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何以成受 作者:清水浅浅 一朝莫名穿越,他从未想过要创造不凡,家族的责任他甘愿承担, 只盼利用有限的自由找个能够让家族满意又合自己心意的妻子度过一生。 只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到最后妻子没找到,他反而被“妻”了? 一句话版: 简单来说,这是一朵不认为自己是受的小菊花决心坚持“直”的道路却始终不能, 最后还被迫在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故事OR事故!! 内容标签:HP 不伦之恋 强取豪夺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西格纳斯·布莱克 配角:HP众,包括只存在于传说中人物,原创几只 其它:耽美、暧昧、HE 初遇 “西格纳斯小主人,主人让你去主书房。” 银绿相间的书房内,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挺直着背坐在比他还要高些的椅子上面,手里捧着一本书,对于那个突然间出现的畸形物种的话,男孩面不改色淡然点头。 “我知道了,去告诉父亲,我马上就去。” “是的,利尔知道了,利尔马上就去告诉主人小主人的话。”长得很抽象的生物头垂的很低,那长长的鼻子几乎触到了地面,语气惶恐不安,然后嘭的一声,和来时一般,突然间消失了。 男孩把手中的书合上,直接放在桌子上,从椅子上面跳下,整理了下衣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那步子,如同用尺丈量过的一般,每一步都是那么精确,不多不少长度相同。 来到了主书房,男孩敲了敲门,门房咔嚓声想起,锁开了,男孩这才走了进去,对着里面坐着的中年男人一板一眼的行着礼,“父亲,您找西格纳斯有什么吩咐?” 奥赖恩看着西格纳斯的言行非常的满意,这个孩子真是天生的继承者,才五岁就有如此风范。 “西格纳斯,明天是你五岁的宴会,该是你以布莱克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出现的时候了。” “是,父亲。” 贵族圈里面的孩子没有童年,从他能够独立行走之时,就有人教他贵族该学习的一切,到五岁,就是他作为继承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仅仅,是作为继承人而不是奥赖恩·布莱克的孩子。 西格纳斯收敛下了眼中的失望,他不是早知道了吗?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继承人培养,他只要合格的做好布莱克家的继承人,让父亲母亲满意,这就够了,其他的不要再去多想了。 “还有,明天那位大人会出现在你的生日宴会上,你要小心表现,必须让那位大人满意!” 那位大人究竟是谁?他那有着贵族骄傲自认高人一等的父亲和母亲在说到那位大人的时候,语气中的炙热和崇敬是他从未见过的,包含着他一直想要却永远都求而不得的足以牵引父亲母亲情绪波动的感情。 压下了心中浮起的丝丝紧揪,西格纳斯脸色平静的答到,“是,父亲。” “好了,退下吧。” “是,父亲。” 西格纳斯安静的退出了房间,直到关闭房门的那一瞬间,垂着的眸似无意的抬起,透过缝隙看向门内的父亲,眼光中是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希冀,只是直到房门完全闭合,西格纳斯都未看见父亲给予他哪怕只是一眼的注意。 静静的站在房门口,西格纳斯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才转身离去,挺直的背影,比起贵族的优雅,更多的是逼着自己不倒下的倔强,这一辈子拥有的已经够多了,衣食无忧父母皆在,不需要为生计奔波也无需羡慕他人有家,其他的,不要太贪心了,父亲和母亲对自己,一定只是习惯性的感情压抑而已,他相信的,哪怕只有那微乎其微的一点,他的亲人还是对他有感情的,因为血溶于水,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自欺的叹息,融于空气之中,渐染上了层层薄凉之色,冷却的,是谁的心…… 布莱克是最古老的家族之一,继承人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宴会来参加的贵族自然是不会少的,只是,站满了贵族的大厅里,却奇怪的没有一个人把目光放在宴会的主角身上,只是矜持的站着,时不时的看着敞开的大门口,似在翘首以待着谁。 被冷落了的西格纳斯冷眼看着众人期待中夹杂着兴奋的神情,就和他的父母脸上的表情十分相似,只是他的父母,似乎比这些人更多出几分疯狂的痴迷。 突的,周围的气氛变了,空气似乎不再流动,冷硬的令人窒息,西格纳斯还未转头,就见他的父母迅速的来到了大门口,对着门口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黑发男子匍匐在地,轻吻着男子的袍角,虔诚的如同面对着他们的神明。 “欢迎您的到来,My Lord!” 这话一出,也使得周围的人反应了过来,随即一同跪地,带着和奥赖恩相同的狂热看着Lord,西格纳斯对眼前的情况有些反应不过来,对于这些贵族,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贵族,都是骄傲的代名词,他们都拥有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坚持,不屑于对他人俯首称臣,只是现在,这么多的贵族甘心俯身,对着一个男子称臣,这让西格纳斯一时间无法理解,也就忘记了随着众人一起下跪这件事情,就在西格纳斯差点成为突兀一员之时,衣袍上多出了一股往下的拉力,让西格纳斯一个踉跄,在最后一刻随着众人一起跪倒在地。 对于众人的跪拜,男子似乎觉得理所当然,仅仅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让他们起身,之后,众人就默契的在中间空出了一条道,男子踏着优雅的步伐,脸上深情倨傲,如同巡视国土的君主,有着与生俱来的君临之势,那每一步,都如同踏上了众人呼吸的节奏,重的,让他们几近屏息。 直接来到了主位,在那张从宴会开始就一直空着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手肘撑在了椅子扶手上面,撑着一边侧脸,慵懒却不减半点的凌冽,眸光淡淡的落在了西格纳斯的身上,直到此刻,西格纳斯才看清楚,那双眼睛竟然是暗暗的血红,浓浓的血光透着冷酷的杀戮,如同蛇目一般,紧紧的盯着猎物,仅是这淡淡的目光,西格纳斯就觉得喉咙间如同被谁的手卡住了一般,窒息在其间灼烧,他快无法呼吸了,心跳声越来越快,一声声如同擂鼓,清晰的就像是在耳边跳动,后辈汗湿一片,额上的冷汗沿着脸颊缓缓的落下,双腿无力的僵直着支撑着他,他几乎可以从那双眼睛中清晰的看见自己的狼狈,无处躲藏。 就在西格纳斯以为下一秒他就会轰然倒地时,男子的眼光从他身上移开,他的身体蓦的轻松了起来,像是从深海低下突的浮出了水面,充足的空气把他产品能够窒息的边缘拉了回来,还隆隆作响的耳边,只听见男子那低沉醉人的嗓音对着他的父亲开口。 “奥赖恩,小小年纪就能够承受住我的气势,布莱克家的继承人不错,他叫什么?” “回Lord,他叫西格纳斯·布莱克,将作为布莱克家族下任继承人为Lord效力!”很显然的,男子那带着微微满意的话语让奥赖恩非常的高兴,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等他从霍格沃兹毕业后,我会亲手为他打上烙印。” 男子的话像是某种恩赐,让奥赖恩直接跪下,感谢着男子,“感谢Lord的恩赐,布莱克家族永远会献上最深的忠诚!” 其他人也随着奥赖恩的话献出了家族的忠诚,男子似乎对眼前的状况很满意,好看的薄唇勾出了倨傲的弧度,自信而狂妄,“我接受你们的忠诚,只要你们一路追随,我Lord Voldemort将会带给你们纯血的荣耀!” 男子的话鼓动着贵族们血液中的狂热崇拜,现场的气氛在一刹那推向了□,忘记了宴会本身的主角,那个男子身上的光芒,足以随时随地取代主角的地位,成为一切的主导,而此时,身为被遗忘的主角,西格纳斯也没有其他的表情,精致的脸上一片木色,若仔细看,你可以看出那连双眼也呆滞的木然,浑身的僵硬,足以和石像相甹美。 西格纳斯完全石化了。 卢修斯·马尔福 觥筹交错光火迷离,光鲜的外表下掩藏着的是何种冰冷的得失算计,西格纳斯的脸上勾勒着十五度弧线,不多不少,精确的如同丈量,光影交错在稚嫩的脸庞上,隐约间显现出几分超出了年龄的嘲讽。 尽管这个宴会的主角是他,但贵族间的宴会,最重要的不是主角而是利益,Voldemort很快就离开了,而他,在父亲带着他和几大贵族见过面后,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毕竟,怎么说他还只有五岁,只是继承人而不是族长,所以,他得到最多的是观望而不是拉拢,贵族这个词,无论在哪里都和利益最密切,不管是在他之前生存的世界,还是,现在这个他听说过的只存在于虚幻中的世界。 是的,虚幻,现在这个世界于他而言真的很没有真实感,一开始以为他只不过不小心转世太快,上帝忘记为他洗脑让他留存着前世的记忆来到了几十年前的世界,落后,又先进! 说落后,只是因为这里的发展和之前的高科技水平相差太远,说先进,是因为这里的人有一种名为魔法的神奇超能力,还有那长的很不美观但能力却很美好的家养小精灵,原来,这里竟然是名为哈利·波特的小说世界,真是太……玄幻了! 说起哈利·波特这套小说,他是在前世某次打工时偶然听和他一起打工的女孩子说起的,那个女孩很活泼很可爱,就和所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一样,爱笑爱闹,那个时候,女孩子整天对着他说那本小说怎么好看,那电影怎么精彩,还一直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只是每次都被他回绝了。 他真不明白,明明那个女孩子都知道他需要打工了,怎么还一直不死心的要让他去看呢?还说了一次又一次,好像完全没有把他的拒绝放在心上,只是每次他拒绝的时候,女孩总是很……怎么说呢,那个时候,女孩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他点着打工赚来的钱数来数去却怎么也够不上学费时的表情,闷闷的,很难受,也是这种同病相怜的微妙感,那个女孩成为他唯一记住的打工同伴。 后来,他记得,那个女孩的父母因为工作原因要搬迁了,女孩辞工的那一天,没有告别,只是留给他了一份离别礼物,就是一套的哈利·波特书籍,也是他唯一一套除了教科书以外的书籍,可以说,是他那一辈子,拥有的最昂贵的礼物,只是这礼物他并没有时间来好好阅读,没有父母的他想要上学必须靠自己,他的时间除了上学就被打工占满,连休息都是奢侈,又哪来的时间去看小说呢!只可惜,才凑够上大学的费用就莫名其妙的一觉变成了婴儿来到了这里,天意难测啊。 到了最后,那套书他也只看了一个大概,只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直到一些主要事情,却不记得详细情节,所以,才会在一开始没发现他现在身处的世界就是小说的世界,直到刚刚,那个名为Lord Voldemort的男人出现,他才明了。 毕竟,无论怎样记忆模糊,但Voldemort这个作为书中最大反派的名字,还是被他熟知的,也因为那个男人,他才知道了,他的家族,就是那个布莱克家族,出现了叛徒小天狼星的布莱克家族,也是到最后全军覆没的悲剧家族。 西格纳斯微微叹气,看着因为Voldemort的到来而显得意气风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是不会想到现在如此辉煌的家族会因为一个小天狼星就没落消失的吧?那么自己该怎么办才能够让父亲母亲不失望? “脸上的表情真是没有美感!” 稚嫩的童音拖着长长的咏叹调,贵族的傲慢还未成型,现在让人听来,只觉得几分可爱。西格纳斯从自己的思绪中剥离,抬眸看见的,是一抹耀眼的铂金色,在光晕之下,那铂金之色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却是让西格纳斯难得的有好感。 “我是西格纳斯·布莱克,刚刚,谢谢你!”刚刚在他怔愣之时把他拉下的人正是眼前的小铂金,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西格纳斯在面对眼前之人时没有摆上惯有的虚伪面具,微微的柔和了脸色,翘起嘴角,真心的道谢。 对面的小小铂金不知道为何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急促的开口,“我只是不想让你惹怒Lord牵连到我的家族。” 没有在意小铂金的话,西格纳斯依旧笑的眉眼弯弯,“无论如何,你总归帮了我。”是的,不管眼前之人帮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不妨碍他的感谢之意,毕竟当初周围有这么多人,拉他一把的却只有眼前这个。 “你……”小铂金似乎有些气急,那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团团的红晕,灰蓝色的眸子瞪着西格纳斯,最终,鼻子间发出一声冷哼,尖尖的下巴高高扬起,“你的感谢我收下了,下次记得用你那无用的脑子想想,不要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泥巴种一样木愣愣的呆看着,巨怪的脑子都要比你好用!” 西格纳斯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脸傲慢之色,不知道为何很想笑,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关系,眼前的小铂金还没有把贵族的那套练习的炉火纯青,无论他的下巴扬起的多高,无论他的脸上表现的都鄙视,但那双眼还是掩饰不住真实的情绪,充斥着好奇,还有些莫名的好感。 不知道为什么小铂金会对自己存在着好感,不过西格纳斯很高兴,这是他第一次从别人的眼中明确的看到对自己的好感,拉大了嘴角的弧度,西格纳斯露出一个完全不符合贵族标准的灿烂笑容,伸出手,再次开口说了一次自己的名字。 “西格纳斯·布莱克。” 小小的铂金又呆愣了一下,沉默片刻,伸出手,握住了西格纳斯的手,用他惯有的语调开口。 “卢修斯·马尔福。” 华丽标准 “西格纳斯,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又在看书?!”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用拖着长长尾音的语调夸张的表现着他的不满,把另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面前的书本合上,“难道你的世界里面除了书就没有其他了吗?真怀疑你到最后不会进入斯莱特林而是拉文克劳!” “哦,卢修斯,仪态仪态,注意你的贵族仪态!”黑发的男孩也就是西格纳斯也没在意卢修斯专横的行为,仍旧挂着微笑说的温和。 卢修斯低咒一声,连忙调整脸上的神情,哦,该死的梅林,他失态了!深呼吸几次,等卢修斯好不容易消去心中的不满时,再次抬头在看见刚刚才被他合上的书再次被黑发男孩打开后只觉得脑子中有根神经嘣的一声断了,啪的一声把夺过来的书扔向了远处,卢修斯冷声怒斥。 “西格纳斯,你居然又看?!你就不能帮自己找点其他的消遣吗?一天到晚看书看书看书,你离了书就不能活了吗?我看你哪一天总有一天彻底和书融为一体的!” “没办法,你也知道的,我们必须在去霍格沃兹之前就学会那些该学的东西,还是你真的会天真的认为,我们去霍格沃兹就真的是去读书?”刚刚看的书被卢修斯仍的远远的,西格纳斯看了一眼就没去在意了,反正那书他也看的差不多了。 “我当然知道这些,可是西格纳斯,你该出门晒晒太阳,而不是该死的一天到晚窝在这个小小的书房不去门!” 每次他来这里,几乎有一半的次数都是在书房找到西格纳斯的,余下的另一半次数,就是西格纳斯在学习各种贵族课程还有魔法教程,他都没看见西格纳斯什么时候休息过,就算是继承人,但也不必这么拼命啊,就如同自己,父亲在对待自己的课业上非常严格,却也会给他一点自由的空间啊。 “好好,出门晒太阳,这就去晒太阳,我们一起!” 对于卢修斯,这个唯一的朋友,西格纳斯几乎可以说是非常的纵容的,只要不是太为难的事情他都会答应,更何况,别看卢修斯这么易怒,但这只是小部分时间这样,大部分的时间,比起一个七岁的孩子,卢修斯简直成熟的不像话,甚至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那前世的十几年白活了,因为就算多活了十几年,他有时候都比不上卢修斯的成熟,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看似冷静,其实,说白了只是温吞而已,也难为卢修斯能够忍受他了。 西格纳斯对着卢修斯笑了起来,伸出手,在卢修斯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了卢修斯的手,“走吧,我们出去。” 手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卢修斯楞了一下,除了父亲母亲,他从未被人这样牵着手,非常的不习惯,那温度,似乎透过了肌肤满满的晕染开,让他觉得太热了,比起外面阳光的温度更加的灼热,带起了心底丝丝不明的焦躁,卢修斯像是遮掩着什么似的猛的用力甩着被握着的手。 “放手,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牵手?太幼稚了!” “嗯?”有些不明白卢修斯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反应,视线不经意的飘过卢修斯的耳朵,眼尖的发现了那悄悄染上的红晕,西格纳斯恍然,带着几分促狭,“卢修斯你竟然害羞了诶?!” “谁害羞了?谁害羞了?!我才没害羞呢!”被西格纳斯的话带出了更多的热气,卢修斯的声音禁不住提高了些,“快点放手,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无辜的回望,西格纳斯眨了眨那对还是圆溜溜的灰色眼眸问的真诚,“像什么样子?” “不像样!” 这下,西格纳斯更无辜了,“既然不像什么样子,那为什么还要放手?” “你……”被西格纳斯类似于胡搅蛮缠的话语郁闷到了,卢修斯恼怒的想要说什么,却在对上了西格纳斯的无辜表情后语塞了,最终你了半晌,才来了一句完全没有气势的“你太不华丽了!”。 顿时,西格纳斯化身成为好奇宝宝,“卢修斯,你的华丽标准究竟是什么?” “当然是像爸爸那样!”卢修斯抬起下巴一脸骄傲的宣布,“爸爸是最华丽的!” “马尔福叔叔?”西格纳斯想起那见面次数不多的男人,俊美的面容沉淀着贵族的优雅和冷漠,与生俱来的高傲更添几分理所当然的高贵,很是迷人,只是……“卢修斯,你爸爸那是标准的雄孔雀样!” 对麻瓜界非常陌生的卢修斯眨眼,不解的求问,“什么是雄孔雀样?” “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男性荷尔蒙!”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一刻不在勾引人的,“雄孔雀很美,总是保持着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尤其是雌孔雀的面前,当然,这最后一句话西格纳斯明智的没有说出口。 想了想自家父亲那数不清的情人为父亲痴迷的样子,小小的卢修斯暗自点头,非常赞同西格纳斯的话,这和爸爸说的作为马尔福家族的人随时随地保持最好的状态来面对外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在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孔雀是什么的卢修斯的小小心灵之中,雄孔雀就等于华丽美貌之物这个等式正式的成立,以至于到了后来,在得知所谓雄孔雀究竟寓意什么的时候,依旧改不了心中的那个等式,麻瓜界的孔雀他自然瞧不上眼,不过却迷上了巫师界中“高贵珍稀”的孔雀,不惜花费大量物力财力,在马尔福庄园内圈养了好几只。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现在的卢修斯只是不知不觉的被话题带着跑,忘记了一开始的目的,随着西格纳斯踏出了房门,灿烂的阳光照洒下来,落在了两只交握的小手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柔光,暖暖的,传递至心间,熨烫出那莫名情绪,牵着嘴角,卢修斯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柔和中充斥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快乐。 有什么,正在无人察觉之时破土而出,又在谁的心上扎根…… 卢修斯的异常 偌大的房间里面,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大的几乎侵占了整个房间,房内各个桌子上,也都铺上了一层毯子,看上去整个房间都毛绒绒的很是温暖,西格纳斯坐在小小的婴儿床边,看着躺在里面的小小婴孩,忍不住轻轻的戳了戳婴孩的脸,脸上蔓延开温暖的笑容,这是他的弟弟。 母亲在两个多月前生下了他的弟弟——雷古勒斯,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西里斯出现,不过这样的事实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要不然,他真怕到时候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一个知道会背叛家族的弟弟。 对于雷古勒斯,父亲母亲依旧是让家养小精灵全权照顾的,他一直以为,父亲母亲对他异常的严格和冷淡,只是因为他是继承人,不易拥有太多的感情,可是为什么,父亲母亲对雷古勒斯也这么的不关心呢?想着又出门为Voldemort办事的父亲母亲,西格纳斯的眼中闪过了连他都不知道的黯淡,他不明白父亲母亲对Voldemort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才能如此的痴迷崇拜,可是,偶尔,偶尔看看他们难道也不可以吗?他和雷古勒斯是他们的血脉延续,可是得到的关注连一个外人都比不上,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安慰自己,父亲母亲是爱着他们的,只是感情太含蓄。 卢修斯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西格纳斯的视线落在了熟睡的婴儿身上,但目光中的涣散却表明了他思绪的游离,灰色的眼有些空洞,偶尔闪过的茫然和忧伤让卢修斯的呼吸一滞,闷闷的,有些压抑。 来布莱克家时他知道,西格纳斯的父母又不在家,他一直都知道,布莱克家族的族长对西格纳斯的生活除了他的学习状况什么都漠不关心,就像是完全的把西格纳斯当成一个继承家族的工具,他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的爸爸也是族长,对他的学习也非常的严格,但同样的,也关心着他的一切,继承人和儿子这两种身份,为什么布莱克家族只能给西格纳斯其中的一种? 当然,事实上他并不关心布莱克族长夫妻的想法,要不是他知道有个脑子比巨怪还蠢的白痴总是存在着那些多余的期待,他才不会无聊到把时间浪费在揣测外人的情感上! “西格纳斯,他只是你弟弟而不是你妻子,不需要你这样时时刻刻的陪着他!”说的很优雅,只是暗地里对着雷古勒斯嫌弃的白眼就不是那么优雅了,自从这个小鬼出现后,西格纳斯连看书都挪到这个房间来了。 “嗯?”西格纳斯抬头看向卢修斯的眼神有些茫然,片刻才像是确定了似得开口,“卢修斯,你来了啊!” 砰——,卢修斯只觉得额头上不华丽的冒出了N个井字,他都站在这里有一会了,西格纳斯居然完全不知道!——卢修斯完全不承认,他刚刚担心会惊扰到西格纳斯而特意放轻了呼吸,西格纳斯会不知道他的到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发觉了自己因为西格纳斯的一句话就起伏颇大的情绪,卢修斯暗道一声太有失马尔福家的美感了,不过,看西格纳斯又转过去看雷古勒斯,卢修斯越来越讨厌雷古勒斯了,明明长的那么不美观,西格纳斯为什么就是看不厌呢?整天都围着这个婴儿打转,比以前整天捧着书的样子更加的碍眼了! “西格纳斯,陪我去一趟对角巷!” “诶?对角巷?”西格纳斯自然是知道这个地方的,不是因为以前的记忆,而是对角巷这个名字对于他们纯血家族来说并不陌生,只是……“卢修斯,马尔福叔叔同意了?” 卢修斯瘦削的下巴高高扬起,骄傲的模样和孔雀十分之相似,“只是对角巷而已,爸爸知道后肯定会赞同的!” “……”西格纳斯默,换句话说就是还没说了,顿了顿,西格纳斯才慢吞吞的开口,“卢修斯,我想,你还是去咨询一下马尔福叔叔的意见为好!” “不需要!”卢修斯抿了抿嘴唇,蓝灰色的眼中有着莫名的坚持,“西格纳斯,陪我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成熟的卢修斯今天会做出这么任性的决定,哪怕对角巷并不危险,但他们一个才六岁一个才七岁,没有大人陪同就去从没有去过的地方是不明智的,而且,他们一个是马尔福,一个是布莱克,这两个姓氏若是在往常,也仅是代表着的是纯血的骄傲和尊贵,可是现在,在Voldemort崛起之时,这两个姓氏代表的,却是食死徒核心成员家族继承人,凤凰社,那些自诩正义之徒,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后,不会因为他们是孩子就放过他们的,卢修斯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卢修斯……” 打断了西格纳斯微微疑惑的叹息,卢修斯一字一句的开口,声音中是不变的坚持,“西格纳斯,陪我一起去对角巷,今天,现在!” “卢修斯——”之后的话在卢修斯倔强的目光下消音,西格纳斯心中微微一动,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只是有一个要求,“卢修斯,我陪你去,但是,你必须留个信息,让家养小精灵交给马尔福叔叔。” “好。”卢修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想要的,只是在今天,和这个人一起渡过,其他的,妥协也无所谓。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西格纳斯把卢修斯和自己的留言给了家养小精灵,交代它们在他们离开后把卢修斯的那封送到马尔福庄园交给庄园主人,至于自己的,在父母回来后交给他们就可以了,之后,又对着专门照顾雷古勒斯的家养小精灵下令要好好的照顾好雷古勒斯,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大堆注意事项时,就被卢修斯强硬拉走,来到了布莱克家主厅的壁炉。 在卢修斯的要求下,西格纳斯先抓了把飞路粉通过飞路网来到了对角巷,呆在原地等待着卢修斯,只是,等了半刻钟,西格纳斯依旧没有等到本应该马上就到的人。 翻倒巷 见本应该马上出现的卢修斯没有出现,西格纳斯有些急了起来,他非常希望这只是卢修斯对他开的一个玩笑,但很遗憾,翻遍他的记忆,他都没找到卢修斯对他这样开玩笑过的记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飞路网传送时传错了地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怕卢修斯传到了对角巷隔壁的那条翻倒巷中,那条巷子,可都是些无所不用其极的家伙,就算卢修斯有那头马尔福家标志性的铂金发,但在翻倒巷,家族背景的作用真的只比摆设稍微好点,实力才是说话的标准。 西格纳斯只是在先回去报信还是去找卢修斯的选择中犹豫了一秒,就握上了卢修斯给他的门钥匙去找卢修斯了,毕竟,他们这些未成年巫师身上都有着感应魔法,若真的有危险,魔法部和家长会赶来的,而且,卢修斯和他身上都有着回去的门钥匙,只要看见卢修斯,如果是危险之地,那就马上握住门钥匙回去就好了。 只是,西格纳斯却是不知道,生命中意外太多,所谓的计划往往都会成为变化,当他握着门钥匙来到卢修斯身边时,卢修斯的身上已经受了伤,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灰蓝色的眸子划过了安心,随后就是比以往更加急促的怒斥。 “你脑子被巨怪踢了吗?竟然随随便便就跑来,难道不知道应该先回去找人再来找我吗?” “卢修斯,我担心你。” 西格纳斯的话让卢修斯所有的愤怒在一瞬间被堵住了无法说出口,望着那灰色的眸子中对着自己的温和,卢修斯竟觉得安心了起来,明明周围的情况依旧危险。掩饰住内心的软化,卢修斯凶狠的瞪了一眼西格纳斯。 “抓住我。”然后一起离开。 “好。” 等确定西格纳斯已经抓住了自己,卢修斯就准备握着门钥匙离开,只是,翻倒巷里面的人岂是轻易就能让猎物在眼皮子底下逃跑之人,更何况,还只是两个六七岁的孩子,就算这两个孩子比较优秀,但翻倒巷中会被巫师列为危险之地,可不仅仅因为里面黑魔法物品和黑巫师太多的缘故,还有里面的黑巫师都是实力不弱又不择手段之辈。 一个出手,就是伤害性魔法,要不是西格纳斯眼疾手快的把卢修斯往身边拉过寸许,卢修斯那想握门钥匙的手就差不多废了,手腕处出现了一道血痕,那处受伤使得卢修斯的手无法太灵活,西格纳斯用力握了握卢修斯的手,示意卢修斯不要去动了,他来使用门钥匙。 只是,还没等到西格纳斯有所动作,一道危险的红光就朝着他迎面袭来,卢修斯拉着西格纳斯就往旁边退去,堪堪的让红光擦着西格纳斯的臂膀飞过,很快的,红色的液体染上了周围的衣衫,空气中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让周围的人兴奋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疯狂。 西格纳斯和卢修斯戒备的看着因为血腥味而越围越多的人,不敢有所动作,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他们一有动作,攻击就会马上袭来,现在的情况对他们而言非常的紧张也非常的被动,他们除了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哪怕卢修斯和西格纳斯受到的训练是普通孩子无法企及的,但毕竟只是六七岁的孩子,哪怕已经学会了魔法,但身体的限制让他们根本无法施展,更何况,没有魔杖来输导魔力的情况下使用魔咒,他们很可能会产生魔力暴动,魔力暴动的后果有大有小,幸运的,只要喝几瓶魔药调养就好,只是不幸的,会彻底的变成哑炮,是以,巫师界长大的孩子没有谁会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使用魔法,这就导致了西格纳斯和卢修斯除了躲避外什么都不能做的局面。 围着的人很多,那颜色漂亮的光芒交错而过,就像烟花,绚丽多彩,只是西格纳斯却是知道,这些光芒可没有烟花的温顺,一个不小心,他和卢修斯今天就会交代在这里,毕竟,局面对他们太不利了,单单等待太被动了,他们必须自己也想办法握住门钥匙。 西格纳斯知道的情况卢修斯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攻击太多了,让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握住门钥匙,这些人就像是故意戏耍他们一样,不直接击杀他们,只是偶尔才会用高级攻击咒语,更多的时候,只是对着他们用一些攻击力较弱的魔法,看着他们狼狈躲避的样子,恶意的笑着。 又一道红光闪过,西格纳斯抱住了受伤比较严重的卢修斯往旁边避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唔……” “西格纳斯,你没事吧?!”急急的询问发出闷哼的人,西格纳斯抱的太紧,卢修斯根本无法看到具体的情况,就因为无法看见,才更加的担心。 西格纳斯抬起头,松开了抱住卢修斯的手臂,对着卢修斯安抚的笑了笑,“没事,现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脱离这里,卢修斯,你……” “卢修斯!” 西格纳斯的话被另一个含着隐隐焦急的声音打断,卢修斯惊喜的回头,就看见他爸爸已经赶到,连续几道魔法,就已经有好几个围攻他们的人倒下了,其他人也在看到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出现后,就开始逃散了,如一开始说的,在翻倒巷,实力才是一切! “爸爸!” 惊喜的叫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卢修斯此刻真正的放下了心,对爸爸的满心崇拜让卢修斯根本就不会想着爸爸只有一个人会不会失败这种问题,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也无愧于卢修斯的信任,没有落空的魔咒,刚刚逃散的人也被他留下了,强大的实力让那些人害怕。 “卢修斯,有没有事?” 马尔福家的人从不掩饰对于家人的重视,在处理完所有参与围攻的人后,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就缓步走向卢修斯,开口询问。 “马尔福家没有弱者!” 卢修斯照例扬起下巴,对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说到,满脸的骄傲和自豪,只是,那满身的狼狈却让那动作显得异常的具有喜感,让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忍不住笑出来,在自家儿子炸毛前,转移了话题。 “卢修斯不看看你的小朋友吗?”他可是一直听自家儿子提起这个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的,一开始只是想着和布莱克家族交好没有坏处,但在刚刚看到他对卢修斯的保护性动作,他承认了这个人有资格做卢修斯的朋友。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话果然很好的转移了卢修斯的注意力,回头,就看向了自从他爸爸出现后就一直低垂着头沉默着的西格纳斯,有些担忧,“西格纳斯,你没事吧?” 卢修斯的话让西格纳斯动了动,慢慢的抬起头,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在卢修斯惊慌的神色中,西格纳斯勉强的提起了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卢修斯,也许,我很不好……” 马尔福族长已经到了,危险也被清除,现在他无需隐瞒也无法隐瞒住他受伤的事实,西格纳斯的声音越来越低,小小的身体也无力的往下倒去,在落地前,被一个怀抱拥住,似乎温暖了他逐渐冰冷的温度,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最后划过的,是一抹美丽的铂金色。 救治 在看到西格纳斯倒下去的第一时间,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抱住了他,其实一开始只是想扶住的,不过怀中那个孩子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身体无力的瘫倒在了他的身上,他不可能做出推开自己儿子的朋友这种不贵族的事情来的,而且,这个朋友还是布莱克的家族继承人,就更加不能推开了。 看到西格纳斯倒下的第一反应,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以为只是因为这个孩子太疲惫了,心底不由得闪过一些不屑,果然,还是自家的卢修斯比较优秀,只是当阿布拉克萨斯的手触及到西格纳斯背后的濡湿后,心中的不屑瞬间被打破了,把西格纳斯的身体翻过来,黑色的巫师袍上面已经有大一圈的湿印,伸手触摸,手掌之上残留的鲜红印证了伤痕,这个孩子伤的很重。 “卢修斯,我们需要马上把他送入圣芒戈……卢修斯?” 阿布拉克萨斯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抬头,看到的就是自家那个对于贵族礼仪学的很好的儿子满脸呆滞的样子,毫无贵族气质,甚至,他在那双和自己相同颜色的眸中,找到了停滞了的恐惧。 在听见自己父亲的声音后,卢修斯呆呆的抬起头看向父亲,只看见父亲嘴巴一开一和的,似乎在说着什么,只是他却完全听不见了,视线中全是血红色,他想到了之前西格纳斯抱住自己躲避攻击时的那声闷哼,毫无疑问的,西格纳斯是因为帮自己挡住攻击才会受如此严重的伤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任性了。 要不是他不顾西格纳斯的劝阻硬是拉着西格纳斯出来,要不是他不够小心的来到翻倒巷,西格纳斯就不会受伤了,都是他犯下的错误,却让西格纳斯承担了错误造成的伤口。 “卢修斯!”加重了音量,阿布拉萨克斯对自家儿子的呆滞有些不满,这孩子还是太稚嫩了,遇到了这种事情只会自责,却不明白,自责是世界上最不负责的后悔。“卢修斯,我们现在应该去圣芒戈而不是在这里傻呆呆的看着他的伤势恶化!” 被阿布拉萨克斯的话惊醒,卢修斯沉默着收敛了脸上眼中的所有情绪,如同刚刚的悔恨从未出现过,面无表情的对着阿布拉萨克斯点头,“是的,爸爸。”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阿布拉萨克斯也不会过多的责备,错误,只要自己认识就足够了,他相信,马尔福家的人不会愚蠢的犯下第二次错!抱起了西格纳斯,阿布拉萨克斯和卢修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圣芒戈,等圣芒戈的治疗师检查后,得到的结论让卢修斯更觉得不安,居然在伤害性魔法上还有不可饶恕咒之意的钻心咒,他没真正见过钻心咒,但是他知道的,钻心咒的痛苦足以让一个成年巫师崩溃,更别说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了。 “现在的情况如何?”开口问治疗师这个问题的是阿布拉克萨斯,卢修斯那苍白的脸色,不在这里失态已经足够好了,根本无法指望他还能想得到询问这些问题。 “因为他身上有一些防护作用的炼金产品,稍微抵消了些咒语的伤害,只是情况还是很危险,那个孩子好像在中咒语之时凭着自己的意志力抵抗住了疼痛,这使得他把自己的承受力逼到了极限,这样造成的后果有两种,一种比较好,那孩子会因祸得福的因为这次刺激增强魔力,但另外一种就糟糕,那就是魔核遭到破坏,那孩子以后就会成为哑炮,就算幸运的不是哑炮,也无法在魔法上面有所大作为了。” 治疗师叹息着说完这些,他对那个孩子还是挺赞赏的,才几岁大的孩子,就能够咬牙忍住了钻心咒的痛苦并单单靠着意志力就坚持到现在,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还好,如果是贵族家的,成为哑炮意味着什么,不用说就知道了,不过,第一种的可能性太低了。 治疗师看了一眼那耀眼的铂金长发,眼前的男人他自然认识,是马尔福家的族长,而另外一个,看那发色自然就是马尔福家族下任继承人了,里面在抢救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是马尔福家的人,毕竟不说马尔福家一向只有一个孩子,就是那孩子的发色也足以肯定没有马尔福家的血液了,但能够让马尔福族长亲自送来,又让马尔福家族继承人如此紧张的孩子怎么可能回事普通人家的孩子呢?只希望,那么坚强的孩子能够渡过这个难关吧。 等阿布拉克萨斯问完问题,治疗师就离开了,只留下了大小两个马尔福在等着抢救结果,卢修斯脸色苍白的没有开口,笔直的站在那里,如同伪装的坚强,而阿布拉克萨斯也知道卢修斯需要自己想清楚,没有开口打扰,一时之间,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剩下时间在不停的流逝,终于,等到了抢救的结束,卢修斯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主治医师,耳朵更是仔细的听着他爸爸和医师的对话,得到的答案,只是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 “病人的情况还有待观察,如果能够在明天之前醒来,那么就没有生命危险,反之,就很可能一直沉睡下去,也有可能随时醒来,至于魔力问题,这还需要病人醒后具体观察。” 这是他们尽力抢救的后果了,要不是那个孩子自己死死的撑着,估计都没办法撑过这次治疗了。 经过抢救后,西格纳斯转入了最好的病房,卢修斯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仿若沉睡的西格纳斯,阿布拉克萨斯也还没有回去,毕竟,这个孩子是因为救卢修斯才会这样的,单凭这一点,他就对这个孩子由衷的感激着,他救的,不仅仅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更是他阿布拉克萨斯的儿子。 卢修斯的坚持 “爸爸……”不知道沉默流转了多久,病房内才响起了卢修斯有些虚弱的声音,“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听西格纳斯的劝告,固执的要求他陪着我去对角巷的,也是因为我的失误,西格纳斯才会去翻倒巷,更是因为我,西格纳斯才会收到这么重的伤,爸爸,我一直都为马尔福这个姓氏而骄傲,可是今天,我却让这个姓氏蒙羞了,爸爸,我太弱小也太无能,连累着朋友为我受伤,那种感觉,很难过……” 安静的听着卢修斯如同忏悔的话语,阿布拉克萨斯没有打断,他知道,他的儿子不会那么懦弱的,所以,他在等,等卢修斯的最后决定。 “所以爸爸,以后的训练加倍吧!” 是的,现在的他太弱小太无能,居然要一个比他还要小的西格纳斯为他受伤,明明他西格纳斯是他划在守护范围内的人,明明应该是他保护西格纳斯的,可事实却让他无法接受,所以,他要变强,只有变得强大,才能够亲手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马尔福家没有自怨自艾之人,总有一天,他要让马尔福这个姓氏以他为荣! 阿布拉克萨斯对于卢修斯的决定很是满意,是的,马尔福家不需要受了点挫折就自暴自弃的可怜虫,他们可以犯错可以软弱,但之后,就必须更加坚定的走下自己选择的路,卢修斯没有让他失望。 “好。” 这是他对卢修斯的纵容,也是他对卢修斯的期待,做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更加的优秀,他也不例外,他想看看,卢修斯究竟可以走到何种地步。 做好了决定,卢修斯的内心稍稍平静了点,他担心西格纳斯,但他更相信西格纳斯,他不会就这样沉睡下去的,一定,会清醒。 “爸爸,今晚,我想陪着西格纳斯。”他想让西格纳斯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西格纳斯的父母,至今没有出现,明明,西格纳斯身上也有着感应魔咒,到了这里,爸爸也送信到布莱克家去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出现。 “好,生日宴会的事情我会处理!” “谢谢爸爸。”谢谢爸爸对他任性要求的纵容,今天是他的生日,应该做的事情是回去参加晚上的宴会,只是,正如他执意的想要西格纳斯陪着他一样,他想在此时此刻陪着西格纳斯,这是他对自己所作所为牵引出来的后果的负责,也是他的心之所向。 温柔的手掌落在了卢修斯的头顶,阿布拉克萨斯绽放了对家人独有的温柔,“西格纳斯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允许你为了你的朋友而任性一次。 阿布拉克萨斯的话算是真正的承认了西格纳斯,卢修斯的心中升腾起一股喜悦,自己在乎的人被自己最尊敬的爸爸认同,这种感觉他说不出,但是很高兴,就好像解决了心头最大的难题那般,浑身轻松。 不久后阿布拉克萨斯就离开了圣芒戈,独留下卢修斯一人等待着西格纳斯的清醒,不若翻倒巷,圣芒戈是非常安全的地方,无论是和平期间还是战争期间,医院永远都是中立的被保护的地区。 时间渐渐的滑过,天空从亮到暗似乎只是一秒钟的事情,西格纳斯一直都安静的沉睡着没有清醒的痕迹,卢修斯也一直都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西格纳斯,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宛若静止了无数时光的钟摆,没有声响,只是那握的指节泛白的双手,隐隐的透出了几分血色的紧张。 卢修斯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他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没有任何的声音,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好像没有了,视线中剩下的,只有那张白的没有丝毫正常血色的脸,很熟悉,是他六年的生命中唯一接受的不姓马尔福的人,很幼稚很愚蠢,经常让他生气进而做出一些不华丽的事情,对那对眼中除了黑魔王什么都没有的夫妻保持着不该有的期望,简直就不像一个斯莱特林,但是,却是他唯一一个承认的朋友,他卢修斯·马尔福的朋友。 没有钟摆跳动的声音,但卢修斯似乎听见了那滴答声滑过,渐渐的,和他的心跳节奏重合在了一起,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外,天空中的黑色逐渐的变淡,隐隐的,被白色侵占,滴答声似乎变快了,因为他的心跳突然间快的让他难以接受,呼吸也快无法适应这样的节奏。 终于,东方的天际拉上了淡淡的白色,卢修斯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床上沉睡之人,希望看见那人灰色的眼眸,依旧那样带着让他无法拒绝的温柔还有那令他讨厌的无奈纵容,只是没有,床上之人就像是喜欢懒床的孩子,固执的不肯睁开双眼迎接新的一天。 手紧紧的握住,指甲陷入了手掌之中,丝丝缕缕的红色渗透出来,卢修斯觉得,钟摆声停止了,心跳的那种砰砰声也不再听得见,天亮了,可是沉睡的人却没有醒。 猛的从椅子上面站起来,卢修斯的双手撑在床头,没有去碰西格纳斯,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缓缓的开口,“西格纳斯,醒来!”如同命令一般,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西格纳斯,醒来!” 一遍遍固执的命令着,宛如这般床上那人就会真的醒来,卢修斯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连治疗师过来劝说都无法停止,他只知道,西格纳斯必须醒来,他卢修斯·马尔福没有同意他可以一直沉睡,他就必须醒来。 “马尔福先生,请停下这种无用的话语,病人听不见的。”一直听说马尔福家的人全部都是冷血精明的生意人,只重利益,但看这个继承人的反应,似乎传言有误啊,哪怕这位小马尔福脸上没有似乎的表情,只是冷冰冰的重复着那句话,但对床上之人的关心和担忧却不是假的,只可惜,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床上之人醒来的概率只能依靠奇迹了。 “卢修斯,你还是这样强横……” 突然的话语在病房内响起,就如同穿过了窗户投影在床上的曙光,淡淡的几乎看不清,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希望,璀璨的遮掩奇迹的光芒,耀眼如此。 朋友 灰色的眸中依旧闪烁着让他熟悉的温柔和让他厌恶的无奈纵容,卢修斯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的欣喜,只是瞬间,唇角微勾,蔓延出丝丝的嘲讽,“终于醒了吗?我还以为以你这么愚蠢的脑子是醒不过来的呢!” “卢修斯……”苦笑滑过嘴角,西格纳斯知道卢修斯是生气了,以卢修斯的骄傲,被他人救助是一种耻辱吧。可是,卢修斯是他的朋友,难道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吗? “还有力气叫吗?看样子你那堪比巨怪的脑子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那和巨怪一样的恢复力了。”谁要他救了?他卢修斯·马尔福可不是会害怕这种小伤的人! “是是,我都快被你说的直接变成巨怪了。”西格纳斯的语气中夹杂着丝丝无奈,目光四处搜索,在卢修斯和治疗人员脸上滑过,最终暗了下去,还是,没有来吗? 看着西格纳斯搜索后的失望,不用猜卢修斯都知道他在找谁,真不懂,那对夫妻从没有给西格纳斯身为父母的感情,为什么西格纳斯就偏偏这么执着的想要从他们身上获取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呢?真的是和他说的一样,比巨怪还愚蠢! 卢修斯心中是这样恨铁不成钢的想着,嘴里却是完全相反的别扭安慰,“布莱克叔叔他们有事要忙,等事情结束会来看你的。” “是吗?”低低的问题,比起反问更像是自问,他知道他们有事忙,他更知道他们为谁忙,他也知道,他们要忙的事情永远都不会结束,因为他们的心中,那位才是他们需要在意需要重视的对象,所以,卢修斯说的最后那句话,根本不可能存在。 “啪——” 额头上被拍了一记,脆脆的声音听上去很痛,西格纳斯却只感觉到那一触即离的温暖,重新抬起眼帘,看着卢修斯,那铂金色的发丝,和清晨初生的太阳洒落身上的光芒意外的相似,明明稍显冰冷,却永远不吝啬的给予他需要的温度。 “卢修斯……,虽然晚了些,现在也没礼物,但是,还是祝你生日快乐!”西格纳斯微微的笑了起来,透过了窗户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轮廓周围镀上了一层柔光,那消散了的阴霾,让卢修斯微微闪神,一直紧绷住的脸也不禁柔和了下来,无法遮掩住藏在深处的喜悦,原来,他知道。 “虽然这是我见过的最寒酸的生日祝福,不过,我接受。”这是他和西格纳斯认识后的第一个生日,尽管过程并不太美好,但是,结果却还是让他满意的,他收到了他最想要的生日礼物,虽然晚了一天。 “布莱克先生,让我们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吧。”一旁的治疗师并没有打扰两个少年的交谈,会醒来就代表着情况往好的方面发展,检查可以稍缓片刻,他们知道,这两个少年不希望有外人打扰,尽管他们一个姓马尔福一个姓布莱克,都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冰冷的姓氏,但两个少年间那莫名的牵引,让他们的觉得温馨,无论怎样,真挚的情感不需要任何的修饰,他们都愿意去等待。 卢修斯这才想起有外人在场,脸上的柔和在一瞬间就收敛的一丝不剩,只留下马尔福家特有的骄傲表情,有礼的后退,让开位置让治疗师检查,巫师的检查不需要太繁复的仪器检测,只需要几个检测魔法,很快的就里里外外的情况都检查了一下。 “布莱克先生,你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很好,魔核也没有破坏,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进展,至于魔力问题,要稍等些时候,等你恢复了一些才能检测,不过不用担心,既然魔核没事,那魔力应该就不会有所减弱。” “谢谢你了,治疗师先生。”西格纳斯也不复面对卢修斯之时的柔和,仅仅是微勾唇角,语气客套而疏离,和刚刚那个小少年温柔的形象相差了一个大西洋的距离。 不过治疗师也不在意,毕竟刚刚的一幕都看在眼底了,现在再来看,无论卢修斯和西格纳斯怎么客套怎么虚伪怎么疏离,感觉上去就像是装成熟的小孩子,非但不引人厌恶,反而愈发的觉得可爱。嘱咐了一句注意事项后,治疗师就离开了病房,剩下了有些沉默的卢修斯。 “卢修斯,刚刚治疗师说魔力渐弱,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西格纳斯的这话正是点燃卢修斯怒火的导火线,卢修斯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双灰蓝色的双眸斜睨着西格纳斯,语气阴阴的,冒着火星,“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某人不自量力的搞什么英雄主义以身挡住了三大禁咒之一的钻心咒引得魔力暴动导致了魔核可能破碎彻底的成为哑炮吗?就这么点事情,对于我们的英雄来说真的不是什么事情,不是吗?” 西格纳斯嘴角抽了抽,看样子卢修斯对这件事的怨念十分强大啊,不过,当时他也没想这么多啊,只是在发现卢修斯危险的时候本能的挡住了而已啊,在这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种舍己为人的好品质来着。 “卢修斯,刚刚你也听见了我的魔核没事魔力也应该没事,你就别生气了!”有些讨好的伸出手,抓住了床边卢修斯的手晃了晃,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当然,西格纳斯自己是不知道这种行为就属于撒娇的,他只是在安抚朋友的怒气而已。 西格纳斯对上卢修斯总是会无奈的妥协,卢修斯对上西格纳斯何尝不是这样呢?在那只稍显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手时,卢修斯的怒气一下子就泄了,只是仍然板着一张脸,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当初脑子里想着什么呢?不知道钻心咒是不能随随便便瞎挡的吗?这次是运气好,要是运气不好的话,你就成哑炮了知不知道!” “当时那么多人念咒我根本没听清楚是什么咒语啊,哪里知道会是钻心咒这么高级的魔咒啊!”西格纳斯为自己辩解到,胖嘟嘟的脸庞有些鼓起,睁大着圆圆的眼看着卢修斯,认真的开口,“而且,卢修斯是我的朋友,不想看见你受伤。” 卢修斯怔怔的看着躺在床上还十分虚弱的西格纳斯,苍白的脸上满满的认真,金色的阳光落入了灰色的双眸中,光亮竟刺痛了他的眼,染上了几分热度,反手抓住了西格纳斯握着的自己的手,紧紧的,不放开。 离开圣芒戈 宽敞的房间内,几个人围着一张床边对着床上的男孩施着魔咒,白色的光晕在男孩的身上一闪而逝,等光晕完全的消失后,一直站在旁边围观着全过程的铂金色发男孩带着微不可查的紧张开口。 “怎么样?西格纳斯的魔力没问题吧?” 男孩才说完,就得到了站在男孩身边的那个同样发色的男子不满的低斥,当然,这斥责意味是不是真的就真的无法考究了。 “卢修斯,身为马尔福家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无礼?” 阿布拉克萨斯的话让卢修斯立刻收敛了紧张情绪,张扬着一贯的高傲神色,对着治疗师行了一个礼,“抱歉,治疗师先生,是我失礼了。” 治疗师摆摆手,不介意的开口,“这说不上失礼不失礼的。至于布莱克先生的身体,很幸运的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魔力涨了整整一倍,身体恢复也非常好,之后只需要回去休息数日就可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一听见这个让人提心吊胆的只是,卢修斯再次的把他爸爸刚刚说的失礼表现了出来,瞅着治疗师问的很急。 这一次,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呵斥卢修斯,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就把目光放在了治疗师的身上,那意思很明显,他也在等着答案。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布莱克先生年龄太小了,身体可能一时无法适应暴涨的魔力,所以,最好用魔药或者炼金产品压制住一半的魔力,等他的身体足以适应后再逐步的减小压制。” 听见只是这种小事,卢修斯松了口气,魔药和炼金产品对他们而言不可能缺乏。治疗师离开后,作为生病本人的西格纳斯才有机会开口,“那这样我可以回家了吧?” 这些天卢修斯都压着他,除了生理原因和洗簌,其余时间都不准他下床,甚至连用餐都让他在床上使用,卢修斯还亲自帮他端放好,刀叉也摆放到位,服务周到的受宠若惊都无法诉说他的心情,只有惊悚才足以表达,现在回家就等于是自由,多么的令人渴望啊。 卢修斯斜睨了西格纳斯一眼,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直接把西格纳斯的话全数驳回,“去我家。” 西格纳斯在圣芒戈修养了半个月,那对夫妻竟然一次都没出现过,连假装的关怀都没有,只是直接去马尔福庄园对着爸爸客套词令道谢,真不知道西格纳斯怎么会对那对夫妻产生那种期待的!连重病其间都没来看一次,等西格纳斯回去哪里会想着去照顾他?没人照顾,西格纳斯这个迷糊的家伙肯定不会好好休息的。 ——于是,卢修斯你不能因为家养小精灵不符合你的审美就直接和谐了啊! “诶?”布莱克侧头看向卢修斯,他虽然和卢修斯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马尔福庄园还真没去过,毕竟,他熟悉的是卢修斯而不是马尔福,“不用了,我……” “爸爸,我想邀请西格纳斯去马尔福庄园做客,可以吗?”直接无视了西格纳斯的拒绝,卢修斯转头对着阿布拉克萨斯开口询问到。——西格纳斯黑线,卢修斯,你不觉得你先后顺序有问题吗?! “当然可以。”说完后,阿布拉萨克斯端着西格纳斯看来非常妖孽的笑容来到床边,对着他笑啊笑的让他发毛,用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低磁嗓音开口,“这里是圣芒戈禁止外人使用魔咒的区域,在这个区域内,就让我来为西格纳斯服务吧。” “诶……?”西格纳斯不明白所谓的服务是什么,只能呆愣愣的看着并不熟悉的阿布拉克萨斯,他总觉得,现在的马尔福族长似乎对他亲近了不少,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叔叔,虽然这个态度让他觉得比较像有某种嗜好的怪蜀黍! 阿布拉克萨斯自然是看出了西格纳斯的疑问,不过他只是笑着没有说明,对于承认了的人,马尔福家会给予最大的庇护,这是他们一贯的坚持。 伸出手,在西格纳斯愈发惊诧的神色之中环住了他的肩膀和腿弯,阿布拉克萨斯一个使力,轻轻松松就把西格纳斯打横抱了起来,好轻!这是阿布拉克萨斯抱起西格纳斯后第一个感想,然后就是好小。 虽然马尔福家对家人不吝啬展现独有的温情,但如同所有贵族家的父子相处一样,在卢修斯三岁以后,阿布拉克萨斯就没有再抱过卢修斯,更别说是用这种姿势抱了,所以,这只是阿布拉克萨斯第二次用这种姿势抱着这般大的孩子,第一次也是西格纳斯,只是那个时候西格纳斯受伤,阿布拉克萨斯也不可能有闲情逸致来感受这种新奇感。 低下头,阿布拉克萨斯看着抱着的男孩,如同猫咪的幼崽可以让他完全的环住,此刻嘴巴微张的窝在他的怀里,映衬着那张脸看上去更加的娇小,那灰色的双眼正愣愣的望着他,瞪的圆圆的,很可爱,让他很想顺顺毛。 “马尔福……叔叔?”圆溜溜的眼眨着莫名的惊愕,西格纳斯很想捏一把自己来证实自己其实在做梦,要不然,他怎么会被一个人以这种丢脸的姿势抱着,而且这个人还是那个完全不熟悉的马尔福族长。 抱着西格纳斯,阿布拉克萨斯开始朝着病房外走去,紧抱的双手,完全压制住了西格纳斯挣扎的可能性,一边走,还不忘逗弄着这个新认识的小猫,“西格纳斯为什么不叫我阿布叔叔呢?难道是嫌弃叔叔不够华丽?” 说着,沉浸在逗猫兴致中的阿布拉克萨斯还马上换上了一副“叔叔我很伤心”的面孔,愁云惨淡的瞅着西格纳斯,瞅的西格纳斯浑身发毛,想要躲开这个男人的捉弄,却被完全压制着无法有半丝的挣扎,西格纳斯第一次有泪奔的冲动。 ——喂喂,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明明之前还是那副正常的虚伪面孔啊,怎么现在突然间就变成为怪蜀黍了?卢修斯,快来把这个突然间抽风的男人拖走!! 嘴对嘴事件 在大小两铂金强势决定下,西格纳斯根本就没有丝毫拒绝余地的在马尔福庄园住了下来,虽然说布莱克家族被称为最古老的贵族,但平心而论,西格纳斯还是觉得马尔福庄园比较奢华,当然,这些都要归功于马尔福一族那对于美的异常执着元素上面。 别看卢修斯在西格纳斯住圣芒戈期间天天报到,但事实上卢修斯很忙,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训练不会太少,而阿布拉克萨斯也不可能整天无所事事,这样下来,西格纳斯大部分还是一个人呆在庄园里面修养,捧着家养小精灵送上来的热茶,西格纳斯叹息,所以说,究竟为什么一定要他来这里修养啊? “怎么了,小西格满脸哀愁,是不是在责怪阿布叔叔不陪你?”耳边传来暧昧到了极点的灼热气息,如同情人的挑逗。 西格纳斯黑线的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压下嘴角边的抽搐,转头对着来人露出一个非常具有童真气息的微笑,“阿布叔叔回来了啊?”怎么不给他一直工作到晚上呢?这人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从那次圣芒戈回来开始,就一直喜欢这么逗弄他,可恶极了! “是啊,阿布叔叔担心小西格一个人在家寂寞,回来陪小西格帮着小西格排遣寂寞了呢……” 长长的呢喃,靠的更近的距离,几乎相触的脸,男孩对着男子甜甜的微笑,铂金长发的男子回以男孩更加温柔的凝视,若忽略年龄的话,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那几乎相拥的两人,在别人看来,处处充满着暧昧和甜蜜的气息,于是,刚刚回到马尔福家的女主人受不住满心的刺激张开了口。 “啊——” 一声高昂的尖叫声突然间响起,让毫无心理准备的西格纳斯手一抖,本准备推开阿布的动作一颤,反射性的抓住了手边最近的东西,脑袋也猛地转向了声源处,于是,意外就是那么巧合的发生了。 “嘶——” “砰——” “唔……” 三个声音重叠在一起,第一声是阿布发出的,第二声那是撞击声,至于第三声,那就是受害者西格纳斯的痛苦呻·吟了,西格纳斯双手捂住嘴,眼泪汪汪的瞪着阿布拉克萨斯,满是控诉,明明同样是嘴,为什么这个人一脸无事他却撞的疼的差点掉眼泪? 阿布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被西格纳斯满是控诉的眼神瞅着,一向对这种事情不在意的他也不得不开口解释一下,“小西格,这可怪不得我,是你主动拉住叔叔让叔叔亲你的!” ——囧,阿布美人,这算是解释吗?明明算是调戏吧魂蛋! 于是,被阿布这种胡言乱语刺激的西格纳斯也顾不得捂嘴了,水汪汪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小小的脸孔涨的通红,“胡说,谁让你亲我了?!” “诶?可是小西格抓着叔叔的头发往身边拉,叔叔为了保住头发自然就顺着小西格的意思亲亲了……”阿布说的非常的委屈,那模样,就像是被非礼的女子,未了还无辜的瞅着西格纳斯。 “额……”西格纳斯语塞,原来刚刚他手里胡乱抓住的冰冰凉凉又非常顺滑的东西是这人的头发吗?不过这样一来西格纳斯也怒不起来了,毕竟他也知道马尔福一族对于那头铂金发是多么的重视了,被他抓着会顺着抓着的方向低头也不算是男人的错,只能自认倒霉了。 摸了摸被撞疼的嘴唇,西格纳斯一改刚刚的炸毛状态,非常淡定的对着阿布道歉,“对不起,阿布叔叔,是我的错,还这样误会你,非常抱歉!” “……”看着西格纳斯如此淡定的对着他道歉,饶是阿布也不淡定了,虽然他是真的因为头发被抓着反射性的低头才亲到的,而且这种一触即离的接触对他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但西格纳斯还是第一次被人嘴对嘴的亲到吧?第一次的吻给了一个同性,这个孩子难道没有半点不适应吗?就算只有六岁,但身在贵族不可能对这种事情没有半点了解的,是故作不在意?阿布眯着眼看着西格纳斯的神情,确定西格纳斯是真的不在意,就好像,刚刚的那一次接触普通的宛若手牵手一样,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阿布还真猜对了,对于西格纳斯来说,这次意外的亲吻甚至连手牵手的接触都比不上,只是一次让他痛的想掉泪的糟糕回忆,至于为什么会不在意,西格纳斯认为,只是意外而已,就如同平时不小心撞到别人一般的小小意外,就算这次撞到的地方似乎比较特别,但再特别还是意外,为什么要去介意? 阿布可不是纯洁到连个吻都算不上的接触都要纠结个半天的人,不淡定也只是一瞬间的惊讶而已,很快的就和西格纳斯一样,不去在意那个小小的亲密接触了,只是,阿布回味着刚刚一瞬间的触碰,好软啊,还有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味,滋味不错,相比起那些情人煽情的热吻,这种清清淡淡的香味似乎更加令人喜欢。 “啊啊啊啊啊——”比刚刚还要高昂的声音在平静了些许时候后再次响起,尖锐的让西格纳斯浑身发毛的再次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靠近了阿布,没办法,人类在害怕的第一时间总会想办法靠近身边最近的热源的。 察觉到了西格纳斯的靠近,阿布有些欣喜的,这小猫表面上似乎死不松口的只把他当成卢修斯的爸爸来看,但看这一系列的举动,自己的亲近还是有所成果的,小猫在无意识的依赖着他呢! 就像是给猫咪的顺毛行为,阿布摸了摸西格纳斯的头,然后转头看向了那个尖叫的人,有些无奈,“安娜……”不要叫了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个女子急吼吼的打断了。 “阿布你个好色滥情没节操的猥琐怪蜀黍终于自我堕落到了连小男孩都不放过的地步了吗?!” 安娜婶婶 “额……”西格纳斯望着那个大约三十多岁做着一点都不符合贵族风范的美丽贵妇,有些疑惑的拉了拉阿布的头发,“阿布叔叔,她在说什么?” 西格纳斯的举动让阿布更加无奈了,虽然小西格依赖他信任他让他挺开心的,但是能不能不要再拉他的头发了?再美的大叔变秃了也会变成丑大叔的啊! 头微微朝着西格纳斯倾斜了点,手也握上了西格纳斯抓着发丝的手,阿布决定不着痕迹的救出他的宝贝头发,只是,在他的手刚刚握上了西格纳斯的小手时,一阵带着亢奋的尖叫再起。 “嗷嗷嗷嗷嗷——”那个贵妇像是收到莫大的刺激一般捧着脸尖叫,“阿布你准备就地推倒了吗?虽然我觉得很美好也很期待现场观摩但是阿布你不觉得这个孩子还太小受不了你的生猛吗所以我还是果断的支持你养肥了再吃那样比较能够满足但是我又好想看现场啊怎么办好为难啊为什么阿布你要找这么小的孩子呢尽管恋童很美好但最起码要比卢修斯大啊不过这个孩子真是可爱的让人看了食欲大开怪不得阿布你忍不住现在就圈养呢!” 贵妇那一大串话连气都没换一下,语速更是快的绕舌,其间省略了无数标点绕的西格纳斯头晕,望着那个贵妇看着他时双眼放出的光芒,西格纳斯的背后突的凉飕飕的,让他忍不住再次朝着阿布缩了缩身子,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女人在想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阿布叔叔,这个人……是谁?还有,她刚刚究竟在说些什么?” 对上西格纳斯水汪汪的眼睛中浓浓的疑惑,阿布扶额,他该怎么去解释安娜那异于常人的兴趣爱好呢?不过,他不得不肯定安娜有句话说对了,仰着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的西格纳斯看上去异常的可口……咳咳,阿布眼神飘忽了起来,他这话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认为西格纳斯可爱而已! 脑子里面想着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手上不忘把西格纳斯抓的更紧的手从他的发上移开,顺便忘记了放开,另一只手在西格纳斯的发上顺着摸了摸,“没什么,小西格不需要在意那些没营养的话。” “可是……”西格纳斯再次望了望不远处那个贵妇,他总觉得那话和自己有关,并且还不是什么好的关联。 “真的没什么。”阿布对着西格纳斯笑着重申了一遍,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用那些话带坏西格纳斯呢?现在的西格纳斯逗起来才比较好玩! “……”对上了阿布那祸水级别越来越高的笑容,西格纳斯僵硬了一下,决定还是顺着直觉不问下去了,有时候,做个糊涂人其实很幸福。 看西格纳斯不再纠缠刚刚的话,阿布松了一口气的对着西格纳斯介绍,“这是你安娜婶婶,卢修斯的妈妈。” “安娜婶婶你好,我是西格纳斯·布莱克,初次见面……” 西格纳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一阵风至,他就被人抱住了,“嗷嗷嗷,你就是卢修斯的经常挂在口上的西格纳斯吗?好可爱——” 脸蛋被强迫的埋入了柔软之地,西格纳斯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想要挣脱,却发现女子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在可能窒息的最后一秒,终于有人把他拯救出了这个尴尬之境地。 “安娜,小西格可受不了你这般热情的对待。”阿布把大口喘气的西格纳斯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对妻子的行为颇有些不满,不过……小西格的肺活量似乎不够好呢,需要多多训练让身体更加健康才行。 被抢了心目中的小可爱的安娜目光诡异的打量着帮西格纳斯顺气的阿布,瞅了半晌,安娜才语气沉重的对着阿布开口说到,“阿布,虽然我知道你很喜欢小可爱,但是还是放弃吧,小可爱是卢修斯的!” “安娜,你在胡说什么?!” 阿布皱着眉看着越来越不着调的妻子低声呵斥,他和安娜是家族联姻,表面上是恩爱夫妻但私底下却是好友,只要安娜做好表面功夫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个完美的马尔福族长夫人就好,他也不会对安娜那诡异的兴趣有什么意见,但是现在太过分了,说什么卢修斯喜欢西格纳斯,他们一个是马尔福家族继承人一个是布莱克家族继承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感情?而且,卢修斯才七岁,小西格更是才六岁,再怎么成熟也不可能懂得爱情这种东西,更何况,爱情这东西对于他们来讲虚伪的可以,怎么可能真的会有? 撇了撇嘴,安娜不再说下去,她知道阿布的想法,只是感情这东西哪里是能够没有就没有的?卢修斯虽然一直都说西格纳斯是朋友,但是这一年中,卢修斯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最好的证明就是卢修斯在说到西格纳斯时眼中闪过的眷恋,那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可能卢修斯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种转变,但作为母亲,她一直都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孩子的每一点变化,怎么可能没发现这么明显的转变呢?阿布不清楚是因为对于感情这种事情男子天生比女子少了几分敏感啊,再加上阿布先入为主的想法,能看出来才怪。 至于阿布,她一开始其实只是开开玩笑而已,相处了这么久,她对阿布还是挺了解的,就他那样床伴一大把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对一个小男孩动心?不过,现在看来,阿布对西格纳斯似乎挺重视的呢,虽然不是那种重视,但是,阿布啊,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对这个男孩的态度真的足够特殊的吗?若只是卢修斯的朋友,你那一系列的亲近行为已经超出了界限了啊。 兴趣最高 安娜暗地里叹气,一段时间没回来,事情似乎变得复杂起来呢,不过……安娜笑了起来,出其不意的在西格纳斯的脸蛋上掐了一把,管他呢,这些事情她相信阿布和卢修斯会处理好的,现在还是调戏一下这只可爱的小猫比较有趣。 “小可爱叫西格纳斯?那安娜婶婶叫你小西格吧!” “不要!”西格纳斯捂着被掐的脸,斩钉截铁的拒绝着安娜的话,已经有个人小西格小西格的叫的他发悚了,他不想再增加一个。“安娜婶婶叫我西格纳斯就好。” “诶?可是叫小西格比较亲切啊。”唔,这样瞪圆了眼炸毛的样子还真的和小猫一模一样呢! “西格纳斯就很亲切!”努力争取着自己的权益,西格纳斯瞪着安娜不退缩。 “可是……” 在安娜准备再次开口时,阿布插·入两人的谈话间,用最常用的咏叹调漫不经心的开口,脸上一片平静,“安娜,既然小西格不愿意,那就别勉强了。” 看了看阿布的脸色,安娜妥协了,“好吧,西格纳斯就西格纳斯……”转而又低低的抱怨着,“真是的,自己叫小西格叫的欢,为什么就是不准我叫啊?叫小西格多可爱啊……” 安娜那低的正好让在场的两人听清楚的抱怨让西格纳斯僵硬了身体,天知道他对小西格这个名字抗议了多少次,只是每一次都被这个喜欢捉弄他的男人轻而易举的无视了,到最后,他也只能偶尔的抗议一下用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了,不过没想到刚刚这恶劣的男人竟然会帮他拒绝安娜婶婶的要求呢,真意外! 看了看天色,卢修斯学习快要结束了,西格纳斯从阿布的怀里退出,对于刚刚的拥抱没任何的想法,“阿布叔叔、安娜婶婶,卢修斯快要出来了,我去找他。”说完,西格纳斯就快步离开了大厅,那背影,映射出几分迫不及待。 等到西格纳斯的背影消失不见,安娜那不满的哀怨之色也已经全部消失,只剩下了淡淡的思索,“西格纳斯就是那个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 “你不是知道了吗?”阿布理了理被西格纳斯抓的有些凌乱的长发,优雅的在沙发上落座。 安娜也一改刚刚的模样,如同最完美的贵妇一般,在阿布的对面坐下,“那么你对他亲近是因为……” “安娜!”阿布打断了安娜的话,狭长的眸中泛着凛冽,“西格纳斯是马尔福承认的朋友。”所以,不要用任何和利用有关的字眼来按在西格纳斯的头上,马尔福家注重利益,但绝对不会让利益操控,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家人,而很显然的,西格纳斯此刻已经被划入了这一块范围之内。 安娜倒是没想到阿布会这么重视那个孩子,安静的看着认真着警告她的阿布半晌,安娜突的放松了身体,懒懒的靠在了沙发背上面,“这样吗?知道了,以后我知道该怎么对他了,反正西格纳斯还挺让我喜欢的,那么可爱的孩子,既然布莱克他们不重视,那让我来好好养着吧,保证养的白白嫩嫩容易下口!”说到后面,安娜的眼中再次绽放了亮的刺眼的光芒,兴奋异常。 阿布黑线,为什么安娜的爱好会是这种事情?“安娜,不准对小西格灌输任何乱七八糟的思想!”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思想?!”兴趣被侮辱,安娜猛的站起来爆发了,“总比你个滥情的一下床就会忘记和你滚床单的是哪位情人的花心男人强!哼,放心吧,我会好好教导西格纳斯,什么样的男人最不能靠近。”说完,对着阿布冷哼一声,转头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阿布扶额,只要一牵扯到安娜的兴趣安娜就会暴跳如雷的乱蹦跶,只希望这次不要带坏西格纳斯才好,不过……什么叫做“滥情的一下床就会忘记和你滚床单的是哪位情人的花心男人”?明明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发泄各取所需而已啊,怎么算的上是花心滥情呢?再者,他又没有爱人这稀罕生物,多交几个情人有什么问题?安娜真是……净干些误人子弟的事情,不过小西格一定不会舍他而相信安娜的胡言乱语的! 已经离开的西格纳斯自然是不会知道这次对话的,此刻的他已经等到了学习结束的卢修斯,看着神色间显现疲惫的卢修斯,西格纳斯的目光中带着忧色,“很累?” “这种程度怎么可能会累?马尔福家的人才不会这么无能呢!”卢修斯说的一脸骄傲,加倍的学习虽然让他有些紧绷,但他却不会觉得疲惫,他不想再次让西格纳斯在他的眼前受伤,那种感觉一次就足够终身牢记了,不需要再次体会。 “是是,卢修斯最厉害了!”西格纳斯笑着顺着卢修斯的话说着,神色之间流露出无奈的纵容之色,让卢修斯觉得刺眼的可以。 啪—— 卢修斯在西格纳斯的头顶轻拍一记,满眼都是恼怒之色,“不准用这种对待小孩子的态度对我,你别忘记,你比我还要小!” 他最讨厌的就是西格纳斯的这种神色了,好像永远都把他当成了小孩子一样,他要的,是西格纳斯把他当成同龄的朋友,甚至……甚至是什么,现在的卢修斯还无法清晰的了解,他只知道,他不想被西格纳斯当晚辈一样看待,明明西格纳斯还要比他小。 “嗯?”被卢修斯这样一说,西格纳斯有些呆愣,望着眼前那张带着愤怒和丝丝哀伤的脸,西格纳斯想,也许,他对卢修斯的态度真的太过于伤人,哪怕他有那个无法说出口的前世,但他其实很清楚的,自己的心性甚至都比不上卢修斯来的成熟,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用那种长辈的心态来看待卢修斯呢?而且,当初不也说过吗,卢修斯是朋友,所谓的朋友,首要条件就是站在同等的高度,包括年龄。 跨前一步,西格纳斯抱住了卢修斯,察觉到卢修斯的僵硬后又迅速的放开,“对不起,卢修斯,你说的这个问题,以后不会了。” 被突然间抱住,卢修斯浑身僵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西格纳斯常年喝茶的原因,在西格纳斯的身上,他总能够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浓,却非常的清晰,此刻萦绕在鼻间,让他恍然闻见了美酒的香味,迷醉,尔后突然间的放手,那他觉得怀抱有些空落落的,手掌微张,似乎想要挽留,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留住的究竟是什么。 压倒 甩落心中莫名的情绪,卢修斯抬头看向慎重的对着自己做着保证的西格纳斯,“你说的,以后不会了。” “嗯,不会了!”西格纳斯严肃的点头保证到,“卢修斯,我们是朋友,可以一起打闹的朋友,所以……”突的,西格纳斯灿烂的笑了起来,朝着卢修斯的那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重重的一掐,掐完了还一脸满足的回味,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 “西格纳斯!!”被西格纳斯突然间的行为惊吓到的卢修斯在愣了一分钟后终于回神,对着那个笑的一脸心满意足的男孩怒吼,得到的却是男孩更加灿烂的笑容。 “早就想这么做了,卢修斯,你的脸蛋白白嫩嫩胖嘟嘟的,手感真好,比剥壳的蛋还要光滑细腻呢!”某位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同样属于“白白嫩嫩胖嘟嘟的”男孩一脸调侃的对着卢修斯说着类似于调戏的话语,引得卢修斯更加恼怒不已,白皙的脸色浮现了淡淡的红晕,不知是羞多还是恼多,亦或是羞恼参半。 伸出手作势要掐回来,西格纳斯笑着就要逃开,卢修斯哪里肯放过,一个快步就要拉住西格纳斯,只是卢修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在紧绷的课业中学习了一整天的孩子怎么可能还有太大的精力?于是,杯具就这样发生了。 “砰——” “啊——” 脚下一软让卢修斯本准备“拉”的动作硬生生的变成了扑倒,没来得及逃开的西格纳斯还没清楚眼前的状况就被背后突然间多出的一个压力撞的直接趴到了地上,而卢修斯则是密密的叠在了西格纳斯的背上。 “唔……” 西格纳斯被这一撞撞的头昏眼花的,微微抬起唯一能活动的脑袋,捂住了受到重创的鼻子泪眼汪汪,今天估计是他的倒霉日,嘴巴才被撞过,现在鼻子又遭殃了,之后,一声熟悉的尖叫让西格纳斯更加确定了今天他足够的杯具。 “啊啊啊啊——,卢修斯好样的,努力压倒西格纳斯,一定不能让你爸爸抢先!” 卢修斯根本来不及为什么他和西格纳斯的事情会牵扯上自己的爸爸,就连忙站起身来,把西格纳斯从地上扶起来,仔细的检查着西格纳斯的身体,“西格纳斯,你没事吧?伤口处会痛吗?” “没事……”因为捂住了鼻子,西格纳斯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比以往的更加的软糯,听上去就像是撒娇一样,被鼻子的酸痛牵出了泪花含着了眼眶中,水耀的光泽,引得某位腐女印子大发的女人忍不住冲上前想要把西格纳斯抱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只是被卢修斯快一步的抱住了。 直接把西格纳斯抱的严严实实的,卢修斯瞪着自己的母亲大人,用着还稚嫩的没有完全成型的咏叹调开口,“妈妈,西格纳斯重伤初愈,受不起你的‘热情’!” 安娜哀怨的咬手帕,卢修斯长大了就不好玩了,明明以前会任由自己欺负着脸蛋红红的害羞着,现在和阿布越来越像了!为什么父子俩个要隔离她和西格纳斯嘛,她又不会把西格纳斯拐跑,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不理会自家母亲的哀怨,卢修斯低头看着被自己搂住的西格纳斯,看着他泪汪汪的捂着鼻子,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放柔了语气,“鼻子撞疼了吗?我帮你看看吧。” “嗯。”西格纳斯非常顺从的点点头,放下了捂住鼻子的手,露出了那个被撞的红红的鼻尖,配合那湿漉漉的圆眼睛,和某种长毛的小动物像极了,本人还不自知的眨啊眨,让卢修斯手指微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在西格纳斯那个可爱的鼻尖上捏了把。 “痛!”本来就受到重创的鼻子可经不起半点的风吹雨打了,被卢修斯这样一捏,尽管卢修斯的动作说得上轻柔,但西格纳斯还是忍不住痛呼出来,眼眶中含着的泪也丢脸的滑了下来,没办法,谁让鼻子连接着泪腺,一刺激就反射性流泪了,根本就控制不住。 第一次看到西格纳斯流泪,本来还气定若闲的卢修斯立刻慌了手脚,空白的脑子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小时候妈妈安慰他的话语,嘴一张,就溜了出来,“西格纳斯,很痛吗?是我不好?西格纳斯乖,不哭,我帮你吹吹,吹吹就好了哦……”说着,对着希格纳斯那红通通的鼻尖轻轻的呼着气。 “噗——” 尽管卢修斯自己没有发觉,但那一改以往孔雀风格的珍视让安娜忍不住频频侧目,而看见西格纳斯那明显就是被鼻子的疼痛刺激的留下泪后自家那个成熟的非常不好玩的儿子居然学着自己以前对他的对西格纳斯说着,还僵硬的对着西格纳斯的鼻子呵着气,那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安娜忍不住喷笑出声,果然,只听单方面的叙述哪里比得上现场围观美好啊。 安娜的喷笑声让西格纳斯从震惊中惊醒过来,轰的一下子,脸上的温度都快烧起来了,连忙把几乎要贴身自己脸颊的卢修斯推开,恼羞成怒的低声质问,“卢修斯,你把我当孩子哄吗?” 西格纳斯终于知道以前卢修斯被自己用那种态度对待时是多么的憋屈了,因为他此时切身体验了一把,而且旁边还有一位双眼放着绿光的观众,这让他的脸烧的更加旺了,丢脸死了,和卢修斯呆在一起随意惯了,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卢修斯的妈妈还在旁边。 绯红在那白皙的脸蛋上晕染开来,恍若桃花盛开乱花迷眼,西格纳斯的脸同样的没有摆脱婴儿肥的侵袭,所以谈不上什么妖艳魅惑,但卢修斯却是觉得,这样的颜色,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景色,淡淡的,在他的心里撩拨起了什么,痒痒的,无法静止。 关于吃醋 “卢修斯?卢修斯?”不明白为什么在他质问之后卢修斯会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西格纳斯不由得抛开了刚刚的羞恼,有些担忧的叫唤了两声,发现卢修斯还是没有回神,西格纳斯伸出手,推了推卢修斯。 “……啊嗯?什么?”被西格纳斯的推动惊醒,卢修斯的视线飘忽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对上西格纳斯的视线。 “卢修斯,你没事吧?” “没事。”说完这句,卢修斯就转开了话题,声音中有着几分急迫,“西格纳斯,我们下去吧,到用晚餐的时候了,你应该饿了吧?” 还是觉得卢修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过既然卢修斯不想说那就算了,谁都有不能分享的秘密的,自己不也有的吗?这样想着的西格纳斯把疑惑甩开,就顺着卢修斯牵引的方向下楼而去。 “下午吃了些小点心,不怎么饿。” “你又多吃点心了吧?” “呵呵,这个……没吃太多啊。” “没吃太多会到现在还不饿?都告诉过你了,那些点心只能当作消遣,不能食用太多,耽误到正餐对身体不好!” “是是,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还想有下次?下午茶点禁止!” “诶?不要,我喜欢吃茶点!” “说禁止就禁止!” “卢修斯~~” “叫了也没用!” “卢修斯~~~~” “……只准吃以往的一半。” “恩恩,卢修斯最好了。” “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开心,哼!” ……… …… 安娜看着自家儿子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和西格纳斯相亲相爱的下楼去了,更加哀怨的咬手帕中,儿大不由娘,有了媳妇就不要妈妈了,呜呜,卢修斯太……给力了!!阿布刚刚才亲亲西格纳斯,卢修斯现在直接压倒,嗷嗷,卢修斯加油啊,千万要虎口夺食从你爸爸手中抢过西格纳斯哦,妈咪看好你! 不过……阿布和西格纳斯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也很和谐啊嗷嗷嗷嗷,怎么办?两边都好有爱啊~~于是,腐女之魂燃烧的安娜陷入了左右为难之间。——只能说安娜你考虑的太早了,西格纳斯才六岁属于真正的“童”啊。 来的餐厅,阿布已经坐在主位上了,卢修斯和西格纳斯打过招呼后上桌坐好,阿布看了看那个空着的位置,“卢修斯,安娜呢?”不是说去找西格纳斯的吗? “……”卢修斯呆楞了片刻,才恍然记起那个蹲在那里哀怨连连的妈妈好像被他遗忘了,无辜的回望着阿布,他相信爸爸会理解他的,毕竟爸爸也经常无视处于莫名的丢脸状态的妈妈。 接到儿子的目光,不用说阿布也知道安娜又陷入那种状态了,无奈的叹息,让家养小精灵去把夫人请过来,等待片刻之后,安娜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优雅的落座,那姿态,贵妇十足的让西格纳斯频频侧目,他是知道贵族一般都是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的演戏高手,可是这前后变化太大了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西格纳斯的视线,安娜转眸看向西格纳斯,不知道打哪里来的扇子半遮着脸,只露出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睛,“啊呀呀,可爱的西格纳斯这样看着安娜婶婶,阿布和卢修斯会吃醋的哦~~” 西格纳斯默默转头收回视线,果然,不管外表气质怎么变化,人的本质是不可能改变的,自己还是太嫩了! 不过,从卢修斯妈妈的话中倒是可以知道他们一家三口感情不错,虽然卢修斯妈妈的话有些夸张,因为他怎么也不相信他只是这样看看,阿布叔叔和卢修斯就会吃他的醋,要知道,哪怕卢修斯的妈妈真的很美,但他只有六岁,怎么也不可能会想歪的吧?按照卢修斯的性子也不会认为他想抢走他妈妈的。 ——于是,西格纳斯,你的理解完全偏向了错误方向了啊喂!! 晚饭后就是休闲时间了,几个人坐在那里聊聊天,哪怕话题有时候真的很无聊又杂乱,但西格纳斯却是很享受这个时候的,那种空气中流淌着的平静,让他觉得很舒服,心情不由自主的保持在兴奋点上,只上不下,西格纳斯不知道,这种感觉,就说渴望已久至于得到的满足感,他喜欢的是聊天时那种家人间的温馨,在他的父母身上期望了这么久没有得到,却是在传言中只重利益的马尔福家得到了,这应该算是天大的笑话,也是天大的造化。 聊了没多久,西格纳斯就有些睡意了,哪怕他的精神处于亢奋状态,但身体却是不给面子的传来了阵阵抗议,还处在修养器的身体开始感觉疲惫了,眨了眨眼,想要眨去那份困意,只是越眨越困,渐渐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西格纳斯忍不住掩住嘴打了个哈欠,蹭了蹭坐在他身旁的卢修斯,唔,好温暖好舒服啊……这样想着的西格纳斯不久就完全沉入了睡梦之中,他的身体疲惫度已久到达了极限。 本来在聊天的三人声音一瞬间低了下去,他们都发现了睡着的西格纳斯,看着西格纳斯眉宇间的疲惫,安娜开口提议,“阿布,你抱着西格纳斯回房去睡吧!”家养小精灵太不美形了,破坏了西格纳斯的行情。 就是安娜不说,阿布也正准备这样做,原因和安娜一样,认为家养小精灵那种丑陋的生物碰西格纳斯太没有美观了,至于那心中忍不住升腾起的愉悦感,阿布也就很顺便的忽略了。 小心的抱起了伏在卢修斯身上睡着的西格纳斯,阿布抱着西格纳斯向楼上出发,而身后的卢修斯怨念的瞪着自家爸爸抱着西格纳斯远去的背影,瞧了瞧自己的小身板,恩,决定了,他要更加努力的训练成长,争取早日让抱西格纳斯去睡觉这件事情不用假手他人,就算这个他人是他最尊敬的爸爸也一样! 溺水 像是知道了卢修斯的心理活动,安娜非常具有慈母光环的摸了摸卢修斯的头,“卢修斯,加油,争取早日成功!” “我会的!”卢修斯说的异常坚定,目光一直追着被阿布抱着的西格纳斯的身影,“还有妈妈,不要趁机弄乱我的头发。” 正在摸得起劲的安娜手僵硬了一下,不甘愿的把手从卢修斯的头顶滑下,“切,卢修斯你越来越不可爱了,还是西格纳斯最可爱了。”像刚刚她抱他的时候都是呆呆的,那圆溜溜湿漉漉的眼睛萌极了。 “妈妈。”卢修斯看着处在自己思绪中的安娜皱眉,“不要捉弄西格纳斯,他不是你的玩具。” “妈妈才没有把西格纳斯当做玩具呢!”安娜不满的抗议,“你们父子两人真是小心眼,不就是不喜欢西格纳斯被我瓜分吗?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哼,到时候要是被你爸爸抢先了休想妈妈帮你!” 安娜头一扭,冷哼着离开了大厅,都是坏人,她是真的很中意西格纳斯的啊,也非常希望西格纳斯有一天能够真的成为家人,最好是儿媳妇,要是被阿布抢到手了,那她就要和阿布离婚,毕竟若阿布真的动心他不可能舍得让人当地下情人的,当然,离婚这事对她而言没啥在意的,反正现在就只差一个名义而已,只是离婚了她就不算马尔福家的人那么西格纳斯不就没办法成为她家的人了?!不,不行,卢修斯,还是你努力一点拿下西格纳斯吧!!安娜的背景出现了熊熊烈火。 这厢安娜纠结异常,而阿布那边,此刻同样是异常纠结,看着睡得香甜的西格纳斯,那微微翘起的嘴角表示着他此刻的好梦,让人不忍打断,可是,这洗漱问题不能不解决啊。 犹豫了片刻,阿布轻拍西格纳斯的连接唤道,“小西格,醒醒,洗过再睡,小西格……” “唔……”被拍着的西格纳斯眉头微微皱起,嘴里也发出了不满的呻·吟,脑袋往旁边一挪,继续睡。 “……”阿布望着这样的西格纳斯,犹豫更加浓了,到底要不要叫醒小西格呢?看样子小西格好像不想醒,睡得这么熟的小西格也让他不想打搅,可是一想到小西格那不逊于他的洁癖,阿布还是再次下手,这次用的力道稍稍大了些,“小西格,先起来洗过再睡好不好?” “恩……”浓密的睫毛颤抖了几下,那紧闭着的眸子终于睁开了,呆呆的望着阿布,满眼茫然,因为熟睡而染上的满脸红晕,配上睡意朦胧的双眼,让阿布忍不住在那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这些天终于养出些肉来了。 “小西格,起来洗漱一下换上睡衣再睡,恩?”语气间是阿布自己也不曾发觉的宠溺和诱哄。 “恩……”声音有些迟疑,但西格纳斯好像明白了阿布的意思,从床上爬起来,朝着洗漱间走去,那摇摇晃晃恍若下一脚就会倒下去的样子,让准备离开的阿布停下了脚步。 “碰——” 这是西格纳斯撞上沙发的声音,小小的西格纳斯根本撞不过沙发,就这样被沙发撞的跌坐在了地上,让来不及解救的阿布看的心中一紧,幸好地上都铺满了厚厚的地毯,让西格纳斯没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正想着询问有没有撞伤,阿布却看见西格纳斯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歪着脑袋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沙发,眼神那是完全的疑惑,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眼前会有这挡路的东西。 看西格纳斯那呆头呆脑很明显就是没有清醒的样子,阿布无奈的叹息,上前几步把西格纳斯抱起,直直的走到了洗漱间,把西格纳斯放在了地上,帮着调试水的温度,觉得适宜后才转头,招呼西格纳斯过来洗澡。 依旧是呆呆的样子,西格纳斯非常顺从的听着阿布的话上前几步,直到靠近浴池边,西格纳斯才停下脚步,在阿布的面前,解开了衣扣,一件件的脱下,完全没有半丝清醒时候的羞怯。 阿布呆了呆,他没想到西格纳斯会不等他出去就脱下了衣服,不过数秒,阿布就回神了,对于一个六岁的男孩的身体,阿布自然不会如安娜所说的有推倒的冲动,只是目光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流连了片刻,在热气之中的小小躯体,光滑精致的如同最上等的宝石打磨成的最完美的娃娃,让阿布也忍不住赞叹。 “好了,小西格洗澡吧,阿布叔叔先出去了。” “恩。” 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一脚跨入了浴池,扑通一声,西格纳斯着力点错误,整个人就这样直直的滑入了浴池之中,又由于阿布这个没伺候过人的大叔忘记了大人和小孩需要的水位差别,西格纳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在浴池中沉没了。 “……小西格!” 终于在呆滞中回神的阿布此刻也顾不的会不会发生弄湿衣袍这种不华丽的事情了,连忙俯身把沉下去的西格纳斯捞了起来,对上的是终于清醒的被灌了两口水的西格纳斯委委屈屈的视线,让一向不认识愧疚这两字的阿布硬生生的产生了这种情绪。 “咳咳、咳咳咳咳……” 呛到了的西格纳斯趴在阿布的手臂之上拼命咳着,背部有一只手帮他拍着,动作有些生硬,不过却是没有弄疼他,力气很轻,仿佛稍稍重些就会拍坏似地,很小心。 把灌入的水吐出,西格纳斯才稍稍好受些,咳嗽声也渐渐停止了,浑身湿漉漉的西格纳斯无力的抓住了身边之人的衣袍稳住自己的身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溺水啊? “小西格,好些了吗?” “恩。阿布叔叔……”西格纳斯侧着身子望向了阿布,满脸疑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发生差点淹死在浴池这种丢脸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所谓邀请 拍着西格纳斯背部的手僵硬了一下,阿布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西格纳斯询问道,“小西格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他难道不是不小心在大厅睡着了吗? “……”他还以为只是因为睡意朦胧才这样迷迷糊糊的呢,原来刚刚的状态属于完全未清醒的状态吗?阿布想着西格纳斯刚刚异常乖巧的样子,眸光流转,声音中带着蛊惑的轻柔,万分真诚,“没什么,只是刚刚小西格邀请阿布叔叔共浴,太心急了不小心滑进了浴池。” ……… …… 诡异的沉默后,西格纳斯的脸涨的通红,瞪着阿布,憋了许久才吐出了一句怒吼,“你胡说,我才不会、不会邀请你共浴!!”虽然上辈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习惯,但这辈子他绝对不会习惯和别人共浴,更别说是邀请别人一起共浴了。 在西格纳斯恼怒的质疑中,阿布的脸上迅速的蔓延出真实的委屈,那双漂亮的眸子中,灰蓝色更是暗淡,“小西格,难道你是想做了就不负责任吗?” 负毛责任?!被阿布的话恼的西格纳斯在心底爆出一句粗口,脸上满是愤愤不平,“阿布叔叔,你又想捉弄我了吧?!” “阿布叔叔什么时候捉弄过小西格了?!”阿布一脸惊讶的望着西格纳斯,“而且要不是小西格邀请,阿布叔叔怎么会呆在这里呢?” 你根本是常常以捉弄我为乐!西格纳斯瞪着阿布的眼中明确的写着这句话,只是,听见了阿布后面的那句话,西格纳斯的恼怒逐渐转成了摇摆不停的疑惑,看了一眼洗漱间,发现这是属于他暂住的房间,而阿布叔叔的话,要是没有他的同意是不会进入这里的,所以……阿布叔叔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在他不记得的时候邀请阿布叔叔一起洗澡了?! 西格纳斯震惊了,有些慌乱的抓住了男人滑到了他眼前的长发,“阿布叔叔,我明明记得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啊,对于你说的事情完全没印象,我也不记得我怎么回房间的,难道我有梦游症了?!” 瞧了一眼被西格纳斯当成救命稻草似地抓在手中的头发,阿布非常确定小西格对他头发有着异常的喜爱,“是阿布叔叔抱小西格回房的,之后叫醒小西格后,小西格就拉着阿布叔叔不放开说要一起洗,至于小西格说没有记忆,估计是因为那个时候迷迷糊糊的记不清了吧,不会是小西格说的什么梦游症。”虽然他不清楚什么叫梦游症,不过从字面上理解还是可以的,他可不想吓坏了小西格。 阿布的话让西格纳斯放下了提着的心,那煞有其事的话更是让西格纳斯的质疑摇摆的更加厉害了,眨着眼,仔细的搜索着阿布脸上的神情,除了认真之外别无其他,这下子,就不由得西格纳斯不相信了,沮丧的低下头,原来,他刚刚醒来的时候居然会犯这种迷糊吗? “阿布叔叔,对不起,刚刚竟然这么误会你!” “没事,既然小西格醒了,那后面的就交给小西格了,阿布叔叔先走了。”一脸温柔的说着这话,把怀中的西格纳斯放在地上,手指划过了那赤·裸的身体,细腻的触感让阿布忍不住在心底再次赞叹:小西格的肌肤真好,滑滑嫩嫩的摸上去好舒服啊! 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的嫩豆腐被吃了,西格纳斯的精神有些恍惚,“好,阿布叔叔晚安。” 怀着沮丧的心情送走阿布,西格纳斯洗完澡钻进被子里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再刚醒的时候见人,尤其是晚上!于是,西格纳斯啊,你对阿布的人格还是太信任了,至于认真的表情,你难道不知道就阿布那只外形孔雀内里更接近狐狸的男人绝对能够面不改色的撒下弥天大谎还满脸认真的吗? “希格纳斯,今天和卢修斯一起去训练室吧。”在希格纳斯一大早醒来,得到的就是那个一直看的他发悚的安娜婶婶的这句话,然后他就被推着进入了那间他从未进过的训练室,“希格纳斯身体不好就在一边陪着卢修斯,两人要好好培养感情哦~~” 说完这话,安娜就离开了训练室,被强迫性推进训练室的希格纳斯看着关闭的门若有所思,比他早一步到来的卢修斯握了握他的手,“怎么了?” “卢修斯。”希格纳斯回过神,微皱着眉中尤带着些许的忧色,“今天庄园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虽然安娜婶婶无论是话还是语调都和以往一模一样,但他还是听得出其中夹杂着的凝重,而且就算他和卢修斯交好,一般而言,家族的训练室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让外姓人踏入的。 握着希格纳斯的手紧了紧,卢修斯的话中是对父母坚定不移的信任,“没事的,爸爸妈妈会处理好的。” “嗯。”希格纳斯松开了眉,是啊,阿布叔叔虽然经常捉弄他,但他还是很相信阿布叔叔的办事能力的,而且现在马尔福家正是被黑魔王最重用的时候,可谓是黑魔王势力中的第一贵族,除了黑魔王本人,还有谁可以为难到马尔福家的家主? 放下了心的希格纳斯却是不知道,此刻为难马尔福家主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黑魔王本人。密闭的书房内,阿布跪在地上,对着这个曾经的学弟现在的主子斟酌着开口,试图劝说黑魔王那明显不太妥当的决定。 “Lord,魂器的资料太少,还是谨慎为好。” “阿布拉克萨斯,告诉你魂器之事是我对你的信任,而不是让你来阻止我伟大的永生计划的!” 虽然Voldemort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其中的暴戾之气却是让阿布捕捉的清晰,实质般冰冷的怒气划过了阿布的肌肤,那沉重的魔压让阿布屏息,不敢再开口。 第二次见面 黑魔王对魂器的事情太执着了,没有经过任何的实验就制作,太急躁了,永生是很伟大,只是自从制作魂器后,黑魔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戾气也逐渐加重,让他慢慢的开始怀疑,这魂器是否真的是永生的道路而不是邓布利多设下的陷阱,他也几次警示,只是黑魔王根本没放在心上,一如这次。 “阿布拉克萨斯,你只要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去寻找斯莱特林挂坠盒和戒指开启的方式就好,等我成功,自会让马尔福家取得无上的荣耀!” “Yes,My Lord!”自知多说无益,阿布不再围绕魂器之事劝说,只是,“Lord,据调查结果表明,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和戒指一直都是这样,并无任何异处。” “没有异处又怎么会无法制作成魂器?还是说,你认为我没资格继承斯莱特林的遗产?”微微眯起眼,Voldemort血红的眸子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阿布,如同毒蛇般的阴冷,让阿布冒出了冷汗。 “属下不敢。”这也是黑魔王制作魂器后的其中一个明显变化,变得生性多疑起来。说是信任他,但他却不知道现在的黑魔王还是否存在信任这种感情在,或许有,但都给了自己,现在的黑魔王信任的只有他自己。 “不敢?我看你是没什么不敢!钻心剜骨——” 剧烈的疼痛从体内涌出,阿布紧绷着身体等待着这难熬的痛楚的过去,后背已然汗湿一片,黏黏的让他觉得难受,只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顾及的这种小事情,只能用着最大的自制力维持着马尔福家该有的骄傲。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阿布,Voldemort语气阴冷的如同毒蛇的嘶叫,那低沉悦耳的声线划过,只余下最深的颤栗,“记住这个小小的教训,以后再敢质疑黑魔王的决定,就不会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Yes,My Lord!”保持着平静的声音,阿布开口说道。 对阿布的服从感到满意,Voldemort的语气平静了起来,淡淡的,依旧蕴藏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听说布莱克家的那个继承人在你这里。” 疑问的话语却以肯定结尾,以黑魔王的情报是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阿布也从没想过隐瞒这种事情,甚至于翻倒巷的事情,黑魔王若想知道的话也肯定会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阿布不确定黑魔王此刻提及西格纳斯原因为何,尽管心里有着疑惑和隐隐的担忧,但阿布的脸上却是一点异色都没有,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该有的恭敬又不显得卑微的回答着Voldemort的话。 “Yes,My Lord!” “让他来见我。” “…Yes,My Lord!” 叫出了家养小精灵,阿布让其去把西格纳斯找来,语气平静面色如常,无人能够探知平静无波底下的担忧,他不明白黑魔王为什么要找一个六岁的孩子,只希望这次的召唤对西格纳斯来说不是灾难。 被突然找来的西格纳斯满头雾水的来到了那间家主的书房门前,虽然他不知道今天马尔福庄园发生什么事情,但当时安娜婶婶让他去训练室呆着表明了想要让他置身事外,那么现在阿布叔叔怎么会找他来呢? 保持着这淡淡的疑惑,西格纳斯轻轻敲击了三下房门后才拧开门把进入,本以为书房内只要阿布一个人在,却在进入后第一眼就对上了那双血红的双眼,似乎比记忆中的更加冰冷也更加的可怕,如同血液的粘稠,黏合的罪恶。 仅仅只是落在身上的一道目光,就让西格纳斯觉得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他没想到,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会是在马尔福庄园,一如记忆中那份无力的苍白,毫无温度的让他想要逃离,空白的脑子中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惧,是的,他怕这个男人。 压下心中一直叫嚣着转身逃跑的欲·望,西格纳斯垂下眼帘遮住了暴露他的恐惧的双眸,小小的身体跪下,恭敬而顺从,“西格纳斯见过黑魔王大人。”他还没有打上烙印,并不算是Voldemort的属下,但前有父母那毫不犹豫的推入,后有Voldemort当年的承诺,是以,西格纳斯称呼Voldemort为黑魔王并没有错。 见到西格纳斯在自己的面前只是脸色苍白了几分并没有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Voldemort感到很满意,“你曾经被钻心咒击中过?” “是的。”简简单单的回答了Voldemort的问题,西格纳斯不曾多言半句,时刻谨记着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Voldemort满意的点了点头神色倨傲,对着西格纳斯下着命令,“让我看看你现在的魔力!” “是。”西格纳斯秉持着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原则,在Voldemort的话后,解开了脖子上挂着的一条精致的项链,那是压制魔力的炼金产品。 正如治疗师说的,西格纳斯现在的身体还承受不住突然暴增的魔力,在解开压制器后,体内的魔力就有些不受控制,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传来了一阵阵抗议,痛楚在四肢百骸流窜,西格纳斯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冷汗顺着额头流下,牙关紧咬,他没办法允许自己在他人面前痛苦呻·吟。 Voldemort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孩,对于这个布莱克家的继承人他早就不记得了,只是前些日子却听说了马尔福家族和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在翻倒巷遇袭之事,这些对他而言本来不是什么值得注意之事,只是其中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仅六岁的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被钻心咒击中后非但熬了过去还激发了潜能增强了魔力。 有能力的人他欣赏,有能力的孩子就更值得注意了,追求永生的Voldemort从未想过要拥有骨血,所以,也许应该培养有能力的弟子来作为继承人?比如,眼前这个孩子。 瞬间起了这样心思的Voldemort释放出了自己的魔压,直直的往西格纳斯身上压去,本就因为自身魔力暴动而痛苦不堪的西格纳斯这样更是雪上加霜了,浑身被冷汗湿透,双腿连打颤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凭着最后那口气支持着站立不倒下。 喂药 身体像是被两股相冲的压力无边无际的挤压着,耳边嗡嗡的响着,希格纳斯觉得他听见了自己骨骼被挤压的咯吱咯吱的响,眼前已经看不清东西,模模糊糊的开始一阵阵发黑。 “Lord——” 阿布不明白黑魔王怎么会突然对希格纳斯爆魔压,他也知道若是开口必定会得到惩罚,但很明显的,若再不阻止黑魔王,希格纳斯就要支撑不住了,那种脸色,就连当初因为钻心咒而昏迷时也没这么难看过。 如阿布所愿的,Voldemort停止了对希格纳斯的施压试探,也如阿布所料的,Voldemort连着给了他好几个钻心咒,这是对他竟敢阻止黑魔王的惩罚。 “阿布叔叔——”因为Voldemort撤除魔压的希格纳斯才松了口气,身体还没有恢复力气就看到了阿布被Voldemort施了好几个钻心咒,焦急的担忧打破了希格纳斯从进入房间开始就面无表情的神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了仅几步远的阿布身前,无力搀扶,只是简单的靠近,同样冰冷的体温透过了汗湿的衣衫传递,竟然让阿布觉得身上的疼痛奇迹般的减轻了不少,那熟悉的清新驱逐了他因为痛苦而产生的昏眩感。 “阿布,我记得我刚才说过,黑魔王的决定不容置疑,现在的你竟然敢阻止?究竟是谁给你这种胆子的?还是说,你以为我当真不会杀了你?”血红色的双眸暗沉,Voldemort说的很轻很慢,就好像对着亲人的祝福一般,语气说得上温柔,却无法让人忽视其中的危险。 Voldemort真的想杀了阿布叔叔!这样的认知让希格纳斯心猛的紧缩,本就不怎么受控制的魔力更加的暴动了,房间内的桌椅受到了影响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书籍之类的物体更是在半空之中飘荡着,乒乒乓乓的相互撞击着响个不停。 阿布看着无意识的站在自己面前像是想要帮自己挡住黑魔王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的希格纳斯,心中有什么东西划过,一瞬而逝,快的来不及抓住,却真实的存在着,因为黑魔王的杀意而产生的寒意也缓缓的褪去,剩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在宽大的外袍的遮挡下,阿布抓住了希格纳斯的手腕,用了的握紧想要让希格纳斯惊醒,以希格纳斯的身体,魔力暴动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若一个弄不好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尽管希格纳斯会出现魔力暴动可以说是Voldemort之前的刺激占一半的原因,对阿布的担心占据另一半的原因,归根究底,原因就是Voldemort,只是,这些原因Voldemort是不可能想得到的,他现在只是把希格纳斯的这种行为完全的归为了对黑魔王威信的挑衅,刚想连希格纳斯一起惩罚,身上某样东西的变化让他停下了动作。 拿出那样东西细细的观察,片刻后,视线转移到了希格纳斯惨白的脸上,若有所思,像是在审视着什么东西,半晌后才收回了视线,把东西重新收入怀中,对着阿布和希格纳斯淡淡的开口,“阿布拉克萨斯,记住你的任务,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去完成,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Voldemort就利用门钥匙离开了庄园,这突然的转变让阿布满头雾水的摸不着头脑,对于那任务,阿布也来不及烦恼,当务之急,是阻止还处在失控之中的希格纳斯。 把西格纳斯握在手中的项链取过,阿布环住了西格纳斯的脖颈帮他带上去,先抑制住暴增的魔力。察觉到怀中的人颤抖着的身体和冰凉的体温,阿布用力的按住了西格纳斯的双肩,紧紧的盯着西格纳斯的眼。 “西格,停下来,乖,没事了,放轻松……” 呆滞的眼睛动了动,希格纳斯木愣愣的看向了阿布,片刻后,才似把阿布的话听了进去,眼中茫然渐渐褪去,剩下的是忍耐的痛苦,双手抓住了阿布的衣袍,冷汗滑落,皱着的眉显示着他的难受。 见西格纳斯恢复了神智,阿布把招来的魔药端放在西格纳斯的嘴边,轻声的如同诱哄,“来,西格,把魔药喝下去,喝下去就不痛了……” 西格纳斯想要张嘴喝下那魔药的,只是身体因为承受了最大限度的痛楚而变得僵硬不受控制,牙齿也紧紧的相互咬合着无法张开,试了几次都是枉然,被魔力冲撞的身体抗议的越来越厉害了,西格纳斯感觉到眼前出现了点点的白色荧光。 苍白如纸的脸色显示着男孩到了极限的忍耐,尽管他看得出西格正在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但阿布也知道,一个六岁的孩子,在魔力暴动和黑魔王的魔压下能够坚持到现在不昏迷已经很好了,只是眼前西格必须服下魔药理顺魔力。 视线快速的巡视了一圈,发现书房内已无完好之地,椅子在黑魔王可以的魔压下早就散架,一地凌乱。没有犹豫,阿布小心的扶着西格纳斯坐在了地上,让半昏迷的西格纳斯靠在自己的身上,阿布一手拿着魔药,另一只手伸出了食指探入了西格纳斯的口中,在那牙齿的缝隙间试探着想要撬开,只是西格纳斯咬的太紧了,阿布一时间竟没办法成功。 “嗯……” 靠在阿布身上的西格纳斯难受的挣扎着,鼻间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背部的冷汗透过了衣袍渗透到阿布的身上,冰冷的让阿布愈发的心焦起来,西格纳斯的情况容不得拖延了。 果断的把魔药灌入了自己的口中,把西格纳斯的身体翻转面朝自己,阿布俯下身,准确的掳获了西格纳斯那紧抿着的双唇,缓缓的把口中的魔药渡向了西格纳斯,为了防止魔药流出,阿布让两人的唇密切的贴合着没有缝隙,舌尖轻轻扫过了西格纳斯齿根的软肉,让西格纳斯紧咬着的牙齿慢慢的放松开来,魔药顺利的流入了西格纳斯的口中,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很明显的不得西格纳斯的喜爱,小小的舌非常有自主意识的向外伸去,想要把那难喝的魔药推搡出去。 发现西格纳斯已经顺利的喝下魔药,阿布心中松了口气,刚想离开西格纳斯的唇,却感觉到那柔软的小舌轻轻刷过了自己的舌,麻麻痒痒的,让阿布不由自主的添了一下那小舌,感受到小小的舌似受惊般的蜷缩了一下,尔后又带着羞怯的试探轻轻的触碰着他的舌,那股酥麻感愈发的深刻起来,魔药的味道在两人嘴里扩散,却让阿布觉得不再那么的难以忍受。 共枕眠 “唔……” 低低的一声呻·吟在书房内响起,宛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让阿布从莫名的沉迷中蓦然惊醒,丝丝慌乱的舌退出了西格纳斯的口腔,看着躺在自己臂弯双眸半阖薄唇微启的西格纳斯,阿布的头顶飘来的朵朵乌云。 对于情事他可谓是花中老手了,那些情人技巧性十足的勾引都无法让他失去理智,可是就在刚才,他竟然沉迷在一个男孩无意识的连吻都算不上的触碰中,真是太丢脸了! 阿布满脸纠结,难道,真的如安娜说的,他已经自我堕落到了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的程度了吗?不,一定不是这样的,阿布内心摇着头拒绝这个可能性,他一定只是因为太久没有找床伴发泄才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偷吻小西格的事情的,对,绝对是这个原因,看来是需要发泄一下了,只是,阿布想到了刚刚Voldemort布下的任务,内心不住的哀嚎,在这种时候,就是有力去发泄也无心啊。 再次瞥了一眼喝下魔药后减轻了痛楚而陷入昏睡中的西格纳斯,那小小的脸蛋自动的埋入了他的怀中,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寒冷,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蛋还时不时的在他的胸膛蹭两下,两只小手握成了拳状揪着他的衣袍,那可爱的模样让阿布内心的哀嚎更加响了,为什么他会觉得小西格可口的让他很想一口吞下? “阿布,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没事吧?西格纳斯怎么了?”推门而入的安娜看到的就是凌乱的书房和书房中央坐在地上的阿布,而阿布怀中的西格纳斯,按照那狼狈的样子,安娜可不会认为这只是西格纳斯再一次不小心睡着而已。 安娜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阿布脸上的表情已经和往常一般无异,另一只手绕过西格纳斯的腿弯,阿布抱着西格纳斯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容的神态足以让人忽略他满身的狼狈。 “安娜,事情等等再说,现在我先带西格去休息一下。” 毕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安娜从阿布的言语形态中发现了阿布的疲惫,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的开口,“阿布,西格纳斯还是交给我来吧,你自己去整理一下。”说着,就伸手想要接过西格纳斯。 阿布微微的退了半步,似不经意间避开了安娜的手,“不必了,西格纳斯也需要整理一下,刚好一起,你去稳住卢修斯吧。” 安娜想了想阿布说的也对,看西格纳斯和阿布的样子,都是应该洗漱一下去休息的人,一起的话也好,至于卢修斯那边,估计明面上看不出但心里也是着急了吧。 “好,那我先去了。” “嗯。” 低应了一声,阿布安静的看着安娜的离去,灰蓝色的双眼,眸光晦涩不明,片刻,抱着西格纳斯也离开了书房,来到了自己的卧室,简单的帮着西格纳斯和自己洗了一个澡后换上衣服,躺在了床上,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紧绷着的神经得到了放松,紧了紧手中的力气,阿布很快的进入了睡眠之中,最后残留的意识,是那份隔着衣袍渗透的熟悉体温,冰冰凉凉的,却让他暖入骨血,这是死亡的阴影下给予他唯一的温暖,深刻入骨…… 好闷……西格纳斯皱着眉不满的撑起了眼皮,什么东西这么闷着他让他都快透不过气了?!朦胧的视线里白花花的,让西格纳斯的茫然更甚,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脑袋,呆滞的视线还是停留在正前方的距离,依旧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清。 慢慢的伸出手,对着眼前白花花的东西一把抓住往身边拽去,唔,冰冰凉凉光光滑滑的,摸上去好舒服啊,是什么东西?脑子里面只能够得出这种最简单的疑问,西格纳斯把那东西拽的更近了,那东西划过了西格纳斯的脸,毛毛的让西格纳斯觉得有些痒。 被头皮上传来的刺痛惊醒的阿布苦笑的看着西格纳斯的动作,小西格对他的头发究竟有多青睐?竟然在如此茫然的状态下还直接就相中了它。伸出手,握住了西格纳斯抓着头发的手,阿布轻声叫唤。 “小西格,醒了吗?” “……嗯,阿布…叔叔?”熟悉的嗓音传入了耳朵,西格纳斯有些迟钝的叫出了嗓音的主人,本就不怎么运转的脑子这下子更加糊涂了,怎么阿布叔叔又在? 见西格纳斯开始逐渐清醒,阿布询问到,“小西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唔……疼……”皱着眉感受着身体如同被拆过又重装的疼痛,西格纳斯仰着脸对着阿布说道,软软糯糯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委屈,对于西格纳斯来说,阿布已然是他能够信赖之人。 水汽朦胧的灰眸给予自己最深的信赖,这让阿布的心情轻松了起来,挑起了唇角,带着暖意的笑容让阿布的神色柔和了下来,“等过两天就会不疼的,小西格先忍忍啊。” “嗯。”乖乖的点着头,西格纳斯的视线开始四处巡视,发现这里很是陌生,不是他的卧室,“阿布叔叔,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阿布叔叔的房间。”从床上坐起来,阿布俯视着西格纳斯耐心的回答着西格纳斯的问题,“至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小西格,下次不要随随便便的对上无法抵抗的对手,魔力暴动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知道吗?” 话语之中带着的是阿布自己不曾意识到的柔和,若说责备,还不如说是担忧,这样的认知让西格纳斯更加顺从的点了点头,不过……“阿布叔叔,我没有抵抗他,我只是不想阿布叔叔受伤。” 直白的关心让阿布有种措不及防的慌乱,被一个六岁的孩子保护,这让阿布唾弃自己的同时更升起莫名的喜悦,马尔福家没有胆小懦弱到需要被孩子保护的人,但是,想着生死边界站在自己面前为了自己的安危无意识的产生魔力暴动的西格纳斯,阿布不想承认,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哪怕西格纳斯的体温比他更加的冰冷,却奇异的让他觉得烈如骄阳滚烫如火。 关于小和老的问题 “小西格……”淡淡的语音消散在空气中,带起了丝丝的严肃,让西格纳斯也不由得严正以待了起来。 “嗯?” “以后叫你小西西吧!” “……”本以为阿布会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的西格纳斯没想到阿布会突然冒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让人忍不住恼怒不已的话来,呆愣了数秒,西格纳斯从床上跳起来,指着阿布的鼻子怒吼,“你才是小西西,你全庄园都是小西西!!”什么小西西小东东的,他还小鸡鸡呢,这么难听的称呼,根本就是这个男人在捉弄他。 “没关系,以后小西西一直住在这里就可以一直是小西西了。” “……我要回去!!” “啊,小西西该起床了,过会儿该是晚餐时间了。” “不要转移话题!” “什么话题?小西西睡了这么久应该很饿了吧?走,阿布叔叔帮小西西洗漱。” “不要,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要只是帮忙洗漱吗?小西西的意思是让阿布叔叔连衣服都帮你一起换好吗?” “你——” “阿布叔叔猜对了吧?呵呵,既然小西西这么说,阿布叔叔当然照办了!” “你——啊,放手!我自己穿,说了放手啊——” “小西西别害羞啊,小西西的皮肤真的很好呢,白白嫩嫩的!” “你、你个怪蜀黍不要乱摸!” “有什么关系?之前都是阿布叔叔帮小西西洗澡的,所以小西西的身体阿布叔叔都摸过了呢!” “……你个变态怪蜀黍给我滚——” 于是,马尔福家主的卧室之内,第一次响起了如此不符合贵族守则的对话,也是第一次,热闹的在那些冰冷的色彩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似柔和了光鲜之下必须的冷硬。 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后,西格纳斯和阿布终于在晚餐前一前一后的赶到了餐厅,西格纳斯紧绷着的脸上,还可以清晰的看出那份恼怒,也因为这份恼怒,使得那苍白的脸孔之上染上了浅浅的红晕,扫去了原先的无力。 卢修斯在看到阿布和西格纳斯无恙后真正的松了口气,放下来的心也发现了自家父亲和西格纳斯之间诡异的气氛,瞧了瞧满脸愤怒急急的走在前面的西格纳斯,再看了看缓缓的跟在后面面带笑容心情明显不错的爸爸,卢修斯冒出了浓浓的疑惑,爸爸和西格纳斯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他总觉得,爸爸对西格纳斯投注的目光之中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卢修斯不知道究竟是改变了什么,但是他却是知道,他并不怎么乐意看到这种变化,就像是自己一个人的宝贝被别人觊觎的那种不满。 甩去了心中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卢修斯起身迎了上去,“爸爸,西格纳斯。” 听见卢修斯的叫唤,西格纳斯平了平从阿布那里得到的恼怒,对卢修斯笑了笑,宽慰着卢修斯的担心,“晚上好,卢修斯!”偏转了一下头,“晚上好,安娜婶婶。” “晚上好,西格纳斯越来越可爱了~~”安娜笑眯眯的伸出了罪恶之手,准备给西格纳斯一个爱的拥抱。 就在安娜的手快要碰到西格纳斯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承受着西格纳斯特意无视的阿布上前一步,牵着西格纳斯就往餐桌走去,错过了安娜的拥抱,“小西西饿了吧,我们赶紧用餐吧。” 西格纳斯怒,本来已经柔和下来的神色猛的阴沉下来,两眉倒竖双眸圆睁,完全就是炸毛的猫咪,“闭嘴,说了不准这样叫!” 阿布回应着西格纳斯的怒气,满脸都是真实的无辜,“可是小西西真的很小啊。” “那是因为你已经老了,阿布叔、叔!”重重的咬紧了叔叔二字,西格纳斯灰色的眼中跳跃着激烈的火花,一派挑衅,他可是知道的,马尔福家的人最重视的就是“美”,从这方面下手,肯定有效。 果不其然,在西格纳斯的话说完,阿布脸上的悠哉就失去了踪影,对上西格纳斯的视线满是较真,“我才三十七!”所以一点都不老。 西格纳斯顿时笑的春光灿烂百花开,“我懂,男人四十一枝花嘛,大叔你更是花中水仙。” 一直饶有兴趣的看着西格纳斯和阿布两人对话的安娜突然插·入问了一句,“花中水仙?什么意思?” 西格纳斯两边的嘴角挑起的弧度已经远超四十五度,双眼弯弯的只留下两弯月牙,对上了安娜的疑问,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异常的清晰有力。 “纳瑟西斯。” “……”阿布一时无语,纠结的看着笑言灿烂的西格纳斯,问的有些迟疑,“小西西认为我自恋?” “阿布叔叔,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可以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阿布叔叔认为,有人比得上阿布叔叔华丽吗?” 涉及到华丽问题,阿布回答的斩钉截铁,“怎么可能?我是最华丽的!”形状优美的下巴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弧度,俊美的脸上全是不带犹豫的自信,眉宇间蕴藏着的优雅,那种高高在上的骄傲色彩非但没有令人产生厌恶情绪,反而似理所当然的高贵令人着迷。只是…… “噗——”安娜掩唇而笑,这样的阿布还真的很自恋呢,虽然他有自恋的资本,而她也早就熟悉了阿布对美丽这方面的执着,不过观及旁边西格纳斯那种“瞧,这还不叫自恋吗?”的无奈表情,让她觉得喜感莫名。不过……小西西?阿布对西格纳斯,是不是更加的亲近了? 阿布自然也看到了西格纳斯的表情,他认为非常有必要告诉西格纳斯他那不是自恋而是自信!掰过了西格纳斯看向安娜的脑袋,阿布准备纠正西格纳斯的错误理解,却对上了西格纳斯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阿布叔叔,我饿了,我们吃饭了好不好?” 一口气就这样不上不下的憋住了,所有的话到了咽喉就是说不出来,对上那双圆溜溜湿漉漉的眼睛,阿布发现他说不出口任何拒绝,挣扎了片刻,阿布认输,“好,我们吃饭。” 这句话说的要多无力就有多无力,那头光滑耀眼的铂金长发此刻也似乎黯淡了下来,无力的垂着,和其主人散发着相似的沮丧和浓浓的哀怨。让西格纳斯觉得解气极了,让你叫我小西西,让你捉弄我,哼,活该! 在心情舒畅之下用完了餐,吃饱喝足的西格纳斯由于之前的睡眠而显得有些精神过头了,于是决定拉着卢修斯去庄园内散散步。 隐忧 太阳已经消失在了西方的天空,黑色以它独有的速度把天空晕染,晚风吹过,已经带上了寒冬的冰冷,让西格纳斯一个激灵,冷的颤抖,却感觉很舒服,吸入的空气较之平时更加的清新。 “卢修斯,你怎么了?”走了些许时候,西格纳斯发现了卢修斯异常的沉默,似乎从晚餐时起,卢修斯就有些神情恍惚,像是陷入什么难题之中。 “……啊?”卢修斯有些愣愣的抬起头盯着西格纳斯,眼光茫然的没有焦点,数秒后才逐渐的清晰起来,对于西格纳斯的问题,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把卢修斯的摇头当成了否定,西格纳斯更加的担忧了,“没问题吗?没问题怎么一直不说话?” 望着眼前的人对着自己毫不掩饰的担忧,卢修斯觉得一直莫名压抑的心情稍稍轻松了点,只是仍旧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这么的闷,在看见爸爸和西格纳斯之间亲密的互动时,他有种失去的恐慌,心间的涩然突如其来,让他不知所措,明明之前很希望爸爸和西格纳斯相互承认的,可为什么现在会这么不乐意看见他们之间的和谐呢? 被卢修斯一直盯着不说话,西格纳斯不禁疑惑的低头把自己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是哪里不对吗?为什么卢修斯看着他的目光中有着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西格纳斯。”卢修斯突然间叫住了正在检查自己的西格纳斯,望着已经抬头重新注视自己的男孩,卢修斯脱口而出的问出了一个问题,“你和爸爸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爸爸好像比以前更加喜欢你了?” 是的,喜欢,爸爸对西格纳斯的那种目光就如同爸爸看自己时那样,带着真实的喜欢,可是又有点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也说不清楚,只是本能的不喜欢这种不同。 “诶?”西格纳斯惊讶的疑惑着,本以为卢修斯问的是书房内发生的事情,但后一个问题却让西格纳斯瞬间明了了,顿时有种大声嘲笑的冲动,“卢修斯,你吃醋了?!” 吃醋?!这个词让卢修斯的心跳蓦的停顿了一下,随之是加快了频率的跳动,垂着的双手握成了拳,掌心冒出了丝丝的汗,声音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的快速否认着,“什么吃醋?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对于卢修斯的否认,在西格纳斯看来那就是被说中心事的心虚,于是,脸上浮现了理解的表情,嘴里也连连说到,“是是,我知道你没吃醋,你只是有些不高兴而已,放心吧,卢修斯,我不会和你抢爸爸的,阿布叔叔最喜欢的还是你,不用不高兴!”说着,还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一脸慎重的保证,真是的,卢修斯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听完了西格纳斯的话,不知道为何,卢修斯的心里出现了一种被卡住喉咙的突然窒息感,就如同本来运行的飞快的列车突的除了故障,嘎吱一声的猛地刹车,流下了一连串的空白痕迹。 “我没有因为这个不高兴!!”反应过来的卢修斯认真的说道,心里止不住的失望,原来西格纳斯说的吃醋是这个吗?他还以为……以为什么?卢修斯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了,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的情绪太莫名其妙,不过也是,眼前这个人有关的,他似乎很容易的就会产生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 “是是,你没有不高兴。”一听就知道是敷衍的话语从西格纳斯嘴里说出,从心里认定了自己说的就是事实的西格纳斯解决完了心中的疑惑后就轻松了起来,拉着还想要解释的卢修斯就走,“卢修斯,走啦,陪我到处走走。” 被西格纳斯牵着走的卢修斯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目光复杂,似含着浓浓的疑惑,又似夹着不变的坚持…… 而另一边,已经恢复的书房里面,听完了阿布的话的安娜神色凝重,半晌,才缓缓的开口,“也就是说,Lord把找了几年没找到解决方法的难题让你三个月解决?” “是的。”阿布点了点头,有些无力的肯定了安娜的话,“自从做了魂器之后,Lord的性格变了很多,安娜,我担心,三个月后,如果我无法给出Lord想要的答案……” 剩下的话不用说安娜也理解,是的,近几年来,她也明显的感受到了Lord的改变,变得阴晴不定喜欢猜疑,并喜好杀戮,但是,“阿布,别那么担心,再怎么说,Lord也不会对你下杀手,他需要马尔福家。” “是的,我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哪怕黑魔王话中有着杀意,但阿布还是有着黑魔王不会杀他这点自信的,最起码,暂时不会杀,毕竟他还需要马尔福家为他效力,只是……想起了白天黑魔王突然改变的态度,阿布心中有着浓浓的不安,似乎,黑魔王态度的改变是因为西格纳斯。 既然阿布担心的不是自己,那么就只有当时也在的西格纳斯了,安娜隐含着担忧的目光看向了阿布询问,得到了阿布回以的肯定,安娜大惊,“西格纳斯他怎么了吗?” “不知道。但我肯定,黑魔王发现了我没有发现的事情,而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西格纳斯的身上,我担心,西格纳斯会因为这件事情再受伤害。” “不会的,再怎么说西格纳斯还是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黑魔王应该不会……” 安娜的话在阿布平静的目光中越来越低,逐渐的消失在口中,是了,布莱克家不是马尔福家,布莱克家族那对夫妻,为了黑魔王什么都愿意奉献,当然不会在意那么一个小小继承人了,反正现在他们已经有了第二继承人,就更加不会在意西格纳斯了,这种事情,黑魔王自然也知道,那么她所说的顾忌,也就不存在了。 第三次见面 随着安娜话语的消失,书房内陷入了长久的平静之中,两人沉默着想着同一个人,只希望,一切都能安好。这股沉默不知道流转了多久,才被阿布主动的打破,从椅子上面站起来,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卢修斯和西格纳斯应该进屋了,我把魔药送过去。” “魔药?”想着白天进书房时看到的场景,安娜也知道西格纳斯可能受伤,但不清楚究竟哪里受了伤又是何种程度的伤,晚餐时分看西格纳斯脸色不算太差,她还以为已经好了,但现在看来,西格纳斯收的伤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 手握的更紧,阿布语气平静,“调理魔力的魔药。” 说完,直接走出了书房,独留下安娜看着阿布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调理魔力?那就是说西格纳斯在白天魔力暴动了?带着抑制器却还产生暴动,阿布和西格纳斯究竟遭遇了什么?他们之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白天的事情之后,阿布对西格纳斯的态度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随之,安娜坐的笔直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嘛,还是那句老话,她相信阿布有能力处理好他自身的事情,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找寻那个难题的解决方法啊,想到那个日渐暴戾的黑魔王,安娜无法自控的想到,她和阿布的选择,是否错了?本是为了马尔福家获得更大的荣耀,但这些年来,那个本来令他们心生折服的学弟越来越偏离了轨道,让他们逐渐的看不清前路。 长长的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全力保护马尔福家族保护家人,不惜一切! 越是祈祷时间走的慢些,时间流失的就会越快,三个月,似乎一眨眼就过去了,三个月中,阿布和安娜经常好些天不回家,回家后尽管言行如常,但仍旧掩饰不住眉宇间深深的疲惫,西格纳斯和卢修斯看在眼里,却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他们有能力插手的,只能装作不知的急在心里,而三个月的时间,也足够西格纳斯修养的差不多回去布莱克家了。 对着许久不见的父母例行行礼,对于父母对自己的冷淡他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忽视掉心底淡淡的难受回到了自己阔别已久的房间,西格纳斯把自己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本已熟悉的一切,竟让他觉得陌生而冰冷,视线触及到的一切,让他提不起任何的心情,明明同样是银绿色的基调,为什么他会觉得马尔福家比较温暖? 单手遮住了脸,西格纳斯幽幽叹息,他似乎,贪恋上了马尔福家给予的一切。随意的调笑亲密的贴近,哪怕是经常因为那捉弄而气急,也无法忽视当时的轻松愉悦,他不清楚父母对子女的亲情究竟应该是怎样的,但私心里,相对于自己的父母对自己的态度,他还是比较喜欢马尔福家的态度。 这真不是什么好现象啊,贪恋,往往就是使人软弱的开端,可是,他本来就是软弱的人啊,让他放开这份贪恋,他无法做到,那么,就这样吧,继续这份贪恋,卢修斯、阿布叔叔、安娜婶婶…… 想到三人,西格纳斯忍不住微微的笑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担忧,手指不由自主的婆娑着颈间的项链,这条项链并不算原来的那条,在他拒绝了阿布叔叔和安娜婶婶挽留的建议后,阿布叔叔就帮他换上了这条新的,阿布叔叔曾经避开了其他人告诉他,如果遇上了无法抵抗的危险,就用力握住项链的吊坠,这是能够直接进入马尔福家某个地方的门钥匙,而那个地方,是除了家主无人知晓的地方,很安全,在那里,会找到出来的方法,所以无须担心。 这样的叮咛让西格纳斯无法放心,会让阿布叔叔他们这么忌惮的只有那位了吧,是那次书房之内的事情?对于那次事情后面发生的,他毫无记忆,应该是魔力暴动致使了他神智的昏迷而没有听见,但根据阿布叔叔的反应来看,事情不小,他们,会不会有事? 隔天,当他从愤怒不已的咆哮着的父母那里拼凑出了事情大概后,西格纳斯就知道,他的担心变成了事实,马尔福办事不力惹得黑魔王震怒,黑魔王更是扬言要重重惩罚马尔福,这让很多黑魔王的信徒都坚信,这次马尔福家将会彻底垮台,阿布拉克萨斯更是很可能会在这次失去生命,毕竟黑魔王这次的怒气非同小可。 这样的传言让西格纳斯的心片刻都无法安定,但他却无能为力,除了呆在家里想尽办法的获取更多的消息外什么都做不到,可以和阿布叔叔联络的双面镜也毫无回应,这样的情况让西格纳斯更加的不安,若是按照各种情形分析,黑魔王不可能会杀了阿布叔叔,毕竟马尔福家的势力对现在的黑魔王来说是必须的,但是三个月前书房内,那个男人散发出的杀意,真实的让他至今都浑身冰冷,冻得他无法安心。 就在西格纳斯一筹莫展的第二天,他的父母找到了他,把他带到了某个庄园后就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那里,然后,他看见了那个男人,第三次见面,那个黑发红眸的男人给与他的视觉冲击还是那样的强烈,连空气都莫名的沉重了起来。 西格纳斯跪了下去,恭敬的行着礼,之后,克制着想开口询问阿布情况的欲·望,安静的俯首静候着黑魔王说出找他来这里的原因,他不相信他的父母会在这个人的没有授意的情况下把他带到这里。 男人并没有马上说话,落在西格纳斯身上的目光,让西格纳斯如坐针毡,隔着衣袍刺的皮肤发疼,小心翼翼的收敛着呼吸的力气,西格纳斯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弟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缓慢的开口,磁性十足的男性嗓音低低沉沉的带出了醉人的魅力,如同血红的曼珠沙华,美丽,却盛开着死亡的灿烂色彩。 “你和马尔福一家感情很好?” 西格纳斯惊讶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问他这个问题,不过西格纳斯还是非常迅速的给出了答案,不假思索,或者是在男人的视线压迫之下根本就没办法冷静的思索。 “是的,黑魔王大人。” “你知道马尔福办事不力这件事了吧。”没有疑惑的肯定,淡淡的嗓音中尽是掌握一切的自信,在这种自信中,西格纳斯仅仅只能被动的说出自己的回答。 “是的,黑魔王大人。” “你想救他。”又一个不带丝毫不确定的肯定句从男人的嘴里抛出,让西格纳斯越来越不明白男人意欲为何,抿了抿嘴,西格纳斯说的很轻但比之前更加的坚定。 “是的,黑魔王大人。”也许,这个回答会惹怒面前阴晴不定的男人,但是西格纳斯无法放过这一线的希望,男人会这样问,就代表着事情可能存在的转机,尽管,危机比转机的可能性更加的大。 男人没有说话,空气中再次被沉默占领,沉重的冷意蔓延开来,西格纳斯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一声一声,那么的轻那么的慢,放缓的节奏,脆弱的仿佛下一瞬就会断线。 “我可以放过马尔福,但是,你要成为我的弟子,为我献上所有,听从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的质疑和违背!”男人的话突然间响起,一字一句,难掩其中的霸道和狂傲,那样的理所当然。 西格纳斯低下头,与地面接触,稚嫩的嗓音在房间内回响,没有任何犹豫,“是的,老师,我,西格纳斯·布莱克,将献上我的所有,对老师的命令不会有任何的质疑和违背。” 他不知道为什么黑魔王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要自己成为他的弟子,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伟大到可以让黑魔王另眼相看的能力,只是,无论有多少不解,他只知道,如果只是认师就能够帮助阿布叔叔,那么他无法犹豫。 对于西格纳斯的回应非常的满意,Voldemort叫出了家养小精灵,让它带着西格纳斯去找阿布,望着西格纳斯离开的背影,Voldemort的手指婆娑着手上戒指上的黑色宝石,指腹轻刷而过,那闪耀的黑色似乎愈发的深沉了,幽幽的,如同被洗涤过的天空,多出了几分透明的纯粹,请清晰的看着戒指前后变化的Voldemort挑唇露出一个笑容,深邃莫测,果然是这样吗? 家养小精灵带着西格纳斯到某个房间前就离开了,西格纳斯伸手在门把上拧了拧就打开了,门没有锁。走进了房间,西格纳斯就看到了阿布,正侧面对着他安静的坐着,才两天不见,那可以窥见的侧面让西格纳斯觉得更加的白了,白的病态。 “阿布叔叔。”咬了咬下唇,西格纳斯轻声的叫唤,声音中是压抑的颤抖。 那个坐的笔挺的人似乎僵硬了一下,慢慢的转过头,灰蓝色的眼眸望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孩,闪烁着惊讶,“西格?” 阿布的脸色除了异常的苍白以外看不出其他,但西格纳斯并不因此而放下心,阿布叔叔是个警戒心很足的人,但刚刚却连他进入都没有发现,阿布叔叔的情况并不如表明那般的好。 “阿布叔叔,我们回去吧。” “回去?”阿布发现自己好像不太明白西格纳斯的话,连续的钻心剜骨让他的思维有些被疼痛麻痹,但他也没有天真的认为黑魔王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对,我们回马尔福庄园去。”微笑的靠近了阿布,西格纳斯伸出手握住了阿布的手,很冷。 手上突如其来的温度让阿布有种被灼伤的错觉,浑身僵硬了一下,一直表现的很平静的阿布突然激动的回握住了西格纳斯的手,用力的把西格纳斯拉到了面前,双眼紧盯着西格纳斯,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西格纳斯,你答应了Lord什么?”这次的事情总让阿布有一种感觉,黑魔王看似是因为他办事不力而震怒非常,但实际上只是把他当成了饵,隐藏着更真实的目的,现在西格纳斯的出现让阿布更加的肯定,黑魔王是利用他来逼着西格纳斯帮助完成这个目的。 手被用力的抓紧,传来丝丝的疼痛,西格纳斯的脸上依旧是那种笑容,很轻很柔,微风浮动一般,带着平静的安抚。 “阿布叔叔,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情。我们现在先回去,回去我一定都告诉你,好不好?”阿布叔叔的身体需要调养,并且早一秒好一秒。 “你先告诉我。”手抓的更加用力了,西格纳斯越是不说,阿布就越是着急,黑魔王对西格纳斯异常的态度让他无法安心。 “阿布叔叔你别急,我说,我马上就说。”手上的疼痛越来越大,但西格纳斯却发现自己对这种疼痛竟然诡异的起了贪恋之心,这是来自这个男人的关心,“我只是做了他的弟子,真的没什么事情。” “弟子?” “对,这可是很多人羡慕的好事呢,所以阿布叔叔就别多想了,好了,我们快回去吧,卢修斯和安娜婶婶肯定很担心了。” “……好,我们回去。”微微的沉默后,阿布开口答应了西格纳斯,握着的手不肯放开,他们都知道,若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收徒,黑魔王完全可以直接开口,现在却特意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来达到目的,这只能说明事情有着隐藏的一面,人类总是会下意识的为了不能说的目的而让事情变得复杂,黑魔王也躲不开这种潜意识。 阿布的坚持 当西格纳斯和阿布回到马尔福庄园时,就看见了脸色焦急的安娜和卢修斯,两人看着突然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阿布和西格纳斯,一时呆怔,随之而来的是溢于言表的喜悦,他们已经两天没有看见阿布了。 阿布喝下了魔药后,体内的疼痛稍稍好转,人也精神了一些,至于那些残余的疼痛和虚弱,这只能慢慢的调养了,钻心剜骨的后遗症并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否则也不可能列为三大禁咒之一了,要不是阿布本能的魔力够强,他也撑不到现在。 待阿布的脸色好些,安娜才开口询问着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阿布,这次的事情Lord的决定是什么?” 安娜的问题并没有得到阿布的回答,垂下的眼帘带起的沉默阴影笼罩着安娜和卢修斯,惴惴不安的心沉重了起来。 动了动已经开始麻痹的手,却在下一刻被更用力的握住,西格纳斯苦笑了一下开口,“安娜婶婶、卢修斯,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可是你有事!”回到庄园后一直沉默着的阿布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口气生硬的让西格纳斯的笑愈发的无奈起来。 微微的叹了口气,西格纳斯朝着担忧的望向自己的卢修斯和安娜安抚了笑了笑,转头正视着阿布,灰色的眼中疑惑毫不掩饰,口气却是非常的肯定,“阿布叔叔,你在生气。” 阿布挑眉,语速缓慢,拖拽出的是和以往咏叹调不同的火气,“我不该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西格纳斯说出了他最真实的不解,“阿布叔叔,你我都知道,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为什么要生气?气我的妥协?只是阿布叔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们都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不是吗?” 是的,西格纳斯说的他都知道,可是他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他是生气,但不是如西格纳斯说的气他的妥协,而是在气自己的无能,身为马尔福家的家主,却最终需要一个孩子来拯救,这个孩子,还不姓马尔福。 此刻的阿布就如同走入了一个死巷,明明知道无论如何黑魔王都会达到目的,明明知道自己会被遭罪只是黑魔王的一种手段,但他还是无法过自己那一关,正如他说的,西格纳斯不姓马尔福,所以根本就没有义务救他,哪怕自己最终的结果很可能不会变,但是自身被黑魔王作为了威胁西格纳斯的一种筹码,这让阿布严重的不甘愿。 “西格纳斯……” “阿布叔叔。”打断了阿布想要说的话,西格纳斯定定的看着他,眼中装满了信赖,“这才只是开始,哪怕我真的有事也还有很长的时间来解决问题,阿布叔叔会想到办法的,对吗?”其实他不认为阿布叔叔该产生任何类似于愧疚这种情绪的,他们心知肚明,这件事情说白了,阿布叔叔很可能只是因为他而被牵累了,该愧疚的应该是他。 盯着那双灰色的眸子良久,阿布才开口,声音充斥着无人能知的坚决,“对。”一切都是因为他太弱了,所以,唯有变强,才能坚持好自己的守护,他是一个马尔福,他想要的就必须做到,哪怕路上的阻碍是认主的黑魔王,他也会贯彻他的承诺,马尔福的荣耀不容玷污! 完全认为阿布是突然间抽风的圣父了的西格纳斯看见阿布恢复的神态内心大大的松了口气,他真的不太适应这样的阿布叔叔啊,相比较而言,还是以前那个喜欢捉弄他看着他跳脚的阿布叔叔比较好,不过……西格纳斯纠结了,难道他已经被捉弄出了被虐的嗜好吗?竟然会产生这种不被捉弄就不适应的不良后遗症,太恐怖了! 西格纳斯并没有回去,在三个马尔福的坚持下,刚回去三天不到的西格纳斯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卧室,洗簌之后,就躺下睡觉了,尽管现在这个时候的天空还没有染上暮色,但这两天的担忧和今天面对Voldemort的紧绷已经耗去了他全部的精力,他需要放松的睡一觉。 而另一边,喝下魔药才恢复了些的阿布却没有出现在本应该出现的卧室里面,沉默的在马尔福庄园走着,熟练的左拐右拐的拐入了一间不怎么起眼的房间内,划破了手指,在房间内的某个地方滴下了血,房间的墙壁突兀的出现了一扇雕花大门,对于这奇怪的大门,阿布没有露出丝毫的惊奇,面色平静的推开了门进入,就在阿布才刚进入门内,那扇雕花大门就在墙壁上面隐去了,再也找不到丝毫踪迹,房间恢复了之前的平凡。 门内又是一个房间,很空,连地面都只是裸空着没有摆放地毯,整间房内只有一张长桌靠墙放着,长桌的上方,挂着好几副画像,有男有女,女的各有千秋但都容貌美丽,男性的统一都有着俊美的容貌,外加那头怎么也无法忽视的铂金色头发,其身份不言而喻,这些都是马尔福家的祖先的画像,这里,是历代家主才知道的那个密室。 当阿布对着这些画像说出来意后,画像里的人都沉默了,带着不敢相信的目光打量着阿布,其中的惊讶都打破了马尔福家一贯保持的面具的完美。半晌,作为马尔福家的第一代家主,布鲁图斯·马尔福才慎重的开口。 “阿布,你确定你没有中夺魂咒?” “当然。” “那你该知道,你做的决定是多么的不符合马尔福的风格!” “别忘了,它属于马尔福。” “就算如此,但马尔福至今没有人会主动要求完成它。” “那么我来做第一个!” “你应该知道它的危险,哪怕成功后它会带给你更强的力量。” “我会成功!” “别开玩笑了,阿布,你是一个斯莱特林而不是愚蠢的喜欢自我牺牲的格兰芬多!” “我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所以,我坚持。” “……”布鲁图斯怔怔的看着神色坚定的阿布,片刻,尤不死心的劝着,“如果失败……” 阿布打断了布鲁图斯的话,目光认真而自信,看着他的先祖画像,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清晰,“我会成功!” 在阿布的目光中颓然妥协,只是仍旧无法认同或者是理解阿布的想法,“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与其他无关,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想而已。” “……希望你不会后悔。” 阿布勾唇微笑,充斥着一贯的优雅和自信,“马尔福何曾会让自己后悔?!” “那么开始吧,记住,它成功的必须条件是你的信念,一旦开始,我们无法给你任何帮助。”听起来并不难,但正因为那个信念问题,才会让马尔福家族至今未有家主选择它,因为怎么看都是弊大于利,和马尔福家族的中心相互违背。 “我知道了。” 被烙印的羁绊 没有犹豫的站在了房间的中间,本来空无一物的地面似感应到了阿布的魔力,渐渐的浮现出了一个繁复的魔法阵,金色的光芒浮现,把阿布的身影完全的笼罩,站在光芒之中的阿布脸色很平静,接受着光芒涌入自己的体内,直到光芒渐渐熄灭,地上也恢复了一开始的空白,阿布才有所动作。 伸手触摸着锁骨处,那里有着被灼烧的感觉,渐渐清凉,阿布想,这个就是它的印记了吧!之前身体的无力和疼痛也随着这个印记的出现一扫而光,体内的魔力比之前增强了许多。如他所说,他成功了,并且非常轻易的就完成了,虽然它真的和他以前一贯坚持的利益为重完全背驰,但是他需要它。 画像们也惊讶于它完成的顺利程度,本以为就算阿布有了那种觉悟也不会那么简单的,而且,那个印记……布鲁图斯眸光微微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阿布,你对那个孩子太看重了,身为马尔福,你不该这样爱上一个人,还是一个孩子。” 阿布皱眉,“别开玩笑了,我只是把西格当成和卢修斯相同的存在。”爱上西格?哪怕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他的先祖,阿布也忍不住想要嘲笑对方的脑子有病。 盯着阿布半晌,布鲁图斯幽幽的叹了口气,马尔福家向来只有家人而没有爱人,却没想到会出现阿布这个异类,尽管阿布现在否认的很坚决,但那个印记是不会骗人的,铂金色的印记,那是属于马尔福家灵魂的色彩,是它最高等的束缚。布鲁图斯知道,现在的阿布已经无法拉回,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 “阿布,让那个孩子变强吧。”只有变强,才会让阿布的生命信息得到最大的保障。 布鲁图斯的话让阿布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西格,嘴角勾勒出的笑容是不同于刚刚的温柔,灰蓝色的眼中,流露出他自己不曾发觉的喜爱,“西格他一直都在努力变强。”要不是他和卢修斯安娜无孔不入的阻止,西格在休养期间就会重新拾起训练了,这种倔强真够让他头疼的,小西格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的爱护好自己呢?这样的小西格,怎么可能让自己放心的让小西格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呢? 阿布周围缭绕着的温柔气息让旁观者们再次暗声叹息,没谈过恋爱但他们又不是没见过别人所谓的爱,历任的马尔福可不乏人迷恋,以往只觉得可笑,但这样的神情落在了马尔福自家的人脸上,倒是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算了,他们对阿布的能力还是足够信任的,而阿布对马尔福家的重视,他们也绝对信任! “阿布,你想做什么我们不会阻拦,你只需记住,你是一个马尔福,马尔福的骄傲不允许失败!”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所以阿布,努力早日的事业爱人一把抓吧。 “当然。”阿布拉克萨斯可以失败,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不可以,所以,他以马尔福之名起誓,马尔福家的荣耀将会继续延续,而西格,他也会保护好,被西格挺身保护这种事情,他的骄傲不允许出现第三次。 正在阿布退出密室之时,身后的画像们有人叫住了他,是他的父亲,阿布挑眉,“有什么事吗,父亲?” “阿布。”作为一个父亲还是比较心疼自家儿子的,“也许,你该试着改良增龄剂的时效。” “嗯?”对着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阿布表示他不太理解父亲的话,只是,阿布的父亲好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般大大的松了口气,对于阿布的疑惑完全无视,对着阿布露出了一个非常马尔福的微笑不再言语。——喂,半露不露的比一点不露更可恶吧!! 看到父亲这种表情,阿布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保持着这个不解之谜离开了密室,独留下了笑的十分微妙的众画像,阿布,希望梅林保佑你能够性福! 而就在阿布呆在密室的同一时刻,在卧室沉睡着的西格纳斯锁骨上,和阿布相同的位置,浮现出了一个铂金色的印记,彷如荆棘缠绕的王冠,染上了鲜血的尊贵,片刻后,逐渐的淡去,直至恢复成一贯的白皙再也无法窥探丝毫,就如同刚刚的印记,只是错觉,无人知晓…… 隔天,当西格纳斯醒来再次发现旁边躺着某位铂金美人后忍不住一把揪住了那惹眼的铂金长发,几乎抓狂,咬着牙让声音从齿缝中挤出,阴森森的带起了寒风。 “阿布叔叔,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卧室睡着我、的床上吗?”他睡之前明明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啊,为什么醒过来会多出一个人啊,这样让他心脏承受能力太考验了啊喂! 对于被西格纳斯抓住手中类似人质的头发,阿布异常的没有第一时间抢救,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回了坐在床上瞪着他的西格纳斯脸上,笑的一脸荡漾。 “小西格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的哦,要知道,我们都已经成为成为枕边人很久了呢~~” 凸!!西格纳斯的头上冒出了超大黑十字,什么叫做枕边人啊,那次也是他自作主张的把自己拖到他卧室的床上去的吧魂蛋?! 看西格纳斯一脸的恼羞成怒,阿布笑的更加荡漾了,小西格这样的表情最可口了,就像是虚张声势的猫咪,让他越看越喜欢!朝着西格纳斯挪动,直到两人的身体靠上才停止动作,阿布伸出手,无视了西格纳斯越发凶狠的瞪视抱住了西格纳斯的腰,满足的叹了口气。 “小西格的身体软软的,让阿布叔叔抱着很舒服呢!” 西格纳斯更怒,敢情这人是把他当成抱枕这东西了?一开始是逗小动物那般的捉弄,现在又是抱枕,真是欺人太甚了!磨了磨牙,西格纳斯抽起手边的枕头拍向阿布。 “要抱抱别人睡去,我不负责陪睡!”情人这么多不会随便找个去抱啊,干嘛来骚扰他的好眠? 卢修斯的低落 混不在意的把抽到自己脸上的枕头挪开,阿布笑眯眯的一开口就是调戏,“别人哪有小西格好抱啊,阿布叔叔最喜欢抱小西格了!” “你——”对于脸皮堪比铜墙铁壁的阿布,西格纳斯气的无语了,胸口起起伏伏的,半晌,怒气未消的横了阿布一眼,用力的掰着阿布抱着他的手,“放开,我要起床了!” 这次阿布很听话的放开了手,才放开,就见西格纳斯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似的一溜烟窜下了床,就这样赤足踩在地毯上跑向了洗手间,砰的一声,用力的关上了门,阻绝了阿布一直尾随着的戏谑目光。 在洗簌间的门关上之后,阿布的目光才收了回来,脸色那荡漾无比的微笑也逐渐的隐去,视线停留在自己的双手之上,有些呆愣,指尖失去的温度,是夏日烈阳也比不上的滚烫,一直蔓延至心间,烫的让他心在打颤,在失去的那一刹那,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去挽留。 阿布有些疑惑,这样激烈的情绪让他感到陌生,但是也有点点的熟悉,好像自从书房的那次事情后,自己就很喜欢和小西格有肢体上的接触,他喜欢小西格身上传递给他的温度,无论是冰冷还是滚烫,总是让他觉得是如此的适合自己,现如今,这样的感觉似乎更加的强烈了,强烈到让他差点失控,是它的后遗症还是其他…… “咔嚓——” 轻微的开锁声让阿布迅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就看见了已经洗簌完毕的西格纳斯,还沾染着水汽的脸庞严肃的板着,视线没有投向阿布,只是粗声粗气的开口说了一句话。 “还不去洗簌!难道阿布叔叔你喜欢不洗簌就出房门吗?” “呵呵……,好,阿布叔叔马上就来。” 没有错过西格纳斯耳尖上淡淡的绯色,阿布本存着丝丝疑惑的心情瞬间开朗了起来,非常顺从的从床上下来,走向了洗簌间,和西格纳斯擦身而过之时,阿布伸出手,在那理顺的发间蹂躏一番,在西格纳斯爆发前快速闪入洗簌间关上了门,阻隔了西格纳斯的怒气。 今天将会是不错的一天!——无视着魔法镜絮絮叨叨的赞美,阿布一边整理着自己一边开怀的想到。 “咚咚咚……” “进来。” 敲门声让房间内等待着阿布的西格纳斯开口,在这个庄园,会敲门的也只有马尔福一家了,现在阿布叔叔在这里,那就只剩下安娜婶婶和卢修斯两个可能了,当然,更可能的还是卢修斯。 正如西格纳斯想的一样,敲门的是卢修斯,昨天那些含糊的对话让他无法安心,爸爸的话更是让他揪心,西格纳斯的处境似乎迈入了连爸爸都觉得危险的地步。 “西格纳斯,昨天……”一进门,卢修斯就直奔主题的开口询问,只是被西格纳斯笑眯眯的打断了。 “卢修斯,你别在意阿布叔叔的话,我真的没事啊,只不过多了个老师而已。” “老……师?”对西格纳斯的话有些跟不上,卢修斯愣愣的重复了一次。 “对啊,还是别人都羡慕不来的老师呢!”西格纳斯的笑容看上去真的很灿烂,没有丝毫的阴霾,让人觉得他是真的很高兴有这么一个人人羡慕的老师,只是卢修斯是谁,他对于西格纳斯的了解不仅仅是表面了,太多细微的观察让卢修斯万分确定西格纳斯此刻的心情绝对算不上高兴。 仔细的琢磨着西格纳斯所有的话,连贯起来,再加上昨天是西格纳斯和他爸爸一起回的庄园,这样串联出来的事实让卢修斯的脸色大变的看向西格纳斯寻求答案。 “西格纳斯,你说的那个老师,是……”顿了顿,卢修斯才说出了那个他不想说出的人,“黑魔王?” 其实已经不需要用疑问句式了吧,卢修斯脸色苍白的想着,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这个他不想要的事实,若只是单纯的收徒,或许他还不会这么担心,可无论是爸爸还是西格纳斯,他们当初的表情都表明了事情并不是那么的单纯,就连妈妈,脸上闪过的凝重也显示着她的知晓,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清楚,这样的感觉,真的很难受,让他觉得无力。 “西格纳斯,为什么你有什么事情总是不肯告诉我呢?”卢修斯不明白心中涌出的悲哀是为什么,三个月前的那次也是,现在也是,他永远都是被隐瞒的一个,他知道,这是对他的保护,可是,他是一个马尔福,他不需要保护,他想要的,是能够去保护啊。“是因为我太无能?是的吧,是这样吧。没有爸爸的强大,我根本帮不到你,西格纳斯,明明我比你大,为什么被保护的人却是我?” “卢修斯……”看着卢修斯的茫然,西格纳斯诺诺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清楚卢修斯那骄傲的性子容不下这种保护,可是他真的不认为卢修斯需要卷入这次的事情中去啊,也许残酷,但是,现在的卢修斯真的太弱了,无论是能力还是心性,都差阿布叔叔不止半点,这样的卢修斯,需要的只是成长而已,其余的不需要。 只是这样的话,西格纳斯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因为无能之人没有资格说别人的无能,现在的自己,根本连卢修斯都比不上,又何谈去判定别人的能力高低呢? “没错,你太弱了!”西格纳斯说不出不代表阿布说不出,打开门看见了茫然无措的儿子,阿布觉得,适当的打压是不错的教育方法,马尔福家的人,认清自己的实力也是一个必须学习的课题,只有真正的认清了自己的实力,才能够更好的去锻炼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 卢修斯愣愣的看着从洗漱间出来的阿布,脸颊两旁的发丝还有着湿气,很明显就是刚刚洗簌,而身上还穿着非常符合马尔福家审美观的睡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半个胸膛,有水滴划过,白皙的肌肤上显出别样的诱惑…… 父子初对峙 当然,对于自家爸爸的魅力卢修斯一向很清楚也很自豪,自然不会发生看呆这种不华丽的事情,他之所以呆愣,只是因为他太震惊了,不是震惊阿布直言他的弱小,而是—— “爸爸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穿成这样脸上一副餍足的表情?简直就是勾引西格纳斯的怪蜀黍! 面对着惊愕的卢修斯,阿布十分淡定,缓缓的走到了西格纳斯和卢修斯的面前,在卢修斯的注视下,倾身抱住了西格纳斯,亲密的在西格纳斯的脖颈间磨蹭,语气漫不经心。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抱着小西格睡啊。” “抱……抱着西格纳斯睡?!”猛的拔高的声音显示着卢修斯的惊愕,话语中有着不可置信,目光在西格纳斯和阿布的脸上流连徘徊,试图找些自家父亲在开玩笑的迹象,只是,他失望了。 被突袭而无法避开的西格纳斯愤怒了,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前还有片刻严肃的时候,现在时时刻刻都不忘记捉弄他了!非常顺手的揪住了滑落在他脸上挠的他发痒的发丝,西格纳斯用力拉了拉以作威胁。 “以后不准跑来,这里是我的卧室!”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整个庄园都是这个人的,但是现在这里是他的卧室就是他的地盘那就是他来做主。 被揪住宝贝头发的阿布一点也不介意西格纳斯的“威胁”,反正小西格也不会真的把他的头发怎么样了。索性的,阿布顺着西格纳斯拉扯的方向,朝着西格纳斯的脸颊贴的更近了,鼻间的气息喷洒在西格纳斯的脸上,如同灼烧。 “好,以后不会了!” 示弱般的保证让西格纳斯非常满意,却不知道此刻阿布的心里却是在想着一个问题:以后还是直接把小西格拐回自己卧室睡觉吧,要知道,每次搂着小西格睡觉,自己的睡眠质量总是前所未有的好。 “西、西格纳斯……”卢修斯弱弱的声音响起,引得为自己的权益争取的西格纳斯转目而视后才继续开口,“你……真的和爸爸睡一起了?”瞧了瞧自家父亲满脸的笑容,一直认为这种笑容非常华丽的卢修斯突的觉得这个笑容刺眼极了。 “卢修斯,什么叫做我和阿布叔叔睡一起了?!”西格纳斯为卢修斯话中的主动者表达而有所不满,“明明就是阿布叔叔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进来的!” “小西格真是薄情呢……”淡淡的声音缠绕着浓浓的哀色,就像是被负心人伤透了心的可怜人,“明明上次小西格也在我的卧室同床共枕了,现在却转眼就忘了吗?” “上次明明也是你把我抱着才睡一起的!”西格纳斯愤愤的说着,却不知道,这样的话对卢修斯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打击,和阿布相似的灰蓝色双眸中虚空一片,恍恍惚惚的,脑子里面只有一句话在徘徊,西格纳斯和爸爸睡一起了西格纳斯和爸爸睡一起了西格纳斯和爸爸睡一起了…… “爸爸你怎么可以和西格纳斯一起睡!!” 嗯嗯,听见卢修斯对阿布的质问,西格纳斯非常的感动,卢修斯这个朋友真够义气的,为了他还和自己最崇拜的爸爸呛声! “我还没和西格纳斯一起睡过呢!!” 嘎?!忙着感动的西格纳斯因为卢修斯这句话卡住了壳,大大的眼睛圆溜溜的瞪着卢修斯,呆滞无比,什么叫做……我还没和西格纳斯一起睡过?! “卢修斯你个混蛋,你和阿布叔叔一样把我当成抱枕了吗?都给我滚!想要抱枕自己去找,你们两个相互凑合着抱也可以,总之不准打我的主意!”果然都是马尔福,一丘之貉,居然都把他当成了抱枕。 “啊?”被西格纳斯的怒吼惊的一愣,卢修斯连忙解释,“不是,西格纳斯,你误会了,我没有把你当抱枕的意思啊,只是想和你一起睡。” “睡什么睡?我喜欢一个人睡!”为什么阿布叔叔和卢修斯都来凑这种热闹?一个人睡一张床都舒服啊,干嘛都喜欢挤在一起?有病! 卢修斯委屈了,“可你和爸爸一起睡了啊。”他也想抱着西格纳斯一起睡觉啊,手感肯定不错。 “那是他自己主动!” 卢修斯眼一亮,“那我主动也可以了?” “你——”西格纳斯气急,他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卢修斯,此刻的他有着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有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和这两人不在同一次元? “呵呵……”一直旁观着的阿布低低的笑了出来,在卢修斯的侧目之中,亲昵的蹭着西格纳斯的侧脸,半眯着眼,慵慵懒懒的气息盘旋着莫名的紧绷,“卢修斯是想和爸爸抢小西格吗?这可不行哦~~” 卢修斯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后,扬起了下巴,张扬着他一贯的骄傲姿态,“明明就是爸爸在和我抢西格纳斯不是吗?毕竟自古皆有先来后到!”虽然他还没有完全确定自己对西格纳斯究竟保持着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他很确定,他不喜欢西格纳斯的身上贴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标签,就算那个人是爸爸也一样。 “卢修斯你太天真了,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后来者也可居上!” 阿布眯着眼,仔细的观察着卢修斯眼中坚持的倔强,闪过一抹深思:也许,真的如安娜所说的卢修斯对西格纳斯产生了超越了友情的感情,他必须阻止,卢修斯可以喜欢西格纳斯,但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却不可以,马尔福家需要传承,西格纳斯也不能陷入这样的纠缠中去,那样他会更幸苦。 这样想着的阿布却是忽略掉了心中泛起了异样情绪,淡淡的不悦,若说只是因为卢修斯的感情问题,却又更像是为了其他。抱着西格纳斯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把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两具身体紧紧的贴着,真实的感受着隔着衣衫的温度,一如既往的让他感到舒服的想要叹息。 最初的明了 阿布的话恰恰击中了卢修斯的软肋——他还太弱小了,牙关紧咬,卢修斯紧紧的盯着阿布眼中的蔑视,双手握成了拳,他会变强的,变的足以和任何人抗衡,那个时候,他不会再有所退让,哪怕对方是他的父亲也不行!——Whatever a Malfoy wants, Malfoy shall get. 房内的气氛被诡异的寂静侵袭,清晨的空气如同风雨之前,沉重到了压抑,阿布和卢修斯这对父子之间,更像是陷入了某种僵持之中,无人愿意打破,凝重的让外人无法插手。只是…… “小西格,别拽了,再拽阿布叔叔的头发就要被你拽掉了!”带着浓浓无奈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重,一瞬间,空气重新轻快了起来。 阿布顺着西格纳斯拽头发的力道低下了头,无奈的苦笑,这小西格是看准了他对头发的重视才下此重手的吧?每一次都是这样,认准目标不放手,要不是每次小西格都没有真用力,他就真的会成为秃大叔了。 “谁让你们蔑视我的人权的?秃掉也活该!”一个两个都当他不存在是吧?竟然还争抢起来了!什么先来后到后来者居上?他这个作为抱枕的人难道就没有拒绝的权力吗? “那小西格为什么只拽阿布叔叔的头发呢?”卢修斯明明也是共犯。 西格纳斯白了阿布一眼,没什么好气的开口解释到,“第一,想让我去拽卢修斯的头发的话麻烦你先把你那双碍眼的爪子从我身上挪开;第二,拽的就是你,谁让你以大欺小的!”卢修斯是他的儿子好不好?竟然这样欺负人家,还用实力说事,羞不羞啊,也不想想他都比卢修斯大了三十岁! 近在眼前的男孩横眉冷对,非但没让阿布察觉到半丝凶狠气息,反而觉得那斜瞟的那一眼,水气迷雾中淡淡的流光,璀璨的引人流连。只是,西格纳斯话中对卢修斯的偏袒让阿布从片刻的愣神中惊醒,压下了心中莫名的郁闷,阿布刚想开口,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安娜婶婶。” 身为这个房间的主人,西格纳斯开口请进,至于后面那个称呼……这个家唯三会敲门的也就只剩下安娜婶婶了。 “可爱的西格纳斯早安,来给安娜婶婶一个甜美的早安吻吧~~” 人为至声先到,那荡漾的语气,让西格纳斯再次怒瞪了阿布一眼,都是这个男人的错,传染的安娜婶婶说起话来都不怎么正常了。被瞪的阿布无辜回望,安娜的个性真的不是他带坏的啊,不过,早安吻吗?似乎,他还从未给过小西格一个甜美的早安吻啊,阿布眯起了眼,目光在西格纳斯樱色的薄唇上面流连…… “西格纳斯看到卢修斯和阿布了吗?今天到这个时候了都没出现,去房间也找不到人,真不知道……嘎?”风风火火的冲进房间的安娜终于看清了房间内的情形,声音也嘎然而止,愣愣的视线放在了亲密的搂在一起的阿布和西格纳斯身上,再飘向了站在两人对面的卢修斯身上,几次三番的来回扫视,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呆愣逐渐变成了兴奋,这股兴奋让房内的三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个,安娜拔高的声音已经在房间内响起。 “嗷嗷嗷嗷,阿布你终于忍不住你的兽性对可爱的西格纳斯出手并决定和卢修斯一决高下来抢夺西格纳斯的所有权了吗?” “……”三位被涉及的当事人默然。 “安娜婶婶。”相处了那么些日子,对安娜的兴趣有所了解的西格纳斯首先开口,慢吞吞的叫了一声安娜,等到安娜把兴奋的目光对上他后,西格纳斯在那种饿极了的野兽看到肥肉的绿光中抖了抖,才平静的开口,“我想,阿布叔叔这种阅人无数的高手还瞧不上我这样长相尚称过得去身材更加说不上的男孩,至于卢修斯,我们只是朋友,真的!” “安娜婶婶懂的,真的!”安娜一脸严肃的看着西格纳斯,若不是眼中光芒不灭,或许三人还会相信她严肃的可信度,“西格纳斯会嫌弃滥情的阿布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们的西格纳斯这么可爱,哪里是已经N手货的阿布能够配得上的,所以,西格纳斯,安娜婶婶还是支持你和卢修斯!”说完,还郑重的点点头,以示她说话的认真程度。 “虽然我承认安娜婶婶你说的很对,不过相对于男性,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和安娜婶婶一样美丽温柔的完美女性!”西格纳斯笑眯眯的说完自己的性向,随带还奉承了安娜,虽然那句“温柔”让西格纳斯说的很胃疼。 是个正常人都喜欢听好话的,西格纳斯的赞美让安娜更是激动的大叫着西格纳斯可爱,至于房间内的其他两只男性生物,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至于为什么不好看,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在房内的交谈之后,四人用了被推迟的早餐,阿布因为各种原因而无需出门工作,卢修斯想要留下有话对西格纳斯说,却被阿布笑眯眯的赶出训练了,不甘愿的咬了咬唇,卢修斯留下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他想要拥有足以和任何人抗衡的力量。 阿布有些呆愣,他想着刚刚卢修斯的那句话,“哪怕是爸爸,我也不会把西格纳斯让出!”,连卢修斯也认为他对小西格的感情不正常了吗?如果只是安娜说他喜欢小西格,那么他完全可以一笑了之,但昨天先祖的画像也这样说,现在卢修斯亦是如此,这让阿布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他对小西格,真的不是对家人的亲情? 是,他喜欢亲近小西格,他也喜欢抱着小西格那种感觉,但是,他真的没有恋童的癖好啊,拥有这么多床伴的他怎么可能对一个才七岁不到的孩子动心?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只是,无论阿布怎么告诉自己不可能,心中的异动还是没办法停止,有些事情,一旦按启了开关就再也无法停止,正如此刻的阿布,怀疑有了开始,之前没注意的一幕幕都不由自主的变成了回忆被翻开,最终,阿布有些无力的垂下头,或许大概可能应该他对小西格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身为恋童大叔的纠结 “阿布叔叔,你怎么了?”从安娜那些毛骨悚然的“热情建议”中脱身而出的西格纳斯一出正厅就看见了呆愣愣的阿布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发呆,疑惑的看了看走廊,一个人也没有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阿布叔叔究竟在看什么?这样精神恍惚的在干嘛呢? 正在纠结着自己对西格纳斯的感情是否真的是那种喜欢的阿布被这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头就看见自己纠结的对象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那双圆睁的眼睛大大的,似湿气缭绕,水润的光泽,丝丝甜蜜的诱惑,绯色的薄唇此刻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任何的雕饰,却让阿布觉得,以前那些情人或妖艳性感或可爱娇小的嘴都没有西格的唇来的吸引他,自然的淡粉色,娇嫩可口的让他想要一口吞下。 一、一口吞下?!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到,阿布惊疑不定的望向西格纳斯,目光中的不敢相信让西格纳斯忍不住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上是否有什么不妥,要不然为什么阿布叔叔会用那种看巨怪的眼神看着他。 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西格纳斯抬眼,眸中的疑惑更深了,“阿布叔叔?” “啊!”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阿布惊叫一声,脸上的神情让西格纳斯眨了眨眼,这是……慌乱?在被黑魔王钻心剜骨之后都没有丝毫慌乱的阿布叔叔此刻竟然看着他露出了这种表情,真是……太失礼了!难道他还是比黑魔王更加恐怖的洪水猛兽不成? “阿布叔叔,你到底怎么了?”有些不满的加重了语气,西格纳斯再问了一遍,这么一惊一乍的,太有失马尔福的风范了! “没什么。”阿布这次没有再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只是那嘴边的笑容,让西格纳斯怎么看怎么觉得扭曲,诡异的像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小西格,你……” “什么?”西格纳斯内心抓狂,阿布叔叔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么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的?这马尔福一家生来就是来让他纠结的吧,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正常? “你……”阿布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望着西格纳斯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犹豫,说话也是欲言又止的,片刻,才期期艾艾的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喜欢女性?” 西格纳斯相信,若是此刻照镜子的话,镜中的自己肯定是一脸囧字,这个人憋了半天就为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还一脸犹豫的让他以为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情呢! “阿布叔叔难道不喜欢女性吗?” 被西格纳斯的反问膈了一下,阿布的声音有些僵硬,“这个……” “别和我说不喜欢。”没等阿布僵硬完,西格纳斯就继续说了下去,“我可是从安娜婶婶那边听说了,阿布叔叔的情人可都是身材极具成熟魅力的女人!” “不是这样的,小西格……”阿布的声音更加的僵硬了,之前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听着西格纳斯说着关于他的情人这种事情,阿布怎么听怎么觉得心虚,只是解释起来却是无力极了,因为西格纳斯听到的都是事实。 “不是这样?”西格纳斯却是误会了阿布的解释,疑惑的歪歪头,“难道阿布叔叔喜欢的是同性但上床的都是异性?为什么啊?难道能够有亲密接触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喜欢的人吗?”最起码不讨厌啊,要不然做那种事情难道不会恶心吗? 对上了西格纳斯满是求解的眼神,阿布哑口,他该怎么对西格纳斯解释这种单纯的生理发泄呢?虽然说西格纳斯身处布莱克家族,对贵族间那些滥交丑陋的关系都有所了解,但事实上还是非常的单纯的,尤其是对待这种事情上面,尤其的……无知,平时他倒是挺感谢这种无知让他可以足够的亲近小西格,只是现在,阿布不由得希望西格纳斯开开窍,尽管他知道有些强人所难,毕竟小西格还要一个月才满七岁。 “阿布叔叔?”等待着阿布的解释的西格纳斯等了半晌都没听见回答,不由得开口催促了一下。 阿布抿了抿嘴,觉得喉间异常的干涩,张了张嘴,“西格,那个,你要知道,男性到了一定的时间都会产生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和你的喜欢无关,仅仅只是一种生理发泄而已。” “是吗?”西格纳斯对此不可置否,阿布叔叔说的他当然知道——从书上,只是,“那只要在这个时间之前找到希望冲动的对象就可以了,对吗?阿布叔叔。”他接受贵族间的那种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上床的滥交,但他接受不了自己也这样。 “是。”艰难的吐出了这个字后,阿布又急急的开口,像是解释一般,“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么幸运的在此之前就找到希望中的那个人的啊。” 西格纳斯眨眸,思索片刻,对着阿布叔叔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阿布叔叔说的也是。” 阿布松了口气,小西格理解就好,这样自己就不会没机会了……在发现自己的想法后阿布僵硬了,为什么在发现自己很可能对一个孩子动心后居然没有任何的排斥而是紧紧张张的为自己找希望的出路呢?难道……他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不,阿布直接摇头否认,他和小西格熟悉才几个月啊,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就喜欢的这么深,一定是它的关系,对,一定是这样的!为自己的反常找到了理由,阿布大大的松了口气,压住了心中异样的骚动,总算可以神态自如的应对西格纳斯了。 “是吧,所以有些事情身不由己的啊。” “是吗?”西格纳斯望了望阿布,在阿布没发觉的紧张下点了点头,“好吧,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和阿布叔叔一样找那么多情人的。” 他接受不来这种滥交,据说滥交容易得病!说到这个,西格纳斯的思维中转了一圈,他是不是要提醒一下阿布叔叔要节制一点,要是为了床上之事得了什么病,那可太划不来了! 恋童大叔的杯具 西格纳斯话中的排斥意味把阿布自以为是的神态自如打碎了,身后满是阴影,“小西格不喜欢阿布叔叔?” “喜欢啊。”西格纳斯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阿布,不明白阿布怎么会问出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要是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会和他这么亲近?难道以为他那么自然熟,和谁都可以搂搂抱抱的吗? 尽管知道西格纳斯的喜欢不是他想的那种喜欢,但阿布发现,他的心跳还是可耻的漏了一拍,无奈抚额,自己现在的反应简直比未尝□的时候还要嫩,尽管觉得丢脸,但阿布还是控制不住的开口继续询问,心情前所未有的紧张。 “那小西格是不是不喜欢阿布叔叔有那么多的情人?”这句话问的小心翼翼的,就连阿布都不知道他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因为若自己真的动情,那么两种答案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的答案,若喜欢,那代表着小西格对他根本是毫无感觉;若是不喜欢,那可想而知,他在小西格的心里的形象就岌岌可危了。 当然了,阿布根本就没想过,他这个喜欢不喜欢紧张不紧张饿的前提,是西格纳斯要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当作情人的对象来看待,只是此刻,光是性别和年龄因素,就会让西格纳斯直接把阿布从可以恋爱的对象列表之中排除了。 “无所谓啊。”西格纳斯的回答超出了喜欢或者不喜欢这两种回答,但却比那两种回答更让阿布揪心,仔细的扫视着西格纳斯,他脸上的漫不经心让阿布明白西格纳斯说的是认真的,阿布沮丧的低头,低声呢喃。 “为什么小西格要无所谓啊……”无所谓的话就代表什么可能都没有,这样的答案是阿布预料之外却是最不想听的。 捕捉到了阿布如同自言自语的问题,西格纳斯奇怪了,“找不找情人是阿布叔叔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有所谓?阿布叔叔又不是没有自主能力的孩子,当然有能力决定自己的事情啊。而且这些都是阿布叔叔的私事,我无权质疑。”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他来把关不成? “可是……”可是他就是想让西格纳斯介意啊!忘记了心中挣扎的阿布如是想。 “别可是了,难得有空,阿布叔叔陪我出门逛逛吧。”想起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西格纳斯显得有些兴奋,快七年了,他都没怎么出门过,上次的对角巷之旅让他对出门有些阴影,无论被别人说有多么优秀,作为孩子,他还是找个靠山一起出门比较好,他现在可是只剩下三天的自由时间了啊。 “出门?”阿布愣了愣,看出了西格纳斯眼底的期待,放下了心中的骚动,对着西格纳斯微微的笑了起来,“好,西格纳斯想去哪里?”还有三天,西格纳斯就必须去黑魔王的庄园了,虽然说不得无法见面,但却没有现在的自由了,并且到了那个时候,他和西格,谁都没有心思再去出游了吧。 “阿布叔叔,我们,去麻瓜界吧!” 于是,因为西格纳斯的这句话,就有了现在阿布和西格纳斯在伦敦街道并肩而行的场景。望了一眼遮不住厌恶神情的阿布,西格纳斯撇了撇嘴,纯血巫师对麻瓜的不屑心思还真的是都一样的,连掩饰都不屑了,只是,对于他这个曾经在普通人世界里面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来说,麻瓜和巫师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除了一个用魔法一个用科技,本质上还不都是人类? “阿布叔叔。”拉了拉两人相握的手,等到阿布低下头后西格纳斯才继续开口,“我们回去吧。”虽然他对于现在的麻瓜界真的很好奇,但是他也不想强人所难的让阿布叔叔忍着厌恶带着他到处转悠,逛街这回事,也必须有个好心情才能逛的开心啊。 愣了愣,看出了西格纳斯的体贴,阿布因为麻瓜而变得抑郁的心情突然间好了起来,“难得出来了怎么就回去?小西格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一句话的时间,阿布的心情会从乌云密布直接飞升为晴空万里,西格纳斯在确定了阿布的好心情不是假的后,才放心的开始想着逛街之事,不过对于阿布的问题,西格纳斯还是忍不住给以白眼一枚。 “阿布叔叔,这是我第二次出门!”所以怎么可能知道去哪里啊?这个时代这个地点,他一无所知。 听出了西格纳斯的言外之意,阿布停下了脚步,蹲下身,视线和西格纳斯齐平,“小西格,相信阿布叔叔,以后,会有更多次出门的机会的。”他会让西格平安的长大,他会尽最大的力量从黑魔王的手中保护好西格,他会让西格重新获得没有威胁的生活。 同样的听出了阿布的言外之意,西格纳斯不想承认他确确实实的被感动了,阿布叔叔是黑魔王的属下,黑魔王是阿布叔叔追随的信仰,但现在阿布叔叔却在认真的对他做着保护的誓言,这是他从未得到过的温柔,他不明白,仅仅熟悉了几个月的阿布叔叔都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他的爸爸妈妈却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他推向了黑魔王并不闻不问呢?难道,他们之间的血缘亲情真的薄弱到如此的地步吗?血浓于水,对他的家庭而言真的只是一场笑话吗? 抬起手,轻轻的触碰着阿布的脸,微凉的指尖在那双好看的眼睛周围划过,望着那抹动人的灰蓝色,明明是冰冷的光泽,此刻为何会如此的炙热? “阿布叔叔。” “嗯?”没有躲避西格纳斯的动作,阿布鼻间轻哼出他的疑问。 “如果,你是我爸爸就好了。”是啊,尽管知道不对但这样的想法出现过很多次,如果,自己的父母可以和阿布叔叔安娜婶婶一样对他就好了;如果,他姓的是马尔福而不是布莱克的话就好了;如果,他的爸爸一开始就是阿布叔叔就好了……只是这些如果,也仅仅只是如果而已。 西格纳斯清脆的嗓音在耳边缭绕,软软糯糯的还是那样的悦耳,只是,说出的话却让阿布整个人都石化成为了雕像,呆呆的望着认真的表达着自己的希望的西格纳斯,目无焦距。许久,才从齿间挤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疑问词。 “……嘎?!” 杯具进化成餐具 “阿布叔叔,你没事吧?”发现了指尖下抚着的人脸部的僵硬,西格纳斯问的有些担忧,怎么觉得最近阿布叔叔的情绪越来越奇怪了,经常说风就是雨的没个预兆。 没有理会西格纳斯的问题,阿布依旧沉浸在天大的打击之中,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爸、爸爸?”小西格的爸爸?!不不不不会吧?他自认为没有慈父光环到足以让小西格把他当成爸爸啊! 阿布叔叔不愿意吗?把阿布的震惊当成了不愿,西格纳斯放在阿布脸上的手收了回来,下垂的睫毛遮住眼中泄出的难过,嘴角勾起,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那个是我在开玩笑的,阿布叔叔你……”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西格纳斯未完的话停留在口中,一双眼愣愣的看着阿布,思维暂时处于了死机状态,白花花的没办法启动。半晌,才像确定一般,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还留有淡淡的湿意,风吹过,有些凉意,却意外的让他觉得在灼烧。 “阿布……叔叔?” 刚刚那个,是阿布叔叔的亲吻?如同晚安吻一般,落在眉间,轻轻浅浅,却似炙热蔓延到了心间,让血液渐渐升温,这是他被给与的第一个吻,温暖的让他的眼眶染上了潮热,期待已久的画面定格成为真实,一时间,难以置信的惊喜涌上心头。 “小西格,不要怀疑阿布叔叔的喜欢呐。”尽管他还不知道自己对西格的心情最后会偏向哪个方向,但喜欢是真实的,毋庸置疑。 “喜欢?像喜欢卢修斯那样吗?”沾染着湿气的睫毛轻颤着不安的期待,西格纳斯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让阿布心疼,布莱克究竟给这个孩子留下了多少冰冷的记忆,才造成了小西格如此强烈的渴望。他不明白,哪怕布莱克夫妻对黑魔王忠心耿耿,但忠诚和亲情可以同时献出的啊,为什么要对西格这么吝啬?明明就是血脉的延续不是吗? “像卢修斯那样吗?小西格是想冠上阿布叔叔的姓氏了吗?”玩笑的话语出口,但阿布却是认为这个想法真是令人莫名的心动,西格纳斯·马尔福,比西格纳斯·布莱克顺耳多了,果然,西格纳斯还是跟自己姓最好听了。 “阿布叔叔!”西格纳斯抗议对着笑眯眯的男人叫到,这个人又开始逗他了,就像逗只小猫一样。 “怎么?小西格迫不及待了吗?”真是奇怪了,布莱克那对夫妻怎么会生出这么可爱的西格呢?果然,遗传也不是百分之百灵验的,西格肯定是吸取了布莱克家所有的优点而摒弃了缺点的完美存在。 “……”瞪着笑的妖孽的男人,西格纳斯气急,为什么阿布叔叔这么喜欢捉弄他?看他着急看他恼怒很好玩吗?这是什么恶劣的兴趣? 对上了瞪圆了眼怒视自己的西格纳斯,阿布伸手戳了戳那微微鼓起的脸颊,指尖触及的细腻触感让阿布贪恋,柔软光滑,“小西格,阿布叔叔可是很欢迎你跟我姓的呢,这样小西格就真正是阿布叔叔的人了。” 脱口而出的话让阿布自己都愣了愣,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产生这种类似于独占欲的想法,都说不假思索说出口的话比较能够反应内心的真实欲·望,那自己是真的想要西格成为他的人吗?阿布对此有着丝丝的迷茫,因为无论如何,西格和他之间,有着太多的障碍和差距。 “谁要跟你姓了?还有,什么叫做你的人?就是我姓了马尔福也不是你的人!”磨了磨牙,西格纳斯最终还是忍不住心头的恼怒,张口,对着那根对着他戳啊戳的手指咬了上去,洁白的牙齿就这样亲密的和那根修长好看的手指接触了。 没想到西格纳斯会真的咬上来,刚从自己思绪中脱身的阿布再次呆愣了一下,随之就重新笑了起来,不怎么在意自己被咬的手指。西格纳斯那看似凶狠的一咬根本就没真正用力,连刺痛都感觉不到,只是手指被含入了湿热的口腔,又因为口腔内空间太小,不可避免的,手指就和那软软的小舌碰触在一起,不经意的蠕动,让那舌尖轻轻舔过了指尖,酥麻的感觉被这无心的举动带起,渐渐的扩散,带起了一股高·潮般的颤栗,让刚想开口阿布不由得让口头的话转变成为了呻·吟。 “唔……” 磁性的低吟似从鼻间哼出,婉转出几分魅惑几分勾引,缭绕其间的暧昧惹人脸红心跳,只可惜有幸听见的唯一观众不解春风意,只当是自己不小心咬疼了阿布,连忙松开牙关,让手指退出了口腔。 “阿布叔叔,咬疼了吗?” 手指上的湿意在空气中更添凉意,冷却了那份高热的柔软,酥酥麻麻的感觉褪去,只剩下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心中叫嚣个不停,不想失去。 “不,没有咬疼,阿布叔叔还没这么脆弱!”阿布感受着小腹间燃烧其的熟悉欲·望内心哀嚎不已,他肯定是太久没发泄了,要不然今天怎么会这么失常?先撇开他是否真的恋童不说,单单小西格这么不经意的舔到了他的手指就让他有了冲动,他的意志力退化的也太快了点吧?就算是心动,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陷的这么深的吧?肯定是憋太久了!不行,他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了。 计划着要解决问题的阿布在耐心的陪着西格纳斯逛了整整一天后,就把西格纳斯送回了庄园,之后,在确定西格纳斯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出门准备找固定床伴发泄一下来解决现在困扰着他的问题。 只是,一心认为自己的奇怪反应和薄弱的意志力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发泄的阿布在一切准备就绪时却发现,面对往日妖娆媚人技术高超床伴的百般挑·逗,他竟然——起、不、来! 所谓调戏 视线如影相随,如同深闺怨妇望着负心人,哀凄缠绵的让人不忍,当然,不忍的前提是那个怨妇目光的主人不是一位马尔福,被怨妇的对象也不是他! 西格纳斯举着刀叉,食物无法入口,在阿布存在感强烈的视线中如坐针毡,为什么才一个晚上,阿布叔叔的奇怪程度已经升级为诡异了呢?明明昨天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怎么过了一个晚上,阿布叔叔就会露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呢? 阿布的异样其他两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两人同样不清楚,为什么阿布/爸爸会用那种眼光看着西格纳斯,就好像西格纳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只有安娜,想起了昨晚阿布出门,不久就回来了,之后又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出现,表情好像就和现在差不多了,难道……真的和她开玩笑说的一样,阿布对别人没感觉了? 想到这里,安娜不仅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不得不说一句真是大快人心啊,以前阿布那风流的程度让她看了真不顺眼,哪怕阿布有资格风流,但是没办法,身为女性,看到如此把女人当衣服的男人,总是忍不住生出一股仇视,这纯属女性本能,不带任何个人的感□彩。 现在,如果阿布真的对西格纳斯上了心,不说别的,就单单是西格纳斯的年龄来说,最起码阿布要禁·欲个几年,当然了,如果在喜欢西格纳斯的基础上还出去风流的话,不说西格纳斯不接受,她也绝对不答应。 不过若真的这样的话,卢修斯那里可难办了,现在的卢修斯和阿布相比那是太嫩了,根本就不是对手啊,只是让卢修斯放弃西格纳斯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好在,西格纳斯现在还小,卢修斯还有成长的时间,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西格纳斯是绝对逃不开成为马尔福的可能了,想到这个,安娜就忍不住兴奋,现场版的压倒嗷嗷,等着我,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快些到来的!不过,如果是卢修斯的话,似乎还有继承人这个难题,唔,看来以后需要多多的找些这方面的知识了,她可不想因为这种问题而使得卢修斯被三振出局。 完全不知道安娜已经把他归为了未来的马尔福夫人这个位置,西格纳斯只觉得今天阴风阵阵,寒意从脊椎直往上窜,打了个寒颤,西格纳斯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就坐立难安的在那些诡异到极点的视线中撑到了早餐时间结束,急急的说了声,西格纳斯就准备离开,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最好不要再呆在这个地方了。 只可惜,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西格纳斯那是根本就连一小时都没躲过,在西格纳斯握上门钥匙回到布莱克家,来到雷古勒斯的房间看看这个几个月没见的弟弟时,就得到了消息,马尔福族长来了。 不用说,既然消息会传到他这里,就说明他的父母又不在家里,西格纳斯对此几乎已经是麻木了,让家养小精灵带阿布过来,片刻的时间,西格纳斯就看见了那个优雅的铂金贵族,如同没熟悉的那个时候他所看到的一样。 只是等家养小精灵一消失,房内就剩下了西格纳斯和还在咿咿呀呀的不会说话的雷古勒斯时,铂金贵族摇身一变,恢复了西格纳斯熟悉的那样没个正形。 快步来到西格纳斯的身边,阿布瞧了瞧西格纳斯此刻坐着的单人沙发,没有犹豫的把西格纳斯从沙发中抱起,自己坐了下去,让西格纳斯坐在他的腿上。 “……阿布叔叔!”被阿布突然之举惊吓到了,等西格纳斯意识到自己正坐在阿布的腿上后,忍不住红了脸的低声抗议,满面羞色。 没有理会西格纳斯的抗议,阿布觉得这样的拥抱感觉好极了,就像是把西格纳入了体内一般的亲密。“小西格别动,乖乖坐好。” “凭什么要我乖乖坐好,我偏不!” 阿布那种类似于哄小孩的话让西格纳斯怒了,一怒,那隐藏着的倔强也被激出来了,阿布越是让他不要动,他就越是挣扎的厉害,双手并用的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的阿布的腿上,一用力就想撑坐起来。 “唔……” 阿布的喉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有效的让西格纳斯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有些慌乱的望着阿布询问,“阿布叔叔,我弄疼你了吗?哪里疼?我来看看!” 阿布的脸色在西格纳斯的这句话中越发的诡异起来,脸上的痛苦渐渐褪去,换上的是一种复杂,像是无奈,又像是期待。 “西格想知道阿布叔叔被弄疼的地方?”微微的低头,阿布的额头靠上了西格纳斯的额头,亲密相贴,传递着相互的温度,说话间的气息也喷洒在西格纳斯的脸上,让西格纳斯忍不住想往后缩,躲避这灼热的气息,却被阿布压制住了。 “阿布……叔叔?” “阿布叔叔现在就告诉你哦,小西格……”低低缓缓的声音中夹杂着让西格纳斯想要逃跑的不安情绪,手被握住,似引领一般缓缓的往下拉去,直到放在某个地方,阿布的声音才重新响起,“这里被小西格伤害到了呢,小西格是不是必须负责?” 西格纳斯的视线停留在了那交叠着的手放着的地方,感受着手掌隔着衣袍摸着的物体,硬挺而灼热,似要把他的手掌烫伤,在阿布覆盖在他之上的手掌的牵引下,自己的手掌在那物体上缓慢磨蹭着,带出了更加滚烫的热度。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视线呆呆的望着男人小腹之下双腿之间的手掌半晌,只觉得轰的一声,脸上烧了起来,同时烧起的,是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西格纳斯不敢置信的怒吼着。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竟然调戏我!!” 迟钝从来没有下限 对于西格纳斯滔天的怒火,阿布回以无辜的视线,“是小西格先调戏阿布叔叔的啊。” “我哪里调戏过你了?而且你个变态竟然有、有……”难以启口一般,西格纳斯的脸色更添一层绯色,被怒气洗礼的晶亮的双眸也被长长的睫毛半遮住其中的羞涩。 阿布欣赏着西格纳斯的羞涩,嘴里也不忘继续进行着调戏大业,“有什么?冲动吗?”说话间,那覆盖在西格纳斯手上的手掌还故意带着西格纳斯的手磨蹭了一下,似乎想要让西格纳斯更加真切的感受着他的冲动。 “你、你——” 对于阿布那无下限的人品,西格纳斯气的说不出话来,手掌想要抽出来,却因为阿布的压制而无法抽出,反而因为这番挣扎而使得手掌和那物件的摩擦更多,感受着那物件愈发的胀大,西格纳斯只觉得浑身都快要烧起来了,他连自己的那处都没有做出过这种亲密的接触,却不想今天竟然会和一个同性的那里坐着这样的接触,更想不到的是这个同性还是他当成父亲一样看待的阿布叔叔。 感受着自己因为西格纳斯那毫无章法的磨蹭而愈发火热的欲·望,阿布心中忍不住苦笑,看来他还真的是彻底的栽在这个懵懵懂懂的男孩手上了。内心的复杂脸上不显,阿布只是笑的更加贴近了西格纳斯。 “这可怪不得我,谁让小西格在这里摸来摸去的呢,要知道,男人可都是经不起撩拨的生物。”尤其是在特定的对象前,那自制力就更是溃不成军了。 “谁摸来摸去了?!” “就是刚刚啊,小西格不是摸得很起劲吗?” 想到了刚刚因为想要撑起身体而胡乱摸索的手,西格纳斯有片刻的无语,好吧,就算是他先摸了又怎样?他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就这样摸摸就起反应了?这样的自控力也太差了点吧?还是什么情场老手呢! 把西格纳斯的表情细致的收入眼底,阿布很简单的就看懂了西格纳斯的意思,心中的苦笑更是浓重了,看样子,他的道路还很漫长啊,首先要扭转的就是西格对他风流的印象。 “小西格,阿布叔叔可是很久没有找床伴了呢,不要把阿布叔叔想的那样风流!” “诶?”阿布的话把西格纳斯的思绪引到了另一个方向,暂时忘却了目前的恼怒,眨巴着眼目露担忧,“阿布叔叔你是不是那里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很久不找床伴的事情呢? 阿布只觉得额头之上冒出了许多青筋,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问的十分吃力,“难道我很久不找床伴就是那里出现问题了吗?”他在西格的印象中就是这种无性不欢的人吗? 当着阿布的面,西格纳斯的脑袋点的十分的干脆,“安娜婶婶说,阿布叔叔你几乎天天会滚床单!” 阿布怒了,又是安娜!安娜那家伙究竟在西格面前说了多少诋毁他的话?他喜欢上西格难道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吗?为什么总是来破坏他?于是阿布啊,你要理解一名想为儿子争取福利的腐女啊! 内心恨不得直接去找安娜咆哮一下,脸上面对西格纳斯却依旧保持着最基本的柔和,只是维持的有些僵硬,“小西格,阿布叔叔以后和那些情人都断绝关系了,好不好?” 自从昨天之后,无论他有多么的纠结都由不得他不相信自己对小西格动心这件事情了,他问过了他的先祖有关于它的问题,先祖说过,它是有忠诚的牵制功能,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以他的真实情绪为前提的,感情越深,身体和灵魂中表现的忠诚度就越强,也就是说,他之所以会对别人没反应,绝大部分是他的意志在做出选择,它只是具体呈现而已。 于是,阿布终于明白了他的父亲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只是就算改良了增龄剂延长了它的时效,若没办法让小西格对自己产生同样的喜欢也没用啊,所以,为了他往后的性福,他一定要尽快把小西格追到手,第一步,就是扭转小西格对他留下的滥情的印象。 阿布那种类似于承诺的话在西格纳斯听来却又是另一种讯息,阿布从西格纳斯的脸上看到了更深的担忧,“阿布叔叔,难道你真的出现什么问题了吗?还是去找治疗师看一下吧,这种问题拖久了可是不好的,毕竟阿布叔叔还很年轻。” 阿布嘴角抽个不停,面对着西格纳斯的关心,他这次真的感觉不到任何和高兴有关的情绪出现,“小西格,阿布叔叔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 还想着说什么,西格纳斯就被阿布打断了,“小西格不是正在证实着阿布叔叔没有任何问题吗?还是说小西格想要更加具体的证实一下?嗯?” 唇开合,在西格纳斯的耳边低低的吐出了暧昧的话语,压制着西格纳斯的手微微动着,就如同他说的那样,让西格纳斯切实的证实着他的它完全没有问题,而反应过来的西格纳斯,刚刚褪去的红晕重新占据了整张脸蛋,嫣红的色泽隐隐透着丝丝的艳丽。 “放开我!” “那小西格还认不认为阿布叔叔那里出问题了?”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以了吧?赶紧放开我!” “可是刚刚小西格的话严重伤害了我,小西格要赔偿!” “赔偿什么?”着急于让自己的手从那种尴尬的地方挪开,西格纳斯顺着阿布的话问了下去。 “赔偿什么啊……”阿布望着低着头没看着自己的西格纳斯,灰蓝色的眼中蔓延出无人知晓的认真,“就把小西格自己赔给我吧。” “你、你为什么总喜欢这么捉弄我?!” “小西格,我可是认……” “哇——” 一声响亮的哭声淹没了阿布的话语,阿布皱眉,看向打断自己话语的罪魁祸首,果然,和卢修斯说的一样,小西格的弟弟真是太不华丽了! 一起 “雷古勒斯——”在听见哭声后,西格纳斯想也不想的就准备去看看雷古勒斯,只是无法动弹,“阿布叔叔,放开我,我去看看雷古勒斯。” 不情不愿的放开了西格纳斯,就见西格纳斯小心的从床上抱起了雷古勒斯轻声哄着,那种神情,让阿布见了非常的不爽,小西格是他的,这个小鬼竟然仗着他的优势霸占小西格,太不华丽了! 似乎感受到了阿布对他的冷瞪,雷古勒斯那小小的手揪住了西格纳斯胸前的衣袍,小小的脑袋拱啊拱的在西格纳斯的胸前蹭着,蹭的阿布眼中冷光更甚。从沙发上面站起来,阿布缓缓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袍,踱步来到了西格纳斯的身旁,脸色满是真诚的关心。 “小西格,你看雷古勒斯是不是饿了?还是让照顾他的家养小精灵来吧,毕竟它们比较专业。”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的,轻易的就说服了西格纳斯,叫出了照顾雷古勒斯的家养小精灵,西格纳斯把雷古勒斯交给了它,骤然失去了最喜欢的人的怀抱,雷古勒斯扁扁嘴,眼看又有水漫金山的趋势,却对上了阿布冰冷的视线,哭声停在了咽喉无法出声。 雷古勒斯出生至今已经快一年了,虽然还没有形成成熟的脑部神经系统,但所谓的直觉却已经很好了,对于西格纳斯这个经常出现对着他笑的温柔的人,雷古勒斯有一种潜意识的亲近,还不够完整的记忆系统把西格纳斯归为了他最重要的存在,而和他抢夺这个存在的人都是坏人,尤其是那一头惹眼的铂金发,让小小的雷古勒斯更是讨厌极了,从卢修斯到阿布,雷古勒斯已经很自觉的把铂金色的头发和抢重要存在之间划上了等号。 只是虽然讨厌,在对上了阿布的视线,雷古勒斯直觉的感觉到了危险,趋利避害,是小孩子的天性,于是根本没办法思考的雷古勒斯只能凭着直觉做事了,憋住了哭意,委委屈屈的望向了西格纳斯求救,却不料看到的还是那头碍眼的铂金色。 似不经意的挡住了西格纳斯望向雷古勒斯的目光,阿布本能的靠近着西格纳斯,伸手拥抱住西格纳斯,让两人间的距离化为零。只是,想要和西格纳斯尽可能贴近的阿布没有算到西格纳斯此刻的身高,紧贴着站直了也只够得到他的腹部,脸颊更是如同埋在腹部以下的位置,那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硬挺搁在了脸颊上,让西格纳斯羞恼的连忙伸出手来推搡。 “快放开我!” “小西格?”阿布疑惑的望着西格纳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拥抱就让西格纳斯这么的排斥,直到那个地方传来了熟悉的磨蹭,阿布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小西格是害羞了。 “呵呵……”心情大好的松了松手,让西格纳斯足以离开那个尴尬的位置又没办法离得更远,阿布忍不住伸出一只手,五指叉入了那顺滑的黑发中,“小西格,你还太小了啊。” 如同叹息般的话语中夹杂着西格纳斯根本听不出来的复杂,在西格纳斯听来,这完全就是调侃,就像当初的“小西西”一样,属于男人对自己的捉弄,这让他忍不住恼怒。 仰起脸,对上了俯视着他的阿布,西格纳斯眼中恼意非常的明显,“难道不应该是阿布叔叔你太老了吗?”什么小?谁没有小时候?这年龄增长的快慢又不是他说了算了。 西格纳斯从没有发现,他的话居然还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才说完,阿布的脸上就乌云密布了起来,阴恻恻的没有阳光,“小西格是嫌弃阿布叔叔年纪太大了吗?”是,他是和西格相差了三十一岁,可是在魔法界,这样的年龄差还算在接受范围内的啊……应该。 西格纳斯想不客气的回一句嫌弃的,但是望着沮丧之意渐浓的阿布,不知道为何,嫌弃两个字就是含在舌尖无法吐出,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他这样说出口了,他的阿布叔叔会更加的沮丧。 在舌尖转了个弯,等到脱口而出时,肯定就不由自主的成为了否定,“怎么会呢?我永远都不会嫌弃阿布叔叔的!” “真的?”眨着那双怎么也睁不圆的狭长桃花眼,阿布问的很期待。 “真的!”而且,他嫌弃个什么?阿布叔叔的年龄大小和他又没有直接的关联,父母一辈的差不多都是这么大了吧,阿布叔叔的外貌可是比他的年龄年轻多了。 “小西格说的,永远都不会嫌弃阿布叔叔的,要记得啊。”似真似假的要求着承诺,阿布半眯着的眼遮住了一闪而过的流光,从下定决心的那刻起,他就没想过要放过西格,马尔福想要的,就会得到!——只是现在的阿布不知道,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马尔福,同样适用的,还有那些和他有着相同目标的敌人。 同之前一样,西格纳斯根本就发现不了阿布话中的深意,只当这又是阿布的一次捉弄下的玩笑而已,不怎么在意的点着头,说出了足以绑缚一生的诺言,“是,我一定会永远记得的!” 当然看得出西格纳斯的敷衍,但阿布也没有太过纠结于这一点,想到了有关于它的事情,阿布的眼中闪过了算计,却不含任何的恶意。微微的俯身,在西格纳斯的抗议声中抱起了他,阿布像是不经意的开口,“小西格喜欢阿布叔叔吗?” “喜欢啊,还有,你放我下来。” 选择性无视了西格纳斯的后面一句话,阿布抱着西格纳斯坐回了沙发上面,“那小西格答应我,以后都要和阿布叔叔在一起,好不好?” “一起?”和现在这样吗?“好啊。” 体内的血液似乎在沸腾,灼烧的浑身滚烫起来,慢慢的,所有的热意全部汇聚在锁骨处,阿布只觉得体内多出了一股充沛的魔力,让他的灵魂舒服的颤栗,这是,它真正完成的仪式,他的魔力增强了整整一倍,并且还可以再增长下去,突破了以前的瓶颈。 铂金色的庇护 “阿布叔叔,这个是什么?”西格纳斯好奇的问着阿布,手指在阿布锁骨处出现的一个铂金色印记上面轻轻勾画,就像纹身一样,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东西,像是荆棘盘旋着成为了一个王冠。 “这个啊,是马尔福家的标记呢!”阿布回答着西格纳斯的问题,眼睛却是专注的看着西格纳斯的锁骨,那里,同样出现了一个铂金色的印记,美的让他窒息,这是属于他的烙印,刻在西格纳斯和他灵魂中不灭的烙印,溶于骨髓刻入心扉。 “诶?马尔福家的标记是这样的吗?”西格纳斯没有发觉自己的锁骨处也出现了那个印记,只是在听见阿布的话后微微抬起身,靠的更近,眯着眼想要更加仔细的观察着那个印记,却发现那个印记在渐渐隐退直至完全不见,“阿布叔叔,它消失了!” “嗯,等特殊的时刻才会出现。”西格纳斯身上的印记也同时消失了,阿布的手指在那里轻轻婆娑着,目光中带着西格纳斯不知道的缱绻眷恋,深深的欢喜。 “特殊时刻?那刚刚也是特殊时刻?”他怎么不知道刚刚有什么特殊的? “是啊,刚刚我很高兴。”高兴西格对他的感情已经足够支撑着它的完成,虽然说性质不是他想要的,但是时间还长,他只要慢慢的让西格熟悉他的亲近,直到完全习惯,那个时候,西格就算是完全入网了。“小西格,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阿布叔叔都会保护好你。” 本想问阿布为什么这么高兴的西格纳斯的心神被阿布后面那句话完全牵引走了,静默了一下,西格纳斯伸手环抱住阿布,脑袋全部埋入了阿布的怀里,遮掩住眼中的湿意,尽管他不得父母疼爱,但他还是收获了几份真心的,不是吗?能够拥有铂金色的庇护,无论等待他的结局是怎样的,他都心满意足了。 “阿布叔叔。”闷闷的声音从阿布怀中传出。 “嗯?” “我最喜欢你了!” 还有卢修斯、安娜婶婶、雷古勒斯……两张冷漠的脸孔在西格纳斯的脑中闪过,瞬间就被西格纳斯强制压下,只余下连西格纳斯自己都不清楚的淡淡闷痛。 西格纳斯抿嘴,眼中闪过了倔强,他不想再自作动情下去了,本以为血缘至亲会是那种包容的温暖,期待却在那一次次的冷漠以待中消磨殆尽,也许,他注定没有父母缘吧,既然注定不得,那就不要太过强求了,舍得舍得,舍去了一份情,他又得到了一份,不亏了,不是吗? 西格纳斯突然间觉得有些冷了,空空落落的很难受,只有手中环抱着的阿布传递着暖意,抱着的手紧了紧,西格纳斯把自己更深的埋入了阿布的怀抱,想要趋势那突如其来的寒意。 察觉到了西格纳斯情绪上的低落,阿布也顺势把西格纳斯抱的更紧,低下头,埋入了西格纳斯的肩窝,“小西格,阿布叔叔会陪着你,永远都陪着你。”唇轻轻贴在了那小巧的锁骨,在那已经消失的烙印上面落下了一个吻,吻很轻,承诺却最重。 听着阿布的诺言,西格纳斯的双手更加的用力了,那埋在阿布怀中的小脑袋轻轻的点了下,应承的很轻,却承载了最重的承诺,“嗯。”他不清楚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所谓的永远,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最起码,现在的他相信了那份永远。 相拥着的两人如同一体紧紧缠绕,那样的亲密使得被家养小精灵喂食过后重新放在床上的雷古勒斯非常的不高兴,当然,现在的雷古勒斯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高兴,不过他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表达他的不高兴,于是,房间内再次响起了一声声嘹亮的哭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亲昵,让沉浸在温暖中的西格纳斯连忙起身跑去看雷古勒斯,也使得怀抱突的落空的阿布额头上再次冒出了N个小十字,冷光撇向了雷古勒斯——该死的小鬼! 被西格纳斯抱住的雷古勒斯此刻才不怕阿布的冷光呢,有了西格纳斯作为依靠,雷古勒斯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没有赏给阿布,只是在西格纳斯的轻抚中停止了哭声,乐呵呵的看着西格纳斯笑了起来,肉乎乎的小手在空气中抓啊抓的。 “咯咯……各个……哥……哥哥……”——请忽略中英文谐音的不同。 西格纳斯惊喜的抱着雷古勒斯跑向了阿布,像献宝似得把雷古勒斯举到了阿布的面前,“阿布叔叔,雷古勒斯叫我哥哥了呢,来,雷古勒斯,再叫一声!” 像是听懂了西格纳斯的话,雷古勒斯朝着西格纳斯笑个不停,小手乱挥,“个、哥、哥哥……” “雷古勒斯真乖,再叫一次让哥哥听听。”沉浸在雷古勒斯初次会开口叫他的喜悦之中,西格纳斯喜不自胜的逗着雷古勒斯,完全没有发现阿布的脸黑的和墨水有得一拼。 雷古勒斯也不拒绝,一直咯咯的笑着,嘴里叫着哥哥,一开始还有些断断续续的不连贯,叫了几声,慢慢的开始连贯起来,小手在西格纳斯滑落下来的发丝中抓啊抓的。 而阿布,看着这兄弟有爱的画面,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只不过是个发音不清的小鬼而已,西格纳斯干嘛那么高兴啊,还对那个小鬼笑的这么灿烂! “小西格。”阿布的声音很是严肃,“小孩子的声带发育不是很完整,不能让他说太多话。” 正乐此不疲的让雷古勒斯叫他哥哥的西格纳斯闻言惊讶抬头,连忙求证,“真的吗?阿布叔叔。” 阿布认真点头,“当然了,阿布叔叔何时骗过你?”只是选择性的误导而已。 “嗯,我没有不相信阿布叔叔过。”西格纳斯点头,停下了和雷古勒斯叫哥哥的互动,阿布见状趁胜追击。 “小西格,你看雷古勒斯今天应该很累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他才不要让那个小鬼霸占着西格纳斯呢! 想了想,西格纳斯就顺从的点点头,把雷古勒斯放在了床上,那不舍的样子,让阿布看的堵心,背着西格纳斯,冷光更是对着雷古勒斯射去,让哥哥哥哥叫个不停的雷古勒斯住了口,黑亮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盯着那一头惹眼的铂金发,在小小的雷古勒斯心里,彻底的对铂金色有了敌对的心里。 看西格纳斯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阿布强势插·入,抱住了西格纳斯,“小西格,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说完,不等西格纳斯有所反应,阿布就握住了门钥匙回到了马尔福庄园,西格纳斯哑然。 ——阿布叔叔,你是不是忘记了布莱克宅才是我的家啊?! 渐悟 在阿布心里,布莱克宅那个地方仅仅是西格纳斯呆过的地方,对西格纳斯势在必得的阿布,早早的就把西格纳斯划入了马尔福家的范围,反正,他和西格纳斯之间已经有了无法解开的羁绊了,不是吗?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的晚上,阿布帮着西格纳斯带上了重新设置的项链,一边解释说明,“小西格,这个吊坠你知道的,如果有危险就直接握住它,链子我换了,虽然我不希望,但是以Lord的做法,很可能会让你再次解开抑制器的,这样的话把它和门钥匙放在一起不安全,我把抑制器做成了衣扣,方便你快速的重新扣上,还有魔药,记得放好,对了,还有双面镜要放好……” “阿布叔叔。”西格纳斯不可否认,在一开始,只要想到明天就必须有一大半的时间呆在黑魔王的庄园面对着不知道怎样的学习过程,他就无法克制住不安,或者说,只要想到那个男人,他就忍不住害怕,那个人的视线和魔压都太过锋利,刺的他浑身发疼。 只是,看见一贯华丽的阿布叔叔这样完全放弃了他的优雅絮絮叨叨嘱咐个不停,西格纳斯的心情突然间轻松了起来,打断了阿布的话,西格纳斯对着阿布微笑,“不用担心,没事的。”是的,会没事的,他不认为他的身上有什么是黑魔王需要这般费周章想要得到的。 安静的看着西格纳斯的脸几秒,阿布悠悠的叹息,其中的挫败让西格纳斯的心微微的紧揪起来,“无论如何,西格,要记住,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其余的无须担心,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好。”西格纳斯答应的很干脆,但无论是西格纳斯还是阿布都知道,若真到了那种时候,西格纳斯还是会忍不住考虑其他人的后果的,比如马尔福一家,再比如布莱克。 阿布在心中无奈叹息,手在西格纳斯的发间穿插而过,那微微冰凉的柔顺触感,让阿布爱不释手,“小西格,遇到问题,记得要想阿布叔叔,阿布叔叔会马上赶来的。” 西格纳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随口应承,“是是,一定会想阿布叔叔的。”想一想就会马上赶来?阿布叔叔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心电感应吗? 知道西格纳斯心中的不以为意,阿布也没有说什么,有些事情还不方便让西格纳斯知道,比如,它的存在;再比如,它的完成带来的不仅仅是魔力的增强,还有那微妙的感应。 “好了,阿布叔叔,很晚了,该睡觉了!” “好,我们睡觉。”阿布从善如流的接着西格纳斯的话说了下去,伸出手把西格纳斯抱起,往床上一放,不等西格纳斯反应,就也上了床,在西格纳斯的旁边躺下,手臂还牢牢的圈住了西格纳斯,不让西格纳斯挣脱出来。 对于视线方位的突然转移,西格纳斯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身体被圈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中,才眨了眨眼,开始挣扎,双手并用的掰着环着他的手,西格纳斯不满的低喊。 “你给我回自己房间睡去!”还真抱上瘾了不成? 西格纳斯那点力气对阿布来讲根本就只是挠痒痒,混不在意的把西格纳斯圈的更紧,让两人的身体紧紧靠着,阿布舒服的蹭了蹭,“阿布叔叔喜欢抱着小西格睡啊。” 掰了半天,见阿布抱着他的手非但没有松动反而更加的紧了,西格纳斯有些气喘,“但是我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呢?”阿布抬起头微微往后退开一些距离方便更加清晰的看着西格脸上的表情,“明明小西格说过最喜欢阿布叔叔了!” “那是两码事!”西格纳斯气急,对于阿布这样混淆他的话的行为表示很是恼怒。发现只是动手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西格纳斯为了捍卫自己的权益决定手脚并用,抬起腿,就往阿布身上踹,“你给我下去。” 西格纳斯的打算是不错,只是结果却不是他想要的,一脚踹过去,非但没踹疼阿布,还让阿布反过来压制住了,两条腿被阿布的腿压在了下面,用尽了力气挣扎也无法动弹分毫,西格纳斯怒了,“你放开——” “西格纳斯、爸爸,你们在干什么?!”拔高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其中带着连卢修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愤怒,看着床上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亲密的让他觉得刺目,为什么明明是他先认识西格纳斯的,到最后反而是爸爸和西格纳斯更加的亲密?那自己无法融入的亲密,让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丝丝的不甘愿从内心浮现,一直都不明了的感情渐渐的拨开了覆盖着的浓浓云雾,露出了那许久之前就存在的真实一角,卢修斯垂着的双手握紧成拳,行为不受理智控制,快步来到床边,连着被子,从西格纳斯的身后抱住了他,想要把西格纳斯从他父亲的身边抢夺过来。 “唔……”卢修斯太用力了,让西格纳斯就算是隔着被子也被弄疼了,低低的呻·吟从口中泄出,西格纳斯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懵了,卢修斯究竟怎么了?突然间这么激动。 “卢修斯!”阿布微微的皱起眉头,从床上半坐起,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了卢修斯,“放手,你弄疼小西格了!” “为什么不是爸爸放手?”卢修斯抬起眼,望向阿布的眼中满是固执,只是手中的力气,却不由自主的轻了许多。 阿布的眼中闪过了惊讶,没想到卢修斯就算没完全明白自己的感情就会这么的坚持不放手,只是……阿布的眸中浮现出瞬间的固执,和卢修斯的意外相似,他可以给卢修斯属于马尔福的一切,但是西格,他不能给,这是属于阿布拉克萨斯的坚持! 明悟 “卢修斯是想和爸爸抢吗?” “西格纳斯本来就是我的!”卢修斯低声吼着,如同被困住的兽,焦躁不安,手中的力气再次的加重了,仿佛稍稍一放松,怀里的人就会彻底的消失。 “小西格只是你的朋友而已。” “西格纳斯不仅仅是朋友,他还是……”还是什么?卢修斯愣住了,答案好像已经出现在心中,只是阴影覆盖,他无法看清楚,这样的焦虑让卢修斯更加的躁动起来,目光看向了被他和阿布从两边同时抱住不放的西格纳斯,有着浓浓的不解和疑惑。 西格纳斯可没和卢修斯心有灵犀到只用后脑勺就可以感应到卢修斯的不解和疑惑,他现在只知道,被两个人用力的朝着两个方向抱住的他难受极了,用力的挣扎了,被憋的通红的脸上满是怒气。 “你们两个家伙都给我放手,疼死了!” 西格纳斯的呼疼声让阿布和卢修斯如梦初醒般的连忙放手,目光都放在了西格纳斯的身上,嘴里也不约而同的关心询问。 “小西格/西格纳斯,你没事吧?” 重获自由的西格纳斯揉了揉被弄疼的地方,从床上爬了起来,“本来没事的,现在被你们弄的有事了!”明天就要和那个男人朝夕相对了,心情本来就比较紧张,这两个人还都在今晚来搞这套抢玩具的幼稚把戏,真让他不爽,尤其是这个玩具还是他自身,这让他更加不爽了。 甩了甩手,西格纳斯从床上站起来,踏着柔软的床垫朝着床沿走去,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算了算了,你们喜欢这个房间的话随你们吧,我自己找个房间睡觉去,困死了!” 阿布和卢修斯争抢的主角本来就是西格纳斯,又怎么可能照着西格纳斯的话来办呢?本来只是半坐起的阿布已经完全坐了起来,在此刻,手长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阿布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站立起的西格纳斯揽住,只是这一次,西格纳斯很明显的被惹的有些恼了,在看见阿布的手伸过来时,双脚往旁边后退,躲开了阿布的拥抱。 本来事情是很顺利的,西格纳斯也第一次如此轻易的就躲开了阿布那令他纠结的怀抱,只是,西格纳斯的注意放在了阿布的手上而忘记了自己的脚下,往后退开的几步让他的脚很杯具的被被子绊到了,一个踉跄,西格纳斯就往前朝着床下扑去,那速度,快的让阿布都没来得及抢救,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小西格——”。 而卢修斯,就着他此刻地理位置的优势,往西格纳斯扑倒的方向跨了两步,顺利的救下了杯具的西格纳斯,只是,卢修斯忘记了自身的豆丁身材,就算西格纳斯比他还要袖珍一点,但加上了那股冲力,也不是现在的卢修斯可以稳稳接住的,于是杯具升级为餐具,西格纳斯压着卢修斯一起往地上摔去,砰的一声,西格纳斯一声凄厉的痛呼。 “啊、唔……” 短促的痛呼被迫终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类似于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之后发出的闷哼声,西格纳斯还来不及为自己杯具的命运哀嚎,就被大力的抱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背后紧靠着的胸膛起伏很大,好像情绪很激动。 阿布阴着脸抱着西格纳斯,把西格纳斯放在了床上让西格纳斯正面着自己,阿布取过一块帕子,在西格纳斯湿润的唇上用力的擦拭着,沉默中隐着凛冽的怒气。 “痛痛痛……”本来就被卢修斯的牙齿撞的双唇疼痛了,现在又被这样粗鲁的擦拭着,西格纳斯只觉得自己的嘴唇火辣辣的快烧起来了,双手连忙拉住了阿布不停的擦拭着的手,眼中含着被疼痛刺激出来的水汽,委委屈屈的开口,“阿布叔叔,你弄的我好痛啊。” 阿布浑身一僵,随即沉默的盯着西格纳斯略微红肿的唇,把手中的帕子扔掉,直接用手指轻轻的在那因为擦拭而显得红艳的薄唇之上摩擦着,在西格纳斯惊愕的目光中,慢慢的靠近,唇贴着唇,舌尖轻添过红肿之处,湿湿的,给西格纳斯带来几分凉意。 直到阿布的唇离开,西格纳斯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呆呆的看着闪过满意神色的阿布,懵懵懂懂的开口叫唤,全是茫然的疑惑,“阿布叔叔,你……在干嘛?” “消毒!”这两个字阿布说的那叫铿锵有力理直气壮啊,让西格纳斯被噎的无语了数秒,什么叫做消毒?用他的口水来消除卢修斯的口水吗?无论怎么看,卢修斯的口水都要比久经情场的他要干净多了吧?! 连抗议的兴致都提不起了,西格纳斯把目光看向了依旧坐在地上的卢修斯,“卢修斯,还不起来吗?”呆呆楞楞的在想什么? “……啊?”木木的把视线转向了西格纳斯,卢修斯的心思还沉浸在刚刚的意外之中,从小到大,除了和父母的晚安吻之外就没有其他算得上亲吻的举动了,刚刚那个可以说是他第一次的吻,他没想过会是和西格纳斯。 不过,卢修斯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唇,刚刚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唇上,暖暖的,很甜,那种沁入心扉的贪恋,让卢修斯对内心那股一直无法看清的渴望有了真实的理解——他,想要西格纳斯,不是作为朋友,而是作为伴侣,他对西格纳斯的喜欢,已经超越了朋友的喜欢,他想要和西格纳斯永远相伴。 略显稚嫩的脸上闪现出坚定的神色,灰蓝色的眸中,拨开了层层叠叠的疑惑,首次露出了毫不迟疑的眷恋,带着柔和的目光看着西格纳斯,卢修斯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西格纳斯微微的笑了起来,那笑容,不知怎的让西格纳斯有些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觉的时候在改变。 没有在意西格纳斯有些躲闪的目光,既然明白了,那么卢修斯就没打算放弃。——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阿布和卢修斯很相似,骨子里面都流着马尔福的血液,同样骄傲的坚持着自己的喜欢,不盲目逃避,一个马尔福,先要认清自己,然后,忠于自己! V殿出场 把目光从西格纳斯的脸上移到了自家父亲的脸上,对上了那双同是灰蓝色的眼,卢修斯没有丝毫的回避,其中的坚定让阿布知道了卢修斯的坚持,半眯起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低低的弧度中充斥着蔑视,他不否认卢修斯在同龄人中的优秀,但是和他斗,卢修斯还太嫩的! 卢修斯自然是看见了阿布那嘲讽的笑,脸色难看了起来,只消片刻,又恢复了满脸的自信,毫不示弱的把阿布的嘲讽挡了回去,没错,他对于爸爸来说是还太嫩,不过没关系,他还是时间用来成长的不是?毕竟西格纳斯比自己还小一岁,而且,按照西格纳斯的思考思维,估计把爸爸当成父亲一样的存在而已,不可能会想到爸爸的感情的。 当然了,卢修斯绝对不愿意去想,他自己的感情对于西格纳斯来说,也是不可能被发现的存在!卢修斯重新转回西格纳斯脸上看到西格纳斯脸上纯然的无辜,不由得感觉到前途渺茫,很明显的,刚刚那个意外的吻对于西格纳斯来说只是意外而不是吻。 阿布自然也知道卢修斯的想法的,和卢修斯一样把目光转向了西格纳斯,根本就无法从西格的脸上看到任何有关于明了的神情,刚刚自己的举动,估计已经被西格完全归为了捉弄,挫败的暗自叹息,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西格呢?又是同性又迟钝还这么小,为什么就偏偏会喜欢上他呢?自己还真是自找罪受啊。 而被两位马尔福视线关注的当事人却是被两边诡异的目光瞧的满头雾水,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完全就不明白为什么卢修斯和阿布要这么看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可问题是,虽然他不算什么纯良之辈,但他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好人的,不记得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真是奇怪! 收到了西格纳斯无辜的视线,阿布和卢修斯同时哀叹,遇上这么一个迟钝的人,自己的喜欢什么时候才能够大白于天下? 望着乌云罩顶的两人,西格纳斯抓狂,“你们两个,无论是要哀怨还是要怎样,都给我出去,现在我要睡觉了!”还让不让他养精蓄锐了,明天都不知道是什么局面呢! 阿布和卢修斯的视线在恼怒不已的西格纳斯脸上溜了一圈,然后互相对视一眼,非常默契的上前把西格纳斯往中间推倒,一左一右的夹着西格纳斯,拉起被子盖好。 “小西格晚安!”阿布抬起头在西格纳斯的额头落下一个晚安吻,随即睡下。 卢修斯给了自家占便宜的父亲一个眼刀,然后也抬起头,迅速的在西格纳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西格纳斯,晚安!” 被当成夹心饼的西格纳斯傻眼,这是什么情况?他想要的是一个人单独睡,可是为什么现在反而挤上床的人还多出了一个?虽然这床很大,睡三个人也不嫌挤,但是难道卢修斯和阿布叔叔不难受吗? “阿布叔叔……” “快睡吧,小西格,明天还要早起!” “可……” “西格纳斯,赶紧休息吧,很晚了!” 西格纳斯内牛,为什么搞到最后错的好像是他了?明明是这对父子莫名其妙的跑来闹他的啊,这样被挤在中间,他怀疑他真的睡得着吗?事实证明,西格纳斯的担忧是多虑了,他以为他会不习惯的,但是听着两边规律的呼吸声,感受着自己紧贴着的两份温暖,西格纳斯意外的睡的很快,而且很沉,等到醒来,已是第二天天明。 马尔福庄园的餐桌上今天意外的沉默,就连一向喜欢调戏西格纳斯的安娜也没怎么说话,四人用完餐,西格纳斯看了看目露担忧的三人,安抚性的笑了笑,明明是他去见那个人而已,怎么这三人比他还要严肃? “好了,会没事的,我走了。” 说完,也不待三人回答,西格纳斯就握住了当时黑魔王给与他的门钥匙,一阵勾拉感传来,眼前一晃,就从马尔福庄园来到了那个男人的庄园,而眼前,那个男人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会此刻出现,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奇怪,平静无波,却让西格纳斯浑身泛起了寒冷,那双眼,狭长而漂亮,却让他觉得比旁边那对细长的蛇瞳更加让他害怕。 “不错,很准时,我喜欢准时的人。”Voldemort说着喜欢,只是神色间看不出有任何喜欢的意思,拍了拍旁边那条正嘶嘶叫个不停的银白色大蛇,Voldemort的表情比刚刚柔和了些,“这是纳吉尼,以后你会经常看见它的。” 像是听明白了Voldemort的话,纳吉尼对着西格纳斯嘶嘶的吐着舌头,阴冷的如同黑暗处的冰霜,没有融化的可能。只是,西格纳斯不明白,明明这条大蛇看上去异常的可怕,可是他却奇异的没有感到任何和害怕有关的情绪,相对于大蛇而言,他真的觉得黑魔王更加的可怕,虽然黑魔王的长相俊美而迷人。 “是的老师,我知道了。”西格纳斯不知道Voldemort说这话的用意是什么,仅仅只是为了为他介绍纳吉尼?还是,对纳吉尼介绍他?当然,西格纳斯的猜测更倾向于后者,刚刚黑魔王对着那条大蛇时的柔和尽管只是瞬间但是很明显。 “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吧,跟我来。”说完,Voldemort也没有等西格纳斯的回答,直接转身,步伐不快,但对于西格纳斯来说,那已经是很可观的速度,为了紧跟住Voldemort,西格纳斯只能小跑起来,不消片刻,没经过任何锻炼的西格纳斯就有些喘了。 “嘶嘶,嘶嘶嘶……” 那条慢悠悠的游动着却毫不费力的跟上了Voldemort脚步的大蛇减缓了速度,在西格纳斯的旁边对着他嘶嘶的叫着,彷如威胁的声音在西格纳斯听来,却觉得那条蛇好像是在关心着他,西格纳斯嗤笑,黑魔王的宠物会关心他?别开玩笑了!看来自己是太紧绷了,居然出现了这种幻觉。 莫名的亲近 莫名的亲近 黑魔王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视线却没有对上西格纳斯,而是对上了纳吉尼,嘴里吐出了和蛇类相似的嘶嘶声,如同含在舌尖故意的摩擦,沙哑低沉的让西格纳斯无法欣赏,明明和纳吉尼的声音很像,但西格纳斯奇怪的发现,他挺喜欢纳吉尼的声音却不喜欢黑魔王的。 应该是黑魔王说了什么让纳吉尼不喜欢的话,纳吉尼嘶嘶了几声,就竖起尾巴对着地面咚咚的敲着,最后还是在黑魔王的嘶嘶声中停下了敲地面的举动,只是那颗蛇头,低低的落了下去,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它的沮丧。 西格纳斯似乎从黑魔王的脸上读到了无奈,只听见黑魔王又嘶嘶了几声,纳吉尼就像是打了鸡血似得,蛇头猛的抬起,朝着黑魔王亲昵的磨蹭着,那种欢喜的样子,让西格纳斯一直板着的脸荡漾出了几分笑意,听说这条大蛇是令人恐怖的蛇怪的后裔,也听说这条蛇好像从很久之前就和黑魔王呆在一起了,虽然几十年按照蛇怪的年龄来说估计只能算婴儿期,但见惯了杀戮还能够保持这样单纯的性子,也只有动物才能够了吧,人类,总是太容易就屈从环境。 “嘶嘶……” 大蛇的脑袋从Voldemort那边转到了西格纳斯那边,吐着蛇信就朝着西格纳斯袭来,和刚刚一样,这种危险的动作在西格纳斯看来却觉得没有任何威胁,诡异的出现了这种直觉,而且深信不疑。 结果也正如西格纳斯想的一样,纳吉尼并没有袭击他,和刚刚对黑魔王的动作一样,朝着他的身体磨蹭着,冰冰凉凉的温度缠绕,让西格纳斯有一瞬间的颤抖,粗糙的鳞片从他的手背划过,有些刺痛,却没有那种黏腻的阴寒。 “嘶、嘶嘶……” 大蛇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只可惜,西格纳斯自认为自己的血统太平凡了,听不懂任何动物的话语,于是对上了那双小小的蛇目,西格纳斯只能给予了无奈的疑惑,真正的鸡同鸭讲啊。 仿佛看懂了西格纳斯的无奈之处,缠上了西格纳斯身体的纳吉尼有些急了,尾巴啪啪的拍着地面,脑袋也瞧向了黑魔王嘶嘶嘶的求救,只可惜,这次的黑魔王也不打算再纵容了,眯起的血色眸中有几分狠意,却没有冰冷,那是对不听话的孩子的威胁。 被黑魔王嘶了几声的纳吉尼缩了缩脑袋,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不再开口嘶了,转过来的蛇眼,让西格纳斯看到了名为可怜的表情,大大的蛇头蹭着西格纳斯的脸,渴求安慰。 粗糙的触感从西格纳斯的脸上传来,一阵刺痛让西格纳斯微微皱眉,被摩擦的地方火辣辣的难受,好像破皮了。 “……嘶?”发现了那血红色的液体从西格纳斯的脸颊上渗出,纳吉尼停止了摩擦,歪着脑袋盯着那细细的伤口,蛇目人性化的泛现出了疑惑,随即激烈了起来,缠着西格纳斯的身体也松了开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西格纳斯转圈圈,呆在Voldemort身边很久的纳吉尼见多了杀戮,在它的脑子里面,已经反射性的把血液和死亡划上了等号,它不想这个让它觉得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死亡。 这是……担心吧?西格纳斯这次更加确定了刚刚不是他的错觉,这条大蛇对他,好像存在着莫名的亲近。望着一直绕着自己转圈圈的纳吉尼,西格纳斯不知道该怎么办,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了站在那里的黑魔王,看见他一脸不耐烦的环胸而立,很明显的不打算把纳吉尼安抚住。 咬了咬唇,西格纳斯试探性的伸出手,触上了纳吉尼凉凉的身体,声音低低的,有些迟疑,“我……没事的,这个,擦干净了就没事了。”说着,用手指在伤口上拭着,只是没有镜子,西格纳斯没办法完全擦干净,剩下了一点血液,在白皙的脸颊上形成水滴状滑下,晕染开几分妖冶的魔性。 纳吉尼如西格纳斯所愿的不再转圈圈,小小的蛇目盯着西格纳斯的动作,片刻,脑袋凑了过来,蛇信对着那血液添了一下,细长的蛇目眨了眨,爆发出了浓浓的欣喜,对着西格纳斯再次嘶嘶的叫了起来,脑袋更想蹭过来,就迟疑的停顿住了,愣了愣,重新靠近,在那有衣袍隔着的地方蹭着表示亲昵和喜爱。 纳吉尼这样的行为让西格纳斯更加疑惑了,那欢喜,连他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一样,但问题是,他根本不记得曾经见过这条蛇。不过……看着对自己亲近又不想伤害到自己的银色大蛇,西格纳斯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不管如何,他也对这条蛇很有好感,虽然这好感来的莫名,但他不打算排斥,在黑魔王的庄园里面有个能够放松的对象也不错,哪怕这个对象不是人类,哪怕这个对象还是黑魔王的魔宠! 视线正放在纳吉尼身上的西格纳斯没有注意到,在纳吉尼后来几声嘶叫时,一直站在那里的Voldemort血眸之中闪过的几分惊疑,夹杂着冰冷的沉思,沉淀出的,是快速飞转的算计。 “走了。”平静的话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没有对西格纳斯耽误这么长时间的恼怒,也没有对纳吉尼嘶嘶声做出回应,Voldemort说出这两个字后,又和之前那般,不顾及西格纳斯的脚程快步而行,幸而这次已经离目的地很近了,才拐了一个弯,就见Voldemort打开了一个房间门进去了,西格纳斯也随之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这是西格纳斯进入房间后唯一确定的事情,那书架上满排满排堆放整齐的书告诉了他这个事实。黑魔王带他来这里干什么?这是西格纳斯确定这里是书房后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很快的,黑魔王就给他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的上午时间就在这里看书,给你一年的时间,把这里的书籍相关知识记牢并学会运用,午餐会有家养小精灵过来找你,至于下午,实战!”Voldemort一直都认为,实战是提升实力的最佳方法,这个孩子空有魔力却没办法掌控,太弱了,这样的弱小无法提升太多的魔力,自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的魔力提升到某个界限,这样他想要的才能够得到。 Voldemort说完了这些话就离开了,顺带把恋恋不舍的纳吉尼也一起带走了,独留下西格纳斯对着一整个房间的书籍呆望,一年看完这些书并学会运用?还是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这么大的书房,这么多的书,他就是直接把它们啃下去也不见得学的完啊,黑魔王的教导方式难道就是这种斯巴达教育吗? 不过,就算西格纳斯内心诸多腹诽,却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哪怕没有老师教导会让他的学习多出许多的困难,不过自学总比黑魔王亲自教导来的好,他还没有习惯和那个男人相处,黑魔王就算只是安静的站着,那种锋利的气势也刺的他如芒在背,神经无法放松下来。 目光扫视了一下多的数不清的书籍,西格纳斯认命的开始了他的自学生涯,以前他想看书卢修斯还不让,现在就是不让他看也没办法不看了,毕竟这可是黑魔王的命令啊,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当初对书籍的着迷喜欢。 另一个房间,黑魔王拍着纳吉尼的脑袋,望着纳吉尼因为离开西格纳斯一直垂着头的丧气样,眸中闪现了暗沉的光芒。 “娜娜,你刚刚说【是他】,是什么意思?”娜娜是海尔波不小心流失到外面的孩子,这件事情是他到了霍格沃兹见到海尔波才知道的事情,作为一条还没有成长为真正蛇怪的幼童,纳吉尼虽然单纯,但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亲近别人,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听见了Voldemort的问题,垂头丧气的纳吉尼微微的抬起了银色的脑袋,细长的蛇目对上血色的双眸,满是茫然之色。“娜娜不知道,娜娜只是很想亲近他,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闻上去很熟悉,西西的鲜血有一种让娜娜喜欢,很喜欢很喜欢,还有个声音一直在娜娜身边说,要娜娜听他的话,不能让他受伤……” 纳吉尼的话让Voldemort眸色更沉,他想起了当初海尔波无意间对他说的话,它说娜娜虽然承认了他作为主人,但是娜娜还有一个灵魂中承认的主人,那个主人是无法改变的存在,娜娜不能伤害,只是这个主人,已经消失了,消失了很久很久。 一开始他认为那个主人是斯莱特林,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蛇怪的主人是斯莱特林这是个不容置疑的事实,那作为蛇怪的孩子出生的娜娜会同样隶属斯莱特林也无可厚非.只是现在看来,很可能是他一直都理解错了,尽管不太可能,但海尔波说的娜娜的另一个主人应该就是西格纳斯·布莱克,娜娜灵魂中的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这样的话……Voldemort眼中的杀意蔓延开来,娜娜的主人只能有一个!不过不急,再等几年,等几年之后才会是那个时机…… 阿布的心疼 阿布的心疼 不知道Voldemort心中所想,纳吉尼慢慢的蹭到了他的身边,微吐蛇信,“Voldy,娜娜可以经常去找西西玩吗?”西西的身上有着让它想念了很久的味道。 “当然可以。”Voldemort的嘴角缓缓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如同罂粟,令人上瘾却是毒药的阴冷,“娜娜要记得保护好他啊。”在他的目的达成之前。 “嗯嗯,娜娜一定会保护西西的!”智慧已开却不懂得狡诈人心的纳吉尼没有听出Voldemort话中掩藏的冰冷,只是欣喜的点着脑袋答应保护。“娜娜现在就去找西西……” “娜娜。”阻止了大蛇兴高采烈的游走,Voldemort的声音沉了下去,略带着几分警告,“在西格纳斯学习之时不要去打扰,知道了吗?” 直愣愣的看着Voldemort半晌,纳吉尼才再次垂下来头,恹恹的点着头,“知道了。” 满意的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Voldemort安慰性的拍了拍纳吉尼光秃秃的头顶,“娜娜真乖,今天午餐加一份小羊排。” “真的吗真的吗?”听见了自己最喜欢吃的美食,本来还恹恹的没有精神的大蛇瞬间就竖起了脑袋,细细的蛇目中发出了竟然的光芒,满是惊喜。在得到了Voldemort的肯定之后,娜娜蹭了蹭Voldemort的手,欢呼一声,“Voldy对娜娜最好了!” 纵容着纳吉尼的磨蹭行为,Voldemort对于这条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大蛇还是比较好的,“娜娜去玩吧。” 知道Voldemort有事要办,娜娜乖乖的点着头,“好,娜娜出去玩了。” 目送着大蛇的消失,Voldemort唇边轻松的笑意很快隐去,只剩下了平静之下的莫测,西格纳斯·布莱克,这个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优秀点的孩子而已,却没想到他会是自己找了多年的关键,现在又出现了娜娜的主人这一件事实,就这样一个普通的孩子,究竟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么多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还都简介的和斯莱特林有关,血缘吗?不,不可能,那个孩子可是听不懂娜娜的话的,斯莱特林的血脉只剩下自己一人! Voldemort的拇指无意识的在戒指上婆娑着,冰凉的触感透过了肌肤,却无法透过他脑中的疑惑,不过,不管如何,他都要完成自己的目标,伟大的Voldemort是可以永生的,而配得上他永生的魂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还有戒指,他一定会成功! 傍晚,西格纳斯回到布莱克庄园,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洗簌掉一身的疲惫,他知道,阿布叔叔肯定会过来的,若看见他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肯定又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担忧。 正如西格纳斯所料的,阿布很快就来到了布莱克庄园,比西格纳斯想象中的还要快,快的让西格纳斯没来得及洗去那些疲惫就被阿布逮到了,望着面色苍白的西格纳斯,阿布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脏干涩的无法跳动。 “西格……” “阿布叔叔,我没事!”快一步打断了阿布的话,西格纳斯笑的一脸自若,真是的,阿布叔叔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就好像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到庄园一样! “什么没事?!”阿布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对于西格纳斯这种若无其事有丝丝的愤怒,“你看看你,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还没事?!” “呃、这个……”没这么夸张吧?西格纳斯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想再次让阿布不要担心,就见阿布魔杖对着他一指,一个无声的检测魔法就上了西格纳斯的身,一阵白色光晕之后,阿布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出口的话艰涩无比。 “魔力严重亏空,身体各部分也都有损伤的迹象,小西格,他……让你取下压制器了?” “没有。”西格纳斯摇了摇头,知道隐瞒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已是惘然,索性把事实都说了,省的男人自己猜测的不省心,“只是下午的实战让我的魔力消耗光了,至于身体的损伤,估计是因为我直面了他的魔压的关系吧!” “西格……”轻轻的叫了一声满身狼狈的男孩,阿布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安慰?那样太无力了。而若是想让男孩彻底摆脱这样充满着威胁的生活,以他的情况还要再等几年,那个时候他才会有可以和那个人抗衡的能力。 他真的不明白那个人在想些什么,把西格纳斯找去认作弟子,现在开始教导却是用这样对西格纳斯不利的方法,魔力亏空不是什么大的伤害,只是若每天亏空下去,西格纳斯的身体总会被拖垮的,尽管这样的实战是提升实力最快的途径,但这样伤身的方法,若不是孤注一掷之人是不会轻易冒险的,尤其是做每件事情都需要精确的计算着利弊得失的贵族们,更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悠悠的一声叹息,阿布把西格纳斯轻拥进怀里,感受着怀中人身体上的冰凉,在西格纳斯的惊呼之中把他打横抱起,在握上门钥匙的前一刻,西格纳斯带着急切的声音响起。 “等等阿布叔叔,我还没去看看雷古……” 最后两个字彻底消失在空气中,阿布在听见那个刺耳的名字后,无视了西格纳斯的抗议,比之前更快动作的握上门钥匙离开了布莱克庄园,很久没有主人居住的卧室再次恢复了死寂。 西格纳斯傻眼,这话还没说完呢,他就已经来到了马尔福庄园,阿布叔叔的办事效率这是越来越高了。只、是,这办事效率难道不可以不用在这种方面吗?为什么阿布叔叔和卢修斯都和雷古勒斯不对盘,明明这三人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多,而且雷古勒斯也才刚会开口说话而已,怎么的对卢修斯和阿布叔叔像是结怨已久?还是,这三人就是所谓的天生为敌? 无奈叹息,西格纳斯决定不去管这三人之间那每次见面都若有似无的硝烟味了。拉了拉阿布落在胸前的长发,西格纳斯仰起脸,对着阿布开口,“阿布叔叔,不要对卢修斯说些有的没的,适当的刺激有利于成长,但是欲速则不达,不要刺激过了。” 阿布闻言,对着西格纳斯委屈的眨眼,“我哪里有刺激卢修斯了?”他那是打击啊打击,虽然卢修斯是儿子,但情场无父子,对于情敌当然要不遗余力的打击了! “别装无辜!”西格纳斯拉着头发的手微微用力,“卢修斯是你儿子又不是你玩具,每次都这么刺激他,小心哪天卢修斯进入叛逆期!” 虽然是情敌,但是阿布有一点是很确定的,“小西格,不要小看马尔福啊,卢修斯没这么脆弱!” “所以你就肆无忌惮的刺激他吗?”西格纳斯给了阿布一个白眼,真是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捉弄他们呢?连自家儿子都不放过,真恶劣。 “小西格,都说了我没有刺激他啊。”阿布的声音布满着浓浓的无奈,其中的纵容无法忽视,却更加让西格纳斯的额头上冒出一个个十字,这厮装无辜装的还真像! 两人谈话间已经来到了西格纳斯的卧室,一路上,阿布抱着西格纳斯不想放,而西格纳斯也因为疲惫没有要求自己走,懒懒的靠着阿布,窝在那个令他放松的怀抱之中。直到阿布径直来到了浴室,把西格纳斯放在地上,西格纳斯才开始赶人。 “阿布叔叔,你先出去!” “小西格都这么累了,就让阿布叔叔帮你洗澡吧。”小西格的身体很好摸呢,光光滑滑的,白皙娇嫩,摸上去没有丝毫的滞碍,那触感,舒服的令他叹息。虽然吃不得,不过光是一饱眼福和手福也是可以的。 在阿布阳光灿烂的笑容之中,西格纳斯不由得紧了紧衣袍,怎么的他总觉得现在的阿布叔叔看上去这么的……猥琐?对,虽然猥琐这个词和阿布叔叔的外表无法联系在一起,可是现在阿布叔叔的笑容,真的是用猥琐形容最恰切了,和传说中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的笑容一模一样。 “不用了,我还没有累到连个澡都洗不动的地步。”虽然阿布叔叔已经帮他洗过两次澡了,但那都是在他没什么意识的时候也就无所谓了,在这种清醒之时,他可没有习惯让别人帮他洗澡,哪怕这个别人是他可以接受亲密拥抱的阿布叔叔。 见西格纳斯拒绝的太过坚定,阿布知道这事没有转圜余地了,失望的走出门,在门口又忍不住回头,不死心的再次开口询问,眼中的期待闪亮到刺眼,“真的不用阿布叔叔帮小西格洗澡吗?” 西格纳斯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了四个字,“真、的、不、用!”阿布叔叔对帮他洗澡这件事情究竟有多么执着?难道是因为当初卢修斯小时候没有让他洗到澡现在就到他的身上发泄旺盛的过分的父爱了吗?虽然他说过希望阿布叔叔是他的爸爸,但也不需要用洗澡这种事情来体现这种父爱!! “好吧,那阿布叔叔到外面等小西格吧……” 垂头丧气的走出浴室,阿布目含不甘的望着浴室紧闭的门,西格白白嫩嫩的豆腐啊,都没有了。为什么小西格要这么坚决的拒绝帮他洗澡这件事情?难道是……小西格认为他洗澡功夫不到家,前两次洗的小西格不舒服了?越想越觉得可能,毕竟小西格是他第一个伺候洗澡的人,不熟练那是难免的,这样的话,那以后一定要好好练练,争取让小西格舒服到底!至于今天……眼帘半垂,遮住了眼中闪过的心疼,脸上的神色在灯光中隐隐绰绰无法看清,低低的呢喃在房间内徘徊,无人知晓的眷恋。 “西格……”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哪怕会背弃我曾经的追随!至于信仰,阿布挑唇微笑,西格以为黑魔王是他的信仰,只是啊,西格却不知道,追随黑魔王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但对于马尔福而言,最重视的至始至终都只有家人啊,而西格,恰恰早就被划入了这个范围。 寂静重新占据了房间,只留下无法断开的暖意一直蔓延…… 对峙·受伤 对峙·受伤 时光总是在人们不在意的时候飞速溜走,剩下的只有空对痕迹的怅然,三年的时间对于西格纳斯来说过的有些幸苦,每天不间断的学习已经不能够用充实来表达,每个晚上都亏空的魔力,只能靠着魔药来维持脆弱的平衡,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的身体强度得到了一个飞跃的进展,被抑制住的魔力已经可以释放个八成,虽然只能支撑住几个高级魔法,还必须在特定的限制中才能成功。 这天,从马尔福庄园刚来到Voldemort庄园——三年来几乎都在某些人的霸道要求之下住在马尔福庄园了,西格纳斯如同往常一般,非常自觉的来到了Voldemort的办公处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入,对着那个相处了三年依然无法放松的男人请安。 “老师,早安!” 沉默在房内流转了片刻才被打破,低低缓缓的嗓音响起,优雅而富有磁性,如同传说中的迷情剂一般引人不自觉的迷醉。 “西格纳斯,今天的课程暂停,一会儿你跟我去个地方。” “是的,老师。”没有犹豫和没有质疑,西格纳斯顺从的应下了Voldemort的要求,对于西格纳斯来说,服从,是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对于西格纳斯的服从Voldemort很是满意,如果眼前这个男孩不是有特殊的用处,培养成他的继承人也是非常好的选择,聪明冷静,魔力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学习时也吃得下苦,三年来很好的达成了他的期许,只是还太稚嫩的,连真正的死亡都没见过。 Voldemort这次外出除了西格纳斯外没有带任何人,就连纳吉尼都没有,带着西格纳斯一个幻影移行。西格纳斯只觉得那只握着自己的手冰冷刺骨,肌肤相触两手交握,却比不上独自一个人的温暖。 一阵昏眩,等到西格纳斯再次定睛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一栋房子之前,相比布莱克庄园和马尔福庄园来说,眼前的房子占地面积不算大,橘红色的墙面,看上去很是温馨,没有白色那种冰冷。这里是哪里?西格纳斯很确定这里不会是黑魔王的据点,毕竟这样的风格太不斯莱特林了,说是格兰芬多的据点还差不多。 其实西格纳斯差不多真相了,这里是一些对黑魔王恨之入骨的人的隐秘据点,成员大部分是格兰芬多,而黑魔王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除去这些人的,至于为什么单枪匹马来,则是相当于给那些残留者一个下马威,而西格纳斯,黑魔王从没打算让西格纳斯作为今天的助力,会带他来纯粹只是是为了让他见证死亡习惯死亡,至于亲手制造死亡这种事情,伟大的Voldemort允许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来准备。 “你,站在这里好好看着。” 留下这样一句话,西格纳斯就看见那个男人用一种悠闲的姿态朝着那栋房子踏步前往,房子的周围应该有什么感应魔法,在男人走了几步后,房子内就冲出了很多人,没有任何的开场白,本来温馨的地方瞬间成为了死亡的战场,绿色的光芒耀眼,从男子的魔杖顶端射出,一道光芒的消失,带走的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一敌多,在人数上面,黑发的男子明明就处于劣势,只是那神闲气定的模样,甚至还挂着优雅的微笑一派悠哉,手中执着魔杖,姿态没有半丝紧张的生硬,挥出时的顺畅线条,就如同一个最优秀的指挥家,演奏着的,是一场独属于他的死亡盛宴。 西格纳斯呆呆的看着,灰色的瞳孔之中倒映着死亡的苍白。地面上太多的人断绝的气息,前一刻还是和他一样鲜活的个体,这时却已经面目扭曲的倒地而亡,暴突的眼睛死死的睁着,不瞑目的双眼熄灭着所有的光亮,空洞洞的似乎朝着他的方向而来,刺骨的恨意卷起了寒冷的冰霜,西格纳斯浑身僵硬的无法挪动哪怕只是半步的距离,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证着死亡,或者说,见证着一场死亡的全过程。 视线艰难的从那些空洞的眼瞳上挪开,西格纳斯目光有些涣散,看着那个优雅的男子的身影,他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今天让他来是为什么了,见证死亡然后习惯死亡,这是那个男人今天的目的,只是,西格纳斯苦笑,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面不改色的去习惯这种事情的啊,他可以漠视和他无关之人的死亡,但是这种亲眼看着由生到死的过程,尤其的残忍,在立场上,他也属于凶手的一员,尽管他没有动手。 突然间,西格纳斯的视线中凭空出现了一个人,灰白色的巫师袍上面装饰着一些不伦不类的闪片,星星月亮和太阳点缀显得有些搞笑,那褐色发白的胡子很长,在尾部系上了一个小小的铃铛,在看到眼前的场面时,半月形的眼镜下,那双不大的眼睛瞬间放大,惊怒在一瞬间就被淹没,剩下的只有全然的严肃。 “汤姆,你怎么可以这样滥杀?” “不要再叫那个名字,邓布利多!” 西格纳斯第一次在黑魔王的脸上看到了如此鲜明的表情,愤怒、憎恨、厌恶……就如同对着世界上最大的仇人,当听到那个名字时,西格纳斯那已经少的可怜的记忆中还是找到了些许的印象——邓布利多,现在最伟大也是最强大的白巫师,黑魔王最大的敌人。 无法再去在意眼前的死亡,西格纳斯有些紧张,双眼紧紧的盯着对峙着的黑魔王和邓布利多,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那两人之上。许是西格纳斯太小,许是黑魔王的气场太强,邓布利多并没有发现西格纳斯的存在。 “汤姆,哪怕他们和你的意志相违背,你也不能就这样滥杀,杀戮往往都属于罪恶。”邓布利多的视线缓缓的从地上的尸体上面扫过,神色悲痛,流露出浓浓的哀伤。 “闭嘴!”Voldemort最讨厌的就是邓布利多这种正义了,当初就因为这种无谓的正义而对他诸多猜疑,“邓布利多,别满口说教,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能的孩子了。” 天蓝色的双眸落在了Voldemort的脸上,半晌,邓布利多发出了沉沉的叹息,他的初衷是想要的是扼杀黑魔王的产生,却没想到,最终,却是他逼迫出了一个黑魔王,也许,是他错了吧。只是现在,谁对谁错已经不再重要了,正如Voldemort所说,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再多说已经无益。 紧握的魔杖,就如同是交战开始的讯号,谁都没有一出手就是高级魔咒,一开始,两人就像是互相的试探,仅仅只是一些中级的攻击魔咒,谁都没有伤了谁,谁也没有赢了谁,可以说,两人一时间处于势均力敌的平衡状态,直到,黑魔王突如其来的一个僵硬停顿,红光擦肩而过,划破了黑色的袍子,血液浸湿了衣袍。 邓布利多也没有想到会这么轻易就伤到Voldemort,也愣了一下,随之想到了什么,手中魔咒不停,双眼半眯,仔细的观察着Voldemort的脸色,尽管看不上任何的不妥,但作为和Voldemort争锋相对了二十多年的对手,邓布利多甚至要比Voldemort自己还要了解自己,他发现了Voldemort的不对劲,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邓布利多犹豫了一下,片刻,下手却比之前更加的迅速了,战场之上没有光明磊落的对垒,他需要的不是仁慈的去体谅敌人身体的不适,Voldemort必须除去,要不然,巫师界会被他掀起更大的血雨腥风。 想到这里,邓布利多的魔咒越发的干脆,也从中级转为了高级,那交错的红绿光芒,璀璨的如同流星,瞬间就滑落,只剩下看不见的痕迹。所谓的禁咒,其实也就是对于无法掌握的人来说的,用实力掌握的人,永远都有太多光明正大的理由来成为它的主人。 而另一边,随着黑魔王出手后受到的第一个伤,西格纳斯垂在衣袍袖子中的手猛的紧握,紧盯着两人的双眼也从一开始的疑惑到最后的挣扎,三年时间的相处,他无法说对黑魔王足以了解,但却也知道,现在的黑魔王很不对劲,尽管外表看上去与往常无异,但发魔咒时的动作却不再那么连贯了,总是有那么微小的停顿,似乎很是艰难,他不知道黑魔王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黑魔王会输,也会……死。 西格纳斯不会侥幸的相信着他的那份记忆,当他深入这个世界之时,这个世界就不再是虚构,所有的事情就不存在既定的路线,黑魔王也并不一定会死在哈利·波特的手上,可以是最后胜利,也可以是死在别人手上,比如,邓布利多。 他对黑魔王以老师相称,但他没有天真的以为,黑魔王和他真的存在师徒之意,可以说,若他和黑魔王没有其他的牵连,黑魔王是死是活与他无关,只是,黑魔王不能死,不能现在死,若他现在死去,那么,作为黑魔王手下第一势力的马尔福家族势必会受到牵连,还有……布莱克家族,他们怎么办? 眼看着黑魔王逐渐的处于弱势,西格纳斯眼中的挣扎逐渐的消失,闪身到了较隐秘的地方,从口袋掏出了一瓶魔药倒入口中,这是阿布叔叔因为他特殊的魔力问题而给与他应急用的增龄剂,经过了多次的试验发现了他的身体变大后魔力运用会比较有效,虽然这样会使得魔药的效果简短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不过现在也管不了了,联系阿布叔叔他们的话也已经来不及了。 身体中有股灼热感,渐渐的,视线和地面之间的距离变得远了点,看了看因为身体抽长而不合身的外袍,望着身旁的死者,西格纳斯手紧了紧,蹲□拉下了尸体身上的外袍披在了自己身上——至于内里衣衫西格纳斯已经没时间顾及了,然后一只手握着黑魔王赐予他的魔杖之上,一只手握上了里面那间属于自己的衣袍之上第一颗扣子,咬咬牙,狠狠的拽落了那颗扣子,瞬间,充沛的魔力在体内流窜,一时间的冲击让西格纳斯有些难受,不过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独处·取暖 独处·取暖 微微的探出了视线,西格纳斯就看见黑魔王似乎比刚刚还要僵硬的躲开了邓布利多的一道攻击,屏息着,西格纳斯等待着邓布利多的另一次攻击,只有集中在敌人身上的人,对于周围的信息才会接收的最缓慢,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有机会带着黑魔王离开,只有一次机会! 又一道绿光闪耀,就是现在——西格纳斯半眯起眼,魔杖指着邓布利多,“钻心剜骨——” 邓布利多未料到在场还有Voldemort的同伴,或者说,按照他对Voldemort最近作风的了解,这种铲除异己的事情Voldemort都是单独行动的,最多就是带着他的那条大蛇。 意料之外的攻击,红光危险而迅捷,饶是邓布利多也只能侧身避开,就在邓布利多后退,视线反射性的朝着西格纳斯现在的方向而来时,西格纳斯一个短距离的幻影移行,来到Voldemort的身边,没有时间有任何的顾忌,伸出手紧紧抱住了Voldemort的身体。 “幻影移行——” “钻心剜骨——” 因为预料之外的变故而被分散了注意力,邓布利多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男子带着Voldemort逃离,没来得及阻止,最终只能对着消失的人影发出了最后一个魔咒。 阳光灿烂的郊外,因为季节的原因,青草已经枯萎,只剩下一层泥土裸·露,广阔的漫无边际,除了偶尔吹过的风声,这里一直都很安静,没有人烟的地方,总是会延伸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寥。 突的,一直不被人光顾的荒郊野外出现了两个人影,似相拥着,纠缠着的身影看上去很是亲密,只是才出现,就见摇晃了几下,其中一个人突的缩了水一般变小了很多,不用说,这两个人就是Voldemort和西格纳斯了。 “唔——” 连续的幻影移行消耗了西格纳斯体内的魔力,很快的,增龄剂的效用就消失了。西格纳斯摇摇晃晃的撑着对着他倒下来的Voldemort苦笑不已,本来就只能撑几个高级魔咒,现在又是三大禁咒之一的钻心咒,又是带着人一起的幻影移行,对于他来说是超出了极限,要不是有增龄剂帮助他打破了身体的限制,他估计自己是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就带着黑魔王从邓布利多手里脱身的。 咬着牙鼓足了全身的力气,西格纳斯才没有被Voldemort立刻压倒,伸出手想要扶着Voldemort先坐在地上,刚刚用力,腰腹间就传来一股灼烧感,该死,该说不愧是邓布利多吗?就这样紧的时间内发出的魔咒还是伤到了他,幸好只是擦过,也幸好那里是衣袋,里面的东西为了挡住了大部分的魔咒。 把已经陷入昏迷的Voldemort小心的推倒在地,西格纳斯扯去了外面那间显得大的可笑的袍子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体内完全的空了,力气因为魔力的空虚而流失干净,现在的他,根本没办法走到了,更何况还有黑魔王这么一个累赘。 摸了摸伤口那边的口袋,西格纳斯看着被魔咒击碎的双面镜叹气,这下子联络工具没了,至于门钥匙,西格纳斯无力叹息,当初还真不该把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啊,不过也幸好放在一起,毕竟双面镜可没有抵消魔咒的威力,有防御功能的是去马尔福庄园的门钥匙。 瞧了瞧旁边倒着的Voldemort,看上去好像很痛苦,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已经湿透了那丝丝缕缕的黑色发丝,只是,哪怕是这般痛苦,Voldemort也没有泄出半丝呻·吟,就连眉头都没有皱起,和往常无异,这就是传说中魔王级别的忍耐力吗? 勾起了唇角,露出了连西格纳斯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味的笑容,目光从Voldemort的脸上挪开,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西格纳斯忧郁了,现在,他该怎么办? 联络器没有了,门钥匙也没有了,至于用魔杖发信号求救的话,不说他已经没那发魔咒的魔力,就是有他也不敢发,毕竟他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要是没等来援手反而等来邓布利多,那还真是交代在这里了。 而黑魔王的身上……西格纳斯叹息,就是有联络器什么的也只会是和娜娜通话的联络器,他和娜娜语言不通沟通无能啊。再者,他也没那承受力跑去搜黑魔王的身啊,于是,只能等待了吗?等待黑魔王的清醒,或者他魔力的恢复。 等待啊……西格纳斯抬头,灰色的天空如同蒙上了纱,雾蒙蒙的透着袅袅,沉沉的气息压的比刚才更低了,闷的好似下一刻就要爆发。似乎连等待都不行啊,朝着四周望去,除了光秃秃的泥土就只有不远处那个小而破旧的如同传说中的鬼屋一般的地方了呢。 “老师,老师……” 小心翼翼的低声叫唤着,西格纳斯希望Voldemort能够稍稍有一点意识,要不然他真的搬不动这么大的一个人,眼看这雨就要下下来了,他可不想在这种天气淋个湿透,会结冰的。 “嗯……” Voldemort从鼻间哼出了一个低音,比起回应,更像只是对于西格纳斯叫声的不满,只是哪怕是不满,西格纳斯也只能继续叫,现在黑魔王的伤势不明,但看上去挺严重的,再淋雨的话…… “老师,您能够听得见我的话吗?” “……” 这一次,Voldemort没有了半丝的回应,西格纳斯无法,只能咬牙,硬是把空虚的魔力挤出了那么一点,对着Voldemort来了一个不太成功的漂浮咒,半漂浮半抱着总算是成功到达了那鬼屋。 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可以当作床的东西,西格纳斯只能把Voldemort扶着让他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然后,西格纳斯低低的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吗?” 回应着西格纳斯的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吹打着小屋,聆听了半晌,西格纳斯确定没有人回应后才放心的坐下,不是他太多事,只是,这个小屋虽然破旧,也没有任何的桌椅,但却很干净,干净的和小屋的外表是天地之别,如果没有人住,小屋是不可能这么干净的,只是看刚刚没回应,大概是小屋主人刚巧不在吧。 压下了心中莫名升起的不安,西格纳斯把视线放在了Voldemort身上,痛苦好像还没有褪去,Voldemort的额头冷汗一直往下滑落,本来显得有丝苍白的脸色,隐隐的呈现出青色……青色?!西格纳斯蓦的惊醒,压住了心中的排斥感,伸出手探上了Voldemort的额头,零下的温度传递过来,几乎把西格纳斯冻伤,手掌下僵硬的触感,让西格纳斯有种他摸着的就是一块冰的错觉。 好冷!西格纳斯收回了手,那股刺骨的寒意还停留在掌心,让西格纳斯不安起来,目光从Voldemort身上扫过,带着淡淡的疑惑:以黑魔王超人的体质,这样的低温应该没事吧?黑魔王是谁啊,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小小的低温就有事呢?对,不会有事的!不会…… 不会个毛啊!西格纳斯捂脸,他对黑魔王究竟有多害怕啊,竟然连这个时候都要找这么愚蠢的借口来安慰自己,只是因为他不想去触碰黑魔王,毕竟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没有魔力用温暖咒给黑魔王取暖,他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行的也只有最原始的方法了。 伸出手,试探性的触碰着Voldemort的紧握成拳的手,西格纳斯立刻就感受到了其中紧绷的排斥,不过幸好,没有直接给予攻击,当然,他相信,之所以会没有给与擅自触碰之人攻击的原因是因为没有了精力。 微微的松了口气,西格纳斯朝着昏迷中的Voldemort靠近,很慢,带着不甘愿跪坐在Voldemort的身边,伸出手,咬紧牙关,一鼓作气的伸出手紧紧抱住了Voldemort,瞬间,如同抱住了冰山般的寒冷侵袭了他的所有感官,什么害怕什么不愿通通都没有那种闲暇功夫去想了,西格纳斯此刻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两个字:好冷! 真的好冷啊,西格纳斯抱住Voldemort的手反射性的更加用力,仅仅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就冷的牙齿不住的在打颤了,和Voldemort靠着的那部分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冻到了麻木。 真的会没事吗?西格纳斯的牙齿上下两面互相碰撞着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现在很怀疑,当时拼尽了魔力从邓布利多手中抢下了黑魔王逃离究竟是不是做错了,毕竟,他想黑魔王宁愿死在他最大的对手邓布利多的手里也不愿和他一起冻死在这个无人的荒郊野外,当然,他也不想要这样的死法,太掉价了。 艰难的抬起僵硬的手来到脖颈间,轻轻的触摸着颈间那吊坠,这是他身上剩下的唯一能够离开现在这种困境的东西了,只是,他不想要,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不能让黑魔王知道马尔福家的密室,尽管阿布叔叔当初这么轻易的就给了他这个门钥匙,但是连卢修斯都不知道存在的密室,这样的密室,他绝对不能让黑魔王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浅浅更喜欢脱光了取暖的有木有!!!! 意外·找到 意外·找到 放下了抚摸着吊坠的手,西格纳斯觉得自己的温度和黑魔王的温度已经十分相似了,冷的浑身都麻木了,忍不住苦笑,这就是所谓的温度的传递吗?真不知道是谁说出两个寒冷的人靠在一起能够总比一个人温暖这种话的,他现在只知道,黑魔王一个人的寒冷就可以冻僵他们两个人,至于和黑魔王互相取暖这种事情……西格纳斯颤抖了一下:他还是不要瞎想了,这样的想象会让自己更加冷的! 小屋外面的风吹过,呼呼作响,小屋的木板被吹的相互撞击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安静的小屋内更显诡异。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但西格纳斯却是能够想象外面天空的漆黑,身上的温度几乎全部失去,还在不断的降下去,空气中的冷意也来凑热闹,不断的侵袭着他,让他产生一种下一刻就会冰裂的错觉。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黑魔王可以坚持这么久还呼吸平稳,但他不行,体内的魔力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只是恢复了那么一点,连荧光闪烁都无法坚持多久,更何况是保暖咒或者移行类咒语了,该死的,快想想办法,他可从没有想过为了黑魔王而死。 越是着急,脑子越是一片空白,再加上低温的侵袭,西格纳斯根本就连冷静下来都做不到,腰间的伤口早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寒冷有着麻痹的作用,这是西格纳斯觉得唯一该庆幸的地方了。 视线逐渐的开始模糊了起来,西格纳斯甩头,想要把昏眩感甩去,尽管他不懂任何医疗知识,但常识还是知道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睡过去的话,估计他就别想再醒过来了,真够无力的啊,学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那么无能啊。 西格纳斯想要扯唇苦笑,却发现整个脸部都僵硬了,无法动弹,眼前似乎更加黑暗了,好想睡……就在西格纳斯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锁骨处升腾起一种温暖,拉住了西格纳斯最后一点清醒的神智。一开始只是淡淡的,逐渐的开始灼烧起来,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从锁骨处蔓延到了全身,让西格纳斯觉得浑身像是被融化一般,暖洋洋的。 好温暖啊……西格纳斯舒服的叹息着,意识也渐渐恢复过来,伸出还有些僵硬的手摸着最热的锁骨处,这个地方,他记得,阿布叔叔在这个地方出现过那个铂金色的荆棘王冠,据说是马尔福家族的标志,虽然他一直认为马尔福家族的标记只要那头铂金色的头发就可以了,不过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族徽啊。 说到阿布叔叔,他应该担忧了吧,还有卢修斯也是,到这个时候自己没有回去,开始寻找自己了吧,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希望不大吧,毕竟这个地方太荒凉了,现在他只希望这股温暖能够撑到他的魔力恢复或者黑魔王从这种状态中脱离。 当然,他更希望是前者,若是后者的话,他就要开始担忧自己的安危问题了,毕竟以黑魔王的个性是断不会让见到他狼狈的人存在的,虽然看黑魔王的打算是不会杀了他的,但是惩罚肯定不会少的吧,他可不想过半残人生。 “这里是哪里?” 熟悉的嗓音在漆黑的小屋中响起,让西格纳斯浑身僵硬了起来,黑魔王醒了,事情朝着他不愿的方向前进,舔了舔干涩的唇,西格纳斯刚想开口,黑暗之中再次响起的话语让西格纳斯石化了,他听见了那位强横霸道残酷冷血的黑魔王用一种带着如同负伤的小动物一般的浓浓戒备的语气开口问。 “你是谁?我不记得在这个孤儿院里面有人敢做我的室友!” “孤、孤儿院……”西格纳斯此刻除了呆滞的重复着Voldemort的话之外根本无法做出其他的反应。 “原来是个傻子。”尖锐的嘲讽从黑魔王的口中清晰的传来,西格纳斯却无法生出任何的恼怒之意,不是他不敢,只是这样的嘲讽,比起那种带着杀意的冰冷语言更像是小孩子别扭的恶意攻击,不痛不痒。 西格纳斯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黑魔王被穿越了?!想到这种情况,西格纳斯惊悚了,也许是温暖驱除了寒冷致使他处于比较舒服的身体环境之中恢复了足够的魔力,更可能是被刺激的爆发力大开,西格纳斯一句“荧光闪烁”,黑暗之中就出现了微微荧光,不亮,却足够让他看清眼前的人。 尽管眉宇间明显的恶意比起黑魔王来太显稚嫩,但西格纳斯不会认错,这个还是黑魔王,比起穿越,这种情况更像是成年版的身体装入了幼年版的灵魂,也就是俗称的失忆。 “你……” “这里不是孤儿院,你是谁?”声音中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戒备,还有着西格纳斯无法明白的喜悦,“你也有特殊的能力吗?” “特殊能力?”此刻的西格纳斯的思维只能被Voldemort牵着走,“你是说,魔法?” “这个叫魔法?”明明是询问,但神情中的倨傲如同是国王的巡视,那么的理所当然。 西格纳斯对于这股高高在上的语气没有任何反感,同样一种神情,放在成人的身上令人厌恶,但若放在小孩子的身上,那就是一种类似猫咪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无害而显得可爱,虽然黑魔王无论是大是小都不会是猫咪。 “是的,这个是魔法,所有巫师都会的一种能力。” “巫师?就是会用魔法之人的统称?” “是的,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有着一个巫师界……”随着这些普通事情的叙述,西格纳斯的内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不知道黑魔王究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许是因为邓布利多的攻击,也或许是当时黑魔王那莫名的痛苦,不过无论如何,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是一种希望,希望黑魔王再次醒来恢复时,会不记得现在,会不记得,看见他狼狈的只有自己。 “是吗?原来我是巫师。”血色的双眸半眯着,这让西格纳斯有一种成年的黑魔王归来的错觉,不过随之西格纳斯就抛开了这种想法,毕竟无论怎么想,黑魔王不需要做这种事情来欺骗他不是吗? 视线逐渐的在小屋内转移,在荧光下的小屋更显恐怖,什么都没有的空荡,总让西格纳斯有一种不安,甩去了莫名的不安,西格纳斯把目光重新放在了黑魔王的身上,然后,看见了抱着黑魔王的两只手……手?!西格纳斯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的连忙松开,刚刚的刺激过大,让他连这件事都忘记了。 “不准放开!”就在西格纳斯的手快要离开Voldemort身体之时,Voldemort阻止了他,西格纳斯疑惑的望向他,他不认为黑魔王会喜欢被人触碰。 “我很冷。”对上西格纳斯疑惑的视线,Voldemort回答的异常干脆,一点都没有把西格纳斯当暖炉的心虚,理直气壮的如同在下命令,“还有,这里不是孤儿院,这里是哪里?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科尔夫人终于忍不住把我们赶出来了?愚蠢的她一直把魔法当成恶魔的能力!” “我是西格纳斯·布莱克,至于这里是哪里我也不清楚,不过,科尔夫人是谁?孤儿院的院长吗?”对于Voldemort的话西格纳斯一直云里雾里的,也只能凭着有限的信息串联起来了。 “你不知道科尔夫人?难道是刚刚到孤儿院就被发现会魔法然后被抛弃在这里了?” “呃……” 把西格纳斯的语塞当成了默认,没有任何巫师记忆的黑魔王对于西格纳斯这个认识的第一个同类还是挺“友好”的,“看在你告诉我巫师这件事情的份上,我允许你跟着我。” 看着霸道的就把自己“钦定”为小弟身份一脸高傲的黑魔王,西格纳斯默,所以,收下属是黑魔王从小就有的爱好吗?不,或者应该这样想,黑魔王从小就有强盛的掌控欲·望,因为在他的记忆之中,自己是第一个出现的“同类”,所以要抓住自己,让自己属于他,成为他的属下。 没有发现西格纳斯的想法,此刻的黑魔王还没有成为之后的黑魔王,尽管性格相似,但经过时间沉淀出的心智却还是无法比的,如同西格纳斯所想的,西格纳斯对于他来说就是第一个同类,也是此刻唯一的同类,对西格纳斯这个同类,稚嫩的黑魔王有着一种终于不是一个人的依赖感,虽然不明显也不强烈,却是真实存在的,既然存在了这种感觉那么必须一个阵营,当然,这个阵营的王必须是他自己,西格纳斯由他掌控! “我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我允许你叫我汤姆。” “呃……,谢谢。”西格纳斯说的有些僵硬,单单一个名字就好像是施舍般的神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喂,谁来为他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究竟是怎样啊?! 有些抓狂的西格纳斯却是不知道,对于年幼的黑魔王来说,亲自给予对方称呼他汤姆这个名字就是最深的承认,对于之后的黑魔王,汤姆这个称呼更是除了纳吉尼外谁都没有的荣幸。 “你比我先醒来,那么你……”话语说到一半就断了,如同醒来时那般的突然黑魔王再次陷入的昏睡之中,快的让西格纳斯根本无法反应,只能愣愣的看着黑魔王双眼紧闭的倒在他的身上。——喂喂,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 “西格——” 还处在黑魔王突然清醒突然失忆又突然昏迷的刺激之中,一声惊喜的叫声就让西格纳斯从呆滞中脱身,熟悉的气息靠近,西格纳斯大起大落的情绪想找到了依靠,全部放松。 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阿布,西格纳斯就被拥入了一个怀抱,熟悉的气息充斥呼吸之间,西格纳斯的眼角眉梢染上了浓浓的喜悦,“阿布叔叔,你怎么找到这里?“ “这些事情等等再说,现在先回去。”虽然西格纳斯现在看上去脸色还好,但是阿布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西格纳斯神态间的疲惫。 “好。”西格纳斯乖乖的点头,不过,“阿布叔叔,他呢?怎么办?”对于身上这个黑魔王,西格纳斯压力很大,只希望一觉醒来能够恢复原样,然后,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忘记。 听见西格纳斯的问题,阿布把目光转移到了靠在西格纳斯身上的Voldemort身上,眸中闪过了一瞬间的狠意,不过片刻,沉默的叹息,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先回马尔福庄园吧。” “好。” 利用了门钥匙,三人的身影在小屋之中消失,没过多久,小屋被打开,一个全身披着黑色袍子的人影漂了进来,宽大的帽檐把整张脸都埋入了阴影之中,只听见一声模糊的声音,如同叹息般的在空荡荡的小屋之中响起。 “真是熟悉的令人怀念的气息……” 滂沱大雨冲刷着大地,把那轻轻的话语阻断在小屋之中,呼呼的风吹过,一望无际的荒野在黑色的雨中显得可怖,雨水浸染,只余下满地的惆怅无人知晓。 回归·娜娜 回归·娜娜 “西格纳斯——” 从那昏暗的地方突然来到了灯光通明的马尔福庄园,西格纳斯不适的闭上了眼,卢修斯惊喜的声音在他出现的同时就响起了,西格纳斯用手挡住光线,微微睁开眼看向卢修斯的方向。 “卢修斯……” 卢修斯担忧的目光把西格纳斯扫了个遍,“西格纳斯,你没事……你受伤了?!”视线停留在西格纳斯的腰间,卢修斯的声音微微的拔高了起来。 “停下来!”眼看卢修斯恨不得直接扒了他衣服来察看伤口,西格纳斯连忙开口阻止,“那只是擦伤,一会儿涂上药就好了,你别这么担心。” “真的?”显然,自身的担忧让卢修斯对西格纳斯的话无法全然信任,不由得再次开口确定一遍。 “是的,不信的话一会儿你亲自察看。”真不明白卢修斯为什么对他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就好像他是玻璃做的一样不小心就会碰碎,事实上,他的实力并不比卢修斯弱,不是吗? 听了西格纳斯的话后卢修斯才放下了心,紧绷的情绪有了放松,卢修斯的目光也终于从只看见西格纳斯一人而转到了别的人身上,例如,自己的爸爸,再例如,和西格纳斯一起出现的那个昏迷的黑魔王。 “爸爸,这个?”卢修斯看向阿布,眼神中满是询问,黑魔王怎么会昏迷?又为什么,会和西格纳斯在一起? “具体过程我也不清楚,只是现在,我们必须安排好。”说着,阿布就准备把Voldemort带到客房,只是,“西格,怎么回事?” 望着被Voldemort拽在手里的衣袍,西格纳斯有些呆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不知道黑魔王为什么会拽住他的衣袍,他也不知道黑魔王什么时候拽的。 既然西格纳斯说不知道,阿布和卢修斯也不会对此产生怀疑,阿布尝试性的把衣袍拉了拉,只是Voldemort的手依旧紧握,衣袍被拽着,纹丝不动。 “怎么办?”西格纳斯抬头看向阿布,习惯了遇见难题就找阿布商量。 阿布皱眉,这用强硬方法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除了强硬之外根本无法把西格的衣袍从Voldemort的手中拉出来…… “把外袍脱下吧,反正你也要换下了。” “不行!”卢修斯才说完,西格纳斯就否决了他的提议,卢修斯现在还没有接触过黑魔王,自然对黑魔王的秉性不够了解,若按照正常的思维来看,卢修斯的方法是最简单有效的,但问题是黑魔王根本算不上正常人啊,阴晴不定、暴虐无常、喜好猜忌,若是在他醒来之时手中拽着一件外袍而看不见人,他会认为这是对他黑魔王的不敬。 暗自的长叹一口气,西格纳斯有丝丝认命,“算了,我就坐在床边等着他醒吧。” “但是你现在需要的是洗簌然后处理伤口!” “是的,西格,卢修斯的话说的不错。” “阿布叔叔。”西格纳斯微微的摇头,“卢修斯不清楚他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若是我清理干净了他却没有,他会怎么想?若是帮他清理,不说谁来这个问题,单单就他不喜被人碰触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啊。” “那就让家养……” “卢修斯!”西格纳斯直接打断了卢修斯说了一半的话,“他讨厌家养小精灵,极端的厌恶。” 阿布和卢修斯沉默了下来,西格纳斯看了他们一眼,又重新看向坐在沙发上昏睡着的黑魔王,“就这样决定吧,伤口的话,可以先脱下袍子处理一下就好,阿布叔叔,把他扶进房间去吧。” 沉默着点了点头,阿布和西格纳斯两人小心的扶起了黑魔王来到了最近的客房,把黑魔王放在床上之后,西格纳斯就脱下了外袍,卢修斯已经打来了一盆温水,浸湿了毛巾。阿布则是蹲在西格纳斯受伤的一侧,小心的撩起了伤口处的衣服,只是时间太长,衣服被血液粘在了伤口之上,撕下来的话肯定不行。 接过了温热的湿毛巾在伤口处捂着,等待血迹被溶开后才小心的揭开衣服,看着腰际处的伤口,不长但是很深,翻开的皮肉血肉模糊,伤口周围更是染上了鲜红的血液,红色刺入了两双灰蓝色的眸,闪现的是相同的心疼,还有自责。说着要保护西格,但每一次总是只能无力的看着西格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受伤,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糟糕透了。 “没事的。”不用看也知道这两人把自己的伤归为自己的责任了,可事实上,这和他们无关不是吗?他们的保护他很喜欢也愿意接受,可是世界上哪会存在真正的无漏洞保护?最严密最安全的保护,还是让自己变强,不是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种皮肉伤只需要涂上药不久就会痊愈了。”这也是魔法世界的先进之处呢。 他们是知道这种伤很快就可以痊愈,但是,痊愈不代表可以当作从未出现过! “西格纳斯,是谁伤了你?”既然是和黑魔王一起出去的,能够让黑魔王昏迷又让西格纳斯受伤,这样的人,在魔法界还真的找不出几个。“邓布利多是不是?” “卢修斯,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要缄口。”伤口已经涂上了药,被血渍染上的衣袍已经被清理过,整理好衣衫,西格纳斯坐回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把外袍重新套上,“好了,别瞎担心了,会没事的。卢修斯、阿布叔叔,你们去休息吧。” 无论是阿布还是卢修斯都不想放着西格纳斯一个人和黑魔王在一个房间,只是他们也知道他们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不论怎样,西格纳斯现在名义上也是黑魔王的弟子,比他们和黑魔王的关系亲近许多,而不知道为何,黑魔王对西格,除了提升实力方面,其他的事情都非常的纵容,所以,西格纳斯暂时还是安全的。 在两人走到房门口后,西格纳斯想到了什么,急忙叫住了阿布,“对了阿布叔叔,你去一趟Voldemort庄园,把娜娜带来。”一来他不想娜娜担心;二来,有总是帮着自己的娜娜在场,他总觉得会增加底气。 “娜娜?”阿布疑惑的看向西格纳斯。 “啊,娜娜就是纳吉尼。”对上了阿布的疑惑,西格纳斯才恍然,平时黑魔王和娜娜对话全是蛇语他们自然听不懂,而黑魔王介绍娜娜时也只会和当初对他说的那样只有纳吉尼这个名字,至于娜娜这个昵称,他还是被迫和娜娜玩了一个午餐时间的“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游戏才知道的。 对于西格纳斯和黑魔王的魔宠的亲密,阿布有着瞬间的扭曲,就算斯莱特林喜欢蛇类,但那是蛇怪啊,虽然还没有成熟,但也改变不了恐怖的属性啊,西格纳斯居然轻易就和一条蛇怪玩在一起,这该说西格纳斯魅力大呢还是该说西格纳斯太勇敢了? “放心吧,阿布叔叔。只要你表达的简单点,娜娜就会听得懂你的话。”这是他和娜娜相处三年努力沟通的成果。 “好,我知道了。” 阿布和卢修斯的离开让房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如同温暖之中突然的抽身,瞬间扑面的冰冷空气总是那么令人窒息,心闷闷的觉得难受,好像空了一样。安静的坐在床边,西格纳斯的视线落在黑魔王的身上却没有想什么,只是发呆之时随意找的焦点而已。 阿布的行动力西格纳斯从来没有怀疑,没过多久,纳吉尼就带到了房内,看到床上躺着的Voldemort就嘶嘶的叫了起来,尾巴也像是不满的啪啪拍着地面,尖锐的牙齿呲出,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寒光。 “西格,它愤怒了?”小心的把西格纳斯挡在身后,阿布手中紧紧握着魔杖,戒备着看着突然发狂的纳吉尼,黑魔王的魔宠向来都不是什么善茬。 西格纳斯此时才知道,原来就算是喜欢蛇类的斯莱特林,对于蛇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放下戒备,只是,阿布叔叔还是太看得起娜娜了啊。站了起来,从阿布的保护中走了出来,西格纳斯握住了阿布的手阻止了阿布的反对,直面着噼里啪啦瞧着地板的纳吉尼,伸出手。 “西格——”阿布皱眉,西格纳斯对这条小蛇怪是不是太放心了?蛇类不比人类,在发怒之时是没有理智的,被咬伤了怎么办,这条小蛇怪咬死的人可已经不在少数了。只是阿布的担心还没有结束,就惊讶的看见了刚刚还呲牙吐信的纳吉尼对着西格伸出的手低下了脑袋,主动的在西格的手掌磨蹭着,嘶嘶的声音比刚才的温顺了不止一个层次,就像是野兽突变成了家禽。 “娜娜,你的性子怎么还是这么急躁!”西格纳斯微微的责备着纳吉尼,在纳吉尼讨好的磨蹭中叹息,“好了好了,你是不是知道老师这是怎么了?” 纳吉尼听见了西格纳斯的话后,停止了磨蹭,大大的脑袋连连上下晃动着,嘶嘶声中也有了惊喜的意味。刚刚还敲着地面的尾巴高难度的竖了起来,绕着身体来到了额头那个类似于冠冕的地方,尾巴尖尖朝着冠冕出敲啊敲,只是,最近吃多了的纳吉尼身体发福了,于是,尾巴尖点啊点,就是敲不着QAQ~~ 苏醒·杀意 苏醒·杀意 可怜兮兮的望向了西格纳斯,纳吉尼的蛇目中满是求救,蛇脑袋也朝着西格纳斯伸过去,顶了顶西格纳斯的手示意他帮它。西格纳斯如纳吉尼所愿的伸手摸上了那红色的冠冕,然后就发现手中多出了一瓶魔药,没有任何标签,那个冠冕原来是特定的召唤炼金产品。 晃了晃手中的水晶瓶,西格纳斯望着纳吉尼询问,“这个,给老师喝下?” 嘶嘶的叫着,纳吉尼脑袋使劲的点着,让西格纳斯知道了自己说对了。沉默的看着魔药半晌,西格纳斯转身,就准备把魔药让Voldemort喝下。 “西格——”叫住了西格纳斯,阿布开口,“还是先让我检查一下魔药吧,或者,我来。”若是对了还好,若是不对,那喂下魔药的西格肯定会被责难。 阿布发现他的话反而让西格纳斯加快了动作,不等他再次开口,西格纳斯已经拉开了水晶瓶的塞子,把瓶口凑到了Voldemort的嘴边,慢慢的灌下。 魔药顺着唇角滑落下去,一滴一滴的落在床单上,随即隐去了痕迹,喝不下去!发现了这一点的西格纳斯有些急躁,微微思索了下,低低的俯身,凑到了Voldemort的耳边,低声开口。 “老师,这是娜娜给的魔药。”他一直都知道,黑魔王若有信任这东西,那么他只相信娜娜。果不其然,就在西格纳斯的话说完后,灌药行动就能够顺利进行了,等魔药灌下后,西格纳斯才松了一口气的重新坐下。 阿布从背后拥住了西格纳斯,双眸中暗光一闪而过,西格,不会让你出事的。再等等,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就可以了,再等等…… 身后环绕住自己的温暖让西格纳斯贪恋,亲昵的用脸颊磨蹭着阿布的手臂,西格纳斯满足的笑着,“阿布叔叔,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阿布叔叔在这里陪着西格吧。”望着西格纳斯对着他不自觉的亲昵,阿布的眼光柔和下来,曾经的他从不认为可以对一个人产生这种感情,但当选择了西格后发现,这样独独只守着一个人的感觉很不错。 “不用了。”虽然很喜欢有人陪着的感觉,但是西格纳斯还是拒绝了阿布的提议,“阿布叔叔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明天……”若是黑魔王醒来,那阿布叔叔还需要小心应付。 听明白了西格纳斯没有说完的话,阿布抱着西格纳斯的手紧了紧,随后放开,俯身在西格纳斯的额上落下一个亲吻,“晚安,西格。” 抬起头,西格纳斯如同阿布做的一样,在阿布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晚安,阿布叔叔。” “西格,别担心,累了就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相信阿布叔叔!” “好。” 目送着阿布的离开,西格纳斯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阿布叔叔是不是……没有问过他受伤这件事情?不是不关心而不问,反而像是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才没有过问的,是他的错觉吗?刚收回视线就被眼前放大的蛇脸吓了一跳,“娜娜,怎么了?” “嘶嘶、嘶嘶嘶嘶……”西格纳斯的问题就像是打开了一个闸口,纳吉尼不停的嘶嘶嘶的,只可惜,对于听不懂蛇语只能简单交流的西格纳斯来说,他除了听出了纳吉尼的不满之外什么都没听明白,一堆嘶嘶的声音绕的他头晕。 连忙拍着纳吉尼冰冰凉凉的身体,西格纳斯晃了晃脑袋让昏沉消散一点,“娜娜,别叫了,我头晕。” 嘶嘶声嘎然而止,纳吉尼歪着脑袋看向西格纳斯,微微的向前探,却又像担心什么的停住了,只是用那双蛇目瞅着西格纳斯,血色之中竟似看到了水光,隐隐的担忧。 “没事,我只是想睡觉而已。”一天的紧绷让他很疲惫,骤然的放松让睡意如泄洪般涌上来,无法阻挡。望了一眼摆放在桌上的晚餐,卢修斯和阿布叔叔叮咛着要他一定要吃,只是他现在真的没有任何的胃口,除了想睡觉之外什么的不想。 只是啊……西格纳斯望着依旧被抓紧的衣角,悠悠的叹气,他该怎么睡?和黑魔王同床这种事情是想都不用想的,太让他接受无能了。那么,就只有在椅子上窝着将就一晚了。 拍了拍凑过来的大脑袋,西格纳斯轻声说道,“娜娜,你也睡吧。” 望着乖顺的听着他的话在床边盘着睡下的纳吉尼,西格纳斯的视线很快就模糊起来,浓浓的睡意将他淹没,双眼闭合,只留下一片黑暗。 时间静静的流失,随着呼吸的节拍起伏,柔软的大床之上,黑发的男子睁开了眼,一瞬间,血色弥漫,空气中似乎也带来了无端端的凛冽,没有刚醒之人的迷茫,血色的双眸之中,流淌着清醒的打量。 这里不是他的庄园。Voldemort在发现这个事实后第一时间就升起了戒备,从床上坐起,手中的异样让他低头,发现了手中紧抓的黑色袍角,顺着袍角看去,就看见了那个窝在椅子中沉睡的孩子,安静的呼吸着,双手环抱着膝盖,脸上没有平时的戒备和严肃,只剩下淡淡的安宁。 眯着眼盯着西格纳斯,Voldemort想到了他昏迷之前的事情,没想到他身体上的隐患会在那种关键的时候发作,让他错失了杀了邓布利多的机会还被邓布利多所伤,当时,他记得是这个人带他离开的,尽管那张脸已经脱去了此刻的幼稚。 眯起的眼中杀气一闪而逝,LordVoldemort不可能失败,狼狈的模样也不需要存在,所有见证的人都必须消失!魔力悄然聚集,蓄势待发的杀意却被突然响起的嘶嘶声打断。 “Voldy你终于醒了。” “娜娜?”娜娜也在,那么这里应该是他知道的地方,还剩下一个问题,“娜娜,西格纳斯知道了魔药?” “嗯嗯,是西西帮娜娜喂Voldy喝下的,还有一个很讨厌的人,西西为了他抛弃了娜娜,娜娜讨厌他!”嘶嘶声中带着刚刚西格纳斯不理解的不满,娜娜表示它讨厌和他抢西西的人。 “还有人?” “对啊,西西叫他阿布叔叔,很讨厌的人!” “阿布……,是马尔福。”这样就必须斟酌一下了,现在还不是可以舍弃马尔福的时候。 “娜娜不知道,但是娜娜讨厌他!”刚刚西西为了那个讨厌的人都不理娜娜。 没有在意娜娜孩子气的厌恶,Voldemort略略停顿了一下,目光从西格纳斯的脸上扫过,淡淡的看不清情绪,“西格纳斯和那个人知道是什么魔药了吗?” “什么魔药?”大大的蛇头无辜的侧向了一边,纳吉尼对于Voldemort话有些理解不能,“刚刚西西拿了魔药,然后就给Voldy喝下了。” “拿到魔药马上让我喝下吗?” 细长的蛇目动了动,纳吉尼确定的点着头,“西西很担心Voldy的,拿了魔药马上就给Voldy喝了,那个讨厌的人想要都没有给他,西西还一直都在这里陪着Voldy呢!”在没办法理解太复杂的思维的纳吉尼心里,西格纳斯喂药和陪伴的行为就是对Voldemort的担忧。 担忧吗?Voldemort随着娜娜的这句话把目光重新转向了熟睡中西格纳斯,要说西格纳斯担忧他,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三年,名为师徒,但两人都是知道的,西格纳斯清楚他有目的才收为弟子,他也知道西格纳斯并不愿意成为他的弟子,更别说是亲近与他关心他了。 亲自喂药,那是为了马尔福吧,为了防止魔药被认出来,毕竟马尔福的实力很容易就可以辨别出魔药的种类,这样直接喂药就可以避免这种事情,也避免了他的杀机,不得不说,这一点上,他的小弟子挺让他满意的,既然不知道,那么暂时放过吧,还不到时候。 从床上起来,Voldemort淡淡的瞥了一眼睡的安静的西格纳斯,“娜娜,我们回去。” “好,娜娜叫西西起床……” “不必了。” “可是……”娜娜很想和西西呆在一起啊!细细的蛇目中露出了渴望。 皱着眉,Voldemort嘶嘶的威胁,“娜娜。” 缩了缩脑袋,娜娜乖顺的游到Voldemort身边,吐着蛇信低声嘀咕着,“不叫就不叫。” 给了娜娜一记警告的眼神,Voldemort就离开了房间,娜娜最后扭头看了一眼西格纳斯,恋恋不舍的跟着离开,房门关闭,带起的声音细微的如同不存在,房内很安静,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空气中没有了刚刚的凛冽,淡淡的平和流动,本是熟睡的人蓦然间睁开了眼睛,灰色的双眸中沉淀着无言的紧张和恐惧。 西格纳斯很累,累到合上眼帘就可以马上进入睡眠状态,但是,就算在这样疲惫的状态下,和Voldemort独处一室的他在熟睡之中依旧保持着一分戒备,那浓烈的杀气更是让他瞬间清醒,紧张的差点错乱了呼吸的节奏。幸好有娜娜的存在,那个可怕的男人才消除了那股真实逼近的杀意,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从娜娜那里了解到了什么才放过了他,但是他知道,这样的杀意不会是最后一次,那个男人究竟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还有那个失忆状态,以后都不会出现了吗? 46、休息·弟弟 46、休息·弟弟 “西格纳斯。” 黑暗中熟悉的叫唤声传来,不用看西格纳斯就感觉到了卢修斯的靠近,汗湿的身体被紧紧的拥抱住,卢修斯身上的温度渐渐让他身上刺痛的冰冻消失,西格纳斯的身体松软下来,无力的靠着卢修斯。 “卢修斯,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他和爸爸在说话。”知道了那个人的离开,他忍不住过来看看西格纳斯。 “是吗?”没有意义的问句从西格纳斯的嘴里吐出,微微的离开了卢修斯的怀抱,西格纳斯轻而缓慢的吐出一口气,振振精神,拉开了卢修斯抱着他的手,走向浴室,“我去洗个澡就回房睡觉了,卢修斯也去休息吧,没事了。” 带上了门,西格纳斯脱去了衣袍,伤口处已经结疤,划过那层新长出的嫩肉,西格纳斯目光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甩甩头,西格纳斯决定暂时清空脑袋,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了,虽然说是洗澡,但只想尽快睡一觉的西格纳斯只是简单的冲了一下就套上睡袍出来了,抬起头,发现房间内除了本以为已经离开的卢修斯还在之外,连阿布都出现了。 没什么力气的朝着房门走去,“卢修斯、阿布叔叔,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今天我真的想睡了。”他现在真的很想直接扑倒在床上蒙头就睡,但是这个房间的床刚刚才躺着黑魔王,才经历了一遍杀气洗礼的他对此真的很抵触,还是回自己卧室去睡吧。 才走了几步,西格纳斯就发现自己被阿布抱了起来,没有丝毫的挣扎,西格纳斯甚至很享受这个减轻他负担的怀抱,旁边的卢修斯也难得的没有出声抗议,三人沉默的来到了西格纳斯的卧室。 才被放到床上,西格纳斯就抱着软软的被子磨蹭了几下,鼻间发出舒服的低哼,满足的闭起眼准备他好不容易等到的安然睡眠,床的两边往下沉了沉,西格纳斯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隙,就瞧见了正面对自己的阿布躺在旁边,不用说,身后肯定是卢修斯了。 “睡吧,西格,他说明天你可以休息一天。” 这对于现在的西格纳斯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好消息,也不管自己成为了夹心饼,西格纳斯抱着被子再次闭眼,带着满足沉沉的睡去,真是奢侈的假日啊。 这一觉,西格纳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醒来之时身边的两人自然已经不在了。西格纳斯舒服的伸展着身体,懒懒的打着哈欠,揉了揉眼,迷迷糊糊的进入洗漱间清理自己,等到完全清醒走出房间,已经差不多午餐时间了。 餐桌上,终于填饱了肚子之后,西格纳斯满足的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眯着眼叹息,像是重生了一样浑身舒爽啊,昨天真够累的,无论是从肉体还是精神上来说,那种感觉都糟透了,希望不会有下次了。 “对了,安娜婶婶还是在到处旅行吗?” 卢修斯忍住了伸手抚摸西格纳斯的冲动开口说到,“是啊,妈妈好像在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上次联络还说什么不找到绝对不行什么的。” 从卢修斯这里没找到答案,西格纳斯转头凑向了阿布这边,神情中略带着好奇,“阿布叔叔知道安娜婶婶究竟在找什么吗?记得当初安娜婶婶离开的时候也对我说过一定会找到让我放心什么的。” 不像卢修斯那样压抑着冲动,阿布十分自然的伸出了手摸上了凑近自己的西格纳斯,略长的黑色发丝从指间划过,冰凉丝滑的享受,“我也不太清楚,安娜不肯说。” “这样啊……”没有在意阿布的举动,西格纳斯对于没有得到答案这件事情没什么太大的失望,很快的就把这事抛到了恼后,思维转到了其他事情上面,“难得今天休息,我回去看看雷古勒斯。” 从椅子上面站起,西格纳斯的欣喜根本无法遮掩,刺的大小铂金脸色发黑,暗自低咒一声:又是那个碍眼的小鬼!! “等等,西格。”眼看西格纳斯就要回布莱克庄园去,阿布快一步的拉住了他,“西格难道就不能留下来陪阿布叔叔吗?我们也很久没有好好聊聊了。” 被拉住的西格纳斯闻言黑线压头,转过头,对上满眼希冀的阿布无奈叹息,“阿布叔叔,这三年我几乎都是在马尔福庄园过的啊。”这样朝夕相对的还要怎么才算陪? “就算是这样,但西格纳斯你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和我…们安静的坐下聊聊天啊。”有些不甘愿的加上那个复数形式,卢修斯用同样希冀的目光瞧着西格纳斯,在这里有爸爸和他抢,回布莱克庄园的话更是有那个小鬼一天到晚离间他们和西格纳斯的关系,相比而言,他宁愿和爸爸抢也不要西格纳斯去陪着那个黏人的小鬼。 就算知道这一大一小铂金俩脸上那希冀都是故意夸大了给他看好引起他的愧疚从而答应他们的要求,但是西格纳斯还是忍不住次次都妥协顺了他们的意,只是这次,他必须坚持一下立场了。 “雷古勒斯生日我这个做哥哥的都连着缺席三次了,今天休息再不回去,怎么也说不过去啊。”弟弟的生日宴会除了出生那时他一次都没来得及参加,雷古勒斯都抱怨很久了。 “那我和卢修斯陪你回去。”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那小鬼对西格灌输什么离开他们的概念了。 西格纳斯闻言白了两人一眼,一字一字说的很是坚决,“不、必、了。”让他们两人去干嘛?三个互相瞧不顺眼的人凑在一起,最终的结果不出意外就是一对二雷古勒斯惨败,然后就是可怜兮兮的水包子出场,闹的他头疼。“阿布叔叔你还是去忙着你的事情吧,至于卢修斯,你不是说要好好努力学习然后保护我吗?那今天还是继续努力吧!就这样吧,我……阿布叔叔、卢修斯,你们……” 望着一左一右拉住他的手,西格纳斯觉得头已经开始疼了,“晚上,晚上我陪你们,随你们聊到什么时候,可以了吗?” “那晚餐前必须回来。” 西格纳斯无言以对,阿布叔叔,你是否真的忘记了我姓布莱克而不是马尔福啊!无力的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晚餐前对吧?一定会在晚餐前回来的。” 得到了保证,阿布和卢修斯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双双放开手看着西格纳斯离开,明明只是缺了一个人而已,却觉得偌大的庄园内一瞬间就冷清了下来,空荡荡的难受。 望着西格纳斯离开的地方,空气安静的流动,卢修斯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坚定的不可更改,“爸爸,西格纳斯,我一定不放手。” 这算是挑衅?阿布看着自己的儿子,眉微挑,唇角勾勒出浅浅的笑痕,“卢修斯,你别忘了你是马尔福,你需要继承人。” “这个问题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总之,我不会放弃。”卢修斯对上阿布的回击毫不退步,灰蓝色的双眸定定的看着阿布,“而且,难道爸爸不觉得你没资格说这个问题吗?已经是N手货的阿、布、叔、叔!” 咻的一下子,卢修斯的话戳中中心,阿布刚刚还明媚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他会天天想办法爬上西格的床,一来是喜欢亲近西格的心理作祟,二来就是为了让西格相信他是真的没有在晚上出去找情人这个事实。也不知道安娜究竟对西格灌输了多少不利于他的观念,让西格坚定的认为他就是一花心风流情人可以用堆来计算的滥情之人,无论他怎么纠正,西格都会存着几分怀疑,于是他只好用事实来说话了。 “难道卢修斯你以为你会比我机会大多少吗?西格最好的朋、友!” “我会让西格纳斯慢慢喜欢上我的!”卢修斯的底气稍显不足起来。 “哦,你认为这个想法现实吗?”冷笑着击碎了卢修斯的妄想。 “那你还不是一样没有现实的办法吗?”愤怒着低吼,卢修斯有些气急败坏。 “我想我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显了,但西格就是没发现啊!”阿布略显挫败的低声吼道。 阿布的话让两人同时陷入的沉默之中,半晌,两声叹息幽幽响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一声:西格纳斯究竟要迟钝到什么时候才开窍? 兄控不解释 兄控不解释 这厢,两个人为了西格纳斯的迟钝头疼万分,那边,雷古勒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哥哥欣喜万分的迎了上去,“哥哥哥哥,你……”说到一半,雷古勒斯就想到了什么似得收敛住了笑脸,朝着西格纳斯的身后左看右看的,像是找着什么,半晌,才确定了一般重新笑了起来,扑到西格纳斯的身上紧紧的蹭着西格纳斯。 “哥哥,那两个讨厌的家伙怎么会没有粘着你?”居然绑着哥哥不让哥哥回家,哼,马尔福一家全是坏人! 苦笑的拍了拍雷古勒斯的头,西格纳斯的声音中满是无奈,“雷古勒斯,你啊,怎么就和阿布叔叔卢修斯他们无法好好相处呢?” “哼,就是讨厌他们!”谁让他们想和他抢哥哥的,明明哥哥是他的哥哥,和他一样姓布莱克,为什么那两个人要让哥哥住在马尔福庄园?“姓马尔福最讨厌了!!” “雷古勒斯,你还是这么讨厌马尔福啊。”微笑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藏的骄傲,只是此刻隐隐的透着几分温和。西格纳斯抬起头,视线从雷古勒斯的身上移开,看向了进门的金发女孩,微笑的打着招呼,“纳西莎,你怎么来了?” 端正的姿态在关上门后变得随意起来,纳西莎毫无形象的扑进了沙发,懒洋洋的半躺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母和你父母相比好不到哪里去,一年都没几天看得见他们,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就过来逗逗雷古勒斯打发时间了,没想到会遇见你呢,怎么,今天不用去学习了吗?” 对于这个只比他小了几个月的纳西莎,西格纳斯相处的还算不错,比起那个和父母一样对黑魔王疯狂入魔的堂姐,还是这个堂妹比较合得来。 “今天休息一天。” “他居然会放你假?出什么事情了?”抱起靠垫,纳西莎稍稍坐正了些,有些好奇的发问,今天她父母那样子也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你认为我可能会知道他的事情吗?”随意的回了一句,西格纳斯推了推挂在他身上不肯下去的雷古勒斯,“先下来,让哥哥坐下来。” “好。”乖乖的听从西格纳斯的话下来,等西格纳斯在沙发上坐下后,雷古勒斯立马跟着在旁边坐下,那黏人的样子让纳西莎无论看几次都觉得好玩,嗤笑一声,纳西莎掩唇而笑。 “雷古勒斯,你都四岁了,怎么还是这样像只黏人的小狗?”这对兄弟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主人和小狗的关系,一个纵容另一个黏人。 “我才不是小狗!”雷古勒斯朝着纳西莎呲牙怒吼,“我喜欢亲近哥哥有什么不对的?” “对对,怎么会不对呢?”纳西莎敷衍的顺毛,随后用一种不小的声音低声嘀咕到,“亲近哥哥是没什么错,但是一见面就黏的不肯放就太过了啊,都没见你怎么黏舅舅他们。” 雷古勒斯愈发靠近了西格纳斯,脸上一片平静,“那是因为我对父母根本没什么印象。”他的记忆之中,铭刻着的只有哥哥。 房内突然间沉寂了下来,西格纳斯和纳西莎唇边的微笑也渐渐隐去,雷古勒斯的话同样也是他们的写照,明明该是最亲的人,见面的时间却是连陌生人都比不上的短暂,他们的生命之中,需要父母的时段充斥着的都是家养小精灵卑微的照顾,所以他们才会彼此的靠近。 “西格纳斯,你说,那个人对他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自己的子女都没时间回头看一眼。 对于纳西莎的问题,西格纳斯早就在内心问过了无数遍,只是依旧无解,沉默的摇了摇头,西格纳斯唯有苦笑以对,或许他没有那种觉悟,更或许他曾经也是被纯血不屑的麻瓜一员,总之,他对于纯血理论只能做到理解却无法做到执着崇拜。 巫师根本不可能杀了所有的麻瓜,这样浅显的道理早就被纯血们的疯狂掩埋,固步自封让他们太过于盲目的相信魔法,却不知道科技的发展足以成为麻瓜的力量,麻瓜不会被消灭,麻瓜也不需要被保护,巫师们该做的,只有发展巫师界而已。 “纳西莎,无论怎么样,我们只能选择追随,不是吗?”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布莱克,必须让布莱克得以延续它的荣耀。 “这我当然知道了,我只是忍不住这样想而已。”纳西莎显得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没有了刚才的从容,现在的她才像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子,有些任性的发泄着她的不满。 “呵呵……”低低的笑了出来,西格纳斯望着纳西莎的失态心情好了很多,得不到父母的喜爱,但是他得到了阿布叔叔和安娜婶婶的真心疼爱,卢修斯的友谊,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已经收获很多很多了不是吗? “笑什么笑!”纳西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西格纳斯,“有时间笑的话还是想想以后吧,你还有一年就要去霍格沃兹了吧,舅舅他们估计会为你挑选未婚妻了。” 西格纳斯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了起来,从唇角隐没,目光中有着纳西莎无法理解的压抑,浓浓的厚厚的,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沉重的让人难受,好像下一刻就会下起雨来,淋湿所有的感官。 “不,不会的。”西格纳斯摇了摇头,声音很轻,目光游离向不知名的远方,“纳西莎,我和你不同,也许,我的结局已经有人为我写好了,也许……”他的结局就是没有结局。 不用说太多,纳西莎已经从西格纳斯的表情中嗅到了浓浓的悲哀,那个结局,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会是什么圆满快乐的结局。开了开口,安慰总是那么令人无力,“西格纳斯,一定只是你想多了而已。” “……嗯。”沉默了片刻,西格纳斯仅仅只是应了一声就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说再多做决定的也不是他们,无奈总是随着人生相依相伴,至今都不知道的黑魔王的目的,是他生命中最大的隐患。 才四岁的雷古勒斯不太懂西格纳斯和纳西莎的对话中掩藏的含义,只是本能的抱紧了西格纳斯,脑袋深深的埋入了西格纳斯的怀抱,汲取着他最喜欢的温度,同样的,也想把自己的温度给他最喜欢的哥哥,房间内,安静伴随着时间整个下午。 一天的时间太过有限,很快的,西格纳斯就恢复了之前那种紧张的学习状态之中,只是黑魔王似乎在忙着什么事情,以往的实战现在变成了半自习模式,很多的时候黑魔王都不在,但这并没有让西格纳斯放松丝毫,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黑魔王身上的焦躁越来越浓,性子里面的暴虐也越来越清晰,浑身的气息围绕着阴寒的凛冽,冰寒刺骨。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纳吉尼交流些许时间,等西格纳斯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天空之中已经被黑色侵占了许久,在沙发上面坐下,放松着身体靠在了沙发靠背之上,西格纳斯闭着眼假寐片刻,用来消除一些疲惫。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间,额际被轻轻的按揉着减轻着他紧绷的劳累,西格纳斯没有睁开眼,满足的享受着这份温柔,“卢修斯,你怎么对这种伺候人的事情越来越熟练了?” 温热的气息靠近了脸颊,低低的声音中饱含着说不清的温柔,丝丝的柔情勾人心动,“还不是因为想要伺候好你嘛。” “呵呵……”西格纳斯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睛也睁开了,对上了近在眼前的灰蓝色,笑的眉眼弯弯,“卢修斯,就算你想学习阿布叔叔那勾引人的技术也要等自己长大点啊,就你现在这声音这样子,再怎么魅惑看上去也只是可爱。” “……”卢修斯连掐死眼前笑的开心的人的冲动都有了,一次比一次说的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就是能够扯到别的地方去?如果不是怕直接把他吓跑自己就直接说出口了。 “噗——” 低低的嗤笑从阿布的嘴里发出,把刚刚一幕都看在眼里的阿布挑唇,给了卢修斯一个“你还太嫩”的挑衅眼神就迈着优雅步伐来到西格纳斯身边坐下,唇轻轻贴着西格纳斯的耳朵,低沉的嗓音略带着沙哑的磁性,悠扬着散不开的性感勾人,空气中似乎挑动着无数的暧昧,渲染成粉嫩的红色。 “小西格想阿布叔叔了吗?” 刷刷刷的从额头滑下了N条黑线,西格纳斯伸出手,坚定的把几乎贴在自己侧脸上的俊美脸庞推开,说的略带无奈,“阿布叔叔,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把我当成你那些情人调戏,荷尔蒙散播不完的话自己找人发泄去,不要来祸害我这个无辜人士!”每次都把他当成那些情人调戏,也不看看他比卢修斯还小一岁,阿布叔叔就不怕带坏他吗? “嗤——” 这次换成卢修斯对阿布发出鄙视的嗤笑了,灰蓝色的眸中装满着不屑,不用写也看得出那整齐的一排字在那精致的脸上挂着“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说,阿布、卢修斯,你们父子就是彼此彼此啊。 汤姆·属于 汤姆·属于 没去在意卢修斯和阿布之间的互动,把阿布稍稍推开后,西格纳斯就坐正了身体,蹙眉凝思,“对了阿布叔叔,最近你有没有发觉到他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只是最近他让我们活捉了许多敌营中人,好像在做着什么实验。”实际上黑魔王究竟在做什么他也猜的一二,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西格纳斯和卢修斯知道为好,秘密带来的往往都是危险。 “是吗?”微微垂下了眼帘,西格纳斯不带情绪的说着,脸上的神情有些游离,事实上黑魔王做什么实验他不关心,但是那投射在他身上越来越奇怪的目光看的他浑身发毛啊,总觉得像是被绑在解剖桌上的青蛙,随时都存在被划破身体的危险性。 “怎么了,他为难你了吗?”在西格纳斯的另一边坐下,卢修斯问的有些担忧,三年了,依旧不知道黑魔王的目的,这让他们非常的不安。 被卢修斯的话引得转头,西格纳斯连忙对着卢修斯露出了如往常一样的笑容,“啊,没事,你别总是这么担心啊卢修斯。”他只是总有一种会发生什么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的感觉而已。 在西格纳斯光滑的额头上轻敲了一记,卢修斯不满的抱怨道,“那是因为你太让人不放心了。” 捂住被敲的额头,西格纳斯为自己委屈的辩解,“我才没有让人不放心呢,明明我一直都很沉稳的,嗯!”说到最后,西格纳斯还用力的点点头强调着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好好,西格做事最沉稳了。”在那后脑勺上顺着毛摸了摸,阿布安抚着西格纳斯,下一秒就被西格纳斯啪的一下打掉了手,愤怒的瞪了一眼阿布,西格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看向阿布,这人敷衍也不知道认真点,居然还带着笑意,真是可恶! 摸了摸被拍的有些发红的手背,阿布看着和他置气的西格纳斯,灰蓝色的双眼中溢满着笑意,不知道西格知不知道,他这样鼓着脸颊气嘟嘟的样子让人很想戳一戳,软绵绵的触感相当好。 “西格生气了?” “没有!” “既然没生气怎么不看阿布叔叔?” “……我饿了!” “西格纳斯跟我来,我们去用餐,别理爸爸了!”听见西格纳斯喊饿,卢修斯二话不说的拉起西格纳斯就走,西格纳斯也随着卢修斯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看都不看阿布一眼。 望着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西格纳斯,阿布笑着摇头跟了上去,这个时候的西格才像个孩子啊,会任性会发脾气,不再逼着自己去适应环境,肆意的嬉笑怒骂,尽管这样的行为完全不符合一个贵族的守则,但是如若在他们面前的西格还是那样一举一动都守着贵族条例,那才是他们的悲哀。 西格纳斯从没有发觉他有做预言师的天分,昨晚上才想着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今天他就直接面对了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一大早,他来到庄园,就对上了泪眼汪汪的娜娜,可怜兮兮的对着他嘶嘶直叫,绕的他头晕之际更是直接尾巴一甩卷着他就来到了黑魔王的房间,娜娜直接用蛇语让门打开,把他拖进了房间,速度快的让他根本来不及拒绝,望着坐在床上盯着他的黑魔王,西格纳斯默默扭头泪流,娜娜,你是看我过的还不够幸苦特意让我找死来的对吧? “对、对不……”西格纳斯垂首敬大礼,小心翼翼的道着歉,希望黑魔王可以大发慈悲的放过他的擅闯之罪,虽然希望太渺茫。要知道,黑魔王从来不准任何人进入他的房间的啊,擅闯者一律杀无赦。 “这里是哪里?”西格纳斯的一句对不起还绕在口中,那熟悉的嗓音略带着尖锐的高傲姿态降临房间,没有时间沉淀出的骄傲太过于锋利,毫无掩饰的透露着它的稚嫩,西格纳斯的思绪停顿了数秒,内心的哀嚎声更加响了,哦,梅林啊,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偷的瞄了一眼黑魔王,在接触到黑魔王盯着他的视线后受惊似得收回,西格纳斯舔了舔干涩的唇,试探性的开口,“汤姆?” 然后,西格纳斯得到了黑魔王一个鄙视到底的眼神,尖锐的讽刺还是那样毫不留情,“你还是一样的愚蠢!没听见我的问题吗?” 愚蠢什么的西格纳斯也不去在意了,若是黑魔王对他好声好气了那才惊悚呢!他一直都坚信着,不管是大是小,只要是黑魔王,一律都不知道伤人这个词的存在。没有好好了解到黑魔王过去的西格纳斯不知道,实际上他得到的待遇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只是几句讽刺而已而不是直接出手甩魔咒,要知道,黑魔王向来都不是什么动口不动手的君子啊。 “这里是……”斟酌了一下,西格纳斯才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黑魔王拧起了好看的眉,沉思片刻,才缓缓的开口,“我,忘记了一些东西。” 望着说的肯定的黑魔王,西格纳斯最终点下了头给与了肯定,“……是的。” “它说它是纳吉尼,但是在我的记忆中,纳吉尼才手指粗。”指了指围着两人转圈圈的娜娜,黑魔王指出第一个不同。 “呃……”这种感觉就像是睡了一觉刚刚才嗷嗷待哺的孩子已经结婚的时空错位感吧,西格纳斯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了这个例子,望了一眼有他腰身一般粗的娜娜,西格纳斯慢吞吞的开口说到,“如果只有一个纳吉尼的话,那它就是你记忆中的纳吉尼。” 本来就是已经肯定的事实,是以黑魔王听完西格纳斯的肯定后也没有一丝惊讶,抬了抬手,继续说第二点不同,“还有我的身体,这明显是成年后的我,但我的记忆告诉我,我才十岁。” “十、十岁……”十岁就已经有这种气势了吗?西格纳斯内心捂脸泪奔中,之前的十几年他全白活了是吧?来到这里后遇见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牛,把他打击的一点自信都没有了。 没有理会西格纳斯的惊愕,黑魔王重新指向了纳吉尼,“它如果是娜娜,为什么它叫我Voldy而不是汤姆?” 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啊!!西格纳斯很想就这么回吼过去,但是他没胆T.T,于是最终非但没吼,甚至连说话都轻轻柔柔的生怕说错什么,“也许,你改名了?”他那久远到模糊的记忆之中似乎还留有那么一点印象,黑魔王是对本名不满后改了名的人士,至于本名是不是汤姆·里德尔,他还真的记不得了。 “改名?”眯着眼重复了这两个字后,黑魔王没有再去纠结这个问题,血色重新盯住了西格纳斯,其中有着西格纳斯看不清的东西涌动着,让西格纳斯浑身都叫嚣着危险。 “那么,你和未来的我是什么关系?” 在那压抑的空气之中,西格纳斯连犹豫都做不到的直接给出了答案,“我是你弟子。” “弟子吗?”黑魔王的视线没有挪动,依旧这样盯着西格纳斯,半眯着的血眸深沉如血,红的让西格纳斯有种闻见血腥味的错觉,随后,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说出的话让西格纳斯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冰冷冻结了血液的流动,连呼吸都像在下一秒就会断绝。 “不论你是我弟子还是其他什么,记住,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属于我,西格纳斯·布莱克,既然我选中了你,那么你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强势到不可理喻的宣誓,让西格纳斯无法不去回想当初被逼着成为眼前这人弟子时这个人说的话,如此的相似同样霸道的不给拒绝,用理所当然的态度接收着他的一切,他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就必须对一个毫无感情的人献上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西格纳斯微微的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不甘和悲哀,这个人,再一次的在提醒着他的无能,经过了三年,面对着只是年幼灵魂的黑魔王,他依旧如同被蛛网网住的蝴蝶,无能挣扎。 缓缓的跪下,俯首匍匐在地,姿态臣服而卑微,“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老师。” 西格纳斯不知道再一次说出这句话自己该有什么心情,苦涩?不甘?痛苦?绝望?愤恨?还是其他……好像什么都有,有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是,心脏周围的神经好似被切断了一样,完全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一声一声,持续着冰冷的无言。 “唔……” 下巴被人用力的抬起,脸颊被修长的手指钳制着,视线被迫对上了那对血眸,西格纳斯眼神微闪,瞬间又恢复平静,不见波澜。 “怎么?你不愿意?”那段长长的空白记忆中发生的事情他不了解也不必了解,他只知道,无论有什么前因后果,眼前这个人是他找到的第一个同类,既然是他承认的同类,那么理所当然是他的不是吗?他想要的就去得到,而现在,他想要这个人。 西格纳斯垂下眼帘,“把一切献给老师是我的荣幸。” 精分的魔王 精分的魔王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那隐忍的恭顺看了真是碍眼!汤姆不满的眯起眼,钳制着西格纳斯的手更加用力,那白皙的脸庞之上被掐出了红色的印记,“你的一切是属于我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而不是什么老师,明白吗?”他不管这个人和未来的自己是什么关系,要他的是现在的自己,自己不允许他把自己混淆,哪怕是和未来的自己弄错也不行。 脸颊被掐的疼痛到麻木,西格纳斯被迫的昂起头对着黑魔王,耳朵里接收着汤姆的话,眼中难以掩饰他的惊讶和不解,这个有什么区别吗?无论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还是LordVoldemort,不都是一个人吗? 清晰的读出了西格纳斯眼中的疑惑,汤姆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危险,脸靠的更近,语气带着说不尽的阴寒,“我不喜欢被人当成别人,哪怕那个别人是未来的自己,清楚了吗?” 愣愣的点着头,西格纳斯此刻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情——和未来的自己较劲,黑魔王的思维果然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很好,看来你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优雅的微笑着,汤姆放开了钳制着西格纳斯下巴的手,如同安抚着宠物一般,轻柔的摸了摸西格纳斯的头,“既然记住了,那么千万不要忘记了我的话,嗯?” 顺着发的力道轻柔的如同慈祥的长者给与晚辈的鼓励,但西格纳斯却觉得那一下一下的抚摸比刀子划过还要痛苦,黑魔王的抚摸啊,那该是多么惊悚的待遇啊,平凡的他真的没有那种承受能力啊!! 内心的呐喊趋于疯狂,痛苦的是还要保持着表明上面的恭顺,僵硬的扯着脸皮给出一个笑容,西格纳斯乖乖的点头,“嗯,我会记住的。”梅林啊,无论怎么样,你快点把这个幼年魔王带走吧,我宁愿一直面对有着不明目的的成年魔王也不想再面对这个诡异到极点的幼年魔王了,太难以理解了有木有!!! 或许是梅林终于来到了服务区内,下一秒,黑魔王双眼一闭,毫无预示的昏迷了,软软的朝着西格纳斯倒下,靠的很近的脸紧贴的划过,丝丝光滑的柔软堪比最好的丝绸,入骨的享受。 西格纳斯愣愣的摸了摸被蹭到的脸颊,放下手,转头就对上了那张放大了的俊脸,平缓绵长的呼吸喷洒,吹的脸颊边的发丝贴着脸颊滑动,带起了淡淡的痒意。这是……睡、睡着了?! “娜、娜娜——”终于反应过来的西格纳斯连忙叫着还在不懈的绕圈圈的纳吉尼,声音压抑到了最小的限度。——他怕吵醒大魔王。 接收到西格纳斯传唤的纳吉尼立刻停住了打圈圈行动,摆着尾巴游到了西格纳斯的面前,光秃秃的大脑袋歪着,蛇信微吐,“嘶嘶?” “帮我把老师扶到床上去。” “嘶~~” 双手抱住了黑魔王的腰,西格纳斯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和纳吉尼合力把黑魔王拖到了床上,看了一眼毫无痛苦之色的黑魔王,西格纳斯对着娜娜招手,“娜娜,我们出去让老师好好休息一下。” 听话的点着头,娜娜游动着粗粗的身子和西格纳斯一起出了房间,房门闭合,阻断了西格纳斯的视线,没看见床上本应睡熟之人睁开了的血色双眸,眼中毫无睡意,晦涩难懂的情绪划过,最终沉淀出无法探测的平静,伸出手,指尖在唇上划过,似发出悠悠叹息,似喜非怒…… “娜娜。”走廊上,西格纳斯拍着旁边大蛇圆滚滚的身子叫的一本正经。 “嘶?”大蛇细长的眼中疑惑闪啊闪望着男孩。 “老师的这种状况……”顿了顿,本想说出口的话在舌尖拐弯,“等老师问起你就告诉老师吧。”于是没问的话就别说了。 嘶嘶的点着头,纳吉尼对此毫无疑问的答应了。对于西格纳斯的话,娜娜绝对是当成第二个主人来听从的,更何况,在单纯的娜娜心中,这种事情不值一提,反正汤姆和Voldy都是同一个人。 高悬的心放下了一半,至于另一半,西格纳斯心中无奈叹息,希望黑魔王不会发现自己空缺的记忆吧!如果是一般人,发生这种间歇性失忆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追其根本,但若是黑魔王的话,他那异于常人的脑子里转悠的第一件事估计是杀人灭口,而很不幸的,那个要被灭口的就是见过他失忆状况的唯一之人的自己,西格纳斯扭头遮掩住脸上的扭曲,为什么他会这么倒霉的摊上一件又一件的糟糕事情? 半个月后,汤姆再次出现,西格纳斯才知道,原来,世界上倒霉的事情远远要比他想象中的要多的多,望着理所当然的命令着他准备午餐的汤姆,西格纳斯默默来到厨房,对着厨房兴叹,他从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弟子变身成为保姆了有木有!还有,他不会做西餐有木有啊QAQ~~ 于是,西格纳斯叫出了家养小精灵,等着家养小精灵做好后直接端了过去,一点都不心虚,反正那个人说的是要他准备又没有说要他亲自做饭。本以为他的事情已经做完,西格纳斯准备退下回庄园,却在脚才抬起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就被制止了。 “你想去哪里?” “诶?”西格纳斯惊讶回头,他还能够去哪里?当然是回去啊,天色本来就很晚了,再加上耽误了那么些时候,他早就饿了好不好? 眼都没抬一下,汤姆用餐的动作迅速的让人傻眼,没有半丝赘余动作却又保持着该有的优雅和礼仪,这让西格纳斯忍不住小小的佩服一下,能够在无人教导的情况下十岁就有这样的姿态,不得不说黑魔王天生就异于常人,那种优雅好似与生俱来的早就融于骨血,原来世上真的有血统这种遗传。 “难道还需要我请你坐下不成?” “你是说……要我坐下用餐?”不会吧,千万不要啊,和黑魔王一起用餐他绝对会消化不良的! 哀嚎不已,只可惜内心的祈祷无人接收,于是西格纳斯只能在黑魔王冷冰冰的目光中战战兢兢的在下首坐下,让家养小精灵帮自己准备了一份晚餐,西格纳斯全身紧绷着一口口机械的吃下,胃部一阵阵痉挛,呜呜,梅林啊,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他胃疼! 食不下咽的用完晚餐,西格纳斯很想拔腿就遛,只是还没遛成就被汤姆不容拒绝的带到了书房,说的更确切点,是汤姆让他着去了书房,在那里,看着汤姆看书的速度,西格纳斯终于明白了当初黑魔王给出一年的时间让他看完那完全是按照他自己的速度来定下的时间,不说其他,单单是黑魔王的天赋之高,真的是引人不得不产生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端坐在那里翻看书籍的汤姆却没有半丝放他回去的意思,西格纳斯只能木着一张脸的坐在旁边发呆,为什么情况会越来越乱?本来就没有理清的毛线团现在更是乱的找不到出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黑魔王的目的还没有弄清楚,现在又出现这个汤姆依旧高深莫测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无论大小,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整个书房内只剩下了均匀的呼吸声和翻阅书籍的声音,两个人的座位靠的不算太近,视线也没有一次相交,如同两条平行线,只是偶尔的并肩而行,只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的两人却不知道,当静谧替代了往日的紧绷,连那身锋利的伤人的气息也似乎柔和了起来,安静的祥和圈绕,组成一个小小的世界,无法分散。 这次汤姆出现的时间比之前两次长了很多,直到夜深三更时,西格纳斯才回到了马尔福庄园,在大厅,不出意外的就看见了一大一小两位铂金贵族坐在沙发上等着,脸上浮现着焦躁不安,在看见他出现的一瞬间成为了深深的惊喜。 西格纳斯苦了一晚上的脸终于展颜,笑的给予两人每人一个拥抱,“阿布叔叔、卢修斯,让你们担心了。”有人等着他回家的感觉真好,无论现实多么的冰冷,只要有人在等,他就有坚持回家的力气。 “不要问,我什么都不能说。”不等两人问出口,西格纳斯已经先一步的开口堵住了他们的话,声音很轻,但很坚定,让阿布和卢修斯知道了西格纳斯的坚持,抿了抿嘴,最终两人都没有开口问下去,只是回抱了一下西格纳斯,温暖的体温熨烫着西格纳斯的僵硬,有时候,无言的温暖比千言万语更加的撼动人心。 西格纳斯以为,他的霉运已经走到了最高点,只是当之后,那个一开始需要一个多月才出现的汤姆发展到现在每个傍晚就会出现一直到凌晨才消失,西格纳斯恨不得撞墙,黑魔王这是分裂成二分之一魔王了吗?一天二十四小时用八小时面对大魔王八小时面对小魔王只剩下八小时才是放松时间的他比上三班倒还要痛苦啊有木有!!! ——梅林啊,你可以不可以行行好放过我这个可怜的快要精分的人啊!! 诡异的魔王 诡异的魔王 很显然,梅林的答案是不可以。当一天二十四小时分成三班倒却需要连上十六个小时班的情况持续到了西格纳斯十一岁生日那天,期待着再过几个月就可以用上学摆脱这种悲催的情况的西格纳斯惊恐的发现,两个魔王的记忆合二为一了,OAQ,梅林啊,你索性带我走吧吧吧吧—— “老师。” 来到这个房间后,黑魔王就说了一句他和汤姆的记忆完全融合了之后再也没有开口。空旷的沉寂让西格纳斯难以忍受的开口想要打破,只是在这小小心的一声后,西格纳斯再也不敢开口说什么了,在那比X光线还要透明的视线中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动静稍微大点就被黑魔王找茬给秒杀了,他绝对相信黑魔王对阿瓦达索命咒的熟练程度。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只有两人的房间内让西格纳斯觉得空气流动的太慢了,呼吸好像越来越困难,在他身上缓慢扫视的目光如同实质化了,刺的他浑身发悚就怕下一秒就缺了哪里短了哪处。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是被我舍弃的名字。” 眨了眨眼,西格纳斯有些不明白黑魔王这突然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只能尽责的继续沉默着。尽管相处的时间都很长,但是无论是对黑魔王还是对汤姆,他都揣测不出他们半丝的情绪,天才的思维不是他这个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我是LordVoldemort。” 还是不明白黑魔王是什么意思,前后两句都太过叙述性,串联在一起后根本找不到可以推出的结论。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不需要存在,存在的是LordVoldemort。” 这句话西格纳斯算是听懂了,看来黑魔王非常厌恶汤姆这个名字。低着头,西格纳斯说的异常的认真,“弟子的记忆中不会出现老师之外称呼。”所以你就放过我吧,汤姆什么的我会彻底当作不存在的! 砰—— 黑魔王座位旁边的案桌被魔压分裂成两半,清脆的分裂声让西格纳斯听的那是胆战心惊的差点没有直接从地上跳起来。黑魔王在生气!为什么啊,明明他都保证了会忘记汤姆出现过的,难道黑魔王不相信他的保证于是还是决定杀人灭口? 西格纳斯努力的把头压的更加低了下去,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学鸵鸟一样挖个洞直接埋了算了,看不见的话会减少很多临场恐惧感。杀人不过头点地,P!他才没有这么大的觉悟呢,这颗脑袋虽然不够聪明更算不得完美,但他还是很爱惜的。 Voldemort看着那个跪在那里努力缩小自己存在的男孩怒不可遏,他有那么可怕吗?明明之前还不是一口一个汤姆的叫的很顺,现在却吓的像只见了猫的老鼠战战兢兢的,看了真够碍眼! 蓬勃的怒气充斥全身,Voldemort紧紧的盯着西格纳斯,良久,直接掠过了西格纳斯离开了房间,那蓬勃的怒气只是经过就让西格纳斯哆嗦了几下,冷的让他想直接裹上棉被,一路上的桌椅也全部分成碎片,直到身后砰的一声传来,没有了那股沉重的压力,西格纳斯才瘫软的坐倒在地,抹了一把额头全是虚汗,只是春天,却浑身如水淋的汗湿了整个身体,西格纳斯苦笑,这个生日真是个灾难啊。 “西格——”“西格纳斯——”“哥哥——” 三声呼唤同时从身后传来,没有一贯的火药味,只因为此刻他们最关心的人还情况不明,雷古勒斯还小不太明白,但阿布和卢修斯却是在黑魔王带走西格纳斯那一刻起就持续着不安,后来,重新出现的黑魔王明显就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这让他们更加无法安心了,现在再看着房间内部周围的损坏情况,阿布和卢修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西格纳斯是否受伤。 几个快步来到了西格纳斯身边,阿布仗着腿长的优势占取了最先位置,握着西格纳斯的双肩快速的扫视了一边,嘴里也不忘记询问,“西格,你没事吧?” 木木的摇了摇头,西格纳斯还没从刚刚的情况中完全摆脱出来。 “你真的没事?他好像很生气。” 缓慢的转动眼珠,焦点对准了阿布难掩忧色的眼,西格纳斯再次摇了摇头,眼中浮现出了一直以来的困惑,眉头微皱,似乎在犹豫着怎么组织语言才能够表达,半晌,才微微侧着头,有些断断续续的开口。 “他……他很生气,非常的生气,是在生我的气,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我以为他会直接给我一个阿瓦达,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话都没有说一句就离开了……我根本就无法理解他在想什么,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没有惩罚让他生气的我,这一切都糟糕透了,我不喜欢这样一直忐忑不安的去猜测,有什么目的我宁愿早早的就知道,比起病危通知,我宁愿接收死亡通知,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真的是受够了……” 阿布和卢修斯安静的听着西格纳斯类似于发泄的话语,这四年来,他们看着西格纳斯的疲惫数日子,很心疼,但是无能,暂时的他们只能给与西格纳斯无用的安慰,现在,也只能听着西格纳斯的不安而无能为力,他们给予喜欢之人的保护太微弱了。 不满五岁的雷古勒斯对于哥哥的忐忑还无法理解的太透,他只知道哥哥很难受,那双让他最喜欢的眼此刻空空的,望上去什么都不存在一样,让他看了胸口闷闷的也一起难受了起来,他喜欢哥哥的眼睛一直笑着,他的哥哥就应该一直笑一直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样,什么都没有。 “哥哥……” 短短的手抱住了西格纳斯的一只胳膊,雷古勒斯紧紧的靠着他,那淡淡的温暖让西格纳斯悠远的目光逐渐清晰起来,呆呆的低下头看着仰着脸望着自己的弟弟,西格纳斯反射性的微微笑起来,同样的空洞。 “西格。”微凉的指尖抚上了那双眼,让西格纳斯本能的闭上,阿布的嗓音中带着西格纳斯从未听过的干涩,“西格,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出事。”保证永远都是那么空乏无力,但其中的慎重如同冬日的雪中炭火,烫的让西格纳斯心脏不停的颤抖,有喜悦,更多的却是不安。 双手握住了在眼帘之上游走的手,西格纳斯睁开了眼,让人难受的空洞已然褪去,只剩下一片担忧,“阿布叔叔,你要记住你是马尔福。”所以,好好的保护好马尔福的传承就可以了。 “我知道。”他是马尔福,他自然记得马尔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铂金色的荣耀的延续,只是西格啊,你可知道,你的灵魂早就被染上了铂金之色,永不褪去。 旁边的卢修斯第一次没有和父亲生出争抢之意,长长的睫毛低垂,遮掩住眸中划过的隐忍的决绝。他喜欢西格纳斯,但是他还没有保护好西格纳斯的能力,若是得到却无法守护,那么就不要贪心的去把珍宝搂在怀中,在拥有相应的能力之前,他可以为了保护好珍宝,那么他愿意后退一步同旁人一起守护。 “好了,你们三个,别苦着一张脸!”这些紧绷的沉重他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哪里会这么容易就崩溃?刚刚只是刺激过后的发泄而已,发泄完毕,心情也舒服多了,人生路上,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一帆风顺无灾无难。“我没事了,反正再有两个月就可以去学校了,到那个时候就轻松多了。” 是的,上学之后就无需天天面对黑魔王当然轻松多了,只是,谁来告诉他这两个月他该怎么面对性格越来越扭曲的黑魔王?望着再次一声不吭就生气甩袖子就走的黑魔王,西格纳斯宽带泪中。 自从生日那天之后,每天继续十六个小时的班也就罢了,反正他已经忍受了半年多习惯了;十六个小时之中只要黑魔王在场就必须经历那比X光还要犀利的视线他也忍了,最多也就是浑身发毛心脏跳的慢一些而已;只是,为什么每一次在黑魔王大人围着汤姆还是魔王这个问题绕来绕去而自己一次比一次认真严肃的保证会把关于汤姆的记忆全部忘掉后,黑魔王会一次比一次的生气?难道黑魔王的意思不是他不喜欢汤姆这个身份而喜欢魔王这个身份吗?西格纳斯表示他真的一点也无法理解魔王的思维。 终于盼到的开学 终于盼到的开学 就这样战战兢兢的数着日子,西格纳斯终于迎来了魔法学校的通知书,通知书有两封,三个比较有名的学校除去女校外各一封。把两封通知书摊开,西格纳斯陷入了选择的苦恼之中。 一开始,他自然是会二话不说的选择离家最近的霍格沃兹。但是别忘了,霍格沃兹还有一位伤过他的邓布利多在,哪怕那个时候他特意的喝了增龄剂又掩住了脸,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邓布利多年纪不小但眼睛可是利着呢,被他看出来的话就惨了,更何况他头顶之上还有“Voldemort的弟子”这个明晃晃的头衔,这样就更加惹邓布利多注意了。 但是另一所学校的话,他是很愿意啦,只是他怕由不得他选择啊。 “怎么了?不想去霍格沃兹吗?”卢修斯的手里也握着两封通知书,由于生辰是在九月之后,他虽然比西格纳斯大一岁,但得到通知书却是在同一年。 “唔……”懒懒的趴在了桌子上面,西格纳斯撇撇嘴没有隐瞒,“是不太想去,那里有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又怎样?他又不是校长,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变形教授而已。” 继续趴着没有动,西格纳斯低低的呢喃,“校长啊……”变形教授……吗?怎么在他的记忆之中,邓布利多和校长这个词放在一起会更加的和谐一点呢?是错觉吧。 “卢修斯是比较喜欢霍格沃兹吧?” “无所谓。”卢修斯少年下巴一扬,十足十的骄傲样,“无论在哪里,马尔福都是最优秀的!” “是是,马尔福家的自恋永远都无人能敌!” “西格纳斯!”卢修斯不满的抗议,双手捧住西格纳斯的脸颊,对着眼,说的慎重其事,“我会成为最优秀的。”只有最优秀才能保护好你。 两边脸颊被捧住,西格纳斯的嘴被相对的作用力挤得微微的嘟起,蠕动了一下,发现以这种姿态说话太难受了,伸出手把卢修斯的手抓下来紧紧握住,以防它们再次作恶。 “我又没有说不相信你会成为最优秀的。” “你真的相信?”眯着已经开始从圆溜溜趋于下场的双眼,卢修斯对于西格纳斯的话表示怀疑。 “我从未怀疑你的优秀。”当然,更相信的是他的努力。说话间,西格纳斯空出的手拉上了卢修斯已经过肩的发丝,冰冰凉凉丝丝滑滑的,和阿布叔叔的头发一样,摸上去就是一种享受。“对了卢修斯,纳西莎说,她家有意和你家结亲?” 被握住的双手猛的紧紧握成拳状挣出了西格纳斯的手,放在西格纳斯双肩,卢修斯用力的掰过西格纳斯的身体,让他正对着自己,视线紧紧锁住了西格纳斯的眼,卢修斯开口,一字一句说的异常清晰。 “西格纳斯,我不会和她结婚,不会!” “……啊,知道了。”西格纳斯呆呆的点着头,内心有些疑惑,怎么和纳西莎说的一样卢修斯真的不愿意和她定亲?难道纳西莎那标致的模样还够不上马尔福家的审美标准吗?眼光这么高,卢修斯不会是想成为永远的单身贵族吧?算了算了,这些事情他还是少操心吧,看卢修斯越来越有阿布叔叔的风范,不愁他找不到女人。 “卢修斯啊,你说,我能够不去霍格沃兹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般而言,你父母是不会同意的,除非……” 幽幽叹气,西格纳斯接着卢修斯的话说下去,“除非他同意。” “对。” 西格纳斯真的很想赏卢修斯一个白眼,这话说了不是白说嘛,“你认为他会在意这种小事?” 耸耸肩,卢修斯说的很是无所谓,“当然不会。所以,你还是选霍格沃兹吧,邓布利多的话,最多也就麻烦点而已,在霍格沃兹内,你还怕他对你用魔咒不成?” “呜,真是够麻烦的人生啊。”他怕的就是邓布利多的麻烦啊,级别太高了。“你说,为什么霍格沃兹里面邓布利多派比较多呢?”从阿布叔叔那里听起来,好像黑魔王这边的人几乎没有,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黑魔王不去抢地盘呢?要知道,教授的教导作用对学生的立场有着很好的诱导作用,而霍格沃兹的学生,就是黑白巫师要争取的未来势力,不是吗? “Lord是准备过两年等势力稳固些就去申请成为霍格沃兹的教授。” 手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背后紧紧贴着温暖的胸膛,清晰的心跳声传来,一声声的是那样的熟悉。西格纳斯放松了身体往后靠去,熟练的蹭了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过两年?可是霍格沃兹的校长据说年纪不小了,如果在这两年间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下任校长应该就是邓布利多了吧?教授选取权全在校长手里吧?”如果邓布利多成为校长,黑魔王能够求职成功才怪。 抱着西格纳斯的手僵了一下,阿布敛眉思考着西格纳斯话,他们似乎都没有考虑到西格纳斯说的这些可能。正如西格纳斯所说的,邓布利多的威望已然让他成为了霍格沃兹下任校长的不二人选,如果邓布利多成为校长的话,不用说,黑魔王想成为霍格沃兹教授的想法肯定会落空的,那么霍格沃兹内,他们这边就真正的完全落败了。 “西格,想把这点告诉他吗?”告诉他的话,他的势力会更加扩大。 “当然。”无论如何,自己在意的人不都是站在他的这条船上吗? “……好。” 银绿为主的书房之内,阿布垂首而立,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灰蓝色中可能出现的所有情绪,俊美的脸上只剩下木然的严肃,安静的等待着Voldemort的最后的决定。 看着手中戒指上的黑色复活石,黑魔王的脸上同样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嗓音中也是淡淡的,不含喜怒,“你是说,这是西格纳斯考虑到的?” “是的。”他希望黑魔王可以看重西格,重的足以护住西格的生命。 “知道了,你退下。”给出一个含义不明的回答,Voldemort就让阿布退了出去,只余下一个人的书房内愈发的安静起来,浅浅的呼吸声几乎听不出来,红色的双眸倒映着黑色的欲·望,流光兜转,复活石中的黑色似乎活了起来,静静的流淌着越来越旺盛的生命力。 从手指上摘下了戒指放在桌上,掏出了挂坠盒,摆放在戒指的旁边,这两样都是属于斯莱特林的传承,却偏偏开启之人是那个男孩。Voldemort拿起挂坠盒,指腹在那盒面轻轻拂过,那一排字清晰可见。 “以斯莱特林之名,最珍贵的灵魂得以献祭,沉睡中的宝物即将出现,成就骄傲荣光的延续。” 斯莱特林的骄傲……红色的眸中有什么在涌动,浓到粘稠的血红掩盖住了真实的心情,Voldemort收起了挂坠盒,重新戴上戒指,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样,似乎什么都没有存在过。 Voldemort的心思西格纳斯一点都不清楚,最近几天由于开学日期的逼近,他的学习生涯算是告一段落,西格纳斯开始做起上学的准备,而选择学校的决定,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霍格沃兹。 对角巷,因为开学日期的临近热闹了起来,阿布特意空下了这一天陪着两人去购买学习用品,而一直四处游荡的安娜也为了卢修斯和西格纳斯上学的事情赶回来参与,有着三人的陪伴,西格纳斯倒也没有因为父母没有出现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反正一开始他就没有期待过。 四人尽管都保持着贵族的礼仪没有任何太亲密的接触,只是淡淡的微笑着交谈,但那围绕着四人的气氛有着他人无人融入的温馨和谐,一时间引得对马尔福家族留有“高傲冷漠”印象的人频频侧目,不相信那些虚伪狡诈的只剩下利益的贵族还存在着属于温馨的感情,而这些被引来的人中,就有着西格纳斯认识的人。 视线之中出现了星星月亮太阳的亮片,西格纳斯双眼微微紧缩。尽管只有一次,但他还是清晰的记得,存在在他的记忆之中有着这样特殊品味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邓布利多。事实也正如西格纳斯想到的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带着学生出来采购的霍格沃兹变形教授——邓布利多。 “呵呵,这不是马尔福先生吗?”布满着皱纹的脸上笑的像朵花,邓布利多的声音之中是满满的温和,那是长辈式的慈祥。 “原来是邓布利多教授啊,恕我眼拙一时没看见,你知道的,我一向只看得见华丽的东西。”许久未见的咏叹调重出江湖,那三分歉意七分恍然把握的天衣无缝,十足十的就是一真诚道歉,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之外的意思。 “呵呵……”依旧笑呵呵的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也同样好像没听懂阿布的言外之意一样,非常自然的继续着他的话题,视线放低,落在了卢修斯的身上,“这位就是小马尔福先生吗?” 说话间,邓布利多慈爱的伸出了手想要拍一拍卢修斯的头,就像个长辈对晚辈的抚摸,只是落空了,在邓布利多的手还没碰到时,卢修斯就急急忙忙的往西格纳斯身边靠去,避开了邓布利多的轻拍,脸上的神情,那是唯恐避之不及啊,下巴一扬,那小样,要多傲娇就多傲娇,还没有变声的嗓音脆生生的。 “我爸爸说了,白痴和傻瓜绝对是会传染的。” 魔杖盒上的悲哀 魔杖盒上的悲哀 “噗——”西格纳斯连忙掩唇遮住破口而出的笑意,卢修斯装嫩起来还真的看不出半丝虚假,损人更是可以仗着年幼口无遮拦的。 “呵、呵呵……”傻笑变成了干笑,邓布利多伸出的手僵硬了一下,之后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只是摸胡子的频率比刚刚快了很多,“小马尔福先生还真是单纯可爱。” 这一次,卢修斯下巴扬的更起了,脸上堆满了被侮辱的怒意,“我爸爸说了,单纯是愚蠢的代名词,就算你是教授也不能侮辱一个马尔福!” “……呵呵。”邓布利多快要呵呵不出来了,为什么每一代马尔福都这么难以沟通?本以为小孩子会比较容易交流一点,但是谁来告诉他,这个满嘴“我爸爸说”的小马尔福为什么比大的还要难搞? 邓布利多决定曲线救国,于是把视线放在了旁边看上去和马尔福一家感情不错的西格纳斯身上,“这位小先生是?” “教授好,我是西格纳斯·布莱克。” 西格纳斯的表现可比卢修斯有礼貌多了,笑容可掬的伸出手,眉眼弯弯可爱的像个娃娃,让刚刚才经历了卢修斯那只小孔雀刁难的邓布利多差点热泪盈眶老泪纵横,终于有个正常的娃了,太不容易了。 怀着莫名的感动,邓布利多伸出手就想握住西格纳斯的手,只是他注定要失望了,他的手再次的落空了,尴尬的伸在那里,邓布利多内牛,梅林啊,折腾老人真的很缺德的! 当然,这一次邓布利多的落空可不是西格纳斯的错,瞧他手腕之上一大一小两只手就明白了,阿布俯身,对着西格纳斯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西格啊,你要记得,不干不净的东西不能碰,要是弄脏了怎么办?” 不干不净的东西?邓布利多十五度望天,明媚而忧伤,他可是天天洗澡的模范老人!! “就是啊,西格纳斯,你喜欢圣诞树的话我们去买一屋子让你慢慢玩,千万不要瞧上这颗歪脖子树,知道吗?” 圣、圣诞树?还是歪脖子的?!十五度变成了四十五度,邓布利多望着天,菊花般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据说,想流泪的时候只要仰面就可以让眼泪倒流T.T~~ “阿布叔叔、卢修斯,你们太无礼了!”软软糯糯的声音真的是天使的救赎,邓布利多一脸感动的低头看向了西格纳斯,哦,梅林啊,这个可爱的孩子是多么的善良啊。 脑袋微微侧向一边,西格纳斯的脸上满满的不赞同,“虽然这个脏兮兮的老爷爷真的很像会活动的歪脖子树奇形怪状的,但是人家一看就是脑子有病并且持续发作中啊,你们这样打击人家,要是他刺激过度一不小心想不开怎么办?大庭广众之下的为了一个脑子有病的老头背上命案太不值得的了!” 砰—— 邓布利多似乎听见了天使断了翅膀的坠落在地,淋漓的鲜血染红了纯净的双眸,剩下了恶魔堕落的邪恶气息,张牙舞爪的把他包围,让他忍不住风中残烛一般的凄寒飘零。 “诶?教授怎么看上去傻呆呆的?” “他不是一直看上去都很傻呆呆吗?又不是才开始傻的,西格纳斯就别担心了!” “我的意思就是怎么越来越傻呆呆了。” “人家喜欢傻啊有什么办法……西格纳斯,都说了会被传染的,别去戳!” “卢修斯,你太大惊小怪了,最多回去消毒一下就好了嘛。” “这也不行!走,离白痴远一点,我们的魔杖还没有买呢!” “等等等等……阿布叔叔、安娜婶婶,一起走吧!” “好啊,我们很期待西格的魔杖呢!” “对啊对啊,西格纳斯的魔杖会是什么样的呢?一定和西格纳斯一样可爱吧!” “安娜婶婶,都说了很多遍了不要对一个男性说可爱,这是侮辱!!” “啊啦,气嘟嘟的西格纳斯更可爱了!” “安娜婶婶!……” 声音越飘越远,留下了邓布利多灰白雕像一座在风中凌乱,身后跟着邓布利多来购买书籍的学生忍不住戳了戳,哗啦——,那是雕像在碎裂的声音。 “教授——” 高分贝的尖叫惊得旁边宠物店的宠物惊走,对角巷的人回望,阿咧,那破破烂烂的石像真像邓布利多教授啊,远目…… 邓布利多碎裂不碎裂已经无法让罪魁祸首的四人关心丝毫,现在,四人已经走进了那招牌摇摇欲坠的魔杖店,卢修斯先选,选的过程那就是场灾难,三人都远远的避开,西格纳斯担忧的望着那堆得高高的盒装魔杖,如果掉下来卢修斯会不会被活埋? 不过很显然的,那堆盒装魔杖绝对比西格纳斯想象中的要坚强,在经历了一系列灾难后依旧□,卢修斯的魔杖也新鲜出炉,榆木为杖身,内芯是龙的神经。 “西格纳斯,该你了。” “……好。” 有些不情愿的上前,西格纳斯再次担忧的望了一眼那堆得直到屋顶的盒子和那看上去随时都会掉落的屋顶,为什么不修葺一下呢?这里是魔杖店又不是鬼屋,何必一定要这样破破烂烂的? “哦哦,你是布莱克家的?是的是的,你长比较像你的母亲……” 皱了皱眉,西格纳斯心中微感不快,“不要说些无关的废话,我惯用手为左手,请快些让我挑选属于自己的魔杖!” “哦,好的,真是个心急的孩子,先来量一下尺寸……”阴阴的语调,奥利凡德嘴里嘀嘀咕咕的开始帮西格纳斯量尺寸然后在那一大堆的盒子里面选魔杖,很快的就取过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盒子让西格纳斯试。 西格纳斯曾经用过魔杖——黑魔王给予的不知道原主人是谁的魔杖,在和邓布利多对峙那次粉身碎骨了,拿起盒子中的魔杖,西格纳斯觉得和当初那魔杖一样,没什么特殊的感觉,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才能选出最适合自己的魔杖。 挥了挥,奥利凡德的周围砰砰啪啪的起了小范围爆炸,让奥利凡德吃了不小的苦头,抹了一把发型被改的头发,奥利凡德笑的更加的阴了,“小布莱克先生,请对准那面墙挥。”而不是对准着他。 西格纳斯耸肩,“我就是对准那面墙挥的。” 闻言,奥利凡德那对像是死鱼肚子翻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西格纳斯,像是要看穿他一样,西格纳斯也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因为他说的是事实,他对准的是那面墙,但是不知道为何效果会出现在奥利凡德身边。 良久,奥利凡德收起了魔杖,到很里面选了一个染上了灰尘的盒子,打开让西格纳斯试试,“冬青木,凤凰羽毛。” 此话一出,站在西格纳斯身后不远处的阿布和安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只是西格纳斯没有看见,取过魔杖挥了挥,这次要好些,最起码里目标墙壁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虽然依旧波及到了奥利凡德,因为这次的威力比刚刚那根大了几倍不止。 狠狠的抹了一把湿透的老脸,奥利凡德这次确定了西格纳斯的确不是故意的,估计是魔杖的属性和这个男孩不够匹配,是以才会造成现在这种距离偏差,只是,奥利凡德盯着西格纳斯手中的魔杖,他还以为这根魔杖会属于这个男孩,毕竟这个男孩据说是被那个人特意看重的弟子。 “你等等。”收好了这根魔杖,奥利凡德这次没有爬上梯子而是直接走向了里面,很深很深,深的让西格纳斯惊讶这房子的长度,这次等了有一会儿奥利凡德才重新出现,把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西格纳斯愣愣的看着盒子,这个盒子和刚刚那些盒子有着明显的不同,盒身的材料和白玉有些相似,看上去有些年代了,只是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半丝灰尘,盒面有着精致的浮雕,是一条两条白色大蛇,相似的两条蛇紧紧缠绕在一起,透出了丝丝亲昵,相同的红色眼眸互相注视着。 明明只是冰冷的宝石雕饰,但西格纳斯却在其中一条蛇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悲哀,好似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的绝望,被血色遮住的眼,已经看不到前方的路,剩下的,只有那满满的死寂。 蛇语?英语?d 蛇语?英语? “西格,怎么了?” “……啊?”被阿布的叫声惊醒,西格纳斯有些困惑,他怎么突然间多愁善感了起来,只是一个盒子而已,哪里来的悲哀和绝望啊,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好笑,回头对着阿布三人微笑着示意没事,西格纳斯打开了盒子取出魔杖。 一股明显的暖流从握着魔杖的地方迅速扩散开来,一直蔓延至全身,魔力似乎都在一瞬间凝聚了起来,温顺的等待着他的命令,似乎有个声音在心底不停的呼唤:就是它了。 西格纳斯轻挥魔杖,一条白色的巨蛇从杖尖冒出,是盒面上的其中一条!——不知道为什么,西格纳斯就是这么确定着。那赤色的眼直直的盯着他,浓浓的喜悦扩散,眷恋的目光让西格纳斯不知怎的想要避开。 “就是你了就是你了!”奥利凡德惊喜的有些难以自持,银白色的眼瞳惊人的亮,一会儿盯着西格纳斯一会儿又看向了西格纳斯手中的魔杖,“没想到我竟然可以找到它的主人,没想到它真的有主人存在,终于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哦,梅林啊,太不可思议了!” “那、那个……”被一个老头子这样盯着,西格纳斯可说不上有什么惊喜的感觉,“这魔杖多少钱?” “一纳特都不要。” “啊?”西格纳斯看了看手中的魔杖,难道它这么廉价?白送都可以让奥利凡德兴奋的语无伦次的。 “还有这个盒子也是,你一起带走吧!”奥利凡德的兴奋一直持续着,“这根魔杖只是寄存在这里的,在这家魔杖店还没有存在之时它就被先祖收藏着,就是为了等待着它的主人的出现,先祖说,这根魔杖只存在一个主人,对于其他人来说,它就是一根废品,先祖还记载说,这根魔杖内芯是远古凤凰的羽毛,杖身和其他魔杖不同,是用蛇类的筋脉炼制而成,柔韧度超越了所有的魔杖,而且在制作完成后……” 西格纳斯黑线满头,你就慢慢吹吧你,我可不想奉陪了!“阿布叔叔,我们走吧!” “好。” “等等等等!”奥利凡德连忙喊住快要走出店门的西格纳斯,只可惜对方根本连停顿一秒的时间都不愿意,反而走的更加的迅速了,奥利凡德放声大喊,“记住,这根魔杖是钥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钥匙,但是先祖……”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西格纳斯举起盒子端详了一下,钥匙吗?……嗤笑一声,西格纳斯就把奥利凡德的那些话抛到了脑后,魔杖就魔杖吧,弄出这么多的名目干什么?还什么不知道是什么的钥匙?就算真的是什么钥匙,但若这魔杖真的是年代久远的话,那能够用到这钥匙的地方哪里还会存在? 西格纳斯不在意,不过其他三人好像挺在意的,西格纳斯一回头就看见了三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小小的惊吓了一番,“怎么了?”用这种眼光看着他。 “西格,这魔杖……”阿布总觉得有些不安,西格纳斯看那盒子的时候反常的沉默,还有挥起魔杖时似乎看见了什么似得眼中的闪躲,这些都让他无法安心。 “魔杖?魔杖怎么了?”转了转眸,西格纳斯恍然大悟,“那个人的话不需要在意的,只是一根魔杖而已。什么只有一个主人,难道很久之前就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了吗?这哪里有可能啊,就算是预言师也预言不到吧?所以别在意了!” 想了想西格纳斯说的也对,三人遂放下了心,清点了一下购买名单,确定已经购买齐全后离开了对角巷,接下来,就是开学的日子了,只是,乘坐列车的前一晚,西格纳斯遇到了纳吉尼的阻截。 银白色的大蛇在地上一圈又一圈的滚着,尖尖的尾巴也是不是的拍两下地面,蛇信吐露,嘶嘶个不停。西格纳斯头疼的抚额,这娜娜撒泼的本领越来越强了。 “娜娜,老师不会让你跟我去的。” “可是Voldy答应了啊,西西你就带娜娜一起去嘛,娜娜想去娜娜想去~~” “老师答应了?!”西格纳斯微微惊讶了一下,“老师真的答应了?” “嗯嗯,娜娜对Voldy说娜娜想要跟着西西保护西西,Voldy答应了。” 保护?西格纳斯瞧了一样正在打滚撒泼的娜娜,就这个样子保护哦。“学校又不好玩,娜娜就别去了!” “可是娜娜很久没见妈妈了,娜娜很想妈妈,西西就带我去吧!” “妈妈?娜娜你妈妈在霍格……”西格纳斯的话突然间停了下来,眼睛猛地瞪大嚯的一下子转头盯着娜娜,惊愕难掩,“娜娜,刚刚是你在说话?!” 不明白西西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娜娜第一次见妈妈的表情,不过娜娜还是停了下来,乖乖的点着头,“是啊。” “我、你、你……我听得懂你的话?不、不是,是你听得懂我的话?娜娜你听得懂我的话了?!”之前虽然能够沟通,但更多的是靠长久的训练,现在为什么会听得懂双方的话?而且还是在他说英语娜娜说蛇语的基础上。 “……”小小的眼珠子顿时停了下来,数秒后,娜娜吐着鲜红的蛇信,尾巴咚咚咚的用力敲向地面,“娜娜听得懂西西的话了西西也听得懂娜娜的话了,真好,娜娜要庆祝,娜娜很高兴,娜娜要告诉Voldy!” 咚咚咚的瞧了几下后,娜娜决定要把这个让它高兴的消息告诉Voldemort一起高兴高兴,于是西格纳斯惊悚了,一个飞扑上前,总算拖住了已经游出去一段距离的娜娜……的尾巴。 “娜娜娜娜,停下来快停下来!”被甩来甩去的晃的难受的想吐。 “嘎?”娜娜乖顺的停了下来,尾巴高高的甩到了眼前,看着抱着尾巴挂在半空的西格纳斯晃荡来晃荡去,娜娜表示很疑惑。“西西?” “娜娜,你看,这天色不早了,老师肯定睡了,娜娜就不要去吵老师了,明天一早就要去乘车,我们也早点睡吧!” “西西要带娜娜一起去了?” “是啊是啊,一起去。”两害取其轻,他选择先稳住娜娜再说。 “西西要带娜娜一起,西西真好,娜娜最喜欢西西了,娜娜真高兴!”兴奋的娜娜扭动着粗粗的身子,尾巴也随之一晃一晃的,挂在尾巴上面的西格纳斯看着眼前金色的星星内牛,娜娜,你先让我下来再晃好不好? 隔天,当西格纳斯带着纳吉尼出现在大厅并严明会带着它一起去学校时,马尔福一家的脸色都有着瞬间的扭曲,从纳吉尼那粗壮可怖的身体上快速扫过,阿布问的有些艰难。 “西格,你是说,你要带着它一起?”西格不是喜欢低调的隐藏自己的吗? 他也不想的好不好?“阿布叔叔,你先用缩小咒让娜娜缩小一点吧。” “好。”下一瞬,娜娜就变成了拇指粗细,比指甲块大不了多少的脑袋左晃右晃,尾巴也甩到前面看看,娜娜扭啊扭的表示很惊奇,“西西西西,娜娜怎么变小了?” “乖,娜娜变小了是更加可爱的小淑女哦~~” “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娜娜?” “哦哦,西西最好了,西西不骗娜娜,娜娜是小淑女了~~” “是是,娜娜是小淑女了,现在到小淑女的用餐时间了!阿布叔叔,让家养小精灵准备些小羊排。” “好。”阿布点头,叫出家养小精灵吩咐了一下。 “娜娜饿了吧,跟着家养小精灵去用餐吧。” “好好,娜娜去用餐!”得意的晃着蛇头,娜娜一摇一摇的游走了,直到娜娜那小小的身影消失,西格纳斯才收敛住面对娜娜的微笑,嘴角染上几分暧昧不明的苦涩。 “我,听得懂娜娜的话,娜娜也听得懂我的话。” 三人闻言一惊,转瞬,阿布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可是刚刚你说的不是蛇语啊。” “对,所以我才更加疑惑,明明是不同的语言,但我和娜娜却听得懂对方的话。”这种感觉真奇妙,鸡同鸭讲竟然在有一天被拨到了统一频道内。 “那么你听得懂其他蛇类的语言吗?纳吉尼又听得懂别人的话吗?”其实阿布觉得后面那句话问的有些不太现实,毕竟如同人类都听得懂蛇语的话,那蛇语者就不会显得那么尊贵了。 西格纳斯摇摇头,“还不清楚。”他也是才听得懂娜娜的话的,也许……西格纳斯想到了那根魔杖,不过下一秒就甩去了脑中自觉荒谬的想法。 “所以你带着它暂时离开他。” “是的,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尤其是他。” “但是那条蛇不可能隐瞒他的。”它是黑魔王的魔宠,不可能对主人有所隐瞒。 “这我知道,所以只是暂时,至少等我弄清楚了原因。”这也许只是一种无用的挣扎心态而已,就如同鸵鸟,明知道逃不过但还是把头埋入沙子来逃避现实,尽管愚蠢,但还是控制不住去这样做。 沉默的看着西格纳斯片刻,阿布突的笑了起来,伸出手抚摸着西格纳斯的发,“好,西格就按自己喜欢的来吧。”其他的他来想办法。 “就是就是,西格纳斯就别像个老头子一样皱着眉头了,都不可爱了。”笑嘻嘻的从阿布手里抢过西格纳斯,安娜把西格纳斯往胸前按,热情的让西格纳斯差点窒息,幸好有着大小铂金的抢救。 把憋红着脸喘气的西格纳斯搂在怀里,阿布轻拍着背脊帮他顺气,自责自己不够谨慎让安娜抢人成功了。而卢修斯站在了西格纳斯的面前,如同护犊子的母鸡一样挡住了还有强抢之意的安娜。 “妈妈,不准再抱西格纳斯!”有爸爸和他抢已经够郁闷的了,如果妈妈还来参一脚的话,那他的未来就更加渺茫了。 安娜的视线越过了卢修斯,失望的看了一眼被护得死死的西格纳斯,阿布的手脚真快,她才感受到那软软小小的触感就被抢空了,卢修斯也是,居然不让她这个妈妈抱抱可能是未来儿媳妇也可能是未来同辈其实更希望是未来儿媳加同辈的西格纳斯,太小气了! 挂坠盒 挂坠盒 优雅的顺了顺发,安娜撇了一眼满脸酸气的卢修斯,儿大不由娘啊!想想小时候妈妈妈妈的叫着多么可爱啊,现在有了媳妇就不要娘了,不过好在这个媳妇她很满意,嗯嗯,越看越满意,无论西格纳斯会和哪个在一起,那都是视觉上的极端享受啊,甜蜜蜜的亲吻,火辣辣的压倒,被这样那样的西格纳斯…… 嗷嗷嗷嗷,只要想想都忍不住热血沸腾熬,捧着脸,思想已经跨入不和谐区域的安娜双眼冒着绿光的盯着西格纳斯,让西格纳斯背脊窜上了一阵凉意,往后缩了缩,更加的埋入了阿布的怀抱之中,为什么安娜婶婶的目光越来越让他有一种自己是躺在解剖台上的青蛙的错觉? “安娜!”“妈妈!” 还是对安娜有着足够了解的两人比较清楚安娜的此刻眼中放着的是什么光芒,警告性的阻止了一声,阿布和卢修斯转移视线安抚着迟钝却直觉超强的西格纳斯,安娜/妈妈真是的,不知道西格纳斯非常敏感吗?要是吓跑了他怎么办?虽然安娜/妈妈想的事情他也非常期待! “知道了知道了。”安娜撇嘴,要不是他们的行动力太差的话她何必在这里空想,早就可以参观实战了,“去用早餐吧,时间快到了。” 对于安娜的建议三人都没意见,用完早餐来到了站台,站台上挤满了学生和送别的家长,有认识的同是贵族的对着他们打着招呼,态度卑谦,尤其是对西格纳斯这个黑魔王唯一的弟子,都是保持着讨好的心思而来,尽管那讨好之下压着深深的嫉妒。 对于这些不请自来的人,西格纳斯仅是微笑以对,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阿布和安娜这两个社交上的佼佼者来处理,等到两人不着痕迹的打发了所有人时,上车的时间快到了。 “阿布叔叔、安娜婶婶,再见!” 说着,西格纳斯就拉着卢修斯准备上车,安娜眼珠一转,顿时脸上不满哀怨之色,“西格纳斯难道连个告别吻都不给安娜婶婶吗?” 上车的脚步停住了,西格纳斯转身跑了两步,来到安娜的面前,非常乖巧的在安娜的脸上亲吻了一下,转头,不用再提醒,西格纳斯非常主动的给了阿布一个告别吻,唇落下,阿布不经意的动了下,吻最终停留在在唇角之上,柔软的香甜萦绕,许久不散。 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吻到的地方有什么不对,西格纳斯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重新快步跑到卢修斯身边,对着阿布和安娜挥手,“那我们上车了。”这一次没有给两人叫停的时间,西格纳斯转身就拉着卢修斯跑上了车,找到了马尔福家利用特权得到的专用车厢,瘫坐在长椅之上,西格纳斯深深的叹出一口气,开学之前总是最忙碌的。 “很累?” 卢修斯放好了行礼就看到了瘫软的好似没骨头的西格纳斯,在他旁边坐下,让西格纳斯靠着自己。 “好像很累,但又好像很轻松。”这种感觉就像是长久的紧绷之后突然的放松,疲惫一刹那全部涌了上来,但心上的沉重却消失了。 “那休息一下吧,等用餐时间到了我叫你。” “不必了。”抱着卢修斯蹭蹭,西格纳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我只要闭一会儿眼就行了。” 把西格纳斯抱起让他枕着自己的腿,手指帮着他把凌乱的发丝挑开,“嗯,那闭着眼和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闭上了眼,西格纳斯任由卢修斯的手在他的脸上游走。 指尖轻轻划过了唇的边沿,卢修斯的眼暗沉,“刚刚,你吻到爸爸的唇了,是吗?”别以为他没看到爸爸那狡诈的笑,像只老狐狸似得。 “……有吗?”西格纳斯回忆了一下,找不到卢修斯说的话的相关记忆。 放在西格纳斯脸上的手指顿了顿,卢修斯蓦的笑了起来,“可能是我看错了吧。”西格纳斯的迟钝在有的时候真的挺有用的。 西格纳斯对这件事情根本不在意,在听见卢修斯的话后无所谓的说到,“嗯,那应该是你看错了吧,我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 “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卢修斯乐的西格纳斯不知道这件事情,手指在西格纳斯的脸上摸啊摸的,视线轻扫,突的停在了西格纳斯的颈间,把领口往两边拨开了点,挑起了那精致的吊坠,“西格纳斯,你的项链什么时候换了?” 紧闭的眼微微睁开,黑色的光芒闪烁,瞬间又重新闭上,那一刹那的沉重似乎从未出现过,“这是他给我的,让我必须时时刻刻带着。” “他?”卢修斯很快就理解了这个他是谁,本来闲适的情绪被紧张替代,“那这个会不会对你有所伤害?” “没事,昨晚就让阿布叔叔检查了一下,这上面没有任何魔法。”只是这样才更加让人不安,黑魔王可不像是那种会送人礼物的老师啊,更何况这个礼物还是这么贵重的挂坠盒。 “那么他为什么会给你这个?” “不知道。” “西格纳斯!”对西格纳斯那不在意的态度不满,卢修斯捏了一把那软嫩的脸颊,“不要说的那么满不在乎,你知道,我会担心的!” 吃痛的睁开了眼,西格纳斯揉了揉被捏的地方,“那你要我在乎啥?都四年了,我对他还是一点都不了解,连他的目的都没摸清楚半分,除了让自己过的舒服点等着那目的初露端倪之外,我还能够怎么办?” 看了一眼因为自己的话更加忧心的卢修斯,西格纳斯伸手,在卢修斯的脸上也过了一把捏脸的瘾,“别苦着脸,我们能做的是尽力使自己强大起来,这是最根本的也是最重要的,不要让那些情绪影响到自己!” 被西格纳斯说的渐渐放心,卢修斯低头对视着仰着脸看着自己的西格纳斯,撇着嘴,带着几分故意的嘲讽,“你倒是乐观的很啊。” “乐观也是一门本领!” “你还真得意起来了你?” “我这不是跟你学的么?” “我什么时候这样的?” “对,你那小样不叫得意叫自恋!” “那是自信自信!” “自信过头就是自恋了。” “马尔福的自信永远没有过头一说!” “瞧,这就是自恋。” “西格纳斯……” 小小的车厢内渐渐的响起了欢乐的笑声,温馨圈绕住一方天地,阻隔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只剩下无忧的微笑和暖人心魄的私语,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会比自己更加担心自己,这样的人生就已经足够温暖。 等西格纳斯和卢修斯到达霍格沃兹的时候天色已经一片漆黑,在黑暗中隔着黑湖看霍格沃兹异常的壮观,荧光点点的火焰点缀着那古老的城堡,盘旋而上带出一条绚丽的光带,身边的学生们发出了一声声赞美的叹息,只是西格纳斯和卢修斯早就过了会为这种外观就产生赞美心态的年龄,太频繁的学习生涯消磨了他们稚嫩的童年。 上了那小小的渡船,四人一组,和西格纳斯他们同船的是两个男孩,看那兴奋之中还不忘保持着扭曲了的优雅就可以猜测这两个男孩很大可能会属于斯莱特林。 分院仪式很顺利,除了轮到西格纳斯的时候出了一点点意外,当然,这所谓的意外不是指那些听见他名字后对他行的各种各样的注目礼,而是戴上分院帽后那帽子用无比怀念的语调说着“多么相似的气息啊!”这句话,无端端的让西格纳斯在意起来,只是这股在意被他压了下来。 房间是两人一间,自然的,西格纳斯和卢修斯属于同一个房间。两人的房间在走廊最深处,房门上的铭牌上出现了他们两个的名字,卢修斯打开了门,里面的摆饰都很合西格纳斯的意,只除了一样。 “卢修斯,为什么只有一张床?”这房间是随着主人的意愿决定的,而这个决定权西格纳斯交给了卢修斯。 “放心吧,床很大,足够我们两人睡的!”他当然是故意只要一张床的,在庄园,要不就是西格纳斯不妥协要不就是爸爸来搞破坏,他一次都没有成功的单独和西格纳斯睡过,现在好不容易排除了一切不利因素,他怎么可以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西格纳斯黑线的望着那个明显装傻的男孩,“卢修斯,你就这么喜欢两个人睡一起吗?” “当然不喜欢!”这回答斩钉截铁并且毫不犹豫,只是西格纳斯知道,这句话后面肯定还有但书,果然不出所料,下一刻他就听见了卢修斯理直气壮的宣告,“我只是喜欢和西格纳斯一起睡!” “……” “走吧,西格纳斯,今天累了吧?去洗洗我们就睡觉!”兴奋的推着西格纳斯走向了浴室,卢修斯期待着往后的二人世界,终于没人和他抢西格纳斯了。 被卢修斯推着走的西格纳斯无奈的摇摇头,最终没有开口说出拒绝,如果只是一起睡就能够让卢修斯这么高兴的话他为什么要拒绝呢?反正他对此也并不反感。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学校生活需要快进了QAQ~~ 异象·召唤 异象·召唤 开学第一天,没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在黑魔王渐渐崛起的现在,顶着黑魔王唯一的弟子的头衔,西格纳斯无疑是特殊的存在。教授们警惕观望,学生们或厌恶或害怕或观望或羡慕嫉妒,总之,西格纳斯在短时间内绝对是属于众人的焦点。 而在斯莱特林,西格纳斯和卢修斯可以说是受到了最高的礼遇,但是不是由于自身实力而得到的高身份永远都存在着一层虚假,那恭敬的眼底不屑和嫉妒蠢蠢欲动,遮掩不住的狰狞。 对此,西格纳斯都看在眼里但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些人和他无关,是鄙视是恭敬都没什么,若是攻击,那就狠狠的还击回去就是了,黑魔王课程的第一课:世界上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 总的来说,学校的生活很是惬意,课程安排更是轻松到不行,让过惯了紧凑学习生涯的两人觉得这样的学习实在是太堕落了,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和他们一样有着这种感觉的还有一人,那就是西格纳斯的堂姐,已经六年级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西格纳斯,作为大人的弟子,你竟然这么不思进取!” 慢悠悠的浅饮一口茶,西格纳斯眯着眼一脸满足,这让本就对他不满的贝拉愈发的愤怒起来,一双眼被怒火烧的发亮,漂亮的脸微微的扭曲。 “西格纳斯·布莱克,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再次喝了一口茶,西格纳斯放下茶杯,才抬起头看向怒气冲冲的贝拉,“贝拉堂姐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堂姐,也许就是因为她对他那种疯狂执迷和他的父母太像。 “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这么说话,舅舅舅妈究竟怎么教育你的,让你这么不知好歹!让那位达人青睐是你的幸运,你不好好感激还这么任意挥霍时间,那位大人知道了绝对会好好惩罚你的!” 贝拉的叫嚣让西格纳斯沉下了脸,他不想和这位堂姐扯破脸的,闹的太僵不好。只是,贝拉的话让他很不舒服,就因为那莫名的利用价值被他看中,过了四年忐忑不安生怕没有明天的日子,现在到了学校还要他感恩戴德的每天三炷香祭拜吗? “贝拉学姐确定不知好歹的是西格纳斯而不是学姐你吗?没有风度的在这里大吼大叫的像个疯婆子,学姐的礼仪教师会哭的!” “卢修斯·马尔福!”狰狞已经不满了那张明艳的脸庞,贝拉甚至已经拔出了魔杖,“你这个无能的只会靠爸爸的小鬼,不要以为你父亲得到那位大人器重就在这里嚣张,你这个蠢货……” 砰—— 茶杯碎成了两半,西格纳斯嚯的站起,盯着贝拉的双眼有着明显的愤怒,“贝拉堂姐不要太过分了,像条疯狗似得在这里大叫是会让布莱克家族蒙羞的!我随着学校进度学习是得到他的允许的,不需要你在这里多家言论,你还是专心的去为你家那位大人办事为好,要知道,管的太宽,生活中就会出现太多意外。” “你敢威胁我?”这个该死的小鬼竟然敢威胁她?他以为他是谁,要不是大人的青睐他什么都不是,就算是布莱克本家的继承人也只是个卑微的工具! 没有丝毫的退却,西格纳斯微微扬起下巴,划出属于他的骄傲,“贝拉堂姐不是已经切身体验过了吗?” 也许他太过冲动,只是,世界上有太多东西需要舍去,得不到的,不能够得到的,不应该得到的,通通必须舍去,剩下的都是那深刻到怎么也无法舍去的存在,若是连那些存在都无法光明正大的维护,那么他的存在还有意义吗?卢修斯,不是她贝拉可以侮辱的! “你……我会把这些都告诉大人的,你就等着大人的惩罚吧!”撂下了话,贝拉气冲冲的转身离开,美丽的脸蛋上满是愤恨,阴森的寒气让周围的人通通退避三舍。 “西格纳斯……”卢修斯有些担忧的握住了西格纳斯的手,内心的暖意怎么也无法遮掩,这是属于西格纳斯的维护啊。 “没事,他不会无聊到为这种事情生气的。”大概……吧,想到最近那总是无缘无故的对着他生气的黑魔王,西格纳斯内心有些不确定了,不过随即释然,虽然黑魔王对他怀有目的这件事是他最大的不安,但也拜这件事情所赐,四年来黑魔王除了实战外对他从无惩罚过,最多也就用魔压压压他,喝瓶魔药就好。 正如西格纳斯所说的,贝拉一事并没有引来黑魔王的惩罚,但后遗症也不小,比如,在斯莱特林地盘内就会得到贝拉略显疯狂的叫嚣,那双眼中毫不掩饰的嫉妒让西格纳斯无言;再比如,走出斯莱特林之后,和邓布利多“偶遇”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随便晃晃都会时不时的见到那张笑的慈祥的褶子脸影响心情;除了这两位外,还有一个最难缠的,就是邓布利多的那只凤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碰到那只凤凰开始,那只凤凰总是喜欢往他身边飞,和娜娜一样绕着他转圈圈,晃的他头昏眼花的。想赶,那只凤凰就用那两颗豆子眼看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冒出了水泡泡,搞的他像什么负心人一样,西格纳斯抓狂,谁说凤凰眼泪难得的?明明这只凤凰就是一水凤凰一眨眼就掉金豆豆啊有木有! 西格纳斯不知道的是,他烦,邓布利多更烦。本来嘛,第一次由于各种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来得及打探,等到霍格沃兹重新见到时,邓布利多就想办法想从那个人的唯一弟子口中撬到什么消息,毕竟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而已,比那位魔王嫩多了。只是没想到,人家嫩也有嫩的方法,偶遇几次后直接躲宿舍不出门了,害的他连偶遇都偶遇不到了。当然,这些还不是最心烦的,最烦的是,他的那只宝贝凤凰轻而易举的就投敌了。 福克斯见到那位小布莱克还是他一手促成的,当初不是不出门嘛,既然不出门那他作为教授就找个时间和学生谈谈心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只可惜想要找主角说话却三番两次被拖住,于是邓布利多发狠了,直接让福克斯去传唤! 世界上的怪事那是一件接一件啊,放飞福克斯后他就在办公室等着回信,只是等啊等啊,等到半夜还是没等回福克斯,邓布利多急了,福克斯不会是迷路了吧? 担心自家宠物的邓布利多就出门踏上了寻找凤凰之旅,找啊找,找到了斯莱特林宿舍门口,邓布利多就看见了自家宠物蹲在宿舍门边双眼含泪,那模样,委屈的让邓布利多心疼的连忙带回办公室安慰去。 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安慰,连他最喜欢的蛋糕都忍痛给福克斯了也没见它变精神,直到隔天,邓布利多带着福克斯出门散心,在走廊奇迹般的碰上了他一直想找的主角,还不等他上去搭话呢,福克斯就振翅冲向了对方,在对方一个冷眼中,福克斯双眼泪花的围着对方转圈圈,那恋恋不舍的样子让邓布利多脸都黑了。 ——福克斯哟,你就算不把种族间隔放在眼里也不应该找条小蛇当恋爱对象啊,而且还是黑魔王培养出的小蛇,没看见他看你的眼神就犹如再看鼻涕虫吗?还有那时不时的对你那漂亮的羽毛一把抓行为,会让你从一毛不拔变成一毛都拔不到的! 于是,连搭话套消息的功夫都没有,邓布利多就直接捧着宠物匆匆离开,开始教育自家宠物择偶的重要性,只可惜,这次福克斯是铁了心,拿出了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勇气,在小布莱克的嫌弃眼神中一次又一次的凑到对方身边做小可怜样,对于他这个妨碍它“恋爱”的主人,更是在最近直接用屁股相对了,邓布利多老泪纵横,这年头,连宠物都这么容易变心吗? 学校的生涯就在这种明面平静暗地里热闹非凡的状态下迎来了第一个假期。平安夜前夕,霍格沃兹开始放假,因为这个假期不比暑假一般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是以有很多麻瓜界的学生为了方便选择留校,至于西格纳斯和卢修斯,不用说是要回去的,毕竟在很久之前,阿布就一直强调着圣诞节要一起过。 意料之外的事情往往总在终点前发生,已经收拾好了行礼登上回去的列车,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和阿布打一声招呼,西格纳斯就收到了Voldemort的传唤,于是只能把行礼什么的都交给了阿布他们,匆匆拥抱了一下就带着在口袋呼呼大睡的纳吉尼去了Voldemort庄园。 “老师。” 对着坐在那里的Voldemort跪下行礼,西格纳斯一如既往的神经紧绷着严阵以待,这么匆忙的传唤,他不认为黑魔王会没事。 “起来吧。” “是的,老师。” 从地上站起,西格纳斯并没有抬起头,低低的垂着表示着他的恭顺,只有阴影下的双眸才偶尔泄露出真实的戒备。小心翼翼的行走,如同走钢丝的小丑,一步踏错等待他的就是无法获救的毁灭,他还不想去迎接毁灭,有着留恋的世间总会有那么一丝的美好,不忍舍去。 魔王的第二抱 魔王的第二抱 又是这种防备!Voldemort的眼中涌起了浓浓的不悦,面对着他,这个人除了防备就是害怕,严密的警戒线从未消除过一丝半毫,但面对马尔福却是那么亲近,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这个人总是用所有的冲动在维护着马尔福。 为了阿布拉萨克斯,可以低下头毫不犹豫的接受成为他的弟子,明明有那么多的不愿;而为了卢修斯·马尔福,他依旧毫不犹豫的对上贝拉,哪怕可能会得到他的惩罚也没想过退缩分毫,这样的保护该死的碍眼,明明是他的弟子,一切都该属于他的,忠诚、生命,以及所有的感情都必须是他的! “你和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关系很好?” 心猛的紧缩,西格纳斯掩在袍中的手紧张的抓着衣袍,手心汗湿一片,斟酌着回答,小心翼翼,“弟子是和卢修斯一起长大的。” “所以,你们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带着的嘲讽是西格纳斯都听得出来的,心头一跳,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黑魔王没有朋友,或者说,黑魔王根本就不屑于朋友这种东西。对于不屑的东西,有些人会嗤之以鼻,而有些人,会想要破坏来证明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他担心的是,以黑魔王的现在这种阴晴不定的个性,会不会从第一种变成第二种人。 似乎看出了西格纳斯的担心,黑魔王的话中讽刺意味更浓,夹杂着无边无际的冷意和怒气,“放心吧,我还不屑于去为难一个孩子,非但不为难,我还会好好的奖赏他,毕竟是你的朋友,做老师的怎么的也要表示关心不是?” Voldemort的话并没有让西格纳斯有丝毫的放心,紧张的情绪更胜一筹,只是,他更知道,若是现在反驳黑魔王的话,得到的将是更大的怒火,西格纳斯垂首。 “弟子帮卢修斯谢谢老师。” “哼,原来感情好到可以以己代他了吗?” 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冷哼,Voldemort甩袖子就离开了,留下的西格纳斯往后退了几步,无力的跌坐在软椅之上脸色苍白,他对黑魔王的想法越来越难以理解了,就算因为那个不明目的想要掌握他,但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并没有影响事情的能力不是吗?黑魔王为什么要特意的急招他过来问他这件事情呢?还有那个所谓的“奖赏”,究竟又会是什么呢?希望不会给卢修斯带来灾难。 西格纳斯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才知道阿布继自己之后不久也被黑魔王叫去了,心中的担忧更胜,忐忑的等待着阿布的回归,却在迎来阿布回归的同时等到一个消息:黑魔王有令,让卢修斯·马尔福和纳西莎·布莱克在今年之内订立婚约。 “我不要!”才听完这个消息,卢修斯就急声拒绝了,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人。 “这是他的命令,你不能不要!”阿布的声音之中有着难得的严厉,与卢修斯对视的双眼冷光乍现,“卢修斯,你要记住,你所做的一切事情的前提是必须保护马尔福家族。” “我……”张了张口,卢修斯根本无法说出反驳的话语,是的,他是一位马尔福,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到马尔福这个姓氏,重重的跌坐在沙发之上,卢修斯双手插入发中,难掩颓靡之色,“为什么会突然下这个命令?” “不清楚,叫我去后也只是直接下了这个命令就让我离开了。” “太好了!”从一开始就有些愣神的西格纳斯突然间惊喜的呼唤了一声,脸上带着放松后的喜悦,引来的是阿布的疑惑和卢修斯酸涩的苦笑。 “西格纳斯,你就这么高兴我和纳西莎订婚吗?”连一点不喜都没有吗? “啊,不,卢修斯,你误会了!”被卢修斯的问题惊醒,西格纳斯定睛就看见了卢修斯眼中浮现的悲哀,层层叠叠的无法拨开,心被带着一滞,不由自主的开口解释起来,“只是刚刚,他找我问了和你的关系,然后就说要给你奖赏什么的,我一直担心那个所谓的奖赏是什么,如果只是这种事情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从西格纳斯的话中,阿布似捕捉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快的没来得及抓住,“黑魔王找你问你和卢修斯的关系?” “是啊,他让我到庄园去后,就……”回忆着把刚刚的事情具体的说了一遍,西格纳斯到最后还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明明之前就知道我和你们关系很好的,为什么到现在才来问这些事情?” “也许……”黑魔王不喜欢西格纳斯和其他人关系好,黑魔王想要西格纳斯的人脉关系只剩下他一人!这样的话,那黑魔王对西格纳斯……不,黑魔王从来没有那么奢侈的感情,一切只是他多想而已。 “也许什么?” 把脑子中荒谬的想法压下,阿布给了西格纳斯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什么,也许只是他突然的想法而已。” “也对,毕竟他的想法对我而言永远都是那么突然,我根本就无法理解他是怎么想的,也许这就是普通人和天才的区别?”自嘲的笑了下,西格纳斯没有注意到阿布的隐瞒。 “无论怎么样,我不想和纳西莎订婚!” “连纳西莎都看不上,卢修斯你的眼光太高了吧?”打趣着说到,西格纳斯抱着靠垫蹭着沙发的柔软,“真不喜欢的话也不要紧啊,反正只是订婚而已,你和才十二岁,纳西莎也才十一岁,有足够的时间为了你想要的去努力,现在,在你没能力反抗之时,能够做出的选择只有妥协。”就如同现在的他。 卢修斯的目光放在西格纳斯的脸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灰蓝色中有什么在涌动,浓厚弥漫了整个眼眸,复杂难辨。“西格纳斯,我会做到的,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会做到的!” 卢修斯话中的坚定太执着,让西格纳斯微微愣神,随即勾唇而笑,如同晴空湛蓝的澄清,“嗯,我相信。” 圣诞节后三天,卢修斯·马尔福和纳西莎·布莱克的订婚宴隆重举行,黑魔王亲自出席,让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两家结合的重要性。宴会进行半途,黑魔王先行离开,一起离开的,还有黑魔王唯一的弟子,西格纳斯·布莱克。 被带到Voldemort庄园后,西格纳斯并没有被Voldemort吩咐什么,只是带到他平时在庄园休憩时的房间后黑魔王就消失了踪影,一连三天都没有出现,直到第三天晚上,西格纳斯正在翻阅着《高级咒语》,房门被粗鲁的强行撞开,西格纳斯惊诧回头,就看见消失了三天的黑魔王站在门边盯着他,目光阴沉毫无光亮,死寂的如同没有呼吸的亡者,血色静静流淌,让西格纳斯产生了鼻间嗅到了腥味的错觉。 “老师?” 被叫唤的黑魔王没有给出回应,只是盯着他,迈开了重重的步伐一步步的朝着他靠近,冷厉的魔压朝着他扑面而来,刮着他的皮肤生疼。西格纳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只是身后的桌子挡住了去路,没等他重新挪动步子,黑魔王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如同实质化的魔压牢牢的困住他,让他无处可逃。 “老、老师?”浓重的不安在体内流窜,这个样子的黑魔王他还没有见过,就好像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阴沉、不甘、挣扎、痛恨……全部如同麻绳一样捆绑,最终汇聚成最深的怨恨,冰冷刺骨,伤人也伤己。 黑魔王依旧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只是伸出手,朝着他逐渐逼近,压迫感让西格纳斯的灵魂鼓噪着惊慌,双眼盯着那只手,一眨不眨的,在那只手接触到他的最后一瞬,再也忍受不了体内叫嚣着逃跑的欲·望,西格纳斯从侧边错开,抬脚就想跑,却还来不及踏下第一步,身体就被人从身后紧紧箍住,腰间传来的力道勒的他生疼,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身边紧贴着的胸膛温度冷的吓人。 “老、老师,请放开我。”牙齿有些打颤,西格纳斯力持平静的开口说出请求,这是他第二次和黑魔王如此贴近,第一次是迫不得已,这一次就是莫名其妙了。不过无论是什么,这种和冰山拥抱的滋味都糟糕透了。 这一次,黑魔王照旧没有给出回应,只是抱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就这样僵持片刻,西格纳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能够定睛时,他已经被黑魔王抱着坐在了床头,身体也被转了方向,头靠在黑魔王的胸膛,那一声声缓慢的心跳声清晰入耳,身子侧着坐在了黑魔王的腿上,浑身僵硬着不敢动弹。 “老师……” “不准说话!” 终于给出了一句回应,西格纳斯听的泪流,黑魔王大人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间歇性的抽风一次?你就算要抽,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抽到我的身上?! 不过这些话西格纳斯也就敢放在肚子里腹诽一下,明面上是什么都不敢露,只能听话的乖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幸好冰山没有上次严重,而且有焐热的趋势,要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会有上一次的奇迹体内产生自救系统。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那里相对无言,随着时间的流失,西格纳斯的眼皮越来越重,黏合在一起后又被用力撑开,然后再次黏合再次撑开,重复了数遍之后,西格纳斯头一歪,就这样靠着睡着了,原谅他在狼窝还能大胆入睡吧,实在是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之前是卢修斯拉着他时不时的重复一句他不会和纳西莎结婚什么的,后来到了这个庄园更是神经紧绷着不敢睡,到今天刚好是差不多极限了,哪怕是被他最害怕的人抱在怀里,生理上也无法支撑了。 Voldemort也没有去管怀中之人的入睡,只是睁着眼安静的注视着某个地方,目光迷离没有焦距,很明显是失神状态,直到窗外的夜色退去,第一丝白光透露,那迷离血色才渐渐褪去了茫然变得清晰起来,疑惑一闪而逝,低下头看向了怀中熟睡的人,眸光微闪,伸手,在那脆弱的脖颈之上轻轻划过,慢慢的往下,沿着锁骨勾勒,最终停留在那个精致的挂坠盒上面,婆娑着,眼中的占有欲闪现,他想要的都要得到,不管是斯莱特林延续的荣耀,还是这个和斯莱特林有着莫名联系的男孩…… 异动之前 异动之前 西格纳斯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等他迷迷糊糊的清洗结束脑子能够转动之后,唯一庆幸的就是黑魔王在他醒来之前就消失了,要不然他非吓破胆不可,只要想到自己就在黑魔王的怀里睡了一晚,西格纳斯就忍不住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在耳边徘徊,无力的靠着墙垂头哀叹,他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呢? “西西、西西……” 低下头定定的看了那条还没有恢复原本大小的白蛇,西格纳斯愣了一会儿才出声,“……娜娜?” “西西,Voldy让娜娜告诉西西,西西可以陪娜娜一起出去玩,只要晚上回来就行。” “回来?这里?!” “对啊。” 西格纳斯捂脸,哦,梅林啊,你还没玩够吗?他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一年黑魔王又会出现浑身冰凉的状况,他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回去,无论是马尔福庄园还是布莱克庄园都好,只要不是黑魔王的庄园就好,昨晚的惊吓多来几回他就真的要去见梅林了啊! 娜娜费力的仰起头看着西格纳斯,不明白西西看上去怎么好像很难过?脑袋抬起再抬起,然后咕噜一声,娜娜摇晃着滚到了地上,在地毯上转了几圈后才停下。 “娜娜!”因为这一变故使得西格纳斯没时间哀嚎了,连忙蹲□体小心的捧起瘫在地上的纳吉尼,“娜娜,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小小的脑袋晃啊晃,豆子般的眼转着黑圈圈,“哦,娜娜看见了好多星星~~” “星星……”无力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西格纳斯无奈的想笑,听见娜娜这么中气十足的抱怨也知道肯定没伤到哪里,于是也就放下了心,“娜娜怎么会摔倒的?” 停止了晃脑袋的娜娜小小的蜷缩成一圈圈的呆在西格纳斯的手掌之上,小脑袋在西格纳斯的拇指上一蹭一蹭的,“娜娜不知道,娜娜只是觉得肚子好重,然后娜娜就滚啊滚了。” “肚子?”西格纳斯愣了愣,现在好像是娜娜的用餐时间了吧?所谓的肚子重不会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西格纳斯用另一只手把娜娜戳着翻身,一眼就看到了娜娜身体上某个部位特别的突出,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居然是吃撑的重心不稳,娜娜也太贪吃了吧。 “哦,西西,你不能这样!作为一个绅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一名淑女?” “是是,是我错了。”不怎么在意的道着歉,眼珠子一转,西格纳斯露出阴阴的笑,“娜娜啊,你知道,作为一名淑女,必须合理的控制住身材,娜娜最近变胖了吧?” 豆豆眼呆呆的,鲜红的蛇信吐的有些僵硬,“胖了就不能做淑女了?” “对哦,所以娜娜是不是要控制一下,成为世界上最可爱的淑女蛇?”什么样才算是淑女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又没有做过。 “娜娜要成为世界上最可爱的淑女蛇,娜娜不要变胖,变胖了就不是美丽的淑女蛇了,西西,娜娜不要变胖QAQ~~” “乖,那以后的下午茶和夜宵要取消哦~~” “……能不取消吗?” “那娜娜是要做淑女呢还是做粗鲁的俗女蛇呢?” 呆了呆,娜娜陷入了挣扎之中,一边摆着美味的餐点,一边摆着旁蛇崇拜的目光,天平摇来摇去的没办法平衡。 见娜娜的犹豫,西格纳斯做出了最后一推,低低的声音充满着诱惑,“成为最可爱的淑女蛇的话,娜娜的那些小弟小妹们都会很崇拜很崇拜娜娜的,娜娜的妈妈也会赞扬娜娜哦。”娜娜对它的那位妈妈好像很喜欢很听话啊。 砰的一声,西格纳斯的话正中红心,娜娜心中的天平崩溃了,严肃的点头,蛇脸上是看不清的坚定,“好,娜娜听西西的,娜娜以后不吃下午茶和夜宵了,娜娜要成为淑女蛇!” “嗯嗯,娜娜真伟大。” 听到西格纳斯的赞扬,娜娜头一甩,十足的得意样,引得西格纳斯连连失笑,本来抑郁的心情已经得到了舒缓,果然,调戏娜娜最利于调节心情了。 之后的日子由于黑魔王让他晚上必须回庄园的命令,使得西格纳斯去马尔福庄园的时间和以前来了个大颠倒,白天,黑魔王总是不见踪影,据说是在找着什么资料,这样也让西格纳斯在白天自由了许多。 有时候回布莱克庄园和雷古勒斯联络一下兄弟感情,当然大多数都是以卢修斯或者阿布出现,然后雷古勒斯争锋相对的火药味之下结束的,有时候他直接去马尔福庄园,毕竟在黑魔王那里受到的惊吓只适合对阿布和卢修斯他们倾诉。 只是每到晚上,西格纳斯就被忐忑和莫名其妙充斥,也不知道是何原因,黑魔王总是在晚餐之后找他去,去了又没什么事情吩咐,只是扔给他一本书籍让他坐在那里看,直到黑魔王处理好事务后被允许回房,每天都这样,搞的西格纳斯到最后都懒得去猜黑魔王的目的了,因为他对此根本毫无头绪。 就这样过了整个假期,西格纳斯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出庄园去车站的,呜呜,他宁愿去霍格沃兹面对邓布利多那老狐狸和他的那只傻鸟也不要再和诡谲的魔王面对面傻坐了,太考验他心理了。 “西格纳斯,他并没有这么可怕。”望着急迫的上车一脸逃出生天的西格纳斯,卢修斯带着几分好笑的情绪说到。对于卢修斯而已,黑魔王就是他守护西格纳斯的首要敌人,面对强大的敌人,首先要克制就是恐惧心。“你该知道,武力上的强大是最没有定数的。” “不是武力这个问题。”仔细想想,排除那个目的之外,黑魔王对他似乎特别宽容了,至今连个钻心咒都没有过诶。——西格纳斯啊,你已经被潜移默化到把钻心咒这三大禁咒之一和惩罚划上等号了吗? “那是什么问题?” “就是那个,他莫名其妙的盯着我,比娜娜盯着我还要久,让我感觉我像只青蛙……你知道青蛙吧?” 凸!卢修斯的额上冒出十字,“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应该也知道蛇喜欢捕捉青蛙食用吧?我的感觉就是那只被蛇盯上的青蛙,特寒碜,好像下一刻就会被吃掉一样。”而且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深刻了。 “不会是你神经太紧绷了之后的错觉吧?” “嗯……”被卢修斯这么一说,西格纳斯重新凝眉思索起来,回忆着和黑魔王在一起的一幕幕,最终,西格纳斯还是确定他的感觉不是错觉,“虽然我知道有些荒谬,但是我就是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不同了。” 是的,以前黑魔王也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他,但是那种目光让他只有刺骨寒凉,现在的目光,让他在刺骨寒凉之外还感受到一股不明威胁感,让他每次遇见那目光就要极力控制住身体内叫嚣着的逃跑本能。 “这样啊,那和爸爸说一下吧。”既然西格纳斯都这么肯定了,还是让爸爸注意一下的好,他相信西格纳斯的直觉。 “嗯,等晚上联络时说吧。”自己有时候真的很想跑到黑魔王的面前告诉他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出来,这样被吊着的感觉很难受。 随着假期的结束,下半学期开始了,可以说这半学期就是上半学期的重复而已,西格纳斯来学校也只是为了避开黑魔王让自己的心放松一下,只是,轻松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西格纳斯迎来了他第一个学年的完结,这一次,他没有被半途召唤,而是顺利的回到了马尔福庄园,卢修斯被安娜找去有事要谈,大厅内只剩下了西格纳斯和阿布。 “啊……”舒服的叹息一声,西格纳斯任由自己在沙发上面乱蹭,“阿布叔叔,你最近忙什么?看上去好像很累啊。” “没事。”把歪歪扭扭倒在沙发上的西格纳斯抱起让他靠坐在自己身上,阿布抚摸着西格纳斯落在额前的发丝,“快了,西格,很快就好了……” 觉得被摸的痒痒的,西格纳斯往旁边躲了躲,想要躲开阿布那只作恶的手,“什么东西好了?” “没什么,只是阿布叔叔以后可以更加喜欢西格了呢!”笑眯着眼,阿布低头,额头抵住了西格纳斯的额头,话语轻柔。 脑袋往后退去,西格纳斯想要避开阿布的灼热的鼻息,“说什么呢,莫名其妙!” “呵呵……”只是笑着没有说什么,阿布快速的在往后仰着的额头上面留下一个湿热的吻,掩饰着他的激动,他终于可以毫无后顾之忧为西格挡住所有的风雨,要为马尔福留下的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保护好卢修斯就行。 低沉的笑声扰的西格纳斯心绪不宁,隐隐的不安蔓延,西格纳斯紧紧的揪住了阿布的衣领,低声吼到,“不要笑了,说清楚,刚刚是什么意思!” 顺着被揪的力道更靠近西格纳斯,阿布一脸如常的开口,“都说了没什么了,西格就别担心了。”果然,西格的敏感度一如既往的灵敏,就是感情上面呈现出相反的比例。 彻底舍弃 彻底舍弃 “阿布叔叔——” “西西西西——” 嘶嘶声打断了西格纳斯的逼问,恢复了原来大小的纳吉尼突然出现在大厅里面,庞大的身体朝着西格纳斯直直冲去,在阿布决定用魔咒阻挡来势汹汹的纳吉尼之时,纳吉尼自动自发的放缓了速度,轻轻的蹭上了西格纳斯的身体。 “西西,好坏,他们好坏,娜娜讨厌,呜呜,娜娜好讨厌……” “怎么了?”自从他发现娜娜听得懂他的话后他就慢慢的教着娜娜识别英语的意思,很显然,娜娜学的很好,毕竟蛇怪的智慧本就不算低,只是毕竟单纯而已。娜娜听得懂英语后交流更加顺利了,但随之也出现了一个缺点,那就是娜娜听到的消息多了就经常跑来找他倾述,让他成为了娜娜的心灵垃圾桶,只是这次似乎特别严重啊。 摸着似乎被谁伤害到的娜娜,西格纳斯柔声的询问着,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娜娜哭的这么伤心过,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只能用哭泣来发泄难受,放在人类的身上,就像是被重要的人背叛后的悲哀。“告诉西西,谁坏?” “好坏,都好坏,他们想要欺负西西,都坏,Voldy也坏,明明让娜娜保护西西的,为什么要杀了西西?呜呜,还有那两个坏蛋,Voldy说是西西的父母,可是他们让Voldy杀了西西,坏,娜娜讨厌,呜~~” 一瞬间如置冰窟,血液冻结,冰冷一直延续到指尖,无法动弹。西格纳斯不知道自己此刻怎么会还有僵硬的力气,甚至他还发现自己笑了起来,和娜娜说话的声音中有着温和的安抚。 “娜娜先别急,告诉西西,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直觉告诉他,他一直想弄清楚的事情有了结果,黑魔王究竟想要干什么,在今天他会听见答案。 “嗯,娜娜回去找Voldy,在Voldy和西西经常呆在一起的房间外听见了Voldy和其他两人的对话声,然后娜娜听见了。”大大的蛇头从西格纳斯的身上竖起,努力想要复原出他听见的所有内容。 “Voldy说:西格纳斯是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你们真的愿意让他把生命献出,让我杀了他以作祭品?然后娜娜就听见了那个男的的声音说:能够为Lord的永生事业献出生命是西格纳斯的荣幸,我和沃尔布加为此由衷的高兴!还有那个女的也说:继承人谁都可以当,只要能够为Lord效力,西格纳斯随Lord处置!然后娜娜就来找西西了,西西,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Voldy说过喜欢西西的,为什么要杀西西?西西,西西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啊,不会有事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西格纳斯只觉得浑身冷的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的什么都没有,连酸涩都没有感觉到。 他一直以为,他的父母哪怕只是把他当成继承家族的工具也有着最起码的重视,他的父母哪怕一年难得见一次对于他长期居住在马尔福庄园也毫无意见但应该还有最后的一层亲情联系。只是现在娜娜的话打破了他最后一点薄弱的期待,被当成陌生人一般,他的生命在他父母的眼中什么都不是,血缘的悲哀,连眼泪都不愿意光顾。 “西格,怎么了?它说了什么?”苍白如纸的脆弱让阿布心惊,怀中之人的份量在一瞬间轻的好似就要消失,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双手,阿布牢牢的把西格纳斯困在怀中。 熟悉的温暖唤醒了失神的西格纳斯,茫然的眼出现唯一的光亮,愣愣的看向阿布,良久,紧紧的抱住了阿布,就像是大海之上漂浮者抓住唯一的浮木一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拥抱。 “阿布叔叔,为什么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就舍弃我?还说什么由衷的高兴,在他们眼里我的生命就那么卑微吗?我是他们的孩子啊,是他们血脉的延续,不期望他们能够和普通父母那样爱着我,可是他们怎么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说继承人谁都可以当?哪怕一点点的犹豫,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犹豫也好,可是没有,连最基本的犹豫都没有,那种迫不及待的态度会让我觉得我根本不需要存在,生命是他们给予的,所以就该高高兴兴的随他们处置,对吗?” 没有哭泣,灰色的眸中只剩下空旷的荒芜,悲哀缠绕,唯一的光亮也逐渐的熄灭,如同没有生息的人,空洞洞的染上了死亡的色彩,黑和白的融合,灰色的气息是最深刻的寂静,那是放弃了生的挣扎,祈求着死的宁静。 不是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过后放下了吗,为什么在听见父母毫不犹豫的献出他的生命时还是会痛?不是心脏,而是四肢百骸都隐隐作痛,如同血液之中流动着针刺,在骨骼经络上划拉出一道道刺痕,无法愈合,自己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伤痕恒久存在,撕裂的究竟是什么? “西格!”心疼从心脏处开始蔓延,浓浓的冰冷将他淹没,阿布知道,这是西格的悲哀,轻轻的捧起了西格的脸,阿布轻声的说着承诺,“西格,他们不需要你但是我需要。西格对于我来说是不能缺少的部分,最重要的部分!所以西格不要说什么不需要存在这种话了,要知道,西格就是阿布叔叔之后生命的全部,如果西格否定了自己的存在,那也就否定了阿布叔叔的存在,所以西格,以后,为阿布叔叔而活,好不好?” “西格是阿布叔叔的全部?”被父母看的如同尘埃般卑微的他他可以成为阿布叔叔的全部? “对,阿布叔叔有没有说过,阿布叔叔最喜欢西格了,最喜欢!” “最喜欢?” “是的,最喜欢!所以西格,阿布叔叔给你一天的时间来哭泣,以后,西格就为阿布叔叔而活,阿布叔叔也会帮西格重获自由的,好不好?” “……好。” 如同被浮木拯救了生命,西格纳斯紧紧的抓住了阿布,干涩的眼终于流出了泪,伏在阿布的胸膛,西格纳斯放声哭泣。这是最后一次,真正的最后一次,为了那对父母而哭泣,这一次之后,他将彻底斩断他那奢侈的妄想,不再奢求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人活在世上,也许真的自私一点实际一点比较快乐,之后的生命,他只想为了在乎自己的人努力,他的这条命,哪怕渺小哪怕卑微,他也想给与重视他的人。 哭泣声在大厅内持续了很久很久,逐渐的微弱最终消失,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一份不为人知期待,从西格纳斯前世一直延续到至今的期待,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哪怕一次次的失望也不想放开的执着,在这一次,随着哭泣一起流逝,涌入时光的轨道,再也无法寻回,丢失的,究竟是怎样的珍宝? 把陷入沉睡的西格纳斯轻柔的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未干的泪痕,阿布坐在床边,安静的凝视着西格纳斯的睡颜,用目光刻画着那让他眷恋的容颜,一遍一遍的描绘,眼中的柔色没有遮掩,就这样彻底的在空气中绽放,俯身,在那略显干涩的唇上轻吻,贴着的唇角溢出了淡淡的叹息,西格……看来必须和黑魔王好好谈谈了,哪怕彻底对立他也不可能让黑魔王伤害到西格纳斯! 咔嚓—— 门被打开,卢修斯放轻了脚步走了进来,目光第一时间放在了两人贴合的唇上,眼猛的睁大,爆发出淡淡的怒气。 “爸爸,你竟然偷吻?!” 尽管是愤怒的质问,但卢修斯还是注意了压低声音保证不吵到西格纳斯,对于自家父亲的行为非常的不耻。 阿布不舍的离开了西格纳斯的唇,坐直了身体,目光从西格纳斯的脸上转移到了卢修斯的脸上,细细的端详,眼中有着淡淡的骄傲,“卢修斯,你是一位优秀的马尔福。” “爸爸……?”阿布的异常让卢修斯清晰的捕捉,脸上的愤怒消失,随之出现的是超乎年龄的严肃。“是不是西格纳斯出什么事情了?” “啊,黑魔王的目的已经知道了,为了保护好西格,卢修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么?” “之前,为了和黑魔王对立的可能性,我在麻瓜界暗中培养了几股势力,现在,你去和那些势力接头,不过当初怕引起黑魔王的注意,势力都比较分散也比较难以寻找,我会让安娜和你一起去的,十天,你只有十天的时间,必须聚齐那些势力,明白吗?”既然黑魔王已经开始说出口,那么这件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十天的时间,已经是最缓的期限。 “我……”在这种时候,他更想待在西格纳斯的身边,只是他也明白,黑魔王的势力不小,想与之对抗,必须有相应的后备,“我知道了,现在我就去找妈妈一起出发。” “好,这里的具体的范围。”给了卢修斯一张分布地图,阿布细细的叮咛,“这件事情必须要隐秘,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的去处,以免节外生枝,明白吗?” 点了点头,卢修斯的视线移到了西格纳斯的睡颜之上,来到床边,俯身,不舍的落下一个轻吻,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背影中带着坚决!——必须斩断所有束缚住西格纳斯的锁链让他自由,为了这个目的,就算卷入更加危险的漩涡也在所不惜! 目送着卢修斯的离开,阿布才收回了目光,重新放到了西格纳斯的身上,微笑着释放着一直以来有所压抑的喜欢和眷恋,西格,这一次,真的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既然被黑魔王束缚住的你那么痛苦,那么阿布叔叔就帮你夺回你的自由,可好? 温柔的笑着举起了魔杖,对准了沉睡中的西格纳斯,“Stupefy——” 最后看了一眼,阿布转身离开,背影和卢修斯离开时有着太过相似的决然,只是回头的阿布没有发现,在咒语进入西格纳斯身体之时,戴在西格纳斯脖颈间的挂坠盒微微的闪了闪,房间内陷入了完全的安静。 死亡·两清 死亡·两清 明媚的阳光穿透了窗户洒落在床上,熟睡中的少年一声呢喃,皱着眉翻了个身,手臂胡乱的抓着想要用被子挡住刺眼的阳光,突然触碰上的冰冷让少年猛的睁眼从床上坐起,惊魂未定的手掌下摸着的圆柱形物体。 “什么嘛,原来是娜娜啊……”放松了呼出一口气,西格纳斯抓了抓微长的头发,掀掉和双脚纠缠成一团的被子踩下了地,没有叫醒娜娜,西格纳斯来到洗簌间洗簌,期间微感疑惑,奇怪了,今天竟然没人来叫他起床,平常到这个时候阿布叔叔和卢修斯都拉他起来吃早餐了啊。 换好了衣服,西格纳斯走出房间,走下楼来到大厅,一路人的疑惑愈发的浓了,不说没有碰到人,就连声音他都没有听见,平常这个时候大厅应该很热闹了啊,尤其是安娜婶婶的声音早就响起了啊,今天怎么回事? 来到餐厅,西格纳斯就看见了一只家养小精灵站在那里,看见自己后恭敬的请示他是否在这里用餐,这让西格纳斯肯定了他的疑惑,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家养小精灵这东西,不可能在主人没有吩咐之前就这样出现的。 “贝利!” “是的,尊贵的西格纳斯少爷有什么事情吩咐贝利,贝利马上去做!” “贝利,阿布叔叔他们呢?” 西格纳斯才问完话,叫贝利的家养小精灵就哭哭啼啼的大力撞上了旁边的墙,“贝利不知道,主人没有告诉贝利主人去了哪里,贝利要好好照顾好西格纳斯少爷,贝利坏,贝利没有完成西格纳斯少爷的吩咐……” “停停停,那卢修斯和安娜婶婶呢?” “卢修斯小主人和安娜女主人昨天晚上出去了,贝利不知道去了哪里,贝利坏,贝利没有用!” 没有去管继续撞着墙的贝利,西格纳斯心中的不安渐渐的扩散,思绪回到了昨天,他记得,阿布叔叔曾经说过会帮他重获自由……黑魔王!他的自由被黑魔王掌控,那么阿布叔叔所谓的重获自由也就是对上了黑魔王,西格纳斯脸色大变,连忙握上去Voldemort庄园的门钥匙,希望一切只是他多想了。 西格纳斯从没有想过他利用门钥匙出现看到的会是这种场面,到处都是被魔法破坏的痕迹,说不上断壁残垣,只是墙壁上、地面、桌椅,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而庭院中争斗着的两人,正是他要找的目标,绿色的光芒带着尖锐的杀意直直朝着狼狈万分的铂金色长发男人射去,男人喘着气,根本无力躲开这致命的一击。 “阿布叔叔——” 惊恐的尖叫拉断了庭院内紧绷的弦,两个男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这边,下一瞬,两双眼闪过了相似的恐惧,灰蓝色的眸染上了鲜血,视线灼烧,烫伤了他全部的视觉感官,只剩下漫天的红色,腥气充斥鼻间,难以忍受的痛苦。 “西、西格……” 愣愣的看着靠着自己的少年,阿布几乎无法顺利的开口说话,喉间也被那刺目的鲜红堵塞,呼吸停止,如同死亡燃烧的火焰,只能静待着死亡的到来。 “西格!!” 颤抖着抱住不断往下滑去的少年,入怀的是逐渐冷却的温度,不敢相信的痛苦扭曲了灰蓝色的瞳孔,阿布抱着西格纳斯无力的跪倒在地,手伸出,颤抖着放在那太过平静的胸口,还有心跳! 漫天铺地的喜悦把阿布淹没,喜极而泣无法遮掩,阿布小心翼翼的低声叫唤着怀中的人,“西格、西格,醒醒,不要吓我,西格……” 紧闭的眼微微颤动,那微小的缝隙让阿布由衷的感谢梅林,感谢他没有带走西格,“西格,你撑着,阿布叔叔马上带你去治疗啊,你一定要撑着……”说着,阿布就准备抱起西格纳斯,脸上的恳求身上让西格纳斯不忍打断,只是,没用了。 “阿布叔叔,没用的,你知道的,索命咒是无法治愈的……”现在的他可以清晰的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明明只有疼痛存在,身体内却有一个声音在一次次的报告着他流失的时间,死亡一步步的逼近,无法摆脱。 “不会的,西格,你答应我不会死,答应我!” 抛却了一贯的冷静和优雅,如同野兽咆哮着,阿布的身上只剩下暴戾的挣扎。 “……好…我答应你……”西格纳斯从来不知道,原来虚假的承诺也是那么难以出口,身上的温度逐渐的降低,西格纳斯艰难抬起手握上了挂坠盒,转头,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看不清晰,只剩下阴影的人影,“Vol、Voldemort…你、你需要我的命做、做祭品…今、今天我、我给你……我的、我的生命、魔、魔力……都给、给你……这、这是生育的恩……从、从此就不、不亏欠……没、没关系了……” 聚集起最后的力气让点燃了魔力和生命力,源源不断的涌入了挂坠盒中,感受着体内一丝一丝减少的力量,西格纳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如同挣脱了束缚的最后解脱,奔放着所有的自由。他的生命不想要带着那些无所谓的关系消失,他的灵魂只想刻上那些在乎他的人的名字。 “不,西格,停下,快停下!”这样西格会死的,会死! “阿布叔叔……帮我对卢修斯……和安娜……婶婶……说一声……再见……”越来越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直至终了,闭合上的眼角缓缓的留下了透明的液体,一滴滴的滑落到阿布的手上,冰冷刺骨,蔓延入心脏,一声声心跳缓缓变慢。 紧紧抱住了开始冰冷的西格纳斯,阿布嘴角流出了血液,“西格,别怕,阿布叔叔马上就来陪你了,就算死亡,西格都休想甩开阿布叔叔……” “不,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出现?我杀了他……” 站在那里的黑发魔王终于回神,愣愣的看着不远处那个失去了呼吸的少年,手上传来一阵灼热,机械的抬起头看着那如同活了的复活石,没有丝毫的喜悦,不,西格纳斯是他Voldemort的,没有他的允许怎么能够选择死亡! 快步走到了西格纳斯的身边,Voldemort周身的气息带着陷入疯狂的暴戾,不管不顾的从阿布的怀里把西格纳斯的身体抢过来,“西格纳斯·布莱克,醒来!不准死听到没有,我Voldemort命令你不准死!” “把西格还给我!”怀抱空荡荡的,阿布如同发狂的野兽扑向了Voldemort争抢着西格纳斯,忘记了巫师的本能,只是用着最基本的肢体语言疯狂厮打着,不顾一切。 “他是我的,我的!西格纳斯·布莱克是属于我LordVoldemort的!!” 疯狂的阿布突的安静了下来,灰蓝色的双眸直直的盯着Voldemort,眼中的冷冽能冰封整个世界,“你的?别搞错了!西格已经作为你永生的祭品把生命还给了布莱克,从这一刻起,西格与你们毫无关系!伟大的Voldemort,你该去为你的永生好好忙活了,不要触碰西格,会让西格感到恶心的。”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我算计好一切独独没有想过要算计西格纳斯的生命。一年多的精心布置,把挂坠盒和复活石制作成魂器只需要西格纳斯的一些血液和魔力,可是你搞砸了一切!” “你以为我会相信?”冷笑着看着Voldemort,带着浓浓的嘲讽。 “我不需要你相信!”Voldemort抱起西格纳斯,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布的无力,“西格纳斯是我的,无论是生是死,他只能属于我!”转身,缓缓离开,笔直的背影看不出丝毫的悲伤,只是抱着的手,用力的指节发白,血色的眼似乎涂上了一层灰色,晦涩而压抑。 “咳咳、咳咳咳……”想要起身去追,只是席卷了全身的痛楚让阿布只能无力的跪在地上,不断的呛咳出鲜红的血液,地面被染湿,阿布看着范围越来越大的红色勾唇苦笑。 马尔福家最高契约,那是不公平的灵魂共享,之所以会无人完成,就是因为条件太苛刻,重利的马尔福是不会允许自己为他人牺牲的那种地步的。这个契约的主动方,会主动的平摊另一方的所有伤害,死亡的二分之一,依旧是死亡。所以,西格,最终还是辜负你的以身相救了呢…… “阿布!” 安排好卢修斯的安娜赶来,看到的就是跪在血液中的阿布,焦急的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阿布,安娜急声询问。 “阿布,你怎么样?”她没想过阿布会这么冲动一个人以身犯险,还是低谷了阿布对西格纳斯的感情了。 “安、安娜……”视线模模糊糊看不真切,阿布努力的聚焦对准了安娜的脸,“卢修斯……拜托……如果这里呆不下去……就去麻瓜界……给卢修斯的分布图……是真的……” 被扶住的身体缓缓的滑下,灰蓝色的双眸再也无法睁开,冰冷的体温冻的让安娜忍不住颤抖,“阿、阿布?阿布——” 炙热的阳光烧烤着大地,金色的灿烂之中掩藏起悲伤的红色,风吹过,只剩下散不去的浓浓悲哀,绝望唱响,呼呼的如同无法停止的呜咽…… 作者有话要说:V殿不是故意的=V=~~ 重生 重生 手脚似被无形的丝线缠住无力动弹,眼前更是一片黑暗,就如同溺水的人,周围被水包围,柔软,却是致命纠缠。这……是死亡的感觉?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那么他索性放任吧。这样也不错不是吗?虽然无力但没有了寒冷的疼痛,也感觉不到生命从体内一秒一秒的流失那种焦虑,梅林的恩赐果然仁慈。 西格纳斯这样想着,放任着自己沉入死亡的黑渊,只是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惊醒,那熟悉的语言,那话中的意思,让西格纳斯真的很希望只是听错了。 “主人,大少爷出生快一个月了,若是再不能睁眼就不行了。” “如果不行就处理掉,继承人只需要一个就好,以后这种小事别找我!” 男子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迷人而动听,徐徐缓缓的语调充斥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只是话中平静的冷意让人心惊。和那个人太像了,那个想要自己生命的人。 极轻的脚步声毫不犹豫的远去,门响过后,西格纳斯感觉到一开始的那个比较苍老的声音靠自己更加近了,脸上也似乎被人轻柔的抚摸着。 “大少爷,快点醒来吧,主人真的不会管你了,你只能靠自己活下去了,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能够这么狠,明明是同胞双生,主人怎么就只看得见小少爷呢?就算大少爷天生虚弱也是血脉至亲啊……” 真的是这样!西格纳斯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再次带着记忆直接重生了,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再次见到阿布叔叔卢修斯他们了?!死亡带来的浓浓不舍让西格纳斯激动到颤抖。如他所说,他的死虽然是因为看见阿布叔叔的危险后冲动的本能,但也是他选择的偿还,血脉的给予需要用生命偿还,两清后才能彻底的自由,他从没后悔过,只是有些不甘,不甘愿从此见不到那些刻入灵魂中的人。 用尽力气撑开沉重的眼皮,从那个声音中西格纳斯知道了自己的处境,若不清醒,他说不定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的机会了。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终于,西格纳斯迎来了一丝光亮,刺的他反射性闭上了眼。 “大少爷!”声音中充满着真实的喜悦,眼帘出被小心翼翼的轻抚着,想为他减轻不适。 等眼上的手离开,西格纳斯再次睁开眼,周围的镜像立刻涌入眼底,只是眼睛还太脆弱,只能接受到模模糊糊的黑白色彩,什么都看不清晰。 “大少爷,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上帝保佑,大少爷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老奴马上去准备奶水……” 噼里啪啦的自说自话着,然后就咚咚咚的跑来跑去,有些过重的脚步声显示着脚步主人的激动,西格纳斯有些疲惫的闭上眼,是这个家的佣人而不是家养小精灵,是麻瓜界? “大少爷来,喝些奶水。” 被小心翼翼的抱起,嘴边有金属触碰的感觉,看不清是什么,不过从感觉来看应该是勺子,勺子里面的奶水喂入口中,有些腥,但西格纳斯还是乖乖的喝了下去,他现在只是一个出生一个月的婴儿而已,食物由不得自己做主。 等到感觉到饱胀感,西格纳斯就撇开头不再喝了,喂食的人好像挺熟悉婴儿的举动的,看到他这样就不再喂下去,把他重新放到床上,仔细的盖好小被子。 “大少爷醒来就好,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等身体好了,主人就不会再这样忽视你了呢……”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西格纳斯却没有兴趣去听下去,父亲这东西他已经不存在期望了,不喜也好无视也罢,只要自己一开始就不去傻兮兮的奢望那就不会被伤到,这辈子他想自私的活一次,只为在乎自己的人活一次! 婴儿的身体本来就经不起太长的清醒状态,才想了不久,浓浓的困意传来,西格纳斯就再次进入了睡眠状态。等到再醒来时,视线已经能够看得清大概轮廓了,毕竟他已经出生一个月了。 小脑袋困难的转动着,一路看下来,西格纳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中有不安在扩散,只是下一刻,西格纳斯就强硬的把不安压了下去,一切都会好的!这句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欺骗自己的话一遍遍的在心中被他响起。 门锁被开启的声音,西格纳斯把视线看向门边,一个模糊的人影朝着这边靠近,直到来到床边,西格纳斯稍稍的看清了一些,虽然还不算太清晰,不过应该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穿着样式比较古旧的管家服。 “大少爷醒了啊,今天精神了许多呢!” 带着笑意,西格纳斯被人抱起,突然的腾空感让西格纳斯反射性的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自己,只是半空之中除了空气还是空气,到最后,倒像是两只短短的手瞎扑腾着,逗的老人乐呵呵的直笑。 “大少爷真是可爱呢,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竟然看都不来看一下,只关心小少爷,怎么做人家父亲的!不过没事,老奴会好好照顾大少爷的,呵呵,小少爷那里都有那么多人照顾着了,老奴也不去凑热闹了对不对,大少爷?” 欣喜的举动着婴儿小小的身体,老管家对于这个一出生就失去母亲,后来又因为天生体虚被亲身父亲忽视的大少爷存在着怜悯延伸出的喜爱,看着大少爷黑黝黝的小眼睛瞪着自己,那直愣愣的样子可爱极了。 实际上,西格纳斯那是被老人举啊举的逗人行为惹恼了,就算做好了心理建设接受自己重新成为婴儿这个事实,也决定了做一个真正的婴儿,只是事到临头才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光靠心理建设就可以的,最起码被当成一个婴儿幼稚的逗着,西格纳斯觉得脸都快烧起来了,底下凉飕飕的——他还穿着兜裆布啊有木有!! 张开嘴就想抗议,只是出了嘴巴就听见自己那咿咿呀呀的声音,短短的手羞愤的乱抓,一双小短腿更是在空气中乱蹬,梅林啊,这究竟是多少级的餐具啊! “哈哈哈……”房间内响起爽朗的笑声,老人很显然被西格纳斯一系列的动作给逗笑了,“大少爷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 可爱你妹!西格纳斯恼怒的瞪着那个笑呵呵的老人,不自觉的嘟起了嘴,忍得老人家愈发的开怀起来,笑着笑着,渐渐的出现了落寞,这样可爱的大少爷,主人怎么忍心这般忽视,大少爷已经失去母亲了啊。 “大少爷啊,你说,主人为什么会这么偏心小少爷呢?” 听出了这个老人是在为自己抱不平,西格纳斯只能沉默着,小小的手抓了抓老人抱着自己的手,实际上他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关心,他的那位父亲喜欢偏爱哪个就偏爱哪个,经过上一世,他对于亲缘突然间就看的淡了,亲缘这东西他曾经极力的渴望着,甚至让这种渴望蒙蔽了理智,只可惜得到的结局太过惨淡,所以,求而不得那就不求,人类,在给与别人感情之前先要好好的爱自己。 感受着大拇指上抓着的小手,老人只觉得那小小软软的温暖一直传至心间,莫名的想要流泪,“大少爷这是在安慰老奴吗?老奴没关系啊,只是苦了大少爷了。” 西格纳斯想说他其实更没关系,只是出口了继续咿咿呀呀一片,顿了顿,西格纳斯眼一闭,什么都不说了,只是那张小脸,莫名的浮现了淡淡的绯红。 尽管知道一个月大的婴儿应该什么都不明白,不过老人却觉得此刻的大少爷似乎有恼羞成怒的可能性存在,乐呵呵的笑了笑,把西格纳斯重新放下,“大少爷想累了吧,睡一觉吧,等再醒来就可以喝奶了哦,乖乖睡吧……” 尽管婴儿生活不易,但因为婴儿嗜睡,时间也过的飞快,一晃就好几个月了,而伴随着西格纳斯成长的只有那个老人每一天的唠叨,也拜这些唠叨所赐,西格纳斯对于自己的处境有了一些了解。 他现在又是贵族家的孩子,有一个双胞胎弟弟,母亲在生他们时难产死亡,上面还有一个姐姐,至于那个只听过一次声音的父亲,据说还有些地位。而这里这里也不算是麻瓜界,这栋宅子里面好像有巫师也有麻瓜,相处很和平没有什么间隙,只是平时分配的任务似乎有所不同而已,麻瓜只是和老人一样管管家中琐碎事务,巫师接触的则是比较核心了,这样的情况让西格纳斯惊讶,毕竟就他所知,还没有哪一处会这般麻瓜和巫师混在一起知道对方身份还相处的如此和谐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他好像成为了哑炮,确切的说他是成为了类似哑炮的存在,魔力无法使用。据说是因为他的灵魂天生被伤,想要使用魔力,除非灵魂中的伤痕彻底愈合,只是,想要治愈灵魂中的伤口,那绝对只存在于传说,换句话说,他想成为巫师,那根本就不可能,而他父亲会无视他的主要原因也是这一点。西格纳斯嗤笑,就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可以轻易对着亲身孩子说着处理的父亲,还真是让他自私的毫无心理负担。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大少爷”这个称呼,实际上资料表明,X爵类的长子和次子被称呼为Lord,这实在是太惊悚了,于是浅浅决定还是使用少爷这个称呼吧,俗就俗一点吧。 皮埃斯:说浅浅虐了小西格的亲亲们,告诉乃们浅浅之前的计划吧,一开始打算让V殿对小西格感兴趣后,对V殿疯狂崇拜的布莱克夫妇对小西格下了药直接送到了V殿床上,之后小西格就成为了V殿的床伴,然后不小心爱上了V殿,被V殿假意的温柔欺骗,然后才是死亡,心死身也死的那种,于是,足以看出浅浅有多么的亲妈了吧=333333= 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 “砰——” 比往常大的门声让西格纳斯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回头就看见了这几个月来一直都尽心照顾着他的老管家巴布·博勒满脸的怒气关上了房门,脚步声也比平时的大了很多,怒气未平的在他的床边走来走去,说话的语调有些气急败坏。 “主人怎么可以这样?太没有作为一个贵族的风度了,就算平时再怎么不拘礼法,但也不能给大少爷也取带着嘲讽意思的名字啊!……大少爷,为什么你会这么命运多舛?有这么一个冷血的父亲,以后你该怎么办啊?” 还没办法说话的西格纳斯无辜的看着从怒气冲冲转变为多愁善感的老人,这几个月下来他是发现了,这个老人有着堪比文艺少女般纤细的心灵ORZ,他这个主角都没感觉怎么样,这个老人就帮着他气这气那了,絮絮叨叨的在这里说着他那个父亲也就是老人主人的坏话虽然那些话的真实性估计被老人夸大了些,不过西格纳斯也拼拼凑凑的知道了他父亲的性格,据傲不羁、自信张狂、野心勃勃、偏激执着,还有着那种他见惯了的冷血算计……总之,就是和黑魔王太过相似的一个人。 “大少爷啊。”巴布的目光中充斥这慈爱,和邓布利多那带着或多或少算计的慈爱不同,巴布的慈爱是真正的在为他担心,尽管出发点是因为怜悯,不过无论怎样,巴布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后辈一样尽心照顾,这也是西格纳斯听了这么多天的唠叨依旧没有嫌烦的原因。 “大少爷,不是老奴嘴碎,实在是主人太过分了!不过没关系,大少爷只要记住,无论怎么样,大少爷是被上帝宠爱的孩子,一定会幸福的,哪怕没有主人的偏爱,大少爷也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摸着头顶那短短软软的毛发,巴布说着他最真诚的祝福,他的大少爷会幸福的,哪怕主人不疼爱,哪怕失去了母亲,大少爷也会拥有更多的人来真心疼宠的,他也会好好的护着大少爷长大,看着大少爷幸福。 “大少爷又想睡了吗?来,躺躺好,盖好被子睡吧,老奴先出去了啊。” 越来越轻的脚步声随着关门声消失,紧闭着双眼,西格纳斯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老人的祝福他收下了,他会如老人所愿,努力的让自己幸福,哪怕,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他想要追寻的温暖……透明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带走的是无法计量的沉重希望,他舍不下的人啊,他再也无法用这双手去拥抱了,唯一的期盼,是那些人可以获得最大的幸福。 时间如同手掌白色的沙无法掌握,晃眼之间西格纳斯来这里已经有十个多月了,这十个多月里面,他唯一见到的人就是老管家,他听的最多的就是老管家对这个庄园主人的不满抱怨和老人对自己家人的诉说,说着他儿子和儿媳都是庄园的佣人,说着他上个月才出生的孙女,说着他和已经逝世的妻子的回忆,那些诉说都带着浓浓的喜悦,那是对亲人满满的爱。 这一天,西格纳斯照样听着老人对主人重复着的抱怨,说是重复,那是因为老人抱怨着的重点还是关于那个名字,只是,西格纳斯听来听去听了近两个月还是不知道他现在究竟被按上了什么名字以至于老人不满意到这种程度,想到昨天老人离开后自己的尝试,西格纳斯张了张嘴。 “迷、闵……名字……”断断续续的终于顺利说出了重生后第一句话,西格纳斯得到的是老人喜不自禁的呼唤和被举着高高的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上下升降运动,绕的西格纳斯眼冒金星,心中后悔不迭,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要不是早晚都要开口,他还真不想说话。 “大少爷开口说话了,哈哈,大少爷开口说话了,太好了,大少爷真聪明,比小少爷可聪明多了,小少爷到现在都不会说话呢!哼,让主人偏心,总有一天主人会后悔的!” 西格纳斯黑线,这人有时候的言语真的和年纪太不相符了,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这人刚刚的行为吧! “名……名字……我的…名字。” “大少爷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吗?”把西格纳斯抱着,巴布的脸笑的褶皱更深了,目光流露着缓缓的慈爱,“Angus,大少爷的名字是Angus哦。” “Angus?”西格纳斯侧了侧头,安格斯?这个名字不好吗?对于名字没什么研究的西格纳斯只能寄望于巴布给他解释了,“嘲…讽,什么?” 问题才说完,西格纳斯就亲眼目睹了一疯癫老小孩美少女变身成为文艺青葱少女满眼忧愁了,“大少爷才不是什么惹麻烦的傻瓜呢,大少爷是独一无二的,被神宠爱的孩子。”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就算是随手抓了一个名字也不该就这么算了啊,最多再抓一次就是了,大少爷这么乖巧可爱,才不是麻烦呢! 惹麻烦的傻瓜?他在他父亲的眼里原来是这种形象吗?西格纳斯不太在意的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当好他的隐形少爷不去那个父亲眼前晃着惹麻烦了,反正他也没想过要惹出什么麻烦来给自己找麻烦。 “巴布爷爷……不……” “哦,上帝啊,我真是太高兴了,大少爷叫我爷爷诶,真是懂礼貌的小可爱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真是没眼光的混球!” ……西格纳斯只觉得自己脑袋上方划过了一排黑点点,小可爱说的是谁?他吗?混球又指谁?他的便宜父亲?虽然他是很认同后者啦,但是前者可不可以倒带彻底抹消?! “大少爷醒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瞧老奴这记性,大少爷等等,老奴马上去准备!”说完,巴布直接把西格纳斯放在床上,一阵风似得冲了出去,让西格纳斯喊停的机会都没有。 这巴布,性格是不是越来越急躁了?不过也好,前不久他的食物终于从奶水换成了薄粥,终于不用闻那种腥味了。第一步断奶,第二步当然就是自己行走了,他再也受不了巴布那时不时举着他转圈圈的行为了,天天有星星围着他脑袋转悠,昏昏沉沉的难受极了,最难受的还是那种微妙的羞耻感,毕竟他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婴儿。 双手抓着身下的被单,用力……呼呼的喘着气,西格纳斯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像想翻身的乌龟一样,四脚朝天的无力挣扎,却怎么也翻不过去,不过,为了自己美好的生活,他要继续努力! 从没有想过翻一个身会是这么费力的工作,不过经过西格纳斯的不懈努力后终于翻身成功了,喜悦的咯咯笑开,西格纳斯休息了一下,双手撑着床,小小的身体慢慢的往上,再往上…… 扑通——,力气用完双手支撑不住,于是西格纳斯直接趴了下去,恰好的被卷进被子里面滚了两圈,然后被裹成一个蝉蛹的西格纳斯拱啊拱的伸出一个脑袋,皱着一张染上了红晕的白嫩嫩的小脸欲哭无泪,谁来帮他把这些解开?他热死了! 只可惜,这个房间内除了巴布外一般不会有人光顾,所以西格纳斯若不想听着巴布那急匆匆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天灾人祸的悲声嚎叫的话就只能自己努力了,只是,拱了拱,再拱了拱……诶?被子居然被拱开了?!明明缠的那么紧,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拱开?而且刚刚,他似乎……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了没被完全关上的房门边,没有任何人影,是他的感觉出错了? 嘛嘛,算了,估计是他感觉错了吧,虽然他对自己对魔力的感应能力还是有些自信的,要知道整天和防备的人呆在一起是需要时刻紧绷着感应魔力的,不过大概因为他的灵魂受损,感应系统也出错了吧,在这个家会帮他的也就那个感情丰富的巴布了,只不过他是个彻彻底底的麻瓜。 收回了目光,西格纳斯继续努力的扑腾着,而隔着一层门板,银白色长发的男子笔直的站着,一双血色的眸中闪过丝丝的疑惑,片刻,转身离开,不留下半丝来过的痕迹。 男子前脚才走,巴布后脚就疾步小跑了过来,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就冲进门开始喂着西格纳斯薄粥,直到西格纳斯拒绝才放下碗继续着他的啰嗦琐事,吃饱喝足又消耗了不少力气的西格纳斯躺在床上,巴布的声音对他来说更像是催眠曲一般让他昏昏欲睡,耳朵也只能模模糊糊的捕捉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对了对了,大少爷还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吧?斯莱特林,大少爷叫安格斯·斯莱特林哦,而主人的名字,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 …… 被吓醒的西格纳斯默默的拉起了被子把小脑袋完全的包住,刚刚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他没听见自己姓斯莱特林,他也没听见刚刚有个熟悉的名字出现过,他不认识蛇祖,对,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睡觉,睡一觉就什么都正常了……学着鸵鸟的西格纳斯紧紧的闭上眼,决定把自己抛入虚幻的梦境世界。 传说中的客人 传说中的客人 宽敞的庭院内绿意盎然,在炙热的夏日吹散出丝丝凉意,长长的走廊上,一个五六岁的女孩提着裙子小步奔跑着,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灿烂的如同天空悬挂的太阳。 女孩转过了走廊的拱形大门直奔庭院中央的那颗巨大的树木,因为奔跑,脸上浮现了健康的红晕,树下的草地上,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肆意的躺着,一本书籍遮盖住了整张脸,透过树枝,阳光斑斑点点的洒落在男孩的身上,恍恍惚惚的多出了几分柔和。 女孩不满的嘟了嘟嘴,在男孩身边跪坐下来,把书籍丢开,女孩直接拉着男孩的手臂摇晃着,“大少爷,大少爷,醒醒,快醒醒,用餐时间到了……” “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现在已经正式命名为安格斯的男孩盯着女孩好一会儿才恍恍惚惚的清醒开来,“是卡莉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大少爷难道就没觉得饿吗?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大少爷你天天要跑到这里来睡觉?如果着凉了怎么办?大少爷的身体要小心一点啊,爷爷说主人就是因为大少爷体虚才不重视大少爷的,所以大少爷一定要过的健健康康的给主人看,让主人后悔去,爷爷还说……”卡莉的声音如同小鸟一般清脆悦耳,问题是也和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和她爷爷一个模样,让安格斯头疼莫名。 等到卡莉的话告一段落,安格斯才揉了揉额角的开口,“卡莉,你要知道,我的身体只是无法用魔力而已,换句话说,我和你们是一样的,很健康,不需要那么担心,在这种大夏天是不太可能会发生着凉这种事情的!还是,不是说过要我名字就好了吗?” “可是爷爷说,大少爷是主子,卡莉不能越矩了;爷爷也说过,大少爷总喜欢逞强不愿意给我们添麻烦;哦,对了,爷爷还说……” “好了好了,不是午餐时间到了吗?我们去用餐吧!”巴布爷爷的教育太成功了,卡莉才六岁,就俨然是巴布第二了,整天把“爷爷说”挂在嘴边,极度崇拜她爷爷。 “对啊,爷爷让我来找大少爷去用午餐了,饿坏了可不好了,快走快走!”一把拉住了还懒在地上的男孩,卡莉神情焦急起来。 顺着卡莉的力道从地上站了起来,安格斯望着卡莉有些失神,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和卡莉一样对自家家长极度崇拜的少年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前,还记得当初和卢修斯相遇时卢修斯也是这个年纪,一脸稚嫩的骄傲,整天都爸爸怎么样爸爸怎么样的,整一个父控。阿布叔叔也是,总喜欢逗着卢修斯,明明他为卢修斯这个儿子深深的自豪着…… “大少爷?大少爷?怎么呆住了?走啊。” 手臂被拉着,安格斯从回忆中抽身,对上了小女孩不解的眼神,微笑的率先迈步,“没什么,只是想一些事情而已,我们走吧,卡莉也饿坏了吧?” “嗯。”重重的点着头,女孩欢快的跟着男孩一起走着,时不时的蹦两下,看着地上的影子抬脚就踩啊踩着和自个儿玩的起劲,“对了,大少爷,为什么大少爷和主人他们不一起吃饭?卡莉就一直和爸爸妈妈一起吃的。” “这个啊,因为父亲不喜欢啊。”对于那个父亲,他的记忆模糊的可以,六年多的时间内他不知道有没有见满过六次,最近一次的见面最起码已经相隔大半年了,这个家,他也只会在这个属于他的庭院内活动,很安静,给了他能够回忆的空间。 “主人不喜欢?不喜欢什么?大少爷吗?为什么呢?大少爷脾气好又漂亮,为什么主人会不喜欢?”在小小的卡莉心中,安格斯这个从她有记忆就出现的小哥哥是她最喜欢的小哥哥,和爷爷他们一样喜欢,因为这样喜欢着,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会不喜欢这么好的小哥哥。 “主人不喜欢不要紧,卡莉喜欢就行了,那卡莉喜不喜欢我?”在这里的几年里,可以说他把些许感情都寄托在卡莉和巴布身上,这样很卑鄙,毕竟巴布和卡莉他们对他是真心的关心着的,只是,太过深刻的感情留给了记忆,现实中能给出的就剩下的太少了,他能做的,只是保证不伤害真心对他的人。给予他能给的保护。 “最喜欢!” “呵呵,卡莉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爷爷说,大少爷也很可爱!” “……” “爷爷还说……” 清脆的童言如同风中的银铃叮叮当当作响,一路洒落,布满着纯粹的欢喜。树叶晃动,另一端的走廊尽头人影微动,消失快速的连风都来不及捕捉,只是堪堪吹起几缕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泽。 安静的书房内,金发的青年回头,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开口,“萨拉查,一回来就这么急的赶去哪里了?”说话间,青年的脸上有着浓浓的好奇,好几次了,每一次他和萨拉查一起到这里的时候萨拉查总是要出去一段时间,或长或短,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问了好多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枚冷冰冰的眼刀,让他心中的好奇满的都快冒出来了。 空无一物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个银发男子,红色的眼深沉如血,淡淡的撇了一眼金发青年后就直接无视了他,包括了那个被问了很多次的问题。 见如同之前无数次一样他的好奇心还是没有得到回答,耸耸肩,青年只能放弃的转移了话题,“对了萨拉查,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你了,你不是有两个儿子吗?怎么一直见到的只有巴伦?还有一个呢?” “你是太闲了吗?以至于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关心我的子女问题。”冷冰冰的语调有着说话之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怒意,金发青年有些惊讶,那个一直没出现的儿子怎么了吗?只是提了一下而已萨拉查居然就生气了,这么生硬的语气还是第一次见到。 “哦,不,亲爱的萨拉查,我想过一会儿我又要出去然后好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和你再见了,希望这次出门会好运的找到目标,你知道,我们已经花了很多时间用在寻找上面了。” “所以你现在就该抬起你那和你脑子一样缺少正常零件的脚然后转身走出去!” 毫不客气的逐客令之下,青年一脸夸张的伤心,“不不,我想我亲爱的朋友你应该会留我用完餐再走,你看,午餐时间到了。” 似乎根本没听见金发青年的话一般,萨拉查直直的朝着门外走去,一点都没给那位朋友面子,只是在跨出房间的那时,空气中响起了冷淡的两个字,“跟上。” 金发的青年一瞬间眉开眼笑了起来,俊秀的脸上堆满着喜悦,他的这位朋友总是这样,表明冷淡说话不留情面并不易相处,但对于承认了的朋友还是很包容的,当然,作为萨拉查的朋友,第一件事情就是必须学会主动忽视掉那些太过伤人的话语,要知道,萨拉查若真的讨厌一个人,那么他会用最优雅的词汇来嘲讽的不着痕迹,而不是那种一听就懂的直接讽刺。 长桌之上空荡荡的坐着两个人,没有人说话,整个用餐过程只有刀叉触碰盘子和咀嚼食物的声音,用完餐后主人就再次闹失踪了,而身为客人,金发青年很显然的会为自己安排好休闲时间,毕竟被主人抛下很多次了,早就习惯自己动手找乐子了。 带着已经填饱的胃,金发青年踱着步子进行着消食运动,走了一半脚下微转,随手就拉住了一个佣人开口询问,“你们家大少爷住在哪?”他决定了,既然萨拉查不肯说那么他自己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大、大少爷?”被拉住的佣人刚好是萨拉查收下的巫师的核心人物,就因为核心所以他才对青年的问题显得有些为难。主人对于大少爷好像非常反感,平时都不准他们谈起,只是若真的反感的话,前几年那个欺负大少爷的人的下场又让他们无法记忆犹新,尽管这件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但当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忘记那响了整整一夜的哀嚎。 打了个冷颤,佣人最终还是决定不说了,虽然这位贵客是主人的朋友但是还是谨慎点的好,他不想赴上那位的后尘,“很抱歉,格兰芬多先生,没有主人允许我不便告知。”弯腰行了礼,佣人就快速的离开了,就怕被追着问下去。 “诶?”这么严密?这萨拉查是养儿子还是养举世无双的宝贝啊,竟然问个住处都要得到允许!不行,他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大少爷”更加好奇了,今天一定要见到,既然没人带路那就自己找,一个探测魔法就可以搞定! 得意的笑容很快就僵硬在了嘴角,因为格兰芬多发现根本测不到,就像是查无此人一样,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有两种可能,一是他魔法出现了差错,介于他对自己魔法水平的自信,这一点可以排除,那么就剩下唯一的原因了,那就是有人把他要找的人用魔法隐藏了起来。 初见狮祖 是谁用了那么耗费魔力的大型魔法来藏起一个人?不要细想,在这个宅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也只有萨拉查了,只是为什么?萨拉查为什么会做这些事情?外界不是传言说斯莱特林家族的大少爷先天虚弱不得族长喜爱吗? 心中越来越多的疑惑叫嚣着让格兰芬多解开,眼前的谜团彻底的挑起了格兰芬多的兴奋感,跃跃欲试的神情浮现,格兰芬多决定,寻找的任务就推迟一会儿吧,现在,让他来见一见那位传说中不受宠的大少爷吧。 事实上目标很好找,只要不出这栋房子,格兰芬多就很容易推测出可能的地方,因为斯莱特林庄园内他几乎都逛遍了,除了几个地方,而这剩下的几个地方之中,有些是萨拉查的私人地盘,人自然不可能在那,那么范围就缩小到了几乎可以确定的地步,斯莱特林庄园内有一个比较偏僻的庭院,几乎没什么人会过去,更没有人谈论,就像是空宅一样,但奇怪的是,斯莱特林的麻瓜老管家和老管家的孙女总是往那边跑,就是那里了,金发青年确定好了自己的目的地。 不需要人带路,格兰芬多朝着那个偏僻的庭院走去,越靠近那个庭院就越觉得安静,没有人声,只有自然界发出的声音,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阳光在绿叶上跳跃的声音,茵茵青草摇曳的声音……太平和了,简直就像是传说中没有纷争的极乐之地。 “你是谁?” 脆脆的童音让格兰芬多的目光从被绿色覆盖的庭院收回,他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小女孩,没有魔力波动,是个麻瓜。 格兰芬多朝着女孩爽朗的笑着,蹲□和小女孩平视,“我叫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这家主人的朋友,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大少爷说,不能对陌生人说名字!” 格兰芬多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怔愣了一下,继续努力释放着善意,势必和这位状似和那位大少爷很熟悉的小女孩搞好关系,“呐,大哥哥是好人,所以不要紧的。” “可是大少爷说,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一副好人样的人越是要小心,因为那很可能是伪善者,那种人最可恶了,比真小人还可恶!” “呃……”格兰芬多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越有道理他的目的就越难达成啊,“呐,大哥哥刚刚已经告诉你名字了,坏人的话不会特意告诉你名字的吧?” “大少爷说过,虽然礼尚往来是基本礼仪,但是在没有搞清楚对方背景时千万不能随便相信,要知道,现在假货比真货还要有市场!” 格兰芬多囧,喂喂,那位大少爷究竟怎么教这个孩子的?怎么一口一个“大少爷说”的,而且,为什么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的启蒙教育会是那么黑暗的人性知识啊?! “我……” “卡莉,在和谁说话呢?” 还没有变声的男音同样脆生生的很好听,比女孩的活泼多出了几分恬淡之意,柔柔的,似春天的微风拂面,一瞬间让他有种想睡觉的舒服感。面前刚刚还装严肃的女孩在听见这个声音的一瞬间立刻喜笑颜开的转身奔走,那欢快劲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的喜悦都要纯粹。 顺着小女孩奔跑的方向,格兰芬多看见了那个和女孩差不多大的男孩,和巴伦并不太像,也许这个孩子更像他的母亲,黑色的发柔顺的垂着,时不时的被风吹起几缕,微微弯起的眉眼荡漾着淡淡的笑意,唇角勾勒出清浅的弧度,和这个庭院给人的感觉很想,很安静的一个孩子,但是看着很舒服,说不上来的舒服。 “大少爷,卡莉在和一个明明是叔叔却自称是哥哥的人讲话,他说是主人的朋友!”卡莉抱着安格斯的手臂摇摇晃晃的,还特意空出了一只手指着格兰芬多让安格斯看。 格兰芬多闻言,第一反应就是摸摸脸,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枚小镜子左看右看的,看看他最近容貌是不是有所老化了,要不然为什么那个小女孩说他是叔叔而不是哥哥? 把格兰芬多的反应收入眼底,安格斯忍不住笑了出来,金发青年的动作让他第一时间想起了阿布叔叔,同样是那么的注重容貌,这样的共同点让安格斯对于这个据说是他父亲的朋友的青年第一感觉还算不错。 “你好,我是安格斯·斯莱特林,请问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走到了金发青年面前,安格斯保持着浅浅的微笑发问,这个地上他很少看见除了巴布爷爷一家之外的人。 “啊啊,你就是萨拉查那个藏的像个宝贝似得儿子吗?”好奇的从安格斯的脸上来回扫视,格兰芬多想要找出男孩可以让萨拉查待他如此与众不同的地方。 宝贝?安格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人是来搞笑的吗?连这个家的佣人都知道他是这个家主人最不喜欢的孩子啊,还宝贝?“如果你要找的是父亲宠爱的儿子的话你走错地方了,既然你是父亲的客人,那么你只要出了这个庭院找个人问一下二少爷就会有人带你去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找的就是你!”连连摇头否定了安格斯的话,格兰芬多发现见了目标后他的疑惑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加浓了,为什么听这个孩子的话好像认定了萨拉查不喜欢他似得?可若真的不在乎的话,萨拉查怎么可能独独在他的庭院之内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来屏蔽魔法探测? “是吗?”对格兰芬多的话不置可否,安格斯只是笑了笑,“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啊,就是想见见你。”他就是想见见这位对外资料几乎完全保密的大少爷的庐山真面目,“对了对了,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很高兴见到你!” 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就神色如常,安格斯点头权当打招呼,“你好,格兰芬多先生。” 第一次知道自己这辈子的父亲是那个传说中的创始人之一的斯莱特林时他真的很震撼,只不过震撼过后就完全没有感觉了,也许是因为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个对巫师而言属于传说的名字和那个父亲的称呼划上了等号吧,他根本无法涌起追星族遇见偶像的那种激动。 到了现在,格兰芬多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已经可以平静的遮住因为太过突然而浮现的惊讶了,传说中的人物果然只有在传说中才属于传奇,靠近了之后就只剩下各种因为情感而起的感觉,那个时候,就无法保证情绪只存在崇拜了。 “叫我戈德里克哥哥就好哦。”先生什么的叫的这么见外干什么?他对这个孩子的感觉倒是不错呢,虽然有些安静,但就是觉得投缘,“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巫师,以后可以教安格斯使用魔法哦!” “你是父亲的朋友,叫哥哥太失礼了,父亲会不高兴的。”合情合理的借口推辞着格兰芬多的亲近,停顿了一下,安格斯垂下睫毛,阳光在眼下淡淡的倾洒出小巧的扇形,使得男孩的身上更加多出了几分静谧,“而且,我是不可能成为巫师。” 本想开口强调要做哥哥的格兰芬多因为安格斯最后那句话而惊诧转口,“怎么可能?你的魔力很强大啊,都比的上一个成年巫师的了。”而且魔力很温顺,没有和同龄孩子那般随时处于失控状态的暴躁。 “我的体质不允许我使用魔力。很抱歉,如果格兰芬多先生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和卡莉要先离开了。”安格斯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卡莉一起离开,脚下的步子平稳而迅速,没给格兰芬多任何挽留的机会。 望着安格斯消失的方向皱眉,什么样的体质会不允许使用魔力?真是可惜了,如果这个孩子成为巫师的话将会很优秀,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孩除了魔力之外,连天分都非常优异,要比巴伦强多了。 下次见面问个清楚吧,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一把,体质用魔药慢慢调理也是可以改善的。暗自定下了再次光临的决定,格兰芬多转身离开了庭院,才刚跨出庭院的界限,格兰芬多就看见了那个银发的男子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双血眸看不出情绪,但是那周围愈发冰冷的气息告诉他,萨拉查生气了。 “嗨,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就因为我见了安格斯?” “我记得我说过我的子女问题不需要你来操心,你的脑子难道从没有装过任何有用的东西吗?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记不住!” “萨拉查你不能这样对自己的孩子一点都不关心,尤其是安格斯,他的庭院里面我几乎都看不见照顾他的人。” “只是一个废物而已!”冷冷的说出不屑的话语,萨拉查的脸上全是漠不关心的冷淡,好似谈论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路边随便一只野猫野狗一般,这样的态度让格兰芬多忍不住生气。 “他是你的孩子,萨拉查!”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说出那句“你就是萨拉查那个藏的像个宝贝似得儿子吗?”时,那个叫卡莉的小女孩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奇怪了,好像很愤怒,而安格斯的反应更奇怪,除了淡淡的嘲讽外什么都没有,就因为萨拉查对安格斯的态度,“萨拉查,你必须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衣食无缺住宿无忧,不是吗?” “你认为这就是父亲的责任?!”提高了音量,格兰芬多几乎不敢相信萨拉查居然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他以为作为父亲只要给孩子衣食住行无忧就可以了吗?更别说这个衣食住行还是仆人代劳的,“关心呢?塞西莉和巴伦还好,他们住的是主宅可以经常看见你,安格斯呢?他见过你多少次?一年一次?还是更少?” 只要看安格斯说到萨拉查的时候的态度就知道萨拉查对他的冷淡了,他还从没有看见一个父亲健在的六岁孩子对于住在一起的父亲用那么陌生的语气说出来,就像是谈论着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关心?戈德里克你在开玩笑吗?我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孩子不需要那种软弱而多余的感情,继承人只需要一个,连魔力都没办法使用的人对我而言那就是废物!”他可没时间去玩这种父慈子孝的把戏,他需要的只是一名合格的继承人而已,如果不是塞西莉的魔力太弱没办法成为继承人,他不会再要孩子这种东西的。 “废物?萨拉查,你居然这么说自己的孩子?好,既然你觉得安格斯是废物的话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你并不只有这栋房子的不是吗?还有那些魔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为了保护安格斯的安全的吗?” “闭嘴!”被彻底的激怒,萨拉查的双眸更加的鲜红似血,“我并不认为和一个哑炮一样的废物需要我耗费任何的心力来为他安排别的住处,至于那些魔法,那是为了禁止那个废物让太多人知晓丢我斯莱特林家族的脸面!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我想你最近都不需要来这里了,不送!” 甩袖转身离开,萨拉查的逐客令说的丝毫不顾情面,只是他没发现,就算是朋友,他所做的事情也从未像这次一样详细的一句句解释过,反常的行为被心底异常的愤怒掩盖,想要欺瞒的究竟是他人还是自己? 冷硬的拒绝没有让格兰芬多生气,只是那对亲身儿子一口一个废物的不屑让格兰芬多怒极,不再多说什么,带着燃烧的愤怒直接离开,谁都没有发现,仅仅隔着一堵墙的距离,黑发的男孩把所有的对话都听在了耳里,脸上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清浅的微笑,没有任何改变,直到对话结束两人离开,男孩也缓步离去,看不出丝毫沉重。 风吹过,带走了所有不属于这个庭院的嘈杂,安静的花香暗自浮动,隐隐的带着疑惑飘散,伤人的冷漠和无意的微笑,究竟谁比谁更加寒冷? 成年礼 “大少爷,大少爷——” 依旧是那条长长的走廊,依旧是那个安静的庭院,天空悬挂着永恒不变的火热太阳,丝丝金光闪烁,一点点的映在了少女因为运动而微红的脸上,卷卷的亚麻色长发披散,美丽的脸上喜悦的微笑绽放,似一晃眼就穿透了时光成长。 卡莉双手提拎着裙子直奔庭院中央的大树下,没有任何意外的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啪的一下子把少年盖在脸上的书本扔到旁边地上,鼓着脸,少女不满的看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望就知道刚进行了一场好眠的少年。 “大少爷,你就不能偶尔听一次卡莉的话吗?都说了不要在外面睡着你还睡,着凉了怎么办?” 尽管已经十二岁,但那喜欢一开始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个性一点都没有变,刚睡醒的脑子接受能力不高,安格斯就觉得脑袋里被乒乒乓乓的闹腾着,难受。 “哦,我可爱梅林的卡莉姑娘,作为一个淑女要轻声细语的,太凶了小心以后没人要!” “没关系。”小姑娘爽快的扬起下巴,“卡莉记得大少爷说过如果卡莉没人要大少爷也会养卡莉一辈子的。” “哦,那只是客套辞令,难道卡莉不知道吗?”从地上爬了起来,安格斯耸耸肩调侃到,身子一歪就靠上了背后的大树。 一点都没在意安格斯的话,小姑娘伸手帮着安格斯把粘在身上的草屑拿掉,“卡莉可不清楚什么客套辞令,爷爷说了,大少爷一诺千金重,从不毁诺。还有,大少爷该和卡莉一起回去换衣服了,今天晚上可是你的成年礼宴会,主角缺席了像什么样?” “主角?”你确定?安格斯挑眉望着卡莉,脸上清楚的写着不在意的嘲讽。 把安格斯拉起来,卡莉小姑娘帮着他整理了一下因为睡觉而有些褶皱的衣服,“其他人我不知道也不管,但大少爷是我们的绝对主角!” 小少爷有哪里比得上大少爷的?一天到晚就喜欢用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眼光看人,和大公鸡一模一样,还对大少爷这个哥哥冷嘲热讽的一点都没有规矩不懂礼仪,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教的,哼,幸好大少爷是自然发展,要不然被主人教成那样子还得了?——好吧,要知道偏心的人看事物总是会带着个人主义色彩。 “我们的卡莉小姑娘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油嘴滑舌的了?” “一切都是大少爷教的好。” “这么说还都是我的错了?” “大少爷才没有错呢!爷爷很早就说过的,大少爷没有错,如果大少爷有错那绝对是其他人看错,我们要坚定不移的支持大少爷!” “……巴布爷爷真是……”莞尔失笑,安格斯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了,这一老一少的个性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经常让他哭笑不得。 “走啦走啦,去换衣服!”一个劲的把安格斯往前推,连连催促。 顺着卡莉的力道走去,安格斯笑着微微摇头,看来卡莉对今天的宴会很是期待呢,干劲十足的样子,不过也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对这类事情总是会怀有美好的期待。 灯红酒绿人影绰绰,贵族间的宴会总是那样充斥着虚伪的恭维,纸醉金迷,双眼似有似无的挑逗迷离,隔着酒杯,太多的心思被掩藏,更多的心思随着酒意一起发挥。 正如安格斯说嘲讽的那样,说是两人的成年礼,但谁都清楚,他这位大少爷十分的不得宠,宴会的主角就相当于只有他那位弟弟一人了,没有人会看到他,脸上的冷淡连遮掩一下都懒,那般明晃晃的刺眼。 宴会厅外的庭院内,没有灯光,漆黑笼罩着带来丝丝危险的神秘感,矮矮的灌木丛成为了天然的掩饰,安格斯坐在灌木丛后面的石椅上面感受着大自然给与的凉意,无视了侧面那明亮的大厅入口。 “嘿!”金发男子突的出现在安格斯的眼前,灿烂的笑容如同无忧的孩童,“安格斯,就知道你不喜欢那种无聊的宴会。” “戈德里克叔叔,你不知道在这样安静的夜晚你的大嗓门会破坏这优美的景致吗?”伸手把笑的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格兰芬多往后推了推,靠的过近,气息弄得他头发乱动痒痒的难受。 “哥哥!我这么年轻英俊的美男子哪里像叔叔那种生物了?安格斯要叫哥哥哦~~” “才不要,你都三十了我才十三,不是叔叔是什么?” “我才二八二八!”格兰芬多气急败坏的进行着他无数次的纠正,“不管,我不要做安格斯的叔叔。” “二八?就你这行为说二岁都有人相信。”都纠正了几年了他还不妥协,该称赞他的耐力无限吗? “安格斯是暗示我幼稚吗?”格兰芬多提高了的声音中充斥着满满的不敢相信,那一脸受伤的模样陪着那张帅气的脸真正是惹人心软,只可惜对安格斯无效。 “戈德里克叔叔真是的,我哪里有暗示叔叔幼稚啊,我明明就是在明示!” 听着安格斯前面话语才笑到一半就被最后那半句话弄僵在唇边,身后爆发的笑意更是让他浑身僵硬了,抓狂的回头对着出现的同样突然的两个女子不满的低吼,“罗伊纳、赫尔加,你们不准笑了!” “戈德里克你就不要不知羞的占安格斯的便宜了,还哥哥?都比安格斯大十五呢还哥哥!”说话的女子双眼写满着理性的睿智,当然要忽略她此刻说的那刻薄的话语了,“安格斯,这是我送的礼物哦。” “谢谢罗伊纳婶婶。”接过了礼物道谢,安格斯看了一下,那礼物的形态不用说就知道是书籍了,只是……安格斯眼中闪过疑惑,罗伊纳婶婶竟然做了包装?她不是一项认为书籍的伟大不需要任何的妆点来点缀的吗? “一定要好好看哦,今晚就看,你很快就会用到的。”无视了安格斯的疑惑,罗伊纳说的一脸神秘,让安格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从戈德里克带着罗伊纳婶婶和赫尔加婶婶认识后,几年的相处让他很清楚的知道罗伊纳婶婶那掩藏在睿智下的恶趣味,不过,尽管如此,安格斯还是收好了那本书,这是属于他的礼物。 “安格斯,这盆月迷草能够使人放松心情平静有助于提高睡眠质量,长时间摆放在房间内对你有益。” “谢谢赫尔加婶婶。”这次安格斯就完全没有忐忑的接下了礼物,赫尔加和罗伊纳婶婶不同,是真正的里外如一,送的礼物也一直都是她最喜欢的草药,对他很有帮助。 “戈德里克,你的礼物呢?”罗伊纳见她们的礼物都送出了,最先到的格兰芬多却什么都没给,直接就帮着安格斯索要起来,毫不知道客气二字,颇为强悍。 “这个……”被问的格兰芬多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尴尬,眼神左右漂移着说不出话来,一看就知道处于心虚状态。 “你不会忘记了吧?”罗伊纳这次是真的很疑惑,要知道,他们一起出去了解巫师分布情况为他们的理想打造基础之时,哪怕是再忙,格兰芬多也总是会寻找些稀罕物给安格斯做礼物的,每一次来这里第一个去的地方也是找安格斯,今天的成年礼对安格斯而言意义重大却忘记带礼物?这开什么玩笑! “啊哈哈……”愈发尴尬的干笑着,戈德里克摸着后脑勺不敢看向安格斯。他的确是忘记了,没办法,对他而言,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只是他可以见到安格斯的日子,因为时不时的过来见安格斯已经变成了他的习惯,以前的见面他有时候会带礼物有时候却不会,毕竟珍贵的礼物不是那么容易就找到的,而太平凡的不足够成为安格斯的礼物,所以今天他才会忘记。 “没事,这又不是什么必须的。”尽管常常和戈德里克唱反调,但安格斯还是没忍心让戈德里克陷入太尴尬的境地,这就是戈德里克这几年努力的成果了。 “不行!”不等罗伊纳反对,戈德里克已经出声反对了,成年礼对一个人来说意义重大,更何况还是安格斯的成年礼,他怎么可能不送礼物?只是送什么呢?戈德里克陷入了苦恼之中,宝石的话安格斯不喜欢,书籍他自问比不过罗伊纳,草药又赫尔加,那么他送什么?给安格斯的必须是完美而独一无二的珍贵。 思索着的戈德里克手不经意的划过一阵坚硬的冰凉,双眼蓦的一亮,他想到要送什么了!摸索着腰间,戈德里克双手握着一样东西递给安格斯,“安格斯,送给你!” 望着眼前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宝剑,安格斯怔愣了好一会儿,这是传说中那把格兰芬多之剑,他不太清楚传言是如何的,但是他知道这把剑并不是戈德里克做的,而是他某次旅行的战利品,他还记得当初戈德里克得到它后那种爱不释手的模样,就如同一个得到了最爱玩具的欣喜,从得到它后,除了对敌和休息时间,戈德里克从未解下过他。 “不必了,戈德里克叔叔,礼物可以随后补上,这把剑你还是收回去吧!” 罗伊纳和赫尔加也掩不住震惊,不过随即想起了戈德里克对安格斯的宠爱也就释然了,对于萨拉查这个失职的父亲,戈德里克的行为更像安格斯的父亲,尽管戈德里克有时候很冲动,但对于照顾安格斯这方面来说,戈德里克真的很仔细也很谨慎,可以说是完全的溺爱了。 戈德里克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他不知道作为父亲是不是就是他对安格斯那种感觉,但是他知道,若安格斯想要什么,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为安格斯去取,无关任何算计和利益,他只是想这样做而已。所以,只是一把宝剑,哪怕他再喜爱也比不上安格斯的重要。 “礼物送出了哪有收回的道理,如果安格斯觉得感动的话叫一声哥哥来听听!”嬉笑着把剑亲自放到了安格斯的手中,戈德里克蹲□凑近了安格斯,蓝色的双眼湛蓝的如同白日的天空,让安格斯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怪异之始 微微前倾,男孩的唇在男子的脸上一触即离,如蜻蜓点水一般,尽管轻微而短暂,却荡漾出一圈圈的波纹永不停息,“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只是……”男孩俯身,把宝剑从新系在男子的腰间,“我把他寄存在你这里,一直到我想取回的那一天。” “……好。”咽下了口中的拒绝,戈德里克笑着点下头,脸上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至今都没有什么真实感,只是心间却在发烫,一直灼烧着,炙热蔓延了全身,叫嚣着莫名的情绪。 “不公平,我们也要安格斯的香香软软的感谢吻!对吧,赫尔加?”罗伊纳打趣着索吻,随便还拉上了安静的站在那里的赫尔加。 “不行!”戈德里克闻言第一时间叫出了反对,起身把安格斯挡在了身后,脸上的戒备让罗伊纳咬牙,这是防贼还是防狼?!真是的,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的,但现在她决定安格斯的亲吻她要定了! “怎么不行?难不成戈德里克你想独占我们可爱的安格斯吗?你个老不修的怪蜀黍!” “……安格斯你又教罗伊纳什么新词汇了?!” “哈哈,嫉妒了吧?安格斯教我没教你,你嫉妒了对吧!” “罗伊纳你不要太过分!” “怎么过分了?你才过分……” 于是,一个奔三的男人和一个过三的女人像个孩子一样幼稚的吵着架并吵的激烈到面红耳赤,而作为被无辜变成吵架中心主角的男孩和旁边安静的女子无奈对视而笑,这两个人啊,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吵起来?戈德里克不说,罗伊纳难道不是冷静、沉稳、睿智的学者形象吗? 沉浸在小小世界中的四人都没有发现,正对着他们的大大窗户边,银发的男子盯着他们,血色双眸中浮现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怒气,当男孩主动的给了金发男子一个亲吻时,手中握着的酒杯彻底破裂。 “啊,斯莱特林先生!”有些尖锐的女声不和谐的特意压低了音量,似乎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艳丽的女子一脸担心的用帕子帮着男子拂去了手中残余的碎片,似随意的端起旁边的一杯酒递给男子,红唇微启,带着柔和的诱惑,“斯莱特林先生,这是新取的酒。” 视线没有转移,萨拉查直接接过杯子把杯中物一饮而尽,想要压下心中不明原因的怒气,没有发现在他饮下酒后女子眼中闪过的诡异光芒。 “斯莱特林先生的继承人优秀的令人难以置信,我相信这一切都是斯莱特林先生的功劳。”女子的身体渐渐的靠近了男子,傲人的柔软之处似无意的擦过男子的手臂,轻轻柔柔的语调带着娇嗔般的勾人,“只是斯莱特林一个人照顾着塞西莉和巴伦肯定不容易吧,难道就没想过找个人一起照顾吗?” 斯莱特林没有回答,只是重新取过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双眸中血色涌动,透着丝丝妖异的光泽让女子更显痴迷,包裹在礼服中的身体愈发的靠近男子,女子的唇几乎印上了男子的下颚,“我想孩子们也希望拥有母爱,斯莱特林先生难道不想考虑一下吗?” 见斯莱特林还是没有给出回应,女子眼中闪过了不甘,只是当视线扫过第一个空酒杯后,唇边勾出了自信的笑容,她不会失败的,上帝也赠予了她过人的幸运不是吗?要不然为什么一直谨慎的斯莱特林会这么毫无戒心的就喝下她递出的酒?她可是听说至今为止想成为斯莱特林家主夫人的女人从没有成功过。 正在想着之后的美好生活蓝图,却被啪的一声打断,女子受惊的转头,就看来冷着脸的斯莱特林把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那种愤怒连她都能够轻易的感觉到,怎么了?难道是发觉了?不,女子惨白着脸在心底否定了自己不好的猜测,他不可能发现的,离预定时间好有些时候,她一早就算好了的,不会失败的,不会…… 还没想完,女子就被萨拉查无情推开,砰的一下,女子难堪的跌倒在地上,而斯莱特林则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愤怒的抬头望向男人离开的背影,女人咬唇无声的哭了出来,没想到到头来一场空,只要想到她刚刚做的事情会为某个不知名的女人做嫁衣,她就愤怒的想要杀人。 “哦,大少爷你怎么回来了?宴会结束了吗?” 才跨进庭院,安格斯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暗叹一声运气不好,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上了那个精神奕奕的老人。 “巴布爷爷还没睡吗?宴会还有一会儿就结束了,我感到有些累了,就先回来休息了。” “大少爷累了吗?那赶紧去休息,赶紧的!”紧张兮兮的催促着安格斯回房休息,在巴布的心里安格斯就是易碎的娃娃需要好好照顾,“卡莉今天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她今天和她父母住一起。” “是吗?那巴布爷爷也赶紧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好好,果然还是大少爷贴心啊,这么可爱的大少爷主人怎么会这么亏待呢,真是的……” 哦,梅林啊!安格斯抚额,巴布爷爷什么都好就是太唠叨了,这件事情已经念了整整十二年了还在继续,听的他的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巴布爷爷快去睡吧,明天我想吃巴布爷爷亲手做的早餐。”第一时间的打断了巴布的话,安格斯找着最有用的借口,他知道只要这样说巴布爷爷就会为了明天早起马上去睡。果然,话才说完,巴布就收住了话头再次说晚安后就离开去休息了,目送着巴布离开之后,安格斯才走向自己的房间,双手捧着赫尔加给的药草,手臂间夹着那本包装精美的书籍。 单手打开房门,安格斯的视线在房内巡视了一遍后决定把那盆药草放在床头,安神作用的药草有助于睡眠,至于罗伊纳送的那本书籍,等放好药草后洗完澡舒服的坐在床上后,安格斯才拆开了包装,然后一阵纸张被挤压的声音传来,那是安格斯双手猛的握紧了手中的包装纸的声音。 “罗伊纳·拉文克劳!”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安格斯看着书籍封面上那几个字脸孔涨的通红,竟然、竟然是教导房中之术的书籍,还是那种图文并茂的!安格斯几乎不敢相信,那个恶劣的大婶居然送了他一本英国的古图,哦,梅林啊,他再也不相信传说了! 眼不见为净的把书直接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安格斯躺□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闭上眼睡觉,今天不是主角但也觉得很累,明明之前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十几年的平静让他逐渐的戒除了这种习惯,只是有些习惯能够靠时间来戒掉,有些却随着时间的流失愈发的深刻,那些刻在灵魂中的名字他从未忘记过,回忆陪伴了他每一个夜晚。 砰—— 房门被用力打开撞到墙壁的声音让安格斯从睡梦的边缘惊醒,猛地坐起,还有些迷糊的脑子在看见那熟悉的血红之色彻底的清醒,在黑暗之中,血红显得愈发的妖异,如同兽瞳,闪烁着的光芒寒冷如冰,冷意而锐利,和记忆中的那双血眸重合,身体有些发冷。 “父亲?”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安格斯整理了一下睡袍后从床上下地,朝着人影走去,靠的近了,还可隐隐看见那抹银白,“父亲,有什么事情吗?” 萨拉查并没有回答安格斯的问题,只是紧紧的盯着安格斯,那种眼光,带着野兽的侵略性,而他就是那个被侵略的目标,说实话,这样的目光让安格斯很不舒服,只不过他没想过要表现出来,仅仅是重新问了一遍。 “父亲,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这一次萨拉查给予了安格斯回答——一步步的朝着他迈进,如同他的目光一样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好似一寸寸的占领着他的领土一样,强势而锐不可当,让安格斯产生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只是被死死的压抑住了,他可不想就因为心中那莫名的恐惧在一个人类面前落荒而逃,而这个人还是他的父亲。 只是下一刻,安格斯就后悔了他的决定,身体被紧紧的抱住,男人身上的温度高的让他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他的父亲应该和那位魔王一样冷的像座冰山。 “父亲,怎么了?”为什么他有一种昨日重现的错觉,就和当初黑魔王抽风的行为一模一样,突然间就闯入,突然间就抱住他,并抱的紧的让他无法挣扎。 “哦——” 安格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抱起来扔了出去,虽然他落地的地方是他的床,有着让他不受伤的足够柔软度,但那种被扔的感觉真的难以忍受,突然转换的视线也致使他的头有些昏昏的。他确信,这位蛇祖的抽风状况比黑魔王还要严重! 把缠上的被子从头上拉下来,理了下凌乱的遮住了眼睛的发丝,安格斯坐在床铺中间望向已经站在床边的男人,男人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安格斯敢肯定,那张俊美的脸上此刻绝对是面无表情。 憎恨 好吧,安格斯按捺住耸肩的欲·望,也许他的父亲喝醉了,被抱住的时候他闻见了那股酒味。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喝醉了想耍酒疯会特意从住屋跑到他这里来。 “父亲、啊——” 哦,梅林啊!被重重压住的安格斯觉得自己的心肺都差点被挤压的吐出来,他不得不庆幸他现在是在床上,要不然就凭这股力道,他的脑袋绝对就地开出红艳艳的花朵。他现在对于他父亲对他厌恶的态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的父亲厌恶到想抹杀他的地步。 “父亲,如果唔……“ 双眼猛的睁大,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鲜明的红色,安格斯完全呆愣住了。除了呆愣外他不知道他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一个吻了自己父亲的儿子,不是浅浅的亲吻也不是额头之上的晚安吻,而是真正的吻,一个深入咽喉的吻。 霸道的长舌直驱而入探入了他的口腔,没有任何的允许就开始舔舐着口内每一寸领地,一寸寸的,直至最终不容拒绝的勾住了他的舌与之纠缠……这是什么?他的父亲像对待情人一样的吻着他,他被一个男人吻着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这辈子的父亲?哦,不,安格斯还是挣扎起来,双手也用力的拉住了身上男人的衣袍想要把紧紧压住自己的人拉开,只是根本没用,他的力气相对于男人而言一点用都没有。 在窒息的前一秒,唇被放开,没来得及为之松口气,脖颈出就传来了濡湿的感觉,微微的刺痛在脖颈扩散,密密麻麻的遍布越来越多的地方——那个男人正用力的在吮吸着他。 “哦,不,父亲,快停下来,父亲——” 用力的拍打着身上的人,安格斯惊慌失措的阻止着他不敢想下去的事情,这究竟是怎么了?酒后乱性?还是刚好乱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不,梅林啊,这样荒谬的事情怎么让他去相信! “次啦——” 身上的衣服被粗鲁的撕开,安格斯只觉得胸前一阵凉意,几乎整个上身都被完全的暴露在了黑暗的空气中,突然的凉意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尔后附上来的滚烫身体让他颤抖的更加厉害。 “啊——,不要,父亲,你醒醒,父亲!!” 胸口的两处禁地被占领,一边被湿热的口腔包围温柔的舔舐,另一边被手指粗鲁的夹住不停的施与了各种揉压,强烈的对比让安格斯的感官更加敏感,陌生的感觉让他恐慌起来,乱挥着的手无意间碰上了床头案桌上的东西,一把抓起用力的朝着身上之人狠狠敲了上去。 啪的一声手中的东西被拍下掉落在床铺之上,房内的照明突的亮了起来,不适感让安格斯闭上了眼,黑暗中只听见身上的男人开口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轻柔中带着紧绷的怒意,一触即发。 “你想和谁做?戈德里克?!” 完全的莫名其妙,安格斯终于适应了光亮睁开了眼,对上了那双眼,发现男人的视线不再自己的身上,趁着这个机会,安格斯用尽了全力把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下去,不管跌坐在床下的男人,翻过身就朝着床的另一边爬去,只是还没有爬两步,身体就再次被压住了,从身后,并被撕裂了身上仅存的衣物。 “怎么?迫不及待的去找戈德里克了?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完全可以满足你的需要,你想要哪种?这种?还是这种?” 侧着的脸看着男人故意放在自己眼前翻开的书籍,安格斯终于明白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无法置信的瞪着优雅的脱下一件件衣物的男人,尖声叫到,“你认为我会找戈德里克做这种事情?!”这个男人的脑袋究竟是怎么构造的,怎么可以想象出如此荒谬的事情? 对于安格斯的质问没有给予回应,萨拉查只是用一种迅速而不失优雅的速度除去了他自己身上最后的衣服,然后,修长好看的手指在男孩白皙光滑的背上慢慢游走,带起了身下男孩的颤栗。 “没办法选择还是没试用不知道喜欢哪一种姿势?没关系,我们从第一种开始一种一次,总会知道你喜欢哪一种的。” 带着浓郁情·欲的话语落下,同时落下的还有男人同样赤·裸的身体,没有任何阻隔的肌肤相贴,光滑细腻的触感比最上等的绒毛更加的舒服,男人不再浪费时间,俯身在那若脂的肌肤之上烙下一个个深深的痕迹,双手也探入了男孩被掩藏在床被之中的地带。 “萨拉查·斯莱特林,你放手!该死的你这个恶心的混蛋放开我——” 身体被身上之人的温度烫的发热,逐渐蔓延到下半身的侵占让安格斯彻底的丧失了理智的开始怒骂,挣扎也越来越激励,甚至不惜弄伤自己,两败俱伤的决意。 “我恶心?那谁不恶心?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所以你就主动的吻了他?” “什么吻?我根本就……是刚刚!你偷窥?不,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无耻到这种程度,你、啊——” 话语被打断,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被人用手牢牢握住,指尖轻划,不停的围绕着那稚嫩之处摩擦圈套,激烈的动作让从未染上情·欲色彩的男孩无力的低吟。 “不,父亲,停下来,我和戈德里克叔叔之间什么都没有,那只是感激的吻而已……” 察觉到无力抗争的男孩放下了心中的愤怒示弱求饶,低低的声音中注入了隐隐的哭泣,无论男孩看上去多么的成熟,也只是一直被人保护着的孩子,最起码,在情·欲方面是完全的陌生。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乖,安格斯,把自己交给我……”伏在耳边的话语轻柔的如同情人私语,灼热的气息轻轻的撩起了耳边的发丝,露出的小巧耳垂被含住,慢慢的舔着。 “啊——” 痛苦的呻·吟从男孩的嘴里流泻而出,异物探入体内的难受让男孩彻底的抛弃了冷静。 “出去,把你的手指拿出去,你这个龌蹉的混蛋!!我是你儿子啊,你这个混蛋真让我感到恶、唔唔唔……” 唇被手用力的捂住,安格斯无法开口说话,摇晃着脑袋想要甩开那只手,却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如果不想增加痛苦的话就别说这些惹我不开心的话了,知道吗?”继续着开拓工作,男人很显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你说的对,你是我儿子,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想要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男人取出了手指,然后,腰间用力……唔——,男孩用力的昂起头,巨大的疼痛彻底的将他淹没,没有任何和缓的时间,男人的攻击已经开始,惨烈的让男孩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如同垂死的天鹅伏在床上被动的晃动着身体,男孩黑亮的瞳孔逐渐的熄灭了光彩,慢慢的闭上,眼角流出的液体无法洗去逆伦的罪恶,地狱的恶魔在高声吟唱,引诱着人类的堕落…… 阳光逐渐替代了黑暗,房内的烛火依旧在摇曳,房内弥漫着特殊的腥气,浓郁的无法散去,地面碎裂的衣衫显示着发生过的事情。宽大的床上,赤·裸着的男人平息着急促的呼吸,血色的眸中,侵略的色彩不再那么的明显。 “可以请你离开我的身体了吗?父亲。” 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有最后两个字才极尽的嘲讽,没有去管嗓子的干涩疼痛,或者说,此时的安格斯已经无心去在乎那么一点疼痛。 萨拉查的身体随着这句话而僵硬了一下,沉默的从安格斯的体内退出。从床上坐起,望着平静的躺在那里的男孩,萨拉查没办法告诉自己他现在的心情很好,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从胸口扩散,闷闷的钝痛。 “我、我昨晚……昨晚被下药了。” “所以呢?”没有因为这句话而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安格斯的目光依旧平静的看着上方,那布满了青紫痕迹的身体似对萨拉查话的无声嘲笑,让他无法再说出这种类似于推卸责任的辩解,尽管那是事实。 昨晚的疯狂历历在目,哪怕他是着了道也无法否认他做过的事情,他强·暴了他的亲身儿子,甚至还为了他自己的喂了安格斯精力药剂让他无法用昏睡来摆脱他的占有。 “你可以控制的。”是的,就算被下药了,但他很清楚萨拉查的能力,昨晚那些话语足以证明萨拉查可以控制住他的欲·望,最起码可以先压制住药性保持清醒。 “我……” “可是你没有。”打断了萨拉查刚开口的话,就算是质问,安格斯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好似昨晚不存在一样,“你没有控制住你那丑陋的欲·望,你强·暴了我,你强·暴了你的儿子,你这个禽兽,该死的给我滚!!” 情绪逐渐的激动起来,只是才这么点话就耗费了安格斯的所有力气,现在他只能躺在那里大口的喘息,胸口起伏不定,黑色的眼死死的盯着那双红色的眸,流露着不加掩饰的憎恨,如此鲜明。 诅咒 “安格斯,你先冷静一下。”见安格斯的难受,萨拉查想要按住激动的安格斯让他平静点,只是手才碰上就被安格斯用力的拍掉,低低的吼声犹如困兽一般在房内响起。 “别碰我!”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呼吸,安格斯望着萨拉查的眼满是讽刺,“萨拉查·斯莱特林,你是我父亲,虽然你从来没想过要我这个儿子但你依旧是我的父亲!可是你该死的做了什么?怀疑着自己的儿子□想要勾引你的朋友于是趁着药性给与我一个教训?呵……,我想我受够了,萨拉查·斯莱特林,以后你不用再浪费地方浪费食物来养我这个废物了,我会离开,从你的视线中完全的离开,这样可以了吗?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你想离开?!”萨拉查的神色突然间激动了起来,不顾安格斯的反抗直接翻身压住了安格斯的肩膀,双眼盯着安格斯,“你想离开我?” 被再次压住的安格斯心底不可抑止的泛起了恐慌,只是现在他不想示弱,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流露半丝的软弱。没有回避那双眼,安格斯一字一句说的斩钉截铁,“是,我要离开,离的远远的,我不想再看见你,永远。” “不准!该死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现在竟然想离开?” 安格斯突的笑了起来,很灿烂的那种,就像是没有阴霾的孩童露出天真的微笑,不谙世事的纯粹,红肿的唇微微开合,轻轻的吐出了淡淡的反问,惊得萨拉查心脏骤然紧缩。 “需要我还给你吗?这条命。” “你想死!”萨拉查只觉得脑子被愤怒全部占据,他竟然想以死来摆脱自己,不准,他不以允许!“你听清楚了,你是安格斯·斯莱特林,永远都别想摆脱这个姓氏,想死?那就等着你在意的那些人一起去地狱!” 说完,萨拉查从安格斯的身上起来,下床穿好衣服朝着门口走去,步履匆匆看得出其中的怒气,砰的一声门响,引不起床上的男孩半丝注意力,疲惫的闭上眼,萨拉查·斯莱特林认为他会自杀,事实上他没有想过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他还清晰的记得,当初阿布叔叔就为了他,差点就和死神做了交易,尽管最后的结果以他的死亡为结局,但他不会亲自扼杀阿布叔叔他们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命的,只是,好累,好累啊,累的他不想面对现实中的一切,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生命总是会突然间陷入这么糟糕的境地,这一次,他甚至还无法找人倾诉。 三天后 “大少爷大少爷……”人还未到声已至,卡莉咚咚咚的敲着门进入了房间,直奔那个坐在窗边的男孩,“大少爷,我听说那个贝里曼家族没有了诶,好像那个家族的大小姐惹主人生气了,于是主人一怒之下就灭了他们,才三天的时间就没有了,主人很厉害呢,大少爷你说是不是?” “是,很厉害。”勾唇笑了笑,安格斯知道卡莉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所以每天都特意告诉他一些比较重大的消息想让他散散心。 “大少爷。”兴奋的表情隐了下去,卡莉的目光充满着担忧,大少爷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笑容有多勉强,自从那天成年礼后,大少爷就不快乐了,整整三天,大少爷没有迈出房门一步,她听说主人想让大少爷搬到前面的主屋去,可是大少爷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大少爷,你究竟怎么了?” “没事……你是谁?”把卡莉往后拉了拉,安格斯站了起来,看着突兀的闯进来的女人,没什么表情的问到。 女人很狼狈,身上的裙子看得出做工精良布料也不错,只是一看就知道已经几天没有换了,满身褶皱,还有那披散的头发蓬乱无力,有些还打起了结,没有任何光泽,手臂、身体、脚……几乎各处都有着细小的伤口,有些还在留着血。 不等女人回答,安格斯就听见了逼近房门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那些刺耳的嘈杂,很显然,是抓这个女人的人。没有说什么,安格斯只是安静的看着女人的慌乱和惊恐,身体,却不着痕迹的挡住了卡莉,他在这个世界上在乎的人真的不多,但就因为太少,所以可以为之付出他能够付出的所有,现在,他仅剩下的也只有这条被困住的生命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也越来越慌乱,目光在房内四处搜索,突的停留在安格斯的身上,像是看见了希望一般,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在靠近的时候双脚被桌脚绊了一下,双手本能的抓住了东西来平衡。 次啦—— 熟悉的声音让安格斯脸色苍白起来,血红的双眸、撕裂的衣衫,还有被撕裂的痛楚……一幕幕的记忆如此清晰,用了三天拼命压下却毫无用处,只为了这被人不小心撕裂的衣袖就彻底的想起。 “大少爷——” 被安格斯挡在身后的卡莉见安格斯的苍白担忧的冲了出来想要扶着安格斯去床上躺一会,却在下一刻就被人抓住了,脖颈间,冰冷的金属告诉着她危险。同一时刻,房门被撞开,很多人出现,手中的魔杖显示着他们都是巫师。 “你是大少爷,那你让他们出去,要不然我杀了她!” 抿了抿唇,安格斯对着门边的人开口,“你们都出去。” 站在门边的巫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出去,毕竟一边是主人交代必须抓到的人,另一边是传言不得宠最近却被主人下令会主屋的大少爷。 “出去!我不想说第三遍。“关系着卡莉的安危,安格斯不自觉的恢复了前世的语气,那个时候,尽管他也不得父母宠爱,但继承人的训练不是假的。 很显然,这次的命令让门口的巫师们更加的动摇了,若不是经常被主人的气势震慑,他们刚刚就直接听从大少爷的命令了,明明大少爷没有收过任何的训练,气势却比小少爷更强,所以主人才会突然注意起来吗? 只是,尽管想听从,但他们的主人不是大少爷,所以依旧还在犹豫,只是下一刻,他们的犹豫就有了尽头,银发红眸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不言不语却让那些巫师们本能的退开让他进入房间,俯首表示臣服。 “没有听见安格斯的话吗?你们出去。” “是,主人。” 迅速的退下并关好了房门,巫师们从没有想过一个拿刀的女人会对主人产生任何的威胁,要知道,主人的实力他们至今还没有摸清楚,高深莫测简直就是为主人量身打造的词。 “萨拉查·斯莱特林,你竟然毁了我的一切!”见到毁了她的生活的男人,女子的脸被仇恨控制,扭曲了起来,只是一杯没有成功的媚药而已,他居然就毁了她的家她的父母她美好的未来,他该死! 没有理会女子的叫嚣,萨拉查的目光只是落在了从他进门就一直低着头的男孩身上,“想救她吗?” 没头没脑的问题安格斯却听的明白,他知道,以萨拉查的能力很轻松的就可以让卡莉毫发无损的抓住那女的,只是萨拉查却故意没有动手,这是对他的威胁,他知道,而且,无法反抗,因为他不能让卡莉受伤。 微微的垂下了眼帘,安格斯无力的咬唇做出了妥协,“我会搬去主屋的。” “我的房间。” “不!”安格斯猛的抬起头,脸色惨白,这个男人究竟想怎样?自己若搬去他的房间,那等于就告知了别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 “我的房间。”他也不清楚他到底想怎样,那晚是个错误,是的,他这三天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只是他忘不了这个错误。 “……隔壁。”这是他最低的限度了,若每晚都见得到这个男人,那么那场噩梦他永远无法忘记。 萨拉查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让安格斯知道这个决定的不可更改,只是他真的没办法,哪怕是逼迫自己去忍受也没办法,闭上眼,掩盖住自己软弱的卑微,安格斯的声音颤抖着,支离破碎。 “求你……” “好。”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就脱口而出了同意,在看见男孩苍白着脸颤抖着说“求你”时,心脏处传来了熟悉的窒息感,隐隐作痛。 “哈哈哈哈哈……”一直诡异的保持安静的女子突的大笑了起来,视线从安格斯的脸上慢慢滑落至刚刚被她扯掉的手臂上,尽管很淡,但还是有些青紫色,甚至有些不明显的地方还有着齿印,这样的痕迹让她很清楚这个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再想着刚刚的对话,女子看向了萨拉查,狰狞的脸上布满了得意的嘲讽。 “没想到……哈哈,报应,萨拉查·斯莱特林,这是你的报应!你就在这个房间要了你的亲身儿子吧?哈哈哈哈……月迷草,哈哈,就连上帝也站在我这边,萨拉查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下的诅咒依旧存在,你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父子相奸的罪孽,我在地狱等着你!” 猛的推开卡莉,女子用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鲜红的血液刺目,在地毯上描绘出罪孽,如同血的诅咒,缓缓开放出美丽的彼岸花,风中摇曳着堕落的诱惑香气。 二次厄运 “卡莉,你没事吧?” “大少爷。”跌坐在地上,卡莉用手撑着自己望向担忧的扶住自己的安格斯,“刚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少爷……” “没事,什么都没有。”勉强的提起嘴角笑着安慰,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咬了咬唇,安格斯还是开口对萨拉查说出了恳求,“可以让卡莉忘记刚刚的事情吗?”有些事情不需要让卡莉知道。 没有回答,只是一道光芒朝着卡莉飞射而去,没入她的体内,卡莉还来不及惊讶就陷入了沉睡,安格斯知道,等她醒来后就不会记得刚刚那个女子说的一切。 “放开她,如果你不想她出事的话!”看着安格斯小心翼翼的把卡莉搂着满脸柔和,萨拉查觉得莫名的刺眼,只是一个麻瓜而已,就和刚刚一样无能的只能选择自杀的麻瓜一样! 淡淡的撇过了地上的尸体,萨拉查的眼没有因为那如血的诅咒有任何的波动,她若想在地狱等着他就尽情等吧,哪怕他迎接了死亡,去的地方也只有梅林的地盘而不是地狱。 萨拉查的威胁让安格斯浑身僵硬,压抑的愤怒一闪而过,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那个晚上他想忘记,那是一场不能示人的错误,他以为这个男人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呢?让他搬去主屋甚至还想让他同处一室,就好像完全不在意被人知道那晚的事情一样,这让他难以理解,现在还强制性的想要控制他的行为,这让他无法不愤怒,只是这个男人很懂得抓人弱点,这个威胁他不能不听从。 把卡莉抱起放在最近的沙发之上,安格斯没有再去碰她,只是安静的站在沙发旁看着沉睡中的卡莉,目不转睛。这样的注视让萨拉查克制不住心中愈演愈烈的愤怒,手中的动作没经过任何的思考,一个用力,萨拉查就拉着安格斯往门外走去。 肌肤相触,恐惧感把他淹没,无法克制的颤抖让安格斯陷入了竭斯底里的疯狂,空着的手用力想要掰开握着他手腕的手,“放开我,你别碰我,放开——” 萨拉查转身俯视着安格斯,握着的手没有放开,“如果你想让住在这里的人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你可以继续!” 激烈的叫声嘎然而止,安格斯死死的咬住了唇,他不愿意让巴布爷爷发现任何不对,卡莉还不晓人事,但巴布爷爷肯定能够看出异状的,他不想这样。这个男人,安格斯恨恨的瞪着俯视着他的男人,事情到这种地步,他无法让自己不去恨这个人,他的人生都因为这个人打破了,他的平静他的安逸都在那一晚毁了! 萨拉查看着那双黑色的瞳中溢满的憎恨,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很闷,就像是咽喉被什么堵住一般无法呼吸的窒闷,怎么也无法甩去这股闷意,萨拉查只能压下去,一言不发的直起身体,转身重新拉着安格斯离开。 这一次不再叫喊,安格斯很安静的跟着他走了,被握住的手腕似乎已经麻木,明明没有任何伤害,安格斯却觉得寒气入骨阵阵刺痛,那是他最糟糕的感觉,比当初被阿瓦达射中时还要糟糕。 就如说的那样,安格斯被安排到了萨拉查卧室的隔壁房间,里面的一桌一椅,就连摆设的颜色位置都和他原来的房间一模一样,安格斯对此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只有那张床,他坚持不要任何白色和红色。 搬到主屋后,安格斯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人出现,仆人、巫师,对着他恭恭敬敬的,和之前乏人问津的状况来了个天翻地覆,甚至还有他根本连相貌都不记得的姐姐和弟弟来相继到访了。 他的弟弟巴伦·斯莱特林,在他搬来的第一天就过来了,看那气冲冲的样子大概很想把他这个“配不上斯莱特林这个高贵的姓氏的哑炮”直接赶出去,只是很显然的,这个家他只是个继承人而不是家主,所以不敢对家主的决定有异议,只能冷嘲热讽的“预祝”他尽快被再次遗弃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面再也不出现。 对于这些,安格斯沉默以对,在巴伦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只是蜷缩在椅子上面看着窗外的天空,以前他从来不认同那些认为家族责任捆缚了自由的人的心态,因为一份享受一份责任,既然得到了高人一等的地位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自由就是其一。 但现在他似乎懂了那种渴望自由的心态,被迫的呆在这个地方天天要面对那个男人,这样的日子他快崩溃了,他想要出去,想要忘记一切,想要重新启动属于自己的生命,只是他出不去,他没有能力从那个男人的眼底成功离开这里。记得他曾经听人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良药,只是没人告诉他,当时间中充斥着那个造成伤口的刺,那么伤口永远都失去了愈合的可能性。 和巴伦这个同胞弟弟相比,他那没怎么见面的姐姐塞西莉态度可是天差地别了,也许是因为塞西莉本身的魔力不高的原因使得塞西莉对于麻瓜和哑炮没任何的藐视,甚至比起巫师,她好像更喜欢麻瓜,对于这个无法使用魔力的弟弟也比较温和,表达着作为姐姐该有的关怀。 只是安格斯发现,他已经无法去接受这个姐姐,或许在之前他会很乐意有那么一位姐姐,但现在,他已经被疲惫充满,每一天和那个人见面时用去他所有的精力,其余的时间他只剩下发呆的力气了,他知道自己这种状况很不好,继续下去会越来越糟,但是他提不起精神也不想提起精神,生活中总有比自己更糟糕的人存在这句话只能安慰没有遇到事情的自己,当身临其境时,什么安慰都是无用的。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月,在安格斯认为生活无法再糟糕时,意外再次出现,几乎重复了那晚的情景,只是萨拉查没有从门口进入,而是直接从旁边的侧门进来的,这个时候安格斯才发现,那个他以为连到大厅的侧门的对面居然是萨拉查的房间,这样的发现真够糟糕的,更糟糕的是萨拉查此刻的状态和那晚太相似了,让安格斯几乎一瞬间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只是突然间很想占有你。” “你这个混蛋该死的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几乎是立即的,安格斯就被萨拉查的话激怒了,站在离萨拉查最远的一端,安格斯的双眼被怒火烧红。 “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萨拉查觉得自己的思维很清晰,但是身体就像那晚一样被药物控制着,疯狂的叫嚣着占有,而且这样的疯狂只针对着眼前的少年,他想起了那个女人死前的话,目光转向了床边桌上那盆月迷草。 感觉到萨拉查的视线所在,安格斯的脑中也浮现出女人那语意断断续续的话语,月迷草,他记得这个词被女人提到过,而且是和诅咒放在相关句子里面。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冒出,安格斯几乎是带着祈求重新看向了萨拉查。 “拜托,请你控制住,错误只要一次就太多了,我不想重复了……”颤抖的说着,安格斯双手环住了自己,想要让自己温暖一些,“你可以去找别人帮你解决,随便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我……” “没办法选择,只能是你。”清楚的看见了少年的颤抖,萨拉查却只能拒绝少年的请求,一步步的靠近少年,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兴奋,那种迫不及待,是他从没有过的。 安格斯想往后退的,只是背后靠着墙壁的冰凉,他已经没有退路。目光带着希冀看向了房门,随即就黯淡了下来,太远了,他根本来不及跑到房门口就被被拦下来,他不明白,那种糟糕的事情为什么还会延续? “不要,求你了,控制住你自己——”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安格斯无措的哀声请求,只要能够逃脱这样的境地,哪怕是哭泣哀求他也愿意,只要能够逃脱。 “抱歉……” 淡淡的歉语消失在覆着的唇间,那柔软的唇对萨拉查有着致命的吸引,行为无法控制起来,安格斯的挣扎和哭泣无法阻止野兽的步伐,霸道的吻、撕裂的衣衫、深入的占有……一切的一切都重复了那个晚上的记忆,直至天明,这场无人知晓的情事才得到了停止。 “安格斯……” “出去,拜托,马上离开这里!”天明带来的不止是折磨的停止,还意味着随时都可能有人来敲门。闭着眼低声请求着,安格斯只觉得莫名的悲哀,他知道萨拉查昨晚比上一次更加的没有控制力,他知道他的灾难的罪魁祸首是那个下药的女人,但是他还是控制不在自己,他恨着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恨,如果上次就让他离开…… 萨拉查沉默了片刻,俯身抱起了安格斯,压制住安格斯的挣扎,轻声安抚,红眸中浓浓的柔和无人发觉,“别怕,我只是帮你清洗,别怕了……” “我自己……” “别拒绝,不清理干净你会生病的。”见安格斯还想开口坚持,萨拉查抿了抿唇,“今天戈德里克他们会来,你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对吗?” 僵硬了一下,安格斯不再拒绝也不再挣扎,沉默的顺从却让萨拉查无法高兴,总是这样,为了别人而忍下不甘却从没有因为他露出半丝微笑,明明他们之间才有着最深的联系,不是吗? 在两人的沉默间,萨拉查帮安格斯清理好后为他穿好睡袍抱着他直接穿过侧门来到自己的房间,把安格斯放在床上,压住了想要起来的安格斯,“你的房间需要整理一下,你在这里睡吧。” “我不……” “先别拒绝,你需要休息。”停顿了一下,萨拉查重新开口,“我整理完你的房间后会离开房间,也不会让人进来,你安心睡吧,月迷草的事情我会弄清楚的。” 说完,萨拉查如他的话一般从侧门去了他的房间,不久就重新出现,然后从自己的房间离开,直到门关闭,安格斯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闭上眼,逼着自己入睡,他希望一切都只是噩梦而已。 药性 等到安格斯再次睁眼时已经临近傍晚,正是戈德里克他们相约到来的时间,安格斯回到房间,一片狼藉的床已经被整理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场荒谬而可怕的噩梦而已,只是身体的酸痛提醒着事实的残酷。 换好衣服,安格斯洗簌了一下,用冷水拍打着脸,希望能够让自己看上去比较有精神,对着镜子微笑,试图遮掩其中的勉强,只是无论怎么尝试,安格斯只能从镜中的自己脸上看到无力的苍白。 “安格斯,安格斯——” 戈德里克一贯的人未到声先闻,欢快的叫声中带着爽朗的笑意,安格斯拿起毛巾把脸擦干,确定了一□上的痕迹已经遮掩好后走出了洗簌间,才走出洗簌间的门,视线就被一抹跳跃的金色充满,身体被热情的拥抱住,那一刹那,安格斯不可抑止的僵硬了一下,只是在被戈德里克发现之前就很好的遮掩住了。 “安格斯,我们的学校都准备好了,等过些日子九月一日就可以正式运行了,安格斯要和我一起去参观一下吗?保证你会喜欢哦,那里有很多很好玩的地方,还有大大的湖,里面很多稀奇古怪的种族,其中大部分是我去请来的呢,虽然邀请的过程中有一点点小小的意外,不过很快就解决了……” 欢喜的对着安格斯介绍着学校,讲着自己的理想完成的过程,戈德里克无法克制住胸口澎湃的喜悦,在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把这份喜悦和安格斯分享。安格斯也尽力的把自己注意力放在了戈德里克的话上,避免去想不愿想的事情。 “学校?霍格沃兹吗?” “霍格沃兹?这是安格斯为学校起的名字吗?嗯,不错,决定了,就叫霍格沃兹!”戈德里克根本就没思考就把学校的名字决定好了,不过随后来到的罗伊纳和赫尔加倒是没任何的意见,“安格斯怎么知道我正在想为学校起一个名字的?难不成这个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不,戈德里克,我想安格斯只是怕你那空空的大脑起的名字太难见人才好心的帮你想好的。”和往常一样的,罗伊纳不遗余力的吐着戈德里克的槽,引得戈德里克跳脚。 “我的优秀不是你这种平常人能够理解的,哼!” “对,所以属于非常人的巨怪应该能和你聊到一块去。” “罗伊纳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最和气的赫尔加无奈的开始做着和事佬,“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今天不是来看安格斯的吗?就别吵了!不过安格斯,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没有。”有些走神,安格斯在赫尔加的询问下回神摇了摇头,“可能最近没出去走走晒到太阳才显得有些苍白吧。” “哦,安格斯,你该出门走走,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你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有很多很好玩的人和物,你该出门见识见识。”戈德里克一直都希望安格斯能够和他一起出门游历一番,他想让安格斯看看世界的精彩,只是安格斯一直太小,现在成年了,他的希望就蠢蠢欲动起来,再过些日子他就要呆在学校了,只有假期才能够带着安格斯出门游玩,如果放安格斯一个人,他不放心。 出门吗?安格斯侧过头看向窗户,仅仅隔着薄薄的一层就阻隔成了里外两个世界,他在里面,他的渴望在外面,得不到解放。他不知道事情到底要怎样才能够解决,就算他想装作忘记,那也必须先让它成为过去式而不是随时都可能到来的将来时。 “戈德里克叔叔。” “嗯?怎么了?安格斯决定和我一起出门了吗?”蓝色的眼望着安格斯,戈德里克有着透明的期待,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孩子都想安格斯那样让他喜欢,因为除了安格斯,没有哪个孩子能够让他想要主动的走近去验证他的疑惑。 “戈德里克叔叔不需要准备好教材吗?九月一日已经不远了。”对于戈德里克的问题避而不答,安格斯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他了解戈德里克,没有千年后那些幼师的鲁莽,但也存在着冲动,如果没办法下定决心,自己无法对他说出哪怕是有关于那件事情的一个字,他会去找萨拉查·斯莱特林的。 “早就准备好了,不过安格斯,你真的不去学校吗?巴伦也会去。” “不了,我去了也没用。”拒绝着戈德里克再一次的邀请,安格斯把目光转向了赫尔加,“赫尔加婶婶,关于月迷草,能告诉我关于它的禁忌吗?你知道,想要好好的照顾它必须先了解它的一切习性。” “安格斯,你对这种花花草草总是那么有耐心,不过今天就算了,你看天色不早了,安格斯就陪我去用晚餐吧,你想要知道什么让赫尔加或者罗伊纳给本书就成了。走吧走吧……” 性急的打断了安格斯的询问,戈德里克拉着安格斯就走,兴冲冲的像餐厅走去。被动的迈开脚步,安格斯看着戈德里克的背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重新抿住了嘴没有开口,沉默着跟着戈德里克走向餐厅,萨拉查已经在那里等待,视线在戈德里克和安格斯交握的地方停顿,深沉的不见底。 安格斯的头微微的低着,他不想看那个男人,只是那目光,冷的如冰刺在他被拉住的手上,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晚男人的话,安格斯如同被烫到一般的甩开了戈德里克的手,那激烈的行为让戈德里克侧目,满是惊讶。 “安格斯?” “抱、抱歉,我觉得有些热。”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安格斯慌忙的找着借口,目光低垂的看着地面,不敢直视厅内任何一人。 戈德里克愣了愣,现在的天气是比较热,但一到傍晚就属于凉爽范围了,并不会让人感到炎热,而且他刚刚触碰到的温度很凉,完全不是安格斯说的有些热。他不明白安格斯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戈德里克摸了摸安格斯低垂的头,“热的话我就不碰了,现在,让我们来填饱自己的肚子吧。” “嗯。” 低低的应了一声,安格斯绕过主位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在第二个位置坐下,罗伊纳和赫尔加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了然,看样子一个月不见安格斯和萨拉查之间的问题更大了,在听说萨拉查让安格斯搬到他隔壁房间的消息时她们还以为父子问题有所好转,但现在看来,安格斯好像很怕萨拉查,明明之前只是忽视,该找个时候好好和这对父子谈一谈了,为了安格斯也为了她们的朋友。 一顿晚餐在沉默中很快过去,戈德里克他们逗留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开学将近,要忙的事情其实很多,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轻松,而萨拉查,则是在三人离开后叫住了想要随即离开的安格斯。 “安格斯,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谈。……有关于月迷草的。”最后的那句话很有效的让安格斯停下了脚步,重新落座,垂首沉默着等待着萨拉查的话,没有看见萨拉查的眼中闪过的复杂。 “今天我去找了贝里曼家族留下的藏书找过了。”萨拉查拿出一本书放在了安格斯旁边的案桌上,翻开到最后一页后缓缓推向了安格斯,“这里有记载。” 侧过视线,安格斯看向那手指划过的地方,很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安格斯恐惧万分,猛的抬起头看向萨拉查,嘴巴开开合合了好几次才艰难的从喉间挤出了尖锐的质问。 “什么、什么叫做和月迷草的香气混合会产生变异?什么叫做必须于特定的目标交合?什么叫做期限从一月一次到每天都必须?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说啊!” “安格斯,你冷静点。”试探性的伸出手放在安格斯的肩上,在没有得到拒绝后萨拉查才开始试图安抚,“我们要做的并不是懦弱的去拒绝接受事实而是找出解决方法。” “接受?你让我怎么接受?!”安格斯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嘲笑着对方还是自己,“无论是谁都可以,我可以告诉自己只是一次**而已不用在乎,可是你是我父亲,就是你是被下药了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我们是父子,但是我们却上了床,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怎么……” 用力的呼吸了几下,安格斯才顺利的接了下去,“很抱歉我没有你那么强的接受能力,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才可以这么冷静的面对着我并让我接受事实,我只是个很普通的正常人,很懦弱,遇见不想要面对的事情我的第一反应是逃避,所以,让我走,或许离开这里不再见到你我可以彻底的逃避……” “不准离开!”愤怒的打断了安格斯的话,本来的平静被暴怒替代,血眸阴冷,有着偏激的执着,“我不会让你离开。” “不离开?难道你还想继续吗?你也看到了,不久后你会受药性驱使然后天天想要的,如果你不让我离开,后果就是天天要和你儿子上床!” “那么就上!” 千年前的霍格沃兹 “……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安格斯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说,既然如此,那么就上。” “你疯了!”安格斯从椅子上面直直的站起来,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你这算什么意思?让我成为你的床伴?你这个禽兽,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儿子!” “当然,你是我儿子。”没有把安格斯的暴怒放在眼里,萨拉查依旧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平静,只是那双眼出卖了他,疯狂的暴戾,强势的侵略,还有隐藏着的独特柔和,只可惜,他自己没发觉,而安格斯发觉不了。“你是我儿子,所以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属于我。” “你、你变态!”花费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直接冲上去的冲动,他知道,就连当初魔力可以完全运用时都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更别说现在的他,冲上去的后果无疑是以卵击石,粉身碎骨已经超出了他害怕的范围,他怕的是被迫再次的去承受一场□。 “谬赞了。”没有丝毫怒气,甚至是带着微笑的接下了安格斯的话,就好像安格斯真的是在赞扬他一样,“从今天起记住,别和其他人太靠近,我不喜欢,还有,九月一日和我一起去学校。” “我不……” 未完的拒绝被截断,下巴上的那只手修长,带着比艺术家更胜一筹的优雅,用力的抬起他的下巴让他被迫的抬起头对视着眼前放大的俊颜,更加清晰的看出了血眸之中闪烁的危险。 “你我都知道,你没有能力拒绝。” 一句话,比千年冰川下的融水更加的冰冷,彻底的浇熄了眼中的光彩,缓缓的垂下眼帘,脸上只剩下麻木,“是,父亲。” 捏住下巴的手忍不住用力,白皙的脸颊上被掐出一片红色,萨拉查眯着眼无法控制心中的怒气,难道留在他身边接受他就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吗? “记住,别想逃。” 别想逃?呵,心底发出低低的嗤笑,如果有机会,他会彻底的逃开,远远的,永不回头!“父亲可以放开我了吗?我累了,想休息。” “你就睡这里。” 萨拉查的话让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终于浮现出了丝丝波澜,激烈的抗拒着,“你答应过我的。” “我反悔了。” “不,你不能……” “我想就能!”萨拉查的话强势的不留丝毫转圜的余地,“现在,去睡觉。” “我……” 目光淡淡的从安格斯的脸上扫过,眉宇间那满满的疲惫让他觉得碍眼,“去睡觉!如果你不想以其他事情代替的话,马上去。” 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死死的咬紧牙关,安格斯不发一言的转身朝着那张大床走去,双手僵硬着除去外袍就躺到了床上,直挺挺的闭着眼,只占据了靠着边的那一丝丝地方。 浴室那边响起了轻微的声音,很快的,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让本就紧绷的安格斯更加僵直了,身体被突然间搂住,烫人的温度让安格斯惊恐的睁开了眼想要挣扎,只是身体被紧紧的箍住无法动弹。 “别动,睡觉吧。” 一反刚刚逼迫的强硬,此刻的声音温柔的让安格斯几乎无法戒备。但那也只是几乎,这个男人对他做的事情,他可能永远都无法释怀,比如身体被撕裂的疼痛,无能为力只能保持着清晰感受着自己被一步步的侵犯的绝望更加让他摆脱不掉。 僵硬的窝在男人的怀中,安格斯闭着双眼清醒到天明,他不知道的是,搂着他的男人睁着眼凝视着他,一直到天明,晦涩不明的目光之中有着各种无法辨认的复杂,隐隐的透着真实的温柔和无奈。 九月一日很快就来临,安格斯甚至没有见到巴布和卡莉就被带到了霍格沃兹。千年前的霍格沃兹没有千年后的苍老斑驳,墙壁上的色泽还有一种跳跃的鲜明,安格斯被安置的地方是属于斯莱特林的地窖,被斯莱特林以不放心之名安排在他的地盘,同一间屋不同的卧室。 “安格斯,没想到你也回来?是不舍得我吗?”戈德里克对于安格斯来霍格沃兹这件事情很兴奋,本来想着要上课了以后白天都没时间去看安格斯了,没想到安格斯会出现在霍格沃兹,这样他就能够天天来这里串门了。 勉强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避开和戈德里克肢体的接触,“是啊,舍不得。” 安格斯的话让戈德里克更加的高兴,情绪激动的只差没有嗷嗷叫两声了,“安格斯真是太贴心了,真想陪着安格斯出去逛一圈,不过时间快到了,我必须去上课了。” “去吧,我会自己逛的,放心吧,学校内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他记得,在霍格沃兹城堡后方的森林之中有神奇生物,他想他应该去看看。 “好,那我先走了。” 在安格斯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戈德里克脚步匆匆的离开了,直到地窖的门关上,戈德里克脸上无忧无虑的灿烂笑容才隐了下去,安格斯的情绪不太对劲,从上一次就发现了,安格斯好像很怕和人有身体的接触,明明之前对此并不反感的,而且安格斯的笑容太苍白空洞,让他感觉到了浓浓的疲惫感,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想着当时安格斯对萨拉查的躲避,戈德里克暗自思忖着什么时候该找萨拉查谈谈了。 学校里面的生活和庄园内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尽管人变多了,但安格斯一直都独自一人,就连巴伦这个名义上的弟弟都不搭理,这让许多因为好奇想要上前交流的学生都却步了,对于这样的情况,安格斯并没有什么遗憾,他现在需要的不是那些多余的好奇注视而是离那个男人远一点,这种心情越来越迫切,因为他感觉到了萨拉查的躁动,一天比一天狂暴。 “安格斯,你又来看它们了啊。”神奇生物的教授凯莱布·达格刚过来就看见被一群动物们围在中间的少年,对于这个稍显安静的孩子很有好感,因为他养着的那些孩子们都很喜欢靠近这个少年。 “达格教授。”淡淡的叫了一声,对于这个性格温和的神奇生物教授没给予什么注意,安格斯的目光看向了那些形态各异的神奇生物身上,温和和平静。 对于安格斯这种冷淡的态度达格没有生出什么不悦,他的视线也转过去看向那些动物,带着对后辈的慈爱,“很少有孩子和你一样喜欢它们呢,因为那些外形,孩子们好像都很害怕。” “喜欢吗……”安格斯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自嘲在风中扩散,如果真的喜欢它们就不会像他现在这样想着怎样利用它们了。 听出了安格斯话中情绪的不对劲,达格重新看向了他身旁的少年,只是迎风而立着,身边围着很多动物,亲昵的蹭着他,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透露出浓浓的喜悦,而少年也任由那些动物撒娇的蹭着,双手轻轻抚摸着那些动物,嘴角的笑容很浅,却很温暖。 “是啊,喜欢,你很喜欢它们。”不管少年靠近它们是否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但是他可以确定少年是真的很喜欢这些生物,发自内心的喜欢,如若不然,这些靠着直觉性生存的生物不会靠近他的。“它们也非常喜欢你,安格斯。” “……谢谢。”拍了拍靠近自己的生物,安格斯转身离开,天边的太阳已经隐去了半边,他必须回去了。 刚回到地窖,安格斯就看见了静坐在餐桌边的萨拉查,他知道这是在等他。最近都是这样,他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是因为那不太可能存在的愧疚,这些天这个男人控制着情绪极尽可能的对他温和,也没有再发生那种事情,虽然晚上他依旧被迫和这个人同床,但也仅仅只是搂抱着相拥而眠再无其他。 安静的坐下,等待着晚餐上桌,沉默着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那份,一口一口规律的咀嚼着,却吃不出任何的味道,等到用完餐后,就如同往常一样在离男人最远的椅子上面坐下,逼迫自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书籍上面。 手下利落的批阅着学生作业,耳中却无一遗漏的接收着安格斯发出的声音,轻轻的脚步声,在椅子上坐下的声音,翻着书本的声音,还有,呼吸的声音……这一切声音都在他无意识的时候就不受控制的去注意聆听着。 萨拉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在那种事情第一次发生后他就想着去忘记,他无视世俗但也从没有想过要和自己的儿子上床,但嘴巴却不受控制的下了让安格斯搬回主屋的命令,甚至在面对安格斯的时候要求着他搬去自己的房间。 第二次后,他甚至想过要答应安格斯安排他去别的地方,只是一见到安格斯听着安格斯要求离开他所有的打算都不记得了,他的情绪没办法平稳下来,只要面对着安格斯,他就没办法保持他一贯的冷静。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碰上安格斯他就会做出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一如之前时不时的暗中观察,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等到自己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那里看着安格斯了,这个孩子对自己而言究竟是什么? 太短的逃离 不知不觉的思绪再次围着安格斯而转,萨拉查没有发现自己手中的动作已经停下,视线也没有任何遮掩的看向了坐在那里的安格斯,直接的让安格斯如坐针毡。 “父亲?” 带着不安和恐慌的叫声让萨拉查回神,视线却是没有收回,反而更加的光明正大了,既然想看那么就看,萨拉查不清楚安格斯对于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但他很善于顺从自己的欲·望。 “安格斯。” “是。” 无视了安格斯神情中无法掩饰的不安,萨拉查继续开口,“你想治好你灵魂中的伤吗?” “……不必了,不能使用魔力对我而言没什么影响。” “你在说谎。”很肯定的一句话,不带任何的感□彩,“你想成为巫师,不是吗?”每一次安格斯看着别人使用魔法时眼中都会流露出欢喜。 “成不成巫师没关系,我只是喜欢魔法而已。”他喜欢的,是和阿布叔叔卢修斯他们仅剩下的联系,他灵魂中的伤口他估计是索命咒留下的,真够讽刺的,现在跟着他重生的唯一联系竟然是黑魔王给的。 听完安格斯的话,萨拉查不再说什么,重新低下头似在继续批阅,安格斯也垂下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书籍之上,只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好想他们,阿布叔叔、卢修斯、安娜婶婶、雷古勒斯……一个个片段在脑中翻转,清晰的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夜已深,各自有着思量的人无声的进行着沉默,一个想着他,另一个想着他们,无法交接的平行线是否会歪了轨道从此纠缠? 一堂课才上完,学生们还没来得及开门离去,就见戈德里克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对着萨拉查低声怒吼,“萨拉查,安格斯呢?我不管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安格斯这么害怕,但你不能继续把他藏起来,安格斯需要属于他的自由!” 当想要找安格斯的戈德里克转遍了学校都没有找到安格斯的时候,脑子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萨拉查的掩藏,从一开始萨拉查就不愿意让安格斯出现在众人面前,后来听说萨拉查让安格斯搬回主屋时他还是以为萨拉查终于想通了,可没想到更加严重。 萨拉查允许安格斯在白天拥有在学校内的自由,到了傍晚开始,萨拉查简直就不准许安格斯跨出地窖,也不允许别人进入地窖。现在还是白天,他却无法在学校里面找到安格斯。 “他是我的儿子,不需要你太关心。”冷冰冰的语调中有着生硬的拒绝,和之前惯性的讽刺不同,现在的萨拉查对戈德里克,总是有太多的怒气。 “你的儿子?可是你一点都不关心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不见了!” “不可能!”几乎是立即的,在戈德里克的话音才落时,萨拉查就否定了他的话,“学校和外界是阻断的,安格斯不会魔法,他无法离开。” “可是现在我找不到!”戈德里克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焦躁,“罗伊纳和赫尔加还在寻找,希望她们能够找到。” “我很抱歉,戈德里克。”刚刚踏进了教室的赫尔加说出了让戈德里克失望的消息,“我用尽了方法都无法找到安格斯,如果不是学校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存在,那么我可以肯定的说,安格斯离开了学校。” 让好奇的看热闹的学生走出教授关上了门,罗伊纳转过头看向了焦躁的戈德里克和萨拉查,“我可以肯定安格斯离开了学校,达格说,他的那些宝贝中少了一匹翼兽,它能够顺利的带着安格斯飞过湖面并速度足以快到让人感觉不到。” “砰——” 周围的桌椅破裂开来,罗伊纳三人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巨大魔压,惊讶的望向萨拉查,却只看见他满眼的暴戾的愤怒,他气疯了,因为安格斯的离开。 “萨拉查,安格斯或许只是出去玩几天就回来了,你不必那么……担心。”最后两个字是斟酌后才出口的,尽管罗伊纳觉得除了担心之外,萨拉查更多的是愤怒,一种因为更深层次感情而起的愤怒。 血色的目光扫过了三人,萨拉查勾唇微笑,低滑的嗓音有着丝绸的润泽,“是的,安格斯只是出去玩一下就会回来了,我会让他回来的,很快。”然后,永远都别想再离开他半步! 转身离开,留下了三人望着他的背影消化着他们心中的不安,他们总觉得,萨拉查对安格斯的态度太过矛盾了,说讨厌的话没有人会把讨厌的人呆在身边甚至不准他离开;说是喜欢,却连一点自由都不肯给安格斯,就像是只想让安格斯的世界只剩下他一样,这也是一种父爱的表现吗? “戈德里克,你找萨拉查谈过了吗?”四人间的友谊她很珍惜,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萨拉查越走越远。 “他不肯谈,他甚至警告不准我太靠近安格斯。” 戈德里克说话的时候显得很愤怒,罗伊纳和赫尔加都理解他的愤怒,毕竟戈德里克对安格斯的感觉是最深的,甚至比真正的父子还要深,那种无条件的宠溺让她们甚至觉得如果安格斯想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龙戈德里克也会毫不犹豫的成为屠龙英雄,尽管面对龙族戈德里克还处在下风。 无奈的叹息一声,赫尔加说出了三人的疑问,“安格斯和萨拉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紧紧的抿了下唇,那双如天空般湛蓝的眸中闪烁着不可动摇的坚定,“我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会保护安格斯,不惜一切!” 望着眼前神情坚决的戈德里克,想着愤怒到极点的萨拉查,罗伊纳和赫尔加的脸上同时闪过了无奈,只希望这两人的矛盾可以尽快的解决,只希望安格斯一切安好。 安格斯很好,至少在听见那个消息前很好,久违的自由让他几乎想要愉悦的跳起来,没有萨拉查在身边,连空气都轻松了起来,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安格斯高兴的想尖叫。 等情绪发泄够了,安格斯整个人躺在了还没有完全褪去青色的草地上,懒懒的望着天空,细看着浮云,心情是长久未有的平静。手臂被轻蹭,安格斯转头对着带着他离开的大家伙笑着轻轻抚摸,“谢谢你。” 对于安格斯的道谢,大家伙给予的回答是更加亲昵的几下磨蹭,逗的安格斯痒的直躲避,等笑累了,安格斯就这样躺在地面上含笑入睡,旁边的大家伙也跪躺着,挨着安格斯入睡。 一觉醒来,安格斯觉得自己很久没有睡的那么舒服了,带着同样已经清醒的异兽来到河边清洗一下,安格斯决定让异兽呆在这里等他,他必须去城镇买些食物和生活用品。 安格斯从没有想过他的愉悦会那么短暂,在镇上听见的消息让他面色惨白,卡莉和巴布爷爷被抓了,罪名他没有心思去听,反正都是莫须有的,他知道,这个消息是那个男人给他的威胁,因为那人知道卡莉和巴布爷爷对他的重要性,也知道为了卡莉他们,哪怕不愿他也会回去。 匆匆的赶回了异兽的身边,摸着异兽的脖颈带着歉意,“抱歉,再帮我一次,带我回斯莱特林宅。” 没有任何犹豫的回蹭了一下,异兽蹲□让安格斯坐了上去,大大的双翼展开,滑翔入蓝色的天空,只是短短的时间,安格斯就到了那个他住了十三年的地方,如同城堡的外观华美而豪华,却带来了深深的窒息。 “你回去吧,回学校,戈德里克叔叔他们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这一次回来,他知道他想要再次逃开的机会太渺茫。 异兽围着安格斯叫了几声,蹭着他不肯离开,安格斯抱住了它的脖颈,放开,“走吧,回学校,那里有达格教授和你的伙伴们。” 再次蹭了几下,异兽才展翅飞翔,目送着它的离开,直到天空中的黑点也消失,安格斯才拍响了大门,手臂沉重的如同灌了铅,那光滑的门上,就像有着千百根刺,让他的手掌鲜血淋漓疼痛入骨。 大门打开,两个在看见他的时候愣了下,然后其中一个狂喜的叫了起来,“大少爷,是大少爷回来了,快,通知主人!” “是是,我马上就通知!”魔杖朝着天空发射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在已经染上墨色的天空亮了起来,“大少爷快请进。” 恭敬的把安格斯请进门后,两人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生怕晚一步就被安格斯逃掉了,这半天的时候内,主人可怕极了,整个宅子内的人人人自危,只能祈求着快些找到大少爷,不过没想到大少爷真的如主人所说的一样会自动回来。 大门还没有完全被关闭,萨拉查就已经出现在了安格斯的面前,垂下眼帘,安格斯不去看萨拉查的眼,只是平静的开口道出他的目的,“我要去看卡莉他们。”他要自己去确定他们还平安。 安格斯的话就像是火源点燃了萨拉查的怒气,冰冷的气息在他的周围盘旋,低低沉沉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怒气,“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 狮祖的杀意 对萨拉查的话仿若未闻,安格斯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强调着,“我要去看卡莉他们。” ……“跟着我。”袖中的手紧紧握住,无名之火熊熊燃烧,无法摆脱的愤怒缠绕着萨拉查让他有一种毁灭的冲动。 萨拉查的速度很快,让安格斯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随着萨拉查兜兜转转来到了地下室,墙壁上的火焰驱散了少许的阴暗,空气中飘散着寒冷的湿气,在这里,如同牢房一般有着牢固的牢笼,在那里面,安格斯见到了巴布一家,不算熟悉的卡莉父母昏倒在一旁,而比较虚弱的卡莉和巴布反而清醒着,在看见他出现的时候显得很激动。 “大少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的,巴布爷爷、卡莉,你们会没事的。”安格斯抓着栏杆安抚着巴布和卡莉,转头,脸上写满了愤怒,“放了他们,你清楚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一把抓住了安格斯的手用力一拉,让安格斯跌撞在他的胸口,“放了他们?当然可以,我甚至可以给他们足够的资金让他们一辈子不愁吃穿活的舒舒服服的,但这一切都必须看你的表现!” 单手撑住了萨拉查的胸膛让自己离开他的身体,安格斯觉得愤怒极了,“你真够无耻的了,居然用手无缚鸡之力的麻瓜来威胁我。”他以为这个人不屑于这样的,但是事实却告诉他他错了。 “方法只是次要的,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萨拉查的怒气并不比安格斯少,仅仅半天的时间,足够他清楚的了解到他不能够容忍安格斯离开他这个事实。 “你、你究竟想怎样?”难不成这个男人真的想让他成为床伴吗?就因为那该死的药他就必须无视父子关系容忍自己和这个男人上床? “这要取决于你想怎样。”为了别人而妥协的表情真够难看的。 唇被咬的出现了丝丝的血痕,安格斯艰难的张开嘴,说出了他的决定,“放他们离开并保证他们有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去找他们的麻烦。我……”无力的闭上了双眼,安格斯只觉得咽喉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呼吸,“我保证,我不会再离开。” “很好,那么在这份契约上面签上你的名字,马上!” 睁开眼,握紧了手中的鹅毛笔,安格斯表情麻木的在萨拉查指着的羊皮卷上面写上了名字,没有去看清上面的内容,因为根本没必要了。 满意的看着在安格斯的名字写上去的那一刹那羊皮卷上面闪过的金色光芒,这代表契约的成立,更代表着安格斯将永远都无法离开他,永远! “现在,吻我。” 猛的抬起头,安格斯不敢相信他刚刚听见的声音,摇着头拒绝着,“不,不行……”不用回头,他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巴布爷爷他们那不敢置信的眼光,刺的他浑身发疼。 “想让我相信你的保证,那么吻我。”放开了钳制住的手,萨拉查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安格斯,等待。 直直的探入那双血眸,其中的不容拒绝让安格斯绝望,他知道,若想这个男人答应自己,那么他就必须照做。他不想,但是他必须,他不承认他是好人,但是他最终做不成冷血的可以看见一心对自己好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被伤害的恶魔。 伸出手,缓慢的动作如同电影上的慢镜头一样,一秒一秒定格,环绕上萨拉查的脖颈,借着攀附力道,安格斯仰起脸,慢慢的靠近着,唇与唇的距离越来越近,一寸寸的缩短,直至相贴。黑色的双眸闭合,安格斯只觉得自己和世界隔离,听不见巴布爷爷和卡莉的大喊,也听不见自己的心跳,脸颊上有什么东西划过,冰凉延续至唇角,淡淡的咸味,苦涩无比。 贴着自己的唇颤抖的厉害,萨拉查感受着那份柔软,却尝不到往日的甘甜,嘴里扩散着带着咸味的苦涩。明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明明应该高兴的,却不知道为何越来越愤怒,为什么对着几个无能的麻瓜可以露出那种微笑?为什么对着他只有冷淡的无视? 不甘和愤怒混合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涩然,萨拉查用力按住了安格斯的后脑勺,唇上用力吮吸啃咬,强硬的顶开安格斯的牙关,长舌钻入了温热的口腔,疯狂的汲取着其中的津液,逼迫着躲避着自己的软舌随着自己一起纠缠,逆伦的罪孽彻底的暴露在空气中。 “不,大少爷——”巴布宁愿自己是老眼昏花看错了,他无法相信眼前做着情人间的亲密亲吻的人是他的大少爷和主人,“不,主人,请您放开大少爷,他是您的儿子啊,主人。” 卡莉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少爷被主人吻着,不是晚安吻,而是真正的吻,如同她以前偷看过的恋人间的吻,可是为什么?主人和大少爷不是父子吗?主人为什么要这么逼着大少爷吻他?这是不对的,母亲说过,这种事情只能是恋人间才能做的啊。 “爷爷,为什么主人要这样对大少爷?他们不是恋人,不能做这种事情的,对不对,爷爷?” “卡莉……”抱着孙女,巴布老泪纵横,“是我们的错,是因为我们大少爷才回来的啊,大少爷……”他虽然年纪大了但不是老糊涂,前后的反常想想,再联系一下眼前的场景,他怎么能够不清楚主人是利用他们一家逼着已经逃出去的大少爷回来自投罗网? “够了吗?可以履行你的话了吗?”终于被放开的安格斯倔强的支撑着自己站直了无力的身体不依靠萨拉查,视线落在地面没有抬起,话语平静而空洞。 安格斯的表情越是隐忍越是麻木,萨拉查内心的那把火就越是燃烧的旺盛,他无法说清楚心中那种感情是什么,只知道他该死的讨厌眼前的人为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下不甘,这种忍耐温柔的让他的身体每一部分都叫嚣着毁灭。 一把抱起了安格斯,萨拉查的声音中透着不稳的疯狂,“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会做到,现在,好好满足我!” 随着话语的落下,萨拉查抱着安格斯消失在空气之中,独留下无力挽留的巴布一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重要的人被带走,最后留下的,只有一抹淡淡的悲哀。 白色的大床上,被子凌乱的掉落了一半在地,浑身赤·裸的少年安静的躺在那里,睁着的双眼呆滞的望着上方,满目空洞,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被被角堪堪遮住的地方更是黏上了白色的液体,狼狈不堪。 “够了吗?” 很轻的声音,有着丝丝的沙哑,干涩无比,撩拨着站在床边同样赤·裸着的男子的情绪,心脏一丝一丝的被揪起,陌生的酸涩涌起,最终被错认成为愤怒替代。 甚至没有好好的清洗,只是套上了衣袍就转身快步离开,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想要温柔一些减轻安格斯的害怕的,但是只要想到安格斯对他的抗拒他就无法保持住理智,为什么对那一家弱小的麻瓜可以付出这么多对他却永远只有憎恨的忍耐?他是他的父亲,他是他的儿子,他和他之间才应该是最亲密的,他是属于他的! 萨拉查离开之后,安格斯连放松的机会都没有,空气中有着轻微的魔力波动,金发的男子带着惊喜的询问出现,“萨拉查,我听说安格斯回来了是不……安格斯!这是怎么回事?” 戈德里克出现的太过突然,让安格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难堪的一幕被自己重视的人收入眼底,安格斯几乎控制不住全身颤抖,拉过了被子盖住全身,抓着被子的手用力拽着薄薄的被子,指节发白。 “不要看……” 颤抖的声音乞求着戈德里克,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现在的不堪,尤其是眼前的人,更加不想。 几个跨步就来到了床边,连人带被一起的抱住,清晰的感受着安格斯传来的颤抖,让戈德里克心疼的燃起了愤怒,这是第一次,他的心中起了杀人的欲·望。 “是谁?告诉我!萨拉查为什么不在……”话语因为过度的惊愕停顿在口中,戈德里克望着安格斯,牙咬的死死的,从缝隙中吐出那个他不最无法想象的猜测,“是萨拉查,是他对不对?” 戈德里克的话没有得到安格斯的任何回答,只是怀中的身体突然间的僵硬告诉了他答案,小心翼翼的放开了安格斯,戈德里克猛的站起,声音平稳而冷静,那是爆发前的压抑。 “安格斯,你等等,我现在马上帮你去解决问题!” 反应过来戈德里克话中的意思,安格斯连忙伸手,“不,等……”连衣角都没来得及拉住,戈德里克就消失在了空气中,房间再次陷入安静,却再也无法让安格斯感到任何的放松,他必须阻止戈德里克。他不知道戈德里克和那个人的实力究竟怎么样,但根据罗伊纳她们的说法应该是不相伯仲,这样的对峙他无法想象结果,尤其在理智被愤怒燃烧殆尽之时,若是戈德里克受伤……不! 想到了这种不愿意看到的可能,安格斯艰难的撑着坐了起来,双脚着地,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往下跌去,撑着床重新站起,忍住因为那里流出的液体带来的羞耻,一步步走向旁边的柜子,那里摆放着他现在所需要的魔药。 等找到目标魔药喝下,等待了片刻身体状况才有所好转,顾不得清洁身体,安格斯套上了干净的衣袍稍稍整理了一下就出门了,拉住过往的学生询问,没有太难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地是属于萨拉查的地窖中的另一个办公室,因为所有呆在大厅的学生都看见了罗伊纳和赫尔加面色焦急的匆匆赶去了那间办公室。 等安格斯赶到的那间办公室,打开门看见的就是满地的狼藉,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两人陷入了势均力敌的对峙,无视了旁边劝阻的罗伊纳和赫尔加,两个男人就如同陷入了愤怒的野兽一般,只剩下了撕咬的本能。 崩溃的伤 “安格斯。”罗伊纳第一时间看见进来的安格斯,双眼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她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感受到学校中有人使用大量魔咒破坏才和赫尔加匆匆赶来,却没想过进来会看见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两人之间的对峙,停不下来,无论她和赫尔加怎么劝阻都无法让两人停下来,可以看出,这两人现在非常的愤怒。“安格斯,你知道他们这是出什么问题了?” 抿了抿唇,安格斯撇过脸躲避了罗伊纳的问题,视线望着戈德里克,鼻子莫名的发酸,他认识戈德里克七年多了,却是第一次看见戈德里克如此的愤怒,就像是被惹怒的狮子,呲牙面对着敌人,不死不休。 眨了眨眼,眨去眼眶中的湿气,安格斯忍不住想笑,这还真是……奇怪的缘分,好像总是这样,除了雷古勒斯这个例外,他的亲缘永远都呈现负值,但相对的,他的生命中总是会出现几个本身毫无关系却会没有原因的对你好的人,一如阿布叔叔他们,一如巴布爷爷和卡莉,一如眼前的人,这算是等价交换吗?不管是不是,他都觉得值了,所以…… “停下吧,戈德里克叔叔。” “安格斯?”愤怒的狮子回头,蓝色的双眸闪过浓浓的疑惑,还有一种难过,如同阴天下了雨,湿湿的密布了整个天空,感染着安格斯的心情也难过起来。 “戈德里克叔叔。”一步一步的朝着金发的男子走去,不管身后刺着他背部生疼的视线,伸出手,抱住了戈德里克,脸颊贴着胸口,“停下吧,我没事。” “可是他……” “他是我父亲。”是的,说他愚蠢也好有妇人之仁也好,他无法背上弑父的罪名,更不想戈德里克亲手杀了自己的朋友,那是不属于戈德里克的罪孽。 “但、萨拉查你放开他!” 戈德里克怒瞪着从他怀里把安格斯抢过去的萨拉查低声吼到,就像是对敌的野兽从喉间发出的威胁声,空气再度紧绷起来。 回瞪着戈德里克的血色双眸之中涌动着同样的愤怒,那是自己的领地被侵占后的凶残本能反应,“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别忘了他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 萨拉查的话引出的是更大的愤怒,戈德里克觉得自己快气疯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天达到这种愤怒点,脑子里面什么都不剩下,只有叫嚣着杀戮的怒火,“该死的如果你记得这点的话就不会对安格斯做出这种事情!” “他是我的骨血,他的生命他身体他的灵魂他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做什么你都没资格质疑!” “但是你在伤害安格斯你知不知道!”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一点,比父子背德更让他无法忍受,刚刚安格斯的颤抖他还清晰的记得,他从未看过安格斯有那么伤心那么脆弱的一刻,苍白的就像下一秒就会消失在空气中,不安灼烧着他所有的感官,他害怕失去安格斯。 戈德里克的低吼让萨拉查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刚刚的愤怒都似乎完全消失了,鲜红流动着暗沉的心思,低下头,萨拉查看着怀中脆弱的少年,就算是被他紧紧抱着也好似无知无觉,视线也只是看着,仅仅只是看着,没有目标也没有感情,只是睁着而已。 双手抱的更紧,仿佛这样就能够阻止少年对自己的远离,他不想伤害安格斯,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放不开手,他不知道他会这样的原因,他只是想要而已。 “无论如何,安格斯他无法再离开我了。”是的,哪怕会让安格斯痛苦,他也早就决定绑住安格斯,让安格斯永远都属于自己。 “你——” “戈德里克叔叔。”打断了戈德里克的愤怒,安格斯显得太平静,“没关系了。” “什么…没关系?安格斯你在说什么?”物极必反,安格斯这样的平静反而让人无法心安,那样的满不在乎就和那些对生不再抱有希望的人一样,眼中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可怕。 微微的抬起头,安格斯整个人都显得很安静,侧过脸看向虚无的远处,声音悠远,“没关系了,很快就会结束了。” “你做了什么?”急急的放开安格斯,掰过肩让安格斯正对着自己的眼,“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不用说他也知道萨拉查想到了什么,安格斯笑了起来,带着三分嘲讽和更多的恍惚,“放心吧,我不会自杀的,我答应过一个人为他而活,所以不会轻贱自己的生命。” “你到底做了什么?!”没有时间去在意那个安格斯答应的他是谁,萨拉查现在只想确定安格斯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到自己的事情。 “乖,安格斯,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好不好?”蹲在了安格斯的面前,戈德里克几乎无法稳住自己的声音,低低的诱哄更像乞求。 侧过脸,安格斯望着戈德里克,伸出手摸上了那双眼睛,那里溢满了对他的关心和担忧,“戈德里克叔叔,我真的没有做什么,相信安格斯,安格斯不会骗你的。” 天真稚气的语调和小孩子说话无异,那脸上的微笑也是纯粹的没有阴影,那双黑色的眼,没有欺骗只有真诚,却更加的让人不安起来。“我只是知道,它快崩溃了,很快很快。” “谁?谁要崩溃?” “这里。”掌心放在自己的胸口,安格斯笑的很开心,“住在这里的它很快就会崩溃了。”然后他就可以解脱了。 安格斯的话让在场的四人大骇,心脏?不,安格斯指的是灵魂,他们都知道安格斯灵魂天生带伤,但没想过会恶化崩溃,并且这么突然这么迅速。 “安格斯,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感觉到它开始崩溃的?”小心翼翼的问着,戈德里克的心提的高高的,无法放下。 “什么时候?”歪了歪脑袋,安格斯呈现思考样,“好像是一个多月前吧。” 萨拉查的脸色愈发的白了起来,一个多月前开始崩溃,那么其中的诱因无需多言他也知道是什么了,放在安格斯肩上的手无力的滑下,颓败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但这样的表情只是出现了很短的时间,片刻后萨拉查的神情就坚定起来。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说完,不再有任何的动作,萨拉查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是的,他不会让安格斯离开,既然灵魂开始崩溃,那么他就把崩溃的伤口全部治愈,不管传说是否存在,他一定要得到那样东西! “我会治好你的!”相似的话语从戈德里克的嘴里吐出,引得安格斯侧头凝望,对于萨拉查的话他甚至可以轻笑以对,但是对于戈德里克,他没办法这样不在意,深深的注视来很久,安格斯才轻的几乎看不清的摇了下头。 “不需要,戈德里克叔叔,他不肯放手我不敢下手,这种不该存在的纠缠会永无尽头,现在这样刚刚好。” “哪里好了?!”气急败坏的打断了安格斯的话,戈德里克无法抚平心中的愤怒,“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轻贱自己的生命!既然你无法下手那么就离开,我带你离开这里!” “戈德里克!”一直被这含糊的对话搞的满头雾水的罗伊纳惊讶的叫了出来,“萨拉查究竟对安格斯做了什么?”究竟是什么才会让安格斯突然间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是什么让戈德里克想要离开霍格沃兹?明明霍格沃兹是戈德里克一开始就坚持的理想。 “是啊,安格斯,你和萨拉查之间有什么矛盾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帮着解决。”一直性格敦厚的赫尔加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决裂,尤其是安格斯和萨拉查,他们是血缘父子,更应该好好的相处,亲人是世上最宝贵的。 罗伊纳和赫尔加的话让安格斯微微的扭过了头躲开她们的视线,半垂着的眼帘,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愤怒和不安,沉默着,没有开口。 见安格斯不说,罗伊纳和赫尔加的视线转向了一旁的戈德里克,用眼神询问着,只是对于她们的疑惑,戈德里克给予的是再次燃烧起来的杀意,这让罗伊纳和赫尔加惊诧莫民,自从认识戈德里克以来,她们清楚的了解到戈德里克对生命的尊重,这是她们第一次看见戈德里克如此清晰的杀意,而且这杀意,还是因为他的朋友萨拉查。 事实上戈德里克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不断浮现出的杀意为哪般,就算他对萨拉查做的事情感到异常的愤怒,但是就如安格斯说的,怎么说萨拉查也是安格斯的父亲,既然安格斯都说下不了手了,为什么他还是无法克制住这股滔天的冷怒杀意? 尽管愤怒,但戈德里克还是没有回答罗伊纳两人的问题,这种事情,安格斯想必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吧,若不是他的突然出现,安格斯连他都想隐瞒…… “赫尔加婶婶,是否存在一种药,只要在药性发作之时和月迷草的香气混合就会产生异变?”就在罗伊纳和赫尔加以为安格斯不会开口之时,房内就响起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淡,还有些隐隐的沙哑。 三人间的纠缠 “嗯?”被问到的赫尔加微微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个时候安格斯怎么会问起这个,不过还是很快的就给出了答案,“月迷草最大的作用安神定心,可以轻易的使人放松心情,长久的在房内放一盆月迷草可以养神,有助于睡眠。只是数量不能太多,超过太多的月迷草发出的气味会成为天然的迷幻剂,适量的和一些其他药草混合可以制作出一种剂,这种剂可以让喝下它的人爱上下药之人,直到药效的消失,不过最成功的剂比较不易制作,也没多少人知道制作方法,是以月迷草的这种用途并不会造成太大的混乱。” “月迷草除了这些作用外,我曾经还在一本古籍上发现了关于它的记载。”罗伊纳细细蹙眉想着她看到的记载缓缓的道出,“月迷草的香气有助于提高一种药的药性,甚至在那药药性发作之时可以使那药产生异变生出一种无法解除的新药性,我记得那种药是一种媚……药……” 猛地想起安格斯的问题,罗伊纳有些不敢接受自己想到的事情,最后的两个字由于太大的惊愕而断断续续,一向冷静的目光此刻望着安格斯,骤起波澜,“安格斯,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样!” 没有回答罗伊纳的问题,安格斯只是垂首沉默着,只是这样的沉默对于罗伊纳来讲已经是最肯定的回答,失却了一贯的冷静,罗伊纳一下子冲到了安格斯的面前,手有些不稳的撩开了安格斯落在脖颈间的发,满满的情爱痕迹,落在眼底触目惊心。 巨大的情感冲击让罗伊纳无法自持的踉跄后退了两步,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想要逃避现实的软弱,“不,安格斯,萨拉查他竟然……”难怪萨拉查对安格斯的态度是那样的奇怪,嘴里明明说着不在乎却几乎完全禁锢着安格斯;难怪安格斯对萨拉查的态度突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从漠不关心到后来的恐惧害怕,她一直以为是萨拉查对安格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而已,却没想过竟然会是这样的,萨拉查他,竟然对安格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在此刻,赫尔加也反应了过来,安格斯会问那个问题是因为他亲身经历过了,再想一下刚刚戈德里克对萨拉查的愤怒,事情不难还原出大体的轮廓,一瞬间涌来的自责几乎把她压垮,连道歉的话语都是那么的难以出口。 “安格斯,我、我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安格斯望向赫尔加的眼神中清澈澄净,没有丝毫的怨怼,只是实事求是的开口,“谁都不会想到世界上会出现这种巧合,更不会想到中药的他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别说了。”戈德里克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安格斯,那样平静的眉眼之下掩藏着的是无法克制住的颤抖,“安格斯,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治好你的伤,我也会带你离开有他的地方。” 顺着背脊轻轻的抚摸着,平静着安格斯隐藏着的颤抖,戈德里克在安格斯的耳边说出他的承诺,他的安格斯不应该承受这种痛苦,是他太愚蠢,竟然到了今天才发现,若是早一点,安格斯承受的痛苦是否就能够少一点?若早一点发现,安格斯的灵魂是否就不会这么快的崩溃? 在戈德里克抱住他的那一刻,安格斯僵硬了一下,随后那股熟悉的温暖让他放松了身体,暖暖的,如同阳光一般,不会和太阳那样灼伤自己,却又能够暖遍全身驱逐寒冷,和阿布叔叔给他的感觉太相似了,相似的让他无法生出半点抗拒,无论多么恐惧肌肤相触,种植入心的眷恋是他永远都无法抗拒的温暖。 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罗伊纳和赫尔加的眼中划过了浓浓的担忧,也无法再去询问那件事情了,安格斯根本无法去再次回忆,只是,有一件事情是罗伊纳和赫尔加更加担忧的,两人相视对望了一眼,罗伊纳抿了抿干涩的唇开口。 “安格斯,我不知道下面我说的内容你是否之前就知道又是否想知道,但是我想还是告诉你一下为好,想要上述的异变产生需要一个最大的前提,那就是被下药的人选择解除药性的对象是他爱上的人,如若不然,两种药性结合也只是一次增强媚药的药性而已,不会产生后续。” 被戈德里克拥抱住的少年僵硬住了,猛的一下子从金发男子的胸口抬起头看向罗伊纳,眼中的嘲讽浓的在空气中飘散,“所以,会变成这样的真相就是他爱上我了?呵呵……别开玩笑了!!”不说身为父子是否可能产生出那种爱情,单单就那个男人,他感觉到的只有一味的强迫。 “安格斯,这不是玩笑,这是事实。”深深的看着安格斯,罗伊纳缓缓的摇着头否定了安格斯的自欺欺人,不是她想逼迫安格斯,只是全部的真相才是事情解决的根本。 “我不相信!”安格斯语气激烈的拒绝相信罗伊纳话中的真相,只是双手紧握的力道让指节都发白了,突的,安格斯抱住了戈德里克,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我累了,戈德里克叔叔,带我去你房间休息好不好?” “好。” 没有任何迟疑,戈德里克抱起了安格斯,也不给罗伊纳和赫尔加说话的机会,直接离开了这个房间,背影之中透露着的拒绝让罗伊纳更加忧心,她总觉得,戈德里克对于安格斯的态度也逐渐偏离了她的认定,萨拉查不顾伦常的爱上了自己的儿子,若是戈德里克对安格斯的父子情也产生了变化…… 很显然的,赫尔加也发现了这一点,相同的担忧扩散了她的不安,那三人之间的纠缠,无论如何都会伤害到处于中心的安格斯,再加上安格斯的伤,她怕,安格斯的灵魂会加快的崩溃,如果安格斯发生任何不幸,那么接下来崩溃的会是萨拉查和戈德里克。 内心祈祷着圆满,就算只是徒劳,赫尔加也无法让自己停止祈祷,她不想失去安格斯失去朋友。——梅林啊,让那三人都得到圆满吧! 时间不会因为谁的痛谁的哭而停止分毫,依旧坚定不移的迈动着前进的步伐,只是安格斯的生活在那次之后突然间的平静了下来,因为萨拉查在晚上总是会消失,有的时候甚至连白天都会不见,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戈德里克的身上,而这两人之间,矛盾不可避免的开始迸发,愈演愈烈,甚至到了见面第一件事就是动手的地步,这让罗伊纳和赫尔加日渐担忧起来,却无计可施,这种事情她们能够插手的实在太少,而就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之下,安格斯突然间倒下了。 接到这个消息后的戈德里克马不停蹄的冲了过来,掠过了站在床边的萨拉查,直接趴在床上握着安格斯的手,心惊着那份冰凉,“安格斯,你有没有事?” 躺在床上的安格斯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那份虚弱让戈德里克心焦,才短短的时间,安格斯就已经迅速的虚弱了下去,肤色的白皙已经不是正常的健康色,那是病弱的惨白,下唇上面被咬出的血印代表着安格斯承受的痛苦,丝丝血痕让他心紧紧的揪起,如果不快点取到那样东西,那安格斯他…… “安格斯,你答应我,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答应我!” 睁开了几乎闭上的眼,透过朦朦胧胧的视线,安格斯看见了那双蓝眸中熟悉的忧伤和坚持,当初在一双灰蓝色的眼中,他看见过这种表情,那个时候,为了那双眼他点头答应了,只是最终还是失约,这一次,恐怕他无法再答应。 看出了安格斯眉间的放弃,戈德里克提高了音量的恳求着,声音中有一种破碎的颤抖,“答应我!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安格斯,为我坚持一个月,好不好?” 沉默了很久很久,在戈德里克几乎绝望的时候,那轻微的“好。”字让他一瞬间似从死亡跨入了重生,眼眶潮热起来,戈德里克握着安格斯的手,激动到颤抖,“安格斯,等着我。”他一定会治好安格斯的伤。 在安格斯的额头之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戈德里克头也不回的走了,再一次的离开了霍格沃兹去向无人知道的地方,而和他几乎同时离开的,是一直沉默着的萨拉查,深深的看了床上苍白的少年一眼,然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望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萨拉查一眼的少年,罗伊纳和赫尔加无奈的叹气,谁对谁错已经无关,当务之急就是安格斯的伤,她们谁都没有想到灵魂的伤口会崩溃的那么迅速,令人措手不及,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安格斯在她们的眼前倒下痛苦的抽搐着蜷缩在一起,那种无力让她们痛恨,无论她们看了多少书找了多少药,都无法减缓安格斯哪怕只是片刻的痛苦。 “安格斯,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先出去了。” “嗯。” 依旧闭着眼,安格斯低低的应了一声,听着两人离开的脚步声消失,安格斯才敢抱着自己的身体打颤,咬住了下唇,在那才干涸的血印上面重新留下新的牙印。 焚毁 “安安,你怎么样了?”尖尖细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不同于人类语言的嘶嘶声让安格斯睁开了眼,望着眼前才两根手指粗的灰色小蛇,安格斯放柔了脸色,“海尔波,我没事。”继承了那个男人的血脉,他成为了真正的蛇语者。 这是在不久前那个男人给他的蛇怪,哪怕他对那个男人是那样的排斥和抗拒,但对于蛇类,他无法抗拒那种喜欢,哪怕此刻看上去脆弱的一捏就可以捏死的海尔波实际上是可怕的蛇怪,他也觉得那担心着他的海尔波让他异常的温暖,这或许只是他狭隘的偏爱,但那比人类略低的温度总是让他不经意的暖心。 “可是……”虽然海尔波才出生不久,但它对安格斯的情感异常的敏感,尽管无法具体的辨别出安格斯现在的心情究竟为何,但海尔波总觉得安安现在的表情让它很不喜欢,它还是最喜欢看安安对着它微笑,就是敲着它让它眼前冒出亮闪闪的星星的安安也比现在的好。 “海尔波,陪我睡一会。”安格斯打断了海尔波的话,或许是因为海尔波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他,是以对他特别的在意也特别的敏感,虽然才这么一点大,却比当初娜娜成熟多了,同样,也敏感许多。 “好。”动物对于第一眼看见的人特别的依赖,海尔波也不例外,尽管它名义上的主人是萨拉查,但它最亲近最喜欢的还是安格斯,对安格斯也最顺从的,哪怕它觉得应该问下去的,但有了安格斯的话,海尔波还是停止了问题蜷缩在一边闭上了眼入眠。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算长,只是疼痛扭曲了这种长度,让安格斯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的缓慢,他甚至在祈求时间过的快些,因为那种灵魂被撕裂又重合的重复疼痛快要把他彻底的磨疯,和上一次的死亡时的冰冷不同,这次他只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漫长的让他看不见任何的光亮,无尽头的都是黑暗。 一天一天数着日子咬牙坚持,喝下了无数珍贵的魔药,几乎只要是可以缓减疼痛或者对身体有益的魔药都试过了,只是不见丝毫的用处,安格斯早就已经放弃,只是望着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罗伊纳和赫尔加,他只能沉默的喝下一种又一种的魔药,转动着的轮盘不停歇,一个月的承诺迎来了最后的一天,安格斯的情况也到了最糟糕的地步——他突然间有了精神甚至可以顺畅的说话,平时的疼痛也全部的褪去,惨白色的脸颊之上浮现出淡淡的血色,这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 罗伊纳和赫尔加依旧不肯放弃,在这个不详征兆到来的那天,两人放弃了往常的一人陪伴都离开了安格斯的房间,一个泡在自己的书楼一个泡在自己的药草房——她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上过课,包括了一个月前离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学校的四位创始人几乎不再出现在学生的面前,课程也找教授暂时替代了。 而地窖之内,看着突然出现在房内的巴伦,安格斯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者是惊讶,只是淡淡的扫了这个同胞弟弟一眼,然后继续朝着天花板数着时间,一个月快结束了呢,这一次他坚守住了他的承诺,也算是给戈德里克叔叔最后的约定了。 巴伦望着这个名义上的哥哥,脸上闪过了种种情绪,嫉妒、怨恨、嫌弃、鄙视、厌恶……唯独没有丝毫对亲人该有的温暖,“我曾经很奇怪,你这个没用的哑炮究竟是怎么引起父亲的注意的,后来才知道,你这个无耻的贱人竟然用身体勾引父亲,让父亲背上了背德的罪名,你该死!”要不是他在那次偷偷回家去了地下室,他还不知道这个□的卑贱之人竟然用身体引诱父亲,他的父亲那么优秀,怎么可以存在这种污点? “我真不明年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围着你保护你,戈德里克叔叔他们是这样,就连那个麻瓜女人也这样,居然为了你策动了麻瓜来对抗巫师,你有什么好的,凭什么你可以得到这一切?!” 对于巴伦的话毫无反应,安格斯只是庆幸着海尔波不在,要不然这个同样懂蛇语的巴伦说不定会伤害到海尔波。 安格斯那种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态度落在巴伦的眼里无疑就是挑衅,这使得巴伦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了,抬起的手中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等了一个月终于只有你一人了,用匕首杀了你,父亲根本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安格斯,带着你那肮脏的身体见梅林去吧!”随着声音中透出的激动,巴伦高高的抬起了手对准安格斯的胸口用力刺入,闷闷的那是切入的声音,鲜红的血液溅起,一瞬间染红了巴伦的眼,嘴角张开了诡异的笑容,那是一种变态的快感。 “你终于可以死了,这样父亲就只会看着我,戈德里克叔叔他们也不会再围着你转,哈哈哈哈……” 安格斯只是在刀刺入的时候闷哼了一声,那冰冷的感觉直达心脏,他知道他又要迎来一次死亡,巴伦的声音已经无法进入他的耳边,安格斯看着门边的银白男子微笑,那张脸上的表情真是美丽呢,美的让他忍不住一直的笑着。 “安格斯——” 萨拉查无法控制住这一刻从心底冒出的惊恐,那没入了安格斯胸口的匕首刺痛了他的眼,几乎是下一秒就出现在安格斯的面前,萨拉查伸出手想要拔出匕首,手却抖动的无法自持,他不敢去碰触,他在害怕。 “不,安格斯——” 另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让安格斯的笑容隐了下去,还没有等他看过去,金发的男子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不,安格斯,你不会有事的,喝下去,把这个喝下去……” 手中的水晶瓶已经拔开了瓶塞,戈德里克颤抖的把瓶口对着安格斯的嘴,把瓶中的液体倒入安格斯的嘴中,那薄唇很快的被涂上了一层血红,嘴角也蜿蜒出血色痕迹,安格斯已经无法喝下去了。 “喝下去,拜托,喝下去……” 越是急着想要把液体喂进去,手就越是无法平稳,看着渐渐失去光彩的黑色双眸,戈德里克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惊慌,他的语调甚至出现了颤抖,那是无法控制的哭泣。 突的,戈德里克拿着瓶子放在安格斯唇边的手被推开,萨拉查俯身吻住了安格斯,把口中的液体渡了过去,然后堵住了安格斯的唇不让液体不倒流出来,直到气若游丝的安格斯把液体全部吞下,萨拉查才微微起身。只是尽管吞咽下了那液体,安格斯的呼吸还是越来越慢越来越轻。 “不准死!听见了没有,不准死,不准……不要死……” 浓浓的祈求,萨拉查再也无法掩饰住害怕,红色的眼像是在泣血,蔓延开的悲伤一寸寸的淹没了整个天空,从此看不见晴天。 “这里,这里还有……” 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戈德里克突的和萨拉查一样,把瓶中剩下的液体猛的全部灌入自己的口中,唇贴着唇,一点一滴的把液体喂了过去,直到安格斯吞下最后一滴,戈德里克才抬起头,希冀的望着安格斯,祈求着奇迹出现,只是现实的残酷早就把奇迹碾碎,剩下的只有残缺不全的悲哀。黑色的眼中光芒终于完全失去,留下的是再也无法呼吸的躯壳。 “安格斯。”轻的不能够再轻的声音从戈德里克嘴里吐出,那脸上,堆满着小心翼翼,双手仿佛害怕弄疼安格斯一般,只用指尖轻轻的碰了一下安格斯的手,幽幽的话语满是恍惚,“醒醒,安格斯,不要吓我了,你知道戈德里克叔叔最胆小的,安格斯……” 一直一直重复着这些话,戈德里克就这样呆呆的蹲在床边不停的说着,直到罗伊纳和赫尔加过来时依旧如此,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罗伊纳和赫尔加克制着悲伤来到床边,想要劝阻着着戈德里克,她们不想在失去安格斯后再失去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我知道你不愿意失去安格斯……” “我没有失去安格斯!”不等罗伊纳的话说完,戈德里克就激动的瞪着罗伊纳,一直如同蓝天般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海洋的狂暴,“我已经喂安格斯喝下了凤凰的血液,安格斯会好起来的,他不会有事的,不会!” “戈德里克……”罗伊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很喜欢安格斯,把安格斯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着,但是她也清楚,她对安格斯的感情没有戈德里克来的深,戈德里克把他全部的喜爱都给了安格斯,所以,无论多么动听多么合理的安慰在此刻来说,对戈德里克都是一种无用的废话。 无奈的把目光转向另一边一直沉默着的银发男子,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在对上那种什么都无人入眼的麻木后无力的闭上嘴,什么表情都没有,却并不意味着没有悲哀,那是一种遗弃了整个世界包括自己的放逐,萨拉查他,封闭了自己,拉着安格斯一起,把自己彻底的封闭。 落幕 无奈的叹了口气,罗伊纳把目光看向了时而呆滞时而低笑很明显的陷入了自己世界之中的巴伦,沉寂下的是一种憎恶,房内的场景无需太多的联想她就可以猜出是怎么回事,她从来没有想过,安格斯的死亡不是因为灵魂的崩溃而是来自于同胞弟弟的杀意。 之前的她对于巴伦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而已,没有安格斯在她心中那般的鲜明,现在却因为这样一个人,让她们失去了安格斯,也让她的两个朋友陷入了痛苦绝望之中,这样的愤怒让她甚至对巴伦产生了杀意,只是不能,他也是萨拉查的儿子。 “赫尔加,我们把他带走,这里就留给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吧……” 话还没有说完,异象突起,火红的火焰从安格斯的身上燃起,一瞬间,她们就只能看见跳跃的火焰在床上烧着。两人脸色大变,再也无法顾及到巴伦,默契的一人一边的把两个依旧坐在床上的人拉走。 “放开我!”大力的甩开了罗伊纳的拉扯,戈德里克像是看不见火焰似得扑上去抱住了火焰之中的安格斯,脸上的神情恢复了一种满足的安详,“安格斯……” 另一边,萨拉查也把赫尔加推开,握着安格斯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甚至在火焰燃起之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一样,紧紧的抱住了安格斯,嘴角绽放着淡淡的微笑,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安宁。 “戈德里克、萨拉查,快离开,你们会被烧伤的!”罗伊纳有些着急的大喊着,却叫不醒两个陷入自己世界的人,没有办法之际,却突然发现那火焰似乎只是针对安格斯,抱着安格斯的两人身上没有被传上任何火焰,这样的情况让罗伊纳想到一种情况——凤凰的磐涅重生,这样的想法让罗伊纳放下了焦急,心底升腾起丝丝的希望。 只是,等待火焰消失时,罗伊纳注定只能收到满满的失望。雪白的床铺之上只剩下微微的褶皱是唯一能够证明安格斯曾经躺在上面的证据,其余的就连刺目的血迹都被火焰烧的干干净净一丝不留。 那火焰似乎只是为安格斯举办着葬礼似得,只是烧毁了安格斯的身体,其他物体没有半丝被焚烧的痕迹,无论是萨拉查还是戈德里克,两个几乎纵身火海的人连衣角都没有烧掉,现在只是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做着拥抱姿势的双手,那双眼倒映出的是完全的疑惑,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上一刻还紧紧抱着的人在下一刻就失去了踪影,那种无措彷徨的模样,让罗伊纳和赫尔加觉得愈加的心酸。 微微垂下眸,罗伊纳的手无意中摸到了袍中的一个硬物,想到了前几天的事情,从口袋中摸出一个水晶瓶,“萨拉查、戈德里克,这是安格斯让我为他保留下的记忆,我想交给你们是最恰当的。”当时安格斯知道她能够不取走记忆而可以复制记忆时,那种兴奋让他摆脱了所有的忧伤,整个人都是那么的柔和,看着水晶瓶中的记忆时是那么的怀念,浓浓的眷恋似乎穿透了时光的思念,那双眼,溢满着似水的温柔,缱绻缠绵。 安格斯这个名字让两个呆滞的人微微回神,转过头看向罗伊纳,更确切的说是看向罗伊纳手中的瓶子,麻木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改变,突的,戈德里克从罗伊纳手中抢过了装着安格斯记忆的瓶子,然后消失,紧随着消失的是慢下一步的萨拉查。 戈德里克回的是自己的办公室,那里有一个冥想盆可以让他重新看见安格斯,哪怕只是记忆中的虚影,他也愿意一次次沉沦。把记忆放入盆中,纵身进入盆中,没有去管随后进入的萨拉查,戈德里克只是用那双眼睛搜索着他追逐的身影,然后,在他无法辨认的环境之中,他找到了他的安格斯,不同的相貌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名字,那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却让他一眼就认定那个对着铂金色发的男子笑的温柔的少年就是安格斯。 和戈德里克相似的追逐和认定,萨拉查沉默着把那份记忆从头看到尾,时而笑的恍惚,时而又如同哭泣,一点点的把少年的记忆铭刻入心,直到让他揪心的死亡,记忆嘎然而止。 两人退出了冥想盆,各站一边,目光在冥想盆内沉淀着无法承受的伤痛,亲眼见证了两次的死亡,痛却不仅仅是双倍的叠加,心跳声似乎停止响动,寂寥环绕,随着时光刻画入骨。 “萨拉查,你毁了安格斯所有的快乐。死亡过一次,安格斯本只想悠闲度日的,但是你毁了这一切!既然不想为父,既然认为安格斯只是个废物,为什么不肯放了安格斯不肯停止你对他的伤害?!” 面对着戈德里克的指责,萨拉查仅仅只是给予了沉默,是的,他把安格斯当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养着的废物,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少年,是的是的,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个少年是死是活,不在乎……几乎发狂的抱住了脑袋,萨拉查脚下慌乱的往后退去,直到背部靠上了墙壁退无可退才停下了脚步,微微的弯下腰,双手依旧抱着脑袋。 “呵呵……呵呵呵……” 低低的笑声从萨拉查的嘴里溢出,恍恍惚惚的更似哭泣,没有边际的悲哀染上了空气,丝丝的冰冷刺入骨髓,血色的泪涌出,伴随着无法自欺的感情蜿蜒流泻。 “我爱他……” 是的,他爱他,一切的异常他终于看的清晰,看见安格斯和别人亲近他无法抑制的怒气那是嫉妒,看见安格斯对他人温柔对自己的冷淡会愤怒同样是因为嫉妒,会在中药之际选择安格斯不是偶然不是巧合,那只是他潜意识的本能作祟,后来的不肯放手也不是因为什么药性只是因为不愿意而已,他不愿意让安格斯离开自己,他想要拥有安格斯直到永远,一切的一切都被自己扭曲成为了恶意的抢占,直到现在他终于看清,却已经彻底的失去。 “爱?”戈德里克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着,浓浓的嘲讽,“你爱他,所以你一直伤害他直到把他逼到连死亡都满足微笑的地步?!萨拉查·斯莱特林,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安格斯,永远!” “不,不——”那冰冷的恶意诅咒让萨拉查连连否决,“安格斯答应不会离开我了,对,他不会离开我了!”突然,血色的眸鲜亮了起来,仿佛得到了最后的救赎一般,“是的,无论安格斯在哪,他都无法离开我了,我们的灵魂早就融合为一体了!”所以,哪怕是死亡,安格斯也无法摆脱他,他们永远都会在一起,永远。 “该死的你还做了什么?!”一把揪起萨拉查的领口,戈德里克怒声质问。 对被揪住领口一事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萨拉查对着愤怒的戈德里克笑的开怀,天真而纯粹,就如同还没有被染上色彩的孩童,满眼的稚气,“我和安格斯签订契约了,是最高等的灵魂契约呢,我们灵魂相连,谁都无法摆脱谁,真好,呵呵!” “砰——” 无法克制的愤怒让戈德里克朝着萨拉查的脸挥拳,用力之大让萨拉查摔倒在地,脸颊也迅速的红肿的变形,只是萨拉查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似得,依旧和刚刚一样,笑的轻盈而开怀,趴在地上,眉眼弯弯的和安格斯平时的弧度极其相似,让戈德里克怎么也无法再挥出第二拳。 最终,戈德里克只是无力的跌坐在地,满身的颓败,湛蓝色的双眸漫天都是冷冰冰的雨。他怎么可以再去否认,他对安格斯那种想当然的父子情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质,他爱他,他却无法再知道。他从没想到,和爱的人之间第一个吻只能成为唯一,满含着死亡的味道,逐渐失去温度的双唇,冷的让他连心跳都冻结。为什么,要到失去之后才发现? 一个月后,在罗伊纳和赫尔加以为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开始逐渐恢复精神之时,萨拉查突然间消失了,留下的只有躺在冰冷地面的巴伦的尸体,放着安格斯记忆的冥想盆也随之消失了。 一开始,她们还能够陆陆续续的查到关于萨拉查的消息,知道他曾经杀过超过千年的蛇怪,知道他去了传说之地寻找着无人见过的暖石,知道他在找着龙窟,然后,消息彻底中断,无论怎么打听都找不到了,从此,萨拉查真正的消失。 失去了一个喜爱的孩子一个最好的朋友,罗伊纳和赫尔加对留在霍格沃兹的戈德里克特别的注意,她们已经无法再承受失去了。只是,无论她们怎么注意,在一年后,戈德里克还是从她们的视线中消失了,甚至比萨拉查当初失踪的时候还要彻底,仅仅只是夜晚的分别,等清晨,人已经彻底的消失,留下的只有一顶存放着戈德里克宝剑的分院帽和满室的狼藉。 自此,霍格沃兹的四大创始人缺失了一半,只剩下罗伊纳和赫尔加在时光中思念着曾经的美好,直到人生的落幕,也没有再次看见消失了踪迹的好友,奢望的希冀,在时光的洪流之中碾压粉碎。 遇见 ...   “孩子,我的孩子才刚出生,把他放在这里不管他会死的!”      “不行,这个孩子是异类,人类的形态火性的灵魂,他不属于我族,伯尼丝,你不肯放手会害了他也害了整个族的!”      “可是,可是最起码让我把他带大,现在的他还没办法一个人生活,他会死的,无论如何,他是我的孩子啊。”      “不行,伯尼丝!”      “族长,求求你,让我把我的孩子养大吧!”      “伯尼丝,你无法长时间呆在岸上,而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让他呆在族中的,才几天的时间,我族水域就被蒸发了很多的水,没有水的话我们是无法生存的!”      “可是……”      “走吧,伯尼丝,只能祈求上苍保佑这个孩子了,你放心吧,这个孩子一直呆在沉睡状态时会主动吸收周围的能量保证自己不死的,或许命大,可以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的。”      “我的孩子——”      逐渐减弱的声音消失在丛林不远处的大海,留下的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还有那个一直紧闭着眼蜷缩在地的小小婴儿,没有哭声,婴儿只是浅浅的呼吸着,一直一直的沉睡着,周围的风似乎特别的柔和,围着婴儿缓缓的盘旋。      时光流失,婴儿在沉睡之中奇异的生长着,如同人类的孩童一般,直到有一天,从未睁开过的眼没有任何预示的睁开,淡金色的双眸在看到世界后的第一眼闪过的是浓浓的失望,然后再次闭上眼,任由意识陷入了沉眠状态,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一睡就是几载,只是一个月的时间,那双金眸再次睁开,缓缓的滑过了周围的环境,最终,那双淡金色的双眸似蒙上了一层薄纱,隐隐的无法看的清晰。      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长长的发丝往前滑落,淡淡的银蓝色,七八岁的身体之上,合身的裹着一套衣袍,同样是淡淡的银蓝,只是在袖口、衣摆、领口夹杂着丝丝的红色,如火在燃烧。      背靠着粗大的树干,男孩双手抱住了屈起的膝盖,下巴枕在那里,没有焦点的视线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明明清醒着,却依旧和沉睡时一般,只余下浅浅的呼吸声,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却在男孩的周围跳跃而过,似感觉不到男孩的存在。      白色的雪花纷纷而落,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依旧坐在那里的男孩周围,很大的一圈内都看不见任何的积雪,甚至连植物都反常的没有枯萎,绿意盎然百花盛开,春意恒久不变,却无人知晓。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人问津的丛林中迎来了除了男孩之外的第一位客人,褐色的发丝被风吹,如同他俊美的脸上的自信的神采一般肆意的飞扬,一身长袍纤尘不染,看不出任何旅行的痕迹。在处处充满着未知的危险丛林之中,仅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如入自家的庭院一般的悠闲,直到看见那个孩子,男子的双眼一亮,露出一种“终于找到”的满足。      “你好,愿意跟我走吗?”男子蹲□微笑着对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孩子开口询问,得到的只是无限的沉默。没有得到回答,男子并没有任何的不快,神色依旧那样带着淡淡的微笑,“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依旧没有动,甚至连视线都没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男孩保持着那种姿势,安静的似与周围的环境彻底的融合,除了轻缓的足以忽略的呼吸声可以证明他的存在。      “呐,既然你还是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笑着自顾自的做下了说得上蛮横的决定,男子的手臂从孩子的腿弯处穿过,另一只手扶住孩子的肩膀,一个用力就抱起了孩子,开始朝着丛林之外走去。      明明已经是深秋,孩子只着一件薄薄的衣袍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这样的事实让男子更加的肯定了这个就是他的占卜告诉他的属于他的惊喜,“记住了哦,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      完全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属于强买强卖,男子只知道他心心念念找了那么久的弟子终于找到了最好的人选,这个孩子就是他的“惊喜”,可以继承他所有魔法的最好的惊喜。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个惊喜会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在他找到她之前,这个女孩肯定受了不少的磨难吧,要不然那双美丽的金色双眸之中不会浮现出这种麻木,根本不像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该有的神态。      有些心疼的紧了紧手臂,更多的是无奈后的坚决,他一定要让魔法师成为被众人爱戴的存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太多会魔力的孩子都被当成魔鬼的孩子活活的折磨死,遗弃已经是最温和的待遇。      “对了,你有名字吗?”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男子再次开口询问。      这个问题不出意外的再次得到了沉默以对,男子不以为意的再次接着自己的话开口,“不说话就是没有了,那么我帮你取一个吧。”说完,男子微微的皱眉,神态中有丝丝的慎重,思考着属于自己的弟子的名字,良久,男子才展眉,重新绽开嘴角的笑容,清亮的声音带着肯定的喜悦。      “vivian,从今天起你就叫薇薇安,薇薇安·安布罗修斯!”既然是他的弟子,那么他就会尽最大的力来爱护她保护她。“薇薇安,以后我会教你怎么去控制那股力量,等你学会后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      抱着孩子慢慢的走着,一路上只留下男子柔和的话语,走出丛林,男子抱着孩子消失在空气之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小小的城镇,热情的路人对着男子似乎都很尊敬和喜爱,而在看见他抱着的孩子后就转成了好奇。      “安布罗修斯先生,这个孩子……”      “她是薇薇安,从今天起就是我的弟子了。”      “啊,这个就是先生你一直寻找着的弟子吗?真是漂亮的孩子啊。”      听见了对自家弟子的赞美,男子笑的很是骄傲,就像是自己被夸一样,下巴微扬一脸自豪,“薇薇安是最美丽的孩子。”      难得看见男子会露出这么骄傲的神态,路人都一副惊奇的样子,不过随之又觉得这样的先生多了几分亲近,他们都是被先生拯救的人,对先生一直保持着感激和尊敬,就因为这份尊敬使得他们怎么也不敢太亲近先生,总觉得这样会亵渎先生,只是现在,先生就像是一个总觉得自家孩子是世界上最棒的家长一样,让他们想起了自己对自家孩子的喜爱,这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让路人小小的开起了玩笑。      “是啊是啊,先生的弟子真的很漂亮,再过几年就出落的更加美丽了,到时候先生就该烦恼该为她选择谁家的男孩了!”      这话引得众人善意的哄笑起来,不过这话也不错,那被抱着的安静女孩虽然身体还未有少女的特征不过脸蛋极其的标致,是他们见过的除了先生外长的最好看的人了,等过两年,女孩长成了少女,这样标致的女孩肯定引得众家少年心萌动啊。      男子闻言,孩子气的皱了皱鼻子,“薇薇安才不给那些男孩呢!”他才遇到薇薇安,怎么说也得让薇薇安把自己的本领全部学会了才想这种事情啊。      不知道男子的想法,路人只是在听见这句话后哄笑更大,“原来先生是想留着自己娶吗?”      只是这只是开开玩笑,男子也没有太在意,只是附和着随意开口说道,“如果没有适合的那我就娶了薇薇安。”这句话引得众人笑声更大,男子看了一下安静的连眼都没有眨一下的薇薇安,对着众人点头示意了一下,“我先回去了,薇薇安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先生走好。”      “再见……”      带着这些热情的道别声,男子抱着薇薇安回到了自己的家,把人放在了床铺之上,然后转身出去了一会儿,再次回来,手中拿着一套新的衣袍,“薇薇安,去隔壁的房间洗澡,然后换上这套衣服。”      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慢,就像是教导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一样,男子就差没有直接要求帮薇薇安洗澡了,当然,要不是男女有别的话已经进入慈父状态的男子很可能就直接动手了。      正在男子担心一直没有反应的薇薇安会不会依旧不动时,薇薇安从床上起来,听话的到了隔壁的房间,只是脸上依旧那样没有任何的表情,双眼空洞的就像是牵线木偶。      生怕出什么事情,男子就站在了房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还时不时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自己的动静,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像色狼。直到门嘎吱一声被打开,男子看着刚洗完澡愈发精致的薇薇安,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没有孩子的他自然不知道,这就是为人父母的骄傲。      牵着薇薇安的手,男子带着他回到刚刚的房间,指着房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我就在隔壁,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都可以叫我。看我这记性,都忘记把名字告诉你了。”      “梅林,我的名字叫梅林·安布罗修斯,你可以叫我老师,当然,也可以直接叫梅林。” 作者有话要说:这卷不会太长,于是想要GG的请尽情爆发吧,这卷之后决定取舍,关于攻太多这个问题,只能说,这篇文就是为了满足YY的欲望才开的啊捂脸,所以不要解释XXOO时间不够这个问题嗷嗷~~~ 皮埃斯:这里的时间不是按照【梅林传奇】这部电视剧里面的十五世纪的,而是按照其他传说,也就是六世纪,在蛇祖的年代之前。 找宠 宽敞的庭院中,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坐在那里捧着书籍,神态间沉寂着过分的平静,落在书籍上面的视线也恍惚的可以,让旁边不远处的褐发男子露出了淡淡的忧色。 已经一年了,在这一年里他确定了薇薇安的天资是他见过的孩子中最好的一位,对于他教授的知识吸收的很快,体内的魔力也控制的很好,初级魔法对于薇薇安来说就像是本能一样信手拈来,简简单单的无声就可以百分之百的成功,可以说,在学习方面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太多太多,只是,一年了,薇薇安还是和刚来的时候一样,至今为止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如果不是他确定薇薇安的嗓子没有任何损伤,他都会认为薇薇安是哑巴了,太安静了。 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会常常因为薇薇安那薄弱的存在感而忘记她的存在,每一次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等他回来找到薇薇安时,她依旧那样不声不响的也对于他的忽略没有任何的指责,这样的麻木让他无端端的心疼起来,这孩子,似乎对于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期待了,被忽略也好,被遗弃也好,她似乎都可以平静的接受,然后,等待着生活给予她的一切,无论悲喜哀乐,薇薇安都只是被动的接受,不反抗、不欢喜,就如同没有了知觉。 这让他无法不去忧心,在占卜之后,他就一直在寻找着薇薇安,一直一直,直到找到薇薇安,那种久久的期待后终于得到的惊喜让他对薇薇安不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却在这样的小心翼翼之中还是无法避免忽略,由此可知薇薇安究竟有多么的安静,安静到了对于生活没有任何的索求,失却了主动期待的本能。既然这样,那么他来主动,主动的去习惯随时随地都注视着她,主动的习惯无论何时都会想着还有一个人和自己是一起的,主动的在出门时牵着她的手不放开……一年的时间也许不够养成一辈子的习惯,但是足以让他不再把她忘记。 “薇薇安,过来休息一下吧。” 微笑着对着庭院中的孩子叫着,梅林压下了心中的思绪,时间还长的很,他相信自己和薇薇安都可以一起做的更好。 顺从的放下书来到了梅林的身边,在梅林指着的地方坐下,没有说话,只是和往常一样把视线放在前方,却又空空的什么都不注视,好像睁着眼睛只是一种必须任务。 看着这样的薇薇安,梅林心中无奈的叹息,薇薇安这孩子,除了安静之外还太听话了,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一言一行绝对是合格到位,但是如果他不说的话她就不会动。曾经有一天他出门之前让她,等待隔天回来,他发现她除了翻阅书籍之外居然还保持着他出门时的姿势一点都没有改变,从此之后,若是出门的时间超过一天,他都会把薇薇安带着一起出去,独自放这孩子一个人在家他实在无法放心,更何况也顺便可以历练一下。 再次无奈一下,梅林又忍不住松了口气,幸好这样的听话似乎只针对着他,对于其他人,薇薇安根本是理都不理,果然,他的薇薇安对他是不同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得意感,梅林乐的眉开眼笑的。 “薇薇安,过两天我们要出一趟远门,你晚上准备一下,这次出门要很久才回来,有什么必需品的话带着。”他始终相信,学习的最好方法是亲身实践,各处去见识一下对薇薇安比较好,或许还可以让薇薇安开朗一些。 没有得到回答,但是梅林知道薇薇安已经把自己的话记下了,赞赏性的摸了摸薇薇安的头,却忍不住再一次的在那顺滑的发丝上面流连忘返。薇薇安的发似乎有着自主的意识一般,总是会保持着一定的温度,冬暖夏凉的舒服极了,明明没看见薇薇安特意去保养,但这发却是怎么摸怎么顺滑,如同那上等的珍珠,光泽耀人,不过……是不是又长了很多? 梅林托起了一把发丝仔细端详,确定了刚刚不是自己的错觉,薇薇安的头发又长了一些,像现在这样坐下,那发丝就几乎垂落在地面了。“薇薇安,我帮你把发绑起来吧。”说着,不需要等薇薇安的回答,梅林就开始帮着薇薇安束发,太长的话落在地上会弄脏太麻烦了,但是剪掉的话太可惜了,还是绑起来放前面最好。 淡淡的金色阳光洒落在褐发男子的脸上,照耀着男子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柔和起来,双眼专注着手中的发丝,一根一根小心翼翼的顺着,如同手中的发是最喜爱的珍宝,浓浓的荡漾着欢喜的温柔。 坚硬的冰块矗立,攀岩成独特的纹理,冰块的水不知道有什么,并不是如雪白皙如水晶莹,而是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蓝色,一圈一圈延伸着幽蓝的光晕。周围的冰墙之上,缝隙间一朵朵冰晶之花绽放,没有丝毫的杂质,那种纯粹,无端端的勾起了美的共鸣。 “薇薇安,冷吗?”担忧的话从褐发男子口中吐出,湿热的气息在空气中形成白色的雾气,片刻消散不见。 被男子牵着的孩子没有回答,一脸的呆滞就如同那些智力有障碍的人,木讷的可以。男子也不介意,只是牵着孩子的手握的更加紧了,“这次是我太鲁莽了,早知道应该把你留在外面了,这里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难以莫测。” 感觉到手中的手掌不变的温度,梅林的眼中闪过丝丝的惊讶,似乎从他们进入这个冰窟之后,薇薇安的身体就自动调节了温度,就像是她的身体内有一个自主的防御系统,来保护着她不被伤害。 压下了这种惊讶,梅林看着不远处传来的光亮有些松了口气,“薇薇安看见了吗?我们马上就要走出这里了。”就算手中的温度告诉他薇薇安并不寒冷,但是他还是担心她会承受不住,无论多少个保暖咒也无法抵消他的这种担忧。 如意料中的一样,薇薇安对于他的话没有任何的回答,不高兴也不期待,微微垂着的脑袋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只是一心一意的走着。银蓝色的长发被自己松松的绑成了发辫放在一侧,有几缕掉了下来,顺着薇薇安的脸颊滑落,她的身上穿着那件一开始遇见时穿着的衣袍,在周围相似的蓝色冰窟之中,薇薇安整个人竟似柔和出了一圈光晕,错落出一种梦境中才有的美,动人心魄。 呆怔了一下,梅林收回了有些恍惚的思绪,小心的注意着脚下的路,生怕一个不小心脚下踩着的冰就碎裂,那个时候可是保暖咒都没办法抵抗的寒冷冰川了。 正如他刚刚说的,很快的他们就接近了洞口,越来越亮的光线透了进来,直到一个拐弯,刺目的光线让梅林反射性的闭上了眼,再次睁开,不得不为眼前的景色而赞叹。 和刚刚的固态的冰窟不同,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鲜明的活力,无论是那一看就知道年龄古老盘旋着青色藤蔓的树木,还是那淡蓝色的看不见边际的湖泊,都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他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整个湖泊视线可及之处的最窄之地,古树参天,那向外延伸的枝干和对岸的树枝相互牵连着,不分你我的亲昵,那枝干,早就被不知名的藤蔓全部攀满,看不出原本那树皮的颜色,从头到尾只剩下盎然的绿意,在阳光之下跳跃着欢快的意味。 藤蔓蜿蜒,一直攀升到最顶端,一颗颗似果似花的圆形物坠着,从绿色的缝隙中透出丝丝的紫红,被风吹过,微微的晃动着似天然的风铃,只可惜没有那一阵阵清脆的叮铃声。 被两岸夹着的湖水清浅透澈,一眼就可以把湖底看的清晰,湖水之中,那一颗颗沾满了青苔的石头不规律的突出了水面,古树的树根足有手臂之粗,从两岸横穿而出,有些牵牵连连的圈住了那些石头,有些直接横跨了整个湖底和对岸的树根纠缠在一起。 湖面微微的波纹荡漾着,一丝丝的折叠出美丽的蓝色,天空的浮云倒映,白色在波纹中被荡漾成一个个如同光线般的不规则图形,就像是被摔碎的镜子,被分割成为一块一块,就像是大小不一的鳞片拼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感觉。 而就在不远处,白云缭绕着一座四面环水的孤岛,似被笼罩上一层轻纱,影影灼灼的看不真切,只是从缭绕的白云间隙之中,似乎可以看见有类似于建筑的存在。 “薇薇安,我们去那里吧!” 梅林指着那座孤岛为他们之后的路线做下了决定,那里应该就是卜相上说的地方,能够为薇薇安找到力量强大的宠物的地方。 梅林当然不会得到任何的否定,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梅林带着薇薇安一个移行就来到了孤岛之上,凑的近了,就可以清楚的看见那破败的建筑,有些已经被埋在了岛上的水潭之中,巨石堆砌的桥梁只剩下了高高耸着的桥墩,连接着的是这里唯一看上去还算完好的建筑物,当然,要忽略墙壁之上那几个黑乎乎的大洞。 放开了薇薇安的手,梅林向前跨了一步,恰好的挡在了薇薇安的面前,神态中是对未知之境的戒备,嘴里也不忘嘱咐着薇薇安跟着,“薇薇安,一会儿一定要紧紧的跟着我。” 没有找到类似与门的地方,梅林带着薇薇安直接从破出的大洞选了一个进入——他严重怀疑大门就是其中那个最大的洞,一进入遗迹,视线就被黑暗占据,没有一丝丝的光亮,这让他们无法看清楚脚下的地面,差点被那些掉落的石头绊倒。 当然,这种糟糕的情况维持了不久就消失了,在梅林确定四周没有任何对光、火这类敏感的潜在危险后就用一个魔法解决了照明问题,沿着走廊继续往前,周围的墙壁之上有着红黑混合的纹路,从稍微完整一点的地方来看,那种纹路似乎不是随意的涂抹而是像一个个不明的符号,无端端的让人冒出了浓浓的寒意。 走廊只有一条,尽管区区绕绕的很长,但这也避免了选择的问题。一路沿着走廊走去,在一段时间后,看见了阶梯。阶梯是盘旋而下的,很长很深,就算是用了照明往下看也只能看见不停的盘旋的阶梯,而且那阶梯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周围被一层黑色的迷雾遮掩住了,那迷雾让梅林感觉到了魔法的波动。 这是……隐蔽魔法,而且这个魔法很强,能够施与这个魔法的存在的实力让他心惊。不过,能够让这个魔法维持那么久还不消失,除了施与者的强悍外还需要源源不断的魔力的支撑,那么这魔法下面隐藏着的东西肯定有着不小的魔力,很可能就是他想要找的东西。 心中冒出了惊喜,梅林开始想办法解除这个魔法,就像个捉迷藏的孩子一样,一个一个的试探着前路是否正确,庞大的魔法阵,一次又一次的魔力输出,直到精疲力尽,梅林才找到了让那层黑色的迷雾散去方法,只是,梅林苦恼的皱着眉,他的体内空荡荡的,魔力用完了,一时半会无法恢复。 正在梅林苦恼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还来不及为薇薇安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而惊喜,梅林就感觉到了澎湃的魔力从那交握的手传递给了自己,那充沛的魔力从手缓缓的在全身流动,暖洋洋的,被填充的空虚一瞬间让他产生了强大的满足感。 不自禁的更加用力握住了薇薇安的手,梅林说不出自己现在的感觉,只知道手中的那份柔软似乎让他的疲惫一扫而空,身体暖了起来,一直牵连入心,热热的似在灼烧,无法平静。 有了后续的魔力,梅林破除了那隐蔽魔法,黑色的浓雾散开露出了真实。依旧是那盘旋的阶梯,只是这次的阶梯不再没有尽头,只是盘旋着一圈就到底了,似乎通向了一个密室,在上面,他只能看见锯齿状的褐色高墙,隐隐的透出了红色的光芒,如同火焰的照耀,在黑夜之中闪耀出的不是灼热,而是与之相反的阴寒。 没有马上下去,梅林只是解开了外袍铺在了在为了画魔法阵而整理出来的空地之上,就着交握的手把薇薇安拉着坐下,感觉到还在不断流入自己体内的魔力,梅林连忙开口阻止。 “薇薇安,可以停下了,我只需要休息一晚就会恢复的。” 在这话的下一秒,魔力的传输就停止了,只是梅林却依旧没有放开握着的手,甚至在看到坐在旁边的孩子单薄的身形后忍不住把她抱起圈在了怀里。 呆愣了一下,梅林为自己突然的举动惊了一下,眼中闪过淡淡的疑惑,为什么他会突然的抱起薇薇安?他不是没有抱过薇薇安,在当初初遇之时他就是抱着薇薇安回去的,只是在那次之后他就没有抱过了,毕竟无论怎么样,薇薇安是女孩子,而且已经十一岁了,他就算作为她的老师也不应该太逾矩了。 不过下一刻,梅林就释然了,他这只是担心薇薇安冷而已,需要想这么多干什么?真是庸人自扰,还是想想明天下去后可能得到的目标吧,希望薇薇安可以喜欢。让自己的疑惑彻底合理化的梅林忽略了心中微微的异样,把思绪重新放到了关于宠物的事情上面来,只是手中依旧小心的圈抱住了薇薇安,相拥一夜没有放手,那份温暖渗入血脉,虽然淡,却真实存在。 直到体内的魔力恢复了七七八八,梅林才带着薇薇安走下了阶梯,等到走到地下时,梅林才发现,那个密室的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壮阔,或者也说不上密室吧,毕竟那个被称为门口的地方连门都没有一扇,直直的可以看见里面那个大大的四方形石柱。 石柱的最下方有着大大的拱形的空洞,四面各一个,让石柱的底端空出了一个大大的空间,那个空间的最中间,摆放着一张椅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只是椅子之上什么都没有,就连雕花也只是一些看不出种类的花纹,有些类似于走廊之上的那些纹理,似带着莫名的魔力,阴寒森冷。 椅子的正后方是一个山洞一样的地方,山洞之中的石壁上呈现出一种烧红的颜色,而在这些石壁的中间,也真的是有着火焰在燃烧,只是和投射在石壁之上的火红不同,那火焰,是红色之中缠绕着漆黑,一圈圈的,一直延伸在顶端,一朵朵黑色的火焰在跳跃,黑色火焰的中间,凭空漂浮着一颗蛋,通体漆黑的蛋。 ……梅林在看见那一颗蛋的时候有一瞬间脸上是完全的木了,他从没有想到那个卜像之上告诉他的属于薇薇安的强大宠物会是一颗蛋,还是一颗黑漆漆的大的需要双手环抱的蛋,太没有美感了,哪里配得上他的薇薇安? 开口 嫌弃的看了一眼那颗蛋,梅林几乎就想这么放弃它然后重新帮薇薇安找宠物了,但是也只是几乎,到最后梅林还是没有放弃那颗蛋,毕竟所谓的占卜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并不算随便什么事情都可以占卜的,但是能够占卜出来的事情就意味着不可更改,而且卜像中似乎太隐隐透着这宠物对薇薇安的重要性,所以,无论这颗蛋看上去多么的配不上薇薇安他也需要得到他,只是那黑色的火焰…… 望着那跳跃着的黑色火焰,梅林凝眉,他曾经看过有关于这种火焰的资料,没有任何的名字,红底黑焰,没有足以灼毁一切的温度,甚至根本就没有热度,因为这种火焰燃烧出的是蚀骨的冰寒,在魔法师之中有传言,这种火焰就是魔法师的最大敌人,因为它的冰寒灼烧的,是魔力。所以,想要取得那颗蛋的话,他必须要以庞大的魔力来喂养,因为短短一瞬,这火焰就可以吸收掉一个高级魔法师的所有魔力。 尽管知道了这种后果,梅林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伸出手探入了黑火焰之中,才伸进去,梅林就感觉到浑身似被冻僵了一样,血液也在一刹那停止流动,耳边,听见了自己骨骼脆弱的咯吱声。 几乎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才抓住了那颗蛋,艰难的用双手把蛋捧住,等到离开那黑火焰时,梅林只觉得浑身像刚从冰川中捞出来一样,冷汗涔涔,覆盖在身体之上,很快的就变成了一层薄薄的冰,冻的他僵硬无比。 就在梅林以为他会成为一名副其实的冰雕时,熟悉的暖流从心口开始慢慢的流窜全身,冰意缓缓的退散,连同冰冷的汗水一起,刚刚还难受的几乎窒息的咽喉此刻已经顺畅,新鲜的空气流入体内,血液也恢复了正常的运作,尤死至生,那种感觉无法言喻,就如同重生一样,望着安静的握住自己的人,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之中刷出了美丽的弧线,莫名的感动骚乱了心跳。 “薇薇安……”微微的垂下眼,梅林收敛了心中的异样,轻声的叫着安静的侧着脸握着自己的孩子,指了指放在了地上的蛋,“这是给你的礼物。” 在梅林以为他的话依旧只会得到如同之前无数次一样的无言时,那个侧着脸的孩子转过了头,一直游离着的目光落在了他的眼中,淡淡的金色流动,璀璨而夺目。 惊喜在一刹那淹没了梅林,尽管薇薇安还是没有开口,但是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薇薇安有表情,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哪怕很快的薇薇安再次转过了头恢复了平静,但这都是一种进步,不是吗? 喜悦让梅林嘴角的弧度更加的拉大了尺寸,顺着相握的姿势把薇薇安的手牵着放到蛋上,嘴里也慢慢的解释着,“别看这蛋挺难看的,不过卜像表明它很厉害,对薇薇安帮助很大呢,不过还是希望这颗蛋可以孵出漂亮的宠物,这样才配得上薇薇安呢!” 握着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顺着牵引慢慢的触碰上那颗蛋,却不料才碰上,一股巨大的推力把他狠狠的往后甩去,狼狈的摔落在地,梅林甚至还来不及爬起来就看见异象突起。 “薇薇安——” 惊叫声无法推迟哪怕只是分毫的时间,在薇薇安的手指和蛋壳接触的瞬间,漫天的红光从薇薇安的体内流窜而出,银蓝色的发在那火红之中异常的冰冷,衣袍之上,那衣摆领口的红色纹路似响应着那火焰一般开始流动着蔓延开来,薇薇安的整个人都被火焰包围住了,而那颗蛋的蛋壳之上也出现了一条条诡异的火红纹路,就像是流动岩浆一样,快速的灼烧出纵横交错的红纹,妖异而诡谲。 “薇薇安!” 从地上站起来的梅林快速的来到薇薇安的身边,巨大的水咒浇灌而下,却浇不熄哪怕半丝的火苗,伸出的手穿过了火焰,没有滚烫的高温也不带蚀骨的冰冷,就像只是幻想一样,除了可以看见外无法触摸。 就在梅林焦急无措之时,和燃烧时一样,火焰突然就熄灭了下去,火焰中的人在梅林松口气之时,双眼无预兆的缓缓闭合,身体无力的往下倒去。 “薇薇安——” 在薇薇安倒地之前抱住了他下滑的身体,梅林有丝慌乱的查看却没有发现薇薇安有受伤,无奈焦急之际只能先带着人出去,很快的,无人的遗迹再次恢复了死寂,无法发现,那颗本应该在地上的蛋不知道在何时消失了踪影。 绿色的树参天而立,粗大的树干之上留下了岁月划过的痕迹,树皮干裂成一块一块,绿色的青苔在无数的时光之中悄悄的爬满了树干,错综复杂的树干有些拱出了泥土,盘旋成一张张难解的网。 在那青苔覆盖的树根之上,一些不知名的小小花朵迎风绽放,明亮的黄色如漫天星辰。分辨不出种类的菌类也探出了头,一颗颗长的异常的茂盛,在时光的魔术之下,菌类的个子也超常的挺拔,最大的足足有十几米高,伞状的顶部有一颗颗紫红色的斑点,和其间的白色夹杂,星星点点异常的可爱。 青色的草丝攀爬着那灰白色的篱笆,一根根的纠缠如斯,矮矮的两扇木门虚掩着,门后是一条巨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端景色和门外相似,到处都是自然的花草,看不出任何人工的斧凿。 慢慢的,青色的草丝中开始出现了灰黄色的草丝,似枯草的颜色,只是那精神奕奕的样子显示着其实它只是颜色本如此而已,渐渐的,高高的草丛缓缓的往下滑去,一些较矮的植物盛放,一丛丛的聚在一起,梅红色的顶端一簇簇的比花朵还妖艳。 两个大大的南瓜蹲在地面,绿色的藤蔓绕着黄色的南瓜盘旋,似两个门童一般守着后方的阶梯,草丛中星星点点荧光闪烁,仔细看去,可以看出有些荧光的形态似小小的精灵,背后的翅膀正缓缓的煽动着,因为整个身体都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使得看上去就像是一团荧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晰。 阶梯并不长,只有一次拐弯的二层折叠,每一层都只是十阶左右,阶梯的两边爬满了各种植物的藤蔓枝叶,只有阶梯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仿佛专门留着主人的道路。 阳光透过那高高的拱形窗户钻入了屋内,照射的床上躺着的人皱起了眉,扇形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的,如同经过了千年的时光,金眸微睁,和金色的阳光相互辉映,一瞬间流光溢彩,炫目非常,也让一直屏息的注视着床上之人的男子激动的难以自持。 “薇薇安,你终于醒了!” 似乎还有些不太适应,金色双眸再次闭了一下,然后再次的睁开,入眼的,是蹲在床头惊喜的看着自己的褐发男子,那瘦削的脸上难掩的疲惫和憔悴让金眸微微泛出了疑惑,抿了抿唇,嘴唇上面的湿润显示着男子一直的细心照顾,只是咽喉内,依旧干涩的难受。 看出了薇薇安的难受,梅林连忙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小心的扶起薇薇安让他靠在床头,端起水杯仔细的喂着水,直到一杯水见底才收回水杯,“还渴吗?” 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薇薇安只是在做着他一直都做的事情——发愣,只是这次发愣时的目光放在了梅林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疑惑。 “为……为什么?” ……… …… “啪——” 长长的寂静之后是水杯落地的声音,梅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的瞅着坐在床上的人,试探性的开口,“薇薇安,刚刚……你说话了?你说了对不对?” 不太理解梅林的惊喜,薇薇安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继续着他的问题,“为什么要……要帮我?”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最清楚,本来的伤口愈合了却又出现了新的状况,似乎是体内的水火元素无法平衡,处于一个岌岌可危的状态之中,只要触发到随意一种,他的灵魂的伤口会再次裂开,甚至,会彻底被撕裂。 只是现在,他的体内的水火元素都达到了稳定的平衡,灵魂自从被伤后第一次那么的舒服,就像是……就像是被人用灵魂填补过一般,还有体内那更加充沛的魔力,和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虚弱,那弱的差点就感觉不到的魔力,就像是男人的魔力完全枯竭过。 “为什么要帮你?”梅林皱着眉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脸上的表情带着三分恍惚,“也许是因为找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把你当成了家人一般的去爱护,自从为你取名让你随着我姓,你就是属于我的责任了,既然是我的责任,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尽办法来帮你。但是。也或许只是……”不舍得而已,当初看着薇薇安就这样陷入了昏迷之中,他脑子中唯一想到的只有救她,直到他发现了薇薇安昏迷的原因和唯一拯救的方法,他依旧只想着救她而不是放弃。 也许,他的习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刻太多太多,本以为近两年的陪伴刻意培养出的只是一种不会忘记的印象,但很显然的他错了,他不知道这习惯是否深刻的可以保持一辈子,但是那无时无刻的注视让他习惯了一转眸就看见薇薇安,习惯了总是独身的自己身边有一个人会安静的跟着自己,习惯了相握着的那不热不冷温度适宜的柔软手掌…… 柔和下了脸色,梅林浅浅的微笑着,手掌轻轻抚摸上薇薇安的头顶,“薇薇安,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家人。” “你,魔力怎么了?”没有回答梅林的话,薇薇安只是问了这个问题,双眸紧紧的盯着梅林,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梅林微微的撇开了脸,感到了莫名的心慌,只是这种问题并不算因为薇薇安的问题,至于究竟是为什么,他还不清楚。 “没什么,只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轻描淡写的语气并不能让薇薇安放松,对于这个问题异常的执着,“你休息多久了?” “……半年。”本想遮掩过这个问题的梅林不知道为什么无法说出任何的谎言。 “你……”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感觉,半年才恢复那么一点魔力,足以确定了这个男人之前那身强悍的魔力全部因为自己而失去了,对于一个巫师而言,魔力就意味着生命,才遇见两年不到的时间而已不是吗?为什么这个人就可以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呢?就因为那所谓的“责任”? 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流动的思绪,“除了魔力,你还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呵呵,薇薇安,你才醒来不宜说太多话,多多休息一下吧,我去准备一些食物……”打着哈哈,无法欺骗就直接转移话题,梅林有些急促的转身就想离开,却因为衣袍被拉住而被迫停下了脚步。 “你还做了什么?” 还有着丝丝沙哑的声音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这一次的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透出了提问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也让梅林颓然的妥协。 无奈的转身重新看向了薇薇安,梅林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把拉着自己衣摆的手握在了手中,熟悉的温暖让他的心升腾起异样的满足,“真的没做什么,只是用我自己的灵魂滋养了你的灵魂,别担心,这种方法没有什么后遗症的,只是以后我们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一点,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呢!” 说的最后,梅林的脸上还故意的显出了夸张的得意来安抚着皱眉的薇薇安,他说的是真的,他找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灵魂滋养灵魂,只是,需要用他全部的魔力来作为养料,只不过,这个方法能够成功的前提是薇薇安必须有着足够支撑住他滋养完灵魂的魔力,否则,两者俱亡。当然了,这个后果就不需要说了,反正现在结果很好不是吗? 宠物 咬住了下唇,阻止着眼眶中湿气的下滑,薇薇安低着头,被握着的手动了动,唇微启,第一次,开口承认了梅林,“老师……”本想就这样结束这莫名的轮回下去的生命,却没想到会遇见这样一个人,对他好的让他无法一直呆在自己的世界不出来。 极轻的叫唤很快消散在风中,却被梅林及时的捕捉到,巨大的喜悦让他激动的浑身轻颤,他从来不知道,他会有这么一天,仅仅只是被另一个人承认就会如此的激动,就像是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圆满,一瞬间,充实而满足。 “再叫一次。” 看着男子无法遮掩的惊喜,薇薇安抿了抿嘴后再次启唇,“老师。”这一次,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了,“我……” “嗯嗯,什么?”期待的盯着薇薇安,梅林等待着接下去的话,对他来说,只要是他宝贝弟子的话,等多久都是惊喜。 “我……我是男的。” “……”笑眯眯的脸依旧眉眼弯弯,就像是时间在梅林的脸上突然就停滞了一下,等到时间重新流动,梅林也只是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张嘴问了一句,“薇薇安,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没有介意梅林的这种自欺欺人的态度,薇薇安只是盯着梅林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我是男的。” “……”喀嚓喀嚓的,梅林就这样笑眯眯的定格成为一座石像,良久,一向安静的房子里面突的响起一声不敢置信的吼声,“怎么可能?!!” 风在吹草在摇,小精灵扑簌着翅膀飞向远方,咔嚓咔嚓,谁家那脆弱的男人心在破碎? 爬满了蔷薇花的凉亭下,梅林蹲在薇薇安的身旁不死心的再次确定着那个不可更改的事实,“薇薇安,你确定你不是在捉弄我吗?你真的是男的?” 坐在软软的椅子上,感受着凉风徐徐,薇薇安也再一次的耐心回答,“老师,我确定我没有捉弄你,我也确实是男的。” 从头顶开始延伸至全身的阴影范围再次扩大了一些,梅林只差蹲墙角去画圈圈了,包括薇薇安昏迷的一年,他认识薇薇安快三年了,居然连他是男是女都搞错了!!他才二十多岁啊,已经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了吗? “老师,很失望吗?”不明白梅林为什么这么在意他是男是女这种事情,薇薇安的眼中蒙上了不解的情绪。 “当然不是!”怕薇薇安胡思乱想,梅林连连大声的否定到,“薇薇安你别多想,我只是在感慨我居然连男女都分不清而已。”早知道在薇薇安昏迷一年间就无需顾忌的帮他洗澡了啊,省的在薇薇安听见一年间只是用清洁魔法净身后眼中还闪过了一丝明显的嫌弃。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改个名字吧。” “好。”完全没有意见的点点头,他对这种事情并不在乎。 “唔……”微微思索了一下,脑子中闪过的名字都无法让梅林满意,最终,梅林望着薇薇安开口,“要不就别改了,反正vivian也可做男子名。”他还是喜欢这个名字。 “好。”再次没有意见的点了点头。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以后你还是vivian,维维安·安布罗修斯!”解决了这件事情,梅林开始有了休闲的心情,指着周围,“维维安,这里是我找到的暂居地,怎么样?” 维维安也随着梅林指着的地方望去,没有修剪的整齐的花草树木,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最天然的姿态,小桥流水、古树青藤,还有那时不时想要靠近他又似害羞的往后逃去的泛着银光的小精灵。 唇边不知不觉的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话语中透着真实的喜爱,“我很喜欢这里。”大自然的魅力从来就不需要太多的赘言来赞美,那种不知不觉的放松让他感觉到由内而外的轻松惬意。 梅林呆怔的看着维维安,目光无法从那微勾的嘴角移开,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维维安的笑容,浅浅的,柔柔的,在一刹那,听见花开的声音,宁静中幽幽香气,沁人心脾。 “老师?” 淡淡的疑惑声让梅林蓦然惊醒,躲避般的把视线移开,声音中有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慌乱,“嗯?啊,那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安家吧。” “嗯。”没有发现梅林的不对劲,维维安只是和往常一样,顺从的就同意了梅林的决定。 而梅林,在发现维维安并没有发觉到他的失神后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那异常的骚乱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去,让他有些无措。彼时,梅林还没有成为传奇,彼时,梅林还只是二十四岁没谈过感情的正常青年一枚。 孤岛之所以被成为孤岛,除了它与世隔离外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袅无人烟,是以,在整座岛上,除了那些安静的原居民外,就只有梅林和维维安在这里居住。 与世无争安宁和乐,梅林和维维安两人并不算喜欢闹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倒是过的挺惬意的。梅林的魔力需要重头开始,觉得一个人无聊就拉着灵魂问题彻底解决的维维安一起,只是冥想,却在有人陪伴之后异常的满足,有一种静静的欢喜,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欢喜让他时时刻刻的想要微笑,这是梅林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经常性的,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一整天,那些银色的小精灵从一开始的胆怯到最后似乎确定了两人的无害后渐渐的放开了胆子,绕着两人转圈圈,好奇的凑近一下,然后又急急的后退——这是这些小精灵第一次看见人类,无论看上去怎么无害,小精灵也一时间无法控制住对未知事物的恐慌。 经过了无数次这样靠近又后退的循环,才有几只小精灵试探性的扇动着翅膀轻轻触碰着闭着眼冥想的两人,发觉两人没有任何反应后才慢慢的放大了动作,在两人的身上停留。 很多的小精灵似乎更喜欢维维安,尤其是他的长发,小小的手张开手掌对着那银蓝色的发抓了一把,也只是小小的一缕而已,抓在手中磨蹭着,翅膀扇的频率更加的快了,仿佛很是兴奋。 就这样,等到梅林结束这次冥想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一个发着点点荧光的维维安,那扇动的银光丝丝缕缕的在空气中流动,在维维安的睫毛、眉宇、脸颊……散落了一地荧光,在已经有些暮色的天空作为背景之下,安静的闭着眼坐在那里的维维安就像是不小心堕入了人间的精灵,美丽到梦幻,勾人心魄! 等到梅林回过神来时,再次懊恼的骂自己一声没定力,这已经多少次了,多少次看着维维安闪神了?明明之前没有过这种情况啊,虽然有些赞叹于维维安容貌的精致,但从来就不会这样一看就像是被勾走魂一样的色胚一样傻愣愣的盯着看啊,这是……难道自己思春期到了? 被自己想到的最后一句话雷到,梅林抚额无声哀叹,他发现自己的思绪越来越奔腾了,不过……目光再次不自觉的游走到对面还未睁开眼的少年身上,梅林不得不庆幸一句,幸好维维安是男孩,如果是女孩的话,肯定会被那些追求视觉享受没脑子没定力没实力的白眼狼骚扰,作为维维安的老师,他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神色坚定,只差身后的背景燃烧起熊熊烈火来表达他的意志的梅林甚至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在想到维维安可能会被其他人叼走时,心中除了那种不甘外还夹杂着丝丝难言的涩然,就像是属于自己的宝物被抢走一样。 “老师,老师?”维维安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淡金色的双眼中还是滑过了丝丝的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师最近越来越频繁的走神,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走神的时候视线一定是对着他的? “……嗯?”太进入自我世界的梅林被维维安的叫唤声惊醒,还没有完全回神的目光直愣愣的对上了那双和阳光相似颜色的眼眸,和以前涣散的无神不同,现在的眼,对着他时总有一种乖顺的柔和,如同夏日清晨的微风,丝丝凉意之中带着无言的清新。 “老师?”感觉到在自己眼角婆娑的手指,维维安的眼神中不解更加浓了,再次开口叫了一声,让梅林终于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摸了上去。 心中的哀嚎声一声大过一声,只是表明上梅林还是那样温和的带着不变的微笑,似自然无比的收回了占着自己弟子便宜的手指,离开时还是忍不住对指下那滑嫩的触感感到三分流连。 “维维安,我们去做晚饭吧。” “嗯。” 得到了维维安的颔首,梅林站起来,非常自然的牵着维维安的手走向房子,刚刚的小精灵也由于维维安的走动而受惊散开,不过没有离开,只是扇着翅膀在维维安的几米之外上下飞舞着,似留恋似踌躇,一直到梅林和维维安走进了房子才终于离开。 并没有马上去厨房弄吃的,梅林先带着维维安去了维维安的房间让他洗簌一下,尽管维维安不说,但是他却是知道他的弟子其实有着洁癖,在庭院坐了一整天了,维维安肯定很想清洗一下。 刚准备离开房间让维维安清晰,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打开的衣柜底层放着的一样东西,脸色大变的来到维维安的衣柜边,把维维安往自己身边拉着,动作有些激烈,让没有丝毫防备的维维安一个踉跄扑到了梅林的怀中。 “老师,怎么了?”只是用手微微的撑起了身体让自己站稳,维维安开口询问着梅林突然间举动的原因。 没时间去享受自家弟子香软的身体,梅林脸色难看的指着衣柜底层那个东西开口,“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顺着梅林指着的方向看去,维维安才明白了梅林问的是什么,只是……“不是老师带回来的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把伤害到你的它带回来?”梅林望着那突然间出现在视线内的蛋脸色很难看,当初维维安昏迷后他直接抱着维维安离开,根本就没有把这颗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蛋带回来。 “可是,我醒来之后它就在这里了。”在他醒来的第一个晚上,他就在自己的床上发现了这颗红黑交错的蛋,以为是老师带回来的,他就直接把它放在衣柜了。 维维安的话让梅林对那颗蛋的感觉更加不好了,这种诡异之物还是处理掉的好,他不想再一次的看见维维安就这样在他的眼前无力的倒下,“维维安,我们……” 刚想说把它毁了,那颗一直没有动静的蛋突的动了动,红色的纹路再次活了过来,和流动的岩浆一般,火红炙热,房内响起了咔嚓咔嚓蛋壳碎裂的声音——那颗蛋要破壳了! 戒备的把维维安挡在身后,梅林凝聚起魔力,准备有什么不对劲就直接碎了那蛋。屏息的看着那颗蛋,碎裂的声音越来越频繁,却看不见明显的缝隙,直到更大的一声咔嚓,蛋壳顺着那红色的纹路全部碎开,散落成了一片片。 ……… …… “这是什么?”僵硬的指着本来放蛋的地方出现的东西,梅林的语气中有着过度的惊讶。 被梅林挡在身后的维维安探出了头,看着梅林看的地方,语气也有些惊讶,“外形的话应该是人类的婴儿。” 没错,躺在那里的是一个婴儿,没有哭泣,只是在听见梅林和维维安的声音后突的睁开了眼,双眸是和维维安相似的金色。没有看向两人,浑身光溜溜的婴孩慢吞吞的爬起来,以一种婴儿没有的平稳有力,捡起地上把那些碎裂的蛋壳吞了下去。 在婴孩把所有碎片都吞下去后,黑色的雾气绕着婴孩盘旋,那相似的黑雾让梅林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诡异的遗迹,再次带着维维安后退了几步远离了这个出现的比遗迹更加诡异的婴孩。 黑雾很快就散去了,再次出现在两人眼前的也不再是婴儿,而是一个俊美的成年男子,男子身上穿着一件漆黑的袍子,那袍子几乎把他从头到尾都包裹住了,除了那张脸还有那从兜帽之中滑落的几缕火红色长发。 男子转头,在梅林的戒备之中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嘴角勾起了小小的笑容,天真而稚气,“母亲!” ……… …… 满是寂静,一时间,囧囧有神的被天外之雷劈中,风中凌乱,而维维安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的脸,显得更加面瘫了,双目之中,再一次的回复了初时的恍惚。 见没有回应,男子再次往前走了两步,头歪了歪,同样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闪过了丝丝的疑惑,“母亲?” “……老师,他在叫谁?” 终于回神过来的维维安更加靠近了梅林拉了他的衣袍提出了疑问,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听出那话语之中细细的不稳,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类似于惊吓过度后的不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宠物终于出场,大家鼓掌嗷嗷~~~~ 悟情 被弟子依赖的梅林应该要高兴的,但是他现在真的没办法高兴起来,脸色比刚开始的还有黑上三分,瞪着男人的目光有着不容忽视的怒气,“你是谁?不要乱认亲!”他的维维安可还是独身,不要破坏维维安的清誉。 男子脸上的疑惑更加浓了,才刚刚出生的他脑子里面还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母亲会不理他,更无法理解梅林看他的目光之中的情绪是愤怒,他只是知道,这个被母亲亲近的男人的声音是他听过的他母亲身边的唯一的男子,而他的脑子中的知识告诉他,和母亲最亲密的男性应该就是……“父亲。” 砰的一下子,梅林再次被一枚巨雷劈中,父亲父亲父亲……他最多也就和眼前的男子看上去一样大吧为什么就已经是父亲了啊混蛋!这是讽刺他长的老吗是的吧?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东西凭什么来讽刺他?不知道能够嫌弃他的也只有维维安一人吗口胡!!! 不过,梅林内心的抓狂突然间平静了下来,他想到了一件事,维维安是“母亲”,他是“父亲”,那么他和维维安的关系不就是夫妻了?!不不不,他怎么能这么胡思乱想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个男子是谁吧?梅林连忙晃去心中荒谬的想法,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压制住因为那个想法而产生而翘起的嘴角。 “你是谁?”控制住心神放在眼前这个问题之上,梅林望着男子提问。 “母亲的孩子。” 梅林囧,如果不是眼前的男子回答自己问题时的表情没有半丝的玩笑,他会以为这是男子故意的捉弄。 “你来自哪里?”梅林继续提问,而且他发誓,这次如果这个男子回答说什么是母亲的肚子的话他一定杀了他,一定!! “死神的领域。”男子的回答没有说什么是母亲的肚子这种囧答案,但他的答案也同样的让梅林不平静。他记得,当初那种黑色的火焰,除了那种传说外还有一种,就是死神领域中的火焰。 “你来干什么?” “清扫停留于世的灵魂。” “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要跟着母亲走。” “为什么要叫维维安母亲?” “母亲唤醒了我,所以是母亲。” 一问一答之间没有丝毫的滞碍,红发的男子对于梅林的提问也不像是有隐瞒,只是回答之时,那双眼一直盯着站在梅林旁边的维维安,流露出的是淡淡的濡慕,那种感情说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更像是幼兽对母兽的依恋,没有丝毫的隐藏,直愣愣的,满心满眼都是亲近的欲·望。 在对上了那双金色的眸中如同小动物般的深切依恋,维维安眼神闪烁了一下,张了张嘴,试探性的开口,“你,叫什么?” 一瞬间,男子的嘴角勾勒出灿烂的笑容,深深的喜悦绽放,纯粹的不沾染丝毫杂质,“母亲,我没有名字。” “可以,不叫母亲吗?” 其实维维安没有其他的意思,他纯粹是觉得母亲这个词按在自己的头上接受无能,只是在男子听来,这是他的母亲对于他的嫌弃,脸上的笑容隐了下去,眼中的亮光也很快的黯淡了下来。 “母亲不喜欢我吗?” “没有。”实事求是的摇了摇头,他的确不讨厌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或者说,他讨厌不起来,男子身上有一种让他觉得亲切的气息,无法拒绝,“只是想让你换个称呼。” “换称呼?” “嗯,你可以叫我维维安。” “维维安?” “嗯。” “可是母亲就是母亲,不是维维安。” “……” 梅林自然也发现了维维安对这个可疑男子的莫名亲近,在感慨维维安终于肯亲近其他人之时更多的却是他无法理解的酸涩,明明在一开始他最期待维维安走出自己的世界去接受其他人的靠近的,为什么现在看见了维维安靠近其他人非但不高兴反而觉得刺眼?一定是因为眼前的男子太可疑太诡异的原因吧。 为自己找到了理由,梅林压下了心中的异样,调节好心情后,决定暂时相信男子的话,不过还有待观察,不能让维维安落单的和这个人同处一室。 “维维安。” “嗯?”正在想办法让男子改变称呼的维维安听见梅林的叫唤,马上转过头来看向梅林,睁着金眸等待着梅林的话。 “我们帮他起个名字吧。”要不然叫着也不方便。 “老师起吧,我不会。” “安林,就叫安林吧。”几乎没有经过思考,梅林就决定好了这个名字,安林,结合了两个人的名字,意外的让他觉得喜欢。 “嗯。”维维安没有异议的点头,然后转头询问当事人的意见,“你觉得呢?” “好。”和维维安对梅林的态度没有半点的不同,刚命名为安林的男子对于维维安的话没有丝毫的反对,双眼中的依恋流动着没有消失过。 “那安林,以后要叫我维维安。” “母亲。”上面那个唯命是从唯一的例外就是这一点,安林对于母亲这个称呼异常的执着,他是母亲唤醒的,由母亲的魔力做养料成长,所以,是母亲,只能是母亲! “……”木木的看了安林半晌,维维安突的转身走向梅林,“老师,我饿了。” 压下了心中不断升起的异样情绪,梅林摸了摸维维安的发笑的温柔,“老师马上去做饭,维维安要一起吗?” “嗯。”点了点头,维维安十分自觉的主动握住了梅林的手,梅林怔愣了一下,盯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突的笑了起来,用力的回握,心情蓦然间开朗,“那一起,我们一起。” 而一直沉默的站在那里看着两人互动的安林,在维维安握住梅林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疑惑的伸出去,然后,试探性的握住了维维安空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回头的维维安,满眼期待,在维维安没有甩开之后,浅浅的笑了一下。 对于安林的怀疑很快就彻底打消了,毕竟无论怎样,梅林都无法去怀疑一个婴儿。是的,相处不久梅林就发现了,尽管安林的身体在一瞬间成长了,尽管安林的吸收能力很强,但是最初时的思想却是婴儿,真正的干净如白纸,所有的一切都处于懵懂的状态,一点点的模仿着别人,试探着摸索着,然后成长。 但是,就算打消了怀疑,梅林还是不喜欢安林总是粘着维维安的行为,雏鸟情结他理解,但是他无法去喜欢,不过看见维维安逐渐明显起来的表情,梅林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直到某一天,和维维安道了晚安后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在维维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之后,安林也学着他的样子吻了下去,梅林再也无法掩饰住他的不满。 愤怒的隔离开安林和维维安之间的距离,梅林愤怒的瞪着安林,“你凭什么吻维维安?!”充其量只是半途冒出来的人而已,要不是维维安喜欢,要不是卜像告诉他这个人对维维安有益,他怎么会容许这个人这么接近维维安? 安林并不能理解梅林对他的敌意,对于梅林的问题,他也只是实话实话,“父亲吻了母亲,我也吻。” 对上了安林满脸的无辜懵懂,梅林发现自己真的有些不可理喻起来,他又不是不知道安林只是在模仿他的行为,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一开始就是,为什么会这么不喜欢安林对维维安的靠近? 低下头看着安静的任由自己抱着的维维安,从那双眼睛中梅林找到了和安林相似的懵懂和不解,无力的叹了口气,把维维安轻轻的放在床上,“抱歉,是我情绪失控了,晚安。” 不等维维安说话,梅林就快步离开了房间,那背影,透出了几分慌乱无措,让留在房间的两人的金眸中同时闪过更多的疑惑:老师/父亲怎么了? 梅林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安林出现后他的情绪就不太对劲,不,应该是在和维维安一起到处找遗迹之时就不太对劲了,总是一边想着让维维安多多接触人群可以开朗一些,又同时在看见有人想要接近维维安的时候忍不住不着痕迹的隔开,也不经意的找着没有人烟的遗迹带维维安远离人群,他似乎……不愿意让维维安去关注除了他之外的人啊,这样的感觉…… 用力的抹了一把脸,梅林用力的把自己抛在床上,他想,他对维维安的感觉根本已经超出了正常师徒的感觉,也不是父子的感情,而且喜欢,他喜欢上了维维安,所以,他不喜欢维维安注视着除他以外的人,不喜欢其他人用迷恋的目光看维维安,不喜欢安林粘着维维安,不喜欢一切可能抢走维维安的人和物。 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梅林觉得自己真是世上最糟糕的老师,教徒弟教着教着居然教出了非分之想!最糟糕的是,为什么在明白自己的感情后没有哪怕是片刻的迟疑而只有放松的喜悦呢,该死的在想通之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掐灭这种感情而是怎么样才能够让维维安也喜欢上他! 梅林觉得自己没救了,喜欢上自己的弟子这种事情可以忽略不计,毕竟只是师徒而已,可问题是这个弟子是和他一样的男性啊,他居然没有半丝的犹豫和挣扎就准备好彻底沦陷了,叹了口气,梅林无力的单手遮住了脸,只是指缝间偶尔泄露的双眼流光,却是亮的惊人。维维安……心底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名字,莫名的欢喜,也许,比起在这里烦躁各种不必要的情绪,他更应该做的是想着怎么把比世人有着更多懵懂的维维安勾到手。 维维安在感情上面其实并不愚笨,只是似乎因为某些事情故意的去封闭了他的感情领域,致使了维维安在感情上纯白一片,需要从头慢慢的探索和领悟。只是,因为维维安的主观意愿,似乎在那种情爱的感情方面根本没有半点的开窍,他带着维维安走过很多地方遇见很多人,因为维维安的容貌,对维维安露出痴迷神色的大有人在,而且不加掩饰,可就是这样明显的痴迷,维维安亦能够视而不见,并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疑惑的问着为什么那些人想送礼物给他,维维安在拒绝着感觉知觉的恢复。 唉…… 更长的一声叹息,梅林苦恼的拧起了眉头,看来想要成功勾搭维维安的话有着很大的难度呢,不过幸好,他是维维安最亲近的人,有着最大的优势,以后慢慢的引导就是了。 解决了最近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烦恼,梅林心情轻松的洗洗睡觉了,临睡之前脑子里唯一想着的,是明天开始要更加亲近维维安,一点一点的渗透维维安的生命,然后,就可以和维维安一起过幸福美满的日子了。 傻笑着的梅林闭上眼,很快的就进入了睡眠,一夜好梦。所以,等疑惑了一晚老师究竟怎么了的维维安再次见到梅林时,看见的就是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梅林,前后的差别之大,让维维安的脑袋上顶起了N个大大的问号,只不过平时的寡言习惯让维维安把疑问放在了心底。 离岛 把维维安脸上眼中的疑惑和之后的沉默看在眼里,梅林暗自叹息,维维安就是太安静了,什么事情都缺少了热情,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一样,现在,他引导的第一步,就是让维维安有什么问题就开口问。 顺手在维维安那触感柔滑的长发间抚摸着,梅林低下头直视着维维安笑的温柔,“维维安是不是有话要说?” 抬起眼,维维安盯着梅林半晌才慢吞吞的点了点头,“老师昨天怎么了?” “没事,只是突然间心情不好了一下。”笑的更加的温柔,梅林的语气温和,“你知道的,有的时候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心情烦躁,过会儿又会莫名其妙的好了。” 想了想,维维安就相信了梅林的话,那双金色的眸子平静的直视着梅林,唇微启,带着淡淡的疑惑,“老师,是更年期吗?” “更年期是什么?”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梅林不耻下问着决定要了解心爱的弟子的意思,语言想通才能够心灵相通嘛,只是下一秒,梅林真的很后悔问了这个问题,很后悔很后悔。 “更年期,大概就是指会控制不住自己乱发脾气的大叔吧。”没有彻底看过更年期解释的维维安只是照着自己的理解给梅林解释了一下,却不知道,单单大叔二字就如同两块巨石从天而降,砸的梅林那是头破血流双耳嗡嗡响啊。 “维、维维安,你觉得我很老吗?!”双手握住了维维安的双肩,梅林哭丧着脸的问着这个问题,不是吧,他才比维维安大十岁而已,维维安已经觉得他是大叔了吗?虽然他觉得年龄不是问题,但维维安觉得有问题就难办了啊。 不明白自家老师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维维安只是实事求是的摇着头,表达着他的想法,“不老,老师很年轻。”是的,梅林现在的年龄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再加上魔力强大保养良好,使得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可以说,太年轻了。 “不老就好不老就好。”暗地里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梅林终于放下了心,如果维维安觉得他老的话那就要想办法保养了,“维维安,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这个回答维维安是回答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如果不是对他太好,那他也不会愿意为了老师重新为人,有的时候,作为一个娃娃真的很好,不听不闻不思不想,就可以不痛。有的人可以很坚强的面对各种磨难和疼痛成为生活的强者,但是他不行,他很胆小很懦弱,比起面对,他更容易选择消极的逃避,坚强,总是需要太多的疼痛来磨练,想成为珍珠,需要付出的是血肉淋漓的代价,而他,太过于怕痛。 对于维维安的回答很是满足的梅林笑的更加的开心了,帮着维维安把几缕滑落到眼前的发丝往后撩去,梅林不经意的做着他的保证,“以后会更好的。”他不知道维维安以前经历过什么才让他这么的害怕从他的世界中走出来,不过没事,只要他的世界中有自己就好,只有自己的话其实也不错,他会为维维安撑起一个世界,让维维安可以安心的呆在里面。 “嗯。”应了一声后停顿了下来,想了想,维维安强调似的添上了一句话,“老师对我好,我也会对老师好的。”对他好的他也对对方好,这是一个等式,就像是等价交换一样,得到了就付出,太过自私的等式,但让梅林觉得说着这话的维维安太可爱了。 忍不住把维维安抱起来蹭了几下,梅林才把维维安放在椅子上坐好,好心情的帮着维维安整理了一下被弄的有些皱的衣袍,再次啪的一下打掉了伸向维维安想要抱住维维安的一双手。 安林委屈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就是不让他碰母亲,明明他自己也摸着母亲抱着母亲,为什么不让他摸不让他抱?他也很喜欢很喜欢母亲啊。眨了眨狭长的金眸,安林突的用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维维安的身体往他这边掰,金眸紧紧的盯着维维安,一字一句的开口,语调依旧是那样平板的没有起伏,却意外的带着可爱的味道。 “安林也会一直对母亲好。”所以母亲也要对安林好,不要不理安林! 呆怔了一下,维维安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安林话中的意思,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坚持叫着他母亲的安林,维维安总是有着莫名的信任和亲近,就像是他和安林之间有着旁人没有的联系一般,无需去怀疑。 “嗯。” “啪——” 再次不留情的把安林抓着安林的手拍掉,梅林把维维安往自己身上抱去,对着安林的神色中戒备的就像是生怕他抢走自己的宝物一般,幼稚却纯粹,“你对维维安好那是自然的,但是不准对维维安动手动脚!” 安林的品种他还不清楚,不过很明显的就不是人类,安林的体内有一种和魔力相似又不同的力量,那种力量让那些小精灵很害怕,应该是黑暗系的能量吧,很强,可以更周全的保护好维维安。 “动手动脚?”没有介意被啪了无数次的手,安林只是用那双眸子疑惑的瞅着梅林为自己做着辩解,“我没有对母亲动脚。” “……”梅林差点吐血,他确信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不着痕迹的腹黑,而是天真单纯的天然呆!“总之,你不准摸维维安也不准抱维维安,更加不准亲维维安!” “可是……” “没有可是!” 望着神色坚决的梅林,安林动了动唇最终没有说话,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么不喜欢他靠近母亲,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求母亲摸他抱他亲他,这样父亲就不会生气了吧? 梅林不会生气?梅林那是直接气炸了!本来以为说的这么明白了安林不会在做出碍眼的举动了,却没想到安林居然卑鄙无耻的掐着维维安的心软让维维安采取了主动,岂有此理! 于是,被怒火燃烧了的梅林对安林更加的不假辞色了,而安林每一回都不会做出任何的反抗,只是睁着一双眼直愣愣的瞅着梅林,里面溢满了无辜和懵懂,那和维维安相似的金色,让梅林没办法说出太决的话做出太决的举动,而且面对那种无辜的眼神,梅林总有一种恶婆婆欺负小媳妇的罪恶感,这让梅林恨不得挠墙,这货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啊口胡!! 而面对梅林对安林的排斥,维维安虽然不解却也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尽管老师对安林好像有很多不满但也没有做出任何赶他走的举动,甚至连话都不是什么重话,这说明老师对安林也并不是全部的讨厌,这种情况,在维维安的心里有一个词可以解释,那就是——冤家。 好吧,幸好梅林不知道维维安心里给他和安林的定义,要不然他喊冤都没处喊去,他只是愈发的跟紧了维维安,杜绝一切维维安可能被安林占便宜的可能性,而安林,也一直跟着他们,或者说是跟着维维安,用一种略带忧郁的眼神瞅着维维安,深深的依恋。 时间就在这种吵吵闹闹之中流逝,一晃就过去了三年,梅林的魔力也已经恢复了,所以他们决定出岛游历个几年,毕竟于世脱节太久了让梅林担心维维安更加脱离人群钻回自己的壳子里去,虽然这三年来维维安已经比一开始开朗了很多很多,表情也丰富了许多。 只是,在离岛之时,梅林他们遇到了困难,不是什么天灾**挡路,更不是什么时间太久忘记了怎么出去这种事情,而是被一群黑乎乎的在空中乱飘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看上去像个人形的不知名生物哭号着拦住了,当然,虽然梅林认不出眼前究竟为何物但维维安还是有些印象了。 “摄魂怪!”没错,眼前那些披着漆黑的破袍子像幽灵一样乱飘的就是以后的牢头摄魂怪。只是,专门喜欢吸收人类灵魂的摄魂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那些摄魂怪的样子不像是找茬,更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般可怜兮兮的在嚎哭,至于被谁抛弃?看那摄魂怪那黑乎乎的兜帽下俗称为脸面对的方向就知道了。 “安林,你认识他们?” “摄魂怪?母亲为他们起的名字吗?真好听,以后他们就叫这个了!”三年多来,安林的思维已经接近成人,但对于维维安却依旧那样有问必答,不是恭敬,而是一种越来越深刻的依赖。“他们就是我派出去清扫灵魂的下属。” “就是你说过的由你做出来的清洁工小弟?”当初老师让安林出去做他那个所谓清扫灵魂的工作,安林却回答说他已经用纯粹的魔力做出了一批清道夫,不需要他出门,只是没想到那群清道夫居然就是摄魂怪,那么就是说,安林是摄魂怪的头?! “是的,母亲。” “那现在他们是在……?” “母亲不喜欢太多人,所以我让他们自由行动不要跟来。” 所以说,真的是自家安林成为了不负责任的负心汉抛弃了这群摄魂怪?!维维安看着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的安林不知道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就因为他不喜欢太多的人跟着就抛弃做出来的属下吗?不人道的行为却意外的让他无法讨厌,暖暖的,丝丝的愉悦。只是,“和以前一样不就可以了吗?只要不经常出现就好。” “嗯,母亲说的是。”没有异议的接受了维维安的话,安林对着那群飘啊飘的怯怯的不敢靠近的摄魂怪开口,“照母亲的话做,明白了吗?” 整齐划一的嚎了一声,摄魂怪们似感激的朝着维维安晃动着那可以扭曲的身体,然后快速的消失了,被遮蔽的阴暗下来的天空也在瞬间重放光明,回望着一直牵着他的手不说话的梅林,维维安微微的笑了一下,柔和了面无表情的冷硬,“老师,我们走吧。” “好。” 回以一笑,梅林握着那只手迈步,三个人的身影在岛上消失,独留下大自然的静谧和那栋矗立在那里等待着主人回归的房子,小小的精灵飞舞着,扑扇着的翅膀仿佛是挥舞着道别。 换命 回归着人群的社会,就失却了岛上生活的平静和安逸,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这个国家被敌人入侵了,人们也失去了安全的生活环境,都惶惶不可度日,生怕被战争祸及性命,而在这种情况之下,梅林决定去帮助皇室,不是因为什么国家大义这么高尚的理由,只是因为他小的时候曾经受到过皇室的恩惠,自然的,维维安也会一起去,毕竟梅林对维维安的实力有着足够的信任,哪怕是战争,维维安也有足够自保的能力,更何况还有安林在。 就这样,凭着过人的实力和预言的真实性,梅林三人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军队成为了王的军事顾问,战争之中,三人的魔法对他们帮助极大,这也让大部分对魔法有着深深恐惧和厌恶的人转变了态度,不得不说,梅林一开始的愿望完成了一大半——扭转人们对魔法的态度,让巫师被人接受。 只是,大部分人转变也意味着还有一部分人依旧对魔法有着恐惧和厌恶,甚至这种厌恶就像是某种信仰一样已经占据了心灵太多的空间,使得他们抛弃了国家背叛了国家,只为了想要除去那妖言惑众遮蔽了世人的魔鬼,只是这一切,梅林他们不清楚,他们只是魔法师,哪怕梅林在以后被巫师们当成上帝一般的存在,哪怕梅林在以后成为了不朽的传奇,但现在的他,也只是烦恼着该不该坦白感情的奔三青年一枚。 “维维安。”再一次不着痕迹的挡回了对维维安示好的侍女,梅林显得越来越急躁,随着维维安年龄的增长,他的容貌也越来越精致,入了皇室宫殿,更是吸引着太多人的目光,这让他很想不顾恩惠带着维维安马上离开。 “老师?”已经十七岁的维维安那双金色的双眸中依旧懵懵懂懂的行走于世,他不解为什么老师对有些人的态度那么强硬而排斥,明明老师在外人面前总是保持着温和,如同长者般的存在,哪怕实际的年龄其实很年轻。 “维维安,如果……”欲言又止,梅林望着维维安的眼神中充斥着忐忑不安。 “嗯?”细碎的发随着少年的动作滑动着,点点阳光轻抚在少年的眉眼之上,暖暖的柔和。 “如果我……” “母亲、父亲,战争又要开始了。”被维维安派去参加所谓的作战会议的安林刚巧的打断了梅林的话语,让梅林好不容易压下不安想要说出口的话烟消云散。 “知道了。”对着安林笑了一下,维维安转过头再次看向梅林,“老师想说什么?” 有些事情,勇气不是说有就有的,尤其这事情关系着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着的人,就更加难以拥有说出口的勇气了。梅林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反正,他和维维安还有很久很久的时间,不需要这么急躁。 “嗯。”既然梅林说什么,维维安就当作是没什么,点点头,三人一同离去,留下的,是消散于空气之中的忐忑情感。 ——如果我爱你,你是否可以也爱我? 梅林以为这句话他可以等很久才说,却不知道,世事难料厄运难逃,他和维维安一起的时间走到了无法接受的尽头,弥漫着血色和冰冷,一地荒凉。 看着预示着死亡的光芒没入身体,梅林唯一的感觉就是庆幸,庆幸着自己来得及赶到,庆幸着自己保护好了维维安,庆幸着,要死亡的是自己而不是维维安。 一直只显露着淡淡情绪的金眸在一瞬间睁到了极限,视线中的一切都像是慢镜头一样一帧一帧的定格,那看着自己微笑着下滑的身影,成为他眼底最深的倒影,久违了的疼痛铺天盖地的把他涌没,比窒息更加难受的灼烧。 “老师——” 悲伤的叫声充斥着颤抖,维维安抱住了梅林倒下的身体,那逐渐冰冷的温度从手指一直延绵入心,从未有过的寒凉。 “撤退!”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国家中会出现叛徒趁着战乱配合着敌军偷袭维维安,看着怔怔的抱着梅林,周围的千般风景入不了眼的维维安,那天地间独剩一脉的悲哀让萧瑟的战场染上了更深的哀伤,揪的人发疼。 护着维维安和梅林撤退,回到了营地,亚瑟王担忧的看着像是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维维安,他知道,这也只是好像,维维安和梅林师徒二人的感情他看在眼里,深的让人无法不去嫉妒,这样的人就如同结为一体,一人亡皆亡。虽然现在梅林没有死亡,但却也只是剩下一口气而已,所有医者都束手无策,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和现在一般的一直沉睡着,直到某一天死亡的来临。 “我很抱歉,如果安林先生和你们一起的话,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话中的真实歉意究竟含多少也只有亚瑟王自己知道,而维维安也并不会去在意,甚至连眼都没抬一下,只是清冷的说了一句话。 “等安林回来后,我就带着老师离开,我会让老师醒来的。” 脸色变了变,却最终没有说出挽留,亚瑟王也知道他留不住,这三人是他最大的助力,但是会帮助他也只是因为梅林曾经受过他父亲的恩惠,而维维安,其实他也认为像维维安这样空灵剔透的人物更加适合那种无忧无虑的环境,只需要快乐的微笑着享受安宁就好,而不是整天在严酷的战争之中穿梭死亡之线,至于那个安林,除了维维安和梅林,没有人能够得到他丝毫的注意。 叹了口气,亚瑟王点头,“我明白,等安林先生回来我送你们回去。” “不必了。” 说出这句拒绝的话后,维维安就没有再开口,亚瑟王见状只能叹息一声离开,不久,安林回来了,再看见沉睡着的梅林后对着维维安说着对不起,因为他太过大意,以为母亲和父亲的能力不可能会受伤,却没想过,人心一旦被扭曲的厌恶占据,那就是无法用常理去判断的胜负。 “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老师是为了他才这样的,“我们回去吧,安林,回家。” “好。”看出了维维安神态间隐忍的疲惫和哀伤,安林顺从的应了一声后抱起梅林,三人的身影在瞬间就消失,空荡荡的没有丝毫他们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很快的,三人回到了那座岛上,把梅林放在床上之后,维维安就钻入了书库之中,这里面有着老师关于魔法所有的书籍,还有一些是安林让那些摄魂怪陆陆续续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珍贵孤本,里面有太多太多可以让魔法师疯狂痴迷的书籍,却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可以拯救被索命咒击中沉睡之人的方法。 “安林,为什么找不到呢?”为什么他会找不到让老师醒来的方法?为什么会找不到呢…… “……”沉默了一下,望着那双他最喜欢的眼睛,安林眼中的坚决一闪而过,快的没有让维维安发觉丝毫,“母亲,我知道有一种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安林的话让维维安的眼亮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只是……和死神抢人,必须要付出一切。”死神,从来就不是良善之神,想要抢夺死神手中的灵魂,就必须付出相同的代价。 “告诉我,把那个方法告诉我!”他的一切本来就是老师给的,生命、感情……都是老师把他从空洞之中一次次的拉回,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够把这一切都还给老师? “……好。”最终,安林还是点下了头,把那个没人知晓的方法告诉了维维安,得到了方法之后,维维安开始了寻找需要的药草,在一年之后,维维安终于成功的做出了安林说的那种魔药,而在空旷之处,安林也画好了魔法阵,一切准备就绪。 把梅林放在阵眼,维维安微微的笑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生命总是必须那么短暂,不过这辈子已经够了,不需要太多的刻骨铭心,不需要太多爱自己的人,这一切都已经太够太够,他有老师,还有安林。 “安林。” “嗯?”有些不解的望着转头看着自己的维维安,那嘴角绽放出的是他最喜欢看见的柔和笑容,却在这时让他隐隐觉得不安,突的,脑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昏眩,想到了之前母亲给他泡的茶水中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熟悉气息,安林脸色大变起来,“母亲,那杯茶水中有你的血液!!”他怎么就能够忘记呢,那血液是中有着陪伴着他成长的熟悉力量,却也是他唯一的弱点。 “抱歉了,安林。”抱住了无力的往下倒去的人,维维安扶着安林让他坐在椅子上面,“你说这种方法不会伤害到你,可是安林,你怎么能够让我相信呢?”怎么能够相信这个一直固执的叫着自己母亲对他满心依赖的人会不用自己来替代他呢?他真的很自私的,宁愿自己死亡,也不想看着在意的人死去独留下他嗅着彼岸花的香气思念。 轻轻的抚摸着安林的脸颊,此刻的维维安脸上的神情就像是真正的母亲一般柔和似水,微微俯身,在安林的额头之上落下最后一个吻,“再见了,安林。” “母亲……” 焦急的声音低低的很无力,眼皮逐渐闭合,无法抵抗住那股昏眩,沉入了黑暗前的最后一秒看见了那丝丝代表着魔法阵启动的荧光无力挣扎,只是依旧被迫昏迷,让安林唯一松口气的是他之前早就坐好了准备,是的,之前,很早之前,在一开始告诉母亲这个方法之时就已经做好了一半的准备,尽管没办法让母亲不受到伤害,但是最起码母亲的灵魂不会消失,母亲…… 屏息着,带着小心翼翼的希冀看着躺在阵眼中的人,直到那人的眼皮微动挣扎着睁开后,维维安才彻底的放下了高悬的心,成功了!最后支持自己的力气消耗掉,维维安的视线逐渐的模糊,在那双一直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双眸染上恐慌中闭上了双眼,和死神抢人的代价,就是以命抵命…… “维维安!!” 梅林想要扶住往下滑落的少年,只是才醒来的身体根本无力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系着的那个少年对着自己微笑着闭上了眼,然后倒在自己的旁边没有动静,那不再起伏的胸口让他的每一寸神经都被恐惧掳获,而在下一秒,梅林甚至无法做出半点的反应,他看见少年的身体逐渐的变得透明起来,一寸寸的,化成了幽蓝的荧光点点飞散,美丽的就像是夜幕缀满星辰闪烁,却让梅林从心到身的冰冷。 “维维安——” 用尽了力气的嘶吼挽留不住消散了的少年,透明的液体挣扎着从眼眶中流下,冰冷潮湿了绝望,一寸寸的化作了无底的泥潭淹没了他,剩下的是永远窒息的疼痛。 呆呆的躺在了地面之上,梅林只是望着少年消失的方向,双眼弥漫着空洞的哀伤,薄凉渲染了他的整个天空,只剩下无力的沧桑,挣扎着醒过来的安林知道,他的母亲已经消失,而他,也即将履行他定下的替换代价。 “父亲,你的生命是母亲从死神手中抢来的,从此不会出现在死神的名册之中,你的时光会从此停留,而母亲,他会带着记忆归来,只是,不知道何时才会归来。”所以,如果等待,或许只是一年两年,但更或许是千年万年,泯灭与时光之中的忐忑期待,是世上最折磨人的痛楚,没有期限。 安林的话让梅林抓住了最后的希望,“我等,我等他回来。”不管他要等多久都好,只要能够等到。 对于梅林的回答,安林只是点了点头,他一开始就知道父亲会选择等待,因为换做是他,他也一样,只可惜,他已经丧失了清醒着等待的机会,沉默的转身,安林在空气中消失,从此不见。 而不久之后,梅林迎来了寻找了一年多终于找到了梅林曾经透露过的居住地的亚瑟王,对于看见活着的梅林,亚瑟王的恭喜在梅林那句维维安已经消失之中消散,淡淡的悲伤过后,亚瑟王开口。 “梅林先生,来帮我吧,也帮维维安报仇!”最终,亚瑟王选择的还是他的大业,对于维维安,亚瑟王或许曾经惊艳过也或许把当成朋友,只是这一切都抵不过对权势的迷恋,到头来,他依旧利用着维维安死亡的名字来为自己找着助力。 “我帮你。”没有沉默太久,梅林就同意了亚瑟王的请求,亚瑟王的心思他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无法原谅伤害维维安的人继续存在,他要他们付出代价,既然他们想要这个侵占国家,那么他就保住这个国家,然后,连他们自己的国家也一并抢夺! 亚瑟王朝,属于梅林的传说时代逐渐拉开了序幕,而在人们眼中,这个足智多谋魔法高超的人也渐渐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成为了一种信仰,直到某一天,亚瑟王朝已然稳定后,梅林突然间消失在人类的视线之中,只是偶尔有人传出了有关于梅林的新的传说。 有人说,梅林消失是因为他爱上了一名美丽的湖中女仙要去追求那位女仙,因为有人看见梅林曾经看着带着他记忆的晶石中浮现出的影像目露迷恋,那是女仙出水的一瞬间,清澈的湖水在美丽的女仙身上开出一朵朵晶莹的水花,如梦似幻,传说那湖中女仙有着一头银蓝色的长发金色的双眸,那精致的容貌和白皙娇嫩的肌肤足以使每一个人都疯狂的爱上。 也有人说,梅林后来终于得到美丽的女仙的芳心,两人终成眷侣的一起隐居到了某座无人的小岛之上,从此夫妻恩爱,梅林也因为女仙不喜欢俗尘凡事而不再出世…… 传说不停的增加着,而传说中的人却从此不再出现,一切的事实真相只能止于传说无法证实,随着时光的洪流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线,无人知晓,那淡淡寂静中的等待,相信,终将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嗷嗷,为什么一温馨就木有留言了,果然,渣妈比亲妈好当么内牛QVQ~~ 忘却 “你是谁?” 金色的发飞扬出肆意的骄傲,一双蓝色的眸子中带着丝丝戒备还有好奇,望着那个飘在半空之中的幽灵状物体,盖勒特·格林德沃开口询问,带着点点的好奇,湛蓝色的双眸似乎比天空还要高远许多。 淡淡的人影愣了一下,似乎对盖勒特出现在眼前这件事情感到惊讶,然后望着那双莫名怀念的蓝眸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似乎一睁眼,他就看见了那跳跃的金发,扬着他欢喜的色泽。 眉一挑,盖勒特有些不相信对方的话,“失忆?” 再次摇了摇头,人影慢慢的表达出自己此刻的感觉,“脑子里面好像有记忆,但是很乱,乱成了一团我看不清。”就如同一个被弄乱的毛线球,找不到线头,一团糟。 嗯?眉挑的更加高了,只是这样可疑的回答却让盖勒特直觉性的觉得不是欺骗,眼前这个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影似乎真的记忆混乱了,“那你记得什么?” “我记得,我好像死了,我还记得,我叫维维安。”一点一点整理出头绪,人影没有隐瞒的说出了他记得的事情,而视线,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站在桌子上面那小小的雏鸟。“这个是什么?”他总觉得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只很丑的小鸟的关系,它身上的那股力量让他有一些熟悉。 “凤凰。” “凤凰?”有些好奇的朝着那只所谓的凤凰靠近了点,维维安伸出一根手指,在那皱巴巴的鸟头上面戳了一下,不想用力太大,让刚出生的小凤凰的两只爪子往后退了两步,踉跄一下就以平沙落雁之势一屁股滑倒在桌子上面,爪子还在空气之中乱抓了几下。 “呃……”僵住了作恶的手指,维维安眼神飘忽着不敢看向那只凤凰的主人,顺便的,把那根僵住的手指悄悄的缩了回来藏在身后,那幼稚的举动让盖勒特心情愉快的笑了起来,这只与众不同的幽灵还真是挺有趣的,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大,却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却偏偏觉得一点都不突兀,既然他这么有趣,那就养一段时间再说吧。 “维维安是吗?你就暂时跟着我吧。”一锤定音,有着与生俱来的霸道强势,却没有引起维维安的不悦,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毕竟他现在已经死了,还怕对方居心不良吗? 于是,就这样在一人强势一鬼乖顺之下开始了属于他们的同居生涯,当然,至于那只爪子在光滑的桌面抓啊抓的想要爬起来的可怜凤凰,据维维安观察,是盖勒特准备送给喜欢的人的生日礼物,尽管那个生日据说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在有一次,听见盖勒特说着那个人怎么优秀怎么聪明又是和他的想法多么的不谋而合时,维维安轻飘飘的趴在桌子上侧着脑袋好奇的提问,“喜欢是什么?” “喜欢?”被维维安的问题问的一噎,盖勒特停顿了半晌才开口,语气之中有着明显的迟疑,“应该就是觉得他比其他人更合得来吧。” “合得来?就是说那个人是你遇见的唯一一个跟得上你进度的,所以你就喜欢上了吗?” “……”被维维安纯然的疑惑的问题问的莫名的心虚起来,怎么的他听维维安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的喜欢真的挺随便的呢? 不知道盖勒特的心思,维维安继续着自己的疑问,“那以后如果遇到更加优秀更加聪明更加契合的人呢?再喜欢上吗?” “当然不会!”盖勒特回答的很是坚定,只是那突然提高的声音反而显得心虚起来,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说的不会究竟是不会去再喜欢其他人还是不会出现更加契合的那个人。 “可是,如果出现了一个比那个人更加优秀的人,你不会做对比吗?这样不就会显得那个人不够优秀不够聪明了吗?你喜欢他的理由不就不能够成立了?” 接连着的三个问题让盖勒特语塞,最终有些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话,“哪来那么多的问题?你又没有过这种经历别瞎问了!” “哦。”点了点头,没有得到答案的维维安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转过头,看向已经长毛的凤凰,伸出手,轻轻的对着凤凰脑袋戳啊戳的,那小凤凰被戳的也不恼,反而迎了上去,蹭着那半透明的手指,亲昵极了。 而把问题全部抛到了脑后逗着小凤凰的维维安却是不知道,他的那些人给盖勒特带来了怎样的烦恼,尽管回避了维维安的问题,但盖勒特却没办法停止住纠结着维维安的问题,他对那个人的感情,真的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已经达到喜欢了吗?还是,仅仅只是停留在好感之上? 感情的问题一直都是比鸡生蛋蛋生鸡更加难解,于是盖勒特只能抱着这种问题独自纠结着,表面之上还要假装着平静,于是,在这样时不时的就神游的状态之下,他的研究那是实验一次就报废一次,心情也越来越烦躁起来。 而在外面漂了一圈后发现别人看不见自己后,维维安的娱乐也仅限于逗逗小凤凰看着盖勒特研究黑魔法了,娱乐节目一次又一次的以失败告终,观众自然不会太高兴,于是作为观众的维维安在盖勒特再一次的研究在某本古籍之上看到的黑魔法后忍不住出声。 “你的魔力还不够支撑烈焰这个魔法,而且这个魔法没有什么黑魔法作用的,它只是单纯的火元素召集而已。” “你怎么会知道?”暂且不说维维安的话对不对,就是这个魔法已经失传了很久,为什么这个什么都不记得幽灵会知道它的名字? 盖勒特的话让维维安愣了一下,皱着眉摇了摇头,脸上装满了不解,“不知道,只是突然间就在脑子里跳出这些信息,可能我以前学过吧。” 想不出其他的可能,盖勒特也接受了维维安的解释,不过这也就表明了维维安应该会不少古魔法,这个发现让对魔法研究陷入狂热阶段的盖勒特兴奋的双眼发亮,之前的烦恼也一并的抛开,伸出手,一把抓向了维维安。 “跟我来……” 好吧,盖勒特挫败的抓了一把金发,他忘记了维维安是幽灵,他根本抓不到。第一次,盖勒特生出了“如果维维安不是幽灵的话就好了”这种想法,毕竟那种能够穿透的幽灵真的很不方便,尤其是在他准备和这个幽灵一起研究那些他还摸不着头绪的古魔法时就更加不方便了。 “盖勒特,不走吗?”相比于盖勒特的挫败,被抓着穿过身体的维维安反而没什么感想,只是不解的催促着刚刚还一脸急切的盖勒特。 被维维安喊着回神的盖勒特收起了那股莫名的想法,“嗯,我们去书房。” 等到了书房盖勒特把那些古籍取出给维维安看后才知道,维维安的知识丰富的令他都忍不住甘拜下风,那些经久失传的古魔法对于维维安来说简直就比吃饭还简单,在看见魔法名字的一瞬间就可以说出那个魔法的注意点和用处,甚至连魔力的流动方向都可以详细告知,拜维维安所赐,有一些残缺书页致使只剩下一半的魔法也全部补全,有些不认识的字也逐一翻译了出来,这样的收获喜悦让盖勒特无法自拔的沉迷,甚至推却了那个人的邀请就这样和维维安一起泡在了书房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经常性的一呆就是一天,也感觉不到疲惫,一年以来,皆是如此。 对此,维维安没有丝毫怨言,因为那些古老的魔法让他觉得怀念,打从心底由衷的怀念着,而且整理魔法比一个人呆在空气中乱飘要充实的多了,甚至于,金发蓝眸的盖勒特总是让他感觉到有些熟悉,似乎曾经,他的生命中存在着一个重要的人,金发蓝眸,无法忘怀。 实际上,维维安不知道的是,他会对盖勒特那样顺从,除了那些原因外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雏鸟情结在作祟,对于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来说,对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人往往会生出不自觉的依赖,那依赖,足以让他把那个人当成区别于世人之外的特殊,所以,才不想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相识会快进=-=||| 情变 “维维安。”刚刚学完一个魔法的盖勒特抬起头看着那个懒的没型的趴在沙发上的幽灵,蓝色的眼中洋溢着满满的笑意,“你以前一定是一位伟大的魔法师!” “不,我的老师才是最伟大的。”才说完,维维安就愣住了,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明明已经不记得谁了啊,为什么还会脱口而出这句话呢?老师,他的老师是谁? “你的老师是谁?”维维安的疑问同样也是盖勒特的疑问,只不过,会出声问出来,除了疑惑之外还因为他不喜欢看到维维安的这种表情,或许维维安自己都不知道,有的时候,维维安脸上的表情飘渺而温柔,那是一种刻入骨子里面的思念和眷恋,深刻的好似他无法进入维维安的世界一样,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让维维安记得的唯一一个人,不是吗? “老师……”潮热不受控制的涌上了眼眶,鼻间冒出了酸酸涩涩的感觉,维维安低低的呢喃着这个称呼,明明如此陌生,含在舌尖,却觉得怎么流转都不够。 “你很喜欢你的老师?”不知道为何,盖勒特觉得维维安此刻的温柔是如此的刺眼,询问的语气之中有些深深的阴郁。 没有发觉盖勒特难看的脸色,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维维安在听见盖勒特的问题后没有任何停顿的就回答了,“很喜欢。”是的,很喜欢很喜欢,尽管他不记得他的老师是谁,但是他所有的感觉都告诉他,他很喜欢老师。 “今天阿不思生日,我要出门了!” **的留下这样一句话,盖勒特就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出离开了书房,在路过看见那只打着瞌睡的凤凰时想到那个人总是喜欢戳着凤凰的脑袋玩时嘴角如同小狐狸一般有些坏坏的笑容,犹豫了一下,却在下一刻想起刚刚的事情后重回愤怒,拎起鸟架,带着凤凰离开了。 “亲爱的阿不思,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勉强的压下心中那种莫名的怒气,盖勒特把还睡的迷迷糊糊的凤凰给了红褐色发的高个子少年。那少年在看见凤凰的一瞬双眼一亮,接过了凤凰。 “谢谢,盖勒特,你知道我很早就想要一只这么美丽的宠物了。”他自己也找了很久却没找到,毕竟凤凰一族已经稀少的几乎绝迹,没想到盖勒特会找到并作为礼物送给他,这让他很是兴奋,摸了摸一啄一啄的点着的凤凰脑袋,“福克斯,你就叫福克斯吧。” 看着好眠中的小凤凰,邓布利多示意着盖勒特自便,他带着得到的新宠福克斯去房间安置好。这个时候的邓布利多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没有一个世纪之后沉着狡猾,所以,这个时候的邓布利多没有发现,在把凤凰交给他时盖勒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挣扎悔意。现在的邓布利多还沉浸在黑魔法的魅力之中,没有一个世纪之后身为白巫师对黑魔法的排斥和拒绝,所以在知道盖勒特在黑魔法方面的研究在一年间更加深入之后兴奋的和他探讨着,没有发现盖勒特那时不时的晃神。 盖勒特连自己都不明白,明明之前他觉得和阿不思探讨魔法是最令人酣畅淋漓的,为什么现在突然觉得阿不思的想法太片面让他有些无法接受,明明应该是喜欢的,却连回答问题都稍显敷衍,他想到的,只是被他留在家中的维维安在知道他一声不响的把凤凰送给邓布利多后会不会难受会不会生气,毕竟一年间维维安和那只凤凰之间的关系很是亲近。 “盖勒特,盖勒特!”邓布利多终于发现了盖勒特的走神,不解的叫了两声后开口询问,“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是在担心什么吗?” 被叫回神的盖勒特紧紧的盯着邓布利多那有些担心的眼中,良久,才深深叹息一声,脸上作出一副抱歉的表情,“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天就先回去了。” “嗯?啊,好,有事随时联络。”还没有以后那种察言观色探测人心的本事,邓布利多只当盖勒特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反正他的生日只有盖勒特还有那个妹妹参加,早点结束就早点结束,他也可以去和小凤凰培养感情。 于是,当可怜的小凤凰一觉醒来发觉自己被盖勒特主人偷偷的卖给了对着他傻笑流口水的邓布利多后非常干脆的一爪子挥过去,一声哀嚎响彻整栋房子。——邓布利多,遇上一只已经心有所系并且决定坚贞不渝永不变心的小凤凰,你就安息吧! 金色的阳光之下,长发的少年坐在黑灰色的屋顶之上,双腿屈起环抱成一团,少年脸上的表情很安静,那双如同阳光一般流动着浅浅金色的双眸此刻迷离而朦胧,望着不知名的远方,似乎在思念着什么,本来透明的颜色似乎也一起游离起来,若隐若现的仿佛下一刻就会在阳光之下烟消云散,让刚刚赶回家的盖勒特心中一突,忍不住开口,提高了的音量掩饰不住心底延伸的恐慌。 “维维安,下来!” 一直安静坐着不动的少年慢慢的低下头俯视着金发的少年,没有和往常一样的顺从,目光再次移开,看向那不知名的地方,幽幽的声音响起,带起了盖勒特更大的慌乱。 “盖勒特,今天,我找到了第二个看得见我的人……不,也不算是人吧,毕竟他们是专门吸食人类灵魂的摄魂怪。” 听见了维维安的话,盖勒特心猛的提起,下一秒,已经出现在屋顶的少年身旁,“你有没有受伤?”伸出的手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少年的身体,让盖勒特脸上再现挫败。 “没事。”浅金色的双眸安静的望着盖勒特,维维安的脸上沉淀着的是盖勒特不喜欢的怀念,“他们不会伤害我的。盖勒特,你知道吗?今天看见我的时候他们有多么的高兴。他们说,他们的主人在消失前让他们一定要找到我;他们说,他们找了我好久好久;他们说,他们的主人消失了好久好久……” 灵魂不会哭泣,但盖勒特却在那双眼睛中看见了漫天悲伤的哀泣,想要伸手拥抱,却是比咫尺天涯的距离还要遥远,明明如此靠近,却无法相拥。 “盖勒特,我当初怎么会相信他会没事,怎么会相信在最后一步让他昏睡就不会伤害到他?你知道吗?他消失了,安林他消失了,从我死后就消失了……”无法言语的悲伤涌上心头,维维安唯一能做的只有用空洞的言语来宣泄,连流泪都做不到。 “维维安……”明明觉得悲伤只是属于弱者的行为,可是此时此刻,盖勒特却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钝痛着,无法摆脱。 “盖勒特,当初老师为我挡住索命咒,我想尽办法到最后以命抵命把老师从死神那里抢了回来,这不是我的温柔,而是我的自私,因为我知道,留下的人才是最悲伤的,所以,我选择做离开的人,却没想到,安林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支付了代价,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所以,我才会没有消失。” “盖勒特,你知道吗?当初我就是死在老师的面前,明知道老师把我看的多重,却依旧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我消失,因为我不想被老师忘记,哪怕死亡,我也想有人会永远记得我。” “盖勒特,我真的很想老师很想安林,但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也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撑到找到他们才消失,但是我真的很想再见到他们……” “盖勒特,我觉得我好像还忘记了很多事情,我记得老师记得安林记得和他们一起的每一个时刻,但是我的脑子里面还有很多很多看不清的地方,我想,我应该还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人,就和当初忘记老师忘记安林一样,我想记起来,很想……” 听着维维安的声音越来越低,盖勒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合格的做着一个聆听者,尽管他不喜欢他听见的那些事情,但是,这却是维维安无法舍去的记忆,蓝发的少年缓缓的闭上了金眸,阳光之下,晶莹从少年眼角滑落,盖勒特伸出手接住,却在落入手掌之时成为了小小的宝石,闪烁着剔透的光泽。 望着掌心那宝石片刻,盖勒特缓缓的握住,握的很紧很紧,宝石的冰凉被体温熨烫逐渐的温暖起来,如同一团火,把盖勒特烧的焦躁不安,本以为少年的世界只有他的存在,却没想到有一天少年会想起,他的生命之中已经进驻了太多的眷恋。 伸出手,指尖触碰在少年脸庞之上,很轻很轻,一寸寸的勾画着少年精致的容颜,盖勒特发现,和少年相处的每一个时刻他都记得异常的清晰,少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他都不曾忘却半分,闭上眼,少年的样貌浮现,清晰的就如同已经刻画入脑无法忘怀,勾勒的手指一寸不差。 等到最后一笔的勾勒完毕,盖勒特才重新睁开双眼,深深的望着睡着的维维安,半晌才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或许,不用再去担心阿不思是否会喜欢自己这个问题了,因为他刚才发现,对于维维安,他有着比对阿不思多太多的喜欢。 变心不变心这个问题,盖勒特根本不用去多思考,因为对于阿不思,就如维维安当初问的一样,就因为阿不思是当时唯一一个能够理解他跟得上他的进度的人,所以不可避免的他对阿不思有了好感,这种好感可以进一步的发展成喜欢甚至是爱,但是这种发展需要时间来做基础,而不巧的是,那个时候维维安出现了,带着那一身让他都不得不佩服的魔法知识出现在他的眼前,对他还那样的依赖而纵容,让他沉迷在和维维安讨论魔法的时间之中。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那么奇怪,明明和阿不思才是先认识的,却发现和维维安相处的时间比和阿不思相处的时间多出了太多;明明是先对阿不思产生好感的,却在恰巧的时间被掐断后又被恰巧的人重新填补上心上的那份空缺。一年的时间太短,短的让他无法逃离少年给与他的沉沦圈套,一年的时间又太长,长的让他早就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说GG的感情太快,浅浅找过资料,GG和老邓的感情那才叫快热,相识一年,相恋两个月,然后就决裂了啊口胡!!! 苏醒 颓败的抹了把脸,盖勒特庆幸着没有让阿不思知道过自己对他有过好感,要不然现在就比较尴尬了,很可能就会失去一个朋友,不过,为什么他喜欢的对象都会那么与众不同?当初对阿不思有好感的时候还想着自己怎么会对同性有好感,现在更好,喜欢上了一个幽灵,跨越了种族的恋情啊……盖勒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勇气。 不过,尽管会很困难,他也不打算放弃,毕竟这次是真的喜欢,既然喜欢那就不会放手,无论是灵魂也好幽灵也罢,他会让维维安重新拥有身体的,还有那些记忆……盖勒特的眼中闪过了一阵厉芒,哪怕维维安的记忆全部恢复他也不会放手! 于是,在维维安醒来之后想要逗逗小凤凰转换一下心情却发现小凤凰被送人了之时,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盖勒特心虚了,笑容也变的有些谄媚起来,“我重新去找一只,一定会找到的!” 人就是这样奇怪,在明白心意之前还可以心硬一下,在明白心意之后却再也没办法硬起来,盖勒特尤其这样,因为他认为,他放在心上的人就必须有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享受,自然不能受半丝委屈。 “不必了。”淡淡的摇头拒绝,维维安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了阴影,那低落的表情让盖勒特觉得揪心。 “要不,我去找另一只给阿不思把之前的换回来?”虽然送出去的礼物不好收回,但是既然维维安就喜欢那只,那再怎么不好也要想办法取回来。 “不用了,那本来就是你准备给你喜欢之人的礼物,送了怎么可以要回来?”虽然他对那只小凤凰真的很喜欢,但是不是他的他也不想要。 发现自己之前说的话很可能让维维安一直都认定自己喜欢的人是阿不思,盖勒特有些急切的开口解释,“不是,维维安,我……” “不用说了盖勒特,是我任性了。”打断了盖勒特的话,维维安对着盖勒特笑了一下,“老师曾经教过我不要羡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然,维维安还有下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在说完这句话后,梅林就笑的更加温柔的接着说了一句“老师会给你找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维维安那带着思念的一声老师让盖勒特心中酸气直冒,一股火瞬间就让他的脑子燃烧起来,“我一定会为你找到比之前那只更好的宠物!” “不用了。”从来理解不了所谓爱情的维维安云淡风轻的在盖勒特头上再淋一次冷水,开口毫不犹豫的再次拒绝了他的话,“老师已经为我找到了世界上最好最特别最强大的宠物了。”尽管那只“宠物”一直都喊着他母亲。 男人嘛,本来就经不得比较,尤其是尚处于暗恋阶段的男人那就更是经不起心上人把他与其他人比较了,于是盖勒特轰的一下浑身都烧了起来,双目火亮的盯着维维安,慎重的就像是在发誓,“维维安,我一定会为你找一只比你之前的那只宠物更好更特别更强大的宠物的!” “……”终于发现了盖勒特的不对劲,维维安有些呆呆的眨了两下眼,然后担忧的飘过来看着盖勒特,“盖勒特,你没事吧?是不是昨天你表白被那个人拒绝了?不用灰心的,你这么优秀,多几次就会成功的,坚持就是胜利!”当然,这些都只是维维安的纸上谈兵木有实际经验谈。 本来想开口说明白的盖勒特因为维维安后面那句话而走了心思,望着几乎一俯身就可以碰上的维维安,盖勒特问的特别认真,“你真的认为我很优秀?也认为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一次不成功多几次就会成功,坚持就会胜利?” “嗯。”虽然他认为有些事情坚持也只是浪费时间,不过为了给盖勒特打气,维维安还是非常坚定非常严肃非常慎重的点了一下头给与肯定,当然,此刻的维维安是不会知道的,这句话给予盖勒特的不仅仅是鼓励,还有以后自己遇上的那万分不魔王的死缠烂打。 得到了维维安的肯定回答,盖勒特彻底的放下了心,既然维维安都这样说了,那么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实行缠字诀了,俗话说日久生情嘛,当然要时时拉着维维安一起培养感情了! “对了,维维安,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拥有身体吗?”盖勒特·未来魔王表示,尽管觉得只要是维维安,哪怕只是简单的相望都很欢喜,但他还是不想一辈子都只谈精神恋爱。 “盖勒特……”自从成为灵魂后就体温就没有变化,但此刻,维维安却觉得心口处暖暖的,会为对方思考想着要帮助对方,这就是所谓的朋友吧。暖暖的笑开,维维安给出了答案,“炼金术吧,不过材料很麻烦,有些已经成为传说之物了。”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没有想过这个办法恢复身体,不过现在记起了老师记起了安林,他也想要拥有身体,哪怕只是奢望他也想再见他们。 “没关系,我会找到的!”有希望就好,至于寻找材料,如果他一个人找不到的话,那就建军对吧,建一支寻找让维维安复活圣物的军队。 于是,很快的,德国的魔法界掀起了风浪,盖勒特的势力开始崛起,流言也渐渐的散开,三人成虎永远都适用与流言的传播,于是不用太久,巫师界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情,逐渐成型的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正在寻找着圣器,然后再慢慢的,流言最终演变成为了盖勒特正在寻找着死亡圣器。 “盖勒特,你怎么突然对死亡圣器有兴趣了?”并不太清楚其中真相的邓布利多对于好友突然间的意向改变表示十分的不解,盖勒特不是对黑魔法尚处于痴迷状态么,怎么兴趣转变的这么快? “死亡圣器?那是什么?”望着被自己强硬带出来后和自己置气扭头不肯看自己的维维安,盖勒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邓布利多的话,只觉得气嘟嘟的维维安真的很可爱,那嘟起的薄唇让他真的很想尝一下味道,肯定很美味。 而此刻虚空坐在离盖勒特最远的沙发之上背对着盖勒特的维维安突的从背脊窜上来一股寒意,摸了摸手臂,金眸装满了疑惑,奇怪了,他怎么感觉到寒冷了?明明他应该什么都感觉不到的。 “……”发现了盖勒特根本是心不在焉的邓布利多有一瞬间的扭曲,就算你没寻找死亡圣器也不需要回答的像是不知道死亡圣器是什么吧?而且,“盖勒特,那边有什么吗?” 顺着盖勒特的视线方向看过去,邓布利多问的有些好奇,自从盖勒特来到他家后他就一直看着那边,而且越看心情越好,真够奇怪的。 “没什么。”敷衍的回答了一声,盖勒特终于看够了似得把目光转移了回来,“对了,你弟弟好像快回来了吧?” “是的,阿不福思过两天就会从霍格沃兹毕业回来了。”说起弟弟,邓布利多的脸上多了一抹慈爱。 “是吗……”盖勒特才想说什么,就被突然间飘到眼前的维维安引开了注意,维维安脸上的神情让他有些不安,那是被触动了什么的感怀。等不及心中的急切,盖勒特转头就对邓布利多道别了,“阿不思,我还有些事情要马上回去处理,等你弟弟回来那天我再来吧。” “嗯?好。” 望着匆匆离开的盖勒特,邓布利多的脸上闪过了疑惑,他总觉得自从盖勒特关门研究魔法一年出来后就有了很大的改变,是他的错觉吗? “维维安。”一回到家,盖勒特就看向了一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的维维安,“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不确定,我只是在听见霍格沃兹的时候觉得我应该认识它。” 听见这话的盖勒特松了口气,“可能是因为你曾经是那里的学生吧,霍格沃兹可是英国最大的魔法学校。” “也许吧。”维维安附和了一声,心中的那股熟悉感却不肯散去,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不仅仅是这个原因,但是就是无法想起。 “别去想了。”盖勒特在虚空之中摸了摸维维安的发,“我们去麻瓜界散散心吧。” “好。”甩开了那些想不清楚的记忆,维维安点头微笑着和盖勒特一起出门散心了。 而无人知道的历史偏离着却又回归了正道,两天后,盖勒特去祝贺邓布利多弟弟的毕业却起争执,混乱中三人不知道谁误杀了邓布利多那痴傻的麻瓜妹妹,从此,盖勒特和邓布利多决裂,盖勒特踏上了黑魔王的道路,而邓布利多因为愧疚选择了和盖勒特相背而驰的白巫师之路,自此,相交的朋友越离越远,没有了修复友谊的可能,直到1945年,盖勒特恶劣的再次抢走了被巫师保护着的仅存一株的珍贵药草,魔法界自诩正义之士的巫师决定正式反抗,对盖勒特下了战书,而战书上被推出去的决斗巫师,就是邓布利多。 决战当天,本以为胜算更大的盖勒特却很快的就输掉了,而观战的巫师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盖勒特会在刚开始决战之时对着没有任何东西的天空晃神,更甚至在晃神之后不顾邓布利多的魔法逼近只是一味的朝着他看的方向奔去,如同疯魔。只是,那一天,那里的人都听见了那位已经让所有人惧怕的黑魔王用一种完全不属于魔王的悲伤叫着那个名字——vivian,一个连黑魔王的属下都不知道的名字。 那一天之后,落败的黑魔王被关进了他自己造的纽蒙迦德的最高的塔里,一瞬间,震惊一时的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沉寂下去,直到1971年的八月末,纽蒙迦德的高塔里面,盖勒特握着一颗小巧的宝石喜极而泣,同一时间,远在英国的布莱克旧宅中被二代魔王亲自设立的禁地之中,沉睡着的少年睁开了眼,布莱克家主发觉了禁地的异常进入,为复活的少年重新起名——西里斯·布莱克,对外宣称,一直在外养病的二子终于病好归来,几天后,收到了来自于霍格沃兹的通知书,八月三十一日,少年踏上了霍格沃兹的列车。 进校 望着车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黑发的少年眯着眼,他没想到他的记忆全部恢复后会回到原点,他更没有想过会被重新套上了布莱克这个姓氏,不过没关系,只要等他的力量全部回归他就可以夺回属于自己的自由。 是的,这一次,非常幸运的他的力量全部跟着他的灵魂一起归来,只不过可能因为身体和力量有些排斥性,是以现在只能够运用还是西格纳斯时的那股力量,只要等到灵魂和身体全部融合,那个时候他的力量就可以回归,那个时候,布莱克家再也无法掌控于他。 而现在嘛……重新被命名为西里斯的少年望着大大咧咧的冲进包厢的黑发少年和少年身后的两位少年勾起了微笑,现在就陪着那对夫妇演一场戏吧,就当是度假,老师也曾经说过的,人生若没有转折起伏未免太无聊了,那么他就当这场戏就是他生命中的起伏吧,当然,也可以当成那对夫妇的转折。 伸出手,少年精致的脸上浮现了令那三个闯入的少年晃神的温柔笑容,“你们好,我是西里斯·布莱克。” “啊。”有些无措的伸出手握住了那只修长的手,一向大大咧咧的少年第一次感到局促,“你好,我是詹姆·波特。” “我是莱姆斯·卢平。” “我、我是是彼得·佩迪鲁。” “如果你们是找座位的话请坐,这里没人。”似乎没有发现对方的手足无措,暂且称为西里斯的少年保持着那柔和的笑容发出邀请,其实那对夫妻不需要强调他也不会去斯莱特林了,无论去哪里他都不想去那个学院。 毕竟是活泼过头的少年,波特在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自然熟,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口闭口的叫着西里斯了,仿若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波特毫不避嫌的说着他对车上看见的一个女孩一见钟情了,说着那个女孩身边还有一个讨人厌的小鬼,说着那个女孩就在这个包厢的隔壁。 而西里斯一直都只是笑着,似乎听的很认真,实际上早就不知道跑神跑到哪里去了,直到他被波特一把拉着跑到了隔壁车厢,西里斯才有些呆愣的眨了眨眼,满脸懵懂,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走神回来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好、好可爱啊—— 把西里斯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的众人突然间觉得他们似乎在那黑发的少年头上看见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正一抖一抖的,可爱的挠人心痒,本来还因为对波特印象不好而厌乌及屋的莉莉也不由得对这个名为西里斯的少年有所好感,而莉莉旁边那位有些油腻腻的头发明显营养不良的少年也在一瞬间脸色柔和了一下,虽然那柔和的程度根本让人无法察觉。 “西、西里斯,这位就是莉莉。”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波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他会觉得西里斯该死的可爱的让他想抱上去摸摸头。 “你好,我是西里斯·布莱克。” 温柔总是最让人亲近,对波特不假辞色的莉莉在面对西里斯的时候也忍不住淑女了一下握住了对方伸出的手,“你好,我是莉莉·伊万斯,你可以叫我莉莉。” “好的,莉莉。”从善如流的改变了称呼,西里斯把视线转向了莉莉旁边的那个男孩,笑容依旧的主动伸出手,“你好。” 望着少年那只朝着自己伸出的手,白皙修长,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是他一向讨厌的对象,只是,这是第二个对着他主动伸手的人,那笑容之中看不到半丝的假意和厌弃,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握了一下立刻放开,声音很轻很急,就像是不屑于和西里斯说话一般。 “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这个小鬼,西里斯叫你是看得起你,你竟然还敢嫌弃!” 一看就自己的朋友被一个不顺眼的小鬼嫌弃,波特就爆发了,只是对方对于他的话,只是撇了一眼,就是那一眼,让波特瞧出了各种不屑各种鄙视各种嫌弃,于是,詹姆斯·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梁子彻底的结下了,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缘分不是。 就这样,列车的上的时间在几个少年少女的认识之中流失,再次脚踏实地时,他们已经来到了霍格沃兹,和其他对霍格沃兹好奇的孩子相同,西里斯的目光也深深的注视着眼前那座巍峨的城堡,灰色的眸中无法看见那一道金芒。 分院的程序千年不变,依旧是交给了那顶脏兮兮的千年没洗的分院帽来划分学院,再一次戴上分院帽,闭上眼,听着分院帽再一次说着他的气息熟悉而怀念,西里斯忍不住微笑起来,笑容柔和而怀念,却带着隐隐的悲伤,戈德里克叔叔…… “哦,你认识主人?”分院帽的声音有些兴奋,千年来,认识主人的人一个个死去,只剩下他和主人的佩剑一起在流逝千年的时光相伴着回忆。 “他是你的主人吗?” “哦,是的,我是主人亲手创造出来的唯一一顶拥有自己思想的帽子。” 听出了分院帽语气之中的自豪,西里斯忍不住笑了笑,“戈德里克叔叔一直都是那么聪明呢。” “你真的认识主人吗?那你知道主人说的那个安格斯是谁吗?”分院帽的语气之中有着浓浓的好奇还有期待。 心微微的颤抖着,西里斯想,如果不是和分院帽的对话只需要浮现脑子里面,他的声音将会无法保持平稳,“戈德里克叔叔说了有关于安格斯的什么吗?” “是的是的,主人很喜欢那个安格斯呢,最喜欢!但是主人说安格斯已经消失了,然后主人也要去陪他,一直到安格斯的再次出现,主人才会醒来。”那个时候的主人,说着那个安格斯的时候,让他觉得暖暖的,就和初次拥有意识时洒在身上的阳光一样。 “你说……醒来?戈德里克叔叔会醒来是不是?!”几乎克制不住那股惊喜的冲击,西里斯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分院帽他想知道的事情,“你知道戈德里克叔叔沉睡在哪里吗?怎么才能够让他醒来?”几乎迫不及待的,他想见戈德里克叔叔。 “你能够让主人醒来吗?太好了,主人说他会呆在格兰芬多等待着安格斯,主人还说,需要安格斯带着主人的佩剑才能够见到主人。”忠诚的传达这戈德里克的话语,分院帽也饱含着浓浓的期待。 “格兰芬多?”沉吟了一下,西里斯知道现在不宜太长时间的戴着分院帽,决定先问清楚最重要的事情,“知道了,佩剑的话需要怎么样才能够拿到?” “只要安格斯伸手就可以从我体内取出来哦。”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戈德里克叔叔归来的,只是,刚刚的话不能对其他任何人说,包括邓布利多,知道吗?”在确定戈德里克叔叔回归之前他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池,因为他承受不起。 “说了主人就不能回来吗?” “很可能。”这不是他的威胁,只是他不想在找到戈德里克叔叔之前出现任何可能的阻挠。 “嗯,我一定不会说的!”分院帽说白了是属于格兰芬多的私人财产,就算是校长也无权逼问。 “好了,以后我会来找你,现在,让我去戈德里克叔叔的学院吧。” “诶?可是你应该去斯莱特林啊。”有着蛇语者的血脉,他应该是斯莱特林的继承者。 “去了格兰芬多才能找你主人哦。”西里斯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无声的诱哄,就算看不见也可以想象的出他此刻的嘴角肯定笑的柔似春风。 “我马上让你去格兰芬多!!”在西里斯的脑子里响起这句话之后,似乎是怕西里斯反悔,分院帽在下一秒就用那嘶哑的嗓子喊出了格兰芬多这四个字,引起满片哗然,毕竟是那个一直都是斯莱特林的布莱克啊,竟然会出现一只狮子?!是分院帽年老失修产生混乱了还是他们听错了? 对于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混不在意,西里斯在格兰芬多的空位上落座,而波特他们也如原先的历史一般,进入了格兰芬多,西弗勒斯·斯内普也顺利进入了斯莱特林。 第二天,一份吼叫信出现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那尖锐刺儿的声音整个霍格沃兹大厅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忍不住看向被吼的对象,却发现人家正欢欢喜喜的吃着早餐,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似乎完全就不在意是否真的被家族遗弃。 “西里斯,好样的!”把西里斯的不在意当成了反抗家族的勇敢无畏,波特十分阿莎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西里斯那一脸温柔的笑容波特怎么也拍不下去,“你放心,布莱克家族不要你我要你!” “噗——” 南瓜汁漫天喷洒,被那惊人之语吓的咳咳呛呛的霍格沃兹众人竖拇指表示,波特家的,你居然敢当众表白还表的那么赤·裸裸的,你牛!而教授席上,没有人发现,那个今早才姗姗来迟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脸色难看的盯着那个口出惊人之语的波特,血红色的双眸中是如同暴风雨一般的蓬勃怒气。 除了,坐在旁边笑眯眯的摸着胡子的邓布利多。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高中党,尽量早更新了o(∩_∩)o ~~ 故人现 “哦,怎么了,汤姆?暑假过的不顺利吗?”笑眯眯的邓布利多摸了一把还没有变白的宝贝胡子,十分自然的诅咒着对方的不愉快——魔王事业就给他华丽丽的下跌吧吧吧吧!!! 而心情十分不好的魔王君闻言给了邓布利多一抹微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多谢校长的关心,暑假过的异常顺利,还有,虽然我理解校长你的年龄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限度记忆力不好,但也麻烦你记住我的名字,要知道,把别人的名字记错是十分没礼貌的事情。” “哦,是吗?但是在我记忆中你还是那个汤姆啊。”刚刚上任才一年的邓布利多对于魔王进驻霍格沃兹的事情十分的介意,但是他还是没办法阻止,因为对方在上一任校长还在位的时间就得到了就任书。 “可是校长却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么年轻了呢!”冷笑的回击着,只是那双红眸却毫不掩饰的看向了格兰芬多的桌子,这让邓布利多不由的好奇起来,虽然知道Voldemort对格兰芬多那是深恶痛绝,但也从未看过他这么关注过格兰芬多啊,怎么了? 顺着Voldemort的视线望去,邓布利多看见了那个混乱的人群之中唯一镇定的用着早餐的人,在格兰芬多那种豪爽的用餐方法之中,那黑发的少年优雅的如同鹤立鸡群,尤其那嘴角不灭的柔和笑靥,吸引着人们靠近。 湛蓝色的双眸中闪过了一抹光芒,复杂难辨,布莱克家族的二子让他想起了那位意外身亡的长子西格纳斯·布莱克——Voldemort的唯一弟子,尽管外貌和气质有所改变,但他就是无法不去做这样的联想,现在Voldemort有对他那样的在意,这其中,是否有着他不想要的变故? 至于被两人注视着的主角,此刻正悠闲的享受着他的早餐,许久没有这样舒服的用餐了,之前在布莱克家睁开眼后,遇见的都是一些惹人厌的人,唯一想见的雷古勒斯又出门跑亲戚去了,据说和卢修斯还有纳西莎一起混了,害的他用餐都是在不喜欢的人面前用的,吃的他胃疼。而再往前追溯,他是灵魂状态根本不需要用餐……不过,不知道他这么突然离开盖勒特会不会担心,等过两天适应好了他就去打听一下盖勒特的消息吧,以他的实力应该不过没有知名度吧。 “……西里斯,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啊!!”终于发现了西里斯的走神,一直在“表白”的波特气的跳脚,敢情他刚刚的话全是浪费口水的行为?! “嗯?”西里斯茫然的转头看向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波特,无辜的眨眼,蓦的绽放一个微笑,“抱歉,詹姆,我刚刚走神了。” 少年的笑容浅浅的,又增添着小孩子的柔软,就像是撒娇一般,让詹姆·波特直接中标,根本说不出半分的责怪,“没、没事,我只是说,如果你没地方住的话,我很欢迎你去我家住的,当然,我父母也一定会欢迎的!”后面半句增大了音量的解释更像是画蛇添足,怎么听怎么心虚,让一众听见刚刚那“表白”的人士觉得,这波特的行为就是明晃晃的引诱啊引诱,只可惜,对方不领情。 西里斯直接摇头拒绝了波特的邀请,他不反感格兰芬多的狮子,甚至因为戈德里克饿的原因很有好感,但是他也不怎么喜欢波特的闹腾,也不喜欢住进不熟悉的人家里,“不必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有地方住的。”说着,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斯莱特林的方向,只是如昨日一般,他没有看见那令他思念许久的铂金色,明明,卢修斯应该还没有毕业。 波特没有发现西里斯的目光,只是在听见了西里斯的拒绝后心中有着莫名的失落,不过很快的,他就把这股失落抛开,恢复了一贯的开朗过头,开始和其他人打闹起来。 早餐时间结束,一年级的第一堂课开始了,很不幸的,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对头学院一起上的,哪怕只是幼师幼蛇也无法抵挡那因为性格不和的看不对眼,于是,在教授进门前,教师内的硝烟味那是浓烟滚滚啊,除了三人,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莉莉·伊万斯,还有被莉莉拉着巴拉巴拉不肯放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真够幼稚的!”看了一眼带头闹事的詹姆·波特,莉莉表示十分的嫌弃,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又没什么实质性的纠葛,干嘛就这么气冲冲的对干?! 对此,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反应比莉莉还要嫌弃,连话都不说了,仅仅是从那鼻子间甩去一个“哼!”,作为一名斯莱特林,他更加看不惯詹姆·波特那种冲动挑衅吵闹的性子,不得不说,除了爱情,仇视有时候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啊,詹姆·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那是两相看厌。 “嘛,等教授来了就好了。”说出一句毫无意义的话,西里斯直接用手撑着下巴发呆了,直到教授的出现,那双墨黑之中透着隐隐金色的双眸微微的睁大了些,又在所有人没有发现的时候重新恢复了一贯的迷离,Lord Voldemort,他居然成为了这里的教授! 没有任何的废话,仅仅只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自我介绍,甚至连点名都没有,Voldemort就开始了他的课程,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好的老师,无论是感染力还是知识面,都可以算是教授中最优秀的,只是格兰芬多对于这位黑魔王有着本能的反感,尽管这位黑魔王近几年来造成的杀戮越来越少。 一堂课过的很快,在斯莱特林崇拜仰慕和格兰芬多防备厌恶的目光之中,Voldemort结束了这学期的第一堂课,本以为可以离开,却在最后,Voldemort盯着坐在中间的西里斯,低缓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教室。 “西里斯·布莱克,跟我来。” 拉住了一脸戒备的詹姆,西里斯只是笑了下,垂眼,看上去温顺的如同绵羊,“是的,教授。” “西里斯……”詹姆对于西里斯那行为表示不赞同,黑魔王一直都是布莱克家族追随的目标,现在西里斯脱离了斯莱特林,这无异于对黑魔王的反抗,黑魔王会不生气才怪! 这一次,就连卢平也有些不赞同西里斯的随性,只有莉莉和斯内普不觉得西里斯会受到什么伤害,毕竟这里是霍格沃兹,毕竟黑魔王是霍格沃兹的教授,而西里斯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放心吧,死不了的。”似开玩笑般的说出这句话,西里斯就走向了那个意外的等在原地的Voldemort,嘴角依旧噙着那抹微笑,是的,死不了的,既然这命是安林保下的,那么他就不会让自己死亡,他还要好好的活着,去寻找他想要寻找的人。 等西里斯走到自己的面前,Voldemort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而西里斯也一路沉默的跟着,不急不缓不骄不躁,他的老师告诉他,对于世界上任何的危险都无需惧怕,他会保护着他,永远。这是属于梅林的承诺,那么他就无需去怀疑,对吗,我亲爱的老师? 才关上门,西里斯就被Voldemort紧紧的抱在怀里,那禁锢住他身体的双手用力的让他骨骼生疼,脸上的微笑被惊愕替代,西里斯不明白,为什么Voldemort会做出这样似乎很高兴他归来的举动,难道轮回了两世归来,Voldemort已经复杂到他根本摸不着北的境界了? “你回来了……”淡淡的叹息声中有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满足,Voldemort从来就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这么的去思念一个人,这个少年沉睡了多久他就思念了多久,如果不是确信着少年还有呼吸,他不知道他是否会从此疯狂。 “Voldemort教授?”西里斯动了动,想要从Voldemort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只是对方抱的太紧了,他根本无法挣脱。 “叫我Voldy。” “……Voldemort教授?”表示对于黑魔王的惊人之语完全不理解的西里斯重新叫了一声,这一次非常成功的让Voldemort放开了他,虽然他的双肩已经被紧紧的抓住。 “叫我Voldy。”盯着少年的眼,Voldemort一字一句说出了他的要求,他确定他不想失去少年,所以,这一次,他会牢牢的牵住少年的手不放开。 只是,西里斯突然又笑了出来,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中的流光,“Voldemort教授别说笑了,作为学生怎可这么不礼貌呢?我的老师曾经教导过我,礼不可废!” “那么我现在就教你,叫我Voldy。” “很抱歉,虽然您是教授,但是我只想听老师的教导呢。” “我就是你老师,西格纳斯!”低低的吼着,Voldemort显得很愤怒,却意外的没有对着西里斯做出任何惩罚,甚至连抓着他的手都没有加重哪怕是半分的力气,这让西里斯不得不小小的走神了一下——没想到Voldemort的脾气温和了这么多呢! “Voldemort教授说笑了,教授是教授,老师是老师,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 “你……你在昏迷时发生了什么?!”Voldemort可以确信,他所知道的西格纳斯只有他一位老师,但是他也相信西格纳斯不会说出那么荒唐的一戳就破的谎言,所以,是西格纳斯昏迷时发生了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吗?比如,离魂。 “没什么,只是认识了一些喜欢的人也认识了一些讨厌的人,然后遇见了老师,他教导了我很多东西呢!”比如说,做人要公平——对自己公平,其他人就不用放在自己的关心范围内了。 看着明显发生了很大变化的西格纳斯,Voldemort沉默了,半晌,突然间俯身,在少年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西格纳斯,抱歉伤了你,但是请相信,当初哪怕真的算计过你,也从未想过把你的性命算计在内。” 这下子,西里斯是真的惊愕万分了,眼睛瞪圆了目光呆滞,然后,一下子窜出去好几步离Voldemort远远的,一脸恐惧,“Voldemort教授,时间不早了我先离开了,再见!” 然后一溜烟的开门逃离,那模样,像极了被猛兽追赶的小兔子,Voldemort摸着下巴思忖,看样子西格纳斯以前对他的恐惧心没有了呢,这样就好,如果西格纳斯对他一直害怕的话就难以接近了,不过刚刚好像又增添了一种新的恐惧。 何止是恐惧啊,此时暂时名为西里斯的少年吓的心跳都停止了,脸上的神情直到一路炮灰格兰芬多休息室时还是那样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扭曲,让詹姆骂骂咧咧的说他就知道Voldemort会欺负西里斯。 “西里斯,Voldemort教授他做了什么吗?”卢平也有些担心的询问到,毕竟能够让西里斯那般惊吓的事情,肯定不小。 “呃……”还有些回不过神的西里斯呆了呆才轻轻摇头,他只是无法接受记忆中那不可一世绝对称不上温柔的Voldemort突然间道歉外加给他来了个问候吻,太扭曲人了。 “但是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只是跑的比较急了点。”这是实话,被惊吓促进了奔跑系统,不小心赶急了点。 “什么跑的急了点,如果不是黑魔王……” 詹姆还想说什么,却被同一宿舍的同学闯进来打断了,“喂喂,听说那个已经死亡的马尔福前家主复活了并突然出现在霍格沃兹了呢!” “胡说什么?马尔福家的前家主不是死了好几年……西里斯,怎么了?”话才说的一半,詹姆就看见本来坐着的西里斯砰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激动和惊喜,只见他冲到了那同学的面前,嗓音微微的颤抖,“他在哪里?” “呃……刚刚就在大厅,好像在找谁,然后校长就过……去……了……” 话还没有说完,那位同学就看见自己那只认识一天却一直优雅的让人生不出厌恶的同学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冲了出去,而詹姆和卢平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也随后追了出去。 一路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着,没有途中莉莉的担忧,也没有理会其他人好奇的视线,西里斯的脑子中只有着一件事,那就是快点,再快点……磕磕绊绊的在身后追着跑的人担心之中,西里斯终于平安到达了霍格沃兹的大厅,望着那瘦削的背影,那抹熟悉的铂金色,西里斯忍不住开口,小心翼翼的颤抖,声音几乎破碎。 “阿布叔叔……” 明明只是轻若蚊蚋的低喃,明明还是背对着被邓布利多纠缠,阿布却清晰的捕捉到了那一声低低的呼唤,还很虚弱的身体一震,激动的回头,看见的是他以为已经失去的心。 嘴唇开合,阿布却怎么也无法顺利的叫出那随着死亡也无法消散的名字,他怕,他的清醒只是一场死亡盛宴下的美梦;他怕,他的相见只是梦中那虚幻的期待;他怕,他叫出来后一切都会在下一秒支离破碎。若是梦,惟愿长睡不醒。 再也忍不住,少年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了苍白的男子,轮回尽头,他唯一无法忘怀的就是那曾经的温柔眷恋。“阿布叔叔……” 手一寸寸的靠近,却在将要碰触之时又离开,反复着一次次,那其中小心翼翼的害怕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据说是死而复生的马尔福前家主对这位西里斯·布莱克深深的喜欢着,深的刻骨铭心。围绕着两人的气氛,温馨的使人鼻酸,只是,在这样的温馨之下,还是有人要做棒打鸳鸯的恶人,这恶人有两名,一为一天到晚傻笑的校长,还有一位,是俊美的被评为人气最高单身男的Voldemort教授。 “西里斯,我的孩子,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去办公室谈谈吗?” “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你该放手了!” 只可惜,无论是谁的话,对于陷入重逢喜悦之中的两人而言纯属浪费口水行为,一个抱着想念了两世终于见到的叔叔贪恋熟悉的温暖,一个是小心翼翼的连抱都不敢抱着以为一起死亡的心爱之人,于是,邓布利多的傻笑僵硬了,Voldemort教授的脸更冷了。 “阿布叔叔,你……怎么会这么虚弱?”抱住的身体瘦的让他可以清晰的摸出骨骼的纹路,硌的让他手痛,这有那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脸色,不是健康之人该有的气色。 “呵呵,孩子们,我们还是去办公室坐下慢慢谈吧。”见缝插针,邓布利多抓住时间连忙表现出他的友好目的。 望了一眼难掩虚弱的阿布,西里斯同意了邓布利多的提议,没有搀扶,他知道阿布的骄傲,只是牵着的手没有放开,让隐忍着的Voldemort觉得刺眼非常,一直都是这样,西格纳斯对马尔福父子总是那么重视,流于表面的在意。 杯洗具 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就隐了下去,逐渐浮出的是难得的严肃,只是还不等他开口,一阵扑扇着翅膀的声音就在校长办公室响起,然后眼一花,邓布利多就内牛着看到了自家宠物再一次的投敌了,福克斯啊,你究竟有多嫌弃我这个主人啊?已经几十年了为毛你还是喜欢离家出走嗷嗷~~ 福克斯才不管一脸苦相的邓布利多呢,它在发现西里斯这一次没有和之前那时那般对自己嫌弃后就欣喜的蹭了上去,还是他的维维安主人身上最舒服了,那股热热的火焰气息,让它觉得喜欢极了。 还来不及把投敌的宠物抓回来,刚刚睡醒的分院帽也扯起了破锣嗓子惊喜的喊叫着,“安格斯安格斯,它告诉说你就是他的主人安格斯,安格斯出现了,主人真的可以醒了……” 邓布利多胡子一抖,他不知道谁是安格斯而分院帽为什么要对着这个很明显就是那个西格纳斯的少年叫安格斯,但是他知道分院帽的主人是谁,而和那个主人有关系的……邓布利多想泪奔了,为毛这个西格纳斯死一次复活会出现那么多的混乱啊,本来一个打进霍格沃兹内部的Voldemort就难以对付了,现在还来一个什么安格斯,梅林呐,你还是趁早把我带走吧!——到后来,邓布利多才知道,原来,梅林早就在一开始就站到了少年的身边,而梅林想带走的也绝对不会是他这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 看了一眼被分院帽的声音刺激的脸色更加苍白的阿布,西里斯对分院帽下了封口令,只是语气却没有任何的不悦,毕竟,爱屋及乌是天性。等办公室恢复了安静,西里斯望也不望邓布利多这个办公室的主人一眼,让邓布利多泪流满面,不过,看了看坐在一边脸色漆黑的足以滴墨的Voldemort,邓布利多又乐和了起来,反正他不是被无视的最惨的,呵呵,只是不知道Voldemort为什么会在如此愤怒的状态之下还是安静的坐在一边没有动作呢。 “阿布叔叔,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你会那么虚弱?” “我只是……”在少年的目光之中,阿布张了张口,却在说了这三个字后又停了下来,深深的望着少年,脸上逐渐显现的坚定之色,“西格,在这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 “我……” “马尔福。”在阿布开口的当口,一直忍耐着没动作的Voldemort再也坐不住了,西格纳斯不明白但他可非常清楚阿布的感情究竟为何,现在的状态,他不得不承认,西格纳斯对马尔福绝对比对自己感觉要好很多,如果让马尔福把那层纸捅破,那对他绝对的不利。“我想你还是回答一下西格纳斯之前的问题吧,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死亡又突然复活。” “……黑魔王!!”惊讶,绝对的惊讶,那苍白却不失俊美的脸孔之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着惊讶两个大字,这是阿布听见Voldemort说话后转过去看见Voldemort愣了片刻后的所有反应,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感原来是那么低的Voldemort脸色更加黑了一层,也让邓布利多十分不厚道的笑喷出一口加了蜂蜜的果汁。 发觉了Voldemort怒气的少年第一反应就是坐直了身体挡住了Voldemort瞪向阿布的视线,有着几分哭笑不得,干巴巴的对着Voldemort解释,“阿布叔叔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虚弱一时半会没看见,Voldemort教授请不要见怪!” 才说完,少年就发现自己被抱起坐在了阿布叔叔的怀里,身体被整个的揽入怀中包围着,而他的阿布叔叔,正防备的看向了Voldemort,“我不会让你再次伤害西格。” “我不会伤害他!”低低的如同野兽的咆哮,赤红的眼有着深沉的压抑,他算计一切,但是西格纳斯的生命永远都在他的算计之外,而之后,他算计天下人也不会再利用西格纳斯半分,几年的时间,足够他把西格纳斯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看清楚。 直直的盯着Voldemort的脸,审视了半晌,阿布突的把目光收回,重新望向怀中的少年,嘴里也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话,“信你才怪!” “……”少年无言了数秒,才确信他的阿布叔叔现在根本不在状态之中,望着阿布眉宇间的疲惫,伸出手指轻轻的按揉着,“阿布叔叔,你先休息一下吧。”见阿布似乎要说出拒绝,少年添上了一句,“我会陪你。” 得到了这个保证,阿布脸上立刻笑的灿烂,“好。” 见阿布同意,少年就思考了一个必须问题,睡哪里?宿舍肯定不行,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那是说笑……“去我那里吧。” “嗯?”有些疑惑的看向突然出声的Voldemort,他有把问题说出口吗? 把少年的疑惑看在眼里,Voldemort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重复了一边刚刚的话,“去我办公室睡吧。” “不要!”在少年回答之前,阿布就快一步拒绝了,搂着少年的手更加用力,就像是生怕被抢走心爱之物的小孩子一般,任性而倔强,“西格,我不要去他那里。” “好,不去。”安抚着情绪非常不稳定的阿布,少年也拒绝了Voldemort的要求,“谢谢教授,不过不用了,这个问题我可以自己解决。”可以找个密室休息一下。 脸上闪过一阵怒气,但Voldemort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来,他知道,西格纳斯吃软不吃硬,想要接近他,只能依靠全然的温柔,但很明显的,他习惯要求习惯索取习惯残忍习惯冷血,唯一不习惯的就是温柔的给予,而现在,他必须去习惯,因为他对西格纳斯,势在必得! “阿布叔叔,我们走吧。”刚想拉着阿布离开,因为阿布的拥抱姿势而将就着飞到沙发背上面深情瞅着少年的凤凰扑扇着翅膀绕着他转圈圈,嗷嗷的叫着央求着一起走,完全不顾名正言顺的主人就在当场。 看着那扇着翅膀的福克斯,少年停下了脚步,转头,开口说出了来到办公室后第一句对着邓布利多说的话,“校长,我可以想你打听一个人吗?” “当然可以。”终于不被无视,邓布利多差点喜极而泣。 “盖勒特,盖勒特·格林德沃。” “……”慈祥的笑容还端在脸上,邓布利多却彻底的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被那个熟悉的名字惊吓掉的声音,“你刚刚说……谁?” 嫌弃的看了一眼邓布利多,果然是年纪大了,居然连个名字都还要他重复,“盖勒特·格林德沃,别告诉我你不认识,福克斯可是他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你是谁!”笑容全部收敛,邓布利多第一次对着这个少年露出那种如同看到对手的严肃和戒备,知道福克斯是盖勒特送给他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他和盖勒特根本没有其他人,就连阿不福斯也因为他对盖勒特的反感而没有告诉,那么这个浑身充满着秘密的少年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这个秘密的? “我是谁?校长你在搞笑吗?我当然是西里斯·布莱克啊。”无辜的少年笑的眉眼弯弯的煞是好看,却让还没有完全进化成老狐狸的邓布利多似乎看见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该死的狡猾。 “……可马尔福先生叫你西格,Voldemort教授叫你西格纳斯。” “啊,这个啊……”一脸的恍然就仿佛是真的刚刚想起来一样,梅林的教诲在几十年的灵魂生涯之中爆发的淋漓尽致,“西格纳斯是我的别称,就像网名一样。” “……”别称个毛啊别称,你欺负我年纪老忘性大吗,就算我比你老也记得几年前意外身亡的布莱克家长子就叫西格纳斯啊口胡!!还有,网名是什么东东? 西里斯可不管邓布利多想挠墙的表情,而且,他似乎还怕邓布利多不够抓狂,再次的恍然了一下之后开口,“啊,对了对了,刚刚那个安格斯也是我的别称,还有,西里斯其实只是用龄最短的别称而已。”而他的真实名字,只有那一个从来没有带给他伤害的名字,维维安·安布罗修斯。 邓布利多的脸部表情系统直接进入了麻木状态了,幽幽的望了西里斯一眼,为什么你的别称那么多?而且,为什么至今为止的一大堆名字全是别称,真名却一字未提?知不知道这样露一半藏一半的最挠人心痒了,你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邓布利多出自格兰芬多却完全没有戈德里克叔叔那种无所畏惧的坦率,他为了自己的信念可以小心翼翼的部署着一个又一个局,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棋,而自己,恰恰不想被当成棋子了,既然这样,索性挑开来说,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聪明反被聪明误,挑开来说真话反而会让邓布利多更加的纠结,等他纠结完,他的实力也差不多恢复了,那个时候,他相信自己无需再有畏惧,阴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是一场空谈。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问题,周一至周五日更,周六、日争取双更o(∩_∩)o ~~ 密室谈 “所以,校长可以告诉我盖勒特在哪里了吗?” 邓布利多本就已经开始皱起的老脸现在可是完全皱起来了,这之前的话和这句话有何因果关系?为什么可以突然的来一句所以?不过……没想过这个男孩会认识那么多的人,Voldemort对这个男孩也似乎有着不浅的感情,或者说,有着让他都不敢相信的深厚感情,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看见Voldemort用这种几乎称得上是温柔的态度对待一个人,这样的温柔,他不相信是因为Voldemort曾经伤害过这个少年的愧疚,因为,黑魔王不会存在愧疚这种情绪。 而那个前几年就传言死亡的马尔福居然又复活了并且对那个少年珍视如宝,可以看出,为了那少年马尔福真的已经不再顺从与Voldemort,如果是真的,那么这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好消息,当初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突然从霍格沃兹转学马尔福家也似乎渐渐隐匿,但他却怎么也不敢去相信马尔福家族会彻底的脱离Voldemort,现在看来是真的,而原因,就在于这个少年。 这样想来,或许少年可以试图争取到这边来,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少年居然认识盖勒特,不知道他和盖勒特,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我和盖勒特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所以……”没有说出可能被拆穿的谎言,邓布利多只是这样说出一半的真实引人猜想,准备好了一切的后路。 而西里斯则是在邓布利多的话说完后奇怪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种怪兽,然后开口,语气比目光更加的奇怪,“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因为那件事情而责怪盖勒特不肯接受他吗?” 那件事情本身就是邓布利多一生不敢回顾的后悔,现在却被人□裸的揭了起来,一瞬间浑身僵硬了起来,笑容也无法自然,开口的话也变得**的,转移话题的意味让人一看就明白。 “接受什么?” 望了一眼邓布利多的表情,西里斯也不再废话了,“算了,我还是自己找吧。”邓布利多这种表情足以看出他对那件事情还没有放下,既然这样还需要多问什么? 说完那句话,西里斯就转头看向一旁仅仅只是凝视着他不说话的阿布,笑容一刹那就真实起来,就像是从画卷之中浮现出的景物,透露着耀人的风华,“抱歉,阿布叔叔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们走吧。” “嗯。”对于一直如同死亡般延续了几年才清醒的阿布来讲,现在只需要看着就好,只要视线之中存在这个少年,无论等多久都已经算不上等待。 对于霍格沃兹,密室是最不可少的,而对于学校成立就进驻的西里斯来说,密室的地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无论是格兰芬多学院还是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它们的主人曾经都详细的告诉过他,当然,还有……斯莱特林。 寻了间最近的密室进入,是格兰芬多的书房,直接找了样东西变成床让阿布休息,等到握着他的手的阿布陷入沉睡后,西里斯才微微的转过视线,看向那个跟着进入却反常的一直沉默着的Voldemort,他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其实说不得恨,哪怕这个男人曾经杀过他,不过,如果没有死亡那么就无法遇见老师,尽管知道这种想法是扭曲的,但他还是忍不住一直这样想,若能重来,他还是愿意重复着这条路走一遍。 所以,在发现自己重新出现在一开始的世界后,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老师找到安林找到阿布叔叔他们,至于这个让布莱克夫妇忠诚的黑魔王,他想,他们已经没有瓜葛,但是现在又怎样?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跟着他,还在每一次愤怒的时候都没有爆发,难道…… “我还有利用价值?” “我不会再利用与你!” “那么就不要再跟着我。” 皱起了眉,血色的眸深深的看着西里斯,迷人的声线特意的放缓,一字一句让西里斯听的清晰,“难道你以为,跟着你就是为了利用你吗?” “不确定,只是……”无声的绽放出笑容,那双微微弯起的眼中有着纯粹的笑意,却莫名的让Voldemort觉得难受,“只是,我们之间存在着的,不就是单方面的利用吗?不,或许是双方的,你和那对夫妻双方的,而身为被利用的当事人的我,自然是没有任何发表感受的权利的。” “当时我只是想要你的一些血液和魔力而已!”再一次的强调着这点,从来不屑于解释的Voldemort此刻却一遍遍的试图对少年解释着,只因,他无人忍受身边没有少年的存在。 “所以我给了啊。”不在意的耸耸肩,并小心的注意着不让握着他的阿布难受,西里斯脸上的表情一派云淡风轻,再也没有了当初那深入骨髓间的疼痛,“你想要我的血液和魔力,那对夫妻想要我给你我的血液和魔力,那么,我就给好了,刚好可以和那对夫妻两清,这样,就无须再有牵扯了。” “不,西格纳斯,当初娜娜听到的话不是你想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完全属于我!”他想要从布莱克夫妇手中把西格纳斯完全的夺过来,这样,西格纳斯就只是他的了。 “属于你?呵呵……”短暂的疑惑过后,少年低低的笑出了声,“Voldemort教授,可以告诉我对你而言我还是什么利用价值吗?如果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的话,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吗?这次又是什么?复活石?” “你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你当初把挂坠盒给我就是为了让我的魔力滋养它以便之后的祭祀?还是知道你还有复活石的存在?”说话的少年一直都保持着和话语内容不符的柔和微笑,没有阳光渗透的密室,少年的脸庞却似被阳光照拂,精致的如梦似幻,却遥远的如同在另一个世界,让Voldemort在来不及思考之际就行动大过了理智的上前抓住了少年的另一只手。 “西格纳斯,不会再有利用也无需再有利用,魂器已经没有了,我也不会再次去制作!”他的性格内隐藏着的天性让他自然而然的想着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所以,他毁了他可能利用到西格纳斯的方面,不顾后路,哪怕违悖追求的道路。 少年的笑容因为魂器这两个意外的字而微微恍惚了一下,他从没想过,Voldemort会就这么毫无遮掩的告诉他这件秘密,不过,这倒也解释了为什么Voldemort会显得比之前的更加隐忍了,性格确实稳定了许多。 “Voldemort教授不去用餐吗?” “……”对于少年突然间的话题转移,Voldemort的表情沉寂了下来,他知道,西格纳斯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哪怕那是事实也不相信,因为,西格纳斯不想去相信。 挫败的叹了口气,Voldemort从来不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只是这一次,他确实后悔了,后悔当初让利用二字横在他和西格纳斯之间,自此无法拔除,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来,慢慢让西格纳斯接受他,因为,就算西格纳斯不想要,他和西格纳斯之间也已经有了最深层次的羁绊,休想摆脱! 自知多说无益,Voldemort沉默的转身离开了这个密室,直到密室之内只剩下了少年和沉睡之中的阿布,少年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其实他对于Voldemort部分的话是相信的,比如,不想再利用,因为,在进入这个除了他之外只有四人知道的密室内,Voldemort没有丝毫的算计,毕竟,霍格沃兹内的密室啊,这代表着的可是创始人留下的财产。 他总觉得,这次归来,Voldemort对他的态度更加的奇怪了,让他是满头雾水的摸不着头脑,现在的温和,比起之前的阴晴不定更加让他觉得诡异,温和的黑魔王,这可真够让人胃疼的! 纠结了一下下,少年随即就放松下来,脱出了外袍爬上了床,在阿布的身旁躺下。两人的身体才碰触上,阿布就像是有所知觉的放开了握着的手直接把少年搂紧,调整了一下位置,让两人完全的契合后重新安静的睡下。少年怔愣了一下后笑了笑,在那一直未曾忘记的怀抱内亲昵的蹭了一下后闭上眼,一起入睡,以后,他期待着老师他们所有的人都呆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果,能够一起生活就好了。——少年哟,你会后悔的! 等到密室中的两人醒来时已经过了很久,阿布只觉得睁开眼就看见少年的容颜是件最幸福的事情,长久来徘徊与死亡边缘的沉睡久的几乎让他绝望,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少年会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并且,没有丝毫的伤痕。 “西格……”轻轻的叹息着,阿布微微低下头,额头相互抵着,感受着少年身上传来的体温,暖暖的,软软的,让他无法不去眷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缓缓的睁开眼,墨色之中一抹金色流光浮现,很快的又消失不见,恢复了黑色的清晰明亮,弯弯的,荡漾着浓浓的笑意,“阿布叔叔,我真的没事。”伸出了双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少年主动的凑上去蹭着阿布的脸颊,如同猫咪一般的撒着娇。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个时候,我以为你……” 感觉到阿布身体的颤抖,少年搂的更紧,安抚着阿布的悲伤,“阿布叔叔,我没事呢,西格什么事情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事,不要担心了,嗯?”一直重复着,低低的诉说着,告诉阿布自己没事,知道阿布的情绪趋于平稳才慢慢的停下来。 “阿布叔叔,你,是不是对自己做了什么?”索命咒他挡住了,阿布叔叔应该不会有需要长达几年的疗养还会这么虚弱的伤口,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阿布叔叔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此刻如此虚弱。 “我……”犹豫了一下,阿布还是如实托盘而出,把那个契约说出口,也许,他希望着借着这个契约的影响可以让西格以后都好好的保护自己,为了他保护好自己,不再受伤。 听完阿布的话,少年沉默了下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中却起了巨澜,他从未想过阿布叔叔会为他做到这种程度,定下的契约是如此的不公平,他受的伤阿布叔叔必须平坦伤害,而阿布叔叔受的伤他却无需负责,那么那次索命咒,如果他死亡,阿布叔叔他也……闭上了眼,掩盖住眼中的湿气,少年最终只能抱住男子低低的说出一句话,“阿布叔叔,你做的事情真不够马尔福的。” 回搂住少年,阿布低低的笑出声,“呵呵,没关系,只是西格而已。”这种不符合马尔福的事情只为了西格而已。 “阿布叔叔。” “嗯?” “阿布叔叔,那次之后,我的灵魂进入了轮回,你相信吗?” “西格说的,我就相信。” 嘴角勾勒出小小的笑容,少年钻入了阿布的怀抱之中,脸上的神情满足而欢乐,“这些事情我以后会详细的告诉你,现在,你必须好好的修养好自己。对了,卢修斯呢?为什么他不在霍格沃兹?” “……” 好吧,少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不会是一醒来就跑来这里了吧?” “我想见你。” 灰蓝色的双眸之中有着熟悉的温柔,隐隐的,少年却看见了那丝丝缕缕的委屈,似乎回到了以前,男子总是在捉弄自己之后露出这种表情,让他无论多少次都无法生出任何的拒绝之意。 无奈的抚额,少年觉得自己真的算是被这人完全的吃定了,“算了,安娜婶婶呢,你知道怎么联络安娜婶婶吗?” “安娜吗?她应该在我沉睡时的宅子里面,我等等就去送信,也让安娜他们不用担心。” 对这阿布翻了个白眼,少年暗地里腹诽不已:你也知道你一声不响的消失安娜婶婶会担心哦! 作者有话要说:蛋蛋大神呐,请赐予我破万的时速吧吧吧吧吧吧吧—— 寻故人   “哈哈……”对上少年那赤·裸裸的白眼,阿布干笑数声,当时醒来唯一的感觉就是不敢相信的巨大惊喜,然后就借着契约的感应冲了过来,哪里还记得其他?      “对了,阿布叔叔,你听过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个名字吗?”      “嗯?德国的魔王?西格认识他吗?”      “嗯,就是,在回来之前的几十年都是他在照顾我,我突然消失,他应该会很担心的。”      对于少年认识德国的一代魔王,阿布已经没有空去惊讶,他现在的心神都被震荡的涣散了,从嘴巴里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几十年?”      “对,几十年。”少年仰起脸,对着震惊的男人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百花开啊,那软软糯糯的声音更是甜的比蜜还要黏上几分,“所以,阿布,其实你应该叫我叔叔了。”      ……阿布默默的望着少年,少年无辜的端着完美的笑脸回望着他,半晌,阿布小小心的移开了对望的视线——为什么他觉得他的西格黑了?!      黑不黑少年可不管,他只知道,看见他家阿布叔叔那被雷劈中的表情觉得喜感无比,于是,手脚灵活的从床上爬着坐起来,顺带的把阿布也一起拉着坐起,伸手,如玉润华的指尖挑起了阿布那瘦削的下巴。      “乖,阿布美人,叫声叔叔来听听~~”      ………      ……      长长的寂静之后,霍格沃兹的石膏像光荣的增加一座,并且还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萧瑟无比。      等到调戏完毕心情舒爽的少年走出密室后,发现了正巧是晚上,想着宵禁时间,刚想重新回密室去,却听见了一阵脚步声,眯着眼聆听片刻,转身,朝着某个地方走去,很快的,在拐过了一个弯不久,他就看见了三个明显就是在夜游的人,带头的那个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黑发探着头撅着屁股四处乱看,后面两位一个无奈一个胆怯,很显然的,都是被前面那位拉着来的。      “詹姆,我们回去吧,被教授发现就糟糕了。”      “不行!西里斯还没回来,你们就不担心吗?”      “当然担心,但是西里斯是被校长请去的,难道你还不放心校长吗?”      “我当然相信校长,可是那个死抱着西里斯不放手的混蛋还有那个黑魔王不是也一起去了吗?要是合起伙来欺负西里斯怎么办?你也看见了,黑魔王出现了可是西里斯和校长还有那个混蛋没出现,这叫我怎么不担心?!”      好吧,卢平放弃了劝说,反正这个人是怎么说都不肯放心,硬是坐立难安了一下午,到了晚上还坚持要溜出来去校长室找人,偏偏,半途迷了路。      “可是那个男人看上去和西里斯感情很好啊,应该不会欺负西里斯吧。”胆子最小的彼得小小声的说着他的看法,他是真的觉得那个男人很喜欢西里斯,根本不可能伤害西里斯的。      “彼得,你没听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吗?我可是听说,马尔福的前族长可是男女通吃花心下流的混蛋,他肯定是看西里斯长得漂亮对他居心不良!”      “什么?!”詹姆的话让卢平和彼得一起大惊,于是,顺着詹姆的话想下去,两人的脑子里面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马尔福前族长对着西里斯这样那样,而西里斯则无助哭泣的场面,于是,对詹姆的话本持反对意见的两人一起燃烧了。      “詹姆,问问画像校长室在哪!!”卢平握拳,坚定的为西里斯的贞操保卫而站。      “詹姆,要不我们直接冲出去让教授抓住然后求教授带路吧!”燃烧了一把,直接让胆小的彼得烧起了格兰芬多之魂,提出了比卢平更加直接更加英勇就义的办法,于是,一直站在身后把三人的悄悄话听在耳朵里面的西里斯少年嘴角直抽,喂喂,你们究竟想到哪里去了啊?!!      “我说,你们该回去了。”别为了这种异想天开的担心瞎闯荡。      一直探头探脑的詹姆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朝后挥挥手,“别吵,都说了不回去,回去的都不是朋友!”      “嗯,要回去也要把西里斯救出来。”紧接着詹姆的脑袋探出去,卢平也附议到。      “就是,如果西里斯被那个马尔福这样那样了就晚了!”为了朋友的贞操,他彼得豁出去了。      “……”      “卢平、彼得,刚刚的话不是你们说的?”      “……不是。”      “那是谁说的?!!”      “是我。”西里斯抚额,真的,他可以发誓,戈德里克叔叔创造的格兰芬多学院精神绝对不包括这三人的胡思乱想!      “……西里斯!”三声惊喜的叫唤合在一起,终于意识到西里斯存在的三人立刻转身回头奔向站在那里的黑发少年,团团围住把西里斯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之后,三人表示了他们的担心。      “西里斯,你没受伤吧?”      “西里斯,那个混蛋没对你怎么样吧?!”      “西里斯,你有没有被这样那样?!”      “……”突的,黑发的少年微笑,春风徐徐清凉扑面,在黑暗之中竟让三人看见了那暖暖的阳光流动,光彩四溢,璀璨的耀眼,“你们三个,都给我好好的禁闭去吧,把脑子里面的垃圾全部清理干净!”      于是,三个被少年的微笑晃花了眼的男孩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抬起头,就看见严肃的麦格教授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禁闭难逃,而被卢平和彼得拖着走的詹姆内心哀嚎数声。      ——西里斯,哪怕关禁闭你也要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被那老男人占便宜啊嗷嗷~~      送走了三人,西里斯停顿了一会儿,转身,朝着另一条道走去,下旋的阶梯在他的面前似乖顺的孩子,没有了以往故意捉弄的调皮,一个个的都顺着西里斯的想法连接好,把他送往他想要到达的地方,处于了四个学院地理位置最低的斯莱特林宿舍。      无人的走廊,斯莱特林的宿舍门口,嘶嘶的声音响起,没有口令的通行证让西里斯毫无阻碍的走到了里面,没有犹豫的选定了一个方向走去,安静的经过了一间间宿舍的门口,直到走到最深处,没有的去路,对着那光滑平整的墙壁,嘶嘶的叫了几声,墙壁无声的打开,等待着西里斯闪身而入,墙壁再次无声的闭合,不留痕迹。      站在门口,西里斯闭上了眼,这个房间,是他当初死亡时的房间,留着他最不堪的记忆,只是,也有着美好。深深的呼吸一次,西里斯睁开眼,视线直直的看向那时他最常用的书架之上,缓缓的,一步步靠近,熟悉的从那满满的书架中抽出了一本书,打开,果然发现了那枚精致的纹章,那是,格兰芬多的纹章,属于戈德里克。      他一直都以为当时分院帽说的戈德里克叔叔在格兰芬多等待是格兰芬多学院,但是他在第一个晚上找遍了戈德里克叔叔可能呆的密室却没有丝毫的发现,只是刚刚,和阿布叔叔呆在那个密室之中时,阿布叔叔告诉他,锁骨处的那个纹路就是属于马尔福家的标致独一无二时,他想起当初戈德里克叔叔把他的那枚代表着他的纹章送给了他。      他还记得,戈德里克叔叔给他时还笑着告诉他说“这枚纹章是独一无二的,它代表着我代表着我的格兰芬多,现在,我把这些都给安格斯哦,安格斯一定要收好!”,当初他以为这只是一次的礼物而已,如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现在想来,很可能,这是戈德里克叔叔送与他的,格兰芬多学院。      紧紧的握住了那枚纹章,西里斯转身离开了房间,如同来的时候一样不留半丝的痕迹,没有回宿舍也没有回密室,西里斯只是通过了他知道的密道去了校长办公室,他知道,他不应该就这样去校长办公室以免被邓布利多撞到,但是他等不及了,他想让戈德里克叔叔醒来,沉睡了千年已经太久了。      才进去,办公室内的画像就开始准备叫起来,西里斯冷冷的瞪了一眼,“如果不想毁灭就给我闭嘴!”      不受控制的,画像们发现自己都无法开口说出话来,不是因为少年的威胁,而是在少年说出闭嘴二字后它们就无法发声了,而且从心底也浮现一种臣服,惊异莫名的看向那个黑发的少年,能够控制住他们的唯一的存在,只有霍格沃兹的所有者。      不知道画像们的想法,西里斯直接来到了睡着的分院帽旁边拎着就走,他可不认为分院帽的破锣嗓子会不吵醒邓布利多,但实际上,西里斯完全是多虑了,因为霍格沃兹的拥有者在霍格沃兹之内地位是绝对的,早在他进入办公室而不准备让邓布利多发现之时,办公室内的一切都遵照他的意思隔绝了一切,让邓布利多无法听见任何的异动。      拎着分院帽回到密室,好眠的分院帽还打着呼噜睡的香,把分院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西里斯直接去洗簌间端了盆水,然后,拎起分院帽就往水里扔。      “嗷嗷嗷嗷——”      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在密室内回荡再回荡,一声声的销魂极了,让来不及堵塞住自己听觉的阿布脸色白了白,他从来不知道,分院帽的声音原来是那么厉害的武器,就这一声叫,让他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难受的想吐。      “别吵,你该洗洗了!”用力的把来不及喊救命的分院帽完全沉入水中用力的揉搓着,不管那分院帽那被水淹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冒泡声,直到他觉得满意后才重新拎出水面,而那个时候的分院帽,阿布看了看滴着水奄奄一息的分院帽决定原谅它刚刚的失礼。      “西格,你怎么把它拿过来了?”      “啊,这个啊……”用力的把分院帽甩了两下,让分院帽的看见了漫天星斗才罢休,“阿布叔叔,我一会儿让你见个人吧,唔……虽然你们可能会合不来,不过你应该也会惊喜一下的。”      尽管戈德里克叔叔不似现在的小狮子一样冲动莽撞无礼,但是他不认为这两人会相处的很好,毕竟蛇与狮子,千年来就没看顺眼过对方。      “谁?”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从分院帽内掏啊掏的,很简单的就取出了那把剑,阿布眯着眼细细的打量,十分确定这是传说中的格兰芬多之剑,但是,为什么西格可以取出宝剑?不是说要格兰芬多的继承人才能够取出来吗?要说西格善良他承认,毕竟相处的时间让他清楚的了解了他的西格究竟有多心软,但是冲动莽撞?不可能,他的西格才不是狮子呢!——很显然的,阿布忘记了现在的西格纳斯所属学院正是格兰芬多。      把取出的纹章放在桌子上,西里斯仔细的观察着宝剑,指腹婆娑着剑柄上那精致的纹路,然后,拿起纹章按上了剑柄,重叠的部分刚好镶合,没有半丝多余的缝隙,一阵昏眩,西里斯连带着快一步拉住西里斯的阿布一起消失在密室之间。      这里……西里斯望着周围的景色,墙面上那暖暖的橘红色因为他的爱好换成了十分不格兰芬多的银灰之色,还有那米色系的沙发,宽宽大大的只因为他喜欢捧着书看一直到睡觉,地面之上是和沙发同色系的地毯,铺的厚厚的只因有一次自己赤着脚在地上跑的时候被发现,之后,整个房间都被地毯铺满,因为怕他着凉……所有的一切都让西里斯熟悉的想要流泪,这是,千年前的格兰芬多学院院长办公室。      “西格。”发觉了少年蓦然间泛红的眼眶,阿布担忧的把少年搂在怀里,他总觉得,如果不搂住少年成为少年的依靠,少年会在下一刻就虚弱的跌倒在地。      “我没事的,阿布叔叔。”      身上骤然的温暖让少年压下了涌入眼眶的湿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阿布的怀中退出,然后握住了手,熟悉的绕过外厅来到了卧房门口,手放在门把上,紧到指节泛白。 作者有话要说:JJ究竟什么时候回留言不卡啊魂蛋!!尼玛回留言的作者桑不起啊有木有!!! 老师名 闭上眼,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猛的打开门,一步一步,慢到了极致,那是一种超越了内心承受的期待,更是一种超越了期待的恐惧,他怕,他的猜想错误,他怕,这里没有他的戈德里克叔叔。 不过幸好,他的老师一直都很眷顾他,在走进卧室,他就看见了平静的躺在床上沉睡的金发男子,嘴角卷起的笑容,有着令他熟悉的温暖,但更多的却是思念,一眼就看透的思念。 “戈德里克叔叔……” 冲到了床边的少年被巨大的喜悦冲击,在床边低低的叫唤着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那双蓝色的双眸缓缓的睁开,无法言语的感动激烈的让少年浑身颤抖。而少年的身后,阿布望着被少年放开的手,空荡荡的难受,握住手掌,脸色的神情愈发的坚定,上前,重新的握住了少年的手,他说过,不会再放开。 “安格斯。”沉睡的太久无法凝聚力气,叫唤声低的一出口就消散于空气之中,冰凉到底,却因为少年的细心捕捉而温热于心,久久不会散去。 “戈德里克叔叔!”没有甩开阿布握着的手,少年只是用空出的那只手握住了想要触碰自己的那只手,紧紧的,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握住。 “你……没有忘记我……真好……”他知道这是安格斯,他的安格斯。哪怕容颜已改,哪怕没有那份记忆,他也会认得,这就是安格斯。真好,安格斯还记得他,真好,他等到了安格斯。 “怎么可能会忘记。”是啊,怎么可能会忘记,那种融入骨子里的对他好,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哪怕轮回不带有记忆,那种深埋灵魂的感动,亘古不变。“对了,戈德里克叔叔,这是阿布叔叔,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阿布叔叔,这是戈德里克叔叔,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两个男人互视一眼,都有着隐藏的很好的敌意,无关气场无关个性,就只是因为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和自己相似的眷恋,那是对少年的眷恋,势在必得! 视线错开,两人的眼中都有着微光一闪而过,他们在此之前都听过彼此的名,一个,自然是因为对方就是霍格沃兹四大创始人之一;而另一个,则是因为安格斯曾经提到过一次,然后在那份记忆之中,他也看见了安格斯对眼前这个男子的依赖。 没有发现两人的异样,沉浸在极大的喜悦之中,少年诉说着他对未来的展望,“真好,阿布叔叔和戈德里克叔叔都一切安好,之后,只要找到老师和安林就好了。” 眼皮微跳,阿布和戈德里克第一次心有灵犀的浮现出相同的预感,不详,非常不详!他们不知道西格\安格斯的境遇究竟是如何的,但是,他们只有一个期冀——希望西格\安格斯可以少惹一点桃花债! “西格,你的老师……” “啊,老师啊……”少年的眉眼更加弯起,从内心散发的愉快浓的连空气都感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以后,叫我维维安吧,维维安·安布罗修斯,我的老师,他叫梅林·安布罗修斯。” 呼—— 风卷地而过,一片枯叶袅袅飘荡,两座石像矗立,秋日飒爽之外的萧条,一地荒凉。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下子遇见两个相见的人,维维安少年是非常的高兴啊,只不过,他高兴不代表其他人也高兴啊,最起码,看着他的眉开眼笑的样子,作为霍格沃兹现任校长的邓布利多那是胡子都疼了,眼皮也不详的直跳。 对于这个死亡了几年后再次出现外表和之前有了细微变化的少年,邓布利多那是十分怨念的,不是因为少年是Voldemort的弟子,毕竟看样子少年对Voldemort似乎并没有那什么师徒情,他也不用担心少年帮着Voldemort那边了,甚至于,如果没有一些事情的话,他很可能就会把他拉入自己的阵营,但是,如果也只是一种不可能的假设而已,少年他,复杂的让他很想飙泪。 为什么一个看上去只是十一二岁少年会和盖勒特牵扯上关系?为什么这个少年死而复生了连带着那个难缠的马尔福前族长也死而复生了?还有,为什么明明没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但是他却有着一波又一波的不详预感?!! 于是,为了这股说不清道不明却也散不尽的不详预感,邓布利多找上了维维安,是亲自找的,因为他不敢把自家宠物放出来送信,他怕福克斯一去就不肯返了,邓布利多扭头默默泪流,脸上某处隐隐作痛,那里昨晚被福克斯再次凌空了一爪。——为什么他的福克斯逃家逃了几十年现在依旧还在坚持不懈? “西里斯,我可爱的孩子,今天有空来办公室一趟吗?”笑的一脸菊花开,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让自己尽量自然一点,尽管他真的很想问一下那位马尔福的前族长究竟去哪里了。 撇了一样笑眯眯的老狐狸,维维安就像是听见了邓布利多内心的好奇,好心的主动解释了阿布的去向,“如果校长找我是为了问阿布叔叔去了哪里的话就不需要让我特意走一趟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校长,阿布叔叔他是回去修养身体了。” 无论是阿布叔叔还是戈德里克叔叔都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于是他趁着晚上把两人都送去了阿布叔叔住的地方,顺便的让安娜婶婶好好的看住两人,他怕这两位不怎么安分的病人会不顾身体状况时不时的给他头脑发热一下跑来霍格沃兹。 闻言,邓布利多的嘴角微微僵硬了一下,只是很快的就掩饰了过去,“西里斯是在开玩笑吗?呵呵,真是可爱的孩子!”想从霍格沃兹出去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啊呀,校长怎么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呢?”眼中流光四溢,维维安笑的羞涩,就差没有拿把扇子遮住嘴以示含蓄了,“其实阿布叔叔他啊……”长长的调子故意在这里停顿,直到把人家校长的好奇心提的高高的,才慢条斯理的继续开口,“变成蝴蝶飞走了!”霍格沃兹的密道这么多,再加上戈德里克叔叔,怎么可能没办法无声无息的出去? “噗、咳咳……”一口口水呛入了气管,邓布利多泪流表示骗人也不带这么虚假的,不说马尔福的阿尼马格斯如果真的是蝴蝶的话那该是多大只的蝴蝶,就是霍格沃兹本身,它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哪怕是变成了阿尼马格斯,进入和出去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的,最起码那层保护网会被触发。 “校长,你怎么了?!”听着邓布利多咳个不停,维维安表示他真的是很着急,于是,尊师重道的好学生连忙站起来帮着年老的校长拍背顺气,至于为什么他没拍一下校长就咳的更加厉害嘛——很抱歉,他药理知识不好不清楚。 于是,被那力道拍的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位的邓布利多有苦说不出,为什么一个少年的力气会这么大啊熬~~ 问题被搁浅,想要弄清楚的事情一件都没弄清楚,吃了暗亏的邓布利多只能一计不成接着想计,却不想,没过两天,少年竟然主动的找上门来了,不等他开口邀请,少年就神态自如的坐在了沙发之上,把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后就双脚交叠双手环胸的倚在了沙发背上面,那神情,怎么看怎么比他这位办公室的主人更加有主人的范儿。 “呃……”不明其来意,邓布利多的目光在那封很显然是关键的信上面飘过,“西里斯,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助你的吗?” “你可以先看一下。”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少年,邓布利多取过了信快速的阅读了一边,笑容逐渐的隐了下去,邓布利多把信放下,目光重新看向少年,等待着少年说出他的目的。 “我想,我们合作!” 脸上只剩下沉重的肃然,那双半月形的眼镜后面遮住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似要探清少年言语的真假,“合作什么?” “我帮你提供你对抗Voldemort需要的资金,你帮我除去两个人——奥赖恩·布莱克和沃尔布加·布莱克!”自己人这边的势力他不想有任何的损伤,而邓布利多那边刚好又互利互惠,不是吗? 空气似乎在少年话音落下的一刻彻底的停止了流动,那双眼,黑的如墨,纯粹的令人心惊,却深邃的无法看清楚其中的情绪,只有那一闪而过的金色光芒,冰冷的让他一瞬间错乱了呼吸。 张了张,邓布利多有一种咽喉被扼住的错觉,似乎只是出声就异常的艰难,“……他们是你的父母。”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无论如何,那两个人都是给了他生命的父母不是吗?这个少年究竟是用着何种的心态来说着要自己帮他除去那两人的? “他们是西格纳斯的父母,所以,西格纳斯消失了。”而现在存在的,是维维安,已然和那对夫妻完全无关。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有任何弑父杀母的想法!!”面对着这个想要杀了父母的少年,邓布利多的愤怒是如此的明显,“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做了天大的错事还需要原谅,那么必然只有你的血脉至亲,无论他们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不该恨他们,是他们给了你生命!” 安静的看着邓布利多略显激动的情绪,维维安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只是静待着邓布利多把话说完,才亲启薄唇,语气淡然不含起伏,“这么说,不可能和作?” “我是不可能和一个对父母都想着下杀手的人合作的!”此刻,邓布利多看向维维安的目光比他看向Voldemort的目光更加饱含着戒备,还有疑惑之中辗转的不解和心痛,那种对不知悔改之辈的心痛。 只是,邓布利多却不知道,无论何事,皆是种因得果,除了当事人,谁都无法擅言对错,当作为一个旁观者,可以冷静的说着别人身上的加诸的疼痛,却只有成为当事人后才知道,有的时候,痛到了死亡,剩下的只有焕然一新的生命,那个时候,父母已然成为他人的父母,爱或很,皆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光棍的光棍节快乐,不光棍筒子就的一起来祝福光棍吧o(∩_∩)o 哈哈~~ 容貌变 没有再说什么,维维安只是拿走了信离开了办公室,既然邓布利多不合作,那么,就静静等候吧,阿布叔叔那边,暂且等阿布叔叔恢复后再说吧,至于摄魂怪那边……他不舍得让他们有任何的折损,至少,在找到安林之前不会去动摄魂怪。蓦的用力,手中的信被揉碎,余下的是一地的薄凉。 “西格纳斯。” 低低的声音依旧悠扬着大提琴般的优雅,那浑然天成的磁性引人迷醉,如同珍珠在细细的白沙上滚动着,勾起的,是说不出的心痒。 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下来,维维安没有转身,“Voldemort教授有什么事情吗?” “你!!”少年那明显的冷淡让Voldemort燃烧起愤怒之余更多的是颓败,这些天,西格纳斯对他保持着最大的恭敬,随之一起的还有那浓浓的疏离,他想要就这样不顾一切的把少年霸占,就这样遵从心底不停叫嚣着的欲·望,哪怕会被少年怨恨也不摆手。可是,每一次他都无法下手,面对少年时候的他,犹豫不决温吞的让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我听说你弟弟回布莱克家了。”急急的找着话题,Voldemort悲哀的发现,除了提起这些让西格纳斯在意的人,其余的,西格纳斯已经不放在眼里,一次死亡边缘的徘徊,带个西格纳斯的改变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多太多,本想着失却了对他的恐惧很好,却不料失去了恐惧就不再剩下什么,空白的可怕。 这一次,维维安动了,他慢慢的转动着身体看向Voldemort,眉梢眼角扫出的皆是冷意,“所以,Voldemort教授就来看看我是否按照你们给出的路来走?放心吧,雷古勒斯还在你们手里的话,我会乖乖的留在格兰芬多,想办法接近邓布利多军的核心人物,还是,需要我现在就帮你去刺杀邓布利多?” “……你在说什么?”似是不理解维维安话中的意思,Voldemort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出的口询问,红眸之中,闪过的是理解过后的狂怒,“是他们,你去格兰芬多是他们的意思?他们怎么敢!” 皱起了眉,维维安对Voldemort类似推卸责任的行为感到前所未有的不耻,让他潜入格兰芬多做间谍这种事情他并没对Voldemort感到有什么不满,因为这也是正常的不是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不择手段在他看来并不反感,但是他没想过Voldemort会把事情的责任全部推给了布莱克夫妻。 敛眉微笑,勾勒出冷冷的讽刺意味,“他们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吗?Lord Voldemort!” “不,西格纳斯,我可以用我的血统起誓,这件事情并不算我的意思!”他以为,西格纳斯会去格兰芬多只是对他对布莱克的一种反抗意识,他纵容着,随便西格纳斯喜欢去哪个学院只要他高兴就好,这次,离家很久的雷古勒斯突然回来,布莱克夫妻也没有说什么,他也就想当然的相信了雷古勒斯是因为西格纳斯才回到布莱克家的,毕竟那个小鬼对西格纳斯那样的依赖。 讽刺淡了下去,维维安细细的盯着Voldemort的脸,试图找到任何掩饰的痕迹,但是没有,其实他也知道的,Voldemort对于血统一事有多么的看重,万不可能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不是你的意思?” “不是。”看来,布莱克他们是过的太顺了,竟然敢无视他的命令,明明说过要在西格纳斯醒来的第一时间通知他的,他们非但没有通知反而擅作安排,竟敢算计着让西格纳斯去邓布利多身边做间谍这种危险的事情,该死! 把Voldemort眉宇间展露的杀意收揽眼底,维维安唇角扯出了淡淡的嘲讽,“看来,属下太过于死忠也不容易驾驭呢,Voldemort教授。” 不在意那小小的讽刺,Voldemort定定的望着少年的眼做出保证,“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情,他们,你无需顾忌,雷古勒斯……你也不用担心。” “是吗?那就谢谢Voldemort教授了。” 清浅微笑的少年说出了官方的客套话,很明显的对Voldemort话不以为意,或者说是不相信。若说他轮回数次得到的经验,那无疑就是选择依靠的人需谨慎,如若不然,难受的还是自己,而且,他能够依靠的人已经足够。 “天色已晚,Voldemort教授,晚安了。” 微微弯起的眉眼似在微笑,隽秀的少年背光而立,橘红色的火光轻披,柔柔的让少年的身形淡如画卷,美丽蒙上了一层轻纱变得不真切起来,那缓慢的动作,天衣无缝的优雅,一举一动,印在了Voldemort的眼底,却是永恒的印记。 隔天,霍格沃兹迎来的新的一天,维维安依旧浅浅微笑着安静用餐,邓布利多也一个劲的呵呵傻乐着吃着他的甜品,Voldemort教授依旧那样,带着邪恶的俊美,眼底流动着冷硬的狂傲,只是,偶尔闪现了似水温柔。 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的不同,晚上的事情都被张张面具熟练的遮掩,日子还是那样过着,维维安也上着和几年前没有任何改变的课程,期间,他浪费了很多口水讲的口都干了好几回才劝住了联络上的卢修斯让他没有立即转学重回霍格沃兹,也在期间,他犹豫了很久在斯莱特林学院之前徘徊了多次始终下不定决心要不要进去寻找海尔波可能存在的地方。 他想去见海尔波,但是他却三番两次的踏出寻找的步伐后又转身回去,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于萨拉查,还是没办法忘记,尽管事情似乎已经成为了历史随手就可以抹去,但是当时的那种痛,深入骨髓,明明心里已经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但身体的反应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消失。 于是,随着这样的犹豫不决,维维安至今还是没有见到海尔波,而身体,他感觉到了那股似死水般被封住的力量已经开始松动,一丝丝的,洗涤着他的灵魂与之融合,感觉似乎越来越敏锐了,而且外表,也一天天的在变化着,很细微,但他却看的清晰,就连詹姆这种大大咧咧的不会去特意观察人家外貌的人都发现了。 “西里斯,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詹姆指着维维安大呼小叫的,一点都不顾及现在是用餐时刻,霍格沃兹大厅内呆满了人。 众人也因为詹姆的这句话,目光不由自主的全部飘向了维维安,少年的发在短短的时间内长了很多,浓黑如墨,闪耀着的光泽让那长发看上去滑顺而柔软,只是在光下,有时候却是折射出隐隐的蓝色,冰冰凉凉,如同夏日薄薄的丝绸从脸上轻抚而过,令人情不自禁的眯起眼享受。 少年的脸庞上的线条就如同一个画手不断的修饰着,一次比一次的精致而完美,总是弯弯的双眼之中,那种如同黑色的灰逐渐的淡去,丝丝金色的水光总是让少年有一种水润的美,很鲜明很生动,却又无法让人生出任何亵渎的思绪,不是因为遥远的神圣感,而是那种如同邻家小弟的可爱俏皮,落在眼底,总是忍不住微笑,心也微微的发软,给予疼爱。 “嗯?”才叉了一勺蛋糕入口,维维安含着小巧的勺子抬起头看向詹姆,眼中的茫然眨啊眨的,让詹姆的视线可以的飘忽了一下,“什么漂亮?” “就是、就是你的容貌啊,比之前更加的精致了。” 哦,梅林啊,为什么他会觉得西里斯越来越可爱的让他想要搂一搂抱一抱?!为什么他会觉得西里斯比莉莉还要漂亮还要美丽?不不不,梅林保佑,他喜欢的是莉莉,对,他喜欢的莉莉……心中默念着他喜欢莉莉,詹姆·波特筒子的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再次飘向了坐在他旁边的少年,然后捂脸哀嚎,脑袋用力的撞在桌子上——梅林啊,他喜欢的真的是莉莉而不是西里斯啊嗷~~ 对于詹姆那捂脸撞桌的行为众人早已经见惯不怪了,只是心里也默默认同着他的话,西里斯是真的越来越……漂亮?美丽?帅气?俊美?好像哪一个词都不太对,少年的容貌虽然精致但不会显的很女气,但又不是那种男子汉的帅气,真要说的话,有点超于性别意识的雌雄莫辨吧,让女人喜欢也让男人不小心就荡漾了。 “嗯,有吗?”再次吃了一口蛋糕,西里斯也无视了用脑袋和桌子比硬度的詹姆,随口就说到,“只不过是长开了而已吧,就像小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长的不同一样,这也很正常啊。” 是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你长的绝对太快了啊,而且为什么你容貌长开会连发色和眸色也一起变?这已经不是长开问题而是直接遗传突变了吧?!! “好了,不要婆婆妈妈的研究我的长相问题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快点用餐然后准备上课吧。”他当然清楚他的长相越来越偏向维维安之时的样子,不过无论是哪个样子的都是他,没什么可在意的,不是吗? “西里斯说得对,一个男的还这么注意相貌问题,真够婆妈的!”莉莉再次给予詹姆一个嫌弃的白眼,附和着维维安的话,在她看来,西里斯会和詹姆混在一起真够奇怪的,太破坏格调了!明明西里斯更加适合那种优雅贵公子的行列,那一举手,那一投足,嗷嗷,太完美了,真想扑上去狠狠压倒啊熬~~ 内心捂着热腾腾的脸打滚嚎叫着,表面上却是气场越来越足的奔向了女王之路,那背景处燃烧起无人知晓的不明火焰,让莉莉的气势那是噌噌噌的往上涨啊,那放在维维安身上的视线,让其他人觉得绿幽幽的很是惊人。 “可是莉莉……”詹姆猛的竖起脑袋决定为自己辩解,却在下一秒就被莉莉一个瞪眼,话语在咽喉间消失,表情恹恹的垂下了头,如同落水的小狗,沮丧到了极点。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解决你的早餐!” “是!” 在莉莉的气场之下,詹姆那简直就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乖的像条忠犬,让一旁的卢平和彼得羞愤捂脸,詹姆他勇敢、热情、好斗,绝对就是一破坏力强大的不安分子,但是,对于莉莉这个一见钟情的对象,那就是绝对的小狗,当然,在西里斯面前似乎也差不多,甚至更加忠犬,西里斯连吼都不要吼,詹姆筒子就屁颠颠的主动凑上去服务了,真是……够谄媚的! 等用完餐到了教室,维维安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双眼的视线也有着迷糊,困顿感让他昏昏欲睡。而一边的莉莉担忧的望着半眯起眼的维维安,最近的日子,西里斯似乎越来越容易发困了,现在才是早上啊,西里斯就迷迷糊糊的一脸想睡觉的样子,那眉宇间也藏着深深的困顿,是晚上没睡好吗?但是她之前还特意询问过卢平和彼得,他们说西里斯都很早就睡也睡的挺熟的啊,难道是身体有什么不好吗? 灵魂联系 “他会处理好的。” 望着突然出声的斯内普,莉莉大大的眼睛中闪着疑惑,“嗯?” 被莉莉看着的斯内普脸色似乎不太好,出口的话语也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情绪,“他不是那头脑袋被曼德拉草控制的蠢狮子,会自己处理好的!” “……”紧紧的盯着斯内普,莉莉没有说话,直到斯内普被盯的恼怒回头,莉莉才猛的笑了起来,“西弗勒斯,你相信西里斯的能力就实话实说嘛,干嘛故意表现出这样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谁相信他的实力了?!” “好好,不相信不相信……噗——”嘴硬心软的西弗勒斯最有趣了,那红通通的耳朵让她每一次看了都很想去测试一下那温度。 莉莉的回答那是十分善解人意,只是那要忍不住喷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敷衍,这让斯内普的脸比锅底还要黑上三分,哪怕是后来要熬制他最喜欢的魔药也不能改变那种脸色。——他才没有相信那愚蠢的有心事都不知道找别人帮忙的蠢货呢,脑子净装草了,哼! 实际上,维维安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怎么了,只是隐隐的猜测自己最近突然而至的困意是和体内的力量有关,很可能是融合时产生的后遗症反应吧,总是觉得很疲惫很想睡,而且随着那股力量流泻的越来越多,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如果照这种程度演变下去的话,他很快就必须再一次的休学了,毕竟如果要睡觉的话,学校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时间转眼即逝,圣诞节如其将至,第一学期结束,除了少数同学选择留在学校渡假之外其余的都回家了,而维维安拒绝了詹姆的邀请,去了阿布隐藏在麻瓜界的住处,才出现,就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视线被遮蔽,只余下听觉却足以让他知道抱住他的人是谁。 “卢修斯·马尔福你这个混蛋还不给我放开哥哥!” “雷古勒斯·布莱克,西格纳斯只是你的哥哥,别像个没断奶的娃娃一样粘着他!” “我就愿意粘着哥哥怎么着?” “幼稚!” “说我幼稚?呵,那你不幼稚就给我放开哥哥,你这个花形孔雀要勾引就去勾引其他人去,别来祸害我哥哥!” “听见了吗卢修斯,雷古勒斯让你去勾引别人!” “你也一样,你个老孔雀居然还肖想我家哥哥,太不要脸了!” “……” “……” 终于从卢修斯的怀抱之中钻出了脑袋的维维安连忙呼吸,顺带平复着被憋得通红的脸颊,视线微微上移,就看见了那已经摆脱了稚嫩轮廓的卢修斯,和阿布有着六七分的相像的容貌,此刻望着自己的双眸熠熠生辉,流动着的光彩闪烁着浓浓的喜悦。 “好久不见,卢修斯……” “西格纳斯。”直到这一刻把西格纳斯搂进怀中,卢修斯才敢相信他的西格纳斯终于回来了,隔着衣料传递的熟悉温暖,真实的让他想哭,“你终于回来了……” “相信我,我真的回来了,而且,不会再离去!” “我相信我相信,只要你说的我就相信,西格纳斯,答应我,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好……”当初,他和阿布叔叔的事情,卢修斯是打击最大的那个吧,毕竟,除了Voldemort和布莱克夫妻之外,所有人都认为西格纳斯已经死亡,而阿布叔叔,安娜婶婶不想给卢修斯那渺茫的希望,也给出了死亡的通知,一瞬间,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卢修斯的肩上,让他彻底摆脱了稚嫩被迫成长,那时,卢修斯才十三岁。 “卢修斯你混蛋!”听见了卢修斯和维维安的对话,雷古勒斯不干了,一个劲的掰着卢修斯抱住维维安的手,一脸不满,“你个混蛋在学校招蜂引蝶的居然还敢勾引哥哥,你给我放开!!” 卢修斯的脸猛的黑了下来,咬着牙阴郁的瞪着努力不懈的想要分开自己和西格纳斯的小鬼,“谁告诉你我招蜂引蝶的?”他明明就没让任何人靠近过自己好不好?! “纳西莎说的!”雷古勒斯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啊,那脸上,满满的写着对卢修斯这个花心风流的孔雀男——出自纳西莎——不知廉耻的勾引自家哥哥的行为的愤怒,他家哥哥那么好那么完美,怎么可以让这么一个没节操的混蛋勾引!! “纳西莎·布莱克!!”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中挤出这个名字,卢修斯的背景那是阴风阵阵呼啸,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的就是喜欢诋毁他,不过……“西格纳斯,你要相信我的清白。” 清、清白……维维安有一种被天雷劈中的感觉,清白这个词很正常,卢修斯也不是天雷巨怪,但是清白这个词和卢修斯放在一起,会让他有一种被囧到的风中凌乱之感,他真的不认为,风流天性堪比那头铂金色发遗传硬度的马尔福家会出现纯情男人,尤其是卢修斯这个百分百遗传到阿布叔叔性子的人。 不过,维维安望了一眼一脸慎重其事的望着自己等待自己回答的卢修斯,最终还是点下了头,“嗯,我相信你。” 得到了维维安肯定的回答,卢修斯笑言灿烂的对着雷古勒斯露出了浓浓的挑衅,这个小鬼,他绝对不会让这小鬼来破坏他和西格纳斯之间的感情的! “不行,哥哥,你可……” “雷古勒斯。”打断了雷古勒斯的话,维维安从卢修斯的怀抱中轻轻挣脱出来,转向雷古勒斯,轻轻拥住了十岁的男孩,“我回来了。” 一瞬间,被拥抱住的雷古勒斯的身体随着那四个字颤抖起来,鼻子酸涩难挡,眼眶之中,水汽泛滥,最终汇聚成水滴缓缓滑落,几年的思念彻底的爆发,雷古勒斯紧紧的抱住了维维安大声的哭了出来。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不准再走了,我很害怕啊,那个时候他们都说哥哥死了,我好讨厌他们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哥哥,呜呜……” “是哥哥的错,以后哥哥都不离开了,嗯?”轻轻的拍着雷古勒斯的背,维维安安慰着他,微微半阖的眼中流淌过浅浅的思绪,他没想到,Voldemort会真的让雷古勒斯安全的离开了布莱克家,这,算是他欠下的人情吗? 雷古勒斯哭的很惨,就像是要把几年来的思念和害怕全部哭尽一般,直到哭着哭着哭累睡着了之后,那毫无掩饰的哭泣声才熄灭了下去,把雷古勒斯放开,轻轻的扶着他放他躺在沙发上面,发觉着被睡梦中的男孩拉扯住的衣袍,维维安笑了一下就在沙发上面坐下,眨了一下眼,想要把那突然间涌上来的睡意眨去,只是,还来不及掩饰就被阿布和卢修斯捕捉入眼。 “怎么了西格?累了吗?” “西格纳斯,想睡的话就睡吧。” “不、不行……”用力的甩了甩头,最近他睡觉的时间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了,再睡下去就很快没有清醒的时间了,“阿布叔叔,卢修斯,我……唔……不久之后,我很可能会沉睡一段时间,别担心……只是融合……力量……” 话音渐渐的低落下去直到没有声响,维维安靠着沙发背已然入睡,阿布和卢修斯担忧的看着说句话都断断续续的维维安,这样的情况,已经不能用嗜睡来概括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西格纳斯说的只是融合力量。 压不下心中的担忧,阿布的视线紧紧的盯着维维安沉睡的脸庞,“去找那个人帮西格看看吧。”语气之中难掩不甘,毕竟谁也不喜欢让情敌给比下去,只是,对维维安的担心超过了不甘,而卢修斯亦然。 “嗯。” 提前一步抱住了维维安,卢修斯小心的把维维安的衣袍从雷古勒斯手中扯出,然后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维维安朝着内室而去——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把西格纳斯抱在怀里,无需望着父亲抱着西格纳斯的背影独自站在原地品尝着无奈和不甘。 而慢下一步的阿布也没太在意,毕竟现在该在意的是维维安的身体而不是其他,失去过一次的他无力再去承受第二次的失去了,那种冰冷的孤独,他不想再重温。 “安格斯怎么了?”看见卢修斯把维维安抱进来的第一时间,戈德里克的心中就被担忧掳获,反应和阿布卢修斯相差无二,他们,都是被失去吓怕的人,只有真正失去过的人才会知道,原来世界上太多无法忍受的痛苦都比不及爱着的人死在自己之前,那种痛,足以让他们遗弃全世界。 “西格纳斯说因为力量融合他可能沉睡一段时间,我们想让你看看西格纳斯是否真的没事。”就算不想承认,卢修斯也不能欺骗自己有超越对方的实力,对方,在他见到之前都一直只存在在传说之中,该说西格纳斯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吗,连格兰芬多都出现了。 “把他放我旁边吧。”戈德里克沉睡的太久了,半年的修养还是没有让他身体的机能完全的恢复,现在只能躺坐在床上,双腿的知觉时有时无,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完全的无碍。 详细的检查了一遍,格兰芬多拧起的眉头终于展开,“安格斯没事,正如他说的他只是在融合力量,只是……” “只是什么?”卢修斯和阿布两人紧张的问着,心被提的老高。 “只是这股力量很强大,除了魔力似乎还有其他力量,而且魔力的属性也很杂,但却又不像其他魔法属性杂的人一样魔力低弱,反而都强横的令人心惊,但又处于平衡之中,就像是很多不同属性的人的魔力同时存在安格斯的灵魂中一样,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契约。” 最后两个字戈德里克说的很是不甘,千年前,萨拉查和安格斯之间就有着他不曾拥有的灵魂契约的联系,现在,和安格斯有着灵魂契约的人却不仅仅是一个,而是几个,这样的情况就意味着,无论最终安格斯选择如何,在对待和安格斯有灵魂契约的人时只能被动的等待他们放弃,只是这种可能,根本是不可能存在。 感情白痴 戈德里克想到的其他两人自然也想到了,只是,他们再怎么不甘也只能无奈的尽力去争取维维安的感情,因为,灵魂上的契约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一旦订立就无法解开,而且,订立之人和维维安是息息相关的,无法铲除。 只是相比于其他两人,三人中唯一和维维安订立了契约的阿布在不甘中隐隐的心安,无论结果如何,他知道,他和维维安的联系都不会被斩断了,怎么说他也占取了不小的优势,不是吗? 维维安并没有在这次就一睡不醒,在几个小时之后他就从睡梦中醒来了,只是,短短的一个假期,他睡眠的时间已经延伸到十五个小时以上,阿布等人劝说他立即休学,只是想着怎么也想在沉睡前去见一见罗伊纳、赫尔加的画像还有那个独立呆在密室千年的海尔波的维维安却是决定,等这个学期结束再休,反正他去学校也只是玩玩的,课上睡觉也无事。 见维维安这样说,三人也没有太坚持,直到开学日,卢修斯跟着一起上列车时,维维安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三人会这么容易妥协。不过,看着抱着自己让自己睡的舒服的卢修斯,维维安不由得笑着搂住了卢修斯的脖颈,轻蹭着表达着他的欢喜。 “呵呵……” 看着在自己身上乱蹭的维维安,半眯着的眼如同感到享受的猫一般,柔柔的,似乎长出了那软软的毛一般,毛绒绒的蹭的他连心都痒了。 “西格纳斯。” “嗯?”尽管他都跟他们说了叫他维维安,但是不知道为何,无论是阿布叔叔卢修斯还是戈德里克叔叔,总喜欢各叫各的,他也就随他们了。 “你回来了,真好。”轻轻的诉说着一直没有平复的喜悦,卢修斯俯下头在维维安的脸颊上亲吻着,那柔嫩的触感,光滑而细腻,让卢修斯有些爱不释口的添了添。 砰的一下子包厢的门被粗鲁的打开了,刚想进门的人看见了眼前的景象,顿时怒从心起双眼赤红的如同斗牛,“你这个混蛋在干什么?!” 对于突然闯进来打断自己好事的人,卢修斯权当没听见,依旧故我的在维维安的脸上再次吻了一下才慢腾腾的抬头,看向愤怒的瞪着自己的詹姆的眼半眯着,如同餍足的猛兽,慵懒却依旧危险。 “波特家的家教就是教你这般无礼的擅闯并用手指指着别人吗?”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波特总是喜欢粘着他的西格纳斯,还曾经当众对西格纳斯表白过,哼,真是懒蛤蟆想天鹅肉,痴心妄想! “我的家教怎么的也比你这个占西里斯便宜的色狼强!”卢修斯看不顺他,他也看不顺这个抱着西里斯似在宣誓所有权的人,凭什么这个人可以这样亲吻着西里斯?凭什么这个人可以对西里斯做出这么亲密的事情? “詹姆!”维维安望着愤怒的詹姆,语气轻淡却异常的坚定,“卢修斯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西里斯!”受伤的看着维维安,詹姆不敢置信的叫到,“他在吻你占你便宜?!” “这只是我们之间的正常交流方式而已,詹姆,不要大惊小怪的。” “正、正常交流方式……?”一瞬间被维维安那单纯过头的话惊吓的变成了豆子眼眨啊眨的,詹姆表示,西里斯,你为什么会这么的单纯?! 而被维护的卢修斯此刻的心里也是没办法高兴,他的西格纳斯啊,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是这样……迟钝的让他想要把他敲醒,要不是他和爸爸还有格兰芬多定下协议在西格纳斯这次沉睡清醒之前都不能开口增加西格纳斯的烦恼的话,他早就想直接告诉西格纳斯他想做的是情人而不是朋友。 无奈的暗自叹了口气,卢修斯望着怀中的维维安对着那个波特解释,一脸较真的样子让他一肚子憋屈,难道他的行为还不够明显吗?西格纳斯难道还真的认为,对于一个十几岁的朋友,搂搂抱抱亲亲吻吻是正常的朋友交流吗?为什么他觉得,西格纳斯多出两世的经验,却在感情之上越来越迟钝了,就像是再次退回了白纸状态。 “可是,马尔福他对你真的是居心不良啊。”口都说干了,西里斯却还是坚决的维护卢修斯的行为让詹姆觉得憋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小马尔福和那位老马尔福一样,看西里斯的眼神猥琐的就差没有直接扑上去把西里斯拆吃入腹了,为什么西里斯就是没发现呢? “好了,詹姆,别说了,我相信卢修斯。”一句话堵住了詹姆还想要继续辩解的话,对于有些人,他的信任已经刻入灵魂,不存在任何怀疑,“对了,怎么没看见卢平他们?” 很明显的就是在转移话题,詹姆幽幽的看着西里斯,那模样,让维维安的嘴角抽了抽,啊喂,詹姆·波特同学,你真的不适合哀怨这种表情啊!! “卢平和彼得他们和莉莉在一个车厢。”他是来找西里斯去那个车厢一起的,却没想到会看见西里斯和那个今年转学过来的马尔福现任族长竟然亲亲热热的抱在一起。 “这样,那你回去吧,不需要担心我,我和卢修斯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詹姆过来这里的目的了,维维安直接拒绝了,他还是喜欢和卢修斯他们呆在一起,那种身心舒服的感觉让他贪恋。 “你……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我会马上过来的啊。”咬咬牙,詹姆十分不甘心,但是他却也知道,西里斯看上去很好说话,但是他做下的决定却是不会更改,固执的可以。 “嗯,会的。” “一定要叫我啊,记住啊。”一步三回头的,詹姆那连连叮嘱着的模样很有老妈子的风范,当然,临走之前,詹姆也不忘警告性的瞪了卢修斯一眼,只可惜对方根本就低着头一个劲的看着维维安完全没感觉。 垂头丧气的回到卢平他们呆的车厢,詹姆那低落的陷入阴影中的模样让卢平他们不解,看了看詹姆的身后没发现那个温和隽秀的少年,莉莉开口,“西里斯呢?” 才问完,众人就对上了詹姆那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像是下雨天中被遗弃的小狗,泪汪汪的十足的伤心,“西里斯他说要和马尔福那只移动孔雀呆在一起,他居然抛弃我们选择那只孔雀!!” “……”众人默,需要用得着抛弃这个词吗? “这个……西里斯和马尔福一家感情应该不错,詹姆你就不要担心了。” “什么感情不错?!”詹姆一听见卢平的话就像是被惹怒的狮子一样浑身毛竖起,“不管是大的小的,那两个混蛋对西里斯都一脸色迷迷的样子,明显就是垂涎西里斯的美色!” “……”众人再默,其实詹姆啊,你平时对西里斯的目光,在外人看来也是色迷迷的一脸垂涎,和那两个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过,无论是哪个马尔福和西里斯站在一起都挺配的。”无论是容貌还是马尔福看着西里斯时的温柔宠溺,都让人异常的觉得温馨而和谐,那种气氛,总觉得外人无法插足。 “莉莉,你怎么能这么说!”对于心上人一直都千依百顺莉莉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詹姆第一次反对了莉莉的话,尤其的坚决,“马尔福可是高傲冷漠的斯莱特林,他怎么可能配得上西里斯?” “闭嘴!”莉莉女王气势全开,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双眼炯炯,亮的闪眼,“无论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都是霍格沃兹的一部分,你凭什么对斯莱特林带着偏见?还有,西里斯那么温柔那么漂亮,当然需要强势一点霸道一点的护花使者来保护西里斯了,马尔福就非常不错,当然,Voldemort教授也不错!” “什么?!!”詹姆这下子的意见更大了,“凭什么黑魔王也不错!” 卢平和彼得也好奇的看向莉莉,马尔福暂且不论,但是那个Voldemort教授可是英国巫师界坐拥半壁江山唯一可以和邓布利多校长势均力敌的黑魔王啊,他和西里斯怎么会相配?——喂,重点是为什么和西里斯配的都是男性而不是女性吧口胡!! 眼一睨,莉莉抬起下巴宣布,“难道你们就没发现只要有西里斯出现的地方Voldemort教授的目光就一直会追随着他吗?那种热情,嗷嗷,只是看了都觉得心跳加速脸孔发热,那是真正的热情如火啊嗷——” 无语的看着脸颊突的泛红捧脸尖叫的莉莉,众人都默默的撇开眼,就连詹姆都有些不忍目睹这个时候的莉莉,总觉得这样的莉莉使人费解,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莉莉会对这种事情那么的兴奋,无论是马尔福还是黑魔王,都不是什么善茬不是吗? 只有一直冷淡的坐在那里看书的斯内普,在众人无语之时,只是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平时的莉莉看上去只是活泼了点,只是自从莉莉认识西里斯之后就经常会出现这种燃烧状态,尤其是在发现某位男性对西里斯表现出亲近时尤甚,当然,前提是那位接近西里斯的男性长得好。 再现故人 时间就在这吵吵闹闹之中流过,来到了霍格沃兹,没有分校仪式的庆典简单的多,只是曾经从霍格沃兹转校的卢修斯·马尔福的再次出现引起了众人各种猜测,只剩下最后一学期了,究竟是什么重要原因才使得这位突然间隐匿下去的马尔福家族的现任族长一定要转学回来? 各种各样的猜测之下用完晚餐,经过了一晚的列车生涯的同学们都洗洗就睡了,除了格兰芬多的某个宿舍,名为詹姆·波特的某同学悄悄拉着卢平和彼得一起溜出了宿舍。 “詹姆,还是回去吧,西里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遇上这样冲动的朋友,卢平真的很是无奈,什么叫做一定要去警告卢修斯不准对西里斯包藏色心?你确定你的警告会有用? “对啊,詹姆,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说他们能不能顺利溜去斯莱特林宿舍,就是溜去了又能怎样?他们能进得去吗?而且,不是他看不清朋友,但是他真的不觉得才一年级的詹姆的实力能够强的过已经七年级的马尔福。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去警告一下才放心,西里斯这么单纯,要是被骗了怎么办?”望了一眼还在担心的两人,詹姆撇嘴安慰,“放心吧,我们可是披着我家的隐形斗篷呢,不会被人发现的。” 卢平和彼得相视一眼,知道詹姆的性子那是倔的可以,看来是不撞南墙不知道回头了。一起叹了口气,两人决定闭上嘴陪着詹姆去一趟,反正到时候进不去斯莱特林宿舍的詹姆也就会自动放弃了。 只是,等到詹姆干瞪着斯莱特林的宿舍大门试了N个暗号都没法进去后无奈折返后,卢平和彼得才知道他们的想法太美好了,詹姆根本就是一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的牛,第一天开始,以后的天天晚上都拉着他们去试通行口号,发誓不达目的不罢休。——卢平和彼得扭头默默泪流,你要发疯一个人去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我们一起去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的黑眼眶都一圈一圈了啊魂蛋! 那三个人的夜游维维安是不知道的,因为他现在也没精力去关注这种事情,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掩嘴再次打了个哈欠,“唔……” 发现西里斯的眼下难掩疲惫,莉莉万分的心疼,水嫩嫩的西里斯啊,可不能这么受累!“西里斯,你还是回去睡一下吧。”顿了下,看了一眼西里斯手下压着的羊皮纸,“作业的话,詹姆他们会帮你完成的,对吗?” 当然,最后那个“对吗?”是笑的对詹姆三人说的,在莉莉明着的威胁之下,也很想补眠的卢平和彼得哭丧着脸连连点头,至于詹姆,精力旺盛的他对此表示十分的荣幸,绝对完成任务。 对詹姆的态度十分满意,莉莉转过头再次看向维维安时,微笑瞬间又泛起了类似于母性光辉的温柔,看的卢平和彼得暗地里直呼不公平,为什么莉莉对他们和对西里斯的态度相差那么大啊,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不过……看了一眼因为睡意而染上水汽的双眸,朦朦胧胧的让人心软,好吧,他们也承认,如果换成他们,也会和莉莉一样忍不住偏袒西里斯的,毕竟人都是视觉感官动物啊。 “嗯,这样吗?那拜托了。”也没有客气,西里斯对着詹姆他们笑了下,就揉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离开了图书馆,那跌跌撞撞的样子让目送着他几人心惊胆战的,就在他们快要忍不住起身决定先送西里斯回房时,卢修斯从旁边走了出来,迎上了维维安,半抱半搂的样子亲昵的让人脸红,也让詹姆筒子眼红——双眼充血般的赤红。 “那、唔唔唔、唔唔——” 卢平和彼得一左一右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愤怒的就要吼出来的詹姆,顺带的还死死的摁住了就要一副就要冲出去找人拼命的某位。——他们真的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管理员扫地出门,太丢脸了。 另一边,自然不知道这边的激动愤怒,当然,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毕竟人有亲近远疏,卢修斯和詹姆之间,无需思考就可以得知维维安会选择谁。现在的维维安,几乎就是靠在卢修斯的怀里睡着了,那迷迷糊糊的样子,时不时的对着卢修斯轻蹭一下显示出的亲昵,让一路围观者不由得生出了许多的联想,半抱着的少年低头望着怀中的少年,那满眼缱绻的温柔,让人无法否认其中的爱恋。 没有把维维安送回格兰芬多,卢修斯直接带着维维安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宿舍——因为斯莱特林男生刚好是奇数再加上他突然的转学,使得他非常幸运的可以单独拥有一个房间。 “唔……”被小心的扶着躺在床上,维维安舒服的喟叹一声,抱着柔滑的被子蹭的脸红彤彤的不自知,“卢修斯,等晚上我醒来的话我们一起夜游……” “好。”没有丝毫异议的答应了维维安不带询问语气的话语,卢修斯笑望着睡的迷糊成一团的维维安。自从维维安回归,卢修斯就经常的喜欢这样看着维维安,只是简简单单的看着,目光中流淌着寂静的喜欢。 过了片刻,见维维安已经熟睡,卢修斯也脱去了外袍上了床,小心的注意着自己的力道把维维安抱在怀中,唇轻轻的贴上了唇,只是简单的触碰,就像是互暖一般,等待着两人的温度交由唇上传递,晕染开全身。 “西格纳斯……” 轻轻的叫唤落在空气之中,随风流动着亘古不变的眷恋,有时候,有些人,仅仅只是相伴就可以让飘荡不安的灵魂得到休憩,如同倦鸟之巢,牵连着所有倦鸟的心。 深夜的霍格沃兹城堡,如同披上了黑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危险,走廊之上,浓浓的黑暗包裹,延伸出的方向如同没有尽头,张牙舞爪着狰狞使人屏息。黑发的少年带着铂金发的少年熟练的走着,没有遇见丝毫的阻碍,神秘而调皮的喜欢捉弄学生的霍格沃兹像个遇见长辈的孩子一般,温顺而乖巧。 站在一堵墙之前,静静凝视着,半晌,才吐舌发出了嘶嘶声,引起了旁边的少年有些惊讶的目光,只是没有说话,卢修斯只是安静的等待着维维安,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一扇门,看着维维安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门进入,他也随之紧紧跟着。 对于西格纳斯的经历他还不是很清楚,他不知道西格纳斯为什么会认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四大创始人之一的格兰芬多,甚至听西格纳斯的有些话语可以提炼出他对其他三位也不算陌生,不过他知道,无论经历过什么,西格纳斯依旧是他想要的那个人,只要拥抱就如此满足,契合而圆满。 直到房门再次隐匿于墙中,维维安才开口,声音轻缓,“这里,是罗伊纳婶婶的办公室,千年前,四个学院的院长办公室都被他们自己封印藏匿,除了知道确切的地点,否则没办法寻找。当初,我无法使用魔力,他们就增加了通行令这一种打开的方式,为了保证我可以畅通无阻。” “西格纳斯,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 卢修斯没有说完的问题维维安自然是清楚,回望着卢修斯的双眸,目光悠远起来,似在怀念着往昔的欢乐,“罗伊纳婶婶和赫尔加婶婶、戈德里克叔叔,他们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尤其是戈德里克叔叔,我从没有想过,他会因为我而选择沉睡,甚至,放弃了……**,明明他最讨厌那种使用炼金术铸造身体而获得永生的人了,到最后却依旧选择了这种方法,只为了可以等到我,真的……很傻对不对?明明可以等到我的概率小到了极限却还是毫不犹豫的下了这种赌注,真的很愚蠢!” “怎么会是愚蠢呢……”低低的呢喃着,卢修斯伸手轻轻抚上了维维安的脸,换做是他,他也会做出和格兰芬多一样的决定,哪怕等到的希望渺茫的可悲,也会毫不犹豫的不顾一切,只因为除此,别无他选。 “是啊,怎么会是愚蠢呢……”另一道声音幽幽的响起,熟悉的让维维安惊喜万分,猛的转头看向了书房内的正中央挂着的两幅画上,一副,是书房的主人,另一幅,是得到了消息后来窜门的赫尔加。 “罗伊纳婶婶、赫尔加婶婶!” “安格斯。”两人望着千年不见的少年,双眼流露出怀念和慈爱,最终,戈德里克还是等到了安格斯。 鼻子涌上了酸涩,明明见到之前有很多话要说,却在见到后什么都说不出了,安格斯望着已经成为画像的两人,悲伤之中夹杂着欢喜,千年,沧海桑田全部流失时光之中,却依旧有那么些东西,哪怕被时光冲蚀也不会改变。 “抱歉,这么久才来看你们。”对于戈德里克叔叔,在听见沉睡之时根本顾不得其他,却在之后,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情让他却步,直到身体的状况逼近,才让他不再徘徊。 “没事没事,只要安格斯把我们的画像带回去让我们可以经常去你那里窜门看热闹就算补偿了,不过,安格斯,你怎么越长越小了?”仅仅只是感伤片刻,罗伊纳就恢复了一贯的调调,对安格斯总是喜欢不正经的打趣。 “是啊,安格斯,我们想要看着你长大成家。”赫尔加也在一旁温和的附议着,平静的双眸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宁和而平静。“不过,安格斯,旁边这位就是你的伴侣吗?虽然我可以理解每个人都会喜欢年轻貌美的伴侣,但是安格斯,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毕竟戈德里克等了你这么久,就这么抛弃不好。” 刷刷刷的留下了满头的黑线,维维安用一种看外太空的怪兽的目光看向了一脸认真的说出以上天雷极囧话的赫尔加,满脸的纠结,赫尔加婶婶这是因为千年的扭曲然后进化成囧货了吗? “什么伴侣?卢修斯是朋友好不好?而且戈德里克叔叔也只是把我当成儿子看待,不要胡说了!” 这下子,看外太空怪兽的就变成罗伊纳和赫尔加了,囧囧有神的相视一眼,然后同时对安格斯的情商不抱希望的叹了口气,安格斯啊,为什么在对于爱情这一块那么迟钝呢?那位叫卢修斯的少年纠结的都快抓狂了啊喂!! 不过,哪怕维维安的感情迟钝到负无穷,罗伊纳和赫尔加都没有提醒的打算,再次相视的眼中有着相似的戏谑,转过头,齐齐的看向维维安,“安格斯,把桌子上面那两个空白画像带回去吧!”总之,以后的热闹她们是看定了。 “呃……”被两人看的浑身发毛的维维安摸了摸手臂上的竖起的毛点了点头,“好。” “安格斯……”突然间,罗伊纳望着维维安欲言又止,脸上也已经换下了刚刚的雀跃留下了满地的犹豫,“他……他在你消失之后一个月不到就也消失了,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她知道,感情的事情外人没资格插手,但是萨拉查是她朋友,安格斯是她当成自家孩子一样护着的人,她真的不想让萨拉查和安格斯之间成为永远无法解开的死结。 垂下了眼帘,安格斯脸上的表情也沉寂了下去,他知道罗伊纳想说什么,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个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的曾经的父亲,一笑泯恩仇他做不到,能够做到的,也只是去忘却而已,把那件事忘却,连带着那个人一起忘却。 “安格斯。”无奈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的少年,赫尔加轻轻的叫着,“无论如何,我想有一件事情可以告诉你,他对你,可能没有父与子的亲情,但是,他爱你。” 似乎没有听见赫尔加的话,维维安只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安静的独成一个世界,直到卢修斯无声的相拥,那种让人心慌的安静才缓缓的褪去,周围的颜色变得鲜明起来,让罗伊纳和赫尔加稍稍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高中党需要提前的对吧(*^__^*) ~~ 历史偏差 “……也许,真的如你说的,他爱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爱我就可以伤我,但是,我不爱他。”或者说,他已经不会爱上任何人,无关自身的意愿,仅仅,只是因为他已经爱不了了,哪怕安林付出了代价保全了他的生命,但是,不可避免的,他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当初的身体和魔力,他的灵魂之中,有些东西已经永远的失去。 “你……” “罗伊纳婶婶。”打断了罗伊纳的话,维维安轻轻笑了起来,弯弯的眉眼之中有着灵动的色彩,“天快亮了,我和卢修斯需要回去了,那空白相框我会送去戈德里克岁叔叔那里,可以让你们好好聊聊。” 抿了抿唇,罗伊纳点点头,不再言语,正如她说的,感情的事情外人无法插手,她和赫尔加能够做的,只是希望她们所关系的三人都能够有一个幸福的结局,世界上的遗憾已经太多太多,她们期盼的,也只是她们在意的人可以被遗憾舍弃而已。 回去的时候,维维安拒绝了和卢修斯一起去斯莱特林的宿舍,当然,也不准备在这个时候还回格兰芬多,只是找了间可以休憩的密室继续补眠,自然而然的,身后还多出了一条名为卢修斯·马尔福的尾巴,幸福的和维维安相拥而眠,只待天明,两人才洗簌了走出密室,迎来的,是众学生暧昧的目光来回扫荡。 对于那些奇怪的眼神,维维安只是疑惑了一下下就没去在意,而看明白了众人眼中的意思,卢修斯则笑的愈发灿烂俊美,他的西格纳斯越来越优秀,他可不想让某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来对西格纳斯痴心妄想!——目光似不经意的扫过了格兰芬多桌子的某个地方,卢修斯的笑有一瞬间的阴森。 “卢修斯,今晚,再陪我去找个地方。” “好。” 笑着一口答应了维维安的要求,卢修斯目送着他回格兰芬多桌子,那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的一众女生捧脸很想尖叫,不知道为什么,马尔福的看西里斯少年的视线让她们忍不住激动。 本准备晚上就去寻找海尔波——从霍格沃兹的蛇类口中知道城堡内常年居住着一条蛇怪后他几乎不需要猜想就确定了是海尔波,却不想,现实总是那么的富有弹性,维维安的夜晚没有清醒,而卢修斯更不舍得把满眼疲惫之色的维维安从好梦之中叫醒,于是,就这样等着维维安再一次的在晚间自然清醒,一拖,就拖到了快期末之时,那个时候,维维安已经无法正常的上课,一天的睡眠几乎需要二十个小时,就是清醒之时,也是迷迷糊糊的没办法去寻找密室。 “西里斯,你真的没事吗?”红发绿眼的少女满含着担忧望着困顿不堪的少年,旁边那位头发油腻的少年则是直接冷哼一声,凉凉的讽刺在空气中划开,“你的脑袋被巨怪踢了吗?连自己是不是不舒服都不知道!” “嗯……”靠在卢修斯怀中的维维安用力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下,对于莉莉和斯内普两人不同种类的担心微笑以对,“我真的没事,只是天气冷想冬眠了。” 莉莉:“……” 斯内普:“……” “我看你的脑袋不是被巨怪踢了而是直接和巨怪做了亲戚!”脸色都快和头发一样黑透了,斯内普不敢相信这位看上去很成熟的少年竟然说出这种话,把他们当笨蛋耍还是把自己当笨蛋?! “西格纳斯,你的身体怎么样?” 就在斯内普想要继续讽刺下去被莉莉阻止时,一道嗓音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那低沉的嗓音,如同含在口中的美酒,醇香在口中渐渐扩散,回味无穷。 莉莉和斯内普站起来,对着来人带着对师长的尊敬,“Voldemort教授。” 而维维安,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微蹙眉头,然后,直接把头往卢修斯的怀中一埋,这个人一天到晚出现在他的眼前到底是为哪样啊,目的又不显现出来,总是喜欢用一种阴阳怪气的眼神看着他,盯的他浑身都发毛,哼,索性眼不见为净! 卢修斯宠溺的看着怀中人孩子气的举动,轻轻的帮着维维安把弄乱的发理顺,嘴里,则是不咸不淡的回着Voldemort的话,“多谢Voldemort的关心,西格纳斯只是贪睡了点而已,不劳教授担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马尔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问的是西格纳斯而不是你!”微眯着眼,Voldemort的气息冰冷而危险,让旁边的莉莉和斯内普为了大胆的数次顶撞Voldemort教授的卢修斯捏一把冷汗。 “我和西格纳斯的关系不需要把你我分的那么清楚,对吗?西格纳斯。”卢修斯的头稍稍低下,和维维安直接的距离缩的更短,嘴唇亲昵的在维维安的发上亲吻着,嘴角的笑,显得挑衅十足,落在Voldemort眼中,带起了狂乱的怒气。 “卢修斯·马尔福,不要自不量力的挑衅我,你的实力,根本连我的对手都做不成!” 抬头,对着Voldemort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呵呵,教授说笑了,我的年龄也不是您的对手啊。” Voldemort一僵,随后是滔天的怒火,旁观的莉莉和斯内普发誓,他们真的看见了Voldemort教授那张祸水级的脸彻底的扭曲了,狰狞无比,再看向笑的一脸春·光的卢修斯,两人都有捂脸的冲动,男人间的战争啊,比女人还要无所不用其极! “你——” “卢修斯,这里好吵。”感觉到Voldemort那蠢蠢欲动的魔压,维维安费力的睁开眼,双眼朦胧的抱住了卢修斯的脖子,因为睡意的嗓音有着浓浓的鼻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带我去宿舍睡。” “好。”卢修斯脸上的笑容越加的灿烂了起来,西格纳斯的举动明显就是对他的维护,轻巧的抱起了维维安,对着脸色铁青的Voldemort礼貌十足的告辞,“我要和西格纳斯一起休息了,Voldemort教授晚安,祝你好梦!” 说完,卢修斯就头也不回的就抱着维维安离开,留下了面色发黑的Voldemort紧紧握着手控制住想要给卢修斯一个索命咒的**。该死的,一年了,西格纳斯对他还是那样不咸不淡不温不火,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但对马尔福却还是那样亲近,这真是该死!但更该死的是,就算是如此愤怒,他最在意的却还是西格纳斯的身体状况,这样的情况让他觉得太过于弱势,但却连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莉莉和斯内普在一边看着Voldemort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那周身冷厉的气息冻的他们发抖,想要离开,但脚下却僵硬的无法挪动半点距离,望着潇洒离开的卢修斯和被抱的舒舒服服的维维安内牛——不要留下一个被嫉妒占满的男人下来啊,尤其这个男人还是Voldemort教授就更不要了啊熬~ 期末逐渐的来临,卢修斯最后的考试也早就开始,理所当然的,最后的成绩是全优,等到他考完,二话不说的就直接帮着维维安做下了休学的决定,维维安也已经无力反对,毕竟他也知道他快撑不住了,灵魂和力量的融合优化着全身细胞让他感觉到了沉重的疲惫,他知道,很快他就会陷入沉睡,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会睡多久,不过不管怎样,他确定他不会再到处轮回经历死亡,毕竟,这一次只是沉睡而已。 正如维维安所想的,就在他回去的那一天,融合已经到达了最后的一步,全部的冲击使得维维安陷入了沉眠,身体机能一瞬间停止了下来,若不是他沉眠之前的保证,卢修斯和来接他们的阿布几乎以为他们再一次的失去了怀中的少年。 “西格纳斯!”不放心的Voldemort紧跟而来看见的就是维维安闭上眼停止呼吸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寒冷将他包裹,双眼一瞬间血红血红,理智已经不安分的抛弃,只剩下满眼的疯狂,“他怎么了?把西格纳斯给我!” 戒备的看着情绪很不稳定的Voldemort,阿布让抱着维维安的卢修斯退后,一边小心的观察着Voldemort的情绪斟酌的开口,“Voldemort,你来干什么?” “把西格纳斯给我,把他给我!”似乎没有听见阿布的问题,Voldemort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双眼露出的凶光让人胆寒,毫无理智的疯狂。 眸光轻闪,阿布突的满脸愤怒,“你还想怎么样?西格已经因为你而死亡,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连安眠都不让吗?” “西格纳斯不会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Voldemort此刻的表情就如同耗费了所有力气的野兽,狠狠的瞪着阿布,拒绝着阿布的话,“他不会死,不会!” “他是不会死,但是你杀了他!”灰蓝色的双眸中含着绝望的疼痛,渐渐蔓延出整个天空的悲伤,冰冰冷冷的照不进阳光,“你杀了他,你用索命咒杀了他,是你亲手杀了西格!” “不、不会的……”Voldemort猛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修长的手指间似乎还泛着那鲜艳的红色,带着丝丝腥气,如同毒药一般,让他的手疯狂的疼痛起来,那是,西格纳斯的血,“不,西格纳斯不会死的,他不会!对,不会,我不会让他死的,不会!!” 用尽了力气嘶吼着这些话,Voldemort消失在空气之中,剩下的,只有那还来不及消散的凌乱疯狂,阿布轻轻的嘘出了一口气,这样,就可以帮西格解决掉Voldemort的纠缠了吧,当然,阿布不承认这是为了当初西格受到的伤害的报复。 转身,和卢修斯一起离开车站,决意回去安静的等待着西格的清醒,这一次清醒之后,西格将再也不会离开,这是西格的承诺,也是他们的决意,以后,再也不会分开。 1972年6月,布莱克家族的二子只出现了一年就彻底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传言已经死亡。也从那一刻起,食死徒们接到了Voldemort的密令开始寻找死亡圣器——隐形斗篷,而Voldemort在那次车站离开后也没有再次出现在霍格沃兹,自此,行踪不定,只是偶尔的会在某处传来他在某处出现过的消息,每一次,伴随着他出现的消息的是残酷的杀戮和掠夺。 渐渐的,Voldemort的魔王之名变得名副其实起来,一开始保持中立观点的人也很多偏向了邓布利多,在人们的心底,黑魔王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而那些相信邓布利多会打败Voldemort的邓布利多军自主成立了一个专门对抗Voldemort的组织,名为凤凰社,和食死徒彻底对立,英国的巫师界从此两极分化。 历史的车轮轱辘的滚动着,一路向前永不停顿,逐渐的从偏离的轨道迈进了正轨,莉莉·伊万斯最终还是选择了和理念相近的詹姆·波特结婚,同年,西比尔·特里劳妮做出预言说Voldemort会被七月底出生的男孩打败并杀死,1980年7月31日,莉莉和詹姆的孩子出生,取名为哈利·西里斯·波特,中间名是为了纪念他们共同的朋友,而哈利的教父,则为小矮星彼得。 1981年10月31日,Voldemort出现在莉莉和詹姆的面前想要杀了预言之中的男孩却反遭索命咒的反弹死亡,从此,震惊一时的二代魔王逐渐沉寂下去,很多在黑暗时期活跃的食死徒也被抓捕进入阿兹卡班,正义战胜了邪恶,邓布利多君胜利了,人们欢呼着哈利为救世主,只是却无人知道也无人去证实,这些没有亲眼见证的历史是否真实,时光洪流掩盖下的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真相,历史,向来是胜利者才有权力去编写。 1987年年初,英国麻瓜界的某栋豪华别墅之中,沉睡的男孩在众人近十五年的等待中睁开了眼,金色流溢,那鲜明的色泽让等待者喜极而泣,他们,终于等到了男孩的清醒。 跨越种族的恋爱 “抱……”那个歉字还含在口中,男孩就被人团团抱住,那隐隐的颤抖隔着衣服传递,渐渐的,引的他的心也一起颤抖起来,酸涩染上了鼻间,眼眶潮热,晕染开湿气。 “安格斯,以后不准再离开我!”戈德里克从来不知道,原来那千年的等待是那样的幸福,最起码,无需清醒的数着日子分分秒秒的备受煎熬。 “好。”视线被水汽朦胧,“只要你们不离开,我便不离开。”目光静静的从三人脸上扫过,维维安微笑着点下头许下他的承诺,自此,允诺一生。 “你说的,不可以反悔!” “不反悔!”一生之中,能够承诺着的着实不多,却恰恰,眼前的三人是他怎么也不会忘记的眷恋,怎么会反悔? 终于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下,哪怕知道这承诺无关爱情,但是已经没关系了,只要不离开,只要能够相拥,只要能够触目而及,一切都已经满足,有些事情,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着时间来沉淀出结果,太过强求,伤己更伤人。 不过……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男孩的下·身看去,在那着实称不上腿的地方徘徊,半晌,戈德里克才找到了因为惊讶而暂时离家的声音开口,“安格斯,这个是……?” “尾巴……吧。”维维安回答的有些不确定,不是不确定被三人看着的地方是不是尾巴,而是不确定他的双腿为什么会变成尾巴,“在回来的最后一世,我应该算是人鱼吧,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出生就是人类的样子,后来也一直都是人类的样子,这一次的融合大概是因为自主的择优系统让我的身体变异成比人类强悍许多的人鱼,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尾巴。” “人鱼……”有些艰难的开口,阿布真的不知道他的西格还会为他带来何种“惊喜”,当初想着年龄差异,于是来了一位比他还要年长千年的戈德里克,当然,那位传说中的梅林就无需去想了,现在更好了,年龄差异不用考虑,却又多了一层种族差异。——西格啊,你究竟要多打击我啊?! “嗯,应该是人鱼。”灵活的甩了甩和发同样是银蓝色的尾巴,维维安没有半点不适应,“而且加上我身体里面还有着上古凤凰的血液,是以不惧火不畏水,老师的灵魂滋养让我又能够保持体内水火元素的平衡,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那这个尾巴……”会消失吗?如果不消失的话,他是不是需要去研究一下人鱼族是怎样进行鱼水之欢的?——想法不知不觉拐向猥琐地带的卢修斯如是想到。 “尾巴过一会儿等适应了就会消失,以后的话就随我了心意而出现了。”除了一些特殊时候,当然,那个特殊时间维维安也不知道是何时。这些都是融合时脑子里面突然出现的知识,很可能是属于人鱼族的传承。 三人一起呼出了一口气,心里浮现了庆幸,幸好只是暂时,要是永远的话那就悲催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去研究一下人鱼族的生理构造吧。——喂,呆在一起二十多年于是连思想都同步猥琐了吗?! 正如维维安说的,只是一会儿,那尾巴就逐渐的蜕变成双腿,修长的双腿笔直的伸展着,那白皙圆润的脚指微微的蜷缩着,白嫩嫩的煞是可爱,并拢的双腿淹没在蓝色的袍子里面,只能微微的窥见里面的丝丝白嫩。——三人暗地叹息,真可惜! 维维安可不知道那三个因为等待而直接奔向猥琐尽头的人的邪恶想法,只是动了动腿,从沉睡之地下来,充满了力量的身体让他感觉很好,一点都没有沉睡十五年之人的疲惫和无力,伸展了一下肢体,维维安对着三人微微一笑。 “陪我去找一些人吧。” 自从融合之后,他对于灵魂之中的某些契约感应似乎敏锐了许多,第一站,就是去找老师! 抿了抿唇,三人虽然非常不希望维维安去找那些人,但是他们也知道维维安对那些人的在意,尤其,是那个老师还有什么安林。与其让维维安一个人去找还不如他们陪着,最起码让维维安一直呆在视线之内会让他们觉得安心。 “好。” “不过,先休息两天再动身吧,最起码洗簌一下。” “好。”虽然很想立刻就动身,不过他也知道阿布叔叔他们肯定还需要准备一下的。 说定了之后,四人一起离开这为了维维安的沉睡而特意建造的密室,才迈出几步,就撞上了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那一头惹眼的铂金色让维维安不用猜测就确定这个男孩姓马尔福。 “嗯?这是卢修斯的儿子还是阿布叔叔的儿子?脸蛋圆嘟嘟的,真是可爱!” “怎么可能是我儿子?!”在维维安刚说完的一刻,阿布就喊冤了,“我可只有卢修斯一个儿子!” “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嘛,阿布叔叔。”维维安笑眯眯的看着阿布,“虽然阿布叔叔的年纪足以当爷爷了,但是我还是很相信阿布叔叔的能力的。”能力二字含在舌尖重重的说出,其中的意味深长足以让三人都明白。 阿布脸色黑了下来,背景染上了浓浓的黑色,怨气十足,幽幽的盯着维维安,“虽然很感谢西格对我能力的信任,但是西格这是在嫌弃我老了吗?” “当然不是,只是对阿布叔叔的能力的肯定而已!” “那真是谢、谢、了。”以后绝对会让西格更加肯定他的‘能力’的! “不用谢。”只当没听出阿布话中的反义,维维安十分不谦虚的收下了阿布的道谢,“那这个是卢修斯的儿子?”蹲□,维维安此刻有些惊奇,一觉醒来,他已经是叔叔辈的人了吗? “你好,我是维维安·安布罗修斯,你可以叫我维维安叔叔!” 男孩没有回话,只是板着脸扬起下巴,状似高傲的偷偷瞄了自家父亲一眼,发现父亲没什么反对意见后,才施舍一般给了个眼神给维维安,当然,如果耳根不红的话就更显得高傲了。 “我是德拉克·马尔福,维维安……叔叔。”好吧,原来七岁的德拉克吧,叫一个比自己大了两三岁的人叔叔,真的是够纠结的事情,只是父命难违,他家父亲大人此刻正对着他笑眯眯的对着他无声的施压啊。 “真够乖巧的,和你父亲真像!”就当没看见卢修斯的小动作,维维安笑眯眯的在德拉克脸上掐了一把,看着德拉克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笑的更乐,“脾气简直一模一样。” “好了,西格不要玩了。”要玩也可以玩他啊,阿布怨念的瞪了一眼抢了维维安视线的自家孙子,维维安原来喜欢小孩子吗?那他要不要喝瓶减龄药剂来和西格增进一下感情? “阿布叔叔可真宝贝德拉克这个孙子啊。”似不满的抱怨了一句,维维安顺从的站了起来,没看见被他放过脸蛋的德拉克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翻过的白眼,这个人真的是叔叔辈吗?自家祖父很明显的是在宝贝他吧? “不过卢修斯,你妻子呢?怎么没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啊,真是恭喜了!”一梦千年说不上,不过一梦清醒却发现自己已经缺失了很多的参与,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有些闷。 “别误会,德拉克没有母亲!”他怎么可能娶一个女子来作为他的妻子,若是没有认定还好,但是在认定西格纳斯的一刻起,他就没想过要让他们两人之间插入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没母亲?”奇怪的看向卢修斯,“怎么会没母亲呢?难不成德拉克还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开着玩笑,维维安显然不相信卢修斯的话,最多,应该只是利益婚姻卢修斯不在意而已吧,孩子怎么可能没有母亲? “差不多吧。” “……什么?” 本以为只是玩笑之语,却从未想过卢修斯会给出这样的回答,什么叫做差不多?难不成在他沉睡的时间内西游记西化了?! “德拉克是我利用炼金术制造出来的属于我的孩子。” “炼、炼金术?”像是根本不理解卢修斯的话,维维安的脸上堆满了愕然,“卢修斯,你究竟做了什么啊?”要一个孩子的话,娶个妻子就好了不是吗?哪怕只是情人也可以啊,为什么要用炼金术? “没什么,只是不喜欢被其他人碰而已。”轻描淡写的给出了理由,卢修斯的低垂的眼帘在眼下延伸出细密的黑影,影影绰绰,落在了维维安的视线之中,莫名的伸出了许多的心慌。 有些慌乱的收回视线,维维安几乎急切的开口,“先带我去房间洗簌一下吧。”他的直觉硬生生的阻止了他想要探究卢修斯这样做的原因,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直觉,但是,他不能忽视这股直觉。 “好。” 回答的是戈德里克,刚刚的事情他没有插手,不是不关心,只是,十五年的时间足够他和其他两人妥协一步,协议着不插手对方的事情,只是尽力的为自己争取,毕竟,他们都知道,维维安在乎对方。 卢修斯看着和他父亲还有戈德里克一起离开的维维安,视线之中有什么在涌动,徐徐缓缓,悠远的看不清尽头,灰蓝色的双眸,盛载着无法言语的情感,太深,太浓。 有些事情他急切的想立刻让维维安知道,比如他的感情,比如他想要他的欲·望。但是还有些事情,他不需要让维维安知道,比如,他使用炼金术得到孩子之后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丧失他的生育能力,就是他需要付出的代价。 “父亲,他就是你爱着的那个人。”七岁的德拉克早早的就看清了他的父亲眉宇间的思恋,可以说,他拥有记忆的第一刻,看见的就是他的父亲含着思恋的目光悠远延绵,嘴角含着的笑容缱绻着无尽的温柔。他的父亲在他记事起就坦白的告诉了他的身世,还有会让他出现的目的,所有的都是为了那个看上去还是男孩的人。 “是的。”没有想过要去否认这个事实,卢修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维维安,一刻不移,“德拉克,过两天我和父亲就会陪维维安出门,时间不定,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母亲。”可以说,德拉克就是安娜带大的,不是说卢修斯不管他,只是太多的时间卢修斯都花在了等待上面,再无心神去关注其他。 “知道了。”没有半句的怨言,因为德拉克在一开始就已经被告知过了,他的父亲,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有那一个,没有人可以与之比肩。他也一直都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更知道那个人就在密室之中,只是,从未见过,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看见,那个少年,只比他大了两三岁!“父亲,其实你和祖父,都是恋童癖吧!” “……西格纳斯和我一起长大的,只不过出了意外才这样的!!”他才不是恋童癖那样不华丽的人呢,虽然维维安和自己对比一下看起来真的很儿童。 “但是父亲,不能否认,现在的你比维维安叔叔大了一辈。”当然,祖父更是大了两辈,至于那个据说是格兰芬多创始人的某位狮祖,年龄就彻底的浮云吧,要不然他会受不住刺激的。 “我看上去已经老了吗?!不会吧,维维安会不会嫌弃我?要是嫌弃了怎么办?还是去问斯内普多要几瓶美容魔药吧!父亲真够卑鄙的竟然瞒着我抢走了和西格纳斯签订契约的机会,现在得益于西格纳斯的年轻而保持容貌的不变,那个格兰芬多更无耻,竟然直接用炼金术,不行,我一定不能被比下去!!……” 黑线着看着自家父亲掏出了小镜子左照右照的边走边嘀咕着他的不甘心,其实,他想说,无论他看上去怎么年轻也比维维安叔叔要老很多,真的!不过,小小的德拉克歪着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以后,如果父亲和祖父得手了,那他该叫维维安叔叔什么?母亲,还是祖母? 找到梅林 于世独立的小岛周围白蒙蒙的迷雾缭绕,就连前路都看不清方向,只是偶尔的听过风吹过青草树叶的声音,沙沙的继而再次陷入安静,没有鸟鸣,闻不见花香,刚刚走上小岛的人站在原地,三人望着带路的少年,微微的疑惑。 “安格斯,这里,真的有人吗?”完全就感觉不到存在人类的迹象,那白色的雾气几乎弥漫了整个岛屿,他无法想象,在这种一睁眼就是白茫茫的地方人应该怎么生活。 “这是结界,老师布下的结界。”终于找到了目的地,维维安心情愉快的为戈德里克解释着,“你感觉不到其中的魔法波动,只是因为老师是利用大自然中的自然元素把结界和整座岛屿都结合成了一体。” 尽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激动,那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让维维安有一种心跳出口的错觉,放缓了呼吸,一步步的踏入了岛屿,对着身后的三人开口,“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解开结界。” 说完,头也不回的拐入了白雾之中,让三人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很快的,白雾全部散去,就在那一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而等待着的三人,也看见了朝着他们走来的维维安,脸上,有着巨大的失落。 “老师不在岛上,明明之前感觉到老师就在这里的。”不甘心的咬着唇,维维安控制不住心中的越来越扩散的失望,这里,是他的老师还有安林作为家的小岛,岛上的一切都熟悉的如同昨日重现,只是,老师不在。 抿了抿唇,三人都没有开口,幸灾乐祸肯定不可能,但是要安慰,他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安慰什么?去安慰少年说他肯定会找到他的老师吗?他们还没那么伟大到去帮着少年期冀着他们情敌的出现。 是的,情敌,虽然少年对他们诉说的话语之中没有任何爱情的迹象,但是他们却是很肯定的知道,梅林对于少年,感情绝对不止是少年所说的亲情,而从少年的表情和话语中也可以轻易的知道,那位梅林,对少年而言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到让他们心中发酸。 正在四人都因为各自的思绪而陷入沉默之时,一声带着压抑着的惊喜的叫唤在岛上响起,其中小心翼翼的期待,浓浓的害怕,皆有那微微的颤音表达出来。 “维维安……” 被叫着的少年脸上的失落瞬间被惊喜替代,一双眼蓦的亮了起来,流动的金色溢满了光彩,“老师——” 转过头,维维安看见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的青年,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褐色的发温柔的眼,如同昨日重现一般毫无差异。无法控制的步伐跑了起来,直直的冲进了梅林的怀中,拥抱着思念许久之人,感受着让他贪恋的熟悉温暖,维维安喜极而泣,流出眼眶的泪滴滴滑落,成为了晶莹的宝石,人鱼的眼泪,从来都是最珍贵的宝石,那是属于灵魂的喜怒。 “老师老师老师……”维维安喜悦的低喃着这个纠缠于心间的称呼,紧紧的抱着,感受着灵魂中升腾而起的喜悦,“老师……” “维维安……“就如同少年一般,梅林的脸上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平静,无数的时光沉淀出的是深入灵魂融于骨血的思念,等思念成真的那一刻,终于花开圆满。 叫了许久,维维安才平静了下来,微微的从梅林的怀中退开了些许,仰起头看向梅林,被湿气沾染的睫毛在阳光的轻刷下扇动着丝丝晶莹的流光,如同梦幻中的童话,美丽之极。 “老师。”维维安转头,看向了站在那边的三人,“这是阿布叔叔、卢修斯和戈德里克叔叔……你们怎么了?” 微微的担忧,维维安把疑惑问出了口,站在阳光下的三人,背朝着太阳,落在阴影中的脸,影影绰绰的洒下了丝丝阴郁,那眼,露出了相似的黯淡,紧紧的揪起了维维安的心,无法言语的闷。 维维安的问题让三人似如梦初醒,脸上的阴影在一刹那就彻底的散去,就如同刚刚的只是一种错觉。 “我们没事。”温柔的笑容对着少年展现,一如往常的纯粹。“你好,我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卢修斯·马尔福。” “梅林·安布罗修斯。” 梅林的语气淡淡的,没有喜怒,这些人的感情他自然看得清楚,只是,等待的太久,有些事情已经成为了不可能放开的结,如疯魔入障,无法回头也不想回头,维维安,他要定了! 望着眼前的四人,淡金色的双眸中疑惑闪过,很快,除了维维安自己无法发觉,一转眸,又带起了丝丝的笑意,“老师,陪我出去吧。”不是问句,只是简单的陈述,因为他知道,他的老师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拒绝。 正如维维安所想,梅林根本没想过要拒绝维维安任何事情,笑容再次出现在唇角,“好,维维安想去哪老师就陪你去哪里。” 茫茫世界,想要寻找一个人真的很难,没有那植入灵魂的联系,没有半丝的消息,无迹可寻的旅途异常的困难,维维安想要找安林,却只能纯粹靠着运气瞎摸索,但是很显然,哪怕这次有着梅林的相助运气也没有投靠与他,寻找了整整四年也没有找到安林,哪怕已经让所有的摄魂怪一起寻找都没有半丝的线索,直到1991年的8月,德拉克十一岁,将要入学,维维安等人回到了英国从安娜口中得知了一件事情。 “安娜婶婶,你是说,有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来找过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维维安仔细的询问着看上去已经有些岁月痕迹的安娜。 “是啊,不过听到你不在就离开了,真是的,都不听我把话说完,明明我就想说可爱的西格纳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他如果想找的话可以留在这里等着,或者留个姓名地址也可以啊,居然就这么走了,真不可爱!” “呵呵……”这么久了,安娜婶婶的性格却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活泼’,“嗯,一点都不可爱,居然敢不听安娜婶婶说完就离开,太不可爱了,等以后我帮安娜婶婶骂他!” 无需太多赘言,他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安林,毕竟不是每个人在大白天的喜欢和摄魂怪打扮成一个样子的。既然安林可以找到这里来,说明他自有一套办法寻找自己的气息,既然这样,那他只需要慢慢等待就可以了,反正,他的时间长的很。那么现在,就剩下盖勒特了。 维维安纠结的想着他听见的消息,盖勒特和邓布利多一战战败被囚禁在纽蒙迦德的最高的塔里,当然,他纠结的其实不是盖勒特的输,毕竟盖勒特对邓布利多那是爱在心中口难开,就算是开了口也被拒绝的那种境地,对于喜欢的人,故意放放水啊留留情啊他很理解,他纠结的是要不要去见盖勒特。 毕竟,如果去看盖勒特的话,那么必定无法一个人去的,但问题是,这么几个人去看盖勒特肯定会引起邓布利多的注意,虽然他非常相信老师等人的实力可以来去无踪迹可循,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要是破坏了盖勒特和邓布利多之间的可能性就不好了,而且他相信,如果盖勒特想要出来的话肯定可以出来,既然不出来那就说明是自愿被邓布利多所囚,所以那个什么为爱囚禁系列的重口味他还是不要去破坏了吧。 ——喂,盖勒特他会哭的哦,真的会哭的!! “梅林先生。”走廊之上,戈德里克叫住了回房休息的梅林,等梅林停下了脚步之后,才缓缓的开口,“可以谈谈吧,我们!” 淡淡的视线盯着戈德里克的脸,片刻后,梅林才启唇,“当然可以。” 戈德里克不得不承认,在梅林的面前他太弱小,仅仅只是那呼吸之间的时间,那种蔓延开的压力让他觉得难受,“请跟我来。” 来到房间,阿布和卢修斯已经在了,就像是一场专门为梅林准备的鸿门宴,但事实上,阿布三人从未想过给梅林下马威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只是想要谈谈,关于他们共同喜欢的少年。 等坐下后,沉默围绕着四人兜转了很久,直到,阿布第一个打破沉默,“梅林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想谈什么。” “维维安。”也不否认,梅林脸色平静的说出那个名字,只是眼中,一晃而过的是真实的温柔。 “是的,梅林先生,我想无需隐瞒,你应该知道,现在在场的人对西格的感情绝对不是西格所认为的亲情,当然,也包括你。”说到这里,阿布停顿了一下,见梅林没什么意见就继续说了下去,“但西格,只有一个。”想要的人却不止一个。 “我可以把所有想抢维维安的人除去,当然,也包括你们。”随着话音落下的最后一秒,巨大的魔压由着梅林为中心的在房内扩散,一瞬间,阿布三人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挤碎一般,骨骼也咯吱咯吱的发出了疼痛的抗议声,咽喉间,空气无法顺利的流通,渐渐的燃烧起令人窒息的灼痛。 “你不会。”艰难的挤出了想说的话,尽管快要窒息,戈德里克的脸上和其他两人一样,没有半丝的恐惧,话语间藏着笃定,“哪怕只有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你都不可能做出让安格斯伤心的事情。” 正如他,正如他们,对于安格斯,时间沉淀出的爱恋已经超越了爱情,那便是一种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的劫。执念太深太深,便是入了魔障,再也无法抽身而出,甘愿的留在那沼泽之地越陷越深,哪怕心底没有一秒不在叫嚣着要独占要杀了想要抢走安格斯的人,却只为了不让安格斯伤心,就可以硬生生的压下那股疯狂的想要破土而出的欲·望,血肉淋漓也不要紧,只要能够守护安格斯就好。他们都知道,这种爱情,已经扭曲到了病态的地步,却无人想要退出,哪怕折损了骄傲也要拥有。 就如一开始出现般的突然,巨大的压力消失也只是那么一刹那的时间,冰冷黏腻的汗水沾湿了衣襟,浑身就像是刚从泥浆中捞出来一样,难受却已经没有心思去在乎,他们只是看着那个男人,强大到他们无法企及的男人,屏息等待着他的答案。 缓缓的抬起眸,视线在三人脸上扫过,最终,偏过了视线,幽幽的落在不知名的方向,“你们赢了。” 是的,哪怕他可以不留下一丝痕迹就可以杀了这三人,但他却不可能去做,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怕有一天,若是维维安知道,那么他的世界将会支离破碎,无数的时光,他的世界中就在那无尽的等待之中剩下了唯一的支撑,那便只有维维安,把自己的整个世界作为赌注,太大,他赌不起。 “你们想要说什么?” “梅林先生,我们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眸光流转,唇角微微的勾起,明明只是平常的淡笑,却偏偏有着无尽的讽刺,“你们认为,我会放开维维安吗?” 不会!——三人在第一时间就可以给出这样的答案,只是,他们也不会放手。 “那么梅林先生,如果,安格斯到最后依旧不做出选择呢?”可以说,这个如果的可能性无限的大,他们的男孩,还真的是完全没有想过感情的问题。 听着戈德里克的话,梅林只是平静的把视线停留在他们的方向,“所以,你们想表达什么?” “不要伤害西格,哪怕,西格到最后的选择无法让你接受!”阿布定定的看着梅林,脸色慎重而严肃,不伤害西格,这就是他所有的坚持。 “……我不会。”短暂的沉默之后,梅林给出了他的答案,他自然知道这个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无人退出,没有选择,那么最终的结果只有两个——全胜,或者全灭。这两种,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却是维维安唯一能给出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抽完了文抽评论啊有木有!!!!! 一代魔王 这次的谈话是个秘密,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当然,也包括了维维安,他不知道自己算是已经被初步卖掉了归属权,他此刻只是想着,是否,他要再去一趟霍格沃兹,毕竟,想来想去,似乎,他至今都没有好好享受过学校生活啊,而且,在漫长的生命之中,其实也需要到处玩玩的啊,最主要的是,海尔波啊,他还是想见它。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在第二天,秘密谈话完毕的四人就收到了维维安想要去霍格沃兹的信息,当然,关系尚未得到发展的四人是持反对意见的。——开玩笑,天天呆在一起都没办法让少年对他们产生情人间的喜欢,远距离恋爱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可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情,维维安其实很任性,当然,这种任性就是被他们宠出来的也被他们所喜欢着,只是,这种任性到了这里,却十足的让他们头疼,因为得到了他们反对的维维安反而更加坚持的要去霍格沃兹玩了,就像是孩子一样,你让他往东,他偏偏就倔住了一定要往西走,非走不可。 “维维安……” “老师。”知道自己对梅林的要求几乎无法拒绝,维维安快一步的打断了梅林的话,可怜兮兮的望着梅林,水光潋滟的金色眸子中荡漾着无限的渴求,“我从没有轻轻松松的上过学,想要过一下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好吧,对上维维安委屈中带着恳求的目光,梅林直接中标,反对的话含在口中怎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孩子气的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向维维安。 在内心比了个V字,脸上却是愈发的可怜起来,瞅着另外三人的目光一闪一闪的饱含着深切的祈求,不说话,只是沉默的一直瞅着,瞅的三人心慌慌啊,不消片刻就兵败如山倒的溃不成军,最终,只能无奈的同意,但是,维维安必须每天晚上都回来睡觉,并且,要同意和其中两人同居一室。——两人的话可以互相监视对方不准偷跑! “呃……” 见维维安想要拒绝,梅林直接把这拒绝打回去,“拒绝无效!”据那三个人说,陪睡是最容易促进感情的方法,**什么的。于是,梅林啊,你就没想过这样分配,柴就会多一根吗? 好吧,既然老师都这样说了,那么维维安也不再反对了,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他必须每天晚上回来睡觉更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和其中两人一起睡,但是他也不排斥就是了。 “好吧,不过,怎么样才能让我的名字出现在学生名单之中?” “这个简单。”得到了维维安的同意,初战告捷的戈德里克眉开眼笑的,“安格斯你是霍格沃兹真正的继承人,只需要你想,就必然会出现你的名字的。” “嗯?”维维安有些惊讶的挑眉,他倒是不知道他会是霍格沃兹的继承人,不过,算了,多份财产也不错。“好,不过你们不能突然出现在霍格沃兹!”要不然会引起暴动的。“不准拒绝!” 哼!刚刚居然不准他拒绝,他也不准他们拒绝,礼尚往来才是长久的相处之道不是? 双眼含着笑的看着那个微微嘟起嘴的少年,四人的眼中满满的宠溺,也许,这个少年在外人看来也只是容貌精致些而已,并没有什么最最好的地方,但是落在他们的眼里,无论少年说什么做什么,无论少年多任性多脆弱,他们总是觉得少年是最好的,这应该就是看在眼里和放在心中的差距吧。 隔天,维维安就收到了来自霍格沃兹的第三封通知书,名字,自然是他现在的名字,而当德拉克知道,自己的未来母亲外加祖母的维维安叔叔也要去上霍格沃兹的时候表示鸭梨山大,父亲大人、祖父大人,还有那边那两位叫不得名字的人,不需要用眼光警告我的,真的,我会非常自觉的把一切对维维安叔叔有着邪恶心思的色狼斩杀于前的,德拉克握拳——誓死保护未来母亲&祖母的贞操!! 等到八月三十一日,被四人纠缠的抓狂的维维安直接拉着德拉克窜入了列车之中,坐在包厢之后才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掏出手巾擦着满脸的口水——被四人乱亲的结果。 德拉克黑线的看着脸上没有半丝醒悟的维维安,他现在非常的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名为感情的那根神经,要不然为什么被那四人吃了那么多的豆腐却还是那么一脸坦然的完全没有任何想法,那四人可以故意的趁乱在唇上啃了好几口的啊是唇上不是脸上啊,无论多大条的人也都会感到不对劲的吧! “维维安叔叔。” “叫我维维安就好。”他可不想被人用看怪兽的眼光看待。 “不行,辈分不能乱。”乱了会被那四人用眼光瞪死了,因为直接叫名字在那四人看来就是吃豆腐啊吃豆腐,口胡,明明是他们自己思想不纯洁吧魂蛋! “乖,既然知道辈分不能乱那就更应该知道要听长辈的话,嗯,德拉克?”笑的眉眼弯弯的转头,维维安的语气轻轻柔柔的,就如同阳光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之上跳跃着,莫名的轻快。 只是,德拉克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为什么他会有一种看见狐狸的错觉?难道,一直以为是温和性子的维维安叔叔其实也是一只笑面狐狸吗?哦,梅林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忘记梅林也站在维维安叔叔那边了。 于是,连梅林都宠爱的维维安叔叔他惹不起,德拉克非常识时务的低头颔首,“知道了,维维安。” “嗯,德拉克真是乖巧伶俐呢!”满意的点点头,维维安觉得德拉克真的是比卢修斯小时候还要可爱的人呢,毕竟当初卢修斯可没那么听话。 “对了,听说那个救世主也在车上呢!”毕竟还是有些小孩心性,只是一会儿,德拉克就对于直呼维维安的名字一事没啥感觉了,其实从外表上来看,他叫维维安叔叔才感到纠结呢,不过为什么维维安的长相过了几年还是那样,一点都看不出成长了多少。 “救世主?” “哈利·波特。” “哦。”一脸恍然,维维安对这个名字除了那个姓氏还有点记忆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感觉,毕竟维维安已经经历了太多,本就很模糊的记忆不可能到现在还记得,这个世界的主角的名字,就叫做哈利·波特。“他的父亲是詹姆·波特?” “是的,不过他的父母在十年前就被那个神秘人杀了。” 对于詹姆·波特的死亡没什么感觉,维维安只是对德拉克口中的另一个词感到有些好奇,“神秘人?” 好吧,醒来后的这几年,维维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寻人上面,那些秘史啊野史啊包括正史他都没关注过,自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英国的巫师界多出了一个神秘人,而且看德拉克说起的样子,好像是因为恐惧而不能把名字说出来,在看到这种情况,维维安脑子里唯一的感想就是——这个神秘人做人真够成功的,毕竟要成为一个让众人恐惧到连名字都不敢提的地步,这个人也就成为了传奇。 “就是……”像是怕被人听见,德拉克的神情有些小心翼翼,凑到了维维安的耳边,语调快速,“黑魔王。” “……Voldemort?”英国的魔王暂时他只知道这一位,不过这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惧怕了,看德拉克那小样,在听见他说出Voldemort这个名字时居然还十分形象的苍白了脸颊。 其实恐惧这东西有的时候很奇怪的,如果是直面的话,指不定反而不会害怕,但是在听见人云亦云的传言后,恐惧就会在心中埋下种子一天天的成长,直到根深蒂固,就如同鬼怪的传言一样,明明没有见过,却无法控制心中陡然而起的害怕。 “不要这么大咧咧的说出这个名字。”德拉克似乎感觉到了寒冷的摸了摸双臂,眼神不安的四处乱飘,让维维安见了恨铁不成钢的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 “熬——”痛呼一声捂住了被敲红的额头,德拉克瞪着还是圆溜溜的双眼怒视着维维安。 “瞪什么瞪,你觉得我不该敲你?瞧你这德行,连老师和戈德里克叔叔他们都见过了你还怕一个Voldemort?!身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你就这么点出息?果然,修炼还不够,回去我会让阿布叔叔和卢修斯为你重新制定一份训练计划的!” “不要啊。”什么Voldemort什么被敲痛的额头,德拉克什么都管不了了,直接悲呼一声抓住了维维安的手臂求饶,“维维安,你千万不要对父亲和祖父这样说啊,我会被操练死的QVQ~~” 他那无德的父亲为了早日把马尔福家族扔到他身上已经是把他当成牛马一样的使唤,如果再加上维维安的话,那他还不得天天拨时间转换器?不,就家里蹲着的那大神的强悍到诡异的实力,或许连时间转换器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把他扔回去一天当成几天用了。 像对待炸毛的小动物一般的摸着德拉克的头发顺毛,维维安笑成了眯眯眼,“放心吧,我相信卢修斯和阿布叔叔有分寸的,怎么说你也是马尔福下一任继承人不是,肯定会留你一口气的啦,安心安心。” ……无言泪千行,德拉克觉得自己的前途已经无法用渺茫来形容,那简直就是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啊,本想着虽然父亲祖父恶劣到非人地步,还有着维维安叔叔这位温柔的完全没有半点斯莱特林属性的未来母亲及祖母的存在,但、是!德拉克默默扭头,什么温柔?这明明就是一直外表纯良无辜的恶狐狸一只啊,口胡!他被骗了。 于是,在维维安这里受伤的德拉克决定,要把悲愤化作迁怒,他杯具了,绝对要让别人更杯具,所以,“维维安,我要去见见那个传说中的救世主!” 闻言,维维安十分之温柔的再次顺了一把毛,“一路顺风啊,记得把你的那两位跟班带着,要不然就你这小身板会让人彻底忽略的!” 凸!被指豆芽菜的德拉克怒瞪——你才小身板呢,你全家都是小身板! 耸肩,维维安笑的更加开心,很抱歉,按照血缘关系划分的话,他现在这个已经变异了的身体的家人很可能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是不是小身板他还真不知道。 咬牙,德拉克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头一抬下巴一扬,哼,斗不过这位他斗别人去!于是,走出门到了隔壁包厢,把两名跟榜叫上——走,跟少爷我去找茬去! “咚咚咚——” 德拉克才离开不久,包间的门就被敲响了,维维安眉微微挑起,“进来。”这个时候是谁? 门缓缓的被打开,站在门口的人双眼紧紧的盯着坐在车窗边的少年,熟悉的容颜勾起的喜悦压抑不住,如同沸腾的水,激烈的翻滚着烫人的灼热。“维维安——” “……盖勒特?”疑惑的侧着头,窗外的光线在维维安的脸颊上打上了暖暖的荧光,长卷的睫毛轻轻扇动,优美的如同蝴蝶在振翼,“你……”出来了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维维安就被盖勒特紧紧的拥抱在怀,那力道,勒到他发疼还在加紧。 没有推拒,维维安只是安静的任由盖勒特用力的抱着他,感受着盖勒特身体之上的颤抖,他知道,这是盖勒特的喜悦,而对于一个朋友的喜悦,他从来都不会去半途打断。 “维维安,我终于找到你了。” 二十年,他找了整整的二十年,终于找到了维维安,在二十年前,他发现了维维安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那颗化成宝石的眼泪发出光亮后他就开始寻找,在找到了些许的痕迹得知维维安很可能在霍格沃兹后那线索突然又断了踪迹,直到前些天,他发现了维维安的名字抱着试一试的期待化名应聘成为霍格沃兹的教授来列车上,却没想到真的会在列车上就找到他的男孩。他由衷的感谢梅林给与他这样大的惊喜。——盖勒特,你会后悔对梅林的感谢的! “找?你在找我?”听见了盖勒特的话,维维安歪着头无辜相问,他一直以为盖勒特这些年的时间都用在了怎么和邓布利多来场黄昏之恋的思考上面了,怎么还有空来找他? “是啊,一直在找。”而现在,终于找到了。 稍稍的松开了些,盖勒特低头在维维安的脸上仔细的巡视着,用目光一寸寸的把那想念了这么多年的容颜描绘,那薄薄的唇带着浅浅的绯色,水润的光泽闪烁着迷人的诱惑。 盖勒特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找了那么多年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露出了无知的魅惑,这让盖勒特怎么能够控制住自己想要吻着少年的欲·望?缓缓的低下头,在少年懵懂的目光之中一点一点的靠近着,直到呼吸交缠,灼烧出暧昧的气息,唇与唇也近的只需微微倾身就可以触碰…… 小龙受惊 “砰——” “那个波特真够没意思的,维维安,你知道……你是谁?放开维维安!”德拉克苍白着脸看着那个金发男子一脸猥琐的抱住维维安想要强吻内心哀嚎——梅林啊,你一定要相信无辜的我真的不知道才出去那么一会儿维维安就会被不明怪蜀黍猥琐! “死了死了死了,要是被那几个人知道维维安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那么猥琐的强吻的话,我一定会被劈的!”急的只差转圈圈表达他的焦虑了,德拉克猛的瞪向金发的男子一脸凶残,“你个怪蜀黍还不放开维维安?不知道他已经被人定下了吗?”还不止一个。 “被人定下?”蓝色的眸微微的眯起,泛起了危险的冷光,“被谁定下?” “你管是谁定下呢,总之给我放开!”一个箭步冲上来,德拉克就想把维维安从敌方手中抢过来,只可惜,注定是徒劳,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呢,只是微微一转身,男人就直接把维维安整个人圈在了怀里,轻轻松松的转了个方向坐在了椅子上面,而维维安,则是被他放在了他的腿上。 “你——” “德拉克,不要那么毛毛躁躁的,他是我认识的朋友。” ……德拉克扭头挠墙中,朋友?又是朋友!维维安,难道你不知道你所谓的朋友就意味着父亲他们又多了一个情敌么么么?你究竟有多么会招惹桃花啊!! 撇了一眼头顶冒黑烟的德拉克,维维安连表面上的关心都不想给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德拉克真的是太‘活泼’了,整天都不知道在激动啥。调整了一下姿势,维维安抬头看向了盖勒特。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盖勒特微微的笑着:“我是你的教授。” 维维安一脸惊讶之色的喊了一声:“诶?邓布利多终于肯接受你了啊。” 盖勒特:“……” “怎么,难道邓布利多还没有接受你这次允许你成为教授只是一种尝试?”不会吧,这么多年几乎一个世纪了,就是石头也会被焐热了吧? “维维安。”盖勒特表示,他当初就不该在维维安打断他的解释后没有做出努力再次解释的。 “什么?”被盖勒特慎重的盯着,维维安也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只是……盖勒特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做出托人下巴这种耍流氓的动作啊口胡! “我当初对邓布利多只是有好感,后来不知不觉的那种好感就消失了。”如果没有维维安的出现的话他估计会真的爱上邓布利多,但是没有如果,他追求的也一直都是现实。 认真的听着盖勒特的感情剖析,维维安在盖勒特说完后反问着,“所以?” “所以,我不喜欢邓布利多!” 盖勒特的话说完,就安静的看着维维安,天知道他现在居然在紧张,这个拖延了几乎一个世纪的解释,他怕维维安固执己见的认定了他喜欢邓布利多,那他的人生就真的成为杯具了。 维维安没有反应,就这样不言不语的看着盖勒特,直到盖勒特觉得时间过去了几个世纪,他才看见维维安微微的点下了头,薄唇轻启的开口说道,“知道了,不喜欢也好,毕竟你和邓布利多之间真的不太合适。” 不是说身份,只是邓布利多妹妹的死,总是会横在两人之间成为两人永恒的心结,这样的心结对于感情的维持将会是致命的危机。一场随时都可能破裂的感觉,经营者需要付出的太多太多,心神疲惫的爱,他不认为值得。 见维维安相信自己的话后,盖勒特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过,“维维安,刚刚那个小鬼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被谁定下了?”这个问题可是事关终身,他必须知道他的对手才好做好计划,把维维安抢过来。 “是啊,德拉克,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被人定下了,而且,为什么是我被定下?难道不应该是我定下别人吗?我是男的!” 听到了维维安的问题,德拉克幽幽的望向了他,目光在维维安和盖勒特的脸上来回交替的徘徊,许久,才慢吞吞的开口,“维维安,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呆的呆子。”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德拉克表示,或许大概可能应该,他刚刚听见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秘史,而秘史的名字,就叫做——邓布利多被恋史!!! 不知道德拉克此时的心中凌乱,维维安只是抗议着德拉克的那一声呆子,“你说谁呆子呢?虽然我自认聪明不到绝顶,但也绝对算不上是呆子!” “不,维维安,在这一点上我意外的认同那个小鬼的话。”帮着维维安把溜到前面去的发丝撩到耳后去,盖勒特的声音中满是真诚的无奈。 “盖勒特!!”不满的转头瞪向金发的男人,怎么连盖勒特都这么说他?他哪里呆了?明明是这群人奇奇怪怪的好不好? “呵呵……”低沉的笑声在包厢内回荡着,盖勒特轻轻的戳着维维安气的鼓起来的腮,蓝色的眼中流淌着轻松的愉快,呆子也好迟钝也罢,他早就已经把一辈子都预计上去,慢慢耗着,总有一天会让呆子开窍的。 窗外的天色已经逐渐的被染成了黑色,黄昏的灯光洒落一地,静静的笼罩着车厢内的温暖,圆满了的等待,终于迎来,之后,春来花会开。 第三次,维维安作为一个新生进入了霍格沃兹,这一次的程序依旧和前两次一模一样,只是在分院之时,德拉克揪着维维安的袖子——本来就抱着手臂的,只可惜那位名为盖勒特的教授目光太锋利刺的他放弃了——阻止了维维安想去格兰芬多的心思,要知道,他的主要任务可不是学习而是看住维维安,那就意味着他必须和维维安呆在一个学院,让一个马尔福进入格兰芬多,这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啊。 “就算不去斯莱特林也可以,只要不是格兰芬多就好!” “可是……” “维维安。”德拉克的那张脸皱成了一团都快哭了,维维安,你就行行好答应我吧,我真的不想去狮子窝啊。 “……”去格兰芬多有那么痛苦吗?不都是霍格沃兹的学院吗?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别哭丧着脸了,我去斯莱特林,可以了吧?” “太好了!”苦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花,若不是现实不允许,德拉克还真的很想抱一下以示感谢,就算知道真正的格兰芬多其实并不算鲁莽冲动的愚蠢之辈,但是他还是受不了进入狮子窝啊。 “德拉克,这么漂亮的人也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真是不够朋友!”旁边一位已经观察了两人互动很久的男孩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略显黑的肤色让他多出了一股优雅之外的痞痞之色。“你好啊,美人,我是扎比尼·布雷克,德拉克的朋友。” 啪的一下子,德拉克毫不客气的打掉了扎比尼的想要握住维维安的手,白了他一眼,“收起你的狼爪子,维维安可不是你能够碰的人!” “诶?”毫不在意的揉了揉被拍的通红的手背,扎比尼略略的惊讶,“难道这位美人是德拉克的心上人吗?”一开始他就发现了德拉克居然对一个男孩那么的亲近并且还那么的……怎么说呢,完全不设防的露出了一种小孩子的稚气,就像把那层贵族的外衣全部剥去了,只剩下最里面的真实,这样的德拉克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呢,真有趣。 “别胡说了,总之,别对维维安起什么猥琐的心思,要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别说我没提醒你。”维维安的护花使者可都是一群豺狼虎豹啊,吃人不吐骨头! 听见德拉克这么说,扎比尼也就暗自记下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不知分寸的人,连德拉克都说是不该惹的人他自然不会去惹,虽然这个男孩真的精致的让他想要收藏,但是,扎比尼看了一眼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和德拉克对话的男孩,心上蓦的浮上了一层冷意,打了个寒颤,呜~,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美丽男孩本身也有着让人惹不起的实力吧。 挑眉,看向德拉克,“说完了?”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德拉克会觉得他不好惹,明明他就是一善良纯真的好少年啊。 “说完了。”德拉克点头,指了指扎比尼,“维维安,这是扎比尼·布雷克,布雷克家族和马尔福家有些交情。”说完后,德拉克才转过头看向扎比尼,“这是维维安·安布罗修斯,我的……”顿了顿,德拉克才异常纠结的说出了“朋友”二字。 讶异的看了一眼德拉克,扎比尼敏锐的抓到了德拉克话中的异样,眸中的亮光一闪而逝,看来这个名为维维安的少年真的很不简单呢。脸上浮现出大大的笑容,依旧带着痞痞的嬉笑。 “我可以叫你维维安吗?叫我扎比尼就可以了,真高兴认识你!” “随意叫就行了。”同样回了一个微笑的维维安才说出这一句就被叫到了名字上去,才走进,分院帽就兴奋的扭动了起来,在它开口的前一秒,维维安把他戴在了头上。 “安静一点。” “好的好的,我安静,那你能够告诉我主人什么时候才会来看我?”话语的最后,分院帽都出现了兴奋的颤音,它没想到主人真的醒来了,太好了。 “你想见戈德里克叔叔?” “嗯嗯,佩剑也想。”魔法物品本就对主人有着最忠诚的感情,尤其,分院帽还是被戈德里克亲手制作出来的。 “那下次我带你们见他,现在,让我去斯莱特林吧。” “诶?为什么不去主人的学院?” “这当然有我自己的原因了。”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想去斯莱特林当卧底,对不对?你真是太好了,竟然为了主人以身犯险,我真是太感动了。” 充分发挥了十足的恼补能力,分院帽已经在它有限的脑子里面构想出了N个可歌可泣的故事版本,抹一把眼泪,用那尖锐的嗓子喊出了斯莱特林几个字,也让德拉克终于彻底的放心了——不用去狮子窝了。 密室蛇怪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千万千万记住一句话,下面的剧情开始慢慢进入坑爹期,木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大家都端着盆子准备接住后面那坑爹的剧情吧吧吧吧吧吧—— 发、发、发、发错了嗷嗷嗷嗷,于是双更时间提前了QAQ,求两章都要留下脚印丫丫丫丫~~~ 之后的分院很顺利,除了在哈利·波特的时候引起了众人的高度关注之外,一切都平平静静的,分院结束后用完餐,德拉克和维维安十分肯定的被分在同一个房间,才放下东西,德拉克就双眼闪啊闪的望着维维安,刚想开口,就被突然间出现在房间内的某人惊的一口水呛住了。 “咳咳、咳咳咳……教授,你怎么会在这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是学生宿舍而不是教授办公室吧?为什么这个应该在自己办公室休息的教授会出现在这里?! 被德拉克的话引得抬头看了一下,维维安不在意的继续手中的泡茶动作,“是盖勒特啊,怎么会有时间来这里窜门?难道邓布利多没找你去喝杯饮料吗?” “请了,但是我没去。”盖勒特非常自觉的找了一个离维维安最近的位置坐下,双脚交叠,二郎腿翘的那叫一个悠闲自在啊。“维维安,久别重逢,今晚我们秉烛夜谈吧。” “嗯?”把泡好的茶倒了一杯给盖勒特,自己端着一杯微微抿了一口,舒服的叹了口气后,才慢悠悠的开口,“恐怕不行,我晚上答应了要回去住。” 嗯嗯,旁边的德拉克听见了维维安的话眼睛善良的一个劲的点头,维维安真是一个遵守承诺的君子呢,他一开始还担心这个明显对维维安居心不良的教授出现后会让维维安找借口不回去睡呢,毕竟他当初可是看见了维维安答应这个要求时候的不甘愿。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勉强了。”盖勒特好说话的出人意料,让德拉克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扫啊扫,不是他以偏概全,但是他绝对相信,对维维安执着的那些人没一个是好说话的人,可以说,在事关维维安的方面的执拗都已经达到了扭曲的病态程度。 喝了口维维安亲手泡的茶,一脸的享受,“维维安难道不想邀请我去你家做客吗?” 就知道!德拉克怒怒的瞪着盖勒特,他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会那么好说话的,居然想直接攻城掠池,维维安,你千万要看清楚这人的人面兽心啊—— “这样啊,那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ORZ,维维安,你答应的也太快了吧吧吧……德拉克心中的小人失意体前屈了一下下后,立刻决定一会儿他绝对不回去,看戏虽然有爱,但是没有硝烟的战争不是他能够扛得住的,他还是乖乖的当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吧。 “好。”笑眯眯的应答了一声,盖勒特端着茶杯遮住了他低垂的视线中泛起的冷光,他倒是想知道,那小鬼口中定下了维维安的人是谁? “现在,我需要先去个地方,你们……” “我和你一起去!” “我在这里休息。” 不等维维安说完,余下的两人都迅速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自然,谁要一起谁要休息就不存在任何争辩性了。 “好吧,如果你想一起去的话就一起吧。”他没有任何的意见,去那个地方,有个人陪着也许更好。 幽暗的的通道里面因为久不见天日而散发着一股恶臭,脚下吱吱嘎嘎的声音在黑暗之中令人不想去探究究竟踩到了什么,蓝莹莹的光芒照着前方的路,金发的男子紧紧的挨着少年,略微向前侧着的身子形成了一种保护的姿态,小心的戒备着前方。 维维安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向前走着,这个地方,是连罗伊纳和赫尔加婶婶都不知道的地方,若不是分院帽把千年来在霍格沃兹内的重大事件都观察着记在心里,他也不知道还有这个很可能就是海尔波呆着的密室的存在。 一步步的走过了通道的关卡,但若是曾经走过密道的Voldemort在这里,他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同,维维安经过的通道,无需任何的指令,似乎有所感应似得,门在他到来之时自动的开启,无需口令,一路顺畅的进入了最里面。 看着空旷的密室,维维安的视线缓缓的从那头像上划过,没有停顿,只是张口,对着身旁的盖勒特说道,“一会儿闭上眼,在我说可以之时再睁开。”他和海尔波有过血契,自然不需要惧怕它的眼睛,但是盖勒特没有。 “好。”像盖勒特这种人,在身处不熟悉的环境之中是断然不可能闭上眼睛的,只是此刻,盖勒特却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说好,也没有开口询问理由,只是简简单单的同意,却最是惹人心暖。 才闭上了眼,盖勒特就听见了嘶嘶的声音,有些诡异的阴冷感,却因为发出声音之人是维维安,就让他觉得特别的可爱,似乎有着阳光穿透了繁密的枝叶落在地面,一个个小点在青青的草地上跳跃着,欢快非常。 不久,盖勒特就听见了有什么东西在游动的声音,非常的迅速,从那一阵突起的冷风来判断,应该是从那个头像处的通道内像他们这边游动着,伴随着的,也是嘶嘶嘶的叫声,很急切,不消片刻,那东西就游到了他们的面前,很快的,盖勒特就听见了维维安的声音。 “盖勒特,睁开眼睛吧。” 重新睁开眼,盖勒特的视线就被一条巨大的蛇怪占据,心猛的一缩,却在看清维维安和蛇怪的亲昵后放下来,那条蛇怪不会伤害到维维安的。 “盖勒特,这是海尔波。”轻轻的拍了拍低垂下头的海尔波,维维安的脸上满是轻松的愉快 看着那条已经闭上了眼的蛇怪,盖勒特突然有一种凹凸的感觉,为什么维维安认识的东西让他有一种囧然?维维安的宠物为什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猫头鹰,哪怕是老鼠也行啊,可是蛇怪,还有一条看上去已经成年许久的蛇怪……他不得不说一声,“维维安,你的宠物果然够特别。” “嗯?”摸着海尔波光秃秃的脑袋,维维安有些疑惑的看着盖勒特,转眼间就知道盖勒特是想起了以前他说过的关于宠物话,只不过,维维安对着盖勒特摇了摇头,“我说的那宠物不是海尔波。” “那是什么?”比蛇怪更加惊悚的宠物吗? “过些时间让你亲眼见见吧,暂时的我家宠物迷路了。”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找来,难不成去组织摄魂怪小队去了?毕竟现在的摄魂怪真的很散。“现在,我们先……‘嗯?海尔波,你想说什么?’” 想说的话被海尔波打断,维维安转过头看着它用蛇语询问着,却在海尔波嘶嘶的说了什么之后,维维安的脸色微微的僵硬了,欢快的表情也沉寂了下来,沉默着,半晌才重新开口,嘶嘶的对着海尔波说道,“海尔波,我不想谈他。” “可是安安,他是主人,海尔波不能放下主人不管的。”这是天性,订立过契约的宠物无法抛下主人。 咬着下唇,维维安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他还没死吗?”如果死了,那么他可以让自己彻底放下,毕竟对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憎恶,哪怕这种憎恨已经莫名的变淡了很多那也太浪费感情。 “安安,主人他……如果你不管,主人就等于是死了。”海尔波不若娜娜那般单纯,千年的时光哪怕只是沉睡,但千年前,萨拉查离开霍格沃兹时是带着他一起走的,看的太多,已经容不下天真的存在。 “在安安走后,主人建造了密室后就带着我一起离开了,主人坚信着安安会回归,所以主人为安安做了一把魔杖,龙弦为心蛇怪为杖,里面,还藏着主人三分之一的灵魂,名曰守护。后来,主人又打造了一个挂坠盒,里面压制着无数防御性的魔法阵,阵眼中,维持魔法阵开启力量的是主人另一个三分之一的灵魂。等到所有的事情完结,主人重新回到了这里,以他的身体为代价,让他余下的三分之一灵魂进入的沉眠,而我,则是留下来守着主人沉眠的灵魂,安安,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让主人醒来。” 海尔波说的事情太过超出了维维安的意料,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也终于得到了答案,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根魔杖出现的巨蛇会让他无端端的想要避开,为什么在那次中索命咒之后那根魔杖会粉碎,为什么戴上了挂坠盒他在觉得魔力被吸食之后非但没有任何不好的感觉反而会在第二天感觉到更强大的魔力回归,为什么,他会中了索命咒之后没有死亡…… 闭上了眼,敛起了眸中所有的情绪,身体被轻轻拥进了温暖的怀抱,莫名的让维维安有一股恸哭的欲·望。单手为掌遮住了脸,维维安无力的靠在盖勒特的怀里,低低的呢喃声,不知道是在问着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他要做这些事情?分裂灵魂只为了救我一命?呵,多么伟大的情操啊,损伤了三分之二的灵魂只是保住了我的一条命,听上去好像真的爱我似得,真够搞笑的,斯莱特林啊,那个被人当成传说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他会爱上自己的儿子?别开玩笑了,哪怕是海尔波,哪怕是罗伊纳婶婶和赫尔加婶婶都这样说我也不会相信,我不相信,那个从来不懂得尊重我意愿的男人还有爱情那种东西!” 顾不得在听见那几个名字之时的震惊,盖勒特只是心疼的抱紧了维维安,无言的给予怀中之人一份支撑着他的温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遮住了脸的手放下,维维安的脸上平静如昔,只剩下那双眼,隐隐的带着汹涌的波动,“海尔波,你真的想让我叫醒那个男人?”直到海尔波根本无法抗拒血脉之中契约的力量,但维维安还是问了一句,“你要知道,他的三分之一灵魂已经消失,三分之一灵魂已经损伤,就算叫醒了,就算之后他可以拥有身体,但是他剩下完好的灵魂也只有三分之一了,如果叫醒,灵魂残缺的痛苦势必会纠缠他永远,连轮回都得不到!” “安安,你知道我是无法抗拒主人给予的命令的。”海尔波没有直接回答维维安的话,但是这也相当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它相信,主人在下这个决定之时就知道他会承受的痛苦,但依旧不会有着似乎的改变。 蛇祖归来 紧紧的盯着海尔波,良久,维维安才平静的吐出了一个字,“好。”既然想醒那就醒来吧,带着那灵魂撕裂开的痛楚醒来! 海尔波微微的睁开眼望着维维安的表情,它知道安安对萨拉查那复杂的心情,但是它真的无法违背血脉中流淌的忠诚,沉默的转过脑袋游动,带着维维安来到那栋雕像面前,嘶嘶的叫了几句,巨大的雕像咔嚓咔嚓的动了起来,缓缓的往后缩进了石壁,很快的,那原本竖立着雕像的地方露出了一片空旷,地面上,一个大大的魔法阵清晰的浮现,那魔纹,明明已经经过了千年的时光,却依旧鲜红如血,没有丝毫的褪色。 “维维安,怎么了?” 发现维维安在这个魔法阵打开时脸色就有些不对劲,盖勒特略显担忧的开口询问着。 对上了盖勒特的视线,维维安轻轻的摇了摇头,安抚性的笑了笑,“没事。”萨拉查·斯莱特林究竟算是怎样?凭什么用他的名字当作掩护魔法阵的口令! “我需要做什么?”转头,对上了海尔波,维维安的话语就成了嘶嘶之声。 “只需要你把魔力注入魔法阵,不需要太多,只需要让魔法阵感应到就好。”实际上,这个魔法阵开启需要的钥匙只是安格斯这个人,再无其他。 沉默的蹲□,微凉指尖抚过了地面的魔纹,一阵光芒顺着魔纹渐渐亮起,直到这个亮光汇聚成整个魔法阵,地面似渐渐变得能够渗透一样,浮现起一个淡淡的人形的轮廓,轮廓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黑色的发俊美的脸,紧闭着的眼在亮光消失的时候蓦然间睁开,血光流转,在对上了魔法阵旁边的少年后,爆发出一阵光亮,那是极致的惊喜。 “安格斯!” 猛的冲过来伸出手拥抱,却蓦的穿透过去,愣愣的望着自己半透明的手,眼眸中浮现出丝丝的苦涩,随即就消散不见,能够重新见到安格斯已经是梅林给与他的最大恩赐了不是吗? 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维维安只觉得身体上有一阵凉凉的风吹过,尔后,连忙往后退去,直到,背后靠着那令他心安的胸膛,维维安才停下了脚步,“现在,我已经叫醒了你,以后我和你之间就是两清了,不要再来找我!” 等价交换,这是炼金术的基本规则也是最重要的规则,而跟着梅林把这门技术学透的维维安,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为自己的人生划下的基本规则也成了这个,无论用什么借口来掩饰,他会叫醒萨拉查的根本原因,很大部分就是因为萨拉查救了他一命。 萨拉查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维维安,那眼神,深的让维维安莫名的心慌,微微的撇过脸躲避着萨拉查的视线,手中,紧紧的揪住了盖勒特的衣袍,掌心中满是湿汗,冰凉刺骨。 良久,萨拉查的声音才在密室内响起,空空荡荡的徘徊着一次又一次,永不停歇,“安格斯,我和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两清的,永远都不可能的。”人类总是贪婪着,他也不例外,感激梅林赐予他重见安格斯的机会,却不会满足于只是重见,他想要的是,一睁眼一转身,安格斯的身影就能够入眼。 “你——”维维安语塞,愤怒的瞪着半透明的萨拉查,却是没办法说出任何的反驳,尽管萨拉查的意思和维维安的想法不同,但维维安却也知道,那个两清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自欺,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他和萨拉查之间的纠缠,都无法用两清来形容。 站在萨拉查的角度,他丧失了了所有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灵魂余下了永恒的疼痛,那种无穷尽的煎熬,时时刻刻都告诉着他灵魂的去向是谁;站在维维安的角度,他生命中最深的痛楚是萨拉查带来的,已经刻入了灵魂无法忘却,曾经多少次,只要闭上眼他就仿佛回到了那些夜晚,冷汗浸湿了身体,蜷缩着等待着颤抖的离开。 他和他,安格斯和萨拉查,他们的纠缠早已经无法分离,就如同灵魂一般,两个灵魂融合,已经分不出谁是谁。 “盖勒特,我们走!”狠狠的咬了咬牙,维维安拉着盖勒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而萨拉查并没有追上去,只是在原地一直注视着维维安的背影,不管如何,安格斯还是叫醒了他,不是吗? 回到了宿舍的维维安脸色不太好看,盖勒特看了看,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把疑惑问出了口,“维维安,刚刚,我看不见那个灵魂。”如果不是维维安的视线方向,他根本无法判断蛇祖的灵魂在哪里。 “……什么?看不见?” 维维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而盖勒特,此刻的脸色也不太好,因为他们想起了当初维维安还是灵魂时的状态,也是这样只有特定的人才看得见,那么这就意味着,萨拉查如果想要纠缠,除了自食其力外没有其他办法,维维安的脸刷的黑了下来,他真的有些后悔了。 不是有些后悔了,而是非常非常的后悔了!维维安黑着脸无视着身旁漂浮着的灵魂脚步匆匆,那身气息,黑暗的简直就是神鬼勿近了,却怎么也挡不住那‘鬼’的靠近,为什么当时他会产生那种莫名奇妙类似于亏欠的情绪然后一时冲动的把萨拉查叫醒来膈应自己呢?现在可好,甩不掉又摆不脱,用魔法?很可惜他不会直接击中没有形体的灵魂的魔法。找人帮忙?更可惜的是其他人根本看不见!! “维、维维安。”可疑的颤抖了一个音,德拉克瞅着那个浑身冒着阴影的男孩,“你最近是不是什么特殊时期?” “你才有生理期那种特殊时期呢魂蛋!”他又不是女人,哪里来的特殊时期? 无辜被吼的德拉克泪流满面,他只是说特殊时期没有说生理期啊ORZ,比如突然陷入心情低落期什么的,他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啊熬~~ 德拉克还想说什么,只是被横空出世的声音给抢走了说话的机会,那带着挑衅的讽刺,不若斯莱特林转悠的阴冷,反而火爆的像个爆竹,一点就要爆的那种。 “这不是斯莱特林的那只白毛臭鼬和那个长得娘里娘气的跟班嘛,怎么今天不躲在别人屁股后面了?” 眯起了眼,维维安看着眼前那个满脸挑衅的红头发男孩,心情十分不好的他现在更加不爽了,张开口,冷冷的话语没有一点点的起伏,“虽然我理解你这种其貌不扬的物种看到高你一等的人总是会产生嫉妒这种小心眼的情绪,但是还是奉劝你要注意嘴巴的清洁工作,要不然什么时候眼睛一闭就睁不开了那就惨了,毕竟世界还是需要你们这种东西来和巨怪搞一下相亲相爱一家人让巨怪和和乐乐的不跑出来生事,毕竟同类才会有事好商量,不过就你那比核桃还小的脑子水平应该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吧,还是回去找你爸妈一起哭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有碍市容。” “你这个娘娘腔说什么?!”脸色一下子就涨的比头发还要红上几分,罗恩愤怒的看着维维安,他一开始就看这个人不顺眼了,长的比女人还漂亮,明明什么身家背景都没有,却一脸高高在上像是很了不起的样子,就仿佛其他人都比他低一等似的。 “看来我刚刚的话还是高估你了,连英语都听不懂的你脑子连核桃大小都比不上,就这种程度也想出来混?还是早一点回去和你那群亲戚手拉手跳草裙舞吧,混在一堆人类里面你会自卑到死的。” “该死的娘娘腔,你果然是斯莱特林,一样的恶毒、恶心!” “罗恩……”拉了拉红发友人的衣服,哈利·波特阻止着罗恩的挑衅,“别说了,我们走吧。”他不明白为什么罗恩会那么仇视那个叫维维安的男孩,明明那个男孩根本没有招惹罗恩啊。 “哈利,不要阻止我!”罗恩恶狠狠的盯着维维安,目光之中有着浓浓的憎恶,“他们这些斯莱特林都是这样,一天到晚都想着干坏事,暗地里的搞偷袭想要杀害校长那么好的人,他们都是食死徒!” “格兰芬多故意中伤同学,扣一百分。” “卡特教授!”罗恩对着突然出现的盖勒特不满的叫到,指着维维安,愤愤不平,“是他先侮辱我的。” “不服从教授,格兰芬多扣一百分。” “卡特教授,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明显是偏袒他。” “对教授叫嚣,格兰芬多扣一百分。” “你、唔唔、唔唔唔……” 才出口,哈利就连忙捂住了罗恩的嘴,再扣下去,格兰芬多的分就要呈现负分状态了啊。 “很抱歉,卡特教授,罗恩他只是一时冲动,并不算有意对教授不敬的,请教授原谅。” 过了十年仆人般的生活,哈利察言观色的功夫不会差到哪里去,他很明白的知道,眼前的教授很危险,比霍格沃兹内任何一位教授都危险,没有所谓的约束,若触碰到他的逆鳞,很可能会真的下杀手,他不希望,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生活就因为罗恩而破坏。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有V殿和蛇祖融合在一起的事情的=-=~ 皮埃斯:浅浅就知道两章不能同时更新啊口胡,乃们这群坏蛋都只肯在后面一章留言QVQ~~~ 假期中的狗血 冷冷的瞥了一眼整张脸都憋的通红的罗恩和一脸卑谦的哈利,盖勒特连冷哼都不屑于给一声就直接无视了他们,转过头看向维维安,顿时,温柔替代了冷冽,那双蓝色的眸,从波涛汹涌的海洋状态切换到了天朗气清的蓝天状态,柔和的无法言语表述。 “维维安,去我办公室用餐吧,大厅里面太吵了。”自从见过了维维安家里的那几位后,盖勒特的脑子里面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增加独处时间努力上位,他绝对绝对不能被挤下位!——喂,理想这么低的话你那魔王的头衔在哭了啊盖勒特! “好。”几乎没有思考的,维维安就同意了盖勒特的提议,“德拉克,要一起吗?” “不、不必了。”德拉克苦着脸连连拒绝,一代魔王陛下啊,你别瞪了,你不瞪我我也知道不能打扰你和维维安的相处啊。 自从他知道眼前这位卡特教授是神秘人的前辈之后他就决定了,只要是维维安和那群人相处,他就一定要离的远远的,俗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但问题是那群人凑合在一起后,连池鱼也一起烧啊,争风吃醋的男人太凶残了,他还是敬而远之吧。 “那我们走吧。”对德拉克的识相非常之满意,盖勒特直接拉着维维安离开,丝毫没有任何在霍格沃兹避嫌的想法,按照盖勒特的想法,非但不要避嫌,甚至他还想昭告天下维维安是他的,以此来杜绝那些对维维安居心不良之辈。——特指那些抬不上台面的人,至于那几位,好吧,盖勒特他自信但绝对不自大,他有把握打败马尔福家两位但对上其他两个,他暂时只有被打败的份,辈分还高了有木有!! 等到了办公室后,盖勒特就抱住维维安不肯撒手了,只是,才抱住,就感觉到身体被一阵凉风吹过,届时,盖勒特才想起了维维安的身边除了那几位之外还有一只鬼。 “维维安,他是不是还跟着你?”低头俯身,在维维安的耳边轻声问着,那几乎相贴的亲密让盖勒特再次感受了几股凉风穿体而过的感觉,于是,蓝眸一闪,盖勒特的唇似无意的在维维安的耳垂只是轻轻划过,然后,一代魔王君非常开心的感受着那不断的凉意从身体窜出来。——你羡慕嫉妒恨啊,一天到晚利用身体特质缠着维维安,哼,嫉妒死你! “唔……”耳垂上一阵湿热,让维维安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却没有丝毫怀疑盖勒特的故意成分,“是啊,怎么赶都赶不走。用魔法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专门针对灵魂的魔法对他都没用,可能是因为他的灵魂不完整的缘故吧。” 唇一勾,盖勒特无限冷艳高贵的冷哼一声,“真够死皮赖脸的!”——下一秒,一代魔王君就感受了一把无机空调,太凉爽了! 有些无语的看着得到萨拉查魔法的盖勒特满脸享受的表情,维维安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盖勒特,他现在这种样子像极了那传说中的M,受虐了还一脸愉快的享受,很变态啊。不过,看着萨拉查那挫败样,早已经因为最近的纠缠对蛇祖失去了恐惧之心的维维安心情非常的爽,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维维安,你理想中的爱人是什么样的?” “诶?”被盖勒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了一下,维维安有些不解其意,“爱人?” “对啊,你想要的伴侣是怎么样的?”知道了才好配合着勾引啊。 “伴侣啊……”维维安的表情有些悠远,伴侣这种事情除了还是西格纳斯的时候想过,之后的他再也无力去想这个问题,曾想过找一个温柔的女子做妻子然后生个孩子过其一生,但是现在,他还可能会这么容易的就娶个妻子回家吗?毕竟,若是娶妻,那么势必会暴露老师他们的存在,他真的不知道除了老师几人外,他还能够去那样信任一个人,不存在任何怀疑的信任,到安林就已经结束了吧,要不是当初遇见盖勒特的时候他没有记忆,估计他对盖勒特就不会和现在这样全心的信任了吧。 “现在没想过。” “现在没想过那就是说以前想过了,那么以前你想象中的伴侣是怎么样的?” “以前啊……”维维安回想着以前他的想法,“我的伴侣不需要美的惊人,只要不难看就可以了,性格一定要温柔,不会擅自猜疑,毕竟信任是伴侣之间相处的基本,然后为我生一个孩子,或者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等等,维维安,你说的是女人?” “废话,不找女人难道还找男人吗?”而且,维维安看了一眼停在他旁边不远处的萨拉查,那个时候,他真的没有想过会有同性喜欢他,更不曾想过,父与子,还可能会跨过那道伦常的界限。 “……”听着维维安的话盖勒特忧郁了,这样说来,最基本的一点他就不合格了,不过,其他人也全部出局,算是平局了。“维维安,如果,我是说如果,有男人喜欢你,你会怎么样?” 再一次瞥了一眼萨拉查,维维安低下了头摸着下巴似在沉思,然后,抬起头笑的十分的真诚无伪,“如果我不反感那男人并且那男人肯做被压的一方,那么我应该会考虑吧。” 晴—天—霹—雳——,盖勒特就觉得脑子被九天之外的雷正中了,嗡嗡嗡的一片白光,不反感的话他还是有自信的,但是被、被压……盖勒特的浑身全部陷入了浓浓的阴影之中,相对于被维维安压,他还是比较喜欢压倒维维安啊。 而另一边,萨拉查周围也冒出了不少的不明气体,但是和盖勒特的阴影不同的是,那气体之中有着扭曲了的挣扎。被压被压被压……这两个字在萨拉查的脑子里面无限的循环了,尤其维维安在说这句话之前那一瞥,让萨拉查肯定维维安的话中有着深意,于是,想方设法的想要让维维安原谅的蛇祖扭曲了,要不,他想办法让安格斯压一次? 维维安看着像只被抛弃的小狗耷拉着脑袋的盖勒特眼角直抽,他是开玩笑的啊,不说他以后会不会接受男性作为伴侣这个问题,但是现阶段,他很确定他对着一个同性还是压不下去的,相比于男人,他还是认为,香香软软的女人抱起来要舒服许多。最主要的是,就算自己要压男人盖勒特也不需要这么受打击吧?又不是压他! “好了,盖勒特,别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放我下去,午餐再不用会凉掉了。”看着家养小精灵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满满一桌子的午餐,维维安摸了摸肚子,他饿了。 “好。”还陷入纠结之中的盖勒特有些呆滞的顺着维维安的话把他放下,视线一直随着维维安而动,呆呆的让维维安见了哭笑不得。 “盖勒特,用餐了。” “好。” “……”算了,随便他吧。维维安见对方只是呆愣愣的好了一声就不动了,于是决定不去管了,还是填饱肚子为上,他相信盖勒特不会亏待到他自己的肚子的。 维维安就这样时不时的被罗恩挑衅一下,邓布利多也经常的来找他套交情想问出盖勒特和他的关系之中过着学校生涯,当然,这一切自有盖勒特帮他处理,他被挑衅了,格兰芬多学院的宝石就一路下滑,他被试探了,邓布利多就会度过一段很忙的日子,顺带的那只凤凰也时不时的跑来找维维安进行着叛变,惹的邓布利多心酸不已的抹着泪,哪怕是最甜美的甜食都无法拯救他被自家宠物三番两次的抛弃而受伤的心灵,不过,邓布利多抓了把胡子,为什么他的福克斯会这么三心二意呢?当初是西格纳斯·布莱克,现在又是维维安·安布罗修斯,什么时候才会轮到他这个主人被亲近啊?! 除去上面那些,维维安的学校生涯算是过的一帆风顺的,直到圣诞假期中的某一天,好不容易得到独自休息机会的维维安突然间闯入了梅林的房间,眉宇间夹杂着让梅林担忧的焦虑。 “维维安,怎么了?” “老师。”无法保持平稳的声音颤抖着似是哭泣,维维安用力的抓住了梅林的衣袍,满是依赖,“我好难受。” “难受?哪里难受?维维安……” “咚咚咚——” 梅林的问题被敲门声打断,皱着眉看了看房门,梅林喊了声进来就把注意力再次放在了维维安的身上,“维维安,告诉老师,你哪里难受?” “梅林先生,你见到西格了……西格,你怎么了?”寻找维维安却在房中没看见人的阿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询问梅林,就算是不甘心但是他也必须承认,在他们之中,维维安最依赖的还是梅林这个老师。 但是阿布没有想到,他进门看见的就是西格一脸难受的抓着梅林的衣袍靠的很近,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晕散开,双眼可以看见隐隐水光,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水,沿着脸颊滑下,打湿了长长的发,那紧蹙的眉头显示着维维安的此刻正承受着的煎熬。 终成定局·一 脑子有些迷糊的维维安还是接收到了阿布的声音,皱着眉回头望去,水雾弥漫的双眸中带着隐忍的难受,还有一股说不出的焦灼,“阿布叔叔,好难受,我好难受,浑身都不舒服,好热,像是有火在烧我一样,难受,水……我要水……” 听见了维维安的话后,阿布连忙倒了杯水喂着维维安喝下,只是,才喝下,维维安就再次喊着要水,一直到整壶茶喝完也无法缓解维维安的难受,“好热,好难受……水,我要水,要冷水……” 揪着梅林衣袍的手转向了自己的领口乱扯着,维维安觉得他浑身都好像冒火一样,连血液都在沸腾着,烧的他难受,身上的衣服此刻对他而言更是一种束缚,让他忍不住一个劲的撕扯着想要扯掉。 阻止了阿布让家养小精灵送茶过来的举动,梅林一个用力打横抱起了维维安,“你去把浴池放满水,不需要热水,全部放凉的。” “好。”知道梅林不会伤害维维安,阿布直接点头就快一步进了浴室放水,等到梅林进来时,就见梅林帮着维维安把衣服脱去,直到什么都不剩下,那光滑如玉的白皙躯体此刻泛上了一层粉色,莫名的带起**之色。 只是此刻,无论是梅林还是阿布都生不出任何的欲·望,抱着维维安进入了满池的冷水之中,就见维维安脸上的难受之色逐渐的平静下来,眯起的眼也缓缓的睁开,低低的喟叹出声,“好舒服啊……” 只是,这样的舒服并没有维持太久,体内的热意一股接着一股涌向了全身,维维安难受的扭动着身体,被梅林和阿布合力的禁锢住,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力道,怕不小心伤到维维安。 被浑身的热意烧的迷迷糊糊的维维安突然间觉得,老师和阿布叔叔与他紧紧贴着的地方传来阵阵的凉爽,比池中冰冷的水还要能疏解他的难受,顺着本能,维维安眯着眼搂住了在他前方的阿布,而被禁锢住的腰下,双腿也紧紧的缠绕住了梅林的腿,不停的摩擦着,缓解着他体内的热气。 “别动……” 梅林的嗓音此刻沙哑的不成样子,那隐忍的克制似乎已经达到了极致,双手用力的抱住了维维安的腰让他不能够在扭动,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是否还能够忍得住被维维安勾起的欲·望。 只可惜,此刻的维维安只知道他紧紧贴着的人体让他决定舒服极了,被灼烧的肌肤渴望着更加紧密的接触,而梅林的禁锢则是阻碍,被热气折磨的维维安抗议的蹬了蹬腿,然后,放开了面前的阿布,用力的掰着搂住他的那双手。 “放开,好难受,放开我……” “维维安,乖,别动了。”苦笑着望着任性的拍打着他双手的维维安,梅林不知道他还能够忍到什么时候,明明他的自控力已经可以算是非人级别,但是对上了维维安,早早的就丢盔弃甲了。 “老师……”听话的不再拍打梅林禁锢他的双手,维维安只是带着哭腔含着梅林,那丝丝的颤抖包裹不住的委屈让梅林忍不住手颤,接下来的话,让梅林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他听见他的维维安用一种无比诱惑的嗓音甜甜的说道—— “老师,维维安好难受啊,老师帮帮维维安好不好?我想要老师抱我……” 无法控制的手一松开,维维安已经迅速的溜出了梅林的禁锢范围,皱着鼻子对着梅林哼了一声,维维安转身就紧紧缠住了阿布,双手搂住了阿布的脖颈,脸颊不停的乱蹭,而双腿,此刻正用力的圈在了阿布的腰间,这样的姿势,无论是对阿布还是梅林来说,无疑是一种刺激。 拼命的压下了那股冲动,阿布抱住了维维安,视线望向了梅林,“这是怎么回事?”西格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你知道,维维安虽然是人类的外表,但他现在其实应该属于人鱼一族。” “所以,这是……西格的发情期?” “是的,维维安需要有人帮他度过这段时期。” 说完这句话,浴室内清醒着的两人都沉默了下去,这段时间,他们似乎都能够接受对方在维维安的身边环绕,但心底,总有着一种独占的希望,但是如和维维安发生了关系,那么,那个占有了维维安的人势必无法再有可能断掉任何奢望了,所以,谁也不可能放弃这次的机会的,这是一次转机,但也是一次危机,因为谁都不会允许自己失去这次转机,但是维维安的选择…… “维维安。”沉默了片刻的梅林掰过了像只无尾熊一般挂在阿布身上的维维安,低声的问到,“我、阿布、卢修斯、戈德里克、盖勒特,你选择和谁在一起?” 和谁在一起?已经被烧成一团浆糊的脑子里面根本没办法做出太多的思考,维维安只能凭着本能回答,“都要一起,嗯,对,一个都不能少!”说着,维维安还重重的点点头强调了一下,是的,都要在一起,他们都是他的家人,经历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才可以相聚,当然要都在一起,这还需要问吗?! 望着维维安泛着水光的金色眸子,哪怕里面迷迷糊糊的混乱成一团,但那份坚定却还是那样的清晰,过了许久,梅林才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妥协几分豁达。罢了,既然维维安这样选那么就这样吧,活了这么久了,除了在一起之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于是,梅林啊,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知道维维安所谓的选择其实并不包括爱情这种因素的存在才这么‘大方豁达’的吗? 和阿布对视一眼,知道对方的选择,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的两人特别的默契,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梅林从阿布的身上抱过了维维安,俯身,堵住了那还在发出不满的哼哼的双唇,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语言,大大的浴室中,暧昧的呻·吟率性而直接,毫无遮掩的热情辉映着情动的喘息,一室情浓…… “唔……” 大而柔软的床铺中间睡着的男孩低吟了一声觉得嗓子异常的干涩,困难的撑开了沉重的眼皮,眯着眼,等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外界的光线的睁开了眼,第一感觉是好亮,第二感觉就是好疼,浑身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尤其是腰部以下的部位,根本就是麻木了,身后的某个地方,更是火辣辣一片,这是……维维安脸色瞬间白了起来,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让他十分清楚他现在经历了什么。 皱着眉努力的回想,维维安只记得,在刚刚用完晚餐后他就觉得身体十分的不舒服,身体热的像是在燃烧,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的他就去找了老师,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好像,阿布叔叔来了,然后……自己纠缠着不肯放手的画面缓缓的在脑海之中回放了一遍又一遍,苍白的脸色瞬间红的滴血——天呐,他居然对着阿布叔叔和老师做出这么淫·荡的勾引! 直接把被子往头上遮着,维维安简直不敢再回想下去了,只是记忆的闸门一旦开启,就怎么也挡不住那些往外冒的画面,和老师的交缠,阿布叔叔的进入,痛到极致却有**到极致的快感,自己那放荡的毫无遮掩的呻·吟和邀请……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烙印一般无法离开,他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还有……维维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被子一把掀开,视线在房内到处搜索了一遍,最终,停留在那个站在窗边看向窗外的半透明人影。 “你……”才开口,维维安就发觉了自己的嗓子干的厉害,声音也沙哑的不成样子,抿了抿唇,休息了一下才继续开口,“你看到了?” 因为维维安的声音而转过头来的萨拉查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盯着维维安的双眼,良久,垂下眼帘,声音空荡荡的令人听了莫名的难受,“放心吧,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听着少年放心般的叹息,萨拉查垂下的眼帘遮不住眼中流动的苦涩,他是没有看到,因为那一瞬间安格斯身上的力量就像一个结界一样把他推出了梅林的房间外面,只是,他站在门外,听了整整一夜,他感到很冷,很冷很冷,就像是赤身裸·体的在极地严寒之中迎风而立,连心跳都被冻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夜他是怎么度过的,耳边,只剩下安格斯愉悦的呻·吟,勾人心魂,却让他痛的几乎消失。 不知道萨拉查内心的复杂情绪,维维安此刻只有一种幸好没有让人看见他的活春·宫,要不然窘都窘死了,才放下心来叹息,房内突的出现了一个人影,还来不及看清楚是谁,维维安就觉得黑影一闪,自己就被人连人带被的抱了起来,微微的颤抖从对方微凉的身体上传来,提起的心瞬间的柔和起来,有些困难的举起手回拥。 “安林。” 这一声饱含着怀念的低唤让焦躁的萨拉查安静了下来,望着眼前相拥着的两人,血色的双眸愈发的黯淡下来,他有何资格去愤怒,连亲手拥抱的可能都已经消失,更何况奢求更多的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肉肉什么的要在完结后才会写,预计是两篇,不过好想不写丫丫丫丫丫,浅浅突然间对写H没感觉了QVQ~~ 感情的缺失 “母亲。”明明没有任何的起伏,却能够让所有人都听得出这声叫唤之中浓浓的思念和依恋,那是用时间作为养料沉淀出的深刻情感。 “安林……”愈发低缓的声音因为沙哑而显得有些飘忽,在房内幽幽的响起,带起了阵阵柔和的恍惚…… “啪——”毫不留情的用力朝着安林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维维安瞪圆了眼一脸凶狠。 “说,你究竟做了什么蠢事付出了什么代价?!” 没有去在意被敲的脑袋,连揉一下都没想过,安林只是无辜的歪着头看着维维安,满脸都是让人不忍苛责的茫然和懵懂,“我从来不做蠢事。” “……”维维安无语泪先流,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安林还有潜在的自恋人格?不过,“别故意混淆视听,现在马上立刻给我说清楚,当初你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让他完好无损的活在这个世上。 安林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用那双和维维安相似的金眸平静的看着维维安,一向没有情绪的双眼之中微微的泛起柔和,片刻,才缓缓的开口,“母亲,是在担心我吗?” 才说完,脑袋就再遭重创,维维安的表情更加凶狠了,只是配上那双没有丝毫狠意的眼,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有些故意的虚张声势了,让安林眼中的柔和愈发的深刻起来。 “别担心,死神对于别人很严苛,但对于属于他领域的存在都很偏袒,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刚好可以等到母亲。” 是的,只是睡一觉而已,哪怕这一觉睁眼已是超越千年的时光,哪怕,这一觉沉睡的只有身体而非灵魂,哪怕,这一觉的时间内他的灵魂只能保持着清醒被困在身体最深处无法窥见一丝的亮光,但这些对他而言也只是如此而已,无法沉睡就可以让他拥有更多的时间来想念母亲,而思念母亲,从来无需任何光芒来引导,哪怕一片漆黑,他也可以清晰的看见母亲的容颜,一寸寸,未曾忘记。 知道安林的解释太过简单,只是,在看见那双和以前一样对自己只有依恋的眼,维维安垂下了眼没有在追问下去,只是再一次的抱住了安林,低低的呢喃着安林两个字,而安林,也抱着维维安,在维维安叫出安林之后一次次的“嗯”的应答着,围绕着两人的温馨,让萨拉查吞下了无法言语的苦涩,却怎么也不肯离开。 咔嚓—— 细微的开门声响起,惊不散房内相拥着的两人,落在进入房间的几人眼中特别的刺眼,尤其是梅林,那眉头,皱的都成大川了,该死的他就知道,安林才是他最大的对手! “维维安。” 突然的出声让抱着安林的维维安浑身僵硬,还泛着酸痛的身体告诉时刻都提醒着他昨晚的事情,头脑发热的和老师滚床单已经够让他无地自容的了,但脑中的记忆却清晰的告诉他,他居然是和老师还有阿布叔叔一起滚的,一夜情还能够接受,但是一对二他真的……很想学做鸵鸟把自己的脑袋彻底的埋进沙子再也不出来。 不知道维维安脑子中的刺激,梅林再次叫了一声,“维维安。” 这一次,维维安有了反应,只见他猛的放开安林从被子里面跳起来从平躺转变成跪坐的姿势一个弯腰就是一个大礼,“对不起,老师,阿布叔叔,我也不知道昨天为什么会昏了头做出这种事情,请你们就当作没发生过吧……啊——” 想说的话才说完,浑身的不适就促使着维维安一个摇晃就要倒下,安林才想着伸手,就见刚刚还站在床头的梅林已经出现在床上抱住了倒下的维维安,手中帮着维维安调整了姿势后轻轻的按揉着维维安的腰,嘴里也轻声斥责着,“身体不舒服就要小心点啊,怎么可以做这么激烈的动作?还有,昨晚的事情,难道维维安不准备负责吗?” “就是说啊,维维安难道准备吃干抹净就不想负责了?你阿布叔叔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呢!”迎合着梅林的话,阿布也站在床边微笑轻语——维维安的另一边被戈德里克快一步占领了。 “负、负责?”本准备着无论是一对二还是什么的就当成一夜情逃避算了的维维安这下子彻底的傻眼了,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怎么负责?” “当然是负责一辈子了……”压低的声音形成了难以抵抗的诱惑,梅林故意的压近了维维安的耳朵说话,那细碎的震动让发情期的维维安敏感的颤栗了一下,脸色涨的通红。 “老、老师,别、别开玩笑了,你是我老师,而阿布叔叔还有安娜婶婶呢。”要不是知道安娜婶婶和阿布叔叔早就在有了卢修斯之后就不再同房,而且安娜婶婶在外也有了相守的情人外,他现在估计早就去负荆请罪了。 “别再找借口了。”戈德里克的手指婆娑着维维安脖颈之上的痕迹目光暗沉,“维维安,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他们的感情从未掩饰过,哪怕再迟钝也不可能一点都没发觉。 “知道什么?”疑惑的看向戈德里克,那双眸中的疑惑真挚无伪的让戈德里克难以理解,如果,维维安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的话就不仅仅是迟钝了,而是根本没有感情这根经,而下一刻,安林说出的话也解决了包括戈德里克在内所有人的疑惑。 “母亲不可能会知道的,在当时救父亲的时候,母亲付出的代价就是他的一部分感情,现在的母亲,感情系统已经不完整了,而你们想要的爱情,母亲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死神要的代价就是人类灵魂中最美好的东西,那样才足够的美丽,而爱,无疑就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 安林的话让几人无法保持住平静,却只有维维安,反而微微的勾起了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果然是这样么。” “果然?”梅林抓到了维维安话语中的关键,把维维安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维维安,你在这之前已经知道了?” “不确定。”维维安诚实的摇了摇头,“但是有这种感觉了,因为很多感情都比以前淡了很多。”比如他对萨拉查的憎恨。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说呢?”眼睛中浮现出满满的疑惑,维维安根本不明白梅林的问题,“就算如安林说的,我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那又如何呢?我对老师,对你们的感情都没有变啊,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去在意这种事情?又不影响我的生活。” 面对着维维安的话语,房内的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样纯粹的质问,那么懵懂的表情,他们还能够说什么又想说什么呢?不甘心得不到维维安的爱情吗?但实际上在场的人很早就明白了吧,哪怕没有这种事情,维维安对他们也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爱情,他们得到了维维安几乎全部的喜欢,但却没有爱情。 而且,如果维维安真的爱上了谁,他们真的能够不做出让维维安伤心的事情吗?那植入灵魂最深处的疯狂迷恋早已经没办法放手了,扭曲成病态的执着早已经覆盖住全部的理智,若是失去,便是疯魔入障,伤己更伤人。 似乎就在那短短一瞬间,本还存在着不甘的几颗心一起的释然,若是没有失去过,可能他们真的会放弃一切的理智拼一场,但正因为全部失去过,才知道,比起失去,其他的都已经可以接受,折损了骄傲,只是为了不再失去。 “维维安。” “嗯?” “不管你懂不懂爱有没有爱,很早之前我就有一句话想要问你。” “什么?” 微微的笑着,梅林深深的探入了维维安的双眸深处,“如果,我爱你,你是否可以也爱我?”这句话埋藏了无数的时光,今天,终于问出了口,消弭了遗憾的爱恋,只剩下满满的欢喜。 “……”哪怕感情系统已经不完整,但是面对着梅林直白的话语,维维安怎么可能不明白,正因为明白了,才无法做出任何的回答。 伸出手,抚摸着沉默的维维安的脸,微凉的指尖轻轻的勾勒着那熟悉的轮廓,“不需要任何的顾忌,维维安,只要答应老师不离开不放手不拒绝,其他的,交给老师就好。”停顿了一下,突的语调一转,脸上的柔和也逐渐浮现了微微的狡黠,“而且,维维安可别忘了昨天的事情,别想赖账,你知道的,老师的账可不是那么容易赖掉的!” “……”默默的望了梅林一眼,维维安扭过了头,却不想对上了笑的一脸荡漾的阿布,“还有我呢,至于安娜,西格你难道不知道安娜很早之前就一直催促着我扑倒你吗?” “……”四十五度望天,此刻的维维安十分的尤桑,安娜婶婶啊,原来你看着我的那些绿光就是这个意思吗?! “安格斯。”让维维安看向自己,戈德里克脸上有着无法怀疑的慎重,“你没发现的话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我,还有他们。”在站在那里的卢修斯盖勒特等人身上指了一圈后,戈德里克才继续开口,“我们对你的感情不是长辈对晚辈的感情,自然也不是你认为的朋友之情,这么说吧,昨晚的事情,实际上是我们渴望了许久的事情,只是,那两个人运气好点而已。” 最后那句话戈德里克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本想着等安格斯明白过来或者再长大一点再说的,却不想安格斯那脱离了人类的身体居然存在着发情期这一美妙的时期,早知道就时刻守着然后等着直接扑倒了! “……”此刻的维维安真的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视线在那几个人的脸上转了一圈,发现老师和阿布叔叔的脸上笑的春·风得意,而其他人则是相似的愤愤咬牙,“所以,你们想告诉我什么?” “这件事先缓缓,维维安,你知道你昨天的反常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 “意味着你发情期到了。” “……你才发情期,你全家都发情期!”愤怒的瞪着梅林,维维安表示,哪怕你是老师,也不能这么把我兽性化! 作者有话要说:费了N就才登录成功的,于是不知道能不能更新成功啊内牛QVQ~~ 霸王条款 被骂的梅林非但没有在意,反而笑的和阿布脸上的荡漾有得一拼,低下头,在那小巧的耳垂上轻咬一口,“如果你想的话,我很乐意一直都处于发情期。” “唔……”如同强效电流流窜,维维安不由自主的低吟了一声,在发现后连忙咬唇制止了口中的声音,一脸惊疑不定,脸庞红彤彤的,刚刚那个带着无限媚意的声音是他发出的?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什么发情期?! 羞愤的捂住了被咬的耳朵,维维安恼怒的低喊,“你们到底想怎样嘛,突然间说什么爱的,又不是没听见刚刚安林的话,我根本就不会爱人了啊,就算你们不在意这一点,也当我同意关系转变好了,但是,你们几个人让我怎么选?” “嗯?西格难道忘记了这个问题昨晚已经选择过了吗?” “不准再提昨晚!”脸上的红晕鲜艳的都快滴出来了,维维安恼怒的瞪了一眼阿布,“而且别欺负我记忆混乱,我可不记得昨晚我哪里说过……选……择……” …… “维维安……我、阿布、卢修斯、戈德里克、盖勒特,你选择和谁在一起?” “都要一起,嗯,对,一个都不能少!” …… oh,no~~维维安捂脸,他真的不知道老师的问题是关于这个的啊,“不算,那个不能算数的,我根本不知道老师问的选择是这个选择!” “维维安可不能耍赖啊。”揉着维维安腰间的手故意的往下滑去,在那圆润挺翘的臀上轻轻圈画着,“还是说,维维安想在清醒之时重现一遍昨晚的事情以便加深记忆?” “唔~~”维维安连忙伸手想要阻止梅林的动作,只是劳累了一晚上的他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梅林?于是,感受着在他臀部乱动还时不时的捏一把的贼手,维维安内牛满面,为什么他那温柔睿智的老师会做出那么猥琐的威胁啊口胡!! “无论怎么样,总不能真的让我全选吧!”好,反正他也已经放弃找个女人做妻子的念想了,那选择这几个人其中之一做伴侣也还可以接受,最起码世界上也就那么几个人可以让他轻易就接受任何亲密的动作,但、是,能够接受也不代表他能够全部接受啊口胡,现在实行一夫一妻制了有木有!! “这是维维安自己选择的,不能毁诺啊。” 猛的瞪向梅林,维维安第一次觉得他的老师是那么的可恶。“那个选择并不是选择这种事情啊。” 笑了笑,梅林耸耸肩,那模样,让维维安见了紧紧磨牙,“可是我问的就是这件事情,既然你都已经回答了,我们自然会尊重维维安的意愿遵行到底。” “喂喂!”维维安的视线在房内溜了一圈后发现其他几人对梅林的话毫无反对的意思,有些急了起来,“你们不会也有这种荒谬的想法的吧?你们可要想清楚,床伴可没有其他关系来的亲密牢靠啊。” “不是床伴。”戈德里克倾身贴住了维维安的只着一件丝质睡袍的身体,“是伴侣。” “唔……,离开一点。”被靠的太近的戈德里克说话间喷出的气息骚扰的脸颊之上痒痒的,维维安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这股灼人心慌的气息,“什么伴侣?我可从没听过有哪位会允许自家伴侣拥有其他伴侣的!” “我们也不想,但是别无选择。” 梅林突的沉寂下去的声音让维维安也安静了下来,其他人也沉默着,房内流转着的空气有些压抑,让维维安的心闷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既然对此那么不喜,为何要勉强自己去接受?”放弃就好了不是吗?他真的不明白什么是所谓的爱,就为了这个虚幻飘渺的东西这些骄傲的人就可以卑微到尘埃吗?他不理解这些,真的无法理解。 沉默的气息在房间内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梅林开口打破,“因为,无法失去啊。”有的时候,选择真的不是有理智来控制的,只是在思维还没有作出判断的时候,心脏处已经鼓动着唯一的选择,无法反抗这种选择。 “你们不会失去我的,不需要成为什么伴侣。” “维维安。”梅林从侧面拥住了维维安,脸颊贴着维维安的侧脸,没有其他动作,却在温馨之中透出了说不尽的亲昵,“我知道你已经无法明白我们的感觉,但是,就如我刚刚说的,无需顾忌,只需要做到不离开不放手不拒绝,接受就好。” 窗户间透过的金色阳光在维维安的脸上柔和出一个淡淡的轮廓,映衬着那眉眼之上流露出的丝丝柔和,金色的眸中有什么在涌动,似水的缠绵,那嘴角勾勒出的小小弧度,如同花开,寂静无声却绽放魅人的光华,轻启的唇,泛着淡淡的粉色,一开一合间,微露的舌轻易就勾起了众人的欲·望。 ——“老师,就算我接受,但也不能就这么N那个P吧魂蛋!” 好吧,他承认,其实昨晚他已经那啥同时和两个人滚床单了,但那只是特殊时期不小心昏了头的混账事,在清醒时他怎么也不可能和两个甚至是几个一起滚的好吧?最主要的是,他现在的浑身都疼的像是被车子碾过去的悲催了,要是再来几个,那他还要不要活了?当然了,如果其他人可以只谈精神恋爱的话他可以同意,真的! 听不太懂维维安话中N那个P的意思,不过还是能够理解维维安最后的抗拒,于是,在维维安心里分量最重的梅林再次出马,“维维安是担心情事方面的事情吗?” “废话!”白了梅林一眼,梅林问的直白维维安回答的也直白,“要是你们能够接受不滚床单的话我也可以接受你们的话。” “这可不行!”这次回答的不是梅林而是戈德里克,“安格斯,你要知道禁·欲太久真的会憋坏的!” 瞥了一眼戈德里克,维维安回答的毫不客气,“憋坏最好,一了百了!” “呵呵……”在维维安的脸颊之上轻蹭一下,梅林低低的笑了出来,“维维安,就算我们同意禁·欲,但你的情况却不允许呢!要知道,你还要很多天才能够度过发情期,在这段时间内,你会渴望的情事的,而且,越激烈才能越满足。” 轰的一下子,维维安的脸上着了火,梅林那带着暗示意味的话语让维维安不能避免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激烈什么的维维安捂脸,他真的不想记得老师和阿布叔叔一起占有他的情景啊口胡! “呵呵……”看着维维安那烧红了的脸,梅林笑的更加欢畅了,吻了吻维维安的脸,“维维安,就这样说定了哦,现在,你先休息一下吧!” 说完,扶着维维安躺下去后就离开了,顺带着的,把一直杵在旁边的安林也一起叫走,很快的,房内就剩下了躺在床上的维维安,连萨拉查的灵魂也不见了。看着鱼贯而出的众人背影,维维安目瞪口呆反应无能。 ——喂喂!什么就这样说定了?他什么时候和他们说定了啊?明明就是他们的霸王条款吧魂蛋!! 不过,就算维维安还有诸多不满也注定了一对多之后的惨败结局,尤其那些人还是用维维安最喜欢的温柔和宠溺来作为武器,这就更是让维维安恼怒却毫无办法了,自从房间内的谈话之后,几个人对他的动作那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亲密的让他经常性的自燃,直到某一天,维维安醒来后再次腰酸背痛的无法起床后,才自暴自弃的拉起被子装鸵鸟。 ——反正都已经滚过了,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区别呢?就算第一次而第二次和他一起滚的人不同他也不管了,随便他们吧,哼! 于是,就在维维安消极默许而其他人积极进攻的状态下,情况就就真的变成了“就这样说定了”之后的事情,直到那个所谓的发情期过去,维维安才泪流满面的扶着腰逃窜上了霍格沃兹列车,TOT~~,那几个纵欲过度的混蛋! “维、维维安。”德拉克望着一脸阴影状态的维维安犹豫再犹豫之后开了口。得到了维维安冷眼一枚——谁让他是那两混蛋的后代! “什么事?!” 德拉克内牛,不要祸及无辜啊,“没、没事……” “没事那你叫什么?别吵我,我要睡会儿!” “好……”德拉克安分的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面看着维维安躺着补眠,其实吧,他就想问一个问题——维维安,我现在究竟该叫你妈妈呢还是奶奶?! “维维安。” “又有什么事?”因为晚上太过操劳而没睡饱的维维安在被吵着他补眠后显得有些暴躁,紧闭的眼没有睁开,是以,等到他被人拥抱入怀时才知道德拉克这次叫他是为何。 猛的睁开眼瞪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维维安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不准动手动脚!你们答应我的。” “好。”盖勒特只是好脾气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如他说的那样只是抱着维维安让他睡的舒服点,手脚安分的没有乱动,这让维维安微微的放下了心,是以,重新的闭上眼入眠的他没有看见,男人蓝色的双眸中一闪而逝的狡猾——只是答应在别人面前不做的太过分而已,至于没有别人在场的时间……那就随意了不是? 像个乖宝宝一样端坐在另一边椅子上面的德拉克清晰的捕捉到盖勒特闪过的狡猾后,禁不住同情的瞄了一眼已经入睡的维维安,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那些男人对拉着维维安一起滚床单这件事情有多热衷的,毕竟,整个假期整栋宅子都处于随时清场区啊有木有?! 因为只是半学年时的假期,所以并没有什么开学仪式,到了学校,维维安在严词拒绝了盖勒特抱他的提议后回到了宿舍好好的补了一觉,直到终于睡饱了睁眼,他毫不意外的看见名为盖勒特的魔王一只,外加,安林还有那个好些天没见的灵魂。 挑了挑眉,他怎么觉得,萨拉查的脸色好像苍白了许多?把目光移向安林,毕竟他知道,安林的特殊体质是可以看见灵魂的,当初,也是安林出现后萨拉查才失踪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遍没发出去,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QAQ~ 安林的偏袒 接收到了维维安的疑惑眼光,安林一板一眼的回答到,“他跟踪母亲。” “……所以?” “所以我要教训他!”理直气壮的说着这话,安林的护短个性十足十的表现了出来,当然,这个所谓的短也只是特指维维安而已。 教训……维维安不用问究竟是什么样的教训,因为只需要知道安林是摄魂怪的头就知道所谓的教训一般会连灵魂也一起毁尸灭迹了,更何况萨拉查只剩下灵魂了,只不过,“那么他怎么还会在?” 维维安这句话说完,萨拉查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的白了起来,安格斯一直都在希望着他彻底消失吗? 天可怜见,维维安说这句话只是纯粹的疑惑安林的教训怎么降级了而已,他对萨拉查的感觉,就是那种差不多是看背后灵的那种感觉,抓狂、无奈、恼怒,还有丝丝不想明白的复杂,当然,这复杂不是什么喜欢啊心软啊什么的,只是在知道萨拉查分割了三分之二的灵魂只为守护他之后就出现的类似于亏欠的感觉而已。 “不能杀他,会伤了母亲的,母亲身上有着他的契约联系。” 所以,是不能而非不想吗?就说怎么安林会突然间手软起来,不过,这样的安林真的意外的可爱呢!哪怕过了那么久,哪怕初遇早已经泯灭与时光洪流,但安林还是如一开始的那般,对于他,有着理所当然的那种维护,让他心暖。 “对了安林,你去见过摄魂怪了吗?” “见过了。” “那准备回收吗?” “不用了,他们现在的工作很好,方便灵魂的收集。” “是吗?那你以后和我一起住吗?” 维维安才问完,安林的脸上就浮现出一种固执,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吐露出他的坚持,“母亲去哪里安林就去哪。” 蓦的笑开,维维安轻轻点头,“好,只是等以后我死亡之后,安林可要尽快的找到我的灵魂啊。” 只是这一次,安林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对上维维安疑惑的眼神开口解释,“母亲不会死。” “诶?”就连旁边的盖勒特也闪过了惊讶之色,维维安不会死?那他…… 见维维安似乎还在惊讶,安林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解释的更加具体,“和父亲一样,母亲的名字已经在死神的名单之中出现过,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母亲和父亲的灵魂已经跳出了死神的领域,不会再有死亡。而且,母亲的灵魂之中有着人鱼一族的悠长生命,同时,还拥有远古凤凰一脉的特指,磐涅重生,一次的死亡迎来的是一次新生,生生不息,早就跳离了死亡的界限,使用了救父亲的那个禁术之后母亲会只失去一部分感情的原因就有一部分是这个。” 听完安林的解释后,维维安唯一的感觉就是,他真的成为了三不像了,徘徊在人类、人鱼、凤凰三种种族的边缘,不属于任何一种,不过幸好,他的归属感不需要靠种族来支撑,只是,不会死亡吗…… 目光不由自主的划到了盖勒特脸上,发现那双眼一直都注视着自己,幽幽的蓝色中藏着太复杂的情感,无法探测却也无法转开目光,他和老师已经脱离了死亡的范畴,安林本身就没有死亡的特质,戈德里克叔叔也失去了死亡的权力,那么,阿布叔叔、卢修斯还有盖勒特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亡,他没有那么坚强。 “安林。”带着请求,维维安望着安林,“盖勒特他们……” 无需再说什么,安林已经了解了维维安话中的想法,“母亲不想他们死?” “有办法吗?”希冀的看着安林,只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又补充了一句,“不准伤害到你自己!” 一句话堵住了安林将要出口的话,愣了愣后,安林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不会的。其实很简单的,只要让他们死一次就行,不过在死亡之前,需要先和母亲订立契约。” “又是契约?!”维维安忍不住抓狂的喊了出来,他的灵魂之中已经做一个契约右一个契约的让他产生了阴影,要知道,现在的他的灵魂就像件破衣服一样满是补丁了,不管他喜不喜欢都往他身上补,还不给他拆补丁的权力,太坑爹了啊有木有!! 不过,再次看了一眼沉默着的盖勒特,维维安抓了一把头发,几分无奈,“订立契约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母亲做任何事情,契约只是为了让他们的灵魂属于你而不是死神,这样,你就可以在他们死亡之初就把灵魂拉回来,那个时候,他们的生命就是隶属于你而脱离死神管理的范围。”换而言之,就是结束掉属于死神管理的生命换成属于维维安的生命。 “隶属?” “当然,这个契约就是从属契约,订立后他们不能背叛你,否则,他们需要承受的代价将是他们无法承受的痛苦。”安林说着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觉得不对,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就是母亲,自然的,做任何事情的出发点就是从维维安的角度去考虑的,一切都必须有利于维维安才行。 有些为难,维维安皱了皱眉,无论是发生关系前还是发生关系后,他和盖勒特他们一直处在平等的位置之上,现在却签订从属契约,别说他无法接受了,就是盖勒特他们也无法接受吧。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 猛的一下子抬头看向盖勒特,维维安有些不敢相信他听见的话,盖勒特是什么意思? “要订立那个契约,我需要做什么?” 话是对着安林说的,但盖勒特的目光却是没有一秒离开过维维安,实际上,不管这个契约是不是从属契约,这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只需要能够和维维安永远的绑在一起就好,而且,他和维维安的关系不可能就因为契约而改变的,不是吗? “你们需要做的,仅仅只是永不背叛!” 安林承认,想让这些人不会死亡他还有很多方法,他是故意选择这个契约的,这些人对母亲的感情很深很深,但是母亲剩下的生命却是恒久,感情这种东西太过善变,一年两年……哪怕是千年不变,但是不能够保证两千年三千年或者万年不变,他要做的,是让母亲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不可避免的受伤,也必须让那些伤害母亲的存在受到最大的惩罚。至于其他人,他会在一旁守着母亲的,若是伤害母亲,那么,杀无赦! 眯起的眼遮过了流转的眸光,那是不属于安林的阴冷,在维维安的面前,安林就一直是那样纯粹的安林,尽管,无论是维维安还是安林都知道,没有永远的纯粹,毕竟,时间,可以染黑世界上的一切灵魂,而安林,从出生起,他的灵魂就属于黑暗。 “安……” “维维安。”盖勒特打断了维维安的话,视线一直放在了维维安的脸上,四目相对,让维维安看清了里面的温柔坚持,“无论这个契约是哪种契约,我们的关系都不可能因此改变的,不是吗?” “当然不会,但是——” “不需要但是。”摇了摇头,盖勒特阻止了维维安想要继续的话语,“维维安,隶属那只是一个属性而已,并不重要,还是说,维维安是担心我们最终会背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是需要更加的努力才能打消维维安的不安呢!” “你干什么?!”努力的瞪着在说话的不知不觉间挪到了他身旁的男人,维维安的心思被探入他衣袍的贼手打散了,“放、啊——” 敏感的腰间被盖勒特轻轻一阵抚弄,惹得维维安惊声叫了出来,身体微微的颤栗着,那是被带起的快感。 “盖勒特,你答应我的。” “我是答应过,但是现在不是没外人在场嘛。”德拉克早就自觉的退场,安林嘛,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维维安是真的把他没当成外人过,至于那只他看不见的鬼么,那不是外‘人’不是吗? 噗噗噗——,维维安好似听见了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排排的小小井字,这些人咬文嚼字的本领可不可以不要用在占他便宜这方面?!用力的拉着那只在他身上作恶的手,维维安表示他很生气。 “昨晚才做过,你们必须让我休息!” 把阻止着自己的手反过来压制住,盖勒特在维维安的腰间摸了一把后才抬起头说的无限委屈,“昨晚是梅林和阿布。”刚好是轮回了第八次。 “你还敢说这个!”维维安咬牙,说到这个他就生气,这几个人居然‘自觉’的安排好了周期还两人一组,总数是单数了还知道继续交错下去,总之,一周七天,就没准备过他的休息日,太过分了! “这可是维维安自己同意的。” 深深的提了一口气,维维安抓住了盖勒特的领子使劲揪,“我才没有同意过这种事情!都是你们这群欲求不满的混蛋自说自话的定下霸王条款转变关系还不说竟然还直接安排好了陪睡周期,你们究竟有没有想过我需要休息啊口胡!!” 作者有话要说:……没评没花木有动力了嗷嗷,浅浅满脸血的看着**,你究竟搞哪样啊魂蛋!! 魔法石开端 完全不在意领口被揪住,盖勒特只是朝着维维安揪的力道靠了靠让自己的脖子不遭殃,对于维维安的怨念开口解释,“就是怕你休息不够才没有做够整晚的啊。” 盖勒特的话让维维安更怒了,什么叫做没做够整晚?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外面都已经看得见白色了有没有?!甚至很多时候都已经算不算滚床单而是直接满地滚了有没有?!这些人的脑子里面究竟装了多少限制级的废料才能够每次都这么有精力的变着法儿来折腾他?不知道他还是幼苗吗幼苗!——虽然很可能是世上最老的幼苗。 “总之,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气势汹汹的怒声吼着,维维安一手指着门口瞪着盖勒特发出了扫地出门的信号。只可惜盖勒特直接无视了,抱着维维安不肯撒手,“过会儿就要去大厅用晚餐了,反正目的地一样,我就不准备多走一趟了。” “我管你目的地是不是一样呢,你给我放开!” “不要!” “母亲,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维维安可以发誓,在说到‘处理’二字时安林脸色特别的认真,就是那种一看就知道非常想要实行的表情,他不怀疑,只要他说一声需要,盖勒特估计就被安林‘请’走了。毕竟安林的实力很可能比老师还要强悍,因为种族的因素。 “不用了。”盖勒特可还没有和他有任何的契约联系,不小心被安林人道毁灭了就杯具了。 “是吗?”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凝固了,安林重新回到了座位上面,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上去闷闷的不怎么高兴。维维安相信,若是安林此刻身处动漫的话,那头顶之上肯定写着两个大大的失望。 嘴角抽了抽,维维安表示,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安林这么热衷于处理人类?明明之前还是一热爱和平的好少年……瞧了瞧足以勾引女性的俊美脸庞,维维安眯了眯眼,已经是好青年了。 咚咚咚 敲门声过后,门被打开,德拉克探进了脑袋,“维维安,晚餐时间快到了。”为什么他进自己的宿舍还需要这般的小心翼翼啊!! “知道了。”终于舍得从床上下来,而盖勒特也很自觉的放开了维维安让他自由的下地洗簌,要是真的惹急了维维安那他的性福堪忧啊。 等洗簌之后出来,维维安很自在的任由盖勒特帮着他换衣,视线落在了安林的身上,“安林,你先回去吧。” “好。”安林乖巧的点头离开,这一次没有再带走萨拉查,因为他发现了,似乎让那个灵魂呆在母亲的身边更加的让他痛苦,伤害过母亲的人就算只剩下残缺不全的灵魂了也必须还清,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母亲欠债!! 下班学年,维维安的生活还是那样的平静,除去了维维安认为的太过激烈的晚间运动外,一切都挺让维维安满意的,尽管有些无聊,但事实上,如果他成为不死生物的话,那么他首先适应的一点就是生命之中的无聊,在这一点上,维维安无疑做的很好,直到学年末,海尔波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娜娜缠着维维安使得维维安难得的找到了借口拒绝回去滚床单并决定连盖勒特一起甩开带着娜娜来一场夜游时,却不小心撞上了穿着隐形斗篷夜游的格兰芬多三人组。 “哦,梅林啊,蛇,是巨蛇!”隐形斗篷已经落下一半的罗恩惊恐的看着高高竖着头的娜娜,忍不住尖叫起来。 “闭嘴,你会引来教授!”赫敏虽然在看见娜娜之时脸色也一瞬间苍白了起来,不过还能够保持着最起码的冷静来警告罗恩,只是很显然的已经来不及了,猫叫声从远处渐渐逼近,心急的赫敏顾不上其他一把抓住了一脸轻松的站在那里的维维安闪进了他们身后的门内,压低的声音也提醒着两个不知所措的伙伴。 “哈利、罗恩,快进来!” 慌乱之际有人指导,哈利和罗恩也赶紧的躲进了门,只是,门还没关上,就见黑暗中微微的白色闪过,哈利等人就感觉到了一股冷风从身边窜过,然后就是一阵嘶嘶的叫声。 “哦,拜托让它别叫了,费尔奇先生会听见的!”赫敏紧张的抵住了门,在听见那阴冷的嘶嘶声后低声对着维维安开口请求。在赫敏的话说完后,维维安就耸耸肩,对着因为许久不见而愈发活泼的娜娜摸了摸脑袋。 “娜娜,作为一名合格的淑女必须要把另一名淑女的要求听进去,明白了吗?” “你说英语它会明白才……怪……”对维维安十分看不顺眼的罗恩双眼瞪大的看着娜娜在维维安的话后马上停止了嘶叫并点了点脑袋,让人无法去怀疑这是大蛇对维维安话语的回答。——哦,梅林啊,这太疯狂了,居然有一条听得懂英语的大蛇! 而一直都保守着自己的小秘密的哈利·波特在发现维维安和大蛇的对话是用英语后难掩失望,他还以为,他找到了一个同类…… 屏息着等待着门外脚步声的远去,赫敏三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后才有心思看向维维安,还有他身后的那只巨大三头犬,想着该怎么才能掩饰过去,只是,无论他们怎么想办法都想不出能够掩饰过去的办法,因为人家已经转过头十分英勇的面对了那头还在打鼾的三头犬了。 “这个、这个……我们是来帮海格喂一下他的宠物的……”在维维安带笑的目光下,赫敏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挫败的抓了一把蓬松的发,“好吧,我知道刚刚的借口糟糕透了,我们其实是来闯禁区的,希望你能够保密。” “这位小姐,我想,现在的问题不是保密不保密,而是那三头犬似乎快要醒了。”摸着亲昵的蹭着自己的娜娜光秃秃的脑袋,维维安对着赫敏开口说道,甚至还十分体贴的指着三头犬来证明自己的话。 “哦,不,罗恩,快帮我一起把这爪子挪开!”哈利也顾不得失落啊什么的了,连忙喊着罗恩一起搬动按住了活门板的狗爪子。 看着忙活着的两人,维维安扫了一眼竖琴,“难道,你们不应该先让结束的音乐重新响起吗?这样三头犬就不会醒来,不是吗?” 焦急的赫敏外加忙出一身汗的哈利和罗恩定格住了,转动的脑袋似乎还可以听见机械转动的咔咔声,片刻,赫敏才脸红的一个魔法继续了竖琴奏乐。——梅林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三个居然一个都没想到! “别以为你帮了我们我们就会感激你!” “罗恩,闭嘴!” “赫敏——” “闭、嘴!”重新缓慢的重复了一遍,见着罗恩不甘的闭上嘴不再说话,冷哼一声扭过头和哈利一起继续他们的搬动工作后,赫敏才转过头,对着维维安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很抱歉,罗恩就是嘴贱心软的人,你别介意。” “嗯?”被娜娜缠着的维维安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赫敏,随即才反应过来的笑了笑,“当然不会。”他介意什么?根本就没听到那红发小鬼说了什么。 “费尔奇已经离开了,你还是回宿舍吧,这里很危险。” 轻挑了下眉,维维安说的那叫欠扁啊,“不怕我跑去告密吗?要知道,你们格兰芬多的宝石可是快呈现负数了呢!” “你这个恶毒的斯莱特林,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已经把狗爪子搬走的罗恩气嘘喘喘的对着维维安愤怒吼叫着,“你一定是跟踪我们来的吧,你……哦,赫敏,你打我干嘛?”捧着遭殃的后脑勺,罗恩对着伙伴不满的抱怨着。 尴尬的对着维维安笑了笑,赫敏转头压低了声音低吼,“人家要告密的话不是连自己夜游的事情也告了吗?安布罗修斯同学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他那纯粹是说说的,你怎么这么愚笨?!”不说其他,就看人家那一脸淡笑,赫敏就可以确定维维安并不会去做出告密这种损人也损己的事情。 “谁知道这个斯莱特林会不会真去告密呢……”才高出一个音就被赫敏一个瞪眼低了下去,罗恩摸着后脑勺不满的嘀咕着,反正他不相信斯莱特林有什么好人。 “罗恩、赫敏,别吵了,我们还是快点下去吧。”哈利做着和事佬,压低的声音劝着两人,而对着维维安,哈利腼腆的笑了笑,“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很危险的。” “我……” “嘶嘶……” 才说出一个我字,旁边的娜娜就用脑袋拱着他嘶嘶的叫着,那语气中的兴奋劲,就是不懂蛇语的罗恩和赫敏都感觉的出来,就像是好奇的孩子发现了一个没见过的密室一般,想要一探究竟的刺激延伸出了极大的兴奋。 “娜娜想去?” 银白色的大脑袋一个劲的点着,蛇信吐啊吐,娜娜讨好的蹭着维维安,它很开心西西没有死,很想和西西一起到处玩。当初Voldy坏蛋对西西不好,所以娜娜决定离家出走个一天来抗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它就不认识回去的路了,怎么也打听不出来,害的它在一个很大很大有很多树的地方游了很久,幸好母亲派小蛇找到了它带着它回来,要不然它就见不到西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评中,就算是被吞蛋蛋也要评论嗷嗷,最起码后台可以看得见那些评让浅浅知道自己不芥末啊QAQ~~ V殿的幸运 “那就去吧。”维维安对于娜娜还是很纵容的,当娜娜被海尔波找回来的时候那惨兮兮的样子,在见到他的时候叫着西西还非常拟人化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凄凄惨惨说着想他,那个时候,他就觉得,为什么两个养蛇的人,宠物都比主人可爱那么多呢,让他恨不得直接打包回家养着了。——如果后面不会跟来那主人就好了。 “不,安布罗修斯同学,这边很危险的,你……” 哈利还没有说完,就见娜娜带头冲进了打开的活门板处,咻的一下子掉了下去,而维维安也没有丝毫停顿的跳了下去,见状,哈利望向了赫敏,在三人之中,赫敏是最理智也是最能够找到事情最好的处理方法的人。 赫敏无奈的揪了一下自己的发梢,“我们也下去吧。”还能有什么办法?人家连宠带人都下去了啊,而且,“有条大蛇在也可以壮壮胆。” “……” 哈利和罗恩齐齐默,不过他们也不能否认赫敏的话,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有一条大蛇很能够壮胆的。相视一眼,赫敏第一个跳下去,接着哈利和罗恩也一起,只是,才跳下去三人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活门板透出的光亮让他们可以清晰的看见那缠着他们的藤蔓,划过裸·露的肌肤之处,黏腻湿冷。 被捆绑住的三人反射性的就挣扎起来,依旧是赫敏第一个冷静下来,看着那藤蔓,赫敏放松了身体任由藤蔓缠满他的身体,“你们两个别动了,放轻松,这是魔鬼网,紧张的话会死的更快。” 只是,生命受到了威胁之时,哪里是说轻松就能够轻松的,只是差不多被魔鬼网完全覆盖之时,赫敏突然想到,“安布罗修斯和那条蛇呢?”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去关心那些啊。”罗恩挣扎着,只是手脚都被紧紧的捆绑住了,而且越挣扎绑的越紧,脖子那边的藤蔓缠的让他呼吸困难。“说不定早就逃离这个鬼地方了然后站在哪里看我们笑话呢!” “不,我想不是……”哈利的声音有些呆滞,视线望着一个方向,渐渐的,那个方向嘶嘶声清晰起来,那条不见踪影的蛇也蹦啊蹦的出现了。 是的,就是蹦啊蹦的,那粗大的身体直接把魔鬼网当成了弹跳床一样,借由重重落下时的力量把那身体弹起,然后落下,然后再弹起……这样反复着,听着那嘶嘶声,玩的应该挺开心的。 骤然被这人性化的蛇惊到,却不想反而歪打正着的让三人因为呆滞而完全放松了身体,逐渐的被魔王网吞下然后落下了地,在那里,他们看见了倚墙而立的维维安。 “那、那个……” “叫维维安就好。” “好吧,维维安,你叫我赫敏就好。”相对于现在已经把冲动当成格兰芬多精神的小狮子来说,赫敏无疑是特殊的,她对于斯莱特林并无恶感,甚至觉得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不应该那样毫无理由的仇视对方,战争之事,不应该牵扯到学生。“你那条蛇,可以让它下来吗?你知道,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不是那么合乎校规,需要赶时间。” “当然可以。”他也不准备一个晚上就呆在这里让娜娜玩蹦蹦床,“娜娜,下来,我们需要走了。” “嘶嘶~~” 娜娜直接从反常乖顺的魔鬼网中钻了下来,游到了维维安的身边嘶嘶的撒着娇。 摸了摸娜娜,维维安随着前方的三人一起走着,“不行,这东西太不美观了我才不想种在家中的院子里,后山倒是可以让你折腾着玩,不过你不应该去找你家主人吗?” “嘶嘶嘶……” “哦,是不想找还是找不到?”他可不相信已经签订契约的魔宠会反叛主人。 大大的脑袋低了下去,还时不时的嘶嘶两声,细长的蛇目偷偷的瞄啊瞄的,如果不是因为蛇类的冷血特性和那层皮,估计娜娜的脸颊只是现在就会浮现出两团红晕——羞的。 “好了,不要说的那么可怜兮兮的,在找到你家主人之前你可以先跟着我。” 立刻的,蛇脑袋高高的竖起,蛇信也吐的欢快,甚至于,一直偷偷观察着娜娜的赫敏和哈利可以看见那蛇目中爆发出的耀眼光芒,那是因为喜悦才有的亮光。 就这样走着拐入一个没有门的石门里面,看见了那长着翅膀的钥匙,还有一扇用开门咒也打不开的门,外加一把尾巴还没有秃掉的扫把浮在半空之中,很明显的,这需要有人骑着扫把从那成千把钥匙中找到能够打开门的钥匙,而这个人选,不二想就是哈利了。 只是,等哈利抓住了目标钥匙之后,所有的钥匙都朝着他们快速射来,按照那速度,被射到不死也会重伤,三人赶紧的打开了门冲进了门,再一次的,又是赫敏不忘把维维安一把拉着。 “谢谢。”虽然他不需要帮助也不可能受伤。 “不用谢。”微微的喘着气,赫敏友好的笑着说,这个维维安给她的感觉挺好的,比起斯莱特林,更像是那些喜欢安静的看着书的拉文克劳,温和而带着理性。 “这里是哪里?墓地?”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四处走动观察着的哈利也辨别不出他们到底进入了什么地方。 “这不是墓地。”向前走了几步,罗恩说的非常的肯定,“这是西洋棋盘。” 四周突然亮起的火把把房内照的明亮,也让哈利和赫敏确定了罗恩的话,他们站着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西洋棋盘,而盘中,还有着按照西洋棋制作出的巨大石像,这是,没有开盘的西洋棋。而他们需要找的通道,就在棋盘的另一边的后面。 正想着走过去打开门通过这里,只是很显然的,那些本来安静呆着的棋子不这样想,骤然举起的石刀,哪怕不够锋利也足够将他们砍死,很明显,需要他们下棋赢了才能够通过,只是,空着的位置只有三个,而被无辜‘牵连’维维安自然只需要旁观了。 战况非常的惨烈——当然,这只是三位当事人这样想着,在一旁的维维安看来,那些行动迟缓的石像根本就不堪一击,不过就像电影一样,势均力敌才是最好看的不是吗?于是,一人一蛇就这样津津有味的看着在他们面前上演的现场版魔幻片,直到某位重要配角和所有英雄电影一样非常具有奉献精神的牺牲了自己成全了主角,哈利才犹豫挣扎然后一脸豁出去的转身离开,同时离开的,还有被娜娜咬着衣角拖着一起去的维维安。 “娜娜,等等。” 在还没有追上哈利之时,维维安就制止了娜娜一路向前冲的姿态往旁边闪身躲在了石柱之后,然后有幸的看见了一出“魔王原来是你!”的戏,只是,把这出戏从头看到尾的维维安在魔王离开英雄昏迷之后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捡起了哈利手中的魔法石,左看右看还是不觉得这魔法石有足够让人疯狂争抢的魔力,不过就是一个炼金术半成品而已。 把魔法石上下掂啊掂的,维维安望向娜娜有些疑惑。 “娜娜,那个是你主人?整容了吗?而且为什么实力弱成这个样子?” “嘶嘶~~” “诶?不是吗?只是魔力波动有些像?我就说嘛,你主人再不济也不会那么没用的,不过那个究竟是什么?邓布利多为了训练救世主花钱请来的临时演员?不过倒是挺逼真的啊,估计下了不少本钱,邓布利多还真够富有的,娜娜,你说,我那边这么一大家子呢过的也不容易,要不要去打劫一下?” “嘶嘶——” “困难?不,很简单的,让福克斯帮我们做内应就好。” “嘶?” “福克斯是谁?就是那只凤凰啊……” “嘶嘶嘶?” “我?我没事啊,只是觉得身体有些热,可能着凉了吧,不过……”望着手中的魔法石,维维安眨了眨眼,“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这魔法石的光泽好像黯淡了不少?” “嘶嘶嘶——” 娜娜激动的话语让维维安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刚刚才被打跑的魔王本尊,“Voldemort?你怎么会在这里?” “西格纳斯!”还来不及为自己终于拥有了实体而高兴,Voldemort就一把搂住了满脸茫然的男孩,法抑制住心中涌现的激动,“你没死,你果然没死……”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男孩就是西格纳斯,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和怀疑,他就是知道。 “谁死了?你才死了呢!”越来越不舒服的维维安不满的推着诅咒自己的家伙,只是无奈身板小力气也小,怎么也无法撼动抱着他的Voldemort,“快放手,热死我了!” “热?”说道这个,Voldemort也终于发觉了怀中之人体温的不正常,担忧的伸手摸上了维维安的额头,“西格纳斯,你在发烧!”这热度,让Voldemort急切起来,刚让手离开维维安的额头想要抱起他去医疗室看病,手就被维维安抓着重新按上了那滚烫的额头。 “好凉快好舒服啊……不准拿开!”快速涌起的热度已经把维维安的理智灼烧,若他还剩下一丝理智就会记起,这样不同寻常的灼热感像极了他当初让自己陷入现在‘性’福生活的罪魁祸首,只可惜,维维安的脑子已经被烧的糊糊的,根本只剩下了本能的贴近了人体的肌肤来降温。 很快的,维维安就不满足于只是一只手掌的贴紧,伸出手,撕扯着自己的衣袍,本就只有几颗扣子扣住的袍子很快就被他扯开,里面的白色衬衫也被扯的凌乱不堪,那绯红的脸颊,水光迷离的星眸,因为喘息而微张的薄唇,吐着的粉色小舌……把这一切揽入眼底的Voldemort无法克制住的觉得口干舌燥,喉头滚动着,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只是下一秒,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扯掉的维维安循着本能的扑上了Voldemort扯着他的衣服时,Voldemort所有的压抑都不翼而飞了,眼中只剩下了那个浑身的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肩膀露出白皙的身体的男孩。 小心的抱住了男孩,任由男孩的手扯掉了自己的衣袍,Voldemort只是让目光四处巡视了一边,然后抱着男孩快速的越过那面厄里斯镜,走至了最后面的墙壁之前,熟悉的在墙壁上摸索着,很快的就找到了目标打开了另一间密室。 直接利用变形术把石块变成了床,把主动索求着的男孩衣袍全部拉下随意扔在地面,配合着男孩把自己的衣袍脱下后把男孩压在了身下,他不知道男孩为何会这样像中了媚药似的求欢,但是Voldemort不是那种爱着的人在面前轻解罗衫还会君子的人,他喜欢这个男孩喜欢到了发狂,他想要这个男孩,想了太久。 现在,Voldemort的脑子中,剩下的唯一声音就是叫嚣着占有,但尽管如此,从温柔的添吻,忍耐到极致的扩充,直到最后的进入,Voldemort依旧是看着男孩的表情才有所动作,最终确定了男孩的欢愉,Voldemort才让自己陷入了最后的疯狂,满室春·色。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不用等双更了,**这样的抽法,码字时间都全部浪费在登录和发文外加浅浅去看电影电视寻求安慰被**桑害的小心肝上面了【喂!!! 实体化对半 和春意浓浓的密室相隔一堵墙之外,邓布利多很快就匆匆跑来了,检查了一下哈利之后才最终松了口气,只是目光转到那颗没有丝毫光泽的魔法石上面后,连哀嚎都来不及就赶紧把它捡起,那内部开始的裂痕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魔法石死了!! 顿时,邓布利多就忍不住老泪纵横了,这连本带利的赔偿需要他节省多少年的甜食才能够还的完啊嗷嗷~~,等到抹完了辛酸泪邓布利多才无奈的带着哈利离开了密室。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哈利的成长啊,不过……请临时道具和演员的消耗太贵了啊有木有!!邓布利多再次抹了一把辛酸泪,要不是为了真正的把哈利磨练成才,他也不需要下血本啊,Voldemort也是,究竟把魂器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啊,为什么他怎么寻找都找不到?! 彼处之人不知道他想要寻找的魔王和他仅有一墙之隔,此处之人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个最大的敌人,满心满眼,只剩下那个娇喘着呻·吟的男孩,而在邓布利多离开之后的密室,一条银白色的大蛇慢吞吞从隐蔽之处游了出来,徘徊在那堵墙壁泪眼汪汪的转圈圈——Voldy、西西,你们肿么可以抛弃娜娜?! 疲惫的男孩悠悠的转醒,那熟悉的酸软感让他脸色大变,尤其是在看见那个近在眼前也悠悠转醒的人后脸色更加难看了,维维安皱眉思考——要不要直接灭口算了?虽然不管是从记忆还是往常的经验来看,这场**是他采取主动的,但是,如果不灭口的话会有很多麻烦啊。 “在想什么?” 一心沉浸在灭不灭口的思考之中的维维安也没发觉什么不对的反射性回答到,“在想着要不要直接把Voldemort灭口了。” “嗯?看来我还不够努力才让你还有精神想这些事情呢!”有些气闷的翻身压住男孩,Voldemort借着姿势用力。 “你……”维维安脸色白了白,狠狠的瞪着压着自己的男人,“你给我出去!”那东西竟然还留在他体内,而且他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东西慢慢的在他体内胀大。 “出去,不准再做了!” 虽然很想再做一次,不过在看见维维安眉宇间泛着的疲惫之色,Voldemort还是很听话的把那再次精神奕奕的家伙从维维安的体内抽了出来,仅仅只是简单的动作,却使得Voldemort大汗淋漓,而就在完全抽离的一瞬间,两人都同时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维维安躺着,目光望着那洞顶,没好气的开口,“从我身上下去,重死了。”等到Voldemort翻身躺在了旁边,维维安才继续开口,“刚刚的事情你就当是一夜情做过就忘了,不准对其他人提起,知不知道?”要不然他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样?应该会难过的吧,然后就是借着这样那样的理由讨要安慰,最终受累的还是他。 “不知道!”压低的声音充满着愤怒,Voldemort再次的压住了维维安,只是这一次,双手在维维安的脑袋两侧的床铺只是支撑着身体,一双血眸紧紧的盯着维维安,“西格纳斯,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还这样说,为什么?因为当初我对你存着利用之心?你要怎样才能够原谅?在死一次都无法得到原谅之时,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够愿意接受我的靠近?再死一次?或者两次三次?” 望着突然陷入苦情男状态之中的Voldemort,维维安表示他的脑子似乎不够用了,“等、等等,什么喜欢?你喜欢我?今天其实是四月一号来着吧?还是你发烧烧坏脑子了?还有什么死一次?是说你去杀哈利·波特时被索命咒反弹的那次?你杀哈利·波特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又牵扯到我身上来了?”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当初我已经说的足够明白了,我要你。”以为维维安只是装傻逃避他的感情,Voldemort突然涌现出一种类似于小媳妇受欺负后的委屈。 “呃……”有些哑口,维维安呆滞的眨了一下眼,“难道你说要我不是想要利用我帮你做什么事情吗?” “……”这下子,哑口的人就换成Voldemort,愤怒一瞬间被哭笑不得打败,敢情他当初说了那么多做的那么明显在西格纳斯看来都是以为自己要利用他?“西格纳斯,既然以前你不明白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我要你,不是要利用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要得到你,所以,当初才换了计划没想过要你的命来做祭品。” “……是这样啊。”所以那些突然转变的温柔都是因为这个人喜欢他?真的挺不可思议的,难道是因为这些人性格太特别于是连性向也特别的偏于同性恋?为什么有美女不要反而和他说什么喜欢?真够奇怪的。 “你就一句是这样?回答呢?你的回答是什么?”不能接受自己的表白换来的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就这样啊’,Voldemort盯着维维安的眼追问着,无论肯定还是否定,他都需要一个答案。是肯定的话那最好了,虽然这个可能性在不自欺的情况下概率那是已经跌至零下了,但若是否定的话,那就继续就是了,现在比之前不是已经进了很大一步了吗? “回答?我需要什么回答?你喜欢是你的事情,我需要给什么回答啊。”一脸无辜的回望着Voldemort的视线,维维安的反应没有半丝的心虚,“而且,无论你有没有算计我的命,但你利用我是事实,你杀了我一次也是事实,不可能抹杀的不是吗?我不太懂什么情情爱爱的,但是我只喜欢对我一心一意好的人,我很正常,不会喜欢被人利用,从这点来看,你早就已经被判出局了。” 一字一句都不带任何感□彩,维维安只是理性的剖析着自己感情的偏向,他从来就没有否认过他的懦弱和自私,比起爱人,他更喜欢被人爱,所以,他才会半推半就的随便那些男人折腾的吧,在他看来,不论是亲人还是情人,他想要的只是全部人都可以在一起而已,其他的都是次要。 “我利用过你,因为我的本性如此,所以,我毁了魂器,断了我可能利用到你的所有后路;我杀过你一次,尽管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不想你死,所以找遍所有方法想把你救醒,也让魂器中的灵魂作为材料来填补你灵魂上面受的伤害,在那一年,马尔福他们说你死了,但是我不相信,明明你已经被我救活了不是吗?连梅林都把你送了回来,你怎么可能会死?就算你死,我可以救你一次就可以救你第二次。” “是的,只要搜集三件死亡圣器就可以把你复活。复活石在我手中,长老魔杖在邓布利多手中,只剩下隐形衣我不确定消息,直到后来,我确定了隐形衣被波特家族继承,所以我去要,我知道那两人和你有些交情本不想杀的,但是他们不给,他们居然不肯救活你,既然这样,那还留下来干什么?不想救你的人全去死!所以我杀了他们,却没想到邓布利多那老家伙居然在裹着那个小鬼的隐形衣上面布下了陷阱,让我被反弹的阿瓦达击中,肉身死亡,灵魂就在那时没有了知觉,直到刚刚,魔法石的力量让我恢复了实体,但是这只能够支撑一段时间,等魔法石上面吸收的力量用完,我就会成为一个灵魂。” “……所以,你去波特家不是为了杀那个哈利·波特?”而是为了复活他而去抢隐形衣?!这究竟要多大的扭曲才会演变成现在的救世主版本啊口胡! “哈利·波特?那个詹姆·波特的儿子?我杀他干什么?” 幽幽的看了一眼Voldemort,维维安真心的觉得,这历史真特么的坑爹啊!不过,“无论怎么样,总之刚刚的事情你给我忘记,我相信你也不会纯洁到上一次床就要负责的地步。”这一次他要提前一步阻断任何可以找的理由,而且他也没说错啊,Voldemort之前虽然谈不上好色但绝对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他当初住在Voldemort庄园时虽然没见过任何女人,不过据娜娜的小道消息,Voldemort的女人绝对不算少了。 “以前的事情我不否认,但是你也知道,这个身体绝对是第一次!” 意识到Voldemort话中之意,维维安笑的春·光灿烂,“所以呢?你需要我为你清白负责?”猛的冷下脸,维维安一点都不给Voldemort的面子的直接呛声,“别说这么冷的笑话了,我管你这个身体那个身体,上女人的不都是你吗?装什么纯洁?我现在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别来给我添乱!” “话不能这么说啊,如果你不准备负责的话,变成灵魂状态的时候我也会跟着你的。”一脸无赖相,Voldemort早就决定豁出去了,他知道对西格纳斯需要温柔对待才最有效,但是温柔不代表温吞,以前他就是太温吞了才一直没有靠近,当马尔福说西格纳斯死亡之时,那种后悔几乎把他淹没,那种窒息的痛苦他不想在尝试,既然西格纳斯不肯接受,大不了他一直缠着直到西格纳斯接受就是了。 恶狠狠的瞪了摆足了架势准备死缠烂打的Voldemort一眼,维维安没啥好气的开口,“你还真的不愧是斯莱特林的传人啊,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简直是一路货色!” “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什么维维安会突然间说起这个名字? 努了努嘴,维维安下巴一扬指向了某个方向,“那位,你的祖先,萨拉查·斯莱特林!”幸好,他在特殊时期萨拉查似乎没办法靠近,要不然自己不是要表演免费的活春宫?不过,Voldemort应该可以看见的吧,毕竟本质上都是灵魂。 Voldemort顺着维维安指着的方向转头,一双眸半眯着看着那个正冷冷的瞪着他的半透明男人,相似的血眸相对,尤其那相似的半眯程度,让维维安有一种看见两双对望的兔子眼的错觉,心中感慨一声,不愧有血缘关系。 “该死的你给我放开安格斯!”萨拉查现在可谓是心火直冒啊,别人就别说了,就算再怎么嫉妒再怎么不甘但他也不能做什么,不单单是他现在的状态,更是因为他没那资格,作为唯一伤害过安格斯的人他没资格去嫉妒生气,但是他这个叫什么Voldemort的后代,明明境况和自己一样,却因为各种巧合居然借着安格斯的身体状况顺杆爬把安格斯吃了,这怎么能够让他不愤怒? “安格斯?”Voldemort记得他听过这个名字的,西格纳斯曾经说过这也是他的别名,为什么西格纳斯会和萨拉查·斯莱特林认识?不过,不管怎么认识的,Voldemort知道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就着他现在的姿势直接低□子和维维安来了个坦诚相对的全身心接触,一双手更是搂住了维维安,Voldemort往萨拉查的方向一瞥,十足十的挑衅。 Voldemort的动作落在了萨拉查的眼里挑起的怒火那是不可估量的,低吼一声,萨拉查就直接冲向了Voldemort伸手就抓住了Voldemort的手想要把他从维维安身上拉走。 维维安本以为这一次萨拉查也只会穿体而过,但事实上,可能因为现在的Voldemort的本质也还属于灵魂状态,所以萨拉查这一次成功的拉住并把没有什么防备的Voldemort拉开,然后,两人就发现他们接触的部分无法分开了,就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而Voldemort从魔法石上面吸取的力量也正流向了萨拉查的身体,直到两边拥有的力量相等,才像同性磁铁一样被排斥力弹开。 唔……,维维安拉了拉薄被裹住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有些稀奇的看了看被弹到墙壁上然后四肢贴着墙壁带着一种莫名的喜感姿态滑下去的萨拉查,然后再看了一眼另一边以相同姿态落地的Voldemort,这算是力量对半之后都实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码字啊不想码字,但是各种想完结【打滚~~~ 灵魂契约者 仔细的扫视了两人,因为之前的事情,Voldemort是完全的赤·裸,而萨拉查,也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袍子,因为那摔落的不雅姿态也裸了一大半了,于是,几乎把两人看遍的维维安评语:身材不错!——维维安,你以前还算保守的道德观已经随着感情一起没有了吗喂!! 这一边,被撞的七荤八素的萨拉查也发觉了自己拥有了实体这个事实,几乎是立即的,一跃而起,用一种抛却了优雅的速度冲向了维维安,一把抱住了他,久违了千年的温度熨烫的让萨拉查差点流泪,当初看见安格斯在他的眼前消失他几乎就想跟着一起离开,要不是那份记忆让他知道安格斯会在千年后出现,他也不会让自己有醒来的机会。 “安格斯……” 被萨拉查抱住的一瞬间,维维安有一丝僵硬,不过也仅仅只有一瞬间而已,很快的那种身体上的直接反应就消失了,毕竟生理上他早就失去了憎恨的可能性。只不过,维维安还是挣了挣。 “放开我,抱的疼死了。”这人的手其实是用钢筋做的吧?箍的他疼死了,不知道纵欲过度的人劲不得用力吗? “听见了没有?西格纳斯让你放开他!”这一边,同样反应过来的Voldemort来已经来到维维安的身边,从另一边拉住了维维安想要从萨拉查手里抢过来,只不过,同样被维维安嫌弃了。 “你也放开我,都给我放开,把我当狗骨头抢吗?”没好气的用力甩开两人,维维安裹着被单下地准备看看那明显被撕裂的衣袍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性,他可不想因为衣袍的任何不同而被暴露这件事情。 只是,才用那两条酸软的不行的腿支撑起来,维维安就感觉到后面那里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往外流了出来,很清楚那究竟是什么的维维安恶狠狠的瞪了一点都不为自己光着身子而有丝毫羞耻的Voldemort一眼,这男人,明知道这边环境不方便洗澡居然还都发泄在里面,太无耻了! 被瞪的Voldemort无辜的回望,顺带的还露出一个谄媚无比的笑容,迅速的来到维维安的身旁扶着他,一脸殷勤,“西格纳斯,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做。” “不需要你插手,安格斯的事情我来就可以了!”另一边的萨拉查也不甘示弱扶着维维安的另一边,那模样,哪还有千年之前那阴晴不定的矜持高傲?有的时候,时光打磨掉的,是一些无谓的坚持,为了一些更重要的而放弃一些重要的,这就是等价交换。 被夹在中间的维维安无语的发现自己再次的成为了肉骨头,小小的井字在他额头上跳啊跳,再次双手用力一甩,也再次成功的把两人的手甩开了,只不过,不曾想这次买一赠一,甩开了人也不小心动作过大把被单甩松了滑了下去。 白色的被单一寸寸的从那光滑的肌肤上往下滑落,就如同最期待的礼物慢慢的拆开,落在了两人的眼中,就是那种带着预期中的惊艳,情爱的痕迹还如此清晰,红红紫紫的斑点遍布了全身,被光顾过的红色茱萸因为突然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意而微微挺立,平坦的腹部紧致的腰身,还有那从体内流出的白色液体沿着大腿滑落…… “你们两个看够了没?给我闭上眼睛啊!”再怎么迟钝也发觉了萨拉查和Voldemort看着他的目光之中的灼热程度,维维安忍不住冷声怒道,幸好地上的衣袍并没有太大损伤,只需要一个修复魔法和清理魔法就可以先应付着穿一下,他需要赶紧的回去,因为他发现他的身体比上次更糟糕。 上一次,他最起码一天还有一半时间没事的,但是现在,他已经察觉到了体内又一次的浮上热意了,刚刚会不小心中招和Voldemort做是因为他没预料到会有二次发情期,明明人鱼族也只有代表着进入成年期时才有唯一一次发情期的啊,为什么他会出现第二次?!而且次数的间隔还比上一次的快那么多。 不知道维维安的想法,但是那怒斥之中带着的不稳他们怎么可能没察觉,虽然大好风景在眼前,但是此刻还是担忧的情绪占了上风,萨拉查再次扶住了维维安,压低的声音有着不可掩饰的柔和,“安格斯,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唔……”萨拉查的手掌贴着他赤·裸的身体,那种借由肌肤接触摩擦出来的强烈渴望让维维安低喘出声,步履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萨拉查的接触,抓着手中还未来得及穿上的衣袍深深的喘息着。 “别碰我!”用力的摇了摇头,维维安直接给自己来了个水咒当头淋下,想让迷糊的脑子清醒一些,“我要马上离开……” 声音低的似含在嘴里,就如同那话是在对自己说的一样,维维安直接在光裸的身体上套了那件外袍,跌跌撞撞的朝着密室的开关处而去,只是,才跨出去两步,脚下虚浮的维维安就腿一软要往地上跌去,幸而被两个一直关注着他的人扶住才没有摔在地上。 只是,更多的肌肤相触对此刻的维维安来说是比疼痛更加难受的折磨,脑子里仅剩下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两个人对他而言只是认识的人而已,但是那种因为本能而产生的强烈渴望却比理智强大太多,最大限度能够缓解几乎滚烫的清凉,如同强效电流般的从接触的地方无限度的扩散,维维安的身体不受理智控制的往他最近的人身体上靠去…… 费力的撑开了沉重的如同灌了铅的眼皮,呆呆的望着上方的石头顶,维维安觉得他的人生进入了餐具状态,由人类变成非三不像就不说了,居然还秉承了动物的发情期?!发情期什么的他也认命了,反正他身边的发情对象甚至连日期都安排好了,但是谁可以告诉他,为什么他会进入二次发情期并且还和这两个人发生不清不楚的关系啊魂蛋!! 没好气的用力推开了揽住他的手,维维安费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只是才支撑着双腿跪起来,那热热的白色液体就从那里流了出来,还一滴一滴的滴在了他的双腿间的床铺之上,充斥在空气中的特殊气味也无时无刻的不再告诉他刚刚的发生的事情。 腰部一软,维维安跌坐在床铺上,也彻底惊醒了明显是‘用功’过度的两人从好眠中清醒。 “安格斯,你怎么样?” “西格纳斯,有没有事?” “闭嘴!”维维安现在对两人可没什么好脸色,“我怎么样我有没有事不是应该问你们吗?趁人之危这四个字我也知道你们不认识,但是适可而止总归懂了吧?就算是我……我主动的,可你们也不能做的那么过分啊,而且为什么你们要两个一起来?!” Voldemort和萨拉查闻言互看一眼,对对方都没什么好心情,他们也不想一起的,但是他们知道,在维维安这件事上他们两个的机会真的是渺茫到负数了,必须时刻抓住机会。所以,哪怕是没有机会他们也必须创造机会上位,更何况是刚刚那种从天而降的幸运机会了,要是两人对阵的话,那僵持不下的局面非但让自己丧失这个机会还会让维维安饱受煎熬。 而且,萨拉查更是知道,想要独占维维安这种事情已经是痴心妄想了,要不是他和安格斯有灵魂联系,估计那几个人根本会寻着机会让他彻底灭亡防止他来分去安格斯其中一份注意力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索性放开一点心态,他想要和安格斯有更多的联系,而不是仅靠着那一份强硬得来的契约。 “安格斯,你应该知道的,我爱你,也许在对你有感情之时就一直是爱情而没有亲情,只是那时我不知道,我以为那些只是药物作用下产生的纯粹独占欲而已,所以无知的我一直在做着让你难受的事情,我知道你不会原谅,原谅这种东西连我自己都不存在又怎么去寄望你去拥有,但是,不管如何我都会跟着你,一直一直,说我无赖也行,总之,我不会离开!” “你——”维维安瞪着萨拉查气到说不出话来,对于萨拉查,他可以说已经毫无感觉,最多也就是因为知道萨拉查做的事情而有那么一些些莫名的亏欠感而已,但真的只有一些些,少的几乎可以忽略,所以,当时萨拉查想要在他面前晃就随他晃去,就当没看见就好。 但是现在,在措不及防之下他和这个人发生了关系,情况就和之前有所不同了,别人也许可以,但是他做不到对一个和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当成不认识的人完全无视,尤其在那些人的面前,他会觉得别扭,还有那么些心虚,类似于背着情人去爬墙的心虚。 真是够了,他才不想要天天对着他爬墙的对象心虚了然后就因为这份心虚让那几个人得寸进尺,尤其这份心虚还要从一份变成两份,那他还不得天天陪着男人在床上滚用来弥补这两份心虚? “你们想缠着是吧?行,大不了我直接让安林赶走就是了!”安林是谁?他可是专门对付灵魂方面的,别人也许没办法,但是安林绝对有办法对付两个灵魂都不全的灵魂! 表完这句态,稍作消息的维维安用他现在能够做到的最快速度穿好衣袍,也不管那两人,直接离开了密室,他还真不明白了,这什么什么期是不是故意整他才来的那么巧的,不过还算好,假期到了,他也就不需要第三次休学了。 才悄悄回到宿舍打开门,维维安就被眼前出现的几个人惊吓到了,连忙关上门,惯性的压低了声音,“你们怎么全在这里?!”有没有搞错啊,这几个人居然全在他的宿舍,他是不怕邓布利多知道这几个人的到来,他怕的是其他人知道这几个人和他的关系,太麻烦了! “维维安,你发生了什么?”眯起眼,梅林在看到维维安裸·露处的痕迹后难掩酸气,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太好,青中带黑。 “别露出这种像是我对不起你们的脸色!”没什么力气的说着,维维安直奔浴室,“等我洗完澡会把事情全部告诉你们的,还有,别进来!” 最后留下这一句,维维安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也知道那几个人等的焦急,就只是稍稍把自己弄干净了就出去了。洗了个澡,浑身的黏腻感也全部消失了,这让维维安舒服的叹息。 “好吧,不要这么看着我。”调整了下姿势让接过擦头发工作的阿布更加方便后,维维安开始了他的解释,“那天,我带着久别重逢的娜娜去夜游,然后不小心被那位救世主带进了他们的游戏,最后不巧的遇上了娜娜的主人,还拿到了可以让灵魂实质化一段时间的魔法石,更不巧的是,你们说的那个所谓的发情期二次发作了,并且比第一次的频率更快,之后的事情我想你们也知道了。” 维维安的话真的很轻描淡写,但是却不是没心没肺才这样的,只是不知道是否因为情感的缺陷问题,他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在意不起来,就像当初和老师他们做了一样,除了懊恼之外什么都没有,当然,这也不是说明他谁都可以接受,如果是个陌生人,哪怕他处于发情期也无法忍受亲密碰触的,那是心理上直接反应到身理上的反感,只是老师他们才是特例,只是……为什么Voldemort和萨拉查他也没有感到排斥? 听完了维维安的解释,房内就陷入了窒闷的沉默之中,除了帮维维安擦干头发时毛巾和发丝摩擦的声音外,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他们都知道这种事情怪不了维维安,毕竟连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维维安会有第二次的发情期,但是要他们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众人把怒气就全部对准了那两只运气好到爆的灵魂,居然趁人之危,太可耻了!——于是,你们在座的人其实都算得上是趁人之危吧喂!! “安林!” 转头面向了梅林,安林板着脸回到,“父亲。” “有什么方法可以直接让灵魂堕入轮回彻底安息吗?”该死的他们根本就看不见那两只灵魂更别说对付了! “方法有很多,但是那两只不行!” “那个萨拉查·斯莱特林就不说了,为什么那个什么Voldemort也不行?!”盖勒特磨牙,和这些人分享已经没有办法的选择,但是既然选择了他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天天来嫉妒几回,最多在心里小小的诅咒几下让那几人不举而已,但是为什么那两只伤害过维维安的灵魂也能够得到维维安? 转过头看向发问的盖勒特,安林的表情还是那样没有表情,“很不巧,那个Lord Voldemort也属于母亲的灵魂契约者。” 这些人以为他不想把那两只碍眼的对母亲心怀不轨的灵魂彻底人道毁灭吗?可是不行啊,这两只灵魂和母亲已经不仅仅是灵魂契约了。母亲经历了几次轮回,那些本来的契约已经让那些人的部分灵魂和母亲的一起融合在一起了,换句话说,他们和母亲已经成为一体了,所以母亲才会对这两个伤害过他的人没有那种极度的排斥啊,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想办法解除契约然后毁了他们了。 “诶?他什么时候和我定契约的?”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维维安在捕捉到关键点后立刻就睁大了眼惊讶提问,“难道是……” “是什么?”阿布询问着看上去好像知道些什么的维维安。 “Voldemort说,当初我中阿瓦达后,他试了很多方法想让我清醒,其中一样,就是把那本来制作成魂器的灵魂全部填补进了我的灵魂之中。”好吧,他现在不仅仅是身体,连灵魂都是左一块右一块的了,真是的,他长的那么像垃圾桶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把灵魂往他身上填?害的他现在连赶走两鬼都赶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浅浅发四:这文最迟十二月中完结嗷嗷!!!! 坑爹的契约 不过,说起那两鬼,居然没跟上来诶,难不成被他这样说说就真的决定痛改前非的跑去缠别人了?如果是那么的话真的是谢天谢地了!……好吧,维维安也明白,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所以说鬼鬼就到。 萨拉查和Voldemort根本就没想过会因为维维安的话就退缩,会拖了些时间才赶来那是因为被突发事情拖住了脚步,至于那个突发事件是什么嘛,只要看他们现在的幽灵状态就知道了,魔法石的能力用完了,他们再次虚无化了,两鬼心中同时叹气,刚刚他们在床上太用力了! “安林,把他们赶走!”扭过头,维维安无视了那两只在眼前晃着的阿飘,对着站在他面前的安林开口说道。只是,安林望了望维维安,掩下了眼中的不甘。 “母亲,不能赶走,就算赶走他们依旧会很快回到你身边来。” “为什么?”之前不是也把萨拉查带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吗? 看着维维安看向他的视线,安林知道维维安的疑惑,于是开始详细的解释起来,“刚刚和母亲交合时虽然这两人实质化了,但本质上他们还是属于灵魂,所以说,刚刚的交合是属于灵魂上面的交合,这就代表着你和他们结缔了灵魂伴侣的契约,并因为你和他们是两厢情愿的完成了完整的交合过程,所以契约已经成功订立,换句话说,母亲你,甩不掉他们了。” 最后那句话安林说的足够的阴森,看的那两只因为自己的话而乐飘飘的幽灵浑身发寒——目光中的冰冷太实质化了。 “什么?!”这句话是包括维维安在内的所有人一起喊的,维维安那是惊讶,其他人则是不甘嫉妒愤怒样样有了,他们还只是没有被维维安亲口承认过的伴侣,那两只幽灵竟然那么幸运的成为了维维安的灵魂伴侣,梅林啊,你太偏袒他们了吧! ——想到这里,全体的思绪都停顿了下,然后有志一同的把目光偏向了梅林。最后再次的一起转回了视线,看梅林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直接把两鬼人道毁灭已经是实属无奈了,会偏袒那两只鬼才怪! “什么两厢情愿?我那只是本能而已。”怎么的莫名其妙就被绑住了?而且还是什么灵魂伴侣契约,有没有搞错?他现在应付这几个人都忙不过来了,还来两幽灵?还是两没啥感情的幽灵?! “就是因为本能太强才订立成功的,而且你灵魂中有他们两个的灵魂。”后面这一点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属性相容了。“不过母亲不用愁,讨厌的人直接无视就好了,契约不会强制你和他们再次交合的。” “……安林,你为什么一定要用交合这个词?”那会让他觉得他真的成为了动物。 回给维维安的是安林牌无辜眼神一枚,“难道不是用交合吗?” 好吧,维维安也不想去计较这种小事情了,他也知道安林对于人类的看法和对其他动物没什么区别,要不是自己对安林而言是特殊的存在,安林也不可能对他一个人类那么的亲近和维护。 众人在听见安林的话后注重点和维维安不同,他们只知道,这将近一天两夜的时间已经是他们的失算了,之后必须牢牢的看住维维安不能再让那些个居心不良的东西占到便宜,安林不也说了吗,契约订立不代表需要履行伴侣的义务,所以。 “维维安,以后你的身边最低限度必须有我们之中的其中一个在你身边。” “……好。”对上了梅林眼中的坚持,维维安最终还是落败,反正他也不想再次的因为某些巧合让自己和不清不楚的人发生关系,做·爱这种事情,还是和伴侣一起的为好。“不过在学校的话只准盖勒特出现。” “可以。”既然维维安都退一步了他们也不是不能稍稍妥协下,“只要你没出什么事情,我们在你上学期间不会出现在霍格沃兹的师生面前。”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现在让我睡一会吧。”直接爬上了床,维维安困顿的打着哈欠钻入了被窝,累死了,身体又酸又疼的,纵欲果然不好。只是沾上了枕头,维维安就进入了沉睡之中,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众人都不再出声,直到天空泛白才逐渐离开,如他们承诺的一样,独独留下了盖勒特……还有那两只鬼。 早餐时刻,格兰芬多桌子上的赫敏在看见维维安出现后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当时她只看见校长把昏迷的哈利救了回来,维维安却是失踪了,那个时候,她无法不去自责。 “就说那家伙肯定只是跑去哪里玩了而已,看吧,你还担心呢,人家不知道过的多舒坦!”罗恩没好气的看着没缺胳膊断腿的维维安对赫敏说着,当初这个人硬是跟着他们去冒险,非但不帮忙还故意闹失踪,也就赫敏这么单纯的人才会担心的跑去找校长让校长帮忙找。 皱了皱眉,赫敏对罗恩的话很不满意,“维维安是因为我们才被牵连进去的,他不见了,我们自然需要负责找到,这是基本。而且我相信维维安不是那种不说一声就去玩失踪的人。”而且那个密室根本没有其他通道,维维安能跑去哪里玩? 很显然的,赫敏想到的事情邓布利多不可能想不到,于是,在维维安吃早餐吃到一半时,一只凤凰就急吼吼的冲了过来,惊扰了斯莱特林一长串人,然后稳稳的落在了维维安面前的餐桌之上,把嘴里叼着的羊皮纸放下后眨了眨眼,礼貌的点了点脑袋才急切的飞上了维维安的肩膀。没办法,在某次看见凤凰缠着维维安后,盖勒特就把它抓去上了一课基本礼仪,让福克斯那是印象深刻啊。 摸了摸福克斯的脑袋,维维安把一块小面包递给了福克斯之后才取过了羊皮卷,内容很简单,就是邓布利多想找个空闲时间找他喝杯茶谈谈天说说地而已,不用想维维安也知道邓布利多是为了什么事情才找他的,不就是他在跟着救世主探密室之时失踪了那么一两天嘛,邓布利多想要解释,那他解释就是了。 回了信表示很高兴和校长在晚餐后谈谈心,维维安就让依依不舍的福克斯送了回去,然后他就看见展信的邓布利多对着他眨了眨眼,维维安脸色铁青的转过了头。——一满脸皱纹的老头对着你抛媚眼,是谁谁受不了,太胃疼了! “维维安。”坐在维维安旁边的德拉克自然也把信的内容全部看在了眼里,压低了声音开口。 “嗯?” “你真打算去见邓布利多啊?” “为什么不去?” “那你准备拉上盖勒特叔叔一起?”好吧,那句叔叔德拉克表示叫的胃疼,比自己祖父还要年长许多的人居然要叫叔叔?!这真的有些接受无能,不过,德拉克再次想起其他那连真实年龄都已经算不清的老不死,他表示胃疼也比不上蛋疼。 “盖勒特叔叔是谁?”一边的扎比尼也凑了过来,学着德拉克把声音压的低低的问到。只是德拉克没有回答,把目光瞅着维维安,很明显的就是这问题需要维维安的允许才能回答。很懂得察言观色的扎比尼自然是看懂了德拉克的意思,直接凑的更近,“维维安,那位盖勒特叔叔是谁?他也在霍格沃兹?” “盖勒特就是卡特教授。”不觉得有什么可以隐瞒的,维维安直接就给出了答案,“扎比尼。” “什么什么?有什么可以为维维安美人效劳的?”笑嘻嘻的扎比尼没个正经的开口就是调戏,只是那双眼却只有面对朋友时的轻松惬意,没有丝毫的亵渎之意。 “离我远一点,如果不想你的那位新女朋友误会的话。” “啊呀,女朋友哪里有维维安重要啊。”扎比尼不退反进直接勾肩搭背上了,“为了女朋友就不亲近维维安,那还不如不要这女朋友呢,你说是不是,德拉克?” “是是。”德拉克没好气的把扎比尼搭在维维安身上的手拍了下去,“只不过你再亲近下去就不仅仅是你女朋友误会了!”还有那个一直朝着扎比尼发杀气的盖勒特叔叔都要误会了啊。 摸着第N次被德拉克打落的手,扎比尼就不懂了,为什么德拉克就是不准他亲近维维安,做了那么久的朋友难道还不知道他嘛,怎么说他也不可能真的对维维安动歪脑筋的啊,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德拉克,你这样总是不准我碰维维安不会是因为你喜欢我在吃醋呢吧?!” “噗——” 斯莱特林桌上有一段的众人非常巧合的在一瞬间喷出了口中的南瓜汁,呛咳声此起彼伏的不断,很显然的,这些表面上正专心用餐的小蛇们无一例外的都竖起了耳朵在听八卦,一时被扎比尼的惊人之语吓到了,嘴里不停的咳着,目光还不停的在德拉克和扎比尼脸上扫来扫去——原来,这两个人是情人啊! 凸!德拉克的额角冒出了大大的井字,这些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真当他喜欢扎比尼那个花心的家伙了吗?他喜欢的是女性,女性好不好!都是扎比尼那家伙,口无遮拦的。 想到这里,德拉克隔着维维安怒瞪扎比尼,而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会带来这么大影响的扎比尼只能摸摸下巴对着德拉克苦笑不已,表示着他的歉意。只是两人不知道,在他们看来,德拉克那怒瞪完全就是被拆穿心思后的羞恼成怒,而扎比尼你苦笑落在他人眼里,也纯粹是对德拉克纵容的宠溺笑容,于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德拉克和扎比尼都生活在了众人暧昧的视线之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三人吃完早餐后投入了课程之中,直到晚餐后,扎比尼才知道为什么德拉克总是不让他太靠近维维安,还有那句‘不仅仅是你女朋友误会’这话的意思了,因为在好不容易得到允许进入德拉克他们的宿舍后就看见那个卡特教授已经在宿舍等着,然后见到他们进门后迎了上来——抱住维维安来了个绝对不是晚安吻的深吻。 作者有话要说:坑爹的JJ是不是还没抽好?为毛看文那么困难!!! 假期来临 “抱歉校长,他开玩笑的!”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适应男人给他的深吻的维维安对着邓布利多做着掩饰般的解释,腰间的手在他说话间就用力了一下表示着不满。毫不留情的在那手臂上拍了一下,维维安眼中也冒出了丝丝不满,不是都说了不准在别人面前做出太亲密的举动吗? “开、开玩笑?” 这句话让邓布利多看来才真的是开玩笑,一来他知道的盖勒特肯定不会开这种玩笑,二来,盖勒特对维维安的感情……等等,维维安?他记得当初盖勒特在决战时叫过这个名字,那种眷恋和不舍,失去的悲哀染湿了天空,让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名字属于盖勒特的恋人,只是当初,所有人都以为是薇薇安而不是维维安,毕竟谁都没想过,盖勒特的恋人会是男性。 但是可能吗?维维安才十二岁啊,怎么算年龄都对不上号啊,难道是……转世轮回?!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邓布利多惹不住笑叹自己的无稽之谈,连长生不老都只是传言,更何况是轮回转世之说?退一步讲,就算轮回转世了,这个维维安也不可能拥有之前的记忆了吧?一个人失去了没有了所有的记忆那就是全新的另一个人,盖勒特不可能会喜欢的。 看得清邓布利多眼底的疑虑,不过维维安已经不会再去担心了,现在的他还需要怕什么?他相信他家那些后盾足够强悍到可以让他对抗全世界!“校长可以告诉我找我来是为什么了吗?你知道,学习了一天很累,年轻人需要多多休息才是养身之道啊。” “……啊,是这样,哈利说你和他们一起进去的密室,但是之后失踪了两天,哈利和赫敏这些孩子担心你的情况,可以请你说一下失踪的事情吗?”连平时的‘孩子’都不用了,邓布利多只能够勉强的维持平时的标志性笑容,只是因为受惊过度而显得有些扭曲。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醒来后从密室出来就已经两天后了。”他没说谎啊,那两天他几乎都没怎么醒过,也不是他自己进去那个密室的,只不过把那不可说的过程去掉了而已。 “那么说你昏迷了?昏迷前是否看见什么听见什么?” 无辜的摇了摇头,维维安脸上的疑惑表情十足的真诚,甚至还不解的反问了邓布利多一句,“校长你知道些什么吗?” “啊不。”邓布利多终于恢复了他一贯的喜欢傻乐的慈祥老人形象,给与维维安担忧的一眼,“只是以后要小心点了,虽然学校安全,但这也只是相对而言的,你知道,有些魔法厉害的人还是能够进入学校的,那些人往往都有着不太好的目的,遇上了就危险了。” “知道了,谢谢校长告知。”维维安其实有些疑惑的,邓布利多居然只下半个套子,他还以为他会给他含沙射影Voldemort一番呢,没想到只说了这些,难道年纪大了忽悠人的实力变弱了? 其实维维安想错了,邓布利多年纪是不小但绝对还没有弱到实力退化的地步,他只是没办法说太多而已,毕竟对方是盖勒特护着的人,一个不小心就再得罪一个魔王,太划不来了,要知道,他的救世主可只有一个啊,还处于养成之中,对付不来两魔王。 “邓布利多,你还有什么事情?没事我们就要走了!”盖勒特微微不耐烦的说道,时间宝贵,他可不想浪费在这种无聊的谈话上面。 “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呵呵。” 看着两人相谐离去的背影,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慢慢的隐下去,从盖勒特出现在霍格沃兹之时,事情就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只希望,能够成功的培养出能够对敌Voldemort的哈利,不要中途出现什么岔子了。 很快的,第一学年到了完结之时,格兰芬多三人组那英勇事迹得到了超出人们想象的加分,使得本来垫底的格兰芬多学院一跃龙马成为了第一,获得了学院杯,只是这样的加分让很多学生都觉得邓布利多偏心,就连当事人哈利和赫敏都觉得加分实在太多,至于罗恩,他现在正高兴的接受着众格兰芬多赞赏的目光。 不论怎样,随着学院杯的仪式结束,霍格沃兹又迎来了一个假期,维维安回到家,得到的是一个性福的假期外加众人的一个决定——除去邓布利多。当然,这个决定可不是帮助Voldemort什么的这种原因,而是因为他们不能放任一个可能伤害到维维安的人存在,毕竟现在,就算他们很想让邓布利多找人把Voldemort的灵魂彻底消灭,但是那该死的灵魂契约不允许啊。 “除去邓布利多?为什么?”对于邓布利多这个人,维维安说不上好感但也没什么恶感,放着不影响他就行了,干嘛要浪费力气去杀他? “维维安,你知道他想杀的人是谁的。” 撇了一眼因为安林的存在而无法借着灵魂状态的便利凑的自己老近的某阿飘,维维安点头,“当然。” “我们虽然也有和邓布利多一样的想法,不过很可惜,那个人不能除。”说着可惜,戈德里克的语气之中还真的带着浓浓的惋惜,维维安丝毫不怀疑,若是可能,戈德里克会破除不随意杀人的准则让Voldemort魂飞魄散的。 “反正只是幽灵,邓布利多连见都见不到,还担心他会伤到不成?”活得久了人也变得懒了,没有必要的话他还真不想劳师动众的去杀一老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世界上意外可多着呢,当初他们不也实质化过了?”卢修斯接着继续说服维维安,总之,哪怕只有那么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存在! “那就等万一的时候再说吧,无论怎么样,如果除去邓布利多的话,英国巫师界肯定一团乱,到时候谁愿意去管?”目光从男人的脸上一个个的看过去,果然看到的都是一脸嫌弃的表情,他就知道,这几个男人也都不是勤奋的娃,“你们谁都不管的话,难不成还让巫师界自生自灭去?我可不要,我还没有玩够呢!” 于是,就因为维维安的几句话,在邓布利多不知情的情况下躲过了一劫,继续策划着他的救世主培养,顺带的,邓布利多还到处在找着Voldemort的魂器,要知道,花钱请人租道具可都需要钱的啊。 阳光明媚天高气清,占地面广阔的豪宅之内,疲惫的男孩趴在沙发扶手上打着盹,脚边,是一白一灰两条手指粗的蛇,此刻正盘成一圈躺在凉爽的地板上面熟睡着,夏日的天气太热,导致了它们都没什么精神。 “维维安。”才进门的铂金发男孩喊着这个名字寻找着目标,再看见蜷缩在沙发里面的男孩后忍不住摇头失笑,走上前去轻轻摇了摇,“维维安,你怎么又在这里睡着了?” “嗯……”被摇的逐渐清醒的维维安眼睛睁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再看清楚摇醒他的是德拉克后再次把脸往自己手臂中埋去,轻蹭着继续睡觉。 无奈的看着再次入睡的男孩,德拉克轻叹一声只能继续叫,“维维安,先别睡,扎布尼寄来了信询问是否可以在过一会儿来这里,维维安,可以让他来吗?” 痛苦的呻·吟了几声,维维安再次抬起脸睁开了一条缝隙,满是难受的神色,“这种事情去卢修斯他们啦,别来吵我……”他很困啊,这段时间可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独自时间,就不要来打扰他的好眠了好不好? “可是我觉得问你比较有效率。”因为去问父亲他们的话必须一个个人意见全部收集最后才能做决定,但是问维维安的话就无需去参照其他人的意见了,这个家的铁则就是:家中事务无论大小都是维维安说了算,除了房中之事! 深深的叹了口气,维维安不舍的蹭蹭枕着的手臂,终于把眼睛完全睁开,望着德拉克的眼神让德拉克忍不住产生心虚和愧疚,“德拉克,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情况,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吗?” “可是维维安,扎比尼和纳西莎的信需要马上回啊,而且,不要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抹了把脸让自己清晰,维维安微感无奈,“我对房间有阴影。” “……幸苦你了。”拍了拍维维安的肩膀,德拉克表示着他的同情,要维维安一个人应付那几个男人的精力,着实太为难他了,不过,“谁让你情人多又都不好惹呢,认命吧。” “情人也不是一天到晚都需要滚床单的吧?”说的这个维维安就怨气十足,哪有人时时刻刻想着做·爱的?还每次都说是他引诱他们的,明明他连勾引这个词都不认识啊好不好?! “这个……”德拉克干笑,毕竟那个一天到晚都需要滚床单的人中还有两个是他的亲人,他不好评价啊,只能模棱两可了,“维维安,你也知道他们精力比较旺盛,又每次都需要隔两天才能碰你,难免激烈了一点。” “那是激烈吗啊?那明明是惨烈!”想到自己的经历就忍不住愤怒,上学期间还好,他们还会体谅他白天要上课而留一点时间让他睡觉,可到了假期,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的缠着他整晚,直到天亮才会放他休息,纵欲过度不利于健康啊懂不懂! “呵呵……”德拉克的笑声更加干巴巴了,确实,只要看维维安露出的脖子手臂之处的痕迹就知道情况多么惨烈了,旧痕未消又添新痕,不过,其实他还是挺理解父亲他们的,毕竟忍了那么多年的存货啊,会不惨烈才怪。“不说这些了,维维安,扎比尼的回信怎么说?可以让他来吗?” “你认为呢?” “呃……”想到自己家里的情况,德拉克觉得嗓子都干了,“我还是让他别来了。” “没事,来就来吧,这些天老师他们似乎在鼓捣着什么新魔药,一直到晚上都不会出现的。”当然,要不是这个房子的防御措施过硬,他们也不会同意放着他一个人呆着的。 “好,那我马上回信。”直接在沙发前的矮桌上面回了信后,德拉克才继续和维维安唠叨着家常,“你老师他们究竟在做什么魔药啊,都几天了还没做好。” “具体是什么我没问,不过好像他们在一开始就做成功了,现在是在进一步改良,说是必须做到让他们满意才行。”难得他们有除了拉他上床之外的兴趣,他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了,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没兴趣去问也没力气去问。 “这样啊,不过维维安,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的体力比一开始好像好了很多。”最起码还有精神和他谈话,他记得在一开始根本就是完全看不见维维安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半时间做·爱一半时间睡觉,就连吃饭都是父亲他们端进房间的,他都怀疑维维安一辈子都只需要一张床了。 而现在,维维安已经好了太多,甚至连疲惫之色都只是隐隐在眉间看见,稍作休息就会精神起来,脸色也呈现出红润的健康之色,甚至越来越好,让他想到了他曾经看过的一个词——采精补气。 扎比尼做客 闻言,维维安幽幽的叹出一口气,那一声叹息,饱含着无数的心酸泪啊,“德拉克,这就是时势造英雄啊。环境的适应原则还真不欺我,不是环境被我潜规则就是我被环境潜规则,现在,很明显的我都不知道被环境潜规则多少回了能不体力好么我!”不过,最近他的体力确实有了一个质的飞升,最起码不会做到一半昏过去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还是直接去外面接扎比尼吧,要不然他进不来。”见德拉克还想问什么,依旧困顿的维维安打了个哈欠开口说到,揉了下眼睛,他再眯一会儿吧。 看维维安再次蜷缩成一团的抱着膝盖打盹了,德拉克笑着摇摇头离开了大厅,正如维维安说的,如果他不去接的话,估计扎比尼只能在门外站一个下午也不得其门而入了,要知道,这栋房子因为那些男人担心维维安的安全问题而设下了N道防御线,甚至要不是维维安的阻止,那位安林先生还说要去叫个十几只摄魂怪来做守卫。 德拉克并没有等多久,扎比尼很快就来到了这里,在看见德拉克后就笑嘻嘻的开口,“没想到德拉克会亲自迎接呢,真是我的荣幸!” 白了一眼自家没个正经的朋友,德拉克已经懒的拍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了,直接转身朝着里面走去,嘴里也毫不留情的打破着扎比尼的美梦,“你以为我想来迎接你啊,要不是怕你找不到门后瞎转圈丢我家的脸,我才不会出来接你呢,累死了!” 听完德拉克的话扎比尼就对德拉克对他的藐视感到不服气,“德拉克你不能这么小看我,怎么说我的视力还没有弱视到连那扇豪华精美的大门都看不见的地步!” “哦?这么说你还不需要我来引路了?那敢情好,你一个人走吧我先回屋了,大太阳底下晒的我难受!”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撩,德拉克握着门钥匙就把扎比尼抛弃在了大门口。 目瞪口呆的看着德拉克的消失,过了半晌扎比尼才意识到自己竟被朋友撂在了这里晒太阳,摸了摸鼻子苦笑,扎比尼只能认命的迈动着脚步走进推门而入,谁让他的朋友都有一副傲娇无比的性子呢。 一刻钟后,扎比尼看着那颗独有特色的歪脖子树笑着颇有兴致的点评,半小时后,扎比尼看着歪脖子树表示疑惑,三刻钟后,扎比尼看着歪脖子树皱眉,一小时后,扎比尼看着歪脖子树哭丧了脸,他很确定,从第一次到现在他看到的歪脖子树都是一颗,因为他上次经过时留下的痕迹还清晰的存在呢。 抹了一把热汗,扎比尼表示他终于知道不是有门就可以进的,在这种天气兜兜转转了一个小时,扎比尼只能不顾丢脸的在原地大喊着求助:德拉克,维维安,救命嗷嗷嗷—— “闭嘴!”黑着脸看着大喊大叫的扎比尼,德拉克没好气的开口,这个人究竟还有没有一点点身为贵族的礼仪了?居然就这样坐在地上大喊,太丢脸了!“跟我走。” “是是,嘿嘿,德拉克,我就知道你不会真丢下我的。”从地上一跃而起,随意的拍了几下弄脏的衣袍,扎比尼就屁颠颠的跟着德拉克走了,终于到了阴凉的大厅后,热的快成人干的扎比尼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大嘴巴大口喘气,就像只大狗狗一样,哼哧哼哧的还吐着舌头。 “哟,扎比尼,看你这模样,刚从非洲回来吗?”手中绕着已经清醒的两条蛇,维维安一脸悠哉的惬意,对着扎比尼打着招呼。 “哟,维维安。”学着维维安的样子打着招呼,只可惜那落水狗的模样让他半丝风度都不保,“我说你家究竟是什么秘密基地啊,连大门都带机关。” “这个啊,也算不上什么机关,只是设了个让人迷路外加产生环境的魔法阵而已。”对此不怎么在意的维维安解释到,“我家的人都是直接利用门钥匙进来的不需要用到门,那个门麻瓜也看不见。” 扎比尼黑线,所以那门就纯粹是设给巫师的陷阱吗?这究竟是什么军事基地才需要用到这种机关来掩饰入口啊,而且,谁家进出会只用门钥匙而不需要大门啊魂蛋! 好吧,看了一眼抓狂的扎比尼,维维安耸耸肩,其实他说的话中还是保留了一半,这个家是用门钥匙直接进的,但是他、老师、安林三人已经不需要门钥匙这种东西了,从本质上讲,他们已经突破了巫师的界限。 “好了扎比尼,去洗簌一下换套衣服吧,德拉克,带扎比尼去客房。” “好。” 没什么异议的,德拉克就带着扎比尼离开了大厅,一路上,扎比尼疑惑的目光一直都看着德拉克,他怎么觉得,德拉克对维维安的态度说是朋友的迁就更像是对长辈的尊敬,还有一些上下级的遵从关系,细细想来,德拉克对维维安确实从没有拒绝过什么事情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了,你随意吧,衣服的话会有家养小精灵放在床上的。”说完,德拉克就离开了房间,他可没有什么兴趣留在这里等着别人洗澡。 回到客厅,德拉克就发现了维维安身边多出了一个褐发的俊美男子,是维维安的老师那位成为传奇的梅林,有些拘谨的打了声招呼,德拉克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不是他不想清场,只是不需要而已,那几个男人若是想做的话,就算旁边有一大堆观众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就如德拉克想的,梅林根本就不在乎有德拉克这位观众在,直接把维维安抱着放在他腿上,亲昵的贴着维维安的脸颊蹭着,“有人触动了魔法阵,我出来看看。” “没事,是扎比尼来做客而已。”维维安一直嫌弃着男人们太热衷于情事,却没发觉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男人们时时刻刻的亲近,甚至还会不自觉的给予回应,就如同现在,在梅林的磨蹭下,维维安会主动的贴上去蹭两下,如同撒娇的猫咪,还会舒服的半眯起眼。 “这样啊,那需要我退场吗?” “不用。” “那我就不走了。” 德拉克黑线的望着梅林,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退场吧?回答的那么干脆那么迅速,很明显的就是在等着维维安的那句“不用”呢,这种以退为进什么的维维安最受用了,那些男人也最喜欢用这种方法无耻的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正在梅林和维维安亲亲热热的磨蹭而德拉克坐在一边观赏成人秀时,扎比尼也洗完澡换好衣服下来了,刚下来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手指直直的指着沙发上抱在一起姿态亲密的两人叫到,“维维安,难道就那么几天你已经甩了卡特教授重新交了情人?!” 不会吧,别人都说他花心风流,但是他也没有花心到维维安这种程度啊,才几天呐,就已经和另外的人亲亲我我的了,这也太速度了点吧,而且为什么维维安的情人都是一看就知道很霸道强势的男性? “胡说什么呢你,这位本来就是维维安的情人,和盖勒特叔叔一样。” “……”无言的望着一脸‘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出惊人之语的德拉克,扎比尼觉得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好吧,他也知道,贵族间流行夫妻貌合神离情人随手就交的潜规则,但是、但是,他真的不觉得维维安的情人对维维安只是性没有爱啊,无论是卡特教授还是眼前这位,对维维安都明显是情根深种啊,怎么可能成为维维安的情人之一啊。 瞧了一眼依旧处于震惊之中的扎比尼,维维安开口介绍,“这位是我的老师。” ……… …… 然后呢?一直等着维维安姓名介绍的扎比尼等了半晌愣是没等到维维安把这位老师先生的姓名介绍出来,把目光飘向德拉克求救,得到的是德拉克耸肩爱莫能助的表情,再次哀叹一声,交友不慎啊不慎。 对着梅林一个弯腰,扎比尼决定恭敬一点就是了,毕竟礼多人不怪嘛。“老师您好,我是扎比尼·布雷斯,很高兴见到你!” 然后,扎比尼得到了梅林施舍般的一眼,那斜着的一眼究竟透露出多少鄙视多少不屑他就不说了,扎比尼只知道,这位维维安的老师先生的后面一句”凭你也配称我为老师?太自不量力了!”,把他身为扎比尼·布雷斯一生的自尊都打击粉碎了,扭头默默泪流,扎比尼表示,为毛维维安的情人一个比一个牛一个比一个跩?! “老师,不要这么说扎比尼。” 维维安的话让扎比尼感动的都快眨成星星眼了,自然就没瞧见旁边德拉克投给他的怜悯眼神。 “就算扎比尼天资不够、魔力低弱、勤奋欠缺、性格不定、人品颇低,但还算是个善良诚实的好孩子的,就是太油腔滑调了点。” 一个个形容词就像是一座座大山从天而降压的扎比尼无法翻身,满脸血的望着一脸良善的维维安,扎比尼恍然,其实,他今天就是特意跑来找堵的吧?! “维维安,你怎么这么了解他?如果有多余的时间可千万别花在不相关的人身上了,老师我可是一直都嫌时间不够呢!” 不相关的人……TVT,扎比尼觉得他就是一颗小白菜,被人嫌弃个没完。耷拉着脑袋,扎比尼筒子屈起双膝蜷缩在了沙发的一角,身后那是打着斜线的阴影。 旁边的德拉克见状,安慰性的拍了拍扎比尼的肩,“扎比尼,你就别把维维安他老师的话放在心上了,要知道,除了维维安,他老师看不惯所有人。”因为那个‘所有人’分走了维维安的注意。 被安慰的扎比尼身后阴影没有半丝减少,因为打击他的不是梅林的话而是维维安的几座大山,窝在沙发角,扎比尼哀怨无比的偷偷瞄着维维安想要哭诉,只可惜被看出了苗头的德拉克连忙制止了。 “你别再这样看维维安了,会被误会的,到时候可是谁都救不了你了。”梅林已经算温和的了,虽然实际上只是不屑和他们这些实力低弱的人计较,但是另外一个人就不一样了,如果被安林耳闻的话,那扎比尼就有苦头吃了,要知道,安林他可是理所当然的母控啊。——讨厌一切对母亲心怀不轨的人,包括梅林这位‘父亲’。 “救……”扎比尼更郁卒了,幽幽的看着德拉克更幽幽的开口,“德拉克,你家究竟是有多龙潭虎穴才需要用到救这个词啊?!” 叹着气拍了拍扎比尼的肩顺毛——其实他更想拍头的,德拉克开口,“龙潭虎穴说不上,但是我可以保证这里比龙潭虎穴还要危险。” “QVQ,那我需不需要马上逃跑?”他不想因为到朋友家做客就葬身兽爪啊。 “没关系,虽然危险但不是有维维安在嘛,他会驯住那些男人的。” “那些?”听到了这个关键词,扎比尼的双眼眨啊眨的,脑袋凑了过去,“德拉克,你老实告诉我,维维安究竟有几个情人?” 同样的把脑袋凑上去,德拉克和扎比尼开起了小会,“以贵族的滥交程度来说绝对不多,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右下方那个淘宝太碍眼了有木有!!!害的浅浅为此换了个浏览器,但是不习惯啊不习惯,究竟用什么浏览器拦截功能强大又好用的嗷嗷嗷嗷—— 结局倒计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标题一样可以防止同步于是浅浅已经就不起标题了,还省的想半天也不知道起啥名字【喂!!! 打开方面把网址中的www改成go,打开比较方便~~ “不过什么?”对于德拉科接下去的话扎比尼很好奇,虽然他有一种必须停止这种好奇要不然他会很杯具的不详预感。 “不过说是情人其实应该是伴侣。”可以说那群男人只对维维安有性趣吧,当然,维维安对除开男人的人也不会有性趣的。 “伴侣?!可是伴侣不应该是一对一的吗?” “一对一?维维安是想啦,不过别人不答应。” “还有这种事情?” “维维安的情况特殊嘛。” “不过,德拉克,你和维维安究竟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你们会成为一家人?”这个问题他很久就想问了,明明非亲非故的,为什么德拉克和维维安会住在一起? “这个……”德拉克的目光开始飘忽,声音干干的说不出话来,“维维安可是说是我的……亲人。” “亲人?你不是只有祖父祖母还有父亲吗?什么时候还有亲人了?”难道是远亲?可是远亲的话会被马尔福家承认并让德拉科那么亲近? “这个、这个……”干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维维安是他的母亲皆新祖母?! 不过这个回答也不需要德拉克来为难了,因为当事人之一已经来到了大厅,直奔沙发上的维维安,当着梅林的面挑起了维维安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只是才吻了一半就被迫离开,快速的往后退了几步,而他原本站着的地方,一道细长的裂痕赫然在列,那深度,暂时无法估量,不过就旁边那扎比尼苍白的脸色来看就知道肯定不浅了。 阿布皱着的眉明显的显示出他的不满,半眯起的眼泛起了怒气,“你别忘了协议内容。” “互不干涉嘛,我记得。”梅林抱着维维安开口,姿态慵懒,“你不是没受伤吗?” “我没受伤是我躲得快,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于是,阿布啊,你别忘了你也是喜欢偷袭的其中一员啊,说是互不干涉,但是实际上,无论是哪个都在抛弃了明争后陷入了暗斗,不会杀了对方,但绝对的想要让对方受伤可以多多霸占维维安。 “我可是没有背后偷袭。”背后两字咬的重了些,再看看他和阿布面对面的姿态就知道他喻指为何了——他是正面偷袭的。 “你!!” “我什么?别跟我说你没这么做过!” 被梅林的话堵得无法说出反驳之语,阿布咬咬牙,“好,这件事就算了,可是你凭什么独占着西格?别忘了今天我也有份!” 对着阿布挑唇而笑,妖孽非常,“那是晚上的事情了,现在,按照规定,各凭本事!”梅林的话才说完,搂着维维安的手就被重重的拍掉了,有些惊愕的看着气鼓鼓的男孩,梅林有些疑惑,“怎么了,维维安?” 怎、么、了?!维维安磨着牙瞪着梅林和阿布,怪不得以前只是晚间运动现在却一个个连白天都想着把他拐上床,原来这几个男人还有这个规、定!“你们……”阴森森的语调拖出了长长的余音,十足十的表现出了维维安恼怒的心情,“这个月你们所有人都不准碰我!德拉克、扎比尼,跟我去我房间。”都给他去禁·欲吧混蛋。 “等等,维维安……”“西格,等等我……” 梅林和阿布也顾不得争斗了,连忙起身追着维维安而去,只可惜,维维安一手德拉克一手扎比尼快步赶回房间,在梅林和阿布进入之前砰的一下用力关上了门,之前,还加上了一条但书——谁敢闯进去谁的禁·欲期就多加一个月,实打实的算! 气死他了,一天到晚只知道做做做的,难道他们的脑子里面就不可以多想想其他的事情吗?就算是学做魔王统治世界也比现在好啊,一周七天他都没休息日了居然还想白天也霸占,那他还要睡觉休息不? “安格斯,别生气了,以后不理那些男人就是了。”萨拉查·阿飘·斯莱特林说的极其讨好,当然,其中的真意也是实打实的,最好让那些男人永远禁·欲!而Voldemort说的更加霸气—— “西格纳斯,踹了他们吧!” “都给我滚,你们两个又是什么好东西?一路货色!”他非常的肯定,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的话这两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半斤八两,哼!重重的坐在沙发之上,维维安的脸上满是愤慨的想着。 非常熟练的冲了杯茶放在维维安面前的玻璃矮桌上面,德拉克安抚着成为爆竹的维维安,“他们也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的嘛,消消气啊。” 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喝一口润润喉,维维安依旧火气直冒,“消气?消什么气?德拉克你是清楚他们的恶劣行径的,但是那些能够忍受的我都忍了,这次是他们太过分了,满脑子都装的什么东西啊,有本事他们让一天变成四十八个小时,那我二十四小随他们折腾都不会有半句话说!” “嘘——”德拉克连忙让维维安噤声,“维维安啊,就算是气话你也千万别这么说啊,一天变成四十八小时暂时不可能,但是你就不怕他们把时间转回去让你多过过几次二十四小时吗?”时间转换器的原理他可不认为凭梅林这些人研究不出来。 惊愕的张了张口,在消化完德拉克的话后,维维安端起茶杯大口的把一杯茶喝完润干涩的嗓子,该死的他还真的不能怀疑德拉克说的话的可能性,那几个人现在真的是恶劣到了极致,以前怎么没发觉的? “咳咳!”发现自己好似被无视了的扎比尼故意用力的咳了两声,在引起两人注意后连忙开口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维维安,你和德拉克的祖父是……” “和阿布叔叔?就如你所见那样的关系!”没什么好气的回答了扎比尼的话,觉得依旧不解渴的维维安看了一眼空掉的茶杯,德拉克非常有眼色的跑去再泡了杯,没办法,家中他是小辈,被奴役惯了。 “那这么说,你有三个情人?”扎比尼突然间觉得嗓子也干涩了起来,只是,望了一眼德拉克,他还是决定自己倒水喝去。 “三个?不,有五个吧。”耸耸肩,维维安端着茶杯轻轻吹着说的毫不在意,就像是说着十分正常的事情一样。 “噗——”一口水刚好入喉,扎比尼就因为惊吓就悲催的呛到了,咳嗽声响个不停,扎比尼捶着胸口顺气,满脸憋的通红。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也不顾礼仪直接用袖口擦干了唇角的水渍,“五个?还有谁?” “卢修斯、戈德里克叔叔。”也不藏着掖着,维维安把剩下两人的名字说出了口,然后得到了两位阿飘哀怨的眼神,奇怪的是,维维安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意外,看来自己已经被缠习惯了,真够可怕的。 维维安的话才说完,扎比尼口中就出现了一声惊呼,“卢修斯叔叔?!那、那、那维维安你既是德拉克父亲的情人还是他祖父的情人?德拉克就是你的儿子?孙子?” 顺手就揪过一个抱枕扔了过去,维维安脸色漆黑的低声怒吼,“滚!你才有儿子孙子呢,劳资我还是单身贵族一枚。” 毫不在意的把拍在自己脸上的抱枕取下放在旁边,对于维维安的话扎比尼十分淡定的开口,“是啊是啊,有五个情人的单身贵族安布罗修斯先生!不过,戈德里克叔叔?这人的名字挺耳熟的,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算了,记不起来了,德拉克,你看着我干嘛?” 看你原来是一阿呆!德拉克内心默默吐槽,连四大创始人之一的名字也才好像听过,你还可以更加呆一点啊扎比尼!不过,他也不会特意眼巴巴的凑上去和扎比尼解释清楚。 “没事。” “没事?”扎比尼不相信,“可是你这眼神分明是有事要说啊。” “真的没事,只是没想到你对于维维安的事情接受的挺容易的。”于是,德拉克啊,连奇怪都没奇怪过就接受了这种奇怪关系的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啊,其实现在还是挺惊讶的,不过既然维维安愿意那些人也愿意,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种事情嘛,只要当事人你情我愿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不要太在意了。”人生,真的经不起太多不必要的消耗,活的开心舒坦就好。 “闭嘴!” “嗯?”奇怪的看向突然说话的维维安,扎比尼疑惑的开口询问到,“我说错了什么吗?” “抱歉,不是说你。”解释了一下,扎比尼就发现维维安对着他面前的空气脸色难看的开口,声音中带着恼怒,“你们两个愿不愿意关我什么事?就算不小心结成伴侣我也不会和你们滚床单了。而且,你们有那资本吗?有本事碰一下我看看呐。” 最后那句话说的那叫挑衅啊,也最好的戳中了萨拉查和Voldemort的脚痛,是,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怎么才能让维维安接受自己,而是怎么才能拥抱住维维安,若碰都碰不到,那一切都是空话。 望着空荡荡的空气,扎比尼觉得心中开始发毛,按理说巫师不应该恐惧那些幽灵什么的,但巫师也是人,也可以有那种面对看不见的物体本能的恐惧感,而扎比尼,很不巧的就是拥有这种本能的其中一位,于是,紧了紧衣袍,觉得浑身发冷的扎比尼默默靠近了德拉克温暖自己,牙关有些僵硬。 “德、德拉克,维维安这是……对谁说话呢?” 瞧了一眼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的某人,德拉克难得体贴的拉过一条毛毯给扎比尼,得到对方一个感激非常的眼神,“别担心,那两个虽然很厉害脾气也不好,但是他们现在无法攻击你的,而且还有维维安在,你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总之,在一群绝对说不上是好人的男人面前,维维安就是那最佳灭火筒,百试百灵。 “两个?脾、脾气不好?我可以知道那两个的名字吗?”哭丧着脸,扎比尼·杯具·布雷斯同学觉得自己今天纯粹是来找惊吓的。 呜呜,为什么他找到的两位朋友一个比一个麻烦?德拉克还好,虽然有时候那马尔福式的自恋让他无语,但总的还是比较正常的,可是维维安,维维安身边为什么有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啊? “不过什么?”对于德拉科接下去的话扎比尼很好奇,虽然他有一种必须停止这种好奇要不然他会很杯具的不详预感。 “不过说是情人其实应该是伴侣。”可以说那群男人只对维维安有性趣吧,当然,维维安对除开男人的人也不会有性趣的。 “伴侣?!可是伴侣不应该是一对一的吗?” “一对一?维维安是想啦,不过别人不答应。” “还有这种事情?” “维维安的情况特殊嘛。” “不过,德拉克,你和维维安究竟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你们会成为一家人?”这个问题他很久就想问了,明明非亲非故的,为什么德拉克和维维安会住在一起? “这个……”德拉克的目光开始飘忽,声音干干的说不出话来,“维维安可是说是我的……亲人。” “亲人?你不是只有祖父祖母还有父亲吗?什么时候还有亲人了?”难道是远亲?可是远亲的话会被马尔福家承认并让德拉科那么亲近? “这个、这个……”干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维维安是他的母亲皆新祖母?! 不过这个回答也不需要德拉克来为难了,因为当事人之一已经来到了大厅,直奔沙发上的维维安,当着梅林的面挑起了维维安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只是才吻了一半就被迫离开,快速的往后退了几步,而他原本站着的地方,一道细长的裂痕赫然在列,那深度,暂时无法估量,不过就旁边那扎比尼苍白的脸色来看就知道肯定不浅了。 阿布皱着的眉明显的显示出他的不满,半眯起的眼泛起了怒气,“你别忘了协议内容。” “互不干涉嘛,我记得。”梅林抱着维维安开口,姿态慵懒,“你不是没受伤吗?” “我没受伤是我躲得快,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于是,阿布啊,你别忘了你也是喜欢偷袭的其中一员啊,说是互不干涉,但是实际上,无论是哪个都在抛弃了明争后陷入了暗斗,不会杀了对方,但绝对的想要让对方受伤可以多多霸占维维安。 “我可是没有背后偷袭。”背后两字咬的重了些,再看看他和阿布面对面的姿态就知道他喻指为何了——他是正面偷袭的。 “你!!” “我什么?别跟我说你没这么做过!” 被梅林的话堵得无法说出反驳之语,阿布咬咬牙,“好,这件事就算了,可是你凭什么独占着西格?别忘了今天我也有份!” 对着阿布挑唇而笑,妖孽非常,“那是晚上的事情了,现在,按照规定,各凭本事!”梅林的话才说完,搂着维维安的手就被重重的拍掉了,有些惊愕的看着气鼓鼓的男孩,梅林有些疑惑,“怎么了,维维安?” 怎、么、了?!维维安磨着牙瞪着梅林和阿布,怪不得以前只是晚间运动现在却一个个连白天都想着把他拐上床,原来这几个男人还有这个规、定!“你们……”阴森森的语调拖出了长长的余音,十足十的表现出了维维安恼怒的心情,“这个月你们所有人都不准碰我!德拉克、扎比尼,跟我去我房间。”都给他去禁·欲吧混蛋。 “等等,维维安……”“西格,等等我……” 梅林和阿布也顾不得争斗了,连忙起身追着维维安而去,只可惜,维维安一手德拉克一手扎比尼快步赶回房间,在梅林和阿布进入之前砰的一下用力关上了门,之前,还加上了一条但书——谁敢闯进去谁的禁·欲期就多加一个月,实打实的算! 气死他了,一天到晚只知道做做做的,难道他们的脑子里面就不可以多想想其他的事情吗?就算是学做魔王统治世界也比现在好啊,一周七天他都没休息日了居然还想白天也霸占,那他还要睡觉休息不? “安格斯,别生气了,以后不理那些男人就是了。”萨拉查·阿飘·斯莱特林说的极其讨好,当然,其中的真意也是实打实的,最好让那些男人永远禁·欲!而Voldemort说的更加霸气—— “西格纳斯,踹了他们吧!” “都给我滚,你们两个又是什么好东西?一路货色!”他非常的肯定,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的话这两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半斤八两,哼!重重的坐在沙发之上,维维安的脸上满是愤慨的想着。 非常熟练的冲了杯茶放在维维安面前的玻璃矮桌上面,德拉克安抚着成为爆竹的维维安,“他们也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的嘛,消消气啊。” 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喝一口润润喉,维维安依旧火气直冒,“消气?消什么气?德拉克你是清楚他们的恶劣行径的,但是那些能够忍受的我都忍了,这次是他们太过分了,满脑子都装的什么东西啊,有本事他们让一天变成四十八个小时,那我二十四小随他们折腾都不会有半句话说!” “嘘——”德拉克连忙让维维安噤声,“维维安啊,就算是气话你也千万别这么说啊,一天变成四十八小时暂时不可能,但是你就不怕他们把时间转回去让你多过过几次二十四小时吗?”时间转换器的原理他可不认为凭梅林这些人研究不出来。 惊愕的张了张口,在消化完德拉克的话后,维维安端起茶杯大口的把一杯茶喝完润干涩的嗓子,该死的他还真的不能怀疑德拉克说的话的可能性,那几个人现在真的是恶劣到了极致,以前怎么没发觉的? “咳咳!”发现自己好似被无视了的扎比尼故意用力的咳了两声,在引起两人注意后连忙开口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维维安,你和德拉克的祖父是……” “和阿布叔叔?就如你所见那样的关系!”没什么好气的回答了扎比尼的话,觉得依旧不解渴的维维安看了一眼空掉的茶杯,德拉克非常有眼色的跑去再泡了杯,没办法,家中他是小辈,被奴役惯了。 “那这么说,你有三个情人?”扎比尼突然间觉得嗓子也干涩了起来,只是,望了一眼德拉克,他还是决定自己倒水喝去。 “三个?不,有五个吧。”耸耸肩,维维安端着茶杯轻轻吹着说的毫不在意,就像是说着十分正常的事情一样。 “噗——”一口水刚好入喉,扎比尼就因为惊吓就悲催的呛到了,咳嗽声响个不停,扎比尼捶着胸口顺气,满脸憋的通红。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也不顾礼仪直接用袖口擦干了唇角的水渍,“五个?还有谁?” “卢修斯、戈德里克叔叔。”也不藏着掖着,维维安把剩下两人的名字说出了口,然后得到了两位阿飘哀怨的眼神,奇怪的是,维维安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意外,看来自己已经被缠习惯了,真够可怕的。 维维安的话才说完,扎比尼口中就出现了一声惊呼,“卢修斯叔叔?!那、那、那维维安你既是德拉克父亲的情人还是他祖父的情人?德拉克就是你的儿子?孙子?” 顺手就揪过一个抱枕扔了过去,维维安脸色漆黑的低声怒吼,“滚!你才有儿子孙子呢,劳资我还是单身贵族一枚。” 毫不在意的把拍在自己脸上的抱枕取下放在旁边,对于维维安的话扎比尼十分淡定的开口,“是啊是啊,有五个情人的单身贵族安布罗修斯先生!不过,戈德里克叔叔?这人的名字挺耳熟的,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算了,记不起来了,德拉克,你看着我干嘛?” 看你原来是一阿呆!德拉克内心默默吐槽,连四大创始人之一的名字也才好像听过,你还可以更加呆一点啊扎比尼!不过,他也不会特意眼巴巴的凑上去和扎比尼解释清楚。 “没事。” “没事?”扎比尼不相信,“可是你这眼神分明是有事要说啊。” “真的没事,只是没想到你对于维维安的事情接受的挺容易的。”于是,德拉克啊,连奇怪都没奇怪过就接受了这种奇怪关系的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啊,其实现在还是挺惊讶的,不过既然维维安愿意那些人也愿意,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种事情嘛,只要当事人你情我愿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不要太在意了。”人生,真的经不起太多不必要的消耗,活的开心舒坦就好。 “闭嘴!” “嗯?”奇怪的看向突然说话的维维安,扎比尼疑惑的开口询问到,“我说错了什么吗?” “抱歉,不是说你。”解释了一下,扎比尼就发现维维安对着他面前的空气脸色难看的开口,声音中带着恼怒,“你们两个愿不愿意关我什么事?就算不小心结成伴侣我也不会和你们滚床单了。而且,你们有那资本吗?有本事碰一下我看看呐。” 最后那句话说的那叫挑衅啊,也最好的戳中了萨拉查和Voldemort的脚痛,是,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怎么才能让维维安接受自己,而是怎么才能拥抱住维维安,若碰都碰不到,那一切都是空话。 望着空荡荡的空气,扎比尼觉得心中开始发毛,按理说巫师不应该恐惧那些幽灵什么的,但巫师也是人,也可以有那种面对看不见的物体本能的恐惧感,而扎比尼,很不巧的就是拥有这种本能的其中一位,于是,紧了紧衣袍,觉得浑身发冷的扎比尼默默靠近了德拉克温暖自己,牙关有些僵硬。 “德、德拉克,维维安这是……对谁说话呢?” 瞧了一眼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的某人,德拉克难得体贴的拉过一条毛毯给扎比尼,得到对方一个感激非常的眼神,“别担心,那两个虽然很厉害脾气也不好,但是他们现在无法攻击你的,而且还有维维安在,你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总之,在一群绝对说不上是好人的男人面前,维维安就是那最佳灭火筒,百试百灵。 “两个?脾、脾气不好?我可以知道那两个的名字吗?”哭丧着脸,扎比尼·杯具·布雷斯同学觉得自己今天纯粹是来找惊吓的。 呜呜,为什么他找到的两位朋友一个比一个麻烦?德拉克还好,虽然有时候那马尔福式的自恋让他无语,但总的还是比较正常的,可是维维安,维维安身边为什么有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啊? 结局倒计 ...   看着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的扎比尼,德拉克拍肩,说的有些语重心长,“扎比尼啊,你还是别知道的好,真的,还是等你以后做好了心理准备我再告诉你吧。”      “QVQ,我也觉得还是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再知道的好。”至于是什么心理准备,那自然是受惊吓的心理准备了,只是扎比尼不知道,有些事情不仅仅你做好心理准备就可以不被吓到的,超出了心理承受能力太多,就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准备好的了。      于是,扎比尼杯具君的下午就这样时不时的朝着维维安那边的空气瞄一眼再瞄一眼,眼神中带着的情绪是好奇外加浓浓的不安,直到用完在德拉科和维维安招待下的晚餐后离开时,那脚步匆匆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之后的日子,扎比尼再也没有提出要来这里做客的请求,和德拉克、维维安之间也是用通信来维持联系的,直到第二学年开始,三人才在站台之上再次见面。      “哦,德拉克、维维安,好高兴见到你们!”在看到维维安身边没有任何可以贴上维维安的情人标签的生物后就给予两人每人一个拥抱,扎比尼显得非常的热情,只是这如火的热情被德拉克一句话就彻底熄灭,就像当他淋下了一盆冰水。其实德拉克也没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说——      “扎比尼,那两位其实是跟着维维安走的。”而不是留在家里,至于盖勒特叔叔,被整个暑假都处于骚扰状态的维维安赶走不准与他们一起乘坐列车去霍格沃兹了。      立即的,扎比尼才抱住维维安的手像是被烫着似得连忙撤离,还非常形象的左看右看眼神恍惚的搓着自己的发寒的手臂,哭丧着脸望着维维安,为什么要随身带着两只幽灵啊口胡!      扎比尼哀怨维维安更哀怨,以为他想带着两只死缠烂打的鬼来膈应自己吗?还不是因为自己和他们有了什么灵魂契约无法摆脱,就连让安林想办法赶走了也是不到两天又出现了,虽然脸色苍白了点但缠绕程度却一点都不苍白,甚至他发现,这两只依旧碰不到其他东西的鬼在和自己有接触后,他居然会感到到那种触碰,而且还是那种从灵魂中升起的悸动,所以说,灵魂契约什么的最讨厌了!!      “走了啦。”没好气的率先上车,只是才上车,维维安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好起来,看着故意堵住通道的红发男孩,维维安的口气绝对的嘲讽,“怎么,韦斯莱家已经穷相到免费列车的车厢都坐不了了吗?”      由于马尔福一家因为维维安的原因已经搬离了原本的地方迁移到麻瓜界,所以原著中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比如第二学年时由于家养小精灵多比而使得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没有通过站台这件事情,就完全没有发生。所以维维安才会在车上看到他们。      “你说谁穷相?!”      “啊哟,德拉克、扎比尼,你们有没有闻见一股酸气?”没有正面回答罗恩的话,维维安只是慢吞吞的拖长了语调说出了这句话,那神情,和那种看不起穷人的富二代一模一样,鄙视到了极端。而身后,德拉克和扎比尼同样的摆出了富二代的高傲样,下巴一抬,不屑的目光把罗恩从头扫到脚,然后一脸嫌弃。      “当然闻见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穷酸之气吧。”      “应该是吧,维维安、德拉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要是被传染上了这股难闻的味道就糟了。”      “你们、你们这群斯莱特林没一个好人,阴险狡诈恶毒,邓布利多校长会把你们全部打败的!”      “罗恩,我确定你的脑容量比别人小多了,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斯莱特林也是霍格沃兹的一员,你不能带有色眼镜去看!”被哈利带来的救火员赫敏很显然的不算合格,对着已经冒火的罗恩再次临头浇上了油,让罗恩越烧越旺,瞪大的眼睛凸出,显示着他的怒气。      “赫敏,你竟然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混为一谈?他们这群人都是无恶不作的坏蛋啊,谁不知道……”说道这里,罗恩突然听了下来,本来气的通红的脸色有些发白,眼中的恐惧一闪而逝,之后的话快速的掠过,“谁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斯莱特林!”      说话的罗恩自然没有看见在他说话的时候维维安对着身旁空气中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只有德拉克带着微妙的怜悯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罗恩,当着当事人说坏话,那穷鬼就祈祷那两位不要拥有实体或者在拥有实体时他已经死去,要不然肯定够他受的,毕竟斯莱特林都是记仇之辈啊。      “罗恩,你这是以偏盖全,想法太偏激了!”无论怎么样,赫敏就是觉得四大学院本来就是一体的,为什么一定要搞歧视搞分裂?罗恩的那种想法让她无法理解。不过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思考吧,当务之急就是阻止罗恩那丢人现眼的行为——竟然跑来堵住通道?!      一把拽住了罗恩,赫敏对着维维安点头示意后直接拖着就走,对于罗恩的抗议充耳不闻,而哈利,也有些尴尬的对着三人笑了笑就离开了,他都快对罗恩那脑子产生崇拜了,究竟是怎样长的才可以这般的无知?难道他就没有感觉到那三人对他的行为就像是看着一个小丑般的消遣吗?      无视着小小的娱乐,列车上的时间过的很平静,来到了霍格沃兹后就是照例的新生分院,和以为一样,分入斯莱特林的最少,其中有一位潘西·帕金森和扎比尼、德拉克似乎不算陌生。      不过,在看到坐在两人之间的维维安后,眼光猛的闪烁了起来,维维安敢肯定,那目光绝对不包含任何嫉妒的成分,而是一种他看不明白的情绪,让他莫名的有些不安,德拉克和扎比尼难看的脸色就更加增加了他的不安,而这股不安,在晚餐过后的休息室内,潘西那语出惊人的话语证实了这股不安的走向。      “哦,亲爱的德拉克和扎比尼,怪不得一说到你们是情人关系反应就那么大的反驳,原来是因为你们的情人另有其人啊。”用一种感慨的咏叹调说出了这恐怖的观点后,潘西两眼冒着绿光,“你叫维维安对吧?你好,我是潘西,很高兴认识你,我想见你很久了,一直都想着能够让扎比尼和德拉克放弃彼此而另寻所爱的人究竟要多优秀,现在见面,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的美丽动人,哦,维维安,告诉我吧,你比较喜欢这两人中的哪一个?还是都喜欢?你们交往到什么地步了?上床了没有?和谁上床的?一个还是两个一起?不用说你肯定是被压的吧,怎么样,德拉克和扎比尼的技术好吗?维维安,你别不说话啊,告诉我吧!”      “……”对上了两眼晶亮的好像星星闪烁的女生,维维安体会了一把无语问苍天的感觉,慢吞吞的转过头看向德拉克和扎比尼,有些艰难的开口,“她其实是被安娜婶婶带大的吧。”      他终于想起这目光是哪里看到过的了,安娜婶婶不就是一直这样看他的吗?只要他和那几个男人中的一个呆在一起的话,安娜婶婶的眼神都绿了,仿若狼光。      “虽不中亦不远。”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的德拉克回答了维维安的问题,“虽然祖母没有手把手的把潘西拉扯培养长大,但每次两人碰头祖母就会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观念给她……”      “那些观念才不奇怪呢,美男和美男站在一块多么有爱啊,德拉克,你怎么完全就不懂安娜奶奶观点中的精髓呢?”潘西少女握拳,看着德拉克的眼神那是恨铁不成钢啊,明明德拉克比她更接近安娜奶奶,却没有学到一丝半毫,太可耻了!      德拉克默,他决定不再和这个完全被洗脑过的潘西争议什么了,因为这种争议从潘西把安娜当成偶像崇拜后就再也没办法争出结果了,完全就比鸡生蛋还是蛋生鸡更加纠结。      “算了,我也不和你争辩了,总之,维维安不是我和扎比尼的情人,不信你可以问你安娜奶奶。”      他知道,自家祖母对潘西那才是杀手锏,果然,听见他这样说,潘西说了一句她回去确定后就不再纠结这件事上面了,恢复了正常的交谈模式,不得不说,只要摒弃潘西对某种事情的执念,其实她还是一很正常的娃。      于是,有了潘西的加入,斯莱特林三人组就变成了四人组,破坏力呈现出直线上升趋势,因为某大小姐的兴趣爱好不是别的,就是帮别人拉红线,其实这个拉红线也算不错的兴趣啦,毕竟这有效促进了巫师界的人口发展,但问题是,她拉的红线的两头绑着的是同、性!      看着潘西兴冲冲的跑去帮着她新看中的目标牵红线,维维安表示其实他很佩服,真的,毕竟……“潘西在安娜婶婶的教导下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毕竟安娜婶婶只对男男有兴趣,发展到潘西这里,连女的都不放过了。      “……别祸害我们就可以了。”艰难的从牙缝中吐出这句话,德拉克的脸色真的说不上好。      “嘛嘛,霍格沃兹这么多人呢,够她慢慢祸害的了,你别担心了。”对于这件事情,扎比尼倒是别德拉克想的开多了,虽然他的神态间还是无法掩饰住僵硬。      “这倒是。”德拉克的脸色稍好了点,毕竟霍格沃兹有四个学院七个年纪,每一年还有新生,足够支撑到他们毕业了。      总之,不管如何,潘西的加入让三人的生活彻底的热闹了起来,在可以置身事外之后的三人还是挺喜欢潘西的这个爱好为他们带来的乐趣的,看着被潘西缠上硬生生的被灌输一大堆诡异思想却又无法挣脱的杯具们,三人是只差没有捧着盆瓜子嗑了。——要知道,看到别人比自己杯具,这总是会让人感到心情愉快!      一时之间,三人看戏一人演戏,斯莱特林四人众引起了众人的恐慌热潮,几乎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成为真空地带,不过就算是退避三舍了,杯具们发现他们还是会被潘西少女揪住,欲哭无泪的内心哭喊——妈妈啊,霍格沃兹太危险了,我要回家QVQ~~ 结局倒计 小日子那是越过越热闹,第二学年就这样在热闹中落幕,至于那个密室事件,没有了蛇怪,邓布利多的安排比计划中的潦草了许多,而依旧找不到Voldemort魂器的邓布利多不由得开始怀疑,难不成Voldemort真的死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找不到半点关于他的消息? 不过,就算邓布利多这样想着,但一天没有确定Voldemort真的已经死亡,邓布利多就一天不敢放心,毕竟他不认为,那样的Voldemort会这么容易就死去,他不认为Voldemort会没有准备任何的后招。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邓布利多继续着他的养成计划,而第三学年开学之前,阿兹卡班有人越狱了,是Voldemort的死忠食死徒莱斯特兰奇,这个消息使得所有人都担心救世主哈利·波特的人身安全,毕竟谁都记得,当初这对夫妇被捕时那疯狂的叫嚣着一定要杀了救世主的暴虐,没有人会怀疑话语的真实度。 于是,由于这件事情,邓布利多提前派人把哈利接到了破釜酒吧,那里有着凤凰社最忠心的社员韦斯莱一家还有赫敏,哈利和他们一直呆在一起,然后直接上了列车,省去了路途中各种危险的可能性,却在列车上遭遇了意外。 列车车厢内的车灯兹兹的响着,忽隐忽现明灭不定,透明的窗户透进来的不是阳光的明媚而是雨天灰蒙蒙的阴暗,小小的车厢内陷入了一种恍惚的阴寒之中,桌子上的瓶子似冻的发脆了,咔嚓咔嚓的发出冰裂的声音,寒气逐渐弥散开来,让车厢内的哈利三人冷的打颤,而寒气还在加重,很快的,三人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冻僵了无法动弹。 透过不算透明的门窗,他们可以看见有什么东西比黑暗还有黑上三分,那种黑,可以带起心底最深的恐惧,门把发出了细微的响声,然后哗的一声车厢门被一只手打开,那枯瘦细长的指尖有着长长的指甲,漆黑的恐怖。 一个浑身黑袍的身影飘荡着进来,朦胧之中看不清他的脸,或者说,他们根本看不清他是否有脸这种东西,只觉得身体更加寒冷了,由内而外的冷,如果说刚刚还只是身体发寒的话,现在就是连着心一起走向了冰冷,血管里面的液体也已经流不动了,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浑身上下都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包围,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那种心脏都因为痛苦而冻结起来的难受,让哈利三人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彻底的死去,无法呼吸…… “都给我回来!” 就在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死去的一瞬间,三人朦胧的意识听见了一个声音,立刻的,身上的冰冷被截断了,慢慢的恢复了人体本有的温暖,只是意识还是有些模糊,让他们无法看清救了他们的是谁,就连那声音都有些模糊,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别胡乱吃东西,要是被感染上了不明病毒的话哭都来不及,到时候我可不允许安林带着个白痴小弟到处逛!” “可是主母,我们好饿,那个什么魔法部竟然连早饭都不让吃就让我们出来工作,好抠门啊。” “对啊对啊,你不知道啊,主母。像那些只要呆在监狱做看守的兄弟还好,不用风餐露宿的还可以管饱,可是我们这些被外派的就惨了,他们根本就不给我们吃饭还让我们到处跑,太可恶了,还一脸二五八万似的,拽得要死,要不是主人和主母让我们暂时呆着,我们早辞职了。” “就是就是,主母,你和主人什么时候才让我们辞职啊,我们想跟着你们……” 于是,本来只是一只摄魂怪的地方聚齐了整列车游荡的摄魂怪,你一言我一语的巴拉个没完,如果其他人看见这种景象的话,估计会比旁边那两栋石像更凄惨一点吧,毕竟都以为摄魂怪是不会说话的,但现在他们不仅说了话,而且用词还这么追潮流。 “好了,别说了。”维维安抚额觉得脑壳子疼,这群摄魂怪还真是活泼的可以,“如果真不想做的话就自己旅游打野食去,记得别碰我们这边的人就是了。还有,不是说了别叫主母了吗?” “不行,主人的母亲当然是主母了!”摄魂怪小领头对于这件事非常的执着,比维维安不想被叫主母的念头还要执着,所以,维维安只能再一次的无奈妥协,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一个男性会和‘母’这个女性词脱不开关系? “算了,霍格沃兹的学生暂时不要去动,饿了的话自己去找其他食物吧。” “是,主母,我们先告退了。” “嗯。” 目送着一个小队的摄魂怪离开,维维安一转头,就对上了两栋已然石化的石像,伸出手指戳了戳,咔嚓——,石像碎掉了。 维维安耸肩,这德拉克和扎比尼的抗打击能力太差了,连这点事情都接受不了,让他们在这里呆着好好练习一下抗打击能力吧!于是,一点都没有罪魁祸首意识的维维安就这么留下两座石像独自回到了车厢内,看见的就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潘西。 “不是告诉你不会有事了吗?”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害怕啊,那可是摄魂怪啊。”捧着热茶暖身子的潘西为自己辩解到,对摄魂怪这种东西她还没有能力不去害怕啊,哪怕是维维安说不会有事,但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毛啊。“对了,德拉克和扎比尼呢?” “他们啊,突然对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感兴趣正在扮演木头人呢!” ……… 一大串黑点从潘西的头顶划过,一二三木头人?这什么跟什么啊,不说嬉皮笑脸的扎比尼会不会去玩这种游戏了,就是德拉克那个一直强调要华丽的人肯定不会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的吧? 眼中怀疑的眼神盯着维维安,恨不得把人盯出个洞来才罢休,只可惜人家维维安硬是无视了她‘热情’到实质化的目光,屹立不动的端着热茶喝的一脸常色,让潘西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无力感。——维维安这块骨头太难啃了! 过了一会儿,德拉克和扎比尼才回到了车厢,只是脸色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惨白状态,眼神也恍恍惚惚的,只有在时不时的飘向维维安时才显得特别的清明,那种清明,就像是突然看见天空出现了UFO般的清亮,很奇特。只是当潘西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两人再一次的陷入了更深的恍惚,三番两次重复之后,潘西只能放弃了询问。 第三年,可以说相对前两年更加的不平静,霍格沃兹迎来了一位新的草药助教外还迎来了被人突入的危险,全校戒严状态外加围绕着霍格沃兹一直转悠的摄魂怪,让全校学生心慌慌的,当然,不包括维维安,维维安他现在烦恼的只是,某位阴森森的魔药教授那莫名其妙的找茬试探。 “又来了,维维安,你得罪斯内普教授了?”德拉克碰了碰维维安低声询问,好像从上一年起斯内普教授就时不时的找维维安的茬,只不过因为维维安在课程上没有半点错误才让风平浪也静的,只是这一年,斯内普教授找茬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名目也越来越可疑了,这不得不让德拉克得到维维安得罪斯内普教授的结论。 “我和你不是一直呆在一起的吗?你见过我得罪过他?”他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他和斯内普的交集应该只有那一年啊,而现在的他,外貌和名字都改变了,难不成斯内普还认识他不成? 维维安的猜测方向其实是对的,一开始斯内普根本没有注意到维维安,后来,他被邓布利多授意让他多多留意这个人,却在留意之后发现了这个人和之前认识的人太多的相似,尽管容貌不同名字不同,但是那一举一动都有着那个人的影子,就连饮食习惯都一样,如果说只是巧合,他不相信。 所以,斯内普一遍遍的试探着,已经与邓布利多的授意无关,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想法做事,至于试探得出结果后要怎么做,其实斯内普根本没想过,他只是本能的想去试探去期待着,斯莱特林的友谊,总是那样不能用时间长短来衡量,认定了哪怕只是相处一天也是一生,不承认的话哪怕是一生都及不上一天。 魔药课结束,德拉克就拉着维维安快步离开了教室,却在一脚刚跨在门槛时就听见斯内普那地滑悦耳却一直阴沉沉的嗓音响起,“维维安·安布罗修斯,跟我去办公室!” 拉住了想说什么的德拉克,维维安对着斯内普微笑着颔首,“是的,斯内普教授!”他想,也是时候知道斯内普究竟在试探什么了。 “维维安……” “担心什么?这里是霍格沃兹,是我的地盘!”低声在德拉克耳边留下这句话后,维维安就快步跟上了早就衣袍翻飞出去一段距离的斯内普,如他说的一样,这里是霍格沃兹,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想,就无人能够在这里伤害他。 到了办公室,斯内普仅仅只是坐在他办公桌的椅子上沉默不语,而维维安也没想过会得到斯内普的‘请坐’,非常自觉的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耐心的等待着斯内普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日子那是越过越热闹,第二学年就这样在热闹中落幕,至于那个密室事件,没有了蛇怪,邓布利多的安排比计划中的潦草了许多,而依旧找不到Voldemort魂器的邓布利多不由得开始怀疑,难不成Voldemort真的死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找不到半点关于他的消息? 不过,就算邓布利多这样想着,但一天没有确定Voldemort真的已经死亡,邓布利多就一天不敢放心,毕竟他不认为,那样的Voldemort会这么容易就死去,他不认为Voldemort会没有准备任何的后招。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邓布利多继续着他的养成计划,而第三学年开学之前,阿兹卡班有人越狱了,是Voldemort的死忠食死徒莱斯特兰奇,这个消息使得所有人都担心救世主哈利·波特的人身安全,毕竟谁都记得,当初这对夫妇被捕时那疯狂的叫嚣着一定要杀了救世主的暴虐,没有人会怀疑话语的真实度。 于是,由于这件事情,邓布利多提前派人把哈利接到了破釜酒吧,那里有着凤凰社最忠心的社员韦斯莱一家还有赫敏,哈利和他们一直呆在一起,然后直接上了列车,省去了路途中各种危险的可能性,却在列车上遭遇了意外。 列车车厢内的车灯兹兹的响着,忽隐忽现明灭不定,透明的窗户透进来的不是阳光的明媚而是雨天灰蒙蒙的阴暗,小小的车厢内陷入了一种恍惚的阴寒之中,桌子上的瓶子似冻的发脆了,咔嚓咔嚓的发出冰裂的声音,寒气逐渐弥散开来,让车厢内的哈利三人冷的打颤,而寒气还在加重,很快的,三人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冻僵了无法动弹。 透过不算透明的门窗,他们可以看见有什么东西比黑暗还有黑上三分,那种黑,可以带起心底最深的恐惧,门把发出了细微的响声,然后哗的一声车厢门被一只手打开,那枯瘦细长的指尖有着长长的指甲,漆黑的恐怖。 一个浑身黑袍的身影飘荡着进来,朦胧之中看不清他的脸,或者说,他们根本看不清他是否有脸这种东西,只觉得身体更加寒冷了,由内而外的冷,如果说刚刚还只是身体发寒的话,现在就是连着心一起走向了冰冷,血管里面的液体也已经流不动了,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浑身上下都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包围,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那种心脏都因为痛苦而冻结起来的难受,让哈利三人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彻底的死去,无法呼吸…… “都给我回来!” 就在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死去的一瞬间,三人朦胧的意识听见了一个声音,立刻的,身上的冰冷被截断了,慢慢的恢复了人体本有的温暖,只是意识还是有些模糊,让他们无法看清救了他们的是谁,就连那声音都有些模糊,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别胡乱吃东西,要是被感染上了不明病毒的话哭都来不及,到时候我可不允许安林带着个白痴小弟到处逛!” “可是主母,我们好饿,那个什么魔法部竟然连早饭都不让吃就让我们出来工作,好抠门啊。” “对啊对啊,你不知道啊,主母。像那些只要呆在监狱做看守的兄弟还好,不用风餐露宿的还可以管饱,可是我们这些被外派的就惨了,他们根本就不给我们吃饭还让我们到处跑,太可恶了,还一脸二五八万似的,拽得要死,要不是主人和主母让我们暂时呆着,我们早辞职了。” “就是就是,主母,你和主人什么时候才让我们辞职啊,我们想跟着你们……” 于是,本来只是一只摄魂怪的地方聚齐了整列车游荡的摄魂怪,你一言我一语的巴拉个没完,如果其他人看见这种景象的话,估计会比旁边那两栋石像更凄惨一点吧,毕竟都以为摄魂怪是不会说话的,但现在他们不仅说了话,而且用词还这么追潮流。 “好了,别说了。”维维安抚额觉得脑壳子疼,这群摄魂怪还真是活泼的可以,“如果真不想做的话就自己旅游打野食去,记得别碰我们这边的人就是了。还有,不是说了别叫主母了吗?” “不行,主人的母亲当然是主母了!”摄魂怪小领头对于这件事非常的执着,比维维安不想被叫主母的念头还要执着,所以,维维安只能再一次的无奈妥协,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一个男性会和‘母’这个女性词脱不开关系? “算了,霍格沃兹的学生暂时不要去动,饿了的话自己去找其他食物吧。” “是,主母,我们先告退了。” “嗯。” 目送着一个小队的摄魂怪离开,维维安一转头,就对上了两栋已然石化的石像,伸出手指戳了戳,咔嚓——,石像碎掉了。 维维安耸肩,这德拉克和扎比尼的抗打击能力太差了,连这点事情都接受不了,让他们在这里呆着好好练习一下抗打击能力吧!于是,一点都没有罪魁祸首意识的维维安就这么留下两座石像独自回到了车厢内,看见的就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潘西。 “不是告诉你不会有事了吗?”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害怕啊,那可是摄魂怪啊。”捧着热茶暖身子的潘西为自己辩解到,对摄魂怪这种东西她还没有能力不去害怕啊,哪怕是维维安说不会有事,但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毛啊。“对了,德拉克和扎比尼呢?” “他们啊,突然对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感兴趣正在扮演木头人呢!” ……… 一大串黑点从潘西的头顶划过,一二三木头人?这什么跟什么啊,不说嬉皮笑脸的扎比尼会不会去玩这种游戏了,就是德拉克那个一直强调要华丽的人肯定不会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的吧? 眼中怀疑的眼神盯着维维安,恨不得把人盯出个洞来才罢休,只可惜人家维维安硬是无视了她‘热情’到实质化的目光,屹立不动的端着热茶喝的一脸常色,让潘西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无力感。——维维安这块骨头太难啃了! 过了一会儿,德拉克和扎比尼才回到了车厢,只是脸色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惨白状态,眼神也恍恍惚惚的,只有在时不时的飘向维维安时才显得特别的清明,那种清明,就像是突然看见天空出现了UFO般的清亮,很奇特。只是当潘西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两人再一次的陷入了更深的恍惚,三番两次重复之后,潘西只能放弃了询问。 第三年,可以说相对前两年更加的不平静,霍格沃兹迎来了一位新的草药助教外还迎来了被人突入的危险,全校戒严状态外加围绕着霍格沃兹一直转悠的摄魂怪,让全校学生心慌慌的,当然,不包括维维安,维维安他现在烦恼的只是,某位阴森森的魔药教授那莫名其妙的找茬试探。 “又来了,维维安,你得罪斯内普教授了?”德拉克碰了碰维维安低声询问,好像从上一年起斯内普教授就时不时的找维维安的茬,只不过因为维维安在课程上没有半点错误才让风平浪也静的,只是这一年,斯内普教授找茬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名目也越来越可疑了,这不得不让德拉克得到维维安得罪斯内普教授的结论。 “我和你不是一直呆在一起的吗?你见过我得罪过他?”他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他和斯内普的交集应该只有那一年啊,而现在的他,外貌和名字都改变了,难不成斯内普还认识他不成? 维维安的猜测方向其实是对的,一开始斯内普根本没有注意到维维安,后来,他被邓布利多授意让他多多留意这个人,却在留意之后发现了这个人和之前认识的人太多的相似,尽管容貌不同名字不同,但是那一举一动都有着那个人的影子,就连饮食习惯都一样,如果说只是巧合,他不相信。 所以,斯内普一遍遍的试探着,已经与邓布利多的授意无关,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想法做事,至于试探得出结果后要怎么做,其实斯内普根本没想过,他只是本能的想去试探去期待着,斯莱特林的友谊,总是那样不能用时间长短来衡量,认定了哪怕只是相处一天也是一生,不承认的话哪怕是一生都及不上一天。 魔药课结束,德拉克就拉着维维安快步离开了教室,却在一脚刚跨在门槛时就听见斯内普那地滑悦耳却一直阴沉沉的嗓音响起,“维维安·安布罗修斯,跟我去办公室!” 拉住了想说什么的德拉克,维维安对着斯内普微笑着颔首,“是的,斯内普教授!”他想,也是时候知道斯内普究竟在试探什么了。 “维维安……” “担心什么?这里是霍格沃兹,是我的地盘!”低声在德拉克耳边留下这句话后,维维安就快步跟上了早就衣袍翻飞出去一段距离的斯内普,如他说的一样,这里是霍格沃兹,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想,就无人能够在这里伤害他。 到了办公室,斯内普仅仅只是坐在他办公桌的椅子上沉默不语,而维维安也没想过会得到斯内普的‘请坐’,非常自觉的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耐心的等待着斯内普开口。 结局倒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办公室的两人就像在玩着‘比比谁更沉默’的游戏谁都不开口,直到维维安无聊的快要打盹时,斯内普才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认识卢修斯·马尔福?”和德拉科这么交好的人不可能不认识卢修斯。 “啊,是的。”眨了眨眼使得自己不困吨,维维安微微坐直了身体。 “那你认识雷古勒斯·布莱克吗?” “认识。”雷古勒斯和纳西莎两人居然混在了一起,现在整天都被纳西莎那个女人拉着出门度蜜月去了。 “既然认识,你应该认识雷古勒斯的哥哥,对吗?”心底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期待?或者是不安?不过无论是什么,斯内普绝对不承认他会出现什么期待不安呢! 没有立即回答,维维安只是安静的望着斯内普,片刻,嘴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斯内普教授是指哪个哥哥?你知道的,雷古勒斯有两个哥哥。”虽然两个都是他。 “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说着这个名字时,斯内普的声音失去了平时惯有的阴森和讥讽,隐隐的透着说不出口的急切和期待。 “认识啊,不过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在二十一年前。” “是已经死了,但那只是卢修斯和他父亲传出来的消息,谁也没有亲眼见证到他的死亡。”所以,他是否可以相信,他的朋友还活着? “所以呢?你想我去帮你问问卢修斯是真是假吗?”依旧是保持着微笑的样子,维维安单手撑着脑袋侧着头看着斯内普,说的满不在意。 “不,不需要你帮我去问卢修斯,我是想问你,西里斯·布莱克究竟还活不活着?!”几乎已经肯定了眼前这个男孩就是那个人,斯内普除了心中涌起的喜悦之外还有更深的怒气,这个人没有死的话为什么不出现?他可知道,在得到他的死亡消息时莉莉有多伤心? 没有把斯内普的愤怒放在眼里,维维安只是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窝着,“西里斯·布莱克已经死了,活着的是维维安·安布罗修斯。不,更确切的说,西里斯·布莱克从一开始就只是被硬套上头的名字而已。” 砰—— 斯内普愤怒的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维维安的领口,“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一切只是莉莉自作多情而已?西里斯·布莱克,莉莉为了你的死亡那么伤心,你却一点都不在意,凭什么?”或者,斯内普更想问的是,自己把他当成朋友铭记,这个人为什么可以那么不在意? 一点都没在意自己被揪住的衣领,维维安面对着近在眼前的脸满脸平静的开口,“西弗勒斯·斯内普,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由自己控制也必须由自己负责,谁在意我,我在意谁,这些都不是你可以做出评断的,知道吗?”他的感情已经失却了大部分,剩下的那小部分他只给得起那几个特定的人,其他的,不在他的范围之内了。 “你——”斯内普那双一直空洞的黑色眼睛此时有着千千万万的情绪在翻滚,愤怒烧亮了他的眼,“你知不知道,莉莉的孩子,他的全名是哈利·西里斯·波特。”这是莉莉对眼前这人的深刻怀念。当然,斯内普不肯承认其实怀念西里斯的并不仅仅是莉莉。 愣了一下,这个事情维维安倒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知道了也只是几秒的呆愣而已,感情淡薄的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情感来消耗了,“是吗?斯内普,其实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加入了食死徒,现在却听从邓布利多的派遣来盯着我甚至试探我。” 手一松,斯内普被维维安的突然之语惊到了,“你,知道?”他一直对自己的大脑封闭术和表情的控制很自信,除了邓布利多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叛变,为什么西里斯会知道?而且,“你认为我的接近试探都是邓布利多的吩咐?” “难道不是吗?”整理着被揪乱了衣领,维维安说的漫不经心,其实谁派来都一样,这些事情邓布利多就是知道了又能够如何呢?尽管看上去邓布利多似乎处于主动地位,但实际上,拥有霍格沃兹产权的自己才是真正的主导地位,他随时都可以让霍格沃兹拒绝邓布利多这个校长。“还有,斯内普,你叛变的事情Voldemort也知道了。”就在刚刚。 抿了抿唇,斯内普的脸色在一瞬间苍白起来,“是吗?你认识黑魔王?” “不想认识的,但有的时候不是你不想就能够不认识的。”站了起来,维维安抚平了衣袍上的褶皱,“斯内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执意的要确定我就是西里斯这个事实,但是无论怎么样,你站在了邓布利多那边,而我,不得不承认,我还必须确定好Voldemort的人身安全,为了我自己。” “你……加入了食死徒?”几乎是立即的,斯内普拉过了维维安的手把他的衣袖推高,白皙的手臂之上没有狰狞的标记,这让斯内普微微心安。——当然,斯内普不承认他曾经不安过。 没有阻止斯内普的行为举动,维维安只是在听见斯内普的话后嗤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我可是良好市民一枚,才不会愚蠢到头脑发热的去加入任何邪教组织呢!” “……”愚蠢到头脑发热的加入某邪教组织的某教授默。“那你为何要帮助Voldemort?他杀了莉莉!” “所以呢?让我去杀了他为莉莉报仇?”少年的嘴角绽放出了淡淡的笑容,不包含任何的情绪,就像是只是为了笑而笑,“可是啊,斯内普,你可知道,若杀了Voldemort,我也会死亡。”唔,虽然据安林说他只是会因为灵魂受损而沉睡,就是沉睡时间不定,可能一年,但按照被填补的灵魂的份量来看,更可能的是超过千年。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站在邓布利多那边的,当然,你大可以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邓布利多,包括我就是西里斯·布莱克这件事情。”说完,维维安也不再逗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思绪混乱的斯内普。 当初,他会背叛Voldemort就是因为Voldemort杀了莉莉,这个第一个伸出手成为他朋友的女孩,但是,现在却让他知道,若是Voldemort死,西里斯也会死……颓靡的跌坐在沙发上面,斯内普的双眼再次陷入了空洞之中,掩盖住的,是心中汹涌的挣扎。 门内的斯内普是外硬心软的还在犹豫挣扎,只是门外的维维安就比较没心没肺了,出门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赶紧的会宿舍去,要不然盖勒特估计又不安分了,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却依旧保持着不急不缓的速度,彷如闲庭漫步没有丝毫急切。 之后的日子,德拉克发现斯内普教授看向维维安的目光变了,变的更加纠结了,就像六月的天气,时而刮风时而下雨的,就是缺了那么点阳光灿烂,不过德拉克也想象不出如果阴沉沉的斯内普教授突然阳光了那该是怎样的情景,估计惊悚过头了。 不过,斯内普也没多少时间去纠结了,因为救世主哈利·波特身边又出现了状况,当然,这一次的状况就不是什么黑魔王了,而是那逃出阿兹卡班的囚徒贝拉夫妇,还有,被卢平揪出来的小矮星彼得。 “你出卖了詹姆和莉莉,你害死了他们,你像黑魔王告了密!”因为愤怒而不自觉的踱着步子,卢平一想起自己最好的朋友惨死就无法忍受那种痛苦。 “我没有!”彼得愤怒的为自己辩解着,“我从来没有像黑魔王告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黑魔王会知道詹姆和莉莉的住处,我真的没有告密。” 在黑魔王突然失踪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黑魔王,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他告的密,为什么连朋友也认识是这样,难道所谓的朋友不是应该有着最基本的信任的吗?还是说,认为是朋友的只有他而已?他们根本没有把他当成朋友过? “不是你是谁?当时知道詹姆他们住处的只有我、你,还有邓布利多教授,当时我和邓布利多教授在一起,只有你不知道去向。”卢平用魔杖指着彼得,满脸愤怒,那是因为失去了最好的朋友的悲伤。 “我只是、只是回了趟家。”彼得回想着那天的事情,努力的想要为自己辩解,“然后他们都说詹姆和莉莉死了,还说是黑魔王杀的,所有人都在传是我告的密,说要抓住我把我关进阿兹卡班,可是我没有,我根本就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不想进阿兹卡班那种恐怖的地方,所以我躲了起来,可是我没有杀人!” “你不用狡辩了,你……” “钻心剜骨——” 卢平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见一道光朝着他袭来,堪堪躲避开,回头,看见的就是难掩疯狂的贝拉夫妇。 “那个该死的小鬼在哪里?哈利·波特在哪里?!” “杀了他,杀了他,绝对要杀了他!” 小心的握着魔杖戒备着看着贝拉夫妇,卢平庆幸,刚刚让哈利他们先离开了,要不然现在他无法在两个疯子手中保护哈利的安全,而且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否是叛徒的彼得。 就在神情疯狂的贝拉夫妇想要先杀了卢平和彼得在去找哈利·波特之时,邓布利多赶来了,先一步的抓住了贝拉夫妇。之后,邓布利多和卢平才从这对夫妻口中得知,原来当初真的不是彼得告的密,而是Voldemort自己找到的。 而且,在他们因为预言关系而藏起詹姆和莉莉他们之前很久很久,Voldemort其实已经派人盯住了他们,因为波特家是可能拥有隐形衣的其中一家。Voldemort要找的是隐形衣而不是哈利·波特,自己最好的朋友竟只是为了一件隐形衣而死去,这样的真相让卢平和斯内普无法接受,也让邓布利多难以理解,Voldemort为什么会为了一件隐形衣而这般大费周章的四处寻找?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无法猜透,设了无数个猜想,邓布利多都无法确定Voldemort要寻找隐形衣的目的,就这样数着时间的流逝,迎来了他的救世主的第四个学年。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版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办公室的两人就像在玩着‘比比谁更沉默’的游戏谁都不开口,直到维维安无聊的快要打盹时,斯内普才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认识卢修斯·马尔福?”和德拉科这么交好的人不可能不认识卢修斯。 “啊,是的。”眨了眨眼使得自己不困吨,维维安微微坐直了身体。 “那你认识雷古勒斯·布莱克吗?” “认识。”雷古勒斯和纳西莎两人居然混在了一起,现在整天都被纳西莎那个女人拉着出门度蜜月去了。 “既然认识,你应该认识雷古勒斯的哥哥,对吗?”心底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期待?或者是不安?不过无论是什么,斯内普绝对不承认他会出现什么期待不安呢! 没有立即回答,维维安只是安静的望着斯内普,片刻,嘴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斯内普教授是指哪个哥哥?你知道的,雷古勒斯有两个哥哥。”虽然两个都是他。 “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说着这个名字时,斯内普的声音失去了平时惯有的阴森和讥讽,隐隐的透着说不出口的急切和期待。 “认识啊,不过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在二十一年前。” “是已经死了,但那只是卢修斯和他父亲传出来的消息,谁也没有亲眼见证到他的死亡。”所以,他是否可以相信,他的朋友还活着? “所以呢?你想我去帮你问问卢修斯是真是假吗?”依旧是保持着微笑的样子,维维安单手撑着脑袋侧着头看着斯内普,说的满不在意。 “不,不需要你帮我去问卢修斯,我是想问你,西里斯·布莱克究竟还活不活着?!”几乎已经肯定了眼前这个男孩就是那个人,斯内普除了心中涌起的喜悦之外还有更深的怒气,这个人没有死的话为什么不出现?他可知道,在得到他的死亡消息时莉莉有多伤心? 没有把斯内普的愤怒放在眼里,维维安只是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窝着,“西里斯·布莱克已经死了,活着的是维维安·安布罗修斯。不,更确切的说,西里斯·布莱克从一开始就只是被硬套上头的名字而已。” 砰—— 斯内普愤怒的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维维安的领口,“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一切只是莉莉自作多情而已?西里斯·布莱克,莉莉为了你的死亡那么伤心,你却一点都不在意,凭什么?”或者,斯内普更想问的是,自己把他当成朋友铭记,这个人为什么可以那么不在意? 一点都没在意自己被揪住的衣领,维维安面对着近在眼前的脸满脸平静的开口,“西弗勒斯·斯内普,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由自己控制也必须由自己负责,谁在意我,我在意谁,这些都不是你可以做出评断的,知道吗?”他的感情已经失却了大部分,剩下的那小部分他只给得起那几个特定的人,其他的,不在他的范围之内了。 “你——”斯内普那双一直空洞的黑色眼睛此时有着千千万万的情绪在翻滚,愤怒烧亮了他的眼,“你知不知道,莉莉的孩子,他的全名是哈利·西里斯·波特。”这是莉莉对眼前这人的深刻怀念。当然,斯内普不肯承认其实怀念西里斯的并不仅仅是莉莉。 愣了一下,这个事情维维安倒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知道了也只是几秒的呆愣而已,感情淡薄的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情感来消耗了,“是吗?斯内普,其实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加入了食死徒,现在却听从邓布利多的派遣来盯着我甚至试探我。” 手一松,斯内普被维维安的突然之语惊到了,“你,知道?”他一直对自己的大脑封闭术和表情的控制很自信,除了邓布利多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叛变,为什么西里斯会知道?而且,“你认为我的接近试探都是邓布利多的吩咐?” “难道不是吗?”整理着被揪乱了衣领,维维安说的漫不经心,其实谁派来都一样,这些事情邓布利多就是知道了又能够如何呢?尽管看上去邓布利多似乎处于主动地位,但实际上,拥有霍格沃兹产权的自己才是真正的主导地位,他随时都可以让霍格沃兹拒绝邓布利多这个校长。“还有,斯内普,你叛变的事情Voldemort也知道了。”就在刚刚。 抿了抿唇,斯内普的脸色在一瞬间苍白起来,“是吗?你认识黑魔王?” “不想认识的,但有的时候不是你不想就能够不认识的。”站了起来,维维安抚平了衣袍上的褶皱,“斯内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执意的要确定我就是西里斯这个事实,但是无论怎么样,你站在了邓布利多那边,而我,不得不承认,我还必须确定好Voldemort的人身安全,为了我自己。” “你……加入了食死徒?”几乎是立即的,斯内普拉过了维维安的手把他的衣袖推高,白皙的手臂之上没有狰狞的标记,这让斯内普微微心安。——当然,斯内普不承认他曾经不安过。 没有阻止斯内普的行为举动,维维安只是在听见斯内普的话后嗤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我可是良好市民一枚,才不会愚蠢到头脑发热的去加入任何邪教组织呢!” “……”愚蠢到头脑发热的加入某邪教组织的某教授默。“那你为何要帮助Voldemort?他杀了莉莉!” “所以呢?让我去杀了他为莉莉报仇?”少年的嘴角绽放出了淡淡的笑容,不包含任何的情绪,就像是只是为了笑而笑,“可是啊,斯内普,你可知道,若杀了Voldemort,我也会死亡。”唔,虽然据安林说他只是会因为灵魂受损而沉睡,就是沉睡时间不定,可能一年,但按照被填补的灵魂的份量来看,更可能的是超过千年。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站在邓布利多那边的,当然,你大可以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邓布利多,包括我就是西里斯·布莱克这件事情。”说完,维维安也不再逗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思绪混乱的斯内普。 当初,他会背叛Voldemort就是因为Voldemort杀了莉莉,这个第一个伸出手成为他朋友的女孩,但是,现在却让他知道,若是Voldemort死,西里斯也会死……颓靡的跌坐在沙发上面,斯内普的双眼再次陷入了空洞之中,掩盖住的,是心中汹涌的挣扎。 门内的斯内普是外硬心软的还在犹豫挣扎,只是门外的维维安就比较没心没肺了,出门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赶紧的会宿舍去,要不然盖勒特估计又不安分了,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却依旧保持着不急不缓的速度,彷如闲庭漫步没有丝毫急切。 之后的日子,德拉克发现斯内普教授看向维维安的目光变了,变的更加纠结了,就像六月的天气,时而刮风时而下雨的,就是缺了那么点阳光灿烂,不过德拉克也想象不出如果阴沉沉的斯内普教授突然阳光了那该是怎样的情景,估计惊悚过头了。 不过,斯内普也没多少时间去纠结了,因为救世主哈利·波特身边又出现了状况,当然,这一次的状况就不是什么黑魔王了,而是那逃出阿兹卡班的囚徒贝拉夫妇,还有,被卢平揪出来的小矮星彼得。 “你出卖了詹姆和莉莉,你害死了他们,你像黑魔王告了密!”因为愤怒而不自觉的踱着步子,卢平一想起自己最好的朋友惨死就无法忍受那种痛苦。 “我没有!”彼得愤怒的为自己辩解着,“我从来没有像黑魔王告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黑魔王会知道詹姆和莉莉的住处,我真的没有告密。” 在黑魔王突然失踪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黑魔王,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他告的密,为什么连朋友也认识是这样,难道所谓的朋友不是应该有着最基本的信任的吗?还是说,认为是朋友的只有他而已?他们根本没有把他当成朋友过? “不是你是谁?当时知道詹姆他们住处的只有我、你,还有邓布利多教授,当时我和邓布利多教授在一起,只有你不知道去向。”卢平用魔杖指着彼得,满脸愤怒,那是因为失去了最好的朋友的悲伤。 “我只是、只是回了趟家。”彼得回想着那天的事情,努力的想要为自己辩解,“然后他们都说詹姆和莉莉死了,还说是黑魔王杀的,所有人都在传是我告的密,说要抓住我把我关进阿兹卡班,可是我没有,我根本就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不想进阿兹卡班那种恐怖的地方,所以我躲了起来,可是我没有杀人!” “你不用狡辩了,你……” “钻心剜骨——” 卢平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见一道光朝着他袭来,堪堪躲避开,回头,看见的就是难掩疯狂的贝拉夫妇。 “那个该死的小鬼在哪里?哈利·波特在哪里?!” “杀了他,杀了他,绝对要杀了他!” 小心的握着魔杖戒备着看着贝拉夫妇,卢平庆幸,刚刚让哈利他们先离开了,要不然现在他无法在两个疯子手中保护哈利的安全,而且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否是叛徒的彼得。 就在神情疯狂的贝拉夫妇想要先杀了卢平和彼得在去找哈利·波特之时,邓布利多赶来了,先一步的抓住了贝拉夫妇。之后,邓布利多和卢平才从这对夫妻口中得知,原来当初真的不是彼得告的密,而是Voldemort自己找到的。 而且,在他们因为预言关系而藏起詹姆和莉莉他们之前很久很久,Voldemort其实已经派人盯住了他们,因为波特家是可能拥有隐形衣的其中一家。Voldemort要找的是隐形衣而不是哈利·波特,自己最好的朋友竟只是为了一件隐形衣而死去,这样的真相让卢平和斯内普无法接受,也让邓布利多难以理解,Voldemort为什么会为了一件隐形衣而这般大费周章的四处寻找?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无法猜透,设了无数个猜想,邓布利多都无法确定Voldemort要寻找隐形衣的目的,就这样数着时间的流逝,迎来了他的救世主的第四个学年。 结局倒计 不得不承认,没有了Voldemort来捣乱,哪怕有邓布利多的养成计划凑热闹,现在哈利的生活都要比原著中的平静了许多许多,不过,哈利的生活平静了,维维安就比较纠结了,望着好似缠上瘾的两鬼,维维安表示他很头疼。 “Voldemort,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我想办法让你复活,你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去努力称霸巫师界,不要再缠着我了。”甩掉一个是一个,这两只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个劲的说些肉麻兮兮的话还添加了很多的说明——说明接受他们的好处,他被缠的都快洗脑了啊有木有!! “不要!”Voldemort的拒绝给的那叫一个干脆啊,他是很想复活,称霸巫师界也确实是他的目标,但是那都是曾经了。 现在他发现,在西格纳斯接受他之前还是保持现在状态才是最好的,而且他也发现了,随着他和西格纳斯呆在一起的时间加长,他也从无法碰触西格纳斯到现在可以时有时无的触碰,而且是直接的灵魂与灵魂的触碰,他还发现,那样的触碰西格纳斯无法拒绝,甚至是享受。 Voldemort发现的事情萨拉查自然也不可能忽视了,既然这样,为了让安格斯早日接受他,自然要一天二十四小时贴身培养感情了,雷打不动!——尽管萨拉查这样想,但实际上他和Voldemort能够缠着维维安的时间一天连十个小时都不满,毕竟在某些时候,就算维维安不清场他们也不会留下,看着喜欢的人和其他男人欢爱,他们还没有自虐到这种程度。 “好吧,那你们说吧,究竟想怎么样?你们也知道,就算你们缠着我千年,我也不会有爱情了。”所以说,他们所谓的爱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啊? “这样就好。” 两个声音合在一起,在这个问题上面,Voldemort和萨拉查表现出的默契还真不愧有血缘关系。有的时候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想,一如他们对维维安想要独占的欲·望。 他们可以为了看中的猎物蛰伏很久等待着实力超越所有的对手再来捕猎,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死不了了可以一直来增强自己的实力,他们的对手在他们增强实力的过程中也在用一种不属于他们的时间和速度增强啊,这就好比一个正比例,你涨他也涨,涨来涨去就没完没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碰不到那些人啊口胡!——不过还好那些人也因此而无法隔离他们对维维安的亲近。 幽幽的叹出一口气,维维安抚额,“所以,萨拉查,你不想要拥有身体了?Voldemort你也不想打败邓布利多称霸巫师界了?”为什么他觉得,这些蛇类的理想几乎都快变成世界和平这种圣母的愿望了啊?难不成他还有净化魔王的气场的功能?! “身体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起码等维维安接受了再想办法吧。 而Voldemort这边的问题就更加干脆了,“梅林都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了,我还执着与称霸英国巫师界干嘛?”梅林那种存在于巫师中的传奇就在眼前,让他以前想要称霸英国巫师界的想法变成了一场笑话。称霸了又如何?还不是实力依旧弱梅林一大截。——好吧,最后那句话Voldemort才不会承认呢。 更幽幽的看了一眼两魂,维维安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要说的要做的在这两年多时间已经都说完做完了,可是还是摆脱不掉啊怎么办?所以老人家说得对啊,人参啊,特么的就是一卖厨具的,杯具啊餐具啊一样都不缺,而那占比例最少的洗具,清洗完了照旧是杯具和餐具,还更蹭亮了呢! 就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之中,维维安迎来了第四学期,看着终于快要追上德拉克的身高,维维安咬手帕泪流满面,终于开始长身高了,虽然没有猛蹿,不过比之前好多了,记得初醒来的几年他就没涨过哪怕一毫米的身高啊。 不过,维维安想想他长身高的条件,泪流的更加欢快了,为什么他会把人鱼族的发情期一起带着苏醒过来?最主要的是,为什么人鱼只有一次的时期到了他这里发作了两次?难不成是因为他体内含有凤凰血液于是一个种族来一次?还还不如来三次算了,要知道他可是一直认为他还是有人类的血液的!——别现在乌鸦嘴到时候应验了就够你受的了啊喂! 第四学年,才到达学校,霍格沃兹就迎来了已经停办了几百年的火焰杯比赛,还有,其他两校的精英。对于引起骚动的两队学生,维维安只是看了一眼就撑着下巴表情恹恹,好困啊,什么时候才能够散会让他休息去? “维维安,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啊?”扎比尼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维维安,对于他的满脸困顿表示不解。 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教授席的方向一眼,维维安的话说的恹恹的,一听就知道没用力气,“兴奋什么?我又不和你一样看见美女双眼就发直。” “谁让你看美女了?我是问你火焰杯比赛好不好?”白了一眼维维安,扎比尼没什么好气的说到,之后,又继续开口,小小声的嘀咕着,“再说了,就是看美女也不敢叫你这个有家室的人一起看啊,我还想留下小命好好享受生活的美好呢!” 虽然他因为某些事情而没有频繁的去维维安和德拉克的家观看实战,但是从德拉克和维维安的只言片语也足以了解到那些个男人对维维安的占有欲有多强了,不过维维安能让那些强势的男人甘心分享,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啊。 以他看来,像卡特教授这种男人如果喜欢上一个人的话肯定会想要独占并且和情敌对战不死不休的,没想到居然都是情人?维维安还真是好手段啊。瞥了一眼慢悠悠的打着哈欠的某人,扎比尼摸了下鼻子——虽然他很怀疑用手段的其实是那些男人。 没去在意扎比尼最后的嘀咕还有那时不时诡异的目光,维维安只是懒洋洋的开口,“火焰杯?不是说需要满十七岁才可以参加吗?我们又不到年龄限制,那兴奋干嘛?” 维维安说到年龄限制,扎比尼本来的兴奋和期待劲就全部如打了霜的茄子般焉了下去,头也低垂了下去,无精打采的,言语恹恹,“是啊,我们根本无法参加。” 对这种比赛本就没什么兴趣的维维安其实对扎比尼的失望不怎么能够理解的,只是一个竞赛而已,需要那么渴望吗?居然连德拉克都一脸失望的样子,这么喜欢比赛的话,不如他让老师他们举办一个擂台来让德拉克和扎比尼练练?如果嫌不够惊心动魄的话让安林找个十几只小弟来客串一下好了,这样,德拉克和扎比尼总该高兴了吧?——他们绝对会痛哭流涕的抱着你大腿表示他们的‘高兴‘的,维维安! 火焰杯比赛尽管让霍格沃兹的学生蠢蠢欲动起来,但是课程还是要上的,最起码,在英雄名单出来之前还是照常上课,而其他两校的学生,女生被安排在斯莱特林暂住,毕竟谁都不能否认那些看上去就属于淑女类的女生气质偏向斯莱特林,而男生,自然就安排在格兰芬多了,虽然不一定和冲动的格兰芬多相处友好,但也不会两看相厌就是了。 九月一日,在用完早餐后,德拉克、扎比尼、潘西外加一脸困顿的维维安在通往教室的走廊上走着,身后尾随着很多小尾巴远远的跟着,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才进入学校的新生在看到这一现象后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学长学姐要跟着前面那四人,若说是因为尊敬,但那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避之不及的纠结,但若想避开的话,为何还要跟着? 于是,当其中一个新生终于憋不住的问了一个认识的学长后得到了回答——为什么跟着他们?那还用说嘛,自然是因为只要跟着维维安走那些喜欢捉弄学生的各种通道就乖的不像话,让我们可以少走很多冤枉路啊。为什么要露出避之不及的表情?那就更不需要多言了,不就是因四人组中有一个为祸人间的潘西大小姐喜欢乱牵红线配对同性吗? 得到了答案的学弟学妹们稍稍明白了学长学姐们的复杂心情,望着前方那四个有说有笑自成一个世界的人微微疑惑,那个潘西学姐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至于那个被人疑惑不解的四人根本就不去管其他人的目光,德拉克睁着一双还有些圆的眼睛期待的望着维维安,软软的说着他的请求,“维维安,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我们也能够参加火焰杯吗?这么难得才有一场火焰杯比赛的呢!” “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定下十七岁才能参加这个规定的又不是我。”有几根长发被风吹的拂过了脸弄的痒痒的,维维安抬起头把头发往后撩去,手腕上闪过的光芒让潘西频频注视。 “维维安,你哪里买的手镯?好漂亮啊。” 那毫无瑕疵的颜色,还有那种通透感,不透明,但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银白与墨灰,两只手镯套在一起,映衬出了视觉上的冲击,居然能够只用看就能够感觉到那股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版 不得不承认,没有了Voldemort来捣乱,哪怕有邓布利多的养成计划凑热闹,现在哈利的生活都要比原著中的平静了许多许多,不过,哈利的生活平静了,维维安就比较纠结了,望着好似缠上瘾的两鬼,维维安表示他很头疼。 “Voldemort,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我想办法让你复活,你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去努力称霸巫师界,不要再缠着我了。”甩掉一个是一个,这两只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个劲的说些肉麻兮兮的话还添加了很多的说明——说明接受他们的好处,他被缠的都快洗脑了啊有木有!! “不要!”Voldemort的拒绝给的那叫一个干脆啊,他是很想复活,称霸巫师界也确实是他的目标,但是那都是曾经了。 现在他发现,在西格纳斯接受他之前还是保持现在状态才是最好的,而且他也发现了,随着他和西格纳斯呆在一起的时间加长,他也从无法碰触西格纳斯到现在可以时有时无的触碰,而且是直接的灵魂与灵魂的触碰,他还发现,那样的触碰西格纳斯无法拒绝,甚至是享受。 Voldemort发现的事情萨拉查自然也不可能忽视了,既然这样,为了让安格斯早日接受他,自然要一天二十四小时贴身培养感情了,雷打不动!——尽管萨拉查这样想,但实际上他和Voldemort能够缠着维维安的时间一天连十个小时都不满,毕竟在某些时候,就算维维安不清场他们也不会留下,看着喜欢的人和其他男人欢爱,他们还没有自虐到这种程度。 “好吧,那你们说吧,究竟想怎么样?你们也知道,就算你们缠着我千年,我也不会有爱情了。”所以说,他们所谓的爱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啊? “这样就好。” 两个声音合在一起,在这个问题上面,Voldemort和萨拉查表现出的默契还真不愧有血缘关系。有的时候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想,一如他们对维维安想要独占的欲·望。 他们可以为了看中的猎物蛰伏很久等待着实力超越所有的对手再来捕猎,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死不了了可以一直来增强自己的实力,他们的对手在他们增强实力的过程中也在用一种不属于他们的时间和速度增强啊,这就好比一个正比例,你涨他也涨,涨来涨去就没完没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碰不到那些人啊口胡!——不过还好那些人也因此而无法隔离他们对维维安的亲近。 幽幽的叹出一口气,维维安抚额,“所以,萨拉查,你不想要拥有身体了?Voldemort你也不想打败邓布利多称霸巫师界了?”为什么他觉得,这些蛇类的理想几乎都快变成世界和平这种圣母的愿望了啊?难不成他还有净化魔王的气场的功能?! “身体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起码等维维安接受了再想办法吧。 而Voldemort这边的问题就更加干脆了,“梅林都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了,我还执着与称霸英国巫师界干嘛?”梅林那种存在于巫师中的传奇就在眼前,让他以前想要称霸英国巫师界的想法变成了一场笑话。称霸了又如何?还不是实力依旧弱梅林一大截。——好吧,最后那句话Voldemort才不会承认呢。 更幽幽的看了一眼两魂,维维安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要说的要做的在这两年多时间已经都说完做完了,可是还是摆脱不掉啊怎么办?所以老人家说得对啊,人参啊,特么的就是一卖厨具的,杯具啊餐具啊一样都不缺,而那占比例最少的洗具,清洗完了照旧是杯具和餐具,还更蹭亮了呢! 就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之中,维维安迎来了第四学期,看着终于快要追上德拉克的身高,维维安咬手帕泪流满面,终于开始长身高了,虽然没有猛蹿,不过比之前好多了,记得初醒来的几年他就没涨过哪怕一毫米的身高啊。 不过,维维安想想他长身高的条件,泪流的更加欢快了,为什么他会把人鱼族的发情期一起带着苏醒过来?最主要的是,为什么人鱼只有一次的时期到了他这里发作了两次?难不成是因为他体内含有凤凰血液于是一个种族来一次?还还不如来三次算了,要知道他可是一直认为他还是有人类的血液的!——别现在乌鸦嘴到时候应验了就够你受的了啊喂! 第四学年,才到达学校,霍格沃兹就迎来了已经停办了几百年的火焰杯比赛,还有,其他两校的精英。对于引起骚动的两队学生,维维安只是看了一眼就撑着下巴表情恹恹,好困啊,什么时候才能够散会让他休息去? “维维安,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啊?”扎比尼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维维安,对于他的满脸困顿表示不解。 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教授席的方向一眼,维维安的话说的恹恹的,一听就知道没用力气,“兴奋什么?我又不和你一样看见美女双眼就发直。” “谁让你看美女了?我是问你火焰杯比赛好不好?”白了一眼维维安,扎比尼没什么好气的说到,之后,又继续开口,小小声的嘀咕着,“再说了,就是看美女也不敢叫你这个有家室的人一起看啊,我还想留下小命好好享受生活的美好呢!” 虽然他因为某些事情而没有频繁的去维维安和德拉克的家观看实战,但是从德拉克和维维安的只言片语也足以了解到那些个男人对维维安的占有欲有多强了,不过维维安能让那些强势的男人甘心分享,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啊。 以他看来,像卡特教授这种男人如果喜欢上一个人的话肯定会想要独占并且和情敌对战不死不休的,没想到居然都是情人?维维安还真是好手段啊。瞥了一眼慢悠悠的打着哈欠的某人,扎比尼摸了下鼻子——虽然他很怀疑用手段的其实是那些男人。 没去在意扎比尼最后的嘀咕还有那时不时诡异的目光,维维安只是懒洋洋的开口,“火焰杯?不是说需要满十七岁才可以参加吗?我们又不到年龄限制,那兴奋干嘛?” 维维安说到年龄限制,扎比尼本来的兴奋和期待劲就全部如打了霜的茄子般焉了下去,头也低垂了下去,无精打采的,言语恹恹,“是啊,我们根本无法参加。” 对这种比赛本就没什么兴趣的维维安其实对扎比尼的失望不怎么能够理解的,只是一个竞赛而已,需要那么渴望吗?居然连德拉克都一脸失望的样子,这么喜欢比赛的话,不如他让老师他们举办一个擂台来让德拉克和扎比尼练练?如果嫌不够惊心动魄的话让安林找个十几只小弟来客串一下好了,这样,德拉克和扎比尼总该高兴了吧?——他们绝对会痛哭流涕的抱着你大腿表示他们的‘高兴‘的,维维安! 火焰杯比赛尽管让霍格沃兹的学生蠢蠢欲动起来,但是课程还是要上的,最起码,在英雄名单出来之前还是照常上课,而其他两校的学生,女生被安排在斯莱特林暂住,毕竟谁都不能否认那些看上去就属于淑女类的女生气质偏向斯莱特林,而男生,自然就安排在格兰芬多了,虽然不一定和冲动的格兰芬多相处友好,但也不会两看相厌就是了。 九月一日,在用完早餐后,德拉克、扎比尼、潘西外加一脸困顿的维维安在通往教室的走廊上走着,身后尾随着很多小尾巴远远的跟着,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才进入学校的新生在看到这一现象后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学长学姐要跟着前面那四人,若说是因为尊敬,但那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避之不及的纠结,但若想避开的话,为何还要跟着? 于是,当其中一个新生终于憋不住的问了一个认识的学长后得到了回答——为什么跟着他们?那还用说嘛,自然是因为只要跟着维维安走那些喜欢捉弄学生的各种通道就乖的不像话,让我们可以少走很多冤枉路啊。为什么要露出避之不及的表情?那就更不需要多言了,不就是因四人组中有一个为祸人间的潘西大小姐喜欢乱牵红线配对同性吗? 得到了答案的学弟学妹们稍稍明白了学长学姐们的复杂心情,望着前方那四个有说有笑自成一个世界的人微微疑惑,那个潘西学姐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至于那个被人疑惑不解的四人根本就不去管其他人的目光,德拉克睁着一双还有些圆的眼睛期待的望着维维安,软软的说着他的请求,“维维安,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我们也能够参加火焰杯吗?这么难得才有一场火焰杯比赛的呢!” “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定下十七岁才能参加这个规定的又不是我。”有几根长发被风吹的拂过了脸弄的痒痒的,维维安抬起头把头发往后撩去,手腕上闪过的光芒让潘西频频注视。 “维维安,你哪里买的手镯?好漂亮啊。” 那毫无瑕疵的颜色,还有那种通透感,不透明,但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银白与墨灰,两只手镯套在一起,映衬出了视觉上的冲击,居然能够只用看就能够感觉到那股冰凉。 结局倒计 “手镯?”一开始还不知道潘西在说什么,直到随着潘西的视线看去,维维安才晃了晃手腕,“你说的是这个?这个不是手镯。” “不是?那是什么?” 莞尔微笑,维维安没有直接回答潘西的话,只是再次晃动了几下手腕,轻声叫到,“海尔波、娜娜,起来打声招呼,这是潘西。” 才听完维维安的话,潘西就发觉那两只手镯动了起来,在她之前没注意到的地方探出了两颗小小的脑袋,一白一灰,正对着她嘶嘶的吐着鲜红的蛇信子。 “是蛇!”小小的惊呼一声,当然,不是因为惊吓而是惊喜,毕竟斯莱特林的人生来就对蛇有一种尊敬衍生出的好感,看着那两条迷迷糊糊的小蛇,潘西显然很是喜欢,刚想伸手去摸一摸那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脑袋,就被其中那条灰色的蛇张嘴露出小小的尖牙,一口就要咬上去。 就在尖锐的牙齿快要碰上潘西的手时,维维安轻敲了一记那灰色的小脑袋,带着不咸不淡的责怪,“海尔波,不是让你改掉这个乱咬人的坏习惯了吗?” “嘶嘶……” 潘西发现那条灰色的小蛇听得懂维维安的话,还在维维安说完后对着维维安嘶嘶叫着,不是威胁,她可以很肯定那嘶嘶声中包含着的是委屈。 “好了,以后注意点知道吗?现在睡吧,娜娜也是。” 这一句话对还困着的娜娜和海尔波来说简直就是一特赦令,几乎就在维维安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两条缩小了的蛇怪就再次把头埋入了圈着维维安手腕的身体之间,沉沉睡去。 “维维安,你……”是不是能够和蛇类沟通? 潘西的疑问还没有问出口,德拉克就再次缠着刚刚的问题插·入了两人之间,“维维安,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让我们参加火焰杯吧!” 也没在意潘西被打断的问题究竟是什么,维维安只是淡淡扫了德拉克一眼,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德拉克你太抬举我了。”有办法也不想去做啊,太麻烦了。 “诶?维维安你会没办法?骗我的吧,维维安……” 纠缠声一路洒下,年少的无忧延续着,诉说着的是纯粹的喜爱,那时,还是少年心性。 霍格沃兹塔顶的校长办公室内,烛光摇曳出一团橘黄色的光晕,让暗处的黑影有些嫌弃似得往烛光无法照到的角落缩了缩,暗哑的声音想起,沙沙的就像是粗糙的磨砂纸滑过沙子的声音,扯的人耳朵生疼。 “不管用什么方法,把那个人带到我们的领地来一次,我有些事情需要确认!” “你们的领地?哦,不行,那孩子……”邓布利多开口想要拒绝,却被那人阻止了。 “邓布利多,想想我们对你的帮助,你应该帮助我们这一次,互利互惠才是礼尚往来,不是吗?” 听着明是恳求但暗地里却是威胁的话语,邓布利多摸着胡子的手一僵,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不过很快的就遮掩了过去,“呵呵,你说的没错,是应该礼尚往来。我会想办法让他去的,但你们要保证不会伤他!”他是霍格沃兹的校长,无论怎样,他都必须确定学校学生的安全,这是他的最低限度。 “那是当然,我们只是想要确定一件事情而已。那邓布利多校长,期待你的承诺兑现的那一天,现在我就先告辞了,长久呆在这里对我来说是不小的折磨。”说完,黑影就缓缓的消失了黑暗的角落,邓布利多也没有阻止,只是那掩饰性的笑容垮下去了,这样的话,霍格沃兹被选中的人就要再增加,另外两个学校校长可不好办啊,还有他…… “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邓布利多踱着步来到窗户边,看着窗外一片漆黑,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边,只是神情之中,露出了满满的疲惫,一个人的道路,太累了…… 黑暗中的交易无人知晓,学生们这几天最关心的依旧是那火焰杯的名单,很多不符合年龄线的人想尽办法想要破坏那年龄线,下场却和那对长满胡子的双胞胎一样,杯具的只能靠暴力来发泄郁闷,很快的,公布名单的周四到来了,众人都期待的看着火焰杯,哪怕没有自己的名字,但也期待着霍格沃兹被选中的名单出现,除了某位被某教授偷偷搂着的少年,躲在不显眼的角落打着哈欠靠在身后之人的怀中打盹,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维维安·安布罗休斯!” 抱住自己的手猛的一紧,维维安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隙,揉了揉眼,抬起头望向了脸色阴沉的盖勒特,“怎么了?我好像听见谁叫了我的名字……” 听着维维安还有些迷糊的声音,旁边脸色同样也不太好的德拉科开口解释,“是邓布利多叫的。”停顿了下,抿了抿唇,德拉科才继续说到,“是火焰杯选中的名单之一。” “火焰杯?那东西难道不是需要先投入名单才会出现吗?我又没投,怎么会出现?”维维安的疑惑已经等不及别人的解答了,因为邓布利多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只是转眸之间,维维安就决定上去,因为他想知道,究竟谁把他的名单投入了火焰杯之中,邓布利多吗?可是,为什么? “不要去!” “没事的,放心。”拍了拍禁锢住自己的双手,维维安开口安慰了一句,话语之中带着的自信和固执让盖勒特妥协的放开,算了,无论如何他都会保证维维安的安全的,维维安想玩的话就随他玩吧。 旁人的窃窃私语维维安根本不关心,只是在接过名单时对着邓布利多笑了笑,很亲切很可爱,却让邓布利多莫名的心慌,他怎么会突然有一种自己会很杯具的微妙预感呢? “德拉科,你要相信维维安不是自己投的,他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吗?”以为德拉科难看的脸色是因为对维维安中选的不甘,扎比尼试着劝说着,只是得到的是德拉科一个鄙视到极点的眼神。 “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稻草吗?我会不相信维维安?!我现在只是在想究竟谁敢陷害维维安,找死!”说到最后,德拉科已经是双眼微眯的磨牙了,语气阴森森的让扎比尼和潘西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一格,好吧,他们知道他们刚刚想的完全就多虑了,德拉科根本就不可能怀疑维维安的,因为他们是家人。 而一旁的盖勒特并没有和德拉科一样让怒气显于形,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邓布利多半晌就转身离开了,如果真的是邓布利多的话,他不介意直接替代那位连身体都搞丢的无能二代来对战邓布利多! “维维安!”哈利在看见维维安进入的一刻显得很高兴,因为他和维维安现在处于的境况是一样的,这样的相似就让他一瞬间就对维维安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亲近感,也就是俗称的革命情谊。 维维安只是微笑的对着哈利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对于其他人审视外加排斥的目光视若无物,目光扫了一圈发现没处可坐时才失望的收回了目光,这房间真够寒酸的,连张椅子都没有,要不,变张沙发出来躺躺? 当然,维维安的想法还没来得及确定实施就被身后就传来嘈杂的声音打断了,那是其他两校校长对邓布利多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声,其主要理由是他们两校加起来才两名,你一个霍格沃兹就三名,这对其他两校太不公平了。至于被炮轰的邓布利多,则直直的逼近了哈利,语气严肃。 “你有没有把名单投进火焰杯?” “没有。” “那有没有让高年级的学长帮你投进去?” “没有。” “维维安,你呢?” 相对于哈利的慌乱,维维安的态度就显得过分的悠哉了,只是斜着眼瞥了一下邓布利多,懒懒的开口,“邓布利多校长,你以为我会吃饱了没事干跑着来参加这种连奖励都只是一只不能吃不能用只能看的破杯子的比赛?!”就算能吃的他也不稀罕呐,要不是最近看着无聊的话,他会参加火焰杯才怪。 “……”眼角抽了抽,邓布利多默默扭头决定不再和这个思维和自己不处在同一阶层的人说什么了,看向魔法部的部长,“这件事交给你决定。” “我们必须遵守规则,所有人都必须遵守火焰杯的规则!” 于是,这句话就表示了多出来的两位勇士正式的加入了比赛,和哈利受到格兰芬多的嘲笑鄙视和排斥不同,维维安所在的斯莱特林对于维维安被选中一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对维维安似乎多出了一种尊敬,因为哪怕是维维安亲自投入了名单,他成功了就表示他的实力,而斯莱特林,最重视的就是实力。 “维维安,你可以不参加火焰杯的,名单并不是你投的!”家庭会议开始,德拉科就急切的让维维安推掉火焰杯的比赛,毕竟火焰杯太危险了,尽管他曾经也很希望自己能够参加。 “不需要,反正最近也没事,玩玩又不要紧!”维维安的态度是相当无所谓的,就火焰杯这种让学生参加的比赛他还会怕其中的危险?别开玩笑了! “维维安想玩的话就好好玩吧!”梅林和维维安的态度相同,他相信维维安的实力,既然维维安想玩就玩呗,到时候他也去现场助威给维维安一个惊喜。当然,梅林绝对不会承认如果维维安知道了他这个想法绝对只有惊没有喜的,甚至还会非常的怒。 “是啊,维维安喜欢玩的话就去吧,没事的!”戈德里克也出声附和着,心中想着的却是和梅林相当的默契——到时候一定要去给维维安加油! “嗯,放心的去玩吧,西格!” “西格纳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其他的别在意,自己玩的开心就好!” “没事,我看着呢,你只要想好要怎么玩就行。” 于是,德拉科看着此起彼伏的赞同声内牛,维维安迟钝但是我可看的清楚,你们这群妻奴肯定是想借着这次火焰杯比赛的盛况而表明和维维安的情人关系来摆脱现在这种地下情人的状况,霍格沃兹会被你们玩坏的啊嗷嗷—— 作者有话要说:“手镯?”一开始还不知道潘西在说什么,直到随着潘西的视线看去,维维安才晃了晃手腕,“你说的是这个?这个不是手镯。” “不是?那是什么?” 莞尔微笑,维维安没有直接回答潘西的话,只是再次晃动了几下手腕,轻声叫到,“海尔波、娜娜,起来打声招呼,这是潘西。” 才听完维维安的话,潘西就发觉那两只手镯动了起来,在她之前没注意到的地方探出了两颗小小的脑袋,一白一灰,正对着她嘶嘶的吐着鲜红的蛇信子。 “是蛇!”小小的惊呼一声,当然,不是因为惊吓而是惊喜,毕竟斯莱特林的人生来就对蛇有一种尊敬衍生出的好感,看着那两条迷迷糊糊的小蛇,潘西显然很是喜欢,刚想伸手去摸一摸那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脑袋,就被其中那条灰色的蛇张嘴露出小小的尖牙,一口就要咬上去。 就在尖锐的牙齿快要碰上潘西的手时,维维安轻敲了一记那灰色的小脑袋,带着不咸不淡的责怪,“海尔波,不是让你改掉这个乱咬人的坏习惯了吗?” “嘶嘶……” 潘西发现那条灰色的小蛇听得懂维维安的话,还在维维安说完后对着维维安嘶嘶叫着,不是威胁,她可以很肯定那嘶嘶声中包含着的是委屈。 “好了,以后注意点知道吗?现在睡吧,娜娜也是。” 这一句话对还困着的娜娜和海尔波来说简直就是一特赦令,几乎就在维维安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两条缩小了的蛇怪就再次把头埋入了圈着维维安手腕的身体之间,沉沉睡去。 “维维安,你……”是不是能够和蛇类沟通? 潘西的疑问还没有问出口,德拉克就再次缠着刚刚的问题插·入了两人之间,“维维安,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让我们参加火焰杯吧!” 也没在意潘西被打断的问题究竟是什么,维维安只是淡淡扫了德拉克一眼,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德拉克你太抬举我了。”有办法也不想去做啊,太麻烦了。 “诶?维维安你会没办法?骗我的吧,维维安……” 纠缠声一路洒下,年少的无忧延续着,诉说着的是纯粹的喜爱,那时,还是少年心性。 霍格沃兹塔顶的校长办公室内,烛光摇曳出一团橘黄色的光晕,让暗处的黑影有些嫌弃似得往烛光无法照到的角落缩了缩,暗哑的声音想起,沙沙的就像是粗糙的磨砂纸滑过沙子的声音,扯的人耳朵生疼。 “不管用什么方法,把那个人带到我们的领地来一次,我有些事情需要确认!” “你们的领地?哦,不行,那孩子……”邓布利多开口想要拒绝,却被那人阻止了。 “邓布利多,想想我们对你的帮助,你应该帮助我们这一次,互利互惠才是礼尚往来,不是吗?” 听着明是恳求但暗地里却是威胁的话语,邓布利多摸着胡子的手一僵,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不过很快的就遮掩了过去,“呵呵,你说的没错,是应该礼尚往来。我会想办法让他去的,但你们要保证不会伤他!”他是霍格沃兹的校长,无论怎样,他都必须确定学校学生的安全,这是他的最低限度。 “那是当然,我们只是想要确定一件事情而已。那邓布利多校长,期待你的承诺兑现的那一天,现在我就先告辞了,长久呆在这里对我来说是不小的折磨。”说完,黑影就缓缓的消失了黑暗的角落,邓布利多也没有阻止,只是那掩饰性的笑容垮下去了,这样的话,霍格沃兹被选中的人就要再增加,另外两个学校校长可不好办啊,还有他…… “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邓布利多踱着步来到窗户边,看着窗外一片漆黑,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边,只是神情之中,露出了满满的疲惫,一个人的道路,太累了…… 黑暗中的交易无人知晓,学生们这几天最关心的依旧是那火焰杯的名单,很多不符合年龄线的人想尽办法想要破坏那年龄线,下场却和那对长满胡子的双胞胎一样,杯具的只能靠暴力来发泄郁闷,很快的,公布名单的周四到来了,众人都期待的看着火焰杯,哪怕没有自己的名字,但也期待着霍格沃兹被选中的名单出现,除了某位被某教授偷偷搂着的少年,躲在不显眼的角落打着哈欠靠在身后之人的怀中打盹,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维维安·安布罗休斯!” 抱住自己的手猛的一紧,维维安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隙,揉了揉眼,抬起头望向了脸色阴沉的盖勒特,“怎么了?我好像听见谁叫了我的名字……” 听着维维安还有些迷糊的声音,旁边脸色同样也不太好的德拉科开口解释,“是邓布利多叫的。”停顿了下,抿了抿唇,德拉科才继续说到,“是火焰杯选中的名单之一。” “火焰杯?那东西难道不是需要先投入名单才会出现吗?我又没投,怎么会出现?”维维安的疑惑已经等不及别人的解答了,因为邓布利多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只是转眸之间,维维安就决定上去,因为他想知道,究竟谁把他的名单投入了火焰杯之中,邓布利多吗?可是,为什么? “不要去!” “没事的,放心。”拍了拍禁锢住自己的双手,维维安开口安慰了一句,话语之中带着的自信和固执让盖勒特妥协的放开,算了,无论如何他都会保证维维安的安全的,维维安想玩的话就随他玩吧。 旁人的窃窃私语维维安根本不关心,只是在接过名单时对着邓布利多笑了笑,很亲切很可爱,却让邓布利多莫名的心慌,他怎么会突然有一种自己会很杯具的微妙预感呢? “德拉科,你要相信维维安不是自己投的,他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吗?”以为德拉科难看的脸色是因为对维维安中选的不甘,扎比尼试着劝说着,只是得到的是德拉科一个鄙视到极点的眼神。 “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稻草吗?我会不相信维维安?!我现在只是在想究竟谁敢陷害维维安,找死!”说到最后,德拉科已经是双眼微眯的磨牙了,语气阴森森的让扎比尼和潘西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一格,好吧,他们知道他们刚刚想的完全就多虑了,德拉科根本就不可能怀疑维维安的,因为他们是家人。 而一旁的盖勒特并没有和德拉科一样让怒气显于形,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邓布利多半晌就转身离开了,如果真的是邓布利多的话,他不介意直接替代那位连身体都搞丢的无能二代来对战邓布利多! “维维安!”哈利在看见维维安进入的一刻显得很高兴,因为他和维维安现在处于的境况是一样的,这样的相似就让他一瞬间就对维维安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亲近感,也就是俗称的革命情谊。 维维安只是微笑的对着哈利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对于其他人审视外加排斥的目光视若无物,目光扫了一圈发现没处可坐时才失望的收回了目光,这房间真够寒酸的,连张椅子都没有,要不,变张沙发出来躺躺? 当然,维维安的想法还没来得及确定实施就被身后就传来嘈杂的声音打断了,那是其他两校校长对邓布利多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声,其主要理由是他们两校加起来才两名,你一个霍格沃兹就三名,这对其他两校太不公平了。至于被炮轰的邓布利多,则直直的逼近了哈利,语气严肃。 “你有没有把名单投进火焰杯?” “没有。” “那有没有让高年级的学长帮你投进去?” “没有。” “维维安,你呢?” 相对于哈利的慌乱,维维安的态度就显得过分的悠哉了,只是斜着眼瞥了一下邓布利多,懒懒的开口,“邓布利多校长,你以为我会吃饱了没事干跑着来参加这种连奖励都只是一只不能吃不能用只能看的破杯子的比赛?!”就算能吃的他也不稀罕呐,要不是最近看着无聊的话,他会参加火焰杯才怪。 “……”眼角抽了抽,邓布利多默默扭头决定不再和这个思维和自己不处在同一阶层的人说什么了,看向魔法部的部长,“这件事交给你决定。” “我们必须遵守规则,所有人都必须遵守火焰杯的规则!” 于是,这句话就表示了多出来的两位勇士正式的加入了比赛,和哈利受到格兰芬多的嘲笑鄙视和排斥不同,维维安所在的斯莱特林对于维维安被选中一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对维维安似乎多出了一种尊敬,因为哪怕是维维安亲自投入了名单,他成功了就表示他的实力,而斯莱特林,最重视的就是实力。 “维维安,你可以不参加火焰杯的,名单并不是你投的!”家庭会议开始,德拉科就急切的让维维安推掉火焰杯的比赛,毕竟火焰杯太危险了,尽管他曾经也很希望自己能够参加。 “不需要,反正最近也没事,玩玩又不要紧!”维维安的态度是相当无所谓的,就火焰杯这种让学生参加的比赛他还会怕其中的危险?别开玩笑了! “维维安想玩的话就好好玩吧!”梅林和维维安的态度相同,他相信维维安的实力,既然维维安想玩就玩呗,到时候他也去现场助威给维维安一个惊喜。当然,梅林绝对不会承认如果维维安知道了他这个想法绝对只有惊没有喜的,甚至还会非常的怒。 “是啊,维维安喜欢玩的话就去吧,没事的!”戈德里克也出声附和着,心中想着的却是和梅林相当的默契——到时候一定要去给维维安加油! “嗯,放心的去玩吧,西格!” “西格纳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其他的别在意,自己玩的开心就好!” “没事,我看着呢,你只要想好要怎么玩就行。” 于是,德拉科看着此起彼伏的赞同声内牛,维维安迟钝但是我可看的清楚,你们这群妻奴肯定是想借着这次火焰杯比赛的盛况而表明和维维安的情人关系来摆脱现在这种地下情人的状况,霍格沃兹会被你们玩坏的啊嗷嗷—— 结局倒计 不管德拉科多么的抓狂,事情也就这样定了下来,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维维安你就放心大胆的玩,玩大了也没事,有坚硬的后盾护着呢!于是,霍格沃兹啊,希望你在摧残中能够依旧□。 “太过分了!”潘西把新送来的《预言家日报》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壁炉之中仍觉得不够泄愤,握着双拳挥舞着踱着步子来回走,“那个丽塔·史基特写的太过分了,竟敢把维维安写成了勾搭教授帮他作弊投名单的放荡小人,该死的,我绝对要揍她一顿!” “揍一顿太便宜她了,最起码揍她一年!”朋友被侮辱了,扎比尼也十分的愤怒,只是他觉得很奇怪,为何德拉科会如此的平静?才想着,就发现德拉科挑唇露出一个冷笑,就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冷笑,语气阴冷。 “揍她干嘛?这种人直接封杀都不解恨,不过没事,我已经把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寄回家了!”说着,冷笑变成了露齿而笑,那洁白的牙齿在火光的照耀下露出了森森的寒光,让扎比尼和潘西哆嗦了一下,梅林啊,愿你保佑那个丽塔·史基特能够留个全尸吧!他们从德拉科提起的字里行间就足够的了解到他家那些人对维维安的重视程度的,看到了报纸上的那些侮辱不报复才怪呢。 不过,“说起来,维维安呢?” “维维安说为了比赛可以尽力,所以比赛期间禁·欲。” “……”扎比尼和潘西默,好吧,不用再说下去他们也知道此刻的维维安不一定在床上但绝对的在做运动,既然比赛期间禁·欲了,那肯定被那些男人趁着比赛前纵欲了。 没错,维维安一连几天都没怎么出现过,直到比赛前一天才出现,出现的时候还满脸困顿的被盖勒特半搂半抱着出现的,没有被遮蔽的脖颈之上斑斑痕迹足以让人了解到战况的激烈,对于此,身为维维安的朋友,扎比尼和潘西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一下了,至于现实,朋友一生性福当然是他们的期望所在了! 本来,德拉科三人对于比赛也挺放心的,反正维维安还有人护着肯定没事,可是当比赛当天,看着那些巨大的咆哮着的龙,三人脸色苍白了起来,就连喜欢龙的德拉科都没办法喜欢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龙的危险性,更何况要从龙身下取得那些龙蛋了。 只不过,他们发现,他们的那些担心啊恐慌啊都是在浪费感情,就在维维安懒洋洋的出现在比赛场上,那条看上去就异常暴躁的角龙仰起脖子朝天咆哮了几声后迅速的朝着维维安袭去时,突然间就停了下来,有些奇怪的在维维安身边东嗅嗅西嗅嗅,等好不容易嗅完了,一改之前的暴躁,十分之欢喜的朝着维维安叫着,不若一开始那种连大地都被震动的咆哮,此刻的叫声温顺的如同绵羊,带着十足的亲昵意味,连维维安去取龙蛋也没有半分的急切,闪着那对巨大的翅膀欢喜非常。 于是,一场万众瞩目的比赛就这样戏剧性的结束了,让众人好奇外加不解的是,维维安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才能够让那条暴躁的角龙那么温顺的?其实,就连维维安一开始对其中的原因也非常的疑惑,他也没想过那条龙对他会那么友好,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他体内有着凤凰血液,毕竟龙凤龙凤,一直都被放在一起的两种生物关系应该不会太差吧?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想而已,至于证实,他还没那么兴趣。 其实维维安的想法是正确的,龙对他那么亲昵和友好就是因为他的体内有着远古凤凰的血液气息,龙和凤,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是相处亲密的种族,就如同兄弟般的家人,只是凤凰因为它的美丽和血液之中强大的力量而被猎杀,越来越稀少,直到现在,剩下的凤凰也已经是退化了的品种,于以前的凤凰相比,失去了太多太多的力量。 无疑的,第一场比赛得到最高分的是毫发无损并还和龙建立友好关系的维维安,甚至比赛的时间比其他人短了很多,短到了某些想要来助威的生物只能失望的窝在角落画圈圈,——那些爬虫类太不中用了,竟然这么快就被主母降服了,我还特意领着小弟们一起来为主母助威加油给主母和主人一个惊喜的嗷~~ “没事,老大,这一场没赶上我们直接蹲点等下一场,一定会让主母惊喜到的!”小弟一号握拳为自己和老大加油,其他小弟也兴奋的直点头,他们一定会让主母拥有最大的亲友团的,绝对不能给别人比下去!! “对,我们现在就蹲点等下一场,一定不能再错过了!”领头闻言也燃烧了起来,作为主人的手下,他们绝对要让主母拥有最有气势的啦啦队,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上,绝对的要压倒其他人! “是,老大!”于是,一群黑影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悄悄潜入了霍格沃兹开始了蹲点生涯,随便,再想想究竟什么样的衣服才最能够突出他们的气势,红色显眼呢还是绿色显眼?到底要什么颜色才足够有气势呢? 众黑影绞尽脑汁的烦恼着,而就在这个时候,霍格沃兹也开始了为了火焰杯而举办的圣诞舞会,作为其中一名勇士,维维安自然也是领舞者,在黑线却异常坚持的拒绝外加付出了极大代价的色诱下,维维安得到了可以和女生一起跳舞的许可,当然,这位女生只能是潘西。 维维安自然不可能不会跳舞,而潘西作为贵族,这种交谊舞肯定是熟练的不能够再熟练了,于是技术都不错的两人一起跳的效果自然是赏心悦目的,在外人看来,还真有那么点郎才女貌的意味。 “维维安,你这邀请不是在陷害我么?看看卡特教授那脸色那眼光,我敢保证他现在心里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的混乱,潘西的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这些。 旋转了一个圈,维维安笑容可掬,“当初不是你信誓旦旦的对着盖勒特保证一定会帮他防狼的吗?怎么,后悔了?” “我是想防止那些次等品靠近你占你便宜,但是绝对没想过让自己也成为被嫉妒的狼中一员啊,卡特教授的嫉妒我可承受不住!” “没事,我会让盖勒特留你一口气的!” “喂喂,不用那么狠吧?”潘西看着自己的损友满头黑线,不就是当初在知道他的情人也是男人后不小心脱口问出他的性福生活的状况吗?需要记仇到现在? “怎么会狠呢?我可是已经保证会留你一口气了呢!”什么不就是啊,这女人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经常和安娜婶婶狼狈为奸居然想要偷窥加偷拍,哼,她们以为他们的实力是摆着好看的吗?会让她们偷窥成功才怪! “喂……”潘西还想说什么,只是一曲已经完毕,看了一眼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的盖勒特,潘西决定还是先保身为好,“算了算了,我还是先走一步的好,祝你和卡特教授有一个性福的晚上了,拜~” 说完,不等维维安回应潘西就一溜烟的溜到了安全地带去了,她和安娜婶婶可是吃了那群男人很多次亏了,那教训,深刻而惨痛啊,不就是小小的偷窥了一下还什么都没看到吗?不就是想要留影纪念一下吗?需要那么小心眼的这么记仇么?哼! “维维安……”一把搂住了维维安,盖勒特低头亲昵的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接下来的时间你该留给我了。” “什么留给你?你们明明答应我今天不会限制我的!”没好气的挣扎了一下发现挣扎无果后,维维安白了盖勒特一眼,这人越来越无所顾忌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开始对他搂搂抱抱亲亲吻吻的,还嫌放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不够暧昧吗? “我可是记得我们只答应你领舞的舞伴可以找潘西而已。” “你们这是偷换概念!” 恼怒的鼓起了双腮,却在下一刻再次惨遭狼吻,俊美的男人精致的男孩,明明就是同性,相拥着的深吻却让人无法生出丝毫的厌恶感,女生更是捧着发红的脸蛋激动的尖叫了起来,太羞人了有木有! “啪——” 手中的叉子掉了下去,哈利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拥吻着的两人,结结巴巴的开口,“他、他们、他们在拥吻?!”维维安和卡特教授都是男的吧?竟然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拥吻,这是什么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打开页面速度变快了,浅浅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是否意味着**真的努力为菊花做了紧缩手术QAQ~~ 不管德拉科多么的抓狂,事情也就这样定了下来,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维维安你就放心大胆的玩,玩大了也没事,有坚硬的后盾护着呢!于是,霍格沃兹啊,希望你在摧残中能够依旧坚挺。 “太过分了!”潘西把新送来的《预言家日报》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壁炉之中仍觉得不够泄愤,握着双拳挥舞着踱着步子来回走,“那个丽塔·史基特写的太过分了,竟敢把维维安写成了勾搭教授帮他作弊投名单的放荡小人,该死的,我绝对要揍她一顿!” “揍一顿太便宜她了,最起码揍她一年!”朋友被侮辱了,扎比尼也十分的愤怒,只是他觉得很奇怪,为何德拉科会如此的平静?才想着,就发现德拉科挑唇露出一个冷笑,就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冷笑,语气阴冷。 “揍她干嘛?这种人直接封杀都不解恨,不过没事,我已经把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寄回家了!”说着,冷笑变成了露齿而笑,那洁白的牙齿在火光的照耀下露出了森森的寒光,让扎比尼和潘西哆嗦了一下,梅林啊,愿你保佑那个丽塔·史基特能够留个全尸吧!他们从德拉科提起的字里行间就足够的了解到他家那些人对维维安的重视程度的,看到了报纸上的那些侮辱不报复才怪呢。 不过,“说起来,维维安呢?” “维维安说为了比赛可以尽力,所以比赛期间禁·欲。” “……”扎比尼和潘西默,好吧,不用再说下去他们也知道此刻的维维安不一定在床上但绝对的在做运动,既然比赛期间禁·欲了,那肯定被那些男人趁着比赛前纵欲了。 没错,维维安一连几天都没怎么出现过,直到比赛前一天才出现,出现的时候还满脸困顿的被盖勒特半搂半抱着出现的,没有被遮蔽的脖颈之上斑斑痕迹足以让人了解到战况的激烈,对于此,身为维维安的朋友,扎比尼和潘西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一下了,至于现实,朋友一生性福当然是他们的期望所在了! 本来,德拉科三人对于比赛也挺放心的,反正维维安还有人护着肯定没事,可是当比赛当天,看着那些巨大的咆哮着的龙,三人脸色苍白了起来,就连喜欢龙的德拉科都没办法喜欢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龙的危险性,更何况要从龙身下取得那些龙蛋了。 只不过,他们发现,他们的那些担心啊恐慌啊都是在浪费感情,就在维维安懒洋洋的出现在比赛场上,那条看上去就异常暴躁的角龙仰起脖子朝天咆哮了几声后迅速的朝着维维安袭去时,突然间就停了下来,有些奇怪的在维维安身边东嗅嗅西嗅嗅,等好不容易嗅完了,一改之前的暴躁,十分之欢喜的朝着维维安叫着,不若一开始那种连大地都被震动的咆哮,此刻的叫声温顺的如同绵羊,带着十足的亲昵意味,连维维安去取龙蛋也没有半分的急切,闪着那对巨大的翅膀欢喜非常。 于是,一场万众瞩目的比赛就这样戏剧性的结束了,让众人好奇外加不解的是,维维安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才能够让那条暴躁的角龙那么温顺的?其实,就连维维安一开始对其中的原因也非常的疑惑,他也没想过那条龙对他会那么友好,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他体内有着凤凰血液,毕竟龙凤龙凤,一直都被放在一起的两种生物关系应该不会太差吧?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想而已,至于证实,他还没那么兴趣。 其实维维安的想法是正确的,龙对他那么亲昵和友好就是因为他的体内有着远古凤凰的血液气息,龙和凤,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是相处亲密的种族,就如同兄弟般的家人,只是凤凰因为它的美丽和血液之中强大的力量而被猎杀,越来越稀少,直到现在,剩下的凤凰也已经是退化了的品种,于以前的凤凰相比,失去了太多太多的力量。 无疑的,第一场比赛得到最高分的是毫发无损并还和龙建立友好关系的维维安,甚至比赛的时间比其他人短了很多,短到了某些想要来助威的生物只能失望的窝在角落画圈圈,——那些爬虫类太不中用了,竟然这么快就被主母降服了,我还特意领着小弟们一起来为主母助威加油给主母和主人一个惊喜的嗷~~ “没事,老大,这一场没赶上我们直接蹲点等下一场,一定会让主母惊喜到的!”小弟一号握拳为自己和老大加油,其他小弟也兴奋的直点头,他们一定会让主母拥有最大的亲友团的,绝对不能给别人比下去!! “对,我们现在就蹲点等下一场,一定不能再错过了!”领头闻言也燃烧了起来,作为主人的手下,他们绝对要让主母拥有最有气势的啦啦队,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上,绝对的要压倒其他人! “是,老大!”于是,一群黑影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悄悄潜入了霍格沃兹开始了蹲点生涯,随便,再想想究竟什么样的衣服才最能够突出他们的气势,红色显眼呢还是绿色显眼?到底要什么颜色才足够有气势呢? 众黑影绞尽脑汁的烦恼着,而就在这个时候,霍格沃兹也开始了为了火焰杯而举办的圣诞舞会,作为其中一名勇士,维维安自然也是领舞者,在黑线却异常坚持的拒绝外加付出了极大代价的色诱下,维维安得到了可以和女生一起跳舞的许可,当然,这位女生只能是潘西。 维维安自然不可能不会跳舞,而潘西作为贵族,这种交谊舞肯定是熟练的不能够再熟练了,于是技术都不错的两人一起跳的效果自然是赏心悦目的,在外人看来,还真有那么点郎才女貌的意味。 “维维安,你这邀请不是在陷害我么?看看卡特教授那脸色那眼光,我敢保证他现在心里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的混乱,潘西的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这些。 旋转了一个圈,维维安笑容可掬,“当初不是你信誓旦旦的对着盖勒特保证一定会帮他防狼的吗?怎么,后悔了?” “我是想防止那些次等品靠近你占你便宜,但是绝对没想过让自己也成为被嫉妒的狼中一员啊,卡特教授的嫉妒我可承受不住!” “没事,我会让盖勒特留你一口气的!” “喂喂,不用那么狠吧?”潘西看着自己的损友满头黑线,不就是当初在知道他的情人也是男人后不小心脱口问出他的性福生活的状况吗?需要记仇到现在? “怎么会狠呢?我可是已经保证会留你一口气了呢!”什么不就是啊,这女人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经常和安娜婶婶狼狈为奸居然想要偷窥加偷拍,哼,她们以为他们的实力是摆着好看的吗?会让她们偷窥成功才怪! “喂……”潘西还想说什么,只是一曲已经完毕,看了一眼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的盖勒特,潘西决定还是先保身为好,“算了算了,我还是先走一步的好,祝你和卡特教授有一个性福的晚上了,拜~” 说完,不等维维安回应潘西就一溜烟的溜到了安全地带去了,她和安娜婶婶可是吃了那群男人很多次亏了,那教训,深刻而惨痛啊,不就是小小的偷窥了一下还什么都没看到吗?不就是想要留影纪念一下吗?需要那么小心眼的这么记仇么?哼! “维维安……”一把搂住了维维安,盖勒特低头亲昵的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接下来的时间你该留给我了。” “什么留给你?你们明明答应我今天不会限制我的!”没好气的挣扎了一下发现挣扎无果后,维维安白了盖勒特一眼,这人越来越无所顾忌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开始对他搂搂抱抱亲亲吻吻的,还嫌放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不够暧昧吗? “我可是记得我们只答应你领舞的舞伴可以找潘西而已。” “你们这是偷换概念!” 恼怒的鼓起了双腮,却在下一刻再次惨遭狼吻,俊美的男人精致的男孩,明明就是同性,相拥着的深吻却让人无法生出丝毫的厌恶感,女生更是捧着发红的脸蛋激动的尖叫了起来,太羞人了有木有! “啪——” 手中的叉子掉了下去,哈利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拥吻着的两人,结结巴巴的开口,“他、他们、他们在拥吻?!”维维安和卡特教授都是男的吧?竟然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拥吻,这是什么状况? 结局倒计   因为场上的突发情况而退后来到了哈利旁边的赫敏鄙视的看了惊愕的哈利和罗恩一眼,“我现在倒是真的相信你们的眼睛比装饰品还不如了,难道你们这么久都没有发觉卡特教授对维维安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教授对学生吗?他们两个是情人!”      “情、情、情人!!”结结巴巴的一起喊了出来,哈利和罗恩受惊不小,“他们都是男的!”      “男的又怎么了?他们自己愿意就行了。”不得不说,在潘西那乱点鸳鸯谱的行为之后,霍格沃兹的学生在这方面的接受能力出奇的高,在听见赫敏和哈利的对话后都忍不住出声附和赫敏的话。      “就是啊,卡特教授和安布罗休斯同学在一起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不可以?”      “对啊,你看他们,比一般的男女情侣要亲密多了。”      “嗯嗯……”      “……”      于是,听着周围女生的你一言我一语,哈利和罗恩苦笑着对望了一眼,难道不是世界变化太快,而是他们跟不上潮流了吗?和哈利他们想法一致的还有其他两校的学生,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霍格沃兹已经不同到这种地步,师生恋不稀奇,稀奇的是师生都是男性啊有木有!!      不过,不管众人如何想,盖勒特的小心思算是彻底的成功了,他和维维安的身上被贴上了情人的标签,而其他人,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暗地里咬牙握拳,下场比赛绝对要把握机会!      好吧,想瞌睡送来了枕头,众人想要的机会在下一场比赛之前就来了,由火焰杯选出谁是维维安最重要的宝物,只是,邓布利多及除了盖勒特之外的其他教授望着次啦作响的火焰杯紧张的屏气退后,火焰杯这是怎么了?前面四个勇士的选项还很顺利啊,怎么到了最后一名勇士身上就出现了这种异象呢?      次啦了几声后,火焰杯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艰难的吐出了一张字条,随后那蓝色的火焰就立即的熄灭了下去,就像是历经疲惫后迫不及待的休息。      几人相视一眼,最后都默契的看向邓布利多,意思很明白,让邓布利多去拿那张纸条。摸了摸胡子,邓布利多就上前拿起纸条观看,纸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在看完名单后,邓布利多的脸色就严肃了起来,把纸条交给了身后的麦格教授,待麦格教授看完,脸色在一瞬间也更加严肃了起来,把纸条一个个传下去,直到纸条再次回到桌子上时,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那张羊皮纸上面,那漂亮的花体写着两个名字。      Lord Voldemort      萨拉查·斯莱特林      维维安被请到了校长办公室,一起前来的自然还有秤不离砣一直处于黏腻状态的盖勒特了,请到了当事人后,邓布利多也不废话,直接把那张纸条推到了维维安的面前让他看,等他看完后才悠悠的开口,语气之中有着一种无力的严肃。      “这是由火焰杯选出的属于你最珍贵的宝物。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会出现这两个名字,一个,是黑魔王;另一个,是应该已经死去千年的蛇祖。      这一次,邓布利多还没有等来维维安的解释就等到了盖勒特怀疑的质问,“邓布利多,你确定火焰杯没出问题吗?维维安最珍贵的宝物怎么可能是这两人?”      以为盖勒特是在帮维维安推脱,邓布利多斩钉截铁的说出了否定回答,“不可能,火焰杯是不可能出现选择出和勇士不相干的人的名单这种差错的!”      “谁说火焰杯选出和维维安不相干的人了?”虽然他很想那两人和维维安不相干的,“我只是说,想成为维维安最珍贵的宝物,轮谁也不可能轮得到他们两人,对不对,维维安?”      最后那个问题纯粹是因为盖勒特知道那两只他看不见的魂此刻肯定围着维维安得意着,决定问出来打击两魂的,而维维安也没有让他失望,在他问完后就异常肯定的点下了头。      “当然。”哼,那两魂得意个毛,他最珍贵的明显就是老师他们好不好?正如盖勒特说的,轮谁也轮不到你们!瞥了一眼因为自己的回答而焉了下去的两魂,维维安表示打击的真愉快。      其实,包括邓布利多在内的所有教授对于维维安和盖勒特之间的对话都云里雾里的听不明白,不过这并不妨碍邓布利多来抓他想要的重点内容,“那么就是说,你承认你认识这名单上的人了,维维安?”      目光盯着这邓布利多,半晌,维维安在邓布利多的等待之中开口,“你还有魔法石不?”      “……嘎?”等来等去等到了这么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邓布利多木掉了,这和魔法石有什么关系?      “你有的话我就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了。”直接让人出现不是最好的回答吗?他可不想浪费唇舌来说一些到头来很可能还是会被不相信的话。      “这个……呵呵,众所周知,魔法石已经在之前毁掉了。”说到这个邓布利多就没办法不肉疼,要不是尼克他早已经到了对钱财不在意的地步,那他要赔偿的费用可足够他一辈子都腻死在甜食里面了。      “这我当然知道。”鄙视性的瞥向邓布利多,硬是把邓布利多看的嘴角直抽才再次开口,“没听见我说的是还有吗?”      邓布利多内牛,为毛觉得他现在的行情是越来越低了,居然连一个学生都这么鄙视他的智商啊有木有?!“魔法石这么珍贵,自然只有一块。”他以为魔法石是随处可见的小石头吗?一块都已经超出了世界常态了还两块!      “啊,那还真可惜。”收回了视线,维维安突的对盖勒特的手指起了兴趣一根根的研究着,看的众人直抽,你这种样子根本看不出你在可惜啊好不好?!“不过,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邓布利多承认,就算是他也有些连接不上眼前这个被盖勒特亲密护着的少年的跳跃性思维,于是他只能不耻下问了。      “这个啊,既然选出名单肯定是要用到的吧,现在你准备去哪里找来用?”名单上的两位就在他们眼前但问题是他们连看都看不到还怎么谈用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会想办法解决,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弄清楚你和这两位的关系!”麦格教授的话比较强势,她甚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校长对这个少年这么客气,更不明白为什么校长对那个卡特教授那么忌惮。      麦格一说完邓布利多就暗道一声不好,盖勒特对这个少年的感情已经让他有了足够的了解,麦格的语气太冲,会惹的对少年极其维护的盖勒特感到不快的。      果不其然,邓布利多才这样想,盖勒特就双眼微眯泛起了冷光,校长办公室内的空气也逐渐的沉重起来,窒息而冰冷的感觉环绕,让所有人都浑身紧绷戒备的看向盖勒特,这个人就是是谁?为何会有这么强大的魔力?      “盖勒特,别生气。”      仅是少年简简单单的安抚,整个房间的压力就在一瞬间散去,只是,除了邓布利多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因为那个名字而显得不太好,尤其是卡卡洛夫,盖勒特这个名字与他而言并不陌生,因为他的学校之中就有过这么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盖勒特·格林德沃,曾经一度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代魔王。      “邓布利多,他是谁?”美心夫人可以说是其中受盖勒特这个名字最少的人了,最起码她现在还有勇气用手指指着盖勒特问邓布利多。      看着那半巨人指着盖勒特,维维安不乐意了,眉头微蹙,“你爸妈没教你用手指指人是十分无礼的事情吗?”他家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的!      “对于长辈这么说话难道就是你父母教你的有礼之事?”美心夫人可没有其他人那种因为恐惧而延伸出的警惕忍让之心,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嫌弃家教,身为一校之长,肯定会生气。      “啊呀,真是抱歉呐,我没有父母只有老师,而老师自小就教我:对于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态度,若人家对你真心真意笑脸相待,那你也不妨回个笑脸;若别人对你冷言冷语恶意指责……”少年嘴角的弧度蓦的勾起,一刹那芳华绽放,炫目迷离,出口的话语也软软糯糯的悦耳动听,却冰寒到冻心,“那杀了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本文确定下星期完结,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皮埃斯:至于名单问题,和维维安的感情无关,纯属是因为两蛇类和维维安有灵魂伴侣契约,不知道选谁的火焰杯于是就坑爹的把这两货挑出来了,啊哈哈哈哈~  因为场上的突发情况而退后来到了哈利旁边的赫敏鄙视的看了惊愕的哈利和罗恩一眼,“我现在倒是真的相信你们的眼睛比装饰品还不如了,难道你们这么久都没有发觉卡特教授对维维安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教授对学生吗?他们两个是情人!”   “情、情、情人!!”结结巴巴的一起喊了出来,哈利和罗恩受惊不小,“他们都是男的!”   “男的又怎么了?他们自己愿意就行了。”不得不说,在潘西那乱点鸳鸯谱的行为之后,霍格沃兹的学生在这方面的接受能力出奇的高,在听见赫敏和哈利的对话后都忍不住出声附和赫敏的话。   “就是啊,卡特教授和安布罗休斯同学在一起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不可以?”   “对啊,你看他们,比一般的男女情侣要亲密多了。”   “嗯嗯……”   “……”   于是,听着周围女生的你一言我一语,哈利和罗恩苦笑着对望了一眼,难道不是世界变化太快,而是他们跟不上潮流了吗?和哈利他们想法一致的还有其他两校的学生,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霍格沃兹已经不同到这种地步,师生恋不稀奇,稀奇的是师生都是男性啊有木有!!   不过,不管众人如何想,盖勒特的小心思算是彻底的成功了,他和维维安的身上被贴上了情人的标签,而其他人,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暗地里咬牙握拳,下场比赛绝对要把握机会!   好吧,想瞌睡送来了枕头,众人想要的机会在下一场比赛之前就来了,由火焰杯选出谁是维维安最重要的宝物,只是,邓布利多及除了盖勒特之外的其他教授望着次啦作响的火焰杯紧张的屏气退后,火焰杯这是怎么了?前面四个勇士的选项还很顺利啊,怎么到了最后一名勇士身上就出现了这种异象呢?   次啦了几声后,火焰杯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艰难的吐出了一张字条,随后那蓝色的火焰就立即的熄灭了下去,就像是历经疲惫后迫不及待的休息。   几人相视一眼,最后都默契的看向邓布利多,意思很明白,让邓布利多去拿那张纸条。摸了摸胡子,邓布利多就上前拿起纸条观看,纸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在看完名单后,邓布利多的脸色就严肃了起来,把纸条交给了身后的麦格教授,待麦格教授看完,脸色在一瞬间也更加严肃了起来,把纸条一个个传下去,直到纸条再次回到桌子上时,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那张羊皮纸上面,那漂亮的花体写着两个名字。   Lord Voldemort   萨拉查·斯莱特林   维维安被请到了校长办公室,一起前来的自然还有秤不离砣一直处于黏腻状态的盖勒特了,请到了当事人后,邓布利多也不废话,直接把那张纸条推到了维维安的面前让他看,等他看完后才悠悠的开口,语气之中有着一种无力的严肃。   “这是由火焰杯选出的属于你最珍贵的宝物。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会出现这两个名字,一个,是黑魔王;另一个,是应该已经死去千年的蛇祖。   这一次,邓布利多还没有等来维维安的解释就等到了盖勒特怀疑的质问,“邓布利多,你确定火焰杯没出问题吗?维维安最珍贵的宝物怎么可能是这两人?”   以为盖勒特是在帮维维安推脱,邓布利多斩钉截铁的说出了否定回答,“不可能,火焰杯是不可能出现选择出和勇士不相干的人的名单这种差错的!”   “谁说火焰杯选出和维维安不相干的人了?”虽然他很想那两人和维维安不相干的,“我只是说,想成为维维安最珍贵的宝物,轮谁也不可能轮得到他们两人,对不对,维维安?”   最后那个问题纯粹是因为盖勒特知道那两只他看不见的魂此刻肯定围着维维安得意着,决定问出来打击两魂的,而维维安也没有让他失望,在他问完后就异常肯定的点下了头。   “当然。”哼,那两魂得意个毛,他最珍贵的明显就是老师他们好不好?正如盖勒特说的,轮谁也轮不到你们!瞥了一眼因为自己的回答而焉了下去的两魂,维维安表示打击的真愉快。   其实,包括邓布利多在内的所有教授对于维维安和盖勒特之间的对话都云里雾里的听不明白,不过这并不妨碍邓布利多来抓他想要的重点内容,“那么就是说,你承认你认识这名单上的人了,维维安?”   目光盯着这邓布利多,半晌,维维安在邓布利多的等待之中开口,“你还有魔法石不?”   “……嘎?”等来等去等到了这么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邓布利多木掉了,这和魔法石有什么关系?   “你有的话我就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了。”直接让人出现不是最好的回答吗?他可不想浪费唇舌来说一些到头来很可能还是会被不相信的话。   “这个……呵呵,众所周知,魔法石已经在之前毁掉了。”说到这个邓布利多就没办法不肉疼,要不是尼克他早已经到了对钱财不在意的地步,那他要赔偿的费用可足够他一辈子都腻死在甜食里面了。   “这我当然知道。”鄙视性的瞥向邓布利多,硬是把邓布利多看的嘴角直抽才再次开口,“没听见我说的是还有吗?”   邓布利多内牛,为毛觉得他现在的行情是越来越低了,居然连一个学生都这么鄙视他的智商啊有木有?!“魔法石这么珍贵,自然只有一块。”他以为魔法石是随处可见的小石头吗?一块都已经超出了世界常态了还两块!   “啊,那还真可惜。”收回了视线,维维安突的对盖勒特的手指起了兴趣一根根的研究着,看的众人直抽,你这种样子根本看不出你在可惜啊好不好?!“不过,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邓布利多承认,就算是他也有些连接不上眼前这个被盖勒特亲密护着的少年的跳跃性思维,于是他只能不耻下问了。   “这个啊,既然选出名单肯定是要用到的吧,现在你准备去哪里找来用?”名单上的两位就在他们眼前但问题是他们连看都看不到还怎么谈用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会想办法解决,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弄清楚你和这两位的关系!”麦格教授的话比较强势,她甚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校长对这个少年这么客气,更不明白为什么校长对那个卡特教授那么忌惮。   麦格一说完邓布利多就暗道一声不好,盖勒特对这个少年的感情已经让他有了足够的了解,麦格的语气太冲,会惹的对少年极其维护的盖勒特感到不快的。   果不其然,邓布利多才这样想,盖勒特就双眼微眯泛起了冷光,校长办公室内的空气也逐渐的沉重起来,窒息而冰冷的感觉环绕,让所有人都浑身紧绷戒备的看向盖勒特,这个人就是是谁?为何会有这么强大的魔力?   “盖勒特,别生气。”   仅是少年简简单单的安抚,整个房间的压力就在一瞬间散去,只是,除了邓布利多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因为那个名字而显得不太好,尤其是卡卡洛夫,盖勒特这个名字与他而言并不陌生,因为他的学校之中就有过这么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盖勒特·格林德沃,曾经一度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代魔王。   “邓布利多,他是谁?”美心夫人可以说是其中受盖勒特这个名字最少的人了,最起码她现在还有勇气用手指指着盖勒特问邓布利多。   看着那半巨人指着盖勒特,维维安不乐意了,眉头微蹙,“你爸妈没教你用手指指人是十分无礼的事情吗?”他家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的!   “对于长辈这么说话难道就是你父母教你的有礼之事?”美心夫人可没有其他人那种因为恐惧而延伸出的警惕忍让之心,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嫌弃家教,身为一校之长,肯定会生气。   “啊呀,真是抱歉呐,我没有父母只有老师,而老师自小就教我:对于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态度,若人家对你真心真意笑脸相待,那你也不妨回个笑脸;若别人对你冷言冷语恶意指责……”少年嘴角的弧度蓦的勾起,一刹那芳华绽放,炫目迷离,出口的话语也软软糯糯的悦耳动听,却冰寒到冻心,“那杀了又何妨!” 结局倒计   话音落,满是冰冷,只是火光闪烁之间,他们似看见了死神缓缓的张开了翅膀,那樱色的纯勾起的角度是那般的妖异而恶劣,就如同站在地狱蛊惑着他人灵魂堕落的恶魔,超越性别的美,却太冷。      “你——”恍惚间回神,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少年威胁并自己还确实被威胁到了之后,美心夫人恼羞成怒,抛却了几分高傲的优雅,变得有些竭斯底里,“你老师是谁?竟然教出你这种不敬师长还威胁长辈之徒!”      “真不好意思,老师的大名可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知道的,恕我无可奉告!”对上美心夫人的怒斥,维维安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后挪动了下位置让自己更加舒服后轻轻靠在盖勒特的身上,那姿态,有多懒就有多懒,让美心夫人十足十的可以感受到那份对她的轻视。      “你——”气的脸孔都涨成了猪肝色,美心夫人转头就把矛头对向了邓布利多,开口的质问声尖锐刺耳,“邓布利多,你们学校的学生就是这种素质?!”      “呵呵,美心夫人,其他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现在我们还是把问题转回一开始的问题上吧。”暗示着美心夫人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因为自己的愤怒就打草惊蛇,而是要弄清楚这个少年那复杂到令人头疼的人际关系。      愣了愣,美心夫人脸色更加难看了,“好,那我们就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你和那两位究竟是什么关系!”毫不客气的逼问让盖勒特再次皱眉,却在维维安暗中的安抚下没有发作,只是垂下的眼帘遮蔽,蓝色的双眼流转着的是刺人的杀意,这个女人!      “什么关系啊……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笑声之中的讽刺是一点都没有掩饰,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众人面前,“我可不知道学校还可以涉入学生私人关系之中啊,邓布利多校长。”      “呵呵,维维安也要体谅,这也是为了你在比赛中的安全保障才必须了解的,你也知道,这名单上的两人可都不是平常之辈!”笑眯眯的邓布利多依旧是一枚为了学生着想的好校长,只是那半月眼镜遮挡住的,是真情还是假意?      “啊……”并没有回答邓布利多的‘关心’,维维安抬手就遮住唇打了个哈欠,脸蛋在盖勒特的胸口蹭了几下,双眼微眯着,如同爱困的猫一般的可爱,却让除了盖勒特之外的人面色僵硬了起来。      “这安排比赛项目是你们这些教授们该考虑的事情与我何关?这两位和我什么关系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以后别有事没事就找我,累的慌。”说完,维维安就扯了扯盖勒特的衣袍,“我困,我们回去。”      “好。”满眼的欢喜遮挡不住,盖勒特亲昵的在困顿的少年唇上轻吻了一下后抱起少年站起,转身就走,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等等,你们不能这么就走了!”开口的又是美心夫人,这让包括邓布利多在内的人都脸色不太好,盖勒特,那个一代魔王,他的手段更胜Voldemort一筹,他的冷酷杀戮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淡,要不然有那个少年在,盖勒特都已经发难几次了。      “不能这么就走了?”盖勒特狭长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叫嚣着的女人,满泛冰冷,“你是在提醒我还没有杀了你吗?”      美心夫人嘴巴张合着却无法发出声音,在那双半眯着的眼睛注视之中她发现自己根本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那样冷冷的看着她,就像是她已经是死物一样,没有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有那毫无虚假的杀意。      “呵呵呵呵……”邓布利多不着痕迹的把美心夫人挡下,心里不由得怨美心夫人太冲动了,不过不管如何,这里是霍格沃兹,他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在这里出事,“盖勒特,维维安似乎睡着了,你还是让他回房好好休息吧!”      “邓布利多。”并没有因为邓布利多的说情而缓和脸色,盖勒特只是压低了声音,“权力已不是我想要的,但只要我想要依旧轻而易举可以得到,不要惹我,若伤害到维维安,不仅仅是你,你们所有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满脸的笑容沉寂了下来,邓布利多看着盖勒特的背影沉默着,盖勒特啊,若是可能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但是维维安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不得不防啊。只是很快的,邓布利多就发现,有些人,正因为秘密太多,所有你千防万防,最终却只是徒劳一场空而已,而让他发现这个真理的,就是火焰杯的第二场比赛。      听着邓布利多用扩音咒说出的话,维维安看了看黑湖,“所以第二项就是寻宝?”      “应该吧。”扎比尼拍了拍脸色突然奇怪起来的维维安,以为他是在紧张,“别担心,你肯定能行的,还是没有做好在水中呆一小时的准备?”      “不,水下怎么呼吸这种事情对我而言不算问题,只是我刚刚在想,那宝物……”      把维维安没说完的话当成疑问,潘西思索着说出她的看法,“既然有限时的话,我想那宝物应该是活物吧。”      “活物……”呢喃着这两字,维维安的脸色更加奇怪了,“扎比尼、潘西,你们……有没有看见德拉科?”      “……”扎比尼和潘西沉默了些时候,最后还是扎比尼摇了摇头回头,“好像从昨天傍晚就没看见他了,不会是……”想到了什么,扎比尼的声音微微拔高,目光也看向了维维安寻求答案。      默默的点头,维维安的脸色有些扭曲,“我想就是你那不会是了。”德拉科被当成了需要他去解救的宝物!维维安没想到邓布利多他们竟然会在最后把人选定成德拉科。      一旁的潘西很快就理解了这两人对话包含的意思,一脸囧囧有神,视线在维维安周围转了一圈,发现没有找到她想找的目标后重新把视线放在维维安的身上,“卡特教授不也不见了吗?”      “盖勒特那是有事,今天早上才见过他的。”一早,盖勒特就被老师他们请过去说是有事商量,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这样啊,幸好……”幸好卡特教授有事,要不然肯定会醋淹黑湖的,毕竟维维安的宝物不是他啊。      “好了,不管怎样,我们相信你。”眼看比赛时候快到了,扎比尼拍了拍唯一穿着长袖的维维安说到,话语才落,就听见表示着比赛开始的炮声响起,维维安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跃入了水中,他可以感觉到在接触到水的一刹那,身体内的血液都流动着欢喜。      如同在陆地上一般的自由呼吸着,维维安完全就感觉不到水中的阴森,在成为人鱼的那一刻他就成为了两栖动物,不需要任何的辅助就可以在水中呼吸。摆动着双腿刚想去寻找德拉科,就被人挡住了去路,或者说,是被人鱼挡住了去路,虽然这人鱼长的和他着实不像。      “孩子,别害怕,我们让你下水只是想问一下,你是否是我族中人。”其中一个看上去应该是身份最高的年长者那长的很狰狞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温和,目光之中带着期望,他们的族人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猎杀太多了,能多一个就是他族之幸。      “你族?人鱼吗?”维维安才知道,为什么他的名字会出现在火焰杯之中,估计就是这些人鱼为了见他搞的小动作吧。      “是的。”      “如果我是人鱼的话你们又如何呢?”他是什么种族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了,不过无论是什么,只要身边有人陪着,那就足够了。      “孩子,你不用担心什么,如果你是我族中人,我们只要知道你生活的怎么样就好了,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如果这孩子在陆上生活的很好,他不会强求让这个孩子呆在族中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算不算人鱼族了,不过如果你们想问我有没有尾巴的话……”甩了甩腿,只是眨眼之间,双腿就成为了银蓝色的鱼尾,在阴森的水中泛着丝丝荧光,美丽而炫目。      “真的是我族中人,太好了,梅林保佑,我族又多了一人!”若不是人鱼不能轻易流泪,那长者此刻估计已经热泪盈眶了,看着摆动着尾巴的维维安,长者笑的更加温和,“孩子,如刚刚所说的,我们不会强迫你留下,不过若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      “谢谢。”维维安笑的很甜,人生在世,多一群帮手总比多一群敌人好,而且他听说,这人鱼族本来是邓布利多那边的资金资助者呢,挖别人墙角这种事情最有成就感了,尤其是这个别人还是邓布利多。“那我现在先比赛了,下次见!”      “好好,下次见!”对于维维安这个孩子,人鱼都用一种看待后辈的眼光看的,纵容而宠溺,“孩子,你要找的人就在正前方,穿过前面巨大的水草群就可以看见了,需要我带你去吗?”      “不必了,我会找到的,再见~~”挥了挥手,维维安就摆动着尾巴游出去了好一段距离,周围的其他鱼类似乎对这个美丽的闯入者有着新奇,一群一群的跟着维维安,一时间,就像长长的裙摆,一层层的随风摇摆,诠释着另一种的美。 作者有话要说:  话音落,满是冰冷,只是火光闪烁之间,他们似看见了死神缓缓的张开了翅膀,那樱色的纯勾起的角度是那般的妖异而恶劣,就如同站在地狱蛊惑着他人灵魂堕落的恶魔,超越性别的美,却太冷。   “你——”恍惚间回神,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少年威胁并自己还确实被威胁到了之后,美心夫人恼羞成怒,抛却了几分高傲的优雅,变得有些竭斯底里,“你老师是谁?竟然教出你这种不敬师长还威胁长辈之徒!”   “真不好意思,老师的大名可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知道的,恕我无可奉告!”对上美心夫人的怒斥,维维安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后挪动了下位置让自己更加舒服后轻轻靠在盖勒特的身上,那姿态,有多懒就有多懒,让美心夫人十足十的可以感受到那份对她的轻视。   “你——”气的脸孔都涨成了猪肝色,美心夫人转头就把矛头对向了邓布利多,开口的质问声尖锐刺耳,“邓布利多,你们学校的学生就是这种素质?!”   “呵呵,美心夫人,其他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现在我们还是把问题转回一开始的问题上吧。”暗示着美心夫人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因为自己的愤怒就打草惊蛇,而是要弄清楚这个少年那复杂到令人头疼的人际关系。   愣了愣,美心夫人脸色更加难看了,“好,那我们就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你和那两位究竟是什么关系!”毫不客气的逼问让盖勒特再次皱眉,却在维维安暗中的安抚下没有发作,只是垂下的眼帘遮蔽,蓝色的双眼流转着的是刺人的杀意,这个女人!   “什么关系啊……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笑声之中的讽刺是一点都没有掩饰,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众人面前,“我可不知道学校还可以涉入学生私人关系之中啊,邓布利多校长。”   “呵呵,维维安也要体谅,这也是为了你在比赛中的安全保障才必须了解的,你也知道,这名单上的两人可都不是平常之辈!”笑眯眯的邓布利多依旧是一枚为了学生着想的好校长,只是那半月眼镜遮挡住的,是真情还是假意?   “啊……”并没有回答邓布利多的‘关心’,维维安抬手就遮住唇打了个哈欠,脸蛋在盖勒特的胸口蹭了几下,双眼微眯着,如同爱困的猫一般的可爱,却让除了盖勒特之外的人面色僵硬了起来。   “这安排比赛项目是你们这些教授们该考虑的事情与我何关?这两位和我什么关系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以后别有事没事就找我,累的慌。”说完,维维安就扯了扯盖勒特的衣袍,“我困,我们回去。”   “好。”满眼的欢喜遮挡不住,盖勒特亲昵的在困顿的少年唇上轻吻了一下后抱起少年站起,转身就走,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等等,你们不能这么就走了!”开口的又是美心夫人,这让包括邓布利多在内的人都脸色不太好,盖勒特,那个一代魔王,他的手段更胜Voldemort一筹,他的冷酷杀戮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淡,要不然有那个少年在,盖勒特都已经发难几次了。   “不能这么就走了?”盖勒特狭长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叫嚣着的女人,满泛冰冷,“你是在提醒我还没有杀了你吗?”   美心夫人嘴巴张合着却无法发出声音,在那双半眯着的眼睛注视之中她发现自己根本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那样冷冷的看着她,就像是她已经是死物一样,没有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有那毫无虚假的杀意。   “呵呵呵呵……”邓布利多不着痕迹的把美心夫人挡下,心里不由得怨美心夫人太冲动了,不过不管如何,这里是霍格沃兹,他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在这里出事,“盖勒特,维维安似乎睡着了,你还是让他回房好好休息吧!”   “邓布利多。”并没有因为邓布利多的说情而缓和脸色,盖勒特只是压低了声音,“权力已不是我想要的,但只要我想要依旧轻而易举可以得到,不要惹我,若伤害到维维安,不仅仅是你,你们所有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满脸的笑容沉寂了下来,邓布利多看着盖勒特的背影沉默着,盖勒特啊,若是可能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但是维维安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不得不防啊。只是很快的,邓布利多就发现,有些人,正因为秘密太多,所有你千防万防,最终却只是徒劳一场空而已,而让他发现这个真理的,就是火焰杯的第二场比赛。   听着邓布利多用扩音咒说出的话,维维安看了看黑湖,“所以第二项就是寻宝?”   “应该吧。”扎比尼拍了拍脸色突然奇怪起来的维维安,以为他是在紧张,“别担心,你肯定能行的,还是没有做好在水中呆一小时的准备?”   “不,水下怎么呼吸这种事情对我而言不算问题,只是我刚刚在想,那宝物……”   把维维安没说完的话当成疑问,潘西思索着说出她的看法,“既然有限时的话,我想那宝物应该是活物吧。”   “活物……”呢喃着这两字,维维安的脸色更加奇怪了,“扎比尼、潘西,你们……有没有看见德拉科?”   “……”扎比尼和潘西沉默了些时候,最后还是扎比尼摇了摇头回头,“好像从昨天傍晚就没看见他了,不会是……”想到了什么,扎比尼的声音微微拔高,目光也看向了维维安寻求答案。   默默的点头,维维安的脸色有些扭曲,“我想就是你那不会是了。”德拉科被当成了需要他去解救的宝物!维维安没想到邓布利多他们竟然会在最后把人选定成德拉科。   一旁的潘西很快就理解了这两人对话包含的意思,一脸囧囧有神,视线在维维安周围转了一圈,发现没有找到她想找的目标后重新把视线放在维维安的身上,“卡特教授不也不见了吗?”   “盖勒特那是有事,今天早上才见过他的。”一早,盖勒特就被老师他们请过去说是有事商量,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这样啊,幸好……”幸好卡特教授有事,要不然肯定会醋淹黑湖的,毕竟维维安的宝物不是他啊。   “好了,不管怎样,我们相信你。”眼看比赛时候快到了,扎比尼拍了拍唯一穿着长袖的维维安说到,话语才落,就听见表示着比赛开始的炮声响起,维维安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跃入了水中,他可以感觉到在接触到水的一刹那,身体内的血液都流动着欢喜。   如同在陆地上一般的自由呼吸着,维维安完全就感觉不到水中的阴森,在成为人鱼的那一刻他就成为了两栖动物,不需要任何的辅助就可以在水中呼吸。摆动着双腿刚想去寻找德拉科,就被人挡住了去路,或者说,是被人鱼挡住了去路,虽然这人鱼长的和他着实不像。   “孩子,别害怕,我们让你下水只是想问一下,你是否是我族中人。”其中一个看上去应该是身份最高的年长者那长的很狰狞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温和,目光之中带着期望,他们的族人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猎杀太多了,能多一个就是他族之幸。   “你族?人鱼吗?”维维安才知道,为什么他的名字会出现在火焰杯之中,估计就是这些人鱼为了见他搞的小动作吧。   “是的。”   “如果我是人鱼的话你们又如何呢?”他是什么种族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了,不过无论是什么,只要身边有人陪着,那就足够了。   “孩子,你不用担心什么,如果你是我族中人,我们只要知道你生活的怎么样就好了,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如果这孩子在陆上生活的很好,他不会强求让这个孩子呆在族中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算不算人鱼族了,不过如果你们想问我有没有尾巴的话……”甩了甩腿,只是眨眼之间,双腿就成为了银蓝色的鱼尾,在阴森的水中泛着丝丝荧光,美丽而炫目。   “真的是我族中人,太好了,梅林保佑,我族又多了一人!”若不是人鱼不能轻易流泪,那长者此刻估计已经热泪盈眶了,看着摆动着尾巴的维维安,长者笑的更加温和,“孩子,如刚刚所说的,我们不会强迫你留下,不过若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   “谢谢。”维维安笑的很甜,人生在世,多一群帮手总比多一群敌人好,而且他听说,这人鱼族本来是邓布利多那边的资金资助者呢,挖别人墙角这种事情最有成就感了,尤其是这个别人还是邓布利多。“那我现在先比赛了,下次见!”   “好好,下次见!”对于维维安这个孩子,人鱼都用一种看待后辈的眼光看的,纵容而宠溺,“孩子,你要找的人就在正前方,穿过前面巨大的水草群就可以看见了,需要我带你去吗?”   “不必了,我会找到的,再见~~”挥了挥手,维维安就摆动着尾巴游出去了好一段距离,周围的其他鱼类似乎对这个美丽的闯入者有着新奇,一群一群的跟着维维安,一时间,就像长长的裙摆,一层层的随风摇摆,诠释着另一种的美。 结局倒计 ...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完了,快完了…… 新文求勾搭:   维维安很顺利就找到了他要找的目标,快速的解开了绑住了德拉科脚的水草,半抱着德拉科往上游去,途中甚至没有碰见半点的阻碍,连参赛者都没看见一个,估计是被途中的各种阻碍拦住了去路吧。      带着德拉科跃出水面,迎来的是众人惊愕后的尖叫声,哪怕是邓布利多他们也呆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维维安会出现的这么迅速,只是,还没等他们呆愣完,天空就阴沉了下来,本来的就不是风和日丽的天气冷了下来,众人才抬头,就被挤满了天空的七彩色炫花了眼,哦,梅林啊,这浑身就裹着一堆颜色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什么东西?自然是蹲点准备给他家主母一个特大惊喜的摄魂怪了,为了让他家主母拥有最醒目最显眼最有气势的亲友团他们可是煞费苦心啊,争议着哪种颜色最适合,只可惜对于这个问题是众说纷纭啊,有的说红色有的推荐绿色,还有的说蓝色好看……总之是把颜色都说了一遍,于是老大手一挥——索性七种色彩全上吧!      既然老大开口了,小弟们自然是听从的,于是接着讨论究竟什么时机出现最好,这一次倒是没那么多的分歧了,只出现两个选项,一是在比赛开始前,二是在主母胜利的那一刻,最终还是第二项的票数多,于是就决定在主母胜利的那一刻一起出场,一定给主母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至于主母会输这个问题,从来就没在这群主控脑子里面出现过。      综上所述,就出现了刚刚那让众人看的眼瞎的满天七彩了,甚至,众人还看见了那一堆堆的七彩色不明物种双手中举着七彩丝球整齐的上甩甩下晃晃,嘴里还一起咆哮着——主母加油,主母最高,主母顶呱呱!      呼——      才从水中出来的维维安僵硬的站在那里突感深秋冷风吹过,满地的枯叶萧瑟,头顶,还有两只乌鸦飞过,留下了一长串的“AHO”……      “维、维维安……”因为巨大的惊吓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德拉科从来没有想到杯具的被抓去水底当宝物的自己睁开眼就看见了那群越发恐怖的生物,呜呜,他好冷啊~~      “什么?”机械般的张嘴,维维安脸上依旧呆滞无比,这什么……安林,快把咱家那群傻孩子拉回去啊嗷嗷,太丢脸了!      “他们、我是说这些、这些……总之,他们怎么会出现?”难道不是应该呆在阿兹卡班上班整年无休的吗?      明白德拉科那没有问出来的问题,维维安嘴角抽了抽给出了两个字,“翘班。”      于是,德拉科的嘴角也一起抽了,很好很强大,这摄魂怪也与时俱进了啊,连翘班这种潮流都赶了一把,不过,“维维安,摄魂怪和你究竟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他们要叫你主母?”难不成他们的主人是维维安情人中的其中一个?……嗷嗷,为毛想到这么惊悚的事情他已经可以这么蛋定了啊口胡,果然,他已经被维维安身上的一系列事情强化训练到了吧QAQ~~      “别瞎想了,不是他们,是安林,他们所谓的主母意思是主人的母亲。”而不是主人夫人。“算了,不过还是让他们在引起恐慌前离开……吧……”      维维安发现他说这话已经晚了,因为终于有人从那堆花花绿绿之中发现了这一群囧货就是摄魂怪,于是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量,一声恐惧尖叫划破天空,“是摄魂怪啊——”      因为这一声尖叫,人群混乱了起来,幸好有邓布利多这一个支柱主持着大局,才好不容易的让众人安静了下来,目光纷纷的投向了魔法部部长的身上,毕竟谁都知道,摄魂怪归魔法部管。      被众人盯着的部长有口难辞其咎,但他真的很无辜啊,望着邓布利多,部长欲哭无泪,“我真的不知道摄魂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着数量,估计全体出动了,幸好,阿兹卡班内还有着一些防御措施,要不然摄魂怪今天的翘班引起的绝对是更大的恐慌——全国大越狱。      邓布利多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现在要做的是让摄魂怪回去,于是,第一次知道摄魂怪其实会开口说话的邓布利多抿了抿干涩的嘴,试着开□流,“这位摄魂怪先生,请问你……”      邓布利多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其中之一的摄魂怪呛声了,“别来烦我们,没看见我们正忙着为主母加油吗?!”      邓布利多内牛,所以说你们的主母究竟是谁呀嗷嗷——      内心挠墙的邓布利多可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就气馁,准备再接再厉的继续努力,却被一声“呼神护卫——”打断,这一次,邓布利多真的想哭了,究竟是哪个蠢货贸贸然的出手的啊,不知道这样会让局面彻底无法转圜吗?!      究竟是哪个蠢货邓布利多是不可能马上知道了,因为那一声呼神护卫而打乱了众摄魂怪为了欢迎主母胜利而特意排列的阵势,于是,摄魂怪怒了,竟然敢在主母胜利时来捣乱,该死!——于是啊,摄魂怪们,难道你们不知道捣乱的其实是你们么么么么么~~      哦,他脑壳子疼了。看着眼前陷入大混战的局面维维安扶住了额头,今天肯定是他的倒霉日啊魂蛋!      “维维安,快点阻止吧,这里都快被废了!”双眼泪汪汪啊泪汪汪,扎比尼表示他其实也很害怕摄魂怪这种黑漆漆的东西啊,当然,现在七彩版的摄魂怪更可怕。      “放心吧,他们主人来了。”维维安安慰性的拍了拍扎比尼,指着突然出现在摄魂怪面前阻止摄魂怪暴打人类的安林,他的头更加疼了,因为他有预感,今天这事情还没完,果然,还没等邓布利多开口问一下这位明显和摄魂怪有着主从关系的男子是谁呢,安林就径自出现在维维安面前,一把搂住了维维安亲昵的蹭着,声音平板却难掩欢喜的叫了一声——母亲。而乖乖的跟着安林的群摄魂怪也非常恭敬的一个九十度弯腰——主母好!      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      主母主母主母主母主母主母……      ——梅林啊,你还是带走我们吧吧吧吧……      众被惊吓过度的人风中凌乱的呈现失意体前屈动作的无声呐喊。      在众人木呆呆的视线之中,又突然间出现一金发的俊美男子,非常彪悍的把那被摄魂怪叫主母的少年从被摄魂怪叫主人的怀里抢了出来,并愤怒的开口,“安林,别趁机占安格斯的便宜,放开!”只是还没抱热乎呢,怀中的少年被第三人抢走了,金发男子对于突然空掉的怀抱愣了愣,然后怒瞪着更加突然出现的褐发男子。      “梅林·安布罗休斯,别以为你是维维安的老师就可以这么过分!”      眉微挑,梅林嘴角勾起的微笑无论是落在金发男子眼里还是来人眼里都十足的欠扁,“哦,过分?我怎么不觉得呢,强者为尊呢,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只是,梅林还没得意完就遭遇了和戈德里克相似的事情,怀抱空了。      安林抱着维维安,难得孩子气的瞪向了出现的几个男人,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母亲是我的,就是父亲也不可以抢!”      “好你个安林,就说你对维维安肯定不怀好意,果然存在着非分之想,放开维维安!”盖勒特怒极,他就说这个安林对维维安哪里是对母亲的态度,他们亲他也亲,他们抱他也抱,哪里儿子对母亲是这样的?哼,果然心怀不轨!      “不放,母亲是我的!”安林抱着维维安的手更紧了,这些男人一天到晚都和他抢母亲,害的他都没办法和母亲好好的独处,太可恶了。      “西格是我的伴侣,而对你,他只是母亲而已,别肖想了,西格是不会喜欢上你的!”打击情敌,阿布向来就不遗余力。      “父亲说的极是,我看你对西格纳斯那是一头热吧,把西格纳斯还来!”说着就要上前把维维安抢过来,却被安林轻易的躲过。      “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母亲不也不会喜欢上你们吗?容忍你们做母亲的情人已经足够好了,没想到你们居然霸着母亲不让我亲近!”说到这个安林就怨念,他只是想亲近母亲而已,又不是独占,这些男人居然想尽办法阻隔他见母亲,真以为他不爆发就是病猫了?!      “你们——”被当成肉骨头抢的维维安头顶上已经开满了鲜艳的红色十字,一个用力就把安林推开,气的发颤的手指从男人脸上一个个指过去,“都给我滚!!一年内我都不想见到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随后,甩下一个冷哼,维维安立刻就消失在空气之中,几个男人见状,哪里还有心思继续争啊,理解追了上去,空气之中只留下了各种不同称呼的叫唤,还有,那一堆被听到的内容惊吓过度的石雕像只觉得心中有万千草泥马在奔腾,当然,他们是不知道有草泥马这种生物的,于是就成了穿着草裙的梅林使用了□术呼啸而过。      ——梅林啊,告诉我们刚刚的梅林不是真的!!!      天很高风吹过,撩起了众人无数寂寥,人参呐,真是芥末如血,青里透红的冲击啊。 完结倒计   经过了维维安那一系列的闹剧,比赛的方向还是按照了原来的方向走去,只是众人最关心的已经从火焰杯转到了其他的方向,比如,那群摄魂怪的主母,再比如,他们听见的那令人惊悚的名字;更比如,那个更加惊悚的情人二字。于是,霍格沃兹一瞬间陷入了各种混乱之中,而和当事人亲近的德拉科更是被缠的像只过街老鼠了,见到人就躲,不过,还是躲不过某些人的抓捕,比如眼前一脸阴笑的一男一女。      “扎比尼、潘西,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德拉科觉得自己真的都快成维维安说的那个叫熊猫的生物了,这几天憔悴的双眼都起了黑圈圈啊。      “我们只知道那几位是维维安的男人,哪里知道那里面的人身份这么彪悍?”潘西非常勇猛的一脚踩在沙发上把德拉科逼近沙发角落,然后一把揪住了德拉科的衣袍领子质问,“说,那两位的名字其实只是巧合对不对?”      好吧,潘西少女啊,饶是你这么彪悍也已经被事实打击的只想逃避了吗?      相对于潘西光明正大的逃避行为,扎比尼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灰白着脸,扎比尼想起了一件事,捂脸掩面,“怪不得当初我说戈德里克这个名字熟悉,原来是四巨头之一,我真够愚蠢的居然没想到!”      你那不是愚蠢而是呆!德拉科看着捂脸的扎比尼想着,下一刻,脸就被潘西强行扭过过去了,对上了已经快成为喷火龙的暴躁女,“别看其他地方,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那两位的名字究竟是不是巧合?!”      “不是!”德拉科给答案给的无比干脆,“他们就是你所想的那两人,至于其他的,没有维维安的允许我不能说!”实际上他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啊,父亲他们都瞒着他。      “那维维安去了哪里?难不成真为躲避那几个男人一年都不会出现?!”不要啊,那样她会想念维维安……带来的基情的。      “按照以往的事实教训来看应该不会,在某些方面维维安真的是处于很弱势的地位!”比如事关性福这方面。      “好,暂时就放过你了。”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潘西放开了德拉科,然后,咚咚咚的跑到了墙角画圈圈去了,“居然见到了梅林和格兰芬多,居然见到了梅林和格兰芬多,居然见到了梅林和格兰芬多……”      ……德拉科默默的收回视线不再看潘西那令他黑线满头的行为,只是才转头,他就被扎比尼那张放大版了的凄惨兮兮脸吓着了,“怎么了,还有事情吗?扎比尼。”      “有。”一脸壮士断腕的悲壮,扎比尼狠狠的点头,银牙一咬,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看不见的两只鬼的名字叫什么?!”      瞄了扎比尼那张已经泛白的脸上,德拉科有些犹豫,“你真想知道?”那张本来是巧克力色的脸皮都呈现白色了啊喂!      “想!”如同前赴战场的死士般决绝,扎比尼用力的重重点头,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洗耳恭听德拉科的回答。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反正现在也不用瞒着了。”德拉科倒是很轻松,耸了耸肩,“你应该都听说过的,他们中一个叫萨拉查·斯莱特林,另一个名字是Lord Voldemort。”      ………      ……      墙角两个黑影抱膝蹲着画圈圈,“斯莱特林和黑魔王,斯莱特林和黑魔王,斯莱特林和黑魔王……”      喝了口茶润润喉,德拉科望着天花板无限感叹,啊,今天天气真好啊! 结局倒计 ...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番外二,真的,别怀疑,上一章开始已经是番外了,于是什么意思乃们明白的,浅浅可以发誓,本文正的要完结了!!! 新文求勾搭:   正如德拉科说的那样,维维安并没有从此消失一年无影踪,而是在半个多月的第三项比赛之前就回归了,只是,是被抱回来的,看那裸·露出来的脖子和手臂上的斑斑痕迹,懂的人都知道他消失的日子经历了什么,只是现在他们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抱着维维安出场的褐发男子,据说名字叫梅林的人。所以,邓布利多此刻才会站在这里。      “这位先生,可以请您移步去办公室一谈吗?”端着这辈子最最友好的笑容,邓布利多话语之中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尊称,只是被梅林一个眼刀定住了,邓布利多内牛,他肿么得罪这位了?      “闭嘴,没看见维维安在睡觉吗?!”      邓布利多随着梅林的话看向被梅林抱在手里好眠的少年,心中的眼泪都比得上黑湖的深度了,他就不相信这个有着传说中的名字的人需要就这样一步步的抱着人走,就算霍格沃兹有魔法限制,但他真心的不觉得可以限制住这个实力没有底的人……或许连这个被抱着的少年都限制不住。      邓布利多想的也不错,梅林承认他就是故意抱着维维安在霍格沃兹走一圈的,至于原因,当然是宣誓占有权了。——别以为他不知道盖勒特早就这么做过了!      “那……”邓布利多正准备让梅林把维维安安顿好了再谈,就被梅林抢过了话头,明明只是冷冷淡淡不急不缓的语气,偏偏就让邓布利多感到了压力无法继续说下去。      “不需要这啊那的,你想知道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眼波中淡淡的流光兜转,梅林的嗓音很轻,却足以让整个霍格沃兹听的清晰,“吾名梅林,维维安是我唯一的弟子,同样,也是我唯一的伴侣。”      轰隆隆——      邓布利多只觉得头顶被一道天雷击中了,是,当初梅林对少年的暧昧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是,现在少年那副欢爱后的痕迹也清晰在目,但、是,他真的很想自欺欺人的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个事实,因为太惊悚了啊有木有!!      轰隆隆隆——      连邓布利多都觉得天雷击顶了更别说那些没邓布利多有定力的人了,众多的猜测在这一刻被证实,就算是有了大半个月的缓冲期也无法做足心理准备,毕竟这个雷太巨大了啊,让他们销魂的不附体了啊有木有!!      梅林才不管其他人雷不雷呢,他只是对着这个一天到晚想找维维安麻烦的邓布利多没什么好脸色,“所以,邓布利多,别再来找维维安的麻烦,你要知道,若不是维维安嫌没了你的巫师界收拾起来太麻烦,我早就下手了!”      邓布利多扭头默默泪流了,这是威胁吧肯定是吧,这么赤·裸裸的威胁偏偏他还真的只能受,没办法,人家实力强他打不过啊,后台的话,不说其他,就说那一群摄魂怪他就扛不住了啊。      片刻后,邓布利多才气势很弱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啊……”尽管一开始没想过少年会有那么惊悚的关系网,但有了个盖勒特在那里,就算对维维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明身份却和马尔福家族继承人非常友好的少年诸多猜忌他也只是让斯内普暗中观察而已啊,哪里找维维安的麻烦了?      冷哼一声,梅林只说了一句非常装逼的话,“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ORZ,我就是不清楚我究竟做了什么才惹到你这尊大佛的啊。“这个,还请明鉴。”      “你……”      “老师。”梅林的话被少年那还带着鼻音的叫唤打断,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维维安揉了揉眼睛后在看见梅林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圈抱住梅林的脖颈来支撑着他的身体上倾,然后在梅林的唇上落下一个细碎的吻,“早安。”      众人默,看了看窗外那已经西沉的落日很确定那个少年此刻还处于迷糊之中。不过梅林可不在乎维维安这种迷糊的小错误,刚刚还冷硬的棱角柔和了下来,俯身凑在少年的唇上吻了一下,“维维安,早安。”      “唔,这里是……霍格沃兹?!”朦朦胧胧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迷糊的少年脑子终于慢慢清醒起来,猛的睁大了眼,叫出来的声音含着丝丝沙哑。      “嗯,这里是霍格沃兹。”尽管知道维维安其实并不需要他这个回答,不过梅林还是心情很好的做出了解释,“维维安不是坚持着一定要回来上学吗?”      梅林的话带起的是维维安那不堪回首的记忆,没错,是他说着他很想过一次完整的学校生活坚持着一定要会霍格沃兹上学的,但这一切只是他的借口而已,毕竟无论怎样,上学时他还可以有一段清静日子的,不会像这些天一样过的昏昏沉沉的除了做·爱还是做·爱。      想到这里,维维安的脸色更加不好了,这些个男人真够无耻的,说不动他就直接压了他色诱,还……还全体?!特么的之前两个一起都够呛的了啊现在还一起?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到最后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绝对的惨烈,他们自己卑鄙的一起还一个个在进入时一定要他叫出名字,说是什么要让他知道占有他的是谁,尼玛的他已经累的昏昏欲睡了就不要再来为难他了有木有!这群男人……      “哼,放我下去!”没一个好货色,连安林都不乖了,说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他就不可以?尼玛的原来全是狼!      “呵呵,维维安别逞强了,你现在可没办法自己走的。”      不知道为何,众人就觉得这位大名鼎鼎只存在传说中的大人物现在的口气中带着那一份名为谄媚的东西,不不不,众人齐齐摇头,一定是他们错觉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你闭嘴!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连路都走不动,你们这群精虫上脑的家伙难道不知道纵欲过度容易早死还一起上吗?你……”怒骂声戛然而止,在梅林笑眯眯的神情中终于记起这里是哪里的维维安哀嚎一声把脑袋埋进了梅林的怀中使劲挠着梅林的衣袍,丢脸丢到太平洋了,他居然当众说出了这些话!      知道维维安的羞愤,不过梅林对此却是非常乐见其成的,“乖,维维安,没什么害羞的,伴侣之间亲亲我我可是非常正常的,对吗?”      最后那个问句梅林是看向站在他面前老泪纵横的邓布利多说的,惹的邓布利多内心咬手帕,他又没有谈过恋爱肿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啊嗷嗷,不过就算没谈过恋爱也知道伴侣应该是一对一的,可少年话语中用的可是复数啊,于是,这究竟是怎样纠结的关系呀呀呀呀呀——      邓布利多内心的咆哮也是其他人内心的咆哮,不过暂时还没有人敢直接问出来罢了,而已经装作鸵鸟的维维安也不抬头,直接一把揪紧了梅林的衣袍低声怒吼,“抱我会宿舍去,马上!”他才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好好,我马上就抱你去宿舍!”好脾气的笑着点头,梅林抱着维维安就朝着斯莱特林走去,把一干观众丢在了那里。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不枉今天他抢先一步把维维安偷了出来。想到这里,梅林的嘴角弧度勾的更大了,落在众人眼里那就无异于是一头偷了鸡的黄鼠狼啊,怎么看怎么猥琐!——于是,梅林啊,把你当成上帝的巫师众幻灭了啊喂!!      梅林的冲击还没有结束,众人又见一红发金眸的男子从空气之中显出了身形,这人大家都印象深刻,就是那个让摄魂怪们俯首称臣的‘主人’,不过,看那一身从头到尾裹着的黑袍,众人倒是知道了摄魂怪为何一直黑袍加身了,原来是崇拜作用作祟啊。      红发男子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再次消失了,去向的话不用猜大家都知道肯定是追着某位而去的,然后,更多的人出现了,其中就有那位金发的狮祖,还不等格兰芬多激动呢,他们家祖宗直接就撩袍子急匆匆的走入了,嘴里还嘀咕着一些话,竖起耳朵仔细听,于是众人的脸色在一刹那就灰败了。      “梅林那个混蛋真够无耻的,凭着维维安的喜爱就为所欲为,竟然比其他人多要了维维安一次,下次绝对要双倍取回!还有那个安林,竟然趁乱占便宜吃了维维安,太卑鄙了……”      ——于是,狮祖啊,你脑子里面想着的只有这种带颜色的料了吗?!      看着几个男人在霍格沃兹进出自如的,邓布利多揪了一把胡子把眼泪全吞下肚了,好吧,这些人大部分他都惹不起,就连马尔福家的两个实力也突飞猛进的让他惊愕,竟然能够在霍格沃兹使用移行并不借助任何的工具,这样的实力……眯着眼,邓布利多的脸上表情全部沉寂了下来,转过头看向麦格教授,在麦格教授越来越严肃以待之中张口。      “麦格……”      “什么?”被邓布利多那面无表情的肃然牵引,麦格本就严肃的脸更加的板起来了。      “……霍格沃兹就交给你了,下学年开始我就回去养老了。”      沉默沉默再沉默,最终,麦格教授严肃的表情龟裂了,一脸呆滞的看着邓布利多,“嘎?”      不管麦格的神情多震惊邓布利多也不管了,“总之一切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实力!”      “……不行!”终于反应过来的麦格言辞拒绝了,“换任一校之长岂是这么随便之事?而且哈利还需要校长的帮助,很多事情都未解决,望校长还是多考虑一下!”      “哎……”叹了口气,邓布利多再也不遮掩眉宇之间的疲惫,嗓音一瞬间就苍老了很多,“没必要了。”一切都没必要了。      “校长你在说什么?连你也想放弃了吗?”麦格此刻不可谓不震惊,校长一直是她的追随,对抗着黑魔王,没有校长怎么可能成功?连校长都放弃英国的巫师界的话,那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巫师界陷入黑暗的恐慌之中吗?      “不是放弃,是不需要了,如果我猜想的不错的话,Voldemort不会再做出之前那种危害巫师界的事情了。”      很多事情全部串联起来就可以让他或多或少的猜到他看不见的事情,火焰杯吐出的两个名单,之前他只是觉得不太可能,最起码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个名字就太遥远了,只是现在,连梅林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那个男孩,肯定认识斯莱特林和Voldemort,并且关系不菲。      而从刚刚梅林说的话来看,男孩似乎也不喜欢巫师界混乱起来,既然这样,有那个男孩牵制,Voldemort也不会造下那种无谓的杀戮了,况且,若那男孩想要和Voldemort站在同一阵营创造杀戮的话,那他也已经找不到希望了,男孩身后的关系网太大了。      “放心吧。”看着还是担忧的麦格,邓布利多开口安慰,“我会把一切都解决好的。”      说完这句话邓布利多就不再开口了,视线的方向转移至斯莱特林的方向,蓝色的双眸闪烁,苍老的面孔上掩盖住的是深深的疲惫,时间太长,让他差点就迷失方向,让他差点就忘记,他的敌人不是Voldemort而是充斥着莫名杀戮的黑魔王而已…… 结局倒计   维维安有些后悔了,或许不仅仅是有些而是很,皱眉感受着周围落在他身上的各种目光,维维安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目光从周围众人的脸上滑过,褪去了伪装的温和,剩下的只有令人心慌的冰寒。      苍白着脸收回了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总是一脸困顿噙着温和微笑的少年有着这么冰冷的一面,那样不带着感情的目光扫过,如同实质化一般的刺得他们生疼。      就连一直和维维安呆在一起的三人也微微的侧目,尽管他们都明白维维安其实不可能像表面上那般的无害,但是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维维安身上的冰冷,不过,无论如何,他们只要知道这是维维安,是他们的朋友,这样就好了,不是吗?      很快的,火焰杯的最后一场比赛如期举行,维维安的比赛资格也没有因为这一系列的意外而取消,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仅仅是维维安身后的外援就可以算是作弊了,但没有人敢提出来。从古至今,弱者挑战强者那算是勇敢,但当强者超越了弱者太多,再去挑衅那就是自不量力的找死行为,所以,不想死,就别凑上去找死。      最后一场比赛在维维安这个意外的出现后变异常的简单,本来邓布利多已经准备好的意外也全部撤除了,这使得这一场应该是最激烈的比赛迅速而简单的收尾了,和一开始时的热烈慎重相比,简直就说的上是虎头蛇尾。但所幸,观众们没有任何的不满,因为他们的目光已经不再放在参赛的勇士身上,而是勇士的亲友团身上。      在他们的思想中,梅林是他们的信仰,他温和睿智魔法超群,有着慈祥的面容就和所有喜欢小辈的长辈一样,也应该有着那无人能比的洒脱。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应该是勇敢的狮王,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之上挑战着未知的危险,那金色发比阳光还要灿烂,俊朗的脸庞上勾起的笑容璀璨而开朗,蕴藏着无限的勇气。      但是现在,当两个只存在他们传说中的世界中的两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他们发现,原来现实和理想相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是,梅林他温和而睿智,魔法也超群,但慈祥?那个一见那位少年就笑的邪气的黏上去对少年上下其手的男人会有慈祥那东西?!猥琐还差不多。至于狮祖,金发灿烂面容俊朗,眉宇间蕴藏着无限的勇气和自信,但这一切都只是表象,一遇上那位少年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凑到少年身上吃豆腐,完全不在意周围的观众,从这一点上来看,狮祖倒也算是十足的勇敢了。      还有那两位马尔福……观众的目光从阿布和卢修斯的脸上滑过然后齐齐挠墙——这两张看不出年龄的脸让他们根本无法分辨谁是父谁是子啊好不好?!而且,为毛父子都会爱上同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个男孩?!!      想到这里,观众的目光就控制不住的转向了那个马尔福三代——德拉科·马尔福,微微的怜悯,毕竟自己的朋友成为祖父和父亲的情人,对这位而言应该有不小的打击吧?最起码会纠结一下应该对朋友改口叫母亲还是祖母吧?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德拉科嘴角和眼角都一起抽了起来,不要用这种同情的目光看小爷好不好?维维安他是先被祖父和父亲看上再成为他朋友的,不要颠倒次序胡乱把怜悯按到小爷头上来啊口胡!      就在这样形形色·色的视线之中,火焰杯成功落幕了,没有太大的喜悦也没有太大的悲伤,所有的热情都放在了八卦的方面,只是,在比赛结束学年也结束时,意外再次出现,那个叫维维安的少年身边又凭空出现了两个男人,而当知道这两个男人一个叫萨拉查·斯莱特林另一个叫Lord Voldemort之后,整个霍格沃兹再次沸腾了。      ——妈妈,这里太危险了,我要回家T^T~~      看着周围的混乱还有紧紧贴着自己占着自己便宜的两人,维维安头疼,扶着额头长长叹气,好不容易让那几个男人同意不每天都一起来光顾霍格沃兹了,为什么这两个也要出来凑热闹?      “维维安,他们、他们怎么可以实体化了?!”德拉科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抖啊抖的,视线也不敢乱嫖,可见这件事情对他的冲击也不小,至于扎比尼和潘西,他们早就在僵硬之后顿墙角去画圈圈了,毕竟见到了斯莱特林的本人和传人,这对于斯莱特林而言意义非凡啊。      “只能实体化一会儿。”萨拉查和Voldemort的状况和霍格沃兹的幽灵是不同的,要不然在霍格沃兹内也不可能没有其他人看得见了,这两个虽然身体死亡,但灵魂却可以说是生魂,只需要魔力到达一定的点就可以实体化,但对于一个灵魂实体化需要的魔力又岂会少,这两人不好好的保存魔力出来干什么?要知道,在这种存魔力存到一半的时候实体化,不消几分钟就会再次透明,而且魔力也会彻底的消耗光,一切都需要重头再来啊,这两人还真是闲得慌啊。      正如维维安说的,才说完话,那两人就再次在众人面前消失无踪了,就好像只是出现只为过一下场外加和维维安在众人面前秀一把暧昧而已,让维维安觉得莫名其妙,男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啊海底针,根本摸不透啊。      其实,萨拉查和Voldemort不惜从头再来也要出场个几分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看周围那惊愕的下巴掉地的观众,两魂就满意的笑了,没错,他们想要的就是对维维安宣誓一下占有权而已,谁让那几个男人都已经抢先了呢,他们两个也不能落后啊。——所以,说白了这就是男人的嫉妒啊嫉妒。      至于这一次实体化后需要用更长的时间才能够实体化这种事情,两魂相视一眼,嘴角勾出了相似的笑容,伸出手探入了少年的衣袍之中,在少年的敏感地带轻轻的抚摸着……      “啊——”一股酥麻感从体内扩散,喉间冲出了一声尖叫,维维安连忙捂住嘴巴,硬生生的把快要破口而出的呻·吟咽了下去,惊慌的目光看向了笑的荡漾的两魂,为什么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两人的触碰了?是暂时还是以后都是如此,如果以后都可以感受的到……维维安脸色有些难看,那他的前景真的是惨淡无光了,这几年的光景让他可以清晰的了解这两个男人对他的欲·望绝对不会小于那几个男人的。      于是,两魂的猜想在得到了证实之后笑的更加的荡漾了,可能是因为他们和维维安的灵魂契约深化了他们和维维安之间的连接,也可能是他们经常和维维安呆在一起后的变化,总之,他们在发现他们和维维安的接触越来越清晰后就慢慢的在等待着这个机会,于是,两魂发现失去了身体成为灵魂的生活其实也不赖,这样,只需要勾引维维安情动就可以开餐了,反正那几个男人看不见他们,至于那个安林,哼,有契约存在,他们不需要担心人身安全!      总之,不管如何,维维安在发现自己越发敏感的身体被抚弄的有些瘫软之后,连忙站起身,急匆匆的回宿舍去了,连身后德拉科的叫唤也顾不及了,毕竟,他可不想在这么多观众面前叫的这么的包含春意,太丢脸了!      只是,维维安却不知道他这种独自会宿舍的行为对那早就心神荡漾了很久的两魂可谓是正中下怀,愈发卖力的抚弄着少年,让想直接回去的少年没办法回去,只能努力克制体内泛起的热意,只是,灵魂上的伴侣契约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被契约中的伴侣爱抚着,那种快感更是双倍,冲击的让维维安除了努力承受外无力去想其他,直到维维安达到高·潮的一瞬间,三人都感觉到一阵昏眩,再睁眼,三人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宿舍了,而维维安的身体,正安静的沉睡着。      无力的被两人搂抱着的维维安惊愕莫名,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因为他和那两个该死的男人是灵魂伴侣于是连做·爱都是直接灵魂做?不会吧,这也太荒诞了吧?这会让他想到那什么双修的啊,太诡异了……不过,无论维维安觉得这有多么的诡异,在下一刻他的脑子里就没空去想这些了,两个忍耐已久的男人直接扑倒了…… 最终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 新文求勾搭:   三年后,几个终于等到维维安毕业的男人直接就劫持了维维安开始了他们的世界之旅,在这里,总是有太多人来占据维维安的注意力和时间,让本就嫌弃和维维安亲密接触的时间太短的男人更加的不甘愿了,于是现在,当然是带着维维安里这边远远的去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男人们虽然各种明争暗斗不断,但唯一有默契的只有一个目标——为自己的性福生活而奋斗!      至于魔法界,正如邓布利多自己所说,在维维安他们第四学年结束后他也正式宣布了把校长一职让位于麦格教授,尽管有太多的挽留声甚至有很多质问,质问着邓布利多为何要在黑魔王才出现之时就抛弃巫师界,质问他这种行为就等于是贪生怕死的退却责任。      但无论有多少人挽留和质问,邓布利多还是一意孤行的在保证黑魔王不会再造黑暗杀戮后离开了霍格沃兹,他真的太累了,剩下的时间他不希望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做就死去。在很早之前,他的大意和鲁莽让他失去了妹妹,一生愧疚,现在他真的不想连死亡都无法挽留回弟弟。若是连死亡都只能深埋遗憾,那种人生未免太过悲哀。      在邓布利多这个被称为唯一能够打败黑魔王的白巫师离开后,在黑魔王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后,很多巫师都陷入了恐慌之中,整日里人心惶惶的,甚至很多家长都让孩子休学,只是奇怪的,孩子们却比家长镇定太多,执意的决定继续上学,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太多的惊讶,就算是黑魔王,他们也可以认为只要有那个少年的存在,霍格沃兹就会是最安全的地方。——没办法,人家魔王都忙着想办法勾引男孩滚床单去了,哪里还有心思想着攻克魔法界?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多年过去了,人们却惊奇的发现他们甚至连黑魔王的面都没看见,那些重新复出的食死徒们也没有任意的杀戮,终于,害怕的心缓缓的稳定了下来,人们终于开始慢慢的相信邓布利多的话,黑魔王真的不会再和之前那段日子一样随意杀戮了。      就这样,失去了黑魔王,失去了邓布利多,英国的魔法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平衡之中,尽管如同死水般没有活力,但却有着让所有人想要的平静,一时间,巫师界出现了几十年不见的安居乐业状态,人们过着无聊却稳定的生活,不需要担心出个门就会横死街头,也不需要想找个床伴发泄一下精力之前还要仔细防备着他是否是敌营中人。      只是,巫师界却一直有几条传言让认命津津乐道,比如,梅林降临,再比如,蛇祖和狮祖复活,很多人只是把这种消息当成谣言付之一笑,但是奇怪的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特别的坚持这不是谣言,因为这是他们亲眼所见,但是这样的坚持得到的是他人玩笑似的反问,如果这几个人出现,为何他们会看不见呢?那几个人物不可能只出现在霍格沃兹的吧?这样的反问让坚持的人无话反驳,但却固执的认定了自己没有说谎。      传说是否是谣言无人能够证实,只是,有些人有时候总是会看到在英国麻瓜界的某处会出现几个俊美男子和一个看上去不满二十的美丽少年,突然间出现又突然间消失,有幸看见两次的人会发现,无论经过多少年,那几个人的面容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就像时光在这些人的身上已经停留,亘古不变。      马尔福庄园,巨大的庭院之中鲜花盛开团团簇簇,铂金色长发的男子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几个人露出了和平时不同的温和微笑,掩藏着精明算计的灰蓝色双眸,此刻闪烁着点点的率真,如同孩童时没有染上颜色的纯粹。      “欢迎回来。”      银蓝色长发的少年笑着上前拥抱住男子,却在才抱上不到一秒时就被身后的男人拉开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醋意,惹得少年怒斥,但换来的却是几个男人相似的表情,一种光明正大的嫉妒!      “呵呵……”轻轻的笑出声来,已经成为人父的德拉科看着眼前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的相处模式感到愉悦,时光荏苒,却总有那么些东西和记忆中的毫无改变,那样的感觉真的不错。“维维安,这次你们决定去哪里?”      “哪里啊……”听见了德拉科的问题后维维安放弃了和那群固执的男人讲道理,歪了歪头想了一下,“还没想好,或者走到哪里算哪里吧,人生规划的太好就没什么乐趣了。”      “也是。”没有纠结在这个问题之上,德拉科只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谈些家常,直到暮色降临,目送着几人和到来时一样突然的消失,德拉科静静的站在原处,仍有夕阳的余晖落满身。      “爸爸,为什么不跟去?”      小小的铂金男孩望着他父亲问的很是不解,他知道,他的父亲其实也很喜欢和曾祖父他们呆在一起,他的父亲比起呆在这里尔虞我诈的计算着利益的生活之中其实更喜欢潇洒的四处游历偶尔回来和扎比尼叔叔他们相聚一番,但是为什么,父亲要拒绝维维安叔叔的邀请呢?      听见儿子的问题,德拉科没有动,目光依旧这样安静的看着前方,许久,才缓缓开口,“也许,是害怕吧。”      “害怕?爸爸害怕什么?”      “没什么。”德拉科转过了头对着儿子笑的优雅,“晚餐时间到了,我们去用餐吧!”      “诶?爸爸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想管你爸爸的事情?先长大了再说!”      “爸爸,不准揉我的头发!”      ………      ……      和儿子笑闹着的德拉科眼中的思绪悠远绵长,害怕什么啊,其实他害怕的是自己不若维维安那般的坚定的做出选择,在祖父和父亲选定维维安的那一刻起,他就面临着一个选择,是死亡还是永生?若死亡,他害怕,跟上去就会舍不得离开;若永生,他害怕,时光最终会磨灭掉他所有的情感,当失去了情感,他就不再是他了。      灰色笼罩的天空只剩下几丝黯淡的余晖,把父子的背影拖拽的很长,晚风吹过,空气中浮动着暗暗的幽香,仿若那甜甜的记忆,只要一直微笑,就可以铭刻于灵魂,在血液之中流动出永恒…… 番外 莹白的灯光下,抱着铂金发男子的男孩全身赤裸,那呈现出优美曲线的背部,肌肤如玉,光滑细腻,仿佛散发着一种剔透的晶莹光晕,诱惑着他人去触碰去抚摸。透明的水滴,像是断了弦的珍珠,汇聚成为了颗粒状,一滴滴的从男孩的身上滑落,那种过程,很安静也很缓慢,在柔和的灯光下拖曳出了莫名的色情,落在了渴望已久的男人眼中,无疑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梅林身上的衣物早就被他自己急不可耐的脱去,伸出手把缠在阿布身上的维维安抱了个满怀,坐入了冰冷的水中,却因为体内的热意而觉得那零下的水竟似沸腾了起来,焦灼着他每一寸的神经,蒸发着他体内的水分,让他口干舌燥了起来。   因为是从背部抱着一起坐下的,是以这样的姿势让男孩那挺翘浑圆的臀部就在他那胀大的欲望之上不停的磨蹭着,和心爱之人肌肤相亲本就足够勾起他全部的欲望,更何况现在摩擦着的还是双方的关键部位,饶是被巫师当成上帝般存在的梅林,也觉得快要被那甜蜜的折磨逼到疯狂。   俯下身,就着这样的姿势在男孩的脖颈上开始吻着,那吮吸的用力,就似想把少年啃噬入腹才甘心一般,那平时让维维安觉得柔软的双唇,此刻的温度竟让陷入了情欲之中的男孩觉得烫人,有些痛,想要逃开,但痛过之后极致的欢愉,却让男孩本能扭动着身体央求着更多。   阿布看着眼前的一幕,哪怕他需要和情敌一起拥有男孩这样的事实让他不甘,但男孩此刻的媚态却让忍了这么久的他再也无法顾及其他,灰蓝色的双眸之中只剩下这时时刻刻都在勾引着他的男孩。   双腿屈起跪坐在浴池的底面,阿布掰开了男孩无措的交叠在一起的双腿置于自己的两边腰侧,身体前倾,俯身就含住了那已经有些绽放的红色豆子,就像是舔着沾了蜜的糖一般,阿布伸出了舌头绕着那颗红豆子一下一下的舔着,偶尔的,停下了舔舐的动作,用那整齐的两排牙齿上下轻轻的合拢着咬着男孩胸前的茱萸,就像是玩具一般,把那颗豆子磨过来磨过去的,又注意着力度可以让男孩不受到真正的疼痛。   “嗯啊……”   男孩轻启的唇间溢出的呻吟在浴室内响起,因为欢愉而带出了不自觉的媚意,这样的呻吟,对于两个男人来说无疑就是最大的鼓励,于是,一前一后的两个男人更加卖力了起来。   梅林把男孩那长长的湿发轻柔的撩到了一边,并在男孩圆润的肩头轻轻的咬了一口,带起男孩身体上的颤栗。湿湿的吻延续到了洁白的背上,渐渐的,本来白皙的肌肤之上红红紫紫的出现了斑斑痕迹,把男孩的身体微微的往外挪动了些许的距离,让自己的亲吻行动更加的方便,梅林从脖颈开始,再一次的由上至下沿着那脊椎的一条吻舐时,双手,也在男孩的身上游移着,是不是的轻捏一下,让男孩受不了的叫出来。   另一边,阿布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含着其中一颗红豆的嘴时而有些粗鲁的轻咬,时而又温柔到极致的添问,而手,也落在了另一边乏人问津的红豆之上,修长的没有任何瑕疵的手指轻轻把豆子夹住,微微的往外拉着,又在男孩觉得疼痛的下一刻开始揉着,时不时的用指甲尖在那豆子中央轻轻划着,指甲那微凉的温度对于此刻浑身灼热的男孩来说欢愉更浓,那轻轻适宜的力道也让男孩满意的轻哼出声。   只是,被那股莫名的热度烧的迷迷糊糊的男孩却还觉得不够,没有被照顾到的下半身让他觉得难受,尤其是那小腹之下的欲望之源,陌生的感觉让他焦虑的挺动着腰,他觉得胀胀的好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够解决掉这种难受的感觉,只能凭着本能扭动着,对着那吸引着他的身体依偎了上去,让那稚嫩的青芽紧紧的贴上了身前之人的身体,然后舒服的摩擦着。   “唔……”   闷哼一声,阿布离开了男孩的胸口,望着男孩本能的贴着自己的身体摩擦着那还稚嫩的青芽,苦笑着看着自己因为男孩的动作而再次胀大了一圈的火热之处。微微的,被染上了情欲之色的眉眼之上有什么爆发开来,阿布猛的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在男孩的唇上吮吸了一口。   “维维安,这可是你自找的……”   本来还想着维维安毕竟是第一次需要慢慢来,却没想到到最后这小家伙却是嫌弃起了他们的温吞,既然这样,那他又怎么会不让小家伙满意呢?修长好看的双手沿着男孩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探入了水中,直直的握住了那已经抬起头的青芽,开始慢慢的圈套起来。   “唔嗯……好舒服……快、快点……”   终于找到了可以纾解自己难受的地方,男孩又怎么会放过?特殊时期让他早就抛开了以往的迟钝,毫不羞涩的挺动着腰身配合着阿布的撸动,嘴里也率真的吐出了他心底最真实的央求。   毕竟是第一次,男孩很快就在阿布的手中释放了,伴随着男孩那一声高昂的尖叫,梅林也趁着这个时候把手指刺入了男孩股间的小洞之中。高潮的快感让男孩甚至没有发觉梅林的这一动作,只是被阿布抱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只是到了梅林再加入了一根手指后,才有些迟钝的扭动着腰想要摆脱身后的侵入。   “嗯……难受……不喜欢……拿出去……”   只是,梅林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不痛不痒的拒绝就停止他的扩充工作呢?继续着那埋入男孩体内的两根手指快频率的抽插动作,梅林另一只手掰过了靠在阿布胸膛上的脑袋,凑上去就堵住了男孩想要再次吐出拒绝之词的嘴。   “唔……”   拒绝的话语由于探入口中搅动着的软舌而变成了低低的呜咽,维维安的脑子更加的糊成了一团,只能被动的昂起头承受着这令人窒息的吻,小舌也随着对方的纠缠起舞着,密合的嘴角,缓缓的滑出了过多的津液,啧啧声为浴池染上了升起的温度。   直到男孩几乎以为自己真的会在下一秒就窒息时,梅林放开了男孩的唇,就连下面那不知不觉增加到三根的手指也一起拔了出来,那隐蔽在股间的小洞由于手指突然的撤去而一开一合的,凉凉的水拍打着小洞的入口,让男孩有些难受的抬起了臀,却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对于早就准备好提枪上阵的梅林来说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抱住了男孩的腰固定住,梅林轻而易举的就在那翘起的臀部间找到他想要进入的地方,硬挺的欲望顶住了洞口,缓缓的试探着在洞口插入了那顶端,看着那小洞被自己撑开,那内壁浅浅的吮吸住他的欲望,梅林只觉得自己那根炙热之棒更硬了几分,只是,梅林并没有继续插的更加深入,而是慢慢的退了出来,然后再缓缓插入……   这样反复着动作,就像是在洞口摩擦一样,惹得男孩心痒,不满男人这种戏弄,一个用力,就在男人再一次插入时紧缩了小洞,那突然的收缩让梅林只觉得欲望之端被那高热而嫩滑的内壁包裹着吮吸了起来,一阵热流流窜,连忙收敛住,堪堪的刹住了车。   惩罚性的在男孩腰侧轻捏着,梅林俯在男孩的耳边轻声低语着,耳鬓磨厮出无限的暧昧,“维维安这是等不及了吗?别急,老师马上就进去……”这个任性的小家伙,那一阵紧缩差点让他彻底的丢盔弃甲,还没有开始就结束,这样的人他可丢不起啊。   这一次不再犹豫,梅林一个挺身,把整根欲望直接送入了那紧窄而温暖的小洞之中,那柔嫩内壁包裹住的丝滑,无上的享受,让梅林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迷失了方向。   “唔……不喜欢……”   哪怕已经经过了充足的扩充,但那比三根手指更粗更长许多的硬挺全部插入让男孩还是疼痛起来,只是体内那种寻求欢愉的本能很好的冲淡了大部分的痛楚,让男孩不至于太痛苦,只是觉得胀胀的有些难受。   “乖,一会儿你就会喜欢的。”亲昵的在男孩的脖颈之上啄吻了几下,梅林就再也忍不住大力的抽动了起来,视线紧紧的盯着两人结合的地方,那小小的洞口紧紧的咬住了他的巨大,随着他每一次的抽动,那充血的媚肉总是会被一起带出些许,这让梅林觉得那进入了维维安的部位更加火热起来,他身下的男孩是维维安,维维安的身体正在被自己侵入,这样的事实,只要是一想到梅林就克制不住心窝出泛起的火烫,更加用力的抽动起来。   啪啪啪的声音,那是水波拍打着浴池边上的响声,遮住了原本那肌肤相触的淫靡之声,只是那粗重的喘息,怎么也掩盖不住其中入骨的欢愉,看着眼前的一切,阿布觉得他快忍不住了,双手握住了维维安的手,慢慢的让那双柔嫩的小手握上了自己的粗大。   “维维安,和刚刚我做的一样,帮阿布叔叔做,好不好?”   轻声的诱哄让男孩浸淫在快感中的脑子本能的反应出同意的信号,有些生涩的,比阿布小了一圈的手掌在阿布的带领下握住了那粗长的炙热,明明是在水下,却热的烫人,那清晰的脉动透过了手掌让男孩感受着,一下一下的似和自己的心跳重合在一起,缓缓的,男孩似玩上了瘾一般,本来还因为生涩而有些僵硬的手掌还是灵巧的撸动起来,感受着掌内越来越快的脉动,男孩坏心眼的突然停了下来,这极致的欢愉戛然而止,带给阿布的是最深的折磨。   正想开口央求着男孩动作,却在下一秒,被身后之人侵入的身体晃动着的男孩低下头,脑袋就这样侵入了水中含住了那粗大的顶端。   “维维安——”哪怕那温暖的口腔带给他的是极致的欢愉,阿布还是在第一时间把维维安从水中拉起,“你怎么样?有没有被呛到?”   “唔……”男孩对于阿布的询问只是茫然的眨了眨眼,随即就是不满,“不要阻止我!”   小小的哼了一声,维维安又低头含住了他最新的玩具开始慢慢的添着,并没有整根都含入,只因为太巨大了,只是含着一般对男孩来说就有些艰难了,只是此刻,男孩好似已经玩上了隐般开始吞吐起来,他的脑子里面似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样的行为可以让他得到更大的快乐。   本来还想阻止维维安的阿布发现,在水中的维维安和在陆地上一样,没有任何呼吸上的困难,这样的情况让他放下了心,随即又莞尔,暗斥自己真是糊涂,若维维安真的做了危险的事情,梅林这家伙又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的只管自己的快乐而不阻止呢?   于是,彻底放松的阿布专心的投入了维维安给他带来的欢愉之中,暧昧的喘息交缠,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梅林和阿布才突的加快了抽插的动作,身体一阵痉挛似的抽动,维维安就接受到了来自两个男人射出的白色液体。   “唔……”嘴巴被堵住,维维安只能从鼻间哼了一声,阿布在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欲望退出让带着歉意的让维维安把嘴中的液体吐出来,只是,男孩眨了眨水气氤氲的眼,粉色的舌尖探出,轻轻的舔着从嘴里流出来的乳白色液体,纯真的眼神带上媚人的动作,勾的才发泄的阿布情动不已。   把男孩从梅林身上抱过来,也不管梅林愤怒的神色,直接抱着男孩坐在自己的腿上,就这样正面着,就着男孩还没有禁闭的洞口,把自己那再次硬起来的欲望插了进去。才经过了滋润的小洞没有半丝困难就把阿布的粗大全部吞没,一场激烈的性爱再次开始。   “嗯哈……快……慢……不要动、那里……那里不行……啊……”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男孩的嘴里吐出,只是很快的,还沾着白色液体的唇就被阿布堵住了,两人的唇密合在一起,那特殊的情欲滋味在两人的口中扩散、融合,久久,阿布才放开了男孩的唇,只是仍旧用自己的唇轻轻摩擦着男孩的唇。   “维维安,我是谁?现在侵犯着你下面那张小嘴的是谁?告诉我!”   低低的声音丝丝的沙哑,带着说不清的诱惑,那更加用力的撞击让男孩嗯嗯啊啊的尖叫着,断断续续的回答着男人的话,“阿布、是阿布叔叔……”   “维维安真乖,阿布叔叔这就给你奖励哦。”越发用力的顶撞着男孩体内最敏感的那个小凸点,阿布心中升腾起无限的满足,比起单纯的肉欲,更多的是因为对维维安那种灵魂上的欢喜。   啪啪的水声维持了很久,直到第二场欢爱的结束才得意停歇,这一次,阿布在发泄出之后仍旧没有退出,只是微微提起了维维安的腰,让男孩那染上了粉色的臀部翘起,连带着那咬着阿布欲望的地方,也在梅林的视线之下暴露。   明明就是情敌,在这种时候却默契的可以,无需任何的说明,梅林就在那已经被充满的小洞之中挤入了一根手指,阿布细细的观察着维维安的表情,在发现他微蹙的眉后,手圈住了维维安的欲望开始套弄起来,前方的快感淹没了后方的痛苦,身体也放松了下来,让梅林的手指进入的更加轻松,直到可以挤入三根手指,梅林才拔出了手指,用那挺得高高的欲望顶住了已经包裹住一根欲望的洞口,缓慢而坚定的插了进去。   “啊——”   男孩痛苦的叫了出来,紧皱的眉头,一双金色的眸字可怜兮兮的含着水汽,得到的是阿布怜惜的亲吻,只是那埋入男孩体内的两根欲望却没有丝毫放过男孩的征兆,梅林的视线之中,小洞周围的褶皱已经彻底的被两根欲望挤的平滑无比,那小洞入口一层薄薄的肌肤也被撑到了极致,似乎透明了起来。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吻着维维安,手指也在维维安敏感点轻柔的爱抚着,欲望只是停止着没有动,直到感觉到了男孩身体彻底的放松,才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的开始抽动起来,一开始两人为了减轻男孩的负担配合着一个进一个出,每一次进入都对准着那可以让男孩获得最大欢愉的一点戳刺着,插的男孩尖叫连连,慢慢的,男人们的抽动开始一致起来,齐进齐出,被撑到了极致的痛楚之中升起的是男孩最大的快感冲击,浴室之中,渴望了男孩太久的男人如同出笼的野兽一般在男孩的身上用着各种姿态撕扯着,而被身体本能控制的男孩也因为体内那一阵阵如同媚药般的灼热全然承认着,喘息和呻吟交织,浴室内,一夜情浓…… 番外 宽大的床上,被单只是一片纯白,弯弯绕绕出许多褶皱的曲线。美丽的男孩紧紧的掩护住了自己胸口的衣领缩到了床头一角,白皙的脸颊之上,因为羞恼而染红,双眼怒瞪着站在床铺另一边的两个男人,圆溜溜的,水雾弥漫之中染上了几分娇俏,惹的两个男人更是情动不已。   “乖,安格斯,今天可是轮到我们了,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戈德里克那本来看上去无比阳光正气的俊美面容此刻在灯光之下竟显出几分猥琐,就好像是那诱哄着小红帽开门的大灰狼一般,露出的八颗牙齿也闪烁着进食前的寒光。   “滚!”维维安脸上的愤怒之色更浓了,“你们这群人脑子里面难道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吗?凭什么我每晚都必须和你们滚床单?劳资要休息,休息!!”   自从不小心和老师还有阿布叔叔错滚床单然后被这群男人定下霸王条款后他就没有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了,一星期七天,他们还真的安排的够好的,居然没一天是他的休息日。这样就不说了,可那两只不知道为么可以直接碰触他灵魂的幽灵也在那次之后就经常性的拉着他滚,他竟然还因为那什么契约而生不出拒绝?!人数增加了时间安排却没有改变,那群男人美其名曰是那两个男人之前欺负过他所以排除在外,可是折腾来折腾去的,最终还不是他最倒霉?不仅七个晚上没了,连白天也时不时的被幽灵拉去滚床单,这日子,前途无亮啊,照着这个趋势下去他总有一天会被压着离不开床的啊有木有!!   不行!他绝对不能再这样纵容这些男人了,他要拒绝,对,拒绝!   维维安这样想着,抓着衣领的手就更加的用力了,瞪着戈德里克和卢修斯的眼也努力的睁的更圆,势必要把他决不妥协的意念传达出去。只可惜,这样的眼神在两个男人眼中,除了勾引还是勾引,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瞪着他们,圆溜溜的勾魂啊。   “西格纳斯,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我们连一半的时间都没做满,就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啊。”卢修斯的眼紧紧的盯着衣衫衣领的维维安,伸出舌,轻轻的舔着干涩的嘴唇,就如同忍不住开餐的野兽,正盯着猎物伺机而动。   被两人看的颤了颤,维维安更加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可以躲过两个男人那炙热到烫人的视线,“你你你、你们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晚吗?我好累。”力敌不行他还是智取吧,维维安咬了咬红润的下唇,可怜兮兮的语气诉说着他的委屈,惹的两个男人一片心软,只是——   “安格斯,安林说过,我们都有契约联系,做的再多也不会伤害到你,反而对你的身体还有好处呢!”这才是他们肆无忌惮的最主要原因。   立即的,维维安气的眉毛都差点倒竖起来,安林那个魂蛋!自从那次自己糊里糊涂被安林吃了之后,那魂蛋就整天缠着他,还动手动脚的吃他豆腐,想到这里,维维安的脑子里面不受控制的记起了安林抱着他一边叫着他母亲一边在他体内激烈律动的情景,脸色的红晕更浓,只不过这一次恼意少了些,增多了的,是那无法诉说的羞意。   看着维维安眼神之中的迷离,戈德里克和卢修斯十分会抓住机会的趁机就从两边围堵住了缩在床头的男孩,一伸手,就摸上了男孩的敏感之处,惹的男孩一阵呻吟,身体也直直的软了下去,抓住衣领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   瞅准了这个时机,戈德里克和卢修斯默契的一人一边把男孩的衣袍全部剥了下来,不等男孩抗议就直接把男孩放平在大大的床铺中间,两人一左一右的跪坐在男孩的两侧,伸手在男孩的腰间一个用力轻抬而起,下半身立刻就光溜溜了起来。   空气中的凉意让男孩瑟缩了一下,也刺激的男孩从微微的迷离之中回神,轻叫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危险的男孩蓦的从床上直直的弹跳起来,也不管浑身赤裸的情况,一溜烟的就冲向了门口,用力拧开门把,埋头就想冲出去,却砰的一声,自己撞上了一堵人墙之上。   “母亲。”一声带着叹息的叫唤在维维安的头顶想起,而那双用力的臂膀,就这样搂在了他的腰间,那手掌,似无意的恰好在他的臀部交叉着搂住,让维维安的脸庞立刻爆红开来。   “安林,放开我!”   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安林的衣袍,维维安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那似包裹着他两边股间的手掌,却怎么也挣不开,甚至,还在摩擦之间不小心点了把火,那顶在他小腹之上的硬挺让维维安危机感更浓了。   “安、啊——”   名字还没有喊出口,维维安就被安林一个用力就这样抱了起来往房内走去,红发的男子双眼的讽刺毫不掩饰,对着房内两个男人不遗余力的打击着,“真够无能的,两个人都压不住母亲!”   卢修斯和戈德里克狠狠的磨牙,但却无言以对,虽然维维安能够逃脱最大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的不设防,但怎么说也足够丢脸的了,只能暗自决定一会儿一定要狠狠的‘教训’维维安,对于安林这个经常会在这种运动时间却出现在他们房间之外的人,这一次难得的没有开口冷言冷语的赶出门,反而似开口说出了邀请。   “没想到安格斯愈发的能耐了起来,一会儿还请安林先生传递些经验,让我们知道怎么才能让安格斯不想着从床上逃跑呢!”   “是的,西格纳斯会在床上还想着逃跑,我想是我们还不够努力吧,过会儿一定让西格纳斯感受我们的诚意!”   维维安现在只能被动的倾身靠在安林的身体之上,下巴搁在了安林的肩膀上,看不清房内三个男人的表情,但却可以听得清那对话之中传递的狠意,缩了缩肩膀,卢修斯那特意咬重了音的诚意二字让维维安知道再不自救的话一会儿他肯定要遭殃。   只是,维维安想要开口自救也必须有开口的机会不是,才微微启唇想说什么呢,就被安林放倒在床上,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唇也被用力的堵住了,那探入口腔的软舌灵活的勾引着他,一寸寸的点燃着他体内的情潮,引得他的舌也与之一起纠缠着。   之后的节奏明显就比以前快了很多,因为维维安刚刚的逃跑行为让戈德里克和卢修斯大大的不爽外加更深的警惕,既然慢慢来就等于是给维维安逃跑的机会,那索性加快节奏直捣黄龙吧,做上了还怕维维安逃得了不成?   显然的,抱着这个想法的可不仅仅只有一人,而是加入战局的三人皆是如此,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就可以默契十足,就如同现在,没有语言的交流,三个男人就自动的为自己选好了地方,一左一右外加一个挤在了男孩的双腿之间,唇和手在男孩身体上游移不定,努力的带给男孩最大的欢愉,让男孩再也无法生出逃跑的念想。   “唔嗯……”   被密合的堵住的唇间只能溢出几许无助的呻吟,胸前的两颗红豆一边被人用口腔包围着吮吸,另一边被人用手摩挲着,似有似无的按揉让男孩觉得有一股说不清的酥麻从那里扩散,如同猫爪子挠上了心,痒痒的想要得到更多。   胸膛往前挺了挺,主动的把胸口的茱萸送入了男人的手中让他把玩,仿佛听见了男孩的渴望,按揉着那小小豆子的手和包裹着豆子的口腔一起加大了力度,甚至让男孩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但却更好的混合了那种刺激让男孩感觉到了最大的快感。   男孩因为欢愉而扭动着的身体落入了红发男人的眼中,那和男孩相似的金色眸子此刻涌动着的,是和平时的平淡无波相反的激烈情绪,俯下身,含住了那已然抬起头的稚嫩青芽,那一瞬间,男孩的身体重重的弹跳起来。   “呜呜——”   因为突然的刺激而有些尖锐的叫声出了口就剩下了那如小猫叫声般的大小,软软糯糯的直挠心,让男人们的动作愈发卖力起来。   “嗯嗯嗯嗯——”   身下的分身被人含在嘴中,那柔软的舌头就绕着它打转,舌尖时不时的顶着顶端的小口,刺激的男孩觉得下腹开始酸胀起来,尖锐的牙齿在此刻带来的却不是任何疼痛,偶尔细细的摩擦,那让男孩有一种危险绷紧后的刺激,快感直直的窜入脑际,让男孩大力的喘息,却因为堵住唇的男人不愿意放开,而只能想尽办法的取得赖以生存的空气。   主动的伸出了舌探入了男子的口中,带着几丝羞怯几丝急切,男孩贪婪的吸着男人渡给他的氧气,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男孩被更大的攻城陷池。   “呜呜呜——”   几声急促的呜咽声从唇间溢出,男孩身体重重的颤栗了几下,那被玩弄着的青芽就吐出了乳白色的液体,红发的男子没有避开,而是把液体全然吞下,并且是当着不知道何时被放开的男孩的视线,舔着那红艳的舌把那液体缓缓吞了下去,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男孩,本来只有冷漠平板的脸,在这一刻让男孩脸红耳赤,水汽沾染的双眸狠狠的瞪了一眼红发男子,男孩扭过头不再看他,只是那染红的耳朵,泄露了男孩的羞怯。   “呵呵……”   男人们低低的笑了出来,哪怕已经经历了许多情事,男孩的身体还是那样敏感,那青涩的反应让他们忍不住一再的挑逗着,最喜欢看着男孩的身体因为他们而绽放的那一刻,美的让他们销魂蚀骨。   “不准笑!”   男孩在听到笑声后猛的回头,瞪圆了眼的怒声说到,只是他自以为气势十足的模样在这个时候看来,无疑于是另一种撒娇,让男人们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红发的男子抱起了肌肤已经慢慢透出粉色的男孩,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把男孩抵在了床头之上,四目相对,“母亲,我要你。”   维维安不知道安林怎么可以用这种平静严肃的语气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只是此刻,他也没心思怒斥这种事情了,因为他发现安林已经让他那怒张的狰狞欲望顶在了他身后那羞于启齿的地方,这样的状况让他脸色发白。   “等等,安林,你不会是想就这样进来吧……”   “放心吧,不会让母亲受伤的!”   言下之意就是默认了?不,维维安惊恐的的感受到安林的欲望已经微微的顶开了他的穴口,“不,安林,会痛……”   男孩哀求般的话语并没有得到任何缓刑,男子依旧慢慢的撑开那个未经过任何扩充的小洞,感受着那紧到极致的内壁被他一寸寸的撑开,那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丝滑舒服的感觉包裹着他的欲望,让他舒服的想要叹息。   “嗯……”   皱着眉,维维安僵硬着身体等待着这种痛苦的结束,也许是因为安林的体质不算是人类,每一次他进入时就算不进行前戏也不会让他撕裂,但是那种痛楚却依旧让他恐惧,就像是体内被硬生生的钉入了一根木楔一样,身体被撕成了两半。   把维维安难受的脸色收入眼底,安林只是伸出手圈住了那因为痛楚而软下去的小家伙慢慢的套弄起来,他知道他这样的行为会让母亲很痛,但是他喜欢看着母亲为他而痛,那样会让他觉得他对母亲来说是最特别的,区别于万千大众的特别。   有些责怪的瞪了一眼安林,戈德里克和卢修斯一左一右的在维维安的额头、鼻梁、唇角……落下了一串串细碎的吻,安抚着维维安的难受,双手也不忘光顾着一处处的敏感点,最大限度的舒缓维维安的痛苦。   身体各处的快感让维维安很好的缓解了身体的痛苦,尤其是安林还在伺候着他的欲望,本来僵硬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看着安林眼中难掩的忍耐,有些无力的双腿圈住了安林的腰,提出了无声的邀请。   在维维安的腿圈住腰时,安林的身体蓦的一震,惊喜在眼中爆发开来,猛的按住了维维安的腰开始抽动起来,没有给维维安缓冲期,一上来就是如同狂风暴雨般激烈的冲撞,粗长的欲望在那小洞之中臭臭插插,房间内响起了啪啪啪的拍打之声,添上了无限的暧昧色彩。   “嗯啊……”   看着男孩逐渐迷失在安林所给的快感之中,那半阖的星眸水光闪烁,桃色的双颊艳丽非常,微启的唇……一切都让两个男人难以忍受的催促起来。   “快点,我快忍不住了……”   恍若未闻的继续抽插了片刻,安林喘着粗气停止了抽动,抱起了娇喘吁吁的男孩,让男孩正面的靠在他身体之上,让那交合之处暴露在两个男人的视线之下。   相视一眼,戈德里克占取了那黄金位置,至于卢修斯,则牵引着维维安的手放在自己的欲望之上摩擦着,稍稍纾解着他的难受。   “不,等等,戈德里克叔叔……不要一起……一个一个来好不好……”   带着隐隐的颤抖,维维安咬着下唇祈求着,妄图打动身后已经挤入了手指在扩充的男人,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男人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哪怕再多的怜惜,在这种事情只是也不可想让,这个事实在之后,男孩清晰的感受着另一个粗大的欲望插入了他的小洞之后,才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啊……痛……坏……呜呜……你们都是坏蛋……”   一瞬间被撑到极致的痛苦让维维安如同小孩子一般的哭泣着,身体更是微微的颤抖,却不知道,那光滑如玉又带着情色痕迹的躯体颤抖的那般可怜,更加的勾起了男人们勃发的欲望。   配合着,两个男人还是一前一后的抽插起来,一开始只是浅浅的抽送,看着男孩那含着两根粗大欲望的洞口随着欲望抽出动作而被拉出来深红的媚肉,男人们只觉得自己的粗大又胀大了一圈,动作大力了起来,恨不得把男孩狠狠的刺穿。   “嗯啊……不要……呜呜……放开我……”   男孩低低的哀泣着求饶,只是身后的小洞依旧被填满,那狠狠的戳刺把男人们那粗长到过分的欲望一直送入到肠口,刺激着透明的肠液分泌,更加的润滑了那小小的甬道,让男人们进出的更加的容易起来。   “呜呜……停下来……不要……啊……”   “啊啊……那里、那里不要……嗯哼……”   “呜呜……不、不要了……我累……”   “放、放了我……啊……嗯啊啊……”   朦胧的视线望着莹白色的灯光,男孩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进入了多少次,只是没有哪怕一秒的时间他身后的蜜穴是被放过的,总是被撑开的填满,一次次深入的插进去,然后连根拔出,这样不停的重复着,极致的疲惫和欢愉交织成网,让男孩时而哭泣着央求着停下,时而又忍不住放荡的呻吟着他的快感,洁白的床上沾满了粘稠的爱液,淫乱的气息在男孩身上却染上了纯真,满室只剩下呻吟在回荡…… 小说下载尽在http://bbs.txtnovel.com---书香门第【没有尽头的黑暗】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