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作者:明也 自律甚严的卫明溪不懂,怎么会有人活得像容羽歌这样肆无忌惮。 卫明溪很少打心眼里讨厌一个人,容羽歌,却是唯一她打心眼里讨厌。 没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即便是当今的皇上,她的夫君都得让着自己三分, 可是这个容羽歌已经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放肆了,甚是讨人厌,无论她是不是顶着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 太子妃而已,就已经不把自己这个当皇后的放在眼里,他日她掌了后印,自己岂不是要被她欺辱死? 客串配角小花,一个干粗活的宫女,不小心推倒了贵妃了。 宫倾注解:“宫”谐音同“恭”,恭有向上之意,倾有向下之意,一个向上一个向下,邪恶。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卫明溪、容羽歌 ┃ 配角:小花、董贵妃 ┃ 其它: 第 1 章 ...   “皇后,你来得正好,朕有事和你商量。”皇帝高翰看到自己的皇后,十二岁为后,已有二十年了,至今依旧年轻,看起来高贵不凡,统摄六宫,母仪天下。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人人称好,大臣们也诸多赞赏,即便在民间,皇后的贤名也广为盛誉。有这么一位贤惠的皇后,高翰颇为满意,有贤君才有贤后。   “皇上,臣妾也正好有事和你商量。”卫明溪微微行了宫礼,温柔的对皇帝说道。   卫明溪一身皇后大红的宫炮,高高的后冠耀眼非常,温雅恬静的神态,秀丽非常的五官,卫明溪绝对不是后宫中三千佳丽中最美的那一个,但是却有着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气质,让别人在她面前都会弱上三分,但是却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见者都会心生皇后温和端庄之感,不愧是母仪天下的奇女子。   “皇后先说。”高翰知自己要说的事有些难以启齿,就让皇后先说。   皇上想做什么,卫明溪心知肚明,皇上让自己先说,正合她的心意。   “太子前些天跟本宫说,他要纳小郡主容羽歌为太子妃,想来太子也有十六了吧,是该纳太子妃了。前些天长公主进宫,也说小郡主已经十八了,让本宫替小郡主物色一些青年才俊,正好,太子妃虚空,若是能把小郡主哪为太子妃,那便是亲上加亲。”卫明溪一脸娴雅满意的说道,在外人眼中,这桩婚事便是登对极了。   高翰这下后悔刚才自己没先说,失了先机,皇后一向很最了解自己,怎么这事上就不懂朕的心意呢?   对,高翰原本想纳容羽歌为皇贵妃的,可是容羽歌是长公主的女儿,自己亲外甥女,要纳自己的外甥女为妃,到底有些不光彩,高翰心里对容羽歌绝世容颜窥视已久,但是也是做足了心里准备才敢和皇后说,让皇后先说,自己反倒更难开口了。   “皇上刚才不是有话要说吗?”卫明溪一副万分体贴的问道。   “朕……本意要纳羽歌为妃的……”高翰也不管卫明溪怎么想,把自己心里的意愿给说了出来,让一向不昏庸的高翰也不顾脸面提出这样的要求,就可知容羽歌的绝世容貌对男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卫明溪原以为高翰会知难而退,可是想想容羽歌那祸水般的容颜,也就释怀了,皇上是男人,男人都好色,即便英明的高翰也不例外的动了这份邪心,何况容羽歌那祸水是存心制造暧昧,男人怎么逃得掉呢?   “嗯?”卫明溪不确定的反问出声,让高翰的脸皮差点挂不住。   其实高翰不过三十八岁,正值壮年,容羽歌也有十八岁了,一些佳丽比容羽歌小的还大有人在,可是容羽歌不行,卫明溪心里坚决不允。   一个女人,若只有美貌,没有才智,就不具备有足够的威胁,但是一个女人不但有祸水般的容颜,加上已见端倪的城府,还有那雄厚的家世背景,那便是极具杀伤力的祸害,单单容羽歌那祸水般的容颜,便让后宫三千粉黛黯然失色。   容羽歌母亲是舞阳公主,可是长公主,皇上的亲姐姐,父亲可是手握重兵的容大将军,从小又深的皇帝宠爱,说她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也不为过,光芒甚至盖过了皇帝的女儿。   “皇上怎不早说,这下难办了……”卫明溪一脸为难的说道。   “怎么呢?”高翰见皇后的脸上为难,知道这是多半是没戏了,却还不忘垂死挣扎一下,后宫纳妃之事,皇后多半不会阻拦,唯独这次皇后看来不怎么赞同。   “皇上,太子要娶小郡主为妻,我前日已经与容将军说了,他甚是欣喜的答应了,说是回去准备嫁妆,必将女儿嫁得无比风光。”   高翰听完,有些悻悻然,高翰不觉得太子之才配得起羽歌之貌,高翰自负普天之下,没有人比自己配得起那万分较贵的人儿,但是太子要纳羽歌为太子妃,已经传了出去,自己若是硬纳羽歌为妃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当了夺儿子之妻的昏君了。高翰好色,但不昏庸,只好作罢,只是此刻对着皇后倒心存几分怨意。皇后这次怎就不体察一下朕的心意呢?   “皇后不同意早些跟朕说就是了,先斩后奏,朕也奈何不了你!”高翰是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说了一句气话。卫明溪便知他已经妥协了,不过对自己有些气就是了,她有法子让皇上不气自己。   “皇上可真的是冤枉了臣妾,臣妾之前真的不知。要不这样,这题让小郡主选,若是她要当皇贵妃,便不会出现皇上夺太子之妻,但是小郡主若是要当太子妃,皇上便不可再气我可好?”卫明溪问道,证明自己不是故意为难他的。   高翰一听还有希望,心中一喜,看来皇后并不是有意阻止,这题让羽歌选,便还有一半的希望,想起前些日子,羽歌抓住自己的手,说最喜欢皇帝舅舅了,以羽歌崇拜自己的姿态,他应该不会错意了吧?   “好,皇后,你赶紧替朕问一下羽歌的意思,朕也真是的,怎么就忘了这关键,羽歌若是和朕有一样的意思,便也是两情相悦,若是羽歌只是把朕当舅舅,朕此后就当个舅舅,不再心存其他想法,皇后你觉得朕说得可对?”高翰高兴的说道,高翰一高兴让卫明溪去问了,看来也是一时高兴昏了头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若是容羽歌不答应,纵使高翰多喜欢,容直疼女儿那个劲也不会答应,高翰也不敢强纳了容羽歌。舞阳长公主对当年高翰登基有功,容直又手握重兵,高翰也要忌让三分。包括高翰在内,这些人对容羽歌简直是有求必应,才会养出容羽歌这样放肆的人儿出来,所以容羽歌的意愿便有些关键。   “皇上所言甚是。”卫明溪笑着点头,皇上喜欢谁,她都会纵着皇上的意思,但是唯独不能是那容羽歌。      “皇后舅母招我进宫,羽歌很开心。”容羽歌笑得一脸灿烂,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让卫明溪都差点闪了神,果然是祸水的妖孽,莫怪高翰连礼仪廉耻都不顾了,要纳亲外甥女为妃,容羽歌故作亲热的抱住卫明溪的胳膊,卫明溪不着痕迹的抽了出来,她可受不了容羽歌的亲热。也奇怪,卫明溪自认对别人很少有强烈的反感情绪,唯独对着容羽歌喜欢不起来。   容羽歌看着自己被不着痕迹挣开的手,微微眯了眼,容羽歌不是对谁都能亲热的人,但是凡是对别人亲热,哪个谁挡得住自己的魅力,唯独卫明溪却从来不买自己的账。   “几日不见小郡主,小郡主越发美丽了起来!”这赞美,容羽歌从小就没少听,早就听麻木了,但是卫明溪说来就有趣,因为她知道卫明溪从来不拿正眼看自己。别人看卫明溪,多么的高贵优雅,多么的娴静端庄,多么的平易近人,唯独容羽歌觉得这些都是假象,卫明溪贤良淑德的背后,一定不为人知的一面,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淡雅的五官,出神的想到,过了片刻才缓过神。   “听多了这样的赞美,都觉得有些廉价了。”容羽歌笑着说道,皇后果真好脾气,竟然一点都不恼。   皇后的赞美廉价,也只有容羽歌敢这样说,刚才还一副亲热的样子,卫明溪心里轻轻冷笑,倒也不恼,反而宠溺的朝容羽歌笑了一下,笑的无比端庄和温和,似乎容羽歌是那刁蛮任性的孩子,自己是宽容的长辈。   “本宫今日来,是有一事要让小郡主选择。”卫明溪一贯的温和的语气,一贯皇后的架势。   “何事呢”容羽歌明知故问。   “你要当贵妃还是太子妃?”卫明溪问道。   “皇后娘娘是希望我当皇贵妃还是太子妃呢?”卫明溪摸不清容羽歌情绪,容羽歌越一直在直视自己。   “皇贵妃只能是皇贵妃,太子妃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后,羽歌如此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怎么选的。”卫明溪委婉的表明立场。   她还是第一次叫自己的闺名,容羽歌有些诧异的挑了一下眉。   “人家可是很喜欢皇帝舅舅,太子表弟还太小了。”容羽歌笑着说道。   “那你要当皇贵妃咯?”卫明溪轻轻反问道,她不信区区一个贵妃能满足容羽歌胃口。   “皇贵妃,那可说不准的事,搞不好日后可以取而代之姐姐的位置……”容羽歌靠近卫明溪,那声姐姐叫得好不亲热,语气放肆得让卫明溪手微微垂涎睫毛,掩饰一闪而过的不悦。   小小年纪,就如此不知廉耻,还没当上皇贵妃,就以姐姐称呼自己,最是放肆的事,竟然敢当自己的面扬言要取而代之,她倒想看看这个容羽歌到底有几分能耐,卫明溪扬起一贯温和的笑容。   “甚好!”卫明溪微笑吐出两字,看着容羽歌的视线却有些幽冷,在统摄六宫二十年里,卫明溪绝对不像外表所表现得那么贤良无害。   “皇后娘娘怎么经不起玩笑呢?皇上到底是羽歌的舅舅,长辈就是长辈,太子表弟长得像皇后,再过些年不会比皇帝舅舅差,我自然是要当太子妃的。”容羽歌一反刚才的放肆,语气恭顺的说道,似乎刚才真的只是她的玩笑一般。   天底下可以对皇贵妃和太子妃这两个位置挑挑拣拣的,也只有容羽歌了,卫明溪却忽略了容羽歌话中的一句。   “你可要决定好了?”卫明溪挑眉问道,语气不冷不热。   “母后,儿臣决定好了。”容羽歌又亲热的抓住了卫明溪的手,卫明溪就不知道容羽歌的亲热里面有几分是真的。   卫明溪的手轻轻的又抽了回来,她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讨厌容羽歌了,太过放肆了,还未成亲就叫自己母后,谁是她的母后。如果可以,卫明溪并不希望有容羽歌这个人出现,让自己有些捉摸不透。   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一定没错,太子性情怯弱,不足以担当大任,容羽歌若是为妃,日后要是生有皇子,加上强大的家世背景,要比卫家雄厚多了,日后会对轩儿的位置会产生威胁,相反若是容羽歌为太子妃,轩儿的太子之位就稳固如山了。即便卫明溪心里并不喜欢容羽歌这个人作为自己儿媳,但是因为容羽歌强大的背景,卫明溪对容羽歌还是要忍上几分。   至少还有一点,那就是太子确实喜欢容羽歌,太子喜欢的,自己便要替他得到,虽然容羽歌似乎怕是看不上太子。   “也好,既然决定好了,也该让皇上知道你的决定才是,让皇上知道了,我也好下懿旨。”卫明溪语气依旧很淡,听不出太多的喜悦,笑容也依旧如和蔼的长辈,眼里少了刚才的幽冷,刚才的幽冷似乎只是容羽歌的错觉,但是容羽歌并不认为那是错觉,若是自己硬要当皇妃的话,卫明溪怕是容不下自己了,自己可不希望惹恼了她。   “自然。”容羽歌笑着点点头。   “没事了,小郡主退下吧。”卫明溪示意容羽歌可以走了。   “我希望下次母后可以叫我羽歌,小郡主叫来很生疏,毕竟日后我们可是一家人。”容羽歌对着卫明溪绽放自己那美得有些过火的笑容,然后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完全不复刚才的放肆。   卫明溪微微叹了一口气,容羽歌这样的野凤凰,太子怕是难以驯服。      容羽歌出了宫殿,转身看向朱红的宫殿,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卫皇后,高高在上得让人难以接近,用最温和的笑容把所有人都防范距离之外。容羽歌收回自己视线,看着自己的修长如青葱的手指,放到自己的美丽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没有余香,这只手抓住卫明溪的手只有片刻时间,自然不能留下余香。   容羽歌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天下最美的毒药。      当时的宫外有歌曰:明溪明溪,明若清溪;羽歌羽歌,天下绝歌。   皇后的贤明和容羽歌的美貌是一样出名的。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了,广而告之。。。 2 第 2 章 改错别字 ...   容羽歌没有回府,直接找上了高翰。   “皇帝舅舅!”容羽歌那夜莺般悦耳的声音传入御书房,那皓雪般明媚的笑容却带着些天真活泼。   若是别人,敢在自己御书房喧哗,必被严惩,但是这人是容羽歌,从小比自己亲生女儿都疼的外甥女,高翰不但不怒,反而露出宠溺的表情。   “羽歌又来找舅舅,说说,又有什么稀奇事,还是羽歌又看中了什么,舅舅都帮你弄到。”高翰要拉容羽歌坐自己腿上,这是儿时的习惯,一直到前些天都未改过,可是这次却被容羽歌给轻巧的避开了。   “皇帝舅舅果然最疼羽歌了,我要什么都行么?”容羽歌笑得倾国倾城,让高翰移不开眼,若非这绝色,高翰也不能动那份邪心,除开这份邪心不说,高翰从小真把容羽歌疼到骨子里了。   “自然,舅舅是皇帝,君无戏言!”普天之下,只要世上存在的羽歌说的出来,他便能满足她。   “那我要当太子妃,嫁给太子表弟。”容羽歌天真浪漫的说道,她在高翰眼中一直便是这样的形象,天真浪漫,偶有娇纵,甚是可爱,加上越发动人的美貌,这份喜爱就更多了几分。   “太子妃?”高翰一惊,羽歌要嫁太子,羽歌一向不是看不起太子的么?怎么一转眼却要告诉自己要嫁太子,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吗?   “皇后跟你说了什么?”高翰问道,一怕皇后从中做鬼,但是想想皇后不是这样的人,若是羽歌是喜欢太子,又显得自己这个做长辈的猥琐,高翰还是有些在意自己的脸皮,至少还是很在意在容羽歌心中的形象。   “皇后舅母什么都没说,我告诉舅母我要当太子妃,舅母让我想清楚了,便跟舅舅说就行了,皇帝舅舅怎么这么惊讶呢?舅舅不让羽歌当太子妃吗?”容羽歌一脸不解的问道。   “皇后有问你其他吗?”高翰现在倒希望皇后还没来得及问羽歌。   “还有什么其他吗?”容羽歌反问道。   “羽歌真要当太子妃?”高翰一边庆幸容羽歌还不知情,自己还能当她最崇拜的长辈,一边又觉得遗憾,眼前这样的美色竟然不是属于自己,确是属于那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太子。   “太子表弟好欺负,太子表弟又是储君,以后羽歌便可以当皇后,而且太子表弟长得像皇后舅母,羽歌喜欢皇后舅母。”容羽歌笑着说道,这些可都是她心中再真实不过的话了。   “你可喜欢太子?”高翰听容羽歌回答,便以为容羽歌年少还不懂情,再过两年,可能答案会不同,其实多半是色心不死,也不想想容羽歌早已经十八了,大颖多少女子十五六岁都嫁人了,若不是容直和舞阳公主怜惜,多留膝下两年,也早已经嫁作人妇了。   “自然喜欢,不然干嘛嫁他?”容羽歌一句理所当然的话,堵得高翰说不出话。   “好,朕会让皇后下旨,只要是羽歌想要的,舅舅便会给羽歌。”高翰忍痛说道,还得摆着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高翰突然羡慕起那些昏君了,想要的便应要强到手,但是也只是想想罢了,自己一世英名自然不能败于女色。   “舅舅最好了!”容羽歌不忘给高翰带高帽子。      “母后,羽歌要嫁给儿臣可是真的?”太子高轩从接到懿旨开始就赶紧来找卫明溪,就怕这天上掉下的馅饼是假的。   “太子不喜欢容羽歌吗?”卫明溪看着长得和自己几分相似的太子,笑着问道,温雅的笑容带着几分的宠溺。   “喜欢,自然是喜欢得紧,可是儿臣怕配不起羽歌。”高轩迟疑的说道,想起那风华绝代的表姐从来没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那样的人儿,几乎让所有的人黯然失色,这样的人儿要属于自己,高轩还有些不可置信。   卫明溪看着太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太子从小就善良软弱,优柔寡断。但是在哪个母亲的心目中,儿子不是最宝贵的的呢?即便太子不能担当起这万里江山,她为娘的,也一定会想法子替他守住他的江山。   “太子娶容羽歌便是容羽歌的福气,太子要自信一些,日后你当了皇上,她便是一国之母,除了你,谁能给她这样的荣耀呢?”卫明溪安慰高轩,若不是看中容家雄厚的背景,卫明溪根本不想让容羽歌当自己的儿媳,自己儿子怕是只有给她欺负的份。   “本宫觉得羽歌看不上这些东西……”那样的人儿,即便是天上的月亮摘给她,怕是也入不了她的眼吧。   “那太子是不娶的意思吗?”卫明溪挑眉问道。   “不是!我只是怕她不是自愿的。”高轩那声不是回答得极快,就怕卫明溪真的收回成命,他只是太过诧异了,若是羽歌不是自愿的,他纵使再喜欢,也不会强迫她。   “太子大可放心,这天下哪有人可以强迫得了容羽歌呢?她自然是自愿的。”不过一个容羽歌而已,太子为何如此小心翼翼呢?   “当真?”高轩欣喜若狂的问道,羽歌如是自愿的话,是不是说明她有一丝的喜欢自己呢?   “不信,你自己大可问她。”卫明溪点头,看着高轩欣喜若狂的样子,卫明溪心里也有些高兴,但愿这个决定没有错。但是卫明溪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处处为天子着想的决定却成了她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   “母后,儿臣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就像天下掉下馅饼了。”高轩不过十六岁,到底还有些孩子气的朝卫明溪笑,清雅的五官和卫明溪真有七分相似。   卫明溪微微笑了,太子自从当上太子之后,就没有如此高兴过了,见太子如此高兴,卫明溪便觉得,这个觉得这个决定便是对的。卫明溪并不是完人,至少作为母亲,她有些溺爱自己的孩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太子是储君,未来的皇帝,与其指望着天下掉馅饼,还不如学着如何治国治世,太子切莫只为一块馅饼如此窃喜不已,应该学会和你父王一般指点江山才是……”你可知这馅饼可是从你父王嘴中抢过来的,母亲能替你抢一些东西,却不能替你抢一辈子,卫明溪教着自己的儿子多些霸气。   “母后,儿臣已经很用心了,可是那些政务,父王总是不满意,父王天天夸高峻聪明,他干脆立高峻为太子得了,我也不当这个太子了!”高轩说了一句气话,他知道自己就不是聪明的孩子,但是他真的很尽力了,不论他怎么努力,他还是不行。他怎么就没有三分父王的英明,却也没有母后的三分聪慧,想到这里高轩就有些沮丧,朝廷政务逼得他头疼。   “高轩,你这话可万万不能在你父王面前说,高峻虽然聪明,却心胸狭窄,你父王夸他聪明,不过是激你罢了,他是不会把帝位传给他的。而且,高峻若是登基了,容得了你和母后吗?只有你当皇帝了,我们才是最安全,而且你真想让给二皇子么?”这天下谁不羡慕这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呢?即便那二皇子的高峻,见了太子还得行礼。   “我自然不敢在父王面前说,母后不要失望,我只敢在母后面前发发牢骚。”高轩纵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可不能乱说,而且便宜谁都行,就是不能便宜处处看不起自己的高峻。   “不是还有母后帮你么?”即使轩儿不行,本宫也会替你找一大批的良臣帮你,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皇上还正值壮年,万不能形成太子党,太子无能不要紧,但是切不可形成皇上的威胁感。二皇子高峻越是锋芒毕露,皇上嘴巴再怎么夸,可是心里却万万不会喜欢,更何况嫡庶之分摆在那里,高峻根本不具备丝毫威胁。一个庶出的皇子敢欺凌自己的儿子,若不是对太子有激励作用,自己怎能留他到现在呢?卫明溪自认自己不是歹毒的人,但是有威胁的人,她也不会心软。从十二岁开始,嫁给高翰时便是皇后了,统率后宫二十年而毫不动摇,单单靠着贤惠,是不够的。   “还好有母后帮我,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在高轩心中自己的母后,不下父亲的厉害,什么为难的政务,让母后请掐那个一指点便通了。但是,毕竟后宫不得干政,他也不敢事事都拿来劳烦自己的母后,就怕被人知道,给母后带来麻烦,高轩到底还是孝顺的孩子,帝王家,这确实是个难得的品质了。   “太子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太子不是不勤奋,把太子勒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儿臣知道,若是没有其他事,那儿臣先退下了。”高轩赶着去问见容羽歌,自然不想在母亲这里多呆一刻钟了。   “嗯。”卫明溪点头,高轩见卫明溪允许,疾步往外走,掩饰不住的心急,卫明溪摇头,把所有情绪都放在脸上,太子到底是未成气候。   别人都说女儿会胳膊往外拐,看来儿子也是,容羽歌你倒是真是魅力非凡,让他们父子都为你神魂颠倒,卫明溪想到容羽歌之前放肆的言语就微微皱眉。      因为天气过热,容羽歌早已经脱了自己的鞋踩在自家池塘边戏水,容羽歌一身白衣衬着雪白的肌肤更加白皙,明媚的笑容比夏日的太阳更加耀眼,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也不过如此。   “羽歌,你可是真的要嫁给我?”高轩有些不确定有带着更多的兴奋的问道,甚至都不经意间用上了我。   “是啊。”比起高轩兴奋,容羽歌显得有些冷淡,甚至有些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高轩本想问容羽歌是否喜欢自己,可是容羽歌那冷淡的容颜,让高轩问不出口,只是呐呐的问了其他。   “为什么呢?”高轩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羽歌这样的人儿,怎么看得上自己呢?   “因为你的脸。”容羽歌看向高轩的脸视线温和了许多,让高轩刚被冻伤的心,微微又热了起来。   “我的脸怎么呢?”高轩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的脸,太过秀气而显得没威严,不如父皇和高峻的英俊和冷峻,其实高峻长得确实更像父王,自己长得更像母后。   “很美,我很喜欢。”容羽歌捏了一下高轩的脸,然后朝高轩开心的笑道,眼前的这张脸,自让己怎么都无法冷下脸来,她说这些可都是真话。高轩觉得似乎所有的距离都在这个干净得没有任何杂质的笑容中消失了,高轩突然觉得自己靠近了这个人儿。   容羽歌便是如此,永远都是喜怒无常,前一刻可能对你还冷若冰霜,下一个便可以对你无比热情,全都由她的心情决定,但是无论如何,你却都无法迁怒于她,只要她对你露出一个笑容,便足矣。   高轩突然庆幸起自己的长相,还好,羽歌喜欢。   容羽歌看着高轩突然失神了起来,真得很像,可是再怎么像,他到底不是她。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容羽歌看着高轩的脸又突然惆怅了起来。   高轩有些不知所措,羽歌在想什么,为什么前一刻还能那么开心,离得那么近,后一刻,她又如此虚无缥缈了起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容羽歌算是暗恋吧。。。 貌似这里面姓高的男人都会变成炮灰。。。 3 第 3 章 ...   为避免夜长梦多,或皇帝后悔,毕竟美色对男人一向有着难以言喻的非理性冲动,所以卫明溪效率极快,太子大婚马上传遍天下。      速度快得让高轩都觉得还有许多不真实感,大婚之日便是今天了,高轩一下子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即将为人夫了,便生出了许多男人的责任感出来。      红色的地毯从金銮大殿一直铺到了大公主府门外,不但宫中张灯结彩,连大公主府内都是热闹非凡,容大将军嫁女儿,排场竟比皇帝嫁公主女儿的排场还隆重许多。自然太子娶妃,仅次于皇帝立后,自从二十年前的立后大典,这便是大颖近二十年来的最隆重也最热闹的一次,这次可是天下最美的女人,要嫁给未来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在外人眼中,这便是天作之合,和当年天下第一才女卫明溪由太上皇指婚给皇上一样有兴头。      所以今日的京都,人人都显得有些兴奋,似乎跟自家娶亲一般,一时间京都百姓几乎都涌向了街头,把街头挤得水泄不通。      “羽歌,日后入主东宫,便不可像家里这般随意了。”舞阳公主亲自替女儿梳头,看着镜中女儿的绝世容貌,便生出了慢慢的自豪感,也和寻常人家的母亲在女儿出嫁前叮嘱着许多不放心。      “母亲,你这都交代了好几遍了,羽歌都能倒背如流了。”容羽歌巧笑嫣然,安抚母亲的情绪,容羽歌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的玉颜上施有一层薄薄的粉黛,秀眉如柳弯,明眸如此勾人,额间轻画红艳的梅花妆,娇媚异常,耳上的晶石耳坠散发着淡紫色的华光,衬得镜中的人儿更加美艳动人,都说新嫁娘漂亮,果然比平时的自己更上明艳上三分,这样的容颜自己看了也会醉。      “说了几遍,你可要听进去,这天家不同寻常,母亲和你父亲就你一个女儿,你可是我们的命根子,从小贵着养,好在太子文雅,我们也放心把你交给他……”舞阳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此刻她不是尊贵的长公主,而是一个女儿要出嫁的母亲,又喜又有几分不舍。      “母亲,今天我可美?”容羽歌微微一笑,瞬间就勾人魂魄了起来。      “美,我儿怎会不美,我儿便是天下最美的。”舞阳公主将容羽歌三千青丝绾起,带上了代表着尊贵身份的华冠,冠上栖落着两只活灵活现的凤凰,一时间,舞阳便觉得自己的女儿是天下最珍贵的女人。      “她可会喜欢?”容羽歌问道,这绝世的容颜,还未有人视而不见过,她今日也会多留意自己几分吧?      “太子自然喜欢,怕是恨不得要把心肝都要掏出来给你了。”舞阳笑着说道,女儿也有如此娇羞的时候,太子从小就喜欢她不说,日后太子怕是弱水三千,独宠她一人了。      容羽歌自然不会告诉母亲,自己说的她,并不是那个他,自己若是嫁她就好了,想想突然觉得自己果然异想天开,然后笑了。      容羽歌穿上了朱红的嫁衣,今天她也会着最华贵端庄的服饰吧,想到等下咋金銮殿上看到她,容羽歌就有些不平静,日后见面时候便会多了。      容羽歌伸开自己的手,让宫女给自己系上选黑的镶着暖玉的腰带,让婀娜的腰肢如柳枝一半纤细柔软。      太子一身大红的五龙华袍,骏马在侧,春风得意,浩浩荡荡的前往大公主府,那浩荡的迎亲队伍所到之处,百姓都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太子俊秀还带着些许稚气的五官上洋溢着慢慢喜悦。      卫明溪沐浴完毕,她张开手臂,让宫女来伺候更衣自己更衣。宫女端着金色耀眼的宫服,一整套看起来精致而复杂。宫中便是如此,这是阶级社会阶级的极致浓缩,严格的阶级区分,越是等级高的嫔妃,服饰就越复杂,到了皇后便是最复杂的,最华贵。不是历代的皇后,都能穿出像卫明溪这样雍容华贵的气度,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皇后的尊贵和端庄,这便是一国最尊贵的女人。      妆容、发式和服饰都整理完毕之后,最后戴上那金光闪闪的后冠,卫明溪优雅的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宫女替她戴上代表皇后身份的翡翠扳指,色泽满绿而清澈如水,印得手指异常白皙漂亮,这所有的工序下来便花了整整一个时辰。入宫二十年,卫明溪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装扮,隆重端庄和优雅。今天是太子的大喜之日,这比平时,更要重隆重上几分。      高翰和卫明溪并驱走最前面,后面跟着几个等级比较高的妃子,其他妃嫔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再后面便是其他皇子和公主,最后面跟着宫女和太监,浩浩荡荡的进了金銮殿。高翰和卫明溪坐在正中最上位的位置,妃子、皇子公主坐在帝王和帝后的两侧,再下面就是文官武将,左边是文官,右边是武将。      高轩手牵起了容羽歌的手进入了大殿,高轩的手微微的泛着汗,微微的紧张,即便此刻还觉得跟做梦一般。容羽歌越靠近大殿,手也有些微微使力的捉住高轩的手,别人看着自己那惊艳表情,容羽歌便知道自己有多美,她就是想要让她看到自己最美的样子。      高翰坐在高堂之上,看的人自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容羽歌,他一时看痴了,此女只应天上有,高翰有些后悔了,他后悔没当一回昏君,这样的绝色,当一回昏君又何妨?高翰心里有悔意,只是现在木已成舟,也只能在心心里遗憾不已。      两个新人进了大殿,卫明溪首先看的便是自己的儿子,此刻轩儿器宇不凡,倒有几分太子的气势,卫明溪微微满意的朝太子颔首,才把视线移到容羽歌身上。      容羽歌有些气恼,为何她的视线总不是第一个看到自己,自己到哪里不是焦点呢?容羽歌直视卫明溪,只见卫明溪心里只有她宝贝儿子,便有些妒忌高轩,狠狠的朝高轩手心掐了一下,高轩只当是容羽歌紧张,便更高兴了,原来羽歌比自己还紧张,这样想来,高轩自己倒不那么紧张了。      卫明溪看完太子,才把视线移向容羽歌,心里暗想,果然是祸国的绝色,卫明溪不得不承认,那将要成为自己儿媳的女人,有着惊天之貌,都能让自己生出些许的妒忌,不禁起了心思细细打量了起来,那额间的红艳梅花,竟然如此的勾魂,明眸熠熠生辉,朱唇欲张还合,真是妖孽,连同为女人的卫明溪都觉得这个女人美得太过火了,男人又怎么经得起这样的美色呢?卫明溪果然看向高翰,已经有些失态的看着那即将成为他儿媳的女人。      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起了些许好奇的视线,并不灼热,甚至视线只是像打量一件精致的物品一般,偏偏这样的视线,让自己的心开始微微的发烫,她感觉到卫明溪注目,便觉得,今日所作的一切便是值得了,但是此刻她不敢和卫明溪直视,怕泄露了太多的情感,微垂的眉眼,更多了几分风情,一举一动浑然天成。只是那抹让她眷念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就移开了,短得让容羽歌心中万分不舍,为何世人都喜爱的不止的容貌,她却能如此轻易移开呢?      卫明溪感觉容羽歌的视线在有意或者无意的看着自己,你认真回视她的时候,她便移开了,不过偶尔还是有对上容羽歌的视线,容羽歌看自己的眼神让卫明溪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奇怪从何而来,卫明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很快卫明溪便走出了容羽歌故意制造的迷障,她可不能让自己身边的男人失态,皇上看容羽歌的视线已经透出了太多想要得到的信号了。      卫明溪轻轻的扬起了嘴角,别人看来似乎是满意太子妃,看在容羽歌眼中,觉得那便是一抹微不察的嘲讽。卫明溪伸出自己的纤细的手的放到高翰手背,轻轻的拍了一下高翰的手背,提醒高翰回过神来。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放在高翰手背的手,微微敛眉,皇后还真是永远都是顾全大局,贤惠端庄的样子,舅舅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呢?容羽歌有些酸的想道。      “皇上,太子和太子妃真是般配极了是不?”卫明溪温柔的问身边的高翰。      高翰回过神知道,皇后正在提醒自己不要失态,他赶紧收回放在容羽歌身上的视线,“般配,般配极了!”心里却暗想,哪里般配了,把羽歌指给太子,是委屈了羽歌。      “吉时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开始了?”卫明溪以询问的语气问高翰,高翰第一次觉得皇后不要如此贤惠就好,有时候也是令人有些气结。      “既然时辰到了,就开始吧!”高翰一声令下,只能是儿媳了,高翰心里又是一阵叹息。   卫明溪露出微笑,这可是真心实意的微笑,可能也暗含胜利的微笑。      进了东宫的寝宫,高轩把容羽歌牵进东宫的寝宫后,所有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后,容羽歌径自把沉重的李冠给摘了下来。      “羽歌,嬷嬷说,这要让夫君来做的……”高轩呐呐的说道,倒没有一丝的责备。      “我就想自己摘,不行么?嬷嬷说得算,还是我说得算呢?”容羽歌娇纵的反问道,她要知道自己如此欺负她的宝贝儿子一定很生气吧,容羽歌放肆的笑了起来。      “自然羽歌说的算,我们是不是要喝交杯酒呢?”高轩看着放肆的容羽歌,心里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觉得,他喜欢羽歌的真性情,不会和别人一样对自己虚情假意。      “你想和我一起喝酒?一起喝便是了。”容羽歌把高脚的酒杯倒满了酒,然后递给高轩,高轩接过酒杯。      容羽歌把自己的酒杯朝高轩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这便是交杯酒了。”容羽歌独断的说道,她才不想和别人喝交杯酒。      高轩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知道这于礼不合,但是看着容羽歌霸道独断的样子,犹豫了片刻,只好认命的把手中的杯酒饮尽。      容羽歌看着高轩无可奈何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扬,果然好欺负的太子,卫明溪那么宝贝她的儿子,日后天天被自己欺负,想来容羽歌便觉得有些开心。      高轩看着容羽歌的笑容,有些看痴了,烛光之下,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高轩有些紧张,交杯酒之后,那便是夫妻洞房之事……      “不要这么看我,我不会和你洞房的。”容羽歌看着高轩的脸,便知道高轩想做什么,“你还太小了,以后再说。”容羽歌打断了高轩的遐思。      “可是,我这年纪的,还有一些人都当父亲了……”高轩呐呐的狡辩道。      “你有我大吗?只要你没我大,就不准碰我!”容羽歌说出来便是霸王条款,她大高轩两岁是不争的事实,永远都无法改变。那岂不是永远都不能碰她呢?高轩不傻,自然知道容羽歌是拒绝他,据说女儿家第一次会疼,羽歌可能是怕疼,高轩体贴的替容羽歌想了一个借口。      “好,只要你一天没做好准备,我就不勉强你。”高轩承诺道。      “你说的,不准反悔,我要去睡了,你趴桌子上去睡去。”容羽歌觉得今天折腾了一整天累惨了,拔掉自己头上的钗,三千青丝垂落下来。      “那你也早些去睡。”高轩见容羽歌一脸没有商量的任性,只好从床上起来,走去桌子那边,性格真是软得可以了,容羽歌暗想道,果然嫁给太子表弟是对的,太子表弟好摆布多了。若是嫁给高翰,可没这么幸运,想想高翰是自己亲舅舅,容羽歌便有种恶心的感觉。      明天她还要养足了精神给自己的皇后婆婆请安,婆婆,她们的关系又近了一层,以后便可天天去请安,她日后可是最孝顺的“儿媳”,会好好陪婆婆解解闷,想到卫明溪,容羽歌的心情就很愉悦,特别看到卫明溪的宝贝儿子被自己赶下床趴桌子,容羽歌心情就更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请安是件孝顺的事,为何容羽歌说来就显得有些邪恶呢? 头好晕,睡午觉去了。。。 4 第 4 章 ...   容羽歌醒得很早,她看着趴在桌子上睡醒的高轩,看得有些出神,清秀还带着孩子气的五官,看起来很无害,性子如此柔软善良,如是放到寻常人家是好事,但是作为太子,却不是什么好事,卫明溪怕是为自己这个过分善良的儿子操心和用尽心机了吧!      容羽歌看着高轩,心里有些复杂,这样的人,她本意是不想伤害的,只希望日后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容羽歌手指掐住高轩的鼻子,让高轩从睡梦中醒来,再不起来,等下宫女就要进来了,她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虐待太子。      “天都亮了,赶紧起来!”容羽歌催促道。      高轩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身前的容羽歌,然后痴痴的笑了。      容羽歌皱眉,真像个白痴,就没有对自己美貌免疫的人,除了卫明溪之外。      “你过来!”容羽歌走回床边朝高轩招手。      高轩还有些迷糊,倒是顺从的走到床边,只是觉得身体酸疼无比。      “把手伸出来。”      高轩有些不解的慢慢伸出自己的手指。      容羽歌直接抓过高轩的手指,不知何时手上突然多了一支尖细无比的银丝扎入高轩白皙的手指,高轩疼得几乎要掉眼泪了,真是钻心的疼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滴落到雪白的床单上,容羽歌觉得满意的时候,才放开高轩的手指,很好,这么细的针也不会留下疤痕,卫明溪自然也看不到伤口。      高轩握住自己的手指,睡意全无了只能干巴巴的看着容羽歌,只是突然觉得羽歌还想得真周全,若没有洞房的话,母后要是知道,一定不高兴,这样就不怕母后不知道了。      “不准让你母后知道我欺负你,知道么?”容羽歌收起银丝,不忘交代高轩,反正高轩一定对自己言听计从。      高轩点头答应,其实即便容羽歌不交代,高轩也不会让卫明溪知道,毕竟母后若是知道了,一定会不喜欢羽歌的,高轩已有些感觉卫明溪不是那么喜欢羽歌,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容羽歌看着高轩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看来这个太子表弟不会太讨人厌,以后她会尽量少欺负他一些,容羽歌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良心的。      “你把外袍给脱了。”容羽歌看着高轩还一身大红的颜色皱眉说道。      高轩脱掉外面的喜袍,就剩下里面的白色中衣,拿了过来扔到地上,还把自己的喜袍也扔到了地上,把床弄得有些凌乱,再把高轩身上整齐的中衣弄得有些乱之后,容羽歌才满意的点了下头,完全不理会被她弄得有些面红耳赤的高轩。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容羽歌才高轩叫宫女进来。      一大排的宫女进来之后,一部分人拥着高轩替他更衣,另一部分人则围着容羽歌。      “让奴婢伺候太子妃沐浴更衣。”训练有素的宫女恭敬的对容羽歌说道,另外有宫女打量了一下地上和床上,还收起了床上的床单拿了出去。      容羽歌眼睛一闪而过的诧异,卫明溪果然比自己想得全面,自己竟然漏掉了这一步,衣服一脱,自己身上若是太过干净了,卫明溪便不会相信,以卫明溪护着儿子的劲,必定会对自己心生不满,她现在可不是来惹卫明溪讨厌的。      “本宫由倩儿伺候沐浴就够了,你们退下吧。”倩儿是陪嫁的丫鬟,容羽歌发话了,刚才主动要替容羽歌沐浴的宫女也不再说话了,毕竟容羽歌是太子妃,是主子,宫女只好退了下去。      “怎么样?”卫明溪轻声问回来报告的宫女。      “禀报娘娘,床单上有落红的血迹,床上有些凌乱像是有过,袍子散落在落地上,从表面迹象上看,太子和太子妃已经洞房。”卫明溪的宫女如实禀告。      “替她沐浴了吗?”卫明溪继续问道。      “没有,太子妃不让奴婢伺候,她让陪嫁的丫鬟伺候。”      “哦,你们退下吧!”卫明溪微微皱眉,太子和容羽歌到底有没有洞房呢?卫明溪无从判断,自己的儿子可不容许那个妖孽怠慢。      “皇后娘娘,太子和太子妃在前来请安。”太监进来禀报。      “宣!”卫明溪一整自己的华袍,端坐在位置,等候新人进来奉茶请安。      卫明溪看着自己的儿子,面有喜,像是新婚的男人,心里也有些放心,再转眼看容羽歌,那妖孽还真是无时无刻都美得逼人,略着淡妆,身着桃粉宫袍,却比昨夜的浓妆多了几分清丽,却美得更加真实,看来真有女子可以做到淡妆浓抹总相宜。      “儿臣给母后请安!”高轩和容羽歌异口同声的说道,并一起跪了下来,旁边训练有素的宫女马上倒了两杯茶呈给高轩和容羽歌。      “好。”卫明溪微笑的先接过高轩的奉茶,微微饮了一口,递给宫女,然后看向容羽歌,容羽歌也抬起头看卫明溪,卫明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犀利,但是容羽歌却一反以前的放肆的眼神,异常恭顺和甜美的回视卫明溪,卫明溪有些弄不懂容羽歌了。容羽歌就像那多面的人,在皇帝和父母面前表现得天真浪漫和娇纵,却隐藏着祸国妖媚的本质,那日又那般放肆轻佻目中无人,而此刻就真像那恭顺的媳妇,哪个才是真正的容羽歌呢?      “女子出嫁,须以夫为纲,以夫为天,娴静贞节以摄六宫,太子妃可知?”卫明溪轻轻挑眉问道。      容羽歌心中暗笑,好个以夫为天,天知道卫明溪表面对高翰恭顺,其实高翰都不知自己被卫明溪暗地里牵了多少次鼻子,就像这次,她不照样违逆丈夫的意思么?表面一套,暗地一套,偏偏天衣无缝,让人抓不出一丝的尾巴!      虽然容羽歌心里在笑,但是眼神却无比恭顺,比起伪装,自己也不差。      卫明溪的眼神可是一直在注意容羽歌在听完这几句话的细节,卫明溪心里清楚,容羽歌可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人,对这些话更是不顾一屑,卫明溪都料得出容羽歌听到这些话后,扬起嘲讽的微笑,可是卫明溪料想错了,竟然见她恭顺的点头,倒把卫明溪给微微惊住了。      “太子妃明白就好。”卫明溪露出长辈满意的微笑,嘴巴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不放心眼前的妖孽,这妖孽到底在盘算什么?      卫明溪不懂,容羽歌即便对自己放肆,自己也奈何不了她,她想不通容羽歌对自己恭顺的原因,容羽歌对皇上尚且不需要如此恭顺,何况对着自己,前些天的放肆,卫明溪并不觉得容羽歌会如别人一样尊敬自己,第一次有人让卫明溪如此不放心。      人都是有目的,只有了解别人的目的,才能预知别人的行动,可是她弄不懂容羽歌目的,这让卫明溪心里起了大大的疙瘩。卫明溪当然万万猜不出容羽歌对自己竟然存着那样的心思。      她明明心里对自己警戒不已,却还能露出如此和蔼可亲的微笑,“婆婆”真是多心的人,容羽歌暗想道,脸上却笑得更加祸水了。      高轩看着容羽歌有些茫然,羽歌在母后面前似乎特别的乖巧,不过很快释然了,母后就有那样的魅力,让别人在她面前放肆不起来,高轩越发敬佩自己的母亲,连霸道的羽歌都得让着母后几分。      卫明溪伸手欲接过容羽歌的奉茶,卫明溪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触到容羽歌的端着茶杯的手,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伸出的修长白皙的手指,明明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那手指还似少女般白皙娇嫩,甚至比自己的手指还要修长漂亮上一些,似乎天生适合握笔抚琴,只是容羽歌想到这漂亮的手若是放在自己身上抚弄,又该是何种滋味呢?手指相互碰触的瞬间,容羽歌脸差点就烧红了起来,她必须克制住,万不能在一开始就露出破绽,容羽歌很快镇定了下来。      卫明溪接过茶杯之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下容羽歌,她刚才有些错觉,似乎容羽歌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只是太过细微了,卫明溪看着容羽歌波澜不惊依旧乖巧恭顺的样子,只是错觉吗?卫明溪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太没理由了。      卫明溪饮了一口容羽歌的奉茶,不可否认,容羽歌这副乖巧的样子,要比之前放肆的时候让卫明溪不那么反感,虽然她知道容羽歌此刻的乖巧九成是装出来的。      “给太子和太子妃赐座。太子妃东宫住得可习惯?”卫明溪此刻就像所有知书达礼的婆婆,慰问儿媳,以显婆婆的体贴慈爱。      “母后叫儿臣羽歌就好,太子妃叫来多生疏,我们已经是一家人。”容羽歌自来亲的说道,但是也说得合情合理。      容羽歌的这份亲热,卫明溪心里可不买单,不过表面上还是点头微笑,似乎在赞同容羽歌的话。      高轩看着自己的妻子,羽歌这样子和自己相处的那一个一点都不像,高轩是看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妻子是双面人,不过妻子此刻在讨好自己的母亲,作为中间的男人,高轩却觉得有些高兴,看来羽歌到底是有些在意自己,才会如此委屈自己讨好母后。      然后两个女人客套而虚伪的继续寒暄了,就高轩以为自己母后和妻子相处得和和睦睦。      卫明溪觉得怎么会有容羽歌这么虚伪的女人,娇嗲嗲的声音,左一句母后,右一句母后,叫得卫明溪鸡皮疙瘩都快要掉出来,明明是第一天当自己的媳妇,就好像是嫁入高家好多年一般,竟然一点都不生分。      容羽歌笑得开心极了,皇后婆婆从头到尾都是微微浅笑,不冷不热,看起来依旧端庄,为何她总觉得婆婆其实眼角很想抽搐,怕是从来没人对她如此亲热吧,她才会如此不习惯吧?容羽歌暗暗偷笑,不碍事,以后慢慢就习惯了,自己以后只会更亲热,她会和婆婆亲热得亲密无间,耳语厮磨,容羽歌越想越是忍不住那心里越来越邪恶的笑意洋溢到脸上。      卫明溪怎么看容羽歌的笑容怎么不顺眼,那一句句的母后让卫明溪的脑袋微微生疼。      容羽歌太过的热情有些吓到卫明溪了,她从未想过和容羽歌建立深厚感情的婆媳关系,可是今天见容羽歌热情的架势,把卫明溪彻底给弄懵了,这个女人到底图什么?      卫明溪终于受不了容羽歌的热情了,她算是有些怕了容羽歌的热情,此刻倒宁愿容羽歌原形毕露,也不愿看到容羽歌虚情假意太过火的样子,虚伪之极。      “太子和太子妃回去吧,太子和太子妃新婚燕尔,本宫准你们三天不用进宫请安。”卫明溪抚上微微发疼的脑门,轻轻说道,看起来真是体贴的母亲,多么体恤儿子。      “那怎么行,我朝以孝治天下,母后更是提倡孝道,以前太后在时,母后便常常伺伴太后身侧,深得太后赞赏,儿臣自然要以母后为榜样,要常伴母后身侧,伺候母后,母后若是不让你儿臣请安便是不给儿臣行孝廉的机会,儿臣……”容羽歌说得愤慨激昂,似乎不请安就是大不孝的罪名,连高轩听的都有些不安,似乎不请安就是不孝了。天天请安,便是她当太子妃最大的福利,她怎能让自己的福利消失呢?      “母后,你就让我和羽歌请安吧!”高轩也跟着恳求道。      “你们要来请安,难不成本宫还不让你们来吗?你们有这份孝心,本宫很欣慰,好了,你们退下吧,本宫乏了。”卫明溪一挥手打发两个小夫妻离开,一想到日后天天见容羽歌,便微微皱眉,真不想见这祸水。      容羽歌露出笑容,母后现在不习惯,她会以自己的诚心和行动告诉母后,她是真的想和母后建立深厚、亲密无间的婆媳关系,此心天地可鉴。       作者有话要说:容羽歌是自来亲的邪恶孩子。。。。 5 第 5 章 改错别字 ...   小花这个名字放到宫中也会找出没有一大堆,也有一大把的宫女出来,可见这个名字被用率还是很频繁的,而且都集中在最低的宫女级别里面。宫女分等级,连名字也分等级,越是低级的宫女名字越粗俗,基本上沿用家乡的本名,到等级高一些了,名字也让上头的改点高级一点的,到了最高等级了,便有可能让主子赐名,主子赐的名便具备了再宫里的唯一性,便就成了奴才里面最高雅的名字了。      很不幸小花虽然入宫十二年,从七岁的娃娃宫女变成了资深宫女,还是顶着小花的大名,不过在宫中还算是小有势力,不过这种势力可以忽略不计,只有刚入宫的小宫女还会偶尔称尊她为小花姐,这还是她熬了九年才有此殊荣,所以小花被叫小花姐的时候,便生出了难得的优越感。      小花最大的愿望,便是成为凤仪宫的宫女,那伺候便是最尊贵的皇后,六宫佳丽多如牛毛,皇后就只有一个,被挑进皇后宫里的宫女,那都是万里挑一的,不但容貌不能差,要机灵,要识字,在宫女堆里还点实力,还得有点小钱好跟女官身边的人打点交情,就算都具备了这些硬件设施,排到她概率还是很渺茫,毕竟宫里最不缺就是女人,何况都没有,她这个愿望便成了摘星一般难以实现,于是小花还是时不时望向凤仪宫叹息一番。      小花作为资深的宫女,其实等级本可以比现在高上许多,被分配到其他嫔妃那里伺候,没多久,小花宫女便被主子给吓到了,等级不高,却异常刻薄,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就被掌嘴送回来了。这勾起小花幼年的回忆,七岁之前伺候的姨太太就这么刻薄,想来便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可是人人都称赞皇后娘娘贤明,是个难寻的好主子,勾起了小花的浓浓兴趣,拿了一个月的俸银去贿赂,才有幸在一次大宴上给大臣倒酒,见到传说中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气场果然把小花给震住了,皇后娘娘果然和传说中的那般高贵端庄,她一紧张,便把酒倒偏了,那可是一品大臣,小花以为自己一定会被罚的,可是那传说中的皇后娘娘竟然替她解围了,最后还朝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便是小花有生以来最善意的笑容。      于是皇后娘娘从此便在小花心目中,树立了神一般的位置,小花有了鸿鹄之志,一仆不侍二主,若不能去伺候皇后娘娘,便不再伺候其他妃嫔。      宫女分两类,一类是专门伺候主子的,主子等级越高,宫女等级也越高,一类便是专门干体力活的,体力工的,算是最低等的宫女,辛者库,浣衣局等等,小花放弃了资深宫女的资历,去找个主子当靠山,出去讲话也能大声一些,到如今还只是洗衣服的小宫女。      女人凑在一起无非是讲是非或者八卦,小花也不例外,她特别关注八卦便是关于皇后娘娘相关的八卦。      “太子妃长得倾国倾城,我还从来没见过像太子妃这样美的女人,就算其他妃子都比不上我们的太子妃……”东宫宫女自豪的说道,这点她们一点都没有吹嘘,真得美得像天上下来的一般。      “太子妃再好看,也比不上皇后娘娘!”小花不忘维护她敬爱的皇后娘娘。      “那是自然,再没有比皇后娘娘更贤惠的女人了,皇后娘娘从来不严罚我们下人,对待宫人一视同仁不说,前几日还听翠翎姐姐说,皇后娘娘要给皇上选妃了,试问普天之下,有谁比皇后娘娘更大度呢?”显然拥护皇后的宫女党很多,翠翎便是凤仪宫的打扫房间的宫女。      “太子妃刚立不久,皇后就替皇上选秀,最近宫中喜事真多,要是宫中人手不够,绿绿姐姐能否调我过去帮忙呢?”上次大宴,小花就是贿赂这个绿绿的宫女,她们一起入宫的,有些交情,这个绿绿等级比她高,门道也比她广。      “不行,上次你也说没问题,还不是把酒倒偏了,让我让上头骂了,还好是皇后娘娘替你说情,不然那可要责罚的,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这次选秀距上次已有了五年,翠翎姐姐说皇后娘娘很重视这次选秀。”   ……      “皇后要给朕选秀?”高翰挑眉问道,皇后突然说要给自己选秀,他倒记起已经五年没有选秀了,若是换做平时高翰一定会夸皇后贤明,不过此时高翰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天底下哪里去找容羽歌那样的容貌呢?      “皇上已经五年未选秀了,是该替皇上选秀了。”卫明溪轻轻的回答道。      “别人家的妻子就怕丈夫纳妾,你倒好主动给朕纳妾,你就不在乎朕么?”皇后识大体是好事,可是高翰又见不得卫明溪心里没有他,卫明溪和他到底是二十年的夫妻,卫明溪在高翰心目中的分量自然不会轻。男人便是如此自私,希望妻子爱自己之余,又希望妻子能识大体的让自己纳妾,殊不知两者本来就是矛盾的,是在为难女人!      “古来男子三妻四妾便是天经地义,何况是皇上,皇上更不同于其他男子,自然作为妻子的我,虽然有些不愿,但是还是要替皇上寻得美妾良娣为皇上开枝散叶。”卫明溪当然知道,他可以风流花心,却不允许你没把他放在心里。      高翰见卫明溪并非完全不在意,便觉得卫明溪果然还是在意自己的,那是自然,他是她的夫,便是她的天,高翰自负的想到,转念一想,卫明溪心中虽有不愿,还如此贤明的主动替自己纳妾,皇后果然识大体。      “皇后果然是朕的良妻,所谓少年夫妻老来伴,妻妾始终有别,有皇后替朕打理后宫,朕很放心,那秀美之事就交给皇后了。”高翰伸手抱过卫明溪,让卫明溪靠在胸膛上,温柔的说道。      卫明溪靠在高翰的胸膛上,妻妾当然有别,男人可以尊重他的妻子,却不会尊重他的妾,妾和妻子相比,更像玩物,更何况高翰这样自负的男人。替他多寻些玩物,有何不可,男人喜新厌旧素来不是新鲜事,她不需要高翰的宠爱,只需要高翰的尊重便可了,毕竟宠爱是有限的,至今高翰宠爱的女人,最长不超过五年,可他却尊重了自己二十年,后位固若金汤。      容羽歌想到卫明溪,就扬起嘴角,卫明溪的城府真的是深不可测。替皇帝选秀,这棋子,又是一箭双雕,皇帝舅舅对自己成了太子妃之事,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对卫明溪还是有几分怨意。皇帝舅舅的怨意不化解,日后只会和皇后越行越远,后位就变得不是那么稳固了,后位不牢固,太子就会越发不受皇帝舅舅的重视了。卫明溪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把自己从后位上拉下来,皇帝也不行,所以消除皇帝的怨意是非常必要的。      替皇帝舅舅寻得美人,一来补偿了舅舅得不到自己这块肥肉的遗憾,另一方面又显示她作为皇后的大度和贤明,果真是好法子。容羽歌都能想到,这次卫明溪一定会替舅舅找几个非常漂亮的小妾了,想来,最阴险的妻子一定就是皇后舅母了,替儿子抢了丈夫的女人,再替丈夫找几个女人补偿,果然是好母亲,好妻子的典范!      其实卫明溪心里一定很清楚,自己当时确实是想当妃子的,为了接近卫明溪,差点委屈自己成了舅舅的小妾了,毕竟嫁入宫中才有机会时常接近卫明溪,共侍一夫的距离很近,当然现在婆婆和儿媳的距离也很近。当时卫明溪让自己当太子妃,自己还有些意外,不过不得不说,卫明溪让自己松了一口气,她可没兴趣和老男人上床,毕竟高翰不像高轩那么好糊弄。      卫明溪,天下怎有你这样的人儿呢?容羽歌闭上眼睛,眼中浮现卫明溪那清雅端庄的脸,容羽歌伸手想要去触摸她朝思幕想的脸,手在空气中,空无一物,便生出了些许的惆怅,卫明溪,什么时候你才属于我呢?      容羽歌把头埋入水中,想到卫明溪,心和身体总会生出许多的饥饿感,明明卫明溪看起来在床上也是端庄非常,一定会很无趣,可是容羽歌总相信,那是在舅舅的床上,若是在自己的床上,必定会不一样。容羽歌甩头,自从十六岁起对她起了不该起的欲、望,容羽歌便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她要得到卫明溪,不惜一切代价!卫明溪,容羽歌心中呼唤了许多遍的卫明溪,每喊一遍都会带来一种战栗的感觉。      旁边的伺候的宫女看着容羽歌,便直觉得太子妃真是妖精转世,不敢直视容羽歌那在水中如鱼儿游水的赤、裸身体,看来那般柔软,那胜雪三分的肌肤,那长长的青丝,美得那么妖,那么艳,那么勾人,如同水中的精灵。      容羽歌身体从散满桃花和玫瑰花的水池中出来,湿漉漉的身体,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挺立的雪白浑圆,一切都完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即便是女人看了也会动心不已,可是宫女们不敢看,太子妃不喜下人多看一眼。      容羽歌每天换一个打扮,或是清纯可人,或是妩媚妖气,或是冷艳逼人,或是孤放高傲,或是端庄优雅,总能变成各种花样,但是每一样都让觉得,那才是真的她,可是每一种又都不是她。   容羽歌看着镜中的自己美得妖妖然,满意的点头,今天终于甩掉太子,可以自己一个人去请安了,看着里面如妖孽一般的自己,容羽歌扬起了嘴角,她应该会喜欢自己这样打扮吧?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今天又换了一个样,不禁微微皱眉,活像只媚狐转世,那薄薄的轻纱完全遮不住那姣好的身型,也不知道要去勾谁的魂。虽然说,在三宫佳丽中,争奇斗艳的妃嫔也不在少数,可是像容羽歌这样卖弄风骚过火的女人,还真是不多,可偏偏容羽歌长得一副绝世的脸,怎么打扮都不伤她的美丽,真是妖孽!      “太子妃去给皇上请安了吗?”卫明溪可不希望容羽歌再去撩拨高翰,不然真不知道高翰能不能抵挡着住这祸水。      “父皇可是大忙人,儿臣就不去打扰了她了,儿臣是特地给母后请安的。”容羽歌把特地两字咬得有些重。      容羽歌才不会穿着这一身给老色鬼看,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老色鬼看自己的眼神怪恶心的。      “太子呢?”既然没去给见皇上,容羽歌今天这副狐媚样摆给谁看呢?卫明溪就不解了,难道仅仅只是女为己者容么?      “太子政务繁多,儿臣让他专心处理政务,由儿臣替他给母后请安。”容羽歌乖巧的说道,似乎是体贴的贤内助一般,事实上,她才不想让太子打扰自己和母后培养感情。      “太子妃倒是体贴太子,本宫深感欣慰。”卫明溪点头,容羽歌能体贴太子辛苦,看来应该不会把太子欺负得太凶了,这样卫明溪心里也有些放心。      太子不笨,只是不够聪敏,只能希望勤能补拙了,若是太子身边有人能替他分忧解难就好了,想来卫明溪就有些叹息。自己少时就天资过人,皇上资质也非常不错,偏偏轩儿除了善良,就达不到一个储君的聪敏。      “儿臣作为太子妃,自然要替太子解忧!”容羽歌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些虚伪。      “甚好。”卫明溪分不清容羽歌话中几分真,只是微微颔首,不过视线直视容羽歌的时候,又皱了一下眉毛。      “太子妃,下次进宫可不要做此打扮。”活脱脱的狐狸精样,谁知道她要勾引谁,她可不准这只妖孽给自己儿子绿帽子戴。      “母后儿臣不美吗?”容羽歌对上卫明溪的视线,那直勾勾的眼神活像是勾魂一般,还摆出一副无辜不解的样子。      美,就是太美了,太祸水了,像是到处勾魂一般,连自己都觉得这只妖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何况皇上或者其他大臣看到!      “本宫更喜欢前日打扮。”卫明溪对容羽歌赞美说不出来,前日的打扮能显得安分一些。      容羽歌想了下,前日,那不是故作清纯的打扮,原来母后好这口,母后果真有些无趣,那清纯的样子,怎么能勾人心魂呢?母后应该试着把口味放重一些。      卫明溪若是知道容羽歌在想什么,怕是会吐血,简直是放肆和淫、荡。      不过,若是母后一时不能接受这么重口味的,她将就一下,配合母后的口味,就清纯一些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羽歌果真邪恶。。。 小宫女小花是出来和贵妃创造JQ,也有一小块剧情让她推动滴。。。。 6 第 6 章 改错别字 ...   “母后喜欢羽歌前日的装扮,羽歌明日就换回之前的装扮。”容羽歌恭顺的说道。      卫明溪犀利的视线对上容羽歌的视线,似乎想把容羽歌看透一般,容羽歌的存在已经让卫明溪觉得严重不舒服,就像一大张的宣纸上,不小心沾了一滴的墨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特别是此刻容羽歌一副伪恭顺的样子。可是却还得和她假扮我慈你孝的戏码,卫明溪不得不露出那跟面具一样贤淑的微笑点头。      事实上卫明溪还发现容羽歌每次请安的时间越来越长,多次言语婉转暗示她该走了,她总是听而不闻,最让人恼火的事,都摆明要赶她走的时候,她总能找到借口赖下来。弄不懂她到底留在凤仪宫做何,只是单纯的和自己闲聊么?一副无知好学的样子,问这个,问那个,事实上,卫明溪敢肯定,容羽歌肯定都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还故意浪费自己的时间,没见过这么恶劣又可恶的女人。      容羽歌对上卫明溪那犀利得不似平时那么亲和的视线,便笑得魅惑众生,母后果真是多心的人,她真的没恶意,母后怎么就这么不放心自己呢?      卫明溪有些挫败的移开视线,这些天除了在容羽歌身上看到卖弄风骚的痕迹,就看不出其他端倪,就像此刻,还不忘卖弄她的美色,就没见过她这么风骚的女人。      “那就好。”卫明溪点头后,就不再言语,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卫明溪低头整理手头的书册,很显然是不愿再搭理容羽歌,希望容羽歌自觉无趣,而自动请退,也不打算出口赶人了,毕竟经常出口赶太子妃,传出来,反而显得自己这个婆婆刻薄。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对自己冷淡的样子,她也知眼前的女子心防重,可是容羽歌还是觉得心里钝钝的难受,不是那么尖锐,却也难受得紧,用什么留住她的视线呢?她知卫明溪不会在意自己美色,不会为眼前的俗物所疑惑的人,卫明溪的心和她的名一样,和清溪一般通透,若拿世间的俗物迷惑她,简直肤浅。容羽歌也知自己这些日,确实很肤浅,可是能这么近距离看着她,便有些心急了,方寸大乱,总希望用些旁门左道便能引得她的注目,可是事实证明,靠近卫明溪是没有捷径可走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心里的欲望在作祟,克制住了,才能静下心想些法子。      “母后忙的话,儿臣先告退。”容羽歌看了许久,即便她不愿理自己,其实自己、看着她一整天都不会嫌腻,虽然心里万般不舍,但是容羽歌还是主动请退,以退为进有时候是很必要的。      “嗯,退下吧。”卫明溪有些诧异的看着容羽歌,前些天赶她都赖着不走,今天退得早得有些反常。卫明溪无暇理会容羽歌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只是记得刚才容羽歌看自己的表情似乎少了许多嬉闹和玩世不恭的成分,看来容羽歌是知晓,自己不喜欢和别人嬉闹。      容羽歌走在回去路上,一直在思考,她不笨,应该说非常聪明,只是她很懒的思考,只是她长得太过祸水了,以致任何人只注意到她的美貌,没有人觉得容羽歌聪明。容羽歌知道,顶着自己这绝色的容颜天天出现在卫明溪身边是没用的,自己怎么勾引也是没用的。卫明溪的心装着太多东西,后宫的制衡,太子的愚笨,卫明溪习惯了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以便让自己和高轩处于最安全有力的位置。卫明溪一心都扑在高轩身上,哪有闲情逸致理自己,更何况谈情说爱,加上心里还对自己万分不放心,便会一直把自己当敌人防范,只要防着自己一天,自己都靠不近她。      高轩便是关键人物,卫明溪最宝贝、最在意的便是她唯一的儿子,他便是自己的着力点,靠近卫明溪的关键人物。那个白痴表弟,何德何能,能让卫明溪一心护着他,不过是生对肚子了,容羽歌嫉妒死高轩了。      “高轩,你真是废物,这点东西都处理不明白,真不知道你怎么坐这太子之位!”十五岁的二皇子高峻讥讽高轩道。      “高峻,你不要欺人太甚!”高轩看着嚣张的高峻,有些生气的说道,高峻是小人,在父皇面前一套,背后一套。      高峻确实阴险,在高翰面前总是表现自己多么敬爱自己的哥哥,多么认真辅助太子,但是一转身总是讥讽高轩是废物,暗地里不少给高轩穿小鞋。      “从小到大,你哪一样比我厉害,文不行,武不行,偏偏什么都让你占尽了,太子之位被你抢了不说,连天下第一美女都让你占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搞不好你连牛粪都不如。你要不是皇后生的,你就什么都不是!”高峻恶毒的说道,一个傻子而已,懦弱无能,自己哪点比不上他!      “高峻,你……”高轩气得指向高峻的手都有些抖,但是有些话确实戳中了高轩的要害,高轩知道自己不够聪明,父皇一直不太喜欢自己,以前高峻欺负自己,他向父皇告状,父皇总是置之不理,若不是有母后,高轩真不知道自己能否当自己这个太子。      “有本事你来打我啊,反正你也打不过我!”高峻看着高轩不屑的撇了下嘴,高轩就是一个任人捏圆捏扁的软柿子。      “二皇子是嫉妒太子是皇后生的吧,可惜你样样都比太子厉害,有一样不如太子,那就是你不是皇后生的,再怎么厉害都只是个庶子,嫡庶有别,你永远都比太子低上一等,只是臣弟,先是臣,后是弟。”容羽歌笑着说道,太子表弟太软弱了。      “太子妃说的是。”高峻见容羽歌出面维护高轩,一改刚才嚣张的气焰,若是让容羽歌在父皇面前告上一状,可比高轩有分量多了。不过容羽歌的话,也戳疼了高峻的要害,他母妃出身低下不说,高轩无论怎么废材,却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说要废太子,无论自己多优秀,维护高轩的迂腐老臣还是一大把,只是因为高轩是嫡子,皇后所出,想来高峻就觉得愤恨不平,但是只能往肚子里吞,在大臣面前对高轩还得装出恭顺的样子。      “太子,你贵为太子,怎么可以被比你低下的人欺辱了,你作为本宫的男人,自然有一番魄力是不?”容羽歌撒娇拉住高轩的手问道,高轩那弱小的大男人主义在心爱的女子面前自然膨胀了起来,为了表现自己魄力,连一向都怕上三分的高峻也不怕了,高峻再厉害也不是太子,自己才是太子,高轩为自己壮气势,容羽歌在身边的壮胆之用,也不容忽视。      “本殿下怎么可能被欺辱,羽歌觉得怎么罚高峻好呢?”被容羽歌一说,高峻便觉得自己如果不在羽歌面前教训一下高峻,羽歌也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以下犯上是要被打的,你让打他几十大板好了。”容羽歌故作天真说道,看起来就像任性极的世家大小姐。      对哦,自己打不过高峻,怎么就没想到让别人来打呢?自己怎么说,都是太子。      “来人,高峻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高轩第一次非常有气势的唤来侍卫,侍卫很快就出来了,看到那个一向温和软弱的太子竟然要打二皇子,都愣住了。      “高轩,你敢,我可是父皇最宠爱的二皇子!”高峻不信高轩敢拿自己怎么样,可惜高峻忽视了祸水的作用。      “太子表弟,你不敢吗?”容羽歌一脸不可置信和鄙夷的看着高轩,似乎高轩这次不打高峻给容羽歌看,就没有了男人的气魄,高轩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不起这个脸。虽然他知道自己很没用,但是也不能让羽歌觉得自己很没用,就算会被父皇罚,他也不能让羽歌看扁。      “当然敢,我是太子,难道命令不得你们吗?”高轩朝那群还在衡量的侍卫喊道,侍卫还是有些犹豫,本来太子要比二皇子有分量,可是这个太子平时被二皇子欺负惯了不说,二皇子似乎也比太子得宠。      “咦?太子的命令这么没分量哦,干脆太子表弟你和父皇说太子还不如皇子有势力,你当皇子算了。”容羽歌表面上天真的话,事实上一方面在煽风点火,另一方面是在告诉侍卫们,无论二皇子多么得宠,但是,太子和皇子的身份始终有别!      果然,那群犹豫的侍卫和容羽歌的煽风点火,让一向好脾气的高轩也火了起来,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被下人都看不起了,今天打不成高峻,就真被所有人看扁了。      “你们有没有把本殿下放在眼里,你们尽管打,皇上怪罪下来,本殿下担着,你们不打,本殿下全砍了你们!”高轩生气的喊道。      侍卫们看了一下盛怒中高轩,再看了一下高峻,也看了一下似乎在挑拨人家兄弟感情的祸水太子妃,然后遵从太子的命令,反正太子说他担着了。      大内侍卫就是有效率,很快就把一直反抗的高峻制服的压在地上,打了起来了,但是毕竟那是皇子,侍卫们也不敢往重里打。      “打的好轻哦,你们是在拍蚊子吗?”容羽歌靠在高轩身上咯咯的笑着说道,十足的祸水样。   侍卫们头上冒了黑线,太子妃真是祸水,大家意思意思一下就好,可是太子妃明显是打算看二皇子的热闹,谁知道二皇子以后会不会记仇。虽然侍卫们心里抱怨容羽歌,可是打下去的板子越加重了,毕竟太子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高轩,你给我走着瞧!”高峻阴冷的喊道,可是却被侍卫突然加重的力道,打得痛呼出声。      太子表弟还真是心软,才打二十大大板,一下子就看完了,要是自己下令,非得打得高峻皮开肉绽不可,容羽歌暗想道。那是我喜欢女人的儿子,也只能让我欺负,你高峻算哪根葱呢?皇后娘娘看到自己如此维护她儿子,应该会给自己摆好脸色看,想到这里,容羽歌心便莫名期待卫明溪知道这事后的反应。      其实打完高峻,虽然高轩有些解气,但是也有些后悔了、高峻怎么说都是皇子,是自己的弟弟,自己打他会不会太过分了,不过在容羽歌面前,高轩还是强撑着脸面,可是心里已经有些惴惴不安,父皇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等下去找母后想想法子。      皇宫休息传得极快,一下子太子打了二皇子二十大板的事便传遍了宫中,这个新闻太具有爆炸性了,一向善良温和得有些软弱的太子竟然下令打二皇子,许多人都不信,可是刘妃很快就哭闹着去皇上那里告状了,于是乎,大家都信了。      “太子让侍卫打了高峻?”事发当时,卫明溪的亲信就已经来报了,卫明溪不可置信的反问一遍。      “是的,二皇子以下犯上,太子让侍卫打了他。”亲信又重复了一遍。      “到底怎么回事呢?”这不是太子会做的事。      亲信把高峻侮辱高轩,容羽歌突然出现搅局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卫明溪一听心里便有底了。      “好了,你下去吧,继续留意太子的举动。”      卫明溪本就知道容羽歌不简单,这件事就更加证实了卫明溪的猜测。卫明溪陷入沉思,很显然是容羽歌怂恿太子打高峻,也很显然,容羽歌是替太子立威,是在帮太子,她为什么帮太子,只是单纯的帮助自己的丈夫吗?      但是无论如何,以事件的结果来看,这对轩儿不是坏事。      “皇上,太子无故打了峻儿,你要替峻儿做主啊!”刘妃在高翰面前哭哭啼啼的吵闹了起来。      “峻儿以下犯上,太子没有权利打他么?朕宠他,可没让他目无尊长,太子是嫡,他是庶,叫他记清楚了,娣庶是有别的,叫他别有非分之想。你也够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实在难看得很,   出去吧!”高翰一挥手,便赶刘妃出去。高翰却若有所思的笑了,一直以为太子软弱,太子倒是让自己出乎意料了一次,太子是日后要继承大统的人,决计不能太过软弱了。      “你知道,朕为什么召你来吗?”高翰面无表情的问高轩,皇帝做就久了,就很容易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儿臣打了二皇弟。”看不出父皇是怒是喜,高轩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你认错吗?”高翰又问道。      “儿臣没错!”若是平时高轩一定会认错,可是这次,高轩硬着头皮死不认错。      “为什么?”高翰挑眉问道。      “高峻怒骂儿臣,便是以下犯上。”羽歌说得对,不能认错,认错了,自己这个太子就是个毒打弟弟坏兄长,不认错,就是要咬定高峻以下犯上,反正羽歌说她可以作证,父皇疼羽歌,自然会信。      “这就对了,你是太子,自然要有太子的气势。好了,这事朕不追究了,陪朕去散散步。”   高轩有些意外,父皇很少如此亲近自己的时候,这次自己竟然做对了,这对高轩的意义非常重大,高轩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些太子的威严,高峻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低自己一等,这是父皇默许的,只要自己是太子,自己便一直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打了高峻之后,高轩心里也不怕高峻了,这高轩的心里有着积极重大的意义,自卑的情绪也淡了许多。      高轩陪高翰散步完,便来凤仪宫,兴高采烈的对自己母后说了今日的得意之举,那一向软弱的儿子,竟然多了几分自信。卫明溪一直希望用高峻来激发高轩,希望他能知耻而后勇,竟然忽略了轩儿心里的自卑情绪,原来对轩儿,只能正激励,不能反激励,看来之前是用错了法子,容羽歌似乎比自己还了解轩儿,还是自己关心则乱呢?      卫明溪见这事对儿子有如此大的影响,心里也不那么反感容羽歌了。卫明溪便对容羽歌多了几分心思,必须探明容羽歌到底有几斤几两重,日后对自己是否有助意,能不能 第 6 章 改错别字 ...   为己所用?      次日,容羽歌又进宫给卫明溪请安。      卫明溪不提昨日的事,容羽歌自然也不主动提起,只不过卫明溪今日对容羽歌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吗,虽然卫明溪表面上还是一副既往的云淡风轻,但是容羽歌还是感觉到了。      “羽歌,今日天朗气清,陪本宫去御花园赏花,可好?”卫明溪难得不打发容羽歌走,还主动留容羽歌下来培养感情,这让容羽歌有些受宠若惊,看来昨日的棋是下对了,把筹码下在高轩身上便是对的。      “儿臣开心都来不及,母后,我们现在就去。”卫明溪明显感觉到容羽歌言语里的欢快,然后略略疑惑的对上容羽歌倾城绝世的脸,似乎真的很开心,容羽歌的情绪不像是假的,毕竟若是假的自己能感觉得到,只不过一起去御花园赏花而已,她用得着如此开心么?卫明溪不解,大大的不解。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伸出的手,明显是要主动掺扶自己,是容羽歌示好的举动,卫明溪看着那伸在空气中的手,犹豫了许久,容羽歌的示好,没必要打回去,毕竟她现在是自己的儿媳,只不过卫明溪有些疑惑,她还没老到需要人掺扶的年纪吧?似乎容羽歌特别喜欢对别人进行肢体接触,偏偏卫明溪一向不喜欢这些多余的肢体接触,所以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手伸过去。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在犹豫,好现象,若是昨日,她怕是连理都不理的主动走了,容羽歌知道卫明溪不喜欢肢体接触,前几次自己硬抓着她的手,不都被抽掉了么?所以容羽歌做好卫明溪拒绝的心里准备,见卫明溪犹豫如此之久,觉得多半没戏的时候,卫明溪的手搭了上来。容羽歌的心,跟断了一根弦一般,铿了一声,心里狂喜不已,卫明溪这举动是在向默认么,她有打算把自己纳入自己人的界限范围么?容羽歌心里跟抹了蜜一般,甜极了。      卫明溪看容羽歌笑了,笑得跟“情窦初开”的少女,卫明溪也不知自己为何用上这词,总觉得容羽歌对自己这样笑得有些古怪。卫明溪放在容羽歌手上手,总觉得有些奇怪和不自在,对,容羽歌笑得太过亲昵和暧昧了,这便是古怪之处,自己是男子,她这么笑,便有勾引之意,自己又是女子,她这么笑着实就是古怪。      卫明溪把手放在容羽歌衣袖之上,根本没使一分的力气,有放和没放一样,果真还是对自己有着极大的戒心。      明明隔着衣物,明明她没有使一分的气力,容羽歌还是觉得自己被她轻轻接触的手,开始微微的发烫,让自己差点乱了方寸,容羽歌看着近距离的卫明溪那清雅得有些冷清的五官,莫名的心跳加速了起来。      当然卫明溪不知道此刻容羽歌心里正在暗香浮动,只是觉得容羽歌真是古怪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今天补上一章分量很足的一章。。。 太子妃,嫩的意图太赤裸裸了,至少掩饰一下咩,不然会吓到皇后娘娘滴。。 7 第 7 章 ...   “这花一朵朵的,都在争奇斗艳,美是美,看多了也不过如此。”卫明溪看着那满园的话,清淡的说道。   “要看母后是用什么心情赏,母后是无心看花,不然,便会觉得必定有一种会是母后所喜欢的。”容羽歌走近卫明溪的身后,距离是那么近,近得容羽歌觉得自己只要一伸手便能把卫明溪牢牢的抱在怀中,不过容羽歌只能在心里干巴巴的想,明明就近在眼前,却不敢伸手。   卫明溪察觉容羽歌不合规矩的靠近,这个距离不是谁都能靠近的,除了皇上,那个身份比自己还要尊贵的男人敢靠得这么近,便没有人敢靠自己这么近,由此可见,容羽歌骨子里就是一个放肆的人。此刻清风拂过,让容羽歌的身上的气息顺着风飘到卫明溪的鼻间,那是玫瑰的花香,融合着容羽歌身上特有的少女的馨香,甚是好闻,比卫明溪闻过所有东西都来得好闻。容羽歌真是骚包的女人,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不说,还要把自己弄的香气袭人,全身怕是挑不出哪处不好,卫明溪难得有闲情逸致的暗想道。   容羽歌要是知道卫明溪此刻觉得自己身体好闻,怕是要乐坏了,也不枉费她天天都泡上大半天的澡,再往澡池里放大把的桃花和玫瑰花,就差点就能把蜜蜂蝴蝶给招来了。容羽歌肯定不会承认自己骚包,天地可鉴,她把自己全身都弄得美美香香的,不过是为了勾住某个女人的心魂,她可从来没打算勾引其他人,殊不知她这么用心良苦,看在某个女人眼里便成了骚包,不然容羽歌怕是哭笑不得。   卫明溪向前走了几步,拉开与容羽歌的距离,容羽歌看卫明溪又避开了自己,美艳的垮了下来,皇后舅母真是的,又不是真要抱她,她跑那么远做什么,容羽歌心里抱怨的想道,这下连意、淫的机会都不给她。母后真是不解风情的女人,容羽歌漂亮的小嘴都嘟出来了,表情甚是可爱。   “明天是本宫替皇上选秀,明天太子妃也来,替本宫提供一下意见。”卫明溪突然转头对上容羽歌的脸,容羽歌的脸表情还真是丰富,一瞬间而已,便变换出许多表情,前一个还是嘟嘴皱眉,下一刻对上自己便能马上换上一脸灿烂的笑颜,耀眼得如这园中肆无忌惮绽放的花朵。卫明溪第一次发现,容羽歌其实是很爱笑的人,似乎对上自己从来都是笑的,那样的笑容真是有些刺眼,卫明溪暗想道。卫明溪不知的是,容羽歌只有对上她的时候,才总是笑,她不是对谁都喜欢笑的。   容羽歌怎么会不开心呢?卫明溪让自己提供意见,无非是考自己能猜到她几分心思,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卫明溪正在重视自己,相信自己不是那草包美人,想到这里,她自然笑得很开心,她习惯在卫明溪面前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卫明溪微微皱眉,对容羽歌这样的笑容,还是觉得刺眼,估计是她长得太美了,总觉得看久了,对眼睛会是一种刺伤。其实卫明溪真是偏见,哪有看美女看伤眼的,都说美女赏心悦目了。   卫明溪随口问了容羽歌几个问题,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题,事实上都在考容羽歌,事实上容羽歌的回答却让卫明溪有些诧异,见解独到,甚是有些犀利,博闻强记,似乎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小花很开心,总算软硬兼施,终于让她磨到了选秀当日的差事,那热闹可不是常有的,更重要的是能看到皇后,还有宫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绝世太子妃,还有据说这次二十个秀女的姿色全属上等,想来,小花心情就有些亢奋。      一群争奇斗艳的秀女,等待皇后的旨意。   “皇后娘娘在御花园设宴,秀女们前往御花园等候。”卫明溪身边的近侍太监宣旨完,便领一群秀女进了御花园。   宫女们早已经摆放好,宴席所需要的酒和甜品,就等今天的主角们来了,小花都探脑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先把秀女们给等来了。   秀女们按顺序坐进了席位,有些人正襟危坐显得有些紧张,有些人高眉横视胜利在望的样子,但是有三个秀女在这二十个人中,特别扎眼,一个全身素白,倒像是莲花一般看起来纯净无暇,另个一个全身新绿,弱柳扶风一般特别惹人怜爱,还有一个,一身火红,火烈烈的有些灼热的媚姿,真像一只狐狸精。   小花视线停在那媚得有些过火的红衣女子身上,她记起她六岁的时候,经过那扬州老家那最大间的青楼,有幸撇到的那个花魁便有些像她,不过她比花魁长得还漂亮一些,富人太太们都说青楼的女子都是狐狸精,专门勾引别人的丈夫,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坏女人。当年有些媚俗的花魁给年幼时的小花留下了深刻印象,此刻小花希望这个红衣女子不能中选,不然她和皇后娘娘抢丈夫,就怕她对皇后娘娘不利。   小花绿衣女子没有啥感觉,小花对娇弱的女子一向无爱,这也是有原因的。刚入宫那下,同她一起进宫的有个女孩就特别娇弱,所以当年很有正义感的小花,常常主动帮她做事,一帮便是好些年,那和自己同为宫女的女子手还娇嫩得很,自己的手却满满的都是茧。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她就碰到了皇上,让皇上宠幸了一次,便当上了小主子。本来小花也替她高兴的,可是那人却嘲笑自己,说自己是笨蛋,所以要当一辈子都要当最低贱的奴才。小花有些难过,昨天和自己还是一副姐妹情深的人,转眼就跟变了一个人一般。   不过绿衣女子要比她漂亮上许多,同样的类型的,皇上应该会喜欢更漂亮的那个吧,若是这绿衣女子中选,对她应该很不利吧?   那白衣女子,特别像一只莲花,孤高独立,与宫里的任何人都格格不入,似乎映照着别人都是淤泥一般,干净得让人有些替她担心。   就在小花冥想那片刻,有些尖细的太监声音响起,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都到了,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身金色宫袍的卫明溪目不斜视优雅的走向那最中间的位置,后面跟着大红宫袍的容羽歌,容羽歌一路上打量了一下地上跪着的秀女,在看到那身着火红衣服的秀女时,微微皱眉,怎么也喜欢和自己穿一样的颜色呢?倒有几分姿色嘛!   小花偷看了一下坐在上位的卫明溪,娴静端庄,虽不是最美的,却是最不容忽视的,再看了一下容羽歌,原以为那三个秀女已经够美了,没想到太子妃竟然还要更上一筹,一下子让这些秀女失色了不少。   开宴之后,卫明溪一一问话,看似家常闲聊,可是容羽歌知道,可不是一般的闲聊,想看清一个人,言行举止都能略能猜出一二,通过闲聊似的问答,卫明溪的问题巧妙不说,卫明溪还用她具有亲和力的微笑,便人很容易放松戒备。   容羽歌觉得卫明溪厉害,不是没有道理的,卫明溪不但知道每个秀女的名字,连每个秀女的家世背景查得清清楚楚,选秀不但选美貌和才行,家世背景也是列入考量范围。很快容羽歌在一旁观察卫明溪的和秀女的互动,便从心里列出了五个的人选,然后递了上去。   卫明溪看了一下容羽歌递上来的名单,心里有些诧异,五个竟然中了四个,容羽歌啊容羽歌,还好是四个,要是五个,本宫便容不得你了,卫明溪想留一个懂自己心思的人,但是却不是一个能完全猜透自己全部心思的人在身边,那样太危险了。   一下午的宴席很快就完了,卫明溪让人宣布了一下五个中选秀女的名单后,就摆驾回了凤仪宫。   容羽歌听完中选名单,竟然还有一个不对,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但是随即又露出微笑,母后真是个妙人,也赶紧随后跟卫明溪回了凤仪宫。   “你可知我为何没留下白莲?”卫明溪突然问容羽歌。   “白莲太干净了,过刚则易折,若进宫的话,她会活不久,没想到母后如此善良。”容羽歌笑着说道。   “不是善良,是本心,事实上这进宫的五个秀女,日后怕是有一半活不了太久。”卫明溪淡然的说道。   “所以母后对白莲还释放善意的,只是母后为何独独对白莲释放善意了,董云柔似乎更需要你的善意。”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依旧是笑,一个女人在皇宫二十年,还能保持本心,那当年那颗心,又该是多么柔软呢?   “董云柔能够独善其身,这在宫中这样的人能活得最长。”卫明溪的话咋然而止,她竟然被容羽歌诱出心里的话,“容羽歌,你靠近我到底图什么?”卫明溪对上容羽歌的视线,皱眉问道,那个女人若是自己的敌人,那将是自己在宫中最强大的敌人。   “母后,要相信我没有恶意的,我图什么你迟早都会知道的,只是需要时间,你可以信任我的,我对你是绝对无害的。”容羽歌朝卫明溪嫣然一笑,终于卫明溪还是忍不住问自己了,一步步的在靠近不是么?虽然这靠近的距离还是微不足道的,但是足以让容羽歌开心了。   “容羽歌!”卫明溪的声音有些沉了下来,容羽歌有说跟没说一样,当然卫明溪也有些懊恼,自己有问跟没问一样,事实上,自己不正在告诉容羽歌,自己对她非常不放心。虽然都是你我心知肚明,但是有些话,就是不该拿到台面上说。   “母后要是把容字去掉,我会很开心的,母后累了吧,儿臣告退!”容羽歌主动请退,比起卫明溪的那小小的懊恼,容羽歌心情是非常不错的。   “退下吧!”卫明溪点头,反正也问不出什么,卫明溪还是反复的看了容羽歌刚才替上来的选妃的单子,还是不能放心这个容羽歌。卫明溪忽略了,自己用了太多心思来警戒容羽歌这个女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补了几百字。。 8 第 8 章 ...   “儿臣给母后请安。”容羽歌今日一身淡青色,一张素颜不着任何脂粉,青丝挽了起来,一个简单的金钗便无其他饰品了,少了几分前几日的艳丽逼人,却多了几分的清雅和空灵,容羽歌朝卫明溪浅笑,母后不喜欢重口味的,这样应该算是很清淡了吧,容羽歌暗想道。      卫明溪有些诧异的看着容羽歌这身简单的装扮,怎么会有像容羽歌这样的人,怎么打扮都不为过,这莫非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么?      母后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比以往多停留了一些,看来母后是喜欢自己这样装扮的。      “嗯。”卫明溪收回视线,淡淡应了一声。      “母后,儿臣今日的打扮,可得体?”容羽歌依旧朝卫明溪笑得万分灿烂的问道。      容羽歌绝对是个骚包,不忘邀功卖弄,硬生生的破坏了刚才给自己空灵的错觉,卫明溪暗想道。      “甚好!”卫明溪点头,这身装扮倒挑不出毛病。      “母后喜欢就好。”容羽歌笑得更加明媚了起来。      卫明溪心里有些突兀了起来,她得体否和自己喜好有何干系呢?似乎容羽歌总喜欢往自己身上扯。      “我寻得一宝物,特地来献给母后,母后定会喜欢。”容羽歌一脸殷勤的说道,事实上,前些日子,容羽歌不少给卫明溪送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卫明溪是有些心动的,可是她还是一一给打了回去,奇怪的是容羽歌不但不恼,反而每天请安时,就要拿一样东西来献宝,因为有些东西太稀奇了,让卫明溪倒是真的起了一些性质,对她每日一赠,便有了些好奇,虽然卫明溪打定主意,样样都给她打回去。      卫明溪挑眉,今天容羽歌的语气很狂,怎么能料准自己会喜欢呢?卫明溪觉得自己对物,从来都不是很伤心,就算是那稀世珍宝,卫明溪见之,即便心里有些喜欢,也不见会想得之或占之。   卫明溪不答,依旧一脸当然的喝着那上等的好茶,没有回答,她知道容羽歌必定会先耐不住而先卖弄她今日带来的稀奇玩意。      母后心里明明好奇,偏偏让她露出一点的好奇和焦急之色却如此之难,好吧,容羽歌承认,要比耐性和不动声色的本领,她是比不过卫明溪。      “母后,可知这是何物呢?”容羽歌掏出一个夜光石所磨制而成的瓶子,瓶子精致无比,据说夜光石可在夜间发出耀眼的光芒,所以夜光石极为珍贵,夜光石本就是宝物,却让宝物装着另一样东西,那瓶中物必定更为宝贝了。      卫明溪摇头,基本上容羽歌带来的东西,有一半她是不知的,也不知道容羽歌怎么弄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玉肌膏。”容羽歌把瓶子拿在手中把玩,这东西可是金贵得很,不信母后不心动,母后也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对自己容貌都会在意的。      卫明溪果然又挑眉,起了兴致,江湖传言,是鬼医笑长青所发明,笑长青到底有多少岁,无人知,只是二十年容颜不变,就是用玉肌膏。此物万金难买,据说,涂上肌肤上,肌肤胜雪三分,娇嫩无比,返老还童,青春永驻,卫明溪一直认为这不过是江湖传说,而今容羽歌竟然说她手中物,便是那传说中的玉肌膏。      “你怎么会有这万金难求的东西?”这东西是江湖物,朝廷尚且得不来,容羽歌如何得之呢?      母后可忘了,我父亲本就是江湖人,只是为了我母亲安安分分的当起了容大将军,早年爷爷和奶奶也带我也认识一些人。”容羽歌轻描淡述的一语带过。当年若不是惦记着眼前人儿,以容羽歌的性格,早随怪老头和怪老太太去江湖放肆去了。只是宫里有个卫明溪,这个皇后舅母,足以让容羽歌对任何东西失去兴趣,乖乖的留在家里等着长大,然后进宫勾引这舅母。      当年江湖大家出来的容直容大公子和舞阳公主的爱情也闹的满城风雨,容直为了舞阳主,便安分当起了大将军,甚少和父母来往,只是那身怀绝技的爷爷奶奶就只有容羽歌一个孙女,就算再少往来那血缘关系自然是断不了的,有些武林背景也属正常,能得这些稀奇古怪东西就能解释了。      “为何,不留为己用呢?”很明显容羽歌对自己的容貌要比一般人还要在意上许多,为何不留着自己用呢?      “我只愿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母后。”君生我未生,容羽歌可不想我生君已老,那多有遗憾,不过只要是卫明溪,即便老了,容羽歌觉得都是最有气质的老太太,自己绝对不会嫌弃的,只是怕以后,她爱上了自己,嫌自己年轻就不好了,容羽歌想得甚是久远和美好,明明这八字还没一撇。   “这大礼,本宫怕是承不起。”卫明溪虽然很心动,毕竟女人若是都有一次青春永驻的机会,谁都不会拒绝,可是她收不起容羽歌这大礼,无功不受禄。      “娘娘可是儿臣的母后,怎么会承不起呢?这东西儿臣送给母后了,母后即便是不要,我走后扔了就是,可是这下母后可不能拒绝。”容羽歌说得亲热极了,甚至热情的拉过卫明溪那娇嫩的手,硬塞在卫明溪的手中,表面上怕卫明溪拒绝而紧握的卫明溪的手,不让她推拒。实际上很明显是在乘机吃人家的豆腐,母后其实真的还好年轻。明明都三十二岁的女人了,看起来还只有二十五六岁,这手还嫩得很豆腐一样,软软嫩嫩的,令人爱不释手,容羽歌摸得陶醉极了,第一次和母后没有隔着衣物肌肤相亲,想到这,容羽歌的心思越发不纯净了起来。      卫明溪想甩开容羽歌那放肆的手,可是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她就是甩不开,容羽歌那柔软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跟黏上了一样,明明都是女子,她哪有这么大的气力,莫非她也有学武,只是从未听说容羽歌懂武。只是被抓着就是了,为何容羽歌的手却越发热乎了起来,都快捂得自己的手背要生汗了,有点黏的感觉,甚是不舒服。      就在此刻,容羽歌的脸对上卫明溪的脸,容羽歌的身上的气息轻轻的扑到卫明溪的脸上,那有些熟悉的气息让卫明溪眉头皱更紧了,容羽歌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就算了,靠自己这么近做什么?      “容羽歌,你放手,我收下就是了。”卫明溪朝容羽歌命令道。      “母后也不准扔。”容羽歌依旧没放手,只是竟然敢朝皇后娘娘命令道,不过这真是自己一番心意,自己也是不容易才得的,她知自己一会去,卫明溪便把东西给扔了,卫明溪就是会干这种事的女人。      卫明溪只想挣脱容羽歌的手,容羽歌真是放肆得很,放肆的抓自己的手不说,还敢命令自己,好吧,卫明溪承认刚才自己确实打算收下了再扔,有些心虚,看容羽歌这样紧张的样子,卫明溪也知这东西应该得来不易。      “我不扔,你赶紧放手!”卫明溪语气低沉了下来,容羽歌再放肆,她便要生气了。      “真的不扔?”容羽歌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和带着些许的撒娇意味,卫明溪心里那棵疑惑不断的长大,这些天,卫明溪便一直有种感觉,容羽歌在讨好自己的错觉,只是今日,卫明溪知道,这不仅仅是错觉,容羽歌似乎真的在讨好自己。以容羽歌的家世背景加上那绝世的容貌,怕是从小都是让别人讨好的命,却来讨好自己。卫明溪想了一遍,讨好自己并不能给她更多的好处,那为什么还要委屈她自己来讨好自己呢?从来没有人可以像容羽歌这样,让自己难以猜测。      “不扔!”卫明溪妥协了,为了自己还被容羽歌禁锢的手,而不得不妥协。      “母后是皇后,也是要一言九鼎的。”容羽歌撒娇的说道,那娇滴滴的声音,都快能掐出水了。   容羽歌万般不舍的放掉自己手心的那软乎乎的手,怎么有这么好摸的东西,怎么摸都不够,不过母后的耐性还真不好了,多让自己摸一下,又不会掉一层皮。其实她刚才很想握住母后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慢慢地、慢慢地沿着那柔嫩的肌肤滑动,还有想了很多很多……      容羽歌那小心思,没有一点和纯洁扯上关系,赤、裸裸的把卫明溪看作一块挂在嘴边的肥肉,想伸出来舌头舔上几口也开心,可是就怕一伸舌头,肥肉就飘远了,搞得容羽歌口水都快流尽了,还没尝到那滋味,容羽歌内心憋得慌。      卫明溪见容羽歌撒娇,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只是赶紧抽回手,想马上打发容羽歌走,容羽歌撒娇的样子,祸水得让人毛孔悚然,只不过,她是不是弄错撒娇对象呢?亏她今天还穿得如此淡雅,骨子里还是祸水样。      “本宫谢谢太子妃的一片孝心,本宫乏了,你回去吧。”卫明溪记得时间也不早了,大清早来请安都快请安的中午了,她不是打算想赖在这里吃完午饭才回去吧?卫明溪可不打算留她下来一起用膳。      叫自己容羽歌的时候,卫明溪对着自己便是真情绪,又用上了太子妃,又要玩客套,又要玩虚伪了。      “母后,就让儿臣陪你一起用餐可好?”容羽歌果然提出这样不识趣的要求,对卫明溪眼底很明显闪过的一丝不悦,视而不见。卫明溪就不解了,若是说她在讨好自己嘛,却有喜欢处处惹自己不悦,容羽歌,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东宫的饭不合太子妃,所以太子妃非留在凤仪宫就餐吗?”卫明溪语气又是温柔又是体贴,实际还是赶容羽歌。      一人用餐,怎比得上和母后一起用餐来得有滋味呢?容羽歌本说出口,但是怕真惹恼卫明溪,只好换了一种说法,“回去也是我一个人用餐,太子忙得很,母后也是一个人,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有滋味多了不是么?我家中,如果父亲和母亲有一方不在,另一方便食不知味,所以父亲在家时,从来都是一家人一起用餐,亲人在一起吃饭,感觉总是好的。”容羽歌有感而发,她不信卫明溪会喜欢一个人吃饭。      容羽歌的话触动了卫明溪的某跟心弦,帝王家连那小小的幸福都是得不到满足的,和丈夫很少同餐,除了正式的宴席之外,几乎很少简简单单的吃一顿饭。那丈夫更是一群人的丈夫,即便是儿子,也是如此,历来皇子都不能由生母带,何时有过一家人一起围坐在一起吃顿简单的饭呢?少女时从未想过嫁入帝王家,人人以为荣耀的一国之后的尊位,事实上却也荒凉贫瘠得很,卫明溪笑了下,近日怎就想起了这丧气的事呢?      容羽歌被卫明溪那晶莹剔透的笑容给吸引住了,她在想什么,如此让人心疼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又要坐火车去学习奥了,两天的火车,想想都觉得有些纠结。。。 今晚努力码字,希望明天还能有一章的存稿。。。 25号在火车上,不能更新。。 26号,可能更,可能不更(大家千呼万唤的话,更的概率会大很多)。。。 ———————— 这章,容羽歌真是开心滴说。。。 9 第 9 章 补更两千字 ...   卫明溪倒是没出口再赶容羽歌,任凭她赖在自己这里就餐。      卫明溪一向食得简单清淡,容羽歌看着那桌上清淡的菜式,眉头一皱,母后真像个苦行僧,清心寡欲过度了。      “母后,还有没上的菜吗?”容羽歌看着桌子上的菜色明知故问。      “我就说东宫的菜色会比较合你的胃口才是。”卫明溪了然的笑了,就知道容羽歌吃不惯这些,会开口抱怨,此刻容羽歌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      “母后吃什么,羽歌当然也陪母后吃什么,羽歌不是那么挑剔的人。”容羽歌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容羽歌要是不挑剔,这天下就没有挑剔的人了,卫明溪不禁笑了这时候,卫明溪才觉得容羽歌像个晚辈。      “那就好。”卫明溪笑着轻轻点了下头,开动了筷子,吃得很慢,又非常的斯文。      容羽歌虽然不满桌上的菜色,不过一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卫明溪一起吃饭,容羽歌也开心的开动筷子,别看样子清淡,吃起来味道还真不错,看来不能小巧皇宫里的御厨。      卫明溪完全做到了食不语,安安静静的吃着,几乎完全忽略了容羽歌,而容羽歌则是边吃边偷瞄卫明溪,容羽歌见卫明溪吃得不多,她有些不满的夹了一块清蒸的鱼肉放进卫明溪的碗中,希望她多吃一些,卫明溪诧异的抬头看着容羽歌。      卫家家风非常严谨,卫父和卫母相敬如宾,他们只有敬的成分,似乎少了爱的成分,从来不曾吵架或为某事红脸过,夹菜这亲昵的举动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卫家。嫁入皇宫之后,更没有人替自己夹过菜。那个身份尊贵的皇帝丈夫不会做,儿子也未曾做过,却让这个自己心里一直没把她当儿媳的,也一直都不太喜欢的女人做了,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卫明溪抬头看容羽歌,容羽歌的表情很自然,似乎那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卫家是个非常奇怪的家族,也从来不会出现反叛的人物,家教非常成功,出的男子,那是世家大族的典范偏偏公子,女子也同样是世家典范的淑雅千金大小姐。就像一个专门产模范生的门第,对人总是温和有礼,一个个的都像优质的复制品,总少了几分个性和棱角。卫家人给人的感觉,优秀、温和、好相处,却不会有亲昵和温情的感觉。卫家人似乎都养成了心静如水一般。卫明溪和其他卫家人似乎没什么不同,但是却又完全不同。      所以卫家从来不会和别的世家大族有密切的来往,却也从来不会得罪别人,总像是那最安分,也最会独善其身的家族。当初先皇选中卫明溪当皇后,也考虑过这点,这样的家族不会恃宠而骄,不会形成外戚党,想来卫家的人算是最聪明的,清楚过盈而亏的道理。      容羽歌没发现卫明溪异样,只是又夹了几道叠放进卫明溪的碗中,就希望卫明溪多吃一些,母后太瘦了一些,应该多吃一些才好。      “容羽歌,菜摆在桌子上,我自己夹就是了,你何必多此一举呢?”卫明溪看着自己碗中叠得满满的菜,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世人会觉得这样多此一举的举动就是亲昵意思呢?还有容羽歌对自己这么亲昵做何呢?      “那不一样。”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吃的自己给她夹得菜,就克制不住自己脸上的微笑。      “有什么不一样?”卫明溪还是觉得是多此一举的举动,叠着,吃起来,还不如放在碗中的好吃,而且还会吃到别人的口水,很不好,卫明溪暗想道。      容羽歌笑而不答,母后在其他方面都聪明得紧,唯独感情上,真是愚笨得很,她何时才能开窍呢?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眼底溢满了宠溺。      容羽歌替卫明溪夹了一层叠一层的菜,多得让卫明溪皱眉了起来,只不过,卫明溪却没有开口拒绝,对于卫明溪来说,这种感觉很新奇,却说不上喜欢否。      其实很多事情,只是不经意之间,都会留下痕迹,至少卫明溪对容羽歌的反感在这顿饭之后,消减了不少,虽然卫明溪一点意识都没有,自己会因如此小的事,对容羽歌做了稍微的改观。      赖在凤仪宫大半天后容羽歌终于还是主动请退了,毕竟她立志是当个体贴的媳妇,虽然有时候还是不够体贴的,但是她会克制住的,所以容羽歌还是不舍的离凤仪宫回到了东宫。看到高轩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知他又被什么给难住了,别人都以为太子风光,可怜的太子表弟弟天天累得半死,压力极大。看来人不够聪明,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不过有她在,太子表弟的太子之位,牢牢永固,不会被别人抢了去。      高轩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了解透的人,善良、敏感、怯弱、优柔寡断而且容易相信人,高轩这样性格,若是有忠臣辅佐,他倒能当个好皇帝,若是奸臣当道,必定是昏君。容羽歌相信,即便没有自己帮高轩,卫明溪日后也会替高轩铲除一切障碍,为他寻一些忠臣良相来附着他。当然自己若是帮高轩,在卫明溪眼里加分作用却是不容忽视的,所以高轩一直都是个关键人物。      容羽歌最近没少帮高轩出主意,只是容羽歌知道,只能出的比太子原本的想法好一些些,不能好上太多,不然皇帝舅舅会怀疑。不够聪敏的太子,不可能一下子变得英明神武,但是可以渐渐变聪明,所以很明显高轩被高翰责骂的次数递减了不少。容羽歌现在的正经事,无非有两个,一个是天天去凤仪宫给卫明溪请安,另一件就是天天晚替高轩过一遍的政务,提点一下高轩。      ————————————————————————补更线———————————————   -————      卫明溪等容羽歌走后,才发觉,今日的时间已经被容羽歌占去了大半天,这着实是诡异,哪有媳妇喜欢和婆婆在一起的,卫明溪皱眉的想道,应该让容羽歌多陪太子才是,不过卫明溪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容羽歌这样的女人,看不上轩儿似乎是意料中的事,卫明溪不知道自己替儿子找个厉害的儿媳,到底对还不对?容羽歌是个迷,总做着让人不解的事。卫明溪轻轻把玩了几下自己手中的那精致的夜光石做成的瓶子,她伸手欲把瓶子抛出去的时候,只是手顿在了半空中。      卫明溪一向重承诺,她犹豫的片刻还是把手放了下来,虽然她还弄不懂容羽歌到底图什么,但是直觉容羽歌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不知为何,卫明溪对容羽歌有这种笃定,这还是第一次。卫明溪也知,自己手中这瓶东西对女人确实珍贵,容羽歌弄来怕是也不容易,不然刚才就不会那么紧张让自己承诺不能扔掉后放手,想起刚才容羽歌捂着自己的手,卫明溪都觉得手背还有种黏乎乎的错觉,看来外表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人,竟然是多汗的人,果然人无完人。殊不知,容羽歌这哪里是多汗,顶多是心思不纯,摸到心仪已久的豆腐,紧张得手心发热流汗而已。      卫明溪把手中物随手放到的桌子上一旁,拿起书册看了起来。      “皇上驾到!”太监总管尖细的声音响起,卫明溪发下书册,她有些意外,这个时辰丈夫竟然没在陪自己替他寻得新欢。      卫明溪泰然自若的起身,看到自己的皇帝丈夫,微微行了礼,高翰这些天看起来春风得意,早消了之前得不到容羽歌的沮丧和不平,在高翰看来新纳的宠妾虽然还略差容羽歌一些,倒是各有滋味,一个媚得入骨,一个柔得贴心,倒是很满意这次皇后的选秀之举,果然最贤惠的还是皇后。      “皇后赶紧起身!”高翰赶紧过去拉住了卫明溪的手,一副不舍体贴的说道,高翰的手干燥而有些粗糙的手指,与刚才容羽歌湿热柔腻的又完全不同。      “谢皇上。”卫明溪温柔的说道。      “皇后可埋怨朕这几天的冷落?”高翰还握住卫明溪的手问道,他可不想被人看做好色之徒,只顾新欢冷落了自己的发妻。高翰向来自负好面子,自诩为明君,喜欢事事兼顾,恩宠新妾之余,不忘抽空来看卫明溪,就怕别人说他是负心汉。      “怎么会呢?臣妾的丈夫是皇上,皇上三宫六院便是理所当然的事,皇上贵天子,后宫佳丽三千,皇上的光泽恩宠,雨露均沾就好,不要偏宠一人便是皇上的德行。”这话若是放在一般妻子的嘴中说出来,有九成是违心的,可是卫明溪却没有太多的感觉,卫明溪没觉得她和高翰之间有什么不妥,她父亲和她母亲便也是如此相敬如宾的,所以在卫明溪心目中夫妻的相处模式便是如此,只是她加入了利益考虑,只要皇上敬着自己,不偏宠任何一人,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威胁。      “皇后真是贤惠。”这也不知道高翰多少次夸卫明溪了,心里却生出了些许的怅然,多少大臣家中,丈夫纳妾,原配吵闹得家犬不宁,唯独卫明溪大度得不像有血有肉的女人,不然在她眼中都不看到些许黯然。      卫明溪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一样,连相貌都没怎么变化,依旧清雅的五官像青莲兰花之类的,淡定,娴静,什么都是无可挑剔,让作为丈夫的除了生出敬还是敬,生不出那过分的亲昵之感,即便那最亲密的床事上她也隐忍清淡,如清水一般,总是淡了一些。高翰少年时代也曾有过探究卫明溪这个人,但是耐性不够,总是无疾而终,看似近的距离,总生出无法控制的感觉,明明这个女人对自己百依百顺。自己唯独是爱过这个女人,虽然爱放在一个皇帝身上似乎很可笑,即便现在高翰想来也觉得有些可笑,那兴许是少年时代的错觉。卫明溪总不是最美的那个,却总是最让人最不容忽视的那个。      “你觉得给她们两个封什么好呢?”高翰问道,他打算把新宠的等级封高一些,毕竟两个人儿比之前任何嫔妃都深得他心,只是他还是想听听皇后的意见。      “董云柔和霍怜心家世同样不俗,相貌又各有千秋,又深得皇上喜爱,封董云柔为贵妃,霍怜心为昭仪,皇上觉得呢?”卫明溪反问道。      高翰开始有些诧异,但是随即一想,便觉得卫明溪的想法真是太妙了。其实高翰虽然对霍怜心喜欢不已,但是霍家是士族大家,不能再助长霍家的气焰,但是高翰也不好明的去打压。董云柔的背景就相对简单,董安不过是一个穷书生考上了进士爬到区区五品而已,没有什么背景,同样选中秀女,于情于理,都应该是霍怜心高上一级,可是立了董云柔为妃,霍怜心就偏偏低一级,摆明了就是打压霍家,能警惕霍家,又不会太明显。大家顶多以为皇上的偏爱而已。      皇后真是厉害,竟然能在选妃上大做文章,想来,高翰警觉了起来,他是不是低估了皇后呢?      “竟然她们同样不俗,皇后为何独独封了董云柔为贵妃呢?”高翰明知故问的试探道。      “云柔看起来个性比较要强,一下子就给她好一些的,她就不会太过争宠了,怜心似乎不会在意那么多,毕竟同等分量的人在一起总是喜欢比较,皇上觉得呢?”卫明溪问道,她自然只会和皇帝说她作为皇后的顾略,而不是皇帝的心思。      “皇后说的对,就这么定了。”高翰见皇后没想到那层,便觉得最英明的人还是自己,不过皇后想的也是有些道理的,只是高度没自己高而已。      “那好,臣妾马上给她们下懿旨了。”卫明溪微微笑了,笑意里很多东西,她心知看起来最不会在意的怜心应该会最在意,董云柔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人还有点累,就补更两千字了。。。 10 第 10 章 ...   “朕今夜就留下陪皇后,皇后给朕弹一曲吧!”高翰躺到卧榻上,看着摆放在不远处的琴说道,皇后当年可是天下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许久未听她弹琴了,有些想念了。   卫明溪微微颔首,坐到琴旁,一身宽大的袍子流泻到一旁的地毯上,修长的白皙的手指在琴弦拨弄了几下,调了下音,抬头看了高翰一眼,便选出了此刻最适宜高翰的琴曲,温柔舒缓,具有催眠功效的曲。   高翰侧看卫明溪,卫明溪清雅的侧脸,透着些许如月光一般清冷的气质,优雅的坐在那里拨弦,似乎只有在卫明溪身边,高翰才有种身心得到安宁的感觉,所以不论他纳了多少新宠,只要疲惫的时候,便会回到卫明溪身边,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安心,那舒缓优美的琴声,让高翰眯眼假寐了起来,皇后果就是最体贴的。      卫明溪三曲未弹完,高翰已经睡着了,卫明溪停了下来,起身拿了一件披风盖在高翰身上,新欢刚纳,这些天高翰怕是夜夜春宵,加上白天政务繁忙,那眼底的疲倦,怎么都遮不住。   “皇上每次来都是如此,曲都没听完,就睡了,我就不信皇上在新纳的妃子那里也是如此!”卫明溪的贴身侍女米儿为卫明溪道不平。   “放肆,下次不许乱说话!”卫明溪低斥了米儿一声,其实这种状况并非高翰一人造成的,自己也有责任,这样的相处模式,她已经非常满意了。卫明溪心里有个秘密,她不喜丈夫的碰触,每次的房事总是让她难受,少女时代的第一次那刻骨铭心的疼痛,后来每次都夹着着不适感,但是她从来不和高翰说,只是几次下来她对房事便有些畏惧。或许自己的抗拒多多少少也传递给了高翰,久而久之,高翰也不再勉强自己,于是便形成了这些年的相处模式。   米儿呐呐的点头,她觉得有皇后这么好的妻子,皇上非但不珍惜,还三五不时的纳新宠,真是不惜福。偏偏娘娘也不上心,也不知道娘娘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把心里的苦都藏在心里。      容羽歌请安一向早,可是昨晚皇上睡醒去早朝之后,卫明溪才睡下,所以容羽歌来的时候,卫明溪才睡没多久。   “太子妃请回,娘娘刚睡下不久,奴婢不敢打扰娘娘清梦。”米儿护主心切,不想任何人打扰皇后娘娘睡觉。   “她怎么现在才睡下呢?”容羽歌皱眉,不会是舅舅昨晚来过吧?容羽歌发现在自己非常讨厌这个猜测。   “皇上昨晚来过。”米儿有些奇怪,太子妃怎么能直呼皇后娘娘“她”呢?   果然,容羽歌的眉头都纠结到一块了,皇帝舅舅不是又新宠了么?还来烦卫明溪作何,那昨晚他们做了什么?容羽歌心里翻滚翻滚的,不舒坦,非常的不舒坦。   容羽歌此刻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卫明溪,她点了米儿的穴道,然后推着米儿进了凤仪宫的寝宫,看起来就像是米儿领她进来,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容羽歌把米儿丢在门外,自己推门进去了,看到卫明溪还在床上熟睡中,容羽歌放肆的坐到床榻边,贪婪而放肆的盯着她爱慕已久的容颜,跟着魔了一般,只有她在睡眠中,自己才能看得如此放肆和贪婪,容羽歌知道自己此刻的视线一定灼热极了。她想伸手去触摸卫明溪的脸,可是她克制住了,就怕惊醒了卫明溪,容羽歌在用视线描绘卫明溪的五官,那挺立小巧的鼻子,那柔和秀美的眉毛,容羽歌的被卫明溪带些许粉的唇给吸引住了,再也移不开了,那一定很柔软,若是自己的舌和她的舌的交、缠,那又会是何种滋味?容羽歌想到这里,就有种气血愤张的感觉,全身都在呐喊着靠近她,品尝她……   容羽歌早已经被自己的邪念给冲昏了头,忘记了其他的顾忌,脸离卫明溪的唇越来越近,近到她自己的都能感觉自己在兴奋和期待不已的急促的心跳声,和渐渐变浓的气息,在即将碰触那期待已久的诱人唇瓣的时候,卫明溪突然睁开了眼睛。   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美丽的脸庞让卫明溪吓一跳,过了片刻才缓过神来,“容羽歌,你要做什么?”卫明溪不解容羽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离自己这么近,近得都能闻到容羽歌身上那今日变得有些浓郁的花香了,还有一直打在自己脸上的热气,真是诡异的场景。   容羽歌心里郁结死了,就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她就能一亲芳泽了,就能品尝到那到底是什么滋味了。为什么,卫明溪就是这么不解风情呢?容羽歌抱怨道,她的脸依旧摆在卫明溪的眼前,可是脸上那无比精致漂亮的五官都差点都纠到一块了,不过即便如此,容羽歌看起来还是很可爱。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那脸色一副郁卒的表情,摆出你必须做出解释的表情,容羽歌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寝宫呢?   容羽歌暗暗叹息,卫明溪的戒心真的很重,看刚才的条件反射就知道,前一刻还在熟睡,下一刻就突然惊醒,明明自己还没碰触到她就醒了,眼神很快恢复清明,说明她潜意识里的戒备就很重,即便在睡眠中,对周围的事物还保持着警戒。   “儿臣只是想凑近看看母后脸上有皱纹否?”容羽歌不得不把自己不安分的头给收回来,然后嬉笑的说道。   “你在卖弄你的年轻么?”卫明溪挑眉问道,虽然分不清容羽歌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卫明溪还是嘲讽扬起嘴角,在一个比她长上许多的女人面前,卖弄自己的美貌和年轻,显得有些肤浅。   “母后生气了么?”容羽歌扬起嘴角,卫明溪生气了,虽然不明显,但是她就是知道,果然是女人都会在意自己年龄。容羽歌伸手要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卫明溪跳转话题,有些冷的直视容羽歌,她此刻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候,米儿和静盈闯了进来。   “太子妃,你为何点我的穴?”米儿和静盈看到容羽歌坐在皇后娘娘的床塌上,一副把这里当东宫一般随意,便有些生气的问道。最近太子妃总喜欢赖凤仪宫不说,对皇后娘娘看似乖巧,但是总让人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太子妃居心叵测。   卫明溪是看闯进来的米儿和静盈,心里便有谱了,容羽歌果真是放肆得很,自己的侍女都敢动,只是容羽歌竟然真的会武,米儿身手已经不差了,却着了容羽歌的道,容羽歌的武艺应该也不差。   容羽歌挑眉,这小宫女倒像只老母鸡了。   “本宫让太子妃进来的,你们下去吧。”卫明溪一挥手,便让两个侍女退下了。   “容羽歌,你会武功?”卫明溪问容羽歌。   “会点,我的轻功和点穴都不错,这个好学一些。”所谓的不错,其实容羽歌的轻功可以在江湖上排前十,这怪老头说的。怪老头常夸自己聪明,资质比父亲还好,所以什么绝世武功都要自己学,然后容羽歌就挑了最花俏的一套剑法、轻功和点穴三样学。   “你母亲知道么?”卫明溪皱眉问道。   “不知道,我父亲也不知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你要记得帮我保守秘密哦……”容羽歌一副小女孩一般天真无邪的说道。   “以后不准在宫里用这些旁门左道!”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那副少女天真的样子,有些头疼,她有些后悔招容羽歌当太子妃了,容羽歌心目中怕是不但没有什么世俗礼节可言,显然她比自己料想的还难以驾驭。   “母后说不准,就不准嘛。”容羽歌伸手牵住了卫明溪的手撒娇的说道,似乎只是向长辈撒娇一般,这招到谁那里都吃得开,唯独卫明溪这里似乎总是行不通,这不,卫明溪又把自己的手给抽回去了,容羽歌心里真的是哀怨极了,吻不到就算了,还不让牵下手,母后真小气,一样便宜都不让自己占。   “你来寝宫到底做什么?”卫明溪还不忘问容羽歌惹这么多事端的目的。   “董贵妃和霍贵妃来请安。”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让卫明溪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卫明溪完全没发现自己今天皱眉皱的次数多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自从容羽歌当上太子妃后,凤仪宫就比以往热闹许多,替皇上纳了两个分量级的嫔妃后,凤仪宫就更热闹了,让一向爱清静的卫明溪有点不适应。她一向免了那些嫔妃们的请安,准她们一月才请一次,这下好了,容羽歌天天来不说,董云柔和霍怜心也三五不时的来虚情假意一番。不过董云柔和霍怜心倒不能像容羽歌那样打回去,毕竟身份不同,代表的意思也不同。   “让她们在大殿候着。”卫明溪掀起那刺着凤凰的红被子,从床上起身,招宫女进来伺候。   卫明溪梳洗完之后,坐在铜镜旁,让米儿和静盈让自己梳妆打扮。   容羽歌看着米儿替卫明溪梳头,心生羡慕了起来,容羽歌便自告奋勇要替卫明溪梳头。   “让我来!”容羽歌朝米儿命令道,一想到这个小宫女曾无数次摸过自己的爱人的青丝,就恨不得剁了小宫女的双手。   米儿不肯,伺候皇后娘娘是自己分内的事,太子妃凑什么热闹。   “太子妃,你是主子,这活就让奴婢干就好。”米儿说得客客气气,可是看容羽歌的眼神却很不客气。   容羽歌皱眉,卫明溪真的养了一只老母鸡在身边,真是讨厌的老母鸡,容羽歌才不顾什么身份,硬是要抢过米儿手中的梳子,米儿哪里肯呢,于是堂堂的太子妃和一个小宫女抢起了梳子,拉拉扯扯了一番之后,容羽歌以主子的气势威迫米儿放手。米儿愤恨不平的松开手,这个太子妃怎么这么可耻,皇后娘娘可千万别被这个骨子像流氓一样的太子妃的谄媚给欺骗了。   容羽歌抢到手之后,不忘给米儿一个得意像叼到鱼的野猫一样可恶笑脸,幼稚得可以了。   “还是让米儿来,太子妃生得金贵,本宫哪里敢让你伺候本宫呢?”卫明溪也觉得容羽歌讨好自己过火了,虽然卫明溪刚才没看到容羽歌和自己的侍女暗潮汹涌的抢桃木梳,但是她还是不习惯容羽歌的过分讨好。   米儿闻言笑了,还是皇后娘娘最好,太子妃最讨厌了,米儿决定从此深深的讨厌太子妃。   “不好,我就要替你梳头!”容羽歌任性而娇纵的说道,还瞪了对自己手中桃木梳虎视眈眈米儿一眼。   容羽歌固执的替卫明溪梳起头,动作那么轻柔而小心翼翼,那份温柔似乎恨不得把自己心中的情意顺着那柔软的秀发传递出去。舅舅昨天应该没做什么吧,毕竟有新宠在,舅舅应该没那么多精力,容羽歌拉起卫明溪的秀发,脖子间光洁得很,这让容羽歌心里雀跃不已,心定了几分下来,她就梳得愈发开心,动作也越发温柔起来。   卫明溪看着镜中的容羽歌,生出了无数个不解,容羽歌没伺候过人,想尝鲜么,还有只是替自己梳个头,至于那么开心么?   米儿继续用视线继续瞪容羽歌,不过不得不承认,容羽歌其实做得也不太差。   静盈看着全幕,微微笑了,米儿和太子妃真幼稚,太子讨好皇后娘娘的情绪真的不假,只是太子妃为何要如此讨好皇后娘娘呢?若是一个男子讨好一个女子,那便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但是一个女子讨好另个女子呢?静盈深想之后便有些心惊。   或许旁观者总是看得比较清明一些,毕竟容羽歌对卫明溪的好,太赤、裸裸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何,其他网页能打开,唯独jj的网页打不开。。 卡了五十分钟后,终于开了,不知道能否发成功? 11 第 11 章 ...   “她们最近来得可真勤,母后要给她们封什么呢?”容羽歌八卦的问道。   “容羽歌,你这些天是越来越放肆了。”这可不是一个太子妃该问的,卫明溪朝容羽歌警告的说道。   “不过是好奇一下嘛。”容羽歌嘀咕道。   卫明溪白了容羽歌一眼,没大没小的。   “太子妃,你已经梳了很久了,你到底会不会弄发式啊?不会还抢……”米儿不客气的问道,看样子就不会,看着容羽歌把皇后的头发抓上去又散下来的头发后,一脸鄙视的问道。   容羽歌脸微红了起来,事实上,她从小就被人伺候惯了,只会梳最简单的发式,宫廷复杂的发式还真的不会,刚才抢梳子的时候,哪里会想那么多,不过这只小宫女真是好讨厌,干嘛当面拆穿嘛,人家好歹是堂堂的太子妃,也要点颜面的。   卫明溪其实刚才也想问容羽歌,只是当面拆台的事,卫明溪还真的很少做,倒是米儿贴心,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卫明溪在铜镜里看到容羽歌微红的脸,微微扬起了嘴角,难得这个无法无天的太子妃也有脸红的时候。   容羽歌看到卫明溪的侧脸扬起了微笑,知卫明溪在心里笑自己,想想刚才自己非要梳,心里就更窘迫了一些。人家不过是不会扎发而已,她会的东西可多了,真的,她还是很厉害的,容羽歌给自己打气。   “太子妃,这发式复杂,还是让奴婢来吧,奴婢比较熟悉。”静盈心思玲珑,知太子妃有点下不了台,赶紧替她找个台阶下了。   容羽歌发现卫明溪身边这个安静的小宫女要比那只老母鸡好太多了,嗯,老母鸡怎么就不学学呢?容羽歌不忘再瞪了一眼刚才不识趣的米儿。   容羽歌赶紧顺着台阶下了让开道,让静盈梳,静盈果然训练有素,两三下就梳出高雅精致的发式。      要去大殿的时候,容羽歌又自顾自发的把手挂到了卫明溪的手中,看起来就像主动掺扶卫明溪。卫明溪身体微微一停,容羽歌的手又来了,卫明溪本能的想抽回来,但是见有旁人在,也就将就的让容羽歌的手挂着。   容羽歌就是料准了卫明溪不会在外人面前甩自己的手,手就更加放肆的缠着卫明溪的手,容羽歌的手指不太安分,那手指竟然在偷偷的揉弄卫明溪的手臂,动作非常细微,但是还是让卫明溪察觉到,卫明溪觉得自己的手臂像沾上了某种柔软的东西,怎么甩都甩不掉,感觉非常奇怪,卫明溪微微瞪了容羽歌一眼,放肆的容羽歌对皇后娘娘的不悦视而不见。不过,此刻,别人眼中,她们还真像是一对关系非常良好的婆媳。   容羽歌看着坐在大厅的两个女人,董云柔还是一身火红,霍怜心则换了白衣,依旧是我见犹怜。容羽歌此刻也是身着红色,董云柔倒是敢在自己面前穿红衣,都不怕和自己一衬会黯然失色么?好吧,容羽歌勉强承认,虽然董云柔不如自己漂亮,但是也确实有些姿色。董云柔和霍怜心有姿色才好,这样舅舅就不会惦记着卫明溪了。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的声音响起,董云柔和霍怜心都赶紧起身,对卫明溪行了个宫礼。   卫明溪微微颔首,坐上了上位,终于甩开了容羽歌的手了,容羽歌只好安分的站在旁边。   “都坐吧,太子妃就先回去,本宫和两个妹妹话下家常。”卫明溪的声音很轻,却不容忽视的气魄,这便是六宫之主的气魄。   容羽歌心里不太情愿,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只好乖乖听话的行了个礼退下了,这点轻重她还是知晓的,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沮丧,她恨不得一整天都黏在卫明溪身边。      董云柔看着那一身华丽宫袍的卫明溪,看来皇后真如传言中那般雍容端庄,看起来还很年轻,果然是母仪天下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和高贵浑然天成,虽然看起来温和雅然,但是眉眼之间倒是有些清冷。   那传言中貌若天仙的太子妃比自己料想得更美,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还是觉得美得惊人。很多女人都不敢再容羽歌面前穿一色的衣服,可是董云柔却毫不避讳,红色本就是董云柔的最爱,凭什么,你容羽歌穿了,我就不能穿呢?   其实容羽歌对颜色没有特别喜好,见董云柔没有和别人一样避讳的心理,便生出了好强的心理,于是乎,容羽歌和董云柔暗地里斗艳了起来,董云柔穿红,容羽歌也穿红,可是明明容羽歌容貌上更胜一筹,穿红斗艳,却在董云柔这里占不了太多便宜,竟然难分胜负。其实董云柔很聪明,她知自己最适合穿红色,这便是自己最优优势,穿其他颜色在容羽歌面前倒是会黯然失色。   霍怜心看着卫明溪,心里有些羡慕,何时自己才能有她一样统率六宫的威慑力呢?他日,必定要取而代之,霍怜心暗暗想到,表面却还是无比的恭顺乖巧。   董云柔其实一点都不柔,取个媚娘,媚什么之类的更好,她的特性就是媚,烈而媚,性子到强势许多,她的追求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霍怜心倒是人如其名,看起来非常惹人怜爱,那纤细的腰肢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的病态美。   董云柔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感觉里她就不怎么喜欢霍怜心这个人,无论霍怜心多么努力传递她的善意,董云柔就是不喜欢。第一感觉不对的人,她便不会改变,无一例外。   霍怜心自然也不会喜欢董云柔,长得狐媚不说,   卫明溪看着董云柔和霍怜心,心里倒是没有太多波澜,这不是第一波的秀女,也不会是最后一波,事端肯定会有的,但愿不要过度了。   卫明溪和她们不热不冷的聊了起来,无非是一些宫中的礼节和注意事项。   “你们随本宫进书房,本宫整理了一些在宫中的注意事项,你们拿回去看看,可能有些助益。”卫明溪领董云柔和霍怜心进了凤仪宫的书房。   卫明溪进了书房,书桌后有大大的书架,卫明溪转身去书架上翻找,霍怜心和董云柔分别被不同的东西吸引住了,霍怜心看到书面上摆着一份拟好的旨,那里分明写着自己的名字,那一定是封自己的旨,霍怜心克制不住的想要去偷看。董云柔则主意到书桌角落夜光石做出的精致瓶子,董云柔看着有些喜欢,她一向喜欢收藏一些精致的东西。   就在霍怜心正近一步靠近书桌的时候,卫明溪转身过来,“找到了,你们拿回去翻看吧。”卫明溪没忽视霍怜心那急于掩饰的慌乱,卫明溪笑在心里,看来这次有人等不及了。   “皇后娘娘,这瓶子可真精致,可否送我?”董云柔指着瓶子,情不自禁出口讨要,一说出口,便知自己太大胆了,且不说这也有可能是皇后心爱之物,自己出口讨厌,实在失礼得很。   卫明溪看着桌子上瓶子,差点忘了这东西了,微微一愣后,别人送的东西再转送给另外的人似乎不太好,只是留着自己也不打算用,就送个董云柔做个顺水人情好了,反正容羽歌送自己了,只说不准扔,没说不准送别人,自己也不算失信。   “既然你喜欢,送你好了。”卫明溪嘴巴这么说,心里还有些不平畅,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不平畅给压平了。   “谢谢皇后娘娘!”董云柔高兴的接过那夜光石制成的瓶子,对皇后的好感又升了几分。   霍怜心还记挂着那桌子上的拟好的旨意,里面似乎封自己做昭仪,这个职位不算低了,霍怜心心里欣喜不已,之受好奇董云柔封了什么?按理说,应该要比自己低一级才是,毕竟自己父兄在朝廷上都是有影响的人物。      容羽歌根本没回东宫,只是在凤仪宫附近闲逛,惦着时间差不多了,那两个女人大概回去了吧,再去凤仪宫黏一下卫明溪。远远处,容羽歌便在董云柔手中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东西,她的视力还真的很不错,这不,容羽歌是越看脸越阴霾了起来。   容羽歌拦住了董云柔。   “你手上的东西哪里来的?”容羽歌质问董云柔。   董云柔和霍怜心纳闷了,刚才明明没看到太子妃,怎么转眼间就到自己跟前了呢?   “你说这个吗?”董云柔把瓶子举了起来问道,难道太子妃也喜欢这个,不会也向自己讨要吧,自己可不想给,“这是皇后娘娘赏的。”   “拿来!”容羽歌脸更加阴沉的命令道,那气势让董云柔和霍怜心都吓一跳。   “这是皇后娘娘赏给我的。”董云柔重申了一遍,其实想让容羽歌放客气一点,可是这句话偏偏刺激到了容羽歌。   “这是我的!”容羽歌非常没品的抢了回来,然后转身就往凤仪宫去了,一想到卫明溪把自己送她的东西送人,容羽歌就有些气愤不已,她宁可卫明溪扔了,也不要想让她把自己送她的东西转送别人。   董云柔目瞪口呆的看着容羽歌,容羽歌也太嚣张了吧!但是也只能干巴巴的被抢走,毕竟容羽歌的靠山太强大了,自己惹不起。   “太子妃果真娇纵,你怎么说也是长辈,日后封个贵妃也不是不可能的。”霍怜心等容羽歌走了之后,说了一句话,看似宽慰,事实上却是挑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字状态不好咩。。 为毛唯独JJ开个网页要半天呢?特别到晚上根本打不开,已经抽了三天了,好悲催啊。。。。 偶现在只能拿手机看评了,还好能看不然偶唯一的乐趣就要被剥夺了。。。 ———————————— 貌似太子妃暴走了。。 那个霍怜心其实是个炮灰。。 —————————————————— 下章预告,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12 第 12 章 ...   卫明溪把昨晚拟好的两份旨又看了一遍,打算让人分别给董云柔和霍怜心送去的时候,抬头发现容羽歌面色不善的站在自己跟前。   “不是让你回东宫去了吗?怎么还这里?”卫明溪漫不经心的问道,容羽歌眉头皱了起来,她讨厌卫明溪对自己如此漫不经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不然就不会把自己的一片心意轻而易举的送别人。   容羽歌不回答,只是看着卫明溪,拦住卫明溪要出去道。   卫明溪被拦道了,微微皱了一下眉,“你挡在这里做什么?”   “你为何把玉肌膏送董云柔?”容羽歌逼近卫明溪,或许是卫明溪有些心虚,也或许是容羽歌气势太逼人了,卫明溪竟然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你不是说送我,就任我处置么?”卫明溪挑眉问道,还没把容羽歌的生气太当会事。   “你明明答应我的……”容羽歌扁了下嘴,看着卫明溪这副不当回事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委屈,却又无可奈何。   “我是答应你不扔,可你也没说不能送人啊。”卫明溪不以为然的说道,欲伸手推开依旧在挡道的容羽歌,可是就是推不开,虽然知道容羽歌不会高兴自己把东西转送她们,倒是没想到容羽歌反应这么大。   容羽歌见卫明溪非但没有一丝的愧疚,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卫明溪凭什么可以理所当然的践踏自己的心思,自己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对别人掏尽心思的讨好,却被别人如此漠视,容羽歌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难受和生气过。   “卫明溪!”容羽歌克制不住的朝卫明溪吼,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此刻除了吼卫明溪表达自己心里的不满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卫明溪愣了一下,说实话,她的闺名,自从当了皇后之后,就没人喊过了,何况被人吼,所以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被人吼的时候,卫明溪愣了,不过卫明溪很快缓过神,容羽歌还真是放肆,皇后的闺名她都敢吼,二十年来还真没见比容羽歌放肆的人了。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因愤怒和气愤而涨红的俏丽脸蛋,她至于这么生气么?   “卫明溪,你知不知那东西有多珍贵,我多不容易替你找来的,你觉得别人对你的好和心意都是微不足道的吗?还是你觉得随意的践踏别人的心意好玩吗?我到宁可你扔了,也不要转送他人……卫明溪,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非要让我难过,你怎么就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的好呢?人家多么希望你能明白……”容羽歌情绪越说越激动,说道后面,都有些语无伦次的。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愤然激动的样子,似乎自己的举动真的伤到她了,卫明溪生出了些许的愧疚,别人对自己的好意,自己确实不应该践踏的,只是卫明溪有些纳闷了,自己的举动真那么严重么,而且容羽歌为何就要对自己好呢?表面上卫明溪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看在容羽歌眼中,就更加生气了。   “卫明溪,我讨厌你!”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一副毫不动容的样子,容羽歌突然觉得委屈,这个女人的心根本就是心如止水,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撩动她,还是以后她会一直会如此让自己难受呢?所以容羽歌克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和绝望,为了卫明溪,她已经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退了,真的就打动不了她吗?讨厌的卫明溪,为何就非得冷冷清清的,她不要卫明溪冷冷清清的,想到这里,容羽歌眼泪掉落了下来,她也不知道眼泪为什么就是这么不争气的掉落了,可是越掉落就越发克制不住了。她有多爱卫明溪,此刻就有多委屈。天下的人,只要自己想要,哪一个会得不到了,唯独卫明溪,让自己如此束手无策,让自己如此难过,想到这里,眼泪就掉得更凶了。   讨厌自己,那干嘛还讨好自己呢?卫明溪觉得容羽歌莫名其妙得很。   不过看到容羽歌卫明溪又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爱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一向放肆容羽歌,那个自己从来觉得不会掉眼泪的女人,此刻竟然真掉眼泪了,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哭得那么可怜,那泪眼婆娑的样子,似乎特别惹人怜爱,心也不由得柔软了一些,到底只是个小女孩。   “好了,你别哭了。”卫明溪放轻声调,容羽歌其实个性很霸王,就像个小孩子,她对你好,你必须得领情,她送你东西,她不想要也不准送别人,不然她就闹给你看。卫明溪被容羽歌这么一哭,突然觉得自己很理亏,似乎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好吧,哭的人最大。   “你让我哭死得了,反正你也不在意,也不会领我的情!”容羽歌哽咽的说道,或许是真的很少哭,突然大哭,竟然还打了个哭咯,看着卫明溪觉得好笑极了,这样祸水妖孽的女人,竟然也有如此失态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丑死了。其实容羽歌此刻确实妖孽不起来,但是却还是可爱极了。   此刻卫明溪才觉得容羽歌只是个小女孩,卫明溪到底是为人母的人,还是很有母性的,此刻也不猜测容羽歌如此失态的原因,只当容羽歌是在闹别扭的小孩。   人安慰人的时候,身体是最有效的,也是最本能的,所以卫明溪见容羽歌不但没止住反而越哭越凶,弄得卫明溪有些想那么多就把容羽歌抱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容羽歌的脊背,先把这个小女孩给哄安静,卫明溪此刻的表现纯粹是一个长辈应有的表现。   多大的事,哭得这么凶!卫明溪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事情对卫明溪是不大,对容羽歌就不小了,加上卫明溪刚才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自然刺激到容羽歌了,只不过卫明溪竟然抱自己,这个惊喜却是容羽歌所没有想到的,容羽歌一下止住了心里的伤心和难过,甚至欣喜若狂,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不能这么快止住眼泪,于是容羽歌还继续抽抽噎噎的,只是手已经早已经回抱住卫明溪,自己的身体贴向卫明溪柔软的身体,虽然在卫明溪看起来容羽歌只是因为哭得太痛苦,而忘形的举动。可是只有容羽歌知道,自己的举动可不像卫明溪想得那么简单。   容羽歌虽然还在抽噎,只是因为刚才哭得太凶了,而停不下来,可是此刻的心境和刚才却完全不同,此刻卫明溪就在自己怀中,自己也在卫明溪坏中,想到这里,容羽歌就感觉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在战栗,她把头脸埋入卫明溪的发间,那令人沉迷的气息充斥在鼻尖,她从来看没有离卫明溪这么近过,不禁把身体更加贴合在卫明溪的身上,甚至感觉到卫明溪那胸前的柔软,手环到卫明溪的腰间,那根本不是一个长辈和一个晚辈拥抱的姿势,无论从外面那个角度看,都是暧昧极了。   可是卫明溪看不到,她只是觉得容羽歌的哭确实安静了不少,虽然还有抽噎的声响,但是到底是止住了,她想抽身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容羽歌抱住了,容羽歌抱得自己不得动弹,卫明溪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失常,自己竟然为安慰她,而抱住她,自己何曾和别人如此亲密过。   卫明溪想开口让容羽歌放手,见容羽歌还在抽噎,也就作罢了,只是放在容羽歌的手轻轻的垂放了下来,任凭容羽歌抱着自己。   容羽歌感觉卫明溪松开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心里又是一阵失落,为何甜蜜总是那么短暂的呢?不管了,她不抱自己,自己就抱她抱个够,想到这里,容羽歌就抱得更紧了,此刻的近距离让容羽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卫明溪觉得此刻很诡异,却说不上来哪里诡异,只是觉得很不妥。   容羽歌抽噎停了下来,她看着卫明溪露在外面光洁白皙的脖子,视线太过灼热了而显得有些饥渴,她好想把自己的唇贴上去吮吸这诱人的脖子,也好想把唇贴满卫明溪身上的每个角落,好想做更过分的事……   容羽歌知自己对眼前的人儿的渴望越来越难以克制,若不是此刻极力的克制,她早已经做了更过分的事了,只是她还是克制住了,虽然她的唇几乎要贴上了卫明溪的肌肤了。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本来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似乎在慢慢的移动,移到自己背后,所到之处似乎像是无意的,又不像是无意的,卫明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那手不太安分,似乎也能感觉到容羽歌越来开越快的心跳,容羽歌果真还是很奇怪,卫明溪又往容羽歌身上贴了无数个问号。   终于卫明溪被容羽歌身上的体温热得要开口让容羽歌放手的时候,静盈和米儿进来了,然后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太子妃抱着皇后娘娘,然后皇后娘娘乖乖让她抱。   “皇后娘娘,你们在做什么呢?”米儿问道,太子妃抱皇后娘娘的姿势很奇怪,到底哪里奇怪呢?米儿拼命的想道。   静盈看着容羽歌,若是刚才没看错的话,容羽歌差点把唇就贴到了皇后娘娘的脖子间,再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静盈心中的猜测就更加确定了几分,只是皇后娘娘为何会乖乖让太子妃抱呢?   “容羽歌,放开我。”卫明溪轻轻的对着容羽歌的耳朵说道,她不愿意让下人看到她们抱在一起,也不知道为何,似乎不单单有礼节的成分。    作者有话要说:可恶,终于开了JJ,开了偶一个,太不容易了。。。 好悲催滴说。。。 应该能发成功吧。。 13 第 13 章 ...   “不放!”容羽歌唇贴近卫明溪的耳畔,任性的说道。   “容羽歌!”卫明溪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些警告的意味。   “谁叫你把东西送人呢?”容羽歌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卫明溪有些头疼,在卫明溪看来容羽歌此刻就是霸道、任性又小气的小女孩,一点都不可爱,偏偏又拿她没辙。   米儿不懂武,静盈的武功非常好,在容羽歌之上,只是轻功不如容羽歌,所以静盈把容羽歌和卫明溪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听来确实暧昧极,配合这一幕,静盈不深想都难。皇后娘娘一向不喜别人近身,何况被人抱住,娘娘对太子妃似乎也有些不一样,虽然被容羽歌抱住,娘娘此刻有些许不耐的神色,但是却没有太多的挣扎或叫让自己出手制止,这说明娘娘其实并不太讨厌太子妃的抱。   米儿想了半天,终于想到哪里奇怪了,皇后娘娘和太子妃抱在一起的姿势太暧昧了,这分明是太子妃在吃娘娘的豆腐,等等,太子妃是女的,而且太子妃又是娘娘的儿媳,米儿刚想明白的脑袋又糊了起来。   “你们先下去。”卫明溪打发静盈和米儿下去,她不想再自己侍女面前和容羽歌讨论这个话题,而任性霸道的容羽歌似乎没打算这事就这么算了,在下人面前搂搂抱抱抱抱的成何体统,看来容羽歌的东西可不能乱收。   “那你想怎么样,东西都送了!”卫明溪皱眉问道,不知道这个放肆的容羽歌到底想怎么才肯善罢甘休。   “这次,你不准扔,也不准送人,只能自己用,这东西真的是好东西,普天之下,就你不识货,拿去送给别人!”容羽歌把从董云柔手中抢回来的玉肌膏又塞进为卫明溪的手中,容羽歌的手指有包囊住卫明溪的手不放。   “怎么又到你手中呢?”卫明溪诧异的看着容羽歌,表示深深地疑惑,显然这不是第二瓶,她向董云柔讨要回来了吗?不过,董云柔似乎不是会割爱的人,不会是容羽歌……   “本来就不是董云柔的,我自然要回来,没理由白白便宜不相干的人!”容羽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完全不觉得自己刚才抢的举动多么的土匪。   “你从董云柔手中抢回来?”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便知自己没猜错,因为这完全像是容羽歌会做的事,抢东西抢得理所当然,容羽歌真是娇纵放肆,任性霸道,卫明溪几乎能想象出来那个场景,容羽歌一副利索当然的从抢董云柔手中抢走,□裸的强盗途径却被容羽歌做得理所当然,还有董云柔只能干巴巴的看着东西被抢的画面,容羽歌分明就是那个仗势欺人的人,卫明溪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偏偏容羽歌生了这么一副妖孽的容貌,再过分的事情,都能柔化三分。   容羽歌自己认定的,便是对的,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就像对自己的舅母兼现在的婆婆虎视眈眈好多年,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竟然舍不得送给别人,为何要送本宫呢?”卫明溪问道。   “你又不是别人!”卫明溪和别人怎么能一样呢?讨厌的卫明溪,为何就喜欢把自己和别人相提并论呢,容羽歌一时克制不住的提高音量。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刚才过激的样子,疑惑的盯着容羽歌看,似乎有一些的苗头了,只是卫明溪还抓不到,其实不是卫明溪抓不到,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你是我母后嘛!”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疑惑的样子,赶紧加了一句,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太早暴露自己的意图,只会适得其反。虽然容羽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良的气息,意图早已经被事外人的人小宫女看到几分,可惜卫明溪对这方面还是比较迟钝的。   “看不出来太子妃如此孝顺?”卫明溪笑着说道,明显反讽的语气。   “自然,我的好,母后会渐渐发现得越来越多的。”容羽歌厚脸皮的说道,不忘给卫明溪一个无比妖孽祸水的笑容。   卫明溪从小的家风就是要求女子,谦谦婉约,含蓄内敛,而容羽歌根本就是和卫家家风相对立的存在,卫明溪庆幸容羽歌不是生在卫家,不然卫家的家风全会败在她一人手上,所以容羽歌原本就不是卫明溪心目中儿媳的样本。卫明溪原本的打算是从卫家挑出一个温静娴雅的女子配给太子,和太子相敬如宾,不是这样,看样子就知容羽歌会把太子欺负得死死的,太子还会替她掩护。   “容羽歌对轩儿好一些,他太善良了,他需要你帮忙。”卫明溪有感而发,不禁对容羽歌放软了语气。   “卫明溪,你处处为高轩打算未来,你可有替自己打算过?可有过自己的追求?”容羽歌看向卫明溪的眼睛问道,她多希望没有高轩这个人,这样卫明溪的心便可以是空的,她又多希望,自己能早生一些年,可以在卫明溪还未嫁人之前遇到她。君生我未生,我生,还好君未老,只是迟了一些,还来得及。   卫明溪又愣了,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追求这个词,似乎是少女的特权。   “你没想过对不对?其实是不敢想,先皇赐婚,剥夺了一个十二岁少女的所有希望,那年情窦都未开的少女,从此深锁宫中,于是被迫的学会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如何保存自己,懂得了伪装,懂得了如何动心机,懂得了……”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眼睛,她想从卫明溪眼中看出点突破口。   “容羽歌不要装得很了解我的样子,容羽歌,你当好你太子妃就行了!”卫明溪冷笑的说道,她早已经心如止水了,容羽歌要挑动自己心里波澜,到底有何图谋,她才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挑拨动的。可是卫明溪没发现自己竟然用上了我,而不是本宫。   太子妃,容羽歌讨厌太子妃这个词,看着卫明溪冷然的样子,卫明溪心里的警戒还真不是普通的重,自己轻微的试探,就马上被弹开了。   “没人懂,会很寂寞的。”容羽歌撇嘴说道,一副你寂寞死活该的样子。   卫明溪冷冷撇了容羽歌一眼,容羽歌乖乖的闭上嘴巴,也不敢再造次了,她知道此刻惹怒卫明溪没有任何好处。   卫明溪再冷撇了容羽歌还死抱着自己的手,容羽歌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冰到了一般,这次乖乖放开抱住卫明溪的手,卫明溪果然纵横后宫二十年的女人,这气势比谁都足,果然是自己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容羽歌即便是不能抱着卫明溪意淫,也能对着卫明溪发花痴。   “你不准扔,也不准送别人哦……”容羽歌拉了下卫明溪的衣袖撒娇说道,十足的小女人姿态。   卫明溪又撇了容羽歌一眼,然后淡冷的说道:“太子妃该回宫了!”   “又赶我了!”容羽歌小声的抱怨道,看着卫明溪冷然的侧脸,母后分明是恼羞成怒,肯定是被自己说中了心思,不然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变脸了。母后脾气可真大,不过不碍事,母后太过完美了,也是会有那一丁点人格缺陷的,容羽歌暗想道。只不过,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后是好脾气的人。   容羽歌回去的路上,心情还是很好的,今天终于抱到卫明溪了,容羽歌觉得自己身上还有卫明溪身上的馨香,容羽歌决定为了留住这馨香,今天不沐浴了。容羽歌想到刚才卫明溪主动抱自己入怀,就笑得花枝乱颤的,容羽歌这花,说有多艳就有多艳,几乎能把人的眼给刺伤一般。   当夜容羽歌起了靡靡之梦,梦中的卫明溪,一反以往在梦中的被动,而是主动的把身体交、缠在自己身上,那柔软的身肢缠着自己,那么温热,那么的柔软了,那满梦的春色几乎要把容羽歌逼疯了。那靡靡之梦在进行到最邪恶的时候容羽歌突然惊醒,好不容易今夜梦得比较全了,也好不容易梦中的卫明溪主动了,为何就醒了呢?容羽歌郁结得都快咬床单泄愤了,什么时候才能梦想成真呢?容羽歌忧郁了,其实容羽歌都忧郁两年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霍怜心和董云柔等人还未封,所以住得算进近的,至少封旨的时候,秀女们都在一起领旨的。   “董云柔,霍怜心等人听封……”   其他秀女都封了,职衔都不高,封到霍怜心的时候突然拔高,霍怜心心里说不出的畅快,看来在众多秀女中,自己的职衔应该是最高的,只是下面的太监继续宣读的懿旨刺伤了,董云柔竟然封贵妃,竟然比自己还高上许多,仅此于皇后,说姿色,她们不分上下,顶多是各有千秋,说出生,她比董云柔好太多了,凭什么董云柔就高出自己一等呢?霍怜心嫉恨的看向董云柔,脸上有些煞白,但是很快就镇定住自己!   董云柔也听愣住了,她是贵妃,皇帝被自己美色冲昏头了么,竟然这么大方的给自己封贵妃,那不代表日后经常被宠幸么?董云柔有些复杂,说实在,高翰虽然不算太老,也算英俊,但是房事上,真够粗鲁的,高翰这样的男人征服欲过盛,也并不奇怪。虽然后面感觉比第一次好多了,但是董云柔还是不太喜欢,感觉像卖、淫,好吧,她就只卖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这样想董云柔心理就平衡许多,至少皇宫之内,除了皇后和皇帝之外,其他人见了自己都得客客气气给自己行礼,再看到霍怜心刚才惨白的脸色,心里又一阵得意。虽然霍怜心表面对自己客气得很,可是她就是感觉到霍怜心对自己不屑,以后霍怜心看到自己还得行礼,霍怜心可是狠狠被扇了一个耳光。   “恭喜姐姐了。”霍怜心强颜欢笑,对董云柔娇柔的说道,却强忍住心里的严重不平衡。   “一下子变姐姐,还真不习惯。”董云柔笑得一脸狐媚,让霍怜心嫉恨,董云柔凭什么这么嚣张,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准!   于是,霍怜心最近的敌人便是董云柔了,卫明溪也不是那么善良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今晚的二更,大家可不要霸王哦。。。 —————————————————————— 其实偶觉得,太子妃和皇后目前发展状况良好。。 14 第 14 章 ...   七月初二,这是容羽歌生辰之日,素来容羽歌就是非常得宠的,所以高翰命卫明溪为容羽歌办庆宴。   家宴竟然不必国宴逊色多少,三品以上的王公大臣才受邀,没有不来的,毕竟容羽歌的身份特殊,即是皇帝的儿媳又是皇帝的外甥女,父亲又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又长得倾国绝世的,完全把所有公主的风头都盖过去了。   卫明溪自然是坐在高翰旁边,只是高翰的附近又多了两个各有千秋的妙龄女子,那便是新封的董贵妃和霍昭仪。   自然,这席位里的无数的美眷里,最耀眼肯定是容羽歌了,美得祸水极了,让人不敢直视,就怕看了便会失心了。   人人的道贺,听得容羽歌耳朵都长茧了,她哀怨了看了下卫明溪,就是皇帝舅舅都已经和自己道贺了,赏赐奇珍异宝,唯独卫明溪高坐在上面,摆上她一贯端庄的微笑,却什么都还没说,和以往一样遥不可及的距离,容羽歌时不时的偷瞄卫明溪,她会送自己什么呢?容羽歌满心期待卫明溪送自己的礼物,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送一些看似珍贵却毫无新意的东西,但是这种可能却非常大,语气让卫明溪送一些没有新意的礼物,不然自己讨要自己喜欢的。   “大宴要开始了,羽歌有什么要说的人?”高翰宠爱的问容羽歌。   “我想要一个礼物,要母后送我。”容羽歌一副天真的说道。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心里纳闷了,容羽歌怎么事事都喜欢扯到自己,她到底要搞什么鬼,普天之下,要什么只要和皇上说就行了,为何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扯出自己来,卫明溪心里在打结,可是还是应景的挑起疑惑兴味的眉头。   “哦?羽歌想要什么,父皇不能给你么?你想要皇后送你什么呢?”有什么东西,皇后而皇帝没有呢?高翰生出了几分好奇。   “这东西只有母后有,所以母后能送么?”容羽歌朝卫明溪笑得纯净嫣然,如雪之华,灼灼之色,令人炫目,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在容羽歌眼中似乎看到了期盼两个字。   “哦,只要本宫有,太子妃想要什么,只要开口,本宫就送你。”卫明溪笑着说道。   包括高翰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好奇天下第一美女的太子妃到底想从那贤惠的皇后娘娘那里得到什么样礼物,无不探脑等待。   “我想要你!”容羽歌直视卫明溪,似乎旁边的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至少这些人都不在容羽歌的眼中,我是真的只想要你一人而已,容羽歌眼睛是这么说的。   卫明溪回视容羽歌,容羽歌眼中似乎藏着一些她所不能理解的情绪,有些灼热,那是什么呢?   静盈的手流出了冷汗,没想到太子妃如此大胆,竟然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出对皇后娘娘的企图,太子妃虽然平时放肆娇纵,但是这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舞阳公主看着自己的女儿皱眉,羽歌到底搞什么鬼。   还没等大家反映过来,容羽歌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想要母后为我吹一曲的萧,皇后是天下第一次才女,无所不通的,我想和母后合弹一曲当我生日礼物,我想这个比什么都珍贵,母后刚才答应我的哦,父皇可以作证。”容羽歌笑着说道,视线移开了卫明溪,怕再多看卫明溪几眼,便会把所有的情绪都泄漏了。   在场的人都缓过神,原来是让皇后吹箫啊,天下人都知皇后是天下第一才女,但是还从未听过皇后吹箫,此刻都勾起大家的好奇了。太子妃也真是古灵精怪的,竟然会想出这样的礼物,不过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大家又伸长脖子等皇后娘娘答复了,虽然说让婆婆替儿媳祝生吹曲,有些失礼,但是还是掩盖不住大家的兴奋,希望皇后能答应。   只有静盈是暗暗擦了一把冷汗,怕是在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太子妃那话是再真不过的话,不过还好,太子妃脑袋还是有装脑汁的。   高翰自小就宠容羽歌,容羽歌自小便不把礼仪放在眼中,也听之任之,所以容羽歌提出这样的要求,高翰不但不以为怪,反而也很有兴致了。   “皇后刚才说什么都能送,就了了羽歌的心愿。”皇帝跟着起哄了,卫明溪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点了下头,心里却在骂容羽歌放肆。   舞阳公主也皱眉了,羽歌嫁入帝王家,不但不收敛一些性子,反而越加放肆,让皇后娘娘吹箫给她祝生,也亏这个鬼丫头能想得出来,舞阳看了下不动声色的卫明溪,但愿卫明溪不会心存介意。好在皇弟宠着这丫头,不让这么放肆下去,真怕日后闯祸。   很快,那玉箫送到卫明溪的跟前,容羽歌的面前也摆上了古琴,大家都觉得今日的大宴果然是来对了,天下第一才女和天下第一美女的合奏,又是天下最尊贵的两个女人的合奏,真是千载难逢啊,想想都觉得刺激。   不过太子妃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了,敢要求和皇后娘娘的合奏呢?这个是米儿暗想的,她在想太子妃等下跟不上皇后的娘娘的箫声丢脸的样子,就暗爽不已,哼,必须让那个敢对皇后娘娘放肆的太子妃知道皇后娘娘的厉害。   小花宫女也混在这个大宴上,一听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合奏,兴奋的手都流汗了,可以一睹皇后娘娘的风采了,连酒都忘了给大臣添上,好在大臣的心思也挂在马上开演的合奏上,也没注意到。   董云柔看着这一幕,也露出些许的好奇,卫明溪那可是盛名之下的人物,她倒想看看,卫明溪能不能担当起那盛名。   霍怜心也暗暗在想,卫明溪能不能担起天下第一次才女的盛名,和自己到底如何?   记住哦,这里没有人期待容羽歌的表现,毕竟在很多人眼中,容羽歌一直都是美丽娇纵,不识大体的形象,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估计就是个花瓶,所以容羽歌被所有人都瞧扁了,只有舞阳微微含笑,虽然不赞同女儿刚才放肆的行为,但是这合奏,确实有些不同。当年自己琴棋书画已经样样不俗了,唯独还比不过卫明溪,卫明溪从来没有正面赢过自己,但是舞阳知道,那是卫明溪让着,能每次弄个和局,她的才华永在自己之上,舞阳觉得自己能赢卫明溪的就是容貌了,可是依旧不能算赢,卫明溪那身气质一直是别人学不来的。今日自己的女儿多少也能替自己扳回一些颜面。   卫明溪看了容羽歌一眼,扬起了嘲讽的嘴角,容羽歌看到了,然后回以灿如春花的笑容,她知道卫明溪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而且会努力让自己难堪,谁叫自己竟然提出这样放肆的要求,但是她很开心,她就是不要卫明溪让着,自己若是没有点能耐,怎么能配得起卫明溪呢?   “曲,你挑还是我挑?”卫明溪挑眉问容羽歌。   “母后挑。”容羽歌轻轻拨了琴,试了下音后。   卫明溪点头,她没把曲说出来,箫声就起了,容羽歌的琴声马上跟了进去,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判断出卫明溪吹的是什么曲,而旁边的人等了一会儿才一会过来,对容羽歌刮目相看了。   容羽歌的琴艺比舞阳公主还要高上许多,卫明溪不得不对容羽歌另眼相看了,卫明溪扬起嘴角,不差才好。世上没有多少人能激起卫明溪的斗志,容羽歌是那不多的一个,卫明溪被琴声引导,投入了原本只是想让容羽歌出丑的合奏中,突然有种知音的感觉,那样全身心的投入,除了少时和琴师比试的才有过的淋漓尽致的感觉。   卫明溪挑的是最难的一首,容羽歌跟得有些费力,好在没拉开太大距离,但是看着卫明溪那优雅得让容羽歌移不开眼睛的身姿,当年她的一个背影就让自己像掉入漩涡一般,越陷越深,容羽歌修长细致的手指拨动琴弦越来越快,也渐渐迷失在箫声里,此刻容羽歌的眼里只有卫明溪,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饮酒的人把酒杯停在空中,对话的人业停了下来,全部的人都在静静聆听,全部的人都被这高超无比的合奏给惊住了,即便箫声和琴声已经停下许久,都未缓过神,原来绕梁三月不绝于耳绝对不是夸大的。   即便是不懂这些风雅之事的小花,都有些目瞪口呆,真好听,果然这曲只有皇后娘娘才能吹得这么好听,太子妃似乎也很厉害。   卫明溪吹完,心里很舒畅,这种畅快的感觉,似乎从进宫那天起,便不再有过了,于是卫明溪看容羽歌生出了些许复杂的感觉。   卫明溪小胜容羽歌,这已经让容羽歌很开心了,舞阳也很满意,不枉费羽歌有阵子在拼命练琴。第一次感觉卫明溪用心在吹,没有虚伪的谦让。   霍怜心是虽然不甘,但是不得不承认卫明溪之才,永在自己之上。   刚才到现在一直不动声色的容直也微微含笑,自己的女儿,才貌无双,才是天下第一。   一直都不怎显眼的高轩看着自己最亲的两个女人,笑得开心极了,母后很厉害,羽歌也很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新长评很欢乐,还有之前的长评很邪恶,偶还是让人截图发的,JJ彻底鄙视偶了,于是乎,我让别人代发了,太不容易了。 15 第 15 章 改错别字 ...   卫明溪和容羽歌的和弦,让后面所有的节目都黯然失色了,席间众人都开始吃吃喝喝,几杯下肚,大家都有点飘飘然,宴席也就没那么拘谨了。   容羽歌抬了酒杯,视线总是飘到卫明溪那里,她注意到了,卫明溪虽然也应景的举起酒杯看似优雅饮酒,但是一旁伺候得宫女,却很少给她添酒,看来她只是拿着酒杯装装样子,却不沾酒。   看着席间纵情玩乐的众人,卫明溪突然生出了些许的孤独感,她看向微醉的高翰,他融入这样的喜庆,他从来都不会觉得孤独吗?卫明溪微微扯动嘴角,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无病呻吟了?   卫明溪的那细微的动作都落在容羽歌眼中,她一定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容羽歌暗想道,她总是在注意卫明溪的一举一动。   高轩的视线也是一直落在容羽歌身上,他有种错觉,今晚羽歌总是在看母后,估计是略输给母后不甘心吧,羽歌是好胜的人。看着容羽歌,高轩便觉得开心,这样的举世无双的人儿,竟然是自己的妻。高轩确实比高翰惜福,可惜注定一湾春水向东流,有去无回。   卫明溪似乎感觉到容羽歌的注目,微微把视线转向了太子这个方向,第一次卫明溪的视线不仅仅只落到自己而儿子身上,也落到了容羽歌的身上,对上容羽歌的视线后,便移开了,看向高轩。轩儿定是喜欢极了容羽歌,容羽歌确实不单单只有那华美的皮相,可是容羽歌似乎看不上他,即便是他的妻,容羽歌于他还是遥不可及,卫明溪在心中暗暗叹息。   容羽歌惊喜卫明溪刚才视线在自己身上的逗留,可是容羽歌还是觉得太短了。容羽歌知道卫明溪在看高轩,突然觉得自己当初选当太子妃是个错误的决定,虽然以太子妃的身份靠近了卫明溪,但是日后这个身份也势必阻碍自己的继续靠近,容羽歌看着高轩,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宴会结束了,容羽歌和高轩回了东宫,容羽歌走在前面,把高轩甩在了身后,她心里的烦躁还在持续。   “羽歌,你为什么不高兴呢?”高轩小跑追上容羽歌,刚才不是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心情就变不好呢?   “你管我!”容羽歌语气很差的朝高轩吼道。   高轩再笨也感觉到了,容羽歌似乎是冲着自己发火的,只是他纳闷了,自己对她百依百顺了,哪里还惹她不悦了呢?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不开心。”高轩笑着说道,很干净的笑容,却没有一点太子的威严。   不想我不开心,把你母后让给我就行了,容羽歌在心里邪恶的嘀咕道。   “好了,你不要理我就对了。”容羽歌也知欺负软绵绵的太子表弟实在不厚道,而且他还是卫明溪的心肝宝贝,若是被卫明溪知道,那可不得了。   “哦!”高轩拿容羽歌没辙,只是有些沮丧的点头。   “对了,今晚你可以去床上睡……”高轩还没来得及高兴,容羽歌下一句就让高轩的笑容僵住了。   “今晚我不回东宫,你不准和别人说,也不准让别人知道。”容羽歌大半夜的不回家,这么不守妇道的行为,和丈夫说得理直气壮之余,还要命令丈夫替她掩盖罪行。   “你去哪?”高轩皱眉问道,这个皱眉的样子真像卫明溪,容羽歌看得有些出神。   “要你管!”看在高轩长得像卫明溪的份上,就不吼他了,容羽歌这句比刚才那句态度好太多了,可惜高轩还是高兴不起来。   “羽歌……”高轩还想说些什么,容羽歌已经抛下他离开了,高轩看着容羽歌消失的背影,脸跨了下来,他亲手做的礼物,都还未送出。   高轩送什么礼物,容羽歌怕是都看不上,除非把他家的母后送上去。      卫明溪沐浴完,换下了宫袍,换上了一套白色便服,卫明溪只带着安静的静盈去去御花园散步。   野花园中的暗香,随着清风吹拂到卫明溪的鼻尖,清凉的夜,伴随着孤清的气息,卫明溪深吸了一口气,把冷清的空气吸进肺中,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卫明溪兴起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只竹箫,在漆黑的夜里轻轻的吹了起来,不过为了自娱自乐而已。   容羽歌闻箫声停下了脚步,安静的聆听着那悠扬的箫声,看着卫明溪冷冷清清的白色身影,有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多想不让她那么孤独,用自己把她的人生都填满。容羽歌只是安静的看着,听着,那是卫明溪灵魂深处的声音。   静盈发现了容羽歌,容羽歌在安静聆听,静盈便当做没发现她,或许还是有人懂娘娘的,只是……   卫明溪吹了几曲毕后,才发觉,天要泛白了,卫明溪收起竹箫,准备回凤仪宫,回去凤仪宫后的卫明溪,依旧是那带着完美面具的卫明溪。   容羽歌等卫明溪离开后,也跟着离开了,她在也站了一夜,昨夜的生辰,是她陪自己一起过的,虽然她一点都不知道,但是容羽歌已经开心不已了。      高轩一夜无眠的在东宫等容羽歌,到了凌晨,容羽歌才回来,他的一颗心才定了下来。   “你昨晚去哪呢?”高轩担忧的问容羽歌。   “御花园散步。”容羽歌不以为然的说道,准备去被窝睡个回笼觉,不过得让下人先进来吧床单被罩全换一下,高轩昨夜睡在这里。   “一整夜?”高轩细闻,容羽歌身上确实有御花园的花香。   “不行么?”容羽歌挑眉反问道。   “那你去休息一下,你看起来一夜没睡了。”高轩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是还是贴心的说道。   “对了,听说东都有吉兆,想想父皇也有十年未东巡了,现在是东巡的好时机,你和父皇说说这事。”卫明溪昨天展现才华,惹人钦慕,舅舅哪天心血来潮了,去黏卫明溪就不好了,让舅舅去东巡,最好带上新纳的贵妃和昭仪去,不但会淡忘昨天那一茬,至少三个月内,卫明溪都不用伺候他,想到这里,容羽歌便觉得东巡这个名目好。   “东巡,好主意,东都的瑞兆这几天让父皇龙心大悦,若是提议去东巡,父皇一定会欣然前去的。羽歌好好休息,我去早朝了,母后那边的请安,我去就好。”高轩开心的说道。   “你早上也别去打扰母后了,中午我会请安,你直接去早朝吧!”容羽歌就是想卫明溪昨夜也没睡,应该也累了,所以大早上就不去打扰她了。   “我已经好些天没去请安了,再不去……”高轩迟疑的说道。   “你早朝完去不行么,你今天提议若是让你父皇高兴了,你和母后说,不是更开心么?”容羽歌不以为然的说道。   “羽歌说得有道理,那我先去早朝了,回来再向后母请安。”      天天准时去请安的人,竟然今天没去请安,这让卫明溪有点不习惯了,容羽歌不是生病了吧?不来请安,也不派个人来禀报,容羽歌懂不懂宫廷礼节?卫明溪打算容羽歌来请安的时候,给她上一堂宫廷礼节课。卫明溪全然忘记了以前多么希望容羽歌别来请安。   容羽歌在东宫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便泡了一个玫瑰花澡,容羽歌转了几圈后,觉得自己美得像妖精的时候,不,妖精都没有自己美,才冲冲忙忙的去了凤仪宫,半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死卫明溪了,不知道母后大人会不会想自己呢?   容羽歌到凤仪宫的时候,卫明溪在用餐,容羽歌自动自发的坐到饭桌上,让一旁伺候的米儿给添加一双碗筷,完全不理卫明溪皱眉的样子。   “容羽歌,你懂不懂宫廷礼节?”卫明溪不客气的问道。   “母后真死板,咱们是一家人,礼多情会疏的。”容羽歌笑得谄媚,心里却暗想,母后今天脾气又有点大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都得按规矩来。”卫明溪此话一出,米儿赶紧把碗筷给收了回来,容羽歌皱眉,这只老母鸡真是的,看来有必要和这些只的老母鸡搞好关系,毕竟这些都是卫明溪身边的人,不能小看这些人的力量。   容羽歌很想从米儿手中再抢过碗筷,但是当着卫明溪的面,她是不敢做,也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她还是很注意在卫明溪心目中的形象的。   “母后……”容羽歌起身跑到卫明溪跟前,拉扯卫明溪的衣袖,娇嗲嗲的撒娇,肉麻兮兮极了,就差没嘟起那小嘴了。   肉麻的太子妃,米儿和静盈摸了下出来的鸡皮疙瘩,好吧,以太子妃绝世的容貌,做来还是很有用的,就是太肉麻了,米儿和静盈看了下卫明溪,皇后娘娘果然是皇后娘娘,还是丝毫都不懂声色,丝毫没有松动。   “母后……”容羽歌这一声,几乎要把人骨头叫酥了一般,此刻卫明溪真的抬眼看了一下容羽歌,一直拉着自己的手,让不让自己吃饭呢?   “母后!”高轩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进了屋才发现容羽歌也在,心情就更好了   “轩儿,坐下赔本宫一起吃饭。”卫明溪慈爱的说道。   容羽歌眼神哀怨的看着卫明溪,差别待遇,赤、裸裸的差别待遇,她不依了,容羽歌心情不好了,然后用眼神毒射卫明溪和高轩。   “羽歌也一起坐下来吃啊!”高轩还是很疼老婆的,拉容羽歌一起坐下了,此刻米儿和静盈马上替高轩和容羽歌添筷子。   她托高轩的福,才能和卫明溪一起吃饭,容羽歌心里不平衡了,就知道你儿子重要,就不知道你未来的女人也很重要么?哼!    16 第 16 章 ...   “母后,儿臣今日和父皇提议去东巡,父皇说儿臣想得周到。”高轩兴奋的告诉卫明溪。   “东巡?”卫明溪看向容羽歌,自己的儿子是想不出这样讨好皇上的主意,那便是容羽歌想出来的,东巡这种劳民伤财的事,并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容羽歌到底有何意图,单单只是替轩儿讨好皇上吗?   “嗯,父皇决定十五日后东巡,让右相伴驾,大概就会留我和左相监国。”高轩没看到自己母亲脸上并不是什么欣喜的表情。   “东巡劳民伤财,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太子怎么会出这样的主意呢?”卫明溪挑眉问道,而且太子监国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做好了,皇上不会夸,做差了,那可是要追究责任的。   容羽歌抬眼看卫明溪,卫明溪话中分明是针对自己,劳民伤财不是她考虑范围,再说了国库充裕,一次东巡伤不了多少本,顶多是九牛一毛。   “这……”高轩看向容羽歌一时无话应答,高轩原以为自己做对了,可是被卫明溪这么一问,以为自己又做错了。   “母后,父皇不是穷奢极欲的人,就算东巡,也不会太过铺张浪费,而且国库充裕,动泰山之一角,母后想得太严重了,父皇可以乘着东巡体恤民情,所以东巡并不是什么坏事。”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不怒自威的眼睛笑着说道,她可不是不想后果的。   “就是……”高轩赶紧附和道。   东巡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只是一件中性事件,卫明溪也是心知杜明,刚才只是在测容羽歌,看看容羽歌到底是不是不分轻重的祸水,还好测出来的结果还是让人满意的。轩儿常年在皇上的威严下,也想趁着皇上东巡松一口气。   “后宫不讨论政事,吃饭吧。”卫明溪温柔的说道,夹了一道菜放进高轩的碗中,高轩诧异看着卫明溪,母后竟然替自己夹菜。高轩知道母后疼自己,但是总不像寻常人家的母亲,但是总是隔着一层说不清的距离,今日高轩突然明白了,因为以前母后从来不对自己做一些亲昵的举动。   “谢谢母后,母后也吃。”高轩也夹了一道菜放进卫明溪的碗中,卫明溪微微扬起嘴角,突然很喜欢此刻的温馨。   容羽歌看着他们两个母慈子孝的场景,就郁闷死了,夹菜这举动是她教卫明溪,卫明溪这个讨厌鬼,就惦记着她儿子。   高轩见容羽歌嘴巴都嘟起来,分明是被冷落后的委屈,高轩赶紧也替容羽歌夹了一道菜,放进她碗中。   人家才不要吃你的口水,人家要母后夹,人家要母后夹,人家要母后夹……   容羽歌继续哀怨的看着卫明溪,就不信自己的强烈的心灵波动传递不到卫明溪那里去。   卫明溪看了下容羽歌,好像乞食的小动物,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心一软,也随手夹了一道放进容羽歌碗中,当然更多的是替高轩夹菜。   容羽歌看着碗中那珍贵无比的菜,几乎要泪流直下了,真的传递到母后那里去了,这招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那我要母后,我要母后,我要母后,容羽歌在努力释放她心灵诉求,这个要是也能成功就好了,她何止是想吃到母后夹的菜,吃到母后那才是最美妙的,想想都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容羽歌赶紧止住自己胡思乱想,饭桌上想这些真是不太好。   容羽歌把高轩夹到自己碗中的菜,夹回给高轩,“太子表弟政务繁忙,更要多吃一些补补身体。”容羽歌矫情又热情的说道,让高轩受宠若惊,高轩完全不知道,容羽歌只是为了不想吃他的口水而已,不然想容羽歌给他夹菜,等下辈子吧!   可是卫明溪却看得清清楚楚,容羽歌把轩儿夹的菜都夹回去了,唯独吃下了自己夹的那道菜,卫明溪心里感觉很奇怪,也复杂极了,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她总觉得容羽歌奇怪的举动,似乎马上要抓到苗头了,可是却还是抓了个空。   容羽歌把高轩夹给自己的菜都还给高轩后,赶紧也夹了一道菜,放进卫明溪碗中。   “母后也吃。”容羽歌朝卫明溪笑得一脸甜蜜。   卫明溪看着自己碗中容羽歌夹的菜,犹豫许久,才动筷子,斯文的放进嘴中,容羽歌看到卫明溪吃自己夹的菜,笑得就更甜了,母后终于是不排斥自己了。   静盈是看明白了,那桌上的三人,那复杂的关系,想想都觉得禁忌无比,皇后娘娘现在还不懂太子妃的企图,但是可以看得出皇后娘娘对太子妃已经没有之前的排斥,相反,太子妃对皇后娘娘有了些许的影响力了。若是有一天,皇后娘娘看懂了太子妃的企图,那又该是何等光景?   静盈突然有预感,太子妃下次要拉拢的人一定是自己和米儿,太子妃为皇后娘娘用尽了心机了,这里最可怕的,大概就是太子妃了,静盈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毕竟太子妃对皇后娘娘的企图,是那么赤、裸裸的。   静盈犹豫了,自己要不要向皇后娘娘说了,皇后娘娘会不会信呢?现在和皇后娘娘说,她一定觉得荒唐,可是要等皇后娘娘自己意会过来,怕是皇后娘娘已经陷进去了。   静盈纠结很久了,一直在犹豫不决,要不要和皇后娘娘暗示一下呢?      “静盈,你最近怎么一直盯着太子妃看呢?虽然太子妃长得像祸水,可是比起皇后娘娘,她还差远了,人家说了一等美女靠气质,二等美女靠温柔,三等美女才靠美貌,咱们皇后娘娘那是一等一的,太子妃顶多算个三等。”米儿的评价有失公平。   这话要是让容羽歌听到,非得气死了,容羽歌自认是极品女人了,容貌才华都不差,可不是那三等的美女花瓶,不过卫明溪在容羽歌心目中便是那极品中的极品。   “你说,发现了一个秘密要不要和别人说呢?”静盈问米儿。   “秘密?什么秘密,你跟我说啊!”米儿一听秘密就来劲,拉住静盈的手兴奋的问道。   “算了,没有秘密,随便说说的。”这个秘密要让米儿知道,怕是全皇宫都会知道。   “小气,我什么事你都知道,你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你真不够朋友。”米儿微微生气的说道。   静盈有些头疼,米儿什么事自己都知道,那从来都不是自己主动问起的,都是她自己天天在那里碎碎念的,三岁做过什么,五岁又在哪里等等,一点秘密都藏不住的性子,谁敢把自己的隐私告诉米儿。米儿身世简单,那也不代表自己身世也简单,偏偏她天天就爱和自己吵这些。   静盈转身就走,不愿和米儿多做争吵,米儿看着静盈转身就走,嘟起嘴了,静盈真是讨厌死了,天天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说,明明是她理亏,还天天摆脸色给自己看。同样是小宫女,静盈似乎和别人就是不太一样,不合群就算了,脾气也傲得很,不过对着皇后娘娘倒是比谁都上心。   其实她不愿意静盈除皇后娘娘之外,还在意别的人,特别是讨厌的太子妃,一点都不值得静盈注意。   静盈长得比其他宫女都好看,甚至比一些公主都美,只是平时安安静静的性子,让别人很难注意到她就是了,不过静盈也好厉害,什么都会。   “喂,你等等我……”每次吵架都是米儿先示好的,因为静盈的性子便是这样,你不去示好,她就不理你。      静盈的预感很快成真了,太子妃果然来拉拢自己和米儿了。   容羽歌也早已经注意到了,卫明溪身边那个闷不吭声的小宫女,似乎没那么简单,那气度不是一个宫女应有的,而以一副我全都知道的样子,让容羽歌心生警戒之心。于是容羽歌便利用了一些江湖关系来查静盈的底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那竟然是慕容家的五小姐,慕容静盈,那个武学天才,十三岁已经打败其父慕容祁而轰动武林。据说杀死了慕容祁的原配,而被慕容全家逼落断崖峰,据说已死。竟然会在皇宫之内,当起卫明溪的贴身婢女,太不可思议。慕容静盈现在二十二岁,与她出现在宫中的九年的时间相吻合,卫明溪身边真是卧虎藏龙。   “慕容静盈!”容羽歌叫住了静盈。   静盈没有停下来,似乎那个名字不是叫自己。   “静盈!”容羽歌再叫了一遍,静盈才停了下来。   “太子妃有何吩咐呢?”静盈恭敬的问道。   “你为何最近一直看我呢?”容羽歌挑眉问道,静盈什么身份她不管,她只管她会不会妨碍到自己和卫明溪。   “我以为太子妃心知肚明。”静盈淡淡的说道,容羽歌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你会怎么做呢?”容羽歌问道,静盈若是现在告诉卫明溪,对自己很不利。   “我会向皇后娘娘禀明的,毕竟以太子妃的身份,对皇后娘娘不该有那样的企图。”静盈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容羽歌。   “慕容静盈,我和卫明溪的事,你不要插手,就当本宫欠你一个人情可好?”容羽歌放低态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外人放得这么低姿态。   “太子妃,你可知你在陷娘娘于不义,你是她的儿媳,她是皇后,你是太子妃,你不该造成皇后娘娘的麻烦。”静盈冷冷的说道。   “静盈,你敢的话,我会杀了你,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要她,什么我都不放在眼里,任何阻碍我的人,我都会除掉。”容羽歌放狠语气的威胁道。   “静盈死不足惜,只要皇后娘娘一切安好。”静盈不以为然的说道,她扯开一个淡淡的微笑。   容羽歌拿静盈没辙,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自己现在杀不了她,她就可以马上和卫明溪说,容羽歌不想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   “你觉得卫明溪现在就安好了吗?她现在就快乐了吗?我爱她,我能给她带来快乐,为什么你就不给我机会试试看呢?”容羽歌情绪失控的朝静盈吼道,眼睛都有些红了起来,她不甘心,她好不容易向卫明溪拉近了一些距离,这一小段的距离,自己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她懂吗?   静盈没理会容羽歌继续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JJ勉强能打开,中午之后就打不开了,难道偶这学期就这样悲剧下去么?我估计是校园网问题了。 17 第 17 章 ...   静盈给卫明溪梳头的时候,静盈动了心思。   “娘娘认为太子妃如何?”静盈轻轻梳弄卫明溪那柔顺的发丝,试探的问道。   “容羽歌?”卫明溪想到容羽歌那祸水般的妖精,眉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细微得不能再细微了,却没逃开静盈的那尖锐的眼睛。   “嗯。”静盈点头。   “小丫头片子一个,心眼极多,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卫明溪奇怪静盈为何主动问起容羽歌,静盈能问起的人物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娘娘对她似乎很有好感。”静盈笑着说道,那常年不怎么笑清丽的脸,突然像绽放的幽莲一般。   “静盈,你是话中有话,到底想说什么,直说无妨。”卫明溪挑眉,不知为何,静盈说到好感两字,卫明溪心里总有些疙疙瘩瘩,有些奇怪。   “只是在想,太子妃好大的魅力,生的祸国倾城不说,那心计也不容小觑。”静盈依旧在打着太极,迂回作战。   “她似乎没有恶意。”卫明溪条件反射的为容羽歌辩解了一句。   “她是没什么恶意,但是她的心思……”日后比有恶意还难收拾,静盈的话还没说完,容羽歌就闯了进来。   容羽歌心里忐忑不安极了,她和卫明溪说了么?容羽歌看了下静盈,又看了下卫明溪,希望能看出些许的端倪。   卫明溪皱眉低斥道:“容羽歌,这是凤仪宫,不是东宫,不可再乱闯。”   “静盈和母后正在谈心么?”容羽歌视线紧盯着静盈看,静盈不动声色的继续替卫明溪梳头,容羽歌毒蛇一样的视线是影响不了她。   “难道本宫的所有事都要和太子妃交代不成?”卫明溪几分不悦的说道。   “母后,儿臣借静盈一用。”容羽歌见卫明溪表情没有异色,便知静盈还没把秘密泄露出来,没有给多余的时间,便硬拉静盈离开,若是静盈不想走,容羽歌是拉不动的,但是静盈竟然跟着容羽歌离开。   卫明溪心生些许的不悦出来,容羽歌哪里是争取自己的意见,分明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真是越发放肆了。      容羽歌把静盈拉到皇宫的小暗巷里。   “静盈,你到底想怎么样?”容羽歌有点黔驴技穷了,有些沮丧的问道。   “奴婢没想怎么样,太子妃过虑了。”静盈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   “就当我求你了。我从六岁开始注意她,十三岁真正爱上她,等到十八岁做好一切准备后,才敢靠近她,十二年,对你们这些旁观者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是你知道我为她付出了多少吗?为了可以和她匹配,别人在嬉戏玩乐的时候,我在家中埋头学琴、学画、学所有卫明溪会的东西,我看最枯燥的史书,国策,四书五经,天文地理,无不涉猎,其实我不是那么喜欢学这些的,但是我逼我自己学,因为卫明溪会的,我也一定要会,只有我什么都学会了,我或许才知道卫明溪心里在想些什么,才能爬到她思考的高度。虽然我从小也聪慧过人,可是我办不到卫明溪那种过目不忘的聪慧,所以我这些年过的一点都不轻松。她很厉害,我又是骄傲,又是自豪,明明我与她不过是想干的人,为了变成相干的人,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你知道那种练琴,手指都练得血淋淋的疼痛,你知道挑灯夜读那种寂寞没有,你知道自己的努力,却在等一个未知的结果,那种滋味你知道吗?”容羽歌说得眼睛通红,想起以前的辛苦便觉得不甘。这份辛苦,连母亲都不知道,可是为了卫明溪,容羽歌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舅舅配不上卫明溪,容羽歌就一定要配得起!   “这些与我无关。”静盈脸上还是没有动容的表情。   “静盈你没有心,所以你不知道别人的痛,不在意别人的努力!”容羽歌朝静盈吼道,眼泪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她都可以料想到卫明溪现在知晓后的反应,一定是逃开了,逃得远远的,不让自己再靠近半分。   静盈依旧没有动容的表情,只是默然的转身离开暗巷。   “你的努力的与我无关,要知道的人应该是娘娘,还有我改变主意不是因为你的态度,而是因为娘娘的态度,她或许需要懂她的人,当然,那个人可能不是你。”静盈没有停下脚步,但是这句话还是飘到容羽歌的耳中,容羽歌欣喜若狂,泪珠却还挂在脸上还不及擦。静盈不插手就好,看来自己要收敛一些了,不能再让别人看出破绽了,她不想有下一个静盈出现。   容羽歌擦了自己的眼泪,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会很狼狈。话说,这个静盈还真是铁石心肠的人,让这么一个绝世大美女哭得淅沥哗啦的,还一点都不动容,卫明溪身边净是一些冷血动物,容羽歌心里暗暗抱怨道,可是她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卫明溪呢?容羽歌有预感,自己日后所有的委屈,都会因卫明溪而起,而自己却一定会甘之如饴。   容羽歌本打算去凤仪宫再看看卫明溪的,但是想到自己此刻眼睛一定是红红的,狼狈极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等明天养好精神再去凤仪宫看卫明溪好了,容羽歌终于可以安心回东宫了,今天神经被静盈给折磨惨了。   容羽歌随后也走了,暗巷就变得空荡荡了。   而摆放在暗巷里大木桶动了一下,原本躲在里面睡懒觉的小花惊悚得不敢呼吸,确定她们都走后,才敢大口呼吸,都说皇宫秘密多,小花进宫十余年,小道八卦没少听说,但是这个秘密真是大的吓人,那个长得妖妖然的太子妃竟然倾慕自己的皇后娘娘,虽然说皇后娘娘那么优秀,那么美好的人,很多人倾慕也没错,可是那人可是太子妃,可是皇后娘娘的儿媳妇,想来小花都觉得到现在还心潮澎湃的,难以置信。   不过话说,太子妃还蛮痴情的,不过太子妃的外表就不像那么痴情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只飞来飞去的花蝴蝶,美得太祸水了,难以和痴情痴情的形象联系起来,不过皇后娘娘好厉害,连自己的儿媳都倾慕她这么多年,不枉费自己也倾慕三年。   人家容羽歌的倾慕和她的倾慕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于是这样一个宫女路人甲的宫女,便知道了宫廷最大的秘密,日后皇后娘娘和太子妃有婆慈媳孝的场景,她便是唯一知晓真相的外人。      “容羽歌拖你出去作何?”卫明溪问回来的静盈。   “太子妃似乎知道我会武,刚才拖我出去比试了一下。”静盈也是一个说谎都不眨眼睛的人。   “她怎么知道的?她会那么无聊么?她人呢?”卫明溪没发现自己连问了三个问题,每个问题都不离她。   “习武之人,闻气息便知对方会不会武,太子妃是好稀奇的人,比武她可能觉得稀奇吧,武试中有些轻伤,已经回东宫休息了。”静盈依次回了卫明溪的问话,谎话说得天衣无缝。   “轻伤?不碍事吧?”卫明溪挑眉问道。活该!容羽歌纯粹是没事找抽,大内侍卫都不是静盈的对手,容羽歌看起来就像是绣花枕头一个,还敢找静盈比试。   “奴婢有分寸,修养到明天就好了。”静盈回答道,娘娘果然是有些在意容羽歌的,但愿自己这个决定没有错,她确实不在意容羽歌的态度,重要的是娘娘的态度。   “话说,你和太子妃什么时候变这么熟的?”卫明溪随口问道,她记得静盈不喜与人交往,更不会和容羽歌有什么交集才是。   静盈头皮一麻,皇后娘娘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其实她和太子妃一点都不熟好不好?静盈暗自叫苦。   “奴婢和太子妃不熟,太子妃为何找奴婢,奴婢就不知了。”静盈把责任都推给容羽歌。   “容羽歌喜欢胡闹不奇怪,你也跟着她胡闹,本宫还是有些新奇。”卫明溪语气一直都是温和,没有带些许的责备,但是静盈还是感觉到无形的压力,皇后娘娘真的是不怒自威。   “容羽歌武功其实比娘娘想得要好,特别是轻功,就算奴婢也未必追得上,所以静盈心生比较之意。娘娘恕罪,奴婢早已经脱离江湖了,可是习武之人的习性到底还未能完全改过。”静盈说得诚恳,让卫明溪也不好再追问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向是卫明溪的用人之术,卫明溪姑且是信了。而且她相信静盈若是有隐瞒也一定不会危害到自己,毕竟静盈是有过去的人,不能像其他人那样事事追根到底。   “本宫怎么会怪罪与你呢,只是本宫也有些好奇,静盈这样心如止水的人,还有波动的时候。”卫明溪笑着说道,温和的笑容,让人说不出的舒服感。   “心如止水的人不是静盈,是皇后娘娘才对。”静盈反驳道,只有在卫明溪身边,静盈才有些少女的稚气。   卫明溪笑着摇头,什么心如止水,能做到就看破红尘了,她自认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悟性。      容羽歌把头从水中冒了出来,今天过得真是惊险,静盈摆平了,那下一个就是米儿了,突然觉得那只老母鸡比眼睛比什么都利的静盈好太多了,一个静盈就够自己狼狈了,再多出几个,自己追母之路,何其艰辛啊!容羽歌叹息,卫明溪啊,日后你该如何补偿我呢?容羽歌一想到卫明溪,心里便充满了力量,总会有一天,让卫明溪躺在自己怀中的,容羽歌笑得几分像偷到鸡的黄鼠狼。虽然把她比喻成黄鼠狼有些不厚道,但是她那邪恶的表情,其实相差不远。       作者有话要说:不打算太早开虐,不然容羽歌会很悲惨滴,所以偶是亲妈。。。 18 第 18 章 ...   容羽歌再次出现在凤仪宫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风华绝代,自信妖娆的笑容,步步生莲花,看来昨晚压惊很成功。   静盈是挑眉微微扬起嘴角,容羽歌还真是奇葩,这么快恢复平日的祸水样,和昨日在暗巷里那个无助流泪的小女孩判若两人,容羽歌自我恢复能力还真是好得出奇。容羽歌对上静盈的视线,没有了昨日的弱势,反而朝静盈妖娆笑了下,就马上移向卫明溪,笑得更加祸水了。容羽歌的笑让静盈浑身不自在。妖孽,日后娘娘如何招架?静盈暗暗替卫明溪捏一把汗,娘娘日后被容羽歌吞进肚子,容羽歌都会嫌不够。   “羽歌给母后请安。”容羽歌声音太甜了,甜得卫明溪都觉得有些腻牙的感觉,卫明溪抬头看了容羽歌几眼,稍微打量了一下,容羽歌精神十足,看来昨天真没什么大碍,卫明溪就想不通,容羽歌何以天天活得那般开心和放肆?那笑灿烂得跟六月天的太阳一般,太炎热了,也太刺眼了,卫明溪有股想甩个巴掌过去,看看她还能否还能笑得这么灿烂的冲动,当然卫明溪不是冲动的人,卫明溪的修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所以卫明溪也只是有一闪而过的念头。   “坐吧!”卫明溪淡淡的说道,十年如一日那不冷不热的语气。比起容羽歌那火辣太阳,到处晃别人的眼,卫明溪还真像那深潭里的水,幽冷清静,难动波澜,让人为之静心。   “谢谢母后,父皇明天要出巡了,是哪个新宠伴驾呢?”容羽歌好奇的问道,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明天舅舅就去东巡了,舅舅今晚就极大可能留凤仪宫和发妻话别了,想到这里,容羽歌心里几分不是滋味。但是转念一想,舅舅一走,没有三四个月是回不来的。皇帝出巡,一般皇后作陪,但是容羽歌知卫明溪指定放不下在京都的太子表弟,一定会主动提出留下,并会建议高翰带董云柔和霍怜心其中一个去,想到这里容羽歌心情好了起来,便摘了一颗新疆葡萄放进嘴中,甜得很。   “董贵妃和霍昭仪一同伴驾。”比起容羽歌柔若无骨随意一坐的放肆随然,卫明溪坐姿很正,优雅挺直,所以卫明溪看到容羽歌柔若无骨的姿势,微微皱眉,舞阳公主也算是大家风范,怎么会有容羽歌这样的女儿,容羽歌那样子真像倚在青楼卖笑的,太妖,太媚,太勾人了。其实卫明溪从小到大,从没路过青楼,更别说见过青楼的那些庸脂俗粉,不然就会知道,容羽歌此刻要比那青楼女子档次高太多太多了,其实此刻让小花来评价就会客观很多。毕竟小花小时候没少路过青楼,也没少往青楼楼上瞄,小花是好奇的孩子,所以比卫明溪“见多识广”多了。   “她们一同去啊,父皇可真有福气,那可是齐人之福,一个柔媚入骨,一个温柔贴心,不过父皇是皇上,齐人之福也算不上什么……”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了然的笑了,让董云柔和霍怜心一起去,不是让她们在路上厮杀你死我活么?母后好手段。   “太子妃太放肆了,皇上的是非,可不是你能讨论的。”卫明溪真想把容羽歌的嘴巴给封了,净说些放肆的话。   “母后真是死板的人,即便是父皇闺房的事,大家也在私下讨论,母后不会真以为所有人都像母后一样贤惠得不说是非,严于律己,恪守本分。要知道,一个皇宫就一个男人,一群女人在一起不谈些是非,不找点事做,会寂寞死,无聊死……”容羽歌真是邪恶无比,正在对皇后讲着一些宫廷的八卦,这些卫明溪都是极少关注的事情,可是卫明溪越听越皱眉。   容羽歌这些话,用心险恶,女人找点事做,不就是暗指磨镜对食之事么,可惜容羽歌这样隐晦又邪恶的暗示,卫明溪能想到才奇怪,可怜静盈在一旁,脸都开始都快忍不住要抽搐起来了,太子妃真是……   “容羽歌你是太子妃,要自重,女有妇德,切勿饶舌拨弄是非,不能当自己是无知妇孺……”卫明溪不忘对容羽歌一本正经的再教育一番,整得容羽歌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卫明溪真把自己当她儿媳教训了。   “母后把后宫上千上万的女人都骂成无知妇孺了,不是谁都可以阳春白雪的,宫里多少目不识丁的宫女,她们又何尝愿意进宫呢?那些名义上都是皇帝的女人,你觉得一个男人拥有无数女人合理吗?被恩宠的算幸运了,没有被恩宠却要一辈子关在皇宫里的人呢?即便是恩宠了,被男人喜新厌旧的遗忘的女人也算幸运么?皇后觉得,她们都该受这份罪吗……”容羽歌一个个问题问得卫明溪无言以对,卫明溪觉得做好自己便行了,别人的苦,她看得到的都尽量体恤了,可是看不到有何其多呢?   “这话,我这里说说可以,不准在外面说。”卫明溪这么说算是认同容羽歌的话,容羽歌当然知道这些话不能在外说,但是卫明溪这话,却让容羽歌眉开眼笑,卫明溪担心自己,已经把自己纳入她的羽翼之下,把自己当作她的自己人看待。   “羽歌又不是笨蛋,哪里敢在外面说呢?母后的心还真的是很柔软。”容羽歌笑盈盈看着卫明溪说道,看得卫明溪有些不自然,我的心柔软,卫明溪轻轻摇头。   “太子今天早些回东宫,等下皇上要过来。”卫明溪朝容羽歌轻轻说道,她不想容羽歌和高翰碰照面,就怕高翰看多了又燃色心,毕竟容羽歌真的是长着一张祸水的脸,连同为女人的自己都觉得她勾人了,男人见了,那威力不可小觑。卫明溪不知道,容羽歌在她面前,可使尽了媚术,自然比在别人面前更勾魂。不过容羽歌到底是有些效果的,至少卫明溪觉得她勾人不是么?   容羽歌的心一下子冷却了下来,舅舅要过来,所以她就要赶自己走,明明是再合理不过的事,可是心却还是闷得紧。   “母后又赶我……”容羽歌委屈的说道,这次可是真委屈,委屈得心里都发酸了。   卫明溪看容羽歌那副委屈得要哭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容羽歌真像是不懂事的孩子,孩子气十足,卫明溪微微叹息。   “容羽歌,听话。”卫明溪语气完全是哄小孩的语气,想当年她哄高轩都没有这么柔过。   容羽歌听着卫明溪比母亲更温和的语气,对上卫明溪那清澈无比的眼,容羽歌眼中热切极了,卫明溪本能的移开了容羽歌的视线,毕竟自己开始是讨厌容羽歌的,这感情的转变,让她心里到底有些不自然。   容羽歌像是拿到糖的小孩子,开心的离开了凤仪宫,回去后的容羽歌,心情一直都很好。   “什么是让羽歌这么开心呢?”高轩问从凤仪宫回来的容羽歌。   “你父皇明天去东巡了。”容羽歌心情极好,对着高轩也不由得和颜悦色。   “父皇去东巡,你为何如此开心呢?”高轩不解。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容羽歌弹了下高轩的额头,笑着说道。   “你说我是猴子?”高轩摸了摸被弹疼的额头,笑着问道。   “你当不了猴子。”容羽歌神秘的笑了,笑得高轩一脸莫名其妙,但是高轩很喜欢此刻的容羽歌,他喜欢自己和羽歌的互动,虽然自己弄不懂她。   “那谁是呢?”高轩疑惑的问道,父皇不在,不是他自己最大了么?   “你等着看好戏吧,你去让下人搬一张躺椅进来,天天趴桌子也不好,要不,你去纳个侧妃?”卫明溪对自己好了,她才想起要对高轩好点,替他找个侧妃好了。   高轩的脸紧绷了起来,“我才不要和父皇一样纳那么多妃子,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只要有羽歌就好!”高轩说得极其认真,说得容羽歌眉头都皱了起来,那一瓢是自己可就糟糕了,自己那一瓢可是卫明溪。   “你是未来的皇上,怎么可以这样不知轻重呢?你独宠一人,别人会说我善妒,不是对我好,是在害我,以后其他人都说我善妒,我要做和你母后一样贤惠的皇后。所以你要广纳妃嫔,广播恩泽,你知道么?我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很开心,因为别人替我分担责任了……”容羽歌一本正经的教训起高轩,说了刚才在卫明溪面前截然不同的话。   “可是,我觉得不喜欢的人,是对别人不公平……”高轩吞吞吐吐的说道,不是一般妻子都不愿意丈夫纳妾的么?为何羽歌一反常态,反而对要替自己纳妾呢?   “你去宠幸她,便是她的荣耀,哪里的会不公平呢?”容羽歌昧着良心说道,心里发虚,可恶,哪有男人不喜欢拈花惹草的呢?   “羽歌,我还是趴着睡吧,纳侧妃的事,你不要再提了。”高轩委曲求全的说道,哪有丈夫求着妻子不要给自己纳妾的,丈夫做成高轩这么悲惨的还真不多。   “不行,以后也是会提的!我立志成为一代贤后,和母后一样贤惠。”容羽歌信誓旦旦的说道,其实她是要把一代贤后攻下才是。   其实你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比母后贤惠,高轩心里偷偷吐槽,而且他不需要羽歌贤惠,他便是喜欢羽歌这样放肆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能打开JJ,真是难得滴说。。 好久没有自己发文了,激动ing。。。 今晚,貌似还有一章,大家不要霸王哦。。。 19 第 19 章 ...   高轩回了东宫,受气受得他心血不畅了,容羽歌看高轩那副气得脸都白的样子,心里暗想,要是卫明溪看到,该多心疼呢?   “怎么呢?”容羽歌坐在饭桌上,随意问道,日后她和卫明溪好上了,自然少不了和高轩攀亲戚,所以分散点关心给他好了,容羽歌完全忽略了太子可才是她真亲戚。   “父皇走前,明明要求让我监国,二皇子高峻和左相辅政,可是高峻和左相徐进都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所有朝政他们都把持着不放,今天颁布的政令,我不想盖印,他们非得逼着我盖。高勋什么时候和徐进好上了?父皇为何不把右相留下来?这些天他们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们太过分了……”高轩一想起自己被他们逼问得一句都答不出来,还被迫盖印的窝囊样,气又涌在胸口了。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说你当不了猴子,就让他们当吧,你气什么,猴子终究只能当猴子。”容羽歌倒是继续不以为然的说道。   “什么意思呢?”被羽歌这么一说,还真应了容羽歌之前一句话,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之前父皇在的时候,高峻和徐进哪里敢这么放肆?   “他们继续耍猴戏,耍得越精彩越好,他们怎么做都和你没关系,你做你的,遇到大事,你要向你父皇请示,恪守本分就行了,你乖乖听我的话,就不会有错的。”容羽歌想到高翰已经出了皇宫,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他们处理政务若是很好,不是显得……显得我无能吗?”高轩憋红脸说出自己的忧虑,高峻有左相辅助,肯定政务处理比自己好,甚至不会比父皇在时差,两相比较,不是更显得自己拙劣吗?   高轩能想到这层,也不算太笨嘛,容羽歌暗想道。   “你只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父皇回来绝对不责难你,他们若是处理得比父皇还好,那就妙了。你试想一下,父皇是天子,是受命与天的,天下不能少他的,若是那些臣子政务处理的比他好,政令发布的比他高明,那就不是说明皇上是可有可无的吗?那他会怎么想呢?你觉得他会希望别人比他厉害吗?”容羽歌挑眉问道。   “羽歌,你分析得有道理,父皇不会嫌我愚笨吗?”高轩越听越有道理,父皇是个自负的人,肯定希望这个朝廷少不了他,可是他会不会嫌自己太笨呢?这点高轩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现在不是很少挨你父皇的骂了不是么?那说明你不太笨了,你现在正好,皇上不希望太子太无能,但是也一定不能比皇上还能干,那说明他可以被取代。古来皇帝到死才会把权力下放,只要你父皇在的一天,就不允许任何人威胁他的权利。高峻表现得越好,就说明他越急于摄取权力,急于想要取而代之,你觉得你父皇会让他当太子么?他们太过急功近利了,必定反被其累。”有自己指点下,高轩自然也会跟着有些长进,容羽歌自我感觉良好的想道,把太子表弟的政途弄顺畅了,卫明溪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容羽歌的分析让高轩吃了颗定心丸,气消了大半,羽歌这么说来,高轩庆幸自己不太聪明,那高峻不就是自作聪明了么?想来高轩心情便大好了起来,自卑情绪又消退了大半。   “羽歌真厉害!”高轩崇拜的夸奖道。   “你有空多看些史书,就算笨,也能弥补一些。”容羽歌受不了高轩的那绵绵的视线,没好气的说道。即便是高翰都不敢直接说高轩笨,就怕打击他的信心,卫明溪更是不会说了,还时不时的高轩打气,唯独容羽歌敢说。但是高轩倒是对容羽歌的打击人的话免疫,只是朝容羽歌傻笑了。   “嗯,母后也说我读史读得不透彻,看来有时间还得继续深学。”高轩心里的气顺了,开始安心的吃饭了。   “你母后的厉害,你真该多学学。”容羽歌也是一脸崇拜的说道,想到卫明溪,就差点就要冒星星眼了,这次也能在卫明溪心目中加分吧?      “轩儿,监国这些日,可好?”卫明溪主动问起,在她看来,太子应该早耐不住向自己求救了才是。   “母后,一切安好。”高轩笑的回答道,有难的政务的时候可以问羽歌,自从不和高峻他们抢功之后,他们便觉得自己无能软弱,也不再太过为难自己,基本上还算顺心吧。   “哦?轩儿第一次和母后说一切安好,说说哪个军师给你定的心呢?”卫明溪笑着问道,看到高轩意气风发的样子,卫明溪心里也有些放心。   “是羽歌,羽歌和儿臣说了那番话以后,儿臣就不心烦了。”高轩真是直肠子,不过他也习惯和自己母亲实话实说。   “她说了什么?”卫明溪好奇的问道。   高轩高兴的把容羽歌的话,复述了一遍。   卫明溪听完,对容羽歌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容羽歌有治国之才,日后辅助太子,太子也不用那么辛苦,但是卫明溪还有一点忧虑,容羽歌到底能为轩儿尽几分心呢?   “母后,你觉得羽歌说得有道理吗?”高轩问卫明溪,若是母后也同意的话,那羽歌说的就一定没错了。   “对极了,而且她有一条建议很好,有大事要和你父皇禀报,记得征求他的意见,你父皇最忌讳擅做主张之人。”卫明溪笑得温和,这次看来高峻和徐进是自取灭亡了,还是这也是容羽歌一开始就挖好的坑,让他们往下跳呢?若是后者,容羽歌的心机就太可怕了,卫明溪此事之后,就再也不敢把容羽歌当绣花枕头看了。   “那高峻和徐进这次可没少自作主张,不过他们都做的很好,父皇会酌情原谅他们吗?”高轩笑着问道,母后也这么说了,那一定错不了。   “他们做得越好,你父皇越不会原谅他们,你有大事问完羽歌,也要和母后说一下。”他们做差了,皇上罚了他们,倒不会惦记在心里,他们做得越好,皇上会越不安的,容羽歌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一层,真是不容小觑。容羽歌要弄死轩儿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有大事,自己过一遍,才好放心。      “母后太过清俭了,马上要过年了,我让人特意为母后定制了一些衣服,我替母后挑了几件,让女官送来了,母后看看喜不喜欢?”容羽歌见到卫明溪,便笑得开心极了。   “太子妃,本宫不喜铺张浪费。”卫明溪托词很官方。   “母后贵为一国之后,代表着国威国格,怎么能穿得像街上的随意妇孺那那般简陋呢?”容羽歌绝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卫明溪那一件件都是宫袍,做工精致,虽不像容羽歌穿得那么奢华,却已经华贵非常了。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送来的那些衣服,有些头疼,容羽歌自己喜欢风骚的衣饰,给自己送来的衣服,一件比一件风骚,和自己平时穿着素丽风格完全不同。   “本宫怕是穿不了这些衣服,太花俏了。”卫明溪继续推辞,容羽歌时不时的送东西来,已经推辞习惯了,而容羽歌却是每次都得让卫明溪收下才走,不然就会赖上一整天。   “哪里会花俏,母后要相信我的眼光,穿在母后身上一定会让母后焕然一新。”容羽歌看了自己的选的衣服,每一件都很美,她可是命人特意制作的,她监工完成的,一定会把母后穿得美美的,绝对会穿出遗世独立感觉出来。   卫明溪觉得容羽歌真是奇特的人,平时表现得有些肤浅,天天变着心思在这些无聊的事上,可是却竟然让自己刮目相看,那心思若是全都动在正经事上,必定有一番作为。卫明溪哪里知道,容羽歌的全部心思都动在她身上。   “容羽歌,你精力倒好,天天又有用不完的心思。”卫明溪叹息的说道,有点拿容羽歌没辙。   当然,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法做,母后要是能让自己做,她就不至于天天有用不完的精力了,说到底还是母后的错的。   “母后就试试新衣好不好,人家可是让人专门为母后做的,真的好期待母后穿上,母后你就试试看嘛,不好看就脱下嘛……”容羽歌拉着卫明溪的手撒娇道,肉麻兮兮得让卫明溪的手背起了鸡皮疙瘩。   “娘娘就试试看,毕竟太子妃的一番心意。”静盈其实想堵住耳朵,容羽歌此刻娇滴滴的声音,她听来就像魔音,反正现在每次娘娘都磨不过容羽歌,毕竟娘娘的脸皮不像容羽歌那么厚,还是早点让容羽歌消声好了,免得自己的耳朵受荼毒。   容羽歌朝静盈妩媚一笑,“母后,静盈都说了,你就试试嘛,一定好看的。”容羽歌继续撒娇。   卫明溪看了静盈,静盈怎么也替这个祸水说话了呢?   “娘娘,你试试吧,太子妃声音太肉麻了,搞得人家不自在。”米儿这孩子真是直,直接说出了自己和静盈的心声,静盈面瘫的跟着点头。   容羽歌幽怨的瞪了米儿一眼,自己哪里肉麻了,那叫风情好不好?她差点忘了,还有这只老母鸡在,看来要好好收拾一下,不,是收买。   可恨的是,卫明溪也点头赞同,容羽歌的眼神更加幽怨可怜了,母后真是不解风情,气人!   不过卫明溪到底在众人一致赞同的声音下,去试新衣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现在回不了评,之前有个读者问留错邮编,编、辑说,地址没错就行,邮编没关系。。。 20 第 20 章 ...   “太子妃,请留步,由我们伺候娘娘更衣就好,太子妃在此侯着吧!”静盈拦住欲浑水摸鱼混跟进来要替卫明溪的更衣的容羽歌。   容羽歌见自己那小心思瞒不住静盈,就只能心虚的笑了一下,停下欲埋入屏风后面的腿。   “不能由本宫替母后更衣吗?”容羽歌无限渴望盯着屏风看,一脸讨好的看着静盈,天知道,她多么迫切想尽“孝道”。   “太子妃是千金之躯,这些事由奴婢完成就行了。”静盈的脸上表情依旧没变,却没有商量的余地的语气,太子妃对娘娘有那份心思是一回事,娘娘回应她的那份心思又是一回事,只要娘娘还没回应,就不能让太子妃占了娘娘的便宜。   容羽歌见静盈没商量的语气,容羽歌只能看着屏风后头的人儿,停下脚步,只是视线还是紧紧盯着屏风看,眼睛都没眨一下,她知道此刻米儿和静盈开始替卫明溪脱下她身上的外袍了,只剩薄薄的中衣,容羽歌吞咽了下口水,此刻自己若是在屏风后面,若是能替卫明溪更衣,就能摸到卫明溪纤细的腰肢,就能看到卫明溪那衣冠不整的模样……   容羽歌赶紧拿了桌子上的茶了,一饮而尽,压下心底的燥热,可是视线却一直盯着屏风看,似乎都可以感觉到里面更衣的每一个动作,当静盈和米儿束紧卫明溪新衣的腰带后,纤细的腰肢一览无余,容羽歌便知更衣完成,她深吸了一口气,等待卫明溪的出场,竟然发现在极心跳得很快。容羽歌,没出息的女人,卫明溪只是换了一套衣服,你紧张什么?   卫明溪感觉有些不自然,那桃红色的衣服,自从十五岁之后,就几乎不穿了,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很像当年穿上大红的嫁袍,坐在床上等她的夫君一样的不自然,只是那时候还带着些许对未来的茫然和恐惧。   容羽歌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卫明溪,看迷了眼,卫明溪穿出和自己别样的滋味,像新嫁的少妇一般,微微羞涩,却有种含苞初放的美妙感觉,似乎满天的桃花瓣在跟随着她飞舞一般,让容羽歌有种靠近伸手采摘的冲动,但是她的身子却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这一刻她心醉不已。   容羽歌发花痴发得不合时宜,静盈暗想道,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容羽歌挑衣服的眼光很不错,至少这衣服娘娘身上穿出了别样的风情,削弱了娘娘平时的冷清,似乎连娘娘清冷的五官都跟着这衣服暖了起来,若是皇上见了,那新纳的宠妾怕是都会黯然失色,容羽歌怕是不愿意皇上见到这时候的娘娘吧!   卫明溪本来就很不习惯这一身的打扮,看着容羽歌眼睛发直的盯自己,越发觉得不自在了。   “是不是太花俏了?”卫明溪担心的问道。   “不会,娘娘穿,很漂亮了,而且和平时的娘娘有些不一样,似乎年轻了许多。”米儿心直口快,对卫明溪这一身的做出客观评价。   米儿这么说,卫明溪也心定了一些,去铜镜前仔细打量了自己,还好没有容羽歌那一身的妖里妖气,只是镜中的人,陌生了一些。   “母后美得让人心动。”容羽歌发自内心的感叹,这样美好的人儿,她怎么会不痴迷了,容羽歌继续看着卫明溪发花痴,她的心中的人儿,既能清澈如溪,也能暖如春阳。   卫明溪听容羽歌露骨的赞美,莫名的有些羞赧,那一抹的羞涩,很快就被盖过去了,从小到大,夸奖自己的端庄文雅和自己才学的人很多,被这么露骨的夸长相的,还真有些不习惯,而且还是被这个长得冠绝六宫的容羽歌如此称赞,若不是容羽歌视线太过真挚了,卫明溪真以为容羽歌在讽刺自己。   “这样打扮,有失端庄,静盈米儿,服侍我换下吧!”卫明溪知道,即便自己这身打扮再美,在皇宫也不能这么穿,妃子可以穿得如此美艳,皇后只要端庄就够了。   “母后,现在又没外人,而且哪里会不端庄了,明明很美嘛……”容羽歌靠近卫明溪,不让卫明溪这么快换下衣服,虽然她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卫明溪此刻的美好,也不愿意卫明溪在外人面前这么穿,但是,现在没外人,自己还没看够呢!衣服很合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看来自己对母后身材猜得全对了,明明没抱过,量过,就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应该是那样。容羽歌知道卫明溪的腰有多纤细,腿有多长,连胸前那……   容羽歌大概连卫明溪身上有没有胎记,她都知道,至于怎么知道的,那就难说了。   容羽歌靠近自己的时候,卫明溪才发现,刚才换上衣服后就闻到的花香,那花香很熟悉,正巧是容羽歌身上的花香。   “这衣服上的花香怎么来的呢?”卫明溪问容羽歌。   “母后不喜欢?”容羽歌问道。   “不是,只是……”卫明溪皱眉,只是和你身上是一样的看,感觉会很奇怪。   “不会讨厌就行了。”她打定主意日后卫明溪所有的衣服都会有这种香味,让卫明溪习惯这种气息,总有一天让卫明溪离开不了自己的气息,想到这里,容羽歌都觉得自己有些阴险,不,应该是心思细腻,全方位的侵入卫明溪的领域。为抱得美人归,容羽歌算是用尽心思了!   “但是……”卫明溪还是感觉很怪。   “母后,我替你画一副画可好?母后现在真美!”容羽歌没等卫明溪但是完,就转移话题。   “不用了,前些年,画师给本宫和皇上画过了。”卫明溪还是拒绝,至今自己的自画像还放那,几乎都忘了那副画。以卫明溪自己画技,那画师的画技真是不足道也,那画师顶多是画出了一个躯壳,卫明溪瞥过一眼那画,看起来画中人就像别人一般,虽然表面上,卫明溪也给予画师赞美了,只是以卫明溪的眼光,那幅画根本不合格。   “那不一样,他们画得一定死板,我画就不一样。”自己可是画过无数副的卫明溪,早已经出神入化了,当然要在卫明溪面前献宝一下。   “你就爱整这些……”卫明溪想出口说“无聊”两字,不过卫明溪停下口,不论人前还是人后,她都不会主动批评人,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少说过容羽歌。   “还是母后看不起我画的?也对,毕竟是天下第一才女,以母后的画技,看不起羽歌的画,也是自然……”容羽歌故意这么说,还装出一副忧伤的样子。   “随便你!”卫明溪皱眉,最不喜欢别人用天下第一才女压自己,果然是被盛名所累。   容羽歌扬起微笑,就跟那小恶作剧得逞的笑,让卫明溪摇头,她倒好奇,容羽歌还能不能让自己意外一番,她觉得容羽歌总是让自己吃惊不完。   容羽歌画得很快,洋洋洒洒的就画出了一幅美人图,然后赶紧拿到卫明溪面前献宝,画其他,可能画技不够佳,会被卫明溪笑,但是画卫明溪,绝对不会有问题,毕竟熟能生巧,自己又注入感情的画,一定不会差。   卫明溪看了容羽歌画中的自己,卫明溪看到自己不一样的自己,有些忧伤,有些孤独,卫明溪皱眉,她想否认那不是自己,可是看着画中的自己却说不出任何的话,至少里面那个人是灵魂的。   “容羽歌,为何我总觉得你在窥探我的内心,我并不喜欢你这么做。”卫明溪直视容羽歌,淡冷的说道。   “母后,我画得不对么?”容羽歌装傻的问道,她才不会傻傻的承认,自己一直都窥探,不然以卫明溪高强度的警戒,会很防备的。   “看来,你画技很不错。”若不是在窥探自己的内心,就是她画技已经出神入化了。   “呵呵,和母后比起来,还差远了。”容羽歌笑得甜极了,看吧,比宫廷那些饭桶画师画得好吧,容羽歌心里几分得意。   “你见过本宫的画?”卫明溪记得自己很少动手画,而且容羽歌根本没有机会见识自己的画才是。   “母后信不信我藏有大鹏展翅?”容羽歌问道,她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才从右相那里得到,好吧,是她让怪老头从右相府邸偷来的,那可是右相的珍藏。   “那幅画,家父送给右相了,怎么会在你手中?”卫明溪疑惑。   “从他府上偷到的。”容羽歌朝卫明溪笑得调皮。   卫明溪哑然的看着容羽歌,无语了,容羽歌果真放肆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刚迷上一部美剧,码得有点晚了,玩物丧志啊。。 21 第 21 章 ...   自从容羽歌当上太子妃后,卫明溪感觉似乎时间变短了,每天只要容羽歌一离开凤仪宫,卫明溪稍微处理一下后宫的事务,一整天就过去了,卫明溪想到容羽歌,不经意间露出无奈又柔和的微笑。   皇帝出巡已经三个月了,容羽歌算是天天黏在凤仪宫,基本上对卫明溪的生活全方位的入侵,无孔不入,卫明溪从开始的排斥,妥协到现在的习惯,或许她并不太讨厌有容羽歌出现。   秋末东出,天气突然骤冷了起来,皇上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这份书信只到皇后手中,谁都不知道皇上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事无大小,高翰留在京都的眼线都一一细细道来,就可知高翰作为皇帝的多疑。高翰事先让皇后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回京,就可知,高翰唯一信任的人便是卫明溪。   “母后,父皇什么时候回来?”高轩问道,算算时间,似乎差不多了。   “月底就能抵京了,到时候准备出宫迎接,你准备把你父皇出宫这些时日你处理的大笑的政务整理一下,到时候你父皇必定会为问你,切记到时候万不可和高峻抢功,一切安受本分。你父皇一定会对高峻赞赏有佳,到时候你也不用心里不平衡,他自然不会马上处理高峻和徐进,他会渐渐冷落高峻,而徐进半年内轻则掉乌纱帽,重则掉脑袋。”卫明溪交代高轩注意事项,卫明溪突然希望自己的丈夫永远不要回来,卫明溪愧疚的摇了下头,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呢?还是这三个月过得太舒坦了,人果然不能太安逸,容易沉溺其中,卫明溪一向自律甚严,一向都不会放松警戒,可是这三个月,精神放松的到,卫明溪现在想来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嗯,我马上回去整理一下。”高轩一听,神经都紧绷了下来,高翰一直是高轩心目中的大山,压得心里沉沉的。“对了,母后,今天容老爷子和容老太太来了,羽歌回大长公主府了,所以今天不能来请安,羽歌让儿臣给母后请安。”   “嗯!”卫明溪淡淡的颔首,难怪这个时辰还没来。   高轩回去后,卫明溪突然觉得今天多出了大把的空暇时间无事可干,卫明溪努力回想容羽歌还当太子妃之前,自己这个时辰在做什么呢?   这个时辰,一般情况下是在看书,午时,用过午餐后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开始处理后宫事物,一般在两个时辰之内处理完,处理完公务后沐浴。晚上皇上要来,就替他解忧,若是不在,看书,独弈,观星,最常坐的便是这些。   只是容羽歌当上太子妃后,天天来凤仪宫,上午的时辰她就再也看不进书了,容羽歌总会找些事让自己陪着她做,总是赖皮到自己不得不陪她做为止,想到这里卫明溪还是摇头,任性的小女孩。但是容羽歌身上很明媚,也很阳光的感觉,似乎就是为了炫耀光芒而存在的一般,看起来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什么都不需要努力的娇纵小女孩,但是在她身上,卫明溪还是找到了努力的痕迹,这与一个出生到现在什么都有的小女孩而言,算是难得的品质。放肆却能做到无伤大雅,容羽歌身上有股魅力,能让人去放纵她去使坏,任性甚至娇纵,本质却不太坏。   “娘娘在想什么?”静盈看着卫明溪为数不多的出神问道。   “容羽歌!”卫明溪答道,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又找不出哪里不妥。   “太子妃天天都来,只有一天不来,娘娘想她做什么?”米儿不解的说道,自从太子妃利用自己特权准自己出宫看望家人后,卫明溪不是会滥用特权的人,她所做的都在条条框框之内,不会让人抓到一丝的把柄。容羽歌则不然,有特权,就用,反正谁都奈何不了她。米儿就不那么反感那个到现在米儿还觉得像妖孽的太子妃,只是米儿还是觉得太子妃应该收敛偶尔看着娘娘的视线,就跟蛇盯着老鼠看那么邪恶。   “本宫只是在评价这个人……”卫明溪条件反射的辩解道,但是静盈微微扬起眉角,她现在可以解释娘娘在欲盖弥彰吗?事实上,即便娘娘真的在评价太子妃这个人也不需要和她们这些下人解释,而且娘娘对太子妃的评价已经太多次了。生物常常会对自己有刺激性的东西做出条件反射,显然太子妃对娘娘已经具有了刺激性了,而娘娘却没有意识到,静盈用习武的那套原理套在卫明溪身上,似乎很合理,静盈暗想道。   卫明溪微微皱眉,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不必要的回到,看到静盈那若是所思的眼神,卫明溪总觉得另有深意,她本能抗拒那一层的深意,不愿意深想。      “羽歌当了太子妃后,连家都不会了,难怪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舞阳面含微笑的说道,今天公公和婆婆回来了,她才特意从宫中把女儿叫回来,本来打算让太子也来一趟,怕公公婆婆为难太子,就作罢了。她心知,公公和婆婆似乎不喜欢包括自己在内的宫里的人,而且怕是看不上太子,倒时候让太子难堪了,就不好了。   “天下有人配得起我们家的小羽歌吗?羽歌,是不是你母亲逼你嫁给那个窝囊废的太子呢?”容季挑眉问道,他和老伴就是回来看自己宝贝孙女配给谁呢?他记得,小羽歌有个心上人,叫什么来着,怎么会突然嫁给那个文不文,武不武的废物呢?莫不是这个厉害儿媳逼她的吧!   舞阳听容季那不客气的话,脸微微变了一下,女儿不单他们二老疼,自己也疼入心肝,公公的话,分明是针对自己。   “父亲!”容直出声维护自己的妻子。   “不孝子,看你就烦,小羽歌,告诉爷爷,到底怎么回事?”容季前一刻对儿子还一脸不痛快,对上容羽歌就是一脸慈爱的样子。   “小羽歌告诉奶奶,如果有人逼你,我替你做主!”柳三娘虽然疼惜儿子夹在中间很多年,可是她也万不准任何人牺牲自己宝贝孙女的一生幸福换取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虽然她觉得儿子和儿媳不会做这些事。   “干嘛这么紧张,不过嫁个人而已,我都嫁了四个多月了,你们现在才回来,真没诚意!”容羽歌不客气说道,让两老跟着赔笑,那下还在塞外骑骆驼,哪里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女要嫁人呢?不然早就送一大堆的嫁妆来了。但是不对啊,小羽歌很小时候,就看上谁了,他们都记得有这回事来着。   “不对,你不是暗恋那个……”叫什么来着?   容季的嘴被容羽歌捂住了,要是被大嘴巴讲出来,难保不会被母亲知道。   “怪老头,我们去院子里叙叙旧……”容羽歌硬拉着两位老人出了大厅。   “怪老头,当年交换秘密,说好了,不准到处乱说,你差点让我母亲知道了……”容羽歌气呼呼的说道,没信用的老头。   “你不是嫁太子了么?对那个叫什么的……那个……移情别恋了么?”容季凉凉的说道。   “谁说我移情别恋了,全天下的人都移情别恋了,我还会一直爱下去,我才不会做那没格调的事。”容羽歌觉得自己真心被玷污了,瞪了容季一眼。   “那干嘛嫁太子,你别告诉我,你一早就看上他了!”柳三娘一脸不信的说道。   “人家有难言之隐。”容羽歌看起来忧郁极了,看得两老那个心疼的。   “什么难言之隐,爷爷奶奶替你解决!”两老信誓旦旦的说道,普天之下,就是看上了天皇老子,他们都替小羽歌抢来。   “她是女人,你们能让她变男人么?然后我再嫁给她么?”容羽歌天真无邪的问道,再陪上一个金灿灿的笑容,却把容季和柳三娘弄傻了,纵横江湖五十年了,还第一次被吓到。容羽歌就喜欢戏弄他们,谁叫他们小时候没少戏弄自己,一次回本了。   小羽歌喜欢女人就够容季和柳三娘惊吓了,还想把那个女人变成男人,让两老一时难以消化的呆立在那里许久才晃过神。   “女人……我问笑长青……看看……”容季回过神,吞吞吐吐的说道,语气还带着惊吓,要不找找有没有葵花宝典,不过不男不女的,容季有点难以接受,那东西真不是啥好东西。   “人家真的好想嫁她,她又不会娶我……”容羽歌这说的可是再真实不过的话了。   “她是什么女人?奶奶想法子让她娶你好了。”柳三娘觉得,女人娶女人,总比女人变男人容易多了,而且小羽歌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小羽歌提到她时,眼睛冒着绿光,有种势在必得感觉。   “她嫁人了!”容羽歌嘟起小嘴,不满的说道,容羽歌一向都是把真话掺在假话里,所以很难捉破绽。   “抢过来,只要她一天没生娃,一天没当别人的娘,爷爷就支持你抢过来。”容家一向是百无禁忌,一个比一个乖张,江湖最不按理出牌的家族,小羽歌更是把家族精神发扬到了极致,容季一阵得意,除了容直那只是掺在黑马群里的白马,所以容季看自己儿子一直都很不顺眼,自从娶了媳妇后的儿子,更是乖的没有一点容家的感觉。   “她娃也生了,也当人家的娘了。”容羽歌又是一阵叹息,她相公要东巡回来了,今天还没见过她,好想念哦。   柳三娘差点跌倒,小羽歌口味好特别,人妻要,人母也要,容季一时词穷,好像再鼓动抢,有点不道德,可是容季和柳三娘一向是护短出了名了,啥礼教都不是问题,只要羽歌喜欢。   “继续抢吧……”两老底气不足了,不过到底是啥女人能让小羽歌如此死心塌地呢?两好无比好奇。   “天下最美,最厉害的女人!”容羽歌提起心上人无比自豪,花痴得很,情人眼里出西施。   “……”柳三娘列举了几个江湖有姿色的女子,容羽歌不屑的撇撇嘴,她们给卫明溪提鞋都不配。   “不会是老娘吧……”柳三娘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最美的女人就这些了,没有别人了。自己便是当年最美的女人了,当年自己可是天下和江湖第一美女,小羽歌的容貌完全承自自己,现在自己还风韵犹存,风骚得很。   容季喷了一口茶,老伴也真能扯蛋,小羽歌嘴巴还是依旧很紧实,别指望了。   “你是当年的美女,当年我爹都还没出生好不好?”容羽歌鄙视的看了柳三娘一眼,就这样也想套话,怀疑自己聪明才智。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的美剧是lie to me,第一季看完了。。这章写着写着就有点像恶搞。。。不会回归宫廷那本会恢复成一本正经的 22 第 22 章 ...   “小羽歌,奶奶这回又弄来了好多宝贝,跟你换玉肌膏好不好?”柳三娘谄媚的说道,大家都在知道的,上了年纪的女人总是特别在意外貌的。   “宝贝你可以留下,玉肌膏没有了。”容羽歌挑眉说道。   “用完了么?”柳三娘心一紧,小羽歌这么快用完了么?小羽歌长的够祸水了,好吧,比当年的自己还要美那么一丁点,再美下去,那还得了。   “送她了。”容羽歌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道。   柳三娘心一抽,那可真是宝贝,小羽歌这都舍得送,看来是动真格了。   “那其他宝贝呢?”容季试探的问道。   “也都送她了。”柳三娘倒吸了一口气,搭上这么多宝贝,小羽歌那样子似乎还没把人拐到手,到底什么女人啦,追起来这么昂贵?柳三娘心疼一堆宝贝了,对小羽歌那个传说中的女人起了非常重的好奇心,这次时间不够,不然一定要逮到这个女人不可,到底什么魅力能把自家的小羽歌迷得神魂颠倒的。   “那拐上床了没?”容季八卦的问道,男人比较关心实质性的进展。   “她冰清玉洁,你们怎么可以这么龌龊呢?”容羽歌咳嗽了一下,掩盖到自己的心虚,道貌岸然了起来,其实最龌龊的人是她吧!   “那到底到哪里了嘛?”柳三娘心急,没理由宝贝送那么多出去,啥进展都没有,小羽歌不是那么没出息的啊!   “不告诉你们!”她才不想告诉他们,免得泄露太多了。   小气鬼,两老撇撇嘴,不过今天就放过她,下次回来再抓出那个女人!   “好了,宝贝你留着,不准再送八字没一撇的女人,拐到手了再送,不然不是亏大了……”柳三娘嘱咐道。   “你们又要走啊?”容羽歌问道,就说他们没诚意,刚回来一天,又要走了。   “嗯。对了,这一瓶是特制春药,即便是三贞九烈的圣女都会屈服的,要不你用用这招……”容季出馊注意。   “我们会发于情,止于礼的!”容羽歌正色的说道,她会让卫明溪心甘情愿的,不然就是对卫明溪的侮辱。   小羽歌心里有“礼”这个字吗?两老在心定表示深深的怀疑。      很快到了时间了,卫明溪率太子和文武百官去出城迎接圣驾。   高翰下了龙撵,就马上握住卫明溪的手,示意行宫礼的皇后起身,看在所有人眼中,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容羽歌看着这鹣鲽情深的一幕,微微扬起嘲讽的笑容,掩盖住心里的酸汁。   “皇后在宫里这些时日可好?”高翰拉着卫明溪的手一同走在最前端,太子和容羽歌还有一些文武大臣都依据等级跟在后面,队伍浩浩荡荡的。   “一切安好,皇上东巡可好?”卫明溪那端庄的面具挑不出一丝的瑕疵,完美极了。   “一切都好,只是途中有些挂念皇后了。”高翰笑着说道。   卫明溪心里微微一顿,她觉得皇上这次回来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似乎对自己更加关切,卫明溪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   “臣妾也很挂念皇上,天天的盼着皇上早日回宫。”卫明溪说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说得真切极了。   “皇后有心了。太子监国,表现如何?”高翰转头问左相徐进。   “太子表现可圈可点,不过微臣对二皇子的作为更为赞赏。”左相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右相李延暗想道,明显皇上这次出巡只对太子表现满意,其他人并不太满意,他还刻意提起,徐进为相太年轻了,以致有些自负了。   “朕问你二皇子了吗?”高翰挑眉问道,徐进心一惊,不敢回话了。   “你说说看,二皇子都干了什么?”高翰随意的问道,刚才的问话是才是高翰的不经意露出的真意,而此刻才是假意。   可惜徐进揣度圣意工作做得并不太彻底。   徐进道来最近三四个月二皇子的丰功伟绩,语意间透露出对二皇子的偏袒,凭心而论的话,二皇子表现得确实不错,比太子做的事好上太多。   “不错,此子有其父之风。”高翰微笑的说道,高峻欣喜跃在脸上,卫明溪只是微笑,被忽略的高轩有些微微的沮丧。   舅舅表面上是夸高峻那黄毛小儿,实际上不都在夸他自己么?容羽歌暗想道。   董云柔和霍怜心都跟在后面,在这正式场合,皇后才能出场,其他女人再怎么受宠,在此刻还是什么都不是,两个女人显然有了共同的心声,不过董云柔还是开心的,至少自己还是走在霍怜心前面。她故意晃到霍怜心的眼前,挡住霍怜心,她一向独善其身,但是霍怜心已经惹到自己了,霍怜心是典型的棉里针,这一路上扎得自己不舒服了。   霍怜心看到挡在自己前面的董云柔,眼神一黑,早晚收拾你和卫明溪,霍怜心紧握拳头。      “皇后替朕揉揉肩,朕想和皇后说一些贴己的话。朕似乎不复十年前了,那时候朕还年轻,皇后却还是十年一样,似乎都未老去。”高翰享受卫明溪的伺候,边感慨道。   “皇上哪里是老了,皇上只是累了。”卫明溪宽慰的说道。   “或许吧。你知朕在东都去了卫家,见了岳父吗?”高翰转移话题。   “臣妾听说了,父亲可好?”卫明溪问道,十七年前,卫家举家迁往东都,此举是有考量的。京都是政治中心,关系纵横交错,卫家在京都战战兢兢,不能有失当之事,让卫明溪有话柄落入他人口舌,其次,卫家出了卫明溪,一国之后,更是荣耀一时,满招损,就怕这荣耀日后祸及子孙,所以卫家决定迁往那远离政治,经济却非常繁荣的东都,以保子孙的长久兴荣,此举对卫家是一个非常明智的举动。   “岳父还老当益壮安好,卫家又出了一个奇女子,皇后听闻了吗?”高翰问道,似乎在循循善诱,有所意图,卫明溪有些戒备。   “你说清儿那孩子吗?”卫明溪想弄清楚高翰的意图,顺势问了下去。   “卫家出了一个活佛,据说卫玄清出生的时候,卫家府上金碧辉煌,佛光普照,当时就有人说,此女是菩萨转世,乃是活佛,救世悬壶,已经在东都颇负盛名。”高翰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卫明溪看,想看出点端倪。   “那是世人乱传的,以讹传讹。清儿出生的时候,正逢日后,余辉照在府中的修了许多年的佛像上,照得一片辉黄,其实这种景色,臣妾少时在府中的时候也见过几回,而世人误以为是佛光普照。”卫明溪摇头,想不到高翰竟然也信这荒谬之说。不过清儿从小就与佛有缘,生的菩萨心肠,一心行善布道,也略有所闻。   “哦?在东都的时候,朕的龙撵要过街道,竟然过不去,你知为何?”高翰那声的哦分明是怀疑的语气,而后面半句是带着些许生气的意味,那是帝王的威严被挑衅后的愤怒。   “为何?”普天之下,哪里敢不给皇帝让道的,但愿不要和清儿有关。   “活佛转世的卫玄清在布道,街上围了一圈又一圈,朕命侍卫命令让道,少有百姓让道,卫玄清出来说让道,那些东都的百姓就马上让道了,看来活佛比朕这个天子更得民心!”说这话的时候,高翰眯眼,传递说危险的信息,高翰有点愤怒。   “皇上十年才出巡一次,好比那天上的月亮,虽然他们会仰头仰望,却不会时刻把头仰起来,毕竟他们还有生活,面朝土地的生活。百姓会给那庙中的泥菩萨烧香,却不会给皇上烧香一样的道理,他们惧怕皇上,觉得皇上离得太远了,但是那些面容温和的菩萨却可以倾听他们声音。皇上给他们是现实的生活,清儿给他们的心灵的安慰而已,他们需要别人告诉他们来世会更好,才不会对现实生活进行抗争。”卫明溪静静的说道。   “你是说,朕给他们的现实生活不好吗?所以他们才想抗争吗?”高翰提高音量,带着怒气。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每逢灾年,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并不是皇上的错,是天之错,皇上已经很努力开仓放粮了,可是总有些不如意的地方,例如粮食不够,贪官中饱私囊,乱民乘机作乱等等,皇上是知晓的,那些人无意冒犯皇上,清儿更不是会逆上的人,她只是希望把她的善意传递出去,教化百姓而已,希望皇上能原谅清儿无意间的冒犯。”卫明溪说得真切,让高翰有些动容。   “嗯,我朝让人传播佛学,也是为了教化我朝的臣民,那孩子还得叫朕一声姑父,都是一家人,朕怎么会怪她呢?而且清儿专研佛学透彻,大国寺的方丈都甘拜下风,你说朕让她当国师可好?”高翰一转话风,问卫明溪,卫明溪警戒,高翰必定有所图。   “不可!皇上要让清儿当国师,就先废了臣妾。卫家有家训,不得有两人太过荣耀,臣妾嫁与皇上已经是一荣耀了,清儿再当国师,有违家训,皇上若是执意,臣妾请去。”卫明溪态度坚定,高翰也听闻过此家训,当时还觉得卫家识时务,只是他断不可能废了皇后。   “皇后太过言重了,朕不过提议,既然皇后说不妥,朕就作罢了。朕听说清儿有自制一些药丹,可治百病之余,还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清儿有送药丹进来给皇后吗?据说江湖鬼医笑长青容颜不老,不知如传言所说,能长生不老呢?朕觉得那些都是无稽之谈。”高翰故作不在意好奇的语气,让卫明溪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长身不老,臣妾是不知,不过清儿每年都会给臣妾送来一些药丹,只说是滋补,并无其他功效。”卫明溪笑着说道,就当听不懂高翰话里隐藏的深意。   他就想了皇后怎么还会和十年前那样年轻呢?原来真有此药!高翰眉开眼笑。      “那些药,确实只是滋补着,三小姐从未送药进来,娘娘为何骗皇上那是三小姐送来的呢?”静盈对眉头紧皱的卫明溪说道。   “皇上想长生不老,他想让清儿进宫给他炼药,本宫不会允许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他想炼丹,本宫不会成为他的帮凶,而且清儿也不会愿意做这些可笑的事。”如果我不骗他,他会不死心的,一个想长生不老的人,说什么都是无效的,所幸高翰还有点理智,心里虽然想长生不老,还不敢明白着说,而且清楚自己会被卫明溪反对。   “长生不老?皇上竟然也会信!”静盈挑眉,嘴角有些嘲讽,皇上果然完全配不上皇后。   “一个想永远留住权利的人,即便不信,也会想试一试。”皇上一旦想长生不老了,那太子的处境就危险了。   “静盈,你去查一下,谁让皇上萌生这样荒唐的念头?”这些人势必要处理干净,卫明溪微眯了眼睛,动了杀机。   看来和皇上的矛盾在未来一定会形成,而且会越裂越大,想到这里卫明溪,就皱眉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开始转剧情,俺弱弱的说,真的是正剧,小白只是偶尔的调剂。 ———————————— 貌似评变少了,人家一直都有关注评啦。 ———————————————— 此文十万字之后会V的,算是提前通知了。 23 第 23 章 ...   “母后脸色不是太好,怎么呢?”容羽歌看着卫明溪有些惨白的脸,忧心的问道,不过没见两天而已,容羽歌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关切,卫明溪看着容羽歌的脸,微微出神,容羽歌似乎比任何人都关心自己,那是为什么呢?   “昨夜微染风寒,没什么大碍,让御医开了一些药,吃一下就没事了。”卫明溪微微咳嗽了一下,许久没生过病了,这风寒倒是还很凶猛。   “风寒可大可小,不能轻忽,药吃了吗?手太冰了,这室内温度太低了,我让人再多生几个火盆,今天就好好休息一天,什么事都不要去管,平日里就是太操劳了……”容羽歌握住卫明溪有些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间轻轻摩擦了起来,试图把卫明溪的手捂暖。   卫明溪想抽回被容羽歌抓走的手,可是容羽歌抓得很紧,让她抽不回来,容羽歌手心异常的火热,让她想起少时的乳娘,她自幼体寒,手脚冰冷,不论屋内生多少个火盆,还是觉得冷,乳娘就常常抓着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心轻轻摩擦,直到自己的手暖了起来后,才会放开自己的手,只不过乳娘在她五岁后就过世了。那是卫明溪从小到大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外露的温情,卫家夫妇自然疼这个异常聪慧的女儿,可是他们的感情太过内敛了。   自乳娘后,从来没有人那样给自己这样的温暖。   “怎么呢?是不是不舒服?”容羽歌见卫明溪看着自己发愣,有些异常,让容羽歌忧心。   “不是,你让我想起我乳娘。”卫明溪说到乳娘的时候,眼神异常的柔和。   “她有我这么漂亮吗?”容羽歌笑着随口问道,她喜欢这一刻,似乎离卫明溪的心脏那么的近,她喜欢卫明溪此刻很温暖的微笑。   “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卫明溪没有说完,但是容羽歌听出卫明溪的想念了,容羽歌心里泛酸了,她一直都知道卫明溪心里有一块异常的柔软。   “那她呢?”容羽歌克制住心里酸泡泡问道,手却把卫明溪的手握得更紧了。   “容羽歌,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为什么,我总猜不透你呢?”卫明溪抽出被容羽歌包住的手,靠近容羽歌轻轻的问道。   “张开嘴巴,把这颗药吃进去可好?”容羽歌手上变出了一颗药丸,放到卫明溪的嘴边,轻轻的哄道,她们都躲开了对方的问题。   “是什么?”卫明溪挑眉问道,她不满容羽歌闪躲自己刚才的问题。   “毒药信不信?”容羽歌调皮的说道。卫明溪轻轻刮了下容羽歌的鼻子,她要是有女儿是不是也会像容羽歌这样呢?只是卫明溪很难想象自己有个像容羽歌这样的女儿,无可否认。   “你母亲有你这样的女儿,一定头疼极了!”卫明溪第一次朝容羽歌宠溺的笑了,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明丽的笑容,心跳加速,花费了她极大的努力,才克制住把卫明溪抱进怀中的冲动。   “乱说,我很乖的,我对我在乎的人都是很乖的,母亲才不头疼。卫明溪,我可不是你女儿,永远都不是!”容羽歌知道自己和卫明溪靠得更近了,但是卫明溪把自己当晚辈来宠了,她才不需要这样的感情呢,她母亲够疼她了,她又不缺母爱,她要的是那种可以和卫明溪耳语厮磨,可以把卫明溪抱进怀中的疼爱,想要看到卫明溪在自己怀中嘤咛低喘的样子,她都快想得要疯了,卫明溪是不会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的。   “对,你不是我女儿,是我儿媳!”卫明溪微微笑了笑,摸了摸容羽歌的头,她都可以想象舞阳公主的自豪了,有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儿,做母亲的该有多自豪呢?虽然轩儿很多时候都是不如自己的意,可是卫明溪清楚记得自己初为人母那一刻的欣喜。   容羽歌喜欢卫明溪给予自己这一刻的亲昵,但是在听到儿媳两字的时候,心里有种刺刺的感觉,自己才不想要当她的儿媳,自己想要当她的女人。   “母后,把药丸吃了,这个应该能让母后的病好很多!”容羽歌转移话题,这些药丸都是怪老头留下了,据说对调养身体,非常有效,不管是受伤还是生病,吃几颗都能恢复元气。   卫明溪看着一直放在自己嘴边的药丸,再看看容羽歌殷切的表情,不得不张口咬住药丸,轻轻咬嚼,不是太难吃。   “娘娘该吃药了。”米儿端药进来了,刚好看到卫明溪开口咬容羽歌手中的药丸,那气氛看起来很温馨,却也很奇怪,却也说不清到底哪里奇怪了。   “把药递给我。”若是平时,容羽歌用命令的语气,米儿多半不情愿让容羽歌抢了自己活,但是此刻容羽歌语气很温柔,所以米儿倒是没有太多反抗的把熬好的药递给容羽歌。   “这些事,让米儿做就好。”卫明溪轻轻的说道。   “我喜欢对母后好!”容羽歌朝卫明溪笑得倾国倾城。   “也不知你图什么?”卫明溪微微叹息,所谓无功不受禄,容羽歌对自己大献殷勤已经超出了有所意图的成分了,似乎特别的上心。   “我图什么,母后以后就会知道了,母后张嘴……”容羽歌对舀起的药汤轻轻吹,还轻轻含了一口,感觉一下药的温度是否适宜,不过却被药苦得皱起了眉头。   卫明溪看着好笑,“怎么想尝下药好不好喝么?”   “好苦哦!”容羽歌吐了下舌头微微抱怨道,母后要喝一大碗,人家会替她心疼的。   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卫明溪暗想道,但是却真实得很可爱。   卫明溪安静的喝着容羽歌喂的中药,虽然嘴巴很苦,可是心里却泛着一泼又一波的涟漪,容羽歌那样小心呵护的样子,温柔得似乎要揉进人心里一般,让心里有些的暖意,有些的不安。   这么苦,卫明溪眉头都不皱一下,容羽歌觉得抽疼了,卫明溪就是这样的人,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隐忍的,而不会把苦表现出来,她越是隐忍着,容羽歌就越心疼。   “药不苦吗?”容羽歌皱眉问道,好像被苦到的人是她一般。   “还好,可以接受范围。”卫明溪淡淡的说道,容羽歌那眉头都揪到一块的表情,让卫明溪不解,她纠结什么呢?   “那什么是你不能接受范围呢?”容羽歌五官还揪在一起,她急于想进入卫明溪的内心世界,她不要卫明溪把一切都忍下了,她不要卫明溪那么辛苦,她替卫明溪难受。   “不知道,目前还没有吧。”卫明溪淡淡的说到,这和容羽歌有什么关系呢?容羽歌此刻的表情让她有种错觉,似乎容羽歌在替自己难受。   “嘴巴张开!”容羽歌命令道,她心里不舒坦,卫明溪不懂善待自己,她很心疼。   “干嘛?”卫明溪皱眉,容羽歌突然的强硬让她难以适应。   “张开就是了!”容羽歌任性的说道,卫明溪无奈的张开嘴巴,容羽歌真是娇纵的孩子,只是嘴巴内被塞进了一块糖,在嘴中泛开了,刚才中药带来的苦涩渐渐化开了,只留下了甜。   “以后吃药,一定要含一颗糖,忍受什么的最讨厌了,我不喜欢你忍受那些原本就不必要忍受的东西。”容羽歌突然抱住卫明溪,抱得很紧很紧。   被紧紧抱住的卫明溪突然茫然失措了起来,容羽歌到底怎么了?还是自己怎么了?为何自己此刻有种慌乱的感觉了?还是自己生病了,所以今天一直都很失常呢?卫明溪的手没有回抱容羽歌,却也没有马上推开。      “皇上驾到!”声音传来,卫明溪豁然推开容羽歌,被推开的容羽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朕听闻皇后病了,下了早朝就过来了,皇后现在如何呢?”高翰一脸关心的问道。   “臣妾只是微染风寒,御医看过了,不大碍,臣妾谢谢皇上关心。”卫明溪轻轻微笑,找不到刚才有些无措的女人了。   “那就好,羽歌也在这里,你们婆媳两个关系真好,羽歌当上太子妃以来,天天来凤仪宫请安,比去父皇大成殿都勤快许多,有些想念羽歌未当太子妃前,皇帝舅舅前,皇帝舅舅后的叫了。”高翰看着自己外甥女叹息的说道。   “皇帝舅舅现在是父皇了嘛,母亲说不能像以前那么随意,母亲还说,羽歌当了太子妃自然要收敛一下以前的娇纵,多向母后学习,人家天天来凤仪宫,就是要像母后多学学。人家母亲都说我长进了不少,这都是母后的功劳!”容羽歌表面在撒娇,但是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外,还事实提醒高翰,自己已经是他的儿媳了。   “朕准羽歌娇纵,羽歌是皇姐的掌上明珠,朕自然是万般疼惜。”高翰看着容羽歌绝世的容颜,又是一阵叹息。   “舞阳公主想得也有些道理,羽歌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后,谨言慎行总不会错的。”卫明溪怕高翰色心不死,不禁也提醒高翰一句。   “朕值壮年,皇后就想到太子日后登基之事,未免想得太早了吧!”高翰微微不悦的语气,卫明溪便知刚才说错话了,现在的高翰不是以前的高翰,现在只是一个想长生不老的皇帝,万不喜欢提起自己权利被取代的事。   “皇上所言甚是,是臣妾言词失当,臣妾大概是病糊涂了……”卫明溪故作慌张的说道,以表明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绝对是无心的。   “皇后既然病了,就该好好吃药,朕还有政务,就不打扰皇后休息了,摆驾回宫!”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卫明溪眼神暗了下来,日后的皇上怕是更难伺候了,自己更要谨言慎行了。   “母后,我不知道东巡会惹出这样的事端出来,以后父皇势必会和母后越行越远,都是我不好!”容羽歌突然有些了悟,为何卫明溪会突然病倒,她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她那原本只是有些自负的舅舅,竟然如此荒谬,竟然想长生不老,真是可笑,容羽歌对高翰仅剩的一些愧疚都消失了。   “他只要有这这个念头,随意哪个人都能煽动的,与别人何干呢?不碍事,本宫应付得来。”卫明溪微笑道,莫名的安定人心,容羽歌知道,卫明溪真的办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就是写小说,本来就不是现实的,只是一个我自己想写故事。 大家留评,作者可以看到读者看完在想什么,也满足了作者的小小虚荣心,我不否认我也有这样的小小的虚荣心。如果你不喜欢我的文,可以默默离开,毕竟明也不能完全满足所有人的喜好,不要打击作者,我很容易被打击到,谢谢合作。再此谢谢真心支持明也的人,不要吵了,到此为止! 24 第 24 章 ...   “姐姐,你袍上怎么少了一颗红宝石呢?姐姐贵为堂堂的贵妃,穿衣打扮怎么这么不注意呢?再说了,宫中嫔妃的衣服都是特意定制的,衣服上红宝石怎么会这么容易脱落呢?尚宫局的人,怎么办事的呢?”霍怜心真是有心人,连董云柔大红衣袍上少了一颗红宝石都注意到了,那红宝石不过绿豆大,霍怜心要不说,董云柔还真没注意到。   “那妹妹以为怎么处理呢?”霍怜心那声姐姐叫得亲热,董云柔这声妹妹也是相当亲热的,那妖媚的眼睛,勾人极了。董云柔心里早已经恨不得宰了霍怜心了,有事没事就爱来找自己麻烦,一心找点事端,捅自己一刀。   “当然要传尚宫局的人过来,责问一番,让她们引以为戒,不然姐姐日后如何服众呢?”霍怜心娇柔的说道,那语气真够假的。   “那就依妹妹的意思,来人,传尚宫局的人过来!”董云柔朝霍怜心也笑得虚假,你会虚情假意,难道我不会么?不过是掉了一颗宝石,再镶上去就好,霍怜心喜欢小事化大,不就想让别人知道新立的董贵妃为人刻薄么?就算本宫再刻薄又如何,霍怜心你照样不如本宫得宠,低本宫一级,董云柔心里冷哼道。      “启禀娘娘,衣袍上的红宝石,并非自然脱落,而是人为抠出来的。”尚宫局的人仔细看了下衣服,然后正色的说道,证明尚宫局并无过错。   “若是人为,那必定是偷窃,想想也对,这么小小的宝石,不容易引人注目,姐姐殿中竟然出现了行为不检点的奴才,姐姐应该要好好惩治一番,不然云芳殿日后会盗贼横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姐姐品行不端,尽调教出这样的奴才,莫让这些偷儿坏了姐姐名声才是!”霍怜心握住董云柔的的手,一脸关心的说道。和偷字惹上关系就不是小事了,霍怜心成功把事情扩大化了,心里暗自得意。   董云柔豁然抽出自己的手,等下要多洗几遍手。终于让霍怜心抓了次小辫子,她都可以想象得到霍怜心会笑得多么得意了。自己今天不抓出那偷儿,怕是要被霍怜心看笑话了,日后霍怜心必定天天拿这说事了。      “翠鸾,本宫的衣服都是由你负责,你倒是给本宫一个说法!”董云柔语气还很轻柔,可是狐媚极的眼睛,却犀利极了。   “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就是生了一百个胆,都不敢做这事,这件衣袍前些天送浣衣局去洗了,今日浣衣局才送过来,奴婢真的没偷,一定是浣衣局的宫女偷的,浣衣局来收衣服的时候还好好的……娘娘,奴婢真的没偷……”翠鸾扑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一直抖动不已,她是贵妃身边的近侍,董贵妃得宠,她也跟着得势了,怎会为了一颗红宝石去犯险呢?她真的没偷!   “翠鸾是本宫的侍女,本宫给她的赏赐何止一颗小宝石,她不会为小小一颗红宝石而去犯险,所以本宫相信不是她做的。”董云柔挑眉说道,即便是翠鸾做的,她也会说不是,毕竟翠鸾是自己的近侍,翠鸾犯事,是主子调、教失责,她才不会留话柄给霍怜心,自然把自己殿里的关系推得干干净净。   “不是她,还会是谁呢?”霍怜心不依不饶,好不容易抓到了点把柄,她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把所有这些天接触过这件衣服的人都给招集过来,本宫要一一审问。”董云柔命令道。   于是,便出现了最不幸的人,宫女小花,是她来云芳殿收衣服,也正好由她洗了这件衣服,本来收衣服这活不是她负责的,可是那天收衣服的小宫女生病了几天,就让一向乐于助人的小花替她来收衣服和送衣服,于是乎,她便成了最有嫌疑的人。   小花还没搞明白,就被人押到了云芳殿,她觉得莫名其妙极了。   小花算是第二次看到董云柔和霍怜心,她们都坐在上面,所有的宫女好太监都盯着自己看,面色不善,小花忐忑不安了起来。   “你可认得娘娘身上的衣服?”在宫中资历很高的嬷嬷问居高临下的问小花,让小花感觉自己像是随时会被踩死的蚂蚁一般,胆怯了起来,显然这个嬷嬷已经习惯了严刑逼供这个场景了,气势上就压倒了小花。   小花不知道嬷嬷嘴中的娘娘是指哪一位,她很认真的看了一下董云柔身上的衣服和霍怜心身上,那个跟狐狸精一样的贵妃穿的衣服有点眼熟,记不清了,那个病怏怏的昭仪身上的衣服也有点眼熟,也记不清,她一天都洗上几十套的衣服,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呢?   “都记不清了。”小花老实说道,难道自己衣服洗得不够干净吗?每件衣服她都洗得很认真,按理说,应该不会洗不干净才是。   “那衣服上的红宝石,可是你偷的?”嬷嬷脸紧绷了起来,似乎随时会打过来一般,小花本能的抱住头,这是她小时受虐时养成的习惯。   “我没偷任何东西!”小花刚才一反刚才胆怯的样子,放大音量,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最讨厌别人冤枉她偷东西了。还未进宫之前的小花曾被冤枉偷东西,让人挂了个小偷的牌子游街示众,让幼小的小花留下了心灵创伤,那时候起,小花就想,她宁可被人杀死,也不要再被人冤枉了。   董云柔本来根本就不太在意,是不是眼前这只畏首畏尾得像老鼠一样的宫女偷的,她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不是自己殿里的人偷,随便抓出一个,做做样子给霍怜心看就行了,但是小宫女突然拔高的音量,让董云柔起了兴味的笑容,她起身走近了小花,那只小老鼠正仰着头看着自己,眼神很真挚,看起来似乎很清白,董云柔的笑容更深了,闪过一丝的阴狠。   “不承认是吗?给我掌嘴!”董云柔朝小花笑得妖媚极了,似乎下狠毒命令的人不是她。   嬷嬷得令,就开始狠狠的打气小花那尖细的小脸,一巴掌就让小花的小脸红肿了起来,看来嬷嬷果然是用刑的老手,一点都不手软。   小花盯着董云柔看,不屈服的视线,那种不甘被冤枉的骨气,让董云柔笑得越发妩媚了起来,连霍怜心都觉得董云柔笑得有点吓人。   小花想,若是皇后娘娘在这里,她一定能查得水落石出,而不是冤枉好人,随意用刑,难怪大家都说,长得像狐狸精的女人,都是恶毒的女人。   “停。”大概打了五六巴掌的时候,小花脸已经红肿不堪,董云柔命令嬷嬷停下。   好疼,那火辣辣的疼痛,小花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若承认是你偷的,本宫姑且可以原谅你,只要你承认,本宫就不再让人打你,只要你承认,本宫说到做到。”董云柔长着长长而妖邪指甲的手指掐住了小花尖细的下巴,笑得温柔,语气轻得就像是哄骗,却让小花心里生出了毛孔悚然的感觉,这个在别人看来无比媚妖的笑容在小花看来异常恶毒,小花硬生生的挺直了腰杆,不是自己做的,自己为什么要承认,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她绝对不会承认,只是真得疼得紧。   “不是我偷的,就不是我偷的,打死我也不承认!”小花甩头嫌恶的不去看那眼前的蛇蝎美人,却因甩头太过用力了,董云柔的长指甲刮到她的脸上,划出了一道小小的血口。   “敬酒不吃吃罚酒,继续给我打!”董云柔看着小花异常坚定的笑容,微微嘲讽的笑了,她倒想看看这个不识时务的小宫女能撑到什么时候。   嬷嬷得令,马上开始执行任务,很快小花的嘴角扬起了血丝,在皇宫呆久的人,心都会变得冷硬和麻木起来,只有一些进宫不久的宫女看得有些动容。   霍怜心冷哼,董云柔倒会找只无辜替罪羔羊,看来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得还难对付。   “姐姐,应该够了,我想她已经吸收教训,下次不敢再犯了。”霍怜心装作无比善良的说道,董云柔心里冷笑,现在装好人,虚伪至极的女人。   “妹妹刚才说得对,是该好好教训,以儆效尤,以免日后他人再犯,免得一些人说本宫管教不严,云芳殿的事,就不劳妹妹担心了。”董云柔朝霍怜心笑了下,莫名的,那个笑容让霍怜心升起了一丝的冷意,董云柔已经让自己如芒在背一般,一定要趁早除掉,霍怜心暗想道。   “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用刑了,妹妹回怜心殿了。”霍怜心朝董云柔欠了□,微微行礼,就带着她的宫女回去了。   董云柔见霍怜心走了,再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小花,有些动容,她知道不是小花偷的,只能说她倒霉了。   “你刚才若是承认了,就不打你了,争了那口气,能当饭吃吗?最后还不是苦了自己,真是愚蠢!”董云柔看向小花,讽刺的说道。   “我……没……偷……”小花依旧坚定的说道,她现在根本就听不清这个恶毒的女人到底在说什么,耳鸣得厉害,火辣辣的疼痛到现在都几乎要麻木了,她昏迷了过去。   董云柔闻言,还是笑了,嘲讽的笑,曾经她也那么倔强过。   “扔瓶药给她,把她扔回浣衣局。”董云柔朝旁边的宫女面无表情的说道。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不会给渺小的人正义,正义是给强大的人的,所以即便自己知道不是她偷的,但是也不会替她找出真凶,还她清白,而自己也不会有愧疚,董云柔冷冷的想道。   若是不会有愧疚,就应该连药都不用给了,这样会更有说服力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让小宫女和贵妃出场了,小宫女要开始推动剧情了。事实证明,推动剧情的不都是大人物。。。俺JJ还是上不来,天天拿手机看评,有这么悲惨的么? 25 第 25 章 ...   “如果有一天,丈夫和儿子之间你要选一个,你会选哪个呢?”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眼睛问道。      “不会有这样的选择!”卫明溪掉转原本放在容羽歌身上的视线。      “丈夫是无数女人的丈夫,而儿子却是自己的儿子……”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笑了,那笑容让卫明溪觉得异常刺眼。      “容羽歌,你太放肆了,你这话到底是何居心?”卫明溪眼神犀利,眉眼之间有些冷凝,完全是挑拨皇上和自己的关系,是何居心。      “卫明溪,那只是个假设,你为何那么生气呢?”容羽歌换上天真无邪的语气,似乎刚才说的只是无关紧要的话题。      “容羽歌,我不是无时无刻都会容忍你放肆的!”卫明溪冷视了容羽歌一眼,甩袖要走,容羽歌一心急,顾不得其它从背后紧紧抱住卫明溪,人家只是想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又不是故意要惹母后生气的。      “母后不要生气好不好,羽歌没有恶意的,真的,我发誓,只是随口问问。”容羽歌焦急的说道。      “你不知道祸从口出吗?”卫明溪语气还有些冷凝。      “人家从小娇纵惯了,以后不会乱说话了。”容羽歌把脸贴向卫明溪脖颈间,撒娇的说道,声音软绵绵的,净是示弱和示好的语气,让卫明溪气微微消了一些。      “你抱着我作何?还不快放开!”卫明溪这才发现,容羽歌就跟扯不开的牛皮糖一般,紧紧抱着自己,让卫明溪浑身不自在。      “你答应我不生我的气才放。”容羽歌继续撒娇,手指环住卫明溪纤细的腰的感觉真好,母后的腰好细,弱柳扶风一般纤软,手还能空出许多,似乎还能干些坏事,可是容羽歌不敢太过分,毕竟从背后把卫明溪抱个满怀就很幸福了。在卫明溪看不到的小脸上,写满了陶醉两个字,突然希望卫明溪气久一点,她才能耍无赖多抱一会儿,软香在怀的感觉真好,让人飘飘欲仙。      卫明溪单纯的把容羽歌当成犯错的孩子,在使坏让大人原谅,殊不知这个小孩一点都不单纯。      “容羽歌,放开!”卫明溪又重复了一遍,可不是商量的语气,是命令的语气。      容羽歌嘴巴一扁,一脸不情愿极了,慢吞吞的松开手,能拖一刻是一刻,母后是小气鬼,抱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人家又不会到处乱摸,容羽歌微微埋怨的想道。若是能乱摸,她还会不摸吗?严重怀疑。      “太子妃像登徒子一样,怎么可以乱抱皇后娘娘呢?”米儿义愤填膺朝静盈说道。      静盈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真是贴切,问题是娘娘纯粹把女登徒子当作一个娇纵无害的孩子来看待,疏于防范。      “以后习惯就好!”静盈面无表情的说道。      “静盈怎么会习惯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米儿不解问道。      静盈没有回答,日后更奇怪的场景出现,米儿就不觉得奇怪了,话说娘娘若是陷入了容羽歌的温柔陷阱中,日后长针眼的场景怕是不会少,容羽歌看起来就是个伤风败俗的人,若不是伤风败俗,怎么会对自己婆婆动这样的心思呢?极尽勾引之能事,娘娘真像被一只饿狼盯住的一块肥肉,静盈拍了一下脑门,她怎么可以这么不敬的形容娘娘是肥肉呢?静盈觉得容羽歌真邪门,尽是带来一些不良影响。      “静盈,你干嘛无缘无故拍自己脑门呢?最近真奇怪,娘娘可以容忍太子妃那放肆的举动就已经很奇怪了,就连静盈都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米儿觉得唯一正常的就是自己了,米儿又看了一眼容羽歌,太子妃果然很像妖孽,哪有女人长那么美?      “以后不准乱抱我!”卫明溪皱眉说道,没大没小成何体统,主要是卫明溪从小到大很少被这么抱过,很不习惯。      “母后就等于羽歌娘亲了,人家偶尔也想抱抱娘亲,也不行吗?”容羽歌软绵绵的声音配上一副无比真挚的脸,容羽歌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卫明溪听来就觉得容羽歌是个爱粘着娘亲的孩子,卫明溪微微扬起嘴角,多大的人了,都是能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呢?只能说卫明溪某方面果真是单纯无比,一直把邪恶的容羽歌往天真无邪可爱的方向想。      这不,静盈喝着茶水,呛到了,一直咳嗽不止,米儿赶紧替静盈拍后背,就连卫明溪都注意到喝水呛到的静盈,一向冷静自持的静盈喝水竟然也有呛到的时候,真是奇怪。      “静盈,你没事吧?”卫明溪关切的问道。      就只有容羽歌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但是容羽歌的羞愧不会维持超过三秒钟,然后埋怨起静盈不给面子,虽然静盈对自己的底细了如指掌,但是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嘛。人家和母后聊得正开心了,自己正在争取日后抱母后的福利,眼看要争取到了,不解风情的静盈竟然破坏了这么温馨的场景,她不觉得以后“婆慈媳孝”的场景很有爱吗?就算不觉得,一个绝世美女和另一个绝世女子在一起的场景会多么美妙,容羽歌自我感觉一向是好得出奇。嗯,以后谁喜欢上静盈,一定比自己还可怜,跟块没表情的瓷娃娃一般,容羽歌心里吐静盈的槽,还是母后最好,想到卫明溪,容羽歌又激起不屈不折的斗志来,完全忘记了,卫明溪才是最不解风情的那一个。人心要偏了,怎么都扭不过来!      “不碍事,奴婢出去走走,屋里有些闷。”静盈找了借口,赶紧出去了,她怕等下被容羽歌恶心死了,静盈说完就往屋外走。      “闷?”卫明溪挑眉,这屋里都冷得很,静盈竟然觉得闷,外面水都结冰了,可知外面有多冷,不会告诉自己她去散步吧?不过容羽歌在这里,静盈有些奇怪,总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卫明溪都觉得静盈好像忍得有些辛苦,可怜了这个一向不爱把真实情绪放在脸上的孩子,回头问问静盈到底怎么呢?      “母后……”容羽歌肉麻的声音传来让静盈身体微微一僵,娘娘怎么会习惯这样的女人,实在有点可怕,静盈加快步伐走了出去以避开容羽歌那肉麻的声音。      “静盈的步伐有点乱,她有心事?”卫明溪微微叹息的问道。      容羽歌皱眉,母后只要关心我就好了嘛,人家每天都打扮得美美的,母后都没注意到,那个面瘫多无趣呢?容羽歌没风度的诽谤静盈,只要夺走卫明溪视线的人都被容羽歌视为讨厌的人,例如她家的太子表弟。      “人家搞不好思春了!”容羽歌纯粹是信口开河的瞎说。      “思春?”卫明溪和米儿异口同声的问道,看着容羽歌,希望她能给出解释,容羽歌被看得有些紧张,好吧,思春的是自己,不过谁知道那个面瘫在想什么呢?整天都神秘兮兮的,要不是自己打不过她,上次也不会被她欺负哭了,想到这里,容羽歌都觉得郁闷。      “静盈都二十几岁了吧,老姑娘了,思春是多正常的一件事,不然怎么会失常呢?”容羽歌硬着头皮瞎扯下去,卫明溪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容羽歌看着卫明溪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卫明溪这都相信,卫明溪感情方面还真是出奇的单纯,那么单纯,自己是不是还要拐很久,她才能开窍呢?人家要耐不住了,卫明溪你还这么不开窍。      “不会,不然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米儿斩钉截铁的说道,心里却没底,静盈最近确实有些奇怪,可是她想象不出静盈对别人动情的样子,最重要的是,静盈竟然没有告诉自己,自己当她是好姐妹,静盈却什么事都不告诉自己,米儿越想越生气……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搞不好,静盈没进宫之前早已经对别人芳心暗许……”容羽歌继续给静盈抹黑。      米儿恶狠狠的瞪了容羽歌一眼,似乎要扑过去咬容羽歌一口,却然后转身也跑了出去。      “母后,你觉不觉的米儿有点像小老虎呢?刚才朝人家张牙舞爪了,人家会怕……”容羽歌抓了卫明溪的手,继续撒娇,就只差把柔软的身子贴到卫明溪身上蹭了。      “矫情!”卫明溪拍开容羽歌的手,容羽歌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这性子真是恶劣得很。      又拍掉了,容羽歌哀怨极了看着卫明溪,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可惜卫明溪不吃她这一套,“你还不回东宫吗?眼看天都快要黑了,早些回去,不然天黑了,路上会更冷。”卫明溪淡淡的说道。      容羽歌扬起了嘴角,笑得开心极了,她可以理解成母后话里是在关心自己吗?有母后这句话,心里暖得很,哪里还会冷呢?      “太晚了,母后留我过夜好了。”容羽歌随口说道,却是心底在强烈不过的愿望了。      “哪有太子妃留凤仪宫过夜的道理。”卫明溪开始整理册子。      “哦。”失落的语气,“对了,母后过两些天是不是要宴请董贵妃和霍昭仪呢?”容羽歌问道。      “她们册封以来,本宫都未正式召见过她们,是该摆宴召见她们了。”卫明溪淡然说道。      “当皇后很烦,母后明明不想见她们,却碍于礼节,不得不召见她们。”容羽歌皱眉说道。      “太子妃该回宫了。”容羽歌那张嘴,着实让人讨厌,有些事说白了,就不好了。      又赶我!容羽歌叹息,母后什么时候,你能主动把我留下呢?人家多么期盼那一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是校园网问题,早上以为能打开,刚借同学的宽带网才能打开jj,更个文真不容易啊。。。 晚上还有一更哦。。。 26 第 26 章 ...   “这是家宴,不用拘谨,给各位娘娘赐座。”卫明溪淡淡的下令,太监宫女们赶紧让受邀的缤纷等级分别列座。   “谢皇后娘娘!”嫔妃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新封的贵妃和昭仪坐在皇后最近的位置,她们坐右边。   容羽歌自然是挨着卫明溪坐在左边,容羽歌随意扫视了一下有资格参加这个皇后办的家宴的嫔妃,还真不少,单单这些上等级的嫔妃就就有四五十人,受过恩宠,却没有受封的更是不计其数,舅舅真够风、流的。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那端庄自然的神态,在天下人心中的贤妻良母的典范,完美的面具,却是一层谁都很难靠近的距离,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侧脸出神想到。   容羽歌不舍的收回自己迷恋的视线,施舍了一些注意力给下面那些女人,容羽歌是以自己的标准度量这六宫中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女人,结果这一群各有姿色的女人落在容羽歌眼中都变成了庸脂俗粉。容羽歌总结出来,这一群女人和卫明溪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舅舅的眼光还真是挺一般得。   “妹妹给娘娘和董贵妃斟酒……”霍怜心起身给卫明溪和董云柔斟酒,巴结讨好之意非常明显。   卫明溪朝霍怜心微微点头微笑,似乎是在赞许。   马屁精,虽然心里很不屑,但是董云柔也是朝霍怜心微微点头,霍怜心的举动让在场其他不得势力的缤纷跟风了起来,有主动夹菜的,有找话题讨好的……   容羽歌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然后跟着其他嫔妃的话题笑了,霍怜心敢在皇后设的家宴上,给董云柔下药,到底该说她愚蠢还是聪明呢?霍怜心给卫明溪和董云柔斟酒的时候,有细细的粉末滑进董云柔的酒杯中,那个角度是下药的角度,江湖经验丰富的人才看得出来,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是董云柔算是聪明不敢在卫明溪杯子中下药,竟然如此,容羽歌打算冷眼旁观。   容羽歌抬头看了静盈一眼,以静盈的功力,应该也看到了,她应该会和卫明溪说,卫明溪也会冷眼旁观董云柔和霍怜心互斗吧,只是霍怜心会给董云柔下什么药呢?应该不敢下致命的药,嫁祸给卫明溪,毕竟卫明溪的名声太好了,嫁祸这招是不管用的,还容易引、火上身,如果不是毒药,那会是什么药呢?很显然霍怜心现在针对的是董云柔,什么药可以达到对付董云柔的目的呢?容羽歌灵光一闪,有了,是春、药,只要再有个男人,有一个合理的局,就可以让董云柔万劫不复,霍怜心竟然用着下三滥的手段,看来霍怜心才是那条毒蛇。   如不出容羽歌所料,静盈马上靠近卫明溪附耳说了两三句,不过卫明溪脸上没有任何异色,只是看了董云柔一眼,之后就调回视线和嫔妃们有度的闲聊了起来。   董云柔毫不知情的把酒饮下了,霍怜心笑得越发灿烂,容羽歌也微微扬起嘴角,卫明溪一贯的谈笑风清,一直没有露出任何对知晓此事的情绪表态。   宴会到了一半的时候,董云柔觉得心底有些烦躁,身体开始有些燥热,以为是屋里火盆弄得太大了,酒喝多了,她感觉不舒服极了。   “娘娘,云柔不胜酒力,有些头晕,云柔先告退了。”董云柔微红着脸,别人看来只当是酒力上来了,却更显娇媚了,霍怜心早料到董云柔会主动请退,眼底的笑容更甚了。   卫明溪点头,“董贵妃不胜酒力,赶紧扶董贵妃回云芳殿休息吧。”   董云柔带来的两个贴身宫女就扶着董云柔离开凤仪宫,回云芳殿的半路上,被几个太监拦了下来。   “皇上有旨,今晚由董贵妃侍寝,皇上在径园厢房候着了。”   董云柔疑惑,径园那么偏僻,皇上怎么会让她在径园侯着呢,而且这几个太监特别眼生,不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啊,就在董云柔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董云柔头晕眩了起来,让她无法集中思考,“皇上……怎么会……突然去径园那么……偏僻的地方?”董云柔努力集中注意力的问道。   那几个太监面面相觑了一下,为首的太监开始回话道:“皇上今天兴起去径园,娘娘去就是了,皇上去哪里不是我们这些奴才能管的!”为首的太监音调有些强硬的说道。   于是抬贵妃的轿子折向了有些偏僻的径园,董云柔头脑已经昏昏沉沉了起来,异常的混沌不清的感觉,而且在这大冷天,竟然燥热非常,脸上热得要发烫了一般。   “皇上喜欢安静,不喜欢被人打扰,你们下去吧。”径园守门还有两太监守门。      大宴完了之后,其他嫔妃都刚回去,只剩下容羽歌还留在凤仪宫。   “母后也知道了董云柔被霍怜心下药了吧?”容羽歌问道。   卫明溪撇了容羽歌一眼,“无凭无据的事,太子妃可不要乱说。”卫明溪淡冷的说道,显然没有继续弹这个话题的意愿。   “那静盈告诉母后那药可能是春、药,估计不出一个时辰,霍怜心会来找母后一起去捉奸,母后信不信呢?”容羽歌说出自己猜测内容。   “春药?”卫明溪皱眉,显然是很不认可霍怜心下三滥的手段。“静盈,会是春药吗?”卫明溪转头问静盈。   “奴婢虽然看到霍怜心下药了,是不是春药奴婢就不知了,这是太子妃的猜测吧!”静盈面无表情的说道。   “母后不觉得董云柔走前脸上的红晕有些不自然吗?”容羽歌觉得自己不会猜错,毕竟董云柔那狐媚样,下春、药陷害她,确实有些说服力。   “静盈,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卫明溪皱眉说道,容羽歌若是猜对了,那霍怜心这条毒蛇,日后就不能久留了。   “要插手吗?”静盈问道。   “不用,顺其自然,那是董云柔的命。”卫明溪闭眼,微微吸了一口气,麻木不仁说的就是自己吧,卫明溪感觉心微微蛰疼了一下。   静盈默然的领命出去了,容羽歌握住了卫明溪的手,“这不管你事,害人的人又不是你,你不用自责。”容羽歌轻轻的说道,这后宫本来就是肮脏之地,卫明溪没有责任对所有的生命负责。   “视而不见,不也是一样吗?就像有人落水,我却视而不见的不出手去拔她一把,一样是在杀人!”卫明溪自嘲的笑着说道。   “前提是救上来的人是无害的,我们不确定董云柔是否无害,我们只是太过谨慎了,母后应该比羽歌更清楚,皇宫绝对不是什么行善的好地方。”容羽歌抱住卫明溪的身体安慰的说道,她从来不觉得卫明溪有做错什么,卫明溪无需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内疚。   “你为何总爱抱我?”卫明溪推开容羽歌,她不需要容羽歌安慰,她又不是什么软弱的人,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卫明溪,有人懂,有人安慰的感觉,并不太差!   “人家以为母后需要人家的安慰嘛!”容羽歌嘟着嘴,人家都还没抱热,就推开了,只是刚才抱的那一瞬间,脑中除了不想卫明溪为这事在意之外,真没有其他不纯的遐想。   “你以为谁都像你,和小孩一样!”卫明溪才不会承认自己需要安慰,分明都是容羽歌自作多情。   “人家倒宁愿母后可以和小孩一样,天天都绷着神经,很累的,偶尔也是需要放松一下。”容羽歌朝卫明溪笑得灿烂。   真是祸水,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倾城的笑容,暗想道。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卫明溪不以为然的说道,容羽歌可以放松下来,自己可放松不下来,自己哪有容羽歌那么好命,生来就可以任性妄为。      跟着轿子的还有一人,就是小花,小花养好伤之后,对自己背负小偷的罪名耿耿于怀,她觉得自己应该找董贵妃,洗清自己的罪名,可是她要去了云芳殿好几次,都被轰出来了,那些人都不让自己进去,自己根本就见不到董贵妃,她知道自己要正大光明的找董贵妃是不行的,所以才偷偷准备等董贵妃落单后,找她讨回公道。   从大宴开始,她就一直盯着董贵妃了,所以她跟到了径园,发现就只有两个太监受在门口,比在云芳殿一群太监好太多了,所以小花燃起了一丝希望,打算再碰碰运气。因为小花去云芳殿太多次了,已经被云芳殿的宫女太监都认出来了,所以完全不给小花说话的机会,就轰走了,所以小花此刻套着是太监的衣服,那是她洗的衣服里的一套。   小花强挺了胸的走到径园门口,对上门口的两个太监。   小花还没出口,那两个太监就先开口了。   “你是娘娘的安排的男人么?”太监见眼前长得有点像小白脸的太监,以为他是霍怜心安排的奸夫。   小花一听,赶紧点头,根本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只要能蒙混进去和那个长得像狐狸精的贵妃娘娘讨回清白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始转剧情了,这个事件对容羽歌和卫明溪来说是个重要的事件 因为涉及几个敏感词,所以自动被锁,把敏感字用逗号隔开后就行了。 我晚上十一点之后就不能上网,所以今天才能改。 27 第 27 章 ...   两个守门的太监架着小花扔进了董云柔的房间,把门钉上确定里面的人出不来后,相视了对方一眼,转身离开,去找霍昭仪了。      “娘娘,您交代的事办好了。”为首的太监对霍怜心恭敬的说道。      “确定董云柔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么?”霍怜心不放心再问一遍。      “是的!”即便董云柔什么都没做,单单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董云柔就已经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何况是喂了春药,想到这里,霍怜心说不出的得意,自己马上升贵妃了,一步步朝皇后的宝座近了。      “你们马上出宫,去我哥哥那里领赏。”      “来人,摆驾凤仪宫!”霍怜心笑得阴冷,捉奸什么的,最有趣了。      “皇后娘娘,从云芳殿出来一封检举信说董云柔此刻在径园和奸夫幽会!”霍怜心一副不可置信的把信递给卫明溪,才发现容羽歌也在这里,也好,人越多,董云柔越翻不了身。      “这些怕都是无中生有的事,霍昭仪不要轻信了才好。”卫明溪看了下信,没有太大情绪变化的说道。      霍怜心很意外,她没想到卫明溪反应这么淡,她不信卫明溪不想除去董云柔,这次是大好的机会,她以为卫明溪理应会顺水推舟除去董云柔才是。      “空穴来风,必有原因,刚才妹妹去过云芳殿,这么晚了,董贵妃竟然不在殿中,皇上又未曾招寝,妹妹怕……”霍怜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尤为真挚,她看着卫明溪还是一副不想去的样子,      “母后,我们就去径园看看,如果这封信是假,也好还董贵妃一个清白,免得日后别人说闲话,若是真的,我们更要去了,我想霍怜心也是这个意思吧?”容羽歌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卫明溪瞪了容羽歌一眼,就知道留这只祸水在凤仪宫准没好事,虽然心里也知霍怜心绝对会让自己去一趟径园才罢休。      “对,太子妃说得正是贴合妹妹的意思,为了姐姐的清白,我们还是去径园一探究竟。”霍怜心第一次觉得这个太子妃太上道了,这样卫明溪就不得不去了。      卫明溪看了霍怜心一眼,一闪而过的冷意,然后点头,“摆驾径园!”卫明溪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抓奸队伍移向那偏僻径园。      卫明溪和霍怜心和容羽歌坐在皇后的凤撵上,卫明溪看起来在闭目养神,容羽歌看了卫明溪的脸,霍怜心也真是,这么晚了,还玩抓奸戏码,打扰母后休息,不过晚上温度真的很低,容羽歌拉拢了一下貂皮披风,母后不会冷呢?      “母后,是不是觉得冷呢?”容羽歌的手盖在披风下,偷偷的握住也藏在披风下卫明溪的手,真的还是很冰,这冬天可一点都不短,母后体质又如此畏寒。      卫明溪手指遇暖,睁开眼睛看了容羽歌一眼就抽了回来,虽然容羽歌的手很暖和,但是容羽歌的举动太不合时宜了。      容羽歌见卫明溪把手抽走,微微皱眉,倒是安分了下来,霍怜心一心兴奋不已,自然是注意不到此间的微微的波澜。      小花进屋子后,她这才觉得有些后怕,看到若大的房间,除了一张床,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摆设有些诡异不说了,自己进来这么久了,那个恶毒的女人竟然一点没发觉,那个恶毒的女人躺在床上,像只毛毛虫一样在那里蠕动,恶心死了,就可见小花的眼力实在不怎么样。      董云柔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起来,她这才感觉到危险,这分明不是醉酒后的反应,根本就是被人下药了,又想到这里是陌生的地方,董云柔觉得自己可能被人陷害了,可是越来越无法保持清醒,身体热得几乎要炸开一般,董云柔开始有些失去理智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可是衣服越来越少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火热,几乎要把董云柔逼疯了。      “喂,你怎么呢?”小花语气不客气的问道看董云柔一直在撕扯自己的衣服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天这么冷,即便屋里有不少火盆,不至于热得脱衣服吧?小花这才凑近董云柔一探究竟,看到董云柔脸上还有着不寻常的红晕,不是发烧了吧?谁叫她这么坏,果然遭报应了,病死她活该!小花一想到自己脸被打成猪头,养了半月才消,就有种解气的感觉,但是小花没忘自己的目的。      “我没偷你的宝石,你不能冤枉我!”小花朝董云柔无比庄重的说道,还挺直了一下背。      “我后面回去想了,那天衣服送来的时候,我洗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那颗红宝石……”小花在那里唱独角戏许久,才发现,床上还在脱衣服的女人根本没回自己的话,只是在哪里娇喘喊热,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讲话。      小花发现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脱得只剩红色肚兜,大块若雪的肌肤都露在外面了,暴露得让人脸红,发式乱了,发钗掉了,头发微微散乱在一旁,眼神迷离勾魂,脸上还泛着不寻常的红晕,脸上还有那奇怪的表情,好像很需要什么东西一般……      小花赶紧移开视线,这个恶毒的女人,还长得真美,像狐狸精一般,看起来就像坏女人,一点都不像皇后娘娘那样端庄贤惠,似乎要把人的魂勾走一般。果然以前嬷嬷说得对,越漂亮的女人越恶毒!      心里对董云柔还有恨,可惜小花从小就是热心肠的孩子,她不仁,自己不能不义,见那女人还一直在脱衣服,这么冷的天气,会生病的,小花靠近董云柔。      “喂,不要脱衣服了,会着凉的,你都发烧了,再着凉,会越烧越厉害的……”小花拉住董云柔继续脱自己衣服的手,小花觉得自己太善良了,这个女人这么坏,管她死活做什么呢?可是良心上过不去的小花,还是做出了良心选择,准备拉被子把这个暴露狂给盖起来。      董云柔早已经被春、药冲昏了理智,她只知道,她再热下去,她会死的,她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她本能的把已经衣冠不整的身体的贴向那个人,不论是谁,只要能解救自己现在的困境就行了,她已经要被自己的身体给逼疯了,身体向被火烤了一般,还有那份无尽扩大的空虚……      小花愣住了,她竟然抱住了自己,抱得好紧,她用力掰都掰不开,明明自己的力气比一般女子都大了,怎么会掰不开一个看起来娇弱的女子,小花脑门像轰了一声巨响,她被强吻了,小花用手掩住自己的唇,她是女的,竟然被同为女人的贵妃娘娘给轻薄了,这个坏女人怎么可以这样,自己的清白……      小花情绪异常愤慨,挣扎得更加激烈了,她极力想甩开眼前的衣冠不整的女人,可是董云柔像抓到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贴得小花根本就挣扎不开,而且小花的挣扎更是增加了摩擦,让董云柔倒吸了一口气,她感觉到一股快、感传来,缓解了身体的难受,于是想是找到水源的饥渴的人,开始无意识的剥开小花的衣服,而唇贴上了小花的脖间,慢慢的允吸,舔咬。      “你在做什么?”小花的声音有点颤抖,她有些被吓坏了,而且脖子感觉很好奇怪,被董云柔吻到舔到的地方开始痒痒麻麻的,像蚂蚁咬了一般,小花缩起脖子不让她攻击自己的敏感的脖子,在她把注意力放在脖子以上的地方的时候,董云柔竟然抓住小花的手,放到她那紧实丰满的胸上轻轻的按着,小花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可以感觉到手心的触感,好软,好紧实,好大,比自己的大多了,小花愤恨不平了起来,长这么大做什么呢?哼!小花纯属嫉妒,完全忘记了,此刻比较这个有些不妥当。      这么大,其实很好摸,小花的手完全是跟大脑相连接的,无意识的揉了几下,越摸越觉得好摸,这不,董云柔被摸出火了,娇媚的呻、吟了起来,小花吓一跳,才注意到自己从刚才开始就忘记了挣扎,小花觉得自己都很奇怪了起来,发现其实不是那么讨厌摸这个坏女人,也不讨厌这个坏女人贴得这么近,因为似乎很香很软,像以前看得到吃不到的棉花糖一般软绵绵,又香喷喷的。      董云柔不满小花停下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小花腿上磨蹭,腿心早已经湿透了,这点慰藉早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想要得更多……      “你很难受?”小花是个好孩子,早忘记了原本自己有多恨这个女人,只是见不得别人那么难受,好像自己摸她,她会很舒服,要不就摸摸她好了,于是乎,小花左摸一下,右摸一下董云柔那硬挺饱满的柔软,以为这样,董云柔就好了。      “呃……我……好难受……求你了……”董云柔早已经被情、欲冲昏头了,低喊出自己身体需要,她需要一副身体满足自己。      “啊?”小花在宫中也是难得仅存的为数不多的单纯的孩子,根本没明白董云柔在说什么,只是看董云柔那么难受动了恻隐之心,可是觉得的隐隐有些不妥。      董云柔的手摸到小花的腿间,发现眼前之人根本不是男人,她已经管不了太多了,抓住小花的手,滑进了自己湿漉漉的腿间。      “进……来……”董云柔娇喘的哀求道,那声音让人骨头都会酥掉一般,小花突然放大眼睛,坏女人竟然抓自己的手要摸她那里,再缺心眼的小花,都知道羞耻了,但是她克制不住好奇,为什么这里会这么湿呢,而且越摸越湿?滑滑的好奇怪,而且她要让进去,进哪里去?小花像探索一般,在洞、穴旁边胡乱的摸和徘徊,董云柔被摸到关键部位的时候媚叫了起来,让小花有种苏苏麻麻的感觉。      突然小花感觉自己摸到了洞口,无师自通一般,把食指插了进去,里面湿热的肉壁突然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让小花觉得神奇无比,试图动了下手指,董云柔叫得更加大声了,她似乎很舒服,小花看着董云柔那副欲、死欲、仙的表情暗想道。      “快……”董云柔继续哀求道,她从来没有过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每个肌肤都在喊着想要得更多。      小花见董云柔这么大反应,知道自己做对了,就更加大胆的抽动了手指,尝试把中指也插进去试试看,而董云柔的叫声也越来越媚,有那么舒服吗?小花想到这里,身体也燥热了起来,就在小花分神的瞬间,董云柔因为到达了极致,董云柔那长长的指甲插入了小花娇嫩的背的肌肤中,疼得小花尖叫了起来,和这董云柔的媚叫,说不出的销魂。      好疼!”小花赶紧抽出手指,赶紧往自己背上看了,背都快划花了,抓破的地方竟然还有血,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下小花神智都回来,她再不懂世事,都懵懂的意识到,她好像做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再看看自己和董云柔衣冠不整的样子,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了,冷得很。      董云柔余韵过后,方恢复一些神智,她还不太清明的大脑转了一遍,马上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看着小花和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想起了自己竟然和一个女人刚行完苟且之事,有点接受不了,看着小花眼睛眯了起来,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有些眼熟,这不是前些天被自己当做小偷的宫女么?隐隐感觉她不像是霍怜心派来的,才微微放心,但是还是放心不了。      “你是霍怜心派来的?”董云柔把自己的指甲插入自己肉中,那刺骨的疼痛,才能让自己完全恢复理智。      “不是霍昭仪派我来的,我只是告诉你我没偷你的红宝石,你要替我洗冤!”小花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来的目的。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董云柔有股想掐死眼前这个宫女的冲动,她一回想起自己刚才在这个自己压根看不起的宫女的身下承欢,就觉得这是她人生莫大的污点出现了。但是董云柔知道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有预感,等下会有人来抓奸,董云柔觉得自己必须想出对策才行,她赶紧穿回自己的衣服。      “我不知道那些公公怎么就让我进来了……”小花一脸茫然的说道。      董云柔看小花那白痴样,就知道问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又有想掐死她的冲动。董云柔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向有很强的直觉和求生意识。      “你马上把衣服穿好,把床给我整离得整整齐齐的!”董云柔面色阴沉命令小花。      “你不还我清白,和大家说我不是小偷,不然……”小花此刻横了起来,凭什么凶自己,刚才明明是她死死的抱着自己身子,不过倒是很快的把衣服床上了。      “你个白痴,还不给我快点,把床给我整理好。”董云柔妩媚的脸,更加阴沉了,会被这个白痴给害死,可恶,身体竟然又升起燥热的感觉了,董云柔插入肉中指甲更深了,让自己维持大脑的清醒。      小花有点怕董云柔这样阴狠的样子,不情愿的把床收拾整齐了。      董云柔看着小花太监衣服,皱眉,“谁让你穿太监衣服的,你赶紧换一套宫女衣服……”董云柔赶紧在屋里翻了起来,这是径园,以前宫女住的地方,没理由找不到。只是规划重建,要并入御花园,只是因为入冬,天气太冷,重建计划搁置,所以少有人来。      或许命不该绝,董云柔真在床底找到了一套宫女的衣服,扔给小花。      “把宫女的衣服换上!”董云柔命令道。      “不要,好脏!”天天洗衣服的人,对干净衣服很有要求的小花拒绝。      董云柔脸又阴沉了下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小花对坏主子骨子里还是畏惧的。      “皇后驾到!”外面尖锐的声音响起,让董云柔脸都快白了,而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的小花,听到皇后娘娘来了,还高兴了一下。      “董贵妃,你在里面吗?”嬷嬷响亮的声音 第 27 章 ...   响起了。      “赶紧穿!”董云柔朝小花低声命令道,小花看董云柔都狰狞起来的脸,赶紧穿衣服,果然是恶主子。      外面人见没人回应,就撞了起来。      “你们这对狗男女!”霍怜心的声音在看到里面的场景的时候愣了一下,有个眼熟的宫女在给董云柔捶腿,根本没看到所谓奸夫。      “云柔给皇后娘娘请安!”董云柔赶紧起身给卫明溪行礼,小花赶紧跪了下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卫明溪声音依旧淡入清水。      “皇后娘娘,她们有苟且之事!”霍怜心找不到奸夫有些心急,董云柔被下了春、药,不可能没有奸夫,怎么只有一个宫女,不管了,咬死了不放松。      “她们?”卫明溪有些诧异的盯着两人看,两个女人怎么行那苟且之事,卫明溪突然想起古来后宫就有磨镜之说,但是知道了,现场听闻,冲击还是完全不一样。      容羽歌挑眉,今晚戏码比料想得还要刺激,宫女的贵妃的奸情,还真是前所未闻,母后会怎么处理呢?容羽歌看向卫明溪,显然这个熟读圣贤书的女人,此刻很受冲击,想到这里,容羽歌就不禁扬起嘴角,笑得几分邪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更到这里,今晚没有了。。 明天开v,惯例三更,估计是上午两更,下午一更。。 昨晚看到两条长评,很开心哦。。。 晕,马上收到这条了:你的《宫倾(GL)》作品第27章含有少量过于具体的性器官或性行为描写,请在5天内修改,否则将被锁定。 大家赶紧把肉末吃完吧,过两天肉末都没有了,要修改的。 昨天,太子妃压倒皇后刚被和谐掉,只剩下宫倾两字,唉。。。 28 第 28 章 ...   “霍昭仪,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不能凭我屋内有个宫女,就说我和宫女有染,霍昭仪殿还有一群宫女,那霍昭仪岂不是和一群宫女有染,皇后娘娘殿内也有宫女,试问后宫嫔妃哪个殿内没有宫女呢?”董云柔不卑不亢的说道。      “董贵妃说得有理!”卫明溪点头,一个宫女而已,霍怜心要咬董云柔的也未免太牵强了。      “脱衣验身!”霍怜心脱口而出,董云柔脸上分明还有红晕,烟波含春,那分明就是动情后的标志。      “霍怜心,本宫可是堂堂贵妃,你说验就能验的么?本宫的颜面何存,日后本宫何以对其他佳丽,皇后娘娘,云柔宁可死,也不要验身,云柔从小就要强,可能对霍昭仪多有得罪,今日她才嫉恨本宫……”董云柔硬是逼出几滴眼泪,看起来尤为可怜动人。      “你抬起头来!”卫明溪让旁边一直不敢吭声的小花说道,小花听刚才的话,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心虚不已,和贵妃有染,这是事实,若是没有她一定会出声反驳,可是有,那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她只是来找董云柔讨清白,可是现在好像更不清白了,小花心里害怕极了……      若是平时小花一定很乐意抬头看她一直仰慕已久的皇后娘娘,可是现在她害怕看到皇后娘娘,她怎么可以对娘娘撒谎呢?但是不撒谎,自己和那个恶女人一定都会有事的,都是她不要,都是她害的,想到这里,小花就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畏畏缩缩的抬起头,看向皇后娘娘那无比庄严的脸,视线赶紧闪躲开了,又埋头先去了,皇后娘娘一定看到了,完了,她要死了……      视线闪躲掉了,卫明溪隐约看到小花的脖子间的一记吻痕,但是她不确定是不是看花了,但是心里对两个有染之事有些怀疑。      “你在这里到底作何呢?”卫明溪问的是小花,董云柔心提到喉咙处了,卫明溪竟然问这个白痴,董云柔就怕小花说出破绽害死了自己,可是自己又不能插话,不然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皇后娘娘,我是来讨清白的,贵妃娘娘前些天冤枉我偷她的红宝石,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偷,所以就找贵妃娘娘,让她听我解释……”小花准备从头到尾老实交代自己的罪名,所以从自己开始的初衷说起。      “对,本宫见她态度诚恳,决定给她一次机会解释,只是当时本宫在众人面前定她的罪了,如果她没偷得话,本宫不是驳了自己的面吗?所以本宫就约她在这偏僻的地方解决,当时我处罚这个宫女的时候,霍昭仪也在场,霍昭仪应该不会忘记了吧……”董云柔暗想自己精明,既然谎竟然被扯圆了。      “你们就是有染!”霍怜心还不放松的继续咬着,她不能浪费这次机会,不然董云柔日后必定又戒心,就不好对付了。      “真是可笑,我是受宠的宠妃,又不曾受皇上冷落,怎么会找一个宫女行苟且之事呢,而且是这个长得其貌不扬的宫女呢?霍怜心,你口口声声说本宫和宫女有染,你到底是何居心呢?”董云柔也咬霍怜心一口,但是此刻她清楚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卫明溪手中。      “贵妃不能验,验宫女总行吧!”霍怜心到底不放弃任何一丝的希望。      董云柔手指插进手掌中更深了,霍怜心你逼人太甚了,今日我能活着出去,日后必定不会放过你。      小花微微颤了一□子,自己背后全都是董贵妃的抓痕,这算证据吗?      “够了!霍昭仪那封匿名信上说的是奸夫,既然不存在奸夫,这信就是子虚乌有。贵妃和宫女有染,也太过牵强了。董贵妃说得对,她尚且受皇上恩宠,怎会和一个宫女有染,若是按霍昭仪这样的说法,妃子和宫女共处一室就是有染的话,本宫是不是也有嫌疑,而霍昭仪显然也有这个嫌疑,这后宫是不是就成了女子□之地呢?”卫明溪反问霍怜心,那威慑六宫的气势,不容忽视。      “那不一样……”霍怜心懦懦的回了一句。      “怎么不一样?”卫明溪继续挑眉问道。      霍怜心不语,她总不能说董云柔是被喂了春、药,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她心里就恨得咬咬牙,那些该死的奴才,到底怎么办事的?怎么,没有会没有奸夫,若是个男人,董云柔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该死的卫明溪,怎么就不懂乘机除掉董云柔了,她分明是偏袒董云柔,霍怜心心里眼中不平衡。      董云柔心里松了一口气,卫明溪有心偏袒自己,那霍怜心再多说都是小丑跳梁了,不足为惧了,董云柔感觉自己跟死过一回,。      “本宫不希望再有什么匿名信,有事直接向本宫禀明,董贵妃日后也不要再来这些偏僻的地方,免得落人口舌。本宫知霍昭仪一心维护宫规,并无过失之处,我们既然共侍一夫,就要相亲相爱,相濡以沫,望你们可以互相扶持,替本宫伺候好皇上。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各自回宫吧!”卫明溪说了一番无比官方的话后吗,就摆驾回宫,容羽歌要跟卫明溪回凤仪宫。      “夜已深,来人,送太子妃回东宫去。”卫明溪微微停下脚步,看了下容羽歌,便对下人命令道。      容羽歌只能停驻脚步,眼睁睁的看着卫明溪走了,那背影留得很冷漠,容羽歌的刚才热闹的心,一下子冷清了下来,莫名的疼了。      霍怜心瞪了董云柔一眼,愤恨不平的跟着卫明溪后面离开,很快热闹的径园又宁静了下来。      董云柔这才把指甲从肉中抽回来,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硬抱着我,硬拉我的手,就不会这样了,□后宫……”这个坏女人差点害死自己了,小花摸了下自己刚才吓出冷汗的脊背,嘀咕道,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暖香在怀推拒得并不是那么彻底。      董云柔的视线射向小花,那是比毒箭还要毒的视线,她如果手中又把刀,一定捅过去,杀之而后快,这天下有多少男人垂涎自己,竟然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宫女发生那样羞耻的事情,那得了便宜的女人竟然还敢抱怨自己,那简直是董云柔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你敢把这件事再挂在嘴边,我割了你舌头!”董云柔恶毒的说道。      “你还我清白,告诉别人红宝石不是我偷的。”小花念念不忘这件事。      “谁管你!”董云柔冷哼了一声。      “那我就和皇后娘娘说,你和我行了苟且之事……”小花也懂威胁人了。      “有胆你去说啊,你这种人怕死得很,若是捅出去,你我都得死!”董云柔觉得自己若被这样的货色威胁到,颜面何存。不过也没什么颜面就是了,那样的事都发生了,要有一个高大的形象已经很难了,况且董云柔在小花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是恶毒、坏狐狸精,现在多了一条喜欢和女人那样、那样,小花说法真隐晦。      “反正我是小宫女一个,命不值钱,但是你不一样,你是贵妃,除了皇后娘娘之外最有地位的女人了,反正……”小花就没差点得意的吹起口哨了,突然觉得自己有生以来最聪明的一次了。      “你……”第一次,董云柔被人威胁到无话可说,确实这该死的宫女命贱得一抓就是一大把,犯不着赔上自己的珍贵的命。      “怎么样?”小花凑近董云柔,虽然董云柔脸又阴冷得有点可怕,但是事自己关人格问题,有句怎么说来着,她可以没有用,但是不能没志气。      “哼!”董云柔继续冷哼,还不想这么快妥协。      “到底怎么样呢?”小花有点心急的问道。      “姑且让你小人得志,日后你给我小心点!”董云柔不情愿的威胁道。      “咦,你手流血了……”小花眼尖的看到董云柔的被指甲扎伤的手,直接抓过董云柔的手,查看了起来,小花果然是善良的孩子。      “留这么指甲做什么?把手掌都扎到了吧?疼不疼?我背上也是,疼死人了……”小花当董云柔是朋友来关心,说得话也是很无心,偏偏听者有心,董云柔一怒,这个该死的宫女,又提那事!作为一个性向正常的女人来说,刚和女人发生关系,很难接受,还是这样一个宫女,董云柔一股气憋在胸口。      啪,董云柔一巴掌又克制不住的过去了,小花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董云柔。      “你……”她脸刚好,又要出五个指痕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小花一脸愤怒的看着董云柔!“你干嘛又打我?”小花控诉道。      “谁叫你又替刚才的事?你提一次,我打一次!”董云柔看着小花脸上浮现的掌痕一点都不愧疚,不过没想到一个干粗活的宫女,皮肤倒是挺嫩的,一打就出痕迹   了。      “我哪有提,明明是你自己主动抱住我,说你很难受,我才帮忙的!”小花没见过比董云柔更恶毒的人了,好心没好报不说,还对自己这么凶恶,小花愤慨的说道。      “你还说!”董云柔问起,气极得又扬起了手掌,小花赶紧退后了几步,一脸戒备的看着董云柔。      “皇后娘娘让奴才们送贵妃娘娘回宫。”外面太监声音突然响起,董云柔赶紧收回了手。      “本宫马上出去。”董云柔声音突然温柔了下来,小花不屑的撇嘴,两面人。      董云柔又瞪了小花一眼:“你明天来云芳殿侯着!”      “哦!”小花随口回应道。      “你叫什么名字?”董云柔这才发现,这个她恨不得马上消失的女人,她连名字都不知道。      “小花。”      “俗不可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群满,T了一些潜水的,有误T的,再加一下哈,在此被T的童鞋道歉。。 29 第 29 章 ...   “静盈,今晚理应会抓到一个奸夫才是,为何是一个宫女,霍怜心安排的奸夫呢?”卫明溪扶额问道。      “奴婢把那个奸夫解决了。”静盈没有表情的回答道。      “你一般不会插手,怎么会出手解决那个奸夫呢?”卫明溪奇怪的问道。      “那个人是奴婢的熟人,有点仇,反正都要死,不如死在奴婢手中。”静盈依旧面如表情的说道。      “静盈,你已非当年的你,清儿把你交到本宫手中,就是希望你能脱离过去的你,可是皇宫就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本宫有愧清儿托付。”卫明溪微微摇头说道。      “娘娘,不关你的事,是女婢越权了。”静盈跪了下来。      “你想回清儿身边吗?”卫明溪叹息的问道。      “不,娘娘奴婢有做错的地方,请娘娘责罚,请不要驱逐我离开,这是奴婢欠三小姐的。”静盈把头磕向冰冷的石板。      “你这是做什么呢?清儿断不会愿意你这么想,快起来吧,本宫没有责怪的意思。”卫明溪扶静盈起来。      “谢谢娘娘!”静盈不卑不亢的起身。      “那宫女是怎么进去的?”卫明溪有些好奇。      “奴婢觉得是阴差阳错。”静盈发表自己意见。      “她们……”卫明溪欲言又止,其实心里有些底,只是有点不愿意相信。      “奴婢听到声音了,是女女行、房之事。”静盈诚实说道,而且说得相当直白。      “你下去吧!”卫明溪让静盈下去了,静盈直白的话又带来巨大的冲击,女子和女子之间竟然也能做那样,卫明溪此刻不知为何想到了容羽歌,莫名的心慌了起来,她想起容羽歌那不知所图的百般讨好,百般亲密的举动,还有时常盯着自己看有点灼热的视线,莫名的手越发冰冷起来,心慌极了,她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猜,一定是自己想错了,猜错了……      “娘娘!”米儿叫卫明溪,第一遍卫明溪没有反应,米儿不禁加大音量的叫了第二遍,“娘娘,奴婢伺候娘娘就寝……”      “什么?”卫明溪如惊弓之鸟突然转身撞到米儿手中的端着热水,热水撒得满地都是,连卫明溪的衣服都湿漉漉的,还好水并不太烫。      “娘娘,你没事吧?”米儿紧张的问道,娘娘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娘娘今天是怎么呢?      “不碍事,可能是本宫乏了,你让人去准备些热水抬进房来,本宫要沐浴一下,解解乏。”卫明溪掩饰的说道,在下人面前依旧是那高贵端庄的皇后,刚才的失常,让人不太在意,甚至有些为她的疲倦心疼。      “是,奴婢马上让人准备。”米儿赶紧退了下去。      “今天不用伺候,你们下去吧,好了后,本宫会叫你们。”卫明溪脱了自己的衣袍,进入偌大的浴桶,修长的腿,那纤细却有致的身材,如雪的肌肤,长长散落的青丝,一切美景都包囊在那华丽的衣袍之下,少有人知晓。      卫明溪在偌大的浴桶里,温热的水,纾解了一天的疲倦,她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安定下来,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容羽歌,一切都是自己多想多了,容羽歌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做着逆伦之事,一定是自己吓自己,卫明溪再三自我催眠后,心才有些定下来。      那一夜,卫明溪睡得极不安稳,梦中无数次被容羽歌的笑靥给惊醒,那一声声的无比亲昵的母后叫得卫明溪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母后,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昨夜没睡好吗?”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眼底淡淡的倦意,心疼的问道,手指自然而然的就摸到卫明溪的脸,轻轻的抚摩到。昨天我也没睡好,昨天母后对羽歌太冷漠了,羽歌昨夜一宿都很难过,容羽歌在心里对卫明溪说道。      卫明溪如惊弓之鸟,条件反射的拍掉了容羽歌的手,因为太过惊吓,那力道没有控制好,容羽歌的手背浮上淡淡的红,微微发疼,传到容羽歌心中,就越发疼了起来。      卫明溪有些尴尬的扭头不看容羽歌,知自己反应过度了,可是一想到昨夜的猜测,她就有些坐立难安。      “母后,你怎么呢?”容羽歌一脸难过的问道,难道是自己敏感了吗?不然她怎么觉得母后今天对自己的碰触特别的敏感,平时只是抽掉而已,今天把自己拍得这么疼,容羽歌一反刚才的忧郁,窃喜了起来。      “没事,本宫有些困倦,今天你就早些回去吧。”卫明溪很快掩饰掉自己刚才慌乱的情绪冷静的说道。      要敲碎卫明溪完美的面具,还真是有些困难的事。      “母后还为昨晚的事心烦吗?董贵妃和宫女有染,母后觉得有可能吗?羽歌有些好奇到底怎么行女子之事呢?母后见多识广,应该知道吧?”容羽歌靠近卫明溪,一副好奇极的样子连问了四个问题,带着兴奋。      本来卫明溪就已经很害怕自己的猜测了,容羽歌还居心不良的这么问,卫明溪的心不自觉的抖了好几下。      “太子妃不应该对此事好奇,这□后宫之事,还是少知为好。”卫明溪一本正经的教训起了容羽歌,希望她赶紧回头是岸。      “可是人家还是很好奇哦……”容羽歌惯用的撒娇伎俩。      “容羽歌,你是太子妃,日后的一国之母,基本的礼节和妇德你都应该遵守,而不是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卫明溪有些生气的说道。      “礼节和妇德那些都是男人定出来的,让女人来遵守,他们可以风流成性,我们却要恪守本分,那多不公平呢?还有,母后又怎么知道我每天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容羽歌朝卫明溪靠近,卫明溪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本宫乏了,静盈送太子妃出去,太子妃回东宫抄一百遍的女戒,不然不得再进宫!”卫明溪对容羽歌摆起了皇后的架子了。      “母后……”容羽歌装可怜,可是看着卫明溪没商量的脸色,就知道这招也不管用了。      “太子妃请!”静盈马上出来,一副恭敬的请容羽歌出去的样子,容羽歌不得不走,她打不过静盈,早知道以前就勤快点学武,把静盈打飞了就好了。      “她是不是知道了?她现在只是猜测阶段,但是她连去验证都不敢去验证。”容羽歌突然出声说道。      跟在容羽歌身后静盈没有回到,一直很安静。      “她即便是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她很难接受我对不对?”容羽歌又问道。      身后的静盈还是很安静。      “她应该对我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然反应就不会这么大了,你说是不是?”容羽歌自我安慰的说道。      静盈依旧没有回答,在她看来,容羽歌并不是需要自己回答,只是在宣泄她的情绪,而且她不习惯去安慰任何人。      “她知道了也好,这样我对她的好,就不用再掩饰了,也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了,你说是吧?”容羽歌又问道。      静盈继续沉默。      “我知道她不会如此轻易的接受我,但是我不会放弃的的,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的,直到她接受为止,我都爱了她这么多年了,静盈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我这么好的女人吗,美得倾国倾城不说,还如此痴心,除了我,她根本就找不到第二个了,你说是不?”容羽歌又问道。      静盈有种想吐血的感觉,容羽歌还真是本性难移,这么短时间内,完全又恢复了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状态了,而且谁担心她会不会放弃了?      “可是我还是很难受,一想到她会逃避我很久,我的心就很疼,静盈你说怎么办呢?”容羽歌忧郁的说道。      “闭嘴!”静盈有种想崩溃的感觉,她完全不想知道容羽歌的心情,也不想听容羽歌唠叨。      “真是冷漠的人,我又不能和其他人说,不然我才不会对着你这块冰块说。你要知道,爱一个人,憋太久了,会很难受的,算了,你是块冰块,是没有感觉的。你甚至不懂的,有个人可以让你掏尽一切对她好,只要她回眸一笑,便能满足的一塌糊涂。”容羽歌抱怨道,人家现在很难过好不好?单恋的人是很寂寞的,静盈是不会懂的。      静盈依旧默然,她是不懂容羽歌此刻伤春悲秋的情怀,但是确实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掏尽一切的对她好。      “容羽歌回去?”卫明溪放下手中的书,问回来的静盈。      “嗯。”静盈回答。      “她没抄足一千遍女戒,不要让她进凤仪宫半步。”卫明溪吩咐道,不知道,不求证,便是卫明溪此刻奉行的信条。      “奴婢知道了。”其实静盈觉得让容羽歌抄一万遍的女戒都是没有用的,娘娘大概是心乱了,不然怎么会没发现书拿反了呢?      “你以后就留在云芳殿!”董云柔对小花说道。      “为什么?”小花不解的问道。      “免得你碎嘴,说露了一些不该说的。”董云柔多那么希望小花这个人小宫女突然人间蒸发。      “不要,我才不要当云芳殿的宫女,人家以后想当凤仪宫的宫女!”小花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嫌弃之色,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敢情你是嫌云芳殿庙小?”董云柔一字一字的吐出来,她从来没见这么不知好歹的宫女,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嫌弃起这个只会洗衣服的宫女,她还敢嫌弃自己的云芳殿,就她这样,还想当凤仪宫,做梦!      “我不是嫌云芳殿小,事实上云芳殿比很多宫殿都大,人家才不想伺候你这个恶主子,人家心目中的主子都应该像皇后娘娘那样美丽、贤惠、端庄、温柔、善良……”小花说道她心中的偶像一脸陶醉,完全没注意到董云柔的脸气得都青了,听不懂人话就算了,竟然当面自己的面,说自己是恶主子,她什么时候看到自己为难哪个下人了,当然这个白痴女人不算。这个白痴女人,自己没嫌她,她就该回家烧香了,说到美丽,鬼都知道她比皇后长的美,气质这东西这白痴女人没说,自然不在比较范围。贤惠端庄温柔善良,她也会装,只是没必要在这个小宫女面前装而已。      “本宫是恶主子是吧?”董云柔朝小花笑得阴冷。      “嗯!”小花拼命点头。      “你不想伺候本宫,本宫就非要你伺候,本宫好好当一回恶主子。”董云柔下狠话了,一个小宫女而已,自己都治不了,还当什么贵妃呢?      事实证明,一个贵妃要整治一个宫女,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小花迫于恶势力,不得不含泪在云芳殿呆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似乎有强吻情节。。。 下章今晚十点之前更哦。。。 30 第 30 章 ...   容羽歌真的回去抄了一百遍的女戒,她知道她要是没抄完,母后真不会让进凤仪宫半步,一张脸都快要纠结到一块了,她恨死女戒,容羽歌看着自己漂亮的手指,手要抄抖了,母后人家的手指不是用来抄女戒的,呜呜……   容羽歌好不容易抄完,第二天,一大早捧着抄完的女戒,好吧,昨晚小小作弊了一下,抄到七十遍的时候,太子表弟回来了,后面三十遍让太子表弟抄了,让太子表弟也受了一番教育了。   “静盈,本宫抄完一百遍的女戒了,让本宫进去吧!”容羽歌把一百遍的厚厚的女戒递给静盈。   静盈没结过来,“皇后娘娘说,你没有抄足一千遍的女戒,奴婢就不能放行。”静盈面无表情的说道,显然容羽歌手中薄薄一叠不够一千遍。   “母后明明只让我抄一百遍,哪有说一千遍?”容羽歌提高音量,不待这样的,人家虽然没抄足一百遍,也抄了七十遍,现在手还酸着呢!   “皇后娘娘和太子妃怎么说的,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皇后娘娘交代的是一千遍。”静盈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手拦住了身子往里倾的容羽歌。   容羽歌脸跨下来了,静盈不屑说谎,那分明是母后故意的,她和自己说一百遍,和静盈说一千遍,等明天自己抄足了一千遍,她又会和静盈说一万遍,这分明不想见自己。不带这样的,容羽歌要哭了,容羽歌万万没有想到,她亲爱的、敬爱的、可爱的母后大人,无比端庄贤惠的母后大人竟然也会用耍赖条款,这明明是自己的专利,母后怎么也跟着学坏了呢?   她把太子表弟吃得死死的,母后又把自己吃得死死的,这是报应吗?容羽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静盈,你让我进去吧,人家都想死母后了,母后也会想我的,一定会的。静盈我们交情这么好……”容羽歌摇静盈的衣袖,静盈看起来就不是接受贿赂的人,最讨厌这样不通人性的人了。   静盈不客气的收回自己袖子,最讨厌这样自来熟的人了,而且是自我感觉太好的人。   “不行,一千遍再来!”静盈一向是坚定的执行皇后娘娘的命令。   容羽歌那美丽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冤魂那么哀怨的盯着静盈看,静盈移开头不看容羽歌,没法子怨气太强烈了。   “你和母后说,她不见我,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容羽歌无计可施,只能耍无赖了,一千遍要抄好几天,一想到几天看不到卫明溪,她心就会被虫子咬了一般,会很疼的。      “皇后娘娘,太子妃赖在外面不走。”米儿进去和卫明溪说道,卫明溪起身,她怎么就忘记了,容羽歌那品性,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用管她。”卫明溪冷淡的说道,平时就是太纵容她了。   “太子妃,还是快回去了,殿外,还真是很冷。”米儿笑着说道,第一次见太子妃碰闭门羹,为何感觉这么好呢?米儿幸灾乐祸的想道。   “你进去说,她继续让我吹冷风的话,今晚回东宫,让她宝贝儿子跪搓板!”容羽歌不信,卫明溪听完这句还没反应。   米儿一脸诧异的看着太子妃,太子妃竟然让善良太子跪搓板,米儿都可以想象皇后娘娘会多么的震怒了,米儿赶紧进去禀报。   果然卫明溪一听,脸一遍,好你个容羽歌敢欺负她的轩儿,“让她进来吧。”      卫明溪在画画,这是容羽歌天天请安唯一一次碰到卫明溪在画画,真是稀奇,虽然卫明溪样样精通,却极少画画。卫明溪本身就像一幅画,秀雅瑰丽极了,容羽歌看迷了眼。   “你可知你夫君是当朝太子?”卫明溪问道,容羽歌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知道啊,我更知道,母后是当朝皇后!”容羽歌不以为然的说道,太子又怎么样,皇帝又能怎么样,她只要皇后。   “容羽歌,你既然嫁给轩儿,就应该好好对他,以他为天,以他为纲。”卫明溪冷然的说道。   “母后,我做不到,我可以当他是表弟,指点他朝政之事,可是他聪明不如我,胆识不如我,见识也不如我,让我以他为天有点困难。”容羽歌坦率的说道。   卫明溪脸沉了下来,却无以回话,容羽歌就像一批野马,如不能比她更胜一筹压倒她,她心里压根就不会信服。   “那你为何嫁于他?”卫明溪生气的问道。   “那不是母后让我嫁的吗?”容羽歌挑眉的回答道,就像卫明溪当时问她当太子妃还是贵妃时那样玩世不恭,桀骜不驯。   “本宫可没逼你!”卫明溪记得容羽歌完全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吗?你不知道吗?你时时刻刻都在逼我,就算知道,你也会装作不知道。”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眼睛,有点红,但是表情却异常认真。   “你胡说什么?”卫明溪不敢直视容羽歌眼睛,总觉得有太多情绪在里面,而且似乎都是向着自己。   容羽歌逼近卫明溪,卫明溪又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可是容羽歌还在逼近。   “卫明溪,你是知道的是不是?至少从昨天开始就知道了是不是?”容羽歌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卫明溪有些慌乱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卫明溪故作镇定,冷淡的说道。   容羽歌讨厌卫明溪的冷淡,“不知道么?”容羽歌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就像耳边的私语一般,可是却让卫明溪有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容羽歌步步紧逼,让卫明溪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大红雕龙柱子后,便无路可退,容羽歌两手抵到柱子上,把卫明溪圈在里面,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呼在卫明溪的脸颊上,还没等卫明溪反应过来,容羽歌就低头强吻住卫明溪,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她知道,现在这件事她一直都很想做,想得都快要疯了。那如莲花一般的芳香,柔软的的唇瓣,一切都和她所幻想的那般美好,不,甚至更美好……   卫明溪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容羽歌那放大若干倍绝世的容颜,惊恐极了,容羽歌竟然强吻自己,她是自己的儿媳,她是女人,她怎么可以对自己做这样的逆伦之事?卫明溪觉得愤怒极了,这个女人是在太无法无天了,任何玩笑都应该适可而止,卫明溪要挣开容羽歌的禁锢,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挣不开,卫明溪气极甩了一巴掌过去,偌大声响在大殿里回荡。   容羽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卫明溪,从小到大,谁不把自己当宝一样对待,周围的人对自己重话都不敢说一声,更何况被人甩巴掌,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容羽歌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对着卫明溪,除无可奈何,所有的气都生不起来,只是觉得委屈,好疼,火辣辣的疼,疼到心里去了,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眼泪都快要滴下来了。   卫明溪也有些呆愣,从小到大,她都是端庄文静,还从未打过人,而且还是这么打得这么重,看着容羽歌娇艳的脸上印上了五指印,还有容羽歌脸上委屈的表情,卫明溪生气了些许的愧疚,但是一想到容羽歌刚才的逆伦之事,便觉得容羽歌是活该。   “你太放肆了……”卫明溪说了一句既像谴责,又像解释的话。   “人家只是爱上了你而已。”容羽歌委屈极了。   “你是太子妃,本宫是皇后!”当猜测不再存有侥幸,而变成真实的事件后,卫明溪突然有种昏眩的感觉,难道容羽歌不觉得这样爱慕之意很荒唐吗?为什么容羽歌可以那么轻易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人家当太子妃也只是为了接近你而已。”容羽歌每说一句话,卫明溪的身体就软一分,那轩儿算什么?   “够了,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你安安份份的当你的太子妃,不然……”卫明溪词穷,第一次卫明溪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   “不然怎么样,告诉你的皇帝夫君,还是你的太子儿子告诉他们,太子妃爱上了皇后,还是告诉天下大百姓呢?我不介意向天下人宣誓我对母后的爱,我怕母后脸皮薄,会害羞……”容羽歌笑着说道,可以把自己心里爱意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感觉真是好啊,说不出舒畅,就算刚甩了一巴掌,但是一个巴掌还一个吻,说来还算挣到到了,容羽歌回想起刚才的醉人的问,笑得一脸荡漾。   卫明溪闻言气极,指向容羽歌的手都有些抖,怎么会有容羽歌这样可耻的女人?   “芷儿,我的芷儿……”容羽歌唇靠近卫明溪的耳朵,那亲昵的语气,似乎要卫明溪揉进自己肉里一般,容羽歌把身体的重量压到卫明溪身上,这次连卫明溪的手都压住了,容羽歌还是很怕再挨巴掌,压得卫明溪不得动弹。   芷儿,卫明溪又是一愣,那是自己儿时的小名,芷是香草的意思,品性高洁的象征,那是父亲唯一对自己做过亲昵的事,便是替自己取了个亲昵的小名,只是出嫁之后,便很少人再叫了,即便她的夫君都不知道。卫明溪很快回过神,容羽歌真是放肆到极点,日后哪里还会把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中呢?卫明溪的脸冷了下来。   “容羽歌,放开我!”卫明溪声音很冷,让容羽歌心又抖了下,母后又要生气了,人的生气一般分两种,一种是被激怒后的条件反射的生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另一种就是现在这种,通常这种是用冷暴力解决,生气后漠视你,漠视到你要崩溃为止。   容羽歌不情愿的放开卫明溪,母后其实是大脾气的人,日后自己或许会是个妻奴,容羽歌的觉悟很高,可惜卫明溪目前还是她母后,可不是她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很大进展吧,终于码完了,要天天三章会死人的。。晚上就是代发,白天的发的话,是自己借同学的网发。。。人家好久都没看小说,呜呜。。。 31 第 31 章 ...   “卫明溪……”容羽歌拉拉了卫明溪,笑得一脸讨好。   “卫明溪是你能叫的吗?”卫明溪瞪容羽歌,每次和容羽歌说礼教,卫明溪总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那叫什么,芷儿吗?芷儿真的很像香草……”容羽歌一副自言自语的样子,她的母后的小名取得真贴切。   “你给我马上回你的东宫去!”卫明溪不可置信的看着容羽歌,难道就没有人可以治一下容羽歌吗?卫明溪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枉然,干脆什么都不说,直接漠视容羽歌,她知道自己越是理会容羽歌,容羽歌就越不会消停。   卫明溪不理自己了,容羽歌嘴巴扁了下来,“芷儿不理我的话,我回去也不理太子表弟,不和他说话,不理他,他应该会伤心的……”容羽歌又拿高轩威胁卫明溪。   “你既然知道他对你好,你为何不好好对他?”卫明溪冷然的说道。   “你既然也知道我对你好,你又为什么不好好对我呢?”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眼睛问道,如果自己是坏女人的话,卫明溪对自己又何曾不是呢?   伶牙俐齿的容羽歌,让卫明溪有一时间有些哑然,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   “我们同为女人,你又是我儿媳,这是逆伦的事,你荒唐,不代表我会陪你一起荒唐。”卫明溪回视容羽歌,做着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容羽歌难道就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   “一点可能都没有吗?”容羽歌难过得看起来都要哭了,虽然知道这是卫明溪必定有的反应,可是当被拒绝得时候,还是觉得很难受。   “绝无可能!”卫明溪避开容羽歌的视线,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容羽歌到底有难过,这是大逆不道的事,不能让容羽歌一错再错了。   “我爱你,你不爱我,我没有法子,你也别想勉强我喜欢高轩,我现在有多难过,我就会高轩有多难过!”容羽歌说着气话,若是没有高轩多好卫明溪就不会那么坚定的拒绝自己了。   “如果你伤害轩儿,只会让我更厌恶你,有胆你就试一下。”卫明溪眼神更冷了。   卫明溪的冷然让容羽歌心慌了,“人家哪里敢伤害你的宝贝儿子,一直不都是帮着他吗?你爱的人,我也会跟着的爱着。”容羽歌赶紧补救道,她知道自己在卫明溪面前软弱得不堪一击,卫明溪只要轻轻的一记冷眼,就能伤到自己,何况被卫明溪当仇人了。   卫明溪闻言,脸上缓了一些,但是看着容羽歌依旧还有些冷然,她其实心里很乱,她觉得懊恼,一方面是替自己的儿子担心,另一方面,自己并没有像原先想得那样,对容羽歌这样的感情有太多的厌恶情绪,只是有些心慌、抵触。她不讨厌容羽歌,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她看起来有很多自己看不惯的缺点,但是总是在不经意间触动了自己的心,若是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女儿那该多好,她也打算把容羽歌当儿媳来疼爱了,可是容羽歌为何偏偏对自己存在那样的感情。如果只是少女的年少时的迷恋,那还不至于让卫明溪心慌,偏偏这个年前的少女,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渗透出太多的热烈、深沉甚至非常认真的感情,容羽歌的认真让卫明溪心彻底不安了。   枉自己自认为是个聪明的女人,对这样的境况,竟然束手无策,卫明溪自嘲的笑了,怎么断容羽歌的妄念,那一向心如止水的心,掀起了巨浪,却不知道如何平息。   “你都把人家的脸打红了,好疼……”容羽歌见卫明溪依旧不理自己,装可怜的说道,希望能激起卫明溪一丝丝的愧疚,她真的好怕卫明溪不再理自己了。   卫明溪冥思回过神,看向容羽歌那祸水的般的脸蛋,即便印上了红印,还是美得有些过火,这样的容颜,一般人是下不了手的,在白皙的脸上特别明显的红印,在提醒卫明溪自己刚才的暴行,确实激起卫明溪不多的愧疚。   “谁叫你行为不当了,活该!”卫明溪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让自己被那些许的愧疚侵袭,毕竟容羽歌着实是该打。   容羽歌心一喜,母后有软化的迹象,她不能把卫明溪逼得太紧,不然她不理自己,难受的是自己。   “母后,人家不忍母后这么心烦,这样吧,你就当不知道,就当人家没说过好了。我们再继续以前的日子好不好呢?人家不逼你了,你不回应我没关系,只要你让我对你好就行了。”容羽歌委曲求全的说道,这话说的伟大极了。容羽歌都知道,自己的话多不可信,她要不求回应的,她就不是容羽歌了,她多么渴盼成为母后的贴心宝贝,能和母后耳语厮磨,当然只要母后愿意,什么事,她都会和母后一起做的。想想便觉得,那是她人生最美妙的憧憬了,少了这份憧憬,容羽歌觉得她的人生会有遗憾的,为了不遗憾,容羽歌觉得,她应该更加努力。   卫明溪怀疑的看着容羽歌,她确实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怎么当不知道?但是容羽歌一反刚才咄咄逼人的态度,倒是让卫明溪的心松了一口气了,只要自己不给予任何回应,时间久了,容羽歌应该会放弃,只要轩儿不知道,一直不知道下去,那一切都不算太糟糕。   在卫明溪看来,爱情什么的从来就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她的父母,她感觉不到所谓的爱情,连自己和高翰也从未有过所谓的爱情的感觉,不照样平平淡淡的过来了,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容羽歌看不上高轩,卫明溪心里一直有谱,只要容羽歌不要太过分了,不要伤到高轩,她可以不管容羽歌爱不爱自己的儿子。她一向的观念就是别人的心是管不住的,但是一定要管好自己,卫明溪目前为止对高轩是没有愧疚的。   若是有天卫明溪对高轩有愧疚了,那便是卫明溪承认爱上了容羽歌了,只是那一天又该是什么时候呢?      “娘娘,我突然发现屋子多了不少太子妃送来的东西……”米儿在打扫皇后寝宫的时候,感慨的说道,其实现在想来太子妃对娘娘还是蛮有心的,就像知道娘娘畏寒,特意交代自己去拿个几个瓶子装了热水,在娘娘还没就寝之前放进被窝里暖和被窝,前些天还送来了一床特制的蚕丝羽绒被,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毛,竟然异常的暖和,细想来,这类举动还真不少,太子妃对皇后娘娘似乎真的很上心……   “全都收拾出来,明天全还她!”卫明溪下令道,容羽歌任何一样东西都不能留下,不能和容羽歌有任何牵扯。   “可是……”米儿有些为难了,这些东西真比娘娘之前用的东西好也,娘娘以前太节俭了,而且这些东西比皇宫的东西都好,也不知道太子妃哪里弄来,而且好多啊,全收拾一下,这寝宫会空一半。   “可是什么?”卫明溪奇怪,米儿一向不是最听话的吗?   “可是好多啊,这些东西还回去多可惜呢?”米儿惋惜的说道。   “缺什么,明天让内廷送过来,本宫不缺这些东西。”卫明溪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奴婢马上收拾。”静盈开始把所有的容羽歌送来的东西都开始收拾了,看来最听话的还是静盈,卫明溪有些欣慰,米儿都快被这些生外之物给。   过了一个时辰,卫明溪从书房回寝宫,看傻了眼,寝宫变得空荡荡了不说,就是前些日子觉得很软和的棉被都被收拾掉了,这也是容羽歌送来的,为什么她不知道呢?她还以为是米儿和静盈弄来的……   “娘娘,稍等一下,还有一些东西还没收拾完了,这里很乱,奴婢马上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抬出去,再等一刻钟就完事了。”习武的静盈都忙出了几滴汗,容羽歌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容羽歌没事弄这么多东西进来做什么。   卫明溪有些诧异,容羽歌的东西也太多了吧,卫明溪看了下,摆着偌大寝宫地上都是的东西,头疼的想道。   “容羽歌什么时候送这么多东西过来,本宫怎么不知道呢?”卫明溪记得容羽歌来的时候没拿过这么大件的东西啊!   静盈无语了,娘娘没发现每次容羽歌来,都是跟着一群太监和宫女么?娘娘果然只注意到容羽歌,完全没注意容羽歌带来的太监和宫女,拿了一些东西,摆下就回东宫了,容羽歌开始和米儿东西的贵重和用途后,米儿收下了,到了后来,就变成了习惯。   其实不能怪卫明溪没注意到那些抬东西的太监或宫女,毕竟容羽歌到哪里都是很扎眼的人,高调得很会弱化别人的存在。开始卫明溪见容羽歌一天换一样的风骚打扮,就想着让容羽歌端庄一点,后来容羽歌终于可以按卫明溪的希望打扮得端庄一点了,可是言语行为又不让卫明溪省心,于是乎,容羽歌一来,卫明溪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挂在了容羽歌身上了。      “容羽歌,把你的东西都给我抬回去。”卫明溪对又来骚扰自己的容羽歌说道。   “不要,都送你了,送人怎么可以要回去呢?”容羽歌看着一大真心都要被扫地出门了,心在下着大雪,冷飕飕的,就差点没挂两滴眼泪在脸上了,但是她此刻的难过表情还是非常丰富传给了卫明溪看了。   “你不要,那本宫都送别人去。”卫明溪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准!”容羽歌拍桌子,她一想起上次卫明溪把自己送的玉肌膏送别人,她就窝火,卫明溪分明是往人家赤、裸裸的真心上扎一针,怎么可以这样呢?   “静盈,等下把这些东西分别往云芳殿和怜心殿送去,就说本宫赏赐。”卫明溪不把容羽歌的怒火当一回事。   容羽歌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好,你要把我东西都还我,我收回去就是了,那你吃我的东西也给我吐出来!”容羽歌生气的说道。   静盈和米儿都愣了,太子妃是三岁小孩子吗?   卫明溪也愣住了,吃的东西都是容羽歌自己硬让自己吃了,自己可没想吃,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提出这样无耻的要求,卫明溪不可置信的看着容羽歌,容羽歌的表情却很认真。对,容羽歌在很认真地生气和吵架。   “你自己是硬喂本宫吃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她当时一点都不想吃好不好?   “你不想吃也吃下了,反正你就是吃了,那也是我的东西,也要还我,你吐出来!”容羽歌继续很正经的无赖中。   “你……无赖……”卫明溪显然从小没和人吵过架,不知道这是小孩吵架经典的桥段,不然就不会这么正经的理会容羽歌,卫明溪无比后悔当时没见坚决抵抗而吃下了,看着容羽歌一脸得意的样子,就觉得生气,指着容羽歌骂无赖,但是骂着还不解气,又不知道该骂什么,毕竟长这么大还没骂过人。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一脸悔恨和生气的样子,脸都有些憋红了,手掌还紧握成小拳头,看来,好认真的在和自己吵架,母后此刻实在太可爱,“噗!”容羽歌不禁笑了起来。   “母后,你是不是从小就没和人吵过架呢?这么逊呢?不过母后和人吵架的样子好可爱……”容羽歌笑得开心,她真的是爱死了母后,母后太可爱了。   当然没和人吵过架,从小卫明溪就是出了名的乖乖牌,那天下女子的典范,自然和从小就是小恶霸的容羽歌不同,容羽歌是出名了小恶霸,出去吵架,一定要吵赢才回家的主。 作者有话要说:一般都是晚上更,晚上网络无法使用的时候,才会改在第二天上午更,免得大家每天都来刷好几遍。 32 第 32 章 ...   卫明溪有些窘迫,自己刚才在和容羽歌吵架么,自己也会和别人吵架么,卫家人眼中最有卫家风范的卫明溪有天也会和别人吵架么?原来吵架是这样的,感觉真差劲。      那是当然,因为她吵输了嘛。      不过这种感觉对卫明溪还是很新奇的,但是看到容羽歌那骄阳般的笑容,就觉得刺眼,得意的容羽歌看起来真是讨厌极了。卫明溪几乎是本能的抬起手,食指和拇指并在一起,用力弹了一下容羽歌的额头。      “疼!”容羽歌摸了被弹到的额头,诧异的看着卫明溪,卫明溪竟然也会偷袭,天天把礼节当成规范的人,竟然也会做偷袭这样失礼的事,这些事情让卫明溪做来,容羽歌都觉得新奇。      容羽歌的眉头因突如其来的偷袭而皱了下来,果然容羽歌的笑容消了,卫明溪突然觉得心情愉悦了不少,然后开心的转身往书房走。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转身离开的背影,摸着自己的额头笑得跟傻瓜一样,母后一定不知道,这是多么亲昵的举动。      “太子妃,这些东西怎么办呢?”米儿问容羽歌,显然皇后娘娘解决不了吃了给我吐出来的困境,还恼羞成怒的弹了太子妃一记,所以米儿决定问太子妃,她发现很多时候,皇后娘娘对着太子妃是没辙。   “摆回去啊!”容羽歌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床的被子,自己可是先睡了两天,才送来给卫明溪的,里面有着自己的气息和卫明溪的气息,意义多么重大,虽然自己现在不能给母后暖床,但是这床羽绒被传递着自己要替母后暖床的心愿,总有一天会从母后的身体传递到母后的心灵去的。      母后爱喝茶,这几副茶具便是她特定找来的,可以让母后泡不同的茶的时候,换上相应的茶具,那泡出来的茶便是极品。当然,她也先试用了两次,绝对满意后才给母后送来,能和母后用相同的茶杯饮茶,那也是重大意义的。      笔墨纸砚,母后日常都要用的,每一样自己精心挑制的,潜移默化,总有一天,自己会把母后的心慢慢的占慢,意义都是非常重大。      还有,这个,那个……统统都很很重要。      显然,容羽歌觉得送来的每一样东西都代表极其重大的意义,自然都要在卫明溪这里驻扎下来,永远不动摇才行。      “静盈,你说呢?”米儿问一旁的静盈。      “留下好了。”娘娘应该不会再提起这事了,娘娘应该很怕容羽歌无赖极了“吃了给我吐出来”的要求,不过日后娘娘应该不敢再收了,也不敢乱吃了,但是这些留下来的东西也已经达到容羽歌想要达到的目的了。      “再摆回去?”米儿看着那些都快叠成小山的东西,脸跨了下来,早知道,昨晚就不要收得那么仔细了。      “当然要摆回去,而且小心一点,不准打碎,这些都很珍贵的……”容羽歌不放心的交代道,还是觉得不放心。      “我来摆,你们一旁休息去。”容羽歌开始把一样一样的东西又摆回原来的位置了,容羽歌小心翼翼极了,就怕东西弄坏了。      静盈和米儿乐得轻松,不过太子妃不累么?都两个时辰了,看起来还是那样容光焕发的,精力旺盛的继续摆弄她送来的东西。      太子妃精力真好,昨天自己收拾两个时辰都快累瘫了,她看起来似乎还很开心,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精力。不过自己休息让太子妃摆会不会不太好呢?米儿生出一些些的不安。      “静盈,我们要不要去帮忙呢?”米儿拉静盈的衣袖问道。      静盈摇头,没看到容羽歌在快乐的忙碌着么?话说,容羽歌似乎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热情和精力,天天就跟只气势十足的孔雀一般,无语之余,还有些羡慕。      “她是主子……”米儿小声的说道。      米儿现在才知道么?她记得米儿没少得罪过她所谓的主子,和太子妃大眼瞪小眼,吐太子妃的槽,好像犯上的事没少做吧,心虚得太迟了吧!      卫明溪书房出来,就进了自己的寝宫,因为米儿说容羽歌还赖在这里。      卫明溪一进寝宫,就看见容羽歌正一边喝茶,一边吃糕点,看起来惬意极了,完全把凤仪宫当成她的东宫了。      容羽歌见卫明溪出来,眼睛就闪亮了起来。      “母后忙完了,会不会很累,我给母后揉揉肩好不好?喝点茶,吃点糕点,这糕点配茶绝对很美妙,你试试看嘛……母后你等下有什么安排,羽歌陪你好不好?”容羽歌左一声母后,右一声母后,嘘寒问暖的,让卫明溪浑身不自在,容羽歌的热情有时候真的让人消受不起。      “容羽歌,你怎么还在这里?”卫明溪皱眉,嫌弃的语气,让容羽歌的嘴巴都嘟起来了,母后真冷,都捂不热,伤人家心了。      “母后抱抱我好不好?抱完人家就回东宫,就不惹你讨厌了。”容羽歌拉了卫明溪宽大的衣袖,一脸热切的说道。      卫明溪不理容羽歌这样的交换条件,谁知道这次自己抱了,下次容羽歌还想提出什么养的要求呢?卫明溪觉得容羽歌就是很很容易得寸进尺,所以要认真防范。      容羽歌见卫明溪又不理自己,乘其不备,直接搂住卫明溪的腰,把卫明溪紧紧抱在怀里人,让卫明溪完全来不及防范。      “容羽歌!”卫明溪皱眉低声警告容羽歌。      容羽歌听而不闻,谁叫她对自己这么冷淡,容羽歌把脸埋进了卫明溪的脖子间,跟只小狗一样,嗅了又嗅。      “赶紧放开我!”卫明溪语气更冷了,容羽歌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不放,你再这么冷的语气对我说话,我就……我就舔你……”容羽歌生气的说道,她最讨厌卫明溪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了。      事实上容羽歌的已经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下卫明溪的耳朵就放开了,耳朵上湿热的触感只停留了一刻,卫明溪全身汗毛却立了起来,异常的警戒,想推开容羽歌,却被容羽歌抱得更紧了,容羽歌紧实柔软的挤压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的胸都被挤弄得有些发疼了起来,可是却又带来了另外一种她完全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恐慌,想溺水的人拼命挣扎了起来。      “不动,乖乖的让我抱一下,就当我是你的孩子也好,我就什么都不做,好不好?我都快要被你逼疯了……”容羽歌放软语气,像恳求,又像撒娇,软绵绵哀求的语气,还带着微微忧伤,却有神奇的效果,让卫明溪的剧烈挣扎停顿了下来。那样哀求的语气让卫明溪有些许的软化,卫明溪的心终究是有一块是柔软的,那一块正好被容羽歌在轻轻触到。      卫明溪都不知道,她刚才那样挣扎,快把自己的身体都弄出火了,那种明明有一大堆的干材在那里,明明也有一把火,看起来火马上要够着干材了,可是就是那差一丁点,欲烧难烧的感觉,几乎要把容羽歌逼疯了,可是卫明溪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难受。      容羽歌抱着卫明溪,要平定那心底的燥热,可是她知道,她只要抱着卫明溪,她永远都不会平息下来,母后身上有书卷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茶香,这是卫明溪的味道,让人沉迷的味道。      容羽歌很信守承诺,什么都不做,但是卫明溪却还是不自在,容羽歌的气呼在自己的脖间有些急促,那湿热的气息,扰得卫明溪脖子很痒很痒,还有容羽歌身上的花香充斥在鼻尖,让卫明溪不自觉的深吸了口气,满满的都是容羽歌身上特有芳香,却觉得讨厌,甚至觉得有些喜欢。      卫明溪为这样的想法,感到羞愧,容羽歌有那样荒诞的想法,自己怎么会认着她胡闹呢?卫明溪觉得自己刚才就跟中邪了一般,她怎么会乖乖让容羽歌抱呢?      “容羽歌,放开我,我不想叫静盈出来。”卫明溪的语气完全不像刚才那样,慌乱中带点特别表现出来的生气,此刻是完全清醒甚至理智的状态。      容羽歌闻言,便不舍的放开了,卫明溪给自己混乱的时间总是那么短,她感觉到了卫明溪不是那么反感自己碰触,甚至因为自己亲密而开始慌乱了,明明是个好兆头,但是一转眼,那眼神又完全清明了起来了。容羽歌爱卫明溪的一切性格和特性,但是那些特性日后又势必会伤到她。      “顺着自己的真实感觉走不好吗?”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难过的问道。      但是卫明溪从来就不是容羽歌,容羽歌是一个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感觉做事的人,但是卫明溪不是,卫明溪是一个从小就被教育不能出格的人。所以这句话对卫明溪觉得是件无比奢侈的事情。      “我的感觉告诉我,你不应该和本宫纠缠不清。”卫明溪淡淡的说道,没有太多的情绪在里面,那是带上面具后,完美的卫明溪。      “卫明溪,你觉得这样遵守着每一条的条条纲纲快乐吗?为何我感觉不到你的快乐呢?”容羽歌手指划过卫明溪略显冷清的下巴问道,被卫明溪避开了。      “天黑了,太子妃回宫吧!”卫明溪拒绝再和容羽歌谈心,因为她害怕容羽歌再触摸到她的灵魂深处。      “你让我走,我就走,不过我一定不会放弃的。”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坚定的宣誓道。      卫明溪坐了下来,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会无意识的被容羽歌牵着走,她的言行举止那样轻而易举的勾动自己的情绪,卫明溪闭上了眼睛,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她有点信不过在自己了。原以容羽歌爱自己那是她的事,可是自己好像有点沉迷在里面了。一定只是从来没有人像容羽歌毫无掩饰的对自己那么好,也没有人可以像容羽歌那样外露热情的表达对自己的迷恋,只是自己的虚荣,每个人都不会拒绝别人对自己的好,一定是这样的,卫明溪自我催眠到。      可恶就是少了十个字,不能修改,所以加了一句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除了V当天三更,其他时候还是一更。。。。 其实偶明天和后天想请假来着,偶努力看看吧,明天和后天会非常没时间。。 突然发现,宫倾在耽美榜排得挺靠前,有点受宠若惊,谢谢看官们支持,终于也上了一回耽美榜了,虚荣了一把。。 33 第 33 章 ...   “本宫听说皇上让一批道士进宫了,皇上是吗?”卫明溪问道。   “皇后听谁说的?”高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卫明溪。   “皇上让道士进宫吗?”卫明溪也没有回答,还是禁抓着前面的问题不放。   “朕只是让道士进来祈福的。”高翰笑着说道,尽量的让话说得自然一些。   “古来求丹只是皆是传闻,荒唐之事,皇上如此英明,应该不会让道士炼丹吧?”卫明溪看着高翰,认真的问道,高翰闪躲掉了卫明溪的眼神。   “自然,朕有分寸,皇后就不要过问这事了。”高翰故作威严的说道,他有些厌烦皇后提醒自己,虽然自己也知,可能性或许不大,但是事事没绝对不是么?   卫明溪看出高翰笑容里有几分的牵强,她的夫君,以前她就让自己努力的去敬仰他,仰慕他,谦卑的辅助他,及时不能由心而发,但是也是尽量努力的在尝试,让自己变成一个完美的妻子,现在看来她一直都不是那么合格。   “皇上有分寸就好了。”卫明溪点头。   “朕还有要事,皇后先退下了吧。”现在高翰不想见自己贤惠的妻子,虽然她的说得都对,但是性格过分高洁的人,总不能那么贴自己的心,不会做一些事特意取宠自己,总是让自己少了几分当皇帝的优越感。温柔体贴不过霍怜心,妩媚不过董云柔,现在还带给高翰带来了压力感,所以高翰赶卫明溪会她的凤仪宫去。   “那臣妾就不妨碍皇上办公了,臣妾告退。”卫明溪依旧得体得很,但是心却微微发凉了起来,皇上变了,东巡回来就变了,变得像那样庸俗的凡夫俗子,长生不老就那么重要么?卫明溪也知,自己反对炼丹的立场会惹高翰的不悦,但是作为一个为丈夫好的妻子,即便他不喜欢,她还是要说的。过去二十年,高翰不算好丈夫,却也不算一个不合格的丈夫,所以卫明溪对高翰,即便没有情,还是意义在的。      “娘娘,下雪了。”静盈对卫明溪轻轻的说道,这还是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   卫明溪拉起凤撵上的帘子,看着外面鹅毛大雪,雪白的,很快就让地面染得一片通白,世界都便白了,若是人生便能如此通白就好了,没有那么多污浊之处。少女时代,她曾想过,来世她想要嫁作平民妻,一夫一妻,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日出而作,日落而更,没有惊世之才,没有权利纷争,没有荣华富贵,平平淡淡就好了,想到这里,卫明溪便扯开嘴角嘲讽的笑了,怎么突然想起了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了呢?   “本宫要下去走走,静盈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卫明溪突然想起儿时下雪,卫家的奴仆的孩子在外面打雪仗,自己看着心生羡慕,可是无论如何自己都没有勇气走出去,在那群奴仆家的孩子看来,那静如处子的大小姐是不会和他们那些野孩子一起玩的,也从未唤她一起玩过,如今想来那时候的自己也是如此孤独的。   “娘娘,雪大了,风寒,还是回凤仪宫吧!”奴仆们劝慰道,这群奴仆是真的由心而发的关心卫明溪。   “你们先回去,本宫就到处走走,过会儿就回去,不会呆太久的。”卫明溪笑着说道,她还从未试过在雪中撑伞的感觉。   皇后娘娘不是会让人担心的主,所以太监和宫女都听话的抬起凤撵先回凤仪宫了。   “雪还真的好大!”卫明溪伸手接住天上在飘舞的雪花,那漫天的雪花,卫明溪想突然回到了童年一般。   静盈撑起纸伞,替卫明溪挡住了落到身上雪。   “娘娘,可不能任性,雪太大了。”静盈静静的说到。   卫明溪朝静盈微微笑了一下,看来一把年纪任性是会被人说的。   “静盈,你把伞给本宫,本宫自己撑。”卫明溪从静盈手中接过伞,雪中漫步,静盈看着微微小跑起来卫明溪,从未见过皇后娘娘如此失常的时候,或许只是被束缚得太紧了,而她要扶持一生的夫君又太让她失望了。   卫明溪停驻了脚步,那是容羽歌,一身雪白似乎要融化在雪中一般,在纷飞的雪花中翩翩起舞,那要飘逸的身姿,舞姿优美,声如其境一般,陪上那绝世的容颜,一时间卫明溪看痴了,突然有种此人岂非人间物,卫明溪几乎认不得那起舞的女子,只觉得美得不太真实,卫明溪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只短笛,轻轻随着舞姿吹奏了起来,那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   静盈接过卫明溪无意识递还给自己的伞,站在卫明溪身后没有出声,皇天不负苦心人,容羽歌为了皇后娘娘真的是费尽了心思,娘娘自从前些天之后,就完全不再理容羽歌了,容羽歌天天守在屋顶,掀开一块瓦偷看不说,终于逮到娘娘出了凤仪宫,一直都在跟踪在后,静盈敢肯定,这场出其不意的舞也是容羽歌有预谋的。不过太子妃看起来浮夸,但是该会的一样没落下了,特别是舞,让自己看得都觉得有种震撼感,配上漫天的白雪,浪漫得一向自己这个木头人都生出了些许的感动。   不但美得,有着不凡的才华,还有牛皮糖的毅力,还有过人的心机,就像这场出其不意的安排,不让人心动都难,静盈看着卫明溪吹奏的悠扬的箫声正配合着容羽歌的舞曲,天衣无缝的完美,此情此景,竟有种再匹配不过的错觉。   容羽歌被卫明溪拒见了好多天,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便知卫明溪是真的要冷却自己,不过一个拥抱,让卫明溪如此大的反应,容羽歌一边心里在开心,一边又不愿意真的被卫明溪冷却下来了,所以当了偷窥狂和跟踪狂很多天了,就希望逮到机会,能偶遇一下卫明溪。没想到今天连老天都合作,卫明溪竟然下了凤撵往这边走了,容羽歌灵机一动,便卖弄上她最引以为豪的舞姿,当年为了让自己的舞,达到倾城绝世的效果,还特意学的轻功。如果说卫明溪会的东西,有一样自己能甚她的话,那便是自己的舞了。   容羽歌听到卫明溪随着自己的舞曲响起的箫声,容羽歌便笑得更加美绝,在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注视的女人,总是特别的迷人,而况是本来就美得过分的容羽歌,绽放得更加淋漓尽致,容羽歌喜欢在自己在最美的一刻被卫明溪目睹,容羽歌舞得更加的卖力,极力要把卫明溪的眼彻底迷住一般。   除了当年教她的舞的舞师见过她舞之外,即便是母亲都未见过,容羽歌只愿意最美的一面只留给她一个人看。   一曲毕,竟然无人说话和行动,容羽歌直勾勾的看着卫明溪,似乎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卫明溪,卫明溪也看着容羽歌,第一次觉的容羽歌美,那种美和以前卫明溪觉得那种流于浮夸的美完全不同,这种美才能卫明溪触进灵魂深处,卫明溪过了许久才回过神,但是她的回神依旧比容羽歌要快。   她注意到容羽歌其实只着薄薄的衣服,皱起了眉,大雪天的,跳什么舞,还不多穿些衣服,骚包的女人,一点都没有变,这样的女人,能舞出那样的舞,卫明溪觉得刚才那个人不是容羽歌,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卫明溪心里各种诽谤容羽歌,只是卫明溪刚冷却下来的心,又有些不平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忙了,就少更些,能就很忘性了。。。 明天晚上应该也能更,有人鼓励的,自己也会忙里抽闲更。。。 34 第 34 章 ...   容羽歌看着不远处的卫明溪,卫明溪总会给自己的感觉,明明就在不远之处,可是如果自己不靠近的话,就永远靠不近。容羽歌回过神,就朝卫明溪飞奔过去,就怕跑慢了,卫明溪就转身离开了。   容羽歌跑到卫明溪跟前,就把卫明溪抱个满怀,好喜欢把卫明溪抱在怀里的感觉,直到地老天荒为止,容羽歌把下巴抵到卫明溪的肩膀上。卫明溪此刻的心是还没来得及警戒,只是一动不动的让容羽歌抱着自己,卫明溪的身体不自觉倾向容羽歌,下巴也不自觉的往容羽歌肩膀上靠,只是被身上的雪花冰得回过神,她不应该让容羽歌抱着自己,这是不合时宜的,卫明溪推开了容羽歌。   “你怎么在这里?”卫明溪忽略心底那轻微得似乎很难察觉的悸动,冷淡的问道。   人家才抱不到一刻钟,母后又把人家推开了,母后是小气鬼。母后今天也是一身白,加上厚厚的雪狐皮制成的披风,高贵雅致极了,母后真美,那种从内向外散发的美,总是勾动自己的心魂,深夜梦回几番,总是觉得不够深切,唯独和自己面对面的时候,容羽歌才觉得真实一些。   “阿嚏!”容羽歌打了个喷嚏,卫明溪见容羽歌只着薄薄的秋衣,鼻子和脸蛋都冻得有些红红的,卫明溪又皱了眉头,那湖里的水都结冰了,薄薄的秋衣怎挡得住严寒呢?   “大雪天的跳什么舞,竟是做一些古怪的事,穿这么少,非把自己冻生病了不可。”卫明溪摇头说道,赶紧把短萧藏进袖子里去,似乎这样的话,刚才那个看舞入迷而不禁为她伴奏的人就不是自己了。   穿得厚厚的,怎么能跳出飘逸感和空灵感,她要跳得最美,只好把貂皮外套给脱了,扔到一旁,刚才急得跑到母后这边来,就忘记拿了,刚才跳舞跳得很投入不觉得冷,被卫明溪一说,还真有些许的冷意,容羽歌又打了一个喷嚏。   古怪?母后又伤人家的心了,刚才可是千古一跳,母后都吹箫伴奏了,足见应该不会太差才是。嗯,母后一定是害羞了,容羽歌开心的想到。   “知道冷了,就不知道多穿一些么?”卫明溪挑眉问道,容羽歌还真是任性,也足见她爱美程度,不愿意自己穿得厚重不够美观。卫明溪见容羽歌身体冷得抖了一下,也没多想,就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替容羽歌批上,自己一向怕冷,即便没有披风,里面还穿着厚厚一层,不算太冷。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替自己系披风,那自然而然的动作,让容羽歌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母后是个会疼人的人,容羽歌开心的想到,日后自己有福了,容羽歌的大脑已经在自动描绘卫明溪日后疼宠自己场景,就越发开心了,暖暖的披风,全都是卫明溪的气息,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一脸的眷恋,还有热切极的视线,让卫明溪不敢直视容羽歌的眼睛。   卫明溪系完,不自然的扭开头,卫明溪看不到自己脸上别扭极的样子。   “你到底是我儿媳,我关心也是应该的。”卫明溪背对着容羽歌,解释的说道。   容羽歌微微扬起嘴角,她就不去捅破了母后的谎言了,解释就是掩饰,母后分明就是在掩饰。   静盈微微叹了一口气,她们这样若无旁人的上演“婆媳子孝”的场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自己果然是太没存在感了。   “母后,我们回凤仪宫,人家想去烤烤火,好冷。”容羽歌的手马上挽住了卫明溪的手,“母后没有披风也会冷的,我们一起走会暖和一些,”容羽歌不让卫明溪挣开自己的手,卫明溪挣不开,就随她去了。   静盈早把纸伞递给容羽歌,一把撑三个人太挤了,两个人刚刚好。   “静盈呢?”卫明溪很快就发现,静盈不在身边。   “娘娘,奴婢有内力,不会觉得冷,娘娘就放心吧。”静盈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静盈微微笑了,没有被遗忘。   容羽歌也笑了,母后真好。   “母后!”容羽歌轻轻喊了一声。   “嗯?”   “哪天,我不在母后身边了,母后也一定不要遗忘我。”容羽歌真切的说道,把卫明溪的手牵得更紧了。   卫明溪没有回答,也没有挣开容羽歌的手,只是不再说话,容羽歌便也不再说话,这一刻的温馨,容羽歌想能永远下去就好了。      “父皇招道士进宫炼丹,霍昭仪为了迎合父皇现在的喜好,也引道姑进宫,这皇宫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容羽歌随口说道,卫明溪煮茶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刚才的动作。   “霍昭仪看起来就不是长命的人,似乎确实不长命。”容羽歌随口说道。   “容羽歌不要论是非。”卫明溪把热茶端给容羽歌时,低声说道。   “好香,母后的茶真的好香,母后总是很厉害……”容羽歌一脸崇拜的说道,有贤妻如此,夫妇何求。   卫明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情却低落了下来,不能让皇上停止荒唐的行径的话,倒希望眼不见为净。      “董贵妃,上次受惊了,羽歌特地给贵妃请安。”容羽歌难得没去凤仪宫,反倒去了云芳殿给董云柔请安去了,这可是奇事,连董云柔诧异不已。   “哪里的话,太子妃突然来请安,本宫什么都没准备,怠慢之处,太子妃可要见谅。”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殿,容羽歌来,一定是有什么事。   小花看着两个一起虚伪的女人,其实宫里虚伪的时候的多了,为何看着她们两个就觉得更假呢?      “小花给太子妃上茶!”董云柔转向小花就假笑就变成狰狞的表情,小花心里冷哼了一下,对着有权势的女人就做戏,对着自己这样穷苦的小奴婢就摆她贵妃娘娘的臭架子,虚伪讨厌的女人,不过小花虽然心里有大大不悦,还是乖乖的去倒茶了。   容羽歌看着上次捉奸中的那个小宫女,董云柔果真和这小宫女有着苟且之事,不然董云柔就不会摆在自己身边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日夫妻白日恩么?还是董云柔尝到女人的滋味,知道其中滋味,而想放在身边日后继续品尝呢?容羽歌龌龊的想道。   “董贵妃,这女女之事是不是那么美妙呢?”容羽歌说这话绝对没有恶意,纯粹是发自她心底的好奇。   董云柔脸一下子变青了起来,想起前些天的事,她就有一腔的怒意,这些天只能向那该死的宫女发泄,虐待小宫女之余还一点都不解气,容羽歌完全是在董云柔伤口上撒盐。   “太子妃是什么意思?事情都过了,皇后娘娘都说是一场误会了,太子妃似乎话中有话!”董云柔语气有些不悦的问道,她已经很克制自己的脾气了。   “呵呵,羽歌只是一时好奇,没有其他意思。听说霍昭仪招了一批道姑进宫祈福,董贵妃怎么看呢?”容羽歌自然不是为惹怒董云柔而来,她可没忘记自己今天的目的。   一旁端茶来的的小花,看着那美貌绝伦的太子妃,突然想起前阵子,在小巷子里听到的秘密,再听到太子妃刚才的问话,太子妃不是想对皇后娘娘行女女之事吧?不知道为何,小花就有这样的联想,想来便觉得自己想的太龌龊,太邪恶了,不,邪恶的是太子妃,皇后娘娘的是不可亵渎的。只是小花又懵了,董贵妃喜欢抱女人和女人行那挡事就很诡异了,连太子妃都有这样的喜好,这皇宫里的女人都怎么了呢?小花盯着容羽歌看,就希望看出点端倪。   “董昭仪招道姑进宫,那是她的事,本宫还能有什么看法呢?”董云柔是发现了,皇上自从喜欢炼丹之后,来自己这里的次数便少了,但是每次都跟吃药了一般,更加粗鲁了,弄的自己一身淤青,她倒宁愿他不要来,她倒想知道霍怜心那娇弱的身体又怎受得了,除非她就喜欢那格调的床事。   “道姑之流一向都是不太正经的存在,霍昭仪招进宫来实在不妥。”容羽歌叹息的说道。   那是皇后的事吧,似乎没太子妃什么事吧,更没自己的事了。   “那皇上准,其他人也没办法。”董云柔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以为这对董贵妃是个机会,是和霍昭仪礼尚往来的机会。”容羽歌暗示董云柔,她来就是要借刀杀人的,而这把刀就是董云柔。   “什么意思?”董云柔很想报复霍怜心是不错,可是容羽歌似乎未免太好心了。   “她现在越发得宠了,她容不下你,也容不下母后,她便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容羽歌饮了一口茶,笑得倾国倾城。   “皇后娘娘想对付她,跟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还用得着本宫吗?”董云柔不是傻瓜,容羽歌分明是想借刀杀人。   “自然,不过羽歌以为董云柔很想自己收拾她,那也罢,羽歌回去了。霍怜心绝对活不过十天,你信不信?”容羽歌笑着说道,说完转身便要走。   “等下,本宫先听听你的意见。”董云柔思量了一下,若是照着做,就是向皇后投诚,日后在皇宫也有所依靠,二来她确实想从霍怜心身上讨回公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霍怜心是你自找的。   容羽歌拉过董云柔的手,在董云柔手心写了几个字后,董云柔看着容羽歌,这主意皇后出的还是太子妃的呢?可能是太子妃的,皇后看起来虽然很不简单了,可是却不毒辣,显然这个太子妃比皇后娘娘的手段还毒辣上许多,还好自己一向安分,对皇后之位毫无兴趣,不然还真的是自取灭亡。   不过这法子,还是好得很!董云柔笑得让小花心里毛毛的,话说她们要对付霍昭仪为何不避开自己呢?她最讨厌听到什么秘密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非常不好,大概好几个月都没有这样差的心情了。 就这样吧,等心情好的时候再多更一些吧。 35 第 35 章 补更1k ...   小花肚子好饿,狐狸精这个坏女人,一天就让自己吃一顿饭,还让自己干好多的活,她现在只剩下一口气游魂,而那个恶主子正在吃着一大桌的山珍海味,小花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好饿,再饿下去会死人了。   董云柔心情的愉悦的看着小花盯着那一桌的菜,两眼泛着饥饿的绿光,心情好得不得了,敢在自己面前放肆,整治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服软了没?”董云柔天生娇媚的声音,只要不是在气头上,对谁都是如此让人酥麻的声音。   小花瞪董云柔,恶毒,恶毒,还是恶毒,声音还恶心死了,小花在心底诽谤董云柔。   “你就瞪,再瞪连一顿饭都不给你吃!”一个小宫女而已还敢和自己大眼瞪小眼,不让这个小宫女对自己服服帖帖,她就不姓董。   小花的气势一下子萎缩了下来,看着董云柔笑得媚眼如丝的样子,好吧,虽然心底非常痛恨这个恶主子,但是还是没饭吃真的好可怜。   “娘娘,奴婢错了,娘娘原谅我吧!”小花赶紧跪了下来,抱住董云柔的大腿,装作顺从和可怜的样子,只要不怀疑她是小偷,她是随时可以为两碗饭折腰的。   看着小花那诚心求乞的样子,董云柔心里说不出的舒畅,那是自从上次被捉奸之事之后再也没有过舒坦。   “以后要怎么做呢?”董云柔笑得就更媚,心情好,胃口也好,夹了一块肉放进自己那红艳的小口中。   “下次贵妃娘娘要抱我,我不会再挣开了,贵妃娘娘要行女女之事,我也会听话的……”小花无辜的说道,除了这事,小花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有错。   董云柔脸转青,一下子就晴转阴,最不愿意人提起此事,偏偏这些人都喜欢三番两次的提起,让自己难堪,董云柔一口气顺不下去,该死的小宫女以为自己天生好女色么,若是不是被人喂药了,自己能那样么?就算自己好女色,也看不上她这样其貌不扬,还白痴得很的小宫女好不好,这个该死的宫女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气死了。小花又很成功的把董云柔给激怒了。   “小花!”董云柔吼了出来,刚才娇媚的狐狸精一下子变成了母老虎。   “啊?”小花一脸茫然的看着董云柔,她记得她认错态度已经很好了,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难伺候,想要作何,就直接说嘛,要是皇后娘娘就不会像她这么失礼的吼人。   “今晚不准吃饭!”董云柔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小花的脸苦的跟苦瓜一样,明明记得当时她很喜欢的,以为她喜欢,自己才说出来讨好她的,难道讨好错方向?   “不要,我要吃饭,再饿下去,都快没气了……”小花还是紧紧抱住董云柔的大腿,哀求的说道,肚子很给面子的大声叫了起来。   “下次不准再替那事了!”董云柔严厉的说道。   “哪事?”小花一脸疑惑的问道。   董云柔看着小花那茫然的样子,突然觉得好像就自己把那事放在心里,这只白痴,根本就不知道那事代表的严重性。“径园那晚发生的事!”董云柔万般不情愿的吐出那几字,脸还微微的红了。   “行,让我当哑巴都行,只要让我吃饭就好。”小花有点知道了,董贵妃好女色是秘密,董贵妃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这个秘密。   “这婉鸡腿赏给你。”董云柔大发慈悲把自己桌子上的一婉鸡腿赏给小花,小花诧异的看着董云柔,竟然让自己吃得这么好,其实董贵妃还算也不是太坏。   此刻小花开心得就像一只要摇尾巴的狗,顺带对施舍东西的人的感激,真是简单的人,董云柔暗想道。   “你换个名字,你的名字实在是太俗气了。”董云柔连对这个小花的名字都很嫌弃。   “小花没什么不好,唯一不足就是没有姓,我一直想要个姓,没姓别一听就是孤儿,要不你给我加个姓好了……”小花一边津津有味的啃鸡腿,一边开心说道。   “本宫就赐你姓董!”董云柔等着小花感激涕零的感恩戴德,董云柔突然觉得小花像自己领进门的邋遢狗,虽然有点笨,灵性不足,但是还是可以好好调、教的……   “不要,其实我一直很想叫卫小花,董贵妃,你跟皇后娘娘说说看,让她赐卫姓给我好不好?”小花谄媚的对董云柔说道,叫董小花哪有叫卫小花气派呢?小花嫌弃董云柔这个主子,连带嫌弃董这个姓氏,如果能让皇后娘娘赐自己姓卫的话,能和皇后娘娘扯上一点关系一定很光荣,小花暗想道,突然觉得卫这个姓氏真是气派非凡。   董云柔又一阵气结,自己还没嫌弃她,她竟然还嫌弃起自己姓,卫明溪到底哪里好,刚才她可是眼尖的看到了,一说到卫字的时候,那白痴就一脸的敬佩,说道董字的时候就是不屑撇嘴,该死的宫女似乎忘记了,现在谁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不准吃鸡腿,今晚还是什么都不准吃!”董云柔恶狠狠的说道,甩袖离开,小花嘴角一扁,眼睁睁的看着刚吃完几口就被抢回去的鸡腿,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她就知道这个坏女人就不会那么好,刚才白感动了一场。      “母后,儿臣是不是很没用呢?”高轩有些难过的问卫明溪,开始只是觉得羽歌还没做好当自己妻子的准备,可是都半年了,这种境况却丝毫没有改变。   “怎么呢?”卫明溪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如此沮丧。   “羽歌那样聪敏的女子,那样绝世无双的女子,儿子是不是配不上她呢?”那样的女子作为自己的妻,总觉得有些惭愧。   “她已经是太子妃了,没有配不配的说。”卫明溪在听到容羽歌的时候,感觉心里不太自在。   “儿臣总觉得她似乎心有所属了,若是有,儿臣该怎么办呢?”高轩难过的说道。   “可能是你多想了。”卫明溪温和的笑着说道,可是天知道,她差点笑不出来了,她一点都不想和儿子谈到容羽歌这个人。      ——————————————————————   “她若是心有所属,便不会嫁给你了。”卫明溪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她隐隐知道容羽歌是为了自己才嫁给轩儿。   “母后说的是,羽歌从小就是那样积极放肆的个性,对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要到手才行,若是有喜欢的人,必定嫁给他了,又怎会嫁给儿臣了。那样耀眼的人儿,儿臣觉得看着她就觉得幸福了。”高轩听卫明溪这么一说,一扫刚才的沮丧,开心的说道。   卫明溪见自己的儿子情绪好了,也就有些放心,轩儿一点都不像他的父亲,让人不放心。   “过些时日,你再立些侧妃吧,你父皇在你这年纪都有好几个侧室了。”卫明溪看着高轩温和的说道。   “母后,当年父皇立侧妃的时候,你可愿意?”高轩问道,女子不是都不愿意夫君纳妾吗?   “自然愿意,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而况你父皇是皇上。”卫明溪知道自己在说谎,从小受的教育都告诉自己本就该那样,可是她心里从来不觉得这是公平的事,可是她总是忽略心底的声音。   若是容羽歌,便会知道卫明溪说得不够坚定,可是高轩听不出来,他只当自己的母后真的这么想,毕竟他从来对母后的话总是深信不疑,母后果然不是寻常女人。可是羽歌那样的人和母后不同,不会想和别人共同分享丈夫才对,羽歌那样霸道的性子,喜欢的人必定会独占才是,可是为何羽歌也和母后提出一样的要求呢?难道自己真要立侧妃吗?高轩迷惑了。   “不喜欢的人,对在一起有何意思呢?”高轩不解的问道。   “过些时日或许就会喜欢了。”她也不懂,人心为何可以一个又一个的喜欢,高翰便是如此,儿子像他父皇一些更好,这样没有容羽歌,他还有一群的后宫等着他,可是偏偏儿子又是死心眼人的。   “是习惯不是喜欢吧。”高轩如是想。   是习惯,不是喜欢,就像她对自己的丈夫那样吧,不是喜欢,为何自己最近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呢?卫明溪叹息   “母后!”容羽歌进来,眼中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卫明溪,才看到一般的高轩,高轩笑起来和卫明溪出奇的相像,果真是母子。“太子表弟也在这里哦!”容羽歌感情太真了,她叫母后的时候吗,音调是向上的,说后半句的时候,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这种细腻的差别,还是被卫明溪看到了。   “他现在是你夫君,不是你表弟!”卫明溪不满容羽歌对自己儿子的那种怠慢。   容羽歌突然觉得心被抽疼了一下,卫明溪明知道自己爱着她,容羽歌直视卫明溪,你就真的不在乎吗?卫明溪回视容羽歌,眼底竟是漠然,卫明溪演戏天下第一,这点或许容羽歌还不太知道,她总认为自己能看穿卫明溪,可是卫明溪不止只有被她看穿的那个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评少了很多,叹息。。。 明天二更补上,断电了,好险,差点就更不了了 36 第 36 章 ...   “夫君么?”容羽歌依旧盯着卫明溪看,卫明溪丝毫未动容。   高轩感觉气氛有些冷凝,他想出声打个圆场,可就在这时候,容羽歌又开口说话了。   “太子夫君,时候不早了,夫君是不是该早朝了?”容羽歌突然朝高轩笑得一脸灿烂,那样语气温柔甜蜜得让高轩和卫明溪都有些诧异,卫明溪身体微微的发僵。   高轩不可置信的看着容羽歌,从小到大,她还是一次对自己如此温柔,对自己笑得如此灿烂,那倾国的容颜终于对自己绽放了,心脏有种麻痹的感觉,说不出的幸福感。   卫明溪的心突然有些不舒坦,她料想容羽歌不会突然听话,但是容羽歌突然如此听话后,却有种闷闷的感觉,容羽歌那祸国的笑容对着轩儿,这原本就是自己所希望的事,为何自己此刻却一点都不觉得是开心呢?   “嗯,母后,我该上朝了。”高轩一反来时的沮丧,开心的对卫明溪笑着说道,卫明溪看着儿子的笑容,便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一定没有错!   高轩很快就离开凤仪宫,留下卫明溪和容羽歌。      “母后可满意?”容羽歌声音一反刚才装出来的温柔甜蜜,清冷的问道。   卫明溪一时间难以适应这样的容羽歌,无话可对,只是默然。   “你真希望我天天和太子夫君恩爱有加,水乳交融么?”容羽歌又问道,卫明溪一点妒忌就好,一点反驳这样的话就好,她的心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卫明溪还是默然,她想象不出来,或者她根本就不愿意做这样的想象,但是他们本来就是夫妻,那是再自然不过的,她还能说什么?她是儿子的妻,自己的儿媳,如此而已,卫明溪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自然的说道,“你们本就该如此,不是么?”   “到头来,一切还都是我自作多情么?”容羽歌笑了,多情者必被情伤,原本就料到的事,对上卫明溪的冷然的时候,心里准备还是那么不堪一击。   卫明溪看到容羽歌一颗颗偌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出来,那一向爱笑的脸上挂着让人心怜的泪珠,一向坚固的心墙有些裂痕,卫明溪的心微微有些不舍,还有一丝的慌张。   “容羽歌,这是不伦的感情你知道吗?女女逆伦之情本就是不合阴阳之道,你又是轩儿的妻,本宫的儿媳,这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你还这么年轻,只是一时迷惘,等过些时日,你便知,这本就是荒唐之事,会被天下人耻笑。卫明溪没有什么值得你着迷的,她只是瓶底里的死水,是不准有波澜的人,更不会陪你做那逆伦的事。”卫明溪拉过容羽歌,拇指轻轻的擦拭容羽歌脸上的泪花,轻声说道,听起来就像诱哄,她见不得容羽歌哭,这样倾城绝世肆无忌惮的孩子,适合放肆而妩媚的笑容。   “卫明溪,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对我一点都未曾心动,就算为我吹箫伴舞的时候也未曾有过波澜,替我系披风的时候,只是真的把我当儿媳了吗?告诉我,容羽歌没有一处是值得你驻眼多看两眼的,而不是为了世俗的束缚而一味的推开我!我要你看着我说!”容羽歌把卫明溪抱在怀中,紧紧固定卫明溪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卫明溪是心动的,她才不要卫明溪把自己推给高轩,卫明溪这个讨厌的女人,总能轻而易举的扎到自己的心。   “容羽歌,放开我,我是皇后,你是太子妃,你这样做,有违伦常……”卫明溪闪躲掉容羽歌的视线,她提醒容羽歌自己和她的身份,不能再越轨过去了,再一下去一切都会万劫不复的。   “那好,你让我吻你,若是你觉得讨厌或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便放开你,我便不会再纠缠了,我就乖乖当我的太子妃,如何?”容羽歌看着卫明溪说道。   “不行,不能做那样的事!”卫明溪断然拒绝,两个女子接吻成何体统,而且还是这样的逆伦的身份。   “你害怕了吗?你害怕控制不住你的心吗?”容羽歌的唇贴上了卫明溪的耳,轻轻的说道。   “才不是害怕,只是为了不要违背礼教!”卫明溪慌张的说道,刚才为什么会为容羽歌的几滴眼泪而心疼,而把自己陷于如此境地呢?   “礼教我从来不放在眼中,你想要让我放弃的话,你就吻我!”容羽歌真切的说道,让卫明溪头皮发麻,容羽歌的唇竟然一直往自己脖子间游移,让卫明溪有种快要被容羽歌逼疯的感觉,她不要容羽歌如此放肆的对自己做这样连自己丈夫都很少做的亲密举动,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如何挣扎,她就是挣脱不开容羽歌,卫明溪感觉容羽歌竟然把自己抱得越来越紧,自己的脖间已经感觉到湿热的舌头,那该死唇的竟然往衣服领口处啃咬,手不规矩的在自己身上到处滑动……   不能再让容羽歌做下去了,卫明溪突然觉得害怕,她害怕自己心底的声音,她竟然不讨厌容羽歌这样放肆而有无比亲昵的举动,甚至身体会生出燥热的感觉,那全然陌生的感觉把她吓坏了,卫明溪的眼泪因心底的恐惧也滑落了出来。   容羽歌感觉自己脸上有湿热的液体,她抬头,看到卫明溪哭了,容羽歌一下子就心慌了,今天是怎么呢?不是自己哭,就是母后哭,母后的眼泪可比自己的珍贵,自己真该死,竟然把母后给弄哭了。   “怎么呢?”容羽歌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住卫明溪脸上的眼泪,心疼的问道。   卫明溪闭上眼睛,她害怕这样的感觉,她讨厌任何有可能让她失控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害怕呢?人家不会很过分的,人家会等母后心甘情愿的那一天的,不哭哦,哭得我心都疼了……”容羽歌学刚才卫明溪哄自己的语气说道。容羽歌觉得自己刚才还不算太过分,但是在卫明溪看来,已经过分极了,当然容羽歌的尺度和卫明溪截然不同。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态度,分明是对着情人才有的温腻和柔情,卫明溪前所未有的害怕,自己刚才竟然会如此软弱,即便当年的初夜,疼极的时候,她都未曾流眼泪,竟然会被容羽歌亲密的举动给吓哭,自己到底怎么呢?自己怎么会让容羽歌如此放肆得毫无反弹之力呢?   容羽歌,那绝美的容颜,跟染了春色一般,说不出的娇艳,容羽歌依旧还抱着卫明溪,她的唇轻轻吻去卫明溪脸上的每一滴的眼泪,“不要害怕,也不要排斥,顺着心的感觉走,我是那么的爱母后,爱了母后那么久、那么久了……”容羽歌轻轻的喃语道,容羽歌把自己的脸埋进卫明溪的脖子间,摄取那卫明溪身上令自己迷恋依旧的气息。   容羽歌一遍又一遍的复述自己的爱恋,自己对卫明溪的渴望……   卫明溪挣不开容羽歌,无间的距离,那熟悉的馨香和柔软让自己的抗拒都变的困难了起来,一遍一遍听着容羽歌的声音传递到自己心底去,心莫名有种悸动的感觉。可是这是不对的,她不能陪容羽歌荒唐,她已不是少女,就算从来没有过的这样的悸动,但是也没有了容羽歌那样无所谓畏惧的勇气,她的勇气一向比别人少,她是别人的妻子,儿子的母亲,她的婆婆,她有自己责任,这一切都注定了,她和容羽歌不会有任何结果。   女子和女子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感觉呢?上次的强吻都未有今天的冲击大,今天发生的事,彻底把卫明溪的心给扰乱了,她已经无法确定自己可以泰然自若的再对着容羽歌了。      容羽歌从浴池出来,姣好的身材,包囊住一层的纱,美丽的容颜,依旧妖娆美艳极了,夺人心魄,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母后。自己今天是第二次为卫明溪哭了,自己为她哭多少次都没有关系,只要母后会心疼就好。最重要是母后的心开始乱了,但是母后放不下东西太多了,自己吃苦的日子还多了,如果能每次都像今天这样,疼过一下就有糖吃的话,其实还不算太坏,容羽歌想起今日把卫明溪抱了许久,便浮上一抹的倾城微笑,后面的事便是不能给母后有退缩和冷却的空间,要紧紧保持这个距离,不能让她逃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章应该很有爱吧。。。 晚上估计是还有一更的。。。 37 第 37 章 ...   “皇上,臣妾有事禀报!”董云柔一脸狐媚样的朝高翰低眉说道,。   “爱妃有什么事呢?”少年时便很风流的高翰,这些年床上的女人无数,像董云柔狐媚的女子也不少见,但是董云柔比起以前那些女人更是媚得过之而不及,那媚骨的声音满足了他大男人的需要,完全不知那媚叫全都是董云柔装出来的。   “正好,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臣妾指正霍怜心,霍怜心和其他男人有染。”董云柔坚定的说道。   “这事关朕的颜面,你最好有证据,不然不能乱说。”高翰的脸拉了下来,没有一个男人希望戴绿帽子,何况高翰这样自负的男人,但是他心存怀疑,若是董云柔和别人有染,他姑且还能信几分,毕竟这个女人看起来就不太安分,可是霍怜心那样娇柔的女子,怎么可能和其他野男人有染呢?后宫争斗,他是知晓的,只要闹得不过分,他从来不管,皇后总是摆得平的。   “董贵妃,你可确定?若是查明不实,你便有冤枉之嫌?”卫明溪正色的说道,摆出后宫之主的架势,前阵子霍怜心才想用这招害她,董云柔这么快也以同样的罪名来告霍怜心,而且把皇上都扯出来了,有意把事情弄得无可收场的地步。若是真的,霍怜心必死无疑,若是假的,董云柔便有诬告之罪,这次可不是像上次那样草草了事。   “臣妾绝对不是信口开河,我们去怜心殿就可探得真伪,若是不能抓到奸夫,臣妾愿意承担所有罪责。”董云柔铿锵有力的说道,那样坚定的表现,让高翰有些动容。   “皇后意下如何呢?”高翰其实是想去看个虚实的,他是不允许自己妻妾有任何不贞的行为,但是后宫之事他一向是全权授权给卫明溪,所以象征性的问了一下卫明溪的意见。   “既然董贵妃如此坚定,我们去探探虚实。”卫明溪轻轻点头说道,霍怜心和别人有染,这个可能性不大,那董云柔应该也是设了一个局栽赃,问题是霍怜心不像是那么没有戒心的人,偏偏董云柔又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一出戏呢?卫明溪有些好奇了。      到了怜心殿,霍怜心正在布坛做法,旁边还有一群道姑,并没有像董云柔的说那样,有奸夫的存在,而且大白天的,所有人随行的人都觉得董云柔在胡说八道。   卫明溪皱眉,乌烟瘴气的,皇上竟然纵着霍怜心胡闹。   “皇上今天怎么有雅兴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一起来怜心殿呢?”霍怜心看着高翰、卫明溪和董云柔都来了,心有有些疑惑。   “这个……没事,朕突然起了兴致,带众嫔妃陪朕游园赏雪,吟诗作对,正好过来,拉昭仪作陪……”高翰没见到所谓的奸夫,所以临时改了措辞,瞪了搬弄是非的董云柔一眼。   董云柔朝高翰微微一笑,她至于那么傻么,没有奸夫还大白天来捉奸。   “皇上,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吟诗作对,而是来捉奸的!”董云柔笑得一脸妖媚的说道。   “大白天的哪来的奸夫,董贵妃为何这样针对怜心呢?董贵妃是不是还在嫉恨怜心,前些时日那场是误会,皇后娘娘都说是误会了……皇上,女子的名节不能由所损伤,今天皇上不给臣妾一个交代,臣妾就死给皇上看,以还臣妾一个清白!”霍怜心说得愤慨伤心,眼泪说掉就掉,眉眼垂泪,看起来娇柔可怜极了,着让高翰有些难做了,显然董云柔有诬赖之嫌,但是偏偏时下又喜欢得紧,不舍得治罪,但是若不给霍怜心一个交代,霍怜心也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一向贤明的皇后又在这里……   “董贵妃,你口口声声说来捉奸,奸夫何处呢?这里都是一些宫女和太监,再加几个道姑,全都是女人,何有奸夫呢?”卫明溪问董云柔,这时候,董云柔还有这样的自信,下面到底摆的是什么局呢?   “董云柔,你要是说不出所以然,朕可要治你的罪了!”高翰力图对自己的妻妾面前做出公平的样子!   “臣妾自然是有证据的,马上就摆出来。”董云柔一击掌,马上进来了两个训练有素的侍卫,把旁边站着的两个道姑的裤子给剥了下来,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很快所有人也都呆了,等反应过来,在场的很多女眷都遮住了自己眼睛,那看起来清秀的两个道姑竟然是真真切切男子,连霍怜心都看傻了,明明是女人,怎么一下子变男人呢?这是怎么回事?   卫明溪最快会过神,马上移开视线,好一招以牙还牙,上次董云柔的奸夫本来是从男人变成女人了,而这次霍怜心本不是奸夫的道姑一下子变成了男人,却变成了真正的奸夫。   “是霍昭仪让我们假扮道姑进宫,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两个假道姑马上开口咬霍怜心一口,霍怜心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贱人!”高翰震惊的看着原本应该是两个秀美道姑的女子,一下子变成了男子,霍怜心这个贱人,竟然以男生女相的男人混淆视听□后宫,自己却被她蒙在鼓里,一想到自己被霍怜心带着许久的绿帽子,就非常震怒,一巴掌克制不住的甩了过去,霍怜心那娇柔的身体被打扑到地上,霍怜心着才回过神,趴跪在地上,爬到高翰腿边哀求的说道。   “皇上,我也不知道,她们明明是女人,怎么会一下子变成男人,一定是董云柔陷害我的,这两个道姑是最近几天才进宫的,皇上……”霍怜心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看着董云柔,一定是她陷害自己,一定是的……   可惜高翰不听她解释,一脚把她踹开了,额头撞到桌角撞出一丝的血迹。   霍怜心见求高翰不管用,就转向抱住卫明溪的腿,“皇后娘娘,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一定知道是霍怜心陷害我的,她一定再嫉恨我上次诬陷她的事,皇后娘娘……”   卫明溪移开眼睛,看着霍怜心那可怜的样子,有些不忍,突然觉得自己的丈夫心生得那般的冷,连解释都不听,前些时日还恩宠得很,这些道姑也是经过他恩准才能进宫了,他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责任吗?霍怜心有害人之心,如今被人害,终于知道百口莫辩是何种滋味了?到底还是作茧自缚。   卫明溪看董云柔,董云柔不像是会想得出这样毒辣的反击法子的人,还是自己低估了董云柔?董云柔看到卫明溪在看自己,便大抵猜到卫明溪为何看自己。   “可没人逼你带道姑进宫,也没有人逼你借口祈福和这些假道姑日夜相陪……”董云柔落井下石,虽然霍怜心看起来可怜极了,可是不能给敌人有喘息的机会,上次自己若不是运气好一些,怕是也是今天的下场,而且这样毒辣的法子可是太子妃想的。   高翰闻言,果然怒火更胜了,一掌打在桌子上,发出巨响……      “皇后娘娘刚才为何看我?”董云柔问从头都置身事外的卫明溪。   “本宫在想,你到底和霍怜心有什么不同?”卫明溪微微笑了,董云柔是真和宫女有染,而霍怜心却是清白的,真是令人讽刺的结局,到底谁之错呢?   “我和她本就不同,她先陷害我,我是君子报仇。”董云柔正色说道,她才不和霍怜心一样。   卫明溪还是淡淡的笑,董云柔不喜欢卫明溪这样的笑法,她知道在卫明溪心里,她从此和霍怜心都是一路货色。   “这个法子我可想不出来,还多亏了太子妃提点!”董云柔笑得狐媚得说道,语气自己一个人被这个性格高尚的皇后厌恶,不如拖那个真正幕后黑手的容羽歌下水。   卫明溪皱眉头了,能想出这样毒辣的法子的容羽歌,让自己有些不安心了,虽然卫明溪知道容羽歌这样做是为了自己。这样自己就有借口让和皇上建言,不要再让道姑和道士进宫了,让皇上经过此事之后断了炼丹的心思,容羽歌还真是用心良苦。      “容羽歌,为何你要插入这些事情?”卫明溪不认同的说道。   “母后在意的东西很多,可是羽歌除了母后之外,什么都不在意,我知道母后可以自己解决,但是母后会不安,母后不爱沾血,就让我来沾血,有什么罪孽就让我替母后来背。”容羽歌认真的说道,她要把卫明溪变成最幸福的女人。   卫明溪有些动容,在自己贤明的盛名背后还是沾着不少血,虽然很多时候是为了自卫而本能的反击,可是卫明溪依旧讨厌这样的血腥,终于有人懂,可这个人却是容羽歌,卫明溪的心又被容羽歌触动了,为什么容羽歌懂自己,而自己那个丈夫却一直在制造这样的麻烦给自己。   “卫明溪,你感动的话,就抱一下我好不好?”容羽歌撒娇的说道,人家真的很渴望母后抱一下自己,她做梦都想的。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小女人姿态,哪有一分的毒辣!心微微一软,把容羽歌抱入怀中,只是感谢,感谢容羽歌的知心,并未其他,她把头埋进了容羽歌的颈窝就离开了。   “容羽歌,不要插手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卫明溪对容羽歌认真的说完,就推开了容羽歌。划开界限的一句话,可是,容羽歌才没注意听这句话,容羽歌只知道卫明溪竟然真的主动抱自己了。   这么短,哪里够呢!不过容羽歌还是笑的一脸满足和荡漾,这还是母后难得的主动抱自己,虽然或许只是感谢,但是不碍事,母后只会越来越习惯自己心,自己的喜欢,自己的怀抱,自己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这章是推动剧情的。。 38 第 38 章 ...   “容羽歌,放开我……”卫明溪发现自己被容羽歌压在身下无法动弹,一些冷静自持的她慌了。      “母后,让我好好爱你,你是喜欢我的,你骗不了你自己,你在战栗,你在抗拒这样美好的感觉……”容羽歌那姣好赤、裸的身躯如蛇一般交、缠在自己身体,紧密得让卫明溪有种窒息的感觉。      “容羽歌,停下来的,这是不对的……”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使不上任何气力,卫明溪的手无助紧抓着底下雪白的床单,无助的任凭着容羽歌在自己身上使坏,她的唇已经从脖子移向领口,自己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她的手竟然抓住自己的手覆上她的柔软,卫明溪感觉到害怕,身体为何开始燥热起来了……      “感觉我,你就会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抗拒不了我……”容羽歌的声音像魔咒一般,让卫明溪的恐惧越来越大。      “不要,我不能这么做!”卫明溪惊恐的喊道,卫明溪突然坐立起身,抓了一旁床铺,还好是空的,只是梦,卫明溪惊魂未定,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怎么会做这样荒唐的梦?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样令人羞耻的梦,卫明溪的良心做着严厉的自我谴责,不能再让容羽歌胡闹下去了,不然自己都会变得不像自己了。卫明溪,你是卫明溪,不会就这么被容羽歌这个妖孽所迷惑,不然会万劫不复的……      “母后睡得可好?”容羽歌一大早就来请安,看到卫明溪有些差的脸色,关心的问道,母后昨晚没睡好吗?自己昨晚回去后,可是一夜的美梦,一夜里尽是对母后做一些过分的事的,昨夜的母后也比平日里热情了许多,想来容羽歌又是一脸的春、色,容羽歌都想不要醒来就好了。      卫明溪抬头看着容羽歌,容羽歌今天气色出奇的好,眉眼含春,眼波流离,水波粼粼,尽是勾魂之色,竟然和昨夜梦中的容羽歌何其相似,让人有种恨不得抱在怀中怜宠一番的错觉,卫明溪莫名的生出些许的心虚和羞愧,她是自己的儿媳,万万不能陷……      “昨夜没睡好,你先回去吧,本宫再去补个眠。”卫明溪不敢看容羽歌,只要看着容羽歌就会生出一肚子的别扭。      “要不,母后我替你揉几下,可以替你解解乏……”容羽歌早已经习惯对卫明溪动手动脚的了,这不,手马上刚搭过卫明溪的肩膀,卫明溪如惊弓之鸟一般避开了,让容羽歌一阵失落。      “不用了,本宫现在去皇上那边,你先回去吧!”卫明溪见上个借口不行,又赶紧找了一个借口,只要不见容羽歌,什么都好。      容羽歌见今天卫明溪是打定主意不理自己了,也没法子,只好随她去好了,不过她还是去休息吧,不要找舅舅了。      “母后还是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找父皇,羽歌先回去了。”最好忘记去找舅舅。      “嗯!”卫明溪点头,只要容羽歌走,什么都好。      卫明溪点头,终于把容羽歌送走了,卫明溪有种虚脱了感觉,容羽歌一来,她会不自觉的把自己的神经绷得很紧。      母后今天的好奇怪,总感觉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冲着这份奇怪,今天就放过母后吧。      “皇后来得正好,道长给朕炼了几个丹药,有强身健体的功效,正打算让人给你送去。”高翰心底,卫明溪到底和其他嫔妃是不同的,自己想要要长生不老之余,还没忘记和卫明溪一同分享,还有有些所谓的夫妻情分在里面的。      卫明溪看着高翰手中的拿的丹药,眉头一皱,皇上已经开始服食丹药多久呢?      “皇上,你已经服食丹药多久呢?这些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多吃无益。”卫明溪一脸忧心的说道。      “皇后放心,这些丹药,朕已经服用一些时日了,感觉确有奇效,朕这些天总感觉神清气爽,总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放佛回到了二十岁一般,所以皇后可以放心服用……”      “经过霍昭仪一事,足以说明,这些江湖术士不足为信……”卫明溪皱眉说道。      “皇后,那些是假道姑,和这些不同,这些道士是朕命人特地找来的,确有真功夫,皇后就不要一直抓着霍怜心那事不放了!”高翰有些不悦的说到,卫明溪不领自己的好意就算了,还扫自己兴。      “长生不老真有那么重要么?”卫明溪也不拐弯直接问高翰,成亲这么多年,第一次卫明溪有如此逼人的气势。      “皇后在说什么?那些不过是强身健体的药丹,并不是什么长生不老药。”高翰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在炼长生不老药,但是他此刻一点都不喜欢皇后此刻的气势,就好像自己做了天大荒唐的事一般。      “古来炼丹的帝王何有善终的?”卫明溪问道,这些权利就真的放不下么?      “朕说了,不是在炼丹就不是在炼丹!”高翰恼羞成怒朝卫明溪吼道,卫明溪不正是在讥讽自己也不会有善终么?朕是天子,必有天佑,他就要长生不老给卫明溪看!高翰愤恨的想到,这便是他们成为夫妻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吵架。      “既然皇上说不说,就不是,臣妾再此向皇上请去,由臣妾前往大国寺替皇上祈福,皇上回心转意之日,臣妾再回来。”卫明溪依旧温和的说道。      “卫明溪,你这是什么意思?”高翰震怒了起来,好你个卫明溪,你一心当你的贤后,要在天下人面前划清界限,告诉天下人你不支持朕炼丹,好让天下人都知道,朕变昏君,而你还是那贤后!      “臣妾只是代整个高家吃斋念佛,替皇族祈福而已!”卫明溪丝毫不受高翰的怒气影响。      “卫明溪,你不要以为朕没有了你就不行!”高翰生气,卫明溪从来没有这样违逆过自己,为何在炼丹这事上,她会如此激烈的反对?      “皇上没有了臣妾,还有三宫六院,臣妾好比那一件衣服,换了还有无数件等着皇上。”卫明溪跪下恭顺的说道。      “你要去就去,朕准了,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回来!”高翰说完气话,就甩袖转身就走。卫明溪是在是可恶,他确实拿卫明溪没办法,卫明溪,他舍不得废,也废不得,就让她去东都大国寺吃斋念佛好了,他就不信卫明溪熬得住那清苦的日子永远不回来。但是说不准卫明溪这样的人真熬得住,高翰有些后悔刚才的气话,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      “静盈收拾一下,明天启程前往东都大国寺祈福。”卫明溪淡淡对静盈说道。      “母后,你怎么会和父皇斗气呢?要去大国寺多久才能回来呢?母后,儿臣不放心……”高轩收到消息,马上赶了过来。      “母后要是不走,日后和你父皇的冲突会越来越多,干脆眼不见为净,轩儿,你父皇日后赏你丹药,你收下,便偷偷扔了,那些不是什么神丹妙药,全都是一些毒药,知道吗?”卫明溪语重心长的对高轩说道。      “母后,你不在,儿臣会怕!”高轩在自己母亲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软弱。      “轩儿,该学着自己长大了。”现在的情景和以前不同,以前你父皇会希望你长进一些,而现在你越是无用,越是软弱,他便越放心,所以母后不在,他便更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你就越安全,而且有容羽歌在,轩儿应该不会有事。      “也是,总不能老让母后替儿臣操心,东都大国寺吃斋,清苦得很,母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高轩心里虽然不安,但是还是容易肥说服的的。      “轩儿,日后谨记几个字,多听少说多想。”卫明溪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慈母多败儿,她保护过度只会让轩儿更加软弱,是时候让他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时候。而且还有一样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可以避开容羽歌,静心,让时间和空间冷却自己开始有些不安定的心,容羽歌变成自己不再安定的人      “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高轩点头。      容羽歌从高轩嘴巴里听得这事,容羽歌开始有些心急,母后要出宫了,不单单和舅舅闹翻了那么简单,或许还有想逃开自己的意思。她可不能让母后真的逃离自己的视线,卫明溪现在就像那冷水,不加温,就会冷却,只有不断的加温,才能达到沸腾,绝对不能让卫明溪跑了,卫明溪跑去哪里,她就追到哪里。东都的大国寺,那皇家的家庙,只有皇亲国戚才能进去,容羽歌脑袋飞快的转来转去,然后想到什么,她狂笑了起来,终于有契机了,容羽歌的笑容邪恶的让高轩都有些毛孔悚然的感觉。      “羽歌为何笑得如此开心呢?母后和父皇分明在冷战,我真替他们担忧,母后从来没有这样违逆过父皇,虽然说父皇炼丹之举确实有些荒唐,但是我还是希望父皇和母后能好好的……”      “你觉得你母后重要,还是你父皇重要?”容羽歌问高轩。      “这个……”自然是母后,父皇从小就和自己不亲,唯独母后对自己爱护有加,可是说出来可是大逆不道的。      “你父皇一次送丹给你母后吃,她可以拒绝一次,能拒绝第二次,第三次吗?”容羽歌问道。      “母后若是一直拒绝的话,父皇会很生气的……”高轩说完便停了下来,突然明白了,母后去东都看来是非常有必要的,他也不想母后那些不明不白的丹药,高轩压根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长身不老的药。      “你还年幼,你父皇不急着让你吃丹,他可不允许你母后一直拒绝他的好意。”可是他的好意偏偏却是毒药,他自己吃罢了,自己可不想他让卫明溪陪他一起吃毒药,从这点看来舅舅对卫明溪到底还是有点情分在里面了,虽然这样的情分从头到尾都不会给卫明溪带来幸福。      “嗯,明天我们去送送母后,父皇还在气头上,必定不会去送。”高轩点头说道。      “明天我们一起去送。”容羽歌点头,后面的事就得要好好谋划才行,这可是大好的机会,会给母后一个惊喜的。      “对了,你刚才到底在笑什么呢?”高轩不解的问道。      “秘密!”容羽歌笑得一脸神秘和诡异,让高轩莫名的有些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挺早,晚上还有一章。。。 不准霸王,小心偶也霸王哦。。。。 39 第 39 章 改错别字 ...   第二天,高翰果然没去送卫明溪,容羽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了,决定要给卫明溪留下一个极好的记忆,毕竟要好多天看不到母后了,自然要让母后想念自己的容颜。容羽歌一大早就起床对镜精心打扮了一番,额上的梅花妆小心翼翼的画了上去,鲜红欲滴,美艳得如绝代妖姬一般……      “羽歌今天似乎特别的美!”高轩醒来,睁眼看着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的容羽歌,迷恋的说道。      “平时不美么?”容羽歌挑眉问道。      “很美,今天更美。”高轩依旧移不开眼,痴痴的回答道。      那是自然,自己是容羽歌嘛,容羽歌得意的想道,再三看了铜镜,自己怎么会如此之美呢?母后一定会多看两眼吧,容羽歌自我感觉良好的想道。      事实证明,容羽歌一大早的功夫没白费,卫明溪在送行的人堆里,一看就看到了容羽歌,打扮得如花孔雀一般耀眼,一向只会在人堆里先找到高轩的卫明溪,第一次视线遗忘了自己的儿子,而是落在那个祸国妖孽的身上。      容羽歌看到卫明溪在看自己,对卫明溪回了一个极具魅力的笑容,卫明溪移开了视线,那是妖孽,不能多看,卫明溪强制移回自己的视线,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卫明溪极力的要忽略容羽歌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对高轩交代了叮嘱了几句,准备做上凤撵的时候,容羽歌突然拉住卫明溪的手腕不让卫明溪上凤撵,母后真狠心,要走了,都不和自己道别。      “我和母后说几句女儿家的事,你去旁边等着。”容羽歌对高轩命令道,高轩有些疑惑,婆媳之间有什么话是自己不能听的呢?但是看到容羽歌霸道的样子,还是乖乖往旁边站。      容羽歌直接扑向卫明溪,卫明溪的身子僵住了,容羽歌太放肆了,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抱自己……      “母后身体不用这么僵硬,他们只会当我们是关系很好婆媳,毕竟婆婆远行,儿媳表现得不舍,很一件很自然的事,还是说其实是母后心中有鬼,才会这么紧张呢?”容羽歌对着卫明溪窃窃私语。      不是在场这么多人,不好发作,卫明溪真想好好教训一下容羽歌,明明心中有鬼的人是她,做贼的还敢喊捉贼。      “容羽歌,放开我!”卫明溪也不得不贴近容羽歌的耳朵,以只容羽歌听得到声音警告容羽歌。      “母后,此去东都,路途甚远,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让太子和儿臣记挂……”容羽歌放大音量,让周围的太监宫女都能听得到,表现得就像一个非常有戏的媳妇一样,看来容羽歌做戏也不必卫明溪差。      “本宫会照顾自己的,太子妃就不要太挂心了,时候不早了,本宫该出发了!”卫明溪也以周围人可以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要让容羽歌放开自己,她感觉轩儿再朝她们这边看过来,高轩的视线让卫明溪感觉非常不安。      “母后,再等我几天,过些时日母后又能看到我了,母后见不到羽歌的这几天,要记得想我哦!”容羽歌又贴近卫明溪的耳畔悄悄的说完,才不舍把卫明溪放开。      高轩看着抱在一起的容羽歌和自己的母亲,突然心生羡慕,她们的感情真好,自己若是有一半母后的厉害,羽歌也会对自己如此温顺吧!高轩一直都知道,从小羽歌似乎就特别听母后的话,也特别喜欢亲近母后,他一直只当是容羽歌对母亲的崇敬和敬仰。      卫明溪一走,容羽歌就像蔫的花朵般,那过剩的精力也顿失殆尽,每天都无精打采得跟缺了魂似的。容羽歌做什么都觉得无趣,母后走了七天,她都快想疯了,不行,还得忍几天才能去找母后。      “羽歌,你这几天一直没精神,是不是病了?”高轩看着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的容羽歌,担心的问道。      “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人家都等得心都快慌了……”容羽歌叹息的说道。      “你在等什么呢?”高轩不解的问道。      容羽歌不理高轩,最是相思苦,自己想得要断肠了,卫明溪那个冷情的女人一定在佛院静心去了,一定不会轻易想自己,想来就觉得心急,可真不能让卫明溪真把自己给静下来,好不容易撩拨动了冰山一角,真是不放心的感觉。      好不容易,容羽歌熬过了半个月,赶紧匆匆进宫见了高翰,舅舅对母后的怒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吧。      “是羽歌,你怎么来呢?”高翰问道,最近越来越多的大臣上折子反对道士进出宫廷之事,明明没多大的事,皇后出走抗议就算了,这群人也不让自己顺心,搅得自己不得清净,看到从小就疼爱极的容羽歌,心情才好一些。      “父皇最近心情似乎都不好,让羽歌替父皇解忧可好?”容羽歌笑着的说道。      “你能常来看父皇,父皇就很开心了。”高翰笑着说道,羽歌真是贴心的孩子。      “母后在的话,或许就可以替父皇解忧。”容羽歌故作随意说道,似乎完全不知道卫明溪出走的真正意义一般。      高翰一听卫明溪,果然皱眉,卫明溪要是没有走,那些大臣哪里会对自己炼丹之事如此敏感,说来都是卫明溪不好,但是如果卫明溪能回来,就说明她能接受自己炼丹的话,那些大臣也不会如此反对了。      “父皇果然想母后了,羽歌替父皇去大国寺把母后劝回可好?就算劝不会来,羽歌作为高家的媳妇,也应该和母后一起为皇族祈福才是。”容羽歌说得合情合理。      高翰转念一想,这法子可行,自己拉不下脸去找卫明溪,如果让容羽歌去的,或许有转机,容羽歌必定是她的儿媳,关系毕竟不一般,若是羽歌能把卫明溪给劝回来,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羽歌如此有心,父皇甚感欣慰,也好,你就去东都陪你母后一起吃斋念佛好了,能劝回你母后自然是最好不过,若是劝不回来,也和你母后做个伴。”高翰便同意容羽歌的想法,让容羽歌去东都找卫明溪了。      “你怎么也去东都了呢?”母后前脚刚走不久,羽歌怎么也走了,高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遗弃了一般。      “父皇让我把母后劝回来,没办法,不去也得去。”容羽歌的语气若是可以压低一些,就更有说服力了,可是容羽歌的语气分明比这半个月来做任何事都要往上扬,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能劝会母后吗?”高轩表示严重的怀疑,羽歌自己想出宫玩才是真的。      “当然!”不了,最好把母后拐跑,她们私奔最好了,第一次觉得太子表弟聪明,竟然知道自己心底的愿望。      “羽歌,母后放不下我,她想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了,你就不要去了好不好?”高轩恳求道,羽歌一走,宫中就没有可撑腰的人了。      容羽歌看高轩,高轩这话真是一针见血,对极了,他知道卫明溪把他当作宝,放不下他,高轩除了软弱点,其实还真的不是很笨。      “这是父皇的旨意,不能不去!”容羽歌当然不会为高轩留下,自然只好把高翰拉出来当挡箭牌。      “可是……”高轩还是不舍。      “太子表弟,不要婆婆妈妈,你不能太过依赖母后和我,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所以你要像个男人,我喜欢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容羽歌义正言辞的说道,不想和高轩再纠结在这事上。      “如果我能变成男子汉,羽歌就会喜欢我吗?”高轩握拳问道。      “嗯!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收拾包袱!”容羽歌敷衍的说道。      高轩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变成羽歌喜欢的男人。      东都靠近海岸,气候温和,佛教盛行,更适宜人居住,卫明溪一来东都,便喜欢上东都,要比京都暖和许多。东都的行宫规模也非常宏伟,丝毫不比京都差,这归功于先帝在位的时候,就大肆兴建东都,今时今日东都已成为全国的经济中心,纵连南北,横连东西,占尽了地势之利。      卫明溪来东都大国寺,并无大肆宣传,只知会州府长官,而且严令官员出来迎接,卫明溪一路过来都非常低调。      卫明溪没去行宫,直接去了大国寺,大国寺作为天下第一寺庙,平时不对外开放,只供一些皇亲国戚来朝拜,其他时候,甚是冷清。      卫明溪喜欢这样清净的感觉,她取消自己的特别待遇,和其他人一样吃同样清苦得斋菜,坐禅,听经,为了不扰僧侣清修,而让方丈把自己安排到寺院的偏僻的地方。      “前不久皇上也曾留在此地,可惜皇上的心境和娘娘完全不同。”方丈感慨的说道,皇后的周遭没有太多浮动的气流,果然是天下奇女子,其心如明镜,不似皇上,心似混水难以清净。      卫明溪朝方丈摇头,“不然,皇上心忧天下,自然无法清净,本宫亦是俗人,亦有事困恼,希望能在此静心,思己过。”      “娘娘已非佛门中人,不要苛求自己。”方丈说完就退了下去。      卫明溪觉得自己来东都是来对了,这些天静心还是有些效果的,想到那心底的孽障是越来越少。      卫明溪闭上眼睛,静心坐禅,静盈也坐在一旁静心坐禅,而受不住这样无趣日子的米儿,卫明溪让她回行宫等着。      静盈的手指一动,有人进来,那某人特有的气息,是容羽歌,静盈睁开眼睛果然是容羽歌,那皇后心目中的孽障朝静盈微微一笑。      静盈看了容羽歌一眼,就轻轻起身走了出去,留容羽歌这个妖孽在房中,而坐禅中的卫明溪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走到一半的静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把一个极力要清心寡欲的唐僧留给了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女妖精了,有种愧疚的感觉。      容羽歌突然觉得静盈太识趣了,知道自己很久没见母后,心里有一肚子相思想对母后倾诉。心里本有的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是看着卫明溪,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容羽歌硬是忍住了。      容羽歌痴迷的看着还在认真坐禅的卫明溪的侧脸,微微扬起嘴角,母后坐禅是没有用的,儿臣可不依,容羽歌朝卫明溪靠近,那柔软极的腰肢突然滑落,坐到卫明溪的腿上,那姿势真是撩人极了,活脱脱的就是勾引。离开皇宫后的容羽歌,更加肆无忌惮了。      卫明溪再认真坐禅,也感觉到身上突如其来的重物,豁然睁开眼睛,便看到美得妖妖然的容羽歌放荡的坐在自己腿膝上,一时间愣住了,反应不过来。      “母后,可想我?”容羽歌朝卫明溪吐气如兰,唇几乎要贴上了卫明溪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评又被删了一百多条,太心疼了。。。。 咩,今天的任务提早完成。。。 40 第 40 章 ...   卫明溪惊慌极了,豁然推开容羽歌,容羽歌被这么突然一推,那柔弱无骨一般得身躯趴到了地上,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那勾魂的眼睛马上泛起了一些的雾气,似乎在指责卫明溪突如其来的施暴一般。      “你怎么会在这里?”卫明溪不可置信的问道,好不容易心才静下来,这个妖孽就突然出现在眼前。      “母后这些天变粗鲁了,把羽歌推疼了,是不是想羽歌想得心急了呢?”容羽歌坐立起身起来,娇嗔的埋怨道,母后好狠心,人家可是日思夜想母后,母后竟然如此粗鲁的对自己行暴,人家好可怜哦……      “我问你为何在这里?”卫明溪不理会容羽歌装可怜,继续问道。      “人家不舍得母后,就来陪母后了。”容羽歌抚了一下自己的发丝,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轩儿怎么办?”卫明溪皱眉,轩儿一个人在京都,她不放心。      “放心,我有让人看着他,太子表弟有什么事,他会马上向我禀报的。”容羽歌当然知道卫明溪放不下太子表弟,所以她还是有做准备的。      “容羽歌,你真是胡闹,本宫不需要你陪,你马上给我回京都……”卫明溪想好好教训容羽歌,才发现容羽歌正盯着自己看,眼神饥渴得似乎把自己吞下去一般,那比以往更肆无忌惮的眼神,卫明溪有不祥的预感,容羽歌这样放肆的人,出了皇宫更是无所禁忌了。      “母后,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呢?”容羽歌贪婪的看着卫明溪,认真的问道。      “容羽歌,这样的感情是不对……”卫明溪有种无力的感觉,容羽歌有时候执着得让人害怕。      “母后,我很想你!”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又说了一遍,极其的认真,完全不理会卫明溪在说什么抗拒自己的话。      “容羽歌,你到底想怎么样?”卫明溪感觉自己被容羽歌逼迫得有点透不过气了,她已经很努力的在逃了,可是容羽歌还是一直在紧追不舍。      容羽歌挑眉看向卫明溪,这还用问吗?容羽歌突然扑向卫明溪,把卫明溪扑倒在身下,两只手分别扣住卫明溪的手,弹开按住,而自己的腿挤入卫明溪的两腿之间,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压住卫明溪的身体。卫明溪挣脱不开容羽歌,完全没习武过的卫明溪,在容羽歌身下娇弱极了,完全挣不脱容羽歌的禁锢。      “我想母后爱我,好好的爱我……”容羽歌的唇靠近卫明溪的耳畔,说着暧昧极了又一语双关的话,卫明溪再怎么单纯到底也已经是人妻了,加上容羽歌此时此刻的态度和语气,卫明溪不可能不懂里面的暗示,但是因为懂了,卫明溪更是觉得禁忌和羞耻,容羽歌和自己同为女子,她怎么可以对自己产生那种羞耻极了的欲、望,又怎么可以放肆得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这让卫明溪有种冲击感,她所受的教育里面,女子应该矜持内敛,有欲、望已经是不应该了,把欲、望的表露出来那更是羞耻的事,是放、荡的表现,容羽歌的表现完全不是一个良家妇女的应有的表现……      “……你不知羞……”卫明溪吞吐了一下,才极力控诉容羽歌。      “哪里不知羞呢?”容羽歌看着卫明溪憋红的脸,突然觉得母后真是可爱极了,这时候应该是极力放抗自己被轻薄了吧,却还不忘说教,怎有会有母后这样一板一眼的人呢?      “你……”卫明溪没有勇气把容羽歌的话复述一遍,看着容羽歌那放肆的笑容,突然才想起自己的被容羽歌压在身下的处境,又极力挣扎了起来,“容羽歌,你放开我!”      挣扎加大了两人是身体的摩擦,容羽歌气息有些不稳,容羽歌把面埋进卫明溪的胸前,轻轻的磨蹭。      “容羽歌,你做什么?”卫明溪慌张的惊叫出声,她此刻如惊弓之鸟,很怕容羽歌做什么出轨的举动。      “人家又不会霸王硬上弓……”容羽歌嘀咕道,但是除了把脸不安分的一直往卫明溪的柔软上磨蹭之外,容羽歌倒是真没有做更过分的事,好香,卫明溪怎么可以这么香呢?容羽歌好想一辈子就埋在里面,死也甘心。      卫明溪见容羽歌没有再过分的举动,心里也就没那么警戒了,卫明溪不在任何挣扎,只是躺静静的躺在地上,任凭容羽歌往自己身上贴,其实这种感觉很怪异,真得很怪异,就好像突然冷清的心因为容羽歌的到来,变得热闹了,她不喜欢这样的热闹,会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你走神了!”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突然放弃了任何挣扎,看到卫明溪那飘远的眼神,不高兴的说道,人家这么没魅力么?人家和母后在一起的时候,全身心的都只有母后一人,母后和自己在一起怎么能走神呢?      “静盈呢?”卫明溪问容羽歌,静盈本该也在房中,这么说来,静盈也一早知道,静盈怎么会顺着容羽歌胡闹呢?      “她在外面,她知道了,母后就不用担心了。”容羽歌宽慰的说道,容羽歌的语气就好像她们的奸情已成一般,理所当然。      “容羽歌,明天你给我回京都,我绝对不会陪你胡闹!”卫明溪认真的说到。      “母后这么急着赶我走,是害怕吗?”容羽歌抬头问卫明溪。      “娘娘,该吃晚饭了。”静盈敲了一下门,清冷的声音传来,打破里面的气氛。      卫明溪冷视了容羽歌一眼,容羽歌不得不从卫明溪身上起来,容羽歌叹息,为何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呢?      卫明溪起身拨弄了几下被容羽歌弄得有些凌乱的衣服合头发,感觉自己无比端庄之后才开门,容羽歌紧跟着卫明溪身后进入了大堂,大堂众多僧侣都注意到跟在皇后身后那艳绝天下的容羽歌,太美了,在僧侣里面引起了小小骚动。      卫明溪这才注意到,容羽歌还是维持她一贯的打扮,风骚艳丽,夺人眼目,卫明溪皱眉,这个祸水压根不能来这清净之地。      卫明溪即便是身着素色的衣服,依旧是高贵端庄得不可侵犯,可是容羽歌不同,容羽歌美得有些妖,有些媚,活脱脱是来勾魂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一些修行不够的僧侣不禁动了凡心。      而此刻皱眉的不仅仅是卫明溪,还有那一把白胡的方丈,眉头也紧皱了起来,方丈显然不怎么喜欢容羽歌这样的人出现在寺庙之类,尘世的红尘味极重,身怀孽障,执迷不悟和卫明溪截然不同的女子。本来寺庙就不欢迎女眷,但是卫明溪是一国之后身份特殊,加上卫明溪就跟清水一般的人,和佛的要近一些,所以方丈倒是很欢迎卫明溪,但是容羽歌这样一看就会卷来滚滚红尘的妖孽,放在庙中,真让人不放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容羽歌那过分魅惑人心的美貌便是原罪。      “她是?”方丈问道,能出现在卫明溪身边的人,看来地位不低。      “她是太子妃。”卫明溪对着方丈有些歉意,容羽歌一来,这佛门清净之地便就不那么清净了。卫明溪已经感觉到有部分的僧侣想看容羽歌,又不太敢看的样子,便觉得自己带来了一个妖孽,深感愧疚。      “嗯,母后在大国寺期间,儿臣便会一直陪在母后身侧!”容羽歌朝方丈笑得妖孽。   方丈看着容羽歌一眼,便叹息了起来,他实在很不想留这个太子妃在庙中,可是身份特殊又赶不得,皇后什么时候才走呢?顺便把祸水一起送走呢?卫明溪心情有些复杂,第一次被人嫌弃,还是因为容羽歌。      容羽歌看到桌子四小蝶的斋菜,还没放多少油进去的炒的,一看就不好吃,容羽歌吃不下去,看到卫明溪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优雅的吃了起来。      容羽歌夹了一口放进自己嘴中,果然很难吃,难怪母后十来天不见都瘦了,容羽歌皱眉的看着卫明溪,母后竟然还能吃得怡然自得,容羽歌脸都纠结在一块了,所有人都看得出容羽歌吃不下这样的饭菜。      方丈也看到了,他也知这些皇亲贵族吃不了这些斋菜,皇上和其他贵族来了都加菜,都是特别做的,唯独皇后要求和众僧侣一样的伙食,看来这个太子妃也需要另外加菜了。方丈让人去给容羽歌另做了一份端了上来,这次容羽歌果然觉得好吃多了,容羽歌夹在众人面前把新做上来的菜夹给卫明溪,母后应该再长点肉,母后太瘦了。      容羽歌突然的举动显得有些突兀,让很多人开始注目过来,卫明溪不喜欢容羽歌在外人面前也如此肆无忌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到这里,赶在断电之前更了,好像吃太辣了,拉肚子去了。。。 41 第 41 章 ...   在一般人眼里,其实虽然算是亲密,但是也不算太过,偏偏心里有鬼的人才会介意,就像卫明溪,就非常不满容羽歌此刻的举动。      “容羽歌,既然进了大国寺,就该放下你太子妃的尊贵,体验一下众生平等的感觉,收起你那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脾气!”卫明溪严厉的说道,让容羽歌的筷子硬生生的停在空中,容羽歌感觉自己的心疼了,原来她还是能被卫明溪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扎得发疼,卫明溪非常不领自己的情,可是自己还是想对她好!      众人面面相觑,一向对人温和有礼的皇后娘娘竟然对待太子妃如此严厉,大家都诧异极了,一时间场面非常安静。      “抱歉,打搅大家吃饭了,大家继续。”卫明溪转向方丈歉意的说道,方丈对卫明溪又升起了一些敬佩,国有如此深明大义的皇后,国之福也。      容羽歌突然失了光彩一般,蔫在那里了,让人看着都觉得心疼,皇后对太子妃也太过严厉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像皇后那样的清心寡欲。      “把这些菜退下吧,上一份和母后一样的菜就行了。”容羽歌让人换菜,难吃而已,忍忍就过去了,这么小的事让母后看扁了,真是不合算。      “既然做出来了,就别浪费了。”卫明溪的声音传了过来,容羽歌一下子精神又来了,她看向卫明溪,卫明溪连头都没有抬起来,非常冷淡,容羽歌的心情又失落了下去,倒是埋头乖乖的吃起自己的饭了。      “方丈,为了不打破大国寺原有的秩序,本宫和太子妃日后就在偏院活动,就不出主院了,方丈也不用专门来招待本宫,一切照常按大国寺的作息时间走就好,只要安排一人来偏院送餐就好,本宫也素来喜欢清静,不喜有人打扰,方丈意下如何呢?”卫明溪问道,为了不让容羽歌造成大国寺的麻烦,只能把容羽歌限制在偏院里面。      “既然娘娘喜欢清静,那就这么办吧!大国寺得一干人等不得进入偏院!”方丈赶紧下了禁令,不然僧众出入偏院。方丈这才有些安心,太子妃不出来就好,皇后娘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容羽歌听到这里,心情大好了起来,只有自己和母后的日子,想想就觉得无比的美好,容羽歌万分的憧憬。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容羽歌紧跟在卫明溪身后去了偏院,所谓的偏院还真的是很偏,这么偏,如果做点什么事也应该没人知道吧?容羽歌觉得自己这次来大国寺真的是妙极了,天时地利都占遍了,容羽歌心里开心得要唱歌了,可惜容羽歌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了。      但是卫明溪从那顿饭后,都是面带冰霜的,并不理容羽歌,容羽歌被冷落得很委屈。母后从吃完晚饭到现在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过,还用很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对她毛手毛脚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生气,她到底在气什么呢?      “卫明溪,你到底在气什么呢?”容羽歌终于憋不住了,问卫明溪,卫明溪还是冷冷了看了容羽歌一眼,拿着一本佛经就不再看容羽歌,把容羽歌当空气一般。      “卫明溪!”容羽歌生气的抢过卫明溪手中的佛经,让卫明溪直视自己,她讨厌被卫明溪无视的感觉,非常讨厌!      “放肆!”卫明溪低斥了容羽歌,摆起了皇后的架子,然后从容羽歌手中拿回佛经。      “卫明溪,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啊,最讨厌你这样子了,明知道你这样人家会很难过的!”容羽歌朝卫明溪吼道,眼睛都有些红。      “对!本宫就是不满你,明知道这是清修之地,穿得如此花枝招展,已经是不合时宜了,大厅广众之下,做那样不合时宜的举动,你活得肆无忌惮,不代表本宫也要陪你活得肆无忌惮,私底下,本宫已经是万般容忍你,你是要把你那见不得光的感情诏告天下么?你觉得这样不顾一切后果很好么?你别把你的感情强加在我身上,我不稀罕……”卫明溪说到后面,有些激动的朝容羽歌吼道,或许更多的是在生自己的气!      “不稀罕么?卫明溪,你可真残忍,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么?”容羽歌眼睛通红的看着容羽歌,看得出来是很努力在克制自己的眼泪。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的那通红的眼睛,自己第一次朝人发这么大脾气,此刻的卫明溪才是自己最陌生的那一个。   那个在大冬天会把自己的手放进她手心取暖的人,那个会把自己的神韵画得很准的人,那个看似轻浮心思却比谁都想得深远的人更贴自己的心,那个会说一切罪孽让她替自己承担的人……      不,卫明溪很希望容羽歌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可是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触动了自己的心,所以自己才会倍感害怕和惊慌,她不要容羽歌再继续做下去了,她好怕自己的心再让容羽歌撩拨下去就会失控,那种和溺水无异的恐惧感,已经要把她逼疯了。      “容羽歌不要逼我,我害怕这样的感情,不要再逼我了!”卫明溪恳切的看着容羽歌,身体都克制不住在的颤抖,她不想面对容羽歌,面对的每一刻都感觉那么累。      她在害怕,很害怕,容羽歌感觉到了,容羽歌以为自己有双倍的勇敢就可以把卫明溪不够的那一份给补回来,但是自己错了。卫明溪一向都不够勇敢,太过自律和太过自我束缚,这样的感情,她接受起来倍感困难。一个人的努力,那是单恋,两个人才是爱情,单恋这么久,难道还是只能一直单恋下去吗?      容羽歌不甘心,她打开了窗户,透过窗户看到在菩提树下的卫明溪,看着卫明溪的清冷的背影,为了这一抹的背影,自己其实是那么害怕,害怕得不到回应,其实容羽歌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是很胆小的,卫明溪一定不知道。      自己一定会有法子的,她已经都那么努力的,一定还会有法子的,她会有法子冲开母后心底的束缚的,容羽歌告诉自己,容羽歌是不会因为卫明溪的害怕,就放过卫明溪的。卫明溪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你已经让我爱到无路可退了,我一开始就不该爱上你,爱上了,就不能让你挣开我。      卫明溪站在菩提树下,为什么自己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卫明溪闭上眼睛,眼睛浮现的都是容羽歌那强忍着要哭的通红眼睛,心会微微发疼,如果心能硬下来,或许未必不好,总不能任着容羽歌和自己越陷越深,卫明溪决定自己一定要继续对容羽歌冷漠。      卫明溪在菩提树下站多久,容羽歌在屋内透够窗户看着卫明溪多久,这是一个都不能眠的夜,静盈在走廊上,看了一下卫明溪,也看了一下容羽歌,突然觉得寂寞了起来,然后叹息。      终于容羽歌看着卫明溪,扬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事在人为,果然还是有办法的,卫明溪最在意的是伦理,是世俗,皇宫是卫明溪的一个禁锢的话,这戒律森严的大国寺也是,卫明溪在这些地方永远放不开自己原本真正的心,如果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卫明溪的地方,或许才能还卫明溪的心一个本原……      容羽歌心里又在酝酿着另一轮的计划,这个需要静盈参与的计划。      “母后,我想了一夜,母后既然害怕的话,儿臣就不再逼母后了。”容羽歌大清早就来卫明溪的房间,卫明溪进了大国寺后,一直都是轻便的打扮,一身素色,没带任何头饰,一根钗而已,而此刻卫明溪正坐着,静盈正给她梳头,三千的青丝垂落,说不出的素雅清然,清水幽深,一直沉淀在容羽歌心底里去。      “静盈,你先出去。”卫明溪让静盈先退下,只要有一个人在,即便是心腹静盈,她和容羽歌说这事,还是觉得有些不自然。      “母后,这是儿臣泡的茶,喝过之后,儿臣就会安安份份的当母后的好儿媳。”容羽歌垂着头,低落的说道。      卫明溪有些差异看着容羽歌,她没想到容羽歌如此轻易的妥协了,明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可是心里似乎却没有丝毫的开心。      “当真?”卫明溪轻轻的问了一句。      “嗯,只要是母后的希望的,儿臣都会按母后的意思去做的。”容羽歌说得真是委曲求全极了,让卫明溪有些愣住了,这样顾全大局的容羽歌让卫明溪觉得有些陌生,但是这样的结果本就是自己希望的。      “甚好!”卫明溪接过容羽歌手中的茶,她发现容羽歌的手把茶杯握得很紧,容羽歌觉得自己好难受,卫明溪就这么轻易的和自己划清界限,一点留念都没有,容羽歌突然放开茶杯,这样才能有转机。      卫明溪喝完茶,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微微刺了一下,有些疼,但是还是可以忍受,她感觉头有些晕,为什么容羽歌在笑,还笑得那样让自己不安呢,可是头好沉……      “你给皇后娘娘喝了什么?”静盈进来,犀利的质问容羽歌。      “只是一些迷药而已,普天之下,我是宝贝她的,你怕我会做些什么呢?”容羽歌小心翼翼的抱住卫明溪,挑眉问静盈。      容羽歌的手轻轻了摸了卫明溪的脸,母后,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不会在这个该死的寺庙了。      “你要做什么?”静盈看着容羽歌看着娘娘一脸痴迷的样子,想想有些道理,她不懂卫明溪为何要迷晕娘娘。      “我想带母后下江南,我想带她去游山玩水,她应该从来没去过江南,她从小就被人束缚了,我带她去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我想让卫明溪真正的做回卫明溪,静盈,让我带她走可好?”容羽歌哀求着对静盈说道,静盈看到了最卑微的容羽歌,她有些动容。      “什么时候回来?”静盈问道,算是允许了容羽歌的请求,或许容羽歌是对的,娘娘需要片刻的方丈,只是静盈知道自己承担了很大的风险,或许娘娘回来之后,就不再需要自己这样失责的宫婢了。      “我想永远带她走,可是你知道,她真正想回来的时候,我是留不住她的。”容羽歌笑了,她真是欠了静盈一个天大的人情。      娘娘确实不是容羽歌留得住的,静盈这才放行,容羽歌朝静盈谢意的笑了,静盈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果然有爱的时候评就多,不然就骤减。。。 推倒什么的,江南最合适了。。。 42 第 42 章 ...   容羽歌伸手解开卫明溪的腰带,容羽歌不断吞咽口水,腰带慢慢解开了,她轻轻脱下卫明溪的衣服,看着里面的中衣微微袒露,露出些许如雪的肌肤,容羽歌感觉自己的脸上燥热极了,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色哪里会变成空,佛主都是骗人的,容羽歌觉得她满脑子都装得满满的全都是卫明溪衣冠不整的美好景象。其实换衣服完全不用剥开里面白色的中衣,可是容羽歌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肌肤的时候,她完全跟恶魔上身了一般,竟是邪恶的念头。其实自己偷偷看一下,母后也不会少一块肉,也不会发现的,而且同为女子,母后有的自己也有,看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容羽歌把自己邪恶、卑鄙、可耻的念头进行无数遍的纯洁化和合理化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微微颤颤滑入卫明溪白色的中衣,准备挑开衣服偷偷窥视里面的秀丽景色,容羽歌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燥热,心也跳得越来越快了,手指也抖得不像话,俨然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她的手指终于挑开卫明溪的中衣,露出纯白色的肚兜,肚兜上绣着一只鲜艳的凤凰,凤凰正好坐落在那凸起的部位,那光洁的脖子往下到那纤瘦的锁骨,再往下是那那不大不小的浑圆。      容羽歌没想到卫明溪如此纤细的身体里竟然如此有料,如此让人神往,容羽歌视线焦灼在卫明溪的身上,似乎是她窥视已久的美食一般,容羽歌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完全就是梦中才会有的景色,不,比梦中更加诱人许多!      昏迷中的卫明溪浑然不知容羽歌此时此刻视线的温度,这样的温度足以周围的空气沸腾起来,但是还不够,容羽歌还想把那碍事的肚兜给剥开,好诱人,好饿的感觉,好想摸摸看,好想把卫明溪吃下去……      容羽歌继续吞咽了一下口水,不行,她已经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了,容羽歌跟中邪了一般,把脸朝卫明溪靠近,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住她期待的依旧的唇。开始只是轻轻的碰触卫明溪的唇瓣,柔软的唇的相互碰触,让容羽歌低低的喘息了一下,好柔软,好幸福的感觉,但是她还想要得更多,她小心翼翼的用舌头轻轻的在卫明溪的唇瓣描画着,舔弄着卫明溪的牙关,然后用舌尖撬开卫明溪的牙关,舌头终于闯入了她期待已久的源泉,摄取里面的芳甜……      容羽歌的唇不敢太过放肆,就怕留下太多卫明溪被自己怜爱过的痕迹,她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动,轻轻舔吻着卫明溪的下巴,光洁的脖子,锁骨,隔着薄薄的肚兜手指轻轻揉弄着山顶,轻轻着,那点在自己手下轻轻的变硬……      卫明溪昏迷中感觉身体被一团火包围着,她好热,那团火烧得她身体好难受,她忍受不住嘤咛出声,好想把那团火扑灭……      容羽歌的唇早已经隔着薄薄的肚兜舔咬着那柔软的山顶上的那一点,那纯白的肚兜都都被她舔得一片濡湿,在听到卫明溪那又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嘤咛声后,豁然回过神,容羽歌拍打了一下自己火热的脸,容羽歌你太卑鄙、无耻、下流了,竟然乘人之危,容羽歌赶紧替卫明溪把中衣拉拢起来,把露出的肌肤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就怕自己又兽性大发,手慌脚乱的替卫明溪换上一套原本就准备好的衣服,然后赶紧逃出了船舱。      容羽歌跑到船头,手护住心脏,此刻心还跳得很快,身体还燥热得无法平复,一想到自己刚才那样亲密的亲吻卫明溪的每一寸肌肤,身体又是一阵骚动,这是和梦那么近的距离,不敢让她知道,只敢偷偷摸摸的做着这样可耻的事,可是容羽歌的心和身体都为这样的可耻的事兴奋不已,容羽歌深深的鄙视了一下自己。      不知道容羽歌在船头吹了多久的江风,等到清冷的江风把自己一肚子的淫念都吹没了之后,容羽歌才感重新进入船舱,看到卫明溪还在昏迷中。      容羽歌把自己衣服脱了下去,脱到只剩下里面红艳艳的秀着几朵妖娆的牡丹的肚兜,和薄薄的底裤,拉起被子把自己妖娆的身躯也藏进了被子中,她的身体覆上了卫明溪的身体,能和卫明溪靠得这么近,能这么近的看着卫明溪的感觉真是幸福得让人想哭,容羽歌支起下巴,紧盯着卫明溪看。   看了许久之后,才起了一些倦意,趴在卫明溪身上幸福的睡了过去,容羽歌是睡得很甜。可怜卫明溪身体好不容易觉得不热了,又突然觉得身体被山压住了那样,沉重重的,闷得胸口难受,这次昏迷一点都不好受。      卫明溪觉得头有些发疼,她恍惚的微眯的睁开眼睛,突然看到容羽歌那张放大妖孽的容颜近在咫尺,卫明溪豁然睁大眼睛,然后推开容羽歌,被子滑落,容羽歌那年轻而性感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可惜卫明溪完全没心情看。      容羽歌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母后又推自己了。      卫明溪发现四周的环境全然陌生,“这是哪里?”卫明溪质问道,她想起来了,她最后喝了容羽歌那杯茶后,就一直没印象了。      “船上。”容羽歌笑得一脸灿烂得说道。      “为什么我会在船上?你给我喝了什么?”卫明溪生气的问道。      “给母后喂了一些迷药,让母后好好睡一觉,这是南下的床,现在船在江心不能靠岸。”容羽歌托着下巴无辜的说道。      敢情昨天大彻大悟的样子是做戏给自己看的,容羽歌是在是太胡闹了,卫明溪想不到容羽歌不但没有收敛,还更加变本加厉,卫明溪看着容羽歌,眼神阴沉了下来,卫明溪现在非常生气。      “容羽歌,马上靠岸,回去!”卫明溪没有商量的语气。      “卫明溪,你是个胆小鬼,什么都不敢做,就只会当一个面具人,带着你的高贵端庄的面具,活得那样拘谨而毫无自我。如果去江南,没人认识你,没人把你当卫明溪,没人把你当天下第一才女,更没有人把你当一代贤后去看,你只是你,放纵一回,为自己活几天,那里没有人认识你。那浮华的江南,十里脂粉乡胭脂缭绕的浮夸,武林园的世外桃源,孤舟垂钓的闲情逸致,文人骚客聚集的聚贤阁,五年一度的天下论才何其壮观,你不想去看看吗?”      江南是卫明溪年少时就向往的地方,只在纸上读过的地方,那秀丽繁华的江南,如水之柔的江南,那里聚集了天下的英才,有避世的世外高人,有身怀抱负的准备应试的士子,还有五年一度的聚贤阁论才,那里的聚集一群才思敏捷的能人异士。      卫明溪记起,七岁时,祖父曾在聚贤阁论才败北后抱着自己叹息的说道,“为何芷儿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日后在聚贤阁论才必定大放光芒,记入史册,光耀我卫家门楣。卫子风,当时名震天下的大儒,学识渊博,门生众多,卫明溪从小到大唯一敬佩的男人。卫父不喜女儿看太多书,觉得女子怀才必定无用,只有卫子风纵容的说,随她去吧,这一看便才有了天下第一才女的卫明溪。      自成风格的卫子风,是卫明溪心目中最敬仰的男人,竟然会在聚贤阁论才中输了,卫明溪从那时便一直关注聚贤阁五年一度的论才,每次论才后的集册总是反复的看,最精彩的莫过于祖父输的那一场。十二岁之前的卫明溪一直有个遗憾,自己若是男儿身,必定要为祖父一洗前耻。      于是卫明溪的心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动摇,没有人认识卫明溪的地方,或许卫明溪就不用活得这样战战兢兢了,或许卫明溪才能回到十二岁之前的才高气傲。      “这样的不好。”卫明溪心虽然被容羽歌蛊惑着,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卫明溪还抛不下自己的责任和枷锁。      “大国寺有静盈在,她会打理好一切的,你就不必担心了。就当是出门远游,又不是做什么大不了出格的事,卫明溪你偶尔放肆一回不行么?”容羽歌见卫明溪的脸上有动摇的迹象,再接再厉的鼓动道。      “我儿时有梦想,塞外骑马看日出,登泰山之巅,一览众山小,蓬莱访仙岛,天山摘雪莲……”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笑着说道,但是对你情动之后,所有的梦想都变得微不足道了,甘心等待你回眸一笑。      卫明溪不解容羽歌为何突然提到这些梦想,听起来很美,但是事实上,这些对自己来说无比奢侈,但是容羽歌应该很容易办到才是,毕竟有那样的家世。      “你不敢想这些对不对?其实你听着会觉得很羡慕是不是?其实江南之行对你有着同样的吸引力对不对?既然机会近在咫尺了,为何就不敢去呢?”容羽歌问道。      卫明溪突然笑了,容羽歌看起来就像华而不实又肤浅的女子,但是其实只是自己的偏见,容羽歌很懂得说服人,让自己都有种感觉,若是这次的机会不去的话,日后必定会后悔。      “我说得不对吗?反正船开了,我一定不会靠岸的,这是自己最后的转机了!”容羽歌不解卫明溪为何突然笑了,她觉得这样都说服不了卫明溪的话,她都快要哭了。      “容羽歌,其实如果你表现得稳重一些,内敛一些,要比浮夸和放肆的时候好多了!”卫明溪想起来,她一直心目中理想的夫君,应该要像祖父那样,儒雅、学识渊博,开明,内敛,温柔,稳重,所以卫明溪第一次承认,当年她嫁给高翰时,是很失望的,高翰不及祖父半分。      “那我以后装得稳重内敛一些,那母后就一定要喜欢我!”容羽歌开心的说道,她终于是说服了卫明溪一起下江南,不过她才不认同母后的观点。要稳重和内敛了,哪里能追得到母后呢?      “容羽歌,下江南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依旧不会答应你那逆伦的情感!”卫明溪认真的对容羽歌说道,她不想造成自己对这份感情妥协的错觉,她去江南,不过是为了完成祖父的遗愿而已。      “哦!”容羽歌低落的应答,母后的心还真是很难松动,暂时不管这些了,先把母后骗到江南再说,她一定还会有法子的。      卫明溪这才发现,容羽歌衣冠不整,那姣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羊脂一般的肌肤,只是稍微裹了一下棉被,却依旧暴露得很,一个有贞洁礼教观念的女子,就不该如此暴露,卫明溪看着容羽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她多么希望容羽歌是个斯文的大家闺秀,而不是肆无忌惮的妖精一般,真实又放、荡。      “容羽歌,你把衣服穿上,暴露成这样成何体统!”卫明溪皱眉不自觉的教训道,眼睛很自觉的撇开了,果然是个好教养的人,非礼勿视。可是同为女子其实这样的教养是不必要的,除非心里有鬼。      “母后,又迟钝,又古板,可是偏偏人家对母后又喜欢得紧……”容羽歌叹息的说道,卫明溪真够迟钝了,自己这样惹火的身材都能做到视而不见,真是伤人家的自信心。      卫明溪起身,也发现自己衣服被换了下来,换上了一套素青色的衣服。      “容羽歌,我的衣服呢?”卫明溪不悦的问道。      “你总不能穿道袍去江南吧,我帮你换了一套男装,男装好掩人耳目,我只换了外衣,其他什么都没做!”容羽歌后半句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卫明溪自然是想不到,只是觉得容羽歌说得对,男装可能会方便一些,并没太在意容羽歌后半句的话,而且第一次穿男装,觉得别扭得很!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一身素雅的男子打扮,很满意自己替卫明溪的打扮,一下子把大家闺秀的卫美人,打扮成了看来气度不凡的卫公子。      “江南的路上你便不再是卫明溪,是卫芷,卫公子,哪里来的如此俊雅的卫公子呢?” 容羽歌起身贴近卫明溪,手指轻轻托起卫明溪的下巴,不正经的调戏的说道。      卫明溪闻言,脸一红,拍开了容羽歌的手指,容羽歌果然是够改不了吃屎,不正经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容羽歌是个坏孩子。。。 这章偶貌似写得特别慢。。 43 第 43 章 ...   “赶紧把衣服穿上!”卫明溪皱眉说道。   “卫公子,人家不美么?”容羽歌起身,任凭棉被滑落在床第之间,身体柔若无骨的倚向卫明溪,那风骚的大红肚兜下包着那挺立饱满紧实的浑圆,那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美腿,柔软的腰肢,白里透红的肌肤,容羽歌把妖娆勾魂表现得淋漓尽致,看着卫明溪的视线更是热火得显得有些饥、渴,这样一个暴露的尤物让同为女子的卫明溪看得都有些面红耳赤的,这是于礼不合的……   “容羽歌,不要胡闹!”卫明溪的极力的镇定下来,抗拒容羽歌的靠近,容羽歌浑身散下都在散发着要发、情的信息,让卫明溪都觉得难为情极了,偏偏容羽歌还隔如此近的距离对自己呵气,浓郁的花香,暗含着都是情、欲的味道,容羽歌可是费尽心机的勾引,天下能挡得住这样勾引的人,怕是除了卫明溪,就没有其他人了。   卫明溪觉得身体有些燥热了起来,容羽歌真是放、荡的妖孽,可是却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卫明溪突然推开容羽歌,她害怕这样容羽歌,更害怕现在自己的感觉,自己竟然有想伸手抱住容羽歌的念头,真是荒唐极了,她怎么又这样可耻的念头?   卫明溪的手推到容羽歌时,手突然碰触容羽歌的那□在衣服外面的肌肤,柔腻极了,虽然一闪而过的碰触,但是却足以让卫明溪惊恐了,卫明溪本能的逃出船舱!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落荒而逃的样子,讨厌,又推自己,难道是脱得太多了,母后喜欢欲遮还羞的样子,还是自己还不够美,还不够妖孽?母后真伤人家自尊心,难道女人勾引女人就这么难么?容羽歌一向对自己外貌无比的自信的人,难得对自己产生了一丁点的动摇,殊不知卫明溪已经对这样的极品妖孽勾引得心慌不已了。   容羽歌也拿起一套原本准备好的纯白色男装传出来,容羽歌原本想穿出一种飘逸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感觉,容羽歌本意就是一种卖弄风骚的意味非常强,很理所当然穿不出那无欲无求的味道,怎么看还是怎么风骚!      卫明溪吹着江风,脑中都是容羽歌那样勾魂的玉体,媚眼如丝,勾魂极的样子,一阵心慌,卫明溪手揪住自己袖子,人都是喜欢美好的东西,容羽歌那样尤物,世人见了都会心动,不单单只有自己会,卫明溪对自己催眠道,催眠了几番后,才微微平复心里的慌乱。      卫明溪看到男装后的容羽歌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容羽歌活脱脱就像一个家世良好,无所事事的浮夸子弟,当然这都是卫明溪的偏见。容羽歌虽然看起来涵养不如卫明溪多,却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俊俏得让女人看着都会脸红不已贵公子。      “容公子风度翩翩,俊俏无双,卫娘子可有心动呢?”容羽歌开玩笑的对卫明溪说道,似乎刚才做着那惊世骇俗的举动的人不是她一般,自然得很。   “容羽歌,南下的路上,不准再做刚才的事,不然我就回去!”卫明溪再三警告容羽歌。   “刚才什么事呢?”容羽歌装傻的问道。   “容羽歌!”那样的事情,卫明溪怎么可能复苏呢,但是看到容羽歌装傻的样子,就恼羞成怒的对容羽歌吼道!   “原来母后生气了也是会吼人的!”容羽歌惊奇的喊道,母后傲娇了。   卫明溪惊觉自己对着容羽歌,哪里还有以前的良好修养,脸微微一红,都是容羽歌不好!卫明溪生着闷气,打算不理容羽歌了,容羽歌见卫明溪又要无视自己,赶紧示软了。   “好啦,母后说不做就不再做嘛!”她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反正她上船为止,得了不少福利了,想到卫明溪昏迷期间自己做的事,都还会觉得有些心虚。      “这船什么时候到岸呢?”卫明溪问容羽歌,还能听到船桨化开水的声音,两岸还偶有微弱的灯火,在宁静而漆黑的夜,显得格外的冷清,这对卫明溪来说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受。   “明早到岸,京都已经冰天雪地了,可是这里已经感觉到江南的温暖气息了。”容羽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清冷的空气吸入尽肺中,她喜欢这种感觉,和卫明溪在一起的感觉。   这时候,船突然晃动得很厉害,差点把卫明溪晃掉河里,还好容羽歌眼明手快,抱住卫明溪,才没让卫明溪掉到河里。   “怎么回事?”容羽歌生气的问船夫,差点把自己的宝贝母后给摇晃到河里去了,天这么黑,母后又不会游泳,多么危险的事!   “容公子,因为河面太黑,对面的大船似乎没有看到我们的船,轻轻擦撞了一下,所以船才摇晃得如此剧烈……”船夫解释道。   “可恶,本公子难得要低调一点,弄个小船,竟然还被大船撞,我倒看看,谁敢撞本公子!”容羽歌气愤的说道。   其实容公子租的船不小了,可是对面的船更大,看来对面的人非富即贵,容公子还是忍一忍得了。   卫明溪从容羽歌怀中出来,刚才容羽歌如果没抱自己,还真会掉进河中,容羽歌几乎马上在摇晃的瞬间就把自己抱入她怀中,有多在乎,才能做到呢?   “如果没大碍,就算了。”卫明溪淡淡的说道,完全不像一个刚收到惊吓的女人。      “船家,你们有事吗?”对面船里的人朝她们喊道,看来对方不是仗势欺人的人,似乎还是个非常讲理的人。   “当然有事!”容羽歌不悦的回声。   “我家小姐请你们到船上一聚,若有损伤,我家小姐会负责的!”   “是江家的船,难怪这么大艘,江家的大小姐是出了名的知书达理,容公子,你们就放心上去吧!”船家看清对面的船后,才放心的对容羽歌说道。      容羽歌和卫明溪被邀请到大船上,容羽歌租的船确实够大了,对面的大船却更大上许多,而且富丽堂皇,气派得很,看来确实是个有背景的主。   “江南有个姓江的大族,不但是个江南望族,还是江南首富,难道就是这个江家么?”容羽歌站在甲板上挑眉问卫明溪。   “两位公子请里面请!”婢女请容羽歌和卫明溪进舱,从婢女的好礼貌就可以看出主人的修养,江家大小姐似乎修养不差。   容羽歌和卫明溪听到了琴声,不差的琴艺,这是卫明溪的心里的评价,其实卫明溪心里的不差,已经就是非常高的说准了,这个水平几乎和容羽歌差不了多少了。   琴艺马马虎虎啦,容羽歌想到,讨厌死了,这天下总有利害的人,这样不就显得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利害么?   进了里面,才发现,这船比想象得还大。   “两个公子请坐,你们的船可有损伤?”琴声一停,黄莺一般悦耳的声音传来,容羽歌挑眉看了声音的主人,长相勉强还行,不过还是不如自己美,不过气质有些熟悉,对,卫明溪所认同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冲着这点,容羽歌看着不顺眼了。   “人差点都快晃到河中了,惊吓了一场,你怎么赔我们呢?”容羽歌不客气说道,卫明溪摇头,容羽歌看起来就像个恶霸,不过容羽歌若是男人,就真就是恶霸了,好在是个女子,卫明溪暗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今天很想不更,可惜答应编辑这三天要日更四千,可惜到底是没有状态,就勉强更了一些。。。 貌似十一要出门玩,要停更三天。。。 明天还是有更的。。 44 第 44 章 ...   “今夜河面一片漆黑,造成亮船擦撞实属无心之失,还望见谅。如有损伤之处,江家一概负责,绝不推诿。”江凝月温柔的解释道,江凝月首先是注意到那服装华丽,打扮突出的容羽歌,好美一个人,江凝月随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俊男美女并不少见,但是从来未有一人会先眼前的年轻男子打扮的人如此让人过目难忘,张扬而肆虐的美,到底是男还是女?或许更大可能是女子,江凝月暗想道。   “既然是无心之失,就算了,我们就回船吧。”卫明溪淡然说道,准备拉容羽歌离开,这时候江凝月才注意到,刚才进来就一言不发的青衣男子,虽不如年轻那个长得夺目,但是细看之后,江凝月移不开眼了,清雅素然的装扮,如墨莲一般素雅极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突然让江凝月有种梦里寻他千百度的恍然之感,有些昏眩,原来自己梦中的人真的存在。   江凝月本能的想留下眼前的人,或许和刚才貌美的那个一样,也是个女子,但是江凝月更宁愿眼前的之人是个男子,即便是女子,也不在意了。   “萍水相逢,就是缘分,公子请留步,马上有宴开席,既然赶巧了,何不留下喝一杯再走呢?”江凝月依旧温柔的问道。   “卫公子,你说这位江小姐是看上你了,还是看上我容公子呢?”容羽歌靠近对卫明溪窃窃私语的问道,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容羽歌看出来,这个姓江的女子和一般闺中待嫁的女子不同,莫不是那个留在闺中二十还未嫁的江家大小姐江凝月,据说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国色天香不说,还家财万贯的,但是眼高于顶,曾扬言说若不能寻得好郎君,宁可带闺永不嫁。   “不要坏人名节!”卫明溪低声警告容羽歌,容羽歌这张嘴,总是不分轻重。此时卫明溪才看向江凝月,江凝月很美,和容羽歌截然不同的美,比起容羽歌那肆无忌惮的美法,卫明溪更能接受江凝月如明月拢轻纱般的美法,更像卫明溪从书中看到的淑雅女子,卫明溪生出几分的好感。卫明溪坚信了,像容羽歌那样如个祸害般的女子毕竟只是另类的少数,真正的淑女就应该像自己这样或者像眼前这个女子一般。      容羽歌皱眉,卫明溪看江凝月了,还看得很久,至少比以前看自己的时间长,眼中还露出赞赏的光芒,以前看自己只会皱眉,容羽歌心里有着微妙的感觉,讨厌死这样的感觉了。虽然知道卫明溪即便多看了两眼,也并不代表什么,毕竟卫明溪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女子的人,是自己引诱她喜欢自己的。      “好啊,既然有酒宴了,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容羽歌回答道,反拉卫明溪坐了下来,那个江南美女之首的江凝月到底有何能耐呢?而且容羽歌非常好奇,江凝月看上了,到底是自己还是卫明溪呢?   很快,卫明溪便发现江凝月和自己所想的不同,江凝月不是一般在关在闺中的女子,才识不仅仅限于纸上谈兵,走遍大江南北,见识广博,举止得体,看得出来和各种类型的人都打过交代,虽然八面玲珑,手腕了得,却不会让人感觉过于世俗,真是个奇女子。      江凝月是很擅长引导话题,总会找到一些让人感兴趣的话题,谈吐举止从头到尾都挑不出任何毛病,容羽歌这样挑剔的人都不得不承认江凝月这个女人确有两把刷。而且很快,容羽歌就感觉到了她看上的是卫明溪,女人对于自己的领地总是格外的敏感,江凝月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还是让容羽歌感觉到了,江凝月让容羽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威胁感。      卫明溪并不怎么说话,她在一旁安静听着的江凝月和容羽歌聊天,说到真正的见识,容羽歌似乎落了下风,毕竟江凝月走过的地方多,见识过的人也很多,和容羽歌这样常年呆在京城的人所见所闻完全不同,人外有人天外天,也该让容羽歌改一改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卫明溪心里暗笑的想到。其实容羽歌不过输在阅历不如江凝月,卫明溪不知道,容羽歌有无数的机会可以走遍天下,也会有不亚于江凝月的阅历,可是容羽歌舍弃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诱惑,为了那个人甘心留在京城,舍弃了一切的诱惑。      “既然是酒宴,怎么少得了行酒令呢?”容羽歌确实聪明,知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赶紧移开自己不擅长的地方,挑自己擅长的下手。   卫明溪微微挑眉,行酒令宫中不怎么经常玩,玩起来也没趣,不能表现得比皇上好太多,不然皇上会不高兴,和那些嫔妃玩,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档次,就更没意思了。      “行酒令?”江凝月也起了兴致,她知道眼前这两个人的出身怕不低,自称是容羽,贵气逼人,那举手投足间的放肆之感,还有不经意间露出的娇气,只有从小受宠和身份不低的人才会养成这样的气质,江凝月猜,这个容公子不是公主就是郡主之类的,这样绝世的容貌,这样过人的才情,有这样的品性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卫芷,是公子还是小姐呢?江凝月看着卫芷,觉得像女子,有些纤弱,但是若是女子,一般的女子怎有这样的气度呢?江凝月从十三岁跟着父亲到处行商的开始,识人无数,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男子。而且,若是女子,现在二十六七岁早已经嫁为人妇了,若是人妇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了。若是男子便有些可以解释,容羽看他的视线是看情人的视线,但他却时有闪躲,这样的发现让江凝月有些欣喜。      行酒令间,因为卫明溪的加入,江凝月渐渐落于下风了,江凝月管理偌大的江南商会,哪有那么多时间读书,虽然才识不差了,但是在卫明溪这个天下第一才女面前,还是差了许多,容羽歌这些年也没白努力,行酒令间输给卫明溪是输得开心,只要赢了江凝月就好了。   江凝月输了,被罚了许多酒,容羽歌就料准了江凝月会输,还故意说输了要罚酒,她知道卫明溪不喜欢那种喝酒会失态的人,所以想要让江凝月喝很多的酒,然后最好失态给卫明溪看!   女人争风吃醋起来真是可怕,容羽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而江凝月也不差,她觉得如果自己若与下风,卫芷不会坐视自己被容羽歌欺负得太厉害,如果卫芷是这样的人,就不是江凝月的所心属的人了。如果卫芷为自己出头了,显然又很容易撩拨了容羽嫉妒的心,女人嫉妒起来都会变笨的。   卫明溪显然不知道,在场的两个女人都在为自己斗心机,可是她见容羽歌使坏让江凝月喝下了许多酒,很显然江凝月面带游移之色了,看起来容羽歌确实是在欺负江凝月,事实上也是如此。   卫明溪摇头,容羽歌这性格什么时候能改,除自己,容羽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任何人在容羽歌眼中都轻得没有分量。      一个久经商场的人,一个是会在后宫使坏的女人,两人旗鼓相当的女人,还有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女人,于是三个女人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险,三分钟后就断电了,不知道发上了没? 45 第 45 章 ...   “输我的酒就不用喝了。”卫明溪确实是心软的人,而且对着外人一直都是以礼为先的人,但是容羽歌可不这么看,她讨厌江凝月的长相,她讨厌江凝月那表现出来对卫明溪的企图,她更讨厌卫明溪此刻在偏袒江凝月。      “凝月谢过卫公子。”江凝月朝卫明溪笑得腼腆,作为江家大小姐,如此腼腆羞涩的时候真不多见,卫明溪见江凝月朝自己笑,也礼貌性的回以微笑。卫明溪的淡笑其实没有特别含义在里面,但是容羽歌却看红了眼,感觉她们似乎当着自己的面在眉目传情,女人妒忌起来没什么逻辑,此刻熊熊的妒火烧得容羽歌心发疼。      “我倒从来不知道卫公子如此怜香惜玉,想要抱得美人归么?”容羽歌那酸得都能闻到醋味的话,让卫明溪微微皱眉,容羽歌在胡说什么,明知道自己此刻是女扮男装,还说这样失礼的话。      “容公子,谨言慎行为好,不要信口开河!”卫明溪微微低沉了声音,带有教训的意味,在卫明溪看来,容羽歌是自己人,能说得重话。      若是平时,容羽歌被教训了,也不放在心里,可是卫明溪前刻才偏袒了江凝月,下一刻卫明溪又当着江凝月的面说自己的不是,容羽歌生气,就知道卫明溪不喜欢自己这样性格,讨厌死卫明溪了!容羽歌生起了闷气倒酒就喝,一杯接着一杯,喝得非常急。这酒虽然不烈,但是确是好酒,入口温和,但是后劲极强。几杯下来,容羽歌的脸色因酒力而泛起了红晕,娇媚无比,女态毕露,眼波迷离甚是勾魂,身体更是软绵绵的瘫软在卫明溪身边,哪里是一个好教养的女子的表现,卫明溪皱眉!      容羽歌原想把江凝月灌醉,让她酒后失态,没想到倒是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虽然不至于太失态,但是卫明溪确实不喜欢醉酒的人。在她看来,放纵自己的人的才会醉酒,这代表着一个人的品性还不够内敛自制。卫明溪脸上沉了下来,她虽然不知道容羽歌闹什么别扭,但是看到容羽歌酒后媚态,还是觉得不悦和忧心。      “容公子,这酒看似温和,酒劲却非常强劲,你再喝下去,我怕会醉了了。”江凝月提醒容羽歌,江凝月的话是对容羽歌说的,但是视线却落在旁边的卫明溪身上。卫明溪单单坐在那里,就能散发出一种素雅的气场,从酒宴开始到现在,卫明溪至始至终都像是宴外人,不贪杯,不放纵,不多话,进退得宜,自持内敛,这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风。      “不用你假好心!”容羽歌朝江凝月失礼的囔道,她才不要江凝月惺惺作态,表现她的大家闺秀的作风。      “舍弟已醉酒,我带她回去,卫芷谢过江小姐的招待!”卫明溪朝江凝月客气的说道,准备离开江家大船,容羽歌醉得一塌糊涂,卫明溪扶着容羽歌都觉得辛苦,卫明溪没想到那小小的一壶竟然让容羽歌醉成这样,明明容羽歌的酒量已经不算差了,刚才江凝月喝了两壶都未见失态,卫明溪暗暗佩服江凝月。      “卫明溪,我讨厌你,你对别人都好,就是对我不好……”容羽歌醉酒后,把自己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      卫明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觉得遇到容羽歌开始,她就感觉非常的头疼,这不,容羽歌神志不清的随意的叫自己的名,好在容羽歌因醉酒,口齿不清,而且声音还算小声,不然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所谓醉酒三分醒,容羽歌其实就算醉了七分,还有三分醒,所以也不会闹得的太过分,但是这在卫明溪看来已经够失态了,那无法掩饰的娇媚之色,让人惊艳,而且让人不放心极了。      “卫公子不嫌弃的话,就暂时留在本船,此船也是南下的,正好顺路。容小姐容姿瑰丽,艳色过人,醉酒之后,女子姿态毕露无遗,若是下船了,一般凡夫俗子看到了,我怕是会惹起事端的。”江凝月这话直接拆穿容羽歌女子的身份,而且江凝月这话说得中肯,容羽歌此刻的姿态,活脱脱像是妲己下凡一般,媚骨勾魂,好一个绝色妖姬,容羽歌是那种美,尽是惹尽红尘的美法,这种美,最勾人心魂,最易蛊惑人心了,若是让一般的人看到,怕是会起歹心,况且,江凝月最希望的是能留下卫明溪。      “我不要见到她,狐狸精一个……”容羽歌闻言,马上出声反对,她才不想卫明溪留在这个船上,让这个狐狸精有机可乘!其实容羽歌此刻比江凝月更像狐狸精,狐狸精喊别人是狐狸精,更像是坏女人的样子。      卫明溪看容羽歌的此刻虽然还着着男装,但是脸上泛红晕似牡丹一般的娇艳,媚眼如丝,烟波迷离,身体更像没骨头一般贴着自己,自己要不是扶着她,怕是早已经滑下去了,卫明溪看了容羽歌一眼,她和容羽歌两个女子的身份出门在外本就要万分小心了,偏偏容羽歌又尽是一副祸水相,正如江凝月所说的,下了船总是让人不太放心的。      “那就打扰江小姐了。”卫明溪带着歉意对江凝月说道,容羽歌真是让人操心的主,卫明溪摇头。      “你们随我来,我帮你一起扶她。”江凝月正好伸手扶容羽歌的时候,容羽歌推开她,她才不要她碰,“随准你碰我,假惺惺的女人……”      江凝月不以为然,容羽歌越失态,说明自己的气度越好。      “我扶着她就好!”虽然有点沉,但是卫明溪倒是愿意自己单独扶着容羽歌,她想容羽歌大抵不喜欢江凝月,也不会喜欢江凝月的碰触。      卫明溪冷冷瞪了容羽歌一眼,容羽歌声音消了,这是卫明溪非常生气的预兆,即便现在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还是本能的闭上嘴巴!      江凝月把卫明溪和容羽歌带到最好的客舱。      “我和容小姐同为女子,我替你照顾容小姐可好?”这女人此刻太妖,也太美了,江凝月不放心卫明溪和她独处。      “不必了,我和她同为女子,我自己照顾她就好。”卫明溪微微一笑的说道,现在隐瞒自己身份也没什么意义了,而且哪有劳烦别人家的大小姐亲自照顾一个酒鬼的道理。      “女子?”虽然一开始也料到了几分,但是听卫明溪这么一说,又有些失望,江凝月愣愣的看了卫明溪一眼。      “有问题吗?”卫明溪不解江凝月为何这样看自己,江凝月既然能猜中容羽歌的女子身份,理应也猜得到自己身份才是。      “没,没问题……”江凝月回过神,有些慌张的回答道。      “人家以为你是公子,想要嫁给你,偏偏你是女子,哈哈……卫芷就是女子,就偏要是女子,气死你个狐狸精……”容羽歌口无遮拦的说道,她就是要江凝月难堪,嫉妒的女人啊,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江凝月被料中心思,脸微微一红,虽然掩饰得极快,却还是让卫明溪看到了,看到江凝月脸红卫明溪心里突然有些不适,容羽歌这个乌鸦嘴,卫明溪恨不得把容羽歌的嘴巴给缝上,容羽歌喝醉酒后,还真是令人可气!      之前江凝月以为自己是男子,现在知道自己是女子就不会倾慕自己了,江凝月到底也是个大家闺秀,不会有和容羽歌一样荒诞不经的想法,卫明溪暗想道,卫明溪庆幸自己提早告诉江凝月自己是女子!      “你再胡说,我把你扔下河!”卫明溪对容羽歌威胁道,当作没看到江凝月的刚才一闪而过的尴尬之色。      “好嘛,人家会乖乖的听芷儿的话,芷儿不要凶人家嘛……”容羽歌抱住卫明溪撒娇道,还拿自己身体蹭卫明溪,然后看向江凝月竟是警戒和鄙夷之色。      江凝月讨厌容羽歌这样的嘴脸,凭什么,她觉得自己知道卫芷是女人后,就不会再喜欢了,难道她可以喜欢同为女子的卫芷,自己就不可以么?江凝月紧盯着卫明溪看,她想知道卫明溪在容羽歌做出这样让人脸红的举动后,卫明溪的反应。      容羽歌那样过分亲密的举动和撒娇的姿态已经让卫明溪有些不自然了,偏偏江凝月还盯着自己看,让卫明溪非常的尴尬了起来,脸霍地烧红了,有种心虚的感觉,她微微想扯离一下容羽歌,偏偏生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其实卫明溪此刻,就像被人发现恋情一般,很小女人的别扭心态,直觉想否认一般。      卫明溪庆幸好天色很黑,让卫明溪觉得自己可以遮掩一下自己的心虚。可是她不知道江凝月的眼力也极好,江凝月看着卫明溪那不同刚才的淡定,而是一种很小女人的姿态,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江小姐,天色不晚了,你也去休息吧,她有我照应就可以了。”卫明溪赶紧掩饰自己的尴尬,下了逐客令。      “你们也早些休息!”江凝月不是像容羽歌那样的牛皮糖,她被下了逐客令后,只好不舍得离开。      “芷儿终于把她赶走了,她好讨厌,芷儿也好讨厌……”容羽歌不高兴的抱怨道,完全不知道,卫明溪非常生气,她不合时宜的乱喝酒,还给她喝醉了,此刻还敢胡说八道!      “容羽歌!”卫明溪明显含着怒气,低吼容羽歌的名字,容羽歌本来就一肚子委屈,被吼得就越发委屈了。      “你又吼我,你刚才还偏袒她,你还当着她的面说我,现在你又吼我,你对她就那么温柔,对我就会朝我发火,摆脸色,你明知道人家那么喜欢你,你还帮她……”容羽歌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她就是讨厌卫明溪对别的女人好,她就不喜欢卫明溪凶自己……      卫明溪是愣住了,本意是要教训一下容羽歌这样任性的举动,她倒是恶人先告状,先哭闹给自己看,卫明溪是教训不出来了,因为容羽歌哭得似乎很伤心,卫明溪一向心软,对着哭着的容羽歌没辙,而且容羽歌跟哭上瘾了一般,不凶她了,她还哭。      “好了,别哭了,都没说你,你倒先哭了,先闹了。”卫明溪叹息的说道,她怎么摊上了容羽歌这样任性的人呢?      “卫明溪,我讨厌死你,你也不哄哄我?就知道帮江凝月,就知道对别人温柔客气,对别人笑……”容羽歌朝卫明溪哭道,眼泪还再掉,大颗大颗的,看起来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其实容羽歌就是介意卫明溪刚才小小帮了江凝月一次,容羽歌的醋劲还真是大得惊人。      容羽歌借酒哭闹不止,让卫明溪束手无策,卫明溪被容羽歌哭得心都乱了,卫明溪本能的把容羽歌抱紧怀中,“刚才免她的酒,是因为江凝月她是外人,礼不可废,不能太失礼与她,你是自己人,而且你有失礼之处,当然要指出……”卫明溪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从容羽歌一直绕着这件事转,卫明溪终于知道容羽歌哭闹是介意这件事,但是卫明溪觉得只是一件再合理不过的事,容羽歌心眼真小,卫明溪暗想道,不过还是把容羽歌哄停了再说。      容羽歌闻言果然眼泪止住了,卫明溪说江凝月是外人,而自己是自己人,亲疏一目了然,这样想来,容羽歌才觉得自己心里有些通畅了,刚才卫明溪朝江凝月笑得自己心里堵得很。      “你朝她笑得那么亲切,人家会妒忌嘛,以后不要对别人这样笑了……”容羽歌停驻眼泪,含着鼻音朝卫明溪说道,既像撒娇,又像抱怨。      “那是礼仪,难不成不笑,板着脸说话吗?”卫明溪终于是弄懂了,容羽歌今天小题大做原来是因为妒忌,卫明溪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奇怪的是,心情却出奇得好。      “人家不管!”容羽歌霸道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妒火烧完一把后,有糖吃。。。 嗯,恢复更新了。 盗文的童鞋,如果你们喜欢这文,就手下留情吧,给我一些尊重。 46 第 46 章 ...   “任性。”卫明溪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容羽歌的头,微笑的说道,此刻卫明溪并未察觉自己笑容里竟是宠溺。      “人家刚才心好疼,胸口好闷,身体好热,你摸摸看……”容羽歌抓住卫明溪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卫明溪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柔软的触感,看着此时此刻暧昧的肢体接触,让卫明溪微微红了脸,那种心慌的感觉又出来了,卫明溪本能的想抽回自己的手,想拉离自己和容羽歌那过分亲昵的距离,可是容羽歌不允。容羽歌更是把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向卫明溪,卫明溪真的好讨厌,多抱人家一下就那么难么?      “卫明溪,你不要动,你再动,我哭给你看!”容羽歌含着鼻音威胁卫明溪,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卫明溪轻轻弹了一下容羽歌的额头,“你赶紧去睡觉,不要再闹了,下次再喝醉,我饶不了你……”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唇在微微轻启,让容羽歌看得口干舌燥,她好想品尝那美妙的地方,她想品尝一下里面的蜜汁……      卫明溪想教训的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容羽歌封住了,容羽歌放肆的舌头马上侵入了卫明溪还来不及防备的唇,舔着卫明溪的唇瓣,卷起了卫明溪唇间的蜜汁,贪婪的吞咽了起来,火热的舌头在放肆的入侵,舌头紧紧交缠的卫明溪的那羞涩而显得有些笨拙的舌,她在极力邀请卫明溪与之共舞,赤、裸裸的情、欲挑、逗,带动周围的气息都变得淫、靡了起来。      卫明溪无论是身体和心理都来不及防备,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感觉身体升起了一股陌生感觉,有些热,有些麻,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渴望,好奇怪的感觉,让她的身体无力去反抗这种感觉。      卫明溪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发软,她的手不禁扣住了容羽歌的腰,放任容羽歌贴在自己身上,她感觉到容羽歌身上灼热的温度烫烧着,感觉越来越柔软的娇躯,似乎柔软跟水一样,一碰就化开了一般,好奇怪好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卫明溪的身体不自觉的也贴向了容羽歌……      而容羽歌的身体就加难耐了,容羽歌感觉身体像烧了一把火一般的火热,她的身体更是柔若无骨的贴向了卫明溪,她渴望卫明溪紧紧的抱住自己,就像此刻一般,紧密得似乎要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一般,不,她还想要得更多,她想要和卫明溪坦诚相见,想要和卫明溪肌肤于肌肤亲密无间,想要听到卫明溪在自己身下承欢嘤咛,也想要被卫明溪怜爱……      容羽歌顺从着心里的渴望,唇舌之间更加热情,放肆的勾引着卫明溪与之一起放纵,极力挑动卫明溪藏得极深的火焰,容羽歌的手在卫明溪身上放肆的游移了起来,一只腿更是挤入了卫明溪的两腿之间,轻轻一推把卫明溪推倒在床上,她想要做更多更过分的事……      卫明溪突然回过神,看着容羽歌那布满□美艳绝伦的脸,惊恐的推开了容羽歌,她这次是彻底吓傻了,她刚才和容羽歌做了什么?她和容羽歌接吻了,那样沉溺其中,还会有那样羞耻的感觉出现,如果之前都是在反抗容羽歌的对自己的引诱的话,这一次,她是真的被容羽歌引诱成功了,这是赤、裸裸的在乱伦,想到乱伦这个词,卫明溪就有种惊悚的感觉。也难为了卫明溪了,从小到大,别说小小的错误都很少犯,这种乱伦的大罪更是和她不沾边。      卫明溪不敢看容羽歌,她不知道容羽歌会怎么看自己,卫明溪跑出了船舱,她是卫明溪,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过失举动的卫明溪,竟然会在容羽歌的吻之下沉沦。卫明溪此刻背负着无数的自责的和恐惧,自责自己的沉沦,又恐惧容羽歌对自己的吸引力,她知道容羽歌对自己的吸引力与日俱增,她越来越难以说服自己的心了。      容羽歌躺到床上,身体还有些刚才情动后的些许燥热,但是心却空荡荡的,她是醉了几分,但是大脑还算清醒。她怎么就爱上了卫明溪,那个女人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明知道自己到头来或许会碰得头破血流,可是她就是只想要卫明溪,回不了头。容羽歌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明明被拒绝不止这么一次了,为什么这次会这么伤感呢?卫明溪开始回应自己了,应该高兴才是,容羽歌擦了眼泪,故作开心的想道。      或许此刻容羽歌潜意识的知道,未来卫明溪给自己的疼痛不仅仅只有这些。      卫明溪吹了许久的风,几乎到天际泛白了,才回到船舱。      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进来了,她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了起来,她想卫明溪此刻必定不敢面对醒来的自己。      卫明溪见容羽歌熟睡中,她走近了容羽歌,她看着容羽歌的睡颜,那冠绝天下的容貌挑不出瑕疵的容颜,果然如祸水一般,祸乱了自己的心。卫明溪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抚上容羽歌的脸,然后叹息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容羽歌不知道卫明溪这个举动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      在外面站了一夜,卫明溪不得不承认,她被容羽歌吸引了,无数遍的催眠都骗不了自己的心,可是隔着自己和容羽歌的身份,就算是心动了,她也不会和容羽歌说,也不允许自己沉沦在容羽歌的柔情之下,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所以看着容羽歌只能叹息了。      卫明溪躺倒另一张床上,睁着眼睛到了天亮,而另边的容羽歌也是一夜无眠。      “容羽歌。”卫明溪轻轻唤了一下容羽歌。      “嗯?”容羽歌不解的挑眉看着卫明溪,难得卫明溪会主动找自己说话。      “那个……昨夜……昨夜发生的事……”卫明溪看着容羽歌有些说不下去了。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呢?我只记得,你免了江凝月的酒,我不开心,也喝了很多酒,后来还发生什么事了吗?”容羽歌拉住卫明溪的袖子,好奇的问道。      她忘了,卫明溪心里松了一口气,忘了也好,免得尴尬,免得还要说许多……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心里其实很难过,但是她知道卫明溪必定会对自己的感觉全盘否定,极力的和自己讲一大堆大道理,她不要听她这么说,那样她会更难过,既然母后这么抗拒的话,她就顺她的意,就当作不知道好了。容羽歌发现自己原来可以为卫明溪变得如此体贴,可是自己有点心酸就是了。      卫明溪是情动了,但是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自己的情意呢?想到昨夜的热吻,容羽歌心里还是充满阳光,一步步近了,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是结果会无比的诱人的,容羽歌给自己打气,马上又信心十足了起来。      “两位,昨夜睡得可好?”江凝月问从船舱出来的卫明溪和容羽歌。      “很好,谢谢江小姐的招待。”卫明溪客气的回答到。      容羽歌挑眉,昨夜睡得一点都不好,母后说谎了。      “不好,床榻太硬了,船也开得不稳,摇摇晃晃的……”容羽歌鸡蛋里挑骨头。      江凝月笑得有些尴尬,容羽歌真像被宠坏的孩子,真是有些让人讨厌。      卫明溪朝容羽歌一瞪,容羽歌乖乖的闭上自己的嘴巴。      “船多久到岸呢?”卫明溪问道。      “一个时辰就到秦淮河畔了,你们要去金陵吗?”江凝月问道。      “我们到金陵就下!”容羽歌才不要继续做江家的船,她一想到可以甩掉江凝月就很开心。      “正好,我家就在金陵,可否请你们到我家府上一坐呢?”江凝月笑着问道。      “不用了,我们就随意看看,没打算在金陵多逗留,就不去府上打扰了。”卫明溪一贯的淡笑,拒绝江凝月的邀请,她们和江凝月非亲非故,萍水相逢而已。      虽然容羽歌不满卫明溪又朝江凝月笑得那么雅致,但是听卫明溪拒绝江凝月的提议,容羽歌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那就罢了,万一有困难,可以到江府找我。”江凝月还是回以微笑,掩饰自己的失落,卫明溪虽然亲切,却不容易亲近。      都说金陵繁华,卫明溪上岸不过是一睹金陵的风采,可是容羽歌的目的可不是如此,都说秦淮河畔是名妓如云,容羽歌准备拉着卫明溪去青楼,烟花之地,女女之事一定不会少,自然要让母后长长见识。      容羽歌江南只是少时来过一回,但是对江南的好吃好玩的地方了如指掌。      于是假凤虚凰的容公子拉着不明真相的卫公子进了秦淮河畔的青楼。容羽歌挑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青楼,名字取得文雅不直白,白天不营业,晚上才营业的青楼,所以卫明溪自然不知道自己大白天被容羽歌拉进了青楼,不然这个一代贤后怕是死也不敢踏入青楼。      虽然说白天不营业,但是容羽歌那一袋的银子给得足,自然是当贵客了,一群晚上工作者就出来接   客了。      青楼的老鸨档次都比别家青楼的档次高,年纪不大,也不像一般青楼的老鸨那样浓妆艳抹,所以进了青楼的卫明溪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进了什么地方,只是不知道容羽歌为何硬拉着自己来这里。      这世间哪有这么俊俏的公子,看来者是两个女子,而且是非富即贵的女子,女子逛青楼,真是有些稀奇,但是老鸨毕竟见过大世面的人,更稀奇古怪的事都见过,也见怪不怪了。      容羽歌拉老鸨到一旁窃窃私语了一番,卫明溪不知道容羽歌和那女子说了什么,只见那女子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恍然大悟,还有些奇怪。      老鸨暗想,这两个女子还真是惊世骇俗,有磨镜之好不说,竟然还敢来青楼见习那磨镜之事!这个长得艳得把楼中姑娘都黯然失色的女子有此癖好就算了,毕竟她眼中含媚,不像是规规矩矩的良家妇女,但是另个女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看起来雅然极了,像个安守本分的大家闺秀,竟然也有如此癖好,果然是世风日下。      老鸨以一种非常古怪的视线看着卫明溪,卫明溪被看得莫名其妙极了,她不安的扯了下容羽歌,她不喜欢这里的气氛,感觉很诡异。      容羽歌反握卫明溪的手,“就是吃顿饭,看个表演而已,别担心!”容羽歌说得轻松,意图却很邪恶!      老鸨看着两人的互动,果然是有磨镜之好,很是亲密,老鸨了然了。老鸨收了银子,准备下去安排事宜了,按照容羽歌的要求,必须要美的两个女人,而且要高雅、要自然、要有感情的春、宫秀。      其实老鸨很想吐槽,要自然点的是能办到,问题是春、宫秀还有高雅之分么?有点伤脑经,但是作为金陵的高档次的青楼,老鸨是一定会让顾客尽兴而归的,高雅是么,一定办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容羽歌真是任重而道远。。。 47 第 47 章 ...   这家青楼环境布置格外雅致,轻风卷珠帘,几分飘渺之感,如入仙境一般,到处挂满了美人画,各色美女应有尽有,这些怕是都是秦淮河畔的有名的花魁,虽然各摆姿态,极尽风骚,勾人心魂之余,不会给人以低俗色、情之感,看来来这家青楼的人身份都不低,果然是秦淮最上档次的青楼。      “容羽歌,吃个饭而已,为何还要往里走呢?”卫明溪从未单独出过远门,出门在外,对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还是有一些不安,而且这楼很是奇怪,大堂挂满了美女图不说,连走廊的墙上每走几步都有美女图,而且是越往里越漂亮,最奇怪的是,越往里走,那些画中女子的身上的衣物就越薄了,让卫明溪都有些不敢直视了。      “芷儿,有我在,不用担心,里面风景独好。”容羽歌牵过卫明溪的手,轻声说道,母后此刻真像一个十五六岁刚出门的少女,明明对外面世界好奇不已,可是又处处惧怕,真是可爱极了。在容羽歌眼里,卫明溪如论如何都是美好得一塌糊涂的。      “不准叫我芷儿!”卫明溪不忘纠正容羽歌,容羽歌真是放肆,芷儿可不是她能叫的,长幼有别。      “好啦,卫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嘛。”母后是小气鬼,这都不让叫,容羽歌敷衍的说道。      卫明溪依旧皱眉,容羽歌根本没把自己话听进去,完全没把自己当长辈来看,可是却没甩开容羽歌的手,此刻她对外面的世界只是在书中看到,从未真正见识过,所以确实存在小小的不安。      “容羽歌,这个地方好奇怪……”卫明溪看着到了里面,此刻,看到的画中女子,大都已经衣冠不整,千姿百态,甚是性感风骚,看得卫明溪脸上都有些燥热了起来,这到底是何地方?搔首卖弄风骚,枉顾女子的贞洁?      “母后,静心者,不是万事皆空吗?”容羽歌这时候说佛,真是高明极了,卫明溪一听,心态一震,看着容羽歌看着这些袒胸露乳的女子,竟然平静得毫无波色,只觉得,自己竟然还不如容羽歌,流于世俗,竟然用世俗的眼光看待这些画,也小小对容羽歌另眼相看。      其实此刻,容羽歌就像是在告诉卫明溪,要以艺术的眼光看待这些艺术的画,而被层层礼教束缚下的卫明溪刚开始看时,是很难以艺术的眼光看待这些画的,经容羽歌一说,马上觉得羞愧,很快就上升到容羽歌的所言的高度。但是其实容羽歌的高度根本就没有像卫明溪想得那么高,卫明溪显然是把容羽歌崇高化了。      容羽歌能如此平静,是因为容羽歌早在以前就看过几副女女交欢的春宫图,早已经学习过了,这些图不过小菜一碟而已。她更期待等下现场版的春宫秀,毕竟现场版,她还从未见过,今日是真长见识了。      看母后的样子,就知道母后还纯洁得很,说也奇怪,一般女子出嫁的时候,母亲总会从箱底挖出一两本的春宫画塞给女儿,卫明溪当年出嫁的时候,她母亲没给塞过吗?      卫明溪真的很想以非常高的高度看待这些越来越露骨的画,越来越香艳的画,可是当她看到一副两个女子抱在一起,虽然只是抱在一起,可是两人分明就已经衣冠不整了,这样的拥抱完全不是单纯的拥抱,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卫明溪环视了一下所有的画,到后来越来越过分的,各种姿势的女女交欢图,卫明溪心里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女子和女子竟然可以做男女夫妻才能做的事,在今日之前,卫明溪从来不知道,女子和女子也可以如此……      容羽歌看着里面一幅比一副香艳的画,一副比一副逼真,哇,她以前的见过的春宫图和这些完全不能一比,让人看得眼红心跳,不知母后是否能消化得了?容羽歌看向卫明溪,卫明溪抬头回视容羽歌,以一种非常犀利的目光看着容羽歌。      “容羽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卫明溪冷冷的问容羽歌。      “芷儿不是猜到了么?”容羽歌挑眉问道,卫明溪生气了,但是即便知道她会生气,她还是会带她来,不然卫明溪永远都不知道,女子和女子之间还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容羽歌那样轻佻的语气让卫明溪非常生气,女子来青楼成何体统,容羽歌就完全不顾自己的名节了吗?卫明溪冷冷的瞪了容羽歌一眼,准备离开这里,转身往外走。      容羽歌伸手,点了卫明溪的穴道,把卫明溪搂进怀中。      “既然来了,钱也花了,何不看完现场版了再走。”容羽歌把卫明溪抱紧怀中,轻声的哄卫明溪。   “容羽歌,我命令你马上解开我的穴道!”卫明溪脸色沉了下来。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犹豫了一下,缓缓举起自己的手,往卫明溪的哑穴又点了一下,反正母后都生气了,破罐子破摔吧。      容羽歌抱住卫明溪,不敢看卫明溪那临近冰点的视线,她害怕那样的视线,那样的视线会让自己妥协,只是紧紧的抱着卫明溪。      容羽歌击了一下掌,房间的拉门拉开了,里面卧榻上有两个只着薄薄轻纱的年轻女子,或妖或媚,正在接吻,尽情的取悦着对方的身体,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情、欲的气息……      卫明溪闭上眼睛,可是耳边还充斥着那听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卫明溪心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难堪!      渐渐的,那两个人越发投入了起来,似乎像忘记了旁观者,似乎眼里都只有对方,耳语厮磨,温腻缠绵,竟是柔情入骨,表演得香艳煽情极了。      一旁的老鸨为了体现自然,有感情,尽责的开始解说,有感情自然就高雅了。      “她们本就是楼中特别交好的两个女子,从入楼开始,就一直相濡以沫,同食同寝,感情似若夫妻。楼中女子本来就命薄,红颜当盛时,送往迎来,一腔苦楚无处诉,红颜老时无人怜。男子多薄情一宵春恩尽,唯有女子最懂女子的苦楚……”老鸨说完不禁叹息了一下。      卫明溪睁开眼睛,看向那两个沉溺在情、爱中的两个女子,此情此景不会让她的觉得低俗,或许是因为有情的成分在里面,卫明溪心里不那么反感这一幕了,但是看着这样肆无忌惮的交欢的一幕,卫明溪心里还是觉得羞耻极了。但是为什么她们会有这样陶醉的表情,这房事,不是难受得紧吗?还是说男女之事和女女之事感觉不同?卫明溪心里生出了偌大的疑问。      容羽歌看得投入了,不禁把卫明溪抱得更紧了一些,容羽歌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口的茶水,她对卫明溪的渴望是日渐加深,终会有一天,会被这样的邪念给逼疯的。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把自己抱得更紧,容羽歌呼在自己脸上的气有些湿热,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紧密的怀抱,卫明溪闹中突生出这样的场景,那交、欢中的两个人的脸变成了自己和容羽歌,卫明溪为突生出这样的想象而害怕极了。      “芷儿,你可知我在梦中做了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容羽歌的唇的贴上卫明溪的耳际,轻轻的说道。      卫明溪闻言,容羽歌怎么可以做这样放、荡的梦呢?这是不对的,是不可以的,是不行的,不被允许的!      “芷儿……”容羽歌在卫明溪耳畔无数遍唤着卫明溪的小名,那一声声的都像勾魂一般,勾着卫明溪的心,扯得卫明溪的心开始胆战心惊。      “芷儿……”容羽歌把卫明溪抱得更紧了,卫明溪都能感觉到容羽歌那胸前都柔软挤压着自己的背部,都被挤压得变形了,卫明溪感觉自己身体似乎要被容羽歌揉进她的身体一般,微微的发疼了起来,她感觉到容羽歌对自己欲、望,那样赤、裸裸的让人心惊。      容羽歌早让那老鸨和表演的那两个女子退下了,她只是静静抱着卫明溪,紧紧的抱着卫明溪,平复下自己心底对卫明溪的渴求。      过了许久,容羽歌才解开了卫明溪的穴道,她知道接下来,她便是要面对卫明溪的怒火,但是她不后悔自己做着这些看起来有些过分的事,因为她知道,这一幕对卫明溪并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虽然卫明溪可能会非常生自己的气。      被揭开穴道的卫明溪,根本不看容羽歌,她只想马上离开青楼,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卫明溪进过青楼,卫明溪连想都不敢想。      容羽歌只好赶紧跟在卫明溪身后,此后无论她和卫明溪说什么,卫明溪就是一句话都不和容羽歌说,容羽歌做任何亲昵的举动,卫明溪都会冷冷的看着她,直到容羽歌不敢再造次为止。容羽歌被冷冻得很受伤,却又无能为力,她知道这次卫明溪是铁了心,如果没有一个契机的话,她不知道卫明溪要冷落自己多久!      其实不好受的何止只有容羽歌,卫明溪也没好到哪里去,那夜卫明溪梦到了她和容羽歌在做那样禁忌的事,这样的梦让她起了负罪的感觉,她怪容羽歌,如果没有容羽歌如逼迫,自己就不会到此等境地,进退两难。      另一方面,她也怪自己,竟然会动这样逆伦的心,所以为了惩罚容羽歌,也是惩罚自己,所以就对容羽歌冷漠,但是看到容羽歌被自己冷漠对待后难过的表情,她的心总会抽了一下,也微微发疼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五十章之内似乎可以推倒了。。。 48 第 48 章 ...   “卫明溪,你是胆小鬼!”容羽歌终于受不住了朝卫明溪吼道。      卫明溪不敢看容羽歌,也没有回答,事实上,她确实就是胆小鬼,所谓的乖顺、懂事,其实说穿了,不过是胆小而已。小时候,她看着别的小孩在玩雪,她其实心里是很羡慕的,可是她不敢出去,她还害怕有可能的出现的斥责,久而久之就越发胆小了起来。      卫明溪转身要走,容羽歌拉住了卫明溪,“卫明溪,如果你勇气不够的话,我分你一半不行吗?”容羽歌问道,她用双倍的勇气补回来不行吗?      卫明溪回头愣愣的看着容羽歌,好天真,好真挚的话,真是少女才独有的天真,容羽歌说来,显得那么天真而可爱,让人有种冲动,想把她抱进自己的怀中,摸摸她的头,此刻卫明溪看容羽歌是以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纵容。      一个人越大就只会变得越发胆小起来,自己现在三十二岁了,她是儿子的母亲,丈夫的妻子,一国之后,要母仪天下的人,那样的任性妄为离自己太远了。      “容羽歌,等你到我这样的年纪,如果还有这样的赤子之心,我便信了。”卫明溪这是这两天来第一次朝容羽歌淡淡的微笑,不冷不热的问道。      “十几年后,谁都说不准,可是你不能让我再等十几年,我都已经等了十几年了,你不知道我在数着日子长大,那时间却愈发漫长了起来,追逐的时间,总是那样难熬的,总怕追不上你……”容羽歌说着说着,眼睛便红了起来。      “胡说,十几年前,你才几岁?”卫明溪还是不敢看容羽歌,只是故作轻松的说道,她不信容羽歌那小小年纪便会有这样的情感!      、      容羽歌永远记得自己六岁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在皇宫中迷路了,她在明镜湖畔听到了悠扬的箫声,她闻箫声而去,那个背影让容羽歌终生难忘,那是有着一头非常长的头发的女子,一身白衣孑然一人矗立明镜湖畔,白衣随风起伏,那雅然清冷的气息似乎要融入那清冷的湖水一般,让容羽歌举得她像是被遗忘在凡间的谪仙。湖畔的另一边的容羽歌看呆了,她是谁?是神仙吗?容羽歌想叫住她,可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白衣女子转身离开。      容羽歌再次见到那个人,是在大宴上,隔着远远的距离,那个白衣女子换了衣服,是大红的宫袍,她是舅母,她从来没有和皇帝舅舅一起出现在容大将军府,容羽歌很开心,她不是神仙就好,这样日后便可以经常看到她了。儿时的容羽歌,没有太多复杂的想法,只是本能的想见这个人,本能的想要亲近这个人,但是那个人太冷清的,小羽歌对着她莫名的有些胆怯和羞涩。      “真是漂亮的孩子,日后必定倾国倾城。”真是漂亮的孩子,公主们和她一比真是逊色多了,难怪皇上不疼自己女儿,把外甥女疼得到骨子里去了。卫明溪看着那个似乎有些羞涩的孩子,夸奖的说道,凡是为人父母者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被夸,男孩总希望被夸聪明,而女儿则希望被夸长得标志。      “羽歌,过来见过舅母。”舞阳拉过容羽歌,说也奇怪了,羽歌从小就不是怕生的孩子,从小就是嘴甜的孩子,见谁都能亲热得起来,是个会讨长辈欢心的孩子,何曾见过她羞涩,此刻难得有着羞答答的小女儿姿态,让舞阳都觉得新奇。      “羽歌见过舅母。”容羽歌对卫明溪羞红了脸,从来不知紧张为何物的容羽歌,紧张得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舞阳不喜欢带容羽歌进宫,总觉得皇宫太过复杂了对女儿成长不好,以前总是以羽歌年纪太小推诿皇上的邀请。以前卫明溪陪高翰去过一两次将军府,又正缝容羽歌被她爷爷奶奶带走,总是错过见面的机会,所以容羽歌知道自己有个皇后舅母,却从未见过。      “长公主日后定要多带小郡主入宫和太子做伴。”卫明溪朝容羽歌微微一笑,便对舞阳公主说着官方的话。      容羽歌脸更红了,她在对自己笑了,容羽歌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她怎么就不敢对卫明溪亲热和放肆呢?大人们都喜欢自己黏着他们,偶尔说几句放肆的话逗他们开心,可是唯独在卫明溪面前,她什么都不敢做,可是心里无比渴望想要接近这个人。可是越是想,就越不敢做。      只是从那时起,她跑皇宫就跑得很勤了,她看似去找高轩玩,事实上,她好讨厌和高轩玩,又笨又喜欢哭,但是她好喜欢看到卫明溪。      每次去找高轩,都会鼓动高轩一起去找卫明溪,很多时候去找卫明溪,卫明溪总是在看书,只是每次看到高轩来,她都会放下书,陪高轩说话,她看自己眼神总是客气而疏远,容羽歌就是有种感觉,卫明溪不喜欢自己。每次看到卫明溪对高轩亲切的说话,容羽歌心里就妒忌得要死,所以转身在卫明溪的看不到的地方就尽情欺负和捉弄高轩。哪里想得到自己恶劣的行径,让卫明溪都看在眼里。      那时候卫明溪确实不喜欢容羽歌,容羽歌给别人感觉是天真而放肆,但是卫明溪一早就看穿容羽歌,觉得这孩子的心眼极多,太鬼了。她不喜欢这样的孩子,而且容羽歌小小年纪就很会演戏,在皇上和其他人面前演戏就算了,在自己面前照旧装乖演戏。      容羽歌明明看不起自己的儿子,很不屑自己的儿子,可是却时常来找轩儿玩,在自己面前装乖,对轩儿百般的好,但是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总欺负轩儿,偏偏轩儿从小就被她耍得团团转,却无怨言。他们又都是小孩子,卫明溪也不好出面,所以任其欺负自己儿子,但是对容羽歌的印象就越发不好了。      加上容羽歌从小就可以看得出胚芽的美人样,让卫明溪觉得容羽歌长大后必定是个祸害。但是卫明溪没想到的是容羽歌最终祸害的人却是自己。      、      容羽歌很快察觉到了,她在卫明溪面前无论装得多乖,卫明溪对自己永远都是客气而疏远,像个长辈,却从来不是发自真心喜欢自己的,容羽歌觉得这样下去根本就不行。过了十岁之后,作为早熟的孩子,容羽歌很快就察觉到,她对卫明溪不单单只是单纯的想靠近这个人,每次看到卫明溪,她总希望卫明溪能真情实意的和自己说话,对自己笑。      有次高轩哭的时候,她看到卫明溪抱了她那傻呼呼的太子表弟,她升起了浓浓的嫉妒,她希望卫明溪抱的人是自己。那天,她妒火攻心又把高轩给揍了,高轩当然还是傻傻的不会和卫明溪说,但是她不知道卫明溪还是会知道。      终于有次,她使计让高轩把她绊摔倒,故意让卫明溪看到,她故意哭得很凄惨给卫明溪看,卫明溪虽然不喜欢自己,但是到底是心软的人,终于如愿以偿的让卫明溪抱了她一下,虽然只是那么一下,但是容羽歌发现自己在卫明溪坏中竟然会心跳得好快好快,心变得好暖和好暖和,想要永远被卫明溪抱在怀里。      其实,卫明溪对容羽歌评价是没有错的,容羽歌从小心眼就极多,从小就会谋划一些事情,容羽歌对卫明溪的企图,便是从小开始谋划了。      那时候太子的课业渐渐重了,容羽歌便不能经常拉着高轩去找卫明溪了,容羽歌感觉这样下去已经不行了,她对卫明溪不单单只满足与看到了,所以她回去深思了三天,便做出了一个长期计划,因为她看到了,挡在她和卫明溪之间的无数个现实阻碍,但是她会想办法一一克服的,她会得到卫明溪的。      如果要想得到卫明溪的话,就要知道卫明溪在想什么,所以卫明溪看什么书,她回去也看什么书,卫明溪会什么,她也要学,渐渐入宫的时间少了。她耐住了天天想要看到卫明溪的渴望,安分在家里勤奋了起来。      可是卫明溪太聪慧了了,单单看过的书,就够容羽歌辛苦到流泪,但是一想到卫明溪那么利害,容羽歌心中便扬起无限的骄傲,她那么优秀,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于是容羽歌便把辛苦化为仰慕调节了过来,说来容羽歌自我调节的能力一直都很不错。      她数着日子希望自己快点长大,所有的计划长到后才能实行,这些年过得一点都不轻松。      十六岁的时候,容羽歌轻功已经很不错了,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卫明溪了,心里想得发慌,就偷偷去了凤仪宫,或许是容羽歌运气太好,那时候静盈正好被卫明溪派出去办事,容羽歌便在凤仪宫的房梁之上偷窥卫明溪。      偷窥是必然,但是偷窥到卫明溪洗澡是偶然,容羽歌想若是能预料到,日后因为今晚的一次偷窥,而夜夜起那绮丽无边的梦,让自己这两年一直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容羽歌倒希望自己从没偷窥过卫明溪洗澡。但是历史是不能往回倒得,容羽歌看到就是看到了,而且是一辈子难忘的画面。      容羽歌忘不了看到卫明溪一件一件的衣物褪去的时候,自己的心跳得快得似乎要从蹦出来了一般,她吞咽着无数次的口水,眼睛连眨都没眨的盯着褪去衣物的卫明溪,那散乱的长长的头发,那大小适宜的浑圆,那修长的腿,那纤细的腰肢,那平坦的腰腹,还有褪去所有衣物后,那若隐若现的丛林……      直到卫明溪洗完澡,容羽歌的脸还红得发烫,直到回府了,她还处在非现实状态,她想入非非,正逢少女思春的年龄,再无意中偷窥到的景色让容羽歌对卫明溪的渴望越发不可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偶淡定中…… —————————————————————————————————————————————————————————————————————————————————————————————————— 。。。。。。。。。。。。。。。。。。。。。。。。。。。。。。。。。。。。。。。。。。。。。。。。。。。。。。。。。。。。。。。。。。。。。。。。。。。。。。。。。。。。。。。。。。。。。。。。。。。。。。。。。。。。。。。。。。。。。。。。。。。。。。。。。。。。。。。。。。。。。。。。。。。。。。。。。。。。。。。。。。。。。。。。。。。。。。。。。。。。。。。。。。。。。。。。。。。。。。。。。。。。。。。。。。。。。。。。。。。。。。。。。。。。。。。 49 第 49 章 ...   卫明溪想起小时候的容羽歌似乎确实在自己面前都比较乖巧,以前卫明溪从未深想过,现在想来,以前容羽歌装乖确实有几分讨好的成分在里面。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容羽歌看起来那么哀伤,那么的让人心疼。这个爱笑的少女,这个风华绝代的少女,这个青春而又放肆的女子,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具有诱惑力,这样绝世无双的女子却对着自己有着执迷不悔的情意,可是她是轩儿的妻,自己的儿媳,所以自己不能心动,即便是心动了也只能装着不在意。      卫明溪转身离开,还是无声的拒绝了容羽歌,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背影,紧咬了下唇,眼睛通红,克制了许久才不让眼泪流了下来,卫明溪,你以为我如果受挫了就会放弃的话,你就错了,反正从小到大,你就没少让我难过!      、      在金陵呆了三天,卫明溪决定继续南下,早去早回,也避免了与容羽歌单独相处,和容羽歌单独相处的每一刻钟,都让卫明溪感觉到窒息,再下去,卫明溪都不确信自己还能把容羽歌推开几次了。      “卫公子,你们要坐船吗?你们去哪里呢?”岸边的江凝月与卫明溪和容羽歌不期而遇。      “我们准备去聚贤阁。”卫明溪淡淡的回答道,卫明溪身边的容羽歌看到江凝月,眉头皱了下来,怎么又是这个女人呢?      “这么巧,我们正好也南下,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一道,路上也有个照应。”江凝月邀请卫明溪和容羽歌同行。      “那卫芷在此就谢过江小姐了。”卫明溪答应了江凝月,一来她和容羽歌到底是两个女子,单独出行总是有些不太安全,二来,她害怕和容羽歌独处,有江凝月在,正好解除了这个困境。      “我才不要坐江家的船!”容羽歌任性的反对道,她们又不是坐不起船,为何非要上江家的大船呢?      “那随便你。”卫明溪淡淡的说道,然后不理容羽歌,直接跟随江凝月上了江家的船,容羽歌在河岸上僵持了许久,她看着卫明溪和江凝月有说有笑,看着非常刺眼极了,终于在船要开的时候,容羽歌还是乖乖的上去了,其间一言不发,幽怨的看着卫明溪生着闷气。      江凝月觉得这两人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但是并不在意,卫芷这次比上次宴上健谈多了,不像上次那么惜字寡言,对自己也比上次热情了几分。江凝月是不知道,卫明溪打开话题,谈天说地,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想不了容羽歌,冷却心里的杂乱。      卫明溪谈吐优雅,博闻强记,让江凝月佩服不已,自己在卫明溪面前简直就像孩童刚识字一般无知,卫芷好厉害,江凝月心折不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几乎无所不通,引经据典,完全是你前所未闻的,江凝月微笑聆听,听卫芷说话,是一种享受,那如清水一般的声音流进自己心里,说不出的舒畅感。      江凝月看着卫明溪,眼里竟是倾慕,卫明溪那浓浓的书卷气,白皙秀雅而斯文的脸,她这才是女子中的君子,女子中的典范,如一轮明月,清冷而高高在上。江凝月从小也是自视甚高的女子,卫明溪便是她有生以来,少有能让她折服的人,这一湾的春水乱了。      卫明溪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放开心胸高谈阔论过,她有满肚子的学识,总是放在心里,她为何会对江凝月说起,却从来不和自己说呢?容羽歌看着江凝月,心里满满的都是嫉妒,时不时的瞪着卫明溪和江凝月!      、      终于有人把江凝月叫了出去,只剩下了卫明溪和容羽歌两人。卫明溪一早就看到容羽歌满脸的阴沉,只是装作没看见了,江凝月一走,容羽歌更是紧盯着卫明溪看,卫明溪被看得非常不自在。容羽歌此刻就像是丈夫出轨的怨妇一般幽怨极了,让卫明溪莫名的有些负罪感,但是卫明溪又觉这样的错觉荒谬极了,她得赶紧给自己找一样事情做,彻底把容羽歌当空气才好。      卫明溪专心看着江南的特有的秀丽景色,那如诗如画的景色,让卫明溪心念一动,拿起了笔墨纸砚,那江南景色的秀美就渐渐浮现在卫明溪的笔下。      容羽歌更加幽怨了,这景色有自己好看么?她宁可看着破山破水,都不愿意看自己,但是看到卫明溪认真画画的样子,容羽歌看痴了,一时间忘记了这两日来的苦闷,发花痴了起来。      母后的画,真是世间一绝,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画,心生赞叹,卫明溪的画自成一格,日后这些画图必定都是传世之作,价值连城。莫怪右相丢画后,厚着脸皮进宫又向卫明溪要了一副当传家之宝。      卫明溪真是奇女子,容羽歌骄傲的想到!      卫明溪看着浮现在自己笔下的繁华江南,她觉得似乎还少了一些东西,她抬头一看,看到江凝月在船的另一头,那典型的江南女子的形象,温婉含蓄的美貌,娇柔的如柳絮一般的身躯随风轻拂,那活脱脱就是诗经中的意境,有美人兮,在水一方,卫明溪意起,把江凝月添加在画中。      容羽歌看傻了眼,卫明溪第一个画的女子竟然是江凝月,而不是自己,容羽歌不可置信,她一直认为卫明溪不接受自己都是因为世俗的礼教,原来卫明溪从头到尾就不曾喜欢自己这样的女子,容羽歌受到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比卫明溪一次次的拒绝伤害都来得深。原来卫明溪不是不能接受女子,而是她从头到尾都不喜欢自己这样的女子,也对,卫明溪那样的性子绝对不会喜欢自己这样放肆,奔放的性格,她总教训自己,从来就不喜欢自己……      因为这一幅画,容羽歌所有的自信都瞬间坍塌了,溃不成军,容羽歌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自己的腿膝之间,突然觉得好冷好冷。      江凝月确实比较符合卫明溪的审美,但是卫明溪把江凝月画进画中,不过是为了应景,其他的无非是容羽歌多想了而已。江凝月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外表的温婉,骨子里的坚韧和精明,和这江南的景色相呼应。容羽歌那身华贵和娇纵,就比较适合京都和东都那样浮夸的气息。      画者本无心,看者却有意,无疑说的便是此情此景。      至少江凝月不知不觉来到卫明溪的身后,看着画中的自己,雀跃不已,她对自己或许并非无心的。      “这画好美!”江凝月惊叹道,好高超的画技,比她见过的所有画师都要厉害。      “闲来无事便随手画的,你喜欢的话,就送你好了。”卫明溪笑着说道,容羽歌看来,就像是活生生的一副你有情,我有意的画面,然后自己是多余的,有过多自信心的容羽歌被击溃后,容羽歌连捍卫自己主权的战斗力都消失了。      “谢谢卫公子。”虽然知道卫明溪和容羽歌都是女子,但是她知道卫明溪和容羽歌着男装只是为了出行方便,所以江凝月还是一直以公子称呼她们 。      “不客气,还没谢过上次招待和这次顺路送我们南下。”卫明溪想送画当作谢礼,毕竟萍水相逢,江凝月也算对她们小有恩惠。她以为江凝月看起来是性情中人,应该不重钱财,送个有新意的东西要比直接送银子答谢要好许多,而且作为江南首富的女儿,必定也不缺银子。      卫明溪是个单纯的人,单纯的只是送一幅画答谢而已,印象中,自己的画似乎还蛮值钱的,她出意是单纯,可是江凝月和容羽歌看来都不单纯,毕竟对多想的人来说,只会赋予更多含义。      容羽歌盯着那幅画,简直嫉恨的要把那幅画给烧了一般,像极了交付定情信物的感觉,容羽歌紧紧握住拳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克制住上去把画撕毁的冲动,她不能再任性了,卫明溪不喜欢任性的人,卫明溪就喜欢那样会装得贤良淑德的人,她也会装,她也会变成卫明溪喜欢的类型。但是容羽歌怕自己克制不住的大发脾气,只好转身离开,她忍受不了卫明溪和别的女子有说有笑。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突然默不做声的掉头离开,感觉容羽歌好奇怪,自上船以来就一直没了声音,怎么突然安分了起来,有些失常!卫明溪有些忧虑的看着容羽歌的背影,想叫住容羽歌,却只是欲言又止。      、      当天晚上,吃完晚饭,容羽歌又马上离席,一个人出去了,卫明溪看着容羽歌不像平时那样黏着自己说话,确定容羽歌确实失常了,心里有些担心想起身去找容羽歌,这时候江凝月留住了卫明溪,她看出容羽歌一整天的失常,也看出卫明溪晚上的心绪不定,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她想问卫明溪送画给自己的用意。因为等下船马上要靠岸了,卫明溪和容羽歌又要辞别了,不问清楚,她心里总不舒坦。      “你可喜欢我?”江凝月顾不得自己的矜持,直接问了出来,或者卫明溪和自己同为女子,她才敢问出来。      卫明溪突然愣愣的看着江凝月,不解江凝月为何突然这么问自己,难道真像容羽歌猜的那样么?为何总有女子会喜欢上自己呢?卫明溪很不解。      江凝月看着卫明溪的表情,便知自己果真是会错情意了,卫明溪的表情里没有一丝和情爱是沾边的。      “果然是这样,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你。”江凝月苦笑的说道。      “我是女子。”卫明溪说不出其他拒绝的话,只是把自己身为女子的身份当作拒绝的借口。      “我不求你是何身份,但求知心而已!”江凝月看着卫明溪的脸认真的说道,那话让卫明溪心一震,但求知心而已,自己的知心人是容羽歌,那个看似任性的孩子,却总能触摸得到自己心灵深处。但是知心应该还是不够的,就像容羽歌,就算是卫明溪的知心人,但是却也是卫明溪的儿媳,这样的身份,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爱恋。      卫明溪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江凝月知道那不是因为自己,她心中有人,却无法和那人相守,才有这样的痛楚。      “抱歉,我是卫明溪。”卫明溪淡淡的笑着说道,她知道自己现在这句话就够了,不需要太多解释的话。      卫明溪,那个天下第一才女的贤明的皇后,江凝月果然愣住了。江凝月突然明白,卫明溪是旅客,而自己只是她途中的风景而已。      如果她是卫明溪的话,那个长得倾国倾城容颜的女子大概便是天下第一美女的太子妃容羽歌了。容羽歌对卫明溪有着那样的爱恋,卫明溪是知情的,那这便是为什么卫明溪身上总飘浮着一层淡淡的忧伤,或许更多的对这样的不伦之情的挣扎吧。      “卫明溪,你真该在皇宫好好呆着,你身上有种气质,很容易让人心动,就不要出皇宫祸害一些无辜的女子,也不要随便给别的女子画画了。”江凝月故作轻松的说道,可是眼泪却滴落了下来,第一次的心动却这样夭折了。      “对不起。”卫明溪看着江凝月的眼泪,有些茫然失措的道歉道,她不知为何,今年总会惹上这样的桃花,又偏偏都是女子。      “你能像娘亲一样抱我一下吗?”江凝月看着卫明溪,哀求的看着卫明溪,只要把卫明溪当成像娘亲那样的长辈,或许就能忘记了。      所幸的,江凝月的情根刚种,还来得及抽身,可怜的是容羽歌,一早就没有抽出的可能了。   卫明溪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的把江凝月抱在怀中。      容羽歌不甘心留卫明溪和那个狐狸精独处,又折了回来,便看到卫明溪把江凝月抱在怀中的场景,那一刻,容羽歌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冻结了一般,冷得发寒,那是种难以忍耐的疼痛。      容羽歌不是会默默离开的人,她受伤,她就一定要让卫明溪知道。她冲了出来,让卫明溪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容羽歌,容羽歌看起来满眼通红,似乎要哭了一般,看得出来容羽歌很难过,卫明溪的心抽疼了一下,本能缩回自己抱住江凝月的手。      “卫明溪,我恨你!”容羽歌朝卫明溪哭着喊完,疯了一般跑了出去,那样疯狂得如野兽受伤般气息,让卫明溪有些心惊,本能的也追了出去。      这时候,船正好临时靠岸,容羽歌下了船跑进了树林里,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杀了江凝月,她只想躲起来舔一下伤口!   卫明溪也追下船,她根本追不上容羽歌,她眼睁睁的看着容羽歌消失了,卫明溪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找了好久,就是根本找不到容羽歌,卫明溪突然觉得,只要容羽歌回来,她什么都可以答应她,什么都可以好商量,她害怕容羽歌就此消失在自己生命里,那种从未有过的无助。      卫明溪在树林里不断的来回的找,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卫明溪在那最高大的一棵大树上看到了容羽歌,容羽歌就站在纤细的树干上背对着自己,让卫明溪看得胆战心惊。      “容羽歌,你马上下来,上面很危险!”卫明溪担心的朝容羽歌喊道,那里起码有几十米高,万一掉下来,那该怎么办?卫明溪心里害怕极了。      容羽歌闻声看向卫明溪忧心的神色,她不是抱别的女人去了吗?她还在意自己作何?自己消失了,她不就不用烦恼了不是么?      容羽歌突然像脚滑了一般,故意伴随着一声惊叫滑落了下去,卫明溪眼睁睁的看着容羽歌掉落下来,心脏似乎要麻痹了一般,她马上跑向容羽歌掉落的地方,那一刻,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接住容羽歌,她不要容羽歌有事,那一刻,除了容羽歌,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容羽歌有轻功,尽量让自己减轻下落的重力了,当她看到卫明溪疯狂的跑过来要接住自己,容羽歌的心就有些释怀了,卫明溪还是在意自己的,她被卫明溪抱住了,并和卫明溪一起扑倒在地 第 49 章 ...   上,但是卫明溪还是紧紧的抱着自己,好像自己是她最珍视的一般。      那一刻,便是容羽歌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盗文俺不想说了,你们盗文的人也不要叫嚣了,咱确实拿你们没办法。 只自嘲的说一句,不爱的你人,强求不来。 ————————————————————————————————————————————————— 其实很喜欢最后一幕,以前看仙剑的时候,徐长卿就是这么抱住紫萱的,超级有爱。。。 咩,难道下面是野外交、媾? 50 第 50 章 改错别字 ...   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还紧紧抱着自己,容羽歌看到卫明溪脸上还有着惨白,她突然有些心疼,但是更多却是开心。      “不怕了,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呢?”容羽歌马上坐立起身,就怕压坏了卫明溪,想看看卫明溪有没有被撞伤。      “容羽歌,以后不要这样吓我了!”卫明溪抱住了容羽歌,心里还有些后怕,只有把容羽歌抱在怀中,那种心脏麻痹了一般的恐惧才缓和了许多。      “不怕了,是我不好,我又任性了。”容羽歌抱住卫明溪,轻轻的拍着卫明溪的脊背轻轻的哄道,唇轻轻的吻了一下卫明溪的发丝,卫明溪微微颤抖的身体正在传递出那么深刻的信息,卫明溪在乎自己,容羽歌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喜悦。      卫明溪依旧还紧紧的抱着容羽歌,她刚才好怕找不到容羽歌,从小到大,卫明溪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恐慌过,就好像丢了心一般。      “你很害怕我消失,我消失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容羽歌抬起卫明溪的下巴,让卫明溪直视自己眼睛,眼睛满满的都是渴盼。      那时候,她在想,只要容羽歌回来,她什么都可以答应容羽歌,她不要容羽歌消失。容羽歌滑落的那瞬间,她便知道,容羽歌于自己的意义早已经不是儿媳了,那是钻心般的存在,但是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后怕都沉淀后,她又有些犹豫了,她想要闪躲掉容羽歌的视线,可是容羽歌不让她闪躲。      “看着我,告诉我,你是在乎我的,你是爱我的!”容羽歌的声音就像催眠一般,诱哄着卫明溪跟着她一同堕落。      “容羽歌……”卫明溪的声音迟疑了,这让容羽歌眯起了眼睛,她讨厌卫明溪的胆小。      “既然不在意,我走就是了……”容羽歌作势起来要走,卫明溪又有一股恐惧升了上来,她不要容羽歌走,她本能的抓住了容羽歌,紧紧的抱住了容羽歌。      “不要走!”卫明溪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哀求。      “你知道留下我意味着什么吗?”容羽歌心中一喜,卫明溪此刻是真的害怕,不然若是平时的卫明溪怎么会不知道,容羽歌怎么可能会走,容羽歌是不可能活在没有卫明溪的地方。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迟疑着点了下头。      “那你是答应跟我在一起呢?”容羽歌欣喜若狂的问道。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那娇艳得如春花一般的脸,还是缓缓的点了一下头,先留下容羽歌再说,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容羽歌感觉,这像是在做梦一般。      “抱我,抱紧我。”容羽歌抱住卫明溪,也让卫明溪抱住自己,她需要感受卫明溪的气息,卫明溪的体温,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梦。      卫明溪听话的回抱容羽歌,闻着容羽歌身上特有的芳香,感受着容羽歌身体的温暖,她今夜所受的惊吓才平复了下来,她无法欺骗自己,自己是真的在意容羽歌,她已经难以抗拒容羽歌。这是江南,没有人认识卫明溪,也没人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她就稍微放纵一下自己,卫明溪心里暗暗为自己找了一个放纵的借口。      卫明溪抱着容羽歌,放下所有对容羽歌的警戒,才感觉到,这个怀抱,她是如此的喜欢,如此的让人沉迷,卫明溪的脸埋进了容羽歌的颈脖之间,感受着这份温暖。      容羽歌的脸微微的拉离卫明溪,她看着卫明溪的脸,这个她渴望十多年的女人,终于有天,她可以把她抱进自己怀中,好不真实的感觉,容羽歌和卫明溪的视线焦灼在一起,容羽歌的唇轻轻的覆上了卫明溪的唇,卫明溪没有拒绝,只是放任容羽歌柔软的唇贴向了自己。      卫明溪的唇,好柔软,容羽歌伸出小舌轻轻的舔着卫明溪弧形完美的唇,那是天底下最高贵的女人的唇,那是容羽歌心目中最心爱的女人的唇,容羽歌并不满足于这样的试探,卫明溪的顺从更是撩拨起了容羽歌的饥渴。      她的舌撬开了禁地,卫明溪因为容羽歌的热情,那白皙秀雅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的红晕,就像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桃花,分外的夺目,让容羽歌看痴了,卫明溪好美,美得那样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但是这样美好的女人从今天开始就是自己的女人,容羽歌想来都觉得无比的满足,她想要在卫明溪身上做更多关于自己的印记。      容羽歌邀请卫明溪的那因为羞涩到处闪躲的香舌,逼得它无处可走,让容羽歌的灵巧的小舌绕着它,勾引着她与之共舞,与之放纵。      卫明溪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气被抽干了,她的手紧紧攀住容羽歌姣好的身躯,容羽歌更是紧紧的抱着卫明溪,让卫明溪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她极尽全力的在挑逗卫明溪的情、火。      容羽歌不满卫明溪的消极,终于把卫明溪逼到无路可退,卫明溪开始羞涩的回应容羽歌的挑逗,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了,这种感觉是那样的陌生,让卫明溪有些抗拒本能的扭动自己的身体。      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的身体在动,那扭动的身体,让容羽歌的身体也越发火热了起来,容羽歌的吻慢慢的往下,从卫明溪尖细的下巴到白皙的脖子,恨不得要把卫明溪吃进肚子一般饥渴,她的手本能的滑进了卫明溪的腰间,解下卫明溪的腰带,左手更是在卫明溪身体上到处游移。      卫明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身体有些像被蚂蚁咬了一般,她感觉到容羽歌的动作,她的手覆到容羽歌的手背上。      “不行!”卫明溪分出一些神,突然大声拒绝道。      容羽歌脸上马上浮上了许多失望,母后看起来是喜欢的,还是克服不了心里的障碍吗?容羽歌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欲求不满而死的,她想要母后想要得都快要疯了,但是只要母后一天没准备好,她还是会再忍忍的,她不会勉强母后,容羽歌强颜欢笑,把解开的腰带又系了上去。      卫明溪骗不了自己,自己喜欢此刻和容羽歌的耳鬓厮磨的感觉,可是心里却告诉她,这是不对的,但是卫明溪看到容羽歌瞬间像蔫的花儿一般,有些不舍。      “不能在这里……”卫明溪本来小声的声音更是消音了,卫明溪把脸马上埋进了容羽歌的脖子,盖住自己脸上的满满的羞涩,本来这样的事就不对,打死卫明溪都不会在荒郊野岭的发生那种羞耻的事。      容羽歌闻言,马上跟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头马上恢复了,卫明溪并不是拒绝这件事情,而是拒绝发生这件事情的地点,想来容羽歌就觉得人生一片美好了起来。同时也鄙视了一下自己,荒郊野岭的,怎么能给母后最美好的感觉呢?她一定要让母后体验到最美好的感觉才行。      “那我们先回去再说。”容羽歌眉笑颜开,那祸水般的笑容,勾魂极了。      卫明溪起身拍了一□上的尘土,把散乱的头发轻轻的梳弄了一下,确定整整齐齐的时候,才准备往回走,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直移不开眼,卫明溪便是这样一丝不苟的性格,不会让自己狼狈不堪。      “你怎么没把自己收拾一下呢?”卫明溪皱眉,容羽歌还是刚才那副狼狈的样子。      “因为我喜欢芷儿帮我弄。”容羽歌朝卫明溪撒娇道。      卫明溪摇头,容羽歌撒娇真肉麻,卫明溪倒是没拒绝容羽歌的要求,伸手替容羽歌拨开掉落在一旁的刘海,容羽歌即使狼狈的样子,看起来还是美得那般妖孽,容羽歌定是妖孽转世,不然自己怎么会被她迷了心魂呢?卫明溪暗想道。      看着卫明溪温柔的样子,容羽歌心里甜极了,母后果真是温柔的人,从此她便能享受她对高轩才有的温柔和宠爱了,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便给了卫明溪无比灿烂的笑容,从此日月失色。      、      卫明溪有些诧异的看到江家的船还没走,江凝月在等她们,卫明溪想抽回被容羽歌牵住的手,卫明溪在外人面前,还是放不开的,但是容羽歌不让卫明溪挣脱,特别在情敌面前,一想到卫明溪刚才抱了江凝月,她心里就像还梗着一根刺一般。      江凝月看着卫明溪和容羽歌两个人手牵手出现,她从卫明溪追容羽歌出去,便有些明了,看着她们神态亲昵的出现,还是打量了许久,江凝月审视的视线让卫明溪莫名的尴尬,做贼心虚的感觉。      容羽歌直视江凝月的视线里满是威胁和不客气,江凝月再缠着卫明溪,她绝对会对她不客气的。   “送两桶热水进船舱,我们要沐浴。”容羽歌命令道,完全不把自己当客人。      “容羽歌!”卫明溪低声警告容羽歌,她知容羽歌对江凝月很有敌意,但是毕竟人家是主,她们是客,不能太过分了。      “抱歉,她被宠坏了,太过任性了。”卫明溪朝江凝月歉意一笑。      容羽歌看卫明溪似乎不悦,才不情愿的收起自己那嚣张样,她拉住卫明溪的手,“我好累,我们先回船舱休息好不好?”容羽歌撒娇道。      江家的家丁其实很想把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小子扔下去喂鱼了,敢对自家大小姐如此无礼。      “给她们准备去。”江凝月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吩咐家丁去做。      “大小姐,他太不识好歹了,咱们也算是江南大户,怎容他如此放肆呢?”      “她的身份我们得罪不起。”江凝月淡淡的说道,显贵的皇亲国戚!      、      “容羽歌,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大小姐脾气,我们出门在外,低调一点,免得惹起麻烦。”卫明溪习惯性的教训容羽歌。      “你又教训我了,你就是护着江凝月,你刚才还抱她了……”容羽歌一想起卫明溪抱江凝月的场景,就觉得心里不舒坦极了,卫明溪就是对江凝月有好感。      “这是两码事……”卫明溪有些头疼,容羽歌分明就是蛮不讲理,卫明溪不知道女人嫉妒起来,确实就是不可理喻的动物。      “你就是喜欢江凝月,你去抱她啊,还找我回来做什么呢?你就是喜欢她……”容羽歌在那里耍性子,一直揪着那事不放。      “容羽歌!”卫明溪声音低沉了下来,容羽歌再说下去,卫明溪要生气了,她觉得容羽歌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虽然任性娇纵,倒不是不讲道理。      那是当然,以前容羽歌不知道卫明溪喜不喜欢自己,现在知道卫明溪喜欢自己了,当然就会恃宠而骄了。      容羽歌眼一红,看起来要哭了,“最讨厌你了,你怎么不解释你为什么抱她,明明知道人家在意……”容羽歌朝卫明溪喊道。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这样子,也说不出任何斥责的话,卫明溪心软,以后容羽歌眼睛一红,大概就能把卫明溪吃得死死的了。      正好这时候,热水抬了进来,家丁抬完就出去了,又留下容羽歌和卫明溪两个人。      “容羽歌,你知道我和江小姐没什么的。”卫明溪说不出更肉麻的话,但是还是乖乖顺从容羽歌的希望,解释了一下。      “反正你让我难过了!”容羽歌细想也知道卫明溪真不会和江凝月有什么,但是那一幕总是让她不舒坦。      卫明溪叹息,她为何觉得现在的容羽歌比任何时候都折腾。      “芷儿,替我擦擦背好不好?”卫明溪发现容羽歌已经开始大大方方的脱衣服了,卫明溪有点跟不上容羽歌的跳跃性,明明刚才还撒泼的女人,马上又和自己撒娇了。      卫明溪看了一眼,视线很自觉的从容羽歌那姣好的身躯移开,“你先洗,我出去走走。”卫明溪说完就落荒而逃,非礼勿视,可是卫明溪还是记得刚才惊鸿一瞥,比上次在青楼看到的香艳画还要香艳,卫明溪感觉脸上还有一些燥热,容羽歌真像个祸水。      容羽歌嘟起嘴巴,卫明溪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洗完香香的再勾引她好了。      “我洗完了,羽歌等下给芷儿擦澡可好?”虽然不能让卫明溪替自己服务,但是她更渴望替母后服务,一想到等下香艳的镜头,容羽歌有种气血逆流的兴奋感。      “不用了!”卫明溪拒绝,那样太羞人了,虽然在宫中都有宫女伺候,但是一想到伺候的是容羽歌,卫明溪还是不太能接受。      母后真害羞,容羽歌遗憾的想到。      保守的卫明溪,放、荡的容羽歌,欲拒还迎什么的,肯定会有的。      卫明溪洗完澡,觉得累极了,准备睡觉的时候,容羽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卫明溪的被里,从背后搂住了卫明溪,手指很自然而然的搭到卫明溪平坦的腰腹之间,唇对着卫明溪的脖子呵着热气。      卫明溪赫然睁开眼睛,感觉到容羽歌身上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卫明溪纵容自己身体窝在容羽歌怀中,感受着软软香香的怀抱,和自己夫君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但是容羽歌可不是抱着卫明溪就满足了,她可是一心还惦记着小树林未完成的事,本想和母后洗鸳鸯浴,可惜母后太害羞了,就作罢了。但是垂涎卫明溪这么久,容羽歌手如蛇一般,不安分极了,从卫明溪的腰腹间向上滑动,卫明溪本能的抓住容羽歌覆上自己的那片柔软的手,她心里有些害怕,对要发生的事情的害怕,但也有些隐隐不可察觉的期待。      “芷儿,我好想好想要你,连做梦都想着芷儿,想着芷儿不着衣物的在我身下,就像青楼里的那对那样,想对芷儿为所欲为……”容羽歌这个放肆的人,在卫明溪背后轻声的描绘起她那夜夜都会起的绮梦,描绘得逼真极了,让卫明溪听着都面红耳赤,容羽歌好放、荡……      “不要说了,太羞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羽歌童鞋在带坏纯洁的母后。。。 推而不倒,俺也没法子,就只能等下章了。。 51 第 51 章 改错别字 ...   “不要说了,太羞人了……”      卫明溪本能的把羞红的脸低着埋进被窝里,容羽歌真的是太放荡了,这种话怎就这样毫无遮掩脱口而出呢?      “芷ㄦ,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是那样的美好。难道你从不想试试跟我肌肤相亲,软嫩相合吗?      看着卫明溪低埋进被窝的脸,容羽歌扬起嘴角,愉悦的情绪涌在心头,容羽歌更是乘胜追击似的,容羽歌不但没有乖乖停止,反而贴着耳际,在卫明溪耳畔暧昧的继续说着那撩拨人心的话,卫明溪那死水般深潭的心被容羽歌这搅入了一湾的春水,泛起了涟漪,卫明溪的心微微发烫了起来。      娇柔甜腻如细丝的声音,像小虫一般钻入卫明溪心里,早前在树林里心头那种麻麻痒痒的陌生感觉,又轻轻被撩起了,卫明溪更是羞红了脸,这样的感觉,好羞耻,脸埋进被窝几乎要把自己给闷死了一半……      感受着怀中卫明溪越发别扭的动作,容羽歌的话就越是过分、煽情;而容羽歌的手也没有闲着,随着句子的吐诉,卫明溪理智的越趋薄弱,容羽歌那滑蛇似的手早已经挣脱束缚,向那美妙的丘陵游移探索,手指滑进了中衣,隔着丝绸制的肚兜,轻轻的抚摸,逗弄着那柔软而紧实的丰满……      “芷ㄦ……”      容羽歌见卫明溪似乎已经软化,而无数次梦中相会的情景就要成真的时候……      “容羽歌。”卫明溪含着些许难得一见的娇媚声音叫出容羽歌的名字,容羽歌感觉自己骨头都要酥软了一般,她知道卫明溪似乎已经有些情动了。      “嗯?”容羽歌轻声应答道。      “乖乖睡觉!”卫明溪勉强以多余的理智威严的说道,此刻卫明溪的声音就像花瓣绕清溪那种感觉,明明情动,但是还能以理智克制。      “什么?!”容羽歌不可置信,原本饱含情、欲的声音瞬间高了起来,哪有这样的…母后不是已经软化了吗?现在是又怎么了!      “容羽歌,乖乖睡觉不行吗?”卫明溪语气放柔的轻轻的哄道,这事是不对的,虽然心里确实还有几分渴望,但是一旦过了这条线,卫明溪怕日后难以收拾,所以用多余的理智克制住了。      “不要!我就要芷儿。芷ㄦ不是说林里不行吗?那这里,这里为什么不可以呢?”容羽歌不满的嘟起了小嘴,她不管,母后哪能临阵退缩,母后都不知道人家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呢?      “卫明溪,你感觉到了吗?她是多么渴望和你融于一体!”容羽歌抓住卫明溪的手覆上自己胸口。      “这里,这里是江家船上……”卫明溪带着犹豫的语气又找了一个借口,“先乖乖睡好不好… ”卫明溪转身面对容羽歌,轻轻摸了一下容羽歌的脸,容羽歌的失落让卫明溪心头泛起微微的不舍。      “那就听芷ㄦ的……”容羽歌的语气低落得如要不到糖的孩子一般,却又极力表现乖巧,但是心里的失落还是被卫明溪的语气给哄住了。听着卫明溪的柔情细哄,容羽歌想到小时候那次被高轩绊倒后卫明溪无比温暖的拥抱,想想就好幸福,虽然很不情愿就这样打住,但是容羽歌发现自己真的很难去勉强卫明溪。      卫明溪只是静静的抱着容羽歌,容羽歌乖顺的把脸埋进卫明溪的胸前,两人谁都不再说话,都在享受这一刻的温腻。      容羽歌好像安静了,是进入梦乡了吗?      卫明溪静了下心,安心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刚才自己差点就把持不住了,这江南之行怕是还有些时日,日后两人必定独处,那该怎么办呢?卫明溪微微叹息,身体还有没散掉的微微燥热。      似乎在恍恍惚惚又恰似在梦境之间,卫明溪迷懵的从那飘渺如仙境,清风细水的梦境边缘强睁起睡眼,因为有股奇异的感觉缓缓涌上心头……      “容羽歌!”卫明溪睡意全消的惊呼了一声。      手上圆滑弹性的触感、入鼻甜腻却不讨厌的花香、抵在胸前的无比柔软、还有游移在自己颈背的抚摸,那手中滑腻如丝绸一般的触感,卫明溪意识到容羽歌根本不着一物的紧贴着自己,卫明溪的神经一下紧张了起来。      眼前,对上的是眼波含情、微咬下唇的容羽歌,如妖精一般的女子,正全、裸着窝在自己怀中,自己的手却覆盖在她饱满圆翘的臀瓣上,惊得卫明溪差点从床上弹起。      不是说好了,不那样了吗?      人家也想静心睡觉,容羽歌觉得自己很努力的装乖巧了,可是软香在怀,她哪里睡得着呢?越是逼自己什么都不想,但是脑中越是克制不住的想入非非,越是克制不住对卫明溪的渴望……      “容羽歌,你的衣服呢!”卫明溪故作镇定的问道。      “总觉得热,就脱了,而且我总想离芷儿再近一些……”容羽歌理所当然的说道。      “快把衣服穿上,这样不好……”因为少了那层的障碍,容羽歌身上的柔软的感觉,那样清晰的传了过来。      虽说是贴近着身子,但是配合着不知何时被踢到小腿的被子,即使无意也仍是可以瞥到那无限春光,卫明溪慌张的不知道该往哪看……      “芷儿,我们都是女子,有什么不好呢?还是芷儿害羞呢?”容羽歌妖孽的朝卫明溪一笑,胸前的柔软更是轻轻滑过而抵了一下卫明溪的柔软,语气却是那般的天真和无辜。      容羽歌明知道她和自己是那样的关系,卫明溪还是不自觉的承认,容羽歌和自己的关系绝非一般女子之间的关系。      “容羽歌,快把衣服穿上!”卫明溪撇开头,慌忙的把自己和容羽歌拉开距离。      “就不穿!我好热,芷ㄦ,你就不热吗?”容羽歌伸手往那不知何时睡开的中衣襟口伸了进去。      “容羽歌…你!”被一把握住胸房的卫明溪瞪大了双眼,直视着满脸无辜却又眼里无限妖媚的容羽歌,羞怯的红潮瞬间鼓满双颊,却又惊吓的不知如何反应。      “芷ㄦ好柔软…”随着容羽歌的手揉捏探索,卫明溪本来只是微袒的衣襟被容羽歌越拉越开,被羞涩撞昏头了的卫明溪这才反应过来急着要抓住襟口,可容羽歌一个眼疾手快…握住卫明溪的手腕,一个翻身,把卫明溪牢牢的压在身下。      “芷ㄦ,可是真的忍不了,芷儿……”容羽歌饱含深情和情、欲的对那个她垂涎十二年的女人哀求的说道,脸上还有被情、欲所困的痛苦表情。      卫明溪看着几分不忍,她摸了一下容羽歌让人无比惊艳的眉眼,轻轻的回抱容羽歌,算是默许了。      容羽歌确实了解卫明溪,知道装可怜一定会有用,但是这样算计卫明溪,她又有些许的良心不安。      “芷儿,我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忍!”容羽歌说着违心的话,无比虚伪得让人鄙视。      卫明溪轻轻一笑,容羽歌那小心眼,又想吃肉,又想装高尚,卫明溪突然有点想纵容这个一直在使坏的孩子。      “那好,就这么算了,睡觉吧。”卫明溪笑着说道。      “不要,母后坏,明知道人家那话是违心的嘛……”容羽歌说完,头马上埋进了卫明溪的颈脖之间,开始轻轻的舔咬卫明溪的那性感的脖子,卫明溪感觉脖子有点象被蚂蚁啃咬了一般有些痒,有些麻,她极力的想要克制这种感觉。      容羽歌看向卫明溪那隐忍的表情,她才不要母后忍得这么辛苦,容羽歌的唇一路向下,拉开了卫明溪的中衣,露出雪白的肌肤,看到卫明溪微微凸显的锁骨,那性感的锁骨让容羽歌流连忘返,容羽歌的唇几乎要把露出的肌肤都舔过去一般,但是还有更迷人的禁地等着她去闯入,去探索,容羽歌觉得卫明溪每一寸肌肤都让她如此着迷。      容羽歌不舍的把唇往下移动,这是熟悉的地方,让容羽歌想起上次可耻的偷袭,比起上次那种做贼一般偷尝禁果,这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去怜爱它们了,容羽歌的手迫不及待的覆上卫明溪的柔软,隔着肚兜轻轻的揉弄。      卫明溪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像自己了,被容羽歌所碰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常的敏感,好热,又似难受又似快乐,还有种刺刺麻麻的感觉,当容羽歌的唇隔着衣物含住那渐渐变得挺立的小点后,卫明溪手克制不住的抓住床单,随着容羽歌的继续撩拨,卫明溪抓住床单的手越来越紧,但是她就是不敢把所有的羞耻的感觉化成嘤咛宣泄出来,在卫明溪看来那是羞耻的……      容羽歌抬头吻住了卫明溪,舌头紧紧交、缠着卫明溪的舌尖,一阵热吻,“芷儿,不要忍得如此辛苦,听从身体的声音,你是喜欢我这么做的……”容羽歌的手解下了卫明溪的肚兜,看到卫明溪那大小适宜的浑圆,容羽歌跟入魔了一般,唇马上贴上了那两个浑圆,舔吸,有些情不自禁吸得有些用力。      “疼……”卫明溪惊呼出声,但是疼中还泛着微微酥麻,卫明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热得几乎要把自己溺毙了一般,卫明溪的脸上泛着微然情、欲的红晕。      “我呼呼就不疼了……”容羽歌心疼的说道,朝被吸红的柔软呵着温热的气,卫明溪几乎要克制不住嘤咛出声了……      容羽歌像孩子玩着心爱的玩具一般,对两个越来越肿胀的胸,玩弄了许久,让卫明溪饱受折磨,卫明溪感觉自己□竟然有股湿意,那种羞耻的感觉又袭入脑中,卫明溪把脸埋进了枕头中,“容羽歌……快些……”快点结束这样的折磨。      容羽歌闻言,抬头看向卫明溪的脸,那一瞬间,容羽歌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被麻痹了一般,卫明溪此刻美得逼人,那样微染桃花的容颜,还带着卫明溪特有的清雅,那样即便在情、欲中都不变的气质,但是又和平时的不可亵渎的高贵又有些不同,容羽歌敢肯定,她那皇帝舅舅一定没见过这样的卫明溪,不然天下的所有绝色都会黯然失色,容羽歌敢肯定,见过这样的卫明溪,所有人都会心动。      事实上,高翰确实没见过,不然三千宠爱必定独宠一人。      “芷儿此刻好美好美,美得让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容羽歌轻声说道,让卫明溪更加的羞涩。   容羽歌的唇滑到卫明溪的平坦的腹部,卫明溪感觉腹部热得要炸开了一般,“容羽歌……”卫明溪只能无助的叫着容羽歌,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想要什么,她想要容羽歌停下来,但是容羽歌一停下来,她又觉得好空虚。      “我在……”容羽歌安慰卫明溪,她抓住卫明溪的手放到自己背上,她想要卫明溪更加投入这场淋漓尽致的情、爱中。      卫明溪的手克制不住的回抱容羽歌,感觉容羽歌是她最后的浮木一般,紧紧攀着容羽歌的身体。   容羽歌把卫明溪的底裤给卸了下来,卫明溪羞涩的紧紧拢着腿,容羽歌看着那隐隐的丛林中,看的着迷极了,她好想好想一览里面的风光。      容羽歌拉开了卫明溪双腿,卫明溪还是反抗,不让容羽歌拉开,容羽歌用自己身体挤入卫明溪的两腿之间,卫明溪不能并拢,只能让容羽歌夹在自己的两腿间,卫明溪羞涩的几乎都快哭了出来。      “羽歌,不要这样……”卫明溪几乎都快要含着哭腔哀求容羽歌,但是容羽歌此刻早已经克制不住诱惑了,她非但没有顺从卫明溪的意思,反而把卫明溪的腿拉得更开了,她像入魔了一般看着里面已是沾着露水的粉红花瓣,晶莹剔透,诱人到了极点。      这样羞耻的感觉,让卫明溪感觉有股暖流流了出来,她更是羞耻得不敢看容羽歌,但是又害怕容羽歌做出更过分的事,而不得不看容羽歌。      “别……看……”卫明溪拉住容羽歌,可是就在这时候,容羽歌竟然把脸埋了进去,她竟然用舌头在……      卫明溪看到埋入自己两腿间的容羽歌,不论是身体和心理都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她几乎都要被容羽歌给逼疯了,明明是这样羞耻的事,可是身体却像飞上了天一般,颤抖了起来,无数的陌生的快感涌了出来,羞耻和快感折磨着卫明溪……      容羽歌吸食着越来越多的泉水,她看向卫明溪情动后那极致的勾人心魂的脸,她爱极了卫明溪的此刻的风情,恨不得想要把心掏出来给卫明溪。      容羽歌感觉自己的小舌每次逗弄那花蒂,卫明溪的身体总是颤抖得那般厉害,卫明溪终于难以自已的嘤咛出声,因为她要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给淹没了。      容羽歌的手指试探性的插、入那湿润的蜜、穴,感觉到里面的湿热和紧致,几乎要把手指推拒出来了一般,容羽歌听到卫明溪克制不住的声音,她喜欢听母后叫出来。   ……   达到顶峰的时候,卫明溪终于受不住的低泣了起来,不知道是承受不住这样全然陌生的感觉,还是因为她彻底放纵后的羞愧,她不敢再看容羽歌,她和容羽歌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乱伦了,回不去了。      容羽歌看向卫明溪,微微凌乱的青丝,那娇艳到极致的脸蛋,还有微微的泪渍,此刻的卫明溪让容羽歌心疼极了。      容羽歌轻轻吻了一下卫明溪的鼻尖,“芷儿,这并不是错误的事,这是两个相爱的人所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它是美好的。”容羽歌安慰卫明溪。    作者有话要说:很足的分量推到吧,由joebr童鞋很有爱的客串写了前面一部分,俺是后面接着写滴。。 卫明溪反推容羽歌,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想看日后卫明溪推到容羽歌的童鞋,要多多鼓励,日后才有肉吃。。。 明天开始上课了,好多课啊,又要早睡早起了,叹息。。。 52 第 52 章 ...   “容羽歌,我们会下地狱吗?”卫明溪拉起丝绸被盖住自己和容羽歌的身体。      “不会,就算下地狱,我来下好了,你只是被我诱惑的。”容羽歌摸着卫明溪的发丝,轻轻的说道,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她不想卫明溪有心里负担,她从来就不信鬼神之说。      “轩儿……”卫明溪一想到高轩,她就升起浓浓的负罪感,她和儿子的妻行了逆伦之事,她不该经不起诱惑,都是自己的错。      “你后悔了吗?”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那满是悔恨的表情,心情莫名的低沉了起来。      “可是你是他的妻子,我本该是长辈,怎么会和你做这样的事……”有时候人便是如此奇怪的,做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负罪感,做完的时候,所有的负罪感都涌了上来要把卫明溪给淹没了一般。      “卫明溪,我只想知道,你抛开我是太子妃的身份外,你喜欢刚才的事吗?”容羽歌抬起卫明溪的下巴,让卫明溪直视自己,容羽歌的视线象要把卫明溪的灵魂望穿了一般。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迟疑的点下头,那像是毒药一般的诱惑力,明知道下肚可能会断肠,可是还是受不住诱惑的吃了下去。      “那就够了,这是江南,不是皇宫,你现在只是卫芷,不是卫明溪,你做回最真实的卫明溪不好吗?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顺从自己的心不行吗?就算我们偷几天的幸福不行吗?所有的烦恼等回皇宫再想不行吗?”容羽歌轻轻的哄道,唇碎碎的吻着卫明溪的脸颊,卫明溪有些闪躲,但是容羽歌伸手抱住卫明溪,定住卫明溪的身体,不让卫明溪有避开的可能。      卫明溪听着迟疑了起来,那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轩儿若是知道……”卫明溪根本不敢做这样的想象。她在容羽歌身下承欢的时候,根本就想不起轩儿。      “他不会知道,我们可以瞒他一辈子,他将是未来的皇帝,身边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他会像舅舅一样,会有许许多多的妃子。芷儿,暂时忘记他好不好,这时候只想我一个人好不好,你都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最嫉妒太子表弟了,所以才总欺负他。”容羽歌继续诱哄道,此刻不找借口为卫明溪脱罪的话,卫明溪会被自己的负罪感给淹死。      卫明溪还是迟疑,但是此刻的心理比刚才好受许多了,事情已经发生,除了瞒着轩儿,别无办法了,而且容羽歌说得也有些道理,他是皇帝,不可能独宠一人,他以后也会和他父皇一样有许许多多的妃子。      “芷儿总是让我心疼,总给自己套上无数的束缚,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容羽歌紧紧抱住卫明溪,她不会让卫明溪退缩的,容羽歌的手指从卫明溪那白皙的脖子慢慢的向下抚摸了,容羽歌发现她对卫明溪的渴望总是那么的强烈,总想看到卫明溪在自己身下一次次绽放。      “容羽歌,不要……”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不规矩的手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滑动,所到之处,都燃起了小火苗,刚经历过一场欢、爱的身体还异常的敏感。      容羽歌发现卫明溪的身体燃烧的比较慢,但是一旦进入了状态,她的身体就会变得异常的敏感,然后身体便会慢慢绽放,清雅中带着妖冶的美,极致的魅力。      容羽歌庆幸卫明溪有这样的体质,还好舅舅那样被女人伺候惯的男人是没有耐性慢慢开发的,舅舅失去了一个天下最美好的宝藏!      “芷儿,我们都已经跨出了这一步,第一次和第二次没什么不同……”容羽歌绝对是天下最会诱惑人心的妖精,不断的鼓动和煽惑卫明溪。      “可是……”卫明溪的矜持在做着虚弱的抵抗,但是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人就是从第一次开始堕落的。      容羽歌的手指从卫明溪圆滑的臀部之间,在细逢中滑入还有些湿润的蜜、穴,手指轻轻按了一下上面的花蒂,卫明溪的身体受不住刺激弓了起来,并低低嘤咛了一声。      “喜欢我这样做吗?”容羽歌的唇舔着卫明溪的耳垂,轻轻问道,手指更是不安分的在卫明溪的花瓣上轻轻的抚摸,那样如羽毛搔着心一般,让卫明溪难耐极了,耳边还传来容羽歌□的声音,卫明溪的脸瞬间涨红,身体却诚实的给出答案,渐渐湿润了起来,把容羽歌的手都沾湿了。      “芷儿的身体好美,我以前偷看过芷儿洗澡,十六岁的时候哦,这两年每次见到芷儿都想对芷儿做这样的事……”容羽歌的舌头探入卫明溪的耳窝,轻轻的舔着,卫明溪感觉身体被电流击中一般,酥麻了起来,听着容羽歌的话,脸就更加羞红了,容羽歌怎么可以这样……      以前总觉得容羽歌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奇怪的,原来是……一想到容羽歌怀有这样的心思,卫明溪的身体就更热了。      容羽歌很快的开始第二波的袭击,比起第一次,这次卫明溪身体比上次热得更快,更猛,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埋入自己两腿之间,听着容羽歌吸食那自己身体流出来的蜜汁而发出的声音,卫明溪羞极了,她不敢再看,紧紧的闭上眼睛,可是听觉和触觉却愈发的敏感起来。      卫明溪睁眼,容羽歌也正好从卫明溪两腿之间抬头看向卫明溪,卫明溪看到容羽歌微染情、欲脸红艳得如牡丹一般的美艳,容羽歌好美,美得让人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容羽歌,你好美……”卫明溪发自内心的赞赏道。      容羽歌被赞美得心血一热,卫明溪还是第一次正面赞美自己,母后若是看到自己此刻的风情便会知道,她才是天下最美的女子,自己根本就比不上她。      “芷儿才是最美的。”容羽歌抬头封住了卫明溪的唇,吻得几乎要把卫明溪肺里空气掏空一般,才不舍的分离,手指突然滑入了滑热的□中,卫明溪低吟出声,卫明溪那极力克制住快感的表情,让容羽歌脑袋一热,容羽歌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饥渴得慌,好想让母后对自己做同样的事,她的手指加快速度,让卫明溪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容羽歌,停下,太快了……”容羽歌听话的慢了下来,可是卫明溪感觉身体更难耐了,但是她说不出口那样的哀求,身体本能的扭动了起来,容羽歌微微扬起嘴角,继续在卫明溪身上使坏,放肆……      突然一阵痉挛,卫明溪的身体达到了最高峰,过了许久才微微平复,卫明溪才抽回了一丝的理智,但是她感觉容羽歌还在自己身上扭动,卫明溪突然有些害怕再来一次了,但是卫明溪马上感觉到,容羽歌和刚才不同,此刻容羽歌只是用她的身体摩擦自己的身体,她的柔软挤压着自己的柔软,卫明溪敏感的感觉到那点硬硬的抵着自己。      卫明溪不知道容羽歌要做什么,卫明溪感觉自己因为容羽歌磨蹭着自己的身体,而又泛起了些许的异样,她感觉到容羽歌的双腿夹住了自己的腿,她感觉到腿间传来滑腻腻的感觉,卫明溪突然意识到容羽歌在做什么,卫明溪惊讶的看着容羽歌。      “容羽歌……”卫明溪差点发不出声的唤了一声的容羽歌。      “我也有些难受,等下就好了。”容羽歌朝卫明溪微微一笑,把卫明溪的腿夹得更紧了,挤压的感觉,袭来漫天的快感,她知道她在期待卫明溪对自己做同样的事,不过现在的卫明溪还不敢做什么,母后太害羞了。嗯,或许自己太放荡,容羽歌暗想道,却是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羞耻之心。因为她来就只想要母后一个人而已,就算放荡,也只想对母后放荡而已。      卫明溪身体不敢动,她知道容羽歌此刻是需要自己的,但是做容羽歌刚才做的事,卫明溪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所以她还不敢动,但是看到容羽歌难受的样子,她又有几分不舍。      容羽歌等自己身体平复下来后,把自己投入卫明溪怀中:“抱我睡觉嘛。”容羽歌撒娇道,卫明溪听话的把容羽歌抱入自己怀中,感觉到容羽歌滑腻的肌肤,就像丝绸一般,突然觉得容羽歌这样的尤物,是天下人都恨不得将她占为己有的吧。      初尝□,卫明溪抱着容羽歌,困极了睡了过去。      容羽歌睁开眼睛,看着卫明溪,她怎么也看不够卫明溪,只要在卫明溪怀中,便觉得幸福极了。    53 第 53 章 ...   说到小花,时间就要倒回怜心殿的假道姑事件,就算是对宫中事件不敏感的小花都不得不深想,前些天太子妃来和贵妃说对付霍昭仪,才几天而已,霍昭仪就出这样的事,若是太子妃和贵妃陷害的,小花突然害怕,她看到霍昭仪那般可怜的样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霍昭仪是无辜的是不?是你和太子妃陷害她的是不?”小花质问慵懒的斜躺在卧榻上的董云柔。   董云柔眯眼看着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小宫女,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敢以这样的态度和堂堂的贵妃说话,董云柔不理她,继续吃自己的葡萄,宫里的日子真是无聊得要抓狂了,即便是华袍锦衣,吃着山珍海味,但是心里总是会莫名的怅然。   “你怎么可以总是陷害别人,之前是我,现在又要陷害霍昭仪,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呢?”小花逼近董云柔,她非常生气,她讨厌董云柔这样漠视别人生命的人。   “她先害我了,上次要不是她给我喂药了,让我蒙羞,若不是皇后偏袒,死的人就该是我了!还有,谁准你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下次再敢犯,别怪本宫不客气!”该死的宫女,凭什么说自己恶毒,董云柔不悦的说道。   “可是……可是,你不是没事吗?你就不能放过她吗?为何非得要报复不可呢?”她还是觉得霍怜心并没有犯那样的罪,不应该被人冤枉而死。   “你真是天真得可笑,事情已经成为定局,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董云柔嘲讽的冷笑,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霍怜心不死,或许就是自己死,她并不是每次都能像上次那么好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霍昭仪是被冤枉的,她就算死,也不应该死在莫须有的罪名之下。”小花还是觉得她应该告诉皇上,霍昭仪是被冤枉的,将心比心,自己被冤枉的时候,多么希望有人站出来替自己说话,可是没有,那种绝望,小花可以理解,所以倍加同情霍怜心。   “这事,皇后也知情,你不是觉得她善良么,她都默认了,你觉得,一个小宫女维护所谓的正义不可笑么?”董云柔挑眉继续讥讽的问道。   小花默然,她不信皇后也知情,皇后是善良的人,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小花心里正在挣扎,她不笨,只是很多事情她都不计较。她是知道真相的人,她如果不站出来,霍昭仪一定会死,但是自己站出来,皇上能信自己的话吗?若是信了,皇上或许就会治董贵妃的罪。   “我觉得你很可怕!”小花转身走了出去,她当不了救世主,她只能谴责一下这个恶毒的女人。   董云柔不自觉地将手中的葡萄都捏碎了,她竟然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宫女看不起了,她没有错,她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霍怜心被赐死了,后来的日子里,小花总不愿意和董云柔说话,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小花还是懂的,小花骨子里还是很正义的。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她对抗董云柔的态度又不是那么积极,在消极抗战。   董云柔看着小花就觉得碍眼,一个小宫女而已,学什么士大夫装清高,偶尔还用鼻孔看自己,所以董云柔心情好给小花吃饭,心情不好就饿上小花两三顿,本来有点圆润气色非常不错的小花瘦了一大圈,圆圆的脸一缩水,尖细了下来,倒有了几分姿色了。   董云柔看着瘦下去的小花,心想,一个小宫女都能吃那么胖,看来皇宫的伙食真不错,还是瘦点好看,董云柔看着缩水一号的小花觉得顺眼多了。   殊不知,小花每次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都会叹息,最近自己长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才跟着董云柔两个多月,就被折磨得如此憔悴,从进宫开始就顶着可爱的小圆脸,现在都变成尖细的瓜子脸,她好可怜哦,小花饿着肚子,心里有无限的哀怨。   不过话说,最近董云柔似乎越来越没精神,折磨自己也越来越少了,似乎每次皇上临幸完,她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还蛮可怜的。被皇上临幸不是应该高兴吗?小花有些不解。   自从霍怜心死了后,皇帝跑董云柔这里跑得更勤了,皇帝一来,董云柔便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心里有些阴影了,本来只是有些粗鲁,自从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丹药,简直要命,每次都像被强、奸过一次一般,丫的,还要魅、叫给皇帝看,董云柔觉得自己真他妈的能装。   本来皇帝临幸妃子,宫女站一旁也是自然的事,平时皇帝来,董云柔都会打发小花爱干嘛干嘛去,今天根本来不及打发小花离开,因为皇帝根本没让太监先来知会一声,突然就来了,一来就猴急的把董云柔压倒了。   小花是一愣,才发现此刻是现场版的春宫秀,她看到了董云柔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她不喜欢皇上,小花突然有这种意识。   人生纯洁了十九年的小花,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女女之事,目睹了男女之事,她看着董云柔,和上次在自己身下的那个那么像,又完全不像,明明都是媚、叫,但是听来这次却那么勉强,小花看着高翰粗鲁的动作,不自觉皱眉了,他弄疼董云柔了,可是董云柔却还要强颜欢笑,不能拒绝皇上。莫名的,小花觉得现在的董云柔很可怜,之前所有对董云柔的不满,似乎瞬间都消散了。小花是个比较会同情弱者的人,小花是现实世界的弱者,精神世界的强者,越是单纯的人,精神越难以被摧毁。   过了许久,高翰终于走了,董云柔用丝绸被裹住刚才被蹂躏过的身体,丫的,她心里诅咒皇帝阳痿得了,不过董云柔觉得高翰吃丹药后,战斗力是持久了不少,可是身体越来越不如之前健壮了,手和腿都似乎都有些枯萎了,再乱吃丹药下去,怕是会油尽灯枯……   “是不是很难受?”小花怜悯的问道。   董云柔眯眼,她还不至于沦落到让一个小宫女来同情。   “本宫爽得很,占尽了皇上的恩宠!”董云柔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董云柔是个自尊心比较旺盛的人,自然要打肿脸,充胖子。   “骗人!”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宫女,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戳穿了某贵妃的谎言。   “放肆,不要以为本宫不敢治你的罪……”被揭穿谎言的董云柔恼羞成怒的朝小花吼道,突然小花觉得此刻的董云柔很像弓起身体防卫的猫,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让人想摸摸她的毛,让她平静下来。   小花把董云柔抱入怀中,轻轻的摸着董云柔的头,此刻小花完全把董云柔当成猫咪来对待了,就像猫咪一样,多摸几下毛,有耐心一些的表达善意,那发怒的猫总会安静下来。   董云柔明明是想治小花的罪,她挣扎了许久,然后慢慢的安定了下来,她需要人安慰,虽然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作为贵妃,小花对自己的态度足以死无数次,但是董云柔却只是饿她几顿饭,而没有太为难她,潜意识里,她是在纵容小花,不然就不会允许她对自己如此放肆。她的人生接触到太多的污浊,自己都变得越来越陌生,但是小花是干净的,她羡慕这种在最污浊地方长大,还能如此干净的人。   董云柔在小花怀中渐渐安静了下来,她喜欢小花身上的气息,那是种干净的气息,让人的灵魂跟着沉淀下来。   小花看到董云柔安静了下来,她微微扬起嘴角,真的很像她以前偷养的猫咪,脾气很差,经常喜欢抓伤自己,但是温顺起来却好可爱。   “我替你擦一下药……”小花伸手要拉开红色丝绸被,要替全身赤、裸的董云柔擦药,她觉得董云柔娇嫩的肌肤一定有很多淤、青。小花觉得被皇上宠幸并不是好事,皇上真是粗鲁,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怜的董贵妃。   丝绸被拉开了,小花看着董云柔浑身赤、裸却性感的身体,她突然脸红了起来,她记起了那次,这副柔软的身材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软软滑滑的,很舒服。   很显然董云柔也想起了那次被下药后发生的那荒唐事,脸也微微发红了起来,毕竟行过那档事,到底有些不太一样,董云柔此刻莫名的有些尴尬。   “我什么都没多想,我们擦药!”小花有些慌张的说道,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董云柔本来微红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了,这个该死的宫女,真是可气!   、   只是后来,董云柔的折磨暂告一段落,据说最近皇上喜欢处子,似乎和修仙有关,所以来云芳殿没有以前那么勤了,董云柔松了一口气,有些同情那些被皇帝破处的女子了。皇上越发的荒唐了起来,那个贤明的皇后知道了会怎么办呢?董云柔突然有些好奇。   听说最近太子表现得很谦逊上进,让大臣广为赞赏,大臣们却对皇上炼丹之事非常不满,屡屡进谏。于是皇上对太子却越来越诸多挑剔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回到江南,卫明溪和容羽歌的江南之行似乎不会太长了。。。 54 第 54 章 ...      容羽歌看着自己怀中熟睡的卫明溪,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感,她的手捋起卫明溪长长的发丝放到鼻尖嗅了一下,好香,容羽歌满足的叹息了起来。她的手轻轻抚弄着卫明溪秀雅的五官,难以置信这样看起来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儿情动起来会那么美,那么让人着迷,一想到昨夜卫明溪在自己身下承欢,容羽歌就有些气血不定。      容羽歌的唇落到卫明溪的脸上,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她的唇渐渐地往下,几乎要吻遍卫明溪每一寸肌肤一般。      卫明溪感觉到身体的异样,睁开眼睛,容羽歌的唇正含着自己的柔软,手指滑入自己的两腿之间若有若无地捣弄,昨夜熟悉的感觉,又开始蔓延开了,让卫明溪差点就呻吟了出来。   “容羽歌,停下来!”卫明溪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卫明溪抓住容羽歌使坏的手,不让她继续使坏,大白天这样实在不妥。      “叫人家宝贝嘛,连名带姓的叫多生疏……”容羽歌用自己柔软的身体磨蹭着卫明溪,用娇滴滴的声音,撒娇的道。会撒娇的孩子都比较聪明,撒娇的时候比较容易得到想要得到的。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宝贝这样肉麻的词,卫明溪是怎么也叫不出口的,可是看着容羽歌又是撒娇又是一脸期待的样子,卫明溪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纵容的摸了一下容羽歌的头,“快些起来收拾一下,等下别人进来就不好了……”卫明溪一想到床上有些凌乱,尽是昨夜放纵后留下的狼籍,卫明溪的脸就有些微微发红。      “要人家起床也可以,亲人家一下!”容羽歌缠着被子,耍赖的说道。      卫明溪看到容羽歌和小孩一样任性的样子,有些无奈的靠近容羽歌,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的吻了一下容羽歌的额头,眼里有着满满的温柔。      人家想要舌头和舌头交缠的热吻,才不是这么简单的吻,不过算了,母后那样羞涩的性子能主动就不错了,指望她主动热情吻自己,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容羽歌心情还是很不错的,笑容灿闪闪的,要把别人的眼睛给闪瞎了一般。      “你转过去,我换衣服。”卫明溪命令容羽歌转身,她实在不好意思在容羽歌那如狼一般饥渴的目光下换衣服。      “人家就是想要看芷儿,芷儿太美了也实在太害羞了,这性子要改一改才好。”容羽歌托着下巴,看着卫明溪,一本正经的说道,似乎害羞是什么天大的毛病似的。      “你就会胡说八道,把头转过去。”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又轻轻说了一遍,但是带着几分认真。容羽歌觉得自己真的是妻管严,只要卫明溪稍微认真的表情,自己都会不由自主的听话,真是没出息极了。      “我把眼睛遮住了,你换吧,我不会偷看的。”容羽歌马上用自己漂亮的小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以表明自己不会偷看的决心。      卫明溪见状,只好快速的换了一套新衣服,还没等卫明溪换完,卫明溪就发现那五只本来并拢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得大大的,露出容羽歌大大的眼睛,容羽歌真是……卫明溪无奈的摇头。   “人家没偷看……”容羽歌因心虚而渐渐变小声,母后真小气,昨天都摸完,看完了,再看一下也不会少快肉嘛,容羽歌为自己的行为脱罪,大不了人家让你看回来嘛。      容羽歌是个行动派,心里这么想,就马上这么做了,她一下子就把丝绸被给拉开了,露出她那诱人性感得让人窒息的娇躯,卫明溪看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羞呢?卫明溪突然再次深刻意识到,容羽歌不是一般女子。看着容羽歌那傲人的身材,卫明溪突然想起昨夜这具身躯是多么的柔软,多么的紧密的缠着自己,卫明溪突然脸上有些燥热。      容羽歌看到卫明溪微微发红的脸,母后害羞了哦,看来也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容羽歌把自己那极品身体贴向卫明溪,手攀住卫明溪的脖子,“芷儿,脸为什么这么红呢?”      本来只是微红的脸,因为这句话,脸瞬间通红,“别闹,快穿衣服。”卫明溪拉开贴在身上的容羽歌,镇定了下来,故意板着脸说道。      呜呜,好不解风情的母后,容羽歌一脸哀怨的看着卫明溪。卫明溪看着一脸妖孽的容羽歌,有些宠溺,有些无奈。      “芷儿,我换回女装好不好?这样我们就能是一对了,顺便威慑一些不自量力的狐狸精!”后面威慑狐狸精才是重点。      “你还是穿男装,不然会惹麻烦。”卫明溪没商量的说道,就算穿着男装,都挡不住容羽歌那祸水的劲,若是换回女装,那还得了,卫明溪私心也不愿意那样美丽的容羽歌让人看着了。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惹狐狸精了。”容羽歌嘀咕道。      “哪有什么狐狸精?”卫明溪觉得好笑,最妖孽的就是容羽歌了,她哪有资格说别人是狐狸精。   “你昨天还替狐狸精画画!”容羽歌又纠结到昨天的事了,小心眼永远都是女人的通病。   “欠她一份人情,送一幅画不为过。”卫明溪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画山水画就好,你干嘛还把她也画进去?”容羽歌气嘟嘟的说道,还画得那么美,是人都会想歪。      卫明溪一时词穷,只是突然兴起,觉得江凝月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若是能入画,这画就更完美了。引起容羽歌和江凝月的误会,她是有些意外的,看来日后不能随便画人了。      “下次我会注意的,不会再随便画人了。”卫明溪点头说道。      “芷儿好乖,你可以画人物画,不过只能画我哦!”容羽歌抱住卫明溪的腰,霸道的说道。      “在外面,不要做太亲昵的举动,知道吗?”卫明溪不放心的交代道,转开原来的话题。      “芷儿,你还没答应人家!”容羽歌不依不饶的抓着刚才的要求。      卫明溪无奈的点下了头,容羽歌这个任性的孩子,非得要到糖才肯罢休。      “你也要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不要再朝江小姐发你大小姐脾气,我不喜欢无理取闹的人。”卫明溪故意这么说,就是要容羽歌收敛一下她的大小姐脾气。      “人家才不会无理取闹!”装呗,又不是只有江凝月会装,我也会装,没什么难得到容羽歌的,容羽歌不以为然的说道。      \      容羽歌牵住卫明溪的手一起走出船舱,卫明溪看到有人,扯开了容羽歌的手,毕竟他们做男子打扮,两个大男人牵手,非常奇怪。      “两位公子,昨夜睡得可好?”江凝月首先看向卫明溪,卫明溪和昨天有些不同,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再看到容羽歌容光焕发的样子,和昨天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完全不同。      “很好,谢谢江小姐招待。”卫明溪朝江凝月淡淡的说道。      “江小姐,昨天有诸多失礼之处,还望多包涵!”容羽歌突然的道歉让卫明溪和江凝月都无比诧异,卫明溪看着突然变得温和有理的容羽歌很满意,虽然也知道容羽歌根本就没有几分真情实意的歉意在里面,但是礼数到了总比失礼于人的好。      江凝月也很诧异,容羽歌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放肆的人,让她道歉,似乎是天方夜谭一般,虽然容羽歌的歉意没有真情实意在里面,但是她能做出这样的低姿态,已经不容易了,还是要夸卫明溪调教很成功呢?江凝月突然觉得有些嫉妒,她为什么就能得到卫明溪的青睐,明明以她们的关系,更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才是。      “不碍事,是我招待不周。”江凝月客气的回道,其实太子妃道歉,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她实在没有道歉的必要。江凝月看到卫明溪满意的微笑,突然明白了,原来人家是做给她看的,看来容羽歌为了卫明溪也没少下功夫。      “什么时候能到聚贤阁呢?”卫明溪问道,过几天就到三月初三了。      “今天晚上就能到了,卫公子要参加五年一度聚贤阁天下论才么?”江凝月问道。   卫明溪微微点头,那是圆祖父的遗憾。      “那这次的聚贤阁天下论才一定很有趣,当年李弦和卫子风那场论才,到现在还广为世人称道,传为佳话。” 江凝月突然对三月初三聚贤阁的天下论才有了些兴趣,会不会因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卫明溪加入,而有些不同呢?      \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上章评少了好多滴说。。。 容羽歌啊,还是老样子。。 55 第 55 章 ...   江陵好风光,前有凌江,后有秀丽的武林山,占尽了地势之利害,每逢三月初三,陵江涨潮,此景甚为壮观,聚集无数游人观赏,文人墨客更是结伴慕名而来,壮景之下,诗兴大发,舞文弄墨,尽显风骚。前朝的李贤王是个风雅之士,先玩养有门客三千,常聚集在一起吟诗作赋,舞文弄墨,于是兴建了聚贤阁。   久而久之,文人雅客都会前往聚贤阁登高望景,赛才论策,于是便有了五年一度的聚贤阁论才,由于先皇的重视,聚贤阁论才便成为了空前盛大的聚贤阁天下论才。这是一个非官方的活动,但是完全不逊色于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甚至更加盛名。   先皇还曾经破格录用在论才会上出类拔萃的英才,于是,聚贤阁论才便成为了一些士子参加科举之外能入仕的途径。   但是自从二十五年前,江南第一才子的李弦击败了大学士卫子风,便被先帝封为天下第一才子,予以破格设立官职,皇家大学士,这是何等的优待,可是李弦却拒绝先皇这样的优待,不愿入朝堂,只愿在江南授课讲学,过着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   李弦此举和他远播的才名一样惊动天下,好一个淡漠名利的君子,李弦的此举被后来文人广为称颂,于是,聚贤阁每次天下论才便诞生了许多隐君子。毫不夸张的说,天下最厉害的文人不是科举中的状元,而是聚贤阁天下论才的君首,顾名思义,君子之首。      卫明溪下了船,脚踏上了江陵的岸边,这个地方,她慕名已久,这是祖父当年黯然离开的地方。卫明溪看了下四周,此时已经是三月初一了,江陵已经有些春意了,垂柳微微发出嫩绿,一路下来,越往南走,也越温暖,卫明溪呼吸了一下,好舒服的感觉。   “芷儿似乎很喜欢江陵?”容羽歌靠近卫明溪亲热的说道,在外人看来,容羽歌靠卫明溪太近了,近得几乎要把唇贴向卫明溪的耳朵了,但是卫明溪此刻心情沉浸在来到江南的喜悦之中。   容羽歌看了一下,一路上,酸腐的书生倒是不少,都比得上京都开考那阵了,看来人模人样的。   “我们去路边喝杯茶可好?”江凝月的提议,让卫明溪和容羽歌都有些诧异,江家是江南首富,去路边的茶棚喝茶,和她的身份有些不符。   “很奇怪是么?去了就知道了。”江凝月神秘的说道。      “老翁,我要你上你家最好的茶叶。”江凝月带卫明溪等人到了一家不怎么起眼的茶摊,对白发苍苍的老翁说道。   “老规矩。”老翁虽看出三人非富即贵,但是态度还是那般闲静悠然。   “江陵茶摊最多,不论哪个茶摊,看似不上档次,但是每家都珍藏一些极品好茶,以一般的茶水价喝到,这将是多么惬意的事……”   “但是不是谁都能喝上,要把店中所有的联都对上才行,至今我珍藏最好的茶都还在珍藏中……”老翁笑呵呵的说道,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个女子,一个秀雅高洁,一个妖娆妖艳,一个兰心慧中,看来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子。   卫明溪觉得有趣,她抬头看了一下,有六个上联,按难易程度从外到里排列,还算简单。   “卫公子,你来对。”江凝月一提裙摆,坐到茶摊椅子上,优雅的坐等卫明溪对这些联。   “我对就可以了,哪里需要我们家的卫公子出马呢!”容羽歌自告奋勇,这样的难度,对芷儿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容羽歌对完,让老翁一看,老翁捋须点头,看来这个妖娆的年轻女子,倒有几分能耐。   “老朽马上上茶。”老翁马上端了一小壶好茶上来。   在平民家,算是好茶了,对于卫明溪和容羽歌这些喝惯了极品好茶的宫廷贵族而言,只能算是劣等茶。   “我以为珍藏的是什么好茶,也不过如此而已,还这么一小壶,老头真是小气……”容羽歌嘀咕,亏自己刚才还那么兴奋,不好玩,奖品没鳌头。   卫明溪摇头,在这样简陋的茶摊上,喝到这样的茶已经不错了,容羽歌以为会有极品大红袍么?卫明溪真想敲一下容羽歌的脑袋,让她不要乱说话。   老翁笑了,“要喝珍藏的茶,还得看本事!”老翁一翻刚才的联,反面过来,还有六个联,这次的难度大大加大,甚至都有些刁钻了。   卫明溪也起了些许的兴趣,“容羽歌,你继续对啊!”容羽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该让她吃点苦了。   江凝月一看联,好难,自己都不能全部对上,她抬头看到卫明溪含着浅笑戏谑的看着容羽歌,意识到卫明溪是要借此打压容羽歌嚣张劲。   “虽然比刚才难得多,但是我容羽歌也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容羽歌看到卫明溪和江凝月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心里就有些郁闷,江凝月看人家笑话就算了,那是外人,自己可是芷儿的内人,芷儿怎么也笑得这么坏心眼,呜呜,母后来江南变坏了,也学着落井下石了。   容羽歌好不容易对下了五个,看着最后一个,犯难了,这联可真是讨厌,顺着下来就够难对了,逆着上去还要对上,就更难了。   “人家不会了!”容羽歌想了半天,朝卫明溪撒娇道,人家晚生母后那么多年,书自然没母后读得多,不会也正常,江凝月也指定不会。   “五个,很不错了。”老翁中肯的说道,这六个对全的人还没出现过,五个已经算是到目前为止最厉害的了。   “卫公子,你看,老头都说我不错了。”容羽歌扯扯卫明溪的袖子,要让卫明溪知道自己并不太差。   “嗯,是不错了,你看起来草包,却不草包。”卫明溪说完,容羽歌是一脸黑线,母后确定在夸自己而不是在埋汰自己么?江凝月和那个老翁闻言不禁全笑了,觉得卫公子说得形象极了,容羽歌确实看起来没那么厉害。   “卫公子!”容羽歌不满的提高音量,母后怎么可以当着外人说自己看起来像草包呢?有这么漂亮,这么厉害的草包么?   “卫公子,可否一试呢?”老翁看从头到尾都气定神闲的卫明溪,问道,此人看起来涵养就不低,或许可以对出。   “那我就试试看。”卫明溪轻轻吟出下联,容羽歌等人会意后,连忙叫好。   “卫公子果然好才华,令老朽佩服不已。”老朽不禁称赞道。   “那是当然,她是卫芷嘛……”我容羽歌的女人,容羽歌比自己被夸还骄傲,似乎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那孔雀一般的姿态,就有些头疼,这女人就不知道低调么?   “老翁谬赞了,纯属凑巧。”卫明溪谦逊的笑了。   好气度,老翁见过无数的江南才子,但是气度都未必能比得上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看来,巾帼不让须眉。   “老朽出去煮茶,珍藏的茶,总算有知心人喝了。”老翁心满意足的出去煮茶了。   江陵果然是人才济济,一个路边的老翁都有这样的才学,那江陵该聚集了多少能人异士呢?卫明溪突然期待起两天后聚贤阁的天下论才了。   “卫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凝月是大开眼界了。”江凝月看着卫明溪发自内心的说道。   容羽歌皱眉,江凝月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芷儿的身份?自己的女人,才不要她仰慕,讨厌的狐狸精,容羽歌就是不喜欢看到江凝月。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卫明溪淡淡的笑道。   老翁的好茶,果然上得很快。   “三位请慢慢品,老朽招待其他客人了。”   卫明溪优雅的喝茶动作,让容羽歌和江凝月都看呆了,此刻的卫明溪真像一个优雅的俊秀公子。   “极品的大红袍?”卫明溪诧异的挑眉,这不起眼的茶摊里真有连宫廷都稀缺的极品大红袍,这大红袍每年产量极低,一年才进宫几两,自己都舍不得喝,这老翁怕是来头不小。   “我喝喝看。”容羽歌赶紧喝了一口,果然是极品的大红袍,母后爱喝茶,她没少替母后让人去各地收刮好茶,但是惟独这种,难求。   “看来卫公子很喜欢喝茶,这两天就可以去各茶摊逛逛,这样的意外惊喜不会少的。”江凝月笑着说道,江陵就是一个充满意外的地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56 第 56 章 ...   “你到底拉我去哪呢?”卫明溪被容羽歌拉着手在大街上奔跑,卫明溪无奈极了喊住容羽歌,街上奔跑,不雅观。      “你跟我来就是了。”容羽歌回头朝卫明溪嫣然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境,让卫明溪一时看闪眼了。      卫明溪一时忘记了挣扎,任凭容羽歌握住自己的手,在街道上奔跑,那一瞬间,卫明溪眼里只看到容羽歌拉着自己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跟着她跑,心里就会觉得莫名的安心。      “别跑了……”不知道容羽歌跑了多久,卫明溪觉得自己都快跑不动了央求道,她可不再是二八年华的少女,经不起容羽歌这样折腾。      “好了,终于把江凝月那个碍眼的狐狸精给甩开了。”容羽歌开心的说道,她和母后二人世界的江南之行,怎么可以被江凝月这个狐狸精给破坏呢?      “你啊……”还以为什么事呢,容羽歌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卫明溪轻轻弹了一下容羽歌的额头。      容羽歌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得灿烂,母后最近不像以前那么爱教训自己了,看来是越来越宠自己了。      “芷儿,你跟我来。”容羽歌的手指扣住卫明溪的手指,牵她走向湖畔,和老翁说了几句,老翁便把系在岸边的独木舟借给了她们。      “来江南怎么少得了湖上泛舟的闲情逸致呢?”容羽歌先跳上了独木舟, “芷儿,你上来,我扶你上来……”容羽歌催促卫明溪。      卫明溪紧紧牵着容羽歌,小心翼翼的也跳上了独木舟,独木舟因为卫明溪的到来,而摇摇晃晃,卫明溪不识水性,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住容羽歌,就怕一不小心晃进湖中。      卫明溪的投怀送抱,让容羽歌心花怒放,但是,见到卫明溪一脸惊魂的样子,还是不舍的紧紧抱住卫明溪,不让她掉下去。      等船平稳下来,卫明溪才发现自己刚才那样无用的扑到容羽歌身上,脸上就微微泛红,以前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自己,最近越发的小女儿姿态了,卫明溪心里暗暗羞赧。      卫明溪不自然的推开容羽歌,容羽歌马上感觉到卫明溪的异样。      “怎么呢?”容羽歌的语气温柔极了。      “没事,你会划吗?”卫明溪转开重点,她不会告诉容羽歌,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也只是一般女子,希望有相持相扶的人,这样的依赖感和安全感,她从未在她的夫君身上获得过。自从容羽歌出现后,卫明溪才发现到,自己越发地软弱了起来。      “什么能难得倒容羽歌呢?小菜一碟!”容羽歌吹牛皮道,拿起桨胡乱划了起来,可是越划独木舟越倒退,牛皮一下子就破了。      卫明溪看着倒退的小舟,还有容羽歌焦急的神态,不禁笑了出声。      容羽歌听到卫明溪戏谑的笑声,脸上泛红,好吧,有时候死要面子是不对的。她抬头看卫明溪,看痴了,卫明溪从来都只是淡雅的笑颜,何曾有过如此畅怀?听着卫明溪悦耳笑声,容羽歌突然觉得这辈子要一直都在江陵就好了。容羽歌想了很多以后,可是她知道,那里面的很多都不会实现,因为她知道卫明溪不敢想以后。      “为何一直看我呢?”卫明溪挑眉问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容羽歌。      “我想看芷儿一辈子。”容羽歌认真的说道。      “往反方向划,轻轻的,把另支桨给我,我也试试。”卫明溪是故意转移话题的,江南之行短暂的放纵让她不敢想以后。      容羽歌当然知道卫明溪逃避的心里,只是也不敢拆穿,就怕此刻的幸福都会瞬间消失。容羽歌把另支木桨递给卫明溪,卫明溪接过木桨轻轻的划开了,小舟渐渐地荡向了湖心,两人的背影越来越小。      “这一辈子,我都没想过,我有天能在江南泛舟垂钓。”卫明溪拿着鱼竿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新奇。      “如果芷儿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们可以留在江南一辈子。”容羽歌坐到卫明溪身后,背靠着卫明溪的背,轻轻的说道。      “容羽歌,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卫明溪轻轻的说道。      “鱼儿上钩了!”容羽歌故作开心的说道,她知道她抗争不过卫明溪,明明是装作开心,但是语气却那么低沉。      “羽歌……”卫明溪欲言又止。      “芷儿是我的全部,而我只是你推拒的那部分……”容羽歌低低的说道。      “我……”卫明溪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她已经不知道这段感情如何收场了。      容羽歌听到卫明溪犹豫的声音,她心便有些沉重了,明知道的结果,还徒惹卫明溪烦心,自己伤心。      容羽歌转过身,从背后抱住卫明溪,“卫明溪,任何时候都不要抛开我!”容羽歌把下巴抵在卫明溪的肩上哀求的说道,她要比卫明溪还要恐慌。      “这是江南,你不是说不想其他的吗?”卫明溪闪躲道,只是江南,及时行乐好了,可是卫明溪知道放纵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性格。      “嗯,此刻不想其他。”容羽歌把脸贴到卫明溪的背上,轻轻的说道,她喜欢这样温存的时刻。   容羽歌手中的鱼竿,早就弃之不顾,鱼儿跑了,卫明溪还在默不做声的垂钓,可是却一直没有鱼儿上钩。      卫明溪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情感,容羽歌的一只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脸贴在自己的背上,用另一只手在自己背上轻轻的描画着,她感觉到容羽歌写了什么字,卫明溪我爱你。      卫明溪心里莫名的苍凉了起来,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恨不得逢卿未嫁时,可是,她们又同为女子,又是那样的身份,这终归是孽缘,不能善终。   这江南之行,莫名的怅然了起来。      \      容羽歌的手牵住卫明溪的手,准备手拉着手回客栈。      “我们现在男子打扮,这样牵手有些不妥……”卫明溪迟疑说道。      “大部分人眼中,我可是女子,你是男子,除了不长眼睛的人才觉得我们都是男子。”事实上确实是如此,因为容羽歌长得太美了,以致大部分人都看出这个貌为天人的小公子是个女子,容羽歌太抢眼了,反而忽视了也同为女子却气度不凡的卫明溪,让人错以为卫明溪是男子。      “羽歌,你看那边,那少女在树上攀爬,我怕她掉下来……”卫明溪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在树上爬树。      容羽歌看了下,一不小心是很容易掉下来,掉就掉呗,她才不爱管闲事。      “羽歌,我记得你轻功好,你把她抱下来。”卫明溪是个好人,这点毋庸置疑。      容羽歌皱眉,人家才不想抱不相干的人,人家从头到尾就想抱一个人,那就是母后了。      “不要啦,她也不一定会掉下来……”容羽歌推拒的说道,但是就在这时候,只听闻一声少女的惊呼,她果然滑了下来。      “切!”容羽歌低咒了一声,看来不接都不行了,容羽歌纵身一跃,接住了那个少女。      果然时间能定格的话,这一幕绝对唯美,完全符合少女梦幻的情景,一个俊美得绝世无双的年轻公子,从天而降,抱住了自己,救了自己,少女一时间看痴了,简直比梦中情人还像梦中情人,少女的心狂乱的跳了起来。      这个少女就是容羽歌刚才嘴巴里的不长眼睛的人,把长得妖孽的容羽歌误认为男子,这也难怪,一个涉世未深,阅历不足的少女,眼拙也不奇怪。      容羽歌脚刚落地,“扑!”一声巨响,那个长相可爱甜美的少女就被容羽歌直接扔到地上,看得卫明溪都想扶额叹息,怎么会有容羽歌这样恶劣的性格呢?      少女从梦境中惊醒,被摔到地上的身体,疼得她想骂人,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怎么会有这么没品的男人,一下子梦中情人的景象碎成一地了。      “喂,你怎么这么没品!”少女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容羽歌的鼻子气愤的质问道,看到容羽歌还使劲的拍衣服和手,似乎自己刚才接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就更加气愤了。      容羽歌看到这个嚣张的女子,微微皱眉了,刚才摔死她得了,一点都不知感恩!      “丑女滚开啦!”容羽歌不理少女,直接伸手拉过在少女身后的卫明溪,完全无视眼前的少女,准备拉卫明溪一起回客栈。      丑女!海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丑女,还是刚才让自己春、心一动的男子这么叫,让海棠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娘娘腔,你说清楚,谁是丑女?”海棠拉住容羽歌,不让容羽歌走。      人家本来就是女人,当然娘娘腔了,这丑女怎么这么麻烦呢?      “就说你是丑女了,怎么地?”容羽歌挺了一下胸,无比幼稚的和别人小女生当街吵了起来,想当年她可是京都的小霸王,只准自己欺负别人,不准别人犯到自己,完全就是被宠坏的人。两个同样被宠坏的人在一起,就可想而知场面多么的火爆了。      “容羽歌!”卫明溪看到渐渐围观的人多了,卫明溪赶紧出声压制容羽歌,卫明溪其实很想装作不认识容羽歌了,都是十八岁的女人了,还跟人家十三四岁的少女一般见识,她不羞,自己都觉得羞。      “芷儿,你看看,人家好心被雷劈了,救了她,她还不知感恩,这世风日下了,人心不古了……”容羽歌朝卫明溪一边撒娇,一边数落海棠。看得海棠想吐,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当街撒娇不说,男人竟然比女人还女人,即便海棠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做起来一点都不突兀。      如果不是卫明溪好教养的话,卫明溪很想翻个白眼给容羽歌看,她把人家直接扔到地上,正常人都感恩不起来好不好?但是卫明溪一直都是好教养的人,于是,只能很无奈的看着容羽歌。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章。。。 不霸王哦。。。 57 第 57 章 改错别字 ...   三月初三   容羽歌看着竖起头发的卫明溪,一身素青的男装,再寻常不过的书生打扮,但是卫明溪打扮起来,就是与众不同,容羽歌托着下巴,直盯着卫明溪看。      “打扮不妥吗?”卫明溪见容羽歌一直盯着自己看,担心的问道,就怕自己有什么不妥。      “卫公子如此俊秀,满腹经纶,怕是要让所有的江南女子心动了,也心碎了,这该如何是好呢?”容羽歌笑着说道,拿了帽子替卫明溪带上,偷亲了一下卫明溪的脸,卫明溪不招女人喜欢,但是此刻的卫公子可是很招这些江南女子喜欢。      “不正经!”卫明溪脸微红,她对容羽歌时不时的亲昵举动还是很害羞的。      “等我家的卫公子,打败众英才,夺得君首之名后,后面一群仰慕卫公子才华的待闺女子怕是要非君不嫁了。不准对其他女人乱笑,人家会吃醋的!”容羽歌霸道的说道。      “天下英才之多,君首之名哪有那么容易夺得,我能目睹耳闻一次聚贤阁天下论才便心满意足。”卫明溪淡淡说道,她虽为天下第一才女,但是从未和真正厉害的人较量过,所以卫明溪觉得君首可不像容羽歌说的那么简单。      容羽歌圈住卫明溪的腰,即便卫明溪不能获得君首之位,但是势必也会大放异彩的。      “人家最仰慕卫公子了,卫公子在奴家心目中是最厉害的……”容羽歌唇含住卫明溪的耳垂,用魅惑人心的声音轻轻的说道,若是男子听到这话,怕是骨头都酥了吧。卫明溪被调戏得窘迫极了,耳朵都微微泛红……      “容羽歌,不要胡闹!”卫明溪低斥容羽歌,这妖精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总做一些让人羞耻的事。      “谁叫你昨晚不理人家,拒绝人家……”容羽歌装作委屈的说道,昨晚求欢被拒,还被赶下床。其实容羽歌只要抱住卫明溪就会想干坏事,怕自己克制不住对卫明溪的索要,才没缠得太紧,乖乖的去房间的另张床睡觉。看吧,人家其实是很懂事的,为了让芷儿有精神参加今天聚贤阁论才,做出多么大的牺牲呢!      “一切都要适可而止,不能太沉迷于欢、爱情、色之中……”卫明溪正经的教育某个索需无度的女人。卫明溪所受的教育是,不能太沉溺于任何事任何东西,那样容易失了自己心性,不利于修生养性,连续两个晚上的欢、爱让卫明溪有些难以自持,一向自律甚严的卫明溪觉得这是不应该的。      母后怕自己沉溺在情、欲中不能自拔么?容羽歌想到这里就有些头疼,母后小时候女戒之类一定看太多了,不懂得两个相爱的人索要对方是多么自然的事。母后害怕情、欲,可是她好喜欢好喜欢看到母后沉溺在情、欲中的表情,如夜间的昙花,那样惊艳和妩媚,会让人上瘾的。      “可是我好喜欢母后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好美好美……”容羽歌暧昧的说道。      “容羽歌!”卫明溪那故作镇定的脸还是不禁闪过一抹红,她最怕容羽歌把这样羞耻的事挂在嘴边,所以沉下了脸,警告容羽歌不准再乱说话了。      “卫公子恼羞成怒了,那奴家不说了。”容羽歌笑着说道,卫公子好害羞哦,她得好好护住她家的母后,免得被江南的狐狸精们给调戏去了。殊不知,最爱调戏卫明溪的,就是眼前她这只狐狸精了。      、      聚贤阁很大,几乎年年都要翻修扩建,到现在非常雄伟壮观,仿佛是矗立在陵江岸上的宏伟高塔一般。聚贤阁分四层,只有在首层才艺展现表现得出类拔萃的,才能上第二层,从第一层到第二层几乎是以一百比一的比例上去的,但是随着参加的人越来越多,能上第二层的越来越难,到了第二层的人数不过百来人,百来人里又只有十人能上第三层,君首便是从这十人里面出现。      上第二层后,就有专门的人士对这次论才的实况进行记录,以供后人赏鉴,每次论才的文集几乎高达一米,最后删减编订成三册,放入聚贤阁的顶楼,算是记入了史册。      平时的聚贤阁是对全民开放的,但是今日的聚贤阁只对从全国远道而来的各地才子书生开放,一时间聚贤阁聚集了无数的书生。      卫明溪到了聚贤阁,看到人山人海的书生才子,微微扬起眉角笑了。      “芷儿为何如此高兴呢?”容羽歌不解的问道。      “天下英才济济,何怕国家不兴!”卫明溪笑着说道。      “那可未必,浑水摸鱼的人也不少吧。”容羽歌不以为然的说道,滥竽充数的也不少。      “浑水摸鱼的不少,真才实学的也不少,只要稍微试一下才,就知道谁肚子里有墨水。”      “我家先生请两位公子上二楼。”来人竟然是茶摊上的老翁。      “怎么是你?我们不用试才,就能上去么?”容羽歌诧异的问道。      “是老朽,老朽平日只是摆茶摊的老翁,把我家先生的上联摆在那里故作文雅,没想到能被卫公子对了出来,我家先生对卫公子几分好奇。”老翁的姿态和之前卖茶水的老翁完全不像。      卫明溪对老翁口中的先生也有几分好奇,此老翁已属不凡了,那他家的先生该何等厉害呢?      “老翁请带路。”卫明溪谦逊的说道。      卫明溪抬头,那座上的老人大概八十有余,发须似白雪,但是目露睿智,充满一个大儒应有的气质,和当年的祖父有些相似,天下能有祖父那样气质的人,大概就是祖父败给的那个人,李弦,人们尊称圣儒。      “晚辈卫芷见过先生。”卫明溪恭敬的行了一下礼节,天底下能让皇后发自内心行礼的人怕是仅存这一个了。      容羽歌见卫明溪那么恭顺的态度,便知能让卫明溪这么低姿态的一定不简单,也跟着屈背行礼,卫明溪尊敬的人,她自然也要跟着尊敬才行。      “芷是香草,品性高洁,你祖父对你期许甚高,如今一见,却有卫子当年的风范。”李弦赞许的点头。当年李弦被世人尊称卫圣儒,而卫子风则被世人尊称卫子,这是对德高望重的人的尊称,两人分别是当年的南北君子。      “祖父也是时常提起先生,说先生的才学,天下无双,晚辈甚为仰慕。”卫明溪谦虚的说道。   容羽歌也抬头,看到一个老得像弥勒佛的老头,也看到老头身边昨天的小丫头,莫非是冤家路窄么?      “爷爷,他昨天欺负我!”容羽歌抬头,海棠才看清容羽歌的脸,是昨天那个没品的男人,海棠马上和自家爷爷告状。      那少女竟然是李弦的孙女,容羽歌昨天着实是欺负了人家,当场被人告状,卫明溪有些尴尬。   被称为圣儒的人度量应该都很大吧,不会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吧,容羽歌无赖的想到,简直欺负别人好修养。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昨天这个小妹妹爬到树上跌了下来,我接住了她,可能是因为她太重了,手不小心滑了,把她摔倒在地了,晚生实在是不小心,真是该死!”容羽歌表面上是认罪,实际上是告诉李弦,自己可是她家孙女的救命恩人。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轻轻摇头,她都差点忘记了容羽歌是多么狡猾的人了。      “你胡说,你明明接住我了,可是你就是故意把我往地上摔!”海棠生气极了,什么叫作自己太重了,她手滑,她分明就是故意的,还骂自己是丑八怪让自己昨晚一整晚因为想这句话而气血沸腾。      容羽歌对海棠表现得无比善意的微笑,一脸坦荡荡的样子。      李弦这才注意到容羽歌,好一副祸水之相,眉眼之间妖邪之气,不是正气之相,若是男子,必定奸诈阴邪之相,是女子倒只是祸水狐媚之相,此相极阴而克阳,但是奇怪的这副祸水的桃花相却是极为少见,眉眼情长,注定一生为情所困。凡是性格高尚的人,对容羽歌这样祸水的长相却又狡猾的女子一般无爱,就像当初卫明溪也不喜欢容羽歌一样。      卫明溪惟一不学方术,祖父曾说过,人有天命,顺其自然就好,不然当初看到容羽歌这副长相,只定不敢让高轩娶她。      卫明溪的面相却是让李弦喜欢的,卫明溪男装打扮颇像当年的卫子风,所以李弦才一眼就认出卫明溪。卫明溪眉眼清雅高洁,若青莲一般矗立绽放,不染红尘,实乃古书上的女君子。世间女子的典范,李弦是越看越满意,而且最难得的是此女的才学一点都不输于当年的卫子。      “海棠!”李弦声音微微低沉了下来,海棠便跺了一下脚。      “这孩子性格乖张,我没有好好管教,实属我的过失。”卫明溪再鞠了下躬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刚才受得,你是晚辈,我是长辈,这下老夫可受不得……”李弦赶紧起身,站了起来,她是君,自己是臣有违礼教。      “主上并不知情我南下了,所以南下的我就不是我了。南下也是任性的举动,希望不会给先生带来麻烦,先生待我如晚辈就行。”卫明溪恳求的说道。      “嗯,既然如此,老夫就冒犯的把你一直当晚辈了。”李弦说道,皇后南下,确实不能伸张,免得惹起麻烦,必要的时候,还要替她掩护才行。      “谢谢先生!”卫明溪微微笑了。      “本来你是不能参加这聚贤阁的天下论才,但是老夫不是什么迂腐的人,所以直接提名让你上第二层的论才,老夫很想重温一下二十五年前天下论才会那淋漓尽致的感觉。”李弦不是迂腐的人,没在意卫明溪女子的身份。      容羽歌刚才被李弦看得不舒服,总觉得李弦眼睛太尖了,似乎要把人看穿似的。      “那老头干嘛那般看我,被看得不舒服!”比被一群色、色的男人看着都不舒服。      “叫先生,不准没大没小的!先生会相术,估计在审视你是否会祸国殃民……”卫明溪随口说道,倒真被她料中了。      “人家才不屑祸国殃民,而且有芷儿在,我还能祸害谁呢?”容羽歌不以为然说道,想要抱住卫明溪。      “不准在外面做亲昵的举动!”卫明溪避开了亲昵的举动,用低沉的声音警告容羽歌,然后朝聚贤阁的顶楼走去。      呜呜,容羽歌嘟嘴,母后好认真的警告了,看来不能乱抱了,不然母后真的会生气的。      “娘娘腔,你给我站住!”海棠叫住了容羽歌,她刚才觉得这个没品的男人似乎要抱住卫明溪,是错觉么?      “小丫头,你干嘛?”鉴于她爷爷是卫明溪尊敬的人,她顺带对这个小丫头客气一点。      “我哪里小了,我都十六了。”海棠气嘟嘟的说道,她不知道为何就愿意和她吵!    作者有话要说:晕死,电脑慢得要死,连QQ都登不上了。。 58 第 58 章 ...   “容羽歌,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娇纵的样子。”卫明溪听到两个少女的吵架的声音,回头冷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向聚贤阁顶楼走去。卫明溪虽然比以前纵容羽歌,但是不代表卫明溪喜欢看到容羽歌娇纵蛮不讲理的样子。      容羽歌闻言,再看着卫明溪冷淡转身离开的样子,心里就微微发疼,她只知道卫明溪说不想见自己的样子,她听着便难受得紧,惟独卫明溪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宠自己。      容羽歌有这样的娇纵的性子,也不能怪她。是背景最硬的皇亲国戚,高翰从小把她捧在掌心疼。她儿时和公主们吵架,把公主们的脸都抓花了,公主们跑去高翰那里告状,高翰惟独抱起吵赢架的容羽歌,就怕她受欺负一般,而被欺负的公主们反而受到了严厉的处罚了,从此皇子公主们见了容羽歌,哪个不是要讨好巴结的份。高轩更是被容羽歌欺负得毫无怨言。      容家老夫妇更是夸张,完全把容羽歌往无法无天方向纵容,可以说,普天之下,容羽歌除了卫明溪和舞阳公主之外,便没有让她忌惮的人了。      “好啦,人家会听你的话啦,不要不理人家啦!”容羽歌朝卫明溪喊道,卫明溪怎么说就怎么做好了,昨天她是这样,总为一些外人生自己的气,所以昨夜被赶下床一点都不意外。虽然容羽歌心里一肚子委屈,但是倒不敢违逆卫明溪,就怕卫明溪真的讨厌娇纵的自己。容羽歌发现自己很听卫明溪的话,就连母亲都不能让她如此听话。      卫明溪微微减慢了步伐,一扬嘴角,容羽歌虽然娇纵,但是还算听话,这让卫明溪觉得容羽歌还算有些可爱,卫明溪不知道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才能让容羽歌如此听话。      海棠看着,心里不舒服极了,眼前的人明明看起来是肆无忌惮的那种人,似乎谁都不怕的那种,可是对着那个看起来冷冷清清的青衣男子却意外的顺从。海棠不喜欢容羽歌对卫明溪的顺从,她宁可容羽歌对谁都是那样拽拽的,她不喜欢卫芷,却也挑不出卫芷的任何毛病……      “你干嘛那么听他话?”海棠不悦的问道。      “要你管!”容羽歌说完,就马上换了口气:“我说小妹妹,你别缠着哥哥,哥哥有意中人,不会对你这个小丫头有兴趣的……”相比容羽歌前半句拽拽的语气,后面半句的语气,真是和蔼可亲的得很,人家答应母后,要听母后的话滴。      海棠憋红脸,她那单纯的心思被容羽歌当场揭穿,有些难堪,“谁喜欢你,你臭美死了……”海棠朝容羽歌吼道。      若是平时容羽歌被人吼,肯定也会吼回去,但是容羽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不怒反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是哥哥错了,海棠长得这么可爱,一定有很多公子追求。上面风景很好,海棠陪我去楼上看风景如何?”容羽歌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样子诱哄年少无知的少女。      海棠看着容羽歌那美到了极致的脸,有些失神,她突然感觉容羽歌此刻就好像美极的洛神,无论容羽歌性格多么恶劣,但是容羽歌确实拥有一副无可挑剔的外貌,那么容易的迷惑道行太浅的纯情少女。      海棠回过神,即便心里有些喜悦,也知容羽歌无端变脸一定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好啊,谁怕谁!”海棠想知道容羽歌到底打什么鬼主意,而装作满不在乎逞强的说道。      \      聚贤阁楼顶,视野极好,不但可以看到江陵城的全貌,又能看到那掀起巨浪的陵江,甚为壮观,卫明溪看着颇有感慨!      “海棠妹妹,你看,那座山是不是武林山?”容羽歌亲热的声音传入卫明溪的耳朵,卫明溪有些诧异,刚才还对人家凶巴巴的,此刻却如此亲热,卫明溪疑惑的看向容羽歌。      容羽歌和海棠靠得很近,容羽歌的手还主动牵住海棠的手,显然容羽歌不知道她此举给小女孩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小女孩的脸上有可疑的红晕,看着这样一幕,卫明溪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坦,但是只是转开眼睛,继续不动声色的远眺望景。      容羽歌娇纵起来,确实有些让人头疼,但是她若是讨好你,卫明溪相信,天下没有人能挡得住容羽歌的温情,何况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哪里挡得住容羽歌的魅力,轻而易举的被摆平。      卫明溪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自己希望容羽歌不要摆那么高的架子,能和小女孩好好相处,但是她们真的好好相处后,心里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当然,情爱这方面很没经验的卫明溪,还没意思到自己在吃醋,卫明溪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容羽歌偷偷看向卫明溪,怎么没反应,容羽歌心里犹豫了,要是自己的话,自己早就冲过来了,心里早就酸成一片了,母后却脸色都丝毫未变,母后一点都不怕自己和别人亲昵,容羽歌心里有些沮丧!不行,再接再厉。      “那当然是武林山!世人都知道武林山在聚贤阁的后侧,你是笨蛋吗……”海棠力图维持凶巴巴讨厌容羽歌的样子,可是声音听起来却是害羞的声音。      笨蛋?我忍了,容羽歌吸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那是武林山,不过是没话题找话题么,要不是为了让母后为自己吃醋一次,自己至于装得如此无知么?      “那山上是不是有座庙呢?”容羽歌又问道,语气越发亲昵了起来,眼睛却时不时的偷瞄卫明溪,呜呜,卫明溪怎么不看过来!      “笨蛋,那是书院,江陵书院,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人!”海棠不客气的数落容羽歌,草包,海棠心里鄙视的想到,但是却突然觉得他其实还是有点可爱。      “哦!”容羽歌再看卫明溪,还是当自己和海棠不存在,卫明溪好讨厌,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呢?哼,再没反应,她就生气了。      “海棠,好大风,好像沙子进我眼睛了,海棠帮我吹吹……”容羽歌可怜兮兮的声音继续传到卫明溪的耳朵里了,卫明溪依旧不动声色,容羽歌此刻是真的哀怨起来了,容羽歌真的生气了,卫明溪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本来吃醋的人不生气,此刻招蜂引蝶的人反倒一肚子的气了。      其实正常的人都知道,这是聚贤阁的顶楼,高出地面十多米,就算风再大,沙也根本吹不到这么高,而且此刻是春天,哪有那么大的风,容羽歌根本就是装的,自然聪明如卫明溪是知道的,也明了容羽歌到底想做什么。      明知道容羽歌不过在玩她那拙劣的把戏,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容羽歌这套拙劣确实比什么都管用,卫明溪听着容羽歌热情的左一句海棠,又一句海棠,心里就越发不舒坦了起来。      海棠闻到一股好闻的花香,再看到容羽歌凑到跟前的脸,那比自己脸还要美丽上许多的脸,挑不出一丝的瑕疵的脸,海棠莫名的心跳加速了,脸燥红了起来。      容羽歌看着海棠红起的脸,心里就更加郁闷了,你脸红啥,人家又不是勾引你!但是容羽歌,你这都不算勾引无知少女的话,那什么才是呢?      卫明溪终于还是转眼看向容羽歌和海棠,海棠红着脸吹着容羽歌根本没进沙的眼,卫明溪微微眯起了眼睛,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转身进了阁楼里面,开始翻看里面的珍贵藏书,强制平静自己的心。      容羽歌见卫明溪进了藏书室,根本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悦,容羽歌终于憋不住她的公主脾气了。   “好了,不要吹了!”容羽歌冷淡的说道,变脸比翻书还快,容羽歌转身就准备去找卫明溪撒泼去了。      海棠愣愣看着容羽歌,突然意识到,他和自己似乎只是表演给另个人看的,自己似乎被利用了,海棠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是有些难过,海棠跑离聚贤阁,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呢?      \      卫明溪翻开一本书,被容羽歌抢了过去。      “卫明溪,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容羽歌生气的质问道。      “什么?”卫明溪装作听不懂,她心里本来也是有些生气的,但是看到容羽歌气嘟嘟的样子,反而气消了下去。      “卫明溪!”容羽歌低吼道,偏偏她拿卫明溪没办法,只是瞪着卫明溪。      “在宫外不准乱叫我的名字!”卫明溪淡淡说道,这样云淡风清的卫明溪彻底把容羽歌给惹怒了。      容羽歌抱住卫明溪,把卫明溪压在书架上,强吻了起来,书架上许多书都滑落了下去,卫明溪被压得无法动弹,卫明溪突然觉得很无辜,她招蜂引蝶,自己不吃醋难道还是自己的错吗?      容羽歌的唇碰触到卫明溪的唇,就不自觉的变温柔了,她对这个女人,总生不起太多的气。      容羽歌的舌头舔弄着卫明溪紧闭的牙关,这个女人总是把自己的心封闭得太紧了,她多希望这个女人能更重视自己一些了。      卫明溪渐渐松动,让容羽歌的舌侵入,随着容羽歌的吻越来越热情,舌与舌的纠缠,容羽歌的挑逗,让卫明溪的手不知不觉地缠绕上容羽歌的脖子,这样允许容羽歌在外面放肆的卫明溪很少见,只有卫明溪知道,她刚才看到海棠为容羽歌吹眼睛的亲昵的样子,她的心却是被刺到了。      容羽歌爱极了卫明溪难得的热情,她的手正要探入卫明溪的衣内,被卫明溪按住了。      “这里不行!”卫明溪拒绝容羽歌不分场所的求欢,这是天下论才的地方,如此圣洁,她怎么能和容羽歌在这里做着这样的事呢?卫明溪对刚才自己热情回吻容羽歌感到有些羞愧。      “哦……”容羽歌语气有些失落,却听话的不再做任何再过分的事,只是紧紧抱住卫明溪,平复心里的骚动。      “容羽歌放开我……”卫明溪轻轻的恳求道,如在情人怀里撒娇一般。      容羽歌真的是爱极了此刻的卫明溪,此刻才有卫明溪情人的感觉,甜蜜蜜的。      “不要,再让我抱一下,就一下下……”容羽歌撒娇的说道,容羽歌是恨不得无时无刻都和卫明溪腻歪在一起。      “就一下。”卫明溪对容羽歌难得纵容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乎,可怜的纯情少女成为了小炮灰。。 59 第 59 章 ...      总共有一百一十二人,加上卫明溪一人,一百一十三人,进入聚贤阁第二层,经过第一层的选拔,剩下的都是一些出类拔萃的能人异士了,几乎可以说,这些人都是各地的精英,若能上第三层的,便可以名扬天下了。      此刻,江陵被讨论得最热门的便是江南新一代才子之首的江聪,李弦的得意门生,此次最有望夺得君首的后生。卫明溪作为李弦推荐直接入第二层的,一下子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要知道李弦何许人也,从未举荐过任何一人,卫止何方神圣能让他举荐呢?卫止这个名字一下子在江陵闹腾开了,卫止到底是谁,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呢?一下子众说纷纭了起来,让卫止这个名字突然充满了神秘色彩。      芷通止,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其实五年一度,真正意义上的天下论才,是在精英之间进行的,时间长达十天,一般人都是吃不消的,每天都要维持高度注意力,保持大脑的清明,是一种非常冗长而疲惫的比试,到了后面几乎是一种精神折磨,不像外界以为的那么潇洒风流。一时的胜利,或许可以是侥幸,但是整整十天的脑力竞赛,没有侥幸可言。你仅仅是才思敏捷是不够的,还要有忍耐的持久力,所以君首不是那么好当的。      卫明溪出场不是所有人想的那样惊艳,至少比起江聪的锋芒毕露,确有历届君首之姿,卫明溪表现就不像江聪那般具有煽动性,所以许多对这个神秘人物抱有期望的人十分失望。但是卫明溪的表现是稳健派,在里面一直保持着中上的水准,倒也是个人物。江聪一直都是冠首,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次的君首必定是江聪了,江聪是天才式的人物,才思敏捷度比其他人都高上许多,他的思维跳跃极快。      容羽歌有点小郁闷,她还想母后一鸣则天下惊的方式华丽丽的出场,可是母后却一直在保存实力,让那个也姓江的的小白脸出尽了风头,看他得意的鼻孔都要朝天了,哼,到时候就知道谁厉害了!      江聪今年二十四岁,确实从小就聪明,三岁识字,五岁能作诗,长的英挺俊秀,少年得意,几分傲视天下的自负,他以为君首之位必定是自己囊中之物。      李弦看着依旧不动声色,卫明溪过了第一天之后,就一直维持第十名,丝毫没有浮动,江聪若是有心注意,便知这是不寻常的。卫明溪比起她祖父,似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女子有这样的才华,可惜了。      到了第八天,留下的不足六十人,大多疲倦极了,即便是一直都保持强健势头的江聪,年轻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疲倦之色,卫明溪却一直保持她的闲然优雅,竟然没有一丝疲倦之色。      江聪这才一惊,之前卫止一直表现得不是那么强劲,他也就忽视了这个人,现在才发现竟然每一轮都保持第十名,这是巧合吗?江聪看李弦,李弦注意到江聪的视线,微微笑了,江聪现在才注意到,可惜迟了。江聪是该被人挫一下锐气了,这对少年得志的江聪是好事。      卫明溪这才注意到江聪盯着自己看,卫明溪回以淡淡一笑,江聪是人才,可惜还太年轻了。      卫止以第十名的姿态进入了第三层,江聪还是第一名,可是江聪却知道,其实卫止完全有可能在后面两天逆转,可是卫明溪却没有逆转,这个人深不可测,突然江聪对自己能夺得君首之位没有了那么大的把握。      卫止除了是李弦举贤之外,因为没有太过锋芒毕露而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只有少数人在关注着卫止。      、      “卫兄!”第二层的论才结束后,江聪叫住了卫明溪。      “作何?”容羽歌先开口问道,把卫明溪护在身后,这个小白脸不是知道自己比不过母后来找茬的吧。      江聪看到一旁的容羽歌,一向眼高于顶的江聪也看闪了眼,好美的人,但是看到容羽歌一手护住卫明溪,那维护和亲昵的姿态让江聪有些失望,看来佳人芳心已许。      “有事吗?”卫明溪淡然的问道。      “我希望卫兄三天后的,聚贤阁最后一轮的天下论策,不要再保存实力了,我希望和卫兄一较高下。”      “我自然会全力以赴。”卫明溪点头,当时祖父也是在第二层一直稳居第一名,却在最后天下论策中输给了李弦,天下论策才是她关注的重点。      、      最后一场,谁将会封鼎聚贤阁呢?世人以为必定是江聪了,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意外了。   但是意外还是出现了,还是非常大的意外,天下论策,卫明溪不再保持之前的沉稳姿态,若鹰击长空一般,一鸣惊人,让全场震惊不已。卫明溪才思雄辩,江聪竟然屡屡被驳得毫无还击之力,实力悬殊一目了然。      这样比天才还要厉害的人,让在场的其他士子都血脉愤张起来,加入江聪的阵营,想要驳倒卫明溪。卫明溪以一敌九,神态自若,依旧无懈可击,这样慎密的心思,让人惊叹不已!以一敌九,前所未有过,有人预感,这场或许能和当年的李弦和卫子风那场君子之论一较高下。      当年李弦和卫子风那场君子之论之所以被世人传颂,就是因为两人都有着惊世之才,实力又在伯仲之间,难分胜负,众人只能昂首而观,不能插入,那是天下最有学识的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   如果是人,一定都会有漏洞的,为何这么多英才却击倒不了一个区区的卫止呢?除非他是神,世人都不信,卫止是神,所以所有人都想驳倒卫止,就连一些旁观者都不禁加入了这场辩论,这次论才进入了空前的白热化,胜负难解难分。      容羽歌看到了卫明溪的眼睛里闪耀着明亮的光芒,便知卫明溪享受这一场的辩论,她知道卫明溪并不在意胜负如何,她全力以赴应对着这次辩论,享受着这种淋漓尽致的感觉。卫明溪在今天将会征服全天下,让全天下的人为她折服,此刻的卫明溪让容羽歌迷恋得一塌糊涂,容羽歌托着下巴,痴迷的看着神采飞扬的卫明溪,芷儿此刻一定很开心吧?      江山代有人才出,卫明溪有着惊世的才华,这样的女子,就算是顶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声都算是委屈她了,她有治世之才,若是男子,必定是治世之能臣!可惜了,可惜了!李弦感叹。   李弦看着这次还在激烈进行的辩论,突然想到了二十五年前,那场辩论,激起了迟暮的雄心壮志,李弦加入了这次论辩。      这次辩论,最终因为李弦的加入,卫明溪微微落于下风而告终,可是卫明溪虽败犹荣,君首之位,大家心照不宣。      “在你夺得君首之位之前,老夫还有一考题要考你!”这个考的不是卫止,是身为皇后的卫明溪。      “先生请出题!”卫明溪坦然接受。      “当今主上炼丹,不务朝政,你觉得如何应对?”李弦这个问题问得尖锐,让众人也想起当今最大政治问题,先皇在世时,政治清明,皇上登基后也算英明,但皇上沉迷炼丹后,就荒废朝政了,误信道士谗言,不少良臣被贬了,广建道观,浪费人力财力,如今还抓处子入宫,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江山前景堪忧。      卫明溪一愣,这个问题她不敢想,那个人是她的夫君,夫不贤,妻之过,显然她的夫君已经听不进自己的谏言了,一些国之栋梁被贬,她也有所耳闻,如今看来,已生民怨了。      “君者,能者居之……”卫明溪表明了政治立场,以非常隐晦的言语表明,君不贤,可以架空他的皇权,让良臣良相治国。      李弦点头,帝王炼丹,祸国为大,帝王不贤,皇后治国也未必不可!若是卫明溪这次提出的国策实政都能得到落实的话,将是百姓之福,太子文弱,皇后辅政治国却是最好不过了。      容羽歌听李弦提出的问题后,一惊,好只老狐狸,明知母后来江南参加聚贤阁天下论才,不过是为了一圆卫子风当年败北的遗憾,没有任何政治意图,而老狐狸却让母后往政治上提议。      很明显,李弦看重了卫明溪的治国之才,要知道,朝廷上有不少官员都是李弦的门生,在江南政治影响力完全不亚于皇帝。借由这次的论才,让天下人为卫止折服,日后万一皇帝更加昏庸,皇帝和皇后矛盾激化的时候,卫止是当年贤明的皇后的传言便会传出,皇后的威名就更加稳固了,加上皇后原本的好名声,李弦为首的大儒投靠皇后,架空舅舅的皇权也不是不可能的。      偏偏母后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骨子里都一个特点,就是心忧天下,若是舅舅在执迷不悟下去,母后怕是难以置身事外了,容羽歌最讨厌这些政治问题。      容羽歌觉得,他们忽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文人再厉害都不能造反,只要舅舅紧握军权,他们就是把母后架到了风口浪尖,日后能不能保住母后,其实要看手握重兵的容大将军,也就是自家的父亲了。容羽歌叹息了,她肯定是偏着卫明溪,可是母亲一定是偏着舅舅,到时候,父亲就是个夹心饼!      卫明溪也懂李弦的意思,可是后宫不得干政,卫明溪只好暂时推给了文官,只希望皇上能及时回头,这民心一失,便不好再得了。      卫明溪的政治言论,深得这些读书人的心意,卫明溪毫无疑问的当上了君首,就是那败北的江聪都对卫明溪敬佩不已。      最后,卫明溪画了一幅泼墨画,锦绣江山,挂到了聚贤阁顶,让人再次惊叹,卫止,神也!      、      “既生你卫止,生我江聪何用呢?”江聪输得心服口服,决定回去继续埋头苦读,日后再一较高下。      “卫兄,明年科考,我们一起上京应试,再一决高下如何?”江聪问卫明溪。      “你想一年时间追上我家的芷,你会不会太想当然呢?”容羽歌笑着的问道。      江聪脸一红,事实上,江聪觉得自己再读十年,都未必赶得上,但是说来也是为了自勉用的,江聪虽然有些自负,但是还是输得起的人物,但是被直白的一说,还是有些挂不住面子。      “羽儿!”卫明溪轻喝了一声,明知道读书人脸皮薄,有点想打容羽歌屁股,不然这丫头总记不住教训。卫明溪不敢在外面乱叫容羽歌的名,就挑了一个字叫。      “我无心仕途,怕是不能和江兄一起应试了,江兄之才必定会高中状元……”卫明溪承应了江聪一番,丝毫没有胜利后的得意,反而谦逊得让江聪暗叹,此人有先生之风。      “可惜了卫兄的治国之才了,人各有志,只是可惜了……”江聪叹息的说道,这样的治国之才,不用来报效国家浪费了,但是人各有志,算了……      江聪才转身就听到容羽歌妩媚撒娇的声音,活生生像纣王身边的妲己,虽然男子都挡不住这样的女色,但是他觉得卫兄身子骨单薄,经不起那女子的索要无度,日后怕是要折在女色里了。江聪这样的风流才子,青楼之类的没少逛,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      、      “卫公子还是第一次那么亲切的叫人家也……”容羽歌撒娇道,卫明溪虽然输了,但是知自己的才学不下李弦,却也开心,而且这次论才,确实让一向淡泊名利的她也有几分得意,不输于男子的气度,祖父若在世,应该会以自己为荣吧!      “每次君首等人,都会坐船游陵江,沿岸无数女子围观,抛绣球求如意郎君的更是数不胜数,卫公子注定要让无数女子心折了……”容羽歌酸酸的说道,讨厌的是,芷儿还不让自己换回女装,威慑一下这些江南女子。      “你瞎说什么,你明知我是女子!”卫明溪见四周无人轻轻和容羽歌说到。      “就算你是女人,还是有一些女人为你神魂颠倒。”容羽歌可是看到了躲在树下的江凝月在不远处盯着卫明溪看,嘴巴嘟了起来。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卫明溪见容羽歌嘟得老高的唇,觉得有些可爱,便轻轻捏了一下容羽歌小巧的鼻子,好笑的说道。      卫明溪心情还真的很好耶!容羽歌惊叹的想到,竟然会主动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      江凝月看着远处的卫明溪,都已经告诉自己不能再有那样的妄念了,即便和卫明溪牵手的是自己,注定是不能善终的,可是若是能得到卫明溪的青睐,就算粉身碎骨也算是值得吧?那样的人儿,今生,自己怕是再也看不上其他人了!江凝月看着那个对谁都冷淡的卫明溪唯独对着容羽歌,才会有那样亲切的举动,便微微叹息了起来。终究像是水中月,镜中花,一场空。      、      这次维持大半个月的聚贤阁论才结束,李弦说,卫止之才,天下第一,没人不信,聚贤阁上,以一敌百,一副锦绣江山,更是出神入化。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感觉肚子里的墨水有限,写不了那么壮观的场面,大家将就一下吧。。 话说,受受还有要印刷的吗? 60 第 60 章 ...   “那个才是卫止!”已婚的,未婚的,凡是江陵城内的女子,几乎把陵江围得水泄不通,已婚的看热闹,未婚的选夫婿,真是热闹极了。      “我喜欢身边那个小公子,好俊啊!”因为隔着一段距离,看得不够真切,所以一些女子便眼拙的看中了陪衬的容羽歌。      “那个俊俏归俊俏,一看就知道日后是拈花惹草的主,浮夸气重,还是卫公子好,看起来多么素雅高洁,才高八斗……”另个女子对着卫明溪发花痴了。      “卫止是厉害,但你看那身子骨太单薄了,我倒喜欢那个江聪,伟岸英挺……”      江南的未出阁的女子,如狼似虎的看着卫明溪、容羽歌还有江聪,容羽歌算是见识到了,都说江南女子委婉,怎么看起来比京都那些女人还要彪悍,若不是隔着河,容羽歌觉得那些女子的目光几乎要把这船上青年男子都直接抢回去了。      容羽歌挺直腰板,往卫明溪前面一站,挡住一些对卫明溪发花痴的女子,可是岸有两边,容羽歌挡住了一边,另一边却顾不了。      容羽歌看着郁闷极了,“芷儿,你把身子面向我……”容羽歌霸道的说道,游什么河啊,这么骚包的举动,看来看似正经的书生才是一肚子淫、水,容羽歌诋毁读书人,当然不包括她那女神一般存在的母后大人。      卫明溪觉得容羽歌根本就是瞎胡闹,若是把身子完全对着容羽歌,就是她和容羽歌面对面,那姿态多么暧昧,众目睽睽之下,卫明溪打死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别任性,很快就会到岸了。”卫明溪好耐性的哄着容羽歌,其实卫明溪也不习惯一群女子盯着自己看,看得卫明溪心虚发毛,觉得一开始就该极力阻止李弦的建议,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这时候不巧,漫天的绣球都抛了过来,卫明溪看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卫明溪很自觉地躲到了容羽歌身后,这让容羽歌稍稍满意。      但是,容羽歌看着无数绣球朝卫明溪飞去,就有些气闷,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翩翩公子哥,怎么绣球就少卫明溪那么多呢?      “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真是讨厌,人家绣球又不是抛给他的,他干嘛挡在卫公子前面呢?”有绣球被容羽歌挡住的女子气愤的说道。虽然那小子很俊,但是女子对稳重成熟男子兴趣更高一些,最重要的是卫止又在聚贤阁出尽了风头,日后前途无量,自然大部分女子都瞄准了卫止。      容羽歌脸一黑,可恶,什么叫乳臭未干,人家发育健全了好不好!卫明溪是她容羽歌的女人,当然不能让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窥视!      、      赏花灯,猜灯谜,陵江好不热闹,酒宴到深夜还不散,行酒令至一半的时候,卫明溪发现容羽歌突然不在自己视线范围,有些心急。卫明溪便装作不胜酒力,装醉离开酒宴,卫明溪是主角,那些书生哪里肯放人,卫明溪推拒了好几次,才放人离开。      离开酒宴后,卫明溪到处找容羽歌,她刚才明明还在的,一转眼怎么就不见了呢?      刚才一群书生簇拥而上,容羽歌被挤开了,不情愿的坐到离卫明溪比较远的地方,看着卫明溪和那群书生论经谈策,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感觉自己被冷落了,不是滋味极了,就掉头离开,她就想知道卫明溪到底多久才会注意到自己不在了。      一间厢房的门突然开了,卫明溪被强制拉了进去,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卫明溪微微受惊,卫明溪感觉自己的腰被人强搂住,刚想要挣扎,就闻到熟悉的花香,卫明溪的心才安定了下来。容羽歌要吓死自己才甘心么?      “卫公子,好受欢迎哦!”容羽歌的语气酸得跟打翻醋坛了一般。      “你怎么突然离开,吓我一跳!”卫明溪轻轻的责备道。      “谁叫你冷落人家了。”容羽歌从背后抱住卫明溪,轻轻的抱怨道,还好,母后出来得还不算晚,不然她要生母后的气了。      “那情况不是特殊吗?”卫明溪解释道。      “对啊,卫公子现在是全江陵,不,应该是全天下最轰动的人物了,大家追捧着也是自然……”容羽歌继续酸酸的说道,人家被冷落了整整一个晚上也!      卫明溪听着心里不舒坦,容羽歌说得自己好像贪慕虚荣似的,“容羽歌,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卫明溪微微不悦的说道。      “人家不是一时气话吗?好啦,卫公子不要生气咯,卫公子这次江南开心不?”容羽歌轻轻一推卫明溪,卫明溪突然跌坐到厢房里的太师椅上,容羽歌乘势跨坐到了卫明溪的腿上,那放、荡的举动,让卫明溪脸红了起来,这姿势实在太……      “容羽歌……”卫明溪脸红透了。      “人家只是想和芷儿聊聊天,芷儿想到哪里去了呢?”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羞红脸的样子,让容羽歌更加想调戏卫明溪。      卫明溪闻言,不但脸红了,连脖子都红了,明明容羽歌这样放、荡的举动容易惹人误会,偏偏容羽歌这时候说得自己不正经想歪了一般,着实让人可气,好吧,刚才是有一瞬间卫明溪是想歪了。殊不知,容羽歌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卫公子,后不后悔陪我来江南?”容羽歌一边轻轻的问卫明溪,一边撩起卫明溪那美丽的青丝,轻轻把玩,似乎真的只是聊天。      “不后悔,我很开心。”卫明溪认真地回答道,天下论才这几天,她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抛开什么都不想。      “我就知道芷儿会喜欢。”容羽歌见卫明溪说开心,便开心的笑了,笑容美得让人心醉。      “羽儿,谢谢你。”卫明溪的手主动环上了容羽歌的腰,脸埋到了容羽歌的肩膀。      “傻瓜,只要你开心,你就是让我摘天上的月亮给你,我都愿意,我会疼你一辈子的……”容羽歌摸了一下卫明溪的头发,这女人,从来都不懂放纵自己,没关系,以后自己会制造很多快乐给她。      “那好,你把月亮摘下来给我。”卫明溪微笑着说道,卫明溪侧过头看着容羽歌的侧脸,突然很好奇,容羽歌会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呢?      容羽歌一愣,母后竟然也会开这样的玩笑,明知道那只是比喻而已嘛,“芷儿坏,明知道人家的意思,还欺负人家……”容羽歌撒娇的说道。      “没那么大本事,就不要吹牛!”卫明溪取笑道,心情却出奇得好。      “芷儿还真是不解风情得很!”容羽歌轻轻的抱怨道,“不过芷儿好厉害,这脑袋怎么会生得如此聪慧呢?”容羽歌不禁夸奖道。      “祖父曾说,我若是男子,必定是治世之能臣,是女子,必可母仪天下。”卫明溪想到死去的祖父,微微叹息的说道,没想到一语成玑,真当上了皇后。      “以前常常感到遗憾,自己空有满腹才华,只因是女子而无处施展,反而要处处隐藏,但是到了今时今日,我才能释然。女子又如何?满腹经纶和才华又如何?即便是当上了君首也不过如此。”只愿来生,换我一世平凡,再为女子。      “我喜欢母后是女子,哪有这么香的男子呢?”容羽歌把脸埋进卫明溪的颈脖之间,摄取芳香,卫明溪是女子才好,容羽歌的手指托起卫明溪的下巴,美艳的唇贴上了卫明溪的唇,一阵缠、绵的吻,久久才分离。      “芷儿可知,今日芷儿潇洒的指点江山,驳倒众人的时候,让天下为卫止折服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呢?”容羽歌的唇贴向了卫明溪的耳朵,那湿热的气息扑在卫明溪的耳畔,让卫明溪觉得酥痒极了。      卫明溪不敢答,知容羽歌下面说的话,必定孟浪极了,让人羞耻。      “我在想,我要把卫止剥光了,那白玉般的肌肤,一定比豆腐嫩滑,我在想我的唇吻遍了卫止的每一寸肌肤,我在想,卫止在我身下承欢低吟时候的惊艳和妩媚,一定比那时候满腹经纶的正经极的卫止还要让人心痒难耐,他们都不知道,我看着那个才纵天下的卫止,只想对卫止,做此刻这样过分的事……”      “羽歌,不要再说了……”卫明溪的手掩盖住了容羽歌的唇,不让她再吐出任何让人羞耻的话,明明那样庄重的场合,容羽歌偏偏只会想这些不正经的事!      “叫羽儿,我喜欢芷儿这么叫我……”容羽歌的唇含住了卫明溪的掩盖在自己唇上的修长手指,轻轻舔弄着指根,甚至含住了中指,那样极具暗示性和煽动性的举动,几乎让卫明溪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抽回自己的手指,但是刚才手指温热的触感,却那么灼热烫手……      容羽歌从卫明溪腿上起身,把已经害羞得都不敢直视自己的卫明溪抱起往床上走去,拉下了帐帘,隐隐约约,青丝交、缠、玉肢缠绕,红浪翻腾,莺莺耳语,竟是满满春、色……      江南突如一夜春风来,桃花竞开,春雨绵绵。      、      海棠见容羽歌离开酒宴,她也马上出来找,然后便看到卫明溪被容羽歌拉进了厢房,海棠马上走了过去,发现厢房的门被锁了,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一个房里,干嘛还要锁门?单纯的海棠狐疑的用手指捅破了门窗上的纸,看到容羽歌放、荡风骚的坐在卫明溪腿上,看那姿势就知道,是姓容的在勾引那个卫止,海棠听不清他们在窃窃私语什么,可是他们看起来就一副亲昵而有奸、情的样子……      他们竟然是那样苟且的关系,之前他们亲昵的关系,海棠便有几分怀疑,但是真的看到之后冲击还是很大,脑中浮现了很多词汇,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分桃……      海棠毕竟还只是未出阁的少女,看到他们吻到一起后,便不敢再看了,转身就跑了出去,那纯纯的少女初恋便彻底被这一幕粉碎了。她怎么会喜欢上个娘娘腔,还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娘娘腔,海棠鄙视自己,顺便再极度的鄙视了那个被海棠视为娘娘腔的无耻男人的容羽歌。      所幸少女的初恋并不执迷,情丝未深种,还能乘早抽离。       作者有话要说:群满了,有些长年不说话的潜水者可能明天会被T,所以若不想被T的,都浮出水面冒个泡。。 61 第 61 章 ...   “皇上,你已经一个月没上朝了!”舞阳公主在府中都坐得不安稳了。      “朕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养了一些天的病,朕天天操劳国事,也要让朕休息一些天才是。”高翰找借口推脱道。      “皇上不是因为炼丹而不务国事就好,若是生病了,就找御医来看,那些道士成不了气候!”舞阳公主温和的说道,看着自己胞弟的脸色大不如前,沉迷炼丹,舞阳公主心里极为担忧。 现在能在高翰面前说得上话的,大概就只有他的胞姐舞阳公主了。      “皇姐,朕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高翰不以为然的说道。      “张士兆学识渊博,为人刚正不阿,在关中士子里面颇有名望,你罢黜他,我怕惹起读书人的不满,张士兆是个人才,皇上恢复他的官职吧……”舞阳担忧的说道,罢黜良臣不是什么好兆头。      “张士兆那个老儒生,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骂朕是昏君,若是朕不给他们这些老儒生一些颜色看看,朕的天威何存?朝堂政务,皇姐还是不要过问为好,这些读书人起不了大乱子的,朕心里有数!”高翰不愿多谈,舞阳公主看弟弟这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皇帝之尊,不能让别人多说不是。      “高祖天下得来不易,皇帝自己可要好好思量,我就不再唠叨了。”舞阳公主走了之后,高翰莫名的烦躁了起来,他求仙有何不对,他若能长生不老,高氏江山就能千秋万代!      舞阳见劝说无效,只好希望弟弟除了炼丹之外,不要有什么更过分的事就好,只要她在,她便会保住弟弟的江山,文官虽有怨言,但是手无实权,不会闹得太过分。      、      舞阳回公主府后,心情还有些沉闷,便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女儿去东都都快三个月了,连封书信都没有,着实想得紧,也担忧得紧。      “小郡主都不在府上几个月了,公主还天天让人打扫小郡主的房间,看来公主是真的疼极了小郡主……”公主府的丫鬟边打扫边议论着,看到出现在房门的舞阳,赶紧行礼,“公主千岁!”      “你们下去吧!”舞阳让丫鬟们都下去,她坐到容羽歌书房的椅子上,看着到处摆满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孩子从小就比别人家孩子娇气,静不了的性子,看桌子上摆满了把玩的东西就知道,琉璃球,还有孔雀毛做的毽子,净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倒是书架上的书不少,什么古籍史册都有,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书房的书倒和她的皇后弟媳的书房几分相似,她以为自己女儿绝对不爱看这些正经八百的书,看看野史什么的,或者小女儿家偷偷摸摸看的一些爱情小说才是。 舞阳站了起来,随手抽了几本自家女儿的藏书准备翻看的时候,才发现书架后面竟然有暗格,舞阳有些好奇的打开暗格,里面竟然摆满了画轴。      有时候父母对子女的隐私总是无比的好奇,可是子女的有些隐私注定是见不得光的,至少舞阳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震惊过,如果可以,舞阳宁愿自己从来没来过女儿的书房。      舞阳好奇的打开画轴,里面画的人竟然是卫明溪,看到第一幅的时候,舞阳觉得自己女儿大概是画了全家福,把她的皇帝舅舅,太子夫君,还有她父亲和自己都画全了才是。为了证实这个猜测,舞阳又打开了第二幅,竟然还是卫明溪,第三幅,第四幅,到第十幅,还是卫明溪,各式各样的卫明溪,画得一副比一副逼真。      舞阳心中非常诧异,这如果说还不能代表什么的话,那么舞阳现在看到的这一副画,让舞阳的心发凉了起来,那是一副出浴图,卫明溪不着一物,若隐若现的身姿,不若平时卫明溪的那副端庄姿态,而是妩媚得不像卫明溪了,可是这又是卫明溪,舞阳的手抖了,画卷滑落到了地上,画里的卫明溪让舞阳害怕极了……      她不信,不信一向让自己骄傲的女儿会有这样的大逆不道的念头,她开始翻找其他的证据,以证明女儿的清白,可是结果却让她更害怕了,她找到了春宫图,即便自己这么大也没看过这么多的春宫画,画的竟都是一些女女之事,竟然没有一副是男女的春宫图。      舞阳的脸已经惨白了下来,她想起,从小那样性格放肆的女儿,唯独在卫明溪面前才会表现得那般乖巧,十五岁之前见到卫明溪还会偶尔脸红,现在想来总会觉得心惊。      卫明溪前脚刚去东都,自己的女儿后腿就马上跟去了。      羽歌嫁给轩儿,据说日日早起去给皇后请安,一呆就是一上午,当时,舞阳还以为女儿懂事了,懂得侍奉婆婆了,但是现在想来,才觉得原来如此让人匪夷所思,从小这孩子就爱赖床,何曾早起给自己请安过,却天天早起给卫明溪请安,难道婆婆比母亲还重要么?      她是疯了么?卫明溪是她什么人?她不知道么?卫明溪是她的亲舅母,卫明溪是她婆婆,舞阳真的宁可自己从来没踏进过这书房半步,也不会知道这样惊世骇俗的秘密!她不能让羽歌一错再错了。      “来人,马上去东都,把太子妃给我找回来!”      、      “我们该回去了!”吃饭中的卫明溪突然吐出一句话,让容羽歌手中的筷子停住了。 “难得来一次江南,咱们就多玩几天好了!”容羽歌故作轻松的说道,她其实不想让卫明溪回去。      “其实我家小羽歌是想带你私奔!”柳三娘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怎么在这里?”容羽歌诧异的问突然出现的容季和柳三娘。      卫明溪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一对夫妇,他们紧盯着自己看。      “嗯,她是女人,小羽歌果然喜欢女人!”容季打量了一遍后,得出结论。      ……      “挺俊,挺清雅的一个人,原来小羽歌喜欢这类型的。”柳三娘和容季完全把在场的卫明溪和容羽歌,忽略不计了,径自当着卫明溪的面,讨论起卫明溪。      卫明溪尴尬得脸通红,这样本来见不得光的事,这对老夫妇竟然大大方方的讨论了起来,而且一点都不避讳,她早耳闻,容老夫妇性格乖张,如今看来,确实是如此。      容羽歌看老头他们肆无忌惮的乱说话,让卫明溪尴尬无比,赶紧要打断两个人继续讨论下去,母后脸皮薄,经不起他们这么讨论。      “我说,你们怎么在这里?”容羽歌提高音量,提示容老夫妇,她们还存在。      “聚贤阁天下论才那么热闹,我们就来看热闹了,就凑巧看到你了……”两老暗中看到观察了卫明溪三天,也看到了卫明溪和容羽歌的相处模式,小羽歌撒娇起来,虽然怪肉麻的,但是很可爱的。      “那你们干嘛之前不出来?”容羽歌一想到自己和卫明溪被偷窥了三天,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感觉被变态跟踪了一般。      “昨晚本来就要找你的,正好看到你把她拉进厢房,你奶奶就不让打扰,说如果坏了你的好事,你会哭给我们看……”容季很无辜的回答道,被柳三娘掐了一下腰,笨老头,说这么直白做什么。      容羽歌咳嗽了一下,好吧,虽然奶奶很体贴,但是老头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没看到母后脸都快贴到桌子上了么?卫明溪觉得羞愧极了,终于知道容羽歌的放肆从哪里来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话说,老头,之前我一直觉得她眼熟,近看,还真的越看越眼熟!”柳三娘扯了一下老伴的袖子,认真的说道。      “嗯,确实,她像可怜虫高轩……”容季随口说道,突然意会到什么,瞪大了眼睛,小羽歌之前说是人、妻还是人母,这女人该不会是卫明溪,卫后吧?容季差点被自己要的酒水给呛到了,小羽歌口味也太重了点吧,人、妻或是人母就算了,还是舅母兼婆婆……      “嗯,是哦,真的好像可怜虫高轩!”柳三娘还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事实他们都没见过卫明溪,但是太子高轩小时候倒是经常跑去公主府找容羽歌玩,其实不是玩,是找虐,小时见过高轩几回,总是被容羽歌欺负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可怜极了。上次小羽歌嫁人的时候,他们去看了下孙女婿,但是看到高轩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德行,就知道,只有小羽歌欺负他的份了!      柳三娘也马上意会,也瞪大眼睛看着容羽歌,不禁说道,“小羽歌,你口味好重……”她和容季不愧是夫妻,连想的都一样。      卫明溪根本就是坐立难安,尴尬得不敢和这对肆无忌惮的夫妇说话,事实上她根本没立场说什么,她是长辈,和自己儿媳有那样的关系,还是被长她一辈的长辈这样说出来,怎么会不尴尬,怎么会自在得起来,羞愧到了极点!      “那个……你不用不自在,我知道肯定是小羽歌勾引你的!”柳三娘感觉到她和老伴说错话了,在人家当娘的面前说她儿子是可怜虫就算了,还当面揭穿奸情,这样似乎不太好……      “嗯嗯,我们很开明的,即便小羽歌口味也太重了,但是我们也能体谅的,你一定是被小羽歌这个小祸水引诱,一时把持不住……”容季继续越描越黑,让卫明溪几乎有股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喂!你们少说一句行不行,她要是跑了,你们拿什么赔我?”容羽歌生气的说道,看到卫明溪脸红得都快烧起来了,她才不会让这两个为老不尊的人欺负她的心肝宝贝。      “你们慢用,我吃饱了……”卫明溪不想太失礼,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容羽歌见卫明溪根本没吃几口,就急促的离开,生气的瞪了自己乱说话的爷爷奶奶一眼。      “你看吧,乱说话,让脸皮薄的卫明溪跑了,小羽歌要是没哄好,回来肯定要跟咱们闹脾气了!”柳三娘埋怨自己的老伴。      “切,你没比我少说!”容季皱眉说道,怎么可以把责任都推给自己呢?      “不过,小羽歌口味真重!”柳三娘还是非常有感慨!“看卫明溪那性子,容羽歌怕是勾引的路上,没少吃苦!”那样的女人,不好勾引,小羽歌怕是下足了功夫,若是跑了,真的会怨他们一辈子,柳三娘想到。      “卫明溪这样的女子,和咱们不是一类人,小羽歌喜欢上这样的人,怕是日后不好收拾!”容季感慨道,她们的身份太特殊了,容季叹息的说道。      “小羽歌那在乎劲,是一头栽进去了,小羽歌爱谁不好,偏偏是卫明溪!唉!”柳三娘也是叹息。      “小羽歌那在乎劲,是一头摘进去了,小羽歌爱谁不好,偏偏是卫明溪!哎!”柳三娘也是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推到之后,评就一落千丈。。。 62 第 62 章 ...   卫明溪疾步快走,容老夫妇的话,着实让她羞愧得难以自容,容羽歌再怎么放肆,她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少女,她枉顾礼教就算了,自己已经不年轻了,却也跟着她荒唐,都是自己不好!      容羽歌见卫明溪走得很急,心里有些不安的预感,卫明溪那样的人,让她踏出逆乱关系的半步就已经非常困难了,如今被两老一弄,那半步怕是又缩回去了。      “卫芷,胆小鬼!你给我停下来!”容羽歌朝卫明溪喊道,虽然她想追上去很容易,可是她就是想让卫明溪停下来,明明没什么意义,可是容羽歌就是有种感觉,如果卫明溪停下来,她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分量比她所谓的礼教重。      卫明溪听到容羽歌声音后,控制不住的跑了起来,似乎逃离了容羽歌,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那一刻卫明溪只是一只鸵鸟。卫明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她做的是多么荒唐的事,她回京之后,如何面对自己轩儿?卫明溪越想越怕,之前是不敢想,现在被两老一说,所有事情背后的阴暗面全都涌现了出来。      容羽歌见卫明溪跑了起来,那样似乎要逃离自己一般的,容羽歌心的有些发疼,她那么努力了,可是还是不能让卫明溪的世界都倾斜在到自己这边来,是不是有一天,自己迟早被她这样遗弃呢?      容羽歌不甘心,她微使轻功飞到了卫明溪前面,堵在卫明溪要跑离道上。      “卫明溪,你这么害怕让别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么?”容羽歌身体逼向了卫明溪,卫明溪腿脚不能动弹,她害怕看到容羽歌这样子,太过执迷不悟了。如果自己一开始就不让容羽歌越界的话……      “羽歌,我们回头吧,这样的关系本来就不允许存在……”卫明溪有些犹豫的说道,她知道容羽歌一定不爱听这样的话,可是卫明溪没办法心安理得让自己一错再错!      “卫明溪,我在逼你么?”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那副为难的男子,原来她让母后如此为难,她比谁都喜欢母后得到快乐不是吗?      “容羽歌,是我的错!”卫明溪伸出手指,轻轻摸了一下容羽歌的那娇艳的脸,自己若是能把持住自己的话,她就不会让容羽歌越陷越深,卫明溪深深的自责。      “我以前就常想,如果谁让卫明溪不开心了,我就要让他消失。可是,如今让卫明溪最不开心的人是我容羽歌。母后放心,你想当回以前的卫明溪,就当回去,我不会再为难你,要知道,我是最不愿意看到你难过的人,所以容羽歌会乖乖的当太子妃,卫明溪还能坦荡荡的当皇后……”容羽歌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把这番话给说出来,看来容羽歌最不适合当圣人了,好想哭,容羽歌憋了辛苦极了,才把眼泪往肚子里憋了。      “羽歌……”容羽歌表情明明看起来那么难过,容羽歌明明是那样娇纵得不可一世的孩子,却说出这样委曲求全的话,卫明溪有些心疼,可是卫明溪只是看着容羽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后,你先回去,让我静一静,让我狠下心把对你的爱给埋到心底里。”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硬生生的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卫明溪的心抽紧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心微微的发疼,她是希望容羽歌爱着自己的,她不愿意让容羽歌真的割断的对自己爱恋,可是容羽歌若能抽回对自己的感情,对她、对自己都是最好的,卫明溪回容羽歌一个淡雅的微笑,“别太晚,别让让我担心。”卫明溪起身,然后转身走了。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背影,滚烫的眼泪流了出来,卫明溪难道就没发现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试探卫明溪的心,原来,卫明溪真的希望自己不要再爱她,不要再骚扰她,她要当她品性高洁的皇后,她不要容羽歌,容羽歌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容羽歌看着卫明溪远走越远,她不要卫明溪就这样的把自己放弃了,这比死还让自己难受!      容羽歌看了下卫明溪还在远去的背影,纵身跳进了陵江,卫明溪,要不,你就让我在这里淹死,用你的一辈子来惦记着我,要不,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卫明溪的脚步在听到偌大的水声后就停了下来,她霍然转身,看着容羽歌跳进河里,她的心脏冷得发麻,她不要容羽歌有事,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卫明溪连想都没想也要跳入河中,身子却突然被柳三娘拉住了,容季随即马上跳入了河水中。      “你不会游泳,让老爷子下去!”柳三娘没好气的说道,若是让卫明溪跳下去了,小羽歌怕是更生自己和老伴的气了。虽然柳三娘还很想让卫明溪也下去尝一下三月的江陵的江水的温度,虽然她让自己宝贝孙女难过了呢?      从小到大,小羽歌何曾为人那样哭过,那滚滚滑下的眼泪,让自己和老伴都心疼极了,可是没心没肺的卫明溪还是走了,他们都没想到小羽歌为了卫明溪竟然爱得那般刚烈,不惜为这为卫明溪……      卫明溪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她心吊到了嗓子眼了,容羽歌,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不能用这样的法子来惩罚我!容羽歌,你快出来,不然我生气了!容羽歌!容羽歌……      “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卫明溪紧紧的柳三娘的手,她没想到容羽歌会做出这样刚烈的举动,卫明溪突然想起了上次,自己若不跑过去接的话,她是不是……卫明溪想到这里,就莫名的害怕,眼泪就掉得更凶了。      看着挂满梨花雨泪的卫明溪,楚楚可怜的让人为之动容,柳三娘感觉被抓得有些疼的手,看来卫明溪也不是不在意小羽歌,心头的气也渐渐消了。知道难过了吧,就该好好宠他们家的小羽歌,就是要在下面久一点,不然,你就不知道在意小羽歌了!      “放心,我们容家的人,区区一条凌江是淹不死的。”柳三娘宽慰道,不想想她家的容季是什么人?纵横江湖,无人能敌,怎么会被河水淹死呢?      “可是……”虽然柳三娘这么说,可是卫明溪还是十分忧心。      这时候,非常大的一声水声,容季抱着容羽歌从水上冲到空中后,跳到岸边,卫明溪身体微微一软,跌坐在地上,算是安心了下来。      、      “喝姜汤。”卫明溪坐在床沿,淡淡的说道。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容羽歌看着面色淡然得分不清情绪的卫明溪,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她就是要看卫明溪紧张自己的样子,她不要卫明溪转身离开的样子,卫明溪可以骂自己任性,但是容羽歌知道,反正这样以后,卫明溪不敢再说回头之类的话了。      “你嘴巴说不逼我,可是你明知道我担心,明知道你这样,反而让我放不下,你还要这样吓我……”卫明溪说不下了,她一想到容羽歌不要命的举动,心都会恐慌的跳快。她看向容羽歌眼神有些幽怨,她怎么会信容羽歌的话,容羽歌嘴巴说不逼,可是行为却把自己逼得无路可退了。      “当时你走了,我感觉心如死灰,生无可恋了,陵江又靠得那么近,人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跳进去了……”容羽歌的声音,在卫明溪瞩目,越变越小声。      “容羽歌,下次不准这么伤害自己,让我难过!”卫明溪轻轻的命令道。      “你以后也不要再说后悔的话,明知道,那些话多扎我的心,让我心痛极了。若是你真不要我缠你了,你让我死得了!”容羽歌认真的说道。      “容羽歌,我们会下地狱的!”卫明溪看着叹息的说道。      “我不怕,只要这辈子和你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管了!”容羽歌坚定的说道,什么礼教人伦,狗屁不通!      可是我会怕,卫明溪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喝汤吧,染了风寒就不好了。”卫明溪拿着汤勺轻轻搅拌着,轻轻吹着里面的热气,舀起一汤勺喂到容羽歌嘴边。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笑容渐渐染上脸上,为了换得卫明溪此刻的柔情,她就是再跳十次陵江,她都愿意,不过下次换六月跳就好了,三月的水还真的好冷,想来,容羽歌都想打个冷战。      容羽歌轻轻张了一下小嘴,把姜汤喝了进去,然后眉头皱到一起了。      “怎么呢?是不是太烫了?”卫明溪轻轻含了一口,不烫啊。      “好难喝哦……”容羽歌撒娇的说道。      “谁让你跳了,自找的,活该!”卫明溪轻轻说道,一点都不同情这个存心让自己难过的女人,倒是拿起了旁边的冰糖,又放了两颗进去搅拌      “人家不喝了,要不芷儿喂我……”容羽歌耍起了大小姐脾气了。      “乖,别任性,把这碗姜汤都喝进去!”卫明溪有耐性的哄道,自己不正是在喂她了么?      “我要芷儿用唇含着汤喂人家,人家这么难受,也是芷儿害的……”容羽歌不害臊的提着无理而又让人脸红的要求。      “别胡闹!”卫明溪的脸微红了起来,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容羽歌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女人。   “芷儿,真的好难喝也……”容羽歌眉头皱到一起,跟要不到糖的孩子一半,任性的扯着卫明溪的袖子,差点把卫明溪手中姜汤给弄洒了,就是不愿意喝那难闻的姜汤。      “芷儿……”容羽歌嘟嘴,眼里写着满满的不满和幽怨,卫明溪的脸突然靠近了,近得让容羽歌都有些心跳加速了,在容羽歌无比期待的眼神下,容羽歌终于如愿以偿的让卫明溪主动贴上了自己的唇,那一大口的姜汤,通过口舌之间的传递,都滑进了容羽歌肚子里面去了。      容羽歌笑得跟傻瓜一样,卫明溪见这招确实比刚才哄她喝汤好使多了,直接又含了几口,贴上容羽歌的唇,容羽歌都非常配合的吞了下次,反复几次,一大碗姜汤是喝一滴都不剩,容羽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下自己唇,好好喝哦,母后的爱心就是这样传递过来的……      卫明溪见容羽歌舔唇瓣的举动,脸又红了起来,想要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回房了……”卫明溪欲起身的身子被容羽歌从背后抱了起来,卫明溪这才发现,容羽歌身上因为刚才换下湿透的衣服,而不着任何一物。      “现在才三月,陵江的水好冰,芷儿,留下来陪人家,人家好冷……”容羽歌装可怜的继续撒娇道。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周周六和周日要考试。。。 明天若是晚上九点之前若是没有,就是没有了。。 周六那天不更新,周日可能有,可能没有。。 —————————————— 广告时间: 受受印刷开通,台湾、香港、澳门的童鞋,想要也能订购。。。 ———————————————————————————————— 受受没有番外哦,今天看了下受受,还真的好H。。。 偶在想,那是偶写的H么?为毛没印象了,嗯,写H的时候,被附身了。。。 63 第 63 章 ...   卫明溪微微想挣开容羽歌的手,可是容羽歌抱得死紧,卫明溪叹息了一下,妥协了下来,卫明溪转过身子,赶紧把容羽歌暴露在空气外的身体拉被子盖上,“既然冷,怎么还不穿衣服!”卫明溪轻轻责备道。      “芷儿真的好不解风情哦……”容羽歌轻声嘀咕道,不过还是让卫明溪听到了,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那微微低头,那绝美的容颜有些泛白,长长散落的青丝,让卫明溪看得心里悸动,容羽歌有多美,她一直都知道,容羽歌多妖孽多诱人,她也知道,容羽歌心里的渴望,她也隐隐的知道,可是……      “你脑子里,尽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乖乖休息,今晚不准不安分,不然我就去另间房子睡觉。”卫明溪脱下外袍,只着中衣的,轻轻拉起被子,身子放进了被容羽歌烤得暖暖的被窝里,容羽歌见卫明溪进来了,就马上将身子贴了过来。      “好嘛,只要芷儿留下,人家就乖乖的。”容羽歌的手和脚都挂在了卫明溪身上,让卫明溪有些不自在,而且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不着一物,贴着自己不自然,拿起旁边的中衣塞给容羽歌。      “乖乖穿上!”卫明溪板着脸说道。      “哦。”容羽歌不情愿的接过一件衣服随便一套,若隐若现,更是性感极了,容羽歌抓住卫明溪的手放在自己纤细的腰间,自己身体覆上卫明溪身体。卫明溪有种无力的感觉,嘴巴说乖乖的,这举动却是阳奉阴违,分明就是引诱,这女人分明安分不起来……      “别胡闹!”卫明溪有些气息不稳的说道,容羽歌呵气如兰,那湿热的气息扑到自己脸脖之上,搔得自己有些心痒难耐,卫明溪知道这种感觉和之前略略不同,卫明溪有些口干,她怎么觉得容羽歌此刻那么诱人得让人想做些什么……      “芷儿都不会想要我吗?芷儿都不想用自己的手指摸遍我的每一寸肌肤的感觉吗?芷儿不想看一下我在芷儿身下承欢低吟的样子吗……”容羽歌的唇离卫明溪的脸那么近,暧昧而放荡的声音,轻轻的,喃喃自语一般……      容羽歌这样狐媚的样子,是圣人都会被她蛊惑去,引诱去了,至少卫明溪有些心率不齐,心跳得极快,几乎要蹦出来了一般。      卫明溪感觉容羽歌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带领着自己的手,轻轻的在容羽歌年轻而无比滑腻的肌肤上滑动,那触感比丝绸还滑腻,让人有种爱不释手一般的感觉,从袒开的腰间钻入了平坦的腹间。这样的感觉,让卫明溪忘记了挣扎,甚至有些着迷的顺从着容羽歌的引诱,让自己的手指在那肌肤上滑移……      虽然卫明溪表现得还很被动,可是容羽歌一想到卫明溪的手真贴着自己的肌肤,被卫明溪的手抚摸过的肌肤,跟触电一般,带来了战栗的感觉,容羽歌没想到,单单这样抚摸,自己的反应就这么大,容羽歌闷哼了一下,她都能想象自己在卫明溪身下放、荡的样子了,因为是卫明溪,她才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容羽歌觉得多么希望卫明溪可以更主动一点,一旦卫明溪要了自己,卫明溪便再也没有退路了,卫明溪和自己便扯不清了,她想要卫明溪要了自己,想得都快疯了。      容羽歌抓住卫明溪的手覆上了自己那紧实丰满而又柔软极的胸,卫明溪此刻完全被容羽歌牵着走,她感觉到自己掌心那一团的柔软,不过是刚覆上去,容羽歌神经便紧绷了起来,她有些怕卫明溪回把自己的手抽回去。      让容羽歌庆幸的是,卫明溪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表现讨厌,甚至卫明溪覆上容羽歌那比自己还丰满上许多的柔软时,手便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轻轻的按了下去,那花蕾马上就硬了起来,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的主动,便放开了自己的手,让卫明溪自由的发挥,她的身体爱极了卫明溪的碰触,轻轻一碰,就会有很大的反应。      卫明溪此刻大脑完全处于一个混沌状态,她只知道,这幅年轻而诱人的身躯在引诱着自己,她本能的感觉自己此刻在下的姿势不能让她更尽兴,她身体微微一动,就把容羽歌轻而易举的压在了身下,显然容羽歌极为配合卫明溪。      容羽歌如愿以偿的在卫明溪身下了,容羽歌满心期待着卫明溪接下去的举动,那情动而红艳艳的脸,那副配合又乖顺的诱受的模样,让圣人都会变成大野狼,卫明溪不是圣人,却也心动,但是本性的温和,却让卫明溪依旧不缓不急的探索着容羽歌的身体。      卫明溪的唇覆上了容羽歌的唇,摄取着那诱人的芳香,容羽歌舌尖热情的和卫明溪紧紧交、缠,几乎要反客为主了,她感觉到卫明溪的手指还在自己身体上滑动,每到一个地方,那里的肌肤都象要燃烧起来一般,身体热烘烘得要自燃了一般,容羽歌的手抱住了卫明溪的腰,把自己的身体贴向了卫明溪的身体,希望能降低身体的灼热感……      卫明溪的唇向下移动,温柔的吻着容羽歌的颈脖,让容羽歌受刺激的嘤嘤声泄了出来,那分明是愉悦极的声音,悦耳得让卫明溪更加的入迷。      当卫明溪的唇来到那高耸的山丘,卫明溪只是着迷地看着,明明有着同样的东西,却从来不知道,原来如此诱人……      殊不知,卫明溪发呆的瞬间,容羽歌都等得心慌极了,容羽歌渴望卫明溪含住她们,渴望卫明溪品尝自己。      “芷儿……”容羽歌勾住卫明溪的脖子,轻轻的压了一下卫明溪的头,卫明溪的脸埋入了柔软之间……      如果这时候卫明溪还不知道做什么的话,那就真的太正经了,卫明溪终于不负众望的含住了那花蕾,容羽歌几乎差点尖叫了起来,她看着卫明溪埋头在品尝自己,容羽歌感觉一股滚滚的热流往下涌了下去……      “好热……”容羽歌本能的扭动着身体,卫明溪太温柔了,她要被卫明溪给逼疯了,容羽歌直接抓住了卫明溪的手指滑入那花间,那湿滑让卫明溪一惊,她魂飞魄散的理智一下子都回来了,看到容羽歌此刻媚髓入骨的样子,几乎让人想把她疼坏一般,可是卫明溪不敢,她害怕,触过了那底线,自己就真的无路可退了。      卫明溪抽回了自己的手,把容羽歌身上衣冠不整的衣服给整理整齐, “睡吧。”卫明溪轻轻的哄道。      容羽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卫明溪,这时候,她欲、火焚身的时候,卫明溪这个可气的女人竟然说睡觉,不待这样的!容羽歌有股想哭的冲动,她身体的火还熊熊的燃烧着,虽然她还年轻,可是很伤身啊……      “芷儿,人家要……”容羽歌不知羞的说道,倒是把卫明溪给说得羞红了脸,容羽歌怎么能把这样的话说出口呢?太不守妇道了……      “乖,睡觉。”卫明溪抱住了容羽歌,轻轻的哄道,感觉自己真是该死,自己刚才怎么会跟入魔了一般,对容羽歌做那样的事呢?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这样子,知道今天注定要欲、求不满了。看来勾引又失败了,却也无可奈何,卫明溪啊,你真是懂得折磨我,总有一天,被让你下不了床,哼!      可是今晚注定要睡不着了,容羽歌继续叹息!容羽歌满满的幽怨传递给卫明溪,让卫明溪有些心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太让人脸红了,绕走。。。 这章发的时候,偶在考试吧。。 64 第 64 章 ...   卫明溪昨晚一直睡得不安稳,容羽歌一直往自己怀里钻,扒开一下又马上黏了上来,让卫明溪非常无奈的想叹息,其实卫明溪一直不是很习惯床上有另外一个人,但是自从床上多了容羽歌后,开始有些习惯了。卫明溪看着熟睡的容羽歌,手指捋开容羽歌长而细滑的头发,露出容羽歌风华绝代的睡颜有些出神,这样貌美的女子,本是轩儿的妻,却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卫明溪心里复杂极了。      “母后,人家想要嘛……”容羽歌呓语道,让卫明溪停在容羽歌发梢的手顿了一下,卫明溪的脸微红了起来,容羽歌连睡梦中都不老实,卫明溪都能想象出容羽歌梦到的是什么了,想到昨晚的情景,卫明溪就感觉脸红烫得很!      卫明溪摇晃了下容羽歌的身子,叫容羽歌起床,容羽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讨厌,美梦被打断了,若是别人,容羽歌肯定要朝吵醒自己的人大发大小姐脾气。可是看到卫明溪的脸,痴痴的傻笑了起来,捧起卫明溪的脸就是猛亲,亲热得让卫明溪有些吃不消,微微扯开容羽歌。      “别闹了,快起床……”卫明溪板着脸说道,不然容羽歌哪里肯听话。 “不要,人家还想睡,昨晚人家身体好饿,都没睡好……”容羽歌话中明显就是抱怨卫明溪让她欲、求不满,以致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可气的是,卫明溪明明知道自己难受,她就是故意装作睡着了,讨厌死卫明溪了!      卫明溪其实很想装傻,因为她心里拿容羽歌很没辙,明明这样的一般女子不敢说出的话,但是容羽歌都能肆无忌惮的说出来呢?      “女子不能说这样露骨的话!”卫明溪一本正经的说教,有些东西是深植在卫明溪心里的,比如礼教。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就想笑,母后好正经哦,那说教的气势,好像在宫里贤明得不可侵犯的皇后娘娘,不过母后现在可不是什么皇后娘娘,可是自己的女人。容羽歌是爱极了卫明溪因为招架不住自己的孟浪而一本正经的向自己说教的样子,可爱迷人得一塌糊涂。      “我刚才说了什么露骨的话么?”容羽歌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问道,把卫明溪给问住了,卫明溪突然觉得容羽歌的刁钻和无赖是吃准了自己的好教养。刚才那句话的字面意思,确实不露骨,可是她明明就不是字面意思,但是自己若是答听明白了,那不也代表自己也想歪了么? “那也是肚子很饿,怎么会是身体很饿?”卫明溪挑眉问道。      “肚子不也属于身体的么,肚子饿,身体自然也饿了!”母后竟然会和自己争辩也,容羽歌好惊喜,看到卫明溪不服输的样子,可爱得让人想压在身下欺负一番。其实卫明溪不管咋样,容羽歌都会觉得好。      “你就这张嘴厉害!”卫明溪见自己辩解不赢,觉得没趣,就起身,开始穿衣,不再和容羽歌说话。      “我的嘴巴真的厉害吗?是不是让芷儿很舒服呢?”容羽歌花痴的看着卫明溪的背影,就不正经的问道,嗯,芷儿舒服就好。      话题都能被容羽歌扭曲成这样,卫明溪穿衣服的手顿住了,有股想掐死容羽歌的冲动。      “容羽歌,闭上你的嘴!”卫明溪冷冷的命令道,很明显容羽歌如果再说什么,她就真的生气了。      “芷儿好没有情趣哦……”容羽歌小小声的抱怨道。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么?”卫明溪冷淡的说道,收拾一下,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了桃木梳,轻轻的梳起了自己的头发。      容羽歌见卫明溪如此冷淡,赶紧穿了衣服,也赶紧收拾了一下,走到卫明溪身后,手自然而然的就接过卫明溪手中的木梳。      “明知道芷儿又胆小顾忌又多,芷儿对人冷淡,芷儿有时候很无趣,芷儿有时候很气人,芷儿日后说不定会让我伤心,可是我为什么偏偏如此爱她呢?一爱便是十几年,一定是她给我下蛊了,让我越陷越深,她不知道我有多爱她,因为她的爱一定比我少……”容羽歌的手指和小小的桃木梳在卫明溪那青黑的秀发间穿梭,自从被米儿笑自己不会给母后梳头后,她回去就好好练了,现在的动作非常熟练而灵巧了。      卫明溪没有回话,此刻她不知道用什么话回容羽歌,爱是她一直都很陌生的东西,她只是知道,她不愿意容羽歌消失,她只知道容羽歌出事的时候,她会很担心,这担心不亚于自己对亲生儿子,她对轩儿那一定是爱,那对容羽歌,也应该是爱吧。可是,两者的爱却是冲突的,卫明溪觉得自己徒有一肚子的才华,在这时候却找不到任何两全的法子。      “果真是不解风情,这时候应该有点表示才对!”容羽歌微微的抱怨道,可是心里却知道,卫明溪对自己的心一直都在犹豫。该死,当初就不该嫁给太子表弟,现在那可是一条横在卫明溪眼前,过不去的坎!      “羽歌……”卫明溪还是欲言又止。      “嘘,我还是宁可你不解风情,也不要说让我难过的话。”容羽歌微笑的说道,可是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才能知道。 卫明溪便真不再说话,容羽歌对自己的心,她怎么会不知道,容羽歌几个月前,连梳个稍微复杂一点发式都不会的人,现在的手已经都快比静盈还巧了。难为她这个从小被人服侍惯的大小姐,却屈身服侍自己。      “羽歌,你其实大可不必委屈自己,不要委屈自己为我做什么,或许不值得……”卫明溪轻轻叹息的说道。      “为芷儿做的一切,我都是心甘情愿,并乐在其中,就像为芷儿梳头一般,我喜欢和芷儿的这份亲昵,所以芷儿的头,日后只能我梳,静盈都不行!”容羽歌霸道的说道。      卫明溪拉容羽歌坐自己腿上,容羽歌只差点心脏没跳出来,母后不是感动要吻自己吧?坐母后腿上,好羞人哦,可是好期待哦,容羽歌已经想入非非了,她完全忘记了卫明溪那样的人,最正经了,拉到自己怀里亲热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我能为你做的太少了,不过我应该可以为你画眉。”卫明溪认真的说道,纯粹是想礼尚往来而已。      “画眉?”容羽歌语气开始有点小小失望了一下下,可是又雀跃了起来,母后给自己画眉,多像丈夫给自己的爱妻画眉,那场景,想想,容羽歌就觉得有爱到了极点。      “我没给人画过,不知道能不能画好?那还是算了……”卫明溪见容羽歌失落的语气,以为怕自己画不好,卫明溪自己心里也没底,打退堂鼓了。      “人家想要芷儿画眉了,一定会很美很美!”容羽歌满心期待卫明溪给自己画眉,容羽歌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会美得多么妖孽的出现在世人眼前了。      卫明溪拿起了眉笔,轻轻的描绘着容羽歌本就非常完美的眉型,那认真的表情,那凑近在容羽歌跟前的脸,那轻轻呼在自己脸上的气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容羽歌幸福得想要流泪的感觉,感觉比做梦还不真实……      卫明溪不知道自己这样兴起的举动给容羽歌带来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卫明溪只是心无旁骛的有些生涩的给容羽歌画着。卫明溪收笔,还算满意的看着容羽歌的眉眼,正巧对上了容羽歌那勾人的眼睛,一下子被吸进去了,卫明溪的唇轻轻的贴上容羽歌的唇,或许连卫明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是怎么发生的。日后卫明溪总结了出来,不能和容羽歌对视,不然总就会被她勾去了魂魄。      只是现在,卫明溪完全无意识的被容羽歌勾引,容羽歌满心期待的吻终于落了下来,那温柔的吻渐渐的加深,渐渐的意乱情迷了起来,卫明溪手中的画笔掉落,卫明溪被惊起,才发现她此刻和容羽歌的姿势太暧昧了,大早晨的她怎么也变得和容羽歌一般孟浪了,卫明溪做着自我谴责。 容羽歌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唇,还是没喂饱的感觉,母后就不能一次把自己喂饱么?      “画好了,你收拾一下,我先出去了……”卫明溪落荒而逃。 容羽歌笑着摇头,什么时候,母后才可以不用那么害羞呢?容羽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气色还算不算,为何今日看自己就是比平时还美呢?      、      “小羽歌呢?”容季问卫明溪。      “她马上就出来。”卫明溪回答道。      “她还好吧?”柳三娘问道,看孙媳妇一般看着卫明溪,长得比起容家人绝世的容貌,不算好看,只能算是清秀,那眉眼之间清雅得如青莲一般,倒是挺耐看。虽然说三十二岁了,要比小羽歌老上许多,但是看起来顶多不过二十五六,站在一起不但不突兀,反而很配。虽然看起来温和可近,可是若是端起架子怕是比舞阳那个公主儿媳还要逼人吧,看来不是好欺负的。日后被吃得死死的,应该是小羽歌了。      说也奇怪,容家的人都会被另一半吃得死死的,容季被柳三娘吃得死死的不说,容直听舞阳公主的话是出了名的,容羽歌怕也是难以例外了。      “很好。”卫明溪对着柳三娘那犀利的视线,心里有些不自然,但是表面上还是镇定得天衣无缝。      “我们容家的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一个就是死心塌地,要不得之,要不毁之,要不自毁,爱得没有退路。虽然你身份特殊,但是她爱上了你,我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只希望下次不要让我们看到她为你要死要活的,做长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平平安安呢?她可是我们容家的心肝宝贝,容不得别人欺负!”容家人护短是出了名的。      容季拉过柳三娘,用腹语和自己的老伴说话,“你这态度和卫明溪说话,你不怕吓跑她,你的宝贝疙瘩怨恨你一辈子么?”      “她抢了咱们的心肝宝贝,自然要对咱们的小羽歌好,难道你想继续看到小羽歌为她要死要活的么?而且,卫明溪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么?若是这么没用的话,哪里配得上我们家的小羽歌呢?”柳三娘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收敛了一下对卫明溪的态度,毕竟现在明眼人都知道,爷爷奶奶不值钱,心上人才值钱,哎,女大不中留,胳膊往外拐!      “我明白,这事的责任在我。”卫明溪愧疚的说道,卫明溪那副不推脱的乖乖女样,让柳三娘都责备不起来了,卫明溪这样的女子,招惹起来,完全是自虐,偏偏小羽歌怎就煞倒这样的女子呢?      “我不是让你为和小羽歌在一起愧疚,我只希望你能坚定一点和小羽歌在一起!”柳三娘叹息的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容羽歌春光满面的出来了,身上的满满的幸福感挡也挡不住。 柳三娘看着孙女那姿态,完全是沉浸在爱情里的幸福感。现在有多幸福,日后就有多痛苦,柳三娘心里突然一紧,有些忧心!      “今天气色红润,昨夜怕是一夜春光无限,云雨不停歇……”容季说到一半,看到小羽歌瞪自己,才意识到,身边还站着一个脸皮薄的卫明溪,赶紧停了下来,像上次那样把人吓跑了,再折腾一番,小羽歌会怨死他们。      “不准乱说话,跑了我的心肝宝贝,你们赔得起么?”容羽歌挑眉问道。      卫明溪听着脸微红,尴尬得转向别处,为老的不尊,为小的不敬,容家的独特,卫明溪是见识到了。      “话说,你们没觉得人家今天特别吗?”容羽歌问容老夫妇。      容季夫妇面面相觑,然后配合的看了下容羽歌,还是长得那副祸水样,没变丑啊!      “眉毛,是不是变更好看了呢?”容羽歌一脸荡漾的说道。      卫明溪想找个洞钻起来! 容羽歌还真的是很……骚包……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码字码着,眼皮就好重了捏,好困啊…… 65 第 65 章 ...   “最近短短三个月全国都有传出婴儿失踪案,官府登记在案的已经不下百起,据说今年是千载以来的鬼年,妖魔鬼怪横行,专吃婴儿……”容季边吃边说最近天下的不太平的事。      “妖魔鬼怪之说一向是无稽之谈,到底怎么回事呢?”容羽歌好奇的问道,她一向爱听这些乱神之事,事实上,都是一些骗人的把戏。      “你觉得呢?”柳三娘问卫明溪。      “妖魔鬼怪不过是迷惑人心的说法,必定是人为的。”卫明溪皱眉,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婴儿失踪,这么大的事,朝廷怎么没人重视呢?      “宪帝炼丹的时候……”容季的话乍然而止,却让吃饭中的卫明溪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古书有记载宪帝炼丹,就曾经用婴儿心炼丹,导致传出妖魔横行的流言,人心惶惶……      卫明溪手有些发凉,皇上炼丹不过半年,就已经如此沉迷,宪帝当年用婴儿心炼丹已经够荒谬了,高翰是要重蹈覆辙么?卫明溪都难以想象高翰再炼丹下去,那又该是何等光景?      容羽歌心小,她管不了天下,只是她马上感觉到,她的江南之行已经到了尽头了,她握住卫明溪发凉的手,心里有种窒息感,她知道她容羽歌是留不住卫明溪的,卫明溪本质是善良的,她若是无知的妇孺也就罢了,偏偏是饱读史册、国策的人,女子读那么多的书作何呢?忧国忧民又作何呢?      容羽歌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女子,她确实是祸水的本质,她可为她爱的人牺牲天下,天下在容羽歌面前狗屁不如!      可是就在这时候,酒楼上,一些路人,特别是从京畿一带过来的路人,开始讨论最近的新闻。      “听说了没,张奸人强占民宅,强抢民女,那女子的家人拦下了太子的轿,其实大家都以为,这轿拦了也是白拦,大家都知道太子文弱得很。可是却让大家意外了,一向文弱的太子竟然敢逆皇上的龙鳞,闯入国师府救出了那女子,还砸了国师府,皇上却为这事发了好大脾气,听说在御书房皇上不但怒极扬言说要废太子,还拿了砚台砸向了太子,太子被砸中额头,血流不止,目前还在东宫休养……”      “没想到文弱的太子竟然也有如此英勇的时候,果然是卫后的亲生儿子,真是大快人心,太子日后若能登基……”   “太子能不能坐稳太子之位还难说,毕竟卫后还在东都大国寺吃斋念佛,没有卫后在,太子的底气到底还是弱了点……”      卫明溪闻言,脸上惨白了下来,轩儿怎么会在这时候逆皇上的鳞,不行,她得马上回去,不然轩儿处境非常危险。太子越是得人心,皇上越容不下他,卫明溪心发凉,不知道轩儿伤势如何了?谁都不能伤害她的儿子,即便那个人是他丈夫也不行。      容羽歌心里却暗骂高轩,你个白痴,没事逞匹夫之勇干嘛?让你母后担心,你很开心么?还是当下大英雄很爽?可恨的高轩!      \      “收拾一下吧,明天回东都,也该回京都了。”卫明溪轻轻的说道。      “卫明溪,我们不能远走高飞,不管这些烦人的事吗?”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难过的问道。      “不要说任性的话,这天下不太平了,我已然不是好妻子了,不能让丈夫走回正途,但是我也要尽力还天下一个太平,而且轩儿需要我!”卫明溪说道,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你一定要答应我,回去之后不准不理我!”容羽歌见说什么都无用,只求回京之后,卫明溪不要避着自己就好。      “羽歌,我现在给不了你任何承诺,我会尽量想一个两全的法子……”卫明溪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两全的法子,你明明就想不出来,你就是在敷衍我!”容羽歌有些生气的朝卫明溪吼,或许是知道自己幸福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所以越发狂躁和不安了起来。      卫明溪看着狂躁的容羽歌,她知道容羽歌在不安,可是她却无能为力,本能转身抱住容羽歌,想让容羽歌平静下来。      容羽歌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一般,在卫明溪的怀里,果真慢慢平复了下来,可恶,明明知道卫明溪会伤自己的心,但是她只要稍微一安抚,自己便弃械投降了,容羽歌生卫明溪的气,也生自己的气,然后一肚子火,又无处发泄,张嘴咬住了卫明溪的耳垂。      卫明溪吃疼,闷哼了一声,但是知容羽歌只是不愿意回去,也就不吭声。容羽歌到底是舍不得卫明溪,咬了一口,见卫明溪吃疼了,又马上心疼了,改咬为舔了,卫明溪也随她去了……      “小羽歌,你在生爷爷的气?”容季语气可怜巴巴的问道,从昨天起就不理自己了。      “明知道卫明溪心软,你就拿这事烦她,你存心让我难过!”其实容羽歌也知道她这脾气向谁发都不对,毕竟一听到高轩有事,卫明溪一颗心就飞回到了京都了,可是她一肚子郁闷又不能向卫明溪发作,只好向送上门的容季发作了。      “谁叫你爱上卫明溪,这事实注定的,不赖我。爷爷和你奶奶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回东都了,过阵子会去京都找你们。”      、      东都大国寺   舞阳公主派人来要太子妃,静盈推脱了许多次,可是一直推脱下去也不是法子,就在静盈为难的时候,卫明溪和容羽歌终于回来了,静盈感觉紧绷的神经一下子都放松了下来。      “皇后娘娘万福,公主思念太子妃已久,特第让老奴接太子妃回宫!”徐嬷嬷给卫明溪请安,顺便向卫明溪要人,徐嬷嬷跟在舞阳身边三十多年了,她明眼看出卫明溪和容羽歌之前分明都不在大国寺内,在大国寺内的不过是两个假货,心知肚明却也不拆穿。      “嬷嬷,母后也要回京都了,我陪母后一起回去就好!”容羽歌说道,奇怪母亲怎么会让徐嬷嬷亲自来大国寺接自己回去呢?      “羽歌陪我身边已久让公主忧心了,本宫甚感愧疚,明日一早,本宫和羽歌一同回宫。”卫明溪自然也要说上几句官方的话。      舞阳公主疼女儿是出了名的,但是派人来接容羽歌,似乎怕容羽歌被自己欺负去了一般,舞阳公主似乎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才是,卫明溪心里也有几分奇怪。      、      “徐嬷嬷,母后怎么突然让你来呢?”徐嬷嬷是容羽歌的乳娘,又是舞阳的近婢,所以身份有点特殊,容羽歌不能直接赶徐嬷嬷走,只能虚应着徐嬷嬷对自己嘘寒问暖。      “公主是怕小郡主在外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就命老奴随身伺候,可怜天下父母心……”徐嬷嬷说了许多,她自然不会告诉容羽歌,公主让自己注意一些,不许小郡主和皇后娘娘独处,她也不知道到底为何。只是小郡主待皇后娘娘不像一般的儿媳待婆婆的样子,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好了,徐嬷嬷,天黑了,本宫乏了……”容羽歌一心挂念着的可都是卫明溪,想赶紧把徐嬷嬷打发掉了,潜入卫明溪的闺房,母后不在身边,她哪里睡得着呢?而且回宫的日子在即,她越发黏得卫明溪越来越紧了,怎舍得浪费呢?      、      卫明溪坐在禅房榻上,闭上眼睛,竟是江南和容羽歌朝夕相处的画面,一幕幕的回放,让她静不下心。马上要回京了,卫明溪心里一紧,回京之后便不能像在江南那样放纵了,一想到这些时日来的纵情欢爱,卫明溪心里便有些负罪感。      容羽歌打发掉徐嬷嬷后,潜入卫明溪呆的禅房,便看到卫明溪在坐禅,卫明溪有时候就是太正经了,她总不愿意看到卫明溪太正经的样子,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离她很远。      “芷儿是不是在想我呢?”容羽歌出现在卫明溪身后,含住卫明溪耳垂,暧昧的问道。      卫明溪身体微微软了下来,身体越来越容易被容羽歌撩拨开了,可是,这里是寺庙,容羽歌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呢?      “羽歌,这是寺庙,不要闹……”卫明溪还是没胆在寺庙做着禁忌之事,赶紧阻止容羽歌说道。      “我才不管在哪里,反正都要回宫了,人家想在芷儿身上印下无数的印记,免得芷儿回宫就忘记了我……”容羽歌的唇从卫明溪的耳垂舔向卫明溪的后脖,那样情、色的吻比之前都要热情上许多,让卫明溪有些难以招架这样的热情和温度的吻,几乎要把自己烫伤一般。      “羽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这两天总是很困呢?这章码字很不在状态滴说。。 嗯,马上要回宫了。。 今天惊现三个长评,很开心滴说。。 66 第 66 章 ...   容羽歌才管不了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急切想要卫明溪,想要看到卫明溪在自己身下妖艳绽放,她的吻越来越灼热,带着浓浓的情、欲色彩,手指滑入了卫明溪的腰腹之间……      “羽歌,停下来……”卫明溪低低的哀求道,她感觉那股燥热感在身体里肆虐了起来,身体开始变得无助了起来,她手指紧抓住自己衣袍,克制住那开始蔓延的欲、望……      容羽歌见卫明溪有些软化,更加卖力的撩拨卫明溪的□,她的唇从卫明溪光洁的后颈向前面的移去,火热的唇所到之处就像火在烧一般,在卫明溪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此刻的容羽歌要比平时还要饥渴,还要急切,怕被抛弃一般,给予想要看到卫明溪热烈的反应,来稳定自己不安的心。      卫明溪身体越发无力的倚靠在容羽歌身上,容羽歌的手滑落到卫明溪的腰腹之间,手指轻轻的拉开了系在腰间的腰带,手指轻轻的撩开了衣领,露出了卫明溪迷人极的锁骨,容羽歌的唇贴上锁骨,手指滑入了卫明溪的两腿之间,隔着衣物轻轻的揉弄着那敏感部位,卫明溪的身体受刺激的微微向上弓,容羽歌舌和手并用,卖力的取悦卫明溪,她喜欢看到卫明溪意乱情迷的样子,她喜欢卫明溪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妩媚,她爱极了卫明溪低低的隐忍的嘤咛身,卫明溪的一切,她都想要……      容羽歌用自己的身体覆盖在卫明溪身上,把卫明溪压在了身下,以方便自己为所欲为,宽大的衣袍被容羽歌拨弄得凌乱极了,若隐若现的露出卫明溪白皙的肩膀,此刻的卫明溪不似平时那么清冷和不近人情,有些暖意,有点暧昧,却异常的勾魂,让容羽歌被迷得神魂颠倒。      容羽歌的腿挤入了卫明溪的腿间,轻轻摩擦着卫明溪的花田间,手更是捧住卫明溪的臀色、情的抚摸,揉按,甚至隔着底裤探入了沟壑之中,差点就隔着底裤就探入了穴中,让卫明溪克制不住的抱住了容羽歌的脖子,以抵抗那开始到处泛滥的快感。      卫明溪理智越来越薄弱,她的身体越来越抵抗不了容羽歌的撩拨,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腿间的羞耻的湿意,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的迎合着容羽歌的使坏,腿不知不觉缠上了容羽歌的腰间,这样的举动让卫明溪羞红了脸,卫明溪感觉那身体似乎不是自己了一般,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      卫明溪这样无意识的回应让容羽歌像打了兴奋剂了一般气血沸腾,手拉下了卫明溪的袍子,不够,永远不够,她想要卫明溪抛开一切束缚的回应自己,她想要卫明溪能像自己那般无所禁忌的享受欢爱……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用膝盖顶住自己两腿之间的那片柔软,磨着那块,让卫明溪的手缠在容羽歌脖间缠得更紧了,头控制不住的往后仰,迷离的实现看到禅房上挂着得佛主画像,那在微笑的佛主,那双眼睛似乎在盯着她们看一般,似乎要把自己的灵魂看穿一般,让卫明溪像被泼了一大盆的冷水,心虚不已,她霍然推开了容羽歌。      容羽歌本就沉迷于这样的欢爱,哪里料得到卫明溪会突然推自己,一时不备还真被推开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卫明溪,卫明溪的身上分明有动情后的证据,她是喜欢自己此刻对她身体的取悦的,为何会突然推开自己呢?      卫明溪拉拢了一下被容羽歌剥开的衣服,神佛眼皮底下,怎可以做这样的龌龊事呢?      “神佛在看,不能亵渎神灵。”卫明溪别扭的说道,本来做这事就是万般禁忌了,现在在寺庙中,更是禁忌到了极致,卫明溪不敢再做了。      容羽歌看着禅房里的佛主的画像,简直要抓狂了,容羽歌从来不管神佛什么的,她只知道她此刻想要卫明溪想得都快要疯了,她拉过卫明溪,想要继续翻云覆雨,“色即是空,他们是看不到的。”容羽歌又说着她那套歪理,唇想要贴到卫明溪唇上,被卫明溪轻轻避开了,唇落到了卫明溪的脸颊上。      “容羽歌不要为难我。”卫明溪认真的说道,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知道今晚指定是没戏了,眉毛都快郁结成一团了。      “卫明溪,我真是恨极了你的正经!”容羽歌不满的抱怨道,其实不能怪容羽歌,受不成,攻不成,严重欲求不满中。可恶的是卫明溪的身体被明明被自己撩拨开了,她怎么可以说停就停呢!母后就不怕伤身么?      卫明溪倒是拿了本佛经在念,很快就平复了身体的骚热,可怜容羽歌盯着卫明溪看,一遍又一遍的叹息,看得到,吃不到,又馋又饿。      “羽歌,看着会好很多的。”卫明溪见容羽歌那副哀怨的样子,有些不忍,所以很体贴的也拿了一本佛经递给容羽歌,可惜她高估了容羽歌的精神境界了,让容羽歌看佛经,无异于对牛弹琴,瞎扯蛋。      “我把他们这些画摘了,我们继续好不好?”容羽歌撒娇的问道。      “这是大国寺内,清修之地,不准!”卫明溪冷淡的拒绝道,就算摘了画,还是在佛门禁地,容羽歌分明是在爱掩耳盗铃。      “那我们去大国寺外面的客栈好不好?”容羽歌继续问道,满脑子都是淫、虫。      “容羽歌,安静,不然给我回房去睡!”卫明溪微微板了脸下来,容羽歌满肚子竟是那档事,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容羽歌的这举动放在现代就像两个偷情男女专门去开房做、爱,卫明溪才不会为了做那档事,专门陪容羽歌出去开房。      容羽歌的脸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卫明溪,“芷儿……”容羽歌语气说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比怨妇还幽怨。      “你怎么天天有用不完的精力,竟会瞎折腾,乖乖睡觉吧。”卫明溪轻轻拍了一下容羽歌的头,无奈的哄道。      “人家爱你才会这样嘛!”容羽歌嘟着嘴说道,倒是乖乖的枕到了卫明溪腿上,倒是安分了下来。      “乖,睡觉。”卫明溪轻轻扬起嘴角,雅致的微笑让容羽歌看得痴了。      “芷儿,一定要一直对我这么笑,不准对我板着脸哦……”容羽歌霸道的说道。      卫明溪没有回答,手指轻轻在容羽歌脸上滑动,这张脸,长得太妖孽了,卫明溪暗想道,容羽歌享受卫明溪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抚摸的感觉,她喜欢卫明溪带来的这份亲昵。      、      回京都的路上,碍于徐嬷嬷在,容羽歌只能偷偷摸摸的对卫明溪做些亲昵的举动,晚上跟做贼一样潜入卫明溪的房中,早上又得早早回自己房间,因为徐嬷嬷绝对是一早就在自己房间等着,这让容羽歌有些睡眠不足,可是即便是如此,照样潜入卫明溪闺房。容羽歌对闺房之事,孜孜不倦,很有钻研精神,欲把卫明溪的身体给钻研透彻一般。      卫明溪见容羽歌这么累,不让容羽歌做一些让人脸红心跳得事,可是总磨不过容羽歌,特别是越靠近京都,容羽歌越发索要无度,屡屡差点让卫明溪下不了床。      徐嬷嬷看着现在卫明溪,总觉得和以前有些不同,以前端庄温和,但是眉眼之间冷凝,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虽然说还是那副端庄温和的性子,但是现在眉眼之间似乎多了几分妩媚,似乎越发年轻了起来,跟新婚的新嫁娘初尝春露一般娇艳得惹人怜爱。      徐嬷嬷觉得自己想法荒谬无比,这是时日,跟在皇后娘娘身边,除了自己这些女人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男子,况且皇后娘娘绝对是冰清玉洁的人,卫明溪以往好作风早让卫明溪在大部分人心目中都树立了一个不可冒犯的形象。徐嬷嬷想,可能是东都水土养人,连小郡主的气色都比在京都的时候好,那红艳艳的小脸蛋,越发的祸水美丽了起来,公主见了该多骄傲!      徐嬷嬷是想错了,舞阳公主见了怕是越发忧郁了才是,容羽歌越发妖孽起来,根本就是卫明溪的功劳,舞阳哪里还骄傲得起来。      确实,经历过情爱的女人到底有些不同,别说徐嬷嬷发现了,连静盈都觉得皇后娘娘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让人惊艳,以前的娘娘给人一种不能侵犯,不能亲近的感觉,自然而然就给人带来那种冷冷清清的距离感,所以皇上不常留宿凤仪宫。可是现在的娘娘就像雪里突然绽放的花儿,冷清却带着几分妖艳之感,让人生出想折回家的欲望,反倒比那一直都妖艳极的容羽歌更有致命的吸引力。这反而让静盈有些担心,皇上看了怕是三千后宫无颜色!      很显然,这两个人都未曾发现这样细微的改变,静盈给卫明溪梳头的时候便以无意识的语气提起了。      “娘娘似乎美了许多。”静盈突然开口赞同道。      “静盈也会说话讨好本宫了。”卫明溪淡淡的笑道,她知自己的姿色放在后宫之中,绝对不属于上乘的那种,只当静盈说话讨自己得欢心。卫明溪显然没注意到自己那身的气质,已经可以把后宫所有佳丽都盖了下去,加上化开冷凝后的一丁点妖艳,却让她具备着致命的吸引力。      “静盈不说假话,娘娘的此刻眉眼多了一股说不清的东西,我怕皇上见了都会心动不已……”静盈依旧说道。      “老奴也觉得娘娘比当年嫁入宫时还要美上几分……”站在一旁的徐嬷嬷也赶紧应和道,果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一旁很想给卫明溪梳头而不能梳的容羽歌听到到这里,看着卫明溪,几分心惊,难怪这些个晚上,自己越发的觉得卫明溪美了,之前一直以为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来不是错觉,若是舅舅注意到了,那该如何是好?容羽歌心里有些紧张,她好不容易融化的卫明溪,不能被舅舅白白的捡了便宜去,而且她现在忍受不得卫明溪被舅舅亲近,更何况同床共枕,想到这里,容羽歌便忧虑极了。      卫明溪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愣,容羽歌晚上耳语厮磨的时候总说自己越发美了起来,她以为是一般的情人间的讨好之语,如今静盈和徐嬷嬷也都这么说了,那便几分是真的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评少了。。 67 第 67 章 ...   自从见过董云柔软弱的一面,小花觉得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贵妃娘娘其实没那么可恶,甚至有些可爱,虽然除那天在自己怀里还算温顺之外,平时还跟小老虎一般凶巴巴的,可是小花看在眼里总觉得是只没有威胁性的猫,伸出爪子,只是虚张声势。所以小花现在一点都不怕这个贵妃娘娘了。      董云柔看一次小花就瞪一次,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的话,她那天绝对不会乖乖的呆在小宫女怀里,以致现在董云柔觉得小花看着自己就是以看小猫的眼神肆无忌惮,一点都不怕自己了,自己堂堂贵妃娘娘的威严全没。      董云柔便是个别扭极的人,把软弱摊在一个她觉得很弱小的人身上,让自己觉得自己似乎更加弱小了,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她没给小花好脸色看。极力想在小花心目中,树立威严的形象,殊不知,自从有了那苟且之事后,她在小花心中便没有什么威严形象了,那娇媚入骨,嘤嘤媚叫的印象,小花还是很深刻的。      董云柔待小花还是和之前一般,高兴时赏个鸡腿,不高兴时,饿上两顿,绝对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子,虽然如此,但是小花的心态不同了,所以对董云柔倒没有像之前那么怨恨了,只觉得董云柔只是在闹别扭!      董云柔看着被饿了两顿,此刻跟只饿狼一样吃鸡腿的小花,一脸满足和幸福的样子,时不时还抬头一脸感激的看着自己,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被饿两顿完全是因为眼前性格有些变态的贵妃娘娘。   董云柔确实性格有点小扭曲,她喜欢看到此刻的小花,似乎自己施了多大恩惠给她似的,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就像以前她扔了一块骨头给野狗吃,不感恩的野狗叼了骨头就跑,懂得感恩的则会以一种让董云柔非常愉悦的目光看着自己。这让董云柔很有成就感,而且小花的不记仇,让董云柔也相当满意,这样的人不懂得背叛,这样的小花让她安心。      所以董云柔爱上了这个戏码,先饿小花两顿,再赏块鸡腿,屡试不爽,这是董云柔无聊的宫廷生活的莫大娱乐。不争气的小花,很天然呆的没发现这样的戏耍,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宠物一样逗弄。      董云柔慵懒的侧躺在卧榻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小花,笨蛋一个,董云柔心里暗想道,可是这个笨蛋却让自己心情很好。      只不过董云柔今天的娱乐还没享受完毕,那该死的高翰突然来了,最近夜夜招处子侍寝的高翰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千娇百媚的贵妃,便折了回来。处子到底是青涩,吃多了就像吃了许多不放油的青菜,有些咽不下去了,哪里比得上董云柔这个床上销魂无比的尤物,董云柔此刻在高翰眼中便像块鸡腿了,让人食欲大开。      高翰没让下人禀报,直接闯入了云芳殿,便看到这样一幕,一个小宫女捧着只鸡腿狼吞虎咽,董云柔以妖娆的姿态躺在卧榻之上。      高翰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也从未见过下人在自己面前毫无形象的大吃起来,吃得似乎幸福极了,这场景让他觉得有些趣味。      董云柔见高翰突然出现在自己寝宫,赶紧坐立了起身,她以为皇帝最近只上处子便想不起自己了,没想到竟然还恋恋不忘自己,如此受恩宠,偏偏一点都不值得高兴。      高翰走进小花,他看到小花的侧脸,有几分姿色,最近对处子又有些敏感,所以他走近小花,想看清楚这个宫女的姿色。      “你,抬起头来!”高翰命令道。      高翰的命令让董云柔一惊,小花自从进了云芳殿后,圆乎乎的脸蛋一下子拉长拉尖了起来,倒有几分姿色,皇上最近又热衷于处子,董云柔暗想不妙。      小花抬头一看是高翰,便吓得鸡腿掉在了地上,呆呆看着高翰,最近高翰在小花心目中无异于大色魔的形象。之前几个长得稍微好看的宫女姐妹,被皇上突然看到就招去侍寝了,回来身体全都是淤青,看起来可怜极了。所以高翰此刻这样看自己的时候,小花便吓坏了,那副傻呆呆的样子盯着高翰看。      高翰看着小花的脸,虽有几分姿色,可是刚才吃鸡腿油腻腻的嘴巴,让高翰微微皱眉,粗俗,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宫中一抓就是一大把。      董云柔看着心里便有些发凉,小花在她心目中是难得干净的人,她只知道,她不想让这个干净的人消失。      董云柔靠近高翰,“皇上,你来云芳殿怎不找人通报一声呢?臣妾好做好准备迎接皇上……”董云柔娇嗲嗲的撒娇道,身体贴向高翰,用身体蹭着高翰,高翰被蹭出了火,把小花抛到了脑后,比起那青涩的小粥小菜,高翰其实更爱这大鱼大肉的,所以小花很快就被高翰抛出脑后了。      小花看着董云柔不似平时一般,太过特意的对皇上百般讨好,百般勾引,更加夸张的虚意承欢,小花心里突然一惊,她明白此刻董云柔为何比平时还要虚情假意的应承皇上了,她是在帮自己。   小花虽然不聪明,但还不至于笨到太离谱,这个意识让小花眼眶有些红了,她只是个小宫女,就算被皇帝糟蹋,也没人同情没人关心,从小她的命就象野草一样不值钱,没人会珍惜她。就像小时候,病的时候,主人家不给看病,不给买药,病死了席子一卷直接扔到荒山野岭,活下来,是她命硬。从小就是命贱的孩子,被人如此珍惜还属第一次,小花说不清心里暖暖得如热浪一般要把自己淹没的情绪,只知道,别人对她一分好,她便会以十分的回报。董云柔今日如此对她,这辈子,她即便为董云柔做牛做马也甘愿。      、      他此刻被柔媚入骨的董云柔勾去了魂,兴致高涨,欲要翻云覆雨一番,所以没来得及吃药,便要开战了,可是还没来得及进去,他便泄了出来,这让高翰一惊,怎么会这样,他平时用了药,可御数女都不会疲惫,还兴致勃勃,可今天还没战就先弃械了下来。高翰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是此刻事关男人的尊严,高翰还是起身,打开了随身带的药匣,吃了两三颗,便恢复了以往的神勇,高翰的心才放了下来。      其实高翰心里也开始隐隐感觉那药似乎不妥,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根本就离不开药了,一来他对药产生了依赖性,若没有药,他下半身怕是要废了。      本来董云柔以为高翰不能再继续了,可是吃了药,跟变了个人一般,董云柔暗想那药真是要人命,董云柔都快忍受不了高翰的粗暴了,董云柔疼得到后面根本没精力装了,分明是痛苦的呻吟,可是听在高翰耳里,以为董云柔是荡、妇,越弄叫得越欢,便更加粗暴了,让董云柔心里暗骂高翰是禽兽。      董云柔以为这场折磨要持续很久时间,但是却意外的提早结束了,她知皇帝的身子快被掏空了,若是没有药,怕是都已经不能行房了,而且皇帝吃的药量明显增多,以前一次一颗,刚才吃了两三颗进去,那药恐怕是要命的东西。      这几个月来,夜夜笙歌,没有一个男人身体经得起这样放纵,而且吃那药,根本不给身体休息的时间,身体不被掏空才奇怪!      、      高翰走了以后,寝宫内恢复得非常的宁静,宁静得连呼吸都会觉得大声。      董云柔趴在床上,身体疼得紧,此刻小花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小花拿了热毛巾,轻轻的开始拭擦董云柔那娇嫩无比,却又满是淤青的身体。      董云柔跟木偶一样,任凭小花擦拭自己的身体,她感觉自己身体到心灵都很脏,在高翰眼中自己不过是个荡、妇,或许小花也会这么想。      “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感觉会好很多。”小花轻轻的说道,手里的动作却越发温柔了起来。      “我才不会想哭!”董云柔逞强的说道,脸埋进了枕头里,却克制很久,才忍住要流出来的眼泪。      “以前我在主人家当下人的时候,被姨太太们欺负的时候,也常常忍住不哭,可是越忍就越难受,后来偷偷跑到外面哭一场,就好很多了。”小花叹息的说道,她感觉这时候的董云柔和当时的自己很象,就越发心怜了起来,手指轻轻的摸着那□的脊背,想把安慰传递过去。      “你是笨蛋,我才不是你!”董云柔闷哼的说道,她可以感觉到小花的手,非常温柔,甚至能带来温暖一般,让心没那么冷了。      小花替董云柔擦完背部,伸手捞住董云柔软的腰肢,让董云柔面向自己,准备给她擦身体的正面。      小花看着董云柔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丰满有型的凸起,那平坦的腰腹,那若隐若现的黑色丛林,想起了那一晚,脸莫名的红了起来。      董云柔的视线对上小花的视线,感觉到自己身体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小花眼皮底下,再看到小花脸上那抹遮不住的红晕,一阵羞耻感袭来,赶紧拉了被子把自己盖上。      “先擦一□子,等下帮你上药,会好受一些的……”小花拉开被子,热毛巾贴上了董云柔的肌肤,确实让董云柔好受很多,热毛巾从自己颈脖往下拭擦,很快毛巾贴在自己的丰满之上,轻轻的拭擦,竟然带来了异样的感觉,董云柔不敢看小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毛巾在丰满上逗留的时间比其他地方要久得多。      小花脸越发红热了起来,她的手有了自己的记忆,她记得那个晚上,她的手也曾经在这个地方逗留,抚弄过。虽然她不敢太造次,但是却不舍得移开,软软的,很好摸。      “喂,你不要一直擦那里,擦其他地方啊!”董云柔感觉自己柔软之处的异样感觉越来越多,见小花还不擦向其他地方,确定自己不是错觉了,终于忍不住低吼小花,可恶的,连个小宫女都欺负自己。      “哦……”小花有点不舍的虚应了一声,听话的把毛巾轻轻的擦向腰侧,小腹,轻轻的,却让董云柔被擦过的身体撩起慢火。      最后,小花拉开董云柔的腿,董云柔本能的夹住,不让小花拉开,不让小花擦里面,太羞耻的感觉。      “别动,里面也要擦一下……”小花不满的说道,强制拉开了董云柔的腿,里面还有一些看起来脏脏的液体,小花看着不舒服,拿毛巾轻轻擦着里面娇嫩又有些红肿的花瓣。      董云柔感觉别扭极了,她很不习惯自己的私、密处暴露在小花眼皮底下,最可恶的是,她们还有过那样的苟且之事,让董云柔情何以堪。      可是小花才没有像董云柔想得那么多,她擦了好多遍,确定擦得干干净净后,才满意的看着里面红艳艳的花朵。此刻小花才发现,里面红艳艳的花朵美得那么诱人,她记得,这个地方,她也曾经品尝过,轻轻舔她,董云柔会有很大的反应。      董云柔看到小花盯着自己那里看,脸通红了起来,身体那种异样的感觉在扩大,董云柔赶紧夹住了腿,盖住了一园子的春色。      “谁让你看!”董云柔恼羞成怒的吼道。      “反正以前也看过,再看一下也不会少块肉!”小花白目的回答道,意犹未尽啊!      “你再说,我就杀了你!”董云柔虚张声势的叫嚣道。      小花把董云柔捞进自己怀里,抱住董云柔,“你没有那么坏,不然刚才就不会帮我了。”小花又把董云柔当小猫对待了。      “我才不是为了你!”董云柔赶紧否认道,她才不是为了这个小宫女,才不是!最口是心非的女人就莫过于她了。      “下次不要为我做牺牲,不值得,我的命不值钱。”小花抱住董云柔认真的说道,她宁可自己难受,也不要再看到董云柔难受了。      “我说了,我不是为你,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董云柔提高音量说道,她才不会为了个小宫女做这么大牺牲,她只是不想让一个干净的人消失。      “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小花真挚而认真的承诺道。      “不稀罕!”董云柔继续别扭,可是心里却对这么一句话微微感动,对她好,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自己真心实意的说过。      女人果然是很容易感动的动物!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别扭的女人其实也很有爱滴说。。 68 第 68 章 ...   “明天就到了京都了。”容羽歌叹息的说道,要是能不回来那该多好呢?      “回了京都,便不可再像在江南那样无所顾忌了。”卫明溪嘱咐道,回宫的不安和沉重感袭来。      “你是不是回宫就不理我了?”容羽歌担心的问道。      “宫中眼线多,自然要收敛一些,羽歌,我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回去不要让我难做可好?”卫明溪语气带着些许的恳求。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担心的,在外人面前自然会收敛,私底下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便不可对我冷淡可好?”容羽歌牵住卫明溪的手问道,她最怕卫明溪一回了皇宫便当江南的事情没发生过。      卫明溪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驿馆的后面有一大片桃花林,我们去出散散步……”容羽歌拉住卫明溪的手,向驿馆后面的桃花林奔跑去。      卫明溪被容羽歌拉着跑,两人都着华丽的裙袍,在奔跑中,裙摆飞扬了起来,长长的发丝随风飘扬,说不出的唯美之感。      “桃花都开了,都已经春天了……”卫明溪微微叹息道,她离宫都快四个月了,这几个月在江南的日子恍若隔世一般,那夕阳映照着容羽歌那绝世的容颜,让卫明溪突然生出了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这桃林真漂亮!”容羽歌也跟着感叹道,她伸手接住了被风吹落的花瓣,她转头看向卫明溪,看到卫明溪正在看自己,瞳孔之中全都倒影着自己,让她生起了满满的幸福感,这一刻她想留住一世。      “芷儿,我跳舞给你看可好?”容羽歌笑得倾城绝世的问卫明溪。      卫明溪点点头,她记得容羽歌的舞姿,美得让人窒息的舞姿,那记忆中在雪地里放肆绽放的昙花一般,妖娆而迷人,此刻又要再度绽放了,卫明溪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她知这个美好的人儿,只会为自己而绽放。      卫明溪摸出了随身携带的短萧,为她伴舞,那悠扬缠绵的箫声融入了容羽歌的灵魂一般,也融入了那绝美的舞姿,配合得天衣无缝,容羽歌那轻盈的身姿,似乎飘拂在卫明溪周围的精灵一般,卫明溪的视线一刻都舍不得离开容羽歌,而容羽歌的视线也一直没离开过卫明溪。      夕阳之下,桃花林中,这一刻,刻进了对方的灵魂,成为永恒的美好记忆。      卫明溪感觉此刻在翩翩起舞的容羽歌就象一个不安分的精灵,不安分得让人难以控制,她讨厌这样的感觉,所以她伸手抱住了容羽歌那纤细而无比柔软的腰肢,感受她真真实实在自己怀里的温度,才觉得安心。      “跳得不好吗?”容羽歌那放肆的灵魂到卫明溪怀中便马上安分了下来,过分投入的绽放自己最美的一面,让她微微的喘息,她喜欢卫明溪此刻把自己抱在怀中的感觉,她喜欢卫明溪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少有的霸道。      “就是太好了,让人不放心,就怕不抱在怀里,就随风飘走了。”卫明溪的下巴抵在容羽歌肩上,喃喃细语。      容羽歌笑得如旭日一般明媚,她觉得,卫明溪就此刻最解风情了,难得会说这样的情话,这样的情话听得容羽歌舒服极了。      “怕我飘走了,你可要抱紧了!”容羽歌开心的说道,此刻她暂时遗忘了回京都的不安。      “容羽歌,你一定是妖精!”卫明溪低语,顺着容羽歌的意紧紧的抱住了容羽歌的腰肢,这个女子用无数根的细得不可见的丝紧紧的缠住了自己的心,明明她们之间不该有这样的吸引力,却越来越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我只坏你道行,偏偏你太过正经,撩拨起来分外困难,屡屡把人家从怀里推开!”容羽歌转过头,回搂住卫明溪的腰,直勾勾的看着卫明溪,那媚眼弯弯的眼睛又在勾魂了。      “皇后娘娘,小郡主,你们在哪?”徐嬷嬷的声音传来,卫明溪条件反射的推开了容羽歌,容羽歌郁闷极了,前一句刚说被推开,后一秒就马上应验了。可恶的徐嬷嬷,人家好不容易和正经八百的母后大人情话绵绵,亲热一会儿,徐嬷嬷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真是气人。殊不知,徐嬷嬷的任务就是避免她和皇后娘娘单独相处,只是太尽责了而已。      “干嘛?”容羽歌语气不满的问徐嬷嬷。      “娘娘和小郡主该用晚餐了。”徐嬷嬷觉得小郡主和皇后娘娘的相处模式太奇怪了,刚才小郡主抓着娘娘的手就往外跑,哪有儿媳这样对婆婆如此放肆的,她们着实有些奇怪。      “本宫知道了。”卫明溪还是淡淡的回道,她看出来徐嬷嬷那奇怪的眼神,容羽歌刚才拉自己出来,怕是被她看到了。      “娘娘和小郡主在这里做什么呢?”徐嬷嬷试探的问道。      “羽歌说这里桃花林很漂亮,就拉我过来,她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说风就是风的,刚才说了她几句……”卫明溪淡淡的说道,很少说谎的人说的谎,一般人都不会怀疑。      “母后,人家知道错了。”容羽歌吐舌头说道,母后说谎比谁都自然了。      容羽歌从小有多任性,徐嬷嬷是知道的,原来被娘娘说了几句,难怪小郡主语气不善了,话说小郡主从小一向脾气大,除了舞阳公主之外,一般人是说不得她的。皇后娘娘作为婆婆说她,她却不生皇后娘娘的气,倒是奇了,看来娘娘的人品确实好,连小郡主都折服,徐嬷嬷暗暗感叹卫明溪的治媳妇有道。若是徐嬷嬷要是知道,治媳妇治到床上去,那该是多么有趣的反应。      、      卫明溪到底是个皇后,还是名声极好的皇后,高翰理应出宫迎接,而且到底是二十年的夫妻,还有一些情分在里面。他以为卫明溪回来大抵是跟自己妥协了,所以卫明溪回来这天,他心情不错的出了宫门迎接了,阵势摆得很大,也算是给足了卫明溪面子。      卫明溪和容羽歌下了凤撵,见到身着龙袍的高翰,马上给高翰行了个宫礼,高翰马上牵住了卫明溪的手。      “朕的皇后总算是回来了,皇后不在的这几个月,朕夜不能寝,着实想皇后了。”高翰是睁眼说瞎话,天下人都知他最近夜夜招处子侍寝。      卫明溪感觉到高翰干枯而粗糙的手包在自己手背,让自己有种不适的感觉,她仔细看了下高翰,才短短几个月,他却比之前老了许多,一点不复之前的英伟,更或许是心境变了,现在看到高翰,竟然有种厌恶的情绪。      “谢皇上还惦记着臣妾!”卫明溪客气而疏远的回道。      卫明溪疏远而客气的语气让高翰有些恼怒,他亲自来接了,算是给足了卫明溪面子,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高翰讨厌极了卫明溪这幅清高的样子。可是卫明溪毕竟刚回来,他也不好发作,算了,卫明溪永远都是这副德行,捂不热,他也没兴趣去贴她的冷脸。      容羽歌看着自家的舅舅的手握住卫明溪的手,感觉异常的刺眼,虽然上次高翰回来,也是这么牵卫明溪的手,可是这次反感的感觉要比上次强烈上许多。上次,卫明溪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灵上都是还是她舅舅的妻,可是这次不一样,卫明溪身心都已经是自己的了,她一点都不喜欢别人碰卫明溪,她舅舅也不行。容羽歌紧握了一下拳头,克制许久,才克制住冲上去,把高翰的手扒开的冲动。      “羽歌可把你母后劝回来了,大功一记,朕有重赏!”高翰看到依旧美艳动人的容羽歌笑着说道,几个月不见,越发的楚楚动人了。      “父皇最疼羽歌了,那羽歌的赏赐先记着,羽歌想起要什么的时候再向父皇要!”容羽歌撒娇的说道。      “好好,朕都依你……”高翰纵容的说道。      卫明溪心里微微不悦,她不喜欢看到容羽歌向高翰撒娇,虽然容羽歌此刻只是在做戏,但是她还是不喜欢,不过她很快就掩盖住这些许的负面情绪。      “皇后在大国寺住得可习惯?”高翰故作体贴的问道。      “托皇上的福,一切安好。”卫明溪朝高翰淡淡的笑着说道,高翰一时看闪了神,总觉得卫明溪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同,还没等高翰想明白,卫明溪的笑消了下去,那种冷清感又出来了,这才是高翰熟悉的那一个,端庄大方,温和有礼,却靠不近的感觉。      “皇后在大国寺这些时日怕是过得清苦,今日,朕特意为皇后设了宴,为皇后洗尘……”高翰说道。      “皇上,轩儿怎么没出来呢?”卫明溪可是从一开始就发现自己儿子不在这里,心里担忧得紧,轩儿若是没事一定会出来迎接的,没有出来,是不是伤得很重呢?卫明溪一颗心都揪紧了。   “对啊,父皇,太子呢?”容羽歌也问道。      高翰脸色有些不自然,高轩被砚台砸到之后,就一直在东宫养伤了,据说昏迷刚醒。高翰原本是打算和卫明溪修好的,但是高轩毕竟是卫明溪唯一的儿子,此刻卫明溪问起高轩,让高翰有些答不上话,总不能说自己拿砚台砸了过去。      “太子前阵子在御书房,一时不慎,摔到了御书房的桌角上,受了点伤,皇上准他不用出来接驾。”皇帝身边机灵的近臣替高翰解围道,让高翰很满意。      “太子伤了?有没有大碍,御医看过了没?”卫明溪抓住高翰的手,紧张的问道,她到底只是皇后,皇帝给什么样的说辞,就是什么,也不能正面拆穿,但是儿子受伤,作为母亲的卫明溪自然心忧。      “御医看过了,修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高翰压根就没看过高轩,只是随口说说,让卫明溪不用那么担心。      “皇上,臣妾实在没心情参加宴席,我不看看轩儿,绝对不会安心……”卫明溪恳求的看着高翰。      “那朕准你先去东宫看太子。”高翰脸上看不清的情绪,可是容羽歌知道舅舅有些生气。容羽歌暗想,做皇帝的人真的是唯我独尊惯了,一个做母亲的忧心儿子再合理不过,舅舅难道觉得他设的宴席比儿子还重要么?      “父皇,我也先去看看太子夫君。”容羽歌和高翰说了一声,紧跟卫明溪身后,摆驾东宫。      高翰看着那远去的卫明溪,微微的皱眉,总觉得现在的卫明溪越来越不似之前那么温顺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终于回宫了,要慢慢开始纠结了。。 69 第 69 章 ...   高轩看到自己天天想念的两个女人,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母后,羽歌,你们回来了,姑姑你怎么没告诉我呢?”高轩兴奋的问道,舞阳公主站起身,看到卫明溪和女儿,犀利的目光在卫明溪和容羽歌之间巡视,卫明溪满脸的忧心,相反自己的女儿表现得太平淡了,不是作为一个妻子应有的表现。      “你受伤了,若是告诉你必定折腾的出去接驾了,所以姑姑就没告诉你了。”舞阳公主关心的说道。      “轩儿,伤要不要紧?疼不疼?宣御医看过了吗……”卫明溪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看着儿子头上缠着白纱布,说不出的心疼。      “母后,伤快好了,御医说过两天就能痊愈了,母后和羽歌在东都过得可好?”高轩看了下卫明溪,视线马上转到旁边的容羽歌,是太久没见的缘故吗?为何他觉得羽歌越发美丽动人了起来。      就是过得太好了,卫明溪心里便生出了许许多多的内疚,她和他的妻……卫明溪心里越发对自己的儿子产生莫大的愧疚。      “太子表弟,你赶紧把伤养好,免得让我们忧心。”免得卫明溪忧心得紧,容羽歌顺势也说了一句关心的话,高轩开心极了,羽歌是在关心自己。      舞阳眼神却有些阴沉了下来,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羽歌从进门到现在,看她丈夫的次数还不如看卫明溪的次数多。      “羽歌,我们让他们母子叙叙旧,我们母女也叙叙旧。”舞阳极力克制自己的语气,才避免露出过多的情绪。      卫明溪一颗心都系在高轩身上,没有发现舞阳的异常,容羽歌倒是敏感的察觉出来了,几个月不见自己,母亲应该非常欣喜才是,为何她似乎感觉母亲的语气里有些严厉呢?      “哦,好的。”容羽歌虽然心里有疑虑,但是还是听话的跟母亲出去了,不忘再看一眼卫明溪才走,卫明溪明知道自己要走,却没有抬头,她还在看高轩,容羽歌心里隐隐的低落,她就知道,回宫之后,她的地位远不如高轩在她心目中有分量。      容羽歌最后看卫明溪这个无意识的举动,落在舞阳眼里,几乎让舞阳身体都有些抖了,真是荒谬极了!      高轩其实是希望母后和容羽歌都在这里,毕竟他好些时日不见羽歌了,心里想得紧,但是姑姑这么说了,只能眼看着姑姑和容羽歌一起离开房间,视线直到容羽歌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后,才收了回来。      卫明溪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儿子对自己的思念还不如容羽歌多,心里有些作为母亲的心酸,另一方面,儿子对容羽歌的用情之深,又让她倍感愧疚和不安。卫明溪觉得自己是个最可恨的母亲,背着儿子和他的妻子做出那样的苟且之事,他若知道,必定恨自己吧,卫明溪不敢想,更不敢让他知道。      “这伤怎么来的?”卫明溪轻轻的摸了摸高轩的头,心疼的问道。      高轩看着卫明溪迟疑了一下,母后刚回来,他不想让母后失望,他不想告诉母后他又惹父皇生气了,所以高轩撒了一个小谎。      “儿臣不小心撞到,没事的,真的快好了。”高轩看到母亲的担忧,宽慰的说道。      “你父皇儿子众多,伤了你一个他也不心疼,但是你可是母后的唯一的骨肉,母后怎么能让他伤了你呢?”卫明溪第一次表现出对高翰的怨言,高翰做什么,卫明溪都能忍他,唯独不能伤害轩儿。有了第一次,日后便有第二次,有自己在,容不得高翰他随意伤害轩儿。      明显太子闯入国师府大闹之后,皇帝和太子的裂痕显露出来,一心护着太子的皇后和皇帝之间的矛盾也加深了起来。      “母后,他是父皇!”高轩苦笑的说道,明明父皇最近做的事都是错的,为什么自己反而要被责备呢?就因为他是皇上,他就可以胡作非为么?善良的高轩心里对自己父亲所作所为也有怨言。      “母后知道,轩儿,你不要忤逆他,无论他做什么事。”卫明溪轻轻拍了一下高轩的脊背,其他的事情交给自己就好。      “可是,我就是看着心烦,他怎么可以为了炼丹,纵容国师胡作非为呢?”高轩愤慨的说道,父皇哪里还是之前让他敬佩的父皇呢?      卫明溪掩住高轩的嘴巴,这怨言可不能传到高翰耳朵里,不然轩儿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一旦太子被废,他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轩儿,母后知道你心里怨,母后都知道,但是你不能说出口,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你的处境就危险了,轩儿,答应母后,不要让母后担心,不为母后,也为羽歌想想……”卫明溪对高轩说道。      高轩一想到容羽歌便迟疑了,他记得自己是太子才能娶羽歌,若不是太子了,父皇指定会把羽歌许配给其他皇子,父皇心目中,疼羽歌要比疼自己要来得多。可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太窝囊了,他到底堂堂七尺男儿,无所作为,羽歌怕是也看不起自己吧!      “轩儿,你有这份为天下请命的心就好,这份心留到以后做皇帝用。母后一定会让你登基,让你当一个好皇帝的。”卫明溪认真的对高轩说道,即便把你父皇从皇位上赶下来也在所不惜。      高轩听卫明溪这么说,心便安定了下来,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母后都能帮他弄到手,以后当皇帝了,一定不会像父皇那么荒唐,一定要当个好皇帝。      “母后,我一定要当皇帝,让羽歌当皇后,这样,便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抢走羽歌了对不对?”高轩以为只要自己变成最有权势的男人,然后做出一番事业,必定让容羽歌刮目相看。      卫明溪看着高轩一时间答不上话,他可知,抢走他的容羽歌的人,便是他的母亲,卫明溪被高轩看的莫名的心虚。      “母后?”高轩看卫明溪愣了,轻轻唤了一声卫明溪,卫明溪才回过神。      “嗯,我儿一定是未来的皇帝。”其他,卫明溪无法回答高轩,惟独这皇位可以承诺,轩儿当皇帝了,必定会有三千佳丽在等着他,自古哪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帝王呢?      \      “好几个月没见母亲,真想念母亲……”容羽歌挽住舞阳公主的手,撒娇道,以化解此刻莫名沉寂的气氛。      若换了平时,舞阳公主势必会露出欣慰的笑容,可惜此刻舞阳笑不出来,只是径直往太子妃的寝宫走去。      容羽歌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小时候即便惹母亲生气,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情景,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母亲,我们为何要去寝宫呢?”容羽歌试探地问道。      “羽歌,你告诉母亲,你可有事瞒着我?”舞阳转头认真的问容羽歌。      容羽歌扯开一抹笑,故作奇怪的问道,“母亲,女儿能有什么事瞒着母亲呢?”除了卫明溪之外,她可是百分之百的好女儿。      “是么?”舞阳的语气让容羽歌莫名的惊出一身汗,难道母亲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刚才没对卫明溪做什么亲昵得让人怀疑的举动啊!      “当然!”只要没证据,容羽歌就死不承认。      “那桌子上的这些是什么?”舞阳生气的指向那堆画册,质问容羽歌。      容羽歌狐疑的打开桌子上的画册,竟然是自己这些年画的卫明溪,这些画册,容羽歌熟悉得很,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卫明溪,最严重的一副,便是她按照春、梦的场景画出自己和卫明溪赤身裸、体交、缠的春宫画,那幅画让容羽歌连辩解的可能都没有了。      容羽歌抬头看着舞阳公主,紧紧抿了唇,不语,算是默认了,容羽歌毫不辩解的样子,让舞阳气极,她需要容羽歌辩解,告诉自己,这是她年少任性,随便乱画的,可是容羽歌竟然默认了,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做好无数次心理准备的舞阳公主都不禁扶住桌子才能支撑自己身体。      “你不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么?”舞阳公主生气的问道,她最怕女儿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这样说明她连基本顾忌都不管了。      “没什么可解释的,我就是爱卫明溪!”容羽歌盯着自己的母亲看,告诉母亲,她不是一时的任性,她是认真的。      “你可知她,她和你同为女人,她可是你的亲舅母,现在是你婆婆?”舞阳公主气得身体都发抖了。      “她是女人,我才更加迷恋她,舅母又如何,我爱上了,即便是她是天上的神仙,我都不管了……”容羽歌看来,她的爱没有错,如果有错的话,是上天的错,上天不该让她遇到卫明溪,这样她就不会爱上了。      “啪!”听着女儿如此大逆不道,不知悔改的话,舞阳公主终于克制不住的甩了一巴掌过去,这是容羽歌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自己打,一时间两人看着对方都愣住了片刻。      容羽歌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母亲,我真的爱她,你就当做不知道可好?”容羽歌看着舞阳公主,哀求的说道。      “我可是你母亲,没有一个母亲可以看着自己女儿这样一错再错!”舞阳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女儿,她怎么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母亲,反正我就和当年的父亲一样,爱了,就不会回头!”容羽歌对自己的心从来不会动摇。      “卫明溪,她知道么?还是说她也陪你胡闹,做那些逆伦的龌龊事?”舞阳问道,如果卫明溪不知道,只是女儿单相思,那还好一些,可是她怕就怕在卫明溪也知情,这才是最可怕的!      其实舞阳有这样的担心,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容家的人一向没有世俗禁忌,为爱几乎无所不用,而且容家的人又天生貌美,女儿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得祸水倾国的,更会讨人欢心,若是卫明溪是男子绝对逃不出女儿的手掌心,但是卫明溪是女子,还是一个自律甚严的女子,让舞阳对卫明溪还抱有一些希望。      容羽歌皱眉,她讨厌母亲说她和卫明溪之间是龌龊的,但是她不敢让母亲知道,卫明溪已经应了自己的情,因为她知道,卫明溪对自己的心有多么的脆弱。母亲若是去卫明溪那里稍微质问一下,就足以让卫明溪退避三舍,所以她不敢冒这个险。      “她不知情,她只是疑惑我为何对她如此殷勤,她总是太正经,不懂我的心,她那样的女子哪有那么容易被我迷惑呢?”容羽歌苦笑的说道,半真半假的谎言是最有说服力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可能二更哦。。 为了明天二更,不霸王哦。。 70 第 70 章 ...   舞阳公主握住自己的心,还好,卫明溪没被这孽障给迷了去,不行,不能再让这孽障去围着卫明溪转了。      “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天天去凤仪宫请安,乖乖的给我在东宫呆着!”舞阳公主命令道。      “母亲,这么些年了,我只爱她一个,为了接近她,我才愿意嫁给太子表弟的……”容羽歌跪了下来,哀求舞阳的说道。      “你乘早断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若是你再执迷不悟下去,本宫便没有你这样的女儿!”舞阳冷然说道,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皇上沉迷炼丹,自己只能怒其不争,如今自己的女儿又如此荒谬,这让舞阳备受打击。      “母亲……”容羽歌看着舞阳冷然离开的背影,颓然的坐在地上,抱住膝盖,把头埋进了膝盖里去,怎么办呢?母亲目前暂时不会找卫明溪,但是以母亲的敏锐,她一定会去试探卫明溪的,若是她找上了卫明溪,以长辈的姿态对卫明溪说教,卫明溪一定会动摇的。她不怕母亲反对,毕竟血脉的联系,不是母亲说断就能断的,可是她怕卫明溪那不够坚定的心。她不过是爱上了卫明溪,为什么偏偏就不可以呢?容羽歌懊恼的抓着头,可恶!      、      “姑姑呢?”高轩看着容羽歌奇怪的问道,不过姑姑和羽歌聊得可真久,足足两个多时辰,他和母后都已经说到无话可说了。      “母亲有事,就先回去了。”容羽歌语气有些低落的答道。      卫明溪听着容羽歌语气,感觉到容羽歌的异样,想问她怎么了,可是当着高轩的面,她不敢问,只是心里有些疑惑。      “这些天还好有姑姑在……”高轩感激的说道。      ……      卫明溪、容羽歌和高轩三个人闲聊了起来了起来,自容羽歌进来,卫明溪便有些心不在焉的虚应着高轩,容羽歌更是如此。      容羽歌极力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不然卫明溪发现,可是她就是提不起兴致。      “轩儿,你还伤着,应该多休息,去睡一觉,母后也该回宫了。”卫明溪替高轩盖上被子,准备摆驾回宫。      “太子表弟,你躺着,我去送母后。”容羽歌说完,就跟在卫明溪身后出去了。      、      在太子寝宫外的角落,卫明溪突然拉容羽歌到了角落,避开太监和侍卫的注意。静盈在附近把风,让卫明溪和容羽歌有独处的机会。      “你怎么呢?”卫明溪忧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母后要回凤仪宫了,便不能和母后朝夕相处了,心里便难受得紧。”容羽歌半真半假的说道。      卫明溪闻言便信了,此刻近距离的看容羽歌,才发现容羽歌白皙的脸,微微的红肿,卫明溪抬起了容羽歌下巴,细看果然有红肿,心微微抽疼了。她刚才和舞阳公主在一起,那一定是舞阳公主打的,母亲打女儿天经地义,可是以舞阳公主疼女儿的劲,需要多大的怒气才打得下去?      “你的脸怎么呢?舞阳公主打你了吗?还是她知道了什么?”卫明溪紧张的问道。      刚才还特意抹了药,消完肿,才进来的,还是瞒不过母后的眼睛。      “母亲问我在东都大国寺怎么呆得下去,她知我的性子呆不了寺庙那么久,我便告诉母亲我不在东都陪你,私自跑去江南了,她觉得我在胡闹,不服侍婆婆不说,还一个弱女子到处跑,我顶了她几嘴,她气急失手打了一巴掌。若是知我和你的事,那还得了!”容羽歌笑着说道,说谎信手拈来,那副不经意的样子真把卫明溪骗过去了。      卫明溪姑且是信了,但是她们母女之间的事,她又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心疼的搂住容羽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容羽歌的脸,“还疼吗?好女孩不该和母亲顶嘴。”卫明溪叹息的说道。      卫明溪温柔得让容羽歌有股想哭的冲动,容羽歌紧紧的回抱住卫明溪的腰,为了这个怀抱,容羽歌觉得她什么都不怕。      “只要你抱着我,我就不疼了。”容羽歌把脸贴在卫明溪的脖子间,轻轻低语道。      这样像温腻的时刻不多了,卫明溪戒不掉容羽歌的温度,心里又抹不去的愧疚感,让卫明溪微微的叹息。      “我刚回宫,估计有很多事务要接手,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我们这阵子就不见面了。你天天去凤仪宫也难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这些天,你就乖乖呆在东宫替我照顾轩儿可好?”卫明溪怕容羽歌不答应,轻声的哄到。      容羽歌心微酸,心里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却有无可奈何,最近母亲一定会让人紧盯着自己,自己也不好往凤仪宫去,刚才还想着怎么和卫明溪说最近几天不见面,如今被卫明溪先说了,心情却越发的低落了,卫明溪心里还是想着她的宝贝儿子。      卫明溪等了许久,都不见容羽歌回应,便有些心急。      “羽歌?”卫明溪轻轻唤了一声。      “哦,好……”容羽歌声音虚无飘渺的回应道,她都决定好了,自己还能怎么样呢?就算之前还在苦恼怎么摆脱母亲的眼线,去凤仪宫见她,都是徒然。      “羽歌……”卫明溪欲言又止的又唤了一遍,容羽歌这样的态度,让卫明溪心里也不太好受,她不单单只是为了躲她,而是真的有事要做,这些事不方便让羽歌知道,她不该被自己卷进来。      “放心,人家会照顾好的宝贝儿子!”容羽歌笑着说道,卫明溪要做什么,她心里隐隐有些底,卫明溪不想自己为难,不想自己卷入这场权力斗争,她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可以无条件的向着她么?到底,她还是不够信任自己。      看容羽歌恢复平时的调皮,卫明溪便有些安心了下来,她放开了容羽歌,毕竟现在不比江南,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容羽歌的手颓然落了下来,这短暂的幸福真的是稍纵即逝,虽然容羽歌很不舍得卫明溪的怀抱,可是她还是收敛了下来,母亲刚走,下一刻,怕死马上会派人来东宫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了。      “我现在回凤仪宫,你好好照顾轩儿,照顾自己。”卫明溪嘱咐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卫明溪……”容羽歌看着卫明溪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总觉得少了一块一般,情不自禁的把心里的声音叫了出来,她想说,卫明溪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卫明溪转头,“嗯?”      “没事,就想叫叫你。”容羽歌朝卫明溪笑得一脸灿烂,似乎和调皮捣蛋的孩子一般。      卫明溪微微敛眉,“在宫里,可不准随便叫我的名讳!”      “人家知道了,母后!”容羽歌任性朝卫明溪大声的喊道,叫喊声都引起东都侍卫的侧目。   卫明溪转身轻轻摇头,脸上却微微一笑,看着这样的容羽歌,却觉得温馨呢?真是奇怪得很。      、      卫明溪进了凤仪宫,发现高翰面色阴沉的在凤仪宫的榻上坐着。      “皇后,你可知朕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三个时辰!”高翰不悦的说道,让堂堂的一国之君等三个时辰,卫明溪好大的架子。      “臣妾不知皇上在等臣妾,臣妾该死!”卫明溪低下头,态度温顺的道歉道。      “罢了,太子无恙吧?”高翰见卫明溪温顺的样子,气倒是消了一些。      “这次伤得有些重,怕是没有再修养个两三个月怕是好不了。”卫明溪故作忧虑的说道,就让轩儿多休息些时日。      之前就已经修养了将近一个多月了,还要修养两三个月,看来伤得挺重的,太子再怎么不讨自己喜欢,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是羽歌的丈夫,皇姐的女婿,所以高翰有些愧疚砸得失了分寸。      “皇后可怨朕?”太子应该会和他母后诉苦,自己拿砚台砸他,皇后怕是对自己一肚子的不满吧!      “太子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关皇上什么事呢?”卫明溪一脸疑惑的问道。      高翰盯着卫明溪看,卫明溪似乎真的不知道真相,这让高翰有些放心,随即高翰转念一想,就算卫明溪知道太子是自己伤的又如何,他是君,他是父,君父教训臣子天经地义,皇后又能奈他何?      “来人替朕和皇后更衣,朕今夜留在凤仪宫就寝。”皇后第一天回来,理应在凤仪宫就寝,在后宫众多嫔妃中,高翰真的只有打心眼里,唯一尊重过卫明溪,其他的人嫔妃皆是玩物而已。      卫明溪微微一愣,虽然心里十万个不愿意,但是他是夫,自己是妻,丈夫要留下来过夜天经地义,她哪有法子拒绝。      宫女们替高翰和卫明溪脱下外袍,只着中衣,高翰盯着几个月不见的妻子,发现自己的妻子似乎越发年轻和美丽了起来,竟然一时让高翰看闪了眼,似乎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卫明溪,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的感觉。      “皇后,真似乎很久没见你把头发散下来的样子,你拔掉钗,让朕看看……”高翰抬起卫明溪的下巴,轻轻的命令道。      卫明溪心里暗想不妙,但是她不得不拔下钗,一头的青丝散落下来,说不出的风情和滋味,让高翰心里生出了悸动感,“朕觉得皇后从东都回来后,似乎变了,变得更年轻,更没了,让朕有些移不开眼了……”高翰难得温柔的说道,高翰伸手要往卫明溪的腰间摸去,想要解开卫明溪的中衣。      卫明溪慌张的按住了高翰的手,“皇上,臣妾有月事,怕是……”卫明溪马上扯了一个谎,本来她每月的月事在宫中都有记载,好在卫明溪出去了三四个月,中断了记载,所以还能拿月事当借口拒绝高翰。      高翰扫兴的收回手,不悦的看了卫明溪一眼,转头就睡下了,明天还是找个干净的处子好了,今天就姑且算了。      卫明溪看高翰睡下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次可以用这个借口,下次呢?卫明溪有些隐隐头疼,她发现现在她根本就不愿意被高翰碰,即便那是她做妻子的义务,可是她就是不愿意,这次得想个法子,断了皇上的念头!      虽然床很大,可是高翰还是离得很近,高翰身上那硫磺的味道让卫明溪有种作恶的感觉,那是吃丹药留下的后遗症。卫明溪突然有些想念,那芳香柔软的容羽歌,如果没有比较,她或许能忍受,抱过那样身躯之后,这样的浑浊的气息变得难以忍受。      皇后回来的第一天,皇上就呆凤仪宫就寝了,容羽歌听到这样的信息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似乎还有一章滴说。。。 不准霸王哦。。 71 第 71 章 后面补充几百字 ...   卫明溪回宫第三天,高翰摆了大宴,宴请满朝文武百官,特准携带夫人来参加宴会,这宴似乎是专门为东都回来的皇后娘娘办的,名为仙宴,看起来似乎皇上无比重视他那贤明的皇后。唯独卫明溪却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宴会似乎有事要发生。      、      卫明溪的身高和容羽歌差不多,在一般女子里面都属于高挑型的,但是卫明溪看起来更纤瘦一些,束腰之后,那腰肢细如柳枝,宫袍穿在卫明溪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把宫袍穿出高人一等的架势,但是卫明溪轻而易举的做到了,长长的宫袍穿出了一国之后的架势,高贵端庄,清雅得不可侵犯一般。      高翰看着卫明溪来了,为何自从卫明溪从东都回来,他就是觉得卫明溪有些不同了,五官还是那五官,没什么不同,眼神还是那般清冷,可是感觉就是不同,现在的卫明溪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不是之前那种冷清得像是不会出错的木偶一般。      “皇后,这是朕替你办的宴席,你可喜欢?”高翰拉过卫明溪的手,笑着问道,卫明溪发现了,高翰比以前更喜欢对自己表现亲昵了,可是卫明溪现在厌恶极了这种举动,却又不能甩开,只能硬生生忍下了,摆出一贯淡淡的微笑。      这宴,高翰怎么能落的下容羽歌了,虽然太子没来,容羽歌还是特别受恩宠的被招来了,容羽歌是和母亲舞阳公主并坐在一起,因为身份尊贵,所以离上位的皇后席位很近,让容羽歌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卫明溪。容羽歌三天没见卫明溪,心肝都快想疼了,三天就消瘦了不少,看到高翰摸卫明溪的手,卫明溪并无异色,在外人眼里,那便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容羽歌的手抓住自己宫袍,都快要把袍子给抓破了。      舞阳公主看着自家的女儿饥渴地盯着一个女人看,还是她的亲舅母,心里便有气,她自从知道这荒唐事后,她可是好几夜没睡好,她怎么都想不通,女儿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女人,还是大她这么多的女人。舞阳承认卫明溪是个好女人,但是再好,也只是个女人!      “容羽歌,你给我收敛一点!”舞阳公主耳朵靠近容羽歌,以容羽歌能听到的声音警告容羽歌。      卫明溪扫视了下面的文武百官一圈,少了几个忠臣,多了几个佞臣,其他还不算太糟糕,卫明溪的视线很容易就扫到了旁边的容羽歌和舞阳公主。卫明溪本身就是个感情内敛的人,在众多人面前,对容羽歌的感情就更加收敛了,她只是微微的对上容羽歌的视线后便移开了。      舞阳见卫明溪表现挺冷淡,便有些放心,还好只是女儿自己一头热的胡闹,卫明溪到底是个让人放心的女人。      相反,容羽歌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那浓烈的爱,即便是掩饰过了,还是能看出点端倪。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那只停留在自己身上那短暂的视线,对上之后便移开了,虽然明知卫明溪的品性这样小心翼翼的举动再正常不过了,而且这样的反应才不会引起母亲的注意,可是容羽歌心里却失落难受得紧,从侧面也说明了,卫明溪的情还未到情不自禁的程度。      卫明溪对上舞阳公主,朝舞阳公主轻轻一笑,舞阳不自然的回以一笑,对于卫明溪,舞阳挑不出不是的地方,可是女儿却对她有那样的感情,让舞阳对卫明溪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      高翰办这么大的宴会,可不单单为了庆祝卫明溪回宫那么简单,他也是另有用意的,当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高翰的意图就显露了出来。      “在我皇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我皇必定千秋万代……”国师拍一大堆的马屁,让一些大臣在肚子里鄙夷,国泰民安,那京畿一带出现婴儿失踪,弄得人心惶惶,这哪里还是国泰民安,但是当着皇帝的面,一个个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朕有信心,朕炼丹不是为了朕个人的一己私欲,而是为了天下着想,朕若能长生不老,朕的天下,必定永保太平。你们作为朝廷重臣,肩负着江山社稷,是朕不可缺的良臣,朕也希望你们长生不老,所以朕命国师也替你们炼丹,这些仙丹都是国师为朕和你们炼的……”高翰想,底下一大批人反对炼丹,那是他们不知道这仙丹的妙处,若是给他们吃了,知道这仙丹的妙处之后,他们就不会反对炼丹了。      卫明溪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高翰,皇上是疯了么,自己炼丹吃就算了,还打算让所有大臣吃,他一人吃,这天下就少了多少婴孩,若是大臣们也吃,那天下不得乱了!      舞阳也一惊,他真的是当年那个有着雄心壮志的皇弟么?他难道以为大家都一起吃他所谓的仙丹,就能一起成仙么?      容羽歌也诧异,舅舅脑袋被夹过吧,不然怎么会想着让大家一起吃这邪乎的丹药,那丹药成分不外乎含着神仙散和催情的成分,还含着一些要人命的丹毒,除了上瘾和容易让人精尽人亡之外,可没有一点好处。      容羽歌到底有对见多识广的爷爷奶奶,对那些道士的把戏了解的一清二楚。再说神仙散在中原并不多见,大家要一起吃了,到时候都上瘾了,药剂还不够,那简直可以变成闹剧。      大臣们更是心惊胆颤,自古帝王死在丹药上的不计其数,那丹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是皇帝,没有那么渴望长生不老,所以理智都在,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发放到自己手中不是什么仙药,而是毒药。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皇上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枯瘦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英伟了,谁还敢吞下呢?      更悲惨的是,自己吃还不算,还要给妻子吃,大臣们握着那丹药,手脚发凉,竟然没有一个敢先吞下去!      “皇上,不如让我们贤明的皇后先吃下这些仙丹?”国师阴险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国师和太子有过节,如今更是要为难卫明溪了。      容羽歌眯眼,该死的老道士,竟然敢让芷儿吃这不干不净的东西,指定饶不了他!现在当务之急便是不能让芷儿吃下这丹药,虽然吃一两次不会上瘾,但是到底不是好东西,不过如果芷儿不吃,必定会惹怒舅舅。可恶的舅舅,真是越发让人讨厌了,容羽歌暗想道!      百官直勾勾地盯着卫明溪看,皇后若是吃下了,他们不吃也得吃,若是皇后不吃……      高翰见文武百官都不吃,心里便有些怒意,该死的这群人,不知感恩就算了,朕赐的仙丹,一个个表现得像是要吞毒药一般,让高翰感觉自己作为皇帝的威严受到了质疑。      “朕的一片心意,皇后可不要辜负了!”高翰笑着说道,可是语气里竟是威胁,不想吃也给我吞下去,作为皇后,作为妻子,必须买自己的面子。      国师殷勤的亲自把丹药送到卫明溪面前,笑得阴险极了。      容羽歌见高翰和国师摆明了要让卫明溪吞下那该死的丹药,容羽歌欲起身阻止,可是却被父亲容直点住了穴,容羽歌心急如焚的看着被逼迫的卫明溪,身体却不能动弹,连声音都发不出,这一刻容羽歌恨极了自己和母亲,卫明溪正需要保护,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卫明溪看着地下一大片盯着自己看的人,她若吃下了这丹药,那些大臣也得吃,她怎么可以让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君不贤,后不能不贤。      “皇后,皇上赐仙丹,可一定要吃下了,不要辜负皇上的心意!”国师咄咄逼人地说道,几乎想让卫明溪屈服一般。      卫明溪霍然站立起身,人的本能反应,站立的时候,要比坐的时候要有气势和勇气。      卫明溪的手欲接过丹药,当所有人都以为卫明溪要吞下的时候,当容羽歌因焦急而流出眼泪的时候,卫明溪伸手拍掉了国师手中端着的一整盒的丹药,那圆呼呼的丹药,滚下了地毯,到处滚动。      “生老病死本是天命,本宫不需要长生不老!”卫明溪冷冷的说道,那一刻,卫明溪的气势让天下人折服,那一刻大殿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卫明溪那强大的气场,让一些原本就崇敬皇后的大臣,噗通一声,全都跪了下来!      高翰看着卫      明溪如此不识好歹已经就非常生气了,看着文武百官给卫明溪跪下了,让高翰气得手都抖了。      “卫明溪,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吃下仙丹,对你刚才的放肆,朕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朕废了你!”高翰盛怒的威胁道,很少不会忤逆自己的卫明溪在他一向重视的颜面上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而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      卫明溪不以为然的笑了,那一笑倾国倾城!      容羽歌眼泪停住了,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清明的意识到,这个女人是那么美,那么让人折服,那娇弱的身躯,藏着强大的意志,让人不由得想向她跪拜,她爱上的人,果然很优秀!      “卫明溪,不要以为,朕废不得你……”卫明溪不以为然的样子,让高翰怒火更盛了,让身体大不如前的高翰一下子气晕了过去。   、      卫明溪这个举动赢得文武百官以至天下人的钦佩,果然是一代贤后!卫明溪的贤明,从非正式记载,进入了史学家的官方记载,卫明溪此举为她赢得千古贤后的名声,载入史册。这次大宴被称为“仙宴之变”,让卫后名垂青史!      、      舞阳看着这一幕,盯着卫明溪看,卫明溪好是厉害,堂堂的帝王之尊,就被她踩在了脚下!大臣可以忤逆皇上,卫明溪不行,于公,她挑战了君权,于私,她挑战了夫权,于公她是对,于私她却罪该万死!      舞阳公主首先是个公主,作为皇族,从小的受的教育,便是皇族的威严高于一切,其次她是高翰的亲姐姐,虽然高翰有些荒唐,但是到底还是自家人,所以舞阳护着还是高翰。卫明溪的此举无疑是扇自己弟弟的耳光,所以舞阳对卫明溪心生出不满。      而且舞阳隐隐感觉到,卫明溪的目的不仅仅如此简单,如此高调得几乎要让天下人知道,她和皇帝站在对立的立场,让天下人知道她有多贤明,皇帝有多昏庸,她是何居心呢?      “从今往后,你和卫明溪划清界限!”舞阳对容羽歌命令的说道。      “她是我夫君的母亲!”她这时候好意思高轩出来,舞阳有些生气的拉开容羽歌的袖子,那鲜红的守宫砂竟然还在。      “你夫君是高轩吗?你们圆房了么?”舞阳逼问道。      容羽歌不语,只是撇过头,不看自己的母亲。      卫明溪可以不是皇后,高轩可以不是容家的女婿,但是皇帝一定要还是皇帝,容羽歌依旧可以当太子妃!舞阳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和皇后的矛盾终于激化了。。 偶头晕沉沉的,咋回事呢? 72 第 72 章 ...   皇帝晕了过去,最大的便是皇后,所以没人敢追究皇后气晕皇帝的责任,相反,绝大部分的大臣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仙丹,赶紧趁乱往桌底一扔,然后再摆出一副担忧龙体的表情。      舞阳公主虽然不满卫明溪,但是也卫明溪只要是皇后一天,她就是比自己大,自己也奈何不了她,而且此刻卫明溪表现得可圈可点,一副忧心极的样子,也不知是真忧心,还是做戏!      但是舞阳是真的忧心高翰的身体,皇上的丹药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舞阳都不敢想象了!皇上正直壮年,怎么会被人一气就晕倒,看来当务之急是除掉国师,戒掉皇上的丹瘾,舞阳虽然不满卫明溪,倒是没有必须要废掉卫明溪的强烈要求。她最担心的还是她弟弟的身体,她觉得若是弟弟若是不再炼丹,戒掉了丹瘾的话,卫明溪也不能掀起什么狂风巨浪!      “皇上怎么样?”卫明溪忧心的问御医,其实卫明溪的忧心并非全都是假的,她不喜欢高翰现在的所作所为,但是并没有想让高翰死的心,高翰气晕,作为二十年的夫妻,没有情,还有少许的义在。      “皇上不过是一时怒火攻心,不大碍事,不过……”御医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舞阳也忧心的问道。      御医还是不敢说,事实自从有国师之后,高翰就不再宣御医看病了,有小病,吃丹药觉得神清气爽要比御医开着那药效又慢又难喝的药好多了,所以这是高翰吃丹以来,第一次让御医看病。现在御医们若是说丹药的不好,反而会惹怒高翰,引来杀伤之祸也说不定。      “不过什么?御医但说无妨,本宫不会怪罪于你!”卫明溪的声音让御医有信服力,很显然御医也听说了刚才仙宴上的事,知卫明溪是个贤明的人,在贤明的皇后面前就放胆说了。      “你们看皇上手指甲都开始泛黑,肌肤泛黄,肌肉开始萎缩,丹毒沉积虽然不会太重,却也不轻了,再如此下去,我怕皇上的龙体撑不过三年……”其实三年都是保守估计,前提是现在丹药的量没有增加的情况下,但是很明显,皇上已经彻底依赖那丹药,不吃根本无法忍受那丹隐,量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变少,到了丹药无法提神的时候,怕是……      “胡说,历帝炼丹至少二三十年最后才中丹毒而死,皇上炼丹不过几个月,怎么可能活不过三年!”舞阳生气的质问道!      御医赶紧赶紧跪了下来,“长公主,一般炼丹的帝王都只是有几年,宪帝就是三年而亡,历帝是例外,历帝炼丹极少近女色,而皇上吃丹药之后夜夜春宵,有时一夜御数女,这对健壮的青年都是损伤极大,而况皇上日理万机的身体……”历帝通炼丹术,本身会炼丹,不会把催情药剂和神仙散加进去,剂量多少自己心里有分量,但是皇上吃的丹药可是要命,不但有催情成分还有神仙散,神仙散的瘾可以让剂量在短短时间内大大提高药剂量。再说了皇上夜夜纵欲,一般男子若是太过纵欲,精尽必定人亡,何况皇上还吃这些要命的仙丹,可是把后面二三十年的寿命折了又折……      “可有法解?”舞阳想想确有几分道理,当务之急便是解了这些丹毒才是。      “丹毒难解,不过若是不再吃丹药,皇上毕竟还值壮年,或许可以慢慢把毒排进,修养一些时日,或许能恢复……”若能停了丹药,或许还有救,可是那丹瘾可比那丹毒还难解,御医还是不乐观。      “皇后觉得如何?”舞阳问卫明溪,她在试探卫明溪,想知道卫明溪刚才忤逆的行为,是因为本身的那清高的节操使然,还是怀着利欲熏心的目的想扶持她的儿子上位。若是前者的话,她或许还有佩服卫明溪,但是若是后者的话,就不可原谅!      “本宫一向不赞成皇上炼丹。”她的立场从来没变过,她自然是希望高翰能恢复之前的那个高翰,可是似乎很难!      “我们强制让皇上戒丹瘾如何?”舞阳问卫明溪。      卫明溪一愣,那就是禁锢皇上,强制让他戒丹。若是自己和舞阳公主合作,禁锢皇上不是不可能,可是,事后怎么办?卫明溪太了解高翰了,自己已经挑战过他的威严一次了,已经让高翰心理有不小的疙瘩了,但是若是联合舞阳公主强制他戒丹,这便是第二次,高翰恢复之后便容不下自己和轩儿了,高翰不会允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帝王之威严。但是舞阳不一样,她是高翰敬爱的亲姐姐,自己是妻子,妻子可以换掉再立,姐姐却只有一个,舞阳一心为他着想的好意不会被误解,可是自己的好意却未必!      毕竟只要有太子在,就少不了让高翰觉得自己急于扶持太子上位的嫌疑,卫明溪是进退维谷!      容羽歌在一旁闻言,心一紧,虽然母亲出发点是为舅舅着想,可是却真真实实的挟天子,这是大忌。舅舅一旦戒掉了丹毒,文武百官归心了,民心定了,便会过河拆桥的朝卫明溪和太子表弟发难,若真要有人死的话,容羽歌宁可死的是高翰,这点里有她自己的私心。      “母亲,这法子不行,挟天子是死罪,即便母亲是长公主,母后是皇后,也做不得!”容羽歌马上出声反对了。      舞阳不悦瞪了容羽歌一眼,她是一心向着卫明溪了,她可记得,服食丹药的人是她亲舅舅,从小疼她的亲舅舅!      谁都不是圣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私心,舞阳相救亲弟弟,牺牲别人不在意;卫明溪想自保,更想保住自己的儿子;容羽歌是希望心上人平平安安之余,还有一些阴暗的心思,这三个女人都说不上善良,这里面最善良的怕就是那个到现在为止,还什么都不知道高轩了。   在卫明溪和舞阳还没达成协议的时候,高翰醒了。      “卫明溪,你真厉害,文武百官面前,真够微风的!”高翰一醒来便朝卫明溪发难了,卫明溪赶紧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是不想你一错再错!”卫明溪跪在地上,抬头挺胸,丝毫没有半点的愧疚和恐惧,那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让高翰指着卫明溪,气得一时说不上话!      “信不信,朕废了你!”高翰威胁道,卫明溪在全天下的人面前,让自己下不了台了。   “皇后,皇上现在在气头上,你先出去,本宫和皇上有些话要说。”舞阳看高翰情绪激动,怕高翰再被卫明溪气晕,赶紧说着圆场的话。      卫明溪也只自己若是和高翰倔下去,对自己也非常不利,也就先出去了。      容羽歌想留下来,她不放心,就怕母亲和舅舅一起商量着对付卫明溪。      “羽歌,你也出去!”舞阳也打发容羽歌离开了。      容羽歌不得不出去,母亲虽然对卫明溪有些不满,倒还没有到除之而后快的地步,容羽歌宽慰自己,她必须想法子让自己的守宫砂消失了,让母亲以为自己是失身给高轩,这样母亲才会确定高轩是她女婿,到时候,母亲才不会急着想对付卫明溪。      容羽歌出去就看到卫明溪仰头正看着月光,月光之下,印得那原本就白皙的脸更加惨白了,这个背影如此冷清,如此让人心疼。      “还好吗?”容羽歌靠近卫明溪,关切的问道。      “你知道吗?我大义凛然的不单单只是为了成全天下的正义,或许还有作秀的成分,或许更多的是在沽名钓誉,我大概会名垂青史吧!”卫明溪淡淡笑着说道。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这个女人,不论有着怎么的私心,但是给人的感觉都是那么干净的,卫明溪最大的私心不过是自保和保住太子表弟而已,母亲的道德观自我要求太高了,以致现在才会为自己的私心而有些愧疚。      “嗯,我的爱的人理应要名垂青史才是!”容羽歌不以为然的说道,她眼中善良、正义什么的都是狗屁不通,卫明溪便是她的全部,容羽歌承认自己不过是为了爱,而无所顾忌的混蛋一个,“芷儿,你只是个女人,那些虚名,不必要用圣人的尺度要求自己。”      容羽歌看到远处母亲之前派人看着自己的人,微微皱眉,可恶,难得和母后的独处,都被这些人破坏了。      “静盈,我要和母后独处,你帮我摆脱他们!”容羽歌用腹语和静盈说话。      好吧,自从太子妃和皇后娘娘从江南回来,静盈就知道,她必须为适时的为容羽歌想偷情提供机会和解决麻烦,这点静盈很认命了,所以静盈很快消失在黑夜中,不知何时到了舞阳派来看着容羽歌侍从身后,点了他们的穴。      容羽歌见静盈解决了紧跟着自己的两个人,拉着卫明溪进了偏僻的暗巷里。      卫明溪几乎是被容羽歌拖到暗巷里,卫明溪微微皱眉,等容羽歌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就马上抱住了卫明溪,热切得让卫明溪原本想责备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泼容羽歌的冷水,只好乖乖的让容羽歌紧抱着自己。      容羽歌头埋进了卫明溪的脖间,热切的嗅着卫明溪的气息,已解三天来的相思,她在东宫都快呆疯了,只能看着高轩那长得和卫明溪几分相似的脸发呆。      容羽歌抱得越来越近,几乎要把自己揉进她身体里去了一般,勒得卫明溪有些骨头发疼,卫明溪闷哼了一声,容羽歌此刻真像一只饥、渴野豹,她突然羡慕容羽歌,只懂儿女情长,却为不为世事烦忧!      卫明溪叹息了一身,手环上容羽歌的腰,这个香软得气息,似乎可以让自己暂时忘却了这宫廷斗争。      …………    作者有话要说:容羽歌是个好情人毋庸置疑。。。 73 第 73 章 ...   “朕要废了卫明溪!”高翰余怒未消的对舞阳公主说道。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卫后多么的贤明,并无过失,怎么能废?”舞阳公主反问高翰,如今文武百官,特别是文生儒士都向着卫明溪,废掉只会更失民心,引起更大动荡,废不得,虽然卫明溪这次过分了。      “可是,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高翰一想起刚才文武百官朝卫明溪跪拜的场景,心里就隐隐不安,这是对他权力的挑战!      “皇上炼丹本来就不对,再给文武百官吃丹药就更加荒唐,她那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对!”舞阳犀利的说道,她可不能再纵着弟弟胡作非为!      “皇姐,你怎么也这么说,那丹药确实有效……”高翰见姐姐从自己登基之后便没有对自己如此犀利,倒有几分忌惮了。      “有效?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整个人都枯瘦了一圈了,若没有丹药,你就无精打采的,我看那不是仙丹,是毒药才是!”舞阳冷冷的看着高翰说道,舞阳公主是怒其不争。      “卫明溪这样,你也这样,你们想把朕气死是不是?”高翰见自己姐姐也无视自己皇帝的威严教训自己,便气急的指着舞阳喊道,姐姐不是一向最向着自己么,怎么也和卫明溪一样可恶呢?      “难道见着自己弟弟荒唐,姐姐就说不得么?”舞阳挑眉问道,少时,弟弟是那么乖巧听自己这个姐姐的话,好学上进,雄心壮志,现在怎会变成这样呢?      “朕是皇上,即便你是长公主,再怎么尊贵,都改变不了你低于朕一等的身份,所以你没资格对朕说教……”皇帝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而不是谁都可以向他说教的,无视自己的威严!      舞阳看着高翰,自嘲的笑了,他还是当年意气风发扬言说要当千古一帝的少年么?他还是那个会说着让她感动的话的弟弟么?      、      “皇姐,除了母妃,我们便是最亲的人了……”      “皇姐,翰儿一定为你找天下最优秀的男子当你的驸马……”      “日后即便我登基了,你也是翰儿的亲姐姐,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翰儿做的不对,姐姐一定要和我说,这样翰儿便能一直当一个明君了……”      高翰和舞阳的生母因为出身较低,在宫中不受重视,姐弟俩在后宫经常被其他得势的皇子公主欺负,特别是高翰,因为小时候长得瘦小,更是被重点欺负的对象。长姐如母,大高翰两岁的舞阳便从小就护着自己弟弟,相濡以沫互相扶持!      皇子公主众多,除了几个受宠的宠妃所生的皇子公主能被先皇记住之外,高翰和舞阳自然不在先皇眼里。先皇有次路过皇子公主学习的地方,看到其他皇子在欺负高翰,舞阳挡在了前面,不让别人欺负自己的亲弟弟,那倔强的劲引起了先皇的注意。      舞阳长得在众多公主中是最漂亮的,可是因为平时出现得少,所以先皇一直也没注意自己还有如此漂亮的女儿,最重要的一点,是舞阳眉眼之间长得像他,所以先皇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儿。于是随便问了几个问题,舞阳答得极好,让先皇很满意,那一天,扭转了舞阳和高翰的命运。后来高翰被立为太子,当上皇帝,舞阳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儿时的高翰极为依赖舞阳,少年时的高翰,对姐姐敬爱有加,那同胞之间的血脉的联系,维系着帝王家少见的亲情,可是今天她的弟弟全盘否定了这样的亲情,这让舞阳极为痛心。      “错,是我错了,是我太自以为是,错把皇帝当成当年在冷宫里的弟弟了,皇上怎么会是他呢?他早已经在登基之前就死了!”舞阳甩袖离开,她对高翰很失望,他爱这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她都不管了。      高翰见舞阳甩袖离开,想到当年若是没有姐姐,自己怕是也不能有今天的位置,便有些后悔刚才的失言,可是让皇帝拉下脸去道歉,那是天方夜谭,高翰只是有些悻悻然,只是废后一时也搁下了,毕竟刚才他也是气头上,废后的厉害关系,他还是懂的。      舞阳这一甩袖走,撒手不管了,卫明溪想争权,让她争去,舞阳不信,卫明溪靠一些文官书生能闹翻天了不成,丈夫手中的重兵才是关键。到时候弟弟落于下风了,便知道自己错了,她知道高翰的性格,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别看他现在当皇帝威风了,可是骨子里一些软弱的东西是不会变的。舞阳知道有些人,曾经越是弱小,就越是想强装着强大,越不让别人挑战自己威严,可是骨子就是太过软弱的表现,就像她弟弟。      、      “舞儿若是男儿,必定是朕的太子!”当年父皇曾经这么抱着自己叹息的说道。      “舞儿不是男儿,但是翰儿是男儿,翰儿能当太子!”舞阳自然不忘为自己的弟弟说好话。   当时父皇笑了不答,莫不是父皇早就料到了今天。      先皇和卫子风关系极好,不似一般君臣关系,先皇经常带着女扮男装的舞阳一起去卫府下棋,正好听到卫子风正和她七岁的孙女说话。      “芷儿若是男子身,必定是治世良臣,既然是女儿身必定能母仪天下!”卫子风叹息的话落到先皇耳朵里,先皇玩味地笑了。      十五岁的舞阳看着那时七岁的卫明溪,她知道这个女孩,被称为神童,小才女之名,风头一时盖过了自己。她见过卫明溪几次,安静内敛,不似一般的孩童,确有大家女子的风范,眉目之间比一般女子都要聪慧和清雅,父皇疼她不下于自己。      “那好,卫卿,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朕没有勉强你,日后让小芷儿,在我众多儿子之间挑一个,她挑上哪一个,我便让哪一个当太子!”先皇半真半假的说道。      七岁的卫明溪皱眉,她才七岁,不想这么早被定下终身大事。      十五岁的舞阳政治嗅觉何其敏锐,马上意识到弟弟高翰的机会来了,赶紧趁热打铁地补充道:“父皇,大皇兄,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都已经年过二十了,都已经娶妃了,五皇兄性好女色,六皇兄性格木讷,七皇兄品性不端,八皇兄崇武粗鲁会辱没斯文,九皇兄是病罐子,十一皇弟到十五皇弟都比芷儿小,看来翰儿娶芷儿最好!”      “翰儿娶芷儿,怕是会委屈了芷儿……”先皇犹豫地说道,说实在,他儿子里真没有能配得上芷儿的,翰儿勉强能挂个边。      “皇上,这儿戏不得!”卫子风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孙女嫁入帝王家,他刚才不过一时戏言而已。   “谁说朕儿戏了,朕说的便是认真的!”卫子风越不乐意,先皇便越当真。      “皇上!”卫子风不乐意地喊道,冲着他和皇帝关系异于寻常,才会如此放肆!卫子风、李弦和先皇三个人关系有些奇特,野史中稍有些记载,但是事实是如何,谁也不知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小芷儿一过十二便嫁于翰儿为妻。”先皇性格如顽童一般,你越是跟他倔,他越要和你反着来。      于是高翰无意间便成了最幸运的人。      、      “芷儿,今晚我去你那里可好?”容羽歌轻声的问道,她会想法子甩开母亲派来盯着的人。      “这样不妥……”卫明溪在皇宫里面本来就谨慎,而且今天的事已经让她够烦躁了。      容羽歌早知道卫明溪肯定会这样回答,倒也不在意,她最擅长的便是阳奉阴违,她只是告诉母后一声,就算母后说不准,她晚上还是会想法子去的,没有卫明溪的体温,她总睡得不安稳。      “哦,你答应过我回宫不会冷落我的……”容羽歌故作失落的说道,特意要引起卫明溪的罪恶感。      “等过了这些时日再说吧……”卫明溪犹豫的说道。      “胆小如鼠的卫明溪!”容羽歌轻轻含住卫明溪的耳垂,舔着卫明溪的耳垂不满的说道。      “别闹,这里不安全!”卫明溪不想让容羽歌继续做暧昧的举动,她知道容羽歌可是会随时发、情的人。      *********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到着吧,等下回头改改错别字好了。。。 我的错别字似乎人神共愤了。 语法之类的就算了,看的下随意,看不下的点红色大叉叉就好。。 74 第 74 章 ...   容羽歌才不管那么多,用身体把卫明溪压在宫墙上,卫明溪被压得不能动弹。      “容羽歌!”卫明溪不悦的低声警告。      “芷儿,你总有一天会把我逼疯的,当我听到舅舅留在凤仪宫,我都快疯了,我一想到舅舅可能碰了芷儿,我……”容羽歌把头埋在卫明溪的肩膀上,语气有些哽咽,那种难受,卫明溪是不会明白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揪着自己的心生疼。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的难受和脆弱,卫明溪所有挣扎都停了下来,这一刻,她的心变得异常的柔软了起来。      “如果我说,皇上碰了我,你会怎么样?”卫明溪轻轻的问道,小小的试探。      容羽歌抬头看着卫明溪,舅舅还是碰了卫明溪么?容羽歌的手握成拳头,紧紧的攥住,才忍住心里想杀人的冲动,这一刻,容羽歌心里生出一个阴暗的想法,若是舅舅死了就好了,就再也不会碰卫明溪了……      卫明溪看到容羽歌眼睛瞬间通红了起来,似乎马上要掉眼泪了一般,卫明溪知道,容羽歌在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像一个极力想忍住哭,却无论如何都排解不了心中的委屈的孩子。      “傻瓜,他本来就是我的夫君,我们这样的关系才是荒唐了……”卫明溪伸手环住了容羽歌的柔软的腰肢,轻轻叹息的说道。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眼睛越发红了起来,一颗颗的如珍珠一般晶莹剔透的眼泪滚落了下来,落到卫明溪的肌肤上,烫伤到心灵一般,让卫明溪为之动容,卫明溪心头一紧,紧紧抱住了容羽歌,卫明溪觉得这是劫,她和容羽歌的劫。      “别哭了,等下哭肿了眼睛,就不美了。”卫明溪轻轻拍着容羽歌肩膀哄道。      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紧抱着自己,心里就越发的委屈和难受起来,一想到卫明溪和舅舅亲热,容羽歌心脏就一阵刺疼,容羽歌眼泪越掉越多,害怕失去的感觉,让容羽歌也紧紧的抱住卫明溪,几乎让卫明溪骨头都微微发疼了起来。      “我没让他碰我……”卫明溪在容羽歌耳边轻轻的说道。      容羽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卫明溪,芷儿说舅舅没碰她,容羽歌感觉自己的心像死了一遍,又重新复活了一般。      “真的?”容羽歌不确定的问道。      “嗯。”卫明溪轻轻点头。      “舅舅真没碰你?”容羽歌又问了一遍。      卫明溪又点了一下头,这才让容羽歌安心了下来,安心下来之后,容羽歌嘟起嘴角,母后欺负人!      “怎么呢?”卫明溪见容羽歌眼泪是止住了,可是嘴巴却不满的嘟了起来,真像个把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小孩子。      “母后欺负人家,明知道人家会难受,还骗人家……”容羽歌不满的抗议道,让人家流了好多眼泪!      “我刚才用的是“如果”,只是假设,不算骗。”卫明溪狡辩道,只是容羽歌反应这么大有些出乎于她意料之外。      “假设都不行,即便是假设,也会让我难受的!”容羽歌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假设,拉下了卫明溪的衣领,对着卫明溪白皙的脖子轻轻一咬,卫明溪吃疼的闷哼了一声。      “以后不准欺负人家!”容羽歌咬完之后,便舔了起来,她不是故意想咬疼母后的,是母后刚才太让人家难过了。      卫明溪感觉脖子一定会留下容羽歌的牙印,小心眼的容羽歌,卫明溪暗想道,不过卫明溪庆幸容羽歌没有失去理智往衣领之上咬,好在咬在衣领之下,不然,留个牙印在脖子上,那该是多危险的事!      卫明溪感觉被咬的地方疼痛早就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容羽歌的唇开始往脖子的四周移去,卫明溪敏感的脖子沦陷在容羽歌的唇间,容羽歌一只脚挤入了卫明溪的两腿间,膝盖顶着卫明溪两腿间的柔软处,轻轻的磨蹭。      “羽歌,不要……”卫明溪感觉腿脚有些发软的攀住容羽歌身体,在这里万万不行。      容羽歌封住了卫明溪的唇,让人窒息的热吻勾动着两人身体里的小火苗,容羽歌的左手早已经爬上了卫明溪的柔软,轻轻的揉弄,容羽歌知道这并不是理想的地点,但是她就是克制不住想要卫明溪的冲动,右手欲要撩起卫明溪的宫袍……      卫明溪身体虽然有些不听使唤了,但是理智还在,她也微微拉下了容羽歌衣服的领口,对着容羽歌的脖子狠心一咬,容羽歌吃痛的停了下来。      “容羽歌,你真像随时会发、情的野兽!”卫明溪不客气的推开了容羽歌,这是在外面,自己才不会陪她荒唐,容羽歌满脑子都是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眼神晶莹剔透极了,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人家情不自禁嘛,母后咬自己,比自己咬她要狠多了,到现在都疼呢!不过容羽歌却觉得很开心,这算甜蜜的疼痛么?她喜欢母后在自己身上也留下印记,这是爱的证明!      “人家才不是野兽,人家会很温顺的俯伏在芷儿身下,让芷儿为所欲为的!”容羽歌一本正经的说着依旧让卫明溪面红耳赤的话。      卫明溪故作听不懂容羽歌暗示性十足的话,哪有女子会放荡到像容羽歌一样呢?若是一般的女子敢说这样的话,应该会被抓去浸猪笼吧!      其是如果容羽歌要浸猪笼的话,作为容羽歌姘头的卫明溪,应该也不能幸免吧!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淡定的样子,微微笑了,母后现在知道装镇定来遮挡自己的调戏,明明脸皮这么薄的人,她不信卫明溪能顶得住自己的调戏。      “芷儿是不是在想我太放荡呢,放心吧,羽儿只会对你一个人放荡……”容羽歌靠近卫明溪的耳朵,暧昧的说道,让卫明溪的脸瞬间涨红了起来,容羽歌嘴巴还真是百无禁忌,让卫明溪招架不住。      “容羽歌!”卫明溪警告性的叫容羽歌的全名,不让她再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出来。      “呵呵,母后真是死板,不过羽儿就是喜欢这样的母后!”容羽歌终于调戏完毕,替卫明溪整理被自己弄得凌乱的领口,遮住了脖子上被自己咬出的牙印。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脸上微含红晕的娇羞模样,心痒难耐,真的好想吃下卫明溪。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为自己认真整理衣物的样子,心里依旧淡笑,为何偏偏是她撩动了自己的心呢?她们这样的关系,越是亲密,带来的负罪感就越重。      “怎么呢?”容羽歌敏感的察觉到卫明溪的情绪变化。      “没事。”卫明溪轻轻摇头。      、      舞阳公主出来的时候,发现女儿和卫明溪站在一起,看着觉得有些碍眼,她不应该让她们独处。她在不远处看着卫明溪,她发现自己似乎很少认真看过卫明溪,卫明溪似乎这些年都没什么变化,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看起来要比自己弟弟年轻上许多,甚至和女儿站在一起根本就不像个长辈,反而像个知书达理的姐姐。      舞阳承认卫明溪确实特别,那身的气质,高高在上的如冷月一般,女儿怕是就是迷恋这样看似虚无缥缈的气质,但是舞阳觉得卫明溪一点都不真切,不值得迷恋。      她看到女儿那肆无忌惮的眼神盯着卫明溪看,女儿那眼神热切得让舞阳心惊不已,再想起不久前看到的荒唐的画,真是荒唐得让舞阳害怕。      舞阳盯着卫明溪,希望从中看出点破绽,她到底知不知情女儿那荒唐的感情呢?      卫明溪敏感的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她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本能的往视线的方向转身,看到舞阳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容羽歌见母亲在一旁,不以为然的撇了下嘴,她有些怨自己的母亲,派人监视自己不说,刚才竟然让父亲点自己穴,让卫明溪一个人孤军奋战!      舞阳见女儿撇嘴,心里也有些火,女儿养这么大,到头来还是向着外人,向着外人不说,还是一个同为女子的外人!      卫明溪见舞阳公主看自己的目光不似平时那么温和,犀利极了,她知舞阳公主可能是为了自己刚才的作为不满,可是卫明溪感觉似乎不单单如此简单,或许还有其他因素。女人对女人的情绪,果然是比较敏感的。      “皇上还好吗?”卫明溪关心的问道。      “皇上还在气头上,天色不早了,皇后先回去休息吧,本宫也该回公主府了,羽歌,你也该回东宫了!”舞阳对卫明溪的语气还算温和,但是对着容羽歌,就严厉了许多了。      “那本宫先回凤仪宫了,明早来看皇上!”卫明溪也知道,高翰现在在气头上,让高翰冷却一下情绪也好。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比较忙,这章就这样了。。。 下章应该是容羽歌夜潜凤仪宫,做什么呢?大家都能猜到吧。。 75 第 75 章 ...   静盈和米儿替卫明溪脱下衣袍,卫明溪修长美丽的身体渐渐暴露在空气中,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水雾,让卫明溪的身体若隐若现,美得似乎不可侵犯一般。      “娘娘瘦了。”静盈把水轻轻的洒到卫明溪那骨骼分明的身体上,轻轻的说道,静盈还看到白皙的脖子上赫然摆着一个牙印,容羽歌这只小野兽,敢咬娘娘,发情也不分轻重,静盈暗暗责备容羽歌。      卫明溪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感觉着热水轻轻冲刷着自己身体,她享受这一刻的静谧和舒适。      “皇上那边没事吧?”静盈担心的问道,皇上可是嚷着要废娘娘,静盈微微眯眼,如果杀了皇上,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的话,她不介意再多杀一个人。      “他不会废本宫,所有人都反对他废本宫的时候,他就不会废本宫。”卫明溪依旧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她了解高翰,高翰是外强中干的人。      “太子妃呢?”静盈随口问道,显然比起皇上,太子妃似乎更让娘娘烦心。      卫明溪听到容羽歌三字后,睁开了眼睛,卫明溪眼神变得飘渺了起来,她实在不知道该拿容羽歌怎么办好 ?      “她?本宫要知道拿她怎么办就好了……”卫明溪叹息的说道。      “奴婢当初应该阻止太子妃接近娘娘,就不会让娘娘如今如此为难。”静盈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做对了。      “不关你的事,是本宫自己的问题,本宫动了不该动的心。”是自己没有把持住自己。      “如果太子妃不是太子妃就好了。”容羽歌最让娘娘为难的地方,不是她和娘娘同为女儿身,而是容羽歌是轩太子的妻,母夺子妻,娘娘心里这关确实很难过。      \      容羽歌此时也泡在东宫的水池中,手指轻轻的逗弄着那水池中的花瓣,容羽歌抬起左边的手臂,看着手臂上鲜艳的守宫砂,真是漂亮得很,自己的处子之身可是为了母后留的,容羽歌微微的叹息。母亲之前还拿自己处子之身做文章,破了,母亲也就无话可说了。      容羽歌的右手轻轻的在自己身体上游走,想象着这是卫明溪的手,她想象着卫明溪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上抚摸,她想象卫明溪的唇吻遍了她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她想象卫明溪压在自己身上,爱抚自己身体的场景,单单这样的想象,几乎就让容羽歌的身体燃烧起来……      容羽歌把头埋进了水中,她觉得自己太放、荡了,她为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那少许的羞耻感。      若不是自己生得倾国倾城,容羽歌几乎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了,卫明溪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心动么?她上次都那样的送上门了,那般勾引了,卫明溪到嘴巴的肉都能吐了出来,卫明溪的自持让容羽歌郁结得很!容羽歌心一狠,从浴池里把头和身体都探了出来,她决定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让卫明溪破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勾引,极尽放、荡的勾引,她就不信,就不能让卫明溪沉沦,不然真是枉费了自己生了这幅绝世的容颜和妖娆的躯体!      容羽歌那湿漉漉的身体露了出来,旁边训练有素的宫女,白色的浴巾马上围了过来,替她擦拭身体上的水滴。      容羽歌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却在想着怎么甩开那母亲派来看着自己的人,容羽歌微微扬起嘴角,她有法子了。      “去,把太子给本宫叫过来,就说侍寝!”容羽歌让宫女去把高轩叫了过来。      \      高轩一听容羽歌要见自己,而且是招自己侍寝,跟打了鸡血一般,乐颠颠的来了,可是进屋却被容羽歌点了穴道,拖进了帘帐里,剥了衣袍,容羽歌让贴身侍女和高轩躺在一起,她则换了宫女的衣服,稍微易容了一下,出了东宫,直接往凤仪宫奔去了。      静盈见一个黑影跃进了皇后寝宫的窗户,背影甚是熟悉,还有那惯有的骚包的花香,便知有人来偷情了,这在江南回来的路上,静盈是见怪不怪了。好吧,静盈很不想把偷情这个词放在她尊敬的皇后娘娘身上,其实想偷情的人一定是太子妃,娘娘是被偷情的,这样想,静盈就觉得妥当多了。      \      卫明溪睡得有些迷糊了,只觉得胸口被压得慌,唇舌被人缠住了,卫明溪被惊扰醒,卫明溪以为这还在江南,“别闹,睡觉!”说完才惊觉似乎不对,这是在宫中,戒备森严的宫中,瞬间被惊醒。      “你怎么进来的?”卫明溪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容颜,皱眉问道。      “想你就来了。”容羽歌掀开卫明溪被子把自己身体藏了进去。      “胡闹,这是在宫里,被人发现怎么办?”卫明溪低斥道,容羽歌还真无所顾忌。      “人家那么想你,我就知道,你一点都不想人家!”容羽歌见卫明溪凶自己,把身体缩到床的里面去,表明自己在生气,在耍脾气。      卫明溪拿容羽歌这个小无赖有些没辙,明知道容羽歌八成是装的,但是还是很无奈的拍了下容羽歌的肩膀,算是示好了。      “下次可不要夜闯皇宫!”卫明溪不忘说教。      容羽歌见卫明溪的示好举动,心里愉悦了起来,“你就不会抱住人家么?”容羽歌嘀咕道,她绝对是在得寸进尺,容羽歌自己也知道,她就想让母后宠着自己。      卫明溪非常无奈的环住了容羽歌的腰。      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贴在自己腰间的手,心中暗喜,马上转身对上卫明溪,两人四目交接,看着对方的容颜,唇越贴越近,近得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出来的气息,唇终于情不自禁的贴在了一起。      容羽歌的吻要比卫明溪急切、热烈、缠.绵,几乎要把卫明溪吻得透不过气了,随着吻的加深,容羽歌和卫明溪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容羽歌的手更是轻车熟路的扣住卫明溪的腰,手开始伸入卫明溪的中衣内,隔着衣物轻轻的揉弄着柔软,唇却依旧和卫明溪紧紧交、缠在一起,舌与舌的嬉戏缠.绵,几乎要把卫明溪的舌头吞进肚子一般饥渴……      卫明溪和容羽歌的唇分离开之后,卫明溪把脸埋在容羽歌的颈脖之间,闷闷的说道:“羽歌,不行,我有罪恶感……”她不想和丈夫履行夫妻间的义务不说,还把丈夫气晕,此刻却和自己的儿媳做着这样的苟且之事,浓浓的罪恶感挥之不去。      容羽歌没有停下自己的手,“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此刻就想我一个人好不好?”容羽歌的手解开了卫明溪的中衣,头埋入了卫明溪的柔软之间,她才不会给卫明溪时间去后悔,容羽歌含住那点,如吸奶的孩子一般,用力吮吸着,几乎要把卫明溪给吸疼了一般,手指滑到卫明溪的臀瓣,揉弄抚摸着……      卫明溪的理智果然被容羽歌极力的撩拨瓦解了,卫明溪那薄弱的理智无以抵抗容羽歌的攻势,此刻的容羽歌就像一只发情的母兽,什么都无法阻挡她求欢的意图。      容羽歌的唇慢慢往下一动,轻轻的拉开了卫明溪的腿,那鲜艳欲滴的花瓣,暴露在容羽歌眼皮底下,让容羽歌吞咽了一下口水,诱人极了,容羽歌的头埋进了腿间,舌尖挑逗着那花蒂,吸食里面的蜜汁……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盯着自己的私密处看,羞耻的想并拢腿,可是容羽歌却把头埋了进去,每每这个时候,总会让卫明溪最为情动也最为羞耻的时候。容羽歌为自己做这些含阴之事总会让她羞到无地自容,却比任何时候得到要多的冲突的快感,卫明溪心里对此事,总是期待和害怕着,身体总会在此刻开始失控……      但是容羽歌却对此道乐不思蜀,容羽歌是爱极了卫明溪那时候的表情,所以就越发喜欢起来对卫明溪做那含阴之事……      卫明溪身体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还未恢复,便感觉到容羽歌拉起自己的手覆上了容羽歌那饱满的胸,轻轻的揉弄,那柔软的花蕾慢慢变得僵硬无比,看着容羽歌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卫明溪是明了容羽歌意图。卫明溪羞涩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容羽歌不让,反而微微施力,按住那片柔软,容羽歌的脸埋入卫明溪的颈间,对着卫明溪的耳朵,轻轻的嘤咛了一声,那分明是情动的声音,让卫明溪的耳根都红了起来,此刻的容羽歌有股魔力,让人想做更过分的事。      “芷儿,我想你要我!”容羽歌露骨的说出心中的渴望,另只手也覆上了卫明溪的手,把卫明溪的手放到了自己两腿间,然后夹住了卫明溪修长有力的手指。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两腿间的柔软和湿滑,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就是不敢动,有些东西,就像一个开关一样,一旦动了,或许就有惊人的改变。      容羽歌见卫明溪在犹豫,她都已经这般勾引了,这般下作了,她还是一点都不心动吗?还是卫明溪真的不喜欢女子呢?容羽歌的心微微抽疼了。      “要我好不好?”容羽歌的语气接近哀求了,她连自尊都不管了,这是她最后的哀求了,若是卫明溪真的不想要的话,她以后就会断了这个念头了。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似乎在害怕,卫明溪有些心疼,容羽歌不知道她的这具诱人身体对自己有多大的诱惑力,就是因为诱惑太大了,反而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迷失在里面无可自拔了,所以才更加的克制。      “羽歌,我们睡觉可好?”卫明溪故技重施,终于重复的拒绝,让容羽歌所有的勇气都塌崩了。   容羽歌感觉自己难堪得几乎绝望了,她也是女人,不是天生放、荡,因为是卫明溪,她才肯那样,可惜卫明溪压根看不上,让容羽歌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容羽歌眼泪滑落了下来,容羽歌想马上逃离卫明溪,至少此刻,她无法面对卫明溪……      “我先回去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容羽歌极力想平稳自己的情绪,却忍不住的哽咽了出声。      卫明溪的心一下子抽疼了,她不是故意要伤害容羽歌的,相反,她十万分不想伤害容羽歌,容羽歌还很年轻,容羽歌或许还有机会重新选择的,也怕自己彻底的和容羽歌纠缠不清了,卫明溪只是顾虑太多了。      容羽歌要爬下床,卫明溪从后面抱住了容羽歌,不让容羽歌走, “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害怕的东西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和谐一章。。。 76 第 76 章 ...   容羽歌不想听,她知道卫明溪心里顾忌多,可是她真的很难受,容羽歌要拉开卫明溪的手,她想一个人静一下,她会好起来的……      “我没事,明天就好了!”容羽歌逞强的说道。      卫明溪让容羽歌的脸面对着自己,看到容羽歌泪眼婆娑的样子,心紧紧的抽疼了,卫明溪不禁舔了那滑落的泪珠。      “我不是无动于衷的,每次都要花费极大的心理克制自己……”卫明溪伸手捧住容羽歌的脸,主动吻了容羽歌。      容羽歌撇开了头,让卫明溪的唇落到了容羽歌的嘴角,容羽歌紧紧的抓住羽绒被,她在犹豫,心里在做着斗争,她不要留在这里,她不要这样委曲求全,可是另一方面却贪恋着卫明溪的温存。      卫明溪见容羽歌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终究是自己太伤人,一个女子能对另一个人主动求、欢,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所以卫明溪心里是有些复杂的,自己怎么会不想呢?      只是平时容羽歌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今天的容羽歌是怎么呢?卫明溪隐隐觉得容羽歌在心急着什么?      “告诉我,你今天是怎么了?”卫明溪托住容羽歌的下巴,让容羽歌面对着自己。      容羽歌对上卫明溪的脸,心就软了大半,看着这张她眷念十几年的脸,她发现自己没办法生卫明溪的气,连对卫明溪冷战都觉得困难,容羽歌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容羽歌不生卫明溪的气,却暗自生自己的气了。      容羽歌还是扭头,继续不理卫明溪,让卫明溪第一次尝到被容羽歌冷落的感觉,心里有些涩涩的,不是滋味。      “还在生气么?”卫明溪继续扳回容羽歌的脸,让容羽歌看着自己,让容羽歌看到自己眼睛里的克制和渴望。      容羽歌愣愣的看着卫明溪,卫明溪眼里闪动着那些许的火苗,或许不大,但是足以证明她并非无动于衷的。      容羽歌扑到卫明溪身上,刚才的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卫明溪,我好讨厌你,你总会让我感到害怕,让我觉得你不爱我,让我害怕你会随时遗弃我,让我不安……”容羽歌捶打着卫明溪的身体,却怕打疼了卫明溪,手颓然放了下去,容羽歌真是爱极了卫明溪,也恨极了卫明溪。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垂落下来的手,感觉到容羽歌的妥协,卫明溪心里暗暗放松了下来,用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覆上了容羽歌的身体,慢慢的把容羽歌压在身下,拉了被子,盖住了自己和容羽歌的赤、裸的娇躯。      卫明溪的唇落到了容羽歌的下巴,这一刻,卫明溪不想再克制自己,想对容羽歌为所欲为,容羽歌身体的每一寸,都诱人得让人沉沦,卫明溪不想再错过这样的美食了,卫明溪的唇移到了容羽歌的脖间。      “最讨厌卫明溪了……”容羽歌不满的声音止住了,她感觉卫明溪的吻,如雨点一般落到自己脸上和脖子上,那每一寸被卫明溪临幸过的肌肤,都快燃烧了起来,这样真实的感觉,却又像做梦一般,让容羽歌克制住那要宣泄出来的声音,就怕自己的动静一大,梦就醒了。      卫明溪感觉容羽歌身体和反应似乎比自己料想的还要乖巧,反而有些不满意了,她喜欢看到容羽歌最自然的反应,那样的容羽歌,魅惑得如妖精一般。      卫明溪的唇移到了锁骨,到了容羽歌紧实的丰满,含住了,让容羽歌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容羽歌的手抓住了床单,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单单只是被卫明溪轻轻一舔,自己的身体便像要抛到空中一般,她拉开了棉被,她想看到卫明溪取悦自己的样子,这样会让她心里得到莫大满足感。      卫明溪的手掌覆上了另一半柔软,轻轻的揉弄着,那柔软又有弹性的触感让卫明溪惊叹和迷恋,从第一次触摸,她就知道自己会爱上这种感觉。上一次容羽歌的勾引带来的冲击,其实大得让卫明溪害怕,害怕容羽歌的身体让自己沉沦进去,越是害怕,就越发克制了。但是一旦洪水冲出了禁锢,那便是排山倒海而来,卫明溪此刻关掉了理智,她此刻只是一般的女子,任凭着感觉支配着自己举动。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一边舔、舐着自己,一边在抚摸和揉弄着自己,身体那强烈的感觉和视觉的冲击让容羽歌身体里养的那只野兽被放了出来,她终于克制不住的叫了出声,那放肆和悦耳的叫、床声让卫明溪都有些羞红了脸,容羽歌在床事上真放得开,但是不可否认卫明溪确实爱极了容羽歌此刻如妖精一般妩媚噬骨的样子。      容羽歌感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那股湿意让容羽歌生出了羞耻感,身体真的比自己想象的反应还要大,她觉得,她的身体被卫明溪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只要卫明溪轻轻一撩拨,就会丢盔弃甲,那漫天的快感几乎要把她的身体淹没了一般。      容羽歌身体跟溺水了一般,无助的攀住卫明溪的身体,感觉到腿间的空虚,容羽歌因为刚才的心理阴影,此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放肆的话,让卫明溪满足自己,只能用身体摩擦着卫明溪的身体。      卫明溪的身体差点被擦出了火,她感觉到容羽歌的焦急,手指终于如愿以偿地滑入了容羽歌的腿间,那湿漉漉滑腻腻的触感,让卫明溪微微扬起了嘴角,容羽歌的身体真是敏感极了,但是卫明溪只是若有若无的抚摸,几乎要把容羽歌折磨疯了。      “芷儿……”容羽歌喘息的叫着卫明溪的小名,她要被卫明溪折磨死了,她想让卫明溪不要这样,她想要得更多,可是却怎么都不肯把哀求说出来了。      卫明溪拉开了容羽歌的腿,容羽歌湿漉漉的花瓣暴露在卫明溪的视线下,晶莹剔透,美丽极了,卫明溪那一向如深潭冷清的视线变得灼热极了,同为女人的卫明溪知道自己的唇若贴下去,容羽歌将会有多大的反应,她期待容羽歌的反应……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紧紧的盯着自己腿间看,在卫明溪那灼热的视线下,那花瓣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暖流越流越多,容羽歌知道,她心里在渴望着什么……      卫明溪果然不负她的期盼,把头埋了进去,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竟然真把头埋了进去,当卫明溪的唇贴到自己那处,容羽歌的身体,视觉和心理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那一向端庄高雅冷清的皇后娘娘正为自己做着含阴之事,这个认知就足以让容羽歌身体瞬间情动到了极致,在卫明溪的唇舌才刚开始撩拨,容羽歌的身体就达到了顶峰,开始抽搐了起来……      卫明溪诧异地抬头看着容羽歌,容羽歌羞耻的移开脸,对自己的表现感到丢脸。      卫明溪微微扬起笑容,吻住了容羽歌的唇,容羽歌都能尝出卫明溪唇舌间自己的味道,这让容羽歌羞红了脸,她没想到卫明溪做这样的事,竟然会让自己如此害羞,却让她从身到心都兴奋不已。      “我的小羽歌也会害羞了!”卫明溪轻轻的笑道,容羽歌看似放肆的言行之下,其实还是如少女般青涩。      容羽歌喜欢卫明溪说这句话,她是卫明溪的!      卫明溪是食髓知味,她还没尝够容羽歌的身体,她的手指滑入了容羽歌的腿间,那修长的手指,在容羽歌花瓣边徘徊,容羽歌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      卫明溪的手指试探性的深入了些许,那从未开发过的通、道紧致得让卫明溪的手指寸步难行,好紧,怎么会这么紧呢?卫明溪暗想道。      卫明溪每进一步,容羽歌的身体反应就越大,似乎牵动着容羽歌的全部神经,紧张和快感,让容羽歌气息凌乱不堪,她在感觉着卫明溪的手指在慢慢的进入自己的身体。      卫明溪的手指遇到了一层薄膜的阻隔,卫明溪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卫明溪惊恐地看着容羽歌,她是处、子!她竟然还是处、子,非常意外,却又有些意料之中一般,让卫明溪本能的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可是容羽歌不给卫明溪退缩的机会,她按住了卫明溪的手,突然用力一压,卫明溪的手指穿破了那层薄膜,让容羽歌吃疼的闷哼一声。      卫明溪看着自己还带着些许鲜红血渍的手指,不可置信地看着容羽歌,说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所有的情绪都消退了,懊恼得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后悔了么?”容羽歌看着此刻的卫明溪,那表情几乎跟吃了毒药一般,心又抽疼了,卫明溪总是能轻而易举的伤到自己。      卫明溪见容羽歌眼神有些受伤,有些内疚的搂住容羽歌的身体,“不是,只是理不清现在的情绪。”卫明溪虽然懊悔,但是还不至于敢做不敢当那样窝囊,不能让容羽歌觉得自己在后悔。      容羽歌见卫明溪这么说,心便微微定了下来,她知卫明溪要是能一下子就接受了,她就不是卫明溪了,但是她就是见不得卫明溪过分逃避。      “是不是很疼?”卫明溪温柔的问道,卫明溪记得自己破、处可是疼得撕心裂肺的,卫明溪把自己的情绪先抛开一边,安抚容羽歌的情绪。      “不是很疼。”就那一瞬间,就不疼了,见卫明溪温柔的安抚自己,容羽歌觉得为卫明溪疼,她甘之如饴!      卫明溪把容羽歌楼进自己怀中,轻轻抚摸着容羽歌的脊背,没有了任何情、欲的意味,只是单纯的抚慰。      “羽歌,答应我,未来的事,你不要插手,我会解决现在所有的问题的,你不要替我担心。”卫明溪突然想到什么,然后轻轻的叹息的说道,她不想让容羽歌夹在她、皇上和舞阳公主之间,昨晚她踏出了那一步之后,势必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容羽歌没有回答,卫明溪不想自己为难,可是自己却一早就做好了选择,她会保护卫明溪的。      “羽歌,答应我!”卫明溪认真的说道。      “哦,好!”容羽歌说道,反正她阳奉阴违惯了,也不差这次了,容羽歌把脸埋进了卫明溪的怀中,摄取卫明溪身上的气息。      、      虽然容羽歌很不舍得离开,但是还是不得不提早离开,她离开的时候把床单给收走了,卫明溪有些疑惑,她拿这做什么?让静盈处理不就好了么?      “人家做个纪念,成为芷儿的女人的纪念!”容羽歌开心的笑着说道,这个落红的印记,得让母亲看到才行,不然母亲怎么知道,她女儿和她女婿已经共赴巫山了呢?得回东宫布置一下,话说,她觉得母后应该在自己身上多留些印记,多到让母亲轻易看到才好。      、      容羽歌一走,卫明溪所有的情绪都瓦解了下来,轩儿的妻,轩儿都没碰过,竟然让自己给破了。容羽歌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她在告诉自己,她从来就不是轩儿的女人,从来都只是自己的女人,卫明溪感觉到一丝不该有的开心,却更多的是罪恶感!      卫明溪感觉头晕晕沉沉的,怎么会这样呢?卫明溪理不出所以然,只是觉得大脑混沌得很。      卫明溪把冷水扑在自己脸上,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等轩儿安全登基后再想这些,儿女情长,也不是在这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后面的剧情可能会很纠结,所以,不能接受的人先别看,免得说我骗钱。。。 现在推和反推都完成了,开始加快剧情了。。。 77 第 77 章 ...   容羽歌潜回东宫,看到高轩正和自己的侍女竟然啥都没干,就只是在聊天,有种很无奈的感觉,不是说男人都是禽兽么,太子表弟怎么一点都不像舅舅呢?      “你晚上去哪里了?”作为容羽歌名义上的丈夫,高轩的质问显得底气不足。      “要你管。”容羽歌不以为然的说道,事实上,她看高轩那样极力的想表现威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得紧,从小到大高轩作为一直被欺负的可怜虫形象,容羽歌觉得高轩这辈子都别想在自己面前翻身。      “我……我是你夫君!”高轩挺胸说道。      容羽歌挑眉逼视高轩,高轩被看得有些发毛,感觉小时候每次容羽歌要整自己之前,都会这么看自己,明知道容羽歌一肚子坏水,可是高轩就是改不了跟在她屁股后面转的习惯。      “很好奇?”容羽歌眉眼弯弯的看着高轩,那勾魂的样子,让高轩被迷得分不清南北,只是本能的点头。      “我偷情去了。”容羽歌漫不经心的说道,那语气就像喝水那么自然和理直气壮,她想起昨夜卫明溪和自己缠绵,嘴角就克制不住的微微上扬,那眉眼含春的样子,太妖,太媚了。      高轩没想到容羽歌会这样回答,反而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分不清容羽歌说的是真是假,只是愣愣的看着容羽歌,有些茫然失措。      高轩连发愣的样子,都和卫明溪有几分相似,容羽歌看着高轩,伸出修长食指轻轻的勾了勾,示意高轩过来。      高轩的魂都被勾去了,跟中邪了一般朝容羽歌走了过去,即便这时候容羽歌叫他去死,他怕是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了。      容羽歌搂住了高轩的脖子,对着高轩的脖子,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高轩疼得惊呼出声,那牙印马上就浮现在高轩的脖子上,脖子通红通红的,容羽歌咬一个还不够,连咬了三个,确定高轩的脖子上够引人注意的时候才罢休。      高轩原本白皙的脸涨红了起来,这还是羽歌第一次对自己做亲密的事,虽然一点都不温柔,可是却让高轩心跳加速了起来,还是觉得异常的开心。      “你……你怎么突然……”咬我,纯情少年的高轩红着脸问着一点都不温柔的妖孽。      “要你管!”容羽歌一转刚才千娇百媚的狐狸精样,跟只小母老虎一般,娇纵且不可一世的说道。      这才是平时性格跋扈的容羽歌,可是高轩发现自己更喜欢刚才那个容羽歌,自己是不是变心了呢?高轩心虚地想到,其实,只要是羽歌,他都喜欢。      “本宫累死了,我去睡觉了,客厅里摆着那盆牡丹,你给亲自去公主府给我母亲送去,就说是我从东都给她带回来的。”母亲一向喜欢牡丹,而东都的牡丹闻名天下,就顺手带回了两盆姚黄魏紫准备送给母亲。      “哦,我马上去。”高轩听话的出去给他丈母娘兼姑母送花去了。      容羽歌看着高轩离开的背影,高轩脖子上的那三个咬痕可是咬给母亲看的,母亲那么多疑的人,得多准备一些才能让她信服。      容羽歌脱了衣服,露出姣好的身躯,虽然卫明溪昨晚很温柔了,但是一些吻痕之类的还是有留下,容羽歌回想起昨夜和卫明溪欢爱的场景,突然觉得有种幸福的感觉,不论从身心,她都真正属于卫明溪的了。      、      “轩儿代羽歌给姑母请安。”高轩自然不知道自己顶着三个红艳艳的咬痕出来了,下人都知道,昨夜太子妃招太子侍寝,今早见了三个咬痕,也就见怪不怪了,大部分人都羡慕太子好艳福。      “轩儿额头上的伤好了吗?”舞阳在众多侄子中,确实最喜欢高轩,高轩虽然比较软弱,但是比其他皇子善良,没有野心,又是嫡子,小时候就和女儿走得紧,自然比其他侄子更有感情一些,所以虽然心里对卫明溪昨晚的作为不满,倒不至于真的讨厌高轩。      舞阳自然也看到了高轩脖子上的咬痕,一早就听说太子妃招太子侍寝,现在看到高轩脖子上的咬痕,有些怀疑,便走近了看,那确实是咬痕。轩儿不好女色,处处谦让着自己的女儿,这也是舞阳当初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的原因之一,所以轩儿不会敢顶着别的女子咬的痕迹出现在自己面前,所以极大的可能便是羽歌咬的。虽然如此猜测,舞阳心里对此还是很怀疑,她可是知道自家的女儿有多鬼!      “谢谢姑母这些时日的照顾,轩儿的伤才能好得这么快。”高轩一直都很尊敬自己的姑母,从小被容羽歌欺负了,他不敢对自己的母后说,但是会和舞阳告状。因为高轩不想母亲讨厌容羽歌,但是和姑母告状的话,姑母一般都会向着自己。      “轩儿昨夜可是留宿太子妃寝宫里?”舞阳公主问道。      “嗯,是的。”昨夜在寝宫里等了羽歌一整夜,也不知道羽歌去哪里了,他心知容羽歌热爱自由,喜欢无拘无束,所以高轩没想约束容羽歌,也没能力去约束她,只是希望容羽歌去哪里能告诉自己一声,别让自己担心。      “脖子上的咬痕,可是她咬的?”舞阳又问道。      高轩闻言,想起刚才情景,脸微红的点头。      见高轩的表情不象作假,心里还是不放心,女儿对卫明溪那迷恋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和高轩圆房呢?      “她人呢?”舞阳公主又问道。      “她说很累,在寝宫睡觉,对了,她知姑母喜欢牡丹,她特地从东都带了两盆姚黄魏紫给姑母。”高轩让下人拿了两盆牡丹进来。      舞阳公主看到那长势极好的姚黄魏紫,自然是喜欢得紧,更主要的是这是女儿的心意,女儿一心扑在卫明溪身上,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喜好,这点让舞阳有些欣慰。容羽歌虽然性子娇纵,但是从小就是会讨长辈喜欢的孩子,很贴母亲的心,若不是爱上卫明溪这事,容羽歌便是舞阳公主心目中最得意的孩子。      “难得,她还有这份心!”舞阳公主微笑着说道,那成熟美丽的脸,不比容羽歌差上多少。“本宫随你去东宫看看她。”舞阳心里虽然有些开心了,可是她还是不愿意轻易相信容羽歌那么轻易的和高轩圆房了,所以想去东宫一探究竟。      、      “轩儿,你忙去吧,我们母女说说贴心的话。”舞阳朝高轩说道。      “嗯,好。”高轩便自己回了书房看书。      、      “昨天,太子妃有没有出去?”舞阳问那两个她派来看着容羽歌行踪的下属。      “没有,太子妃昨夜一直在寝宫内,没有外出。”      “确定?”舞阳犀利的问道。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昨夜太子进入寝宫之后,只有一个宫女离开寝宫,并没有看到太子妃。他们都是将军府的守卫,并不少见容羽歌,容羽歌每次出现都打扮得很妖艳,以致他们对容羽歌的印象形成了思维定式,所以一个打扮低调的宫女从太子妃寝宫里离开,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时候舞阳看到容羽歌贴身侍女倩儿拿着一床床单从舞阳身边走了过去。      “倩儿,你手里拿着什么?”舞阳问道。      “这是早上替太子妃收拾床的时候,收拾的床单,真是奇怪,太子妃月事还没到,怎么有血呢?”倩儿奇怪的说道。      “拿来本宫看看。”舞阳拿过床单,那床单上确实有些许的血迹,舞阳在思考,她真和轩儿圆房了么?其实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她为了让自己不去和卫明溪对立,高轩坐稳太子之位,也就保住了卫明溪,她会为卫明溪牺牲自己贞操,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总觉得没有亲眼证实,还是不能作准。      “太子妃现在在哪?”      “太子妃在里面沐浴。”倩儿据实回答。      舞阳便进去了,因为舞阳是长公主,又是太子妃的母亲,所以没人敢拦,舞阳进去后,看到自己的女儿赤、裸的身体斜躺在水池里,那露出在水面上的肩膀上,有些许的吻痕,那身体的吻痕真真实实的做不了假,但是不多。      “你把手臂伸出来。”舞阳对着女儿说道。      “母亲,你怎么来了?”容羽歌诧异的从水中站了起来,其实是为了更方便舞阳看清楚自己身上被人爱过的痕迹。      舞阳确实看到更多吻痕,甚至大腿里侧隐隐也有些痕迹,看得舞阳都不好意思赶紧的移开视线,舞阳的视线落到容羽歌光滑的手臂,那鲜红的守宫砂消失了,舞阳这才确确实实的肯定自己的女儿并非处子之身了。      “你不是对卫明溪有着那样的荒唐之情么,怎么可能会和轩儿圆房呢?”舞阳直视容羽歌的眼睛问道。      “卫明溪又不知道我对她的情,你不觉得太子表弟长得很像她么?当初选他,也是这个理由。母亲,他可是我的夫婿,你的女婿,皇位迟早是他的,我会是皇后,你就不要管卫明溪那些事了,好不好?”容羽歌自嘲的说道,似乎自暴自弃了一般。      “你说到底还是为了卫明溪!”舞阳不悦的眯眼,刚才还稍微高兴了一下,自己的女儿还能和男子在一起了,不至于无药可救,到头来,高轩不过是被当成替身的可怜虫,圆房也不过是为了保住卫明溪,这让舞阳微微的不悦。      “你不准我和她在一起,难道还不准我保护她么?”容羽歌反问母亲,表面上,她似乎答应母亲不和卫明溪在一起,实际上容羽歌也是对自己的母亲阳奉阴违。      “好,你好好和轩儿在一起,断了你的荒唐的念头,我答应你,皇位迟早是轩儿的,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抢你舅舅的皇位。只要卫明溪不要太过分的急于想让轩儿登基的话,母亲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舞阳看来,只要女儿是断了她那荒唐的念头,她自然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包括未来的皇后之位。      “母亲,皇帝舅舅可不是之前的舅舅了,卫明溪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自保……”容羽歌自然而然的为卫明溪说好话。      “够了,卫明溪的事,你就不需要管了。”舞阳冷淡的说道,她一点都不喜欢听女儿提到卫明溪,为卫明溪说话。原本舞阳对卫明溪还有些许的好感,但是自从知道女儿对卫明溪有那样的念头,加上昨夜的事,便越来越没好感了。      、      舞阳公主走了以后,容羽歌心微微放松了下来,还好一些安排都没有出现纰漏,母亲是信了,应该不至于太难为卫明溪了。她不会让母亲和卫明溪站到对立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容羽歌其实也不容易啊。。 可以保证的是,结局一定是HE的。。 78 第 78 章 ...   皇后和皇上开始冷战,太子最近天天躲在东宫,文武百官却有些按捺不住了,这朝廷看似平静,可是总流动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时逢右相生辰,右相为官清廉,从不拉帮结派,向来都是独善其身,不与同僚过分亲密交往,算是朝廷的良臣了。但是到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每次生辰,前来送礼的人把相爷府的门槛都快踩烂了,右相每次都是一一退了回去。      在官场混久的人都是些明白人,右相不接是一回事,你不送又是一回事。所以形成了一种定式,每逢右相生日,送礼的人都知道右相不收礼,所以下属们礼品备得越来越高档,送出去有面子,反正右相会退回来,也不怕没了心疼。 自从皇上炼丹这半年来,皇上宠幸国师,对右相也就渐渐疏远了,这次生辰,送礼的人只有往年的一半。      “世态炎凉,往年这门槛都踏破了,如今都往国师府去了。”右相李延之子李礼叹息地说道。      “这还不好吗?往年这里摆得府里连个空位都没有,送回去有得一番折腾,少了才好。”右相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能往相爷府上送的,都是朝廷日后的可用之才,皇上若是英明,便知往国师府去的,都是一些墙头草、佞臣,可惜现在的皇上……      右相还是微微叹息,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辞官告老还乡了。      “父亲,这是太子送来的礼,难得太子这时候还有这份心,可惜皇上现在是近奸臣远良臣……” 李礼不平的说道。      “太子送什么过来呢?”李延随口问道。      “我打开看看,父亲,竟然是皇后娘娘的画作!”李礼惊喜的说道,知父亲喜欢卫后的画,之前那副向卫后讨要来的画失窃,父亲至今耿耿于怀,又拉不下老脸再向卫后讨要。      李延果然起了兴致拿过儿子手中的画轴,好一副苍松图,有松立于陡崖之上挺拔高耸入云间,高洁寡欲,清新耐寒,挺拔峭立,那便是君子之气,让人肃然起敬,李延为这副浑然天成的画作所折服,也折服于卫明溪,皇后乃女君子也! 李延看着画作冥思了许久,才开口嘱咐自己的儿子,“其他人的礼都送回去吧,留下太子的礼就可以了。”      “父亲,儿子不解,你以前不是说,皇上在位一天,切不可和太子交往慎密,太子的礼更是收不得,即便父亲再喜欢卫后的画,也理应不会收才是……”李礼不解的问父亲。      “今时不同往日。”这画虽说是太子送的,实际上是卫后替太子送的,若是单单是太子送的,他自然不能收,太子无能,撑不起这朝廷的权力争斗,但是卫后不同,自神仙宴之后,百官都向着她,品性高洁,民心所向,他日太子登基,恢复昔日清明政治未必不可。      作为私心,皇上继续炼丹,自己的仕途差不多是尽了,但是若是太子登基的话,太子文弱必定会依靠老臣,自己再能为相十载也是有可能的。      从来不会拉帮结派的右相站到了皇后的阵营,让人有些意外,却也不会太意外,明眼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皇上的身体是日渐干枯,怕是没几年了,太子虽然文弱,但是毕竟年轻,所以跟太子靠拢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而且他们也不想胆战心惊的被皇上逼着吃丹。      之前不敢向太子靠拢,是因为觉得太子太文弱,不会让人有成事的能力,不敢乱站队。现在不同,卫后出面,卫后在神仙宴上君临天下的气魄,让人不自觉地折服,觉得能成事,如今,右相都已经选边站队了,百官们像吃了颗定心丸,都站到了卫明溪这边,不是形成太子党,而是形成史上少见的皇后党。      朝廷割据力量形成之后,江南又传出,皇后就是新的君首卫止,民间传闻皇后娘娘微服出巡,加上今年盛况空前的聚贤阁的天下论才,其文才傲视天下,连江南君子李弦都说皇后乃女中君子,有辅国之才,日后必定能辅助太子成为明君。      于是,卫明溪微服出巡参加聚贤阁天下论才和神仙宴的所作所为,被传得神乎其技似的,让卫明溪得到了文生儒士的拥护,本来在百姓眼中就贤明的皇后娘娘,因为微服出巡,多了许多的亲民色彩而更受百姓敬爱。      卫明溪随着名望越来越大,支持者越来越多,高翰就越来越难以容忍卫明溪和高轩有争权的心,想痛下杀手。      舞阳也知道,卫明溪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皇权,弟弟越来越难以容忍卫明溪和高轩的存在了,舞阳气卫明溪的不太安分但是也气高翰的不争气。到底是废了卫明溪让高翰可以高枕无忧,还是扶持太子登基,让高翰当个太上皇呢?其实高翰至今的作为让她十分失望,让太子登基,也未必不可,江山到底还是姓高的,高翰当个太上皇,少了些权势,说不定还能从炼丹路上回头,但是舞阳又怕太子无能,怕皇权万一落到卫明溪手中,舞阳对卫明溪到底是不放心。      所以舞阳决定顺着高翰的意思除掉卫明溪,留下高轩,一来可以断了女儿的荒唐的念头,二来没有卫明溪,轩儿登基,皇权也不会外落,三来高翰出面,也不怕女儿会和自己有了间隙。舞阳怕自己要除掉卫明溪,女儿会和自己生出间隙,却忘记了,让高翰出面除掉卫明溪,会让女儿和她弟弟生了间隙。      \      “皇姐,废了卫明溪可好?”高翰到底是不傻,知道自己处境非常糟糕,赶紧对舞阳示软了。 “你自己荒唐,现在才知道皇位坐得不稳了,废她就坐得稳了么?”舞阳挑眉反问道。      “皇姐,朕知道错了,你一向最疼朕的,你曾经说过,有你在的一天,保我一天的皇位,你不能让卫明溪母子把朕从皇位上逼下来,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高翰哀求的说道,当惯了皇帝,高翰无法想象自己不当皇帝的日子。      舞阳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可恨又可怜,现在被逼急了才知道害怕了么?      “可以,先把国师给杀了,才能泄民愤,不再炼丹,戒丹瘾,只有你变正常了,才废得动卫明溪!不过你得答应轩儿还是太子,不准动他,怎么样?”舞阳问道。      高翰犹豫了一下,他现在离不开丹药,可是更离不开皇位,先答应皇姐再说,炼丹,日后除掉卫明溪后,可以再找人炼,当务之急是先除掉卫明溪,他不准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皇位。      “朕明天就派人踏平国师府,杀了张天一这个乱臣贼子,丹炉也会按皇姐的意思全部烧毁!”高翰想,今晚先向国师多要些丹药,等除掉卫明溪之后,再找人回来炼丹,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你要废她,就要先做这些事。”舞阳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舞阳相信高翰虽然喜欢炼丹,却更喜欢皇位才是,两者择其一的话,应该会选皇位。      卫明溪听说皇上明天要踏平国师府,她的心就微微发凉,她不信高翰能戒得掉丹瘾,这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迫不及待想除掉自己,而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演一场戏给舞阳看。卫明溪手中毛笔的墨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宣纸上,慢慢散开,等回过神之后,才把墨笔落了下去,却无法成字。      卫明溪没想到这场权争会演变成这样,她不想杀高翰,只是想逼他退位,可是这次权争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可是……      “奴婢可以易容混入皇上的寝宫……”静盈看着卫明溪泛白的脸上,主动说道。      “本宫不想这样……”卫明溪脸色更加惨白了。      “娘娘必须得为太子着想,宫中亲情淡薄,娘娘在才能保住太子,娘娘不在……”静盈瞥了一眼躲在角落偷听的容羽歌,淡淡的说道,易容潜入高翰的寝宫暗杀高翰,自己还是能办到的。      ……      容羽歌来找卫明溪,听到静盈和卫明溪的对话,脸色也有些苍白了起来,舅舅要对卫明溪不利,明天舅舅一旦踏平了国师府,杀了张天一,毁了丹炉给众人看后,卫明溪的处境就非常危险,毕竟皇上一旦恢复贤明了,那贤明的皇后娘娘就不再重要了。母亲为了舅舅,真的可以牺牲卫明溪,果然都是皇家的人,心都够狠。可是,母亲你牺牲谁都行,惟独卫明溪不行!舅舅必须死,但是不能死在卫明溪手中,容羽歌默默了退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号炮灰要去领盒饭了。。 话说,这章真够难写的,还不总被如如意。。。。 79 第 79 章 ...   “太子妃,皇上正在休息,不见任何人。”侍卫拦下了容羽歌。      “本宫要进去见父皇,你敢拦我,等下我让父皇要你的脑袋!”容羽歌娇纵地威胁侍卫,皇上宠太子妃,全皇宫的人都知道,太子妃娇纵,他也知道,所以侍卫们乖乖退开,让容羽歌进去了。      容羽歌见到了高翰,日渐泛黄的面色,丹瘾发作时的狼狈样子,高翰手抖的从雕龙的盒子里,拿出三颗丹药,焦急地放入口中,焦急得如饿鬼扑食一般,哪里还有一份帝王的架势威严,实在是难看极了。看着高翰,容羽歌心情非常复杂,这个男人,虽然有诸多毛病,但是小时候却是真的疼自己。      高翰丹瘾下去后,才发现容羽歌突然出现在自己寝宫,若是别人,高翰一定治来者的闯宫之罪,可是看到是容羽歌后,倒是纵容地看着容羽歌。      “羽歌怎么突然进宫的呢?”高翰难得慈祥的说道,他确实疼容羽歌,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未曾得过他如此的宠爱。      “父皇,听说父皇最近身体不好,羽歌命御厨炖了人参鸡汤给父皇,母亲都夸我贴心孝顺。”容羽歌如受夸奖的孩子一般,到处炫耀,高翰看着不自觉地宠溺的笑了。      “你有这份心,父皇就很欣慰了,不枉费父皇从小最疼你。” 在高翰眼里,容羽歌除了性子娇纵了点,却是个简单讨长辈喜欢的孩子。      “那当然,舅舅最疼羽歌了。”容羽歌笑得灿烂的说道。      “羽歌和太子如何呢?”这是高轩和容羽歌大婚之后,高翰第一次主动问起他们的婚后生活。      “太子表弟好欺负,羽歌总欺负他。”容羽歌开心的说道,似乎婚后生活很愉快。      “以后换个夫君给你欺负可好?”高翰笑着说道,竟是试探的问道,高翰的想法和之前舞阳公主的想法不谋而合,太子可以换,太子妃不用换。      “不要,其他表弟不如他好欺负!”容羽歌娇纵地拒绝道,心里却暗想,果然舅舅有废太子的意图。      “好,羽歌说不换,就不换。”高翰在已经写好的废后诏书上,印下了玉玺,卫明溪一废,太子也成不了气候。      容羽歌视力极好,马上看到高翰书桌上摆着墨迹全干的废后诏书,手心微微发凉,真到无法折中的时候吗?      “父皇要废母后?”容羽歌问道。      “小孩子可不要管大人的事。”高翰不让容羽歌过问太多。      “可是母后很好啊!”容羽歌不解的说道。      “朕是皇上,她很好,就是太好了,才显得朕不好,你不懂这些,再大一些就会懂了,我们生在皇家,很多时候需要狠下心。”高翰也只会对容羽歌说这些不能和别人说的心里话,高翰那淡薄的亲情观里面,他的亲人只有舞阳和容羽歌,那些儿子都不能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盼着自己早死呢?      那自己的狠心,可以被原谅吗?她只是想保护卫明溪,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跟父皇炼丹有关吗?父皇自从炼丹之后,看起来瘦了很多……”容羽歌忧心的说道,不像舞阳和卫明溪那样会带着强烈反对的语气让高翰反感,而容羽歌的话反而让高翰深思了起来,他潜意识里早已经感觉到那些丹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就像现在都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一样,看着自己日渐消瘦怎么会不怕,可是那些丹给他带来的沉迷感,他又难以抗拒,所以一直忽视这丹药的坏处,总希望自己被上天眷顾幸运的炼出真正的仙丹可以让自己长生不老。      “小羽歌见皇帝舅舅这样,是不是也很失望呢?”高翰突然问道,全天下的人都反对自己炼丹,他又何尝不知自己行径有些荒唐了,可是人最难的就是面对自己的错误。      容羽歌摇头,“如果父皇只是一般人,不会被人过多指责,但是父皇是皇帝,所以父皇的举动就被无限的放大,其实事情本来就不大。”      她对舅舅沉迷炼丹没有太多的指责,人总会沉迷一样东西,皇帝舅舅迷恋着炼仙丹,执迷不悟,就像自己迷恋卫明溪一样执迷不悟,这在世人眼里怕也是极大的错误,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皇帝舅舅的心态大抵和自己差不多吧,他都不认为是错的,别人多说都是无异。      容羽歌的话取悦了高翰,就是因为自己是皇帝,所以世人总苛责着自己,不容自己有一丝的差错,其实若是放在常人身上,那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么多皇子,这么多公主,朕一直都是最疼你的,如今看来,最解朕心的人不是皇姐,而是朕的小羽歌,不枉朕从小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高翰笑着说道。      “我知道父皇最疼羽歌,羽歌给父皇盛汤……”容羽歌转身把人参鸡汤倒在碗中,这鸡汤里,含着过量的丹药成分的药粉,一旦舅舅死了,大概与服食丹药过量的症状差不多,容羽歌深吸了一口气,才把鸡汤端给高翰。      容羽歌的心微微的发紧,他是自己的亲舅舅,容羽歌感觉心里发凉,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可是表面上,却那般的镇定,让高翰看不出异常。      容羽歌在把鸡汤送到高翰手中之前,要确认一般又问了一遍,“父皇不仅仅只是废了皇后,其实想她死是不?”      高翰挑眉看容羽歌,有些诧异,突然感觉自己从小捧在手心疼的孩子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高翰问道。      “父皇要废她,肯定是她惹父皇生气,既然惹父皇生气了,死了不就最好么?”容羽歌故作天真的说道,在她话语里生命似乎那么不值钱,高翰本身就自我为中心惯了,漠视别人的生命,所以容羽歌的话,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对,有些人一旦带来了威胁,就该毫不犹豫的除掉!”高翰不以为然地说道。      容羽歌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下了决心,把汤递给了高翰,高翰毫无戒心地接了过来,就喝下了,容羽歌看着高翰喝下了汤,自己都有些害怕自己了,那个人是自己的亲舅舅,无论他对别人如何,对自己的感情却是真的,自己的所作所为会遭天谴吧,容羽歌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微微发凉,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和害怕。      容羽歌知道高翰迟早也会因服食丹药过量而死,自己虽然只是加快了时间,可是她的舅舅却是真真切切的死在自己手中,她走到了这步,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本来高翰就刚服食完三颗丹药,再喝进含大量丹药成分的鸡汤,高翰因丹毒浓度过高而死,快得让容羽歌都不敢相信。      容羽歌赶紧收拾了鸡汤,把高翰那装满丹药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散落到一地,容羽歌往高翰嘴里塞了一颗丹药,造成高翰服食丹药过量暴毙而亡的假象,容羽歌赶紧布置完现场,马上带着自己带来的鸡汤和高翰写好的废后诏书离开了现场。      “皇上正在服食丹药,不准任何人进去,明白么?”容羽歌强装着镇定对侍卫说道,说完就匆匆回到了东宫,她害怕极了,她都不敢想象她母亲知道高翰死了会如何反应,只是在东宫焦虑的等待着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出来。      高轩看到容羽歌,都觉得容羽歌有些异常,脸上苍白异常,总是坐立不安,让高轩有些担心。      、      静盈到达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高翰口吐白沫,嘴中还含着颗微微融化的丹药,地上滚落着许多的丹药,还有那装丹药的盒子狼籍的散落在地上,似乎皇帝是因服食丹药过量而暴毙,现场布置得天衣无缝,静盈虽然心里料到了几分,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冲击,马上回去凤仪宫复命。      “娘娘,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静盈如实禀报。      “什么?”卫明溪虽然准了静盈的请求去杀高翰,但是听到高翰死讯的时候,还是有不小的冲击,当想到不是静盈杀的,卫明溪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羽歌答应过自己不插手的,“是她做的吗?”卫明溪同样惨白着一张脸问静盈。      静盈默默点头,卫明溪跌坐在椅子上,那个傻瓜,为了不让自己背负弑君弑夫,却让自己背负着弑亲的罪名,容羽歌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呢?她最不希望容羽歌插入这次宫争了,到现在自己和容羽歌身上都背负着洗不掉的罪孽了。      “那边,来得及吗?”卫明溪幽幽的问道。      “太子妃介入后,计划提前了,可能会来不及。”静盈忧心的说道,虽然时间就只有一个时辰之差,可是胜负难定,只能听天由命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能强求。”卫明溪淡淡的说道。      、      “什么,皇上服食丹药过量,驾崩了!?”舞阳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奴才进去的时候,发现皇上已经口吐白沫,仙丹散落得满地都是,御医也说皇上是服食仙丹过量暴毙而亡……”太监战战兢兢的说道。      弟弟都吃了几个月了,不会突然加大药量,而且哪天不好,偏偏是在废后前一天,那一定和卫明溪脱不了干系,卫明溪,本宫要你血债血偿!      夜越来越深,大批的铁骑把皇宫重重的包围住了,那是容大将军旗下最精英的骑兵,宫门紧闭,皇宫内的人感觉到要变天的气息了,个个胆战心惊。      舞阳和容直直接闯入了凤仪宫,看到还在闲然吹箫的卫明溪,舞阳看着卫明溪,带着浓浓的恨意和杀意!      、      容羽歌在东宫一直坐立不安,不行,她总觉得不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乎和卫明溪有关,容羽歌在东宫呆不下去了,她想马上去凤仪宫,可是要出宫门的时候,东宫也被重重的士兵给包围住了,那是容府的将士,领头的是父亲的心腹,容羽歌感觉不妙。      “我要出去!”容羽歌生气地吼道。      “太子妃,不要为难末将,末将奉舞阳公主和容将军的命令,让太子妃和太子安安分分的在东宫呆着。”      容羽歌虽然轻功好,武功却一般,可是被围在寝宫内,她根本使不出轻功,容羽歌气极和父亲的心腹打了起来,可她那一般的武功根本打不过,反而被点了穴。      “太子妃得罪了,舞阳公主下令,即便伤到太子妃,也不能让太子妃离宫,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心腹恭敬的说道,事实上点了穴最好,既不会伤到太子妃,又能让太子妃安分的留在宫中。      “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真相的高轩问道,看着容羽歌一脸忧心的样子,也不安了起来。      “太子,什么事情现在不能说,来人,送太子回寝宫休息。”高轩被请回太子的寝宫去了,高轩到寝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到事情发生完,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羽歌心急如焚,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她知道母亲一定去了凤仪宫,卫明溪的处境很危险,她如果不能阻止母亲伤害卫明溪的话,后果,容羽歌难以预料,容羽歌急得眼泪滚滚而下,她痛恨自己如此无用。      弑君不是卫明溪做的,卫明溪不会遭受报应,要报应的,应该是自己才是,卫明溪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卫明溪要死了,她也不会独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宫变才是重头戏。。 80 第 80 章 ...   舞阳和容直直接闯入凤仪宫,卫明溪一身白衣,披麻戴孝的,脸色苍白,像一般死了夫婿的女子一般,看起来可怜和无助极了,可是舞阳却越发愤怒,这个女人还真会演戏。      “卫明溪,你敢弑君!”舞阳质问卫明溪。      “皇上是自己一时不慎,服食丹药过量而死。”卫明溪坦荡荡的说道,那淡定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破绽。      “卫明溪,你敢拿轩儿对天立誓,皇上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舞阳冷冷的逼问道。      卫明溪虽然面色依旧没有改变,心却微微一紧,高翰确实不是自己杀的,但是却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可是她万万不想拿轩儿来发毒誓,有报应的话,报应在自己身上就好,轩儿不能有事。      舞阳感觉到到卫明溪那片刻的迟疑,肯定了自己弟弟的死和卫明溪脱不了关系,即便不是卫明溪,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怎么,不敢拿自己的儿子立誓么?”舞阳挑眉问道。      “反正,皇上死于服丹,与本宫何干,舞阳公主诬陷本宫又是何居心呢?皇上刚驾崩,长公主和容大将军重兵闯宫,不怕被别人说拥兵自重而遭人话柄么?”卫明溪直视舞阳,反咬舞阳一口。      “卫明溪弑君弑夫就不会良心不安么?”舞阳继续逼问道,只要卫明溪话语里露出一丝的破绽,他们就出师有名,马上处死卫明溪了。      “本宫再说一遍,本宫没有弑君弑夫,皇上的死,本宫比谁都难过!”卫明溪微微愤怒的说道,她比谁都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但是皇上已经死了,皇上死于服食丹药过量而死,这将载入史册,而不是被人毒杀,即便不是事实,也要让它变成事实。      “难过?你应该开心极了才是,这样你的儿子就能当上皇帝,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当你的太后,牺牲你的夫君,一副清高贤明的伪装下,你比谁都恶毒。”舞阳冷冷的嘲讽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卫明溪淡淡的微笑,也带着嘲讽。      “卫明溪,你真会演戏,但是本宫没空陪你演戏了,你必须要为弑君弑夫付出代价!”舞阳找不出卫明溪的破绽,所以舞阳没有耐性和卫明溪周旋了,她要杀卫明溪,卫明溪必须为翰儿的死付出代价,即便杀了卫明溪会遭致天下人的质疑,让天下人说自己拥兵自重也在所不惜。      “你要弑后,你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卫明溪反问舞阳,她知道舞阳的耐心全失,但是她能拖延一刻是一刻。      “你都可以弑君了,本宫如何不能弑后呢?”舞阳反问道,杀了卫明溪,天下人虽然会质疑,但是不至于天下大乱,卫明溪一死,自己拿几条罪名抹黑卫明溪就行,反正死人是无法辩解的。      “皇上自己服食丹药过量,本宫没有弑君!”卫明溪重申了一遍。      “不是你,还有谁敢在丹药上动手脚?”舞阳冷笑的问道。      “母亲,是我,和母后没有关系!”容羽歌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凤仪宫,旁边跟着容季夫妇。      容羽歌的话在大殿里砸开了花,容直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场面,马上让自己身边的将士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了容羽歌,卫明溪,静盈,容直夫妇和容季夫妇。      舞阳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儿,心里有种不安情绪,她万万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只希望,容羽歌为了袒护卫明溪,而出来替她顶罪,但是转念一想,她都可以为卫明溪顶罪了,也极有可能为了卫明溪,真的做那大逆不道的事,舞阳不敢想,舞阳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顺畅,容直忧心的扶住自己妻子,再看了下自己女儿,脸上写满了忧虑。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眼里也写满了忧心,容羽歌真不为自己想一下么?卫明溪伸手拉住容羽歌,“你胡说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事,给我回东宫去!”卫明溪命令道,她不能让容羽歌为了自己,而万劫不复。      容羽歌反握住卫明溪的手,示意卫明溪放心,她来承担这事的所有责任。      “父亲,你怎么把羽歌带来这里?”容直对容季不满的说道。      “怎么,你知道护着你的心上人,小羽歌就不能护着她的心上人么?”柳三娘反问道,容羽歌的那逆伦的情感一下子摊到了在场所有人面前。      容直诧异极的把视线在卫明溪和女儿之间徘徊,心里就更加不安了,他都不敢把女儿的话当真,若是真的,舞儿怎么受得了?      舞阳闻言马上看向了卫明溪,卫明溪没有差异之色,再看着卫明溪和女儿交握在一起的手,两人含情的目光,就知道女儿一直在骗自己,卫明溪和她分明是有私!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舞阳压下女儿骗自己的愤怒和对卫明溪和女儿苟且之情的愤怒,舞阳都不知道,今夜她还有什么要承受的?      “舅舅是服食丹药过量而死,而死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我,是我拿含有过量丹药成分的鸡汤给舅舅喝的!”容羽歌深吸了一口气,脱口而出,让在场的人心都屏住了呼吸。      卫明溪闭上了眼睛,她早就料到的事情,当容羽歌承认的时候,还是给她带来了重大的冲击,容羽歌是疯了吗?她此举让舞阳如何才会原谅她呢?      “你说得可是真的?”舞阳的语气都有些抖了,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从小就百般疼爱的女儿,竟然杀了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这她情何以堪?      “是真的。”容羽歌不敢看母亲,她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在母亲心里捅一刀,流的都是心里的血   “他可是……你的……亲舅舅……”舞阳语不成话,脸已经白得跟纸一样了,她养的女儿,她的养的好女儿,舞阳的身体气得都颤抖了起来。      “母亲,你恨得话,可以打我,可以杀我……”容羽歌在母亲面前跪了下来,看到母亲那样惨白的脸,容羽歌觉得自己果然罪不可恕!      “你这个畜生,亲舅舅都杀,从小他哪有一点都不起你,他对不起全天下,都未曾对不起过你……”舞阳气得毫无理智的踢了容羽歌一脚,容羽歌不做任何反抗的被母亲踢趴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一丝的血迹。      容直见女儿受伤,想心疼极了,可是更心疼自己的妻子,着时候谁都无权说话,皇上死了,妻子伤心,但是女儿却让妻子更伤心了,容直更知妻子踢完,也定会心疼,可是这却是死结,谁都解不开了。      容季夫妇虽然也心疼得紧,可是那是人家母女之间的事,而且小羽歌也确实为了心上人,这次做得太绝了一点,谁站在舞阳的位置,怕都不好受。      舞阳看到女儿嘴角的血丝,也知自己盛怒之下,踢狠了,说不心疼是骗人了,那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从小捧在手心养大的女儿,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气,谁都可以害死翰儿,惟独她不行!      卫明溪见容羽歌受伤,心疼极了把容羽歌搂进怀里,护住容羽歌,不让容羽歌再受舞阳的伤害,容羽歌今天所有的都是了自己,她抱住容羽歌,眼泪滴了下来,此刻容羽歌心里有多苦呢?这个傻瓜,为什么可以为自己做到这样的地步呢?      “母亲打我,我心里会舒坦点,你就让她打我好了……”容羽歌推开卫明溪,母亲会迁怒卫明溪的,她宁可自己承受所有的责难,也不要让卫明溪受牵连。      舞阳看着卫明溪,就是因为她,女儿才会明知会狠狠伤了自己的心,明知会让无法原谅她,也要护着卫明溪,若是没有卫明溪,一切都不会发生,舞阳恨容羽歌,恨卫明溪,更恨到了此时此刻,自己的女儿还护着卫明溪。      弟弟是死了,虽然对死在自己女儿手中还难以释怀,但是女儿到底是身上掉出的一块肉,她到底是自己唯一的血脉,除了弟弟和丈夫之外最亲的亲人了,再恨再生气,总有一天都会原谅她,可是要获得这种原谅,就必须让容羽歌舍弃造成这一切的卫明溪,卫明溪才是舞阳最介怀的那个人,舞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卫明溪身上去了。人总是这样,或许不愿意去恨爱的人,却要把这个恨意恨那个和没有关系的人。      “你要我原谅你可以,今天的事,我也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是,从今以后,你不得再见卫明溪,断了对卫明溪的感情!”舞阳看着卫明溪冷冷的说道。      容羽歌想要得到母亲的原谅,她知道只要得到母亲的原谅,她身上所有的罪孽和负罪感都可以洗清,她也知道,照着母亲说的做,才是唯一和母亲修复感情的机会,可是,她怎么能舍得下卫明溪,容羽歌苍白的脸,微微颤抖得嘴唇,却犹豫得说不出话。选择母亲就是和卫明溪决裂,选择卫明溪就是和母亲决裂,容羽歌有生以来,第一做不出选择,只是看了下卫明溪,又看了下母亲。      卫明溪的心不由自主的吊紧了,每一寸的神经的都异常的紧绷,理智上,她希望容羽歌照着舞阳的意思做,和自己决裂,那是做了无法原谅的事后,还有得到原谅的惟一机会,她不希望容羽歌和自己母亲从此决裂,和母亲修好,那对容羽歌更好一些。可是情感上,她却害怕容羽歌真的和自己决裂了,可是卫明溪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卫明溪知道,无论容羽歌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支持,因为容羽歌为自己做得够多了,多得自己都已经还不清了。      全部的人都在屏息等待容羽歌做出的决定,柳三娘忧心的看着孙女泛白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丝,她真想让自己的儿媳不要再逼自己孙女,她看着好心疼,可是,儿媳似乎更不好受,柳三娘看着舞阳紧抓的手,都因指甲陷入了手掌,都渗出了血,这三个女人真是够揪心的,柳三娘无奈的叹息了起来。      “羽歌,答应你母亲,别再伤你母亲的心了。”容直自然希望自己女儿和妻子修好,做父亲的,做丈夫的,自然不愿意看到妻子和女儿决裂。      容季看着也不好受,这种事最麻烦了,只是看孙女可怜兮兮的样子,也觉得心疼极了,给出哪个答案都会让另个女人伤心。若是选卫明溪,可是伤绝了舞阳的心,母女关系会降入冰点,若是选母亲,卫明溪那种知书达理的女人,虽然会一点点伤心,倒会体谅小羽歌。小羽歌应该懂这些厉害关系,今天先稳住舞阳的心,以后的事在想法子好了,若想让伤害降到最低,选舞阳会好些。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最难得总是选择题。。。 81 第 81 章 ...   大殿死一般的沉寂,时间漫长得让人心慌,选择的人不好受,被选择的人也不好受,就是旁观的人都觉得窒息。      卫明溪脸侧了过去,不敢看容羽歌,她不想自己影响容羽歌的决定,她们的感情本来就是不对的,不值得为这样逆天的感情,伤害自己的母亲,她不要容羽歌背负上不孝的罪名,这对于容羽歌,对于自己都是一种罪孽。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撇开的头,她多么希望在卫明溪身上得到更多的勇气,她不想割舍对卫明溪的爱,哪怕此刻只是对母亲的敷衍!卫明溪只要给她一点点的勇气就够用了,哪怕是卫明溪一丝的不舍,她就可以为了卫明溪牺牲全世界,可是卫明溪闪躲掉了,容羽歌的心抽疼了,卫明溪还是没有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勇气。      舞阳的气色是最差的,脸跟纸张一样白,她刚失去了她的弟弟,她的女儿毒杀了她的弟弟,已经在她心坎捅上一刀了,若是女儿再让自己失望一次,舞阳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原谅她。      容羽歌看着母亲,有些心疼,母亲这辈子从没被人如此伤害过,到头来,伤害她的却是自己的女儿,容羽歌不敢想象若是再伤害一遍会如何,母亲能原谅自己杀害舅舅,就已经是非常不易的妥协,自己若再负母亲一次,容羽歌知道,母亲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时间每过一刻,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种折磨,想快点结束这样的折磨,又害怕等出来的答案带来更大的伤害。      再长的时间,对于容羽歌来说都是不够的,但是显然,她的母亲已经忍受不了这种等待,舞阳需要答案,给自己可以原谅容羽歌的答案,或者彻底死心。      “怎么,就这么难选么?”舞阳挑眉问道,手微微地颤抖,看得出来,舞阳极力想要平静下来,可是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      容羽歌微微抖动了一下唇,她还是看了下卫明溪的侧脸,艰难的下了一个决定,选母亲吧,卫明溪就是那样的女人,识大体,卫明溪肯定会体谅自己的,或许卫明溪心中就是希望自己选母亲,卫明溪这样的人,总是背负不起太多的罪孽,自己也不想增加她的罪孽感,这个决定让容羽歌的心脏收缩了起来,剧烈的疼痛。      她只是先敷衍母亲,她不会就这么放弃卫明溪的,即便如此,选择还是带来了疼痛。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作出了决定一般,侧过脸对上了容羽歌的眼睛,从容羽歌的眼睛里,卫明溪看到了容羽歌的决定,那瞬间,心脏还是像被尖刀刺穿了一般,血流成河,到处泛着鲜红的痕迹,止不住的血拼命的往外冒,疼痛得几乎让卫明溪喘不过气来,原来自己的心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接受这个决定。      即便所有的理智都告诉自己,容羽歌是迫不得已而做出的决定,容羽歌所做的选择再正确不过了,可是卫明溪的心却止不住的冒出被遗弃的孤独感,此刻的心满是从来没有过的孤寂,荒凉得如沙漠一般。      可是卫明溪始终都是卫明溪,卫明溪以极快的速度掩盖了这样的情绪,甚至快到,让容羽歌几乎都难以察觉卫明溪此刻心里的冲击,这让容羽歌莫名的失落了起来,只要卫明溪露出一丝的难过,容羽歌就可以放任自己的心去任性,为卫明溪抛弃天下的一切。      可是卫明溪回了容羽歌一个淡淡宽慰的微笑,似乎在告诉容羽歌自己不碍事,自己可以体谅容羽歌的立场一般,这一刻,让容羽歌放下了心,也恨透了卫明溪的识大体,这一刻,容羽歌的心毫无退路。      “母亲……我跟你走……”容羽歌终于动了一下唇,艰难的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在场的容直和容季都松了一口气,而柳三娘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舞阳也微微放开了自己插入肉中的指甲,还好,女儿没有让自己太失望。      卫明溪听到这句话,心弦绷断了,莫名的涌出一股委屈感,几乎要把她淹没一般,但是卫明溪却硬生生的逼回去了,还勉强扯出了一个宽慰的微笑给容羽歌。      容羽歌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卫明溪此刻还能宽慰自己,可是因为卫明溪的微笑,容羽歌也无法再挣扎了,容羽歌转头不再看卫明溪,她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动摇此刻的决定。      柳三娘看了下卫明溪,果然卫明溪不是一般的女子,这时候还能沉得住气,到底是太过自持了,还是爱得不够呢?      静盈看了下卫明溪,娘娘此刻心里该有多难受呢?该死的容羽歌,如果当初知道容羽歌会这么选,她当时死也不会让容羽歌靠近皇后娘娘,静盈无比的自责和悔恨。      容直搀扶着舞阳,柳三娘搀扶着容羽歌,离开凤仪宫,就意味这事到此为止了,这虽然不算最圆满的结局,但是比起兵戎相见,却也是最好不过的了。      卫明溪直直的看着容羽歌离开的背影,眼泪无声的滑落了下来,容羽歌这么选再正确不过了,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卫明溪转身,也背对着容羽歌,就怕容羽歌万一回头看到自己的眼泪。      背对着背要比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的背影离开要来得好过一些,可是卫明溪的眼泪却止不住了,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疼过。若是早知道,会这么疼,一开始就不该碰这样的感情,或许从今天开始,断了这样的感情,还不算晚,绝对不会再让自己这么疼了。      容羽歌果然不舍的回头准备再看一眼卫明溪,她只看到了卫明溪的背影,那纤瘦的背影,在白衣之下,显得那么的单薄,卫明溪的背影让容羽歌慌了,她有种预感,今天自己走了以后,卫明溪的心就不再会为自己敞开了,再也走不近卫明溪那本来就守备森严的心了,自己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这种预感,让容羽歌感到恐惧。      卫明溪背对着容羽歌,身体往往会反映着人心里最真实的感受,肢体语言是不会骗人的,卫明溪此刻的举动是一种防卫的举动,因为心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伤害,所以才会本能的防备和保护自己。      容羽歌因为看不到卫明溪的表情,因此无法确定卫明溪此刻真正的感受,她不敢冒这个险,她想知道卫明溪此刻真正的感受。      容羽歌停住了脚步,对着卫明溪的背影本能的喊了一声,“卫明溪!”      卫明溪条件反射的转头看向容羽歌,这一刻,才是卫明溪真正的情绪,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眼角晶莹剔透的眼泪,心瞬间抽紧了,容羽歌的心,像被无数的线缠住了一般,再也挣脱不开了。   卫明溪懊悔极了,她不该转头,她不该听到容羽歌的声音就忘记了一切的转头让容羽歌看到自己的眼泪。      “母亲,我不能和你走,我放不下她,就算我的身体和你走了,我的心还在她那里……”容羽歌又跪在了自己母亲面前,这一刻容羽歌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母亲现在不会接受,以后也不会接受,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告诉母亲,自己的心是怎样的坚定,只有坚定的心,日后才能慢慢让母亲妥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水滴石穿,或许母亲原谅自己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可以慢慢地等母亲原谅,也不愿意伤卫明溪的心。      卫明溪闭上了眼睛,她都无法理清此刻的情绪,理智上她是自责自己的,她希望容羽歌跟舞阳走,可是情感上,她却无法骗自己,她是希望容羽歌留下来。      舞阳没有马上回答容羽歌,只是看着容羽歌,此刻的舞阳比所有人预料的都要平静。      “容羽歌,你可是想清楚了?”舞阳的语气很轻,甚至平静得让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女儿想清楚了。”容羽歌这次的回答没有一丝的犹豫。      舞阳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就是她一手养大,捧在手心疼的女儿,到底是比不过一个外人,真是自己的好女儿,真是好女儿,舞阳越想越觉得好笑,笑得让人心发毛。      “你真是本宫的好女儿,本宫从来没有像这刻那么希望本宫从来没生下你,你真是本宫的好女儿……”舞阳的话让容羽歌的脸色再度惨白了下来,需要多伤母亲的心,母亲才宁愿没生过自己,对于作为子女,或许最怕父母说这样的话,本来生命就是他们给的,让父母心死到说这样的话,容羽歌觉得自己畜生不如!      “母亲……”容羽歌哀求地抱住舞阳的腿,祈求那少许的原谅。      舞阳抽回了自己的腿,哀莫大于心死,女儿真的伤绝了自己的心,“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本宫的女儿,你我恩断义绝!”舞阳突然抽出自家夫君腰间佩戴的锋利大刀,割下自己的宫袍一角扔在了地上,让在场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      “母亲……”容羽歌泪流满面,她没想到母亲会如此决绝,不惜割袍断义,母亲真的不要自己了,从小被母亲戏称为掌上明珠的自己,到底还是伤绝了母亲的心。      “舞儿,这又是何苦呢?”容直见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闹得这么僵,劝解道。      “对啊,媳妇,小羽歌喜欢谁随她去吧,何必弄得母女决裂呢?”容季和柳三娘也开口劝慰。   “本宫心意已决,不必再说!”舞阳脸上坚定得,看不到一丝可以挽回的余地。      卫明溪看着这一幕,心疼极了,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她知道,她说话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卫明溪,你好生厉害,她为了你,负尽天下都再所不惜,你试问一下,你为了容羽歌,可以负尽天下么?你对得起你儿子么?”舞阳说完,挺直了背,僵硬着身体,离开了皇宫,有生之年,她再也不会踏入皇宫半步,再也不想看到卫明溪和容羽歌两个乱伦的脏东西!      生了这样的女儿,舞阳是认了,大不了当做没生过,舞阳走了,容直看着脸都哭花的女儿,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跟在妻子身后,也离开了凤仪宫。      铁骑们也紧跟着容直撤离凤仪宫,就在出宫门的时候,对上了卫明溪的援兵,没收到卫明溪作战信号的骑兵和容直的骑兵僵持了一会。      援兵是景亲王,高景的军队。高景就是当年被舞阳说出会辱没斯文,一心崇武的八皇子,也是当年卫明溪众多夫婿人选之一。高景为人粗野,一心醉心于武学,喜好无拘无束,所以并无争帝之心,当年先皇才把一半军权交给他,另一半给了舞阳的夫婿容直,任人唯亲说的便是当年英明任性的先皇。      没人知道,为何景亲王会从边疆班师回京帮卫明溪,但是高景的军队和容直的军队势均力敌,场面似乎有些一触即发,都在等待将帅的命令。      容直没有作战的意图,不然不会随便开宫门,看来皇宫内,是谈妥了,不然这场战事是免不了的,高景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缘故,让在高翰死的情况下,舞阳却没让两军厮杀呢?高景印象中,舞阳一向护着那个懦弱无能的高翰,理应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害死她弟弟的人才是。不过也对,反正高翰死了,高轩再怎么没用,到底还是她女婿,舞阳一向有私心,所以以前偏着弟弟,现在偏着女儿,也就正常了,这样想,高景就释怀了。      卫明溪的援兵就在眼前,各占据了江山的一半兵力,厮杀起来,谁都讨不了便宜,反而让大颖元气大伤,这点大局意识,舞阳还是有的。更主要的讨伐卫明溪,出师无名,即便硬要讨伐,那真正弑君的是自己的女儿,难辞其咎,即便现在恩断义绝了,还是自己的女儿,总不能拿自己女儿的命来祭祀自己的弟弟,木已成舟,舞阳不认都不行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容羽歌不让卫明溪自己出手了断高翰,而要自己亲自出手,若是卫明溪出手,舞阳为了报杀弟之仇,肯定会不惜和卫明溪兵戎相见,母亲和卫明溪兵戎相见,这是容羽歌最不愿见到的事,所以她宁可母亲恨自己,还能避免一场血战。      战不战取决与舞阳和容直,既然舞阳不战,那高轩登基就是必然了。既然他们不战,收兵回去了,高景自然让出了一条道,让容直和舞阳离开了皇宫。      舞阳在离开宫门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皇宫,晕了过去,这场宫变算是结束了,虽然此刻,她们的心里都是一片狼藉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情感战争。。 其实舞阳也没有太大的错,立场不同而已。。。 82 第 82 章 ...   舞阳和容直走了,容季本想过去说几句宽慰的话,被柳三娘拉住了,这时候,能安孙女的心的,便只有卫明溪了,柳三娘拉着容季默默的离开了。      静盈也退到了宫殿之外,在外面静静的守护着,大殿只剩下了卫明溪和容羽歌。      卫明溪跪坐在容羽歌的面前,抱住了还跪在地上的容羽歌,心紧紧的被揪住了,她这辈子用什么还容羽歌的情呢?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为我这样做,值得吗?”卫明溪轻轻吻了一下容羽歌的额头,轻轻的问到,语气里,满是心疼。      容羽歌见眼前的人是卫明溪,只有卫明溪才能让自己冰冷的心微微生起那一点点的暖意,容羽歌把脸埋到卫明溪的肩膀上,默默的流泪,或许心还是很疼,可是有卫明溪在,无论多疼,容羽歌觉得自己都会慢慢熬了过来。      “母亲会原谅我的,割断不了的血脉联系,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容羽歌强颜欢笑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卫明溪。      “傻瓜!”卫明溪眼泪也滑落了下来,她何德何能,能让容羽歌如此倾心付出呢?此刻的卫明溪,感动和心疼参半,卫明溪捧住容羽歌的头,轻轻的吻住了容羽歌的额头,“尽情的哭吧,会好受一点。”卫明溪轻轻的说道,那温柔的声音,像羽毛划过一样,让容羽歌难受的心微微缓解了一些,容羽歌所有委屈的情绪都涌了上来。      “母亲真的不要我了,母亲真得生我的气了,我该怎么办呢……”      “卫明溪,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了……”容羽歌扑在卫明溪身上嗷嗷的大哭了起来,想极了无助的孩子。      卫明溪轻轻的拍抚着容羽歌的脊背,容羽歌只是十八的少女,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孩子,却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若不是自己……      “卫明溪,抱紧我,我还是觉得冷。”容羽歌哭了许久了,微微沉定下来后看着卫明溪说道,通红的眼睛还有泪珠。明明卫明溪抱得很紧了,可是容羽歌还是觉得不够,还是觉得心冷,从心里冷到了身体一般。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的强烈的不安全感,把容羽歌抱得更紧了,紧得身体微微的发疼了,可是这种的拥抱,才能安抚容羽歌的心,可是还是会觉得疼痛难耐,容羽歌无法想象,如果卫明溪不在身边的话,自己如何度过这样的一天。      其间,两人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坐拥在一起,天际很快泛白了,这一夜在容羽歌心上留下了伤口,伤口会慢慢结疤,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疤。      “一定会有法子的是不是?”天亮的时候,容羽歌幽幽的问了一句。      “或许吧!”卫明溪这一句话说得并不肯定,以自己对舞阳公主的了解,舞阳公主是非常骄傲的人,而且说一不二,似乎非常难有迂回的余地。      “天无绝人之路,总有一天母亲会体谅我们的之间的感情的,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容羽歌坚定的说道,没有时间让她自怨自艾,没有人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获得原谅的,容羽歌觉得自己似乎在一夜间成熟了不少。      “嗯。”卫明溪被容羽歌坚定的神采所渲染,或许,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卫明溪也微微的开始期待,只有舞阳原谅了容羽歌,自己的罪孽才能减轻。      \      高轩睡一觉就发现自己父皇就驾崩了,然后自己马上要登基了,就跟做梦一样,一点真实感都没有,高轩对自己的父皇服食丹药过量这一说词深信不疑,几乎全天下的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史书也将会这么记载的。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自然而然就继承了大统,择日登基。      高轩从小就惧怕高翰,从小和卫明溪比较亲,和高翰不太亲,高翰样样不满意自己,不像母亲从小就护着自己,高翰这么一死,虽然有些难过,但是还不至于太伤心,只是风采奕奕的准备登基。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开始对自己客气了起来,就是平时张牙舞爪的高峻,如今也温顺得跟绵羊一般,甚至开始谄媚奉承自己了,这时候高轩才发觉原来太子和皇帝的地位是差这么多的。      至少高轩没有被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冲昏,他有些害怕,他怕自己当不好这个皇帝,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傅说的那种,具有君主的雄韬伟略,文才,常常输给其他皇子,武略就更差了,所以高轩有种忧心,这种懦弱,高轩只敢和自己的母亲说。      “母后,我能当好皇帝吗?”高轩不自信的问道。      “我轩儿自然能当好皇帝,你是君,有天下之才供你使用。开国的君主才需要雄韬伟略,一般守住江山的君王,只要勤政爱民,能广纳良才,广听众谏,近贤臣,远小人,守住祖宗江山即可,轩儿就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了。” 卫明溪也不指望高轩能多厉害,但是她相信在良臣辅佐下,轩儿等个好皇帝并不会太难。      卫明溪参加聚贤阁论才,并非只是去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华,在聚贤阁天下论才过程中,卫明溪也留意了不少,将来能辅君的人才,决定破格录用一部分的人才。      “真的可以吗?”高轩听完母亲的话,果然压力没那么大了。      卫明溪点头,轩儿登基后,自己就不用那么操心了,这让卫明溪从宫变之后少有的欣慰之感。   高轩听完,自信了许多,再差,母亲也会帮着自己的。      登基大典,异常盛大,身着黄色龙袍的高轩一步一步的登上了那象征着天下至高无上权力的宝座,天下尽在脚下,在心态上,是一种冲击,看着文武百官匍匐在地上,高轩挺胸,自己一定要当个好皇帝。      高轩的登基大典,唯一奇怪的是,大将军兼国丈容直没有参加,反倒是反倒是原本远在边疆的景亲王参加了,倒是流露出了一丝的诡异。      登基大典后,高轩变皇帝,容羽歌自然就是皇后了,卫明溪便是太后了,容羽歌搬进了她熟悉的凤仪宫,卫明溪搬到了原太后宫殿——凤祥殿,一切都尘埃落定。      \      高轩短短的几天就感觉到了,所有人的人待自己都变了,唯一待他没有变的,便是自己母后和容羽歌了,容羽歌依旧对自己爱理不理,而且情绪自昨晚之后就一直很低落,眉间染着忧伤,就连是母后,也是一脸的忧伤。高轩以为了自己的母后和容羽歌的忧伤是因为父皇的死,难过所致,也就没有太多诧异。      高轩安然登基,大局已定了,容羽歌却克制不住的叹息了起来。      卫明溪命人端来了皇后的宫袍,这些都是重新量做的,因为知道容羽歌喜欢花俏一些的,卫明溪就命人,在不失端庄前提下,做了稍微的改进,让皇后的宫袍更适宜容羽歌穿。      容羽歌这些天一直打不起精神,看到卫明溪来,才微微有些兴致。      “来试试袍子,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让尚宫局拿回去再改改。”卫明溪看到容羽歌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便有些心疼。      “我还是喜欢太子妃的宫袍,皇后的袍子穿在母后身上最合适了,我似乎穿不出母后的端庄……”容羽歌看着已经身着太后服饰的卫明溪,一点都不适合母后穿,太古板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穿上试试吧,依你的喜好稍微改了颜色,会喜欢的。”卫明溪把宫女端着的衣袍拿了起来,准备亲自替容羽歌更衣。      容羽歌看了下新作的宫袍,皇后的宫袍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玄黑色镶红领,另一种是暗红色镶黑领。玄黑色,无比正式端庄,和皇帝一同出席祭祀等非常正式活动时候穿的,暗红色是和皇帝参加一些宴席等不算太正式的活动穿的。      新袍颜色要比卫明溪以前穿的颜色亮红上许多,绣上了一些凤鸟的边,要比原本的活泼许多,看来卫明溪这样死板的人,为了讨好自己,也动了些心思讨好自己,容羽歌的心微微一暖,点头,让卫明溪替自己换下了衣袍,穿上了皇后的宫袍,从今以后,容羽歌便取代了卫明溪,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穿着宫袍,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感,身着皇后盛装的容羽歌,多了一份沉稳,更多了一份盛气凌人的架势,身份的变化,确确实实带来了气势的变化。      容羽歌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卫明溪心慌极了。      “怎么呢?”卫明溪忧心的问道。      “母亲当然戏言说,我儿日后必定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说,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不是皇后吗?母亲说,我儿要当皇后,那还不容易……”母亲那么说的时候,也真的希望自己去当未来的皇后,母亲从来都会把最好的留给自己,可是那时候她就负母亲的心愿,她告诉母亲,她才不不稀罕当什么皇后。虽然她那时候还没胆告诉母亲,她要当皇后的女人,可如今想来,自己真从了母亲的心愿,当上了皇后,却是物是人非了!      她不想看到容羽歌这么难受,此刻,卫明溪宁可当时容羽歌负了自己,也不要容羽歌如此的难受,她看着很心疼,卫明溪什么都没有说,却只是默默的把皇后的后冠替容羽歌带上。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那黯然的眼神,心一抽,她想告诉卫明溪,自己没有后悔选她,只是她需要时间来让自己的心情沉淀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差点这章发不了了,电脑卡住了,好险,还好没事。。。 83 第 83 章 ...   卫明溪替容羽歌整衣服带的时候,静盈就体贴的让宫女们下去了,留卫明溪和容羽歌两人独处,自从宫变那晚相拥到天亮的之后,后续的收尾,新皇登基等,匆忙得让她们没有太多的时间独处,就连静盈都察觉到了,她们之间有着微妙的变化。      卫明溪还在替为容羽歌整衣带,容羽歌反手握住了卫明溪的手,看着卫明溪,“容羽歌为你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不要觉得亏欠她,容羽歌喜欢卫明溪心安理得得到容羽歌所有对她的好。”容羽歌把卫明溪的手贴向了自己的脸,认真的说道。      “看到你这么难过,我又怎么能做到心安理得呢?”卫明溪贴向容羽歌的手,轻轻的抚摸容羽歌的肌肤,喃喃细语的说道,像是对容羽歌说的,更像对自己说的一般。      “我会好起来的,别替我担心,真的,过了今天,容羽歌还是以前的容羽歌。”容羽歌轻轻抓住卫明溪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卫明溪的手背,认真的说道。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慎重的样子,她感觉到容羽歌从来未动摇的心,心微微舒缓开了,只是微微的点头,她想念从前那个会笑得灿烂得似乎没有忧伤的少女。      “今天也该回公主府看看了。”卫明溪相信容羽歌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因为这个少女已经是一个女人了,是个有担当的女人了。      容羽歌点头,她会用心去挽回和母亲的母女之情的。      \      “舞儿,羽歌已经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容直看着女儿跪在石板上,虽然有些气女儿,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公主府再也没有这个人,也不欢迎这个人,把她轰出去。”舞阳的语气没有一丝的起伏,只是冷淡的说道,女人决绝起来,真的是难以动摇。      “舞儿……”容直看着自己妻子的依旧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却冷然得毫无商量的余地,容直微微叹息了一下,妻子脾性,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说一不二,容直只好退了出来。      “你回宫吧,既然做出的那样的选择,那样伤透你母亲的心,也该料到有这么一天了。”容直看着女儿,对女儿做出那样的选择,容直心里也是有些怨言的。      “我知道,所以才跪在这里,母亲不原谅我没关系,至少我要告诉母亲,我是真的在意她的,并不是想伤母亲的心的。我知道,从小到大,母亲都是为我好的,不想我和卫明溪在一起也是为我着想,不想我逆天下之大不违,可是卫明溪就像渗在我骨髓里的毒了,缺了她,我会死的,我对卫明溪的心是不会变的,总有一天,会让母亲体谅我对卫明溪的情的,总有一天,我会等母亲释怀的。”容羽歌坚定的说道,这样的坚定神色,让容直的眉头皱紧了,原来不仅仅是来争取舞儿的原谅,而是要争取舞儿对她们感情的认同,这无疑是难上加难,执迷不悔的孩子。      “你这是死结,你知道吗?你舅舅死在谁手里都行,偏偏是你,你母亲想原谅你都难,本来你母亲能给你最后一次的机会,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偏偏你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洒上一把盐。如今你想要母亲原谅,只有离开卫明溪才有希望,不然久回去吧,一切都是枉然……”容直想起那夜的事,就有些气,做父母的,怎么会不气呢?      “父亲,你为母亲放弃了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为她甘愿锁在朝堂之内,你后悔过吗?”容羽歌问容直。      容直闻言默然不语,当年父亲和母亲也觉得自己为舞儿放弃了那么多,不争气,也不值得,可是现在回想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选的,只因情到深处,甘愿为她遮风挡雨,承下一切责任。女儿立场和自己当初何其相似呢?只是现在换做自己做父母了,心境换了,才知道,原来终究是立场不同。今时今日,容直也能体谅自己的父母为何这么多年了,一直都不待见舞儿,就像舞儿怕是永远都会厌恶卫明溪一样,毕竟为了一个外人的,伤了自家人的心,而如今女儿的做法比自己当年造成的伤害更过之而不及。      容直叹息,也不再指责自己的女儿了,可是对女儿和卫明溪的前景依旧不看好,两个女子,还是这样身份的女子,中间还隔着那个善良的孩子,她们如何才能收场呢?      “罢了,做了决定怎么都不能拉你回头了,你顺着你选择的路走吧,父亲也能体谅你,只是你母亲那边,父亲怕是也不能说得上话……”容直还是叹息,无论如何,他都是希望她们母女修好的。      父亲能体谅自己就好了,父亲说的话,一时半刻确实起不了功效,但是日积月累的枕边话,容羽歌相信到底是会有一些作用的,容羽歌抓住了这微渺的希望。      \      “舞儿,羽歌都跪了一整天了……”容直每隔一个时辰,就和自己妻子报告一下,自己的女儿跪在外面的时间,希望能勾起妻子的心疼的情绪。   舞阳依旧没有反应。      “羽歌从小就没吃过苦,何曾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呢?小羽歌似也瘦了许多,似乎瘦得皮包骨了……”难为容直这个原本沉默寡言的男子,为了替女儿说话,一直念念叨叨,哪里还有大将军的威严呢?      舞阳微微皱眉,今天丈夫的话实在太多了,一番话重复的讲,已经让舞阳有些不悦了,再看着和女儿有些相似的脸,舞阳的心情就更烦躁了起来。      “容直,你今天话太多了!”舞阳冷冷的打断了还在碎碎念的容大将军,其实他也不喜欢一直重复,可是重复的讲,舞儿才会心疼,毕竟从小,舞儿也是很最疼羽歌的。只不过舞儿似乎在迁怒自己,以前从来不会对自己这么凶,应该有些作用的,容直是想道,舞儿应该是心疼了,可是心里却过不去。容直看着妻子冷凝的侧脸,也知道,现在让妻子原谅女儿,实在是为难她,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羽歌,够了,先回去吧,你心里还有你母亲,她会知道的,只是一时半刻……”容直见女儿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眼见天快黑了,女儿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容直微微皱紧了眉头。      “这是女儿应该的……”容羽歌的脸色很苍白,苍白得让容直眉头越皱越紧。      “够了!你难道就像伤害自己,让我们担心你么?这只会更不孝,好了,我让人送你回宫。”容直这么说了,容羽歌犹豫了一下,把头磕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下,“母亲,无论你认不认我,你都是我母亲!”容羽歌朝屋内喊到,她知道母亲听得见。      容羽歌说完,才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跪了大半天,腿早已经发麻,站不起身,直接扑到在了地上,极为狼狈,容直忧心极了抱起了自己的女儿,怕是把膝盖给跪黑了。      容直视线正好到屋里的妻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忧心,虽然极短也足以让容直确定这血脉联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      容羽歌一回宫,卫明溪就来了凤仪宫,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额头上有些红肿,微微敛眉,她不放心羽歌一个人回去,就让静盈跟着她回去了,静盈都跟她说了,所以卫明溪十分忧心的拉开了容羽歌的裤子,白皙的脚上,晚上,膝盖赫然黑了一偏,触目惊心,让卫明溪心疼极了。      卫明溪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容羽歌的膝盖,根本不敢用力,胸口闷得慌,因为自己,让这个孩子收尽了委屈了了。      “疼不疼?”卫明溪的语气有些哽咽,差点就眼泪就掉了下来。      “脚疼,心没那么疼了,傻瓜,这是我应该的。”容羽歌反而安慰卫明溪。      “可是,我心疼。”卫明溪抱住容羽歌,容羽歌喜欢此刻卫明溪为自己心疼的样子。      “本来契约要两个人画押才能成立,对不?一个人不算数,母亲一个人说断绝关系,我不同意,这个也不能成立,是不?”容羽歌挑眉问道,脸上多了这些时日来消失的笑容,那是卫明溪曾经熟悉的容羽歌,这样的笑容,让卫明溪心里涌了些许的暖意。      卫明溪点头,也回以淡淡的小微笑,卫明溪开始替容羽歌上药,那小心翼翼的无比温柔的样子,让容羽歌心里软成了一片,再选一次,她还是会选卫明溪,不论未来会如何,虽然可能要背负一辈子不孝的骂名。      在原本卫明溪住的寝宫里,两人静静的拥抱,没有欲望,更多的是相互依偎的温存。      似乎像阴霾的天空,阳光透过了层层的乌云,稀稀疏疏的洒向了大地,虽然不能算是明媚,却让人心,多了一份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能甜几章,好奇怪怎么就是发布出去呢? 84 第 84 章 改错别字 ...   朝局稳定之后,卫明溪下了一道懿旨:有子嗣的妃嫔随皇子公主前往封地,未有子嗣和未受先皇临幸过的嫔妃,可自愿选择出宫嫁人或者留宫养老。      一时间,原本死气沉沉的后宫一下子都欢腾了起来,历来帝王驾崩,越是得宠的妃子,皇后就越是怨恨,有子嗣还好一些,没子嗣的宠妃都送去了陪葬,没那么碍眼的妃子,都送去了国庙出家,少有好下场的。如今太后下了旨,不但可以不用陪葬出家,还有机会逃离这宫门幽闭的皇宫,太后可是开了天恩,大部分的妃嫔对卫明溪感恩戴德,宫里宫外无不称颂卫明溪,卫明溪的贤明在史书上又添上了一笔。      \   话说高翰死后的第二天,小花开心极了,赶紧冲进了董云柔的寝宫,董云柔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董云柔是超级爱赖床的孩子,发现这点后,小花觉得董云柔毛病还真不少,就越来越不怕董云柔,在董云柔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董云柔一直觉得小花越来越像一只狐假虎威的小狗。      小花直接掀起了董云柔的被子,董云柔刚睡醒的时候很像慵懒温顺的猫,此刻的董云柔便是一天最温柔的时刻了,这不,董云柔的身体软软的投入了小花的怀抱,就像只被人抱在怀中的小猫咪,软趴趴的趴在主人怀中,让主人给他顺毛一般。      很显然,小花也很喜欢顺毛这个工作,轻轻的摸着董云柔只着肚兜而□的脊背,显然董云柔很享受这种待遇,趴在小花身上的身体就更软了,偶尔感到舒服还会如猫儿一般发出一声类似愉悦的声响。小花知道,此刻董云柔完全不清醒,因为清醒后的董云柔就会变成野猫一般,就会凶巴巴的开始张牙舞爪,还是这时候的董云柔好,小花摸着董云柔那性感的脊背,如丝绸般的触感,要是她永远都这么温顺就好了,小花暗暗的想到。      顺了许久的毛,董云柔终于费劲的张开了她狐媚的眼睛,那慵懒勾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花,差点让小花的魂都被勾走了,小花拍了一下自己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董云柔只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小花就会觉得心跳加速,心脏扑扑的跳得很快。      这个顺毛的习惯,就要追溯到当时董云柔被高翰临幸,小花安慰董云柔的时候,小花摸董云柔脊背,对安抚董云柔的情绪有奇效,当夜,董云柔睡得迷迷糊糊的直接拉过小花的手放在自己背上,小花果然有些方面出奇的迟钝,有些方面却出奇的有天赋,很自然就摸上脊背,因为那时候她真把董云柔当猫看了,没想到董云柔的脾性竟然和猫真的出奇的相似,越摸越温顺。      董云柔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怎么了,只感觉被小花指尖触摸下的脊背,如电流一般划过,竟然舒服得让人不想挣扎,就顺从的趴在小花怀里,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晨间必备活动了。      董云柔一清醒,看到小花的脸,心情就会很愉悦,心情很愉悦的她,就会很想欺负小花,在看到小花一手护着心脏的傻样,就会更想欺负小花了。      董云柔一勾手指,小花傻傻的把脸凑到董云柔跟前,董云柔坏心地揉弄着小花的脸,果然是个性格有些扭曲的可怕女人,在看到小花越发幽怨的眼神时,董云柔才心情很好的放开小花的脸。      小花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的脸,这个女人眼睛一恢复清醒,性格就大变,上次她只是不小心摸到前面那两团紧实的柔软,好吧,她是情不自禁往上偷摸的,但是被甩了一巴掌,小花有点小小委屈,又不是没摸过,径园那个晚上还是免费赠送随便摸都没事,现在只是偷摸了一下下,就这么凶巴巴的,掌印一整天才消,越想越不合算。今天自己什么都没干,她把自己的脸差点给蹂躏肿了,这个女人真坏!      小花看着董云柔,视线里有着无声而幽怨的指责,可惜董云柔完全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皇上驾崩了!”小花虽然有一肚子对董云柔的不满,但是还没忘记今天的特大喜讯。      董云柔不语看着小花,她可比小花想得远,自己作为皇上最得宠的妃子,没有子嗣,皇上驾崩,轻则出家,重则陪葬,想想就觉得怄,自己好歹才满十八岁而已,算了,到时候要死,拉这个小宫女陪葬,也不怕路上无聊。      “怎么,到时候你的皇后娘娘让我陪葬,你很开心么?”董云柔挑起小花的下巴,就算死,也让这个小宫女陪着,这么想,董云柔倒是没那么在意了。      “皇后娘娘是善良的人,她才不会让你陪葬!”小花坚定的说道,而且她一点都不喜欢陪葬这个说辞,皇后娘娘是善良的人。      “傻瓜,皇宫哪有善良的人!”董云柔呲之以鼻的笑道,她才不信卫明溪能有多善良,伪善的人多了,真正善良的人没几个。      “我说皇后娘娘善良,就善良!”小花朝董云柔低吼,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董云柔说自己一向尊敬的皇后娘娘而激动,还是为董云柔有可能陪葬而激动。      董云柔眯眼,该死的小宫女又吼自己了,她就不懂,为何卫明溪在她心目中形象就这么伟大呢?难以理解!      、      新皇登基一段时间了,倒一直没动静,这样反而让后宫的妃嫔更加不安了,自然小花也隐隐的不安,董云柔倒是漠不关己一般,该如何就如何。      这天小花终于憋不住了,她听说皇后和太子妃,不,现在应该是太后和皇后在御花园赏花,她强拉董云柔去御花园,想问太后到底怎么处置董云柔和其他的妃嫔,这样一直悬着,她憋得慌。      董云柔觉得小花真是异想天开,卫明溪要是善良,高翰应该死不了这么快,董云柔隐隐感觉到高翰的死是非自然的,皇后回来不到一个月高翰就死了,这意味着高翰的死和卫明溪脱不了关系,虽然她也只敢放在心里猜测。      小花远远处,就看到了卫明溪和容羽歌,她们站得很近,后面还站着一堆的女官和宫女,虽然两人没有什么接触,但是小花看来就是觉得特别的亲密,小花突然想起了当初在暗巷里听到的秘密,心里咯噔响了一下,以为自己多想了。      容羽歌视力不差,在不远处,就眼尖的看到董云柔和那个小宫女拉拉扯扯,微微一扬嘴角,看来是同好者,董云柔和容羽歌视线对了上去,只好走了出来,按礼节要给卫明溪请安。      “太后娘娘万福!”董云柔行了个宫礼,小花也马上给卫明溪和容羽歌行礼。      卫明溪这才想起,宫中还有董云柔这个人,董云柔再怎么说也是个贵妃,现在也晋级变成了太妃了。      “董太妃也是正巧来逛御花园吗?”卫明溪轻轻问道。      “奴婢想知道,董贵妃是不是不用陪葬,我心目中皇后娘娘一直都是善良的人,我一直都很敬仰皇后娘娘……不……应该是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不会让董贵妃和其他娘娘陪葬和出家的……”。小花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她很紧张,董云柔微微扯了下小花,让她闭嘴,乱插主子的话,可是会被赐死的。      “太后,这是刚进的宫女,不懂规矩,失礼之处,还望娘娘见谅!”董云柔很明显是护着小宫女。      容羽歌挑眉,这对有意思,容羽歌微微扬起嘴角,果然同类之间还是有点亲切感的。      卫明溪注意到小花,突然想起这个宫女便是径园的那个,如今看她们间的互动,果然和董云柔有私,卫明溪突然有种感觉,原来,这世上还有其他的女女之情,看来违背伦常的不止只有自己和容羽歌,让卫明溪多了些亲切感。而且卫明溪在小花眼中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景仰,这是一个很单纯很直白的小宫女,卫明溪几乎都可以想象自己在这个小宫女心目中的形象了,高大而圣洁,卫明溪觉得自己难负这个形象。      “皇帝舅舅在时,极为宠爱董太妃,我想皇帝舅舅会很喜欢董太妃陪伴在侧的,皇帝舅舅的皇陵马上要修建完毕了,到时候,多选一些皇帝舅舅喜爱的妃子,陪他一起上路吧,也不怕皇帝舅舅路上寂寞……”容羽歌笑着说道,看着脸色大变的小花,和脸色微变的董云柔,嘴角微微上扬,竟是些恶作剧的笑容。      卫明溪听容羽歌这么说,知容羽歌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又发作了,卫明溪轻轻摇头。前阵子忙着新皇登基,铲除奸臣乱党,一时忘了处置先帝的众多嫔妃。嫔妃众多,留在宫中反而会增加宫中支出,不如送她们出宫回家另嫁她人好了。      “羽歌不可乱说,先皇仁德恭顺,自然不会允许本宫让嫔妃陪葬之事。”卫明溪给高翰带上圣明君主的高帽子,其实卫明溪一直觉得陪葬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这些女人命从来都不由己,已经够可悲了,卫明溪想对她们仁慈一些。      “你看吧,我就说太后娘娘不会让你陪葬!”小花闻言,看着卫明溪充满了崇敬,转向董云柔就一脸预言先知的得意,让董云柔特想抽她,她不待见这个该死的小宫女崇拜她的太后娘娘!      容羽歌挑眉,这个小宫女似乎特别景仰自己的母后,母后可不是给她景仰的,容羽歌瞪小花,小花浑然不知。      卫明溪对这个没大没小的宫女微微笑了,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干净的人了,即便是自己都也已经是一身的罪孽了。      “太后娘娘,奴婢有一事相求……”小花见卫明溪真如自己料想的那般亲民善良,胆子就越发大了起来。   容羽歌皱眉,这小宫女倒懂得得寸进尺了!      “如果本宫不为难的话。”卫明溪相信这个孩子没有什么坏心眼。      “娘娘能不能赐我姓卫呢?奴婢从小无父无母,也不知道姓什么,如果有个姓的话,小花会觉得自己不再像孤儿了,太后娘娘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人了,能跟太后娘娘一个姓,我觉得应该会很好!”   小花说得很真切,卫小花,这名字真好,小花心里默念道,小小的心愿,似乎能得到天大的幸福一般。   “本宫准了。”卫明溪微微点头,赐个姓而已,倒也不为难。      容羽歌微微皱眉,人家也想冠卫姓啦,不过算了,真冠卫姓了,怕会把母亲给气死,还是姓容好了。      董云柔气得胸口一口气顺不上来,当初好心赐她姓董,她不领情,现在非要姓卫,该死的小宫女对卫明溪还真是唯马首是瞻,她是自己的人,怎么可以胳膊往外拐呢!?卫小花让她非常不高兴,董太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董云柔和小花再出现一两场,就可以退场了。。。 宫倾字数过30W,积分过亿,好没真实感,乱激动一把。。 85 第 85 章 ...   新皇登基,政局稳定,朝堂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人心也格外的清朗。      这日太后和皇上设宴款待景亲王,当年高翰登基以来都未曾如此礼遇过高景,要知道高翰不喜高景,碍于高景手中的兵权,也就忌惮几分,好在高景常年驻扎边疆,倒也相安无事。可是新皇登基的第一次大宴,就是宴请高景,这个让朝臣们都有些诧异。      明眼人都看得出,先皇和景亲王关系不佳,以致高翰登基二十年来,大臣们都未见过高翰和景亲王其乐融融的单独在一起。如今新皇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讨好这个手握重兵的景亲王,大家都在观望,当年高翰都未必请得动高景,如今高轩就更难请得动才是。      高轩也不知为何母后突然要设宴接待高景,他记得这个伯伯常年不在京都,偶尔回来也从不往来,没什么交情才是。高轩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听母亲的话,宴请了高景。      就是容羽歌,都想不明白,高景怎么会突然带兵回京,她不懂高景和卫明溪非亲非故的为何会花费如此心神帮助卫明溪,卫明溪设宴,很显然是为了感谢他。容羽歌问过卫明溪好几遍能让高景回京的原因,卫明溪就是不说,卫明溪越是不说,容羽歌就越是好奇。      \      话说高景就是当年被舞阳说出会辱没斯文,一心崇武的八皇子,也是当年卫明溪众多夫婿人选之一。高景为人粗野,一心醉心于武学,喜好无拘无束,所以并无争帝之心,当年先皇才把一半军权交给他,另一半给了舞阳的夫婿,任人唯亲说的便是当年英明任性的先皇。      虽然小时候高景也是欺负高翰的一个皇子之一,高翰甚是讨厌他, 毕竟其他欺负过他的皇子都被他发配到极为偏远的小封地去了,惟独奈何不了高景。好在高翰知舞阳一定是向着自己的,有着足以和高景对抗的另一半的军力后,也确定高景无异心后,才安心做他的皇帝。      高景喜欢塞外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乐得在边境当他未开化的土皇帝,骑猎摔跤,过得好不自在。      高景从小武学天赋极高,却对蝌蚪大的文字一窍不通,不是他不想学,但是就是学不来,到如今也只会写一些歪歪扭扭的字,先皇一向对皇子放任自流,也就随他去了。人对自己不擅长的东西特别向往,高景大概就属于这类人,他自己虽然没什么才学,骨子里,却对文人有种崇敬的心理。      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个秘密,高景也有秘密,也是和卫明溪有关。      高景自今未娶,别人当他只知沉醉武学,不喜女色,但是高景知道,女人,他只会想到卫明溪,那个高洁清雅得如莲花一般的女子,会让他生出浓烈自卑感的女子,当年匆匆一瞥,却留影至今。      说到高景的秘密,卫明溪在知道容羽歌对自己那逆伦的感情之前,她是完全不知道的,只是有些疑惑,可是在知道容羽歌对自己怀有那样的感情之后,她便隐隐知道了,高景的秘密似乎和容羽歌差不多,因为高景的眼神,在容羽歌身上看到过。      只是卫明溪不确定自己猜测得对不对,也不确定高景会不会帮助自己。但是没有高景,卫明溪知道自己和轩儿处境就非常危险,所以卫明溪不得不向高景求助。      聪明如卫明溪自然不会在求助信直接要求高景帮自己,那就显得自己有私心,而且是以女人的身份求一个男人,以高景对自己存在那样逆伦的感情,卫明溪也知要避讳。      所以卫明溪只是写了一个极有文才的陈情表,借先皇之名,表治世之宏愿。陈情表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抒发先皇的遗愿,描绘出后继之君的贤明要求,大臣的忠良,百姓的安居乐业的盛世景象,动之以情,让人向往至极;第二部分,描绘现在朝廷的乌烟瘴气,后继之君如何沉迷炼丹,表明现在的帝君难以达成先帝宏愿,离贤者,近奸臣,民心恐慌的景象,预示这是乱世景象。      这信让高翰打心底里佩服卫明溪,卫明溪想求自己帮忙,却一个求字都不写,却能做到让自己有种不回京都清君侧,就对不起死去的父皇的责任,让自己出师有名,避开了拥兵自重的嫌疑,自己即便回京帮了卫明溪,名义上也只是为大局着想,和卫明溪无关,因此卫明溪隐掉了自己私心,更不用欠自己人情,这便是卫明溪的高明之处。      这个陈情表,让高景的幕僚们看得热血沸腾,绝大部分都主动请柬回京救援,即便高景不存那私心,也有几分被说动的可能,何况高景存在那私心,冲冠一怒为红颜历来就不少,高景自然也不会例外,二话不说就班师回京。可是卫明溪竟然和平解决了宫变,还是让高景心里有些小小的郁闷,自己白跑了一躺,男子汉的英雄主义不能在卫明溪面前表现一番,都准备灰溜溜的回去了,卫明溪和那小皇帝竟然又宴请自己了。      卫明溪那心思真是慎密,虽然文武百官表面对新皇恭顺,但是心底到底有些看不起这个文武皆不行的新皇。自己若是去了,叔侄关系修好,无疑是给高轩加分立威,不去吧,高景又拒绝不下来,高景不擅长拒绝女人,特别是他心里既敬又爱的女人。      高景还是刮了一下那长得把满脸遮住的胡子,也怕吓到了卫明溪,在喜欢的人的面前,高景还是不得不注意点形象,也怕自己有辱斯文。      \      轩儿安稳登基,景亲王回京助阵还是有些帮助的,而且高景能劳师动众的回来帮自己,卫明溪还是心存感谢的,理应设宴款待,但是自己单独设宴款待高景不妥,毕竟高景对自己存那份心,还是要避讳一些,所以卫明溪以高轩的名义去请。那高翰都不能驯服的大野马,轩儿若能和他关系修好,必定让文武百官不敢轻看轩儿。      、      宴间,卫明溪坐在上座,高轩和容羽歌并坐,席下是高景,看起来似乎是个家宴。      卫明溪诧异的看了一下高景,她还是第一次见高景的庐山真面目,高景刮掉满脸胡须的脸,竟然出奇的秀气,不像个将军莽夫,反倒像个书生,好在魁梧的身材说明他的的确确是个将军。      高景感觉到卫明溪在看自己,有些不自在,没有胡须让他本来就很别扭了,卫明溪诧异的眼神更让他有点坐立难安,脸微红了一下,他就知道自己在卫明溪心中的形象一定是粗野莽夫。      容羽歌见过这个不亲的舅舅几次,也是第一次见高景刮掉胡子的样子,高景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在意自己的外表的,今天能收拾得如此干净出现,真是让人意外,除非这座席之上有他在意的女人,容羽歌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猜测。容羽歌看着高景有些不自在和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再看到卫明溪此刻正巧也在看高景,高景的不自在果然是和卫明溪有关。这就难怪了,为什么高景会出现在京都,为红颜而战,再合理不过了,这也是为什么,她问卫明溪原因,卫明溪就是不说,容羽歌心里冒着酸泡泡,卫明溪也太招人了。      卫明溪马上感觉到容羽歌的注视,她调开了看高景的视线,容羽歌见不得自己多看别人几眼,自己又岂会多看别人呢?      当然,从来不知真相的高轩,到现在还是不知真相,事实上,他对高景一点都不熟悉,对这个满脸胡须的伯伯有些恐惧感,好在今天高景收拾利落,倒让高轩没那么恐惧,只是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好。      “景亲王特地回京参加皇上登基大典,哀家替皇上敬景亲王一杯。”卫明溪拿起了酒杯微饮了一下,算是谢过高景回京助阵了。      看着卫明溪优雅饮酒的样子,高景的心一紧,这个女人就和神女一般的存在,她竟然给自己敬酒,高景马上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高轩确实有些疑惑,参加登基大典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何母后要自降身份给景亲王敬酒呢?虽然于理不合,但是高轩是个孝顺的孩子,看母亲都敬酒了,自己自然也是要敬酒的。      “朕也敬景亲王一杯。”高轩拿起了酒杯对高景敬酒。      高景看了下长得和卫明溪几分相似的脸,虽然看起来很没用,但是到底还是比他老子让人顺眼一些,高景也就不摆架子的一饮而尽。      容羽歌按礼也敬了一杯后,心里倒是希望这宴席赶紧结束,她可一点都不喜欢高景看卫明溪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几年前的自己,几分仰慕,几分灼热,几分隐藏,反正就是讨厌透了。      席间,他们说了些场面话,看了几场表演,场景异常和谐,明天新皇和那崇武粗鲁的景亲王相处融洽的消息便会传遍朝堂了。      、      这些夜,卫明溪的榻上一直都有容羽歌,每晚容羽歌都需要卫明溪抱着她才能入睡,今夜也不例外。      “卫明溪,你可真招人,真是男女通吃!”容羽歌抱住卫明溪,酸酸的说道,江南招女人,宫中招男人。一想到高景竟然和自己一样对卫明溪有着逆伦的情感,就有些不舒坦,还好高景是男人,绝对没有机会靠近卫明溪,好在自己是女子,才有机会靠近卫明溪,容羽歌庆幸。      “不可乱说!”卫明溪微微皱眉说道,之前不告诉容羽歌,实在是没有勇气把高景对自己那逆伦之情给说来,实在难为情得紧,她倒希望自己从来不知,就算知,也会当做不知。      “嗯嗯,我知道芷儿难为情,芷儿的脸皮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薄,可是我就爱极这样的芷儿!”容羽歌嘀咕道,脸埋进了卫明溪的颈脖间,摄取卫明溪独有的芳香,自从那夜之后,好久没有耳语厮磨般的亲昵了,容羽歌想得紧。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前面的是交代完了。。。 话说,下章你们是想看小花和太妃还是太后和皇后呢? 86 第 86 章 ...   容羽歌低头吻住了卫明溪,一如既往的灼热得让卫明溪微微喘息,容羽歌对卫明溪的身体要比卫明溪对自己的身体还要熟悉,容羽歌的手指开始在卫明溪身上滑动,挑动着卫明溪身上敏感部位,每一处都不舍得落下。      卫明溪的气息渐渐紊乱了起来,清明的视线也渐渐迷离了起来,卫明溪的手犹豫了许久缓缓的攀上容羽歌的脖子,慢慢的开始回吻容羽歌,她发现自己许久未被容羽歌爱怜过的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动情得都要快,身体很快染上了春、潮,卫明溪的美迷住容羽歌的眼,容羽歌入魔了一般,百般索要卫明溪,让卫明溪招架不住。      “容羽歌……”卫明溪那不符平时清冷的声音,变得微微沙哑了起来,悦耳得让容羽歌想要得更多。卫明溪按住了容羽歌那到现在还不肯安分的手指,今夜的容羽歌就跟一只发、情的小野兽一般,那灼热的眼神,让卫明溪心有余悸,如果不阻止容羽歌,卫明溪怕自己要被容羽歌折腾得明早下不了床了,她可不比容羽歌,年轻而无比的精力旺盛。      “人家想要芷儿嘛……”容羽歌感觉自己的手被卫明溪按住,微微皱眉抬头看卫明溪,满脸的委屈,人家多想在母后身上印上许许多多的印记,昭告天下,卫明溪是容羽歌的女人!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满是委屈的小脸,微微叹息,她拿委屈的容羽歌没辙,这孩子让自己想宠着她,顺着她,但是她还是按住了容羽歌的手,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眼神就越发幽怨了,人家还没要够!      卫明溪的另只手扣住了容羽歌的腰肢,抱住了容羽歌,把脸埋进容羽歌脖子间,用轻微得似乎像是容羽歌幻听一般的声音在容羽歌耳畔说了一句,“还是我要羽儿……”      那声音象带着细细麻麻的电流一般让容羽歌的身体瞬间的软成了一滩水,一股热流涌向了容羽歌原本就有些潮湿的草丛之间,湿热得让容羽歌的脸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泛起了红晕,此刻的容羽歌身体柔软极了,任凭卫明溪摆弄。      卫明溪轻而易举的就把容羽歌反压到身下,卫明溪看着容羽歌的身体,视线再也移不开了,贪视这一刻的美不胜收的景色,怎么会有如此祸国倾城的妖孽呢?      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微微灼热的视线,虽然依旧显得有些内敛,却足以灼伤自己,自己的被她扫视过的肌肤,滚烫了起来,难耐极了,容羽歌想要得更多,卫明溪的注视让容羽歌有些着急……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姣好的身躯开始泛起了情动后的红晕,更是魅惑得让人想好好欺负、好好怜爱一番,真是诱人得一塌糊涂。      卫明溪的唇覆上容羽歌的唇,一阵缠、绵悱恻的吻,卫明溪的吻没有容羽歌那样灼热,那样急切,却柔柔的搔得容羽歌的身心更加难耐了,容羽歌本能地抱住卫明溪身体,让自己身体和卫明溪的身体天衣无缝的贴合在一起,更用自己的腿间轻轻的磨蹭着卫明溪大腿。      卫明溪马上感觉到那一大片的湿热,容羽歌的热情让卫明溪微微脸红,容羽歌的身体真是敏感,卫明溪觉得自己还没撩拨,容羽歌的身体就开始绽放了,那撩拨之后,卫明溪都难以想象容羽歌的身体会如何绽放呢?上次没来得及细细品尝,这一次,卫明溪怎么都不会错过。      “羽儿真心急……”卫明溪含住容羽歌的耳垂,轻轻说着只有在此刻才会说的情话,让容羽歌耳朵又痒又麻,可是自己身体确实不真气,完全掌控在卫明溪指尖。      “芷儿……”容羽歌微微的咕语,那种似撒娇,又似被欺负的委屈,又似祈求的声音,让一向正经的卫明溪都想跟着使坏,此刻的容羽歌太妖太媚了,太让人想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卫明溪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动,所到之处,都让容羽歌有种想尖叫的冲动,容羽歌咬牙忍住了,她不想让卫明溪觉得自己太放、荡,可是身体却确确实实的在卫明溪身下,放、荡得让容羽歌自己都觉得羞愧。虽然容羽歌已经极力克制了,可是那断断续续的嘤咛声,还是持续不断的宣泄了出来。      卫明溪的唇移到了容羽歌性感的锁骨,微微的舔、舐啃咬,容羽歌敏感极了把自己的身体更加贴近了卫明溪的身体,两个柔软的身体带来的摩擦,让两人都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喜欢和卫明溪亲密无间的距离,那么的紧,那么的近,让心靠得最近的距离,这一辈子都不愿离开的距离。      卫明溪的唇移到容羽歌柔软的胸前,她的唇含住了那美丽的花蕾,另只手抚弄着另边的柔软,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埋在自己胸前,正在取悦自己,让容羽歌再也克制不住的把所有的声音都释放了出来,热情得让卫明溪再度有些不好意思,容羽歌的身体还真是敏感极了,轻轻一碰,就会有极大的反应,但是却让卫明溪有种难于言语的满足感,这样的绝世妖孽是自己的,只属于自己的,只有自己才能对她有如此大的影响。爱本身就会产生独占的私有欲,这一刻,卫明溪脑中没有了一切伦理的束缚,放纵自己的情感去爱容羽歌。      卫明溪继续向下撩拨,舌头停在容羽歌平坦的腹间,微微舔、动,那腹间的热流往下涌了出去,容羽歌觉得自己腹部热得似乎要烧开了一般,她难耐的扭动着自己如蛇一般柔软的身体,祈求着卫明溪给予更多的怜爱。      “芷儿,我好难受……”容羽歌抱住卫明溪的身体,带着微微委屈腔哀求道,她想要卫明溪给予的更多更多。      卫明溪看容羽歌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心微微一敛,安抚的吻了一下容羽歌的唇,手指滑入了容羽歌的两腿之间,里面早已经泛滥成灾了,在告诉卫明溪,她已经等待已久了。      卫明溪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抚弄着里面的花瓣,却让容羽歌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她真是爱死此刻的卫明溪,也恨死此刻的卫明溪,温吞和温柔得容羽歌严重欲求不满。      “芷儿……”容羽歌要被自己身体的火给逼疯了,她得不到满足的委屈,越发幽怨的眼神看着卫明溪。      卫明溪打开了容羽歌的腿,让容羽歌满园的春、色暴露在卫明溪眼里,卫明溪看着微微颤动的花瓣,仿若瞬间绽放一般,美丽到极致,诱人到极点,卫明溪的头埋了进去,舌尖在花核处打转,容羽歌身体受刺激的往上弓,让卫明溪的唇和自己更加亲密无间的接触,全部神经瞬间崩坏的感觉,容羽歌只能让身体的感觉主宰着自己。      就在此刻,卫明溪的食指滑入了那湿热的穴中,那柔软的肉紧紧吸附着她的手指,紧致得让卫明溪好奇,若是她弓起手指会如何?卫明溪微微扭动了下手指,容羽歌的身体受到了双重的刺激,很快达到了巅峰,卫明溪感觉到里面正在收缩,紧紧吸附着自己手指,容羽歌的身体,还真是太……敏感了……      虽然容羽歌像毒药一般让人想沉沦,可是,卫明溪却是个极力克制的人,就算床事上,都会尽量的克制,不至于太放纵,所以要了容羽歌两三次就准备休战,可是容羽歌精力旺盛,她还在兴头上,而且初尝情、欲不久,分外着迷和卫明溪的云、雨之欢,她才不要就此休战休息。容羽歌的腿,挤入了卫明溪的腿间,开始摩擦勾引卫明溪,卫明溪也被磨蹭出一些火苗,这个妖孽,卫明溪有些皱眉,今晚怕是没让容羽歌尽兴是别想下床了。      容羽歌放肆的跨坐在卫明溪身上,卫明溪为这样的姿势,羞红了脸,她不知道容羽歌要作何,但是容羽歌很快就给出她答案了,容羽歌拉开卫明溪的腿,以自己湿热的柔软贴上卫明溪的柔软,那柔软紧贴着柔软的触感,让容羽歌和卫明溪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存在,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让卫明溪和容羽歌惊叹,真正的融合在一起,幸福得让人想掉眼泪,夜还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小花下章吧。。 这章有点没状态,好困。。 87 第 87 章 改错别字 ...   “云柔有事先退下了。”董云柔极力克制住心里的怒火,对卫明溪恭敬地说道。      卫明溪微微点头,虽然董云柔克制得很好,但是卫明溪还是看到了董云柔眼中暗暗跳动的火焰,卫明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那么招人怒才是。      董云柔的怒火自然不是冲着卫明溪的,而是那个到现在还笑得一脸白痴的小花,白痴果然是没救的白痴,赐个名而已,至于笑得合不拢嘴,董云柔就是不懂,卫就比董好听么?当然董云柔没发现自己对着小花,思维也幼稚化了。      董云柔转身就走了,她才不想看那个笑得一脸白痴的女人,让自己很想抽她,对,特别想抽!卫小花看着走得很急的董云柔,不解,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好像很生气,虽然不知道董云柔在气什么,但是卫小花还是知道某人似乎就像是被人揪住尾巴的猫,毛都快耸起来了,让卫小花有些担心,卫小花朝卫明溪再磕了一个头,赶紧起身追董云柔去了。      、      “母后,知为何董云柔如此生气么?”容羽歌凑近卫明溪的身侧,在卫明溪的耳畔轻轻的问道。      “啊?”卫明溪看容羽歌,容羽歌也觉得董云柔在生气,那刚才不是自己的错觉了,只是卫明溪不解为何董云柔如此生气。      “卫小花可是董云柔恨不得系在身边的女人,刚才董云柔被冷落了,吃母后的醋了。”容羽歌的唇更加贴近卫明溪,用仅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暧昧的说道。容羽歌之所以这么了解董云柔此刻的情绪,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也和董云柔有同好,乱吃飞醋的能手。      卫明溪闻言,恍然,原来如此。再看到容羽歌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如此暧昧的说话,微微皱眉,“容羽歌!”卫明溪低音提醒容羽歌,要注意场合。      其实这时候,除了耳力极好的静盈,其他人是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的,即便两人确实有些亲近,看在别人眼里,也确实只是一对关系融洽的婆媳在说些体己的话,只能说卫明溪心虚,就越发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和容羽歌有什么亲昵的举动。      容羽歌只好不情愿的微微拉离了一些距离,母后除了在床上能微微放开一些,下了床就百般谨慎,虽然谨慎是没错的,可是容羽歌还是有点小小委屈。      、      “喂,你干嘛走这么快呢?”卫小花追出来后,对董云柔放肆到可以喊喂了,若是平时喊也没什么,偏偏董云柔在气头上,董云柔赫然转身,恶狠狠地瞪卫小花,此刻的董云柔就像一个要吃人的女妖精,前一刻还千娇百媚,后一刻,就大变脸,让卫小花感觉脊背都微微发冷,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让卫小花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卫小花,你喊本宫什么,谁给你这么大胆,如此放肆?”董云柔生气的说道,似乎恨不得马上把卫小花拖出去斩了。      卫小花微微撇嘴,她好像没有做什么惹董云柔不悦的事情,好久都不摆她的贵妃架子了,不,现在是太妃的架子,凶巴巴的怪吓人的,卫小花气势太弱了,不自觉的又退了两步,不退还好,退了让董云柔更生气了。      这该死的小宫女,刚才见到卫明溪的时候,就像恨不得上去蹭卫明溪裤脚的小狗,现在看到自己反而敢退给她看,卫小花是不是忘记了,她是谁养的狗,谁准她对别人乱摇尾巴示好,要摇尾巴,也只准对自己摇尾巴。      “太妃……”卫小花以为董云柔不满自己刚才乱叫,然后赶紧纠正叫法,可是叫出来觉得好别扭,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加个太字 ,拗口极了。      董云柔眯眼,她感觉肚子里火苗越烧越大,她一点都不喜欢小花叫她太妃,谁想当那见鬼的太妃,听起来就象在喊一个又老又死丈夫的寡妇,难听死了,现在小花叫什么,说的什么都会被董云柔吹毛求疵的,所以说女人什么的,最小心眼了。      “你给我过来!”董云柔吼那个虽然大脑缺根筋,但是生物本能出奇敏锐的卫小花,卫小花很敏感嗅到董云柔身上生人勿近,绝非善类的气息,所以很畏畏缩缩的一直往后退,退到让董云柔彻底忍无可忍了,该死的小宫女,很好,她彻底把自己惹毛了!      卫小花盯着董云柔脸都快黑下来了,才不得不怯怯朝董云柔跟乌龟爬一样的速度靠近,慢吞吞的在磨练董云柔本来就出奇差的耐性。卫小花很有自觉,此刻朝一只发怒的野猫靠近,就要做好被野猫划花脸的心里准备。卫小花感觉莫名的悲惨,她喜欢温顺的小猫,会在她怀里乖乖让自己顺毛的小猫咪,顺到高兴处还会配合的瞄一声,而不是这个看起来马上要伸爪子抓自己的野猫,为什么她是没权没势的小宫女,不能跑呢?最让小花郁闷的是,她压根不知道野猫抓人的原因,为什么,这只有时候超级可爱的小猫,如此喜怒无常?卫小花心里爬满了无数的悲催的为什么。      其实卫小花很紧张,非常忐忑不安,以手心冒出的汗,可以表明,此刻她是多么饱受董云柔的精神折磨。      董云柔眯起了那妩媚的眼睛,慵懒迷人的眼睛看得让人骨头都会发酥,可是卫小花不是被电到骨肉发酥,而是被董云柔吓到骨头发软,因为董云柔越是迷人的时候,越是伸爪子乱抓人的时候。      “呵呵,太妃有什么吩咐……”卫小花讨好的傻笑,那傻样看在董云柔眼里,说有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你是谁的奴才?”董云柔挑眉问卫小花,很有必要给卫小花上一节认清主权归属的课,以免日后她分不清主权,再给她跑出去,朝别人乱摇尾巴!      “呃,奴婢是娘娘的宫女……”卫小花不解为何董云柔突然问这个问题,她当初不是董云柔要到云芳殿当差的吗?当然是云芳殿的宫女啊,这也要问啊。      “是哪个娘娘?”宫里的嫔妃都可以叫娘娘,这么错乱的区分,难怪卫小花认不清主子。      “当然是你啊!”卫小花这次回答得很快,让董云柔稍微有些许的满意。      “这就对了,可是你刚才似乎分不清谁是你主子!”说到这里,董云柔就生气,不冠自己家主子的姓,向别的主子讨姓,这像什么话。      “啊?”这显然很考验卫小花的智商,她完全听不懂董云柔在说什么。      董云柔看着小花一脸茫然的样子,她怎么就忘了这个女人是白痴呢?董云柔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反正和这个白痴拐弯抹角是没有用的,但是直接的告诉小花她在在意什么,她面子上又过不去,果然是傲娇的董云柔,别扭得紧。      “你以后叫董小花,不要叫什么卫小花,难听死了!”董云柔一副理所当然的命令道。      “不要!”卫小花条件反射的就拒绝了,此刻的胆特肥。      “什么?”董云柔这下眯眼,视线迸射出来的是危险的气息,让卫小花有种针扎肉里去的那种感觉,刺刺的,怕怕的。      “那个……那个……这名字是太后取的,你无权改……”卫小花急中生智的喊道,这时候的卫小花的聪明绝对是超水平的发挥,竟然知道拿官比董云柔大的卫明溪压董云柔。      董云柔气极了,却无以反驳,卫明溪比自己官大是不争的事实,她确实不能强制卫小花改名字,是大不敬之罪,但是胸口梗着一根刺,扎得她难受,她拿卫小花的名字没办法,却总是能卫小花这个人有办法吧!这时候的董云柔果真被卫小花气到理智全失,把头埋入了卫小花的脖子间,狠狠一咬以泄愤。      卫小花吃疼,闷哼了一声,呜呜,董云柔不抓人了,改咬人了,卫小花很想哭,董云柔的暴行在升级。      董云柔终于恢复点理智,放开卫小花,卫小花脖子上很明显的一排牙印,还有卫小花委屈极的表情,提醒董云柔,她堂堂的太妃娘娘,竟然去主动咬一个无姿无色的小宫女,简直有失身份。      “咳咳……”董云柔假装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恢复理直气壮的说道:“谁让你惹我不高兴,活该!”      卫小花她还是不懂董云柔到底在气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虽然人家是小宫女,还是有点脾气的,卫小花瞪了董云柔一眼,转身不理董云柔,其实卫小花的胆确实还是有点肥的。      董云柔因为刚施完暴行,难得火降了一些,可是见卫小花竟然有胆瞪自己,还敢摆脸色走人,火又冒了上来,直接伸手要去抓卫小花,因为心急没注意到脚下,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扑了过去,这时候卫小花正好回身,因为她突然想到她是可怜的小宫女,不能走。因为两人距离不远,董云柔身体朝卫小花扑了过去,连带卫小花的身体,两人双双倒在了御花园的花丛之间,这大概比容羽歌和卫明溪偷情都要刺激。      董云柔的脸埋进了小花胸前不大不小的柔软间,闻到了少女特有的馨香,因为有小花做人肉垫,董云柔没摔疼,还有心思闻小花身上的味道。可是小花就没那么好命,刚才满心护着董云柔,所以让董云柔全身的重量都压到自己身上,现在她感觉屁股很疼,胸口被压得也很疼,全身都疼。   “你摔到吗?”小花顾不得自己疼,马上忧心的问董云柔。      董云柔感觉到小花的手紧紧的抱住自己,她知道刚才小花极力的护着自己,这样的举动让她的心微微的发暖,因为她知道人在本能的时候,往往是最真实的,她撑起了手腕,架起了自己的一些重量,身体还是和小花的身体交贴在一起,看着卫小花那忧心的神色,有些晃神,这个小宫女其实也挺可爱的……      卫小花问了半天都不见董云柔回应,她觉得这个场景很奇怪,董云柔一直压着自己,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讨厌被压,只是鼻脸尖有董云柔垂下的发丝,搔得鼻尖发痒……      在卫小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董云柔埋下了头,唇封住了卫小花的唇,轻轻的开始了探索,那唇舌之间的柔软,让小花不仅鼻脸痒了,连胸口和心都微微发痒,发热了起来,软软的,比棉花糖还好吃,卫小花暗暗想到。      董云柔从来没想到原来女人的唇,竟然如此美妙,以前皇上吻她,只会让她作呕,可是,这时候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软软的,香香的,那么干净的气息,那么的让人流连忘返……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终于分开的时候,董云柔的脸上浮现了一朵可疑的红晕,可惜小花没看到,小花还处在云里雾里的感觉,好像飘着蝴蝶一般,彩虹什么的,到处一片明媚。      董云柔看着还一脸陶醉的卫小花,真想拍她,可是到底是忍住了,或许女人在动心那瞬间,心就柔软了下来。      “以后不准对卫明溪那么殷勤,你是董云柔的人。”董云柔一脸别扭的说道。      “嗯嗯。”小花只是无意识的点头,她还没从云端回来。      董云柔看着卫小花,心里不客气的啐了一口,白痴,依旧带着几分鄙视的以外,却多了分难以察觉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帮忙一下哦,卖玉石的店,叫什么好呢?我姐让我帮她想一个。。。 88 第 88 章 ...   后宫的宫妃,年轻的大多选择出宫,毕竟不是谁都愿意在宫中孤独终老,只有少数的一些老弱病残孕,才准备留在宫中养老,毕竟有些留在宫中已经几十年了,习惯了宫中的生活,和外面的亲人早已经失去联系了。      就是董云柔,都在犹豫的要不要出宫,出宫了,她也不想回董家,董家的那个父亲是养父,养她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把她送进宫里获得荣华富贵,在宫里说不上哪里好,有荣华富贵,虽然死了丈夫,反而能当个开心寡妇,至少还是个身份尊贵太妃,有人伺候,可是惟独没有自由,董云柔心里游移不定,自由好,还是荣华富贵好?      “小花,你想出宫吗?”董云柔慵懒的斜躺在卧榻上问正给她捶腿的卫小花。      “以前想,现在倒是不想了。”卫小花认真的想了一下回答道。      “怎么说?”董云柔的嗓音,一贯娇媚的声音,懒洋洋的问道。      卫小花明显发现,董云柔自从那天御花园扑到事件后,虽然对自己还是经常凶巴巴的,喜怒无常,但是用这样娇媚的语调和自己说话的次数明显多了,每次和自己什么说话的时候,卫小花不懂自己为何就会想到御花园那个吻。      卫小花那天也开口问董云柔为何那样吻自己,董云柔瞪了她一眼,让她闭嘴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似乎那天的事从来没发生过一般。若不是那天留下了一些淤青,卫小花都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以前在宫中被欺负的时候,总想出去,但是一想到出去,也是被欺负,可是宫里和外面有些不同,宫里总是动不动砍头……”她到蛮喜欢现在生活,虽然她现在还是被欺负,可是现在的被董云柔和以前被欺负,感觉却完全不同,不同在哪里,卫小花又分不清楚。      “如果外面没人欺负你的话,你想出去吗?”董云柔问道,董云柔隐隐感觉的,比起荣华富贵,她更想要自由。      “不知道,我是孤儿,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卫小花皱眉,她是浮萍一般,没又根,随水而漂流,皇宫是死水,所以也不用漂了。      “如果我不在这个皇宫呢?”董云柔看着卫小花突然问道,她想让小花跟她走,可是她不知道卫小花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情感,这个白痴直接问她,也指定不会懂。      “啊……”卫小花闻言后,突然有点心慌,她不在宫中,去哪呢?卫小花想过,她要好好对董云柔。      董云柔看卫小花那诧异和心慌的表情,心情突然好得异常。      “你去哪?”卫小花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董云柔的衣袖不安的问道,皇宫带来的安定感的早已经被董云柔要走带来的恐慌感取代。      董云柔看着卫小花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虽然不开窍,但是还不至于无药可救,日后可以慢慢继续调、教,董云柔满意的点下头。      “出宫啊。”董云柔漫不经心的说道,看着卫小花越来越恐慌的表情,对董云柔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好吧,卫小花这样傻傻的,让人想欺负是必须的,与其留给别人欺负,不如留给自己欺负,董云柔把自己对卫小花那点不寻常的在意,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被如此解释了。      “你要出宫?”卫小花愣愣的重复了一边,放佛天要塌下来一般,虽然她和董云柔认识不过几个月而已,可是董云柔却是少数做过让她感动的人,会为了她,而不得不伺候那个死去的皇上,她不想董云柔走,而且她总觉得自己和董云柔似乎有什么不能分割的联系,但是明明她们又非亲非故,卫小花茫然不安。      “是啊。”董云柔想要自由,但是毕竟宫外除了自由,也没有可留恋的的人,可是这个小花,确实她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她还有些留恋的人,所以她想带小花走。      “那……那你带我走……”小花脱口而出,她想和董云柔在一起,虽然不明白,那是为什么,但是至少,董云柔是让她感动过的人,虽然她总爱欺负自己。      “嗯,带一个宫女还是可以的,反正我也是需要人伺候的!”明明是董云柔自己希望小花跟自己走,可是这语气就像是开了天恩一般。      她就知道董云柔才不会那么好让自己跟,原来还是想欺负自己,卫小花起嘟起脸,气鼓鼓的跟河豚一样,让董云柔又想掐蹂躏她的脸了,因为实在太可爱了。      “喂,你还不谢恩啊,不然不带你了!”得了便宜又卖乖,说的就是此刻的董云柔,那副样子,真的是比叼到鸡的黄鼠狼还要坏,不,应该是狐狸精。      “谢太妃娘娘!”卫小花撇嘴说道,最讨厌摆什么太妃的架子了,为何她看此刻的董云柔感觉那么刺眼呢?      “嗯,很好。”董云柔笑得灿烂极了。      \      “太后娘娘,云柔想请求出宫。”董云柔觉得,既然卫明溪大发天恩了,自然不能落了自己,。      “这个……”卫明溪有些迟疑,虽然自己下旨让可以释放宫妃出宫,但是一般高级别的宫妃,有不成文的规定,是不能出宫的,毕竟,那些都是先皇的宠妃,先皇刚死,就放她们出宫嫁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毕竟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贞洁要求还是很严格的,何况还是高翰的贵妃,绝无贵妃出宫这个先例,卫明溪确实为难。她也不想强留董云柔在宫中,毕竟她还年轻,可是偏偏是身份特殊。      董云柔见卫明溪迟疑,她也知自己身份有点特殊,可是她觉得卫明溪应该有些法子才是,但是卫明溪和自己非亲非故,还是名义上的情敌,实在没必要为自己动这个心思,除非卫明溪真的像那个白痴宫女想得那么善良的话。董云柔也不多说,只是跪着,卫小花陪跪在一旁,两人看起来倒有几分苦命鸳鸯的成分在里面。      卫明溪看了董云柔和卫小花,罢了,就帮她们一把,或许自己的举手之劳,却能让别人一生改变。      “看董太妃让哀家想到了先皇,一时有些感伤,哀家常想,若不是轩儿在宫中,本宫倒想搬去皇陵,常伴先皇身侧……”卫明溪突然转移话题,董云柔能不能出宫,就看董云柔的悟性了。      董云柔开始也很莫名其妙,卫明溪为何突然转移话题,等等,搬去皇陵,而不是去陪葬,董云柔还是不笨的,马上明白卫明溪的意思。卫明溪想让自己借守陵的名头,离开皇宫,一旦离开了皇宫,卫明溪就不会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去了皇陵。太后赶先帝宠妃去守皇陵到底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这个理由也必须要由自己主动提出,不然太后贤明的名声有损。卫明溪果然不是省油的瞪,董云柔第一次佩服卫明溪。      “先皇驾后,云柔整天以泪洗面,思念先皇,为了能常伴先皇身侧,云柔自动请求前往皇陵,为先皇守陵……”董云柔硬生生的掐了自己一把,眼泪滑落了下来,真一副对高翰无限哀思的神情模样,看得旁边的卫小花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场景,卫小花记得老皇帝死的时候,董云柔别说一滴眼泪都没有,反而过得更逍遥快活,整天以奴役自己为乐,现在突然流泪,让卫小花觉得很诡异。      卫明溪看董云柔哭得娇弱可怜的样子,知董云柔收到自己的暗示,顺水推舟的配合演戏,便有些欣慰的点头。      “既然董太妃如此思念先皇,哀家怜董太妃心意,准了董太妃的请求,让董太妃离宫前往皇陵,为先皇守陵。”算是成全了这两个人了。      、      董云柔和卫小花出宫的那天,卫明溪自然是送了,卫明溪在的地方,容羽歌自然是不会不在场,卫明溪看着马车缓缓驶离了皇宫,有些人一辈子都要呆在皇宫,有些人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母后终究是善良的,要是我,才不管她们。”自己的幸福都顾不上了,还管他人瓦上爽呢?卫明溪在皇宫这么多年,一直在保持她的本心,即便如今已经是位高权重,无人能动摇的卫太后了,依旧还是卫明溪,心异常的柔软。      “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能帮得就帮一下吧。”卫明溪淡淡的说道。      “我倒希望,我们也能像她们那样离开。”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眼中突然绽放出一丝丝期盼的光芒,如夏日里的星星,闪耀异常。      卫明溪看着心莫名的低沉了下来,“我们不是她们,我们和她们的身份不同,羽歌,以后不要说这样任性的话。”卫明溪声音突然冷清了下来,让容羽歌的眼里的光满瞬间就消逝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开始转剧情了。 昨天没更的那章,看周末能不能补回来,今天是不行了。。。 89 第 89 章 ...   高轩登基半年,善听大臣意见,遇到不能独断之事,倒也能和卫明溪商定,这半年百官各司其职,朝廷人才辈出,内外一片安稳融洽,竟然不比高翰当年登基之时差,反而更加清明和谐。      高轩本身自知能力不足,反而更加能依赖能臣,能纳众人之言,虽然新皇决策能力不足,还要太后指点,但登基半年表现可圈可点,让大臣慢慢开始放心了下来。      高轩刚登基不久,还不是很适应皇帝忙碌的生活,倒没有很多空闲时间,但是随着朝局日趋平稳,一些事情也渐渐上手了,时间倒渐渐多了起来,所以高轩出现在凤仪宫的次数也渐渐多了。      以前一次两次,容羽歌不在,高轩也没太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不同,高轩几乎两三天就出现在凤仪宫一次,容羽歌不在的次数太多了,即便高轩再笨都在意了。      就像此刻,高轩已经在容羽歌寝宫等了整整一夜,她去哪了呢?为什么晚上如此频繁出去,即便出去,对自己还是那般不冷不热,他们大婚都快一年了,若是和别人说,他们还没圆房,说出去都没人相信,自己到底哪里还做得不好呢?      高轩盯着容羽歌贴身侍女倩儿看,沉下了平时温和的表情,初现帝王的威严,让倩儿很有压力,第一次倩儿觉得,当初在东宫的太子和今日的皇上,有些许的不同,虽然依旧俊秀温雅,但是此刻阴沉下来的脸,倩儿何曾见过呢?一次骗皇上说娘娘睡下了,让皇上回宫,两次三次,总不能再用这个借口,而且皇上最近比以前来得更加频繁了,而且皇上这次分明铁了心了要在这里等,让倩儿有些焦急,娘娘倒是快些回来啊。      脾气再好的高轩都有些狂躁不安了起来,容羽歌夜不归寝的记录早在东宫之时便有了,一个女子常常半夜不在自己的寝宫,即便高轩再怎么不愿意往别处想,都会不安,还有一种更不安的情绪,那就是容羽歌心中有人了,这个猜测让高轩坐立难安。      “皇后没说去哪里了吗?”高轩是个好脾气的人,平时就算再生气都不会迁怒,可是这次即便高轩再怎么克制,语气还是渗出了怒气。      “奴婢真的不知道。”倩儿见高轩大怒,赶紧跪了下来,事实上,她也是真的不知道,娘娘从来也不说。      高轩见倩儿惧怕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在迁怒,高轩到底还是善良的,也就不再逼问倩儿,“好了,你退下吧。”高轩打发倩儿下去后,就在凤仪宫的寝宫之内,来回的走动,以打发时间。      、      两具柔美白皙的身躯紧紧交、缠,那大红的丝绸羽绒被红浪翻滚,那让人面红耳赤的靡靡之音…… 一浪借着一浪,然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羽歌,轩儿最近去凤仪宫的次数多了,你总赶他……”卫明溪说不下去了,她觉得吐出每一字都很困难,特别上一刻刚和自己的儿媳翻云覆雨,下一刻便说这样的话,让卫明溪觉得自己可耻到了极点。      “你希望我去侍寝么?”容羽歌把唇      贴到卫明溪的唇边,用妖娆的声音问道,她讨厌这时候卫明溪说这话,让她心里不舒坦极了。 “我……”不想,卫明溪万分不舍容羽歌这幅妖娆的样子被别人看去了,即便是自己亲生儿子也不想,可是容羽歌本来就是轩儿的妻,只是那种愧疚感从来没有消失过。      容羽歌也不想让卫明溪难受,只是捧住卫明溪的头埋入胸前的那片柔软,“现在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只要好好爱我,好不好?”容羽歌用声音引诱卫明溪和自己放纵行欢。      卫明溪犹豫了一下,把头埋进了容羽歌脖间,开始新一轮的缠、绵,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的怯弱,总是想明天再想法子,可是明日复明日的放纵,可是法子却一直没想出来。      、      高轩等了整整一夜,在接近天亮的时候,高轩才等到了容羽歌回来。      比起高轩等了一夜的浮躁,容羽歌却是心情愉悦地踏入自己寝宫,看到一旁候着的自己的侍女,还有坐在榻上脸色有些阴沉的高轩,便知高轩应该等了一夜,最近高轩来找自己太频繁了,频繁得让自己去凤祥殿的次数锐减了大半。      “太子表弟,这么早来做什么呢?”容羽歌还是习惯性在私底下叫高轩太子表弟,只是容羽歌此刻一点没有一个当妻子被丈夫抓到夜不归寝的紧张,只是随意地问道。      “你可知,我昨晚在这里等了一宿?”高轩也倒还没学会在容羽歌面前摆他的皇帝架子,用的还是我的称谓,可是语气还是隐隐传出了一丝的怒气。高轩从来没在容羽歌面前发过这么大脾气,可是等了整整一宿,再好的脾气都磨光了,而且容羽歌有心上人的猜测让高轩越发的不安了。      “我又没让你等,怎么,当了皇帝了不起了吗?”容羽歌问道,典型的得理不饶人,不过高轩的语气让她不舒服,高轩不是当了几天皇帝,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      “羽歌,我是你丈夫,我只是担心你。”高轩语气软了下来,温和了不少,也弱势了不少,在容羽歌面前,高轩确实也摆不出皇帝的架子,高轩有些郁结,他不知道怎么把心里堵的问题问出口,他很想问容羽歌昨夜去哪了,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可是又怕惹怒了容羽歌,又不敢问。      “太子表弟,你再立几个妃子吧,免得日后再等我,可以去别的宫呆着。”容羽歌转过头看着高轩,语重心长地说道,太子表弟毕竟是卫明溪的宝贝儿子,容羽歌也不敢对高轩太过分。      高轩突然看到容羽歌的脖子的领口处,隐隐有处吻痕,高轩虽少近女色,但是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十五岁时,就有专门的人教导他男女之事,那处分明是吻痕,高轩握拳,或许没有一个做丈夫的在看到妻子出去出轨寻欢还能平静得下来,即便是性格温和的高轩都无法平静,他急于想要得到证实。      高轩突然拉开容羽歌的袖子,容羽歌没想到一向被她视为绵羊的高轩会突然会拉自己袖子,一时不备,让自己手臂赫然暴露在空气中,消失的守宫砂,还有些许的吻痕,无所遁逃的暴露在空气中,此刻空气中飘拂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你不需要给朕一个交代吗?”高轩终于摆出了皇帝的威严,只有这样,他才能挺直腰杆质问容羽歌,像一个有威严的丈夫。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容羽歌云淡风轻的说道,现在做什么狡辩都没用,她确实是背着夫君外出偷情,偷的还是夫君的亲娘,总不能和他直接这么说吧。      “你可是朕的皇后,你怎么可以和别人做苟且之事,那个人是谁?”高轩质问道,他以为自己给容羽歌时间,容羽歌总有天会接受自己,如今看来是自己异想天开了,高轩感觉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容羽歌到底还是看不上他高轩!也对,他高轩无才无德,除了幸运的当上皇帝之外,他有什么能让容羽歌看得上的呢?可是即便知道容羽歌看不上自己,高轩也不想放手,即便得不到容羽歌的心,也要留住她的人。      “你废了我吧,我不在意。”容羽歌看着高轩眼睛有些泛红,便有些心软了下来,她当初就不该嫁给高轩,如今如何才能收场呢?容羽歌自己也不知道,虽然说让高轩废自己,可是这法子根本不可行。她到底是舞阳长公主和容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大颖最显耀的皇亲国戚,废了,不是让母亲和父亲脸上无光吗?她已经够不孝了,不能再不孝了,而且高轩作为新皇,自己这样身份尊贵的皇后,对他也是必不可少的。      “只要朕活的一天,你就一直是朕的皇后,羽歌,朕不会放开你的。”一向温和的高轩,还有些孩子气红了的眼睛的高轩,语气竟然出奇的坚定,这份坚定突然让容羽歌害怕了起来,她从来没把高轩放在眼里,也低估了高轩对自己的情,可是高轩确实是卫明溪心里放在第一位的人,如今伤了高轩,第一个心疼的便是卫明溪,想到这里,容羽歌的心情也狂躁了起来。      “我不爱你,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你日后大有三千佳丽可供你选择,何必呢?”容羽歌软下语气,轻轻的说道。      高轩的眼睛很红,他憋了许久才把眼泪憋住,因为他现在是皇帝了,皇帝是不能哭的,可是他的心好像被捅了一个大口子,疼得手心发凉,容羽歌说她一辈子都不会爱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爱自己,呵呵,他是皇帝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      “容羽歌,你当初为什么要嫁我?你若从来不给我希望那该多好,现在告诉我一辈子都不会爱我,你让我情何以堪?”高轩第一次直呼容羽歌的名字,情伤总是会让人快速的蜕变成长,高轩很痛苦,他从小就很喜欢容羽歌这个女人,被她欺负都觉得心甘情愿,可是如今想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傻瓜!      容羽歌看着高轩词穷,她当初真没考虑高轩这个人,只是想借着高轩靠近卫明溪而已,她从头到尾都只在意卫明溪一个人,可是看着高轩这样子,容羽歌隐隐的开始不安,如果高轩知道自己爱的人是他母后,如果卫明溪知道高轩为自己如此难过,那会怎么样?容羽歌不敢深想。      “小时候什么事我都能让你,惟独这次,我不会让你,如果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人的痛苦总是需要一个发泄渠道,高轩像许多妻子出轨的丈夫那样,恨不了爱的人,恨不了容羽歌,只好把所有的恨都恨到奸夫头上。      “高轩,我警告你,日后你敢伤了我爱的人,我不会放过你!”容羽歌闻言心一紧,这天下能伤卫明溪的也只有高轩了,容羽歌想来都觉得害怕,容羽歌突然恨极了自己之前的不够谨慎,但是下面下去就必须谨慎了,如果自己还想和卫明溪在一起的话。      第一次,容羽歌发现这个看似处处无用,自己从来不会放在心上的表弟,却是如此的棘手。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过渡情节吧。。 90 第 90 章 ...   容羽歌陪卫明溪吃饭,这似乎成为了两人的习惯,皇后陪太后吃饭不奇怪,奇怪的是,饭桌上,皇后对太后呵护备至。卫明溪就是怕这样亲昵的画面落到别人眼中,所以两人吃饭的时候,只有米儿和静盈在一旁候着。      “娘娘,皇上来了。”太监进来传话了。      “让他进来。”卫明溪轻轻的说道,而一旁的容羽歌筷子僵住了一下,昨天刚和高轩吵完,在卫明溪这里碰到高轩,也不知道高轩等下会如何!      “皇儿给母后请安。”高轩进来,朝卫明溪轻轻行了个礼,便在看容羽歌,容羽歌看到高轩在看自己,便撇开了脸,当作没看到高轩,这让高轩的心又刺痛了一下,她就怎么不待见自己吗?      “皇上用过午膳了吗?”卫明溪关切的问道,这个时辰应该是刚下朝的点,一身金黄的龙袍还未换下,只是把九龙顶冠摘了下来,那副和卫明溪极为相似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的男子才有的英气。      “还没。”高轩一下朝就直奔凤仪宫,听宫女说皇后在凤祥殿,又马上敢了过来。      “皇上坐下陪母后一起用膳吧。”卫明溪看着一身金黄龙袍的儿子,身子抽高了不少,比他父皇还要高一些,挺拔俊雅,加上这半年的历练,却有几分九五之尊的架势,再过几年,也能独当一面了,卫明溪颇有几分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      容羽歌习惯性的夹了一道菜放进卫明溪的碗中,卫明溪早就看出容羽歌和儿子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容羽歌对轩儿表现一直都是不冷不热,而此刻,容羽歌表现得有些冷淡,而轩儿讨好的意味更加明显了,但是总不奏效后,有些黯然,看得卫明溪心里几分不忍。      卫明溪夹了一道菜放进高轩碗中,高轩朝卫明溪强颜欢笑,看来这天底下唯一会在意自己的便只有母后了,还好还有母后,高轩暗暗想到,看到容羽歌那依旧不为所动的脸,心情又沉入了谷底。      容羽歌眼里就只有自己,这场景让卫明溪心里复杂非凡,若是换成一般的情侣,那是好事,可是这人偏偏是自己的儿媳。卫明溪心知,容羽歌爱得太深了了,深到不惜连自己的母亲都伤了,又怎会在意轩儿呢?卫明溪不想负容羽歌,可是不负容羽歌,便是负自己的儿子,这让卫明溪就像踩在了天枰上,砝码相同,难以取舍。      容羽歌这顿饭吃得也不舒坦,卫明溪从头到尾话题是围着高轩转,怕他冷了,怕他累了,怕他饿了,虽然卫明溪极大原因是感觉自己对不起高轩而出于补偿心理,对高轩更好了,可是卫明溪越是在意高轩,容羽歌就越有不祥的感觉。容羽歌根本没吃几口饭,她心情非常浮躁,还有害怕,害怕卫明溪总有一天会因为高轩了撇下自己,她没有把握,自己在卫明溪心里能有高轩同等的分量。      三个人心里各怀心思,饭吃得索然无味极了。      \      “羽歌,你就不能对轩儿好点吗?”卫明溪看着儿子的心情异常低落的离开,有些不是滋味。      “对他好点,给他希望不是对他更残忍吗?”容羽歌心抽疼了一下,为什么卫明溪可以说得出这样的话,明知道,这样会让自己难过,自己看到卫明溪对别人好半分都不愿意,她想知道卫明溪用什么样的心态说这样的话呢?      “可是轩儿这样,我会良心不安……”容羽歌若是真对轩儿好了,卫明溪也知自己高兴不起来,可是让她做到毫无负罪感的对着自己的儿子,她也做不到,这是一道无解的题,纵使自己经纶满腹也解决不了。      “好,母后说对他好,我便对他好,我向来最听母后的话了,今晚就让他在凤仪宫好了。”容羽歌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更多的是在和卫明溪赌气。      卫明溪闻言脸上微微一变,变得有些苍白,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欲张口,却字字千斤重 ,一字都发不出来,虽然明知容羽歌说的是气话,可是心还是揪在了一起,疼得发紧。      “卫明溪你是笨蛋,你要说,不准,容羽歌是卫明溪的!”容羽歌抱住卫明溪,她舍不得欺负卫明溪,看到卫明溪微微苍白的脸上色,容羽歌心疼极了,她怎么会这么爱卫明溪呢,见不得卫明溪半点难受。容羽歌紧紧的抱着卫明溪,明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总是不够坚定,可是她就是没办法不爱卫明溪,就像飞蛾扑火,明知道可能会自取灭亡,还是克制不住心里对爱的本能渴望。      卫明溪回抱住容羽歌,她何尝不想对说,容羽歌是她卫明溪的,可是这注定是见不得天日的逆伦之情,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为这份感情理直气壮,卫明溪的脸埋入了容羽歌的脖子间,眼泪滑落了下来,那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容羽歌的脖子上,让容羽歌有种被烫伤的错觉,容羽歌的心再次疼了起来。      第一次抱在一起,两人的心却有种疼痛难耐的感觉,这或许还只是疼痛的开始。      \晋江原创网      “今天母后和我说,要立侧妃了。”高轩和容羽歌说道。      “立啊,再好不过了,是该开枝散叶了。”立侧妃是自己和卫明溪提议的结果,或许高轩有新宠后,便对自己不那么上心了,卫明溪也就能少些愧疚感。      “我拒绝母后的提议了,还和母后发了脾气,母后不会再提议了,我告诉母后,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绝对不会像父皇一向作用三千佳丽。若是要有子嗣的话,必定是羽歌所出,如果羽歌没有,我日后禅位给父皇的其他皇子。”高轩看着容羽歌,认真的说道。      容羽歌手中的茶杯被捏碎了,她真的是低估了高轩,高轩也懂得逼人了,高轩实在是可恶极了,她都不舍得对卫明溪发脾气,他倒好纵着卫明溪疼他,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发脾气就算了,还用子嗣皇位威胁自己和卫明溪,这厮,完全就不知道他的皇位,可是用自己不孝换来的,容羽歌此刻恨不得掐死高轩。      “高轩,我告诉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你就死了这条心,你别用母后压我,就算你断子绝孙也不关我的事!”容羽歌冷酷的说道,她无法想象卫明溪在听到高轩刚才那番言论后,会怎么样?      “羽歌,你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吗,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都没有吗?”高轩看着容羽歌看冷漠的容颜,容羽歌这么美,却那么的无情,他和母亲说的那番言论已经很不孝了,可是容羽歌根本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痴心于她来什么一点意义都没有!      “高轩我绝对不会爱上你,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给我滚,我再不想看到你!”容羽歌看着高轩更冷了眼神冷得很冰刀一般,语气也就更冷了,在容羽歌眼中,当上皇帝的高轩越发得让容羽歌觉得讨厌和碍眼了,她想马上去凤祥殿,她此刻满心在意都是卫明溪那颗游移不定的心。      高轩被容羽歌的冰冷冻伤了,退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容羽歌消失在自己眼前,然后躲在宫殿的柱子旁,嚎哭了起来,此刻他不是一个皇帝,只是被失恋的少年,无用怎么用心都不会获得青睐的少年。      \晋江原创网      容羽歌去凤祥殿,被拦在了宫门之外。      “静盈,让我进去!”如果卫明溪不见容羽歌,容羽歌即便轻功再好也见不到卫明溪。      “皇后娘娘,太后在佛堂礼佛,吃斋一个月,不见任何人。”静盈面无表情的说道,她们这场情陷入了一种死局,无解!      “静盈,我是皇后,我命令你,让我进去见她!”容羽歌生气吼道,她心急如焚,她就知道卫明溪又缩回她的壳中了。      “我只听太后娘娘的命令,皇后娘娘请回。”静盈无可奈何,局中人不知何解,局外人更插不上手。      “静盈,她是不是真一个月不见我?”容羽歌眼睛有些红的问道。      静盈无话可说,一向温和文弱的皇上,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用那样坚定的语气告诉卫明溪,他不要三千佳丽,只要容羽歌一人,只允许容羽歌生他的子嗣,即便断子绝孙,也只要一人,做母亲的卫明溪又怎么会不动容,怎么还敢和儿子抢女人,卫明溪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可是容羽歌又为了她负尽了天下,卫明溪又不能负容羽歌,只好躲起来,能逃一时便是一时,静盈知道,卫明溪此刻的心也不比容羽歌好过多少。      “回去吧,她也不好过,你这样逼她,她只会更难过的。”静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用着局外人的身份劝容羽歌。      容羽歌闻言,看着静盈,自己在逼她吗?罢了,不逼她了,她舍不得卫明溪难受,自己难受得胸口发疼,容羽歌转身的那瞬间眼泪滚滚的滑落了下来。      静盈看着容羽歌的背影,看来自己当初是帮倒忙了,对卫明溪和容羽歌,这份感情都是一把双刃剑,都伤到了,静盈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沉闷感,一向冷然的心都烦躁了起来。      、晋江原创网      容羽歌前脚刚离开凤祥殿,就马上又太监来报说,皇上醉酒,不慎跌入明镜湖中。要知道此时正逢深秋,湖水马上要结冰了,这时候的湖水是最冰冷的时候,皇上掉了进去,那还得了?      卫明溪匆匆从凤祥殿赶到皇帝的寝宫,看到高轩脸色被冻得苍白,嘴唇发紫,那一刻,卫明溪被自责的情绪淹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那个…… 没有二更。。。 91 第 91 章 ...   “母后,我好冷……”高轩扑到卫明溪身上,高轩所有的软弱和脆弱都在卫明溪面前展露了出来,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还未满十七岁的少年。      “怎么呢?你不喝酒的,怎么会喝醉呢?”卫明溪心疼的问道,高轩身体冰冷着,让卫明溪忧心极了。      “儿臣心里难受得紧,无论儿臣做什么,羽歌都不会回头看我一眼,从小就是这样,长大了,还是如此,她今晚跟我说,她再也不想看到我,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到我了……”高轩哭了起来,也只有在自己母亲面前,高轩才敢哭了出来。      “母后,你说我该怎么办,羽歌才能看我一眼呢?母后,我真的好难受,羽歌不会再理我了……”高轩那样痛苦的样子揪疼了卫明溪这个当母亲的心,或许母亲总是伟大的,为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至少卫明溪这一刻选择了自己的孩子。      “她不会不理你的,母后保证!”卫明溪忽略了心在滴血的疼痛,轻轻的拍着高轩的背,安抚高轩的情绪,或许更多的是对高轩的承诺。      “没有用的,母后都不知道,我们成婚都快一年了,她从来没有让我碰过,以后更不会让我碰,我常在想,让我拥有她一次,一次就死而无憾了,她心里有别人……”高轩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说了出来,成婚十个月了,他作为丈夫不是一点怨言都没有的,可是这怨言又能跟谁说呢?      卫明溪的心被满满的罪恶感,容羽歌本是儿子的妻,却没有尽丝毫的妻子的义务,她出现在婆婆的床上,自己的床上,这让卫明溪一时间被所有负面情绪淹没,那种逆伦的羞耻感,那种夺子之妻的负罪感,所有的一切都让卫明溪难以逃离自己良心谴责。这一瞬间,卫明溪下了一个决定,一个致命的决定,无非是伤己和伤容羽歌的决定。      “她会是你的妻的。”卫明溪抱住高轩,痛苦的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      \      高轩跌湖,这对容羽歌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消息,卫明溪本觉得自己无比亏欠高轩,高轩这苦肉计一出,自己和卫明溪的前景堪忧,容羽歌心里好怕,好怕卫明溪为了高轩不要她了,她除了卫明溪,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能没有卫明溪,那样,她会死去的……      容羽歌一大早就在凤祥殿的宫门之外静静的等着卫明溪,她不知道卫明溪会不会见自己,见了自己又会说什么,容羽歌的心被卫明溪凌迟着,她把所有的爱和筹码都压在卫明溪身上,容羽歌是没有退路的,她一切都在等着卫明溪的宣判,所以那一刻的等待是那么的漫长,她希望快点得到答案,又害怕得到答案,因为答案极大的可能是她被遗弃了,她在用自己的心在赌那微妙的希望。      凤祥殿的宫门慢慢的打开了,容羽歌的心吊到了嗓子眼,看着宫门开了,她的眼睛微微发酸发疼,微微的泛红,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怎样的宣判。      “皇后娘娘,请里面走。”静盈从来没有用过如此恭敬的语气和容羽歌说话,容羽歌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一颗心都在卫明溪那里了,不然她会在静盈那少有情绪波动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的不忍。   容羽歌感觉的自己步伐很重,心忐忑不安极了,芷儿会说些什么?芷儿会如何决定?芷儿……   容羽歌的心,满满的都是卫明溪。      卫明溪坐在梳妆镜前,那苍白的脸色倒影在铜镜里,让容羽歌心疼极了,她知昨夜的卫明溪一定和自己一样,一宿没合眼。      静盈和一旁伺候的宫女都退了下去,留她们两人独处。      卫明溪感觉到了容羽歌的气息,卫明溪的心颤动了一下,她感觉到容羽歌的靠近,容羽歌越来越近的气息,让卫明溪的心大乱了起来。      容羽歌像在江南一般,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开始在默默的替卫明溪梳弄着卫明溪那细长柔顺的发丝,这刻静谧极了,静得可以听到那桃木梳,梳弄头发那稀稀疏疏的声音,却让两人心里莫名的难受了起来。      容羽歌疏了许久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跟走火入魔了一般,似乎此刻的亲昵才能给容羽歌带来心安一般。      “羽歌,已经好了,够了。”卫明溪打破了静谧,轻轻的说道。      “还没好,再梳梳……”容羽歌语气有些慌张的说道,像得了强迫症一般,停不下自己的手,或许卫明溪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此刻的害怕。      “够了!”卫明溪按住容羽歌还在胡乱疏弄的头,卫明溪的手指在碰触到容羽歌手指的时候,感觉到容羽歌的手在颤抖,卫明溪突然了悟,容羽歌在害怕,容羽歌或许一早就猜到了结果才会如此害怕,卫明溪的心疼了。      “卫明溪,你是不是不要我呢?”容羽歌突然哽咽的问道,她没办法控制自己此刻的情绪,她真的好害怕。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那眼角晶莹的泪珠,手指轻轻的抚上了容羽歌那绝美的容颜,如果容羽歌没遇到自己,应该会是个常笑的女子,会是个幸福的女子,至少不会如此难过,容羽歌不该遇到自己,自己只会徒惹人伤悲。      “傻瓜,怎么哭了呢?”卫明溪指甲沾了一滴容羽歌滚烫的眼珠,瞬间从指间烫到了卫明溪的心里,心口疼痛难耐。      “卫明溪,你不能不要我!”容羽歌哭了出来,她真的好害怕。      “我怎么舍得不要羽歌呢?”卫明溪心脏刺刺的疼,卫明溪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克制住了自己也想要掉泪的冲动,她真的舍不得容羽歌,那心口一块肉,割掉会带来血淋淋的疼痛。      “当真?”容羽歌闻言,挂着泪珠,看着闪耀着微微希望的光芒看着卫明溪。      那希望的光芒刺疼了卫明溪,卫明溪擦拭掉了容羽歌眼角的眼泪,微微的点头。      容羽歌欣喜,卫明溪没有抛舍掉自己,容羽歌开心扑在卫明溪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卫明溪,把脸埋进了卫明溪的颈窝,只要卫明溪一个坚定的眼神,容羽歌觉得,那比什么都让她开心。      “你知道吗?羽歌害怕了一整个晚上,就怕芷儿不要我了……”容羽歌的脸依旧贴着卫明溪脖子,轻轻说道,之前的害怕还让她心有余悸。      “嗯。”卫明溪轻轻的回应容羽歌的话,她不敢告诉容羽歌,自己的心里的决定,她知道容羽歌知道后,一定会恨自己的,卫明溪一想到容羽歌有恨自己的可能,心也开始害怕了。      这一天,容羽歌一直依偎在卫明溪的怀里,卫明溪也任凭着容羽歌对自己百般亲密黏在自己身上,甚至还主动亲昵容羽歌。容羽歌有些开心,今天的芷儿不像平时在白天里那么拘谨,容羽歌幸福的窝在卫明溪的怀里,和卫明溪的手一起拨弄着琴弦,配合得天衣无缝,那缠绵悱恻的琴声飘荡在空荡荡的宫殿里。      在外面候着的静盈听着如此悠扬缠绵的琴声,鼻尖莫名的泛酸了起来,此刻越是缠绵,越显得现实得苍白和无力。      卫明溪今天的兴致闲的很高,一边拨弄得琴弦和容羽歌合奏,一边倒酒喝了起来,美人在怀,一时忘形了,卫明溪的自己唇封住了容羽歌的唇,把自己口中的酒如数灌入容羽歌的腹中。      看似都是卫明溪在喝,事实上所有的酒全都进入了容羽歌肚中,容羽歌有些熏熏然,她被卫明溪的美人计迷得分不清南北,她爱极此刻的卫明溪,对自己百无禁忌的放纵,丝毫没有察觉其中的异常,还是容羽歌对卫明溪的戒心永远都不够。      卫明溪看着有几分醉意的容羽歌,不是何时把原本预备好的药粉倒入了酒杯,微微摇晃了一下酒杯,把酒杯送到了容羽歌的唇间,容羽歌毫无防备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卫明溪眼睁睁的看着容羽歌滴酒不剩的喝了进去,卫明溪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容羽歌感觉自己的甚至和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看到芷儿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她想安慰芷儿,可是她却越来越困,越来越睁不开眼睛了。      卫明溪抱住了容羽歌,唇印上了容羽歌的额头,轻轻一吻,紧紧的抱了容羽歌许久,才叫静盈进来。      \      “把她送回凤仪宫吧。”卫明溪的声音都在颤抖,她不敢想今夜之后会是何番观景。      “娘娘……”静盈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容羽歌,不忍的说道。      “送回凤仪宫吧!”卫明溪觉得自己连复述一遍都会觉得呼吸困难,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只是心太疼了,疼得让自己无法思考了。      “娘娘,她会恨你的。”静盈微微的叹息,从卫明溪怀中抱过了容羽歌,娘娘做了一个人很伤人的决定。      卫明溪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静盈把容羽歌抱走,直至再也看不到容羽歌的之后,卫明溪的眼泪才滑落了下来,说好把妻还给轩儿,为什么心会这么的疼呢?      \      容羽歌神智非常的模糊,身体又灼热异常,一种被理性的欲望驱使着她,在看到那个和卫明溪几乎相似的脸,容羽歌就利索当然的把那个人当成了卫明溪。      那一夜,高轩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容羽歌,高轩完全不知道为何这一夜,容羽歌会愿意让自己碰,即便他只是被容羽歌当场那个止儿的代替品,他也心甘情愿。      \      卫明溪弹了一夜的琴,十指血迹斑斑也浑然不知,卫明溪不知道自己这一夜到底是怎么过的,她只知道,这一夜,她把自己最爱的女人送到了儿子面前,这一夜,她尝到了锥心之痛,卫明溪的脸色苍白得如纸张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是写的时候就想好了,所以摊手。。。 结局一定是好,只能这么说。。 作者先去避一下。。。 92 第 92 章 ...   容羽歌醒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高轩,一切的一切让容羽歌难以承受,她从来没想到卫明溪会这样对自己,这难道就是弑亲的报应了么?卫明溪,你真的是懂得伤我,这一生也只有你才能这样伤我,容羽歌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那笑声却让人有种毛孔悚然的感觉,让高轩惊醒。      “羽歌,你怎么呢?”高轩忧心的问道。      “谁准你碰我?”容羽歌阴沉着脸问道,语气却越发得轻微,她恨不得高轩马上消失,如果没有高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一刻,容羽歌只想杀高轩。      “你没有拒绝,我以为……”高轩看着容羽歌的脸上,心里有些发凉,羽歌看起来似乎非常恨自己。      容羽歌怒极掐住了高轩的脖子,高轩痛苦的挣扎着,他不知道哪里出错了,昨晚明明羽歌没有拒绝的意思,为什么早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如果没有高轩,她此刻就不会如此痛苦,如果没有爱上卫明溪,她容羽歌该是多么骄傲的女人,拜他们母子所赐,他们彻底毁了容羽歌,容羽歌第一次后悔自己爱上了卫明溪,原来自己在卫明溪心里不过是可以送人的玩物,卫明溪,没有人可以这样践踏容羽歌,你也不能,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高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那种得不到空气的痛苦让高轩俊秀的脸都扭曲了起来,越来越薄弱的挣扎,就在高轩觉得自己马上要死去的时候,容羽歌放开了手,可是脸色还是阴沉极了,那绝美的容颜,凝上了一层的冰霜,再也化不开了。      容羽歌恨自己,为什么还是不能恨下心,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就可以让卫明溪尝到失子之痛,才能让卫明溪明白,即便是失子之痛也不及自己半分的痛苦,可是她还是下不了手,容羽歌把高轩踹下了床,抱住自己,把脸埋入了自己的膝盖间,哀嚎了起来,那极度痛苦的哀鸣,让宫人们听着都觉得那是一只受伤的野兽的鸣叫。      容羽歌把自己锁在寝宫之类,不再说任何话,不再吃任何东西,不再见任何人,看得高轩后悔极了,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最幸福的一夜会变成这样,他不想伤害容羽歌,至少看到此刻的容羽歌,让高轩的心都抖了,他怕容羽歌会伤害自己,与其让容羽歌伤害自己,他宁可容羽歌打自己,骂自己,那样不吃不喝,让人心疼极,他好怕,在下去容羽歌会香消玉损。      高轩看着卷缩在一起,不让任何人靠近,靠近如野兽一般抓伤人的容羽歌,心里干涩涩的疼,这一次自己真得再也靠不近她了,高轩看着容羽歌绝望的样子,心里也绝望了下来,此刻他只希望容羽歌能恢复平时那般,一点点就好。      、      高轩见了卫明溪,卫明溪脸色也极为苍白,那掩饰不掉的疲倦和痛苦之色,看得出卫明溪状态也不比容羽歌好多少,高轩见了也有些不惹再拿烦心事扰卫明溪,可是容羽歌不吃不喝已经一整天了,高轩知道,容羽歌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母后,羽歌她……”高轩看着卫明溪,欲言又止,他以为他母后永远都能替他解决问题,可是高轩忽略了,卫明溪不是神,她也犯错,也会束手无策。      “她怎么呢?”卫明溪吐出每一个字,都会感觉到胸腔在发疼,容羽歌三个字扯痛了她的心脏。   “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早知道的,我不会碰的她的,她现在不吃不喝,看得我好害怕……”高轩懊恼的挠着头,痛苦的说道。      “不是轩儿的错,是母后的错。”卫明溪在听到容羽歌不吃不喝的时候,眼泪不禁滚滚的滑落了下来,一切的罪都是卫明溪造成的,该死的人是她卫明溪!容羽歌会恨卫明溪,也理应要恨卫明溪,卫明溪连自己都开始憎恨自己了,一开始没把持住自己,就已经是罪了,既然爱了,再伤害容羽歌是罪上加罪,一路走来都是错,一步错,步步错!      “母后,怎么办,她在伤害自己,我阻止不了她……”高轩忧心的说道。      卫明溪感觉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她捂住了胸口,这种锥心之痛,她无法想象再承受一遍,昨夜她费了多大的克制,才忍住去抢回自己的女人的冲动,那是自己的女人,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在自己儿子身下承欢,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一遍遍的凌迟着,再也再也不让任何人碰容羽歌了,她只能是自己,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卫明溪也不想在把容羽歌让掉了。      可是卫明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明确得太迟了,容羽歌会恨她,自己都无法为自己开脱。      、      卫明溪来到凤仪宫的寝宫,里面凌乱不堪,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片,看得卫明溪胆战心惊,她害怕容羽歌伤害自己,容羽歌对自己伤害都是对她卫明溪的惩罚。      容羽歌把宫女在端上来的饭食又打碎了,“滚!”容羽歌吼道,宫女们战战兢兢的收拾地上的残食,看到卫明溪后,都松了一口气。      卫明溪接过宫女手中的粥,示意宫女们都下去。      “羽歌,吃点东西好不好?”卫明溪把粥端到容羽歌跟前,语气极力的讨好,这是已经是卫明溪低得不能再低的态度。      容羽歌没有理卫明溪,只是冷冷的看着卫明溪,那眼里的冰霜冻伤了卫明溪,容羽歌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卫明溪觉得自己理应得到这样的惩罚,虽然心里做好的准备,但是难受得紧。      “羽歌,吃点东西好不好?”卫明溪好声好语的又哀求了许多遍,容羽歌看她的眼神非但没有缓和,反而越来越冰冷,对,容羽歌是越来越愤怒,卫明溪,你在做贱完容羽歌后,怎么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卫明溪是不是以为只要她哄两句,容羽歌还会飞奔到她身上呢?容羽歌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恨过卫明溪。      “羽歌,你生我的气,等喝完粥,骂我、打我都行,不要这样好不好?”卫明溪看着越来越冰冷的容羽歌,语气越发得忐忑不安了起来,汤勺停在容羽歌嘴边许久,都得不到容羽歌的回应,心是越来越慌了。      容羽歌看着脸上发白的卫明溪,她怒极了,明明是卫明溪做了无法原谅的事,她反倒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让人生气,她气极直接推开了卫明溪,因为在盛怒之中,容羽歌的力道没空控制好,卫明溪被推离了好几步,身体撞到了附近的桌子,额头正好碰到了桌子的棱角上,一声巨响,卫明溪的额头马上红肿和撞出了一道血口,血口在卫明溪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加的醒目了。      在卫明溪身子欲要撞到桌角时,容羽歌的手条件反射的伸了出去,却在半空中收了回来,在听到卫明溪的额头和桌角相撞的巨响,容羽歌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收紧了一下,容羽歌恨透了自己,卫明溪一点点伤害,她都舍不得,可是卫明溪却这样伤害了自己了,卫明溪不能被原谅,不值得被原谅!容羽歌是恨下了心,对卫明溪的额头上的伤视而不见。      卫明溪强忍住疼痛,她觉得这样的疼痛是她应得,这样的疼痛让她好受一些,却更加难受了,以前容羽歌对自己丝毫伤害都不舍得,这次需要多伤她的心,她才会如此冷漠,她对自己是心死了吗?卫明溪不敢想,她看着容羽歌的眼神尽是乞求,在真正面临失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害怕。      卫明溪在容羽歌的眼中看到恨意,浓浓的恨意,让卫明溪的神经都快被烧断一般,原来自己是承受不住容羽歌恨自己。      “如果你好受一些的话,我不在意再让你推几下……”卫明溪拿衣袖随意的擦拭了一下额头涌出来血迹。      “卫明溪,你装可怜没有用,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容羽歌红着眼睛吼卫明溪,她一点都不好受,卫明溪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如果卫明溪以为用苦肉计就可以的话,那她就大错特错了,容羽歌没那么廉价!      “那你怎么才能原谅我?”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幽幽的问道,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后,确实不值得原谅的。      “你想我原谅你?”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嘲讽的笑道,原谅?可笑的原谅,伤害不是原谅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些,我知道不值得你原谅,可是我希望你不要折磨自己,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卫明溪感觉额头的血越来越止不住的往外冒,卫明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起来。      “要我原谅你,可以,你马上去告诉高轩,你爱的是我,你和我如何在床上滚过,告诉高轩,他一向尊敬的母亲如何放荡和她的儿媳做过怎样的苟且之事,你告诉天下人,卫明溪道貌岸然之下是怎样的肮脏!”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冷酷的说道,容羽歌只知道,她受伤了,她被伤得体无完肤,所以她也要卫明溪付出相同的代价!      卫明溪闻言,她的脸色微变,她看着容羽歌,她知道容羽歌是认真的,卫明溪微微蠕动了一下唇角,一时间大脑混沌了起来,原来容羽歌真的这么恨自己,卫明溪心里苦涩异常。      “怎么,不敢?到头来,容羽歌到底还是无足轻重,所以说容羽歌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容羽歌嘲讽的笑道。    93 第 93 章 ...   “卫明溪,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容羽歌不再看卫明溪,多看一眼,心就有被硬生生撕裂一般的疼痛。      卫明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从来都是一身清朗的卫明溪,此刻狼狈不堪极了,衣服上沾着刚才被推翻的粥粒,额头的血一直还在冒,卫明溪苍白的脸上看起来随时会倒下去一般,卫明溪看着容羽歌,迟疑的看着容羽歌,微微扯动了下唇角,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缓缓的提起如千斤重的脚,转身离开了。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离开了,容羽歌眼睛发红,那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球,批头散发得如走火入魔一般,卫明溪就这样离开,这让容羽歌狂怒不已,她抓起梳妆台上的梳妆盒砸向了卫明溪,卫明溪没有闪躲,后背硬生生的被砸中了,卫明溪闷哼了一声,没人知道,卫明溪被砸得有多疼,只有容羽歌自己知道自己砸得有多重。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那本就纤瘦的身体,几乎摇摇欲坠了一般,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不想任何人伤卫明溪,可如今伤她的人却是自己,容羽歌恨自己,更恨卫明溪!卫明溪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再我为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狠狠的把我的心践踏了!      \      静盈看着出来的卫明溪,一身的狼籍不说,还有额头的还在冒血的伤口,让静盈想进去教训容羽歌,虽然娘娘这次虽然做得过分了,可是也轮不到容羽歌来伤娘娘,容羽歌当初若是没有不顾伦常来勾引娘娘,如今又怎么会让娘娘陷入如此绝境,容羽歌本身种下的就是孽根,结出孽果,这便是她自己的报应。      容羽歌若是没有勾引卫明溪,卫明溪还是那个不沾红尘和人烟的卫明溪,是容羽歌硬生生的从云端拉扯下来,让卫明溪懂了七情六欲,注定让卫明溪一世要为其所累。容羽歌现在可以抱怨卫明溪,可以恨卫明溪,可是卫明溪心中的苦,又可以向谁诉苦?      “一步错,步步错,全都是我的错!”卫明溪自嘲的笑了,笑容却那么的苍白无力。      静盈闻言真想甩自己几巴掌,当初就不应该让容羽歌有机会靠近娘娘,就不会让娘娘陷入如此绝境。      “娘娘,让御医处理伤口吧。”静盈忧心的说道。      “罢了,血能流尽也好,她说不想再看到本宫了,本宫若是死了,也就能顺她的意了。”卫明溪一想到容羽歌说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时的决绝,心冷得想打颤。      “有多爱,就有多恨,相反,此刻她有多恨你,也就有多爱你,娘娘若有什么差错,她应该也快乐不起来。”静盈宽慰的说道,容羽歌太爱卫明溪了,她即使此刻恨极卫明溪,却一定不会希望卫明溪有什么三长两短。      “她或许真的希望本宫消失在她眼前,也对,本宫从来都只会伤她,没有了本宫,她或许才能自由……”卫明溪微微扯动干涩的嘴唇,苦笑的说道,应该是被砸中了脊椎,卫明溪疼得有些冒冷汗了,支撑不住的身体滑落了下来,卫明溪想到,如果此刻她死了,或许对谁都好,她受不住自己亲身儿子,她也受不住容羽歌恨自己,从头到尾,她一直都是一个怯弱的人。      “娘娘……”静盈抱住卫明溪的身体,焦略极了,她真该死,她怎么现在才发现娘娘不对劲,她应该不止只有一处伤痕才对。      \      “容羽歌,事情都已经如此了,你想怎么样,你难道要折磨死娘娘才甘心吗?”静盈问容羽歌,娘娘伤到了脊椎,好还不算太严重,再严重一些,可能就能导致娘娘瘫痪。      “是她想折磨死我吧,我何德何能,能折磨到她呢?她的心可比我们任何人想得都要冷酷多了,她一心都是为了她的儿子,她的宝座,她的贤明的名声,她的荣华富贵,你还是赶紧看清她的真面目,免得哪天也被她送到谁的床上也说不准……”容羽歌用嘲讽的语气对静盈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恭喜你,看透了娘娘,大彻大悟了。”静盈看着容羽歌,笑了,笑得嘲讽,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谁都不能苛求谁。      静盈的话,让容羽歌愤怒,“她要断我的情,和我说就好,我会成全她,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别人的床上,她让我情何以堪?”容羽歌讨厌自己的爱被质疑了,明明都是卫明溪的错,静盈凭什么可以嘲笑自己。      “容羽歌,你扣心问一下你自己,她说断情,你真的会心甘情愿的成全她吗?我可是记得,一开始娘娘就百般推拒这份感情了,你当初怎么就不成全她呢?”静盈挑眉问道,当初容羽歌能打住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场景了。      容羽歌一时无言以对,她在负尽天下之后,就绝对不允许卫明溪负自己,卫明溪若是说断情,自己会安然接受吗?在自己负尽天下为她的时候,卫明溪说得出口吗?有时候开口说一件事情,比去做一件事情更难。      “卫明溪没有错,错的是容羽歌自作多情了,卫明溪想断情,那就此断情了吧!”容羽歌笑着说道,在卫明溪把自己送到别人床上后,还有什么情是不能断的呢?      卫明溪昏迷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到凤仪宫,完全不顾脊椎上的伤和额头上的伤,她担心容羽歌还是滴水不进,但是在听到容羽歌说道断情的时候,手中端着的粥滑落到了地上,眼泪滚滚的掉落了下来,这结局原本是她想要的结局,断情之后,她再也不用背负逆伦的罪名,她再也不用愧对自己的亲身儿子,可是当真的听到后,突然发现比起背负着逆伦和抢子之妻的罪名,她更无法忍受容羽歌此刻的决裂,容羽歌比自己原本想得还要深入自己的骨髓,不动不知道,一扯,连筋肉都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      容羽歌顺着碗摔碎的声音看到了卫明溪,卫明溪依旧还是那么苍白的脸上,挂着几行的泪珠,那痛楚的眼神,似乎被遗弃了一般。容羽歌嘲讽的扬起嘴角,明明被遗弃的是自己,卫明溪此刻表现得这么难过做什么,这原本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么?有些人就是可恨,就像现在的卫明溪!      “从今以后,容羽歌和卫明溪恩断义绝!”容羽歌说得很大声,说得也很平静,不仅仅是说给静盈听的,更多的是说给卫明溪听的。      卫明溪彻底慌乱了,如果之前还会拿东西砸自己,会朝自己发脾气的容羽歌,让自己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的话,那此刻容羽歌的冷静彻底让卫明溪束手无策了,哀大莫过于心死,心死的人才会如此冷静。    94 第 94 章 ...   容羽歌转身要走,这个皇宫,已经没有她爱的人了,也再无留下的意义了,容羽歌最后看了一眼卫明溪,明知要告诉自己要心死了,可是心还是止不住的疼,似乎要把心挖出来,才能让它停止疼痛一般,或许她真需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才能真正了却了对卫明溪所有的情。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要走,卫明溪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容羽歌走,容羽歌走了,怕是自己此生都再也见不到了,自己不能让她走,卫明溪感觉心被掉在了万丈深渊之上,随时会掉落的恐惧,恐惧得让她心里发颤。      卫明溪从背后抱住了容羽歌,“无论你多恨我,无论你要我做什么的都行,不要走好不好?”卫明溪哀求道,人总是如此,在面临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如此不能割舍的。      “这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么?如果我不断情,你把我送到别人床上,不久白送了么?”容羽歌微微扬起嘴角,语气尽是嘲讽。卫明溪已经白得毫无血色了,她想告诉容羽歌,她不会再做错了,那种锥心之痛,她有生之年,再也不要再尝试一遍,可是她不敢说,怕再次触怒容羽歌。      “羽歌,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卫明溪紧紧抱住容羽歌,把从来不敢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容羽歌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背对着卫明溪的眼睛有些发红,她以前多么渴望能从卫明溪嘴中听到这三个字来安抚自己那颗不安的心,可是此情此景听来,却异常觉得讽刺。      “太迟了,卫明溪,什么都太迟了。”容羽歌一一的掰开卫明溪的紧紧抱住自己的手指,一切都了结了,她恨卫明溪,她没办法说服自己不恨卫明溪,她怕自己留下来,不是折磨自己,就是折磨卫明溪。      “容羽歌,不要走……”卫明溪眼睁睁的看着容羽歌挣开了自己的手,第一次感觉到那种爱而不可得的无助和绝望,卫明溪的身体和眼泪都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来,跪在了地上了,只要容羽歌留下来,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心还是被扯疼了,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卫明溪,那个一向端庄贤明的卫明溪,那个自己爱入骨髓的女人,舍弃了骄傲和自尊跪在地上求自己不要走,容羽歌没办法让自己不动容,容羽歌此刻突然相信了,卫明溪是爱自己的,可是,这迟来的爱依旧是无法抹去她受过的伤害,容羽歌克制住自己的心软,不能心软!      “让我留下可以,告诉高轩,我是你的女人。”容羽歌面无表情的说道,连语气都没多大的起伏,因为她知道卫明溪即便再爱自己,还是敌不过她那宝贝儿子。      卫明溪迟疑了一下,那片刻的迟疑,让容羽歌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倒如今还对卫明溪心存残念!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失去耐性了,从容羽歌冰冷的目光,卫明溪知道,她真的要失去容羽歌了,她像溺水的人,本能的要抓住这最后一根的稻草。      “容羽歌不要走,给我时间,我会告诉轩儿的……”卫明溪等自己说出口后,才发现,那一瞬间,她的心本能的倾向了容羽歌。      容羽歌闻言,也微微停住了要离开的身子,她有些不可置信,卫明溪刚才是选择了自己吗?她不信,她不信卫明溪真能和高轩说这样的事,可是她那颗快要流尽血的心脏,似乎突然注入了一些全新的血液,重新微弱的开始跳动了起来,那颗心还是不能自己的理智来控制,即便千疮百孔了,还是克制不住想要去爱的渴望,那是天底下最愚蠢的飞蛾!      “你可要想清楚呢?我没耐性等太长时间。”容羽歌克制住所有情绪,装作漠然的问道,她不要日后卫明溪再愧疚,再后悔,如果这次不能给自己完整的爱,自己宁可不要。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深深的吸了口一气,然后微微的点头,从她抵制不住容羽歌诱惑开始,她就应该做好下地狱的准备,只是她太怯弱了,一再的闪躲,最后反而伤到了所有的人。      “给我一个月好不好?”卫明溪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可以留下,但是不代表我原谅你了!”一个月不算长,不算短,容羽歌算是答应了,但是容羽歌还是没法说服自己轻易原谅卫明溪,她有多爱卫明溪,此刻就有多恨卫明溪。容羽歌性格太过激烈了,那伤口太深了,愈合需要很久的时间,在没愈合情况下,只要伤口一疼,容羽歌就会想折磨自己和卫明溪。或许在等待伤口愈合的时间里,便是容羽歌和卫明溪最熬的时候,时不时的扯动伤口,然后便是两个人的疼痛。      只要容羽歌留下来,卫明溪便有些心安,她不怕容羽歌有多恨自己,也不怕容羽歌接下来会怎么折磨自己,毕竟那是自己应得的,可是她怕容羽歌离开,人一旦离开了,便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      两人的角色开始互换,以前是容羽歌极尽一切的讨好卫明溪,现在是卫明溪花尽心思的在讨好容羽歌。容羽歌看着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卫明溪,看着极力在讨好自己卫明溪,她看到卫明溪的卑微和小心翼翼,也从卫明溪的卑微看到自己从前的卑微,容羽歌心里复杂极了,此刻卫明溪的卑微让容羽歌无端的生气了起来,似乎在提醒着容羽歌,卫明溪曾经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人便是奇怪的动物,卫明溪不讨好的时候,容羽歌生气,卫明溪讨好,容羽歌也生气,容羽歌此刻的心就像扎了一根刺,想拔又拔不出,忍又忍不得,所以无论卫明溪做什么,都是错。      容羽歌越发得难伺候和刁难卫明溪,卫明溪都默默的忍下了,卫明溪心里承受着双重的压力,容羽歌的喜怒无常,和一个月期限的即将到来。和自己的儿子摊牌事在必行,卫明溪对未来是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知情后会如何反应,也不知道容羽歌是否会在摊牌后原谅自己,一切都是未知的,越是难以预料,越是让人不安。      不过卫明溪的心态有些改变,之前是被迫需要摊牌,后来卫明溪自己也释然了,她已经做错了,不论结果如何,她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一切的责任。随着摊牌的时间的临近,卫明溪又被动,开始慢慢的转向主动,卫明溪不在那么胆小了。现在的卫明溪准备好了,可是容羽歌呢,能轻易原谅她吗?    95 第 95 章 ...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在大成殿等你。”容羽歌朝卫明溪笑了,这是那晚之后,容羽歌唯一一次不带嘲讽,仿若当初灿若星辰般皎洁的笑,倾城而绝世。      卫明溪愣愣的看着容羽歌,这一个多月来沉闷得如一潭死水的心,突然注入滴入了些许的活水,混着死水搅动开了,多了少许的希冀,让卫明溪第一次觉得或许她和容羽歌之间或许还有转机。   卫明溪伸手要去触摸容羽歌的容颜,被容羽歌避开了,容羽歌转身离开,卫明溪看着还顿在空气中的手,那刚刚搅动开的水,又恢复了宁静,死一般的宁静。卫明溪苦楚的摇了一下头,一回首,已百年身,卫明溪微微叹息,眼神莫名的飘远,这段感情即便能挽回回来,容羽歌心里的疙瘩能抚平吗?卫明溪一点底都没有,就像站在悬崖边上,不知道前面的悬崖到底有多深,只是惊悚之感突生,看着悬崖昏眩了起来,却没有退路可走。      明天,明天,想到明天,卫明溪的心莫名的有些不安,无论她怎么压都压不下这样的情绪,卫明溪回想起刚才容羽歌绝美的笑颜,莫名得有些害怕了起来。      \      容羽歌强逼自己快步离开,刚才卫明溪伸手要触摸的自己的瞬间,那颗心就差点没出息的对卫明溪弃械投降,她有多爱卫明溪,只有自己知道,卫明溪从来不知道,所以卫明溪才会那样对自己,她有多爱,此刻就有多恨,就更无法释怀。她一定要让卫明溪亲自尝一下那种锥心之痛,她不会对卫明溪心软的,容羽歌眼睛有些红,或许只有那颗心知道,她对卫明溪还是心软的,可是心还是敌不过此刻的仇恨。      今夜,容羽歌一夜无眠,睁着眼睛到天亮,同样卫明溪也是一夜无眠,闭着眼睛,神智却清醒无比的到天亮。      卫明溪起身,静盈马上过来服侍,那本来就纤瘦的身体,越发得受若,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了一般,苍白的脸,看得静盈心酸极了,静盈倒希望容羽歌离开这皇宫,一了百了,别留在皇宫折磨卫明溪了,这一个月,容羽歌是看不到,可是多少次静盈看到卫明溪在容羽歌转身之后无声的流泪。      静盈觉得容羽歌不会就这么算了,容羽歌心里那个坎怕是过不去了,非得折磨娘娘,她才罢休,所以静盈不赞同卫明溪听容羽歌的话和皇上说这逆伦之情,这让作为母亲的卫明溪如何面对她的儿子呢?而且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再扯出一道的裂痕,难道就能弥补之前的裂痕吗?静盈觉得容羽歌完全是怒火冲昏了头。      “娘娘,你真要和皇上说吗?”静盈要替卫明溪更衣,卫明溪指向了旁边的便衣,她没有资格穿宫袍,她是有罪的!      “嗯,与其背负着一世的愧疚感,不如让轩儿来宣判。”卫明溪淡淡的笑了,那种释然和清雅是静盈久违了的卫明溪,也罢,娘娘做事一向有分寸。虽然容羽歌那事确实是失了分寸,但是静盈总希望,还有其他原因导致卫明溪那么做,她心目中的卫明溪,是没有瑕疵和裂痕的,虽然,静盈也知道,这是自己强加在卫明溪身上的。      卫家的人总是如此,看似完美无缺,却总却了一些人气,卫玄清是如此,卫玄清也是如此,卫家人如果不动情,便不会有瑕疵。静盈倒希望卫玄清不要像卫明溪一般,不要轻易动情,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她们动情得,她们理应受到受世人膜拜,所以静盈会藏好自己那小小的奢望,不会干扰到卫玄清。      可是静盈心底还是有些许的不放心,卫明溪这样做了,分明是为难自己和为难高轩,试问一下,那有一个人可以忍受妻子和母亲的双重背叛?而且,容羽歌这么做,若只是为了泄恨的话,静盈就看不起容羽歌了,天天把爱挂在嘴边,却做着最伤害爱人的事,虽然容羽歌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还是不被原谅的。      \      大成殿是皇帝的寝宫,这个地方,卫明溪一点都不陌生,这个地方之前住着是她的夫君,现在住的是她的儿子。无论做了多少遍的心里准备,卫明溪在踏入大成殿的时候,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她知道此刻的心境,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踏出大成殿的心境将会如何,只知,于她,比少时大婚的那天都来得紧张和不安。      卫明溪踏入了大成殿,一步步的向里走,每走一步,都意味着,她离被宣判越来越近了,死囚被判死刑前的心态,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卫明溪万万没料到会这样,原来容羽歌要的结果是这样的,卫明溪看着那年轻男女拥吻的场景,卫明溪心里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那是她最爱的两个人,其实这原本是她所期望的结果,可是心脏却在看到的这一幕的瞬间,发凉了起来,血液在一瞬间凝结了。原来这比什么都刺痛人心,之前亲自把心爱的女人送走的疼痛都不及此刻半分,这一刻,让卫明溪有种错觉自己才是介入的那一个,只有自己才是要下地狱的那个,卫明溪笑了,眼角的眼泪却滑落了下来了。      容羽歌在卫明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卫明溪震惊和痛楚的表情,还有卫明溪眼角滑落的眼泪,容羽歌心微微刺疼,但是还不够,你不是想把我推给高轩吗,我就随你的意!容羽歌愤恨的想到,跳过了心头的那一抹的刺痛。      卫明溪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卫明溪确定,容羽歌恨自己,这份恨是无解的,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徒然,卫明溪转身,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看这一幕,因为心脏疼得让她快透不过气了,卫明溪只想逃离这里。      容羽歌见卫明溪什么都不说,只是转身离开,这让容羽歌感觉自己在演独角戏,而真正的观众却不在意自己在演什么,这惹怒了容羽歌。      “卫明溪,我没让你走!”容羽歌搂住高轩的脖子,朝卫明溪的背影吼道。      高轩背对着卫明溪,他自己也不懂为何容羽歌突然吻自己,突如其来的艳福让他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却突然听见容羽歌喊自己母亲的名字,条件反射的转身,看到自己的母亲果然在身后,他一直知道容羽歌一直都很尊敬自己的母亲,为何突然不避嫌的直呼自己的母亲名讳,让高轩有些不解。      卫明溪停下了脚步,容羽歌的报复才刚开始,卫明溪微微笑了,笑得几分释怀,人到绝境反倒会豁出去了,如果这是她欠容羽歌的话,那一并还清了也好。      卫明溪幽幽的转身,面向容羽歌和高轩,那挺得直直的背,那是卫明溪剩余不多的傲气和伪装的坚强。    96 第 96 章 ...   容羽歌勾住高轩的脖子,那极尽祸水的容颜,那极尽勾魂姿态迷离的看着高轩,这样的场景卫明溪无比熟悉,容羽歌曾经无数次这样的勾引自己。可是当这幅绝世的容颜不再只为自己绽放的时候,那强烈的失落感,把卫明溪淹没了。   高轩一时愣住了,这个女人从来没有以这一面对待自己,这份极力绽放的妖娆,为何总不是那么贴切呢?或许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属于过自己,即便此刻主动的示好,还是感觉不到那温情在里面。高轩这样单纯的人,直觉总是特别的敏锐。   高轩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即便他知道容羽歌对自己还是无心,可是闻到容羽歌那呼在自己脸上的馨香气息,高轩还是心跳加速了,忘记了自己的母亲正在自己背后站着。   容羽歌的唇轻轻的扫过高轩的鼻梁,容羽歌表面上很投入这场亲密,可是心里却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除了卫明溪,靠近任何一个人都会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若不是高轩长得有七分像卫明溪,容羽歌怕是早已经吐出来了。可是就是清晰的明白,无论如何,她的身体和她的心里都无法遗忘卫明溪,就越让容羽歌生气。   “够了,容羽歌!”卫明溪怕再看下去,她紧绷的心里防线面临崩溃,她高估了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其实是那么的不堪一击的。容羽歌此刻似乎就在提醒自己,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和容羽歌有苟且之事就已经是天理不容了,无论卫明溪做多少次的心里忏悔,都无法消除那种羞耻之感。把容羽歌送到儿子床上,卫明溪天真的以为,一切都会结束的,却让心灵更加的煎熬,那种痛苦和愧疚,更是把卫明溪的神经绷得越来越紧,随时都能崩塌。   “卫明溪,托你的福,尝过男人之后,才发现男人的好……”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笑着说出了违心之论,容羽歌的手却勾住了高轩的脖子,这一幕刺疼了卫明溪,而容羽歌的话更是一把尖刀再次刺入了卫明溪的心脏,刚刚插入的瞬间是没有疼痛的,拔出的时候却剧烈的疼痛,带着血淋淋的伤口,容羽歌成功的在卫明溪心口狠狠的插上了一刀,疼的卫明溪身体几乎支撑不住了。   高轩愣愣的看了下自己的母亲,再看了下容羽歌,他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可是心里却微微的开始不安了。   “容羽歌,我只问你,是不是后悔呢?”卫明溪直勾勾的看着容羽歌,清冷的声音,如冷水一般,在这不安的空气中,显得那般的突兀。   后悔,容羽歌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爱上卫明溪之初,她就知道自己会为卫明溪疼,可是没想到卫明溪会带来这种如同在血骨中拨出筋一般的疼痛,疼得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娇纵肆意的容羽歌都开始怕疼了。可是后悔吗?容羽歌很轻易的就发现心底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不后悔爱上了卫明溪,也不后悔为了勾引卫明溪极尽道德沦丧,也不后悔为了卫明溪负尽天下,可是,她恨卫明溪,恨卫明溪不够爱自己!   卫明溪的手指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袖,那种等待宣判的时候无助,今天能来她就已经抛开了压得她最深的伦理道德,这是最□裸最纯粹的卫明溪了,容羽歌也是最容易伤害她的时候。   容羽歌太过年轻了,她不懂卫明溪走到这一步的艰难,此刻她的,只是单纯的想让卫明溪疼,只是想伤害卫明溪。有些最珍贵的东西,往往就只在一念之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那紧张和害怕焦急的脸,心里有些许的报复后的快感,她想要卫明溪更疼一些,容羽歌回视卫明溪,“我……宁愿从来没有遇到卫明溪,也从来没有爱上卫明溪……”容羽歌说出口的瞬间便后悔了,那一瞬间,容羽歌知道自己连欺骗自己都觉得难受,她突然知道,无论卫明溪做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会一直爱着卫明溪,她想扎疼卫明溪,说穿了不过想让卫明溪更珍视自己。   容羽歌看到卫明溪扯出的那一抹的笑容,还是和当年自己一眼倾心的优雅笑容,可是却硬生生的拉出比当年更加遥远的距离感,心里突然开始害怕了起来,她突然意识到,她可能真的会失去卫明溪。   卫明溪所有的防线在听到容羽歌说出那一句话的瞬间都崩塌了,卫明溪极力的掩饰自己的狼狈,不让自己无力的身体滑落了下去,微微扯出一抹她惯有的微笑,微笑却比哭看起来还要痛楚。   如果之前还有容羽歌的爱来支撑她去击败伦理道德,那此刻卫明溪是一无所有,她看到自己的儿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甚至带着难以理解的困惑和不安,她知道她的儿子在等她的解释,可是现在的她无力解释什么,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她看了容羽歌一眼,在容羽歌眼里她看到了忧心和不安,或许,容羽歌此刻只是在报复自己,可是在卫明溪看来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如果一段感情与其只剩下了互相伤害和折磨,不如了结吧,放各自自由。   她好累好累,她好想睡下去,永远的睡过去,她不想再有负罪感,她不想再有伤害,不想再爱,她只想逃离这个世界。   高轩在听到容羽歌说那句话的瞬间,感觉身体被一大盆的冰水打在身上,莫名的感到寒冷,容羽歌说爱母后,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是自己母亲,他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事,他需要容羽歌告诉自己,这只是她在开玩笑,可是容羽歌眼里没有自己,她眼里写满了对母后的紧张,连掩饰都懒得再掩饰了。   高轩看向自己的母亲,希望自己的母后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卫明溪并没有回应高轩,卫明溪很快支撑不住的昏迷了过去,容羽歌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卫明溪面前,抱住卫明溪,那满满的爱意和忧心,连解释都不需要了。高轩突然懂了,也突然明白了,然后脸上也苍白了下来,如果可以,高轩希望自己从来不知道,宁可她们隐瞒自己一辈子。两个最爱的女人都背叛了自己,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呢?   容羽歌抱住卫明溪,发现卫明溪真的瘦得轻得没有了重量,卫明溪的眉头写满了痛楚,容羽歌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明明最爱卫明溪的人是自己,可是最折磨卫明溪的也是自己。容羽歌紧紧的搂住卫明溪,“卫明溪,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卫明溪,你回答我,不要有事好不好?”容羽歌喃喃自语的说道,硕大滚烫的眼泪滑落了下来了,滴到了卫明溪的脸上,可是此刻的卫明溪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了。   高轩是愤怒的,可是高轩也是善良的,看着容羽歌那样无助的抱住自己母后,心微微的抽紧了,无论再怎么恨这两个人,她们都是他最爱的两个人,而且昏迷的那个人还是他的母亲,比起此刻无助和小孩一般的容羽歌,他还算冷静,他马上让人去请御医。      “太后,身体很虚弱,有些伤到元气,修养些时日应该问题不大的,理应不会导致一直昏迷不醒才是,奇怪了……”御医摇头,不知道到底什么状况。   “没问题,那她怎么还不醒?”容羽歌吼御医,都好些天,卫明溪怎么还不醒,容羽歌的心慌极了,她恨极了自己。   “或许是心病,太后不想醒来……”御医猜测到。    97 第 97 章 ...   “心病……”容羽歌重复的喃语了一下,她一直都知道卫明溪胆怯和软弱,卫明溪的软弱一直都是自己的致命伤,如今她倒是懂得任性,睡着了,什么都不管了,卫明溪你真的是可恨,即使即便如此,容羽歌还是不舍的摸着卫明溪的脸,痴痴的发呆。      高轩站在容羽歌身后,他站了多久,容羽歌不知道,卫明溪就更不知道,最煎熬的不是容羽歌,更不是躺在床上卫明溪,是高轩。高轩感觉鼻尖有种酸涩的感觉,他是皇帝,所以他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哭。      他的妻子,根本无视自己的质问和谴责的眼神,彻底的漠视自己,自己深爱的人却深爱着自己的母亲,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毫不知情,遭受着双重背叛,连诉苦都无处诉苦。以前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和自己的母后说,可是现在呢?他的母后躺在床上长睡不起,逃避了一切。      高轩想指责卫明溪和容羽歌,可是看着卫明溪长睡不起,他微微心软了,看到容羽歌那样从母后昏迷过去后就守在一旁没有离开过,亲自喂食,擦身,这样体贴得无微不至的容羽歌,高轩何曾见过,高轩心软了,他所有质问都吞回了肚子,甚至觉得自己出现,都在打扰她们。可是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她们同为女子不说,又是这样的关系,她们是逆伦的,她们难道就从来没想过自己吗,自己对她们来说就不足轻重吗?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是自己母亲,不可被原谅的两个人!      高轩的心态是复杂的,他恨卫明溪和容羽歌,可是对她们深厚的感情,又会不由自主的心软,一向善良的高轩,发现原来去原谅一些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高轩隐隐的知道,母后不醒来有一半的原因是难以面对自己。高轩知道卫明溪一向是最疼自己的,可是就是因为知道她疼自己,高轩才会更难以原谅卫明溪,她明知道自己那么爱容羽歌,明知道会伤害自己,她怎么可以和容羽歌有那样的感情呢?高轩看着沉睡中的卫明溪,手握得紧紧的,任性的长睡不起,让自己担心,逃避所有的责任,敢做不敢当!      高轩看着容羽歌握住卫明溪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擦,他心里就发疼,那份温柔和温顺对自己何曾有过?小时候容羽歌总是借着自己去见母后,在母后面前,她总是异常的温顺和乖巧,就是嫁给自己,怕是也是借由着自己去靠近母后的,高轩记起容羽歌嫁给自己当天看着自己的脸说美,怕也是因为自己长得像母后,以前都不懂,现在都懂了,高轩觉得自己可悲近乎可怜,可的踏板。      高轩想,如果不是因为母后,容羽歌怕是连一句话都懒得和自己说,高轩更加可悲的发现,除了自己是男子的身份之外,他确实没有一处可以比得上母后,高轩想到这里,眼睛红了起来,却硬生生的克制住了欲滑落的眼泪。      高轩第一次觉得容羽歌可恨,自私得可恨,即便很早之前,他比谁都清楚容羽歌自私透顶的性子,以前不在意,可是容羽歌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己后,高轩没有办法不恨,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希望容羽歌可以好好的。      那样自私骄傲的容羽歌,却无数次的在母后面前的放低了身段,或许容羽歌对母后的爱,一点不比自己对她的爱来的少。      “你去休息一下,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高轩对着容羽歌到底是心软了,即便恨她,却还是希望她好好的,高轩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是个傻瓜,看着容羽歌无助的样子,高轩多么希望自己拥容羽歌入怀,让她不要这么难过,可是高轩嗤笑了一下自己,容羽歌想要的怀抱绝对不是自己。      “我想她醒来的第一眼是看到我,我会告诉,她不要害怕了,我不会再伤害她了,我比谁都希望她能好好的,无论她对我做这样的事,我还是恨不了她,我只是希望她能更爱我一些,能更勇敢一些……”容羽歌说着说着眼泪滑落了下来,滴到卫明溪苍白的脸颊上,她为什么现在才明白这些呢?      高轩鼻子一酸,他太了解容羽歌的感受,那种爱到无能为力的地步,所以他真的心软了,他的善良击败了他的恨意。自己得不到幸福,如果最爱的两个人能得到幸福也好,那一刻,高轩真的打算退出本来就无自己立足之地的情感,成全她们。      “母后,你醒来吧,儿臣不恨你,您依旧是儿臣最敬爱的母后……”说完高轩滚滚的眼泪也滑落了下来,他心已经插入了两把尖刀,只有把刀拔出来,才有愈合的可能,可是拔出来的那瞬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伤口真的能愈合吗?高轩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是多余那一个,她们不会太在意自己的死活,她们才是相爱的两个人。      、      熟睡中的卫明溪,回到了孩童时代,那一场她从来都不敢出去玩的雪战,她跑了出去了,任性恣意的玩耍,孩童时代,少女时代,她不要做世家大族女子的典范,她只要做回她自己,她要做另一个卫明溪,那个卫明溪可以娇纵,可以恣意妄为,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可以活得和容羽歌一般。或许爱上容羽歌是必然,因为容羽歌有着她所没有的勇气。      可是梦里没有容羽歌,没有高轩,只是一个小小的孩童渐渐的变成少女,然后凤冠霞帔的嫁人,嫁得不是那自高无上的帝王,只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书生,只是那书生的面貌一直都是模糊的,那是卫明溪在遇到容羽歌之前的理想。      可是那个梦渐渐的消失了,她梦到高轩出生了,那一个性格比当年的自己还要软弱伤许多的孩子,她想,她该好好的保护他,让他健健康康的成长,接着梦到了第一次见容羽歌的场景,这个场景早已经被她遗忘了,那个从小就是美人胚的容羽歌,粉嫩粉嫩脸颊,精致无比的五官,微微有些害羞的脸红,甚是漂亮可爱。这个美人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多了,和自己的孩子相伴成长,那小小的美人胚渐渐长成了那倾城绝世的少女。      “母后,羽歌真美。”十三岁的高轩傻愣愣的对自己说道,说完便害羞的脸红了。      卫明溪看向那十五岁的容羽歌,一时也看闪了神,美是美,可是眉眼间太夭邪了,日后要惹事端的,不知为何当时的自己就是有些抵触这个少女。      “羽歌说我长得越来越像母后了,她说我要和母后长一模一样,她以后就嫁给我。”十四岁的高轩笑得开心。      卫明溪看向不远处的容羽歌,容羽歌那绝世的容颜是越长越祸水,卫明溪微微皱眉,她可不希望容羽歌当自己的儿媳。      无数个画面闪过,都是卫明溪早忘却的画面。      梦好长好长,长得像过了一世一般,在梦里,场景一遍遍的转换,梦也渐渐的变得揪心了起来,最后一幕的场景便是容羽歌在落泪,卫明溪伸手接住了那滚滚滑落的泪珠,滚烫得让自己的心发疼,她不想让她哭,容羽歌还是笑的时候最美。      卫明溪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再让容羽歌哭了,那个念头让卫明溪霍然睁开眼睛,睁眼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容羽歌,感觉到脸上的温热的液体,卫明溪的手指不禁抚上的容羽歌的脸颊,指尖触摸到容羽歌滚烫的泪珠。    52 52、第 52 章 ...   [本章节已被锁定,或为收费章节] 98 98、第 98 章 ...   容羽歌的看着醒来的卫明溪,眼泪非但止住,反而涌了出,大滴大滴的眼泪的掉落的在卫明溪的脸上,卫明溪的手抱住容羽歌头按在自己胸口。      “别哭了,是我不好。”卫明溪心疼的说道,卫明溪的手指一直在容羽歌的头上抚摸,安抚容羽歌的情绪,也不知道容羽歌哭了多久,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卫明溪,我好恨你,恨你的狠心、软弱,自私……”容羽歌哽咽的说道,心里一万个对卫明溪的怨气,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彻底恨卫明溪呢?      “我知道。”卫明溪轻轻的叹息的说道,其实自己才是容羽歌的劫,以前她总是太胆小,那这一次,她想为自己勇敢一次,不会再让容羽歌哭了,卫明溪心里暗暗的承诺。      高轩看着这一幕,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在意,原以为止住伤口又重新被撕裂般的疼痛,他看着那亲昵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女人,说好不恨的,可是还是很难受,高轩无法再多看一眼,他默默的退了出。      \      卫明溪站在御书房,自从自己醒来一个多月了,儿子对自己就是避而不见,卫明溪心里有些苦涩,早就料到了几分。      卫明溪进来的时候,高轩旁边的太监要行礼,卫明溪示意他们不要做声,让他们退下。   高轩似乎感觉到,他把脸从一堆奏折中抬起,看到自己的母后就在不远处,不想看,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和容羽歌的任何一个人。      高轩没有说话,卫明溪也不知道话从何说起,两人看着对方,却无从打破这个寂静。      “母后,怎么来呢?”高轩终于故作轻松的问道,尽量克制住不问,也不再提起,算是对卫明溪最大的宽容了,可是高轩看着卫明溪,说好不恨的,可是他真的好难受。      “不用所有的奏折都自己批,一些小事可以让大臣们来决定……” 卫明溪尽可能用以最寻常的语气说道,卫明溪见高轩并没有给自己脸色看,高高吊起的心才微微放了下来,却更多的愧疚感涌了出来,轩儿是最是善良,到最后,却是自己伤他最深。      “突然有天发现,我所仰仗的羽翼变成伤害我的利刺,母后,我不想恨你,也不怪你,毕竟我是羽歌的话,也不会喜欢这样软弱无能的话,也会选择一个可以让她折服的人。贤明的皇后,懦弱的太子,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你儿子,或许世人就可以忽略我的平庸,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刻,让我这么恨自己的平庸。只是,我真不想看到你,你是从小敬爱的母后,我真的不恨你,只是真的无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留给我最后一些尊严好不好?”高轩闭上眼睛,他不了自己那关,他不懂报复,只是想躲起来,至少不要让他看她们,更不要恩爱的场景,那让他情何以堪呢?      卫明溪知道自己的孩子太善良了,他不会恨自己,只是无法释怀,自己确实是在为难他,卫明溪看高轩一眼,默默的转身离开,她不打算放开容羽歌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就很两全,这已经是最坏的过程,最好的结果了,只是觉得遗憾,虽然她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被轩儿原谅。      、      “你去找高轩了吗?”容羽歌平淡的问道,虽然她心里已经跟马上绷断的弦一般,只要卫明溪微微的动摇,她都会被绷断。      虽然容羽歌装得很淡然,可是卫明溪还是感觉到了容羽歌那冷静表现下的紧张,卫明溪主动抱住了容羽歌,这是卫明溪醒来以后,除那天外,第二次拥抱,卫明溪的手紧紧的圈住了容羽歌,轻轻的拍打容羽歌的背,容羽歌此刻就跟惊弓之鸟一般,只要轻微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草木皆兵,安抚的说道,“明知道会下地狱,什么伦常礼教都不管了,这次再也不会放手了。”      容羽歌把脸轻轻的靠在卫明溪的肩膀上,卫明溪第一次为自己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容羽歌的心微微定了一些,容羽歌眼泪轻轻的滑落,现在的她不知为何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动不动就掉眼泪,明明她以前是多么讨厌矫情的女子。      卫明溪静静的抱着容羽歌,过了许久都不见容羽歌有反应,发现容羽歌竟然趴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卫明溪轻轻摇了一下容羽歌,容羽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卫明溪,她怎么会这么困了?      “昨晚没睡好吗?没睡觉的话,回宫睡,这样睡不好。”卫明溪体贴的问道。      “没死,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很嗜睡得很,芷儿抱着我……”容羽歌紧张的抱住卫明溪,就想随时害怕被抛下的孩子一般。容羽歌的最近情绪变得很敏感,如此嗜睡,卫明溪眉头一紧,一些事情想要让它过去的时候,还是不能过去,这难道就是命吗?      、      “来人,马上传御医!”卫明溪马上让人派人把御医叫来。   容羽歌看到卫明溪慎重的脸色,心里开始不安,无缘无故宣御医做什么?容羽歌抓住卫明溪的袖子,不安和恐惧在扩大。      “恭喜太后娘娘,恭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怀有龙种……”御医一脸满脸笑的说道,怀有龙种绝对是个大喜事。      卫明溪心里复杂极了,勉强对御医摆出一个笑容,挥手让御医退下,容羽歌在听到那一瞬间,就脸色大变,便得极为的难看,阴霾得如暴风雨前的天空。      “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怀孕,明明就只有一夜,怎么可能就怀孕呢?”容羽歌质问卫明溪,声音如冰一般寒冷。      “我问过御医,御医说月事之后的有几天比较容易受孕,所以我……”卫明溪看着容羽歌迟疑的回答道。      “卫明溪,你连这个都能算,我对你到底算什么呢?”容羽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谅她,卫明溪让自己怎么原谅她,卫明溪,你若真的爱我,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羽歌,冷静下来……”卫明溪紧紧抱住情绪开始歇斯底里的容羽歌,怕容羽歌伤害自己。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就这么想留下孩子吗?难道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你对我做过什么吗?卫明溪,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呢?”听着容羽歌的话,看着容羽歌情绪失控,卫明溪觉得自己确实是可憎的人,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      “那孩子必须留下来!”卫明溪冷静的说道。      容羽歌闻言,怒极甩了卫明溪一巴掌,卫明溪坚定的神色依旧没变,容羽歌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傻瓜,再傻不过的傻瓜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自作动情,真是可笑!      “好,我留下,生下来,我亲手掐死!”容羽歌笑得很轻的说道,很好,卫明溪彻底让自己痛苦了,那一起下地狱吧!      卫明溪脸色微微一变扣住容羽歌的手,“那孩子身上也流有容家的血脉,是你和你母亲修复母女关系唯一的契机,这个孩子太特殊了,流有高家的血脉,还有容家的血脉,你母亲不会不认的,但是如果你真容不下的话,我也依你……”卫明溪认真的说道。      容羽歌愣愣的看着卫明溪,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说话。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好这孩子的用途?”容羽歌艰难的扯动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99 99、第 99 章 ...   卫明溪看到容羽歌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又错了,卫明溪懊悔的坐在床沿,想要伸出手指触摸容羽歌的脸颊,被容羽歌拍开了。卫明溪看着自己被狠狠排开的手背,这一次,卫明溪感觉到,或许真的是完了,卫明溪心里生一种荒凉的感觉。      “我只是想……”卫明溪欲言又止,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她只是为了替容羽歌修补和舞阳的母女关系,只是……      “我最恨的就是你的理智,如果你连感情都能用理智来算的话,我想我承受不住了,那个曾经可以为卫明溪卑微得放下一切容羽歌,已经被卫明溪彻底的杀死了,死了,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懂卫明溪出发点或许只是在尽量找一条对她们都好的法子,可是就算她能体谅卫明溪的用心,也再也无法原谅,她本身就是一个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女人,不心死都不行了。      容羽歌的眼泪止住了,她已经流不出来了,那种心死后,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了,语气也越来越淡,这样的容羽歌让卫明溪有种从骨髓都透着冰冷的感觉。      “羽歌……”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忧郁的喊道,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卫明溪只想留住容羽歌。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一眼,笑了,这一笑几乎让日月瞬间失色,却让卫明溪心里瞬间凝结,这一笑她似乎看懂了,笑容里没有了昔日的灼热,甚至连伤痛都没有,爱的反面不是恨,是默然,是放下,这一刻卫明溪害怕到了极点,真的完了,结束了吗?      卫明溪害怕的握住容羽歌的手,自己的手却在一直发颤,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可是握在掌心的手却冷的,无论自己怎么捂,都还是那么的冰冷。容羽歌心灵上凝结的冰再却也无法化开了。容羽歌像个木偶一般,她的灵魂像离开了身体一般,只是漠然而冰冷的看着卫明溪害怕、慌张和狼狈的样子。      卫明溪看着不再有任何的反应的容羽歌,容羽歌的手从卫明溪的手心滑落,或许这一次的放手,将永远无法牵手了,为什么自己做的总是错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卫明溪手遮住了自己的脸,那种无声无息的绝望在空气中肆虐,卫明溪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容羽歌更是什么都不想说了,死一般的沉寂,两个人各自坐一端,两人整整坐了一夜,谁都没有再说话。卫明溪的眼睛流觉得好涩好疼,却流不出任何一滴眼泪,这一夜卫明溪无比清晰的感觉到爱在消亡,那种眼睁睁的看着爱在无声无息的消亡,却无能为力,让卫明溪一夜苍老了不少。      \      卫明溪端了一碗药汁,看着不远处正在抚琴弹奏的容羽歌,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女,那个妖娆如烈火一般绽放的少女,如今如同那晶莹剔透的冰花,还是那么美,勾人魂魄的美,却再也不是那个她认识的容羽歌了。      卫明溪不知道在一旁看了容羽歌多久,容羽歌一直没有发现,或许就算是发现了,也会当做没有发现。      卫明溪不知道,她现在做的事,曾经容羽歌为她做过无数次,曾经容羽歌无数次的站在远处,痴痴的看着她弹琴,如今似曾相似的场景,却是物是人非。      “把药喝下吧。”琴声停止后许久,卫明溪才把药端到容羽歌面前,轻轻的说道。      容羽歌抬头看着卫明溪,无波澜的看着卫明溪,如果在没发现之前就给她喝这个药,或许结果就会有些不同,太迟了,什么都是太迟了。      “喝与不喝还有区别吗?”容羽歌的手指轻轻拨了一根琴弦,发出单调的音。      “喝下去吧,我想你好受一些。”无论容羽歌是不是要走,卫明溪觉得自己能为容羽歌所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需要了,就当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容羽歌微笑看着卫明溪说道,拿过卫明溪手中的打胎药,倒进了花盘。      卫明溪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说法,这就像诀别前的宽容,她不需要这个宽容,这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绝望。      “我不需要你的宽容,你可以恨我的……”卫明溪摇晃容羽歌身体,容羽歌还是那漠然的样子。      “恨你,是要记住你的,我只想忘记你。”容羽歌淡淡的说道,      卫明溪闻言放开了容羽歌的身体,踉跄的退了几步,果然是自己太奢求了。      “也好,忘了我也好,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卫明溪自嘲的说道,她硬生生的转过背,不想让容羽歌看到自己掉眼泪的样子,如果她真的不爱了,自己所有的眼泪都是多余的了……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背影,她知道卫明溪哭了,那微微耸动的瘦弱的肩膀,什么都遮不住,容羽歌的眉头微微的收敛了一下,没有向前,只是从转身从相反方向离开了。      卫明溪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身体慢慢的滑坐到地上,绝望,永远都化不开的绝望把她笼罩住了。      静盈看着远处绝望落泪的卫明溪,静盈自责极了,她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当初若是没有让容羽歌靠近娘娘,或许对她们两人都好,如今却让她们两人都遍体鳞伤,都是自己的错的!      、      十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卫明溪却希望这段十个月时间无限期的延长,卫明溪不奢求容羽歌的原谅,只希望看着容羽歌便好了,可是随着容羽歌临盆的世间越来越近,卫明溪知道离永远失去容羽歌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就像此刻,卫明溪在外面等着,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卫明溪紧张得手脚发冷,她害怕里面出事,她知道女人生孩子的痛苦,她恨不得自己代容羽歌承受这些痛苦,没一声喊叫都让卫明溪害怕到极致。她从来没有一刻,想此刻那般厌恶这个孩子的存在,若是没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从呱呱坠地的那瞬间,或许就意味着自己从这一刻就要做好失去心爱心里准备。      终于里面传出了嚎嚎大哭的婴儿声音,让卫明溪和高轩吊到了嗓子眼的心都微微放松了下来。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是个……”卫明溪没有理会御医的报喜的内容,只是忧心容羽歌的身体。      “皇后怎么样?”卫明溪紧张的问道,高轩看着自己的母后,明明里面的人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母后却比自己更紧张,高轩从御医手中抱住了还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的孩子,里面的女人不属于自己,至少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孩子,是属于自己的孩子,高轩抱得小心翼翼的,好像那是他仅剩的世界一般。      “皇后一切安好。”御医心里几分诧异,按理说,太后应该比较关心孩子,皇上比较关心皇后才是,可是此刻的情景却恰恰相反。      卫明溪冲进房间去看容羽歌,高轩看着自己的母亲,忍住了也要冲进去看容羽歌的欲望,还好手中还有个孩子让他失落的情绪得到了一些的慰藉。高轩看着孩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这个孩子还是容羽歌生的,高轩满腔对容羽歌的爱,都转移到这个孩子身上。      、      卫明溪看着空荡荡的床上,哪里还有容羽歌,还有一旁昏迷的宫女御医们,卫明溪发疯了一般在房间内找,明知道容羽歌走了,她还是希望容羽歌还在这里,可是翻遍了整个寝宫,还是找不到,卫明溪如失了魂魄一般,离开了,她真的离开了……      、      柳三娘看着刚生产完后,脸上还很苍白的容羽歌,叹息的问道,情字最磨人了,刚才看到卫明溪,本来想教训一下卫明溪,自己的宝贝孙女为她什么都抛下了,却被她伤成这样,但是看到卫明溪失魂落魄的样子,柳三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变成了这样,卫明溪错了吗?卫明溪是做错了,可是羽歌去撩拨卫明溪的,本来也是错,哎,错的因结的错果。      “真的放下了吗?”放下了也好,不用再纠结下去了,只是容家的人,一生只爱一个人,怕再也无法爱上别的人,心空了,不疼却也无法快乐起来了。      “走吧。”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容羽歌只知道,过去的容羽歌已经死了,重生后的容羽歌,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100 100、第 100 章 ...   “娘娘,该用早膳了。”静盈看着卫明溪单薄的背影,短短三个月,似乎像是过了三年一般漫长,至少静盈每天看到卫明溪站在宫墙上发呆,心里不是滋味极了。有时候,静盈想,最痛苦的不是离开的容羽歌,而是留下却无能为力的卫明溪。      “她走了三个月,她真的离开了。”卫明溪淡淡的说道,似乎那个伤痛已经愈合了,只有卫明溪自己才知道,她花了整整花了三个月时间,才让自己接受容羽歌真的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无比绝望后,却发现生活还在继续,除了接受这样的事实,别无其他法子,那种痛苦,比死还要让卫明溪难受。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静盈安慰的说道,这句话,静盈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容羽歌此去,或许就是永远不见。      卫明溪心里也知道这句话有多渺茫,但是她宁可欺骗自己,这时候除了骗自己,让自己有些希望之外,卫明溪没有任何法子。她只希望,时间能让曾经的伤痛变淡,却也害怕,在伤痛变淡之后,容羽歌的情也跟着变淡,终究还是无解,卫明溪淡淡的苦笑。      卫明溪拿起了桃木梳,替自己梳理,静盈见此,整欲接过卫明溪手中的木梳,卫明溪摇头,示意自己来。卫明溪许久没有认真看过镜子中的自己,似乎老了许多,这样的发现让卫明溪开始莫名恐慌了起来,她本来就比容羽歌大上许多,如今更显得苍老了,容羽歌若是看到,必定嫌弃了。      卫明溪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在意自己的容颜,以前她从来不在意岁月的流逝,认为一切顺气自然就好,可是现在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脸上苍白得如纸张一般,瘦得连颧骨都显得有些菱角了,苍老了许多,带来触目惊心的恐慌,她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容羽歌,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就怕还没等到容羽歌,自己的容颜已衰,而容羽歌正风华正茂……      卫明溪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指攀上了自己的脸,到头来,卫明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凡夫俗子,也会在意这张脸。为何,以前她从来没有在意过,只知道容羽歌喜欢,这张脸若是老了,容羽歌还会喜欢吗?卫明溪不确定了,卫明溪开始恐慌了起来,或许只有这一刻,卫明溪才清晰的知道,自己有多爱容羽歌,多怕害怕自己被嫌弃。      静盈看着卫明溪惊慌的样子,她开始有些不解,看到卫明溪手指颤抖的拿起胭脂轻轻的涂抹那过分苍白的脸颊,静盈突然懂了,她感觉鼻子有些酸,容羽歌会后悔的,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卫明溪有多爱她。      卫明溪擦掉了脸上的胭脂,那苍白的脸,染上一抹的红都掩盖不住那疲态,反而显得不伦不类,卫明溪自嘲的笑了。      “老了……”卫明溪的木手从手心垂落,就连满头的青丝,都夹杂着一两根的银丝,卫明溪心如死水一般低落了下去。      “娘娘……”静盈忧心的说道。      “我不碍事,那孩子叫什么?”卫明溪突然问起容羽歌的生的那个孩子,孩子出生整整三个月,卫明溪一面都没见过,卫明溪不是那种会迁怒孩子身上的人,只是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精力顾睱这个孩子。      “皇上取名为慕歌,封号凤扬公主。”静盈赶紧回答道,这是好现象,娘娘是容羽歌走后,第一次问起身边的人。      “慕歌,慕歌……”卫明溪重复的了喃喃重复了两遍,“皇上怎么处理皇后消失的问题呢?”卫明溪又轻轻的问道。      “皇上对外声称,皇后产下龙种后,身体染上怪病,送往东都长期休养……” 不对外宣传皇后难产而死,只说养病,皇上和娘娘都希望容羽歌有回来的一天。      “这样也好……”卫明溪恍惚的说道。      、      高轩再笨,也隐隐约约的知道容羽歌的走和那一晚、这个孩子有关,他不敢做太多的猜测,他是软弱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容羽歌走了,他看到自己的母后那般狼狈,也说不出太多苛责的话,他与她们来说,不过是个多余的人,新生儿的出现夺去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也分散了他大部分的情伤。      卫明溪手微抖的从高轩手中抱过婴儿,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下怀中熟睡的孩子,这个孩子长得不像容羽歌,也不像轩儿,比起母亲的绝世容颜,父亲的俊秀,她微微初开的五官,显得有些普通,不像容羽歌出生后便是美人胚了,要逊色上许多,这个孩子是她的亲孙女,身上留有自己的血和自己最爱女人的血,虽然说这个孩子的出生,让自己失去了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可是卫明溪知道,孩子是无辜的,所有的错都是自己铸成的,相反,她是对不起这个孩子,让她从小失去了母亲。      卫明溪的拇指轻轻的抚弄着婴儿的脸颊,婴儿有些痒,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让卫明溪密布愁云的脸上微微的绽开了些许的笑意。无论如何,新生命的诞生,都会让感觉多了一些的生命力和希望。      或许会有的希望的。      、      六年后      “长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丑,一点都不像我们容家的孩子……”容季看着将军府的院子里嬉戏的女娃叹息的说道。凭心而论,女娃其实长相还算秀气,但是怎么看都挺普通,比起当年容羽歌,那是差远了,容家一贯产俊男美女,这个一般容貌的孩童自然会被容季说丑。      “这娃不像我们容家的,不像姓高,也不像姓卫的,像谁都好,若不是亲眼看她出生,还真怀疑她是不是被人抱错了,虽然丑归丑了点,看久了,还是蛮可爱的,倒是小羽歌狠得下心,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一面都不曾看过她……”柳三娘看着唠叨的说道。      “这娃的面相要比小羽歌大气,不能小瞧,日后可不像她母亲那般只知道儿女情长,怕是要比她母亲出息多了。”容季感叹的说道,其实这个说法确有根据的,高慕歌周岁抓阄,什么都不抓,偏偏抓住了传国玉玺,让众人惊叹不止。      高轩对凤扬公主有多宠爱,举国皆知,三岁之后,上朝都会带在身侧,说也奇怪,一般女娃,在那枯燥的朝堂之上,必定乏味之极,可这小公主偏偏与众不同,和高轩一同坐在坐龙椅上,听得津津有味,不吵也不闹,大臣开始还说不成体统,后来也听之任之,普天之下。      大概也只有这个凤扬公主有机会坐着龙椅了,这命宿却有几分女帝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元旦快乐哦! 其实不是我不想说话,只是怕又惹来事端,叹息。 101 101、第 101 章 ...   “淮阳县捕头乐云天杀害淮阳县令赵显事出有因,赵显在淮阳县只手遮天,贪污受贿,收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无恶不作,百姓深受其害,捕头乐云天看不惯其所为,一怒之下杀了赵显,解百姓之危难,大快人心,淮阳无数百姓为其请命,求陛下法外容情……”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本来乐云天杀害朝廷命官,蔑视王法,其罪当诛。这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件,可是无数百姓联名上书请命,请求法外容情。      “儒以文法乱,侠以武禁犯,置于朝廷法度何在?”朝堂之上响起了女童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朝堂对此事激烈的讨论,让满朝的大臣注意力都被说出这句话的女童吸引住了,就连高轩都几分诧异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此事大部分官员都觉得皇上必定会从轻处理,会饶乐云天不死,文武百官都知这个皇帝心软得紧,偏偏这时候小公主的一句话,却让此事充满了变数。      “父皇,朝廷自有制度,今日不加严惩,世人必定以为我们朝廷法度松弛,法度之威,帝王之威何存?”高慕歌的话,把高轩给问愣了,女儿从小天资聪明他是知道。但是说出这番话,还是让高轩都觉得诧异和不可思议,他十六岁的时候都不懂这些帝王知道,当了皇帝这些年,才微懂了这些,偏偏自己妇人心性,每每都会法外容情。      “慕歌怎知这些呢?”高轩好奇的问道,对于女儿的聪慧还是很自豪的,青出蓝而胜于蓝。      “慕歌这阵子在读帝王本纪……”其实六岁的高慕歌也只是似懂非懂,十年后的高慕歌回想起此事的时候,颇多感慨。      “我儿真是不一般,怎生得这般聪敏,莫非继承父皇大统?”高轩自豪的说道,高轩倒没想那么久远,只是随口说说,并没让高慕歌真当女帝。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让底下的大臣捏了一把冷汗。女帝?荒唐!可是看这女娃的资质,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那慕歌说,这乐云天怎么处置?”高轩问道。      “斩。”高慕歌一脸天真的看着高轩说道,在高慕歌看来,她只是表述了一件事情的观点。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杀人是一个多么严重的事,她不知道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将要失去她们深爱的丈夫或者父亲,如果那时候高慕歌能想得到的话,以她小小的年纪,是断然不会轻易说出口。      “好,就依小慕歌的之见,斩乐云天,以儆效尤。”高轩把坐在旁边的高慕歌抱在怀中,笑着下令道。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这生杀之间确实在天子的一念之间,天子仁慈,本是不死的,却让一个六岁的小公主的一句话左右了天子之念。      这个场景太过震惊,文武百官竟然没人站出来为乐云天说一句话,但是此事却被史官记录史册,甚至在民间都广为流传,褒贬不一。高慕歌从出现在世人的眼前那天开始,就是一个极具争议性的人物。      \      乐云天被斩的菜市场人满为患,乐云天人头落地之时,其妻也撞死在刑场,场景惨烈得让围观的人无不动容,观者落泪无数,淮阳县举城为这对英勇夫妇悼念,全城披麻戴孝。   这事传到京城,高轩听到之后,微微叹息扼腕。      \      “慕歌来和外祖母学琴。”高慕歌对舞阳恭敬的说道。      “卫明溪的才艺天下皆知,怎么不向你皇祖母学呢?”舞阳看着小女娃挑眉反问道,舞阳不知道卫明溪和容羽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们不在一起倒让她心里舒畅不少。   本来这孩子说什么都不认,或许是年纪大了,看着这孩子渐渐长大,会一声声外祖母的叫,叫得心都软了,倒也默认了下来。      如今看到高慕歌,到底也是自己的外孙女,身上流着高家和容家的血,多少都有些亲切感。而且说也奇怪,这孩子从小跑将军府就跑得很勤,虽然没有容羽歌那般从小生得一副好皮囊,也不想容羽歌会耍些小聪明,这孩子倒是大气得很,确有几分皇家固有的架势,和当年的自己有几分像,舞阳看着越发亲切了起来。      “那怎么一样呢?慕歌就想向外祖母学琴,外祖母不喜欢教慕歌吗?”高慕歌一脸渴求的问道。   “你皇祖母都教了你什么?”舞阳随口问道。      “祖母教了一些学问,倒不经常陪慕歌,不像外祖母这般疼慕歌,对慕歌细心教导。”高慕歌小小年纪就懂几分察言观色的本来,她知舞阳不喜自己太过亲近皇祖母,皇祖母也交代过自己,和外祖母多贴近一些。      “帝王本纪可是你祖母让看?”长辈之间都有些比较的,舞阳自然希望孩子亲着自己,一点都不愿意这孩子向着她卫明溪,卫明溪当年抢走了自己的女儿这心结一辈子怕都是都接不开了。      慕歌点头,说到帝王本纪,高慕歌便想起之前的事,情绪有些低落了。“外祖母,我让父皇斩了乐云天,可对?”高慕歌问道,她到底还是孩子,本质还是善良的。这个问题,她也问过皇祖母,皇祖母说,这些事情,长大了,自己便会慢慢领会,可是高慕歌现在急于希望有个人告诉她,她做的到底对不对。      这件事情,舞阳也早有耳闻,可惜只是个女娃,不然必定是帝王之才,可是卫明溪让这女娃小小年纪看帝王本纪,还让这孩子跑将军府跑得这么勤,分明是想……      “若是寻常百姓看来,这种处置有些不近人情,不过站在帝王的角度上看,这种处置再合理不过了。儒以文法乱,侠以武禁犯,这些人扰乱法纪势必要严惩不贷,不然百姓不再信朝廷的法纪,就只信他们所谓的侠客英雄能给他们伸张正义,帝王之威荡然无存……”舞阳认真的说道,当年父皇也曾这么告诉过自己的。      高慕歌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却听得非常仔细,高慕歌小小年纪,就急于把一切不懂的东西都弄懂。      舞阳看着高慕歌,即便当年的自己听着这些都觉得枯燥无味,而这娃儿却听得津津有味,舞阳惊叹,这娃果真是不凡。      \      卫明溪放下书,看到站在一旁的高慕歌。      “回来多久呢?”卫明溪放下书,看着高慕歌温和的说道。   “刚回来不久。”高慕歌看着卫明溪,其实她更喜欢亲近这个皇祖母,可是皇祖母总交代自己,有空就多去大将军府上走动走动,多亲近外祖母。      “你外祖母可好?”卫明溪问道。      高慕歌刚出生不久,卫明溪就经常让人把这孩子抱去将军府。开始,舞阳不见不理,倒是容直一直都喜欢得紧,但是卫明溪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人把孩子抱去将军府,她就不信舞阳真可以恨得下心,不认这个留着高家血脉和容家血脉的孩子。好在,舞阳到底是心软了,认了这孩子,也算是挽回了容羽歌的母女关系。   “外祖母一切安好,皇祖母这次呆宫里多久?这次出去可否带慕歌一同出宫呢?”高慕歌问卫明溪,皇祖母经常出宫,这是她和静盈共同知晓的秘密,皇祖母会每隔一段时间出宫一趟,留在宫里的皇祖母,不过是找人易容的。      “你可舍得你父皇?”卫明溪手指抚上高慕歌的小脸蛋微微笑着说道,小慕歌脸上真得找不到和容羽歌丝毫的相似之处。      高慕歌迟疑了一下,她确实几分舍不得高轩,但是她又非常渴望出宫,她对外面的世界还是憧憬的,“皇祖母可是一直找母后?带我一起去可好”高慕歌问道,她对自己母后的好奇心倒不是很重,只是她知道皇祖母很想母后,比父皇还想。      卫明溪淡淡的微笑收了起来,“你想你母后了吗?”      其实,这些年,卫明溪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宫外讲学,倒没有特地去找容羽歌,卫明溪相信,她们该重逢的时候,自然会重逢。      “不想,她不想我,我为何要想她?我有皇祖母,我有父皇,还有外祖母和外祖父,别人都说我不像她,不像她才好,可是皇祖母想她,父皇也想她,外祖母和外祖父也想她……”她偷偷看过皇祖母的画过的画,好多好多的画都是她,虽然高慕歌从小就没见到过自己的母亲,但是她对容羽歌一点都不陌生,而且她知道皇祖母真的很想她。自己就曾经看到看到皇祖母画着画着眼泪默默了滴了下去,她不想皇祖母这么难过,她想替皇祖母找到那个女人。      “不是她不好,是皇祖母不好,皇祖母对不起慕歌。”卫明溪轻轻的说道,一步错步步错。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在期末复习,等期末完了吧,希望那时候能恢复日更的状态吧。。 102 102、第 102 章 ...   大漠的落日,那徐徐的余辉,容羽歌直直的看着,或许是眼睛太酸了,眼泪莫名的滑落了下来,容羽歌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荒凉得让容羽歌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久留。这些年容羽歌走了很多地方,大漠看日落,塞外骑马,东海寻仙山,做所有容羽歌小时候想做的事。      容羽歌逃离中原,她不想听到关于任何和卫明溪,还有那个从出生就一眼都没看过的孩子,她以为走得很远很远,就听不到了。可是容羽歌忘记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偏远的塞外的小镇都能听到皇室的新闻,就连吃顿饭都能听到那些无聊的民众,在讨论着在朝廷之上一鸣惊人的小公主,这些让容羽歌沉寂多年的心,感觉莫名的烦躁。      “我皇不近女色,登基这么多年,从未选秀,自今未有男嗣,只有凤扬公主一个孩子,凤扬公主天资聪慧,京城有流言说,他日女主天下未必不可能……”      “说到凤扬公主,确实是有些传奇,小小年纪就能说出,“儒以文法乱,武以侠禁犯”这等话,这不,一句话就定了淮阳的侠士乐云天生死……”      “容,你怎么呢?”赫连熏扯了一下容羽歌的袖子,轻轻的问道。      “没事。”容羽歌轻轻的摇头,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现在的容羽歌不是当年的容羽歌了,那曾经肆无忌惮,张扬任性,如烟花般灿烂的容羽歌早已经消失殆尽,现在的容羽歌,多了一份的沉淀,一份的淡然,一份的冷清,越来越让人移不开视线。十七岁的赫连熏最大的愿望就是一辈子跟在容。容是赫连熏见过最有魅力的女子,会弹琴,会画画,像是一个教养良好的中原小姐,但是又会舞剑,族里的许多健壮的男子都打不过她,所以族里男子和女子都喜欢她,示好求亲都被拒绝。容羽歌要回中原,赫连熏连想都没想,就紧跟着容羽歌回中原,虽然,容羽歌不想让这个少女跟着。      赫连熏是典型的塞外的女子,热情,直爽,敢爱敢恨,她只知容是她的心上人,她不管容是不是男子,她喜欢容,就要对她好,跟着她。      容羽歌做了的易容,掩去了曾经自己引以为荣的绝世容颜,为了方便行走,她还换上了男装,已经没有了当年和卫明溪一起下江南那般流露着浓浓的脂粉气和浮夸气,虽然那女子阴柔的气息依旧掩盖不住。      “你为什么要回中原呢?”赫连熏看着容羽歌问道。      “我要回家。”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母亲是否还生自己的气,逃避了这么多年,容羽歌觉得自己该成熟的面对一些事情了。      “你住我们部落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你可以一直住下去,把那里当做你的家。”赫连熏一点都不喜欢容羽歌回中原,这个越往里走,就越陌生的环境,让赫连熏有些不安。      “熏,我是路人,是过客。”容羽歌不知道提醒了赫连熏多少遍了,呆了一年,终究是要离开的。      “你可以娶我,娶我那里就是我们共同的家。”赫连熏不是第一次要求容羽歌娶自己了,虽然每一次答案都是让她很难过。      容羽歌一直知道赫连熏的感情,一直都在闪躲,赫连熏这样直白的要求,让容羽歌微微一愣,这个孩子让自己想到当年的自己。勇敢,热情,无所畏惧,可以为自己以为的爱,做出努力,又是一个傻瓜。      “我是女子,不能娶你。”容羽歌冷淡的说道,她的心就只有一颗,早已经被掏空殆尽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女子,我就喜欢你!”赫连熏微微红着眼睛朝容羽歌喊到,容羽歌微微晃神,她想起了多少年前,她也曾经对着另个女子也这么任性的说过,她甚至还记得那个女子听到这句话,惊恐的样子。以为时间久了,什么都能忘记,可是却发现,记忆依旧那么清晰。      那些吃饭的路人话题早已经从那个一鸣惊人的皇女身上转开了,让容羽歌心情难得舒坦一些的时候,路人又开始讨论另外一个人。      “江南的大儒李弦病逝,李弦门生满天下,那葬礼竟然有上千人门生去送祭祀……”另个从江南来的商贾说着最新的天下大事。      “李弦这一死,这天下怕是没人在担当得起大儒这名号了……”常年呆在塞外的路人叹息的说道。      “卫止现在可是北方的后起儒士,这势头不比当年的李弦逊色,李弦自己都说过,卫止,可继。卫止去年在东都讲学,东都书院一时人满为患,竟然有人为一睹卫止风采,发生踩踏事件,如今朝堂之上的新科状元还是卫止的门生,卫止之风怕是要盖过当年的李弦了。”另个从东都来的商贾说道。      “卫止是何人?”有些目不识丁的猎户好奇的问道。      “卫止可是当年聚贤阁天下论才的君首,满腹经纶,学识广博……”      容羽歌微微扬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看来,那个人没有了自己,确实会更好,容羽歌倒了一杯塞外的烈酒,一饮而尽,那火辣辣烧着喉咙的感觉让容羽歌莫名的不舒服了起来。这些年一点都不想知道她们任何信息,一回中原才发现,全天下的人都在讨论她们。      赫莲熏看着容羽歌把酒一饮而尽,容今天有些反常,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可是赫莲熏还是感觉到了,容喝酒从来都不会这么急,她总是漫不经心的。      “容,你怎么呢?”赫连熏忧心的问道,忘记了刚才又被容羽歌拒绝的难受。      “我有什么吗?”容羽歌用很轻的语气反问道,又倒了一杯酒,这杯就以她平时的速度轻轻抿嘴喝了进去。      赫连熏摇头,这又是她熟悉的容羽歌,刚才应该只是一时的错觉。      “容,你回家做什么呢?”赫连熏问道,不能让容羽歌留下,赫连熏只好跟容羽歌走。      容羽歌没有回答,离家多年,没回家看一眼父母,到底是不孝,过阵子是父亲五十大寿,她想在家陪父亲过寿,她想念母亲。当年如果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自己还会想当年那般把母亲的心伤透吗?容羽歌不知道,只是这些年,她经常梦到和母亲决裂的场景。      \      “慕歌弹琴给皇祖母听可好?”卫明溪轻轻的问道。      “外祖母说皇祖母的琴艺比她还好,为何我从未见皇祖母弹过呢?为什么皇祖母不亲自教我,非要外祖母教我呢?”高慕歌不解的问道。      “我想你和外祖母多亲近一些,这是我欠你外祖母的。你外祖母琴艺很好,很会教人,你母后就是向她学的……”卫明溪怜惜着高慕歌,这孩子比一般孩子都早熟,太早熟了不好,太早失去了孩童应有的快乐。      “教到一半的时候,外祖母心情就不太好,她是不是想到我母后呢?外祖母还抱着我说,切莫学你母后,要知礼孝,她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母亲不知礼孝吗?”高慕歌问道。      “有些事情是在法理之外,就像乐云天,法理是错,情理是对,很难决断……”她不想舞阳倒现在都不能原谅容羽歌,不知礼孝,卫明溪不想容羽歌一辈子都背负这样大的罪名。      “外祖母说我做的是对,乐云天法理不容,该杀!”高慕歌天真的说道。   卫明溪看着高慕歌微微一愣,法理不容,该杀,这几个字一直在卫明溪脑中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哇,回南方打字手指好冰啊。。 103 103、第 103 章 ...   赫连熏看着开门的陌生美丽的面孔,看着又莫名得觉得熟悉,她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这样的美丽的女子应该从未讲过,为何如此熟悉呢?      “你是谁?”赫连熏问。      “容羽歌。”容羽歌淡淡的回答到,这张脸已经六年少有人看到了,容羽歌轻轻捋起滑落的刘海,那说不出的风情让赫连熏看得有些痴了。      “你的脸……”赫连熏有些反应不过来,容是女子,她是知道,可是容长得并不是这样的,容没有如此妖冶和美艳!      “中原有易容术,我做了一些易容,让自己出行方便一些。”容羽歌不以为然的说道。      赫连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认识容羽歌一年多了,第一次见到她的真面目,可是看着容羽歌那风华绝代的容颜,硬生生把自己的美貌都比了下去。这份如此惊艳的美貌让赫连熏心里也就慢慢释然了,这样的容颜若是走在外面,该让多少人为她心碎呢?      “容,你真美。”赫连熏发自内心的赞美道。      容羽歌但笑不语,美有什么用,到头来,容颜不知为谁生?这张脸,自己看久了都会腻。      “容笑起来真美,容应该多笑。”赫连熏看着容羽歌的脸,不禁有赞美了一句。      容羽歌收敛起了那淡淡的笑,她多久没有像当年那般灿烂的笑过,也不知何时也学会了这种疏远的浅笑,那种淡得让人觉得不像是笑,不是由心而发,而是所有情绪的掩饰。      “赫连,不要再跟着我了,回去吧。”容羽歌叹息的说道,她已经还不起任何感情了。      “不要,我就要一直跟着容!”赫连熏认真的对容羽歌说道,她是认真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动摇她的决心。      容羽歌不再说话了,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赫连熏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就像当年的自己,一头撞进去,死也不回头。      、      六年了,故地重回,容羽歌看着京城的城门,容羽歌驻步,容羽歌知道这一座的城墙隔着六年前许许多多的记忆,容羽歌走得很慢,每往里走一步,便生出了许许多多的胆怯感,容羽歌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怯弱的一面,可是容羽歌不是六年前的容羽歌,她足够的勇气面对一切的事情。      “这就是你们中原的京都吗?”赫连熏问道,就是这高耸的城墙都觉得有些气派,赫连熏意识到,中原和自己土生土长的大漠是截然不同的,越靠近京都,人们的衣着就越鲜艳华丽,那和大漠截然不同的氛围让从小就没出过远门的赫连熏有些不安的抓住容羽歌的袖子。      容羽歌没有回答赫连熏,赫连熏发现,容自从进了京都,就一直有点恍惚。      容羽歌走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那街道的最东侧,便是京都最权贵皇亲国戚的容大将军的府邸,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卖烧饼的老太太还是之前的那一个,只是白发更多了,钱庄,酒楼都依旧那么熟悉,依旧那么热闹,熙熙囔囔的路人,可是容羽歌却有种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觉。      容羽歌站在容府门口,偌大的牌匾上写着大将军府,容羽歌站在门口很久都不敢敲门,容羽歌越发得胆怯了起来。      “容,这是你家吗?”大将军府,这大门比街道一侧所有的府邸都要宏伟和大气,赫连熏一直都知道容羽歌的出生一定不错,但是如此显耀,还是有些意外。      容羽歌闻言,不知如何作答,如果母亲还认自己的话,这便是她家,如果母亲不认自己的话……   赫连熏见容羽歌没有否认,就当是默认,赫连熏是个豪爽的人,见容羽歌一动不动便有些心急,哪有人到家门口了,不着急着回家呢?赫连熏想都没想,直接去敲门了。      容羽歌看着门缓缓开了,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      “找谁?”看门的守卫本来有些不客气的语气,看到两个绝美的女子,语气便好了几分,来容府什么样的夫人小姐他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他还真没见过。      容羽歌看着年轻而陌生的守卫,不是那个容羽歌有记忆开始便一直在容府看门的容福。      “福叔呢?”容羽歌连想都没想就问道。      “容总管,找福叔的……”守卫对里面的人喊道,容胜是容福的儿子,现在是容府的总管。      容总管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容羽歌,手中的账簿滑落在地上,“小郡主,你总算是回来了……”容胜赶紧迎了过去,亲自打开了大门,让容羽歌和赫连熏进来。容羽歌变成皇后的时间太短了,以致府里的下人们都来不及改变对容羽歌称谓。      、      “公主,将军,小郡主回来了……”容胜兴冲冲的跑进来对正在吃饭的容直和舞阳禀报道。      容直和舞阳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个不孝女一走就是六年,书信全无,如今突然回来,还是让容直和舞阳心里有些不平静,心里再气这个女儿,却到底是唯一骨肉。      “你说什么?”容直不确定的再问一遍。      “小郡主回来了……”容胜刚说完,容直就起身走了出去,看到站在门口的女儿,确定自己的女儿真的回来了。      容胜有些奇怪,公主从小比谁都疼小郡主,小郡主不在家这么多年,为何公主表现得如此冷淡呢?不但没有起身,甚至连筷子都没有放下,表现得似乎离家六年回来的不是她女儿一般,真是奇怪得很。      舞阳克制住心里的滔天巨浪,忍住也想起身出去的欲望,若是容胜有注意的话,就会发现舞阳虽然一直都还拿着筷子在动,似乎不受打扰的在继续进食,可是碗里的饭和桌上的菜,却丝毫没有再动过了。      、      “父亲……”容羽歌见出来的容直,首先叫了一声自己的父亲。      容直走进容羽歌,直接给了容羽歌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不轻,容羽歌的脸马上红肿了起来,从小到大,容直何曾打过她,看来容直一定是气急了。      “一声不吭就离家六年,书信全无,让父母操尽了心,养只狗都知感恩,怎生出你这样的不孝女!”容直生气的说道,舞儿多少次半夜梦醒后就睡不着,多少次听舞儿在梦里喊着女儿的名字,这斯倒好,一走就是六年,哪里半点把父母放在心里,早知如此,不如不生。      “父亲,女儿知错了。”容羽歌跪了下来,自己必定伤透了父母的心,为卫明溪和母亲决裂之后,那事之后哪里还有颜面回来。      容直知自己的手劲有多大,容直看着女儿红肿的脸,再看到女儿懊悔的跪在地上,容直心便软了大半。      “卫明溪当年到底做什么呢?”容直问道,他容家的孩子,容不得别人欺凌和辜负,自己的女儿为她什么都抛下了,卫明溪若不珍惜,休怪他容直无情。之前,容直就想进宫问卫明溪,自己的女儿到底哪里去了,只是被母亲拦了下来。      “父亲,和她无关,都是羽歌自己不好。”容羽歌淡淡的说道,当初自己选择的时候,所有的后果都应该自己承受。      “到现在还护着她,也罢了,回来就好。回房擦一下药,回头去见一下你母亲。”容直也不再多问她和卫明溪之间的事,这些事总是理不清的。      “母亲可好?”当年到现在,她一直都在伤母亲的心,容羽歌想到母亲就有些黯然。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虽然舞儿从来不说,容直知妻子想女儿是想得紧的,母女之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是女儿不孝!”容羽歌自责的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羽歌以前任性也就罢了,日后切莫在伤我和你母亲的心了。”容直看了一下旁边做外族打扮的少女,容直微微一愣,这少女看羽歌的眼神,倒和羽歌当年看卫明溪的眼神一模一样。容直这才发觉,女儿似乎稳重了许多,不是当年肆意妄为的小女孩了。      、      舞阳终于还是克制不住的问了丈夫,“她这些年可好?”再大的气,都消了一些了,到底是不能割舍的。      “你问谁?”容直微微扬起笑意,他就知妻子会忍不住问,妻子心里的大疙瘩都这么多年,慕歌都那么大了,疙瘩再大也应该小了不少。      “你明知我问谁,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舞阳气急的打了一下丈夫的身子,有些羞恼的说道。      “羽歌一切安好,真的长大了,性子变了一些。”容直赶紧说道,他知自己的妻子性子是多么骄傲和别扭的,经不起逗弄。“我倒是打了她一巴掌,你知我手劲大,也不知怎么就打下去了,从小就不舍得打这孩子……”容直懊悔说道。      舞阳默然不语,当年决裂的场景,每想一次,心就会刺疼一次,但是总归还是希望她好。    104 104、第 104 章 ...   “容,疼不疼?”赫连熏看着容羽歌红肿的脸,心疼的问道,手指想要去摸容羽歌的脸,被容羽歌轻轻的避开了。      “不碍事。”容羽歌淡淡的说道,就好像被打的那张脸并不是她的一半。      “我替你擦药。”赫连熏拿出药膏想要替容羽歌擦药。      容羽歌看着赫连熏满脸的关切和忧心,拒绝的话并没有说出来,有时候,容羽歌如果她有能力再爱上别的人未尝不好,可是还有这种可能吗?容羽歌心里苦笑道。      容羽歌默默的让赫连熏给自己擦药,赫连熏离得很近,赫连熏身上有着少女的芳香混合着西域香料的异香本该是极具诱惑力的,可是容羽歌的却晃神的想到那人身上的味道,原来最难忘怀的是气味,那淡淡的书墨味混合着淡淡的兰花香……      赫连熏见容羽歌没拒绝,心里暗暗窃喜,难得容没有之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赫连熏替容羽歌涂药的动作就越发得温柔了起来。      “谁是卫明溪?”赫连熏问道,从刚才她就一直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感觉这个人和容有着不一样的关系,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总是出奇得敏锐。      这个名字让容羽歌瞬间清明了起来,心脏微微收缩了一下,到现在还会疼痛,容羽歌依旧沉默不语,这是一个禁忌,连自己都不准再触摸的禁忌,更不允许别人触摸。      “他是男的还是的女的?”赫连熏继续追问道,虽然她知道从容羽歌嘴中不会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但是赫连熏还是要问,她那样渴望知道任何和容有关的事情,无论她碰多少次壁,她都不在意,她会等容回应自己感情的。      容羽歌依旧不做任何回答,只是愣愣的在想,要多久,她才能做到在听到她的名字,做到心如止水呢?容羽歌在发呆,这些年,她总会无故的发呆。      赫连熏感觉到容羽歌在发呆,淡淡的忧郁的气息,总是无时无刻都在笼罩着容羽歌,让赫连熏莫名的心疼。赫连熏看着容羽歌绝美的容颜,怜惜的低下头,情不自禁的把唇贴上了容羽歌光洁的额头,这一刻的亲近,让赫连熏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温热的唇贴到容羽歌额头间的时候,容羽歌满满的缓过神,在看到赫连熏在对自己做什么后,赫然睁大了眼睛,霍地推开了赫连熏,愤怒的看着赫连熏。      “谁准你碰我?”容羽歌语气不善的质问赫连熏,赫连熏愣愣的看着容羽歌,看到容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容发这么大的火,她真的这么讨厌自己的碰触吗?赫连熏的情绪瞬间跌落了谷底。      “你真的那么讨厌吗?还是你心里一直都有着别人?”赫连熏低落的问道,如果知道容这么讨厌的话,她会克制住自己的。      容羽歌见赫连熏情绪那么低落,表情那么懊悔,更多责难的话只好吞进肚子,只是看了赫连熏一眼,就转身离开,赫连熏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但是容羽歌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接受不了任何人的,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从身体到心灵都在排斥任何人的靠近。      \      容羽歌出去了,留赫连熏一个留在房里,她觉得心口有些闷,就去后院走走,在看到不远处给牡丹浇水的母亲,容羽歌停住了步伐,胆怯得不敢上前。没想,多年后,和母亲首次见面,却如此怯场,容羽歌微微苦笑了一下。      “母亲……”容羽歌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舞阳抬起头,看了容羽歌一眼又继续埋头给花卉修剪枝叶。      容羽歌虽然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母亲待陌生人一般漠视自己,心理还是很不是滋味。      “母亲。”容羽歌又叫了一遍,舞阳还是不理,让容羽歌所有的信心都削减了,母亲还是很生自己的气,这也是应该的,自己是不值得被原谅。但是容羽歌不想打退堂鼓,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和母亲修补之前的感情裂痕,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的。      “母亲,我错了,母亲生气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不要不认我。这些年在外面,女儿最想的人就是母亲……”容羽歌不放弃的继续说道,虽然她知道,得到回应的概率很低。      “错了?”舞阳没有抬头,只是以很淡的语气微微讽刺的反问道。      虽然如此,容羽歌还是欣喜若狂,她不怕母亲冷嘲热讽,最怕母亲不理不睬。      “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风餐露宿的,却不敢回家,这种滋味并不好受,但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这是女儿应有的报应。”容羽歌叹息的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舞阳不知容羽歌和卫明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虽然隐隐猜到和慕歌的出生分不开,但是也知道女儿这些年必定也不好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过着瓢泼不定的日子,说不心疼是骗人,但是心口还是堵着一口气,怎么都顺不过去。      容羽歌默然不语,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她也不想狡辩。      “若是让你再选一遍呢?”舞阳挑眉问道。      容羽歌闻言茫然失措,再选一遍又会如何呢?容羽歌看着母亲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而母亲显然是非要自己答案不可。      “若是不那么选,现在就不会知道那是错的。”容羽歌回答道,尽量选择一个能让母亲满意又不违心的答案。      “再选一次,你还是会选她,那你还回来做何?”舞阳冷笑的问道,看来这口气怕是这一辈子都顺不过来了。      “母亲,我和她绝无可能了,母亲不要赶我,难道母亲真的还想我在外面如孤魂野鬼一般到处流浪吗?”容羽歌赶紧跪了下来,抱住舞阳的腿问道,她不信母亲不心疼自己。      舞阳闻言,不语,纵使对她有再大的气,到底是心软,舍不得。只是此刻,舞阳心里确实郁结,不舍得女儿出门流浪,又不想轻易原谅容羽歌。就这样容羽歌抱着舞阳的腿,舞阳冷脸一言不发僵持了许久。      容羽歌也知自己母亲的性子,一时半下不会这么容易妥协的,但是这么久都还没搁下狠话,就已经不容易了,但是母亲不发话,她又不能起来,就只能继续跪着,容羽歌倒希望此刻有人来解围一下。      “慕歌来看外祖母了。”女娃稚嫩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僵局。      容羽歌抬头看到了高慕歌,高慕歌也看到了容羽歌。    作者有话要说:不一定是日更,但是会尽量日更。。。 105 105、第 105 章 ...   容羽歌愣愣的看着这个孩子,不自觉的松开了抱住舞阳腿上的手,容羽歌这一生都没有打算见这个孩子,突然的见面,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高慕歌这才看清跪在外祖母跟前的女人,既陌生又熟悉,虽然她从来没见过她,可是慕歌知道她是谁,她是皇祖母画上的那个人,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母后。      “母后,你是我母后吗?”高慕歌看着容羽歌问道。      容羽歌在听到女娃问自己是不是她母后的时候,心脏在听到母后两个字收缩和刺痛了一下。      “我不是你母后!”容羽歌马上大声的否认道,自己才不是她的母后,似乎声音大声一点就可以否认这个孩子和自己关系一般,她恨这个孩子,虽然心里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可是这个孩子的存在,让自己再也无法原谅卫明溪。      舞阳看着容羽歌情绪激动的否认,微微眯了眼睛。高慕歌也呆呆看着容羽歌,自己认错人了吗?“外祖母,她不是我母后吗?”如果是自己的母后的话,她又为什么不认自己呢?      “慕歌先出去,外祖母等下告诉你。”舞阳对高慕歌说道,高慕歌疑惑的看了一下舞阳再看了一遍那个长得和自己皇祖母画中人明明一样的女人。      高慕歌出去后,舞阳冷冷的问道,“她不是你生的吗?”      容羽歌没有回答,似乎过去还没脱落的伤疤被活生生的撕裂了一般,伤口又涌出了鲜血,明明不是不会再疼了吗?怎么还这么难受,窒息得      “怎么不回答?”舞阳再问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母亲,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容羽歌尽可能用冷静的声音说道,力图让自己的情绪不受影响。      “卫明溪让你生的?”舞阳没有给容羽歌喘息的机会,继续逼问道。      “母亲,我和她已经结束了,您就不要再过问了!”容羽歌的语气泄露了自己不平静的情绪,语气里有隐忍的痛楚和那不可察觉的怒气,这怒气容羽歌都不知道是对谁发出的,或许更多的是对自己。      舞阳看着自己女儿,看似这些年长进了不少,可是骨子里却什么都没变。      “这个孩子就是你远走的原因?看来你在卫明溪身上没少吃苦头,天底下多少好男儿让你选,你不选,就偏偏选中她,为了她弑君弑亲,众叛亲离都在所不惜,这就是你的爱情,你又得到了什么?”舞阳咄咄逼人的问道。      “母亲!”容羽歌低沉的叫了母亲,阻止自己的母亲继续往自己伤口上撒盐,所以她不想再疼了,她当年可以为卫明溪而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所以她也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无论被母亲冷嘲热讽多少次。只是那样刻骨铭心的痛她记得,所以她已经选择远离那个能让她痛的根源,彻底的断情绝爱。      “哼!就我生你这个执迷不悟的孽障,罢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只不过,你已经不是一个好女儿,我只希望你还能当一个好母亲。”高慕歌是自己承认的孙女,这个女儿不认也罢,但是这个孙女却不能不认,至少她不会和她母亲一样让自己伤透心。      “我从来就不希望她出现在这个人世,她的出生从来没给我带来过喜悦,只会让我痛苦,我又怎么能当好母亲呢?”容羽歌苦笑的问自己的母亲。      “你不认她,也用不着认我了。”舞阳已经不想管女儿和卫明溪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慕歌身上到底流着高家和容家的血,自己承认了,就容不得容羽歌否认,伤害这个孩子。      “母亲……”容羽歌看着走远的母亲,没想到母亲原谅自己是以血脉为前提的,也对,若不是那一层的血缘关系,以母亲的性格到死都不会原谅自己。卫明溪想要这个孩子出现,就料到了母亲这样决绝的性子吧,但是即便如此,容羽歌还是无法原谅卫明溪,任何理由都不足以让容羽歌原谅卫明溪。      \      “她是我母后吗?如果是的话,她为什么不认我?我哪里不乖吗?”高慕歌问舞阳,眼睛还时不时的偷看不远处的容羽歌,问着舞阳,心里有着对从未见过的母亲有着些许的忐忑和紧张,虽然容羽歌与高慕歌看来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些。      “不是慕歌不乖,是你母后不乖。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等慕歌大了就懂了。”舞阳叹息说道,人生总是有太多的无奈。      “是不是慕歌长大了,就可以什么都懂了?”高慕歌又问道,她倒是没那么在意容羽歌认不认自己,从小毕竟一面都未见过,只是心里暗想,画中的母后回来了,皇祖母应该很开心。      “世上哪有什么人可以什么都能懂呢?”舞阳摸了一下高慕歌的额头温柔的笑道,“慕歌的帝王本纪读到哪里了?”      “孝元皇帝,宣帝太子也,柔仁好儒。见宣帝所用多文法吏,以刑名绳下,大臣杨恽、盖宽饶等坐刺讥辞语为罪而诛,尝侍燕从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作色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外祖母,这是什么意思呢?”      “宣帝时比较重用刑法,他的儿子,后来的元帝,就上言建议宣帝多用道德教化。宣帝听后说,我们汉家有自家的制度,历来就是“王”“霸”兼用,礼法并重,怎么可以只用德教。你父皇就是柔仁好儒,不懂“王”“霸”之道……”舞阳不以为然的说道,高家的君权在高轩手中被那群儒生分割大半,好在这群的儒生安分,天下倒也相安无事,但是君权放在自己手中才是保险的。      “不碍事,父皇不懂的,以后我来学。”慕歌还是听得似懂非懂,却知要牢牢记住外祖母的话。慕歌记得,皇祖母说过要谨记牢记外祖母的话,必定有诸多助益。高慕歌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要看舞阳了。      “好,我的小慕歌,日后指定比你那只知儿女情长的母后有出息!”舞阳赞赏道,这才是高家的嫡系,小小年纪,却有这番霸气,日后未必不可君临天下。当年,生出容羽歌的时候,舞阳只希望容羽歌一生大富大贵,无忧无灾,可是高慕歌却让舞阳寄予了厚望,希望这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孩子能够大鹏展翅,万人之上。      容羽歌远远处看着,千番滋味涌上心头,当年自己也曾经在母亲怀里的女娃,如今物是人非。容羽歌这才仔细打量这个孩子,不像高轩,更不像自己,一点都不想自己生出来的,好丑的小孩,容羽歌暗想道。这个女娃喜欢不起来,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虽然看着那这个女娃还是觉得很碍眼。      “外祖母和你皇祖母,你更喜欢谁?”舞阳像所有孩子的长辈,看看这孩子和谁才是最亲的,特别是自己的女儿那样向着卫明溪之后,就更在意了。      容羽歌闻言,母亲果然还是很在意卫明溪的。      “我更喜欢外祖母。”高慕歌思考了片刻回到道。      舞阳满意的点头,“不枉外祖母这么疼你,不像之前养的白眼狼。”舞阳指桑骂槐的说道。   容羽歌只能苦笑。      “慕歌,今天看到你母后不要和你皇祖母说,可好?”舞阳问道,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在和女人纠缠不清,既然她们结束了,就让她们彻底结束。      舞阳这句话倒合了容羽歌的心意,已经看到一个此生都不想再见的人,容羽歌不想再看到第二个。      高慕歌看了容羽歌和舞阳一眼,犹豫的点头:“好,慕歌不和皇祖母说的。”      、      “皇祖母……”高慕歌站在卫明溪声后喊道,卫明溪没有穿宫袍,一身素白色的衣角,那纤瘦的腰肢如柔柳一般,长长的发丝微微随风扬起,静静的离在湖畔。在高慕歌记忆里,皇祖母总是那么忧伤,淡洁得如皎月一般。      “嗯?”卫明溪转头看高慕歌。      “今天外祖母问我喜欢外祖母多一些还是皇祖母多一些,我回答说喜欢外祖母多一些,皇祖母会不会生气呢?”高慕歌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卫明溪,“其实我心里更喜欢皇祖母多一些,虽然我也喜欢外祖母……”高慕歌说道,虽然皇祖母在宫中的时间不多,虽然外祖母似乎看起来比皇祖母更疼自己,可是她就是更喜欢皇祖母一些。      “这样回答很对,以后你外祖母再问,就一直这么回答。”卫明溪淡淡的笑着说道。      “为什么外祖母不喜欢你?”高慕歌问道,虽然从来外祖母不说,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外祖母一点都不喜欢皇祖母。      “小孩子是不懂得,长大的就会告诉你的。”卫明溪闻言,她知舞阳对自己的心结到死怕是都难以解开的。      “我会长大的!”高慕歌皱眉,一本正经的宣布道。      卫明溪看着高慕歌温柔的笑了,依旧是淡淡笑,这孩子长大了,能否原谅那样逆伦的感情呢?   “皇祖母,那个人回来了。”高慕歌虽然答应过舞阳不和卫明溪说,可是高慕歌心到底是向着卫明溪,由此就可以知晓。      “那个人?”卫明溪疑惑的问道。      “皇祖母画里的那个人,我的母后,我在公主府那里看到她了。”高慕歌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毕竟她答应外祖母不告诉皇祖母的,这样的行为若是被外祖母知道,外祖母必定会不高兴,可是皇祖母想念那个人,她应该要告诉皇祖母的。      卫明溪闻言,彻底愣住了,心脏像被人紧紧揪住了一般,不是喜悦,是疼痛,是思念的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不能及时更新。 106 106、第 106 章 ...   “皇祖母,不哭……”高慕歌有些无措的看着卫明溪,紧张的说道,她是不是不该和皇祖母说呢?为什么皇祖母不笑反哭呢?      卫明溪伸手一摸自己的脸颊,凉凉的,全都是眼泪,当当只是听到她回来就可以让自己流泪满面,有多爱那个人,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呢?      “乖,皇祖母没事,你去你父皇那里,让皇祖母一个人想想。”卫明溪说道,自己要静一静,等她回来看,自己整整等了六年。曾经,她让卫止名满天下,就是要让一直在躲避自己的容羽歌能时刻听到和自己有关的信息,她不要让容羽歌遗忘自己。如今容羽歌回来了,自己的心开始颤抖和悸动了起来,是害怕,是期待,是渴望,是煎熬……      卫明溪一个人在那里走来走去,她想见容羽歌,想得心都疼了,卫明溪却有些彷徨和害怕了起来,见到她,该和她说什么才好?见到她,她又会说什么,无数的猜测像无数只的蚂蚁在啃咬着心口一般,让卫明溪坐立难安。      卫明溪赫然站了起来,不行,她不能再懦弱的在这里做着无用的猜测,她必须要去找容羽歌,虽然卫明溪知道容羽歌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什么都不做,她和容羽歌只会一直陌路下去。      \      卫明溪一个人站在了大将军府的门口,一身素白的便衣,卫明溪看着那偌大的门匾,心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容羽歌就在里面,那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卫明溪的心跳得很快很快,似乎不小心,心就会从胸膛里出来一般,卫明溪发现自己举起敲门的手都在颤抖。      那一声,两声,三声的敲门声,一声声的击进了卫明溪的心在回响一般。      “你是何人,要找谁?”年轻的门卫打开了门,看到一个气质雅然的女子,门卫知此人一定不是一般女子,便恭敬的问道。      卫明溪之前一直没有深想,以为她找容羽歌便能看到容羽歌,现在才发现,进入了这个将军府,她未必能见到容羽歌,进入将军府,更有可能是,她要面对舞阳和容直,卫明溪微微迟疑了,她无论以哪种身份进入容大将军府都是一件极为尴尬和自找难堪得事。      、      卫明溪不给自己迟疑的机会,她不想退缩,无论有怎样的难堪在等她,她都要见到容羽歌。      “我找容羽歌!”卫明溪微微挺直了背,坚定的说道。      小郡主,门卫疑惑的看着卫明溪,普天之下可以直呼小郡主名讳的人屈指可数,容羽歌不仅仅是舞阳公主和容大将军的掌上明珠,还是一国之后。      舞阳和容直正要出府去,容直夫妇看见卫明溪的一瞬间微愣住了一下,舞阳的脸很快冷了下来,她没想到卫明溪还有脸和勇气来将军府。      “你来作何?”舞阳冷冷的问道。      “我找她,她回来了,我想找她。”卫明溪依旧把背挺得直直的,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坚定。      “呵呵……”舞阳嘲讽的冷笑了起来,她都不去皇宫骂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倒找上门了,还敢向自己要人,卫明溪还真当她舞阳是好欺负的吗?      容直看在大门口自己的妻子和卫明溪要杠上了,这可不妙,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女子可不能再家门口讨论家丑,万一家丑传出去变成国丑就不妙了。      “卫太后既然来了,还是去府中一坐。”容直作势请卫明溪进去,顺便拉了下妻子的手,提醒妻子,这不是讨论问题地方。      舞阳到底是公主,心里虽然对着卫明溪有着浓浓的怨恨,倒是忍下的心口的怨气,眼睁睁的看着卫明溪进了自己的家。      卫明溪心知容直夫妇一定不会欢迎自己,但是她没忘自己的来容府的目的,无论舞阳等下会给自己多少的难堪,她都会忍下的。      卫明溪进屋子后,容直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自己带上门,也离开了房间。容直虽然心里对卫明溪也有些不满,毕竟卫明溪是个女人,容直只是守在门口,毕竟女人和女人说话之间的战争,男人最好不要插手。      、      “将军府和公主府都不欢迎卫太后,你最好还是马上给本宫离开这里,本宫不想说一些难听的话。”舞阳很不客气的直接下逐客令。      “我要见她,自然会离开。”卫明溪语气依旧温和的说道,这是在舞阳面前真正承认自己对容羽歌的感情。      卫明溪这样不温不愠的样子惹怒了舞阳,舞阳最恨卫明溪这样的姿态,明明做了不顾礼义廉耻的事,却还能如此淡然得好像没做错任何事情一般。      “卫明溪啊卫明溪,你到底什么魅力,让容羽歌为你背负弑君弑亲,甚至不惜为你负尽了天下人?那孽障不孝不义不知廉耻也就罢了,你作为一国之后,堂堂的一代贤后,却也可以和自己的儿媳做着逆伦的肮脏之事,你抢你儿子的妻子怎么就可以抢得理所当然呢?你怎么就不会感到良心不安呢?”舞阳问道,句句带刺,刺得卫明溪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却一句话都无法反驳,卫明溪也不想反驳,事实上,舞阳说得都对,她卫明溪才是作孽最深的那个。      “怎么不说话?”舞阳继续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无话可说,我只是想见她,你说得对,她为我负尽了天下,我理应也为她负尽天下才行,我只是把她找回来。”卫明溪的声音依旧很平淡,却出奇得坚忍和坚定。      “哈哈,若是你为她负尽天下了,她还会在外面流浪六年吗?卫明溪,我厌恶你,作为妻子,你是失败的,作为母亲,你也是失败的,作为情人,你还是失败的。你还能用你这张贤良淑德的脸,欺世盗名,全天下人都以为卫明溪贤明,又怎知卫明溪如何不知廉耻,卫明溪你真是好生厉害!” 舞阳讥讽的说道,在看到卫明溪惨白得如纸张一般的脸有些有些快意,多年的怨恨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听着舞阳的数落,卫明溪无法形容自己心里难堪的感觉,她懂舞阳对自己怨恨,若是自己站到她的角度,也许也是会如此。      “做错了已经无法回头了,我只是想找回她。”卫明溪的态度依旧是不卑不亢的,那惨白的脸,坚定得似乎不容别人动摇一般。      “她不想见你,你回去吧!”卫明溪是什么样人,舞阳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她一早就料到了卫明溪最后一定会伤自己的女儿,她也料到了自己女儿最后的下场,所以她就更气自己的女儿,为她不值。      “我不会回去的,我爱她,她说不见我,我才会死心。”卫明溪依旧挺直的站在那里,眼睛直钩钩的看着舞阳,那坚定的眼神让舞阳都有些诧异。      容直看着旁边站了许久的女儿,微微皱眉,她听了多久?      容羽歌没有任何表情的听着里面对话,听着母亲数落卫明溪,听着卫明溪坚定的声音,那卫明溪从未和自己说过的三个字在容羽歌耳中回荡。容羽歌微微扬起嘴角,卫明溪若是六年前能这么勇敢,那结果一定会不一样,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很多年以前,容羽歌希望卫明溪能为自己无所畏惧,如今卫明溪做到了,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示一下,她们这次是没见到了,容羽歌不见。 卫太后其实能跑去公主府要人,很威武了。。 明天可能不更。。 107 107、第 107 章 ...   “你就这么笃定她还想见你么?也罢,我倒看看她到底想不想见你。”舞阳松口,她也想知道容羽歌对卫明溪到底断情了没有?舞阳正准备让下人过来的时候,容羽歌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卫明溪,此生我再也不想见你。”容羽歌的声音那么清脆那么冷绝,让里面的卫明溪的紧绷的心弦突然绷断了,此生不想再见,此生是那么长,卫明溪的眼泪莫名的滑落了下来,为何心还是会这么疼呢?      “即便你不原谅我,也让我见你一面,我想念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卫明溪的声音柔柔的传到容羽歌的耳朵里,容羽歌冷冷的扬起嘴角,嘲讽的笑了起来。好不好?容羽歌还怎么能好的起来?好了又怎么样,卫明溪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过着她风光无限的生活,不好又怎样,卫明溪是不是就可以沾沾自喜,自己对她还不能忘情?      “卫明溪,你我早已经恩断义绝,我好不好都与你无关,相见只会生厌,不如不见!”容羽歌克制住自己愤怒的情绪,冷冷的说道。容羽歌还是容羽歌,做不到大彻大悟,爱恨情仇总是那么浓烈,无论容羽歌做多少次的伪装都只是表面的假象。      “原来我让你生厌了,如此……”生厌这个词击溃了卫明溪,卫明溪的声音在说到后面的时候哽咽颤抖了起来。      容羽歌心开始烦躁了起来,她讨厌听到卫明溪哭,特别是听到卫明溪极力压制隐忍的哭泣,让她极为的烦躁。      “卫明溪,此生不再见!”容羽歌冷淡的又说了一遍,那么坚定的语气,让卫明溪所有的勇气和希望都瞬间消亡了,如同那微弱的火光,越来越微弱。      “不想见,不想见的话……”卫明溪的声音越来越小,那微弱的声音似乎看不到黑暗尽头的光芒,卫明溪泪流满脸,越来越多的绝望要把她淹没一般。以前容羽歌爱她,无论容羽歌爱得多深多努力,在所有事情面前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现在她爱容羽歌,在过去面前也是如此苍白无力,原来爱最是无用,什么都无法解决。      卫明溪擦了下眼泪,才有勇气把没说完的话补完,“不想见的话,我离开,你留下。”      容羽歌没有马上回答,气氛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容羽歌才缓缓开口:“好,那请你马上离开吧。”      舞阳看到卫明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卫明溪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卫明溪背对着自己,可是舞阳感觉的到卫明溪在流泪,背对着自己,极力的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那是卫明溪仅能做的自我保护。舞阳记忆中,卫明溪从来没流过眼泪,这个女人总是不冷不热,看似优雅端庄,看似对谁都温和亲切,实际心离世人却是那么遥远。卫明溪永远不会让自己如此的狼狈,就连宫变的那天都依旧优雅淡定,不会让自己的真正情绪流露出来。      卫明溪总会表现像超凡脱俗的非一般人,若是以前卫明溪没有和容羽歌搅合在,舞阳看着无可挑剔也就罢了,这样的人偏偏和自己的女儿搅和在一起,让舞阳看着莫名觉得刺眼,总觉得卫明溪不会动真情,不过是在利用自己的女儿,可是看到卫明溪流泪,舞阳第一次觉得卫明溪也不过是有血有肉的人,也只不过是凡夫俗子,有着七情六欲,这样的感觉让舞阳的心有着微小得难以察觉的动容。      舞阳一直觉得卫明溪这样的人是没有纯粹的感情,毕竟舞阳见过太多的后宫的女子,如果卫明溪有纯粹的感情,也只有对高轩有纯粹的母子之情。所以即便当初容羽歌为她不惜母女决裂,她都没有出现在将军府。但是现在高轩稳坐江山,卫明溪太后之位也稳固如山,卫明溪实在无需送上门让自己难堪,让自己如此狼狈,毕竟卫明溪这种人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唯一的解释,就是卫明溪或许是真的爱自己的女儿,而不单单是出于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这种纯粹的利益的需要。      舞阳有些疑惑了,她一直认为女儿爱卫明溪,或许只是年少无知,被卫明溪这样的人所吸引,毕竟卫明溪和一般女子都不太一样,不是真正的爱。而卫明溪之前之所以接受女儿这种感情,不过是要把女儿当作权利的踏板,但是如果卫明溪也动了真情,那……      不,舞阳还是不能理解,为何女子和女子之间可以相爱?她们本就是错,不能一错再错了,若是平时,舞阳必定还要落井下石一番,才能解她对卫明溪的怨恨,只是这一刻,舞阳选择了冷眼旁观。不过看着卫明溪的背,舞阳才发现,现在的卫明溪比六年前瘦了许多,而且瘦得像会被风吹走一般,这六年卫明溪并没有容羽歌想得过得那么好。      “好,我会马上离开的。”卫明溪艰涩的说道,每个字都会让她疼痛难耐,却又无可奈何的答应容羽歌,容羽歌不想见自己,自己会离开的。她不想再逼走容羽歌,如果要在外面漂泊流浪的话,卫明溪宁可是自己,而不是容羽歌,“容羽歌,你要好好的。”卫明溪说完不舍得转身离开了。      容羽歌听完,脸上的笑意更冷了,这世上卫明溪说出这话,才是最可笑的!      、      卫明溪走了,卫明溪消瘦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苍凉和落寞,容羽歌那已经沉寂得如死水的心,莫名的越发的荒凉起来。容羽歌此刻清晰知道,即便到了现在,她还爱着卫明溪,那颗心脏从来不属于自己一般,但是爱着却无法原谅,爱着却再也无法再一起的感觉是如此的贫瘠和荒凉。      容羽歌不会知道自己在看卫明溪的同时,赫连熏也在看她。原来那个人就是卫明溪,原来容喜欢的人是这个样子的,原来容还在喜欢她,不,容对她的感情比喜欢还要多很多,原来容的忧伤是从她而来,这么多的原来让赫连熏莫名的难受。      卫明溪似乎感觉有人的注视,她停驻脚步,转头看到了一个异域装扮的少女在那里之外并没有自己想要看到的人,而不得不失落继续往外走,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了吗?卫明溪想到这里,心又剧烈疼了起来。      、      容羽歌躲了起来,她不会让卫明溪看到,自己在看她。卫明溪离开了,容羽歌还一直盯着卫明溪消失的方向望着,眼神却是那么虚无缥缈。      “容,把手放开。”赫连熏掰开容羽歌一直紧握的手指,发现掌心因为指甲刺进了肉中,容其实是想见她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么爱那个人的容,对那个人避而不见呢?过去的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      “疼不疼?”赫连熏心疼的问道。      容羽歌看了下赫连熏,再看了一下自己的流血的掌心,然后摇头,很久很久以前她对所有的疼痛都变得异常迟钝。      容羽歌看到舞阳出来,赶紧的收起那被指甲扎到流血的手掌,但是还是被舞阳看到了,舞阳冷冷的瞥了一下容羽歌,这丫头到底还是执迷不悟,然后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了。      容直看着微微叹息了起来,人生无奈的事情太多了,一节扣着一节,怎么解开呢?会不会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貌似要出门,似乎也更不了。。 108 108、第 108 章 ...   卫明溪的将军府之行似乎只是风过留痕一般,卫明溪离开了将军府,容羽歌继续在将军府呆着,似乎相安无事,所有人都力图维持那表面的平静。      \      容羽歌多年未回京城,现在被赫连熏拉出去,在京城的街道上游逛,熙熙攘攘的人,让容羽歌莫名的烦躁,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得不爱热闹,讨厌吵闹的地方。      “容,中原好热闹!”赫连熏见容羽歌在府中闷闷不乐,就想拉她出来,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嗯。”容羽歌敷衍的回答道,热闹是他们的,又关自己什么事呢?容羽歌出门还是身着男装,毕竟女装的她太过扎眼了,她不想引人瞩目,毕竟经常多的是认识她的权贵,也毕竟皇后名义上还在东都养那久久不愈的怪病。      “容公子吗?”一个走过去面对面走过去的女子和丫鬟又折了回来。      容羽歌看向那个女子,竟然是江凝月,容羽歌一直觉得有些人不相干的不会再见面了,竟然会在此刻相逢。      “我不认识你。”容羽歌冷淡的说道。      “是么?连卫止都不认识了吗?”江凝月看到容羽歌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心底就猜了一些,她们必定是不在一起。其实江凝月一开始也不怎么看好她们,她们那样的身份,那样的环境,又怎么会允许那样惊世骇俗的感情。但是真知道她们不在一起后,江凝月心里还是有些复杂。倒是容羽歌,看起来变了许多,以前那样张扬任性,现在倒是稳重了不少,看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味。      “有些人不想被忆起,江小姐又何必呢?”容羽歌在听到卫止两字的时候微微皱眉,不冷不热的说道。      “刚才就觉得你奇怪,现在总算知道奇怪在哪里了,容羽歌不像当年的容羽歌,反而倒有几分当年卫止的韵味,少了当年的浮夸和张扬,多了些许的风雅。”江凝月笑着说道,容羽歌和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呢?以致当年一直以她为中心的容羽歌,不想提起她。这么多年了,即便自己这么多年遇到过无数的人甚至嫁给现在夫君,卫止当年带来的悸动不曾再有过,只是懂了,卫止本身就是虚幻的人物,她只是理想,不是生活。      容羽歌闻言大惊,她怎么可能像卫明溪,不是的,她才不会无意识的模仿卫明溪,她才不会在潜意识里面去思念卫明溪一言一行!绝对不会的!      “你多想了,她与我不再有任何关系。”容羽歌冷淡的说道,她只是变成熟了,不再是那个天天跟在卫明溪身后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她也会长大,和卫明溪无关,极力的撇开和卫明溪的关系,可是心里却开始害怕了起来。      “如此啊,这次来京城班师,恰逢卫止第一次在京城讲学,正想去一睹风采,书院正好隔这里不远,容公子要不要一起去呢?”江凝月问道,她倒有些好奇,容羽歌和卫明溪关系到底僵到什么程度。      “我向来是附庸风雅,到底是个大俗之人,对这些兴趣不大。”容羽歌拒绝道。      “容,我想去,你带我一起去!”赫连熏拉住容羽歌的手喊到,她心底对那个卫止非常好奇,进关以来就一直听闻这个人,原来容还认识这个人。      江凝月才注意到容羽歌身边异族少女,和中原女子长得略为不同,五官立体,轮廓深邃,但是却也是个明艳动人的美人,这是容羽歌的新欢吗?不过看两人互动不像,容羽歌眼中没有热烈的感情,相反那少女的眼神倒热烈得让江凝月想起当年容羽歌看卫明溪的眼神。      “既然这位姑娘也想去,容公子也该尽下地主之谊,让这位姑娘感受一下我们天朝的讲学之风。”卫止在各地讲学,江凝月一直想看,偏偏总不凑巧没赶上,卫止第一次在京城讲学,正好赶上了,江凝月要看自己的心底深埋的人,顺便也想知道容羽歌和她到底是怎么呢?   赫连熏强拉着容羽歌进了京城最大的书院白山书院。      白山书院和国子监不同,是属于私学,就学的都是一般百姓家的学生,不像国子监只招收七品以上官员子弟为学生。      卫明溪以前从来不在京都讲学,京都多的是达官贵人,总怕被见过自己的朝廷命官认出来,但是这次卫明溪管不了那么多了,呆在宫中,每一天都是煎熬,因为容羽歌在京城,要克制住想见容羽歌的心是那么难受的。但是卫明溪又不想离开京城,她想离容羽歌近一些,不能去找,又不能离开,只能在京都讲学,有些事做,日子不至于那么难过。或许冥冥之中,她想容羽歌来听,虽然知道这个希望是多么渺茫。      \      容羽歌等人来到白山书院的时候,卫明溪已经讲到了一半了,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头,全都是书生,应试的书生,还有特地来挑刺的儒士,还有少许的文官混合在里面,盛况空前。   卫明溪完全不受影响,她在讲学的时候和平时截然不同,那时候,她就是卫止,满腹经纶,神采飞扬,会让人不禁侧耳倾听,全场鸦雀无声,总不会被一些儒士提出刁钻问题难道,天文地理博古通今,让人不禁感叹,果然是盛世大儒之风。      容羽歌六年来第一次正面看到卫明溪,在远远处看着,那个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生素青色的儒士打扮,那清瘦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那清雅的气质和五官依旧没有变,甚至比当年更加清冷。容羽歌相信,如果自己失忆了,不记得这个女人对自己所有的伤害,自己只要见到这个女人,还是会再爱上一次,可是她记得所有的伤害,她不会原谅她的。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在朝自己这个方向看过来,容羽歌条件反射的躲到江凝月身后,并没有让卫明溪看到。      卫明溪讲学的时候,通常是感觉不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只是讲到一半的时候,心里突然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卫明溪不禁停了下来,她望向书院的门口,没有想看到的人,倒是看到了江凝月,见江凝月朝自己笑,还微微诧异了一下。卫明溪只是微微的颔首,就收回了自己注意力,掩饰住自己心里的失落,便继续讲学。      赫连熏听不懂卫明溪讲学的内容,只是觉得,只是觉得讲学的人特别眼熟,却怎么想不起来,看到容羽歌闪躲的时候,赫连熏瞪大眼睛,她想起来了,那个人就是来将军府找容的卫明溪。      容羽歌在卫明溪视线收回的时候,就默默离开了,赫连熏在见容羽歌走了,和江凝月打了个招呼,跟容羽歌离开了,江凝月也随她们去了。容羽歌到避而不见的态度,再看到比多年前消瘦许多的卫明溪,江凝月只能微微扼腕,容羽歌看卫明溪的样子并非不爱了,只是隐藏了太多疼痛,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江凝月满心的疑惑。      卫明溪讲完后,江凝月走了过去,“没想到,你会到处讲学。”江凝月没想到多年后还能见到她,还能以这样淡定的心态对面这个人,江凝月有些感慨。      “人生总是难以预料的。”卫明溪淡淡笑了一下。      “你和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会对你避而不现呢?”江凝月连问了两个问题。      “他?”卫明溪疑惑看着江凝月。      “容羽歌,她刚才来了,才刚走……”江凝月还没说话,卫明溪就追了出去,虽然卫明溪根本不知道容羽歌走了多久。      江凝月看着卫明溪跑去出去的背影,这样的卫明溪一点都不像卫明溪,还是因为爱到深处了,才会失魂落魄呢?       作者有话要说:祝所有看官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过年呢,可能要娱乐更新不定。 -------———————————————— 下章她们貌似要面对面了。。 109 109、第 109 章 ...   卫明溪跑了出来,茫茫人群中,哪里还有容羽歌的身影,卫明溪毫无目的的在人群中寻找,类似的身影,卫明溪看着一张张陌生路人的脸,怅然若失,我人在这里,你人在哪里?难道缘分真的尽了吗?      容羽歌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卫明溪,看着卫明溪焦急的,她知道卫明溪在找自己,可是为什么每次总是自己在人群中先看到她呢,容羽歌愣愣的看着卫明溪,任凭卫明溪在人群中无助的寻找,心里莫名的忧伤,鼻尖有些酸涩。      “容,你怎么呢?”赫连熏感觉到容羽歌的异样,轻轻的问道。      “我没事。”容羽歌说完,突然伸出手指贴上了赫连熏的脸颊,赫连熏诧异的看着容羽歌,看到容羽歌朝自己笑得那么明媚那么温暖,容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笑过,赫连熏看得有些痴迷,痴痴的感觉容羽歌的指甲划过自己的脸颊……      就在容羽歌看到的那瞬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卫明溪转过了头,看到了不远处角落里的容羽歌,卫明溪难以言喻自己看到容羽歌那瞬间的感觉,那一刻,卫明溪的视线只能看到容羽歌,就在她欲朝容羽歌靠近的时候,她看到了赫连熏。      她看到容羽歌朝赫连熏灿烂的笑,她看到了容羽歌看这赫连熏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她看到了容羽歌的手指正亲密的贴在那个少女脸上,卫明溪记起这个异族的少女,她曾经在容大将军府看到过,卫明溪的心收紧了,她不敢深想那个少女和容羽歌的关系,女子之间亲昵本就是常有的事……      可是当容羽歌低头吻住女子的额头的那瞬间,卫明溪的心突然停止跳动一般,死一般的沉寂,卫明溪突然懂了这咫尺之距,却是天涯之远,卫明溪脚向注入了铅一般,难以向前移动半步。或许不再纠缠,放她自由才能让她幸福,她们很般配,同样年轻,貌美,连对感情的勇敢都一样,自己应该祝福她们,可是她很想哭,那鼻尖的酸涩几乎让她的眼泪滑落。卫明溪没有察觉到自己看着容羽歌的视线从看到瞬间的热切渐渐的冷清了下来,飘渺了起来。      容羽歌抬起头,视线对上了卫明溪的视线,在卫明溪的视线里,容羽歌看到了孤独,甚至比她幼时看到的卫明溪还要落寞,也看到了自己原本想要的目的,卫明溪会放下,再也不会主动纠缠着自己,她们不会再有,可是自己的心却开始绞痛了起来。两人默默的对望了片刻,这短短的距离,就像隔着沧海一般,谁都过不去。      或许这一辈子,她都不该再出现容羽歌眼前,如果可以,卫明溪想留住曾经她给予容羽歌最美好的那一慕,而不是伤害。容羽歌依旧那样没,可是眼神却那么冷漠,神情是那么冰冷,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容羽歌可以变回那个热烈奔放的容羽歌,而不是这个陌生的容羽歌。      容羽歌微微皱眉了,她不喜欢看到卫明溪眼底的自责和懊悔,卫明溪就是做错了,也要保持的她的优雅和自私,这样,自己恨她、不原谅她也能理所当然一些。      卫明溪看到容羽歌皱眉,以为容羽歌是厌恶看到自己,卫明溪硬生生的扯出一抹微笑,“我这就离开,再也不会打扰你了。”卫明溪看着容羽歌,似乎在用心在说。      容羽歌看懂了,她感觉心脏被堵住了一般,她赫然收回视线,低头贴上了了赫连熏的唇,卫明溪在容羽歌的唇上了赫连熏那瞬间,闭上眼睛,然后转身背对着容羽歌,眼泪滑落了下来,她实在没有勇气看让她锥心的一幕,心脏太难受了,几乎要闯不过气了,卫明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赫连熏感觉到容羽歌冰凉的唇边贴着自己的唇边,那冰冷的唇,不是常人的温度,似乎从心灵散发出的冰冷,这样的容羽歌明明在贴近自己,可是赫连熏却感觉更加遥远了,容到底怎么呢?赫连熏不懂容羽歌为何如此的反常,反常得让赫连熏忧心不已。      赫连熏感觉到脸颊上有灼热的湿意,赫连熏惊觉容羽歌在流泪了,她看到容羽歌的眼神是那么的空洞,那是从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忧伤。      容羽歌感觉她走远了,那个人气息越来越远了,直至消失,她不知道自己心为什么还是会这么难受,容羽歌知道自己这一生是完了,再也无法得到了救赎了。      “容,你哭了。”赫连熏轻轻喊了一声。      容羽歌愣愣的看着赫连熏,然后迟钝的把手指摸上自己的脸颊,真的流泪了,好些年没流过了,原来自己还有眼泪,原来眼泪是流不干的。      “容,你怎么呢?”赫连熏看着容羽歌在发呆,忧心的喊道,不知怎么了,赫连熏突然感觉到有些绝望,这个女人,自己无论如何都靠不近的。      “我没事。”容羽歌面无表情的说道,就好像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瓷娃娃一般,美丽却没有神魄。      \      “皇祖母……”高慕歌喊刚回来的卫明溪。      卫明溪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皇宫的,她只记得她最后一个画面看到慕歌,觉得好累好累,没有力气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皇上,太后病倒……”太监来报。      高轩闻言赶紧站了起来往凤祥宫快步走去虽然高轩这些年对卫明溪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母子关系疏远了不少,可是听到自己的母后病倒,还是非常紧张的。      、      “皇祖母从宫外回来的,就晕倒了,父皇,皇祖母怎么呢?”高慕歌看到高轩,抓住高轩的袖子紧张的问道。      “太后怎么呢?”高轩问御医。      “太后是长期抑郁成疾,损心劳力,身体甚虚,一时气血不足,加上可能情绪受激,以致昏迷,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太后再长此下去恐生大病……”御医摇头说道。      “你下去吧。”高轩看着自己的母后,才惊觉,母后瘦了不少,看着卫明溪这样,高轩也不好过,都这么些年了,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      “母后,你醒了,喝点药汤。”高轩亲自端了一碗药,来到床前侍奉。      卫明溪愣愣的看着高轩,这些年轩儿对自己有疙瘩,她是知晓的,现在仿佛回到了高轩当太子的时光,自己的儿子,即便是当了多年的皇帝,依旧还是那样善良柔仁。      “你原谅母后了吗?”卫明溪轻轻的问道。      “从小到大,母后为朕操了多少心,儿子欠母后的,是还不清的,儿子又怎么敢恨母后呢,是儿子不孝才是。她从小就不爱朕,朕早就知道,都这么多年了,朕还有什么不能释怀呢?羽歌很爱母后,从小就围着母后转,无论母后做了什么,我相信她都会原谅你的。母后和她是相爱的,母后放不下她,就去找她吧,离开这个皇宫,找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了,母后就不用担心我了。”高轩温和的说道,他是皇帝,也是男人,他会支撑起这片江山,该放母后自由了。      卫明溪心里却莫名的哀伤了起来,轩儿羽翼丰满,不需要自己保护了,当自己可以舍下一切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说什么都太晚了,江南小镇,小河泛舟,却只能在梦里出现了。      卫明溪摇头,她已有新人,只能祝福她们了,想到容羽歌,卫明溪的心又疼了起来。      高轩看到母后为情而困的样子,便有些不忍,只不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们之间,他知道得不多,只是隐隐觉得她们不会就这么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的第一章,大家兔年快乐! 110 110、第 110 章 ...   高轩也去了容府,容羽歌见到高轩的时候,倒没什么表情,她不知道高轩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你找我作何?”容羽歌冷淡的问道。      “朕不是来找你回宫的,我只是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否愿意和母后一起走,离开皇宫重新开始?”高轩温和的问道,从小,母后帮他做了所有的事情,这一次,就让自己帮母后一次。      容羽歌愣愣的看着高轩,一起离开,把记忆埋葬在皇宫里,容羽歌有些许的动容,如果卫明溪不再是卫太后,如果卫明溪能抛下一切和自己离开的话,自己是否能原谅她呢?容羽歌不知道,容羽歌只知道,这些年,她过得一点都不好,可是,原谅并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母后得了心疾,活不了多久了,……”高轩语气沉重的说道,这是他这辈子说的为数不多的谎言,却比任何谎言说得都自然和心安理得。      “你胡说!”容羽歌看着高轩,高轩说的一定是谎话,一定不是真的,容羽歌虽然这么告诉自己的,可是心却越发不确定起来,高轩这些年必定和卫明溪有心结,若不是卫明溪出了什么事,高轩不会主动为她来和自己说情,虽然容羽歌心乱了,可是表面上还是不懂声色,一脸漠然的样子。      高轩看着容羽歌漠然的样子,心一狠,不重药都不行,如果那样都没有反应的话,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昨天,母后从宫外回来后,就昏迷不醒,到现在还没醒,御医说她积郁成疾……”高轩说的时候,语气都有些哽咽了起来,逼真得让容羽歌不得不信,她记忆中这个没用的表弟,小时候连说谎都会脸红的人,从来不敢骗自己。      “她每次都这么自私,她想死就死,那我怎么办……”容羽歌呓语了起来,眼神空洞了起来,她真好恨卫明溪,可是她不一点都不想要卫明溪死,死了就真了再也再也看不到了,就连恨都显得多余,容羽歌有些万念俱灰,不行,她要去皇宫,告诉卫明溪,她不准她死,卫明溪就是死了,容羽歌都不会原谅她,容羽歌只会更恨她……      高轩看着容羽歌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自己要的目的达到了,但是看到容羽歌这样子,还是有些不忍。      “她只是身体虚弱,只要好好调养,没有大碍的,我刚才在说谎。”高轩很快的就揭穿了自己的谎言。      容羽歌闻言愣愣的看着高轩,眼神在听到真相的那瞬间活过来,可是晃过神之后变得异常的愤怒,连想都没想狠狠的甩了高轩一巴掌,容羽歌是怒极了,容羽歌大概就是普天之下敢甩天子的第一人。      “她让你骗我的?”容羽歌以一种看似平静,却非常危险的声音质问高轩,高轩可以感觉到那隐忍的强烈的怒火,让高轩生起了些许的怯意。      “是朕自己意思,母后确实有心病,放任不管,我也怕失去她。你既然在乎她,又何苦折磨她,又折磨自己呢?难道你真要等母后死了才甘心吗?”高轩抹去自己嘴角被容羽歌怒极打出的血丝,高轩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容羽歌说话。      渐渐冷静下来的容羽歌蹲了下来,把头埋进了膝盖,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刚才在以为卫明溪活不了多久的时候,她心里有多害怕,只有自己才知道。难道真要卫明溪死,自己才甘心吗?容羽歌问自己,不,她一点都不希望卫明溪死……      高轩看着这样脆弱的容羽歌,克制住想上前拥抱的冲动,这一辈子,这个女人于自己一直都是一个遥不可及梦想。      “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高轩不舍的看了容羽歌一眼,微微叹息然后转身离开。他有种强烈的感觉,她们应该会在一起的,毕竟她们深爱着对方,或许自己秋猎回来,她们都不在了。去秋猎也好,他不想目送自己生命中曾经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离开。      、      高轩听着凤祥宫箫声,停下了脚步,不知是箫声太过哀伤了,还是自己的心太过凄凉了,高轩心莫名的难受了起来。      等箫声停止后,高轩才踏入了凤祥宫,看到自己的母后正对着窗外的皎洁的明月发呆。      “母后。”高轩轻轻唤了一声。      卫明溪缓缓转过头,看到高轩,勉强的扯出一抹淡淡微笑。      “母后不要太过难过,朕今天去了将军府,羽歌还是爱你的,她会原谅你的。”高轩宽慰的说道。      卫明溪摇头,容羽歌哪有那么容易原谅自己呢?      “相信朕,带她一起走,她会跟你走的,相信朕也能为你们做些事情。”高轩温和的笑着,眼神却有说不出的坚定。      卫明溪看到高轩脸上还有淡淡的掌痕,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容羽歌敢打他,容羽歌对他如果有宣泄似的情绪反应,或许或许还有转机。卫明溪看着高轩这样的坚定的眼神,虽然不知高轩做了什么,但是却不禁有了几分的希冀。      “母后,乘着羽歌现在还会心软,你这一两天就去将军府带她走,明天朕就摆驾去南园秋猎,大概十五天才能回来,今天怕是和母后好好相处的最后一天了。朕有慕歌陪着,也不怕孤单,母后一定要让自己幸福,让羽歌幸福,朕也会替你们开心的。朕会好好当皇帝,当一个地天立地的男人,不会让母后担心的……”高轩不停的说着,或许直觉真的再也见不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突生伤感起来。      “轩儿,母后自私的为自己活一次,日后母后不能再照顾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慕歌……”卫明溪也伤感的说道,心里还有些不放心。      “会的,母后不在还有姑母帮我,母后就安心离开吧!”高轩笑着说道。      卫明溪闻言微微点头,是啊,只要舞阳在,轩儿就不需要自己太操心,这样想卫明溪便安心了下来。这一次,她就认认真真的为自己活,去江南小镇隐姓埋名,从此不再有卫明溪和卫止,只当个平凡的女人,卫明溪第一次放胆去思考自己的人生。      卫明溪豁出去了,卸去所有身份地位还有责任,虽然不知道容羽歌到底会不会跟自己走,结果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真的尽力了。      结果只在容羽歌的一念之间了,卫明溪把所有的决定权交给了容羽歌      “父皇,你怎么呢?”高慕歌天真的问高轩。      “父皇是不是很没用,还是会很怕孤单的,很怕孤家寡人一个……”高轩看着高慕歌,只有在女儿面前,这些话才敢说。      “父皇一直是慕歌心目中最好的父皇,父皇还有慕歌,不会孤单的。”高慕歌安慰的说道。      “是啊,父皇还有慕歌,只是还是有些难过,过会就好了。”高轩把高慕歌抱紧怀里,从此只有这个孩子了。      “父皇又为什么难过呢?”高慕歌问高轩。      “慕歌大了就知道,人生有很多无奈的,成人之美,总是需要有一方做出牺牲的。”以前是母后牺牲自己的幸福,母后那时候的心情或许比自己更加无奈吧。      “不懂,你什么时候也学皇祖母了,总欺负慕歌还小……”高慕歌嘟嘴。      高轩微微笑了,那笑容和卫明溪越发得相似了。      高轩来将军府的那天,容羽歌在想了一整夜,只要卫明溪这个女人活着,容羽歌觉得其他东西都可以变得不那么重要,只要离开京城,或许过去的记忆可以埋葬掉,或许就可以重新开始……   不,不会原谅卫明溪,容羽歌做着心灵挣扎,可是那份肯定的恨,变得不确定起来。      卫太后病重的消息传了出去,容羽歌知道,卫明溪在安排自己离宫的事宜,宫里的事一旦安排妥了,卫明溪就会来找自己。越接近那天,容羽歌心就越不平静,越接近那天,容羽歌的心里的天平开始慢慢向卫明溪倾斜……      就在容羽歌都觉得,重新开始,就近在咫尺的时候,老天给她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      卫明溪安排好所有的事宜,就差卫明溪马上起身去将军府,之后对外宣布太后薨的消息的时候,传来消息,皇帝驾崩,皇帝高轩在秋猎中不慎坠马,当场死亡。卫明溪的人刚出宫门,又折了回去,注定容羽歌是等不到卫明溪了。      容羽歌以为马上要等来卫明溪死的消息的时候,却等来高轩死的消息,当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自己跟傻瓜一样以为幸福就在眼前了,老天真的是玩她容羽歌玩上瘾了。    作者有话要说:高轩其实很具有悲剧色彩。 人生总是很戏剧性的。 111 111、第 111 章 ...   卫明溪看到高轩的遗体后,身子不禁向后的打了个踉跄,丧子之痛的打击让卫明溪的身子摇摇欲醉,她儿子才二十三岁,还要当一个好皇帝,他怎么可以比自己先死?卫明溪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所有关于高轩的记忆都浮现在卫明溪脑中,这一幕幕都显得那么残酷……   卫明溪这才发现,原来真正绝望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      “皇上怎么会死?”卫明溪突然出声问跪在地上随行的侍卫们,原本温和的卫明溪变得有些阴沉和严厉,让侍卫们都不禁战战兢兢起来。      “前天夜里下过一场秋雨,山路湿滑,皇上的御骑不慎踩到碎石失蹄摔倒,把皇上甩下马,皇上的头正好撞到了旁边的巨石……”太监总管回答得时候都哽咽了起来。      “只是意外?”卫明溪喃喃自语,如果不是意外的话,卫明溪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皇上在射猎之前,有说什么吗?”卫明溪手指摸上高轩冰冷的脸,手指都开始发抖了起来。      “皇上和公主说了几句话之后才上马的,说什么奴才们不知。”侍卫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护主不力的罪可是大嘴,太后若是追究下来诛灭九族都不为过。      “慕歌呢?”卫明溪闻言,缓缓回过神,才想起高轩唯一的孩子,轩儿死了,那个孩子不能再有事了。      “小公主一路上不知哭了多少回,哭累了睡下了,奴才让宫里的嬷嬷抱她回宫休息了。”      “你们都下去吧,让本宫和皇上母子好好独处一下,好些年没有这样安静的独处了。等慕歌醒来,抱她过来。”卫明溪像多说一句就会倒下一般,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让人忧心不已,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悲上加悲,让大臣们和侍卫们都不禁为之动容。      大臣奴才们都默默的退到外面跪丧,年轻的皇帝死了,太子未生,只遗一个公主,拥立亲王为帝,还是……大臣们纷纷猜测起来。大臣们虽然扼腕这个年轻柔仁的皇帝,却更关心之后的朝局,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后之后会如何打算呢?还是乘早立新帝,不然各位亲王郡王们就要蠢蠢欲动,朝局不稳,乱了江山社稷就不好了。好在之前说太后病重只是不实的传闻,不然就是雪上加霜。      \      卫明溪看着高轩的遗体在发呆,这个孩子从呱呱坠地,让自己初为人母的喜悦,后来慢慢长大。她的前半生都是为这个孩子而活,为了保护他,让他一步一步的当上皇帝,自己不惜一切,可是当她终于等到这个男孩长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终于要放手让他飞翔,却还来不及看他在高空上大鹏展翅的时候,他就这么意外的离开了。卫明溪痛楚的闭上眼睛,从来没想过这个孩子会比自己先走。      “皇祖母,父皇怎么还不醒来?他是不是死了?他骗人,他骗我要大一只好大好大的鹿给慕歌看……”高慕歌醒来就跑了过来,她看到高轩安静的躺在那里,红肿的眼睛又哭了出来,还是不是摇着高轩的身体。      卫明溪到底不是一般的母亲,她是太后,皇帝的母亲,肩负着江山社稷,卫明溪看着高慕歌,她没有给自己一直哀伤的权利。      慕歌不哭,皇祖母问你,你要认真回答皇祖母。”卫明溪异常慎重而严肃的和高慕歌说。      高慕歌含着眼泪看着卫明溪,看到卫明溪眼中从来没有过的认真严肃的表情后,不自觉的停住了眼泪点头。      “皇祖母问你,你要不要当女帝?”那慎重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卫明溪想给这个孩子选择的权利。自己这一生都是被迫的在做决定,而轩儿从出生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所以她想给这个孩子一次选择的权利。      “你要想清楚了,决定了就不能后悔,未来会如何,都不能改变了!”      六岁的高慕歌根本不能了解,这是一个能影响她一生的决定,不当皇帝,她还是个公主,赏赐无数的封地,日后招个驸马,倒能过个安定富贵的生活,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责任,倒能过比一般女子都快活。当了皇帝,她就是万人之上的人君,站在权利的顶峰,享受权利带来的所有好处,于是同时,她势必不能活得像一般的女子。      “女帝?”高慕歌微愣,她看过的帝王本纪里面所有的皇帝都是男的,女帝,前无古人吗?“皇祖母希望慕歌当女帝吗?”如果皇祖母希望,她就当女帝。      “这是你的人生,自己决定,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卫明溪看着高慕歌哀伤的说道。      “皇祖母,我当女帝,父皇没做完的事,我可以为他做完。”高慕歌认真的说道。      “好,皇祖母会让你当上女帝的。”卫明溪有些精神恍惚的说道,看似呓语又像承诺。      “我倒很意外,你还给她选择的权利。”舞阳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卫明溪抬头,看到了舞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处,这是时隔七年舞阳第一次进宫,却是因为轩儿之死而来,卫明溪说不出的凄凉。      舞阳再怎么讨厌卫明溪,都不得不承认,做为母亲,卫明溪尽力了,这点无可厚非。卫明溪前半生都在为高轩铺路,高轩却死了,这让卫明溪情何以堪呢?同为人母,舞阳还是有些同情卫明溪的,可是事到如今,卫明溪却比自己料想的还要坚强。      舞阳看到高轩的遗体,到底自己最疼爱的侄子,名义上的女婿,原以为是扶不起的阿斗,但是这些年也有些建树,让自己对他跨目相看,舞阳看着高轩年轻面庞,心也有些揪紧了。      舞阳走进来的时候,卫明溪才发现容羽歌也来了,卫明溪愣愣的看着容羽歌,容羽歌面无表情回视她。      容羽歌在听到卫明溪说让高慕歌当时女帝的时候,心里就彻底明白了,爱在现实面前果真苍白无力。几年前,卫明溪选的是高轩,几年后,卫明溪依旧不能选容羽歌,还是选择了高慕歌,几年前的容羽歌恨透了卫明溪,而今容羽歌反而有些释怀,爱上之初,卫明溪就是这样的人,她爱上了就是这样的卫明溪,永远都不会变的。有些事情理性上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感情上却依旧难受,罢了,罢了,她也尽力了,自己也尽力了,不能再在一起,这就是命!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卫明溪什么话也说不出,声音卡在喉咙,却什么都说不出,卫明溪的远比容羽歌还要绝望,她最爱的两个人都会离开自己,一个是已经离开了,一个是将要离开,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晚上还有一更。 十章内大概能结文。 112 112、第 112 章 ...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那万般绝望和疲倦却又要故作坚强的样子,容羽歌的心揪紧了,有一瞬间,她想过去抱住卫明溪,为她支撑起这一切,可是容羽歌忍住了,她为自己的爱掏尽了一切,卫明溪还是不能选择自己,是她容羽歌自己无用,不关卫明溪的事。      舞阳这次对她们却出奇的宽容,主动离开,留卫明溪和容羽歌独处。      “我过些时日会离开京城,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容羽歌淡淡的说道,她不敢看卫明溪,就怕自己心软。      “到底还是要走……”卫明溪反而淡淡的笑了,事到如今,卫明溪知自己连去挽留的权利都没有了。      “卫明溪,我不恨你了,所以你要好好的。”容羽歌还是看了卫明溪,那一眼,足够让容羽歌乱了心神。容羽歌伸出手指,碰触到卫明溪的脸颊,原来自己还是不舍得她,所以她会等卫明溪扶持高慕歌登基政局稳定的后再走,因为自己不放心。卫明溪要好好的,卫明溪所有的心愿,容羽歌都会帮她达成的,以前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都在所不惜,现在即便以后不再见面了,自己也希望她能好好的。      卫明溪惨笑的摇头,轩儿走了,容羽歌也走了,她这一生就这样了,还怎么能好得起来呢?卫明溪突然想起之前也要求容羽歌要好好的,现在想来,同样是强人所难而已。      卫明溪的手不禁按住了容羽歌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刚才一直隐忍的哀伤和眼泪终于流了出来,那滚烫的泪水滴到容羽歌的指尖,烫到了容羽歌心里去了。      “其他我不敢再奢求,只求你走之前,和我说一声,做最后的道别,可好?”卫明溪知道所谓的道别必定又一次自我折磨,可是总比今天一别再也不见的要好,把分离延迟了也好。      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那清澈的眼睛里有着看不到底的忧伤,容羽歌还是心软了,然后默默的点头,自己永远都学不会拒绝卫明溪的要求。      只是空气中,弥漫的忧伤还有绝望,浓得化不开一般。      \      卫明溪没有给自己太多哭泣的时间,环境不允许她放纵自己的伤痛和软弱,一向温和卫明溪在高慕歌登基上的手腕一反常态,态度异常的强硬。      女主天下,前所未有过,朝堂上反对的声音非常大声。那很少干政的卫太后突然站出来,以很坚定的语气昭告天下,她的孙女高慕歌将会成为这个天下未来的女帝。那像是意料之外又像意料之中的事一般,有一部分的大臣保持沉默了站在中立的立场上,还有比较少数大臣拥护,更多的是反对的声音。但是卫明溪一反平时温和的作风,强硬诛杀和罢黜了不少反对的文官武将,短短一个月时间,朝廷反对的声音在卫明溪下令诛杀了上百名官员而渐渐消失。但是,从此卫明溪一向贤明温婉的面纱,正式的披上了政治色彩,谁能料想得到,平时一直深处后宫温和善良的卫太后手腕如此强硬毒辣?      卫明溪以太后的名义命令大将军容直分兵派往各个亲王郡王的封地镇守,让许多蠢蠢欲动的亲王郡王们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高慕歌登基,敢怒不敢言。      朝廷的声音消失了,民间还有些许不满的声音,但是影响不了大局,女主天下却是大局已定。      卫明溪独揽皇权,不顾礼法伦常,一意孤行的扶持年幼皇女高慕歌的登基,冷酷的诛杀了许多大臣,卫明溪的历史形象,从此颠覆,但是还是有人拥护,有人私下诋毁,褒贬不一。      舞阳自然是赞同拥立高慕歌为帝的,人都有私心,这点舞阳不否认,王朝一定需要一个皇帝,这个人选自然要要选自己最亲的人。容直为了保护她,从头到尾都不让舞阳出面。容直觉得如果高氏宗族要找一个人恨得话,他宁愿他们恨卫明溪,而不是自己的妻子,毕竟自己的妻子也是高氏的嫡系公主。      除去私人恩怨,舞阳不可否认,卫明溪确实有让她佩服的地方,这个女人是成大事者,有着女子少有的胸襟和气势,不但没被沉溺在丧子之痛打倒,相反,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铁腕的手段为孙女的帝王之路铲平了荆棘和阻碍,卫明溪那纤瘦的身体却有着非一般女子的坚韧。舞阳突然可以谅解女儿为什么会爱上这个女子,但是卫明溪注定不属一个人的,卫明溪是属于天下的。      \      坐在朝廷之上卫明溪看着年幼的高慕歌身着龙袍一步步的走上龙椅,要多少年,她才能等到这个小小的女娃长大成人,她要背负着干政、独揽皇权的骂名又要多少年呢?卫明溪看着走上那象征至高无上权利的台阶上的高慕歌,心却出奇得清冷,她注定要在这个地方寂寞的老去……      混在宫女中的容羽歌,遥遥的看着卫明溪,只要有卫明溪在的地方,容羽歌的视线里永远都会只有一个人。看着珠帘里的卫明溪,容羽歌觉得那个若隐若现的珠帘,把自己的情隔得好远好远,远得让容羽歌感觉那么的落寞,或许真的可以离开了……      \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免税三年,那一天,除却空气中还弥漫着大臣的鲜血的气息,还是很喜庆的。那一天,京都的戒备特别的森严,那一天被史官们特别记下了,连细节都在史书上记载的那么详细。      \      容羽歌记得自己并不是第一次夜闯卫明溪的寝宫,这次和以前许多次一样,得到了静盈的特别放行,这种场景那么熟悉,就像昨夜刚发生过一般,又那么陌生,明明自己离宫那么多年了。      容羽歌看着卷缩在偌大的床角的卫明溪,容羽歌的心一紧,谁又知道这个被史官写成最大阴谋家的女人,这个权倾天下的女人,却如此的无助,如此不安的卷缩在一团,那细长的柳叶眉紧蹙在一起,这个女人是多么的矛盾,那苍白的脸上,总少了分血色。      或许是感应到容羽歌到来,卫明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榻旁的容羽歌,害怕的那一刻还是到来了,她是来告别的吗?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终于也要离开了……      “我是来道别的。”容羽歌缓缓的开口。      “去哪里?”      “东都,或者江南,随便哪里都行。”没有卫明溪的地方,哪里都一样。      “舞阳公主知道了吗?你在外,她会担心的……”卫明溪不敢说自己担心,不敢说自己想留她下来,只好拉出舞阳做挡箭牌,争取希望容羽歌能因为舞阳留下来,卫明溪依旧是懦弱的卫明溪。   “这不是你操心的范围,你管好你自己!”容羽歌低吼了卫明溪,她的心里很烦躁,她讨厌死卫明溪的懦弱,那朝廷之上的气势都到哪里去呢?      卫明溪被容羽歌一吼,十分无措的看着容羽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信守我的承诺,来告诉你一声,好了,我这就离开。”容羽歌看着卫明溪那小媳妇的样子就更来气了,说完转身要走,却被卫明溪抓住了手臂。      “走之前,最后抱抱我,好吗?轩儿死了,真的好难过……”卫明溪的眼泪在看到容羽歌转身的时候,滑落了下来,原来自己还是没有那么坚强,找个借口软弱。      卫明溪哀求的语气,让容羽歌停住了身子,她转身看到泪流满面的卫明溪,当初的卫明溪都不曾如此脆弱过。容羽歌连想都没想,就抱住了卫明溪,在抱住的卫明溪的那一瞬间,容羽歌的心防崩塌了,她知道卫明溪很瘦很瘦,却从来没想到那宽大的衣袍之下,卫明溪身体几乎要瘦得皮包骨,那身上的骨头都会搁着自己生疼。      卫明溪紧紧抱住容羽歌,留不住容羽歌,留住这一刻也好,那熟悉的气息,让卫明溪在得知高轩死后,还来不及宣泄的情绪全部宣泄了出来,眼泪滚烫滚烫的沾湿了容羽歌的脖子,那么烫……      高轩的死无异于是从卫明溪心口撕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最疼的一定是卫明溪。曾经容羽歌恨不得高轩马上消失,可是高轩真的消失的时候,容羽歌才发现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不成熟。曾经她比谁都希望卫明溪能幸福,曾经看到落寞的卫明溪,六岁着自己都像保护她,但是到了最后,却不能替她分担任何痛苦。      容羽歌不禁把卫明溪搂紧了,这样的残败躯体的卫明溪还能支撑多久?容羽歌不敢想,自己即便走了,也想卫明溪要好好的,可是现在容羽歌开始害怕了,自己若是离开了,或许真的就是天人两隔了……      卫明溪抱住的瞬间就后悔了,不该让容羽歌抱自己的,如果不抱,她还能坚强,她已经习惯了孤单,习惯了绝望,可是这个最后的拥抱让自己变得软弱和贪婪起来,让她不想放开容羽歌。      “不要走,好不好?我用余下的时光都赔给你,你让我做什么可以。”卫明溪抱住容羽歌,把心底的渴望说了出来,她不想伟大的放她自由,她知道自己自私,可是自己都自私了那么多回,就最后再自私一次。      容羽歌闭上了眼睛,突然,她明白了,原来她一直还没走,就是为了等卫明溪这句话,怯弱的卫明溪从来不敢说出来的话,自己这一生都逃不开卫明溪的情障。      “你现在这鬼样子,哪赔得起我的青春,我的感情呢?”容羽歌突然幽幽的开口说道。      卫明溪愣愣的看着容羽歌,然后放开了容羽歌,也对,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年轻,自己都不敢看镜中的自己了,何况容羽歌呢?容羽歌还那么年轻,依旧美得那么灼人,自己确实不应该……      “卫明溪,你真没用,两三语就被打败了!”容羽歌对卫明溪有些怒其不争,“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我离开了,没有卫明溪的地方,容羽歌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只是现在卫明溪太瘦了,一点都不美了,要多养一些肉,把自己养得美美的才行,我不要这么丑的卫明溪……”容羽歌皱眉说道,所有责任,她都会为卫明溪担下的。      卫明溪感觉自己像是从地狱走到了天堂一般,抱紧容羽歌,把自己头埋进容羽歌肩窝,眼泪却依旧止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结局哦,还有几章。 113 113、第 113 章 ...   卫明溪和容羽歌相拥躺下在床上,默默的看着对方,卫明溪的手贴上容羽歌的脸,指尖轻轻的触摸着容羽歌的眉,脸颊,似乎在倾诉多年来的相思一般。      容羽歌任凭卫明溪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抚摸,却把卫明溪把抱得更紧了,卫明溪瘦得让自己心疼。   “你不会再离开了是不是?”卫明溪依旧还有些不安,就怕容羽歌转眼就会离开,梦里多少次,容羽歌都是冷漠的里去,冷冷的留个背影给自己。      “不会再离开了,睡吧,好好养足了精神,明天会是全新的开始。”容羽歌轻轻的说道,卫明溪自从高轩死后,怕是就没有好好睡过,身体早已经极度疲倦了,可是神经却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若不让她放松下来好好调养身体,卫明溪的身体就会像拉开的弓弦,紧绷到极限,就会绷断,身体就会跨下来的。      “真的不离开了吗?”卫明溪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她还是不敢放松自己,好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这样的话,她宁可梦停留得更久一些。      容羽歌再次点头,“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身体很累了,睡吧,睡吧……”容羽歌的唇轻轻的吻了一下卫明溪的额头,以极其温柔的声音诱哄的说道,就像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让卫明溪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极为浅眠的卫明溪才慢慢进入了睡梦中,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的脸颊,鼻尖有些酸,在外游荡了这么多年,原来最在意的还是她,离开卫明溪的每一天,心都是空,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容羽歌把卫明溪的头靠在了自己胸前,感觉心一下子被塞满了。      容羽歌发现卫明溪即便在睡梦中,依旧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怕自己离开一般,这样的感觉,让容羽歌的心有些暖意,卫明溪终于知道要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了。      容羽歌抱着卫明溪,也渐渐进入了睡梦中。多年来,都未好好睡过的两个人,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过。      \      不久,经常就传出之前久病不愈的皇后,现在的太后病好回京,一下子京城的政局又变了,皇权从卫明溪移交到容羽歌手中,卫太皇太后垂帘听政的改为容太后垂帘听政。容家本就显赫,如今更是锦上添花,权倾朝野的皇亲国戚,之前诋毁卫明溪的声音随着卫明溪退回后宫远离皇权而渐渐消声。      \      舞阳看着不远处的容羽歌端了一碗参汤喂卫明溪吃下,就不屑的斜视她们,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容羽歌孝顺,自己当她母亲那么多年,几时有过这样的待遇。现在两个寡妇在宫里就算分外亲密,别人只当她们婆慈媳孝相互扶持,倒不像当年那么惹人注意,又有谁能料想得到她们有着那样的关系呢?舞阳看着都觉得刺眼。      其实容羽歌回宫,舞阳的心情是复杂的,女儿回到了皇宫,至少不用担心她会再次离了,可是回到了皇宫便意味着女儿和卫明溪又要纠缠在一起。      但是此刻心境和当年知道她们这种逆伦之情的心境又完全不同,现在的舞阳还是不承认她们的逆伦之情,倒也没有当年那么极力的想拆散她们的欲望了。她们在一起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具有伤害性了,该害的,都害死光了,也不能再害到谁了。最重要的是,那个孽障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卫明溪,怕是死也不会回头的,自己连管都不想管了。      舞阳觉得真不该回皇宫,最好还是眼不见为净。      “外祖母……”高慕歌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舞阳,就叫了起来。      容羽歌和卫明溪转头看到舞阳,两人顿时拘谨了起来。容羽歌放下参汤,看着舞阳有些别扭,前些日子还信誓旦旦的说再也不和卫明溪纠缠了,着实心虚得很。      舞阳斜视了容羽歌和卫明溪一眼,倒是摸了下高慕歌的头,还有慕歌,不像容羽歌,母亲站外面这么久了都没发现,心寒!      “母亲,你怎么来呢?”容羽歌赔笑的问道。      “怎么,我不该来吗?”舞阳挑眉问道。      “哪里的话,母亲来看女儿,女儿开心都来不及……”容羽歌继续赔笑,其实对舞阳来意,容羽歌还是有些忐忑,她知自己和卫明溪之前的感情一直都是母亲心里的疙瘩,如今自己又和卫明溪在一起了……      “卫明溪,轩儿的陵林不是定在南山那边么,你怎么突然迁到翰儿陵墓那边去呢?”舞阳不悦的质问道,轩儿不是没地方葬,葬到翰儿的陵地范围,那个地方留给帝后的,虽然舞阳也不怎么希望把卫明溪葬在翰儿旁边,但是这样实在不合礼法。      卫明溪皱眉,这定是容羽歌私下改变的。      “母亲,这是我主意,这是问过国师,并无大碍……”      “公主,卫明溪自知日后不配陪伴先帝身侧,自知有罪,日后将葬在先帝陵园之外为先帝守陵乞罪……”      舞阳是弄明白,容羽歌这种小心眼最多,容羽歌不希望日后把卫明溪葬在翰儿旁边,虽然卫明溪也不配葬在翰儿身边。      “好,卫明溪,你要信守承诺,日后把你葬在翰儿陵园之外,为自己赎罪。”舞阳不再多说了。      “母亲……”容羽歌皱眉,陵园之外,那史官日后会怎么写卫明溪呢?卫明溪抓住容羽歌的手,示意不要再惹怒舞阳了,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舞阳冷眼瞪了容羽歌一眼,容羽歌也怕激怒舞阳也不再吭声了,只要卫明溪日后不是和舅舅葬一起,葬哪里都不太重要。      舞阳是回去后,卫明溪叹息,“你何必为这事惹再你母亲不高兴呢?”      “我有私心嘛,母亲这次来只问陵地的事,不过问我们的事,是不是默认呢?”容羽歌开心的问道。      卫明溪淡淡浅笑,默认是不会,但是放任不管倒是真的,这对她们也算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概就是高慕歌和容羽歌相处模式,估计就不是那么和谐了。 114 114、第 114 章 ...   容羽歌看着不远处的卫明溪在教导高慕歌,容羽歌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来,如果没有高慕歌,或许一切都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高慕歌的存在却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过去那些不堪的记忆。容羽歌知道当初决定留下的时候,就应该接受过去的一切,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只是现在她还做不到坦然的面对高慕歌。      “她让太傅去教,你又何必亲力亲为呢?我明明让你好好休养,朝中的事就不用太挂心了。”容羽歌皱眉说道,从前到现在,自己就是见不得卫明溪被其他人其他事占去注意力,以前的高轩,现在的高慕歌,看得都觉得碍眼。      “我和皇祖母说话,不要你插嘴。” 高慕歌嘟嘴瞪着容羽歌,她不理自己就罢了,现在还挤占自己和皇祖母相处的时间,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她。      “你当你是一般小孩可以在奶奶这里撒娇么?你皇祖母日后要失望了,你看起来似乎成不了好皇帝。”容羽歌凉凉的说道,让高慕歌气急。      “你胡说!”高慕歌生气的说道,她讨厌容羽歌说自己会让皇祖母失望,明明她已经很聪明,也很努力了,太傅都夸自己。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刁难自己!她才不会让皇祖母失望,她一定会当个好皇帝!      “看来是太傅留的课业太轻松了,你本事把帝王本纪背下来,没背完来再来找你皇祖母是小狗。”容羽歌示意高慕歌的身边的嬷嬷赶紧把高慕歌送回御书房。      “抄就抄!我才不怕你!”高慕歌好强的说道,说完就随嬷嬷离开,她讨厌容羽歌,她一直记得无数次上完早朝后,她冷淡的离开了,从来不会和自己都说一句话,如果这就是母亲,高慕歌宁可不要这样的母亲。      “你对慕歌太严厉了。”卫明溪有些不忍,才六岁多的孩子,不该对她如此苛求。      “她是一国之君,不是一般小孩,而且是女帝,如果不对她严厉点,日后她可以撑起这片江山吗?对她严厉点才是对她好。”容羽歌冷淡的说道,如果高慕歌早些能独当一面,自己和卫明溪也能早些自由。      容羽歌对慕歌有多冷淡,卫明溪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让容羽歌接受慕歌,对慕歌好一点对容羽歌是多么残忍的要求,所以卫明溪只能眼睁睁看着高慕歌被容羽歌冷漠和严厉对待而束手无策。出于对高慕歌愧疚和补偿的心里,就更加疼爱高慕歌了,这让容羽歌越发觉得高慕歌碍眼。      “你越发对她疼爱,我就越发觉得她讨厌!”容羽歌终于把心里憋着的话给说了出来,她就是任性,她就是在长个十年,都不会变成熟。      “她是你女儿。”卫明溪有些无力微微说道,她对慕歌的疼爱和对容羽歌的爱并没有冲突。虽然,这样的提醒对容羽歌来说很残忍,可是这已经是事实,无可否认。      “我从来不想承认,也从来不想生,她出生就是个错误!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那样不堪的过去!”容羽歌愤怒的说道。      卫明溪闻言,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她知道容羽歌心里的疙瘩怕是自己到死都抚不平的,让她留下,是不是在折磨她呢?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要这么自私,要放她自由呢?卫明溪常常会这么想,想的时候,心就会剧烈的疼痛。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卫明溪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掌心,难过的说道,原来凡是发生过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幸福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原来维系幸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容羽歌看到卫明溪难过的样子,她便有些后悔说了那些话,明明告诉自己,留下了,就该对过去释怀,如果不能释怀,就不该留下,免得让所有人都难受,可是她很努力了,很努力的让自己少迁怒不相干的人。      “给我点时间,我会让过去的过去的。”容羽歌从背后环住卫明溪的腰,把头靠在卫明溪的身上轻轻的说道,自己会努力的,让一切都过去。      卫明溪转过身,抓过容羽歌的手放在手边,轻轻一吻,“不要为难自己了,日后,你不想见她,我尽量岔开时间,不让你碰到她。只要你在我身边,这是便是上天给我的恩赐,我要努力让你感觉到幸福。”      “卫明溪只要把她全部的心思放在容羽歌身上,她就会很高兴了。”容羽歌要的幸福一直都很简单。      “这又何难呢?”卫明溪淡淡的笑道。      “很难,卫明溪心里装着的东西太多了,她是做不到的,当初的伦理,现在的责任……”容羽歌笑着说道,卫明溪做不到,可是容羽歌做得到,心里只装着一个人,她即世界。      “对不起。”卫明溪抚摸容羽歌的脸颊轻轻的说道,把容羽歌抱得紧紧的,她有些恨自己,是的,自己放不下一切和容羽歌走,她能做的就只能紧紧的抱住容羽歌。      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把自己抱得很紧,紧得怕自己会消失一般,容羽歌感觉到卫明溪的心里的不安。      “傻瓜,感情本来就是不对等的,我心甘情愿的。”容羽歌安慰的说道,随即绽放出异常灿烂的笑容,谁叫自己爱得比卫明溪多呢?这一刻容羽歌有些释怀。有些东西,并不是你不能放下,而是你不想放下,爱和恨也是如此。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那灿若星辰的笑容有些晃神,多久没有看到容羽歌这样灿烂明媚的笑容了,。看着容羽歌的笑容卫明溪莫名的有些怅然若失,只是本能的把容羽歌抱得更紧了,这一生都不愿意把这个女人放开。      容羽歌把脸埋进了卫明溪纤细的颈窝,嗅着卫明溪身上让她迷恋的气息,感受着卫明溪身上传过来的体温,容羽歌知道这个女人无论如何,自己都原谅她。虽然不知道那个疙瘩多久才会消失,但是容羽歌知道,迟早都会消失的,因为自己太爱这个女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五章大概就会完结滴。。 115 115、第 115 章 ...   容羽歌躺在卫明溪的大腿上,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里,容羽歌喜欢极了这样的日子,下了早朝,享受着这样的惬意和舒适。      卫明溪知道容羽歌本是懒散的性子,若不是见不得自己操劳,才不会替自己顶下了这份责任,容羽歌这份心,她懂的,所以心里倍加感动。卫明溪修长的手指扶上容羽歌的太阳穴轻轻揉弄,容羽歌舒服得眯起了眼假寐。      “别睡,等下着凉就不好了。”卫明溪轻轻说道,那柔和的声音,让容羽歌倍加受用,太过舒适了,所以容羽歌的任性的不想起来。      卫明溪知容羽歌假睡,也不猜穿,只是从静盈手中拿过披风盖在容羽歌身上,手指抚上容羽歌的额头,之间划过容羽歌的眉心,停在容羽歌额头中央的红红的梅花上,眼眶有些微热,再也不想把这个人弄丢,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容羽歌这样爱自己,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容羽歌这样让自己牵肠挂肚。      容羽歌感觉卫明溪的手指停止了按摩和抚弄,微微不满那舒适的触感消失而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对上卫明溪深情的眼神便笑了起来,她在卫明溪深黑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那么清晰,清晰得像是自己刻在卫明溪心中一般。她喜欢这一刻,至少这一刻,她感觉到卫明溪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容羽歌微微起身,搂住了卫明溪,把头埋在了卫明溪的肩窝,拥抱真是件奇怪的事,明明心脏隔着那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心脏跳动的声音,却看不到对方的眼睛。      卫明溪也回抱住容羽歌,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顾忌容羽歌时不时的亲近,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她大部分的东西都能放下了。倒是容羽歌成熟了一些,虽然还会时不时的亲昵,但是大部分时候都会顾忌一下场所。      “进补了这么久,为何还这么瘦呢?”容羽歌皱眉,天天都是奇珍补药给卫明溪补身,也天天监督她喝下了,怎么还是不长肉呢?这纤瘦的身躯,抱着还是有些搁着骨头疼,也不知都补到了哪里去呢?      “已经长了不少了……”卫明溪无奈摇头,那些补品现在看到就怕了,容羽歌是变着法子给自己进补,身上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瘦了。之前自己沐浴脱下衣服的时候,都不太敢看,瘦得自己都觉得奇丑无比,如今着实已经好上许多了。      卫明溪没告诉容羽歌的是,自己心里一直有个心病,自己又如何能胖得起来呢?高轩的死,一直是卫明溪心里的心病,无论高轩的死是否是意外,对于卫明溪来说,自己都难辞其咎,这种内疚,或多或少都是存在的。      “芷儿,心里有事吗?”容羽歌又是敏感的,如果不是身体的因素,那便是心里的问题,只是她不知卫明溪到底还在在意什么,还是自己太过敏感,多想了。      “没事的,现在还有什么事呢?”卫明溪的唇亲亲贴上容羽歌的额头,然后淡淡笑着说道,她不想容羽歌担心自己,现在和容羽歌在一起的日子,感觉就像是向天偷来的一般,自己要分外珍惜才是。      容羽歌见卫明溪笑,便安心了下来,也觉得,高轩死了,卫明溪最放不下的就应该是高慕歌了,高慕歌有自己和卫明溪护着,不会有问题的,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      赫连熏看着不远处容羽歌,眼泪滑落了下来,该死心了,那样明媚充满爱意的笑,只有对着她才会展露,自己于容来说从来只是不相干的人。      舞阳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卫明溪,她们那算是是幸福吧,罢了,女儿幸福就好,其他的礼教伦理也不去管了,别人不知道,也只会当她们是婆慈媳孝。      其实静盈一早就看到不远处的舞阳和赫连熏,只是见娘娘和容羽歌正在情意绵绵犹豫了片刻,才附到卫明溪耳畔提醒,有外人来。      卫明溪倒没有马上放开抱着的容羽歌,只是覆到容羽歌耳际,告诉容羽歌她母亲和那个异族少女来了之后,才放开容羽歌。      容羽歌抬头,果然看到自己的母亲和赫连熏,赫连熏见容羽歌和卫明溪同时转向自己,赫连熏狼狈得来不及擦眼泪。      赫连熏不想卫明溪和容羽歌看到自己的眼泪,至少不像让卫明溪这个情敌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候。      卫明溪似乎感觉到赫连熏心里的狼狈,倒体贴的把视线移开,把视线放在舞阳身上,舞阳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进宫两次,看来和容羽歌之间的母女关系有些好转,对自己和容羽歌也些许有些默许。      容羽歌看到赫连熏的眼泪,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少女深深的爱慕,心里有些触动,她确实很像当年的自己,所以容羽歌有些同情赫连熏,但是自己注定无法回应这个少女的爱慕,因为自己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心给了别人。      “她非要来找你,就带她进宫了,你和她说话吧,我回去了,明儿叫慕歌去将军府看我这个外祖母。”舞阳被赫连熏吵到不行才不得不带她来的,她才不想见容羽歌和卫明溪。只是普天之下,舞阳大长公主不想做的事,有谁能逼得了她么?      “公主,我跟你回去。”赫连熏叫住舞阳,其实来这里不过是让自己死心而已。      “奇怪了,刚才吵着要来看这个不孝女,现在刚看到了,怎么不说两句,现在要回去呢?”或许这个赫连熏颇有些像当年为决裂之前的容羽歌,倒有些投舞阳的缘,舞阳倒不客气的明知故问,倒有亲切的感觉。其实赫连熏也挺有长辈缘,嘴巴甜,长得又漂亮,这点和容羽歌像,只不过性格单纯可爱,比容羽歌好太多了,容羽歌从小鬼心眼就多。      “舞阳公主!”赫连熏有些尴尬的撇过脸,容都和别人都恩恩爱爱了,自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母亲果然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当初自己可是也尝过这种滋味,所以容羽歌现在很同情赫连熏。      “母亲,明天我带慕歌回府看你。”容羽歌赶紧乘机讨好母亲,母亲好不容易来趟皇宫,自然要好好把握。      舞阳虽然心里对这个提议不排斥,可是表面上还是不给容羽歌好脸色看,舞阳的性格可是比谁都别扭。      舞阳离开,赫连熏最后不舍得看了下容羽歌,也跟着舞阳一起离开了,大漠的女子拿得起,就一定能放得下。      容羽歌和卫明溪看着舞阳和赫连熏离开的背影,容羽歌偷偷伸出手指握住卫明溪的手。      \      “天下好男儿,为何非要挑个女人喜欢呢?”舞阳看着一路上都一言不发的赫连熏,问出自己心里一直想问容羽歌的问题。      “不一样,我不管她是男是女,她就是她,只要是她就好。”赫连熏难过的说道,虽然说要拿得起放得下,可是真的还是很难过的。      “那你家人知道你喜欢女人吗?不会觉得很奇怪吗?”舞阳继续问道。      “我娘开始不喜欢,我爹和哥哥们说,我开心就可以了。”赫连熏说道,她们大漠没有中原这么多繁文缛节。      “蛮夷之地,不知礼教。”舞阳心里暗暗吐槽,心里却有些感触,那她是不是也要放任容羽歌开心就好呢?舞阳心里有些复杂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后天待定。 116 116、第 116 章 ...   “本宫欲在凤祥殿旁边新修一座宫殿,严习你负责这项工程所有事宜。”容羽歌回宫之后住的还是凤仪宫,凤仪宫有着容羽歌不愿回想的记忆,为避免触景伤情,容羽歌决定新建一个离卫明溪寝宫更近的宫殿。      “凤仪宫在太皇太后入住时翻新的,规模宏大,尚且算新,太后为何空置不住,反而要新修宫殿消耗国库呢?”大臣马上提出异议。      “一来,凤仪宫历来是皇后的寝宫,本宫如今身份已变再住不妥,二来,国库充实,修一座小小的宫殿,不伤国本,三来,新宫殿离凤祥殿最近,以方便本宫日夜侍奉母后以近孝道,我朝开国一来就是以德孝治天下,本宫贵为太后更改以身作则,为天下之榜样,你们还觉得不可吗?”容羽歌说得义正言辞的。      文武百官心想反正现在是女帝,这一朝是没有皇后了,凤仪宫空着也是空着,管她是太后还是皇后住了。百官纳闷的是,容太后长得祸国殃民不说,最重要的是才二十多岁,年纪轻轻,背景显赫,个性霸道,日后若是要偷养个男宠什么的,别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的份,可是凑到卫太皇太后跟前做何呢?要让百官相信容羽歌真为了行孝,打死他们都不信。但是容羽歌拿这孝说事了,百官也不好再驳了,毕竟孝可是治国之本。      高慕歌皱眉,她若是住到皇祖母附近,日后见皇祖母怕是更难上加难,高慕歌可是后悔死当初为何要告诉皇祖母,她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想独霸皇祖母,比小孩还幼稚!高慕歌愤恨不平的想到,她都已经半个月没和皇祖母好好说过话了,每次都会被她找借口给驱离。      “虽然国库充实,但是建宫殿到底是劳民伤财的事,朕想皇祖母也同意朕的观点的。”穿着龙袍的小孩以稚嫩的声音,大声说道。容羽歌摄政以来,高慕歌听得多,说得少,但是每次发言都是一鸣惊人,让大臣暗暗称奇,这个小皇帝真是天资聪明,而且当面驳她娘,胆识过人。      容羽歌眯眼,这死小孩,皮太痒,敢挑老娘的刺,记下了,自己绝对不让她好过。      “皇上还是谨言慎行为妙,皇上可知自己行为已犯不孝?皇上不懂行孝,本宫更要以身作则才是。”容羽歌挑眉说道,那语气已经是大大的不悦,文武百官都听出来了。      你都不认我,我干嘛还行孝呢?高慕歌很想顶容羽歌,但是高慕歌还是不情愿的闭上嘴巴,若不是怕跟她在这里横上惹皇祖母不高兴,自己才不会让着她。      后世史书记载,女帝少时就能体恤民苦,反对其母容太后新修宫殿,成为一段佳话。      、      “慕歌,日后你母后在朝廷之上说的有什么不对的,下了朝私下再说,不可再当面驳她,这样不好。”卫明溪对高慕歌认真的说道,也不是她偏着容羽歌,而是卫明溪骨子里,还是受礼教深深的影响。      容羽歌在一旁得意的看着高慕歌,芷儿果然是偏着自己的。      本来卫明溪说什么,高慕歌都不会往心里去,看到容羽歌一旁得意的样子,她就一肚子火和委屈。      “我都已经让她了,而且她要建宫殿本来就不对,对的不是本来就要说出来吗……”高慕歌提高音量,皇祖母不是说一个好皇帝不该为私欲而劳民伤财的吗?      “她是你母亲……”      “她又不认我,我又没错,你就是向着她,从她回来,你就不疼我了,就疼她,我讨厌她,就是讨厌她!”高慕歌说完就推开了卫明溪,转身跑了出去。      卫明溪看着跑出高慕歌,心里感觉到一股窒息的般的难受,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母女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么?      “臭小孩,脾气倒不小。”容羽歌嘀咕道。      “她只是个孩子,她不欠你,欠你的,我不想你们天天跟仇人一般,容羽歌,你不想见她,日后的朝政我来管。”卫明溪叹息的说道,朝廷之上,羽歌对慕歌太过苛刻了。      “我没有办法控制,但是我尽量克制。”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失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就是没有办法坦然面对高慕歌,她也不想卫明溪夹在中间当夹心饼。      卫明溪微微叹息,这个坎是自己造成的,却深深镶在容羽歌心里的,容羽歌自己走不过去,谁也没办法。      、      “外祖母,我讨厌容羽歌!”高慕歌生气说道。      “她是你母后,直呼其名不好。”舞阳摸高慕歌的头,宠溺的说道。      “哪有母后像她那样的,她为什么和其他母亲不同呢?”高慕歌抬头问舞阳。      “这里就要问你皇祖母了,因为她,你母亲才不喜欢你的。”舞阳实话实说,虽然有撩拨之嫌,舞阳心里就是不平衡,女儿向着卫明溪就算了,外孙女还是向着卫明溪,都不懂卫明溪有什么好的。      “我就知道,容羽歌就是幼稚,她喜欢黏皇祖母,就不准别人黏皇祖母,她还当自己是小孩啊,我才是小孩好不好!”容羽歌才没有权利黏着皇祖母高,自己是小孩才有权利黏着皇祖母,慕歌心里深深的鄙视容羽歌。      “嗯。”舞阳用鼻腔应答道,那丫头疼了那么多年,都白疼了,舞阳继续心里不平衡。舞阳的赞同让高慕歌心情好了不少,还是外祖母好。      “那为什么皇祖母更疼她不疼我呢?她是外祖母生的,又不是皇祖母生的,我是父皇生的,父皇是皇祖母生的,皇祖母应该更疼我才对。”高慕歌继续不解的问道,高慕歌虽然比一般孩童早熟,但是到底是个孩子。      这个戳疼了舞阳,养了只白眼狼还能有什么办法,都这样了,不过她们那样逆伦的感情,她倒想看看,卫明溪日后怎么面对这个孩子。      “那你要去问你皇祖母,外祖母可不知道。”舞阳看着高慕歌复杂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三章,就结文了。。 其实大家可以把后面这几章当番外看。 117 117、第 117 章 ...   这些天政务繁忙,忙得容羽歌白天都没时间去找卫明溪,到深夜才到卫明溪那里过夜,一大早又匆匆回凤仪宫,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如此忙碌,心里有些不舍,就命御厨顿了些人参鸡汤给容羽歌补上,自己亲自送了过来,心里也有些想容羽歌。      容羽歌好不容易把这些天的政务处理完毕,打算好好沐浴一番后再去卫明溪那边。容羽歌舒服的躺在浴池里,热水纾解了她这些天的疲倦。      “太后呢?”卫明溪问容羽歌的贴身宫女倩儿。      “太后在里面沐浴,奴婢这就进去向太后禀报。”倩儿直知太后和太皇太后关系亲昵得不似一般婆媳,心里虽然有些奇怪,倒也从未往深处想。      “不用了,本宫在这里等一下。”卫明溪知容羽歌一定是疲倦极了,不想打扰容羽歌沐浴了。可是等到鸡汤都快冷了,容羽歌还没出来,卫明溪怕容羽歌在浴池里睡着了,便有些不放心。      “太皇太后等了很久了,若是奴婢没有及时禀报怠慢了太皇太后,太后若是知晓了一定会责备奴婢的,奴婢这就进去禀报。”能做到容羽歌的贴身宫女,都不是普通的宫女,具备一定察言观色能力。      “你们退下吧,本宫和太后有些贴己的话要说。”卫明溪找了个借口让宫女们都退了下去。      卫明溪进入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容羽歌姣好如蛇一般柔软的身躯在水中若隐若现,还有露在水面上那美丽的脖子,白皙的香肩,还有藏在水里美丽的浑圆,那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水中配上妖娆的脸,说不说的魅惑让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的卫明溪瞬间红了脸,不自在的调开视线。      自从容羽歌留了下来,夜夜相拥而眠,卫明溪看来只要能拥容羽歌入眠就已经是天大的幸福,而且卫明溪对着容羽歌,本就分外小心翼翼,就怕让容羽歌想起不该想起的事,卫明溪心里是生不出半点的越举的念头。卫明溪在这之前以为自己是没有欲念的,如今看着□的容羽歌面红耳赤,才知原来不是没有了,而是深深的藏在了心底。      卫明溪清心寡欲,容羽歌心里疙疙瘩瘩,即便对卫明溪有欲念,也断然不会再主动,因此两人把此事当做禁忌,拥着对方入眠,便觉得足矣。殊不知,这个问题上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让容羽歌心里的疙瘩永远抚不平。      容羽歌感觉卫明溪来了,她对卫明溪的气息是那么敏感的,她睁开了眼睛,看到卫明溪撇开脸不敢看自己,不过容羽歌还是眼尖的看到卫明溪颈脖之处泛着的红晕,她知卫明溪懂了欲念,心里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奇怪得让容羽歌不知道如何形容,各种滋味都涌上了心口。      容羽歌心情是复杂,这个身体是美丽和诱人的,曾经自己也引以为豪,可是这副躯体脏过,如论洗多少遍自己都觉得脏,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干净,这些年自己是那么的憎恨这副身躯,觉得丑陋无比,可是被卫明溪看着的时候,看到卫明溪还会心动的时候,容羽歌有种错觉,似乎自己身体依旧是那么美丽,这种心情,几乎让容羽歌想哭。      容羽歌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假装不知道卫明溪来了。      卫明溪克制住心底的骚动后,看着容羽歌依旧闭着眼睛,以为容羽歌睡着了,她朝容羽歌走了过去。      卫明溪的手指轻轻的推了一下容羽歌柔滑的肩膀,那柔滑的感觉让卫明溪像触电一般,霍地收了回来。      “羽歌,醒醒,别染了风寒。”那声音柔软得如清风拂面一般人,抚慰着容羽歌心里曾经的伤。   容羽歌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卫明溪,手环上了卫明溪的脖子,那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芷儿要陪我一起洗吗?”容羽歌笑得妖娆,对着卫明溪的脸呵气,这样的熟悉的容羽歌,是几年前的容羽歌,那个恣意绽放的少女,让卫明溪一时间看痴了。      等卫明溪反应过来,刚恢复的脸又红了起来, “我……之前……洗过了……”卫明溪羞涩的说道。      卫明溪还是那个骨子里保守,固守礼教,不解风情的卫明溪,可是自己爱的就是这样的卫明溪,让人想去逗弄。      “可是,我就是想你和我一起洗……”容羽歌任性的说道,手微微一使劲,把卫明溪拉了下来,卫明溪噗咚一声掉进水里,那一向优雅高贵的盛装打扮的太皇太后狼狈极了。      “哈哈,太皇太后可真狼狈……”容羽歌笑得很开心的说道,她好些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心里对卫明溪的怨,像是都纾解开了一般。容羽歌分明是报复性的欺负卫明溪,而且明知道卫明溪怕禁忌,还故意叫卫明溪太皇太后,她就是让卫明溪清清楚楚的知道,她们在一起就是禁忌。      卫明溪何曾如此狼狈过,看着容羽歌笑得那么开心,心里却跟吃糖了一般愉悦。容羽歌此刻真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半,慕歌都比她成熟,幼稚的的女人,卫明溪和容羽歌四目相视,空气中漂浮着暧昧和深深隐藏的欲望,卫明溪的手不禁环住容羽歌那藏在水里□的柔滑腰肢唇贴上容羽歌的唇,封住了容羽歌嚣张的笑。      卫明溪的唇瓣贴着容羽歌的唇瓣,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卫明溪的唇和它的主人一般胆小,容羽歌不满足这样浅尝而止的吻,慢慢就反客为主了,手指开始在卫明溪的身体滑动,急促而不耐的解开了卫明溪身上碍事的衣服,卫明溪的手也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在容羽歌柔腻的肌肤上游滑,欲念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肉的3章就不能完,没有的话,勉强可以吧。。 118 118、第 118 章 ...   卫明溪一层又一层的冗衣裹着怎么补都不见丰满却玲珑有致的身体,又经这一池的水,湿嗒嗒的缠得更紧。容羽歌的的手在触摸到那一方浑圆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轻解衣衫的手指也开始颤抖。卫明溪看到的一番场景就是,她心爱的女人,纤长的经过浸泡稍稍起了点褶的手指在慌乱的解着自己外衣的扣,散落的青丝,湿漉漉的贴在胸前,伴着那轻微的又慌乱的喘息。容羽歌此刻哪还记得刚刚还在嘲笑太皇太后狼狈不堪,如果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又是怎样一番姿态?      忆起往昔,卫明溪想到了那时时找各种借口接近自己的容羽歌,想到了江南草长水绿莺莺燕燕的容羽歌,想起了树林里翩翩起舞萦绕在自己箫声中的容羽歌,想起了那一夜七弦断指,永远割破了彼此情缘,那一宵,那一错念,让她的羽儿飘泊多年吃尽了苦头,让自己报悔终生,卫明溪温热的泪一滴滴的落在了容羽歌的手背,那么灼热……      “芷儿.……芷儿还是不愿的,对吗?芷儿也是觉得我满身的污秽……”容羽歌颓然的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卫明溪按住,不让容羽歌离开。      “羽儿……”卫明溪看着这副绝世的容颜,心中又是一抽一抽的痛,这么好的人儿,此生再不舍她离去。卫明溪的唇覆上那□稍褪渐渐清冷的双眸,容羽歌的身子一颤,心底的小鹿又开始乱撞,卫明溪,为什么,你总能轻而易举的牵动我的情绪呢?你的一举一动都能让我的心起起伏伏,恨透了这样没用的自己,她还是嫌自己脏的,可是这个污点是卫明溪你亲自点上去的,容羽歌的心又狠狠的揪了一下。      卫明溪等不及到床上了,容羽歌更等不及了,就在水池旁边的地毯上,索取着对方的气息和温度。容羽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感受着卫明溪那有些微凉的唇,那唇所到之处,都掀起了滔天的热浪,灼热得让容羽歌难耐的摆动着腰肢,看似抗拒,更多的却是迎合,脚不禁缠上了卫明溪的腰肢,身体的紧密交缠,那样清晰感知着到卫明溪的气息和温度,让容羽歌有股幸福的感觉,似乎所有的暴风雨都过去了。      容羽歌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她的芷儿埋在自己的双腿间,舌尖刚触碰到那点点娇嫩的一刻,容羽歌这辈子对这个女人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消失殆尽。自己紧揪着的心开始放开,卫明溪的温柔融化了自己的心,一点点的,慢慢的开始上浮,充满了整个胸腔,容羽歌慌乱的想控制住快要冲出胸膛的那慌张,凌乱,手开始没有规律的想抓住什么,卫明溪轻轻的握住容羽歌的手,攥在手心,春潮一波又一波的开始涌出,伴随着容羽歌的喘息,花核开始绽放,在稀疏的丛林中,娇媚的散发着她的香气。      卫明溪为着这等风景看痴了眼,□中的容羽歌娇喘半掩,褪却了多年前的稚嫩,越发的成熟妖娆起来,美得让自己移不开眼。盈盈落落,将无数的吻,轻轻的印烙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每经一处,刚消褪的热又开始燃烧,小腹,腿侧,双足,继而那火苗又串到胸膛。      “卫明溪,你在宫中是不是偷吃了?为什么……啊……” 难忍的快感在胸前的蓓蕾上点点撒落,卫明溪带着些许恼怒,惩罚容羽歌的胡说八道,轻启贝齿,咬了一下那颗粉嫩的小豆豆,在容羽歌吃痛后,又不忍得改为舔。卫明溪微微支撑起身体,认真的看着容羽歌,认真的好像这个世界只有容羽歌一个人,然后以坚定的眼神告诉容羽歌:“我没有!”容羽歌看着卫明溪这般较真的姿态,忍俊不禁,只是一句戏言,她的芷儿傻傻的较真了起来。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捧在心尖上的人儿,这辈子怕是真的融进了自己的血肉里,割舍不开。卫明溪,我真的爱你爱到割舍了一切,这一辈子再也不要把我推开了。      容羽歌抱住卫明溪的头,让自己和卫明溪的身体贴得更紧密,她恨不得自己和卫明溪融为一体。容羽歌那难耐而诱人的喘息声,像是天下最美妙的催情剂一般,让卫明溪不禁加快了手指的抽动,容羽歌的身体在战栗,在冲向顶峰,然后慢慢滑落,再继续向快感的顶峰攀爬滑落,周而复始,几乎让容羽歌低泣求饶。这一刻,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是卫明溪的,只为卫明溪燃烧和绽放……      容羽歌的身体到大极限后,紧紧攀住卫明溪的身体,在休憩了片刻之后,容羽歌一翻身,将卫明溪压在身下,手指探向卫明溪的花丛:“太皇太后湿成这样了,可要奴家效劳?”容羽歌语气放肆而邪恶。      瞥见容羽歌那带着一丝邪恶的笑容,卫明溪的脸顿时通红,这女人,外面游荡几年回来,以为她清冷沉淀了许多,不想却这番不正经,若在现代,在今时今日,“腹黑”一词再合适不过。      “芷儿可知,我们合欢最高的境界是什么?”容羽歌手指不规律的拨弄着里面的花蒂和花瓣。      “嗯?”容羽歌撩拨几乎让卫明溪难以集中注意力,她感觉容羽歌纤长手指在试探着穴口,这种难耐和刺激却成了催情剂,清泉在瞬间潺潺流出。      “就是芷儿这般,极尽的妖娆的绽放,哪还有半分平时的冷清。”容羽歌的话让卫明溪此刻恨不得钻进被子里,把自己捂住,全身泛上了一层羞耻红晕,却分外刺激。不知是羞涩还是情动,容羽歌感觉喉头生津,深深咽了下口水,自己正是为着这样的一个女人疯狂,也想这个女人为自己疯狂,看着她完完全全在自己的指尖欢娱,毫无保留。      卫明溪难忍这番,扭动着身体,不安的想退缩,容羽歌覆上卫明溪瘦弱的胴体,左手钳住卫明溪的双手,吻住卫明溪,探,灵活的角逐着卫明溪的柔软。卫明溪的身体感觉身在九天一般,控制不住的腾起,慢慢的,进而加速,心脏似乎真的到了嗓子间,难忍的想轻呼出声,无奈一直被容羽歌吻着,只得呜咽,又似了一般委屈,容羽歌爱死了这时候的卫明溪。突然把手指插了进去,在那密致的通道开始抽、插,渐渐的加快了手指的速度,进而又加大了力道,卫明溪身体不自觉的弓了起来……      看着卫明溪全身泛着情动后的红晕,还有悦耳的娇喘,容羽歌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感,那个从小看似就高高在上的女人,终于在自己怀里臣服,再也不是不能触及的女神,只是她的女人,是她容羽歌的。      卫明溪感觉到容羽歌越来越疯狂的索要,那身子如溺毙了一般,越来越无力的攀着容羽歌光洁的身体。卫明溪感觉自己身无一物又似腾云驾雾一般,说不清是快感多一分,还是难耐多一分,只是感觉身体再也不属于自己了,那样陌生的身体,那样的极致的快感,几乎要卫明溪逼疯了。      容羽歌在感觉到那紧缩的通道开始抽紧,吸附住自己的手指,似乎真的很难再动,曲起指尖,指腹轻按住那一点,怀里紧紧抱住自己的娇体无力的放松,汩汩流出的清泉湿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欢爱的味道,摄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抓紧时间,估计会被和谐地。。。 119 119、第 119 章 ...   毕竟还在浴池边,不适宜太过放纵,卫明溪按住了容羽歌依旧不安分的手,“羽歌,这里不好……”卫明溪一想到自己和容羽歌刚才在这浴池的石阶上行了那档事,心里便有些羞耻感。      “芷儿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抱芷儿下去清洗一番……”容羽歌朝卫明溪眨眼,无辜的说道。太后和太皇太后一同呆在浴池一呆就是几个时辰,不免有些奇怪,若不是估计,她还真想再要上卫明溪几回,她是恨不得把卫明溪这个女人揉入自己的骨血里才罢休。      卫明溪被容羽歌这么取笑,有些羞怒的轻轻推了一下容羽歌,容羽歌非但不让卫明溪推开,反而把卫明溪紧紧的抱在怀里,认真的说道:“芷儿,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不会,再也不会了。”卫明溪感觉着容羽歌的体温,把头埋进了容羽歌的颈窝,在容羽歌耳际轻轻的说,抱住容羽歌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容羽歌感觉自己鼻子有些酸,怕自己只是在做梦,在外那些年,多少次午夜梦回,梦到自己依偎在卫明溪怀里,就像现在这样,醒来就会甩自己一巴掌,多少次强忍住要回来的冲动,多少次拿针扎自己手,告诉自己不能回头,她不会告诉卫明溪,自己那些年过得好辛苦。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已经无数次的在赦免卫明溪,可是自尊不允许她轻易的赦免卫明溪,到这一刻,容羽歌才真正的原谅了卫明溪,只有卫明溪才会带给她那份快乐和悸动。六岁时在湖畔看到那个白衣女子那份克制不住的悸动,却不知这十二年的情,会耗尽了她一生的爱,再也不会有人比自己更爱卫明溪了。      容羽歌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抱着容羽歌进入了那水池,小心翼翼的替卫明溪清洗身子,手指轻轻的滑过卫明溪的每一寸肌肤,里面没有欲望,就像一种神圣的仪式一般,那样认真得仿佛自己触摸的是神物一般。      卫明溪的赤、裸的身子靠在容羽歌赤、裸的身体上,任凭容羽歌安静而认真的为自己清洗,心里也有种幸福得想落泪的冲动。差点自己就弄丢了这个人儿,若是留不下这个人儿,自己注定孤寡终老,报悔终生。      \      容羽歌替卫明溪轻轻的梳理头发,那六年前还一头极为漂亮的青丝,竟然夹杂着几根的银丝,容羽歌的心莫名的抽疼了,母亲要比卫明溪大上许多岁,都未见母亲头上有银丝,卫明溪头上怎么可以长呢?      “怎么呢?”卫明溪感觉容羽歌停了下来,不解的轻轻的问道。      “我看到白头了……”容羽歌声音有些闷闷不乐,好像白发长在自己头上一般。      “我都三十九岁了,老了,再过些年,羽歌要嫌弃我了。”卫明溪闻言,微微一愣后,然后淡淡笑着说道,从来不在意这张容颜,从来也不在意自己的年龄,因为她,才会在意。      “胡说,母亲都四十六岁,都还年轻,你才三十九岁,怎么能老?”容羽歌的眉头一直敛着,觉得卫明溪头发上的那几根银丝异常刺眼,让自己的心也跟着不舒坦了起来,这些年卫明溪真的过不得也不好。      “我长你十四岁是不争的事实,总要比你先老去……”卫明溪感慨的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来也是如此奢侈的事。      “芷儿不会老,我不会让芷儿老去的。芷儿忍住,我把这几根白发拔掉就没有了……”容羽歌把卫明溪的白发一根根挑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拔了下来。      “傻瓜,还会再长的。” 头皮传来微微的刺疼,卫明溪的心却是甜的,未来能有多久说不准,但是这一刻幸福足矣!      “我不会让芷儿老去的!”容羽歌把从卫明溪头上拔下的白发拿香囊装了进去,挂在了腰间。      静盈和宫女进来时,容羽歌正替卫明溪梳头发,不明白的宫女真以为容羽歌孝顺,竟然亲自为太皇太后梳头,只有静盈知道,其中奥妙,静盈恍惚想起几年前的场景,容羽歌也曾经如此尽心尽力的为娘娘梳头,仿佛就似昨天发生的一般,那些年就像指缝间流逝的岁月,恍惚之间便是数年。可是静盈知道,这些年其实一点都不短,对于娘娘太说,这些年太长了,每一日都如年般漫长。这些年从未见过娘娘笑得这么开心过了,纵使她们之间有太多伤害和过去,但是卫明溪的幸福也只有容羽歌能给,但愿此后她们能一直幸福下去。      \      这次之后,两人明显感觉有些不同了,当年的那份亲昵似乎又回来了,容羽歌更加黏卫明溪,卫明溪对容羽歌更加宠爱了,之前过分小心翼翼的带来的不安也渐渐在消失。就连带容羽歌对着高慕歌,态度都改善了不少,态度改善了不少,但是也别指望容羽歌对高慕歌有多好。      所谓的改善就是,容羽歌现在不会主动去挑衅欺负高慕歌了,现在容羽歌有时间都会腻在卫明溪身边,严重剥夺了卫明溪和高慕歌原本相处的时间。因此高慕歌看容羽歌却越发不顺眼了起来,自从这个女人回来后,皇祖母疼她比疼自己还多,心里严重不平衡。      终于有天,多日不见卫明溪的高慕歌生气直闯凤祥殿,看到了衣冠不整的容羽歌和卫明溪抱在一起,再是年幼的高慕歌,都知道其中的怪异之处。      “你们在做什么?”高慕歌问道。      卫明溪是羞耻得满脸通红,怎知这种静盈怎么会让慕歌进来呢?这情景让卫明溪想直接挖了缝藏进去,容羽歌体贴的替卫明溪拿了丝绸被,给卫明溪盖上,卫明溪现在大概是想当鸵鸟了。      “你觉得我们在干嘛呢?”容羽歌反问高慕歌,她知道这个丫头早熟的很,早点让她知道也好,也早点让她接受,免得这丫头长大了,被教了一堆的礼教伦理,日后反而容不下自己和卫明溪这样的感情了,让自己和卫明溪的感情再生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就不限制自己多少章完结了,不过确实接近尾声了。 120 120、第 120 章 ...   “不知道。”高慕歌看了下容羽歌,再看了下脸还有些红的卫明溪茫然的摇头。      “天下不单男子和女子可以相爱,女子和女子也能相爱……”      “羽歌,慕歌还小,等她大些再说吧。”卫明溪穿戴整齐后,打断容羽歌的话。      容羽歌微微眯眼,她不接受卫明溪再一次退缩,只要稍微的风吹草动都让容羽歌神经敏感。      “慕歌才六岁,不懂这些,等她再大一些,我会亲自和她说的。”卫明溪说道,她不是介意被慕歌知道,只是慕歌还太小了,自己不想逼迫慕歌太早知道一些她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事情。      “慕歌先出去,皇祖母和你母后说说话。”卫明溪语气轻轻的哄高慕歌。      “她不是我母后。”高慕歌说这句话,才不情愿的转身出去,留容羽歌和卫明溪独处。      容羽歌眯眼,自己可以不认她,她却不能不认自己,不管怎么说,她是自己生出来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若是以后,她不容你我的感情,你会怎么样?”容羽歌假设的问道。      “到时候我随你离开这里,可好?”卫明溪看着容羽歌,认真说道,那时候,自己的责任也就尽了。      容羽歌听完,心里才有些舒坦,到了那一刻,或许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卫明溪还把她所谓的责任放在自己的前面,但是有了这句话,已经够了,自己要得其实很简单。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去游山玩水,去很多很多的地方……”容羽歌想想那个场景都觉得幸福。      “我怕那时候,我都老得走不动了。”卫明溪笑着说道,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离开皇宫和容羽歌在江南泛舟的那些时日。      “不会,就算芷儿走不动了,我还可以背着芷儿……”容羽歌摸着卫明溪秀雅的脸颊,认真的说道,一生不离不弃。      卫明溪似乎真的看到了容羽歌背自己的场景,然后微微笑了。这一世,若是没有容羽歌,自己势必会安安分分在这座冰冷的宫殿孤独终老,一生都锁在这撞巍峨的宫墙之内,向往着平凡人的幸福,不敢争取,不敢越池半步。      “羽歌,谢谢你。”卫明溪抱住容羽歌,轻轻的说道,谢谢你没有放弃自己,谢谢你还爱我。   “傻瓜!”容羽歌反手抱住卫明溪的腰,幸福或许真的是那一念之间的事,若是自己选择了离开,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呢?或许许多年以后,也能放下,但是一定不会比现在好。不爱,所有的必要都是不必要的,爱,所有的不能原谅的都会原谅。      \      “我就知道,你们也会说,我还小不懂,等大了自然就会明白。”高慕歌挑眉见卫明溪出来,卫明溪还没开口,高慕歌就开口说了,高慕歌是恨不得自己马上长大。      卫明溪好笑的摇头,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别问了,如果不想给你皇祖母添乱,今天看到的事情就不要出去乱说,一看你就是会随便乱说话的孩子。”容羽歌挑眉说道,她小时候就已经是个人精了,这个丑丫头竟然比自己小时候还精。      “我才不会随便乱说话!”高慕歌到底是个孩子,朝容羽歌瞪眼,自己才不是一般的小孩,才不会给皇祖母添乱!高慕歌潜意识也知道自己今天看到的场景有些不同寻常,也不会跟别人说,而且她还能和谁说啊,外祖母说,做皇帝对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能轻信,要养成吧事情放在心里,不动声色,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呢?      容羽歌见高慕歌瞪自己,不以为然仰起头,哪里有一分当母亲的样子。容羽歌其实看着高慕歌,暗想这丫头长得真的不好看,这么丑怎么可能是自己生的呢?除了脑袋不是装草的,其他真没一样像自己,自己长的倾国倾城,她怎么就没继承分毫呢?      “芷儿,这个丑丫头应该不是我生的吧?”容羽歌非常疑惑的说道。      卫明溪闻言,不禁莞尔,心里却由衷的高兴,容羽歌第一次主动提起慕歌,虽然是嫌弃自己的女儿的长相,但是到底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天底下只有容羽歌这个当母亲的会嫌自己的孩子丑。卫明溪依稀记第一次见到容羽歌,容羽歌似乎也是高慕歌这年纪,长的粉粉嫩嫩的,天生的是个美人胚,慕歌这孩子,五官还算清秀,倒真的不像容羽歌当年那般经验。      “女大十八变,过些年,五官长开了,就会漂亮的。”卫明溪见高慕歌已经气得要扑过去要容羽歌了样子,赶紧说好话,安抚高慕歌的情绪,不论是女人,不论大小都忌讳别人说自己丑,小女孩也一样。真是两个孩子,卫明溪看着容羽歌就想摇头。      卫明溪的话对高慕歌很受用,高慕歌从此对卫明溪的这句话坚定的相信着,她坚定的相信自己过些年,长大了便会漂亮起来,这是一个小女孩对自己长大后会长成美女美好的憧憬。      “我看不能,就她这样子,就算长开了,也漂亮不到哪里去。我小时候就长得多么水嫩,人见人爱,见过的都夸我漂亮,你长这么大被人夸过漂亮吗?”容羽歌贬高慕歌时,不忘夸自己一番。   高慕歌一听果然泄气了,长这么大,真从未听别人夸过自己漂亮,都是夸自己天资聪敏,高慕歌果然低落了。显然高慕歌忘记了自己才六岁,其实没多大,长相还没定型,但是高慕歌决定从此继续讨厌这个让自己美好憧憬破灭的人,顺便迁怒一下所有长得很容羽歌一样漂亮的人。      “漂亮又什么用,我聪明就行!”高慕歌是输人不输阵,不服气的朝容羽歌喊道。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容羽歌心情很愉悦,笑得更是春花明媚的,显然欺负孩子欺负得很开心,卫明溪看着都替容羽歌汗颜,让容羽歌这性子当母亲,还真的是为难她了。      “慕歌是皇帝,不用漂亮,聪明就够了。”卫明溪继续安抚高慕歌的情绪,难为这孩子了。      “连皇祖母也觉得我不漂亮……” 高慕歌听完,过了许久,才幽幽开口。      卫明溪一听一愣,有些窘迫,其实这孩子确实不丑,只是要长成容羽歌那副容颜,还真的不容易。      容羽歌看到卫明溪窘迫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芷儿果然也是觉得这丫头丑,长得不像自己,高慕歌不是自己生的,是捡来的,这样想来,容羽歌心情大好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文到这里,好像随时可以完了。。。 121 121、第 121 章 ...   容羽歌对高慕歌依旧态度不是很好,但是至少比之前好了那一些些,卫明溪觉得有必要增加她们母女相处,改善她们母女的关系。      正逢大地还暖,嫩草破土,柳树吐芽,微微徐徐,风和日丽,卫明溪在那两人都闲时,一起约去春游踏青。      “皇祖母,好多好多鱼……”高慕歌止不住的喜悦朝卫明溪招手,容羽歌的目光飘开了,臭小孩,鱼有什么好看的?自己六七岁的时,可比她上进多了,琴棋书画都开始认真学习。想起那年初遇卫明溪,那女子孑然独立,清冷如斯,那时那景,恍若昨日,殊不知一转眼已经十几载。      “芷儿,好久没有听到你的琴声了,也没有再见过芷儿吹箫……”容羽歌轻轻说道,那样卫明溪已经许久未见。      卫明溪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不禁放慢了脚步,看着容羽歌,微微扬起了嘴角,明媚的衬着这三月的景色更加迷人。      不远处的高慕歌见卫明溪迟迟的脚步更加缓慢,心里又是一番滋味,自己的母亲回来之后指望多一个人疼,多一个人爱,不想没多,反而皇祖母对自己也不似以往般亲近,倒是一直和母后形影不离。      “女人和女人也可以相爱”容羽歌的话敲打着高慕歌尚未成熟的心智,那未成形的心智不知不觉的认同这样的观念。所以,数年后,自己都浑然不知,原来她确实这样不知不觉中接受容羽歌的观点。      明镜湖旁矗立的黎梦亭,雕栏玉砌,又见湖水山石,最喜亭间的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想当年为修这座亭阁,花费何止万金,如今想来未曾如此奢华过。对月思人,思你容羽歌的日日夜夜,这颗明珠,总想你若回来,会还认得我日渐凋零的容颜,知奈何一片落花醒香魂。卫明溪看着容羽歌此番风姿俊妍,又一声叹息,等了六年,终于等回来了。      “这湖畔什么时候建的这亭?回宫之时有曾注意,倒挺别致得很,喜欢得紧。”容羽歌抚摸着盘在栏杆处的图腾说到,料想也不是卫明溪建的,卫明溪最见不得铺张浪费,这亭确实宫中为数不多的奢华建筑了,倒像是自己会去建这样奢华的建筑。      “你离时,我常在这湖畔对月思人,熬不住这湖畔的空荡,就命人修了这亭,料想你回来应该会喜欢。”卫明溪轻描淡诉,只有卫明溪知那相思之苦,无从慰藉。忆起那无数个日夜看着这波光粼粼的湖面应着那苍白的冷月,看着空荡荡的湖心,心空得要把自己吞噬一般。还好,那变成了回忆,若是容羽歌不会来,自己也不知要对着此情此景多少年?      “我总觉得芷儿定是天下最不解风情的人儿,怎料,芷儿也有一掷万金为博美人笑的荒唐之举,我却爱极了芷儿这难得的荒唐。”容羽歌笑得灿烂到了极致,真的是美人一笑而天下倾。      卫明溪脸微红,不好意思的扭过头,枉费自己熟读圣贤书,如此极尽奢侈修建这亭,确实荒唐,还好这亭不大,不然真的为美人祸国了。有这红颜一笑,莫怪古之昏君荒唐了,卫明溪现在倒有些理解他们了。      就在卫明溪被容羽歌取笑,窘迫极的时候,高慕歌的叫喊让卫明溪松了一口气。      “皇祖母,快过来!”高慕歌不满卫明溪只顾着和容羽歌,大声叫喊,成功让卫明溪的注意力,卫明溪加快步伐走向高慕歌。      容羽歌心里微微不悦,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和芷儿打情骂俏,都被这丑丫头给破坏了,真是碍眼的东西。卫明溪春游踏为哪番,容羽歌是心知肚明,可是却一点都不领情,讨厌这丑丫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和她培养母女感情呢?当然,容羽歌心里这么想,但是也不想破坏卫明溪这番兴致,意兴阑珊的陪着卫明溪和高慕歌。      卫明溪看容羽歌好像没有那么大排斥反应,就找个借口离开,留容羽歌和高慕歌独处。      卫明溪一离开,容羽歌不耐的神色就露出来,高慕歌见容羽歌神色不耐也懒得理会,这女人是越发让自己喜欢不起来了,她母后怎么会是容羽歌这样的呢?高慕歌心里也是各种不情愿。      “我告诉你,我不会认你!”容羽歌首先表明立场。      “我也不想认你!”高慕歌同样不屑的说道。      “哼!”难得她们的意见达成一致,容羽歌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哼!”高慕歌也有样血样的冷哼一声,让容羽歌心里有点毛,自己可以嫌弃她,她是不可以嫌弃自己,有这么美的母亲,她该感到关荣才是,容羽歌霸道的想到。      “告诉你,不要有事没事黏着你皇祖母,她是我的!”容羽歌很幼稚的向小孩宣誓主权。      “她是我皇祖母,又不是你的皇祖母,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呢?”高慕歌不高兴的反问道。      “反正,她就是我的女人,不许你黏着她!”容羽歌吵不过小孩,只能耍大人似的无赖。      “懒得理你!”高慕歌不屑的掉头就走,说不过自己就耍赖,皇祖母才不是她一个人的,不想和她说话了,高慕歌自己一个人独自跑去湖边玩耍。      容羽歌着实对高慕歌厌烦得很,在卫明溪面前还得收敛起对这丫头的厌恶,真烦!要是没有这个丫头,她和卫明溪日子会过得更加无忧无虑,更加甜甜蜜蜜才是,容羽歌暗想道。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容羽歌心里的声音,就在容羽歌暗想高慕歌消失有多好的时候,高慕歌跌入湖中,这个湖,曾经她父亲高轩也醉酒跌进去过,命运有时候真是有趣得很。      容羽歌和高慕歌离得很远,她隐隐听到高慕歌的求救的声音,容羽歌闻声寻去,看到高慕歌在水中挣扎的时候,整准备跳入湖中去救的时候,身子停住了。她心里出现了一种声音,不要去,只当这个是意外,卫明溪也只会当这个是意外,如果没有高慕歌,她和卫明溪就可以安心的离开皇宫,再也没有那沉重的责任和包袱,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宫外生活。      不行,卫明溪已经死了儿子,如果高慕歌也死的话,卫明溪会很难过的……      卫明溪有自己在身边,她会很伤心,但是会平复下来的,高慕歌本来就不该出生的,她就此死去,或许就是天意,她和卫明溪之间的芥蒂就会车顶消失,藏在容羽歌心里的魔一直在说话。      高慕歌看到容羽歌出现,不断向容羽歌求救,“容羽歌,救我,容羽歌,救我……”      容羽歌置若罔闻,她心理依旧在挣扎,那藏在容羽歌心里的魔终于战胜了容羽歌,她没有杀高慕歌,只是没有出手救她而已,容羽歌这样想后完,似乎真的可以理所当然一般,她迟疑的迈出脚步准备离开。      “母后救我,母后……”高慕歌看到容羽歌转身,极度恐惧之下本能的继续求救,容羽歌是她最后一根稻草。      那一声声的母后,让容羽歌心里难受得紧,她捂住耳朵,自己不是她母后,不是的,不是的……   “母后……”那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是母后那两字却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容羽歌心像绷断的琴弦一般,一阵尖锐的彻响之后,容羽歌不受控制的跳进的水里,游向了高慕歌,那是血脉间得割不断的联系,这个事实无论容羽歌如何想否认,也是改变不了,虎毒尚且不食子……      容羽歌抱住了高慕歌,在抱住高慕歌的瞬间,本能的抱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可以比较确定,后面就剩两章了。 122 122、第 122 章 ...   御医们忙忙碌碌的围在高慕歌身边转,容羽歌看到高慕歌苍白的脸,心脏不禁收紧了一下,那只是个孩子。容羽歌转身离开了皇帝的寝宫,她心里堵着慌,更没法看着高慕歌那毫无血色的脸而不动容,她想离开屋子,出去透透气,她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有种叫愧疚的情绪在滋生。      卫明溪看到容羽歌离开屋子,她有些担心容羽歌,容羽歌自抱着高慕歌回来,脸色就一直很阴沉,可是卫明溪一颗心都扑在高慕歌身上,顾不上容羽歌,也没注意到容羽歌离开了房间。此刻卫明溪的情绪也不是很好,她已经失去了轩儿,若是慕歌再有事,卫明溪都不知道自己百年之后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卫明溪这时候也在滋生一种负面的情绪,是不是她和容羽歌的情是不容于天地的,才遭天谴,罪及子嗣,若真有天谴,卫明溪多么让自己一个人承担。卫明溪敢承认和接受和容羽歌的爱,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承认这是对的,所以心里也是一直在折磨着自己。      “太皇太后,皇上现在没大碍了,烧已经退了,就等皇上醒来,再修养些时日,皇上就能康复……”救治告一段落,御医收起药箱,赶紧向卫明溪禀报。      卫明溪紧悬的一颗心才微微放了下来,才发现容羽歌不知何时不再房内了,卫明溪吩咐嬷嬷好好照料高慕歌后,才出去找容羽歌。      夜晚还是有些冷清,那皎洁冷清的明月缺照得大地如覆上一层爽吧,卫明溪凭借的自己的感觉寻去,在御花园深处,看到容羽歌蹲在地上,手紧抱着膝盖,这样的容羽歌让卫明溪心疼。若是一般的意外,容羽歌的情绪不会如此异常,若不是一般的意外,不会,卫明溪相信容羽歌,事实上卫明溪不想再做任何猜测。      “御医说,只要等慕歌醒来,再修养些时日,就没什么大碍……”卫明溪轻轻俯身摸了一下容羽歌的温柔的说道。      “我才不会关心她!”容羽歌心里明明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嘴上还在逞强。      “你会关心她的,只是你不想承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别扭呢?”卫明溪微微笑着说道,有时候卫明溪觉得,容羽歌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才不会,我明明是想淹死她的!”容羽歌站起朝卫明溪大声的吼道,其实此刻的容羽歌在虚张声势。她做错了,虽然知道如果自己不告诉卫明溪,卫明溪会选择相信自己,可是她就是不想骗卫明溪,自己曾经动过那样阴暗的念头,甚至也想从卫明溪反应中宣判自己有没有罪一般。其实容羽歌确实很幼稚,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体验过因为内疚去认错,所以不懂得如何处理自己心中的愧疚。      卫明溪闻言微微一愣,然后抱住容羽歌,“她并没有被淹死不是吗?不论如何,最后的结果都是你救了她。”卫明溪抱容羽歌,容羽歌没有罪,有罪的是自己,自己才是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所以卫明溪不舍得责备容羽歌。      卫明溪的反应让容羽歌心安,那如狂暴的狮子,瞬间温和了下来,身子依在卫明溪身子上,喃喃自语。“我可以选择更早一些去救她,我犹豫,那一刻,我想她死了也好,我就不用烦恼了,反正不是我把她推下去的,我是没罪的,可是她一直叫我母后,我就很害怕,我正在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被水淹死而无动于衷……”容羽歌把卫明溪抱得很紧很紧,她知道心里那个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东西已经无法装作无动于衷,这种感觉让她有点恐慌,她不知道怎么表述和面对,但是她想要卫明溪知道,她知道卫明溪懂的。      卫明溪轻轻拍着容羽歌的背,“天不怕地不怕的容羽歌害怕当母亲吗?”卫明溪轻轻笑着问道。      “卫明溪!”容羽歌羞怒的往卫明溪脖子一咬,可恶,卫明溪干嘛一针见血的问出来呢?其实容羽歌一直不认为自己和卫明溪的情是一种逆伦的的存在,可是若是承认了高慕歌,自己是高慕歌的母亲,而卫明溪是高慕歌的奶奶,这样血脉的联系,第一次让容羽歌感觉到一种禁忌和逆伦。但是容羽歌转念一想,卫明溪现在都有这个勇气了,自己没有比卫明溪更胆小才是!      “嘶!疼……”卫明溪假装受疼,容羽歌心疼马上放开卫明溪的脖子,容羽歌是舍不得让卫明溪受疼的。      卫明溪笑了,慕歌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容羽歌能接纳慕歌,这便是自己最大的心愿了。      \      高慕歌醒来条件反射是寻找容羽歌,看到容羽歌在一旁后,才微微安心。      “皇祖母,她是个大坏人,我掉进湖里,我喊她,她都不救我……”高慕歌当着容羽歌的面,打容羽歌的小报告。      “我没救你,那你怎么活过来的啊?”容羽歌挑眉,敢打我的小报告,就知道,人家早和芷儿招了。      “不知道,后来朕不记得了。”高慕歌其实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看到容羽歌朝自己游了过来,不过她打定主意死不认账。      “哟,有人说不认我,到最后贪生怕死喊母后的丑小孩是谁啊?”容羽歌故意大声的说道,高慕歌脸一红,别扭的扑到卫明溪怀里不看容羽歌,也不理容羽歌。      “小孩子就是好,可以赖皮……”容羽歌见高慕歌占了自己专属位置,打算继续欺负高慕歌,不过被卫明溪轻轻掐了一下腰肢,容羽歌委屈的看着卫明溪,芷儿偏心,容羽歌的眼神控诉道。      “某人不是要好好当人家母亲吗?”卫明溪笑着问道。      “我可没这么说过!”容羽歌撇嘴,虽然之前有一瞬间神经错乱这么想了,但是她才不会这么做,想想自己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竟然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很煞风景的。      卫明溪笑着摇头,让容羽歌当个好母亲确实很有难度,日后不欺负慕歌就算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章字数应该不会少。。 咩,下章就完结了,欧也! 第 123 章 ...   容羽歌手指在卫明溪发间滑动,卫明溪的脸要比她真正的年纪年轻许多,可是不知为何那满头的青丝掺杂着越来越多的白丝,已经不能一根一根拔掉就能解决胡,看着让容语歌觉得莫名的心酸,容语歌手指越发得小心翼翼了。      “这白发是越来越多了,我老了,羽歌却更美了。”卫明溪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容语歌轻轻叹息的说道。容语歌,风情更炙了,像那藏在地底几十年的女儿红,越来越醇,越来越有味道了,历尽铅华般依旧炫目非凡,而自己却不再年轻,不得不让卫明溪感觉到君生我已老的悲哀。   容羽歌笑着摇头,“芷儿觉得这些年,我的爱可因时光流逝减过?”      卫明溪摇头,这些年容语歌对自己的那份爱意和呵护是不减反增,得此一心人,夫复何求?      “芷儿在我心中的一直都停留我初遇芷儿的那一刻,那湖畔吹箫的年轻的白衣女子,那谪仙般冷冷清清的背影,从来没有变过,不论芷儿日后变成什么样,这个记忆一直不会变。”容语歌眼中的卫明溪一直都是最美的,永远都不会变的。      高慕歌在门口敲了一下门,引起容羽歌和卫明溪的注意,其实她们亲昵、温馨的场景,高慕歌这些年在私底下并不少见,一般都会绕道避过。她和容羽歌这些年还是一直吵吵闹闹有卫明溪夹在中间做润滑剂,倒是相安无事,倒有特定的相处模式。只是这些年,高慕歌长大了,政治上自有自己的主张,意见相左便成了家常便饭,容羽歌见高慕歌翅膀硬了,在前两年,也就是在高慕歌十四岁的时候还政于高慕歌,让高慕歌亲政。      让高慕歌亲政了,自己做主了,高慕歌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肩负着江山社稷很有压力,反而会诚惶诚恐的向卫明溪讨论国家大事,征求意见。容羽歌摄政的时候,她和容羽歌意见相左的时候,都是由卫明溪拍案,所以很多时候,卫明溪比容羽歌在高慕歌心目中更有影响力。      容羽歌看着高慕歌就不开心了,老娘在的时候,这丫头整天都想着自己做主,跟自己吵个没完。好了,老娘乐得开心,抛下了那么大的包袱,可以和芷儿整天腻歪在一起,让你亲政做主了,你倒是整天来烦我家的芷儿,这丫头是越大就越讨厌。      “哟,皇上不是很能干吗?自己做主就好,干嘛来烦你皇祖母呢?”容羽歌挑眉说道,这丫头倒是长开了,好看了些许,但是比起自己还是差远了,有三分神似卫明溪,三分神似母亲,卫明溪和母亲疼得紧,母亲不让自己再丑丫头的叫她,她只好唤她皇帝好了。容羽歌对高慕歌,一直都控制在五分亲,五分远的距离,不算冷漠,却也不算亲昵。      “朕又不 123、第 123 章 ...   是征求你的意见,皇祖母不嫌朕烦就可以了。”高慕歌皱眉,自己日理万机的,没有闲工夫陪她斗嘴,虽然从小斗到大的,哪天皇祖母的屋内没有这个女人就好了,虽然高慕歌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这女人要是不粘皇祖母身边就特别狂躁,就跟有病似的。      “我和你皇祖母决定去东都礼佛,顺带下江南游玩,很长一段时间是不会回来的。”容羽歌看着卫明溪认真的说道。这样就可以甩掉高慕歌了,高慕歌也该独立了,总不能总是依赖的皇祖母,当一个没主见的皇帝。      卫明溪有些诧异容羽歌突如其来的提议,但是看到容羽歌眼里的认真,卫明溪默许了,她懂,容羽歌想要真正的自由,慕歌已经十六了,处理政务越发成熟了,有舞阳在,有文武百官在,自己也能放心下江南了。      高慕歌马上看向卫明溪,想确认容羽歌说的是不是真的,看到卫明溪点头,便有些沮丧,皇祖母点头,说明事已成定局,高慕歌心里不舍,但是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      容羽歌窝在卫明溪怀里,“终于等到她长大了,这些年等得好生辛苦。”容羽歌说完,还蹭蹭卫明溪的脖子。      “羽歌这些年辛苦了。”卫明溪抱住容羽歌,手指在容羽歌的背上轻轻地抚摸,难为了羽歌绑在了皇宫数十年。      “我心甘情愿的。”容羽歌像是知道卫明溪的心里的想法后,轻轻的说道。      “若是没有遇见我,羽歌应该会过得更幸福,更潇洒……”卫明溪心疼容羽歌,容羽歌这一身几乎都毁在了自己手中,有时候午夜梦醒,卫明溪看着容羽歌都会自责的流泪,这一生她亏欠最多的是容羽歌。      “我重来不做任何假设,遇到了就是遇到了,说不准,我这生就是为遇见你而生,为你而痛,为你而死。”容羽歌笑着说道,因会成果,果也会成因。      “如果有来生,来生我为你而生,不读太多的书,不顾世人眼光,只为你一人勇敢,来生我们还要一起同为女子。”卫明溪清雅的笑了,那笑比青莲还要雅致上许多。      “好,这是芷儿说的,来世可不准反悔。”容羽歌开心笑了,如果有来世,她定要卫明溪还自己今生全部的情,补给自己的不够的情。卫明溪说的承诺也罢,情话也罢,却让自己感动和开心上好多时日,平时的卫明溪,可是很少说这样的情话。      卫明溪点头,用右手的小指勾住容羽歌的小手指,不是情话,是承诺。      “芷儿,芷儿……”容羽歌一直重复卫明溪的小名。      “嗯?”卫明溪微微挑眉。      “你可要把我记牢了,别忘了……”容羽歌抓住卫明溪的袖子认真的说道, 123、第 123 章 ...   容羽歌以前不信有来世今生,从今天开始,她开始相信。      ——————————————————————————————      卫明溪和容羽歌绕过东都,沿着二十年多年前的南下的路线一直往南走,时隔二十多年,故地重游,这烟雨濛濛的江南,仿若前世的记忆一般,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卫明溪一时间百感交集,却不知如何言描绘。      容羽歌站在船头的在细雨中的卫明溪,她还记得当年卫明溪夺得君首之后,风光乘船游江的场景,无数闺中待嫁的女子把绣球抛向了那女扮男装的卫明溪,想起当年的场景,容羽歌不禁莞尔。      容羽歌撑起纸走向卫明溪,卫明溪抬头看到遮住细雨的伞,便知身后的是容羽歌,卫明溪转身面向了容羽歌,手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容羽歌的另只手。当年她来到江南陌生之地时的不安,也曾如此紧紧握住容羽歌的手,二十年多年以后,在相同的地方再次握住容羽歌的手,让卫明溪感慨万千,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么多年后,她还能握住容羽歌的手,比当年不同的是,此刻的心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从来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有机会来到江南。”卫明溪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带着些淡淡的幸福感。      “当年带你来江南的时候,我心里也是一点底都没有,还好我坚持了下来了,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容羽歌唇凑近卫明溪的脸,轻轻一吻,说也奇怪,卫明溪的头发白了不少,唯独这脸却变化不大,还是十多年前的脸,莫非知自己最爱这脸,所以不曾老过。      “一过就是这么多年,这江南的好风光终于可以慢慢欣赏,不用像当年那般匆忙了。”卫明溪微笑着说道,另只手环上容羽歌妖娆的腰肢。      “江南好是好,就是这春天潮了些。”容羽歌微微皱眉,一路上春雨就没停过。      “到底不是我们生长的地方,江南我们依旧是过客。”卫明溪笑着说道,容羽歌真是处尊养优惯了。      “嗯,我在江南呆上几个月,过些时候我们去大漠骑马,去东海垂钓可好?”容羽歌高兴地说道,想到可以带卫明溪天涯海角踏遍,就异常兴奋。      骑马,卫明溪微微一愣,她好像还不会骑马,她这份年纪还能骑马吗?明明容羽歌也小了,怎还像当年那般精力旺盛呢?卫明溪是好生羡慕容羽歌,对未来也露出了难得的希翼和期盼。      “好,日后哪里都陪你一起去。”卫明溪说完,把唇贴上了容羽歌的唇,纸伞遮住那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子,可惜此刻江南两岸边的春色无人欣赏。      卫明溪和容羽歌在江南呆了数月,两人倒是过着神仙般的 123、第 123 章 ...   日子。      、      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卫明溪在她们即将离开江南去东海的时候,卫明溪因为适应不了江南的湿气,染了风寒,这场小小的风寒却让卫明溪一病不起。容羽歌赶紧把卫明溪带回宫中休养,病是好了,卫明溪的身子骨却更差了,容羽歌再也不敢把卫明溪带出宫外。      御医和容羽歌说,太皇天后太后自从皇上亲政后,身子骨就开始每况越下,只是太皇太后不准他们向太后和皇上说,这去江南一病更是折损那早已经不足的元气,时日怕是不多了。      容羽歌是知道卫明溪的身体至高轩死后就不好,怎么休养都不行,只是这些年没什么病,只是责任未尽,卫明溪是不敢病,责任尽了,放下了一切,那原本硬撑的身体就瞬间垮了下来。   当夜,容羽歌咬住自己的手指流泪,手指咬出血都浑然不知,不论卫明溪怎么劝,眼泪都没止过,容羽歌的眼泪让卫明溪无措极了,最后只是本能的抱紧了容羽歌,容羽歌的眼泪才止住了。      此后几年,两人分外珍惜在一起的时光,相爱已经不容易,相守的每一天都要比以前更加幸福。      、      女帝十四年,太皇太后卫明溪薨,享年六十二岁,当日晚,太后容羽歌薨,享年四十八岁。两后并未和两帝合葬,而是葬于帝陵西侧,和历代帝王和帝后合葬皆不同,因两帝之墓相近,两后之墓相近,史称东陵和西陵,东陵和西陵遥遥相望。      史书云:容后孝廉无双,生前常侍卫后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同天死,容羽歌肯定是殉情的,殉情过程,偶在考虐要不要开番外,还是这样就可以了? 宫倾正文总算是都完了。 宫倾有些情节让看官生气了,明也在此表示抱歉,或许我当时考虑不够成熟,如果换另一种方式,结果会不会不同? 或许是写残了,但是无论如何,这坑是完结了。明也还是不够成熟的,处事上还是小说的文笔上很多地方都是不足的,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特别是看到最后的看官们。 新坑美人怜,有空来坐坐,不会太长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