而这一次她们却是在用虚构的“未来”在给阿卡姆的反派们集体洗脑。

“哪能啊！早就停了，我现在在放录音。”莎拉回答道。虽然音音的声音的洗脑功效只有现场版最强，但是本来就隔着网线，所以录播和现配其实也没有那么大差距了。更何况——功效不够，次数来凑嘛~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掌控阿卡姆了，也不急这一天两天啊~

“嗯，做的不错。”艾尔莎毫不吝啬地夸奖道，随即又问道：“那蝙蝠侠那边呢？他们昨天就回来了吧？现在还是没有动静吗？”

“没有。”莎拉干脆地回答道，不过她随即又苦笑道：“实际上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啊，我的能力也就编个视频，电脑程序方面完全没有作用的，就算他黑了我的电脑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从我现在可以看到的监控来看——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

“啧，行吧。”艾尔莎不满地啧了一声，随即转向洛基催促道：“行了，火候也差不多了，别咸鱼了，赶紧起来去阿卡姆，先搞定我们能争取的那些然后再把小丑忽悠走——你之前不是说你有办法处理小丑的吗？快点去！干完我好去找w大告别，我还想去西班牙玩两天呢，再不抓紧时间就要直接回学校报到了。”

洛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见鬼她竟然还想着报到！如果只看她这段时间干的这些事谁敢相信她还是个需要赶回学校报到的学生？！

“放心放心，不就是小丑吗？我保证把他忽悠走——他不是想要引起蝙蝠侠的注意吗？哥谭那么多竞争对手，不如出去秀一波——只有最出众的那个才是蝙蝠侠眼中最靓的那只崽不是吗？如果他死在外面当然好，如果没死——等他发现他会发现哥谭多了死刑的：）到时候迎接他的就不是阿卡姆疗养院，而是手木仓子弹了~”洛基微笑着应道。

艾尔莎却是不由皱眉：“你确定你能让死刑立法通过哥谭审议？”

洛基自信满满地扬眉道：“当然！魔法无所不能~”在自己的领域，洛基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艾尔莎：“……随你，别打脸就行。”港真，这两个神兄弟都是自打脸狂魔，他们的信誉，她还真是信不过！

不过，事实证明，洛基的运气至少还是没有背到连威那种插旗必倒的地步的。当艾尔莎和洛基一起，把阿卡姆的反派们有一个算一个，一一约谈，并且一左一右直接把人忽悠瘸了之后，整个阿卡姆瞬间减员大半——当然不是说全都放了，总有一些不识时务的家伙看着洛基和艾尔莎只有两个人，而且看起来还都那么弱鸡，所以想要暴起伤人。

（洛基、艾尔莎：长得精致怪我咯？真当谁都像蝙蝠侠和二桶一样二百磅啊？！）

而暴起伤人的结果就十分明显了——洛基就算在索尔面前再弱鸡也是阿斯加德的神，而艾尔莎的身体虽然只是普通女孩子的水准，但是不奈何人家是欧米伽级的变种人，手指都不用动一下就能让你自己在墙上把自己砸晕啊！

[小声逼逼.jpg]其实艾尔莎也想动手的，但是想了想，把人拿起来往地上锤实在太残暴了，而且——她又不是万磁王那种场面人，手势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还是算了吧——嗯，她是个低调的好孩子，才不像老万一样天天装逼呢！

两位小“公主”合作无间地干掉了小半个阿卡姆，然后结盟了一堆盟友，最后又一左一右夹道把小丑送出了哥谭。当他们解决这一切回到市政厅之后，没了差事的莎拉的通信紧随而至：“都准备好了？那我这边开始宣传了？”

刚刚锤爆了小半个阿卡姆已经进入了贤者状态的艾尔莎瘫在沙发上，佛系的微笑道：“宣吧！就我们之前选好的那个——”

“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

诚信商人企鹅人，勤奋好学谜语人……”诗还没念完，三人便已经隔着屏幕笑作了一团。

而另一边，蝙蝠洞，刚刚入侵了他们的电脑准备探听敌情的正联众：………………

他们对于哥谭到底有什么误解？？？

第91章 洞悉的双目 38

哥谭这边的改革进行的如火如荼，另一边连威也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啧！”连威揉着胀痛的额角看了一眼时间，不由开始认真地思考随身携带耳塞来克制那个陶瓷面具的可能性了。毕竟那疯狂呓语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他和另一个他没有发生任何暴力冲突那还是好的，但若是哪天打到一半蹦出来这个一个面具——这妥妥是举手投降的节奏啊！

最让连威想不通的是，明明以他的自控能力都被影响地那么严重了，另一个他又是怎么做到完全不受那个面具的影响的呢？连威越想越是没有头绪，而且更让连威沮丧的是，他突然发现，不管是那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他，再或是他体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存在的另一个人格——想想他们做过的丰功伟绩，连威突然发现他自己好像是其中最弱鸡的那个！这要是放在那些多重人格的电影里，像他这种弱鸡妥妥是被吞的节奏啊！

连威：[咸鱼突然失去梦想.jpg]

不过，失去梦想归失去梦想，连威却一直没有停下自己思考的大脑——另一个世界的他——姑且叫他审判吧。

审判能够无视那个奇怪的面具的呓语引诱，拥有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漠视人类的生命，没有正常的同理心，却有着他暂时还无法获知规律的善恶观与是非观，甚至有着很强的“正义感”。连威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说他就是他，更不知道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轨迹，但是，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审判并不将自己视作人类——或者说，他、他们本就不是人类。

做人二十多年，突然一天之间发现自己似乎被开除了人籍，连威并没有过多的慌乱。虽然第一次那么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但是自从威廉从他体内苏醒开始，连威就已经有所预感了，毕竟普通的人类可没有办法一剑斩灭外星军团，还能让紫爸爸那么……纵容。

想起那段被他无意识忽略的记忆连威也是头疼不已，紫爸爸的存在绝对是一个大隐患啊！虽然对方和他记忆中的形象存在着不小的差距，但是他并不敢保证他们的目的就会有实质性的差别，毕竟那位紫爸爸可是为了自己的抱负连杀两位义女！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待他亲密，指不定一生气就杀他祭天了呢！

连威不由长叹了一声，其实他想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除开审判和紫爸爸这种外部因素不谈，单说内部——连威并不觉得自己就能够抢得过威廉——他可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威廉到底在哪里！那可是他的记忆宫殿！可他竟然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连威都觉得这太过不可思议，他对于自己的心理的掌控一向无微不至，现在却连一个与他完全割裂的人格都找不到——他真是白活了二十多年了！

不过这种认识虽然令他挫败，却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毕竟——如果威廉想要和他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就必须和他争夺记忆宫殿的所属权，上一次对方毫无阻碍接掌他的身体毕竟是发生在他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如果在他有意识的情况下再来一次，对方也不可能做得那么轻松。而且既然他在记忆宫殿里遍寻不到对方的踪影，就证明对方没有，至少暂时没有与他相争的想法，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但是就算威廉没有这个想法，连威也不可能真的放任对方就那么隐藏在他的体内，他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更不喜欢打毫无

准备的仗——与其等到对方想要干掉他的时候再仓皇应战，不如先主动出击找到对方的藏身之所，然后再从长计议其他的事情。不过，该如何找到对方，又该如何从长计议，这可就不是一件可以轻易说得清楚的事情了。

连威早便想过，若是威廉真的很久之前便存在在他的身体内，那么他不可能真的一无所知，总会有那么蛛丝马迹被他获知。可是现实的情况就是在威廉苏醒之前，他对于一个如此完善的人格一无所知！既然如此，那么对方的存在就必然与他丢失的记忆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可是……即使对于那段记忆已然毫无印象，但是想到自己最初有记忆的那段日子的精神状态，连威也大概猜得到，那绝对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记忆……

连威已经可以察觉到自己明显地抵触与逃避情绪了，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有意逃避的话，当初离开兄弟会的据点被卢瑟找到之后他就应该开始着手找回自己的记忆的，可是一直拖到现在就可以知道他潜意识里对于那段记忆到底有多么抵触了。可是事已至此——审判所表现出来的威胁性显然要比威廉高得多，而他绝不能容忍自己怀揣着一个随时可能和他争夺身体的隐患与审判对峙。况且，审判可是放了话要杀了他们——连威想，至少从现在的局面来看，他和威廉应该有机会成为盟友吧？

正当连威纠结之时，这么多天以来一直十分安静的聊天群，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

再说审判在连威面前消失之后，他并未在大都会停留，反倒是比正义联盟还要更快一步——直接出现在了哥谭的犯罪巷。

“罪恶的气息……”审判低喃道。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犯罪巷中萦绕不散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产生了某种刺激，审判手中拎着的白色陶瓷面具忽笑忽悲，其表情变化之快几乎让人看不清它的真实表情，尖利连绵的尖啸陡然在犯罪巷中爆发，只一秒，阴暗的角落里就有至少三道人影怦然倒地，而更多的人眼中露出了狂热与痛苦交织的神色。

不过，那一声高过一声宛若海潮一样的尖啸，仅仅持续一秒便戛然而止。因为——审判毫不留情地一把将手中的陶瓷面具摔在地上，并且一脚将其踩碎成了好几瓣，破碎的面具边缘流淌出大量的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惨白的陶瓷，显得尤为瘆人。只不过审判既然敢这么对待它，自然不会被它下到。疏离的黑眸愣是连抬都没有抬一下，便冷冷地威胁道：“老实点，否则我亲手将你抹除！”

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面具上沾染的血迹瞬间凝成一只只触手扭动起来，飞快地将自己破碎的“尸体”拉回来拼凑在一起，然后用细长的血液触手塞进狭小的裂缝之间，猛地一阵收缩——惨白的陶瓷面具再次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审判的面前，并且，原本至于喜和悲两种表情的面具，这次竟是形成了一张谄媚的笑脸——若是让谁戴上它去演奥楚蔑洛夫，恐怕连妆都不需要画！

若是有SCP的特工在这里一定会感到既荒谬又理所当然，毕竟035号的超高智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能够做出这种表情不足为奇，可是035的危险性也是尽人皆知的——它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奴颜媚主的态度——它甚至让他们不得不定期更换观察室的外壁，否则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它的祭品。

不过它的这一连串举动注定是把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审判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多分给它，最后甚至还是它自己巴巴地飘起来，跟上审判毫不停留的脚步，巴巴地把自己塞进了审判的手里。审判嫌弃地瞥了它一眼，但最后还是勉强提着它继续行动——毕竟是被他带过来的东西，他有责任把它再带回去——虽然就算丢了也没什么大事，但是如果一不小心毁了这个宇宙应该也是一件挺糟心的事情。

虽然一般而言宇宙中大多数的生灵都到不了他面前，但是——如果真的毁了一个宇宙一般来说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到他面前，到时候怎么处理那就实在太令人烦恼了——如果换了还没有自我意识的他，这种问题并不值得烦恼，毕竟他只会按照规则，再多的非议也影响不到他。但是自从有了意识——除开那两个偷跑的自我意识完善的他之外，就连他这个刚刚明确本我的存在也很难不思考一个问题——他们一直遵守的规则到底是对是错？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并不是一句含有贬义的话语，没有哪一种生物能够得到宇宙的青睐，就好像他们，即使本体再怎么厉害，他们诞生意识的过程总是那么困难，甚至——考虑到宇宙的承受能力等等因素，他们之中最后总要舍弃掉一个。毕竟，他们的职能总要保留一个绝对公正的存在——而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存在多半是他了。

绝对公正就意味着抹除意识，审判倒没有太多的怨恨不满等情绪，毕竟他本身就因为出现的晚意识并不完善，缺少生物惯有的感情波动。他并不惧怕被抹除意识，但是本能让他为他为自己争取存活的机会，而且——他既然能够诞生自己的意识便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欲、望。因为他是最后诞生意识并且无处甩锅职能的缘故，即使他诞生了意识，他依旧行使着自己的职能，这也使得他更加迫切地想要明确那个使自己诞生意识的问题的答案——他们所遵循的规则到底是对是错？

游荡在多元宇宙中自然无法得到答案，毕竟那样的话一年到头他都不一定能碰到一个生命体，而他时常接触到的存在——：）原始超越者他们就是连宇宙自己都嫌弃的存在，从他们那里怎么可能听到合理的评价？所以想来想去，审判决定来一个一石三鸟的计划——去地球！一来在地球按他的规则实施审判，搜集他想要知道的问题的答案；二来找机会干掉一个自己，为自己谋条生路；三来……他感受得到某个不靠谱的OAA擅离职守！作为OAA之下最接近宇宙意志的生命法庭，他有责任也有义务把某个不负责任的OAA绑回去干活。

……嗯，虽然他平时并没有什么活可干。但是显然，意识并不完善的审判并不会思考那么多，在他明确他所执行的规则的对错之前，他自然需要继续按照规则行事。

这个计划本来是毫无毛病的，甚至在审判默不作声地“审判”了哥谭小半个黑暗势力之后，耳中传来地哥谭民众对于最近犯罪率下降的议论以及哥谭黑暗势力人人自危的恐惧，已经让审判有所感悟——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的表情不再不近人情、冷漠摄人，而是更加趋向于平凡与平静——和连威也更加相像了。

但是不巧的是，审判之前在赶赴地球之前因为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进行空间跳跃跳错了宇宙——跨宇宙定位发生偏差并不奇怪——而且这个宇宙有OAA在，如果不是在那个错误的宇宙恰好捡到了一些东西，他也不一定能够那么悄无声息地潜入这个宇宙。可是不巧的是，他虽然借用那个捡到的盒子潜入了这个世界，可是从那个地方一不小心带出来的一些东西，也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那些不属于这个宇宙的东西一旦造成杀戮在规则中就属于需要被处决的存在。虽然一般这种程度的宇宙偏差还到不了他面前，但是既然是他造成的后果，那么他就有责任处理好它们。

所以——虽然没有多少同情心但是责任心很重的审判先生在感受到某个需要处理的物品的信号时，当即放弃了他清洗到一半的哥谭黑恶势力，转头瞬移到了纽约——很不巧，他要处决的东西似乎并不能被他直接处决，在短短的时间内快速熟悉着人类社会的规则的审判盯着某个锁着的皮箱思考了片刻，正当他准备晚上找个时间过来直接强行销毁时，一道声音让他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威廉？”

看着面前消失的人尼尔眼中也不由闪过一抹惊愕，但是小一秒他便再次换回了自己一贯的玩世不恭的微笑。因为——“尼尔？”同样听到了尼尔的呼声却晚到了一步并没有看到审判离去的彼得·博尔克扫了一眼房间，随即奇怪地望向尼尔。

尼尔自然地耸了耸肩，笑道：“看错了。”说完顶着彼得将信将疑的目光，他随手帮忙整理了两下之后便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到他，悄悄拿出了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ps:奥楚蔑洛夫——契诃夫短篇《变色龙》的主角，我们学过的语文课文哦～是个很有讽刺意味的小人物。

第92章 洞悉的双目 39

[有本事来抓我啊]：万恶之源你在找什么？你为什么又回来纽约？你想干什么？

看到尼尔气势汹汹的三连问，连威也是心累不已——说实话，尼尔会怀疑提防他他倒是不意外，虽然这个破群把尼尔归为了反派，但是事实上尼尔除了喜欢偷点艺术品、习惯性说谎之外并没有干过多少坏事——至少他从来没有杀过人，这样的尼尔在意识到他在和小丑、卢瑟、洛基这些危险人物做朋友后对他有所提防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从尼尔当时虽然防备他却并没有出卖他的反应来看就知道，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虚张声势——好吧，骗子的惯用手段，他早该想到。

不过连威也从尼尔现在的语气中发现，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似乎更倾向于相信他——如果不是他的感性和理性冲突，以尼尔的性格一般不会说出这么直接冲动还有可能激怒他的问话来。对于这种现象他本该是欣慰的，然而可惜的是当审判存在的情况下，这种信任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万恶之源]：远离他，提防他，不要相信他……你没有分辨出他不是我吗？

连威略一犹豫，还是决定稍微泄露一点自己的情况，虽然让尼尔这种普通人接触这种超自然现象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有所防备总是比一无所知强。况且审判似乎还盯上了尼尔身边的什么东西，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尼尔的手指不由微微一顿，连威的提醒透露出来的信息不是一般的多，不过尼尔心中虽然有所计较却也不可能将这些一一告知连威，所以只能看到——

[有本事来抓我啊]：我不确定，只是一眼……不超过一秒他就瞬移离开了。

听到尼尔的回复，连威也不由摸了摸下巴，思考着：瞬移吗？之前虽然看过一次但并不能确定，不过再加上这次就差不多可以实锤了。只不过……这种瞬移有没有时间和次数的限制，再或者距离上有没有什么要求？这些都是连威迫切地想要知道的问题，当然他也知道这些问题暂时都无法得到答案，所以连威选择了询问另一个问题——

[万恶之源]：你刚刚问“我”在找什么，那么就代表他去纽约应该是想要拿走什么东西，你拍张照片给我，说不定我能够找到他想要的是什么。

收到这条信息，尼尔却不由陷入了纠结之中——连威提醒他小心审判，可是谁又知道现在和他交流的连威就一定可信呢？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个软件的神奇之处，可是对方既然长得和连威一模一样，那要是有办法瞒过软件使用连威的账号呢？尼尔担心自己会成为对方的助力。

尼尔这边久久没有回复，连威也并不着急，他能够理解尼尔的纠结与谨慎，如果是他的话他说不定甚至会选择不再回复，不过连威觉得他和尼尔好几年的交情，仅仅是一张现场图片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果然，三分钟后——

[有本事来抓我啊]：[现场照片.jpg]

[有本事来抓我啊]：怎么样？看出来哪里不对没有？

两条信息接踵而至，可连威却已经没有了去揣摩尼尔的想法的心情。因为——

照片中央桌子上的箱子混在一堆或立或躺，还有一堆安放石膏像的木箱之中并不引人注目，但是不巧的是，那个箱子上那排并不醒目，却在知情人眼中异常可怕的字母正对着连威的视线——SCP！

就算连威对于SCP的了解并不多，远不如对超级英雄们的了解，但是他浅薄的见识也足以让他记得这个收容了数千个神器物品及生物的特殊组织——这是一个危险的组织，无论是他们的收容物还是他们自身，危险这个单词与SCP可以说是如影随行——就算

是看上去最无害的收容物说不定也有可能造成永久性的伤害，看上去无害的研究员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鬼——SCP这个组织永远与诡异、危险、恐怖分离开来。

更何况，那个箱子上可不仅仅只有SCP三个字母，准确地说，它上面写着的是——SCP-012，Euclid

什么是Euclid？拥有自主、感知力及智能的收容物才有资格被划为Euclid！而当收容物拥有自己的意识与智能，那多半同步意味着危险与不可控——锁进盒子里放到一边之后你不确定会发生什么，这就是Euclid，静置一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危险物现在却被放在一群并不知情的普通人身边，甚至他们还很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移动它……

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连威根本无法想象。只可惜连威对于SCP并不熟悉根本无法通过简单的编号记起收容物的名字和能力——事实上估计连SCP基金会的内部成员也无法记清所有的收容物——不过连威可以猜到的是他之前在审判身边看到的那个白色陶瓷面具很有可能就是一个SCP收容物，而且极有可能是Keter级别的收容物！

连威不敢怠慢，当即回复道——

[万恶之源]：中间！桌子上刻着SCP字样的箱子，远离它！不要触碰！最好将它彻底隔离！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如果你们打开箱子或者让里面的东西逃出来……恐怕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收到了连威的警告的尼尔看完信息，再一抬头，看到已经被提走了的箱子，不由抿紧了嘴唇——

[有本事来抓我啊]：……我想已经晚了，它已经被当作证物带走了，而且就算我想要阻止，FBI的正规程序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阻止得了的，那么大的箱子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偷的走的——逃出来？我觉得你仿佛在形容一个魔鬼，如果你是说里面的东西能够吸引他人犯罪的话，我想我或许可以找机会把它偷走。

[万恶之源]：不！不可以！

连威也是头疼不已。却也只得解释道——

[万恶之源]：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种引人犯罪，而是……它就是危险本身！我无法确定里面的东西的危险性，但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迎接你的很有可能就是无法挽回的悲剧。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阻止任何人开启它！Sxxt！那玩意儿好好放着都不一定安全你们竟然还想打开它？！

看到连威竟然甚至在发来的信息中爆了粗口，尼尔这下可以说是完全不敢怠慢了——连威的烦躁与忌惮不似作假，也就是说那个箱子里确实存在着未知的危险，甚至就连连威本身都无法肯定其的危险性。想着连威之前的用词，和自己这段时间了解到的宛若神话的信息，尼尔不由烦躁地挠了挠头，该不会真是什么被封印的魔鬼吧？

可是无论是什么——尼尔看着已经开走的证物车，尼尔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他们这次是为一位富豪追回其失窃的艺术品，这些证物到时候必然是要当着对方的面开封检查的。而从之前对方表现出的对这批艺术品的重视程度来看，对方很有可能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来验收核对——他必须赶在他们开箱核对之前把那个箱子换走！尼尔不由皱起了眉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尼尔瞥了一眼已经发现他躲了起来正在寻找他的彼得，当即不敢继续耽搁，匆匆回复道——

[有本事来抓我啊]：我会尽力，但FBI的证物的看管强度……我并不保证我能够阻止他们。

说完，连威便看到了尼尔的状态由在线转变为了忙碌。

看到尼尔离开连威也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这可真是……多事之秋

啊！虽然对于尼尔的职业技术很有信心，但是连威也不得不承认，那么大的一个目标，还不能将其开启，上面还有独特的字母数字编号——这样的箱子想要从FBI的证物中偷出来实在是太有难度了！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又不像是审判可以瞬移，洛基现在也远在哥谭没有办法给他补魔法伪装，他这副已经在贾维斯那里挂了号的样貌哪里敢在纽约冒头？那是分分钟被神盾局请去喝茶的节奏啊！

不过尼尔的事情也为连威敲响了警钟——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尼尔就已经遇到了审判，甚至还碰上了一件SCP的收容物——Euclid级的收容物都出现了，Keter级别的还会远吗？更可怕的是这个世界的人们对于SCP的收容物一无所知！要知道，就连SCP基金会面对这些收容物都时常因为不了解或疏忽而造成减员，更遑论是那些根本没有防范意识的普通人了！

这可不妙啊！连威心中的危机感愈加强烈。已经有两件收容物现身了，那么还会有更多吗？而且审判在他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又做了什么呢？要知道，对方可是有着瞬移的神技！连威根本无法想象在他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审判到底去了多少地方，做了多少事情——还有那张被审判带走的面具——这一切都像是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悬挂在他的头上令他寝食难安——他可以冷漠，可以退缩，可以等待，但是他实在无法坐以待毙！

如果放任不管——或许不会出事，也或许会发生世界末日。这种赌运气的事情，如果放在从前连威或许愿意一试，但是现在……想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糟糕运气，连威还是不由长叹一声，他还是提起警惕小心应对吧。

所以为了应对之后可能发生的一切，他的记忆，果然是时候找回它了吗？

连威缓缓阖眸，意识再次沉入了记忆宫殿之中……

——————

“书呆子！”

“二傻子！”

“白痴！”

满怀恶意的童言充斥着他的耳朵——人们常说：人之初，性本善。但是有些时候，人们同样会发现，小孩子有时才是这个世界上残忍地最理所当然，最毫无愧疚的存在。

不以善为善，不以恶为恶，只有想与不想，只有能与不能，这才是小孩子的世界，同样也是充满了兽性与无节制的世界。

即使有着福利院的阿姨们看管，但是在人力所不能及的黑暗角落，迎接那些不合群的孩子的永远是伤人的恶意——尤其是对于那些木讷寡言却样貌出众颇得阿姨们青睐的小孩子们，收到的恶意更是足以令成年人都为之感到难言的窒息。如果换成其他的小孩子即使不敢反抗，他们也必然会扛不住哭出来——就算迫于欺凌者的威势而不得不有所隐瞒，哭泣之后通红的双眼以及不正常的精神状态也足以引起阿姨们的注意，并加以矫正。

但是很可惜，正在被欺凌的那个样貌精致的小男孩面对这些满满的恶意，却最多只会空洞地眨了眨眼睛，之后便不声不响，甚至连哭泣都不会，就仿佛是一个不会哭不会笑任人摆弄的精致的布娃娃——而从那些欺凌者熟练的动作中可以看得出，这绝对不是第一次——受害者的不作为显然助长了他们肆无忌惮地行径。

直到他们打骂累了离开，被一脚踹倒在地上的看上去绝不超过七岁的男孩子才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自己身上浅浅的脚印，恍若无事地向着自己原本的目的地走去。

“威威！你怎么现在才来？欸？你和别人打架了？唉，算了，快点进来吧！有一对叔叔阿姨想要收养你，你可一定要记得好好表现。等你做了叔叔阿姨的儿子就可以有吃不完的果冻了！”福利院的阿姨匆匆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将他推进了某个房间，丝毫没有问

他发生了什么的意思，毕竟福利院里小孩子多了偶尔打打闹闹总是不可避免的，只要不受伤阿姨们也不会太过过问。

不过，此时小孩子却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在想——他并不喜欢果冻，那种东西他根本就没有尝过——都被刚刚那些家伙抢走了。不过，如果可以尝尝新东西，再也没有人抢他的东西……似乎也不错？表情向来寡淡的小孩子思索片刻，最后还是遵循本能地扬起了一抹腼腆的微笑——每次他做出这种表情阿姨们就会给他塞很多零食，虽然那些东西并不一定能够吃进他的肚子里，但是，东西多了他才好藏下来一两个自己尝尝，所以这种时候用这种表情应该没有问题吧？

对于这个世界尚且一知半解的男孩子在他熟悉的阿姨地推搡下，小碎步走进了那座很可能将他带入另一个家庭、另一个世界的房门……

第93章 洞悉的双目 40

“嗯，确实很听话，就他吧。”

“以后就要叫我们爸爸妈妈了。”

“从今天起你就叫连威吧。”

尘封已久的记忆一朝解封，便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飞速掠过。

其实在找回记忆之前连威便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合群的人，但是从在福利院门口的台阶上睁开眼睛，再到被人收养的这段时间的记忆依旧让连威心情复杂——原来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观察与伪装了吗？不过，以他当时对于这个世界的懵懂程度而言，说是伪装其实也不过是认识世界并且形成自身的行为模式的一个正常状态吧？不过，当这一切搭配着他的内心的心理活动来看，还真不见得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这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心理活动吗？连威无从得知，不过他觉得不管这是不是正常程序，反正至少正常的孩子行事不会像他一样有那么强的功利心。而且，更让连威感到疑惑更感到震惊的是——威廉竟然从那时起就已经存在在他的意识之中了！

小时候尚且发现不了不对，可是现在回过头来再看，连威惊愕地发现，从他有记忆的那一天起威廉便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即使当时他距离出生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这让连威怀疑威廉是否是与他共生的人格。

而且连威同样发现，威廉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程度与小时候的他是同步的，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无论任何经历都是共通的、一同的，只不过面对同样的一件事情，威廉与他看待问题的方式想来迥然不同——他看待事物虽然客观但制定计划时总喜欢往乐观的方向考虑，而威廉则更偏向于考虑一切更加糟糕的情况和可能。

这也使得他们处理问题的方式迥异，不过似乎从那时起威廉就没有任何要与他争夺身体的控制权的想法——除非连威真正受到伤害的时候——有一次一个刚刚被接进福利院的大孩子抢他的东西将他推倒害他划破了手臂，当时血一流出来，威廉就气得抢走了他的控制权，并把对方打成了骨折。

即使是在记忆中重温，连威也快要被当时突然爆发的威廉吓呆了好不好！连他现在都被吓到了更不要说当时的小连威了，好在他当时虽然愣了一会儿，但还是十分及时地回过神来，并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而至于那件事情的后续——虽然对方看起来更惨一些，但是看起来阴狠的大孩子和一双狗狗眼哭唧唧的连威放在一起，福利院的阿姨们会怎样处理简直毫无疑问。反正不会有人怀疑是他打的。

连威记忆的大脑也不由有那么一秒卡壳，讲道理，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还有当小白花的潜质呢？

不过让连威感到好笑的还是当时他自己的反应——他竟然把威廉当做是动画片里主人公脑海中的小恶魔——而他自己的意识是小天使，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就是小天使和小恶魔吵架的时候，而他控制不了身体则是因为小恶魔压过了小天使操控了他的想法——好吧，这确实是小孩子的思维方式。不过就当时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程度而言，这个认识也已经相当形象且准确了。

更让连威哭笑不得的是，威廉竟然也那么认为！随着对于这份遗失的记忆的了解深入，连威对于威廉的存在反而没有那么排斥了，与他共生的双生人格……至少无论怎么看都比审判要更加可靠一些。不过连威也没有那么轻易地下定论，他继续读取着这份记忆……

时间继续流逝——能够被收养它的家庭收养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就连当时的连威也觉得那是比在福利院幸福一百倍的时光，可是那一切在现在的连威看来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尤其是在和他后来被院长妈妈收养之后那段即使过得很累却依旧难掩快乐的日子对比起来，这份所

谓的幸福的虚伪就更加令连威为之感到作呕了。

事实上一切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糟糕——忙于事业且事业有成的丈夫，温柔娴静、秀外慧中为了家庭放弃事业的妻子，因为曾经迫于社会的压力忙于在外打拼而忽略了孩子的问题，等到年龄大了在想要孩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在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但是妻子既然肯为了丈夫放弃事业，那么自然是一个十分注重家庭的人，而丈夫也因为忙于在外打拼而忽略了妻子使得他们错过了孩子而感到愧疚，于是乎，领养一个可爱乖巧的孩子就成了抚慰他们心灵的共同的选择。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这多半是一篇童话故事——被领养的男孩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地小王子般的生活。然而这个世界总是充斥着满满的恶意——男孩虽然既听话又乖巧，甚至还十分聪明，但是有些时候对于父母而言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孩子的乖巧，或者说更真实一点的说法就是——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

而显然，小连威还没有当掌握这条真理的年龄。而且，丈夫的事业并不会因为他们领养了一个孩子而就此止步，伴随着事业越来越成功，丈夫的工作虽然不再那么忙碌，可是愈加复杂的人情往来是他不得不流连各种宴会、酒局——回家的时间反而愈加的少了。而对于妻子而言，乖巧可爱的孩子虽然可以抚慰一二在丈夫离开后孤独的心灵，可是那毕竟不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啊！比起孩子，她更希望的是丈夫可以多陪伴一下她啊！她原本认为有了孩子丈夫就会更顾家的，可是……事实却恰巧相反。

认为孩子那么懂事乖巧可以照顾好妈妈的丈夫离开家的时间越来越长，而缺少丈夫陪伴的妻子也对于自己生活的现状愈加烦躁与不满，而在这种不满之下，带来这些变化的变量就渐渐成为了妻子怨恨的目标——都怪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他的话他们夫妻二人说不定还能像以前一样亲密！——荒谬的怨恨宛如来自恶魔的呢喃，一旦出现在脑海中便再也挥之不去——如果说最初她还会为这种想法感到愧疚，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怨恨便愈加理所当然起来。

她放弃了她的事业，她的家庭，她的荣誉可不是为了现在这样守着一个根本不属于她的孩子和空无一人的房子做一个家庭主妇的！

即使当时连威还小，但是自小便对人类的情感变化极为敏感的连威并没有忽视妻子对他的态度改变，只是当时的他还不足以明了这些感情都代表着什么，所以他只认为是自己最近太过顽皮给妈妈添麻烦了妈妈才会不高兴，于是小小的男孩愈加谨小慎微、孝顺乖巧——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品尝幸福的味道，因为喜欢，所以不愿失去。

然而错本来就不在他，他的退让只能愈加助长魔鬼滋生的气焰——“跑到哪里疯玩去了？不是让你带伞的吗？淋那么多雨，你不发烧谁发烧？！”

就连连威自己也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只是一场普通的放学后的足球比赛，却因为一场雨，以及一把忘了带去的雨伞，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他童年，乃至他人生之中最大的梦魇……

一路从学校狂奔回来，还淋了一场暴雨，才六岁的孩子自然毫无意外的发起了高烧——第二天一早才发现的妻子急匆匆地将孩子送到了医院，接到消息的丈夫也急忙丢下公司的工作赶到医院来陪孩子看病。

“你们怎么看孩子的？都烧到四十度了才送来！这要是再晚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把脑子都烧坏了！以后可绝对不能这样了！”面对医生的怒斥夫妻二人俱是喏喏应是。

自觉亏欠孩子的丈夫专门留下来陪床，自觉没有照顾好孩子的妻子亦是自责不已，看着妻子如此自责担忧，丈夫自是连连安慰，原本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愧疚的妻子面对如此温柔体贴的丈夫竟是诡异地产生了一种幸福的感

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耽搁了送医的时间，连威的病情恢复的十分缓慢，甚至时常反复。这让妻子窃喜之余又不由产生了担忧，可是很快，便是那一点点的担忧也因为妻子一个偶然的发现彻底消失在了她的心底——她发现每一次孩子病情反复，都是在她感叹担忧孩子第二天病情会不会复发之时——注意到这一点的妻子开始有意的实验……

先是去掉时间，装作随口担忧他病情会不会反复，结果还没过一个小时，孩子的体温便渐渐升高了起来。再是反复询问一些孩子原本没有但是很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症状——头晕、鼻塞、流鼻涕、咳嗽——这些都一一应验。最后她甚至尝试抱着孩子悄悄在他耳边喃呢担心他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并暗示他担心他本身就存在一些先天的不足——比如心脏病之类的——毕竟被遗弃的孩子大多都有或多或少的小毛病，即使如果隐秘一些的话，之前没有发现也并不奇怪。

然后她惊恐又惊喜的发现，这竟然真的奏效了！因为半夜高烧出现病危症状而被推进急救室地孩子竟然被查出患有病因不明的心脏病，甚至还因为高烧触发了心悸、心脏骤停等极度危险的症状。如果不是这些症状出现的突然又迅速脱离了危险期，医生甚至就要给家属下发病危通知书了。

但是不同于所有人得知这一消息时的惊慌与悲伤，妻子在得知这一消息时却是不由将头埋进了丈夫的怀里——所有人都认为她在哭泣，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笑。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没有注意到的下方，躺在病床上，本应还在昏迷的男孩，眼睛却睁开了一条微不可察的缝隙，黑色的眼睛里尽是疑惑——他都快要死掉了，妈妈为什么在笑？

他原是该察觉这些不对劲的，可是这些天来病痛的折磨，让本就年幼的孩子耗尽了精力，不等他想清楚这是为什么，便已经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妻子开始有意识地利用自己的发现——因为她发现只要孩子生病，丈夫无论再怎么忙碌都会抽出时间来陪伴她，而且随着她时常陪伴在孩子左右的好妈妈的形象深入人心，越来越多的人向她表达帮助与善意——甚至还有尊重与崇敬。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为之心醉，只有男孩在她日复一日的“魔咒”下日渐消瘦、病魔缠身。

代理型孟乔森综合症——看着这段记忆早已不复天真的连威心中默叹道。作为能够与汉尼拔互怼的心理高手，对于这种特殊的心理疾病连威自然不会陌生，事实上，参照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缺失程度与感情缺失程度而言，他小时候会有这种病连威并不意外。他只是有些悲哀——悲哀竟然有人会去利用这种信任，是的，就是信任。因为这种病症的作用机理——如果幼时的他不是信任着她的话，她也不会拥有这种可乘之机。

但是就算现在的连威再怎么悲哀，过去的记忆也不会因此改变——他看着她用他博取同情，攫取名誉，收拢金钱。而他，只能日复一日的在她温柔的“照顾”之中缠绵病榻。不过好在，好景不长——一个病魔缠身的养子与抛头露面地忙碌的中年妻子令丈夫感到疲惫而不喜。久病床前尚且无孝子，更何况连威只是他的养子！

想要休息与放松的丈夫——出轨了。很快发现了这一令她无法接受的现实的妻子与丈夫大吵了一架，矛盾不断激化的夫妻二人再也没有闲心关注连威的状况。而当初看到那个笑容之后，虽然连威很快便在妻子的“关切”之下忘记了追究，可向来喜欢阴谋论的威廉却没有忘记——病重的连威在早有猜测的威廉的引导之下病情渐渐好转。

就在这时和丈夫大吵一架陷入冷战的妻子终于回过神来注意到了连威的好转，她顿时便慌了神，她已经失去了她的丈夫，不能再失去更多了！连威的病就像是她的救

命稻草，她连忙回到了连威身边对他“嘘寒问暖”，向他传达自己的“关心”。

这么强烈的目的性已经有所防备的威廉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威廉当即便炸了，可是不幸的是，连威这一次却极其强硬地压制了威廉的“反叛”！“那是我妈妈！她怎么会害我？！”连威如是斥责他道。

连威的反应之强烈甚至让威廉不敢强抢控制权，只能在无限地担忧之中眼睁睁地看着连威原本已经开始好转的身体再次病弱下去……

第94章 洞悉的双目 41

人们总是喜欢放任自己沉溺于“幸福”之中，即使那只是虚假的谎言。

如果连威真的是缺爱的傻白甜，那么他或许真的就此缠绵病榻，幼年夭折了……但，连威毕竟不是真的傻白甜，也不是真的百病缠身。况且——信任这种东西本就是最为脆弱的，一旦当你产生第一丝怀疑的念头之时，信任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种情况在连威身上同样适用。

即使他不想失去承认他现在所拥有的“幸福”不过是虚假的骗局，更不想相信“妈妈”竟然会伤害自己。可是，怀疑地种子一旦种下，就免不了生根发芽，乃至成长为参天大树——更何况，即使当时他还小，但他也能够分辨的清，比起他的“妈妈”，威廉更不可能加害于他。

虽然连威很想告诉自己威廉的猜测是错误的，但是他也不是瞎子与傻子——他本就是和威廉一样的聪明人啊！当他开始抱着怀疑的目光审视自己身边的人时——那极具诱导性的话语，眼底隐藏的笑意与贪婪，温柔的抚慰下发自内心的喜悦……以及这个家庭中的变化，在连威眼中都变得醒目无比。

“……我该醒了。”连威如是对威廉说。

既然醒了，那么那用言语编织而成的梦魇自然便不复存在了。当妻子发现连威的病情竟然在她不知情地情况下再次开始好转，而她的话语再也起不到相应的作用，她终于开始慌乱了——她已经失去了她的丈夫，她不能再失去她现在拥有的了！

她开始给他洗冷水澡，给他喝过期的牛奶，甚至直接把他关在屋里断了他的食物——反正所有人都知道这家里有个孩子，体弱多病，让父母操碎了心，缠绵病床，就算一消失就是半个月都不会令人惊奇。

连威心中原本残存的那么一丝丝侥幸，也在对方的一次又一次虐待中渐渐消散——他渴望幸福，但他永远不会摇尾乞怜！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其实并没有多少自尊的想法，他只是知道，这就像是老鹰与毒蛇的搏斗，一旦他退让了，对方就会像毒蛇一样咬上他的脖颈，将如跗骨之蛆一般的毒液注入他的体内——他再也不想再体会那种被困在病床上，虚弱无力、任人宰割的感受了！

对于连威少有的强硬与不妥协，威廉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只不过——他和威廉就算再怎么聪明厉害，也改变不了他们只是一个六岁多的孩子。即使他们想要反抗，横亘在他们与她之间身体素质上的巨大的差异也使得连威不敢轻举妄动。

他假意配合任由对方不断变化着方法来折腾他，甚至还专门装作惧怕却服从的乖顺的模样来麻痹对方——他不喜欢控制自己的表情，那太容易让人感到疲惫，可是不喜欢并不代表他不会，虽然这项技能对于他而言还不算非常熟练，但是用它来对付一个已经被生活磨灭了敏感与灵气的中年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况且连威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干——趁着在家“养病”的时间，他收拢了自己藏起来的零花钱，为自己准备了行囊，甚至调查好了出逃的路线和另一座城市可以供他生活的一座福利院——既然这个家庭已经不欢迎他了，那他选择离开，即使连威知道她怨恨他，即使他知道丈夫疏远妻子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但是比起报复他还是更愿意悄悄离开，毕竟，至少最初的那段幸福时光，是他们给予他的啊！既然妈妈觉得是他破坏了这个家庭，那他就离开好了。

尚且留存着天真的连威总是不愿将人往最坏的方向想。威廉虽然并不认同他的做法，但是他也确实无从否认，最初的那段时光就算是他想来也会隐隐不舍。只不过，比起连威能够记得那段时光的每一个美好的瞬间，威廉记忆中更加鲜明的却是对方在急诊室外，那个遮掩下的笑容——他想他永远无法原谅她伤害

他们的行为。

两个人的意见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异，不过好在连威不是一味的小白花人设，威廉也不是偏执到了极点的疯子——二人各退一步，连威放弃告别的打算收拾好东西便悄悄离开，而威廉则放弃报复夫妻二人，跟着连威一起悄无声息地从这个家庭中消失。

二人定好君子协定，便开开心心地开始准备跑路，至于妻子的那点小动作——说实话，一个贪慕虚荣的小女人的手段，即使他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想要应付过去也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只不过有些时候，越是看到对方那副丑陋贪婪的嘴脸，再回想起从前，就越是心里难受罢了。不过——“我还有威廉，我们有彼此就够了。”连威心中原本尚且模糊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清晰与坚定。

着记忆的连威不由舔了舔嘴唇，啧，还真是——真挚到让他有些无措的感情啊！原来除了早已去世的院长妈妈之外他还有这么一位可以托付生命的亲人吗？对于这份记忆连威并没有任何怀疑的情绪，毕竟这是他自己的记忆，而他也早就不是当初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不够全面的孩子了，如果这份记忆真的是编造的话，那么肯定会从其中发现破绽，不过直到现在为止，他并没有发现任何违和之处。而且随着记忆的恢复，他对威廉产生的那种熟悉的信任与依赖感却是怎么也作不了假的。

不过即使如此想着……“没有催眠啊。”连威轻叹道，如果连反催眠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话，那么就应该真的没有问题了，看来他可以放心的信任对方了。只不过，连威还是烦恼地挠了挠头，可是威廉到底在哪里呢？在他的记忆中对方明明一直都和他共用着同一座记忆宫殿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却找不到对方了呢？

正当连威疑惑不已的时候，继续恢复的记忆为连威驱散了过去的迷雾——他们失手了！

是的，不仅是他，就连威廉也失手了。年幼的他们还是低估了女人孤注一掷的疯狂——正式向女人提出离婚的意向的丈夫激怒了她，男人虽然出了轨，但是他是一个要面子的生意人，他当然希望能够和妻子和平离婚，而且也不介意带走连威——毕竟他是男人，又有钱，多养一个孩子并不碍事。妻子毕竟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总是不方便的。而他之所以会提出离婚，则是因为……他的情人怀了他的孩子！

没有什么比一个亲生骨肉更能够吸引一个年至中年的男人的，更何况情人还更加漂亮，更加温柔小意，更加善解人意——仿佛是恶俗的三流家庭伦理剧，可是正应了一句话——艺术源于生活。被要求离婚的女人的疯狂也与恶俗的电视剧中的剧情一样一脉相承。

其实当偷听到男人和女人的谈话时连威就已经做好了被折腾的准备，毕竟女人总认为她的不幸全都源自于他，一旦她有任何不顺心折腾他总是不可避免的，而他之前准备的逃离计划还差最后一点点——他平时活动的路线中并不具备让他一个人迅速逃离女人视线的路径，所以他只能等，等一个星期之后——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上学，而一个星期之后正是学校春游的日子，他可以趁机会脱离大部队通过公交车站前往他提前看好的地点，搭乘那些沿路接收散客的长途汽车，前往他之前选好的另一座城市。

威廉虽然不愿意让女人欺负连威，但是他也知道他们现在和女人的实力相差悬殊——只有一个星期了而已，为了他和连威日后自由的生活，威廉也默认了连威继续忍耐一个星期的计划，而他们两个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个星期——将他们推入了噩梦的深渊……

“就是你！都是因为你！明明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现在他竟然还想要你不要我？呵！做他的梦去吧！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第二天一早，一睁开眼便听到坐在他床

头的女人疯癫地笑语的连威心头顿时一跳，当即从床上弹起来顾不上穿鞋便想夺路而逃，然而，还不等他跑出去两步，甚至还没等得及更擅长运动的威廉接管身体，连威便感到脑后一痛，整个人便已经失去了意识。

当连威再次醒来，入目却只剩下一片黑暗——连威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手脚被粗糙的绳子紧紧地绑缚着，嘴上还贴着紧绷的胶带——对方似乎生怕他挣脱了一样，将胶带在他的脑袋上绕了好几圈，让连威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而且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脑后黏腻的感觉——他敢打赌他的头绝对被打破了。只可惜逼仄的空间和绑缚的双手并不给他试探自己的伤势的机会。

——这多半是一口箱子。被重击头部的眩晕与艰难的处境并不足以令连威失去理智——事实上除了关于家人的事情他本来就不是感性多于理性的事情。只可惜，连威知道，当对方击中他的脑袋时，他们之间的家人情谊就真的已经不复存在了。而抛却感情全力思考的连威甚至比威廉还要更多一份细致，毕竟威廉的性格更加暴躁与高傲，他的执行力在连威之上，可如果论观察力那绝对是连威更胜一筹。

——这里是地下室！连威还记得那座从他来到这个家庭之后就来过一次的地下室，还有这口箱子——连威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了与之相对应的物品。在这个经常使用塑料储物箱的时代这种厚实、沉重、逼仄却能够装得下一个孩子的大型木箱已经不多见了，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东西符合条件，那口放在地下室里属于他的“外婆”的因为不小心被老鼠咬出了一个洞所以闲置下来的嫁妆箱子。

但是知道也没有任何作用，就算是威廉也对于这种处境一筹莫展，就算是威廉也挣不开绳子和胶带，他们只能等着别人发现他们——可是无论是连威还是威廉，他们都不愿坐以待毙，想到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被老鼠咬开的洞，连威尽最大的努力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手脚并用，尽可能的让自己在箱子中挪移——他在寻找那个洞。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过了多久，他找到了那个洞。

虽然知道他们所做的努力几乎毫无作用，但连威和威廉还是轮流着用手指抠挖着那个洞口，想要借此逃出生天，然而……直到他的手指被刺出了血，直到他耗尽力气睡了过去，他的努力依旧收效不大……

连威是在指尖的疼痛和胃部的饥饿中醒过来的，但是他手上的疼痛却并不是被刺破的麻痛，而是被什么啃咬的痒痛。连威吓了一跳，猛地一缩手，激起一声“吱——”的尖叫。连威瞬间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难以动弹的木箱，无法挣脱的缚束，以及觊觎着他的血肉的老鼠——这可真是糟糕透了！

连威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不过他感到庆幸的是，至少威廉这次没有他醒得早——感受到那只老鼠再次试探着向他的手爬来时，连威抿了抿嘴，悄悄将还没有醒过来的威廉锁在了自己的记忆宫殿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至少……至少不要让威廉也体验这种只能无助地感受着自己被其他生物啃食的绝望啊！而且……连威敢发誓，威廉一旦发现这一幕一定会气得一把捏死那只老鼠。可是，他还有其他的计划，所以……对不起，威廉你再多睡一会儿吧。

第一次悄咪咪影响自己的半身的意志的连威心中内疚感几乎要满溢出来，而且黑暗、绝望、疼痛侵蚀着他的神经，可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这只老鼠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连威只知道他已经快要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意识了，而一旦当他的意识完全混沌，被他限制的威廉一定会立刻醒过来，他说不定就会功亏一篑……当连威都要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道仿佛从天边传来的推门声让意识模糊的连威顿时精神一震。他借

着最后的力气，狠狠地掐了一把某只这些天以来已经失去了对他的戒心只把他当做储备粮的老鼠的尾巴——尖锐的叫声果然引来了接近的脚步声。

再也没有了力气的连威感受到老鼠从他的手下逃走，从洞里钻出去——浑身染血的老鼠自然引起了来人的惊呼与注意，下一秒，听着箱子打开的声音，看到眼前豁然亮起的光明，连威终于再也坚持不住陷入了昏迷，而那耳边，传来的是仿佛隔着玻璃的惊呼与尖叫……

第95章 洞悉的双目 42

“……该死！”寂静的病房中，蓦然睁开眼睛的男孩眼中爆射出骇人的凶光。“她怎么敢？！连威！你真是好样的！竟然敢把我锁起来？！真是长本事了！”

即使知道自己只是在看过去的记忆，可是通过记忆看到威廉那狰狞的表情，连威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天啊，他好像真把威廉惹怒了……想到自己当时做的事情，连威不由心虚地目光微微飘移，虽说他的心是好的，但是——连威早已不是当初只考虑利弊的孩子了，他敢打赌当时威廉绝对气炸了！其实也不怪威廉反应激烈，如果威廉敢偷偷把他锁起来自己面对危险他自己也要爆炸。

不过做都已经做过了，现在说再多都已经晚了，事情都过去了快二十年了，就算他想要补救也来不及了。而且更令连威细思极恐的是——如果说当初是他把威廉锁了起来以至于他没能在这次的事件中出现，既然记忆中的威廉是在他失去意识之后出现的，那么结合他最近的经历，直到他失去意识之后才会出现威廉又是因为什么？难道……是他在失去的记忆最后又把威廉锁起来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连威就不由毛骨悚然——威廉会打死他的吧？！

记忆未完，连威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看下去——打死当然是不可能打死的，毕竟他们共用一个身体，而且对于威廉而言，连威被人伤害的愤怒远比连威把他锁起来带给他的愤怒要更加强烈。连威是被他划进了自己的保护范围的人，更何况连威之所以那么做的初衷是为了保护他，同样拥有着连威的记忆的威廉对于连威的行为其实是心疼多于愤怒的，但对于那个被他叫做“妈妈”的女人——威廉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看到威廉脸上并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沉思与狠绝，连威猛然惊觉，似乎从刚刚威廉醒过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接收到过威廉的记忆！现在他所看到的，与其说是记忆倒不如说是身体记录下来的画面，因为——原本那种宛如心灵感应一样对于从前他们的心理活动明了于心的感觉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连威不由心头一跳，这是什么状况？是他的记忆出问题了，还是……威廉出问题了？

“……原来如此吗？”不知道枯坐了多久，连威听到威廉如是幽幽感叹道。

原来……如此？连威看着病床上威廉的神色，大概可以猜得出——果然是威廉身上发生了什么吧？毕竟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之前在纽约的记忆里，威廉反馈给他的记忆多半也是不完整的吧？至少关于威廉的心理活动绝对是缺失了绝大部分的——因为当时连威就没有注意到几句威廉的心声，甚至就连关于灭霸的记忆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模糊。连威不由皱起了眉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在此之前威廉和他无论记忆还是心音都是互通的，只有他们想不想知道，没有他们能不能知道的区别。但是那显然只是在这件事情发生前——连威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用自己现在的眼光来分析当时的状况——他并不觉得威廉是因为这件事情和他起了嫌隙，毕竟威廉对于他的回护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而且，如果威廉真的介意的话，以当时的情况而言现在出现的应该是威廉而不是他才对——以他当时精神状态的糟糕程度，威廉想要干掉他自己主管这具身体都毫无难度，又何必用这种屏蔽心音的拐弯抹角的手段。

而且……要知道直到现在为止连威都没有发现任何超凡力量的存在，可是按照纽约的记忆来看，威廉对于超凡力量的认识绝对不是他所能及的。而在此之前他们二人不仅记忆连心音都是互通的，于是乎——如果连威真的有什么接触超凡力量的机会的话，那么一定就和这次脱不了干系了！

想到这里，连威顿时打起

了精神。

而与此同时，记忆中的威廉也缓缓抬起了自己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手指，连威顿时感受到了手指上仿佛有肉芽在生长的酥痒的感觉。但是不能连威惊奇，那种感觉便已经稍纵即逝——“这……就是我们的力量吗？不，不仅如此，这具身体都不过是我们自己的造物罢了……这不是我们的力量……我们的力量是——洞悉、审判、裁决……而我的力量——是裁决！”

裁决？不等连威反应过来威廉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便觉眼前一花，在他的视线中一道虚幻的画幕缓缓升起——而那画面上的主角，正是那个伤害了他们的女人。

“这是？！”纵是连威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惊呼出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这个时候威廉就已经拥有超凡力量了吗？可是如果说威廉的力量是因为他这次的经历被刺激的，可是他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熟练？而且，他刚刚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的力量？他也有这样的力量吗？洞悉。审判、裁决？如果威廉是裁决的话，那他又是什么？那剩下的另一个又是谁？难道他体内还有另一个人格？还是说……

蓦然想起审判曾经说过他就是他的话语，连威顿时福至心灵，是他、审判和威廉？！可是，审判又是为何存在在另一个世界的呢？连威此时可以说是一头雾水，越是观察便越觉疑惑满心。

但是这段并不受他控制的记忆并不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既然你敢把他关起来，那你就被永远的关起来吧。”男孩冷笑着发出了冰冷的声音。只见，一抹红芒在男孩的指尖闪过，随即没入了画面中的女人的脑海中。随即，连威便看到她的身体猛然一僵，随之而来的便是破门而入的声音——那是属于她的丈夫的声音：“就在这里！就是她！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警察先生，这些可都是她自己做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可要给我作证让她和我离婚啊！我可不敢和这么恶毒的女人再做夫妻了！”

“就是，那孩子身上的伤，我这个外人看着都心疼，你们可要赶紧抓住她，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啊！”陌生的柔柔的女声在女人耳中却宛如穿耳魔音。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是你破坏了我的家庭，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要和我离婚？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为了留下他想尽办法？！都是你的错！”就算有警察在场，女人突然爆发的情绪，也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赤红着眼睛的女人不知从哪里抄起了一把菜刀，冲上去对着那对男女就是一顿乱砍。即使有随行的警察，众人反应不及之下，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挥舞着菜刀砍断了那个推开了男人的女人的脖子——被砍断了一半的脖子虚虚的连接着那颗将掉不掉的头颅，头颅上沾染的是赤红的血迹与圆睁的双目——她死不瞑目啊！

看到这一幕的连威不由微微皱眉，威廉报复女人他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也就是当初年幼的他并没有杀人的概念，否则的话就他现在的性格——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威廉不动手他也肯定要让这个差点害死他的女人接受法律的制裁，只是，像如今这般牵连无辜之人却是连威绝不愿看到的。

接下来的记忆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醒来的男孩过上了养病、养伤的生活，然后时不时地通过那神奇的画幕追踪之后的进展——被牵连的女子也不是无辜的路人，看到女人那么愤怒时连威便已经猜到了——她就是男人找的那个小三。但是，虽然她破坏了别人的婚姻，间接导致了他的悲剧，可是连威心里也门清，她本不应该死的。

这一点不仅是连威明白，威廉心中也是知道的。所以，连威可以感受得到，当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威廉的心情也并不高昂——因为他害死了一个本不应死去的人。连威甚至听到他低喃：“对不起，连威我好

像做错事了……我没控制住……我不想离开你。”看到这一切的连威不由轻叹一声，真是造孽啊！果然，像这种家伙还是直接弄死的好，搞疯什么的，太容易横生枝节了！看看蝙蝠侠就知道，疯子这种生物绝对是大麻烦！

现在的连威对于这一点可谓是体会深刻，但是当时的威廉却没有这种认识，显然他认为让她一辈子疯疯癫癫求而不得，被关进疯人院受人虐待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连威跟着威廉看到了女人被警察抓走，又因为精神状态不对而被判了缓刑丢进了精神病医院治疗，而治疗这些犯人的精神病医院又怎么可能对他们和颜悦色？她曾经在连威身上用过的手段被一一在她身上实验来过。

而死了情人和情人腹中的孩子的男人原本对于女人最后的一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他离开了这座城市，带走了他的事业，留下了他的回忆，抛弃了过去，也将那个女人抛之脑后，他将在另一座城市开始他的新的生活。连威看到威廉满含恶意地再次在施加了力量——日后凡他拥抱幸福之时，必为她所见。

虽然连威不认同威廉没有直接干掉女人，但是对于他的这番操作，连威也是不由心生赞叹，他就知道威廉的惩罚不可能那么简单——这才是正菜啊！被关在精神病医院里，忍受着疯癫的精神与非人的虐待身心的双重折磨，还要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重新开始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幸福美满。他只想说——干得漂亮！真不愧是威廉啊！

不过连威还是低估了威廉对于他的维护与对女人和男人的恨意——连威不喜欢迁怒，可是威廉却并不那么认为。

“十年之后你会因为破产而妻子出轨，家庭破碎，并且发现连孩子都不是自己亲生的——你会跳楼自杀而死！”威廉杀气盈天的话语一字一字凝作判词飞入画幕融入男人的影像之中——连威并不怀疑这些会不会应验，毕竟，这可是超凡的力量啊！

连威并不怀疑当男人跳楼的时候，威廉一定会将这些影像在女人眼中放映，而当看到男人死去之时，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连威也是心知肚明——嘛，威廉这种自带反派气场的人果然不是肯善罢甘休的。折磨十年还要取他们的性命——果然记仇！

但是连威也发现，威廉的脸色在这句判词说出之后迅速苍白下来，连威怀疑威廉的能力在这次中消耗过大，导致了他日后的沉睡。但是很快，连威便发现，他果然是太甜了！这种小场面怎么可能会是威廉沉睡的原因！他沉睡的真正原因是——恢复了大半的小手拿起床头的报纸，看着国际板块上关于霍华德·斯塔克遇刺后关于斯塔克工业的一系列动荡的报道，威廉摩挲着报纸喃呢道：“别怕——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放心，让我来为你创造一个没有伤害，没有危险的世界吧！”

下一秒，伴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所有的一切都分出了两道重影，唯有人类，都是单个，只不过有的虚化有的真实……当一切世界再次恢复活力，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原本和他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竟然少了一半！察觉到这一点的连威不由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这种程度！威廉，或者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这真的合理吗？！欧米伽级的变种人也没有这么厉害吧！？

做完这一切，威廉的脸色更是惨白惨白的，这下连威若是在不明白威廉沉睡的原因那他就是傻子了——“果然还是太勉强吗？不过，这样也好……我先睡一觉，连威你，可要好好的哦！”威廉喃呢着闭上了眼睛。

一旁报纸上原本属于斯塔克的头条不知何时换上了钢1即将上映的消息……

而下一秒，连威的意识便在昏暗的意识空间内醒来——突然转变的记忆险些让连威认为自己又被关回去了，但是下一秒

，身体惊慌地夺路而逃便让连威意识到这并不是回到了他被关起来的时间，这只是他的记忆宫殿——难以忘怀的伤痛在他的记忆宫殿里形成了一座阴暗的地下室，还有一个孤零零的大木箱。逼仄的恐惧感令他落荒而逃，而当他跑出地下室的那一刻，地面上的入口陡然消失——连威这才意识到，恐惧与绝望让他不由自主遗忘了那段记忆——乃至他之前的所有记忆。当那扇门封死时，便是他失去了所有记忆的时候……

记忆结束，找回了记忆的连威重回到自己的记忆宫殿里，望着地面上突兀出现的关闭的入口，连威久久难言——他好像知道他为什么找不到威廉了……

第96章 洞悉的双目 43

而且伴随着记忆的恢复，连威也想明白了许多之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他对女人没有兴趣？因为见识过那样的女人之后他怎么可能安心结婚生子！为什么福利院那么的孩子院长妈妈独独对他特殊——那个被女人杀死的人眉眼之间与连妈妈颇有相似。为什么他小时候总喜欢在心里自言自语——不是因为他太过寂寞，而是因为本来有一个人总会那样同他交流……

连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了禁闭的地下室的大门——阴暗逼仄的空间带着难以言喻的压力扑面而来，但连威早已不是当初靠遗忘来保护自己的孩子了——这里可是他的记忆宫殿，而他早已学会了如何在意识中武装自己！连威微微抬手，巨大的压力骤然凝滞，下一秒，伴随着明亮的灯光亮起，所有的黑暗与压力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下一秒看着地下室中央敞开的木箱里蜷缩着身子双目紧闭仍不忘双眉紧锁的威廉，连威略一犹豫还是心念一动，径直将地下室的地板升高，带着威廉回到了他的记忆宫殿，并且在带回威廉后，连威皱眉凝视了那座地下室三秒，随即整座房间便在他的意识中寸寸分解，再也不复存在。做完这一切，连威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顺手在威廉身下“制造”了一张床。

一切变化完毕，连威这才静下心来坐到威廉身边，打量起威廉的长相——即使在意识中他们是独立的两个个体，可是看到威廉的精神体，连威仍然有一种看到另一个自己的感觉——不过有审判这个先例在，再看威廉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接受，毕竟比起审判与他相似到除了真正相熟的人才能够分辨出的程度，威廉虽然与他样貌相似但是周身即使还未醒来依旧不减攻击性的气场与他截然不同。

嗯，简单来讲更像是他面对小丑时伪装的疯狂人设，甚至比他伪装的更……像一个反派。

连威不由无声地啧了啧嘴，怪不得人们常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他原本认为他的演技已经够好了，但是现在看到威廉他才知道——有些气质还真不是伪装能够做得出来的。就比如说这骨骨子里的攻击性与疯狂吧，他或许可以通过精妙的微表情控制表现出与威廉相似的效果，但是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昏睡的情况下依旧保持这么精妙的伪装啊！

连威戳了戳威廉的脸，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以后面对小丑他们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直接让威廉上？毕竟不管怎么看威廉的性格都比他更适合和那些反派们交流一些。但是下一秒连威变自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开什么玩笑！虽然威廉对他是不错，可是这位可是一言不合就开大招分离世界的人！上次还在纽约正面怼了复联，真要是让他放开了和小丑他们互怼——那怕不是想欣赏世界末日了！

而通过对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的情况的分析，连威也渐渐猜到了这个世界的现状——原本被威廉分离开来的世界在他“穿越”之后已经开始再次融合了，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见到理应在另一个“世界”的艾尔莎等人。就是不知道这个过程会持续多久，而且，连威也有所担忧——如果世界融合了，那他的身份岂不是更容易锁定了？！虽然连威也知道自己的马甲早就掉的只剩底裤了，可是一旦想到复联和正联那边很可能已经得到了他从小到大的所有的信息，连威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

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毕竟从遇见蝙蝠侠的那一刻起连威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毕竟——[蝙蝠侠正在把你做成表.jpg]，他只是觉得——有点丢人，是的就是有点丢人。被一个女人坑成那个样子，即使他当时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这对于连威而言也足以称得上是一段可怕的黑历史了。而且更让连威担忧的是，这种资料被超英们拿到到还没有什么，可是如果被超反们拿到，他们很快就会意识

到，他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万恶之源”。

一旦那些超反舍弃小心的试探转而抱着杀死他的决心来坑他的话——连威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可能变得极为危险。

“果然还是太弱了啊……”连威感叹道，不求雷神那种逆天的水准，但凡他有美队的身体素质他也敢放开了浪啊！连威现在最惋惜的事情就是自己从前生活的太安逸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如果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话——玩个锤子哦！滚去练格斗！

如果他早有准备的话，不说能够达到蝙蝠侠那种人类极限，至少几位罗宾的格斗水准还是可以期待的，但是现在嘛……讲道理，复联正联加在一起他也就能打过一个没有变身的浩克。可以说是好惨一男了。

正当连威坐在威廉的床边唉声叹气之时，一双手却是突然从他的身后伸了出来，附上了他的眼睛。长睫划过温热的手掌，连威不由挑了挑眉，不过却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毕竟这里可是他的记忆宫殿，而能够出现在这里还能够自由活动的人——“威廉。”

“你终于记起来了。”比连威的声音略低一个调的男声轻声喟叹道。

“……抱歉。”连威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先道歉再说其他。毕竟不管威廉因为能量消耗过大睡了多久，但是总改变不了他把他关在了地下室里十多年的事实——他就是个大渣男！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自己是真的渣。

连威感受到一份重量施加在他的肩膀上——“你认为一句抱歉就可以结束了？连威，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弥补我呢？”湿热的吐息喷在他的耳朵上，连威微微垂眸：“你想要我怎么弥补？”

说着，连威扼住了某人想要往他衣摆里伸的手，讲道理，这是什么破习惯？！一句话都没说就动手动脚的，他是什么时候养成的破习惯？

连威将威廉附在他眼上的手扒拉了下来，同时扭头趴在他肩头的威廉挑眉问道：“你这是跟谁学的坏习惯？明明以前没有这个习惯的啊。”

威廉：……讲道理，他沉睡之前他们都才不到十岁，还终日长在福利院和医院里，他指望他以前怎么样？真要说涨见识的话——想到自己上次醒来时从连威的记忆里获取的东西。威廉只觉鼻腔一热，不行不行，不能多想，啧，明明长着同一张脸，放在他身上就是攻气，放在连威身上就是温柔，果然他家的这个小家伙还是太弱气了啊！

（被连威坑了不止一次的众超反：你特么到底带了几光年的滤镜？！）

威廉也不知道自己对于连威的心思从何而起，原本他们本应是对立的，毕竟连威永远何时都喜欢心怀善念，而他永远不吝啬于发散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恶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他们当初懵懵懂懂地在这具实体中苏醒的时候他们便不反感彼此——或许是因为先醒来的是连威吧？面对这个会揪着他的头发叫他小恶魔，不准他打人的小家伙威廉本应是直接打他一顿夺走身体的。

可是，当他垫着脚亲亲他脸上的伤口的时候，威廉再也没有办法粗暴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扔出去，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同根同源、心意相通啊！正如他无论如何也染不黑连威一样，威廉同样有自己的固执，他会为了连威收敛、克制，但他从未改变过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他愿意为自己的半身自缚双手，但若是有人敢伤害他的半身，那便要有迎接雷霆之怒的觉悟。

但即使那时威廉便已经将连威划做了自己的所有物，可是他也可以肯定，当时他对于连威更多的不过是自尊心与占有欲作祟，远没有现在再见到他时的复杂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大概是当初醒来，发现那个本应在他的羽翼下重新奔向自由的孩子竟然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在黑暗中碰的遍体鳞

伤了吧？

一个人在黑暗逼仄的空间中可以坚持多久不崩溃？威廉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种感受绝不好受，否则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小黑屋这种刑罚了，更要命的是，连威被关起来时没有人会给他送来食物和水，还不敢睡得太沉——毕竟他总要保证自己不会在睡梦中被老鼠真的把手指啃掉。那种漫长而又绝望的黑暗，威廉永远想不明白那个被砸块石头都会疑惑地问他其他人为什么不喜欢他的孩子是如何坚定地护着自己，独自承受这一切的。

他们虽然无法向他人那样天生具备所谓的感情，但是他却是知道，不管那个孩子的表情再怎么冷漠他也总是愿意伸出自己的援手的——即使他曾被向他求援的手拽进水潭，即使他会报复，可是再有下次，他也依旧愿意伸出自己的手——威廉想着不由微微苦笑，虽然现在看来连威的圣父光环比他离开前淡了许多了，但是，别认为他不知道他总是念着那群超级英雄的，即使他自己不愿意承认，可是他就是知道他想要帮他们，即使有可能伤到自己。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连威。”威廉如是叹息道。

“……那你又为什么变了那么多呢？”连威略微沉默还是决定直接开口问道。威廉当初醒来之后突然变化的眼神，以及他突然出现的特殊能力，还有审判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联——如果说他不在意，那才是真真的假话。连威虽然有些犹豫，但他最后还是决定直接询问，毕竟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曾经心意相通的半身，即使现在他已经无法探知威廉的心音，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威廉不会伤害他。

虽然汉尼拔教会了他不要相信任何人的鬼话，但是就连汉尼拔那种人都愿意为了威尔开放自己的记忆宫殿，连威又怎会因为瞻前顾后就否认自己和威廉之间微妙的联系和无尽的可能的。毕竟要知道那些总是喜欢把我冷酷无情不会为了任何人破例的人可是迟早要被打脸的！嗯，比如汉尼拔，那家伙当初遇到威尔的时候可是被他好好嘲讽了一通，他才不会给汉尼拔同样嘲笑他的机会。

“……”威廉沉默了许久，正当连威认为他不打算说的时候，他却是突然笑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呢？”

“自己去看？”连威话音未落，便觉威廉的双手再次附上了他的眼睛，沉声道：“闭眼。”

连威微微一怔，但仍是乖巧地遵循着威廉的指示闭上了眼睛。

双目微阖，斗转星移，双目之中呈现的并非令人不喜的黑暗，而是静谧绚丽的广阔宇宙——这是宇宙？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人类根本无法在宇宙中存活吧？那他现在又是怎么活着的呢？如果他不是人类，那他又是什么呢？

他是——生命法庭！宛如本能，一道缥缈的意识在他的脑海中解答了他的疑惑。

生命法庭？作为超英们的忠实粉丝，连威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生命法庭——那个金灿灿、装逼不成反被艹的生命法庭？连威打从心底里不喜欢这个身份，他虽然跳，但绝不是那种蠢货！不仅他，威廉、审判他们两个也不可能蠢到那种地步！

那道声音仿佛被他噎了一下，但是随即连威便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是生命法庭也是有手有脚甚至有三张脸的吧？可是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他的手脚呢？那道声音仿佛人工智障遇到了预先设定好的问题一样，立刻回答道：因为这是还未诞生自我意识的生命法庭，也是孕育了你们的生命法庭。

孕育了我们？连威抓重点的能力一向很强，三面，对应洞悉、审判和裁决，同样也对应着他、审判和威廉？连威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什么当年的真相。

第97章 洞悉的双目 44

广阔无垠的宇宙中，一座四四方方的金色高台无声无息地漂浮着，高台四角的圆柱上分别安放着一样东西——一柄插在柱中的长剑，一座称量万物的天平，一只其貌不扬的镜子，以及……那镜子中倒映的睁开着的眼睛。

我是……眼睛？连威迟疑地想到。

下一秒，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在无尽的宇宙之中，总有一些独特的存在，它们至高无上，它们独一无二，它们亘古恒存——比如，生命法庭——洞悉之目，监察万界，审视万行。审判天平，衡量善恶，判处刑罚。裁决之剑，执行规则，抹除罪恶。真实之镜，呈现本我，明心见性。”

“……所以除了我们还有一位真实之镜？”连威险些失声尖叫，讲真的，这个消息实在算不上好消息，毕竟……比起接受自己是无限宇宙级的大佬，突然得知自己不过是某个存在的四分之一切片这种事情才更让人介意吧？要知道一个威廉的存在就已经够让他惊讶的了，但他多少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值得信任的存在，现在再多出来两个。连威不由感到一阵头疼——这是打算玩死他吗？

“……不，事实上当你们诞生出自我的意识时，你们就不再是生命法庭，而只是它的某一种力量的代行者，就好像——死亡并不等同于死亡女神，事实上很多死亡并不指向亡灵的世界。”

听到那个声音迟疑的回答，连威突然觉得自己吃了一个大瓜，哇哦，死亡女神这是被抢生意了吗？怪不得她总想忽悠紫爸爸大开杀戒，这是业绩不够啊！

“真实之镜并不具备衍生灵智的条件，它可以将自己变成任何人，但它永远无法成为自己。”

“而且，你们三个都诞生了意识，它必须留下维持生命法庭的存在。而且……你们之中终究会有人回来。一面镜子可无法维持生命法庭的正常运转，况且，它也到了需要一个拥有自己的、绝对公平的代行者的时候了。宇宙无限，但宇宙的生命却是有限的。为了完善宇宙的规则，延续那些已经走向末路的宇宙——生命法庭必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意志’。”

连威沉默了片刻，方才叹息道：“这听上去真不像是一个好消息……”真实之镜无法诞生意识，也就是说生命法庭的意志必须在他、威廉和审判之中选择，而做了那么多年的人再让他回过头去做生命法庭——连威觉得他是做不到的——即使他身为人类的很多意识可以说是淡薄到可怕，但是连威却知道他终究是偏向人类的。偏向于某一个种族的存在，可不适合成为监察无尽宇宙的生命法庭。

而且连威自己不想做，同样也不想让威廉去做，所以——果然还是只能坑审判了吗？连威不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人类，但是现在看来——身为人类的经历带给他的影响还是无法磨灭的，这样看起来，继续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普通”的人类也没什么不好。唔，当然——连威拉下附在自己眼上的威廉的手，望向面前熟悉的记忆宫殿，原本深邃的黑眸不知何时变成了璀璨的鎏金色——现在的他似乎已经算不上普通了呢……

“欢迎回来，我的兄弟。”威廉微笑着从连威身后拥抱着他。

连威：……

鎏金色的双瞳微微偏移，凝视着某人环绕着他的双手，连威原本的那一丢丢感动却在目光触及某人的双手时所获取的信息吹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o(*////▽////*)q连连腰好细~还有腹肌~好想摸摸~]

连威：这特么是痴汉吧？！

连威察觉得到威廉对他的态度好像与记忆中有着微妙的不同，但他真的没有想到，威廉竟然对他存了这种心思！

不过，当连威捏住威

廉蠢蠢欲动地手指后，连威却在拎着他的手把他甩出去，还是向后靠给他心窝来一肘子之间犹豫不决。没有办法，即使知道威廉对他存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他也依旧无法伤害他，毕竟他们是彼此的半身啊！

而且连威发现，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现，比起愤怒与羞恼他更多地却是哭笑不得的想法——他想不明白明明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威廉为什么会对他的身材感兴趣呢？讲道理，想摸腹肌，摸他自己的不也是一样吗？他的腰细难道他自己的腰就不细了吗？

连威：我时常觉得自己不够骚而和你们格格不入。

而当被连威按住双手，对上连威那双意味深长的鎏金色眼睛时，威廉也猛然想起了洞悉之目的作用——监察万界，审视万物。它的作用虽然不像真实之镜那样直指关键，但是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对于连威而言却是毫无遮掩的，而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永远藏不住的——打哈欠和爱。

“……那么，你的答案呢？”威廉声音干涩地问道，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的那么突然、那么直接。他原本在那片黑暗中沉睡时还时常思考等他醒来之后要如何潜移默化地将连威圈进自己的怀里，他作了无数的假设——各种盛大的表白，却唯独没有想到这种——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他觉得现在他自己就仿佛站在绞刑架下等待审判的犯人，啧，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连威垂眸沉思了片刻，说实话他也说不出自己对于威廉到底有没有爱情这种感情，但是他知道他现在摇不动这个头。更何况他对于女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尤其是恢复记忆之后，而至于他曾经喜欢过的那些男神——嗯，拆CP是不道德的，更何况人家还有官配呢？再加上，既然他是生命法庭的话，那么他的生命的长久程度绝对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他可不想找一个普通人的伴侣，然后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在宇宙的尽头。所以——“那你需要先改改你对我的称呼。”连威挑眉道。

你如果继续叫我兄弟的话那我们可就真的没戏了，不知道现在不准吃骨科吗？明明没有读心的能力，但这一刻威廉却偏偏从连威的脸上读出了这样的信息。威廉不由微微一怔，随即欣喜若狂：“你答应了？！天啊！我，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是喜欢我的，天啊！我真是太幸福了！哈哈哈，你答应我了！”

连威看着某个向窜天猴一样松开他便一跃而起在床上又蹦又跳的家伙脸不由黑了一黑，喂！这种时候不应该扑上来吻他吗？像个小鬼一样跳蹦蹦床是个什么神发展？！这如果不是他的记忆宫殿的话就他这种跳法这个床早就散架了吧？！连威简直无力吐槽，但是看着威廉脸上宛如孩童一般狂喜的笑意。连威不由垂下了眼眸，无奈地勾起了唇角，行吧，他总不能和个乐疯了的大傻子计较。看在他之前被他关了那么多年的小黑屋的份上，他就勉强原谅他好了。

不过高兴归高兴，看着威廉终于乐够了，连威这才探手扯了扯威廉地裤脚让他坐下之后，连威便正色起来，询问道：“你知道还需要回去一个人主持生命法庭的事情吗？”

听到生命法庭的字眼，威廉也立刻严肃了起来：“是的，我知道。”

“那么……”连威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口，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真的不符合他一贯的价值观啊！

威廉显然是最为熟悉连威的想法的人，他当即按住连威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连威，宇宙法则，弱肉强食。既然是我们先诞生的神志，那么便理应由最后出现的他坐镇生命法庭，所以说——如果不是那个家伙偷跑，我们根本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出！现在你可不能动摇，你可是答应了我要在一起的！你要跟我一起联手把那个小混

蛋踹回宇宙中干活才行！”

如果说威廉刚开始说的还靠谱，那么到了后面他就直接演变成胡搅蛮缠就差没撒泼打滚了。

连威也是无奈不已，讲道理——他之前一直认为威廉是不怕得罪所有人的孤狼的，但是从他现在的表现看来——什么孤狼？什么灭世魔王？什么反派大BOSS？不存在的！这分明就是一只家养哈士奇啊！

虽然连威正为了自己的识人不明而哀叹不已，但是两人依旧很快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联手将审判踢出局！没有办法，谁让他晚出生了一步，而他和威廉又在懵懂之时成为了彼此的半身呢？所以说，无论是什么果然还是第一个更具重要意义一些。毕竟当他们的心已经被占满的情况下，还想要再挤进什么其他的东西，那就未免有些太痴人妄想了一些，要知道，无论是威廉还是连威，他们可都不是什么滥情的人。

而且，因为连威的力量复苏，虽然因为他现在的身体所限与他作为生命法庭时所拥有的威能肯定是没法比的，但是也足以让他窥探到审判和那些SCP的踪迹了。是时候结束这些了呢！连威与威廉对视一眼，随即便消失在了记忆宫殿之中——现实中的连威睁开了眼睛，但是下一秒，青年日常淡漠的面上却是勾出了一抹堪称腻人的微笑——因为他再次感受到了那道消失已久的心音——

“我回来了，连威。”

“欢迎回来，威廉。”

——————

哥谭，蝙蝠洞。

“布鲁斯！冷静！”迪克一边死死地保住布鲁斯的大腿，一边疯狂眼神示意。

“没错！B.冷静啊！”克拉克拽着布鲁斯的手臂。

“……冷静！”白超有样学样地抱着另一边手。

但是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靠谱，就有更多的人不靠谱——

“有什么可冷静的，让他去啊~看他是能一个人单挑整个阿卡姆还是韦恩能够影响得了所有哥谭市民的想法。”杰森冷笑道。

“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布鲁斯我们可以静观其变。”提姆少有的不赞同蝙蝠侠的想法。

“这有什么好阻止的？就算是那个家伙的魔法那也是他的本事啊！”达米安理所当然地说道。

“大概就是因为可能是魔法，老爷才一定要过去看一看吧。”阿尔弗雷德叹息道。但是端着放着小甜饼和牛奶的托盘站在一旁的管家先生丝毫没有去帮助自家被强人锁男的老爷。反是反手将一块小甜饼递到了一旁被捆成粽子的狂笑蝠嘴边，叹息道：“唉，老爷，你看你把自己都搞成什么样子了，这么瘦，我以后怎么跟老老爷和老夫人交待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反抗丝毫没有收到应有的成果所以已经放弃了挣扎的缘故，狂笑蝠仿佛没有阿尔弗雷德的叹息一样默默地张开嘴咬住了递到了嘴边的小甜饼，然后拉着嘴角抿了一口牛奶。嗯，果然就算是狂笑蝠也是喜欢小甜饼讨厌牛奶的。

不过现在大概也没有多少人在乎狂笑蝠的想法，毕竟比起已经被制服的他和白超而言，现在哥谭波云诡谲的局势才是令所有人不得不在意的地方——哥谭毕竟是蝙蝠侠的自留地，正联众人虽然有意帮忙，但是被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一扫，最后留下的也就只剩下蝙蝠家的自己人以及一只不怕死的超人了。

哦，现在是两只超人。虽然其中一只在被松开之后就非要把自己的制服换成白色的，但是总还是超人——只要蝙蝠侠在超人就永远不是问题。

但是现在布鲁斯却是万分后悔自己刚刚顾虑着自家超所以收起了氪石的行为——如果他没有那样做的话他现在就不用一只手上挂着一只外星救难犬了，还有迪克！他们

知道自己有多重吗？！身上挂了六百多磅，就算是蝙蝠侠现在的脸色也着实没办法好看起来。但是，手脚被抱得死死的又不愿伤了他们的布鲁斯尝试了片刻，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用他最不喜欢的语言方式来解决这个困境——“我不是去阻止他们的投票，我只是去确保洛基没有用魔法操控投票！”

“真的？”迪克将信将疑地松了松手。

“真的。”布鲁斯黑着脸答道。

“嘿！那你早说啊！”说着迪克拍了拍身上的土，若无其事地松手站了起来，两只超人对视一眼，最后也迟疑地松开了手。

终于卸下了重担的蝙蝠侠：呵，你们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

也想起了这一茬的最先行动的迪克望天望地，就是不敢去看布鲁斯——而引起这一串骚动的屏幕上正停留在一行大大的条幅上——“哥谭死刑立法投票大会”

作者有话要说：　　审判：行了，憋嗦话了，我知道了，这就是一个单身狗没有人权的文。自闭了，别问了。

君君：emmm等等，你先别自闭，回来干活啊！

审判：MMP！不给CP也就算了，还压榨劳工！辣鸡作者！

君君：[抱起键盘]我再给你一个整理语言的机会。

审判：……亲妈！绝对亲妈！[咬牙切齿.jpg]

君君：：）

第98章 审判的天平 1

如果有一天哥谭拥有了死刑，那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当然是爽爆了！小丑那个狗哔——的玩意儿终于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了！——by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哥谭市民。

整个哥谭都陷入了狂欢之中——就连蝙蝠侠都不由恍惚了片刻——他从未想过哥谭还有再次通过死刑的一天。要知道，随着这个社会越来越重视所谓的人权，至今为止还从未有哪一个州、哪一个国家在废除死刑之后再通过死刑的——哥谭曾经是第一批废除死刑的城市，现在它也成为了第一个重立死刑的城市。

布鲁斯只觉得自己如在梦中——这该不会是洛基的魔法吧？但是作为蝙蝠侠，黑暗正义联盟那边也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魔法这种东西虽说并不完全一致但是理论总是相通的，既然他有办法克制扎塔娜和康斯坦丁的魔法，自然没有理由连洛基的幻术都检测不出来——看着自己的蝙蝠战衣里携带的探测仪从会议开始一直到会议结束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探测仪，布鲁斯第一次在他作为蝙蝠侠的时候走了神——这真的不是什么新型的以假乱真的幻术吗？

响彻了整个哥谭的欢呼声告诉他——不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哥谭通过了死刑重立法案！从今天开始，哥谭真的重新拥有了死刑！

“……布鲁斯？”蝙蝠侠站在滴水兽上沉默不语地形态吓坏了蹲在他身后屋顶上的几代罗宾。虽然在外人看来蝙蝠侠总是冷肃寡言的，可是他们作为他的罗宾，总是能够分辨得出他隐藏在蝙蝠面具下的脸上的情绪的——他在走神。上帝在上！蝙蝠侠竟然会走神！这简直就和小丑不再搞事一样可是算得上是世界奇闻了！如果这被报社拍下来的话明天的头条绝对跑不了了！

听到夜翼的呼唤布鲁斯立刻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目露担忧的小鸟们，然后瞥了一眼一旁伸出jio互相试探着妄图争抢滴水兽上剩下的一点点位置的两只超人。布鲁斯：……算了，懒得说他，超人已经蠢到无可救药了！

“我没事。”已经放弃了治疗超人的蝙蝠侠转向自己的一窝小鸟安抚着，不过下一秒他再次话锋一转：“就算哥谭通过了死刑也和我们没有关系，审判与刑罚是由警局负责的，我们依旧只负责抓捕罪犯——尤其是你！杰森！听到了没有！”看着自家叛逆地看天看地就是假装看不到他的二代罗宾，布鲁斯也是感到头疼不已。

不过就算是现在的哥谭一霸，大名鼎鼎的法外者“红头罩”在蝙蝠侠长久的蝙蝠瞪下还是不得不败下阵来：“好吧！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绝对不会打死的。”

迪克不由捂脸，这语气——是啊，你是不会把人打死，但你会把人达成三级残废啊！红头罩虽然不杀人但是下手狠辣也是整个哥谭出了名的，比起一向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夜翼，能够在哥谭圈下一片地方的红头罩在道上的凶名可是半点不比小丑之流差——不过迪克一转头，只看到自家老父亲认同的点头。迪克：行吧，他差点忘了蝙蝠侠也是出了名的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了。所以说原来他们之中最像布鲁斯的原来是小翅膀和那只恶魔崽子吗？

蝙蝠家和两只超这边暗地里的风起云涌还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骚动，反正另一边洛基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哦~看看！这就是他们提案了十几年都没能恢复的事情，我一来就做到了！啧啧，卑微的蝼蚁果然就是蝼蚁，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自鸣得意地小鹿角就差没有给自己开瓶香槟庆功了。

“呵！是吗？”推门而入的少女面色不善地微笑道：“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来告诉我，谁是蝼蚁？”

“……我哥。”看到来人便已经变了脸色的洛基毫不犹豫出卖了自家哥哥。

虽然早就知道这

位谎言之神也没剩多少节操了，但是艾尔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哥知道你这么评价他吗？”

“哼哼~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所谓？”傲娇的黑发邪神表示哥哥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

即使同样时常嫌弃自家两位傻哥哥的艾尔莎此时也不由为雷神掬了一把辛酸泪，啧啧，论坑哥的水平，果然还是洛基最强啊！比不了比不了！不过艾尔莎过来可不是和他讨论谁是蝼蚁的，艾尔莎正色道：“你可先别太得意了，这里可是哥谭！要知道可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被称作犯罪之都的。”

洛基挑了挑眉，矜持地扬起下巴，同样骄傲地回答道：“那也不是那座城市的市长都是一位来自阿斯加德的邪神！”

艾尔莎闻言不由轻笑，好吧，她早该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按理来说她是该狠狠地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焰的，但是——她真是爱惨了他那副骄傲的小模样！艾尔莎自己是走那种端庄大气的淑女风的，像洛基这种傲娇恣意的小公主脾气可是她一直想要活成的模样。所以她又怎么舍得真的改变洛基的性格呢？更何况，洛基还有这个实力说出这种话！

说实话艾尔莎也没有想到这次的法案能够那么轻易的通过投票——要知道之前不是没有人争取过——哥谭换过无数任市长、检察官、警察局长，他们中不乏为哥谭的和平与安宁而奋斗着的斗士，可是，他们的后果是什么样子自然不言而喻。可是只有洛基！他不仅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当选了哥谭市长，甚至还一次通过了数十年未能重立的死刑法案！虽然这其中也有艾尔莎出谋划策的缘故，但是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她的计划再好无法说动那些真正在哥谭根深蒂固的势力全都是白搭！

这就是哥谭！极端排外的哥谭！能够改变哥谭的永远只有他们哥谭自己人！

可也正是洛基这个不仅不是哥谭人，不是地球人，甚至不是人的外星人，凭着他那一条银舌头，单枪匹马地说服了整个哥谭的黑暗势力！甚至他还没有为此付出任何代价！最多不过是许诺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可是就算是想要纠察那也要能查的下去啊！哥谭过去的黑暗那是就算全世界警察一起查上一百年都查不完的烂摊子啊！所以说这和空头支票有什么区别？

如果有人告诉她有人就凭着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说服了企鹅人、说服了稻草人、说服了双面人……她绝对会一巴掌糊上去帮助他清醒一下，但是现在事实摆在她的面前——洛基他就是做到了！谎言之神，诡计之神，果然名不虚传！

艾尔莎第一次认识到这位每次出场似乎不是在从心就是在从心的路上的邪神一直都被所有人小瞧了，他的智慧，他的言语，他的思维才是他最强大的武器！况且，不论他的初衷是什么，现在，是他让哥谭通过了死刑！是他让深陷地狱的哥谭再次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所以——“或许你是对的，享受属于你的爱戴与欢呼吧，洛基。”艾尔莎微笑着拉起洛基，将他推到一旁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兴奋地游行的哥谭市民们，让他看着他们的欢呼，听着他们的赞誉，艾尔莎喟叹道：“你还可以更开心点的，你看——他们都是你的子民，都是拥戴你的人——他们都愿为你加冕。我的小王子，他们是爱着你的——我们也是。”

突然被拉到落地窗前又被艾尔莎打了这么一记直球的洛基脸色瞬间便烧红了起来——他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重，毕竟这只是他想要登临阿斯加德王位的其中一环，他原认为他离他的目标还很远很远——但是现在——听着耳边传来的欢呼声与赞誉声，洛基的心中缓缓地被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填满，明明只是一群蝼蚁，明明只是最普通的人类，明明是他从前从不放在眼里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他却仿佛有一种自己取代了索尔踏过金宫之前的红毯，即将

加冕为王的喜悦？

而且——“什么爱不爱的！你这个女人！真是太不矜持了！”洛基仿佛炸毛的猫一样一把挥开了艾尔莎的手，连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了一旁的落地窗才堪堪停下。

“噗——”通过监控注视着这一切的莎拉忍不住笑了出来，毫不遮掩的笑声通过传音器传到某位邪神的耳朵里，羞得他耳朵尖都红了起来：“不准笑！不准笑听到没有？！”仿佛被踩了尾巴尖的邪神毫无威慑力地挥舞着自己的权杖，但是只看连亮都没有亮一下的权杖上的宝石就知道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在干打雷不下雨地虚张声势。

“哦，当然，遵命~我的殿下。”从艾尔莎改口称呼他为小王子开始便已经get到了同伴的套路的莎拉毫无违和感地接口道：“您可以阻止我的笑容，可以命令我闭嘴，可以喝令我离开，但是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再次向您表达我们最真挚的心意——我们爱你，我们的王子殿下，您永远是我们爱着的人，我们愿意看到您加冕为王，我们愿意为您守卫国境四方，我们愿意看到您高登王座，睥睨天下——您永远值得最好的，我亲爱的殿下。”

莎拉：：）不就是彩虹屁顺毛撸吗？谁还不会吹吗？！

“你你你！”艾尔莎和莎拉看着口不择言、面红耳赤继而夺路而逃的某位邪神殿下，忍不住在门关上好瞬间捧腹大笑，天啊！真是太有趣了！她们是知道洛基缺爱，但是没想到当他听到有人喜欢他时的表现会那么有趣！果然，对付这种傲娇猫系就要学会犬系直球吗？嗯，当然像洛基这种高贵优雅的猫系肯定不能打超人和索尔那种乡村土气田园犬直球——讲道理，那种直球大概也就布鲁西宝贝这种审美奇特的阔佬才吃得下——对付洛基就应该打这种充满了文艺气息的彩虹屁直球！看！效果多好！

艾尔莎和莎拉兴致勃勃地就逗洛基喵的一百种彩虹屁方式展开了热烈讨论，门外，与她们仅有一门之隔把一切听得一清二楚的小王子：！！！那么嚣张的吗？知道他没有走远就开始讨论套路他的套路！她们，她们……哼！恃宠而骄的女人！

洛基愤愤不平地锤了一拳门板，随后怒气冲冲地转身便走——嗯，如果他能够把他上扬了至少十五度的嘴角拉下来或许会更有威慑力一点。

门内听到了暴力砸门的艾尔莎与莎拉：……切！吓唬谁啊？谁信你一个神连扇门都砸不开？有什么好装的，等下一不小心砸重了，把门砸掉了才是尴尬呢！

——————

正当哥谭这边一片和谐美好之时，另一边连威与威廉已是赶到了纽约——瞬移这种技能，果然是出门流行、杀人放火必备良品……呸！他又不是去干坏事，怎么说的那么像反派呢？

好吧，事实上如果不是事急从权的话，他也不想用瞬移的——毕竟他的能力刚刚恢复，而威廉也是刚苏醒没多久，他们两个的能力暂时都不怎么稳定，从大都会瞬移到纽约，这实在不是一个稳妥的做法。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

[有本事来抓我啊]：威廉？！那个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彼得看得太严我没有机会下手！失主快要来了，马上要开箱检验证物了，我尽量拖延时间，你快想办法！

连威：！！！差点都忘了！

如果说他之前还不记得SCP-012是什么的话，那么现在他重新拿回了自己的能力的连威已经“看”到了那箱子中的收容物的真面目。

SCP-012，未完乐章。

再想想那样收容物的资料描述，连威整个人都不好了——

[万恶之源]：！千万别打开！如果打开了的话，你们都会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一写三公主

就特别high，果然，傲娇猫系逗起来才是最赞的~

PS：SCP-012未完乐章：接触该收容物的人员均会进行了自残，以使他们能够用自己的鲜血完成作品，随之而来的结果是精神错乱以及严重的身体创伤。得以写完一部分音乐的人在完成这部分后宣称它“不可能完成”并立即自尽。

第99章 审判的天平 2

[万恶之源]：！千万别打开！如果打开了的话，你们都会死的！！！

尼尔：？？！

作为一名前艺术品大盗，现FBI特别顾问，即使他是实打实的重刑犯，但尼尔·卡夫瑞其人还真没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使他在某些黑暗领域也算得上是大名鼎鼎，但是他也是出了名的“无害”。

没错，就是无害。毕竟尼尔·卡夫瑞从不玩木仓这是道上公认的准则——他一向是一位绅士，甄选自己心仪的艺术品，然后用最优雅的方式带走它，并且顺手戏耍一番FBI。雅贼的名号即使是在艺术品大盗这个行当里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拥有的，而很显然，尼尔就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雅贼的大盗。

当然，那些都已经是旧话了，毕竟——他现在已经为FBI效力多年了。但是即使他的一生可以算得上是十分波澜起伏了，可是任谁突然被死亡警告恐怕都难以淡定地下来吧。尤其他们之前已经和那个箱子共处了不短的时间了。尼尔瞥了一眼楼上堆放在会议厅内被看守着的证物，又望了一眼显示着正在上升的电梯，尼尔深吸了一口气，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彼得刚才已经下去接人了，现在恐怕已经快要回来了，尼尔一边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一边快速打字道——

[有本事来抓我啊]：里面到底是什么？！

不过，尼尔的疑惑注定没有办法得到解答，毕竟这个时候连威正在忙着专心控制自己的能力精确定位着纽约的地图——他可不想突然出现在曼哈顿的街上，他又不是托尼·斯塔克那个骚包的家伙，这种特殊时刻，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

迟迟没有得到回复的尼尔：……sxxt！关键时刻靠不住！

虽然没能得到连威的回复，但是对于连威之前的警告尼尔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的，毕竟那一个不小心要的可就是他们的小命——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彼得可不一样，他如果出了什么事伊丽莎白还不哭死！

尼尔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门口的电梯，终于下定了决心向楼上走去——想要把它偷出来现在恐怕已经不现实了，所以他必须做点什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阻止他们开箱——不知道他如果一不小心碰坏了哪件证物彼得会不会被气死……算了，气死也比不知道怎么死强。

尼尔快步跑上了楼梯，在门口的探员的注视下若无其事地拉开门走进了会议室，结果刚刚回过头来，便一头撞上了一堵“墙”。

当看清面前的障碍物时，尼尔的脸色不由一变，虽然他立刻便自然地拍着胸口抱怨掩饰道：“琼斯你怎么躲在门后面？吓死我了！”

不过堵住他的人显然并不吃他这一套：“这可不是你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卡夫瑞！”巧克力肤色的探员显然没有给他留面子的打算。

“嘿！兄弟，我负责的案子我多看几眼怎么了？”

“抱歉，卡夫瑞，我希望你记得你只是顾问。”

尼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就说过他最讨厌这些FBI！毫无幽默感！甚至连什么叫做委婉都不知道！听听！他只是个顾问！虽然他一直知道他们并不完全信任他，可是如此直白的听到这种话纵是尼尔也不由变了脸色——真是伤人啊！

不过琼斯并没有在乎尼尔的脸色，毕竟谁不知道卡夫瑞惯是最会说谎的，在他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如此的情况下，他更愿意多谨慎些。为了这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琼斯也不避讳尼尔，径直拿起手机拨通了彼得的电话，一边盯着尼尔，一边对着手机说道：“被你说中了，头，我和尼尔现在在会议室，我想你需要尽快上来一趟

。”

接到电话的彼得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是因为尼尔之前的脸色和举动不太对劲为了保险才让琼斯守在那里的，结果没想到……还真让他抓到了！尼尔啊尼尔，你到底想干什么？彼得的心情不可谓是不复杂，一方面他既然肯保释尼尔出狱自然是对他抱有希望的，可是正像他一直所做的那样——他对他抱有希望，却又不敢交付信任，毕竟他可是尼尔·卡夫瑞——一个能把谎言上升到艺术层次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违反法律的话，仅从尼尔的聪明而言，他是非常欣赏他的。

只可惜，他是FBI，而尼尔是他亲手抓捕的犯人，即使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搭档，他也依旧需要时刻提防着这个聪明的混、蛋把他自己再送回到监狱里去。彼得面色铁青地回答道：“看好他！我已经接到人了，我们马上上去！”

“……博尔克探员？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西装革履的青年富豪迟疑地询问道。

“不，没事。只是一点小问题，那并不重要——我是说，我们上去吧！”彼得立刻礼貌地微笑着遮掩道。

而另一边，在琼斯一刻也不放松地盯梢之下，尼尔虽然面上看着一片无辜甚至还理直气壮地翻着他白眼，可是，如果观察的足够仔细地话就会发现，他的鬓角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可恶，这可怎么办？！你的目光掠过安放在桌子上的某个箱子，心中迅速思考着对策——他该怎么办？现在由琼斯在这里盯着，他想要动任何手脚都不现实，他只是一个艺术大盗，又不是魔法师！任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一个FBI的注视之下不着痕迹地在这些艺术品上做手脚啊！

要知道，盗术虽然看起来十分神奇，但归根究底不过是对于人的注意力和各种工具的巧妙应用罢了。而像琼斯这种资历深厚的FBI本来就不好骗，更何况他们还曾经合作过那么久——这个世界上最熟悉他的作案手法的人除了彼得和墨兹，恐怕也就是戴安娜和琼斯这两个彼得的嫡系部下了吧。这种情况下让他动些什么手段瞒过琼斯，着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所以——他原本打算的套路肯定不能用了，不过——尼尔一向善于利用自身的条件，比如说他现在知道了彼得怀疑他对这些艺术品有企图——好吧，他也不算是无辜。如果不是刚一进门便看到了某个让他不得不在意的家伙的背影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联系墨兹趁机从中昧下那么一两件他感兴趣的藏品，毕竟那么大规模的艺术品走私，就算他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也不多见。单单他们这次查抄的艺术品都比得上他瑞士和爱尔兰两个安全屋的储量了……咳咳，当然这种事情是不能让彼得知道的。

要说尼尔完全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谁让情况特殊，以至于让他无心这些艺术品呢，所以说这次说是彼得冤枉了尼尔也是对的。要是不失落那是假的，毕竟他们一起共事了三年多了，再加上当初他们你追我赶的三年多时间，尼尔一直认为彼得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只可惜——这个最了解他的人并不是最信任他的人。尼尔不由轻叹一声，但他早就过了为了这种事情就伤心不已的年龄了——大人的世界不就是猜疑与谎言编织而成的吗？所以尼尔只是稍微失落了一秒，随即便决定将计就计。

彼得不是怀疑他会对这批艺术品出手吗？那他就帮他把这种怀疑变成事实好了！至少——是他以为的事实！

一旦彼得发现他对某样艺术品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与关注度，彼得一定会优先检查那件艺术品——毕竟他的造假能力一向是为人所忌惮的——甚至直到现在为止他一个没有上过大学的人在FBI的档案里依旧保留着三个学士学位，两个博士学位，嗯，他伪造的东西向来有一件乱真的魅力。

所以，在还没有确认他所关注的那件

艺术品不是赝品的情况下，彼得一定不会放松警惕——而这份关注的对象所指向的，自然是他所想要让他关注的对象——骗术守则第一条，永远将事件发展的主动权与节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打定了主意的尼尔眼睛一转，目光扫视过整个会议室，很快便锁定了自己的目标——恰到好处的是，门外恰好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会议室的大门应声而开。

“你在看什么？”彼得咬牙问道，讲道理，如果不是顾忌着现在身后还有外人在，他绝对已经把这个家伙拎进自己的办公室好好教训一顿了。但是现在嘛——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即使无论是琼斯还是戴安娜都知道他并不完全信任尼尔的信誉，但是当面对外界的质疑时，他也总是力挺尼尔的那一个，毕竟他也不愿再看到他回到那个只能活动于方寸之间的监狱里去。所以即使他刚刚让琼斯抓了尼尔一个现行，他也依旧选择了强压怒火，准备等到送走了这批烫手的艺术品和它们的所有者之后再和尼尔算账。

不过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打机锋，毕竟尼尔这个家伙不好好敲打敲打，他绝对做得出来在他眼皮子底下戏耍别人的事来。

尼尔眨了眨眼，极为自然地回答道：“哦，彼得你回来了？我当然是在看它们——多么美丽的艺术！你知道的，自从上次阿德勒的案件之后我可是很久没有欣赏过那么多有价值的艺术品了。”

“是吗？”彼得意味不明地嗤笑道：“那希望你欣赏的开心。”

最好真的只是欣赏而已——所有人都能够读得出彼得的潜台词。知道当初的内情的戴安娜与琼斯对视一眼，尽皆低下头去不敢言语——要知道直到现在为止阿德勒的案件中那些艺术品依旧下落不明——虽然根据现场的检测怀疑那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全都已经葬身火海了，但是可惜的是这种话骗骗上面的检查还好，对于他们这些了解尼尔的人而言就仿佛是天方夜谭了。

这个那么喜欢那些东西的艺术品大盗怎么可能容忍那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那么消失在火海中？更何况他们后来还曾经在黑市中发现过一副本来应该已经被烧毁的画作。所以说那些小事的艺术品到底去了哪里？他们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大概的去向却也都是心知肚明的——除了尼尔·卡夫瑞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所以说正向当初他们不相信那些艺术品葬身了火海了一样，他们现在同样不相信面对这么多艺术品尼尔会一点想法都没有——这和把老鼠放进了米缸还非要说它不想吃有什么区别？自欺欺人也没有这么玩的啊！

不过他们之间的机锋并不影响失主的心情，看到失而复得的珍藏们，年轻的隐形富豪显然十分兴奋地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暗中交锋：“哦，博尔克探员，请问我们可以开始清点了吗？——我已经看到了我爷爷最喜欢的那副德加，我迫不及待地想将它们带回家了！”

说实话对于对方的激动他们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家中长辈刚刚去世，他刚一接掌家族却突然发现家族数百年的珍藏都被人洗劫一空——现在又失而复得，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便是他的举动再夸张急迫他们也并不会感到意外。

“当然，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您想从哪里开始清点？”

“唔……”

失主还未发话，尼尔便已经抢先道：“德加！”收到众人投来的各式各样的目光，尼尔不慌不忙地微笑道：“既然您爷爷最喜欢德加，那我们就从德加开始吧。我敢打赌，这副芭蕾舞女绝对没有在之前的任何一次拍卖会上出现过，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请问这是您的家族的私藏吗？它真是太棒了！单从艺术价值和鉴赏价值而言它绝对超出了世面上现存的绝大多数德加！”

恭维的话谁都喜欢听，而尼尔的恭维显然

更加专业且令人信服——对方立刻便被尼尔的话给逗笑了，并且成功地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没错，你说的太对了！它很棒，不是吗？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从它开始吧。”

既然连这些艺术品的所有者都这么说了，彼得他们又能说什么呢？他们只得先拿起了那副德加交给对方带来的人检验真假，并且从长长的清单中翻出这幅画的记录，准备在对方确认后记档。不过即使如此，彼得也没有忘记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附在尼尔耳边，小声地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我会盯着你的！”

尼尔耸了耸肩，并不在意彼得的威胁——毕竟谁能想到，他这次的目的不是盗取艺术品，而是为了拖延时间呢？说到这一点，尼尔微笑着再次走上前去与对方攀谈起来，并且不着痕迹地提醒着对方关于这些艺术品的相关特点与问题，使得检查的速度不知不觉间被拖慢了不只一点半点……

作者有话要说：　　讲道理，关于彼得·博尔克和尼尔·卡夫瑞这一对……CP感不能更强，只可惜CP感归CP感，更进一步还是算了吧，毕竟我都替尼尔憋屈的慌，彼得·博尔克这种正义之士和他真的不合适。不过他两确实是最佳拍档这一点不容置疑。推荐大家去看《妙警贼探》还有《猫鼠游戏》一个剧，一个电影，都超级赞！

第100章 审判的天平 3

但是纵是尼尔有意拖延，可是在场的艺术品就那么多，便是他对于艺术有再高深的见解也总不可能无中生有，所以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留在原处的艺术品越来越少，而那一看就保密等级极高的箱子便显得更为显眼了。

看着尼尔一次又一次掠过箱子转而将手伸向其他的艺术品，彼得等人就算最初再摸不着头脑，现在也该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彼得敢肯定从他们拿到箱子开始尼尔就没有打开查看过里面的内容，或者说直到现在为止他们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物品的原主人之外恐怕都无从得知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尼尔到底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避开它呢？

彼得想不明白。不过他更倾向于猜测里面可能存放着尼尔的某项罪证——比如他伪造的某幅知名画作——有签名的那种。但是让彼得更加感到不解的是，他曾经追查了尼尔三年，虽说直到最后他也只拿到了他伪造银行债券的罪证，但是毫不客气的说，他知道尼尔在那期间犯下的所有罪行——只可惜他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实在想不通尼尔到底是什么时候伪造了一幅画或者是别的什么，并将其卖给当事人骗取钱财的。难道是更早之前发生的事情？彼得不确定地思考着。

虽然他还没有想明白，但这并不妨碍他先破坏掉尼尔的计划——对付尼尔·卡夫瑞第一要点：绝对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否则你一定会被他坑进坑里，摔的头破血流！——就在尼尔再次殷勤地将手伸向另一件艺术品时，彼得却是先他一步伸出了手，提起了箱子，并赶在尼尔开口之前将其放在了对方的面前：“伊萨克先生，我想您或许需要先检查一下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有没有遗失。”

“哦！这个啊！”正当尼尔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道应该找什么理由阻止时，却只听到年轻的富豪爽朗地笑道：“没关系，不用验，这个箱子本来就是打不开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只要找回来了就好，毕竟它们对于我而言纪念价值要远大于实际价值。”

对于对方意料之外的回答，彼得也是无话可说——纪念价值大于实际价值吗？好几千万甚至过亿的艺术品在对方眼中竟然更重要的是纪念价值吗？彼得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那么拼死拼活地追查这个案子有些不值当的，不过他转头便将这个想法丢出了脑海。毕竟无论这些万恶的有钱人、资本家再怎么不靠谱，维护公民的权益是他身为FBI的职责，这并不会因为对方有钱而改变，正如你不能因为某个人有钱就理所当然地去偷他的东西一样。别人的东西就是别人的，别人再怎么对待，只要没有伤害他人的利益，你都没有置喙的权利。

毕竟这是别人的权利，不是吗？

既然当事人都那么说了，再加上对方身后的保镖已经上前来拿箱子了，彼得也没有办法，只好松手将箱子交还给了对方——毕竟查不查看那是他的权利，他们只需要保证对方确认已经准确无误地接收了所有的艺术品、追回了所有损失，这就够了。而且没有搜查令，他们也没有资格随意检视对方的私人财产，毕竟这位伊萨克先生可是一位隐形的大富豪，这种身份纵是他们FBI也不得不小心应对。不过这一刻，对于箱子里的东西的真面目，彼得也不由产生了一丝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一个受害人不愿在FBI面前开箱验货？又是什么让尼尔那么讳莫如深？

目送着对方将箱子锁得严严实实地拎走，尼尔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危险并不是完全解除了，但是他们现在至少不是和一个“定时炸弹”在一起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彼得的一番搅和令对方终于从和尼尔热烈的艺术讨论中惊醒了过来，青年富豪看

了看自己手上的UNION腕表，随即便皱起了眉头：“已经这么晚了吗？——刚才的检查已经足够说明FBI的工作水平了，我相信剩下的藏品也必然完好无损，我等下还有一些其他的事务，可能要先告辞了。”

好吧，看起来有钱也是需要忙碌的。忙碌的FBI贫穷探员彼得·博尔克终于找到了某些诡异的平衡感，他当然不可能拦着对方不让他离开，只不过——“抱歉，我们也有规定，只有您确认没有损坏和问题的部分您才能带走——您或许愿意把您的团队留下，由他们帮您完成接下来的验收。”

“……规定吗？”青年富豪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有为难他们，而是妥协点头道：“好吧。”说着他转向身旁雇佣地鉴赏人员道：“那就麻烦几位辛苦一下完成剩下的验收了。”

拿钱办事的“专家”们当然不会反对，当即连连应是。

尼尔虽然很庆幸他们逃过一劫，但是——箱子现在被带走了，却并不代表危险就此消失了，虽然对方声称这个箱子是打不开的，但是听连威的话，显然并没有这种限制。如果对方并不清楚这件事情，一时好奇打开了这个箱子——那他岂不是会有危险？尼尔虽然不是圣父，却也不是什么冷情冷性的人，自然不忍对方陷入危险之中。

就在双方擦肩而过之时，尼尔低声叮嘱道：“千万不要打开那个箱子。”

伊萨克的脚步微微一顿，却也立刻面色无常地从他身边走过，仿佛没有听到那句话一样。

目送对方离去，尼尔明明应该松一口气的，可是不知为何，望着对方的背影，他却是越来越觉不安。他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但是不等尼尔想明白，便听到彼得冷声道：“卡夫瑞，你跟我来一下。”

看着掠过他向一旁的办公室怒气冲冲地走去的彼得，尼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卡夫瑞卡夫瑞！他是生怕他不知道他在生气吗？

不过——他也绝对不敢不听彼得的话就是了。

尼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乖乖地跟在比的身后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还没刚关上门，便听到彼得语气不善地问道：“尼尔·卡夫瑞！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尼尔无辜地眨了眨眼，摊手道：“如你所见，无论我想要做什么重要的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怎么，你自己看到的事情你也不相信吗？”

彼得被尼尔噎得哑口无言，但是要让他相信尼尔真的甘心什么都不做那实在是太困难了，除非——他在策划着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注意力从那些珍贵的艺术品上移开。

不过就算他敢肯定的说尼尔肯定有所图谋，但是尼尔没有动手，他也没有证据，所以怀疑也只能是怀疑而已。彼得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警告道：“尼尔，我告诉你，无论你想做什么，现在都给我收起你的想法！伊萨克可不是良善之辈，那群贪婪的犹太人为了他们的利益可以做出任何事！”

“当然，我知……等等！你说他是犹太人？！”尼尔瞬间抓住了之前一直让他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是的。怎么了？”彼得不解地问道，不过看到尼尔严肃的神色，彼得也不由地认真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你发现了什么？”

“Sxxt！他不是伊萨克！”尼尔狠狠地抹了把脸，恨声道。

彼得也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确定？你怎么发现的？！现在的贼都敢这么大胆光明正大地出入FBI了吗？！”本就极富正义感的探员先生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便跳了起来。要知道，如果他真的不是伊萨克本人的话，那他之前的行为根本就是蔑视FBI的权威，并把FB

I的公正撕下来扔在地上还狠狠踩了两脚。

尼尔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必须拿出证据来，毕竟那可是身家亿万的隐形富豪，毫不客气地说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就是掌握在这些人手中的，如果他不能拿出证据的话，FBI是绝对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的。不过好在，他还真有证据——“手表！他戴的是UNION的手表，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毕竟那个品牌相对于他的身价而言实在是太廉价了，那不符合他的身份。但是谁也没有规定顶级富豪就不能节俭不是？所以我并不敢确定。但是你刚刚说到的他的身份……”

“犹太人？”彼得疑惑地挑眉，身份和手表又有什么关系？

“没错！”尼尔正色道：“一个犹太人怎么回去买一款德国产的‘廉价’手表？”

犹太人！德国！这两个单词放在一起彼得也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系。彼得当即也顾不上尼尔的事情，立刻快步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大声招呼戴安娜和琼斯等人道：“快！所有人！去把刚刚离开的伊萨克追回来！——如果他想要逃跑，可以使用暴力手段制服！”

“Yes，Sir！”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看彼得脸色，也没有人敢过多追问，当即整个精英科都快速运转起来。

彼得却是不由烦躁地解开了西装的扣子，双手叉腰——如果不是这里还有那个“伊萨克”的人还没有走他一定是要追上去的，但是对方既然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FBI肯定是有所依仗的，不用问彼得也知道他们这次的追捕多半是没有结果的。再想到刚刚被“伊萨克”带走的那些艺术品，彼得更是气得想要骂街——如果对方将那些艺术品全部带走，他们又该怎么向真正的“伊萨克”先生交待？！那么重大的损失，上面一定会下达处罚的！

该死，他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穿着打扮与他的身份不符呢？！那可是个犹太人！自从纳、粹德国屠杀犹太人开始，多得是宁愿舍弃百倍的利益也绝不愿与德国合作的犹太人！要知道这个民族虽然没有自己的国家，但他们在某些方面的固执向来令人惊叹！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有些太晚了。

彼得不由长叹一声，只希望一切都还不是太晚吧。不过虽然这么想着，彼得已经狠狠地瞪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尼尔，再次警告道：“我现在可没有闲工夫陪你玩游戏，现在，收起你的小心思，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你的工作岗位上，直到我抓到他之后我们再谈，明白了吗？！”

“OK~都听你的。”尼尔举手做投降状。

彼得虽然并不怎么相信他的保证，但他也不得不暂时放弃纠结这个问题，举步越过尼尔快步向楼下走去——他要去调监控录像，然后送去安排技术人员进行比对，尽快确认那位“伊萨克”先生的真实身份——希望他们还能够再次追回那批艺术品，否则……他这个主管怕是要做到头了。

就在这时，精英犯罪科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抱歉，先生，请止步，请问您是来做什么的？”

被拦下的人并没有丝毫意外——毕竟他要混进FBI就已经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如果说下面的大门还可以用花言巧语混过去，那么现在精英犯罪科的大门可就不是那么好进的了——一不是涉案人员，二不是探员家属，谁会放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随便在那么重要的办公地点混乱晃荡？反正FBI是没有那么大的心的。

不过来人也有自己的应对方式，只见面色冷淡沉静的男子点了点头，停下脚步便抬手招呼道：“尼尔！”

尼尔转过头来看到熟悉的面孔，瞳孔微缩，立刻便从楼上跑了下来，迎上去小声道：“威廉？你怎么来的这么快？！算了，不说这些，刚刚有人冒充伊萨克带走了那个箱子，现在

我们应该……”

“尼尔！离他远点！”尼尔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又一道熟悉的声音自电梯旁传来。

一抬头只看到有一个和面前之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快步向这边走来，还不等尼尔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已经被连威一把拽着手腕拖离了审判的身旁。

连威微微侧身护住尼尔，同时面色不善地质问着面前的人道：“你想干什么？！”

第101章 审判的天平 4

“威，威廉？！”看着面前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尼尔不由瞪大了眼睛，连威是警告过他没错，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连威警告他的是现在这种情况啊！毕竟，比起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人的存在，让他相信连威是双重人格都更加容易些——毕竟连威在网上的言论和他现实之中的形象反差确实很像有精神问题的样子。

不过尼尔与FBI众人的惊讶显然并不能改变此时的局势，面对连威的突然杀出与他的质问，审判略微抬了抬眼，颇有些惊讶地反问道：“你已经想起来了？”

但是审判随即又收敛了面上的惊讶，理所当然地喃喃道：“哦，你是该想起来的，他已经醒了，你又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呢？”

连威并不奇怪审判知道威廉的现状，比起这个他更好奇的是——“你在自嘲吗？”连威迟疑地问道。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眼花——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在审判的脸上看出自嘲的情绪呢？要知道，审判的意识觉醒远在他与威廉之后，就算是他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才体会到感情的一二奇妙之处，甚至至今依旧一知半解——审判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明白成为一人“生命”的精髓所在呢？

虽然连威想着不可能，但他的心中同样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所想到的就是事实——在作为一个“人”这方面，无论是无师自通了爱情的威廉，还是进步神速的审判，他们都远比他更能够成为一个完整的“生命意识”。不像他，除了生物的本能情绪之外，他的感情更像是模仿而不是发自内心。

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卑劣啊！连威在心中唾弃了一下自己，毕竟从单纯的利弊来看的话无论是威廉还是审判都比他更有“活下去”的资格。不过……连威也只是稍微丧了一秒便立刻将这种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清除了出去。毕竟，他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强敌当前，怎有未战先怯之理？

连威的警惕与敌意，审判自然是可以感受得到的，而且对于连威的问话审判也不由微微一愣：“……这就是自嘲吗？”虽是这么说但审判显然也没有指望连威会回答他的问题，他低喃罢便立刻抬眼望向连威，双手自然垂落，认真道：“我们的事情稍后再谈，先追回SCP-012再说。”

事实上就算审判不说，连威也是这么计划的，但是这个建议从审判口中提出来，连威就不由有些迟疑了——怀疑是人类的通病，就算他想来与人为善面对第一次见面就曾经威胁过他和威廉的审判，连威依旧没有办法仅凭这一句就完全信任他。

但现在并不是矫情猜忌的时候，连威略一犹豫，便直接点头道：“好！”

“它在哪？”审判问道。

连威眼底流转着灿金色的光彩——“跟我来！”说着连威拔腿便走。

审判立刻抬步跟上。尼尔与彼得虽然慢了一拍，但是他们本就是极为默契的拍档，二人对视一眼当机立断，拔腿便追——感谢FBI门口更常用的是电梯而不是楼梯。所以即使彼得还浪费了几秒的时间交待其他组员继续收集信息并原地待命，他们还是很快便追上了连威和审判的脚步。

“什么是SCP-012？”电梯里，彼得沉声问道。虽然他已经看出了连威二人的身份和来历绝不简单，作为日常被超英超反笼罩的纽约人民彼得也大概猜到了连威二人拥有超自然能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进行例行追问——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FBI这是他的职责。

彼得话音刚落连威与审判的目光便已经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不得不说同时面对两个面无表情的连威的目光，那也是一种相当有压力的体验了。不过这对于彼得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这位可是被人撤了职也要和黑暗势力硬杠到底的狠人。

虽然连威并不赞同彼得的做法，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一位值得尊敬的FBI。不过，连威瞥了一眼审判，还是摇头拒绝了彼得地询问：“你只需要那是一件极度危险的物品就好了——一旦打开那个箱子，任何接触过那样东西的人都会精神失常——自残、疯狂乃至自杀。这些都是不可逆的永久性伤害，就算我们将它再次关起来，也没有办法保证能够根除它所造成的影响，更何况我们不一定能够那么快抓到它，所以，我们最好还是保证它不要被放出来的好。”

连威所描述的影响显然吓到了这位尽职尽责的FBI，毕竟这种未知的神奇力量着实令人感到忌惮且无从入手——就好像很多人不怕木仓却害怕鬼一样，未知的事物总是比已知更容易给人带来恐惧感。但是彼得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他随即问道：“抓到它？你是指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一个生命体？”毕竟如果是无生命体的话，它可没有办法逃跑。

但是彼得和尼尔都没有想到的是，连威摇头道：“不，它……还算不上生命体。”连威原本是并不想将未完乐章的事情告诉他们的，毕竟那是另一个世界的造物，他们很快就会把它们送回去，所以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将尼尔他们牵扯进来。

只不过对上彼得明显不问出根底决不罢休的目光，连威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在电梯里明晃晃的FBI标志下败下阵来——“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信息——那是一份乐谱——收起你的好奇心！尼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东西！它的名字叫做未完乐章，我们刚刚说到的是它的编号，关于这个编号的来历你们并不需要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一点——这份乐谱会引诱所有接触过它的人想尽一切办法去补全它。”

彼得等待了片刻并没有等到连威的后续，不由奇怪地望向连威：“这就完了？！可是这听起来和你刚刚所描述的危险完全不相符啊！”

“不！它本身的存在就是危险！”审判主动插嘴道。

伴随着审判开口，连威心中亦是一动——看起来在地球上的这段时间已经给审判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啊——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彼得还没有想明白连威和审判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尼尔却是已经先一步反应了过来，猜到了未完乐章的运转模式的男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附在望向自己的搭档耳边小声解释道：“因为它是未完乐章，未完——我想这个名字有两个含义，第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它并不完整，可它或许还有另一层含义——它可能永远无法被补全。”

“就算写不完那又怎么了？”彼得不解道。

尼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向自家搭档：“当然有关系！作为一个艺术家、音乐家是无法容忍自己的作品不完整的！想想梵高！想想莫泊桑！想想海明威！对艺术的思考和过高的追求会让他们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与狂躁之中——一旦他们灵感枯竭再也写不出更好的——他们就会走向自我毁灭！”

彼得：！！！竟然还可以这么思考的吗？！

彼得的神色一时之间变得复杂不已，连带着他看向尼尔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劲了。尼尔从他的目光里明晃晃地看到了一行字：你们搞艺术的真会玩！

尼尔：“……够了！别那么看着我，彼得我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呢！这个世界上值得我喜欢的艺术品那么多，我为什么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彼得闻言宛如条件反射一样立刻冷笑一声道：“那你还是和你自己过不去吧！”

对于彼得毫不掩饰地嫌弃尼尔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他早就习惯了不是吗？而且，他们也都清楚彼得话中的潜台词——如果尼尔真的对某件艺术品感兴趣，以他的性格多半会想

尽办法将其据为己有，到那个时候——彼得可就有活干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对于彼此的搭档生活还是颇为满意的，所以无论是尼尔还是彼得都不打算打破现在处于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

所以一时之间彼得和尼尔都不再言语，电梯内的氛围一时凝滞起来——毕竟无论是彼得和尼尔之间再或是连威与审判之间，他们之间的关系都非常的微妙与复杂，所以他们之间一旦没有了正式的话题，彼此之间气氛——实在是令人感到有些窒息。

但是连威没有想到的是，正当他盯着电梯间内缓缓变化的楼层显示数妄图缓解这种诡异的气氛所带给他的尴尬感时，审判竟然主动开口了——“在我们合作之前有一点我们应该达成一致——这次合作并不意味着我接受你们，你应该明白，我们之中总要有一个回去。”

连威微微一顿，随即点头回答道：“当然，我们只是合作追回SCP-012，除此之外，下次再见，各凭本事。”

审判眼神诡异地看了连威一眼，颇有些意外地说道：“我还认为你会劝我主动放弃……”

连威挑了挑眉：“那你会吗？”

“当然不！”审判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他微微一顿，再次强调道：“即使你们是两个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虽然我还无法理解我们现在所争夺的东西的意义，但……我不想失去理解它的机会。即使你们人数更多，但我想我还可以争取一下其他的可能性。同样的风景我们已经看了够久了，或许是时候换个角度了。”

审判的话让连威无言以对，诚然，他与威廉是在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奋斗，可是审判又何尝不是呢？即使他刚刚诞生意识还不足以体悟到生命的可贵之处，但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有许可标准，唯独生存没有。一个生命但凡存在就有其存在的价值与意义——生存没有许可证，任何一个生命都有活下去的资格——即使他还不懂得生命到底意味着什么。

审判或许还不明白他与他们争夺的这份自由的意义，但是正如他所说，他同样有着创造无限可能的资格——他有必要去为自己争取这份机会，这份理解这一切的机会。

连威微微垂眸，但是随即他便露出了一抹标准的笑容：“就像你所说，你有竞争的资格与理由，而我也没有无耻到哄骗你去放弃这份机会的地步。我们都是在为了自己的未来和一切而奋斗——仅此而已。”

审判定定地看了连威许久，随即突然扬起了一抹与连威如出一辙的笑容，看得出那是他从连威那里现学现卖来的，但是不得不说，连威的那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即使毫无诚意也并不妨碍他的好看，而好看的审判说出的话却就并不那么好听了——“不，你只是发现你骗不到我而已。”

真讨厌啊！连威的眼睛微微一眯，心中不满地想到。虽然同样的能力自己用起来听愉快的，可是当这份能力被别人用在自己的身上可就不那么愉快了——判断别人话中的真假几乎是生命法庭的本能，再加上他们三个同出一源某些方面的思维模式确实十分相近，所以审判可以猜到他的想法并不奇怪——这并不是读心，只是合理分析。但是即使知道这一点当别人猜到自己的心思并那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时依旧让人感到十分不悦。

但是转瞬审判说出的下一句话却是令连威的心瞬间一沉，立刻将所有纷乱的心思全部抛到了脑后——因为他听到他说——“你们不用试探了，我是绝对不会退让的，我们之间没有妥协的余地——要么我将你们送回去，要么你们抹除我的意识，否则，我绝对不会中途停止的！”他同样有着自己的坚持，还没有开始就结束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连威闻言沉默了许久，直到电梯停止，伴随着电

梯门缓缓打开，连威方才长叹道：“所以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

“……好吧，如你所愿。”

你死我活吗？连威心中不由苦笑一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宇宙意志只是要求他们之中的一个返回生命法庭主持规则，可是，又有哪一个生命能够忍受那种无穷无尽的孤寂与不自由呢？

不自由毋宁死的可不仅仅是人类而已啊！

第102章 审判的天平 5

“别愣着，人在哪？”

连威这边还没有伤感完，审判却已然仿佛不受任何影响地从他身边走过，踏出电梯，甚至还语气平静地向他询问带走SCP-012的人的下落。

连威：……他就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审判的想法。毕竟在审判看来，呆在生命法庭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吧，他现在在做的一切，恐怕都只是为了公正而已——他只是在尽力争取属于自己的那份权利来维持他们彼此之间的公正——这还真是审判的个性啊！

不过连威倒也不是太过意外，毕竟他们的性格早有预兆——与他们各自所拥有的神器相同的特性——威廉手持裁决之剑，诛杀罪恶，所以他的性格最是嫉恶如仇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偏激；而他拥有洞悉之目，注视万界，说是善良其实更是不作为的冷漠；而审判既然是审判的天平，称量善恶，那么他最注重的自然是公平公正——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等价交换。

连威的心中突然一动，或许只要他和连威付出足够的代价满足审判对公正的追求，说不定他就会自愿回去担任生命法庭了呢？

连威虽然灵机一动但这毕竟还只是一个不够成熟的想法，再加上审判投来的目光，连威不敢让审判看出自己的心中所想，当即团吧团吧把自己的想法塞给了坐在他记忆宫殿的沙发上看戏的威廉，然后整理好心情加快脚步，随即踏出电梯间大步向FBI大楼外走去。

“嘿！等一下！你们打算就这么走着去追吗？”尼尔不敢置信地叫住了两个迈着大长腿便想往外走的人。

审判挑了挑眉并不说话，事实上如果他又连威的能力他早就已经瞬移走了，又怎么可能那么规规矩矩一步一步地走？

而连威看了一眼被安放在副驾上的箱子以及车窗外飞逝的风景，连威不由心虚了一秒——抱歉，作为无车一族他真的没有想到还有车这一回事……不过这种事情连威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看出来就是了。

所以连威装作自己早就想过了一样反问道：“你有车？”

尼尔耸了耸肩摊手道：“我当然没有。不过……”尼尔随即笑着将目光投向了彼得，“我记得彼得最近换了新车。”

彼得·最近刚换了新车·而且价位还相当可观·新官上任礼物·博尔克：“……告诉我你没有惦记我的车。”虽是这么说着，但是作为和尼尔合作了那么多年的搭档彼得显然知道自己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回答，所以他连叉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翻了个白眼便任命地掏出钥匙走上前去开车——唉，他就是个劳碌命啊！

有一位FBI任职多年的老司机开车有什么好处？大概就是又快又稳吧！嗯，不愧是做了十多年FBI都没有离婚的FBI熊猫级高管，车技真的没的说！呸，虽然说这个说法前后并没有多少逻辑关系，但是关键就是在彼得良好的车技加持下，以及连威的人型GPS导航系统的引导之下，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纽约曼哈顿港口的一处废弃仓库。

连威：“……你们纽约到底有多少废弃仓库？”这么浪费土地资源真的不怕遭雷劈吗？！作为来自寸土寸金的华国的守法公民，连威对于这样的浪费行为绝对称得上是深恶痛绝的，毕竟——这可都是钱啊！！！

完全接不上连威的梗甚至认为他在认真提问的彼得思考了两秒之后迟疑地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谁知道呢！那些资本家们手底下的仓库那么多，别说只是一个空仓库，就算是堆满了货物他们都不一定能够全部记得起来。”最多算是中产阶级的FBI的高管先生耸了耸肩，发出了对于资本主义金钱势力发自内心地鄙视——嗯，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是一种狐狸吃葡萄的心理——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

酸。

“事实上纽约现在废弃的仓库大概只有一千多个——绝对不超过一千五百个。”前资本主义金钱势力的一员尼尔·卡夫瑞发表了自己的权威见解。面对彼得投来的惊奇地目光，尼尔歪了歪头，耸肩道：“你知道的，我以前经常会用到仓库之类的——事实上你们认为废弃的仓库大多数都还在运转和使用，只不过它们有的成为了地下势力的交易场所，有的成为了秘密保险库或者是安全屋——但总之这些仓库的废弃数量远少于你们的想象。”

“哇哦！听起来很专业嘛，卡夫瑞先生，那么请问你知道纽约那些仓库是这样的吗？”彼得夸张地鼓掌道。

“当然是……嘿！你又套我的话！”即使尼尔沉迷科普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套话的人，差点把自己卖了的尼尔恶狠狠地瞪了自己的搭档一眼超凶道：“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些年你都把我的家底都掏空了还不打算停手吗？！我剩下的可都是来路正经的资产！正经的！你不能连孩子的奶粉钱都不给我剩！”还没来得及恢复自由身的顾问先生显然已经想得非常非常之远了——他竟然连孩子的奶粉钱都安排上了！

这时别说是连威就连审判都不由投来了惊奇的目光，毕竟，尼尔看上去实在不像是那种会安下心来结婚生子的内心——他们甚至怀疑他这辈子都长不大，像个孩子一样，如果不是FBI戴在他脚上的那个追踪器恐怕他早就已经满世界的和他心爱的艺术品和美女们相亲相爱去了——像尼尔这种天性浪漫热爱自由喜欢刺激的人可不是一个地方可以拘得住的。

这一点不仅是连威看得出，就连审判都能够看得出来——由此就可以看得出来尼尔思考给孩子攒奶粉钱这种事情是有多么惊世骇俗了！

不过显然，论对尼尔·卡夫瑞的了解，他们终究还是远不如彼得这个曾经亲手抓捕了这位造假大师的FBI的——只听彼得冷哼一声，嗤笑道：“奶粉钱？你确定你不是留给你自己的，或者是给蚊子买红酒的？我和伊尔都还没有孩子你就想要孩子？等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在考虑这种事情吧！”

听到彼得这么说连威这才反应过来——得，又是一个借口，他就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用在尼尔·卡夫瑞身上简直不能更贴切！也就彼得·博尔克，否则换个人来恐怕都要被他骗得团团转。啧，就这思想觉悟还想要孩子，彼得说得果然没错，他恐怕连找个老婆都困难吧？

虽然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是像尼尔这种满口谎言，你永远分不清他是在撒谎还是在向你发誓的男人，或许会有女孩子愿意和他谈恋爱，但是但凡认清了尼尔的本性的女孩，恐怕都不会愿意嫁给他吧。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永远活在谎言里——那简直不能更糟糕了！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稍微说了两句俏皮话活跃了一下之前凝滞的气氛之后，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再次有志一同地回到了面前的问题上来——“SCP-012就在里面？”审判对于这件事情所表现出的惊人的热情程度令连威不由微微皱眉。

连威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SCP-012？”要知道这位可是能把占据面具扔在脚底下看都不看一眼的狠人，连威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放着更加危险的占据面具不在意反而更介意SCP-012。

毕竟比起隔着厚厚的隔离玻璃都能狂躁的腐蚀墙壁的占据面具，只有打开之后才会生效，并不热衷于越狱的未完乐章显然并没有那么高的危险性才对。审判对于其二者的态度实在不能让连威不在意。

“……直觉。”审判迟疑了片刻如是回答道，他也不是不知道连威的疑惑，事实上他自己也有这样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未完乐章在外面的时间越长他心中紧张的情绪就愈加难以抑制——面对占据面

具时他就完全不会，即使他亲眼看着占据面具蛊惑了一个人，并且亲手终结了感染者的生命回收了面具——可是这一切都远不及未完乐章所带给他的那种不安感，他总觉得，如果他不能尽快回收那份收容物的话——他或许就要有大麻烦了。

“直觉？”连威挑了挑眉，不由摸了摸下巴，悄悄地在心中与威廉交流道：[直觉？为什么我没有这种直觉？虽然有点紧张但这应该只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超自然能力应对超自然存在而已，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审判所表现出的这种仿佛多耽搁一秒就会发生世界末日的紧迫感——所以说——未完乐章所引发的危险是针对审判而不是针对我的吗？]

威廉一边揪着连威之前扔进来的想法抖了抖，一边理智地回应道：[我也没有危险的预感，但是审判既然那么说应该是没有错的，所以多半是你分析的那个可能。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毕竟无论是我们还是审判的力量现在应该都或多或少的被影响着。]

毕竟如果他们的力量真的不受任何限制的话，恐怕地球早就在他们三个同时出现的时候爆炸了吧？

唉，有些时候太过强大也是一种原罪吧。

然而正当连威思虑着到底是自己和威廉的直觉失灵了，还是这件事情真的如他所想是只针对于审判自己一个人的危险时，废弃的仓库之中却是异变陡生——“啊！！！”

！连威审判二人俱是一惊，随即立刻快步向仓库中奔去。不过一边跑连威也没有忘记一边警告尼尔二人道：“不准跟进来！半个小时之后如果我们还没有出来就联系正义联盟！”

“？为什么是正义联盟？”虽然在听过连威他们对于未完乐章的描述之后尼尔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插手的，可是此时听到连威吩咐彼得还是不解地问道。

只不过这个问题问出时连威和审判都已经瞬移进了仓库，彼得的疑惑自然是无人解答的。不过临走之前已经听到了彼得问题的连威依旧为了这个问题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找正义联盟，不找正义联盟难道找复仇者联盟吗？虽然两家的战斗力都挺强的，但是醒醒啊！人家复联走的是科技侧的路线，除了一个索尔之外其他的复仇者可不都是靠科技的吗？就算是靠变异的布鲁斯·班纳博士和小蜘蛛不也是靠着生物科技变异的吗？所以说向未完乐章这种更倾向于魔法侧的精神类物品还是少找他们的好——即使纽约是复联的地盘，但是魔法方面的事情还是直接找正义联盟的好。

事实上——说是正义联盟，更准确地说是黑暗正义联盟才对，扎塔娜和康斯坦丁两位大佬才是连威真正想要的场外援助，当然，蝙蝠侠愿意出手那就更好了！毕竟未完乐章的影响是精神影响，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哪个人的精神属性最高不怕掉SAN值的，那恐怕蝙蝠侠绝对是公认的NO.1！

只不过那些都需要等到半个小时之后了——如果可以连威还是不想惊动这些超级英雄们的，毕竟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的比较好——虽然更准确地说事情是审判惹出来的，更追根溯源甚至还要扯上一个卢瑟，但是连威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都和他脱不了干系，更何况审判还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所以没什么好说的，认命解决问题吧！问题解决得好说不定好能够洗白一波。

连威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随即抬眼望向之前他们听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只一眼，连威的心便不由提了起来——那个箱子——装着SCP-012的箱子已经打开了！而此时，那个带走了SCP-012的青年男子，正一手握住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低着头，喉咙里发出着一声声痛苦的低吼。

这个反应——有点不太对啊！

连威与审判

对视了一眼，顿时提起了警惕。

第103章 审判的天平 6

“你是？！”连威与审判本还在为未完乐章不正常的表现方式而暗中警惕，可是当那跪坐在地的人抬起头来时，连威却是不由脱口惊呼——无他，只因为这张面孔他是见过的——更准确地说，他曾经见过一张与他的面貌极为相近的脸——哈里森·霍尔。

当初他追查裁决之剑的下落时，那个被虐杀的莫里亚蒂的下线。

虽然连威立刻便反应过来这肯定不是老霍尔诈尸，但是看着对方那张年轻的面孔，连威依旧很快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克里斯·霍尔，当初的死者哈里森·霍尔的独子，或许这么说还不够印象深刻，那么换一种说法——当初拿到裁决之剑的丹尼尔·霍桑之所以大开杀戒就是因为他认为是克里斯伙同他的同伙强、暴了他的女儿柏莎·霍桑，并且夺走了她留学深造的机会、败坏了她的名声。

嗯，没错，眼前这位正是当初纽约大战之前唤醒了威廉的元凶。

或许用元凶这个词并不合适，毕竟他也算是帮了他的忙，可是，想到霍桑曾经指控的他所做下的罪名，连威就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恶人可不值得同情。这种只为了一时之欲而毫不顾忌的毁掉女孩子的一生的人着实让人无法提起分毫的好感，更何况——连威可没有忘记，SCP-012可是他自己变装从FBI骗出来的！不过想到这一点，连威也不由微微一愣——等等，他又是怎么知道未完乐章的存在的呢？

要知道就算是审判也必须是有人接触到盛放着SCP-012的箱子时，他才能够有所反应的，至于连威他要凭借自己的能力从茫茫的宇宙中搜寻出SCP-012的踪迹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的，而克里斯·霍桑既没有他们的超凡能力，又不清楚SCP-012的其中内情，他又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现SCP-012甚至还那么快地做出应对措施，硬生生从FBI眼皮子底下把东西骗走的呢？

更重要的是，连威看着面前这个即使已经痛到面目扭曲、肌肉抽搐，依旧不服输地恶狠狠地瞪视着他和审判的青年，连威不由皱起了眉头——他现在的表现可不像是被未完乐章蛊惑想要放血写曲子的样子，相反——他现在的表现更像是在用尽全力抵抗未完乐章的蛊惑——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

要知道未完乐章与占据面具不同，面对占据面具的呓语、蛊惑、骚扰，绝大多数人都能够有所警觉并加以反抗——当然，能不能反抗成功那就是另外一说了，但是未完乐章不同，比起占据面具仿佛无孔不入一般的疯狂呓语，未完乐章的精神影响效果更像是潜移默化的催眠，它很少会被人察觉出来，而且就算察觉到了也很难做出有效的抵抗，毕竟从你看到并触碰它的第一下开始就已经受到了影响，而这种过程一般而言是不可逆的，就算你将它重新藏起来这种影响也并不会消失。

所以说一般而言面对未完乐章只有两种结果——一就是像连威和审判这样仗着自己的生命层次高未完乐章对他们完全没有作用而有恃无恐的，二就是像之前被未完乐章蛊惑的那些人一样一刻不停地补全着乐章直到流尽自己体内的最后一滴血。

可是现在——克里斯的情况显然不是两种中的任何一种——他明显正在尽力抵抗着未完乐章所带来的影响，这可就有意思了——他一个普通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抵抗未完乐章所造成的的影响的呢？要知道就算是SCP基金会这种超自然存在他们的特工在面对未完乐章所造成的的影响时都没有办法抵抗或消除影响，这样对比来看克里斯的反应就显得十分耐人寻味了。

连威心中一动，眼瞳中随即攀上了一抹灿金色——而一旁的审判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了克里斯的不对劲，一座小巧的银色天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二人皆是严阵以待，不过相比于审判只能通过克里斯变化的表情小心警惕地判断着现在的情况，连威的观察方式就显得要更加直观得多——伴随着他的双眼彻底变成了璀璨的金色，他眼中的世界也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天与地的界限早已模糊不见，所有的时间空间在他的眼中以肉眼可见的形式体现，而原本克里斯所在的地方也早已被一团人形的能量体所取代——嗯，直观一点来形容的话在连威的眼中的世界，现在他更像是通过一个以特殊的规则呈现图案的热成像镜头来观察这个世界。

整个世界都被各种各样的色块与线条充斥着，虽然他同样可以看得到正常的世界的场景，可是——连威第一次用这种完全的视野观察这个世界，所以视界展开的第一刻连威的所有注意力便集中到了斑斓的色块与混乱的线条上，至于原本早已看习惯了的普通世界在他的眼中反而就没有那么显眼了。不过，这毕竟也是连威自己的能力，所以连威只是稍微一晃神，很快便适应了自己现在的视野，而在他眼中的克里斯——

连威搭眼望去，只看到在他的体内原本象征着内脏、器官、内分泌、循环等线条色块全都不存在了——只看到一股墨色的流动的力量正在与一股灰色的雾气在他的体内争夺着地盘——这种表现形式比起普通的人类可是更倾向于他和审判啊！

要知道就算是雷神索尔他们这些阿斯加德人他们的身体构造与人类也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事实上任何类人生命他们体内的视界原本都应该是相似的——内脏器官绝对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是机器人他们内部的结构也无法瞒过他的眼睛。

可是现在克里斯的情况却不同，他现在体内的情况说是类人生命，倒不如说他更倾向于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能量生命——这种生命形式其实更接近于他和审判一些，别看他和审判现在看着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就算是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也查不出任何破绽，可是事实上，在连威的视界之中他们都只是一个人形的能量体而已——至于内部的构造是一概没有的！因为他们的生命层次太高、自身能量太过凝聚，以至于他们的身体每一处都充斥着巨大的能量，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精细地模拟出所有的内脏结构了。

而克里斯现在的情况和他们就很像。而且，连威瞥了一眼不远处静静地躺在箱子里的未完乐章，连威不由微微挑眉，啧啧，那张乐谱上的能量都快被抽干了吧？这样看来那股灰色的能量应该来自于未完乐章——那是乐章引诱他自杀的力量，只不过它也没有想到克里斯体内竟然还会有另一股力量——那份墨色的力量。

而且从现在的战况来看，即使未完乐章几乎将自己所有的能量输送进了克里斯的体内，但是事实上那股看似被压制的墨色力量却是游走不止，不断地蚕食着未完乐章的力量，如果连威所料不错的话，用不了多久它就可以反败为胜，并且还能够将未完乐章的力量全部化为己用——哇哦！这可就有点厉害了啊！未完乐章的力量虽然对他们没有用，但是论力量质量绝对是来自于一位魔法侧的擅长精神魔法的多元宇宙级强者，即使它现在脱离了本体只剩下最基础非凡本能，这份力量的能量依旧是不容小觑的。

毕竟可不是所有的非凡物品都懂得断尾求生保全自己——连威看着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流动的灰色能量，在瞥了一眼不远处灰色能量所剩不多安静如鸡的未完乐章，连威不由失笑，他想如果未完乐章现在真的有思维的话恐怕已经气得骂娘了吧？原本还想吸吸血饱餐一顿的，结果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它现在所剩无几的这点力量，别说是越狱，恐怕就连蛊惑一个普通人都有些难度吧？啧啧，被蚕食掉那么多能量，恐怕它可有得恢复咯！

对于喜欢无差别攻击、完全没有生命特性的未完乐章连威自然是

连同情也欠奉的，毕竟就算他不是人类他也是生命体啊，面对一个无差别威胁生命体的存在倒霉比起同情，他当然是更倾向于幸灾乐祸咯~

不过连威也只是幸灾乐祸了一秒，随即便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转回了克里斯的身上——未完乐章已经没有威胁了，但是克里斯身上的那份来自于未知存在的能量，可就有威胁的多了——它所体现出来的智能程度与强大程度可都远在未完乐章之上，也不知道克里斯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份能力。

而且更重要的是，一股能够与多元宇宙级的魔法强者的能量抗衡的能量必然来自于另一位多元宇宙级的强者！

连威看着克里斯身上流转的能量渐渐稳定并且开始渐渐展露出来，连威便也随之收起了自己的能力——灿金色的瞳孔渐渐染回黑色，但其中的凝重也渐渐加深——“小心，他应该和一位多元宇宙级的存在有契约关系。”虽然他和审判注定是敌人，但是正像没有永远的朋友一样，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着永远的敌人，既然他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么连威自然也不会做出为了坑审判故意隐瞒情报的事情来。

当然，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连威知道，这种程度想要坑到审判可不太现实——虽然他们现在都实力受限，面对多元宇宙级的强者就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怕了对方，别说克里斯只是对方的一个契约者，就算是对方的本体亲至，连威和审判两个人都不带打怵的！不过应有的郑重与警惕还是要有的，毕竟能够成为多元宇宙级的强者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可不想没有被审判干掉结果只是处理一个SCP-012就阴沟里翻船被本世界的多元宇宙强者干掉了——那他才是没有地方哭去呢！

不过说到多元宇宙级的存在——连威不由皱眉思考了起来——漫威、DC和变种人宇宙的多元宇宙级大佬有哪些？

这个名单连威还真说不准，因为——混合宇宙大佬太多了！别说是多元宇宙级，就算是超大宇宙级的强者都不少！仅凭对方的力量让他分辨对方的身份——实在太强人所难了些，毕竟强者总是有强者的尊严的，就算是他们都还是生命法庭的时候也不会有意去窥探这些强者的生活，毕竟一旦惹上了对方，虽然他们肯定不会出事，但是麻烦肯定是少不了的。

更何况，多元宇宙级的存在，宇宙对其的约束力本来就已经降低了很多，按理来说，只要他们不做出威胁宇宙安全的事情，就算是生命法庭也没有资格监视他们。更不要说那些超大宇宙级的强者了，要知道原始超越者可是能和O-A-A对话的人，所以说对于这些出身各个宇宙，却早已成长为超出了各自宇宙的强者，连威心中还是有所敬畏的。

而且……说实话，这些大佬里面能够称得上是好人的还真没有几个，大多都是混沌属性，毕竟实力强大到他们那个层次早就不在乎最底层的生命对于他们的看法了，同样……对比他们强大的生命力，被他们波及而死去的那些弱小的生命，在他们煌煌如日的生命之下实在显得太过微不足道。所以本质上来讲——即使那位不知名的大佬确实是通过克里斯来做坏事他也没有理由打上门去。毕竟人家只是可能只是日常吃饭而已——以灵魂或者生命为食在宇宙中着实不算是一件稀罕事。

所以，他们现在顶多也就是干掉克里斯结束这一切，对方不出手他们也没有理由主动打上门。啧，连威不由微微敛目，还真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认识啊！

生命法庭的三观与他作为人类的三观互相碰撞，连威现在的心情——委实称不上好。啧，做个善良守法好公民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下一秒连威便已经没有心情纠结了，因为克里斯开口了，而他这一开口又是投下了一颗大雷——“你认识我？

那你就是那个追查我爸爸的案子的FBI了？呵！包庇杀人凶手的FBI——准备接受死亡的洗礼吧！”

第104章 审判的天平 7

死亡，这个名号一出连威与审判便已经意识到了克里斯身上的契约的来源，毕竟就算是融合世界以死亡为名号的女神也不过那么两位，而其中实力能够达到多元宇宙级的，也就只有那位没有名字的死亡女神而已——漫威宇宙的五大创世之一——死亡。

没错，就是那个和死侍纠缠不清还忽悠着紫爸爸讨她欢心，不知道脚踏多少条船的死亡女神。

这可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毕竟死亡女神作为五大创世中保有独立意识的神明，她的实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更重要的是——他们和死亡女神之间可是有着超乎寻常的渊源啊！要知道，最初的生命法庭并非诞生与宇宙之中，而是诞生于死亡女神之手——是的，就是死亡女神创造了他们！只不过，恐怕连女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造物竟然如此契合宇宙的规则，并且还受到了O-A-A的偏爱，以至于她不过是同往常一样睡了一觉，结果一觉醒来却发现——原本还应该是个宝宝的生命法庭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命层次已经跃居在她之上，甚至还成为了O-A-A的直辖。

连威几乎不用动脑子也能够猜得到当时死亡女神绝对被气得够呛，毕竟，虽然说他们的本体是依靠自我进化晋升全能宇宙级的，但是无可否认，当初死亡女神创造他们的时候所耗费的心力和材料也绝对不少，毕竟草根逆袭这种戏码现在就算是在某点的文里都极其少见了，在现实中自然更加不可能——他们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还要仰赖当初死亡女神创造他们的时候使用的都是可以进化并具有灵性的材料啊！否则的话，一块没有灵性的朽木，就算法则再怎么偏心也是绝不可能长成参天大树的。

所以真要算起来，无论是他们还是O-A-A面对死亡女神其实都是要理亏一头的。连威：[心累.jpg]

其实连威也想不明白，你说吧，单看死亡女神勾搭人的品味，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看上克里斯吧？唔，好吧，其实能够看上死侍的女神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底线可言了，但是至少人家死侍有特殊之处——死不了啊！可是这个克里斯又有什么值得死亡女神瞩目的地方呢？虽说这种契约看上去并不高级，最多也就是多玛姆和卡西利亚斯签订的那种级别，但是不奈何死亡女神和多玛姆不同啊！多玛姆还时常想着入、侵地球呢，可死亡女神那可是出了名的宅女——杀人给她送灵魂？那肯定是多多益善。但是你如果想让她离开她的死亡领域半步？抱歉，做不到！

可以说是将宅这个字贯彻到底了。

所以说，就是这么一位宅神，她到底是怎么和克里斯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搭上线的呢？

而且，对于克里斯之前所说的话，连威也没有办法不在意——他说他们包庇凶手，而且那么理直气壮——连威不否认他是抱着厌恶的眼光来审视克里斯·霍尔的，毕竟校园霸凌和强女干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但是连威也不会只因为这件事情就给他判死刑，毕竟事到如今，两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便是有再多的恩怨也是时候终结了。

况且他可不是那种任人唾面自干的圣人，所以连威冷冷地扫视了一眼自他们脚下燃起的地狱火，不为所动地敛目冷声道：“丹尼尔·霍桑已经死了。”

“死……死了？！”他们脚下的地狱火瞬间消失，克里斯的神色明显呆滞了两秒，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没错，他早就死了，‘我’亲手杀死的。”连威淡淡地回答道，虽然更准确地来说丹尼尔是威廉杀死的，但是威廉做的和他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功绩，所以连威果断将自己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死了……竟然就这么死了？”克里斯显然不敢置信地踉跄了两步，脸

上也不由浮现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竟然已经死了？他为什么不死得更早一点？为什么要等他毁了我的家之后才死？他为什么不早点死呢？”青年状似疯癫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喃喃不止。

看得出来，他与他的父亲感情应该是相当深厚的。连威默默地想到，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克里斯在那件事情之后应该就已经被哈里森送出国了吧？他现在返回国内，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处理哈里森的遗产问题。不过，从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回国的原因多半是复仇的想法远大于回来继承遗产的想法吧。

而且，连威看着克里斯身上缠绕着的地狱火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看起来他和死亡女神签订的契约确实不怎么高明——他身上缠绕的火焰可不代表着女神的慷慨，要知道这点小小的力量对于死亡女神而言根本微不足道，可是，对于克里斯而言这些力量已经足以腐蚀他的身体与灵魂——这些地狱火不是他不想收回，而是他无法收回——他与女神的契约是一次性的，一旦完全激活便无法中止，直至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崩溃，到那时他的灵魂便会直接成为死亡女神的祭品。

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换一个虔诚的灵魂这笔买卖对于死亡女神而言也是少有的划算。

要知道灵魂的力量可是从来不看物种与活体，像人类这种思绪繁多的种族，他们的灵魂最是坚韧且能量充足，一旦他们自愿献祭，其中的杂质更是消失殆尽，对于死亡女神之中玩弄灵魂的神明而言，他们的灵魂绝对是极好的收藏品。

看着此时喃喃失神的克里斯，连威也不由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们既然害死了柏莎·霍桑，那么就应该早有偿命的觉悟。这世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听到连威的叹息，审判也不由微微侧目，并且还对连威的说法表示了高度的赞同。审判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说这个宇宙中存在着无数的不公平，但是你又怎么知道你所看到的不公平不是宇宙的公平呢？毕竟对于他们这些长生种而言，千年起步，才是计算时间的正确方法。而且，如果宇宙之中真的没有公平的话，就不会有他们生命法庭的存在了。

他们的存在，本就是为了维持公平啊！只不过，他们的公平很多时候仅从一族、一人的角度来看，是很难看得懂他们的追求的。

但是连威与审判都没有想到的是，连威的话音还没有刚刚落下，那边原本还在喃喃低语的克里斯竟然猛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报应？！我？！柏莎·霍桑那个女表子要是真的死了那才是报应！丹尼尔·霍桑那个疯子有什么资格谈报仇？他们霍桑家的人不过都是疯子罢了！”

“柏莎·霍桑没有死？”连威瞬间便抓到了克里斯话中的重点，而他脑海中的威廉也随即补充道：[他说的不是假话。]

连威一时不由呆滞了片刻，克里斯·霍尔说的不是假话，可是当初丹尼尔·霍桑说的也不像是假话啊！连威一时陷入了纠结之中，要知道他对于自己的心理学水平还是颇为自信的，更何况还有生命法庭的天赋直觉加成，连威并不觉得他们的谎话能够骗得过他和威廉。可是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话的话，那么这自相矛盾的两个“现实”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为什么不用你的能力看一看呢？]威廉的问话瞬间拯救了陷入纠结之中的连威，对哦！他还可以直接用眼睛去看啊！连威不由拍了拍脑袋，在心中郑重谴责了一下自己竟然忘掉了这么有用的能力的行为，不过这也不怪他，虽然他作为人类的时间远比作为生命法庭的时间要少得多，可是谁让他的意识诞生之后便是被当作“人类”来教育的呢？虽说他的行为都不过是模仿人类的伪装，可是面具戴的时间久了，就不是说摘就能摘得下来的了！

所以说——他果然潜意识里还是把自己当成连威而不是生命法庭吧？

连威再次更新了一遍对于自己的自我认识，同时也没有忘记，微微敛目遮掩下自己眼中飞速闪过的金色光芒——柏莎·霍桑，找到你了！

——————

“你……”看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再看向现在在他们面前又哭又笑，癫狂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克里斯·霍尔，连威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好了，毕竟这件事情，还真没法说谁对谁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克里斯·霍尔，作为哈里森·霍尔的独子，他的父亲又是国际知名的掮客，他自然也是家学渊源自小精通艺术、礼仪乃至格斗、木仓械……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精英人物模板。

再加上克里斯也算是老来子，哈里森对于这个独子可谓是爱护至极，甚至专门为了他洗白了自己大部分的生意，转而专营艺术品——要知道早年的哈里森可是出了名的什么生意都敢做，可以说哈里森能够活到这把年纪还没有死在火拼之中，手腕与本事绝对是没得说的，如果他继续做下去不说是能够做到莫里亚蒂那种水平，但是和地狱厨房里的金并掰掰手腕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物的独子，克里斯·霍尔当初刚刚进入学校的时候也绝对是轰动一时的风云人物。

要知道外国的教育体系向来与华国不同，在华国就算是连威这种人物也最多是多上几次校草榜，在贴吧上流传一下风云事迹，再厉害点也不过是在论坛上留下几张照片以供后来的学弟学妹瞻仰罢了，毕竟国情如此——学习，学习，学习！学习使我快乐！这种口号可不是随便哪个国家都能够喊得出来的。更不要说连威读的还是学习压力最大的临床专业了。

总而言之，克里斯·霍尔当时可谓云从者众。手底下的迷弟迷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不要小看这个数量，这些可都是筛选之后的人数，他们注重的精英人才，君不见很多大学里的兄弟会人数最多也不过十几个人吗？甚至缺员少员都是惯有之事。而克里斯自然不是会干那种放松标准来坑自己的事情的人，所以他手下能够团结那么多人足以见他的人格魅力与能力手腕了。

而柏莎·霍桑就是他的一众追随者之一——以她的交际能力和家世身份本来是没有资格加入克里斯的小团体的，但是谁让柏莎·霍桑的成绩确实足够好呢？作为年年奖学金的获得者，并且曾经拿到过全国性科技大赛一等奖的柏莎·霍桑硬生生靠她出色的成绩杀进了这个精英团体。当然，这并不就代表她多么出色，只是每个精英团体总要有几个学霸担当，虽说他们既然能够称得上是精英成绩自然全都不差，可是和柏莎这种程度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的。而一般而言学习学到这种拔尖的程度的人，不是天才就是书呆子——而这种人一向难以相处与拉拢。

所以在这种情况，自己送上门来的柏莎自然就成为了他们的首选。至于柏莎为什么要加入他们……年少慕艾，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只可惜，柏莎·霍桑这种从前只知道一头扎进学习里的乖乖女，显然不是喜欢艺术、见多识广的克里斯·霍尔的菜。所以，当这份无望的恋慕渐渐发酵变质，当柏莎看到克里斯与团体中另一位名叫克里斯汀的女孩子过从甚密有恋爱的苗头时，这份深藏的爱恋终于再也无法隐藏了。

柏莎·霍桑假借聚会之名将团体里的一部分人员约了出来，当然这部分人员包括克里斯，不包括克里斯汀，其他人员随机……而之后的剧情，便是老套不已的告白、被拒，强吻不成还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顿——差点被强吻了的克里斯自然是愤愤不平，并且当场扬言要让她好看。

克里斯匆匆离场这场聚会自然就办不下去了，饱受打击的柏莎买醉归来后，便被得到消息的克里斯汀带人堵在了树林里——嗯，女人的撕逼嘛，大家都懂得。自然是狠话并头发起飞，抓挠与巴掌并用。但是克里斯汀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没打过柏莎？！不过柏莎本就喝得烂醉，及算一时占据了上风，不久之后便晕晕乎乎地被反制，只能任人施为。

而克里斯汀的手段着实称不上光彩，她开着车将柏莎载到了酒吧，然后把人扔下就走——虽然柏莎当时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但是一个喝得烂醉的女人被扔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会发生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于是当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柏莎脸色煞白，心中的怨恨更是如雨后的藤蔓一般势不可挡地蔓延开来——她就算身败名裂也要拉着克里斯和克里斯汀那个女表子给她陪葬！就这样，柏莎精心编织了一个谎言将它告诉了所有人……

第105章 审判的天平 8

仇恨到底可以将人心扭曲到什么地步，这一点，就算是连威也无法给出答案。毕竟要让他来说，人性的恶是永远没有底线的。

正如这件事情之中的柏莎·霍桑，她本来是受害者，可是她心中疯涨的嫉妒与怨恨却促使她选择了最伤人伤己的方式——污蔑。

作为一位猎魔人的女儿，就算丹尼尔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是对于朝夕相处的家人而言，又哪里有绝对的秘密呢？虽然自从数年前他们夫妻离婚之后，柏莎就很少跟他相处了，可是能够拥有那么优异的成绩，柏莎所有的可从来不只是刻苦而已，她的天分也绝对不容置疑。少时误入父亲的仓库所看到的那些神奇的物品和药水，一直是柏莎记忆中难以忘怀的冒险。

但是恐怕就连柏莎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再一次瞒着父亲潜入那间仓库，所为的不是重温童年的回忆，而是满脑子想的栽赃嫁祸吧？

一点点混乱记忆的药粉，一点点催眠道具，一部特意处理过的一次性手机……一切准备完毕之后，少女踏上了她的复仇之路。

克里斯汀当然也在她的报复列表之内，但是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排在柏莎报复名单首位的，不是不知名的地痞流氓，也不是把她丢到深渊门口的克里斯汀，而是将她拒之天堂门外的克里斯。

用手机约出她想要报复的人员，点燃药物，加以催眠，再来上一夜混乱的□□——最后她只需要扫除证据，裹紧床单，拿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拨通报警电话然后大声的哭出来，哭出她的所有嫉恨与悲愤、哭出她的所有悲哀与卑微。

看到这一连串的操作，连威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好了，讲道理，这姑娘的操作真的不是一般的骚！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种损人不利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连威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起来的。

但是不管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小姑娘还是小瞧了这个社会的阴暗——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句话在华国或许不怎么准确，可是在美国，这个资本主义的国度，这句话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圣经中的经典。

更何况，哈里森本身就是莫里亚蒂的手下呢？莫里亚蒂的手段有多么高超还需要一一赘述吗？那可是能够操控整个英国的舆论，并且影响所有陪审团法官的宣判的狠人，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全靠一张嘴把自己包装成小白花，还把夏洛克坑成了众矢之的。这么高段位的大佬手下的小弟就算做不到这种高度，买通关系压下这种在上层人看来不过是有些“不体面”的新闻难道还不简单吗？

所以这件事情最终毫无意外的没有产生任何大规模的影响，便就此消弭了。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么之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但是不巧的是，这种结果显然无法安抚一个暴怒的少女——柏莎再次出手了——她连那样疯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了她还会在乎自己的名誉吗？现在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失去了贞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的社会了，她作为“受害者”哪里会有顾忌？她只想让克里斯·霍尔那个无论走到哪里都仿佛发光体一样吸引着众人的目光的人身败名裂！

所谓的出国名额不过是托辞而已，毕竟美国人的国家自豪感还是相当足的，再加上柏莎的家中其实也并不差出国留学的钱，所以这个所谓的名额对于她而言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只不过……当人想要一个理由的时候，任何不是理由的理由也可以变成理由。更何况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觉得柏莎很可能是这个名额的所有者，毕竟相对而言，还是克里斯的家境更好一些，也更加不在乎这个公费的名额。

但是不管之前是怎么样的打算，总之柏莎以此为名——跳楼自杀了。

是的，

她确实自杀过，只不过，没有死成而已。或者说，她本来就没有想过真的去死。连威的目光穿过时间与空间落在少女跳楼前一晚的书桌上——杂乱的稿纸上写满了奇奇怪怪的力学公式，其中还夹杂着一两个医学术语，如果换了其他的人来看恐怕会是一头雾水。

但是作为外科医生的连威看来，这上面的计算可就大有来头了——她明明是早已算好了坠楼的地点、姿势和方法，并且算准了自己不会因此死亡——她甚至连救护车延误导致救护延期的可能都算计到了。连威不由暗自啧了一声，真不愧是学霸啊！自杀都能够玩出这么多的花样来。

总而言之，柏莎算计了那么多，当然是不会让自己死在这个报复行动之中——毕竟她还要看着克里斯倒霉呢。但是她恐怕也没有想到，当她从楼上一跃而下的时候，听闻之前的那件事情的消息赶来看望她的丹尼尔正巧看到了这一幕——远远看到女儿倒在血泊之中的丹尼尔早已失去了上前查看的勇气，只敢那么呆愣愣地看着女儿被救护车拉走。

即使他是经验丰富的猎魔人，面对自己的至亲垂死的场面，他也是手足无措的仿佛一个普通的父亲。只不过这个父亲还是一个离异的单亲父亲，并且缺乏与这个早已分裂的家庭的理解与交流。当丹尼尔远远跟到医院，看到柏莎的母亲独自哭着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丹尼尔的脑子便仿佛炸掉了一样，满脑子只剩下柏莎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了——他看到她的母亲独自出来，便已经默认柏莎确认死亡了。

这可真是……连威也是无语吐槽，之后的事情，便是他早已了解过得了，一个“失去”了女儿的父亲的复仇。原本应当是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可是当他看过这其中的种种内情之后，连威已经失去了吐槽的欲、望，见鬼的复仇记，这特么就是谎言与误会交织而成的一个悲剧吧？而且其最根本的起因竟然还只是因为一个告白失败？！

连威根本不想对柏莎的恋爱脑发表任何看法，讲道理，看她算计自己的自杀计划时怎么就看不出来这个姑娘这么恋爱脑呢？

连威不由打了个哆嗦，并且在心中暗暗提醒，以后一定要珍爱生命远离花痴女，毕竟他那么出色，要是也被这种恋爱脑的女人盯上了，遇上这种事情，他可就真的没有地方哭去了——克里斯·霍尔和哈里森·霍尔还真是遭了无妄之灾——毕竟克里斯拒绝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难道还有什么错吗？而哈里森……虽然他的手段见不得光，但是护子心切嘛，也算是可以理解的。

更何况这些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就算是连威也大多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毕竟人有七情六欲，行事便必然有所偏颇，这些约定俗成的规则大多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只要不牵扯上他自己，便是有人命官司，连威也一般是不管的，毕竟这些庞大的关系网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处理不好就是整个司法体系，乃至整个美国政界的震动，更何况哈里森的事情还有可能惹怒莫里亚蒂，连威可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大可不必烦恼，你不会有机会的。]威廉的声音突然幽幽地在连威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连威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威廉的意思——好吧，他都差点忘了，威廉已经和他表过白了，以后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这种沾花惹草的事情肯定是要从根源上杜绝的，可是……应该怎么杜绝呢？连威不由摸了摸下巴，难道他回去要在学校论坛上发帖声明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拒绝一切追求吗？这么高调真的不会被打吗？而且，更重要的是……连威摸着下巴的手不由微微一顿，他，好像，似乎，大概已经很久没有去上课了吧？

连威：……[药丸.jpg]

听到了连威的心音的威廉：……等等，那个差点忘了是怎么一回事

？！

咳咳，这些都不是现在应该纠结的问题，毕竟他们现在眼前还有一个克里斯。

看着自己面前的克里斯，连威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说哈里森曾经做的事让他死有余辜的话，克里斯突然遭逢这种家破人亡的变故实在是有些太冤了，也不怪他一上来面对连威他们的反应那么激烈。行吧——连威无奈地耸了耸肩，抬手拍了拍克里斯的肩膀，中止了他身上的死亡女神的契约，熄灭了他身上的地狱火——看在他那么幸运E的份上，他就暂且帮他一帮吧，希望死亡女神不要介意他的这点小小的冒犯。

当然，同情克里斯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连威想要知道：“你的力量、你身上的契约是怎么来的？”

克里斯并没有立刻回答连威的问题，毕竟就算连威熄灭了地狱火但是死亡女神的力量对他的身体的侵蚀已经造成，之前一直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持尚且不觉，现在连威切断了他身上的能量供给，克里斯不由连声咳嗽了一阵，方才在连威和审判的注视中答非所问地问道：“他真的已经死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显而易见——“是的，丹尼尔·霍桑已经死了，我亲手所杀。”

“那……为什么FBI给出的公告是畏罪潜逃？”克里斯沙哑着声音问道。

连威挑了挑眉，畏罪潜逃而不是确认死亡，看来FBI并没有找到丹尼尔的尸体，或者是说……亨利并没有通知纽约警局过去收尸。不过转念一想连威便已经明白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了，毕竟当时在场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个普通人，唯一一个普通人亚伯拉罕都还没能真正进入交战场地，只是留在场外看了车子。

所以说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身怀隐秘之人——直接拿着剑飞走挑上了复仇者联盟的他自不必说，吸血鬼卡伦家和狼人一族显然也不是能够暴露在FBI的视野下的，唯一有着经得起察验的身份的亨利·摩根其实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更重要的是，那个战斗场所是亨利的自留实验室啊！一个不死者的实验里会有什么实验？

关于这个问题光看亨利平时破案不时会使用的自杀式破案就知道了，他的实验项目绝对称不上见得了光。所以，综上所述，当时在场的人里还真没有一个能叫FBI来收尸的。

既然不能把尸体交给FBI那么处理方式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论处理尸体无论是吸血鬼还是狼人绝对是一把好手——虽然他们的同伴并不经常产生伤亡，可是只要生命够久，杀人埋尸这种事情对于非凡种来说还真不是一件陌生的活计。

连威略一思考便想通了前因后果，只不过，对于克里斯的疑问，连威不得不耸了耸肩，摊手道：“这个我没有办法证明，毕竟尸体不是我处理的——再说了，一群吸血鬼和狼人处理尸体，我不觉得你还能找到什么。”虽然卡伦一家是素食者，狼人也并不像人类想象中那样凶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忽悠克里斯啊！毕竟能够用两句似是而非的话解决的事情，他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呢？

看着连威那张“真诚”的脸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忽悠了的克里斯与连威对视了片刻之后竟然选择了相信他的话，连威体内的威廉对于这个虽然很曹丹但是却意外的并不意外的结果沉默了两秒，随即幽幽地叹道：[唉，连连长大了，竟然也学会说谎了。]

连威：[……你那个称呼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什么叫学会说谎了啊？！我以前有那么傻甜白吗？]

威廉：[呵呵]

连威：[我跟你讲，你这个样子是会失去我的。]

在此期间经历了天人交战的克里斯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看上去神色真诚，实际上却在脑子里调、情！

段数还是太

低，看似精英男实则小白兔的克里斯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拉回了某两个暗中调、情的人的注意力：“关于我的契约——是从我爸爸收集的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当初我看它材质特殊才会偷偷留下来的，知道后来偶然之间发现上面记载的法术全是真的我才重视起来，不过那上面的法术……大多像我刚才用的那个一样，代价巨大，所以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是绝对不会再碰它的，关于它的来历……”

第106章 审判的天平 9

一片荒芜的空间中充斥着源源不断地从地底冒出的亡灵生物，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着这源源不断的大军的只有一个“人”——一个通体紫色皮肤的“人”。

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强者面对这般无穷无尽的攻击，恐怕早就已经被骨剑扎成筛子了，但是此时正在场中的人却不然——锋利的骨剑在触碰到他的皮肤那一刻被折断，炙热的地狱火在砸到他面前时凭空蒸发，便是高大威猛的梦魇骑士在他面前也逃不过被手撕的命运……这可不是一般的强者做得出来的啊！

而这位不一般的强者又是什么人呢？——紫爸爸一挥手再次扫倒一片，不过只看被他扫倒的那些亡灵生物死的死残的残，有的甚至直接被他的手臂给打散架了，就可以知道他的力量到底是多么可怕了。但是便是这么一位强者，在放下手臂后却不由呆愣了一秒，不过下一秒他又突然大笑道：“哈哈哈！这就不行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先不行。”原本肃然威严的强者突然开怀大笑，竟也显得并不违和——仿佛他合该这般肆意张扬。

而他笑得那么开怀则是因为——不知何时，原本源源不断的亡灵生物竟然全部僵立在了原处，仿佛除了他之外，这片空间中的时间都已经尽数冻结了一般。

但是这边紫爸爸的笑声未落，便听到一道一听就颇有御姐风范的声音响起：“闭嘴！你认为我是你吗？你不行了我也不可能不行啊！……罢了，我没有时间和你扯这些。”说话间，无论是荒芜的大地，还是数以千万记的亡灵生物竟然都已在眨眼间消失了踪迹。而下一秒，紫爸爸便已然只能悬浮在一处毫无着落的黑色空间之中了。

不同于之前的那片土地的是，这片空间不仅荒芜，更显死寂。

似乎听出了女声之中的一丝急切，紫爸爸不由皱起了眉头，径直出言道：“你要去做什么？”他的声音微微一顿随即补充道：“回答我！死亡。”他知道如果他不补充这一句的话，等待他的很有可能会是无尽的死寂。

伴随着他的命令，一位黑发黑裙的美艳女子一脸不悦地缓缓在空间中浮现出身形——她不喜地瞪了一眼面前除了实力在他眼中一无是处的男人，随即冷笑道：“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我要去看我家崽崽了，而你——呵，慢慢地坐你的飞船吧！”

冷艳的美女口中突然说出崽崽这种可爱的词汇便是紫爸爸也不由愣了几秒，但是随即他便反应了过来对方口中的崽崽是谁——毕竟他们之所以会打起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是我的崽！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因为紫爸爸的头上并不像人类一样生长有毛发，恐怕他现在已经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做炸毛了。

“呵！还不是你趁我沉睡的时候偷走的？别认为你是O-A-A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死亡女神亦是咬牙切齿道。毕竟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呸，造出来的孩子成了别人家的崽，恐怕心情都没有办法美丽，要知道她勾搭死侍那是因为好奇——毕竟一个可以自由穿行于生与死之间的人类，死亡存在了那么多年，死侍绝对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人。

但是，说实话，紫爸爸的原身可真的够不上女神的择偶标准，毕竟光看叶泽那张脸和女神这张高贵冷艳的脸就知道，死亡女神宅归宅，可她也是一个颜控宅啊！老师来说，即使以宇宙的标准来看，紫爸爸的长相……也顶多是中等水准。

而至于说什么强者论，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再强的强者还能强的过女神？死亡女神压根没把紫爸爸原身的力量看在眼里——可她当初面对闯入自己的领域的紫爸爸没有痛下杀手只有一个原因——：）谁让当初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呢？痛失幼子（？）的死亡女神满脑子想的就是抢回自己的孩

子，无奈横刀夺爱的存在实在太过硬核，无奈之下，面对强敌死亡女神义无反顾地走上了黑化的道路——你不是抢我的孩子去补全规则吗？那我就给你找麻烦好了——一个大型宇宙的毁灭，她就不信O-A-A不跟她谈谈！

至于说损失的宇宙是她自己的本源宇宙这种问题，女神还真不怎么介意，毕竟实力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出身的宇宙对于他们的意义其实早就已经不重要了，就算随便换一个宇宙，只要对面没有掌握死亡权柄的神明，或者干掉对方她依旧是地位崇高的死亡女神。甚至就算不进驻其他宇宙，以她现在所拥有的灵魂的数量，维持她实力不衰退在宇宙中游荡万年都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说，死亡女神根本没有过多的考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炸掉自己的宇宙引出O-A-A然后想办法把自家崽崽从O-A-A手里抢回来。

然而，死亡女神没有想到，她的行动还没有完成第一步，她家崽崽竟然就自己回来了？！而且还诞生了自己的意识！更重要的是，她原本只有一个的崽竟然有丝分裂了？！女神都快惊呆了好不好？不过震惊过后，女神心中只剩下了满满的喜悦——她如果不是因为寂寞的话也不可能闲的没事耗费那么多材料和力量去制造生命法庭并且以期它诞生生命了。所以说，对于一只崽变好几只崽这种事情死亡女神绝对是乐见其成的，要知道双倍的崽崽可就是双倍的快乐！

尚且不知养儿常忧九十九这句俗语的死亡女神天真地期待着自己与自家崽崽的见面。

不过，女神虽然兴奋，却显然没有办法立刻和自己的崽见面，因为她的宅不是没有理由的，她的生命存在方式十分特殊——正如高维生物对于低维生物是不可见的一样，女神之于人类，正如高维生物之于低维生物。事实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谁让五大创世的能量太过庞大，遵循宇宙规律，越是强大的存在于力量越是难以诞生神志，更何况他们还是这个宇宙诞生的基石。一般而言他们本是应该不存在意识或是在创世后死去或陷入沉眠的。但她靠着遁入死亡的领域躲过了一劫，却也因此与生灵的世界完全的割裂开来。

活着的生物难以看到她，而她也难以离开亡者的世界。但是，困难嘛，不就是用来克服的吗？以前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冒着被针对的风险离开死亡世界的理由，但是现在她家崽崽来了，那还能一样吗？死亡·儿控·女神果断决定克服万难前往生者的世界看望自家崽崽。

但是女神没有想到的是，她这边前脚还没来得及出门，后脚就来了位不速之客——紫爸爸。

此紫爸爸自然非彼紫爸爸。已经换了芯子的紫爸爸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死亡女神对自家崽崽的窥视。而他既然能够想尽办法甚至不惜借用别人的身体也要赶过来看望自家崽崽的意识，显而易见，这位也是一位儿控。两位儿控的见面，本应是天雷勾动地火，在晒儿赞儿中愉快度过，然而很不巧的是——他们有着同一个崽崽，可他们却并不是夫妻——这场面就很尴尬了。

更可怕的是，每一个儿控都有着一个天赋技能，那就是儿吹！而O-A-A更是其中翘楚，更不幸的是死亡女神虽然想吹却毫无素材——这还了得！？女人吃起醋来，那杀伤力都让人难以招架，换成一位强大的女神，那更是——啧啧！

紫爸爸虽然有规则加身使得他便是换了壳子也难以被辨认出来，可是女神又是什么人了？她和原身本来就是姘头，更何况她还是这个世界的创世之一，只要在这个宇宙之中规则瞒得了谁也瞒不了她啊！于是乎——认出面前的人就是偷崽贼，再听到O-A-A在他面前大谈崽崽成长史，女神直接就原地爆炸了！毕竟，新仇旧恨，醋海翻天，这还了得？！

什么老情人，什么棋子，什

么利用？瞬间就被女神抛到了脑后，只要她愿意勾搭想要什么情人没有？！至于说忌惮O-A-A的实力这一点……女神还真不带怂的，只要她不出门，就算是O-A-A也没有理由把她怎么着，毕竟她是创世之一，功绩在那摆着——就算是O-A-A也不能为所欲为。再说了这可是她自己的宇宙，没有理由在自己家里被别人踩在脸上啊！

所以对于这个敢借着自己的老情人来自己面前炫他偷走的她的崽的紫爸爸直接被女神记了一本子仇，并且决定当场报仇——于是乎事情就变成了之前的样子——无穷无尽的战斗，只怕如果不是地球上发生了变故他们还能继续互怼下去。

而面对死亡女神的讥讽，紫爸爸也完全不怂，毕竟对于他而言，所有的宇宙都在他的管控之下，虽然更多的时候需要遵循规律来运行以维持平衡，但是说这些宇宙都是他的私产其实也没有多大毛病。所以说在紫爸爸看来，他当初把生命法庭划拉到自己这边还真不是什么值得心虚的事，至少紫爸爸自己是完全没有偷孩子的自觉的。

就算现在被死亡女神指着鼻子骂，紫爸爸也是完全不介意的，毕竟三观不同，交流个鬼哦！

但是就算三观不同也不影响他们交流崽崽的事情——因为借了壳子所以能力受限没有办法穿过死亡领域查看连威他们的现状的紫爸爸当即便忽略了死亡女神的嘲讽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崽崽怎么了？”

完全忽略了自家崽的真实实力的傻爸爸发出了灵魂三问，果然啊……所有的家长的眼中自家崽崽都是幼小可怜又无助的。

被玩坏的九头蛇：去特么的幼小可怜又无助！

虽然这个认识肯定有一大票的人持反对意见，但是不巧的是，在这个空间里只有两个生物，而另外一个生物她显然也是对紫爸爸的这一认识持肯定意见的——女神抬了抬下巴施舍给了某个又丑又紫又弱鸡的紫番薯一个眼神，勉为其难地轻哼一声：“还知道担心崽崽，算你还有点良心。”

紫爸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王的蔑视？艹！有点帅，有点像威廉崽啊！

完全没有发现到自己还有抖、M的潜质的紫爸爸依靠自己强大的身体素质强行镇定了自己的心跳，沉声追问道：“别闹，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女神为紫爸爸的语气不满地哼了一声，但是没有办法，你爸爸终究是你爸爸，即使紫爸爸现在身体受限，但是正如连威的能力一样，紫爸爸的一些能力也是规则类的，并不受到身体素质的限制，比如说现在——因为O-A-A本身就是宇宙意志的具现，所以O-A-A想要做的事情，只要符合常理、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就算死亡女神已然是步入超大宇宙级的强者也没有办法对他进行隐瞒。

所以在规则的催促下，死亡女神不得不不情不愿地交代道：“地球当初是非凡特性物质的聚集之所，再加上人类的灵魂一向质量很高，所以当有人向我祈祷的时候，我就顺手在地球上留了一份契约——当某些特质聚集到一定程度可能引发一些事件时它就会激活至可以签署的状态，而不久之前有人与我订立了契约，向我寻求预言，并且借走了一部分力量。按照契约这份契约本来是不能中止且会将他的灵魂献祭给我的，但就在刚才——有人强行中止了这份契约，而那份中止契约的力量就来自我家崽崽。”

“是我家崽！”紫爸爸不悦地反驳道，不过女神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扭头便道：“没事我就走了，没空和你纠缠，我要赶着去看我家崽。”说着死亡女神根本不给紫爸爸阻止的机会，一挥衣袖便消失在了死亡领域之中。

独留下紫爸爸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麻蛋！失算了！他竟然忘了死亡女神从死亡空间前往现实是可

以随意定位的，而他，即使有着王座的出色动力，想要从现在这个不知道在哪里的星系赶去地球至少也需要一两天的时间——紫爸爸：艹！死亡心机女表！

儿控之间的战役第一场——死亡女神完胜！

——————

而与此同时，美国纽约。

“Sir，发现目标人物踪迹，请问是否采取预定措施？”少有的齐聚一堂的复仇者们更加少见的没有聊着聊着吵起来的良好氛围，却被贾维斯突然的眼神放空和询问打断了原有的节奏。

“嗯？”托尼不解地望向自家比他高出了至少十公分的管家先生：“什么目标？Jar？”

“威廉·艾尔，Sir，请问是否采取预定措施？”

管家先生口中吐露的人名令整个复仇者都不由沉默了下来，毕竟——直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没有忘记被那些奇怪的采访包围的恐惧……

托尼也不由静默了一秒，最后才在自家管家即将执行预定方案的最后一秒开口道：“不，Jar，等等，我……亲自过去看看。Mark42，另外给我地址。”

“Yes，Sir.”

第107章 审判的天平 10[改bug]

“这份契约和记载它的帛书是我爸爸从一个非洲商人那里收过来的，听说是从埃及那边的金字塔里挖出来的……而且所有拥有过这本书的人都会遇上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克里斯如是解释道。

“埃及？”连威挑了挑眉，不过转念一想便也释然了，死亡女神的权柄对于人类而言着实不怎么受待见，而这个世界上如果说真的有哪个国家会光明正大的信奉一位执掌死亡的神明，估计也就只有埃及这个相信死亡是人生的另一个开始的国家了。而至于说为什么不考虑邪祭、邪、教之类的……死亡女神是那种不要面子的人吗？更何况邪祭的灵魂对于神明而言宛如过期的食品——讲道理，除了那些吃不上饭的邪神还真没有多少正经神明吃这套。

就算是多玛姆，人家要的也是献祭而不是强制的邪祭。

啧啧，大佬的口味果然还是挑剔，当然，这些并不是关键，连威随即收拢了思绪，思考起了另一件事情——“那哈里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这些东西的呢？”连威更加在意这个问题，现在看来哈里森收集超凡物品和莫里亚蒂是脱不了干系的，比起已经确定属于死亡女神，并且很有可能追查不到源头的所谓的超凡物品，连威更在意莫里亚蒂到底已经收集了多久的这些东西了。

“这个……”克里斯也不由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但他随即却不由皱起了眉头，过了好半晌方才不确定地回答道：“五年？或者更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当时我年龄还小，而且爸爸很少会跟我谈生意上的事，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就算是这个笔记也是我当时偷偷留下的，反正我记得从我初中的时候起家里有段时间会时不时的多出一些奇怪的东西，只不过后来搬了一次家，从那之后爸爸就很少往家里带那些东西了。”

“嗯，也就是说大概五六年的时间。”连威不由摸了摸下巴，他到不觉得克里斯在骗他，毕竟这里可是有三个生命法庭的化身，他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骗过他们，而且，当年哈里森既然用自己的家作为那些东西的中转站，想必也是刚刚接触超凡物品不明白其中的厉害，之所以更换住所估计是阴沟里翻船了，所以说大致可以推断得出哈里森开始收集那些东西的时间多半是五年前，而莫里亚蒂开始行动的时间应该前推也不会超过一年。

毕竟看哈里森就知道他们当时肯定是在经验积累的过程中，而就算是连威也不得不承认，哈里森就算是作为棋子也算得上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如果不是当时哈里森是在防备着莫里亚蒂并且准备撤离所以造成别墅防御疏漏的话，恐怕丹尼尔也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所以说如果当时莫里亚蒂有足够的经验他不可能用哈里森去试探——毕竟超凡物品中有很多可是用不好就会要人命的——比如未完乐章，比如占据面具……总而言之，综上所述，连威觉得当时莫里亚蒂应该也是刚把这一系列行为付诸实行，所以缺少必要的经验。不过，从哈里森仅靠更换住所就摆脱了麻烦来看，莫里亚蒂肯定也不是没有做过任何准备的。

可是，那么问题来了，莫里亚蒂探究这些超自然的物品又是为了什么呢？

连威不由陷入了沉思。

不过看到连威沉思，克里斯虽然不敢打断他，可是不奈何这里还有一个审判啊！一部上前扣上箱子，审判提起箱子便望向了连威。

被审判注视着的连威不由后背发毛立刻便从沉思的状态中醒了过来，随即对上了审判无机质的目光的连威：“……h，hi？”

连威这样做显然是不想和审判起冲突，毕竟他现在身边的事情实在是一堆乱麻难以开解，就算他和审判必有一战，他依旧希望这个时间能够拖得就一些，虽然说这样做说不定是在增加危险系数，但

是让他一个刚刚找回能力的人跟一看就很厉害的审判打，那实在也有些不太现实。就算还有威廉在，可是别忘了他们是共用一个身体的啊！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发挥他们的最大优势啊！连威觉得，如果条件允许，他还是更倾向于帮威廉找一个身体然后他们二打一，充分发挥人多这一优势。

审判虽然没有get到连威心中的想法，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是让连威不由松了一口气：“我先把它安置好，回来我们再解决那个问题。另外……你知道哪里可以确保它的存放安全吗？”

审判其实对于他们之间的战斗并不迫切，反倒更像是对待一种必须要履行的责任，所以当他现在认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时，他并不会揪着连威他们不放。而之前的占据面具之所以随身携带是因为它有自我意识如果不带在身边的话它很有可能伺机越狱，所以审判不得不随身携带，可是未完乐章不同，它与其说是具有自我意识不如说有精神影响功效，而且并没有体现出任何越狱倾向，所以——审判更倾向于找个地方把它存放起来。

毕竟那么大一个箱子，他总不好走到哪里提到哪里啊！更何况自从他来到地球可谓是一路腥风血雨，带着箱子打架，如果把箱子打坏了弄死了那么一两个不该死的人，那谁赔啊？公正严明的审判先生显然无法容忍那种事情的发生。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只要不打架什么都好说，连威喜滋滋地掏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审判，并且贴心的送上了密码，然后还细心地告诉他可以拿着钱去银行开一个高级保险柜寄存箱子，如果不想让人打开箱子检查那就开保密柜，总之在资本主义的世界，没有什么是有钱做不到的，如果有那就加更多的钱！只要钱到位，没有什么不可能！

被连威揽着肩膀一路哥两好的忽悠上大街的审判看着自己面前川流不息的车辆，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中薄薄的银行卡，审判默默地歪了歪头——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很好，看来这些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如此——看在钱的份上就让另一个他再逍遥一会儿好了，等他放好箱子解决了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再回来和他一战好了，反正——他们同出一源，能够相互感应，总是不会找不到人的。

至于要先做掉哪一位富豪，这件事情几乎不需要过多的思考审判就已经做好了选择——毕竟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哥谭混，布鲁西宝贝的名字简直如雷贯耳，另外还额外get到了他和蝙蝠侠不得不说的一二三点事，当然，犯罪巷流传的版本，你们懂得，肯定不怎么符合正常人的三观，虽然审判知道那些东西当不得人，但是无风不起浪，而且那些人都说的信誓旦旦的。所以，审判仅仅思考了三秒便将布鲁西宝贝的名字添上了自己的审判名单——毕竟强制包养一位超级英雄，这位哥谭宝贝看似表面光鲜实则不负哥谭遍地黑泥之名啊！

不过可惜的是，蝙蝠侠尚且不知自己已经被那些被他有意放纵的流言狠狠地祸害了一把风评，而在前往哥谭之前，审判又想起了一位与布鲁西宝贝其名的存在——托尼·斯塔克！由于常年身处哥谭，沉迷搞事，完全不关注社会节目、娱乐板块等原因，审判完美的错过了关于钢铁侠的一切消息。于是在对托尼的认识还停留在十年前的审判的脑海中，布鲁西宝贝≈托尼·斯塔克＝军火贩子＝发战争财的人渣。OK换算结束，审判小可爱的思路完全ojbk啊！所以思及自己身在纽约的审判果断决定自己可以先去拜访一下斯塔克，然后再去韦恩宅转一圈，这样就不需要再回纽约第二遍了，完美！

思路异常清晰的审判先生心情愉悦地提着自己的箱子，询问过路人之后，不紧不慢地向最近的银行走去，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不远处的一处摄像头正在跟随着他的脚步缓慢地移动。

嗯，恭喜审判先生喜提老贾的注

视buff，而他现在还不知道，他正想找来谈谈的金红配色铁罐，正在向他飞来。而他现在对于这一切，还一无所知。如果连威看到这一幕肯定又要感叹了，果然啊！这人就是不能没文化！看看审判！这完全可以证明人们吃的都是没文化的亏啊！

当然，这些都是按照正常剧本发展的正常走向。然而，老天爷显然不觉得这种一眼就能看到结局的戏码有什么意思，再加上——如果数值化一个人的能力的话，在幸运这一栏审判就算没有EX一个A级还是可以有的，然而，连威在这一点上，唯一有可能得到的评级显然只有E了。而且这还是因为他所使用的评级标准中最低只有E级。嗯，后半句就不要说出来了，连威也是要面子的人，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而连威的幸运E这一点，显然并没有因为威廉的苏醒而改变，由此可见，生命法庭三兄弟，除了审判，身为双生子又是彼此的半身的连威和威廉二人果然除了性格全都是一样的——就连幸运E都是那么该死的相似！而所有玩过抽卡游戏的人都知道，有些时候负负不一定得正，两个非酋聚集在一起不仅不会变成欧皇，甚至很有可能引发可怕的后果——衰神的眷顾！：）十连十R这种事情已经没救了，还是挖个坑埋了更加划算些。

于是乎，在可怕的命运的作用力下。托尼还没刚飞出复联大厦，抵达贾维斯给出的地点坐标，便听到贾维斯惊讶的声音从战甲内传来：“抱歉，Sir，我想有一个消息您应该知道一下。”

“什么？”托尼不由奇怪了一下自家一贯冷静的管家先生怎么会用这种惊奇的语气说话，毕竟他一直怀疑自家管家先生除了会凶他扣压他的甜甜圈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情绪变化。

“有两位威廉先生——”说着，贾维斯同步在托尼的战甲内部投放出了连威和审判的监控资料，并且询问道：“那么Sir，我们要先去见哪一位？”

看着自己眼前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钢铁侠也不由停了下来，悬停在空中。“emmm，先这个吧。”托尼犹豫了两秒，最终遵循自己的直觉移动瞳孔选中了正和某位青年在一起的连威。

“遵循您的意愿。”下一秒战甲内地图上定位的红点已经换了一个地点，并且看到红点移动的方向，托尼不由挑了挑眉：“曼哈顿港？好吧，我想这多半是我们要找的人了——天啊！他有双重人格还不够竟然还弄出来了一个替身吗？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竟然比我还会玩？！”

同样在旁听全过程的复联众人：……不，托尼，相信你自己，你是最胖的，你不用更会玩了！真的！

而另一边，因为带着克里斯所以不能直接瞬移的连威只得乖乖地带着克里斯向曼哈顿港行去，不过他这样做显然不是为了去坐船——他毫不怀疑他只要敢在纽约掏出自己的证件神盾局就敢请他去喝茶，况且，他怀疑贾维斯可能已经发现他的踪迹了——毕竟人工智能对于一座现代化城市的覆盖面积绝对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即使有着审判混淆视线，连威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少时间。所以他决定速战速决。

“听着克里斯，现在去找你爸爸最信任的合作伙伴，然后让他带你去见教授——不用问是哪个教授，你只要说教授他就知道了，然后问他要关于死亡女神的所有信息——记住是所有！最重要的是，如果可以，问出你的那本笔记的出产地。我相信那对我们肯定有大用处！”那是当然，死亡女神的契约所在，他敢打赌那个地方里面一定有很多好东西，他、威廉和审判的实力都受制于孱弱的人身，所以在这种时候道具就很重要——审判没有这种意识，他可不能坐以待毙——希望死亡女神不介意他挖她的墙脚。

连威心中一边毫无诚意地忏悔着，一边带着克里斯再次加快了步伐——虽然他知道克里

斯身上有伤，可是他心头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他觉得他应该尽快把克里斯送到港口然后找地方瞬移离开——连威匆匆交代着最后的事情：“教授会安置好你，告诉他我的名字，告诉他我会付报酬，然后，等我去找你，就是这样，你可以走了。”

连威话音未落，便听到身边的人一阵惊呼，而与此同时，一道亮红色的身影划破天际稳稳地降落在他们面前。

看清面前的身影，连威不由低咒一声：“Sxxt！”

第108章 审判的天平 11

连威现在的心情已经不仅仅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了，毕竟，任谁在得罪过复仇者全员之后再遇上托尼·斯塔克，那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局面呢？

连威：没什么好说的，只想去死一死。

这绝对不是连威夸张，要知道钢铁侠虽然是一位令人敬佩的超级英雄，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他的性格确实存在着很大的缺陷啊！比如说——记仇。好吧，这一点连威其实没有资格说别人，毕竟说记仇绝对没有人比他更记仇，就比如说他刚刚把审判推到街上去——别说他是好心，别看他连自己的银行卡都给审判了，可是事实上呢？

威廉不由叹了一口气，啧，失败了呢——连威之所以把审判先送出去就是为了用审判来引开贾维斯的注意，毕竟当贾维斯发现“威廉·艾尔”在纽约街头走动的时候一定会立刻通知托尼，到时候托尼和复仇者联盟的注意就会被审判引走，然后他就可以安然脱身了。为此连威还专门拉着克里斯在仓库里又等了一会儿，还专门回头更彼得和尼尔交代了一句才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原地。但是……连威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是这样钢铁侠先找到的竟然还是他？！说好的去追审判了呢？！

要让连威说他现在肯定是想要立刻瞬移离开的，毕竟正面杠钢铁侠——头铁也不是这么杠的啊！更何况，他的头再铁能有马克战甲硬？就算他现在拿回了一定的能力，可是归根究底他是个法系啊！看看洛基平时被锤的有多惨你就懂了，法系这种存在被近战只有被虐的份啊！

不过——连威的思路不由跑偏了一秒，话说回来，像钢铁侠这种科技侧的英雄应该也是远攻系吧？毕竟就算马克装甲再怎么厉害，马克装甲内的托尼·斯塔克终究是肉体凡胎啊！所以说，托尼一个远攻又是为什么想不开非要和人近战呢？离远点拿导弹轰不好吗？

连威虽然走神了一秒，但是转瞬即至的金红色战甲却是令连威不得不回过神来，啧，想那么多做什么？就算钢铁侠再怎么是远攻系，他的近战能力也妥妥的比他高啊！毕竟，那特么一身战甲他就打不穿啊！！！还是说……难道让他用裁决之剑？别闹了，裁决之剑那个缺心眼的规则对于一切有杀孽的人都奏效。钢铁侠虽然是超级英雄，可是手里的人命可从来不少啊！真要是用裁决之剑对付他——连威害怕自己会收获两半托尼和复仇者仇恨MAX！

这种结死仇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毕竟他可是装反派又不是真反派，那么卖力做什么？洛基和紫爸爸又不发他工资。

虽然说现在这种情况留下克里斯一个人非常不地道，而且很可能会耽误他之后的计划，但是，连威在亲自去见莫里亚蒂和硬杠钢铁侠之间犹豫了一秒，果断选择了瞬移——：）打不过他还跑不过吗？对付莫里亚蒂他什么损招他都敢出，也不怕真的打起来——毕竟莫里亚蒂手下的人还真没有几个是不该死的，可是如果被托尼抓回了复仇者联盟那就不一样了——美队、钢铁侠、黑寡妇，就问你舍得伤哪个？

连威敢打赌他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汗毛，艾尔莎绝对现在就能瞬移过来把他怼出太阳系——暴走的变种人可是没有上限的存在——能够与O-A-A抗衡的原始超越者又何尝不是某种意义上的变种人呢？更何况还是这种触及规则类的变种人呢？光看凤凰之力知道，这东西就是要命的啊！

就算连威现在已经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能力，但是不得不说——他不舍弃现在属于人类的生命的形态的话，他的能力其实是受限很严重的，就算是拼着身体崩溃的危险，也不过是稍微抵挡一下爆发的凤凰之力的程度，而他平时显然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毕竟壳子只有一个，哪里是说爆种就爆种的。所以，连威非常识时务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从心！

好不

容易赶过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他眼前消失的托尼：“……等等，Jar！你可没有告诉过我他是变种人！”

贾维斯的声音也明显停顿了一秒方才回到道：“并未检测到变种能量波动，数据库已增新，我认为您应该知道一点——我并不是万能的，Sir。”

托尼：“……”行吧，你是大佬你说了算。托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自己白来一场的事情感到十分气愤，不过——“另一个目标呢？”他可没有忘记贾维斯刚刚发现的是两个连威。

“已在地图中标注。”

“好！那让我们继续出发！”托尼啧了啧嘴，暂时将自己被摆了一道的事情放下来，转而准备前往调查第二个目标。不过，在离开之前，托尼目光偏移，跟随着他的瞳孔移动的目标锁定框瞬间锁定了克里斯·霍尔，“这小子似乎和那个家伙关系不菲，盯紧他，Jar。”

“Yes，Sir。”

——————

这边连威惊险逃生，但是连威觉得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克里斯现在应该已经被贾维斯密切关注了，这步棋可以说是废了。莫里亚蒂不可能不知道贾维斯的存在，也不可能放任一个被贾维斯监视的人接触自己。如果克里斯一定要去见莫里亚蒂的话，连威怀疑克里斯到时候见到的，比起莫里亚蒂本人更可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狙击手。

所以，为了避免被自己好不容易救下的人还没蹦跶两天就凉了，连威觉得自己还是主动出击把莫里亚蒂的注意力转移走的好——所以，虽然躲过了钢铁侠的热情烟花，但是连威还是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没去复仇者大厦作客，可是他马上就要去找莫里亚蒂谈心啊！这简直就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啊！连威：唉，完全感受不到快乐。

威廉：[你若是不喜欢见他完全可以杀了他们。]

威廉的做法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至于威廉所说的他们连威也是心知肚明，宇宙法则，弱肉强食，可是同类相残却绝对是宇宙禁忌。甚至到了O-A-A那个层次，同级相残都是不被允许的，毕竟高层次的生命意识诞生不易，如非必要，宇宙也不会愿意他们平白消亡。而作为生命法庭，连威等人的三观最初就是由宇宙规则塑造的。

虽然生命法庭很少管各种族内部的正常交战，但是不可否认，在生命法庭这里，同类相残就是罪孽。既然有罪，那么在法庭上就是可以被审判、被裁决的。所以说，威廉这段话中的他们完全可以理解为所有连威不待见的人，毕竟无论是钢铁侠还是莫里亚蒂他们手中的人命都不少，而对于生命法庭的规则而言，同类相残，即为有罪！至于他们杀人的理由——除了连威其他人还真不在乎，毕竟就无论是超英还是超反只要他们是最后的胜者，后者记住的便是他们的事迹。而对于未来而言，失败者的意义已经成为了历史！胜者为王，这就是宇宙规则。只要他们都是人类，对于生命法庭而言就没有差。

同为生命法庭大概知道自己的其他两位兄弟是个什么脑回路的连威连忙在心里拒绝了威廉的友好帮助：[不不不，算了吧，我自己能搞定——]看到记忆宫殿中的威廉不悦地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连威连忙补充道：[而且我粉的CP都是超英啊！你把他们都解决了，我上哪吃CP去？]

威廉：[……]默默放下了蠢蠢欲动的手，啧，这个还真是个问题……

看到威廉安分下来，连威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即翻出聊天群，直接在群里艾特了莫里亚蒂，语气暧昧地问道：“吉姆~搞事吗？面谈一下？”嗯，就是搞事，虽然连威的目的是想要弄清楚莫里亚蒂这些年到底收集了多少底牌，但是他就算再傻也不可能那样去问莫里亚蒂啊！毕竟莫里亚蒂又不是他爹，难道还

会惯着他不成？更何况就莫里亚蒂那个性格，别说是他，就算是亲儿子没有足够的利益交换，恐怕也会被莫里亚蒂用狙击子弹一路锤出去吧？

而且，对于莫里亚蒂这种人，假消息肯定是不够看的，所以连威决定送莫里亚蒂一份大礼——毕竟他不是在收集超凡物品吗？而论起超凡物品，又有什么比SCP的收容物更有趣更邪恶呢？虽然审判认为他已经找到了他带来的所有收容物，可是连威借着洞悉之眼却是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比如，某些一不小心就混进了普通物品之中的某件看似无害的收容物……：）讲道理，他还是挺期待莫里亚蒂得到那样东西之后的事情发展的。

——————

连威这边已经计划了如何去坑莫里亚蒂，而另一边托尼也没能执行自己的原定计划，因为就在他即将离开港口时，战甲的自动扫描锁定装置却是突然锁定了某个极为眼熟的身影——“艹！叉，骨，叔？”托尼不由停住了自己原本已经启动了一半的助推器。

而与此同时，复仇者大厦中旁观的复仇者们也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坐在一旁的队长。

尚在状况之外的雷神：“？？？吾友，你们为什么都看史蒂夫？”

被强势围观的队长：……心很累，并不想说话，甚至连nguage都不想说。

唔，大家的目光为什么那么诡异呢？当然是因为不久之前清剿九头蛇基地的行动咯~虽然行动的人主要是莫里亚蒂的人和MI5、MI6，可是他们毕竟是在人家美国的底盘行动，神盾局若是对于其中的内情一无所知，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们在美国境内随便行动呢？嗯，当然，当时的神盾局完全称得上是九头蛇局，如果不是没有正当理由，麦考夫那边又向美国政府施了压，恐怕九头蛇早就动用神盾局的力量阻碍他们的行动了。

但是事实就是神盾局接到了上面的严令不得妨碍MI6的行动，而且他们又不能主动暴露自己，无奈之下神盾局的九头蛇只好静观其变。

原本这个选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不奈何只其中出了连威、艾尔莎和莎拉这三个变数啊！先是连威联合莫里亚蒂掀翻了九头蛇近乎所有的基地，再就是艾尔莎和莎拉越狱时的骚操作暴露了叉骨叔的身份，而伴随着叉骨叔的暴露尼克要是再反应不过来局里出了问题那他就是真正的傻子了！而显然，这位虽然看上去很黑的特工之王实际上却是个欧洲黑人——仅仅提前几分钟得到消息的尼克局长成功通知了自己的心腹极限逃生，并且凭借借机保存的证据说服国会成功反杀，彻底清洗了神盾局。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初莎拉和艾尔莎搞出来的视频当时所有攻进基地的MI6都看到了！这种并不算是机密的消息，以神盾局的情报能力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MI6中其实还有不少队长的粉丝——当粉头和粉头接头——所有秘密都不再是秘密了。而作为和神盾美队粉头科尔森的同事，娜塔莎和克林特的消息来得也是相当快的，于是……咳咳，总之现在复联所有人人手一份美队x叉骨叔高清大图。

美队：[自闭.jpg]

史蒂夫觉得他真的无法理解现在的粉丝都在想些什么，就算他们写过他和托尼，他和冬吧唧，甚至还有他和霍华德！但是！但是！怎么看他和叉骨叔都不靠谱啊！明明他和对方一共就没见过几次面！最多也就合作过两三次任务而已，他们到底是怎么把他们凑在一起的？！更重要的是——史蒂夫苦思冥想都没有想明白，那副照片到底是怎么拍出来的？就算是借位他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记忆啊！！！

不过比起美队现在的烦恼，叉骨叔现在根本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他甚至都没能察觉斯塔克已经发现了他，因为——“QAQ……祖宗，

我们能别吃了吗？我付不起钱啊！等到了地方我带你去自助餐厅吃到饱好不好？”

冬吧唧：……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嗯，李子真好吃~

第109章 审判的天平 12

叉骨叔心里苦啊！虽然他人长得凶了一点，但是作为九头蛇的男模团的一员，叉骨叔还是相当受欢迎的。好吧，虽然叉骨叔从来不在乎这种虚名，比起靠脸泡到几个女孩子叉骨叔更希望可以成为他最想要效忠的红骷髅大人的左膀右臂。

但是叉骨叔没有想到的是，他不过是去正常出个任务，结果……不仅被自己的粉丝坑了一脸，到现在没能洗清他和队长之间的不正当关系传言，更加不幸的是——他一直以来效忠的组织，九头蛇，竟然迎来了一连串的沉重打击，而且他的身份还被暴露，不得不过上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叉骨叔表示并没有什么，毕竟从他加入九头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为这个组织和红骷髅大人崇高的目标献上他所有的忠诚乃至生命。更何况九头蛇嘛，他们不向来都是砍掉一个头长出九个头吗？当初二战的时候他们又不是没有受到过沉重的打击，更是因此陷入了长达数十年的蛰伏，仅从这一点便足以看得出，这点挫折对于一名资深且虔诚的九头蛇战士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嗯，就算是他和队长之间的绯闻也算不了什么。

但是给予他最沉重的一击的正是他所效忠的组织——可以说当初叉骨叔愿意效忠九头蛇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受到红骷髅的影响，再加之九头蛇内部不同的首领之间存在着相当明显的意见分歧，所以说叉骨叔是忠于九头蛇的，倒不如说他所忠于的是红骷髅所领导的九头蛇。叉骨叔曾经一直认为自己是在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战，只要他足够努力与出色他就会被红骷髅大人注意到，进而成为红骷髅的左膀右臂，帮助九头蛇实现他们伟大的目标。

可是不幸的是，不久前九头蛇遭遇的一连串打击不仅暴露了他的身份，还令背后指挥这支九头蛇的人慌了神。因此借着某些巧合，叉骨叔突然发现，他原本一直所认为的信仰竟然全是假的！因为红骷髅大人早已在当初二战之时与队长一起失踪了！而之前一直指挥着他们的，不过是一个盗取了红骷髅的名义的骗子罢了！

这对于叉骨叔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不过很快叉骨叔便重新振作了起来，毕竟他们身后追击的那些特工们可不会留给他太多的沮丧的时间。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身边还有冬吧唧！作为九头蛇最出色的武器研究之一，冬吧唧虽然因为常年遭遇洗脑而存在着一些瑕疵，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冬吧唧绝对是他们九头蛇所拥有的最高战力和最出色的研究成果之一。

鉴于冬吧唧的珍惜程度，叉骨叔决定先放下那些九头蛇内部派系之间争斗的恩怨，先保全他们九头蛇的成果结晶再说。所以，叉骨叔也顾不上计较自己被骗了那么多年的账，转头带上冬吧唧便一路手段尽出躲避着敌方的追踪。

叉骨叔唯一的庆幸的是，他虽然被对方骗着为他们白白卖命了那么多年，但是鉴于他出色的业务能力，他在九头蛇之中多少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振臂一呼自己出头拉出一支属于他的九头蛇势力，而且他手中还有着完整的冬吧唧养护和洗脑技术——他完全可以借此摆脱那个一直以来奴役他的骗子单干！

这个念头一起，自然便再也无法轻易抹除了，叉骨叔给人做了那么多年手下说没有翻身做主人的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对红骷髅的崇敬与他对九头蛇的理念的崇高信仰十分坚定，但是谁让现在红骷髅下落不明呢？所以，或许他可以自己单干拉出一支符合他的理念的九头蛇队伍也说不定？叉骨叔自衬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神盾局特殊反应小队的队长虽说不一定能够拉得起一个多么庞大的队伍，但是一般的精英小队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然而，仅仅过了三天，叉骨叔便打消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因为——他出门执行任

务怎么可能在身上带太多的现钱，再加上现在神盾局发现了他的身份正在四处对他展开围追堵截，他根本不敢轻易露面，又何谈用手段弄到钱呢？总之，种种原因共同造成的结果就是——他没钱了！

以前冬吧唧的养护和照顾工作都是由基地里的九头蛇科学家们负责的，所以叉骨叔虽然知道一定的流程但也仅限于知道而已，而且就算他作为冬吧唧的管理者，但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的缘故，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的时间一般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这也就导致叉骨叔从来没有了解过冬吧唧平时是怎么进食的。

但是不管冬吧唧以前是怎么进食的，但是叉骨叔敢打赌他以前肯定不是这么吃的！！！叉骨叔捂住自己靠着掉价地黑吃黑才填满的钱包，看着不言不语一手拿着李子，一手拿着可乐吃个不停的冬吧唧，叉骨叔已经预见到了他的钱包再次干瘪的结局。看着在出逃的这段时间里不仅没有瘦甚至还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冬吧唧，叉骨叔不由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他对不起组织啊！在这么下去，他们九头蛇的人性兵器冬吧唧就要被他喂成冬口巴口即了啊！

但是这并不是叉骨叔的本意，说实话叉骨叔完全不想让他继续这么吃下去，毕竟先不提冬吧唧的体型问题，单说他现在单薄的钱包也禁不起他这么吃啊！可是……叉骨叔看着冬吧唧手中的李子，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青紫未消的眼眶，双目渐渐失去了神采，仿佛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失去了灵魂。

是的，他不是没有尝试过阻止冬吧唧进食，但是……看他的眼眶你就应该明白了，被抢走了食物的冬吧唧几乎瞬间就陷入了暴走状态！洗脑词都不好用啊！！！当然，不是洗脑词失效，而是……冬吧唧他会把你打得念不出洗脑词啊！而且鉴于他们现在正处于逃亡阶段，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否则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被神盾局发现，所以叉骨叔能怎么办？当然是把李子还给他咯~

叉骨叔：[躺平放弃挣扎.jpg]

正当叉骨叔十指交叉抵着下巴望着自己面前不愿停嘴的冬口巴口即入沉思的时候，一道敲窗声突然从他身边响起，叉骨叔不由一愣，还不等他转头看清是谁在敲窗户，便看到一道红色从他眼前划过，下一秒玻璃破碎的声音轰然响起，而他自己也被一股巨力猛地撞了出去——即使叉骨叔凭借着自己出色的神经反应与丰富的战斗经验及时做出了相应的应对与减震动作，但是仿佛被车正面撞上的叉骨叔还是感到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叉骨叔咬牙让自己没有闷哼出声，一抬头却只看到钢铁侠的掌心炮已经对准了他，并且还在隐隐跳跃着电光，时刻蓄势待发，与此同时斯塔克的声音传来：“到此为止先生，你现在可以举起手来了，猫鼠游戏到此为止。”

Sxxt！叉骨叔简直连骂人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毕竟当谁在神盾局的疯狂围剿之下逃窜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发现追踪势头暂缓，自己有机会逃出生天的情况下，突然被人那木仓怼在脸上说你被逮捕了，那会是一种怎样曹丹的心情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身为前神盾局特工，叉骨叔非常清楚复仇者联盟尤其是托尼·斯塔克和神盾局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大众想象的那么和谐，所以说如果是涉及世界安全这样的大事复仇者或许愿意配合神盾局的行动，但是要让心高气傲的斯塔克为神盾局内部的清理行动出手？呵呵，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说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会在这里遇见斯塔克完全是一个意外，换一种说法就是——他运气太差劲！！！

叉骨叔心中憋气不已，不过他可不是一个人，斯塔克的掌心炮虽然正对着他但并不代表他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事实上就算是他一个人也是有机会躲闪掌心炮的，但是他现在手上并没有武器，逃得过一次能逃

得过第二次第三次吗？所以介于自己躲闪的高危程度，叉骨叔果断选择了方案二，毕竟他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但是……

叉骨叔一抬头便看到原本坐在他对面的冬吧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动到了五米开外的另一处桌子上，甚至就连原本放在他们桌子上的李子和可乐都没有忘记带走，更重要的是！那盘李子里竟然连一片玻璃渣都没有？！如果不是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和冬吧唧旁边完好的窗户的话，叉骨叔都要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从那边被钢铁侠一下子撞过来的了——但是现实显然是非常残酷的——冬吧唧在玻璃碎掉的那一刻甚至有时间带走他的可乐和李子却没有想起来提醒他半句！甚至就连现在他也在专注于和李子作战根本懒得赏他一个眼神！

叉骨叔：………………

叉骨叔：[心态爆炸.jpg]

冷漠地收回目光，看着自己面前正在聚能的掌心炮，叉骨叔蹭的一下蹿了起来，不退反进，一步上前竟是避开了托尼的掌心炮站到了托尼的面前，指着他的面甲，面色狰狞语速极快地怒道：“你懂什么？！你知道我为了我们崇高的理想付出了多少吗？我特么我容易吗？辣鸡九头蛇不仅欺骗我的感情还不付工资！你们的神盾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着连奶粉都买不起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我特么的还要操神盾局和九头蛇两份的心！而且，你看他！”说着，叉骨叔指向冬吧唧。

被叉骨叔的突然爆发吓懵了的托尼不由顺着叉骨叔的动作望去，只看到——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地啃着李子的面无表情地冬吧唧。

托尼：……

叉骨叔：“看见没！你看他！这就是九头蛇的最强兵器！我竟然带着这种曹丹的组织跟你们打了这么久，讲道理，我都佩服我自己！我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复仇者在聚会我在加班，神盾局在放假我在加班，九头蛇不搞事我还在加班，你说我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上了这么多条贼船啊？！”

托尼：“……”

围观复联众：“……”

就连看到冬吧唧激动不已的史蒂夫看着托尼传回来的场景，原本到了嘴边的冬吧唧都有些喊不出来了——毕竟……？？？冬吧唧？你为什么胖了那么多？！史蒂夫看看鼻青脸肿还瘦得棱角分明的叉骨叔，再看看除了多了两个黑眼圈之外不仅完好无损甚至还比多年前胖了好几圈冬吧唧，就算史蒂夫十分偏心自家竹马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九头蛇亏待了冬吧唧，毕竟——讲道理，现在看起来，叉骨叔才是被虐待的那个……

托尼没有说话，叉骨叔却并没有因此停下，他仿佛恨不得把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忿都发泄出来，他越说越是悲从中来，最后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托尼：“……Sxxt！你哭就哭别把眼泪往我的战甲上抹！队长！娜塔！你们快想办法！谁来阻止他！拜托，让他别再哭了行不行？！”

复联众：……[忍住，不能笑]

——————

这边叉骨叔被现实打击的仿佛石乐志一样，另一边看似最为幸运的审判其实现在的心情也并不美妙，因为——“乖崽崽~妈妈抱~”

审判刚进入空荡荡的保密仓库，打算放下手中的箱子时却被自己身后突然出现的气息吓了一跳，然而纵是以审判的反应速度都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的应对，便被人一把搂进了怀里。美艳的女子将神色冷漠的青年搂在怀里一顿猛蹭，最后还不忘薅了一把头毛，抓乱了审判的发型，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笑道：“啊呀~崽崽是不是被吓到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纵是刚刚诞生意识没多久的审判，面对面前这个刚刚差点把他闷死在波涛汹涌中的女人也不由变了脸色：“……死，亡？！”

第110章 审判的天平 13

每一个新手母亲都会一个同样的疑问——孩子，到底要怎么养？

虽说大部分人都会有帮忙照顾过亲戚家、朋友家的孩子的经历，但是当你面对自己家的孩子时，那又会是一种全新的、完全不同的感受。就算你知道再多的理论和经验之谈，当你面对那个你注定纠缠的人时——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好吧，这么说或许有些不符合死亡女神的画风，但是无可否认——就算是死亡女神面对自己的孩子时也是会有一种初为人母的纠结与忐忑的。

对于见惯了死亡的女神而言，生命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陌生的事物，毕竟一切生命的诞生都意味着它终将投向死亡的怀抱。再加之，死亡女神创造出生命法庭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作为一个有准备的母亲，死亡绝对是下了很大的精力去了解如何做一个称职的母亲的。然而，此时面对勃然变色的审判，死亡却是少有的感受到了烦恼的情绪——她之前所准备的经验好像并没有什么价值，毕竟当她见到生命法庭时他们早已长大成人，而且他们的本体性质注定着他们不会像其他初生的生命那样懵懂无知。

他们或许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运用他们所拥有的一切，但是不可否认，对于如今的生命法庭而言，到达那种层次的生命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全知全能。甚至就连死亡她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本质的认识与剖析或许都不如审判、连威他们来的深刻。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死亡妈妈为了孩子连O-A-A都不怕了，更何况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呢？而且……只要一想到生命法庭是因为她沉睡时一时疏忽才被O-A-A顺走的，死亡女神心中都快要自责死了——如果她一直把生命法庭留在身边的话又怎么会出那么多事情，又怎么可能让她的孩子被压制力量扔到地球上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劳心劳力？

自动将审判的勃然色变当做是小孩子与母亲常年分离之后骤然亲密的不适应反应，死亡女神果断决定她一定要好好表现让她家崽崽务必要认识到她对他深深的爱！所以——死亡女神笑眯眯地镇压了审判的所有小动作，挽着他的手臂温柔一笑，随即便拉着审判消失在了原处。与此同时，原本装着未完乐章的箱子上缓缓浮现出了一个墨绿色的死亡印记，属于亡者的世界的力量迅速溢出，将原本险些落在地上的箱子稳稳地送进保险柜，最后还不忘贴心地合上柜门，还卷走了钥匙。

骤然被拉进死亡领域的审判：……这到底是个什么发展状况？！他要不要舍弃身体尽快逃离呢？

看着挽着自己的手臂的纤细却绝不无力的手臂，审判默默地压下了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死亡女神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土着强者，还是超大宇宙级的强者，在对方的地盘就算他舍弃身体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更何况现在死亡并未做出任何攻击性的举动，所以审判觉得——他或许应该再观望一下？

审判这一犹豫，死亡女神便已经挥手关闭了死亡领域与生者世界的通道，虽然她知道她家不止一个崽，但是审判妈妈是一位理智的强者，看审判的反应就知道这些孩子估计并没有关于她的记忆，所以死亡女神决定先和审判培养培养感情，总结一下如何快速拉进自己和失散多年的崽崽的关系的经验，然后再去找剩下的崽崽不迟。

这么想着，死亡女神已然笑眯眯地迎上了审判的目光，她挽着审判的手臂微笑道：“跟我来吧~”

审判：[感动，不敢动.jpg]

——————

这边死亡女神是如何热情地和审判交流感情的暂且不论，但是连审判这个幸运A都遇上了这种状况，连威他们的行动，自然也不怎么顺利……

“Well，莫里亚蒂，你可没有告诉过我你

还有客人……”刚刚瞬移过来便发现原本宽阔的客厅内显得拥挤不堪的连威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然后……“嘭！”

“哦！抱歉抱歉……教，教授？！”连威堪堪稳住自己险些被扳倒的脚步，看清自己身后的人时，他的声音都不由变了调。是的，他没有喊错，就是教授——虽然现在他的对面，坐在沙发的某人也是教授，但是此教授非彼教授，他们一位是鼎鼎大名的犯罪界拿破仑莫里亚蒂教授，一位是变种人领袖之一——X教授！

这个差距可有点太大了！连威心中哀嚎着。如果说漫威、DC、X学院的所有超级英雄都算上，他最不愿意见得恐怕就是这位X教授了吧。毕竟，面对复仇者联盟他有的是办法胡说八道，毕竟复联偏科技侧，而测谎仪是可以靠训练欺骗的。就算是面对正义联盟的蝙蝠侠的智慧和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连威也完全可以选择不开口的非暴力不合作。可是这一切面对X教授就不然了。

虽然这位教授一向信誉良好不会随意窥探他人的思维，但是这个准则对于敌人或者是某些特殊的人显然是不适用的——君不见老万只要不戴头盔，他们两个就时不时地来个神交？虽然说连威现在已经有了抵御X教授的能力的实力，但是X教授的能力的极限谁又知道呢？要知道早年间X教授要想大规模搜寻变种人还需要野兽发明的机器帮助，可是近些年来那台机器可是很久没用了，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无论万磁王走到哪里只要一摘头盔总会迎来自家好友的友好连线——以至于现在整个X学院都知道，只要教授让X战警做好战斗准备，那多半是万磁王又屏蔽了教授的通话信号准备开始搞事了。

所以说，连威并不怎么愿意拿自己存放着无数机密的记忆去赌X教授的能力和人品。

而且说到老万，连威瞥了一眼教授身下明显没有为了适应地形而没有添加任何精密的操控仪器的轮椅，连威的目光不由微微飘移，果然——教授身后某个颇为英俊的中年人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再看他头上那个造型丑爆了的头盔，连威：行吧，EC我吃了还不行？

连威一边在脑子里想着EC的二三事，一边小心地观察着X教授的神色，看到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连威这才渐渐放下心来，不过——连威还是动作十分迅速地指挥着威廉在他的记忆宫殿外刷刷刷地垒起了一座全封闭式的堡垒。虽然他知道只要X教授想，这座所谓的堡垒肯定是拦不住他的，不过连威本来也没有指望过它有多大用处——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当X教授想要突破它查看他的记忆时他就会有所感应。

至于说他平时浮于表面的心理活动——连威倒是不介意X教授知道。反正那是教授又不是万磁王，难道还能因为他嗑EC把他脑成小姑娘不成？

飞快地上锁了自己的记忆之后，连威也打消了瞬移离开的打算，因为……看着这满屋的X战警和兄弟会的成员，连威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讲道理，兄弟会的审美问题他们就暂且放下不提好了，毕竟他们常年忙于生计估计也没有精力注意这种小事；但是他敢打赌，X战警的这个制服绝对不是X教授设计的！！！他不相信教授的审美那么差劲！这辣眼睛的制服配色……QAQ他能给他们众筹制服设计图吗？

不过这一切都并不妨碍他怼上某个令他“身陷敌营”的罪魁祸首——“：）莫里亚蒂，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莫里亚蒂：“哦~我亲爱的威廉~如你所见——有些不请自来的朋友打扰了我们原定的会面。”

连威：呵呵！他简直信了他的邪！他之前还在奇怪他为什么那么痛快地就给了他他的所在地，现在好了，全都懂了！他询问莫里亚蒂见面时间和见面地点的时间仅仅在数个小时前，然后他现在一来便看到了双方对峙的局面

，如果说这不是莫里亚蒂计划好的那他能把头拿下来给他当球踢！

辣鸡莫里亚蒂！自己倒霉还不够，竟然还想拉他下水？！如此想着，连威看向莫里亚蒂的目光愈加不善起来。

莫里亚蒂眨了眨眼，察觉到连威对他的恶意，发现自己似乎有些玩脱了连忙不着痕迹地补救道：“我亲爱的朋友，我很抱歉，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们会在这种时候赶过来，毕竟——我认为我转移人质的途径应该足够隐秘才是。”

顺着莫里亚蒂的目光望去，连威这才发现凤凰女怀中正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孩，虽然因为凤凰女明显的维护的动作，连威并看不太清对方的面容，但是，仅仅通过对方的身形和发色连威便大概可以分辨得出——那是一名亚裔。连威心中不由略微皱了皱眉，不过他也知道这是莫里亚蒂给他的解释，而且以他一贯在反派们面前表现出的性格，他并不会因为对方和他同为亚裔这种泛泛的理由就为她得罪莫里亚蒂。

所以连威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女孩身上移开，望向莫里亚蒂，虽然收敛了恶意，但是眼中的不满依旧肉眼可见——“我并不觉得我们将要商讨的事情需要一位无法确定忠诚的变种人俘虏在场。”

莫里亚蒂微微歪了歪头，耸肩摊手作无辜状道：“可是她就是我所拥有的那份最直接的物证啊~”

“物证？”连威不由微微挑眉：“她能和她有什么关系？”他的语气十分戏谑不屑，仿佛丝毫没有将一位活生生的女孩称之为物证的负罪感。

她？莫里亚蒂心中也是微微一动，连威既然向他要他的坐标自然是告诉过他要来找他的原因，否则就算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局他也不会贸然将这个坐标告诉连威。而在知晓连威来找他的目的的情况下，莫里亚蒂自然明白连威话中的两个她指的到底是谁。而正是因为知道，莫里亚蒂才更觉得好奇——虽说他们都叫祂死亡女神，但是正如那些埃及壁画中并没有明确描绘对方的样貌与身形一样，所有的记载中虽然都称祂为女神，可同样，所有的代称用的全都是祂——无关性别的祂。

在此之前他也一直认为神明应该是超脱性别这些凡人的限制的存在——虽然纽约那位雷神早已为此提供了反例，可是比起称对方为神明他更倾向于称呼对方为外星人。所以，他真的没想到连威会用她来称呼死亡女神，不过介于连威本身的身份的特殊性与神秘性，以及他对待死亡女神的态度，莫里亚蒂觉得他或许应该更改一下他自己的资料库了——或许死亡女神真的是她也说不定。啧，真是无趣啊！明明是神明竟然还要拘泥于性别？

莫里亚蒂原本兴致勃勃的神色不由瞬间垮了一秒。不过目光扫过在场的变种人们，莫里亚蒂面上的微笑又渐渐恢复了过来——虽然死亡女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有趣，但是至少他现在有那么多的变种人可以接触~

要知道，不少变种人的能力可不亚于神明的伟力！莫里亚蒂心中念头百转，不过他也没有忘记回答连威的问题：“她可是拥有过那本笔记还没有遭遇过任何不幸和意外的人哦~”

“哦？”连威不由惊奇地望向被凤凰女抱着的女孩，要知道死亡女神的契约就算没有专门附加过诅咒但是其上所附带的死亡的特性总会让人自然而然地看到更多的死亡，如此一来，自然也就会让人精神紧张进而导致不幸与意外。虽然对方没有遇到任何不幸并不意味着她一定与死亡女神有什么关系，但是至少证明其本身一定有一些特殊之处。

不过连威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毕竟对方是变种人，有些自保手段才是理所应当。而且他也大概能够猜得出X战警和兄弟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多半是为了解救这位女孩而来。所以，连威不紧不慢地扫视了一圈四周，随后瞪了莫里亚蒂一眼，然

后将目光转向了X教授，礼貌地询问道：“那么不知道教授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既然您已经得到了您想要的，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那我们就告辞了。”

第111章 审判的天平 14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那我们就告辞了。”连威口中的我们显然不只是指他自己一个人——虽然他不是不想卖队友，但是想想莫里亚蒂在无数平行世界里的威名和事迹，连威还是默默地把自己想要搞事的冲动塞了回去。因为想要坑莫里亚蒂就要做好被莫里亚蒂坑的准备，否则——打蛇不死随棍上，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所以在没有一棒子打死莫里亚蒂的把握的前提下，连威并不打算轻举妄动。虽然他现在也可以选择突然暴起杀掉莫里亚蒂，但是连威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审判之剑，最终还是没有拔出剑来，存在即合理，莫里亚蒂虽然做下了不少罪孽，可是如果没有莫里亚蒂的强势入主，这个融合世界的黑暗世界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呢——具体后果可以参考哥谭。

莫里亚蒂虽然是很多案件的幕后黑手，但是没有莫里亚蒂这些案件就不会发生了吗？并不，莫里亚蒂只是一个引导者，一个参谋，真正坐下这些恶事的另有其人。否则的话就算莫里亚蒂的手段再怎么高超，他也早已被FBI或是其他特工组织抓回去蹲大牢了吧！毕竟犯罪总会留下痕迹，这个世界上从不存在完美犯罪。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有站得住脚的证据，早就关注了莫里亚蒂多年的MI6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动——要知道麦考罗夫特的弟控可是全世界都知名的，如果不是情非得已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对他弟弟怀有深深的恶意的危险人物长期在外游荡？

那显然是不符合客观事实规律的！

总而言之，莫里亚蒂对于这个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并非毫无贡献。所以出于种种考虑，连威还是决定捎带上莫里亚蒂要人情——反正他也不能当着莫里亚蒂的面说出他走莫里亚蒂留下这种话，索性就顺道演一波“生死与共”好了。反正……谁还不知道谁吗？

莫里亚蒂显然也看得出连威是在演戏，所以在变种人诸位为他和莫里亚蒂之间的“深厚情谊”而感到惊讶时莫里亚蒂却是连唇角的微笑都没有波动一丝一毫——他敢打赌那个看起来要跟他生死不弃的家伙心里指不定在骂他呢？而且……莫里亚蒂隐晦地瞥了一眼他身后用木仓指着他的魔形女，轻轻地垂下了眼睑，他还真没想到竟然连兄弟会也来了，而且看双方刚刚的合作，似乎……最近关系不错啊！莫里亚蒂不着痕迹地微微皱了皱眉，人数有点多不过也还在他的计划之内。

莫里亚蒂的目光很快回到了对面被凤凰女抱在怀里的女孩身上，颇有些遗憾地喟叹一声，只可惜他们来的速度有些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试出这个小姑娘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呢。不过他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他手下的基地被X战警突袭，关押的变种人被抢走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其中不乏是他故意的，而这一次X战警和兄弟会出动的速度超乎寻常的快，看起来X教授的能力很可能又进化了，否则也不可能那么快就锁定了他的所在——还好他一向习惯给自己留出足够的计划冗余，否则这一次他说不定就翻车了呢。

想到与自己撤走的下属不过是前后脚进出基地的X战警，莫里亚蒂在心中暗暗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被正面撞上——他一个咨询罪犯培养几个懂得臣服于智慧的手下也不容易。虽然他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但是死的没有价值那就不太值得了。

莫里亚蒂的动作虽然隐晦，但是在连威和X教授眼中却是不够看的——毕竟一个有着洞悉之眼，一个直接脑人。别说莫里亚蒂这个人一向情绪化很少可以管控自己的表情，单说他的演技也不一定就能骗得过在这方面造诣不浅的连威。

所以X教授也笑着回答道：“我的答案想必你也知道。”

X教授笑语晏晏的样子不由鼓舞了连威想要讨价还价的想法，

然而不幸的是，下一秒万磁王便恶声恶气地开口道：“不用再说了，我们是不可能放他走的！你大可以自己问他这些年通过他手下的路线贩卖出了我们多少的同胞？！单凭这一点，我们就绝对不可能宽恕他！查尔斯，你也一样，等你问完话，他必须交给我处理！这件事没得商量！”

万磁王口中的同胞指的显然并不是普通人类，而是变种人。连威一时不由哑然，不过不管是变种人还是普通人，反正变种人也是人，自然也是在被拯救的行列之类，而打击拐卖一直是无数国家为之奋斗的事业，就算他现在是站在莫里亚蒂这边的，可是这种事情他也是没有办法为他推脱的。毕竟如果说莫里亚蒂藏毒、诱人犯罪、提供犯罪咨询，这些他都是有话说的，但是面对人口买卖，连威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毕竟——没有哪一个孩子愿意远离自己的家人，离开自己熟悉的家乡。

更何况，连威甚至还知道，莫里亚蒂收罗变种人也不见得怎么老实，虽然他大多数的精力并不是用在这种生化类的科研上，但是要说他抓了那么多变种人一点实验没做那才是奇怪呢！

作为人贩子一方的人，连威此时的气势也不由地弱了下来，但是不等他纠结好怎么理直气壮又不失气势地怼回去时X教授便已经帮他拒绝了万磁王的要求：“抱歉，艾瑞克，那恐怕不可以。”

“为什么？！”万磁王的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怒视着自己的老友，大有一副你如果不给我一个理由我们就闹掰了的架势。

原本站在万磁王与X教授身边的野兽与白皇后在此时也不由自主地略微后退了稍许——他们这凡胎肉体可经不起这两位大佬折腾，不过如果他们真的闹掰了……汉克抬眼与白皇后对视一眼，尽皆无奈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那就打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主要的战斗力肯定不是他们，而且打呀打的，打到最后肯定还是要复合的，意思意思就完了。

面对万磁王的质问X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十分了解自己的老友的小教授又不是蝙蝠家那种爱在心头口难开的傲娇猫派，所以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角，一双澄澈的蓝眼睛询问地望向万磁王。

艾瑞克：……

只见万磁王沉默了两秒之后，黑着脸默默地摘下了头盔。

这一幕看得连威不由嘴角抽搐，讲道理，你们这样真的好吗？看不见这列这么多人吗？！这么多人看着你们还好意思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神、交调、情？你们就没有羞耻感吗？！

事实证明对于能够面不改色地看完EC的ABO文的小教授和久经世事沧桑的万磁王而言，什么羞耻感？不存在的！

事实上这一幕在旁人看来静寂尴尬的可怕，汉克甚至已经在思考自己回去要不要研究一下记忆清楚功能了。不过好在让汉克放松的是除了X战警与兄弟会的部分人员之外，这里的“外人”却是一个赛一个神情自若。

莫里亚蒂是因为他第一次亲眼看到X教授施展自己的能力，所以虽然他并不能获知X教授和万磁王到底谈了些什么，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于新奇的事物的好奇与兴趣。

而至于连威……他的不动声色一方面是演技，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能够听到他们的交流。

当然，或者可以这样说——正是因为他听得到X教授与万磁王之间的谈话，所以他才不得不用尽浑身解数来维持自己的演技，毕竟如果他听不到那些话的话，他的表情就是真正的冷漠了——呵，还想要他有什么表情？EC的狗粮还没吃够吗？不就是围观py吗？谁不知道小教授从前也是夜店小王子的存在——更不用说在另一个世界他的扮演者詹一美向来都是用最纯的脸开最野的车的典型代表！

那么，X教授和万磁王到

底聊了些什么呢？

——查尔斯：[艾瑞克，你冷静一点，如果他死了的话整个欧美的犯罪界四分五裂，到时候我们再想救人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留下他，下次如果出事了我们就知道应该找谁的麻烦了。]

听到了这句的连威：……所以说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啊！别看小教授看起来像个圣父，但是其实他切开黑啊！不知道莫里亚蒂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将要按时挨揍的下蛋母鸡之后会有什么想法？

不过X教授的这种苦心，显然是万磁王无法理解的，他再次拒绝道：[不！查尔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不管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不可能纵容一个曾经伤害甚至杀死过我们的同胞的人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我要替他们报仇！]

艾瑞克严词拒绝之后不短的一段时间里连威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如果不是威廉也表示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的话连威甚至都要怀疑自己的能力出了什么毛病了——不过显然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那段沉默仅仅是因为X教授在思考。连威大概可以猜得到他在思考如何说服万磁王，但是连威没有想到的是他之后听到的竟然是……

查尔斯：[艾瑞克。看着我。]

万磁王皱眉对上了X教授的眼睛。下一秒——

查尔斯：[现在你还要拒绝我吗？]

连威险些被X教授的骚操作平地闪断勒腰，所以说教授您思考了那么长时间最后就想出来了一个□□？？？连威觉得他真的应该重新认识一下X教授了。不过……连威神色复杂地看着“深情对视”的查尔斯与艾瑞克二人，不由不着痕迹地悄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胃部。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撑得慌……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即使只是从侧面，看着查尔斯那双真挚中隐含着哀伤与祈求的蓝眼睛，连威的手默默地从胃部上移到了心口——如此这般的美颜暴击，这特么谁受得了啊！！！

但是连威并没能沉迷美色，因为他心中的感慨还没来得及发完，他便感觉自己仿佛被从上到下撸了一把甚至还被捏了一把后颈皮——连威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立刻回过神来，之间记忆宫殿中的威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与此同时他原本全是颇有些简朴古韵的记忆宫殿也被威廉瞬间换了墙纸——连威：[QAQ你就仗着我信任你对我的灵魂为所欲为吧！]

威廉：[呵呵，我只是帮你清醒一下——醒醒，蠢货！美色再好也不是你的！你是想被脑成小姑娘还是想被金门大桥砸成肉泥？]

连威：……行吧，懂了，这是吃醋了。啧，他不就多看了两眼美人吗？可是你也张大眼睛看看啊！这满屋子里的，有几个没被教授的美色迷了眼的？他们还有不少还是常年经受教授美颜暴击的X战警呢！那么小气做什么——多看两眼才不吃亏啊！

毕竟如果EC真的结婚了，有万磁王在，还想那么明目张胆地觊觎教授的美色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不过说道被美色迷了眼……连威不由意外地发现这些人之中竟然有人真的完全不为所动，不过当看清那人的身份时，连威便不由释然了，因为那个唯一没有沉迷美色的人就是凤凰女——同样有着心灵能力的凤凰女显然也能够听到X教授与万磁王的脑内对话，所以……琴：[冷漠.jpg]不仅不想沉迷，甚至有点想笑。

事实上想笑的不只是琴一个人，因为半晌之后，当众人终于一一从小教授的美颜下活回来的时候，连威听到沉默了许久的万磁王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回答——[你赢了，我不能……按你想的做吧。]

说着只见万磁王黑着脸重新套上了自己的头盔，但是此时此刻，再看万磁王的那张黑脸，连威：……对不起，什么威严，什么害怕，不存在的了！他现在只想哈哈哈！

但是正当X教授微笑着从老友身上移开目光，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莫里亚蒂身上之时，房间内却是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能量——众人都被扩散的能量波冲得一步踉跄，万磁王条件反射般的挡在X教授身前。不过这股能量仅仅震荡了一下便不再动作，众人纷纷向方才能量爆发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本被琴抱在怀中的女孩缓缓漂浮了起来。而她的身上，一股恐怖的能量正在缓缓酝酿着……

第112章 审判的天平 15

巨大的城堡拔地而起，青青的草地迅速地向四周扩散开来，众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远——如果不是他之前专门在记忆宫殿之外巩固了一层屏障的话恐怕连他的记忆宫殿也要沦陷了。但是就算是这样……连威透过记忆宫殿的窗户看向窗外楼下广阔的沼泽与茂盛的森林，连威不由与连威面面相觑。

“这能力……也太可怕了吧？”连威忍不住喃喃道，连他一不小心都中招了，那个女孩的变种能力可不简单啊！而且……连威推开窗户望向窗外每一片树叶都在随风摆动的森林，深吸了一口气，闻着鼻尖传来的泥土的清香，连威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份能力已经不比艾尔莎差了吧！

要知道虽说心灵视界是现实世界的投影，但是心灵视界并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这样说吧，他和福尔摩斯兄弟的记忆宫殿都算是一种心灵视界，而他们的心灵视界是建立在大量的计算与知识的储备的基础上的，而且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类似于图书馆或是自己熟悉的环境的形式。

这已经足以证明问题了——心灵视界搭建之困难即使是他们都不得不选择最熟悉最有利的场景，而他们选中这些场景的最大的特点便是——它们都是死物，无论是图书馆还是沙发、书、甚至屋顶的吊灯，他们不主动去改变它们都是不会动的。可是，现在可不一样——这里的每一片树叶都在动，他甚至能够看到沼泽中冒出的气泡、森林中飞起的鸟雀、草丛中飞过的蝴蝶、从山坡的地洞中探出头来的兔子……

这就像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直到威廉的手搭上他的肩膀，连威才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他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这是那个女孩的心灵视界，而他和连威乃至他的记忆宫殿都是因为对方的能力难以改变，这才只能整个搬进这里——但是就算是这样对方的能力也足够可怕。“看来不久之后我们很可能将见到一位比X教授、凤凰女还要出色的心灵能力变种人啊！”连威感叹道。

威廉也少有地点头附和道：“是啊……”威廉抬眼眺望一眼看不到头的天空远方，不由心生感慨：“她是在创造新世界啊！”

连威意外地望向威廉，感受到连威的目光威廉瞬间挑起了眉：“怎么了？”

连威耸了耸肩，故作无辜道：“没什么，我只是比较好奇——你怎么突然愿意夸奖别人了？”别认为他不记得这个家伙当初可是经常叫他蠢货的，也就出来之后——估计是被关小黑屋太久的缘故至少没敢再在他眼皮子底下说他坏话了，当然，偶尔叫一两句蠢货他这么大方的人也不可能跟他计较不是？毕竟这也算是一种情趣啊~

对上连威戏谑的目光，威廉一时语塞，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威廉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旋即解释道：“你还记得我曾经将世界分裂成两个互不干涉的平行空间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

“每个‘世界’所能够成长起来的强者的数量是有数的，而之前这个世界上所出现的强者的数量只是它分裂之前应有的一半……”

威廉这么一说连威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所以说——“你的意思是我原本所在的世界也有数量不输于这个世界的强大的变种人？！”连威险些失声尖叫起来，随即他又不由皱起了眉来：“可是为什么我在之前的世界里从来没听说过类似的消息？难道他们都是世界融合之后才觉醒的吗？”

“当然不是！”威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难道你觉得这么强大的变种能力是一觉醒就可以拥有的？要知道——就连X教授和万磁王的能力都是一点一点成长锻炼出来的！”

听到威廉的话连威一时哑然，他不得不承认威廉说的是对的，可是……“为什么我从

来没听说过变种人的消息？难道华国已经厉害到连这种事情都可以压得住了？”

威廉无奈地敲了敲窗框，翻了个白眼道：“你可别随便给人乱扣黑锅——这锅人家可不背——虽然确实有相关的处理机构，但是更接近于保护性质而不是你想的那种强制性的机构。”虽然他更喜欢强硬一点的手段，但是看着自己眼前的连威，威廉明智的将自己的想法咽回了肚子里。

但是连威还是想不明白：“那更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露了啊！你看这边，变种人维权变法闹得多大？我们那边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威廉终于忍无可忍地抬手弹了连威一个脑瓜崩：“说你蠢你还蠢上瘾了？！你想想两边的情况啊！他们这边变种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活跃的？我们那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另一个世界的一切全部开始于威廉将两个世界分离的那一刻。

“两边的背景完全不一样，情况怎么可能相同？你自己说说如果你在原来的世界拥有了变种能力你能有什么想法？”

他能有什么想法？连威的思绪不由发散了一秒——如果他现在还是在之前那个世界的话，当他拥有变种能力……好像、好像也不能做什么，毕竟现代的科技那么发达还真没有多少非要借助变种能力才能做到的事情，这一点参考艾尔莎和莎拉就知道了——人家X教授家的变种人一个比一个能打，而她们两个，能力再怎么厉害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制作并投放小视频？！这要是让万磁王看到了还不得痛心疾首地痛斥她们不务正业？！

所以说，变种能力放在另一个世界还真没有太多的引起骚乱的空间，毕竟那可是一个宁愿相信自己是麻瓜也觉不相信世界上没有魔法的世界。变种能力什么的——连威觉得他要是在大街上现场表演一个空手点火绝对有一群人围观点赞并拍照发朋友圈；而如果他来一把暴风女的能力估计会有一大堆人认为他是用特效和人工降雨制造的特效，并扑过来抱他大腿高呼土豪……一想到这种种可能连威就不由一阵心累——果然，这两个世界的画风完全就是格格不入吧？！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成长在画风清奇的现实世界的心灵能力变种人，她所构建的心灵视界又会是怎样一种奇特的画风呢？

而且，看着自己脚下的高塔与原处森林中若隐若现的、错落有致的城堡的塔尖，连威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等等——这种精致的画风——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当连威和威廉两人跋涉过沼泽、穿过森林，在偶遇了向他们推销苹果的蛇、采蘑菇的小姑娘、会用人话唱歌的小鸟之后，看着不远处宏伟的城池与城堡，连威与威廉两个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们就知道！！！这小姑娘看起来年龄也不小了啊！怎么这心灵视界还是童话故事呢？！他是嫌那些公主、王子的故事还不够老套和幼稚吗？！

然而事实证明，没有哪一个女孩子真正可以拒绝童话的魅力——漂亮的公主裙、神秘的城堡、英俊的王子……那些都是永恒不变的经典，而经典，永不过时！

连威抗拒地盯着城门看了半晌，最后在又一次被城门口的守卫拦住之后，连威与威廉不得不妥协地开始想象——两人身上轻便的现代装扮分别转化成了法师袍与骑士装。威廉甚至还尽善尽美地给自己的腰间挂上了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锋利宝剑！连威谴责地望向自家做戏过分认真的小伙伴，最终却还是不得不在威廉饶有兴致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为自己制作出了一只魔杖——当然，不是那种权杖式的。

连威将自己的魔药教授同款魔杖藏进法师袍下，同时催促道：“好了！现在，让我们进城！”

知道连威已经在爆发的边缘的威廉并没有继续刺激他，只是忍着笑乖乖地跟在

连威身后，看着他自暴自弃地索性一挥手制造出一辆精美华丽的马车，并且自顾自地钻进车厢，把他留在外面赶车。好吧，他这位扈从骑士要乖乖地为他的法师老爷赶车了！嗯，这辆马车跑起来真稳——感谢女孩——心灵的世界无所不能！

华丽的马车在守卫恭敬的目光之下汇入熙熙攘攘的人流——这座奇幻瑰丽的世界也终于向他们掀开了神秘的面纱。

连威和威廉为什么说这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呢？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心灵视界足够生动、完整的缘故，而是因为——连威看着从自己眼前跑过的斜挎着背包的快银，抬手揉了揉额角——看来对方能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一些啊！

从最初被拉进这个世界他就已经有所察觉，它不仅将他们拉了进来，还赋予了他们相应的身份——比如他被移到了高塔上的记忆宫殿——如果不是他的精神力足够强大屏蔽了对方对他的影响，连威怀疑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名生活在高塔上的孤僻巫师，就好像现在的快银一样，被屏蔽记忆接受对方所安排的人设。

方才他们在城门口不被准入也是因为他们拒绝被同化、拒绝接受对方安排的身份，所以对方的世界同样拒绝他们的进入。不过，现在正在发挥作用的毕竟只是女孩的潜意识，简单来说就是十分好骗——他们只是简单的变装和接受了他们所被设定的身份之后，连威便感觉到这个世界已经对他不再设防了——至少现在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是自由的。

不过这也很好解释，毕竟是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女孩子，她对于他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力量失控所以一不小心将他们全都拉进了她的幻想世界而已。虽然他们不得不偶尔按照她的剧本来走，但是归根究底她印象深刻地不过是那么几个“剧情”，只要不破坏她意识中的“剧情”她就不会干涉他们的决定和行为——她给了他们最大的自由——还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啊！

要知道有些人便是看不到也总希望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想法来行事，这么一对比，女孩最不设防的潜意识就显得如此的温柔和体贴了。

不过就算她并没有任何恶意，但是现在连威也不得不行动起来，因为——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他们一样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在别人的心灵视界里，就好像皮特罗，他就是因为精神力量不足够强大，所以全盘接收了对方所提供的人设，以至于——“哟！皮特罗又去替你师父跑腿了？”“是啊——师父让我把这些送给维尔莉特陛下，我赶时间，先走了~”——看，他现在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中世纪跑腿小子了。

但是，连威不由摸了摸下巴，快银和跑腿，确实挺配的！不知道以后皮特罗考不考虑和闪电侠一起合开一家快递公司，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体验一下下单之后三秒拿货的愉悦体验了？……不对不对，打住，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虽然威廉一再捣乱，但是连威还是很快就凭借自己出色的外貌与良好的礼仪修养从城堡附近的妇女们口中获得了他所想要获得的资料——皮特罗，宫廷教师查尔斯的学徒，同时还兼职着整座城堡的跑腿事业，是整个梦之城跑得最快的人。

事实上这点消息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也不至于让威廉专门给他捣乱，但是不巧的是当连威收集完基础信息准备离开的时候，热情的女人们又为连威科普了一系列的八卦——八卦吗？作为一个兔子家出身的，就算是男孩子也难以抵御八卦的魅力，更不要说这个八卦的主人公还是他最感兴趣的那两个——宫廷教师查尔斯和梦之城最好的铁匠艾瑞克！

阻止不能的威廉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情缘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满脸兴奋地和洗衣服的妇女们攀谈着，并且试图获取更多的八卦。

威廉：……他现在装作不认识他还来得及吗？

第113章 审判的天平 16

现在后悔肯定已经是来不及了，不过好在在威廉即将忍不住过来把他敲晕打包带走之前，连威终于心满意足地听完了自己所想要听的八卦，他笑眯眯地和热情地女士们道别，然后兴致勃勃地走过来对威廉说道：“这个世界还真是有趣啊！我怀疑她还保留着一定地清醒的意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和她交流一下也说不定。”

听到连威的话威廉原本黑沉的脸色终于稍微好了一些——如果有意识可以交流那就再好不过了，他们虽然自保无虞，但是最怕的就是对方没有清醒的意识一切以潜意识为准，要知道人的本性都是无节制的，理智什么的是独属于清醒的人的，如果到时候面对的潜意识对方任性的认为他们是在胡说八道，他们这些在她的世界里的人可不一定斗得过她。更何况，要是对方的潜意识坚决否认幻想世界的存在，到时候对方清醒的同时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崩毁——到时候就算是他们说不定也会狼狈不堪，更不要说深陷其中的其他人了——说不定意识会随着这个世界一起崩毁也说不定。

虽然连威没有说，但是威廉却是知道连威的个性的，最糟糕的那种情况绝对是连威不想看到的。

但是威廉还没来得及头疼，便听到连威嘿嘿一笑：“你绝对想不到我刚刚打听到了什么！不得不说，这位姑娘绝对是干大事的人啊！”威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连威强塞了一脑子的八卦——宫廷教师查尔斯先生与落魄铁匠艾瑞克之间的爱恨情仇——传闻早些年艾瑞克还不是铁匠的时候是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勇士，而查尔斯当年也还只是某所学院中的普通学员。

好吧，说普通并不准确，毕竟查尔斯先生那张脸实在是太漂亮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查尔斯是男人，可是所有人也都知道只有查尔斯才是他们梦之城的第一美人！这一点就连他们爱戴的维尔莉特陛下都要靠后站——毕竟他们不能背着良心说话不是吗？

而有些时候长得太漂亮也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烦恼，比如查尔斯先生，就是因为太过美丽所以引来了西边的群山中的恶龙的觊觎——恶龙掠走了他们的第一美人将他藏了起来——这怎么可以？！梦之城不会放弃自己的任何一位臣民！在维尔莉特陛下的号召下，城中的青壮们拿起了刀剑去讨伐恶龙，不过最后的结果显然不尽人意——他们连恶龙的巢穴都没能找到！

正当大家颓然地觉得事情已经没有了转机的时候，当时第一次来到梦之城的艾瑞克带着被他救下的查尔斯返回了梦之城。这下可不得了！那可是打败了恶龙救回了他们的第一美人的勇士！大家自然是载歌载舞热情地欢迎了艾瑞克的到来。

不过居民的热情并没有留住向往自由与热血的勇士，他在城中逗留了数个月之后最终还是离开了这里去远方闯荡了，不过此时，城中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勇士艾瑞克和美人查尔斯是一对很好的朋友——他们甚至住在一起！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这或许只是这座城市中的有一段传说而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家喻户晓。但是不巧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美人逐渐长成了大美人，甚至还成为了整座大陆出名的学者，可是查尔斯却一直没有娶妻，他甚至拒绝了五位公主、两位女王的求婚！渐渐地不知怎的，城中渐渐诞生了一个传闻——全大陆最美的学者查尔斯喜欢当初把他从恶龙的巢穴救出来的勇士，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某个离开的勇士连一封信都不往回寄！真是可惜了他们的查尔斯先生，只能每天对书垂泪，着实令人心疼不已……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被热情的居民们烦多了，查尔斯先生在某次前往其他地方讲学后，回来时带回来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那就是皮特罗，一个有着银色的头发、超快的速度和温暖人心的笑容的小天使。同时也是查尔斯先生的

学徒。学徒可不是随便收的，在他们这里学徒是要给老师养老送终的，大家看着查尔斯连孩子都领回来了，自然也就渐渐地息了给他介绍妻子的想法。

就在大家认为他们的城花要就此孤老的时候，一位风尘仆仆满身风霜的人默默地来到了梦之城，并开起了一家铁匠铺——起先没有人认出他来，毕竟曾经意气风发的勇士，与如今落魄不堪的铁匠，实在是差距太过巨大，再加上那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有人觉得眼熟也是不敢认的。

但是不久之后，正巧查尔斯书房那盏他最喜欢的灯坏了，而平日里帮他跑腿的皮特罗又有其他的事情，一贯埋首于图书之间的查尔斯索性便自己提着灯送去了铁匠铺隔壁的灯匠铺修理——而路过铁匠铺时，即使只是一眼，查尔斯也立刻认出了阔别多年的挚友，二人自是一番相认，狂喜。

就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了——查尔斯一直挂在心上的那位勇士终于回来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个落魄铁匠，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艾瑞克的铁匠手艺也是相当不错的，而且谁让他们的查尔斯先生喜欢呢？一心希望他们的美人学者能够过上好日子的居民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明里暗里地撮合他们二人，而伴随着大家的努力，艾瑞克这些年来的经历也渐渐被大家扒了出来……

原来艾瑞克在离开梦之城后也已经成家立业——他有温柔的妻子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可惜好景不长，狡猾的魔兽早就盯上了这位强大的勇士，终于有一天，他们趁着他不在家——咬死了他的妻子，偷走了他的孩子。愤怒的勇士自然要为他的妻儿报仇，可是就算他用了三年时间将那些魔兽从茫茫林海中找出来杀掉，也再也找不回他丢失的孩子了。自此，原本名震大陆的勇士渐渐颓唐，最后变成了现在的这个铁匠。

质朴的居民们对于艾瑞克的经历俱是同情不已，虽然他已经结过婚了，但是他们并不会歧视他，甚至更加热衷于帮他走出过去的阴影，而如何走出过去的阴影呢？当然是撮合他和查尔斯先生在一起！

至于居民们撮合的手段……连威想着不由哈哈大笑，一想到艾瑞克被一群人唱歌围在中间捧着玫瑰花强行向查尔斯表白他就觉得自己笑得肚子疼！讲道理，这种童话风的套路和万磁王真的太不搭了！不过想想查尔斯，又觉得这一切并不是那么违和了，毕竟小教授只看脸确实挺像童话里的小王子的——当然，前提是要屏蔽掉他那满脑子的骚话！

“咳咳！”连威终于笑够了，这才在威廉幽幽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站直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有模有样地昂起下巴，高傲地说道：“或许我们现在可以先去拜访一下这位查尔斯先生，然后由他为我们引荐维尔莉特陛下。”

看着连威满脸矜傲的小表情，就算知道他在做戏，看着他这副仿佛露出粉嫩嫩的爪球球的波斯猫一样的傲娇表情，威廉就不由觉得一阵心痒。虽然这个让他心痒的小家伙刚刚还让他不得不跟个傻子一样站在道路边上被人围观——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当然是原谅他咯！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这是个混蛋了，但是谁让他就是该死的喜欢这个小混蛋呢？

要知道，他可是被关了十多年小黑屋都没和他闹翻——所以，他能怎么办？当然是宠着他咯！

——————

连威十分庆幸这是一个以童话世界为根基构造的世界，因为童话世界的人大多淳朴且热情——至少他们没有因为来历不明而被拒绝入内——堪称梦之城团宠的查尔斯先生十分热情地邀请了他们进入城堡并答应为他们引荐，不过——据这位极具亲和力的学者先生所说，今天一早女王陛下带着瑞雯骑士长去森林里打猎了——他并不想吐槽为什么瑞雯是骑士长而野兽是厨师长——小声逼逼，汉克会做饭吗？

反

正连威现在已经看透了——别跟这个世界讲逻辑，童话要什么逻辑，快乐就完事了！

不过连威觉得他有理由怀疑这位小姑娘也是EC党——能力暴动都等到EC调完情也就算了，就连能力里都不忘撮合EC——这是怎样感天动地的粉丝精神啊！

如果不是他现在也被困在这个心灵视界里的话，连威绝对会忍不住给他鼓掌的。但是——事实是他现在根本不可能怀着那种放松的心情去看待这件事情，毕竟他现实之中一大串的事情没有处理，同时被拉进来的应该包括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即使对方的能力会使得对方的行为和记忆贴合人设，可是这些被拉进来的灵魂毕竟不是她自己创造的啊！即使有她的能力束缚但是连威都能够拥有一定的自主权，其他人呢？尤其是莫里亚蒂，连威有理由相信即使莫里亚蒂没有了记忆以他的性格与聪明程度一定也可以惹出一大堆的事情来！

不过说道自主权的问题，连威在威廉的黑脸之中忽悠走凑上来大献殷勤的女仆，目光不由投向了一旁坐在书桌后，静静地看看这面前的大部头的查尔斯——金色的阳光透过眼睫照进漂亮的蓝眼睛里，仿佛阳光照耀下的大海，熠熠生辉，令人瞩目。如此一看，到不免让人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叹来。

但是连威现在可没有那么多心情欣赏美色——虽然说精神的活跃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即使他们在心灵视界中浪费再多的时间，回到现实中多半也只是过去了一瞬间，最多也不过是几分钟而已。可是正如他之前所担心的一样——他不担心外界，只担心内部——将那么多人拖入自己的心灵视界，即使那个女孩的能力再怎么强大，一旦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变故，那么可能造成的后果绝对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见到的。

所以连威也不再犹豫，径直询问道：“查尔斯教授——你还记得我们吗？”虽然这么说在第一次见面的人之间听上去有些奇怪，但是确实最简单直接地确定对方是否保有神志的方法——如果他是清醒的的话，他就一定会认得他。当然如果他不认识他的话，他也可以用眼熟或者很久以前见过来搪塞——反正以X教授不愿意让人为难的性格肯定不会过度追问的。

不过连威还是觉得X教授有很大的几率保有着意识，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心灵能力变种人——虽然在这个女孩觉醒之后他的这个名头很可能就要保不住了，但是并不妨碍他的精神力量确实是超乎寻常的强大。

果然没让连威失望，只见优雅的学者抬起头来，语气温和地感叹道：“当然记得——你们果然不是同一个人啊！而且……”查尔斯站起身，指尖划过身前光泽的原木桌椅，感慨万分道：“这种用自己的双腿直立行走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呢……”

连威不由挑了挑眉，好吧，教授都看出来了——看来他在哥谭的表演与在纽约的行为演技上的差异肯定也瞒不过蝙蝠侠的眼睛了。不过对方从见到他起就没有暴露过任何攻击性的意图，也没有随意探查过他的思想，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敌对关系——虽然连威依旧坚定自己现在是一名卧底，但是如果可以和X教授打好关系，他也并不介意——反正不还有万磁王这个前车之鉴吗？X教授那么好的人，关系好点就算是反派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嘛~

但是，有些时候关系不是你想打好就能打好的，尤其是当你身边还有一个专门拖后腿的存在时……

“呵，知道了又如何？那你和那个戴头盔的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要不要我送你几盒保健品？毕竟年纪都那么大了……”

“威廉！”连威生无可恋，他现在完全不敢去看X教授的表情——讲道理，是朋友能不能别提查尔斯的年龄？他好不容易才忘了教授晚年的光头！

第114章 审判的天平 17

虽然连威发现自己似乎自带了一个拖后腿的狗队友，但是好在查尔斯教授一向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并不会和威廉计较这些言语上的得失。他只是无奈地解释道：“我和艾瑞克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仅此而已。”

“是啊，普通朋友，呵呵。”威廉讥笑道。

这次就算是连威也没有办法帮X教授说话了，毕竟——连威看向查尔斯的眼神不由充满了无奈，教授你说你，说什么不好，非说自己和万磁王是普通朋友——讲道理，你能睁开眼睛看看你自己的表情吗？你知道你自己现在什么表情吗？谁会用这种表情提及自己的朋友啊？！在挚友这个词已经被玩坏了的现下，你们连普通朋友这个称呼都不愿意放过了吗？

面对威廉和连威明显不信的目光查尔斯也是无奈不已——说实话他和艾瑞克真的没有那个想法——要知道他早年可是出了名的夜店小王子，他虽然没有和艾瑞克一样结婚生子，可是艳遇经验绝对不少啊！更何况艾瑞克这些年下来不仅结过婚，甚至连孩子都有了——这完全可以证明他们都是喜欢女人的，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想法。

毕竟——无论是他有想法，再或是艾瑞克有想法的话，查尔斯都相信他们绝对不可能“相安无事”到现在的。事实上他们之间更保守的那一个其实是艾瑞克，而他……查尔斯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并没有多少节操可言，即使所有人都说他是受人尊重的变种人领袖，但是查尔斯自己知道——他在这方面并不矜持——只要不会带来不利的后续影响，他绝不介意和一位美丽的女士来一场热情如火的偶遇。至于他为什么会单身到现在——查尔斯不由抬手按了按额角，他一个腿脚不便的残疾人想浪也浪不动啊！

虽然经过汉克的多次改良他的轮椅已经可以在学院里行走自如了，可是外出的环境太过复杂，他总是需要有人帮助才能够前往某些地方，而很显然——他总不可能让他的学生或是汉克带他出去撩妹吧！所以说……X教授多年未娶的真相就是这么简单，至于学院里的人，查尔斯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禽兽连自己的学生都不放过。再后来他的年龄大了，自然也就息了这方面的心思。

而关于他和艾瑞克的流言，查尔斯也不知道这个传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传出来的——不同于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众人，查尔斯早在多年前就知道了某些群体的存在，不过他最早的了解大概还是源于……某一次他约了艾瑞克夜里来学院下棋——至于为什么是夜里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当初他们和兄弟会的关系可比现在尖锐多了，如果不是夜里偷偷溜进来的话他怕艾瑞克连门都进不来就被扔出去。毕竟面对那些幼崽就算是万磁王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在这一点上他们总是相同的。

总之就是他们半夜下棋一时忘了时间，最后不得不在凌晨和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把人送出去——然而不幸的是，他们一不小心撞上了琴——别问他他为什么没有感应到，这是他自己的学校他又怎么可能时刻警惕着呢？而突然出现的琴也使得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使用了自己的能力，然后……看了一波脑内小剧场的教授先生恍恍惚惚地送走了挚友，然后恍恍惚惚地回去上课——如果不是因为在开始讲课之前被迟到的约翰撞到了的话，查尔斯都不敢肯定那种状态下的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哦，那种经历真是太糟糕了！而且查尔斯不幸地发现，似乎拥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只是琴一个人——他当时就很怀疑，她们到底为什么会认为他和艾瑞克有一腿呢？说实话喜欢艾瑞克他不如喜欢他自己——艾瑞克确实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款甚至笑起来还像一条鲨鱼。但是，查尔斯在收集相关的讯息的过程中也不由地被渐渐地说服了——他确实对艾瑞克很特殊

，艾瑞克对他也确实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但是他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啊！！！

查尔斯依旧坚持他的想法，但他也渐渐地能够平静地对待学生们的脑内小剧场了，毕竟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某些时候他和艾瑞克确实……挺gay的……

好吧，他确实是被学生们洗脑了，有些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艾瑞克真的追求他的话他说不定并不会拒绝——事实上他确实不会拒绝，他想了很久并没有找到拒绝的理由，甚至他不止一次从皮特罗那里看到过他脑补的EC小剧场——托他长久以来的信誉的福，皮特罗并不知道他知道他悄悄纠结他到底该叫他妈妈还是爸爸的事情——事实上他还是希望他叫他教授。毕竟——爸爸、妈妈什么的，查尔斯觉得这种温情的词放在他和艾瑞克身上总是怪怪的。毕竟他们更多地时间是在做一个领袖，而不是一位家长。

总而言之——今天的查尔斯依旧坚持他和艾瑞克只是一对好朋友——即使他甚至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对他们的小黄文了。

连威和威廉并不知道他们对面那个一脸正经的人背地里已经想了多少——毕竟就算是连威也不敢在查尔斯面前贸然窥探他的想法，不过连威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心理学经验迟疑地打量着已经重新看起书来的查尔斯，心里不由有些犯嘀咕——为什么他总觉得X教授有点不对劲呢？

——————

X教授到底为何不对劲，连威自然无从得知了，不过好在因为查尔斯教授一贯的大度，他们并没有因为威廉的冒犯与无礼而被赶出来，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依旧没能在第二天得以觐见女王陛下，因为——“不好了！住在群山中的巨龙掳走了邻国的公主，女王陛下带着骑士长去救她了！查尔斯先生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城中离不开人，可是如果陛下遇到什么危险没有援兵又该怎么办呢？！”伴随着慌张奔来地士兵的呼喊，连威三人俱是感受到一股不轻不重地束缚力施加在了他们身上。

只见查尔斯猛然站起身来惊慌道：“什么？！”

与此同时，一道标准的旁白声从天空中传来：“勇敢的女王带着她的骑士前往解救美丽的公主，但是睿智的学者却知道她们的旅程注定不会顺利，因为——他曾经听说过那头居住在群山深处的黑龙——他不仅有着能够发射火焰的双眼还与一位危险的邪恶巫师有着长久的合作，如果女王陛下和她的骑士长这样毫无准备地前往的话，一定会受伤的，学者心中担忧不已，他急得在城堡里团团转……”

看着伴随着那道声音做着相应的动作的查尔斯，连威和威廉的脸色都不由黑了至少一个度——它该不会是打算让他们也一起来演童话剧吧？见鬼！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经受这些？！

虽然连威心中不愿至极，但是现实的事情发展却并不因他的抗拒而停止——播音腔的旁白继续响起——“焦急的学者突然看到了等候在一旁的昨日前来拜见女王的法师与骑士，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只见查尔斯惊喜地开口道：“哦天啊！我都差点忘了——我们还有朋友！远道而来的朋友们，虽然这么说十分失礼，但是请允许我请求您和您的骑士前去帮助我们的陛下——救回邻国的公主，我愿在此许诺，只要您能够将她们平安救回来——您就是我们梦之城永远的贵宾。”

连威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颅，微笑道：“您无须客气——主人遇到麻烦，我们出手相助，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须您如此郑重的感谢——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贵国的女王陛下与邻国的公主殿下一同救回——您就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吧。”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激动地执手相看的连威与查尔斯眼中俱是闪过一丝无奈——这个剧情就不可以少一点肢体接触吗？它难道看不到旁边

威廉的眼神都快要把查尔斯千刀万剐了吗？！

查尔斯心中不由长叹一声，真是的，他都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吃小年轻的狗粮？虽然他并不承认某些事情，但是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好希望艾瑞克能够在他身边啊！至少那样他就不用自己一个人吃狗粮了啊！：）狗粮什么的，果然还是和朋友一起吃才不会被噎到。

也不知是不是查尔斯对艾瑞克的思念起了效果，下一秒查尔斯便听到自己开口说道：“感谢您的帮助，不过在此之前请允许我为您推荐一位有经验的导游——他曾经也打败过巨龙，若是有他在的话你们一定可以轻松许多。”说着，只见他喊来了皮特罗，从桌子上抽出一张已经写好的信重新添上几笔，然后封好交给了皮特罗，并嘱咐他带给艾瑞克。

有查尔斯的召唤艾瑞克赶来的速度自然不慢，在查尔斯的干涉下万磁王也很快恢复了神志。只不过，四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没有挣脱那股缚束的力量——虽然那股能量对于他们而言并不算强大，但是他们害怕一旦他们违反了“剧情”这个世界就会崩毁，所以为了照顾这位刚觉醒的小变种人的未成熟的能力，众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给予了她更多的宽容与理解。

反正有黑历史的又不只是他们几个，找到世界的主人依旧可以安安稳稳地脱离这个世界，所以为什么要冒险呢？

于是不久之后，伴随着让他们胃疼的旁白声，一行三人在学者先生祝福的目光下踏上了前往支援女王的道路——感谢这个世界并不需要逻辑，所以旁白君只是略微意思了一下，便将还没来得及多走几步的三人投放到了巨龙的巢穴——边缘。

看着正在缠斗的黑龙与女王，以及被女王揽在怀中的邻国公主，连威险些没有一小子笑喷出来——“噗哈哈哈！”这当然不可能是他笑得，毕竟连威是想要先隐藏身形多观察一会儿的，结果没想到——连威看着他左手边和右手边一个笑得比一个欢实的万磁王和威廉唇角的笑容不由渐渐加深——呵呵！他就知道这群猪队友完全带不动！！！

至于他们为什么那么那么失态——发现失态已经无法挽回了的连威索性也不再忍耐跟着笑出来声，这一切全都因为——那什么所谓的眼睛会喷火的邪恶的黑龙听他说话的声音可不就是斯科特吗？至于被黑龙掳走的邻国公主，自然就是尚在昏迷之中的凤凰女琴·葛雷了。

不过眼尖的连威还发现——一旁被骑士长瑞雯扶着的，似乎身受重伤的冒险者可不就是狼叔吗？！

这下子再看向场中正怀抱着美丽的公主，挥舞着长剑与黑龙周旋的英勇的女王陛下，连威心中不由升起了深深地敬畏之情——这位姑娘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啊！！！竟然敢从镭射眼和狼叔手里虎口夺食！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还成功了！这真是一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强大粉丝啊！

连威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全都随着这口气缓缓地呼了出去——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他已经很好了，除了需要演演戏之外，连威廉的存在都终于自然而然地过了明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用像现在在下面的两个家伙一样忍受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啊！

虽然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但是真要是过得去，谁特么愿意头上戴绿啊！连威现在已经预见到了等下结束之后斯科特的脸色会有多么精彩了。啧啧，连威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场中英姿勃发的少女，唇角不由流露出了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这还真是一个宝藏女孩啊！不知道接下来她又会为他们带来一个怎样“有趣”的故事呢？

第115章 审判的天平 18

“恶龙，公主？”艾瑞克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孩子的把戏！”

“Well，那么你是否记得你之前还一直沉浸于孩子的把戏之中无法自拔？”威廉咧嘴笑道。

“威廉！”连威无奈扶额，他觉得自从威廉被放出来之后真是越来越幼稚了——说真的，虽然他并不希望看到他搞事情，但是……“威廉，你不觉得用这种争吵来显露你的恶意太过于……幼稚了吗？”

威廉挑了挑眉，扬起一抹标准的假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并不！”只见他一扬眉毛，对着不远处正在缠斗的巨龙与女王喊道：“嘿！伙计，你看有那么多人觊觎你的公主——这都能忍吗？不打算给他们一个教训看看吗？”

只听威廉话音刚落，本就十分狂躁的巨龙猛然扬天怒吼一声，双目瞬间通红，下一秒两束赤红的光线激射从它的眼中激射而出，如果不是女王的动作足够快的话，恐怕她现在已经被射了个对穿了。

“看，我并不认为这是幼稚。毕竟——有太多的人愿意被这种幼稚所激怒。”威廉咧嘴向艾瑞克投去了一道鄙夷且挑衅的目光。

连威顿时紧张地望向艾瑞克，要知道现在查尔斯可不在他们身边，若是万磁王突然发难，就算是他们也肯定是要吃亏的——当然，万磁王肯定会被锤地比他们更惨就是了。但是艾瑞克现在可是他们的队友，所以连威并不希望威廉和艾瑞克至今产生冲突。

幸而——艾瑞克只是淡淡地扫了威廉一眼，正当连威认为他不会再计较了的时候，却只听到艾瑞克冷笑一声，一边注视着不远处的激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啊，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太多的人——别看年龄渐长，就是一点都不长心。年轻人啊……就是和我和查尔斯差太远，所以才总是没有默契。”

“你说谁没有默契？！”

“冷静，冷静威廉！”

………………

当连威终于艰难地安抚好了暴怒的威廉，却只听到艾瑞克突然轻笑一声似模似样地感慨道：“哎呀，现在的人啊，就是太容易被激怒了~”

“连威！你看他！”威廉瞬间就炸了，虽然他知道这是万磁王在故意激怒他，可是……他控制不了啊！他破坏的可是他在连威心中的形象啊！他要是连这都能忍那他还算什么男人？！只不过……看到连威不赞同的目光，威廉的动作一滞，硬生生换了一个发力方向，向不远处正在缠斗的巨龙越去——只听他闷闷地说道：“我先去帮忙了。”

看着一跃加入战局，甚至还有模有样地挥舞着骑士长剑与巨龙搏斗的威廉，连威一时也是哭笑不得——别认为他不知道他最开始是冲着万磁王的脑袋去的！不过，看艾瑞克不躲闪的举动，再加上出来之前查尔斯没有任何嘱咐的行为，连威不由挑了挑眉，无奈地对身旁的人小声苦笑道：“你何必非要逗他呢？”如果说艾瑞克不是故意的，他显然是不信的。

但是下一秒，万磁王的反问却是噎得连威无言以对：“怎么？就允许你们对查尔斯说我的坏话，不准我折腾他？”

连威顿时无言，行吧，他说艾瑞克怎么突然针对起威廉来了——原来根源还是出在查尔斯身上了。说起来仔细想想，方才查尔斯对待艾瑞克的态度确实略有疏离，但是——那才是普通朋友地热情水准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下可以破案了，老万这是被情缘冷待之后找人出气呢！啧啧，真是……过分啊！

连威脸上虽是一副失笑不已的的表情，可他的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暗芒，虽然说艾瑞克找威廉的麻烦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谁让威廉现在也是他的情缘呢？正所谓帮亲不帮理，所以——连威口中无声地喃

喃了两句咒语，下一秒，艾瑞克便只觉眼前一花，他整个人便落到了黑龙宽阔的脊背上——“威廉·艾尔！”艾瑞克一边狼狈地稳住自己的身形，一边怒骂道：“你【哔——】”

一阵消音声之后只见他又张了好几次嘴，却半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来，“噗——”连威瞬间笑出了声。哈哈哈！他就知道！这位维尔莉特陛下的心灵视界完整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再加上这本来就是以童话为根基构造的世界，所以脏话这种东西肯定是不可能存在的咯~这不，艾瑞克现在可不就是一个十分生动形象的例子吗？

禁言效果什么的——简直棒极了！

连威唇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地上扬，说真的，他对这位名叫维尔莉特的小姑娘越来越有兴趣了——大事都快要被她给干死了啊！这么有前途的姑娘，绝对是搞事界的又一位大手！不知道当他们返回现实世界之后，在这些接二连三冒出来的有趣的变种人的作用之下，那个世界又将会产生怎样有趣的变化呢？

不过连威并没能暗搓搓地脑补太久外界可能产生的变化——因为威廉与艾瑞克的加入，本就与维尔莉特陛下斗得旗鼓相当的黑龙迅速败下阵来，即使这条黑龙不仅能够用眼睛放出烧灼的红光，甚至还十分头铁，但是它终究还是没有头铁过艾瑞克的铁与威廉、维尔利特二人的长剑——不一会儿，体积惊人的黑龙就被艾瑞克三人合力锤翻在地，双目圆睁，可健壮的后腿却是不受控制地不时抽搐着。

连威毫不意外地为此献上了真诚的掌声——早知如此。勇士/王子/少年总是能够战胜恶龙，不过……连威心中隐隐有些疑惑——既然只要艾瑞克和威廉就可以打败恶龙的话，那么，他这位远道而来的知名法师，又有什么作用呢？虽然他已经可以确认无论在这个世界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他们在现实世界中的状态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故事后续的发展已经有了一份期待了——毕竟他可没有忘记那个童话故事中惯有的结尾——或是真爱之吻，或是结婚晚宴，再或是一句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啧啧，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在一起的人又会是谁呢？

连威绝对不承认他这是在幸灾乐祸——但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显然并不想让这个故事那么快的结束——连威还未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便只见一道暗芒陡然从幽暗地巨龙巢穴中电射而出，连威虽然立刻回过神来抬手发出火球去阻截，却终究是慢了一步，没能阻止那道不明法术击中在公主的身上。

暗芒一闪，诅咒立刻发挥了它的效果，只见荆棘状的花纹瞬间爬满了公主安静地交叠在小腹上的双手，而随即从巢穴门口传来的声音却是令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沉睡荆棘——无礼傲慢的贵族们，作为你们闯入伟大的黑巫师——吉姆·莫里亚蒂的属地的惩罚，你们将受到你们应有的惩罚！你们……”

“噗——”来人话音未落便被两道笑声强行打断了——连威会笑主要是因为莫里亚蒂的装束——虽然法师袍这种东西不太看得出男女，但是莫里亚蒂那身紫色雍容的法师袍和他脸上辣眼睛的妆容，却是很好的证明了他黑女巫的身份。这一刻，连威真的很想问一下维尔利特，她对于莫里亚蒂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认识？竟然把他搞成了一个伪娘——哈哈哈！她怕是要被莫里亚蒂给记住了。

不过，连威表示他才不会同情某人呢，毕竟莫娘莫娘，他自己要是不作非要在夏洛克面前装gay他们能对他有这种认知偏差？反正连威觉得人家小姑娘的角色安排莫得毛病！反正……他是肯定要保这位有前途的小姑娘的，至于莫娘的意见？这并不重要！

好吧，莫娘的意见不是不重要，只是连威相信他是有把握和莫娘谈条件的，毕竟莫里亚蒂的弱点太过明确——只要是

和夏洛克有关的事情，完全可以收买莫里亚蒂。而更巧的是，莫里亚蒂在做生意的信誉这方面还是相当让人信得过的。当然，前提是你不要蠢到让莫里亚蒂忍不住出手清理首尾，如果真是蠢到那种地步的——也别想着和莫里亚蒂合作了，还是趁早买块墓地把自己埋了吧。

如果说连威笑是单纯地嘲笑莫里亚蒂的装扮从而让现在没有记忆的众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那么维尔利特的笑显然要更加嘲讽与有理有据地多，只听她讥笑道：“你的属地？有王国公证文书吗？有土地证、房产证、建筑许可证吗？什么？什么都没有你还敢这么嚣张？不知道违建是要被罚款的吗？尤其是想你这种！是要被强制拆迁的！BALABALA……”

吉姆·野生·莫里亚蒂·传统·黑·不懂法·巫师：WTF？她再说什么？为什么我每一个字都认识就是听不懂？Why？？？

虽然被喷的一头雾水，但是大BOSS之所以是大BOSS就是因为他不仅能力出众，心理承受能力更是出众——尤其是莫里亚蒂，一个单纯地为了试探夏洛克就肯把自己装成gay甚至不惜假戏真做的人——这样说，脸这种东西，莫里亚蒂早一百年就把它撕下来喂狗了。所以说什么害羞、什么不好意思、什么慌张？不存在的！不可能的！

要知道这吵架的精髓就在于没理也要争三分，现在他不过是听不懂罢了，怎么可能弱了自己的声势？反正，只要按他自己的节奏走就对了！

于是莫里亚蒂果断抛出了自己的台词——“中了沉睡荆棘的人如果在荆棘纹路爬满全身之前找到解咒的办法并解咒的话，就会永远的沉睡下去，直至死亡——而解咒的方法，这整个大陆上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们就等着看着她一天天的虚弱下去，然后在你们眼前一点一点地走向死亡吧！哈哈哈！”即使是莫里亚蒂在进入童话世界之后也不由被强行降智，当然，连威觉得除了他们几个保有意识的人之外其他人的智商都没剩多少了。不过——童话世界嘛，给小孩子看的东西，简单点才正常。

只不过，连威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什么解咒方法？什么沉睡魔咒？别认为你披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了，不就是真爱之吻的套路吗？还搞得这么神秘，有意思吗？不过，连威转念一想也不由纠结了起来——人家的公主都是由王子吻醒的，可是问题是他们没有王子啊！女王倒是有一位，只是……那边的原官配黑龙和前男友冒险者可都看着呢！少女，你这么疯狂抢王子的戏份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就是真爱之吻吗？这有什么可神秘的？”连威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在莫里亚蒂没完没了的狂笑中吐槽道。

果然，下一秒，莫里亚蒂嚣张的笑声戛然而止：“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连威微微拉了拉兜帽，缓缓地林中转出，小心地斟酌着语言：“我为何要告诉你？”他略微扬起大大的兜帽下隐约露出的光洁的下巴，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位傲慢却博学地沼泽法师的矜傲语气：“不过是些偏门的小把戏罢了，它不起眼，却不代表没有人认识。”他那傲慢的语气就差没指着莫里亚蒂的鼻子骂他自己见识短浅就不要认为别人都和他一样没见识了。

莫里亚蒂：虽然很想骂MMP但是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细……算了，算了，这么嚣张不像是没本事的，我还是先溜了吧。

莫里亚蒂想着故作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撇嘴道：“那你就试试好了。”说罢，不等众人回过神来，一挥魔杖，转眼之间便带着原本倒在地上的巨龙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虽然让莫里亚蒂和恶龙跑了，但是维尔利特并没有计较这些，反是转过头来真诚地向连威请求道：“强大的法师先生，我诚心的祈求您帮助她解除魔咒。”

“为什么你不给她真爱之吻呢？”

维尔利特不解地望向连威：“可是我要去哪为她寻找真爱之吻呢？”

“咦？你不是吗？”

“当然不！我只是看她漂亮才出手相救的！”她回答的相当不假思索。

连威：哦，那你好棒棒哦！还真是颜控的一点都不做作啊！

不过，连威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远方的某个山坳坳，唇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那请我出手解咒——你又愿意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第116章 审判的天平 19

“那请我出手解咒——你又愿意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连威语调轻缓地问道。

维尔利特等人皆是一愣，就连威廉也不由愣了一秒，毕竟……他原本认为连威是打算无偿帮助他们的呢。没办法，谁让在威廉的记忆中，连威本就是一个乐于助人还容易被人骗的小傻子呢？但是威廉却是忘了，这些年过去了，连威早已不是当年的连威了。虽说他本身的个性确实更加善良、乐观一些，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在威廉的灵魂的影响以及他所受到的教育的影响下，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会傻傻地捧上自己的真心的傻小子了。如果真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话，那么切开黑想必才是最贴切的形容。

况且，连威可是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的！先不说他一个来自沼泽的高傲法师为什么要无偿地帮助他们，再说他现实中的身份也显然不是站在他们一边的啊！连威可没有忘记现在明面上他可是莫里亚蒂的盟友！连威并不敢肯定等莫里亚蒂醒来回忆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会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去扮演好一个喜欢反复横跳、喜欢等价交换、喜欢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热衷于看戏的宇宙强者的人设。

唔，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中的大家和现实之中的性格果然还是有所差异的，果然……所有人都会不自觉地演戏吗？不过这并不重要。他所要表演的角色这么说可能还有些抽象，但是……照着高天尊演应该总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至少并不违背他现在所有的人设，不过还是要稍微小心一点，谁知道莫里亚蒂日后有没有机会遇到高天尊？所以为了避免露馅，他果然还是在加入一点自己的特色更合适一些……

连威心中一边盘算着，一边不着痕迹地用眼角的眼风扫过远处的山坳坳——莫里亚蒂正在那里，原来他根本没有跑远，而是利用障眼法转移了阵地，然后在暗中观察他们，可以的，是莫里亚蒂干的出来的事情。只不过……连威心下暗笑，莫里亚蒂对于自身的实力认识确实十分准确，他所选择的距离就算是以他在这个世界的魔法修为也是绝对感应不到的，但是莫里亚蒂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这个世界再怎么完整真实，它毕竟只是一个心灵视界，而这个世界的主人，正是维尔利特！

所以说在这种大前提下，无论莫里亚蒂躲到哪里去，只要维尔利特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他总是能够通过维尔利特感应到莫里亚蒂的位置的。嗯，这就好像是在手机上安跟踪器，和入侵手机信号服务器直接卫星定位手机的操作的差别。总而言之，就算莫里亚蒂机关算尽，他也是绝对不可能超出他的感应的。只可惜这种操作，在这个世界里能够做到的也就他和查尔斯两个人吧？嗯，琴或许可以算半个，但是她现在昏迷不醒，更何况就算她醒了，以她对自己的能力的微操水平，恐怕也达不到他们这种得心应手的水准。

不过，简而言之，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连威现在就是在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无论是来自沼泽的法师还是现实世界的连威显然都不可能给予他们无私地帮助，所以一个有趣的条件就显得十分重要了，可是，他要提什么条件好呢？连威一时烦恼不已。

要知道这个机会可是想当难得的！因为这里是心灵视界，先不提那些被强行拉进来没有意识的X战警和兄弟会众人，单说能力的所有者本人——现在的维尔利特陛下显然更多地是凭本能的潜意识行动，而不是理智的思考，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提出某些要求的话，原本不会同意的人很可能在这种无意识的情况下答应下来！毕竟人类的本能的更多地在乎的是趋利避害而不是羞耻感，只可惜……他最想搞的那两位现在都恢复了意识，恐怕是坑不到了。

不知为什么，艾瑞克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不同于直觉敏锐、久经世事的万磁王，被连威索取报酬的维尔利特陛下虽然错愕了一秒，但她良好的品格使她并不会做出仗势欺人的事情来。于是，维尔利特只是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应道：“我自然愿意为您送上报酬，只是——不知道阁下有需要什么样的报酬呢？黄金？宝石？权势？荣耀？但凡我能够给出的合理报酬，还请您万勿拘束。”

连威满意地点了点头，啧啧，小姑娘果然上道。只不过……“不，您误会了，我并不是贪婪之人，只是这真爱之吻并不像您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连威垂眸道，这倒不是他信口开河，虽然他如果真的随口胡说对方说不定也会帮他补全设定，但是那样毕竟是有所风险的，而且如果一不小心胡诌的内容与原设定相冲突，那同样可能造成世界的崩毁，为了保险起见，连威选择了再原有的基础上修改、添加的方式。

“嗳？真爱之吻还有什么特殊的说法吗？”年少的女王毫不遮掩地表达着自己的怀疑。

但是连威是什么人了，他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的典型代表——要让艾瑞克说，连威那张嘴绝对是开过光的，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给他堵上，毕竟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说不定就有人要倒霉了！事实上，十分钟之后，艾瑞克不止一次地后悔他当时没有立刻找东西堵住连威的嘴……

“流传下来的魔法书说只有真爱之吻才可以唤醒沉睡的公主，但是，从来没有人说必须有人吻公主啊！只要是真爱之吻，谁和谁接吻，那又有什么影响呢？”连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维尔利特：“？？！嗳？还可以这样解释的吗？！”

“当然可以！”连威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您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返回沼泽为您带回那本记载着这个魔法的魔法书。”反正那是他的记忆宫殿，想要造假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吗？

看到连威如此有自信甚至愿意出示证据的样子，维尔利特瞬间便被说服了——“不，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当然相信您。只是——什么样的吻才算是真爱之吻呢？”毕竟那可是存在在传说之中的万能魔法，如果随便拉一对夫妻出来就是真爱之吻，那他们也不会那么多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了。要知道，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都认为只有王子和公主之间才有真爱之吻呢！

当然见多识广的维尔利特陛下肯定不会被那些流言所蒙蔽，毕竟有些公主可是嫁给了某些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可他们之间依旧有着许多动人的传说与故事，所以她自然不会相信那些明显错误的传言。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真爱的标准真的很难被衡量，即使是亲身经历过的公主们也很难说出一个统一的标准，所以……他们到底要怎么找出这两个真爱的人来达成真爱之吻呢？

她总不可能让全城的人都来公主面前打个啵吧？先不说时间够不够的问题，单说这个命令的荒唐程度——即使维尔利特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位多么合格的女王她也断断做不出下达这种荒唐的命令的事情来。

可是，如果不广撒网的话，她们又上哪里去找那传说中的真爱之吻呢？

“这您不必担心。”连威唇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不了解连威的人倒还好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而了解连威并且保留着理智的威廉与艾瑞克二人却是不由自主地略微退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正在盘算什么不得了的主意……

“我已经知道哪两位能够为公主带来真爱之吻了。”连威脱口而出的话语令维尔利特惊讶、令威廉挑眉、更让艾瑞克眼皮狂跳——注意到连威略微向他这边偏头的举动，艾瑞克心头一跳险些跳了起来：“等等！你该不会……”

“没错！就是查尔斯阁下与艾瑞克勇士。”连威

罕见地毫不卖关子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人选。

“不！等等你一定是搞错了什么！我们不是！”艾瑞克急忙辩解道，想要挽回这向着奇怪的方向狂飙的剧情。

但是如果这能够被艾瑞克一句话改变，连威也就不会选中他们了。

毕竟维尔利特既然能搞出这么一个真爱之吻的剧情，私下里肯定是有所打算的——虽然潜意识的逻辑大多感人，但是如果她不顺着这个剧情走下去的话，这个梦自然也就结束了，他们也就自然而然地返回现实世界了，这种结果对于连威而言自然也在接受范围之内。只不过这个剧情最终可以顺下去多久，其间又会发生什么，这些可就不确定了。

思及此连威还是果断决定自己动手，虽然他不知道维尔利特的潜意识里打算怎么把剧情走下去，但是从这个姑娘之前的种种设定和剧情来看她绝对是一个坚定的EC党，既然是EC党，那么查尔斯X艾瑞克的这对配对在她的世界里肯定是默认的真爱咯！曾经沧海难为水，我为EC跪断腿。作为曾经圈子里的大手子连威还是相当懂的，他就不信，他都把台子搭好了，作为一个EC女孩，维尔利特她还能不上钩？

不上钩显然是不可能的了，EC这么大一块糖掉在鼻子前面，就算她之前准备的是别的CP现在也该跳墙头了，更不要说EC本来就是她的墙头之一了。

果然，艾瑞克地抗议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艾瑞克说着说着甚至发现自己竟然被消声了？！

艾瑞克：？？？[黑人问号脸.jpg]

“没错！我怎么没想到呢？！”维尔利特惊喜地击掌道：“如果是查尔斯教授和艾瑞克先生的话肯定没有问题的——整个梦之城都知道，如果连他们都不是真爱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人会相信爱情了吧！”

艾瑞克：……不，孩子，等等，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解。

艾瑞克无比迫切地想要解释，可是他不仅说不出话甚至张不开嘴，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连动作他都不能自控了！

最后艾瑞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维尔利特转向他，温柔一笑，略有些好奇还有些期待地询问道：“那么……艾瑞克先生，请问您愿意帮助我们吗？”

不！！！艾瑞克心中无声地呐喊着，但他只感到自己的身体无比标准地行了一个礼，然后他的声音完全不受他控制的满含笑意地回答道：“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咔嚓——艾瑞克仿佛听到了自己的灵魂深处什么东西坏掉了的声音。

当艾瑞克身上束缚的力量消失时，他们一行人已然回到了城堡之中——维尔利特陛下揽着昏睡不醒的公主安坐在露台上的座椅上，露台下华丽的喷水池旁，已然收到了消息赶来的查尔斯正站在水池的另一端无奈地笑望着他，不远处，梦之城的居民们皆是热情地围观着，甚至不乏有人高声送上了自己的祝福。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连威早已笑倒在了威廉的怀中。

艾瑞克瞬间瞪了过去：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扎铁警告！

“艾瑞克~”查尔斯轻柔的呼唤拉回了艾瑞克地理智。

“抱歉，查尔斯，我……”

“嘘——”艾瑞克话音未落便被查尔斯打断道：“现在先收回你的目光好吗？如果你继续看下去我怕接下来就要传出你抛弃我爱上了来自沼泽的法师的传闻了。”

“开什……哦，sxxt！”艾瑞克的质问还没说出口便想起了这里的情况，无声低咒道。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艾瑞克头疼地向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的好友询问道。

查尔斯无奈地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

的话当公主醒来这一切就该结束了，可是……如果我们不接吻的话……”

“她就不会醒来！”艾瑞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

查尔斯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他倒是不在乎一个吻，只不过他也不是会强迫人的人，艾瑞克如果不愿的话，他肯定也不会强求，只不过不知道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能够用真爱之吻唤醒公主呢？或许连威和威廉？

正当查尔斯认为艾瑞克还要天人交战许久，所以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之时，却突然感到腰间一阵大力传来，下一秒他便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与此同时，唇上重重的附上了一抹温度，他略一失神，随即——唇舌相触……

第117章 审判的天平 20

纵是查尔斯面对这样的变故也不由一时愣了神，他虽然大概猜得到艾瑞克最后会怎么选择，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就做出决定，更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假戏真做！讲道理，如果不是他最近没少读艾瑞克的记忆的话，他都要郑重怀疑艾瑞克现在的举动到底是不是蓄谋已久的了！毕竟——他这个吻的热情程度，可半点不像是被逼无奈的啊！

查尔斯略一失神，但转瞬便将这些有的没的想法全都抛在了脑后，因为他感觉到某人似乎有想要得寸进尺地打算——这还了得？！不管艾瑞克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他，但是有一点查尔斯是无比坚信的——E什么C！分明是CE！：）没错，教授先生坚信自己气场两米八，绝对是攻。所以感受到艾瑞克似乎有乘胜追击的迹象，查尔斯瞬间便被激起了好胜之心，再加上这里可不是现实。

双腿可以自由活动的查尔斯毫不示弱地上前一步，反手抱住了艾瑞克的肩背，抢先一步发动了攻势——不就是接吻吗？他就不信他堂堂夜店小王子还撩不过艾瑞克这个常年被迫东躲西藏、孤身度日的单身狗？

信心满满的教授先生显然忘了，就算万磁王现在是单身狗，可他孩子都不止两个了啊！

如果说查尔斯的反击仅仅是出于男人的胜负欲，那么此时同样回以更加猛烈的攻势的艾瑞克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虽不至于直男到认为他和查尔斯之间只是友谊，但是他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定位在友达之上，恋人未满的。而且艾瑞克心中一直明白，无论他和查尔斯之间的感情再深，他们在变种人一事上的政治观点只要达不成一致，他们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毫无顾忌地交流彼此之间的感情。

因为他们身上背负着的从来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是变种人两大群体的生死……

他不是不知道早有人隐隐在背后议论他和查尔斯之间的关系，但是如果他是那种在乎人言的人，他就不是万磁王了。可是当连威再次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情，并鼓动瑞雯为了此事大发雷霆之后，艾瑞克也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些“不实”传言。可是这些传言真的不实吗？艾瑞克是不敢给出定论的，虽然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性取向是女，但是……查尔斯是不同的。如果说艾瑞克心中有一座天平的话，那么天平的一端放的是变种人，而另一端便是查尔斯——至于其他的人或物……虽不能说是不重要，可论重要程度，是远远不能与这两项相提并论的。

查尔斯于他是救赎，也是天启。是他帮助他开发了自己的能力，是他帮助他报了杀母之仇，可是同样，他也是他最愧对的人……艾瑞克一生很少悔恨，可是却有两件事，是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是他当初未能保护好他的女儿妮娜，二是当年错手误伤了查尔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太过敏感，艾瑞克其实是愿意用他的一生去弥补这个过错的——他愿意做他的双腿，直到哪一天他再也走不动、再也用不动能力再说停止。

艾瑞克从不愿深思他与查尔斯之间的关系，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太复杂，也掺杂了太多的大义与大局——他们从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人，很多时候他们的举动代表的是整个变种人群体，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也绝不为过，所以从很多年前起他们就很少为了自己而做出这样、那样的决定了。可是，艾瑞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对查尔斯的情感会变得如此……炽烈且难以自控。

艾瑞克并不否认自己是个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蠢货——如果他真的是八面玲珑的人的话他就不会做生意被人骗、还和X学院的众人关系闹得那么僵了——要知道就算是他的兄弟会也有不少人喜欢并崇拜查尔斯，但是X学院那边，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崇拜他。

当然，他说这些并不是嫉妒，他一直知道，查尔斯要比他更有人格魅力得多——见鬼的人格魅力！

被提出那样的要求要说他是不抗拒不纠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让他见死不救那也不怎么现实，虽然他也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并不影响现实，但是这并不是简单的利弊问题，而是……如果他选择拒绝的话，等他们从这里离开之后他在X学院的处境将更加困难——该死，现在连瑞雯和艾玛都“投敌”了，再这样下去他怕他的兄弟会就要变成一具空壳了！

所以艾瑞克明白这个魔咒是必须要解的，可是关键就在于——和查尔斯接吻，这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太出乎意料了。即使他一直知道查尔斯的美貌可以引得无数人垂涎，可是他对于查尔斯真的从未有过那种想法——即使他们的关系亲密到令人误会，但他们自己就是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旁人所想的那种暧昧。

或许是查尔斯的态度太过坦荡，也或许是他之前从未思考过那些暧昧的事情。

但有些事情不是没有想过，就不存在了的——爱情这种事情本就是最无法遮掩的。当他真正开始思考如果他亲吻一下查尔斯会发生什么时，艾瑞克突然发现，他曾经所以为、所认为的一切，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因为他发现，当他真正开始思考如果他亲吻一下查尔斯会发生什么时，他发现首先第一点他就很难达成——因为他是在做不到像一个单纯的友人一样亲吻查尔斯。

或是因为皮相，或是因为他们多年的情感共鸣，或是因为其他，总之，艾瑞克发现，当他凝视着查尔斯的嘴唇时——事情的走向就已经向着不可收拾的局面一去不返了——Sxxt！他的嘴唇该死的美好到让人难以自拔。艾瑞克突然开始有一点点理解为什么当初在瑞雯总担心有哪个妖艳贱货拐走他哥哥了，因为，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比起来，查尔斯该死的才是吃亏的那个！

一想到这个家伙早年间毫无防备地被人吃了多少豆腐，艾瑞克就感到心头的妒火与怒火旺盛地难以忍受——以致于他根本没有余力去想更多，便已经遵循本能地一把扯过了某个在这种时候发呆的家伙一嘴吻了上去。

而显而易见，有些谷欠望不是做了就会得到满足——更多地是发自人的劣性根的贪得无厌——但凡得到一点，心中便开始叫嚣着想要更多。是的，他想要更多，甚至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恨不得将他融入骨血，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让他低声啜泣——这一刻什么兄弟，什么挚友，一切掩盖真相的谎言都在他发自内心的汹涌谷欠望前碎得一干二净，他就是那么卑劣的、可耻的、悲哀的肖想着这个带给他光明与希望、与他根本不是同一种人的旧友。更可怕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内心深处掩埋了这样一个骇人听闻的龌龊真相。

艾瑞克固然唾弃自己的行为，也看不惯自己现在借机发作、趁人之危的行为，但是——如果他会因此而退缩他就不是万磁王了，因为他永远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至少比起被指责、被厌恶、被驱赶，他更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哦，别开玩笑了，就算是被指责、被厌恶、被驱赶，讨厌和驱赶他的人也绝对不会是查尔斯——虽然他会在他面前耍各种各样的小脾气、发各种各样不那么符合X教授的身份的小牢骚，但是他知道，无论他犯下怎样的过错，这个人总是愿意第一个原谅他，并且帮助他弥补过错的。

就算是他自信心爆棚好了，反正他的直觉告诉他——查尔斯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厌弃他，更不要说不久后查尔斯回吻的举动了，当然艾瑞克也知道查尔斯的回应并不代表着他在答允，不过至少代表他并不反感，只要他不反感，艾瑞克就至少知道一万种让他答应他的要求的办法——虽然这些办法所需要的时间不尽相同，但至少

证明他不是没有机会的。

更何况，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就凭查尔斯那副堵上男人的尊严较量吻技的样子他能示弱吗？他能到此为止吗？显然，不可能！他如果在这个时候退了那他还是不是男人了？事实上如果不是记得这里是别人的心灵视界再加上周围还有那么多明里暗里的围观的人的话，他绝对会忍不住顺水推舟把自己煽风点火的人给就地正法的！

快别跟他提什么日后尴尬什么的了，他还不了解查尔斯吗？虽然他大多数时候停留在有贼心没贼胆的阶段，但是，如果真有人霸王硬上弓而无法反抗的话他绝对是最快躺平享受的那一个——他就是那么一个没有节操的享乐主义者，呵，所有人绝对都被他那张脸给骗了，如果了解早年的查尔斯的人就绝对会知道，查尔斯·泽维尔！绝对是能用最纯的脸，开最快的车的人！

说查尔斯是老司机绝对毫无夸张之处，君不见——艾瑞克心中有些愤愤地苦笑不已，该死的，查尔斯的吻技怎么这么好？！不是说他这些年为了学院修身养性了吗？怎么手段还是那么高杆？他虽然自认手段也不差，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单了那么久的人了，没有练习技巧什么的总是不免下降，可是再这样吻下去，他怕他就要招架不住了！啧，他是该夸他天赋秉异呢？还是该怀疑他是不是瞒着所有人又出去泡吧了呢？

好在不用艾瑞克为难太久，就在围观的众人表情完成了从惊吓到懵逼再到无语的转变之后，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终于达成了——沉睡的公主殿下手臂上蔓延的荆棘纹路迅速退去，最终消失无踪，但是还不等开心，揽着公主殿下的女王陛下就发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欸？你已经醒了吗？”伴随着维尔利特的询问，整个世界缓缓地显露出一抹虚幻的色彩。连威的面色瞬间一肃——这个世界，要结束了！

但是，下一刻，谁也没有想到的突变惊起——维尔利特只见自己怀中原本安睡的公主双手不知何时越攥越紧，面上也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正当她焦急地想要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只见，沉睡的公主猛然睁开了眼睛，美目中燃烧着的并非劫后余生的喜悦而是焚烧天际的怒火，下一秒，赤红的能量顺着公主的双手、脚底迅速蔓延开来，宛如燃烧的火焰瞬间将维尔利特推远，美丽的“火焰”燃烧、跳跃着，宛如公主跃动不止的怒火——“万磁王！放开教授！！！”

琴简直都要炸掉了，虽然说EC什么的她也接触过，但是，你要明白，嗑CP和现实中见到自己身边的人在一起了那种感受绝对是完全不同的啊！尤其是这其中一方还是他的教授——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说艾瑞克是皮特罗他们的亲爹的话，查尔斯于他们而言与养父没有多少区别，毕竟是他教导他们能力，告诉他们道理，庇佑他们，养育他们。

而琴之前虽然一直在沉睡，可作为凤凰之力的持有者，就算她被这个世界的力量压制无法动弹，可是她的意识绝对是清晰的啊！也就意味着——外界发生了什么，她都是知道的！

所以说——琴她完全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家教授被万磁王给啃了啊！更不要说，看看她醒来之后都看到了什么！！！万磁王的手放在哪里的？！他刚刚是有伸舌头吧？！他脸上那种恶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好意思？！教授拿他当只有他竟然敢肖想他们教授？！这能忍？！

瞬间化身护师狂魔的琴小姐姐根本不用点就已经爆炸了——她！琴·葛雷！誓死扞卫教授的贞操！！！

第118章 审判的天平 21

“琴！冷静！”查尔斯瞬间推开艾瑞克，也顾不上维尔利特的心灵视界还未完全收拢，便已强行突破了维尔利特的限制试图沟通琴，让她冷静下来。但是显然，琴现在的情绪并不是那么好安抚的……暴走的琴·葛雷绝对是灾难级别的。

失控的凤凰之力仅仅数秒的时间就已经宛如遇到了烹油的烈火，瞬间席卷了整个心灵视界。连威与威廉不约而同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并且举起了自己手旁的魔杖与长剑，小心防备着迅速扩散的凤凰之力。不过，二人很快发现，他们手中的长剑与魔杖俱是闪烁了两下之后便化作了虚影，连威微微一愣，看到自己身上已经恢复了原状的衣服随即抬头望向四周——果然不出他所料，原本巍峨的梦之城与城堡不知何时已然化作了虚幻的虚影。

见到此景，连威不仅不急反而松了一口气，还好，琴爆发的时候整个故事已经结束，所以维尔利特默认这个世界已经结束了，这个心灵视界相对而言也就被她暂时封存了，而封存的心灵视界只要主人不主动打开，自然也就相当于不存在了。正因如此这才使得这个心灵视界免受了琴的凤凰之力的侵蚀。否则的话，如果维尔利特的心灵视界受到琴的凤凰之力的影响导致全面崩溃，那后果才是难以想象的。

毕竟世界崩塌，那么存在于其中的生命又会怎么样呢？无论是任何一种可能显然都不是好消息啊！

虽然他们手中的武器是依附于维尔利特的世界存在，世界封存导致他们失去了武器，但是一旦想起世界崩毁所会带来的影响，连威就不由不忧反喜。毕竟武器这种东西对抗凤凰之力作用实在有限，两者相较，他果然还是更希望看到现在的场面。只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果然还是让琴也清醒过来更好！

猝不及防地从半空中凭空浮现出来的凤凰之力横冲直撞的，若不是连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猛地一矮身，恐怕现在他的头发就已经被凤凰之力燎秃了。一想到那种可能，连威就不由愤愤不已地咬牙道：“不知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吗？！”

虽然不远处查尔斯凭借自己强横的心灵能力暂时控制住了琴，可是只看查尔斯此时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与周围越来越多的凤凰之力，以及那隐隐有些泛黑的火焰颜色，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情况明显并不乐观。

对于X学院的变种人们连威固然不愿伤害他们，可是此时面对琴暴走的力量显然不是仅靠躲闪与等待就能解决问题的了，连威眉头紧皱了片刻，随即反手抽出了裁决之剑递给威廉，低声道：“掩护我。”说着，连威微微阖目，再睁开眼时，眼中已尽是一片灿金色，下一秒，这双灿金色的眼睛便已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望向了不远处被查尔斯暂时控制住僵立在原处的琴·葛雷。

虽然维尔利特的心灵视界已经消失，但是连威等人的意识因为琴的凤凰之力暴走的缘故并未能返回自己的身体，反是尽数滞留在了这片燃烧着凤凰之力、不属于任何人的虚无空间之中，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现在正漂浮在这个宇宙的意识之中。

若是普通人出现在这里恐怕穷极一生也难以找到出路，只能永远地迷失在宇宙浩瀚的意识之中了，但是他们倒是并不着急，毕竟他们之中不仅有着查尔斯教授、维尔利特、琴·葛雷三个心灵能力者，还有连威这个能够看到无尽宇宙的存在，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存在迷失这种问题。所以此时并没有人为他们如何脱身而烦恼。

就连已经渐渐恢复了意识的X学院与兄弟会众人更多地也不是担心他们自己的现状，而是担忧——此时正在对峙的查尔斯与琴到底谁会赢得最后的胜利？而这个问题显然是没有疑问的——如果查尔斯真的有办法解决琴体内的黑凤凰的话他就不会一直以来只采取封印而不是抹杀

的举动了，要知道，第二人格可没有人权，就算是二选一的话查尔斯也显然会选琴而不是黑凤凰。

伴随着凤凰之力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中的快速蔓延，查尔斯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痛苦之意。早在维尔利特的心灵视界消失后便已经主动上前抱起再次失去了双腿的直觉的查尔斯的艾瑞克看着怀中的人痛苦的神色也不由皱紧了眉头。艾瑞克再一次无比地痛恨着自己的无能——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他的能力根本无法使用，也就是说在这里他就与普通人无异，所以此时此刻，他只能像个傻子一样抱着查尔斯，看着他艰难地战斗，可他却帮不上任何的忙！——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艾瑞克抱着查尔斯的手不由一寸寸的收紧，最后却又因为害怕勒疼了查尔斯而骤然松开——该死的！他竟然什么都帮不了他？！

艾瑞克只能一边小心地移动着身体，带着查尔斯避开某些游弋过来的凤凰之力，一边皱眉思索着现在这种情况的应对之法——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他们的变种能力大多失去了作用，而在这种情况下作用最大的心灵能力者——琴暴走，不仅不能帮到他们甚至可能会成为他们的威胁；查尔斯为了牵制琴分身乏术；唯一可以帮到他们的维尔利特本来就是潜意识操控的状态，现在她的心灵视界封存虽然状态无忧，可是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好醒过来——他们更无法知道刚刚觉醒了那么强大的力量的维尔利特到底能不能真正操控她自己的力量。

这就让人头疼了……现在他们这边的战斗力基本算废了，还找不到离开的办法，这要怎么办好呢？

艾瑞克沉思着、沉思着，突然之间，他忽然发现了不远处与他一样左右腾挪挥舞着裁决之剑守护着连威的威廉，艾瑞克突然眼前一亮，他有主意了！

虽然他至今都不清楚连威和威廉的能力，但是从他们被维尔利特拉进这个世界还能够保留意识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在心灵能力方面应该是有一手的，或者说他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有着和查尔斯相似的能力。而现在查尔斯被绊住脱不了身，连威和威廉却还闲着啊！

艾瑞克当即决定向连威二人靠拢，并向他们询问相应的应对方法。

然而艾瑞克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将他的想法付诸行动，便只见原本静立在威廉身后宛如一道雕像一样的连威瞬间暴起，宛如一头迅捷的猎豹，飞快地穿过重重凤凰之力，向琴急速靠拢。

连威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凤凰之力的疯狂反扑，但是不知道连威是怎么做到的，所有袭向连威的凤凰之力都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所干扰，硬生生全部慢了一拍，最后只得不甘得擦着连威的脚后跟重新落入虚无。而连威也终于在惊险的追击中有惊无险地抵达了琴的身旁。

而此时周围的凤凰之力也仿佛有了意识一样，自觉地避让开了琴与连威所在的空间，但是它们的避让并不意味着安静，他们周围凤凰之力仿佛煮沸的水一般翻涌炸裂着，艾瑞克敢打赌，现在连威只要敢离开琴·葛雷半步，这些狂躁的凤凰之力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蜂拥而上，将连威撕成碎片！

此时，就连查尔斯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一边维持着手指搭在额角的动作，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连威的动作——同为心灵能力者，也是这个世界上对于变种能力研究最深的学者，查尔斯对于黑凤凰的可怕的认知程度敢认第二，就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反正他自己是自认自己是无法解决黑凤凰的问题的——他有时甚至连琴本身的暴走都难以压制，所以他很好奇，连威到底打算用什么样的方法让琴安静下来呢？要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压制不住蠢蠢欲动的黑凤凰了！

只见，连威缓缓地抬起双手，附在僵立的琴的双眼上，浅唱低吟：“聆听，宇宙诞生

的声音；注视，宇宙毁灭的画面，万物初生，万物寂灭。唯有你我，永恒不变。”

旁人只看到连威吟诵罢，整个空间中的凤凰之力瞬间停滞，下一秒便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瞬间消失无踪，就连万磁王都不由微微张大了嘴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一直以来无比为难的事情就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吗？

其他人也不过是看个热闹，只有查尔斯知道，方才那一瞬间琴的精神波动有多么的剧烈。而且，因为他方才本就是用自己的精神力牢牢锁住琴的精神力才得以限制住她的行动的，故而，方才那一瞬间，查尔斯的意识也被连威顺带着卷了进去，不过好在连威的反应十分迅速，立刻便将他拉了出来护住，可是即使如此，那一瞬间也足以查尔斯看清连威到底做了些什么了……

那是一片永恒的、寂灭的、亘古的虚无，那是凤凰之力诞生之初，那是宇宙初生的境地……不，更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宇宙从诞生到寂灭的过程，只不过，连威准确地使其的诞生与寂灭无限拉长，中间生长、繁荣的过程无限压缩，这才产生了这样的效果。这是宇宙从生到死的过程，也是凤凰之力从有到无的过程。

虽然查尔斯也不知道连威这样做的原理是什么，但是显然连威的做法是十分有效的——琴体内的凤凰之力迅速平静下来。就连原本蠢蠢欲动的黑凤凰也随之再次陷入了沉睡。查尔斯顿时眼前一亮，视线瞬间便从琴身上定格到了连威的身上，并且当看到他睁开眼睛时迫不及待地询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查尔斯虽也知道自己的询问颇为冒昧，但是事关琴的安危，查尔斯自然不愿耽搁，只希望连威愿意告诉他具体的办法，只要能够限制住黑凤凰，保障琴的安全，查尔斯自是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连威自然知道查尔斯的心意，只不过……“这个方法恐怕您学不来。”连威无奈地摊手道：“我是借由模拟宇宙的诞生与寂灭让凤凰之力误认为自己已经重归寂灭，您的能力确实足以忽悠凤凰之力，可是，关键是您没有看过宇宙从诞生到寂灭的过程啊——如果没有没有真实的过程作为支撑，恐怕是骗不过凤凰之力的。”

“是这样的吗？”查尔斯不无可惜地叹息道。他是真的想掌握一个可以克制黑凤凰、平息暴动的凤凰之力的办法，只可惜，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确认有用的办法，他却不能用，着实令人叹惋。

不过查尔斯也不是什么自怨自艾的人，反正他的力量暂时还可以限制住黑凤凰，日后真要有什么问题，想来以凤凰之力那毁天灭地的架势，连威也不可能置之不顾。这么一想，其实琴的安全应当还是有保障的。思及此，查尔斯也迅速调整好了心情。

待到连威那边真正将凤凰之力全部安抚回琴体内时，查尔斯这边也已然调整好了状态，查尔斯略微安抚了一下学院众人之后，当即转向连威二人，询问道：“我要尽快将他们送出去，二位……”

连威与威廉对视一眼，随即摇头道：“不必麻烦了，我们自会离去。”

虽然查尔斯还想向连威讨教一下约束凤凰之力的心得，但是既然连威都这么说了查尔斯自然不会强求，只是点了点头，便抬手招来众人，只见瑞雯抱着尚在昏迷之中维尔利特，斯科特扶着晕了过去的琴，艾瑞克抱着查尔斯，众人聚在一处，查尔斯略微清点了一下人数之后便闭上眼睛，缓缓地散开精神力感应着这片空间的出路，但，正在这时，异变陡生！

第119章 审判的天平 22

庞大的外星舰队遮天蔽日地从天空中掠过，燃烧着亡灵之火的梦魇、白骨天马承载着从亡者世界归来的战士在庞大的舰队群中穿梭，地面上，有着尖尖的耳朵与惨白的肤色的外星异种与手执矛盾的亡灵战士泾渭分明却有条不紊地对毫无防备的地球民众展开着惨无人道的屠杀——面对身体素质上的巨大差异，绝大多数人类甚至都无法做出任何抵抗就已经失去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这是一场毫无疑问的屠杀。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吓得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他们不过是被维尔利特困在心灵视界一小会儿而已，怎么地球就又遭到了外星人的入侵呢？！

连威也是被吓了一跳，要知道上一次外星人入侵地球事件可还没过去多久，而更关键的是，主持上次入侵行动的还是他们的熟人！所以此时一看到外星舰队，连威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个紫得辣眼睛的紫薯怪。

连威：我觉得我可能是得了PTSD……

PTSD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被吓了一跳是肯定的，毕竟就算是紫爸爸的壳子里换了芯子，但是芯子里的那位在连威的记忆中也不见得怎么靠谱。所以，一看到外星舰队，连威就不由自主地自动帮紫爸爸接锅，但是很快连威便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紫爸爸的锅暂时可以摘掉了——这次出现在地球的舰队并不是紫爸爸家独树一帜的甜甜圈宇宙飞船，而是属于黑暗精灵的飞镰飞船，或者更准确的说，这是一支来自黑暗精灵与死亡女神的亡者军团的联军。

当然，此死亡女神非彼死亡女神，这里的这位死亡女神自然不是创世之初的那位，而是来自阿斯加德的大公主——死亡女神海拉。

虽然大军不是来自紫爸爸麾下这一发现令连威松了一口气，但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连威也不由有些头疼，这黑暗精灵和海拉又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要知道黑暗精灵这么多年苟且偷生不就是为了复仇和复兴黑暗精灵一族吗？而海拉可不就是当初和奥丁一起征战九界，覆灭了黑暗精灵一族的罪魁祸首吗？不管怎么想这两个势力都不可能走到一起啊！

更何况现在他可没有听说过什么所谓的以太粒子的出现，地球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现象，黑暗精灵根本不应该苏醒——而奥丁现在可也离强弩之弓远着呢！况且上次洛基刚一到纽约就被连威坑了把狠得的缘故，怎么想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毫无准备的继续搞事啊！所以说，海拉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现在不是应该还被奥丁封印着呢吗？奥丁不死她又是怎么得以跑出来搞风搞雨的呢？

看着面前不断重复的预言幻境，连威不由陷入了沉思。

没错，就是幻境。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但是，更准确地说它也仅仅是现在还不算是事实。如果他们不做些什么的话，这段场面很快就会在地球上上演。

“这，到底是什么？！”斯科特不敢置信地大叫道，不过好在，幻境重复的及时，所以他还没有来得及摘下他的眼镜就已经发现这一切都是幻境了，否则如果等他摘下了眼镜用镭射眼攻击了幻境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意外呢。毕竟，他现在看起来可不怎么冷静，而人冲动之下什么样的错误与悲剧都有可能上演。

“不用害怕，这只是一片自然形成的幻境而已——就像海市蜃楼。”查尔斯教授的及时解释终于令众人冷静了下来。

“呼——原来是海市蜃楼啊！差点吓死我了。”火人约翰拍着胸肌夸张地感慨道。

但是下一秒，万磁王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专门调节气氛的举动变得十分尴尬，只听艾瑞克沉声道：“只怕这仅仅是像海市蜃楼吧——这并不是普通的幻境！”艾瑞克专门加重了像的读音，似乎在强调什么

。

看到众人刚刚放松的神经突然又紧绷起来，查尔斯也是无奈至极：“艾瑞克！”事实上这也是一直以来他和艾瑞克意见相左的观点之一——艾瑞克总是希望给他们更多地压力让他们认识到这个世界对他们的不友好与压迫，但是查尔斯更倾向于让有能力的人，比如他们X战警，站出来帮助更多地普通变种人遮风避雨，让他们能够更加从容，有更多自主权地理智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是查尔斯也知道现在并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既然艾瑞克都已经挑明了，查尔斯自然也不会非要去说谎欺骗其他人，他只是不想让大家的神经太过紧绷，毕竟这件事情并不是迫在眉睫，但是既然事已至此，查尔斯当然也不会吝啬给他们解释——“是的，自然幻境的形成条件极为苛刻，而且——这确实不是普通的自然幻境——你们不要忘记这里是哪里，这里可不是现实世界，现实之中海市蜃楼形成的原理在这里并不适用，在这里唯一能够形成奇特的效果的能量就是精神能量，而这里产生的‘海市蜃楼’自然也和精神、心灵方面的力量脱不了干系。”

“天哪，我觉得我们可能又有大麻烦了怎么办？”瑞雯不由扶额哀叹道。

事实上不仅是瑞雯，现在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这么觉得，虽然他们并不像查尔斯和连威他们一样能够那么清晰的知晓面前这一切形成的原理和它们所代表的意义，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看——威彻斯特和纽约的距离并不算太远，曼哈顿的场景他们怎么可能认错？再加上那些模样各异的外星大军，他们并不觉得自己能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给自己制造出这么一个清晰、庞大的大型幻境，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无论它是已经发生了的，还是暂时还只存在于某个人的构想之中，这至少证明有这么一支外星大军计划或者已经在进攻地球了。这种可能无论是否会发生都太过糟糕与恶劣了！

只要想想刚刚过去不久的纽约大战，即使因为时间与神盾局的某些缘故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赶到战场战斗就已经结束了，但是当时源源不断地通过虫洞涌现在纽约上空的外星舰队依旧让他们心有余悸。虽然很多变种人对于普通人是抱有警惕甚至恶意的，但是如果有外星人侵略地球的话，他们当然更加优先将自己的能力对准那些外星人，毕竟——普通人毕竟还有可能觉醒或者改造成为他们的同类，可是这些外星人呢？哦，可算了吧！他们太对不起观众了！看看那些尖耳朵的家伙！虽然他们的耳朵看起来很像精灵，可是他们的审美和长相实在是太侮辱精灵了！

#黑暗精灵已被地球人单方面开除精灵籍，理由：丑拒！！！#

听到瑞雯的感叹，查尔斯不得不遗憾地耸了耸肩，认可道：“抱歉，事实上正如你所说——瑞雯，我们可能要有大麻烦了。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这很可能是宇宙的预言幻境。而且，很可能这场战争所造成的影响——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可怕。”

“不，教授……”冰人已经开始哀嚎了，虽然他已经是一名成熟的X战警了，可是，最近事情的繁忙程度和事件的影响力之大实在是有些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他刚刚在一位实力未明的同胞的环境里经历了一场不为人知的羞耻py实在不想在面对一场可能发生的世界末日了啊！

查尔斯叹息道：“很不幸，波比，这很可能是事实，而且，很可能很快就会发生——因为如果这只是一场和上次的纽约事件一样很快就会平息的入侵事件的话，我想宇宙还不至于用这种办法来警示我们——自然界幻境的诞生条件已经足够严苛了，预言幻境的诞生想必更加严苛，而我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就是——这场战争很可能会给整个地球、乃至整个宇宙都带来极为深远的影响……”

说着查尔斯自

己的语气也不由有些犹豫了，事实上虽然他的能力已经强大到可以瞬间影响到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的能力毕竟只是限于地球而已，对于地球之外的生物和情况，查尔斯也不过是一知半解，虽然地球上有超人这种一脑一个准的外星生物，但是查尔斯也同样听说过专门练习精神力，靠精神力来施法的外星种族，他并没有把握能够对付得了那样的外星人。

而且，据他所知，那对来自阿斯加德的神兄弟就不是他轻易可以控制的存在——尤其是洛基，那位来自外星的法师王子精神力高的可怕，事实上查尔斯一直不太明白这样一位强者到底为什么一直被雷神压制着，虽然他从来没有动手试验过，但是他能够保证自己至少可以限制住雷神一分钟，而洛基——保守估计不超过二十秒。整整四十秒的差距，以阿斯加德人的体质，查尔斯觉得洛基别说是想捅索尔一刀，就算是一百刀估计也够了——好吧，或许是因为阿斯加德没有脑人的魔法吧。总之，感谢魔法并非无所不能。

查尔斯虽然不解，但他显然并没有忘记洛基并不属于他们这边的阵营。而且，更重要的是查尔斯注意到，在庞大的幻象中的某一所宇宙飞船旁，一位骑着庞大英武的梦魇的女性外星人是非令他在意——她并不像其他的亡灵战士一样失去了生机，她的肌肤虽然透露着一丝那么不健康的苍白，但事实上她确实是活着的，而且，她并没有尖尖的耳朵，如果不是她骑在梦魇上就好像是普通的地球人一样——如果再加上她身上那套北欧风格的战甲，以及她外星人的身份——她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阿斯加德人。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只要一怀疑她是阿斯加德人，查尔斯甚至隐隐觉得这位女性外星人与洛基莫名得有些相像。再加上洛基与索尔的身份是阿斯加德的两位王子，索尔又说洛基不是他的亲弟弟——查尔斯一时有些纠结，所以说这到底是洛基的亲姐姐呢？还是说洛基和这位才是奥丁的亲儿女，索尔才是领养的？

如果让连威知道了查尔斯的脑洞的话，恐怕他现在就会激动地握住教授的手感慨他就是组织需要的人才啊！不过……查尔斯显然只会在心里嘀咕嘀咕，对于这种很可能会引发星际外交纠纷的猜测，查尔斯肯定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连艾瑞克他都不打算告诉。但是这个猜测也给查尔斯提了个醒——或许回去是时候向复仇者联盟发个信息问问他们的队友雷神先生那边有没有又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了。

毕竟他们地球现在已经够多灾多难了，他们外星人还是少来掺和得好。

正当众人看着这段预言幻境心思各异之时，查尔斯也感受到了离开这里的出路，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名酷似洛基的女神，查尔斯收回目光，开口道：“找到路了，我们先离开吧。”

虽然此刻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但是众人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毕竟不管这些幻境是真是假，以后总是会验证的，而且——来自外星的威胁他们这些变种人确实是有些有心无力——面对这种事情的第一道防线果然还是正义联盟吧。众人不由无力地想着，毕竟大家都知道正义联盟的基地了望塔可就是修建在外太空的，而且他们之中还有着一位领导着绿灯军团的绿灯侠，还有同为外星人的超人，果然无论怎么想，抵御外星侵略者这个大锅还是甩给正义联盟比较轻松吧？

这么想着，众人反而放松了下来。无意间读到了大家的想法的查尔斯也是哭笑不得，丢给正义联盟什么的……咦？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啊！

悄咪咪连线偷听的连威：……喂！教授！你的节操呢？你这个样子，你的粉丝下巴都要砸到脚底板了啊！！！

第120章 审判的天平 23

从幻境中醒来，X教授毫不拖沓地带上还未醒来的维尔利特与X战警众人便登上了昆式战机，毕竟，方才他们开到的东西由不得他们不慎重对待，而且连威的行踪也要及时告知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至于最后到底要如何处理这些事情，那就不是他这种老人家应该考虑的了。毕竟他只是心灵能力变种人，又不是智商爆表变种人，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正义联盟的那位顾问先生来做好了，他这种脑子不太好用的老人家就不在人家算无遗策的大佬面前班门弄斧了。

最后连威和莫里亚蒂被丢下与兄弟会的一众变种人面面相觑，反倒是万磁王凭借着厚脸皮和高武力值在查尔斯的纵容下蹭上了X学院的昆式战机，被X教授带回了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

当然，连威并不觉得教授就是真的忘了他们，毕竟莫里亚蒂这种存在感十足的大BOSS，着实不是说无视就可以无视的——只听他突然放声大笑：“外星战争？原来地球也已经进入星战时代了吗？哈哈哈！”

虽然兄弟会的众人都被莫里亚蒂地狂笑吓了一跳，可是连威却是半个眼神都欠奉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你认为莫里亚蒂真的是在高兴，那你就输了！果然还不等兄弟会众人回过神来，原本狂笑的莫里亚蒂却是突然笑容一收、面色森寒，刷的一抬手便将他面前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地扫在了地上，神经质地一边来回快走，一边低声喃喃道：“他们怎么可以来？怎么可以？！这分明就是游戏BUG！”

原本觉得莫里亚蒂是不是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的兄弟会众人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听懂了莫里亚蒂的话——可不就是个BUG吗？以地球现在的科技发展水平哪里会是哪些来势汹汹的外星人的对手？他们甚至都还没有能飞出银河系的宇宙飞船！就算有也显然无法量产，在这种情况下，让地球提前过渡到星战时代，可不就是在为难他们这些地球人吗？

即使连威知道地球真正隐藏的势力绝非大多数认为的那样的简单，但连威也不得不承认，不管怎么说，地球现阶段都还没有做好打一场星际战斗的准备，更不要说他们的对手还会是体质水准远超于他们的阿斯加德亡灵大军和黑暗精灵大军了。在这种无论生命层次还是科技水平都完败的情况下，这一战几乎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不过，比起懵懵懂懂地其他人，连威更是知道一点——但凡能够被预言的未来，都是可以被改写的。至少他所能看到的无尽宇宙中这一定律都是通用的，也就是说这一战还是有转机的，至于转机是什么……连威表示他不用大脑都能够猜得到。毕竟美国本就是一个极重英雄主义的国家，这种时候自然会有英雄挺身而出咯！

至于这位英雄到底是谁，连威并不打算浪费那个脑子去想，左不过就是从那些超英组织中出咯，反正普通人可对付不了这些可怕的外星军队。

连威看着似乎要陷入癫狂之中的莫里亚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静一点！”他当然知道这种事还不至于逼疯莫里亚蒂，但是他也不能否认莫里亚蒂本身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能在伦敦街头拿人命和夏洛克玩侦探游戏的人不是疯子又是什么？他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在乎他还会怕什么？

外星舰队的到来所带来的生命威胁自然不会影响到莫里亚蒂，但是这并不妨碍连威明白莫里亚蒂现在癫狂的理由——他只是在不高兴有人打乱了他的计划——无论是地球毁灭，再或是星球大战，这些都不是莫里亚蒂在乎的，他只是很不高兴有人打断了他策划到了一半的游戏——夏洛克既然来了美国那他也不介意以美国为舞台为他准备一场大戏，虽然连威并不知道他到底策划了什么，但只从现在连X战警都惹出来了这一点来看，莫里亚蒂绝对所图非小。

只可惜，如今看来莫里亚蒂所有的努力恐怕都要做无用功了——因为一旦外星入侵者一来，所有人的目光必然都聚焦到这件事关地球生死存亡的事情上来，他精心准备的舞台剧自然也就无从上演了。这让莫里亚蒂如何能够高兴？他不仅不高兴，而且非常愤怒，甚至气得想要杀人！

现在本来就是多事之秋，连威自然不愿放任莫里亚蒂出去搞风搞雨，毕竟——虽然外星人入侵之类的事情他自觉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不要忘了——审判可还在纽约晃悠呢！尚且不知审判已经被死亡女神拎着领子提溜回了死亡领域的连威因为顾忌着自己的兄弟的存在，着实不愿在这种事关他和威廉的存亡的时刻横生枝节，于是他少有地主动为莫里亚蒂出谋划策道：“其实如果你想要给夏洛克找麻烦的话大可以不用那么麻烦。”

“哦？”莫里亚蒂瞬间冷静下来，好奇地望向连威。

连威丝毫不慌地点头道：“是的，我有办法——还记得你第一次和夏洛克见面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吗？”

莫里亚蒂不由挑了挑眉：“当然记得。”当时他可是通过自己的肢体动作成功骗过了夏洛克让他误认为他是一个欺骗女孩子感情想要骗婚的渣男死gay，那也是夏洛克对他最不设防的一次，也是他最轻易成功的一次交锋。莫里亚蒂对于那一次的见面一向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毕竟被当成gay这种小问题和能够骗到夏洛克这种大喜事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只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整天把自己的功绩挂在嘴边的人就是了。

只不过，莫里亚蒂还是有些想不通连威为什么要提起那件事。连威并没有让他等太久，随着连威附在他耳边吐出一连串的单词，莫里亚蒂的眼睛也不由渐渐地亮了起来——可以啊！兄弟，好主意！

看着莫里亚蒂的脸色渐渐好转，兄弟会众人看向连威的目光却是不由渐渐的奇怪起来，毕竟他们出动找莫里亚蒂的麻烦，肯定是提前了解过莫里亚蒂是个什么样的人的，而能够与莫里亚蒂这种人相谈甚欢的人……连威的形象在兄弟会众人眼中迅速扭曲起来。趁着连威与莫里亚蒂“相谈正欢”兄弟会众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悄无声息地退离了房间——不是他们不想找莫里亚蒂麻烦，实在是不敢啊！

莫里亚蒂行事一向谨慎，想要通过法律途径干掉他可能性基本为零，而如果不通过法律途径……

如果能够一次干掉他的所有势力，那倒是可以高枕无忧，可是如果你没有办法一次性干掉他的所有势力，那你就要做好被打击报复一辈子的心理准备——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永远不知道你杀掉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莫里亚蒂——虽然谁也不知道莫里亚蒂有没有养过替身，但是谁都知道，莫里亚蒂是“死”过一次的人——就连福尔摩斯都无法判断莫里亚蒂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就更不用说他们这些普通人了。所以，既然确定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佬了，那他们就直接撤吧。反正大家日后多少年都不一定能见一次，权当没有碰过面就是了。

莫里亚蒂与连威自然不会看漏他们的小动作，但是无论是莫里亚蒂还是连威都没有阻挠他们离去的想法，毕竟他们身后站着的可是整个变种人群体，虽然莫里亚蒂敢捕捉变种人，但是真让他为此得罪X教授和万磁王，这种赔本买卖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总而言之，佯作无知地送走了兄弟会众人，莫里亚蒂这才突然变脸冷笑道：“你是想帮我还是想看我笑话？让我伪装成夏洛克的前男友？也亏你想得出来？！”

连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认真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是真的想要帮你啊！这难道不是接近夏洛克的最快的方法吗？你想啊！作为他的男朋友——即使是前任，你也完全有理由登堂入室，甚至与他朝夕相处。虽然说距离

产生美，但是你难道不觉得那种朝夕相对的情况下，运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优势和方法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坑死对方的感觉才最棒吗？这才是真正的你明知道是我干的坏事，而我就在你的面前，可你就是没有证据抓我，这种感觉难道不是棒极了吗？”

听到连威的描述莫里亚蒂也不由产生了一丝动摇：“……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那你还犹豫什么？！”连威连忙催促道：“你想想，等你当着夏洛克的面一点点策反了他的朋友、亲人，然后再将他推入身败名裂的深渊，最后让他看着所有人都对他痛心疾首失去信心，这难道不是一件棒极了的事情吗？嗯哼~从把他塑造成一个渣男开始，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毁掉他整个人，这个计划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动心吗？”

“……威廉。”

“嗯？”

“你总是能说服我。”

“我的荣幸，先生。”

——————

当连威成功把莫里亚蒂忽悠瘸了，恭恭敬敬地把这个大麻烦送走之后，连威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将自己扔进沙发里狠狠地松一口气了。终于暂告段落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那个建议对夏洛克可能不怎么友好，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那可是莫里亚蒂！如果放任他随便掺和的话，鬼知道会产生什么化学效应，讲道理，这个融合世界能够平平安安地存活到现在他都觉得是一个奇迹！

所以说，为了世界的和平，为了地球的安全，为了人类的存亡，夏洛克和华生医生就能者多劳一些吧！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其实说是放松，连威的脑子其实也并没有闲着，微阖的眼睑下墨色的瞳孔再次缓缓染上了璀璨的金色，刹那间，无尽星辰在他的眼底滑过……

海拉、黑暗精灵还有他最在意的……审判！

？？？半晌之后，连威不由一头雾水地睁开了眼睛，审判呢？他放纽约那么大一个审判呢？虽然说连威知道自己的能力无法完全使用出来，所以有意避开了一部分他暂时惹不起的存在的领地，可是要知道他离开之前审判可还在纽约呢！而且，从审判对待他们的态度来看，就算是他们躲着审判走也不可能发生审判躲着他们跑的情况啊！所以说，审判到底是为什么从他的视线范围内离开的呢？

连威百思不得其解。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他不在不是才好吗？]威廉的一句话瞬间打消了连威所有的纠结，这倒也是，反正急着分出一个胜负的也不是他们，只要审判不来找他们决斗，他们肯定是不会主动去找审判的——他恨不得审判这辈子都不来找他们，这样他们就不需要纠结到底是谁去守着生命法庭了。

既然审判失踪了，连威自然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情押后，准备先搞清楚即将到来的入侵事件再说，不过话说回来——连威不由皱眉回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景象——赤红色的液态宇宙粒子确实再次现身，所以黑暗精灵确实是已经醒了过来的，而他们会前来地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连威发现，那道赤红色的宇宙能量是悬浮在某个熟人的体内的，而那个人不久前才刚刚从这个房间离开——没错，就是维尔利特！

连威不由捂住了心口，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天选之女啊？！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世界最大的BUG就是某位不知在宇宙某处晃荡的紫爸爸，连威简直都要认为她是哪个玛丽苏文里穿来的女主角了！不过抛开黑暗精灵和以太粒子这边不说，海拉那边却是有点小问题——因为连威发现，原本封印着海拉的地方竟然已经没有人了！！！

海拉都没了，外星大军还会远吗？！

正当连威开始郑重地思考要不要暂时找机会离开地球避难的时候，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连威不由一愣，足足愣了三秒方才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看向来电……

第121章 审判的天平 24

这种时候还有谁会打他的电话呢？总不可能是老师催论文吧！唉，说起来他自己都快忘了他当初来美国到底是为了什么了，真是造化弄人啊！天知道他当初来美国只是想进修一个博士学位，结果倒好，不仅把自己的世界玩没了，甚至连人籍都被开除了，想想自己原本的留学计划，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连威不由自嘲地摇头低笑，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号码，连威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下子他甚至连苦笑都维持不住了！等，等等！他刚刚只是吐槽而已，该不会真的要被催论文吧？！别闹了好不好！就算他是生命法庭的化身，已经那么长时间没有进过手术室、碰过手术刀，甚至连相关的科学杂志都很久没看了！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写得出论文？！他会被导师削死吧？！

咦？不对！等等！他的导师……

连威不由再次望向了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那个手机号码——没错！就是属于史蒂芬·斯特兰奇，他的导师的号码。但是……他不是出了车祸现在应该还在卡玛泰姬辛苦的和自己的三观作斗争吗？虽然说在学校没有给他安排接任的导师的情况下，史蒂芬想要再次接回他的学习工作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这个人物和时间都不对啊！

更重要的是，连威深知对于史蒂芬而言医学意味着什么——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重新找回了记忆并且有了威廉陪伴在他身边的话，他现在应该也像史蒂芬一样把医学看得和他们的生命一样重要——所以说，当你的医痴导师知道你荒废了接近一个学期的课业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说实话，连威是拒绝想象的——那简直就是一场让人无法直视的修罗场！

连威仿佛已经看到了史蒂芬一手魔法把他定在原地，一手手术刀准备给他来一场实体讲解……啧，场面太过血腥，他还是不要再想了，毕竟再想下去估计就要被河蟹了。

至于史蒂芬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这个理由根本不需要思考好不好！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好不好？学期末，还想逃论文？兄dei你是不想毕业了吗？

连威苦大仇深地盯着手机看了半天，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在锲而不舍的电话铃声中，连威的思绪定格在了某篇社会新闻上——某导师为督促学生完成论文雇佣佣兵赶赴xx解救被战火围困的研究生——连威：……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当导师的……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这并不防碍连威知道史蒂芬一直是一个极为认真、极为负责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偏执的人，但凡是被他认定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医学方面的事情，不达目的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比如现在，经过漫长的响铃之后终于被不耐烦的运营商自动挂断的手机仅仅安静了两秒之后便再次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好吧，他懂了，看来这个电话他不接不行了。而至于接起电话之后迎接他的可能是什么，这一点连威觉得他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思考，毕竟——想也知道，当你把你出了车祸重伤的导师扔在医院，然后人间蒸发，还直接荒废了一个学期的课程……

可以了，连威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抢救的机会了。毕竟现在想要干掉他的人可是走在人类医学领域最前端的人物——都说最好的医生不仅最会救人也最会杀人。这句话是绝对不假的，光连威自己都知道无数种扼杀一条生命的方法，当他们对人体的机理越是了解，他们就越是清楚从哪里下刀能够更快更轻松地将刀尖送入心脏，如何在一个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切断他的中枢神经杜绝他反抗的可能，怎样让一个人最快或是最慢的死亡……

这些对于普通的医生而言或许有着不小的难度，但对于他们这些在某些方面已经达到了

业内顶尖的人群而言，这其实不比解剖尸体更加困难——不过是一个是活的一个是死的，一个是硬的一个是软的，一个不能动一个能够动而已，哦，如果他们想的话他们甚至可以保证他们无法动弹——这就十分可怕了。

“……威廉·艾尔！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在想些什么？！”手机听筒中传来某人不悦的声音。

“在想你会怎么干掉我……啊！不！我什么都没有想！”连威条件反射地回答道一半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想要补救道，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电话对面明显沉默了三秒，直到连威怀疑对方是不是气得打算挂掉他的电话时才听到对面幽幽地回答道：“我会在你有意识的情况下把你的脑子挖出来看看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连威尴尬地笑道：“……呵呵，那个，史蒂芬……那种事情，显然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啊！脑子都挖出来了，我还怎么保持意识啊……”

“我看你现在就没带脑子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连威：……人参公鸡就过分了啊！

不过连威也知道这件事情是他理亏，再加上史蒂芬那狗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敢顶嘴，那估计他们今天一天就不用了干正事了——光打嘴炮了！所以连威理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咳咳，先不谈这个，史蒂芬，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想起来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了？”连威故作镇定想要把之前自己扔下他跑路的事情略过去。

“呵！难道我不应该想起来给你打电话吗？哦，对啊，艾尔先生最近的生活相当精彩啊！”显然这个世界越不想发生什么，什么就来得越快——虽然史蒂芬确实如他所愿略过了他跑路的事情，但是他显然已经知道了他跑路的根本原因——请问被导师抓到逃课见网友，还是特么差点把你送上全美通缉令的那种——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连威：谢邀，公开处刑不外如此！

如果说现在提起这件事的是莫里亚蒂、卢瑟他们这些反派，甚至蜘蛛侠、闪电侠他们这种超英，连威都能面不改色地跟他们贫两句，毕竟他们的黑历史可不见得比他少，甚至有些人比他还要羞耻——但是，史蒂芬不同啊！在成为至尊法师之前史蒂芬的人生绝对是正正经经的标准精英模板！所以说，面对这样一位严肃认真的精英人士，他的那些黑历史，妥妥的是让人目不忍视啊！

“咳咳！”连威尴尬地连咳好几声，僵硬地转移话题道：“谈正事，谈正事。”

“啧。”史蒂芬明显不爽地啧了一声，随即幽幽地问道：“真是难道啊，艾尔先生竟然还记得正事？那么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学校为什么说自从我出车祸之后你也再也没有递交过学习进度？既然学校还没给你安排新的导师，那你就是我的学生，既然如此，请问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缺课大半个学期，并且到这个时间了连期末论文选题都没有提交的原因吗？”

连威：艹！竟然真特么是来催论文的？！

这一刻，威廉也是安静如鸡，别跟他提论文，这个他也不在行，而且……学医的又不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嗯，这是连威的事情，他还是睡觉吧。毕竟打架他在行，阴谋诡计也不差，但这种学术型的东西……对不起，打扰了，真让他来写的话估计写出来就不是医学论文而是杀人札记了。

但是不管连威此刻多么想倒退三分钟打死那个提议谈正事的自己，史蒂芬都提到这件事情了，连威自然不能装听不见或是不记得了，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关于这个……我……”连威到了嘴边的保证却硬是说不出口。

说实话，放弃医学这种想法他是绝对没有过的，就算是找回了曾经的记忆，学医依旧可以称得上是他的人生目标，因

为他最初学医的初衷本就是为了救下他在乎的那些人，为了让自己面对死亡不要再那么无助、那么脆弱。

而显然，这个目标并不是他找回了记忆，得到了生命法庭的能力就可以完成的，毕竟，生命法庭的能力更倾向于惩罚和毁灭，他可以轻易的剥夺他人的生命，却依旧难以阻止死亡的降临，所以说他的人生目标与他已经得到的能力并不相重叠，所以说他依旧有着为之奋斗的理由。

可是不幸的是，虽然他依旧愿意为之而奋斗，可是却有太多的人不愿意让他静下心来去实现他的人生目标。无论是层出不穷与他有着这样或那样的联系的超反们，再或是虽然现在已经失踪但是依旧虎视眈眈地想要干掉他和威廉的审判，这些麻烦都不是他说无视就可以无视得了的。

或许有人会说躲着点不就完事了，可是如果真的那么简单，他就不需要被一而再再而三地牵扯进那么多事情了，要知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先不说审判，就说即将发生的海拉和黑暗精灵入侵事件——只要不离开地球他哪里躲得过？就算他离开了地球难道他们就不会侵略其他的星球了吗？

连威可不会忘记紫爸爸在侵略地球夺走宝石打响指之前，他可没少手动侵略其他的星球人工进行计划生育！所以，这根本就不是躲不躲的问题，而是躲不躲得开的问题！而且，鉴于他最近一直以来不怎么好的幸运值，连威觉得他还是放弃尝试的好，毕竟，就现在来看，他所想到的一切事情都会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所以说在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解决麻烦之前，他还是少点动作，积积福，别把其他人一起拖下水了吧。

[把水搅浑不是才更方便我们跑路吗？]威廉突然插话道。

连威却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威廉的提议：[不！最开始或许可以搅浑水，可你不觉得最后很有可能会发展成他们一起回过头来联手干掉我们吗？]

威廉不由沉默了下来，还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他们的智商虽然不差但也不算顶尖，骗骗雷神、闪电侠他们这些傻甜白或许还好用，可是若是换了蝙蝠侠、莫里亚蒂他们那种档次——他们最多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

虽然他确实曾经得以利用过他们，但是没有人比连威更了解自己的斤两——说是利用，其实说是互惠互利更合适一些，面对蝙蝠侠时小丑是他送出去的筹码，面对莫里亚蒂时夏洛克是他的筹码，面对卢瑟超人是他的筹码。他现在所做到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超乎常人的信息面上的，而一旦当某一天这些筹码全部摆上了明面，那可就不一定奏效了。而让他凭他自己的智慧和这些变、态死磕……连威觉得他还不如给审判送人头带着威廉一起回去看生命法庭呢！

连威这边还在胡思乱想，那边史蒂芬似乎也已对连威长久的沉默感到不耐烦了：“够了，我想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你……”史蒂芬似乎很想训斥他，但是那满带着怒火的声音卡壳了一秒之后反是迅速地泄了气：“算了，反正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看着办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如果看不到数量足够、质量过关的论文我是绝对不会放你毕业的！”

史蒂芬放过狠话之后也不等连威应答，当即转开了话锋：“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一件事——威廉，或者说威·连先生，麻烦你们到伦敦圣殿来一下，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当面谈一谈。”说着，连威便看到自己面前一点火光出现，并且迅速地连成一个圆，当圆圈形成的瞬间，圆圈中心的景象便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透过传送门，看向另一边正拿着电话冲他点头的史蒂芬，连威的嘴角不由微微一抽，随即便挂断了电话，抬脚走进了传送门——讲道理，这也算是邀请吗？这根本就是没有考虑过给他拒绝的机会吧！

虽然心中吐槽不已，但是

连威并没有贸然开口，毕竟他能怎么办？人家可是他的导师，就算是为了拿到毕业证、学位证他也只能惯着他咯~不过……看看史蒂芬那张和夏洛克仿佛孪生兄弟的脸，连威瞬间就佛了，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呢？夏洛克小公举嘛~当然是要惯着他咯！至少史蒂芬可比夏洛克好应付多了！看看华生这些年日渐稀疏的头发，再想想史蒂芬虽然凶了点但还算靠谱的行事风格——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而且，连威对于史蒂芬的邀请也是挺好奇的，毕竟，看史蒂芬现在的打扮他已经是至尊法师了，所以能够劳动至尊法师亲自和他谈的问题又会是什么呢？

第122章 审判的天平 25

能够劳动史蒂芬的事情本就不是普通的事情，而能够劳动至尊法师的事情自然是事关整个地球生死存亡的事情，比如——多玛姆！

当然这只是举一个例子，毕竟想起至尊法师连威印象最深的还是最后拖垮了古一法师的多玛姆，即使是现在的连威对于多玛姆也是多有忌惮的，毕竟一个可以驱使自己的位面去吞噬另一个世界的强者绝对是超大宇宙级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大多生命悠久、实力高强，而且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有没有可能突破成为无限宇宙级的存在——比如连威，他们的本体生命法庭诞生之时也不过是多元宇宙级的存在，还不是因为机缘巧合连跳三级直入无限宇宙级？

连他这样的先例都有，就更不要说多玛姆这种老牌强者了，所以当想到能够劳动至尊法师的强敌时连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多玛姆。至于说史蒂芬找他真的只是为了谈论文这种可能，连威是绝对没有考虑过的！论文或许是个问题，但是绝对不是史蒂芬现在来找他的理由！毕竟，如果史蒂芬真的能想起来他的话绝对不会现在才来找他——看看，这传送门多方便，史蒂芬要是早想起他来了，又怎么可能现在才来催论文？！

那个魔鬼绝对会让他把拉下的课程和论文都补上！！！虽然说到了他现在的学位应该是没有规定的课业的，只要在毕业之前上交一篇足以支撑他毕业的论文就够了，导师、规定课程什么的都是可以不存在，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到了他们这种程度早就一切全靠自觉了。

只可惜，那是普通情况下。史蒂芬显然不是普通人啊！作为一名全世界都数得上的顶尖医生，再加上他那臭的可以的脾气，史蒂芬带学生本就是破例，自然一切不能以常理拘束。只看连威跟着史蒂芬学习的那一个月被指使的脚不沾地的架势就知道做史蒂芬的学生有多么辛苦了。以史蒂芬工作狂的特性，如果他在学习魔法之余真的还记得连威的话显然不会让他那么逍遥的在外面浪那么久。

所以说……连威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睛，故作惊讶的先发制人道：“哎呀！史蒂芬你怎么这穿成这个样子？刚刚那是什么？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史蒂芬：“……”讲道理，他真的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骗我很好玩吗？”史蒂芬的语气瞬间危险起来，黑沉的脸色显然表明着主人极为不悦的心情。

“不！当然不！”这种事情连威怎么可能承认！而且，虽然他骗了很多人，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他总不可能肆无忌惮地显露他的与众不同，如果连这点自保的手段都不会的话他恐怕早就已经被送进精神病医院了吧！

不过通过这一番试探连威也已经可以肯定了——史蒂芬多半是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就算不知道他的准确身份恐怕也已经知道他的一部分能力了。否则的话史蒂芬不会现在把他请来这里，更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毕竟对于他和史蒂芬的关系，连威还是有些自信的。毕竟那么多年的师徒交情……

看着史蒂芬冷笑一声自顾自地坐下抱臂上下打量着他，连威就知道了——虽然说史蒂芬知道某些关于他的信息之后依旧信任他，但是生气也是真的生气。不过想想连威也大概能够明白史蒂芬的心情，毕竟任谁知道自己被骗了好几年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是连威也是真的委屈啊！虽然他有所隐瞒，但是他告诉史蒂芬的绝大多数信息都不能说是假话啊！其中有一部分虽然是他的伪装，但谁说伪装就是假的了？他的性格等外在表现大多依靠表演，你说它们是假的还是真的？这个答案恐怕连连威自己都不知道！

看着一脸冷漠，就在没在脑门上写上快来哄我的史蒂芬，连威也是不知所措，讲道理，这个怎么哄？如果说是威廉

生气了他还可以撒个娇、卖个乖，但是面对史蒂芬……恕他直言，他要是敢用对付威廉的手段对付史蒂芬，他估计不仅会吐甚至还会忍不住打死他，所以他还是不要自取灭亡的好。

正当连威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继续下去的时候，连威突觉自己垂在身侧的手指突然被勾了勾，连威：？？？闹鬼了？！

连威强行按住自己吓得险些跳起来的冲动，一低头，只见一只红角角勾住他的手指激动的一阵摇晃，连威：……哦，原来是魔浮斗篷啊！真是差点吓死他了！

连威小心地抬眼瞥了一眼毫无反应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不高兴的气息的史蒂芬，看到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魔浮斗篷的小动作，连威这才悄咪咪地迅速抬手捏住了魔浮斗篷伸过来的小角角，轻轻捏了捏，捏住它微微上下摇晃了一下以示友好，随即苦下脸，指了指背对着他的史蒂芬，向它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作为看过超英系列所有作品的人，连威显然不会将魔浮斗篷当做一个普通斗篷对待，要知道，那可是一个救过史蒂芬好几次命的斗篷！而且，魔浮斗篷的性格绝对是连威记忆中数得上的有个性！不仅聪明，而且还是个颜控！最重要的是，它还特别可爱！每次他在史蒂芬背后做小动作的时候总让人感到忍俊不禁，嗯，它就是法师殿的搞笑担当！

虽然说要求一个斗篷会看人的脸色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是这里不是魔法世界吗？面对魔法，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连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向魔浮斗篷求助，毕竟现在这个屋子里，能够帮到他的，除了现在某个在他脑子里给他出馊主意的威廉之外，也就只剩这个斗篷了。权当死马当成活马医好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了医死马的庸医的魔浮斗篷碰上这么一个对自己十分友好，不仅长得好看，还愿意向它求助相信它的办事能力的小哥哥，魔浮斗篷几乎瞬间就叛变了！什么？史蒂芬才是他的主人？不不不，连脸都不给它摸摸的主人哪有给它小手手牵的小哥哥重要？！

看到连威苦了脸，魔浮斗篷仅仅停顿了两秒之后，毫不犹豫地伸出小角角指向了一旁的茶几，连威的目光随之望去——茶杯？连威：……这是让他敬茶道歉的意思？

伴随着连威投来的惊讶的目光，魔浮斗篷突然莫名的觉得自己背后一凉，原本就立得挺高的领子刷的一下子就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啪的一下就贴在了史蒂芬脸上，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却为了看戏选择视而不见的史蒂芬：“……你又抽什么风？！”史蒂芬黑着脸，一边咬牙问道，一边用力将扒在他脸上不愿松手的魔浮斗篷揪了下来，目光不善地望向连威，问道：“你又对它做了什么？”

突然被cue的连威：？？？

连威委屈地辩解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史蒂芬狐疑地打量着他，魔浮斗篷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引起了误会，连忙讨好地蹭了蹭史蒂芬的手，好吧，史蒂芬这下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破斗篷又抽风了！不过看着魔浮斗篷一边抖着袍角一边哄史蒂芬的场景，连威突然心中一动，问威廉道：[你该不会去威胁它了吧？]

这个它指谁自然不言而喻。威廉略微停顿了片刻，语气不爽地回答道：[没有！虽然我确实想找机会烧了它，但，我这不是什么都还没做嘛~]威廉说的理直气壮，连威听得却是哭笑不得。得，破案了，魔浮斗篷作为一件极为高级的魔法物品，它的智慧已然与常人无异，甚至它的直觉比之普通人还要敏锐，所以说这边威廉刚产生想要烧掉它的想法，那边魔浮斗篷自然要感觉背后一凉，吓得抱紧自己的小红角角了。

连威虽然心中哭笑不得，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原委，但是瞥

了一眼自动背锅自觉哄人的魔浮斗篷，连威还是默默地将这件事情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毕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既然人家小斗篷都把黑锅接劳了，难道他还要上赶着去把锅抢回来不成？要知道史蒂芬现在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他要再多折腾两下子，说不定他就要画个圈圈让他体会一把三十分钟自由落体了！

嗯，三十分钟自由落体这种贵宾级待遇还是算了吧，他这小身板可消受不起，这种至尊享受还是留给以后的二公主……哦，不对等海拉出来就是三公主了，嗯，还是留给三公主享受吧。毕竟……连威不由心有揣揣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初看电影的时候就觉得洛基的发际线是不是被风吹的后退了一厘米？虽然猫耳发际线也挺萌的，但是他本人还是不要体验的好。

不过说起发际线……连威不着痕迹地向史蒂芬的头上看去，啧啧，这或许就是英国男人的特点吧，发际线都那么高——夏洛克还不怎么明显，毕竟他有小卷毛帮忙当着，但是看看史蒂芬的发型——啧啧，那发际线的高度根本就是显露无疑啊！而且，不得不说，他的脸是真的——长！尤其是当他的发际线还很高的情况下，那视觉效果，简直就是一眼望去全是脸啊！

连威心中正在满天跑火车，便见史蒂芬揉着魔浮斗篷的动作猛然一顿，刷的一下转过头来，狐疑地盯着他看了起来。

连威：[微笑.jpg]

别看他脸上稳得一批，其实心里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幸好幸好！他平时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已经练就了一身无论心中想得再怎么离谱，脸上依旧端得住的神色，否则的话，如果让史蒂芬看出他现在在想什么……连威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地捏了捏自己藏着裁决之剑的手腕，他的剑术可没有实操过，如果史蒂芬真的恼羞成怒的话，他怕是要凉！

要知道，虽然史蒂芬和古一法师比还差得远，但是能够继任至尊法师，史蒂芬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再想想史蒂芬从出车祸到现在成为至尊法师所用的时间，总是连威都不由产生了一种吃柠檬的感觉，这可真是人比人得扔啊！那么快的晋升速度，可不就是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吗？如果真拿史蒂芬的晋升速度来做标准，恐怕全宇宙的大佬都要羞愧自杀了。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史蒂芬皱眉望着连威喃喃道，不过随即他便收拾好了情绪，拍了拍身上的魔浮斗篷，示意他老实点，并且收起了脸上愤怒的表情。

他做出那副样子生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先发制人掌握主动权，毕竟在他所看到的未来中，连威的实力绝对可以说是地球最强大的那一档。而且——史蒂芬心中不由轻叹了一口气，可惜他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合心意一点的学生，结果第一个学期都还没教完，他自己就转职成了法师，他的学生也被开除了人籍，你说说，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不过不管史蒂芬心中有再多的想法，此时被魔浮斗篷那么一闹，他也不好再继续给连威脸色看，便站起身看向连威，正色道：“过去的事情暂且不提，我们先来谈谈正事——我这次请你来是为了这个……”说着，史蒂芬双手一划，一道火光围成的圆圈瞬间形成，圆圈内部显露成变化莫测的深紫色能量流与深沉的黑暗。透过能量产生的微光，隐约可见其中漂浮着的仅仅远远的星球。

看着圆圈之中的画面，连威不由微微挑眉：“多玛姆？”连威说着口中不由一阵犯苦，该不会真让他说中了吧？难道还真是多玛姆要来搞事了？连威不由苦笑不已：“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再加上黑暗精灵和海拉的联军——地球到底是有多么多灾多难？”

连威原本认为史蒂芬也会赞同他的话，却不想史蒂芬确实点了头，但他随即又摇了摇头，正色道

：“是多玛姆，但这和即将到来的外星联军并不是两件事——这一切本就都是多玛姆的诡计！”

第123章 审判的天天平 26

“多玛姆？”连威不由微微一愣，海拉、黑暗精灵怎么又和多玛姆扯上关系了？

还不等连威摸清头脑，史蒂芬却是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卡西利亚斯吗？”

“知道。”连威倒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能力的打算，毕竟就算史蒂芬没有看到相关的未来，他也不信史蒂芬没有看过他在哥谭嚣张的宣言，那张滑稽的面具骗骗别人还行，对于熟悉的人而言带与不带并没有多少区别——至少对于史蒂芬而言，他戴不戴那张面具完全没用。

听到连威简洁的回答史蒂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倒也没有计较他那点小心思，毕竟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连威心思重了……只不过他从前真的没有想过一个人真的能够一直戴着面具生活而已。不过气也气过了，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恐怕就连连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摘下面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样子吧，所以史蒂芬也懒得和他计较。

而且得到阿戈摩托之眼之后他也大概了解了连威的过去，所以对于他谨慎的态度和堪称变、态的生活习惯，史蒂芬不做任何评价。毕竟在那种情况下，连威还能够保持正常的三观就已经很困难了，和卡西利亚斯他们这些直接黑化的反派相比，史蒂芬虽然依旧觉得连威的精神状态为人诟病，但是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生活是别人的，就算他是连威的老师，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就可以做主的。

所以史蒂芬并没有重提这个话题，而是继续道：“那你应该也知道卡西利亚斯现在是多玛姆的爪牙——虽然我很希望上次的战斗中我已经干脆利落的干掉了他，但是……很显然，事实告诉我我的魔法似乎并不成功——”

伴随着史蒂芬的话，只见他面前的圈圈中所浮现的景象一阵波动，随之转化成了另一番景象——黑暗的洞窟中幽幽地漂浮着绿色的火焰，无尽的黑暗与死寂拱卫着中央的王座，王座上百无聊赖地女神高傲地昂起头颅，双腿交叠，睥睨着王座之下俯首的人类。只不过，从她紧皱的眉头中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并不像她慵懒的姿态中所表现的那样高高在上、无所畏惧。

而在那恭敬俯首的人类背后，黑暗的空间撕裂出一道裂缝，显露出一片更加深邃的黑暗，而在那片黑暗中一只紫色的巨眼幽幽地凝视着王座之上的女神，眼中尽是审视与思考。

连威又怎会认不出画面中的主人公？那俯首的人类可不就是史蒂芬刚刚提及的卡西利亚斯，而他背后的紫色巨瞳正是属于多玛姆，至于王座上高坐的女神，自然是海拉无疑。

连威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明悟——他说海拉是怎么逃出奥丁的封印和黑暗精灵搅和在一起的呢，原来是有多玛姆暗中相助啊！那就不奇怪了——虽然奥丁和古一都是令多玛姆忌惮的强者，但是，如果只是从一个封印之中把愿意配合的海拉偷渡出来，以多玛姆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虽然多玛姆耗费了那么多年都没能吞掉地球，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的实力不行——事实上如果不是古一法师这些年来透支生命来对抗多玛姆，恐怕以古一法师的实力，别说是几百岁，就算是几千岁都是活得下去的——毕竟对于多元宇宙级的强者而言，寿命早已失去了意义，只要他们想他们完全可以转化成其他的形式的存在。

而且大多数的晋升渠道都是与他们的肉体也就是生命阶层息息相关的，说多元宇宙级的强者都是长生种，这种说法绝不算假话。就算偶尔有几个特例，那也大多是他们自己作的。

至于画面中的卡西利亚斯的出现，连威更是不以为意——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别说他很有可能没死就被多玛姆就走了，就算他已经死了，在他和多玛姆签订了契约的前提下，他的灵魂本来就是属于多玛姆的，而在黑暗维度

，多玛姆就是主宰！一个世界的主宰想要复活一个属于自己的灵魂，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毕竟一般而言，复活所需要解决的最棘手的三个问题就是灵魂、身体和规则。而对于多玛姆而言，与他有契约的灵魂都是属于他的，在他的世界创造一个普通人类的躯体同样易如反掌，至于规则——在他就是世界主宰的情况下，他就是规则！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毕竟只要史蒂芬不死，至尊法师的传承一日不失落，三座法师圣殿一日不毁，多玛姆就不能靠近地球半步。所以说，现在最棘手的麻烦还是代行多玛姆的意志活跃在这个世界上的卡西利亚斯，以及不知道与多玛姆达成了什么协议的死亡女神海拉。

盯着那定格的画面看了许久，连威方才陈声问道：“……你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吗？”

史蒂芬听到连威的问话也不由皱起了眉头：“你也不知道？”

二人不由面面相觑，发现他们似乎都对对方产生了某方面的误解——“等等，难道你不是可以看见无尽宇宙所有过去、现在发生过和正在发生的事情吗？”史蒂芬声音艰涩地询问道。

连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道你喝杯水都要提前用阿戈摩托之眼把你喝水后有可能发生的所有的结局都看一遍吗？”

连威;amp;史蒂芬：………………

行吧，他们都一样，大哥不说二哥。

不过史蒂芬还是强行挽尊，妄图解释道：“那可是多玛姆！我能够看到这点画面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停留的时间过久的话，他也会发现我的！”

连威撇嘴道：“那不就完了？你怕被发现难道我就不怕了吗？那可是一个世界的主宰！我是有多想不开才没事去招惹他？”

史蒂芬：“……行吧，所以说你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对吧？”说着，只见他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望向连威的目光愈加不耐烦起来。

连威：……总觉得你想坑我但我没有证据……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连威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察觉到史蒂芬对待他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化，连威哪还能不明白史蒂芬为什么突然想起来把他弄来这里？可不就是为了从他口中获知多玛姆的具体阴谋是什么吗？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那他这个外援自然也就失去作用了。再想想他那连题目都没有想好的论文，连威觉得就算史蒂芬下一秒给他来上一套三十秒自由落体他都不会有任何意外。

所以，连威果断选择了自救——他现在可不想被人丢回去，而且……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喜欢做英雄的人，但是既然他知道了那就没有连个消息都吝啬的不给史蒂芬的道理——“等等！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我知道海拉接下来会做什么！”

“海拉？”史蒂芬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你认识卡西利亚斯去见的那个女人？”

连威点头应是：“当然，不过说是女人倒不如说是女神更准确些。”

“女神？”史蒂芬微微皱眉：“是阿斯加德还是天堂岛？”作为至尊法师，史蒂芬虽然继任的时间短，但是阿戈摩托之眼的能力足以让他在有限的时间里以最快的速度捋清地球上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比如某个与地球建交数千年的阿斯加德，再比如隐藏在地球上的希腊神系遗址天堂岛。虽然两大神系相差甚远，但是它们也是史蒂芬所能够想到的和地球关系最密切的两大神系了。

当然，华国那边也存在自己的神系，但是……华国那边和他们可不是一路人，人家的结界结实得很，就算是地球炸了他们都不一定会有事。那种高质量的结界着实令当初刚刚接手圣殿，忙得焦头烂额的史蒂芬羡慕不已。不过

很显然华国的法师们所会的不仅仅是精湛的结界——听说无论是昆仑铁拳还是至尊法师的传承最初都来自华国，对于那尊神秘的庞然大物，他们是决计不敢去轻易招惹的，毕竟——被多玛姆干掉了还能说自己是守护地球的英雄，被华国法师干掉——难道说要说是为了和别人争勇斗狠最后技不如人被打死的吗？呵，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阿斯加德。”连威的回答显然也印证了史蒂芬的猜测。事实上用眼睛看也看得出来，毕竟海拉所处的环境可不怎么符合天堂岛的名字，也就只有环境地形更加复杂的阿斯加德才有符合那种条件的地方。

不用史蒂芬询问，连威便自觉地叙述了关于海拉的情报：“死亡女神海拉，阿斯加德的大公主，曾经跟随奥丁征战九界，立下赫赫战功，但是后来奥丁忌惮她的心性与功绩，将她的亲卫部队和功绩尽数抹杀，并将她封印了起来。虽然她已经被封印了很久了，但是她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而且，只要阿斯加德不毁，海拉就是不败的！虽然不清楚来到地球会如何影响她和阿斯加德之间的联系，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站在阿斯加德土地上的海拉绝对是无敌的！”

听了连威的描述史蒂芬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无敌？不能确定她在地球的战力吗？这可就有点麻烦了啊……”不过说是麻烦，史蒂芬倒也没有太多的畏惧感，毕竟他可是连多玛姆都正面杠过的人，相比起来海拉再怎么棘手，也不可能比多玛姆更加棘手了，不是吗？只不过，面对一位实力、能力未知的对手，这对于他们而言太过被动，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要尽可能地避免那种情况的发生。

只不过这一次史蒂芬显然要失望了，毕竟，海拉的战力确实很难评判，事实上一直到最后连威都无法肯定在原本的历程中海拉到底算不算败了，毕竟，用整个阿斯加德给对方陪葬这种方法所换取的“胜利”怎么看都不像是真正的胜利。所以，即使连威能够“看到”他也无法肯定自己所看到的就是海拉的全部实力，也就是说，他确实无法提供给史蒂芬真实可靠的信息。

不过，连威想了想还是补充道：“虽然我不清楚海拉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阿斯加德，海拉的战斗能力都在雷神索尔之上！单以战斗能力论，海拉绝对是阿斯加德奥丁之下第一人！更何况，现在的奥丁还处在奥丁之眠的时期，如果海拉真的脱困，恐怕就连奥丁都没有把握能够压制得住她。”

听了连威的描述，史蒂芬不由更加头疼了，要知道就算是古一法师也不过是和全盛时期的奥丁同等阶层的存在，虽然说海拉是肯定比不上全盛期的奥丁的，但是他也不是古一法师啊！就算有魔浮斗篷和阿戈摩托之眼相助，他学习魔法成为至尊法师的时间毕竟还是太对，真要对上海拉这种数千年前就已经征战九界未尝败绩的强者，史蒂芬心中还真是不由有些打鼓——如果说是论医学水平，他史蒂芬绝对敢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人比得过他，可是要说打架——他这种半路出家的至尊法师心中还真是没有多少数。

要知道他迄今为止最辉煌的战绩还是逼退了意图侵略地球的多玛姆，但是，那一战到底是怎么打的，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还能没点逼数吗？不就是用阿戈摩托之眼无限循环，花样送死，最后硬生生把多玛姆烦走的吗？这种战绩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丢人！

然而正当史蒂芬在心中默默评判着自己和海拉的战力差距时，连威又扔下了一颗惊天大雷：“而且，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可不只是海拉，我们之前看到了一个预言——死亡女神海拉的亡灵军团，和黑暗精灵的大军一起对地球展开了入侵战争——海拉再厉害毕竟只有一个人，总有办法能够拖住她，可是你想好那些亡灵大军和黑暗精灵军团应该怎么应对了吗？

”

“亡灵大军？黑暗精灵？！”史蒂芬险些原地跳了起来，天知道他看到多玛姆就已经够糟心了，原来后面真的还有更糟心的未来吗？！这地球到底是走了哪门子的霉运啊？！古一法师当了那么多年至尊法师都没有他这段时间的烦心事多吧！Sxxt！他现在申请辞职还来得及吗？

第124章 判审判的天平 27

辞职是不可能辞职的了，至尊法师这种终身制职业从来没有辞职这个人生选项。

不过从连威的记忆幻境中出来的史蒂芬真的十分怀疑——古一该不会是早就预料到这种局面所以才提前死遁的吧？虽然这么想确实有些不敬，但是真的由不得史蒂芬不怀疑，毕竟古一在他心中的形象本来就不见得多么光正伟，而且，古一的死对于史蒂芬而言不可谓是不突兀——毕竟这位强大的法师都已经活了数百年了，没有道理连多教导几年自己选中的弟子的时间都无法拖延——然而事实就是，史蒂芬学习魔法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古一就把至尊法师的位子交给了他，甚至还放心的死去——这怎么想都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不过不管史蒂芬心里怎么犯嘀咕，古一法师早已去世多时，他总不可能为了这种冒犯的问题回到过去去询问古一法师，所以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解答了。但是先不论古一是不是死遁，反正史蒂芬现在真的是想去死一死——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心、好脾气的人，不过他的责任心和胜负欲一向比较强，要不然以他对医学的热爱学会了魔法，恢复了双手之后他早就撂挑子不干回去当他的博士了。

然而，他现在还留在圣殿之中做他的至尊法师，可不就是因为他那该死的难以抛舍的责任心吗？

不过责任心归责任心，史蒂芬可不是那种只知莽莽莽的莽汉，而且史蒂芬发现，连威提及海拉、黑暗精灵乃至多玛姆时虽多有烦恼，却并无多少敬畏，这证明什么？当然是证明他并不怕他们了！史蒂芬敏锐地察觉到连威很可能会成为他们无可替代的强大战力，当即毫不犹豫地将连威扣了下来，美其名曰——既然你不想回去上课那就留在我身边我亲自看着你好了。

连威：呵呵，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不管史蒂芬自己信不信，反正他一个电话打回去，学校那边立刻就叛变了——再次被划归史蒂芬手下的连威默默地看着自己面前对着他一脸假笑的某长脸怪，气得险些摔了手机。摔！你们学校那么随便的吗？就不能仔细调查一下情况再说吗？虽然说他承认，就算史蒂芬的双手受伤无法再进行手术了，但是他的经验和能力是绝对毋庸置疑的强大，跟这么一位大佬学习医术他是绝对没有意见的，可是关键是，你们要看看他都让他干了什么啊！！！守护圣殿、寻找海拉和黑暗精灵联军的下落、寻找卡西利亚斯的动向……摔！他不是他麾下的法师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法师圣殿，他穷啊！讲道理，如果史蒂芬能提供卢瑟那种水平的日常待遇，他就算不愿意掺和这些事他也不介意给史蒂芬提供一下情报方面的帮助，但是，显然，就算法师圣殿历史悠久，这群法师也不可能比莱克斯·卢瑟更有钱！更过分的是，史蒂芬把连威拎到的是伦敦圣殿！伦敦啊！英国可是黑暗料理界的扛把子！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咳咳，当然，这里有那么一点点夸张地手法，毕竟英国料理界虽然盛产黑暗料理，但是它的日常饮食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不过就是比之普通的西方国家花样更少一点，制作更粗糙一点……见鬼的没有问题！对于一个大吃货帝国的人而言西式饮食本来就有些缺乏新意与花样，更不要说更不精致的英国料理了！

总之如果不是法师圣殿连了网的话，连威就算是冒着要被自家导师挂课的危险也一定要偷跑的。不过，史蒂芬既然能做连威那么久的朋友、导师还能够和他和睦相处，自然是十分清楚连威的底线是在哪里的。当天用论文威胁了连威把他留下之后，史蒂芬当即便告诉了王去交网费——

王：“……你还记得我们连吃饭的钱都没了吗？”

史蒂芬：“……钱这种东西，挤挤总会有的……”史蒂芬说着自己都觉

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他们是真的穷，就连他平时都是用廉价三明治做正餐——见鬼！他到底是怎么混得那么惨的？想当初他到那个地方不是被上流人士请着参加舞会的？

王：“呵，那你去挤啊！反正我已经没钱了。”说着王转头就想走，毕竟他对史蒂芬往圣殿捡人的行为实在不怎么看好，毕竟他们从前可是只接收走投无路的人和同样会魔法的法师的。反倒是史蒂芬这个刚刚上任的至尊法师，因为接触魔法的时间不长对于这些事情从来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以致于，自从他继任至尊法师之后，他们已经在很多地方破例了。

不过谁让他是古一法师选定的新一任的至尊法师呢？王心累地想着。

“等等等等！”史蒂芬这种时候那还敢耍脾气摆大牌，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真理是亘古不变的——有钱的才是大爷！“师兄，师兄，我这不是为了应对多玛姆的阴谋吗？”

“多玛姆？”听到史蒂芬提到的名字，王瞬间便认真了起来，要知道他此前可是从来没听史蒂芬提起过这件事情。

史蒂芬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详谈的意思，只对王道：“你只要知道我留下他是为了应对多玛姆的阴谋就好了，如果不留下他的话我也不敢保证这一次我们能不能彻底瓦解多玛姆的阴谋——所以，师兄，行行好，去把网费交了好不好？”

王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了史蒂芬一番：“他真有那么厉害？”

史蒂芬但笑不语。

虽然王依旧不太相信连威有对抗多玛姆的实力，但是既然史蒂芬都那么说了，王当然不可能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他，而且，圣殿虽然穷但是也不是穷到连网费都交不起、连多一个人的伙食都负担不起，只不过自从古一法师去世之后史蒂芬这个半道出家的至尊法师业务能力实在不怎么样，以致于圣殿的财政收入大幅削减，没办法，为了避免日后真正发生他所说的那种情况，王也只能化身葛朗台，能省一点是一点了。

至于之前为什么没交网费……这个锅王真的不背，谁让他们圣殿一群死宅，而且沉迷魔法拒做低头族呢？所以说，这网断上一天两天，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发现，直到史蒂芬现在说了王才发现他们断网了。至于断网的原因——原本负责充网费的法师最近好像回家探亲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发现断网了的？”王狐疑地望向史蒂芬。

史蒂芬：“……我本来想跟他开视频的，结果发现没网，只好打电话了。”

王：“……真的？你没有偷偷联网玩手机？”

史蒂芬：“我是那种人吗？！”

王：“呵呵。”

——————

虽然伦敦圣殿的居住环境比起莱克斯集团的地下实验室实在是差了不止一点两点，但是连威倒也没有偷偷落跑——毕竟真要比较起来，卢瑟的实验室虽然物质条件很好，但是他的那些实验员可不会和他聊天，整天就跟机器人一样，除了满足他的需求就只会给他送一日三餐，可不想纽约圣殿——往来的法师们虽然不是每一个都很和善，但是只要你想总能找到那么一两个性格活泼愿意和你交流的。更何况，圣殿的魔法对于连威而言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虽然史蒂芬严令不准给他悬戒，但是连威是谁了？

他的魔法造诣可不是那些没有接触过魔法的学徒们可以比得了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传送门的操作他总是学不会，但是镜像空间和各种攻击防御类的魔法，连威可是学的一个比一个好，而且，连威双手一转收起来手上的魔法阵，不由意犹未尽地在心中感叹，[怪不得有那么多近战法师，近战这种东西，真的上瘾啊！]

威廉：[……有什么可上瘾的，不过是菜鸡

互啄罢了。]

这话倒不是威廉搞事情，毕竟对于他而言，连威那种水准的战斗意识确实只是菜鸡水准而已，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并不是你知道就可以说出来的，比如说现在——威廉话音未落，便发现记忆宫殿内一个巨大的笼子劈头就罩了下来，把他连人带椅子一下子就扣在了笼子底下。

威廉：啧，脾气越来越大了呢……

不过，连威和威廉这边还没得及就近战法师的战斗力问题展开激烈讨论，却只听到一道尖利的警报声划破了圣殿宁静的天空，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的连威不由一愣，扭头望向一旁之前和他对战的圣殿法师，只见他面色难看地沉声道：“有外敌入侵！”

连威立刻便明白了他们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了，毕竟法师圣殿建立上千年以来，直接被人打上门的经历屈指可数，而最近的一次经验才刚刚过去还没有一年，可那场战斗却使他们失去了他们的至尊法师——虽然古一去世后立刻便由史蒂芬继任，并且成功打退了多玛姆，但是史蒂芬毕竟年龄小、经验少，法师们会感到担忧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担忧可不会影响他们的战斗意志！虽然也有不少普通人因为因缘巧合来修行魔法的，但是能够接触到圣殿和至尊法师的大都是常年生活在魔法世界中，精研魔法的法师们，他们对于圣殿的忠诚自然是无可挑剔的，战斗意志自然也是久经磨练的。所以，虽然这段时间史蒂芬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暂时并不在圣殿里——甚至就连王也不在。但是圣殿中驻守的法师依旧很快自发地组织起了有效的防线——虽然对方似乎并没有将他们的防线看在眼里。

连威犹豫了片刻，但还是举步跟了上去，虽然他留在圣殿并非出自本愿，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史蒂芬和圣殿的法师们并没有亏待他。史蒂芬不过是时不时地找他询问几个问题，即使他有时避而不谈或者含糊其辞他也并不强求，可是圣殿里的法师们对于他却似乎有求必应，甚至连魔法的使用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这份情谊连威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却是记着的。现在既然圣殿有难，连威自然没有道理视而不见——帮他们解决一下麻烦，权当交房租了吧，连威默默地想着。

倒不是连威滥好心，毕竟他本就不是一个多么乐于助人的人，如果帮助他们会使他陷入巨大的麻烦，那么就算圣殿的法师们近日与他有一些教导之恩，连威也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最多悄咪咪趁着关键时刻多救他们几个人而已。不过，谁让他早已感知到，虽然警报想得起劲，但是警报响了那么久，他们除了第一下爆响之外并未听到太多的动静——当然，也有可能是敌人被其他的法师拉进了镜像空间，但是声音可以作假，杀气却是作不了假的。至少连威并没有从来人的气息中感受到杀气，这才是连威敢于出头的缘故。

毕竟只要不是有杀心，那就是可以商量的，同样也就代表着事情并不是那么棘手，这种事情，管上一管也不算是吃亏。如此想着连威便快步向圣殿正殿走去。不过连威的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那股气息有些熟悉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连威原认为那只是无关紧要的错觉，却不曾想，这一露面，却使得他差点后悔死——他为什么就不偷偷看一眼再决定出不出去呢？！

但是以后归以后，很显然现在，安逸日子过多了的连威并没有想那么多，以致于他一走出人群，看到对面正与众法师对峙的人，顿时脱口而出了对方的名字：“艾尔莎？！”

看到连威艾尔莎的眼睛顿时一亮，立刻三步并两步冲上前来，拉着连威的手便往外跑，同时激动道：“W大！可算是找到你了！快跟我来！我们有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帮忙！”

“欸？！”连威还没反应

过来便已经被艾尔莎拽着一路跑出了圣殿。

被全程无视扔在了原地的众法师：……

他们看了看空荡荡的大门，再看看掉在一旁的门板，嘴角皆是不由抽了一抽，这到底算是个什么事啊？！不过他们倒是也都看出了连威与艾尔莎相识，这才没有太过惊慌。不过连威毕竟是史蒂芬的客人，又是被人用这种嚣张的登门方式带走的，法师们略一合计，当即选出了一个人去通知史蒂芬，至于他们剩下的人，当然是留下修门咯！

毕竟，他们圣殿最近经费紧张，至尊法师还不思开源节流，只好他们下面的人多费点心了，嗯，门还是自己修吧，请人来修太费钱了，他们可不想为了修个门啃一个星期的腌黄瓜三明治！

第125章 审判的天平 28【五合一】

被人踹了大门的纽约圣殿一片兵荒马乱，这边被艾尔莎带走了的连威也不见得怎么轻松——“怎么了？艾尔莎，怎么这么慌张？”连威感到十分不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艾尔莎这么焦急？要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可是被九头蛇捉住、帮助洛基登顶哥谭、正面杠洛基都面不改色地狠人。

而且，艾尔莎的实力在这个宇宙绝对是顶尖的，所以连威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艾尔莎这么慌张地闯进伦敦圣殿找他，而且，真要说起来——这位公主殿下不是应该在上学吗？！虽然说他是被人逼论文，但是谁让国家不同呢？开学时间和放假时间当然也各不相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艾尔莎回过的理由应该是要开学了吧？所以说……英国的学校都那么闲的吗？

闲当然是不可能闲的，毕竟全世界的高校都是一个样子，想要出人头地自然要付出比常人多得多的努力。

艾尔莎：闲是不可能闲的了，也就靠逃课维持一下生活的样子。（以上皆属危险思想请勿模仿）

“哎呀！现在不是说那些无聊的事情的时候啦！再说了，学校课程什么的，难道不是随便学学就会了的吗？”艾尔莎不以为意地摆手道。

连威：……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两个学霸沉默地对视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行吧，这个对话不能在进行下去了，不然的话——装逼遭雷劈啊！

“咳咳，聊点正事，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法师们的圣殿虽然没有什么麻瓜驱逐咒之类的法术附加，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能够轻易找到的地方。

“你认为大英政府会放任一群来历不明的人随便出入我大英帝国的国土吗？”艾尔莎仿佛看傻子一样看向连威。

连威不由扶额，好吧，他差点忘了这个世界可是有福尔摩斯的，法师们的行踪虽然隐蔽，但是对于那位大英政府而言独特的装束、奇特的能力、毫无痕迹的出入记录，他们在那位先生眼中恐怕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一样显眼吧。不过看双方相安无事的样子，连威便猜得到，法师圣殿绝对是和麦考夫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否则的话麦考夫那个控制狂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不在他控制之内的大麻烦坐落在伦敦的。

既然大英政府与法师圣殿有合作协议，那么身为大英帝国的公主，艾尔莎能够找到法师圣殿的所在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只不过，连威还是不由担忧地问道：“……你就这么暴力开门真的没有问题吗？”连威觉得如果不是法师圣殿的入口比较偏僻，恐怕就艾尔莎这种暴力突入的方式，早就引来许多市民的围观了。毕竟八卦是人的天性，就算是英伦绅士也难以逃脱这一定律。

“没事的。”艾尔莎不以为意地摆手道：“以前每个圣殿只有一个守护者的时候还好说，现在他们每个圣殿都有不少人看管，那么多人进进出出，如果没有相应的准备你认为他们能藏得了多久？恐怕早就被以邪、教集会为理由取缔了！你就放心好了，这周围住的都是我们大英帝国的优秀特工，他们是绝对不会那么大惊小怪的。”

……大惊小怪？连威不由无奈地笑了笑，恐怕谁家的门被人暴力爆破都没有办法不大惊小怪吧？明明是你们神经太粗不是吗？

不过连威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纠结，毕竟最近这个世界产生的变故太多了，如果神经不粗壮一点，恐怕早就被这源源不断的麻烦给急秃头了吧。

但是也正因为此，连威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那么又是什么让你急急忙忙地来找我呢？”神经那么粗壮的艾尔莎显然不会为了一点事情就急吼吼地跑来找他，甚至还以那么没有礼貌的方式强行突破了圣殿的大门，这件事如

果没有一个理由的话，恐怕不用连威多说，大英女王与大英政府就不会轻易放过这位胡闹的公主吧。毕竟，这件事情一个弄不好就不是一个公主的胡闹，而是实打实地外交事故了。

听到连威的问题，艾尔莎也终于想起了她这次前来的正题，原本就带着一分焦躁的脸色这下更是直接黑了下来，面色之中满是焦躁与不安：“对，正事……w大，我……我也不知道把你拉进来到底正不正确，但是，我能够想到求助的人也只有你了——在这之前，您还记得女巫联盟吗？”

“女巫联盟？”连威微微一愣，随即从自己良好的记忆力中找到了这个历史久远的名字——“当然！这不是你们当初组建的聊天群吗？说起来你们女巫联盟可是当初圈里有名的大手聚集地呢，不过你们说你们只收有特殊能力的女孩子，连我都被拒之门外了呢。”对于自己人生之中从女孩子口中取得的第一份败绩，连威也是记忆深刻呢。

“是的。”艾尔莎点头，微微一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所有人都认为那不过是我们一群中二少女的产物，但事实上——女巫联盟……”艾尔莎似乎在斟酌用词。

但是不用艾尔莎说出口，连威便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会说的话。“女巫联盟其实是一群有特殊能力的女孩子的聚集地吗？”连威轻叹一声，替她说出口道。

“嗯。”艾尔莎微微点头：“就像我和莎拉，大家都有一些不同于普通人的能力，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但是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对美好的未来的期许。所以我们一起组建了女巫联盟，一方面是为了让大家有一个相互交流的平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大家互相帮助、保护彼此——毕竟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对于我们这些‘异类’抱有非同一般的恶意。”

听着艾尔莎语调平缓的叙述，连威并没有贸然出言打断，因为他知道她需要的并不是安慰——她们本就有守护自己守护彼此的勇气与决心，她们并不需要廉价的同情，而是平等的尊重。所以连威默默地等待着艾尔莎语速并不快的讲述。

“虽然大家的能力不一而足，但是我们总有一技之长可以维持我们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也因为我们的特殊——我们总避免不了可能会遭遇这样那样的麻烦——比如我和莎拉上次遇到的九头蛇。”说到这里艾尔莎不由无奈地弯了弯眉眼：“如果不是我再三保证的话，恐怕你们当时赶到的时候那座九头蛇基地已经被轰成渣渣了。嗯，聆音说她可以控制别人的想法直接核平那座九头蛇基地，不过那样麻烦太多，被我拒绝了。”

连威听得不由头冒冷汗，讲道理，小公主，你到底是怎么用这么温情的声音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的？！那是核平！不是和平啊！现在的小姑娘都是那么莽的吗？一言不合就要核平九头蛇基地？

“为了保证我们彼此的安全，我们约定好了每天都必须在群里报平安，如果没有提前请假、或者说明情况的话，失联超过二十四小时，就默认遭遇危险，我们剩下的人就会立刻启动救援行动——就在三天前我们的一位群员失联了——就是聆音。”艾尔莎说着眉头也不知不觉的越皱越深，声音也不知不觉地尖利起来：“要知道！聆音可是我们联盟的高端战力之一！毕竟我们的能力千奇百怪，出现像莎拉那样没有杀伤力的能力是很正常的，如果是她们失联我们也不会太奇怪，可是聆音不一样啊！”

艾尔莎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聆音的能力和x教授有些相似，不过比起x教授随时随地都能用的能力，聆音的能力更倾向于入梦——或者说她可以在入睡的情况下入侵他人的梦境，解读他们的思想、控制他们的行为。当然，在清醒的时候能力也可以使用，不过效果和有效时间会大大缩短。虽然这个能力局限性很大，但是只要

用得好威力一点也不小

。所以说聆音的战斗力在我们联盟中一向是排在前排的。可是，就是拥有这么强大的心灵能力的聆音三天前竟然失联了，大家都十分焦急地寻找着聆音的下落。只可惜……”

艾尔莎微微一顿，叹息道：“只可惜所有人都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聆音之前一天还在准备外出旅游的事情，可是转眼就没了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我们怀疑是她在路上遭遇了什么意外，可是通过距离较近的成员前往排查后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好像……她整个人都人间蒸发了一样……最后大家没有办法只好请联盟中一位有预言能力的姐妹占卜聆音的下落，结果……”

艾尔莎脸上流露出了一种恐惧的神色，连威不由微微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关于那位聆音的能力他总觉得有些熟悉，而且，看艾尔莎的这个表情，以及她前来的这个时间，他有预感，艾尔莎他们所得到的预言恐怕和他们所看到的的预言脱不了干系——“她看到有如蝗虫群一样遮天蔽日、数不胜数的宇宙飞船不断地向地球飞来，我们和聆音一起奋力抵抗着那些外星的侵略者们，可是……”艾尔莎不由打了个寒战：“那个紫色的怪物用一个镶嵌着宝石的手套打了一个响指！只一个响指！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战友、并肩的伙伴一个接一个地化作灰飞……甚至就连我的能力也没办法将他们拼回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力量！？”

艾尔莎双目通红，眼神中的恐惧深至眼底，仿佛无法相信这个宇宙中竟然会有这样的伟力。

连威一时不由哑然，这个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啊！虽然他自信o-a-a肯定不会和原身一样沉迷计划生育，但是他也不敢肯定一向习惯跟着规则走的紫爸爸会不会一时兴起就帮原身把他的剧情给走了，如果他真的要走的话，连威还真不见得能够阻止他，更不要说他现在还有一个审判在暗处虎视眈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难。他现在自身难保，又如何能给别人更多的承诺。

但是，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虽然世界融合之后，就算是他原来所在的那个和平的世界的人也没有没有发生过的剧情的记忆，但是之后的世界走向毕竟是在那个世界投影过的，她们虽然都不记得了，但是如果是预言能力者的话，在通灵的情况找回一点点记忆，并且以记忆为基础衍化未来也不是不可能。也就是说，那可能是真实的未来，也可能是原来的未来——总之，那只是一个参考而已。毕竟论预言这种东西，世界意志给出的最可信，人类预言的最不可信。毕竟，谁让人类的情绪太过丰富，总是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呢？

所以紫爸爸那边虽然需要注意，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海拉他们那边的事情——心中将事情定了性之后，连威当即安抚艾尔莎道：“不用担心，不过是预言而已，不一定是真的。而且你既然在预言里看到她了，那么至少证明她现在是安全的，一切往好的地方想嘛~”

“不！不是这样的！”连威话音未落便被艾尔莎打断道。

只见原本十足十的女强人公主殿下此时却是双目通红、泪流满面地哽咽道：“可是，我们已经派了人出去查看，而且……我们在半人马星系发现了一支正在向地球进发的庞大舰队——那个预言，它是真的！”

连威：……所以说，紫爸爸真的要来凑热闹了吗？艹！这个地球还能不能好了？！

虽然连威也是心态爆炸，但是迎着艾尔莎的目光，连威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冷静道：“你们能够侦察到那么远的地方？别慌，他们不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另外——你们能够知道他们大概什么时间能抵达地球吗？”

听到连威的安抚，艾尔莎的情绪也终于稍微镇定了一些——虽然她是一位立志干大事的

公主，但她真的没想到这担子一上来就那么重

啊！不过现在有连威这位大佬安抚，艾尔莎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回答道：“可以肯定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虽然不是真人侦查，但是我们的一位成员的能力是大范围警戒——警戒范围可以覆盖一个星系，再加上另一位拥有宇宙内超远距离传送的成员，虽然她们的能力发动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能量，但是情报的准确性绝对是可以信任的！至于抵达时间——他们的速度很快，预计二十个小时之后抵达地球！”

“二十个……小时吗？”连威不由喃喃道。

二十个小时够做什么？

或许无数人会有无数个答案，但是连威知道，对于他们而言，这二十个小时只有两个答案——拯救世界，亦或是毁灭世界，二选一。可是这两个答案无论是哪一个显然都不是连威想要看到的。毕竟他真的只想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奉公守法好公民啊！拯救世界或是毁灭世界这种高大上的使命，真的不适合他这种想要安分守己过日子的人啊！

“……安分……守己？”

“欸？我说出来了吗？”

连威与艾尔莎二人面面相觑。

二人之间的氛围一时有些寂静，不过很快艾尔莎便回过了神来，她神色复杂地望着连威，语气沉重地叹息道：“w大，你对你自己到底是有什么误解？正常人会和小丑闲聊挑衅蝙蝠侠？正常人会绑架洛基调、戏整个复联？正常人能和莫里亚蒂一起在九头蛇基地外谈笑风生？您对正常人的定义到底有什么误解？”

连威：……他也很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要知道，他当初出国的初衷，真的真的只是想要好好进修一下自己的医术啊！但是，现在倒好，学业荒废了不说，他都已经好几月没摸手术刀了，再这样下去，他这身技术迟早要废啊！而且……从什么时候起那些超级英雄都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常客了？明明他以前虽然倒霉但最多也就是遭遇两个连环杀人犯而已啊！他的世界到底是怎么从科学过渡到不科学还那么顺其自然的？！

[这有什么不好？]威廉突然发声道。

连威的思绪猛然一顿，略有些纠结地回应道：[不是有什么不好，只是……]连威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等等！威廉，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些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威廉显然丝毫没有被抓包的觉悟，语气十分无所谓地回应道：[算是有些吧。]不过他随即就感受到了连威心中升腾的怒火连忙补救道：[你知道‘非凡特性聚集理论’吗？]

[‘非凡特性聚集理论’？]连威无奈道：[……别认为你拿里的理论来糊弄我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果然骗不了你，这个理论确实源自幻想，但是正所谓艺术源于生活不是吗？]

[……所以你想说这个理论在现实中是适用的吗？]不用威廉回答拥有着对方的记忆的连威就已经得出了结论：[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就和‘墨菲定律’一样，这种理论——虽然说每当一个地方非凡事物出现必然引来更多地非凡特性聚集这种说法很难说谁是因谁是果，但至少从实际效果来看它的描述并没有错。可是——这就是你给自己脱罪的理由吗？]

听出了连威的话中的危险意味的威廉连忙解释道：[我知道这不是理由，但是正像你所说——这些事情很难说清到底谁是因谁是果，谁能说到底是我们为这个世界带来了灾祸还是我们为这个世界消弭了灾祸——如果没有我分离世界艾尔莎、莎拉、维尔利特她们在原本的命运历程中都是不应存在的……]

威廉话未说全，但是连威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正

如他和威廉的存在一样，他们的参与使得很多事情的发展轨迹产生了

偏移，但是这种偏移到底是好是坏，那并不是他们现在应该评判的，毕竟犯罪未遂与犯罪的含义可是相差甚远，正所谓千秋功业自有后人评说，他们所做的这些到底是对是错，唯有时间给予他们答案。

如果这是生命法庭在审判生命，那么连威现在必然要用他的能力看过过去、现在与未来，再由审判称量善恶，最后由威廉裁决对错。然而很可惜，这并不是生命法庭的审判，就算是，他们也显然无法窥探自己的未来，也难以裁定自己的命运——这也是为什么非要有人回去守着生命法庭的原因，如果他们三个全都步入自己的人生，自然也就难以再像从前一样公正的裁决善恶是非——毕竟他们可以理智的审视他人，却总是难以大义灭亲。

总而言之，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自己的心意继续走下去，至于什么后果、影响、未来什么的，考虑那么多他也无法确定事情一定会按照他的预想发展下去，所以连威深吸了一口气，转向艾尔莎叹息道：“我知道了……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我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吗？”

虽然说之前紧迫的危机感使得艾尔莎做出了强闯伦敦法师圣殿这种不理智的行为，但是艾尔莎毕竟是能够协助洛基拿下哥谭市长的位置的女人，即使是不断迫近的末日威胁也不至于让艾尔莎就此丧失最基本的思考能力——连威语气中的漠然显然有些超出她的预料——即使连威之前也多少有一种游戏人间的态度，但却少有这种消极怠工的状态。

“w大？”艾尔莎不敢置信地望向连威：“难道不应该是我们吗？”

连威垂眸道：“不，这是你们人类自己的事情。”

“等等！什么叫我们人类？！”艾尔莎微微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天啊！我就知道！原来w大你不是人类！那你是什么？半神？神明？是亚马逊人还是阿斯加德人？再或者氪星人？还是……”

“s！”连威完全没有想到艾尔莎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反应，要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可是人类一贯以来的主张，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这种迷妹姿态了呢？这个展开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艾尔莎无辜眨眼道：“怎么了？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连威苦恼地揉了揉额角，哭笑不得道：“你就别猜了，你是猜不到我的种族的，而且……正常人面对非人类难道不是应该警惕、厌恶的吗？你怎么看起来……那么高兴？”

艾尔莎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嗤笑道：“w大，你在想些什么啊？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难道我还不了解你的人品和性格吗？难道仅仅只因为你不是人类我就要否认你的品格和我们的友谊吗？别开玩笑了！那怎么可能？我可不是那种人！况且——w大！种族歧视是要不得的！”

连威：……

他还能说什么，人家的话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他难道还能说种族歧视才是对的？不不不，那么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想法并不适合他这个四有青年，不过，如果不是曾经看到过其他世界变种人的惨状她简直就要信了她的邪了！

种族歧视是要不得的？要是所有人都有这觉悟这个世界造就世界和平了好吗？！

不过理是这么个理，但面对如此为他仗义执言的艾尔莎，连威也没有办法在对他冷脸相待，虽然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那些麻烦本就不是想避就能够避得开的，再者——又不是艾尔莎制造的麻烦，他并没有道理迁怒她，连威固然满腔无奈，最终却也只得化作一声长叹，随后温声笑道：“也罢，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怎么还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呢？”

“这么想才对嘛

！”艾尔莎这才满意地点头笑道。

“不过……”连威一开口便

让艾尔莎的笑容不由一僵：“我也不能肯定能帮到你们多少，毕竟我自己都是麻烦缠身，况且……这种星球级别的大战也不是我们几个人或是一群人就能够解决的啊！这种事情必须齐心协力，要知道人力有尽时，就算你们有不止一位欧米伽级别的变种人，你们的能力和精力又能够坚持多久呢？”

艾尔莎不由哑然，她也不知道啊！事实上，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也就不至于那么急急忙忙地闯进伦敦圣殿向连威求助了，毕竟她虽然通过种种渠道和种种迹象猜到了连威实力不凡的真相，但是如此冒昧地登门求助本就是有些有病乱投医的意味在里面。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艾尔莎强装出来的笑脸瞬间就撑不下去了：“那又能怎么样？我们的消息来源是变种能力，先撇开变种人现在的身份地位不谈，这种根本无法与他人共享的能力根本算不得有力的证据——仅凭这种片面之词我连女王都没有办法说服，更何况是其他人呢？”艾尔莎神色郁郁，显然在这个问题上她早就碰过壁了。

连威也不又有些无奈，这个问题还真是无解的很啊！变种能力大多独一无二，他们就算想再找个人来证明都做不到——毕竟那么大范围的警戒侦察能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找得到的，这种变种人如果不想暴露自己，以他们的能力躲避旁人的寻找简直易如反掌！更何况他们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寻找这样一位难以寻找的变种人了。

正当二人相顾无言满心纠结之时，威廉的声音突然在连威心底响起：[小心天上，有人来了！]

连威当即不假思索地抬头向天上望去，虽然他并未注意到有什么异变，但是他相信威廉绝对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来，正如面对审判时威廉总是默默的支持着他所作出的任何决定一样。

而威廉自然也是对得起连威的这份信任的，连威一抬头目光便撞进了一片纯净的海洋之中——“超人？！”

总是对这位有飞行能力的访客有着一定的心理准备，连威还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这个时候遇见这位人间之神。回想起自己上一次与这位人间之神见面时的场景，连威不由心虚了一秒，不过转瞬他又恢复了镇定，咳咳，小丑的氪石和神奇是怎么来的他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连威的演技自然是经得起考验的，克拉克虽然听出了连威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的乱拍，但是如果有人看到超人心跳不乱那才是真的有问题呢！所以克拉克显然将那当做了连威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了的表现。

显然也没有想到连威会在这个时候抬头，近乎瞬间便发现了他的踪迹的克拉克也不由局促地笑了笑，额前的小卷毛随风微动：“咳咳，抱歉，我吓到你们了吗？事实上你们大可以不用担心证据的问题——抱歉，我并不是有意偷听你们的谈话的——总之我们了望塔也侦测到了外星大军的踪迹，根据他们的行进轨迹判断他们的目标应该正是地球，而且——你确定我们真的还有二十个小时吗？”

克拉克的问题让艾尔莎瞬间紧张了起来：“你什么意思？等等！我在确认一下……”说着艾尔莎已是掏出了手机手速飞快地按着键盘。

看着艾尔莎一通忙活，克拉克不由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落在地上，也没有和他们卖关子的打算，直接开诚布公道：“事实上根据了望塔检测到的信号敌军已经进入了太阳系，我们最多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备战。”

“我这边没错啊！他们都还没有进银河系呢！”一沉重一急迫的两道声音同时落下。

克拉克猛然低头望向艾尔莎：“你确定？！”一向温暖如冬日暖阳的人间之神面色肃然，瞬间显露出

了其作为地上神明的威严与锋芒。

艾尔莎抬着头，气势虽然不如克拉克盛，却也是丝

毫不退：“我们的信息绝对不会出错！”

二人对峙，一时互不相让——克拉克是信任了望塔的同僚，而艾尔莎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他们都相信自己的伙伴绝对不会给他假消息。

反倒是早就已经有所猜测的连威看到这一幕不由长叹一声，说出了两个人心中都不愿意相信的那个最糟糕的可能：“看来我们不止有一位敌人啊！”

克拉克a艾尔莎：……

“开什么玩笑……难道这真的是世界末日了吗？”艾尔莎喃喃着说出了此时众人心中的心声。

但是还不等艾尔莎丧起来，便听到克拉克身上突然传来一声机械的轻响，随后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克拉克，带他们回来，我们需要了解另一支外星大军的情报。”

克拉克无奈地失笑道：“b~你又偷偷在我身上装窃听器……”

“嗯哼？”哥谭的黑暗骑士对于伙伴不痛不痒地抱怨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连威a艾尔莎：……等等！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被喂狗粮？！

——————

[蠢货！醒醒！难道你自己不会瞬移吗？！]威廉气急败坏的声音与“啪”的一声脆响拉回了连威的理智。

原来就在他和艾尔莎沉浸于超蝠的绝美爱情之中时，克拉克已经在布鲁斯的指示下伸出手，准备带着他们两个人搭乘超人特快前往蝙蝠洞了。

不过，显然早在连威回过神来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十分“自觉”的拒绝了超人的帮助——连威一边迅速地拿回了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一边歉意地对被自己打了手的克拉克笑道：“抱歉，超人，那个家伙不喜欢有其他人碰我。”

第一次被当做色狼防备，对象还是一个男人的克拉克：[心情复杂jg]

克拉克虽然心情复杂了一下下，但是速来款红的人间之神并没有讲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反倒是关心道：“我没有事，倒是你……我刚刚忘记了软化肌肉，你的手还好吗？”

后知后觉地发现指尖传来的阵阵钝痛的连威：不，他现在一点都不好……

但这又能够怪得了谁呢？毕竟自己的半身做的孽，自然也只能自己受着咯~连威毫无破绽地勾起了一抹微笑：“没事，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好得很，不用管我，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听到连威的回答，克拉克却不由迟疑了一秒——毕竟他自己的钢铁之躯他自己心里可是很有逼数的，就连蝙蝠侠都被撞伤过更何况连威了，但是他随即便在蝙蝠侠的催促声中无奈地点了头，不过就在他抱起艾尔莎准备离开之前，克拉克犹豫了一跤，最后还是对连威说道：“如果受伤了的话请务必告诉我……不用害怕，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放心好了，b不会因为上次的事情为难你的。”说完不等连威回过神来，人间之神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半空中。

莫名收到好人卡的连威：[一脸懵逼jg]

虽然不知道克拉克到底是从哪里得出了这个连他自己都不敢肯定的结论的，但是有人愿意帮他说话连威自然是乐见其成的，然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纠结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人，毕竟大敌当前，就算蝙蝠侠真的看他不顺眼在他们没有产生绝对的立场冲突的前提下，他显然也不会对他采取任何行动——因为那样只会导致失去一个帮手、多出一个敌人，蝙蝠侠可不会做那种蠢事。

连伟一边将某个随便夺取他的身体控制权甚至还差点折断了他的指骨的家伙团吧团吧扔进了小黑屋，一边动用能力准确地瞬移到了蝙

蝠洞。

连威一抬眼便看到蝙蝠洞中一只在蝙蝠电脑前忙碌

的老蝙蝠和一群蝙蝠崽子。旁边还蹲着一只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氪星金毛，整个蝙蝠洞中唯一一个无所事事的也就只有某个一脸呆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还沉浸在超人的胸肌的美好触感之中的艾尔莎了。

连威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无视了某人上不了台面的痴女表面，转头确定过蝙蝠侠只是瞥了他一眼之后，并没有立刻问询他们的意思之后，连威当即闭目在记忆宫殿中撤出了某个久未问津的聊天群——既然来都来了他总不好一问三不知啊！虽然他还有审判这个心腹大患没有解决，但是地球毕竟也是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他也为它尽一份力吧！

虽说不知道他能够帮上多少忙，但既然做了，那么自然要尽力做到最好！连威打定主意，当即也不再顾忌，直接在群里发道——

[万恶之源]：[谁在我脑子里说话]你来地球了？别告诉我你是来抢宝石准备继续那个愚蠢的计划生育计划的。

紫爸爸几乎秒回——

[谁在我脑子里说话]：？？？你在说什么？我实在前往地球没错，你有没有……

紫爸爸原想问他有没有遇到一个奇怪的女人，不过他转念一想便转了过来——如果连威真的遇到了死亡女神的话以那个女人儿控的程度恐怕早就把连威缠得分身乏术了，哪里还有时间来找他聊天。

聪明绝顶的紫爸爸自然不会干那种坑自己的事情，于是他当即转移了话题——

[谁在我脑子里说话]：咳咳，你是说那个计划啊……已经停止了，放心，你不让阿爸做的事阿爸绝对不做！不过，崽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地球的呢？

[万恶之源]：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保证你来地球不会给地球和人类带来任何的伤害吗？

原本就对飞船的飞行速度太慢以致于让他比死亡女神慢了不止一步而心情不好的紫爸爸这下心情更不好了，端坐在王座上“沉思人生”的紫爸爸看到这条消息本就不好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灰，毕竟无缘无故的连威怎么可能会这么问呢？绝对是有谁在他家崽崽面前说他的坏话了？谁？！是不是死亡那个老女人？！

[谁在我脑子里说话]：当然！我自然能够保证！不过……谁又和你说我的坏话了？！

似乎嫌自己的说服力还不够强，紫爸爸随即补充解释道——

[谁在我脑子里说话]：我确实认同他的平衡理论，但那并不代表我赞同他的计划！通过屠杀来维持的平衡不过是假象而已——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通过杀死一个宇宙一半的生命来维持虚假的平衡的事情的！

[我欲成王]：杀死全宇宙一半的生命？！

[有本事来抓我啊]：？？？你们真的不是在吹牛吗？这个群里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连威没有想到这个群闲置了那么久，除了紫爸爸这个“闲人”之外竟然还有那么多人秒回，而且——

[万恶之源]：尼尔？我还认为你已经退群了呢……

[有本事来抓我啊]：……虽然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但是退群什么的……不存在的。还有，不要转移话题！你们刚刚说的那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万恶之源]：关于那个啊……友情提示，请尽快寻找防空洞避难，外星大军预计还有两小时五十五分钟抵达地球，另外……

这条消息一出，原本还很冷清的群里瞬间炸群了——

[我欲成王]：外星大军？是[谁在我脑子里说话]的吗？

[谁

在我脑子里说话]：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氪石氪石在哪里]：外星

大军？和超人有关吗？

[我女儿最可爱]：地点。

[教授]：使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吗？

群主开启了全员禁言

[万恶之源]：都冷静一点，别刷屏，先听我说完你们再讨论。

连威略微一顿，总结道——

[万恶之源]：[教授]没错，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支外星大军，[我女儿最可爱]你着急什么？你到时候跟着x战警一起行动就是了。[氪石氪石在哪里]和超人没有关系，把你的氪石收一收，这次还指望着超人充当主战力呢。[我欲成王]这次你可冤枉[谁在我脑子里说话]了，虽然说他确实也在前来地球，但是这次的事与其说是和他有关，倒不如说是和你脱不了关系。

同在哥谭、光明正大地用幻术在会议上摸鱼的谎言之神：？？？和我有什么关系？！

洛基刚坐直身子，便看到——

[万恶之源]：因为这次的外星大军一方是你们阿斯加德的旧敌——黑暗精灵的大军，另一方则是你的姐姐、阿斯加德的大公主、死亡女神海拉所统率的亡灵大军——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

说完连威也没有继续拘着他们，打开了禁言，不过此时群里却没有多少人跳出来了，因为他们都还在消化连威透露出来的信息——黑暗精灵、死亡女神、外星联军，这里的任何一个词都由不得他们不慎重以待。

看到他们都沉默了，连威翻到补充道：

[万恶之源]：怼了，忘了告诉你们，海拉应该是黑暗维度的主宰多玛姆放出来的，你们如果看到了他的信众卡西利亚斯等人记得尽快送他们回老家——迟则生变，至于多玛姆的信众的特点，其实很好认的——烟熏妆、杀马特，青中年重度中二病患者多半就是他们了~

群内众佬：……

讲道理，他们已经不知道是该吐槽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暗主宰还是该吐槽连威犀利精准的语言描述了，反正槽点太多，吐不过来就对了。

而另一边终于捋清了奥丁森家“复杂”的人际关系的洛基也早已失去了应付会议的心情，当即将幻象扔在原地径自向外走去，同时在群里问道：

[我欲成王]：你在哪里？我们谈谈海拉的事情？

虽然海拉是他名义上的姐姐，但是本来就不是亲生的，再加上他们从未相处过，洛基对海拉自然没有半分感情可言，至于同病相怜？呵！高贵的谎言之神才不会有那种可笑的情绪呢！所以洛基现在关心的是海拉的经历自然不是出于什么发展姐弟感情的目的了，比起交流感情，他显然更想知道——海拉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利用的呢？

连威自然也猜到了洛基的打算，不由摇头警告道：

[万恶之源]：洛基，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海拉的实力超出你的想象！而且你应该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小聪明都是没有用的！况且……

连威抬头瞥了一眼仍然在忙碌的蝙蝠家，勾唇浅笑。

[万恶之源]：况且我现在在蝙蝠洞，有本事你过来和我谈啊~

担任哥谭市长多日充分见识过了蝙蝠侠的难搞程度的洛基：……[怒jg]有本事你别狐假虎威啊！

不过洛基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事实上他并不敢说出来，毕竟就算是连威不借势他也并不敢干什么，至少那么短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忘记不久之前在纽约被连威捏着命运的后颈皮公开处刑的恐惧——他脸皮是比较厚没错，但是这种破廉耻的事情还是能免则免的好！

而对于连威和蝙蝠侠在一起这件事，洛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超英超反什么，其实也并没有一个准。

第126章 审判的天平 29

金乌西沉，夜幕将至。一道道明亮的灯光亮起，黄昏初至人类便已经用他们的力量将黑夜驱逐出了这座城市，他们总能够创造出许多令神明都为之惊叹的奇迹，比如这座不夜之城——纽约。只不过，对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这也不见得就是幸福，毕竟那绚烂的灯光下依旧有许多驱散不了的阴影与贫穷。

正如那些出生在贫民窟的孩子一样，在这座城市里他们不仅无法享受几个街区外的孩子们所享有的快乐，而且还是去了自由奔跑的空间——纽约可不是什么乡下小镇，衣衫不整地肆意玩闹小心被巡警抓到，到时候被叫家长可就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甚至他们连仰望星空、畅想未来的资格都没有，且不论他们是否拥有梦想这种奢侈的想法，只说星空——纽约虽不至于如伦敦一样常年雾气萦绕，然而它依旧有着所有大城市所共有的通病——空气污染。

在这种条件下想要看到明亮的星星和闪耀的银河显然是不怎么现实的，但是，不情不愿地被妈妈赶出去卖花的小女孩一抬头瞬间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了往日只在科普书中有幸窥探一二的盛景，她激动地险些掀翻了怀中的花篮：“妈妈，妈妈！快看！是银河！”

“见鬼！什么银河？我告诉你别想偷懒，否则你明天就别想吃……”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还要料理家务照看孩子的女人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当她顺着女孩惊喜地目光抬起头时……

“y god！”惊疑不定的女人一把抱起女孩，连被碰掉在地上的花束都顾不得去捡，撒腿就像最近的避难点跑去。

“o？”女孩无措地望向自己惊慌的母亲。只见慌乱的女人强作镇定地对她笑了笑，却是声音颤抖地阴阴道：“那哪里是银河啊！那是外星人的舰队啊！”

论一个纽约人辨别危险的能力天赋

女孩不由一愣，这个她知道，那是坏人，上次他们砸坏了妈妈好不容易买到的二手快餐车才害得她现在需要出门卖花才能买汉堡吃。女孩不由紧了紧环着自家母亲脖颈的双手，随即使劲挥了挥小拳头气势汹汹地说道：“妈妈别怕！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一定会把他们都打跑的！”

女人不由失笑，只能说希望如此吧。但似乎像是听到了女孩的稚语一般，女人唇角的苦笑还没消失，天空中猛然炸开了一道道火光，许多“星星”瞬间化作了一道道一闪而逝的流星，再也不见了踪影。那么大的动静但凡是还没有谁的人全都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异状，一时之间世界上瞬间多出了许许多多“虔诚”的信徒。

而与此同时，蝙蝠洞中的通讯频道一片寂静，只听到克拉克一声短促的惊呼：“拉奥啊！”

托尼随即砸了咂嘴，不由呲牙道：“这又是你们谁的大手笔？我怎么不记得我们谈好的计划中有这么一环？”

这次就连一直有意无意在怼托尼的布鲁斯也不由沉默了，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连威眨了眨眼睛，看着满屋子面面相觑的超英们弱弱地开口道：“那个……斯塔克先生，你还记得是谁通知的你这件事情的吗？”

托尼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卢瑟！”这就没错了，放眼世界有技术有财力布置那么大手笔的人也就只有他、布鲁斯和卢瑟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克拉克的目光与不义超的烟道立刻便甩了过来，连威若无其事地忽略掉两个超人灼灼的目光与蝙蝠侠探究的神色，坦然地点头道：“没错，那是莱克斯布置的天基防御武器，只可惜，那些本来就只是未研究成功的半成品，再加上布置的匆忙没有加装回收机制。所以，基本上就是一个一次性武器，否则的话我们的战斗说不定可以轻松上不少呢。”

话虽

这么说，但是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出一套令外地损失那么惨重的防御机制，卢瑟的行动力可见一斑。

只不过……托尼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挑眉戏谑地笑问道：“这总不可能是他为了对付这次的外星人临时开发出来的吧？所以……这东西原本是要用来对付谁的？”托尼说着挤眉弄眼地笑开了怀。显然他的心中早有答案。

连威感受到自己身上愈加锐利的两道目光：……讲道理，妮妮，你这样是要被锤的！

不过这种事情也根本不需要连威尴尬，因为人家正主心里可是门清得很，之间克拉克无奈地额前的小卷毛都无精打采了，不义超更是毫不掩饰地冷笑一声：“呵！卢瑟！”

大概知道了不义超和卢瑟不对付的克拉克连忙想要缓和氛围地故意吐槽道：“卢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然而不等他话说完，托尼更是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卢瑟的武器构思：“哈哈哈！拿天基武器打超人？亏他想得出来！这和拿激光炮打蚊子有什么区别？等他的攻击到达地表，超人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吧！”

虽然托尼说话不好听，可他的说法还真是没有毛病，不过如果是别人他或许会认为这是一个事物，但是如果是卢瑟的话……连威心中不由长叹一声，隐晦的目光扫过两位超人，不由暗自摇头，看来超人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啊！说不定不久的将来他又要迎接卢瑟的一波组合大招了。

不过虽然连威心中有些同情克拉克，但他可没有忘记自己不是超英这边的，只见他眸光一扫，盛气凌人地怼了回去：“什么叫激光炮打蚊子？你见过那么硬的蚊子吗？再说了，谁说这些武器就一定是用来打超人的呢？没有证据的事情就别乱说，破坏了莱克斯和超人的感情你赔得起吗？”

“感情？他和卢瑟？什么感情？相爱相杀吗？”托尼忍不住怪叫道。讲道理这段时间他虽然被某个绿色网站里的剧情洗脑了，但是某些c他真的还是接受无能啊！比如莱超，比如丑蝠……嗯？你说什么？盾冬铁大三角？讲道理，那都是邪教，别信！要知道人人都爱钢铁侠[斯塔克式自豪jg]。

而另一边再次惊闻莱超绯闻的克拉克险些跳起来撞破了屋顶——“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小记者可怜兮兮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搭档。然而不等蝙蝠侠开口为他解围，便听到戴安娜笑道：“你当然没有，毕竟你站超蝠啊~”

克拉克的脸瞬间烧红，原本还想要开口为搭档解围的布鲁斯瞬间识相的安静如鸡，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真理——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况且，这种危险的话题他还是少参与的好，毕竟相对于小记者还算是干净的情史，他无论是作为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他都要比克拉克有谈资得多，所以说……咳！他相信超人处理危机的能力。

不过布鲁斯没想到的是他闭嘴了没错，可这段时间同样忙于手机新世界的信息，一不小心惨遭洗脑又惯常会关心自家父亲的感情状况的迪克怔了一秒，脱口而出道：“是蝠超，谢……”接收到自家老父亲的蝙蝠侠不赞同目光的迪克瞬间哑火。

连威：啧啧，真不愧是大少啊！果然敢说！

下一秒一道酸溜溜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分明就是这届网友不行，这样就被吓到了，一点大无畏的精神都没有。]

连威瞥了一眼记忆宫殿中本该在关禁闭的某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以前世界分离还好说，但现在两个世界合二为一，真放飞了去写会被蝙蝠侠做成表的啊！想想自己不出意外多半已经在了望塔占据了一席之地的生平资料，还有神奇女侠那脱口而出的“w大”，连威不由心有戚戚然地向着，照这样下去大大们没点特异

能力

恐怕都不敢开文了吧？毕竟，超英查水表，这一班人谁挺得住？

不过，当然了，如果再多几位托尼这种大方的用打赏留言的土豪，大大们估计会像打了鸡血一样爆更也说不定。

至于某个在他脑海里碎碎念的某人则是被连威无视了个彻底，讲道理，虽然他只是意思意思关他小黑屋，连门都没有锁，但是他自己心里难道没有点逼数吗？他还在生气呢！安静点不行吗？！

然而就在他们为了将将取得的暂时性胜利而略松了一口气，夜空中再次亮起的“星光”领他们所有人的神色都不由冷肃了起来，那是……什么？！

难道他们方才的功绩都无效了吗？可是……不可能啊！他们明明都看了爆炸的火光了啊！正当众人还沉浸在这番变故之中时，蝙蝠侠却已是一通操作，一张卫星监控画面便已经跃然进入了众人的视线，只见，原本想象中密密麻麻的外星舰队并没有出现，但……疏密有致的外星飞船只见填满了骑着死亡天马、脚踏火焰、身披甲胄的外星战士，更让人恐惧的是——这些战士显然已经——死了！

“所以我们是误入了什么末日丧尸片的拍摄场地吗？”即使是这么严峻的现状也无法阻止托尼让人想要打他的吐槽。

“显然不是，这些看上去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丧尸。”查尔斯苦笑着调侃道。

曾经玩过一段时间末日体感游戏的大面眯了眯眼睛，咧嘴超凶道：“管他是什么丧尸，反正只要全部干掉就对了吧！”说着，这位虽然才上初中却已经担任多年义警的少年罗宾一甩手，手中的□□耍出一套漂亮的刀花，脸上露出了一抹嗜血兴奋的神色。

不过，不等恶魔崽子再说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提姆一抬手便已经强制镇压了某个张牙舞爪的恶魔崽子：“闭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他难道看不见布鲁斯身上的黑气都快要蔓延出来了吗？

不等大面奋起反抗，提姆一瞪眼，一句话浇灭了他嚣张的气焰：“还想买游戏机吗？还想吃小甜饼吗？还想要零花钱吗？再闹就全没了哦~”大面瞪着自家三哥看了半天，终究还是默默地选择了屈服。没办法，谁让他是提姆·兢兢业业·真·韦恩总裁·唯一努力赚钱·德雷克呢？

毫无疑问，掌握了韦恩庄园厨房大权的阿尔弗雷德和掌管财政大权的提姆才是韦恩家的两大隐藏boss，不过虽然达米安被提姆无情的镇压了，可这并不妨碍还有其他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想要搞事情啊！

“没错！管他是舔食者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全部干掉就对了！”杰森不耐烦的冷笑道。

连威：……二少，你暴露了你知道吗？

布鲁斯此时也不由陷入了沉思，是因为最近哥谭大整改所以夜巡任务轻了很多的缘故吗？这群小崽子真是越来越“活泼”了，练出任务都想着玩游戏？呵！看来是时候给他们戒网了！而且就算是以他的固执也不得不承认，自从洛基出任哥谭市长后这座城市的犯罪率直线下降——先不论洛基到底有没有暗中动用了什么手段，反正就算是蝙蝠侠业管部来他们黑吃黑。

况且从近期的情况来看，布鲁斯觉得虽然这座城市的黑暗难以根除，但是迟早有一天它将不再需要蝙蝠侠，或者是说它将不再需要一个如恐惧疑云一般盘桓在哥谭上空的蝙蝠侠式义警。而且，布鲁斯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不再年轻了，虽然他能够运用种种手段维持自己的巅峰战力，但是那对于他本身而言本就是一种消磨生命的方式……此时此刻，布鲁斯也不由开始思考，他是不是真的应该退休了？

毕竟——他可不记得达米安那小子有时间去打游戏！他肯定不是逃课就是没写作业！等他退休了一定要好好管教他才行，他倒

要看看这个小子有什么本事

在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打游戏！

布鲁斯心中思绪翻涌，退休的想法已诞生起就变得难以遏制起来，毕竟他也是人类，他也……会累啊！

然而就在布鲁斯出神的间隙，一众超英们已经从魔法到科技全面分了杀死这些亡灵大军的一百种可行性方案。不过显然他们的敌人并不打算给予他们太多的思考时间。只见，伴随着一位跨着梦魇的女神从大军后方飞到阵前后，她高举刺剑，嘴唇翕动，下一秒整个大军便向着地球发起了冲锋。而更让他们在意的是——这意味明显不是亡灵。

而这位并不是亡灵的女神突然扭头望向他们，或是说望向正在工作的卫星，勾唇讥笑，旋即，监控的画面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他们知道，那颗卫星已经被毁掉了，而他们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手的。

众人俱是沉默了一秒，随即托尼首先起身，张开双臂，马克装甲当即自动飞来覆盖住他的全身。随即，独属于钢铁侠的坚毅的声音响起：“来吧！朋友们，到我们战斗的时间了！”

第127章 审判的天平 30

当外星人入侵地球时人类会如何应对？

曾经有无数的科幻就这一问题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它们或是揭露了人性的丑恶，或是讴歌人性的美好，再或是充斥着无望的挣扎……但无论他们都写了些什么，终究也只不过是付诸于笔端的想象的产物而已。而当这一切变成现实，这个世界的人类还可以多一个想法——超级英雄会保护我们。

无论他们从前是支持超英的也好，是反对超英的也罢，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总是超级英雄们。这就好像大都会的小偷也会喊超人一样，因为他们知道，超英们总会无条件的保护他们——只要你别被他们知道你做过的缺德事。

然而，这一次却又不同于往日——没有虫洞、没有示威、没有宣战。遮天蔽日地外星大军以一场盛大的“烟火晚会”宣告了他们的到来。人们虽然并不清楚遥远的大气层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在看到那庞大的非人军团之后明白一件事情——这一次恐怕就是超人也不一定有那么多的精力可以就下他们所有人了吧。

毕竟，数量那么惊人的大军只看一眼便足以让绝大多数的人心生绝望。不过，人类这个族群别的能力不说多么出众，但是在适应性和求生欲方面确实绝对的出类拔萃。所以，当人们发现祈祷与求助很难实现他们所想要得到的帮助之后，在一部分人选择自我放弃的同时更多的人确实选择了自救，甚至是救人！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隐藏在普通人中的变种人的数量绝对不会是一个小数目，他们的能力固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是他们能够控制自己的能力隐藏在人群之中，自然会有各种各样的妙用。而且就算是他们想要掩盖自己是变种人的事实，当他们面对生死危机的时候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在保守秘密和救人之间还是选择了救人，毕竟……他们真的难以冷漠地看着昔日熟识的邻居、同学、朋友乃至亲人惨死在他们的面前，所以……既然无处躲避，那就战斗吧！

要知道没有人能够拒绝所有超英的特质——美国队长的精神、钢铁侠的富有、超人的强大、x教授的渊博……这些都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每个人心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崇拜喜欢的超级英雄，而就算是那些活得连渣滓都不如的社会最底层的“寄生虫”们，也曾经有过做英雄的梦啊！

这个社会固然残酷，但是人也总有那么一两件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坚守的东西，就好像——任何人心中都藏着一个齐天大圣。

——大圣此去欲何？

——踏南天，碎凌霄。

——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

每个人总有那么一件让他们决绝到不顾性命的事情，所以当曾经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豪气、守护的愿望、已在屈服于现实的郁气在这一刻面对生死危机全部爆发出来时，他们所展现出的潜力是无与伦比的。

而正当“普通民众”们奋力自救之时，超级英雄们显然也没有闲着——

纽约，复仇者大厦顶楼的玻璃尽数打开，一道道金红相间的亮色划破天空——马克军团，出击！低调的战绩无声而起，透过舷窗隐约可见一双双坚定的眼睛——复仇者联盟，全员参战！

了望塔大门敞开，数架飞船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虽然他们集结在一起能够发挥出更强的战力，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城市，他们要回去守护那些曾经信任着他们的人——正义联盟，全员参战！

昆式战机无声地降落，威彻斯特上空一条由钢铁组成的巨龙腾空而起，人们的恐慌迅速消弭，阴沉的风暴在天空中聚集，一道银色流光不断闪现——x学院，全员参战！

战斗人

员意义就为的同时，剩下的人的准备工作也不是白做的。贾维斯在艾尔莎的保护之下原本明亮的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布满了莹蓝色的代码，庞大的数据流急速流动，与之同步的是蝙蝠洞中的红罗宾提姆敲击键盘快得带起一串残影的双手。

片刻之后，全世界所有人的手机便已经争先恐后的响了起来——这就是他们的工作——那是经过他们所有人精心商议之后准备好的避难通知。其中描写了一部分的事情的经过以及占据了绝大多数篇幅的求助方法。

虽然他们不能赶过去帮助每一个人，但是在战斗结束之前，他和提姆都会时刻坚守在网络之中，为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结合他的实际情况，提供最科学有效的避难建议，帮助人们更好的自救，避免因为慌乱所造成的不必要的伤亡。毕竟，这已经不仅仅是属于超英们的战斗了——这是全人类的战争！

人类的极限在哪里？谁也不知道这个答案，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当面对生死危机，人类总能爆发出超越“极限”的潜力。就比如现在，随着贾维斯和提姆的自救指南发送到每一个电子设备，原本慌乱的人群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借助着指南的帮助进行自救或救人。

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匆忙却不失理智地迅速避入了最近的防空洞，邻近的警察和军队自动承担起了保护和疏散的责任，隐藏在人群中的变种人们主动肩负起了掩护他人撤退的重任……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普通的武器固然难以对黑暗精灵和亡灵大军产生伤害，但是永远不要小看人类的智慧——虽然因为之前九头蛇卧底大揭秘使得神盾局不得不暂时解体，但是尼克·弗瑞在作为神盾局局长之前还有一个头衔——特工之王！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顶级特工，尼克·弗瑞的生存智慧与老奸巨猾绝对是毫无疑问的，而且，在原本的事件走向中他本就是在险些深思的绝境中逆风翻盘，在极短的时间内重建神盾局，由此可见他除了神盾局之外的后手绝对准备了不止一手两手。而此时他所准备的后手也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

当军方与尼克·弗瑞在面对强压之下迅速达成一致后，尼克·弗瑞变相军方开放了一些秘密基地的所在——鬼知道这是不是他全部的后备基地，但是就算不是全部，这些基地里所储备的神盾局出品的精良装备也足以武装好几支军队了。而在获得了先进的武装后，军方与神盾局立刻投入到了地球保卫战之中，并且取得了惊人的战果——莹蓝色的光柱擦着托尼的肩甲命中了他身后的亡灵战士，只一眨眼的功夫，身上本就开了好几个洞的亡灵便在跳跃的能量弧中化为了灰飞。

便是托尼也不由被这惊人的杀伤力吓了一跳，他一扭头之间不远处提着一把怪异的大木仓的尼克·弗瑞冲他点头致意，托尼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嘀咕道：“nnd！我就知道这个黑卤蛋坏得很，竟然瞒着我们藏了那么多好东西？”

通讯频道静默了两秒，只听到鹰眼叹息道：“托尼，你还记得局长也在频道里吗？”

托尼一愣，猛然抬头，只见尼克面无表情地又轰死了一只黑暗精灵，然后转过脸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托尼：……不慌，反正他又不可能拿他手里的木仓轰我[放飞自我jg]

看着竟然呈现出僵持之态的战况，海拉与马勒凯斯感到无比的愤怒——不过是区区米德加德脆弱的人类罢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抵抗他们的进攻？蝼蚁就应该乖乖束手就擒，等待被强者征服！

不得不说在神明的傲慢这一方面，就算是成天嚷嚷着人类都是蝼蚁的逻辑也远远不如海拉，至少洛基已经知道——普通人固然无法抵御他的力量，但是就算是蝼蚁其中也有一些特殊的个

体，这些个体足以

给予他惨痛的教训——被人当成锤子抡在地上duangduangduang这种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比较起谎言之神的知情识趣，当攻击遭遇阻击时死亡女神所展现出的傲慢绝对是非同寻常的——海拉的神力源源不断地奔涌而出，更加强大、更加众多的亡灵大军应召而出，而伴随着马勒凯斯全力攻击的命令，毁灭者与黑暗精灵一族储备的武器也随之投入了战场，人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又是再次荡然无存。

“呼——”频道中传来一道长长的吐息声，康斯坦丁捻灭了手中的香烟起身道：“科学的表演到此为止，是时候到我们登场了。”

“没错，接下来是魔法的舞台。”扎坦娜应和道。

“其他的都无所谓，”死人严肃道：“但是约翰！请你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离我远一点！”

约翰·康斯坦丁：？？？

即使是这么严峻的形式听到这句话众人也不由忍俊不禁，好吧，看起来康斯坦丁坑队友的人设真的是非常深入人心了。不过正如另一个世界的粉丝们所说的那样，康斯坦丁，即使他抽烟喝酒坑队友，但是他依然是一位合格的超级英雄！

只见伴随着黑暗正义联盟的下场，魔法盾、圣水与附魔子弹渐渐抢占了战役的一席之地。

而随着战况的渐渐焦灼，处于种种考虑而被留在了蝙蝠洞“保护”提姆的连威也有些坐不住了——为了不那么嚣张连威扯出了脑海中的聊天界面：

[万恶之源]：全体成员，你们人呢？该不会还没开始就光荣了吧？

[辣鸡九头蛇]：sxxt！就算没有光荣又能怎么样？这么混乱的战局——你确定我们出去帮忙不会被一起干掉？！

嗯，看得出来，叉骨叔对于自己的反派人设认识还是非常深刻的，但很显然，并不是所有的反派都有这个“自知之明”，比如——

[氪石氪石在哪里]：别着急，反正有超人呢，先让他忙活儿一会……敌人的顽强程度有些超出预料，我还在进行最后的调试，预计五分钟后可以全面投入战场。

[教授]：普通武器难以造成有效杀伤，我正在和某位政府小职员谈军火合同……希望我之前储备的军火和魔法物品还能够多支持一会儿。

[我欲成王]：我哥来了，在他发现我之前我暂时不方便主动暴露，不过我有给你们找了几位新帮手，他们马上就去帮忙。[合照jg]

连威定睛一看，哦豁！邪神小哥最近混的相当不错啊！只见点开照片，猫女、毒藤女、小丑女、稻草人、双面人、企鹅人赫然在列，而他们身后是已然化作了一片废墟的阿卡姆。

就算是卢瑟看到这张照片也不由咂了咂嘴，自从将小丑作为第一名死刑犯判处了死刑并处刑之后洛基这位新上任的哥谭市长路子是越走越广啊！虽说他总有数不尽的办法忽悠别人听信他的鬼话，但蝙蝠侠这次又要有得忙了！卢瑟不由幸灾乐祸地想到。

虽然他毫不怀疑洛基会给那些不那么强大的阿卡姆住客们施加魔法，以保证他们都会“光荣牺牲”在这场前所未有的大混战之中，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从不相信什么绝对，就好像所有人都信任人间之神而蝙蝠侠会为他准备无数个n b一样，他惯会“自找麻烦”。

不过卢瑟心中对正联顾问的讥笑并没有妨碍他的工作速度——不到五分钟聊天群里再次跳出了一条信息：

[氪石氪石在哪里]：一切准备就绪，战斗开始。

伴随着信息发出一架架无人机自莱克斯工业拔地而起，一道道能量激光自机腹下电射而出，在丁达尔效应的作用下显现出的

光线交织成了死亡的乐章，肆无忌

惮地切碎了一切阻挡它们的东西。

大都会，莱克斯·卢瑟，参战！

紧随其后——

[教授]：合作达成，开始作战。

提着新到手的特制武器穿行在伦敦街头，是不是开木仓点射掉某个外星人的史密斯特简直不敢相信——作为一个杀手他竟然有和政府合作的一天！而且不只是他一个人，现在整个欧洲黑暗世界都在配合政府的行动！甚至就连他们的装备都是政府发的！他简直是疯了，他一边机械地执行者自己的任务一边幽幽地向着。

欧洲，詹姆斯·莫里亚蒂，参战！

[辣鸡九头蛇]：你们简直疯了！……好吧，我也快要疯了……嗯，九头蛇的宗旨是世界和平，人类的和平，既然如此……我正在启动我手中能够动用的所有超级战士实验品，另外，这是九头蛇隐藏的后备基地，里面应该还有不少的特殊武器，你们拿去用吧。[地图jg]

[教授]a[氪石氪石在哪里]a[万恶之源]：帮大忙了！谢了！

纽约，九头蛇，参战！

相似的场景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上演——kg□□an，出动。忍者联盟，出动。昆仑，出动。梵蒂冈，出动……

一时之间，无数隐秘势力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头来，地球上，风起云涌，硝烟弥漫。

第128章 审判的天平 31

激光与魔咒齐飞，科技与魔法争辉，人类总能为自己族群的强大开拓出各种各样的路径，并且通过一代又一代的不懈努力将自身的实力充实到一个可怕的地步——人类不知满足、人类没有极限，所以他们永远都走在前进的道路上。

正因如此，对人类的印象还停留在数千年前的海拉与马勒凯斯注定要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代价。

当感受到自己召唤出的亡灵一个接一个地回归死亡的怀抱时，海拉的脸色一片铁青，虽然她从一开始便猜到了这种可能——能让多玛姆费尽周折也要假借他人之手重创的人类必然有着其独特之处，但是神明的傲慢、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对奥丁的仇恨促使她近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多玛姆的交易。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短短千年人类的抵抗竟然可以顽强犀利到这种地步！甚至就连她的亡灵大军都在这场战争中损失惨重——海拉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出的誓约是多么的轻率，这不是后悔，只是觉得付出与获利不成正比。

当然亡灵大军最宝贵的一点就在于它的“不死”特性，即使在科技与魔法的双重夹击之下使得不少亡灵战士遭受重创不得不回归“死亡”的怀抱，但是只要海拉的神力还没有枯竭，这些亡灵大军便是无穷无尽的——而且，只要阿斯加德没有被毁灭，海拉的神力便是无穷无尽的。所以海拉固然为自己在“蝼蚁”面前受挫而感到愤慨，但是若说她有所退却，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海拉可以不心疼她的亡灵大军，马勒凯斯可就不一样了——他完全做不到那么洒脱啊！！！要知道即使经过了上千年的休养生息，但是他的族群的数量依旧停留在一个十分危险的数字上，这也算是长生种的通病，他们的子嗣向来不甚丰盈。在这一点上，黑暗精灵绝对是有理由嫉妒人类的。

虽然他当初制造出毁灭者、准备复出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毕竟复仇的呼声是他们的族群一致的决定，而他虽然觉得那是在自取灭亡，可是仅凭他自己一个人即使他是黑暗精灵的首领也无法左右整个族群的决定，那甚至可以说是临死之前最后的疯狂了。

可是那个计划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吗？只要还有生存的希望，谁又会想要去死呢？所以，事实上当海拉将这份约定摆在谈判桌上的时候，马勒凯斯就已经动心了——当他签下这份协议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使会有族人不理解他的决定，但是复仇固然重要，可是那哪里有他们自身族群的强大来的更加重要呢？

更何况，他们自己拼死去拉奥丁垫背，哪里有置身事外的看着奥丁森一家自己骨肉相残、自相残杀来的更加快意呢？既然海拉会帮他们报仇，无论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都是他们赚到了。那么既然仇恨有所了结，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自然也就要变一变了——除了复仇还有什么比休养生息恢复他们族群往日的兴盛更加重要的呢？！

但是马勒凯斯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认为会手到擒来的米德加德“歼灭战”竟然会打的那么惨烈——短短半日的时间里他的族人竟然战死了六分之一！这个数量与原本的心理预期所产生的巨大落差是马勒凯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这就是您口中不堪一击的人类？”马勒凯斯尖锐地讥讽道：“看看这些传送门吧！这么精妙快捷的空间魔法，恐怕就连你们阿斯加德当初征战九界的巅峰时期也凑不出那么多空间法师吧！？”

海拉不由哑然，虽然这种魔法在她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而且阿斯加德崇尚武力从不将这些什么所谓的法师们放在眼里，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可以进行大型传送的彩虹桥的话，他们阿斯加德也是无法通过空间魔法来完成这么大规模的战争人员输送的，而且人类法师

们的数量实在是多得令人感到胆战心惊——那通过空间门神出鬼没的法师们在战场上近乎无处不在——她甚至都要怀疑人类是不是也有不断复活的能力了，否则的话为什么打了那么久就连她的亡灵大军都补过一次兵了，可人类法师的数量却不减反增？！

众隐秘组织：我们低调但你不能当我们不存在啊！

当海拉从马勒凯斯的语气中意识到对方的合作意向似乎有所动摇时，海拉心中不由暗骂一声，她就知道这些弱鸡靠不住！但是她又实在不想亲自动手——毕竟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只要阿斯加德不会灭他就是无法战胜的，但是理论终归只是理论而已——如果她大肆抽调阿斯加德的力量奥丁一定会有所察觉，并且很快就会发现她已经“越狱”了。而到了那个时候，她那位老谋深算的父王又会想出什么样阴损的招数来对付她这个有“不臣之心”的女儿，那可就说不准了！

虽然海拉自认自从经历过千年之前的那场变故，她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可是……若是那个老不死的拿幕后来算计她，她还真不一定敢保证自己不会中计——毕竟当初她被封印时，弗丽嘉甚至为了保护她而被奥丁封印了记忆。

总而言之，由于现在的态势还并不明朗，所以海拉还是有所犹豫——要不要继续加码呢？如果她这边刚刚动手那边人类就支持不住让他们轻而易举地扩大了战果的话那她岂不是亏死了？为了人类引起奥丁的警觉，这个买卖实在算不上划算。而且，她虽然和多玛姆做下了约定，可是这个约定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时间限制。如果不是想邀请马勒凯斯帮忙拖延一下奥丁，她原始不需要帮手也不需要那么早对人类采取行动的——或许她可以先去找奥丁复仇？

虽然如果没有了帮手会是的她难以进行清场，进而使得她弑父的恶名广为流传，但是——对于强者而言名声不过是虚妄，唯有实力才是永恒！如果仔细想想，这种事迹流传开来也未尝不能成为一种威慑。

然而，正当海拉反复权衡之时，一道猛然爆发的力量令她与马勒凯斯都不由心头一跳——那种力量是……

只见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蔓延开来的红色云雾迅速侵吞过天际——无论是深邃的黑夜，还是碧蓝的晴空，都在这一刻转化成了烧红的晚霞，而与此同时——有着火红色皮毛的九尾妖狐、喷吐着腐蚀气息的灭世黑龙、腾云驾雾的东方神龙……无数原本应该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神话生物悄然降临在此世。

人们固然因为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而感到惊惶，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些突然出现的生物对他们似乎并无敌意——甚至它们略一环视过周围之后，便将爪牙对准了那些来自于外星的敌人们，这一发现使得人类们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不就是神话生物吗？他们连神都见过不止一个了还有神额只得大惊小怪的呢？如果真要那么一惊一乍的话他们恐怕早就被吓死了吧！

只要不是敌人，佛了佛了~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而已，而诸如连威、查尔斯、神奇女侠、史蒂芬等在魔法或是精神方面颇有造诣的人却都能够感受得到真相——这些看起来十分可怖的生物实际上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不，这么说并不准确，它们所造成的伤害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这里出现的所有的“生物”本质上都并不具备生命的特质——它们并没有自己的思想。

仔细看过去就可以发现，这些神话“生物”皆是由无比凝视的精神力与庞大的能量捏合而成的个体，而且连威更是敏锐的察觉到——这些精神力尽皆来源于同一个人！然而这个发现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不仅是那些神话生物！

随着天象的变化，整个世界都沾染上了那股奇特的精神力，就仿佛……就仿佛那个

人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

独属于他（她？）的真是幻境一样！这是何等可怕的精神力量啊！

不等众人从这番惊变中回过神来，整个地球便已经在那赤红色的力量的作用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仿佛原本重叠的两层图层被彻底分离开一样——城市消隐、生命匿踪，只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整个地表别说普通人了，就连一只普通兔子的毛都找不到了。

“这是？！”频道中不由传来数道惊呼，毕竟就算是超级英雄也很难做到心平气和地面对这种堪称改天换地的大场面。

“不用担心。”查尔斯温和的声音很好地安抚下了众人心中的惊疑，只不过下一刻查尔斯做出的解释还是让所有听到的超英们百感交集——“这是我们学院里一位可爱的小姑娘的新能力，她把我们和真实的世界隔离开了，虽然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是两个世界的存在却没有办法相互影响，这样一来你们就完全可以放开手去战斗了。”

突然被帮助的超英众：……小姑娘？虽然查尔斯的年龄不小了，但是能被他成为小姑娘的人……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的吗？！[心情复杂jg]

而连威听到查尔斯的描述也不由一愣，因为，这个年龄再加上这个能力，他突然有个想法——[没错，就是她，力量的感觉一模一样——维尔利特，没想到她的进步竟然这么快……真不愧是人类啊！]威廉的感慨声在连威心底响起。

[不过……]威廉话锋一转：[这并不全是她自己的力量，里面掺杂的那些能量感觉很像这个世界的本源——她应该是得到了什么宝物，而且还走了大运得到了对方的认可。]

关于世界本源的宝物？连威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只不过——[行了，别酸了，人家小姑娘走点运怎么了？反正我们的实力也不差，没必要嫉妒别人的机缘吧？]

[我没有！]威廉郑重否认道。

[行行行，你没有。]连威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毕竟不管怎么说维尔利特都是他们的人，这种时候多一个帮手永远比多一个敌人来的更人开心。但是连威还是不由心有隐忧——[你说审判到底去哪里了？都打成这样了他竟然都还没有出现，难道……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不可能吧？]

[想那么多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连威：……讲道理，你这么突然撩我我会脸红的！

——————

不同于超英们那边只是有些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总体上还算得上是相当轻松愉悦的氛围，另一边的海拉与马勒凯斯却是觉得整个人精灵都有些不太好了，因为他们发现——地球的空间竟然被封死了？！更让海拉感到烦躁的是，她明明可以感受得到那层分隔了两个地球的精神力薄膜，可是她却偏偏没有任何办法去打破它！因为那层屏障不仅是由精神力凝聚而成的而且还自带规则！

宇宙规则这种东西虽然换一个宇宙可能就不那么好使了，可是当它存在于自身宇宙时它就是无解的！

既然无法破解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现在全都被困在了地球！这已经不是她想不想继续打下去的问题了——这是他们到底还能不能走得了的问题啊！！！

直到这一刻海拉才真正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已经不是她想不想先摆平人类的问题了，而是如果不先摆平眼前的麻烦的话她根本任何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去做！

一向心高气傲的死亡女神海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遭遇了她神生之中的第二次滑铁卢，而更可笑的是，带给他这份耻辱的竟然还是她从未放在过眼里的人类！海拉的胸脯快速起伏着，原本

平稳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即使是隔着

飞船的屏幕马勒凯斯也能够感受到那份几乎快要满溢出来的愤怒——米粒之光安敢与日月争辉？！马勒凯斯毫不怀疑——就算他现在撤军，海拉也一定不会管他径自和地球人类死磕到底——毕竟她就是那么骄傲的神，她的的世界只用胜利与征服，没有失败与妥协！

不过……那又怎样？不同于海拉的愤怒，早就在当初险些被灭族时马勒凯斯便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有些事情该怂的时候就要怂！不是所有事情有决心有毅力就可以改变的——比如强弱、比如胜败，这些客观因素可不是意志坚定就可以弥补的差距。

当他意识到人类的实力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不堪、甚至可以说是远超他们的想象时马勒凯斯就已经留个一个心眼，他是来实现复兴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于是在确认了海拉暂时无心关注他的情况时，马勒凯斯果断发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信息——“情况有变，自保为先，战况不论！”

要知道他的每一个族人都是无比珍贵的，一想到为了这场看不到结果的战争他已经又失去了六分之一还多的族人他就不由心肝脾肺肾都疼——他们耗不起啊！

海拉自然也注意到了黑暗精灵大军减缓的攻势，但是——海拉现在也已经不指望他们了，她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等她解决完这些麻烦，杀掉奥丁之后她就回来宰了这群黑暗精灵，毕竟——她的统治之下可不需要这些两面三刀的家伙！

海拉一边在心中给黑暗精灵判了死刑，一边催动梦魇脱离了指挥船附近，径直冲入了战场，而此刻，女神高举刺剑，周身神力涌动，黑夜的天象竟然隐隐有些侵蚀霞光的迹象——“降临吧！死亡！”

第129章 审判的天平 32

“降临吧！死亡！”

海拉话音未落，连威便倏然站了起来，提姆听到声音当即转头望去，却只见原本由连威坐着的椅子砰然倒地，提姆的心瞬间一紧——他当然不可能是被连威的突然消失吓到了，毕竟正义联盟里无论是超人、闪电侠还是沙赞都是时常借着自己的速度神出鬼没的主，哦，当然，还有蝙蝠侠！他当初可是借着神出鬼没的行踪吓得哥谭的黑、帮们哇哇大叫，所以事实上提姆现在最担心的是——他把b让他看着的人看丢了……他还有救吗？

提姆只觉眼前一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白天在公司劳心劳力，夜里回到家还要接受布鲁斯“爱”的特训。提姆：[前途无亮jg]

只不过绝望归绝望，提姆自然不是那种会因为个人情绪而耽误正事的人——嗯，其实蝙蝠家都是一个样子，他们都理智到可怕——该说真不愧是蝙蝠侠一手带出来的罗宾们吗？

“b！威廉·艾尔突然失踪了！”

不等蝙蝠侠恢复便听到频道里传来了托尼情绪复杂的声音——“不，他没有失踪……他在我们这边。”

听到托尼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提姆立刻联系贾维斯火速就近调取了马克装甲的实时监控，只见一手握着长剑的身影傲然凌空而立，纯白的长剑尖端蓦然滚落下唯一的一滴血迹，再次变回了仿佛艺术品般的精致、洁净。然而在他的身后却是猛然身首分家倒下的黑暗精灵或是突然化为齑粉的亡灵战士，只一瞬间，连威方圆数千米之内的范围顿时清场——托尼仿佛又看到了拿到瞬间屠灭齐塔瑞大军的身影。

只可惜，这样的战果并不足以让他高兴，因为……触及那道看他们与看普通飞虫别无二致的目光，托尼与正在看监控的题只觉遍体生寒、不由自主地移开目光，无法，实在是如果再不避开，他们便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那双幽邃如深渊的眼睛给吸走了！——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就连海拉看他们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轻蔑、不屑、恼怒等情绪，可是在他的眼中——却仿佛宇宙万物皆如虚无……

托尼心中不由微微泛苦，他真的有些怀疑他放任连威参与进来到底是对是错……毕竟，虽然他曾经救过彼得，可是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他另一个人格的无序与恶劣，他到底是怎么被鬼迷了心窍才会默许和他合作的呢？托尼操控着马克装甲悬浮在半空中遥遥望着那道给他的感觉碧海啦还要更像反派一些的身影，心生凄然：讲道理，这个锅他有点扛不动了啊！听说正联那只黑蝙蝠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预留n b，希望这次也是一样……

当然这种想法不过是一闪而过而已，毕竟单论控制欲与保护欲，托尼可是半点也不比黑漆漆、阴森森的蝙蝠侠差，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信你看！人家哥谭的罗宾可是十岁出头就跟在蝙蝠侠身后出来夜巡，十几岁的时候都能自己怼小丑了！可是再看纽约的蜘蛛侠……咦？蜘蛛侠呢？

不知道为什么被强行划归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小蜘蛛和其他被转移的普通人面面相觑：？？？敌人呢？！我的队友呢？！为什么又不带上我？！不带这么搞未成年人歧视的啊！！！[奶蛛式尖叫gif]

咳咳，让我们忽略掉我们蛛式愤怒的小奶蛛返回这边的战场世界——托尼的忧心忡忡还没来得及发散，便被连威身上发生的变化一下子堵回了嗓子眼里，只见他原本幽深骇人的双眼迅速褪去了幽邃的深度，转瞬又浸染上了璀璨的金色，周身原本凌人的威势虽然并未有所削减，却是一眨眼之间化作了中正平和的气息。

托尼：……这是大变活人吗？！

“……老蝙蝠，你确定他真的只是多了一个人格而不是被什么奇怪的外星

生物寄生了吗？”托尼觉得如果他回答是的话他可能需要注意一下心理疾病的危害了，毕竟这个场面看起来真的还是挺吓人的。

看到了提姆同步过来的视频的布鲁斯回答道：“……他身上并没有检测到有外星生物的迹象，生理结构也与人类无异，不过……转换人格却是不会改变眼睛的颜色。”

“哦？所以说这是魔法还是变异？”托尼对此还是十分感兴趣的，虽然变异他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了，毕竟霍华德先生可没有给他留下些什么特殊的基因，不过魔法说不定还是可以努力尝试一把的——听说那个小胡子法师以前也是一个信奉唯物主义的医生呢，看看他现在——魔法不是玩得挺溜的吗？没有道理他能够学会他天才斯塔克却学不会吧？

这边托尼与布鲁斯的交流连威倒也不是没有听到，只是他本就没有打算隐瞒威廉的存在，而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连威抬眼望向海拉身后渐渐成型的黑色洞口——那对面的气息给他的感觉十分奇怪……既亲近又恐惧……海拉她到底在召唤些什么？

连威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

审判警惕地扫视过周身的环境——雾蒙蒙的天空、黑漆漆的环境，荒芜、冷寂就是这处空间的代名词，但是此时此刻，面对这种绝地，审判却是不由长长地、发自内心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并没有在周围看到那个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女人，不，或许应该说是女神——死亡女神。

说实话对于死亡女神的感官，审判自己觉得是十分复杂的，毕竟，任由谁做了那么多年“冷酷无情”的“审判者”恐怕都会对一个突然出现却对他举止亲昵，并且自称是他的母亲的人感到无所适从吧。更何况审判他本来就处于一个刚刚诞生自我意识的感情迷茫期，在这种情况下他难以捋清自己的情感也很正常。

不过，虽然难以适应，但是审判也无法拒绝死亡女神的亲近，因为那种源自灵魂的熟悉感实在让人令人难以抵御，这也证明着死亡女神所说绝非虚言。也就是说——这位死亡女神确实是他的造物主——当然母亲这个成为暂时还有待商榷，可是他也不至于傻到在这种时候强硬地拒绝死亡女神的要求，他最多也不过是缄口不言罢了。

毕竟，他固然有那个能力与死亡女神一战，可是谁又知道打完之后他会受多重的伤呢？要知道，不要轻易在敌人的主场挑衅敌人可是宇宙皆知的战斗忌讳，更不要说在一位创世神的神域里挑衅她了！那已经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了，那是有没有脑子的问题了！他又不傻！谁能知道一个创世神能够在自己的神域里准备多少杀手锏？就算是o-a-a也不知道啊！

所以既然不值得打，也不想打，那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剩下偷跑这一个选项了。

可是想要从死亡女神的死亡领域中悄无声息地逃走，那尤其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当然，或许偶尔因为机缘巧合确实有一些灵魂可以从“死亡”的手掌心里溜出去，但是，这个一些之中显然并不包括那些被死亡女神特别关注的人，而恰巧的是，审判在死亡女神那边的名单里的关注度显然是最高级别的——孩子被偷走一次还可以说是疏忽大意，可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显然是在说明她的实力不济啊！

那怎么能忍？不得不说在骄傲这方面，两位女神绝对是如出一辙的。

虽然死亡女神的关爱与关注如影随形，但是审判又岂是省油的灯？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命法庭审判、旁观过太多的世间百态，以致于生命法庭的几个意识化身简直是一个比一个戏精——连威用一张张面具谱写了自己的人生、威廉将整个世界视作一场愉悦自己的半身的舞台剧，而审判更是只用了短短数日的时

间学会了

如何扮演一个任性的孩子——没错，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他甚至为此学会了如何皱眉、如何生气、如何撒娇……可以说是非常的专业了！

嗯，专业道连死亡女神的眼睛都被骗过去了……好吧，沉迷吸崽的死亡女神并没有任何敏锐、理智可言，但……能够哄得住死亡女神总归是他的一种本事吧。

总而言之，审判凭借着自己精深的演技成功把死亡女神骗出去给他买东西——吃的、喝的、玩的——嗯~挑最贵、最稀有的那种说！死亡的权柄终究还是太过单一，即使强如死亡女神想要凑齐他所说的东西恐怕也要耗费上好一番功夫。

虽然死亡女神并不怎么想和自家刚找回家的崽崽愤慨，但是当审判嘴一瘪、眼泪一憋——死亡女神立刻就变卦了。

好好好！要要要！别人有的东西自家崽崽没有道理没有啊！

于是死亡妈妈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为自家崽崽准备礼物去了。

而趁着死亡女神不在，审判连忙蹑手蹑脚地车开了空间通道——跑路了！

当然为了减小空间的波动，以免京东刚离开不久的死亡女神，审判特地将传送的距离设定的比较近一些，于是现在审判就降落在了一处附属于死亡领域的下层小空间中。正在审判纠结于他是应该多跳几个小空间，以期借此来迷惑死亡女神的对他的行踪的判断呢？还是珍惜宝贵的时间直接跳转到地球以免死亡女神反应过来他在骗她呢？

正在审判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道剧烈的空间波动突然从他前方不远处的空间中传来。

“咦？”审判不由轻咦一声，不为其他，只因为他从那道缓缓开启的空间通道中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独属于地球的气息。

审判不由挑了挑眉，这还真是天意啊！既然空间通道都开到他面前了，他再不进去是不是就有点太矫情了？既然都这样了，那还犹豫什么？！当然是走咯！

于是待到空间通道稳定之后，审判当即大步跨入了空间通道之中。

——————

“……”看着天空中隔空对立，容貌别无二致的二人，无论是打开了空间通道的海拉，还是远远关注着这边的托尼都不又有些傻眼了。

“……我就说过他不可能是简单的双重人格，看，这连第二个人都搞出来了！”只听到托尼喃喃道。

通过通讯听到了托尼的抵御的布鲁斯：“……”他一边一记鞭腿将近处的一名亡灵战士送进了毒藤女的毒藤里当花肥，一边匆忙地瞥了一眼提姆转过来的画面，随即斩钉截铁道：“不是第二个，那是第三个！”

虽然审判给人的感觉与当初记忆还没有恢复的连威的气质十分相似，但是没有任何细微的改变能够躲过蝙蝠侠的眼睛——审判不够纯熟的演技与不够凌厉的气势一下子就把他与连威和威廉连个人区别了开来。但是现在的问题显然不仅仅是分清敌友的问题了，三个容貌相同却气质迥异的人之间会是什么样的关系？或者说“威廉·艾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生物？这个新出现的与他们和海拉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关系？他来到地球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短短的几秒之间，布鲁斯的脑中就已经经历了好几场思想风暴，但是手中资料不足的布鲁斯注定的不出真相——毕竟任他的智商再怎么厉害，缺少死亡女神、收藏家、高天尊他们这种级别的大佬的渊博学识与悠久生命，那么一些隐秘注定是不会轻易被布鲁斯他们这种“普通人”接触到的。事实上，整个宇宙接触到那个层次的信息的人绝对不超过一手之数，所以他猜不出连威的身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过，就算蝙蝠侠想再多他暂时也分身乏术，而在纽约的钢铁侠现

在显然并没有打算上去先打一顿

在谈话的意识——就在钢铁侠围观吃瓜扫兵线的注视下，被迫solo的连威却是眼泪差点掉下来——兄弟！你怎么这么不经念叨呢？现在的局面已经够乱了，你晚点再来不好吗？你一个大boss抢人家一群小兵的空间门，你良心不会痛吗？！

莫名读懂了连威的脱线目光的审判默默地瞥了一眼被他抢了空间通道以致于不得不被堵在了对面的小世界里，急得直吐霜的骨龙，审判毫不心虚地扬了扬下巴，径直在替他开门的海拉不敢置信地目光中一挥手关掉了空间通道，直视连威沉声道：“我说过，我们再见之日，便是一切终结之时。”

第130章 审判的天平 33

“我们再见之日，便是一切终结之时。”听着审判宛若低喃的絮语，连威的心头却是说不出的沉重，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这句看似中二戏语的宣言后不容拒绝的威严，这是审判的权柄，是不容他人拒绝的最终审判。虽然审判无权审判他们的生命，但是他们同样无权否决审判的审判提议。因为——他们都不是生命法庭审判面的化身！

连威不由在心中发出了一声轻叹：[看来真的到此为止了。]

[怕他作甚？等下让我来，我就不信他那破天平能打得过我的裁决之剑！]威廉不屑道。

连威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闹，我还只有洞悉之眼呢！难道你还想让我把眼珠子扣下来跟你们丢着玩吗？他虽然提议审判但是我等皆为生命法庭的化身，最后会怎么比、怎么判还都说不定呢。]

[哼哼，]威廉似乎并不怎么赞同连威的说法，他略微一顿，最后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你怎么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这世上所有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妄言最终的结局——连既定的历史都有可能被改变，更何况未知的未来呢？]虽然仍然心有不愿，可是连威的声音却已经是出奇的平静了。因为他知道这一战无论如何都是无可避免的了，既然如此，那么这一战是早是晚对于他个人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

连威的目光掠过审判身后弥漫着不爽的气息的海拉，以及目光所及之处尚未被完全肃清的亡灵战士与黑暗精灵，连威还是不由皱起了眉头，并不应声反是默默地调动力量与审判僵持

他自然不是想要逃避与审判的最终之战，只不过，审判这次出现的时机着实有些太不合适了！虽然说对比原来的命运的走向地球现在的情况也算不上是极其糟糕，可是，人类毕竟不是亡灵啊！他们是会累、会受伤、会被无穷无尽的敌人消磨掉胆气的啊！即使连威已经找回了曾经的记忆，但是当他看到托尼打开的面甲下带着擦伤却无比坚毅的面庞时，他的心里还是有所触动的。

他看过太多的宇宙，太多的兴衰，可是即使以他的眼界来看，人类依旧是他见过情感、思想最复杂的物种，但就是这么一个与战争常伴、与死亡相随、寿命短暂，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随时都有可能灭绝的种族却一次又一次地诞生出拯救了整个族群于危难之中的英雄。遍览历史长河，连威深知英雄的史诗是赞歌，亦是悲歌。

正因为他们的高尚，所以他们注定沉沦于罪恶的此世。

所以，越是会失去的就越是令人心生恻隐。或是对于生命法庭而言个体的生命渺小到连让他侧目都不愿侧目，可是对于连威而言，他只是一个听着他们的故事、心怀敬畏长大的孩子。所以在离开之前，连威凝视着审判的双目企图与他谈判：“等我解决这里的事情我们再开始怎么样？你看，这里的事情关乎着一个星球的生命的存亡，我不能袖手旁观。”

审判听到连威的拒绝面上原本就不甚真挚的笑容当即便冷了下来，他漠然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战况，略带不解的收回目光向连威问道：“何至于此？”

旁人听不明白审判者没头没尾的问话，连威却是对审判的疑惑心领神悟——是啊，何至于此？与他们而言便是宇宙的生灭也不过是过眼烟云，只要不是涉及到新生宇宙的不正常消亡现象，普通的生命大幅度消亡根本无法引起生命法庭的丝毫注意。毕竟，一个星球的生命看似很多，可若是放进整个宇宙、乃至万千宇宙之中，那便如一颗沙砾落进了大海里一样——根本无法引起丝毫的波澜。

所以，审判是真的无法理解连威到底为什么宁愿违背诺言抗拒与他的决战也要留下来帮助人类。毕竟，就算这些人类的灵魂确实光芒万丈，可是对于并不依靠外力存续的生命法庭来说，即使救下了他们带回去也不过是像是一个亿万富豪随手捡了一块漂亮的小石子带回家里当装饰而已，这种事情哪有决定他们彼此的存亡的最终审判来得重要？审判觉得连威在给自己化形的时候多半是忘了带脑子……

况且——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就是宇宙发展的自然规律，弱肉强食本就是生物的不能，而作为生命法庭，审判尊重并维护这种法则，所以……“你的理由并不成立，他们的存亡本就应该由他们自己去争取，星球战争是生命进化的催化剂，是星球发展的必经之路，这种战争不值得你出手，也不应该由你出手。”

审判吧连威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啊，宇宙之中高级文明征战低级文明，杀戮、奴役本就是最自然的现象，如果不是他将自己代入到了人类的立场的话，他是断然不会在乎这种事情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作为生命法庭他本不应该有任何立场……

连威不由轻叹一声，意识到他远不像他自己所以为的那么无情。

连威深吸了一口气，严肃道：“所以我不会输，也不能输。”因为他贪恋这个世界、留恋这些可爱的人啊！

审判不由一怔，他并不是太能理解这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毕竟想要解读这么复杂的感情对于他而言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可是即使如此审判依旧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不过审判并没有纠结这点小小的不适，因为他可还没有忘记他现在还是在“逃家”途中，先不说死亡女神会怎么对待他、连威和威廉的纷争，单单是让他回到那种每天被崽崽这两个字包围的生活中去，对于审判而言就是万分难以接受的。

无他，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反正就是羞耻爆了就对了！审判可不想在连威他们面前把面子里子都给丢光，所以审判现如今根本无暇纠结那些哲学问题，他只想尽快与连威他们决出一个胜负，得到自由，然后远远的离开这个宇宙！

而且——虽然他们之间必然会有一战，但是连威与威廉所不知道的事，这个决战的时间拖得越晚对于审判而言就越是不利——因为他作为最后诞生的化身，因为规则与能量某些限制，他天生是缺失一部分作为生物的天性的，而且不同于连威二人的是——连威他们可以通过生活经历补全自己缺失的部分，而他却永远无法补全——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拖到最后，等到生命法庭不得不强行回收一个化身补全自己的话，那么审判被回收的可能性远高于连威和威廉，因为三个人之中他的生命形态是最不完整的！

对于这一点审判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就算是不完整的生命也有求生的本能啊！审判自然不会傻到把自己的把柄送给连威，相反他还要尽可能地误导连威，在不引起他的怀疑的前提下尽快把连威他们坑回去守着生命法庭，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补全自身、真正地活着。

总而言之，连威自然不想输，可审判也不愿意败啊！

“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审判并不与连威纠缠，只是陈述事实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推迟了，我的……兄弟，你要知道，很多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审判注视着连威，眼中的神色显然并不怎么友善，或者更加准确地说——连威无声地按住了自己执剑的右手。

[威廉！]连威不解道：[你又发什么疯？为什么又抢我的身体控制权？]

[蠢货！你给我放松！我要宰了他！他竟然敢冲你放杀气？他当我是死的吗？]威廉的怒火突如其来得让连威都有些猝不及防，但他转念一想便哭笑不得的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事实上如果审判针对的是威廉他反而不会那么生气，毕竟不服就干，裁决大佬就还没怕过事。可是他一威胁连威，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连威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威廉内心的OS：你当着老子的面威胁老子的男朋友你是看不起老子吗？？！

得，男性的自尊心都要炸裂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抄家伙上咯！

虽然然道理他都懂，但是连威还是毫不退让地按住了威廉所控制的右手，正色道：“审判，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其他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情——你无法改变我的决定——因为他们对我的意义是非同寻常的。”连威原认为自己很难说出这种宛若表白、直抒心扉的话语——要知道这可不是他对连威坦白心意。

威廉是他的半身，无论做出什么，那都是他们彼此之间在重新认识自我。可是他现在在做的事情无异于将他的内心毫无掩饰地剖白在所有人面前——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可是在面对汉尼拔高超的心理拷问技巧之下都不忘记伪装自己的人。

不过，这些跌宕的心绪也只有连威自己与和他心意相通的威廉可以知晓，就连审判自己虽然也惊愕于连威的“坦诚”可他并不认为这是连威“真实”的想法，毕竟如果连威真得那么“明确”、“真诚”于自己的感情的话，他就根本不可能诞生了——归根究底他们都不过时生命法庭为了追寻更高的生命形态的尝试而已，而很不巧的是——他们的母体，生命法庭几乎耗尽了力量却最终依旧没能收获到一个成功的结果。

这也使得他们的处境变得十分尴尬，因此他们之中不得不有一个人回归母体，以为母体补充充足的能量来维续生命法庭的正常运转、也是为了延续他们的生命——呵，以自我牺牲的姿态来换取其他个体完善的可能和继续活下去的机会，还真不愧是生命至上的生命法庭啊！

审判唇畔勾起一抹讥讽的嘲笑。

心怀愤懑的审判说话的语气不知不觉之间已然没有了平日里惯有的沉稳冷静，出口便是刻薄的话语：“你的决定重要吗？你我都应该明白一点——审判一旦开始，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资格在审判结束之前逃避、干扰、中止审判。你不能，我不能，我们所有人都不能！”

连威默然，事啊，他其实一直都应该是知道的啊，可是他的本能却阻止了他去承认那种可能——毕竟，如果不能亲眼看着地球脱离危险的话，他真的无法安心啊，毕竟——这甚至可能是他与这颗星球的最后一次告别……即使宇宙中有无数瑰丽的星球，即使他可能从此失去这份尚未成熟的感情，可是连威相信，再不会有任何一颗星球能够像地球一样牵动他的心弦——生命法庭在宇宙中飘荡本无定所，可是对于他而言，威廉就是他的半身，地球就是他的母星，只有有他们在的地方才可以称为他的家乡。

所以……“我不能阻止审判，但，我可以发起另一场审判。”青年唇角倏忽扬起的看似风轻云淡的笑容却是让原本心境古井无波的审判都不由心生惧意——“你该不会是想……”审判不由睁大了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设想。

连威但笑不语，但与此同时，托尼的耳边已然传来了自家管家先生罕见的急促的英伦发音：“检测到超高强度未知能量急速飙升，请您立刻离开标记地点！立刻！”

哦豁，连先生都忘记喊了，看得出来他现在确实是非常着急了，而对自己的管家绝对信任的托尼也确实不假思索地听取了他的意见立刻远离了那份危险的未知能量源——连威。

然而他未及远离，便看到神色肃穆的青年高举手中的长剑，郑重地诵告道：“以吾洞悉之名，见此世之争，怜生之百苦，特提此案，请审此世！”

刹那间，光华降世，在耀目的光芒中难以视物的众人只听到审判喃喃地低语：“……你才是我们之中最疯狂的那个啊！”

第131章 审判的天平 34

光华散尽，托尼一抬头便捕捉到了自家快速向他行来的管家先生的身影，他心下瞬间一定，在看到周围面面相觑的或是熟识或是眼熟且各个都面露惊色的“熟人”们，托尼不由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吃瓜群众的礼貌微笑，笑容中充满了搞事的意味。

然而托尼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在他脸上停留超过三秒，他扫视的目光便撞入了某双沉静冷凝的蓝眼睛中。他的心头猛然一跳，再定睛一看，便收获了一只低气压的黑漆漆以及一道蝙蝠侠不赞同目光。

托尼：“……嘁！”

自认为不屑与某人一般计较的天才斯塔克斯塔克主动收回了目光，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他们的脚下是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巨大平台，浑然一体的莹白色材料之上错落有致地散落着天然的纹理，乍一看上去倒是有些像是大理石的感觉，但是他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这真的是普通的大理石，毕竟——可没有哪座矿山采得出这么大一块大理石——就算是原石都没有！

上帝啊！说实话，他也是今天才发现地球上竟然有那么多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

啧啧，怪不得查尔斯教授和某个场面人虽然政见不同却都一致坚持变种人是人类进化的方向，现在看来这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些道理——这可是明晃晃的发展趋势啊！托尼不由暗自在心中记上了一笔，或许斯塔克旗下的基金会是时候涉足一部分变种人权益维护的公益活动了。

总而言之——普通的一块大理石“广场”可装不下他们这么多人，更何况他还怀疑——就算把被分隔之前的那个世界的人全部搬过来这个看上去刚刚好的“广场”恐怕也可以装得下。

“好吧，无所不能的神奇魔法。”托尼小声嘀咕着，不过转瞬他又被“广场”之外的景色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他原本认为那只不过是某种魔法所隔绝出的虚无空间。

但是托尼很快便发现了端倪——事实好像与他猜测的有着不小的出入啊!——那并非魔法所营造的“绿幕”，而是真实的正在运行的星体——他们竟然就这么毫无防护地暴露在了宇宙之中？！托尼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大开的面甲，面色略有些复杂——他的装甲自从上次纽约大战之后就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加装了太空维生系统，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功能好像也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啊！托尼：[这就很尴尬.jpg]

托尼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其他人自然也没有闲着，毕竟大家都是有名有姓的超英、超反，智商和能力总归都是在水平线以上的，只不过……“这里不在银河系之内。”蝙蝠侠声音沉闷地道出了耸人听闻的事实。

同时get到自家联盟顾问的隐台词的绿灯侠和超人连忙四处张望了一番，同时摇头否认道：“也不是我们曾经见过的任何一个星系。”

“等，等等！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不知道在离地球有多远的宇宙里？！”闪电侠显然被这个结论吓到了，不过不管闪电侠再怎么软萌他也是正义联盟元老级的大佬，他并不需要旁人的安抚，下一秒便重新镇定了下来，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长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这里离地球有多远，以我的神速力不知道能不能跑回去……”

巴黎话音未落便听到自家正义联盟的大姐大——神奇女侠拆台道：“你知道该往哪里跑吗？”

巴里·天文一窍不通·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跑·艾伦：……大佬，这就很扎心了啊！

而且，随之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的托尼也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巴里两秒之后毫不留情地补刀道：“kid，快别做梦了，这里连银河系都不是你还想跑回去？——这也就是意味着连光想要回到地球都至少需要二万四千年的时间——你有那么长的寿命跑回去吗？当然，我知道你的神速力完全可以超过光速，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速度到了那个程度就会直接逆转时空吧？你确定等你跑回去之后不会是去和恐龙相亲相爱的吗？”

巴里：QAQ作为一个痕鉴想不到这种“常识”真是对不起组织啊！……[摔！]正常人睡会想到那么多学术知识？你们天才平时都是想那么多的吗？惹不起惹不起，告辞！

正当巴里被cue得怀疑人生时，一声惊喜的呼声打断了一众大佬友好的学术探讨——“弟弟！！！”

嗯，光听这道感情极其饱满的声音就绝对能够分辨得出声音的主人，毕竟现在在场的人中能够莽到这种地步、还有弟控属性的人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数，不，应该说是独一无二了！那个人就是——雷神索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金发健美的神明无比热情地扑上去给了黑发纤细的神明一个大大的拥抱，身材相对而言甚至称得上是瘦弱的谎言之神被扑得向后仰倒，索尔立刻发挥了自己身为战士的优秀的平衡能力与应变能力长臂一伸完美地挽救了自己的失误，将后仰的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只不过还不等索尔为自己怀中坚韧美妙的触感而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时，一记巴掌已经啪的一声糊在了他的脑门上。

“弟弟？”索尔委屈地望向某个罪魁祸首。

“索尔·奥丁森！”洛基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地念着某个害他出丑的家伙的全名，见鬼的弟弟！这种这么蠢的哥哥谁愿意要谁拿走！反正倒贴他都不想要！洛基毫不客气地推着某人发际线明显比他低了好几厘米的脑门，脸上充满了嫌弃，直把索尔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推得滑稽变形也不愿意退让——嗯，就是那种被家里养的金毛扑倒糊了一脸口水的溢于言表的嫌弃与推拒。

噫——谁不知道那些猫奴、狗奴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还不是主子卖个萌、打个滚就举手投降了，啧，毫无原则可言。

不过这段小小的插曲并不足以让众人忘记他们现在所处的未知的陌生的幻境，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可以无脑莽的——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他们现在在这里的人至少要死上九成。总之，眼看着一众大佬们即将再次沦陷入我在哪这一涉及甚广、甚至说不清到底是哲学还是科学的历史性难题时，一道如黄钟大吕一般的钟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路……

“铛——铛——铛——”厚重雄浑的钟声并不震耳，可却像是桥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一样，令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心神荡漾、身心涤荡的感觉——就仿佛整个人都被净化了一样。

就连一向意志力极为坚定的蝙蝠侠面对这钟声都不由被攫取了全部的心神，不过，蝙蝠侠永远是蝙蝠侠，钟声刚一停下，他便已经第一个从那种似要绕梁三日而不散的余音中挣扎出来。清醒了过来的布鲁斯醒来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想也不想地一把按住了身旁的超人的肩膀，同时抬起头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呵！”还不等布鲁斯看清那钟的样子，便听到另一侧传来了一声冷笑，那道熟悉的声音令布鲁斯的指尖瞬间便夹上了蝙蝠镖——因为那是连威的声音，即使他当时并不在纽约战场，而且他自己也在战斗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复联的战况，但是通过提姆的实时转播，他还是大概能够猜得出他们现在的处境都是拜谁所赐了。

虽然他来到这里第一件事便是先确定了这个“广场”之中并没有连威的身影，但是他对这种情况并不感到惊奇，毕竟如果他们所有人都是连威拉来这里的话那么他想要隐藏自己的踪迹自然易如反掌——毕竟是他自己的能力不是吗？但是，布鲁斯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直到现在为止他们所遭遇到的所有的事情着实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即使他早已认识到过这个世界曾经分裂过，最近又重新合为一体——结果今天又被维尔利特当着他们的面再次分隔，即使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面对这种一出手就是直接针对全世界的能力他依旧为之感到头疼不已——显然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成长的实在是太过迅猛了，以致于就连蝙蝠侠都不由产生了浓重的危机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这么说或许有人觉得有些夸张，可是这并不奇怪，毕竟不管蝙蝠侠看起来再怎么强大，再怎么无所不能，他也是布鲁斯·韦恩啊！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异能、没有变种能力、甚至没有超凡基因的普通人类啊！即使他有着再怎么超乎常人的智慧与毅力，绝对力量只见巨大的鸿沟也并不是他想要弥补就可以迅速弥补的。布鲁斯心中充满了浓浓的忧虑。

“不必担心。”一道和方才的冷笑声线相同却明显要比之前的语气温柔得多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上传来：“那并不是什么心灵魔法或者控制魔法之类不好的东西，那是‘警钟’——‘警钟’长鸣，望君自省。那份力量只是让你们能够更加直接的面对自己心中的罪恶，促使恶人心生愧疚，明辨是非罢了。至于他……威廉他只是总觉得人类之中鲜有自知者，所以见你那么快挣脱‘警钟’的影响，有些惊讶罢了，并无恶意。”

“没有恶意可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善意。”出乎连威意料的是第二个回过神来的竟然是理应有不小的心里问题的红头罩杰森，只见杰森冷笑不已。

连威却不由默然，虽然因为他的缘故他有自信能够让威廉不要站到人类的对立面去，可是如果要让他说威廉是喜欢人类的，那显然是有些强人所难了——这根本就是睁着眼说瞎话啊！

毕竟不同于他有着一双善于发现人性之善的眼睛，也不同于审判生而冷漠地心性，威廉是有感情的，甚至论敏感程度还在连威之上，说他是他们三人之中最具“人性”的化身也未尝不可，但是他的目光太过流连于世间之恶，以至于甚至无处存放善念，这使得他也不敢保证，若是有哪一天他对威廉失去了如今的束缚力，他会不会那人类来祭剑——这种事情好真说不好，毕竟，威廉眼里揉不得沙子，可是他还真的从未见过有什么东西能够丑恶得过人心的……

不过这种话连威显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给他们听的，更不能敢让威廉知道——他敢打赌他要是敢当着威廉的面那么怀疑他，他绝对敢分分钟黑化给他看！别认为他不知道哪个家伙装得一副无害的样子他就不知道他那满肚子黑泥！

而借着连威沉默地间隙，众人也逐一地从那钟声中清醒过来，同时他们也发现了“广场”四角升起的高柱——一角高柱上悬浮的是方才发出那摄人心神的钟鸣的古朴大钟；而另一角的高柱上端坐的是连威，不同于往日的是他的双目中时刻流转着璀璨的金色光辉，如若不是他整个人的气息显得十分温厚平和，仅凭那双眼睛便足以让人忽视他的长相、他的一切，只能记住那双仿佛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宛如上帝。

当然这种想法在众人心中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人总是不由自主的逃避最糟糕的那个答案——除了包括布鲁斯在内的几个聪明人——“看透一切吗？”卢瑟微不闻地喃喃道。

而随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的则是连威正对面的高柱——那里坐着一个和连威无论神态、姿势都一模一样的人——那是威廉，若不是他方才的冷笑暴露了他森冷阴戾的气势，众人甚至难以分辨他们的区别，不过在看到威廉身后那把悬浮着的长剑后，众人却是了悟——哦，原来这位就是那位和连威共用一个身体让复联出了大丑的大佬啊！

而在钟的对面，最后一根高柱上，审判垂眸而立，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在这里他的样貌却与连威产生了明显的差别，二人的轮廓虽有相似，却偏偏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来。不过当然，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因为众人只见一座天平自审判掌中飘出，转瞬间便已经涨大到遮蔽了整个“广场”的天空的大小，而随着天平悬停在“广场”正上方后，审判抬眼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沉声道：“审判，开始！”

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听到审判这个词了，可是他们所说的审判，会怎样来审呢？

第132章 审判的天平 35

生命法庭会如何审判？事实上就连审判自己心中都毫无头绪。毕竟，生命法庭存在的时间相对于无穷无尽的失控而言还显得太过稚嫩，而且生命法庭存在的意义与威哥实在是太过超然，所以，即使他们管辖着数不清的宇宙的生命的生死存亡，但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包括连威和威廉还未诞生的时间里，生命法庭所真正审理过的“案件”也绝对称得上是屈指可数。

毕竟宇宙之中的各个种族自有其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本就是生命应有的生存规律，所以，即使屠杀、毁灭、灭绝等事件在宇宙中鞥出不穷，但是真正能够惊动oaa和生命法庭的依旧万中无一。

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生命法庭之于众生，大概就相对于法院的存在吧，而且，没有诞生神志的生命法庭显然也不可能像现在的连威一样出于某种情感而出手干涉其他世界的“自然”运转。

而在那屈指可数的存在于他们的记忆之中的审判中，又没有任何一个案例适用于如今的情况——若是有人悖逆规则造成连oaa都为之侧目的杀孽，那么他们自然要去回顾他的一生，以最客观公正的角度来评定他的是非功过，然后在做出审判；而如果是因为某些宇宙自身规则的缺陷所导致的非正常的大规模生命覆灭那就更简单了，直接清空原有的所有隐患，然后由oaa出手补全规则就万事大吉了，至于被清楚的那部分世界规则的意见——那重要吗？自取灭亡可是不值得任何同情的。

更何况，生命法庭说是公平公正，但是真要说起来它也是有立场的，只不过他的立场就是所有的生命而已。而那些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能搞出来乱子的有缺陷的宇宙规则显然不在生命法庭所承认的生命之列，所以它们会被抹杀并不存在任何令人奇怪的地方。

然而，不巧的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属于上述的任何一种——漫威宇宙的宇宙规则可谓是兢兢业业，绝不是那种无脑“宠”所谓的“主角”然后把自己也给赔进去的傻[哔——]；而连威所提议审判的事件对于无尽宇宙而言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事，君不见就连紫爸爸的响指这种大场面生命法庭都不见得愿意管，更不用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地球的存亡了。所以如何审判这种事情，还真是没有先例可循。

而且事实上作为生命法庭审判权能的化身，审判本事可以代行生命法庭的审判的权力的，但是谁让这次的审判不仅是关于海拉、黑暗精灵与人类之间的纷争，更是关乎他们这三具化身究竟由谁来镇守生命法庭的问题。这种有冲突的情况下生命法庭自然不会还昏了头的让审判来执行审判的权柄，但是那毕竟是审判的本职，所以如果他想要在地球的事情上暗中干扰审判的结果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操作的空间，但，审判并不打算那样做。

他自然也向往自由、愿意去追寻生命的真谛，但是他也从来不敢忘却自己的真名与本职——他是审判啊！若是连最后的审判都没有办法保持公平公正，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公义可言呢？

所以，即使审判不满于连威轻率地提议审判的行径，但是注视着下方或是警惕、或是不满、或是饶有兴致地看向他的诸人，审判还是收拢了心神，古井无波地宣告道：“凭善恶，论是非，乱星盘，量功过，定刑罚。”

审判话音刚落，不等众人从他的话语中提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便只见悬浮在他们头顶的天平金光打坐，光芒过后，只留下了一“广场”目光呆滞、宛若雕塑的人。

而与此同时，一道道虚幻的人影一个接一个地呈现在他们头顶的舔屏中，或是在左侧善盘、或是在右侧恶盘，托盘明明并不大，可是出现在托盘上的幻影之间却仿佛咫尺天涯，无论他们如何动作都无法碰到彼此——不过他们的眼中也仿佛看不到彼此一样就对了。

连威倒也没有因为这番变故而产生什么惊慌失措的举动，说实话他并非毫不担忧，毕竟这些人里和他关系不错的人倒也不少，只不过他的大多情绪仿佛在回到这里之后便被蒙上了一层薄纱，他的不满、他的惊慌、他的担忧都仿佛雾中花、水中月，虽有所觉察却难以对他的行为产生任何有效的煽动。连威面上原本的微笑也不由渐渐消失——这可不是他想要的——连威心中思绪万千，但最终满腹的思虑与坚定却终是只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就是祂为你指引的方向吗？”

审判也毫无掩饰的点头道：“是，自我的思考与思想会影响我的判决，既然如此倒不如将一切都交给祂。”

祂，生命法庭，他们的本体。三人对于这个代指的对象尽皆心知肚明。

凝望着那座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是有人从一侧托盘消失闪现在另一侧托盘中的天平。而审判的天平也在他们彼此转移的过程中渐渐开始向一侧倾斜过去，并且不时略微摇晃一下。

连威三人都是明白的，当审判将主动权交给生命法庭的时候，人类的命运就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查收的了，祂的标准自成一系，在没有任何前例的情况下他们谁也无法肯定最后的结果，所以一切的可能最终也只能看人类自己努力的成果了。

只不过……“难道我们的去留你也打算要靠这种所谓的‘审判’吗？”连威讥笑着望向审判。

虽然他并不司职审判，但是无论出于那一方面的考虑，在这种“审判”中无论是他们还是审判显然都是出于弱势的位置的，连威可以理解审判出于谨慎而将他们拉入生命法庭以杜绝他们彼此可能存在的反悔行为——毕竟孤注一掷这种事情，无论是被攻击的还是攻击者都需要那么一点点决心与勇气才能够打破僵局，破釜沉舟这种事情无论什么时候都适用于最后一战的氛围。

只不过，如果说审判就那么放心的将他们彼此的生命交给生命法庭来做决定那显然就有些说笑了，虽然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但是无论怎么说他们诞生出意识的时间远长于审判，相对于他们而言审判的阅历实在是太少了，而阅历越少相对的他手中所拥有的筹码也就越少，所以——

“不！”审判斩钉截铁地否认并没有超出超出连威的预料，但是他没有想到的审判接下来的提议也是与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既然你提议了他们的审判，那我们就以这场审判的结果来一较高下吧。”

“哦？”连威和威廉都不由意外地挑了挑眉，对于审判所选择的了结方法感到万分意外。他想得到审判会提议一场对他有利的比试，但是他没有想到审判对于他自己天生的权能竟然这么自信，要知道现在他本身的权能被生命法庭拿走代行，他本身不过相当于一个平实无奇的长生种生命而已，可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提出了这种比试方式，看来对于他自己的能力他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啊！

不过惊奇归惊奇，连威也丝毫没有客气的点头应下了审判的提议。他当然不是傻乎乎地审判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但是这场赌约对于他而言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审判的权柄被没收了，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的起点是相同的，虽然审判可能更有天赋一些，但是他诞生的时日尚短，天赋没有转化成为实力的情况下天赋永远也只是天赋而已。

所以说这确实是一场相对公平还能够彰显他们身为生命法庭的化身的身份的比试。况且，连威与威廉沉思片刻仍未想到更好的主意，于是他们对视一眼，心中便已然有了计较，毕竟他们也不可能当着生命法庭的面真的打生打死吧？要知道打不死还好说，真要是打出点什么意外来……啧，输掉的那个人会被生命法庭回收暂且不提，但是赢了的那一方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毕竟当着生命法庭的面残害高阶生命——祂绝对会出手维护自己的权威的。

既然如此，与其选择那种两败俱伤的办法他们倒不如应下审判的提议，毕竟——连威望着天平唇角不由勾起了一抹无奈地笑容，他宗贵还是没有办法不信任人类啊！所以——“我赌人类能够得到赢得审判，得到祂的庇佑。”这本就应是一场由人类胜利的战役，连威默默地想着。

“我也选人类。”威廉随即漫不经心地跟道。他其实完全不在乎人类与那些外星人究竟谁胜谁负，他只知道连威的选择就是他的决定！

“那么，我就赌他们无法赢得任何的怜悯好了。”审判仿佛胸有成竹地勾起了一抹假笑，审判可不是什么讲究悲悯之心的儿戏，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感情用事可无法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这，就是他敢于提出这种赌誓方法的真正原因——他虽是他们之中感情缺失最严重的，但是换一种角度来想他的这种缺失在这种事情上也不失为是一种优势。

双方都对自己的选择颇具信心，再加上他们本就没有多少情分可言，于是协定达成之后三刃自然也就没有了交流，除却连威二人不时视线交错，隐晦地交流着一些只有他们彼此看得懂的信息之外，三人俱是密切关注着天平中的众人的动向……

“……wtf？！”托尼感受到自己手掌下滑腻的触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吓得他一个哆嗦摔下了床。“你，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床上？！”看到床上横七竖八交叠着的身影，原本香艳的场景却让托尼生生为之打了个寒战——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斯塔克先生？”被托尼的动作惊醒的男男女女们连忙爬起身想要把他扶起来，但是看着他们身上搭眼就能看出来的暧昧痕迹他怎么可能敢让他们碰他，托尼连连后退，手忙脚乱地摆手拒绝道：“不不不！我没事，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

一众美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觉得托尼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但是金主发话了他们也不敢不听，于是乎一行人尽皆乖乖地套上衣服离开了房间，不过……看着他们身上十分暴露、穿了和没穿其实也没有多大区别的衣服托尼只觉一阵胃疼。好吧，他承认他是有些太矫情了，他也不是没有放纵过，毕竟在他成为钢铁侠之前托尼·斯塔克风流的名声可是全美知名的，别说是这种程度，更暴露的衣服他也不是没有和他的那些小可爱们试过。

但是！他的放纵绝对不包括滥交啊！！！那么多人！见鬼，就算是他最放浪形骸的那会儿也绝对做不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托尼实在想不明白刚才那一幕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要知道自从他成为钢铁侠之后虽然他在媒体那边的风评依然如旧，但是他确实是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科研工作而不是放浪形骸上了，尤其是在他发现他对佩珀的感情之后他更是有意识的收敛了自己原本的作风——浪子回头金不换，骄傲的斯塔克虽然只对自己做出了承诺，但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背弃自己的誓言、背叛自己的爱情。

而且更让托尼头疼的是，虽然他能够通过房间的构造辨别出这里是斯塔克大厦，可是……他以他天才的大脑发誓他绝对没有在喝醉了酒的时候胡乱修改自己的房间的装修的破习惯！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幻境，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令人尴尬的气味，托尼忍不住以手掩面，哀叹不已：“sxxt！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然而现实的情况并没有给托尼太多的思考时间，他才刚刚冷静了没到两分钟，便听到一道刺耳警报声响了起来，虽然有些搞不清自己现在的状况但是托尼自然不会放任自己的大本营警铃大作而置之不理，于是他立刻起身依照自己的经验与猜测迅速赶到了引发警报的地方——“这不是我制造出来关押小鹿角的特制监狱吗？”托尼不由摸了摸下巴，虽然那座透明监狱外拢了一层厚厚的铁墙，但这并不妨碍托尼辨认出这座出自他手被改造过的牢笼。

托尼对着监狱外的操作装置研究了片刻，随即便毫无障碍地准确的升起了牢笼外的隔层——嗯，斯塔克无所不……“kid？！彼得，你怎么会在这里？！”托尼看着牢笼内正撕扯着自己的战衣的黑色小蜘蛛不由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彼得闻声望来，四目相对，庞大的记忆流瞬间出现在他们彼此的大脑中，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的两人呆滞了一秒，随即不由同时爆出了粗口：“what the hell？！”

作者有话要说：　　：）审判的天平也是一个有趣的幻境，讲道理，当一众超英知道自己的黑化版干了什么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呢？压一只小绿魔，小蜘蛛现在已经羞耻炸了，傲娇妮也被吓炸毛了，哈哈哈哈，讲道理，白罐是真的会玩，他是我见过最会玩的罐，没有之一！

第133章 审判的天平 36

善恶轴心事件，正义领主，黑暗骑士团……

说实话，记忆中的那些仿佛上世纪荒诞的滑稽剧一样[哔（cao）哔（dan）——]的事实让托尼真切地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是如何坚强地活到现在的——别跟他提什么纽约乌托邦，问就是不知道，那个把小辣椒都气走了的混蛋绝对不是他！

但是伴随着两份记忆之间的隔阂感渐渐消失，愈加分辨不清那份才是他自己真正的记忆的托尼看着对面隔着牢笼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的彼得托尼不由以手扶额：“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人人都说托尼·斯塔克有一颗钢铁之心，但是他自己却知道他从来都只是那个在听闻霍华德的死讯后在实验室里把自己灌醉哭成沙比的小鬼罢了，只不过因为他是斯塔克，所以他永远不能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因为他是钢铁侠，所以他永远要是那个意气风发对着整个世界说出“iironman”的男人。

有些话说的久了，就谁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事实还是谎言了。他有一颗钢铁之心，起初那不过是那群媒体的一句戏言，但是渐渐地连他自己都开始相信，他就是有一颗钢铁之心——无坚不摧，负重前行。

但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不，责任从来都不是仅凭嘴说说就可以承担得动的。即使他也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是钢铁侠，那些都是他的责任，是他的义务，是他的应尽之义——正像彼得对他说的那样，如果你有我这种能力，却选择无所作为；这样，如果有坏事发生了，就是因为你的不作为——这是彼得的想法，同样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坚持。

可是他们的处境又有所不同——彼得可以犯错，而他，绝不可以犯错！

当纽约之战后他从梦中惊醒时，当他翱翔天际不再微笑时，当他不停地往彼得的战衣上加装各种各样的功能时，他就应该再清楚不过的意识到，他远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无所谓——他也会害怕，也会恐惧，也会想要逃避。但是他避无可避，他并没有一颗钢铁之心，更只是一具血肉之躯，可他同样有着不得不去背负的责任与重担。

他总是告诉自己他可以，他没有问题，斯塔克无所不能。但是现在，现实却给了他狠狠地一巴掌——他不能，他做不到，在他自以为是的粉饰太平之下是多如牛毛的致命问题——他救不了所有人，也永远弥补不了他曾经已经做下的错误。

甚至，那另一份属于“托尼·斯塔克”的记忆更是毫不留情地告诉他——事情永远可以变得更糟糕。

x教授的存在托尼并不陌生，事实上就算抛开他们的盟友关系不提，同为顶级家族的继承人，托尼斯塔克、查尔斯泽维尔、布鲁斯韦恩三人本就是旧识。毕竟上层的社交圈就那么点儿，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还能不认识谁吗？

然而正因为熟识才更加明白查尔斯的能力的可怕——毕竟没有人愿意做出违背自己本来的意愿的事情，更可怕的是查尔斯更能在你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干涉你的思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所以在了解查尔斯的实力的基础上再来看那份荒诞的记忆才更觉毛骨悚然——因为他突然发现，那份记忆中的“历史”是真的符合情理，极有可能发生的事件啊！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只会使他愈加分辨不出两种记忆的界限。而且托尼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刚刚他是和彼得面对面接收记忆的话，他恐怕已经迷失在白罐的记忆之中了。

但是即使有彼得作为他意识的锚让他区分两份记忆的性质，可也不要忘记——白罐也是“托尼斯塔克”啊！同一个人，相似的思维，相似的性情……就连托尼自己也不敢肯定如果自己经历过和白罐一样的事情他会不会变成白罐的样子，毕竟——他竟然该死的觉得白罐的思维方式也很有道理？！

这就很可怕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多想这些的时候，因为托尼发现——彼得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太好……“梅姨……内德……斯塔克先生……呜……为什么？”眼看着彼得的情绪似乎有崩溃的征兆，托尼当即不敢多想抬手就开启了关押着彼得的特制监狱，至于白罐的记忆中的那个什么黑狼蛛——讲道理，就那个翻来覆去只会骂一句fxxk的kid他实在看不出来他哪里值得防范——好吧，对于白罐来说他确实应该关起来，毕竟小狼蛛破坏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好事”，但是对于托尼而言那并不是问题，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即使他觉得白罐的某些思维方式并没有毛病。

“嘿！kid，冷静点儿！ihere。看着我，我在，深呼吸，别让那些记忆控制你，分清楚，那并不是‘你’的记忆！”托尼大步迈入双手用力地按住彼得的双肩强制他镇定下来。

事实上以托尼没有穿装甲的力气是不可能按得住，但是谁让蜘蛛侠是钢铁侠的脑残粉呢？所以即使彼得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一对上托尼那双独一无二的焦糖色大眼睛彼得也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即使他心中依旧乱成一团乱麻，他依旧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自己暴躁的动作唯恐自己一不注意伤到了托尼。

二人对视了足足接近半分钟，彼得方才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和声音：“qaq斯塔克先生……拜托，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它们都是假的……”

虽然托尼也希望这些是假的，但是他从来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更不是会放纵彼得沉迷于虚假的谎言中的人——所以他堪称十分无情地否认道：“不，彼得你知道的，它们都是真的，它们都属于另一个你……其实你可以不那么在意，毕竟那并不是‘你’，你大可以当它是上帝跟另一个你的开的一个糟糕的玩笑。”

听到托尼的否认，彼得眼中原本亮起的希翼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直到托尼的话音落下许久之后，彼得方才恹恹地嘟囔道：“可是那也是‘彼得·帕克’啊。”

托尼也不由哑然，心中苦笑不已，不得不说彼得这个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擅长戳心啊……就好像之前那次说得他心软不忍惩罚他擅自行动一样，他总是能说出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虽然他和彼得的身世、成长经历、成为超级英雄的原因几乎没有一处相同的地方，但是托尼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却是整个复仇者中和他最相像的——同样的责任心，同样的表现欲，同样柔软的内心，即使他们表达的方式近乎截然不同，但不可否认他们的本质是相同的。

也正是因为这份惊人的相似，所以彼得的很多话他根本无法反驳——即使他劝着彼得不要把黑狼蛛的经历放在心上，可是他自己有何尝不是把白罐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呢？——见鬼，那个什么绝境病毒到底要怎么逆转？！那个比他还要荒唐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在研究的过程中一点关于逆向工程的记忆都不留的？托尼可不相信他没有做绝境病毒的逆向工程。

托尼的沉默是想起了白罐给他留下的那一连串的烂摊子，可彼得却误解了托尼的沉默：“……连斯塔克先生您也对现在的局面完全没有办法吗？”彼得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面罩下的表情不断地扭曲着——拜托，千万不要说没有，所以这就是你当初收到我的求助之后完全不理睬我的原因吗？你这个懦……

“拜托，kid！你认真的吗？虽然这是上帝的玩笑，但是，抱歉！斯塔克信仰的永远只有科学！”说着明明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都穿的松松垮垮的男人却仿佛站在世界最耀眼的舞台上一样，张开双手微微扬起自己留着性感的小胡子的下巴，面上满是矜傲的笑容。

彼得差点再次被负面情绪充斥的大脑并不足以处理太多的信息，所以他足足愣了三秒，冷静下来之后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思考能力，明白了托尼话中的意思——“哦哦哦，当然！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您可是斯塔克！”

“没错，斯塔克无所不能。”小胡子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亲切地拍了拍彼得的肩膀以示鼓励。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彼得迫不及待地望向那个让他信任无比的男人。

“首先……”托尼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要做什么？他哪里知道要做什么？这要是换了队长他估计已经怼回去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面对彼得他显然不能那么做，他虽然自认并不是什么好偶像，但他也绝对不会在有意识的情况下给彼得做一个坏榜样，所以——“kid，你不觉得你应该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过来的吗？还有你不打算把你的战衣脱下来换掉吗？见鬼，我原本还认为你的审美不错，结果你竟然抛弃我选择和那只老蝙蝠一个配色？！”

虽然记忆还有些混乱，但这并不妨碍托尼记起他们这些人应该是已经和彼得分开了两个世界的。而且他从白罐的记忆中可以察觉得到，彼得的这身战衣显然不太对劲。

“啊？我？我……”黑狼蛛的记忆对彼得的影响显然比白罐对托尼的影响大得多，不过他思索了片刻终于在共生体战衣的影响下把那段惊鸿一瞥的记忆从他的大脑深处扒拉了出来：“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紫色的大个子！他带了好多好多宇宙飞船来，我们都吓坏了，不过维尔利特说他并没有恶意，然后他说你们需要我……然后他打了一个响指我就到这里来了？”彼得越说越慢，语气也渐渐犹疑起来，显然他也觉得自己的描述听下去很像胡扯。

不过托尼倒是毫无障碍地get到了彼得的意思，毕竟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真特么的没办法讲科学！哦，language，不能带坏未成年。托尼心里wtf，脸上笑眯眯地安抚着彼得道：“嘿，kid放松一点，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要相信——所有看起来十分神奇的东西都不过是我们还没有掌握的科技而已，这个世界上没有神——至少没有你想象中那种全知全能的神，如果你还觉得心存疑虑的话，那么……看看索尔？相信我，他会让你对神的所有幻想产生破灭的。”嗯，托尼黑起自家队友来绝对没有嘴下留情这一说。

而纵是以彼得的厚道也不由沉默了下来，这个……他真的无法反驳，如果是他没有加入复仇者之前他或许还会为索尔争辩两句，但是在他加入复仇者之后……抱歉，这么违心的话他实在说不出来，毕竟，谁敢相信雷神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吃炸鸡喝啤酒，甚至还爱看大洋彼岸某个东方古国传过来的狗血言情剧！算了吧，比起神什么的，果然还是相信科学的好。

#科学神教永垂不朽！#

“好吧，既然知道你过来之前的情况了，那么现在我们首要的情况是搞清楚我们现在的状况，然后解决一些首要的问题——比如脱掉你这身辣眼睛的战衣！”托尼揽着彼得的肩膀，自话自说地把他拉进了隔壁的实验室。

“……有那么糟糕吗？”虽然恢复理智的彼得也知道托尼这么说是注意到他的战衣有些不对劲，但是听到托尼的说法彼得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战衣——就算这个配色也不怎么符合他的审美但是也不至于得到辣眼睛这个评价吧？

所以说……斯塔克先生，您真的不是在针对某人吗？嗯，特指某哥谭特产黑漆漆。

就在彼得被托尼忽悠得迷迷糊糊乖乖地跟进实验室任托尼对他“上下其手”研究怎么脱掉他身上这件不怎么正常的战衣时，遥远的西伯利亚，九头蛇某基地——叉骨叔看着一左一右指着他的要害的两把武器，以及把他夹在中间的某知名队长与他的好基友，叉骨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十分配合的用自己的身份牌刷开了大门——让九头蛇见鬼去吧！虽然九头蛇队长很爽没错，但是，他先是美国队长才是九头蛇队长！在没有洗脑工具的情况下赤手空拳一个人面对美国队长和他的好基友？：）他还没被洗脑呢，醒醒好吗？

反正现在的九头蛇完全都没有秉承红骷髅大人的意志，所以九头蛇什么的，见鬼去吧！

嗯，醒来的第一个五分钟，蛇队、冬吧唧跳反，叉骨叔果断投敌。所以说，果然——#九头蛇吃枣药丸！#

第134章 审判的天平 37

“不，我们不能这样离开。”即将脱离九头蛇基地的史蒂夫突然止步。

“？？？为什么？”叉骨叔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讲道理如果不是他已经知道九头蛇如今所做的事情早已与他们成立时的宗旨背道而驰的话，就算同时面对美国队长和冬吧唧他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屈服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神盾局快速反应特种部队的队长，就算打不赢他们两个想要争取一点时间向同伴预警还是绰绰有余的，要知道这里可是九头蛇的大本营，只要他发出信号之前的局势就会瞬间逆转。

但是叉骨叔之所以没有那么做也是有原因——既然美国队长和冬吧唧都过来了，那么其他人多半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经历，虽然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明白他们的那么多基地到底是怎么暴露的那么彻底的，但是那并不妨碍他知道造成那一切的幕后黑手绝对在这群人之中，而对方既然会出手覆灭他们一次那么自然也不介意再来一次，所以——这种没有前途的组织还是趁早跑路的好！说不定凭他和冬吧唧那么多年相处的情谊，还能把人忽悠走跟他一起自立门户呢。

只可惜就算叉骨叔这边算盘打得啪啪响，美国队长的一句话依旧无情地粉碎了他的所有美梦——不走？这是在逗他玩吗？他们这都快出门了又告诉他不走了？不走干什么？等着被人发现然后洗脑，最后跟着他们陪葬吗？他们这些超级士兵的命硬，他这种普通人的小命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从被钢铁侠发现并带回复仇者联盟并在查尔斯教授的帮助下恢复了记忆的冬吧唧一直心情不怎么好，可是现在，当他看到叉骨叔一脸你特么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却忍不住心情愉悦起来——“嘿，朗姆洛，别那么紧张，你这不是还没有暴露吗？再说了，你可是我们的负责人，就算被人看到你只要说你是带我们出去执行任务或者是测试我们的行动执行力之类的，随便编一个理由不就可以了吗？放轻松，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说着他还十分自然地附送了叉骨叔一个wink，颇有些当年布鲁克林小王子的风范。

史蒂夫看到自己的好基友颇为熟悉的做派也不由略微放松了紧绷的肌肉，虽然脑海中多出的记忆和经历令人颇感煎熬，但是美国队长或许会为了维护自己的旧友而做出一些违背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的事情，但是他却不会否认自己做下的错事——因为他时刻谨记着，他不仅仅是美国队长，他更是那个为了参军而再三伪造体检表格的布鲁克林小个子。他并非真正的圣人，所以他同样会犯错。他明白这点，同样也承认这份平凡。

史蒂夫和冬吧唧的情绪是有所好转了，可是叉骨叔的感受可就不怎么美妙了：“……好吧，我们先抛开有没有暴露不谈，但是就算我们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你们留下来又想干什么？或者说你们觉得你们能够干什么？拜托，大兵，你们又不是那个拿锤子的神，就算你们注射过超级士兵血清你们归根到底依旧还只是人而已！你们觉得就凭你们两个人赤手空拳能够在九头蛇的大型基地里做些什么？”

史蒂夫与冬吧唧对视一眼，颇有默契的异口同声地笑道：“不是我们能做些什么，是你能做些什么！”

叉骨叔：？？？！！！

他吓得向后连退三步，面色惊恐地拒绝道：“不！快停止你们的想法，我觉得你们一定在想什么很糟糕的主意！快住脑！我是绝对不会按照你们想的那样做的，就算我愿意帮你们离开我也永远不可能将木仓口对向九头蛇！”虽然跳反之后将木仓口对向昔日的同事这种事情他并不是没有做过，但是那也正好证明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过神盾局的人，毕竟在他加入神盾局之前他就已经是一位九头蛇了。

所以说，叉骨叔的人品还算是反派之中比较□□的类型，至少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帮助神盾局对付九头蛇以此来换取宽大处理——毕竟迫于生存的压力而束手就擒可以说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可是如果他被俘之后就迅速变节，并通过出卖老东家来换取自己的利益，这种行为他是绝对不屑于去做的——他叉骨叔也是有理想有坚持的人！他和那些为了钱、为了散播恐怖、为了各种利益而做下各种罪行的九头蛇是绝对不同的！

冬吧唧挑了挑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金属手臂，微笑道：“你真的不再想一想吗？朗姆洛，要知道这可不是你熟悉的九头蛇，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真的是你所期望的吗？究竟是他们在制造战争还是政府在拒绝和平？是时候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不得不说曾经和叉骨叔朝夕相处了很长时间的冬吧唧对于叉骨叔的心理可谓是把握得十分到位了——毕竟当初他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叉骨叔对他可没有多少戒心，经常把他当成垃圾桶吐槽很多事情，虽然被洗脑的冬吧唧总是一脸不爽地不予任何回应，但是那并不代表他一点都没有听进去，而当他恢复记忆之后，那些记忆显然很好的帮助了他把控叉骨叔这位具备时刻跳反的潜质的九头蛇高层。

“而且我和吧唧的记忆之中很多东西都是破碎的不完整的，我们需要更加完整的这个世界的信息——如果离开了这里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取到足够的信息，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朗姆洛。”史蒂夫相当默契地紧接着自己的好基友的劝说补刀道。

叉骨叔也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虽然他的记忆并不像史蒂夫和冬吧唧那样因为洗脑而变得支离破碎，但是两份记忆的交杂依旧让他有些分辨不清这个世界现在的局势，而且史蒂夫说得没错，论情报能力靠他们自己搜集绝对比不得九头蛇基地资料库的资料来得齐全。所以——“好吧，只是资料。我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查完资料我们立刻离开，明白了吗？！”

“当然。”金毛和他的不爽猫朋友十分乖巧地点头应下了“饲主”的要求。

只不过叉骨叔没有看到的是，当他转过头向回走去的时候，他印象中忠厚老实的金毛先生与木楞的不爽猫先生已经迅速地交流了无数个小眼神，那些眼神总结起来只有一个意思——稳住，别方，先把铲屎官骗回去，然后我们怎么拆家他都那我们没办法了。

#叉骨叔好惨一男#

———这是九头蛇基地鸡飞狗跳，叉骨叔被迫背锅的分割线———

先不谈叉骨叔那边到底是怎么愁掉大把头发的为家里的两位主子收拾后续，在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类似的场景也在不断地上演着，其中有像托尼和彼得一样对脸懵逼的，也有像他们这边一样冷静应对的，但是更多的还是——

“轰——————”一阵巨响之后原本宏伟的建筑物瞬间变成了一堆废墟，站岗的守卫们也是大惊失色：“元首大人！”

“……我没事？”人间之神一向坚定的声音里犹带着一丝犹疑，不过下一瞬，面对着一排排骇人的木仓口，身着白色制服的人间之神立刻肃然地摆了摆手，用不容置疑地语气下令道：“没有事情，回到你们的岗位去士兵！”

“是！”一众守卫立刻高声应道，同时整齐划一地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迅速返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嗯，即使他们原本工作所要守卫的政府大厅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执行最高元首的命令，毕竟他们可不想因为自己慢了一步而被最高元首的热视线整个射穿。

只不过依令撤离的士兵们心中却不由有些犹豫——刚刚人间之神说话的语气并不像是他们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元首，反而更像是那位多年前会温柔地将小猫抱下树的太阳之子……不不不，那绝对是他们的错觉！

确定周围的人都离开之后，克拉克却是不由借着废墟的遮掩一屁股坐在了残垣断壁之中，无力地以手扶额，拉奥啊！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大都会事件，最高元首，政府军……

如果不是记忆中不容辩驳的事件与人物的真实程度，克拉克简直都要认为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人的心灵魔法了。但是他知道，这并不是魔法，至少这些事情并不仅仅是魔法制造出来的假象，因为——相同的事件与记忆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久之前，卢瑟制造出的机器召唤出了另一个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侠，而这些事件，他曾经已经听另一个超人描述过了——在这个世界他和布鲁斯反目成仇……

想到布鲁斯克拉克的身体不由一僵，等等，这个记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克拉克猛然发现，他现在所处的时间线竟然比那个被卢瑟召唤到他们的世界的白超的时间还要晚好多年！而这个好多年所造成的后果就是——他所带领的联盟已经打败了由布鲁斯所带领的起义军——现在的起义军的首领是子承父业的夜翼，迪克·格雷森。或者更准确的说——布鲁斯被他俘虏囚禁了起来，而且他最近正在计划给他移植脑控装置，让他成为全球脑控的主脑……

克拉克：……[我是谁？我在哪？我都做了什么？！]

可怜的氪星人在从记忆中得知这一可怕的消息的同时连额前的小卷毛都吓得直接被他剧烈波动的生物电给电直了——这简直吓死氪星人了！这一刻氪星人的超级大脑无比真实地告诉他，如果布鲁斯也跟他一样穿越过来了的话，接收到了这边的蝙蝠侠的记忆的布鲁斯……qaq布鲁斯绝对会锤爆他的狗头的！！！

克拉克无比确信，经过这一次之后，等他们回到他们的世界蝙蝠洞里关于他的预备方案绝对又要增加以百计数的数量——千万别说他杞人忧天，要知道布鲁斯上次只是从白超口中得知他们闹翻了之后他就已经失去了进入蝙蝠洞的资格，至于现在——克拉克怀疑他现在连哥谭都进不了了[沧桑脸.jpg]……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平行世界理论正义联盟绝对是这个世界上研究最深的组织，而作为正义联盟的领袖，克拉克无比清楚的知道，每一个平行宇宙都是他们本身可能面对的未来或变化，所以说……什么也别多说了，本体背锅就对了！

即使克拉克现在无比地想要催眠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超级大脑的记忆力并不容他错认，更何况——克拉克可没有忘记他关押蝙蝠侠的地牢的环境可不怎么好，而且，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的身体状况绝对是十分堪忧的。或许白超并没有发现，但是以克拉克的眼光再来审视曾经的记忆，他毫不费力地发现了蝙蝠侠身上看似外骨骼增强设备，实则却是布鲁斯维持正常活动的器具的机械。以及那双早已在不知不觉的流逝的时光中早已被疲惫与深沉浸染的蓝眼睛……

那些白超不会去注意的东西在克拉克的眼中却无比的刺眼——好吧，他同样为他未出世的孩子和露易斯的死悲伤，可是这并不能改变在他们的世界他和露易丝的恋情才刚刚起步啊！他实在想象不出他们有孩子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所以，露易丝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远不如大都会核平和伤痕累累的布鲁斯带给他的痛心更甚。

而大都会的逝去已成定局，可布鲁斯却还活着啊！而亲手照旧了布鲁斯的悲惨的人竟然是他——这是克拉克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想到这里克拉克怎么也坐不住了，即使他有意维持他现在的人设，但是对布鲁斯的关心瞬间压过了他的理智，根本来不及反驳自己下一秒他就已经出现在了关押布鲁斯的地牢之中，而他背后是被撞出了一条整齐的人体切线的层层封锁。

“……b.”克拉克看着低垂着头伤痕累累的蝙蝠侠，原本抬起想要为他解开束缚的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可以拖动行星的手此时却搭在金属制的搭扣上久久使不上力气。

但是下一秒，突然抬起头来的人面上的表情与说出的话却是让克拉克刺啦一下把整个搭扣拽了下来：“是你啊……哈哈哈哈，不是你的b.惊喜不惊喜？”看着那个对着自己露出了癫狂的笑容的面孔，克拉克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的锁扣空手摁了回去，并且冷漠道：“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第135章 审判的天平 38

面对狂笑蝠克拉克的心情是无比复杂的——他一直都知道布鲁斯会针对他们所有人设计plan b，但是那在他看来只是控制欲爆棚的队友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习惯而已，毕竟大家都知道，蝙蝠侠永远有plan b——可是这种坦然在知道狂笑蝠曾经杀死了另一个世界的他后戛然而止。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对蝙蝠侠失去了信任，他只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有一天他的布鲁斯也不得不面对那种现实，他的内心会是多么的痛苦？

没有人比超人更了解蝙蝠侠——即使是面对蝙蝠家那几只恋父的蝙蝠崽子他也敢这么说！他们是正义联盟的支柱，他们是彼此的枷锁，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他们是人间最极致的力量与智慧的体现，他们的组合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结合。但是一如历史所体现的规律——最完美的组合永远是从内部破裂的。

无论是白超枉顾蝙蝠侠的意志甚至与他兵锋相见、不死不休，还是狂笑蝠被小丑病毒感染丧失理智甚至杀死了他的超人……这一切在克拉克看来都并非无法原谅的，因为在他们彼此交付信任时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被对方杀死的准备——因为无论是超人的钢铁之躯还是蝙蝠侠的智慧都不是其他人可以对抗的，唯有他们彼此才能成为对方的对手——说他们傲慢也好，自以为是也罢，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只不过无论是白超世界的结局，还是狂笑蝠的经历都告诉了他们一个事实——如果他们真的有不死不休的那一天的话，最后的胜利者绝对不会是没有改变的一方——因为信任一旦交付再想要收回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正如白超的蝙蝠侠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想过杀死他一样，狂笑蝠的超人恐怕到死都没有想到狂笑蝠真的会对他下杀手吧。

或许有一句形容并不贴切，但是用在这里却意外的合适——在爱情这场战争中，先动心的人就已经输了。他和布鲁斯之间虽不是爱情，但他们深厚的羁绊，注定他们之中先交付真心的人会输的一败涂地。

如果是在他们的世界的话，克拉克觉得应该是他输了，而在狂笑蝠的世界，显然也是这样。

面对一个杀死了“自己”的凶手，纵是以克拉克的心胸也没有办法淡然以对。但是克拉克倒不是因为“自己”的死而对狂笑蝠心存芥蒂，只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克拉克皱眉道。

即使他再怎么清楚狂笑蝠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布鲁斯，可是每次看到狂笑蝠这样笑的时候克拉克总是忍不住想要制止他——虽然他在笑，可是他听到的却是哭声——他可是布鲁斯，蝙蝠侠，哥谭的守护骑士！就算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做下无数错事，克拉克都愿意相信那并非出自他的本意，他所认识的布鲁斯是有着一颗悲悯之心的，他虽与恐惧同行，却又将希望的种子播撒进哥谭这片长久被黑暗笼罩的泥沼，他不相信布鲁斯真的会对生命的逝去漠不关心。

或许狂笑蝠已经成为了新的小丑，可是克拉克同样注意到——在脱离他原本的世界小丑病毒对他的影响渐渐减弱之后，狂笑蝠的反应却是十分耐人深思的——虽然他表面看上去似乎只是恢复了布鲁斯作为蝙蝠侠时的状态，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在越是亲密、越是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布鲁斯才更难以展现出他作为布鲁西宝贝巧舌如簧的一面——显然狂笑蝠的心理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甚至偶尔通过监控观测到的狂笑蝠的神情令克拉克怀疑，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白超总是跟在狂笑蝠身边，他会不会早已将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毁倾向付诸于行动了——那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场面。

他虽然在病毒的感染下做下了无数的罪孽，但是他知道，在狂笑蝠癫狂的笑面下隐藏的是布鲁斯的悲鸣与哀泣——那都并非是他的本意啊！

而狂笑蝠在听到克拉克的话后戛然而止的笑声，显然也印证了克拉克的猜测——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他所伤害的，他所失去的，是他的全部啊！

但是狂笑蝠又怎么可能承认呢？就算他自认早已不再是蝙蝠侠了，可他同样也没有将自己的伤口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下的习惯——即使那个人是超人也不可以！可是超人之所以能够让蝙蝠侠接纳他进入自己的地盘更多的理由并不是众人猜测的什么所谓的信任或是监视之类，即使他对克拉克的蝙蝠侠了解有限，但并不妨碍他可以猜到另一个“自己”容忍克拉克进入蝙蝠洞的原因——无他，不过是受不了他的痴缠罢了。

要知道如果超人铁了心要做一件事情的话，就算是蝙蝠侠想要阻止也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一点从白超的经历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此时此刻，想要将这件事情揭过去最正确的做法就是转移克拉克的注意力——想到这一点，狂笑蝠连眼睛都没有多转一下，张口便来：“你还有闲心管我？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如果我在这里的话，那，你的蝙蝠侠又会在哪里呢？”

克拉克：？！！

在狂笑蝠的提醒下终于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的克拉克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说的是噢，当时审判开始时他、布鲁斯、狂笑蝠和白超都在“广场”上，可是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只有他和狂笑蝠，那么，白超和布鲁斯又去了哪里呢？？？要知道，按道理来讲一个世界上只会存在一个蝙蝠侠和一个超人，他们之所以会同时出现还是凭借于卢瑟召唤机器的作用，可是，在这个世界，他又去哪里找另一个蝙蝠侠和超人呢？

更重要的是，克拉克完全不敢深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另一个超人和蝙蝠侠，那么无处容身的布鲁斯和白超又会遭遇怎样的未知的待遇呢？这份未知中所隐藏的各种可能，更是令克拉克坐立不安。

不过如今的狂笑蝠毕竟还是找回了理智的，而且他可是知道，别看白超前段时间黏他黏得紧，但是单看这个世界的走向就知道那个超人绝对是个心狠手辣、唯我独尊的，狂笑蝠可是半点都不敢奢望他能够变成他的助力，而克拉克与布鲁斯却是同一个世界的战友，别看蝙蝠侠对超人平时各种蝙蝠瞪，可是狂笑蝠敢打赌，如果他真的让克拉克在惊慌之下出现什么意外，另一个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用他祭天！嗯，蝙蝠侠总是对自己心狠手辣，这不是他一直以来都最清楚的吗？

所以为了避免某些不好的事情的发生，狂笑蝠欣赏够了克拉克惊慌的神色之后，终于慢悠悠地开口道：“难道元首先生没有听说过黑暗骑士团吗？”

“黑暗骑士团？”克拉克不由一愣，而随着他的喃呢，关于那个横跨多元宇宙的邪恶组织的信息也迅速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显然只要这个组织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那么身为这个世界最大的独、裁者的克拉克没有道理不知道它的相关信息，只不过这份多出来的记忆中有太多的负面的信息，所以克拉克在了解的大概的情况之后便没有再去深入了解这份记忆，这才使得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而狂笑蝠显然就没有这份顾忌，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在毁灭世界之后莫名其妙地被卢瑟召唤到了另一个宇宙，他现在说不定也已经在组建黑暗骑士团了。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小丑病毒对他的影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削弱到了一定程度的话，他还真想尝试一下那个黑暗骑士团——毕竟制造恐惧一向是他所擅长的不是吗？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现在还没有疯狂到想要毁灭所有的平行宇宙，更没有为巴巴托斯卖力的理由——更何况他可没有忘记，他现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具伤痕累累的蝙蝠侠的躯壳里是因为什么——在那位未知的强大的存在未曾显露出他的立场时，他还是不要轻易转变立场的好，毕竟无论审判和连威站在哪一边，至少他知道一点——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反复无常、出卖队友的小人。所以在没有把握对付他们之前，他选择不去触怒他们。

而通过黑暗骑士团的资料大概猜测出了布鲁斯现在的情况的克拉克担忧之余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布鲁斯很可能会多出许多不怎么好的记忆，但是对于蝙蝠侠的神经坚韧程度，克拉克还是十分信任的——毕竟他们并非全无准备不是吗？就连他在知道白超的存在的前提下都能够经受得住白超的记忆的冲击，如果是布鲁斯的话肯定也没有问题的。虽然黑暗骑士团那么环境艰苦，但是克拉克有理由相信布鲁斯一定会处理好，并且很快就会来找他的。

悄悄用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扫描了一遍这个世界，确定了黑暗骑士团暂时并不在这个世界的克拉克虽然心有遗憾，但是情绪却也是稳定了许多——至少他终于记起了他现在所面对的乱局——在这里他可不是那个可以等着自家联盟顾问帮忙拿主意的正义联盟主席，而是整个世界的元首，虽说绝不会有人敢轻易对他的任何举动做出质疑，可是，他刚刚可是刚拆了元首厅啊！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引起其他的人窥视，况且，既然他和狂笑蝠都过来了，那么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多半也过来了。

而这个世界的起义军虽然因为刚刚失去了蝙蝠侠而遭受重创，可是若是他们的那个世界的夜翼他们过来恐怕就不会那么轻易地退缩了——毕竟比起这个世界的罗宾们的稳重，他们的世界的罗宾还是少了一份沉稳——更何况父控的怒火可不是多出来的一份记忆就可以轻易抵消的，那最多让他们行事更加谨慎一些，但是想要打死他的冲动绝对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消减。

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即将陷入被群殴的境地的超人：……[我好难啊！]

虽然发现自己的开局简直就是死亡开局，但是克拉克并未因此而沮丧。毕竟现在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晚了，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尽力去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如果让事态进一步发展下去而什么也不做的话，克拉克觉得不仅等布鲁斯回来会毫不犹豫地拿他开刀，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只不过，这么一大团乱摊子就算他有超级大脑也不由为此感到头疼，而至于其他高智商的协助者……

克拉克看了一眼明显在幸灾乐祸的狂笑蝠，默默地移开了目光，虽然这只蝠清醒过来已经不那么搞事了，但是让他去询问他的意见……还是算了吧，毕竟这只蝠显然也不是什么安分的，若是他心血来潮借他的手搞出点什么事情来，这个世界可经不起他折腾了。

然而排除掉狂笑蝠之后，克拉克可以选择的商谈的人选也没有几个了，首先站在政府军这边的正联同事中，智商和身份过线的也就只有神奇女侠了，可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不久前这边的神奇女侠刚刚被白超派出去清剿起义军，以超人的能力想要找到她自然轻而易举，但是女人就算是女神也难免感性，当戴安娜在战场上苏醒——克拉克觉得他还是多给戴安娜一点冷静的时间吧。

所以再排除掉神奇女侠，克拉克想了一圈最后只找到了一个并属于他们的联盟的名字——托尼·斯塔克。

没有办法，谁让起义军那边的基地都是有铅层的，就算是他想要找到起义军的人也极为困难，所以直接堵死了他的这条路，而他能够找到的，而且认为能够承受得住这种反差极大的身份转换还智商足够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斯塔克一个人了。

当然，这其中还有另一理由——因为白罐他也做下了无数混账事！虽然没有像白超一样统治世界，但是纽约可是硬生生被白罐从他手里抠了下来用绝境病毒弄成了“伊甸园”，所以说，大哥别说二哥，谁也别想站在道义的立场上指责对方——嗯，身份平等，这才是成为盟友的最基本的要素。

克拉克打定主意，却也没有立刻动身——没有办法，世界政府这边还需要先安排好再动身，不过倒也不急于一时，反正白罐那个家伙成天在纽约醉生梦死，又跑不了。就算是托尼来了，纽约也是他的大本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晚一两个小时过去也不迟。

但是克拉克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如此自我安慰自己的时候，一道时空门悄然开在了斯塔克大楼的顶端，下一秒，一道穿着一身黑衣，两眼前戴着满是铁锥的金属护目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斯塔克大楼楼顶，他带着一身血污与肃杀，降临此世！

第136章 审判的天平 39

“嘭！”一枚炸弹自来人手中抛出准确无误地炸毁了位于顶楼的安全预警中枢。

“谁？！”身着白色铠甲与黑色战服的托尼与彼得迅速赶到了“案发现场”，而对面之人周身萦绕地低沉的气压与骇人的凶性却是让二人初见之下不由一时失语。

不过好在对方也并未趁他们失神的时候攻击他们，而且，在回过神来之后对方尚且保留着一些原有特色的战服与其独特的黑暗感让托尼很快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蝙蝠侠？！天啊，老蝙蝠，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还炸我的大楼，别认为换了世界你就可以随便炸我的大厦，我可是会把维修清单寄去韦恩……”话说到一半托尼猛然记起这个世界的哥谭已经不复存在了——毕竟氪星人元首可不会允许这座罪恶之都停留在他的统治版图上。

而且想起哥谭、蝙蝠侠，通过白罐的记忆托尼突然发现一件把他吓了一跳，却又意外地让他觉得本该如此的事情——蝙蝠侠竟然就是韦恩家那个总是抢他风头的花花公子？！这特么就很尴尬了，谁不知道现在斯塔克之所以可以在全美最想嫁的男人榜单上超过布鲁斯·韦恩成为第一就是因为他是超级英雄，可是，现在他却猛然得知布鲁斯也是超级英雄！虽然蝙蝠侠的受欢迎程度远远不如钢铁侠，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拥有一整个疯人院的狂热粉丝的人气超英啊！

托尼心中顿时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

彼得小心翼翼地左右打量着相对而立默不作声的两位大家长，脑袋里的蜘蛛感应刺激得他都快要昏过去了——没办法，这两位大佬的气场实在太盛了，他们有意收敛的时候彼得还能够告诉自己那是队友将其无视过去，可是现在，他们气场全开，再加上布鲁斯身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浓重血腥气，这样的刺激对于敏感的蜘蛛感应而言简直就是在他的耳边敲锣打鼓啊！

不行，他要自救。完全不想自己被吓晕过去的彼得决定展开自救行动——“哈，哈喽~那个……蝙蝠侠先生，您是来找斯塔克先生商议事情的吧？要不，你们坐下聊？我去给你们泡杯咖啡？”

彼得发颤的声音终于让两位大佬察觉到他们之间还夹着一只快要被吓晕了过去的小动物，嗯，幼崽是需要保护的，这一点在两位大佬心中无论何时都是一种共识，于是就在彼得被二人盯得快要忘记怎么呼吸的时候，两位大佬同时收敛了自己的气势。

“拜托，kid你打算给我们泡什么咖啡？我这里可没有速溶咖啡那种低级货，手磨咖啡的工具倒是有，但是你会用吗？”托尼瞥了一眼仿佛要把自己隐身的布鲁斯一眼，耸了耸肩轻佻地对彼得问道。

彼得·只喝过速溶咖啡·穷逼·不会用手磨咖啡工具·帕克：……对不起，他错了，他就不该说话，这个世界穷屌丝连给大佬泡咖啡的机会都没有！[笑着活下去.jpg]

彼得委屈地把自己团成球球扔进了沙发里，托尼好笑地看着自家小孩自闭的行为完全没有作为打击者的愧疚与自觉，反倒呵呵一笑，扭头对准了某位怎么看都和自己不对盘的“不速之客”队友。“好了，现在能告诉我你到我这里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了吗？你现在不是应该去找你那个红披风氪星搜救犬吗？而且，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即使我并不欣赏你之前的制服审美，但是我也不得不说，我认为你原来的制服已经够糟糕了，但是看到现在的你我才知道——原来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托尼飞快的语速与跳脱的语气显然不是现在的布鲁斯可以立刻心平气和地回答的，而他的这份沉默更是助长了托尼嚣张的气焰——白罐的记忆终究还是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的行为与语言显然要比原来的他更加尖刻与咄咄逼人——“哇哦！看看我们的黑暗骑士现在的审美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黑暗沉郁风也就算了，竟然还有朋克元素！嘿，兄弟，你难道不知道这种风格早八百年都过时了吗？你该不会是从哪座公墓里爬出来的老古董吧？都到我这了就把你那可笑的面具摘了不行吗？血腥、朋克、黑暗，你该不会觉得这样就可以吓到我吧？”

说着托尼还嗤笑着戳了戳布鲁斯的胸膛……嗯，又戳了一下，嘿，别说，虽然这个黑漆漆性格不讨喜但是这胸肌和美国队长都有得一拼啊！回想起自己在现实中白斩鸡的身材托尼不由暗中寻思，等到回去他是不是应该也把绝境病毒开发出来呢？虽然说不能和超级士兵血清一样把他变成这样的肌肉男，但是至少能有八块腹肌啊！

好吧，他不应该在这种时候为了这种事情走神，不过，很快指尖的异样便拉回了托尼的心思：“……这是？”

托尼看着自己指尖暗沉的血色，不由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布鲁斯，终于发现了之前被他忽略的细节——蝙蝠侠的战衣是一身漆黑没错，可是，现在他身上这件可不仅仅是黑色的布料而已啊！那衣服上漆黑的是染料，更是一层层已经凝固了的血迹啊！

“……喂，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你……你不是不杀人的吗？”即使托尼尽力在心中说服自己蝙蝠侠本来就是一个暴力执法者，虽然他不杀人，但是把人打残的劣迹可是屡见不鲜，这些血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是多打残几个还是凑的出来的，而且这个世界这么让人暴躁，他一个没忍住多教训了几个人渣他也完全不意外……不意外个屁哦！这种理由连彼得都说服不了啊！！！这么多的血，怎么看都是杀人留下的，而且显然他杀了不止一个人啊！

“……黑暗骑士团。”从进门之后一直沉默着的人终于操着喑哑的嗓音开口道，他微微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刚刚屠灭了整个黑暗骑士团。”

屠灭？能让一向严谨的蝙蝠侠用到这个词的显然是一场骇人的屠杀，也怪不得他身上沾了那么血，这并不稀奇……才怪哦！

虽然托尼尽力想让自己表现的不想跳起来的彼得一样傻，但是他仍是不由张大了嘴巴，甚至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杀人了？”

“……是的，我杀人了。”男人低声应道。

看着静默不语的男人，托尼不由哑然，虽然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在他看来有些可笑，但是有些时候原则就是原则，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游走在生死之间的人而言，原则才是保证他们不要迷失的根本，所以即使托尼再怎么混蛋也没有选择在这种时候去打扰他。只不过，这并不妨碍托尼悄悄地拖过了一旁的全息屏，然后将它调整为仅一人可见，然后默默地查询起黑暗骑士团的信息来，一边查还不忘一边在心里骂白罐——骚也就算了，还骚的不是地方，有时间鬼混没有时间多收集一点这个世界的情报吗？害得他现在还要现查，对面那只蝙蝠多半已经在心里笑话他了！

不过，很快入侵了政府的信息库，偷走了某位元首的信息库中关于黑暗骑士团的部分，已经明白了这个组织意味着什么的托尼嘴角不由抽了一抽，忍不住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地一步上前狠狠地对着某个呆立的人背上就是两巴掌，冷笑道：“行了！不就是杀了几个渣滓吗？有什么好纠结的，要是杀个大恶人都要像你这样要死要活的，那我们复仇者岂不是都不要活了——拜托，别像个没见过血的小孩子一样，这种事情就算换了彼得承受能力也比你强！”

突然被cue的自闭小虫：？？？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说我什么？

托尼：“……没你事。”一把把彼得重新按回到沙发上，托尼转过头来看向周身的黑暗终于有所消散的蝙蝠侠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行了，你来我这里肯定不是来跟我诉苦的吧？黑暗骑士团里的那些人，被杀也是活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快点先来干正事吧，你要是心里真过不去那个坎大不了等回去我让尼克给你搞个特工证明——那玩意儿杀人合法。行了行了，被消沉了，我们先来谈谈正事。”

“……嗯。”也不知道是托尼的那句话触动了他，布鲁斯终于移动了他的脚步，顺着托尼的意思跟他一起迈过一片狼藉的大厅，一起坐在了吧台旁。

“好吧，我看你还没缓过来，那就我先说吧。”托尼啧了一声随手取了一瓶香槟为自己和布鲁斯一人倒了一杯，然后自顾自地和布鲁斯碰了个杯，吊儿郎当地说道：“纽约这边我是肯定要整治的，我打算先放开一部分人的绝境病毒控制，等凑足维持秩序的人手之后再解放所有的绝境病毒——当然，绝境病毒抗体肯定是要研制的，不过就现在的资料和进度而言，至少也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所以我恐怕除了钢铁军团，本人是腾不出多少时间帮你们了，而且，我觉得如果真的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现状的话，最关键的还不是我，而是你们家那只氪星狂犬。”

布鲁斯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白超的话，确实当得起狂犬的称呼。

虽然之前在黑暗骑士团的屠杀令他的感觉十分不好，但是不愿在托尼面前露怯的想法还是支持着他迅速找回了自己的冷静与智慧：“不是狂犬——根据你的情况来分析，现在在那里的应该不是卡尔·艾尔，而是……我们的世界的超人。”

“那是最好。”托尼并不介意布鲁斯隐瞒超人的名字的行为，毕竟不是每个超级英雄都喜欢像他一样的高调，这一点他可以理解。不过他还是不得不提醒道：“你应该也有这边的记忆吧？你确定你的情况没问题？还有，你们的那位超人之前的问题很大啊，你确定他可以不受影响？”

面对托尼的疑问布鲁斯也不由沉默——就连他都没有办法不受影响，虽然屠灭黑暗骑士团是他所有的计划中的最优选，但是以他从前的性格宁愿选更麻烦的办法也绝对不会杀人的，但是……不提也罢。虽然事态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但是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出奇的不错，看来有些时候根据自己的直觉来做事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至于超人那边——“我相信他。”

他们是队友，所以他相信他。

即使蝙蝠侠为超人准备了再多的plan b和氪石，他也依旧愿意将后背交付给那个氪星人。

“……啧，行吧。”虽然看不见布鲁斯的神色，但是他那种坚定的语气只要托尼不是聋子就可以听得出来，再说了，到时候如果真出了乱子，最头疼的人肯定不是他！

心中已经愉快地甩锅的托尼和布鲁斯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么就着香槟商量起了大业，莫名被隐身的某只小蜘蛛：[暗中观察.jpg]

——————

就在这边的一众超英超反忙着在全新的世界里做出一番事业的时候，此世之外，审判与连威他们那边也并不平静——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突然出现的声音引得连威三人尽皆侧目。

而那突然出现的时空漩涡中走出的人也是令三人同时变色——

“o-a-a？！”

“死亡？！”

一同迈出时空漩涡本就脸色不太好的二人同时沉了脸色——

“你们就这么对你们的老父亲直呼其名的？！”

“说过多少遍了！叫妈妈！”

审判、连威、威廉：………………

不过，下一秒，匆匆赶来的死亡女神便已然发现了此处的奇特之处——

“咦？怎么还有两只崽？”

紫爸爸嗤笑道：“就你这样还打算跟我争呢？连自己有几个崽都不知道就……”

“啪！”一声爆响猛然在他身边炸开，死亡女神甩着自己手中漆黑的长鞭冷笑道：“就什么？有本事你继续接着说啊！”

第137章 审判的天平 40

接着说是肯定不敢接着说的，毕竟真要打起来他实在太吃亏了，死亡女神作为一个宇宙的原始神之一，还是唯一还保留着自我意识的原始神，想要杀死她本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因为死亡尚存死亡女神就不会消失。而如果他选择让死亡女神失去意识的话——如果没有出世倒还好说，如果她的宇宙因为这件事出了什么意外，恐怕他也要为了他的过错付出代价。

毕竟o-a-a存在的理由就是为了维持无尽宇宙的正常运转，如果他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的话，那么他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他现在所拥有的神志也会随之消磨——连生命法庭诞生个自我意识都是这么千难万难了，他就更不要说了，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实在犯不着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所以没有人会希望对上一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对手——就算是o-a-a也一样，所以说既然是认怂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他又何必自找麻烦呢？不就是认怂吗？[真男人能屈能伸.jpg]

比审判多了许多记忆的连威与威廉对视一眼，心中便已然猜出了死亡女神的身份，这也并不奇怪，毕竟能够出现在他们的怀疑列表的大人物本来就不多，再结合紫爸爸这么轻易就认怂了的表现，再加上死亡女神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极为罕见的女性形态，连威与威廉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便已经得出了她的身份，并且通过二人之前的对话推测出了死亡女神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说是推测也并不准确，因为死亡女神与生命法庭之间的关系，连威等人早有耳闻，只不过他们尚未诞生自我意识之前那么漫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听闻过死亡女神寻找他们的消息，他们自然也就自然而然的默认了他们的“抚养权”已经自动从死亡女神手中转移到了o-a-a手中，只不过现在看来，事实和他们想象中的情况似乎有着不小的差距——至少，这位死亡女神似乎从未想过放弃他们的“抚养权”。

……等等，抚养权是什么鬼？他们这种层次的生命存在真的要纠结亲缘关系这种事情吗？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实实在在的长生种，真要是计较亲缘关系的话……碰上个能生的，岂不是要不了一千年就子孙遍地了？说好的独立自主、自生自灭呢？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还有争抚养权这一说？

连威与威廉面面相觑，早已在死亡女神手下经受过一轮摧残的审判也是欲哭无泪——一个死亡女神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难道现在还要多一个爸爸？别闹了好不好，这么深沉的父爱和母爱他们承受不起啊！！！

正在连威他们这边被突如其来的天雷搞得心情复杂之时，另一边o-a-a也迫于死亡女神的淫威，不得不将自己所知的“养崽经验”共享给了她。没办法，他实在是太难了，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就算这具躯体皮糙肉厚也禁不起死亡女神那鞭子一个劲抽啊！更何况——他地球外的飞船上可还蹲着好几个新收的崽呢，他总不能过一会儿顶着满脸鞭子印出去见他们吧？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唉……崽啊~真是辛苦你们了！”听罢o-a-a的讲述，死亡女神险些泪崩，看着上一秒还霸气侧漏的女神下一秒就哭得梨花带雨，连威三人也是不知所措，哄女人这种技能真的不在他们的技能范围内啊！而且，死亡女神为什么会哭他们还摸不着头脑呢！毕竟虽然有些经历对于他们确实称得上是刻骨铭心，可是真要放开眼界来看的话，就算是连威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所经历的这些真的算不上什么——至少他并不觉得这种程度能够让一位见多识广的原始神为他哭泣。

如果说连威的事情哭一哭还算是情有可原，那么威廉和审判二人更是觉得自己身上的这点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啊。所以说，死亡女神这一哭还是有点把他们三个都哭懵了。

就连紫爸爸也不由被死亡女神这一波神操作搞得有些手足无措……“有，有什么好哭的？啧，女人就是麻烦，这才哪到哪啊。”紫爸爸虽然嘀咕的小声，可是在场的又都是什么身份，就算他再怎么小声在这片空间里，只要有半点声音恐怕就逃不出他们几人的耳朵。

于是，听到了这句话的死亡·护崽狂魔·女神瞬间爆炸：“什么叫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什么意思？崽崽都吃了那么多苦了你难道还想让他们怎么样？你难道还嫌他们吃得苦不够多吗？！你个渣爹！”

并没有觉得自己吃苦的生命法庭三人组：……

突然被diss渣爹的o-a-a老父亲：……你这么人参公鸡就很过分啊！

虽说死亡女神的心情o-a-a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母亲护崽是生物的本能，死亡女神现在的反应还不算是最强烈的那一档呢，他也算是见多识广，自然不会把死亡这点小小的情绪失控放在心上——毕竟，如果什么话都往心里进，整天听着那些人吼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他早就该被气得原地去世了。但是！理解归理解，这不代表她能够随意污蔑他对自家崽崽的心啊！

o-a-a对连威他们三个虽然基本上采取的是放养措施，也很少施以什么援手，可是他是真心诚意的对这些崽上心了啊！若不是有他的意志庇护，他们又怎么可能那么安全、那么快速的化出人身到处乱跑？要不是有他护着，他们能那么安然的把自己的本体仍在宇宙深处自己跑到地球上去浪？若不是他真的上了心，他堂堂o-a-a又何必这般费力不讨好的用着一个泰坦星人的壳子和死亡女神再三纠缠？这都是他对自家崽深沉的爱啊！

“什么叫我渣？这是无可避免的好不好？！若不是有我在就你自己造的生命法庭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衍生出三份神志？要不是有我帮衬他们能那么轻松地丢了自己的本体跑出去浪？再说了，他们之间必须做这么一个了结，这哪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紫爸爸也是非常的委屈了。

虽然二人也是话赶话、口不择言地互怼，可是事关连威他们三人，死亡妈妈的崽崽雷达可是随时在线的：“等等，什么了结？”

死亡女神这一问o-a-a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死亡女神语气不善地问道，手中的长鞭上随之逸散出阵阵黑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再次甩过来。

o-a-a：“……他们三个之中只能留下两个……”

“凭什么！”啪的一声浓烈的死亡气息瞬间在生命法庭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鞭痕，虽然在生命法庭的力量下迅速地修复起来，可是，只看死亡女神那一身神力涌动、面色狰狞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转移话题就可以带过的了。

而o-a-a显然也并没有打算将其一笔带过的打算，虽然他很讨厌死亡来和他抢崽，但是死亡女神对于她的崽崽有多么上心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正因为明白死亡女神的执念有多深，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想过要将这件事情瞒着死亡女神，因为如果提前知道，死亡就算再怎么不忿也会尊重连威他们三个的共同决定，但是如果他瞒着不告诉她的话……当他们之中的某一个消失之后，死亡女神再得知这一噩耗，她必然会更加同情逝去的那个，而她如果发起疯来，恐怕就算是他也够喝上一壶了。

虽然紫爸爸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是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地步，但是事实证明紫爸爸的想法和做法是完全正确的——看着死亡女神似乎有暴走的倾向，审判微微皱眉，沉声道：“够了！咆哮法庭，你们这是在干涉正常的审判秩序！”审判的话语微微一顿，错过死亡女神忘来的眼神注视着上方正在微微摇晃的天平，漠然道：“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自然会做出一个了断，你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闭嘴。”

就算紫爸爸猜到他们肯定会阻止死亡发疯的举动，但是突然被这么怼，紫爸爸也是不由呼吸一滞，心头一紧——[今天依旧被疯狂diss的傻爸爸觉得心好痛无法fuxi，需要崽崽抱抱才能起来.jpg]

审判没有注意到紫爸爸的耍宝，但是一直在关注着死亡女神的连威和威廉却是瞥见了他的神态，并且心意相通的二人毫无芥蒂地get到了他的梗，只不过……连威&威廉：[冷漠.jpg]

呵，心疼？不存在的！上次纽约大战的事情他们还没找他算账呢！再说了，堂堂o-a-a跑下来抢一个半长生种的身体？要不是紫爸爸选的这具壳子的身份和命运都十分巧妙，恐怕在此之前他们就要先请紫爸爸跟他们先来一次审判了！

就算他是o-a-a也没有资格随意取代一个完整的生命！这比直接杀死这个生命还要更加恶劣千万倍！这是恶心的盗窃，是对自己、对他人的生命的最大的玷污！要知道如果他们想这个世界上哪个壳子不是任他们挑选，可是他们偏偏选择了具现身体，并且没有给自己安排任何身份以至于沦落福利院，这当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人，是一个物种，一个生命，更是一个社会人！社会关系交错加上生命的神奇这才造就了人这种存在，对于他们而言生命本身需要保护，生命存在最本质的意义更需要他们的维护，窃取别人的社会关系无异于窃取这个人生的意义，这对于生命法庭而言甚至称得上是无法原谅的罪过。

不过，虽然紫爸爸的这个身份实在是太特殊，o-a-a的权威也不是他们轻易能够去挑战的，再加上其他的种种原因，所以……虽然现在连威他们选择将紫爸爸做过的事情略过不提，但是想让他们真的给他个什么好脸色……还是算了吧，想给自己添堵也不是这么添的啊！

在审判的喝止与连威、威廉二人的默许之下，这片空荡荡的广场之上着实安静了好一阵子，不过随着天平的逐渐倾斜，死亡与o-a-a的神经愈加紧绷，反而是连威三人面上原本冷肃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你们不怕？”审判突然开口道。

“呵，何惧之有？”威廉当即接口道。

连威与威廉心有灵犀一般地对视一眼，旋即笑道：“在我们拥有彼此的地方就没有恐惧能够侵蚀我们的内心。”

“我已经害怕的够多了。”连威自嘲一般的笑道。

威廉并未出口安慰，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他的抚慰了——连威早已不再将那份恐惧藏在心里了，十数年的默默陪伴如果还不能消弭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在他心上留下的创伤的话，那他在连威心中的分量岂不是就太轻了些？他可不会那么妄自菲薄地降低自己在连威心中的重量，他甚至恨不得让他整颗心都装满了他，只装他，再多一滴水都装不下。

虽然连威并不会如他所想的那般痴情，但是显然，那些记忆的分量远远敌不过威廉所带给他的安全感——如他所说，有威廉在，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他们就是彼此最后的归宿。

“所以你们是用他们的审判来决定最后的去留吗？”死亡女神打破差点重归于沉寂的氛围。

“是的。”审判毫不犹豫地认可道：“人性贪婪，人心狡诈，虽有闪光却长结恶果，所以我宣判，人，有取死之道，不救！”

连威勾唇浅笑，却并未再与威廉对视，只是略微垂眸，不急不缓地浅笑道：“虽人性贪婪，人心难测，但人心但存善念，则传世之火不灭，□□永续，所以我宣判，人，有向善之心、求生之欲，救！”

伴随着二人的判词落定，半空中原本摇摆不定的天平也终于越过了某一个临界点，狠狠地沉向其中一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结？？？[自我怀疑.jpg]

#下面是最近追陈情令的一些小感想，大家可以直接跳过。

（小声逼逼）我最近看了陈情令，抛开原着等等某些事情不谈，单独来谈电视剧和剧情，我感觉还是很棒的，尤其是这个剧组，整体氛围和细心程度特别戳我的心，主要诚意十足啊！而且，这个剧组神仙选角啊！汪叽暂时不谈，这个人物怎么说呢，演技优良分是有的，但人物本身难度太大，至少以我的水准解读不出来太多东西，但是肖战可以吹一波，夷陵老祖很有感觉，虽然偶尔有几个地方比较浮夸但是看过花絮之后觉得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也挺难的。

但是，有一点是没得黑的，这部剧我cp嗑的很开心啊！！！忘羡，曦瑶，追凌，薛晓：）什么？为什么没有双道长？因为宋道长我抱走了啊~其实我还是更喜欢蓝曦臣和金子轩的，蓝曦臣是我想象中的君子，而金子轩……不说话，看脸就够了。陈情令除了肖战的颜我就服他，当然审美这种东西个人有个人的想法，这个不撕。

至于金光瑶和薛洋这两个人物，我也说不出到底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们两个……我这两天也看了点同人，也有点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呢，如果不ooc的话，这两个在我的文里，我一个都救不了。因为他们的性格不是一天养成的，除非是他们的青梅竹马，否则，在他们出现在剧情之后再做插入，想救他们那不现实，金光瑶骨子里是自卑的，他看得太多，懂得太透，所以太多的迫不得已，有太多的不得不做。而薛洋……他离开阳光太久了，所以他亲手毁了自己的救赎。

曦瑶和薛晓这两对在我心里是注定悲剧的，蓝曦臣有太多的放不下，金光瑶太多的不敢放；薛洋有太多的不可能，晓星尘有太多的不应该。飞蛾扑火，火中取栗，不外如是。

但是！！！容我说一句，轩离这对刀的太吐血了！！！真的，这一对的悲剧完全就是剧情需要，[默默咽血.gif]

魏无羡和蓝忘机在我看来都是理想化的人格，怎么说呢，理性上考虑我如果遇到魏无羡应该有多远躲多远，因为正如金光瑶所说，他这种人太正、太直、太明，所以他注定走向毁灭，但是从感性上来说如果我遇到魏无羡我不会躲，也躲不掉，因为我的性格怎么说呢……我其实更像瑶妹，看东西比较透，也比较自卑，很多事情总会有无可奈何，但是我又太渴望做魏无羡，所以如果真有那么一件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在不夜天、在不净世我会跟魏无羡站在一起，因为与我而言无可奈何不能越过底线，我宁愿举世皆敌，有些东西也是不舍得丢的。

哈哈哈哈，感慨发太多了，总之，人的一生总要疯一下，总要有点坚持。

望，我与诸君，勿忘初心。

第138章 审判的天平 41[完结]

尘埃落定，天平已倾。

可是此时连威三人的心中却是出乎预料的平静——无论结果如何，如何面对最差的结局此时他们心中早已有了定论。既然如此，总不可能更坏了，不是吗？

只不过，伴随着天平稳定，原本消失在广场之上的众人也一个接一个的回到了此处，但是短暂的混乱与喧嚣之后，留下的却是所有人目不转睛注视着天平的视线——或许他们并不能真正的明白这场审判对于他们、对于地球、对于人类而言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但是他们都明白，这座天平的走向将决定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别说是一众超英超反，便是死亡女神与紫爸爸此时的心情也并不平静——他们的感情或许不会如人类的感情那样浓烈，那样激进，但是如果相对于他们漫长的毫无心绪波澜的生命而言，他们此刻的心情绝对称得上是提心吊胆的——毕竟这次的审判关系到的不仅是他们眼中仿佛尘埃一般人类的命运，更是关乎到他们认可的孩子的命运。

嗯，那就是仿佛普通的家长等待自家孩子高考成绩的那一刻一样的心情。

不过无论他们盯得再怎么紧，他们也都看不出天平审判的结果，因为审判的天平所称量的从来不是单纯的对与错，正如常言——什么是是？什么是非？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这些根本没有定论的问题，显然不可能成为审判的唯一标准。而且审判的每一次事件都有不同的原因、不同的诉求、不同种族乃至不同的宇宙，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在审判结束之前，审判的天平所适用的标准是什么，甚至最后的审判结果与天平所衡量的东西也并非完全一致。

所以纵是o-a-a，在生命法庭的最终审判还没有下来的时候，他也无法窥探这场审判最终的结局。

而伴随着整片“广场”重归寂静，悬浮在半空中的天平也终于舍得不慌不忙地揭露了结果——

高高翘起的一方托盘上缓缓浮现出了一个符号，而这个符号在宇宙通用语中的含义，便是——生！

虽然地球的诸位并不认识这种语言，但是这一刻这个字的意义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他们的心头，而与之相随的便是无法抑制的、弥漫难消的无奈与低落。即使最后的结果还没有宣告，但是他们也已经大概猜到了他们自己最终的结局——生，这个字在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种语言中象征的显然是一种极为正面的情绪与形象。但是此时它却出现在天平高升的一端，那么另一边尚在显现的字是什么，那根本就不需要多加赘述了。

——“死”

这甚至还不是结束——“善”、“恶”；“贪婪”、“无私”；“独、裁”、“自由”……

一对接一对的字样浮现在托盘上方，而注视着天平的众人，心也随之沉入了深渊……

人类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这一刻，无论是超英还是超反，内心却是无比的统一的。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了胜算。

但是此时端坐于高台之上的连威面上的微笑却是半分未变，就连威廉的那张嘲讽脸似乎也完全没有受到这个结果的刺激，死亡女神与紫爸爸担忧的目光不由不断地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转动，那同情的眼神仿佛在说——崽啊，伤心就哭出来吧，可千万别憋着，你看，你们都要被憋傻了！

接收到二人的目光连威也是哭笑不得——伤心自然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更多的应该是惆怅罢了。作为曾经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连威又怎会不知道这个社会中深藏的黑暗？又怎会不了解人类的劣性根？

审判知道人心的险恶，连威又怎会不知？要知道，论起对人类这个族群的了解深度、了解广度，无论是审判还是威廉都是远远不如他的——洞悉的双目带给他的可不仅仅是单纯的看到，更是阅历与经验。

可是纵使这一切他都明白，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人类，无他，只是因为这份了解、这份经历罢了。要知道，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不可理喻的，他会不知道人类在这次审判中的胜算几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吗？他当然知道！但是这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啊！有多少的文学作品中说过，宁可为人轰轰烈烈一百年，不愿为神审视人间亿万载。这就是感情，这便是地球之于他的意义。

所以无论胜算再怎么小，连威都愿意为地球求那么一线生机，毕竟——不是他黑他们，以地球现在的情况，就算所有的超英与超反抛弃偏见、相互联手、共同抗敌，他们的胜算依旧是没有的——这是生命层次与技术代差的鸿沟，这种客观事实可不会因为他的情感而产生任何变化。

况且……他们现在的联盟可称不上多么稳固，甚至都称不上联盟，只不过是无声的默契，默许对方与自己一起行动而没有对对方采取任何措施罢了。可是这种好景真的能一直持续下去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抛开他们过去的恩怨不提，就那群超反们忍不住想要撩虎须的不安分的心，就不可能让这份和平一直持续下去。就算有外敌的压力在，但是不还有句古话叫做攘外必先安内吗？可见，人类别的本事本事没有，内斗这件事情上的天赋点绝对是点满了的。

连威不由暗叹了一口气，罢了，该做的他已经做了，如果最后的结局真的无法符合他的期望，他也就认命了……唔，其实也不能说是认命，只是不知道生命法庭想要回收他们的“意志”到底是怎么一个回收法呢？

几乎已经默认了自己将要玩完的连威已经默默地开始考虑起如何在最坏的绝境中求生了，要知道他和威廉的赌约可是压在一边的，可是生命法庭只需要一位意识回归便可以继续维持正常运转，而他们却有两个人，折让连威不得不考虑一件事情——生命法庭是会把他们照单全收呢？还是说……

“铛——————”警钟再次敲响，而此时，天平之上不断浮现的字迹也已尘埃落定，事情到了这一刻也只剩下最后的一步了——宣判！

按理来说，生命法庭审判的全能化身出了审判，这最后的宣判环节也应当由审判来做出最后的决定，但是谁让这次的审判还涉及到他们三人的去留问题呢？所以，此次的宣判，直接由生命法庭本身宣判。

不过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这最后的判词已经不重要了，毕竟“证据”确凿，天平的倾斜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边倒，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钟声落定，场上传来的惊呼却源自于那个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或者说，是外星人——“这是什么？！”海拉与马勒凯斯失声尖叫，漆黑的锁链自虚空之中探出，将二人层层缠绕，最终光芒一闪，隐没在他二人的皮肤之下。

虽然外表上看上去并无差异，却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从此刻起他们再也不能踏入地球半步，更不能对地球发起任何形式的战争与侵略。这是法则的约束，是生命的审判，是他们绝对无法抗衡的伟力。

“怎么会这样？！”审判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抹错愕的神色。

事实上别说是审判，就连连威二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说他们也是站在人类这一方的，可是，这个走向怎么看都像是在作弊啊！倾斜的天平现在还在他们头上摆着，下沉的那一方怎么看都没有任何褒义的词，可是生命法庭惩处的却偏偏不是人类，这波操作简直比莫里亚蒂把自己操作上法庭反咬福尔摩斯一口之后还从容脱罪、无罪释放还让人感到荒谬。

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闭着眼睛瞎判啊！就连连威和威廉这一刻都不由有些怀疑生命法庭审判的标准到底是什么了，还是说……比起他们，人类才是生命法庭的亲儿子？

咳咳，当然这是说笑的，生命法庭的本体意识是绝对不存在任何偏向性的，而且作为生命法庭的化身，连威三人在短暂地错愕之后也接收到了生命法庭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宣判的原因——人类有罪，可人类的文明不容玷污。

了解到生命法庭做出这一判决的原因后，连威与威廉的神色也不由复杂起来——这个理由，仔细想想还真是半点毛病都没有。

就连审判在陷入沉思之后，也久久说不出半句驳斥之语。

无他，全因生命法庭所给出的解释，是他们无法否认的。

人类确实劣根深种，人类确实十恶不赦，人类确实有太多太多应该走向毁灭的理由……但是，谁也无法否认一点——人类这种生物，生的平平淡淡，死的普普通通，可偏偏他们活着的轰轰烈烈。

或许有不少人庸庸碌碌、平凡一生，可是谁也不敢肯定，曾经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聊天打屁吹牛皮的人，日后会不会成就一番事业。有些人，他们或许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但也有可能只一个契机、只一个绝境，就能让他们揭竿而起，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呼声；有些人，他们可能和你一起坐在小马扎上，啃着路边摊上的包子喝着五毛一碗的豆汁，但是他们也可能一转头就回到了书桌前，自他们笔下诞生的便是足以令征服星空的璀璨智慧。

一百年太短，可是这个种族却偏偏用一百年创造了太多奇迹！

从来没有哪一种生命，像人类一样复杂；从来没有哪一种生命，像人类一样矛盾；更从来没有哪一种生命，像人类一样无数代如一日的思考、追寻着生命的意义……他们探寻生命，他们谱写生命，他们敬畏生命，却又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

这个种族，这个文明有太多的瑕疵、太多的不足，可是它又是多么的璀璨、多么的耀眼！

就算哪一天人类真的葬送他们自己的手里，他们所创造的文明，他们所遗留的对生命的思考，也足以让他们的存在在无尽的宇宙中传颂不朽！

而对于生命法庭而言，它保护生命，但它更想看看人类对生命这一本质的探寻，究竟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连威三人皆是不由失笑，真没想到生命法庭竟然会因为这种理由做出这样的审判，可是他们真的能够以此斥责生命法庭失职吗？——显然不可能，因为这同样是生命的潜力，是人类自身存在的价值。生命从不仅仅是单纯的呼吸、进食、交、配更是交流、思考与进步。

审判想了许多许多，但是他心中翻涌的所有思绪，最后都化作了一声长叹：“是我输了。”

这句话他说得虽有不甘，却也是坦然。他们都想要活下去，但是事实限制如此，他们也不得不向现实妥协，不过真要算起来他的意识不如连威他们有自发性、他一个人也比他们两个人更自在，如此算来以生命法庭的标准，由他回归本体也算是——“名至实归”吧。

“既然审判结束，那么地球的危机就算是化解了。”连威垂眸轻笑道，注意到小蜘蛛等人打量紫爸爸与死亡女神的眼神，连威微笑道：“你们可以回去了，至于地球之外的新舰队，大家不必忧虑，他们并无敌意，一切照常便可。”

“怎么可能不介意。”托尼小声嘀咕着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但是连威却并未在意他们的窃窃私语，心念一转，地球众人便已消失在了生命法庭之上……

而徒留在此的最后的五人……

只见审判微微颔首，身形便已渐渐虚幻，仿佛一寸寸的融入到他身下的柱台之中。

“开什么玩笑？！我的崽都诞生神志了凭什么还要消失？！”死亡女神瞬间尖叫起来，众人一个没看住，便只见澎湃地死亡之力与世界本源直冲进了审判容身的那方支柱。

连威、威廉都不由目瞪口呆地飘下自身所在的高台，落在紫爸爸身边，咂舌道：“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紫爸爸也不由轻叹一声，却是不以为意地摇头道：“不必担心，你们的生命层次在她之上，她是不可能影响到你们的本体的，失去幼崽的母亲……等她发完疯就好了。你们毕竟也是她的幼崽，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连威&威廉：……能不能别提幼崽这个词了？

不过此事罢，一切也算是尘埃落定了，正当连威与威廉商谈着之后要一起去哪里渡过他们余下的漫长的生命时，一声咔嚓，仿佛魔咒一般禁锢了他们所有人的思想。

待他们缓慢的转过头去，却只见死亡女神拥着自崩裂的高柱中露出的满脸懵逼的审判喜极而泣。

紫爸爸：[脸疼.jpg]

连威与威廉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样的展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本体并没有提出任何抗议，所以说……审判的这种回归方式是被允许的？二人不由相视失笑，所以他们之前的纠结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不过，这大概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大圆满结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全书完———

嗯，到此为止吧，有些梗和剧情没有写出来，不过大家自己脑补和意会应该更有意境一点。

后续会补点番外，大家想看什么梗？快说！大概三到五章的番外，想到什么写什么，有想看的快说，过时不候！

谢谢大家这168天来的支持与陪伴，爱你们，么么哒！

第139章 番外 一

哥谭是个故事的城市，这一点布鲁斯从来就很清楚的认识到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城市竟然可以有故事到这种地步！

“……这就是你大半夜非要让我从哥谭赶来纽约的原因？”即使以布鲁斯的养气的功底他也不由觉得自己心里怒火上涌，没办法自从之前的五年前的审判事件之后他就已经逐渐进入了退休状态——感谢洛基阁下为哥谭的和平与安定做出的一系列贡献，虽然现在的哥谭依旧是那个民风淳朴、人才辈出的哥谭，但是至少在新罗宾渐渐长大并承担起更多的巡逻任务后，这座城市的守护骑士蝙蝠侠终于迎来了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退休”生活。

其实说是退休，夜巡、打怪这种事情布鲁斯也一样没少干，但是对比起曾经三天两头带着一身重伤回来的惨状，以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并且每天都不早于凌晨回家的夜巡经历而言，韦恩庄园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表示他对自家老爷现在的“老年生活”十分欣慰。

只不过今天半夜凌晨三点——早已陷入了梦乡的韦恩老爷被自家老管家无情地从床上挖了出来，并套上制服快递到了纽约，原因嘛——自然是复仇者联盟的领袖之一钢铁侠强烈要求并点名哥谭的守护者蝙蝠侠务必立刻马上前往纽约——有要事相商。

老管家虽然心疼这家老爷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是分得清轻重的，所以他立刻将自家有起床气的老爷不容分说的挖了出来，并且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就呼叫了超人牌私人专机，将其快递到了纽约复仇者大厦。

即使是蝙蝠侠也无法克制起床气——毕竟他只是一个凡人，但是蝙蝠侠与普通凡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即使再怎么生气也可以克制住自己用理智的头脑去思考——即使他三分钟前还在梦里思考是吃阿福准备的小甜饼还是让大都会的某位小记者来采访时顺便给他带份“亲民”的早餐。

说实话听过这位无论哪一方面与他都气场不和的复联领袖用一分钟言简意赅地概括的情况，布鲁斯真的不得不怀疑到底是他没有睡醒还是对方又喝醉了——虽然他并没有闻到酒味但是谁不知道，或许布鲁斯·韦恩的放浪形骸是伪装，但是托尼·斯塔克的肆意妄为绝对是本性！

当然这并不是他对对方抱有多大的偏见，实在是——哥谭的意志化作人形跑来纽约泡吧还调戏并差点灌醉了他们的未成年复仇者这种找茬的理由实在是让他无法相信对方是在认真和他谈事情！

不过……在得到小胡子富豪一声嗤笑之后，黑暗骑士并没有武断地再次提出质疑，既然对方坚持，那么……蝙蝠侠的目光终于定格在了此时正在大厅中两道人影。

有着一头小卷毛，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红蓝色制服的少年超级英雄局促地抱着膝蹲在一旁的一张高脚凳上，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手惊人并且有着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布鲁斯现在绝对会担心他这种坐姿以及这么瑟瑟发抖的姿态会不会把凳子踩翻摔到自己。当然，蜘蛛侠并不是他关注的重点，毕竟在他的资料库里这位少年超英的资料绝对不比任何一位超级英雄少——他连他那早已过世的父母都已经查过十多遍了，恐怕就连彼得自己对自己的了解都不如他来的深刻。

而他现在应该重点关注的对象——一袭黑裙、烈焰红唇的张扬御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终于舍得从她念念不忘的少年超英身上收回一点目光施舍给了不远处的黑暗骑士，她似乎并不意外地展颜一笑，甚至丝毫不惧怕他的低气压地为他送上了一个wink，嗯，可以说是个狼火了。

这是哥谭？！布鲁斯心底的第一个想法是强烈否认的，要知道，就算是哥谭是小丑那种神经质的疯子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可是——这个怎么看都和复联那位大名鼎鼎的黑寡妇有的一拼的极品御姐就是哥谭的化身？这个世界怕不是在逗他？！

虽然布鲁斯的第一印象是如此，可是随着对方收回挑逗的视线，继续笑意盈盈地盯着小蜘蛛并且试图骗他喝酒时，布鲁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有哥谭的特质。

哥谭的特质——这个说法听起来确实很儿戏，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哥谭与其他的城市完全不同，来自这座城市之外的人难以融入它，诞生于这座城市的人也难以离开它，无论它再怎么黑暗、再怎么糟糕、再怎么充斥着罪恶，哥谭人就是哥谭人，就仿佛一个诅咒，一个印记，他们与其他的城市格格不入，并且独一无二。

如果真的要用几个不那么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这种特质的话——神秘，危险，诱惑、着迷……

当然这些单薄的词汇肯定无法描述哥谭的全貌，不过也大概可以概括大多数人对于哥谭这座城市以及哥谭人的印象了。

而这个女人具备着所有可以让人联想到哥谭的特质，当然前提是她不要开口——“噗哈哈哈，啧啧，看这小脸红的，这都还没喝酒呢脸就红成这样了，再陪姐姐喝两杯，那你岂不是要原地上天？”——嗯，一开口就变成女流氓了。

小蜘蛛：qaq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经历这种磨砺？

眼看着某人端着酒杯凑得离彼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差没把小蜘蛛吓得原地跳上屋顶了，托尼这才看不过眼地开口解救了彼得道：“好了，收敛一下吧，别再鼓动彼得喝酒了，未成年人禁止饮酒不知道吗？你是打算让我把你送进警察局睡上一晚吗？”

“切，那些破砖烂瓦可关不住我。”女子不屑地撇了撇嘴，丝毫没有把托尼的威胁放在心上的样子，不过她却也从善如流地停下了继续向彼得靠拢的动作，索性向后一靠，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布鲁斯：……他绝不承认他的哥谭是这个凑表脸的女流氓！

虽然布鲁斯心中如是呐喊着，但是表面上还是稳如老狗的——“你说你是哥谭的城市意志？”布鲁斯注视着某个仿佛把他们当作不存在的女人最终却是选择了最直白的询问方法。

他的这一波操作却是惊得托尼和彼得都不由瞪大了眼睛，不等她回答托尼便已经抢先喊停了：“等等等等！我叫你过来难道就是让你这么问的吗？说好的世界第一的侦探呢？早知道你们正义联盟都是这么查证的我还不如去找英国那只长脸怪呢！”

布鲁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却只道：“她骗不了我。”说罢便再次转头望向了沙发上那个翘起了二郎腿的人。

“什么叫骗不了啊！之前威廉的时候你不就被骗过吗？真是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托尼的碎碎念虽然声音小，但是在这里的哪一个都不是普通人啊！听得一清二楚的小蜘蛛连忙看天看地看路灯，就是不敢看蝙蝠侠——天啦撸！他太难了！听到这种密辛，他真的不会被灭口吗？！

哥谭听到原本想要端着的高贵冷艳的架子这下也彻底端不住了：“噗——没错，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小蝙蝠啊小蝙蝠，你不觉得你对你自己的判断太自信了一点吗？”

“没有人能够在蝙蝠侠和超人的面前说谎。”布鲁斯语气如常地仿佛在陈述既定事实，“如果你能够骗过我们的判断，那么无论你是不是哥谭意志，至少你不是人类。”

他那理所当然的态度令哥谭原本到了嘴边的嘲笑都不由一滞——这个逻辑，还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虽然她很像反驳他，但是，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面对蝙蝠侠没有人能够撒谎。至少在她所诞生的那片土地上，她所见证的所有的历史中，能够骗得过蝙蝠侠的人类还从来没有存在过。

“……好吧，既然你那么相信你自己的判断，那么——如你所见，我就是哥谭。”

“如何证明？”

“哥谭即我，何须证明？”

黑暗骑士紧紧地盯着慵懒地女人，默默无言，但是哥谭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纵容或退让，他只是在等待她的答案——显然之前的回答并不足以让黑暗骑士满意。而她的这位骑士到底有多执拗，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好吧，证据的话……”

话说到一半女子突然陷入了沉吟之中，正当托尼怀疑这个女骗子是不是终于编不下去了的时候，蝙蝠侠的私人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刚一接通其中便传来了夜翼无奈的声音：“布鲁斯，我想你需要赶紧回来一趟——达米安遇到了麻烦，从刚才开始他已经在我面前摔倒了至少二十次了，这太不正常了——我们花了整整三分钟都还没走出蝙蝠洞，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如果说这是巧合布鲁斯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布鲁斯并未挂断通讯，而是抬起头来望向对方，问道：“这是你做的？”虽是疑问句式，但是那语气却是毫无起伏的陈述。

“当然。”哥谭干脆的承认道。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谎言能不能经受得住蝙蝠牌测谎仪的考验，但是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过说假话，只不过有些时候说真话反而没有人信而已——唉，来历太过奇特怪她咯？哥谭心中无奈摊手。竟然连她都需要证明我是我自己这种奇葩证题，人类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物种啊！

而通讯另一头的夜翼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不过夜翼陷入了沉默可不代表通讯就没有声音，毕竟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位真正的受害者呢——“b.！你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们！她手都伸进蝙蝠洞了你还光顾着和她调情？！”四少不敢置信的声音与控诉的语气瞬间戳中了众人的笑点。

若不是布鲁斯就在他身边释放着死亡低气压托尼恐怕已经笑到桌子底下去了，而小蜘蛛和超人也是憋得面色通红，哥谭更是半分不留情面地放声大笑：“哈哈哈！哎呦喂，看看你这名声啊！连你自己的亲儿子都这么想，你说你平时的信誉到底是有多差啊？”

虽然哥谭再清楚不过这位活跃于哥谭的黑暗骑士从来都只有被人撩或者战略性撩人的行动，从来没有真真正正谈一场恋爱过，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和其他误解的人一起调侃他啊！嗯？为什么连蝙蝠家自家的崽都会误解他？咳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谁让阿卡姆那群人才一个比一个痴汉蝙蝠侠，而蝙蝠侠又是那种寡言少语的性格，久而久之——被撩也是一种浪。

仅此而已。

面对自己亲儿子的无情补刀，老父亲面无表情地切断了通讯，什么父子情，不存在的，不就是摔两跤吗？男孩子就要多摔打摔打，说话那么不过脑子，让他疼一疼清醒一下才是真的！

“所以你又为什么会来纽约？”已经确定了第一个问题的蝙蝠侠好整以暇地提出了自己的第二个疑惑。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被他提问的哥谭反倒十分疑惑地反问道：“我来纽约还需要理由吗？”

“……你不是哥谭吗？”

“可我现在是人啊！”

“……”

“……”

“那你的身份证明呢？”

哥谭：“？？？我也需要那种东西吗？”

蝙蝠侠：“当然，你不是说你是人吗？”

“……”

“……”

一直保持着优雅的笑容的哥谭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行吧，你赢了。有什么想了解的一次性问完吧，有什么要求也快提，我还赶着去享受生活呢。”

“享受生活？逛夜店吗？”蝙蝠侠扎完心后不等哥谭反驳紧接着问道：“为什么会来纽约？”

哥谭抽了抽嘴角，一言难尽地盯了他三秒之后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地转开视线，认命地回答道：“来玩。”说着不等蝙蝠侠追问她便自觉地解释道：“别问我为什么来纽约玩，你自己心里没点ac数吗？哥谭的夜店都是谁的地盘？我要真去了是我玩夜店还是夜店玩我啊？纽约多好，治安好，环境好，帅哥多，比哥谭强多了。当然，顺便来看看纽约——有意志的那个，不过他好像还没醒，我就自己先玩着咯。”

布鲁斯与托尼迅速记下了纽约意志这一点，随后布鲁斯继续询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哥谭，之后有什么计划？你离开哥谭对哥谭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回去？不不不，我为什么要回去？我当然是要去环游世界啦！好不容易醒一次，就算拜访不了老朋友也总要玩上一圈啊~至于影响嘛……”哥谭面上的笑容渐渐狰狞：“只要你们一个个地别整天闲得没事给我整容我就没事——如果你们敢跟这个蓝大个对待大都会一样给我强制整容，你们等着——我保证不让你们被花盆砸死！”

哥谭小王子：……很好，石锤了，这肯定是他们哥谭的意志。

毕竟，社会哥谭姐，人美路子野。

嗯，这就很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