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作者:西贝真子 她是哥哥的女人,是自己的嫂嫂。 她的青春虽逝,却一样风华绝代。 …… 白衣飘摇,俊眉星目,红唇微扬,风度翩然。 这便是那个十年前白嫩可人的小男孩? …… 她是自己的小叔,是丈夫的弟弟, 也是二夫人去世时重托给自己照顾的男孩儿。 …… 这年她十八,她二十八, 她失去了丈夫,女人一生的支柱, 而她的心却也开始不在平静如水 ☆、第一章 魂飞万峰崖 “嫁给我……”万峰崖边一身穿白衣青纱的长发女子随风飘摇,转目傲然决绝的望向不远处一眼惊魂恐惧的另一位绝色美人,不容置疑的问道。 “什么?”美人一脸错愕惊恐的后退了一步,摇头慌张道:“别说傻话,我是你嫂嫂,是你哥哥的妻子,你、你快下来,那里好危险……” “你知道我一生除了你,就再也没什么能让我害怕失去的,若是没了你,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白衣女子唇角闪过一丝伤情的苦笑,她不想再去勉强任何人,只此一次。想罢,回过头望向前方万丈深渊不再想看向身后之人,只轻轻自语道:“若是你舍得离我而去,我便从此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打扰他人,只愿你得到一生的幸福美满。” “你,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美人的泪水渐渐流下,她不喜欢听到崖前女子这般冷冰无情的语调和移走的视线,那似乎是隔着千山万水般的遥远,美人嘶喊着想要让那崖边的女子回过些神色,快些离开前方危险无比的万丈崖前。 “若言好狠心,你是真的想要离我而去投入别人身边?是真的狠心想要抛弃下小白一个人孤独苟活于世?呵,原来真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小白用错了情,讨饶了嫂嫂……”白衣女子苦涩间又自嘲一笑,慢慢睁开眉眼转过身一眼留恋不舍的最后看了身后美人一瞥,忽然极为平静幽幽轻道:“今后小白不在嫂嫂身边,你要懂得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小白再为你担心,若他对你不好,小白做鬼也定会为嫂嫂讨回公道。” “沐白,你、你先下来好不好,万事都好商量,求你!”美人摇着头,上前迈出一步,想要劝阻下崖边正随风舞动若即若离的人儿,那仿偌是一位就快要脱离开尘世间的仙子,让人触手可及,却又虚幻飘渺。 山中的风刮得更猛了些,雾气随着晚霞的光泽渐渐浓重起来,随着山风飘洒回荡在山间,如同水墨渲染般令人心悬一线,纠结恐慌。 崖前的女子突然间凄然一笑,那笑声似乎是看破了这无情的尘世,双手优雅的分开展于身前,身体无惧的随着山风而超脱仰躺,飘落下这万丈山崖…… “不,小白……”望着落崖之人,美人恍惚间迟钝了,她没有想到崖前之人真的会跳落下这万丈深渊,慌恐间回过神色跌跌撞撞的跑向万峰崖边,大喊着想要拉回那落崖的女子,却竟还是迟了一步,手中只捉到一缕漂浮于空气中薄薄的青纱。 “不,沐白……” 万峰崖的山风仍然在无情的刮着,美人一头的青丝狂乱的飞舞在空气中,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崖边,呆呆的望向漆黑的崖底,泪水已然干涸无珠。 “沐白,我不相信,你真就这么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弃下?沐白,你快上来,求你,若言什么事都答应你,好不好……”柳若言一双美眸目无焦点的盯望着手中紧紧攥着的青纱薄衫,慢慢抱到了怀中,闭目摇头悔恨的呢喃着,难道真是她做错了。 似乎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令她们都无法去承受,是老天在捉弄她们,还是她们俩个本就是冤孽,非要互相折磨得体无完肤、痛不欲生方才会罢休、停息。 …… ☆、第二章 缘起缘落 金陵城首富沐府内,喜乐阵阵,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 十八岁的江南盐商长女柳若言嫁给了金陵首富沐家的大公子沐林,这日是她与这个从未曾蒙面的丈夫新婚大喜的日子。 随着喜婆的提示高语,二位新人俯身行了繁重的礼节,成为了夫妻美眷。 …… 在沐府的侧园一桩老楼上,一位脸色苍白看起来异常消瘦虚弱的妇人怀中宠溺的抱着一个大约七、八岁大小的男孩远远的看着前方热闹的场景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二娘,那边在做什么呢?”小男孩稚嫩的小脸蛋仰望着正抱着自己的娘亲好奇的问道。 “那是在给你大哥沐林娶亲,吾儿从今日起就有嫂嫂疼爱了。”妇人虽是看起来极为虚弱,但笑起来仍然淡雅脱俗,可以想像年青时也定是一位美丽漂亮的女子。 “嫂嫂?”小男孩想了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高兴的问道:“二娘,那是不是以后就多了一个人能陪着孩儿玩了?” “嗯,是了,咳咳咳……”话还没有说完,妇人就脸色煞白的捂着嘴重重咳喘起来。 看到娘亲正难受的咳嗽,小男孩忙懂事的伸出手在妇人弓起来的背部拍捶着,安慰起生病的娘亲,道:“二娘快快好起来,等孩儿长大了也要娶嫂嫂回来照顾娘亲,还能陪着娘亲和孩儿一起玩。” 妇人听到孩子儿话,终是慢慢止住了咳嗽,展开了许久未见的深深酒窝,抬起头抚摸着小男孩的头,温柔无力的笑道:“沐白是个乖孩子,娘亲没事的,娘亲一定会保护你长大成人。”说完,眼神偷偷的瞟下看向刚刚咳嗽时捂住口鼻的白帕,一团暗红色的血迹赫然清楚的印刻在里面,不禁让妇人腮边的酒窝一下子淡云,双眉眉心处又渐渐纠结起。 ‘看来老天是不想给她时间赎罪啊……’妇人暗暗叹息了一声。 古人说得好,命里有时终是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怜她江染月好强了一生,老天竟不给她半分余地。 她是金陵沐府的二夫人——江染月,当年为了拯救家族兴旺,而舍身嫁与了一身铜臭气息的商户人家,她虽是家世不俗但却一直未有所出,在这豪门旺族里女人若是没有子嗣就意味着失掉了地位与资本,更会老来无人奉养,被人耻笑。更何况金陵沐家乃是豪门望族又是子嗣凋零,沐老爷膝下只有大夫人所出的一个儿子和二个女儿。沐白的娘亲是沐老爷新娶回来的七夫人,一个家境贫寒的村姑,沐老爷娶她只是为了一个道士说这村姑有旺夫旺子之命,若是娶了她定会生下男娃,所以沐老爷纯粹是为了繁衍他沐家的香火,好在这七夫人也是真争气,入了门不到半年便怀上了麟儿,只可惜命薄,在生完沐白之后不久便因离开了人世,一直膝下无子的二夫人便连忙买通了乳娘将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娃儿抱到自己身边养育。 在外人看来这二夫人是为了自己能在沐家站稳脚跟,而将这男娃要到自己身边养育,这无疑是聪明之举,让她有了在这个家族里周旋安稳的筹码,只可惜事与愿违,这二夫人自从那年七夫人病逝之后,表面上看虽是心有余热,身体却一日不复一日,熬到这二公子八岁之年,已然快要油尽灯枯。 …… “吾儿,还记不记得娘亲和你说过的话?”妇人无神的美眸带着无限忧伤看着怀中还带着稚气的娃儿问道。 “记得,二娘让孩儿记得的孩儿都记得。”小男孩认真的说道,生怕让娘亲不高兴,道:“二娘让孩儿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可以告诉别人孩儿是女孩子,将来长大了不和兄长们争夺家产,只得到自己应得的那一部分,分家远离开这里从新开始生活。” “嗯,记得就好,这是二娘欠吾儿的,今世还不了,二娘若是先走了也会想办法能弥补给你,为我的儿找好将来的退路。”妇人的眼神又黯淡的几份,转回头慢慢吃力的走向床边,坐下,轻声道:“吾儿出去玩吧,娘亲累了,叫明月、霜儿带你到前厅去看热闹吧。” “嗯。”沐白听话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娘亲需要休息,不能打扰到她,便听话的走下了楼。 …… 明月拿着一碗粥走到二夫人床前,轻声问道:“小姐,喝些粥吧?” “不了,明月,我可能熬不过这几天,这里有一封信函,若我哪日里醒不来,你替我带给表嫂,让她务必要帮我照顾好沐白。”江染月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递到明月眼前。 明月的泪水涌出伸手接过二夫人手上的信封,摇头道:“小姐别胡说,您一定会好的。” 江染月摆了摆手,无奈的淡然一笑,一阵憋堵难受的感觉袭来,又重重咳嗽了两声,喘息稍许方才又道:“明月,你是我从小看大的丫头,是在这个家里我唯一信任的人,若我走了以后沐白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了,你知道当年我把这孩子的身份说成是男孩,本意是想保护好她,想为她争取到最好的东西,可惜事与愿违,若是我死了以后这件事被大夫人知道了,想必这孩子身边从此没有了依靠,将来那心胸歹毒的大夫人必定不会善待沐白,我不想让她像她母亲容容那样委屈,这是我欠她和她娘亲的,你就代替染月照顾好她,让她安安稳稳的长大成人,也好让我能在九泉之下对容容有个交代。” “嗯,明月知道的,二公子是小姐和白小姐在世间的心头肉,请小姐放心,只要有明月一天在就会用心的照顾、保护好二公子的。”明月哭泣着跪倒在地向江染月发誓道。 “嗯,好孩子,不枉费我这么多年细心调-教了你,有你帮我守护着沐白,我也走得放心了……”说完,就见江染月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息,转过身将消瘦的面颊对着墙壁一方,语气淡淡冷峻的命令道:“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有事我会叫你的。” 明月点了点头,忍住哭声,小心的退到了门外,不敢再去打扰到江染月。 …… *************************************** 炮竹声声,喜乐欢腾,沐府正殿喜厅里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沐白穿梭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正殿厅中,看到前方殿里正行礼的一对新人,灵目一动方想凑上前去看个究竟。 一个年芳十三岁左右的女孩一路小跑着紧跟在沐白的身后尾随看护着,这看上去聪明伶俐少女便是沐白的贴身婢女霜儿,是江染月一手特别为沐白调-教出来的照顾其饮食起居的使唤丫头。此时霜儿见二公子想跑到喜堂上凑热闹,怕二公子调皮捣蛋又惹出什么祸端来让二夫人为难,遂忙急跑上前拉住年禁八岁的二公子小声提醒道:“二公子,大公子正在堂上与新娘子拜天地,这是大事,今日不许胡闹,要是让大夫人看见了会生气为难二夫人的。” 沐白听到大夫人的名子驻了足,抬头看了看高坐在礼堂里正与年近半百的老父亲平坐,一同接受新人礼拜的妇人,心有余悸的不在敢上前,她到不是怕了这妇人,只是因为怕这个妇人借题发挥迁怒到自己的娘亲,又跑来欺负二娘,虽然每次她都被二娘修理了一番,占不到什么便宜,但她也不想惹了娘亲不高兴,让她的病又为了自己而加重了几分,此时听到霜儿所言,也就只得安奈住好奇心,老实的站在远处。 小小的年纪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嬉闹之时,而此时的沐白似乎比同龄一般大小的孩子,多了份成熟与身外的顾虑。 …… 夜晚,沐府上下摆满酒席喜宴,迎接着各方宾客。 喜房里到是安静一片,容得新娘子柳若言顶着大红盖头能喘息上稍许,但一想到从今日起就要在这个陌生的沐府中生活下来,看不到父母家人,一下子又让她感觉到好生的孤独害怕。 一声轻小的开门声传来,柳若言心间一动,莫不是那沐林,不,从今日起就应该叫做夫婿,她突然间想到一会自己就要面临女孩子成人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又想到母亲在自己临嫁前一晚所嘱托的闺密情事,不禁然让面颊兴起了潮红,低下头羞涩起来。 她知这是女人必须经历的,也是必须要为男子做到的,这便是三从四德,这便就女人最终的宿命。 脚步声渐渐由门口处走近了床前,停在了那里,让柳若言的心不免得咚咚跳了起来,突然红盖头被人一把揭开。 柳若言知定是自己的新郎官来了,红着脸不敢抬起头来看去。一声稚嫩的儿声响起,问道:“嫂嫂,你就是我的新嫂嫂吗?” 柳若言稍显差异,抬起头看向面前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手里拿着喜杆挑着自己所盖的红盖头,一脸疑问不解的正色问着,那正经样极是可爱讨人欢喜。 柳若言一见竟是一个小孩子,便如释重负的长呼出一口气息,听她叫自己嫂嫂,便猜到这定是沐林同父异母的弟弟沐白,也是自己现在的小叔,只是没想到真会是这么小的一个男孩儿,又看起来这么的好玩可爱,想至此处,便展开美若惊鸿的笑容点头回道:“是啊,我是柳若言,嗯,是你的嫂嫂,让我来猜猜,你一定是沐白了,对不对?” “对啊,你怎么知道?”沐白看着柳若言美丽的笑颜,傻呆呆的愣了好久,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人儿,就算是父亲的那些个妻妾都加在一起也找不出来一个这么漂亮好看的模样,虽是娘亲也还算美丽,却比不上这面前的少女的一分,听着柳若言叫着自己的名子,沐白有些闪神,她不解自己并没有告诉她自己是谁,那她是怎么猜到的呢。 “呵呵,因为我是你嫂嫂啊。”柳若言家中也有弟弟、妹妹,她又是天生母性泛滥,于是乎竟鬼使神差的伸手抚摸上沐白可爱的胖乎乎的小脸蛋,一脸宠溺道,心想这家里的小男孩这么调皮可爱,想来别人也一定很好相处的吧。 见面前的美人亲近了自己,从不爱让别人亲近的沐白突然由心底里升起了一丝异样兴奋感,抓紧机会得寸进尺的依偎进美人嫂嫂的怀中,问道“嫂嫂,既然你都知道我了,那以后你会陪着我玩,帮着我照顾二娘,还有、还有,就是等我长大了要嫁给我好吗?” “啊?”柳若言被沐白一连串的问话给说蒙了,但聪慧如她,借着在娘家了解的情况,想了想便明白了这沐白说出来的意思是什么,知这沐家的二公子从小是被二夫人带大的,这二夫人听说也是家世显赫,当年还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第一女镖头,当然柳若言不了解太多江湖中的事,只是小女儿家也敬佩那些江湖豪侠仗义之事,便是略有耳闻,心有所敬。这二公子现今叫的二娘想必定是沐府二夫人当年的第一女镖头江染月,便点头笑道:“好啊,以后嫂嫂一有时间便会陪着你玩耍的,但我已然嫁给你哥哥了,所以嫁给你是不可以的。” “为什么不可以?你都可以嫁给我哥哥,为何不可以嫁给我?我哪里比我哥哥差了?原来你也和那些下人一个样!”沐白不服气的伸出小手一把抓住柳若言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推开,撇嘴问道,双目里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嫌恶之情,起身想要离开这刚刚升起片刻好感的美人怀抱。 她最讨厌看到那些个惧怕长夫人背景趋炎附势的小人,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美若天仙的嫂嫂竟然也是这种人。从小不管什么事父亲身边的大人们总是拿她与哥哥沐林相比,沐林是长夫人嫡生所出,长夫人又是金陵首府之女,家世显赫,是所有人巴结奉承的对相,自然生母为村姑并已经死去的沐白每次都会被比下去,也会备受冷落与冷眼。好在这沐府沐老爷子身前就四个孩子,也就这二个儿子是男丁能继承香火,其他二人又都是女儿,是要嫁出门去的,自然就算在冷落沐白也冷落不到哪里去的,以沐府二公子的头衔,人人也都得恭敬小心的伺候着,不敢怠慢分毫。 只可惜她沐白天生就不是个能安分守己、平平淡淡的主儿,虽是二夫人怕自己现今百病缠身难以有心有力的保护好沐白,千叮万嘱不准她锋芒毕露,与他人争抢,万事要忍让小心,但却还管不了这小家伙的一颗野心勃勃,每每总是暗暗与年长老实本分的沐林暗中较着劲,好在这大公子沐林性情谦和,敦厚,到是极为喜爱这个小小的宝贝调皮的弟弟,每每总是无所谓的被沐白牵着鼻子走。 柳若言看到生气的沐白,知她说错了话惹恼了这小家伙,怕是伤了人家孩童的心,忙伸手将小家伙又抱回了怀中,放在了腿上,知童言无忌没什么邪念,便笑回道:“因为你还小啊,等你长大了,嫂嫂便嫁给你可好?” “哦,你说得可是真的吗?那你可要记得,等我长大了你可是要嫁给我的,不许再做我哥哥的妻子,要做我的。”沐白小气吝啬的认真看着抱着自己的柳若言郑重其事的说道。 一股香气缠绕在沐白的鼻尖,好香,比二娘身上的香气还要好闻,有点像母亲,虽然沐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生身母亲,也从来都不在二娘面前问起自己的亲生母亲,她是早熟,这是每个大家族的孩子都必须经历的,因为你若不过早的成长起来,便会被扼杀在萌芽中。但虽如此,每当她听到周围人对自己的出身议论纷纷,一脸不削看不起时,她也总在自己弱小的心里抵触着,偷偷想像描绘着自己的生身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并不认为她的母亲像那些人所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村姑,她总认为她一定是一个很 美很美的女人,就像这面前正抱着自己一身香气扑鼻美丽如仙子的嫂嫂…… 沐白今日里也是玩得累极了,此时被柳若言抱在怀中,闻着好闻的气息,胡乱的想着想着便忽忽悠悠的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小的鼾声,竟全然忘记了二娘告诉过她决不能与别人过分亲近,更别说是睡在别人怀中睡觉的禁忌。 柳若言呆呆的望着怀中睡着的孩童,一时没了注意,这算是个什么情况呢?自己今天是新婚燕尔,却抱着相公的弟弟,自己的小叔子坐在新房里,而且这个小叔子竟然还睡在了自己的怀中…… 晕哦!柳若言轻轻拍了拍额头,她可从来都没有想像过自己会遭遇到这种情况,柳若言无奈何的望了望怀中的沐白,可叹这小家伙的睡功也真是厉害,竟连坐在别人的怀里都能睡得如此香甜。 门被推开了,今天的主角新郎沐林刚刚敬完喜酒,便被一群人推着闹着涌了进来,刚入得内室,众人和沐林便被室中情景惊呆在那里。 只见得大红色的喜房之内,美艳倾城的新娘子头上没有带着红盖头,婀娜的身体依靠在红艳艳的喜床之上,怀中抱着一个八、九岁熟睡的小男孩,一脸无奈何的轻轻拍哄着,口中则还哼唱着小曲,声音甜美好听至极。 众人一见得这等情景先是一愣,各个暗自吞了口口水,皆有好事者捂住嘴哈哈大笑起来,床中新娘子一见得涌进来的众人,忙低下头羞红着面颊不敢作声。 “大哥,嫂嫂真是贤惠,这刚一入得门内就要帮着哥哥你带小弟弟了,哈哈哈……”一个瘦瘦的一眼色眯眯的男子挥着小扇,嬉笑道。 大伙一听也随同符合着哄笑着,另一个好事的主,更是抓住机会调笑道:“是啊,是啊,这也是个奇闻啊,哈哈,哥哥娶媳妇,同受洞房花烛夜的却是自己的亲弟弟,新媳妇的小叔叔,哈哈哈,好戏码好戏码,明个让戏园子演上一码子,定会火上。” 被大伙一取笑,沐林的脸面挂不住了,不高兴的皱眉回语道:“休要瞎说,沐白还是个八岁的小孩子,今日就是贪玩了一点,既然沐白睡在这里你们都且先回去吧,今儿这闹洞房的事可就免了吧。”沐林正好不想让这些个闹事的主儿来这里搅和,闹什么洞房,好在借着弟弟在这里睡觉打发他们走了便是。 众人哪里肯放过这等时刻,沐家大公子喜事,今日不闹,他日里怎么能找得回来,纷纷不愿意离开,死缠烂打。 一个身着蓝袍长相儒雅俊挺的男子一直沉默寡言,只直直盯望着那大红色喜床之上美艳动人的新娘,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般绝色丽人,只可惜竟是在这沐林的喜事中方才发现,晚了一步。男子有些可惜的暗自叹了一口气,回神,转过头对着身后吵闹着非要闹洞房的众人威慑有力的扬声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今儿晚了又有沐白睡在这里,这闹洞房的事就先免了吧,改日里让我弟弟和弟妹再回请一次补回来可好?”这说话的人是沐府长夫人的娘家哥哥的长子,也是金陵首府的长孙——慕容莲。 古代商人再有钱,也比不得官宦人家,众人听得这慕容莲这般一说,一时都不敢在起哄,但也不情愿的立在那里。 “好好,慕容兄说得对,他日里,我沐林定会好好回请大家一回的,你们先回吧,一会把沐白吵醒了可是有咱们几个受的了。”沐林软硬兼施,用沐白吓唬道,天晓得沐白睡不好觉哭闹烦人的功夫有多厉害,到时整个沐府乃至周边家户大半个金陵可是都得被吵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的,到时沐老爷定不会饶恕他们在场的几个。 众人一听沐林这话,一下子失了调戏的兴致,纷纷都拱手请辞急忙走掉,但还不忘回头一起加了句:“大公子可是记得下次一定要带少夫人回请我们,重闹一次洞房的!” “记得、记得,下次一定补上。”沐林拱手告饶道。 众人走后一身蓝衣儒雅的慕容莲笑容满面的对沐林俯首说道:“表弟好服气娶了这么一个美貌绝色的弟妹,今新婚燕尔祝弟弟、弟妹白头偕老早生得贵子。”说完又瞟眼向床中柳若言的方向望去,展开风雅的笑容道:“弟妹后会有期。” 柳若言也是出身大户,见得过场面,见沐林身旁的蓝衫男子向自己道贺,也忙微微抬眸向慕容莲所在红着脸点了一下头,以示谢意。 沐林也是高兴,刚才第一眼见到自己妻子,便是惊艳喜欢得紧,此时听得慕容莲夸奖,更是开心的道了谢,送走了蓝衫男子。 …… 这一夜是沐府大公子的新婚燕尔,但却过得与一般夫妇不大相同,罪魁祸首便是睡在新娘子怀中白白嫩嫩小小可爱的沐二公子,非要在人家新人中间横插了一杠子,好在沐大公子好脾气不予追究。 来日方长,为了不吵到这淘气的弟弟,沐林便到书房中度过新婚一夜,而红烛萦绕的喜房里睡着的一对人儿却是新娘子柳若言和年仅八岁的小叔叔沐白。 …… 这便是她们第一次相见、相识,第一次共同度过柳若言的新婚之夜,虽然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虽然这只是当年小小年纪不懂世事的沐白个人任性所为,但却就此结下了一生都难以解开的孽缘。 …… ☆、第三章 离沐府 沐白十四岁那年柳若言为沐林生下了一个女儿,名唤清儿,夫妻感情温和融洽。沐白自从五年前二夫人江染月去世之后就被二夫人娘家表哥华山派掌门人华铁萧接到了华山习武。 本来沐府老爷子就这两个宝贝儿子,本是舍不得送离身边,只可惜大夫人不愿意看到这沐白成日里在眼前晃来晃去,原本畏忌着有二夫人护着沐白,今这野孩子身旁没了依靠,正好有机会将这讨人厌的小子踢得远远的,省着长大了跟自家儿子争夺家产,便使计吹了吹枕边风,说什么男儿就应该出去多学些本事,那华山派也算是江湖中名门正派,江湖中有头有脸,若是沐白能学习几年,也许能收敛些性情,将来说不准真会成为江湖上的一号人物,能为沐家在江湖中立些声威。沐老爷子一直是个文弱的商人,听着这大夫人此言到也觉得在理,便舍得儿子送到他表舅舅那里希望能历练出个人才出来。 就这样沐白在九岁那年便被从未相见过的表舅舅带到了华山,远离开了这生活九年的沐府家宅。要说也是奇怪了,一般小小年纪的娃儿若是远离了家园都会害怕恐慌,可九岁的沐白却不,她只是乖乖的听从着大夫人的安排,一声不响的,就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或许这里真没有她沐白留恋的地方,又或许自己的心被死去的二娘所触动了,知道没了二娘这里就再也不是能成为她沐白依靠的地方。 临走时沐白随着明月、霜儿来到厅堂中向沐老爷子与大夫人磕了头,道了别,沐老爷子不舍的将沐白抱在怀中,在可爱的小脸蛋上亲昵了一下,沐白转过脸低下头去轻巧的躲开,年过半百的沐老爷子垂下了眼泪,放开了稚嫩的娃儿,命人取了一千两银子送与了华山掌门人华铁萧做小儿子今后的生活所需,华铁萧本是不想要,但奈何恳切,也知人家是担心自家儿子受委屈,便也收了,道了谢,伸手拉过看上去极为安份懂事的沐白,转身预要离去。 沐白听话的转过身随着这刚见面的舅舅走了几步,忽然转头一双明亮的眼睛扫向一旁一直不言不语的嫂嫂,小眉头浅浅一动,眼色黯然的游过…… “沐白……”一声温柔的轻唤,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柳若言起身慢慢来到沐白身边蹲下,从自己的脖颈间取下一个香囊,带到了沐白的脖子上,轻抚了抚沐白可爱的小脸蛋,道:“这是平安符,沐白带着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的长大的。” 语言虽短,但却犹如洪潮一般席卷上沐白小小的心尖,温暖了整个身体,这个声音也许是她唯一对这个家还有的一丝眷恋,一直都没有哭出来的沐白一下子被面前柳若言温柔的言语所触动,泪水纷纷流下,小手一伸便扑到了柳若言的怀中抱着嫂嫂呜呜的哭了起来。沐白这一哭不禁让死心的明月和霜儿和堂上的沐老爷也一同流下了泪水。到底是个孩子,不管如何也是不舍得离开家园的,沐老爷暗自想着,解释着。其不知这泪水却不是为了不舍得这个家而泪,而只是一个无人依靠的孩子对孤单无助,对前路茫然、对尘世冷暖的初识,还有着略带一点点恐惧孤寂的哭泣,而此时的柳若言恰巧送来的点滴温暖,一下子打开了这个年仅十岁的小男孩心底的堤防,将这些年的委屈和难过哭了出来…… 伴着尘土的飞扬,一辆远行的马车渐渐消失在前方,也不知那远去的人儿何时才能重回故里,继续本来就要继续的故事。 ☆、第四章 华山盟 夏夜的华山凉爽宁静,圆月明媚高悬,甚是惹人心醉。在莹黄色月光的照耀下是一潭清澈映照出满月的湖面,突然原本与周围浑然一体的宁静湖面,由湖心处喷溅出一股气流,将周围的水面带起一团漩涡,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只见那漩涡中心处随着浪起跃出一人影,身形利索的由湖中跃到岸边,一眼冷冷淡然的看着湖面慢慢又转为原本的平静。 “呵呵,师兄的功力又精进了,灵珊在这里祝贺师兄了。”一阵清脆甜甜的笑音由不远处传来,令岸边的身影略微一动,浅浅的皱了一下眉,侧转过头向来者看去。 随着声音从前方石排后,慢慢走出一个娇小灵秀的女儿家,水亮的星眸略带一丝幽怨的望向岸边皱眉之人,噘嘴娇声道:“干麻那么凶巴巴的看着人家,人家好心来陪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干麻还凶人家?” “灵珊真会倒打一耙,我哪里敢凶师父的掌上明珠,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沐白微微叹了口气,心知是纠缠不过这小师妹,只好换种方式,抬手若无其事的单了单身上挂着的水气,浓眉一挑直直疑望向对面。 “人家都说了是来陪师兄的,你到底听没听灵珊说话?”小师妹讨厌沐白爱理不理的样子,起步走向沐白的近前,双手将一打衣衫举到沐白眼前,努嘴道:“夏夜风凉,灵珊知道师兄你一定会将自己弄湿成这副残样才会罢休,所以给你送衣服来了。”华灵珊甚是乖巧可人的将手中衣服送到沐白眼前,双眼紧盯着沐白,她好想看到沐白感动的样子,这么多年她都想要和她好好相处,像是、像是亲姐妹一般…… 秋灵珊游神着,可惜沐白就是沐白,沐白低头看着眼着的衣服,表情一样冷冷冰冰的,双眉又深皱了一分,接过衣衫,道:“师妹怎么又去翻我的东西,都说过好多次,不要随便去我的房间。” “人家是关心你吗!”灵珊的脸垮了下来,她就知道沐白就是个白痴,人家关心她她却总是不领情。 沐白知到自己有些过份,叹了口气,声音放软了一些,道:“沐白知道师妹关心,但我不冷,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哼,上杆子不是买卖,下次灵珊一定长记性,才不理你,让你冷死算了。”华灵珊咬唇气道,转身便想走。 沐白见灵珊真生了气,方才有些惭愧的伸手拉住,赔罪道:“好了,好了,你知我最近心情不好,就别真跟我致气,好妹妹。” 华灵珊听沐白话语中放了软,嘴角偷偷挑起,回过头看向那满身是水的人儿,语音满带委屈的轻声道:“你人高气傲,又是沐家的二公子,小女子可高攀不起,谁是你的好妹妹?放了手让灵珊快快离了这里,省着讨你的厌。” “我、我哪里说过讨厌你了?师妹休要生气了,都是沐白的错还不行吗?”沐白真的有些急了,这么多年在这华山里她也算是自己的唯一朋友,虽然这小师妹有时任性一些,但她却从来没有讨厌过她。 “咦?你不讨厌我,那便是喜欢我的意思了?”华灵珊一双水亮的美眸,不失时机的一闪转目反问道,一眼期盼之情。 “啊?”沐白呆了一下,看着水眸期盼的小师妹,点了点头道:“呵,喜欢,你是沐白的小师妹,沐白当然喜欢你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的。”华灵珊执着的问道。 沐白黑了脸,放开华灵珊的手,摇头道:“不要开玩笑,我是什么人不是老早就告诉你了吗,灵珊再胡闹,沐白真就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逗了,快快把湿衣服换了吧,大晚上的玩水也不怕冻坏了。”看着真有些急红了脸的沐白,让华灵珊心情好了大半,回手推着沐白软软道。 …… 微风拂过,一个白衫俊美的青年公子缓缓的从天然石排屏风后走出,手中提着一柄修长闪亮的罕有宝剑,借着银白色的月光果真是如画般养眼好看的,直让一旁情窦初开的女儿家看直了眼,恍惚间动了份心思。 “灵珊,灵珊……”沐白皱起了眉,不明白这小师妹又在那里发什么呆,眼睛直直的望着自己傻傻的笑着,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喂,华灵珊,你给我醒醒,把口水收一收,师父来了!”沐白坏心眼的突然在华灵珊的耳边大喊一声。 “啊?爹爹,爹爹来了?在哪里?在哪里?”华灵珊中了计,未及反应一下子吓得跳了起来,躲到沐白身后,如同做坏事的小娃儿一般的从沐白身后伸出头来向外张望着。 “哈哈,骗你的,谁让你刚才发呆,叫你都听不到的。”沐白笑得前仰后合,开心自己成功的捉弄了这个华山上谁也惹不起的鬼精灵。 “讨厌,也不知是谁让我失魂的……”华灵珊回过神色,知是沐白作弄她,错语差点说漏了嘴,讲出刚刚心事,羞愤一时,咬唇捶打起这讨厌的沐白,沐白讨饶着躲避跑开,华灵珊就是不依不饶的追上,这两个女儿家就这样在湖边嬉笑追打的玩闹了起来,一晃便入了深夜,最后在沐白讨饶下方才停了这场母老虎捉小白鸡的争斗。沐白可怜兮兮的抱住已然累得呼哧喘息的华灵珊,嘻笑道:“沐白投降,珊妹妹赢了,真的很晚了,你若再不回去被师父、师母发现了,哈哈,受苦的可真是你了!到那时可不是沐白吓唬你……” 华灵珊趴在沐白怀中喘息调理着刚刚因嬉闹而不均匀的喘息,顺便吃着小白的豆腐,心里暗道沐白竟会呼吸通常,不喘不急,同样学武授艺,虽自己比沐白小了三岁,但她是十岁才开始习武,现今竟强过自己这么多,不免暗暗赞赏起沐白对武术的慧根,忽灵眉一挑,双手顺着沐白的腰际圈起抱住,扬起头来,语音中满带着小女儿撒娇之调,娇滴滴的祈求道:“今晚让珊儿跟着师兄睡吧!” “什么?别胡闹,快快回你的闺房睡去,若让师父知道了,非不饶恕你我。”沐白黑着脸说着,伸手想推开怀中抱着自己的八爪鱼,却苦于这条八抓鱼像是练过什么粘人的缠功,怎么地也推不开。 “我才不怕,娘又不是不知道你也是个女子,小时候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这华山上除了我娘,就咱俩是女儿家,我不跟你亲近,还能跟谁亲近?”华灵珊撇嘴强辩道。 “那是小时候,灵珊别任性胡闹了,再说除了我还有霜儿啊,师母虽然知道但别人和师父又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我还是个男子之身,而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若让别人看到你在我那里睡,这样对你名声不好,你又不是不明白,若要想玩就找霜儿姐姐她们玩去。”沐白无奈何的摇了摇头,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什么都想得不多,日后也不知何人娶得。”诶,沐白灵目一转,忽然奸诈的笑了一下,心道:“莫不就让那成日里总跟自己对着干的华成娶了得了,想想华成成天被小师妹骑着脖子使唤欺负的样子,他就开心极了。” “霜儿姐姐怎么和你比。”华灵珊皱了皱小鼻子,执着道:“不怕的,都这么晚了,娘和爹爹都睡了,若是我再回去,以爹爹和娘亲耳朵那么灵,才真的会惊动了他们,到时再追问起我今晚的去向,万一我一不小心再把和你到圣湖来玩,还有某人经常在这里偷偷练功的事情说出来,到时才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联同把别人也套进来一同受罪呢。”华灵珊狡辩着回道,水目忽显了异样的光彩,“圣湖是华山圣地是不可以乱来的,二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但你明白虽然我一直知道你总是偷偷来这里玩,可是灵珊决对不曾出卖过你的。”华灵珊使出所有心思外加拉拢恐吓尽数用上,她就是想跟沐白亲近,时不时的捉弄一下沐白,搞得她无可奈何才罢休,只要达到目的不管用上什么法子都好,“好师兄,今天太晚了,明个天不亮我就走,这样就谁都不会发现我们俩了。” 沐白无语,知这小家伙是在吓唬她,言语间还讲得这般不清不楚的真像偷情的情人,让人着实红脸。唉,没办法,在华山只有圣湖是没有人敢轻易接近的,而只有在这里沐白才会静下心来偷偷练习二娘临终前留给自己的内功心法《唯心决》,华山的门规严禁,凡是入得门内弟子决不可偷学他家武学,所以沐白只得用这种方法练习,可惜一次在圣湖练功时竟被无意间闯入的华灵珊给发现了,才会时不时的被这个小家伙拿捏着,看来人真的不能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否则真会气焰不足,做事总被别人牵着走,畏首畏尾的,看,她沐白就是最好的例子啊例子,沐白在心头沮丧的呐喊着。 沐白咬了一下牙根,白了一眼怀中极其不安份的八爪鱼,抬头看看天色,若再这样耗下去,今夜就真不用睡了,可怜她明个还要早起随师父出山办事。她知这缠人的主儿是被众人宠坏的,不随她性子,怕是不成了,好在自己的住所离圣湖近些,也算是方便,不如就先依了她,明早早些送她回去便是。想此,沐白便叹了口气息,违心的点头道:“好吧,但明个一早我便要送你悄悄的回去。” “嗯,奴家遵命便是。” …… 沐白躺在床中不断的翻着白眼,她有点后悔让这小妮子一起睡了,她实在不习惯跟别人同床,低头看看,这家伙全全没个睡相,小小的身子全全整个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还睡得淌了一嘴的口水,湿了自己大片大片雪白干净的衣衫,这、这像什么样子吗? “唉……”今夜不知都叹了多少次气了,冤家啊冤家,下次打死也不跟她一起睡…… …… ☆、第五章 初行 咣咣咣,“沐白,师兄,你到底在不在里面啊?” 随着一阵重重的敲门声,房内的两个人霎时惊醒,华灵珊睁开双眼,一下子对上了被自己压倒在身下的沐白,四目相望两两混沌一片…… “沐白,你到底在不在啊?”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子疑声又喊道:“我看咱们还是闯进去看看吧,可能二师兄生病了,不醒人世也说不定啊。” …… 一听到这句话,沐白终是反映了过来,连忙将华灵珊一把推开,翻身下地,忙大声回道:“我在里面,你们且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出去。”沐白暗骂自己睡得沉了,竟没能准时醒来,也不知什么时辰了,说实话,沐白很少睡得沉了,也许是昨天玩得太累了,也许是……也许是放松了神经……沐白偷偷看了一眼床中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角紧张不矣的华灵珊,样子有些好笑可爱,沐白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心道:这小妮子也知道害怕了。 外面听到里面有了回音,那粗声粗气的男子马上高兴的回道:“二师兄你真在里面啊,我们在这里喊了你一早上了,怎也不回个话,我们都急得快破门而入了,师父他老人家等急了,说你不守时,气极,先跟大师兄他们去了,让我等见到你后,告诉你一声快些个跟上。” “知道了,我这就去。”说完,沐白无暇思索,连忙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回头对床中还没回魂的小女人,皱眉小声命令道:“我这就得去追赶师父和大师兄去,你且先老实的呆在里面,待我等走远了,你再悄悄的溜出去,千万别让别人看见,明白吗?”沐白见床中的华灵珊红着脸点了点头,便长出口气,不忘调笑道:“这回子知道紧张了,怎不见昨夜师妹你那豪放的性子,呵呵”语毕,展开步子打开门便走了出去。刚一出房门一帮兄弟们便围了上去问长问短,关键是他们很好奇这个一贯以守时守约注称的二师兄今怎么一反常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来床了。 沐白没心情解释,她只想快些赶上师父师兄们,便皱眉推开众人,命令道:“快点各忙各的去,我这就要赶上师父他们,别都围在这里,若真耽搁了时晨可要怪你等。” “公子……”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女子从远处牵过一匹白马,拉到沐白跟前,俯身道:“公子,霜儿把马牵过来了,你快去吧。” “好霜儿,好姐姐。”沐白对女子开心的笑笑,拉过白马潇洒的纵身一跃,双腿一合,只见得一道白光带风,转瞬间便消失于眼前不见影踪。 众人正在惊叹沐白的速度,那粗声粗气的男子突然咦声问道:“诶,你们猜猜二师兄今儿是为了什么才起的这么晚啊?” 众人听了也是好奇,有人说是昨个喝多了,有人说是昨夜熬夜练功了吧,二师兄是个勤奋的主儿,莫不是偷偷练什么奇功。 霜儿白了这群闲着无事的人一眼,看了看那领头的小五,道:“小五,你们几个就别在那瞎猜了,快快散了吧,公子也就是睡得沉了些,误了时辰,今早儿也怪我忘记叫她来了。”说完便向沐白的房门口走去,想要为小主子打扫房间。 “哈哈,霜儿姐姐说得也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二师兄在房间里藏着什么国色天香,昨夜春宵一刻体力耗费,所以今儿才起不来床,连这么重要的大事都给忘了,累得起不来身子了呢,要不咱们去二师兄的房间里去看看如何……” 华山的几个主事的都走了,剩下的小兵,也都松散了起来,小五这么一起哄,大家也都玩心大起,想要参观一下这少言寡语的二师兄房间。 “放恣,我家公子的房间怎么可以外人随便进出,若再胡闹休怪霜儿禀告夫人惩治你等。”霜儿见这群脱缰野马想要乱来,心知公子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连忙阻止。众人一时被霜儿冷脸给吓住,怕惹了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奶奶真给告到夫人那里,到时非被师父他们惩罚,忙收了步子,赔罪道:“霜儿姐莫气,我们几个只是说着玩呢,告辞告辞,我们这就走了便是……” 看着几人走远了,霜儿方才放了心,回身走向沐白的房间,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见里面床中沙帘还落着,心叹主子今儿果真是睡得熟了,想来她自从上了华山后一直都是早睡早起,今算是奇了。想着,便伸手一把将床帘拉开。 一声轻小的惊叫吓了霜儿一跳,“谁,谁在里面?” “霜儿姐姐莫怕,是我,是灵珊我……” “灵珊?”霜儿定了定神见是华灵珊,只见床中一角坐着衣衫褶皱,发髻略显蓬乱的华灵珊,忙皱眉不解的问道:“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霜姐姐,呵呵,我、我,我昨夜跟二师兄玩累了,在这里过的夜……” “什、什么?你、你们?”霜儿的脑袋霎时翁然,这是什么跟什么吗。她们怎么会……不对,霜儿的脑子马上转了个个,主子是女子,这华小姐也是个女娃娃,这么算来也不算做什么的…… “霜姐姐求你不要跟我娘和爹爹说,我俩昨个就是玩累了,天色又晚,怕回去爹爹骂我,所幸就跟二师兄在这里挤一下,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灵珊讲着讲着底气一下子就不足了,红着脸娇羞如花般低下了头。 看着娇羞的小丫头,霜儿掩唇笑了笑,掩下心底深处的一丝浅浅涟漪,伸手拉起床角的华灵珊,温语柔柔道:“霜儿知道的,脸红什么,我说二公子今儿怎么起得晚了,原来真是佳人有约,昨夜玩得累了。” “不是的……”华灵珊头低得越来越低,若是有个地缝此时真想躲进去,虽心知自己和沐白并没有做出什么过份的事,但、但怎就是心虚得很,一想到睁开眼睛时看到沐白那双黑亮有神的眸子,她的心就跳得厉害,若是沐白真是个男子,说不定她真的会爱上她、喜欢她…… “不是什么,哈哈,不必解释,霜儿懂的,快快整理一下,若这样被别人看见了,不是也成有事了,到时看小姐怎么跟别人解释去,呵呵……”说完,霜儿便动手为华灵珊整理起身上的衣裙发髻来。 …… ******************************************************* “师父……”沐白终于赶上了华铁萧和大师兄华成,沐白展马来到华铁萧身旁,俯身恭敬道:“师父责罚,沐白今早由于昨夜练功睡得晚了,今早未能及时起来跟上队伍。” 华铁萧皱眉半睁开眼看向面前沐白,未言,看样子是不大开心。 “哼,沐白,看来你是不太看重这次下山的武林大事,这么重大的事,你都能起得晚了,足以看出你用没用心了。”一旁华成添油加醋不怕事小的鼓风道。 “师兄所言甚是,是沐白太过用心了,总想第一次下山希望尽自己微薄之力好能帮上师父师兄,所以彻夜多练了一会武功,快到天亮时方才睡下,不想竟会延误了师父和大家的行程,请师父责罚徒儿。”沐白一脸诚恳,撩起衣衫,翻身下马,不加一丝犹豫便帅气的跪倒华铁萧面前一脸负荆请罪道。 华铁萧本是一肚子气,在这众多徒弟里面他最喜欢的算是沐白,这小子虽是十岁才入了门,但慧根不错,聪慧伶俐,最重要的是他是江染月的义子,神采气质上却也真沾染了江染月的几分烈性神采。 染月,一想江染月华铁萧就失了份神,原本的气意竟一下子又消失了过半,若是当年他有能力帮助她,她便不用嫁给那满身铜臭的商贾,不用郁郁寡欢的早早就离开了人世,想此,华铁萧扬了扬手,半起目,道:“好了,且念你头一次出门,从前还是一直守时的孩子,就饶恕你一次,下不为例,快快上马,今因为你都耽误了不少行程,得快些赶路才是。” “是,多谢师父宽宏大量。”说完,沐白立时起身骑马而上,侧目看向一旁极不服气的华成,做了个大鬼脸,双腿一带,展马便跟上了前方师父华铁萧近前,将华成挤到一旁,与师父攀谈起来。 华成正在气结师父这么好糊弄,竟这么容易就放过沐白,见沐白竟然跟自己做了个鬼脸跑到自己在的位置跟师父拍起马屁。 气结啊气结……恨极啊恨极……这小白脸竟这么会巴结…… “沐白,你看这山下的景色如何?”华铁萧缕起胡须侧头问向一旁沐白。 “好啊,华山脚下人洁地灵,好山好水好地方啊……”沐白笑着回道。 “哈哈,休要拍马屁,这都过了华山多远,怎还叫华山脚下呢?徒儿不觉得咱们华山呆得久了过于沉闷无聊了吗?这山下的世界花花绿绿、青山绿水,熙熙攘攘的多热闹。” “不觉得,人多了闹人,沐白喜欢安静,喜欢自己研习武艺,喜欢华山上的所有人,喜欢师父、师母、师妹、师兄弟们,还有做饭的王伯,砍柴的孙大头……” “好了,师父的意思是若是让你下山了,你会开心吗?”华铁萧打断了沐白还想讲下去的话,他虽知道他讲的多半是实话,但却不得不把顾虑讲出,不管怎么说沐白已然十八岁了,做为金陵首富沐家的二公子,可能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该被召回沐府中娶妻生子去了,怎会真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华山中,但他华铁萧却有个私心,就是女儿的婚事,他喜欢沐白,也许掺杂着对表妹江染月的情谊,也许还有其他什么的情节。 “下山?为什么要下山?”沐白脸色略变,祥装不解的道:“沐白一辈子都呆在华山上,跟师父在一起,不会下山的。” “诶,你是沐家的二公子,现今已然满了十八岁,是早晚都要回去成家立事的。”华铁萧感慨道。 “师父说笑,什么沐家二公子,我沐家有哥哥沐林在主事,还有谁会想起我沐白来,就连父亲当年去逝大娘也说让我呆在华山习武,不用我回家祭奠。今怎么会有人想起我沐白来?沐白只愿一生跟着师父研习武艺,留在华山守伺候着师父师母便足矣。” “哦?你真是这么想的?”华铁萧双眼一亮,面带喜色的反问道。 “当然,沐白所言非虚。” “呵呵,好,若真如此师父也算是后继有人,在你等后辈中师父最喜欢的就是你,师父也看得出来灵珊虽总是跟你打打闹闹,但心里也是喜欢你的,你若真决定留下,师父决不会亏待你的,这整座华山和武林盟主的宝座师父到愿意全全扶持给你,你可愿意。” “啊?师父……”沐白一愣,未想到师父他老人家会有此一言,刚想辨极,一道黑影霎时间在众人眼前闪过,只见前方突然出现一黑衣蒙面人,横在路中间拦住众人前行去路,喊道:“前面可是华山华盟主?” “什么人竟敢拦我华山派去路?”华成展马上前,怒喝道,但那黑衣人连看都未看华成一眼,一双鹰眼只掠过众人看向唯首的华铁萧和沐白一处。 “正是在下,敢问尊家何人?何事拦住我等去路?”华铁萧感到这来者不是一般的人,武功修为决不亚于自己,全身立时暗暗警戒起来。 “见过华盟主,我家主人知道华盟主会在此地经过,特在前方设宴款待,让小的在此等候。”黑衣人拱手恭敬的说道。 “你家主人?你家主人是何人?为何请我等?”华铁萧略微皱眉疑惑道。 “我家主人只要小的对华盟主说一个字号便知他是何人了。”黑衣人回道。 “哦,是何字号?”华铁萧疑问。 “玲珑……” “玲珑?”华铁萧一听此号,面色一正,忙翻身下马,拱手道:“阁下快快前方带路,引我去拜见你家主人。”言罢,又对一旁徒弟们命令道:“华成你在此带领他们等候为师,沐白你随为师一同去见一个人。” …… ☆、第六章 神秘人 夜幕渐浓,随着黑衣人带路,沐白与华铁萧被带到了山中林木围绕的深处,正待沐白心头疑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竟会让自己的师父这般尊敬屈身前往,这时只见前方渐渐出现了一片灯火萦绕着的亭台楼阁,淡粉色的幔帐蕾纱在夜色中随风舞动,曲声悠扬隐隐由内传出,更为这里多添了一份神秘鬼魅的气息。 黑衣使者见带到了地点,便俯身恭敬的跪倒在亭台不远,对里面行礼禀告道:“回主子,人已带到,属下告退。” “嗯,下去吧。”一个女子语音高傲的命令道。 那是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虽是也温语娇柔,但却从内而透出高傲尊贵的感觉,沐白眼光瞟望去,正是好奇里面到底是何人,一个年青青的女子怎会有这般气场和神秘莫测,只听里面那女子又懒洋洋的道:“莫要慢待,快让华盟主进来吧。”言罢,就见从粉色罗纱里走出几个美艳的侍女慢慢将粉色如幻的纱帐撩起,其中一名为首的侍女道:“华盟主请进,主人在里面恭候多时。” 华铁萧点了下头,回头向沐白示意让她跟着一同入内,沐白连忙跟上,她此时也对这家主人的身份起了好奇,想知道缘由。 …… 高灯莹火,红烛美幻,一张檀香木做成的镶有金边宝石的八角桌上摆放着各式精美菜肴与酒品佳酿,在这等荒山墅岭中显得极为不协调,如同皇宫圣殿的御宴琼浆。沐白斜眼描了桌中间放着的天山雪莲炖白熊掌这道‘一掌乾坤’的菜肴,对这神秘人的身份更是不解,普天下这道货真价实的南北极界的灵物能吃得起的、吃得上的可是少之又少,抬头看到后台墙壁上挂着一道表框中精质绣有一字的锦旗——江,江字之下一条金黄色的飞龙舞动,沐白心头一惊,这人到底是何人,难道是与皇族江家有关。 …… “师父,许久未见,可是想坏徒儿了?呵呵呵”一声媚笑即落只见得从后室里撩开珠帘走出一白衣妖娆的蒙面女子,一双水目看向华铁萧微微点了下头,随即眼波流转从华铁萧的身上落到了一旁正打量向自己身上的白衣青年,白衣青年那肆无忌惮的目光令她不悦,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这么直视自己,更别说是这样全身上下的大胆打量!女子略微皱了秀眉,声音中略带迟疑又多了份不悦的问道:“咦,这是何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华铁萧见白衣女子不高兴,连忙上前俯身回道:“她是老夫的二徒弟叫沐白,老夫未经小主子的同意就擅自将她带来,请小主子莫要怪罪才是。” 听得华铁萧介绍,又见华铁萧如此尊敬这女子,沐白连忙上前俯身施礼道:“华山派弟子沐白见过小姐。”沐白双手抱拳,心底则暗想,从不知师父在外面还收了女徒弟,但听这女子虽口中叫师父,但行为举止上则未见半分尊卑敬畏,反而自己的师父却多了份严谨小心,不敢自称自己为师父。沐白脑袋瞬时思索连系,女子、字号玲珑、江字、皇族、又这般尊贵……沐白心头一动,思绪交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对,一定是这样!当今南统王朝,虽是帝姓南统,但个个都以御龙江字为荣,当今江统帝的小女儿,字号玲珑公主,貌美超凡,自幼爱武痴深,拜得天下名师隐士,曾经挂帅带着南统将领征讨过天都国,以少敌多,将蛮夷横行的天都国打得一败涂地,赢得了一场漂亮的天都战役,这为国争光巾帼不让须眉的玲珑公主为民间百姓爱戴喜欢,更被南统百姓们神话尊称“龙女玲珑”,是天上战龙投生之女,所以百战不败。由于皇族江家的人从来不迂腐于礼法,这玲珑公主又是生性刚烈,心高气傲,一生只崇拜祖父南统大帝,放眼天下也找不出与祖父有半分神采的男子能相匹配得上,所幸拒不委屈外嫁,今年年芳二十有三还是待字闺中一人,江统帝对这爱女也是无可奈何,自认这天下也真找不出能配得上自家女儿的人,也知御龙江家的血脉是天生反骨有别于常人,就由着性子随她去吧。 想及此处,沐白暗暗吃惊不小,莫不是这面前遮面的女子就是传说中的龙女——玲珑公主!这般传奇的人物怎竟会是师父的徒弟,若要这般算来那便是自己的师姐了!沐白心里起了一缕波澜,又细细的打量起了这面前美人一翻,只见得面前的女子身材匀称婀娜,秀发微微泛着银灰色的光泽,不同凡人,手指纤长白皙母指上带着一个象征着高贵身份的墨绿色翡翠指环,沐白的眼光慢慢抬起看向那被面纱遮住的脸,虽只能看见一双眉目,但却只是这一双明媚锐利的蓝色美眸便夺人心魂使人情不自禁的迷惑与其中…… 白衣女子看了看华铁萧又瞧了瞧一旁表面白衣儒气的沐白,虽是不喜欢沐白这等子肆无忌惮的眼神,但碍于华铁萧的面子,也便挑了挑秀眉压下心中不悦,道:“既然是师父带他来的想必师父定有用意,那便一同进来吧。”说完,又换上笑意优美的展开手臂指向一旁八角宝桌处道:“师父快快入宴,尝尝徒弟为您老准备的宴席可合口味否?” “好好,小主人准备的那定都是人间极品,定会合得老夫口味。”华铁萧仰头笑着,为有这样尊贵的徒弟而感到高兴,展步入得坐席中,只坐与侧座,那遮面女子摆身很是自然的坐到了主席,兰指轻点桌角,只见得桌中酒盏便自动飞起,安然的落到了手中,美手轻展提酒递向华铁萧面前,敬酒道:“师父今如此急着赶路是要去往哪里” 华铁萧稍有一顿,启目接过酒盏想了一想,恭敬道:“峨嵋山。” “哦?峨眉山?”女子挑了挑眉回手优美的绕起一缕鬓角间乌发,疑问道:“这么急所谓何事” 华铁萧忙回道:“老夫已经告知主上情形,今江湖传出隐没百年之久的‘长生决’重现于世,引起了江湖不少纷争、私斗,此前峨嵋山掌门人修季师太和空洞派掌门人也因此事失踪,若在不调查清楚恐怕事态会严重恶化,揭起江湖中一场不必要的血雨腥风。” “哦?‘长生决’?”白衣女子眼神一闪,极感兴趣的问道:“莫不是那相传百年前胡祖练成的一种能让人功力大增、战无不胜、使人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的‘长生决’?” “正是。”华铁萧脸色凝重,点头道:“此一邪物,老夫从未看好,它当年与‘葵花宝典’合称绝世独秀,让不少绿林好汉和邪魔歪道为了得到它们而拼杀得血流成河、死伤便野,今时这‘长生决’的重现,老夫实怕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这‘长生决’的事,我儿时到是听祖父讲过,听说当年的胡祖练成了两部绝世武功秘籍‘长生决’和‘葵花宝典’,相传练成此功者天下无人能敌,可得百年长生不老,但虽着胡祖隐世修行之后,这两部武林绝学便也随之失传消失。”白衣女子低头轻盈一笑,又道:“相传胡祖在隐士修行之前曾经收过两个徒弟,各自授与长生决和葵花宝典也好不让这绝世武功失传,这事师父可知?” 华铁萧脸色微变,随即摇头道:“江湖虽是有这谣传,可这么多年来也不见得有什么门派兴起和胡祖有什么连系,怕是不实,主上也让老夫调查此事,此去老夫定会查实,如实相报主上。” “嗯,父亲信得过师父,不然当年也不会将我的启蒙老师定为师父,玲珑也对这长生决的事感兴趣得很,若是师父得到什么消息可要先告知与我,可好?” “小主人也对这长生决的事关心?呵,老夫知道了,若是老夫有何消息定会也通知小主人。”华铁萧向白衣女子俯身道,他不知这长生决怎会触动到这一向冷漠寡言从不主动问世事的女儿家,今时竟然关心起此事,难道是女人的天性,也想得到长生不老、青春美丽吗? 白衣女子向到华铁萧变幻的表情,挑了挑秀眉,轻轻笑笑,道:“师父笑的什么?难道师父是以为我也是那些个想得到长生不老和绝世武功的那些庸人一般要抢夺长生决而据为己有吗?若是这样想,师父可是想错了。” 华铁萧没有想到会被人家看出心事,轻轻咳嗽了一声,忙抬头解释道:“老夫不敢,小主人是何等样人,怎会与庸人一般,小主人对长生决感兴趣自是有一翻道理,老夫不敢妄猜。” “哦,师父是这般想的就好。”白衣女子不以为意,眼神瞟转向在一旁一直不语安静的沐白,不解华铁萧带来个愣徒弟傻傻的呆在那里有什么用处?想此,随轻声温语的向沐白试探道:“这小兄弟一直不言语,也不知对于‘长生决’这件事有何高见否?” ☆、第七章 玲珑公主 沐白没有想到这玲珑公主会想起自己,此时听及问向自己,剑眉一扬,笑语道:“江湖中的事说不明道不清,在沐白看来这件事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陷阱?”白衣女子皱了皱眉目,将酒盏轻放于鼻息间眯眼轻轻嗅了嗅,沉声道:“何解” 沐白看这玲珑公主竟真听进自己所言,不耻下问,想到这等传奇人物,竟在与自己说话,也是兴奋,便卖了关子的解释道:“这‘长生决’和‘葵花宝典’已然在江湖中消声灭迹一百多年,如今突然出现定不寻常,这等武功秘籍可是天下武林人士和王者将相梦寐以求的宝物,若要真被小人利用,往小了说恐怕是他人对江湖另有企图。若往大了想,恐及对我王朝天下不利。” “哦?讲下去!”白衣女子突然将头转向沐白所在,利目放了些柔和的光泽,语音略显急切的鼓励命令道。 虽然白衣女子极力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被细心的沐白捕捉到了些许,一旁华铁萧偷偷看向沐白使了个眼色不想让沐白随性乱说,沐白知道自己说的话触动到对方想法,轻轻一笑,转身背手走向窗前遥望高空明月,莞尔笑言道:“沐白不知太多,只听说民间传言我朝南统大帝活了百岁有余,一生后宫佳丽嫔妃数千,但仍然身体健朗儿女成群、不只如此,还终年容颜不改、青春永驻,武艺超凡,超脱与凡人,人言都说我朝南统大帝是得以练成葵花宝典和长生决两本武林至高秘籍才会有此翻造化,更是亦男亦女变幻莫测,最后还夺得大南王朝的天下和大南最美丽动人的女子芳心,坐稳了这南统王朝的君主之位,能号令天下,所以有词传称:‘胡祖宫中生,变幻使无穷,万象归得一,万法归终了,得长生决者得天下,得天下者能得长生不老,青春不改’,这词明显寓意此等武林秘籍很可能就藏身在宫庭之内的皇室里,得到它就能夺得天下。” “荒谬!”未待沐白讲完,白衣女子便气得牙根痒痒拍桌而起,盛怒道:“是何人编排的这等子胡言乱语、蛊惑人心,乱我南统朝纲,毁我南统大帝的形象。” “小主子莫气,沐白休要瞎说,朝廷之事不得我等妄加评论。”华铁萧没有想到这一直有分寸的沐白竟会对白衣女子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怕是惹恼了小主子忙起身解释道:“这等荒草乱言怎可上得了台面,侮辱了我南统王朝和南统大帝,小主子休要相信这市井谣言。” “虽是谣言但却不是空穴来风,师父难道不决得这词不像是普通中人能说得出的,不觉得编排这词的人很是高深莫测,别有一番用心吗?”沐白不知死活的兴口言道,侧目又瞟向脸色气得发绿的玲珑公主。 “我要没记错阁下姓沐,沐公子是师父的徒弟,那也算做是我的小师弟,既然来了便也过来坐下一同用膳,畅谈一翻。”白衣女子忽然换上明眸媚笑,看向沐白所在邀请道:“沐公子见解独到,玲珑愿意祥听下闻。” 华铁萧见白衣女子未对沐白的妄语气恼,而是想要再听下去,也不好阻止,只是心头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沐白暗暗捏了一把汗,硬着头皮对沐白点了下头,沐白见师父同意方才大方的展步上前摆衣落坐在一边,施礼道:“多谢姑娘,咱们即是师姐弟也不算外人,沐白也就知无不言,无伤大雅,以沐白推断此事,沐白认为散发‘长生决’重出于世的人其志不在江湖,反而矛头指向的很可能是南统王朝的百年江山社稷,有霍乱天下之嫌。” “嗯,有道理,那你认为朝庭又当如何?”白衣女子挑眉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一般的又问道。 “以沐白蠢见,若朝廷此时重视起来,加以防范阻止想必不成问题,但要调查出这别有用心的根源在哪里可能要多费一翻心思和时间。以沐白感觉,这事不是那么容易就查出来的。”沐白忽然顽皮一笑,伸手拿起桌上筷子也不管桌上二人现今连一口都未动一下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自顾自的便吃了起来。 ‘不吃白不吃,沐白的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再说这美人刚刚不是主动叫自己一起用膳,那么自己吃便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沐白暗暗开解起自己来。 “沐白,不得放恣……”看着大口大口吃起来的沐白,华铁萧不悦的提醒道,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守礼懂事的孩子,今怎么这般没大没小的,但一想到他从早晨起来到现在都没吃上东西,也知是饿了,但…… “没事,师父,让他吃吧,看他年纪青青见解到是不同常人,人也直爽不造作,徒儿终是知道师父为何要带他一同来这里,师父果然是没收错徒弟,眼光独到,这小师弟将来真是个能接替您老班的好苗子,我南统王朝也能放心的将这盟主之位的宝座传出。”白衣女子娇笑一记,起杯敬了华铁萧一杯酒,又侧目笑看向正大口大口的啃着大白熊肉乎乎的白爪子的沐白一眼,但见他白净净的脸蛋多了些菜肴的油水肉汁,却并没让一直喜欢干净整洁的玲珑公主感觉到反感,反而看上去极其有趣好玩得很,仔细看去,见这沐白高挑修长的个头,直挺挺的鼻梁,一双浓浓黑亮亮的剑眉凤眼炯炯有神,棱角分明的红唇张张合合间认真的吃着口口菜肴美味,到是真的识货,知道哪道菜名贵专吃哪道,呵,这长相即俊气十足又充满了孩子气,终合看来,也能称得上是个一等一的美少年。想是,若要有人愿意好生调-教一翻,想必他日定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白衣女子的笑容温和了不少,有点想翘了自己师父的徒弟的想法,展杯间对着沐白一方,敬道:“来,玲珑也敬小师弟一杯,今听小师弟一番见解受用得很,他日有时间定要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岂敢、岂敢…..”沐白快速的吃了不少,压了压空空肚腹里急切的饿意,她昨晚未吃多少,今早起来便已然快接近中午,当时着急赶路也是未能食得什么,今又是入了深夜,这一天饿得都快浑身无力晕倒,此时美味当前怎还会想得太多,沐白嘴中嚼着野鹿肉,又看着被自己食得精光的白熊爪骨头,心满意足的想着,不管这公主殿下生气与否,现今吃饱了再说,怎么的也比做个饿死鬼来的痛快。抬头见人家玲珑公主递来酒水竟亲自敬她沐白的酒,也知自己吃象吓人,现添了个半饱也便放慢了速度,不好意思的抬头用油手擦了把油乎乎的嘴巴,拿起酒杯仰头便一口饮下,嘴中含肉的咧嘴笑道:“师姐见笑,这菜肴真是美味,想必比那皇宫中的御宴还要好吃上千百倍。”沐白不切时机的占便宜坏笑道,敢跟南统王朝的传奇人物——女元帅玲珑公主称得上师姐弟的,想来也就属她胆大的沐白是也了。 “哦,呵呵,那下次有机会玲珑就带小师弟去见识一下皇宫中的御宴如何?” “哦?哈哈,师姐真会开玩笑,那皇宫中怎能是我等随便想去就去得了的。”沐白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傻笑道。 “怎么不可?跟明白人就不说傻话,你可知道我是何人?”白衣女子放下酒盏,明眸微动的媚笑道。 沐白想了想,看了看脸色沉沉的师父,摇了摇头,道:“沐白愚笨,沐白只知你是我师父的徒弟,其它的便不知晓了。” “呵呵,好,那我便告诉你,我乃是南统王朝的三公主江玲珑,你师父是我父皇当年为我请的其中一个启蒙恩师,这样算下来你也算是我的小师弟,本公主见你聪明伶俐也算是个可造之材,你若能像华盟主那样效忠我朝,本公主定会好生栽培与你,到时莫说到皇宫中吃宴喝酒,美人坐陪,就是我父皇都要晋见封赏与你。” “公主……”沐白稍显一愣,虽说他早就猜到这白衣女子的真实身份,但当真从这白衣女子口中说出真相,承认自己就是玲珑公主时,还是震惊不小,沐白听及连忙放下手中碗筷,俯身单膝跪倒于地,行礼道:“沐白不知是公主殿下,刚刚多有造次,望公主殿下见谅。” “诶,沐公子快快起身,呵呵”玲珑公主浅浅一笑,伸手扶起沐白,直直盯着沐白黑亮的双瞳,笑道:“其实我不说,以沐公子的聪明想必也定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否则刚刚你就不会说出我一直关心的话题,你是有意要引起我的注意不是吗?” 沐白心头一动,心下不得不对这个玲珑公主佩服起来,果然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的‘龙女玲珑’,御龙江家的后人,没想到自己自认为聪明之举却全全被人家看破入了眼底。 看到被戳穿的沐白,玲珑公主抬手掩唇轻笑了笑,有意思的人儿,侧目再看向缕着胡须还在捉摸事情的华铁萧,道:“师父,玲珑让人准备了酒菜已然送到华山派弟子驻扎的营地,师父莫要担心。一会我叫黑影送你们出去,若有何事你便及时联络黑影我便会知道。” “是,老夫知道,公主请放心。”华铁萧见公主竟自己亮出了身份,连忙也称了封号答应下,他知公主的命令等同与江统帝的命令,是不可不从。 “好,来人,送华盟主与沐公子出山……” ☆、第八章 峨嵋山 峨眉山正殿门口众人张望焦急的等待,从前方跑过来一个小道姑来到正前施礼道:“禀告大师姐华盟主已然到了山角下,三师姐正带领华盟主等人上山。” 为首的身穿道袍头挽云髻年纪大约十八、九岁的年青女子,听到小道姑禀告,微微点头表情忧郁道:“知道了,我等就在此恭候华盟主。”语毕,就见从前方走上来一行人马,那道姑抬头见来人为首者正是华山盟主华铁萧,终是露了喜色忙带领着众师妹们展步上前来到华铁萧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众人皆语中带着哭音祈求道:“参见华盟主,请华盟主为我峨嵋派主持公道,救我师父回来。” 华铁萧见状立马上前扶起为首的道姑,抬手示意众人快快起来,道:“快快起来,武林之事就是我华铁萧的事,更何况是老夫的好友静修师太,你等且放心……”小道姑被华铁萧扶起,伸手拭了泪眼。 一旁沐白见这道姑哭得真诚感人,心头也是跟着揪起,忽想起自己二娘死去的时候,忙上前伸手搀扶上正流泪的道姑,劝道:“莫要伤心,静修师太武功了得不会出事,师父定会帮你们找回师太的。” 小道姑轻擦了把眼泪,被沐白温语所感,抬头看去见竟是个年青俊美的少年,此时正一眼温柔如水的注视着自己,一时脸色绯红忙抽手躲开沐白的搀扶,俯身施礼道:“多谢公子劝解。”沐白被人躲开,知自己的动作太过鲁莽,不管如何自己仍然是个男子扮相,是要检点些行为为好,也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侧身站与一旁。 华铁萧叹了口气,见峨嵋山都是些年青的女儿家,哪里有什么能抗得起事的主,心下不住摇头叹气,对面前为首的小道姑道:“你是静修师太的入室大弟子紫霞?” “嗯,正是紫霞。”小道姑点了点头回答道。 “莫要自乱阵脚,到殿中将静修师太是怎么失踪的情形详细与老夫讲来。”华铁萧不愧是武林盟主,此时仍然显得不慌不乱沉着淡定。 紫霞被华铁萧一点方才想起来应将华盟主等人引进主殿入坐,忙展身请入,恭敬道:“华盟主快请进,现今几大门派除了丐帮、少林未到其余四大派,武当、空洞、黄山、衡山派均已到场。” “好。”华铁萧点头,起步随着紫霞入得殿中,沐白与几大弟子也跟随着入得内殿,但见这峨嵋殿果真是宽大,里面熙熙攘攘的站了不下百人,竟也不觉得紧。几大门派见华铁萧到了,也连忙起来迎接,黄山派秋掌门、武当派一德道长,衡山派木掌门均起身对华铁萧拱手施礼道:“华盟主别来无恙。” 华铁萧拱手回道“秋掌门、一德道长、木掌门你们到了,唉,怎能无恙,老夫这几日彻夜无眠,今峨嵋的静修师太和空洞派的司空掌门均失踪不见,此前江湖中又谣传‘长生决’重现于世,不知是否有什么连系,此事事关武林大事,我等必须重从长计议。” 众人听到均点头认同,空洞派的司空星云见华盟主到了,也连忙上前抱拳行礼道:“小侄司空星云见过华盟主。” “司空侄儿免礼,你快快告诉老夫你父亲是怎么失踪的?”华铁萧拉住一身蓝衣英俊的司空星云急问道。 司空星云眼神闪烁低头回道:“ 我父亲在一个月前接到一封书信,看后就晃晃忙忙的离开了,之后就在也没有消息,小侄派人到处查找也毫无音信。” “书信?什么书信?”华铁萧皱眉急问道。 “具体小侄也不大清楚,只听父亲说了一点,好像是和长生决有关。” “又是长生决?紫霞你过来,告诉老夫静修师太失踪前发生过什么事吗?”华铁成皱眉看向一旁小道姑。 “回华盟主,师父她老人家在失踪前一晚也接到了一封书信,其中说长生决重现江湖,请师太到一个地方共商大事。”紫霞不敢有所隐瞒,实怕师父出了什么大事,忙将所之告诉华盟主,希望对找到师父有所帮助。 “到什么地方,你可知晓?” “这个就没听师父说过,师父她老人家只说若要一个月不见她回来,便要将此事告诉华盟主,还有这柄剑。”紫霞说着从一旁拿过一柄长剑递到华铁萧面前,华铁萧接过剑来细细观看,但见剑身乌黑发旧不登大雅之堂,没什么出奇,华铁萧正在纳闷,反手再看,忽然发现在剑把上刻有一‘凌霄’二字,不觉眼前一亮,立时展手施力道将宝剑从剑鞘中抽出,只见得一道金光四射,霎时将周围照得金亮璀璨,“凌霄剑!”华铁萧一脸惊讶的喊道,周围众人一听华盟主所喊,无不被此等璀璨金光吸引,瞠目结舌的眯起眼看向这柄金光闪闪的宝剑。众人一时哗然,武当派的一德道长紧紧盯着那柄金光宝剑,道:“‘凌霄宝剑’重现于世!这凌霄宝剑相传是胡祖随身宝物,今它现世,难道说这‘长生决’和‘葵花宝典’果真要重出江湖了吗?” 司空星云双眼放光,紧紧盯着这柄宝剑,道:“这真是凌霄宝剑?若是这样,那长生决和葵花宝典又会在哪里?对,这剑是峨嵋派静修师太的,你们峨嵋定是知道,快说这剑是从哪里得来的?那长生决和葵花宝典又在哪里?”司空星云侧目直直盯望向一旁拿出剑来的紫霞道姑,语意中带着逼问之意问道。 “这我等怎么知道,这是师父临走时交托我等,我等从未打开过这柄剑,更是不知其它。”紫霞气得面红耳赤的回道,狠狠瞪了这狗急跳墙乱咬人的司空星云,什么名门之后怎么这么没修养,看看人家华山派的弟子,真是天壤之别,若她紫霞知道早就动身去找师父了,何苦还会呆在这里着急。 “世侄莫要着急,待老夫先查清缘由再缕清思路,也好分析定夺。”华铁萧安抚道。 司空星云也知自己刚刚太过心急,有些鲁莽,忙压下急躁立与一旁,不再做声。 一德道长缕了缕胡须围着凌霄剑转了两圈,抬眼打量了一旁紫霞,凝眉问道:“紫霞,你可知静修师太是怎么得来的这柄凌霄宝剑?” 紫霞咬了咬唇,摇头道:“紫霞不知,只记得半年前师父到陵川去望一个朋友,回来时手中就多了一柄这剑,当时我等还不解为何师傅要拿回一柄这么破旧的剑,师父只笑却不答。” “哦?陵川?静修师太去陵川看什么人?”华铁萧喃喃不解道。 “陵川?”一旁沐白沉思出语道:“陵川在金陵附近,沐白的家在金陵到是听说陵川有座凌霄宫长年乐善好施,有求必应,经常救济贫苦百姓从而远近文明,不知与这凌霄宝剑有没有什么渊源?” “凌霄宫?”一德道长看向说话的沐白,疑声道:“这位小兄弟是何人?” 沐白见一德道长问向自己,连忙拱手回道:“回道长,我乃华山派弟子沐白。” 华铁萧点头笑道:“这是拙徒,无礼之处望一德道长见谅。” “诶,贫道到是觉得令徒说得有些道理,说不定这凌霄宝剑真与这陵川有些关系。”一德道人认同道:“这凌霄宫贫道也曾经听过,是有些奇怪,他即不是广受朝拜的佛家道会,也不是经商官家,哪里能这般阔绰广结善缘,施得四方,却实是有些问题。” 华铁萧点了点头与一德道长对了一下眉目,心中定下目标,同声道:“看来这条线索很重要,应该从这凌霄宫入手查起。” …… *************************************************** 入夜,沐白等华山派弟子被先安排到峨嵋山的客房中休息,沐白旅途也是劳顿推门就想入室休息,一旁大师兄华成伸手拦在门旁一脸挑衅道:“二师弟真会出风头,今日在场的那么多掌门人物,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怎就敢开口就言?” “什么什么身份,我都报了我是华山派弟子沐白,还要怎样?师兄想得也太多了,这风头有什么好出的!我不就是想到什么就为师父他老人家提个醒,若能有所帮助那不就近了我江湖儿女的本分。”沐白皱眉不悦道,她就讨厌华成这副成天找她麻烦的嘴脸,就不明白都是师兄弟不互相扶持不说,竟总挑她毛病。 “好,说得好!沐公子果然是快意之人,不像某些人想得多做得少,出不上力却也不容别人为江湖出力。”紫霞拿着一个食盒提着灯笼从后台走出,微笑着走到沐白身边,递过食盒道:“沐公子,这是紫霞特意为沐公子做的点心,多谢公子为我峨嵋提点出力。” 沐白一愣看向一身素衣素发,不施半分粉黛而仍明艳动人的小道姑,白日里不曾注意今这借着烛光一眼沐白算是惊艳了一抹,这等美人胚子做了道姑算真是可惜,沐白乱想玩笑道,收了心思沐白忙笑着点头回礼道:“小师傅客气都是江湖儿女,江湖的事便是大家的事,沐白只是近了自己的本分,小师傅见外了。” ☆、第九章 沐府 “呵呵,沐公子真会说话,那好我也不见外了,沐公子就叫我紫霞便好,不要小师傅小师傅的,以后有何事能用得上紫霞的,便找我就是,紫霞定会鼎力相助。”紫霞大方的将手中食盒塞到了沐白手中,脸色泛出一抹红霞,转过头便小跑着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沐白挠了挠头,看了看手中食盒,所谓无功不受禄,自己只不过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碰巧她又是金陵人知道些祥情,不过转念又一想刚刚人太多还真是没有吃得饱,这小道姑还真有心了。 “呵,师弟你到还真是多情种子啊?才认识人家小道姑不到一天就开始在众人眼前眉来眼去的传情,都送上亲自下厨的吃喝来了。”华成刚刚被紫霞言语讥讽心头正是不快。 沐白听了侧目瞪了华成一记,恼怒道:“师兄开玩笑也要有个度数,怎可毁坏了人家峨嵋派弟子的名节,若要让师父知道了看你要如何收场,哼。”言罢,沐白也懒得和华成多做口舌,推开挡在门前的华成,便推门而入,反手关上了房门。 “你,你个没大没小的沐白,你不要忘记了我可是你师兄,你还敢跟我顶嘴,你、你、你……”华成见沐白不理他羞辱,推门走了,让自己在师兄弟面前尴尬丢脸,心中气发不出,憋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沐白的房门也不知要说此什么好,回头看到众华山派弟子个个全都掩着嘴在偷偷取笑他,一时火冒三丈的指着众人骂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全都给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语毕只得转身灰溜溜的快速离开了,只留下一群偷偷窃笑的师弟们在那里。 …… 第二日一早沐白便被师父叫到了正厅,一入正厅就见屋内华铁萧、一德道长、秋掌门、木掌门等都在,沐白不明只拜见了几位江湖高人,后又来到华铁萧跟前俯身问道:“不知师父叫徒儿来有何吩咐?” 华铁萧叹了口气沉了脸色道:“沐白,今早师父收到你师母传来书信,说叫你速回金陵沐府,你家中出事了。” “什么?”沐白心头一颤,虽是自己早就对那个地方死了心,一生都不再愿意有何牵连,但今时听到沐府中出事,也还是不免牵着一缕剪不断的心绪。“师父沐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唉,沐白你、你要节哀,你师母在书信中说你哥哥沐林前几天随一批货物押运到通州,途中不幸遇得山贼做乱,死于非命,家中命你速回沐府帮助料理后世。” “什么?”沐白的心纠结在一处,哥哥死了,沐林,那个从小就迁就自己,任自己欺负的哥哥死了…… “沐白,家事为大,为师明理,你就速速整理一翻快些回金陵沐府去吧,也帮为师向沐老夫人表达一番为师的哀意。”华铁萧唉了口气,他实不想放沐白走,原本以为沐家不需要沐白,沐白又喜欢留在华山,将来就留作自家入赘继承华山,但现在看来,很可能要有所变化,沐家的掌舵人大公子沐林现今出了事,沐家人丁单薄怕是要让沐白担当起家主之位,若是这样自己可就失去了一个好徒弟好女婿。 “好,沐白这就启程。”沐白也是悲痛一时,沐林到底是亲哥哥,说实话就连他听到沐老爷去事时也都不曾感到悲伤,那时沐老爷已经是糊里糊涂,任凭摆布想来也是记不得还有沐白这一个老儿子。 “且慢,沐白,师父还有件事需要你做。”华铁萧出语拦住沐白,支吾道。 “何事,师父只管吩咐。”沐白回身不解的拱手问道。 “徒儿,师父知道你现今身有家事,但,但你也知江湖中现波澜起伏,正是用人之际,你聪明伶俐,我等都比较信任与你,你家又在金陵离陵川凌霄宫也近,若有时间就为武林出份力帮着为师等调查一下这凌霄宫的情形如何?” 几个掌门听了华铁萧所言,也纷纷站起身来向沐白投来肯定欣赏的神色,鼓励沐白能接受。 沐白明白华铁萧的意思是什么,忙道:“沐白明白,师父请放心,沐白会暗中调查一番这凌霄宫,待徒儿料理完家中琐事就定会早早与师父汇合一处,为武林进一份薄力。”沐白俯身单膝跪倒向华铁萧行了个大礼,华铁萧点了点头,上前扶起沐白牵着沐白的手走出房门,道:“去吧,处理完家中事便要早去早回,你师母、师妹可还在家中等着你,为师让他们把你的白马准备好了,早早上路吧。” “是。”华铁萧犹如慈父一般贴心的话一时让沐白由心底感动起来,连着哥哥沐林的死讯沐白竟觉得从来不会哭的自己竟要流出泪水,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般无能的时刻,底着头咬着牙根告别了华铁萧等人。 …… 耳边只有风响,白马狂奔加速,不知过了几个日夜兼程,疲惫不堪的沐白终于赶到了金陵城这个她出生的地方。 八年未回,一切好像都变得有些陌生不同了。在一个朱漆大红色的府门前沐白停住了脚步,仰头看去,只见得朱漆红门上白绫挂起,府门上金色大字刚劲有力的写着‘沐府’二字,沐白咬了下唇角,她其实一生都不曾打算再回到这里,如今,唉…… 沐白收起了思绪,双脚一点翻身跃下白马,启步走向门台,门内一个穿着紫衣背手的男人此时见沐白提剑进来,忙上前拦住,语意不善的问道:“什么人,不知沐府正办丧事,怎可随便乱闯。”说完,指着一旁扫地的男丁骂道:“你们这群饭桶,看不见有人混水摸鱼想混进沐府来,请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给我赶出去。”众男丁听到这紫衣男人叫骂,虽是看上去不情愿,但也只好提了家伙要将沐白赶出。 沐白本是心中纠结,此时正无处发泄,侧目怒瞪向这拦路猖狂之人,也不知这沐府何时又多了条看门恶犬,沉声怒道:“滚开,这里哪里有你等撒野的份,快让我进去。” “呀,你敢骂你爷爷我,你可知我是何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不过是一条看门狗,再不让开,我便让你血溅当场。”沐白也是急了,横过长剑待要拔剑而出。 “放恣,我乃慕容府的大管家你竟敢对我无礼!”紫衣男人见沐白真要拔剑吓得连连后退,语音颤抖道。 “慕容府?慕容府的狗怎么跑到我沐府来撒野?难道是在慕容府混不下去了,来投靠我沐府”沐白眯眼瞪向这慕容府的大管家,未瞧得起半分。 几个沐府的家丁听见这白衣少年出言痛斥调理这狗仗人势的慕容府大管家,解气得很,平日里经常被这紫衣男人欺压,现也不急着上前驱赶,好看看这慕容大管家的糗样。那紫衣男人见说不过沐白叉腰气结一处,指着众家丁骂道:“看什么看,还不给我动手把这贼人抓住送交官府。” “住手”一声大喝传来,只见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由前方跑来,走到沐白近前,细细打量了几眼,突然俯身跪倒于地的大哭道:“二公子你可回来了,您可回来了,沐忠终于把您给盼回来了…...呜……” 沐白看了看跪地之人,也认出是沐府的老管家沐忠,缓和了气息,低头伸手扶起老管家,语音哽咽问道:“忠伯,我、我大哥他、他在哪里?” “大公子他,呜……大公子他的灵柩就停放在厅中。”沐忠擦了擦泪眼,哭诉道。 沐白抬头看向正厅方向,闭目难过道:“忠伯我去看看大哥。”言罢便提剑朝正厅走去,一旁那慕容府管家没有想到这少年竟然是沐府的二公子,吓得发了一身的冷汗,见这沐白理都没有再理他,只当他是空气一般径自朝着正厅行去,暗暗舒了一口气。 沐忠看了看脸色发白的慕容管家,轻嘲道:“慕容管家受累了,今我府二公子回来主事,以后就不劳烦慕容家了。”言罢,甩袖挺直了腰板就跟着沐白去的方向走去。 …… ☆、第十章 重逢 白绫高悬,屋中泣声一片,沐家掌舵人沐林的死讯无疑是金陵沐氏的重大打击,明眼人全都看得出来慕容家早就有心吞并掉沐府家业,一直对沐府虎视眈眈。在沐林在时便依然将慕容家的势力眼线慢慢渗透入沐家,此次沐林被害恐怕与这狼子野心的慕容莲有很大关系。 灵棚正厅中央停放着一口硕大的玉石棺木,旁边跪着几人。老管家沐忠来到棺木一侧花白头发的大夫人身边,低头禀告道:“回禀大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一听沐忠所言,屋内霎时安静了不少,众人眼神皆看向刚刚入室的一位白衣少年身上,满脸泪痕的大夫人拭了泪水,展目看向沐白,并无太多情感的哼了一声,闭目道:“你回来了,快来拜拜你惨死的大哥吧。” “是,大娘……”沐白此时心思沉重也无暇多想,恭敬的点了点头,看了眼当年叱诧沐府的大夫人,今也已经满头白发沧桑衰逝去了往日的神彩。沐白知沐林的死对大夫人打击很大,大夫人一生心血就在于沐林,今时沐林一死,她便没有了依靠,原本恨极大夫人的沐白今时突然觉得大夫人好可怜。沐白走向灵堂在玉石棺木前撩起衣摆俯身跪倒重重的为沐林磕了三个响头……起头额前已然显出浅浅淤青,沐白眼中隐隐清出泪水,沉气哽咽道:“长兄为父,弟送兄必行大礼。沐白来晚了……哥哥,哥哥一生忠厚老实,为人秉性纯良,为我沐家操劳奔波一世,今却惨遭毒害杀戮,沐白无能未能为兄长分忧解难,今沐白立誓定要将那些杀害迫害你的恶人碎尸万段、血债血偿……”沐白的话语铿锵有力,字字斩钉截铁,让沐家上下振奋了不少,无不将目光投向这白衣少年。 “叔叔快起……”一声颤抖的柔弱泣音在不远处棺木一侧传来,一双泪眸哽咽的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叔叔要节哀,保重身体,我沐家还需要叔叔你来主持大局啊……呜……” 沐林抬起头看向棺木旁一个消瘦单薄红肿着眼的女子,她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女娃娃,虽是八年未见岁月沧桑,此时只一眼沐林还是认得出她,那个当年美丽脱俗不染凡尘的嫂嫂,虽是过了花龄,现今年己二八,但仍温婉美丽,岁月只为她多添了份成熟妖娆之美。 “嫂嫂节哀,哥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沐白纠结着低头避开看着自己柳若言梨花带雨的水眸,咬牙问道。 柳若言看着面前这少年英姿,也是暗暗感叹岁月蹉跎,八年时间,当年那个还依偎在自己怀中撒娇可爱的小男孩,现今都已然长成俊朗神明的少年,柳若言抽啼间也避开沐白炯炯双瞳,低头避讳的泣语道:“夫君他是、是在押运一批我们商行要进贡到皇城御用的绣工到通州的路途上,不幸遇得山贼做乱,身首异处死于非命,如今连具全尸都未曾找到,呜……” 听着柳若言所言沐白的手狠狠攥紧,山贼,可恶的山贼他沐白不查出他们的根源让他们为沐林血债血偿他就不姓沐。 “娘,清儿要爹爹回来,清儿不要娘哭,娘不要哭了好不好……”柳若言怀中的女娃突然间开口,嫩声嫩气又极懂事的抱着娘亲咿呀说道。 “乖……”柳若言被不明白情形的娃儿儿语说得更是决堤而下,低头抱住女儿双双痛哭流泪起来,又道:“清儿乖,快见过你二叔。” “大娘、嫂嫂莫要伤心,沐白定会为哥哥报此血海深仇,为沐家讨回公道。”沐白看着清儿可怜模样,攥紧拳掌狠狠立誓道。 一旁一直站着的锦缎蓝衫男子走到柳若言身旁,表情关怀备至俯身蹲下紧紧握住柳若言肩头,柔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弟妹清儿要节哀,你们这样我很伤心。”说完侧过头看向沐白一处点头道:“是表弟回来了吧?我是你莲表哥可还记得?如今沐家遭遇此等巨变,她们孤儿寡母的今后可要全靠你一人撑着了。” 沐白瞥了一眼放在柳若言背上搂抱着的咸猪手,皱了分眉头,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说也是男女芥蒂,这慕容家的人怎么这般大胆,但见被咸猪手抱着的柳若言也是反感,立忙起身挣脱开束缚,抱着清儿不着痕迹的躲到了大夫人一旁,沐白全全看入眼底,猜到这男人定是大夫人娘家慕容府上的慕容莲,儿时就对这个事事欺压在沐林头上拉屎放屁的表哥没什么好感,今这一目更是让她沐白甚是反感,但碍于颜面沐白只得微微点了点头施礼道:“见过莲表哥,这段时日多谢慕容府上下对我沐府无微不至的照顾,如今我沐白回来了,万事就不必再劳烦莲表哥为我沐家挂心。” 沐白的话让慕容莲一愣,自是觉出沐白言语中的敌意与霸道,这小子分明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慕容莲“我沐白回来了,今后沐家由我沐白说得算,不需要你慕容府来掺合多管闲事。”好霸道的沐白,立时让慕容莲甚是不悦至及,就连那沐老爷在世时都要让他慕容家七分,不敢言语冲撞惹恼慕容家,今这一个毛头小子竟这般大胆出言,不将自己放入眼中,若真要这小子掌管了沐家那还了得!想此慕容莲眯眼一笑,向沐白点头道:“哪里,都是亲戚里处的,哪有这么多外话,尚不说姑母带我如生母亲儿一般,但说咱们慕容、沐家两府的情份,互相照应也是我慕容莲份内之事,沐白表弟见外了不是,这些许年你在外学艺在外武未归,是不太清楚我两府的实情。” 沐白皱眉,也听得出这慕容莲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来他们沐家全是仰仗着他们慕容府的照顾才能走到今天,暗下白了一眼这居心叵测的慕容莲,道:“哥哥一直秉性纯良,容易相信他人,受人蛊惑,今哥哥突然遭此横祸,沐白想定是有其因,若是那些歹人认为我沐府无人,可以认人欺负定是打错了算盘,总有一天我沐白会让他们知道沐字是怎么写出来的。” 一股冷风掠过,让炎热的夏季霎时间凝结上了一层霜气,四目交集,如同虎狼,众人不紧暗暗佩服起这多年未归小小年纪的沐家少当家来。 …… “我的儿啊……”一旁大夫人听到伤心处,想起英年早逝死无全尸的儿子,忍不住大哭起来,起身一下子扑倒在玉石棺木上,痛苦不止,忽一气未及缓过喘息上来,竟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丫环与一旁柳若言忙上前扶住倒地的大夫人,失声唤叫自乱了阵脚,柳若言拉着孩子抱着大夫人身体哭着唤喊着,慕容莲抬头向焦急的沐忠命令吩咐道:“还愣着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来为姑母诊治。” 沐忠回过神喊是,连忙转身要去请大夫,却被沐白拦住,只见沐白推开众人几步来到倒在地上面色青紫的大夫人身边,对丫环命令道:“快快抬坐起大夫人。”小丫环忙依照做了,柳若言不解小叔叔这是何意,皱起秀眉疑望,就见沐白也撩起衣摆洒脱落坐在大夫人身后,单手闭目提气突然挥出一掌将真气运出,开始为大夫人发功调息,只一小会儿,就见大夫人面色已由青紫转为粉润恢复了光泽,气色慢慢缓和了不少,又听从大夫人口中轻轻哼息了一声,终是上来这一口憋住的气息,众人方才放下心来。 沐忠望着处事稳妥、雷厉风行、不畏强权的二公子沐白,一时老泪又起,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沐家先祖有灵,二公子终于学成归来,沐家后继有人了,呜……” 沐白见大夫人好转,收了功力,轻声嘱托道:“命人送大娘回房歇息,再熬些清粥,想必大娘这几日定是滴米未尽,心力憔悴,让她好好睡睡再食些清粥休息一下便会没事。” 沐忠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舒了口气息,忙点头应下,露出了许久未有的笑容,忙不迭的依照沐白的话照做去了。 在众人深处,一双利眼正直直瞪望着沐白所在,那眼中充满了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 ☆、第十一章 嫂嫂 第二日,过了七日回魂,沐林的空棺木被下葬了,沐府中又恢复了平静,大夫人思儿过度暂时无暇顾忌其他,成日里在屋中以泪洗面。 柳若言的日子开始不好过,备受排挤冷落,下人们都在谣传是柳若言的命硬,嫁给沐家不禁未能好好为沐家传承香火,十几年才能生得一女,愧对了沐家大公子对柳若言的一片真心,死不从母意令娶她人为妾,而这柳若言竟不知感恩在刚生完清儿没几年竟将深爱自己的夫君克死在异乡。金陵城中的街头巷尾也都说柳若言母女二人是丧门星、克夫命,大公子沐林定是被自家的媳妇给克死的。沐府的下人们见到柳若言母女也都嫌弃的离了远远的绕道而行,大夫人那里更是没有个好脸色,全全把失了儿子的怨气都发泄到柳若言那里。 …… 沐白成日子忙得焦头烂额无瑕其他,她理所应当的接过了沐府一部份帐务和商行事务,说实话,她不喜欢行商做贾,但见家中也是无人支撑,却也不想让那些个对沐府虎视眈眈的家伙们欺负沐家,得了便宜,毁坏沐家百年家业,便硬着头皮扛了下来。 一连几日里沐白都埋头在帐房盯查着厚厚的帐本和各商行送来的单据,好在她天生聪慧,一旁又有沐忠提点着,很快便缕清了沐家的家业脉络,入了手。 这日,沐白从帐房中出来也已经是二更天,沐白揉着太阳穴,听着肚腹间咕咕的叫声,突然想起来华山师母做的饭菜,想起许久未见的成天吵吵闹闹的师兄弟和华灵珊来。华山啊华山,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回去,若要走了这沐家又要交给谁来打理才能放心呢?沐白心里乱想着,忽然一阵飘香传来,勾了沐白思绪,心随性顺着那飘香走去,来到了一座别苑,只听得一女子柔声唤道:“清儿乖,娘喂你吃些,你就吃一口也好啊……” 沐白正是不解就见由得别苑中跑出来一个小女孩一下子撞到了沐白的身上,沐白连忙俯□将小女孩抱了起来,只见得小家伙粉嫩嫩的小脸蛋上一双深深酒窝甚是惹人喜爱,“你是清儿?”沐白童心又起,在小女孩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心想这便是哥哥留在世上唯一血脉,也是沐家的唯一继承人,一下子便宝贝了起来。 “清儿……”柳若言由别苑中追了出来,见清儿被沐白正抱在怀中,对沐白笑了笑,也是一对醉人美丽的酒窝,柳若言俯身施了礼,温言道:“清儿淘气,快叫二叔。” 小女孩调皮看了看娘亲,又看了看正抱着自己的沐白,想了想翘了翘小嘴吧,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指到沐白鼻尖处,轻轻的叫了声“叔”。那调皮样一时惹得沐白和柳若言两个都情不自禁的一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幽幽让许久未听及的笑音更添了份珍贵和祥和。 “清儿真懂事乖巧,好像哥哥。”沐白随口言道,有意打开尴尬,却不想挑了此时最敏感的话题,沐白说出口见柳若言低头不语,也知语错,却不知如何接言,也便低了头又亲了一记清儿,清儿紧了一下鼻子,给沐白做了一个大鬼脸,惹得沐白又傻笑了一记。 柳若言轻叹了一声启步走到沐白身边伸出双手接过沐白怀中娃儿,道:“叔叔把清儿给我吧,这孩子这几日里都不好好睡觉吃饭,刚刚说饿了,我心一高兴便亲手为她做了饭菜想哄她食些,怎知我这刚做好她却又说不想吃了,唉……” “嫂嫂别急,小孩子都是这样,现家中又有事,她定有所感,闹了些也是正常,等过些时日就会好了。”沐白劝慰道:“嫂嫂做的饭菜真是好闻,让沐白忽然想起当年二娘的手艺来了。” 柳若言听到沐白说到二娘江染月,柳若言忽然想起当年江染月去逝时曾经拉着她的手让自己发誓会帮着照顾好沐白,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只可惜世事无常,不想当年沐老爷竟将沐白送出沐府到华山学艺,自己有心无力,也算是辜负了江染月所托付,未能照顾好这孩子,好在现在长大成人,仪表堂堂,现只觉有些愧疚了当年诺言,抬头看向已然长大成人的沐白,眼前却想起沐白儿时白嫩可爱的小模样儿,随露出柔和久违的笑意暖暖道:“叔叔饿不饿,清儿她也不吃,你便来食些品品也好。” 沐白一听柳若言请她去吃,虽是真是饿了,但却觉不好,便拒绝不去,可惜自己的肚子却偏偏咕咕的唱起了反调,夜色静静,不小心被柳若言听到,知沐白是饿了,掩嘴笑道:“叔叔太过见外,当年嫂嫂我还亲手喂过你饭菜,今过来嫂嫂这里吃个便饭有何不可,快快随嫂嫂进来便是。” 沐白听了也不好扭捏,嘻笑着应下也便随着柳若言进到了别苑,见别苑桌中放个四道精致的小菜,色香味俱全,不禁咽了口口水,称颂道:“嫂嫂好手艺,这样子光是看着就好吃。” “是吗?好吃就要多吃些,也不枉费我刚刚辛苦,也无人来赏识。”入了院落柳若言将怀中一晚上不老实的现今竟会打起瞌睡的娃儿小心的交到了一旁奶娘的怀中,示意莫要吵醒这小家伙带清儿下去睡。 奶娘走后,柳若言方才转身来到桌前邀请沐白一同坐下,温语介绍道:“你小时嫂嫂也为你做过的,不记得了?你看,这是清炒竹笋,那是荷包蟹肉、肉末豆腐和糖醋茭白,叔叔尝尝,看能不能想得起来了?” 沐白听着菜名隐约间好像有些印象,当年太小不太记着,如今一听点了头应下,伸手忙拿起筷子,啄了一口清炒竹笋,清香脆嫩甚为可口,沐白点了点头,一下子就回想起一抹熟悉的味道,抬头笑望向柳若言点头道:“沐白记得的,嫂嫂抱着沐白喂沐白吃过的,极为好吃,这清炒竹笋的味道清新爽脆,像极了嫂嫂身上的香气,好生熟悉的。” 沐白语出未曾细想,柳若言看到沐白傻笑高兴的样子,虽是感觉到言语间在外人看来显得调戏暧昧了些,但她知沐白还是个孩子心性,方展袖幽幽遮住微红的腮唇,轻笑道:“好吃便好,叔叔多食些便是。” “嗯嗯。”几句话不觉让二人间打破了生疏感,沐白也找回了儿时的片段印象,觉得柳若言还是当年那个很宠爱自己,给常陪自己玩闹,给自己下厨、做新衣服的好嫂嫂,感动之于伸手夹了块肉末豆腐放到了柳若言碗中,道:“嫂嫂别叫我叔叔了,一家人都显得生疏了,今后嫂嫂就叫我名讳沐白好了。” “这,这样不好吧……”柳若言表情为难道:“今你依然长大不在是儿时,嫂嫂这样叫你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所谓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沐白儿时也受过嫂嫂照顾疼爱,沐白全全记在心里,今二娘兄长不在,沐白定会恭敬嫂嫂照顾好清儿和大娘。” 沐白言语间温暖,令柳若言珠泪涌出,沐白小时她便喜爱,今这孩子温言暖语一时间到真暖到心底,见沐白所言赤诚眼神清澈,便点头应下,一时母性浮起,想起这孩子自小便失去亲生母亲,幼年又早早离开家园,这十八年华方才能重回故里,也是可怜,见沐白唇边落下一粒米,伸手便拿起自己桌角的巾帕为沐白擦拭,眼露温柔道:“瞧瞧这吃相怎还和儿时一般的狼吞虎咽,这是在自家里,以后要细嚼慢咽,吃急了会肚子痛的,若是不够嫂嫂再去给你做去。” 柳若言如同母亲一般宠溺的动作和言语让沐白一时呆住了,目光交集,只觉心里温馨暖暖,待得反应过来眼中已然浮起蒙雾水气,点头间也伸手自然的握住柳若言正为自己擦拭唇边的手,轻道:“谢谢嫂嫂……” 柳若言贴身丫环喜儿在一旁看到这一目,不自觉间脸红着退后了一步低下头去,虽是沐白与柳若言相差近十岁,如同母子,但沐白今时已然长成俊气男子,风度翩翩,二人终是没有血缘关系,柳若言又是风韵清媚,妖娆纤弱的美人,现今这一目在外人看来怎么着也像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偷情男女,怎也看不出是老嫂小叔敬母之景。 …… “少夫人,夜深风凉,是不是该回房歇息了?”喜儿轻声提点道,打破了那对望流泪久久的二人这不自觉的过分亲昵的动作。 柳若言回过神,看了看天空星斗,点头看向沐白道:“是太晚了,叔叔也早些回去睡吧,明早你还得忙。” “怎还叫叔叔,嫂嫂善忘!”沐白轻语埋怨,见柳若言脸又浮起红晕,忽俊笑一闪,调皮的点头笑道:“嗯,沐白知道,嫂嫂也早些休息,沐白告辞了,明天开始嫂嫂要记得叫我沐白就好。”沐白起身挑起唇角高兴的给柳若言施完礼,便退出院中转身离开了。柳若言抬眼看向前方走远的淡白色身影,不自觉也露出了笑意,果真还是个孩子习性,想来她这么大时也才刚刚离开母亲怀抱嫁入到沐家,如今这孩子竟然要独自抗起偌大的沐府家业来,与外面那些个虎视眈眈的虎狼抗衡,未免为其担心了起来。 …… 夜色虽深,沐白的脚步却顷刻间变得轻盈了许多,虽与柳若言只交谈了一会儿,却令沐白觉得在沐家留下原来并非是一件坏事,因为有柳若言的存在,才让这个原本一直都不喜欢的死气沉沉的沐府焕发了一丝生机,有了一个让她沐白为之留下来的理由。 “柳若言、嫂嫂、二娘……”沐白在心间莫莫的叨念着,若是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看她对清儿那般溺爱,肯定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 “少夫人很喜欢二公子?”喜儿为柳若言宽衣解带,侧脸疑问道。 “嗯,沐白小时就调皮捣蛋,但很着人喜爱,我当然喜欢。”柳若言不假思索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只是……”喜儿将柳若言换下来的衣裙放到一旁,支吾了一声。 “只是什么?”柳若言不解的回过头,青丝微动,借着烛火显得极为妖娆蛊惑。 喜儿不自觉在心里赞叹一声,真不怪乎外面的那些个男人都对少夫人动了心思,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等着她柳若言弃夫重嫁,跟了他们,现今有了机会,也不知那群饿狼有多么的雀跃呢。 喜儿低头轻轻咳嗽了一下,小声的道:“只是二公子已经长大了,现在变成了一个俊公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呵,这个我知道啊,真没想到这孩子小时玩皮捣蛋,是个任性惹事的主儿,如今长大了会变成这般英俊周正仪表堂堂的少年郎君,没了儿时的那等子调皮样,若是二夫人在世想必定也会高兴坏了。”柳若言望向星夜由心的叹息感慨道,转身撩被慢慢依偎入床中,美眸半闭思语呢喃着。 “嗯,二夫人泉下有知,想必也定会明目了。”喜儿点头附和道。 “好了,下去歇息吧。”柳若言也是累了,转过身闭目对喜欢施语,“我刚刚听你咳嗽了两声,别是感冒了,快些回去休息去吧。” 喜儿点头应下,见柳若言困了也忙应下,拿起柳若言换下的旧服便退了出去,这样体贴人的少夫人真是个好女人,只是命不好啊,也可惜了大公子憨厚老实之人竟无福气享受,壮年枉死,今后要让少夫人和小小姐孤儿寡母的怎么度日成活呢! 喜儿抬头也看向刚刚少夫人看过的天空明月,脑中竟浮现起刚刚看到的另人脸红的一目,不知为何她只觉得柳若言和沐白两个人站在一起时并不像是叔嫂、母子那样,她到是觉得她们站在一处却是很养眼登对的一双,喜儿的想法一闪现,直觉不对,抬手轻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骂了一句白痴,人家年纪身份哪里能让人联想到那里,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等子龌龊歪邪的想法,看来真是累迷糊了! 是啊,都快亮天了,还是别在乱想了,赶快回去睡上一会才是真…… 喜儿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眯起眼无精打采的快步向前方一排矮房方向走去。 …… ☆、第十二章 夺权 “二公子,不好了……”沐忠从外面跑来气喘吁吁的来到沐白面前喊道。 沐白皱眉放下手中账本,起身扶住喘息不均的沐忠不解问道:“忠叔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 “是、是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沐忠呼哧带喘间向沐林禀告道。 “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沐白不以为意,她自小与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姐姐就没什么交情,不像沐林还经常能看到人影,真把自己当做弟弟一般看待,有时还会自己玩上一会儿,而这两个姐姐在她还未懂事时便已外嫁出去,记忆里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看到,却也只是远远的瞥他一眼,显然嫌弃他沐白多余碍眼,嫌弃沐白出身低微生母就是个村姑,比不得她们母亲是慕容首府的大小姐尊贵无比,沐白对这两个姐姐自然也就没什么感情可言。 沐白微微扬了一下眉头望向窗外,道:“是大姐和二姐回来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哥哥去逝,大姐和二姐理应回来吊念哥哥。”沐白虽不喜欢两个姐姐,但她也明白二位姐姐回来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沐忠苦着脸摇了一下头,小声回道:“二公子不知,大小姐二小姐可不是好惹的主,今时入门脸色就不好看,也不允许任何人通知二公子只径直的往大夫人的卧房方向走去。” “哦?”沐白闭目抻了一个懒腰,道:“不通知就不通知吧,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大姐和二姐事多,我沐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懒得见她们俩。”说完沐白便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打开窗子,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沐忠一听此言,急得直跺脚拉过沐白,小声嘱托道:“二公子怎么不知危险,如今老爷不在,大公子也去逝了,现今大夫人那边失了靠山,大小姐和二小姐又在此时气势汹汹的回沐家,想来定是不甘心沐家产业全全留给二公子您了。” “不甘心?什么意思?难不成大姐和二姐是回来和我抢沐家的产业来了?”沐白看向一脸焦急的沐忠道。 “这、这,唉,二公子是聪明人,这大夫人那边还有娘家慕容府这大靠山,就怕他们和慕容府那边联手对二公子不利啊!”沐忠看着表情不紧不慢的沐白快急得吐血,也不知这二公子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沐白抬头看着窗前一只彩蛾,伸手在乱飞的蛾子周边画了个圈,彩蛾一时像没了方向,沐白手指轻弹,便将困住的彩蛾轻而易举的弹出好远。沐白回过头看向紧张焦急的沐忠,露出一抹笑意道:“蛾子就是只蛾子,无论你怎么装点想迷惑众人,也终究变不成彩碟,还是只蛾子不是吗?”说完沐白大笑一记转身便推门而出,只留下沐忠挠着脑袋还没有想明白沐白这奇奇怪怪的话中个意,这沐府的事和这蛾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 ************************************************************** 这日八月初七,沐府祠堂中坐了三位沐家主事者,二位年近古稀的长者,正上方端坐着大夫人慕容静。做为一个女人来讲丈夫和儿子是她一生守候的对象,她原本一生都在为扶持沐林、保护沐林而活着,而今却一下子没了努力的目标,想必定是痛心疾首。但慕容静到底是慕容静,虽是经历了丧子之痛两鬓一夜之间添了许多白霜,显得苍老了不少,但双目中的威仪高傲仍在,让人不得不敬畏几分。在慕容静的下手方坐着的是两个三十来岁的妇人,长相与慕容静有几分神似,这便分别是沐家出嫁在外的大小姐沐芙蓉和二小姐沐晚秋。而那对面坐着的三位长者,为首的是沐家三代祖教沐威,此人刚正耿直教导了沐家三代子孙礼法祖教,颇受沐家人的尊敬爱戴,说话极有威慑。下手方手拿折扇有些派头的是沐家三老爷三叔伯沐春秋,也算沐家的年长者,为人圆滑老练主管沐家库房储备重则,沐三老爷的一旁坐着的是沐白与沐林的远方堂兄沐海,此人机灵聪慧,虽身份地位不济,但沐家人丁越发单薄,沐老爷在世时也是看好沐海的机灵,又是一家姓,便一手栽培提拔起他掌管了沐家货物运输一职,如今也算是沐家不可缺失的一个顶梁柱。 大夫人低头饮下一口茶水,抬头看了看下手边两个正看向自己焦急的使着眼色的女儿,慕容静闭目稳了下神色缓缓放下茶盏,抬目看向下手边三位沐族主事,道:“今我沐家的家主,我的林儿走了,我们沐家失了主心骨……呜 ……沐府主位空空缺失了掌舵之人,现今请来几位我沐家最德高望重的三位叔伯来帮助出出主意,看看谁是最佳的家主人选,将来能为我们沐府带来荣耀和繁华。” 此话一出沐威接道:“大夫人保重身体要紧,我沐家家主不是有现成人选吗?老爷有二女二子,如今大公子不在了,二公子不是回来了吗?这不理所应当的应由二公子沐白担任我沐家家主主事吗?还选什么?” 大夫人拭了拭腮边泪水,抬头看向沐威摇头道:“此话诧异,沐白虽是老爷的二公子有得名分,但二公子自幼被送出沐府学艺在外,不懂得经商做贾之道,老爷也从未打算过要把家业传授给二公子沐白,若要真让二公子担当起主事大任把沐府家业全全交托给他恐怕会对沐府的百年家业与诸位不负责任啊。” “这……这父传子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老爷子嗣凋零,大公子走之前也未留下个男娃,现今能为我沐家传宗接代的就沐白这么一个独苗,若不由二公子接任家主之位那要何人?”沐威皱眉看向大夫人,甚是不解道。 “我请诸位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想跟几位商讨一番。”大夫人慕容静微微笑笑又饮下一品茶水,道:“沐白现虽是我沐家的独苗,但资历不够,又年幼无知,家业传给他不是权益之计,我这几日也想了很久,我沐家现今有两大主事不得耽搁一是传宗接代,二是商行主事。” 沐威听了回头看了看一旁沐三老爷和沐海,又不解道:“大夫人之意何解?” 大夫人慕容静道:“家主之位先由一人代替我慕容家掌管,现重要的事是先让二公子沐白成婚好繁衍我沐家的香火。” 林海心头一动忙问道:“姑母的意思是找人掌管沐家产业?那、那找何人妥当?” “慕容府的大公子慕容莲……”大夫人面无表情的淡淡言道。 “什么!”沐威眉头一皱拍桌而起,怒道:“我沐府的事关慕容家什么事?难道我沐府没有人了吗?让外姓过来主持家政?” 大夫人脸色难看的扬目看向年近半百的沐威,道:“太叔公莫急,莲儿他是个经商的好料,头脑清晰,办事老练,又是我的娘家至亲我的亲侄儿,我也信得过,我慕容家又是官家,当年老爷在时就仰仗着我慕容家帮着开道拓商,在我沐家现在这困难之际,若能再与慕容家好生靠拢一番定不会吃亏,待我沐家有了下一代的接替之人再将权实接替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可,我沐府又不是没有接班之人,二公子虽自小未学过经商之道,但我沐威还有精力,可一手细心的从头好生栽培,以二公子的聪敏定会一学就通,决不能让外人来我沐府指手画脚。”沐威气得雪眉颤抖的怒道。 一直未发言的沐三老爷见状嘿嘿一笑,忙站起身来劝解道:“太叔公、大夫人莫急,且听春秋说几句,其实大夫人说的也有可取之地,我沐府世代经商,而商人的宗旨就是以利字为先,沐家的百年家业之重是决不能轻易交托给任何人,要交也要交给能为我沐家带来更多利益的人手里。二公子的确是我沐府名正言顺的接手人,但也是资历不足,我到是有个主意。” “主意?什么主意?”大夫人侧目看向沐春秋疑问道。 “设擂竞争。”沐春秋斜嘴抖了拌扇子笑道。 “设擂竟争?”沐海不解道。 “对,设擂竟争沐家代理家主之位,凡是沐家九族亲属都有能力来竞争此位,有能者居之。”沐春秋道。 “这、这成何体统!”沐威气结。 “诶,太叔公莫急,我这也是为了沐家的家业考虑,若是真找到个商业奇才说不定还真会把我沐家发扬光大,不过二叔也莫急,代理家主只是代理没有实质的支配权什么事也还是要跟我们这几个沐家的主事商量之后才有处事权,而二公子将来所生的男娃才会成为我们沐家将来真正的少主人,到时我们再好生调教精心教导他个中经商之道,将来定会顶得起我们沐家的家业来。”沐春秋看了看大夫人又望向沉面不语的沐威笑回道。 “嗯,三老爷说得极是,莫不就像三老爷提议的那样在咱们沐家来个擂台比试一番,选出个经商的好手先帮着掌管代理沐家的家业。”大夫人点头同意道。 沐海眼珠一转,心想若是设擂台比试莫非自己也有机会成为代理家主,也连忙附和道:“这样到是别具匠心,独树一帜,妙哉!侄儿同意三叔的想法。” “好,既然三老爷和沐海都同意这种做法,那么我想二叔公也不会反对了吧?”大夫人见有二人差不多站到自己一方,甚是高兴。 “荒唐,你、你们,唉……”沐威见意寡难敌众心,无能为力,只唉声叹气恐沐家将来,忽然心念一闪,抬头问道:“即是擂台比试那么二公子沐白也一定能参与,若是二公子胜出那么家主之位就不得传与他人代理,而必段实实在在的全全交给二公子主白掌管。” 大夫人想想点头道:“那是自然,但既然是九族之人都能过来比试想必我侄儿慕容莲也算是咱沐府的九族,也有资格前来打擂台,到时再请我金陵有头有脸的乡绅前来作证,请慕容首府前来观擂台,为我沐家造些声势也好。” 沐威听完拍桌而起,身体气得颤抖着丢下一句:“丢人啊……我沐家难道没人了吗?”说完便推门而出向外离去。 …… ***************************************************** 咣当……一记推门的声音既落,就见从门外闯入一白衣少年。一个小丫环吓得脸色煞白的喊道:“二公子,大、大夫人不让进的……” 沐白未管其他推开拦他的丫环,急步入得门内看向里面大夫人气结道:“大娘说说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吉日完婚、什么擂台比试争夺代理家主之位?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大夫人没有想到沐白会大半夜的提着刀剑揣门而入气势汹汹的前来逼问自己,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数步,强稳神色道:“大、大胆沐白,你、你半夜手持凶器破门而入是想要做什么?这、这吉日完婚是秉承你父亲的意愿好尽快为沐家传宗接代繁衍香火,这、这擂台比试也是为了为咱沐家找出最佳的掌舵经商之人,这、这是我和你叔公们在沐家的祠堂中商量后的决定,都是为沐家好。你、你莫要不知好歹。” “为沐家好?哼,我看你是想乘此来偷龙转凤与外人合力窃取沐家家财,什么为沐家好?我是沐家的二公子理所应当的是沐家的新家主,成为沐家的掌舵之人,你们有什么资格私自摆出擂台比试?”沐白抽出宝剑双目腥红恼怒。 “放恣,你休要胡言,你年小尚幼,又未成婚立事,也无经商经验,我沐家家业繁重恐有差池,现今我等老辈只是顺应众意只想临时为沐家找出个代理主事之人,他日待你能只身挑起家业来便交还回代理之职,这对沐家有何损失?况且,若你不服大可上擂台与众人比试经商创业才能,若真鹤立鸡群,那也不必劳烦他人来为我沐家辛劳,到时即便众人不服你也不行了。”大夫人看着沐白抽出来的闪着寒光的宝剑吓得脸色苍白不堪,胡乱解释为自己开脱道。 沐白一双剑眉一挑,眼中充满着寒气微眯成一线,咬唇气结一处,她最恨别人看不起自己,任人摆布,今时这种感觉却愈演愈烈。她知道大夫人自小就对自己带有敌意,想尽办法让自己离开沐府远远的,原本她想沐林不在了定是对她打击很大,自此大娘会收敛一些,自己也既往不咎好好奉养老人百年,为沐家找好接班人,哪成想这大夫人偏偏又打起了这等子想吞噬沐府家财的鬼注意,他沐白怎会让这群狼子野心的小人得逞!沐白咬牙横了心,忽然仰头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我不敢?呵,我沐白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了一个小小的擂台不成吗?好,比就比,我沐白定会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沐家的家产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说完就见寒光一闪,宝剑立时入鞘,回身摆步风起,一道白影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第十三章 誓言 一道道寒光如同龙蛇飞舞般划破无尽夜空,柳若言远远望着园子里正舞剑的白影,秀眉不自觉微动了一抹,不知道为什么那剑中的愁楚竟让她的心绞痛了一下。柳若言回过头接过喜儿手中拿着的食盒,点头道:“回去照顾清儿吧,我一会就回去。” 喜儿离开了,柳若言慢慢移步走向园子里那抹白影,将食盒放到亭中石桌上,等待着舞剑之人发泄够了好停下来。 那剑气好美,柳若言慢慢看入了神,沐白不愧是个学武的天才,每一招式都做得极为到位、极为好看,沐白的身手俐落,招招姿势优美荡气回肠,刚毅中带着柔韧,剑式时而飞快如梭,时而缓慢轻盈如黄莺般优美动人,长长晶光宝剑如同被沐白赋予了完美的生命灵性一般在夜空下展现着光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等美影让柳若言一时忘记了其它,脑中眼前只全全欣赏着眼前的白影。 沐白知道有人在一旁看着自己,剑气也渐渐由磅礴无形收敛了力道慢慢缓和了下了,长剑忽然一抖,招式变幻极快犹如银龙摆尾与月同辉,双脚腾空一跃恍惚间便站落到柳若言面前,背着身影,沉声喝问道:“何人在此偷看……” 柳若言一时看痴未及反应,一听声响吓得惊叫一声,莲步一乱连连后退数步,险要摔倒在地。 沐白不知何人偷看,此时一听声音竟是个女子,忙转身看去,却见是柳若言被自己惊着,情急之下连忙展步上前一把拉住柳若言胳膊向回一带,将险些摔倒在地的柳若言抱到怀中。稍许双双才定下心神,沐白低头看向怀中刚刚受惊过度的柳若言,愧疚的急问道:“嫂嫂可好?是沐白鲁莽了,没有惊到你吧?” 柳若言深深喘息了几口气息,方才压下惊魂摇头道:“没、没事……”说完才发现周身温暖,自己竟被个头高挑的沐白紧紧抱在怀里,一时窘迫羞愤的低下头去用力挣脱开沐白怀抱,红着脸轻嗔道:“快快放开,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嗯?”沐白不解的看向快速逃走的柳若言,不知哪里不对,侧头看到了一旁石桌上食盒又抬头看了看柳若言不解道:“这么晚了嫂嫂来这里所谓何事?” 柳若言也知刚刚沐白是无心之举,小小年纪也没什么邪念,方调整了心绪抬头看向沐白,道:“几日里见你心事重重,嫂嫂也是为你担心,听忠叔说你胃口不好,今日无事,做了些你小时爱吃的小菜给你送来尝尝。” 柳若言的话让沐白感动,见柳若言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一道道精美小菜和玉壶美酒,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展步走到柳若言跟前,握住柳若言正预倒酒的手儿,咬唇哽咽道:“嫂嫂真好……” “傻话,快快坐下来吃些,几日不见怎竟瘦了这么多。”柳若言拉过沐白坐下,不着痕迹的抽出被沐白握住的手儿,心想这沐白还是个大男孩怎还没有什么男女芥蒂,不知道避讳,与儿时一般调皮捣蛋,想罢伸手倒了杯酒水,送到沐白手边。 沐白抿唇抬头看向面前眼露温柔的柳若言,感动之余失语道:“嫂嫂,不为其他,沐白为了嫂嫂和清儿也定会留下来坚持到底,相信我沐白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嫂嫂和清儿的。” 柳若言动了动秀眉,语触心结,眼中雾气浮起,侧脸躲过沐白炯炯双目,轻轻笑了笑,道:“又说傻话,我和清儿好好地,怎会需要保护?你且照顾好自己就好,别让死去的二夫人为你挂心也就是了。” “沐白知道,多谢嫂嫂挂心,来沐白敬嫂嫂一杯。”沐白笑着拿起酒杯闭目仰头饮尽了一杯,双手抬起向柳若言示意。柳若言也不好推脱随着轻起杯酒也小口的饮下了一杯酒,放下酒盏又拿起酒壶为沐白和自己斟满了酒水,起筷拾了小菜放到沐白碗中,道:“莫要心事重重,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沐白明白,嫂嫂莫要挂心,沐家的基业怎能轻易落入他人之手,清儿是哥哥的骨肉,是我沐家名正言顺的接班人,沐白一定会为哥哥嫂嫂保护好沐家,将来还要将沐府家业全全传给清儿。”其实沐白已经考虑了很久,她对沐府的家财并不看重,她一生只想做个闲云野鹤的江湖浪人,无功无名的洒脱度日,沐府是要交托出去,但却不是任人宰割、抢占过去,不管如何她沐白还是姓沐,当然不想看到沐府落魄不好,所以她要完好无损的将沐府交到一个可以接任它的沐家人手里。 “不、叔叔莫要说笑,清儿是个女娃,怎能守得住沐府!叔叔才是名正言顺的沐府继承人,要为沐家传宗接代……”柳若言有些紧张的低下头避开沐白,她不解这沐白所言何意,难道是在试探她与清儿有没有跟她争夺家产的意思?清儿是个女娃怎能夺得家业,这沐白到底是何意?看来自己还是把她看得太过简单了…… “嫂嫂,沐白没有说笑,沐白所言全全发自肺腑,沐白一生志不在此,沐白只愿一生云游四方做个闲云野鹤的闲人,此次留下来一是想查清哥哥的死因,二也是因为不放心沐府怕我沐家的百年家业为了他人做嫁衣,到最后全落入外人之手。清儿是哥哥唯一的孩子,也是我沐府的血脉,他日等她长大嫂嫂为她在族里招个入赘女婿便能为我沐家传承家业了。”沐白怕柳若言不信,抬手信誓旦旦的发誓道:“沐白所言均是发自肺腑……” 柳若言抬眸看向皱眉郑重其事的沐白,思索着,沐白看柳若言怀疑神色,忙又急道:“嫂嫂信我,我说的全是实情,若我不是这般想,大可不必讲这些,沐白得到沐家产业是天经地义的事,干嘛非要忽悠嫂嫂和清儿,这段在沐家我也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嫂嫂和清儿命硬克死了哥哥,大娘和下人们也好生慢待嫂嫂,沐白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次擂台我一定会努力争夺,决不会让沐家落入到别人手里,再让嫂嫂和清儿受苦。” “你、你真是这样想的?”听沐白提到伤心处,柳若言泪水涌起,满心的委屈皆被掀起,她不怕被叫丧门星克夫命,但清儿,她不想清儿一辈子被骂,被别人说是不祥之人,那么清儿一辈子就全全被毁了,她不要,她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她要努力的让清儿得到幸福。 “是,沐白保证,沐白一定会保护好嫂嫂和清儿,不让别人欺负她。”沐白点头起誓道,哥哥的孩子是沐家唯一的子孙,不为其他,也要为了这个独苗而保护好清儿。 “好,我信你,只要你能为我保护好清儿,我愿意助你打下擂台。”柳若言拭下腮边泪痕,轻声却很定然道。 “什么?嫂嫂你、你帮我打下擂台?”沐白一愣,她从没想过要柳若言帮助她什么,在说一个柔弱的女人家能帮她沐白打下擂台?沐白笑笑,摇头道:“嫂嫂看不起沐白,我怎能要嫂嫂一个妇道人家帮我,嫂嫂多心了……” 柳若言站起身,唇角微动,明眸轻眨,回过身姿,道:“若言会倾尽所能的帮助叔叔,只愿事成之后,叔叔莫要忘记你的诺言,将来要替我和夫君照顾好清儿,不要让她受太多的委屈便是。”说完,便启步离开了园子。 …… 沐白皱眉看着离去走远的柳若言,不解其意,仰头又饮了一杯酒水,她要帮自己!怎么帮? 说实话她对这次擂台比试也是实在没有什么信心,要论武功刀法她沐白绝不含糊但要比行商作贾她就有些心虚,好在她天生聪慧原本想好了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见计使计便是,大不了最后真输了,到时招来全华山众师兄弟将夺她沐家家产的外姓歹人全全打跑,再找衙门做主或是真有沐家门里的高人商才也便转手让贤便是,反正自己也非君子,没那么多忌讳,只要目的是为沐家好那便也省心罢了。今这一时意气用事竟说出些立誓的话语,还被人家入了心,嫂嫂对自己这般好若要真输了恐怕有愧于人。此时的沐白有些心中无底,咬唇望月,心事沉沉,看来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了,看来还要临阵磨枪好好习些经商的书才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喜欢的话收藏本文,帮偶打分发评哦!真子一定日更哩! ☆、第十四章 戏嫂嫂 沐府代理家主擂台比试会定在一个月之后举行,这段在家主之座空缺之际时沐家的各项事务都由沐威、沐春秋和沐海这三个元老极人物共同商讨代理,大夫人和二位小姐在背后筹划着擂台比试会等事,最近慕容莲经常跑来大夫人那里,想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慕容莲的嘴脸实在让沐白看不下去眼,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欢这个跟哥哥沐林年纪相仿的慕容莲,总觉得这人奸诈讨厌。 这几日里沐白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埋头看着各种经商书道,想尽快让自己悟出门道来,房门轻扣,沐白抬目看去,时间紧迫她不喜欢被打扰,不悦的沉声问道:“什么事?” “叔叔,是我……” 轻语柔和,沐白心头一动,不想竟是柳若言来了,自那日后一连几日里她都未在看过柳若言怕她是生了自己的妄语妄言不在理她,今见她来了,沐白不由得心跳得快了几下,立马起身来到门前打开房门,一脸献媚的笑语请进柳若言来,寒暄道:“是嫂嫂来了,快快进来坐。” 柳若言低头应下,移步入内,反手关上房门。沐白正是纳闷为何要关上房门,就见柳若言走到书案旁从怀中拿出两本封皮发黄的古书放到桌上,抬头看向沐白眉目,轻声道:“我说过会帮你就不会失言,我柳家也是世代行商之人,我父当年是江南一带御用盐商曾久经商场,这是我柳家祖上传下来的《商经》,是经商人的宝典,你且将这两本书熟读记下便能快些习得其中精髓,在由我向你讲解一番,以叔叔的聪明定会能尽快的领悟商道。”柳若言见沐白还愣在那里,知沐白还未极反应,时间紧迫她也不想多做解释,直入主题道:“行商者也叫做买卖,不论做什么各行个业都有各行个业的禁忌,今我先告诉你行商者的十大禁忌:一忌坐门等客;二忌没胆无谋;三忌货贵不走;四忌守钱不活;五忌好高骛远;六忌酒香不怕巷子深;七忌跟风同为;八忌盲目盲为;九忌喜热厌冷;十忌厚利销转。” 沐白听柳若言一番言语一时入了心,表情急切的忙问道:“商者十大禁忌?沐白从未听过,嫂嫂快快讲解一番这其意何解?” 柳若言见沐白急切模样,欣慰起孺子可教,便启步来到一旁坐下,知无不言的细细道来:“一忌坐门等客。所谓不跑不活,商场商机瞬息万变,商家讲求时效性,坐门难见客,只有跑动,才能得知商息,找准时机方能盈利;二忌没胆无谋。俗话讲,只要有七分把握便可行动,有勇有谋,错过时机不得利,要知道经商中十拿九稳赚钱的事是不多的;三忌货贵不走。货品不可能只涨不跌,贵到一定程度,只要赚钱便卖,无论赚多赚少都要满足,若坐等高价,十有八九要吃亏;四忌守钱不活。赚了后不愿意再投入,把活钱变成死钱,只有得寸进尺,不断扩充规模,发展壮大才能更稳固;五忌好高骛远。看不起小本小利,想一口吃成个胖子,这样永远也发不了大财。只有从小到大,慢慢积少成多,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最后才能达到目标;六忌酒香不怕巷子深。不要认为好东西不需要推销,一传十传足以宣传让人慕名而来,这是经商者极其被动和错误的想法,要敢为认清商机带动客源,扩大影响,才可多销而得利,相反则背道而驰;七忌跟风同为。缺乏创造性,总跟在别人身后,被人牵着鼻子走,失了先机,等他人占领了市场,失败的便是自己;八忌盲目盲为。得了热门信息,便急急忙忙盲目行动,不做好充分准备,打无准备之仗败多胜少。只有认真分析研究市场,待胸有成竹之时方能行动;九忌喜热厌冷。总认为什么东西干的人越多越有利,要知道“萝卜多地皮紧”。只有看准“不起眼”之处,爆得令门,才可能拥有商场商机;十忌厚利销转。销售货品只顾销量多,利厚价高令人望而却步,结果厚利销少。只有把利先看得轻些,价格合理才会有顾客,薄利多销方能赚取大钱……” 沐白听得句句入心入肺,又见柳若言讲得头头是道,深入浅出、句句有礼有据让人听得明白,霎时感觉豁然开朗,一时间对柳若言由心底佩服尊敬起来。不愧为江南才女,竟然还是个隐士的行商高人,可惜了只个女儿身,想来若柳若言是个男人家定会一鸣惊人成为商界的一名奇葩。沐白忽然心神一闪,凝目深望向面前柳若言明眸,疑声道:“嫂嫂,沐白终于知道这几年原本憨厚老实的哥哥为何能有能力独自把沐家产业作得有声有色,原来竟是哥哥的幕后藏了位这等子诸葛神君的嫂嫂在暗中相助,没想到嫂嫂看似柔弱娇女,竟会是个商才智者,是沐白该死,竟是小看了嫂嫂。”说完沐白忙起身向柳若言所在行了个大礼,示为尊敬。 柳若言被沐白一夸奖,竟红了脸,也立忙站起身扶起沐白,轻语道:“叔叔过奖,父亲自小不许我过多参与商行事务,在人眼前卖弄说词,教导我出嫁从夫,不可在夫家多言,发表妇人愚见,辱没了丈夫。今见叔叔志在意坚,便有心相助一二,才胡说乱语一番,叔叔莫要取笑,若言只愿能助上叔叔一臂之力也好。” “能的、能的,嫂嫂客气,听嫂嫂一番教导胜过沐白看了数日的穷文乏语,一时感觉豁然开朗,沐白恳请嫂嫂教导一二,定能有助沐白。”沐白撩起衣摆立忙跪下,诚恳向柳若言请求道。 柳若言见状忙俯身将沐白扶起,道:“叔叔不必如此,我助你不也是帮助我自己,待你功成之后,只要记得承诺过我与清儿的诺言也就是了。” 沐白笑着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清儿是哥哥的孩子,是沐家未来的家主,而且又有嫂嫂这等商业奇才协助教导,当来必成大业,沐白就算是把沐家全全交托到嫂嫂的手里也是放心无忧了。”沐白拿过桌案上柳若言送来的两本古书,如获至宝的番了几页,又合上,双眼放光的看向柳若言,软语祈求道:“沐白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何事,叔叔不妨直言。” “这书我晚上定会认真熟读,再求嫂嫂白日里有时间前来相授讲解,这样沐白定会大有进步事半功倍,可好?” “这……”柳若言有些为难,今日里来她便想了好久,怎么说这叔嫂、男女有别,长时间相处一室若被人发现总是不好。 “嫂嫂,求你,这时间紧迫,现离擂台比试不到一个月时日,沐白心急定当用心听教。”沐白焦急的拱手向柳若言祈求作揖道。 柳若言看了看一眼至诚的沐白,咬了咬红唇,沉语道:“好吧,但不是白天,白天人多眼杂,你我到底是叔嫂、男女有别,共处一室呆久了不好,晚上入夜,待我把清儿哄睡,便来这里与你讲商,到时若书中你有不懂之处再行问我,可好?” “好,还是嫂嫂想得周到,那晚上沐白可是在此等着嫂嫂前来相授了。”沐白听着柳若言答应教她一时开心不矣,笑得春光灿烂,要不是怕吓坏柳若言,真想上前抱起柳若言狠狠的亲上一口这世上最可爱的嫂嫂。 ‘亲上一口!’这等想法一出沐白暗自狠白了自己一记,这自小就没有想亲过谁的想法,现今竟突然吓人的飘出来,真令人匪夷所思。沐白见柳若言要走,忙出口叫住柳若言,道:“嫂嫂……” “何事?叔叔请讲……”柳若言刚想离开,却又被沐白叫住,转身凝眉疑问道。 “没事,只是提醒嫂嫂晚上来时不要再叫我叔叔了,这样听着太生疏,也不亲近,今后嫂嫂定当改了,就叫我沐白可好?”沐白俯身向柳若言一处拱手施礼,一脸俊笑语音中又略带着调皮劲献媚的亲昵道。 柳若言脸色微变,未有拒绝也未有答应,眼波流转回过身不语的静静走出了书房。 …… 看着匆匆离去的柳若言,沐白唇角渐渐挑起,刚才无意间她好像看到了柳若言脸红了,那白皙如凝脂般的美容上浮现出来的淡淡红晕甚是好看养眼,就如同冬雪中独放的寒梅般娇艳欲滴,让人从心里雀跃向往。原来嫂嫂害羞时是这么的好看,一想到晚上能再看到这般温柔如水的嫂嫂,沐白的心里就好生的开心,其实柳若言给她的书里讲得已经很明白白话,以沐白的聪明,不用柳若言讲解也能理解领悟出其意,不知为何她却偏想要柳若言亲自来给她讲讲,其心有私,天地可证。 是啊,她自小就爱亲近柳若言,自小就爱享受柳若言的宠爱,喜欢躺在柳若言宽大软软的喜床上打滚,喜欢让柳若言哄她睡觉,喜欢听柳若言给她唱曲曲,喜欢她在自己粉嫩的脸蛋上亲亲,说自己有多么的乖巧,喜欢…… 呵,沐白暗自笑笑自己,怎会这么喜欢柳若言,若要讲下去恐怕会有好多个喜欢,也许印象中柳若言很像自己的母亲,她只想与她多多亲昵一会儿,像清儿一样跟她相处厮磨在一起,闻闻她身上那抹清新温暖的醉人香气。但又好像哪里不对,若要这样说来二娘一直细心的照顾自己,如同生母,为何对自己来说柳若言的感觉却又和二娘给自己的感觉截然不同呢! 柳若言、柳若言…… 沐白的手渐渐攥紧了手中的古书,她突然感觉自己回来沐府的目的不是因为其他,而只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在心底苦等了好久的人——柳若言,因为自己想亲近她,想看到她,守候着她,所以才驱使自己留下、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冲榜不知可行否,亲们多多帮真子打分发评啊,真子爱你们,谢谢~! ☆、第十五章 萌嫂诱情 鸟不语、虫不鸣,风静月高悬,夜深人入眠…… 到处都是一片宁静,灯火昏暗中却只有主院中的书房里还亮着莹莹灯光,沐白遣走了所有下人,独自秉烛守候在书房中,手中持书,但眼神却忍不住向窗外时时张望。 她不知柳若言会不会如约前来,若是不来怎么办?怎么办?沐白挑了下眉头不来又能怎么办,只是忽然觉得若是柳若言不来的话她会很难过,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 正在沐白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轻小的敲门声响起,沐白的脸上立时展开笑意,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房门开启就见柳若言正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双明亮清澈如水的眸子分外明媚撩人,淡黑色的长裙在黑夜中飘洒,慢慢延伸开来显得十分妖艳摄魂。 “嫂嫂,快进来……”沐白的眼前一亮,不禁在内心里感叹起柳若言的美,如此普通的黑衣竟也能让柳若言穿出如此摄魂动人的美态,沐白伸手将柳若言快速的拉进了书房中,生怕被他人看到如此美艳的嫂嫂,反手关紧了房门,又快速的关合了屋内的窗户,转过身凝望向一身黑衣鬼魅的柳若言,带着坏坏的语调调笑问道:“嫂嫂就这么来的?咳……怎、怎也没拿个灯火?”说到后半句发觉自己的语调有些调戏,生怕柳若言懊恼她,忙又转成正腔问道。 柳若言看着沐白多变的表情,只觉孩子气十足,摇了摇头笑笑,道:“深更半夜的提着花灯太过招摇,这身黑衣夜行引不起他人瞩目不是很方便!”言罢,起步走到书桌前拿起沐白放在书桌上的古书《商经》,见书页翻到过半,点头微笑道:“沐白果真不枉费嫂嫂一番心意,才一白日就看到过半,这样看来不出三日便能学有所成。” 沐白一听柳若言叫了自己的名讳也十分高兴,忙来到柳若言跟前看了眼那古书,抬目对上柳若言双眼,轻声道:“沐白哪能看得那么快,只不过大致先翻翻看了眼罢了,沐白愚笨,一切还要嫂嫂帮着讲解教导一番才好。” 柳若言将书还给沐白,又将手中提着的汤盅小心的放在桌上,回首看向沐白温声道:“你近日劳累,嫂嫂给你熬了碗人参乌鸡汤,一会儿记得喝下补补身子。” 沐白接过汤盅开盖闻了闻,香气美闻让沐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点头应道:“这乌鸡汤好鲜,多谢嫂嫂心意。” 柳若言看到一脸孩子气的沐白,轻笑着又摇了摇头,起步坐到桌案后,看向沐白忽正色问道:“有何不懂之地你且问来就是。” 沐白见柳若言正色,也忙收了玩心,转了转眼珠想了想道:“《商经》中言商亦有道,道亦道而非比道,无为道者以诚而带,道之以先开为胜,后开为败,天机为先,错失天机者失得前盘……沐白想问的是这《商经》中的道,是指何道?其意何为?” 柳若言点了点头拿起桌中茶盏饮下一口,为沐白细心讲解道:“商道,俗语解释为就是经商之道,商亦有道,互通有无,囤货居奇,远交近攻,外诚内奸这便是其一道。商场如战场,商道如兵法,兵者,诡道。但这度数也是很难把握的,若把握得好,吃通这稳、准、狠三字,那便是商道的赢家王者,相反则便是败者为寇满盘皆输,你且能懂得?” 沐白抿唇笑着点了点头,翻开《商经》看了看又问道:“世人都说商者奸诈狡猾,所以沐白自小就不喜欢经商,这商道所言之道有的也真让人心寒。” 柳若言看到沐白皱眉叹息,轻轻一笑,摇了摇手,否道:“此言诧异,商道者并非奸诈,商人可不全都是奸诈狡猾之人。道是原则,而原则最重要的其一便是诚实守信,所谓:君子信而后劳其民,未信则以为攮己也。人无信而不立,诚信对一个商人来讲极其重要,若无诚信则做的是一锤子买卖,笼络不住人心,事也永远都做不大。以人为本,声名远博,财源也便滚滚而来。有句话叫鬼者见鬼是鬼,仁者见人是仁,走火入魔者读的都是魔性,心若放正无论看什么则都是坦荡宽厚。而商家看重的却是诚信敦厚的秉性和仁者见仁的心胸。” 沐白点头同意,拱手敬道:“听得嫂嫂一席话胜读十年寒窗书,嫂嫂的见解独到,沐白由心钦佩。” 柳若言轻笑一抹起身来到窗前,打开个缝隙,回头看向沐白轻道:“今夜就到这里,明日此时我再来这里,记得把鸡汤喝下,好好休息,也不枉费嫂嫂给你熬煮了一个下午。” 沐白见柳若言要走,忙也起身拉住柳若言衣袖,有些低语撒娇道:“嫂嫂莫急,陪着沐白一起食些可好?整日里都是沐白一人独自孤单吃饭不同在华山时众兄弟们热热闹闹有说有笑吃着舒服。今日嫂嫂正好在这就陪着沐白一起食了这碗人参乌鸡汤可好?” 柳若言回头看向一眼期盼的沐白,只觉孩子习性,心下放软,想罢便来到书桌前打开汤盅倒出两碗汤水,将多的一碗拿到沐白面前,温柔轻声道:“来,乖,嫂嫂陪你一同喝下。” 接过如此温柔可亲的柳若言递来的汤水,沐白好生感动,接过汤碗饮了两口,抬起头得寸进尺的呢喃道:“嫂嫂真好,嫂嫂以后若都能带些吃的来就好了,沐白喜欢和嫂嫂一起吃,吃嫂嫂做的饭菜,让沐白感觉就像是在梦里面与家人团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起吃着年夜饭一般的让人开心,也让沐白想起了二娘。” 几句话叫柳若言的心里微微发酸,沐白自小离家,看似不懂得世事了无牵挂,原来梦里面也经常会梦到能与家人团聚闲话家常的日子,只可惜……唉,可怜的孩子…… 柳若言的泪不自觉竟滴落了下来,情不自禁的上前伸出手将沐白紧紧的抱入到怀中,轻轻拍着沐白脊背哽咽道:“嫂嫂答应你,定会常常做菜给沐白,陪着沐白一起吃的……” 被柳若言主动抱入怀中,沐白的心不小心又多跳动了几下,温顺的低下头也靠在柳若言单薄的香肩上,感受着如此真实的柳若言,她的唇角渐弯,心满意足的偷笑了一记,双臂渐渐拱起也环抱上了柳若言的柳腰,好瘦,好柔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瞬息席卷了沐白的全身…… 是自己使了一个小小的坏,促使柳若言被自己煽动起恻隐之心,母性萌发,谁叫柳若言记不起小时候对自己的宠爱和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她想让柳若言像小时候那样宠爱自己、照顾自己、不分彼此、一同嬉闹玩耍。 虽然这是有些奢侈,但也不知怎么了,她并不是这种任性妄为的个性,原本她的性子应该是清冷寡欲的,就像在华山,她从来处事就有着分寸,不苟言笑,与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距离,大家也都是敬重着她这个二师兄。今时为何一遇到她柳若言就全全变了样,走了形了? 柳若言、柳若言、柳若言……沐白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双手实实在在的抱着怀中之人,秋夜虽凉,但此时却倍感温暖柔情,如果就这样一直抱下去好像也不错。 柳若言被沐白抱得紧了,有些喘息不均,这才发现原本只是自己单纯的抱着沐白想安慰人家,而不知从何时起却变成被沐白紧紧的搂在怀里。 柳若言的脸霎时红云四起,这成何体统,到底是男女叔嫂有别,沐白此时也长成俊少年,这样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想此柳若言方想用力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沐白,却恐无力挣脱,急得柳若言只能对依偎在自己脖颈边的人儿娇嗔抱怨道:“沐白快快放开嫂嫂,我、我快喘息不过气来了。” 直到听到柳若言的嗔语抱怨沐白方才回过神来,是自己思绪陷入得太深竟不自觉险些伤了柳若言,忙放开双手,握住柳若言双肩,紧张的打量起柳若言全身上下,急问道:“对不起、对不起,沐白没有伤到嫂嫂吧?有没有伤到了哪里?” 柳若言见沐白紧张模样也不好生气发做,知他没有恶意,也是自己一时感伤主动去抱人家的,想想也是,儿时不也经常抱着这小家伙亲这小家伙吗!亲人兄长不在,长嫂胜母,自己不就像她的母亲一般,唉,在娘的眼里孩子到何时也都是个孩子。 想此柳若言方才放宽了心抬手将沐白腮边的几缕乱发理了理,摇了摇头道:“没有,太晚了快些休息去吧,若有不懂,明晚嫂嫂再来教你。”言罢便转身快步走出房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见柳若言走远,沐白的心一下子又失落了下来,若要是柳若言只属于自己一人那该有多好,此一想法一出不免让沐白自己也震惊了不小。 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才多久,为何柳若言会在自己心里扎根这么深,竟一点点的变得这么的重要?为什么? …… 夜风尚冷,出了书房的门柳若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忽然想起刚刚被沐白抱着时的那抹温暖的感觉,不禁有些心生向往。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只可惜她柳若言这辈子没有这个命,丈夫不在,家人也全全都依靠不得,从今以后就只能孤身一人的靠自己苦苦守候着清儿,盼着她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不受他人欺负。 ……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帮我收藏,打分哦,谢谢~!努力中...... ☆、第十六章 庸人自扰 一连几日里柳若言都会在午夜时分带着精美的点心或是精致可口的小菜来到书房中为沐白细细的讲解《商经》内容,相互探讨一二,同时也双双能小酌寒暄上一会儿。对于沐白一点就透极其聪慧乖巧柳若言十分欣慰。几日里秉烛夜谈两人的感情也是增进了不少,很快就熟络了起来,沐白有时的确是个孩子习性,爱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逗得柳美人不时的掩唇开心的笑起,柳若言也对沐白少了些防备,多了点纵容骄纵,两人夜习解书的时间也渐渐无形间延长了起来。 虽是临近擂台比试之期,沐白看上去并没有焦急担心之意,反到是因为怕过了擂台之期后不能经常见到柳若言而不安。 这日天已然蒙蒙升亮,两人的话题也早就从商法上转移到了天南地北,遨游四海去了。柳若言饮了口酒水抬眸看了看一旁微笑俊然的沐白,低语道:“快天亮了今天就到这吧。” 沐白拉住预要起身的柳若言手腕,探头看向窗外,不依道:“哪里快亮了,嫂嫂不是才刚来一会儿吗?对了,刚刚说到哪里?嫂嫂喜欢竹林是吗?” 柳若言又被沐白拉回了思绪,坐□段,点头笑道:“是啊,儿时常常随父亲到南海一带游玩,记得南海边有一片紫竹林颇为清脆幽静,我极喜欢在那里练琴玩耍,唉,只可惜今年纪大了只能梦里回望,梦里总还会梦见那片林子,梦见年青英挺的父亲叫我过去抚琴的情景,唉,想是有生之年我可能再也回不去南海重游一次南海的紫竹林了……” “怎会!”沐白听到柳若言感伤,十分不忍,暗下决心要满足柳若言的愿望,沉语坚定道:“嫂嫂太过悲观,那南海又不是在什么天涯海角,等他日里一有时间沐白就亲自带着嫂嫂去南海观竹赏景可好?” 柳若言抬眼看向语气定定的沐白,点头笑笑道:“沐白有心,嫂嫂领情就是,你呢?沐白喜欢什么?可否告诉嫂嫂?” “我?”沐白一愣低头想了想,抬目看向烛火眼光飘渺道:“呵呵,沐白只喜欢把酒当歌,活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呵呵,若是能脱离开红尘俗事,省得庸人自扰闲云野鹤的享受宁静才好。” “哦?脱离开红尘俗事,省得庸人自扰!那可不好,你若脱离开红尘难道还想出家当个和尚不成?那我沐家的香火要谁来传承是好?”柳若言半开玩笑半劝诫的打趣道。 “香火?香火和我有什么关系?嫂嫂说笑,我沐家不是还有清儿吗?将来要传承也要清儿去传承,我沐白才懒得去做。”沐白挑眉不削道,心想她又不是个真男子再怎么的也不能娶亲生子,以假乱真,还有她才懒得管什么红尘俗事,当然也不要嫁人,一想到要做个相夫教子的妇人,成日里背着三从四德经,以男人为尊,看着男人三妻四妾喜新厌旧的嘴脸想想就太过讨厌,还不如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来得痛快,好在哥哥生有一女,也算是为沐家留了后,自己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柳若言有些吃惊,她从没想过沐白会有这等子超脱世俗的想法,难道他真想出家做和尚?这年纪青青的岂不耽误了大好年华!想此,柳若言皱起秀眉,方想耐心教导教导这孩子,道:“沐白怎会有这般想法?今后不可胡说,若要是被他人听去当真传了开来可是不好。古语有云男婚女嫁,妾意郎情此乃天经地义顺从礼法的终身大事。想想若娶得娇妻美娟一生相伴缠绵左右,两人互相扶持生儿育女,相守度日到老岂不是件无比幸福的美事佳话?一人形单只影,老来无依无靠,病痛无人知晓,伤心无人怜惜,连个知心说话暖床相爱的人都没有,一生岂不可怜……” 沐白听柳若言在旁实心实意的劝解,心下茫然,她突然觉得柳若言一个人带着清儿度日很可怜,也觉得嫂嫂真是个好女人,值得人疼爱,只可惜哥哥早逝,沐白动了恻隐之心,虽有点不情不愿但也伸手情不自禁的握住柳若言放在桌上白皙冰凉的双手,凝眉伤神道:“嫂嫂费心了,沐白自有自己的打算,不劳嫂嫂挂牵,其实沐白最担心的也是嫂嫂今后无人相伴依靠,与清儿孤苦无依,若将来真能觅得好人值得依靠的,嫂嫂也可另觅良缘不必居于礼教俗法,凡事也要多为自己和清儿考虑考虑。” 沐白的话让柳若言颇为敏感,立时脸红恼羞,这哪里是一个叔叔对嫂嫂该说出来的话语,古人礼教甚严一女怎可嫁得二夫?沐白此言分明有些辱没羞辱自己的意思,她柳若言本是好意想劝说这孩子早日娶亲生子好为沐家繁衍后代,怎反到像是自己按耐不住要思春,想要找个男人相嫁,想此一时脸红如火,方用力抽出手推打开沐白紧握住自己的手儿,恼怒道:“嫂嫂好意想劝你娶妻生子为沐家繁衍后人,叔叔怎竟出言羞辱?本以为你是个知书儒生,嫂嫂把你视若己出才真心良言,怎想你却是个歪邪之人,你兄长尸骨未寒,你怎可说出此言!哼,算我柳若言瞎了眼才与你说这些个肺腑之言,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两不相干……”言罢,头也不回的红着眼便推门怒去,只留下沐白一时未急反应张嘴哑言的看着柳若言伤心离去的背影,内心恨极了自己刚刚多语多舌,竟说哭了嫂嫂,惹怒了柳若言,抬手咬唇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暗骂了自己几句白痴。一想到柳若言走时狠狠抛下的“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两不相干……”这句话她的心就痛,好痛,嫂嫂对自己这般的好,可她却无形之间伤了她的心,挫到了她的痛处。沐白此时恨死了自己,恨死了刚刚乱说话的自己,她要如何不再让柳若言伤心,如何不让柳若言生自己的气,又如何回到像这几日里一般的亲近无话不谈的时候呢? ********************************************************** 夜风甚凉,瑶窗半启,柳若言身上只合披合了一件薄衣侧坐于瑶窗下,呆呆的看着天边半圆的明月。两日未去见沐白,也不知她可有学通,再过十日就是擂台比试的时间,他又能否通过? 唉……又是一声叹息,柳若言有些后悔当时的气恼怒言,沐白是语出鲁莽唐突,但自己是长辈怎可沉不住心性一时恼羞成怒的说出那些个伤人伤己的话来。这孩子的本性不坏,并不是个浮华淫亵之人,想来他也是口无遮拦未及多想的话,唉,看来自己真是因为沐林走了而伤心难过至极,情绪也还未恢复,所以那天夜晚才会那般的激动。 柳若言闭上美眸,暗暗又叹了口气息,只觉对不住沐白,想必那孩子定是也伤了心,怪了自己。正在想着,忽然一声异动响起,柳若言抬目望去,就听一声细小的声响传来:“嫂嫂……”语毕,只见一道白影一闪,从窗户外跳入一人,柳若言吓得刚想叫出口,却被那人出手捂住嘴,只听得那人在自己耳边小声急道:“嫂嫂莫怕,是我沐白……” 柳若言被沐白抱在怀中,听到此言,心头一惊,本有些为那日言语伤了沐白而感到后悔,今这一目却又极为气恼。这深更半夜的,这、这沐白怎么敢就这么跑到自己的闺房中来,他、他这是想做什么? 到底是个男子,一想到怕处,柳若言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这沐白到底要干什么? …… 沐白见柳若言看自己的眼神极为可怕,知这次又惹恼了嫂嫂,但反正都惹恼就一不做二不休一错错到底吧,想罢,便在柳若言的面前做了个大鬼脸,吐了吐舌头,坏笑道:“嫂嫂莫气,沐白是来给你赔罪的……” 柳若言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赔罪?有这般赔罪的?大半夜的由窗而入,还抱着自己捂住自己嘴巴?这算哪门子赔罪? 沐白看到柳若言的表情更加不悦,弯眉皱得更深,心下慌张,狠了狠心,出手快速的封点了柳若言穴道不让柳若言能动能言,一把横抱起柳若言柔弱的身体入怀,咬了下唇角对惊恐不安的柳若言,轻语道:“嫂嫂莫气,沐白带你到一个地方,沐白想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言罢,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便纵身一跃双双跃出了窗外隐没在黑夜之中。 ……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_liu年的长评西贝真子会更加努力,继续奋斗中...... ☆、第十七章 凤求凰 柳若言的心怕极了,她看到沐白抱着自己避开府中守卫跃出了沐府宅院,骑上一匹白马如风一般穿梭在漫漫黑夜之中,她想要喊想要逃,却恐无力动一个指头发一丝声音,也不知这是要到哪里,只觉得四周影色变幻极快,不极得看清分晓路线便就过去了。 柳若言自嫁入沐府,因沐府家规甚严她还未能出过几次府门好好观赏一番这金陵城中的景致,现心下更是恐惧万分,不明白这黑天午夜的沐白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做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匹慢慢缓下劲来,一点点的放慢了马蹄终是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沐白低头看向乖乖躺在自己怀中皱着柳眉闭目不语的嫂嫂,抿唇美笑了一记,暗想此时的嫂嫂好生乖巧可人。沐白纵身跳下白马,将怀中柳若言放下,怕她站不稳伸手拦住她的腰肢,抬起二指快速的解开了封住柳若言身上的几处穴道,低头又在柳若言耳边轻笑道:“嫂嫂到了,你快睁开眼看看,喜欢这里吗?” 柳若言听沐白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侧耳躲避开来,美眸睁开,一眼羞怒惊色间抬掌便狠狠的给了沐白一个耳光,那声音响亮久久,回荡于竹林四周…… 沐白被柳若言的巴掌打得实实,皱眉瞪着眼捂住面颊后退了一大步,她没有想到柳若言会打自己,这辈子还没有谁敢打过自己,未成想第一个打自己的人竟会是自己最喜欢的嫂嫂。她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但她这不是想尽办法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亲身来向柳若言道歉来了吗! 随着这一声重重的巴掌之音逝过,柳若言方才看清了周围的影色。只见圆月高悬,周围星光璀璨,在月光的笼罩下是一片密林竹海,那根根仿佛高耸入云端的青松竹木翠绿巍峨,在黑夜中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神秘感。 竹林,怎竟是竹林…… “这竹林,本是沐白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沐白以为嫂嫂会喜欢……”沐白低下头摸着被柳若言刚刚打过的面颊,失魂落魄的呢喃道。 柳若言的心纠结了一下,这孩子深更半夜的挟自己出府就是想要带自己来看竹林?竹林?难道是因为自己曾经无意间对他说过喜欢竹林? 竹林中的鸟儿想是被刚刚的巴掌声惊着,轻轻小小的叫了几声,也行许是不喜两人的久久沉默无语,想为其打破寂寥…… 沐白微微叹了口气,垂目无神的向柳若言一方施礼,道:“是沐白无礼,惊扰了嫂嫂,沐白这就送嫂嫂回去。”说完便牵过白马。 柳若言一时心里梗塞,忽觉对不起沐白一番心意,看着沐白低垂的头,咬唇纠结道:“你、你不痛吧?” 听见柳若言问话,沐白摇了摇头捂着微微红肿的脸蛋,低声道:“不痛,是沐白不懂事,活该该打,嫂嫂教训的对。” 沐白委屈认错的样子让柳若言忽然有点想笑的感觉,一时间所有的气恼愤怒一下子全全一扫而光。不过是一个爱调皮捣蛋又任性妄为的孩子。出了错也知道害怕讨好,也怪自己未能分清是非黑白就打了这想认错讨好的孩子,今也是着实伤了他的心。想此,柳若言方压下笑意,扬起秀眉,轻言缓解道:“既然来都来了,便多留一会儿也无妨。”言罢,柳若言抬眼扫了一圈周围密竹宁静,但见得所在之处还有个简陋的竹亭,亭后是一间久无人住的破落竹舍,月光轻洒显得此地颇为清幽宁静,暗叹这里果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不比得南海紫竹林逊色分毫。这孩子到真是有心,找得到此地。柳若言望着竹林一时触景伤情,不免回想起儿时与父亲在南海紫竹林玩耍的情景,莲步轻起缓缓向前方竹亭方向走去。 沐白见柳若言并未要走,反而向竹亭方向走去,虽心不舒畅不解其意,但也快步跟上,怕天黑路滑柳若言有何闪失。 来到竹亭边,柳若言伸手轻轻扶住亭柱,看了看黄旧掉色的竹匾,只见上面写着浅浅的两个字“竹海”,柳若言看着匾额低语失神道:“在南海的竹林里也有一个小亭,父亲常常把我抱到亭中,教我练习音律,为我讲解天下间发生的大是大非,记得那小亭的名子叫做’玉竹轩’,是父亲提的字,这里的感觉真像那里。” 沐白听柳若言回忆轻语,知这竹海是对了柳若言的心意,双目一闪,忽扬起笑意几步跨到亭中回头对柳若言莞尔一笑道:“嫂嫂莫伤怀,你且看来……”言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火信子,轻轻吹燃了火苗伸手向小亭上方一抖,恍惚间就见竹亭四圈上空燃亮了四盏油器,照得四周通明如白昼。沐白看到柳若言吃惊的表情,挑眉一笑,又来到亭中石桌前伸手一把撩起桌上盖着的苫布,一柄古色瑶琴赫然便出现在那里。 柳若言看向那把古琴,直直的走到那柄古琴近前,伸手小心的抚了抚琴弦,弦动音拔,翁声浑厚,柳若言难以置信的看向沐白惊叹道:“司马公的绿绮?”言罢,急切的抚衣而坐纤手在琴弦中闭目沉醉的淡拔挥洒,只听得声声悦耳动听的音色在清幽的竹林中响起传开,曲曲动听犹如清泉潺潺凉爽透彻得叫人心魂也随之荡漾如同灵魂受了洗礼一般。 琴曲幽幽绝美动人,沐白也忍不住闭目欣赏起这般神女琴色,只觉得能听到这等子神曲,刚刚那一巴掌挨得也算是值了。 …… 一曲终结,柳若言长长舒了一口气息,十指轻落于琴弦,住了波澜动听的音律,不由得吟语道:“青竹幕晚林,月夕云山归,此情非昔比,今唤绿绮来……好琴,此琴是从何处得来的?” “什么?”沐白微愣,还未能从那悠扬的琴声词曲中收回过心神,她原本只觉得嫂嫂温柔如水,是个贤妻良母,此时方才发现柳若言的好竟是无与伦比,竟是世间独一无二才情出众的绝世佳人,她不禁是个商业奇才,更是精通音律诗词歌赋……沐白直直发呆的深深望向那在月光中恍如月仙的嫂嫂,一时尽是失了魂。不知她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她想知道,她突然想了解柳若言更多、更多,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问这绿绮古琴,叔叔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柳若言看着发呆中的沐白皱眉又重新问了一遍,道:“这绿绮乃是古时司马公拥有之物,相传这绿绮当年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定情之物,司马相如当年一贫如洗与卓文君在卓府寿宴中双双一见钟情,二人又以一首《凤求凰》结缘私定终身,后卓文君不惜为了司马相如丢弃掉荣华富贵与司马公一同私奔,二人自食其力以卖酒为生,恩爱有佳,此后这把司马公用来弹奏过绝世名曲《凤求凰》的古琴——绿绮就被曲者们尊为至宝,其琴极为名贵罕见,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叔叔又是如何得来的?” 沐白听清柳若言所问,唇角微扬,来到柳若言身边,低头看向古琴绿绮伸手随意间轻轻拨弄了一根琴弦,弦音飘扬泛散开来很是动听,沐白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古琴绿绮跟嫂嫂颇有机缘,沐白昨日找到这里时就发现它正孤单单的独自躺在竹舍中,周身布满灰尘可怜无人问津,沐白知嫂嫂喜欢韵律,自是想为此琴寻得伯乐前来赏识,今也便借花献佛自作主张将它留下来送与了嫂嫂,不知嫂嫂可是喜欢?” “送我?”柳若言疑望向直直盯着自己的沐白,知沐白没有讲出实情,沐白语意间不愿说,自己也不好细问,她知这琴的价值不菲,天下难求,这含义也是不同寻常,难道沐白真不懂得这其中意义?竟舍得随意送作她人? “是,送给嫂嫂,也算是向嫂嫂赔罪,请嫂嫂莫要怪罪沐白年青不懂事,言语间冲撞了嫂嫂。”沐白小心的俯身拱手向柳若言赔着不是,生怕哪里做得不对再惹得嫂嫂不高兴。 见沐白这般,柳若言有点不好意思,只觉自己竟不如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孩子大度,怎竟太过小家子气,忙伸手扶起沐白,温语道:“都过去了,嫂嫂也有不对的地方,刚刚嫂嫂可把你打痛了?” 听柳若言不生气了,沐白心下高兴,眼珠一转,神色忽然带着忧伤之感,抬手捂住微红的腮颊边噘嘴呢喃道:“痛,好痛的,嫂嫂好狠心下手……” 沐白此时如同抱屈撒娇的孩童模样一时让柳若言忍不住掩唇咯咯的笑出声来,白了沐白一记,调笑道:“活该,谁让你这孩子非要半夜鬼鬼祟祟的将人家掳来,不打留着才怪。” 看到柳若言笑了沐白心情也大好,扁了扁嘴道:“人家好心,若要跟嫂嫂你说了,你会乖乖的跟我出来吗?若是不来你又怎能在这里尽情弹奏曲调?观得到司马相如的绿绮?这还不都多亏了我将嫂嫂你偷拐出来?” 柳若言看着给自己戴高帽子的沐白,无奈何摇了摇头,道:“好好,你是有功劳了,算嫂嫂我不识好人心,错怪了叔叔。” “错了错了……”沐白皱眉不悦的看着认错的柳若言。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有你们西贝真子才有心更下去~!谢谢大家的打分、发评,好喜欢,感动~! ☆、第十八章 竹林情动 柳若言不解,自己不是认错了吗?怎还错了,忙反问道:“什么错了?哪里又错了?” 沐白挑眉正了正腔调,仰头笑语道:“嫂嫂的记性不好,怎还管我叫叔叔?不是说好要叫名子的吗?难道嫂嫂还在生沐白的气不成?” 被沐白此番言语间调笑,柳若言微红着脸,轻咳了两声,不想在搭理这登鼻子上脸的家伙,看来最近是跟他走得太近,以至于开始没大没小了。 沐白听到柳若言咳嗽怕是夜风甚凉,惊扰了柳若言,也怪自己当时未想太多,竟将只穿了件淡薄亵衣的柳若言给偷抱了出来,万一真冻坏了嫂嫂那可如何是好?想此,沐白忙动手解下腰带麻利的脱下外衣。 沐白的动作让柳若言心头一颤,吓得后退数步,面红耳赤的呵斥道:“沐白,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沐白抬头看向正皱起秀眉脸色羞红不悦的柳若言,她发现柳若言跟自己在一起时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样子让自己隐隐的觉得很开心。她知柳若言定是想多了,心下偷笑,也不解释,只慢慢的迈开步子风度翩翩多情浪荡的缓缓接近上正步步后退中受惊害怕的柳若言。 沐白的眼神幽深如无底深渊般直直看着柳若言,那样的眼神让柳若言心跳加快,极为恐慌害怕。 柳若言的心快跳到嗓子眼,此时的沐白让她很陌生,这是那个从小看大的小家伙所能拥有的眼神?这眼神怎会让自己的心跳加剧脸红灼热,柳若言的莲步微乱连连城后退直至退无可退,方侧头紧张的移开目光望向一旁,喘息咬唇羞怒道:“沐白、你、你快停下来,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沐白见柳若言真的气了,也怕玩得过火,忍下玩心,在柳若言近前驻了步伐,忽哈哈大笑着伸手将刚刚脱下来的外衫递到柳若言面前,挑眉坏气调虐的直盯着柳若言的眼坏笑道:“哈哈哈,嫂嫂是想多了吧?来快穿上沐白的外衫,这夜深风凉,嫂嫂可要当心着凉啊,哈哈哈……” 听到沐白所言柳若言抬头看向沐白递过来的衣衫,脸色更是潮红不堪,狠白了沐白一记,咬了咬唇角,心下恨急了这还如儿时一般坏气捣蛋的小叔子,刚刚那表情,那神态举止,不让人多想才怪!想来这小家伙定是故意的,但也笑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竟真会认为这小孩子会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想此柳若言不禁暗笑一记。 沐白见柳若言呆呆未动,怕她真的气恼刚刚开的玩笑,便讨好殷勤的抖了抖白衫,主动为柳若言将白衫披挂在身上,又细心温柔的为柳若言整理修饰了一翻衣领,直至让自己看着顺眼舒服了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退开柳若言身前几步,观赏着美人,笑道:“嫂嫂人美,穿什么都这么好看。” 柳若言一时窘迫,不知如何反应也就任这献媚主动的家伙妄为行事完,转过头故意躲避开沐白一双明亮炯目,气恼着故意不看向这一脸春光灿烂笑意的沐白,侧过身离开沐白一定距离,走到竹亭里一张旧躺椅旁,撩衣轻轻靠坐于椅中,额头微扬静静仰望向夜空,看着满天的星斗与交相辉映的月色,忽只觉今夜星光灿烂,景美如画,身心也霎时好生的放松,不自觉喃喃低吟道:“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银筝夜色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归……” 沐白看着躺椅中放松自然的柳若言,心中忽涌起一股子莫名的怜爱,撩衣也随之侧坐于柳若言身边,静静的盯着柳若言那一双犹如秋水般柔情美丽的眸,一时竟失了魂,伸手握住柳若言放在腿上的冰凉玉手,紧紧攥住放到自己心口处,炯瞳微微闭合,俯□自然的将头靠躺在柳若言的双腿上,想要给柳若言一丝温暖欣慰。 柳若言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沐白,恍惚间回想起自己刚刚嫁入到沐府时这个小男孩躺在自己怀中恬静酣睡的模样,心中柔软情动,伸出手情不自禁温柔的抚摸上沐白发髻鬓角间,一时间也忘记什么男女芥蒂,眼前看到的则还是那个十年前爱腻着自己可爱调皮的小男孩。 柳若言的手指柔柔的,带着一丝凉凉的触感在沐白的发髻间轻轻浮动,沐白心则也随着这一双软手的动作而微微灼热燃烧跳动起来,这样的感觉真好,她喜欢柳若言对自己亲昵的动作,喜欢柳若言那双微微发凉的手指,喜欢柳若言柔情如水的眸子和轻轻低吟的语调。 柳若言……沐白突然抬起手紧紧握住柳若言轻抚在自己面颊是的手儿,睁开眼直直看向面前也望着自己的柳若言,四目相对情乱迷离一时,沐白缓缓的将柳若言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哈了口暖气,轻声沉语道:“嫂嫂的手为何总这么冷?是穿得少吗?以后定要多穿些才好,省着让人挂心。” 柳若言心头暖暖,淡然一笑,摇了摇头任着沐白握住自己的手,感觉就像清儿依偎在自己怀中一样的熟悉,抬起头望着满天星斗,淡淡道:“心冷则身凉,意消则念无,冷热对于嫂嫂来讲且都己经没有什么感觉,只要能活着将清儿安然的抚养成人就好。” 柳若言的话让沐白的心纠结成一处,她且听明白柳若言的言下之意是说自己的心都已经死了,此生活着的唯一目的只为清儿,其他的事对于她柳若言来讲都已然不在重要。沐白皱眉忽然坐起身体,抓住柳若言的手将柳若言的身体猛然向自己怀中一带,气极道:“什么话?嫂嫂怎能不爱惜自己身体?就算只单单为了清儿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若你真倒下了那清儿不是更没有人照顾?”柳若言突然间被沐白揽入怀中,轻轻惊叫一声,抬起头看着沐白气恼的神色,一时怕了几分,低头心虚道:“若言知道,为了清儿若言也会照顾好自己的,沐白、沐白不用为嫂嫂担心的。” 沐白微微叹了口气息,这样软软好似认错的柳若言让她一时不知要如何说辞,只随性伸手将依偎在怀中垂目认错中的柳若言美颜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摩尼抚爱着柳若言极其单薄纤弱的背,软软劝语道:“嫂嫂答应沐白要照顾好自己,你这样叫我的心也跟着好疼,哥哥不在了还有我啊,相信我沐白此生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和清儿,不会让你们受苦难过的,好不好?” 柳若言依靠在沐白肩膀,被沐白紧紧的抱在怀中,泪水不知觉的淌下,沐白的话语虽温情简短,此时景对情切竟触极到柳若言的心尖上,一时间竟让她潜藏在心底的苦水堤防全全决堤流出。 听到柳若言的哭声,沐白一时慌了神,低头急抬起柳若言梨花带雨的美颜,失语道:“嫂嫂莫哭,是沐白不好,你这样叫沐白也好心痛,求你别哭好不好?” 柳若言一时哭起万般委屈皆都涌出全全收不住泪水,无论沐白再怎么劝却也停不下来,这一生一世的委屈和永远也不能向任何人讲出的秘密竟全全浮现在心里,此时竟在一个小自己十岁的沐白面前表露无疑,柳若言哭到伤心时全然忘记其他,任着沐白紧紧将自己搂抱在怀中安慰轻哄着,像一个小女孩一般在沐白的怀里咿咿啼泣哽咽流泪起来。 这便是柳若言的另一面,这样柔弱无助委屈哭泣中的柳若言让沐白的心中起伏不定,一同揪心悸动难过着,一时间激起了沐白潜藏在内心深处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她要保护柳若言,保护整个沐家和清儿,不再让她们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不想再看到柳若言伤心难过的模样,她要让她开心,让她快乐,她想看到柳若言每天都开心欢笑、抚琴吟诗无忧无虑的笑容,柳若言,她要保护好她,保护好这个从小就疼爱她的女人。 ……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蒙亮,沐白才将柳若言抱上白马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片对她们来讲别具意义的竹林,回到沐府别苑中。 沐白放下柳若言要走时,不忍回头深望了柳若言一眼,执起丝绢温柔的又为柳若言拭下腮边还残留的一滴泪痕,凝眉忧心的叮嘱道:“嫂嫂莫要再难过了,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才是真,若有心事你便跟沐白讲,沐白愿意做嫂嫂的支柱,为嫂嫂分忧解难保护好嫂嫂和清儿。” 柳若言直直的看着沐白黑亮皎洁的瞳,心波静下却开始后悔刚刚不成熟的表现,竟在这孩子面前痛哭了一场,失了庄重,还让沐白看到了自己软弱的一面。侧头不着痕迹的躲过沐白施来的温情,点头定定道:“不会了,叔叔不要多想,明就好了。今夜也是触景伤情想起了儿时往事,今夜还要多谢叔叔照应才是。” 一句叔叔顷刻间划拨开刚刚两人的亲密,沐白暗暗皱起了眉头,缓缓收回举起丝娟的手,长叹了一记,沉声道:“嫂嫂别这般小孩子气,沐白是真心的心疼嫂嫂,嫂嫂什么时候想再去竹海小亭就告诉沐白,沐白愿意相陪相伴。”说完,伸手从背后解下一把古琴小心的放到桌上,道:“这‘绿绮古琴’嫂嫂收好,这是沐白的一片心意,望嫂嫂笑纳。”言罢,头也不回的揽衣一跃便出了窗外消失无踪。 柳若言呆呆的看着窗外又瞧了瞧桌上沐白放下的绿绮,一股莫名的温热不知从哪里涌上了心头,瞬间席卷了全身。 “沐白……”柳若言呆呆的看着瑶窗,手中攥紧了沐白留在自己身上的白衣,失神的轻唤了一声。 ……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鼓励,爱你们,真子一定好好更新的~!乖乖~ ☆、第十九章 救美 擂台之期将近,这几日沐忠带着沐白到沐府的各个商行行走查阅,这是沐家少主人应有的权利,虽沐白的身份暂时未被定夺公开,但论理却早在沐家人心中认可了的。各处主事也不敢阻拦慢待,更何况年近半百深受沐家人尊敬爱戴的太叔公沐威这段也经常陪伴在沐白左右走动悉心教导为沐白讲解指点一二。有了沐威无言的认可再加上沐白又是名正言顺的沐家少主人身份,人心自然而然的也就偏向了沐白这边,无形中形成了人和之势。 …… 还有三日就到比试之期听说此次报名者能与金陵首富沐家挂上边的大约有近百人,这沐府家财万贯今有这等子机会空隙能让人一朝得志坐拥万贯家财谁不眼馋,又怎能放过此等机遇,当然也有很多混水摸鱼的人也混进里面。 这几日可是忙坏了大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谁让自作孽不可饶这堆烂摊子是谁揽的也就只能让她们自己去整理,成日里大夫人那边都在校对考证各个参试者的身份事实,将一些不入流和冒名充数者一一摘除去掉,若不如此想必这比试一年也完不了。 这群人此番多此一举,不禁让沐白在心底里无奈可笑,也不知大娘那里究竟安的什么心眼,难道真想把沐家家财都拱手让给娘家慕容府去?这样又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就因为看自己不顺眼? …… 这日沐白与沐忠二人从外面回来,行经花园就远远的看见慕容莲在前方正拦着一大一小两个言语调戏着,沐白皱眉怒起,双拳紧握。 沐忠也看到前方情景,见二公子沐白表情不悦,也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二公子一定要争气夺得家主之位啊,若要让那慕容长公子得了,只怕不光沐府家财不保,恐怕连人、连人也保全不得啊……” 沐白微愣侧头皱眉看向沐忠,沉语问道:“忠叔怎这般讲?难道这慕容莲对嫂嫂真有何企图不成?” 沐忠又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小小年纪不懂情事的沐白,道:“二公子真看不出?唉,这沐府里除了大夫人外,谁不知这慕容长公子早就对咱们少夫人美色垂帘三尺,每当大公子出府办事这慕容长公子就借机常常到府中骚扰少夫人,唉,我们当下人的看到了也不好多言,只能在一旁为少夫人担心罢了。” 沐白听到沐忠所言,霎时青筋爆起,看着花园中拦住柳若言的蓝衫男子恨得牙齿痒痒,管不得其他,起步展身便快速向花园中几人所在行去,预要教训那色胆包天的慕容莲。 …… 柳若言拉着清儿在花园中玩得正好,却偏偏遇到慕容莲骚扰,柳若言对慕容莲实在没什么好感,她知慕容莲对自己没安什么好心,如今丈夫不在他更加放恣,竟言语投足间多了份轻佻戏弄,还想动手动脚。 柳若言抱起清儿躲开慕容莲伸来手掌,娇怒道:“慕容表兄请自重,莫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清儿困了若言要带她回去休息,请慕容表兄让路。” 慕容莲看着生气时柳眉微皱面颊如朝霞般通红美艳的柳若言心痒难挠,好不容易才见到这朝思暮想了许久的美人,此时怎能就这般放过,遂又出手拉住柳若言手臂向自己怀中拉了拉,淫-笑着伸出手又摸了摸柳若言怀中清儿粉嫩嫩的小脸蛋低头在柳若言耳边低语调戏道:“弟妹言重了,表兄我心疼你们娘俩还心疼不过来,怎舍得欺负?清儿真可爱,这模样像极了弟妹,若表兄我能有一个这般大小的女儿那该多好!来,让伯伯抱抱……” 慕容莲伸手想要抱过清儿,清儿吓得抱紧了柳若言脖子,喊着娘亲。柳若言一看慕容莲对清儿也要动手动脚心下厌恶,用力一把推开慕容莲的手,紧张的后退几步,恐惧道:“走开,不要碰清儿。” 慕容莲看到如此紧张的柳若言更是喜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就是喜欢柳若言这等子不好驯服的掘性。自己府中的妻妾都是些庸脂俗粉,无论长相、身段、气质没有一样能极得上柳若言分毫,柳若言这个美人和这沐家的家财同样重要,他慕容莲势在必得,就算花多少心思和代价他慕容莲都心甘情愿。 …… “住手……”一声怒喝打断了慕容莲遐想,回头望去见竟是那毛头小子沐白,面色遂不好看,这沐府是他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差点要到手的产物,到嘴的肥肉怎能便宜了这小子。慕容莲收回手转过身轻哼了一声,看向面前的沐白笑语道:“是表弟来了,这几日里见你很忙,也不知临阵磨枪练得如何?后天的擂台比试可有信心赢得沐家主事之位?” 沐白直直瞪着慕容莲攥紧了拳头,若不言他,他沐白此时真想将这只淫贼打扁,但念在大夫人面子上沐白强压下火气,也回之阴沉一笑,将宝剑一扬横在身前,双手抱拳威仪道:“表兄多虑了,沐府乃是我沐家之地,到何时都得由我沐家人来做主,外姓旁人到底是外姓旁人,到何时都名不正言不顺,坐不了大局,成不了什么气候。” 慕容莲听出沐白暗意,心骂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怎敢向他慕容莲挑衅,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忽闭目仰头大笑一时,抬眼瞄了瞄沐白手中精光宝剑,不削笑道:“表弟到是有志气,可惜你从小只学武弃商,才小心大,怕是难以服众撑不起大局啊。” “哦?表兄怎知我不懂经商只会武艺?”沐白挑眉疑问,展步不着痕迹的绕过慕容莲身旁来到柳若言面前,将柳若言和清儿全全保护在自己身后,哼笑道:“可笑有些人太过自大,且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难道不知我华山入室弟子不禁要习得武艺、琴棋书画、医术、天文、地理、玄学等,同时还要个个精通商贾交易之道!今这比试对我沐白来讲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区区小事,怎料有些无知之人竟钩心斗角,用尽心思,到头来却恐怕还是一场空空而去。”沐白不喜慕容莲高傲惟我独尊的嘴脸,言语讥讽间挫挫他锐气,不过沐白所言也并非不实,想他十岁入得华山,师母华雪彦便对他痛爱有加另眼相待,自小便招到近前悉心教导,如同亲儿一般与华灵珊入室一同学习受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对沐白的痛爱有时好似更胜过华灵珊,华雪彦懂得医术又精通奇门遁甲是个奇女子,见得沐白天生聪慧喜好学习,便又暗中多传授了一些医术玄学方面的知识,所幸今日里有些吹嘘的东西。 …… 柳若言看到沐白突然出现,将自己和清儿守护在身后,心中一时落了底有了依靠,竟身不由己的向沐白身边靠了靠,听极沐白所言不免对这少年郎君刮目相看,暗想看来二夫人江染月当年忍心舍得将沐白送入华山学武是有原因的,看不出这小小年纪便懂得这般多,脾气秉性也不像沐林那般懦弱怕事。 柳若言一时闪神忽然想到既然沐白精通音律那么定是知晓司马相如的‘绿绮’由来,也知这是件名贵之物,是曲者所爱,他怎还舍得送作她人?想此柳若言心下顿时温暖一片。 …… 慕容莲脸色霎时难看至极,他本以为沐白一届武夫怎能上得了大雅之堂,今这一听他竟会得这般多,竟然还明白经商交易之道,霎时哑然失笑,难道是自己算计错了?慕容莲眯眼无比阴霾的看向沐白,哼息道:“看来表弟才高八斗是胸有成竹了,哼,那咱们擂台上见得高下,好让表兄教一教表弟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哼……”说完,抬眼色眯眯的看了一眼被沐白护在身后的柳若言拂袖淫.笑一记,道:“弟妹,来日方长,表兄我下次再来拜访,到时可要弟妹为表兄我斟茶一盏,哈哈哈……”言罢,一甩袖子便扬长而去。 …… 慕容莲的德行和看着柳若言赤-裸裸的眼神让沐白难以忍受,忍不住这就宰了淫-笑调戏柳若言的家伙,嘡啷一声就预要抽出宝剑收拾了这畜生,柳若言见沐白举动忙伸手拉住沐白胳膊,凝眉劝阻娇语道:“不要,沐白休要为嫂嫂动气,你后天就要上擂台不可多事,再说光天化日下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且小心提防他便是。” 沐白咬唇看着一眼祈求安抚自己的柳若言,强压下冲动慢慢放回了即将出鞘的寒光宝剑,深深喘息平复了一口气,怒容道:“他若敢再纠缠你,沐白定为嫂嫂宰了他。” 看着保护娘亲的沐白这般英勇,三岁的清儿好生崇拜,用力挣脱开柳若言怀抱跑到沐白腿边抱住沐白仰着头开心欢笑嫩声稚气道:“二叔厉害把坏人吓跑了,不让娘亲和清儿受欺负,娘,以后就让二叔来保护我们好不好。” 沐白听到小丫头夸奖自己,俯身高兴的一把抱起清儿,在清儿脸上蹂躏狠狠的亲上一口,稀罕宝贝道:“有二叔在就绝对不会让坏人欺负娘亲和清儿的。” 清儿欢笑着抱住沐白脖子躲避亲昵道:“哈哈,痒痒,哈哈,娘亲,二叔的脸上没有胡子不扎清儿,清儿喜欢二叔,嘻嘻……” 看着正嬉闹一处两个不知凶险的小屁孩,柳若言无奈何摇了摇头,伸手抱过清儿,抬眸看向年青莽撞的沐白软语担心道:“怎为了我让你得罪了慕容莲,他日里你定当不好过,这慕容莲心胸狭隘你……”柳若言刚想叫沐白二字,却见沐忠远远的看着自己和沐白,怕失了礼数让他人传出闲话,就低声轻语道:“叔叔以后可要处处提放些才好。” 沐白知柳若言是在担心自己,心里温暖有如春光无限,微笑着轻声回复道:“嫂嫂莫要担心,沐白此生还未惧怕过何人,这区区一金陵慕容府我沐白还真未入得眼目,且怕他不成。”言罢,不想让柳若言和清儿在在此处招摇,私心道:“时辰晚了嫂嫂还是和清儿回房吧。” 柳若言点头,今她出来本就是想看沐白有事相说,谁知竟遇到慕容莲惹出分支,此时忙使了个眼色,对沐白眨了一记美眸,在沐白耳边轻语道:“今夜嫂嫂去找你……”语停,柳若言便抱着清儿若无其事的转头离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真子继续努力,暧昧继续...... ☆、第二十章 红彦祸水 睫毛微动,媚态百出,柳若言刚刚那无意识的眨眼动作,一时让沐白看呆了,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颤动了一秒。 “嫂嫂……”沐白呆呆的看着远去的魅影,咽下一口口水,红颜祸水四个字一时间从脑袋里蹦了出来。 这样的嫂嫂怎能不招风?不让他人惦记?这、这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无不带着万总风情妖娆妩媚,明明是在无意识里勾引了别人,还不知情。祸水啊祸水,就连自己都有总想要拥美入怀好生怜惜的冲动,她怎觉得刚刚自己的心好像被撩拨了一下。 柳若言、柳若言,沐白咬着唇角默默念着这个妖异的名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动,这种感觉她从来不曾有过,自己是个女子怎也会对同为女人的嫂嫂动情? 柳若言……其实沐白早就感到自己对柳若言的感觉开始不同以往了,从竹林那次,或是、或是更早更早,她隐隐的在心底深处恐慌,却苦于无法控制,以至于开始让她蔓延开来。 柳若言……她是哥哥的女人,是清儿的母亲,更是自己的嫂嫂,她怎么可以爱上柳若言,爱上自己的嫂嫂…… 但这种喜欢一个人的奇妙感觉,又让沐白有点向往雀跃。此生她还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但她知道这种事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是不可能得到什么结果的。单不说她们身份不同,但就说她们两个都是女子之身就注定只能是一场悲剧单相思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沐忠的召唤下沐白方才回过神,忽想到刚刚柳若言低语之言一丝甜甜的感觉竟瞬间在身体中四散游移开来,让她按耐不住一丝激动。 今夜嫂嫂去找你…… 沐白回想着这句让外人听见及其暧昧之语,低下头看着脚边的一株小花,红艳艳的花瓣异常妖艳夺目,好美的小花…… 沐白展露笑颜,想着柳若言最近对自己的好和刚刚说的这句话时的暧昧情调,开心不矣,虽知嫂嫂并不会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但却也够沐白受用兴奋的。 今夜又能看到嫂嫂,又能听着柳若言的轻言暖语,沐白的红唇情不自禁的微动轻轻低唤了句“嫂嫂……” 沐忠不解其心,看到发呆的沐白满是担心,怕是临近擂台比试二公子别在压力过大伤了身子,万一伤了身子影响了繁衍沐家香火的大事可是如何是好啊…… ***************************************************** 夜晚,天公不作美,寒雨淅沥…… 沐白暗骂着老天不懂得相思急切,拄着腮呆呆出神的看着门口。 今夜落雨风大嫂嫂还会来吗?若是不来那自己可否亲自去嫂嫂那里看她?沐白的手渐渐攥紧,心想雨大寒重不想让柳若言受了寒气,不如就早早的亲自去找嫂嫂,也已示自己诚恳心意,让柳若言感动一把,想罢沐白立忙整理了一番衣衫便急切的推门而去。 …… 柳若言刚刚哄睡下调皮的清儿,让奶娘带她回房休息,整理了一翻衣物正想雨大夜深要不要去会沐白,却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柳若言以为是喜儿,便放下东西应了声,让来人进来。 房门轻启,却见一身白衣束发的沐白湿漉漉的正站在门口,柳若言正是不解,疑声问道:“沐白?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沐白站在门口不敢造次,怕柳若言不高兴,遂向门内的柳若言祈求道:“嫂嫂,可否让沐白入内说话?” 柳若言看外面雨气很大,沐白又未有遮盖之物,整个人都在大雨中淋着,忙急道:“快快进来……”言罢也急忙走向门口拉过一身水气的沐白,言语心疼的埋怨道:“这么大的雨怎也不带个雨具出来?” 沐白凝眉直望着为自己拍打身上雨水满心关怀的柳若言,低语软软道:“想着要见嫂嫂竟什么都忘记了。” 柳若言心头微动,慢慢停住了为沐白擦拭雨水的手,抬头看向一眼直直凝望着自己的沐白,不知为何今这孩子的眼神语气很让她紧张。柳若言不由得退开沐白身前几步,来到茶桌前倒了杯热茶,回身递到沐白眼前,道:“今这大雨瓢泼,何事这般着急要亲自跑过来?” 沐白接过柳若言送来热茶,饮了一小口,身体立时温暖一片,她轻功了得本可以淋不到雨水,但走到柳若言房门口时,生怕柳若言将自己打发回去,方想出此等损招逼得柳若言就范与她。 沐白看着柳若言纤弱柔美的背影也移步来到柳若言身边将茶盏放到茶案中,缓缓的转过身看向一旁的柳若言,低语小声道:“嫂嫂白日里不是说今夜要来找沐白的,沐白见今夜起雨,怕嫂嫂前来受凉着寒,便想亲自来找嫂嫂。” 柳若言听沐白是为了自己不淋雨才来,一时感动沐白的体贴入微,但这深更半夜的若被他人看见可当如何解释,这小孩子还是太鲁莽,遇事考虑不周,方温柔的笑道:“凡事要考虑周到才好,看这淋的一身的雨水……” 柳若言又情不自禁的拿起桌上巾帕为沐白擦拭掉额头流下的雨水。 “沐白其实也是想见嫂嫂……”沐白双眼含情出神的看着烛火中美艳妖娆的柳若言,一种奇怪的感觉慢慢延伸到整个身体,麻麻酥酥的,此时她确定自己是真的对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的嫂嫂柳若言动了情。 沐白的直白言语和眼神让柳若言心头慌张,有意避开沐白颇为直白的眼神,不知为何那眼神像是含着一团火焰,烧得她心乱如麻好不自在,不解这怎么能是自小看大的男孩所应拥有的眼神,难道这孩子不知道这种眼神不可轻易视人,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为何要这般的看她。柳若言收回手中巾帕转过身子看向烛火,眉头纠着对沐白不假思索的言词显出不悦。 “嫂嫂,我、我……”沐白纠结,她要如何、如何、如何做才好?她好怕自己会吓坏柳若言,怕她会再也不见自己,但她还想亲近她,怎么才能光明正大的让她接受自己对她的好,让她不这般防备自己。 柳若言也怕是自己多想,遂想打破此时尴尬境地,忽回过头若无其事的暖笑着对沐白道:“沐白来得正好,嫂嫂今夜是想给你送去这个……”言罢,柳若言走到床中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崭新的锦段白衫,白衫上银线飞舞绣着一只隐隐翱翔的雄鹰,在烛火中闪烁着银光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柳若言侧目打量了一翻沐白身形,展开白衣拿到沐白近前又比了比,点头微笑道:“这是嫂嫂为你做的新衣裳,待后天你上擂台时好穿上他,别让他人小看了咱沐家的二公子。嫂嫂是按照你留在我这的衣衫做的,时间紧了些,做得粗糙也不知叔叔可喜欢否?今拿回去试试,若不合适嫂嫂连夜赶来就是了。” 沐白看着柳若言手中锦衣,心下欢喜,她本不喜欢太过花哨的衣装,可柳若言做的这件锦衫华贵中带着素朴,朴素中又显得极为高贵典雅,甚是合得沐白品性,更何况这又是柳若言亲手做的,更是喜欢得紧。沐白接过锦衣看向柳若言,开心道:“沐白这就给嫂嫂穿上看看……”说完沐白便预要动手解开衣衫。 柳若言见这沐白动作知道她是什么个性,这孩子说什么就真的会去做什么。也不解这大男孩怎就这般愿意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怕她真胡来,忙紧张的拉住沐白的手,羞恼娇语道:“胡闹什么,夜已经深了,你、你怎好在我这里宽衣解带的,你不久也要成家立事,若要让旁人看到了传出什么谣言可怎么是好?” 沐白看向柳若言红着脸气结模样甚是可爱,回手反握住柳若言拉住自己手臂的手,低语祈求道:“我来时外面空无一人,嫂嫂信我,不会有人看到的,再说沐白身上都被雨水淋湿了,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沐白也走不出去,现正好有时间换上嫂嫂为我做的新衣……”沐白的眼神闪动,她也怕被柳若言看出什么端倪不在打理自己,眼波流转而下却又被柳若言烛火中精巧诱人的红唇所吸引,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息,握住柳若言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滑动了一抹,轻轻蹂躏了一下柳若言光滑细嫩的肌肤,心绪纷乱一时。 柳若言的心随着沐白的动作又多跳动了一记,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还是……柳若言想到怕处紧张的抽回被沐白握住的手,疑惑沐白怎还和儿时一样愿意对自己做出亲昵的动作,明日里是该与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保持些距离的好,遂低下美眸不知要作何回答,也怕又是自己乱想再误会了沐白。 沐白幽怨的看着抽回手去低头躲避开自己的柳若言,叹息道:“沐白也是想、想让嫂嫂第一个看到沐白穿上这件锦服的样子,阿嚏……”沐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柳若言忙紧张的上前扶住沐白,伸手在沐白额头上抚了抚,摇头叹气道:“怎这么不小心,后个就要擂台比试了,若今儿着凉生病了可如何是好?”言罢,柳若言回身来到门口向外望了望,见没有什么异动便回手关紧了房门,合了窗户。知这孩子任性妄为,咬了咬唇看向一身湿漉漉的沐白,无奈妥协道:“快去到后面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屏风后有巾帕和我刚刚用过的温水,你若不嫌弃快将头发擦干些,以免受寒着凉。” 沐白见柳若言默许了,美美的笑了笑,暗道还是喷嚏好用,博得了柳美人的同情心,遂拿起崭新的衣衫忙不迭的快步向屏风后走去,回头不忘情意绵绵的对柳若言软语道:“嫂嫂等我……” 柳若言白了这爱乱说话的小叔叔,暗道这沐白怎在华山学成这副风流多情的模样,想此方摇头叹息,可叹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话就收藏本文,把亲们对文的想法告诉真子哦,等着大家的评论,好坏都不介意,全全喜欢...... ☆、第二十一章 诱之以情 柳若言坐在茶案旁等了好久也不见沐白从里面走出来,见夜入深更,身子也有些疲乏了,便来到屏风旁催促道:“沐白,换好了吗?” 语落就见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人,只见这美少年个头高挑修长、肌肤粉白通透、唇红微扬隐含盎然春意,一双黑亮美眸闪烁着耀眼光泽,如春水秋波含情脉脉看得柳若言面色潮红满身的不自在。 …… 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俊俏公子,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在世潘安,在这一身锦绣华服的衬托下方才显现出这人的绝色品性和俊态神气来。柳若言移步来到沐白身前打量了一圈,遂满意的点了点头,暗道此一少年郎君将来定不是个池中之物,不由得由心的赞赏道:“好个风流倜傥的俊俏公子,也不知将来会有多少女子会被你倾倒,呵呵,这身锦服配得正是合身,嫂嫂满意,不知叔叔可否喜欢?” 听到柳若言夸奖,沐白心下欢喜点了点头,紧紧盯着柳若言别开自己的美眸,她确定刚刚柳若言看到自己的那一刹那脸红了,是羞涩吗?这么说柳若言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沐白大了胆子想,低下头向柳若言移出了一小步,贴近柳若言耳边细语呢喃道:“只要是嫂嫂做的沐白都喜欢得紧……” 沐白的暧昧细语,亲昵动作,一时臊得柳若言心如鹿撞,一把推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沐白,转身惊惧的退开了数步,皱眉羞恼道:“沐白休要胡闹,天色太晚,你且快早早回去吧。” “嫂嫂……”沐白看着躲开自己的柳若言很是受伤,她猜柳若言定是因为自己是个男子之身才据他于千里之外,她喜欢柳若言,不想让她离自己那般远,沐白攥紧了拳掌,暗想如何能让她对自己介怀接受呢? 沐白咬了咬唇,她知道做为一个男子身份来接近柳若言是绝对行不通的,更何况她还是自己的嫂嫂,要怎样才能接近她,让她一点点的接纳自己呢?沐白看向预要开门逐客的柳若言,知自己刚刚是太过心急想亲近她了,不应该用这种方法,眼珠一转,方抬头定定道:“嫂嫂且慢,沐白还有事相告……” “何事明日白天再言也不迟……”柳若言如同被惊到的小鹿一般,此时只想和沐白保持一定距离,让这胆大妄为的男孩快些离开。 至到刚才她方才明白过来沐白已经长大了,不在是那个当年不懂世事单纯可爱的小男孩,而是一个极具危险的男子。而自己寡妇家家这般与一个男子单独相处在一起甚是不妥,若这孩子真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邪念那该如何是好。 “不,沐白不想骗嫂嫂,沐白想现在就说……” 柳若言莲步微乱绕到桌子对面,猜想着沐白要对自己所言之事,更是惶恐,深更半夜这沐白要说什么?柳若言低头紧张,不敢多想道:“太晚了什么事都容得明日里再言可好?” 沐白咬唇,知柳若言是提防了她,定下心神抬目望定柳若言,打趣道:“嫂嫂莫不是怕了我吧?” 柳若言被说中了心事,却怕一个小孩子看扁,死要面子道:“嫂嫂怕你做什么,叔叔莫要多想。” “呵……”柳若言倔强的模样让沐白更加喜爱,有心调戏道:“那为何嫂嫂要跑到桌子那边去,难不成是怕沐白对嫂嫂怎么样?或是怕沐白咬了嫂嫂不成?” “沐白,若再胡言乱语嫂嫂可真生气了……”柳若言挑起秀眉恼羞成怒的看向还有心嘻笑一处的沐白,面色阴郁极不好看。 见柳若言真要生气了,沐白忙正色轻轻咳嗽了两声,偷瞄了眼阴沉着脸的柳若言,沉语正色道:“其实有件事沐白早就想告诉嫂嫂的,沐白其实是……”沐白定了定神,下了个极大的决心,接着道:“沐白其实是个女儿身……” “什、什么……”沐白所言让柳若言一愣,她万万没想到沐白会说出此言。 沐白看到柳若言吃惊的表情,怕她不信忙伸手一把将头顶束发冠带解开,顷刻间一头乌发倾泻而下,黑亮如墨染的美发柔和乖顺的披合散落在沐白背后,凤眼游移若水清澈明媚,唇红齿白,肤若凝脂,怎不是个活脱脱的美娇娘! 柳若言看呆了,这是她千想万算都始料未及的,从小看大的沐白怎么会是个女儿家? 沐白见柳若言惊住的模样,怕她还不相信自己,咬了下红唇忙起步走到柳若言眼前,凝眉道:“嫂嫂还不相信沐白的话吗?”言罢,伸手握住柳若言冰凉玉手,将柳若言的手放到自己微微突起的胸前。刚刚她换下湿衣便顺便将厚厚繁重的裹胸布也去掉了,今下重注,赌得柳若言对自己卸下防备,也赌得自己对柳若言的信任。 …… 绵软高崇,温热柔韧,这、这…… 柳若言惊色间抽回玉手,瞪着面前的美娇娘,惊语低喃道:“你、你怎么会是个女子?” 沐白凝眉深望向柳若言,语意诚恳道:“这是二娘的意思,当年我母亲死得早,二娘怕我一个女儿家孤苦无依很难存活,受人欺凌,便想此注意,想待我成年之后远走离家自力更生再恢复女儿身好好活着,不想今时竟遭遇此番境地。” 沐白语意诚恳,柳若言听完连连摇头叹息,皱眉埋怨道:“二娘糊涂,一个女儿家怎可当男儿来养育,岂不耽误你一生!” “不曾耽误,沐白从不怪罪二娘,她也是用心良苦,想来若不是这般,恐怕沐白早就远嫁他方,一生受人摆布,今日与嫂嫂也是难得相见一面。”沐白眼神烁烁肯定道。 “但你一个女儿家总是以男装相扮却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岂不荒唐?”柳若言愁色道。 “荒唐什么?我江湖儿女却不注重此等小节,女扮男装者大有人在,再说沐白又不想嫁人从夫,如此装扮到省得节外生枝,岂不两全其美?”沐白满不在意嘻笑道,她忽然觉得对柳若言讲出了身份轻松了不少,转过身坐到桌前倒了杯温茶,咕咚咕咚饮尽杯中茶水。 柳若言看着举止洒脱,没有一丝女儿家娇柔扭捏一面的沐白,满脑子都是惊叹,一时还不知要如何反应,如何看待这个一直被自己当做男儿来看的沐白。 沐白回过头看向身后凝眉不语的柳若言,笑语道:“现在嫂嫂不怕沐白了吧?呵呵……” 柳若言红了脸想到刚刚以为沐白对自己存有什么邪念,一时羞愤,却不敢直言,强辩道:“谁说我怕过你?是沐白想多了……” “哦?是我想多了吗?那嫂嫂干嘛要躲我那么远?”沐白挑眉瞟了一下自己和柳若言的距离,语意调促道:“嫂嫂若不怕我那就过来陪沐白喝杯茶水啊,想这世上知道沐白身份的人少之又少,沐白可是信任嫂嫂才真心相告。” 柳若言不好再别扭,方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番自己心绪,如此变故还真让她难以适应,此时她方才知道为何这孩子给她的感觉会这般的不一样,柳若言移步来到沐白身旁坐下,抬眸望定沐白,细细的从头到脚的打量起沐白来。 若论这容貌长相到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只可惜了这么多年竟在男装掩盖下长成,舞刀弄剑的却是多了份男儿家应有的英挺帅气的巾帼之姿。柳若言一时心酸,想这孩子长大并不容易,遂拉过沐白持剑的手,但见手掌粗糙不似是女儿家细腻柔滑,想到心酸处不禁然落下泪水,伸手轻抚上沐白一头乌亮美发,温语道:“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怎、怎就……唉,苦了沐白了……” “苦什么?嫂嫂莫要为了沐白伤心,沐白过得好好的,开心还来不及,嫂嫂信我。”沐白见柳若言伤心模样,心头揪着,想起娘亲来,也揽上柳若言腰肢靠在其肩头,低声劝语道:“若不是因为哥哥的事,想我沐白可能今生都不会回来,也不会再见嫂嫂和沐家他人。今嫂嫂也知我是个女儿身,我留下来的目的只是单纯的为沐家守住这份家业,不想将沐家白白便宜了他人。清儿是哥哥的女儿,是沐白的小侄女,沐家产业理应交到清儿手上。大夫人年纪大了又受恶人摆布,分不清事非黑白,好坏亲疏,所以沐白定会为了清儿保护好沐家家业,嫂嫂放心只要有沐白在一天就会照顾好嫂嫂和清儿的。” 沐白的话让柳若言感动,她此时相信沐白所言句句都是发自肺腑,这孩子原来都是在为自己和清儿着想。柳若言回手也抱住沐白的背,姑嫂二人双双哽咽着哭泣起来。 …… 窗外夜雨甚凉,屋内却温暖宜人。 “嫂嫂,沐白今晚可不可以睡在这里?”沐白得寸进尺的看着柳若言低声软语道。 “这、这、有些不妥……”柳若言咬唇拒绝道,虽她现在知道沐白是个女儿家,但外人却不知晓,若被人看到还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 “有何不妥?沐白天不亮就走了还不成吗?沐白只是想跟嫂嫂亲近亲近。”沐白略带撒娇的望着柳若言,软言求语道。一时间让沐白想起华山的小师妹华灵珊的招数来,沐白暗自白了自己一眼,不知自己何时学得这般赖皮,若是被华灵珊看到了非埋汰死自己不可。 柳若言表情为难,如此撒娇中的沐白一时让柳若言不知要如何拒绝,想罢也只好妥协答应了下来。 …… 作者有话要说:求打分,求发评,还求长评中......星星眼望着亲们 。。。。。。真子乖乖的更。。。。。。 ☆、第二十二章 拥美入眠 红烛燃尽,薄纱漫帐内沐白终于心满意足的搂着柳若言软软的身子,柳若言满身不自在的被沐白拥入怀中,轻轻动了动,不明白沐白为什么搂得这般紧,回头望向身后的沐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唉,柳若言暗自叹了口气,知是还不适应这孩子的女儿身份,总感觉像是个男子在抱着自己,这孩子也怪为何这么爱粘着自己。 “嫂嫂好暖和,沐白从小到大都是冷冰冰的一个人入睡,没想到抱着一个人睡觉感觉是这般的好……”沐白贪婪的闻着柳若言发间香气,怀中搂着柳若言柔弱无骨的身子,只觉得这一夜的折腾却都是值得的。 柳若言轻动了□子,看了看闭目美笑中的沐白,此番话语既叫柳若言怜惜又叫柳若言愁色,劝哄轻语道:“等你将来出阁了便有相公疼爱,到时就不会再孤单寒冷了,好了,乖乖睡吧,折腾了一夜,明还要早起。” 沐白扬了一下眉头,否语道:“除了嫂嫂,沐白不要他人。”语落,委了委身子,将头舒服的贴在柳若言胸前,却不敢动作太过贪婪,心满意足的闭目美美沉睡去了。 可怜她柳若言一夜无眠,看着怀中沉眠的沐白,眉目间掠过一丝愁云,心中隐隐浮起一抹淡淡的失落。 当她知道沐白是个女儿家时,那股奇怪淡淡的失落感就隐隐纠结着她的心,她不懂为何自己会失落,女孩子,女孩子有什么不好…… 但她怎真的就是个女儿身?年芳十八竟是没有一人看得出来的,这也太过奇了,说实话虽近在咫尺,但柳若言还是有点迷惑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是啊,这么多年的定位,任谁一夜之间接受起这种事来都会有些难度。 柳若言看着沉睡中的沐白,一种不确定的想法又浮在心头,低头看着沐白微微起伏的胸脯,咬了咬红唇,忽想起刚刚的触感,却有点匪夷所思不太真实…… 不知在什么的驱使下柳若言竟大了胆子伸出手指,小心的拉开沐白胸前薄薄的亵衣手指探入抚摸上去。 除去衣衫的遮掩肌肤间的触觉甚是敏感,手中精巧可人的峰恋温热绵软,肤质丝滑如锦缎般可人,果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家…… “嗯……”随着柳若言的触感,沉睡的沐白轻轻蠕动了一□子,微微的如小猫一般哼吟了一声,柳若言的脸不禁然羞得绯红,立马抽出伸向沐白胸衣中的玉手,回过身背对着门外呼吸紊乱一时,惊羞自己刚刚在做什么,竟有失了长辈的身份,若要是让沐白发现了要怎样想这样的自己。 柳若言微微小心的叹了口气,闭目调息,暗暗劝解道:其实沐白是个女孩子也满好的,清儿有了一个疼爱她的好姑姑,自己则多了一个可以信任的小姑子,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跟清儿争抢什么了,她这般信任自己,自己的心为何还要不舒服?从此更应该好好的接受她,认可她,更加疼爱这个小姑姑才是。 …… 大雨渐渐小了,细细的雨滴顺着房檐流淌滴落而下,清脆悦耳。 天色蒙蒙升亮,快到早晨了,柳若言慢慢坐起身子,低头看着身边抱着自己的沐白,轻轻在沐白面颊抚尼了一抹,满眼宠溺轻语唤醒了这熟睡的家伙。 沐白睁开双眼混乱的看着面前的人儿,恍惚间方才想起来昨夜的所为,有些尴尬的揽了揽单薄外楼的衣衫坐直了身子,却不敢抬头看向也衣着淡薄发髻凌乱美若芙蓉仙子的柳若言。 柳若言笑看着这个也知道脸红不好意的调皮鬼,伸出手指轻轻在沐白鼻尖点了一记,起身走到桌边拿起衣物送到床边坐下,语意温柔的看着沐白,温柔轻语道:“嫂嫂给你晾干了,你快换上衣装吧,现天露白肚你也该早早回去,免得节外生枝。” 沐白点了点头,虽是喜欢与柳若言温存厮混,但也知到轻重,便也不避讳,解开衣衫动作优美勾魂大大方方的在柳若言面前换上了男装。 柳若言看着沐白的一举一动,却怎么也别不开眉眼,直直被眼前的沐白勾了心魂,只觉得沐白这一身妖娆胜雪的肌肤和婀娜匀称的身段美极了,不禁然在心底里起了小小的波澜,想起昨夜鬼使神差的对沐白亲昵动作,羞涩间扭过头暗暗红了脸。 沐白也被柳若言看得脸色绯红,却也不扭捏做作,她愿意让柳若言这般的看自己,她不知道柳若言是否会喜欢这样对她坦诚无比的自己。 “沐白好美,真是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只可惜了你不能以女装示人,也不知这会让天底下多少郎君为你黯然神伤。”柳若言由衷赞美道。 “可惜什么,沐白觉得美好的地方只要给所爱的人展示就好,其他不相干的人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沐白言有所指的红着脸定定直直的看着低头中的柳若言语气执着道,起身理了衣衫伸手拉过柳若言手臂,软软低声撒娇道:“嫂嫂,沐白可否再来?” 柳若言不解何意的抬头看了看沐白,见沐白发髻未梳理,便拿过梳子亲自为沐白梳理了一番佩戴了发冠,凝眉远远的打量起这摇身又变成偏偏美少年打扮的沐白失语疑问道:“想来时便来,嫂嫂只怕你身份不同落下闲言碎语不好。” 沐白心下暖暖,爱极了眼前温柔之人,忍不住双臂伸出揽住柳美人脖颈,突然亲了柳若言腮边一记,语气赖皮欢语道:“沐白喜欢睡在嫂嫂这里,若沐白想嫂嫂了,可不可以再来这里与嫂嫂同睡亲昵?” 柳若言惊色间望向双眼放光的沐白,玉手触摸上被沐白亲过的地方,脸露红润无奈何的皱眉看着此时近前的少年郎君,只觉这关系又些微妙不同,也怕多想,便叹了口气侧身望向一旁,正色道:“沐白你、你休要再胡闹,你男装招摇,怎好总来这里与嫂嫂同睡的,今要注意,不得在人前这般任性妄言。” 沐白挑了下眉头,摊手放开一脸正色的柳若言,展步轻快的走到房门口处,回头忽一眼深沉凝重的望向柳若言,拂袖一甩飘逸帅气的展背于身后,挺直了腰板俨然一副偏偏多情的俊公子模样,叹息间正腔道:“嫂嫂莫要不解风情,望嫂嫂理解沐白的相思急切,小生前来相会之时且会记得避开耳目,不会被他人发现烦扰了嫂嫂就是了。”沐白的语气低沉轻佻,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偷情的相公正与情人私语调戏,莫莫含情的正在向柳若言求欢一般,一时间让柳若言羞红了脸,恨得牙根痒痒,真想上前再一巴掌打在这装模作样的坏胚子脸上。 沐白看出柳若言预要生气发作,怕她气极一口回绝,毁了今后美事,忙嫣然一笑,去了多情公子的颜色,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换上了一张小女儿家俏皮模样,嘻笑道:“哈哈,嫂嫂好生休息,莫要动怒,小生当你答应了,这就告辞便是,嫂嫂莫送,留步留步。”说完,开门便急急的跑了出去,生怕晚了一步,小命不保。 咣当…… 一个绣花枕头重重的落在了门口虚掩关合的门上。 …… 雨后的空气分外清新宜人,沐白的心也在这个晨曦间雀跃兴奋起来。 这便是她要的结果,可以敞开的与柳若言亲密无间,相拥入眠,还可以调戏逗趣嬉闹玩耍在一起。 一想到昨夜温存相拥之时她就美得想飞,以后若是想她了虽不可公开示人,但只要她默许了,便可以大大方方的背着他人前去会她。其他的什么对她沐白来讲都已然不再重要,现只要能让自己经常与柳若言亲近一下下便好,闻闻她的发香,小小的吃吃她的豆腐就好,想是这样就会一解自己的这份相思之苦吧。 ……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娃娃,呵呵,下章要擂台了,竟得到了这以多长评,受宠若地惊,谢谢娃娃心意,这章送给你...... ☆、第二十三章 夺擂一 这日金陵城中好不热闹,人海漫漫都围绕在一处擂台周围,正熙熙攘攘的对着擂台上的人品头论足着。 这是沐家擂台比试招得沐府代理家主的最后一天比试。赛选出来的参加擂台比试的共有五十三人,共分三天场次打擂台,到最后一天共得出十个候选名额,个个全都是金陵城内商界里出类拔萃的人才精英。到也吸引了不少少女妇人前来观战想选个年轻有为的如意郎君。 直到中午时分最后能入得擂主比试一关的共有三人。其中一个是城东典当行的东主沐金,今年三十有二,算盘打得吧啦吧啦响,人也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平生最会算计计较,人送外号沐扒皮。一个是沐府刺绣行的管事花尾巴鸡王十八,四十三岁,为何叫他花尾巴鸡,只因此人心计颇多,能言善辩又手巧心灵,绣得一手上好的江南双面绣,给朝廷御用进贡的金陵沐府双面玲珑绣便是他全全监督赶工的,可谓是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手艺人。 最后一位就是沐白的远方堂兄沐海。沐海今年二十二岁,正值青年英俊,又长得仪表堂堂儒雅风流,关关闯过,已经赢得了金陵城中不少少女崇拜倾慕的对象,也是这三位中最年青有潜质的一位。沐海又一直在沐家掌管运输和协调货源一职,沐家产业商行遍布江南一带,其位之重其职之大想必不言而喻。此三人各有千秋难分高下,但在最后一局比试中还有二位是最后才会出场举足轻重的压轴型人物,那就是沐白和慕容莲。 沐白且不用多说,是沐府名正言顺的少主人,如今再不出来不就表示主动放弃了继承权了吗,任谁会这般傻子,能放着万贯家财任人宰割不管。慕容莲参赛就有些牵强唐突,但人家有得身份,一是慕容府的长公子,其父又是掌管金陵城内的知府大人,再还听说这慕容莲更是拜得朝中丞相为干爹,今日这主审裁判其中之一便是他的父亲金陵首府,想来这种关系怎还敢有人不服胆敢阻挠不允的。 再看主位上方主审者共计六人,首位便是金陵首府慕容知府,旁边是沐府大夫人慕容静,侧坐分别是金陵城中两位有头有脸的乡绅主事和沐府备受尊敬的老辈沐威和沐春秋。除了这几位外,还有一个大约年芳十六、七岁一身鹅黄色衣裙,半遮住面纱的妙龄女子,正乖顺依偎在慕容知府与慕容静的身旁,观着台中的热闹,杏眼出神,打量着台上的几位人物。 这主持比试者由得沐家二位千金,沐府远嫁在外的大小姐和二小姐来主持。 …… 比试即将开始,此番比试共分为三关。说来简单,第一关考的是选项投资,此关设立了五个早就拟定好的物资,说是选项其实是由打擂者分先后抽签顺序自由选择进股,这当然是谁先抽到的谁有利,之后在一个时辰之内看哪位打擂者售出货物最多才能算是赢家。第二关考宣传销道,这回货物都设为同样实物,但要打擂者在半柱香内想得一个独具匠心的题目,并加以实施宣传推广,以示广众加以品评示价,再行得利,也是利高者胜。第三关考帐目清点,经商的人不紧要会选项立案,经营销货,更主要的是会算清帐目,知道亏损盈利,理清货源,找到利得的平衡点,才能得利不亏,只赚不赔。此关最终以三关最后得利,高者赢,低者败。 沐白听着这三个考题,计上心头,眉目轻挑。展目看向从下方走上的一行人等,手中拿着五个方盘,方盘上面遮盖着红布让人看不清其内是何物。 沐大小姐沐芙蓉缓缓迈着莲步走上台来,看了看台上的几位,眉目间瞟向了沐白一眼,却不正眼看上,白了一记,侧身又正色间对上了慕容莲,双双眼色微动不着痕迹的对望浅笑了一记,转身又对着台下观擂的众人言道:“这五个盘子中分别放着五样商货,几位参赛者先抽签分出先后再自行选出货品吧。”言罢,就见一小厮拿着五个牌匾分别让几人抽取,慕容莲先抢先伸手拿过一支,沐白上前也取了一支,慕容莲喜笑间看上沐白,摇头叹息道:“天要帮我,在下也难辞其咎,表弟看我这一抽就抽得到首牌,那我就先挑得去了。”说完,就看得慕容莲径直走到中间的一个盘子处,利落的摘了红布,只见里面却是一盘明晃晃的珍珠翡翠。众人赞叹,这盘翡翠珠子价值不菲,若要卖出几个想来定是只赢不输。第二个人是花尾巴王十八,他抽到的是一盘上好的布匹,看那布匹质量想是也不同凡响。第三个人是沐海,沐海夺得的是一盘桃木梳子,此一价值堪比深远,沐海不禁叹息起今日自己时运不佳。第四个抽取的人才轮到沐白,沐白看着桌上的两个盘子,莞尔一笑,知这幕幕却都是早就编排好了的,想来再怎么挑也都是一样,伸出手二指一弹随意间揭开了一个锦盘,一盘豆子赫然出现在眼前,台下众人皆笑,此番一看,哪里还用得比了,小巫见大巫一看便知分晓。沐金沐扒皮一看沐白的货物,心下也沉了底。连忙上前将最后的一个盘子一把掀开,见里面竟是一盘散着的瓜子,脸色霎时变得黑灰,抬眼看向台上坐着的几位主审,拿起那盘瓜子气结质问道:“这等比试分明不公平,这差距等级怎这般大?这分明就是定局已成我等还用得着比试吗?” 大夫人脸色不悦,不喜这沐金多嘴多舌,后悔最后将这头掘驴整到台上,眼色一变起身道:“沐金主此言差异,商者在商言商,主占天时地利与人和,此一天时地立便在于天命,你等都是自行抽取的先后次序按天命所为,怎可积怨他人,众人可以作证我沐府并未使什么手段,若是使得手段那沐白算来可是我儿,怎不见他夺得好处?再说以少胜多方才更显得诸位本事,我想沐金主不会介意吧。”大夫人一番话说得有力,让沐金一时哑口无言,见有慕容首府坐镇也不好强与辩论,想了想方忍气将一盘瓜子撇到一旁,攥拳气道:“算我沐金福薄命浅,今不需比试,自行退下擂台,这盘瓜子算是送给大夫人您自己个品尝了,哼……”言罢,头也不回的便走下了擂台,推开人群离开了,令得台下众人哄堂大笑一时。 台下沐晚秋看了看沐芙蓉偷偷笑道:“还是大姐聪明,看把那膀大腰圆的沐金气得都快翻白眼了。” 沐芙蓉撇了撇嘴,低语调笑道:“我再聪明也不如你舍得,瞧你那一盘子珍珠玛瑙的不明摆着是想让表弟他快点赢么。” 沐晚秋不削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若要表弟赢了,咱们可是都有好处的,表弟可答应过咱们,沐家的三分之二家产都会分给我等的,但不管如何都不能便宜了那个沐白,区区一个下等人所出的孩子怎可让他主持我沐家。” 沐芙蓉点了点头认同一处,道:“二妹妹这回子放心了,那沐白难道会成仙不成?还能拿一盘红豆子赢得了珍珠玛瑙不成吗?哈哈……”此言一出二人全都掩唇暗暗笑了起来。 …… 沐白远远望着离去的沐金,轻轻点了点头,这人到是有志气不同他人,是个可用之材。 …… 此时台下人群中,一个身穿青蓝色缎子的公子哥手拿折扇远远的站在一旁,眯眼看着高台之上的情景,但听得台下人熙熙攘攘的言论,说着这回沐家看来真要移主他人了,这沐二公子看着年纪太青天不扶持恐怕要真要将这沐府家业拱手让给他人了。还有人说那慕容长公子是慕容首府的儿子,人家财大气粗,后台又是丞相,现又有父亲撑腰想来此局定是只赢不输稳赚了。听说这慕容长公子一直对沐家少夫人有意思,想来这回子可真是人财双得尽入慕容府了。 那身穿青蓝色缎子的公子哥听着这等子言论,眉头皱起甚是不悦,回头听到叫卖,见更有甚者还在前面设了赌局,高喊着叫卖道:“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慕容首府的长公子,沐家的二公子沐白、沐家年青英俊的主事沐海、刺绣行老谋资深的王老师傅,一赔十啊!一赔十啊!看好谁的赶快下注,过局不等啊……”听这声声叫卖声,有看好者皆都上前买了沐二公子输,想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那青衫男子观得详细,眯眼笑了笑,几步上前伸出折扇轻轻点了点那个设赌局的大块头,笑语道:“帮我买了一手。”那大块头男子正是不悦回头看了眼青衫男子,见这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知是贵人,忙赔了笑脸回道:“好了爷,您也要买沐二公子输吧?” 青衫男子白了眼那大块头一眼,挑唇笑笑摇了摇头,道:“不,我要买沐家二公子沐白赢,我押注五百两,一赔十,若要沐家二公子赢那便是五千两了……”言罢对身后的一个小仆人使了个眼色,回身便走向巷子后侧隐入了身影。那小仆人得了吩咐立忙在怀中取出银子交给了设赌局的大块头,拿了字据便也匆匆跟着离开了。 大块头双眼发亮的看着手上沉甸甸的银子心下欢喜,这到手的钱怎么就来得这般容易,还是慕容长公子算计得好,设这赌局只赚不赔,这沐二公子自小离家在外,人生地不熟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年青无能,怎敌得过这台上的其他几位爷,刚刚这小爷定是看走了眼,看来这钱肯定是收不回去,定入了慕容长公子的腰包了。 …… 作者有话要说:保持更新中,西贝真子爱你们,真地,好好写,认真写,推啊推,会快些进展的 ☆、第二十四章 夺擂二 比试开始,出售货品之地设在南街商道,四人拿着个各自的货品分别售卖。慕容莲认为自己的货物出售后的价格定赢,只为得利快些出货,便卖得价低,不久就一扫而空。 王十八来到南街一布行,找到了老板,因双双早识,使个眼色卖了高价得钱出了市价。沐海拿着桃木木梳,只觉得一个大男人沿街叫卖甚是不雅观,便想到捷径来到南街上一处常去的青楼,叫来老鸨将姑娘们叫出来卖个人情,也便快快的全全出了货品,也算得了超值的钱数,沐海看出大夫人架式要如何,心知此番得擂无望,这定是早早设好的局子,只要不输得太惨,赢了面子就好。 沐白手中端着一盘红豆样子不紧不慢,迈着四方步子轻轻摇晃着盘子走在大街上,只听得哗啦啦哗啦啦的红豆在盘中滚动的声响如同骤雨急下让人心焦气躁,街上的行人只觉沐白怪异,无不驻足观望。正待一旁监督之人想要嘲笑之时,就见从对面急匆匆的跑来一个老者,呼哧带喘间问向沐白,道:“敢问公子这盘子里可是红豆?” 沐白笑笑展过盘盒让那老者看清里面,回道:“就是红豆,老人家问这红豆,可是有什么事否?” 老人听见所言,一脸惊喜道:“我家小女儿终是有救了,谢天谢地啊!” 沐白正是不解,就见那老人家擦了擦眼泪,解释道:“老夫乃是城南头郭员外,我家小女儿前段得了怪病,成日里饮食不思,消瘦无神,眼看就要香消玉损,老夫请过好多个大夫都是无济于事,刚刚碰巧来了个巫师说能治我家女儿的病痛,方才看过说我家小女儿是着了鬼魂勾魄,需要立刻做法降住勾魂野鬼,但这作法师却缺失一味药引子——相思豆,就是小公子手里拿的这相思豆,可惜我方才转了四圈也找不到半个红豆,那巫师也怕耽误了时辰,竟能算出在这里能找到红豆,老夫愿意出高价买下这盘能治我女儿病痛的红豆,愿公子成全救我女儿一命啊。”老人表情诚恳祈求道。 沐白脸色微变,只觉此事蹊跷,她虽设了招法,却不如这个,也不知是不是什么陷阱诡计。 沐白垂目思索一二,仰头笑了笑双手轻抬便大方的将一盘红豆全全奉上,老人见沐白肯让出红豆,忙不迭的开心接过,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大包裹,双手递给沐白,言语间感激道:“我女儿的命值得千金,公子救命之恩永难相忘,他日里定要到府上坐坐,老夫定当好生款待恩公,这点心意公子一定要领。”言罢便向沐白告辞,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此处。 沐白看着那老人走远,低头打开那老人留下来的沉甸甸的包裹,一道金光闪过,却见竟是几个硕大的金元宝。 …… 擂台之上几人站定,第一局战果已明,胜负排出。第一名是慕容长公子慕容莲和沐府二公子沐白并列第一,每人得银五千两,第二名是王十八得银三千两,第三名则就是沐海得银二千六百两。 众人听到这数不禁哗然,除了那珍珠玛瑙其他的那些个东西都根本不值那么多钱,特别是沐家二公子的那盘子红豆,竟、竟卖出了天价五千两,皆都怀疑其中定有手脚。 …… 慕容莲侧眼微眯看向一旁沐白,小声打趣道:“表弟真有能耐,一盘红豆竟卖出个天价来,不知请得何方高人能助得表弟一臂之力?” 沐白懒得看到慕容莲嘴唇,只笑回道:“表哥能有后台相助,沐白则也得有诸葛神君相协。” “哦,呵呵,看来是表哥我小看了你了,还有两局,我到要看看你那个诸葛神君能有多神,还能让你个毛头小子占了上峰不成。”慕容莲说到后面露杀机,叫人不寒而栗。 沐白抬指缕起了一丝乌发,故意大声笑了笑,道:“这两局恐怕慕容表兄一个都别想赢了,哈哈哈。” 对于此等张狂的沐白,慕容莲恨极,暗想着将来一有时机就定将这小兔崽子给解决掉,好让他知道得罪他慕容爷爷的下场如何。 …… 第二局比试开始,四人面前又呈现出四个锦盘,揭开锦盘展现在盘中的全全是一样的东西,沐白见了那东西不禁想笑,见得里面竟都是一颗白菜,想这题目也不知是谁想得出来的,全全奇奇怪怪让人受用不得。 慕容莲拿起白菜,轻哼一声,瞥了眼文思未动的沐白,遂命人拿来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个镶金带玉的托盘,又将那白菜粉雕玉契了一番,供到桌中,写着‘金玉良缘’,示价二千两,慕容莲心中有底,就那个镶金带玉的托盘就值得上两千两,卖出去得了千两岂不是小菜一碟。 王十八想了又想,将怀中一条喜爱的双面刺绣百花图汗巾拿出来搭在了白菜上,做了个形态,写着‘百花争艳’示了标价一千五百两。王十八素以手艺绣工闻名远近,也算是御用绣工师傅,求他亲手绣宝可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是王十八一直随身佩戴之物,不说价值连成却也是名贵不菲啊,如今割爱在此一千五百两怎会不值?看来这王十八也是押了重注,连自己心爱之物都舍得供出去。 沐海看了看几人,咬了咬唇,他却没那么多名贵之物,但也不能输给他人,就见沐海唤来小厮嘀咕了几句,不一会儿那小厮便拿来一个翡翠篮子将桌中白菜放了进去,这可是沐海家的传家之宝,今喝出去了,也要争夺回颜面,沐海示了价牌也标价一千六百两,上写“翡翠白玉篮”。 台下看热闹的人都看花了眼,这怎么一个比试竟一点点的像极了古董家当展示,众人又移了目光看向一直文思未动的沐白,正想这沐家二公子又会拿出什么个稀罕玩应来比试,好将这些个其他的都比下去呢? 沐白瞧了瞧这几样璀璨之物,抿嘴摇了摇头,只觉俗不可耐仰头命人拿来个炒勺升起了一盆火炉,众人正是不解这二公子是要做什么,就见沐白扬起炒勺三下五除二的极为麻利的将那颗大白菜给炒熟又填了汤水,盛了个普通圆盘便端上了台面上来,立了牌匾,提笔写道:‘百财汤’,价曰五十两。示了价牌,又不紧不慢的来到台前俊笑着对台下看热闹的父老乡亲笑语道:“我沐白今亲手做了这颗白菜,取名‘百财汤’,白菜皆有百财的意思,今临近秋收特祝父老乡亲们今年百财入库,年年有余,五谷丰登,收得一个丰收的好年!”众人听罢,再看看这桌上之物,到底是穷人多过富人,只觉其它的物价高入云天,没有胆量一试,而这区区一盘白菜汤,虽也比一般地方价高但却不足以让人望而却步,这白菜又叫沐白说得天花乱坠寓意极好,一时间好多人都想讨得好彩头,纷纷要跑到台上来买这沐白所做的百财汤。正在这纷乱之时只听台上一声娇语喊道:“这盘白菜本姑娘要了……” 沐白一愣,众人也皆停了动作,皆回头向台上看去,却见竟是坐在慕容老爷身边的少女出语,见那女子眼含笑意站起娇躯,莲步婀娜移动间便走到台中沐白面前,俯身施了一礼,浅浅的一笑,又起步来到台桌前低头闻了闻沐白所做的菜香,回身对沐白微微笑语称赞道:“嗯,做得好,名子寓意取得也不错,这盘‘百财汤’正合得本姑娘的口味,本小姐愿意出两千两要了。” 听这姑娘所言,沐白不由得正脸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不解其意,她一早看到慕容老爷子旁边坐的这娇俏的女儿家,早就猜想这可能是慕容莲的妹妹慕容小蝶,儿时也见过慕容小蝶与之玩闹过几次,只是今这遮住面颊却也不敢认得,但若她真是慕容莲的妹妹怎好过来明目张胆的帮自己打擂。 ...... 慕容莲听了遮面女子这句话气结一处,只急急向慕容小蝶一处皱眉使着眼色,甚是不悦的阻止道:“小蝶此是擂台比试,不得胡闹……” 慕容小蝶未有搭理,只回头看向台中端坐的老父亲,撒娇道:“爹爹我要沐表哥做的这‘百财汤’,你且给我买来。” 慕容老爷子看着撒娇的小女儿,又看了看那盘白菜汤,只觉两千两买盘白菜甚是不值得,却苦于当着众乡绅的面不好拒绝,只干咳间笑了笑,道:“我儿,两千两买盘白菜汤是否奢侈了些?” 慕容小蝶笑了笑,移起玉步来到慕容老爷子身前,俯首在爹爹面前呢喃娇声道:“父亲诧异,女儿觉得不贵,你瞧沐表哥刚刚说得多好啊,什么百财入库,年年有余,五谷丰登!女儿想爹爹单为沐表哥这盘菜的寓意就应该买下来送给金陵城中众百姓,不为是年前的一份大礼,这样不就是在祝福我金陵城中的百姓来年能有个丰收的好年头,也能为国库我朝多缴些赋税,收得人心,感谢圣上,所以女儿认为花得两千两买来一个太平丰收年以蒙圣恩又怎算得多!父亲以为如何?” 慕容老爷子被小女儿说得心花怒放很是受用,只觉得自家的女儿果真是出类拔萃万里挑一的才女佳人,不禁心思敏捷又会说道,只要女儿高兴莫说区区两千两银子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水底的蛟龙他慕容知府也是舍得找出来奉上的。 ...... 作者有话要说:为虐铺垫中,西贝真子悲崔中,奋力狂写中,老娘让偶回家偶都不回了,还有我这边系统回评相当困难,但每个评价真子都看过了,谢谢同志们支持,等JJ好了一定找时间回评,多多打分啊...... ☆、第二十五章 百财汤 慕容老爷子见小女儿执着想要那沐白所做的’百财汤’,又听这寓意确实不错,这小子到是会忽悠民众,想来当着这金陵城中众百姓的面大大方方的花二千两重金买了这碗’百财汤’送给金陵城的父老乡亲们,一来有面子,二来也落下个为百姓祈福请命的父母官好名声也甚是不错。还是乖女儿想得周到,想此慕容老爷子也不管慕容莲愿意不愿意,便笑呵呵的命人奉上二千两来买了沐白所做的这碗’百财汤’。 慕容小蝶微步走到沐白面前,一双水亮明眸娇媚无比的看向沐白,伊语柔柔对沐白施礼道:“表哥菜做得好,名起得妙,待擂台比试过后小蝶愿陪表哥庆祝同食。”说完,脸色红晕娇羞间便转身离去。 慕容小蝶语意中透漏着沐白必赢的意思,一时让旁边备受冷落的慕容莲气恼不矣,脸色由黑转绿,模样极其狰狞可怖。他千算万算却也料想不到自家妹子竟为了这小白脸跟自己对着干。 沐白凝眉看着转身离去的慕容小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着自己得罪自家哥哥,心下到也是感激,只是不知是否另有别意,却只淡淡的拱手回了句:“多谢表妹一番心意。” 慕容小蝶听到沐白沉声道谢,驻了莲步回头对沐白羞涩间俯首低语道:“表哥领情就好……” 主审席上慕容老爷子一双利目眯起看着这擂台上一对年纪相仿的璧玉良人,自家女儿娇羞乖巧的模样目目入了眼底,这蝶儿何时有过这般乖巧温顺的模样,看着此时甚是乖巧可人的女儿心中顿时明了了这女儿家心事,遂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是好事将近了。 慕容小蝶可是他慕容禅老来得到的宝贝闺女,是他慕容府的掌上明珠、老两口的心头肉,自小便任性娇惯又是心高气傲从来看不上那些个上门求亲的凡夫俗子,至今仍未选得上一个能与之相匹配的良缘佳婿。其实也是自己和夫人舍不得将小女儿早早就嫁作他人离开身边,遂想多留在近前养育疼爱几年。不想今这丫头明摆着是对这沐家的二公子开了窍动了心思,果真是女生外相,到了年纪这想留都留得不住,唉,这女儿家到何时都是胳膊肘往外拐想着嫁人从夫找个俊俏郎君,好在这也算是门当户对还有着一分连丝的亲戚关系。再瞧瞧这沐白虽长得文弱纤瘦了些,但也算是个周正的美男子,姑娘家也都喜爱这类白白净净的,也将就算是能匹配得上自家闺女。再说他慕容府的千金小姐能看得上眼的也决非凡品,只要女儿喜欢,又有何不可的。 想此慕容老爷子遂缕着胡须侧目细细打量起下方一身银衣乌发偏偏少年的沐家二公子沐白,只觉这孩子虽年青气盛但做事无惧无恐有板有眼,遇事想得也周密,懂得筹谋,若要好生调-教到是个能做大事的人物。遂频频点头只觉这未来的女婿甚为中意,暗道女儿有眼光,一个擂台比试竟能为自己招来一个俊郎君,好事好事,缘分缘分啊…… 稍许这第二局比试结果也出来了,这局还是慕容莲和沐白皆卖出二千两纹银,又共同夺得此局第一名。沐海的‘翡翠白玉篮’售出一千六百两得了第二位;王十八的‘百花争艳’售了一千五百两排了第三位,皆都是高价高卖所得。 此两局比试慕容莲和沐白所得金钱皆都相同,这最关键的一局便落在了最后一个关卡上。 第三关考帐目清点,经商的人不紧要会选项立案,经营销货,更主要的是会算清帐目,知道亏损盈利,理清货源的来龙去脉,方才能找到利得的平衡点,才能得利不亏,只赚不赔。此关最终以三关最后得利,高者赢,低者败。 擂台上设置了四个桌案,桌上皆都放了算盘、帐薄、笔墨、纸砚。需几人将所得帐目清清楚楚的登记入账算出利得结出盈利。四人入坐,低头细细算来只听得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敲打响亮叮当,几个人都在聚精会神清点着自己帐目所得。 稍许就见第二张桌后的沐白首先起身,拿了帐薄微笑着迈着方步离了桌案到了台前交了帐册。几人见沐白都已然完成,不愿落后与个毛头小子,也接二连三的纷纷交了账簿。 沐芙蓉拿来账簿细细看了看,又将账簿传到主审席上让几位主审看了一遍。 最后传到大夫人手中,大夫人看到账簿唇角微扬起,定了定神,缓缓抬头公布道:“此一擂台比试结果已经得出,擂主应由我的侄儿慕容莲慕容长公子夺得。”言罢台下轰然,同情者唉声一片,零散支持者掌声响起,明理皆只道沐家衰落已成定局。 正在这时只听沐白背着手站出众列,直直盯望着上方端坐的大夫人慕容静,莞尔一笑沉语喝问道:“大娘且慢,今日众目睽睽下大娘您说是慕容表哥赢得了擂主,可得说出理据来,也好让我等输个心服口服啊。” 慕容静轻轻一笑,手中一扬帐薄道:“沐白我儿莫急,这理据可都在帐本上,这里明明清清楚楚写着,慕容莲收入银钱七千两,沐白收入银钱也是七千两,王十八收入银钱四千五百两,沐海收入银钱四千二百两。你与你表哥慕容莲银钱收入相同,但这比也要有个先后,此番第一局便让你等抽签分出先后等级来,你与你表哥慕容莲虽是同样得了七千两但在取先后排名次序上慕容莲还是胜你一筹,我儿莫不要强辩,这是天意不可违背,此局你定是输了,但娘答应你若你将来成家立业学有所成,熟识经商理法后娘便让你表哥还了你的主事权力,今就先请你表哥劳烦代为管理我沐家产业商行,为我沐家操劳几年也罢。” 沐白眯眼间听着这冠冕堂皇之言,暗暗怒火中烧一处,这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在这里卖什么关子,装什么高尚?想此遂也不留下什么余地,挑眉傲然否定道:“非也,大娘莫急,怕是大娘不解帐务损益何意,算错了帐,分不清输赢高下啊。” “放恣,沐白休要分不清大小长幼在这里狂言妄语,我慕容静自从十五岁嫁入沐家就帮着老爷一同为沐家操劳至今,这沐府内的开支账簿哪一个不是需要我亲自处理精打细算过的,你稚儿年幼莫要信口雌黄。”大夫人气红了脸,对这沐白在人前语意贬低气结一处。 “哦?呵,大娘莫要动怒,若是沐白说错了,那大娘是懂得帐务损益得法的,那沐白就不明白了,大娘怎么会得出此擂主是慕容表兄赢得了呢?” “怎会不是?”慕容静气得脸色青红,起步拿着手中帐本道:“这帐本中明明写着慕容莲收入银钱七千两,你沐白收入银钱也是七千两,你两按抽签顺序理应是慕容长公子为先赢得擂主,你不信可自己去看。”言罢,双手一甩,便将那几本帐册统统都甩到下方沐白脚边。慕容静心中明了这帐本白纸黑字还能看出花花来?想这沐白再怎么看也都是这么些个钱,难道还能给自己多添上几钱变赢不成? 沐白只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大夫人撇过来的帐本,哼笑着理都未理,转过身走到台前对着台下众位观擂之人,高语道:“沐白心下有数哪里还用得上翻这几页帐目,我且将数值对大家念一便,想必众人心中自会有数能分清高低大小谁赢谁输。”沐白唇角轻扬,双拳暗暗攥起,想她报仇的时机终是到了,这还不让这些个图谋沐家家财的人输得一败涂地,想罢又扬声道:“第一局,慕容长公子抽得的是一盘明晃晃的珍珠玛瑙,售出五千两纹银,成本算下来最低要三千两,利得二千两;第二局慕容长公子所售出的是一个镶金带玉的托盘中放置的白菜,名为‘金玉良缘’,售出二千两纹银。虽白菜本身只值五钱,但这镶金带玉的托盘至少要值得上一千五百两吧?呵,此一计算下来第二局利得只五百两。两局下来共计收入七千两,成本四千五百两,盈利二千五百两。那么这两笔生意算下来慕容表兄只赚到了二千五佰两对吧?再说说我沐白的第一局抽得的虽是一盘豆子,但售出价格也是五千两,可是这一盘豆子的成本却只有一钱,算下来利得最少说也要有四千九百两纹银;第二局我沐白只将白菜做成白菜汤一碗,售出二千两,成本只需要五钱,利得一千九百两不算多,二局下来我沐白的帐目损益为收入七千两,成本六钱,共计盈利约六千八百两纹银还要多。不知道这个数目到底是谁高谁低,谁赢谁败呢?”沐白言罢,转过头来望定高台之上面如青铜气如玄丝唇角颤抖的大夫人和其他几位窃窃私语中的评审,其实她沐白并不想这般盛气凌人,再怎么说这慕容静也是死去的大哥沐林的生母,只恨这大夫人不安守本分竟企图与外人合谋玷污沐家家财又时不时的欺负嫂嫂柳若言,这才让沐白不得不挖空心思与之周旋抗衡到底,二来也是要给那慕容莲点教训,别以为我沐府里没有人,就想一手遮天独揽大权。 ......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JJ为麻老抽,晕,真子回评上网好困难,后个入V,一起连更三章,这两天还会正常更新的,也请亲们理解偶。 ☆、第二十六章 夜猫子挠门 沐白言罢众人方才算清了帐目,恍然大悟间理出了头绪,人家沐家二公子这几局比试下来竟白白赚了六千八百两绞银,而那慕容长公子虽然看着华丽但却只赚了区区二千五百两,还不足于人家沐家二公子的一半银子,可笑啊可笑!看来还是人家二公子精明能干,会用心思,现在终于知道为何这沐家二公子一直看上去不紧不慢无恐无惧的,原来竟是心中早已经有数了,真不愧是‘鬼算盘’沐老爷子的儿子,果真是遗传了沐家的商人头脑极其会精打细算啊。 台上沐威听完沐二公子滔滔言词,老脸早就已然笑得合不拢嘴,见大夫人气得愣在那里手脚发抖,马上找准时机立马站起身来,乐呵呵的来到台前宣布道:“此一比试胜负已分,第一名由我沐家少主人沐白夺得,即日起便成为我沐家少主人,掌管起整个沐府家业,自此之后沐家一切事务便皆由沐二公子沐白主持打理成为我沐府真正的主人。各商行必须归其所有,其他人不得再有意义。今各位参赛者比试期所得财物均做为沐家人的一点心意,全全送给各位参赛人选,至此多谢大家和几位主审来为我沐家祖上见证我沐府二公子沐白的处事能力与经营头脑,将来定是有能力能掌管好沐府的一切,还请各位老友商户们齐心协力兢诚合作,最后还要请我金陵城首府大人讲上几句做为此次沐府擂台比试的结束语。”沐威也怕慕容禅会向着自家儿子,再整出来什么岔子,所以刚刚才抢先宣出了胜负,只要慕容禅做个结束语便好。 慕容禅点了点头,起身来到台前点头笑眯眯的打量了一圈沐白,甚是欣赏的点头赞赏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若要你爹沐老爷子今时还活着想必定是欣慰,今侄儿你在我金陵城中既得了擂主又打响了名号,只是福不是祸事,伯伯向侄儿你道贺了。你今成功莫要忘本忘分,切要记得为你煞费苦心想让你一举成名在人前展示才华的人啊,你可知你大娘和你表兄他们为了成全与你可也是做了很大的怒力,莫不是他们一心想要激发你斗志,让你尽早挺起胸膛能够顶门立户,繁衍沐家鼎盛,想让众金陵城的百姓们认可你沐家二公子的实力,又怎么会有今日里夺得擂主成为人中佼佼者的沐白出现?所以你也要谢过你大娘和你的两位姐姐还有这些个参赛的众位捧场的金陵城朋友乡亲们那。”沐白听着这慕容禅所言,极是不爽,知他也是为自家儿子和妹子挽回颜面,但却也暗示自己赢了也全非本事,正想如何回他,就见慕容禅伸手笑着在沐白的肩头拍了拍,一股力道袭来,沐白霎时感到那肩头掌中内气浑厚冲击着自己,立马暗暗沉气运功抵抗,双眉渐皱起,没成想这官场中年迈的慕容禅竟然会是一个武功高强的隐士高手。 慕容禅手中施着力道,他是想试探一番这沐白的功力如何,一试之下心中暗喜,这沐白的武功绝非一般,自家女儿果然有些眼力这小子绝非凡品竟是个文武双全的汉子,是个难得的可造之材。想罢,忙收了掌力怕伤了这个好女婿,抬掌轻轻拍了拍沐白肩头,慈祥的眯眼笑道:“侄儿放心,若再有人敢对你沐家主事之位有异议,伯伯为你撑腰定不容他。今秋收在即,朝廷传召命我金陵城为朝廷进贡五十万石粮谷,正好城中百姓均在,今做为送给侄儿掌管沐府的大礼,伯伯特将朝廷委派给我金陵城为朝庭国库囤积粮谷一事交托给你去打理,明日本府便下了正式的委派令,尔等均得听从沐二公子的命令。” 台下众百姓听得慕容知府当街下令,不敢怠慢忙撩衣纷纷跪下秉承下来。一旁慕容莲听到父亲竟然把这个肥美差事全全送给了这个沐白办理,气得抓狂,今是什么日子难道是他慕容莲的白虎日,竟成全了那臭小子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沐白你等着总有一天我慕容莲会让你哭都找不到调的……慕容莲暗暗在心底里发誓道。 沐白见众人跪下也只得随着跪地向慕容禅行了礼数,表面上谢了恩赐赏识。其心下暗道这慕容禅不愧是个老谋深算的官场中人物,这话句句婉转动听,竟能轻易将坏的说成好的。还冠冕堂皇的给大夫人、慕容莲他们脸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层金子。沐白暗中狠白了这只慕容老狐狸一眼,知他也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沐白明白谁才是这金陵城中说得算的人,心想:这姜果真还是老的狠辣,想是这慕容禅也是有心放了自己一马,否则不管他沐白如何逞强能耐恐怕也是要轻而易举的被这老狐狸慕容禅给擒住,最后甘拜下风了事。但他到是不懂,这慕容禅为何要放自己一马,不让自家儿子得了便宜呢? 慕容莲一脸灰色,看着洋洋得意的沐白恨得极,此时他真恨不得将沐白碎尸万段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 一旁慕容小蝶红唇轻动,在面纱的遮盖下笑得美极,她正一眼情愫看着擂台正中间那个夺得擂主白衣飘渺俊神明眸的俏公子。回想起儿时那个总是爱调皮捣蛋极爱惹哭自己的男孩,那个从小就被自己小心深藏在心底深处偷偷想念着,隐隐惦记着的人儿今终于在这里等着他回来了,而且今时还变得比小时候还要好看惹眼更是让自己为之心动砰然。 原来这么多年她慕容小蝶一直苦苦守候的那个人,那个能与自己并肩携手恩爱百年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个朝气英俊的人儿啊…… 沐白……慕容小蝶暗暗许下芳心,此生定是非君不嫁,非君不从…… **************************************************************** 是夜,沐白处理完琐事只觉头脑昏昏沉沉,四肢乏力,她知定是白日里精力耗尽此时放松下来方才觉出疲累来。 沐白回到书房躺在床中一时想起来两日未见着的嫂嫂柳若言,今她全力赢得了沐家家主之位,想来这一消息定是已经传到了嫂嫂的耳里,不知她会不会也如她一般高兴? 她高兴因为她得了沐家便有能力保护好柳若言,其实她好想立时就跑到柳若言那里相告与她庆祝,只是、只可惜她是男子身份也终要顾全大局,必须忍下私心也得为柳若言与清儿考虑考虑。 沐白抬头看着窗外月色,算计着这府中的其他人应该早早就睡熟了,现在要去柳若言那里定是不会有人看见的。此想法一现只觉春心荡漾如何的却也是按耐不住了,只一心想要去见那相思之人,好了了这份猛然狂起的悸动。 想此沐白兴奋的一跃而起,动作麻利的吹灭了桌中蜡烛,放下手中宝剑,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后窗户便跃了出去。 …… 柳若言依靠在桌前看着一桌子美食佳肴,呆呆出神,也不知这人会来吗。 沐白赢了擂主,成为了沐家真正的主人。当她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没有人能想得到她有多么的高兴。 是啊,沐白成为了家主就意味着她和清儿可能会有熬出头的一天,不再受人冷眼相待,不再会被大夫人欺凌羞辱。 但,但沐白成了家主还会记得她当初的诺言,还会记得她当初对自己的承诺了吗?柳若言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想让自己乱想,沐白这般信任自己竟把她致命的秘密全全都告诉了自己,自己怎还这般怀疑她。低头看这一桌子的菜全是她为庆祝沐白得胜归来而特意做的,她没有告诉沐白,也不知沐白会不会来,想人家此时成了家主定会有不少宴席相请,定是无暇顾及此地的。 柳若言轻轻叹息一声,想起经常离家在外的沐林,常年里也见不着几次影踪,心中不免隐隐不安,沐白当了家主,那自也会同以前的沐林一般忙碌。 铛…… 一声细小的声音拉回了柳若言飘渺的神思,心头略动抬起头轻轻不敢确认的问道:“谁?” “嫂嫂……” 轻轻小小的回音让柳若言唇角不由得弯起,这孩子竟没有忘记自己,柳若言知是那人来了,咬唇想了想,忽也想逗一逗这总跟她没大没小的小姑子,遂起身将桌中快要燃尽的红烛吹灭,对门外道:“奴家睡了,不管何人明日再来吧。” “啊?”沐白听得门内所言,一时皱眉愁楚,刚刚明明还亮着灯,怎这会儿就睡了?今时起了相思病若真见不到恐怕一夜难眠。想此,沐白大了脸,又爬到窗户边,帖着窗户向屋内轻语祈求道:“嫂嫂,沐白有事相说,求嫂嫂你就开开门让沐白进去吧。” “都说睡了,有何事你且明日里再言也不迟啊。”柳若言看着窗户外的黑影坏心眼的戏虐道。 “明日、明日真迟了,若到明日里恐怕沐白就死了……”沐白赖皮的撒娇道,想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死了?”沐白的话让柳若言紧张了一下,若不是受了什么伤?不对,喜儿回来告诉时也并未说她受伤啊?不对,这家伙定是又在戏弄她,想此方白了门口一眼,不缓不急的问道:“死了好,死了就不会有夜猫子总来挠门了。” ...... 作者有话要说:要虐了,亲们不要乖我。。。。。。开始入V了,感谢同志们的支持,真子爱你们 ☆、第二十七章 纠缠不清 “嫂嫂你……”沐白气得抓耳挠腮,真不知原本温柔体贴的柳若言现怎么会变成这般刁钻刻薄,沐白皱眉柳若言不开门让进,她也不知要如何是好,总不能像个采花大盗一般破门而入吧! 矜持矜持,总会守得云开见明月的…… 许久门外安静一片,再无回音,柳若言秀眉微动,难道说沐白走了?怎就真的走了?是不是自己开得玩笑惹她生气了?柳若言心头一急,她本想逗逗这孩子,怎、怎就真的被气走了? 柳若言来到门边轻语急切的问道:“沐白,沐白你还在吗?” 门外只有风声,却再无回声…… 柳若言轻轻推开房门,后悔刚刚那般不近人情,外面这般风大寒冷怎竟将一份热心给浇灭赶走了。 房门慢启,一个身影霎时闪入,一把便捂上了柳若言的嘴,不让美人发出惊叫吵扰了外面。那黑影将柳若言牢牢的钳制在怀中,低语轻声道:“嫂嫂还是不舍得冻坏沐白吧!沐白就知道嫂嫂是疼爱我的,才不会那般狠心舍得不让沐白进来的。”语毕,看柳若言看清了自己,眼神里不那般惊恐了方才敢放开捂住柳若言红唇的手,顺势将手滑落到柳若言腰际轻轻拥住,低头附着在柳若言耳边语音亲昵道:“不准嫂嫂不见我,不准嫂嫂赶我走……” 柳若言杏眼圆睁看着面前这无赖小姑姑,好生无可奈何,原本还在为刚刚出语赶人而感到对不起沐白,此时早早一扫而空,有的却是气结,遂伸出手轻轻打了这坏孩子肩头两记,喘息间小声气道:“真看你当了明正言顺的家主了,这大半夜的你想如何就如何?难道嫂嫂何时睡觉还要通知你一声不成?” “嫂嫂饶命,痛痛……呵呵,嫂嫂原来知道沐白终于打败了那几个痴心妄想的家伙当上了这沐家的家主了!哈哈,知道了嫂嫂也不前去道个贺,听着怪叫人寒心的。”沐白任着柳若言捶打,听着柳若言刚刚因受惊而稍显紊乱的呼吸,咽下一口口水,忽一把抓住柳若言纤软的双手放到胸前簇着,将柳若言死死的钳制在怀中不想让其乱动,定定的埋怨道:“嫂嫂为我高兴吗?”月色漫漫借着月光看着心爱之人,只觉此时她们之间怎如梦境一般亲密,就像、就像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冤家。 柳若言低吟一声,抬头看着环抱着自己的沐白不由得心跳加快了一分,别过头气道:“今你成了家主定是要开始忙碌了,嫂嫂是不想打扰了沐公子,怕我多事烦扰到你。” “怎会?沐白高兴嫂嫂来亲近还来不及,怎会烦扰?”沐白的额头小心的抵住柳若言的额头让她能正眼看着自己,呼吸也随着变得有些紊乱,她隐隐觉得想做些别的事,看来月色还有调情的做用?沐白暗暗想着,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她只觉在黑夜中做什么事都胆大了些,觉得自己此时好想就这样亲下去,好好的尽情的抱紧柳若言。 柳若言也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不一样了,这沐白为何总这般胡闹妄为,这、这动作也太、太过暧昧了,虽说她们两都是女子又是姑嫂身份,但、但…… 两人的心跳声在黑夜中显得好生清晰,此时柳若言方才觉得这种过于亲密的动作有些不妥,方用力推了推沐白,将被贴近的额头转向一侧躲避开来,红着脸娇嗔道:“不得胡闹,快快放开嫂嫂,嫂嫂还有事与你说道……” “有事?”沐白听到柳若言命令的语调,极不情愿的松了点力道,柳若言见沐白松了手忙逃离开沐白近前,缓了缓心神,方走到桌前点亮了红烛,回头笑望着门口处一眼吃惊的沐白,低语道:“嫂嫂给你准备了酒菜,有没有肚子,过来食些?” 沐白没成想柳若言竟为自己准备了那么一大桌子洒菜,一时感动无比,来到桌前望着柳若言笑容,感动道:“嫂嫂猜到沐白会来了?” 柳若言摇了摇头,拉着沐白坐下,提手为两人斟满了酒杯,道:“不知,只是想做就做了,若你真来了岂不有的准备。” 沐白伸手握住了柳若言斟酒的手儿,凝眉埋怨道:“嫂嫂若想让我来,便让喜儿姐告诉我一声便是了,何苦白白准备。” 柳若言摇了摇头,道:“你那正事要紧,我这里何时请你都好说,你不必挂记。” 沐白心头不舒服,但却也极是开心,不管如何这说明柳若言一直在惦念着她,想此,沐白笑着拿过柳若言所倒的酒杯,仰头饮尽,笑语道:“好酒啊,甜入到心坎里呢。” “你这孩子,没个正形,就会哄人开心……”柳若言被沐白的调皮样逗得咯咯直乐,也提了酒杯陪着饮了一盅,你言我语的嬉笑起来。 …… 酒过近两壶,二人天南地北的聊得甚欢,也不知为何,她们姑嫂就这般投缘甚是能聊得过来,竟是没任何隔阂。 柳若言也是欣慰今后有个能与自己说话的亲近之人,不在会孤零无助。 …… 沐白有些酒意,看着喜欢的人儿暗自迷醉,提着酒杯伸手拉过柳若言香肩,低头盯着怀中面色也红润微醉的柳若言,递过自己手中酒杯,低语软软道:“沐白再敬嫂嫂一杯,多谢嫂嫂这般关心疼爱着沐白……” 柳若言媚眼微动启目看了看沐白手中杯盏,虽是有些醉了但却识得这杯不是自己的,而是沐白所用之物,但见沐白有意让自己饮下这杯中酒水,也是不介意与她共用一杯,怕她伤心,随轻启了小小的樱桃唇瓣缓缓的饮尽了沐白手中杯盏,酒尽微呛,柳若言掩唇微微咳嗽了几声,娇笑轻语道:“咳咳,不中用了,不如你年青洒脱,今嫂嫂真是有些喝多了,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沐白也不许再喝这酒了,早些歇息吧。” 沐白不情愿的低喃了一声“嫂嫂哪里不中用了?沐白都快醉了可嫂嫂却还这般精神,原来嫂嫂这般海量。”沐白暗暗抱怨谁说酒后乱性的,她怎么没看到柳若言乱性?都是骗人的,沐白其实坏心眼的想过若要把柳若言灌醉了,那自己便可大胆的无所顾忌的亲一亲她、抱一抱她,怎料柳若言还是无意识的在堤防着她,不给自己留下一点机会行事。 “嫂嫂,今夜沐白还要和嫂嫂一起睡……”沐白壮了胆子对环抱在近前的柳若言撒娇道。 柳若言打开了沐白抱住自己的手,媚眼瞄了下沐白,借着酒劲眼色极其勾魂妩媚,轻语否道:“别像小孩子一般总爱撒娇,快快回去睡,嫂嫂累了,不送你了……”说完便缓缓起身,漫步飘摇间慢慢走到床边,扶着床帐婀娜移坐下,玉手伸展开拉过了被子,又抬眸瞟了一眼桌前眼色呆呆直直看向自己的沐白,轻笑道:“呵呵,还傻呆呆的在那里干麻,快快回房休息去吧。” 沐白看着那举止勾魂妖娆媚态的嫂嫂,那动作样子明明是在有意勾引人家留下来,怎还口口声声坏心眼的赶自己离开,这样子要叫她沐白如何能离得开?呵!沐白暗道柳若言现在变得极坏,明知自己是要留下来的,怎还变着法的撩拨自己气自己。想罢便也站起身咬唇坏笑道:“那好,那嫂嫂好生休息,沐白这就告辞了。”言罢,低头吹了桌中蜡烛,向门口处走去。 柳若言见沐白真要走,有些后悔刚刚气她,却不好改口,见沐白走到门前开门真就预要离去,柳若言正要唤回沐白,却突然见沐白回过身一把反手将门关上,又将门栓紧紧的插合锁住。 柳若言正是纳闷沐白在做什么,此时听到插上门栓的声音,遂低声笑嗔道:“你不要走吗?快走啊,插什么门栓” 沐白轻笑着慢慢步履轻佻的走到床前,低头也在柳若言面前笑道:“我是要走,但沐白又没说何时要走,明早天未亮时再走不也成吗?” “你……”柳若言气结,白了沐白一眼,回身坐进了床里给沐白腾出空位,嗔笑道:“这赖皮样怎像个姑娘家,明,你定当改改,准是那华山全全男儿把你给带坏了,怎成了这等子无赖痞子样。” 沐白努了努嘴几下便脱了衣衫,只着了件洁白的亵衣,也不愿还嘴破怕破坏了气氛,心想若不是无赖痞子样怎进得了这热被窝,搂得上自家嫂子,想此便急急的撩开被子快快的委进了暖暖的床中抱上了柳若言柔弱的身子,却觉柳若言并未宽衣解带,不依撒娇道:“嫂嫂怎不宽衣?这样抱着不舒服。” 柳若言听这孩子所言,这语气怎就这么着打,一时羞愤的推了沐白一把,红着脸嗔怪道:“让你留下来睡你怎还这般多事多嘴,快快安份点睡吧,不然就快回你的书房睡去。” ......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准备入V,真子要更加努力,明日连更三章来回报同志们~ ☆、第二十八章 醉酒缠吻 柳若言使出了杀手锏,沐白无奈不敢再多嘴,但这样抱着柳若言睡实在不甘心。纤手不老实的从柳若言肩头下滑至腰间裙带处,轻轻一带便将柳若言裙带轻易解开了。 柳若言一惊伸手握住沐白不老实的手儿,沐白快速抬起半个身子反身按住柳若言手,低语沉沉道:“听话,莫要穿着衣衫睡,这样不舒服的,沐白为嫂嫂脱下来。” 柳若言听着沐白低沉命令的语气脸色霎时绯红一片,与沐白撕扯了一会儿,开始后悔让这爱胡闹的沐白留下来,紧张娇嗔道:“不许再胡闹了,快快住手,要脱也是由嫂嫂自己脱,不用劳烦你动手。”虽是阻止但却还是无济于事,无奈何沐白强势得很,却径自为柳若言半推半就的褪下了衣裙,只剩下了最里层一抹丝薄如纱的裹胸内裙。 沐白呆呆直直的看着柳若言丝薄诱人的内衣与若隐若现的曲线,月光洒落在柳若言的身体上泛着一抹异常妖艳的光泽,沐白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上柳若言光滑晶莹的玉臂,一时间好似丢了七魂六魄般。 柳若言扭过脸去,伸手狠狠掐了一记正抚摸在香肩的人,沐白嘶喊了一声,收回了失魂落魄的眼神,柳若言也终是在这最后一层关卡时制止住了沐白在自己身上乱摸乱动的咸猪手,恼羞成怒道:“休要胡闹了,再不住手,嫂嫂可真要生气了……” 沐白水亮的眼睛甚是无辜的看着打开自己的嫂嫂,明明是她自己无意识的勾引人家,干麻要穿得这么诱人?借着月光看着面前差点被自己扒得精光的绝世美人,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怕柳若言真的气恼,只得乖乖停了手躺下床,一双黑亮的眸子则还不甘心的盯着半坐在床中皱着秀眉乌发飘摇正生气中的仙子,小声讨饶道:“这不就好了吗,非要沐白亲自动手帮着嫂嫂脱衣服你才满足吗?若想让沐白帮着宽衣解带,嫂嫂就早说吗。” “沐白,你、你给我闭嘴,以后少来我这里睡……”柳若言气极的低声叫了声沐白名讳表示抗议,沐白嘿嘿一笑一伸手便将半坐在床中正发怒的柳若言给拽倒回怀里,右手一撩锦被便将若大的双人被子遮盖到两人身体上,双手紧紧环抱上柳若言身体,美目闭合,用心享受起这般亲密无间的感觉,轻轻呢喃道:“嫂嫂好美,刚刚嫂嫂的样子沐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嫂嫂是沐白这辈子见过的最美最温柔的女人......” 沐白由衷的赞美之言让柳若言唇角弯起,心里升起一股子甜蜜,她虽经常能听得到这般夸奖,早就已经是习以为常,但不知为何,今亲耳听到沐白夸奖之言却有一种莫名的开心。 一阵静默无言之后,伴随着的是徐徐喘息间所呼出来的热气一遍遍的扑吹到柳若言粉红色的面颊上,不禁让柳若言的心开始慢慢紧张悸动起来,这种不明的悸动让柳若言的心尖发慌,她暗暗觉得这姿势太过暧昧,怎会像是同为女子的小姑姑和嫂嫂同睡时的姿势?而却是像、像、像一对情人男女间搂抱亲热的造型……不、不敢乱想,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时的感觉,这种感觉甚是微妙,就算是和沐林睡在同一张床中时却也不曾有过这样微妙的感觉,不知为何在沐白的怀中会让自己的心变得软绵绵的,全身麻酥酥的异常敏感。不对,她不知为何每次都会是自己睡在沐白的怀中呢?她是长辈,若睡也理应是自己抱着沐白才好,还是不对,怎、怎非要抱着睡? 其实她也喜欢被人抱着的感觉,也喜欢这样与沐白两个人亲密相处的时光,姑嫂真的可以这般的亲密如同手足姐妹没有界限? ...... “嫂嫂……”沐白低低的吟唤了一声,她不知道柳若言睡了吗。 “做什么?”柳若言收回了乱乱的神思,实怕被沐白发现自己的想法,只轻轻的回了声。 “我睡不着……” “睡不着便什么都不要想,一会儿便能睡着了。”柳若言教授道,身体依然随心的任着沐白抱在怀里,不敢乱动分毫,她隐隐的怕着什么,却也说不好到底是怕什么,其实自己不也是一样的无眠,不也是一样的在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 沐白叹了口气放开了柳若言,将脸和身体转到了门口处,仰望着窗外的明月不在言语。 此时她的心好乱,不知为何她抱着柳若言却不在像上次那般的知道满足,而是从心底里升出一种想要将柳若言揉进自己身体里去的想法,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她好怕控制不住会将柳若言吃了。 …… 吃了,怎么吃?好吃吗?沐白傻傻的想着,唇角升起了一抹子笑意。 …… “你怎么了?”失了温暖的柳若言有点失落,半支起身子,轻拍上沐白的肩头,抚摸关心道。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怕影响了嫂嫂,嫂嫂快睡吧。”沐白低语道,被柳若言抚过的地方,渐渐升起了一抹退不下的火热。 “是有何心事吗?你且说出来让嫂嫂听听,也许解了心结就好了。”柳若言温柔排解道,温手轻轻抚尼过沐白发间鬓角,动作十分宠溺的将沐白的头靠在在自己的胸前,眼神飘渺间俯视着怀中沐白,幽幽说道:“不好说吗?难道是在擂台上喜欢上哪家的公子哥了?若真动心就让嫂嫂帮你说合去?呵呵......”柳若言有心调节一下两人气氛,故意调笑道。 沐白的心又被柳若言亲昵的动作撩拨了一下,只觉柳若言今日里太过风情万种,喘息间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抓住柳若言那也有些不安分的手儿,双目炯炯发亮的看向头上正散发极其妩媚多情的柳若言,喘息间呢喃唤道:“嫂嫂,沐白此生是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为何?”柳若言看着那双眼含火的眸子,心波微乱,忽觉自己刚刚不该问出那句傻话,忙别过眉眼疑声不敢再语其它。 沐白的目光赤-裸裸的滑落紧紧的盯在了那张精致红润的樱桃小口上,欲念涌起再也难以把握,回手反身一把便将柳若言按倒在床中,翻身压在柳若言身体上,柳若言轻唤惊叫一声,沐白的头一点点的低垂而下慢慢呼吸紊乱间接近上柳若言…… “因为、因为沐白心里有喜欢的人......” 沐白的语音嘶哑低沉,柳若言的心被这声音催促得跳得更快,看着眼前目光直直,慢慢接近自己的沐白,她不知沐白要做什么,只是怕,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沐白……” 一个重重的深深的吻顷刻间便附着上柳若言的唇,柳若言的头脑顿时惊呆混沌一片。 沐白在、在吻自己…… 理智终是被欲念打败,沐白终是控制不住,打破了原本设想好的结局,一时措手捅破了这层薄薄的窗纸。 柳若言的唇好柔软,绵绵的甜甜的滑滑的,沐白的心越陷越深,一遍遍的掠夺着那唇中的芳泽,想抚慰自己早就已然潮湿向往的心间。 柳若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坏了,一时间竟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所有,却全全被环绕在这火热的柔情之中,感受着那附着来的红唇慢慢变得更加的狂放,柳若言的魂魄一时被这狂热的吻勾去了七魂,只觉如缕云端飘渺虚幻,缓缓的她也轻动了唇瓣想要咬食上舌上的绵软清甜。 那吻久久徘徊,渐渐迷醉起来,缓缓的游离开柳若言唇间,顺着柳若言脖颈间慢慢滑落亲昵而下,喘息间的急迫情潮想必也都让两人吃惊不矣…… 沐白情难自禁深深的依恋着身下之人,红唇迷恋的爱吻着渐渐滑落而下,她好想吃了这身下柔弱的嫂嫂,手儿也极不老实的蹂躏抚摸上柳若言胸前饱满,听着身下隐隐动人的哼吟声声,缓缓的将手探入到佳人衣襟深处。 “啊,不要……”柳若言猛然间被沐白大胆的动作惊醒,惊色间低呼着强支起身子,抓住沐白衣襟深处的手,祈求喘息道:“不,沐白快住处手,不可以,求你......” 柳若言求救之音立时让沐白也清醒不少,沐白终是被柳若言的轻唤拉回了神色,方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怎竟想那样对自己的嫂嫂。羞愤懊悔间忙抽回手,快速逃离开柳若言的身上,将头埋藏在柳若言肩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懊悔着,只觉得发生了这种事今后不知要如何去面对眼前的嫂嫂,如何能祈求柳若言的原谅,悔恨自责间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嫂嫂求你原谅沐白,我、我不是故意的……” 柳若言的眼角缓缓流下了泪水,抬手合上了自己的衣襟喘息调解间侧头看着趴在自己身边也极其慌乱中的沐白,心头却一下子没有了怨意,反而是升起了一抹怜惜之情,这是怎么了?刚刚虽是沐白主动,但自己却也未曾抵抗过她,而且那种浓浓的热情却也让自己的心怦然心动与之沉醉了起来。沐白还是个不懂人事的孩子,而自己则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怎还能和她一同胡闹。柳若言不知道那能算做什么,和一个女子,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女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想是就连沐白她自己也不一定知道这是为什么吧。 柳若言的身体滚烫着,刚才被沐白撩拨的激动还未在身体中消退,柳若言也强做镇定调整着自己极为紊乱的情绪,难道是酒喝多了,才会让她们有这般异常的举动和情潮,这、这酒果真是能使人乱性的坏东西…… 柳若言暗暗为自己和沐白开脱着,伸手环住了有些低泣中的沐白,这算做什么?是她先主动亲了自己,反到是这小孩子先哭了。柳若言暗自好笑,支起了还有些绵软的身子环抱住沐白的肩头,轻轻抚摸着沐白一头乌黑光滑的长发,轻语哄劝道:“莫哭,这、这不关你的事,都怪嫂嫂让你喝了太多的酒,是这酒不好,迷乱人性,以后不要乱食,嫂嫂且不怪你的。” 沐白回过头泪眼凝望着近前的柳若言,轻轻擦拭下泪痕,她好怕柳若言会不理自己,凝眉疑问道:“嫂嫂不怪沐白刚刚做错了?” “不怪,莫哭,知错改了就好,要怪只怪那酒不好,害得你我姑嫂食醉了,那不能算做什么,莫放于心间……”柳若言违心的说着,却隐隐也觉得刚刚那狂热的吻却是不能这般就了了的。 “真的不怪?”沐白停下泣音,她刚刚好怕柳若言骂她下流无耻,再不和她说话,只好装作哭泣想博取柳若言同情,却没想到柳若言真会不怪自己。 “真的不怪……”柳若言展开双臂拥抱住沐白,轻轻拍了拍沐白后背,痛惜低语道:“好了,乖乖睡觉吧,一会儿天亮了你还要早走,要时刻记得你今后可是沐家的家主了,不再如孩童般莽撞。” 听柳若言言语间并未透露出埋怨嫌恶之意,沐白暗暗才松了口气,喃喃轻吟道:“其实沐白并未喝多少酒......”言罢也便随着柳若言安安分分的躺下,受用着柳若言轻轻节奏般的拍哄着自己后背,想起柳若言新婚那夜她也是这般与自己同睡而卧的,这难道是天意吗?难道柳若言也在慢慢的接受自己?想此沐白的唇角隐隐浮起一抹笑意,睡意涌来,迷迷糊糊中便沉睡在柳若言温暖的臂弯中。 …… 柳若言望着纱帐外的月光,低头又看了看此时沉睡在怀中甚是乖巧的人儿,刚刚沐白低吟的话语她全全入了耳朵,一时感到无比彷徨惊恐,看来是不能跟她再过分的亲密下去了,若要真因为自己而影响了沐白的一生,毁了一个这般完美的佳人,那可如何是好。 “沐白,对不起,以后莫怪嫂嫂要远离开你了……”柳若言的泪珠涌下,低下头在沐白的腮边落下红唇,手儿亲昵的柔抚着沐白的美发鬓角。 她是喜爱沐白的,那种喜爱也来得浓浓,自心而发,如为亲儿一般,却也带着些深深的依恋和揪心的痛惜,还有一抹子未知的情愫。 沐白…… 柳若言拉了拉被子将自己和怀中人儿的身体盖好,好不让一丝的凉气涌进此时极其温暖狭小的空间,待得她们先暂且歇息拥抱一会儿也好。 怕只怕此时的安逸只不过是风雨预来的片刻停歇啊...... 作者有话要说:真子继续发疯,写的乱乱,希望亲们能看得懂,求分求评求包养中...... ☆、第二十九章 礼贤下士 自那日之后沐白一连几日里都忙得不可开交,先是要到衙门府中接得朝廷委派,任得此次金陵城朝粮司一职,得了官差数十人为己所用。沐白明白此番得职虽在他人眼中似是个肥差好事,但在她沐白眼中却认为这可是个在阎王殿打滚的职位,若做得好自然不错,但若不好,很可能就会倾家荡产株连九族死无葬身之地。 得了沐家家主之位又同时得了个众人羡慕的肥职美差,岂不是双喜临门,成日里争相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贺礼酒宴不断,沐白也是有些自顾不暇。 沐家的当家人变了,称呼位置也随着有了轻微的变动。沐白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沐府新任的少主人少当家,沐家前位当家人少主子是沐林,夫人是柳若言。今时变动后,柳若言对外的称呼则也被改为长夫人,以示与沐白将来所娶的妻子称呼重叠混乱不清。大夫人则升高了上位,被外人唤为太夫人。 沐白听着沐忠禀告着这些个琐事,虽表面应成,但心下却是抵触的,她到想让柳若言还叫少夫人,这样若自己被他人称为少主子的话,就好像柳若言其实是她沐白的妻子一般,暗地里占些个便宜也好。 …… 晨曦,阳光明媚,沐白昨后半夜方才能回来休息,今日却仍然起得很早,神采奕奕的随着沐威、沐春秋二人出了府门到各处商行视察。以沐白今日的身份算是金陵城重职,随车两旁也配备了衙门的官差随行保护着,沐白是不愿意这般张扬,奈何府衙有规定只得从之。车队浩荡,各处商行管事者无不卑躬屈膝好生恭迎着这位在擂台上以一己之力打败了那个常日里就在金陵城中横行霸道耀武扬威的慕容府长公子的人,对这个沐家年青有为有胆有谋的二公子纷纷敬仰起来。 沐威着眼看着如此的少主人早就已经乐得满脸开花合不拢嘴了,到底是同祖同宗的血脉关系,怎么看沐白怎么的稀罕着。这侄子果真是块好料,不但继承了沐家作生意的精明头脑,还长得一表人才温文尔雅,不像沐家男人那般长得财大气粗脑满肠肥的蠢样。看样子只会比沐林强过,决不会次于前几任家主。沐威暗暗高兴沐府终是不用落入到他人的手里了。到底是做了家主的人,就觉沐白这神彩状态都不同以往了,好个英姿飒爽的好男儿,是时候为少主子找个美娇娘,好尽快让沐家开枝散叶啊。 …... 几人出了布缎庄上了马车准备带沐白前往沐府沙场去观看视察一番,马车辗转起步,沐白伸手撩开马车帘布向外张望而去,唇角时不时扬起带着隐隐笑意。 柳若言……这名子不知已经被沐白叨念了多少遍,她猜想嫂嫂这几日里定是打了不少的喷嚏。脑中回想着那夜甚是销-魂缠绵的香吻就觉得春心荡漾无比的兴奋雀跃。那夜温柔体贴的柳若言顺从回应的动作一直让她的心里隐隐激动,嫂嫂未推开吻食她的自己就说明并不抗拒不讨厌自己的亲吻,不讨厌那便是有喜欢的意思了。而且嫂嫂还为了让自己不难过而找了个醉酒的理由,嫂嫂好贴心…… 沐白一想到柳若言就恨不得快快到晚上,今儿她硬硬推开了所有的应酬,只说家中有事。那事便是想在夜里会上嫂嫂一面。她想再见到柳若言,想听她轻声哼唱着的小曲,想看她舞弦弄乐的痴迷,想拥她入眠好好的亲昵纠缠,想…… 心思略动,又记起那日晨间柳若言送她走时那抹隐隐忧郁难舍的眸子,忽然让她有些感到不安。 这几日里她沐白是真的忙碌,日日晚归早起,沐家刚刚正式接手,朝庭的差事也开始要铺展开来,但不敢去见柳若言却也是因为自己那夜胡作非为之后真不知要怎么样去面对柳若言,想着若是过几日平息平息,再还如以往没发生任何事时一般,就不会让两个人都感觉到尴尬了。但这却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要不要告诉嫂嫂自己对她的感情呢?沐白暗自斟酌着,恍惚间又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不能说,还不到时候。那夜情难自制的吻食过后她都有些后怕,若真因此而吓跑了柳若言,让她从此远离开自己那可得不偿失。嫂嫂是个温柔休贴可心的好女人,想必定不会容得了这般不同寻常的感情存在。若要真想让她敢于接受自己的情,渐渐由心底里也爱上自己,那必须要精心浇灌,小心的呵护培养起来才好。 其实那《商经》中的道里若放到情事之中,竟也有板有眼有可取之处的。沐白咬着微扬的唇角,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由心底里打动柳若言,一定要先得到她的心才可以继续下云,不急,心急是吃不到热豆腐,只会坏了到嘴的好事。 …… “侄儿今天的心情看起来真不错,这气色也不同一往,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儿做了我沐家家主和朝庭重职果真是非昔比,让人刮目相看了啊,哈哈哈。”沐白对面坐着的沐春秋盯着时不时暗自轻笑中的沐白笑语搭言道。 沐春秋暗想着这次擂台比试自己明哲保身不正面参与到其中,绝对是明智的,谁会料想到这最后得冠的却是这个年纪青青没有后台撑腰的二公子沐白!自己也是免去得罪一个正主后见面时尴尬无比的境地,就如同此时那傻小子沐海一般,被人指指点点,臊着脸都不敢出门见客。 …… “三叔说笑,沐白只是昨夜睡得好,今儿才显得精神了些。”沐白微笑回语道,心想今夜里就能抱着所爱之人亲昵怎会不高兴? 佳人有约,情切切兮…… 沐白想着柳若言又是忍不住扬起唇角美美的笑了起来,回过心神抬眼打量了对面端坐着的打量着自己的三叔沐春秋,知这外号狐狸精的沐三老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忙正了正心神怕这沐三老爷看出什么端倪,再对自己和柳若言不利。这次沐府比试这般大的事,这沐春秋竟连露个面都未曾露过,告病修养在家。沐白轻笑这恐怕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可见这人的心机是最深不可测的,他定是想看大局最后落入何人之手好能见风使舵,不至于打错算盘投错方向继而懊悔。这人决对不值得一交,还不如那敢于在擂台上与自己正面拼杀的沐海值得他沐白相信。遂也不愿与之多言多语,撂下手中帘布回头正了正神色,咦声问道:“这几日沐海兄怎么未来?听说他病了,但不知是何病情?” 沐威叹了声气,摇了摇头道:“唉,那孽障自作孽,待他想通之后定会向少主子有个交代的。” 沐白疑声假装不解道:“交代?沐海兄生病要向我交代什么?” 沐春秋看了看沐威,眼珠一转,现还分不清这二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脾气秉性,隧不怕事小的接言道:“唉,侄儿不知,沐海那混小子是为了与你一起针锋相对同台竞争这沐家主事之位而感到后悔,沐家给这小子衣食住行,又这般信任他,他竟不知感恩扶持,还起了欲-念贪心,想要与侄子你共同争夺沐家家产,若要是老爷在世定不会饶恕他,今他还有脸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沐春秋叹了口气,又道:“侄儿啊,依二叔的意思是就借着他告病之际,便辞了他另谋合试的人选来接手沐海原管的这摊子事务也罢。” 沐白的眉眼微动,转目样子极其吃惊的道:“听二叔所言侄儿方才知道沐海兄原来却是因为此事而耿耿于怀不敢前来相见,哈哈,我当是何事呢!哈哈,二叔你们是多虑了,我沐白岂是那种小人心态,会是秋后算帐的人?那擂台上参赛的皆都是与我沐府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亲戚里道,若我沐白要计较岂不是要大逆不道失了亲份?太夫人设的这擂台其实本意是很好的,一来我沐府的人才能一展报长,二来若真有出类拔萃合试的人选却也未尝不可当了这个家。呵,只可惜被有些歹人利用才会变了点味道。二叔说笑,沐海兄的办事能力娴熟老练是父亲认可过的,也是我沐府里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沐白怎可为一己私利而不顾整个沐家发展轻易把沐海兄给放弃掉那岂不是要落下个小肚鸡肠的骂名?何为大丈夫?”言罢,忙起身来到车门口处,撩开车门帘对外面命令道:“掉转车头前去城北沐海兄的府上,我沐白要亲自前去看望兄长病情如何。” 沐春秋和沐威见沐白此举不禁另眼相待,不成想这小小年纪竟能放下家主的尊贵,屈尊驾临前去看望一个沐海,有这般宽厚心胸和心机的人,绝非普通的人物,今后到真不可小看了这位新上任的沐府二公子沐白啊。 …… 城北街头处一座半旧破落的庭院门口处浩浩荡荡的停下了一辆豪华马车和十几个官府兵卒。车旁小厮忙撩开车门帘落了马车台子,从上面慢慢走下来三人,为首管事的跑到红漆残缺的大门口处用力拍打叫起门来,大声喊道:“沐少主来了,里面快快开门相迎。” 沐白见此皱眉不悦,喝止住叫门之人,斥责道:“停下来,莫要如此张扬跋扈,且让我亲自来叫门。” 言罢,便撩起衣摆几步跨上台阶,沐威与沐春秋想要劝阻,却也被沐白拒绝,沐白言道:“今我不是沐家主事,只当一个弟弟前来兄长家看望病情,不想张扬,也不愿让沐海兄长多想,以为我以少主子的身份来胁迫他。”言罢,便抬掌扣起门来。 ☆、第三十章 笼络 不久一个粉衣奴仆便开门,探出头来看到门外情形,见外面有官爷在,一时惊到,转头又看到近前的几位里有自己认得的沐威、太叔公与沐家三老爷沐春秋在,忙开了门俯身跪倒紧张道:“奴婢见过三老爷、太叔公,这、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家爷范了什么事,官府要来抓他吧?” 沐春秋皱眉,不喜欢这奴仆多嘴多舌,遂背手呵斥道:“休要乱想,快进去告诉沐海就说少主子屈驾前来探望他的病情来了,且叫他快快出来迎接。” 那奴仆听了沐春秋所言,侧头又看了看为首的偏偏少年郎,这才恍然大悟,立时起身想要去通报,沐白伸手拦下那奴仆,道:“莫要惊扰了沐海兄,待我自己进去且好。”言罢,便撩衣而入,向着前方厅堂行去。 那奴仆惧色不知如何反应,便也愣了一会儿不敢忤逆,随后又小跑着紧随在沐白身后跟了上去。 眼观这不大不小的庭院楼阁,虽是破旧失色,却也是打扫得干干净净,布置典雅有些风格内涵在其中。沐白行在院落中,打量着周围景致,在那奴仆的指引下移步向着前面书房方向走去。 …… 沐海一个人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信笺发着呆,只觉得此次比试之后好像无法在在沐府里做事,也觉没有脸面来面对现今的沐府少主人沐白,更怕他人话柄耻笑,说他贱命竟还痴心妄想要做沐府家主之位。心中悔恨,手中拿着一纸书信举棋不定。 这是慕容莲叫人送来的信函,信中有意想请沐海到慕容府中任职帮着打理事务,这明摆着是想要挖沐家的墙角,让沐海离了沐家。 沐海咬唇纠结着是离是去,说实话他本人也并不喜欢慕容莲这号人物,知他居心叵测,但碍于情势,若真在沐家呆不了,而慕容莲那里又要高价挖他,迫于生计也就只好受着他人白眼硬着头皮去帮着外家也罢。 …… “沐海兄可在否?”沐白轻声在门外唤问道。 沐海皱眉不知何人,正赶上他心情不好,遂语气不善的回道:“沐海今日不适,概不见客,请来者先行回去吧,待沐海病好了定会亲自登门前去拜访请罚的。” 沐白听了沐海的话,笑着又道:“沐白今听说兄长不适,特意带着补品前来看望兄长的,若真不方便,那沐白便先将补品留下,待兄长他日里方便沐白再来探望也好。” 沐海听到门外此言,不想竟是少主人沐白,心下吃惊不小,慌忙间理了理长衫又将手中信函藏好,起身走到门口处急急双手打开了房门,见沐白、沐威和沐春秋等人都站在外面。为首者沐白还正一脸关切之情的立在门口近处,看到沐海出来,忙上前拱手寒暄道:“沐海兄可感觉好些了?前几日公务繁忙实在是没有抽出时间来探望沐海兄,今得了片刻闲才得以赶快过来……” 沐海听沐白如此敬言,又屈尊前来探病,心下感动连忙俯身施礼,道:“沐海见过少主,不知少主来了竟未前去相迎,这、这……”沐白连忙扶起沐海,拉着沐海扶进书房中,关切道:“沐海兄这可见外了,今兄长有病在身,怎可劳你相迎?兄长哪里不舒服?用不用我叫人请来城里最好的大夫细细为兄长诊治一翻?” 沐海连忙回绝道:“莫劳烦少主,只是受了点风寒,身体虚弱了些罢了,休息一下且会没事的。” “哦?只是风寒?那就好,那就好,若不舒服就多告几天假在府中休息休息也好。但若好了兄长可要记得早早的回商行里啊,我沐府可是缺不得兄长的。”沐白眼露至诚真心实意的对沐海请言道。 如此大肚礼贤下士的沐白令沐海不禁感到懊悔羞愧不矣,起身忙拱手对沐白请罪道:“少主大肚,令沐海自感惭愧无彦,此翻竟自不量力的舔脸当众在擂台上与少主争夺家主之位,请少主责罚沐海。” “兄长快快起身……”沐白伸手马上将请罪中的沐海扶起,出言劝道:“兄长此言诧异,今是我沐府亲自主持的擂台,就是想让我沐家亲信兄弟们都来一展所长求得合适的人选,兄长又不是贸然参与的怎会有这般想法,我沐白又怎么会妇人之见的认为兄长是与我争抢家主之位?其实,我沐白到还应该感谢兄长在台上协助与我。” 听沐白说要感谢自己,沐海甚是不解其意,沐白笑笑,拱手道:“若不是兄长有心助我,咱沐家的兄弟齐心合力的,又怎么会一起将外姓旁人逐出此局的。” 沐白言语间恭敬,不禁将这情理讲出,又暗指沐海莫忘记自家姓氏反过来帮着外人打自家人,还明晃晃的将那助他夺擂的功臣帽子全全给沐海戴上了,让沐海即得了面子又记了功劳,好让他在外人眼里能抬得起头来。 沐白又拉着一眼感动的沐海胳膊,语重心长的道:“兄长,现今我沐家族里年纪相仿的同辈可就剩下咱们兄弟两人了,若你我再不同心协力抵抗外贼,别看咱们沐家今时还算可以,但这败落的日子可是要不远了。到那时你我姓沐的可能什么都不是,全全尽会受旁人耻笑无能,自毁了大好家园。所以若要强己不被人耻笑,咱姓沐的就得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用,方才能好好将沐府的产业做强做荣,光耀门面令人刮目相看才好。” 沐海听着沐白所言甚是在理,表情又至诚至信,心下方才恍然大悟,心想若真没了沐府那他沐海也真就没什么让旁人利用的了,到那时旁人又怎么会器重起他,尊敬他沐姓之人。方才暗下庆幸未走出那大错特错的一步,方也回握住沐白的手,点头道:“少主别说了,是兄弟我糊涂,差点受人摆布铸成大错。今我沐海定会迷途知返,再不对沐家心存二意,定会协助少主打理好沐家产业,竭尽所能,好不愧对九泉下的老爷子对我沐海多年的教导和栽培之恩。” “好!”沐白听到沐海这般言语,心中才算是定下来,方高兴的抬起手拍了拍沐海肩头,开心道:“有兄长的这番誓言我沐白可就放心了,哈哈,今后我兄弟二人定能齐心合力共同守护好沐家产业。”沐白倒了茶水,双手敬上沐海,道:“兄长,今小弟以茶代酒敬兄长一杯,愿兄长早日康复归来,咱们好共同打理好沐家产业做一番大业。” 沐海接过茶盏仰头一饮而尽,一旁沐春秋和沐威二人远远的见此情景,也纷纷点头表示感动,俗语讲得好若要平天下必先安得内患,今沐白的做法无不是个做大事的人该行的举止风范。 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沐白环望了一圈屋内,见也如外面一般陈旧,原本以为这沐海一直在沐家做得重职,这家里面不装得金碧辉煌也得是精致雕琢,不想却截然相反,看来这沐海却不是个爱炫耀的表面之人。想此遂对沐海说道:“兄长的府里怎这般陈旧,也不修缮一番,这要是让生意场中的友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沐府里慢待了自家人。”言罢,回首扬声招来小厮,命令道:“命人找来城里手艺最好的工匠明日开始将沐海兄的府上好好修缮一番,决不得偷工减料。” 那小厮连忙应下,沐海感动出口回绝,沐白否道:“兄长就依了兄弟的意思,你今还并未婚娶,未要让还未进门的小嫂嫂小看了我沐家。沐白听说老夫人年事已高,还一个人住在乡下,明日我便命人将老夫人接来,你母子二人也好在年前能一家人团聚。”说完,看了看天色,起身对沐海拱手告辞道:“天色也不早了,兄长也该早些歇息,待兄长病愈沐白再来与兄长畅饮一翻。” 沐海感动一处,见沐白要走,也忙起身相送,行至门口处撩衣俯身跪倒在地,俯首至诚的向沐白道:“少主放心,从今起我沐海定当为沐家为少主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决不会心存二意辜负了少主对我沐海的器重。” 沐白听了沐海的这话,点头欣慰,也忙上前俯首将沐海扶起,四目相对,沐白向沐海微微点了点头笑意浮起。沐海也同样笑了笑,道:“少主放心,明个一早沐海便会回商行里用心做事,少主有何事吩咐便是。” “好,那沐白就在商行里等着兄长……” …… 尘土扬起,马车渐渐远去,门口处相送的沐海望着车行方向久久不回,他由心底里佩服这年少的沐白怎会有这般不同寻常的气魄和胸襟。今时人家以诚相待,自己又怎可再小肚鸡肠,定要好好辅佐着这位年青有为的少主好好共同创造一番事业出来。想此,身体中不禁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全身立时动力十足。 …… 作者有话要说:真子谢谢大家的支持,努力耕耘中......想问有长春的亲吗? ☆、第三十一章 雨夜西厢 南街桂花行最出名的桂花糕,北街有名的烤鸭,还有一盒子新出锅的江南小笼包,这三样点心食物可都是沐白千辛万苦的从别人那打听出来的,可都是清儿最爱吃的食物。 夕阳斜照,照得人身体暖洋洋的。沐白手中提着点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没有白日里去看望过嫂嫂,每次都是半夜里黑咕隆咚的跑去私会,今就借着给清儿买东西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去看望嫂嫂和清儿,定要给嫂嫂一个惊喜。 沐白笑得灿烂,想着若把清儿哄乐了,柳若言也定会开心。脚步轻快行至柳若言所住的别怨门口,理了理衣衫便急急的走了进去,见从门里处正走出来拿着大包小裹的喜儿,忙叫住喜儿问道:“喜儿你拿着个大包小裹的在做什么?” 喜儿抬头见竟是少主子,忙放下包裹俯身施礼恭敬的回道:“喜儿见过少主,回主子,嗯,喜儿前个搬东西时漏了这几个包裹,今儿想起来特地来取的。” 沐白不解何事,挑眉问道:“搬东西?搬什么东西?嫂嫂和清儿可在里面?” 喜儿见少主问起长夫人和小小姐,疑惑间回道:“少主难道还不知少夫人、不,是长夫人已经不在这里住了?长夫人和小小姐前个都搬到西侧原来二夫人所住的别怨去了。” “什么?”沐白没有想到柳若言会搬走,一时愣在那里,不解急问道:“搬走?嫂嫂为何要搬走?是什么人让她搬走的?” 见沐白急切,喜儿忙回道:“不是别人让的,是长夫人自己要搬出这座主院的,长夫人说少主现今坐了沐府的当家人,总住在书房中甚是不妥,所以想把主院腾出来给少主当卧房用。” 沐白听了皱眉怒道:“谁说我要住在这里,嫂嫂说搬就搬怎也不先问了我同意与否,我这就去问嫂嫂。”言罢,甩袖便欲朝着西院去问柳若言。 喜儿见沐白要去找长夫人,忙急着阻拦道:“少主莫要去找长夫人,长夫人说过今后向佛想要清心寡欲,不愿意与外人接触,不想见任何人。” “什么?向佛?外人?清心寡欲?”沐白脑中翁然作响,手中点心食盒一时间全全掉落于地,散碎片片。 外人?她竟然叫自己是外人…… “少主,长夫人说屋中留了件东西给你,长夫人说那东西名贵且让少主收回去,将来好另送他人。”喜儿看到沐白脸色煞白失神的样子,也是担心急忙上前扶住沐白胳膊,心里不解少主和长夫人发生了何事,怎觉得两人像是打哑谜般都怪怪的。 沐白摇头推开了要扶自己的喜儿,眼神抬起直直看着门口处,咬唇难过的跌跌撞撞间进了屋中。沐白抬头失神的环望了这偌大的房间,原本这让她感到无比温暖的屋中,此时竟是人去楼空清清冷冷的倍感凄凉。 沐白的手渐渐攥紧,眼光飘落在厅中食桌上放着的一柄古琴上,心不由得又揪着了起来。那古琴是自己亲手送给柳若言的‘绿绮’,今她竟又完好的还给了自己,这其意不就是想与自己两清干净,双双互不拖欠。 两清干净,互不拖欠……好狠心的嫂嫂,今竟想要这般将自己拒之门外。 “嫂嫂,你、你怎就这么狠心……”沐白的心顷刻间就像是被碾碎了一般残缺不全,滴滴流着鲜血。她就知道那天是自己太急躁了,竟真的吓坏了柳若言,今竟不留余地的想要彻底的逃离开自己。原来嫂嫂真的是怪罪了自己,怕了自己,怪自己那天对她的鲁莽,对她的所作所为。 怎么办,要怎么办才能让她原谅自己?才能让她回心转意,不让她害怕自己,将自己拒之千里之外。 …… ************************************************************ “夫人,刚才喜儿看到少主了。”喜儿将包裹放下,侧头对床中暗自发呆中的柳若言说道:“少主好像买了东西要到东苑去看望小小姐和长夫人您。” 柳若言的心波微动,低头拿过刚刚为清儿做的衣服故作镇定的整理着,低语问道:“哦,那她说什么了吗?” “嗯,看样子少主好像并不知道长夫人您搬到西苑这边了,少主要来看望夫人您,但喜儿照着夫人教的话告诉少主说您不想见外人,只想在此清净些,好理佛修心。” “做得好,那、那她还有说什么吗?”柳若言小心的问着,她想沐白听到此言定会伤心的,但、但这也是为了沐白好,若再放任下去,恐怕这后果她们两人都承担不起。 “没有,但喜儿看到少主好像很伤心,夫人,您、您跟少主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喜儿一双大眼睛不确定的看向床中神情恍惚中的柳若言。 柳若言恍惚间回过神色,起身将清儿的小衣服折叠起,不自然道:“莫要乱想,我与少主能有何事,叔叔只是怪我搬了别苑竟不通知一声而感到生气罢了,他日里向叔叔道个歉也就是了。” 喜儿听了疑惑间点了点头,听着道是有理,但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似乎两个人是在回避着什么,到底是什么事自己却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 *********************************************************** 又是一夜细雨,沐白独自一个人在屋中喝着闷酒,眼露凄迷望着那桌中的‘绿绮’一股子懊恼又再次从心底里升起,几日里未见嫂嫂,到底她要怨恨自己到何时?难道真要狠心这样一辈子都不出来相见一面? 不可以,沐白骤然起身几步跨到门前挥手一掌便将房门推开,也不顾外面大雨淅沥便向门外急急行去。 …… 柳若言执笔与桌案中轻轻浅浅的画着雨中的竹林,心到也是渐渐的归于宁静。一场秋雨一场寒,快要入冬了,竹子们想必也快要冬眠,只能待得明年春暖花开之后方才能再见得到那一片翠绿青葱了。 …… 门口处夹杂着泣雨声声隐隐的传来了极为轻小的敲门声,柳若言立时被这几下轻轻的敲门声给惊住,心也忍不住快跳了几下,抬眼望向房门处却久久不敢做声。这么晚了会是谁来?莫不会是……柳若言的心跳得极快,一想到那数日里未见的人儿,便有些紧张。 许久,门外再无声音,柳若言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墨,满腹心思的慢慢移步来到房门口处,犹豫间缓缓打开了房门。 …… 黑夜苍茫,夜雨凄厉,却是什么都没有。柳若言长长呼出一口气息,放松了下来,但心尖里却又淡淡的升起一摸子无形的失落感。 看来是自己幻听了,怎就听见了敲门声,还以为是、以为是……柳若言暗下摇了摇头,轻笑了自己一抹。不知为何,自己怎就时不时的能想起她来。退步间,柳若言反手合上了房门,上了门闩,转步回身,却被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啊……” “嫂嫂,是我……”沐白凝眉看着面前受惊的人儿,伸手一把捂住预要喊出声来的柳若言唇间,待得柳若言看清了来者,双眼失了惊色方才小心的放开了手,后退了数步,侧头移开了双目,望向地面羞愧的不敢再抬头看上柳若言。 “沐白?你、你怎么来了?”柳若言也同时后退了一步,但见全身又是湿漉漉的被雨水淋透的沐白,眉头处不自觉又揪着了起来。 “嫂嫂,你这是在埋怨沐白吗?”沐白垂目,有气无力的低眉沉问道。 “莫要多想,嫂嫂怎么会埋怨你?这大雨天怎又让自己淋得这般湿?你、你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柳若言满眼的痛惜,摇着头拿来了一条干净的巾帕上前为一身雨水的沐白擦拭着水气。 “嫂嫂……”沐白伸手一把抓住柳若言为自己擦拭雨水的手,抬头直直凝望着面前的人儿,几日不见却见清瘦了许多,心下痛惜,咬唇幽怨道:“嫂嫂好狠心,怎能说搬走就搬走?怎能说不见就不见?若是真嫌弃沐白嫂嫂便说就是了,沐白明个天不亮就早早离了沐府回华山呆上一辈子永不相见,也便还给嫂嫂干净,又何苦要这般折磨着彼此。” “莫说气话,嫂嫂何时说过嫌弃你的话来着?嫂嫂只是觉得你今时是沐家少主,这东苑正房理应让出来给你住,你也知我喜爱清静些,二夫人这里常年无人居住,嫂嫂便想搬来这里省着些俗事烦扰。” “哦?那嫂嫂的意思不是因为沐白了?”沐白红了眼,直定定的看得柳若言心中发慌,柳若言侧头移开目光,看到此时这般失魂落魄的沐白,柳若言有些怕再伤了她的心,只得违心的点了点头。 沐白的唇角间露出了笑意,眨了眨水亮的眼睛,硬硬将柳若言的身子摆过来朝向自己,低头小心的问道:“那嫂嫂真不是因为那夜的事而还在责怪着沐白是吗?” 听沐白提到那夜缠绵火热的吻柳若言的脸面霎时绯红不堪,移开眸子不敢看上沐白的脸,轻声道:“莫要乱想,那夜只是个酒后乱性的意外,今后决不会再发生了。” 沐白听到柳若言此言,心下浮起一抹子伤心,那夜自己绝对是真情真性流露,怎可用意外和酒后乱性来形容,沐白借着些许酒劲大了胆子,直直看着面色潮红躲避开自己目光的柳若言,沉语道:“那不是意外,那是沐白真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推还是不推,纠结中...... ☆、第三十二章 缠绵悱恻 柳若言听到沐白这般大胆直言,心头慌乱一处,用力推开沐白钳制羞恼的娇怒道:“莫要胡言乱语的玩闹,不管咱们姑嫂之间有多亲密,但也要有个度数,若再这般没大没小的就休怪嫂嫂真的不在理你了。” “嫂嫂……”沐白皱眉眯起双眼,苦笑难过道:“嫂嫂其实心里头清楚沐白所想的,不是吗?若是不是,那为何要将司马公的‘绿绮’还回来?” “沐白……”柳若言慌乱的转过头双手扶靠在茶桌旁支撑着瘫软受惊的身子,这般咄咄逼人的沐白让自己的心好生惶恐,为何要说得这般明了,难道就不能给两人留一些余地,难道非要伤人伤己的说明白了才会甘心吗? “沐白知道嫂嫂喜爱音律,你可知那‘绿绮’是沐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朋友那里得来的,沐白不为其它,就只为博得嫂嫂一笑。你知那‘绿绮’的意义,那是沐白对嫂嫂的一片心意。”沐白的眼神迷离伤感,她喝出去了,长痛不如短痛,今时就借着凄厉的雨夜将满腔的心事全全说给她听算了,就算是得不到任何结果,遍体鳞伤她也心甘情愿。 听着窗外凄凄沥沥的雨声,沐白轻笑着如此失魂落魄的自己,启目凝望着眼前的伊人,哀语沉沉吟声念道:“《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沐白,休要再言……”听着沐白低沉悲伤的诗语,柳若言闭目纠结成一处,一滴泪水不禁然从眼角间轻轻的滑落而下。 “嫂嫂,沐白是真的爱上了嫂嫂,此生决不会再有第二人入得了我心扉,得我真心真意。”沐白伸手上前紧紧的将柳若言颤抖中的身子抱入怀中,她好怕柳若言就这般的飞走,脱离开尘世,从此再也难与之相见一面。 “可是嫂嫂并不爱你,嫂嫂只当你是个孩子,只是单纯的怜惜、疼爱你罢了。”柳若言闭目狠心的说道,她一定要打消掉这孩子此等荒唐的想法,莫说她们两个都是女子之身,单就说这伦理道德便不能允许她们两人能逾越过去。 “嫂嫂……”沐白的心隐隐抽搐了一下,抬起头侧目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眸的柳若言,那眼角的泪珠竟全全落入了眼底,她不信柳若言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若没有感觉那日里怎么会那般柔情似水的回应自己。 “我不信嫂嫂真对沐白没有感觉,我不信……” “嫂嫂都说了我对你只是对一个孩子应有的疼爱,就如同清儿一般,你怎么听不懂。”柳若言睁开眼,回过身子看向抱着自己的沐白,柳眉纠着摇头道:“沐白快些停下来这等子荒唐的想法,求你,若你回头,嫂嫂还认你这个小姑姑,好吗?” “如何停下?嫂嫂到是教教沐白,沐白的脑子里全全都是嫂嫂的影子,嫂嫂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全全都深入到沐白的心扉里,不管如何却再也放不下了,若嫂嫂真狠心,沐白就此便出嫁为尼,了断了此一残生也罢……”沐白的眼神深远,她忽然觉得柳若言真的会离她而去,再也不理自己,再也不会关心,再也不会管自己的死活……一想到这里沐白就好怕,她不可以失去柳若言,不可以。 柳若言听着沐白的每一句话,句句都刺入到心尖里,扎得她满身伤痕,体无完肤。她没成想沐白会爱得这般的深,这么的急切,她从没有谈情说爱过,与沐林的十年之情却也是相敬如宾、无风无浪的淡然亲情,如今却觉得此时的心,竟全全被这面前孩子一般的沐白完全的牵系着。 …… 恍惚间一记吻重重的侵蚀在柳若言的唇齿间,不管柳若言如何的挣脱却也是无济于事,那唇舌间的霸道是柳若言从来不曾想象过的。 一股淡淡酒香甚是清纯好闻的从沐白纠缠着的嘴里舌间搅入渗透到柳若言的心里,柳若言的心跳的极快,身体被沐白紧紧的缠绕在怀中不能动得分毫,她在心底里纳喊着只希望沐白停下这般疯狂的举动,怎知却无能为力,时间静止,柳若言终是渐渐的放弃下挣扎,任着面前之人侵蚀着自己,感受着唇舌间的亲昵。 沐白将柳若言的身体紧紧的拥在怀中,生怕她逃开自己,直到两人都吻得筋疲力尽、喘息不得,沐白方才渐渐不舍的松下力道,停下了这般疯狂的吻食,也怕柳若言被吻得失了呼吸,伤了嫂嫂。 唇舌分开,沐白低头看着瘫软在怀中深深喘息着的柳若言好生的痛惜,俯身遂将纤弱绵软的嫂嫂抱起慢慢走到床边放倒入床中,自己则也安静乖巧的趴在柳若言起伏不定的胸前,埋入面颊,感受着这片温热情潮,闻着柳若言淡淡好味的体香,低声弱弱泣语道:“嫂嫂,沐白真的好爱好爱你,只求嫂嫂不要拒沐白于千时之外,让我伤心度日,沐白只想经常能看到嫂嫂就好,求你不要这么讨厌沐白,不见沐白好不好。” 柳若言努力的平复着自己动荡不安的心,那火热的吻好像还在唇间停留掠夺着,刚刚她感觉自己好像就快要被沐白吻得死去了一般,全身上下都像被烧着了般的滚烫敏感。柳若言无力的微微抬起头看着胸前哭泣中的人儿,双手颤抖的抬起轻轻抚摸上沐白柔软的发丝,这般爱哭、任性、莽撞、妄为的孩子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她要拿她怎么办,她要如何做才算是对她最好。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遭遇到这种事,这孩子怎么会爱上自己,而自己却还是她的嫂嫂。 发间的手温柔细腻的轻轻抚过,沐白的心隐隐颤动,抬头间对上了身下楚楚动人双眸含水的柳若言,缓缓支起半个身子渐渐的小心的接近上柳若言的唇瓣,她好想再感受一下刚刚的柔软。沐白的心微动,这次柳若言竟未躲避开,而是顺从的慢慢闭上美眸,珠泪滴垂,轻轻小小的回应着沐白,任着身上的沐白温柔的吻食着怜惜着,这柔情的吻让她们心底里都变得空空荡荡虚无飘渺,只有空气中宁绕着的声声暧昧的哼吟喘息之音,方才提醒她们自己正在做着何种的情事。 …… 衣缕滑落,裸-露出完美洁白的香肩,沐白的手顺着柳若言完美的脊背缓缓的抚触爱惜着,红唇与手儿渐渐深入亲吻而下,只觉得此时的幸福如痴如醉如梦如幻般的不真实。柳若言的肌肤冰滑如雪,凝白胜霜,在烛火中闪烁着妖艳的光泽,诱人于无形更令得沐白神魂颠倒倾心沉沦与其中,不能自拔。 “沐白……”柳若言无力的靠在沐白的肩头,软软喘息间轻吟着沐白的名子,她有些迷茫自己在做什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与这孩子这样子…… “嫂嫂……”沐白的呼吸紊乱,全身如火般滚烫,她并不知道要如何去怜惜柳若言,只是凭借着本能的想要与柳若言紧紧的相拥相依,更想要将柳若言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褪去衣着,试去束缚,两个完美无暇的身躯终于就这样纠缠在一处,沐白的吻遍布柳若言的全身,直至让所到之处泛起一片绯红爱痕才罢。 “嫂嫂,沐白今生真的只能爱上嫂嫂一人……”沐白慢慢从柳若言的腹间爬起萎移到柳若言的唇边,轻轻吻啄上紧闭着美眸表情甚是纠结痛苦中的美人,沐白的动作稍稍有些生涩笨拙,纤手顺着柳若言的胸前慢慢延伸而下,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轻轻抚尼上那腹下密密软软的林间。 “不……”沐白手上的动作让此时极为敏感的柳若言霎时一惊,双眼睁开一眼惊恐间萎缩半坐起身子,紧张的抓住沐白下滑的纤手,摇了摇头红着脸惊恐的哭泣道:“不要,不可以,沐白,求你……” 沐白看着祈求中的柳若言,心头愧疚不矣,她知嫂嫂为自己做出了多大的让步,自己怎么可以再得寸进尺,想此方慢慢收回下滑的手儿,忍下贪念,深吸了一口气息,双手紧紧环抱住柳若言光滑的身躯,安安分分不再敢造次再乱动什么,低头宠溺乖巧的依靠在柳若言的额头处轻轻吻啄一记,强压下满身的悸动,低声爱语道:“对不起,是沐白不好,沐白以后会好好的疼惜照顾嫂嫂,不会再让嫂嫂为沐白而伤心难过的。” …… 柳若言躺在沐白的怀中眼中流落下泪水,只知她们今后却都再回不到从前。手儿略动犹豫间慢慢回手也紧紧的回抱住这光滑如玉般的身子。也不知这泪水是在悔恨自己的沉沦堕落瓦解,还是在气恼这沐白对自己的放恣无理,只知这一切却全全在一夜之间都变样了,她们此时虽还是姑嫂名义,却又已然远远的超越了那层关系。 柳若言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沐白的喜欢早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今时竟会任着这孩子对自己行着这般欲为,今时这一时的贪婪,也不知将来又要让她们如何去收场。 …… 晨曦,今日晨光已出,但屋中的人儿才刚刚起得来身子,这可比以前沐白离开柳若言这里的时间晚了好多。想来定是昨夜的一夜缠绵悱恻将两人都折磨得累了,今才会让这对爱早起的人儿躺倒了此时方才起能得来身子。 柳若言默默无言的为面前高挑英俊的人儿更衣束发着,沐白则也是乖巧听话的任着柳若言为自己打理修饰着。沐白暗暗美美的笑笑,只觉这样的感觉真好,就像、就像是妻子正在为出门的丈夫打理着一切一般。 …… 沐白看着低眉不语的柳若言,知她定是腼腆,一想到昨夜那般娇软可人的身子,与轻轻小小的回应之音,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遂将唇突然凑到柳若言泛着红晕的耳旁,轻轻软软的低语道:“我这便走了。” “嗯……”柳若言红着脸,别过头也轻轻的回下。 “嫂嫂……”沐白不喜欢这般无语失魂中的柳若言,一眼怜惜的伸出手环住柳若言的腰肢,轻声暖语道:“都是沐白的错,不关嫂嫂的事,求你莫要这般的失魂落魄好不好。”言罢,低头在柳若言唇间犹如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松手,轻笑间转过身几步上前便开起了窗户瞬息间便翻身跃出屋内。 看着眨眼间翻窗而去的沐白柳若言心头一惊,莲步微乱立马就来到窗前打开寻去,这是二楼,这孩子怎就这般鲁莽的便跳出窗外,万一、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要她柳若言如何是好? 窗门打开,却见沐白一身白衣背手而立,扬起头满意的看着楼上惊魂未定的柳若言俊笑了一记。 柳若言轻轻喘息了几口,稍许方才定下心神,这沐白的身手了得,想必昨夜也定是从这窗户里爬出来的,今这轻车熟路的定是知道如何而去,刚才定也是故意吓唬她柳若言,害她白白为她担心了一场。 想此柳若言咬唇狠狠的白了窗外沐白一记,将窗户重重摔下。这心坏眼的沐白,怎竟故意让自己平白为她担心一场。想此,面颊上不由得浮起一抹子淡淡红晕,也不知为何自己竟真的这么的在乎沐白,就像那次擂台比试时,她每天都会忍不住让喜儿悄悄的去观那擂台的赛事,又让喜儿回来后细细的将沐白的一举一动,所言所语讲得清清楚楚,在脑中勾勒出当时的情景和沐白的样子方才放心作罢。原来这人竟也在不知不觉中早早的就已经住进了自己心尖里,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承认面对罢了。 …… 但这样不同寻常的感情到底要她们两个如何去面对才好呢? 两个女子,两个辈分年纪,一段如此荒唐的情事,到底要让她们如何的继续、如何的相守,又要如何的走下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半推半就中......竟然被你们猜到了,此章可能无法满足亲们...... ☆、第三十三章 鸿门宴 这几日是收皇粮的高峰,沐白与沐海等人沿线到粮产最高的万化县城等延边的几个地区视察,硕果累累收获可观,沐白方才放了心,命沐海负责帮着在这重粮之地看管着,自己掉转马头先行回府中料理他事。 沐白急着回沐府一来是真有商行重务要处理,不可能全全都耽搁在这,另一面也是想念柳若言。自那日修得柳若言稍许温存之后,便就急急出了府忙碌,今算下来都快有半月未见,怎能不心急想念佳人。 快马策鞭,终是在一日内夕阳未落之前赶回到金陵城,入得金陵城城门口处一沐家家丁便赶了上来,拉了马缰,一脸欣喜的道:“少主终于回来了。” 沐白稳了白马,点头笑了笑,问道:“府中可好?” 那家丁点了点头,恭敬的回道:“都好,沐管家让小的来接少主,告诉少主今慕容知府来府中做客,太夫人让少主早早回府一同用膳款待。” “哦?他来做什么,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府。”言罢,沐白策马便向沐府奔去,那家丁小跑着在后面跟着。 沐白心下里嘀咕,这慕容禅没事来他沐家吃什么饭,难道是来监督收粮的进展如何?还是又与太夫人想出什么损招要来对付自己?沐白轻蔑的笑笑,怕什么,难道她沐白还怕了他们不成。 …… ****************************************************************** 入了府门沐白便进了书房中命人打了一桶洗澡水,几日里在外奔波实在是不放便好好洗漱,夜里想要去见嫂嫂,怎可让自己脏兮兮灰头土脸的去会柳若言。 雾气朦胧中沐白疲累的依靠在浴桶中,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之音,沐白立时警惕起来,起身跃出快速穿和了衣衫,皱眉沉语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丫环听出沐白不悦之音,小心的回道:“少主,太夫人请您到厅中用膳,说慕容知府与慕容家小姐已经过来了。” 沐白嗯了一声,缓缓沉语回道:“知道了。”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道:“今算是家宴,太夫人和我都在,可否请了嫂嫂和清儿前来一同用膳?” “这……”丫环摇了摇头,低语恭敬的回道:“太夫人未曾传话,奴婢们不敢冒然去请。” 沐白穿好了衣装,走出屏风对着关合的门口处命令道:“太夫人是没有想到,你且现在就去西苑那边请来嫂嫂和清儿一同用膳,就说是太夫人请的。” “奴婢遵命。”丫环听了少主下了命令哪里敢不从,方退了下去立忙到西苑中去请长夫人与小小姐一同到正厅中用膳。 沐白的唇儿渐渐挑起,有多久没跟嫂嫂一同用膳了,今正好光明正大的能与嫂嫂和清儿一起吃顿家常便饭。想罢,急急的对镜打理了一番,直至满意的观着镜中样子帅气英俊的自己,方才满意地离了屋中美笑着向正厅中行去。 …… 沐白入了厅堂,抬眼便见着太夫人慕容静与慕容禅已然入座,忙拱手向慕容禅和慕容静施礼,道:“见过太夫人,慕容大人,表妹,是沐白来晚了,让大娘和大人久等,诶,怎不见表哥前来。” 慕容静对沐白心存芥蒂,本不想与这沐白同桌吃席,无奈何自家哥哥意愿,不好推脱,今看了看沐白,只微微点了点头,沉着一张脸未有答及。慕容禅见沐白来了,忙起了身迎上几步,笑道:“侄儿回来了,你表哥今日里有事,来不得,今老夫可是特意来给你接风洗尘的。” 沐白也回以笑容请慕容知府回了坐,心知慕容莲定是气极,怎会来一同食宴,方客套笑道:“沐白无功怎可劳翻大人为侄儿接风洗尘,岂不是要折煞沐白。” 慕容禅伸手拍了拍沐白肩膀,嘴角含笑道:“侄儿聪慧,能力过人,老夫可听说此番万化县之行侄儿可是满载而归啊,比得前次朝庭囤粮时可是多了过半啊,哈哈哈。” 沐白听慕容禅赞赏,拱手道:“大人过奖,侄儿也是全仰仗着各方百姓配合,又有大人庇护,今又得个五谷丰收的好年头,也算是沐白运气好些。” “哪里,表哥谦虚了,表哥人中龙凤,头脑胆识可都过于常人,小蝶是不会看错人的。”言语清脆悦耳,语调婉转动听,沐白不由得转过头细细的打量上一旁身着粉白碎花罗裙的慕容小蝶,刚入厅堂只顾观察慕容禅和慕容静两个人,未有注意慕容小蝶。今这一观却是惊讶,只见慕容小蝶却不像那日擂台比试时遮面羞涩,但见得一张精质俏丽的瓜子脸上,弯眉淡扫,一双烁烁有神的杏仁凤眼秋波含情甚是楚楚动人,挺直的鼻梁下一张樱红色的唇瓣微微浅动,巧笑倩兮,显得异常典雅脱俗,活脱脱一天上玉女下凡,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上几眼方才罢休。 沐白一时看痴,不想竟有这般神韵,也禁不住点头赞赏着围绕着慕容小蝶的周身转了一圈,点头轻吟道:“天宫落美人,今夕入红尘,不知何人女,却见彩蝶飞。呵呵,表妹好,没想到这面纱下竟遮掩了表妹如此娇俏丽容,美极美极,哈哈,谢过表妹赞赏,沐白还要多谢那日表妹成全,才会晓胜他人。” 慕容小蝶被沐白看红了脸,未成想沐白竟借着自己做了首五言美人诗,心下更是中意沐白才华,颔首幽幽向沐白一方欠了欠身姿,柔柔娇语含羞道:“小蝶见过表哥,小蝶那有表哥说得这般的好。” …… “柳若言见过娘,见过舅舅,叔叔……”柳若言低语轻言,一时让屋中安静了起来。 “若言?你怎么来了?清儿呢?”慕容静转目看到进来的柳若言,皱了眉甚是不悦,一看到柳若言她便会想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直觉中早就认为林儿定是被这表面上温柔大方的儿媳妇给克死在异乡的。 “大娘,嫂嫂是我命人请来的,今大人和表妹小蝶也不是旁人,这也算是我沐府中的家宴,怎可缺失了嫂嫂和清儿两。”沐白见慕容静一脸不悦,怕其难为柳若言忙上前为柳若言解释开拓道。 柳若言听道沐白所言方才明白为何一直讨厌自己的婆婆却会请自己前来一同食宴,原来竟是沐白所为,方轻轻咬了下唇角,低着头浅浅回道:“清儿刚刚玩累了也在睡觉,若言也是来跟娘说一声,若没什么事,若言这就回去照看清儿去了。” “嫂嫂……”沐白见柳若言要走,心下不愿,正欲要上前拦住,只听得慕容小蝶抢先上前拉住柳若言手臂,语音亲昵撒娇道:“嫂嫂莫要走吗,小蝶许久都未见过嫂嫂了,今正好咱们姑嫂两寒暄几句闲话家常吗,姑姑,你就让嫂嫂留下来陪小蝶吗!” 慕容禅眯眼望着面前美貌婀娜的柳若言,也回头看向皱眉不悦的妹子,劝语道:“若言是个好媳妇,你莫要如此对她,来来,到舅舅这边坐下便是。” 柳若言被慕容小蝶拉着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慕容静此时也是不好下台阶,怕被在场的人笑做恶婆婆,喑骂这柳若言是个扫把星,让人看着烦扰,便平息了怒气缓下语气,道:“我到不是嫌弃她,只是清儿年纪小需要她这个做娘的照顾,她一个寡妇家家的怎可总抛头露面的。唉,今也不是外人,既然你表舅舅和小蝶都叫你坐下了,你便坐下来一同食个家宴罢了。” 沐白听慕容静放了口,遂马上让出个身旁的空位,道:“嫂嫂,大娘已经允了,便快快入席坐吧。” 慕容小蝶也亲昵的挽着柳若言胳膊将柳若言请入了席宴,不解情况,却径自主动的坐到了沐白身旁的空位上,将柳若言请到了自己和慕容静中间而坐。 沐白此时暗地里埋怨这慕容小蝶不识情趣,竟将她与嫂嫂分开左右,遂忍不住侧目频频看向慕容小蝶旁边低头不语中的柳若言。 慕容小蝶不知详情,只觉沐白的目光总是扫向自己,一时也是心花怒放,觉得是在关注自己,也便红了脸低下头去,不好意思起来。 慕容禅瞄了几眼一直低头不语美若天仙的柳若言,有心欣赏,叹息间又摇了摇头,暗叹得美人福薄,无人懂得怜惜。转目又笑眯眯的观着对面一对娇羞神动的俊人美娟,笑叹道:“蝶儿今年十七,侄儿沐白今年也刚满十八,年纪相仿,璧人良缘,真是尚好的一对啊。” “爹爹休要乱言,什么一对不一对的,听着叫人怪脸红的。”慕容小蝶红了脸别过了头,瞪了慕容禅一眼,对这般直入主题的爹爹有些怪嗔,咬唇间提了筷子夹了一块清炒竹笋,放入到身旁坐着的沐白碗中。 沐白被慕容小蝶的动作拉回了神思,方收回直直看向柳若言一方的眼神,忙抬手道谢道:“谢过表妹,沐白自己来便好。” 一旁柳若言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又想起刚刚在厅堂外时听到的沐白夸奖慕容小蝶时吟作的诗词,一时间竟觉得心底里酸涩涩的五味杂乱,好不自然。 “嫂嫂,也快食些,莫要等这一桌子佳肴都凉了才都动筷子啊。”言罢,慕容小蝶也为柳若言夹了菜。柳若言低语谢过,也抬头对慕容小蝶微笑寒暄道:“近来府中繁杂多事,多日里未见过小蝶妹妹了,瞧瞧都长成位倾国倾城的小美人了。” “嫂嫂……”慕容小蝶脸露娇羞,低下头去不在言语。借着慕容小蝶低垂颔首之际,沐白终是与柳若言双双对上了眉目,半月未见,今这一眼中含了多少沐白的相思之情,也不知柳若言能否读得懂,四目相触柳若言如触电般慌忙间回过眼神,看着柳若言回避开自己的眼神,沐白一时失落不矣,但一想这大庭广众的又怎好眉目传情,方又按耐下性子只等夜里相会时再好生与嫂嫂亲昵。 …… 作者有话要说:真子劳累中......急急赶文......求评求分求抚摸...... ☆、第三十四章 二女争夫 沐白正在失落柳若言对自己视而不见,只听慕容老爷子缕着胡须美笑着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旁慕容静一眼,颇具深意的笑道:“哈哈哈,我这女儿论学识、才情、相貌、品行哪样都好,都是人中佼佼者,就是有时任性了些,将来若真能得个好夫君想必也可收敛些性子,是个能相夫教子的好手,就看何人有能耐能娶得了她。” 慕容静虽不是很愿意这么做,但奈何哥哥那边执着,却也出语撮合道:“兄长这话可是降低了蝶儿的身份,金陵首艳那可是虚名?就论这平日里上门求亲的都快踏破咱慕容府的门槛子了。唉,这蝶儿乖巧,我是中意,当年老爷在世时也是极其喜爱,还说过将来要把蝶儿许配给我家二公子。” “嗯,老夫也是记得此事,今既然她们二人都已然长大成人,又郎情妾意的看得对眼,依老夫看,莫不如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将她们二人的这门亲事给定了如何?” “嗯,我也正有此意,但不知她们两人是何等想法。”慕容静抬眼看向面前沐白和慕容小蝶,一眼探问。 慕容禅仰头哈哈大笑道:“这还用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们两个孩子只得从了便是,怎好意思直言心事。” 柳若言在一旁听着这话,知他们是有意要撮合沐白与慕容小蝶交好,虽知沐白是个女儿身,不会答应这门婚事。但慕容小蝶芳容美貌,刚刚又在门外听到沐白为其献媚作诗,忽觉沐白并非只对自己一般的好,一般的用情,此一想法浮起,只搅拌得柳若言五脏六腑泛着酸气越发的不舒服纠结起来。 这二人你言我语,原本沐白未想多言,但听得这两个老不休竟胡乱配对,撮合起她沐白的终身大事来了,立忙皱眉出语道:“且慢,沐白我还并未有要娶妻成亲的意愿,且不可乱点鸳鸯谱耽误了表妹的终身大事。” 一旁一直脸色绯红的慕容小蝶今时听到沐白所言,一时间竟似是一盆凉水直直从头顶浇到全身淋了个透心凉。她不明白为何沐白要拒绝这门亲事,难道是没有看上自己吗?但、但刚刚沐表哥不是还对自己含情脉脉的亲自作了一首诗词送于自己了吗?难道是自己会错了意? 慕容静皱眉不悦,端起长辈的架子,沉语道:“沐白我儿怎可如此自私,你如今是我沐家唯一的血脉,又是沐家少主,必须为了延续沐家香火而快些早早的成亲得个子嗣才是。我侄女小蝶才貌品行皆是上等,配得你可是绰绰有余,你可不要不知好歹错过了姻缘,将来就难求佳人了。” …… “怎就难求?师兄是我的,谁也休想抢走了她。”一声娇喊之音远远的就由得外面传了进来,令得屋内众人侧目,未明其因。 “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府内大声喧哗。”慕容静怒望向门口处,只见从门外立马跑进来一个小厮,俯身跪倒道:“回太夫人、少主,是华山派掌门人到了,小的见夜深雾大便直接将掌门人请了进来。” 沐白听及竟然是师父他们来了,立马脸露笑容,开心的起身相迎,见门外走进来华山掌门人华铁萧,身后又跟进来小师妹华灵珊二人,心下雀跃忙上前俯身跪倒向师父施礼道:“徒儿参见师父,数月未见不知师父近来可好。” “好好,快快起来,如今都做了沐家少主了,不可再轻易行此大礼了。”华铁萧乐哈哈的扶起了沐白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不住的点着头道:“好啊,你不在的这段可是想坏了为师了。” 华铁萧一言暖语,不禁让沐白双眼溅起水气,想起这段独自硬挺着将沐府扛起来的过程,只觉委屈满腹,一时间竟抱住华铁萧肩头泣语道:“师父,徒儿也好想念师父的。” 小师妹华灵珊努了努嘴,不满意沐白未有打理自己而埋怨撒娇道:“师兄偏心,怎就见得到爹爹却瞧不见师妹我?你这几个月不见,灵珊都快死了你可知否?” “啊?”华灵珊所言让沐白收回了心,转头看向华灵珊所在,见华灵珊面色粉红,气息顺畅不像是生了什么病,又忙上前拉了华灵珊手腕打量了转了一圈,疑惑道:“师妹怎么了?沐白未看出师妹有何不妥啊?怎会快要死了?” 华灵珊白了这不解风情的呆瓜一眼,打开沐白的手,气结道:“笨蛋,人家是想你想的吗!” 沐白听这所言,知这家伙是有意逗趣自己,但见师父在场也不好与这丫头说什么,方也无奈何的摇了摇头。 华灵珊掩唇一笑,知是戏弄了她,又道:“大师兄、小五他们几个也来了,还有霜儿姐和明月姐也都跟着回来了,在外面候着呢,师兄可是想我们了。” 沐白听了有这么多挂念的师兄弟们都过来了也是极为高兴,方点头道:“师兄怎么会不想你们,呵呵,太好了,霜儿和明月姐也都回来了。” …… 众人见这两个师兄妹之间打情骂俏有说有笑的模样,心下不禁揣测一二。 慕容小蝶见那小师妹灵秀可人,媚眼含情的看着沐白逗弄,心中便知得一二,难道沐白是因为这个小师妹而不愿意答应这门婚事?但、但那小师妹不论是相貌、身材、气质哪方面都极不上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跟自己抢男人!慕容小蝶也是个不服输的主,想此慕容小蝶方站起身子妖娆多姿的走向沐白身边,微微欠了娇躯,行礼道:“慕容小蝶见过华盟主,早就听家父提起过江湖中有位赫赫有名锄强扶弱的大侠便是华山派华盟主,今日晚辈终是能有幸一睹华盟主的风姿了。” 华铁萧点头回语道:“免礼,姑娘夸奖,姑娘姓慕容,想必就是金陵城首府之女慕容小蝶吧,果然秀外慧中,想必慕容首府和太夫人也在,待得老夫拜见一下。”华铁萧转目看向面前这位美若惊鸿彬彬有礼的美人,又瞧了瞧自己这刁蛮任性的女儿只觉得真是天上地下,有着天壤之别,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今时他本不想带着这个刁蛮的女儿出来,奈何这家伙竟然偷偷乔装尾随其后,路途过半方才发现这鬼鬼祟祟跟踪过来的女儿,不得以只好将她带在身边,无奈何啊,华铁萧浅皱了眉头心中责怪起教女无方的夫人王雪彦来。 …… 慕容禅和慕容静见竟是江湖盟主华山派掌门人华铁萧到了也连忙起身相迎,客套寒暄了几句。 柳若言看着屋中人物众多,又见沐白身旁围绕着慕容小蝶和她的小师妹华灵珊,一时忽然感觉自己在这里好生的多余,还是早早退了便好,方也上前给华铁萧施了礼,又以照看清儿为借口向太夫人告了假,便退出了此时热闹的厅堂中。 门外冷风早起,柳若言不禁然抱起了双臂,刚刚看到慕容小蝶秋水含情的看着沐白样子和那华山灵秀可人的小师妹讨好的神情怎就这般让自己的心里不舒服,明明知道沐白只是个女子,却会暗暗升起醋意,这不免让自己的心感到吃惊不矣。 为什么要不舒服,沐白是沐白,自己是自己,何来得这般多余的情愫,原本只知沐白任性胡闹,今却发现自己竟也这般的不守铺。柳若言用力的摇了摇混乱的头脑,在风中起步向西苑方向小跑了起来,好将这脑中隐隐不安的情潮全全给驱逐出去。 …… 沐白眼睁睁看着柳若言离去,虽想拦住柳若言,但却恐他人多想,方侧头招来一旁小厮小声嘱咐道:“天黑雾大,叫人提着灯护送着嫂嫂回去。”那小厮得了命令马上离去。沐白望门口处暗下叹了口气,今师父师妹们远道而来,怎好怠慢了师父他老人家,自己只好人先留下来了。 众人落座,慕容禅不失时机的又对华铁萧道:“华盟主可是我侄儿沐白的恩师,沐白今有此成就全仰仗着华老英雄栽培啊。哈哈,正好,今老夫有意要将小女蝶儿许配给令徒,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这……”华铁萧有点犹豫,他本意是要将自家的女儿灵珊许配给沐白,招得沐白为华山入赘女婿,将来有意将华山掌门人和江湖盟主的宝座全全传给沐白。可今沐白既然坐了沐家的少主,更不可能再回到华山去当他华铁成的徒弟,按门当户对来说又怎么会娶一个江湖女子为妻呢!更何况这慕容小蝶看着就是个大家闺秀,事事比得自家女儿强上百倍,沐白又怎么会不动心…… 华灵珊听着那慕容禅所言,竟想打起她二师兄的注意,怎能如他意愿。 华灵珊看了看华铁萧,不喜爹爹沉默不语,伸手挽上沐白胳膊,表情生怕被别人抢去一般的怒瞪着慕容小蝶,娇憨道:“不可以,二师兄是我华灵珊的,谁也别想抢走。姐姐好容貌嫁谁不是嫁的,就别跟着灵珊抢这个了好不好?” 华铁萧见得女儿这般不知羞的跟着别人当面抢男人,一时脸上无光,面色通红不堪的低沉怒喝道:“灵珊,女儿家矜持些,怎好这般刁蛮无礼,快跟小蝶姐姐道歉。” ...... 作者有话要说:乱是真子的特点,这乱糟糟的才好玩,嘿嘿真子喜欢...... ☆、第三十五章 无事生非 “怎个刁蛮任性了?我江湖儿女不就是性情中人吗!有什么就说什么,哪里像得那些个大家闺秀一般扭扭捏捏的造作着。”华灵珊大言不惭,到不觉得哪里有羞涩的地方。今若任由这些个人胡来,莫不是真要将她的二师兄给送作她人了,情势危急顾不上许多,她只管舍身保护好沐白一人就行。 慕容小蝶看到如此敢作敢为的华灵珊,竟这般明晃晃的跟自己抢起男人来了,心下也是不甘示弱,觉得沐白果真个极好的人选,怎可就这般放手便宜了别人,想此方微起红唇,一脸温柔端庄的笑道:“灵珊妹妹好痴情,但不知人家领不领你的这份情意呢。” “怎么不领情?沐白,你到是说说是不是喜欢我华灵珊的?”华灵珊看不惯慕容小蝶那副娇弱做作的大家闺秀嘴脸,知她言语的意思是讽刺说自己单相思。遂一脸不服输的转过头看向沐白,扬眉直直问道:“师兄难道忘记了那天晚上亲口对灵珊说过喜欢我的?” “呃……”沐白全全被这两个斗志昂扬的女儿家给搞晕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吗!这原本就混乱的场面,这小师妹华灵珊为何非要又插上一扛子来,难道还嫌这水搅得不够混吗?想此方向华灵珊使了个眼色想让她不要乱说话,气道:“这么多人,师妹莫要玩闹,怎可胡闹乱说。”说完又狠狠瞪了抱住自己表现亲昵的小师妹一眼。 华灵珊看到沐白瞪自己,一时委屈,怨沐白竟在外人面前瞪自己,自己为她这般费尽心思,她不领情不说,还要这般的凶自己,难道沐白还真的想娶了这做作的千金小姐慕容小蝶不成!难道真被这慕容小蝶的美貌迷惑了?想此方咬唇气道:“灵珊怎是乱说,师兄莫要忘记了你那夜抱着灵珊说过的话。”华灵珊不高兴沐白不承认事实,那夜在圣湖畔她明明说过喜欢自己的,虽然那句喜欢并不是有什么意义,但现今对着这美娇娘这死沐白竟然害自己失了面子,不敢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了!难道还真想娶了人家不成?越想越气,便忍不住添油加醋的哭了起来。 …… 在场的众人听了这华灵珊的自语一时哗然,慕容小蝶脸色潮红羞恼,怎么看这华灵珊都如同一个不懂事的小破孩一般,哪里能配得上这温文尔雅的沐二公子。管不得她们到底是真是假,现今沐白未得婚娶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赢得幸福,怎能就这般的俯首认输,败在一个丫头片子的手里,今后岂不是让外人笑话。想好信念方抬起美容眼色放得又柔弱失魂了些,一眼楚楚可怜的也拉住沐白另一个胳膊,盯着脸色已然被气得煞白不堪的沐白,哀伤难过道:“表哥,是这样吗?你真的喜欢着你的这个小师妹吗?” “我……”沐白有口难辩,摊了半天的手却是不知何语,师父还在场,这等乱摊子要如何收拾才好,看来今天真会被这华灵珊给玩死。 “怎就不爱?二师兄你难道忘记了你都与灵珊同屋而眠了吗?灵珊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决不可以抛弃下灵珊。”华灵珊不喜慕容小蝶那副楚楚可怜勾搭人的贱模样,喝处去使出杀手锏,非要挫挫她的锐气,少来勾搭自己的二师兄,遂用力又紧紧的将沐白的胳膊往自己这边勾了勾。 华灵珊的话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全全一愣,没成想这师兄妹都到了这般亲密的程度了,竟然双双私定终身,不想这华山虽名望很高,实质却是管教无方的失德败坏的众矢之的,而这沐白竟也是个敢做不敢为的懦夫一个。 慕容小蝶听了华灵珊这般话,一时傻了眼,只觉脑中翁然作响,双手一软也便松开了沐白胳膊。 …… “师妹,那次是你非要到沐白屋中过夜的,你、你……”沐白完全被这华灵珊气糊涂了,失语竟也说了句如此不明不白被人万分误解的话来,说完就连她自己也傻在那里,不知接下来要如何挽回才好。心中抽搐,暗骂这华灵珊玩什么火,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竟当众说出了这等子损坏自己名节的话来。 华铁萧一听这二人所言,脸早都被气得扭曲变形了,这还了得,这沐白看着人模人样的,竟背着自己与灵珊做出了这等子苟且之事,自家闺女的名节要紧,若要在这般讲下去,说不准这不长脑子的傻闺女还会说出些个什么话来呢。看来这生米可能都煮成熟饭了,莫不如就成全了她们这一对冤家吧。想罢,便轻轻咳嗽了一声,大着脸对慕容静拱手道:“咳咳,其实老夫前来沐府就是想要为她们俩提亲来的,我家小女自小便与沐白长在一处,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又都到婚嫁年龄,愿得太夫人允许能与沐家少主匹配成婚。” 慕容静的脸也早就被气得青紫,不想这沐白看着人模狗样一表人才,竟跟她老子一般也是个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慕容禅也是恼怒,起身不想再听这等子淫-乱之事,今本想能为女儿择个良婿,竟没成想这沐白竟是个登徒子。这等品性怎可招为女婿,以后莫不要自家女儿受罪。想罢,遂起身,甩袖怒道:“今日太晚,老夫且先告辞了,他日里有时间再行请得华盟主亲自到府中坐客。”言罢,便拉起还与那华灵珊对抗着眼神忿忿不平的女儿,怒怒而去。 慕容静看到被气走的哥哥和侄女,也是极不高兴,但却不好发作,硬生生挤出笑意,对华铁萧道:“今日也晚了,这事还是留到明天白日里再行商讨吧,来人,快打扫好上房,好请得华盟主等人入内歇息。”言罢,也便忿忿离了这宴席间。 …… 华铁萧看旁人都走了,方才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息,这徒弟女儿都是自己教出来的,不想这要了大半辈子的脸,今日里却全全被这两个逆子孽徒给丢尽了,一口气血涌出,重重的一掌拍下餐桌,只听得哗啦一声响音,那木桌霎时断裂倒塌而下,桌中碗筷和未动得几口的菜肴佳酿全全散落摔碎一地,华铁萧皱眉沉气怒喝道:“跪下……” 华灵珊刚刚只想着嘴快争抢,今被这怒喝之音一惊,方才回过心神想到了怕处,慌忙间和沐白两个人双双一同跪倒于地,低下头不敢言语半声。 “你、你、你、你们做的好事,怎不知丢人现眼,竟好意思全全当着外人的面抖搂出来!”华铁萧语音颤抖,一听便知定是气极了,已然怒火攻心。 沐白怕师父气伤了,连忙在地上向前移跪了几下向华铁成所在靠了靠,磕头请罪道:“师父莫要动怒,都是徒儿不好,不该和师妹一同疯闹,但、但并不是师父所想象的那样,我们,我们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 “住嘴,沐白,我自小将你养大,没想到你竟是个敢做不敢为的衣冠禽兽,不管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男女同住一起,也就有了肌肤之亲,你师妹的名节都毁于你手,难道你还不敢成认吗?” “我、我,师父,徒儿是真的没做啊……”沐白有口难辨,不知要如何解释才好。 “爹爹,我、灵珊刚才是说的气话,灵珊只是不想将师兄让给那慕容小蝶,只想气气她,其实我跟师兄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华灵珊终于知道害怕,明白后果的严重性,连忙磕磕绊绊的红着脸说道。 但此时华铁萧怎会相信这两个互相袒护的冤家,遂狠瞪了女儿一眼,心也明白自己的女儿真是看上了这小子,也罢,正好借着此事成全了她们俩,想想又看向沐白沉语气煞道:“你真是我华铁萧教出来的好徒弟啊,哼,既然都如此了,你若还认得我是你师父,丑事不可宣扬,就尽快娶了你师妹灵珊为妻,也免得被江湖上耻笑我华山伤风败俗,竟容得徒弟们厮混。” “师父,不可,徒儿和师妹真的没有什么,徒儿真的不能娶师妹为妻的。”沐白听到华铁萧命令,心下一急,连忙扬头拒绝道。 “都这种时候,你还要置你师妹的名节与不顾吗?”华铁萧气结,站起身子一把揪住沐白的脖领子,扬起手气得真想一巴掌废了这沐白一身的武功。 “爹爹住手,师兄会娶灵珊的。”秋灵珊见爹爹气极要废掉沐白的武功,连忙阻止道。 华铁萧真是气极,双手颤抖,但也知轻重,这说不好就是自家的准女婿,又是表妹江染月重脱给自己的孩子,怎能下得去手。遂怒瞪了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一眼,出手缓下力道只打了沐白一掌,将沐白打倒于地,眯眼沉怒道:“此事由不得你们俩再这般胡闹下去,明日里老夫就跟太夫人商讨你们俩的婚事,择日就早早完婚罢了。”言罢,便甩袖怒容而去。 …… 华灵珊看着忿忿而走的父亲,连忙上前扶起被父亲打倒于地的沐白,见沐白皱着眉,唇角流下血迹,一时心疼的要为沐白擦拭下血痕,却被沐白用力的打开。 ...... 作者有话要说:无语啊无语,情切意真啊,偶说的是真子,真子眼睛痛,手脖子也痛,不要得鼠标手啊......大家支援分分,求评激励抚摸啊...... ☆、第三十六章 醋泛西厢 沐白推开华灵珊靠近过来的手,慢慢捂着胸口自己站了起来,皱眉恼怒间看着面前胡闹生事的小师妹,气结道:“师妹,这便是你要的结果?” 华灵珊也知今天的祸事闯大了,遂低下头老实的认错娇嗔道:“师兄莫要再骂灵珊了吗,灵珊已经后悔死了。” “后悔?你还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你到是说说这件事如今要如何收场?难不成我还真的娶了你不成?”沐白气得都快疯了,这惹祸的家伙怎知事态的严重性。 “娶就娶吗,反正师兄不也打算一辈子以男装示人,那男子怎么说也都要娶得妻房的,灵珊也不想嫁给别人,就甘愿委屈嫁你又如何。”华灵珊噘嘴红着脸自告奋勇的向沐白举荐自己当她的挡架牌道。 沐白气得双眼翻白,这叫什么鬼话,咬唇恼道:“你胡闹,女子怎可嫁给女子?这事若要让师娘知道了你可知后果会如何?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我沐白是个女儿家,可能会陪你疯。可师娘是知道的,你认为师娘会由着你性子任得你我胡来?师娘师父对沐白恩重如山,若因我而毁了你的清白,岂不是要陷沐白与不仁不义……” 华灵珊听到沐白提起娘亲,心头惧怕,也知事态严重,并非语出儿戏就能了了,遂也低了头知道愁楚起来,慢慢移着小碎莲步小心翼翼的凑近此时恼怒不矣的沐白身边,伸出小手扯着沐白的衣服角,撒娇软软的求饶道:“师兄,人家刚刚也是看那慕容小蝶不顺眼,竟想打起师兄的注意,怕她将师兄抢走,一时气恼才会想尽办法要与她争抢的,事到如今,灵珊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了。” 沐白看着这打不得、骂不得、又说不得的小师妹,一脑门子的苦水不知要向何人诉去,摇头间闭目皱眉道:“大师兄可也来了?” “来了在外面呢,叫他做什么?”华灵珊不解的皱起秀眉,瞪着眼忽然生气的问道,难不成这死沐白真想将自己扔给那个讨厌人的大师兄不管吗。 沐白白了这惹祸的主,这种时候她还敢任性,方咬唇沉语道:“你莫要再闹,如今只有快马加鞭的叫人回华山去请来师母处理此事,师母知道沐白的身份,定会想办法阻止这场恶作剧的发生。” 华灵珊听沐白说自己是恶作剧,心下不痛快,她刚刚虽是意气用事,但也是真的不喜欢别人接近沐白,有心想嫁给沐白就这样纠缠、打闹、守着她一辈子也好。前段娘亲有意无意的老向自己提起几个师兄弟和山下来求亲的几户公子哥,还问自己喜欢哪个类型的男子,灵珊便猜出母亲的意思是什么。 …… 她知自己已然到了适婚的年龄,那么沐白乔装的男子身份不也同样该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吗!若自己要嫁人那沐白不也应该娶得个如意的美娇妻才对吗!想着想着华灵珊便在脑中勾勒着自己与沐白双双穿着喜服拜堂成亲的样子,俊郎美妾的多让人赏心悦目啊,不禁暗自傻笑了许久。 论得这全华山上下,她华灵珊却真就只是喜欢沐白一人,虽早知她是个女儿家,却还是义无反顾思恋深久,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有这等风姿俊美的人儿能让她华灵珊倾慕喜欢上的。 这几月里沐白离开自己身边,华灵珊终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茶不思饭不想,她每日里只是傻呆呆的远远望着宁静的圣湖湖水,想着那人在水中练功的样子,一目目的满脑子里想的却都是这个没心没肺的损人。那日里当听说沐白成为了沐家的少主,掌管起整个沐府家业,也许从今以后都不能再回到华山上时,天知道她华灵珊有多么难过。 人说相思成狂,她如今莫不就是相思成狂,即是成狂便是快要疯掉的意思,自己现在莫不就是快要变成这般了否。想着想着,便决定亲自下山将那缺心少肝的死沐白给捉回到自己身边来养,一辈子都不再放她离开自己。 …… 华灵珊失魂落魄的低下了头,暗下埋怨起面前这不解风情的女人又傻又呆,两个女子又怎样,即若喜欢看对了眼,这一辈子怎就不能相守相爱了,总比要嫁给个看着讨厌没有感情又臭呼呼的男人要好得多吧。 …… ********************************** 这一夜混乱沐白一夜未合得上眼,本想去见一面嫂嫂,却恐自己心事繁杂搅了嫂嫂的心情,双双徒增烦恼,便才忍下未去。 沐白知道事态的严重,当晚夜深人静便找到大师兄华成,将师父有意要向府上提亲的事用另一种方式婉转的告诉了他。又对他讲自己对小师妹只是当妹妹一般的看待,从无非分之想,若华成不想看到灵珊嫁与自己便要请大师兄尽快返回到华山上请来师母下山为她们做主,好阻止师父此意,若是晚了恐怕自己难违师命就只好硬着头皮非娶小师妹不可了。 沐白知道华成一直倾慕着小师妹,如今听到此事,岂会坐视不管,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想他定会全力以赴的不让小师妹嫁与他人为妻,所以这请师母出山的重头戏交给华成去办,定会事半功倍,马到成功的。 果不出所料,华成一听此言,急得火烧眉毛,暗骂师父是老糊涂,怎就非要将女儿嫁与这小白脸,难道是看上了这沐家家财不成。想罢,立马就接下请师母下山来阻止此事的差事,还连夜里背着师父急急就快马加鞭的向着华山方向奔去。 …… 二日里一早,华铁萧为了华灵珊名节,又以免夜长梦多口舌事非全全传了出来,早早便找上了太夫人慕容静那里,商讨着沐白与华灵珊的婚事。 沐白听及师父去找太夫人,便知何事,也立马赶了去。进得厅中,便见太夫人沉着脸狠狠白了自己一眼,冷笑热嘲道:“我儿真是风流,今竟早早在外私定了终身,就连老爷活着时亲自为你选的良缘佳偶你都看不中意。唉,也罢,老爷不在了我也管不得你了,你到是看看想何时娶了华盟主家的小姐啊?你若想好定好告诉一声,我便成全就是了。” 太夫人语意嘲讽弄得华铁萧脸上又红又白的羞愧难当,沐白也是窘迫,大了脸拱起手向太夫人和华铁萧道:“大娘,师父,按说这终身大事都得由双方父母来决定,如今我师母还并未知情,师妹又怎能同意如此草草就与我完婚?刚刚徒儿找到了大师兄让师兄快马加鞭的返往华山上请来师母,想来我与师妹这婚事还是请师母到场后双方共同商议再决定下婚期之日才好。” 华铁萧今时听沐白如此一言,方才想起来这等大事也要夫人同意才好,昨日里也是被这两个逆子孽徒给气的,才没有顾忌到其他,今时一想才知太过仓促激进,遂也点头附和道:“也好,这终身大事也得灵珊她娘在场才好定夺,莫不让他人耻笑我华山急着嫁女儿,那就等等夫人前来再行研究成亲的时日也罢。” 沐白一听这话,心便放进了肚中,只要容得时间等师母来了自会有法解决,好打消掉师父这一荒唐的念头。 …… ******************************* 有句话讲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瞧瞧这几日里金陵城上下都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沐家少主与华山小师妹两人私定终身,今华山小娘子怀了身孕找来算帐,追讨着要带肚完婚呢。也有人说咱这沐家二少爷可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急急早早的就想着为沐家延续香火,瞧这速度,这女人都追讨到府里了。 …… 外面风言风语,沐府中又怎会消停多少。现今沐府上下都是举眉喜气,却不把这当成是一件晦气事,对这华山上来的贵客们个个恭敬,都当做是少主的妯娌亲戚,特别是那个成日里总粘着少主极为刁蛮的小姑奶奶,更是恭敬小心的伺候着,怎么说这一来可能是未来沐家主母少奶奶,二来也行许这肚中正怀着沐府的小小少主也说不定啊,若真是有个闪失,害沐家失了根苗,可怎么得了。 …… ****************************************** 天气尚好,柳若言带着清儿在院中玩耍,喜儿远远的跑过来,来到柳若言身旁,一脸喜气欢笑着小声在柳若言耳旁道:“长夫人,您听说了吗?” “什么事?”柳若言不解其意,笑看向这没头没脑的喜儿回问道。 “想必夫人足不出户定也如喜儿一般不知外面的事,今我到厨房为小小姐熬汤,听人说咱们少主就快要成亲了。”喜儿大惊小怪的说道,柳若言心头微动,却不相信,但觉此事绝对不真,方嗔怪道:“府中人多嘴杂,喜儿莫要与他们乱传谣言。” 喜儿看长夫人不信,忙举证道:“这是真的,夫人怎就不信?听说少主要娶的是一小在华山上一同长大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还听说,还听说……嘻嘻……”喜儿知道柳若言不爱听些个传言绯闻,但这件事可是沐府里天大的事,所以总想将知道的全全向主子炫耀一番,遂忍不住掩嘴笑道:“夫人,哈哈,你别看咱少主平日里一脸斯文,其不知风流得很,竟在华山时就与自己的小师妹两人暗生情愫私定终身,今那华山小师妹来就是讨债求亲来的,还听说这小师妹已经怀了咱们少主的种,看来这次定是米已成炊非娶不可了。哈哈夫人咱少主也是真英俊潇洒,就连表小姐都有心爱慕,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啊……” “够了,莫要再讲他人的事非……”柳若言只觉得心下扭曲间隐隐作痛,喜儿的所言怎竟这般的刺痛心扉。 喜儿还怕柳若言不信,又接着求证道:“夫人还不信?这真是真的,刚刚喜儿回来时真的看到那小师妹粘着咱少主两两出双入对的形影不离,看着就腻歪死人的。” “喜儿……”柳若言突然出语怒喝住还要讲下去的喜儿,袖中纤手渐渐紧紧的攥了起来,回身抱起清儿便急急的向屋中走去。 …… 原来如此,原来是有人陪在她的身边了,所以也就不需要、想不起来她这个嫂嫂了。呵,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沐白已经好久都未曾来见过自己一面了,原来却是因为这个原因,可笑得是自己还成日里惦记着她、暗暗期盼着那人。 …… 喜儿从未见过柳若言发过这么大的火,今这怒容喝止自己的主子竟将喜儿吓了一跳,傻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竟惹怒了一直温柔可亲,宽厚待人的主子,一时间想不通遂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多语半句,暗自委屈哭泣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要虐吗?小虐来了...... ☆、第三十七章 情不自禁 几日里被华灵珊粘得头都快大了,夜里还要跑来好几遍骚扰,华铁萧也懒得再管这一对冤家,心想这事已成定局,早晚都得成亲,也就任着华灵珊去找沐白而不了了知。 可怜沐白只得早出晚归好避开这粘人的家伙,一直想得空去看看柳若言都未能挤出时间来,害得自己都快相思成病。 ...... 这日暗地里求霜儿姐带着华灵山出沐府去在金陵城里转转,好让自己耳根子清净清净。 霜儿白了少主子一眼,嗔笑道:“谁让少主你这般招风,勾搭得我们小师妹魂不守舍,你不知在华山上没有一天不听见她叫你的名子,少主就没天天打喷嚏?” 沐白一头大了两圈,拱手叫冤道:“冤枉啊!霜儿姐,她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个女儿家,我又怎会去勾搭她?是灵珊胡闹非要跟师父乱言说要嫁给我……” 霜儿的脸色微变,双眼放柔和轻轻打量了沐白周身,慢慢上前又为沐白理了理衣衫,语重心长道:“少主岂不知自己男装有多俊秀潇洒?你与小师妹又经常厮混在一处,有时也是忘却了性别之差,一时动心喜爱上了对方,那也是人之常情,莫要怪罪与她便好。” 听霜儿所言,沐白一时想到了自己和柳若言,想她自己不也是如此渐渐喜欢上了嫂嫂的吗?哪里还有脸去怪灵珊。但此等也不可同意而论,因为她沐白真的对灵珊是当作妹妹,却不可能变成爱情,更何况还要相娶!就算要娶,今生也只能娶嫂嫂柳若言为妻。 思绪一知,沐白不免惊着,怎会升出如此大胆的想法,竟想娶得柳若言为妻?这怎么使得,莫说她们同为女子,就论柳若言是自己的嫂嫂,又怎么能逾越此等世俗礼教。沐白暗暗叹了口气息,苦了脸握住霜儿正为自己打理衣衫的手,噘嘴娇嗔道:“沐白不是怪罪她,只是这件事闹得满城风语,沐白也是在乎师妹的名节,是真不知到底要如何收场,难不成真要我娶了小师妹不成?唉,若说厮混,我还成日里与霜儿你一处打闹玩乐,前些年还与霜儿姐一张床中睡觉,怎不见得霜儿你这般的粘缠着沐白。” 霜儿脸色微红,用力抽出沐白握住的手儿,转身瞪了沐白一记,气结道:“莫要没大没小,我年长你三岁,当年二夫人在死人堆里救下就快要奄奄一息被冻死的霜儿时,便交代奴婢此生都要尽心竭力的服侍少主,不离不弃,不得对少主子心存二意,事事要以少主为先,霜儿一直示你为亲弟,怎会生出非分之想,今后莫要开此等玩笑。” 沐白见霜儿不高兴,连忙上前拉了拉霜儿衣角,哄笑道:“霜儿姐干麻生气,沐白只不过开个玩笑。哈哈,还有,霜儿最后那句话好像说的不对,怎是一直示我为亲弟呢!哈哈,应该是亲妹子才对,你怎也忘记沐白的性别来了?”说完,低头在霜儿脸上像儿时一般轻轻亲啄了一记,恳求道:“今天的事可就拜托霜儿了,也好让沐白在府里好好歇息一天,好养精蓄锐再受得灵珊磋磨。” 霜儿脸上霎时绯红的轻轻拍打了沐白肩头一记,起步间行至门口处,略微生气道:“你若真能乖乖老实的休息,霜儿就帮你这忙,莫不是又像在华山时偷偷跑去练什么功,搞得筋疲力尽的方才知道回来,到头来哪里是休息。” 沐白生怕霜儿变卦,立马扬起手发誓道:“沐白发誓,今绝对不是练功,而真是想静一静休息休息。” 霜儿无奈何叹了口气,也是心疼她,摇了摇头起步便走出门外,想着要用何种办法才能让那刁蛮任性的小师妹与自己出府,好让沐白休息休息静静心性呢? 到真没想到这一直在华山上上演的戏份,今竟又延伸到沐府来了,果真是不是冤家不相逢啊! 霜儿走后沐白方才暗暗出了一口气息,她知每次让霜儿出马总是马到成功,不怕拐不走灵珊。既然将拦路的支走了,那接下来便是要去见一见朝思暮想的人儿了。 …… 沐白穿上那件柳若言亲手为其缝制的银丝锦衫,细细对镜打理好了行头,一眼情切的拿着几个礼盒便朝着西苑方向走去。 …… 柳枝拂风而动,鸟儿叽喳轻鸣,一路走来脸上美笑不断。不久便来到西苑门前,抬手叫门。 门开,喜儿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见竟是少主,慌忙打开木门行礼。沐白笑笑,轻语问道:“清儿和嫂嫂可在,我来看看清儿,顺便带了些吃的送给清儿和嫂嫂。” 喜儿看了看少主手里拿着的礼盒糕点,伸手接过来,恭敬回道:“回少主,小小姐刚刚被奶娘带出去玩了,长夫人生病未去,在屋中歇息呢。” “生病?怎么会病了?”沐白一听柳若言生病了,心头一惊,也不顾及她人在场,立马推开喜儿,几步跨入院子里急急的就向着屋室中跑去。 喜儿一时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少主早都进了屋中,向楼上行去。喜儿也忙关合了门,小跑着跟了进去,心中奇怪长夫人生病少主怎么这么的心急火燎? …… 沐白几步跨上楼梯,一把推开柳若言的闺房房门,房门开启只见床中躺着一纤弱身影,知那是生病的柳若言,不禁然感到五味难平,难过至极。 喜儿从楼下也跟了上来,沐白回过头沉语问道:“嫂嫂怎么会生病的?请了大夫前来诊治了吗?” “回少主,请了。”喜儿俯身忙回道。 “那大夫怎么说?”沐白一眼急切的沉语不悦的问道。 床中人儿听到门口所言,心口处微微波动,慢慢坐起身来,看向门口处虚弱道:“咳咳……没什么大事,只是感染风寒,修养几日也就好了,少主莫要牵挂。” 沐白听到柳若言的声音,立忙上前来到近处,上下仔细的打量了柳若言数便,只觉这月余未见怎竟消瘦了这少多,气色也是极其不好,给人憔悴疲惫之感,竟是这么的让她心痛,沐白一时心肝纠结一处,疼痛抽搐了一下忘了其他,遂情不自禁很是自然的坐到柳若言的床中,双手一把握住柳若言冰冷的手儿,痛心道:“怎就病了呢?为何不叫人告诉我一声,这、这、这如何是好……” 柳若言眉眼别过,将被沐白握住的手抽了回来,虚弱无力道:“就是个小病,想是过几天也就好了,少主莫要如此担心,咳咳……” “小病?你、你,你看看竟都咳嗽起来了……”沐白看到柳若言冰冷的表情,心中寒意,听着柳若言咳嗽之音,更是害怕,她突然想到住在这屋中的二娘,当年所得的病就是会经常咳嗽的痨病,最后竟早早的就离开了人世。再看柳若言面色苍白虚弱无力之状,怎竟像极了二娘那时的病状!一经联想,心头更是恐慌,遂回过头,急急向愣在门口处傻呆呆的喜儿命令道:“传我的话,就说长夫人病了,让沐管家将城中王神医请来府中,速速为嫂嫂诊治病情。” 喜儿被沐白威慑的眼神吓回了魂,虽是知道长夫人只是轻微的偶感风寒,但听了少主命令,也不敢怠慢迟疑,忙低头应下,回身小跑着下楼去欲传达少主的命令。 喜儿小跑着离了西苑,时不时忍不住回头望向西苑方向,现今那楼里就只有少主和长夫人两人在,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 喜儿暗暗奇怪,刚刚少主看长夫人的眼神怎么看着那般、那般的不同寻常。而且这楼上又是闺房,少主怎么就这么没有顾忌的就上去了!孤男寡女的,虽是长嫂似母,这年纪也是相差十岁,但、但柳若言依旧貌美风韵,又爱招人话柄,这孤儿寡母叔嫂辈分的是否也该忌讳着些呢? …… 西苑楼上沐白无比幽怨的注视着低头不看向自己的柳若言,低声怨语道:“病了为何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嫂嫂吗?” 柳若言淡然笑笑,道:“又不是什么要死的大病,要这般劳师动众的吓了旁人,也折煞了柳若言。” 沐白不喜柳若言乱语,伸手忙掩上柳若言泛白无色的唇间,一想到要失去柳若言,她的心头就无比的痛楚,慌忙嗔怪道:“呸呸,莫要乱语,嫂嫂平平安安定会安然无事的。” 沐白真心关心之音,让柳若言的心底里既暖和又酸涩,想着这人对谁可能都是这等子多情之像,便是暗暗气恼,柳若言慢慢启目看上这面前人儿,无力间淡淡难过道:“少主是否欠得考虑,这晴天白日里怎就这般明目张胆的就来了,若要落下口舌可怎么是好?” 被柳若言这般一提醒沐白方才发现自己刚刚做法果真是欠考虑,真是关心则乱,方红了脸又将柳若言的左手牵起放在唇间,吹着暖气,软语道:“沐白也是听到嫂嫂病了,就全全忘记了其它。”说完,拉过了被子盖住柳若言身体,生怕冷着嫂嫂,关怀道:“莫要坐着了,快快躺下来歇息着,一会儿让大夫细细诊治一番。” 柳若言也是累了,缓缓顺着沐白的劲便倒入床中,眉眼微微闭合,轻吟道:“今怎有时间来了?不需陪伴你那未过门的小师妹了吗?” ...... 作者有话要说:十月一,大家节日快乐,不知都要玩什么去,真子过两天要去吉林找妹妹玩去,有吉林市的MM吗???吉林有什么好玩的呢? ☆、第三十八章 吃醋 沐白叹息道:“今儿叫霜儿姐帮了个忙,带她出去玩了,沐白这才能得空来这里看看嫂嫂……”一语未极说完,沐白方感到刚刚哪里不太对劲,怎觉嫂嫂刚刚问的话语里有些酸酸涩涩的,嗯,好像是、好像是吃醋了? 沐白不敢确定,嫂嫂会吃自己的醋吗? “嫂嫂,你莫是误会那些个谣言了吧?我、我沐白与灵珊真的没有什么的,而且嫂嫂你也知道我其实是个女儿身,又怎会……”话说一半,又觉得不太对劲,若说自己是个女儿身那又为何会对柳若言动了感情,沐白张口无言憋了半天,却不知要如何解释,无奈间又喃喃小声道:“都是灵珊那丫头胡闹才会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弄得我现今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才好。”沐白看着柳若言微微闭合纠结的美眸,心中自责起来。嫂嫂怎变得这般憔悴,若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那她沐白岂不是该死。 沐白伸手一眼情愫怜爱的轻轻抚过柳若言额头上的发丝,软软的柔柔的,嫂嫂人美,就连发丝也这般让她喜爱。柳若言的眼微微颤动了几下,别过脸躲避开沐白的亲昵。沐白轻轻皱了一下眉,不喜柳若言的拒绝。 嫂嫂真的好美,还没有白日里这般近的看过嫂嫂,今这一目虽是病态虚弱,惹人生怜,却也别有着另一番让人着迷痴醉的风韵,沐白的心不禁然被床中生病的美人小小诱惑了一下,心也不由得怦然一动。侧头环视了屋中,见此时屋中没人,喜儿也让自己打发出去请大夫,方也壮了胆子,一眼暧昧的向床里柳若言所在萎了萎,贴上了柳若言软软虚弱的身子,俯□趴在柳若言身上抱紧了虚弱中的嫂嫂,软软撒娇道:“莫要听他人乱传,嫂嫂也知沐白是个女儿身,又能与灵珊有什么?这几日里未能见得到嫂嫂沐白真的是好生想念的。” 柳若言被沐白抱在怀中,听着沐白在耳边软软撒娇解释,淡淡启唇冷言道:“少主与她人的事不需要向我解释,我只是你的嫂嫂,管不少主的私事,也莫要多想其它。” “嫂嫂……”沐白皱着眉头不喜柳若言硬生生唤她少主,这样一下子便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好远好远,沐白霎时抬起上身俯望向床中柳若言,气结道:“还说不多想?原无人在时嫂嫂都是叫我沐白,今怎就硬生生叫起了少主?不是为这,那嫂嫂到是讲明了这是为的哪桩?怎就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看了?” 听到沐白如此敏感言词,柳若言也嗔怪自己怎如个孩童般放不下心事,方强压下满腔苦闷酸酸,慢慢睁开双眸看上眼前深皱着眉头心急火燎的人儿,语气稍微放得软了些,道:“沐白,这是白日里,莫要如此不分长幼……” 沐白一听以为柳若言是忌讳着光天化日,不好亲近,方才压下疑虑,起了身,看了看门外,又回身凑近柳若言耳边,低声喃喃道:“喜儿出去了,哪里能有人看得见你我?”言罢,也管不得柳若言是否病着,便情难自禁的向柳若言唇间重重的吻了下去。 柳若言正是虚弱,无力躲开,遂也任由着沐白亲昵抚慰,感受着唇间的这抹温柔,但眼角却隐隐流下了泪水,轻轻小小的抽泣了起来。 沐白也知柳若言病中,心中痒痒难耐,却不敢太过造次。只是想念着许久前两人的亲近,总觉得像是梦中般的不真实,遂也想要与之温存一小下,唇中的缠绵蹂躏不管如何都觉得不够,但知柳若言虚弱,也怕吻坏了病中娇躯,遂慢慢攻势,暗自贪婪的咽下了一口与柳若言唇舌间搅拌在一起甜丝丝的蜜汁,延着这柔软香甜的唇舌中亲啄滑下,又轻轻小小的吸食上柳若言极为敏感的耳唇,直至娇嫩白皙的脖颈间,只觉得怎样的亲昵却是都不够的,一时忍不住欲意,重重的吸蠕了一口。那□间的痛却是让双双痴醉的,沐白紊乱的呼吸,有意向柳若言诉说着自己如何的爱恋着她,不想却忽然听见柳若言微微弱弱的泣音,怕是伤了她,慌忙间抬起头看向梨花带雨的柳若言,急问道:“嫂嫂,是、是沐白弄痛你了吗?” 柳若言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不想言语,只是暗自流着泪水,微微颤抖着娇躯。 沐白眉头纠结,她只觉柳若言今天的状态极其不对,嫂嫂到底是怎么了?咬了咬唇,恼怒急问道:“嫂嫂,你定是有事隐瞒着沐白,你说,到底是怎么了?沐白从未见过嫂嫂你哭,难道是有人欺负了嫂嫂?快将那人告诉沐白……” 沐白霸道逼问,让柳若言气结一处,明明是她自己勾三搭四让人伤怀,此时还这般理直气壮的质问别人,遂用力一把推开了身上正行着欲念的沐白,将身体移向床里侧,怀中委屈的抱紧身上的薄被,如同受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嗔语失落道:“明明欺负嫂嫂的人是你,你还真会倒打一耙去诬赖他人,你心里面到底把嫂嫂当成什么?怎可这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你哥哥不在了,小看了我柳若言,才这般大胆的能任你为所欲为?” 沐白未曾想过柳若言会这般的说她,脸上霎时红一阵白一阵的羞愧一处,伸手忙握住柳若言微微颤抖的肩头,急急解释道:“嫂嫂,我、我、我一直把嫂嫂当成是沐白心目中最爱的女人,沐白是真的情难自制,时时都是对嫂嫂真情流露绝无二意的,又怎会小看了嫂嫂,对嫂嫂为所欲为!嫂嫂若不愿意与沐白亲近便说就是了,怎可将你我都一同辱骂了?”沐白顿了顿,没成想柳若言是因为自己而难过伤心,咬唇道:“嫂嫂和清儿是哥哥临终遗孀,是沐白此生最亲近的亲人,也是这一辈子沐白要守候的对象,我、我、我又怎会欺负嫂嫂……” “是吗?嫂嫂不信你的真心,你今能对我如此这般勾引诱惑,谁知对她人是否也如此这般?”柳若言狠了狠心,由心底里讲出了久久郁结不解的心事,一想到沐白可能也对其她女人这般的眉目传情,缠绵示好,便心如刀绞般难受。若她是这样的人,那又要将自己的心置放于何地,又叫她柳若言情何以堪?当她听到外面的那些个谣言绯语的时候,柳若言心里难过至极,想着原来沐白并非只单单对自己这般的好,而是、而是与别人一样,她就好生的悲伤…… “没有,真的没有,沐白敢指天发誓今生只与嫂嫂这般亲密过,更别说、更别说是勾引谁了。”沐白见柳若言越哭越凶,红着脸,手足无措的不知要如何解释才好。 原来嫂嫂真是因为那谣言而误解生了她的气,一想到那谣言,沐白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怪那华灵珊死丫头无事生端,怎就非要横插一杠子上来,竟把自己温柔善良的嫂嫂给惹哭了。 但,沐白的心同时也激动了起来,难道说嫂嫂这是在吃自己的醋不成?若是真在吃醋,那不就代表柳若言正在开始慢慢的爱上自己了吗? “嫂嫂是在吃沐白的醋吗?”沐白流露出喜色,大着胆子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柳若言一时被沐白触动了心事,双颊立时绯红不堪,暗怪自己怎就真对面前这小自己十岁的孩子动了感情,竟、竟真吃上醋了。柳若言不愿再与沐白交涉,拉上被子遮盖起绯红无比的美彦同,闭目不再答言。 沐白看到被说中心事而脸色泛红的嫂嫂,一时间全身上下霎时兴奋起来,原来吃醋中的嫂嫂是这般的可爱!看来,这次小师妹还真歪打正着了,沐白刚要俯□好好对嫂嫂疼爱解释一番,却听及门外传来声响,知是来人了,立马真起了身子,整理了一番衣衫,步履微动,瞬间便远远的离开了柳若言躺着的床帏边,生怕被来者误会,再给如此腼腆的嫂嫂造成些不必要的谣言出来。 …… 王神医细细的为柳若言诊治完,只言受了风寒,并无大碍,但要长夫人放开心结,莫要心思过重,伤神伤身。王神医又开了些汤药方子,嘱咐清儿要按时给长夫人服用,好生修养调息才好。 沐白听王神医说柳若言并无大碍,方才将心放回到肚中,命沐管家多多重赏了王神医银子,又为柳若言这边多添了两个丫头、一个婆子让其好生的伺候着长夫人和小小姐,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西苑。 喜儿送走了沐白,回到了房中,提了盆温水,想要为一直不言不语的长夫人擦拭一下满头的虚汗,温热的巾帕顺着柳若言苍白的面颊擦过,喜儿若有所思的自语道:“从没见过少主这般紧张过,没想到少主对夫人这般的好,比平常人家的母子感情还要深……”话未说完,喜儿拿着巾帕的手就停在一处。 柳若言脖颈间一处紫红色的吻痕如同花瓣一般绽放着鲜艳的色泽,娇艳欲滴惹人侧目寻思。 喜儿晨间时也为柳若言擦拭过这里,那时这里还是光滑如玉,如今怎就平白多出了一个痕迹。喜儿并不愚笨,这屋中能与长夫人单独相处在一起的人,今日里便只有少主一人。看着这个吻痕,喜儿的心里溅起极大的波澜,隐隐的似乎感觉到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少主和长夫人她们两个竟然、竟然……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更文,更有动力,真子乖巧吧!求抚慰...... ☆、第三十九章 黑白峰 柳若言听喜儿所言,心头微微发烫,忽感觉到愣在那里不言不语的喜儿有些不对劲,怕是她看出了什么端倪,不解的睁开眉目疑望向一眼震惊的喜儿,轻语问道:“喜儿,这是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喜儿笨蛋,忽然想起来楼下还在为夫人熬着汤药,怕是糊了,喜儿这就去看看。” 柳若言无奈间摇了摇头,道:“那快快去吧,瞧把我们喜儿忙的,今少主多派了人手,有人能为你分担些,以后喜儿就不必总是这般东奔西跑的劳累,能清闲些了。” “是啊,少主真是有心人,成日里总是为夫人和小小姐送来好吃好玩的,就连原先大公子在时也没有今时的少主对夫人来得体贴入微,那喜儿这就先下楼了……”喜儿言语间点着,偷偷瞄了瞄长夫人的脸色,俯首告退,便匆匆下楼离开了。 看着小跑开的喜儿,想着喜儿留下来的话语,恍惚间柳若言想起了好多往事,暗暗叹了口气息。 …… 喜儿年芳也才十六七岁,与沐白相差无几,正值花开艳丽的好年华。柳若言的眼神黯淡了许多。想着年青真好,不像自己芳华已逝,身心散碎,活着也只是具行尸走肉罢了。若不是因为清儿,可能自己也早早的死了干净。 柳若言落寞的笑了笑,那笑容凄然绝美,她只觉得自己命苦,当年那大好的青春年华却全全被扭曲挤压得走了样,恍惚间她忽然觉得那般年青洁净的孩子怎么会喜欢上这样肮脏龌龊的自己?自己哪里配得到那样的爱?柳若言的手渐渐攥起来,长长的眸子里闪出了晶莹剔透的泪花…… 一想到白日里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如个不问情事的小女孩般的对着沐白大发脾气,柳若言的脸上就隐隐发烫,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淡然冷僻的性子怎就被那孩子完完全全的牵系着,竟会、竟会真的为了沐白而吃起醋、发起泼来了,难道自己真的对她动起了情? 自己还可以爱吗?芳华已逝,年入丽暮,这样的自己还值得那人去爱吗? 情、情字对她柳若言来讲太过奢侈,她不配,也不值得去拥有,她只觉得自己在沐家的唯一价值就只是个工具,一个冠名为沐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如今沐林走了,她才算彻底从这个漩涡中解脱出来,才算不用成日里被众人指指点点,被贯上一个不能为夫家传宗接代失了妇德的女人。 也许在潜意识里,她柳若言到觉得沐林离开是一件好事,不管如何她与清儿算是解脱了…… 柳若言重重的摇了摇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怕,表面是温柔娴熟,而内心忘却是如此的不近人情,阴暗龌龊。 要忘却,忘掉所有的前尘往事,忘掉曾经的耻辱。如今沐林不在了,这个秘密便更不会有人知道,不会被公开,她不应该再想起从前。为了清儿,她柳若言也要支持住,不应该再去胡思乱想。 …… ************************************************************ 华灵山被霜儿拉出了沐府,说要带她到一个好玩的地方,原本华灵山并不想去,她要看着沐白,怕她不翼而飞,被人抢走。 但听霜儿说要带她到沐白小时候最喜欢玩的一个地方去,便又动了心,她好奇沐白小时候会喜欢到哪里去玩,也想更多的了解一番那人的过去。 …… 走了好远好远的路,离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了一片樱红密密麻麻的桂子林,上了一座小小的山坡。 天过午后,霜儿方才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身后累得已然呼哧带喘一眼怨色的华灵珊,坏笑道:“到了,就是这里。” 华灵珊皱起了秀眉,环视了一转,却没有发现哪里不同,但只见此地人烟稀少,声起徘徊,令人生了畏意。华灵珊一双大睛眼转目间盯望上面前含笑表情坏坏,眼色明媚的霜儿姐,不明白霜儿这大老远的非要带自己跑来这荒山野岭的做什么,难道是霜儿姐对她这聪明可人,人见人爱的华大小姐有何企图不成?一想到这地方,心里一下子兴起了一股子害怕,不行,她华灵珊生是二师兄的人死是二师兄的鬼,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被任何人占便宜…… 华灵珊害怕的向身后退了退,咬唇对着面前向自己媚笑着的霜儿姐,小声弱弱问道:“霜儿姐,你、你干麻要带灵珊来这荒山野岭?你、你想做什么?” …… 霜儿早上被沐白祈求让她带走灵珊,好让自己清静一天,但金陵城就那么大,到哪里玩都用不了一天,想了好久霜儿方想到带灵珊到这个地方来。 这是沐白母亲白容容的墓穴所在——黑白峰,因为白容容不是本地人,又无得户籍身份,死后入不了沐家祖坟,便被二夫人偷偷的将尸体移出埋在了这里。 想来这里偏僻又远,这来回怎么的也得耗费上一整天,绝对够少主在府里好好休息静养上一整天的。 …… 看着华灵珊害怕的样子,霜儿有些好笑,不解这华灵珊为什么用看色狼一般的眼神注视着自己,难道还以为她霜儿要怎么样她不成?越想越好笑,遂背起了手,装出一眼秋波含情,色眯眯的样子渐渐接近上了吓得后退中的华灵珊,坏笑道:“做什么,霜儿姐能对你做什么?只不过是想跟灵珊两个人单独的相处一会儿罢了。” “跟、跟我单独相处做、做什么?霜儿姐你、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华灵珊的脸色霎时通红不堪,后退着想躲避开霜儿的紧逼,忽然见霜儿的脸色变了,快步间急急就逼近向自己,华灵珊头一次觉得原本纤瘦清秀的霜儿姐极具危险,恐慌间也急步向身后又退了几步,忽然脚下一滑,身子竟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一时失了重感向身后倒去。 霜儿突然眉头一皱,气结这小丫头毛毛躁躁胡闹乱动,本想叫住她莫要乱动,身后有块礁石,但还是晚了一步。想极遂双腿点地一跃而起,伸手快速间便拉住华灵珊的手向身里一带,双双转身,将这娇小的人儿紧紧抱在怀中,方才得以不让这刁蛮任性的华大小姐被身后的一块大石头给绊倒摔伤。 ……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巴掌响,外加一串银铃般的笑音骤然在山中传开响起,霜儿心头一惊转目向周围望去。刚刚她与灵珊上来时并未发现还有人迹跟来,此时怎么会突然响起巴掌声。 正在纳闷,只听得一清脆婉转的女子声音幽幽在四周传来,吟吟笑语道:“呵呵,华山的风俗果真是不同凡响,没有想到会这般开放,这男男女女的原来能胡乱做着苟且之事,哼,我当表哥得了个什么金枝玉叶,原来却是个暗地里与女人交好的破烂货。” 这几音试过,山中竟微微清楚的回荡着同样的回声,那“破烂货”三个字竟甚是着重,让霜儿和华灵珊脸上不禁火辣一片。 华灵珊一听这话,又低头看到自己正与霜儿两两抱得紧紧的,姿势极其暧昧,双双一对上眼色,脸上都通红一片,同时松开了对方,红着脸个自拍打整理了一下衣装。 华灵珊恼羞成怒,叉起腰娇怒道:“呸,你骂谁是破烂货?是谁在那里胡言乱语?有胆子出来让姑奶奶看看,非剪了你的舌头。” “呵,出来就出来,你姑奶奶我难道还怕你不成?”语毕,就见从一颗树后缓缓的走出来一位红衣束发的妖娆女子。 华灵珊细细打量,认出此人正是那日里与自己一同争抢沐白的慕容小蝶,一时间不悦恼道:“原本以为你是个大家闺秀,原来却是个鬼鬼祟祟的小人,只擅长偷偷跟踪别人。” “哼,不跟踪你怎么会看到这等子好戏码,哈哈哈,原来华小姐竟是个喜爱对食的美人,哈哈哈,不知表哥知道此事会做何感想呢?”慕容小蝶一脸阴险的娇笑道。 这段时日里她一直因为沐白和那小师妹的事纠结气恼,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败在一个丫头片子的手里,今日里本想出门透透气,不想却发现了华灵珊与霜儿两人偷偷摸摸的从人群中走出来。慕容小蝶不知她们这是要做什么去,遂小心的尾随其后跟了上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可高人的事。不想这越走越是偏远,渐渐的竟是鸟无人烟,又看到霜儿抱上那华灵珊,双双动作及其暧昧的一幕,方认定了这主仆二人定有苟且行径,内心不禁窃喜这华灵珊终于被自己抓到了把柄,看她以后还怎么跟她慕容小蝶嚣张。 华灵珊哪里容得了这慕容小蝶言语辱骂,立时气极,拔出手中宝剑,便欲要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死女人,娇怒道:“不分青红皂白,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让本小姐教训教训你这鬼鬼祟祟的小人。” 只听嗖的一声,华灵珊便挥出长剑,直直向慕容小蝶刺出。 ......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地更,乖乖的更......大家十一玩得好吗》? ☆、第四十章 不堪回首 慕容小蝶唇角微动,轻蔑间微微一笑,只见她纤手向腰间优美一带,一条长长软剑便嗖的一声从腰间拔出,双脚点地身体轻盈间腾空跃起,红衣舞动飞扬开来,真如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一般在空中飞翔而来。 霜儿本想制止住华灵珊的鲁莽,看伤了别人生出事端。却不想这看上去娇弱貌美的慕容小蝶却也是个伸手不凡的练家子,看这慕容小蝶的架式只会比华灵珊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见二人双剑飞舞的剑势,双双各不相让骑虎难下,灵珊的剑招阴柔曼妙婉转轻灵,而慕容小蝶的剑式就如同舞姿一般让人眼花缭乱极是好看。霜儿禁不住点头欣赏,心中暗道:也该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师妹华灵珊长长见识,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也全当做欣赏,在一旁安静观战也罢。 …… 二人从半山腰一直打到这黑白峰的山顶中,黑白峰地处金陵城北面,与陵川交界之地,地势险要,山中以黑白礁石居多,故此得名黑白峰。 几个回合下来,华灵珊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招式也变得杂乱无章起来,明显只有招架却无还手的余地。 慕容小蝶这边其实也已经力不从心,但却还能支撑一会儿,总之她决不可先败下阵来,一定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华灵珊知难而退,也好挫一挫她的锐气。 一旁的霜儿看得真切,不管如何华灵珊也是自己人,不禁开始暗暗为华灵珊着急,知她定输无疑,但千万别伤着身子就好,否则自己真不知要如何向少主交代才好。 …… 随着螳螂一声响动,华灵珊的手一软,长剑便被慕容小蝶打飞在外。失了利器的华灵珊,看着慕容小蝶那得意的笑,更是讨厌懊恼,遂粉拳一抖,绣腿跃起踢出一脚便对着慕容小蝶的脸上重重打去。 慕容小蝶没想到这刁蛮的家伙会赤手空拳的再来较量,她心气也高,遂也长剑一扬扔出了数米远,插在一巨大的石头缝中,掌风一带也便又与华灵珊双双较量起了拳脚功夫。 两人越打越是情绪激动,华灵珊被慕容小蝶逼得后退连连,一不小心未极躲避开来,重重受了慕容小蝶飞来一脚,身体弹出跌撞在一块黑色礁石上。 忽然一声轰隆隆巨响,那黑色礁石霎时一动,慕容小蝶和华灵珊心道不好,但不极反应,只觉得周身一沉,骤然间便双双跌落进了无底深渊。 …… 此事也就是转瞬间发生的事,等霜儿听到二人惊叫救命之音,赶到近前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二人影踪。 …… **************************************************** 吹了灯,静静躺在床中,也不知是那王神医的药效果真神奇,还是因为那人的关切。夜里柳若言竟觉得原本混浆浆的头脑此时清澈了许多,也许是白日里喝了药睡得足了,现竟失了眠,只呆呆的仰着头看着被月光笼罩住的床帏中,思绪起伏不定。 …… 天冷了,一入夜便觉得身体被源源不断的寒意笼罩着,一个人躺在这宽大的床中甚是孤寂寒冷,不管窗门关合得再严,却也隐隐的能从细小的缝隙中窜入丝丝冷风。 柳若言禁不住将被子紧了紧,蜷缩在一角。有时她真的感觉活着好累好乏,这么多年其实都是这般过来的,以前没有清儿的时候更是没有一点值得自己去期盼的东西,有的只是难熬和一个个寂寞冰冷的夜晚。 她与沐林之间虽是夫妻,却又与正常夫妻不同。这是她有口难言的,也是让她难以启齿的伤痛。 因商行的生意关系,沐林经常有酒席应酬,有时月余日也不会见着几次,而见着时,也是沐林因生意买卖有求与柳若言帮着出出注意。有时柳若言真会猜想着沐林是否在外面藏着新欢,不满意自己,有意冷落。 他们婚后几年里一直未有所出,柳若言在沐府里呆得并不舒服,背地里总是被他人指指点点,其实并非是她柳若言不能生,而是,而是沐林,而是自己的丈夫不行…… 柳若言曾经想过是否是自己不合沐林的心意,对自己没有感觉。若要真是如此,他另有满意的女子佳人,她柳若言真心实意的愿意相让出位置,好让沐林纳妾另娶娇妻美娟。可是沐林死都不同意,沐林说他是真的只爱柳若言一人,在外面从来不曾碰过任何女人。每每到讲到此事,沐林都会伤心难过的抱住柳若言淡薄柔弱的身子,将头深深埋藏在柳若言绵软高耸的胸间,像个小男孩一般的伤心自责的哭泣着。 看着如此的沐林,柳若言也是满心的同情伤悲,想着就这样与他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也就是了。 但事与愿违,在沐府的每一天她的心都在滴着血,她的压力好大,她与沐林结婚四五载一直未有所出,丈夫不能与自己行房的事怎能轻易传出,这样岂不是让沐家和沐林颜面扫地,在人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但既然不能说,那么这不能为沐家传宗接的失了妇德的罪名就全全落到了她柳若言的头上,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不看她柳若言不顺眼,说她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没有一个不嫌弃她柳若言不能为夫家产得子嗣,断了沐家香火。 沐林也知道柳若言的委屈和压力,他一直安抚着柳若言,说自己在努力的治疗,说终是有一天自己会治好顽疾,他们会像正常夫妻那般拥有自己的孩子和幸福的家庭。 …… 时间一天天的熬着,五年了大夫人实在受不了,别人家人丁兴旺,子孙成群,而自己这媳妇,却连一个蛋都没有给儿子下个。 她不管沐林同意与否,自作主张在金陵城中几个大户人家里选出了四位年青美貌的富家小姐要配给沐林。沐林坚决反对,以死相逼,说一生只爱柳若言一人,决不再另娶他房。 大夫人心疼如此执着的儿子,满心无奈,但却下达了最后的通牒,若在一年之内柳若言再无所出,便必须纳妾另娶,否则定将柳若言论做失德败坏逐出沐府。 …… 那夜沐林极其沮丧的在外面喝了一夜的花酒,清晨时分方才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中,推开房门直直来到柳若言的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上柳若言已然被泪水侵蚀的枕边秀发,指尖扫过柳若言美丽的面颊,延伸到纤弱白皙的脖颈边,又将手小心翼翼的探入进柳若言微微起伏的亵衣中,喘息间重重的蹂躏感受着那具名义上属于自己的那般完美无暇的身子,低语喃喃间亲吻上柳若言皱起的眉眼间,言道:“娘子,对不起,是夫君无能,但沐林定会想出办法来,不会让娘子被外人唾弃乃至落得个逐出沐府,被世人耻笑……” 柳若言不知沐林的语意如何,她只知沐林是自己的丈夫,既然老天让他做了自己的夫君,那她这一辈子就只应该顺从他,听天由命的过活。虽然自己已经很累很乏,很想有个肩膀能让她依靠喘息一会儿,但这对她柳若言来讲只是一种奢望,沐林懦弱无能,经常会受到外界影响而随风浮动。也许他是真的爱自己,怕失去她柳若言,但这爱却来得太过自私,太过变态…… 她还记得那天天黑得好早,沐林手中提着几壶酒水早早就回来了,入得门内一脸笑意洋洋的看向正在琴前抚奏的柳若言,在那略微发福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皎洁。沐林拉过抚琴中的柳若言,说今天他得了两壶好酒想和夫人共食。柳若言并无心思想要与沐林同饮,她此时只想弹琴,奈何沐林强求,便也硬生生挤出笑颜举杯相陪,与沐林饮了几盅。 那酒果然清甜可口,几杯下肚,柳若言便觉得昏昏沉沉,如缕云端。恍惚间她看到门外进来一个人影,她眼前模糊,全身苦无一丝的力气。柳若言努力的想起身去看一看是什么人,却还是一无所获,瘫软一处。她只觉得身体里燥热莫名,全身滚滚发烫,她听到沐林好像在跟那进来的人说着什么,但却什么也听不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若言全身渐渐浮起了一种莫名的骚动,敏感异常。那是她从没有过的感觉,她听见那男人走过来对自己淫-声笑言着什么,然后当着沐林的面将那已然迷醉的自己抱进了床帐中。 砰……那房门关合的声音是那样令自己刻骨铭心,柳若言的心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便被下了诅咒,支离破碎一地。 …… 她的男人背叛了她,背叛了她们的婚姻,却将这等女人最大的耻辱送给了自己,让她柳若言今生今世都抬不起头来。 那一夜的迷乱挣扎,一夜的苟且欢愉让柳若言今生今世都永难忘记,这是她柳若言此生最大的耻辱,也是此生最龌龊不堪的遭遇。 …… 清醒后的柳若言恐惧不堪的蜷缩在床角,紧抱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忘着满床凌乱不堪的狼籍和那殷殷鲜红的血迹,这便是自己的初夜,与一个都不知道是谁的男人苟合了一夜,这便是那个名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所给予她柳若言的一切。 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更不敢相信那个表面温柔体贴的沐林会为了他的面子而对她柳若言做出了这般冷酷无情的事。 …… 上天竟依了沐林的愿望,柳若言真的怀上了孩子,沐府上下举家齐庆,喜气洋洋显出一片祥和美满。 但只有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小心伺候着的柳若言却没有一点高兴的迹象,反而她有好多次都想将这腹中的孽子打掉,只是这孩子的命太硬,又或许是上天的意思,就这样柳若言在极度痛苦挣扎中生下了清儿。 沐林的这招确实管用,大夫人有好久都没再提出来让沐林纳妾。但自从那次起沐林便很少出现在柳若言的眼前,也许是因为感觉到对不起柳若言,也许是因为怕见到那日渐长大的清儿。为了掩人耳目,沐林只是经常的让人给柳若言和清人带回些名贵的礼物,只说自己生意繁忙,以此来表示对她们娘俩的关怀之情。 每每听到清儿叫着要找父亲的时候,柳若言的心里就极度的扭曲。在某一种心理的驱使下,其实沐林死了,柳若言到是觉得自己的心里解脱了,也许这便是报应吧。 但随着沐林的离去却又重新有另一种压力和支撑力席卷到柳若言的身上,日渐长大的清儿越来越可爱,她渐渐变成了柳若言要活下去的动力,她要保护好清儿,让她一生都幸福,不管她的来历是何等的龌龊不堪,她都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下的骨肉。骨肉相连,又怎能不对清儿动了亲情。 她的心早就已经死去了,这世上除了清儿,她应该不需要什么爱情,情字对她这样一个女人来说太过奢侈,更何况是那孩子一般纯洁无暇的沐白。若要放任下去,到头来总归都会幻化成一场空空的美梦,伤人伤己让他人因为自己而徒增了烦恼。 …… 作者有话要说:真子沮丧中...... ☆、第四十一章 绝情 房门轻动,慢慢开起,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外面窜了进来。 柳若言看向那门外小心进来的人影,心中隐隐浮起了一抹波澜,她知那人是谁,一丝奇怪的愧疚自责之感隐隐让心中不安难受着,柳若言翻过身背对着门口方向躺下,轻拭下眼角未干的泪水,装睡而卧。 那人影入了室内,借着月光看向床中的债景,唇角浮起美美笑意,她就知道嫂嫂会为自己留门的。 沐白走到床前,伸手解开腰带脱下外衫,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中,小心的揭开被子一角钻进了被子里,一把便紧紧的抱住柳若言柔弱的娇躯,附着在柳若言耳边亲呢道:“嫂嫂是在等着沐白吗?” 话未及说完,柳若言惊色间反身一把推开亲昵过来的人儿,娇怒低喝道:“何人这般胆大,竟夜半三更的爬上奴家的床……” 沐白知是嫂嫂还在生气,立马伸手捂住柳若言红唇,嬉皮笑脸的小声道:“嫂嫂莫怕,是我是我……” “你、你来做什么?这半夜三更的莫要吓坏嫂嫂。”柳若言推开沐白抱住自己的手,向床里萎了萎身子,躲避开近前沐白。 “嫂嫂莫怕,沐白来还能做什么,只是想嫂嫂了,白日里见嫂嫂病着好生的心疼,只得这夜半无人才敢来相见一面的。”沐白讨好的软软求饶道,她知柳若言不高兴,自己做错了让嫂嫂数落两句也是心干情愿的,谁叫她沐白不检点一下自己行为,平白无故的惹出一堆罗乱和绯闻,让柳若言吃醋。 一想到柳若言白日里因为自己而醋意大发,心中竟觉得甚是甜蜜幸福。 柳若言垂目不敢直视上那在黑夜中光芒如火般炽热的炯目双瞳,生怕将自己的灵魂被深深的沦陷进去,再也不舍得从那里面逃离出来。 “沐白,嫂嫂累了,你回去吧。”柳若言冷冷的拒绝道。 沐白的心抽搐了一下,没想到柳若言会这么冰冷的拒绝开自己,伸手又再次拉住躲避开自己的柳若言,软软赔罪道:“嫂嫂莫要气了,千错万错都是沐白一人不好,沐白不该让小师妹胡闹,不该让嫂嫂误会,更不该惹得嫂嫂生气的。” 柳若言摇了摇头,皱起秀眉,隐忍道:“不,这不关别人的事,这段时日里嫂嫂想了好多,你还是个孩子,任性妄为些不能怪你,但嫂嫂是你的长辈,怎能由着你的性子和你一起胡闹,沐白莫要怪嫂嫂狠心,从今后沐白是沐白,柳若言是柳若言,求你莫要再来烦扰,嫂嫂只想还如以往安静的陪着清儿度日,少些琐碎的事……” “嫂嫂,你、你在说什么?沐白哪里在胡闹,沐白对你的感情难道嫂嫂一点也感觉不到吗?干嘛又说出这般伤人伤己的话来?”柳若言的冷言冷语突然让沐白的心高高的悬起,隐隐感到不安和惶恐,她紧张的向躲避开自己的柳若言身边爬了爬,喘息急切道:“沐白的心里真的只有嫂嫂,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沐白也决不可以失去嫂嫂的。” “沐白,你莫要那么的自私,只想着自己好不好?求你也要想想别人的感受,想想别人到底愿不愿意接受你的感情,你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全全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这样只能让他人因为你的一厢情愿而变得苦不堪言。”柳若言的心在流淌着血,她从没想过要这般伤害沐白,这个让自己动了心思的孩子,是她原本就不想伤害的人。 一道闪电霎时划过沐白的眼前,柳若言的话一时让她哑口无言,她的确从来都没有好好考虑过嫂嫂的想法,也真的没有考虑过柳若言的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难道真的像嫂嫂说的,这些都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是自己自私的将这份多余的感情强加在别人的身上的?沐白的心被硬生生撕出了一道口子,疼痛抽搐间失神的低语道:“嫂嫂,你、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真的觉得被沐白爱着很、很令你苦恼烦扰?”沐白声音略显颤抖,她其实好怕听到柳若言的回答,因为她似乎能猜到那回答会多么的无情,多么的让自己沮丧难过。 “是,沐白好让嫂嫂苦恼,好让嫂嫂伤心,嫂嫂一直只是单纯的心痛怜悯你这没娘没爹的孩子,谁知竟会渐渐换来了你的大胆妄为和纠缠不清,沐白你、你再这样只会让清儿和我都痛苦,若将来清儿长大了,你又要如何去面对你哥哥的孩子?你的小侄女?又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哥哥?” “我、我,嫂嫂,爱一个人难道还要想得这般的多吗?沐白只是真情真性,只是单纯的随着自己的心而做……”沐白颤抖着将身体逼近柳若言,直直看着面前黑夜中显得极为孤傲冰冷的容颜,心如撕裂一般的疼痛纠结。 她不喜欢现在这样距人千里的柳若言,不喜欢她说对自己的感情都只是心痛、是怜悯。怜悯,她讨厌怜悯这个字眼,这让她想到小时候周围的人们就是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待她这个没有娘亲痛爱的孩子,这两个字真的好伤她的自尊,它所代表的是一个永远都被人看不起的弱者,是被人施舍的对象。沐白咬着唇,难道柳若言所给予她的并不带表什么,而只是对她沐白的怜悯和施舍?若是这样,就太伤她了,她不明白柳若言对自己的转变为何会这么大,白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怎么这会就…… “这就是你自私的一面,沐白,嫂嫂可以为了成全你而妥协你,任你对嫂嫂做出任性妄为的事。而你为何就不能真心真意的为嫂嫂着想,想一想别人到底愿不愿意接受你的这份情?你总说你是爱我的,但若真的爱我你为什么不为嫂嫂着想?沐白,你终究只是个女儿家,而并非是一个男子之身,而我一生爱的人只是像你哥哥那样的男人,那个死去的身为男子之身的沐林,不管如何,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一个女人,你能听明白嫂嫂的意思吗?嫂嫂求你不要在这般的自私妄为下去,这样对你对别人都不好,看在你死去哥哥的面子上不要再如此伤人伤己,放过你也放过嫂嫂好不好?” 柳若言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直直劈向沐白那颗还滴滴流淌着鲜血的心,沐白的身体一软,双手放开了柳若言,瘫坐在一处,周身如同瞬间被人推进了万年冰窟一般的在瑟瑟发抖寒意凄凄头脑木然一片。 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无知,这么让嫂嫂讨厌着、烦恼着。可笑的是她还自以为会让柳若言开心,会让她快乐,会温暖她,陪伴她,怜惜着她。原来这一切却全全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私自利和强加与人的自欺欺人的行为。 “嫂嫂,你、你真是这么想的?这、这真的是、是你的真实想法?沐白真的这么让你讨厌?”沐白无力的抬起失神的水眸,紧紧盯着柳若言,她好想看到柳若言难过的样子,因为那样说明柳若言所说的一切都是违心的。可惜,沐白看到的却是一眼执着冷静,坚定中还带着一抹子同情怜悯的姿态...... 怜悯,不,她沐白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什么施舍来的感情…… 突然火光骤起,四周被通明火亮笼罩着,隐隐约约的从外面传来了一阵乱糟糟的声响。接踵而来的是碰碰碰几声杂乱急切的跑上楼梯的声音,让屋中的两个人同时一惊。 柳若言脸色吓得煞白,怕是有人发现什么,沐白的身份特殊不能让别人发现的,想此忙起声对门外急问道:“谁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长夫人,是我,喜儿。”喜儿站在门口处刚想推门进去,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又听得长夫人的语调中带着颤抖和害,犹豫着未敢闯入,怕是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事。 “啊,是喜儿啊,外面怎么了?怎么这般的吵闹?”柳若言暗自镇定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问道。 但这种转变也全全被沐白给捕捉到眼底,原来自己真的给柳若言凭空多添了很多是非和烦恼,可笑自己却还这般妄为。 “回长夫人,外面的人是在寻找少主,听说是华山小师妹出了事,少主又不在房中,现今都不知要如何处理,沐管家正带着大家在府中找寻少主子呢。” …… 沐白听极心头一惊,立忙收回凌乱不堪的心境,此时要以大局为重,灵珊到底出了什么事?若真在金陵城中有个什么闪失,她沐白怎么对得起将自己养育成人的师父师母。想此,沐白立忙强打起精神跳下床,拿起刚刚脱下来的衣衫,快速穿戴整齐,几步间便来到窗前对背后床中人儿,低声冷冷道:“嫂嫂好好安寝吧,今后沐白不会再打扰到嫂嫂,以前的莽撞冒犯希望嫂嫂莫要怪罪才好。”言罢,推开窗户纵身便飞出了窗外。 随着沐白语落,柳若言的泪水哗然而泻,心间揪着着疼痛起来,她知道那孩子被自己伤了,伤得好深好重,而这个重重伤了她的罪魁祸首便是自己这个一无是处的丧门星。 沐白,对不起...... 柳若言在心底里默默叨念着这个让她痛心疾首的名子,暗暗的在心底里对那人说着无数次的对不起。 她相信这个做法是对沐白和自己最好的决定,这种暂时最无情的打击只不过是一瞬间,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沐白和自己都会好起来,熬过去的,将来等她得到了应有的幸福时,她定会明白自己对她的良苦用心。 但愿她柳若言没有伤她伤得太深太重,但愿她们两个的心都会因此而重回到最初的起点,渐渐的再恢复到平静如水般的淡然自若,互不牵绊,互不影响,从此各走各的。 …… ***************************************** “发生什么事了?”沐白从黑暗中隐出,一眼深邃冷冷的看向前方灯火通明的众人沉声问道。 “少主,是少主啊,终于找到少主了。”沐管家一张苦瓜脸霎时浮起一抹子如释重负的笑,立时带领着众人向沐白所在跑去,喘息间问道:“少主,你一直在哪里呢?真是让我等好找。” 沐白的脸色极不好看,沉语问道:“我一直都在前面的林子里练功,刚看到这里灯火通明,遂才出来看看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沐管家到底发生了何事?” 沐忠一脸焦急,连忙俯身禀告道:“回少主,一柱香前霜儿从府外回来说华小姐和慕容表小姐今在黑白峰比武,但不知为何双双突然就失踪不见了,现今生死未卜,老奴和霜儿欲找少主您禀告此事未极找到,华盟主担心华小姐安危,带领着华山弟子们与霜儿和明月先赶往黑白峰去寻找华小姐去了。” 沐白一听真的是华灵珊出了事,立马皱眉命令道:“师妹和小蝶表妹怎么会失踪了?沐管家快快招集府中壮丁,速速随我赶往黑白峰寻人,再命人赶快到慕容府中向知府大人报信说表小姐在黑白峰失踪,怕是慕容府那边也为了表小姐乱作一团。”言罢,招来白马一跃而上便带领着众人急急向黑白峰那边赶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快快写写 ☆、第四十二章 寻芳踪 夜间的黑白峰阴森诡异,寒风呼啸着在山涧中穿梭,发出一种接近于狼哭鬼叫的怪声,让人汗毛竖起不寒而栗。 沐白对这里极是熟悉,因为母亲白容容的骨骸便葬在这里,儿时二娘江染月便经常带自己来黑白峰玩耍,顺便让沐白拜祭一下生母,所以黑白峰对沐白来讲是个有着深刻印象的地方,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霜儿会带着灵珊来到这里。 …… 沐白在山顶中火光聚集地停住了马步,翻身跳下马背朝着为首的华铁萧所在走去,急切询问道:“师父可否找到师妹人了?” 华铁萧急得一眼腥红的血丝,转目看向赶到的沐白一眼焦急无措的回道:“未能,我等都在附近寻了数便,却还是看不见珊儿的影子,沐白,这是你金陵的地界,想来你定会有办法找到珊儿的。” 霜儿和明月看到少主来了,忙跑到近前,霜儿慌忙跪倒向沐白请罪道:“少主,是霜儿该死,不该带着小姐跑到黑白峰来胡闹,请少主惩罚霜儿。” 明月听到霜儿请罚,也忙上前说和道:“少主,这事固然算是霜儿这孩子的错,但还是先以找到华小姐为先,这惩罚一事还是等找到华小姐之后,再行论处吧。” 沐白心知这祸事也是由自己而起,要不是自己求霜儿带着灵珊出去玩也不会发生这等子大事。但见华铁萧一眼责备怨恼的看着霜儿,知这事已经如此,自己解释只会徒增烦恼,只能在这众人眼前做做戏,将责任怪罪到霜儿身上。 好在今又有二娘的贴身婢女明月在此帮着劝阻,明月虽唤做江染月的丫环,其实实则江染月的入室弟子,双双并不存在什么卖身契约,所以在沐府里明月并受不得管束。而且就连华山中华铁萧也要忌讳着明月几分。有了明月此言,沐白遂装做气恼的皱眉沉怒道:“霜儿太过妄为,但此时就像明月所言,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找到师妹,其它事容后再说。”言罢,摆手扬了扬,示意霜儿起身,沉声急问道:“霜儿,你们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慕容表妹也来了?你最后看到小师妹又是在哪里?快快向我讲一遍,好让沐白缕清头绪。” 霜儿心知有愧少主对自己的信任,竟遗失了华灵珊的人,遂低着头站起了身,小心的回道:“今晨小姐要霜儿带着出府转转,说想看看金陵城中的风景如何,霜儿一时想起了黑白峰的风景别致秀美,便想带着小姐来到此地观赏。谁想表小姐也一同尾随来了,又与华小姐二人发生了口角争执几句竟双双动起手比试起来,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霜儿就只听得表小姐和华小姐在此地一同惊叫一声,但等霜儿从后面赶来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她们两人了。少主,都是霜儿的错,霜儿若能拦住她们二人就好了。”霜儿自责的哭泣起来,一旁明月上前安抚了霜儿几句,霜儿也算是她从小教大的,知霜儿性格仁厚,定是尽了全力,方也心疼的为其劝解道:“少主,还是快想想办法找到华小姐然后再言其它吧,这大黑天的,真怕会有个什么闪失。” 华铁萧虽也气极,听了明月所言也知在理,忙向沐白看去。沐白点了点头马上扬声对手下人等和官府派给自己的若干兵卒下达了命令,让一行人马分来六组小队,从霜儿提供的失踪点为起点,向外散开查找,这样,就不会放过任何角落。众人得了命令立马四散行动起来,回过头,沐白又开始细细观察起自己所站的四周,若按霜儿所言,小师妹她们就是在此地突然失踪的,但看这四周空旷无比也没有什么其它路径能够快速离开的,又怎么会凭空失踪的? 沐白正在思索,突然一道白光闪过,沐白皱眉向前方黑暗处望去,纵身跃起几步间来到一处礁石旁,双手一带便从石缝中抽出一把长剑,沐白将手中长剑细细看了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另一把长剑,立马纵身来到华铁萧身边双手奉上长剑,急切道:“师父你且看来,这不是师妹一直佩戴的长剑吗?看来师妹真是在此地失踪的,您看连她从不离手的佩剑都未极带上。” 华铁萧接过长剑一看,果真是女儿的佩剑,心中顿时无比紧张,女儿爱剑如命,不是非常时刻又怎会轻易丢弃下自己心爱的宝剑,虽然他华铁萧一生助人无数,但如今轮到自己女儿头上,却有点乱了阵脚,不知所措的看向面前的徒弟沐白施以求助的眼神。 沐白在四周转了几圈,总觉得事有蹊跷,这种境地若要凭空不见了两个大活人莫非是存在着什么机关又或者是被人设了奇门遁甲的障眼法?脑中一转,想罢,便拿起长剑在几处石头上和地上用剑鞘重重的敲打试探,细细听着回音,看是否有可疑之处。 …… ************************************************** 四周漆黑一片,不知过了多久,华灵珊被身体上的剧痛给惊醒,却觉得身上面压着一个沉重无比的家伙,抬手用力的推了推却发现竟是一个人。 “诶呦,别碰我,痛……”华灵珊一时被这尖尖的喊叫声吓得缩回了手,回了半天的神方才明白过来,这喊痛的人定是那讨厌的慕容小蝶,莫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在这黑乎乎的鬼地方。想此,方才娇怒道:“慕容小蝶,你干麻压到本小姐的身上,快、快给我下来,我快喘不上气来了。” 慕容小蝶听到华灵珊此言,才知道自己竟是躺在华灵珊身上,所以才感觉这么温热舒服,还以为是躺在一块貂皮上呢。慕容小蝶动了动身子,慢慢从华灵珊的身体上移开,摸索着坐到一旁,红着脸问道:“你、你没事吧?” “没事?你还好意思问?你让我压一压试试,看怎么样?哎呀,好痛,你没事吃得那么胖干麻?想谋杀人啊?”华灵珊胳膊腿都快被压散架了,气恼的娇吼道。 “你、你说谁胖?死丫头你懂不懂得欣赏?我这叫婀娜匀称俏丽多姿,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则嫌瘦,谁像某人跟个长不开的豆芽菜似的,没什么看头。”慕容小蝶白了一眼黑暗中看不清样子的华灵珊讥讽几句道。 华灵珊听这慕容小蝶骂自己是个长不开的豆芽菜,一时气极了,遂想起身理论,不想这一动身体竟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是快散架了一散的刺痛无比,失声痛喊了一声。 慕容小蝶听到华灵珊失声喊叫,忙惊问道:“你怎了么?难道真是哪里受伤了吗?” “不用你假好心,啊……”华灵珊一时痛得满头大汗也顾不上理一旁的慕容小蝶好坏,与她打嘴仗。 慕容小蝶顺着声音摸索到华灵珊所在,探到额头处,摸到一手冷汗,心下也是一惊知这华灵珊必是受了重伤,竟全身冰凉,想来也许是自己从高处坠下来时压在了她的身体上弄伤的她,方也感觉到亏欠了这华灵珊,语音中带了些歉意急问道:“快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受伤了,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汗?” “我、我的腰和腿都好痛,像要断了一样的痛。”华灵珊皱着秀眉,无力的吟唤道。 慕容小蝶听华灵珊说腰和腿痛,便顺着华灵珊的腰肢往下摸索去,忽然手上粘滑汁液和裸楼出来的一块突出的骨头,让慕容小蝶心头惊恐一处,她心知那粘液定是鲜血,看来华灵珊因为自己而受伤不轻,而自己除了全身的酸痛之外却并无大碍,一时愧疚不矣。 华灵珊重重的喘息间咳嗽了两声,她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却苦无力气,微动一抹,又伴随着揪心般的剧痛失声哼吟了起来。慕容小蝶实怕她再乱动,让伤口再严重恶化,立马抱住华灵珊身体,劝阻道:“莫要乱动,你伤了腿骨,若动了怕伤口会恶化下去。” 华灵珊听了慕容小蝶的话,不敢在乱动,只是咬着唇轻轻哼吟间问道:“这、这里是哪里?我们还能出去吗?莫不会死在这里?” 慕容小蝶抬眼望了望漆黑的四周,咽下口唾沫心中有些紧张,道:“呸呸呸,莫要胡言乱语,我可还没活够呢,死什么死?我想这里应该是黑白峰中间的空洞中,咱俩怕是误掉进来的。你莫要害怕,我爹爹知道后定会想办法尽快将咱们救出去的。” “我、我才不怕,二师兄也一定会来救我的。”华灵珊痛得大汗淋淋咬唇强说道,她相信聪明的沐白一定会找到自己,求出自己的。 慕容小蝶脸上掠出不悦,她不喜欢华灵珊叫沐白,伸手在腰间用力撕扯下一块布条,摸索到慕容小蝶受伤的膝盖处,将布带用力的缠系到华灵珊膝盖上方的伤口上一寸处,好不让血液再源源不断的流出,这样流下去怕是会血流干涸而死。慕容小蝶语气变得冷冷的问道:“哼,你到真多情,不知道你到底是喜欢沐表哥还是刚刚的那位姐姐呢?” 华灵珊轻轻咬了一下苍白唇角,轻吟道:“你、你不要乱讲,我与霜儿姐没什么的,只是你多心罢了,灵珊喜欢的只是二师兄沐白一人。” ......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啊...... ☆、第四十三章 救美 慕容小蝶听着华灵珊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有气无力,心知她怕是支持不久,有心分散开她的注意力,激发起她的斗志,忙调笑道:“呵呵,鬼才信你,我刚刚明明看到你与霜儿姐两两眉目传情,还双双搂搂抱抱在一处,谁知正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华灵珊被慕容小蝶一激,果然恢复了些生机恼羞成怒的气极道:“你、你给我闭嘴,休要乱说,我刚刚险些被一块石头绊倒,是霜儿姐及时扶住我,这才让你看到那一目的。” “哦?只是这样巧合吗?那你们没事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跑到这地形险要的黑白峰里来?莫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要你管,我难道来赏风景也要向你禀告。”华灵珊脑中气胀,懒得理这乱猜乱想的家伙,她感觉自己困了,有点想要睡上一会儿。 慕容小蝶感觉到华灵珊身体有些冰凉,连忙用手为慕容小蝶搓抚起全身,想让她暖和一些,随意间急道:“华灵珊你醒一醒千万不能睡下,你、你还没有解释明白你与霜儿是怎么回事?你、你难道不是喜欢女人的?” 慕容小蝶的问话,让华灵珊心头略动,恍惚间回过些许神思纠结道:“我、我华灵珊是喜欢女人,那、那又怎么样?” 华灵珊的话一时镇住了慕容小蝶,不禁吓得将手缩了回去。她刚刚只是信口胡说,找些题目气着华灵珊,好不让她放松睡着,怕她睡下了就很难再醒过来。没想到竟从华灵珊嘴中问出了这个天大的秘密。这、这华灵珊竟然真的喜欢女人!不对,既然华灵珊喜欢女人,那么又为什么非要嫁给沐表哥呢? “你喜欢女人?那、那为什么还要嫁给沐表哥?”慕容小蝶心到语到,疑惑间问出。 “因为我爱她……”华灵珊实在是睁不开眼睛,头一歪,便躺在了慕容小蝶的肩头昏睡了过去。 “华灵珊,喂,你快醒一醒,不可以睡的……”慕容小蝶心头一惊,她明显感觉到华灵珊的身体越来越冰凉,若再迟些救治,恐怕真会死去。不知为何生性冷傲的慕容小蝶不想看到这小丫头片子就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慕容小蝶慌忙解开自己的衣襟将华灵珊冰冷的身体层层裹住,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为华灵珊取暖,好不让她冷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慕容小蝶焦急万分,突然头顶上传来一丝微小的光源,隐隐的从上方传来微弱的光和细小的响声。 慕容小蝶心底一阵窃喜,有人来救她们了,华灵珊终于有救了,忙兴奋的向光源处喊道:“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快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们啊……” 那人听到喊声立马快速向这边赶了过来,来到近前,将手中火把挥过,慕容小蝶方才看清楚来人正是沐白,又借着火光看见周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崖壁,而自己和华灵珊处在的位置只是一块崖壁长出来的礁石上,再若稍微动一动便会一同掉下下面的无底深渊。慕容小蝶此时方才知道害怕,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拽住沐白的衣角,忙擦了把腮边泪水,指着怀中昏睡过去的人儿急道:“表哥,快看看灵珊吧,她、她怕是快不行了。” 沐白看清人影正是要找的华灵珊和慕容小蝶,此时听到慕容小蝶所言,又看到被慕容小蝶抱在怀中一脸苍白面无血色的华灵珊,心中顿时一紧,她没有想到华灵珊会受伤,连忙上前检查起华灵珊伤势。见其腿骨骨折,血肉翻开失血甚多,怕是元气不足受伤颇深。沐白连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又在四周崖壁上找来了一些长得板正方正点的植物根茎、枝条做成固定物,好将华灵珊已然骨折的腿固定好,又小心的从慕容小蝶的怀中移抱过华灵珊的身体,双手运功提气,闭目间迅速为华灵珊输功运气调息着。 许久,沐白方才睁开双目,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息,皱眉低头观察上怀中华灵珊的面色,见其面颊微微浮起了一丝血色,心才算放下,知她还能挺上一会儿,为自己救她腾出些时间来。沐白又出语轻唤了几声,见华灵珊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知华灵珊失血甚多必须赶快进行医治,耽误不得,遂忙抬头对一旁受了惊吓的慕容小蝶道:“慕容表妹,灵珊受伤严重需要赶快进行治疗,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慕容小蝶见沐白问向自己,连忙摇头回道:“我还好,只是腿部和肘部有些扭伤而已,不碍事,表哥莫要担心小蝶,还是救治华小姐的性命重要。” 沐白点了点头,道:“若真可以,那咱们便快些离开这里,这里岩石陡峭,碎石乱飞,实不是安全久呆之地。我能背着灵珊离开,表妹试试看能不能跟上我,咱们好一同爬出去。” “嗯……”慕容小蝶点了点头,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表示自己没问题,便缓缓站了起来。 沐白用绳索将华灵珊捆绑在自己背部,又拿来一根绳子一头捆住慕容小蝶腰间,另一头捆扎在自己的腰间,当做一条安全带,崖壁上漆黑,有这个可以将两人链接在一起的绳索,便会安全些,又能知道对方的所在,沐白准备妥当之后,便与慕容小蝶双双一同开始向上方出口处攀爬去。 山壁上异常陡峭,沐白一手拿着火把,一手用长剑支撑着身体向上方攀爬。如今不像自己独行好攀爬上去,现在背上背着华灵珊,一旁还要照看着慕容小蝶,与她保持距离,好互相照应着,这让沐白的行动受到了不少制约,不敢动作过快,行动起来甚是感觉到吃力缓慢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慕容小蝶一声惊呼,一些碎石从周围纷纷滑落了下来,沐白心里顿时一紧连忙转头看去,喊道:“小蝶,你怎么了……” 慕容小蝶此时已经体力不支,一手抓住一块石头,不想脚下一滑,竟直直向下方跌落下去。情急之下沐白立马丢下手中火把,将长剑深深刺入到一旁山缝里面,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随着火把掉落下去的光亮,沐白看清慕容小蝶跌落的方向,霎时右腿快速抬起一勾带住绳索,方才将那条绑在自己身体上与慕容小蝶相连在一起的绳子勾到,用力的一点点的将那绳子拽向自己,右手猛然一带终是将悬空快要掉落下去的慕容小蝶救了回来。 沐白用尽了力气,喘息间一手环抱住慕容小蝶的腰肢,将慕容小蝶护在自己与山壁的中间固定住身体,脸贴靠在慕容小蝶的耳边,低语喘息间忙问道:“表妹,你、你还好吗?” 慕容小蝶惊魂未定,紧张的也紧紧的抱住沐白身体,哭泣道:“表哥,我、我好怕啊,呜,刚刚都是小蝶没用,竟、竟然没呢抓住那块山石,若不是表哥,我差点就、就粉身碎骨了,呜……” “好了,没事了,表妹莫哭,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有事的。”说完,沐白咬了咬唇,她知道慕容小蝶已然被吓坏了,想她定是不能再自己攀爬上去了,遂咬了咬牙,又对怀中之人软语道:“表妹,我腰间还有条备用的绳索,你拿它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绑在我的身上。我看看能不能将你和灵珊一起带出去。”慕容小蝶听极连忙摇了摇头,恐慌道:“不行不行,表哥怎么能带我们两个大活人一起爬上那么高的出口,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怎么是好,华小姐她有伤在身,表哥还是先带着她离开此地吧。” “莫要在说了,沐白怎么能抛下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快,趁着我还有些力气,快快照着我说的话做了,快点……”沐白怕慕容小蝶在推让下去,耽误了时间,让自己再耗费体力,最后搞不好会三个人一同都掉下这无底黑洞,死无葬身之地,遂连忙怒喝命令道。 慕容小蝶被沐白突然威语命令之音震慑住了,只觉沐白的语气极是威严急迫,令她不敢违抗,想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对她慕容小蝶这般发号施令,今竟被面前这个人给管制住了。慕容小蝶也知事态严重,不敢耽搁,马上遵照沐白的命令照做了。 沐白的身体上突然间承受了三个人的重量,一时间只觉沉重无比,山壁中随着自己的攀爬,不断有碎石从上方掉落下来,沐白知道,必须尽快爬上去,不然怕是真支撑不了多久。想此,方闭目喘息稍许,忽然睁开双眼,纵身一跃而起,双脚腾空跳跃而出,踹踏上四面岩壁礁石间,以四周岩壁为支点,双手快速攀爬着向远处微弱的光环处接近而上,在这个圆圆的直上直下的中空黑洞中沐白犹如一只翱翔于黑夜中的苍鹰一般冲天而上。 …… 慕容小蝶只觉得四周风声而起,她心中虽害怕,但却平空衍生出了一抹子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双目闭合而上,双手紧紧搂抱住沐白的身体,双腿也盘曲上沐白的腰际,这等暧昧的姿势让她双腮不禁然绯红一片,但慕容小蝶明白这是沐白情非得已迫于无奈才让她这样做的。 这样子相信一个除了父亲以外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而且又这般的亲近着彼此,近到她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边喘息,她的唇鼻有时会摩擦到自己的面颊耳际,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温暖也正笼罩烘烤在自己的心扉,慕容小蝶突然异常坚定的相信这面前的人儿一定会带她逃离开这等子恐怖的地方,而且她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托到这人的手中。 ……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给力吧...... ☆、第四十四章 师娘 夜落日升,众人还在山中争分夺秒的寻找着华灵珊和慕容小蝶的芳踪,却苦无所获。 黑白峰山顶部一处塌陷的地洞口边,围绕了一群人,这些人中有正焦急寻找女儿的武林盟主华铁萧,还有急急赶过来这里寻找慕容小蝶的慕容禅和慕容莲父子二人。 他们都直直盯望着那黑洞里,把最后的一丝希望都寄托在这黑洞和进入到黑洞中寻人的沐白身上。他们不知道那被沐白找出来的深不见底的黑洞中到底有没有慕容小蝶和华灵珊,但即便是有,以这落石无声的无底黑洞来说,可能也早就已经摔得粉身碎骨了。 …… 慕容莲脸色铁黑一处,抬头看向一旁纠结紧张的华铁萧,恶语质问道:“华盟主,不知我妹妹是怎么不见的?难道是我慕容府上哪里得罪了华山派吗?你们要将这恶气撒到我妹妹的头上方才解恨不成?” 一旁小五不喜那慕容莲质问师父的语调和眼神,方想上前与之理论,却被华铁萧伸手拦住,想他一代宗师怎可与年青人一般见识,虽然自己心中也焦躁不安,却还是抬头按耐住心性看了慕容莲一眼,沉语道:“慕容公子怎么会这般想我华山派,我华山与慕容府哪里有过什么过节?现在小女不也是与慕容小姐一样下落不明,难道老夫的心里不着急吗?” “哼,谁知是不是你们华山的诡计,若我妹妹小蝶真有个什么闪失我慕容莲定不会放过你们华山。”慕容莲眯眼,一脸阴霾的恶狠狠怒语狂吼道。 “放恣,这里哪里轮到你来撒野,还不快向华盟主赔罪。”慕容禅怒语呵斥向慕容莲,不喜儿子在当众这般明目张胆的恶语得罪了华铁萧,好落人话柄。不管如何人家华铁萧也算是位江湖中举足轻重的武林盟主,而且这样出言不逊也是有失身份。倘若小蝶真因此而惨遭不测,要对付这华山也不需要明目张胆的亮出身份来,慕容禅抬头表情极度担心的看向华铁萧,拱手唉声道:“华盟主莫要怪罪,我儿也是担心她妹妹的安全,一时糊胡言乱语,唉,你说这两个姑娘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斗起来,又为什么会凭白无故的就失了影踪,若真有个什么闪失,叫我和她娘亲可怎么办才好啊!” 华铁萧也同样揪心,也知大家都是同样担心这两个孩子的人身安危,方摇了摇头彼此安慰道:“慕容大人莫要担心,这两个孩子一定会吉人天相,平安回来的……” 正说着就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一条五齿铁耙子绳索直直就从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中窜了出来,在众人头顶上越过,一下子就勾抓缠绕上前方一棵苍天大树的树根部。紧接着只听得黑洞中噼里啪啦的碎石掉落的声音传来,赫然从黑洞中飞出一个身影,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 众人心头一惊,待得看清楚情况,只见这从洞中飞出来的人正是一柱香之前身穿白衣毅然独自进入到那黑洞中救人的沐家少主沐白。此时却见沐白身前背后都背着两个女子,众人哗然,没想到这沐白真的将华灵珊和慕容小蝶双双从那无底的黑洞中救了出来。连忙上前帮着沐白将身体上捆绑着的华灵珊和慕容小蝶解下绳索,却见慕容小蝶和华灵珊二人都衣着凌乱紧紧帖抱着沐白身体,此时众人也是无暇顾忌什么男女有别、肌肤之亲,还是救人要紧。 华铁萧见女儿被救了回来,连忙抱过昏迷不醒的女儿紧张急急的唤叫了数声。沐白小心的放下前面仍然紧紧搂抱着自己不肯松手的慕容小蝶,知她定是还未回过心神恐惧着,遂轻轻在慕容小蝶耳边唤了两声道:“表妹,慕容表妹,你睁开眼睛看看,咱们已经安全离开那黑洞里了,慕容表妹……” 慕容禅和慕容莲看到慕容小蝶与沐白双双抱得过分亲密,还当众在人前耳鬓厮磨着不肯分开,这姿势造型又及其的不雅观,方急忙上前接抱过还未回过神,正惊恐中的慕容小蝶,将她与沐白硬生生分开。 沐白放开慕容小蝶,见她无恙只是受了点惊吓,马上转过头来到华铁萧身边,单膝半跪于地上,急道:“师父,师妹受伤严重,必须忙上进行医治,沐白这就骑马带着师妹回城中找王神医为师妹治病。”说完,也不待华铁萧同意与否,便伸手抱起华灵珊身体,纵身跃起骑上一旁白马,双手一带缰绳便直直奔向山下而去。 华铁萧也知灵珊受伤严重,沐白是为灵珊着想,也连忙拉过一旁马匹骑跃而上,随着沐白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 慕容禅抱着女儿反复打量了数便,急急问道:“女儿,你可有受伤?有没有什么地方难受?” 慕容小蝶回了些神色,见沐白抱着华灵珊骑着白马急急下山去救治了,慕容小蝶贪恋的咬着唇角望向那刚刚还抱着自己此时却远远离去的人影,摇了摇头失语道:“女儿没事,都靠表哥及时赶到才能救了我和华小姐,否则女儿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父亲和哥哥了,呜……”说完便抱着慕容禅哭泣起来。 慕容莲听着妹妹所言,虽知真是沐白救下了自己的妹妹,但心底里却极是抵触,在一旁皱起眉头,一双利目暗暗怒瞪向远方,这事事都爱出头露脸的沐白怎么就这么的讨不得他慕容莲喜欢呢。 …… *************************************** 沐府中熙熙攘攘,众人都忙忙碌碌的正伺候着内室中受了重伤的未来沐府主母——华山小师妹华灵珊。 华灵珊躺在床中仍然昏迷不醒着,床前坐着一位长发披散的美人,那美人长相与床中的华灵珊有几分神似,只是那一双黑眸甚是出彩,就宛如十五的明月般皎洁勾魂,不似是华灵珊那般幼稚可人。这美人静坐于床中伸手轻轻抚摸过华灵珊额头前几缕乱发,一眼平静冷淡的看着床中人儿微微叹息了一声。 “师娘,都是沐白的错,竟让师妹受了这么重的伤势,请师娘责罚沐白。”沐白双膝笔直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向床中美人请罪道。 “不关你的事,师娘知道这孩子生性顽皮,又有谁能劝阻得了她。”王雪彦伸手拉过华灵珊的被子中冰凉的手腕,细细凝气听摸着脉象,随即又抬手揭开床中锦被,查看了一番华灵珊腿部伤情。她是今夜刚刚才与华成从华山赶到的金陵城内,却没有想到才刚进了金陵沐府中便得知了女儿灵珊此时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大事。 王雪彦摇头叹息了一声,低语问道:“大夫是怎么说灵珊的伤势的?” 沐白的头垂得更低了些,语调中带了泣音,此时方才显现出了女儿家些许娇弱之态,喃喃哭泣道:“沐白为师妹请来了金陵城中最好的大夫王神医,但王神医说师妹的伤势非常严重,可能需要昏迷些时日,但是、但是师妹的腿……” “他是不是说你师妹的腿伤就算是好了,也会残疾,行走不了?”王雪彦的语调淡淡,极是平静,就像所说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女儿一般。 “师娘,您医术高超,一定会有办法救治好小师妹的伤势,对不对?”沐白心存一线生机,双腿向着王雪彦身边移动了几下,俯身紧紧的抱住王雪彦双膝哭泣道:“师娘,你一定能治好师妹的腿的是不是?” 王雪彦皱起秀眉摇了摇头,直直望定面前沐白的一双泪眸,表情略带着几分纠结难过道:“沐白,灵珊她伤得太重,腿骨已然断裂,腰椎部也受了重创,就算师娘再努力救治,灵珊她也终究都恢复不到从前那般状态了,可能、可能一生走路都、都会变成一个瘸子……” “什么?不,不可以,师娘,师妹她活泼可爱,好动贪玩,怎么可以让她变成瘸子?这要她怎么去接受?不行,师娘,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请师娘想一想!沐白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医治好小师妹的腿!”沐白侧头看着床中还极是年青,稚嫩可爱的小师妹,完全难以想象若要是灵珊知道这一消息后会变成什么样。 “不可以,我一定要治好灵珊的腿,不能就这样毁掉她的一生,师娘一定还有办法的......”沐白双手颤抖失魂落魄的祈求着床中美人,一时忘记了这人就是华灵珊的娘亲,又怎么会不全力救治自己的女儿呢。 “办法?这普天之下若是连我华雪彦都束手无策就不会再有别人有办法了,除非……” “除非什么?”沐白听王雪彦话中有话,连忙急迫的问道:“师娘快说除非什么?沐白照做就是了。”沐白擦掉腮边泪水,急问道。 “除非长生决重现于世,得了长生决就一定能治好灵珊的腿……”王雪彦双眼直直逼视向跪于身前的沐白,那眼神深不见底好似可以看穿沐白的心。 “长生决?”沐白咬唇不解的看着王雪彦此时十分冷漠淡然的容颜,不知为何那冷冷高傲的绝世容颜上却没有一丝岁月留下来的痕迹,依然如十年前她第一眼看到王雪彦时一般的年青美丽。 王雪彦突然闭上双眸,躲避开沐白的直视,转过头长长呼出一口气息,冷冷道:“下去吧,让我和灵珊单独呆上一会儿。” 沐白早就已经习惯了这般瞬息万变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师母,见师母逐客,也不敢再多言其它,忙慢慢起身退了出去。 王雪彦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冷淡无情,就像这次灵珊出事,沐白都感觉自己比王雪彦还要紧张难过,可是师母却表现得极为平静淡漠。但她知道师母的性子就是如此,也许师母只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表达出来自己的感情而已,暗地里还是关心着灵珊的。 其实沐白和灵珊两个人最怕的并不是师父华铁萧,而是王雪彦,沐白有时感觉师母对自己比对她的女儿华灵珊还要好上关心上数倍。但也许这只是自己的一丝错觉,可能师母只是因为自己是二娘江染月托孤的孩子才这般另眼相待的。 …… 黑夜降临,沐白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向房中走去。这样的一天,这样的变故,让她感到虽不及防,更没有时间去咀嚼消受这一切。 仰起头看着天边缺失的一轮弯月,也不知明天的太阳还能不能升起来。 也许她真不该挺身重回到这座让她压抑无比的沐府,不该打乱了原本周围的宁静,也许没有了她沐白的存在,这里会比现在好上数倍,也不会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再努力,话说十一坚持更新好不容易~~~~~~ ☆、第四十五章 婚约 沐白…… 第三天华灵珊终于醒了,睁开眼的第一眼却看到自己的母亲王雪彦静静的坐在身边,华灵珊不由得一惊,思绪起伏间终是回忆起了那些个惊心动魄的瞬间。腰椎骨处传来隐隐痛楚,让华灵珊知道这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在作梦。 “娘……” “你醒了?”王雪彦手中拿着一根纤长细软的银针从华灵珊的手上轻轻拔了出来,伸手想抚摸上华灵珊的额头处。华灵珊敏感的向身后躲开了王雪彦的碰触,却忽然惊觉自己腰部以下怎么会没有任何感觉。 华灵珊的躲避让王雪彦眼中掠过一丝痛楚,收回手,径自又拿起一根银针在火烛中烧灼了起来,幽幽道:“莫要乱动,娘亲在为你通经疏络,你腰椎骨以下受伤严重,若是不及时治疗打通经脉恐怕会瘫痪。” “什么?瘫痪……”华灵珊只觉眼前划过一道闪电嗡鸣声声,王雪彦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她无法接受。 “不会的,灵珊不要瘫痪,灵珊不要……”华灵珊又努力的试着想让自己的双腿能动上一动,可惜却还是毫无知觉。 “灵珊不要逞强,娘亲这不是在为你治疗吗?”王雪彦一眼责备的呵斥住华灵珊的举动,娇怒道:“你若安份些娘亲也许会将你治好,若你还这般固执任性恐怕真的会从此都瘫痪在床。” 王雪彦的冷语激摄一时让华灵珊压下满心的焦躁惶恐,泪如雨下的慌忙急急拉住王雪彦持针的手,祈求道:“娘亲,女儿听你的,女儿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求你不要让灵珊变成一个瘫子,灵珊要双腿,灵珊要能走路的,灵珊还要陪着二师兄一起浪迹天涯游山玩水呢,求娘亲一定要治好灵珊的双腿,好不好!” 王雪彦的眉头在听到灵珊唤着二师兄时,微皱了一抹,手中的银针微微颤抖了一下,转过脸看向床中泣不成声的女儿,低语道:“灵珊,娘亲听你父亲说你想要嫁给沐白,可有此事?” 灵珊的心痛急了,失了力气,失了方寸,不知再如何与母亲周旋下去,只得委屈的在床中微微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沐白也与你一样是个女儿家,灵珊为何非要嫁给她?”王雪彦冷冷的问道,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女儿正有伤在身。 “娘亲,灵珊不管二师兄是男是女,灵珊就是喜儿二师兄这个人,没有二师兄在身边灵珊会觉得好难过,好寂寞,灵珊只想一辈子都守在她身边,娘亲,灵珊好痛苦,灵珊好痛……”华灵珊委屈的抱紧怀中的锦被,将头深深埋藏在里面无比伤心的哭泣起来。她没有想到自己那般难以启齿的话语竟在此时自己最最脆弱的时候全全将心底话都告诉给了自己的娘亲王雪彦,也许这将换来的可能是一直对自己冷漠淡然的娘亲一顿嘲讽,又或许是训斥辱骂,但即便如此,这也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义无反顾的心意。 看着如此哭泣难过的华灵珊,王雪彦的心禁不住为女儿纠着抽搐了一下,慢慢收回手中的银针,转目间看向跳动中的烛火,轻声道:“你真的想一生都跟在沐白的身边?真的那么的喜欢她?” 王雪彦的问话让华灵珊不解,她没有想到娘亲竟然没有训斥自己,反而问上自己的心意,方微微止住了哭泣从被子中抬起头来,看向床前端坐着的表情仍然冷漠淡然的娘亲,咽下一口唾沫,喃喃回道:“是,女儿真的好喜欢二师兄,好想留在她的身边。” “若她并不喜欢你呢?”王雪彦的声音里让华灵珊察觉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我会努力的让她喜欢上我,让她爱上我的……”华灵珊执着道。 王雪彦抬手又将手中已然冷却的银针重新放于烛火中烘烤起来,一双美眸直直盯着那被烛火熏得漆黑的银针,若有所思道:“你确定你能让她爱上你?倘若你做了很多的努力,却换来徒劳无功,她仍然不为所动,那么你又要怎么办?” “不会的,灵珊相信师兄会一点点的爱上我的……”华灵珊的语调越来越小,明显有些失了信心。 王雪彦忽然转过头,直直望定床中双眼带着一丝恐惧的华灵珊,定定言道:“若你执着这段感情,娘亲可以给你时间,三年,若是三年之内你仍然不能让沐白爱上你,喜欢上你,那么你必须死了这份荒唐的心思,乖乖的随着娘亲回到华山上嫁人为妇,好好的过自己该过的生活,如何?” “啊?娘亲,我……”华灵珊一时未极反应,她没成想娘亲会这般通情达理的默许自己这被世人论作荒唐的爱。 “怎么样?你不同意吗?”王雪彦扬眉问道,她想自己的女儿不会这般没有胆子去尝试吧。 “不,不是,娘亲,那、那若三年内师兄真的也同样爱上了灵珊,离不开灵珊,与灵珊两两情意相通那又当如何?”华灵珊的双眼放亮,有些期盼之情。 王雪彦的眉头略动,转瞬间淡然一笑道:“若你们果真是情意相通、两情相悦,那娘亲就默许了你们,不在干涉此事,任你与她双双凑成一对鸳鸯比翼双飞也罢。” “当真?娘亲莫不是在哄骗孩儿吧?”华灵珊脸上幻化出一抹异样的神采,拭去泪痕,急问道。 华灵珊的一脸神采喜色,全全被王雪彦收入眼底,长长叹出一口气息,道:“娘亲有必要骗你吗?” 华灵珊唇角还不知愁事的浅浅扬起,恍惚间像是想起什么事来,面色霎时又变得黯淡了下来,眼角处也渐渐涌起泪花,哽咽道:“不行,不可以了,娘亲,女儿如今都要变成个废人了,怎好再去打扰到二师兄,让她照顾我这样一个废人一辈子,因为灵珊而平添出许多烦恼,不要……” “谁说你会变成废人?”王雪彦看到此时甚是伤怀的女儿,没成想灵珊竟然真的这般为沐白动心,竟会全心为她着想,心底深处不禁然暗暗的念道“冤孽”二字。 “啊?难道、难道不是吗?娘亲不是说灵珊可能会变成瘫痪吗?” 王雪彦转过头将手中银针从烛火中抽出,放于眼前细细的端详上一会儿,挑起红唇轻哼道:“我只是说若不极时医治就会变成瘫痪,但如今娘亲在这里,又怎么会让此事发生?”言罢,只见王雪彦左手兰指翻转灵动,右手向床中掌风一带,恍惚间便将盖在华灵珊身体上的锦被撩开,露出华灵珊未着寸缕的玲珑娇姿,一道银针飞过,直直插入进华灵珊腰椎间的一处穴位上。 “啊……”只听得华灵珊一声惨叫之音试过,便被突然席卷上全身的剧痛之感刺激得晕厥了过去。 王雪彦的心被华灵珊的喊叫声搅得也同时纠着了一抹,左手慢慢抽拧了几下那深入女儿腰椎骨深处的银针顶端,低语幽幽自言道:“这是我欠你的,容容,你是想让我用灵珊来补偿给你吗?若是这样,那我便用灵珊偿还给你,让你满意……”言罢,闭目凝眉将手中银针硬生生从女儿的身体里拔出,又小心的将锦被重新被合在了华灵珊的身体上,起身静静的离开了屋中。 …… “师娘,沐白刚刚听见师妹的声音,师妹怎么样了?她可是醒来了?”沐白一直守在门口处,不敢打扰王雪彦为灵珊治疗,此时见王雪彦从屋中走出来,马上相迎上前紧张的问道。 王雪彦拿过一块霜儿递来的干净巾帕轻轻拭下了额头上的汗珠,启目看向沐白,眼神又不着痕迹的飘过,看向门口处一棵光秃秃的桃树,淡淡冷冷的言道:“灵珊刚刚醒过来了,我为她施了针,刚刚又痛得晕厥了过去。” “那她没事吧?”沐白也不知要如何是好,只是紧张的问道。 “怎么会没事?她现在心绪不宁,千万不要刺激到她才好,否则怕是对恢复不利。”王雪彦淡淡道,转过头又看向沐白,道:“沐白,师娘有事要与你相商,你且过来单独与我聊聊。”说完,王雪彦转身便向着前方走去。 沐白连忙起步跟上,不知师娘有何事相说,莫不是因为灵珊的病情。 …… 离开庭院,转过长廊,在一片荷花池旁王雪彦驻了足,静静的看着池中金红色的鲤鱼,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可喜欢灵珊?” 王雪彦突语问话让沐白一惊,连忙俯首解释道:“师娘莫是误会了什么,沐白一直视灵珊如亲妹妹一般看待,我对灵珊只是单纯的姐姐对妹妹之间的疼爱之情。师娘不是也知道沐白是个女儿身吗,我又怎么会对灵珊有何非分之想……” “你莫急,我知此事也只是灵珊她一厢情愿,但她如今有伤在身,腿部又受了重创,也许将来连行走都很是困难,这修养恢复也至少需要个一年半载,我见她这几日里昏迷间一直在不停的叫着你的名字,可见她视你之重,师娘不想让她失去活下去的动力,从此一蹶不振,师娘只是希望你能帮助此时的灵珊度过这段难熬的时期可好?”王雪彦动之以情,语音中煽动着沐白潜在的恻隐之心。 沐白一直对华灵珊的伤有着某种深深的负罪感,在得知华灵珊可能会终身残疾的时候,她便恨死了自己,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让灵珊受了这么重的伤,如今王雪彦的话也深深打动了她的心,再一次沦陷在自责的漩涡中。沐白点了点头,咬唇道:“沐白明白,这一切都是由沐白引起,沐白定会负起责任,照顾好小师妹的,请师娘吩咐沐白要怎么做就是了,沐白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王雪彦叹了口气,回过头伸手轻轻抚上沐白俊秀的面颊,又缓缓的用手指尖抬起了一脸错愕中沐白的下颚,一双明媚的眸子里缠绕着许多复杂的情感直直盯望上沐白的一双眼睛,许久缓缓的又放开了沐白,闭眸转过头,走开了沐白身边几步,低声失语道:“你长得真的好像她……” 王雪彦恍惚间亲密的举动不禁让沐白的心微微多跳动了一抹,遂小心的问道:“师娘说什么?我像谁?” “没什么……”王雪彦理了理分乱的心绪,睁开美目,表情又转瞬间恢复了原本的冷凝,淡然道:“灵珊既然执意要嫁给你,那你便娶了她吧。” “什么?这、这怎么可以!师娘你又不是不知我也是个女儿家,怎么可以娶得师妹为妻?这样不是要耽误师妹的一生幸福……”沐白急道,她本想有师娘出面就可以摆平此场风波,没有想到的是,师娘竟跟着师妹一同胡闹。 “你莫急,我想灵珊也只是胡闹罢了,你给她几年时间,一来可以养养她的伤势让她恢复一下生机,二来也可以等她自己玩闹够了,也好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以后,再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大事。” “师娘,这、这怎么使得?师妹若是嫁与了我,那以后莫不是要毁坏了师妹的名节?” “你可以不真的娶她,你父亲、哥哥先后去逝,你身上又带有重孝,沐府此时怎可操持红事嫁娶?岂不是对先人不敬。现今你可对外宣称与灵珊订亲三年,三年孝期满后再行讨论婚事将灵珊娶过门,这样岂不是双双都两全其美了。”王雪彦静静的看着池水中荷花,面无表情的为沐白出着注意,好像那件事根本就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而她只是个局外的旁观人。 沐白听着王雪彦所言,觉得这办法到是好,一来又不用真的娶师妹为妻,二来又有时间缓和下,好让师妹好好疗伤,时间久了妹师玩腻了,觉得和她沐白在一起并没有什么意思,到那时便会乖乖的自己要离开她沐白的身边了,到时她们双双再解除婚约也成。 “怎么样?这办法你认为可好?”王雪彦低声幽幽问道。 “师娘若认为这样做妥当,那沐白便依照着做就是了。”沐白低头回道。 王雪彦点点头,道:“沐白,师娘这也是给你们两人时间,让你们都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心,这世上的情分为好多种,你师娘并非是一个世俗的人,师娘曾经做错过一件让自己抱憾终身追悔莫及的天大错事,至今都无比愧疚难过,我不想让灵珊这一辈子也与我一样的痛苦,你懂吗。” “我……”王雪彦的话让沐白不知所措,她不懂师娘所讲的意思是什么,但隐隐的觉得那件事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 作者有话要说:飞过,四千大多字...... ☆、第四十六章 齐人之福 沐白坐在床前小心的喂着华灵珊粥水,华灵珊满脸的幸福,如同一个小女人一般盯望着此时如此亲近的沐白,总觉得这一切就如同做梦一般的不真实。 “二师兄,你、你真的决定娶我了?” “嗯……”沐白点了点头,拿起手帕为床中的华灵珊擦了擦唇角沾上的粥水,暗自轻叹一声继续为华灵珊喂着莲子粥。 “真的?”华灵珊紧张的抓住沐白的手又问了一次,不明白沐白和娘亲怎么会真的同意自己这无比荒唐的意愿,虽然自己是真的想嫁给沐白的,但……她还是感觉这一切极其不真实,难道是她们联合在一起跟自己演戏? 沐白白了华灵珊一记,搞不懂这家伙原本非要嫁给她,现在怎又开始罗嗦起来了,方叹了口气沉语道:“真的,沐管家现在正在布置大厅,后个,若你愿意我便与师妹你订下婚约,这下总算如了你的心意了吧?” “为何要先订婚约?直接嫁给你不就好了?”华灵珊噘起小嘴,不知羞涩,得寸进尺的不满意道。 沐白对这直言急躁着非要嫁与自己的华灵珊没辙,红了脸解释道:“灵珊急的是什么?我哥哥刚过世不久,家中又有重孝在身,不可红白喜事交错,这样对逝者不孝。你我先订下婚约,其实便已经算是我沐白未过门的妻子了,只是等待三年后沐白的孝期一过再行礼成也不晚啊!况且这也是师娘和师父的意思。” 华灵珊一听是娘亲的意思,便一下子回想起来王雪彦那晚与自己订下的约定,暗下明白了娘亲是想跟自己赌上一把,三年,三年之约,若自己能得到沐白的爱那便默许她的妄为,若到头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沐白仍不为所动,那便要随着母亲离开沐白的身边,从此各奔东西,自己便得听从母亲意愿乖乖嫁作人妇,两两不得相见。 …… “师妹,您若执意要嫁我,我可以妥协您,但若哪天你玩腻了就告诉沐白,我也好恢复您清白自由之身。”沐白语重心长的说道。 “沐白……”华灵珊突然伸手一把抱住沐白,将头埋藏在沐白的怀中,呢喃伊语道:“沐白不要离开我,灵珊是真心的,是真的想跟着师兄一生一世的,若师兄不要我,灵珊会害怕孤独的,没有师兄灵珊也活不下去了……” 沐白的手停留在半空,脸上浮起一抹忧虑之情,纤手缓缓落下,放下粥匙,轻轻的抚摸上华灵珊一头秀发,叹了一口气软语道:“不许再多想什么,好好的养好伤,沐白想要看到灵珊还如从前那般的活泼开朗。” …… “少主,慕容府来人了,太夫人让少主过主厅。”门外霜儿轻语道。 沐白眉头略动,回语道:“慕容知府来做什么?好,我这就来。”言罢,安抚了华灵珊几句,起身摆衣便向着门外走去。 …… ******************************************************* “慕容大人,不知大人前来,沐白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恕罪。”沐白进到厅中就见慕容禅与慕容静二人正上坐与堂前,慕容小蝶站在其身后。 慕容小蝶见沐白来了,连忙上前幽幽俯身施礼,沐白拱手回了礼,抬眼上下打量了慕容小蝶几便,见其面色粉红气色很好,知她身体定无大碍,方才放心笑道:“慕容表妹气色很好,这样沐白就放心了。” “小蝶还要多谢表哥那日舍身相救,不然小蝶想是就再也见不到爹爹和家人了。”慕容小蝶红着脸婉转着向沐白道谢,微微抬起一双含情美目看向沐白,担忧的问道:“那日华小姐伤势严重,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灵珊她,唉,灵珊她伤极腿骨,恐怕要恢复些时日,好好的调养一翻。”沐白摇头倍感无奈自责的伤神道。 “都是我的错,那日里不与华小姐一同争强好胜就好了,如今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事,还害得华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 “诶,莫要这么说,灵珊她也是任性妄为的主,也同样有错在先,这便也是她的劫数,既然大难不死,必是有得后福去享受的,灵珊会好起来的,表妹也要放下心事,莫要再执着于此事。” 沐白的话开解了慕容小蝶的心,唇角才算扬起了些许笑容,对沐白一处点头谢下。 慕容禅轻轻咳嗽了两声,起身示意沐白坐下,抬头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喜庆布置,和正面贴着的一双大红喜福,装出不解出语问道:“侄儿啊,你这府中是要操办什么喜事吗?怎么会挂上这么多的彩头?” “啊,回大人,这是要操办沐白与师妹灵珊的喜事,沐白后天要与灵珊师妹订下婚约,若大人有时间可否也来为沐白和师妹一同见证。”沐白有些尴尬的说道。 “订婚约?表哥,你要和华小姐订婚约?”慕容小蝶脸上一时失了颜色,一脸愁楚吃惊难过的看向沐白。 慕容静在一旁看着一屋子的喜气,忽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吐了口闷气,解释道:“是啊,她们两人只是先订下婚约,老爷去年走的才入土没多久,我儿沐林又刚刚走了,按理这是重孝,沐白要为沐家守孝三年,再行婚娶,也便先让这对新人按耐下几年,先订下婚事,收做房中也罢。” “哦?这有点不妥吧!”慕容禅听罢脸上甚是阴郁的挑眉看向慕容静一眼,又起身侧头对上沐白,表情沉怒否定道:“侄儿若是与她人订婚约,那要置小女蝶儿于何地啊?” 沐白一时纳闷,自己与灵珊订婚事关他慕容家什么事,自己又没与慕容小蝶怎么着,这慕容禅又跑来指挥个什么劲,方也笑语不解间回问道:“大人是认为哪里不妥?我与师妹订婚约又关慕容表妹什么事?” 慕容禅见沐白跟自己装糊涂,眼角略眯,摆袖怒语道:“侄儿休要装糊涂,先不说沐老爷未过世前就与我慕容家先订了你与小蝶的婚事,单就说那日你从黑白峰救回我儿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小蝶双双耳鬓厮磨、搂搂抱抱,已然有了肌肤之亲,今日你尽要抛弃她另娶她人,此不是要置我儿小蝶的名节于不故?不负责任,又怎是个堂堂七尺男儿该行的事?” 沐白一听傻了眼,她千想万算也没想到这层关系,今怎又平白招惹了一个,那日里情势危机自己也是迫于无奈,怎又成了千古罪过了?这好人真是难当,沐白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垂暮委屈的慕容小蝶,一时脸红不矣,她一个女儿家要她怎么娶,还一来一双,方也为难道:“那日沐白也是救人心切,不曾想及会伤极慕容表妹的名节,若不行,沐白可以写得文书公告天下,说我沐白与表妹清清白白、决无牵连,这样可好?” “什么?你还嫌弃这事不够丢人的?两个女人家一同为了个男人打得死去活来的,还要你出个什么公告?侄儿,你太令老夫失望了。”慕容禅一拍桌子恼怒道。 沐白见慕容禅拍了桌子,也立忙起身急怒道:“大人,那要我沐白怎么办?我今已与师妹定了婚约,也不可当众毁掉婚约,我沐白又不能再生出个□术来娶了慕容表妹为妻,若是我沐白出来亲自为表妹澄清此事还不行的话,那我却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此事好了,我甘愿听从大人发落定罪也罢。” 慕容禅见沐白也急了,心知不能太过逼人太甚,看那华灵珊早就已经与这沐白成了好事,想那华铁萧定不会允许沐白弃女,方也轻哼了一声表示无奈何,缓和道:“事到如今,又有何办法,既然都不可挽回,那小蝶我儿就只得委曲求全,你便将她二人一同收下不分先后长幼同娶为妻吧,侄儿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一同享尽齐人之福了。” “什么?同娶?”这时轮到沐白脸色发白不知所措了。 “怎么,这你还不愿意?难道我慕容禅的女儿还配不得你沐府二公子吗?”慕容禅见沐白迟疑,皱眉恼怒道。想他宝贝女儿长得闭月羞花又有沉鱼落雁之容,多少人想娶还娶不来呢,如今竟委身与她人一同下嫁给这姓沐的小子,这沐白怎还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真是气煞人也。 “不、不是……”沐白为难的转过头看了看一旁梨花带雨的慕容小蝶,有心求救,气结这让人头痛的事怎都让她沐白给遇着了,原来这男装也不一定就安全逍遥,反而让自己无端端招惹了一堆桃花劫。这、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可是要她沐白如何是好啊!咬唇间,沐白大了脸转向慕容小蝶一方拱手施礼求饶道:“表妹,沐白无才无德实怕这样做委屈了表妹,表妹国色天香才艺双全,嫁做我沐白为妻着实是可惜委屈了,沐白心有不忍啊。” 慕容小蝶听沐白所言,原来并非是嫌弃自己,方才拭下泪水抬起头,一眼秋波楚楚可怜的软软道:“小蝶也是仰慕表哥才华,说不上委屈,为了沐表哥小蝶愿意与华小姐一同嫁与表哥为妻,从此姐妹扶持共侍夫君,夫倡妇随,恩爱百年……” 沐白原本以为慕容小蝶会不愿意,没成想到是一口将自己咬死,无语反驳,咬了咬牙,沐白结巴道:“可、可是沐白有孝在身,必须守孝三载,恐怕、恐怕就是娶,也、也得在三年之后,这样岂不是要耽误表妹的芳华……” “没关系,若要小蝶嫁与个不爱之人,那不更是要抱憾终身。小蝶为了沐表哥可以等的,莫说是三载就算是十年八载小蝶也会一心一意,终身不变。”慕容小蝶垂下头,红着脸当众说着浓浓情语,将自己女儿家心事全全当着父亲和姑姑的面讲予了这面前的呆人听去。 慕容禅听到女儿这翻直白的表达,心下明白这孩子定是非他不嫁,无奈何,只得叹了口气道:“三年就三年,既然订了婚约小蝶便就是你沐家的人,外人也就不会再说道什么。后个既是个黄道吉日,你三人就先一同订下婚约,等三年之后侄儿你过了守孝期后,再不分名分先后一同迎取过门也罢。” 太夫人慕容静在一旁静观着这几人言语,只觉这沐白的命太好了,竟一起娶得二妻入门,可怜自己的儿子沐林一生就只能空守着一人委屈度日,心下不免浮起恨意难平。但此时也是自家兄长意图,便也只得从着,说合着,不好从中阻挠,也不知这沐白到底哪里好,侄女怎竟会看上这小子。 …… 沐白完全傻了眼,此事完全大大超出了自己的意料范围之内,怎就一夜之间便从天上一同掉下来两个大肉包子,而且还都是刚刚出锅的最赤手可热最烫人的那种肉包子,而自己完全是个不喜欢肉包子的素食者,怎就全全都砸在了她沐白的头顶上呢!她沐白到底前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般戏弄自己…… 婚约,这是什么狗屁婚约?她一个女人家要怎么娶得了两个同为女人的妻子啊! 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算计了,是师娘吗?不会,师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年,三年就三年,既然她们都不怕耽误青春,那她沐白就更无所谓了,大不了三年之后自己就换下男装,公布开女儿身,这总该不会再互相纠缠不清了吧。 …… 嫂嫂......沐白的心微微颤抖,若是那要嫁与自己的人是自己心仪的人儿那该有多好啊,只可惜却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到头来还是空空一场残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pmpp1313扔了一颗地雷o182506377扔了一颗地雷,爱你们,好鼓励真子,嫂嫂要出场了......上一辈的事真子会交代清楚的,也是很纠结的感情...... ☆、第四十七章 情劫难逃 喜儿低头打扫整理着屋室中,抬头看了看桌案前正专注一心剪裁缝制着衣料的柳若言,咬了下唇角,小心试探的道:“夫人,你知道府中要办喜事了吗?” “喜事?什么喜事?我有好久都未出过这房门,怎知外面的事。”柳若言不明何事,抬眸反问道。 喜儿暗暗吸了口气,盯上柳若言的眼,轻语回道:“少主要订亲了……” “啊……”柳若言低吟轻喘了一声,手上赫然被针角深深扎了一记,渐渐涌出鲜红的血液来,滴落而下,溅在手中洁白的锦缎布料之上,泛起了一朵朵鲜艳的红花,娇艳欲滴,却也触目惊心。 “夫人,怎么了?”喜儿见柳若言受了伤,连忙跑到近前看去,自责道:“都怪喜儿乱言,竟分了长夫人的心神,喜儿这就给夫人包扎一下伤口。” “不用,只不过是一不小心在指头上扎了个小小的针眼,不用这般大惊小怪的。”柳若言拦下喜儿,劝阻道。 喜儿微微一动,拿过柳若言手中滴了鲜血的银白色锦缎,若有所思的问道:“夫人这是在做什么?是给小小姐做的衣服吗?为何这么大?可惜竟沾染了血渍,脏了这么好的一块布料,白费了夫人的一番苦心......” 柳若言慌忙夺回喜儿拿在手中的面料,一脸紧张的掩饰道:“是我闲来无事,想给自己做件袍子,天气冷了好穿戴的。”柳若言轻皱了一记眉头,闭目道:“弄脏了可以清洗干净,展于人前的怎可让它污渍斑斑。” “嗯,可是夫人,这么洁白的锦缎弄脏了可是非常难以清理,就算是洗却也是可以被人看出痕迹来的……”喜儿松开手,看着表情略显紧张的柳若言,心下了然,这等子纯白颜色府中又有几人能穿得,轻叹了口气,转回身移步走开。 喜儿的话让柳若言心底微微颤抖,“喜儿,你方才说少主要订亲?与何人订亲?”柳若言低下头,出语叫住欲要离开的喜儿,不着痕迹的问道。 “是,听说明天少主要与华山小师妹和慕容表小姐双双订亲,少主真是福气,竟能一同娶得二位娇妻美娟。”喜儿小心的说道,暗暗观察着长夫人表情。 柳若言暗暗攥起手中锦缎,失语纠结道:“她要与华小姐和小蝶一起订亲?” 喜儿听到长夫人一时失神竟唤少主为她,其实柳若言的逐渐变化早早便被聪慧敏锐的喜儿所察觉,长夫人从最开始称呼沐白为叔叔,到后来的少主,再到今时又直唤了沐白为‘她’,这其中的变换想来怎能是无缘无故,言语中早就显出了两人的亲密和不同寻常的境地。 想到此处喜儿不禁暗自为柳若言愁楚起来,看来长夫人和少主的关系果真已经逾越了叔嫂的名分,若是猜得没错,华小姐出事的那个晚上躲在长夫人房中的那个人便是少主。如今少主又要另娶她人为妻,想必长夫人要伤心欲绝,难过一时了。想罢,忙出语开解道:“听说是因为少主前几日从黑白峰中救下了华小姐和慕容表小姐,二人遂心生倾慕向往非要逼着嫁给咱们少主,说什么无以为报故此要以身相许,不求名份的非要追随着少主左右,而华小姐又因此事而重伤在身,瘫痪卧床,少主心生怜惜方才允了这两门婚事,与二人暂且订下婚约,三年之后再一同迎娶过门。” “呵,她到真是替人家考虑,有情有义……”柳若言闭目间轻轻苦笑了一抹,内心里五味交杂不是滋味。想到她明明是个女儿家,为何要应允了这样荒唐的婚事,启不是又要伤了她人。 “夫人,你、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喜儿扶住有些淡薄颤抖中的柳若言紧张的问道。 “没有,只是有些累了。”柳若言故作镇定,扶住桌角。 “早上太夫人那边来人传话,说明个午时府中设喜宴为少主与华小姐和慕容表小姐订下婚约,说这是沐府大事,有官媒前来主持,太夫人要长夫人您也一同参礼给她们作个见证。”喜儿又看了看柳若言脸色,小心道:“夫人您要去吗?若是不想去,我这便回了说您身体不舒服?” “不、不用,此是我沐府的喜事,怎可因我而扫了众人的兴,你回太夫人我明个午时一定会去的。”柳若言淡淡回道,低下头将手中银白色的锦缎又重新展开,缓缓坐□姿,继续施下一针一线,静默无语。 …… ***************************************** 鞭炮喜乐声声响起,霜儿满脸笑容的从外面拿着一件大红色喜袍子进来,在沐白的眼前晃了晃,调笑道:“新郎馆快快脱下白衫来,将你这新郎服快快换上吧,呵呵……” 沐白瞪大了眼,推开霜儿拿着的那大红色的喜袍,气结道:“搞什么?今日是订亲,又不是真的成亲,穿这等子演戏啊?这像个什么样子。” “不成不成,我沐家可是大户人家,今要与少主订亲的可是金陵首府的千金慕容表小姐,还有武林盟主的千金华大小姐,太夫人说了,今日里要有很多金陵城中和江湖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前来道贺,不可简单操办,凡事要按沐家祖宗的礼节行事。” “什么?”沐白一个头两个大,一个订亲要搞得这么复杂吗?沐家祖宗的规矩礼节可是不比真正成亲少多少,这莫不是要耽搁上一整天…… 霜儿看到叫苦连天的沐白,摇头怜悯道:“少主就是投错了胎,若真是个男子之身就好了,一起娶得两个佳人美娟,那可是天下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好事,唉,只可惜了……” 沐白正是头痛,此时又听霜儿调理取笑,方白了一眼不知愁事的霜儿,一把抓住手拿喜服正摇头调笑的霜儿,低下头坏笑着步步凑近霜儿腮颊边嗔怪道:“姐姐还有心思气我,哼,若我要真成了男子,定也不放过娇俏美艳的霜儿,定要也把你纳为小妾,天天独宠着你,让你下不来床……” 咣当…… 房门推开,慕容小蝶直直站在门口处一眼失魂落魄的看向屋中正打闹成一处缠绵悱恻的一对主仆。 “把你纳为小妾,天天独宠着你,让你下不来床……”这句沐白刚刚说出来的玩笑话,全全听进了慕容小蝶的耳朵里,她只知沐白定是个多情的种,却不知竟是这般的放荡的,连个丫环婢女都全全列入怀中。 …… “表、表妹?”沐白心头也是一惊,刚刚只顾着闹心烦躁,到是真未有注意门口进来了人,也不知这慕容小蝶到底听到自己与霜儿多少嬉闹言语,是否听也出了自己的身份。 “表哥,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慕容小蝶咬着唇角缓缓进了屋中,抬眼打量上那与沐白厮磨打闹在一处的女子,只觉得这人好生面熟,竟是那日里在黑白峰与华灵珊暧昧不清的霜儿。 慕容小蝶的脸色霎时不好看,气结这霜儿不是什么好鸟,勾搭完那华山小师妹,又来骚扰自己新郎官,难道她还想要男女通吃不成。想此抬眼瞪了沐白一记,不想这沐白真就是风流成性,今都要与自己和那华小姐二人订下婚事,竟还不知足,还敢在这里调戏一个丫环奴婢。 慕容小蝶赤-裸-裸的眼神让沐白稍显慌张,故作镇定的笑了笑,忙松开了抓住霜儿的手,低头拂了拂衣衫,将那大红色的喜服拿过来,笑道:“呵呵,没什么,今日是与表妹、灵珊大喜的日子,太夫人要沐白换上这身喜服,我这就让霜儿帮我穿上就与表妹出去礼成。” “让我来为表哥更衣。”慕容小蝶几步上前从霜儿手中抢过那大红色喜服,侧目描了一眼那十分看不顺眼的霜儿。见那霜儿身体纤瘦犹如干枝,面容清淡甚是普通,腰肢也没有自己的婀娜,就算是眼睛有些神彩会使些勾人的伎俩,那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等级。哼,竟敢抢她慕容小蝶的男人,真是活腻歪了。 霜儿看到慕容小蝶双眼里明显的敌意,唇角动了动,低下头轻笑间忙退开了沐白身边数步,好远离这等子莫名的危险,俯身施礼道:“既然有少夫人在这里伺候少主,那霜儿便先退下了。” 沐白见慕容小蝶要亲自为自己更衣,这还了得,心下一急,伸手连忙拉住欲要被慕容小蝶赶走的霜儿,挤眉弄眼的不想让霜儿离开,道:“表妹,这、这事就交给下人去做吧,你、你怎好亲自动手为我更衣……” 慕容小蝶看出沐白与霜儿挤眉弄眼的亲密样子,心下醋坛子全全打翻,娇语嗔怪道:“妻子为夫君理衣便是理所当然,怎会不好?有我在怎能让一个外人这般的伺候着你。” “呃……表妹,霜儿就是伺候我的,再说你我现在都还未成礼,而且就算订完婚约,这不还没有真正成婚拜堂呢吗,所以还是应该忌讳着些,沐白实怕这样会对表妹的名节不好。”沐白言语拒绝慕容小蝶的示好,实不想与慕容小蝶过份亲密,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表哥……”慕容小蝶一眼幽怨的看着对自己表现得甚是冷淡的沐白,明白大户人家的子弟从小就在身边养着贴身服侍的丫环奴婢,如同妻妾,看来这霜儿在沐白身边的身份果真不简单,但如今有她慕容小蝶在沐白的身旁就容不得她人动得心思,沐白也休想再将这霜儿纳为妻妾行列。 “表妹,有霜儿伺候我,就不必劳烦表妹动手了,表妹还是在厅中等着表哥,可好?”沐白出语拒绝道。 慕容小蝶也知沐白所说的在理,自己怎能与她人同日而语,怎么着也是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知府千金,比不得那些个丫头婆子,需忌讳着身份矜持些才好,否则看被沐白瞧不起。想此,方才不情愿的松开了手,瞥了一眼被沐白还拉在手中的霜儿,将衣服又塞给了霜儿,低头不情愿的娇语撒娇道:“表哥,那小蝶便在外面等着表哥出来了。” “嗯,乖,表哥换完红袍,这就出去。”看着阑珊离去的慕容小蝶,沐白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息。 “呵呵……”霜儿幸灾乐祸的掩唇笑笑。 “姐姐有什么好笑的……”沐白狠狠白了霜儿一眼,她这一肚子苦水,这霜儿还敢笑她。 “没什么,只是怕少主今后的日子怕是要不得安生了。”刚刚慕容小蝶那一副十足护食的母老虎模样全全收入了霜儿眼底,一个母老虎就够难对付了,也不知她这少主今后要怎么周旋在两只母老虎的身边。 沐白翻了翻白眼,鬼知道她今后要如何过活,真希望快快熬过这三年时间,把该做的事做完,为那人筹谋好今后的一切,为清儿铺好路途,然后再孑然一身的悄然隐退离开这个让她伤怀伤情之地。 …… ******************************************* 周围高朋满座,举杯齐欢,许久方才将屋中的三位新人正主相迎而出。 华灵珊腿部受伤不方便行走,于是乎便被身穿一袭红衣喜服的沐白抱在怀中,身旁跟着身材曼妙婀娜明艳的也同样红装素裹的美人慕容小蝶,三人慢慢由百子千孙路走上厅堂前的合礼之处。 这三个金童玉女,在外人眼中果真是无比的匹配,甚为养眼,可叹这沐二公子的艳福果真是不浅啊! ...... 沐白的皮肤本就白皙精质,红唇胜火,面如冠玉,再配上这等子大红色的喜袍锦绣衣衫整个人都衬托得极为飘逸脱俗,邪魅无比,宛若那桃花潘安下凡在世甚是养眼撩人心魂。无不让在场的未婚和已婚的女子们倾慕爱恋,心生向往,想来这便是天底下女子们都梦寐以求的最完美的俊俏郎君吧。 若是真能嫁与这样一个人儿,夜里与之缠绵共枕,那岂非是天底下最幸福美妙的事。 可惜的是人们总是能被表面所迷惑,却不知其内有乾坤,鱼与熊掌总是不可兼得的,事无完美可言矣…… 柳若言静坐在一旁,远远的看着走到近前的三人,沐白修长的身影不禁让柳若言的心纠起,内心深处不禁甚是难受。她不懂沐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直直的盯望上沐白的眉目间,希望能找到一丝答案。可惜沐白却一直未肯看她一眼,这样冷漠的沐白一时让柳若言的心里及其的难受不舒服,一时酸酸涩涩,只觉痛彻心扉。 …… 礼官喜笑着宣读了一席繁文缛节,让三位订有婚约的新人互相交换了订婚文书,由官家冰人盖了官印,又向三方长辈行了大礼,立了誓言,双双饮下了订婚喜酒才算是礼成交合。 ……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留言,爱你们~~~~~~~~~~~真子会努力快写的~! 感谢o182506377扔了一颗地雷6151993扔了一颗地雷pmpp1313扔了一颗地雷o182506377扔了一颗地雷,好有动力,等着真子努努力,为了大家快些再来个双更~! ☆、第四十八章 婚约 行完礼数,沐白长长呼出一口气息,与华灵珊和慕容小蝶一同被礼官请上了喜桌前向众人敬酒。 沐白内心庆幸这只不过是个订亲宴席,否则接下来的莫不是要送入洞房…… 沐白有意的回避开喜宴中某双眼神,掠过众人注目,低头看了看怀中虚弱不堪的未婚妻华灵珊。华灵珊现在有伤在身,本不可操劳烦累好生的静养,现都在外面张罗了大半天,面色显出疲惫之态,沐白担心的问道:“师妹,你可还好?若是哪里不舒服我便告退,先带你回屋中歇息可好?” 华灵珊微动了一下唇角,没有想到师兄现在这般关心自己,很幸福欣慰的笑了起来,伸出手臂无不避讳的在人前勾住了沐白脖颈间,将头乖巧的靠在沐白的怀中,娇声回语道:“还好,只要是与师兄在一起,就会让灵珊感觉到好幸福,一点都不累。” 看着怀中在人前撒娇软语中的华灵珊,沐白的心微微颤抖了一抹,有意扫向前方不远处的一双眸子,又极快的躲避开来。 本来灵珊就是这个性子,每每与自己在一起时就经常表现得像个小女人模样撒撒娇,这在她眼里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今时因为有一人的存在,这种习以为常的小动作一时让她的心中稍微有些不同寻常的别扭感,她不知道这时的柳若言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很嫌恶这样的沐白,认为自己一个女人家竟这般模样会很无耻龌龊。沐白的心纠结触动间将目光不着痕迹的又忙从席间人群中滑过,未敢在心心相念的人儿那里多停留一秒,转目又看向怀中的华灵珊。沐白突然被华灵珊额头处隐隐渗出来的汗珠所引目,她知华灵珊的腿伤严重定是很虚弱难受,慌忙回过头对师娘王雪彦说道:“师娘,灵珊身体还未恢复,需要休息,我这便先带她回房歇息去了。” 华铁萧听沐白所言,知是关心女儿,也是开心的起身笑道:“沐白叫错了,怎还叫师娘,从今后咱们可是一家人了,呵呵,要叫岳父岳母,哈哈哈……” 沐白被华铁萧这突然一说,臊红了脸,忙看向王雪彦施以求救的眼神。王雪彦起了身子看了看沐白怀中的华灵珊,不动声色间伸手接抱过了虚弱的女儿,淡语低回道:“今日喜事,沐府高鹏宾客都在,怎可离了你这主位,这里喧闹我也不喜,就把灵珊交给我来照看即可。”言罢便要抱着华灵珊离开席间。 一旁慕容小蝶一直对华灵珊的伤势耿耿于怀心里有愧,总觉得华灵珊是替自己摔成重伤的,而自己现在却完好无损一点伤都没受到,不免心中愧疚不矣。此时见沐白担心华灵珊伤势,也连忙上前主动帮着王雪彦扶住有伤在身的华灵珊,主动道:“表哥,你莫要担心,珊妹妹就由我来帮着伯母照顾吧。”说完,回过身又向自己父母所在之地行了礼,道:“爹爹娘亲,女儿既然都与表哥订了婚约立了媒妁,便是沐家的人,今珊妹妹受了重伤,女儿决定从今日起便留在沐府里帮着表哥照顾好珊妹妹,也免得表哥顾及家中耽误正事而分神困扰。” 慕容禅一听此言又看了看表情为难不舍的夫人,又觉这在场的人物众多女儿这般做,到像是急着嫁人一般丢脸,遂脸色十分不悦,出语阻挠道:“蝶儿胡闹,你怎么说也是未过门呢,怎可未成礼数这么的就住入夫家?” 一直沉默无语满腹怨气的慕容莲此时也是借由子恼怒的拍桌而起,怒道:“小蝶,大庭广众的莫要再胡闹,难道三年婚期你们都等不极了吗?非要今时就成了好事?” 慕容小蝶白了一眼瞪着自己说话甚是不中听的兄长,她不喜欢慕容莲总是管着自己和沐白的事,微微俯身向父母一处行了一礼,抿唇柔声解释道:“父亲兄长所言诧异,今我与表哥已然有了婚约在先,便是身为沐家的人,现珊妹妹也与表哥订了婚事,便同属表哥未过门的妻子,小蝶又年长珊妹妹一些,理应是姐姐,那么我与珊妹妹也就是一家人,今妹妹因我受了重伤,正在沐府中调养,小蝶怎能视若无睹,分不清里外让表哥操劳分神呢?若那样小蝶不就是有失妇德了?小蝶今日留在沐府中替表哥分忧家事,应算是尽未婚妻的本分。再说,小蝶又不是与表哥圆房同居,只是想暂且居住在大嫂西苑那里罢了,等珊妹妹身体恢复,小蝶还是要回到慕容府中的。”言罢,又转身看向一旁官媒李大人,俯首施礼问道:“李大人您是官媒,您说小蝶若现今就留在沐府里帮着自己的未来夫君一同照顾料理家事,可否合适?若不合礼数那小蝶便只好作罢了。” 李大人一听慕容小蝶问向自己,也连忙缕着胡须起身笑回道:“自古婚约礼成,女方便不可悔婚在先,若无不可抗力的大事大非,即算是成婚属实。不论生死,其女方就已经算是男方的一房妻妾之一,只待得礼成之时名正言顺的交好合欢到一处。慕容小姐今已然与沐家少主有了婚约在先,只等沐少主行孝期满后便能与之拜堂成亲,若今夫家有了难事,甘愿留在未婚夫家中帮着料理家事照顾里堂为其操劳分忧,到也是未尝不可的,还足以见得慕容小姐的妇德操守之高,让天下妇人引以为鉴称颂赞美。” 听得官媒李大人所言,慕容禅一时无语,慕容小蝶心下高兴,一方面是真觉得华灵珊受伤心里愧疚,想要尽一份心思。而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想留在沐府中好能经常看到沐白,与她沟通沟通感情,也好以解相思之苦看着点这风流的未婚夫。慕容小蝶想此连忙借着这李大人所说的好话向父亲和母亲劝说了几句,道:“爹爹娘亲莫要担心孩儿,小蝶自是有得分寸,小蝶今留在沐府里便住在西苑嫂嫂那里,还能与大嫂亲近亲近聊些家常不是。”说完,也不待父母那里同意与否,转身便向一直不言不语的柳若言一处施礼娇语问道:“嫂嫂,不知小蝶暂且住在你那里是否方便,有没有打扰到您和清儿?” 柳若言恍惚间见慕容小蝶问向自己,方才回过心思,忙低头轻声回道:“不打扰,西苑就我和清儿两个住,嫂嫂那里正好冷清,小蝶愿意住多久都好。” 慕容小蝶就知道好说话的柳若言不会拒绝下自己,低头娇语谢过,又向沐白一方红着脸俯了下娇姿,便忙随着华灵珊和王雪彦离去了酒席间。 …… 慕容禅见这女儿执着,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借着李官媒的话应承下去。细想又觉女儿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女儿在人前先将这姐妹一分,便出来了辈分长幼,又行之以礼,动之以情,明显这样有德行明礼数的女儿在沐府这边的地位就赫然比那任性胡闹的华大小姐高出了一头,一下子便占到了主位,以后当家做主之事也是理应非自己家女儿不可。古人注重嫡亲长幼,女儿的心机果然不浅。慕容禅想到此处,不免也点头暗暗高兴起来,觉得还是自家女儿聪明,有先见之明,知道先入为主的硬道理,全全占上了这主位先机。 …… 华灵珊瞥了一眼事事都跟着自己凑热闹的慕容小蝶一眼,不解这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慕容小蝶非要在自己与沐白两人中间插上这一杠子干麻。气愤这与自己争抢沐白的慕容小蝶还真是不要脸,与自己有得一比,竟能拿自己做幌子,冠冕堂皇大摇大摆的搬进了沐家来。想此方咬唇气恼道:“慕容小姐真是厉害,还没成亲呢,就脸大的先搬入到未婚夫家中来了。” 慕容小蝶被华灵珊一语奚落,挑了挑眉,见慕容小蝶的娘亲王雪彦也在,不好当着人娘的面说什么,只轻笑一记,小声的回语道:“珊妹妹取笑,咱们都是彼此彼此……” 王雪彦侧目看了看这两个吵闹的儿女冤家,今时的这般境地她可是万万都没有想到的。原本就够混乱的场面,这怎就突然间又多出来一个搅和的,到也不知这三个娃儿是要玩什么花样。王雪彦心下暗暗叹息,不想在为其深究烦扰什么,但愿事态快快缓和下来,尘归尘土归土,各自安命,随缘而熄,尽早的快快化解开这段孽缘乱情也罢。 …… 沐白望着离去的几人身影,不禁暗暗在心底里叫苦连天着,不解这两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就这么主动,非要把自己吃得死死的方才开心吗?回头叹息间忽然对上了那抹让她痛心的眉目,柳若言一眼忧郁的神情让沐白心慌难受,扭头慌忙间躲避开来。 她知道柳若言质疑的是什么,一个女人家怎可娶得一双妻妾,岂不是荒唐可笑。心波起伏间,她清楚的记得那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夜晚,嫂嫂对自己说过的话…… “沐白,你终究只是个女儿家,而并非是一个男子之身,而我一生爱的人只是像你哥哥那样的男人,那个死去的身为男子之身的沐林,不管如何,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一个女人,你能听明白嫂嫂的意思吗?” …… 那句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重重击打在沐白的心头上。一直在心里喜爱的嫂嫂那么断然重重的拒绝了自己,而究其缘由拒绝自己的爱意之一的原因竟是因为自己只是个女儿家,而并非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一个像哥哥那样的男人,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 男人,男人真就那么的好?沐白心上那还未结好伤疤的伤口又被无形之间重新的撕裂开来,隐隐的再一次滴落下殷红的鲜血,平生第一次怨恨起自己怎就不是一个男儿身,不能给于所爱之人想要的一切。 …… 那短暂的目光停留,让柳若言的心头雀跃了一秒,转瞬间便是看到沐白的视若无睹,目光飘移躲避开的模样。这样的沐白让柳若言说不出的伤心,但她知道这全是因为自己那夜里绝情的话重重伤了她的心。柳若言开始有些后悔,后悔那夜的重话,后悔将沐白狠狠的抛开自己身边,也许她应该换种方式处理好两人的关系,不应该那样的绝情伤人伤己的。 …… “师弟,好福气啊……”华成手中拿着酒杯,一摇一晃的走到在酒席间敬酒的沐白身后,伸手重重拍了拍愰神中沐白的肩头,一身酒气冲天的对沐白道贺恭喜着,那眼中的妒恨之意全全表现溢出,怎是真的恭贺道喜。 沐白微皱了一抹眉头,反手扶住酒醉的华成,劝解道:“大师兄少喝些,师父那里还需要你们去照应着。” “怕什么,我又没有喝醉,哈哈哈,今个高兴,小师妹嫁人了,而且还嫁给了你这有财有势的沐大公子,哈哈哈,真是值得高兴啊……”华成仰头苦笑着,样子让沐白很是担心,心知这种状态下实怕华成闹出事,连忙叫来了小五等几个师兄弟,让其将喝醉了的华成带走。华成一把推开要扶自己走的师兄弟们,伸手赫然揪住沐白的脖领子,突然怒吼道:“沐白,师妹那么好的人,你非但不知道爱惜,竟忍心与她人同娶入门,让她与别的女人一同嫁给你,你真不配拥有她……” 华铁萧见华成喝多了,怕其胡语闹事,也忙吩咐小五几个将酒醉的华成快快抬走,华成挣脱不开,终是被众位师兄弟们抬走,远远的还大声的喊着:“沐白,我告诉你,师妹可是个好姑娘,你若敢伤害她,对她不好,我华成一定会将她抢回来的……” 望着被匆匆带走的华成,沐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突然觉得若是小师妹能嫁给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一定会很幸福的,她知道华成一直喜欢灵珊,只是灵珊的眼里却从来都看不见这样一个深深爱着她的人。 沐白微微叹息了一记,但愿将来灵珊师妹会一点点的看到华成的好,会找到那份属于自己的真正幸福。 …… 作者有话要说:四千大多,呵呵,本想今天写两章但有事没成,这几天好好努力中......还要多谢大家的评论打分,还有雷声遍地开花,动力十足谢(o182506377扔了一颗地雷3321422扔了一颗手榴弹o182506377扔了一颗地雷6151993扔了一颗地雷pmpp1313扔了一颗地雷) ☆、第四十九章 喜宴 看着远远被带走酒醉的华成,沐白心头很不是滋味,柳若言见沐白不与理睬,心下难受,不想再揪心久留下去,也便站起身向太夫人那里告了假,欲要回去陪伴清儿。沐白见柳若言要走,侧过头凝望向那心心念念之人,此次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看到嫂嫂一面,一时心绪杂乱感觉甚是难受。 一旁宾客不明详情,提了酒又向沐白这里敬来,眼神个个投以羡慕之色,觉得沐白真是个享尽世间齐人之福的男子,竟有兴将这两朵娇艳的小娘子都全全娶得在手,果真是艳福不浅啊。 沐白被不明情事的来者挡住了看向柳若言的视线,微微叹了口气,幽怨命数如此,真是难以逾越过去。沐白心碎的苦笑一记也便提了酒杯向道贺的人回敬了过去,起步间又向一旁江湖中几大门派前来道贺的朋友走去,举起手中酒盏随意的展开红袍长袖拂袖而过,仰头间俊然无奈的大声笑去,笑看向这一群凡人眼中的俗事红尘中,也同样笑着这般痴心妄想自不量力的自己。 修长艳红色的红衣喜袍随着这俊人飘逸长笑的动作在空气中随风掠起了一抹子淡淡的尘埃,让这个本就绝秀俊美的多情公子又显出了一抹亦男亦女的邪媚惑人之姿,美轮美奂间甚是让人赏心悦目,夺人眼眶。 柳若言听见那人苦涩无奈的笑声,回眸间一眼忧郁伤情的也看向那样完美无暇的俊人儿,只觉得沐白的一举一动无不都牵动着自己的心。 沐白……柳若言狠心的闭上眸子,只在心间轻轻小小的念着,只怕自己一不小心,再一次沦陷下那幅美丽的春景之内,步履艰难蹒跚的想要快些逃离开那人的身边。 …… 一丝及其轻小不同寻常的风声让沐白心头一动,回头间眉头一皱竟看到远远的从夜空之中正飞来一只暗器快速的向主桌前袭去,眼神微动却见此时柳若言正由得前方经过,正是阻挡在那暗器真正要射向的地方。 沐白心霎时一紧,心道不好,起身展步间迅速翻身跃起来到柳若言身旁,回手紧紧抱住正欲离开桌前的柳若言娇躯入怀,双腿一带辗转躲避间快速抬起二指,皱起眉头遂将手中酒杯用力弹出袭打向那飞来的不明之物,只听得一声叮咚响音试过,那暗器与酒杯力道抗衡间偏离出轨道,直直射入镶嵌到一旁太夫人慕容静面前的桌木中,溅起慕容静一脸的汤水,吓得她一时魂飞魄散的惊声大叫起来。 此番危急之事发生的只在一瞬之间,众人都还未来得急反应过来,只有几位江湖老手回过神色,慕容禅心头一动,忙扶住妹妹慕容静安抚住。又利目看向那桌中的暗器,眯眼怒喝道:“何人这般大胆竟敢在老父女儿的喜宴上动手脚,来人那,快快给我把这刺客拿下。”在场的众位官兵听得慕容知府的命令,立马向那暗器射来的方向查去。一时在场的众人全全都慌乱了起来,华铁萧双眼盯向那桌中之物,见是一个细小的飞刀,那刀把处有一小小纸条,连忙一拍桌案,将那飞刀拔出来。又快速拿下那纸条,展开读去。脸色霎时黑暗阴沉下来,又将纸条传于一旁走来的黄山派秋掌门、武当派一德道长观去,几人纷纷失了颜色。 那慕容禅不解,连忙问去怎么回事,华铁萧表情凝重的回道:“让太夫人和慕容大人受惊了,此番是江湖恩怨,这暗器其实是要射杀老夫的,不想却惊扰了众位。” 慕容禅皱眉恼怒道:“哼,这人也太大胆子了,竟敢在我慕容禅管辖的金陵城中猖狂,可见定是活得不耐烦了,华盟主莫要担心,老夫定会将这刺客擒住,以保华盟主的安全。” “不必,如今江湖正是多事之秋,不可将大人与无辜大众卷入到此番江湖恩仇中来,今小女的终身大事也算是完毕,后天一早我华铁萧便要带着众弟子离开此地。”华铁萧言罢,与几位江湖朋友各大派前来道贺的掌门门主对了一下眼色,便匆匆告辞离去。众人也是心神不宁,不想多事伤着自己,也随着华铁萧等离去连忙纷纷告辞走了。 …… 沐白一时救人心切将柳若言紧紧的抱于怀中守护起来,待得事情平息下来,方才感觉到怀中的娇柔温暖,低头望上柳若言正看向自己纠结忧郁的美眸,双双深深环望而上,一时纠缠难分难舍,不及平复。 …… 一阵骚乱过后,搅得原本嬉闹繁华的喜宴酒席间已经离了七七八八,余下的数人也慢慢收回了神色,却看见一旁还紧紧相拥在一处双目对望着的叔嫂二人,只觉这场景暧昧异常,这俏叔叔美嫂嫂的怎不让人心生遐想,好生赞叹。 慕容莲看到沐白将柳若言身子抱得那般紧,心中醋坛子一时打翻在地,拍桌而起恼怒道:“沐白,休得无礼,快快放开若言弟妹……” 沐白与柳若言终是被慕容莲大吼之音给惊摄醒,方才感觉这姿势不太雅观,沐白慌忙之间放开了怀中的柳若言身子,低头退开了数步。 柳若言也红着脸喘息间站与一旁,俯身向沐白一处施礼紧张道:“若言多谢叔叔相救之恩……” 沐白点头以示,却不敢多言一分,一旁喜儿见二人有些扭捏,也连忙上前扶住受惊的长夫人退开当场。 慕容莲突然觉得这沐白与柳若言相视的眼神极不寻常,内心竟无比的气恼酸妒起来,怒语对喜儿命令道:“喜儿,天色不早,长夫人受了惊吓,还不快快送夫人回房中歇息去吧,免得让某些淫色之徒骚扰了夫人。” 听这慕容莲所言,一时让沐白和柳若言双双腮颊火红无比,却又有怒无语。 喜儿听慕容莲意有所指,连忙也护着柳若言匆匆离去,怕是话多生事。柳若言临走时侧头又看了一眼低头无语中的沐白,却瞥到了沐白垂下的袖口处,竟缓缓从里面滴落出殷红的鲜血,柳若言的心一时躁动颤抖了一抹,沐白受伤了…… …… 慕容禅看了眼慕容莲,微怒道:“不得胡语,莲儿你也随为父陪着你娘亲早早回府中休息去吧。”言罢,转过头看向站于一则无语垂思之中的沐白,知这一天也是累坏了这新女婿沐白,缕起胡须道:“贤婿,我等这就走了,小蝶现在暂且留住在你沐府中帮忙,今后可要劳烦你多多关照着她啊。” “是,还请大人放心,沐白定会照顾好表妹,沐白恭送大人回府。”沐白低头向慕容禅一方拱手施礼送别。 …… ********************************* 西苑阁楼中柳若言坐与床中呆呆的出神,心中却一直都在想着沐白在红袍之内流血的手,不知沐白到底伤到哪里了?伤的重不重?她现在又怎么样了。 一想到刚刚沐白舍命相救,心头竟是温暖无比,唇角隐隐浮起一丝由心而升的笑意,可见沐白并非是那么恨自己的,竟还愿意在关键的时候全力救下自己的性命。 沐白……柳若言轻轻念着那人的名子,忽然站起身来直直走向门口处。 喜儿见长夫人要出门,连忙不解的唤住柳若言身姿,问道:“夫人,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柳若言双手打开房门,轻回道:“我到外面走走去,不用你等我。喜儿一会儿你只管为慕容表小姐整理出一间雅室,好待表小姐一会来住之用,然后你也便早早回去休息吧。”言罢,柳若言便推门而出,离开了西苑。 …… ****************************** 红烛飘摇,沐白紧皱着双眉慢慢将衣衫解开,露出肩头处正流淌着殷殷鲜血的手臂,一把尖锐短小的飞刀赫然深深插入到沐白的骨肉中。 刚刚一时分神竟没有发现那暗器竟是一双配对的,沐白当时只顾躲避开其中一支暗器,却没有提防到那隐藏在其后的第二支飞刀,这莫非就是江湖中早就失传已久的鸳鸯飞刀? 沐白伸手小心的捏住那飞刀露在外面的一角,咬唇闭目间,骤然施力,硬生生将那把插入骨肉中的飞刀拔出体外,一时鲜血又大片大片的流下来,沐白沉沉哼吟出一口气息,满头虚汗淋淋。 碰碰碰……几声细小的敲门声传来,沐白连忙拿起一块白布附着在伤口处快速合上衣衫,皱眉紧张的问道:“什么事?” 门外一时无语回答,沐白皱眉不解,伸手提起宝剑,起步来到门前,凝神问道:“门外是什么人……” 许久方才听到一丝幽婉动听的轻语,缓缓回道:“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不禁让沐白的心颤抖一抹,深深吸入一口气息,低语道:“你、你怎么,怎么来了……” “让我进去可以吗?”柳若言涨红了脸,一时像极了小女儿家,极是小心的问道。 沐白的手迟疑了一秒,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息,回到桌旁将桌上的血污用一块白布遮盖上,合上了衣衫,用手拭去了额头处流下的汗水后,方才来到门前,缓缓的打开了房门,一眼黯淡无光的看向门口处那缕婀娜媚影。 ……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累死我了~~~ ☆、第五十章 两情缠绕 柳若言启眸看向门口站着的人儿,一眼担心的打量起沐白的全身上下,见她未换衣衫,还是穿着那样刺眼的艳红色喜袍,只是一抹红唇间却看着淡白了几分。 “这么晚了,嫂嫂来找沐白可是有事?”沐白低下头不加任何感情冷冷淡淡的问道。 “我、我是担心你,你可还好?” “沐白很好,多谢嫂嫂关心,天色不早了,嫂嫂还是早早回去歇息吧。”沐白出语逐客,回手便准备关合好房门入内。 柳若言被这般冰冷拒绝她的沐白刺伤了心,一时想起那日重重伤害了沐白的自己可是比此时冷言冷语的沐白还要伤人数倍,心下不免难过自责起来,伸手一把推上就快要关合而上的房门口,眉头凝着难过道:“沐白,求你不要这样,以前都是嫂嫂的错,是嫂嫂不好……” 沐白的心微动,轻轻笑了笑,道:“嫂嫂言重了,沐白知道分寸,也明事理,嫂嫂莫要多想。” “沐白……”这样不冷不淡的沐白好生让柳若言揪心,突然使出全身力气用力一推,将沐白拦挡住的房门一把推开,径自闯了进去。 “啊……”柳若言的动作一时触动了沐白肩头上的伤口,皱眉沉声哼吟了一记。 柳若言听见沐白的声音,心头一慌连忙上前扶住沐白身体,看着满头大汗淋淋的沐白焦急问道:“沐白,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不,只是被门撞了一下……”沐白伸手推开正扶住自己的柳若言,退开了几步,低头回道。 被门撞了会有这么痛吗?柳若言无比幽怨的看着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沐白急语道:“你定是伤了哪里,告诉嫂嫂好不好?” “嫂嫂。”沐白皱眉启目看向此时关心自己的柳若言,沉语呵斥住柳若言的关切之情,一时又想到柳若言曾经对自己说过的绝情之语:“嫂嫂并不爱你,嫂嫂只当你是个孩子,只是单纯的怜惜、疼爱、怜悯你罢了……” 沐白闭目用力挥去那些涌进脑中的声音,她不要任何人的怜惜、疼爱、怜悯,更不需要柳若言施舍给自己的这份怜悯之情。侧过头走到一旁,平静冷冷的逐客道:“嫂嫂莫要担心沐白,天色太晚,为了避嫌,不讨饶到嫂嫂,还是请嫂嫂早些回吧。” “你,你……”沐白冷言冷语的样子让柳若言伤心极了,泪水浮起缓缓流下来,转目一时看到桌几上遮盖的白布之上,柳若言直觉中那块白布底下定有什么东西,几步间便来到桌前一把掀开桌上的白布,只见那块白布之下遮盖的是被鲜血染红的若干块白布和一把血肉模糊的飞刀暗器,柳若言被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色惊得后退一步。 沐白未有想到柳若言会揭开白布看到那片狼藉,慌张的连忙跑到桌前又将那块白布遮盖好,抬头看向被惊住的柳若言,紧张道:“没事的,嫂嫂还是快些离开此地为好。”说完,转身连忙打开房门,想让柳若言快点离开,她不想让嫂嫂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她怕又会被柳若言看不起,施以怜悯之情。 柳若言揪心的暗暗攥起玉手,上前一把关合上房门,反身皱起秀眉咬唇望向面前这样倔强冷冷的隐藏起自己的沐白,明明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却非要这般的逞强。心下气极,几步间来到沐白面前伸手一把拉住沐白受伤的胳膊,气道:“明明受了伤,怎还不告诉嫂嫂,伤在哪里?快让我看看……” “不,只是点皮外伤,不成大碍,莫要劳烦嫂嫂。”沐白侧身想要躲过,却被柳若言紧紧拉住胳膊。 “沐白,求你,让我看看……”柳若言的眼里流下了泪水,语音中哽咽着泣不起声,她此时好生怨恨这般拒绝自己示好的沐白,她突然好想换回从前一直对自己乖巧顺从的那个孩子,而不是如今这如为陌路的陌生人。 伤心哭泣中的柳若言一时让沐白慌了神,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把嫂嫂弄哭,一时不敢拒绝柳若言的要求,连忙伸手擦拭上柳若言流出的泪水,紧张道:“莫哭,嫂嫂,我、我让你看就是了。”言罢还是有些犹豫间轻轻拉开了自己的衣襟,慢慢小心的露出了肩头上的伤口。 当柳若言看到沐白身上的血渍和那被鲜血染红的洁白亵衣时,柳若言的心深深的被刺痛了,这样的伤口怎还叫不重,她小心的揭开了遮盖在伤口上已然被血液侵透的白布,看到了里面硬生生被那飞刀剜除撕掉的一块肉窝,想来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定是常人无法去忍受的。血还继续的流着,沐白的面色越来越不好看了。柳若言慌忙扶住沐白的胳膊急道:“我去叫大夫来给你医治伤口,你莫要动。”言罢便要去叫大夫,沐白连忙拉住柳若言,回道:“不用,这点小伤怎好劳师动众,沐白自行处理一下便会没事。” “小伤?这怎会是小伤?这、这么深的刀伤……”柳若言的泪水又禁不住落了下来,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皮,这身体上的肉都硬生生被剜下来,怎还叫小伤,万一流血不止而死可怎么是好。 “嫂嫂真的不碍事……”如今既然都被柳若言看到了伤情,沐白也无力再去装什么,伸手扶住桌前,双腿一软,便摊坐在椅子上。豆大的汗珠由得额头上滚滚滑落而下,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拿起桌上的一瓶药,用大母手指头轻轻一拔,便将上面的瓶塞熟练的拔开,闭目咬着唇角将那药瓶中的黑色粉沫缓缓的倒到右肩上的伤口处。那黑色粉沫一遇到还正流出的鲜红血液立马便由黑色转成墨绿的颜色,在伤口处泛起了一层细小的泡沫,随之变得越来越粘稠,稍许便看不见有血液再流出来。 柳若言一眼惊魂的看着沐白咬着唇忍住痛为自己上好了药,又伸手拿起了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白布要自行包扎起来。柳若言连忙按住沐白的手接过她手中的白布,柔语心疼道:“让我来……” 沐白抬眸看了一旁一眼关切之情的柳若言,缓缓放开了手,任着柳若言为自己处理包扎上伤口。 柳若言从没有想到过这如孩子一般的沐白会有这么坚强的一面,这种剜肉锥心之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了,更何况还要自己这么纯熟的处理伤口。柳若言揪心的想着,也不知沐白在外面曾经受过多少的伤,竟然历练出今时的这般处事不惊的性子,原来这孩子竟能承受得了这么多的苦。柳若言的眼角里又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水,伸手将沐白外面的红袍缓缓的拉开褪下,又将里面的亵衣也拉开褪下双肩,将沐白光祼的上身一丝不着的展现在橘红色的烛火中。 柳若言小心的将洁白的纱布包裹在沐白的肩头,一层一层的缠绕上,掠过沐白圆润饱满的胸前带过纤弱的腋窝之下,柔柔的轻轻的生怕将沐白弄痛了,包扎好。 柳若言的手渐渐的停留在沐白的脖颈间,这样挺直着脖子不卑不亢,闭目凝神忍着痛苦的孩子,一时不太像自己从前认识的那个任性妄为的人儿。柳若言的心里好生的自责,沐白是因为自己而受了这么重的伤,而自己那日里却那么无情的伤害了她的心。喘息间低下头去,在沐白纤白柔弱的脖颈间落下一吻,双手小心的让开那处伤口,环抱住沐白,将头亲昵的依靠在沐白的肩膀处,轻轻伤心的抽啼哽咽起来。 柳若言如此亲昵的动作让沐白的心里微微颤抖了一记,缓缓睁开眼,侧头回避开柳若言附着在耳边的依靠,轻声尴尬的笑道:“嫂嫂莫要为沐白这般伤心,这、这伤其实没什么的,沐白没那么娇气的,呵呵,也就几天我沐白便又可以活蹦乱跳的了。” 沐白的话更让柳若言的心揪着难受,抬起头一双梨花带雨的眉目直直逼望上近在咫尺的黝黑双瞳,双手抚上捧起沐白的面颊间,哭泣道:“为何要让自己伤成这样?只为了救我吗?我、我不值得你这么相救,若是你未及时躲避开,射入心脏丢了性命那可如何是好?” “我、我沐白哪有那么倒霉,就算、呵,就算真是那样,我沐白在这世上又了无牵挂,死了也就死了,又有何足挂齿的。”沐白任着柳若言如此亲近的举动,忍下心中波澜不敢多想什么,怕是自己又多心自恋让她人烦扰,垂目间看向一旁跳动的火烛,不语其它。 “这算什么话?是想气到嫂嫂吗?”柳若言皱眉纠结道:“沐白的气性真就这么的大?这么的恨嫂嫂,怪我那夜里对你的无情狠言?” “不,不是,嫂嫂莫要误会,沐白从没有怪罪过嫂嫂,沐白明白以前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痴心妄想,我已经从那天起便收了心性,不敢再对嫂嫂存有什么非分之想了,也请嫂嫂不必再为沐白自责。” “沐白,我、我……”柳若言咬起红唇,满腹的苦水却不知要如何向沐白讲出,她要怎样,这样的沐白不是自己原本就想要的吗?为何如今最终达到了这样的目的,可是自己的心里却又无比的失落,痛楚呢? “嫂嫂,太晚了,你、你还是早早回去歇息吧。”沐白低下头,出语拒绝道。她有些怕,怕若在这样亲昵下去,怕她的心会泛滥开来,怕自己会又一次情不自禁的吻上面前的人儿。 忽然沐白的下颚被面前的柳若言捧了起来,一记绵软的吻瞬间便侵袭而来。沐白的头脑里混沌一片,她有些惊讶,柳若言在吻自己?这、这怎么可能?沐白睁大了眉眼深深的望向面前的人儿,心中泛起了一抹波澜激动。 柳若言闭着一双梨花带雨的水眸,微微弯起柳腰,双手小心的捧起沐白的脸庞,小心的轻轻的在亲吻着沐白有些泛白的嘴唇,在沐白的唇齿间轻轻的蠕动爱吻着,那模样楚楚动人,生涩动情,甚是惹人怜爱,也不禁一下子让沐白的心底里泛起了火热一片。 ……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了,给力吧,呜,真累啊~~~~ ☆、第五十一章 新婚夜 柳若言突如其来的吻,让沐白不禁诧异一处。嫂嫂从来都没有主动的亲吻过自己,现在,难道又是自己的错觉吗? 柳若言的手轻轻抚昵捧着沐白的容颜,那柔情小心的亲吻让沐白的心渐渐被燃烧起来。沐白不禁然伸出左手将弯着柳腰正亲吻着自己的嫂嫂轻轻一带,便将美人揽坐到自己的怀中,取而代之的则反然变被动为主动,狂热的开始回吻上怀中这个一直让自己压抑住早就已经泛滥成灾的相思之苦之人。 柳若言轻哼一声,被沐白反抱入怀,身体一下子跌坐进沐白温暖的怀里。沐白的唇舌极其狂热的侵袭上自己,让柳若言的身心不禁渐渐的开始绵软无力,美眸揪着,似乎是痛苦的伸出双手不安分的缠绕上沐白光洁裸楼着的身体,小心的怜爱诱惑而上。 沐白的心忽然颤抖了起来,她在脑海里极速的辨别着是否又是自己的错觉,但柳若言主动的亲昵和柔情似水的动作告诉她这次是柳若言自愿主动的。沐白有些眩晕,她突然停下了对怀中人儿的侵略,骤然分开了双双纠缠难舍的唇齿,喘息间低头凝望上正闭目沉醉之中的柳若言。 失了温存的柳若言眉心轻动,恍惚间一眼幽怨的睁开眼看向面前也正直望着自己的呆人,一脸红潮迭起,慢慢垂下美颜,红着脸靠向沐白圆润精巧的胸前,双手紧紧的搂抱上沐白纤细的腰肢。 柳若言娇羞亲密的模样不禁让沐白怦然心动,这样欲拒还迎如同小女儿家娇俏无比的柳若言是她从来都未曾见到过的。但沐白还是硬生生忍下情动,她怕,她怕再次受到伤害,她怕柳若言是因为怜悯而妥协自己,她更怕柳若言是因为自己舍身相救而选择用身体来偿还自己。她不要这样委曲求全的柳若言,若是这样她沐白又成了什么人?不要…… 沐白闭目,轻轻将依靠在自己胸前绵软无力的柳若言推开了一分,回手将自己褪在腰际的红袍拉起,虚掩遮盖上胸前的一片春-光,强做镇定的低语沉音道:“嫂嫂,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沐白……”突然间又变得冰冷无情的沐白,让柳若言的心纠结失落成一处,不知道沐白到底想要让她怎么样,她才会开心,会释怀。伸手一把环住沐白挺直转过的脖颈,红着脸幽怨无比的问道:“怎么了,是嫂嫂哪里做得不好吗?” 沐白转目深深望向柳若言一双纠结神伤的美目,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嫂嫂,你不必如此,沐白未曾怨恨过你的,不用用这种方式选择偿还给沐白,这样,你这样会更让沐白难受自责。” 柳若言听到沐白此言,慌忙捧住沐白双腮,让她皱起来的眉目能直直看向自己至诚的双眼,羞涩间定定言道:“沐白,看着我,听我说,自从那日若言狠心的说出那等子伤你心的话后,我的心里一直都好痛,可是,可是我当时以为那样做会是对你最好的决定的,我以为是因为我而害了你,只要我离你远远的,就是对你的好。沐白,可能是我错了,这样更让我们难受,不是吗?对不起……”柳若言的泪水又夺眶而出,扬起红唇喘息间又急急亲吻上沐白的唇边,呢喃道:“其实若言真的好喜欢沐白,那种突如其来的喜爱远远超出了我的掌控范围,让嫂嫂害怕,所以才想要选择逃避开你,沐白……” 沐白的心被刺痛了一记,眼中也浮起了水色,星眸闪动间深深凝望向此时含泪情语中的柳若言,不敢确定的一把抓住柳若言的手,忧郁道:“嫂嫂这次真的没有在骗我?不是因为别的事而妥协我的?” “傻瓜……”沐白雀跃欣喜的神色让柳若言唇角展出了一抹子笑意,她好怕这呆人对自己冷淡不为所动的模样,泣笑中抽回手羞涩的嗔怪了一记。 看着嗔笑自己的嫂嫂,沐白的眉头又凝结成一处,眯起眼,伸手环绕上柳若言的腰肢,用力将怀中人儿的身体带向自己的面前,“告诉我这次嫂嫂是真的?莫不是又在逗弄着如此蠢笨的沐白?” “你还想要嫂嫂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柳若言愁楚道。 “嗯……”一声低吟惊呼之音瞬息间便淹没在侵袭而来的热吻之内。那吻来得强势,又极为霸道,好像是在有意惩罚着怀中的人儿,惩罚着这样一个虐心又虐身的坏嫂嫂。 柳若言被沐白吻得失了心神,身体绵软无力的紧紧贴服着沐白的身体,玉手也随着自己的心意探入到沐白胸前虚掩着的红袍之内,抚摸上光滑如玉般的肤质,这样沉醉痴迷的感觉是柳若言从未曾有过的。玉掌游移间渐渐在沐白胸前的一对饱满圆润的峰恋处停留而上,抚摸蹂躏着,爱惜着。 这样赤-裸裸的喜爱,有些让柳若言措手不及,却又由心的如痴如醉。柳若言感觉到那峰恋上的逐渐硬挺的樱红和沐白忽然停下的侵略,唇齿中轻轻发出来的娇哼声,一时让柳若言好生的迷恋。 “沐白……” 如此主动的柳若言让沐白欣喜若狂,眼中随着自己情不自禁的哼息间露出了一抹子妖异皎洁,情到浓时哪里还能顾忌到自己的伤情疼痛,突然将怀中正挑-逗着自己的柳若言横抱了起来,轻笑间步步邪恶无比的走向前方的帐帏之内。 柳若方见沐白这样子表情,心下方才知道恐慌,连忙紧张的红着脸急拦道:“沐白,莫要胡闹,你、你还有伤在身,怎竟能动了这支胳膊?” “嫂嫂,不妨事的,我那药的威力可是了得,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了……”沐白一眼邪媚的挑望上柳若言,极具深意的暧昧一笑。 柳若言被此时沐白唇角间一抹子极坏的笑意搅得腮颊绯红成一处,知今这事是自己自找上门的,若不依了这坏坏的孩子想是又要换来她的伤心冷漠,便垂下头妥协的轻语道:“莫要伤了自己便好。” “沐白知道,多谢嫂嫂关心……”这样温柔娇媚的柳若言更是让沐白心养难耐,这久别相思之苦怎能草草了事了?俯身小心的将柳若言放入到床中,挥手褪下自己的一身红袍喜服,缓缓的妖娆无比的爬上了漫帐之内,坐与了柳若言的身边,伸出纤软的手儿小心的触摸上柳若言的额头上,慢慢滑落而下,秀挺的鼻梁,精质性感的樱樱红唇,粉白细腻的腮颊,娇俏的下颚,纤弱有形的脖颈锁骨…… 柳若言闭上双眸,任着沐白细细的端详抚摸着自己,心不由自主的碰碰跳动着,喘息间咽下一口情-欲的唾液。 沐白微微发凉的手指顺着柳若言锁骨边轻轻滑落入柳若言胸前的衣襟之内,探入到那中间深深的一道诱人的沟渠之中。 “沐白……”柳若言忽然睁开眼伸出手握住沐白的手,看着面前这未着寸缕细细观赏着自己的人儿,羞涩道:“让我自己来……”言罢,柳若言红着脸缓缓坐起娇姿,玉指浮动间探向腰间裙带处。 这样的柳若言太过勾魂,沐白的心脏险些都要被嫂嫂勾逗出来,伸手一把将柳若言的身体从后背环抱而过,拽入自己的怀中,纤手抚握上柳若言欲要解开裙带处的手儿,俊颜依靠在柳若言香肩上,侧目在其耳边轻轻吹出一丝徐徐暖流,无比娇柔诱惑的轻语低吟道:“我为嫂嫂解开……”说完便附着着柳若言的玉手一同妖娆无比的揭开了裙间丝带。 随着丝带的飘落沐白带着柳若言的手一同探入到暖热的衣襟之中,抚过那灵空如玉的锁骨,附着上丰满柔软的高耸,尽情的揉抚惜着着,峰恋前的豆蔻逐渐挺立而坚实,让双双满心的情潮更是难以自制。柳若言将身体完全的靠在沐白的怀中,仰起头看着头顶上也是一脸情潮火红的俊色,抬起玉臂爱抚上这样年青稚嫩的脸庞,动情一时的哼吟道:“今夜嫂嫂便是属于你的……” 柳若言的话如同激励一般,一时让沐白的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滚热的情潮,静待乘风破浪而起,她早就将自己的伤痛忘却到脑后,低下头一下子便将这正用言语挑-逗向自己的人儿红唇给封堵上,灵舌趁机侵蚀而入,欲要掠夺下怀中柳若言的全部心神。 柳若言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沐白细腻的爱惜着,那丰满的双峰早就已经膨胀得燥热不堪,纤手探扶下柳若言光滑的腹肚间,随着心意小心的轻轻的碰触上那软软的林间,轻轻的用指头试探着柳若言的反应。 柳若言的眉头微微凝结成一处,伸出手又紧张的紧紧抓握住了沐白的手。 沐白叹出了一口气,缓缓要收回那想要近一步亲近的举动。 “不……”柳若言深深吸入一口气息,抬头看上沐白闪闪动情的星眸,红着脸轻喘道:“做你想做的……” “但,嫂嫂……”沐白有些犹豫着,她可以那样对柳若言吗? ...... 作者有话要说:在次感谢同志们的支持,呜,推吧,不推对不起大家了~~~~ 谢谢这些雷火,评论和分分让真子动力十足!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2 09:40:21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1 11:33:15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0 20:00:03 3321422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0-10 04:27:34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09 14:58:19 615199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09 12:19:35 pmpp131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05 21:44:05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09-25 10:19:35 ☆、第五十二章 情到浓时 沐白虽然心急但却不想伤害了柳若言,不想做柳若言不愿意做的事。 沐白的犹豫让柳若言的心暖暖温热,这样为自己着想,温柔的孩子,是她心甘情愿付出的。为了沐白,柳若言愿意努力的抛开那些存于脑中阴霾恐怖的片片记忆,愿意为了她而付出自己的所有。 “沐白,这是嫂嫂愿意给你的……”柳若言伸出玉手环绕上那迟疑的纤长燥热的手指上,缓缓的带其划过自己身下一片茂密的黑森林,幽幽探入到一片娇嫩之地…… 沐白随着柳若言的引领触摸上那片圣地,她小心的收紧了手指,轻轻触摸抚爱上那娇嫩之地,柳若言的双腿不由得收紧了起来,回手又紧紧的环绕上沐白的脖颈,表情甚是痛苦紧张的闭上眸子。 沐白以为是自己生涩的动作让柳若言难受了,忙更加小心翼翼的爱惜轻柔起来,直到听到柳若言忍不住发出极其动情的喘息和情不自禁的低吟轻哼之声,方才大了胆子小心的开始向一处甚是陌生有些润滑的软穴处探去。 沐白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到一丝浓浓的泉汁滑液倾泻而出,这让沐白的心一下子就为之颤抖而倾倒,她知道这是柳若言为自己而动情的征兆,因为自己在想要得到柳若言的时候身体上便会有这等子让人难以启齿的迹象,而今嫂嫂竟也会为了她而开放出这分外甜蜜的汁水。 沐白的心一时跳得极快,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她一把将柳若言身上虚掩着的衣裙全全的扒开脱去,又用力将此时极其绵软无力任着她行欲的娇躯转向到自己的面前,甚是妖娆媚气的向柳若言幽幽笑着,慢慢温柔的将嫂嫂放倒入床中,俯卧下也一同赤-裸的身体好让她们之间的肌肤尽情的缠绕在一处,厮磨上彼此的心灵极限。 沐白缓缓游移下手臂,纤指又不由自主的随着自己的欲-念而下,想要探寻那自古男女之事的源泉到底是如何的神圣,如何的让人痴迷。手指掠过林间沟渠,顺着那丰盈的泉眼间轻轻试探,缓缓的小心的探入到深处,柳若言的喘息声加重了一抹,修长洁白的腿儿不由自主的盘绕上沐白的腿根处。 沐白望向柳若言弯弯细细的眉头,低头安抚下一吻,她好奇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圣地仙境,怎会让自己与嫂嫂双双的这般痴迷向往,手儿随着心性在那狭小的穴道中纠缠蠕动起来,直至让身下的美人儿双腿不由自主的为自己自然的分开,向自己的身体上迎合而去。 柳若言的回应让沐白更加雀跃,她知是自己的动作唤起了嫂嫂的情-欲,也知是自己让身下的美人如痴如狂。明白了这些的沐白更加的肆意妄为起来,直让柳若言的全身都紧绷慌张的睁开眼求饶起来。 “嫂嫂,沐白好爱你……”沐白清楚的感受着柳若言的迎合与言不由衷似乎是极其痛苦的低吟求饶之音,她想那定是很好的一种感觉,方才让所爱之人绽放出夺目的色彩,方情不自禁的向身下之人爱语着。 柳若言的手紧紧的抱住沐白的脊背,长长的指甲由情动的高峰顶端深深的陷入到沐白的皮肉之中,随之而来的则是长长动情的呻吟声声和身体深处激起的一层又一层的高浪波澜。 沐白微微皱起眉目,肩膀处的伤口一时被柳若言剧烈的动作所牵动疼痛一时,但这种痛却难以掩盖住另一种由心底深处萌生而出的异样兴奋感。 这便是夫妻之事?这便是那情人男女之间才可做的房中兴事?若是这样那怀中正呻吟绽放的女人便是自己的女人了? 柳若言,她所爱的嫂嫂从这一秒钟开始便真真正正的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是她沐白的女人! …… 释放了那满身燥热之感的柳若言瘫软在沐白的怀中,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她平生第一次才有的,她没有想到这种事竟能与同为女人的沐白去做,更没有想到沐白会带给她这种前所未有的迷乱坠落的异样感觉。柳若言一脸未退却的情事红潮让她不敢抬起头正眼看向正细心抚慰自己的比自己小上十岁的沐白,随着情事的退却,心底的懊悔自责之情一时又浮动了起来,她们刚刚都做了什么?深知礼教妇德的柳若言在心底里又隐隐浮起了一抹子罪恶感和纠结之情。 “嫂嫂刚刚好美,美得都快让沐白感到窒息……”沐白轻轻含食上柳若言敏感的耳垂边,低语话说着句句发自肺腑的情话,刚刚的嫂嫂就如同一个未经情事的小女孩一般周身都散发出一种艳丽的光彩,又像一只正翩翩起舞的蝶儿一般舞动着勾魂之姿,搅得她满心的情潮迭起分外为所爱之人而沉迷痴狂。 “沐白……”柳若言闭目享受着沐白温柔的碰触,双腿轻轻摩擦抚触上沐白的肤质,喘息间失语唤道。 “嗯,沐白在这,嫂嫂说便是了……”沐白抱着柳若言的手又紧了紧,这种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她好怕突然间睁开眼醒来却发现只是一场空空的美梦罢了。 “沐白,今后若在无人的时候你莫要叫我嫂嫂可好……”柳若言皱起秀眉,紧闭上美眸,回抱住沐白的身躯,表情甚是痛苦的吟语道。 柳若言的话骤然让沐白清醒过来,睁开眼抬起头看着皱起秀眉表情甚是纠结苦恼中的柳若言,方才想到为什么柳若言一直对自己这般的别扭,现今她们这样的关系怎么说也是不光彩的。哥哥去逝未久,自己又这般纠缠与她,今她虽然允了自己的妄为,但这每一句嫂嫂的唤着,不是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们,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令人发指,不可逾越乱伦的。 沐白一想到这里,突然恨极了自己的愚笨呆傻,从未能为嫂嫂多做些考虑,遂自责的对床中人儿道歉道:“都是沐白愚笨,未有这么细想过……”沐白低头想了想,忽然间又抬起头一眼兴奋的附着在柳若言耳边低语轻轻道:“未有想过若儿的想法……” 一句若儿,极轻极小,细语含情亲昵无比,不禁又让柳若言的面颊间红云浮起片片,睁开眼娇嗔着轻推了沐白一记,转过身红着脸缓缓的坐起了此时酸软无比的娇躯,伸手拉过被沐白丢弃在床角中的衣裙,径自穿戴起来。 沐白见柳若言要走,皱眉伸手环抱住柳若言纤纤柳腰,急道:“若儿做什么?这便要走?” 柳若言回握住沐白的手,哄劝道:“乖,这夜深了,若要在这样纠缠下去启不是真要到天亮了?我只告诉喜儿我要出去走走,若再不回去,怕是会出什么乱子。” “那若儿要是走了之后再也不回来了,那沐白该怎么办?”沐白极不情愿的挑起眉,无比幽怨的逼问向柳若言。 “我又飞不了,不就在那里呆着吗?再说,你刚刚不是一直都在赶我走吗?此时怎又纠缠起来了。”柳若言白了沐白一眼,轻推开缠绕在身上极不老实的手儿,径自起身下了床,对镜穿戴整理起衣裙发髻来。 “我、我那不是气话吗。”沐白见柳若言下了床,也立马跟着下了床,随意间拿起红袍披挂在修长妖娆的身体上,上前又一把揽上柳若言柳腰细肢,腻歪道:“我去送若儿,你一人走沐白不放心。” “莫要玩闹,你这一身红袍招摇,若言才不要你送,沐白就乖乖呆在房中养伤,不许再胡闹乱跑便好。”柳若言回身安抚下这调皮的孩子,又重新为沐白包扎好已然凌乱不堪的纱布,见伤口处又渗出些许血水,知定是刚刚二人做着情事时触动了伤口,心中有些自责不安起来,只怪自己不该在此时与她纠缠不清。 沐白挑唇一脸坏坏邪媚的一笑,理了理一身红袍喜服,又伸手缓缓的抬起来柳若言的下颚,低头送上一吻,眉目间闪着神彩喜色,情语挑-逗的吟念道:“空心思君吟长叹,只愿唤得俏婵娟,红烛红衣红罗帐,新人鸳鸯对成双。若儿,沐白今日所穿的红衣只单单为你而着的,今夜便如同你我的新婚大喜之夜一般,从此沐白甘愿为君厮守,永不离分,若要有违此誓言甘愿落崖而亡,永不超生。” “沐白,休要乱语胡言立这等子吓人的誓言……”柳若言急忙伸手捂住沐白胡言立誓之中的红唇,一时被沐白轻佻真挚的誓言神色搅得心慌脸红。一种莫名的恐慌又瞬息席卷而来,一把挣脱开沐白的束缚,快步跑到门口处立住了足步,恍惚间终是回过头看了一眼愣在那里还未回神色的沐白,忽然对着那呆人傻样儿嫣然一笑,回手启门轻盈而出便隐入到茫茫黑夜之中。 “嫂嫂……”沐白凝眉轻唤,稍许又换上一脸幸福的笑容,美美轻笑的自语道:“若儿,我沐白的若儿……”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雷火,感谢评论和分啊分,真子累晕了也愿意,上章不是卡,是时间不够用,又怕同志们着急,又不想写得潦草,所以先截止到一处先传上来,再描绘这章,哈哈,不知道这篇第一个肉肉写得如何, 感谢同志们: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13:08:09 6151993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0-13 13:00:54 mzniit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11:57:56 hcz1105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10:52:05 513543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10:24:37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09:48:46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2 09:40:21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1 11:33:15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0 20:00:03 3321422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0-10 04:27:34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09 14:58:19 615199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09 12:19:35 ☆、第五十三章 遵师命 “沐白,明日一早我便与你师娘回华山了,灵珊这孩子既然已经与你立了婚约,她又不愿意随我们回去,便就留在你这里也好。”华铁萧看着面前仪表堂堂的女婿外加爱徒,心中到是极其满意喜欢的,抬手缕了缕胡须又道:“珊儿自小未出过门,又任□胡闹些,你要多担待着她,也莫要因为有了新欢便慢待了珊儿,让她为你伤了心。”华铁萧一脸担忧之情的看着沐白,心到底还是向着自家闺女的,一想到那极会讨好献媚的慕容家小姐,便开始担忧起自己这鲁莽任性的女儿将来会不会被人欺负。 沐白听出华铁萧的担忧之情,脸色羞红,知师父华铁萧的意思是什么,连忙俯身跪倒在地向恩师保证道:“师父请放心,沐白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小师妹的,决不会让师妹受到半点委屈就是了。” “嗯,好女婿,有你的这句话为师也放心了不少。”华铁萧伸手将沐白扶起来,拍了拍沐白肩膀,以示看好,又从怀中拿出一张淡黄色纸条,递到沐白眼前,言道:“贤婿,你且看来。” 沐白不明所以忙接过华铁萧递过来的纸函,展开看去,见其上写着几行小字曰:葵花长生今出世,江湖浪起冲凌霄。梧桐胡祖修天下,江湖一统四海平。 “这……”沐白皱眉抬眼望向一脸凝重的华铁萧。 华铁萧微微叹息一声,摇头道:“这数月里江湖一直多事,先后又有各大门派的掌门和弟子突然间失踪不见,而矛头指向的却全全是这葵花宝典和长生决二个邪魅之物,为师与几派掌门明察暗访多时却一直未有所获,这纸条便是昨夜订亲喜宴中那枚暗器上留下的,看来,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要引起我等注意恐慌。” 听华铁萧说完,沐白又低头反复看了数便这纸条上字中含意,皱眉疑惑道:“师父,这字上之意讲了几个具体指向,葵花宝典、长生决、凌霄、梧桐、胡祖,而这几样里面其它的都被我所知,只是这凌霄和梧桐还不明到底是何意,是否先从这里入手查看一下?” “恩,为师也是这么想的,上次你回沐府之时师父让你有时间暗访一下那凌霄宫,你可查到些什么?” “回师父,徒儿一回来就被家务百事缠身,只派了人暗中调查了一翻,可惜的是一无所获,那凌霄宫看上去平平常常,实则却守卫森严,不容查访干涉,徒儿只打听到这凌霄宫中有位凌霄宫主,听说此人交游广阔、心性豁达又极其乐善好施,在这陵川、金陵一带到是真赢得了不少百姓民众的拥护。”沐白俯身向华铁萧禀告道。 听沐白所言华铁萧表情也凝重了不少,这凌霄宫他也曾经派人查访过,回来后也是一无所获。但以在表面来看这凌霄宫虽只是个救济贫苦百姓的弹丸之地,可细想想这凌霄宫主的目的决不会如此的单纯,这一直以笼络人心、积累万民拥护为前提的主人,定有可疑,难道说这凌霄宫的宫主便是他们要找出来的幕后主使吗? 华铁萧微微叹了口气,看向沐白沉言道:“今江湖正是多事之秋,为师还要与一德道长等去一趟空洞派处理些事务,师父这次前来金陵其实也是绕道过来看看你与你商议一下这凌霄宫的事,不想却又因为灵珊而节外生枝。这陵川地界复杂,我等陌生人入手怕是会打草惊蛇,为师与一德道长商量过此事还是认为沐白你是最佳人选,若无不妥还要劳翻贤婿你从中协助我等,暗中查访一番这凌霄宫情形。” 沐白一听便明白了华铁萧的意思,也觉自己这段被家务琐事缠身未能帮上师父什么忙,而感觉到惭愧,有负师恩,此时一听连忙应承道:“师父放心,徒儿定当尽心竭力为江湖出一份薄力。” “恩,那陵川县凌霄宫那边的事就要麻烦贤婿了。”” “为武林师父分忧是徒儿份内之事,请师父和一德道长放心,沐白一定尽力便是。”沐白点头言道,心下也盘算思量起这颇为神秘的凌霄宫可如何的入手查访,暗想这回子定是要自己亲自抽时间跑一趟这陵川走访一下了。 管他什么龙潭虎穴,若要真能查出来那长生决来,说不定还会对师妹的病情有所帮助。沐白一时想起师娘王雪彦所说只有长生决才能完全的治好华灵珊的腿,既是如此,她更要调查出这葵花宝典和这长生决的详情所在。 …… 华铁萧看着面前一表人才的沐白点头间又满意的笑了笑,缕起胡须再次拍了拍沐白肩头,温言道:“莫要再叫师父、徒儿了,要记得改口唤岳父、岳母才是。 听华铁萧如此一说,沐白十分尴尬的低头应下,恭敬的红着脸回道:“是,岳父……” 沐白暗下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这荒唐的关系将来要如何的解开啊…… ************************************* 是夜,王雪彦拿着包裹来到华灵珊床前,将一叠新衣与钱物放与到华灵珊床前,看着脸色还很憔悴的女儿,轻声凝眉间道:“灵珊,娘亲明日里便与你父一同回华山去了,你确定真要留在沐府中吗?” “嗯,灵珊要留下来陪着二师兄,二师兄在哪里灵珊就跟在哪里。”华灵珊定定言道,没有一丝反悔的意思。 “那好,我让彩霞留下来陪你,也告诉霜儿替娘亲照顾好你,你若有何事便找霜儿与彩霜即可,若哪日里想家了,就直接回来华山,知道吗?”王雪彦依旧语调淡淡,眼望桌角的火烛一眼平静如水的说着,那心中的惦记之情却也是难以遮掩住的。 这几句嘱咐的话一时也让对王雪彦一直惧怕冷淡的华灵珊感到哽咽难过起来,自小未离开过家门,未独自下过华山,如今却将要为了沐白而离开亲人身边,背井离乡,一想此处一时也是感触伤心起来,遂伸出小手紧紧抓握上王雪彦有些冰冷的手臂,小声的哽咽道:“娘亲莫要难过,灵珊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 “这样便好……”王雪彦微微动了一下唇角,转过头深深凝望向华灵珊灵秀可爱的眸子,若有所思的反手轻轻抚过华灵珊额头处,道:“莫要对某些事过于偏激执着,若要能放得下便要懂得适时的放下,这世间的很多事都是不可以勉强的,要懂得随缘随心的去修炼自己心性。”说完,王雪彦便收回了手,缓缓的站起身走向门口处,忽然又定下了脚步,静静问道:“那慕容小蝶这两日里都有来照顾你吗?” 听王雪彦如此一问,到要华灵珊一时想起来那个讨厌的慕容小蝶来了,这两日里这慕容小蝶果真是没日没夜的照顾自己,虽是讨厌罗嗦些但到真是尽心尽力。华灵珊挑了下灵眉,想这慕容小蝶的目的就不单纯,无非不就是要用自己来讨好师兄吗!一想到这里,华灵珊便有些气结这心思慎密又对沐白想入非非的慕容小蝶,暗暗想着要如何让她知难而退,好离开沐白的身边。 王雪彦见华灵珊一时走了神,眼望桌边一只绣花丝帕上不知心想何事,便无奈何的摇了摇头,暗自叹息女大不由娘,女儿家的心事又真有几人能看得通透呢,想是就连自己也无法真的能读懂。 起步间王雪彦推门而出,心中只祈祷这三人能顺天应命,早早了结了这份无机姻缘,莫要再纠缠不清下去便好。 …… ************************** 二日一早华铁萧就与王雪彦带着众华山弟子匆匆离开了沐府。送走了华铁萧等人后,沐白总觉得对此时离乡背井的华灵珊有些愧疚,便想去看一看小师妹华灵珊。 …… 慕容小蝶接过彩霞送过来的一碗浓浓的汤药,将彩霞打发下去,说是自己亲自为珊妹妹喂药,不必劳烦众人。彩霞虽是不放心,奈何主子发话,也只好放下药水,退了出去。 慕容小蝶看见彩霞走了,方诡异一笑,转过头一眼坏坏的向华灵珊床前步步走去。 华灵珊皱起秀眉,只觉今日这慕容小蝶的样子极是奇怪,连忙向身后移了移,伸手阻挡道:“不要再逼着我喝下那么难喝的东西,走开走开,我这里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伺候。” “不喝怎么成?珊妹妹难道不想快些好吗?”慕容小蝶挑起眉,嫣然一笑,一屁股便坐到华灵珊身旁,端起药汁在华灵珊眼前动了动搅了搅,侧目看向一脸娇怒的华灵珊。 这华灵珊的药水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喂,自从她前个无意间看到那些个伺候华灵珊的丫头婆子无奈何的将些给华灵珊服用的汤药全全偷偷的倒掉,知这定是这任性的小丫头片子让的,便仗义的决定从今后起华灵珊的全部汤药都由自己来亲自灌下。不为其他,就担担为了让沐白对自己刮目相看,还有就是想让这华灵珊快些好起来,好不成天都以病为由的总是腻歪缠着沐表哥。再来,也是想虐虐这总一脸骄横跋扈的华灵珊。 慕容小蝶对着床中躲避开自己的华灵珊轻笑道:“哼,说你是小孩子你还不成认,瞧,你看哪有美人会连吃个药都这么难的?你难道没有听过诗中诵曰的,美人病卧饮莲汁吗?若连个汤药都喝不下怎不就是个任性肆意没有长大的小屁孩儿?这样的小孩儿怎又配得上我表哥?岂不是平白为她添麻烦吗?” “你才是小屁孩儿,那汤药难喝至极,若是好喝你自己便先尝尝看看。”华灵珊努嘴气恼道,甚是不喜欢这慕容小蝶说自己配不上沐白。 “喝就喝,我慕容小蝶是大家闺秀,从小就未怕过什么事。”言罢,拿起那药碗便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落下药碗,用丝帕拭了拭唇角,轻轻哼吟了一记,眼角瞥向瞪着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华灵珊,不削笑问道:“嗯,味道还不错,怎样,我喝了,你呢?” “你、你真喝,你不觉得那味道很恶心反胃吗?”华灵珊咧着嘴一脸恶心的问道。 “呵呵,这点小苦算得了什么?我还喝过比这药更难喝的药水呢。怎么样,珊妹妹莫不是怕了,不敢喝吧?” 慕容小蝶的激语让华灵珊一时恼恨,不管怎么说自己也不能比这慕容小蝶逊色。想罢,心一横,也喝出去了,用力支起身子,咬唇瞪了一眼面前得意洋洋的慕容小蝶,娇憨道:“谁说我不敢,我华山子弟也没有害怕的,拿来我喝给你看便是。” 慕容小蝶一看这华灵珊视死如归的模样,心下不禁高兴,连忙将手中药碗递到华灵珊手中,又伸手揽住华灵珊半肢起来的腰肢,看着华灵珊一脸痛苦的将那碗药汁全全喝进了肚子方才放下心,美美一笑。暗想这华灵珊果真是单纯好欺骗,刚刚自己只是假意喝了几口药汁,没想到这华灵珊真就信了。 忽然房门推开,沐白径自走了进来,一眼神彩微笑着看向床前二人。 “师兄,你来了。”华灵珊终是咽下最后一口难喝的药水,见沐白进来了,一时忘却了反胃的药味,展开笑容对着门口边的沐白开心唤道。 “嗯,师妹今日真乖,竟肯乖乖的将汤药全全喝光了。”沐白一眼赞赏的向华灵珊所在夸奖道,侧头又注视上正扶抱着华灵珊的慕容小蝶一眼,不免心生感激的向慕容小蝶一处点了点头。 慕容小蝶一时被沐白温柔的目光看得脸红,低下头,小心的将华灵珊放入床中,起身又向沐白婀娜的施了一礼,轻语道:“表哥来了……” 沐白上前忙扶起向自己施礼之中的慕容小蝶,一眼感激赞赏道:“表妹快快起来,有劳表妹费心替我照顾灵珊。” “师兄,她哪里照顾我了,她不在这里气我就好,哼,师兄莫要谢她。”华灵珊见沐白对这慕容小蝶亲昵之样心下不快,马上反辩道。 沐白回头瞪了一眼这没深没浅不懂世故的丫头,道:“师妹莫要无礼。” 慕容小蝶立马拉住沐白衣袖,摇了摇头道:“表哥,我没事,珊妹妹现在有伤在身脾气是不好了点,小蝶不会怪她的。”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同志们的雷火,吼~~~~~真子一定要坚持住日更。 3089999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15:23:20 nandeqingxing83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0-13 15:10:03 nandeqingxing8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14:55:41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13:08:09 6151993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0-13 13:00:54 mzniit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11:57:56 hcz1105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10:52:05 513543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10:24:37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09:48:46 ☆、第五十四章 听音 沐白看到如此善解人意的慕容小蝶心中生出好感,方展开笑意点头道:“今有表妹在这里帮我照顾灵珊,沐白也放心多了,灵珊自小娇惯性情刁蛮古怪了些,但人却是好人,若是言语间哪里冲撞了表妹,沐白代她向表妹道歉……” “这叫什么话,珊妹妹与我不都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吗?若要这般说表哥可是没有把小蝶当成是家里的人,而是分了里外亲疏?”沐白的话有意将慕容小蝶与自己和灵珊分开些距离,慕容小蝶听入心里很不是滋味,遂攥起了粉拳,一脸难过之情的抵于娇俏可人的下巴上,低下头黯然神伤道:“难道是表哥还没有把小蝶放在心上,怎竟说出这等子让小蝶伤心的话来了......” “我,呵,是表妹想多了,沐白不是这意思……”沐白见慕容小蝶伤心模样一时感到惭愧,不知要如何回语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慕容小蝶挑起眉心,缓缓仰起美颜,一眼秋水荡漾望上正手足无措中的沐白疑问道。 “我,这,呵,表妹大人大量,就不要怪罪笨嘴拙舌的沐白了……”沐白有点发窘,一时被问得脸红无语,不知要如何解释圆场下去。 慕容小蝶看到此时脸红羞愧的沐白,忽然掩唇嫣然一笑,上前亲昵的环绕上沐白胳膊,将沐白拉到华灵珊床前,道:“表哥紧张什么,小蝶刚刚是在跟表哥开玩笑呢,呵呵,表哥是来看珊妹妹的吧?那你与珊妹妹聊聊,小蝶先回西苑那边,一会再来照顾珊妹妹,这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便放开沐白,一眼深意的看了沐白一记,便转身欲要离开屋中。沐白听到西苑二字,一时想到柳若言,马上回身拉住慕容小蝶松开自己的手儿,将慕容小蝶拽到近前急道:“我这也无事,既然表妹要回西苑,那沐白送送你可好?”言罢,转回身向华灵珊嘱咐几句道:“灵珊你要乖乖休息,师兄晚些再来看你。”言罢便随着慕容小蝶莲步匆匆一同的离开了。 碰……房门关合而上,华灵珊还未来得急与沐白说上一句话,就眼睁睁看着二人前后亲密间离去的背景。不禁让华灵珊恼恨得牙根痒痒,这刚来一会儿的沐白竟被那嗲声嗲气的慕容小蝶又给拐跑了,这一肚子妒忌苦水全全凝结成一处,却只张着嘴巴不知要如何的发泄出来。此时华灵珊真是恨不得自己的腿伤已经好了,好将那狐狸精慕容小蝶给赶出沐府去。 华灵珊一眼阴霾,咬牙切齿的看向门口处,此时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快快恢复好身体,好将沐白连人带心的都全全给抢回到自己身边,气死那狐狸精慕容小蝶。 …… 慕容小蝶出了华灵珊房门,见沐白紧紧的跟在自己身后也同时走出来,唇角不禁然美美扬了起来笑意。 这一局可算是她慕容小蝶赢了,她就不信凭借自己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还勾引不到面前这风流倜傥俏郎君的心思,你瞧瞧这不早早的就猴急着主动追了出来了吗。 哼,男人都是好色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这点她慕容小蝶了如指掌。就像她那好色的哥哥可不是娶了一个又一个,到现在还一脸色眯眯的成日里垂帘惦记着沐府的表嫂长夫人柳若言吗! …… 沐白从后面几步就跟到了慕容小蝶身边,轻笑搭讪道:“表妹,也不知这几日里你住在沐府中可是习惯否?” “都还好,沐府锦衣玉食的与家中相差无几,多谢表哥关心。”慕容小蝶点头应下,缓下步伐与沐白并肩漫步,侧头疑问道:“表哥怎也跟着小蝶出来了,不需要陪陪珊妹妹说说话吗?” “呵呵,来日方长,晚上我再去看她也不迟。呃,表妹在西苑那边住得可好?若是不方便表哥再为你另换个独立干净的地方?”沐白别有用心的小心问道。 “不用麻烦的,嫂嫂那边清静小蝶也很喜欢与嫂嫂一同住在西苑,一来能与嫂嫂学些琴艺知识,二来也能有个说话闲谈的伴。”慕容小蝶不知他人心意,轻语回绝道。 “啊,这样,嫂嫂教你琴艺?呵,若你住得舒服便好。”沐白在心头盘算着,她本不喜欢让慕容小蝶住在柳若言那里打扰她与嫂嫂私会,今见打消不掉慕容小蝶的念头便只好作罢。 “小蝶在西苑住得很好,嫂嫂人也温柔和气,时时耐心教导着小蝶。”慕容小蝶以为沐白是在关心自己,一时也是春心荡漾,侧过头看向若有所思的沐白,美美娇笑着软软道:“表哥不知嫂嫂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她的琴艺相当了得,人也漂亮温柔,诗词歌赋又皆是通晓的,小蝶在嫂嫂那里能学到很多的东西呢。” “是吗,原来嫂嫂这么好,看来他日里有时间沐白定要亲自去感谢嫂嫂这般照顾小蝶表妹。”听着慕容小蝶夸奖着柳若言,沐白不由自主的展出美美笑意,就如一个郎君正在听别人夸耀自家的俏娘子一般,满心的欢愉溢于言表。 “改日什么,这都送到门口了,表哥就进来坐上一会儿也好。”慕容小蝶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低头还正跟在自己身后美美笑着的沐白,红着脸相请道。 “啊?这么快?”听慕容小蝶所言,沐白一愣,抬头看去,却见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竟真已经走到了柳若言所住的西苑大门口处,见院门大开着,便侧头向里面望去。 慕容小蝶见沐白吃惊模样,掩唇轻笑,果然是情动人傻,方红着脸咬唇邀请道:“来都来了,表哥不想去看一下小蝶的住处如何?” “这,呵,沐白进去怕是不太方便。”沐白到是真想进去看看柳若言,但一想到这清天白日里进进出出的怕是会对柳若言不好,便有些犹豫驻足。 “有什么不方便的,小蝶不都已经是表哥的未婚妻了吗,人家早晚都是表哥你的人,还怕什么。”慕容小蝶低下头,手指头缠绕着绣花丝帕一角,向这面前傻人诉着句句情语。 沐白咬唇微愣,正不知是进好还是不进为好之时,慕容小蝶便早就已经的伸出手拉起了沐白袖中的手儿,纤着情郎一同走进了西苑之内。 慕容小蝶低声在沐白身旁耳语呢喃道:“小蝶都不怕,表哥怕什么。”慕容小蝶的话一时让沐白的心多跳了几下,脸色红晕了一抹,一同便入了院门。 清儿正在院中玩耍,此时见沐白和慕容小蝶一同进来了,嘻笑着忙丢弃下手中风车玩具,蹦蹦跳跳的便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慕容小蝶的双腿,嘻笑道:“姑姑抱。” 慕容小蝶美美一笑,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清儿的小脸蛋,却并不肯放开手中正牵握着的沐白的手儿,柔声问道:“清儿乖,娘亲在哪里呢?” “娘亲在那里看书呢。”清儿乖巧的伸手指了指院角处一棵葡萄树下正坐在秋千架下品读观书之人。 沐白抬头随着清儿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翠绿色枝叶茂盛的葡萄架下,正端坐着一位身着一袭白花轻纱长裙,头挽青丝乌髻,玉钗半插半缀,余丝美发随意倾泻而落柔美的披合于脑后肩头处,婀娜娇躯懒洋洋散漫的侧身斜靠在那无比淡薄的秋千架上,裙摆飘摇随风中轻轻舞动飘洒着,宛若一位出尘落世的仙子一般美轮美奂,让人赏心悦目。 “好美……”沐白看着这等美景佳人,心下不免感叹赞赏起来。 柳若言此时方才回过神发觉有人来了,也便抬眼望去,却见竟是沐白与慕容小蝶手牵着手走了进来,那亲密无间的样子一时让她的心里微微浮起了一抹子怪味,唇角抿起,忙回收了手中书本,慢慢也从秋千架上走下来,向二人一处俯首施了一礼,轻语道:“竟是叔叔与小蝶表妹来了,若言这厢有礼。” 沐白见柳若言向自己这边施礼,恍惚间连忙松开了慕容小蝶的手,向柳若言这边微笑道:“嫂嫂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慕容小蝶不明事由,又娇笑着上前拉回了沐白的手,拽着沐白向柳若言这边走来,媚笑开心道:“嫂嫂,表哥听小蝶说在西苑这边住得好,多亏了嫂嫂照顾得周全,便想要亲自来这里向嫂嫂道谢。” 沐白听慕容小蝶所言,也连忙附和道:“是,要多谢嫂嫂照顾小蝶表妹。” 柳若言低头淡然道:“哪里,小蝶表妹乖巧可人甚是讨人喜爱,在这里也正好与若言做个伴,若言喜欢还来不及呢。” 沐白一眼深意的打量着面前如水温婉的柳若言,一心的雀跃喜爱,却又得按耐下心性,低头想了想,轻道:“嫂嫂,听小蝶说嫂嫂的琴艺了得时常教导她一二,沐白也是颇为喜爱韵律之人,不知今日能否有幸闻得到嫂嫂的一曲琴音妙调?” 柳若言抬头瞟了一眼沐白,心下不喜沐白与慕容小蝶这般亲密模样,淡语轻描吃味道:“小蝶表妹说笑了,若言只不过是会些皮毛而已,哪里有小蝶说得那般好,还是不要在叔叔面前献丑为好。” 沐白一愣,她本想借机能与柳若言多多相处一会,再光明正大的欣赏一番柳若言那悠扬顿挫的琴音,不想嫂嫂竟然不如她这小小的心愿,绝她面子不与打理。沐白心下也是不爽,想不明白柳若在跟自己别扭什么,这才一日未见,难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不成? 慕容小蝶见柳若言不答应情郎要求,有些心疼,连忙打圆场道:“嫂嫂谦虚,表哥你不知嫂嫂的琴技有多高超引人,小蝶曾经听人传言说嫂嫂当年在江南一代便是出了名的才女,还听说嫂嫂在江南柳府未出嫁时就有一位年青英俊的音律老师李慕然无意间在红墙外只听过嫂嫂一曲韵律之后,便被倾慕拜倒在嫂嫂的韵律之下,时常流连在柳府的墙外依墙听音,只为闻得那曲曲绝妙的琴色妙曲,后来还被传为一段佳话叫做‘李郎墙外听妙曲,只求赏得才女情。’表哥,你说这等子音律境界怎能叫做只懂得皮毛呢?呵呵,嫂嫂是在谦虚罢了。” …… 作者有话要说:飘过,再接再厉了,希望保持更新,YES~! 感谢亲们的评论和雷火,都好有见解啊~:呜,偶珍惜,这样可爱的大家,难道真子要再来次大餐感吗? 3321422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0-15 00:58:11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4 09:51:42 chengye200.cq9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4 08:43:44 guoxianni12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21:42:19 z15060018275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3 19:41:56 爱你们~~~~~~~~~~ ☆、第五十五章 前尘往事 李郎墙外听妙曲,只求赏得才女情…… 慕容小蝶多嘴言语,一时让在场人儿心思微动,这可真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柳若言脸色浮红,连忙打断了慕容小蝶的话,接语道:“那都是市井之人乱传乱编的,哪里有这等子事,小蝶莫要相信。” “是、是乱传吗?那为何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传颂出一段才子佳话,还说那李公子为了向柳府求亲,不惜拿了重礼去了柳府不下数十次,但都被柳伯伯以嫂嫂早与沐林表哥有婚约在先为由婉言拒绝了。”慕容小蝶皱起秀眉,噘起小嘴不解道。 沐白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听慕容小蝶所言,心下不免泛起了嘀咕,恨死了自己与柳若言之间的年龄之差,若是自己早生出几年,便一定好好守护好若儿,不让任何对柳若言有企图的人接近她身边。沐白的手暗暗攥紧,那听曲的李郎到底是何人,又与嫂嫂曾经是什么关系?想到此处不免在心底里生起一股子无端的酸醋味,扬起眉头深看向面前低着头脸上浮红一片的柳若言,低语道:“嫂嫂貌美倾国、才艺双全,想必当年定是赢得了不少王孙公子们的青睐,李郎李慕然?莫非就是当今在朝中官居兵部侍郎重职在手的李慕然李大人?听说此人通晓音律学富五车,是位世间少有的才俊英杰。” “表哥你也知道他,呵,传闻的就是那位李慕然李大人的,是不是嫂嫂?”慕容小蝶点头娇笑道,只觉柳若言有这等子迷人佳话和光荣历史竞相传颂是十分的引以为自豪光荣的事,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吗?却不知竟是一巴掌打翻了一对醋坛子,就要引起来一场轩然大波。 柳若言听出沐白不痛快的语调,心下暗怪慕容小蝶多嘴多事,连忙启目解释道:“李公子只是父亲的一位学生,自小便与若言相识,又在南海一同学习琴艺多年,并非是外面所传言的什么墙外听音那般的难听。” 自小相识?沐白皱起了眉头,深深凝望向柳若言看向自己的一双意于解释的眸子,一眼的探问。慕容小蝶也是极其的好奇,忙问道:“原来并非传言那样,嫂嫂竟与那李公子早就认识的?那李公子可曾对嫂嫂日久生情了?” “是,是从小认识,但却没有什么情份可言……”柳若言看到沐白紧皱的眉头,垂目间又望上慕容小蝶与沐白亲密相牵的手儿,一时又脸色黯淡下来,侧转过身子缓缓坐于葡萄架下的茶海旁,轻道:“李慕然只是我的师兄,只不过从南海回来后经常与我柳府之间走动拜访,由于我两年纪相当,后来竟被他人胡乱传出了流言蜚语。若言当时即将嫁入沐府为人妻,父亲怕被外界越传越凶,毁坏了若言的名节,便从此不再让师兄登入我柳府家门,事情就是这般简单,哪有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莫要听得外面那些人胡说。” “唉,原来竟然是这样……”小蝶叹息一声,不免失望起来,忽又想起来沐白刚刚想听极柳若言抚琴妙音,可是却被柳若言婉言拒绝,心下想给沐白求到一曲,方小笑着跑到柳若言身边亲昵的坐下,祈求道:“嫂嫂,今日里秋高气爽,表哥正好也来了,莫不如在西苑里设个小宴咱们三人小酌几杯,吟诗作赋听听小曲如何?嫂嫂的琴艺又好,小蝶也正好乘机再偷学几招,好不好吗?” “这、这不好吧……”柳若言表情为难的拒绝道。 “怎就不好,嫂嫂最好了,就应了小蝶这小小的要求吧!”慕容小蝶半跪在蒲团旁,抱住柳若言胳膊撒娇摇晃着央求起来。 柳若言无奈何跪求的人儿,便只好答应下来,抬起头看了一眼一旁冷着脸深望向自己的沐白,又对站在旁边哄玩着清儿的喜儿唤道:“喜儿,表小姐和少主今儿要在西苑这边用午膳,叫厨房现在多备些酒菜送过来,再把我楼上的古琴拿过来为大家助兴。” 喜儿应下,看了看在场的三人,只觉飞醋漫天飘,火药味也浓重得很,一脸担忧之色的俯身应下退了下去。 …… 微风拂过,酒香四溢,西苑里多少年来想是都没有过这般热闹的场面。柳若言在那假山小池旁的亭廊中设下了酒宴,美酒佳肴尽摆于桌中,慕容小蝶起身主动的为三人斟满了酒水,扬起美颜提了酒,柔媚无比的给二人敬酒道:“小蝶刚刚入得沐府中,今就借着这小宴敬过嫂嫂和表哥,若小蝶今后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嫂嫂教导提点一二。” “小蝶表妹言重了,若言还要请小蝶多多关照嫂嫂才是。”柳若言举杯,轻轻笑笑,抬起手浅浅啄了一小口。 慕容小蝶羞涩暖笑,以为柳若言指的是自己已经是沐家少奶奶的身份,今后得请自己多多关照她才是,方瞟目看向身旁的沐白一眼,娇语道:“表哥为何不喝?你可要全全喝光了这杯酒才是啊。” 沐白抬眼看了慕容小蝶一眼,点头道好,便起身举起酒盅一饮而尽,落杯看向柳若言,道:“嫂嫂好酒量,沐白想单独敬嫂嫂一杯如何” 柳若言微微皱起一抹秀眉,道:“若言酒量不是很好,叔叔莫要取笑。” “哪里,来沐白先干为净,多谢嫂嫂这么多年对沐白的关爱疼惜。”言罢举杯又是全全一杯下肚,落杯又为自己和柳若言斟满了一杯,提起带向柳若言一方,道:“再敬嫂嫂,为嫂嫂给我们准备的这等子美酒佳肴干杯。”又是一杯下肚,沐白连着提起三杯酒水全全饮尽,但却只单单敬向柳若言一人。这一时让慕容小蝶有些奇怪的错觉,但忙又重重挥了挥头将那不切实际的混乱想法全全抛出去,想表哥虽是风流少年,但再怎么说也不会与年近三十岁的自己嫂嫂柳若言扯到一块去啊,又是自己乱想胡思了。 …… 柳若言见沐白喝得猛了,忙担心的起身一把拉住沐白持杯的手臂,皱起秀眉劝解道:“莫要喝得这么急,小心会伤坏了身体啊。” “不怕,沐白的酒量很好,嫂嫂放心便是,呵呵,今儿沐白高兴,有表妹和嫂嫂二位美人相陪食酒,就算是醉死在牡丹花下也是心甘情愿。”沐白抬眼看向关心自己的柳若言,回手握住柳若言的玉手,轻轻拍了拍。侧头又看向一旁迟疑中的慕容小蝶,扬起唇角,起杯敬道:“来,表妹,我沐白敬上表妹一杯,今你我订下婚约,本是一份机缘,只是沐白实怕自己福薄缘浅怕是会辜负了表妹对我沐白的一番情意与厚爱。” “为什么要这么说?表哥是小蝶自己选的,小蝶相信表哥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只愿一生伴君左右,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慕容小蝶一眼含情脉脉的望向沐白,情话绵绵,挑唇嫣然一笑间饮尽了沐白敬过来的杯中酒水,低头妖娆的侧膝坐下娇躯。 柳若言的心微微颤抖,只觉自己的位置甚是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起身柔语道:“若言不胜酒力,叔叔与小蝶表妹慢慢喝,叔叔不是想要听若言弹奏一曲吗?若言现在便以琴曲来为二位助助酒兴,献丑了。”言罢,柳若言便提起裙角缓缓走向一旁的琴台处,幽幽侧坐与了古琴之后,挥指轻拨小弄起了琴色,一时间琴音悠扬,婉转动听的在周围响起。 慕容小蝶忙鼓起玉掌,起身坐到沐白身边,揽抱上沐白胳膊,娇笑道:“好棒,表哥,嫂嫂要奏曲了,你快听听是不是美极了。” 沐白静静望向弹拨琴曲施乐之中的柳若言,只是点头不语,唇角渐渐弯起,径自伸出手提起桌中酒杯又是饮入一杯,闭目欣赏起那前方心爱之人所奏出的一曲《凤求凰》,她猜想着这琴曲是若儿只单单为自己而奏的。 …… 午宴到了申时方才算结束,几人各执心思你斟我酌,畅谈古今,曲音渺渺间,方都有了些醉意疲倦。 沐白见二人脸色红润,媚态嫣然知是快要醉了,便命喜儿等将柳若言和慕容小蝶送回到房中歇息去了,自己也径自出了院落向书房方向走去。 …… 风拂路边青柳,一片黄叶飘落而下飞到沐白肩头处,沐白伸手拿下来端详了一会儿,不免叹息一声,只叹得时急催黄叶,一晃之间便由翠绿色的柳叶变成今时枯黄黯淡的干支了,转身伤神间入了书房门内,见沐忠正站在那里等候着自己。 “少主,您派去查大公子死因的人回来了,您是否要见见他?”沐忠轻声问道。 “不用,他身份特别,别太过招摇,你且告诉我他查到了什么,如何对你说的就好。”沐白微红的脸上顿时冷凝下来,挑眉沉语道。 “是,他说只查到大公子在通州的通天山遇到了劫匪被杀害致死,具查证后这群劫匪应该就是属于通天山的山贼草寇,势力庞大,不受地方官府所管辖。那通天山的头目中有个叫王天霸的被收买后,据他透露说此事是有人暗中指示雇佣所为的,说那雇佣杀人的人是位当朝的官宦人家,位高权重,怕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可能与大公子有些过节怨恨方才下的这么重的手。”沐忠低语在沐白耳边娓娓道来。 ☆、第五十六章 猜测 ...... 沐白越听表情越是凝重起来,点了点头,遂对沐忠嘱咐道:“赏他二千两银子,告诉他再回去继续查访,那叫王天霸的到是个突破口,叫他在这个人身上再用用力,若他不知,也让他帮着在周围的同伙里打听打听,不管花多少钱我沐白都愿意拿出来,还有,若能查出那幕后指使行凶之人是谁,我会再重重赏他的。” “是,老奴明白。”沐忠连忙点头应下,欲回身退出去。却又被沐白叫住,问道:“忠叔,我这段都在彻查沐府历年的帐务事薄,看有没有大的纰漏和可疑之处,现有三笔巨额款项沐白始终都没有弄清楚明白是怎么回事,还请忠叔帮我分析一下。”沐白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沐忠,起身背手来到窗边,道:“一笔是四年前哥哥无故从钱庄中支取了十二万两银票,说是要筹备新开个绸缎庄所用,后来却又没了消息,这笔钱却也没能收得回来。还有两年前的一笔六万两纹银也是从钱庄那边直接支出去的,说是沐府要与慕容长公子合伙做笔买卖,后来却又是无疾而终没什么消息。再就是在哥哥没有出事之前的前两个月里哥哥再次从钱庄中借出了八万九千两的钱款,但并未标明是要做什么用,紧接着哥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笔钱便又是无处找寻。沐家虽在外人眼中看上去家大业大,但实质上却早就已经是渐渐开始败落,暗地里被人掏空挖得干净,哥哥这三次提走沐家的银两到底都做什么了,沐管家你可知晓?还有哥哥这么多年到底都与些什么人过从甚密?” 沐忠听沐白所问,脸色微变,不禁愁云浮起,低头甚是为难道:“这、这几笔帐都是大公子亲自支取的,我们奴才也不好具休问去,后来帐房问起,大公子总是推脱说叫帐房挂着帐,然后就这样年复一年的过去了,具体大公子都做什么用了,老奴真是不得而知了。” “那哥哥平常里都愿意与些什么人往来?又愿意到什么地方去呢?”沐白皱眉又问道。 “大公子平时就有些生意场上的好友,像慕容长公子,王府的王二公子等都是大公子的好友,大公子一向腼腆,并不喜言语过多,除了因为生意上的事务要经常出远门离家在外,就是陪一些朋友商家出出入入一些个常去的酒肉赌局和风月场地,但绝对没有传出过什么谣言绯闻来,平时与长夫人也是相敬如宾,从未听到过小两口吵架打闹过一次,老奴到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沐忠俯首认真小心的回道。 “哥哥经常会出入赌局和风月场地?”沐白眉角略动,心下犯疑,但做为行商的来讲出入这类场地到也是避免不了的,侧过头看出沐忠脸露出难色,遂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言道:“哥哥定不会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人陷害枉死,这其中定是与某些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忠叔,在这若大的沐府内,我沐白除了忠叔以外真就没有太信得过的人了,你是看着沐白长大成人的,若是连忠叔您老都不想帮着沐白相出真相,那沐白可能一生都查不出结果来,也不可能为我那惨死的哥哥报仇雪恨,让那个真正的恶人在背后耻笑我沐府无能。” “是是,老奴明白,老奴若是真知道什么,定会向少主禀告的。”沐忠的额头处浅浅渗出汗水,样子紧张不得。 “忠叔,你总说大哥需要出远门,但沐府的家业商行虽多,却每三天里都会有各处信史传来文书函件,里面都有详细的事务说明,并不需要大哥总是亲自大费周章的跑来跑去离家在外。但为何大哥总是要选择这种方式常年在外奔波劳碌呢?难道是有什么事迫使大哥不愿意在家中呆着,又或是有什么人是大哥想要躲避开的?”沐白心中犯疑,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这老奴就、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大公子怕各商行里上报的事务不属实,所以总想亲力亲为,经常去查看查看吧。”沐忠犯难的说道。 亲力亲为?沐白在脑中淡过,用得着这般上心没日没夜的成天跑出去料理公事,不着家吗?难道哥哥不想念嫂嫂吗?想她如今要离开沐府几天出外办事,都会想念柳若言,每每总是急着回来,难道哥哥不担心想念嫂嫂吗?又不对,不是府内府外都在传哥哥与嫂嫂的感情甚好,哥哥都为了嫂嫂而立誓永不纳妾再娶了吗?如此之深的感情又怎么会是因为躲避嫂嫂而不愿意回家呢!沐白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忠叔各处商行可都有每日里写日志记录要事的规定?” “有的,这是早年前老爷定的规矩,以防与客人往来时发生争执,以备查实祥情用之的。” “好,那你分别派人到各处几大商行中将这三年间的日志全全给我取来沐府中,我要分别查看一下。” “是,老奴这就去办。”沐忠低头应下,忙退出书房中。 沐忠出了书房的门,抬手暗暗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汗水,不禁回头又看向身后关合着的书房门口,不禁对这心思慎密的少主子沐白刮目相看,看来这事情的真相就快要被这年青无畏的少主子翻得水落石出了。沐忠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他是否应该劝说一下少主子快些停下手,不要再查下去了呢?若是再这样查实下去,恐怕会对少主的安危不利,恐怕会悲剧从演重蹈覆辙啊。 …… 沐忠走后,沐白慢慢坐与桌前为自己倒了碗茶水,徐徐饮下几口,这个谋杀沐林的人到底是何人?莫不就是那慕容莲?若是他,他又为何非要杀了哥哥呢?因为沐家早就被渐渐掏空的家财?因为恩怨情仇?又或许是因为嫂嫂柳若言?沐白的大胆想法一时让自己震惊,慌忙间用力挥了挥头,怎么会联想到嫂嫂那里,嫂嫂是那种温润如水的女人,她又怎么会与他人串通陷害哥哥。 沐白缓缓放下手中茶盏,站起了身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一股冷风赫然吹进了屋中,沐白打了个机灵,她忽然觉得在沐府中有太多的东西让她捉摸不透了。就像太夫人慕容静一直对自己的外孙女清儿一直不冷不热的样子,按理说慕容静应该爱屋及乌,儿子死了更应该喜爱上这个儿子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脉,但慕容静的反应却是截然相反。还有一眼利欲熏心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们在沐林死后极于跑过来继承家产的虎视眈眈的模样也让她感到忌讳。嫂嫂与哥哥之间扑朔迷离的感情也是她甚是不解的,哥哥在人前总是说自己是如何的爱着嫂嫂,但经她了解之后为何他却总是好像在找各种理由不愿意回家呢?还有那一脸阴险诡异龌龊无耻的表少爷慕容莲,她可以肯定沐林这次遇害与这个人有着直接的关系,但这只是一个表面现象,实质上是什么她还搞不清楚,是否还有着其他的干系呢?再有就是那个老谋深算一眼心机深藏不漏的老狐狸慕容禅,但想他堂堂的一个知府难道还会知法犯法,为了区区一个沐家就要用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他们之间到底都有什么样的关联呢? 李慕然…… 沐白的脑中忽然又浮现出了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名字,直觉告诉她柳若言与这个人的关系绝非只是单纯的师兄妹的关系,这个位高权重一朝重臣的李慕然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 是夜,沐白抛开一切烦恼琐事,让自己的样子表现得轻松了些,换上了柳若言为自己亲手缝制的银衫,准备去西苑夜会相思之人。虽是她心底里有满腹的疑惑,可是终究是有私心不愿意把不好的地方想在嫂嫂柳若言的身上,她也相信那样温柔的嫂嫂怎么会对哥哥不利。 …… 柳若言独坐在书桌旁,拿书细细观着,烛火微微晃动却还毫无睡意,也许是她还在等着某人。 铛铛,几声熟悉的敲击音由门外传来,柳若言放下书本,眉眼轻闪,对着门外低语道:“门未关,进来吧。” 房门轻启,沐白由外面进来了,抬眼看着桌案上瞪着大眼睛正看向自己的嫂嫂,忽然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回手关合了房门,缓缓走进屋室之中,向桌案处拱手嘻笑道:“若儿真是用功,这夜都深了怎还不休息?” “想睡睡不着,却不想等来了不该来的人。”柳若言放下书本,慢慢起身走下台阶,一眼黯淡的从沐白身边经过向窗边走去。 “谁是不该来的人?”沐白一眼疑惑纠结着一把拉住要从自己身边溜走的美人,用力带入怀中,一把环抱住柳若言的腰肢,道:“若我是不该来的人,那谁又是该来的那个人?” 柳若言的眉头微皱,欲要用力挣脱开沐白的钳制,恼羞道:“放开我,沐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沐白见柳若言急了,方才知道刚刚说错话了,忙紧紧钳制住柳若言身子,在柳若言耳边道:“若儿,是沐白失言说错话了,若儿莫要生气便是。” 柳若言侧头对耳边正轻语道歉中的沐白,气道:“我知你是意有所指,但我可告诉你,若言并未做过出阁之事,你莫要为了那些当年的流言飞语而动心思生气,这不是平白为你我两人找不快吗?” “是,沐白知道了,只是不喜欢听到若儿从前与别的人有什么牵连,沐白有时候好恼恨自己为何不是哥哥,又为什么非要与若儿相差十岁之遥,若是能从小就守候在你的身旁不让任何人接近你就好了。”沐白闭上眸子,颇咸疲累的依靠在柳若言的肩头,幽幽说着。 沐白的话让柳若言心里浮起一丝甜蜜,知道沐白是因为李慕然在吃自己的醋,不觉唇角微微弯起,轻幽道:“你就是你,若言庆幸今生能让我遇到这样的你,更庆幸你不是那些个凡夫俗子,莫要再这样的庸人自扰、怨天尤人了可好?” “好,若儿,但沐白真的好想知道你与那李慕然曾经的往事是什么样的?若儿这般迷人,那李慕然定然会为卿所动,又怎么会轻意放手的,若是沐白怎么也不会让若儿离开我的身边。”沐白一脸忧郁酸涩道。 “沐白,不要说他了好不好?求你,我只能告诉你,我与他已经恩断义绝,自从我嫁入到沐府之后我与他就已经再没有任何的连系了。”柳若言表情极是痛苦的闭合上双眸,不愿意再说这一段往事。 柳若方的痛苦模样,让沐白不敢再追问下去,内心不禁隐隐感到恐慌,低下头亲吻上柳若言的唇瓣,伊语道:“好,都过去了,沐白不会再提起,也不会在追问下去了,沐白只要此时此刻的若儿就好……”说完便双手抱起怀中的柳若言,缓缓向床帏走去。 ...... “沐白,若是有一天若儿被你所厌恶该怎么办?”柳若言抬起头看着身体上正温柔亲吻着自己的沐白,喘息间问道。 “怎么会,沐白一辈子都不会厌恶若儿,一辈子都会好好的爱惜着若儿。”沐白的眸子中闪烁着火焰,一脸的□冲动,此时的她不知要如何的疼爱喜欢着身下的爱人儿才好。 “沐白,你真的爱我吗?不管发生何事?”柳若言半支起身子,肩头上的衣缕轻轻滑落而下,裸-楼出一侧完美丰盈的胸峰,妖娆媚惑性感迷人。 “爱,好爱好爱,沐白都想要把若儿整个吃到肚子里面,永远的都带在守候在身边……”沐白吟吟情语着,一眼迷乱的慢慢的爬上柳若言的身前,轻轻妖邪的张开口含食住了柳若言胸前的一颗樱红硕果,闭上美眸慢慢吸允享受起来,双手则渐渐环抱上柳若言的腰肢上,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靠在爱人的胸前柔软之地,喜爱享受与其间。 “啊,沐白……”沐白的动作一时让柳若言全身酥软不堪,美眸闭合,仰起头,抱住身上的人儿,完全也享受在这时的巅峰□之内,欲死欲仙。 …… ☆、第五十七章 西苑泛醋 …… 不知道为什么,柳若言的一切都这么的让沐白为之着迷堕落,她本能的想要讨好柳若言,本能的想要给予嫂嫂所需要的一切,就像此时此刻正双双被情-欲淹没之时,沐白就好想要使出全身的解数来好令这身下的美人开心销魂。 …… “若儿喜欢怎样?”沐白红唇含食着柳若言软峰上已经绽放开的樱红,挑起浓浓眉梢,一眼邪气妖娆的逼视上柳若言正处在迷乱情-欲中的美眸,低语轻佻的问道。 “什、什么怎么样?”柳若言不解沐白所问何意,伸手爱抚上正爱惜着自己身体的人儿那张白皙俊秀的面颊间,一眼宠溺恍惚的娇声回问道。 沐白坏坏一笑,轻轻低头允动了一下灵舌唇齿,含咬了一记那稚嫩的樱红,手儿顺着柳若言的腰际处缓缓摩尼而下,滑落到其裙衣之内,一下子便附着上怀中人儿的林间圣地之处,急急的爱惜而上,感受上美人为自己早就己经独放的花蕊,幽幽道:“沐白只是想知道若儿喜儿什么样的感觉,沐白需要怎么做才会令若儿更加的开心舒服……” “沐白……”沐白猛然间的侵略爱触,一时让柳若言无法消受,敏感的娇躯瞬间便激起了一片涟漪欲海,身体不由得向上扭动了一抹,低头皱起秀眉看向那一眼邪气极不正经的坏孩子,不禁脸色潮红羞恼一时,又扭动了几下腰肢,想要摆脱开身体中的异动,喘息间嗔怒唤骂道:“你、你这孩子怎就这般的不正经,以后不准、不准再这般问,啊,沐白,快快停下来……”沐白的进一步侵略一时让柳若言无力再言语教训什么,只能瘫软的倒入床中,双手紧紧的拉住沐白的衣领间,闭目表情甚是痛苦,深深喘息呻吟轻唤了起来。 柳若言如此销魂模样,让沐白满心的痴迷悸动,方又大了胆子缓缓的俯□小心的拉开柳若言的裙摆间,将那片心爱之地展现在自己眼前,慢慢低下头,一眼沉醉的勾起唇角,将红唇附着上那片红润多汁的田园圣地,唇舌相诱,厮磨而上,灵舌随心随欲的渐渐探寻到美人的深处。 她随着自己的心性想要亲吻上如此痴迷的柳若言,想要进一步索取爱惜身下的爱人,可是她却不知这便是她们之间最是亲密无间的举动,也是触及到了柳若言最最敏感的灵魂深处。 “沐白,不要……”这种前所未有异样的刺激感一时让柳若言全身都为之颤抖起来,她只觉得身体上的每根神经都像是被沐白所操控着,抬起头半支起身体,竟然看到那双腿间正爱吻着自己的人儿。沐白的举动霎时让柳若言羞臊万分,而那身体上的愉悦舒服感却也来得骤然,一时间道德伦理的钢条统统涌进脑海中,让她感觉到羞愧,与此同时席卷而来的那种夹杂着痛并快乐的情海浪尖的极乐之感又瞬息间淹没了所有的圣贤礼教,那种身心中从来都没有过的深深的迷醉沉沦和高亢的快乐感一时让她为之疯狂痴醉。 沐白吻得沉醉,吻得痴迷,柳若言身体中特有的清甜香气渐渐飘满了她的整个心房,她努力的想要融入得更加深入、更加彻底、更加的能贴入到柳若言的心灵深处,吃掉她的所有,好将这样深入自己心扉爱恋的女人能解读得更加的透彻明白些。 沐白双膝跪在柳若言的裙角边,她心甘情愿为这样的美人而俯首称臣,俯下那挺直的腰身一手小心的抱住托起柳若言的柳腰展于面前动情痴迷的吻食怜爱着,一手则已然伸向柳若言凌乱不堪的内衣深处喜爱怜惜着那样一双丰盈饱满的硕果。软滑柔韧,温热可人,丰盈娇贵,清香四溢,这便是沐白欲要用生命所喜爱珍惜的人儿,她沐白此时此刻只想要让她更加的快乐和开心…… 柳若言的双腿渐渐的为这正向自己无度索求的人儿完全的打开,不由自主的在沐白的唇舌爱惜间摆动迎合起了那样绵软柔韧的腰肢,双手则也情不自禁的伸出抚摸缠绕上胸峰处爱惜自己的人儿,与其共入谷底飞升天堂,双双将满身的欲火共同撩拨到顶峰极界,瞬间蓬勃而发,直至星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 啊……沐白…… 喵……窗外的房檐处不知谁家的小猫正在偷窥着满园的春景,声声叫音包涵了这世间的春意情事,不禁让人为之脸红避忌。 沐白深深喘息着趴伏在柳若言起伏不定的胸峰上,呼吸因情-欲之火而烧得燥-热滚烫,心神也因此变得极其的紊乱呼吸不均。想来原来这房中的情事却比练武打仗还了得,若是体力不行,想必也难以消瘦得了美人恩泽的。沐白暗暗在心下想着,抬眼看向被自己压伏在身下也还未极平复喘息的美人,唇齿间竟浮起了一抹子坏坏淫邪之色,半支起身姿放荡不羁的大笑了起来。 沐白的笑音一时让正从风顶浪尖上盘旋着,刚刚宣泄完欲焰之潮的柳若言感到十分的难为情和羞恼。一想起刚刚自己的主动迎合和那达到身心极界时对着沐白失声吟唤和声声爱语的情调,竟让此时恢复了神智的自己感到无地自容和羞臊脸红。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般的淫-荡豪放一面,竟会在沐白的身下口中如此的承欢愉悦。一想此处脸不禁红似火,红云骤起,连忙伸手用力推开身上的沐白,又快速的拉过一旁锦被一把便遮盖上自己臊红的美颜上,转过身体,恼羞成怒的娇嗔道:“闭嘴,有什么好笑的……” 柳若言的娇喝之音,一时让沐白忙忍住了笑意,不敢再造次,只轻笑着一把拉住柳若言的手放到自己的嘴上,哈气笑道:“莫气,我不笑就是了,若儿这是做什么,干麻将脸盖上,不怕憋坏了身体?”说完,沐白伸手极是霸道的将柳若言盖于脸上的锦被一下子拉开,坏气的又凑上柳若言红云似火的脸蛋上,俯视调笑道:“若儿害羞什么?刚刚若儿做得很好,沐白喜爱还来不极呢。”言罢,低头便献上一记香吻,唇齿相依吻食怜惜,许久才略分,沐白一眼妩媚妖娆的又慢慢的坐起身来,亲自伺候为自己和柳若言解脱下半褪半挂在身体上的衣衫裙祙,又将宽大的锦被合盖在了两人赤-裸祼的身体之上,双双依偎而卧。 柳若言只红着脸半闭上美眸,任这人对自己为所欲为,温柔造次。 …… “沐白,告诉我,你除了我之外可还与别人这样过?”平复下情潮的柳若言,心头处又开始隐隐不安起来,半眯起美眸,回过身双手紧紧的揽抱抚摸上沐白光滑的脊背间,一语酸酸吃味的沉语质问道。一想到沐白也这样温柔的对待过别人,她心底里就异常的难过妒忌。 “沐白对天发誓,今生只与我的若儿这样做过,绝对没有碰过别的人。”沐白幸福无比的靠在柳若言柔顺的美发间,轻轻闻着嫂嫂的发香,一脸沉醉的说道。她知道刚刚的自己一定让嫂嫂开心幸福了,不然嫂嫂不会这般的问自己。 “我不信,那你怎么会这等子淫邪的技法,竟、竟那样做……”柳若言咬唇脸红道。 “哪样做?若儿是不是很喜欢,很开心?” “谁说我喜欢……” “不喜欢吗?若不喜欢,沐白下次不那么做就是了……”沐白的唇角隐隐的掠过一丝笑意,挑眉望向怀中的人儿,坏气道。 “不、不要,若言不是那意思……”沐白的不正经语调让柳若言错语连连,似乎是欲拒还迎,又似乎是意犹未尽。一时又引来了沐白一阵开心笑声,让得柳若言百口莫辩,恼羞成怒的在被子中狠狠的掐了一记这正得意忘形的人儿大腿根处,惹得沐白吃痛一时,险些就大叫出声来。 柳若言怕沐白喊叫出声来,连忙紧张的支起腰肢,急急捂上沐白的红唇上,望定沐白皱起的眉宇间,带着些许歉意几份埋怨的娇嗔道:“活该,谁叫你乱说。” “啊,好痛,嫂嫂怎么就般的狠心,欺负沐白……”沐白伸手揉抚上被中被佳人虐待之地,呲牙咧嘴的埋怨道。 柳若言也有些心疼,咬唇白了一记这一脸痞子样的沐白,手伸入被子中也为沐白摸索揉上了那块被自己掐过的地方,不小心竟碰到沐白腿根处软软密密的森池间,不禁双双慌忙的都别开手,柳若言红着脸呢喃道:“你这风流招摇样,真不知是经过几人方才能炼成的,我才不信你只单单与我这般,那什么师妹、表妹的也不知是不是都排成长队了等着与你恩爱呢。” 被柳若言刚刚不小心碰了私地,沐白的脸也羞红成一处,看柳若言冷了脸真的生气了,连忙回抱上柳若言冰肌玉骨,伸手抬起美人下颚,耳鬓厮磨间低吟道:“哪有什么长队的,嫂嫂竟乱想,我真就若儿一个,也只此一个,灵珊和小蝶她们俩个完全都是意外,沐白对她们俩真是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的,沐白此生喜欢的只是若儿一人而已!” “是吗?那‘天宫落美人,今夕入红尘,不知何人女,却见彩蝶飞。’又是何意呢?这首美人诗作得真是好,也真妙也,算是个定情落意的情诗,不是吗?”柳若言美眸略动直直逼视向沐白一双清澈的眉眼,红唇幽幽酸酸吟念起沐白那天为慕容小蝶作的小诗。 ...... 听极柳若言所念诗词,恍惚间闻极到一股浓浓的陈醋味,不禁让沐白明白过来柳若言这是吃得哪门子的醋,方哈哈大笑起道:“哈哈哈,我当若儿是吃得什么飞醋呢,原来只为这桩,哈哈,这不过是沐白当时随口为表妹作得一首小诗罢了,算不得什么浓意情爱的,嫂嫂就莫要吃这无端的醋味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明,谢谢亲们支持偶~! ☆、第五十八章 怪声 沐白的取笑让柳若言有些挂不住脸,咬唇羞红着脸气道:“随口作的便这般动情动意,若要用心作你便又当如何?” “若儿,用心作便是沐白一生一世的承诺……”沐白凝眉低头看向冷着脸的柳若言,慢慢靠近柳若言耳边,低语轻轻吟道:“天涯与卿伴,海角相随遨。只此一心献,愿求若女情。” “沐白,你……”沐白款款深情的低吟之声,让柳若言的眼角渐渐浮起一抹星泪秀眉凝结,如此情深意浓的人儿忽然让她不知道要如何对待才好。只觉得此生能让自己等得到这样贴心的人儿,也算是老天对自己不薄,伸手轻轻的抚上沐白的眉宇间,一眼担忧的问道:“沐白,你若对她们无情,那你又为什么要答应与小蝶和华小姐的婚约?这样不是耽误她们俩人的终身幸福吗?难道她们俩人也都知道了你的身份?” “不是,嫂嫂,沐白真是有苦衷的。”沐白垂目,缓缓坐起了光祼的身子,披合上锦被,一脸惆怅的将柳若言的娇躯也抱入怀中盖好,低头道:“其实师妹和师娘自小便是知道我沐白是个女子之身。” “什么,华小姐她竟然知道你也是个女儿家,那还要……”柳若言一眼纠结不解的看向沐白,心里又混乱一处,若是华灵珊知道沐白是个女儿家,但又非要嫁与她,那便是也真的由心里喜爱上这样一个人儿了!一想之下不觉心绪紊乱一处。 …… “是,灵珊她是知道我也与她一样都是个女子的,但她年纪尚小又不太懂事,胡闹着非要吵着嫁与沐白为妻。而今又因我受了重伤,可能会烙下残疾。师娘的意思是先顺着她的心意稳住她,好不让灵珊师妹胡思乱想,先与沐白订下婚约,再等个一年半载的让师妹养好伤后,等她自己玩腻了,感觉没有什么意思之后自会主动提出来要解除这桩荒唐的婚约的。”沐白抚昵过柳若言美丽妖娆的下颚,望定这吃醋之中极是可爱的嫂嫂,幽幽软语向爱人解释道。目光飘忽间,手儿滑过,轻轻触摸上柳若言那红艳艳的唇色,她忽然发现嫂嫂的脸色比她刚回沐府时好看明艳很多,特别是她们如此亲密之后,那唇间的色彩和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越来越耀眼夺目活泼生动了,这样的嫂嫂让沐白有些不放心,不放心又及其有私心的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美艳娇俏的柳若言,不想被别人窥视自己的若儿。 “你认为这件事真能像你想得这般容易就能解决掉的吗?”柳若言一眼担忧的问道,垂目间又问道:“那小蝶呢?小蝶又是你无心招惹的一个?” “小蝶?呃,小蝶是慕容禅硬塞给沐白的,说是我救下小蝶表妹时已经当众与表妹有了肌肤之亲,为了表妹的名节要我沐白必须娶了她。我一时也没有办法,又无法说明身份回绝,想着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反正师妹也要与我订亲了,就只好硬着头皮先行用订亲一事搪塞敷衍过去,又以守孝为由,三年为限,等过一段再找个理由,就说我沐白身体欠缺,不能行人事,怕耽误了表妹一生的幸福,退掉亲事也罢。”沐白瞪大乌黑发亮的眸子,不正经的嬉笑言道。 “你、你真是儿戏胡闹,这事怎是像你说得这般容易的?今这门亲事如今惊动了官媒,又正经八百的双双过了三书六礼,又经了媒妁婚契,那慕容禅又怎是那般好惹能糊弄住的主儿?这门亲事怎会是你想的那般说退就能退掉的?若是弄不好很可能要变成骗婚欺上,罪诛满门的大罪啊!” 柳若言的话一时让沐白的额头上隐隐渗出汗水,她当时因柳若言的冷言无情正在心思混乱难过之际,无暇多顾忌其他的人和事,今时细想却实是欠缺考虑,不禁也暗自发起愁来。 “你这孩子怎就这般心大,莫不是真看上了小蝶表妹的美貌娇媚给迷得失了心智?把自己是谁都给忘记了吧?”柳若言瞪了一眼正愣愣发呆之中的沐白,缓缓推开了沐白的束缚,径自坐起身来心中极其为这鲁莽的孩子担忧起来,知这沐白定是才刚刚想到怕处,气她一时被别人迷得神魂颠倒,无端端为自己平添了满身的麻烦烦恼。 沐白叹息一声,又拉回柳若言玉臂,急道:“若儿信我,沐白真没有对表妹有任何非分之想,只不过一时欠得考虑方才做出了这般糊涂决定,今后若有机会沐白定会找小蝶表妹讲得清楚明白,以求她的谅解宽恕。” “你啊,才知道害怕?唉,原以为你长大懂事了,怎料却还是个孩子心性,鲁莽胡为。”柳若言又被沐白环抱入怀中,微微娇叹一声,嗔怪道:“你若不是对人家有意,今后便不要总是对人家眉目传情,省着让其情根深种,无法自持。你也要收敛着点你那狂浪的性情,不要再处处粘花惹草处处留情的。” “嫂嫂冤枉,除了若儿之外沐白何时对她人眉目传情了?那、那诗只不过是随口之作,谁知会让表妹误会了沐白对她有意思的……”沐白一脸冤枉委屈的噘起小嘴向柳若言讨饶撒娇道。 这般撒娇讨好的沐白,让柳若言又无奈何,伸手轻轻掐了一记沐白白嫩俊俏的脸蛋上,咬唇教训道:“今后男装在身时就要知道收敛着些,莫要再这般节外生枝,惹来一群燕蝶围攻,这不是自己为自己平添烦恼吗?” 沐白的脸上吃痛,她从不知嫂嫂吃起醋来会这般的泼辣狠心,竟会下手这般的狠,一时受惊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喊痛求饶起来。但见此时的柳若言一眼调理之色,竟完全没有要松手饶恕的意思。眼睛一转,心头略动,忽然一眼皎洁的深看向柳若言一眼,伸手顺着柳若言的腰际间缓缓的滑向美人的下腹处,探入到还留存湿润的林泉中心处,爱抚入穴。 “啊……”柳若言被沐白大胆的动作吓得慌忙收回了正收拾沐白的手,羞怒间回手紧紧握住沐白探于自己□的纤手,娇怒道:“沐白,住手,夜深了,快快休息……” “沐白看若儿好像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不妨再活动活动筋骨……”说完沐白翻身便将美人实实的压倒于身下,瞬息间便侵袭而上,想要掠夺下嫂嫂的娇憨泼辣,再换回那沉浸在情潮欲海巅峰时那样娇俏艳丽的小娘子若儿。 …… 沐白,不要…… 嫂嫂…… ********************************* “嫂嫂,昨夜你听没听到怪声?”慕容小蝶从楼下走上二楼柳若言的房间中,噘嘴娇问道。 “怪、怪声,什么怪声?嫂嫂没有听见啊,是不是你昨夜作梦了?”柳若言低着头好似是仍然在聚精会神缝制着手中的衣衫,心里头却已经紧张不矣,难道是慕容小蝶昨夜听见了什么? “没听见?喜儿,你可听见了,就像是猫叫又不像猫叫,滋滋嘎嘎,还有点像是有人在笑语,反正乱七八糟的搅得我一夜都没有睡好。”慕容小蝶抬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颇显疲累的说道。 喜儿红着脸看了一下一旁仍然低头施针中的主子,一眼尴尬的笑笑。昨夜那异样的怪声她其实也听到了稍许,但慕容小蝶就住在柳若言的楼下,想必听得清晰些。心中猜出分毫,有心为长夫人遮掩,便咬唇眼神略转,轻笑道:“表小姐定是这几天照顾华小姐那边累着了,才会一时错觉听到了些怪声,不过猫叫声到是真有的,这座西苑原本在二夫人死后就一直没人敢住进来,四周又是空旷无人,一些野猫野狗的便常年栖居在这里,有时还会有些怪事发生,若表小姐听到些怪声到也不足为奇的。” “怪、怪事?什、什么怪事?”慕容小蝶听喜儿这般说不禁害怕紧张起来,一听到这里原本是死去的沐家二夫人的住所,心里便有些忌讳,又听极这里时常还会发生些怪事,不免感到毛骨悚然。 “那怪事可是多了,不瞒表小姐,这西苑里有时半夜会听到像是有女人在哭,那声音极细极小的甚是凄惨,若起来上茅房的时候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还有可能会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窗口那飘来飘去的,模样好生恐怖吓人。还有、有一次喜儿早起来打水,不小心竟将水舀子掉到门口处的那口水井中,我便想用井桶打捞上来,但那桶凭借喜儿我怎么捞却也是捞不上来,死沉得要命,喜儿便低头看去,啊……表小姐,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喜儿一脸惊色紧张的看向脸色有些泛白的慕容小蝶,突然问道。 “看、看到什么了?”喜儿一声惊叫,不免吓得慕容小蝶向身后退了一大步,咽下一口唾沫,明显被喜儿所说吓住了。 “我、我竟然看到了一个满头鲜血的人头正漂浮在我正要打捞上来的水桶里,那人头直瞪瞪的正在看着我,吓得喜儿一把便扔下那水桶跑开了,再回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之后好久我都没有敢去那井边打水了。”喜儿一脸恐惧的向慕容小蝶说完。 慕容小蝶虽会武功,但从小最怕的就是神鬼之说,此时被喜儿如此绘声绘色一描述,不免吓得脸色铁青,心有余悸的抬头环望了这屋子一圈,只觉得这里面果真有点古旧腐朽的阴森之感。 柳若言听喜儿越说越是吓人,抬头狠狠瞪了喜儿一眼,不解这平时里乖巧温顺的喜儿今怎么变着法戏弄吓唬起慕容小蝶来了,忙喝止道:“喜儿莫要吓唬表小姐,哪里有这等子事,定是你当时眼花看错了。只不过到是真时常有些猫狗在院里面穿梭饶神罢了,小蝶莫要听喜儿乱讲。” “喜儿说的可都是真的!长夫人,这西苑莫不是因为不干净,太夫人能常年闲置这里不利用吗?也就长夫人您神鬼不忌,有心向佛,才敢搬到这里来住的,他人怎敢接近这里半步。”喜儿一眼纠结,表情甚是惶恐的说道,斜眼偷偷又瞄了慕容小蝶一记,见慕容小蝶表情畏忌害怕,方才放下心。 “这、这里是、是有点阴森,我说我晚上睡觉怎么总、总是听到一些怪声,原来是、是这西苑里面不干净,莫不是当年的二夫人鬼魂仍在吧?”慕容小蝶表情紧张的说道。 “就是就是,喜儿也与表小姐想的一样,一定是二夫人的冤魂死后被困在这里面了,听说二夫人当年是得肺痨死的,唇角流血,死时模样惨不忍睹。” “喜儿,住口,莫要再乱言造谣吓坏了表小姐。”柳若言听喜儿越说越吓人,不免起身喝止道。 喜儿见长夫人急了,连忙低下头住了嘴。 “嫂、嫂嫂,小、小蝶还要去东苑那边照顾珊妹妹去,就、就先不打扰嫂嫂休息了。”慕容小蝶一脸惧色的环望了周围一眼,一时不想在呆在这样阴森诡异的西苑中,只想快快逃离开来,便连忙向柳若言告辞匆匆下楼逃离去。 …… 望着落荒而逃的慕容小蝶喜儿终是忍不住捂着嘴扑哧笑出声来,柳若言皱眉看向一旁喜儿,气道:“喜儿这是做什么?干麻要无端端吓跑表小姐?” 喜儿笑着回过身,向柳若言一处俯身,道:“喜儿哪里有吓表小姐,是表小姐自己害怕的。再说,这谣言也不是喜儿乱说,也是真有人传出来的吗,只不过表小姐说起,喜儿也就把知道的讲出来,哈哈,没想到表小姐胆子那么的小,到真的相信了,看来表小姐今晚可能不会留在西苑这边住了。”喜儿一眼深意的看了眼低头沉思之中的柳若言。 柳若言听到喜儿所言,心中略动,低头坐下又继续手上的活计,轻声道:“喜儿以后可不要再这般胡闹乱语了。” “是,喜儿记住了,夫人现在是否要与小姐一同用早点?” “好,我这便下去陪清儿用膳。” “那喜儿先行下去准备了。” “嗯,下去吧。”柳若言抬头看着匆匆离去的喜儿,微微叹息出一口气,心里不禁隐隐感到恐慌起来,看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与沐白的事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若到那时她们俩人又当要如何是好呢?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明的评价开心坏了,吼~~~~ 还要谢谢手榴弹和雷火声声,好开心啊,谢谢大家,真子好爱你们,偶一定会快快的写的~ ☆、第五十九章 送子观音 “少主,沐海那边派人传来信函了。”沐忠双手将一个带有火漆的信封承送到沐白手中。 沐白接过来打开看去,不免面露喜色,频频点头称好,道:“做得好,沐海兄做事果然干练神速,好得很啊。”说完,抬眼看向对面的沐忠,一眼放光的笑道:“忠叔,沐海兄已经在万化那边为朝庭囤积缴收了将近四十万石粮谷,就只剩下区区十万石凑齐就算完成这收皇粮的朝庭皇命了,呵呵,沐海兄这次真是劳苦功高啊。” “是、是,沐海这孩子有这个韧劲,是块能重用的好料,但也全靠少主您有这能力能掌舵好他这个人才是啊!呵呵,这孩子自小命苦脾气又掘,若不是有老爷和少主提拔常识他,恐怕他还在街头要饭吃,又怎会有他今天的招摇,他自当是要尽心竭力的为沐家为少主做点事。” “诶,不是这样说,沐海兄人精明能干,不为是个能结交推心置腹的朋友。沐白交他办的事也是极其放心撒手的。呵呵,对了忠叔,我听说沐海儿时是在忠叔家寄养长大的?”沐白脸上含笑,似乎是无心,随意的问道。 “是,沐海一小家中便疾苦贫寒,他父亲死得早,母亲又是个寡妇,还背负着他父亲死前欠下的一身赌债,哪里能顾得上照顾他,每每都是穿着淡薄的衣衫跪在庙宇街头乞讨为生。好在有一次我与老爷正好途径那里,老爷看他年纪小,在寒风中涩涩发抖却还是不为所动,便上前问了一二,不想竟是撞到沐家族里头一个破落户,一时不忍心族人受寒,便将他救下留在府中分了些轻便的差事做做,又施舍了钱财帮着他家里头还了赌债。真是因祸得福,那时他家落魄,老奴家里也没个儿女,见他机灵懂事便与他娘说将他带在我身边帮着养育了几年。”沐忠俯身笑呵呵的回道。 “嗯,沐海兄也算是有些德行,竟遇见了忠叔和爹爹这样的大救星,那时若不是有忠叔照顾和栽培又哪里能有沐海兄的今天,看来沐海也真是因祸得福了,哈哈,诶,这样说来,那沐海兄也算是忠叔的干儿子了?日后忠叔也算是有个能养老送终的人了!”沐白挑眉饶有兴致的问道。 “诶,少主言重了,救沐海的那可是老爷,老奴只是举手之劳。但这孩子也算是个知道知恩图报的,不紧全心全意的为沐家做事,而且每逢年节的还都会想起来看看老奴,我也算是心满意足老有所盼了。”沐忠一脸笑容可掬的说道。 “这便就好,哈哈。忠叔,你一会派人再为我传信告诉沐海兄,就说我沐白恭贺沐海兄有此番收获捷报,看来这次收缴皇粮的日程要提前结束了。但虽是还差十万石粮没有凑到朝庭所要的数目,但却不用太急于求成。我们的时间很充裕,让沐海兄从现在开始可以在原本收粮的价格上分出等级稍微每斤多给百姓们加上二钱左右的利,在利益的驱使下定会促使很多人前来竞相献皇粮做买卖的,想这区区十万石粮谷定是沐海兄手到擒来的。”沐白背手一脸意气风发,点头对沐忠嘱咐道。 沐忠也是满脸堆笑,连连点头应下是,对沐白的做法表示赞同欣赏。 “忠叔,此次皇粮任务你知道朝廷拨款八十万两,而我们沐府收缴暗地里就只用了四分之一,这几日里你帮我做本收缴明帐按三成算起,我要交与慕容知府查验,再替我将那剩余的一成小心装好,暗地里送到慕容府上亲自交与知府大人用做打理,他便明白是何意思了。” “是老奴明白,少主真是滴水不漏,做事有勇有谋,真比当年的老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奴极是佩服。” “哈哈,忠叔夸奖了。那好,这事就这么办吧,若是没什么不妥,忠叔就下去忙吧,我也要出府到商会里去转一趟。”沐白起身拿过佩剑,又说道:“莫让外面那些个兵卒知道,省着浩浩荡荡的招摇过市。” “是,但少主,这几天又陆陆续续的收上来不少的贺礼,都是庆贺少主与两位未来的少夫人订亲的,老奴要怎么处理才好?”沐忠表情探问道,实不敢擅自做主。 “贺礼?”沐白低头斟酌一二,抬头道:“今太夫人年事已高,府中的杂事都需要一个女主人打理,沐白如今还并未成家立事,就先有劳嫂嫂为我分忧打理吧,叫人把东西都抬到西苑那边让嫂嫂先行过目主张便是。”言罢,又问道:“忠叔可都记好是谁送的了吗?以便将来回礼时别差了礼数。”沐白转头看向沐忠问道。 “记了,有几份大礼都特殊标注了,特别是杭州丝行吴老大那边派人送来了一对夜明珠,还有城东典当行的东主沐金送来了一尊汉白玉送子观音。” “哦?沐金主沐扒皮竟舍得送我沐白这么大的礼?”沐白挑眉疑惑,一时想起那次在擂台比试时那不畏强权,当面摔盘子走人的沐金,心下到是佩服得很。 “呵呵,今时不同往日,今少主地位是官家,又与慕容首府结成连理,那沐金是做典当行生意的,一方面与少主沐家有些血缘关系,再者那沐金手里头经常收上来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还都要仰仗着咱们沐府里帮着欺瞒着官道处理掉,咱们沐府也算是他沐金主的一大财神爷了,今少主订亲这么大的事怎可慢待了事,定是喝出血本也要讨好巴结上少主您。”沐忠如实言道。 沐白皱了眉,疑惑道:“咱们这边经常收些沐金那里面见不得光的东西吗?这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这是暗账,沐府里没几个人知道,前些年大公子与慕容长公子一并料理过一匹沐金那边收到的贼赃,数目极大,听说是些个江洋大盗典当的,在慕容公子的指挥下大公子从中帮着妥善的送出了城转手。从这之后便经常会收些从沐金那里送来的钱物,都是些明地里见不得光的东西,咱府中和长公子那边合作从中收取些中间费用,数目也算是可观。但最近这一年来,不知为何大公子却不大敢帮着收下沐金那边送来的东西,为这事好像还与慕容长公子双双大吵一架,如今少主您刚刚接过沐府不久,沐金便送来了这份厚礼,想必是想要重新找少主谈极此事,想重操旧业。”沐忠小心回禀道,有心将事情交待给沐白权衡定夺。 “什么,竟还有这么一码子事?”沐白皱起眉,脸色气得煞白,不想沐林竟然会与慕容莲、沐金相互勾结做出这等子销赃枉法的贼事来。立时表情冷峻,厉声道:“忠叔你命人快快将那送子观音原封不动的给我送回去,从今儿开始沐金那里的东西一个都不准收下,这等子销赃枉法的勾当,不是我们沐家应该插手去做的生意,哥哥是怎么想的竟与那慕容莲苟合做出这等子害人害己的行当!”言罢拍桌怒起。 沐忠连忙跪下,抬眼看沐白一脸嫌恶的样子,连忙点头应下,道:“这、这事老奴也劝过大公子,奈何大公子当时执着,说是有慕容长公子在背后撑腰,若是出了事官府那边自有娘舅慕容知府来做后盾,而且这钱财来得也容易些,也正好咱沐府的生意运输遍布广泛,走些货物私运也就不算为一件难事。” “大哥糊涂,这事上手容易,但脱手可难。哥哥怎没有想过后面的事,若是真出了事,想那慕容莲早早的便会脱身在外,将屎盆子定是全全都要扣到沐府的头顶上来的。”沐白怒极,攥起拳头,不解哥哥为何会这么糊涂。印象中沐林并不是为了钱财就会做出这等利欲熏心贪赃枉法之事的人啊,难道还有隐情否。 “是、是。”沐忠垂目,连连应下。 “这事可有帐可查?” “有是有一本,但都在大公子手上。” “大哥竟真立了帐薄?”沐白听极不免又坐立不安起来,若是无帐可查到也不用太过费心,可是若是有帐目,而且对方也立了账簿,若要真出了事,恐及有一天会被人当做把柄钳制勒索。 沐白皱眉问道:“忠叔可知大哥将那本账簿放在何处?” “这,老奴就不得而知了。”沐忠为难道。 “好,我知道了,忠叔你先去办别的事吧。” “是,那老奴先行告退了。”沐忠俯身退下。 沐白一脸凝重的看着俯身退出去的沐忠,不解为何今时沐忠方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她突然觉得这里面很不同寻常,沐忠似乎是想借此告诉自己一些事,但是何事?沐白的心里一阵纠结,只觉得自己好像身不由己的一下子被推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当中,有心挣扎上来,却又受到阻力重重。 …… *********************************** 华灵珊皱着眉头放下喝光的药碗,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霎时从胸口中涌出,慕容小蝶连忙拿过来一块梅子放入了华灵珊的嘴中,方才压下来那种恶心难闻气味。 华灵珊揉了揉胸口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厌恶死了,那么难喝的汤药,若不是因为不想被这趾高气扬的慕容小蝶比下去,她死也不受这份罪。 “我今儿晚上要搬过来和你一起睡。”慕容小蝶倒了杯清水伸手递向华灵珊唇边,语出惊人的说道。 “啊?”华灵珊没有听清,瞪大了眼睛看向慕容小蝶。 “啊什么,我说从今天晚上起我便搬过来和珊妹妹你一起睡,也好照顾你的起居,为表哥分忧。”慕容小蝶白了华灵珊一眼,又重新说了一遍。 “你开什么玩笑,我这里有彩霞照顾,才不要和你一起睡。”华灵珊一脸嫌恶的说道,这只母老虎还是离自己越远越好。 “我刚刚都已经告诉彩霞和下面的人从今天起,晚上由我来照顾珊妹妹你,我只是来通知你的,并不是需要你的同意。”慕容小蝶起身将桌中的空药碗递给站在一旁低着头小心伺候的彩霞手里。 “彩霞,我是你的主子,我命令你晚上还是你伺候我,不许让这慕容小蝶过来,听到没有!”华灵珊一心紧张,对着表情为难的彩霞娇怒道。她才不想白天晚上都对着这个横行霸道的母夜叉,那样岂不是会被她早早的折磨死。不对,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走得这么近,难道真想使出阴招来好让她华灵珊先知难而退,好放弃师兄?不行,她华灵珊才不会认输,被这诡异的狐狸精给打败。 “你莫要这般刁酸,彩霞她们也有累的时候,这白天黑夜的被你折腾哪个活人受得了啊,我也是好心想为她们分担一下,你就不要不知好歹的罗嗦了。”慕容小蝶挑起媚眼向彩霞使了个眼色,无不同情的说道。 “什、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刁酸了?彩霞你说我华灵珊哪里刁酸?” 彩霞低下头不敢言语,心下到是希望慕容小蝶真能搬过来照顾华灵珊,因为也就只有慕容小蝶这只母夜叉才能治服得了华灵珊这只纸老虎。心下到是真佩服起这对华灵珊一直无微不至照顾着的慕容小姐,到真没想到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竟会是个能屈身下架,体贴入微的佳人。 “彩霞……”华灵珊一看彩霞竟然不帮着自己说话,一时气极,到没想到这慕容小蝶竟真有招数,会这般的收买人心,才几日里竟将彩霞归为己用,连她这个正牌主子都不听使唤了。 慕容小蝶心中暗笑这黄毛丫头自不量力,想她慕容小蝶要做的事又岂有做不成的道理。哼,若不是因为她怕鬼不敢再自己回到那阴森恐怖的西苑去住,才不会想跟这死丫头挤在一块去睡。想她在慕容府里那张宽大柔软的床有多么的可爱啊,只可惜自己为了亲近博得沐白的青睐,就只好在这里委曲求全了。 ……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真子在加油~ ☆、第六十章 夜壶 是夜,慕容小蝶真的命人将行礼和被褥搬到了华灵珊的住处,虽是华灵珊万般阻挠但也都无济于事。 “慕容小姐,我家小姐夜里也许要起夜的,这、这您都能行吗?若不方便,您便叫奴婢,彩霞就住在隔壁房间里。” “嗯,放心吧,彩霞便只管好好休息,我自己能应付得来,若有事我叫你便是。”慕容小蝶点头轻笑着应下,想一个卧病在床的人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能做什么,想此就说下了大话,大包大揽了下了,命一脸忧色担心的彩霞快快下去歇息去了。 彩霞退了出去,满心感激的为二人关合了房门。 慕容小蝶见彩霞走了,便回过娇姿径自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饮下,又抬头看向床中正咬唇瞪着自己的华灵珊,白了一眼,道:“呵,我说表哥怎么这么喜欢珊妹妹,原来竟是被珊妹妹这般动人的勾魂眼给勾住了,不敢不从了,哈哈。”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华灵珊皱起秀眉气恼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珊妹妹温柔贤良呗,珊妹妹要不要喝水?若不想喝我便熄灯睡觉了。” 华灵珊咬唇气恼,此时听到慕容小蝶问她喝不喝水,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个好好整治这慕容小蝶的方法,保证她明个一早就会主动乖乖的要求搬走,遂展开一脸奸诈的笑意,道:“喝,我睡前最爱喝水了,那就有劳小蝶姐姐给我把茶壶拿来吧。” 华灵珊突然表现出乖巧温顺样,竟还第一次的叫起了自己姐姐,这一时让慕容小蝶摸不着头脑,感到一股子不寒而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夜深人静,慕容小蝶爬上了华灵珊的床中,合衣躺在了外侧。虽说是不如自己一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来得舒服,但却因还有一个人存在而不会感到那么的恐怖,睡起来也安心放松多了。慕容小蝶深深吸了口周围的气息,果然没有一点那西苑里独有的腐朽陈旧的恐怖气味,而是多了一种女人家的清香和淡淡的草药的味道。慕容小蝶满意的暗下点了点头,看来这华灵珊也不是一无是处,不管如何,到也能给自己在沐府里做了个伴。看来表哥要多娶一个供自己调理的也是无妨的,这华灵珊怎么看也不会强过自己什么,难道还能夺得沐白的宠爱不成。 …… “诶哟……”华灵珊突然轻轻唤叫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慕容小蝶紧张的问道。 “小蝶姐姐,我、我要那什么……”华灵珊脸上闪出一抹皎洁的笑容道。 “什么?”慕容小蝶未极听清,不解的问道。 “人家刚刚水喝多了,现在想要那个什么。”华灵珊有意为难慕容小蝶,她就不信治不了这只狐狸精。 听这华灵珊如此一言,慕容小蝶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一下子便明白了这家伙是何意思,脸色乌黑的问道:“你、你不会是真想要,那个……” “是的,就是想要那个,哈哈,姐姐若是觉得不放便,便快快叫隔壁的彩霞过来伺候我吧。”华灵珊唇角掠起一抹子坏笑,轻语娇言道。 “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要解个手吗,我来便是。”慕容小蝶看出这华灵珊的是故意的,哼,想使诡计把自己吓跑才不会让这小家伙得逞。而且自己刚刚还跟下人说了大话,如今怎么会轻易认输,便硬着头皮下了床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夜壶来递给华灵珊。 “你这是干麻?”华灵珊挑眉问道。 “给你夜壶啊,你不是要解手吗?”慕容小蝶奇怪道。 “我、我自己有伤在身,又动不了,怎么解手,每次都是彩霞伺候我的,你快叫彩霞过来伺候我便是。”华灵珊努嘴道。 “啊?”慕容小蝶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一岔,一时怪自己考虑不周,低头想了一会,忽然抬起头定定道:“好,那我来亲自给你解手便是,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完便拿起夜壶步步走近华灵珊身前,揭起被子欲要为华灵珊褪下裙裤。 这下可是轮到华灵珊紧张了,伸手一把拽住被慕容小蝶拉开的被子,红着脸急道:“你、你这是做什么,谁叫你伺候我的,快快叫彩霞来。” “叫彩霞做什么,深更半夜的,我慕容小蝶说能照顾你就能,你莫要如此刁蛮任性。”慕容小蝶下定决心一定不叫这小丫头看扁,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能难得到她慕容小蝶的事情。想此,遂非要拉开被子为华灵珊解手,可华灵珊死命的拉住被子不用,二人纠缠半天无果。 “哼,你这算是害羞吗?都是女孩子,有什么怕看的,我可记得你华小姐可是挺豪放的,今儿是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解手了?”慕容小蝶一脸坏坏的笑道。 “算了算了,我不解便是。”华灵珊气得牙齿直痒痒,本想要修理修理这家伙,竟没有治得住她,还害得自己出了丑。 “呵呵,又不想了?哈,那好,珊妹妹何时想解手便告诉姐姐就是,姐姐在这里随时伺候着。”慕容小蝶抿嘴一笑,以为华灵珊是跟自己恶作剧,便轻笑着放回了尿壶,拍了拍手,又躺入床中,只觉得自己这一次又赢了这刁蛮的华灵珊。迷迷糊糊中刚要入睡,却又被一旁的华灵珊叫了起来。 “小、小蝶姐姐,不行了我快忍不住了,我、我这次真的要解手了。”华灵珊红着脸,憋得抓心挠肝的说道。想来若再不方便,可能就会直接解决到床上了。 “啊?这、这回是真的?” “是,我真的是喝水喝多了吗,就要不行了……”华灵珊略带哭腔的说道。 …… 慕容小蝶看华灵珊此时模样到不像是在骗自己,只好硬着头皮下床拿来夜壶,又揭开被子,摸索上华灵珊衣裙,里裤,小心的伺候起华灵珊。真是前辈子欠了这丫头的,想她慕容小蝶长这么大也没有如此的委屈照顾过谁,今竟、竟全全贡献给了这小妮子了,冤孽啊! …… 慕容小蝶一手擎着华灵珊光祼温热的臀部,一手端着夜壶,听着徐徐弱弱的细水小流声,由强转为弱小,红着脸小声问道:“好、好了没?” “好了……”华灵珊也回以小声喃喃,气势明显由趾高气扬变得一落千丈。 …… 这一夜华灵珊一共折腾了四次,慕容小蝶也为其伺候了四次,到最后一次时,慕容小蝶明显不用问便知道华灵珊的需求如何,动作也顺畅了。华灵珊此时恨死了夜里喝了那么多的水,本以为可以让这慕容小蝶知难而退,谁想竟是跟自己过不去,让自己平白在这慕容小蝶面前难看到极点。 华灵珊困极的眯着眼放下那尿壶,心想这丫头真是难伺候,翻身躺回床中,又看了看一旁红着脸不语的华灵珊,忍不住说了一句:“以后不准在睡前喝那么多水了,听到没?” “嗯,知道了……”华灵珊扁着嘴,委屈的低声回道,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慕容小蝶听到此时华灵珊的软应,忽然觉得这一晚上的折腾原来都是值得的,不管如何竟把这小妮子搞得服帖听话到也算是件大收获。想此,不免唇角扬起露出一抹子皎洁的笑意,伸手为华灵珊盖好了被子,深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合上眼伸了个懒腰,便呜呼哀哉的沉沉睡去。 而一旁华灵珊却是一夜无眠,瞪着眼到天亮,这一夜的丢人现眼真是让自己恨死了,想她竟被这慕容小蝶看得精光,叫她以后怎么能在这人的面前抬起头来啊! 呜……难道是天要亡她华灵珊吗?师兄…… *********************************** “嫂嫂,是在等沐白吗?”沐白推门而入,一脸灿烂美笑望着灯烛下观书的美人。 “美得你,我是在看书,哪里是等你。”柳若言白了沐白一记,幽幽站起了身来走到沐白近前,伸手单了单沐白身上披合的斗篷,为其解下来,披挂在了衣架上,柔语问道:“今夜冷吗?” “嗯,快入冬了,风冷了,嫂嫂今后出去可要记得多加件衣服。”沐白搓了搓手,放在唇齿边哈着暖气,笑望向柳若言关怀道。 柳若言放好披风,笑看了一眼沐白,转身来到柜前打开柜子拿出了一个包裹放于桌上,转过头看向沐白,低唤道:“过来,看看是否合得你心意?” “什么?哈哈,嫂嫂又给沐白什么好东西了?”沐白一脸灿烂笑容,忙上前观去,打开包裹,见竟是几件崭新的新衣,锦白亮缎极其好看,不免喜爱异常。 “这是若言闲暇时给你做的几件御寒的冬装,天冷了莫要再穿着薄衣行走,女儿家不比男儿,怕真着凉了,老时落下什么病根子就得不常失了。”柳若言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若儿真好!”沐白满心的感动,回手紧紧的抱住柳若言的身子,在柳若言的腮边落下一吻。 “今夜里小蝶未回来住,说是搬到华小姐那边住了。”柳若言也回抱住沐白的腰际,抬头一眼情愫的说道。 ☆、第六十一章 按摩 “哦?呵,小蝶搬到灵珊那里住了!好事,搬走了好,省着我这几次来都分外的小心谨慎。”沐白由心说道,她知慕容小蝶懂得武功,有小蝶住在这里她到是忌讳着些。 “好事?你不觉得欠了这两位红粉知己越来越多了吗?若是将来你还不清,可要如何是好?”柳若言凝眉纠结道。 “这,这将来的事将来再说麻,我到是想让小蝶表妹回慕容首府,可她死活非要留下帮我照顾灵珊,沐白也是无法子。” “你认为小蝶和华小姐两人能相处得融洽吗?”柳若言一脸担忧的问道,总觉得她们俩人会因为沐白而争风吃醋,而这人却还在这里无知无觉的风流快活。 沐白笑笑道:“小蝶表妹的性格是外柔内坚,小师妹则是外刚内柔型,二者性格互补,又双双都没什么城府,直率坦然,想是时间长了双双都熟悉了,不失为是两个挚友知心之人。”沐白的手环绕上柳若言的手,摩尼爱-抚道:“休要费神想她人之事,此时就只单单想我们两人可好?” “你啊,就是给我生事非的主儿,怎不得多为你做些考虑。”柳若言白了沐白一记,轻轻推开这自私妄为的人儿,又将那几件新衣叠起放到一边,低语道:“沐管家今儿送来我这里一些东西,说是你让我帮着打理的?” 沐白笑着坐在了茶几前闭目摇晃了一圈颇为疲累的脖子,道:“是,如今沐家嘈杂,我想让若儿出来主持沐府内的琐事,也好帮着我分忧一二,可好?” “但,这事一直都是娘在主持,这样好吗?”柳若言看出沐白的疲惫,一脸怜惜的走到沐白身后,抬起双手附着到沐白的颈后肩头处,轻轻柔柔的为沐白按摩起来。 沐白的唇角掠起笑意,闭目享受起美人的柔情似水,轻言道:“大夫人现在年事已高,不可太过操劳,也该轮到了嫂嫂你来为沐家劳累的时候,出来主主事务,也好。” “但这外面好说吗?你如今已然立了未婚妻子,我一个嫂子来替你主持府中差事能说得过去吗?”柳若言若有所思的为难道。 “有何不好说的,我又没真正成婚,还有三年的光景呢,怎可让未婚妻子掌管我沐府中的事务。今时由嫂嫂代劳料理些府中琐碎事务可是人之常情,谁人会有非议?”沐白闭目微语,伸手附上颈部柳若言的软手,摸索抚昵道:“若儿就趁着这次慢慢接下府中的事务,熟悉熟悉也好,也能为清儿将来做些打算。” “沐白……”柳若言停下手上揉动的力道,一眼担忧道:“不用这样为我们着想,既然有你在我们娘俩身边,我便无忧了。” “不,世事难料,若儿就当也是为了帮我分忧。说实在的,别人掌管这沐府,沐白也着实是不放心的。”沐白的手紧了紧,将柳若言的手儿拉到唇边亲昵了一记,抬头深深望向身边的人儿。 “好,若你想要嫂嫂这样做,我便随你。”柳若言也抚摸上沐白白皙的面颊,嫣然一笑,点了点头,又道:“累了吗?” “嗯,有些。”沐白软软道。 “那便更衣躺下,若言为你按摩一会儿,舒理一番疲劳。”柳若言幽幽说道,俯身蹲在沐白身边,像照顾清儿一般,伸手为沐白解开腰中锦带,为沐白脱下外袍衣衫。 柳若言的温柔实在让沐白感到浑身软软绵绵,心头里真是喜爱宠溺得紧,极其顺从的随着柳若言来到床前趴伏在床上,享受着美人伺候。 柳若言回身放落下床帐,慢慢也解开脱下自己的裙衣,只着了件单薄丝薄的纱衣慢慢俯跪上床中,揭开锦被,借着月光欣赏着床中如此曼妙妖娆的身姿。玉手顺着沐白的脖颈间慢慢下滑,轻轻揉动按压上脊柱两侧,手法轻盈温和,暧昧生情,让沐白一下子便身心放松到了极致。 “嫂嫂好手法……”沐白陶醉一时,妄自出语道:“嗯,果真是好舒服,哥哥有幸能娶得到嫂嫂这样的人儿,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柳若言的手恍惚间停在了半空中,沐白的无心之语一时刺入到了自己的心肺,一时回想起了许多不堪往事。 沐白感觉到了柳若言的变化,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胡言竟打破了此时极好的气氛。连忙坐起身回抱住柳若言身子,软语喃喃的赔礼道歉道:“若言莫怪,都是沐白胡语乱言,求若儿莫要生气才好。” 柳若言轻轻咬了下唇角,深深吸了一口气,回望上面前的人儿,道:“不是你的错,若言没事的,来再躺下,清儿小时我只单单经常按给她的。”柳若言依旧轻语温婉的低语道,语意里在告诉着沐白她从未这般服侍过沐林,只单单对她才这样。 沐白乖乖的又趴在床中,双手抱起,放于颚下抵靠着头,心中到是浮想着哥哥和柳若言在一起时会是什么样的画面呢?这样美艳动人的嫂嫂极是惹人爱恋痴迷的,她不解哥哥怎么会忍心舍得经常抛下嫂嫂离家在外? …… 柳若言依旧聚精会神的为沐白细细的按摩着那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舒服吗?”柳若言俯身在沐白的耳际间,呢喃着轻声问道。 “嗯,好舒服。”沐白侧头扬起下颚红唇吻食上柳若言靠近的唇间,双双口舌纠缠了好一会儿,只觉欲意由丹田缓缓飘升,令两人都难以自持。 柳若言忽然轻笑着一把推开了有些不安分的沐白,一眼正色轻语道:“还没好呢,急什么。”言罢,伸手缓缓在沐白的注视下极是妖媚勾魂的脱去了丝薄的纱衣,回身双腿妖娆的骑跨在了沐白的腰际丰臀间,俯□微微喘息的施起了力道为沐白按摩起那颈部、肩头、脊背和那白如凝脂的寸寸美肌与丰盈的臀围、纤软的双腿、四肢。 ...... 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剧,汗珠渐渐的在两人越来越炽热的躯体上凝结流落而下,床帏里轻轻响起了吱吱嘎嘎的声响,与重重的喘息之音。柳若言的娇躯妖娆动情的在沐白的身体上无止境的摇摆狂舞着,犹如一条灵蛇将身下之人缠绕盘旋而上,那一对丰盈饱满的双峰在柳若言的胸前颤抖迷乱的舞动着,跨间的暖流冉冉而升,润滑着苦涩的回忆,搅拌在两人之间,那韵律神圣的舞蹈极是销魂美艳,在月光中独放飘洒着一种勾魂摄魄的毒汁,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沐白慢慢闭合了眸子,皱起了浓眉,任着柳若言这样的在自己的身体上爱抚发泄着,感受着爱人这种前所未有极其不同寻常的别样情潮与冲击。直觉告诉她,柳若言一定是在为某种事情苦恼困惑乃至痛苦挣扎着,难道是因为哥哥?沐白咬了一下唇角,她希望可以用自己来减轻嫂嫂的痛苦,好让她感到快乐安慰一些。 …… “啊……沐白……”柳若言低低吟唤了一声,娇躯无力的俯身趴在了沐白的身体上,双峰抵住沐白被自己抓红的脊背,口中重重的喘息起来,她终是在这样的一具完美娇艳的身体上完全的将自己的情绪释放了出去,让自己的身心得到了暂时的解脱。 ...... 沐白慢慢的回过身将柳若言绵软的娇躯抱入了怀中,低下头亲吻上柳若言香汗淋淋的额头,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嗯……”柳若言幽幽闭合上双眸,泪水由着眼角流下,双手紧紧的抱住沐白,颤抖着身体哭泣道:“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若儿莫要哭,还有沐白在,沐白答应嫂嫂此生决不负你,也决不会离开你……”沐白皱起眉头,低头吻食下柳若言眼角处流下的泪水。心也不由得为柳若言纠结痛楚起来,她隐约中觉得柳若言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委屈和无奈,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会让她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才会让她真正的只因为她沐白而感到开心和幸福。 红唇渐落缠绕上怀中人儿的娇艳,手儿顺着美人的腮边也滑落而下,学着柳若言刚刚为自己按摩的方式轻揉的舞动在那样一双较贵可人的峰宇绵软间,宠溺怜惜而上。 啊,沐白…… ****************************** 晨起,柳若言为沐白穿戴好了衣装,红着脸任着沐白在自己的面颊唇齿间纠缠了一会。 “若儿,过两日沐白可能要出一次远门,但多说也就半个月便能回府来,府里的事便交给你打理了,有何事找沐管家吩咐商量即可。”沐白揽抱着柳若言的腰肢,喃喃亲昵道。 “要去哪里?”柳若言担心道。 “去陵川那边办些私事。” “陵川?办什么私事?” “是一个朋友的事,沐白早前答应帮过忙,可惜一直忙于府中事务,今特意抽出时间前去料理一番。若儿莫要担心,不出半个月沐白便会回来的。”沐白唇角间荡起一抹温馨的笑容,虽看似俊朗无忧,却让柳若言不免多了份心思,寄了份牵挂。 “那今夜还来否?”柳若言一脸忧郁的问道,她知沐白不想多说自己的事,也便不想再多问些什么。 “若是若儿想让我来,那我便会来。”沐白的笑容更深了些,她明显感觉到柳若言对自己的依恋也逐渐在加深加重,这种感觉让她飘飘然,身体中充满了雀跃和热情。 柳若言咬唇轻推了一记一脸不正经的家伙,红着脸道:“你还是别来了,来了便是一夜无止境的胡闹,你还是好好的休息两天,好养足精神出门子。” “沐白哪里胡闹?”被柳若言数落沐白也有些臊红了脸,知道自己是有些需求无度,低下头小声轻佻道:“谁叫若儿美如天仙,又总是撩拨我,让人家见到就心里痒痒。”说完便又欲要亲吻上柳若言,却被柳若言轻巧的转身躲开,娇声气结道:“你就会跟若言耍无赖痞子样,天都快亮了,你还不快快走了,难道想要厮磨到日上三竿方才舍得走?” 沐白被柳若言数落,噘着嘴方才不情不愿的转身走出几步,伸手推开了窗子,回头又不忘看了柳若言一眼,忽笑道:“今夜就算是累死了也还要来会我的若儿,春宵苦短啊......”说完,便纵身快速的跃出了窗外。 …… 望着那颤动着的窗子,柳若言担心的小跑了几步,打开窗子趴在窗头焦急的向外寻去,见沐白已然一脸淡定飘逸的背手站立于楼下向自己俊笑着,方才放下了那颗提起来的心。遂狠狠白了沐白一眼,重重的回手将窗户关合而上,回过身靠于窗前喘息着低下头心中隐隐浮起了一层甜蜜之感,忍不住也掩唇轻轻笑出声来,像极了一个初识情事的小女儿家,腮边浮起了一抹子红晕娇媚之姿。 …… 沐白从窗口跃出轻盈的落于地面,抬头又及其不舍的望向楼上,一脸幸福无比的对着关上窗户的柳若言所在美笑了一记,翩然拂袖而去。 …… 远处喜儿提着一桶清水,呆呆的看向前方情景傻在那里。因昨日自己编鬼话吓唬慕容小蝶说水井里有人头,今儿早起喜儿看到那井口边竟有些不敢上前打水,没想到自己到是先把自己给吓到了,方才早早出了门到别处打水来用,却不成想竟让自己看到刚刚这目西厢幽会的段子。 刚刚的场景完完全全的都进入喜儿的眼底,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少主子刚刚从楼上长夫人的窗户里跳了出来,还看到长夫人发髻凌乱衣着单薄的在窗前相送的情景,虽是自己早就清楚长夫人和少主的关系不同寻常,但今时这般真切的被捉个正着,还是让喜儿心里好生的震惊、脸红。 天啊,她真的不敢相信,那一向含蓄内敛温柔矜持的长夫人会与小上自己十岁的小叔叔发生这种不伦的关系。虽然少主的确是长得风流潇洒仪表堂堂,有着很多姑娘家都为之着迷的那种儒雅俊美的风韵。但,但怎么着都没办法让人将这两个辈分、年龄、性格相差如此之大的两个人儿相联想到一处。 喜儿咬唇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回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隐隐听到楼上传来的那种臊人的噪音,便面红似火,方知道那声音到底预示着何等的事了。看来真是事无完美可言,任长夫人的性子再怎么矜持冷漠,想必碰上少主子这种青春火热的情种也难逃于法网之内,只能折服屈从任之。 也不知她们两人的情份会不会就这样长长久久下去,少主子年青气盛喜爱新鲜,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忘却了夫人的柔情似水,让如此痴心一片为其敞开心扉的夫人为之伤神伤心乃至痛苦难过呢? ……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地写啊写,好感谢大家对真子的支持~! ☆、第六十二章 相濡以沫 ...... 沐白提着一盒子糕点向房中推门而入,笑语道:“师妹,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数日里繁忙,沐白也未能抽出时间来看看华灵珊,心里实有些过意不去,方想临走前来看看华灵珊慰问一下病情。 …… 华灵珊正在被慕容小蝶逼着喝下那碗汤药,噘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捧着那碗汤药正要屈于慕容小蝶的淫威之下。忽然见多日未来的师兄沐白出现了,一时间满腹的委屈涌起,一把便将慕容小蝶手中递过来的药碗打掉于地溅了慕容小蝶一身,又对着沐白进来的方向,大声哭泣起来,声声喊着沐白的名讳样子极是可怜委屈到极点。 沐白一入得屋内便听到华灵珊唤叫着自己伤心的哭着,一时不明所以慌忙将点心放于桌中,几步快跑到床前一把便抱过华灵珊入怀,低头看到地上打碎的药碗,又皱眉抬头看了看旁边也一样皱起秀眉站于一旁也甚是不高兴的慕容小蝶,低头急问道:“灵珊怎么了?你有没有受伤?” 华灵珊一眼泪痕楚楚可怜的紧紧抱住沐白,依偎在其怀中,委屈哭泣道:“师兄,你怎么才想起来看灵珊,坏师兄,你若再不来灵珊都快被欺负要死了,呜……” 慕容小蝶抬眼看到面前正亲密相拥在一处的两人,听到华灵珊所言心中气结一处,咬唇俯□子伸手将地上被华灵珊打落的碗碟残骸,小心的捡起来。 “师妹不哭,都是沐白错了,是沐白不好,莫哭、莫哭......”沐白心疼的轻轻抚上华灵珊的后背,样子极是宠溺。华灵珊委屈的哭声搅得沐白心痛一时,她们自小玩到大,华灵珊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般,何曾让她受过一点的委屈。“表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沐白转过头一眼质问恼怒的看向慕容小蝶,猜测是否是慕容小蝶欺负了灵珊。 “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表哥为何要用这种眼神来看着我?”一阵疼痛感瞬息间袭来,深深刺入到慕容小蝶的手中。 “啊……”碗碟的碎片将慕容小蝶娇嫩的手指深深刺破,鲜血冉冉从伤口中流了出来。慕容小蝶心头纠结着霎时站起身来,皱着秀眉难过的望向面前沐白质问的眸子,气结难过成一处。她不懂表哥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华灵珊,就用这般吓人质问的眼神来审问自己,一时间那排山倒海的委屈通通袭来,眼中也浮起泪花,直直皱起秀眉望定沐白难过道:“表哥以为能有什么事?难道竟怀疑小蝶会心胸狭窄到要欺负病卧在床中的珊妹妹吗?小蝶一直在为表哥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珊妹妹的饮食起居,端茶递水,但你们非但不领情却还倒打一耙,埋怨起小蝶来了!刚刚只不过是珊妹妹不想喝药,小蝶正在劝她,她一急便一把将药碗打破于地,只是这样而已,表哥竟这般凶我?” 慕容小蝶一眼委屈的也哭泣起来,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冉冉流出的鲜血,想她慕容小蝶在慕容府中时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和罪过。 …… 原本哭泣中的华灵珊此时看到一直高高在上指挥自己的慕容小蝶竟也哭了,而且手上还被自己打破的碗碟扎伤了。一时间也止住了哭泣忘却了自己刚刚的难过之情,心里头隐隐约约的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回想这段生病的日子里莫不都是慕容小蝶在尽心尽力的伺候照顾自己,虽是慕容小蝶有时太过独霸钻横,但出发点却还是好的,而自己不也是总向人家刁难找茬,变着法的也想折磨她吗!可人家慕容小蝶每每不都是既往不咎大方的承接,一如既往的这样照顾对待自己吗!想反自己的行为到真是幼稚可恨到极点,刚刚竟在师兄面前将她狠狠的告了一状,真是有违江湖儿女的豪情,表现得太过小家子气,让他人笑话。 沐白见自己又把慕容小蝶给惹哭了,心中不免自责慌张起来,连忙又放开怀中的华灵珊上前拉住慕容小蝶受伤流血的手指,向门外喝道:“都谁在外面,表小姐受伤了,彩霞、霜儿,快快来为表小姐包扎伤口。”言罢,忙道:“莫哭,都是沐白不好,不想这一来竟将你们俩都给惹哭了。” “休要你假好心,刚刚不是在凶我吗!干麻又要来管我的死活?”慕容小蝶哭红着眼一把推开沐白的手,转身哭道:“都是小蝶的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今儿我就收拾收拾行礼回我慕容府里头去,省着在这里碍你们俩的眼。”言罢,转身便要离去。 沐白一听慕容小蝶要回慕容府,心头一急,立马上前拦住道:“表妹莫气,都是沐白不好,不分清红皂白的就来质问你,有何委屈你只管向我来发脾气就是,莫要生着气回府中让他人笑话。” “让开,这里又没我慕容小蝶的容身之所,我在这里呆着只会碍了你和珊妹妹的好事,着人烦,表哥还是让小蝶快快回去吧。”慕容小蝶越哭越伤心,双手狠狠推打着沐白拦着自己的胳膊。 “碍什么事了,表妹竟是乱想,有表妹在这里尽心尽力的帮我照顾灵珊沐白放心还来不急呢,又怎么会嫌弃表妹碍事?你今这般回去不是让徒然让慕容大人为你我担心吗?”沐白怕是把事情闹大再惹来慕容禅的质问,此时正赶上收缴囤积皇粮的紧要关头,若要因此事而引起不必要的风波那启不是得不偿失。 …… “对不起,是、都是灵珊的错……”华灵珊低垂着脸,咬唇幽幽开口道歉道。虽是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内的其他两人愣住,感觉惊奇不矣。 沐白侧过头看向那个从来不曾低头认错的华灵珊,不解今日里怎么会主动认起错了。 慕容小蝶也挑眉看向床中的华灵珊,华灵珊咬唇纠结道:“小蝶姐姐莫要生气,都是灵珊一时耍脾气,才让师兄误会生气的,其实这段时日真的多亏了小蝶姐姐照顾我,一直都耐心的叮嘱小蝶吃药睡觉,小蝶才会好得这般的快。” 沐白的唇角掠起一抹子笑意,侧眼与慕容小蝶双双对视一记,又回过头问道:“灵珊的意思是感谢小蝶姐姐了?” 华灵珊内心纠结挣扎了一下,闭目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沐白和正生气中的慕容小蝶,道:“是,刚刚都是灵珊任性胡闹,灵珊感激小蝶姐姐一直以来对灵珊无微不至的照顾,对不起了。” 沐白的心里微微吃惊,要想让华灵珊这倔强如牛的小丫头折服,说出这几句话可不是容易的事,看来慕容小蝶还是有些办法的,才几日里竟能搞定了,不免佩服不矣。方笑着拉了拉生气中的慕容小蝶的胳膊,使了个眼色,道:“看,灵珊妹子都认错了,表妹就莫要再小家子气了,我们珊妹妹可不是对什么人能轻易的低头的,今儿表妹可是头一个,连我这个师兄可都要向后靠边站了。” “哼,谁稀罕。”慕容小蝶的心软了一抹,但仍然嘴硬心软的将头转向一旁不想去看华灵珊。 “不稀罕拉到,呜……”华灵珊听慕容小蝶冷言冷语,心中一凉,也是极委屈的趴在床中吚吚难过的又哭了起来。 “小蝶,你就不要再跟灵珊怄气了,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却懂得,这一切都算做是沐白的错还不成吗?”沐白苦着脸硬转过慕容小蝶的娇躯,抬手为其拭去腮边粉泪,软软的求饶道:“莫哭了,乖,你们俩再这样,叫我如何放心得下啊?” 慕容小蝶看沐白为难的模样和哭泣中的华灵珊,也觉得自己不能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刁蛮不懂事,方抽泣娇语道:“若我留下来是累赘,表哥说就是了,小蝶这就搬出沐府去。” “哪有的事,小蝶留下来表哥开心还来不极,怎么会是累赘,莫要再乱想了。而且有小蝶在这里照顾灵珊我也放心些,明日一早表哥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要走个半月左右,你们俩要好好的照顾对方才是。”沐白言不由衷的说道。 “表哥要出门?”慕容小蝶忙拭去泪花,皱起秀眉,急急问道。 “师兄你要去哪?”华灵珊听到沐白所言,也忙抬起头擦了把眼泪,急问道。 “我……”沐白看了看这两个不约而同的望向自己的粉黛佳人,一时感到受宠若惊的难以消受,方赶嘎笑道:“我要到几个商行里查看巡视一番,所以我不在的这段还要请表妹帮我照顾好灵珊,莫要与她小孩子一般见识才是。” 慕容小蝶用丝帕拭了拭眼角,抬起头大方的道:“小蝶知道的,表哥若有正事便只管去办,府里头还有我在,小蝶不是不识大体的,只要表哥莫要再误会埋怨小蝶便是。” 沐白一眼赞赏的对慕容小蝶点了点头,伸手拉起慕容小蝶的手带其来到华灵珊的床前坐下,又拉过来华灵珊的手,将二人的手放在一起相握合实,语重心长的低语嘱托道:“灵珊和小蝶都是直爽率真的性子,定能成为知心知意的好姐妹,今后有什么事你们都要懂得互相体贴照应着,莫要意气用事双双伤害了彼此的感情才是。” 沐白的话一时让二人脸色红润,都不好意思起来,慕容小蝶忽慢慢抬起美颜,回手也紧紧握上沐白和华灵珊的手,看上沐白双眼,定定点头言道:“小蝶明白,夫君放心,小蝶从今往后定会与珊妹妹相互照应,好好相处的,不会再让夫君为了我等而感到为难伤神的。” 沐白的心微动,稍许点头长长呼出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慕容小蝶的手,点头道:“那便好,这样沐白也就放心了。” ……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就是胜利~! ☆、第六十三章 陵川 陵川地处金陵城北面,濒临南统与吴国交汇之地,四面环山临海地势险要,虽如此但却也颇为繁华鼎盛招得四方人气慕名而来。 沐白渡马而入,见在陵川县城门口处排着一浩浩荡荡的队伍,打听之下方知这些都是五湖四海慕名投奔而来的难民百姓,都在等着救苦救难的凌霄宫为他们慷慨解囊施舍救济。 沐白勒马在城门口处远远的站立观察了一会儿,见这凌霄宫不禁禁光是施舍些简单的米面食物,还会挑选些精明强干的归为己用,为这些灾民们排出了三六九等。将一些老弱病残的民苦百姓安排到难民救济营地中休息救治,施舍些粥水米面。若是遇到身强力壮的男子,便会游说他们到凌霄宫当壮丁;力手力脚的女子则也可纳为奴仆编入一列,待遇也极其的丰厚仁心。 这等做法本是好事,但沐白却不这么想,沐白不禁匪夷所思,是什么地方能需要这么多的壮丁,就单单沐白在这里看这一会儿便发现这凌霄宫就收入了不下百人,若是以这等速度入编招收,岂不是很快就可组成一城兵团,一想到此地沐白不禁感到不寒而栗,此地濒临南统与吴国两国交界之地,此番举措不免让人担忧情势。若这凌霄宫真有图谋不轨之心,恐怕真会威慑南统王朝。 沐白心下不免为国忧心起来,手中缰绳略抖,展马随着民众入城门之内。沐白暂且放下疑虑,装出一副悠闲样,漫步于陵川县城的大街小巷之中。但见这陵川地界果然不同于寻常之地,到处都彰显得一片祥和之相,百姓商贩们各个安居乐业有条不紊,显出一派繁荣昌盛之景。街道两旁更是无他地一般,连一个乞讨要饭的闲散人员都没有。 沐白隐隐皱起眉头,更觉得这陵川地界的极是诡异阴霾。一路上她向两旁行人打听了不下数次关于凌霄宫的事,却无一人理会告知她一二。而且各个听她打听凌霄宫的事,都立马禁言避行,如同避瘟神一般的立马避忌绕道而去。沐白无奈何摊手摇头,更是佩服起这凌霄宫的威力如此强大,时至中午时分,沐白牵着白马来到一处外观颇为像样的酒楼前,下了马入到店中想要歇息稍许。 店小二见门内来了位年青衣着华贵的俊俏公子,立忙满脸堆笑的跑上堂来伺候。 沐白将长剑放于桌上,出手向小二手中扔出了一锭银子,笑着问道:“你们这陵川县最出名、最拿手的菜肴是什么,你便只管给我上来就是了。” 小二看接过银子心中高兴,但一看到沐白放入到桌中的长剑,不免脸色微变,眼珠一转,颇为机灵的道:“公子看来并不是我们陵川县的人,竟不知我这的特色是什么!那小的就给您介绍一下菜目点心。我们陵川好吃的多了去了,像什么凌霄琵琶鸭、凌霄雪鱼羹、凌霄汤圆、凌霄龙果糕、凌霄玉米仁、凌霄莲子肉……” 沐白听着店小二滔滔不绝的介绍,只听得每个菜名前面都带有凌霄二,不禁皱起眉角,挑眉不解的调笑道:“这陵川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在下不解为何非要在每个菜品前头都加了个凌霄二字?这可是有什么规矩否?” “哈哈,这公子就有所不知了,我陵川县城这几年内的兴起鼎盛都是以这两个字为荣耀的,所以说不论有什么好东西、好事,我们都愿意把这二字提上,好讨个吉利和彩头,这便也是我陵川的一大特色了。”小二颇感自豪的说道。 沐白点头笑了笑道:“那便给我把你说的这些带凌霄二字的特色佳肴都上来一份,我到也想讨个吉利的好彩头。” 那小二听了竟来了个大份,一时乐不可支,方觉面前的贵公子果真是个财神爷,忙连连应下,嘘寒问暖的伺候道:“公子一看就不是位普通人家的少爷,不知到我们这陵川县是做什么来了?” 沐白提了杯茶水,有意想要引人注目,扬手笑语道:“我是个做生意人,听说陵川县富裕繁荣,方想来看看市场如何。此番一看果真是不同凡响,是个安居所在的世外桃源了。对了,这一道上我听闻你们陵川有座凌霄宫远近文明、乐善好施,经常接济四方贫苦百姓,广受人们爱戴。但不知这凌霄宫所在何处,既然我有兴到此,一定要去好好拜会见识一番这等行善不俗之地。” 店小二一听沐白向自己打听凌霄宫,脸色骤然一变,上下又打量了沐白几眼,道:“我们这凌霄宫是尊活菩萨,可不是外人想见就能见得着的,公子若不是真有什么难事愁事,奉劝你就不要轻易去讨饶生事了。”言罢,这店小二也如同旁人一般的马上转身匆匆跑开了。 沐白唤了两声,见那店小二像是有意躲避,忙忙活活的一直装做听不见,不再爱上前打理沐白。这让沐白不免在心里感叹起这里的人们对那凌霄宫到底是敬畏还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维护扞卫这座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呢!竟是这般异口同声的避忌着,看来这凌霄宫果真是个不容小看的地方。 …… 店小二来到后堂小声的依附于店老板的耳际,道:“叔,这里又来了个打听凌霄宫的人,我怕会对凌霄宫不利,我这便让人把这事儿禀告堂主去。” 老店主听完,也向前方沐白座位看了一眼,忙点头应下,示意那小二哥速去办。 …… 不一会儿,就只见沐白这桌上的菜式越摆越多,整整罗了三层才算真正放完上齐。沐白盯着满桌子的菜,不免摇头哑然失笑,看来这带凌霄二字的菜肴还真是多啊,这些菜式算下来也许可以够二、三十人饱饱的吃上一顿的。 正在沐白看着这一桌子菜肴出神的时候,只听外面一女子轻灵的笑音响起道:“呵呵,原来是沐少主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少主见谅啊。” 沐白皱起眉头,想她沐白才从华山上下来没有多久,在这陵川也无熟悉之人,怎会有人在这里认出她来。忙抬头看去,见竟是个年芳十八九岁,身穿白衣短裙,脚踏鹿皮长靴样子十分伶俐貌美的少女与几个黑衣魁梧家丁打扮的汉子一同从店外走了进来。 沐白连忙起身拱手,疑惑间笑问道:“岂敢,姑娘是?” “呵呵,沐少主不必紧张疑虑,小女子久仰沐少主大名多时,只是头一次才见着。您是不认得我的,我叫西门婉儿,沐少主可叫我婉儿即可。”少女嫣然一笑,声音悦耳动听。 “婉儿姑娘?”沐白点头笑笑,暗想这样来头排场的肯定不是个小人物,也许还与那凌霄宫有些牵连不成。 正在这时,这店家老板听到少女笑语,连忙从柜台前跑上来,恭敬的俯首行礼道:“小的见过西门堂主。” “嗯,免礼。今沐少主在你这里所点的酒菜统统都算到我凌霄宫的帐上,胡统领,一会儿你过来结一下帐,决不得差了店家的一分银子。” “是,属下遵命。”少女身后为首的黑衣人俯首忙恭敬的回道。 沐白一听这少女竟是凌霄宫的堂主,不免另眼细细打量了这少女几遍,拱手道:“不必劳翻婉儿姑娘替我结帐,在下自是够付清帐目的。”说完,沐白从怀中拿出一张一千两银票,伸手递给一旁店家,笑道:“不知这可够付帐否?” 店家接过沐白递来的银票一看,不免一惊,连忙俯身陪笑道:“够够,这绰绰有余啊。” “够就好了,钱也不必找了,余下的就算做是我的赏钱,他日里再来时,店家莫要忘了再好生的款待就是了。”沐白仰头轻笑了几许,瞟了那少女一眼,又对那店家笑道:“一会儿你帮我把这一桌子未动的菜饭送到城门外受饿的百姓们吃去,也算我沐白为凌霄宫尽份心思。”沐白只觉她这次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这凌霄宫守卫森严,地界又漂浮不定,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想是怎么打听也都是徒劳不容易,今正好撞到枪口上了,便耐下心顺藤摸瓜以此为入手点也极好。但不知这凌霄宫的人又怎么会认识自己这般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 沐白对面前表情有些诧异的西门婉儿,拱手笑道:“多谢婉儿姑娘美意,真没想到姑娘竟是闻名天下的凌霄宫的堂主!呵呵,这点小钱我沐白还是能付得起的,就不劳凌霄宫救济在下,浪费资源。” 西门婉儿看着沐白的举手投足间无不洒脱傲然,未有半分窘迫拘谨之态,话语里还带着些讽刺之意,不免轻轻笑回道:“沐少主客气,其实这都是我家主人的意思。我家主人听说沐少主来到我们陵川小地,怕是慢待了少主,特意让我等亲自来请少主到宫中歇息一聚。” 少女盈盈笑语,从容不迫的神情,一看便不是个俗世人物,沐白方稍微收敛了一些性情,疑惑问道:“你家主人是何人?竟是认得我区区一行商的小人物?” “我家主人就是凌霄宫宫主,是少主要急于了解想见的人。但至于少主认不认得,我等可就不得而知了。不妨请沐少主亲自一见不就知晓了?”少女嫣然一笑,一双酒窝深深显现,平空又多添了份别样秀色,美极。 沐白也笑着点了点头,这姑娘说得到是直截了当,不掺杂虚位,到是颇得她的心思。既然自己刚刚来到这陵川便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也便大大方方的随着去亲眼见识见识也好。反正自己所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查看一下这座世人眼中称为‘活菩萨’的众善之地的凌霄宫如何吗,今正好可以明目张胆的参观一番也好。想罢,便拿起佩剑与这俏丽的西门堂主前后而去。 …… 沐白被一块黑布遮住眼睛,大约车行半柱香的时间停到了一处极其僻静之所,被人摘下黑布。沐白不慌不忙的睁开眼,随着几人下了车。抬眼间只见前方云雾缭绕,百山遥相呼应之间座落着一座极其宏伟磅礴的宫殿,殿首“凌霄宫”三个大字书写得钢筋有力,却有一朝之笔的劲道。 沐白一看之下不免震惊不矣,这一个区区陵川县的小地方,怎会出现这等子大气磅礴的字体御迹。 那西门婉儿见沐白对着牌匾愣神,轻轻一笑,极其客气的上前引路,带着沐白来到凌霄宫的侧殿后面一处颇为干净典雅的院落中,道:“沐少主先暂且休息于此,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里宫主忙完琐事,自会召见少主。” 沐白点头应下,心下差异,只听这堂主所说召见二字,就把这身价等级分得清楚,让沐白对这凌霄宫更添了份迷惑之感。 西门婉儿转身临走时,又回过身来道:“沐少主莫要轻易乱走,我凌霄宫庞大,若真不小心走丢了怕是会慢待了少主您。” “是,多谢谢西门堂主提点。”沐白拱手道谢,心知西门婉儿是在暗指自己不要离开这座院子。 西门婉儿对沐白点了下头,便转身翩然而去。 ……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一章 ☆、第六十四章 凌霄宫 沐白径自在院落中转了转,见门口设有守卫把守,在不远处还有一名侍女正随时等待伺候在那里。沐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凌霄宫在玩什么花样,难道是想囚禁起她沐白?但想想觉自己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有必要让这凌霄宫对自己这样重视吗? 沐白想不通,便不想费神胡思,轻笑间展步来到庭院入口处,看了看门口两个一动不动眼都不眨一下,如同木偶一般的守卫。忽然转头对着这二人傻笑了一记,但见二人真竟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何又抬头向上方的牌匾望去。她记得入院时瞧见门口牌匾上写着‘宁轩阁’三个字,今时再看却没错,看来这里便是叫‘宁轩阁’了。 沐白唇角微扬,转头看向那不远处正守在那里的侍女,见这四周除了这两块木头人,就只剩下她们两人了,便又走进院中,笑问道:“这里叫‘宁轩阁’?” 那侍女听到沐白所问忙俯身施礼点了下头,示意沐白所言正确。 沐白微愣,只觉这凌霄宫里竟是奇事,怎连个奉茶伺候的侍女都这般的有个性,客人问话竟以点头来作为回答,表现得这般慢待傲气!沐白压下疑问,笑了下,又大了脸再次问道:“刚刚那年纪青青的婉儿姑娘是你们这凌霄宫的堂主?” 那侍女听了又只向沐白点了点头,沐白皱了下眉,心想她就不信不能让这傲慢无礼的侍女说出一句话来,接着走近了这侍女近前几步,笑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山美水美就连人也一个赛过一个的标致好看,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么漂亮的侍女姐姐呢?” 侍女听这面前俊俏公子的调戏之言,不禁红了脸,一脸娇羞的俯身向沐白施礼,又伸手从自己的腰间拿过一块竹牌,向沐白一处指了指。 沐白不解何意,皱眉又走近了这侍女身边几步,低头拿起侍女腰牌看上,见上面写着’春兰’二字。 “你叫春兰?”沐白抬头看向女子一双清明的眉目,皱眉问道。 那侍女红着脸点了点头,抿唇小心的向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大了胆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向表情忧愁的向沐白摇了摇手。 沐白心下恍然,皱眉问道:“姐姐你、你不能说话?” 春兰低下头轻轻点了点下颚,沐白方才明白过来,她没想到这偌大的凌霄宫竟然会用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奴婢。正在二人说话间,忽然从外面进来了五六个宫女打扮的侍女,为首的一个十五六岁的侍女对沐白一处俯身行礼道:“沐少主,这是宫主为您准备的晚饭,请少主先歇息享用,明日一早便会有人接待与您。”言罢,这几个侍女纷纷入室将食盘佳肴一一放入到桌中,便转身离去。 沐白开口想叫住那几个侍女问些事情,却被一旁春兰拉住了衣袖拦住。沐白疑惑的转过头看向春兰,春兰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离开的几名侍女所走的方向,又晃了晃手。 沐白顿时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她们全都是聋子,听不见?” 春兰小心的点了点头,示意沐白猜对了。 这时轮到沐白愕然一片,这凌霄宫里的仆人竟然会选用聋子和哑巴来做为侍女,这些被人们看做是废材的,有先天障碍的无用之人,在这凌霄宫中竟会大量的启用。这种大胆的做法,不禁让沐白感叹。但换种方式来想,用聋子和哑巴当贴身的奴仆侍卫,一来可以防止是非,泄露重大机密,二来也可以减少被他人虏获后审问出至关重要的信息来。果然是妙哉,这便是兵家常用的计策、谋略,看来这凌霄宫的主人,还是个懂得知人善用的军事家,谋略家。 沐白长长呼出一口气,不免佩服起这凌霄宫的大人物。轻轻咬了一下干涩的唇角,看来想在这些人的身上打听出这神秘莫测的凌霄宫情形是不太容易了。 想此,对面前春兰点了点头谢过,便转身直直向室内走去。既来之则安之,先填饱肚子好好休息一番才是真,其它的事都容后在说。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自会有办法去解决的。 …… 是夜,沐白身穿一袭黑衣夜行服,避开层层守卫,纵身一跃,便犹如一头山中灵巧的黑豹一般穿梭在凌霄宫宫墙,房顶上方。飘忽穿梭间,好查看一番这凌霄宫的地形地貌究竟是如何。 由于是黑夜,四周山峰呼啸,沐白不太能看得清明,只觉这里宽广甚大,如同迷宫一般让人眼晕。抬眼间忽然看见大前方有一处地点灯火通明,连忙展步小心的从各个房顶屋檐上提气快行,慢慢接近上那里。 …… 沐白来到距离那灯火通明之地不远处的一块房顶上,俯身慢慢蹲下,将身体隐藏入茫茫夜色中,皱眉仔细的察看去。见前方是一大片偌大的空地广场,四周火柱高台鼎立,广场上大约聚集着不下四五千人,正在操练着兵法部署,但虽是人数如此众多,可个个士兵都表现得井然有序,竟是鸦雀无声,自成一派死士阵法。 沐白心中叹服,若把四五千人都历练成自己的死士追随,岂不是无懈可击,无人能敌,那还了得!看来这凌霄宫的宫主果真是野心不小,竟胆敢欺瞒避开朝廷眼目,私自囤兵操练于此,此不是有意要与朝廷抗衡图谋不轨,预要谋朝篡位否!想此不觉心头一沉,看来这江湖上的事多半也与这诡异莫名的凌霄宫脱不开什么干系。 正待沐白沉思之时,只听一声长鸣由天际响起,沐白心头一惊,抬眼望去,却见从黑夜上空借着月光正飞来一只苍鹰,这只苍鹰双翅大展,一双利目烁烁放光,直直向沐白所在的屋顶上空袭下来。 沐白心道不好,不想这凌霄宫竟然训练了空中放哨的飞禽,立马翻身由得屋顶上空反身翻落下来,落地之间竟不小心又触动了什么机关陷阱,引来了周围一阵连锁银铃响声。 沐白心中一沉,也管不得起他,连忙双脚点地跃起身形,侧身提气施展起轻功微步,以四面墙壁为支点,好避开地上天上的天罗地网阵势,快速向前方隐蔽处逃开。忽然见前边转弯处有一间厅堂房门被风吹开虚掩,里面见不得光线,忙双脚点地腾空翻身快速来到这黑屋旁,隐入进这房室之内。 入得屋中见里面摆放的都是些书架之类的物品,其里还有小门,便进了去,想找个地方藏身。可这屋中一室套有一室,一间临着一间,越往里走越显得空旷诡异。 沐白不禁紧张起来,莫不是进了什么迷魂阵。方仔细观察了四周情景,只觉这里定有玄机。这屋室在外面看哪里会有这般大,而在其内则如同迷宫一样无尽无终,看来这里面定是被人设下了阵法,好乱人耳目心神,将擅自闯入之人困入其中。 沐白明白此点后,便站定在屋内的正中间位置,环视四周,但见四周黑漆漆一片,让人辨不清方向,沐白自是懂得些玄学妙法,所幸屈今时派上用场。抬起左手曲指以所学伎俩配合屋中方位五行算起来。 面前方似乎是石柱,后方来时是存放书经所在,左侧有水渠,脚下为黄土、右侧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沐白脸上霎时露出一丝皎洁,生门在此,沐白眼中放光,双脚点地,提气快速朝着前方墙角快速飞去,那本应该是死胡同的墙壁,在沐白飞到跟前的同时,忽然不见了,前方赫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走廊。沐白咬唇走进这条突然出现的走廊,许久,在这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隐藏在壁画后面的木门,沐白找出这暗门进入到内侧一石室之内,沐白极是好奇,这等隐秘之所,究竟是做什么的。石室内极为空旷,借着头顶镂空的花纹透入进室内的浅浅微弱的星光,沐白看见这石室内四壁上方都供放着一些极其名贵罕见的神兵利器和书谱。看来这里应该是凌霄宫用来藏密各类武术秘籍和神兵利器的所在。 沐白眯起眼仔细端详上墙上所供放的兵器,一看之下不禁心如狂澜激动不矣,脸上也渐渐露出惊讶的表情,达摩棍、青凤刀、玄铁剑、九阴还魂斧……这、这些竟是些世上极其罕见有名,消失了百年久远的兵器怎竟都一一被收藏陈列于此处。沐白一时狂喜竟忘记了自己正身处险境,直到听极外面隐隐传来嘈杂之声,方才想起来还是选抱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怎还有闲暇心思参观起人家的藏宝房来了。方才收回了痴迷的神智,将注意力从那些个极其珍贵无比的神兵利器上收回来。 沐白咬牙想着自己今时要如何的逃过此劫,心知定是刚才误触了机关,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前来搜查。此时要如何逃脱此劫呢!沐白咬唇环望了四周,在周围转了几步,忽然侧头关注上一旁挂有一柄金头长矛枪的墙壁上,只觉这墙壁样子有些古怪,有周围有些不协调,这墙壁东西相临与对面墙壁的尺寸肯定有稍许偏差,但为何这两面墙壁会不均等呢?而且这金头长矛枪也有古怪,这长矛金枪虽是看上去金头银杆甚是名贵无比,但其实也就是个样子货,材料崭新,多说也就不过数十年,与那些个看上去陈旧败落,却实则内有乾坤的神兵宝器根本就无法比拟。 ...... ☆、第六十五章 偷情 …… 沐白挑眉掠起一抹隐隐笑意,看来真是天不亡我。起步慢慢接近到那面挂有金头长矛枪的墙角边伸出手小心的触及到那墙中所挂长矛枪的虎头摆设屏障上,手掌渐渐小心的合笼上,眯起眼,暗下施力轻轻一转,就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驶过,沐白连忙向身后退开数步,皱眉观注而上。只见随着那声巨响驶过,面前的这道墙壁缓慢的由左向右移挪开了一道可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由于时间紧迫,沐白未极多想,展步便进入到这出现在墙体上的缝隙之内,回手找到里侧的机关,又快速的关合上了那道门。 …… 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与鬼域一般的幽静,沐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小心翼翼的顺着狭窄的通道向前方慢慢的摸索着走去,唯恐在触及到什么机关陷阱,让自己平白涉险,想她沐白可还没有活够本,她可还有嫂嫂需要怜惜照顾,还有一个小小的侄女需要疼爱,怎能就这样枉送性命,不珍惜自己。 也不知走了多久,那通道渐渐的宽阔了,隐约间有光线照射进来,沐白心中大喜,看来又要拨开乌云见清天了。想此,忙加快了些脚步,转过了一个急弯,终是在前方出了这狭小的暗道,呼吸到了新鲜无比的空气。沐白深深喘息几口空气,身体又迅速的恢复了状态,小心的走出,穿过一丛遮挡住出口的葱葱灌木,抬眼竟看到前方平空出现的一座豪华气派的宫殿,殿前方是一处百花萦绕的天然湖池,此时湖水微波荡漾,荷叶漫漫,湖面上则还漂浮着若干个荷花灯烛,水亮美丽的荷花灯与天边圆月的明媚光泽交相辉映间映照于微波荡漾的湖面上,显得极其的美丽梦幻。此时这等子如诗如画的梦幻景致与刚刚所经历的阴森凶险的气氛截然相反,不禁让沐白有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沐白慢慢向这美丽的仙湖水池旁走去,忽然被一些细小的声音吸引,侧目寻觅去。 啊…… 一阵呢喃喘息之音恍惚间幽幽的从四周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不免让沐白收回了飘渺的神思,立即秉住呼吸快速将自己的身体又隐藏到黑夜之中,皱眉寻找着声源方向,观察而去。 …… 终于在这一池湖水的中央,一大片荷花玉叶的围绕中看到了一张巨大的荷花莲台。莲台周围飞纱飘渺,四角玉柱上镶嵌着四颗硕大无比的东海夜明珠,光辉明亮,将那莲台周围照得通明如白昼。 沐白借着夜明珠的光泽清楚的看到在其内正纠缠的两具光洁的身体,声声浓重的呻吟喘息声越来越清晰起来。这似曾相识的浓情之音不免让沐白的脸色泛起了一抹红晕,就算她再呆笨也能猜得出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事。但这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这般露天而席,在这等宏伟庄严的宫殿面前,这般豪放大胆的行着欢爱情事。 沐白一时好奇这对偷欢的胆大男女究竟是何等人也?便借着湖中潺潺水波声声,小心的顺着湖边一条通往正中间莲台上的小桥边慢慢接近而上,侧身躲在那莲台旁边一片荷花绿叶之下,抬眼偷看而去。 但见在那雕龙画凤的莲花罗帐中,两个光洁赤-裸的身体正双双对坐盘曲着彼此,火热纠缠的吻食着对方,不时从那莲台上方传出极是销魂的呻吟喘息之声。一听之下,不禁让沐白全身浮起了一抹子燥热之感。沐白红着脸一时想到圣人所云非礼勿视,自觉这样明目张胆的偷窥人家房中事是极是不妥不道德的行为,忙想快些离开此处。 但就在沐白转身刚想悄悄的离开之时,忽然听到那娇声呻吟的女子很是销魂的唤了句“婉儿……” 婉儿?沐白不禁止住步伐,又将身体蹲下来隐藏入一旁石柱后侧,皱眉疑惑间挑望去,心想那女子口中所唤的婉儿莫不就是白日里的那个西门婉儿,这凌霄宫的堂主是也? 正在沐白思索不解之时,又听到另一个娇媚销魂的声音由床帐中喃喃响传出来,幽幽道:“婉儿在,宫主有何吩咐……” “婉儿,亲我……” “嗯,婉儿遵命……”接着又是一阵极其销魂摄魄的呻吟之声由得帐中传了出来。 沐白不禁愣在那里,这、这…… 这一对竟竟是两个女子,而且听这话语之音,竟还是这凌霄宫宫主和手下的俏堂主双双在私会。沐白的脸色不禁通红一片,不想今儿竟被自己乱闯之下无意间知道了这等子天大的秘密,原来这凌霄宫的宫主竟是个女儿家,而且还与那俏丽的西门婉儿双双有着如此私情,竟在这等隐秘之地背着他人缠绵着。 沐白越想越深入,不免扬起唇角,看来这天下间无奇不有,不只单单是她沐白喜爱女人,原来这种情有独钟的事还是大有人在的。瞧见没,眼前这一对娇滴滴柔情似水的凌霄宫宫主与这西门婉儿不也是如自己一般的同道中人吗。 诶!沐白神色转回,不免生疑,想这位开创凌霄宫,有如此胸怀大志一身城府兵法与一体的凌霄宫宫主竟然会是个如此娇媚多情的女儿家。原本她沐白一直以为应该是一位年入花甲满身壮志的老者,今儿这一发现不免让沐白大为吃惊,不禁瞪大了眼睛又想仔细的向那正缠绵欢愉的罗帐中偷看去。 …… “是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偷看,快出来!”一声娇喝之音骤然在空旷的四周响起。沐白心头一紧,恐怕是被这西门婉儿发现了自己,心道不好。正在沐白想着要如何的逃脱之时,却听一女子在自己的侧前方,回声道:“是明心,回禀宫主、堂主,奴婢是前来有急事禀告的。” “大胆,什么事这么急,不知宫主正在这里休息吗?”西门婉儿极其不悦的娇怒道。 “嗯,好了,莫气,既然都打扰了咱们,也便让她说完再治她的罪也不迟。”那娇媚的声音仿若绵软无力的说道:“明心,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急事?” 这般优婉妩媚的女子声音幽幽的从莲台上响起,沐白皱起眉头,这声音怎有些似曾相识,但却又一时让她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沐白不禁赞叹,这便是刚刚那销魂美音的由来之所。想罢,却不知愁事的暗自与自家爱人攀比起来,虽是这宫主的销魂媚音也是美极了,但却还是比不过她若儿的一半勾人索魂,能让她心动情动的。 …… 前方叫明心的侍女俯身跪倒在地,恭敬的回禀道:“禀告宫主,前面校兵场刚刚发现异常,恐怕是有人误闯了进来,奴婢怕是惊扰了宫主,便前来禀告。” “哦?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能闯入我凌霄宫来?呵呵,莫要打草惊蛇,要王都尉他们暗地里小心的搜查一番,但决对不可节外生枝。我这里你等就不必担忧了,量那胆大之人,是如何都没有能力能进入到我的行宫里来的。”女子幽幽说道。 “是,奴婢知道了。” “退下吧。” 是…… 那奴婢应下慢慢退了出去,沐白看清那侍女离开的方向暗暗记上心头。又听床帐中西门婉儿又软软的轻声问道:“宫主,需不需要婉儿到前边看看?” “不需要,今夜你的使命便是留下来好好的服侍本宫即可,外面的事自然有他人帮着本宫去打理。” “是,婉儿遵命,宫主……”西宫婉儿又是一声娇唤,低下头亲吻上怀中这娇媚妖娆的主子,双双又是纠缠欢爱了起来。 啊,婉儿…… 又是一番缠绵悱恻的浓浓喘息声声,交叠错综的在周围响起,沐白听着这等淫色声声,不免全身开始发起烫来,也暗暗从腹间涌起一股子欲念来,方觉此处不易久呆。 想此,沐白暗自咽下一口唾液,忙借着那床中两人的情火泛滥高峰之时,秉住了呼吸翻身跃起,快速的施展起轻功向殿外逃离开。 …… “嗯?”西门婉儿皱眉忽然从面前樱红的唇齿间抬离起,紧张的看向四周。 “怎么了?你今夜怎竟魂不守舍的?是不喜欢服侍本宫了吗?”女子虽是幽怨的问着,但言语中则也显露出王者居高临下的威严感。 “不,不是,宫主误会,只是婉儿今夜总感觉周围好像有人,婉儿是担心宫主的安危,实怕对宫主不利。”西门婉儿,心头一紧,听出美人埋怨之情,连忙双膝跪倒俯身急切的解释道。 “好了,本宫现在也没什么兴致了,你且下去吧。”那高高在上的女子长长呼出一口气,拉过一旁艳红色的锦披,随意的披合在曼妙的娇躯上,软软的侧身依靠在躺枕上,低语冷淡的命令道。 “宫主,我……”西门婉儿委屈的向面前的美人移出一膝想要再次接近上美人的温柔,解释道。 “好了,本宫乏了,速速下去吧。”美人高高在上的命令道,声音极具威严感,不容质疑。 “是……”西门婉儿不敢逾越,秀眉间略过忧愁感,只好低头应下,小心的拿起一旁散落的衣裙,俯身静静的退出罗纱帐外。 …… 美人看着西门婉儿离去,美眸轻回,侧脸瞥望向一侧乌黑的前方,红唇轻扬起,妖媚无比的展露出一抹极其销魂美丽的笑容,一时之间四周百花失色,只听得美人幽幽启唇轻吟道:“会是你吗?呵,果然是个大胆妄为之人。”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的支持,评论多多了,谢谢曲曲:九殇问月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1-10-24 13:33:51 nandeqingxing8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19 14:32:22 3321422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0-19 01:28:03 nandeqingxing83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0-18 23:49:59 ☆、第六十六章 凌云公子 沐白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双熊猫眼让人看着就想笑。 春兰终于忍不住掩着唇低头无声的笑了一记。沐白红着脸看了一眼偷笑中的春兰,无不自在的揽衣而坐,径自起筷用起餐来。昨夜一晚上的紧张折腾,又好不容晚在黑夜之中寻到了这‘宁轩阁’所在,避开守卫反回到房中。这一夜着实让她身心都疲惫不堪,而且刚刚躺在床中,耳边、眼前又浮显出了那莲台上一对缠绵的身影与美妙销魂的呻吟声声,不免让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春心荡漾,暗自想念起嫂嫂柳若言的美好。终于好不容易睡着了竟也是做了一夜的春宫梦美图,满脑子浮现的都是柳若言极其美艳绝伦的勾魂画面,所以今儿早上日上三杆才起得来床,脸上挂着的不是一双熊猫眼才怪。 …… “沐少主可在?”门外一声高喝之音掠过,就见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为首之人身披金亮盔甲,身材魁梧,剑眉英挺,手中提着一柄精光长抢,看上去威风凛凛有着大将之风。那人进了屋环看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桌前无所顾忌的还正悠闲的吃着早饭的沐白身上。见这十八九岁的少年郎,细皮嫩肉身材单薄,像个女儿家一样,怎么看怎么没有男子汉的豪迈魁梧的英姿。不免唇角间浮起一抹子别意之笑,不解宫主为何会看上这等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男子左手抵住腰间刀柄,走近桌前一直未打理自己的沐白身边,拱手问道:“在下王淼,是凌霄宫的都尉统领,敢问阁下可是金陵沐府的沐少主?” 沐白听到走近之人放慢了语气,遂才放下手中碗筷,缓缓转过头站起身来,对着面前这英俊伟岸的王都尉点道笑回道:“在下正是沐白,王都尉找在下可有事?” 王都尉仰头笑了笑,言语恭维道:“果然气宇不凡,莫怪宫主对少主这般赏识器重。” “哈哈,都尉过奖了,沐白只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生意人,王都尉和宫主抬举了。”沐白摇头笑道,不解这宫主怎么会认得自己,又为何说器重自己? “诶,沐少主莫要谦虚,不知少主昨夜在我凌霄宫睡得可好?”王都尉一眼探问深意的笑语问道。 “凌霄宫锦褥奢华,比我沐府强上百千倍,只可惜我沐白天生命贱福薄一时还有些难以适应如此锦衣玉食,睡很不舒坦,真是愧对了宫主对在下的一番美意。” “少主此言诧异,好东西哪有人不喜欢的。生意人想多赚钱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将来能出人头地,做拥名利好好地去受用人生吗?哈哈,不言其他了,少主若是此时用完了膳食,这便与我去见过宫主吧。” 沐白一听这王都尉要带她去见凌霄宫那极是销魂的美人宫主,立马放下碗筷,脸上带过几许奇怪的笑容神采飞扬的忙起身拱手应道:“好,既然是宫主要见在下,那便多谢王都尉在前面引路,沐白正好刚用完了饭,我这便随王都尉前去见过宫主。” 王都尉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这刚刚还不紧不慢一脸懒散的沐白,怎一听要见宫主便这般精神焕发神采飞扬了,不免暗暗唾弃了这沐白一眼,心想这小子定是也垂帘宫主的美色,是个好色市侩之徒,遂心里更对沐白贬低也一些,瞧不上眼。 …… 穿过一排回廊,沐白随着王都尉来到云雾弥漫的凌霄宫偏殿一侧。沐白见这偏殿两旁驻有一排卫兵,个个穿戴盔甲整齐有序。在眼观四方,只觉得这凌霄宫的气派威严足以能赶得上当今的南统皇城,而且这云雾缭绕的高山极界,又夹在了一种莫名的神秘莫测之感,让人错觉恍入到天宫仙界一般。 沐白不免赞叹,这宫主果然品味非同凡响,而且也还是个胆大干练的美人儿,沐白不禁由心底里开始钦佩起这位美人宫主。 沐白忽挑起修长浓浓的眉梢,唇角处掠起一丝淡淡邪气的笑意,暗想着,不知这宫主长得可否也如声音那般的甜美动人呢? …… 王都尉在殿外高声向内侍道:“去禀告宫主,就说金陵城沐少主前来求见宫主。” 那内侍应下,连忙转身向大殿里面回传去,不久便有人过来将二人请入殿中。 沐白心下正猜想这宫主会长得如何,便已经随着领路人走进大殿之内,抬起头见前面高台上站着一位身着蓝衣长袍的年青男子,此时正背手看着手中书本。沐白打量了四周,见除了一旁的西门婉儿之外,却并未见到有什么美艳销魂的美人儿,这不免让沐白有点失落还同时有些疑惑不解。不是让自己来见宫主吗?那宫主的人又在哪里? 王都尉抬眼看到殿上之人,先是一愣,后又立马俯身跪倒于地扬声行礼道:“王淼参见主宫,末将以将沐少主带上殿来。” “好,王都尉先下去吧。”那蓝衣男子慢慢转过身,回过头看了沐白一眼,又对着王都尉沉声命令道。 王都尉领命退下,沐白疑惑的看向殿上之人,她本以为她来见的应该是一位风流妖媚的女子,怎这时却变成了一位身着蓝袍的年青男子。沐白见这男子长得到是斯文儒雅,只是那一双瞳孔闪烁着一抹妖艳的蓝媚,脑后束着的长发也隐隐泛着银灰色的光泽。这不免让沐白心中一动,这男子的样貌特征怎这般像一个人。 主宫?主宫又是何人?看那王都尉与西门婉儿毕恭毕敬的模样,看来这位主宫也应该是这凌霄宫的数一数二的主事者,难道这人才是凌霄宫幕后的正主不成?若是这样到也能想得通,一个女子要支撑起这般伟业想来必是难上加难,看来这蓝衫男子定也不容小看了。想此,沐白便慢慢微笑着俯首向殿上的蓝袍男子拱手施礼道:“沐白见过主宫。” “沐少主莫需多礼,来,请坐。”蓝袍男子展笑间洒脱的回手,随意的将手中书本丢弃于一旁,起步凝笑间缓缓走下台阶,举手投足间无不带着洒脱自然,一双蔚蓝色眸子紧紧盯望打量着沐白全身上下,满载着深意,眼中含笑风趣的点了点头自语称赞道:“嗯,不错,很好……” 沐白听着这蓝衫男子的话语中称赞之意,有些摸不着头脑,怎感觉这面前的男子像是在看一件看得上眼的东西一般,在对自己品头论足。这种感觉让沐白一下子对这蓝衫男子的感觉大打折扣。 旁边站着的西门婉儿,见二人情形连忙走上前来,对沐白介绍道:“沐少主,这是我们凌霄宫的凌云公子,为宫主掌管着所有宫中的大小事务,今宫主特命凌公子亲自前来接待沐少主,以表对少主的重视。” 沐白听完俏丽温婉的西门婉儿幽幽介绍,不免在心中不削,什么重视,若要重视何不自己亲自前来一见,还害得她沐白白白高兴一场,以为能见到位国色天香的美人,竟来了个银发蓝眼的小白脸。沐白抬头向西门婉儿所在点了下头,一时之间突然回想起来昨夜见到这西门婉儿细心服侍主子的有爱场景,嘴角间忍不住隐隐浮起一抹子别具深意的轻佻笑容,对西门婉儿一处点了点头意有所意的微微一笑。沐白如此奇怪暧昧的笑容,不免让西门婉儿摸不着头脑的脸色一红,遂马上红着脸低下头向蓝衫男子的身后退了一步避忌开,暗下不解昨日里见这沐白到是位挺彬彬有礼的君子,怎今日里看着却像是多了份轻浮淫邪之相,这姓沐的为何突然对自己这般奇怪的发笑?看来这人也不见得是个什么好东西。 沐白见西门婉儿红着脸躲藏到蓝衫男子的身后,方扬了扬眉头,收回了肆无忌惮的笑眼。刚听极西门婉儿介绍,知这蓝袍男子果真是个头目,便也对面前这位蓝衣贵气的偏偏贵公子,俯首行礼道:“原来是凌云公子,沐白见过凌公子。” “莫要客气,来者是客,沐公子请上坐。”那凌云疑惑的看了看沐白,又侧头瞧了瞧一旁低头脸红中的西门婉儿,不觉回神轻笑一抹,洒脱的展袖相请沐白一同落座,几个侍女连忙上前伺候着斟上茶水、果点。 凌云拿起茶水,抬手轻启茶盖,极为优雅的徐徐吹散了茶水中漂浮的青青茶叶,低语问道:“凌某早对沐少主的事迹有所耳闻,听闻沐少主年青有为,风流倜傥,只单凭一己之力便轻而易举的在一群虎狼之间极其漂亮的赢得了沐家家主之位,其能力胆识之强,真是让我等也佩服感叹。少主不禁巩固住了自家的地位又光耀了金陵沐府的门面名声,让我凌霄宫宫主对少主的智谋为人极是赏识看中,今日少主前来真是我凌霄宫的荣幸,定当好生厚待。” “在下不敢,凌公子和宫主抬举在下了,我沐白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只是涉及到自家家族利益之时也只得拼了全力去努力扞卫荣辱罢了,自是怕给祖宗丢脸断送了家业,才不得已而为之,哪里值得凌公子如此称赞的。”沐白轻笑着回道,心想自己这点小事,竟也能被这偌大的凌霄宫知道,看来这凌霄宫耳目众多,遍布天下,果真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 “少主谦虚了,普通生意人?呵,不见得吧?我怎听说沐少主还是华山派华铁萧武林盟主的入室弟子呢?”凌云展开手中锦扇,轻轻一摇,侧头深望向沐白眉目,笑问道。 …… ☆、第六十七章 崖前救人 “凌公子说笑,沐白的确是在华山拜师学艺承蒙恩师教导,却只学到些皮毛而已。” “怎会,若是沐少主不是华山的佼佼者华盟主又怎么舍得将自己唯一的爱女嫁与了沐少主婚配?可见华盟主对少主极其赏识喜爱,才这般另眼相待。”凌云轻笑着说道,一双幽蓝的锐目打量着沐白的一举一动。 沐白摇了摇头,环望了四周,不想在与这凌云公子多说自己的事,方笑道:“沐白承蒙师父他老人家错爱,将师妹相许,实感惭愧。我如今因家族产业已然离开华山多时,远离江湖是非,成日里满身铜臭气的只顾着打理忙活自己家的生意,今有幸承蒙宫主与凌公子抬举,能亲身来到天下闻名遐迩的凌霄宫参观一番,能让在下看得到这等子壮气奢华的宫殿气派,也真是不枉此行了。” “哈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在的地方便有江湖,怎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凌云轻笑一声,起身道:“沐少主既然来了,今我凌云便带公子一同观赏一番我凌霄宫的壮丽景色,如何?” “好,那沐白恭敬不如从命。” 凌云点了下头,只觉这沐白看起来滑头得很,外圆内方是很难捉摸透彻的一类人,言罢扬头命令道:“来人,备马,我要带沐少主参观一番周围的景色。” …… 北风呼啸,山峦起伏,野鹰嘶鸣,徘徊自由翱翔于长空之上,景色十分壮丽。 一阵尘迹驶过,嘶鸣声声,四匹在陡峭的山顶间驰骋的高头战马挥起马蹄,在错落高高的山顶间赫然驻足停下骄姿。 吁…… 为首的凌云公子眉宇轻皱着,单手用力回带住缰绳,稳下所骑的墨宝俊马的步伐,侧头看向逐一也尾随着自己停下来的几个人,对紧跟在自己身后不紧不慢的沐白点头赞赏的笑道:“没想到沐少主的马技也不赖麻,这等野性十足的战马,天下间可不是谁人都能受用得了的,少主竟也能骑得这般好。” 沐白笑着低头拍了拍马背,畅怀笑道:“凌云公子夸奖,沐白自幼便喜欢驯马,越是野性难驯的野马,沐白越是执着喜欢,而今凌霄宫的战马正合我心,今又碰到如此尚品良驹宝马,实在让沐白心痒难耐啊。” “哦?沐少主竟也喜欢驯服野马?哈哈,看来你我也算是一见如故啊。”凌云公子听沐白所言不免眼前一亮,又打量了一旁开怀大笑的少年郎,低头看了看被沐白骑于□的黑棕色战马,只觉这黑马毛发油亮、腿根粗壮有力,的确是一匹万中无一的宝马,若是好生调理想必要强过自己跨下所骑的宝马,可叹自己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这等不凡的货色,今竟被这沐白捷足先登一步,识得宝马。想此,眉头不免深皱了一抹,低头若有所思道:“的确是匹宝马,嗯,好马也要有伯乐的赏识才会发掘出它的潜质来,被后世人认可。只有慧眼识珠,才能在云云众众之中挑选出千里之才。马既如此,人亦与此道乎。”凌云言罢,忽眉眼一动,大喊一声‘驾……’ 只见他双脚轻动点于马肚之上,那马尾摇摆间步步随着主人的命令向着前方悬崖边走去。竟在前方高高的万丈深渊边际间毫无畏色的展步溜达漫步起来,那战马一双圆目精光四射,竟丝毫都没有被马蹄下方的无底深渊惊着、退却,双目反而烁烁生光无一惧色。 一些崖边的碎石被马蹄带动,纷纷滚落于崖下,不禁让在场的几人叹为观止。 “主宫……” 西门婉儿看着前方悬崖边上的主子不免心悬一线,担心的高声长唤了一记。 “莫喊……”沐白听极西门婉儿开口喊声,立马皱眉回头怒喝住,她知马匹如人一般在聚精会神的做一件事时,最忌讳的就是外界打扰,轻则受惊,重则癫狂发疯。沐白制止住西门婉儿,待转头看上那悬崖边上的人马,见那本来正无惧无畏的战马此时被西门婉儿的喊声惊了一抹,马蹄步伐竟真的乱成一处,那宝马失了专注,分散了注意力,一时看到脚下的无底深渊,恐惧不矣,一不小心后蹄便踩空当场,马身一歪,直直就要跌落下北风呼啸的万丈崖底。 沐白一见之下,心道不好,慌忙腾空跃起,展步直直向着那悬崖边命悬一线的人马飞去,伸手预要救下马背上的人。 凌云此时见马匹受惊以然在难以控制,即要双双跌落下悬崖,心头一紧,心知此时只得忍痛弃卒保帅,想此方咬唇眯起一双锐目,做下决定,双脚抬起重重踹向爱马的马背上一跃而起,借由着蹬向马体的力道反弹向崖边。正好沐白此时不顾凶险也赶到悬崖边出手相助,凌云顾不上多想其他,忙伸手一把拉住沐白伸来的援手。 沐白抓住凌云的手,用力拽住使劲向自己怀中一带,屏气间双双翻身一把抓住悬崖边的一块顽石。 这事发生的极快,待得悬崖上方的西门婉儿和王都尉反应过神色跑到之时,二人已然在悬崖边抓悬着石头,身体紧贴着崖体飘摇不定。崖上的西门婉儿与王都尉二人方才慌忙上前急急去拉住崖边上的两个人,将二人救回崖上。 …… 山风凌烈,雾气渐浓,落入崖下的那匹墨色宝马那声嘶力竭的嘶鸣声仍然清晰的从崖下传来,想来这宝马还未有跌落入到深深的崖底,但这心魂想必早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 二人终于被救上来,西门婉儿无比紧张自责的抱住凌云的身体,哭泣唤叫道:“主宫,你怎么样?可有受伤?都怪婉儿鲁莽……” 王都尉也在一旁跪地请罪,埋怨自己疏忽竟让主宫涉险,险些就铸成大错。 凌云闭目缓下气,睁开眼未有理睬这身边的两人,而是慢慢站起身来,走向一旁正侧身径自单膝坐于地面上喘息轻笑着的沐白,俯身向沐白所在深深行了一礼,俯首沉语感激道:“凌云多谢沐少主刚刚舍身相救,若不是沐少主出手,想必此时我凌某人早就像那落崖的战马一般惨不忍睹,死无葬身之地。” 沐白见这原本高高在上的凌云公子现竟向自己低头道谢,也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身尘土,抬手扶起面前这凌云,喘息间笑语道“哈哈,公子不必这般客气,五湖四海皆是朋友,朋友有难怎可视若无睹撒手不管!” “朋友?你当我是朋友?”凌云有些震惊,想这世间无人敢与自己称朋友二字,不免惊异的问道。 “大胆,你怎敢与主宫称朋友?”王都尉怒起质问道。 “放恣,这里哪里容得尔等多言。”凌云侧目呵斥住身后之人。 沐白听极,摇了摇头,笑道:“凌云公子见笑了,以公子的身份,恐怕是沐白高攀了。” “哪里,沐少主为人心胸坦荡舍己救人,这种侠士风范当之无亏,我凌云今就教下你这个朋友。今沐少主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若有何要求便只管开口提来,我凌云定当成全恩人的所有要求。” 沐白听极只仰头笑了笑,道:“看来凌公子是没有把在下当成朋友,朋友有难自当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凌公子是要带在下赏景观摩,才会险些遇险,难道要沐白眼睁睁看着公子掉下悬崖才是吗?呵,若要是为了讨赏而救人,那只当沐白未救便是。”沐白皱了抹眉头,轻哼一声道:“凌公子刚刚受惊,我看这观景之事还是不必行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言罢,便拂袖转身牵过自己的黑马纵身翻身而上,侧头又看向地上站着的正背手审视自己的凌云公子,笑问道:“公子的马匹落崖,可先与在下同骑一驹。” 凌云微愣,见这沐白快人快语,豪爽不羁,唇角间掠起一抹畅快的笑意,背手道:“多谢。”言罢,便双腿点地,纵身一跃,翻身一下子骑上了沐白所骑跨的黑马背上,双手绕过沐白的身体,也一同拉上缰绳。 一旁西门婉儿秀眉皱起,连忙牵过自己所骑的马匹,急道:“主宫,您还是与婉儿同骑一匹马吧。” “不必,我与沐少主同骑一驹即可,你等也快些跟上反回宫中。”凌云挑眉扫了西门婉儿一眼,沐白笑着也同时转过头看向一旁关心主子的西门婉儿,只觉这西门婉儿好生古怪,自己都未有芥蒂男女之别,而这堂主竟然看着不舒服,极是爱护这蓝衫主宫。她觉这西门婉儿对这凌云公子的关心极重,非比寻常,但她也记得这婉儿堂主可也是那凌霄宫的宫主的相好,怎这时又对这凌公子如此关切呢?难道与这凌云公子也有一腿?竟是男女通吃? 想此,沐白忽然觉得这凌霄宫的人际关系有些混乱,但人家的事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方展唇含笑的向一旁咬唇不悦中的西门婉儿点了下头,一脸逍遥自得的展开缰绳,双脚一带,黑马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四蹄飞扬,骤然跃起。 …… ☆、第六十八章 纳才 “我想沐少主来我陵川,定不单纯的只是赏景做生意的吧?”凌云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城墙之下的万里河山,低语问道。 沐白侧头看了凌云一眼,几日的相处,让沐白深感到这凌公子的身分决不简单,这凌云才思敏捷谋略兵法了然于心,一腔傲骨,不免让她由衷的钦佩。今听凌云这般直截了当的问向自己,方轻笑一许,向前也迈出一步,伸手抚住城墙一角处,也同样低声轻道:“当着明眼人在下也不想说假话相瞒,其实沐白此番前来只是想查明一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若我知道的便可以当面告诉你。”凌云的眼光仍然直直看着前方苍茫的天地之间,傲然道。 “在沐白的定亲酒宴之日,曾经遭遇到一名刺客,这刺客索命与家师,并留下一句话,让我等百思不得其解,故此才想到到陵川来探寻个究竟。” “哦?什么话?但讲无妨。” “葵花长生今出世,江湖浪起冲凌霄。梧桐胡祖修天下,江湖一统四海平。”沐白静静的念完此词,暗中观察着一旁凌云的反应,又道:“今江湖多事之秋,一直有一股极强的暗势力在推波助澜,不知其目的如何!又传极葵花宝典和长生决今重出于世,引起了不少武林纷争内斗,更有各个门派的不少头目为此失踪不见,不知凌公子对这些事可是有所耳闻否?” 凌云眯眼听沐白讲完,又斜挑起唇角轻轻回念了这几句词句,忽然仰头哈哈大笑道:“好壮丽的词,只可惜却用错了地方,哈哈,想拿我凌霄宫来说事,阻乱我等步伐,真是可笑,此人的胆子也真是不小。” 沐白抬头看了看远处一弯新月之角,道:“凌公子的意思是,这事不关凌霄宫的事?” “你认为呢?你认为以我凌霄宫目前的局势会做这等子无用之事吗?” “呵,公子说的是,以凌霄宫此番排场与豪壮的确不需要做这些事,但不知这矛头为何会指向这里呢?”沐白似乎是疑惑的问道,但她心知凌霄宫的目的决不是江湖,所以也定不会与江湖为敌,这样对他们并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这一问题好像沐公子不应该问在下吧?要问也是要问做这词句的居心险恶之人,恐怕是想挑起事端好坐收渔翁之利,乱我凌霄宫的步伐。”凌云轻哼一声说道。 沐白点了点头,又问道:“以公子之见谁与凌霄宫有如此深仇大恨?竟想陷害凌霄宫与武林发生冲突?” “这就不好说了,大者可在,小者亦有,天下之大有利益冲突的何止一二!”凌云眯起眼,轻笑道,心却不由得深邃起来。 沐白笑了下,道:“驯马者不但必须摸得马匹的脾气秉性,还要有预知未知风险的本事,才算能事半功倍,马到成功,否则便会命悬一线,以卵击石,继而得不偿失啊。” 凌云微微一笑,转头一脸深意的望向沐白,道:“人生如梦,若是畏首畏尾的庸碌一世,岂不是枉费上苍的赐予,成大事者必面对天下凶险而毫无畏惧,有破釜沉舟的胆量和谋略才是。” “公子的意思是凌霄宫有意于天下?”沐白一眼惊色的问道。 “呵,有何不可否?沐少主被吓到了吗?”对于沐白的直问,凌云毫不介怀,反而轻笑一声,看向沐白。 “不,沐白其实早就猜到一二,只不过如今天下太平,南统王朝管辖之内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君王贤明,又何需非贪图这名利之争,非要得到这天下呢?难道只因私欲?”沐白大了胆子的直问道。 “放恣!”凌云的双眼被沐白所言激怒,隐隐含火,逼视向沐白,沉气怒语道:“你难道就不怕惹怒了我,杀了你吗?” “以公子的胸腹不会,若公子是个小肚鸡肠之人,也算是沐白看错了人。若你要杀我,我想早就在我一入城之时便杀了,难道不是吗?”沐白从容不迫的看向凌云,这等傲气之人的弱点应与旁人无异乎。 凌云轻哼了一记,暗下佩服起沐白的胆识,竟敢在群围之时,赌博自己的小命,果然是个胆大的人物,方沉声笑道:“沐少主未免太自负天真了,要知自负之人的下场有时也是自取灭亡。”言罢,转头又道:“天下是能者居之,若只知道看眼前的安逸便满足于现状又与自生自灭一词有何不同?天下虽在普通人着眼前来看是平稳安详的,百姓乐业四海生平,但若真如少主和天下人以为,那又何来得这么多的疾苦百姓和怨民声声的来让我凌霄宫救济的?当今天子膝下只有一子一女,老皇年事已高,而太子江赦庸资难成,朝中奸党又起,结党营私普遍,左右太子与朝政,就算今时天下仍算做安然无恙,但难保转接天下之后又会如何?亦会是百姓之福兮?” 沐白听闻眉头也渐锁,这凌公子的想法她却从未考虑过,今时听此一说不觉不无道理。但若要想得这般长远,是否?是否只是兴伐天下之借口。 “公子打算何时开始?”沐白低语问道。 “很快。” “凌霄宫一直以救济天下难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为荣,但若战役开始,公子又想过没有,又会有多少个百姓因此而流离失所,流落街头?就算把南统王朝更换成其它朝代又能如何?” “沐公子多虑了,我并未说现在要攻打南统王朝啊?”凌云忽轻笑一声,侧头看向皱眉纠结的沐白。 “不、不攻打南统王朝?不是公子说即日要出兵的吗?” “在下是说很快会出兵,但我要攻打的只是临界的吴国,而非南统。”凌云一脸傲气的看向前方昏暗的远山之后,伸手挥指沉气道:“吴国国君残暴□、致使民不聊生,让百姓常年居于水火之中,食不果腹,流离失所,光逃到我凌霄宫求助的吴国难民就不下千万,今我凌霄宫要顺应吴国民意,为吴民请愿,以告天下。” “吴国?”沐白顺着凌云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山雾环绕之地便是吴国所在,她没有想到这凌霄宫要攻打的地方竟是吴国。 …… “在下很欣赏沐少主人品才华,若少主愿意投靠相助,我凌霄宫定是如虎添翼,将来天下大定之时,定会为少主裂土封侯,如何?” 沐白看向面前一脸傲然相问之人,那高高在上的威慑感,让沐白恍惚间觉得这便是天下之首。照今时看来这凌云才是这凌霄宫的真正头脑主事者,而非那躲藏在幕后香艳的小女子宫主。莫说今时江湖腥风血雨不甚平静,看来不出十载这天下也定会风云变幻。吴国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小国,但若先由小国而战,稳固根基,继而一步步做大,那便难以想象。看来这凌霄宫选址在这里图的竟然是拿这个昏庸腐败的吴国先开刀,果然是不可以常眼小看。 “凌公子抬爱,只可惜沐白天生就是一庸人,没有什么野心志向,只想逍遥自得的安生过普通人过的俗日子,不求什么功名利禄、前程似锦,所以还请公子海涵、理解。” 凌云的眉角微动,恍惚间又轻轻一笑道:“呵,少主莫要急着回绝,世事无常,你且先记着我说过的话,总有一天您定会自己愿意投入到我凌霄宫的旗下来效命的。” 沐白微愣不解这凌云所言何意,低头间也随意笑了笑,轻语道:“但愿事与愿违,呵呵。” …… 月光高升,高高的城墙上空依稀间可见双影舞动飘摇,笑音隐约,让人不解那一对人儿正在谈极何等的事兴也? …… **************************** “宫主要招那沐少主入凌霄军吗?”西门婉儿身上披着着一件淡粉色齐胸的内衣,俯□段,俯跪在一名白衣绝艳的女子身旁,双手轻揉的抚摸在女子的肩头处轻轻揉动着,无比娇媚的问道。 “嗯,本宫虽想,但却被她拒绝了。”一丝幽婉飘渺的美音,淡淡的飘过,绕梁轻灵,不禁让人怦然心动。 “什么?这沐少主太不识抬举,竟敢忤逆宫主的意思。”西门婉儿气结道。 “呵,她不答应,好像婉儿很失望啊?”美人闭目颇为悠闲的享受着此时的按摩,似乎是无意间轻声笑问道。 “她不入军关我何事?婉儿又怎么会失望?婉儿只是觉得这沐少主太胆大,竟敢忤逆宫主的意思。”西门婉儿急切禀告道,生怕美人误会什么。 “哦?只是这样吗?可本宫却常看到你与沐少主之间眉来眼去,像是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牵绊呢?莫不是那你与沐少主之间有何私情?若是这样,本宫便做主将你指给她便是。”美人幽幽冷冷的说道,眉目依然半闭半合,让人看不清思绪如何,就如同一只快要沉入梦乡之中的美人鱼一般,美若惊鸿,引人幻想连连。 “不要,宫主,婉儿心里真的只有宫主一人,与姓沐的没有任何关联,那沐少主为何总用那种眼神看着婉儿,婉儿也实在不知。”西门婉儿将身体转过,一眼焦急泪水的看向面前美人,俯身急切道。 “不是便不是,哭什么?”美人睁开眸子,眼睛里闪烁着蓝色的光泽深不见底,伸手轻轻抚上面前西门婉儿腮边珠泪,低语笑道。 “宫主……”西门婉儿一把抱住美人的娇躯,揽入到怀中,低头大胆的亲吻上怀中人儿粉红色的娇唇,喃喃道:“那天婉儿险些伤了宫主,自责了许久,婉儿真的好爱宫主,好怕失去宫主。” “婉儿……”美人回手也抱住西门婉儿的腰肢,任着西门婉儿将手渐渐滑进自己的衣襟之内,唇角间掠起一抹深深的笑意。 看来没事轻轻敲打一下这拘谨的情人也是极其有好处的,否则,怎学得会这般主动的投怀送抱呢?兵法与家法也是极有相通之处的。 ……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必须保持日更,希望这几日能发掘出一次双更~!感谢同志们的评价,真子喜爱看嘛~!谢谢菠菜的回归~! ☆、第六十九章 禽兽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在下谢过公子这几日里盛情款待,今就此别过,它日里若有用得着沐白的,沐白定当肝脑涂地。”沐白骑着白马,回首对一旁俊笑之中的凌云抱拳感谢道。 凌云点了点头,轻一扬手,一旁小厮牵来一匹黑马,沐白一眼便认出来这便是那次自己在马营里挑选出来的战马。眼前不觉一亮,跃下白马,步步走近那匹千里宝马,满眼怜爱的轻轻拍打了几下马背。 凌云看出沐白的喜爱之情,笑语道:“好马定当要配给识它的伯乐,既然是沐少主先发现它的,那少主便理当是这千里马的主人。” 沐白听下侧头看向凌云,又低头瞧了瞧爱马,摇了摇头道:“不可,做人要懂得知足二字,我沐白已然有了白驹,虽不及这千里宝马,但却多年相处下来,感情根深蒂固。怎可因一时的欲念而喜新厌旧,抛弃知音好友?千里马虽好,却不及吾爱,所以沐白心领公子的情意了。” 凌云听及沐白所言,觉得沐白是个重情义的人,不免点头称赞不矣。 沐白又道:“凌公子刚刚错失了宝马,今正好驯化一下这匹千里马,好归为己用。若是调-教得好,想必将来定不会差过公子失去的那匹宝马,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会对公子的大业有所助力也不一定啊。” 凌云听后点头笑道:“哈哈,好,那我便多谢沐少主成全,收下了。” 沐白也跟着点头笑了笑,低头想到一事,道:“凌公子,沐白还有一事最后想问一问。” “问便是,若我知道便会相告。” “凌霄剑,不知公子可听到过?”沐白疑问道。 “当然听过,这是我凌霄宫的镇宫宝剑,但就在一年前突然不翼而飞了,少主是在哪里见到过的?”凌云皱眉回问道。 “这竟是凌霄宫的宝剑?那公子可知这凌霄剑是胡祖之物?怎会出现在凌霄宫中?”沐白急问道。 “呵,这是我祖父随身之剑,具体怎么得来的,我便不知,但它已然在我凌霄宫存放不下五十载,今竟不翼而飞,那贼人太可恶。”凌云狠狠言道。 “这样?那公子可知是何人所为?”沐白见这凌云知言不尽,一身傲骨,应该不会骗自己。 “不知,呵,若是知道我便早就将那贼人擒拿,找回我镇宫的凌霄宝剑。况且这个对我凌霄宫了如指掌的人也极是危险,这贼人竟能这般来去自如的在这里撒野,定是居心叵测。哼,不知沐公子可是知道些什么?” 沐白低头想了想,道:“这把剑与长生决和葵花宝典息息相关,江湖中人有好几个都因此剑而凭空消失不见,而这些事情的矛头所指向的却都与凌霄这二字有关。” “哼,都是些痴心妄想的人在故弄玄虚罢了,不过若少主知道这把剑在何处,还请相告,我凌霄宫必将取回自己之物。”凌云眯眼不悦道。 “是,若在下知道消息定当告知公子。时辰也不早了,沐白这便起程了,凌公子后会有期。”沐白纵身骑上白马,回首向凌云所在怅然一笑,告辞道。 “告辞,沐少主保重,后会有期。”凌云双眼闪动,抬手抱拳与之相送。 驾…… 尘土飞扬,白驹白衣飘洒而逝,蓦然相视,却渐渐模糊入远方的山林之内。 凌云微微一笑,眯起蔚蓝色的眸子,嘴角轻扬,低吟道:“相见不识人,相分人不识,与君秋几何,静待相逢日。”言罢,转头扬眉命令道:“回营地……” **************************** 沐白,你人到底在哪里…… 柳若言静静端坐在西院中的葡萄架下,手中虽拿着书本,却一字也未有看得进去。从今日早起,她便心神不宁,像是会有什么大事会发生一般。沐白已然走了半月有余,却至今音信皆无,莫不会出了什么岔子! 佳人的眉头略微深皱了一抹,轻轻叹息,却还是道不尽肚腹中的忧思牵挂之情。想这呆人今时究竟在哪里逍遥,怎不知道有人在家中正担心牵挂与她,莫不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而竟忘却了所有与她这独守在家中盼念之人? 美眸轻闭,想这孩子平日里在的时候,并不觉得什么特殊。而今不在身边了方才让人感觉到周围因少了她的存在而变得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就连心里也极其的无着无落的满载着相思之苦。 沐白,你这孩子为何非要撩拨到我? 竟让她这本该平静如水的心,却因这名字而徒增波澜,满载着相思情切。柳若言轻咬了抹唇角,暗骂这薄情生忘的呆人,怎不知相思之苦,忍心抛下自己逍遥于世外。 唉…… 又是一声轻叹之音,颇为哀怨的哼出。柳若言起身放下手中未翻开一页的书本,双眼甚至无神没落的向楼阁闺房中走去。 …… “弟妹在做什么?”一声轻佻的笑音由门外传来,不禁让未有准备的柳若言惊吓了一抹,回过头见来人竟是那极其让她讨厌厌烦的慕容莲,眉头不由得深皱了一记。 慕容莲背着手,迈着方步,样子极是潇洒悠哉的笑着从门外不请自进,走入到西苑中,步步接近向柳若言身边。这段沐白不在沐府里,他便肆无忌惮的经常出入沐府中。名义上虽是来看望太夫人,但明眼人都猜得到,这花花太岁其实是另有目的,定是想找机会做些苟且窥探之事。只可惜柳若言一直深居简出,有意躲避着慕容莲,才未让他有机可乘。 今慕容莲在外面喝了些花酒,一时又相思起来温柔娇媚的柳若言,遂借着酒劲大了胆子向西苑这边寻来。正好又见这院门未关,里面只单单有柳若言一人在,方一脸猥亵的闯了进来。 “见过慕容表兄。”柳若言面无表情的向慕容莲一方俯身施了一礼,内心厌恶得很。 “弟妹免礼免礼,快快起来。”慕容莲邪恶的笑着忙上前预要扶起来这相思美人儿,却被柳若言起步躲避开。 柳若言轻一转身,躲开慕容莲逼近自己的身子,侧身来到一旁葡萄架边,低头俯首道:“这里是若言的闺房,慕容表兄来此处实在有些不太方便,还请表兄快些离开,免得是非口舌。”柳若言不想拐弯,便冷冷直语逐客道。 慕容莲微愣,他虽知柳若言一直有意避讳着自己,但只是不冷不热,却从不敢像如今这般直言不讳的驱赶自己。今时一听不免脸上抽搐一记,眯眼阴霾的笑了声,道:“呵,我慕容莲怕过什么是非口舌?哼,弟妺如今是有了俊叔叔,真就将我慕容莲忘得一干二净了?呵,竟敢驱赶起我来了。” 柳若言冷冷的抬眼看向胡语中的慕容莲,沉语道:“慕容表兄说的是什么话?若言只觉不应与慕容表兄孤男寡女的独处,我如今是个寡妇家,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风言风语,坏了慕容表兄的名声,这哪里与我家小叔叔有关?” “哼,怎会没关?在那小白脸未回到沐府之前,弟妹何时对我如此绝情过?莫不是因为那人?哼,你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你与那小白脸之间总是眉来眼去的情意绵绵。你今时有了新相好的便忘记了旧相识。”慕容莲越联想心中越是妒火翻涌,想自己筹谋了这么多年,这到嘴的肥肉却都被这小兔崽子都给叼去了,就连这一身媚骨美艳的娘子也许也早就成了那小子的暖床之人了。一想到这里,慕容莲便妒火中烧,醋坛子打翻在地,一把便上前抓住惊恐不矣的柳若言手臂,用力拽入自己的怀中,低头便强吻而上。 柳若言吓坏了,虽是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唇齿竟肆意的被这厌恶之人掠夺着,让她从心里想往外恶心呕吐。 啊…… 随着一声惊叫之音逝过,慕容莲一把便将怀中的柳若言推倒在地。一眼暴怒的抬手捂住自己正流出殷殷鲜血的嘴唇,眯起眼逼望着被自己推倒在地一眼惊恐惧色的柳若言,怒极道:“贱人,你竟敢咬我!”言罢,怒目欲焰高升,俯身一下子便扑向受惊连连后退之中的柳若言身体上,任着柳若言再怎么大声喊叫,却也是兽欲难制无济于事。 慕容莲狂暴的亲吻着柳若言的唇齿美颜,双腿紧紧压在柳若言的腿上,双手则一把扯掉柳若言胸前的裙衣,粗手肆无忌惮的抓舞着柳若言娇嫩美艳的肌肤间,粗重的喘息声在柳若言耳边一遍遍的响起。 …… 一些片片散碎可怕的记忆在此时纷涌袭来,让柳若言不禁全身颤栗恐惧不矣。她双手用力的厮打着,狠狠的抓咬着正欺压在自己身体上行欲的淫贼。 不要,不可以,沐白,沐白,求你快回来救我,求你,否则…… 柳若言狠狠的在慕容莲的肩头又咬了一口,慕容莲抬手一把揪住柳若言的头发,用力将柳若言的头按倒与地上,眯起眼恶狠狠的向柳若言的腮边抽打了一个大嘴巴,冷笑道:“聪明就乖乖顺了爷,装什么贞洁,弟妹你跟我又不是第一次。” “住嘴,你、你说什么?放开我,你这禽兽……”柳若言浑身颤抖,咬着红唇,一双眸子惊恐万分的直瞪着面前施暴之人。 “放开?哈哈,四年了,我一直在想念着弟妹的温柔娇媚,却苦无机会与你重温怜惜。今儿就让你我一解相思之苦,让你莲表哥我再好生的伺候美人一次,哈哈……”言罢,就只见那一双粗手便从抓抚着柳若言饱满的胸前之处,粗暴的下滑,用力一把便撕扯下柳若言腰间仅剩的一片残衣,裸-楼出光洁如凝脂般妖娆扭动之中的娇躯玉肢…… 作者有话要说:真子懒人了,昨通通宵泡电影院,看得好爽哩~!这章很让人抓狂,亲们小心~ ☆、第七十章 解救 …… “啊……是你,当年的那个无耻淫贼竟是你!”柳若言颤抖着极其愤怒震惊的身体,咬牙怒望向面前向自己施-暴中的慕容莲,头脑顿时翁然一片。她没有想到这就是沐林留给自己和清儿最大的耻辱,他、他竟让这个禽兽淫邪的慕容莲糟-蹋了自己的贞操,毁掉了自己紧有的尊严。 柳若言的手紧紧的攥起,心中已然被一把无形的刺刀深深的刺入划破,鲜血涌动喷溅而出。 清儿、清儿……清儿竟然是这禽兽淫贼的孩子…… “哈哈,是我,但我慕容莲怎么能称得上是淫贼呢?那可是你那无能的好丈夫亲自祈求与我,请我与弟妹你春宵一夜的,哈哈。弟妹,自从那次享受完你的温柔妩媚,迎合动情的娇俏模样,真是令莲表兄我永生难忘,自此对任何女人都是没有了感觉了,成日里惦记的都是弟妹你,今儿真就求弟妹成全与我,再让你我一同逍遥到那极乐世界一回……”慕容莲下流无耻的在柳若言耳边喘息言道,双手紧紧的按压住柳若言死命挣扎着的双手,让其反抗不得,□间骤然低下头一口便含食吸果住柳若言胸前丰盈饱满的蓓蕾峰峦间,贪婪的吸食而上。 不要,沐白……啊……放开我…… 柳若言失声大喊了一声,眉心间微动的伤悲与满腔无尽的恨意让人看着揪着不矣。许久,她慢慢闭合上眸子,泪花由得眼角间滚滚而落。她浑身已然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再去与之挣脱抗衡,如今也许就只有一个办法能阻止住被这龌龊肮脏无耻的人行欲糟-蹋。 …… 柳若言唇角间轻轻浮起一丝苦笑,美颜微微扬起,低头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身体上行着欲事,正急切的欲要要解开腰间裤带对自己强攻行欲的淫贼,舌头尖慢慢伸出红唇之外…… 就算是死,她柳若言也决不能屈从与他,她的人既然已经给了沐白,从此便心无二意,除了沐白她也决不会再让任何人碰自己的身体,除非…… 沐白,但愿来生我们能早早的相遇相守在一起,也好还给你一个完璧之躯。 今生让我有幸能遇到你,让我知道爱的感觉,也算不枉活此一遭…… ****************************** “少主,您可算回来了!”沐忠匆匆跑到门口牵过沐白的白马,一脸急切道。 沐白笑着纵身跃下马匹,道:“哈哈,在外面多耽搁了几日,这段府中可都安好?” “府中到还可以,但、但,唉……”沐管家重重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之色。 “但什么?忠叔快讲。”沐白看出沐忠脸色泛难,皱眉心急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少主不在的这段时间慕容长公子老往咱府中走动,今、今儿又……”沐忠有些不好开口,怕自己说错了话影响了长夫人的名节。 “又怎样?他又来烦扰嫂嫂了?”沐白脸色难看至极,急问道:“他现在还在我沐府中?在哪里?” “少主,慕容长公子这几日来得非常勤,刚刚又喝得满身酒气熏天又来了我府中,门口小厮拦他不下,被他一脚踢开,慕容长公子一进来便直直朝着西苑方向去了,想是又犯了老毛病了。” “什么,这、这痴心妄想的狗贼,竟然还敢对嫂嫂动心思。”沐白咬唇怒极,展身便要向西苑赶去,却被前方一脸喜气前来相迎的慕容小蝶拦住。慕容小蝶一听到沐白回来了,便特意打扮梳妆了一番前来迎接归家的郎君。 “表哥,这是要去哪里?”慕容小蝶一眼疑问的看向正怒气冲天的沐白。 沐白侧目看了眼慕容小蝶,冷冷道:“去西苑,听说你那哥哥最近经常来讨饶嫂嫂,今儿又喝多了前来纠缠,哼,若在如此,我沐白定不会放过他!”言罢,便甩袖朝着西苑方向匆匆而去。 慕容小蝶脸色一沉,心下暗骂花心哥哥竟给自己丢脸,也便随后跟上了沐白。 …… 一路上并未见着慕容莲的人影,快到西苑门口时,又碰到喜儿提着食盒正从外面走来。沐白皱眉忙拦下问道:“喜儿,嫂嫂可在院里?慕容长公子可有来否?” 喜儿见少主回来了,心中大喜,这段长夫人郁郁寡欢,只有她明白是为了何事,如今少主回来了,想必夫人的相思病定会好起来的,便急忙俯身高兴道:“奴婢见过少主,少主终于回来了。长夫人正在院里看书呢,小小姐被奶娘她们带出去玩了,奴婢刚刚去厨房取饭菜,并未看到慕容长公子到来。” 沐白点了点头,心下算是放了一半,想着既然都到了门口,正好慕容小蝶也跟着,不妨亲自进院中向嫂嫂请下安,告诉她自己回来了也好,便点头道:“嫂嫂没事就好,喜儿带路,今儿既然到了这里,我便向嫂嫂请下安再走。” 喜儿笑着点下心,心中明了这是情人相见急切,便提着食盒领着沐白、慕容小蝶与沐管家几人快步向西苑走去。到了院门口,沐白见院门大敞,不免眉头略皱,一种不详的预感隐隐由心而升。 …… 喜儿打头先入了院门口,笑喊道:“夫人,少主回来看您了……”就在转入门口之时,喜儿听到一丝怪声,猛然抬头便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住了。她看见一个男人正欺压在长夫人裸-楼的躯体上施-暴,吓得慌忙大叫出声来,喊道:“啊,夫人,少主快来救救长夫人,有淫贼在欺负夫人……” 一声喊叫霎时惊醒沐白,神色一转,纵身立马跃到院子中,侧头竟见到那前方正摧残在柳若言娇躯之上的淫贼,怒咬住唇角,挑皱起浓眉,长剑顷刻间拔出,一眼猩红浮血,勃然大怒的腾空而上,一脚狠狠踹上那正在解开裤带刚刚露出挺立粗大端倪的慕容莲身体上,将这禽兽败类一脚踢出数米之远,重重摔落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将那石桌摔得粉碎一片,慕容莲口吐鲜血,头一歪,立时晕厥了过去。 沐白,我、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柳若言正预咬舌自禁之时,便见前方赶来的沐白终于在这最后紧要关头上救下了自己。 沐白听到柳若言轻微的叫声,慌忙转过身俯身跪下一把抱住身上被剥得净光赤-裸裸的柳若言身体,满腔懊恼不矣的将柳若言苍白无血的美颜靠在自己的脸旁,颤抖懊恼自责道:“嫂嫂,都是沐白的错,沐白不该耽搁那么长时间才回来的,沐白应该早点回来守着嫂嫂才好的,差点、差点就……” “莫、莫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只你回来了就好……”柳若言缓缓伸出手无力的抚摸上沐白流泪的腮颊边,唇间隐约浮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头一垂,恍惚间便失去了知觉,昏厥在沐白的怀中,不醒人世。 “嫂嫂,你醒醒,求你快醒醒……”沐白急切的唤叫了两声,抬手急切的附着上柳若言的脉搏上试探一二,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安下心神,她知嫂嫂只是受惊过度昏厥过去,未无生命危险。起身方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挥手罩住柳若言赤-裸在外的美躯,见这身体上抓痕便是,不禁恨意狂起,一眼杀机尽显。 喜儿这时方才回过神来,遂满脸泪水的跑上前抱住昏倒的柳若言,哭泣起来。 …… 沐管家看到眼前一目,见长夫人赤身裸-体,自己也不好上前,只好低头守在门口处,命人唤来几个贴身嘴严的小厮。 …… 慕容小蝶眼睁睁的看到眼前的一目,哥哥太、太丢人现眼了,竟然、竟然会做出这等子龌龊无耻之事,还被沐白当场抓住。想此,咬唇又看向正抱着柳若言身子的沐白,见沐白抱着全身光祼的嫂嫂柳若言,那满眼的关怀之情和双双深邃对望着的眸子怎那般与众不同,让自己的心极不舒服。就算她们叔嫂再亲近,但、但沐白怎么会这般毫无顾忌的将一丝-不挂的嫂嫂紧紧拥抱入怀中?旁边不是有喜儿吗?为何非要亲自,亲自关切? …… 沐白微眯起一双怒目,咽下一口唾沫,将柳若言放到喜儿的怀中,自己则慢慢站起身来,抽出长剑步步向慕容莲身边逼近走去。 慕容小蝶看到沐白的样子,不免惊慌失措的跌跌撞撞跑到晕死过去的慕容莲身旁,伸手哭喊着拦道:“表哥,不要,求你不要伤害我哥哥,他、他这次一定知道错了,小蝶保证他下次决不敢再对嫂嫂乱来了。” “让开……”沐白冷冷的说道,眼中冷冽无情,扫了慕容小蝶一眼,看不出一丝动容。 “不要,求你,夫君,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大舅子,求你看在小蝶的面子上不要伤了他。”慕容小蝶伤心的祈求道,希望沐白能为了自己而手下留情。 “让开,我再说一遍,否则……”沐白将寒光长剑在手中一带,眼中的杀气让慕容小蝶不寒而栗。这样恐怖满眼杀气的沐白她从来没有见过,她不禁被沐白步步逼近抽搐的表情吓得连连后退,一下子失了重心跌坐在地上,眼中惊恐未定。 “沐白,表哥,不要……” “少主,您要冷静一下,不可杀人啊……”沐忠看到愤怒中的沐白,慌忙跑上前喊道。 “为什么不可以,我要为嫂嫂杀了这淫贼。”沐白瞪着脚下极其恶心无耻的慕容莲,眯起眼恶狠狠的说到。 喜儿抽泣间,回过神色,慌忙对着那愤怒之中的人,喊道:“少主,你不能杀了慕容长公子,夫人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哼,为什么?嫂嫂一定恨极了这淫贼,难道还要让这祸害留下来再继续祸害她人不成吗?”沐白高高扬起手中宝剑对准慕容莲的心脏,冷冷笑道。 “不,少主,您难道想看到长夫人在孤单自责中度过这一世吗?若少主你杀了人,便会被官府缉拿入狱,以命相抵,从此再难与长夫人相见一面。求少主醒醒,莫要为了他人而毁掉眼前的一切啊!少主,求求您就算为了夫人和自己,也不要这么做,呜……”喜儿失声痛哭起来,唉声祈求道。 若儿……沐白慢慢闭合上双眼,手中的长剑慢慢预要放下。慕容小蝶的心看到沐白慢慢要放下的手,这代表沐白要放了哥哥,想此一直绷紧的神经方才缓缓的放松了一点。 突然只见沐白双眼霎时又睁开,一道寒光杀气由得那一双利目睁开的一瞬间射出,手中长剑一摆,咬唇,直直刺入向地上之人。 “不要……” 慕容小蝶失声大喊一记,回身扑倒在身后的慕容莲身体上,只听得随着一声长剑刺入身体的声音逝过,一声长长的嘶喊哀号声从地上晕厥过去的慕容莲口中霎时响起,随即就见慕容莲疼痛着惊醒双手捂住被沐白刺伤的□,失声痛喊哀号了起来。 沐白眯起猩红双眼,回手冷笑着一把抽回宝剑,反手快速入鞘,轻哼道:“罪有应得,看你今后如何还能行兽-欲,祸害良家妇女……”言罢,转身头也不回的来到还躺在地上的柳若言身旁,俯身抱起柳若言身体,对喜儿命令道:“速去请王神医来西苑为嫂嫂诊治病情。”说完,便转身直直向二楼行去。 “哥哥……”慕容小蝶看到沐白并未杀了慕容莲,但见慕容莲下-体被沐白那长剑刺破,鲜血淋漓流血不止,那样子也是极其的惨状,骤然慌了神,不知要如何是好。 沐忠看到此情,不由得心中一紧,不想少主竟然、竟然废了慕容长公子的根基,这、这可如何向慕容首府交代。想了一会儿,知道这是这目中无人的花花太岁咎由自取,想是碍于慕容表小姐的面子不会太过为难少主。只好硬着头皮回手招来了几名小厮,快速将慕容莲送回慕容首府中去,禀告缘由。 …… 作者有话要说:累得我咽炎都犯了,好难过啊......明天更得可以要晚,因为累得没劲了......呃......偶不要得鼠标手啊...... ☆、第七十一章 若之小白 沐白将柳若言放入床中,看着如此苍白憔悴的人儿和那满身殷红斑斑污迹,沐白的心又开始痛楚和恼恨起来。 沐白滕然而起一把提起一旁佩剑,皱眉转过身便欲要杀了那淫贼,为嫂嫂泄恨。 喜儿连忙跪地一把抱住沐白的双腿,哭喊道:“少主,不要,夫人不会希望你为了她而丢了性命的。” “让开,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沐白怒极道,抬腿一脚踹开抱住自己的喜儿,她此时怒极了,再也压制不住这满腔的怒火。 "沐白……" 一声弱弱的唤叫声从床中传来,行至门口处的沐白听极此声,连忙驻足回过身来,唇角忍不住浮起一抹笑意,跑到床前,抱起微微睁开双眼的柳若言,急唤道:“嫂嫂,你、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王神医马上就来……” “我、我没事的,你、你莫要为了我而做出傻事。”柳若言虚弱的抓住沐白的手臂,祈求道。 “我、我要杀了那淫贼,为嫂嫂报仇。”沐白咬牙切齿的怒道。 “不要,求你,若你这样,我、我不如就死在你面前。”柳若言哭泣着,使出微弱的力道想推开沐白。 “嫂嫂,不要……”沐白哭泣道,双手紧紧收回,不让柳若言能动弹半分。 “沐白,我不要你为了我而枉送性命,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就好……”柳若言颤抖着身体也紧紧回抱住沐白,皱着秀眉闭上泪如雨下的眸子,泣不成声。 这种耻辱与打击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她原本已经努力让自己把那段可怕的记忆变成是一场噩梦。不想今日里老天还是狠狠的揭开了她身上这道深深的伤疤,让她不得不承认,不得不面对这可怕的事实。 …… “夫人,小小姐和奶娘回来了,小小姐要、要找娘亲……” “不要,不要、我不要见到她,不要……”柳若言惊恐万分的一把推开沐白的怀抱,紧张的向床里躲去,双手抱住头,狠狠的重重的摇了摇头,让人看到极是揪心害怕。 …… 清儿,这个一直让她疼在心尖上的骨肉,竟然是那个无耻之徒的孩子!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作弄她。她原本想忘记这一切不堪的记忆,但、但清儿、清儿的存在简直就是在时刻提醒着她、摧残着她。 清儿这个名子是自己取的,她当时希望自己可以忘却那段不堪的回忆,好好的守护着这个孩子长大成人,希望她会得到一个清清白白的人生,出淤泥而不染,忘却所有污浊不堪,而独善其身。 但,事与愿违,所有的事终究有一天会被全全的翻出来,清儿会被冠上是野-种,她会知道自己的来历有多么的不堪,她会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生下了她。 …… “嫂嫂…….”沐白连忙伸手用力拉回柳若言躲避开的身体,又紧紧抱住床中慌乱恐惧的人儿,回头对门口处的奴婢急回道:“跟小小姐说娘亲生病了在休息,让奶娘陪她到外面玩一会儿去。” “是……”门口奴婢刚与小小姐回西苑并不知详情,不想少主竟然在长夫人的房中,又看到跌坐在地上哭泣中的喜儿,心中恐惧万分,一时惊着,连忙应下慌张的退了出去。 …… 沐白以为柳若言是因为刚刚受了屈辱,所以不想让清儿看见这样的自己才不想见清儿,只得紧紧抱着柳若言安慰着嫂嫂此时脆弱不堪的心身。 柳若言的泪水侵透了沐白的衣襟,二人就这样静静的紧紧的互相抱着彼此。 许久,恍惚间柳若言抬起唇,在沐白的耳边,泣语道:“沐白,我、我想好好清洗一□子……” “好,我这就叫她们打水去。”沐白听见柳若言说话了,连忙回过头对一旁哭泣中的喜儿命令道:“喜儿,快去准备大浴盆,多烧些热水来,为长夫人沐浴。” “是、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喜儿听到沐白命令,才恍惚间回过神色,连忙跌跌撞撞的跑下楼去准备。 …… “沐白,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好吗?” “嗯,好,沐白答应若儿,永生永世都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若儿。”沐白一双眸子深深的对望向怀中人儿,定定发誓道。 …… 王神医来为柳若言诊治了病情后,开出了方子。沐白看了下方子,低着头与王神医对了个眼色,双双起身走出了屏风暖阁,低语问道:“可有大碍?” “并无大碍,夫人只是受了些惊吓,老夫给长夫人开些镇静安神的药剂,一日三顿服下便会慢慢好起来的,少主莫要担心。” “好,那身体上的瘀伤可、可有什么大碍?”沐白小心的问道。 “那些伤势都算好说,老夫一会儿留了一瓶我祖传之药,叫丫环将此药倒入沐盆中给夫人擦拭清洗一□子,再侵泡一会儿即可。” “好,有劳王神医了。”沐白终是放下了心,拱手向王神医道了谢,又低语祈求道:“此是我王府的丑事,还望神医能为我沐府保守秘密。” 王神医点头道:“少主放心,这是我医者的本分。” 沐白点头谢过,又命人送王神医出府取药,转过身快步回了屋中,来到柳若言床前守护去。 …… “少主,为夫人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喜儿俯身禀告道。 “好。”沐白点了下头,看向怀中的柳若言,低声问道:“嫂嫂,沐浴吧。” 柳若言点了点头,缓缓坐起身。 沐白轻叹一声,起身想走,却被柳若言一把拉住手臂。 沐白不解回头望去,却见柳若言本已然止住的泪水又是夺眶而出,一眼哀怨忧伤的看向自己。沐白心头一揪,连忙又坐回到床中抱起柳若言,紧张道:“莫哭,怎么了?” “不要走,我好怕……”柳若言抱住沐白的身体,全身颤抖着,像个孩子一般吚吚泣语祈求道。 “好,我、我不走……”沐白心疼的安抚着怀中受惊的人儿,低头想了想,慢慢转回过头,一眼冷冽的看向门口处守在那里的丫环奴仆,沉声道:“你、你们先都出去吧,我在这里侍候嫂嫂便好。今日之事若谁敢传出去,我沐白定不饶恕。” 喜儿听沐白此言,慌忙跪倒在地,应承下,起身一把拉着旁边已经吓得全身发颤的小丫头,速速退了出去,回手为二人关合好房门,便下楼离开。 …… “嫂嫂……”沐白见其他人都走了,便低下头亲吻上怀中泪人的额头处,细语安慰道:“若儿莫哭,万事都有我在……” “沐白……”柳若言伸手环上沐白的脖颈,轻轻抽啼着。 沐白缓缓抱起床中美人,双双向一旁宽大的浴盆边走去,小心的慢慢将柳若言的身体放入到温水中,回手拿过桌中王神医留下来的一瓶药面,打开,摆手微微扬扬将一瓶药面散入到浴盆之内,顷刻间一盆清透的水色便被染成淡红色的艳丽。 “这、这是什么?”柳若言紧张的问道。 “莫怕,这是王神医留下来的药,对你身体上的瘀伤有效。”沐白抓住柳若言的手,小心的解释道。 柳若言轻轻喘息稍许,抬眸看向沐白,泣声问道:“沐白,你、你会不会嫌弃我?” “若儿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嫌弃若儿呢?你永远都是沐白心目中最清丽脱俗不染凡尘的若儿,外界的任何事都不会改变若儿在沐白心目中的地位。”言罢,沐白闭目顷刻间便亲吻上柳若言的唇瓣,小心的轻轻的生怕再弄疼弄伤了这样满身伤痕的爱人。 “沐白……”柳若言轻轻低吟了一声,双手紧紧的缠绕上半跪在浴盆之外的人儿,唇舌深深的开始极其狂热的回吻上沐白。 沐白的眉头不由得紧锁,喘息间略微分开了面前的人儿,轻声道:“若儿,你有伤在身,我不可以……” “你还是嫌弃我的,是不是?”柳若言的泪又是狂然而下,双手放开沐白,低头将满身伤痕的身子隐入进水中,蜷缩在一角,泣不成声。 是啊,这样肮脏龌龊的自己,这样任人践踏完的身子,怎么还会值得这孩子爱恋相守。 …… 沐白看到柳若言如此伤心难过,不觉慌乱成一处,她并非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怕弄伤了嫂嫂。沐白连忙抓住柳若言的玉肩,急急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若儿,沐白怎么可能嫌弃你,怎么可能?沐白爱你还来不急,若儿……” “不,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柳若言万分伤心的逐客道,此时她不想再听到什么话,她需要安静,需要一个人去承受一切。 …… “不,你这样,我怎么能安心的走?”沐白急了,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柳若言。忽然她站起身来,解开了腰间衣带,在柳若言面前慢慢褪下了身上所有的衣衫束缚,抬手解下头上的发冠佩带,一头长发顷刻间飘然而落,温顺的披合在一副莹莹玉姿之上。沐白一脸忧郁难过的看向水中美人,低头红着脸娇吟道:“若儿,你怎么还不知道我的心思,沐白对你的爱,天地可鉴,至死不渝,又怎么会看重那些个男人才看重的身外之事……”言罢,玉-腿轻移,缓缓的走向面前那宽大的香树浴盆…… 柳若言看着面前如此光洁妖娆的佳人,心头不禁纠结的疼痛了一抹,闭目摇头道:“我、我不值得你如此相待。” “若儿怎知不值得?沐白认为值得,这世上就只有你才值得沐白如此痴心一片的相待,嫂嫂……” “不要叫我嫂嫂。”柳若言抬起美颜,忽然伸出手紧紧的拉过水中如此娇柔妖娆的佳人,红唇附着而上重重的吻食上沐白的唇瓣间。 这吻一时让沐白有些措手不及,她从没有见过这么主动的嫂嫂,双手揽抱上柳若言的脊背,小心的抚摸着爱人,任着面前的人儿在自己的身体上发泄着所有。 柳若言的唇顺着沐白的脖颈部火热的亲吻着,渐渐下滑,她心中如火般狂热,燃烧腐蚀着自己的骨肉血脉,而此时只有眼前如此洁净纯粹的灵魂方才能浇灭它,压制住这股邪魔。 柳若言的手轻轻抚摸过沐白的白皙光洁的肌肤,这样年青的生命里没有掺杂半点污浊的痕迹,她青春,洒脱,傲然,自我。这正如曾经的自己,正如那个十八岁之前骄傲的自己。而今,却变得这般的龌龊肮脏。 …… “小白……我的小白……”柳若言的手小心的抚昵上沐白饱满的胸峰,轻揉的爱惜着,喃喃的低唤喘息着,爱语着。 “若儿……”沐白被柳若言吻得无力,全身软绵绵的依靠在柳若言的臂弯中,一眼迷离情-欲的抬起美颜看着面前如此热情的柳若言,细语娇喘道:“嗯……沐白愿意只成为若儿的小白……” ...... 作者有话要说:呃,没想到上午竟然能写出一章来,吃饭去.......谢谢亲们的支持,哈哈,真子动力满满...... 名子起得真好——弱智小白 ☆、第七十二章 求爱 …… 柳若言的心跳动得越加厉害,她不知要如何对待如此晶莹剔透玉一般的人儿。她好想吃了她,把她吃进自己的身体中,永远也不让她有机会能逃离开自己。 她好怕孤独、无助的日子,好怕冷冷清清的房间床榻,好怕那一个个表里不一的男人丑恶的嘴脸。而这总莫名的恐惧,却只有面前年青饱满的生命方才能给予自己足够的安慰与活下去面对的勇气。 “小白,真的只愿意做我的小白……”柳若言微微睁开双眼,看向怀中红着脸软软的依靠在自己肩头上的沐白,低头亲吻上沐白的腮边,手指慢慢滑过细腻的肌肤,在沐白胸前一双软嫩丰盈的蓓蕾上轻轻抚动回旋起手指,不禁惹来沐白幽幽动情的呻吟声声。 “若儿,我怎么会不愿意……”沐白额头上渗出浅浅的汗珠,双手由柳若言的腰际滑上,紧紧的环抱上爱人妖娆的颈间,半闭起眸子,感受起柳若言带给自己的快乐。 柳若言的手上回旋爱-抚的力道随着双双不规则的喘息声逐渐在加重,逗弄着那点点为她而挺立起来一抹樱红。这样美艳的如同小小的红樱桃般含苞待放的软峰让柳若言甚是痴迷,她喘息着渐渐托起来那一对绝色蓓蕾,一便便的揉动爱惜着。缓缓低下头去,张开红艳艳的嘴唇,灵舌伸出,一点点一点点的极是动情的轻轻舔-舐起那峰恋上涨红的樱色。 “若儿,不要……”沐白绵软的跌坐在柳若言的怀中,迷乱的看着面前正在品尝着自己的嫂嫂。柳若言抬起头,眼神满载着妖媚与勾魂的光束,双双对视的同时,张口便将那如此娇艳诱人的蓓蕾吸入口中,轻轻含食咬果着,预咬还休。 “啊……若儿,我……我……”沐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在了这样妖如鬼魅般的人儿手中,想要挣扎而起,却苦无半分力气,只能软软的依附,双手紧紧抓住浴盆边檐,闭上眸子,任着面前的柳若言爱惜着。 “沐白,是不是很舒服,就像你对我那样,若言也好想要小白……”柳若言眼中闪烁着光泽,语音里充满了宠溺,唇齿轻轻咬食着沐白的胸峰点点,虽爱得急切,想要用力咬食下吃净她,却又不舍得真的去伤害她,那种弥留之际的巅峰极限,让她困惑纠结,欲爱欲怜,欲生欲死。 嗯…… 沐白轻轻哼吟的声音极是销魂动听,柳若言满脑子都是沐白曼妙的身姿,满耳听到的都是沐白动情的呻吟声声。柳若言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渐渐向沐白洁白结实的小腹下划去,小心的附着着柔柔软软的林间,唇齿中仍然无尽的在爱惜着沐白,秀美的手掌则早就已经探寻上爱人腿根间的林泉中心,轻轻柔柔的爱惜舞动起来。 沐白皱起眉心,被柳若言突然从身后环抱住自己身体,双膝不由得弓起来任着柳若言如此的亲昵,如此的索取。 “你,我的小白是第一次?”柳若言抬起头不均匀的喘着气,红唇慢慢接近向怀中皱起眉头的沐白,妖娆喘息的问道,红唇宠爱亲吻上沐白的额头。 “我……”沐白红着脸,点了点头。 “怕吗?”柳若言忧愁迷离的问着。 “不怕,这是沐白愿意给若儿的……”沐白侧头回吻上柳若言艳红色唇瓣,双双纠缠成一处,急切的互相索取纠缠起来。恍若其它的一切东西都不在重要,而最最重要的就是此时的缠绵悱恻,此时的情动执着。 柳若言再也忍不住,曲起凝白如脂的手指尖揉动着寻觅起那从未向任何人开放过的神秘泉心,小心的想要尽快的揉入到怀中人的世界里,品尝上对她来讲是如此圣洁的果实。 啊,若儿…… 沐白纠结着在柳若言的缠吻中低哼了一声,柳若言的手终于如愿以偿的潜入到那极是狭窄圣洁的源泉中心,细长的指尖小心的碰触着前方薄薄阻力,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的手有些颤抖,她是否要这么做。 柳若言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目目,四年前那酒醉的深夜,四年前那般让自己痛不欲生的画面。那个混蛋肮脏无耻的男人夺取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而今自己也要这么做吗? …… “若儿……”沐白感觉到那迟疑的人儿,咬唇缓缓的伸出手附着在停留于双腿之间的略微颤抖着的手儿上,皱眉吟唤道:“若儿怎么了?” “第一次会痛的,我、我不忍心让小白痛……”柳若言违心的软泣道。 “呵,我就知道若儿是爱我的,为了若儿沐白什么都不怕,小白愿意把自己献给若儿。”言罢,只见沐白轻皱了一下眉头,突然带起柳若言的手用力的探入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 啊,若儿…… 真的好痛,像一根针硬生生扎入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的痛,这原来就是第一次,嫂嫂的第一次也是这般的痛吗?哥哥有没有好好的怜惜她…… …… 柳若言尖尖的指甲刺破那薄薄象征着纯洁的处-女膜时,她的心忍不住疼痛了起来,一股滚热的粘稠从那道薄膜深处涌来,沾满了自己细长的手指,也同时滋润了她们。 第一个完全拥有她的人竟然是自己,是她的嫂嫂,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大她十岁的长辈。 沐白,将来你会不会恨这样自私的嫂嫂。 …… 香木浴盆中的水气冉冉漂浮,弥漫充斥在整个屋子中,水声潺潺,就如同幻境一般,迷迷茫茫的叫人都不知道正身处何方。 “若儿,嗯,小白好爱你。”沐白的身体在水中微微韵律的晃动,柳若言的玉臂也极是妖娆的配合着在水面之下轻轻摆动着,红唇时不时的与沐白双双交缠痴吻着。隐入水中的指掌极是温柔细腻的在按摩着小小爱人的私地,挑动着更加丰富的柔滑汁液渐渐流出润滑着彼此,好不让怀中人儿感到生涩难过。 “若儿,快些,求你……”由生涩撕裂的疼痛感逐渐到炽热麻痒,一点点的触动着身体上的每根敏感的神经,沐白的心已经快要煎熬到极点,她想要柳若言给她更多更多,可是此时坏坏的爱人却有意不让她满足彻底,还是这般温柔时紧时慢的挑-逗抚慰着。 “若儿会让小白开心的?”柳若言忽邪媚的一笑,手中的动作终于开始逐渐加快、逐渐加重,搅拌着软穴内足够多的润泽,继而长驱直入,带着初识云雨极限的沐白掠过高山平原,直冲入云霄高殿,让沐白完全沉浸在自己为她创造的迷乱情-欲之中,而不能自拔。 沐白的身体在柳若言的手中轻轻颤抖抽搐着,她的双腿紧紧的盘曲上柳若言白皙的手臂,忍不住动情的轻喊娇唤出声来。 …… 沐白因为情动的高峰而面色更着羞红,她浑身泛着异样迷人的光泽惹人生醉生妄。 “沐白,快要我,求你……”柳若言爱死了此时在自己手中绽放着的极是动情诱人的沐白,语调飘忽,咬住沐白的敏感的耳唇间,祈求道。 沐白听见柳若言的哀求,慢慢无力的转过身子,双膝跪在柳若言早已经为她弓起来的双腿中间,妖娆的弯下腰肢,伸出手,一手揽过柳若言纤弱的脖颈,缓缓低下头献上自己薄薄绵软的红唇。另一只手则伸到水中一下子便直直侵略入美人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接迎而来的林泉小溪之内,冲云颠覆,直捣黄龙。 “嗯,啊……沐白,不要离开我。” “若儿,小白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 一直到月升星悬,沐白都没有离开西苑的二楼。 青蓝色的罗帐中,柳若言依偎在沐白的臂弯中,刚刚的情潮迭起,让俩人的身心都极度放松了下来。柳若言的泪水又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只是此时的泪水不全是因为自己的耻辱,而是因为这个刚刚承欢在自己膝下的床中伴侣。她今时的确是因为一时的私心恐惧,才突然想用这种办法留住沐白在自己的身边。沐白还是个少女之身,所以她才想要如此毁了她的清白之躯,这样她就不可以嫁给任何人,只能属于自己,属于她柳若言一人的小白。 情-欲贪念过后,便是无边无尽的自责和懊悔。为什么要这么做,沐白对自己这么好,而自己为什么要自私恶毒的随心所欲去毁掉她。原来自己不紧紧是身体肮脏,竟然连心也如此的堕落无耻。 …… “为什么又哭,若儿,求你告诉小白,要怎样才可以让你回到原本开心的若儿?”沐白实在不想让柳若言再哭下去了,她好怕她会把眼泪哭干了,离开这让她烦闷的红尘。翻身实实的一下子压在了柳若言的身体上,附着在柳若言的耳边幽幽祈求道:“求你,为了小白不要再难过哭泣了。”言罢,沐白又用自己无比火热的吻和炽热的身体回报给身下的爱人,好平息下这似乎是永无止境的泪水。 …… 这一夜,她们不知道缠绵了多少次,互相索取了多少次,而每次都可以让她们彼此的灵魂达到那情人之间至高无比的极乐世界。她们默契十足,知道彼此的需要。她们互相需索欢-爱,互相发泄沉沦、欲生欲死,用尽所有的方法去感受活着的仅存的最赤-裸祼的原始乐趣。 这便是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世间最纯洁的情爱,这便是俗人无法理解的肉-体与感情的和谐之美。它们美如朝霞,绚烂如彩虹,痴迷摄瘾如蛊,叫人如欲,永不能自拔与其中。 …… ******************* 次日清晨,她们第一次一同拥着对方懒懒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第一次共同好好享受了一夜的春-宵苦短。 “起来吧……”柳若言红着脸喃喃的在沐白的耳边说道。 “不要,起来了就不在是若儿的小白,小白愿意就这样和若儿躺上一辈子,只作此时的小白。”沐白赖赖的略带忧郁的说道,她何曾这般忧郁过,没想到作了柳若言的小白,却也得了她的忧郁。 …… “有些事,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若言不怕,小白也不要忌讳什么,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都是我罪有应得的。”柳若言的手轻轻滑过沐白的挺美的鼻尖,她如今一无所有,除了沐白……她是因为眼前这个孩子的抚慰才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在那么的难受煎熬了。 “嫂嫂真不怕那些是非舆论?那、那你便直接嫁给我可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永远相守在一起,沐白也一定会好好的痛爱若儿的。”沐白不失时机得寸进尺的一把抱住柳若言柔弱无骨的身体,激动的求爱道。 “莫说混话,嫂嫂怎么能嫁给你?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你处理呢,快快起来吧。” “怎是混话,沐白是真的想娶你为妻,好生的痛爱你一生,嫁给我难道不好吗?”沐白一眼执着傲然道。 ……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同志们的精彩评论和分分,还有下面的这些猛烈的炮火,这些鼓励好棒,好激励真子,哈哈偶要好好写完这部小说~!!! 6151993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1-10-30 20:48:27 lanxinhuizhi1121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0-30 17:26:14 lanxinhuizhi112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29 12:11:35 spinach1009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28 17:53:05 xinsuinidong29fj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0-30 17:11:25 ☆、第七十三章 爱恨情仇 …… “怎是混话,沐白是真的想娶你为妻,好生的替代死去的哥哥疼爱你一生。若儿,嫁给我沐白难道不好吗?”沐白一眼执着傲然道。 …… 柳若言的脸色因听到‘哥哥’二字而变得苍白了几分,侧过头躲避开沐白执着的眸子,咬唇纠结道:“沐白,莫要这般小孩子脾气,你是你,他是他,今后不要把你与他放在一起,好吗?”柳若言轻抚上沐白纤长的手臂,低眉轻道:“沐白,嫂嫂怎么可能嫁给你?我们现在这样子已经有违伦理道德,从此可能会为你惹上不少的口舌是非,我又怎么会舍得让你再在沐家祖宗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受万人耻笑辱骂呢。” “我不怕的,我现在只想要你,要若儿只属于小白一个人。”沐白将柳若言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皱眉亲昵道。 “小孩子就是贪心不足,我这不是都已经属于你一个人了吗?还非要那些个虚名做什?”柳若言红着脸,努力的让自己展出一丝笑容,调节一下此时混乱的气氛,一眼深深看向面前这极是心爱的小情人。 “若儿,你……”沐白看出柳若言有意回避自己这一话题,皱眉愁楚起来。 “沐白,再亲亲我好吗……”柳若言打断了沐白的话语,轻一用力将沐白的俊颜拉到自己的胸前,祈语动情的喃喃道。 眼角瞟向柳若言丰满的果实,不禁唇角挑起,邪气一笑,想来嫂嫂竟这般的欲求不满,竟然向自己索需无度。俯身极是妖娆的伸出香舌一点点的挑-逗而上,紧接着两人便都淹没在了柳若言极度销魂的呻吟唤叫声声中,迷失了方向而不能自拔与其中。 …… 又是一番情-欲过后,柳若言欲要起身,却被沐白按住,极是心疼的说道:“躺下,我知你身体疲累了,今儿沐白自己穿戴就好。若儿,记得这几日好好在屋中休息着,不准乱跑,不准瞎想,更不准再哭了好吗!晚上小白再来相陪,你要乖乖的等着我来哦。”沐白轻轻一笑,说完便撩开锦被,将那如玉般修长娇美的身躯莹莹展露在空气中,动作极是妩媚风情的在柳若言眼前舒展开来。 柳若言不禁然又被这妖孽一般的人儿勾去了魂魄,双眼直直的看着这等妖人,暗暗咽下一口唾沫。 沐白妖媚的挑望了床中直直看着自己的爱人,轻笑着慢慢走下床,拿起衣衫穿戴起来。忽然身体上的某处传来的异样感,一时让沐白弯下腰皱眉轻哼了几声。 柳若言知定是昨夜她们无尽的放纵欢愉,让这初受房-事的人儿吃不消了,方脸红的半支起酸软的身躯,关切的娇声问道:“是不是那里有些痛?怪我昨夜……” “不,只是、只是稍微有点不舒服而已,想是过一会儿就会好了,若儿莫要事事总是埋怨自己。其实若儿昨夜、昨夜做得好极了……”沐白也涨红了脸,低头小声的低语道,转身轻轻的迈着步伐向门口走去,伸手开启了房门,驻足,又道:“若儿,记得好好吃药,好好休息,等着小白回来……”言罢,便关门而去。 沐白……柳若言唇间渐渐掠起一抹幸福的笑意,她突然感觉此时的自己好幸福,若是能永远这样抛开一切的与她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 沐白第一次没有爬窗户,大了脸从二楼上缓缓走下楼来,楼下几个伺候柳若言的丫头、婆子,知道少主一直在楼上,都不敢妄动,皆安份的守在楼下恭候着。此时看少主从长夫人的房中走下楼来,连忙俯身跪倒在地向少主请安问好。 这房中一夜的情声欢语,这院中的几人又不是聋子,皆都是听得个个脸红心跳,到这时又怎么猜不出这一对叔嫂之间的关系是何等的亲密无间,看来以后真不能小看了她们这长夫人的能力,丈夫刚刚过世不过才半年之久,竟会与自己的小叔子勾搭成一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沐白脸色有些泛红,气结这几个奴婢太不懂事,干麻非要傻呆呆的都守在这门口处。唉,原来做这等子不光明正大的事,果真是羞臊人的,真莫不如就着此事,硬着头皮娶了嫂嫂为妻得了。唉,既然嘴馋,想偷吃,便还真要有一张极大的脸好能抗得住天下人的白眼。想此,沐白轻轻咳嗽了一声,在几个丫头婆子面前大了脸沉语嘱托道:“喜儿,嫂嫂昨日受了惊吓,刚刚睡醒过来,一会儿你等送去些粥品点心,好生照看着,若有何事立时命人通知我。” “是,喜儿知道了。”喜儿连忙俯身应下。 “嗯,好……”沐白点了下头,又颇为尴尬的在众人面前轻咳嗽了一声,转身拂袖便朝着门外而去。 …… ************************ “长公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慕容首府内,慕容禅一脸青白无血的看着躺在床中抱着下-体,佝偻起腿,万分痛苦哀号着的慕容莲,怒问道。 “回、回老爷,公子他、他是在沐府中……”一个小厮紧张的跪在慕容禅面前支吾道。 …… “老爷,王神医请来了。”外面的奴才急急的将王神医拉入进屋内,禀告道。 王神医刚从沐府中走出来,便被慕容府的小厮强行拉到慕容首府中为慕容莲看病。王神医极不高兴的,伸手单了单被那小厮拉扯的衣衫,心想:这慕容莲和沐府的长夫人一同受伤,傻子都会联想到一起,猜得出几分到底发生了何等的事情。看来定是这花花太岁对那沐府的长夫人施-暴,被人修理成这付德行。 慕容禅急切的看向样子不紧不慢的王神医,道:“请神医快快为我儿医治,若能治愈我儿的苦痛,本官定有重赏。” “是,老夫这就为长公子诊治。”王神医俯身点了下头,低头提起药箱,慢慢向内室床中慕容莲所在方向走去。 …… 慕容禅心焦的坐在外室,一旁慕容夫人抱着慕容小蝶双双痛哭流涕。 慕容禅咬牙侧头一拍桌子,又怒望向刚刚话说半句的狗奴才,怒问道:“接着说,公子到底发生了何事?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将他伤成这样?” 那小厮吓得连忙跪下,欲要回道,却被慕容小蝶抢先道:“爹爹,其实都是哥哥他自己咎由自取,哥哥今日里喝醉酒竟然跑到沐府西苑中对表嫂子施-暴,这事,正好被我和沐表哥进来赶上了,表哥一时气愤,这才出手重伤了哥哥的。”慕容小蝶怕不明原由的小厮乱说一通,再火上浇油,将事态演变得更加的难以收拾,才主动讲出来。 “什么?莲儿糊涂,竟然、竟然做出这等子丑事来!”慕容禅听极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他原本是知道慕容莲的心思,但以为慕容莲会碍于两府的微妙关系,不敢轻易乱为,不想今日里还是出了事。 正在这时王神医双手是血的急急从内室中走出来,一脸愁眉不展的来到慕容首府跟前,俯身为难的禀告道:“大人,老夫已经尽了全力,只可惜……” 王神医的话不禁让在场的几人一惊,慕容禅颤抖着身体道:“怎么,神医的意思是说我儿、我儿活不成了?” “大人莫急,我夫所说的意思并不是性命攸关,而是、而是长公子的下-体受伤严重,就算勉强治好了,恐怕、恐怕将来也不能再行人-事了。”王神医叹息道。 “你说什么?你、你的意思是说莲儿他、他变成了废人?”慕容禅的身子一晃,一下子就跌倒入坐中,脑中顿时翁然一片。 慕容夫人一听大夫所言,一口气息未极上来,白眼一翻便晕死了过去。 “娘亲,娘亲,王神医快看看我娘亲啊。”慕容小蝶看到晕过去的娘亲,紧张得哭成一团。 王神医见此,连忙展步上前为慕容夫人诊治起来,过了一会儿,总算是听到慕容夫人极为微弱的喘息声。 慕容禅又拉过王神医,祈求道:“神医华佗转世,定会有办法能治好我儿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神医莫要断送了我家香火,定要治好我儿啊,无论要花费多少银钱,老父都在所不辞。” 王神医一声叹息,摇了摇头无奈何道:“医者父母心,老夫是想尽力治好公子的病情,但、但奈何公子受伤严重,下面伤极的皮肉已然不成样子,想是再怎么治,都、都不会有什么用处了,还请大人和夫人要想开些,劝劝公子……” “什么……”慕容禅双手颤抖慢慢松开了王神医,听着内室中还隐隐哀号惨叫着的儿子,那种锥心刺骨的心痛感溢于言表,悲愤异常。 王神医看了眼慕容禅,低头叹了口气,便转身拉了一小厮退出去开药去了。 慕容禅的嘴唇颤抖,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慕容小蝶咬牙怒道:“你那好表哥竟然不念在连理之情,竟狠心对你哥哥下这么重的手,断送了我慕容家的根基,这笔帐我定要他沐家血债血偿。” ...... 作者有话要说:唉啊,忙活不完了...... ☆、第七十四章 恩爱 …… “来人,到沐府中将那行凶的沐白给我缉拿归案。”慕容禅颤抖着身体,对外面守护的官兵命令道。 “且慢,爹爹,这种事是哥哥有错在先,若要把事弄大了要缉拿抓捕表哥,那、那哥哥不是第一个也要一同被缉拿入狱?” …… “爹爹,这、这不是表哥的错啊,表哥他、他也是被哥哥气昏了头才会……”慕容小蝶哭着跪到父亲面前,为沐白祈求着原谅。她知道父亲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若是父亲要对付表哥,那、那可如何是好。 “闭嘴,如今你哥哥都被那沐白给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你竟还敢为他人说话?哼,老夫明日就命人送上解除你与那姓沐的之间婚约文书。从今以后你慕容小蝶想要嫁给任何人都可以,但除了姓沐的以外。”慕容禅恶狠狠的说道,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 “不要,爹爹,求你,小蝶除了沐表哥谁都不要嫁,爹爹求你就成全孩儿与表哥吧。”慕容小蝶痛哭流涕的一把抱住慕容禅的双腿,哭泣祈求道。 “逆子,你哥哥如今都变成这样子了,亏他一直那般宠爱纵容着你,此时你竟还要嫁给那个害你哥哥的凶手?你、你难道真想要活活气死我和你娘亲才会甘心吗?”慕容禅推着胸口,脸色阴郁煞白的重重喘息起来,颤抖道。 “爹爹,你怎么了?”慕容小蝶见慕容禅脸色苍白无血,连忙紧张的上前扶住气恼的慕容禅急问道。 慕容禅一把推开爱女,狠心的怒语斥责道:“走开,你这不孝之女,若你非要嫁给那姓沐的,我和你娘亲就死在你这不孝之女的面前,算是我们白养育痛惜了你十八年。” “爹爹,我、我……”慕容小蝶泣不成声,这要她怎么办才好,爹爹、娘亲、哥哥,这些都是她的亲人,都是她至爱之人。可她原本以为可以与沐白相亲相爱供此一生良缘,却不成想竟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境,到头来却全是空空一场的美梦。 沐白,看来你我的缘分已尽,从此便只能是陌路仇人了…… 慕容小蝶听着慕容莲的惨叫声声,咬唇低下头,面颊流下珠泪,极其痛苦的决定道:“好,女儿答应爹爹和娘亲会与沐表哥解除婚约,但是,求爹爹也答应女儿一件事。” 慕容莲一听慕容小蝶答应了要与沐白解除婚约不觉终是舒了一口气,她可不想让女儿的后半辈子守着一个活死人,方点头道:“好女儿,爹爹就知道你是孝顺的,你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女儿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请父亲你手下留情,放过沐表哥,可好?”慕容小蝶一双水目微动,双膝顷刻间跪地哀哀祈求道。 “你、你如此想着他的感受,可他是否也曾为你考虑过一分?哼,女儿啊,痴心大了,便是傻子,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不信,你且看着,没多久她便会忘记了你对他的好。想那沐白也不过是个俗人一个,怎配得上蝶儿你对他的一往情深呢!”慕容禅轻叹了一声,摇头道:“好,为父答应你,倘若他日这沐白落入为父的手里,我会为了蝶儿你留他一命便是。”言罢,慕容禅略微低下头,半眯起眼,阴霾尽展,嘴角微微颤动了几下。 沐白,是你赐给了莲儿这般奇耻大辱,我慕容禅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让你死去。莲儿如今承受多大的痛苦,老夫也定会要你双倍体会,生不如死。 …… “爹爹,解除婚约的文书,请让小蝶亲自交给他。有些事,小蝶想最后问问他。”慕容小蝶失神的低语道。 “女儿,你不会还对他余情未了,情丝难断吧?”慕容禅眯眼探望向女儿,沉问道。 “不会,小蝶既然答应了爹爹就不会违背,小蝶只是想当面还给他,质问他,为哥哥讨回些公道罢了。”慕容小蝶凝眉闭目难过道。 慕容禅听后,点了点头,他自知女儿的刚烈,也相信女儿不会对自己失言,便点了点头默许了此事。 …… ***************** 这几日里沐白都留宿在西苑中照顾柳若言,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出二日这几件事便众人皆知,传得沸沸扬扬。一种传言是:沐家长夫人被慕容长公子强-暴了,慕容长公子又被沐家少主给打成重伤。沐家少主英雄救美与相差十岁的美艳嫂嫂因此而双双暗生情愫,以身相许。这篇比较真实,有些唯美,并且简捷明了。 第二种传闻则有些失了轨迹,让人唏嘘不矣,唾弃斥责:相传沐家英俊风流的少主与他风韵犹存的嫂嫂长夫人两人早有奸-情互相私通(此事到确有其事,不算夸张),那日里一直对长夫人垂帘三尺的花花太岁慕容长公子到西苑中也想调戏美艳的寡妇长夫人,好巧不巧的正好碰上这对叔嫂正在床上欢好着,二人相见争风吃醋之时,沐家少主少年气盛,一时重手将自己的未婚妻子的哥哥,也就是自己的大舅哥慕容长公子打成残废。以上传闻,不足为信,但不论怎么传下来,似乎是吃亏受侮辱的都是沐府的长夫人柳若言,一来名节不保,二来又被扣上了红杏出墙的荡妇名头。看来,不论是何时,这种事到最后最最受伤害的却都是女人,而男人只会被叫做风流、多情又或者是花心、好色罢了。 …… 沐白这几日早早的就回了府中,到西苑陪伴守候着爱人。她不想理那些个流言蜚语,反正都是人尽皆知,管那些传言又有何用,她与柳若言的事,只有她们俩人最清楚,别人说的话理他作什。 …… “想什么呢?”沐白推门走进柳若言的闺房内,便看到床中正呆呆出神的嫂嫂。 “想你怎么还不来呢。”柳若言极是温柔的轻语道,唇间浅浅的掠起一抹笑容。 “我这不是来了吗。”沐白喜欢柳若言的温言软语,回手关了门,轻笑着几步走进了美人身边,伸手抱美入怀,轻轻闭眸在柳若言的发间轻嗅了几许,道:“若儿的身体真香……” “色痞子样。”柳若言娇嗔的轻轻推打了沐白的肩膀一记,媚气的白了沐白一记。 “色就色,想这天下间沐白就只色一人而已。”沐白不削道。 “你就贫嘴。”柳若言想要抽回被沐白拉住的手腕,却苦无法挣脱开。 “明日,我带你去赏竹游湖如何?”沐白的脸渐渐贴近柳若言的腮边,低语问道。 “赏竹?天气冷了还能赏竹游湖?”柳若言奇怪道。 “当然能,若儿有多久没有出去玩过了,明个沐白便带你去玩个够,可好?”沐白的唇贴在柳若言的额头处,宠爱道。 柳若言的美眸略动,温顺的点了点头,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幸福感将她们俩人完全笼罩在其中,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吗?似乎她们俩人都是知道的,似乎一切只是才刚刚开始,而她们要的却只有这短暂的恩爱时光。 …… ******************************** 湖水微波荡漾,在静亭湖面上一艘典雅豪华的大船,随着四周威风抚绕,在湖水中央飘摇随性而行着。 …… 沐白揽抱着柳若言的腰肢,让美人舒服的躺靠在自己怀中,双双拥抱侧坐于躺椅之中,表情满是悠闲幸福的望向窗外如画般美景。 …… “小白,等我满脸皱纹的苍老了,你还会不会这般爱我?”柳若言颇为忧郁的问道,这样年青的人儿让她好有压力。她们相差十岁,这是永远都逾越不了的鸿沟,若是再过十年、二十年后,自己已经发福的老态龙钟的体态如何还能配得上这样的一个人儿,她的小小情人还会依然这般如痴如迷的爱着自己吗? …… “当然会,等到若儿老了,小白就天天抱着你,帮你数脸上的皱纹……”沐白看着爱人,宠爱的轻笑道。 “讨厌,你这孩子又没正经的……”柳若言皱起柳眉轻掐了沐白白皙的俊脸上一记,不由得惹来沐白一阵呲牙喊痛。 “若儿狠心,人家只是想逗你笑吗。”沐白揉着俊脸,努嘴冤枉道。 “哼,一点都不好笑。”柳若言瞪了这小情人一眼,起身向古琴飘摇走去,委身优美的侧坐于古琴旁,抬手轻轻抚摸过这柄沐白送给自己的‘绿绮’古琴。 沐白随着佳人也笑着起身,拂袖来到古琴前拥着柳若言一同坐下,伸手附着上柳若言抚摸在‘绿绮’琴弦上的玉手,幽幽道:“喜欢这琴吗?这可是我送你的定情之物。” 柳若言微微抬眸侧脸对望向沐白清澈的双瞳,淡笑一记,一字一句的轻语道:“怎能忘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沐白眼中一片惊喜,紧抓住柳若言在琴间的玉手,激动道:“若儿,你、你当时听懂我的意思了?” “傻瓜,我怎么能听不懂。”柳若言红着脸嗔怪了一声,低头道:“小白的意思是,你回来这里只单单是为了我一人才会愿意回来留下的,不是吗?” “是、是,若儿……”沐白满心激动,看着柳若言的眸子中闪烁着无比深情,不由展情吟语作诗道:“千回百转寻芳影,相思相念日十载。依稀洞房花烛夜,恍若今时与卿伴。” “沐白……” “若儿,可否为夫君弹奏一首《凤求凰》?”沐白的眼神柔情蜜意,唇角微扬幽幽深情的向爱人求问道。 “好。”柳若言的心被沐白激起层浪,波澜起伏,微微俯首娇音应下,缓缓的抬起双手附着在古琴之上,纤指微扬,慢慢的拨弄起细细的丝弦,弹奏起那段动人心弦的《凤求凰》。 …… 琴音悠扬美妙,悦耳动听。沐白的身体渐渐靠近了面前正舞动琴弦的仙子,眼神飘渺迷恋,红唇慢慢逼近附着着美人的耳唇边,轻声呼着暖气低沉幽幽道:“娘子,船上的人都被为夫潜走了,我叫他们在岸边守着,明早再划船过来接迎我们。” 柳若言的娇躯被耳边人儿别有深意的话语搅得颤抖了一抹,心如洪潮一般翻滚不定,揭起了千层淋漓。 “来,夫君陪妾身一同来舞一段琴音如何?”柳若言慢慢转过头,美眸忽然变得无比妖媚动人,直直挑望上亲昵在耳边此时邪气无比的爱人,轻轻娇笑道。 …… ☆、第七十五章 迷情之舞 …… 船室中间一盆炭火烧得火旺,把整个船舱里烘烤得温暖如春。 …… 此时的柳若言万般妖媚尽展而出,妩媚撩人,玉手附着上沐白的手儿,娇笑着拉过沐白,红唇贴近沐白的耳畔,媚语挑望道:“夫君陪着妾身一同弹奏一曲,如何?” 柳若言的一声娇唤‘夫君’,一时叫得沐白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失神的随着爱人轻点下颚应承下,迷了心神的顺着面前娇媚的美人儿,将双手也附着到琴弦上,二人深深对望一眼,双双唇角勾起。沐白眼神漂浮而过,轻幽幽落入琴弦上,首先起了调子,只听得琴声由小到大,由轻小一直到畅快淋漓,波澜壮阔乃至豪迈不羁,狂澜高升。柳若言紧随其后,伴着沐白的音色和旋着,她们俩人合作之曲极是协调完美,默契十足,恍若天人合一。 …… 原本宁静无比的静亭湖水面上,由得这欢快美妙的琴音而变得异常的生动活现起来。船中的琴声伴随着阵阵欢笑声声,让所到之处都艳丽明快起来。 …… “小白,我没有想到你的琴律竟这般的高明。”一曲结束,柳若言意犹未尽的转头深深对望向一旁正尽兴开怀之人。她原本以为沐白不过是略董音色,她只想要沐白随着自己而配合一下就好。而如今一曲将逝,才觉出沐白对音律的造诣原比她想象得要高超精湛,想必就连慕容小蝶可能也远远都极不上一半。 “呵,让若儿吃惊了?哈哈,这原本就是小白要送给若儿的惊喜,今时尽派上用处了,哈哈。若儿,记得儿时,我第一次见到嫂嫂抚琴弹奏之时,嫂嫂抚琴时那种深入痴迷的模样,让我由心底里爱极了,当时傻傻的便暗自立过誓,长大了也要学得像嫂嫂那般弹一手的好琴,好能配得上与嫂嫂一同抚琴奏曲。呵,上天成全,让我沐白在华山遇到琴艺高超的师娘,承蒙师娘垂爱,方教授提点我一二,沐白自己又勤奋了一些,这琴艺遂不及得若儿,但到也算能凑合着与子双双合曲协奏一首。”沐白美美的伸手揽住柳若言的腰肢,轻笑道。 “小白学会谦虚了,以前是若言小看了你。以这等乐技可不比一般,想必若儿也不见得能比你高超多少。看来你师娘到是个厉害的人物,竟能教出你这一手极好的琴色,若儿有时间定要拜会一下高人。”柳若言爱之深切的,伸出巧指轻轻点了一下正抱住自己调皮的人儿鼻尖上,娇声道:“快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是你没有告诉我的,快快从实招来。” “若儿,还有一件事。” “什么?”柳若言闪动着美眸,咬唇问道,心中有些小小的紧张,不知沐白会说出什么事来。 “那就是小白早在哥哥与你的洞房花烛夜时,便就已经不能自拔的深深爱上了我的嫂嫂,到今时只愿抛开红尘俗事,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沐白,你……”柳若言的眼中恍惚间闪着水色,一双弯眉不由得纠着了一分。 沐白半闭合上眸子从身后环抱上柳若言的身体,手掌缓缓的伸入到柳若言的衣中,附着上那般柔软丰满的胸间,轻声道:“若儿,我想……” 柳若言敏感的身体不由得被沐白顷刻间唤醒,心快跳了起来,呼吸显得略微急促了些,双手微抬紧紧抓住沐白探入到衣襟中的手腕,娇唤道:“小白,若儿为你献上一只舞如何?” “舞?”沐白双眼不由得一亮,脸上略起笑意,她从未曾看过嫂嫂跳舞,原来若儿还会跳舞!沐白浅于衣襟中的手紧了抹力道,用力抚弄了一把,极其向往含情的俊笑道:“哈哈,好好,小白还从未看到过若儿跳舞,要看、要看的。” 看到如此高兴的沐白,柳若言也禁不住掩唇而笑,缓缓起身。沐白坏笑着抽出潜入柳若言衣襟内的手儿,看着柳若言慢步走到自己前方,妖娆优美的将婀娜多姿的腰肢微摆摇晃,娇俏美丽的下颚微微回转而过,一双明眸迷离飘忽间挑望向琴后坐着的沐白,那欲要起舞的造型姿势摆得极是曼妙好看,勾心勾魄。 …… 沐白唇间的笑容更是深了,在柳若言水袖微摆,渐渐起舞之时,沐白也将双手轻扶到‘绿绮’古琴之上,指波轻灵,由舞韵而随性,由心境逐而扩散至周身之外。舞到之处曲也如影随形,渗透将至。 柳若言的舞步轻灵优雅,曼妙勾魂,裙衣随着动作而随风飘摇摆动,肩头的衣襟俏皮的微微向肩膀下滑落而去,裸-楼出极至圆润光莹的曲线,与一侧饱满丰盈的峰峦。 舞者的步伐越加的狂野,曲声也随着急切高涨起来,高山狂浪翻涌而起,铺天盖地纷纷席卷在天地之间,浑然荡气间合而一体。 …… 一缕缕轻纱裙衣伴随着舞步的飞转快捷而件件扬荡起来,飞扬在空气中,幽幽飘落而下,如同朵朵迟暮而息的樱花凋零之美,绚烂夺目。 柳若言半裸着腰身,所有绝色私地都完美的展现在沐白的眼前,身上只剩下一条长长的彩色飘带若隐若现的缠绕盘旋在如此妖娆妩媚的娇躯之上。 舞步随着曲声的终止而渐渐趋于平静缓慢。七彩的飘带如同一条禁锢人的绷带一般在那具光洁曼妙的躯体上越缠越紧,直至柳若言承受不住捆绑而优美的轻轻跪躺于地面,娇躯随着船体在微浪的湖面上,惯性般的向着前方沐白所在妖邪的轻轻滚去。 随着美人的动作,彩带缓缓的在地上又舒展开来,渐渐的将里面遮盖住的如此晶莹剔透的娇躯玉态重现于世,向琴后懂得观赏之人承献而上。 …… 沐白的心早就已经被眼前如同精灵仙子一般迷人的美人嫂嫂撩拨勾结住,直至那具完美无暇的娇躯无比妖娆邪媚的躺在自己的脚边时,她还沉浸在刚刚犹如梦境般激-情撩拨的舞曲中。 柳若言重重的喘息着,双颊因剧烈的舞蹈而浮起一片娇艳之色,双眸微微闭合,不敢看向此时不懂得情趣的呆人,一副光洁如玉般的娇躯略微弯合弓躺在沐白的膝边,胸间因呼吸急促而微微波动起伏着,丰盈轻颤的果实质软勾色。 …… 沐白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伸出手俯□,小心的接近上、抚摸上膝盖边全身赤-裸,未着寸缕的玉-体,不敢相信眼前恍如天人,如此完美无暇的人儿存在的真实感。 沐白的手指微凉,触摸在刚刚因剧烈舞蹈而浮红燥热的躯体上,不禁惹得柳若言娇哼了一声。美人的玉臂轻抚,万般妖媚的也附着抚摸上自己洁白光滑的脖颈锁骨上,媚眼微睁挑望向沐白直勾勾的瞳色间,缓缓的极是动情的让沐白看着自己在自己的娇躯上轻轻滑下舞动爱惜起来,口中也不由得发出极是销魂动情的哼息呻吟之声,挑-逗起面前年青的爱人。 …… 沐白早就已经不能把持,望着那正在自己身体上不安分浮游舞动的玉手,不禁嫉妒红眼起来。一把抓住柳若言正抚摸于自己小腹林间的手儿,不让其再继续深入的品尝这具只属于自己才能享用的绝艳美味盛餐。一眼妖邪的幽幽沉气道:“这是我的,不许若儿碰……” 看着吃醋的沐白,柳若言不由得万般轻灵娇媚的收回自己的手儿,优美的展于肩头旁,咯咯娇笑着,撒娇道“你的,小白,这全是你的,过来,若儿准你全全都吃光了,过来……” “若儿……”沐白的喘息明显越来越急促了起来,手顺着柳若言绝艳的面颊缓缓的滑下,在那一张勾魂摄魄的红唇间停留了稍许,又渐渐的滑落下,触摸上美人绵软高崇的胸脯,纤纤细致的柳腰,点点媚色的肚脐,小腹,直至那迷人的黑黝黝的林泉小道。 沐白小心的抚摸在爱人身体上甚是美丽的黑色密林边缘,双眼越发的迷乱了起来,柳若言的呻吟声越来越悦耳动听,修长的手臂优美的伸展在肩头两侧,双腿微曲轻轻的如同还跳着舞韵一般在沐白的眼前扭动着着。 沐白的手温柔的触摸在密林之间,渐渐的深入而下蠕动起纤长的指尖,探索入美人的身体之中。 “白……我的小白……嗯……” 沐白的头渐渐低垂,亲吻在这正发出动情之音的红唇间,双双深深的纠缠起来。柳若言的手不由自主的环绕上沐白的脖颈,丰盈的臀部与跨间的手臂一同摆动起来。想来,这便是这红尘中存在于情人之间最最让人着迷勾魂的迷情之舞了吧。 沐白的手慢慢由得爱人深处的源泉润泽中滑出,带着手中丝滑如丝绸般的汁液附着在柳若言的每一寸肌肤之上,包括那一双让沐白爱得如痴如醉的峰峦间。 ……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这次很详致,呃,算是报答亲们...... (被锁章节) 第七十六章 鬼魅 …… 一抹极是妖气腾腾的美笑,轻轻响起,瞬息间展露在沐白的唇角,幽幽的俯下-身子,用刚刚与爱人尽情缠吻的薄薄红唇,一点点的爱惜吻食上那已然泛滥着汁水爱潮的源泉美道。 唇舌肆无忌惮的掠夺着身下美人的所有,让其无法不与自己一同沉沦入欲底深处再双双翱翔而出。沐白双手将柳若言柔软的双腿弓起,高高的抬合到柳若言的胸前,让她们全抱着,将爱人的媚态完全展现在面前。好让自己的唇舌能更加深入的品尝着美人的一切,与她灵魂交融,相知相守,尽情的欢-爱遨游于情事趣乐之中。 …… 啊,小白……啊,不要,嗯…… 沐白喜欢柳若言的一切,这是不争的事实,就如同此时此刻这般动情回荡的呻吟声。若说只是看着柳若言的玉态娇躯,只是听着柳若言的吟叫浪声,就可以让沐白顷刻间达到情-欲的高峰,可能旁人不会相信。但沐白就是这样,她觉得柳若言就像个妖精,只是她沐白的妖精,她的身体随着这样的妖精爱人的声声吟浪的轻喘低唤之音而狂浪奔腾着,与之双双共入欲谷,达到至情至性的极界顶端。 …… 柳若言的身体禁不住在沐白的唇齿间重重的抽搐颤抖着,哀哀哼哼似乎是极其痛苦的呻吟声声不由得从柳若言口中微微动情的传出来,飘荡徘徊在偌大的船舱与静亭湖面上。 沐白呼吸紊乱的慢慢从爱人的身体间抬起头来,探望向这世间让她感到极是妖邪销魂的尤-物爱人,这便是自己的嫂嫂——柳若言?喘息间垂眸,但见爱人的林泉之间的蕊心深处由于情事的高畅极点,而又纷涌流出丝丝滑滑无比洁白通透的圣洁汁液,让她看在眼中又动情难耐至极。 沐白的眼神微动,轻笑着伸手急急的也解开自己腰上的玉带,快速的件件褪下了缠绕在两人肉-体之间紧存的一缕束缚。光洁修长的身体缓缓的爬上了柳若言还未极平复下情潮的软躯之上,双双玉-腿相交,将两人最隐秘最神圣的私地紧密的结合在一起,让她们满载着情-欲丰硕的汁液互相交融互相抚慰着彼此。 沐白的额头因情潮而微微渗出香汗,修长妖娆的身体急迫的重重骑跨在柳若言的玉-腿之间,将柳若言极是柔软的双腿掰劈在胯间,美色软嫩的软穴娇艳欲滴的朝上舒展着,让她们两人之间能完美的揉合交集在一起,沐白微闭上美眸,腰肢极是动情的摇摆舞动起来,互相磨合尽情的感受着最原始的由心由爱而升华出来的人性欲望的巅峰。 柳若言的呻吟声越发的放浪形骸,美眸紧闭,双手抓抚上自己的发髻间,将一头美发云髻抓乱散开,凌乱狐媚之感更让情-欲的气氛充斥在两人之间,欲-念铺天盖地的更加藏狂的席卷而来。 沐白张开口,深深喘息着,她有些承受不了此时过分邪媚淫-荡正挑-逗撩拨着自己的美人儿。双手随着性-事的高涨紧紧抓握揉抚上柳若言一双软软浑圆的胸峰之上。沐白伸手也一把拉下自己发间的飘带,发丝散落飘摇间,一双瞳孔迷乱的直直俯视上躺在地面上如此赤-裸裸呈现在自己面前,表情似乎极是痛苦哀求呻吟着的美人嫂嫂,呼吸紊乱急促的傲然质问道:“若儿,快告诉小白,你有多爱我,快!” 此时此地,在她们欢-爱逾越的高峰边缘弥留之际,她要柳若言亲口由心的说出来这句她一直祈盼着爱人对自己讲出来的情话,她要她的承诺,要她至少要用一生一世来承诺兑现给自己,此生只属于自己,只属于她沐白一人,只能做她沐白一个人的女人。 …… “小白,嗯,若儿、若儿爱你,好爱好爱,啊,小白……啊,你要什么,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包括,包括我的命……”柳若言快要受不了那种前所未有的情-欲巅峰极顶的冲击感,手儿不由得伸下摸抚上两人腿根下私地交合欢好之处,却摸到了两人因泛滥的情-欲而分泌出来的极为丰盛的润泽汁滑,丝滑的蕊汁相交结合,无比芬芳娇艳。 沐白的唇角弯起,脸色潮红,一手抓住柳若言极是不安分的手儿,高高抬起,承送到唇边,伸出灵舌,极是轻佻坏气的品尝上柳若言玉手上沾粘的两人结合后的丝丝爱汁,腰肢美臀摇摆的更加的狂放,无拘无束,肆意妄为起来。 “爱我就永远不准离开我,否则小白会让嫂嫂后悔一辈子的……”言罢,沐白扭动着的妖娆修长身子慢慢又弯下腰肢将自己胸前的双峰点点摩-擦在柳若言胸前的一对樱红之上,双双胯下快速的抬合拍打着、摩-尼着,搅拌着丰盛的水泽液体声,啪啪啪发出微微极响亮的音律感,那臊人的情音声响,不禁让柳若言的双腮越来越飞红燥热,却忍不住低下头来观看上两人结合美极之处,这种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一下子就让柳若言的身心再次达到高点,又一次泄出了周身欲仙欲死的欲气,在沐白的身下绽放而出。 …… 沐白的身体也同时达到了极点,但她还是想要,她想要更多更多的柳若言,她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可以让自己正隐隐开始焦躁的心感到安分,感到满足。她要怎么做才可以让柳若言不被任何外界打扰,不被任何人抢走,只单单的属于自己,属于她沐白。就像此时,她这般真切的拥有着柳若言的心和她的身体,就像此时让她这般成欢逍遥在自己的膝下,完全绽放着如花般绚烂的色彩。 …… 夜幕降临,湖面上渐渐起了风,温度也同时变得冷冽了起来。 船外虽天变,可船屋中仍然温暖如春,热情洋溢的挥洒着。她们不知做了多少次情事,好像不论怎么做都不够,怎么做都不足以表现出那爱有多深多切多么的急迫,直至她们双双的躯体都承受不了,疲累酸软了,方才软软的相拥席地而息。 …… 船体随着湖水微波轻摇摆动了一抹。沐白警觉的睁开眼,方才想起来自己正与爱人正在船中相守,唇间掠现出笑意。沐白缓缓站起身拉过自己丢弃在一旁的白衫极是温柔的遮盖住蜷缩在怀中的柳若言娇躯,自己则小心的站起身来,赤-身露-体的走向前方将敞开的几扇门窗关合而上,在船室中的周围错落有致的点上红烛台,昏暗的屋中霎时烛光闪闪,极是幻妙浪漫,沐白满意的点头笑了笑,回身又拿起一旁藏与桌后的一个暖锅,将暖锅放置于屋室中央还炭火红旺的炉壁上,稍许,便见蒸汽冉冉的烧开了锅。沐白笑着拿下暖锅,小心的打开锅盖从水中提出一个大食盒来放于桌上,打开,又将里面早已经准备好的盘盘佳肴酒菜件件摆放在桌中。 …… “小白,你在做什么?”柳若言微眯起眼,一眼埋怨的抬起头望向离开自己身边的小爱人,娇气的问道。 “醒了,我在给若儿准备咱们两人在船中的晚宴啊,呵,只我们两人的丰盛佳宴。”沐白轻笑着看着撒娇中的柳若言,笑语回道。放下酒壶,漫步幽幽的走向正噘着嘴的柳若言近前,弯腰小心的拉起了也一样光裸着妖娆身段的柳若言,轻轻的揽入怀中,肌肤相亲,摩尼爱-抚道:“若儿,过来看看小白为你准备的宴席,可合得美人心意?” 柳若言双手环着沐白的腰际,一眼疑惑的顺着沐白所指的方向看去,见桌中不知何时竟摆满了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美酒,不觉红唇微扬惊喜一片。遂移着莲步上前看去,见件件都是自己喜爱吃的菜色和点心,心中更是暖意融融。回头娇嗔道:“何时做的?你骗我说这船上没有人了,你一定还留下人来了?” “非也,这船上真的没人,若不是这样,我怎么敢让若儿这般自在?”沐白意有所指的,坏笑道。 柳若言脸色绯红,狠狠白了沐白一记,低头又寻思不解道:“若不是这样,难不成我的小白还会做菜?” “哈哈,若儿笨了,小白哪有这本事。这些菜品都是小白在咱们早上上船前就命人在暖盒中准备好的,只需要放在炭火上在烘烤一下便如新做出来的一样好吃。”沐白仰头笑道为自己的聪明能哄得美人开心而高兴不矣,上前又拉着柳若言一同拥坐于桌前。 “嗯,还是先穿上衣服再用餐可好?这样、这样若言会不自在的。”柳若言满身不自在的垂下美颜,娇嗔道。 “这里又没人,就这样只有你我,无所顾忌的多好,我喜欢细细的观赏着若儿的一切……”沐白一把将柳若言白如凝脂的娇躯揽抱入怀中,低下头附着在柳若言娇柔的丰胸前便用力吸食吻啄而上。 “啊,痛,轻些,白……”柳若言不由得扬起头,喘息的轻唤道,她没有想到这孩子这般欲-求不满,刚刚自己那般任她妄为,她竟还想要,还这么精力充沛。 ...... ☆、第七十七章 情敌 ...... 沐白抬起头,挑唇笑道:“若儿不知,我在吃多么好吃的食物。” “什么?”柳若言侧过脸羞涩一时,只觉沐白像是个婴孩一般,在自己身上允着奶水,还明知顾问道。 “奶汁……” “嗯?”柳若言不解,自己明明已经给清儿断奶快两年了,怎么还会有奶水? “呵,若儿好甜美……”沐白邪气的笑着,又低下头一口含食上那樱红的蓓蕾,细细的闭起纤长的美目,品尝吸食而上。 看着面前如同孩子一般的沐白,柳若言的腹下又被这调皮的怀中人搅得燥热起来,口中不由得又微微动情的呻吟起来,伊唤道:“你、你这坏孩子,太、太不着谱了……” 沐白还在无尽的品尝着口中美食,眉眼飘忽间挑上微喘着的柳若言,唇角轻弯,已经猜到爱人的敏感躯体,定是又被自己挑-逗得开始燥热起来。不一会儿,沐白抬起头将娇艳的红唇亲吻附着上怀中美人的唇瓣间,探入灵舌,徐徐的将口中吸果出来的清甜乳-汁喂食到柳若言的口中。 …… 真的是甜的,柳若言心中煞是惊喜,低头急切的双手按压上自己丰满樱红的蓓蕾上,轻轻的移动挤压,果真渐渐有奶水溢出来,乳白的颜色在烛光中闪烁着润泽。 “小白……”柳若言抬眸,看着沐白稚嫩年青的面颊间,轻唤道:“你、你喜欢?” “喜欢,这是若儿送给沐白的礼物,是吗?”沐白表情颇为俏皮的问道,垂目间亲吻上柳若言的唇瓣,小声道:“不要再叫我孩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的若儿……” “但你对若儿来说,就、就像个任性妄为的小孩子一样……”柳若言红着脸转过头,心不由得忧郁起来。 “我哪里像小孩子,小孩子会懂得如何痛爱若儿吗?若儿,叫我夫君,就像抚琴时你叫的那样……”沐白的手又开始肆无忌惮的抚动在柳若言的腹下林泉之际,纠缠上美人的温柔。 “小白,你、你怎么还想要,啊,好……”柳若言紧紧抱住沐白的脖子,瘫软在沐白的怀中,屈于淫威,娇喘着投降道:“嗯……奴家知道错了,你不是、不是小孩子,小白是若儿最爱的情人,是若儿的夫君,情郎,若儿、若儿错了,若儿投降便是,住手,啊……” …… 船舱中又渐渐传出臊人的娇唤呼救之声,声声悦耳撩人心魂,一天一夜的无尽纠缠相爱,让她们两人都心满意足,卸下满身的疲惫,放下所有的束缚,彼此坦诚相爱,身心相守。 由湖潮水气中透过薄薄的船窗纱帘看向烛火莹莹的舱内,又见得柳腰细肢的美人柳若言正骑跨在沐白的修长光洁的身体上,摇摆舞动着柳腰,发髻凌乱飘摇如迷惑的妖精在向床中情人的身体上索要着食材。 那双双哼哼吟吟的欢好声声让人听着心痒难耐,那样动情的舞蹈曲乐声果真是能销魂化骨,腐蚀人心的。 也不知过了这等只有她们俩人存在的毫无顾忌的幽会朗夜,她们又何时才能再如此豪放不羁的相随相爱?两个女人的爱情又会如何演变,如何能开花结果呢?在这等俗世红尘中又能容得了她们这般肆无忌惮的相痴相守,恩爱百年? …… ************************** 清晨,船手与几个小厮如时划着小船来到静亭湖水中央,好接少主与长夫人回岸上。 沐白揽着柳若言的腰肢,双双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表情甚是平静,眼神飘渺的仰望向天边与湖水相交之界。 …… “小白,你说那里会是天边吗?” “也许,若儿想去吗?” “想去看看。” “那小白陪你去,咱们一同远离开这叫人烦恼的地方,一同走到天涯海角,隐居起来,过着神仙美娟的逍遥日子,可好?” “嗯,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柳若言的闭上眸子极是温顺的靠在沐白的胸前,附和道。 “真的?”沐白的心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扬起笑容低头看着怀中的美人。 “真的,但要等清儿大了,我才可以了无牵挂的随你走,远离开这里。”柳若言温柔的靠着沐白,神色忧郁的幽幽言道。但柳若言的心里却茫然、恐惧着,她好怕,怕她们会有将来吗?清儿长大了,若了解了详情会容忍这样的关系存在吗?她会不会恨自己?还有,等自己老态龙钟的时候,身边这个比自己年青十岁的沐白还会依然如此的爱着那样满脸褶皱的自己吗? 柳若言慢慢闭上美眸,珠泪不由得垂落在腮边,她要永远记住她们相守的每分每秒,记住与这身边如花朵般娇艳傲气的少女,记住与这相爱的情人之间一点一滴的承诺与相爱的分秒时光。 她有种直觉,她们平静甜蜜的日子不算多了。就像那突然就消失在世间的沐林,她知道慕容家的人不是好对付的,也知道慕容禅和慕容莲是不会轻易放过沐白的。她要保护沐白,不惜用任何的办法,她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在这无情的世间用心用生命所珍爱之人。 …… “为何非要等清儿大了?那时间好远,沐白怕等不急了。”沐白皱眉祈求道:“带着清儿一起走吧,我会好好照顾好清儿的,我会像爱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着我的小侄女的。” “不,不可以带着清儿,我怕清儿大了会恨这样自私的我们。”柳若言摇头拒绝道。 “我、我会解释给她听,清儿冰雪聪明,一定会理解这样相爱的我们。” “小白,让我再想想好吗?” “好,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着你。”沐白笑了,笑得灿烂如清晨的阳光。既然嫂嫂让她等,便没有拒绝她。沐家的一切她都可以放下,可以把沐家全全交给沐海去打理,只要有柳若言在,她便像得了天下般一样满足幸福。在这里她们两个只能被世俗所不容、唾弃,她要找到一处世外桃源,一家三口隐居于世,其乐融融的过着只属于她们两人独有的幸福开心的小日子。 …… 船慢慢靠了岸,船夫在船与岸堤上搭好了踏板。沐白牵着柳若言的手小心的慢慢走下船来。 岸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纷纷向她们投来奇怪的目光,柳若言低下头紧紧随着沐白向前方早就准备好的车马走去。 …… “若言,是你吗?”一声轻唤传来,让两人驻了足,柳若言回头疑惑的望去,她不知是谁在叫自己,那声音好熟悉。美眸相望,却见在前方走来了一位身着官服,头戴官帽一身儒雅文气的男人。 “李、李慕然?”柳若言莲步微乱,禁不住后退了一抹,眉头微锁,拉住沐白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失语轻唤道。 “若言,真的是你。”男子听见柳若言唤语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脸上展出惊喜一片,几步走近沐白和柳若言身边,唤道:“我是慕然,若言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 沐白听到二人之语,心头不免一紧,这便是李慕然?那个曾经与柳若言传出一段佳话的李公子?沐白细细打量了这位李慕然的模样,但见这位朝野之中举足轻重的朝中重臣,年约三十开外,一身儒雅书香气息,深眉大眼,厚唇高鼻梁,双眼烁烁神采奕奕,不怒却自有一翻威慑感。沐白一看之下心不免沉了下去,她直觉里这个男人一定是柳若言所喜欢的类型,他们两人自小又熟识,朝夕相对,又有师兄妹情谊,怎么会不日久生情? 沐白低下头观察上被自己紧紧揽于怀中的柳若言,柳若言感到沐白的微动,抬起头与之对望了一眼,慌乱的又忙别开眉目,轻微的挣脱推开了被沐白钳制住的身体,俯身向李慕然所在行了一礼,表情淡然道:“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李大人。” 李慕然听到柳若言叫自己李大人,表情恍惚间现出一抹难过之色。伸手扶起面前柳若言,凝目道:“若言师妹无需多礼,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的美丽优雅。”李慕然眼神直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出语深情的赞美道。 柳若言快速的抽回被李慕然握住的手,不着痕迹的移开了步子,笑语道:“大人说笑,若言如今已然是个年近三十的妇人,不值得大人如此夸奖。” “怎不值得,若言在我李慕然的心中一直都是无人可以替代的。”李慕然凝起浓眉定定言道,忽然他似乎是感到一旁危险的眼光,抬眼看了看沐白那种似乎要杀人的目光。他刚刚注意到柳若言刚才一直被这年青的少年郎紧紧的搂抱在怀中,不知这少年郎君与柳若言底到是什么关系,为何显得这般的亲密无间?遂颇为尴尬的从沐白的冷眼中移开别过,看向柳若言笑问道:“若言,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位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君又是哪位?” 柳若言听李慕然问到身边沐白,抿起红唇极是不自然的低下头,轻语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是我夫家的叔叔。我们是来送家里的一位贵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师兄,师兄现是朝中重臣,又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小小的金陵城中?” 李慕然听柳若言介绍方才放下心。原来这个看上去对柳若言虎视眈眈的少年郎只是她的小叔叔,这样便不足为惧了。李慕然放了心,不由得开怀笑语回道:“原来是若言夫家的叔叔,哈哈,我是受了皇命到各地查访收皇粮的进度,刚刚才来到这里,不想竟会偶遇师妹,此乃上天的缘分啊……” “原来是皇使大人,沐白见过李大人。”沐白突然打断了正对柳若言情意绵绵献着殷勤的人,拱起手面带笑容的向李慕然行礼道。 ...... ☆、第七十八章 解婚约 “沐白?莫不就是现今沐家当家人和掌管金陵城朝粮司一职的沐少主?”李慕然颇为惊奇的转过头打量上正向自己打招呼的沐白,他到是真没想到这传说中的沐白竟会是一个年青英俊的小生。 “正是在下,让大人见笑了。”沐白颇有风度的微微点了下头,样子不卑不亢的笑道,完全没有见到皇朝重臣的恭敬与低微恭维感。 二人目光焦急,李慕然霎时又清楚的感觉到那种颇带敌意的紧迫感,眉头渐皱,直觉中这个沐家少主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 正说着话,前方一排官兵便赶到此地,一个藏蓝色官轿赫然停在当中,轿门撩开,从里面缓缓走下一人。 慕容禅身着紫红色官服由得轿中慢慢走下来,环顾四周,看到李慕然与沐白、柳若言三人正站在一处说话。眉头略动,迈着方步,步步走近几人。转身来到李慕然面前,突然俯首带领列为官员兵卒撩衣摆袖跪地向兵部侍郎兼御史大夫的李慕然李大人行官场大礼,十分有排场。慕容禅也极恭敬的扬声道:“金陵知府慕容禅拜见御史大人,大人屈尊前来我金陵城监察指导,实属我金陵城百姓之福兮也。” …… 李慕然回头看向跪倒在地,前来迎接自己的众人,背手缓步走向慕容禅,俯身微笑着扶起慕容禅,又示意身后随行的众官员兵卒一同免礼起身,大笑着与慕容禅寒暄道:“慕容大人莫要多礼,你我同门知交多年,大人又年长我李慕然,算得上是我李慕然的良师益友,怎用得着这般大礼相迎。” 慕容禅起身,笑着拱手道:“那是与李大人私下里,在官场中还是要以官位等级相待,况且今李大人是以皇上任命的监察御史身份前来查访,我等必须以官礼恭敬相待,方才能表达出对皇上和大人的尊敬啊。”慕容禅笑了笑又道:“再者说李大人又是当朝丞相的乘龙快婿,本官更是不能慢待的,哈哈,这段因公事烦扰,我已经好久都未能上京看望一下丞相大人了,不知丞相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安好无恙?” 李慕然点头笑道:“岳父身体还算硬朗,多谢慕容大人的挂念,此次前来,岳父还让我给慕容大人带个好。” “好好,有劳丞相大人还挂念着老夫啊。”慕容禅点头言道。 …… 沐白冷眼看着这群人虚假奉承的模样,内心已然唾弃得很,低头在柳若言耳边小声问道:“若儿,咱们还是上车回去吧,这里都是官家的事,与我等何干?” 柳若言也是不想在此地久留,方也点头回道:“好。”转身刚想随着沐白悄悄离去…… “贤婿,你怎么会与长夫人一同出现在这里啊?”慕容禅突然对着前方预要离开的沐白扬声喝问道。 沐白止住步伐,向一旁守在马车边的喜儿使了个眼色,喜儿连忙上前先扶着长夫人上了马车。沐白见柳若言上了车,方才安心,转过身俊笑孤傲的向慕容禅方向拱手行礼道:“见过大人,沐白要送府上的一位贵客,才与嫂嫂一同来此。” “哦?要送贵客?送客难道还要送上二日一夜不成吗?老夫怎么听说你与长夫人在沐府上失踪了都快有二日之久了呢?呵,双双一同不见人影,只是出来送个客人?”慕容禅不留余地,单刀直入的缕着胡须沉声问道。 “真是这样,我那客人与嫂嫂相识,又极是赏识嫂嫂的琴艺,待人殷勤好客,我与嫂嫂亲自将他送与家中,人家竟准备了酒菜礼让款待。我与嫂嫂都难以推辞,故此便耽搁住了一日,此时方才得以回来。我沐府的事都已经安排妥当,就不劳烦大人替我沐府操心了。”沐白幽幽回道,未带一分别扭羞臊,完全是一副理所应当,竟言语中还有点嫌弃这慕容禅狗拿耗子多管闲之意。 慕容禅眯眼瞥了沐白一记,冷笑道:“你们沐府的事,我慕容禅到是懒得管,但此事关系到我儿的切身荣辱,本官就不得不管了。哼,贤婿你不觉得你与你嫂嫂之间的关系甚密,而有何不妥吗?你沐少主如今行到哪里身边都会带上自己的嫂嫂,二人行为举止又过份亲密暧昧,以至于传得满城的风言风语让人唾弃指责,你这等行为举止可有想过要将自己未过门的未婚妻子置之于何地?”慕容禅未留情面,当头一棒狠狠的打在沐白的心里与一旁坐于马车中柳若言的身上。 柳若言听到车外面慕容禅分外直白恶毒的话,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秀眉紧锁,手儿轻颤着小心的撩起车窗一角探望向车门口仍然背手傲然站立着的一抹修长身影,美眸含霜,不是因为自己而只是为外面的人儿担心,不知那人能否承受得住如此奚落恶语之词。 …… 沐白眯起眼看向慕容禅,暗暗握紧了拳头,表面上依然如春风抚柳般自然自得的笑着回道:“大人是多心了吧?我与嫂嫂只不过走得近了些,嫂嫂自嫁入我沐家便从小带我沐白至亲,呵护百般,如今哥哥不在了,我这个做弟弟的代劳哥哥照顾好亲嫂也算人之常情,这怕是没什么不妥的吧?更何况,古往今来弟娶兄嫂又不是没有的事,大人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你、你这是说得什么乱伦的混帐话?兄妻弟承,此是有违伦常道德的忤逆大事,沐白,亏我慕容禅还以为你是个英雄豪杰,原来你却是个风流好色的卑鄙之徒。谁人不知你经常夜入西苑,日日夜夜的与你嫂嫂柳若言私通苟合之事,今已然传得满城风雨。色叔荡嫂偷-欢风流一处,竟做出这等子肮脏丑陋的事来,老夫真是瞎了眼,后悔将蝶儿许给了你!哼,你哥哥死得离奇,搞不好是你早就与你嫂嫂合伙串通,为了一己私欲而谋害了你哥哥。今日正好御史李大人也来了,我慕容禅就请李大人给做个见证。因你沐少主行为不检点与嫂嫂柳若言互相苟且做出了乱伦败德的丑事,故此我慕容禅决定要收回女儿慕容小蝶与沐家少主沐白之间所订下的婚约盟誓,从此两人婚娶嫁从各不相干。”慕容禅双眼怒慑借题发挥的将慕容小蝶与沐白之间的婚约全全否了,又狠狠的倒打一耙,将沐白与柳若言的丑事当街全全抖搂出来,不留一分余地。 …… “爹爹……”一声娇喝之音响起,一阵尘土飞扬,黑马奔停在慕容禅面前止住马蹄。只见慕容小蝶一个翻身便由得马背上跃下来,几步跑到慕容禅身边急急阻止道:“爹爹,你不是答应过小蝶,让小蝶自己跟表哥说的吗,你、你为何非要这样做?” 慕容禅瞪了眼不懂事的女儿,不喜女儿这般抛头露面,沉声对慕容小蝶怒喝道:“爹爹也是为你好,今日便与这极其无耻的淫嫂之徒断绝开关系,从此两两互不相干,莫要让这等子淫徒玷污了蝶儿的名声。” 沐白的眼神越来越阴森可怖,这慕容禅说她沐白什么她都可以忍受,怎么辱骂她沐白她也都可以全全承接下来,但唯独的是不可以如此的谩骂羞辱嫂嫂柳若言。沐白的手在袖中狠狠的攥成拳头,发出咯咯咯极是慎人的骨头交错的恐怖声响,眼中闪烁着杀人的寒光极是阴森可怕的沉声阴霾道:“哼,我沐白对慕容表妹一直未有情份,从来都是表妹与大人单方面自做多情,当时可是你慕容大人倚仗权势非要逼着我沐白娶你女儿为妻的,如今要解除婚约的则也是大人你们,呵,可笑,既然慕容大人想借题发挥反咬一口,为小蝶表妹另谋到佳婿良缘,我沐白自当成全便是。哈哈,表妹能嫁得好人家表哥我也是真心的为你高兴得很。”沐白气极,语气极是不善略带惩罚的笑语道。 沐白气极了,若不是因为怕说出慕容莲光天化日下强-暴了嫂嫂柳若言一事有损嫂嫂的名节,怕又为嫂嫂身上玷污一笔,她定会当着众人的面好好赞扬一翻这慕容家的好儿子与慕容府的良好教养。 慕容小蝶听到沐白此时气话,持剑的手略微颤抖着慢慢回过头一双无比幽怨的眸子极是纠结的看向此时沐白怒目火瞳,心神恍惚的直勾勾走近沐白近前,咬唇不敢相信的问道:“表、表哥刚刚所说的话,字字句句真都是、都是发自你内心里的话?你、你是说一直是小蝶我自己在自作多情?是我逼着要嫁给你?表哥你、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小蝶?一点也没有?”慕容小蝶的泪水冉冉落下,身体不由得在风中颤抖着像是就快要崩溃散卸一般。 慕容小蝶极是痛苦的表情,让沐白的心也不由得抽痛了一抹,她知道这些事其实都不关慕容小蝶的事,但、但…… “是,表妹,我沐白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我只是单纯的把你和灵珊当做是我沐白的一个妹妹而已,我沐白所喜欢的一直就只有一个人,世上任何人都永远无法替代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沐白咬唇狠心的讲出了心中的事实。 慕容小蝶的心被沐白的话语狠狠的刺伤了,转目看向沐白身后的马车,已然猜到车中是何人。她只觉头脑翁然霎时空白一片,心中绞痛,眩晕耳鸣,眼白翻转,手中长剑顷刻间掉落于地,身体一时也失去了平衡感,踉跄的后退了数步,要摔倒于地。 “蝶儿……”见女儿伤心晕眩,慕容禅失声喊道。 沐白看到慕容小蝶伤心失足的样子,心里惭愧一时,刚想出手扶住慕容小蝶,好不让她跌倒受伤,却见一旁有人先她一步,扶住了慕容小蝶身子。 李慕然正好站在慕容小蝶的附近,此时忙上前扶住慕容小蝶身子。李慕然抬起头皱眉打量上面前这位才十八九岁,模样年青俊美的少年郎君。他不敢相信慕容禅所说的话,柳若言会与这不足二十几岁的少年郎相好?不可能,她明显不是柳若言所喜欢的类型,若言更不是那种会不顾礼仪廉耻而做出有违妇道德行、离经叛道的人。一定不是这样,一定还有别的隐情,若言一定不会喜欢爱上别人的。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时间,所以更得也凌乱乱,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雷火,真子努力地写完 ☆、第七十九章 咎由自取 看着众人因慕容小蝶晕倒而乱作一团,沐白虽是也担心,却还是咬唇闭起眼,狠心的转身走上马车,命小厮驱车快速趁乱离开这里,怕一会儿惊扰了车中人儿。 …… 马车颠簸,沐白上了车,喜儿聪明的让开长夫人身边的座位,安静的坐到对面一角。 沐白俯身坐到柳若言身边,伸手紧紧握住柳若言放在腿部冰凉的手儿。她知道是因为自己而让嫂嫂站在了万人唾骂指责的风口浪尖上,她心里十分的愧疚自责起来。 “嫂嫂,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 “莫要乱想,这、这不关你的事,若言不怕的。”柳若言回握上沐白的手,低着头,一滴泪水不由得滴落在沐白的手背上,让沐白的心更加的不安难受起来。 “若儿,不要伤心,沐白答应你一定会让你过得开心的,好不好,你要相信我。”沐白心痛揪着,也管不得对面还坐着别人,一把便将柳若言娇躯拥到怀中,闭目纠结喃喃道:“若儿,我们带着清儿一起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好不好?” 柳若言没有说话,只是哭,走?离开?私奔?她们能到哪里去?若是这样那清儿的将来怎么办?清儿,清儿长大了又会愿意理解吗? “若儿,你不是喜欢南海吗?我们一起到南海隐居起来,好不好?”沐白的心意已定,她要带柳若言走,然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光明正大的娶她为妻,让她与清儿幸福开心的在自己身边生活,做世界上最美丽幸福的小女人。 …… 喜儿听到沐白所言,小心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相拥相依的两个人。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少主和长夫人在一起拥抱的画面。这画面好美,年少英俊的少主和风韵美艳的长夫人,果然出奇的相配,原来自己第一次看到她们俩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那种特别的感觉竟会成为现实。这样的一对身份年龄相差悬殊的人儿,如此执着狂热的相爱了,她们不顾世人指责唾弃,不顾礼义俗物的干扰,就这样紧紧的相拥相爱着。这份爱好美,好让人羡慕,也极是让人担心,担心她们的将来会怎样,也担心长夫人虽然爱上了少主,但会有勇气敢抛开一切束缚而甘愿跟着少主离开这里吗? …… *************************** 这一个多月里金陵城中一直很平静,除了一些铺天盖地的闲言碎语外。太夫人没有找茬,慕容禅那里也没有什么动静,李慕然更没有什么举动,这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沐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正厅中,眯眼了望着沐府上下和出出入入的奴仆婢女们,出着神。 再有十几天便要过年了,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等过完了年,她就要借着到商行视察百年的机会与嫂嫂一起离开这里,从此不再回来。她立了家嘱,沐家以后就由沐海掌管,她相信以沐海的能力定能让沐家光耀门面的。 做这决定的时候,沐白的心里一直有一种深深的罪恶和愧疚感,但只是对死去的哥哥而言,因为自己的私欲抢走了嫂嫂,要了嫂嫂,让她变成自己心爱的女人。沐白曾悄悄的在沐林的灵牌前发誓一定会照顾好嫂嫂和清儿的,一辈子都不让她们伤心难过。 …… 沐忠拿着一个信封从外面小跑到内堂里,俯身对沐白禀告道:“少主,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密函。” “哦?”沐白皱眉接过来密函,展开看去,不觉眉头紧锁,落信,一眼急切,抬头对沐忠道:“我要出去一趟,告诉长夫人不必等我吃晚饭了。”沐白与柳若言的关系现已人尽皆知,她也不想在掩饰什么,反正她也有打算要娶柳若言为妻,嫂嫂都不怕,自己又怕的是什么。 “是,老奴这就命人告诉长夫人,但是,少主要不要带些随从一起出去?”沐忠担心的问道,现今沐白成了慕容首府的敌人,也成了众矢之的,沐忠实在担心沐白的安全。 “不必。”沐白起身,提起长剑,展步便急急地向面外径自离去。 …… ****************************** 金陵城郊外江边上,一个长发女子驻足而立,眼神涣散直直的呆望着远方出神。 沐白跳下白马,缓缓接近上江边的女子,皱眉道:“表妹,你、你可还好?” “我好不好与你何干?”女子冷冷的问道。 沐白长长呼出一口气,她知道是自己欠她的,摇头自嘲的笑道:“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但、但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那小蝶还要感谢表哥的好心,当着众人的面抛弃了我?”慕容小蝶慢慢转回头,一双美眸直视上沐白心慌躲闪的眸子,道:“这是你要的,我今天来是特意给你送来你急着想要的东西的。”说完,只见慕容小蝶的左手由身后一扬,将一个棕色文书抛向沐白一方。 沐白看到飞来之物,快速抬起二指接住,皱眉打开一看,原来竟是自己与慕容小蝶解除婚约的官媒文书下来了。 沐白手中拿着这道文书,到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安心感。她要与嫂嫂离开这里,而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慕容小蝶和华灵珊与自己的关系,她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耽误了别人的一生。对于灵珊还好说,她走时只要告诉师娘一声便好。但与慕容小蝶的婚约却实是沐白心里面的焦虑,她知道慕容小蝶这段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只可惜她对自己的情义,自己却没有能力去承担接受,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她们,今这婚约一解除便也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 “满意吗?这样总会成全了你和她了吧。”慕容小蝶双眼湿润,咬唇狠狠的瞪着眼前的沐白,一字一句的问道。 “表妹,不关她的事,这、这都是我的错,是沐白伤害了你,对不起你。”沐白低头发自内心的向慕容小蝶道歉道。 “我究竟哪里不好?你告诉我,你、你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慕容小蝶哭泣道。 “不是,表妹无一逊色,无一不好,但只是吾早就心有所属,情有所归,已然难以腾出寸瓦再接受别人。况且我沐白并非是个能配得上表妹的人,相信上天定会成全表妹,另觅得良缘相配。” “良缘?哈哈,还有什么良缘?她是你的嫂嫂,是你哥哥的妻子,你怎么、怎么可以和她在一起?”慕容小蝶泣不成声,她不懂,自己怎么会输在了柳若言的手里,她千算万算却也没有想到与自己抢丈夫的人,却是自己最最敬爱的嫂嫂柳若言。 “爱上了,又怎会管得了那些身外之物,她对于我来讲并非是嫂嫂,而只是我的若儿。”沐白不想欺骗她,低头由心而言道。 “若儿?若儿……呵呵,好亲近的爱称啊!”慕容小蝶听到由沐白口中唤出的如此亲近的名子,心不由得沉入了谷底,看来沐白和柳若言俩人是真的在一起了。 “好了,那文书都已然给你了,表哥走吧。”慕容小蝶冷冷的说道,慢慢回身又看向前方茫茫长江,起步静静的向江中走去。 …… 沐白看着前方向江中走去的慕容小蝶一时惊惧,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连忙喝道:“小蝶要做什么,快回岸上来。” “你走吧,回去陪你的若儿吧,我的生死与你何干。”慕容小蝶冷冷的回道,水已然没入到膝盖。 情急一时,沐白不极多想,连忙施展开轻功展步上前,伸手一把拉住预要轻生的慕容小蝶手臂,阻止道:“表妹,你莫要做傻事……” 慕容小蝶恼羞成怒,抽剑猛然间回身刺向沐白的胸前,扑的一声长剑直直刺入到沐白胸前。“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因为别人而选择离开我……” 沐白看到那长剑由慕容小蝶的手中袭来,她闭目未避开半分,暗暗攥紧拳头,承受上自己咎由自取理应承受的一切。 …… 鲜红的血液由得胸前伤口上冉冉流下,染红了大片大片洁白的衣衫。 慕容小蝶没有想到沐白会不躲开,硬生生受了自己刺向她的一剑,看到受伤流血的沐白,一时慌乱成一处,忙快速收住手中剑势,抽回刺入到沐白身体中的长剑,一时鲜血四溅,沐白闭目忍不住后退了数步。忽又咬牙忍痛,皱眉一把抱起侵泡在寒冷的江水中的慕容小蝶,展步凌空跃出江水,回到岸上,方才放开慕容小蝶的身子。 慕容小蝶惊色间丢弃下长剑,扶住沐白受伤的身子,紧紧抱住沐白,失声哭泣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躲开,你可以躲开的……” ...... ☆、第八十章 勾引 …… “这、这是我欠你的,小蝶,求你不要为了我而那么难过伤心,更不要因为我而做出傻事来。我知道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灵珊,但我、我只能如此……”沐白伸手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咬牙,凝眉深深的望向慕容小蝶一双泪眸,恳切的祈求道。 “傻子,表哥你,你为什么那么傻?男人不都是三心二意的吗?你若喜欢嫂嫂,莫不如背着我和众人的耳目与她暗地里交好。为何偏要这般明目张胆的表现在众人眼前?你为什么放着眼前畅通大好的路不走,为何偏要选择一条看不到头、找不清方向的不归之路?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慕容小蝶含着眼泪,伸出二指快速的为沐白封锁住身体上几处穴道,好不让她伤口上的鲜血再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呵,当然值得,我爱她,所以我要对她从一而终,我想给她我所能给予的一切,为了爱她我也可以放弃掉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我不要我与她之间夹杂太多的干扰,只要有我们俩人的爱,小蝶,你不懂的,等到有一天,你发现对一个人的执着与贪心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现在我对你所说的一切了。”沐白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虚弱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得?我爱你,喜欢你,为了你小蝶可以不计较你心里面到底爱着多少人,可以不去计较你与、与柳若言的一切。但你、你连让我装傻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恨你,好恨你们,恨你们的自私……”慕容小蝶双手紧紧的抱上沐白的腰际,将头靠在沐白的肩膀处,泪水决堤而下,万般伤心的伊伊哭泣起来,她没有想到沐白对柳若言的情根会这么的深重,竟然愿意为了柳若言而放弃一切。 她真的好恨眼前的这个自私的男人,恨他对自己的无情无义,恨他为了别的女人而狠心抛弃掉自己,恨他连哄骗自己的心意都没有,竟然这么无情彻底的全全对自己讲出了事情的真相。 可笑的是,天下人都说沐二公子风流多情,见一个爱一个,她原本也是这般认为的,但随着了解了沐白的品行后,她却越不越读不懂这个人了。 一个风流多情的男人不会因为一根秀木而放弃掉其整座森林,而沐白却活生生为了一个柳若言而拒绝了所有的人。难道真是因为自己不如柳若言?真不知这样一个在外人面前好似风流快活的男儿,为何在自己面前却从来都保持恪守着男女之间应有的礼节与本份,她们有婚约在先,大可以明证言顺的走在一起,而沐白却从来都不肯碰自己,就算自己有意暗示她,她也从不曾对自己有过任何的妄念。她不懂,是因为对自己没有感觉?还是真的从头到尾只爱柳若言一人?沐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 江畔的一座破庙中,沐白闭目依靠在亭台廊壁旁坐下。慕容小蝶也随着靠在沐白的肩头栖息着,抬手小心的为沐白擦拭掉额头上流下来的汗珠,轻轻哭泣抽啼着。 沐白唇角略微苍白,摇头看着怀中人儿,轻笑着道:“表妹莫要再哭了,若再哭就不是沐白自小就认识的最最美丽的仙女妹妹了。” “仙女妹妹?你、你竟还记得?” “怎么能忘记呢,这是沐白小时候为表妹起的外号,呵呵,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淘气,经常把你惹哭,二娘还为此打了我一顿屁股,叫我不准再欺负你,经过那次教训,从此我才极是小心的躲开你,不敢在欺负你了。” “原来是因为那次,表哥才不敢靠近我的,所以、所以表哥每次见到我才叫我仙女,来讨好我的?”慕容小蝶咬唇看向此时近在咫尺的沐白质问道。 “呵,不是,其实沐白一直都认为表妹很美。小时候真的想过表妹是否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为何会生得那样美丽好看。”沐白由衷的说道,的确,慕容小蝶的美是十分耀眼夺目的,只可惜心有所爱,却不在此。虽美丽繁华,却始终都不极自己心里的那一株明媚动人。 沐白赞美之言,让慕容小蝶破涕为笑,到是感激沐白终于能夸赞自己一次。这人此时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心思逗自己开心,果真是个人物。想着想着,心里的不舍之情又隐隐浮起来,情不自禁的又投入到沐白的怀中,暗自伤心的哭泣了起来,沐白又耐心的拍哄着,许久方才平复下慕容小蝶满腹的委屈和难过的泪水。 …… 沐白的剑伤虽重,但却不在要害。在最后紧要关口慕容小蝶还是不忍心伤害这人,而收住了剑势力道,偏移了心脏要害处,但剑伤还是不算轻。 慕容小蝶抬起美颜,抽涕着小声对沐白道:“小蝶帮表哥包扎一下伤口吧?”说完,不待沐白同意,伸手便要为沐白解开衣领。 沐白连忙抬手一把抓住慕容小蝶欲要为自己解衣的双手,摇头紧张的拒绝道:“还是不用劳翻表妹动手,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我一会儿回府中自行处理一下就好。” “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怎么叫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慕容小蝶的眼神又暗淡失落了许多,凝眉纠结道:“为什么你不敢碰我?就算是你我解除了婚约,但在外人眼里我慕容小蝶也早就已然是你沐白的人了。呵,就算你不碰我,我慕容小蝶有一百张口,也是百口莫辩的。想来,这一辈子也都不会洗清一身的名节清白,表哥,莫不如就让小蝶真真正正的做一次你的女人……”慕容小蝶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轻,呼吸紊乱的突然将身体紧紧的附着上沐白的身体,一双明眸闪烁着一丝期盼迷乱的神彩,极尽勾魂索魄。 “不行……”慕容小蝶的语意,让沐白慌张一时,侧身躲开靠近自己的火热身体,伤口由于大幅度动作而牵扯撕痛一时,沐白顾忌不得,皱眉紧张道:“表妹,我们是不可以的。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冷静一下,你信我,若是将来有机会,沐白一定会还给表妹清白之躯的。”沐白说完,红着脸忙低下头极其的惭愧,不敢再看上慕容小蝶一双含情脉脉如水明眸,她知道自己的罪孽有多重,让一个女儿家因为自己而背负了名节的损毁。老天是在惩罚自己吗?让自己的心里沉如磐石,羞愧难当…… “没必要,除了表哥,小蝶今生是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也不想再嫁给任何人的。”慕容小蝶的眼神执着,依然深深的凝望上沐白躲避开自己的眸子,展开玉臂一把又紧紧的环抱上沐白的脖颈间,仰起头闭目献上了女儿家最最重要的初吻…… 脑海里一时回想到儿时,沐白捉弄自己时,用小虫子吓哭了自己,然后又从后面一把将自己抱起,抡抱着自己在地上转了好几圈后,又极是坏气的将满是泥巴的脸重重的贴在自己娇嫩的脸上,亲吻上自己干净漂亮的嘴唇后,然后逃之夭夭。 也许自己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便懵懵懂懂的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淘气顽皮的小男人,那个第一个亲吻自己的小男孩。 …… 沐白一时呆愣住,她没有想到慕容小蝶会主动亲吻自己,此时满脑子里有的只是震惊…… 慕容小蝶将满心的爱恋和对沐白深深痴狂的相思之情,都统统的倾注在此时此刻别具深意的痴吻当中。 沐白的唇微凉,软软轻柔的,不如男子的粗野,不像儿时的稚嫩,而是带着一缕清幽的淡淡的茉莉花芳香,优雅清媚的缠绕在两人唇鼻之间。这便是她慕容小蝶自小到大爱了好久的人儿,这便是那个能让一直心高气傲的自己肯放弃掉所有尊严荣辱、甘愿为他离开父母家人身边,抛弃下尊严而倾心相守愿意为他奉献一生的男人。 可是过了今天,她却要与这个人成为陌路,姻缘尽弃,极是荒唐的结束掉这段短暂的无疾而终的可笑婚约。 …… 慕容小蝶的唇舌灵巧的探入,沐白凌乱的神思终是收了回来,她猛然侧过头躲避开慕容小蝶的过份亲近,摇头道:“我们不可以的,表妹,你醒醒……” 沐白紧张的向身后移开了身体,想要躲避开面前的人儿,可是慕容小蝶不容沐白的拒绝,她咬唇拉住了沐白的手,她不信柳若言可以得到她,自己哪里比柳若言差,难道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沐白还会拒之门外不成?如果生米煮成熟饭,她不信爹爹会不成全自己,表哥会拒绝自己。况且这样,也许还会救下表哥…… “求你,表哥,叫我小蝶,就这一次,小蝶只想成为表哥的女人而已……”慕容小蝶媚眼迷离,不顾廉耻一把解开自己的裙带,敞开衣裙裸楼出妖娆娇态,顷刻间扑到沐白的身上,沐白身心分散一时失了重心,双双滚倒在地上,身体纠缠在一起。慕容小蝶趴在沐白的身上极其狂热的亲吻上沐白,双手勾拉着沐白的手附着到自己的曼妙饱满的丰胸之上揉动哼吟着。 “小、小蝶……”慕容小蝶如火般的热情让沐白有点恐慌承受不住,唇齿间的柔情和手上绵软的触觉,让她脑袋有些迷乱。渐渐的唇中不自觉回吻上了慕容小蝶一分,手上也慢慢开始感受上了慕容小蝶的温柔。沐白的回应让慕容小蝶惊喜一片,口中被这深入的痴缠触动着,腐蚀着,不由得微微喘息呻吟出声音来,这样温柔的回应说明沐白并不是真的抗拒自己,并非是不喜欢自己,对自己没有感觉。 沐白的手大胆的顺着慕容小蝶的衣襟滑入,触摸到慕容小蝶如玉般光洁的身体与柔软高崇的胸峰,翻身一下子将慕容小蝶反身压倒在自己的身下。双目如炬红唇深深的亲吻附着上慕容小蝶的妖娆樱唇。恍惚间一双黝黑的眸子突然显露出一丝皎洁,直直的盯望着慕容小蝶几尽迷乱的勾魂媚眼,探入到慕容小蝶衣襟内的手儿,缓缓的又从里面抽出来,回握上慕容小蝶揽抱着自己脖子上的一只手儿,将慕容小蝶的手儿反手探进到自己的衣衫之内…… “啊……”一声惊叫之音,由慕容小蝶的口中失声喊出,只见刚刚还沉浸在情乐之中的慕容小蝶一眼惊恐的将手从沐白的衣襟中抽出,连连向身后惊恐的躲避开,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沐白,拉合上自己为其敞开的衣襟,失声颤抖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 “呵,小蝶怕了?呵呵,小蝶不是说喜欢我吗?那若我告诉你,我其实也是个女儿家,那表妹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我吗?” …… ☆、第八十一章 美人醋 “你说什么?”慕容小蝶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面前身材修长俊美的少年郎君,刚刚手上绵软温质的触觉还在脑海中记忆犹新。 女人?沐白是女人?这、这怎么可能? “小蝶,沐白其实也是个女人。”沐白的眼神迷离,苦笑着抬手解下了自己的发带,顷刻间散落下一头乌黑的长发,乌发柔顺的披散在腮颊两侧,将本应俊美飘逸的脸孔,附着上一层女儿家特有的妩媚之姿,眼神由惆怅慢慢转为柔和清明,声音也由得低沉哄亮恢复了婉转轻幽的低吟娇唤。 慕容小蝶呆呆的看着眼前人儿的瞬间变化,心如巨浪拍沙,散乱无形,这种惊天的变化让慕容小蝶一时难以承受得了。从小喜爱的人儿一时间却由男变成了女,叫她如何去接受? 沐白慢慢接近到慕容小蝶的身边,俯□拉起慕容小蝶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幽幽低语劝解道:“蝶妹妹,对不起,是我一直在欺骗你们,沐白其实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家。只是因当年我沐府内的钩心斗角,方才不得以被二娘装扮成男儿养育多年,却不想竟让表妹误会了,又因沐白而受辱……” 啪…… 一记耳光响亮的甩在了沐白的腮边,慕容小蝶抽回了被沐白握在手里的手儿,咬唇站起身来。她只觉自己被沐白狠狠的耍了一次,变成了天下最可笑的天大笑谈。 沐白捂上被打的脸,皱眉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的慕容小蝶,心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看来这次又让她受了极大的打击。 “真的对不起,表妹求你原谅我好吗?我,我不是有意的……” “混蛋,你、你骗得我好苦。你当我是什么?我、我竟然对一个女人用、用情至深……”慕容小蝶有些歇斯底里的抱住头哭喊大叫着,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疯掉了,刚刚她都做了什么,她、她亲她,吻她,还、还差点就…… “表妹,我也不想的,但、但事情就是逼到一处了,我当时也不能将身份随便说与别人,所以只能,只能先由着事态发展下去,与表妹你定了婚约。”沐白低下头百口莫辩,咬唇又道:“表妹信我,我会尽快将身份昭示天下,说出我沐白是个女儿身来,好还给表妹和珊妹妹以清白之躯,你莫要、莫要再自寻短见了。”言罢,沐白慢慢回过身向门口走去,手捂着胸口的剑伤,暗暗的咬唇忍着疼痛离开了这里。 …… 望着沐白离开的身影慕容小蝶身子瘫软的跌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她恨沐白,好恨好恨,恨她无尽的欺骗,恨她满口的谎言,也恨呆傻蠢笨的自己竟然会爱上一个女子…… 荒唐,好荒唐,一想到刚刚主动投怀送抱的自己她就羞恼怒极,神思百转,她突然想起刚刚沐白竟然也回吻上自己,脸色不禁更羞红得紧,唇角紧咬,眼神凌烈的抬头望向沐白离去的方向…… *********************** 柳若言一个人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的饭菜,发着呆。沐白还没有回来,她有点担心,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最近虽是平静无波,但她的心却总是忧郁慌乱着。李慕然来金陵了,她直觉李慕然是因为自己而来的。有好几次李慕然偷偷的叫人送信来约自己见面,却都被她拒绝了。她不想见李慕然,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她有了相爱的人,她的心就不会再被任何事动摇,更何况是那个为了荣华富贵而忍心伤害了自己,放弃过自己的男人。自从十八岁那年看着李慕然狠心转头离开的背影时,她便已然割舍了对这个负心负情的男人所有的眷恋。 …… 咣当,一声响音唤回了柳若言的神思。转头,看到沐白披着一件斗篷推门而入,反手快速的关合上房门。身体瘫软的依靠在房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柳若言皱起秀眉紧张的上前扶住沐白身体,急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若儿,你莫怕,我、我受了点伤。”沐白转过头,一脸苍白无血的望着柳若言,微微笑道。 这样的沐白让柳若言吓了一跳,立忙扶着沐白坐到桌前,双手抚上沐白苍白的面颊,颤声问道:“这、这是怎么了?你、你哪里受伤了,快告诉若儿。” 沐白抬起手缓缓解开了斗篷,露出胸前被鲜血侵湿了大片的血红的衣衫,勉强又挤出些许笑意道:“若儿莫被这吓人的血色给吓倒,其实只不过是一点点的刀伤罢了。”言罢,又径自慢慢的要拉开衣衫。 “快让我来……”柳若言阻止下沐白,红着眼忙帮着沐白解开褪下了衣衫,裸楼出受伤的部位。 这是一个明显的三寸大小的剑伤,刺在离心脏处不远的地方,一看之下不禁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碰…… 一声轻响,从沐白的怀中掉落到地上一个棕红色的折子,柳若言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来,打开看去。 沐白见柳若言看到了这个与慕容小蝶解除婚约的折子,不禁尴尬的笑道:“若儿,我现在可是少了份牵绊,与慕容小蝶解除了婚约。” 柳若言抬眼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沐白,不由得泪水泛滥而流,难过的哭出声来。若不是因为自己,可能小蝶也不会这般恨沐白,那么沐白可能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想此,柳若言忍不住掩住唇,怕哭出声响,转身忙跑开去为这受伤的爱人寻找纱布绷带来好为她包扎伤口。 沐白看到柳若言哭了,于心不忍的劝解道:“若儿莫哭,这伤不碍事的,沐白担保明个我就能跟个好人一般模样了。你莫不是忘了上次我受的那伤有多重,那我不也很快就活蹦乱跳的好起来了吗。” 柳若言拿来纱布,咬唇抬手拭下腮边泪水,安静的为沐白清理起伤口,不言一句。沐白有些不自在的伸手抚摸上面前半蹲在自己面前暗自流泪的美人,轻语劝道:“莫为我难过了,沐白命硬得很,死不了……” 柳若言一把捂住面前这胡言乱语的人,咬唇气恼道:“不许乱说,小白,告诉我是小蝶伤的你,是不是?你这道伤口是剑伤,并不是刀伤。” “若言,这是我欠她的,若不是我,小蝶也不会名声受损,我那日气极,话里话外又辱没了她,她恨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沐白垂目无比柔弱的靠在柳若言肩头轻轻小小的说道。 “傻瓜,她差点就杀了你……”柳若言后怕的哭泣着,紧紧的揽抱上沐白的纤腰,哽咽道:“你若有什么事,要让我怎么办才好?” “对不起,若儿,我不该让你为我担心的。”沐白的心愧疚不矣。 “你不要再惹事了,就安安份份的,若儿不想再看到小白为我而受伤难过。”柳若言哭泣的颤语道,她突然觉得自己果真是个不祥的人,为何她离沐白近了,而沐白却总是为自己受伤受累? …… 一缕幽香由沐白的发丝间发来,那是慕容小蝶特有的味道。柳若言警觉的抬起美眸,皱起眉目疑神看向近前的爱人,小蝶的香气为何会缠绕到沐白的身上?恍惚间柳若言突然看到沐白脖颈上几个深深浅浅的吻痕,一种不好的直觉霎时浮起。 “你,你的脖子……”柳若言咬唇失语道。 “怎么了?”沐白抬起头看向一眼纠结忧郁的柳若言,不解回问道。 “说,你与慕容小蝶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柳若言起身止住哭泣,咬唇皱眉疑问道。 沐白侧头心虚的躲闪开柳若言质问的眼神,低头回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她要自杀,我在江边救下她,当时小蝶的情绪太激动了,不小心用剑刺伤了我,后来一时情急我便告诉了她我的身份性别,不想再让她对我用情至深。” “然后呢?”柳若言不相信沐白的话,她敏感的觉出她们之间铁定还发生了什么事。 “哪有然后,然后我便受了伤回来嫂嫂这里。”沐白慢慢站起身来,走到柳若言身边,一把抱住美人柔弱娇软的身子,道:“我们过了年便离开这里,这是我与若儿第一次一起过的年,也是最后一次在沐府里过的大年。我想好好的与若儿过完了这个年,再一起到南海过新的生活……”沐白想转移开柳若言的注意力,不想让爱吃醋的嫂嫂再问下去。 柳若言伸手轻笑着扶昵过沐白腮边,触摸到沐白的唇角,又慢慢无比妖娆的滑下指手一把拉开了沐白脖领边衣襟,咬唇瞪向沐白,一眼纠结妒恼的笑问道:“告诉我,她是不是亲了你,你们接吻了,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以下雷火,谢谢亲们,爱你们! nandeqingxing83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1-07 01:16:04 3321422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1-11-06 06:40:52 1186507650.sd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05 12:29:20 513543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05 10:48:03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04 12:18:51 nandeqingxing8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04 12:15:58 ☆、第八十二章 圣器 沐白的心微动,伸手慌张的拉起衣领,遮挡住脖子上的吻痕,侧目低下头略显慌乱的回道:“若儿,小蝶当时有些情绪失控,我,我没有办法阻止她,所以,所以只是亲了一下下而已,我后来告诉她我也是个女子了,她、她就狠狠的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就只是这样。” 柳若言半闭上眉目,转身来到床前坐下,泪水流出,酸酸的道:“你心痛吗?” 沐白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道:“看她如此难过,我恨死自己的自私,若当时就告诉她我的身份就好了。若儿,沐白打算在咱们走时便将我沐白的身份公开,好还给她和灵珊清白之躯,可以吗?” “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去做决定就好。”柳若言低下头心里极是惆怅和不开心,她不喜欢看到沐白为别的女人打算考虑,极其的不喜欢。她突然觉得自己竟这么的自私,不止是爱吃醋,还喜欢在感情上妒忌。她知道沐白与慕容小蝶不可能有什么,但就是不喜欢、不开心别人与沐白有身体上的接触。 “求你不要这样……”沐白听出柳若言的气语,担心愁楚的坐到其身边,环抱上柳若言身子,讨饶道:“有什么不开心的若儿说出来?不要这样与小白生气可好?” “若是小蝶接受你是个女子身份,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着你,那你要如何?”柳若言咬唇问道。 沐白知道柳若言在吃酸,低头想了想,坏坏道:“若是小蝶真不介意,那我就留下她……”话还未极说完,沐白就吃痛的唉声求饶起来,柳若言娇怒的掐起沐白的耳朵,生气道:“你、你敢……” “啊……娘子手下留情,小白不敢,小白只是跟若儿开个玩笑,哪能喜欢别人……” 见沐白有伤在身,柳若言也是于心不忍,她知沐白只是跟自己开玩笑,咬唇一下子放开了沐白,极是敏感的深深回看向沐白纠结喊痛的眉宇之间,哽咽着回问道:“对不起,我,我的心里好乱好怕……沐白,你说你真的会爱我一辈子吗?若是你将来爱上了别人,抛弃了我,那我要怎么样?” “别说傻话,怎么会?若儿莫要乱想,这辈子我只会爱上你一个人。”沐白一把拥住柳若言入怀,一时恨死自己没有给柳若言足够的安全感,看来自己为若儿做得还远远不够。 “那你告诉我,小蝶那么美,是多少人渴望不及的,就算是女人也完全可能会对她动情的,你真的没有喜欢过她?她亲你的时候,你对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柳若言妒忌的凝眉气问道。 她知道慕容小蝶是个厉害的角色,她不相信小蝶只是单纯的亲了沐白,若要是这样,沐白何苦要把身份亮出来?以慕容小蝶敢作敢为的个性,她定是极其主动大胆的挑-逗过沐白,一想到她们在一起痴吻纠缠的幅幅画面,她的心都要撕碎了,那种不安妒恼的恨意也铺天盖地的滚滚袭来,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发誓,我沐白爱的喜欢的人,真的就只是柳若言一个人,我心如止水,不可能再装入其她的人。”沐白举手信誓旦旦的发誓道,虽然她稍微有一点点的心虚,心虚自己被慕容小蝶亲吻时,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贪恋动了一下下的贪心,但只是贪恋了一小会儿的温柔乡,并非是爱上慕容小蝶。 她承认自己还回吻了慕容小蝶,小小的感受了一下下别的女人,但只是一小下的失神就马上回过魂来了,之后的所作所为完全都只是为了让慕容小蝶厌恶自己,忘却自己讨厌自己罢了。所以她才敢反客为主的大胆吃了一小下慕容小蝶的豆腐。 当然,她承认自己是趁机得了一点点的便宜,但却情有可原的!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始终如一的只是柳若言一个人,除了若儿,谁都不会占据到自己的心里,不管那人是天仙还是魔鬼,此生只爱一人,至死不变。 …… 柳若言还是眉头紧锁,沐白的眼珠一转,忽然俯身趴在床头捂住胸口皱眉喊起痛来。 听见沐白难受喊痛,柳若言一时忘却妒恼,忙紧张的扶抱上沐白身体,急切寻问道:“沐白,这是怎么了?是哪里还痛?我、我这就去找大夫来……” “大夫治不好的,我、我是心痛,心痛……”沐白俯身一下子打滚倒在床中,皱着眉头样子极是难过的捶打着自己胸前喊痛道。 “心痛?小蝶不是、不是没有伤到你的心上吗?怎么会心痛呢?”柳若言担心得额头上冒起大片的冷汗,按住乱动的沐白,伸手抚摸上沐白胸前,焦急的揉动起来。 “痛、痛,小蝶是没伤我的心,但有人伤了我的心,不解情丝之苦,让小白的心好痛,好难过,痛死了,痛死了啊……” “啊?你、你……”一听小白此言,柳若言忽觉上当,咬唇气结一时,自己这般的难过,可这人却还幸灾乐祸的开起玩笑。柳若言气得刚要起身不想在理这损人,却忽被床中打滚喊痛的人儿一把拽倒入床中,瞬息间便被强悍的封堵上红唇,不得挣扎。 …… 好吧,沐白承认,对于一个醋意很大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就是尽可能的不去偷腥,若要偷了也要擦干了嘴巴,否则就像现在这样,受苦的只能是自己。 这是沐白在与柳若言相好之后,总结出来的天大道理。当然,自己也同样受用,沐白不得不承认她和柳若言都是两个醋劲很大的女人,她们都容忍不了对方在心灵上和肉-体上有一丝丝的出轨,也容忍不了彼此感情上的背叛,所以说她们俩人结合之后的爱其实都是最自私最垄断的一种产物。 …… 烛火被吹灭了,漫帐内沐白骑跨在柳若言的娇躯上,样子极是威武霸道,深深的亲吻激-情的纠缠在爱人的玉姿娇-体之上,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伤在身。 柳若言皱起秀眉,喘息娇嗔道:“嗯~,你受伤了,还要胡闹?” “受伤了才要大补,若儿要多给些甜头才是,还有明天记得给为夫多炖点参鸡汤来。”沐白双手一把拉开柳若言胸衣,坏笑着用力吻食了一口柳若言美胸间的酥软,唤来了美人一声声极是动人的娇吟浪语。 …… 沐白尽情的爱惜着怀中美人,直到感受到爱人软穴中的汁水足够的繁盛美艳,忽反手一脸色相的从枕边偷偷拿出来一个软软的浑圆短粗的物体,一眼兴奋的坏笑着将这物体探入到柳若言两腿之间,搅拌着滑液磨合而入。 “啊……坏蛋,住手,不准用这个,你定是被别人撩拨完了,找我来发泄的,去,找你的小蝶表妹去,莫要找我……”柳若言臊红着脸看着沐白将那东西伸向自己的身体中,捶打着沐白的身体羞恼娇嗔道。 “混话,若儿真是个醋坛子,要撩拨也是被你撩拨的,哪关别人的事……”沐白不管柳若言是否是口是心非,强硬中满载着温柔的动作慢慢蠕动起手中的情趣,挑-逗上爱人的心魂。 ...... 这是她在凌霄宫时偷学来的,好吧,她承认是她偷偷潜入到人家宫主的寝宫时偷学到那宫主与堂主之间所用的交-欢圣器。好奇之下,自己也偷偷搞来一个,当然是到南街的花街柳巷里找到的,但她去青楼找姑娘只是要了解一下哥哥以前的事,顺便才带回来这种淫-色器物,绝对没有在青楼里乱想乱动、搞七搞八的!但这事可千万不能被爱吃醋的柳若言知道,否则定是不死也会被嫂嫂折磨掉半条性命的。 沐白一直把这宝贝东西小心的藏在屋里,她是想与柳若言也试一试这东西的妙处有什么不同,看那堂主伺候着宫主好像很是受用的,呃,也不知她与若儿会喜欢这种方式吗?刚才一时起了色心,想起来这东西,便色胆包天的想拿出来让若儿试一试。 …… “你才是醋坛子,啊,轻点,小白,你还有伤在身的,嗯~,沐白,啊……”柳若言咬唇极是痛苦的闭上美眸,感受着这种别样感觉,随着沐白手上的动作加深,柳若言纤弱的腰肢也不由得在沐白的身下轻轻绝美的摆动起来。 柳若言咬唇瞪着面前沐白,她承认沐白了解自己所有的弱点和喜好,而且总能搞出很多花样来让自己开心,更能凭借着几句好话和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开两人之间所有的隔阂和屏障。 沐白的脸色渐渐起了些红晕,虽是伤口还隐隐在作痛,却也阻止不了她们之间的欢爱情事。因为只有此时此刻的放纵才能缓解一下两颗越来越焦臊忧虑的心,得以稍微歇息一会儿。 …… “可以吗?” “嗯~,还、还好,小坏蛋,你在哪里学来的……”柳若言动情的揽上沐白的脖子,献上一吻,手顺着沐白白皙的脖颈间抚动而下。 “为了若儿沐白可受了不少苦的……”沐白意有所指的讨好道,柳若言白了沐白一眼,身体无比妖娆的晃动着,娇声呻吟道:“我看你从陵川回来后便、便学坏了,从实招来,这都是跟谁学的……” “若儿,这时候莫凶巴巴的,会破坏掉情绪的……”沐白低头含食上柳若言的唇瓣,品尝着所爱之人的美色娇艳,翻身双双侧身而卧,双腿交缠,将锦被披合在两人身上,遮盖住满帐春光,尽情的相痴相爱在一处。 柳若言的手抚摸着沐白光滑的脊背,动作不太敢用力,实怕伤了爱人,她喜欢这样肆无忌惮的与沐白亲-热欢-爱,喜欢尽情享受着两人独有的欢愉时光。就算将来注定不可能长相厮守在一起,她也要让自己深刻的记住与这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永不忘记…… ☆、第八十三章 猛虎图 “禀少主,李慕然李大人在府外求见。”沐白正与沐忠在帐房中,忽听到门外小厮禀告道。 沐白望向门外,眯起眼抬头看向沐忠,皱眉不解的自语问道:“那李慕然无缘无故的找我来做什么?” “老奴听说这李大人是派来督查收缴皇粮一事的,少主今是朝粮司也许跟这事有关,嗯,还有,少主让老奴暗中派到长夫人那里的奴婢回禀道,好像是那李大人曾经暗中让人给长夫人捎信想要约见长夫人,但长夫人一直未予理睬。今这李大人又要约少主见面,不知与这事有关系否。”沐忠俯身回道,他早就查出这李慕然想要见柳若言的事,奈何这少主子和长夫人关系微妙,实怕这事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是非来麻烦来,便未向沐白禀告。今这李慕然突然到访,实怕对少主不利,方才不得已才将这事抖搂出来。 “什么?他竟要见嫂嫂?”沐白咬唇不悦道,起身走到门口处对门外的小厮吩咐道:“来人,将李大人请到正厅中奉茶,就说我一会儿便过去相陪。” …… ***************** 李慕然一袭蓝袍背手望着堂上挂着的一幅猛虎下山图发着呆,他其实想见的人是柳若言,奈何柳若言连搭理都不搭理自己,便只好前来会会这沐白,好从这沐少主入手了解一番详情。 …… 沐白入了厅中,见李慕然正对着堂前的一幅书画发着呆,便也抿唇静静的走到李慕然身后,看着那幅猛虎下山图,突然仰头笑语道:“看来李大人对我沐府的这幅猛虎下山图很是喜爱啊?哈哈” 沐白的笑音一时惊了李慕然,转回头看向沐白不自然的拱手笑道:“沐少主见笑,本官只是见这猛虎下山图画得精妙,便失神细观了几分,敢问沐少主这堂上所挂的可是当朝御用画师蒋修所作?” “正是,这正是大画家蒋修所画,看来李大人对画也很是有研究啊,竟能看出是何人为画,沐白佩服。”沐白莞尔一笑,点头赞赏的摆手请李慕然上坐。 二人一同坐下,李慕然摇头不解道:“我与蒋修是相识,此人画功了得,擅长山水花鸟,意在写境,但我却从未看过他画过老虎,今看这猛虎下山图中之虎,勇猛不凡,虎视眈眈极有气势,威慑四方,还真让本官开了眼界,要重新认识蒋修一番。” 沐白笑着摇了摇头,拿起茶盏轻点了一小口,道:“看来李大人与蒋画师只是相识,并非挚友知己,所以并不了解真实的蒋画师是如何样人。” “此话怎讲?本官与蒋修同朝为官多年,可算是无话不谈推心置腹的朋友,沐少主怎可说本官不了解他?”李慕然皱眉看向沐白凝眉问道。 沐白哼笑道:“既然李大人说了解蒋修,那可知蒋修为何现在只画山水写意,而不画虎兽万象?” “这、这本官到真不知何为……”听其所问,李慕然垂目摇头不解道。 沐白挑唇笑道:“蒋修生在北方,那里四季分明,猛虎百兽居多。蒋修自幼习画,又随师傅常年行于山水花鸟之间,也观画百兽傲然雄姿。蒋修当年年青气盛,极是喜欢画万兽之王老虎的威猛,所画老虎惟妙惟肖个个栩栩如生,让人惊叹称绝。他还曾画过一幅百虎图,自视甚高,极其满意喜爱,裱挂高悬于自己的家中厅堂前。不料在这虎幅挂出不久,蒋修刚出生不足百天的小儿子竟突然夭折于家中,蒋修悲痛一时,传言说是因蒋修所画的猛虎图激怒了山中百兽之王,王者妒忌蒋修笔下的百虎威风凛凛压迫了自己兽王的声势,方才降罪于他的家人。至此蒋修伤心之余,焚烧撕毁了家中所有心爱的虎画,立誓再不画虎图百兽,从此改画山水花鸟,写意人生。所以世人就再也没有见过蒋修画过虎画百兽图腾。” 李慕然不免惊奇不解道:“若是这样,那沐少主府上的这幅又是从何而来呢?” 沐白转头看向这幅蒋修所画的《猛虎下山图》,道:“我沐府堂中的这幅《猛虎下山图》,乃是蒋修早年前所画的作品遗留下来的,今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是家父一次到北方行走时偶然间从一个原在蒋修家做了二十多年的老奴那里得来的,听说是那奴仆当年不忍心主人将爱作全全烧毁,暗自偷偷留下了一图,才能保存至今的,独此一幅。” “竟、竟有此事?”李慕然一听之下不禁大吃一惊,想他与蒋修相识多年,竟不知他还有这等子鲜为人知的悲情故事。 “有很多事,光在表面上是看不出一个人的,人心难测,随着世事变幻则也如影随形的与之发生着微妙的变迁。人亦非当年的人,事也不可同日而语。当年的所爱,也许还会成为今时的痛恨……”沐白一字一句的淡然讲道,似乎是未有他意,又似乎是意有所指。让面前所听之人脸色一时煞白无血,一时又阴沉黯淡无光。 忽然李慕然腾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低头沉声问道:“是她要你跟我这样讲的?” 沐白眯起眼只笑不答,心里则纠结一片,看来自己猜的不错,这李慕然与若儿之间果真有什么事。 李慕然皱眉看着面前的少年郎君,想来定是柳若言将自己与她的所有过往都告诉了这沐白。一想到这沐白知道了他们以前的事,方也无比惆怅的放下了架子,长叹一口气,苦笑道:“她还是这么的恨我?我、我当年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方才选择抛弃下她的。当年家母以死相逼,若我不选择回去娶丞相千金为妻,母亲便要死在我面前,父亲则也要与我断绝开父子关系。我、我受之父母养育之恩,不能光为了儿女私情而对父母不孝,枉为人子。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抛弃下她,明正言顺的娶了丞相千金为妻?”沐白越听越气,这无耻的男人原来竟是抛弃若儿的人,她终于知道柳若言为什么不愿意提起这人,原来这个男人竟是伤她心的负心人。若儿那么好他竟忍心如此的对她!可想当年柳若言定是因为这个喜新厌旧、投靠荣华富贵的卑鄙无耻的男人而流下了多少伤心的眼泪,而今他还有脸来求见若儿,祈求若儿的原谅!一想之下沐白更是气结,手中拳头不禁暗暗攥起,冷眉侧目的怒望向这当朝一品权臣李慕然,怒喝道:“你今都是丞相爱婿,当朝重臣,都是托你当日选择对了爱人,所换来的。呵,看来李大人所做的决定完全是正确的,今你还来见她作什么?难道是炫耀自己的成果吗?” “不,我是想向她解释来的,我当年离开她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不在想念着她。当年我是想先与丞相爱女成亲后,再劝说家中好回来再迎娶若言为妻的。可是、可是在我成婚半年后找机会回到江南来找她时,她、她竟已然嫁为人妇了。”李慕然自责悔恨的难过道。 “无耻,就算若儿没有嫁给我哥哥,我想她也不会再嫁给你做妾的。你今已然有了夫人,就该全心全意的对你家夫人,还来这里讲这些个做什么?”沐白怒骂道。 “我一直在努力的想忘记若言,但、但她现今年纪青青便成了寡妇,而且我与夫人成婚多年一直未有子嗣,岳父已经同意让我另娶妻妾好延续香火。故此、故此……” “住口,你要娶何人是你自己的事,但请不要把这事与我嫂嫂联想到一起。若儿有我沐白照顾,请李大人休要再对她想入非非,有我沐白在一天便不会让别人欺负她。”沐白拍桌而起,转头沉怒道:“来人,送客,我这里粗茶淡饭,不像丞相府酒肉富贵,就不方便再招呼大人了。” 李慕然脸色通红的也起身皱眉看向沐白,高喝道“沐少主,你年纪青青不懂得情事,又只是若言的叔叔小辈,如何能替她说话?还说要照顾她一辈子?你与她之间的绯闻已然在金陵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你觉得这样对她来说好吗?” “有何不好?我不像某些人敢爱不敢作,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柳若言,若儿也爱上了我!她是我沐白的人,我决不会将她让给任何人,更不会双手将她送给一个曾经抛弃过她的男人。”沐白眯起眼阴沉沉的笑道,转回头深深瞪了李慕然一眼,拂袖便欲离开此地。 李慕然气结当场的喊道:“你年青有为大可做出一番事业来,不可意气用事因为这区区儿女私情而耽误前程终身,害人害己!” “呵,可笑啊……”沐白立了足,在厅堂门口处站下,并未回头的笑道:“哈哈,可笑在你们这些个世俗人的眼里前程的大事,可对于我沐白来讲却都是屎尿粪土的肮脏事。在我沐白来看没有什么比我的若儿更重要的,也没有什么比彼此相爱相守更开心的。在下认为若要爱一个人便要一心一意的对待她,又怎么会想得那般的多,又掺杂了那么多的废话。”言罢,沐白头也不回的甩袖愤然而去,完全不理会这恼羞成怒的李慕然。只抛下这个当朝一品重臣李慕然一个人傻呆呆的皱眉气结当场,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没有想到这沐白会这般直白的说出与柳若言的情事,更没有想到这沐白会大胆包天的向自己宣战。李慕然攥起拳掌,愤恨一时,柳若言是他所爱的女人,他好不容易等到这机会能与所爱之人相守在一起,又怎么会被这一个毛头小子打败,让柳若言再一次离自己远去呢!他不信柳若言真会喜欢上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他一定要亲自问一问若言,问她的心是否还为自己留有一席之地。 …… ☆、第八十四章 苏州潘玉 夜已深沉,书房中的灯依然还亮着。 沐白闭目皱着眉头,缓缓的略微睁开眼直瞪向桌上摆放之物,突然咬唇长啸一声,双臂猛然一摆,狠狠的将桌上承放的书本帐薄等都统统的推摔到地上。起身一脚又将坐下的座椅也踹翻在一旁。眼中水气飘忽,泪水顷刻间决堤而下...... 沐白咬唇忍住哭声,她好恨,好怒。一想到柳若言的遭遇痛苦,一想到若儿曾经被那攀龙附凤的李慕然抛弃过,想到柳若言可能还苦苦挽留过李慕然的情境,她的心就如同被针扎过一般的疼痛。为什么老天不让自己早早的就遇上嫂嫂,为什么非要让她经历过那么多的痛苦挣扎之后才让她们相遇相爱?若言那般好,为何非让她遭受到那些无耻的男人这等无情的对待与摧残…… 沐白闭目拄在桌案前,咬唇呜咽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想到若言曾经爱上过别的人,她的心就好难过。她早就猜想到李慕然可能是嫂嫂珍藏在心底的那个人,但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悲痛的故事。 “李慕然,混蛋……”沐白咬唇恶狠狠的低吼一声,男人果真都是满口谎言薄情寡义情的动物。想要得到女人时就为女人许下山盟海誓,当想要离开抛弃时又会找到很多的借口来搪塞敷衍对方。更可笑的是,这肮脏的男人竟还有脸回头想挽回嫂嫂,还想让若儿嫁他作妾!妾?一想到这个字眼,沐白就痛恨得要命,自己的母亲不就是被父亲遗忘的一个妾氏!可能父亲直到死时都不记得那个舍命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长得是什么样子了。她绝对不要若言做这样下场的女人,不要。沐白攥紧拳头,眼中闪出一束要杀人的寒光,若不是因为她要与若儿静悄悄的离开这里,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她真想一剑宰了这当朝宰相的好女婿。 沐白抬起头看到桌中未被自己扔出去的一个桃红色的册子,慢慢的站直了身,伸手将那本册子拿过打开,皱眉看去。 这是一本苏州商铺送过来的日志详情,里面详细的记载了这几年里沐府设在苏州商铺的人事和每日发生的大事小情。对于商行分部来讲,没有什么事情比东主到这里来视察更重要的事了,所以商行的记事者定会把东主每次来这里的情况和所说所做的事都详细的记录下来。 沐白这一段一直都认真比对哥哥沐林这几年的行程去向,她发现沐林每次都借故离开金陵城,却并没有按照所说的行程到想要去的商行中巡查主事,反而经常出没在苏州城附近的商铺中较多。而最多出现的则是在苏州城郊外沐府在三年前新开设的一家小商铺。可是这家沐府设的小商铺的生意并不十分红火,每月月入不足千百,根本是不值一提,有它没它皆可的屁大点地方。可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沐林在这小商铺中所投入的资金则极其的可观,以这等投入的钱财大可在苏州城里开设十家八家的大型商铺了。她不懂沐林为什么会这般关注这极不起眼的小店?以至于十天八天的就会出现逗留在这店中几日,竟比出现在金陵城中逗留的时日还要多,难道是这家小店与别处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沐白怎么都想不明白,遂招来沐忠。沐白抬眼将手中日志册本交给沐忠相看,低语问道:“忠叔,这苏洲城郊三年前我沐府新开的商铺你可知道一直是谁在打理的?” 沐忠看了看满屋的狼藉,知沐白定是又在查大公子的事而感到烦恼,低头想了想,如实回道:“回少主,那苏洲城郊的商铺前一直是由大公子的一位朋友帮着打理的,名叫潘玉。” “潘玉?是、是个女人?”沐白皱眉小心的问道,若真是个女人,那么大哥与这女人之间的关系定不同寻常,那么大哥愿意往这女人身上投钱投时间一事,就不难理解了。 “哈哈,少主怎么也觉得这人是个女人?是因为这名子吧,呵,老奴当年第一次听到大公子说起这人的名子时,也以为是个女人,但其实并不是的。这潘玉只不过是个文弱清瘦的年青书生,听说这潘公子自幼体弱多病,家在苏州城郊,是咱们大公子在一次去苏州城的路上救下他的,后来大公子怜悯他家中贫寒孤苦,又身染重病,就在他家附近开了间沐府的商铺,让这潘公子帮着打理,也算是公子仗义救济朋友吧。”沐忠一五一十的回道。 “哦?竟是这样。呵,若是这样那大哥到是对朋友出手大方,仗义解囊啊!对比这账簿,哥哥花在这小小的苏州城郊商铺里的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但是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见这姓潘的前来为哥哥吊丧?”沐白皱眉,一语道破其中疑点,沉问道。 “这、这到也是奇怪了,但听说这潘玉不知何因在一年前就辞去主事一职,也许他并不在家中,可能还没有听到大公子遇害的消息吧,所以才没有来拜祭上大公子。” “但愿吧,但哥哥曾经往这小小的商铺中投过不少银子,我到觉得这潘玉有些可疑,忠叔帮我再派些人暗中到苏州城打听一下这潘玉现在身居何处,做着什么,记着要小心查访,莫要打草惊蛇。” “老奴明白。”沐忠连忙俯首应下。 “好,忠叔下去休息吧,还有沐海兄这几天便要运粮回来了,叫人到粮厂中准备好场地,注意储粮的安全设备。”沐白长出一口气,坐到一旁,低头思索道。 “是,老奴明一早就去办。” …… 沐忠走后,沐白推开书房门也情绪低落的走出了书房,步步朝着西苑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只觉心中堵得慌,有些不敢去见柳若言,实怕自己现今低落的情绪让柳若言起疑。便又忙转身回到书房中一把关合上房门,径自跑到床前俯身趴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从小就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就算自己调皮捣蛋被二娘教训时,却也是一脸的傲然不服,硬生生的受下所有,决不会认错亦不会流泪祈求。可是今时一想到柳若言的委屈,她便忍不住想哭,忍不住为嫂嫂打抱不平。讨厌的男人,负心的男人,恶心龌龊的男人,为什么男人这么坏,为什么柳若言总会碰上这种人,一个李慕然是这样,自己的哥哥想来也定有什么问题,否则是不会冷落若儿的。还有那个一脸淫亵可恶的慕容莲,这三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何要这么对自己的若儿?难道真是红颜祸水?福薄命浅?但若儿又惹到谁了呢?以至于老天非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这段她翻查了哥哥的很多东西,总有些可疑奇怪的地方被自己查出来。哥哥对嫂嫂的爱也一直是让沐白很是疑惑不解,他们真如外人传言的那般恩爱?若是真恩爱,哥哥又怎么会故意躲避着嫂嫂?她猜想若儿的心里一定还有很多鲜为人知的委屈和苦闷,她到底还承受了什么,自己又能为她分担多少? 她知道柳若言不想被别人知道过去的事,她不想让她难过,她可以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若儿愿意跟自己敞开心扉的向自己倾诉出所有。 …… *********************** 晨曦,一阵轻小的敲门声将沐白从梦中吵醒,皱眉向门外沉问道:“谁,何事?” “是我,你、你醒了吗?”柳若言细语低声问道。 沐白听到竟是柳若言来了,慌忙起身对着境前打理了自己一番,扫尽了些许颓废疲惫之感,方才敢打开房门,将柳若言拉了进来。 沐白拉住柳若言的手,反手快速关合上房门,急不可待的环抱住柳若言的腰肢,将美人拥入自己的怀中,低头附着在柳若言耳边笑语道:“才一夜未见便想我了?这么早就急着前来与小白相会?” “美得你!”柳若言回头白了一眼沐白,见沐白双眼乌黑,一看便知定是昨夜定未能休息得好,垂眸又瞧见这满屋子的狼藉一片,想必沐白昨个心情定不好,方心疼的伸手抚摸上沐白的面颊间,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一夜之间都熬出了黑眼圈了?” 沐白尴尬的摸了摸附着在脸上的手儿,低头在柳若言唇边亲吻了一记,轻笑道:“没什么,只是昨夜没人让我抱着睡,不习惯而已!” “又贫嘴,若言是在跟你说正经话呢。”柳若言努嘴,白了沐白一眼,娇声气结道。 沐白轻笑了几声,知柳若言不喜欢自己对她开玩笑,只得正言正色道:“没什么,只是年前就要上缴皇粮了,若儿也知我是慕容禅亲封的朝粮司,今这收缴皇粮所用的财务去向极文案细则等都需要我审核整理好之后,再上缴到慕容大人和朝庭中审定。你也知道今时我与慕容府的关系极其紧张,现在又多来了一个督查李御史。所以,所以就更得多费些心思,好不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拿捏着我沐府。”沐白说到李御史时眉眼挑望向柳若言,留意了柳若言几分脸色变化,见柳若言秀眉不展,实有哀怨愁苦之样,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别人,心下一时极不舒服,浮起一抹子郁结酸涩之感。 “唉,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这般的难作。”柳若言低头伤神,许久方才一脸哀怨的抬起美颜来看向面前人儿,自责难过道。 “若儿莫要胡思乱想,这哪里与你有关?我对慕容家一直没什么好感,唯一有亏欠的只是慕容小蝶一个人,如今既然解除了婚约我才算能得以解脱了出来。我本就不喜欢与那慕容府有什么牵连,与之做些个为虎作伥、鱼肉百姓的勾当,今能与这慕容禅这老狐狸两清了帐,到也觉得心中舒畅坦然了许多。所以若儿就不必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了。”沐白拉着柳若言一同坐到软榻上,将柳若言娇躯抱在自己的怀中,让美人亲昵的坐在自己腿上,幽幽呢喃轻语着,实不想让柳若言因为自己而再有任何的负担。 ...... ☆、第八十五章 书房 …… “你总是把事都揽到自己的肩膀上,若言真的很担心你。”柳若言咬唇也回抱上沐白清瘦的腰,将头抵靠在沐白的肩头上,手抚摸着沐白露在衣领外的脖颈间,软软心疼的娇嗔道:“不管如何的忙,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以后我不准你再熬夜了。府中的杂事也不多,我白日里有的是时间,若是你事务多,忙不过来,不如让若儿来为你分担些,也好让你有歇息喘息的时间。” 沐白听柳若言此言,心头不免浮起一阵温暖悸动。看来若儿还是最关心、最在意自己的。想此方才卸下心中的阴郁,抿起唇角媚笑撒娇道:“这怎么使得,我哪会忍心让夫人为我劳累、烦扰的!那样不说明沐白太没有能力,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了了?”沐白微微一笑,抬起柳若言的下颚,红唇媚眼接近上美人,一脸妖媚,嗓音略微低沉的轻语道:“其实小白昨夜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就等着这几天沐海回来后再与他一同商议些琐事的小事就可以了。若儿莫担心,你若有时间就整理一下咱们走时要带走的东西,不必带得太多,那边我都命人料理妥当了,有些东西到地方后咱们再筹备就好。”沐白俊朗一笑,望着面前美人一双极是担忧的美眸,实不想让柳若言太过为自己烦扰,遂皱眉道:“不许乱想……”言罢,抬头在美人额头处宠溺的附着上一吻,反身顺势便将怀中美人娇躯压倒于软榻之中,双双姿势无比优美的痴缠亲吻而上。 “昨夜一夜未能相见,小白真的想死若儿了……”沐白半弓起身,趴在柳若言娇躯之上,细语娇吟吟的呢喃着,一时女儿家的娇态百媚尽现,声音腻歪得让柳若言也不禁酥软到骨头里,心里微微发起热浪来。 “若儿也想小白了……”柳若言红着脸侧头不敢看上沐白此时万般妖异的狐媚眼,轻言娇语道。抬起红唇任着沐白将薄薄带着茉莉花清香的软唇贴附向自己的唇瓣,感受着沐白极是狂虐般的摩擦在自己无比娇嫩美艳的面颊上,微微闭合上美眸,喘息间享受起沐白赐予的这份独有的缠绵。 “告诉我,若儿是如何想的?”沐白坏坏的突然在柳若言的耳边小声的娇问道。 “嗯~,寝食无味,坐卧难安,满心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个人,不知那人在做什么?想什么?夜里为什么不来找我,害得若儿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中冷寂孤单,心里身体上都空落落的寒意……”柳若言伸手一把揽上俯卧在自己脖颈间亲吻着的坏坏的小情人,呼吸凌乱不堪的说着让人为之脸红心跳的情语,掏心挖肝的将昨夜床中的真实想法全全都说给了这无比邪恶的小坏蛋听去。 柳若言的浪语情话一时让沐白的笑容更深了一层,也不知是自己教坏的嫂嫂,还是嫂嫂把自己教唆成这等浪荡模样的。沐白唇角勾起,含咬上柳若言漂亮敏感的耳唇边,还嫌弃柳若言说得不够直白的邪气坏笑道:“若儿,告诉我,昨夜你在床上寂寞时想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沐白问完,抬起头,双眼微眯起,眼神直勾勾的凝视挑望上身下的爱人,语调在最后结尾时略带了一种酸酸的味道。 柳若言明显读懂了沐白口气中的怪酸味,忽然睁开美眸,抬起唇瓣轻啄了一记面前挺直娇俏的小鼻尖一下,笑嗔道“呵呵,傻子,还能有谁?就是现在一嘴酸醋味的小白狗……” “小、小白狗?我哪里像狗?”沐白气结质问道。 “哪里都像,呵呵,你就像若儿那可爱调皮摇着尾巴的小巴狗,呵呵……”看着沐白气得要咬人的模样,柳若言忍不住掩唇开心的娇笑了起来。 “哼,小巴狗就小巴狗,既然若儿说想我,那小白要检查一下若儿说的可都是实话否。”言罢,沐白双手一下子搔到柳若言的腋下,搁几瘙痒起柳若言来,柳若言受不了痒痒,讨饶的欢笑着,在软榻中躲避起来,书房中一时欢声笑语,嬉笑打闹成一片。 “饶、饶了若儿吧,小白,我错了,求你……”柳若言实在受不了痒痒,俯首向钳制在自己身体上的沐白讨饶道。 沐白这才停了手,欢笑着扬起唇角一时无比妖邪的笑了一记,眼角闪了份皎洁,道:“知道错了便要受罚的,若儿可要乖乖的领罚啊!”言罢,沐白左手瞬间下滑抚摸到柳若言的腰间,轻轻一拉便解开了柳若言腰间的裙带。 “啊~,莫要乱来,大白天的在书房里面,怎好意思……”柳若言红着脸轻轻捶打了乱想乱来的沐白一记,就一日未见,怎就这么的急不可待了,就算真想要做,那也要避忌一下,回卧房中再做吧。 “白天怎么着?难道还有人敢闯入我书房里不成?咱们又不是没在这里亲-热过……”沐白大着脸,极其霸道的拉扯开了柳若言的衣襟,裸-露出柳若言胸前大片美色艳丽的如画风景。 柳若言与沐白撕扯了一会儿,自己腹下也起了欲意,此时见阻止不了这胆大妄为的人儿,也便随性任她行-欲罢了。柳若言勾上沐白的肩头,忽然间媚眼迷离、呼吸急促的仰起头,亲自将一侧胸峰急不可待的一下子便送入到身上坏坏爱人正亲袭而来的口舌中,轻轻极是销魂的从嘴中哼吟而起,蝶声浪语动情撩人。 沐白喜欢柳若言的万种风情,喜欢柳若言那种成熟中却还透着一缕少女的羞涩。就如同一杯晶莹剔透艳光四射的毒酒,虽是当事者明明知道这怀中的酒是剧毒害人之物,却还是甘愿舍身去品尝上一口,就算是真为此命归黄泉,也是心甘情愿的选择。 …… 沐白揽着柳若言的腰肢,一口一口的吻啄咬食着面前的美餐。柳若言藏在衣中的丰盈娇态真的是美极了,这一双饱满诱人的硕果极是勾人贪念。你看那美峰妖娆,就连这两座峰恋起伏的深深沟道中,都蕴藏了无比魅惑撩人的神秘感。沐白极是喜欢将俊俏的脸蛋和口舌唇瓣都埋藏在其中,摩尼亲昵着,就算为此而承受着会被那一双绵软的峰峦美胸堵赛住鼻孔而喘息不得窒息而死的风险,她也兴奋雀跃心甘情愿的扑上去送死。 正所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必就是贪心人留恋美色时,纵情与欢乐间所作的风流绝句吧。 …… “小白,啊……”柳若言咬唇享受在沐白几近疯狂的宠爱之中,沐白的口舌重重的吸食着自己峰乳之间,那种麻酥酥痒痒的感觉,瞬息间传遍周身,下腹中霎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燥热之感。 柳若言的手不由得也抬了起来,抚弄摸索上自己另一侧胸峰,,情不自尽的呻吟吟唤了起来,好让那种迭起的情潮好快些在自己身体中星火燎原的扩散开来。 沐白伸手按住柳若言抚摸在自己胸峰前极不安份的手儿,坏笑着松开含食吸果着柳若言一侧乳峰上的口,用手坏坏的波动挑-逗上爱人另一侧娇嫩的美胸上。红唇无比妖娆的低着下,摩擦上胸峰尖上的樱红蓓蕾,那绝艳可人的樱红色一时敏感的立即柔嫩的绽放开来。柳若言的乳峰美晕上有母指头一般的大小,成熟美艳,别具蛊惑勾魂。沐白忍下悸动的心,伸出灵舌,小心的极是宠溺怜惜的将峰顶蓓蕾吮入口中细细的品尝起来,另一侧附着在胸峰上的手,也尽情的蠕-动着,逐渐加深了力道。沐白的整个身体紧紧的缠绕盘曲在柳若言的娇躯之上,相互索取双双栖息在软榻之中。 …… 柳若言的上身衣襟早就己经被沐白扒褪到肩膀,双臂的衣袖也被拉扯到臂弯之下,整个人呈半裸着上身被沐白稳稳的压伏在身下,双双尽情的欢愉嬉闹着。 “嗯~,够了,再玩下去,我怕要不行了。白,不早了,清儿也要起来了,若儿要回西苑那边了,晚上你来我那里再闹,好不好?”柳若言轻声红着脸娇吟吟祈求道,双手将还滞留在自己丰胸上缠绵的俊脸轻轻捧起,抬起美颜妩媚的闭上美眸,深情的献上了一吻。 “不、不行了,我快些还不成吗?求你,小白现在就想要了若儿,你若只让我做一半,那我一天什么都做不下去了,满脑子里就只会想着如何要若儿,若儿的身体被我撩拨过,也一样不会舒服……”沐白喘息的祈求着身下美人与之承欢,伸手快速的下滑,附着到柳若言裙摆一角,一下子将柳若言的裙角撩起来,双手呼吸紊乱的摸索到裙下细嫩光滑的一双美腿上。 “嗯~,小白,不要,不要了……”柳若言口中拒绝着,而被沐白蹂-躏的美腿则不由自主的张展开,半曲起来,缠绕在沐白的腰际间。沐白的手沿着柳若言纤软妖娆的腿部曲线滑抚到丰盈饱满的臀间,柳若言的美臀虽是丰满多肉却还极是俏丽可人,手感妩眉极具惹人遐想勾人心神于无形。 “啊……”随着沐白的手触摸到腿间的软穴上时,柳若言忍不住娇喊出声来,蜷缩了一□体,咬唇狠狠瞪了一眼这心急的登徒子。 ☆、第八十六章 霜儿捉奸 ...... “若儿就算是瞪人,则也是天底下最美艳的母老虎……”沐白轻笑着,眯起一双色眯眯的瞳孔向柳若言献媚勾-引了起来,低语发自肺腑的由衷赞美起美人儿。手则轻巧的又抽离开了穴道,极不老实,肆无忌惮的又沿着柳若言的臀线徘徊摸索起来,瞬息间又绕转到其大腿内侧的细嫩软肤之上。 沐白手指的动作总是很能着点到柳若言最敏感的部位,沐白的手极是纤长细腻,指尖圆润光滑,但这都是为了柳若言而别具意义的修理的。自从沐白与柳若言两人开始过份亲密的常腻在一起之后,沐白的十指上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留有修长漂亮的指甲,其原因想必不言而喻。一是指甲太长了,当自己与柳若言欢好时,纤长的指尖会让爱人娇嫩的身体感觉到难受,沐白害怕伤到爱人,再说自己也不想在美好时刻而破坏极好的气氛,让爱人喊痛不舒服。再有就是贪心,因为她想更加深入的融合进柳若言身体里,想挖掘出柳若言更深层次的需求和渴望,好与之无限快乐的放纵痴缠在一起。 沐白承认自己对柳若言是有点索需无度,而柳若言也很纵容宠溺自己,以至于惯得她越来越放恣越来越得寸进尺的索要。 …… “啊~,坏蛋,沐白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嗯~,若在这样胡闹,若儿便不理你了……”柳若言一眼迷乱的半支起娇躯,喘息着咬着唇角无比幽怨的娇嗔道。现在的沐白实在太过可恶了,明明最开始说会快些的,可此时却是奇慢无比的一下下的撩拨自己,每每总是在情潮浪尖上逗留着,不肯好好的给予柳若言一次痛快宣泄,只是撩拨得她的身心酥软麻痒难耐,风云雾气里漂浮动荡着,是沉掉下去也不是,是高飞起来也不是,欲生欲死的极是难受痛苦。 …… “若儿的话好让人寒心,小白这么爱你,若儿还说我坏?”沐白忽邪恶的坏笑了一记,将手指无比妖娆的在林间轻轻缠绕舞动着才终是舍得乖乖的直入主题,盈盈而入,微微搅拌起来。 沐白涌进柳若言身体的那一霎那间,柳若言禁不住咬住唇角,秉烛呼吸,全身不免轻轻颤抖了一分。稍许,方才轻哼了一声,闭起了美眸,无比娇媚的开始哼吟着蠕-动起了绝艳的娇躯。 …… 裙摆随着柳若言的动作乖巧的下滑遮挡住沐白探入到裙纱之内的手儿,柳若言半支起娇躯,身体微微向后仰起,轻盈的扭动摇摆起娇肢,双肘半支在软榻间,支撑着自己。 沐白半跪在柳若言的裙角边,忍不住为美艳的爱人而咽下一口唾沫,心中为柳若言勾魂摄魄的美而感叹赞美不矣。 沐白忽然抽出侵入爱人身体里的手,双手用力一把抱起柳若言侧坐于软榻中的丰臀,将美人曲起的双腿也一同抱入怀中蜷曲拥抱起来。手臂则又万般邪恶的伸到裙摆里面抚慰起渐渐涌流出蕊汁密集的娇穴之内。尽情的在那片无比润泽的源泉中寻觅,触摸上四壁极是狭小柔韧,燥热撩人的深处,双双迷醉神痴于一处。 沐白的心禁不住激动起来,她越来越深入到美人的身体中,纤长的手指缓缓的磨蹭抽拔拨弄在泉穴的深处,涨满了爱人的心灵。 柳若言微微摆动的身体由于沐白越加深入,越加痴狂的动作,而不敢再乱动,喘息呻吟的捶打着面前坏极的人儿,娇喊道:“啊,不要,小白,求你快停下来……” 沐白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那样华润弹力的感觉,让她满心雀跃向往着,此时又如何能停得下来?沐白皱起眉,一把抓住柳若言捶打在胸前的玉手,一手则在裙摆中舞动摸索着,嘶哑低沉道:“若儿要乖……”言罢,那软穴中的手指缓缓的由轻到重终是开始了韵律般的抽移了起来,逐渐唤来了怀中人儿进一步的吟浪娇唤的爱语之音。 “若儿,你心里只能想着小白一个人,小白不许你想着任何人,包括沐林,否则,没有了你,沐白恐怕会活不成的……”沐白呼吸凌乱不堪的对面前无比妖娆颤动摇摆着的美人苦苦祈求道,语意中尽是道不尽的心酸和款款爱意情深。 “嗯......好,若儿答应小白,什么都答应你……啊……” 柳若言终是支撑不了酸软乏力的娇躯,俯身一把抓住沐白的衣襟,瘫软到爱人的怀中,下腹瞬息间便被无止境的痉挛极界的愉悦感所掠夺侵袭而上。 …… 沐白的心被柳若言无比酥麻销魂的叫声所勾-引,方再也忍受不了控制,急急的半跪起身解开腰间衣带,俯身想要与爱人半裸的玉姿纠缠而上,就在二人要双双再一次的投入到新一轮的缠绵欢愉之时,只听得房门哐啷一声被什么人一下子推开了。 …… 霜儿不知死活的端着盆,从外面哼着小曲推门而入。一声奇怪的娇唤声响让霜儿警觉的皱眉抬眼环扫了书房内一圈,突然被软榻上正一上一下纠缠在一块的两个身影所吸引。 一看之下霜儿不禁双颊滕然通红成一片。她赫然看见在那软榻之上一对也同样惊慌失措的缠绵之人,正是、正是少主沐白和长夫人柳若言! 长夫人此时正被沐白压倒在身底下,身上衣裙凌乱不堪,上身半裸-楼敞开着,一片妖娆丰盈的春光山色尽现于世。而少主此时正心急火燎的拉扯着自己衣衫,低着头将俊脸埋藏在长夫人的胸前,含吻着长夫人的一侧胸前樱红…… 霜儿顿时被眼前无比激-情的情影惊着,脑中翁然空白成一片,手中水盆霎时掉落到地上,发现重重的声响,也溅了一地的清水,遂将惊住在床中的二人一下子惊醒过来。 霜儿倒吸了一口气,连忙转过头后退了几步,为这眼前所看到的一目而感到惊骇纠结。心中一时百味涌出,不知要如何。虽然她早就听闻到关于少主和长夫人的一系列传闻。但沐白是自己从几岁里一手带大的,她一直不太相信这些流言蜚语,因为她知道沐白也是个女儿身,搞不好就是长夫人知道了少主的身份,对小姑姑怜爱近密了一点。她们两个姑嫂怎么可能会真的发生什么。可是、可是此时此刻被自己亲眼看到的情景,分明就如同那些传言的一般,少、少主与长夫人之间确实的、真切的发生了什么。 霜儿吃惊之余,险些大叫出声来。沐白听到声响,与柳若言惊惧的一同回头看时,见正惊呆在门口处杏眼圆睁,直呆呆的看着两人的霜儿时,也一同慌乱惊吓成一片。 二人连忙起身拉拢合上了凌乱不堪的衣裙,沐白拉合上衣衫,实怕霜儿喊叫出声来,连忙跃下软榻展步快速的来到霜儿身边,伸手一把快速捂住霜儿张大受惊的嘴,反身用腿后将还敞开的房门一脚踹上关合起来。 柳若言红着脸,羞臊紧张的连忙坐起身来,转过身体,背对着外侧整理穿戴起被沐白抓乱的衣裙。咬唇暗下责怪上自己被沐白撩拨,竟没有把持得住,与沐白在书房中乱来行事,竟被丫环当场抓个正形,实在丢人现眼死了。 …… 沐白紧张的捂住霜儿受惊的嘴,若这进来之人不是亲近的霜儿,想她早就一掌将这莽撞的奴才给结果了,沐白压下恼羞感,低头皱眉附着在霜儿的耳边急急安稳道:“求霜姐姐千万莫要喊叫出声,否则沐白与嫂嫂就麻烦大了。” 霜儿瞪着一双杏仁眼,侧头看了看一脸通红不堪的沐白又瞧了瞧软榻上娇羞无比的长夫人,凝眉缓缓的点了点头。 沐白见霜儿点头,这才敢放开霜儿,又大了脸回身站在软榻前,将身后穿戴整理着衣裙的柳若言给全全遮挡住了,干笑着红着脸向霜儿问道:“呵,霜姐姐怎么、怎么这么早来书房?也不敲个门,是、是有何要事不成?” 霜儿咬唇瞥了一眼面前羞臊责怪自己的沐白,见沐白正护着身后的人儿,语意里满是埋怨责怪之意,知定是怪罪自己惊扰了她们,心中酸酸的咬唇轻哼道:“少主是在怪霜儿?奴婢只是与往日早晨一般样的过来为少主打扫书房,好以备少主白日处理公务用之,少主这段不是一直都没有在书房中休息吗!谁想、谁想竟会……” “那、那你不会先敲下门,怎、怎么这么地就闯进来了……”沐白臊红着脸低头埋怨道。 “少主若不住这,这书房中一般都没有别人在,书房只归霜儿一个人掌管的,霜儿早都习惯了推门就进,今又怎么会想得起来敲门一事呢?我知今是奴婢我多事做错了,少主要埋怨便埋怨,要责罚便责罚,要灭口便灭口,霜儿都甘愿领受便是。”言罢,霜儿垂目,俯身便双膝跪倒在地上,闭目等候着主子发落。 ☆、第八十七章 色即空 ...... 见霜儿不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之下,沐白无奈只得放了软,也知此事不能全全怪罪在别人的头顶上。怪只怪自己玩得过头了些,变着法的想与柳若言寻些刺-激的玩闹,竟在书房中被抓了个现形,发生这等子被抓奸在床的戏码。 唉,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沐白心下暗暗感叹起来。 沐白低着头放软了口气,知霜儿也是个刚烈性子,连忙俯身一把扶抱起跪在地上伤心流泪中的霜儿,软语求饶道:“霜姐姐莫要生气了,我并不是怪罪于你。只是、只是被你撞见我和嫂嫂在一起那什么,有些羞臊气恼。我是你从小带大的,你还不知道我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怎舍得真怪姐姐你!这事都是沐白一个人的错,怪我胆大妄为缠着嫂嫂咎由自取,累了嫂嫂也跟着我受苦受罪。只求、求霜姐姐全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到,帮我与嫂嫂保守今日的秘密好不好?” 霜儿咬唇抬起泪眸盯着眼前慌张祈求中的沐白,于心不忍,但也满腹委屈的泣语道:“霜儿我从小看着少主长大成人,你的事我何时多嘴多舌过?今儿你若不信我,我便当场割了舌头,这样少主和长夫人便能放心了事了吧?”言罢,只见霜儿伸出舌头预要作咬舌自禁之态。 沐白见状,连忙伸出手一把抵住霜儿腮颊间,钳制住霜儿预咬舌的动作,皱眉怒喝道:“不可,我信,我信霜儿还不成吗?若是我连霜姐姐的话都不信我沐白还可以信谁的?我、我……”沐白看着霜儿的脸,心揪着在一处,疼痛不矣。 柳若言见霜儿要自残请罪,连忙也急着理好了衣裙,跑下了软榻,红着脸锁眉制止霜儿道:“霜儿莫要做傻事,若言与沐白都是相信你的。” 沐白转过头看了一眼跑过来的柳若言,见柳若言满脸羞红惊色未平。柳若言见沐白看自己,咬唇狠瞪了一记这妄为的主。 沐白被柳若言一瞪,遂红着脸慢慢放开了怀中已然泣不成声的霜儿,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后退了几步,万般自责的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不知此事要如可收场才好。可笑的是明明是自己被霜儿捉奸在床,今竟把霜姐姐给弄得委屈难过一时,自己真是罪无可恕啊…… 柳若言知道霜儿在沐白心目中的地位,也知若没有霜儿自小的细心呵护照顾着,沐白也不会这般安然健康的长大成人。所以柳若言心里对霜儿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敬重和感激之情。柳若言咬唇红着脸扶住泪眼婆娑的霜儿,幽幽轻语道:“怪、怪我喜欢上了沐白,一切都是源于柳若言的错,是我勾引的这孩子与、与我相好的,我们才会……” 沐白听柳若言所言竟将这事全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急忙阻止道:“哪里是这样?是沐白先喜欢上嫂嫂的,死缠烂打的找机会向嫂嫂求爱,嫂嫂不得已才允了我的贪念,我们才在书房里……”沐白看向哭泣中的霜儿,语色止住,咬牙一狠心,突然俯身,碰的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低下头哀哀祈求道:“今被霜姐姐撞见了,沐白也不想对姐姐隐瞒什么。我、我沐白今儿便对姐姐坦诚我的心事。我与嫂嫂柳若言是真心相爱的,请求姐姐成全我们两人。”霜儿自幼就陪伴在自己身边,细心照顾着自己长大成人,在沐白眼里霜儿并非只是自己的贴身奴婢,而是如母又胜似姐姐的亲人长辈,若有她的认可祝福,想必自己的心也会舒服开心一些。 看着沐白双膝跪倒在自己面前,祈求自己的认同,霜儿的心散碎一地,痛不欲生的犹如万针刺扎一般的疼痛,身体不禁然向后面退了一大步,眼神无比没落暗然的垂下,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霜儿只是个奴才,少主的事哪里用得着奴婢成全的!霜儿、霜儿只保证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对人乱说乱讲,就请少主与长夫人都放心便是。若少主真不想追究奴婢莽撞之罪,那霜儿还是先出去,在门外为少主与长夫人看守着房门,看一会再有不知情的人前来打扰。”言罢,霜儿不想回应沐白过多的要求,因为她的心也不能回应什么,只捂着嘴忍住哭声,回身便推门跑了出去。 …… “霜儿……”沐白凝眉看着伤心离去的霜儿,有些不解霜姐姐为什么那般的难过痛苦。一种负罪愧疚感瞬间席卷上全身,暗骂了一句自己的鲁莽,怎就伤了霜姐姐的心。 柳若言咬唇看向哭着小跑开的霜儿背影,旁观者轻,心下一时了然了一切。回过头又看了看慢慢站起身来阴沉着脸的沐白,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总爱勾三搭四的小情人,看来这一个定又是被沐白招惹过的情债主儿,心中不免酸酸涩涩的咬着牙根,恨极道:“沐白,你不知霜儿为什么会那么的伤心?” “为、为什么?”沐白转过头看向眼神无比忧郁犀利的柳若言,神色一转,忙上前揽抱上柳若言被惊着的略微还颤抖着的身子,自责懊悔道:“对不起、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非要留你在这里纠缠,若儿也不会难堪受惊的。不过你莫怕,我相信霜儿肯定不会说出今儿的事。” “我知道霜儿不会说,她是因为你才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柳若言皱眉轻轻推开沐白的拥抱,语气淡淡吃味的问道,看来沐白与霜儿定是有什么的,不然霜儿也不至于会那么的伤心。 “若、若儿生气了?”沐白看到柳若言闷闷忧郁模样,小心的问道:“是霜姐姐照顾我长大的,她是二娘的婢女,也是自小就知道我沐白是女儿身的人,我信得过她的,若儿莫要为此再害怕饶神了。” “小白,你难道没有发现霜儿对你有些不一样吗?你们之间有什么的,对不对?”柳若言秀眉微锁,抬眸疑问向面前的呆人。 “不一样?哪、哪里不一样?我与霜姐姐能有什么?”沐白眼神闪烁着躲避开柳若言的质问。 “霜儿喜欢你,你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柳若言言语中酸溜溜的一语道破玄机。 “什、什么跟什么吗?若儿莫要乱说,霜儿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自小、自小便与沐白相伴照顾至今,就如同沐白的亲生姐姐一般,霜儿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她只是把我当成她的亲妹妹看待的。”沐白狡辩道。 “是吗?你、你真的不知道?若真是只把你当成妹妹看待,那为什么刚刚她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时,她会那么的伤心难过?”柳若言咬唇瞪着失口狡辩之中脸红脖子粗的沐白问道。 听柳若言所问,沐白一时没了话,禁不住转过头看向门外,一时失了心神。她虽不懂为什么霜儿刚刚会那么的伤心难过,但今时被柳若言一点,方才后知后沉的思索起与霜儿相伴的日子来。 她其实蒙蒙撞撞的有些感觉到霜儿对自己的关怀早就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主仆之间的界限,只是她们谁都不会说出,也从来都没有点破过这层薄薄的窗户纸,更没有胆子逾越过那道世俗的门槛。 …… 霜儿比沐白年长五岁,是江染月送给沐白的贴身丫环,自小便相守陪伴在一处,江染月让霜儿照顾着沐白的饮食起居,在沐白十四岁之前一直都是与霜儿同屋共眠在一起的。 霜儿喜欢沐白过份亲密的粘着自己,喜欢轻轻拍哄沐白进入梦乡,喜欢讲很多有意思的小故事给沐白听。 而儿时的沐白则也是很依赖霜儿的照顾,沐白每件洁白通透的衣衫都是霜儿认真细心的洗涤打理出来的。沐白贴身喜爱的东西别人是碰不得的,而只单单让霜儿动,这便是沐白对霜儿特别信任之处。 在主仆两人呆在华山上相依为命冷清孤寂的时候,霜儿就如同是沐白的精神支柱,而沐白就像霜儿的性命主轴,那时她们两个主仆之间谁都离不开谁,若离开了便都会黯淡死灰成一片。 ...... 霜儿对沐白的宠爱可以在点滴小事上找到。少小时,沐白每每沐浴的时候,霜儿都会小心的关好门窗,守护在沐白的身边,细心的伺候着沐白沐浴更衣、玩耍嬉闹…… 在雾气环绕中,是那声声打破了主仆之间身份的欢声笑语,嬉戏玩乐的光阴总是很单纯美好让人向往的。 …… 霜儿被淘气的沐白溅得满身的水气,与沐白拉扯打闹成一处,沐白坏气的将盆中清水撩拨洒溅得霜儿满身满头都是,霜儿全身湿漉漉的咬唇气得无处躲藏安身,最后只能任着浴桶里的沐白顽皮的一把拉入到水中一同赤身共浴在一处嬉戏。 啊……呵呵…… 沐白嬉笑着一把环抱上被自己拉进水中的霜儿婀娜的腰肢,撒娇的将小脸蛋贴靠在霜儿白皙丰润的胸前,揉昵着娇声娇气的对霜儿撒娇道:“霜姐姐好漂亮,沐白好喜欢姐姐,姐姐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沐白身边的,不然沐白会感到孤单寂寞,好伤心的……” “嗯,霜儿活在世上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照顾好二公子的,又怎么会离开二公子呢?”霜儿红着脸轻轻抚昵上胸前可爱撒娇的小女孩,低下头附着在沐白的额头前宠爱的亲吻下,闭上眼,双双美美的咯咯笑了起来。 “呵呵,霜姐姐说的,不准赖皮的。姐姐,他们说你是我房里的小媳妇,那意思是你不会嫁给别人的?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沐白得寸进尺的问道。 “嗯,二公子放心,霜儿不会嫁给别人的,一辈子都是你的人。”霜儿点了下头,极是温柔的为沐白清洗着晶莹剔透如玉一般的身子,忽喃喃自语道:“若是二公子真的是个男儿身就好了。” 沐白被霜儿搔到痒痒肉,抬起头,极是痒痒的,咯咯咯的像只小喜鹊一样欢笑了起来。一头长长的湿漉漉的秀发柔顺无比的披合在脑后,样子乖巧可爱极了。 …… 雾气凝重了起来,层层燥热的水气熏得屋内分外的湿热饶人,让人错以为那水中红彤彤的美颜是被水气熏着出来的。 一记红唇瞬息间附着而上,亲吻在沐白的唇间,沐白红着脸摸了摸被霜儿亲吻的唇瓣上,抬起头看向拥抱着自己的霜儿,小心的问道:“好、好柔软,霜姐姐亲我嘴了?” “呵呵,因为霜姐姐喜欢沐白,所以想亲你的,二公子喜欢被霜姐姐亲吗?”霜儿红着脸小心的敷衍道,捧起沐白俏皮红润的脸蛋,抱在胸前稀罕极了。 “喜欢,我也喜欢霜姐姐,那我也要亲姐姐……”沐白嘻笑着,推开霜儿的搂抱,露出一脸坏坏的笑容,半跪起身体,伸手勾勒住霜儿的脖子抬起头一下子便封堵上霜儿的唇瓣间,极是青涩稚嫩的回吻上了霜儿的红唇。 …… 雾气蒙蒙,水中相拥的人儿不似是原本的嬉笑打闹了,反而极是安静了起来。 ...... 沐白翘起玲珑白皙的小臀部揽抱着霜儿的脖颈间,亲上霜儿的唇瓣,霜儿的唇温热娇嫩,像棉花糖一样甜软。沐白舔果了好久,方才喘息着意犹未尽极不舍得的慢慢放开了抱住的霜姐姐,红着脸眼神中闪烁着耀眼的光泽,美滋滋的看着水中被自己吻得软软羞红着脸的霜儿,欢笑道:“沐白喜欢这样子亲霜姐姐,姐姐好香甜,嘻嘻……”言罢,沐白又极是赖皮的磨蹭到霜儿的腮颊边,双手环抱上霜儿纤细的腰肢,嘻嘻撒娇着将脸蛋贴在霜儿的胸前蹭了蹭,像个小娃娃一样亲了亲霜儿胸前小小的樱红,抬起头又偷袭上了一口霜儿的红唇。 这些都是霜儿给沐白养成的习惯性的动作,霜儿年幼时不懂,开玩笑的抱着小小的沐白学着奶娘给沐白喂起奶水,沐白也当游戏接受。 霜儿低下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怀中像只小猫一般的小主子,在自己发育完好的胸峰前吸果品尝着。霜儿的身体越来越燥热了起来,下腹中春水荡漾。 不知从何时起霜儿对成日里陪伴在身边的沐白有了依恋和奇怪的感情,她有些怕,又有些迷恋,迷恋沐白的依靠粘着。 霜儿深深呼吸一口气,水中的温度让她有些晕眩呼吸困难,她双腿慢慢的骑抱上沐白稚嫩的大腿根处,闭目让自己燥热的私地交集栖息上喜爱的人儿,双膝蜷曲着跪坐在沐白的面前夹紧沐白洁白娇嫩的腿部肌肤,咬唇缓缓的舞动起腰肢,呼吸也逐渐变得浓重紊乱了起来。 此时,她终是忍不住将满腹的爱意在这孩子一般纯洁无暇的小主子身上全全宣泄出来,她承认喜欢沐白,爱上了这个一直朝夕相伴的极是可爱捣蛋的小女孩。 ...... 沐白抱着霜儿在水中蠕动的身子,她感觉到霜儿的下-面摩-擦在自己的身体上,滑滑的软软的,心底也浮起一种奇怪异样的感觉,小心的不解的问道:“怎、怎么了?霜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不是,沐白不要动,就让霜儿抱一下下就好,姐姐喜欢抱着二公子……”霜儿臊红着脸,双手紧紧的揽抱着年仅十三岁稚嫩娇小不懂情事的孩子,娇语喃喃的欺骗祈求道。 “嗯,沐白不动,只要霜姐姐开心就好……”沐白乖巧的点了点头,任着霜儿紧紧的拥抱着自己,帖附着自己的身体,蠕-动亲昵着自己,脸上也不禁浮起一抹子红晕。 …… “啊……”水声潺潺波动,霜儿重重的喘息着,身体禁不住在水下微微颤抖起来。许久,终是缓缓的抬起头,睁开秋波含情的美眸,凝视着怀中极是乖巧可人的小家伙,一种负罪愧疚感由心底里浮升起,羞臊得脸红不矣。 “霜姐姐好点了吗?你好像在发抖,是冷了吗?”沐白担心的看着脸色粉红娇羞的霜儿,担 心的问道。 霜儿咬唇脸色绯红不堪,垂眸点了点头,万般扭捏羞涩道:“好了些,是水、水凉了,乖,咱们得快些洗完身子出去了,看冻出病来。”言罢,霜儿便轻轻推离开抱着自己身体的沐白,径自起身出了水中穿戴起了衣裙。 沐白噘起红樱樱的小嘴,搅了搅温热的水色,极不满意的仰躺在了水里拍打着水,喊道:“还这么温热哪里凉了吗,我还要玩一会吗......” 沐白双腿双臂拍打起浴盆中的清水,一时溅了满地满屋子里都是水气浪花,霜儿抱着衣衫,惊得躲避开来,一时双双又欢笑玩闹成一处。 …… 时光如梭,不知从何时起霜儿不再像以前那样亲昵的与自己玩闹成一处,与沐白渐渐的保持了距离感。不记得是从某天起,霜儿消无声息的搬出了沐白所住的主卧房,开始让沐白学习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沐白不开心的抗议,但霜儿只说是因为沐白长大了需要独立自理了,需要自己学会照顾起自己,学会自己不怕黑夜,学会自己去面对未知的人生。 关合上房门,霜儿捂着红唇哭着跑出了沐白的房间,听着卧房内传出来的一遍遍喊叫着自己'霜姐姐'的声音,伤心痛苦极了,而她只能选择这种置若罔闻的硬生生忍下心痛逃离开沐白的身边。 霜儿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背着沐白无可奈何的痛哭出声音,伤心极了,但沐白还小,她知道不久后小主人便会习惯自己生活,渐渐学会不依赖任何人。 霜儿从怀中拿出来明月让人送过来的信件,展开信,见里面具是提醒她应该与二公子沐白保持些距离,也告诉她要让沐白开始学会独立自主的面对人生,让霜儿不可过份干涉主子的言行决定。霜儿闭目咬唇将信纸撕得散碎,她猜想明月姐可能看出来自己对二公子的依恋,其实她不用明月点她,便已经开始怕了,她怕因为自己而让沐白的人生涂抹上一层灰暗,她喜欢小主人,那种深深的超出常规的喜欢让自己的心痛苦异常。她知道这种喜欢是不正常的,小主人将来是要嫁人的,她们都是女儿家,那种爱和喜欢是不可以长久存在与两人中间的。所以霜儿要学会控制,学会不打扰到二公子,学会慢慢远离,退出沐白的身边,只在远远的地方照顾着守护着她,让她幸福平安就好。 …… “诶呦……”沐白禁不住捂上被狠狠掐了一记的胳膊,失声喊痛了起来,抬头呲牙瞪向旁边掐了自己一下的柳若言,气恼道:“若儿做什么,为何要掐我?” “谁让你走神了,是在想谁?”柳若言咬唇吃味道,沐白的恍神让她心里极不舒服,伸手拿过披风,披合在身体上,狠白了沐白一记道:“你就在这里自己慢慢发呆吧,若言就不陪你了。”言罢,转身便要离去。沐白伸手一把拉住欲要离开的柳若言,讨饶软言道:“若儿莫要生气,沐白夜里再去找你。” “莫来了,看被别人看到了伤心,你还是整理一下那笔笔的糊涂帐吧,把别人安抚好了再来找我也不迟。”言罢,柳若言抬手重重的拍打开沐白拉住自己的手,转身便推门走出了书房。 一阵冷风吹来,柳若言脸上的红晕终是消退了许多,心潮微波动荡,百味千感尽浮出心头。看来今生注定是凌乱不堪了,自己的失德失孝已成,想她柳若言死去时定是已然无颜再去见天国中的父母先祖。 ...... 看着柳若言没落离开的身影,沐白的脸色也渐渐苍白凝重了起来,看来霜姐姐果真是因为自己而伤心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同志们,这章奋力写了好多,累啊,偶求抚慰...... 谢谢同志们的支持爱你们! ☆、第八十八章 糊涂账 沐白在一处小院前驻足了好久,她想进去看看霜姐姐,但又怕见到霜儿不知要说些什么。踌躇之下终是一咬牙低着头走进了院中,在一处种有一株梅花树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两声门。 门内无人应答,沐白皱眉想着霜儿难道没在房中?手上用力轻推了一把,房门竟幽幽开启了一条小缝隙。 沐白疑惑间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起步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简朴雅色,虽是器具都有些陈旧,但打扫得极是干净整洁,还带有一股子清雅的花香,与霜儿身上常用的香料极像。 沐白环视了一圈,知道这里便是霜姐姐所住的房间?可是霜儿在哪里? 呜…… 一声极轻的哭泣声由里屋传来,沐白转头望去,才知人在里面,方放下悬挂着的心。沐白一脸愁容的迈步向内室半月内阁中走去,想看看委屈伤心的霜姐姐现在如何。 “是谁,今霜儿不舒服,莫来打扰我,出去。”霜儿泣声逐客道,本就凌乱难受的心情,让自己的脾气也暴躁起来,对不请自入的人甚是不满。 碰的一声,一个绣花枕头摔打到沐白刚刚迈入里室的脚边,霜儿呜咽泣语道:“ 出去,我不想见人……” 沐白低头看了看脚边飞来的不明之物,俯身捡起地上的枕头,摇头暗笑霜姐姐的脾气竟如自己一般的烈性不好惹,不愧是主仆两,竟连这脾气也同出一辙的掘性。 沐白拿起枕头慢慢走近床边,看到趴在床中抱着锦被痛哭流涕的霜儿,心中酸软了起来。撩起衣摆侧身坐于床边,将那绣花枕头放在一旁,伸手小心的抚抱上霜儿颤抖的肩头,轻声道:“霜姐姐,求你不要哭了,沐白心疼姐姐了,都是沐白不好,让姐姐因为我而伤心了。” 霜儿听到沐白的声音,肩头略颤,缓缓抬起头看了眼坐在床边的沐白,略微惊色,稍许回过头又呜咽哭泣道:“少主到奴婢这里来做什么?霜儿没事,你快快回去吧……” “什么没事,我知道你伤心难过,姐姐起来打我一顿骂我一顿都好,就是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沐白俯身趴在霜儿的后背上,将头亲昵的抵靠在霜儿的面颊边,喃喃娇语道。 “少主莫要这样纠缠,霜儿只是个奴婢,主仆身份有别,少主不必如此挂心奴婢的。”霜儿噘起哭红的小嘴巴轻轻翻过身推了推紧紧靠在身上的沐白,缓缓在床中半坐了起来,靠在床帐边,委屈抽泣着用丝帕拭了拭眼角水痕,闭目缓和起了纠结苦恼的心静,知自己此时的表现过了些,也实怕沐白多想些什么。 沐白被霜儿推开,微愣了一下,随后皱着眉脱下鞋子也同霜儿萎身到床里,坐在霜儿身边极是霸道的硬抱住霜儿身子,沉怒道:“什么奴婢身份的,沐白何时将霜姐姐当成是奴婢了?姐姐自小带我如亲人,在沐白眼里,姐姐的地位不在二娘之下的。今姐姐说出这般见外的话来,可是要让沐白伤心死了。”沐白凝眉深深看向霜儿的泪眸,发自肺腑的说道。 霜儿抬眼瞥了一眼将自己抱入怀中之人,心不由得也抽搐了一抹,脑中忽又想到刚刚被自己撞见的画面,不禁咬起唇角,轻轻苦笑道:“少主长大了,霜儿没有办法猜得到你心里头到底在想着什么,又喜欢什么,霜儿愚笨了。” “就算沐白长大了,但霜姐姐只有一个,不管到何时沐白也都是霜姐姐抱在怀中细心呵护着长大成人的小沐白。”沐白凝眉沉声道,伸手抚摸上霜儿流满泪水的眸子,为其拭下水色,满心的愧疚道:“沐白什么都没有忘记,还记着小时候姐姐抱着我一同躺在屋顶上数着天上的星斗,姐姐说我什么时候能数清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就会答应我搬回来和沐白一起住。呵呵,那时沐白当真了,沐白想回到以前和姐姐亲密无间的时候,然后沐白便每天晚上都爬到高高的房顶上努力的想数清天上到底有多少颗星星,可惜的是无论我怎么数也数不清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渐渐的沐白只能放弃了这种痴心妄想,因为我觉得不管自己怎么做,却都是徒劳无果的,霜姐姐是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什么事都陪伴在我的身边了。沐白知道人生的路要靠自己,要学会承担,因为自己长大了,不再要别人照顾自己,而是要学着去照顾体谅身边的人。” “少主,霜儿那时是要你学会自己独立,才会狠心的……”霜儿抬起头看向近前的人儿,咬唇轻声道。 “我知道的,后来渐渐的我就明白了姐姐对我的用意,所以沐白便努力的将每件事都做到最好,不想让霜姐姐再为我担心。”沐白温柔的为霜儿理了理乱乱的发髻,笑道:“没有姐姐,就没有今日的沐白,也许姐姐是因为我与嫂嫂的事感到难过伤心了,气沐白不争气,竟、竟变成了坏孩子。但沐白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喜欢若儿,那种挣扎在骨子里头的爱,让我身心都沸腾狂燥起来。姐姐不懂,我得到嫂嫂的爱有多么的不容易,沐白想尽了办法去接近守护她,她就像一颗明星,能将我本已死气尘尘的生活照耀得多彩多姿,我毫无顾忌的爱上了她,而嫂嫂也渐渐的爱上了沐白,变成了我的若儿,也变成了沐白最亲近的枕边人。” “少主,不要再说了……”霜儿闭目推开了沐白,咬唇不想再听沐白讲她与柳若言的一切。 “为什么?霜姐姐应该为我高兴才是,沐白胸膛内一颗孤独彷徨的心终于有了归属感,不再觉得孤单寂寞了,因为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沐白拉住了霜儿推开自己的手,幽幽道。 “好了,我不想听,你爱谁都可以,但请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霜儿哭着想抽出自己的手,沐白却不肯放开她。她不想听到沐白讲她与柳若言的爱,因为一想到原本只爱粘着自己的小女孩,现今已经找到了所爱与心灵归属,从而渐渐远离开自己,那种莫名的失落和恐惧感让霜儿感到害怕、无助。 “为什么?”沐白直直望着捂住耳朵的有些歇斯底里的霜儿,用力拉开了霜儿捂住耳朵的手,皱眉问道:“告诉我,是因为霜姐姐喜欢上沐白了吗?” 沐白的问话让霜儿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惊恐的眸子无助的看向面前的人儿,此时就算她想掩饰却也掩饰不住沸腾焦躁的心。没有了沐白,失去了沐白,她便什么都不是了,似乎她霜儿的意义从此便不复存在了,少主有了所爱的人,一个奴婢多一个少一个都不再重要了,伺候她的人到处都是,区区一个霜儿又何足挂齿呢? 霜儿慌张躲避的眼神让沐白肯定了猜测,原来霜姐姐竟不知不觉的爱上了自己…… 沐白的心软了,难过了,伸手将蜷缩入床角的霜儿拥入到自己的怀中,闭目难过道:“姐姐喜欢沐白为什么不早说?若是早说沐白定不会辜负姐姐的爱,沐白愿意与霜儿相守一生,一同隐居于世的过着逍遥出世的快乐日子。”沐白的唇亲吻上霜儿的面颊间,闭目难过的摇头道:“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若儿,就不可以做出对不起若儿的事,所以此时的沐白就只能对姐姐说对不起……” “不要再说了,求少主不要再说了……”霜儿紧紧抓住沐白的衣袖,头埋伏在沐白的颈间,心里如万涛波涌般不得平复,不知是因为当年懦弱的自己没有将沐白紧紧抓在手中,还是怪错过的缘分,逝去的美好光阴。 “霜姐姐在沐白的心里一直是很重要的,沐白不要姐姐为我而难过,沐白相信霜姐姐一定会等到一个相知相爱的人,共浴爱河幸福无比的过恩爱的小日子……” “好了,少主,霜姐姐知道怎么做的。呵,让少主笑话了,霜儿只是、只是如一个做娘的,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有了相亲相爱的人,而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一时收不回心神,像丢失了宝贝一样的失魂落魄的难过一时。”霜儿努力的笑了笑,敷衍道:“少主莫要多想,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姐姐、姐姐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呢?呵,你说是不是?” “姐姐,是真的吗?”沐白一眼担心的问道,心中波澜不平。 “当然是真的,姐姐怎么会骗你的。”霜儿别过脸低下头违心的道。 “若是这样就好,我真怕让霜姐姐为了我而难过,沐白向姐姐保证不管我与谁在一起,一生都不会忘了姐姐的,霜姐姐在沐白的心里好重要,好重要的,是不可以失去的人……”沐白回想到好多小时候与霜儿在一起欢乐的时光,想着霜儿宠溺关爱的眼神,不免浮起一丝感激的笑意,俯身像只小猫一样乖巧的依偎入霜儿的怀中,小声娇语道:“躺在姐姐的怀中,沐白感觉好安心,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费心,若是回到小时候该有多好……” “我知道的,霜儿能这样抱着少主也好满足,少主对于霜儿也是同样重要的,没有人能替代得了我的小沐白在姐姐心目中的位置,霜儿不论将来在哪里心里都会记挂着一个人的。”霜儿抚抱上怀中的人儿,轻轻滑过沐白俊俏的面颊边,闭目咽下泪水,轻声呢喃道。 …… ☆、第八十九章 遗情恨 …… “爹爹,莲儿不报这血海深仇誓不罢休……”一名貌美的妇人哭丧着脸扶着慕容莲一瘸一拐的由内室中走出来,坐于慕容禅下手方。 慕容禅皱眉饮下一口茶水,一脸阴霾的道:“我儿不必心急,那沐白爹爹定不会让他好过,你若真想要那柳若言爹爹也定会替你做主。哼,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在金陵城里我儿想要的东西又岂能有得不到的理。” “爹爹当真,那我连沐白房里面那俊俏的小师妹也一同要……”慕容莲双眼显了份喜悦,话说一半转瞬间却又变得阴沉泄了气焰。 慕容莲一想到如今这样不能再像男人那样行人道的自己,恐怕现今就算是个天仙美女被自己抢来房里成日里相伴左右,却也是干瞪眼着急什么都做不成的。想到此处心下不免又开始抓心挠肝的羞恼气结成一处,咬着牙根的恨极了那将自己变成不男不女的妖人之罪魁祸首——沐白。 身旁伺候慕容禅的美艳妇人暗下轻哼着好笑,听着这父子两一倡一和的算计,不免想到这慕容禅如今都成了废人一个,再不能行那人事了,这老爷子怎还想着给自己的儿子找女人慰藉,岂不是害人不浅!遂忍不住自语讽刺道:“相公都这样了,还要女人做什么……” 妇人说话人声音虽小,但却一字不拉的全全入到慕容莲和慕容禅的耳朵里,慕容莲正是暴躁无法发泄之时,听此一语不免心火高升,起身一巴掌恶狠狠的就将妇人打倒在地,又狠狠的踹了妇人肚腹上两脚,恼骂道:“贱人,这里哪里容得了你在这搭言多语……” “不要,啊,求相公不要打了,墨兰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多言了,呜……”那美艳妇人哭喊着蜷缩在一旁抱头哭泣求饶道。 慕容禅眯眼瞥了一眼那被慕容莲打倒在地求饶中的妇人,想这墨兰原是慕容禅最疼爱的小妾,平时在府中侍宠骄纵惯了,今让儿子教训一下让她知道些礼数学些妇道也好。方抬头看了看一眼暴怒的慕容莲,心下为儿子伤心,想儿子正值壮年,还未要得一儿半女竟被那沐白去势了解了这享受人道之乐的权利,一想到慕容家还未有香火传承接班便懊恼痛恨不已。慕容禅眼露寒光,重重的将手中茶盏摔到地上,震怒道:“好了,莲儿莫拿你媳妇出气了,墨兰,男人说话时,哪里容得女人在一旁多话插嘴的,以后要注意点言行举止,莫给你相公摸黑,好了,你先下去吧。” 慕容莲听父亲劝语喝道,方才喘息着慢慢收住了手,向地上抱头哭求中的女子吐出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贱人,今后若在不知分寸的在人前多嘴多舌,我便将你卖到窑子里去,让你受尽男人的临蓐而死,滚……” 墨兰听到慕容莲恶狠狠辱骂着叫自己滚,心下怕极,连忙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哭着跑了出去。 墨兰跑到门口时正好撞到要进屋室中的慕容小蝶,小蝶看到狼狈不堪满脸泪痕淤青的墨兰连忙扶抱住,急问道:“墨兰嫂嫂,你、你这是怎么了?哥哥他打你了?” 墨兰梨花带雨的趴在慕容小蝶的肩头,痛哭流涕道:“今你哥哥咎由自取成了废人,竟还色心不减的惦记着你那寡妇嫂嫂柳若言还有那沐白的小师妹,我出言阻止他再乱来,相公他竟打骂我,还说我再多言就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伺候一群男人,直至糟蹋污践而死,呜……今后我们这些妾身没法伺候他满意了,若是有一事不顺得相公的意,他便拳脚相向,这往后的日子可要如何过得下去啊,呜……” 慕容小蝶听着墨兰如此哭诉,咬唇气结当场,不想自己的哥哥竟还惦记着柳若言,不止如此还对华灵珊起了色心。不行,她不能让灵珊卷入此翻争斗当中。想此,慕容小蝶忙扶抱着把满身伤痕累累的墨兰送到屋中安顿好,便想去找华灵珊。 墨兰一把拉住转身要离去的慕容小蝶的衣袖,抽泣道:“小蝶啊,你人好,不像你那淫邪暴躁的哥哥,墨兰知道你与沐府少主两人情投意合,都是因为你哥哥才被迫分开的。我看那沐少主到是个性情中人,为了维护自家嫂嫂竟然不畏强权的敢于得罪相公和老爷子,想来这全金陵城中想必也找不出个这样敢作敢为的正义人来,如此刚正不阿的少年郎君到真是个能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将来也定会有一番作为的,若是你真中意他的人,到不如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执着一次。” 慕容小蝶听着墨兰所言不由得摇头无奈的轻笑一声,只笑外人不知详情,都如原本自作多情的自己一般,乱点了鸳鸯谱,怎却知其内乾坤与可笑荒谬之处。 墨兰看到慕容小蝶苦笑模样,以为慕容小蝶是被父母之命所阻碍,有情人不得相守,方无可奈何的叹息落泪道:“今墨兰好心告诫小蝶你,相公他与老爷正合谋要对你那未婚夫沐少主,也有意要将沐府吞噬,人财皆要,你要提醒他多多堤防小心才是,呜……其他的墨兰也是多言不得的。唉,我、我的命怎么就这么的苦啊,呜,墨兰今后可要怎么活啊……”言罢,墨兰回过身,一下子趴在床头上,暗自哭泣伤悲起来。 …… 慕容小蝶听墨兰所言,秀眉微动,内心千思百感集出,怎料原本看上去对墨兰嫂嫂极是宠爱娇惯的哥哥,今时却因为自己的伤痛而迁怒旁人,竟如此狠心的对待曾经自己恩爱过的女人。一时间慕容小蝶对人性的丑陋和男女之爱悲悯看透了不少,原来男人的品性竟如此的悲虐不仁!慕容小蝶慢慢转过身步履蹒跚的跑出了墨兰的房中,眼神涣散失落,抬起头看到从哥哥房间里走出来的父亲与慕容莲一瘸一拐的身影,侧身慌忙躲避到一侧廊柱之后隐入身体,锁住眉头偷偷看去。 …… 这几日慕容小蝶躲在闺房中,回想着与沐白相处的过往,忽然觉得其实沐白很少与自己和灵珊碰面,每每总是找事逃避着二人,原来竟是有这等隐情。可恨这沐白的欺骗与隐瞒,若她当初就告诉自己她是个女儿家,那自己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等让人讥笑荒唐的下场。慕容小蝶满腔的羞愤妒恼一时星火燎原成一片,恨极了那欺骗自己感情之人。刚刚慕容小蝶是一时怒气高升,本想去找到父亲和哥哥将沐白是个女子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们,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给沐白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她慕容小蝶不是任人宰割好欺负的。可是刚刚看到墨兰的惨状和哭诉,一时心绪起伏不定,犹豫踌躇起来,不免为沐家和沐白的将来而担心不矣。想她若是真将沐白是个女人的身份公布与众,想来哥哥定不会放过她,搞不好还要将沐白临蓐玩弄一番。 “不可以……”慕容小蝶皱眉低语一句,咬唇回身向远处跑去。 …… ************************************************* 华灵珊慢慢从床中坐起,彩霞忙上前扶住华灵珊,急道:“小姐你的腿才渐些好,莫要乱动才是。” 华灵珊一把推开彩霞娇怒道:“莫扶我,我自己能起来,我且问你,小蝶姐姐怎么这么久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要去找小蝶姐姐回来,啊……”一声惊叫之音试过,华灵珊从床中下来未极站稳,刚一施力膝盖骨处就传来一阵剧痛,身子一歪便摔倒在地上。 “小姐……”彩霞担心的连忙上前扶抱住跌倒在地的华灵珊,急道:“小姐就听话吧,表小姐这几日府中有事,可能一时半会都过不来了。”彩霞暗下怀念起慕容表小姐在的日子,因为这府上也就只有慕容小蝶的话小姐才会听,才会乖乖的照着做。 “过不来为何不和我打声招呼?”华灵珊哭红着眼,用力捶打着自己无力的双腿,喃喃呜咽道:“为什么全都不理我了,二师兄也不常来看我,总推脱说公务繁忙,现在连小蝶姐姐都弃了我回到自己的府里了,难道都是因为灵珊成了残废人,嫌弃我拖累人吗?呜……” …… “怎么可能,我们珊妹妹伶俐可爱,哪有人会嫌弃你拖累人的……”房门轻开从门外走入一个婀娜美丽的红衣少女,红唇妩媚眼神温宜的向着床边正哭闹的华灵珊步步走近。 ......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做了个小手术,耽误了几天更新,真子努力赶回来 ☆、第九十章 闺房情 …… “小、小蝶姐姐,呜……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华灵珊抬眼看到慕容小蝶由门外进来,一时心中委屈蓬发,哭得更是凶了起来。慕容小蝶来到华灵珊身边,俯身从彩霞怀中扶抱过华灵珊,侧头向愁眉不展的彩霞使了个眼色,彩霞会意终是舒了口气,悄悄的退出了房中。 慕容小蝶将华灵珊扶抱到床中,华灵珊紧紧的抱住慕容小蝶身子,生怕慕容小蝶又飞跑不见了一般,呜咽哭泣道:“小蝶姐姐走了也不告诉灵珊一声,怎就这么的狠心,呜……” 慕容小蝶从怀中拿出绣帕凝眉揪心的为华灵珊擦拭掉腮边粉泪,难过道:“府中出了点急事,小蝶没有来得急向珊妹妹辞行,今、今才得抽出时间能过来告诉一声珊妹妹。” “什么?你、你不回来陪我了?”华灵珊咬唇纠结道。 “我、我家中出了些事,所以、所以不能再回来陪伴珊妹妹左右了。”慕容小蝶低下头,小声难过道。 “什么事这么急?呜……你们一定都是嫌弃灵珊是个残废、麻烦,拖累了你们,所以才、才抛弃了我……一定是这样,呜……”华灵珊委屈极了,咬唇抽泣一处。 “不是的,莫要乱说,小蝶怎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又怎么会忍心不理珊妹妹!只是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什么苦衷?你说来听听……”华灵珊抹去眼泪,瞪着眼前也红着眼的慕容小蝶质问道。 慕容小蝶侧头望向前方,长长呼出一口气道:“我、我已经知道了她是个女子,所以就不可以和她……” 华灵珊一听此言,心下了然,咬唇道:“小蝶姐姐,你是说你、你已经知道二师兄她、她是个女子了?” “是,珊妹妹,原来你原本就知道的?” “我、我从小就知道,但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她告诉你的?”华灵珊皱起秀眉不解的问道。 “是她告诉我的,所以我便和她解除了婚约,现在我无名无份所以就不能在呆在沐府里陪伴珊妹妹你了。”慕容小蝶回过头满心不舍的一把将华灵珊抱入怀中。几月的相处下来,慕容小蝶和华灵珊的感情也增进了不少,今要分离之时两人情如姐妹般难舍难分。 “为什么?蝶姐姐不是喜欢师兄吗?既然喜欢就不要顾忌什么男女身份吗!”华灵珊不想与慕容小蝶分开,劝解道。 慕容小蝶泣语愁楚道:“怎么可以?你早就知道她是个女子,又为何非要嫁她呢?珊妹妹你傻不傻,明明知道她也是个女子为什么还要与她纠缠成一处?女人和女人又如何能成婚匹配的?我的傻妹妹……” “呜,我虽是知道,但我就是喜欢二师兄,就是想要嫁给她。小蝶姐姐,你说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要心灵相通,互相体贴关爱,默契十足才好吗?若是两个根本就看不上眼,没有爱的男女结合在一起,看着同床共枕的恶心男人三妻四妾的粘花惹草,那还不如与情投意合的姐妹相守度日的过一辈子而来得开心快乐呢。”华灵珊一眼水灵的望着抱着自己的慕容小蝶,发自肺腑的将心中所想讲出。 慕容小蝶听华灵珊所言,一时震惊不矣,这等子愤世嫉俗的大论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女人和女人真的可以相守度日一辈子? “呵,原来这便是珊妹妹在那黑洞里说的意思,珊妹妹果真是喜欢女子的?”慕容小蝶极是忧郁苦涩的笑道,一时为敢爱敢恨的华灵珊所折服。 “是,灵珊喜欢师兄,喜欢女人,但灵珊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华灵珊低下头,红着脸轻语道。 华灵珊与慕容小蝶相处得深了,感情渐浓,也算是两个闺房知己的姐妹。在华灵珊的心底深处其实真有点渴望慕容小蝶能喜欢上沐白,若这样,她到不介意沐白多娶了慕容小蝶,让她们在府中结成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这样自己也就不再那样寂寞了。 华灵珊努了努嘴,娇声难过道:“灵珊真的不舍得小蝶姐姐离开,灵珊好想念姐姐,难道姐姐真的介意男女之别吗?但若是真的爱,又怎么会顾忌到这些个身外之物呢?” “我……”慕容小蝶侧头躲避开华灵珊执着的眼神,想小小年纪的华灵珊见解竟然这般与众不同,不免失语道:“身在俗世中,就算自己不介意,但也要为家人考虑影响。再说还要看对方的心意如何,你怎知人家也是否愿意与自己相守在一起的?若那人的心并不在自己这里,这样的结合岂不是也与不相爱的男女一般无二的同床异梦、幸福不得吗?” “这、这……”华灵珊一时语误,不知何语的支吾起来。 慕容小蝶难过的抬头看向面前手足无措之人,伸手紧紧的握住华灵珊冰凉的手儿放到心头上,抚昵轻声道:“那人的心并不在你我的身上,珊妹妹怎就如被迷失了心窍的小蝶一般全都看不出来?若两人并没有爱,只是迫于外力而勉强的结合在一起又如何会开心?妹妹聪明伶俐,不如试着放开一个不属于我们的人。” “可我除了她什么都没有了,灵珊自小想嫁的人一直是她,叫我、叫我如何放得开,呜……”灵珊的泪水又涌流而下,一下子又投入到慕容小蝶的怀中,极是伤心喃喃的哭道:“现今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叫灵珊要如何是好,灵珊不要小蝶姐姐离开,不要……” “珊妹妹,小蝶也舍不得你,可是……”慕容小蝶也抽泣着环抱上华灵珊的身子姐妹俩人哭抱成一团,许久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珊妹妹,听姐姐一句肺腑之言,这里不适合你久留,回华山去吧。”慕容小蝶一眼怜惜的抚昵过华灵珊额头,幽幽劝语道。 “可我、我在这里有舍不得的人……”华灵珊低头咬唇道。 慕容小蝶双眸暗淡了许多,她猜那人就是沐白,可是如今沐家危在旦夕,她实不想让华灵珊也卷入到这里面来,可要她怎么说服这倔强的小丫头呢? …… 慕容小蝶郁郁寡欢的离开了华灵珊的房中,外面风色凄凉寒冷,慕容小蝶不免将衣衫合起,无奈何地叹了口气。 彩霞从房里急急跑了出来,将一件厚厚的披风向慕容小蝶双手送上,道:“表小姐,这是小姐让给你送来的,她说外面风寒大,要表小姐多穿上一些,莫冻坏了身子,她会难过的。” 彩霞将披风展开披合到慕容小蝶的肩头,拭了泪道:“表小姐不在的这段日子小姐一直郁郁憋闷,就连夜里做梦时都时常唤叫着表小姐的名子,唉,奴婢看了都揪心不矣,若可以,表小姐有时间就多来看看小姐吧。” “我知道的,今后也就劳翻彩霞细心的照顾珊妹妹了,她年纪尚小任性骄纵了些,但心却不坏,遇事你要多哄着她来。”慕容小蝶满眼担忧的抚过厚实的披风,看着面前彩霞嘱托道。 彩霞点了点头,拭了拭腮边泪水道:“是,彩霞全记下了,请表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尽心竭力的伺候好小姐。” “那就好。还有彩霞,若是可以的话,便找机会劝说珊妹妹尽快离开这沐府回到华山去,这里不宜久留……”慕容小蝶眼神闪烁的转头看向华灵珊所在的房门前由心的嘱托道,言罢,闭目转过身,不待彩霞发问,便启步小跑着离开了这里,脸上雨泪不止,水色泛滥逐渐的开来。 …… 沐白听下人禀报说慕容小蝶来府中取回些落下的物品,低头想罢,便起身走出了房外。不管如何既然这么多天未听到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便说明慕容小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人家这般对待自己,以德报怨,那么她沐白也要当面谢谢慕容小蝶的既往不咎才是。 …… 晚风吹拂,寒气逼人,慕容小蝶掩面痛哭流涕的从华灵珊那里跑出来。 “小蝶表妹……” 慕容小蝶听到唤声,不由得站住娇躯,慢慢抬眸看去,一双浓眉凤目极是纠结的直直看向自己。 沐白身披雪白的夹袄正迎风站立在一湖莲池前,修长笔直的身影在迟暮的夕阳中闪烁着妖艳的光泽,衬托得整个人都神采夺目,绝色无双。 “表妹,沐白多谢谢表妹的隐瞒……”沐白低头拱手羞愧自惭道。 慕容小蝶轻拭下腮泪,不禁在心底里苦笑着,这样本应完美无暇的美少年原来竟是个娇媚妖娆的俏娘子,此番竟还害得自己一身凌乱不堪,情无所归。慕容小蝶长长呼出一口气,美眸轻瞥望向那风中俊美的人儿,哼息道:“我如此并非是因为你,你莫要自作多情。你欺我害我极深,我一生都不会原谅你。只是,只是求你莫要再如此的毒害她人了,珊妹妹年青不懂情事,一心记挂着你,若你心真不在她那里,就切勿敷衍耽误与她,到最后叫她像小蝶一样情根深种痛不欲生,岂不是害人不浅?” ...... 作者有话要说:连更三章 ☆、第九十一章 推花 ...... “表妹教训的极是,沐白明白,所以沐白才一直不敢与师妹太过亲近,有心避讳着。”沐白低头回道,心中愧责不矣。 “只是一味的逃避怎是大丈夫所为?这又能解决什么真正的问题?”慕容小蝶挑起秀眉瞪了沐白一记,眼神飘渺间转向华灵珊所住的院落方向,一眼迷离悲色的咬唇,哼怒道:“哼,我到是忘记了,沐少主并不是什么大丈夫,而只是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小女子而已。” 沐白听着慕容小蝶的讥讽嘲弄的脸色,脸也刷的一下子红到耳子根底,自觉是对不起人家的一片真心,玩弄了慕容小蝶的感情,又觉得慕容小蝶的说词也对。自己对于感情上是欠缺些果断,总是顾虑担心太多,不敢直言以对。如果当初便以实情相告人家,想必也不会有今时的乱子出现,让众人都因她沐白一人而伤心痛苦。想此,沐白方点头道:“表妹教训得极是,沐白今时便将心里的话全全说与师妹她听,定不会再误人误心,让别人因我沐白而弥足深陷。”言罢,沐白便朝着华灵珊所住之处要行去。 “不行……”华灵珊见沐白要去找华灵珊说清楚,连忙紧张的阻止道:“莫急,要说你也明日里再找她言明,今她、她正在房中伤心难过,莫要再叫她伤上加伤了。”言罢,慕容小蝶将身外的披风揽紧,手儿轻轻抚上柔软华润的狐狸毛领处,眼中闪出华灵珊灵秀的美眸,只觉那样可爱灵秀的人儿,应该多笑才是,可是自从她来到这里,却笑得好少。神思凌乱,慕容小蝶咬唇道:“放开灵珊,让她离开这里,这里并不适合她……”言罢,慕容小蝶提裙向府门口走了几步,忽又想到了什么,慢慢止住脚步,未有回头的对身后之人,沉语轻声道:“你、你要万事小心,爹爹和哥哥是不会、不会放过你的,莫再叫你身边的人跟着一起受累。” 沐白听极慕容小蝶所言,心中不免感激涕零,忙拱手凝眉道:“多谢表妹提醒,表妹的大恩大德沐白今生没齿难忘,沐白定找机会为表妹洗清清白之身。” “哼,我慕容小蝶今心已死,也不在乎那些个繁缛俗物,莫需要沐少主多此一举,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人要紧。”言罢,慕容小蝶一甩斗篷,便轻启莲步小跑着出了沐府大门外,上了门口旁等候在那里的一辆豪华马车之内。 车马辗转,渐渐离开了门前隐没在远处。沐白遥望向离开的车马,心中百味杂感油升。她日里喧闹繁华的沐府,现在随着慕容小蝶的离去,而渐渐少了欢闹生气之景,想来不久自己与柳若言也要离开这里,沐府更会冷清了。她与慕容小蝶本是表亲,本应该是一对极好的闺中密友,却阴差阳错的成了今时里错乱了姻缘的冤家仇人,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自利,竟如此的害人害己。就像慕容小蝶临走时所说的,今不能一错再错了,自己伤了一个慕容小蝶,可不能再伤害灵珊师妹泥足深陷了。她知道在自己临走之前必须为她们做些什么,解开她们的心结,这才自己的心才会安然的了无牵挂的离去。 …… **************** “灵珊,你怎么样了?”沐白推开房门走进了华灵珊的闺房,彩霞回头见是少主来了,忙向沐白行了一礼,愁眉不展的道:“奴婢参见少主,少主你快来看看小姐吧,自从表小姐离开后,小姐就生了病,小姐又不肯乖乖的喝汤药,这几天病情又加重了不少。” 沐白一脸担忧的忙来到华灵山床前,见床中人儿的面色消瘦苍白,眼中无神呆直,一时担忧心痛极了,想来若是师父师母看到爱女如此,定会难过责怪自己。沐白俯身慢慢扶抱起华灵珊身体,抓住华灵珊手臂为其把脉,一眼凌乱的急问道:“师妹,你、你这是怎么了?” 华灵珊微微别过眼神看向沐白,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无力的抬起手触摸到沐白的面颊间,珠泪渐渐涌出,哭泣哀伤道:“师兄,你、你终于想起来看我了?小蝶姐姐走了,灵珊好怕孤独,好怕师兄也离开灵珊……” “师妹,你,你莫要想的那么多,好不好?今你身体还未恢复,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啊!你这样叫我向师父、师娘如何交代啊?” “师兄求你不要离开我,灵珊好怕孤独,她怕,呜……”灵珊忽抱紧沐白的身体,灵秀的小脸蛋埋藏入沐白的怀中,伤心的哭泣起来。 “灵珊,我……”沐白咬着唇角,攥紧拳头,心头纠结成一处。她一下子想起慕容小蝶的话,叫自己莫要再敷衍别人,但今时看着病卧床中的小师妹心里又越发的不忍心讲出实话伤了她的心。 沐白闭目思绪纷乱杂散,她想了很久,终是定了心,想是长痛不如短痛,睁开眉眼望定怀中娇小难过的人儿,道:“灵珊,对不起,沐白不能永远的陪伴在你身边,因为、因为我爱的并不是你。” 华灵珊的心颤抖了一下,她不成想沐白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眉头紧锁,摇头不相信道:“你说什么?师兄,你、你爱的不是我?那、那又是谁?不会是、不会是小蝶姐姐?”一想到沐白爱的人是慕容小蝶她的心就好痛苦,不要,她不要,她不要一下子就失去所有。 “不是。”沐白定定回道。 “那是谁?师兄告诉我你爱的到底是谁?”一听到沐白说爱的人并非是慕容小蝶,华灵珊的心不紧长出了一口气。心头浮动,不知沐白到底爱上何人,竟想抛弃自己,难道是男人不成?想此,心中不免酸酸的不是滋味,咬唇问道:“师兄爱的难道是男人?你要嫁给他?” “不是。”沐白不知要如何作答,低头想了想,遂叹了口气,道:“我爱的人是我的嫂嫂柳若言。” “什、什么?师兄爱上你自己的嫂嫂?这、这怎么可以?”华灵珊霎时被沐白的话惊得止住了哭泣,扶床慢慢在床中坐起了身子,一双灵光水目直瞪瞪的看向沐白,表情无比吃惊。 “为什么不可以?沐白与嫂嫂两情相悦,交心通意,已然立下海誓山盟,此生决定不离不弃相守到老。所以沐白不想耽误师妹,坦诚相告。你我从小相伴至今,师妹就如同沐白的亲妹子一般,沐白衷心的希望师妹能有个好归宿,不要再错情与沐白,而无法回报。”沐白低语定定道。 “你、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匆匆的来抛下一句伤人心的话又匆匆的要走,你们都把灵珊我当做是什么人了?是欺负灵珊是个行动不便的废物吗?呜……若是灵珊这样讨人嫌,灵珊走便是了,省得碍了你们的眼。”华灵珊用力一把推开了沐白,气结的将床中枕被物品一一都扔向沐白,气恼逐客着,两行泪珠噼里啪啦的滚落而下,掉了一地。 沐白看着华灵珊如此伤心失态,此时也不知道要劝说些什么好。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受了一顿打,踌躇了半天,终是忍下心,低下头不言不语的离开了房中。出了门对站在门口处的彩霞,嘱咐道:“看好小姐,有事记得告诉我。”言罢便转身一脸灰暗的走开了。 …… “彩霞……” 彩霞听到房中的华灵珊叫着自己,连忙跑进屋中,回道:“小姐,彩霞在这。” 华灵珊哭得一塌糊涂,一双灵眸哭得红肿不堪,抽泣娇怒道:“你赶快给我收拾好行礼,这里我一日都不想呆了,我要走,我要回华山上找爹爹去,呜……” “啊?小、小姐说的是真的吗?”彩霞瞪大着眼睛极是吃惊的看着华灵珊,唇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喜色,一想到可以回到家里面谁人不是高兴,更何况夫人和慕容表小姐都曾经暗中嘱咐过自己若是可以便尽量将小姐早日劝回华山中,今小姐自己想回去,若不是气话,那可真是大大的好事了。 “当然是真的,我华灵珊何时说过假话了?赶快收拾,我现在就要走。”华灵珊赌气的向床边移去身子,命令道。 “小、小姐,今天晚上走的话,这、这就有点太仓促了。咱们的行礼颇多,就算是要走恐怕也要收拾个两三日才好。现在、现在如何能走得出去?”彩霞表情为难道,想夫人本以为小姐倔强,会在这金陵沐府中住上个一年半载,所以为小姐置办了不少的家当,今又怎能说走就能走得上的,至少也要整理个个把时日。 “我不管,你快快准备,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华山去,呜……” 彩霞一看小姐哭得伤心,连忙口头上安慰同意,道:“好好,小姐莫哭,彩霞一定尽快整理好行礼,好与小姐回华山上找老爷夫人……” ..... 作者有话要说:连更三章 ☆、第九十二章 求婚 “少主,沐海回来了。”沐忠一脸喜气洋洋的来到厅里俯身向沐白禀告道。 “哦,快请沐海兄到厅中一绪。”沐白立忙向门外起身迎去,在大年三十的最后二天前,沐海终于带着筹集来的五十万石粮谷赶了回来,这无疑让此时冷清阴霾的沐府里焕发了些许光彩,是一件值得人高兴雀跃的大喜事。 …… 沐海一身青袍,风尘仆仆的由正门而入,直直快步的向正厅中走去,转过石壁屏障不小心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正待沐海气恼来人的鲁莽之时,忽听到一女子惊叫之音。沐海皱眉疑望过去,却见竟是位长相清雅娇美的女子,沐海连忙展步上前扶抱住受惊的女子身体,一脸担忧的急切问道:“姑娘没有伤着吧?是沐海莽撞了,险些伤极姑娘。” 霜儿这几日一直魂不守舍,刚刚本想到前面取些茶水来,好为客人奉茶。不想竟一时闪神不小心撞到别人的怀中,不免脸红的忙低下头,对沐海道歉道:“是霜儿一时闪神莽撞,未极注意来人,才会撞了沐海公子,还请公子担待。” “霜儿?你就是少主身边的霜儿姑娘?”沐海听到这名美丽的女子竟是少主沐白贴身的丫环霜儿,不免失了份神采,心中黯然神伤起来。他知霜儿是沐白房里的使唤丫头,自小相伴至今,就等同于是沐白的一房妾氏。虽是自己对霜儿一见钟情,心存爱恋之情,但却是主仆有别,又怎可夺沐家少主所爱。 …… “沐海兄,你可回来了,沐白盼的就是兄长你啊,哈哈。”沐白由厅中走出来,笑着看向正一眼痴痴的看向霜儿发呆的沐海。 霜儿听到沐白来了,不免红着脸低头忙向沐海施了一礼,道:“公子忙着,奴婢先行告辞。”言罢便转身便要离开。 “霜儿……”沐白瞥眼看到预要躲开自己的霜儿,眉头紧锁,沉声问道:“霜姐姐是故意在躲避沐白吗?” 霜儿被沐白叫住不免一怔,咬唇回道:“霜儿怎么敢故意躲避少主,只不过是快过年了,最近府中锁事颇多,所以霜儿忙碌了些。” “哦?是这样吗?”沐白叹了口气,知在人前也不好多说什么,方笑道:“不是最好,如若不然沐白会因为姐姐而伤心的,好了,霜姐姐忙吧,一会儿到厅中为沐海兄奉些上等的好茶来。”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霜儿俯身应下,退了下去。 沐白又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沐海,笑问道:“沐海兄刚回来一定路途劳累了,先……”沐白说了一半,见沐海未有什么反应,还是呆呆的望向霜儿离去的方向,不知思索着什么。沐白疑惑,方走上近前伸手在沐海的眼前晃了晃,又唤了几声道:“沐海兄?沐海兄你怎么了?”叫了两声,沐白见沐海还未有反应,沐白转过头看了看霜儿离去的方向,侧目又瞧了瞧沐海,突然抬手在沐海的耳边重重击了一掌,才将走了神正遨游太空的沐海叫了回来。 “什、什么事?”沐海回神看向沐白紧张的问道。 “哈哈,是沐白该问沐海兄发生了什么事才对吧?”沐白挑眉看了看霜儿离去的方向,眯起眼又看了看沐海笑问道:“兄长怎么这般看着霜姐姐?哈哈,听姐姐刚刚跟你道歉,难道是姐姐得罪了兄长吗?若是这样沐白带姐姐向兄长道个歉。” “非也,霜儿姑娘哪有得罪我的,只是、呵,只是在下被霜儿姑娘的美貌所吸引,一时不知身处何方了。”沐海红着脸如实讲道,抬头看向脸色微变的沐白,干咳了两声又赞许道:“少主真是多福,身边的娇妻美娟果真是一个赛过一个的体贴聪敏,让人称赞称羡。” 沐白干笑了两声,回手将沐海请入厅中,边走边笑道:“霜儿从小将沐白带大,视沐白如亲弟弟一般照看,并非是沐白的妻妾家眷,沐海兄莫要这般说,看污浊了霜姐姐的名声,将来如何嫁得。” “哦?少主此言当真是事实?”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沐海一听沐白此言,不免喜出望外。 沐白微愣,点头回道:“当真,沐白所说句句实话,沐海兄如此高兴,可是有何不妥否?” 沐海一听沐白所问,不免不好意思的踌躇起来,双手合十在胸前挫了挫,急不可耐道:“其实沐海是有一事相求少主,但却、但却不好意思向少主开口。” 沐白见沐海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有趣,不免摇头笑道:“沐海兄有事只管说来,今兄长带功而反,沐白正要感谢兄长,若兄长对嘉赏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不管是金银珠宝又或是车马房地,只要我沐白能做得到的,定会成全兄长。” “不不,沐海并非是邀功讨要财物赏事来了,而、而只是想要一个人……” “要人?何、何人?”沐白一时呆住,一丝不好的直觉悠然而升,看这沐海刚刚看霜儿痴迷的模样,莫不是…… “让少主见笑了,沐海一直嫌家境贫寒未敢娶妻,又怕耽误人家姑娘。可是今家中老母催促让我在年前必须快些完婚,方才开始急着为自己物色良缘匹配,只可惜沐海一直未找到心目中中意之人,所幸宁可光棍一生,却不想鱼目混珠的胡乱娶了一房搁置在家中,无情无爱的糊涂度日子。”沐海一脸忧郁的娓娓讲道。 “娶妻生子乃是人生大事,沐海兄家中又有老母需要侍奉,就应该尽其孝道以母意为先。沐白不信这偌大个金陵城中就找不出个能让沐海兄动心想娶的姑娘,要不沐白在城中给兄长摆个擂台招妻如何?哈哈,凭借着沐海兄的品貌才学,沐白相信定有不少大家闺秀愿意前来抢得绣球与之婚配的。”沐白半玩笑的说道,到是真有心想要帮沐海撮合一桩良缘,转念忽然想到灵珊和慕容小蝶这二人来,自觉这沐海年青英俊,又处理干练果断,到是个人中的佼佼者。若是能与他匹配得上,到也算是件不错的良缘。 “不、不用少主这般费心。其实,其实沐海我刚刚到是撞见了中心意的人,只是、只是怕太唐突了。” “哦?何人,沐海兄且说说看。”沐白凝眉疑问道。 “这人、呵,这人其实就是少主的身边人,也不知少主舍得割爱否?若是不妥,那便全当沐海我痴人说梦话。” “到底是何人,沐海兄直说无妨,可莫要再跟沐白我绕弯子了,哈哈,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即是我沐白身边的人,那我更要知道她是谁了。” “霜儿……”沐海红着脸低头讲出这名子,沐海知若是真看重了霜儿,定要沐白同意才可娶得到。所以便得趁着今时沐白高兴,自己又有功劳在身,趁热打铁的要来试试看。否则以霜儿的身份,恐怕将来再想要到自己身边来,就不太容易了。 “霜儿?”沐白的心抽搐了一下,没有想到这沐海的胆子到是大了不少,竟敢跟自己要霜儿!一时心里极不是滋味,虽自己曾许诺要为霜儿找个好婆家,但今时真遇到点子上了,到还真是极舍不得。 但转念一想,沐海这人也算是不错的性情中人,霜姐姐若真跟了他到也算是件不错的亲事。也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遂,忍下一口气,轻轻哼笑了一声,道:“霜姐姐就如同沐白的亲姐姐一般,沐白不想委屈了霜姐姐,若有人想娶她,莫要看姐姐她是个奴婢身份就欺凌慢待了她,对方必须是明媒正娶,居正室为妻。并且那人还得立誓保证一辈子只能娶姐姐一人为妻,不可再纳小妾,不可到外面花天酒地,逛青楼找女人,一生只爱她一个……”沐白的话 语出惊人,颇显为难不舍之意。沐白想,如若这沐海怕了,便趁早知难而退,打消了这一妄念也罢。 沐海听沐白所言,竟未有退缩之意,到是心中窃喜一片,觉得此事有望,连忙拱手笑道:“呵,沐海向少主保证一定会做到这些,若真能娶得霜儿姑娘为妻,沐海愿意一生只与卿相伴左右,定不会再另娶她人为妻,也决不会做出辜负佳人的事来。” 沐白听到沐海一口就应成下来,不免有些后悔无措起来,低下头俯身坐下,拿起茶盏饮下一口,道:“这事若兄长真有心,待我问一问霜姐姐的意思如何,这事还要霜姐姐自己同意才好。若姐姐不同意,沐白是不能强迫姐姐的意思。” “好好,一切全听少主的意思。”沐海一脸喜色,连连向沐白鞠躬道谢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娶得美人入怀一般。忽转目一动,又忙笑着邀功道:“对了,少主,今沐海回来后便已将五十万石粮谷送到粮库中封存起来,待明日里让少主前去查看查看。” “好,沐海兄做事我放心。”正待二人言语,霜儿端着茶水,便盈盈从门外走进了室内,为二人斟满茶。沐白抬头看到沐海正一脸痴像的盯着霜儿看着,一时极不高兴的,咳嗽了两声,起身拂袖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兄长路途劳累奔波,今就早些回家中与母亲团聚歇息一番,待明日沐白设宴再为兄长接风洗尘。” “好,多谢少主美意,那沐海便先告退了。”沐海起身向沐白所在拱手告了辞,转目又看向霜儿一处,俯首对佳人行了一礼,轻语儒雅的谢道:“多谢谢霜儿姑娘的好茶,待有机会沐海定来与姑娘请教调茶之道,告辞。”言罢,便移步退出了厅中离开了。 霜儿摸不着头脑的看向离开的沐海,轻笑着晃了晃头,暗笑这沐海是不是被自己撞晕了头,胡言起来。收了茶器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沐白叫住,沐白眼色深沉的看向霜儿,道:“姐姐今夜留门,沐白有事找姐姐商量一下。” 霜儿抬头看了眼沐白,咬唇未言其他,转身便退出了厅中。 …… 沐白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起身凝眉思索起来,看来此事只能看霜儿的意思了。说实话,自己的心里到是极其矛盾纠结的,若论私心,事到临头了,她才不舍得霜儿外嫁他人。 但要论良心,她到是希望霜儿能有个好归宿的。唉,看来天下间到真没有能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第九十三章 姐妹情 “霜姐姐……”是夜,沐白站在霜儿的房门前看到里屋灯火亮着,方抬手叫门道。 许久,房门轻启,霜儿从室内走出,俯身疑惑不解的向沐白施礼问道:“这么晚了少主到奴婢这里来有何事?” “呵,没事就不能来看一看霜姐姐吗?”沐白轻笑着,看向面颊微红的霜姐姐。见霜儿一脸红晕美色,柳眉淡描,媚眼如月皎洁,红唇粉腮靓丽清透,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粉黛佳人矣。不禁暗暗在心间赞叹起霜儿的美貌,看来那沐海到是有些眼光,竟能发现被自己深藏起来的宝物,叹息间背起手摇着头,轻笑着绕过阻档在门口前的人儿,径自入了房内。 “诶,少主怎么不请自入……”霜儿想拦却未有拦得住,不免咬唇气结着只得随后跟着沐白一同进了屋中,回手关合上房门,表情暗淡无光的走到桌前径自坐下,提起桌中酒杯,独自喝起杯中酒水来,未有再打理上沐白,随她自己喜好去了。 沐白进到屋中转了一圈,又来到桌前,嗅了嗅鼻子,不禁奇道:“嗯~,好香,霜姐姐喝的这是什么东西?” 霜儿挑起媚眼笑望向沐白,玉指指了指杯中之物,笑道:“少主的鼻子尖,怎闻不出是什么来?哈哈,这可是储藏了二十三年的玉兰春花的酒香啊。” “玉兰春?呵,霜姐姐好自私,有这等子陈年的好东西怎也不叫上沐白来尝一尝?只自己独自躲在屋中享受,也太不讲究了。”沐白撩起衣角大大方方的不请自坐在桌前,伸手拿起桌中大酒坛便为自己斟满了一杯,仰头便一口饮下,禁不住点头赞叹道:“嗯,好酒,哈哈,玉兰春的花酒的确是名不虚传啊,二十三年更是难得的,此酒酒意淡淡花香四溢,入口浓滑爽口,果真别有一番风味啊。” “呵,好喝吧。”霜儿斜瞥了沐白一记,知这人喜欢美酒,遂道:“霜儿就知道你喜欢,怎舍得独自享用呢!呵呵,这是沐海公子叫人送来的两大坛上好的花酒,说是因为今日里不小心惊撞了我,而道歉的。霜儿不忍独饮,刚刚就叫人送到少主的书房中一坛,不信你一会回去定是见到的。”霜儿掩唇轻笑了一记,道:“说来也有意思,明明是霜儿心不在焉的不小心撞了沐海公子,怎知人家竟主动向我道歉来了,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沐白一听这酒是沐海叫人送来的,不免觉得嘴中的酒味变了变,满不是滋味的,低头又想了想,淡淡的笑道:“呵呵,沐海这小子看着老实本份,不想到挺会讨姑娘欢喜的。” 霜儿一听沐白此言不免红了脸,瞪了沐白一记,娇嗔道:“莫要乱讲,人家只不过是道歉而已。” “道歉?道歉用得着将二十三年的陈年佳酿全全奉上姑娘这里?这可是价值千金的名酒哦!而且这年份竟然和霜姐姐的年岁一般模样,还是花酒,遂可见用心如何。哼,此乃寓意不浅呢。”沐白笑着站起身来,绕着霜儿身前美笑吟诵道:“玉兰春花酒~!美人花开二三季,恍若玉兰迎春开。美酒赠与佳人赏,切切情痴霜女心。” “好了,少主,莫要再拿霜儿取笑了,不就是一坛子破酒吗,霜儿不要便是了。”霜儿听沐白的玩笑之语,竟有意将自己与他人联系到一处,不免恼羞成怒,起身咬唇抢夺过沐白手中那坛玉兰春名酒,举起坛子气恼着便要摔砸向地面上。 “莫要……”沐白见霜儿此举,立马上前抓拦住霜儿手臂,将酒坛子夺下来放置于桌中,抱住霜儿雨泪垂落的身子,急求道:“霜姐姐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句玩笑话,姐姐莫气成这样。” “什么玩笑话?你那是用话语在调理我,你若不想再见到霜儿说便是了,何苦出言点拨我。” “我哪有?天地良心,沐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霜儿自小看着少主长大的,你的那点心思我怎揣摩不透的,就那一坛子酒至于你又吟诗作对子的吗?你若有何话明着告诉霜儿就是了,不用拐外抹角的找话题。” “霜姐姐,我……”沐白双眉紧锁看着怀中霜儿垂泪的冷颜,咽下一口唾沫,紧紧的将霜儿抱在怀中,咬唇纠结道:“好好,我说还不成吗!是、是沐海今日里看上了霜姐姐,对姐姐一见钟情,求我把你赐给他,他、他说他若能娶得姐姐为妻,愿意一生一世只与霜姐姐一人白头偕老,为了姐姐誓不再纳娶妾氏,终身相伴。” 霜儿的心隐隐刺痛了一下,身体无力的靠倒入沐白的怀中,幽幽无力道:“你答应他了?” “不、我未得姐姐同意怎么敢替姐姐胡乱作决定。”沐白怕霜儿生气,忙回道。 “那少主你是什么意思?也是想让霜儿嫁与他?”霜儿低声问道。 “我,我觉得沐海的人品不错,性情耿直,作事干练有得谋略,是个能成气候的人才。姐姐若真跟了他定是受得福泽,能幸福的安度一生。” “我明白了,少主的意思是想让霜儿嫁与他为妻,是不是?呵,好,既然主子有意如此,那霜儿自当遵从……”霜儿冷冷的回道。 “霜儿,不可……”听霜儿此言,沐白一把将霜儿的身体掰转过来,让其面对着自己急语道。 “不可?少主的意思不是想让我嫁与那沐海公子吗?”霜儿抬眸直直呆呆的看向沐白紧皱的眉目,心在胸怀中不禁抽搐滴血。 “我、我、我的意思是,这事要你自己作决定,沐白不想干涉到姐姐的心思,若你不同意,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你,霜姐姐大可不必嫁的。”沐白支吾凌乱不堪的解释到,心情极是矛盾。 “少主的心思便是霜儿的决定,少主是想让霜儿嫁给他的,那我便嫁他。”霜儿无比忧伤的看向沐白。 “我、我只是想让霜姐姐快乐一些……”沐白垂下头,躲避开霜儿凝视的眼神,对自己的心有些捉摸不透。 霜儿轻笑了一记,知沐白长大了,已经不在需要自己的庇护照顾,有自己在也许还会增加她的困扰,是时候该离开她的身边,让沐白安心的学会自己生活了。 “我答应嫁给他,让他准备花轿,霜儿要他在年三十当天早上来迎娶我过门。”霜儿淡淡的说道,就如同在说明早吃什么一般的小事一样,抬手轻轻推开沐白的钳制,转过身走向桌边。 …… “什么?霜姐姐再想想,若你不想嫁没人逼着你嫁人的。”沐白的心一时慌乱了起来,她没有想到霜儿会真的答应这事,此时到是自己先开始手足无措的慌张了起来。 “但霜儿已经想好了,嫁给沐海公子也是件不错的事。霜儿现今已然过了芳华正茂的年纪,既然沐海公子并不忌讳霜儿年长,还是个下人身份,竟肯屈尊以真心相待,愿意终身只娶霜儿一人为妻,这等好事恐怕霜儿错过了就再也难遇得到,不如嫁了也罢。”霜儿眼望桌前的烛火,暗自流下一滴泪水,伸手拿过桌中的玉兰春,拭下腮边水色,强挤出一记笑容,道:“霜儿想过年那天借着新年的喜气便嫁过去,今后霜儿出嫁在外,就不能再照顾少主你左右了,今夜少主就陪霜儿一同喝光这坛玉兰春,全当是给奴婢践行如何?” “霜姐姐,你、你真的想好了?”沐白不由自主的握紧拳掌,心中无比难过后悔起来。 “真的,姐姐何时欺骗过少主,来,陪姐姐喝了这杯……”霜儿回过身,已然变得一脸笑意盈盈,喜色春风的将手中一杯酒水递到沐白的手中,仰起头一饮而尽,道:“霜儿先干为敬。” 沐白凝眉看了眼霜儿,见霜儿喜色满满大有出嫁之意,虽自己心生不舍之情,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苦着脸抬起酒杯饮下自己一手撮合的苦酒,满心的不是滋味。 “来,姐姐要出嫁了,今妹妹得坐下来陪着姐姐一醉方休,哈哈……”霜儿一改往日的寡言慎行,一手拉过呆呆的立在那里的沐白,极是亲密喜色的将沐白拉入桌前坐下,又为二人斟满了酒杯,喜笑道:“来干杯……”言罢,抬杯又饮了一盅,再满上杯,一眼笑意的看向沐白,示意沐白也要饮下,道:“喝啊,相处一场,是不给姐姐这面子吗?” “不、不是。”沐白咬唇,长出了一口气,想着霜姐姐若真能嫁给那沐海到也算是福气一件,自己不能自私到剥夺了霜姐姐的一生相伴。想此沐白方卸下燥气,抬杯向霜儿展开笑意,仰头一口饮下酒水。 霜儿看着沐白饮入杯酒,脸上不禁然闪现过一丝悲伤之情,转瞬即逝。 …… ☆、第九十四章 忆往昔 ...... 夜入半沉,小屋中烛火仍旺,二人无有酒菜,只单单喝着一坛子的花酒,不知不觉中都有些醉了。 霜儿抱过酒坛子,一脸粉红如朝霞般趴伏在桌前摇晃了两下,笑道:“呵呵,这破酒好不禁喝的,你瞧瞧都见了底了,我、我再找那沐海让他再送上几坛子酒来,告诉他全当送我霜儿的聘礼得了。”说完酒醉的霜儿便真的站起了身,迷醉欢笑着就要向门口走去。 沐白眯起眼摇晃着身体一把拉拽过霜儿,环入到自己的怀中,一同跌坐到桌前,沐白一脸酒红的摇头不悦道:“不准去,沐白不想让姐姐嫁给他,霜姐姐是沐白的……” “呵呵,不嫁给他嫁给谁?哈,难道可以嫁给我的小沐白不成?哈哈哈……”霜儿回过身子,勾拉住沐白的脖颈,娇语嘻笑道。 “不管不管,反正沐白舍不得姐姐嫁给别人,沐白不要姐姐离开我,不要……”沐白呜咽着将头埋伏藏入霜儿的胸前,像儿时一样向霜儿撒娇耍起无赖来。 沐白的话一时让霜儿的心好痛,笑容淡落,不禁浮起满腔的惆怅之情。抬手抚昵过沐白酒红色的面颊间,轻叹出一口气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缘来缘散总有时,今姐姐虽要离开少主身边嫁人了,但心却还是记挂在你的身上,你且要好生的照顾着自己,莫要让姐姐再为你担心饶神了。” “不要,沐白不让霜姐姐嫁人,不让……”沐白摇着头泪如雨下,趴在霜儿的身上大哭起来。霜儿一直都守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了霜儿沐白又怎么是沐白,沐白的心纠结成一处,紧紧的抱着霜儿的身体不肯再放手。 霜儿听着沐白终是说出了心里一直想听到的话,一时珠泪连连也紧随着沐白放声哭泣着流下了泪水,如河决堤,再也止不住满怀的悲伤之情。 “今有你的这句话,霜儿此生就足矣,呵,也不枉费霜儿以真心待你一场,让我用下半生来回味你我相守度日的快乐日子了。”霜儿垂眸轻轻捧起沐白布满泪水的脸庞,轻笑道。 “姐姐,沐白是真的不要你嫁给别人,我明个就回了那痴心妄想的沐海,让他爱娶谁就娶谁,就是不准再打我霜姐姐的主意,姐姐不准嫁他。”沐白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呜咽哭泣着,誓要夺回自己的心爱之物。霜儿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将头低垂下,温顺的枕上沐白微微颤抖着的肩头,幽幽道:“少主长大了,霜儿也该功成身退了,霜儿的心累了,也是时候嫁人从夫,享受相夫教子的轻快日子了。” “姐姐要嫁人从夫、相夫教子?那、那沐白呢?姐姐就忍心撇下我不管了?”沐白伤心极了,盯着霜儿靠在自己肩头的水眸,无比忧郁难过的逼问道。 “你自是会有人管你的。”霜儿闭上水目,脑中又浮现出沐白与柳若言在书房中偷欢的一幕,一时心酸难平,百味杂感由升,心间难受至极。 “姐姐决不能嫁给别人……”沐白酒意上涌,一把用力的将霜儿的玉臂拉开自己身前半分,眯起腥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望着面前之人,道:“我来负责姐姐一辈子,霜姐姐不是答应过二娘要照顾沐白一生一世的吗?如今还不到半生怎就可以弃我离开呢,霜姐姐不守约定,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少主,你这又何必呢?”霜儿摇着头泣语道,抬手为沐白擦拭下腮边泪水,望着这个一手带大的小女儿家,知这孩子从小就以女扮男装的身份生活有多么的不容易。霜儿满心心疼不舍之情附着全身骨肉,美颜略微低垂,红唇不由自主的慢慢接近上沐白的唇边…… 望着渐渐接近上自己的霜儿,沐白脑中一时混沌一片,忽回忆起久封于脑中的片段记忆…… 霜儿闭目情不自尽的吻食上沐白的唇瓣,品尝上一直渴望的所爱,双手揽抱着沐白的颈间宠爱着怀中之人。 …… 沐白的心好痛,恍惚间回想起从前少小时自己每每向霜姐姐噘起小嘴主动求吻时的画面,想起霜儿每次都红着脸宠溺的抱过死缠烂打的自己,小心的回以一吻。霜儿细心的照顾着自己,为小小的沐白遮风挡雨,有人欺负年幼的沐白时,霜儿定会出头拦挡在霜白的前面为其撑腰,狠狠的教训那些个师兄弟们。 …… “莫要欺负我家二公子,否则霜儿姐定不饶恕他……” …… “呵呵,霜姐姐来啊,我们玩捉迷藏啊……”小小的沐白顽皮的拉着霜儿奔跑着,句句唤叫着霜儿的名子,开心极了。 …… 在一片欢声笑语萦绕的漫帐罗床内,相依为命的姐妹两人滚闹玩耍成一处,霜儿双手膈肌在沐白的身体上,惹得淘气无比的沐白咯咯咯的躲避不及,痒痒得笑成一团,苦苦向霜儿求饶着。 霜儿软下心,终是放开了这求饶的小孩子,却不料想竟被沐白趁机反攻为之,小手搔痒得霜儿腋下,求天喊地的想让沐白停下手来,可坏气的沐白就是不受妥协。 “阿……哈哈哈,二公子,求你快饶了姐姐吧,求你,啊哈哈,霜儿不行了,哈哈……”霜儿哭笑不得的喊叫着,后悔自己一时仁慈竟着了这小家伙的道。 沐白眼神一转,终是住了手,一下子趴压到霜儿的身体上,嘻笑着问道:“呵呵,好吧,饶了姐姐可以,但姐姐得同意我一个条件。” “什么、什么鬼条件?”霜儿喘息不均的皱眉问道,不解这孩子真是太霸道了,想自己刚刚被她修理完了,现在还要受这孩子的钳制,提什么条件,真是有苦难诉。 “嗯?姐姐不同意,那我就不停手。”沐白眼神中闪出一片皎洁,双手又邪恶的伸向霜儿的腋下。 “啊,不要了,好好,我同意,同意还不成吗?”霜儿怕极了痒痒,连忙笑着躲避开沐白的进攻,认栽的求饶起来。 “到底是什么鬼条件你且说来听听。”霜儿不解的疑问道,不明白这鬼灵精又打得什么鬼注意。 “嗯,五哥今天娶山下面的新媳妇,师兄师叔他们要去闹洞房,不让我跟着去。姐姐,你知道什么叫做洞房吗?姐姐告诉我好不好?”沐白一脸不解的问道。 霜儿一听脸色霎时绯红不堪,埋怨这孩子什么事都好奇,想半天,也觉得沐白渐渐长大了,小主子又没有娘亲陪着嘱托些闺房里该知道的私密事,自己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也算是最亲近的人,如同她的姐妹亲人,也就只有自己来尽这一份教导的责任了,将一些女孩子早该知道的事情讲与她听。 霜儿终是在沐白的催促中,颇为赶嘎的轻咳了两声,终才红着脸坐直了身子,轻声低语道:“小主子大了,有些事也该知道了,今你问起,姐姐便讲给你听。女儿家大了会来月事见红,来了月事之后便算做是个真正的女孩子了,可以嫁人从夫了。嫁了人以后要与夫君洞房,洞房就是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滚在一起,还要行夫妻之礼,行过夫妻之礼后便会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霜儿胡乱的说着,其实自己也是一支半解,而且此事让她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说给小孩子听,又觉得极是羞涩,不好细说细想的。 “睡在同一张床上就是夫妻?”沐白眼睛眨眨,眼珠灵动一转,忽别有他意的贴靠上霜儿身子笑语道:“那我与姐姐是夫妻了?我们天天都在洞房?可以生个小孩子吧!” 霜儿一听小主子的孩子话,险些喷笑出来,捂着肚子又笑成一团,道:“哈哈哈,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哈哈,二公子你在乱说什么话?哈哈,夫妻是男女结发才算是夫妻,小主子与奴婢只算是姐妹两,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不能称得上是什么夫妻的,哈哈,你在外面可不要乱说,再被人笑话。” “笑话什么,我不懂,为什么男的和女的在一起睡觉就是夫妻,女的和女的在一起为什么不算?但师兄师弟他们都说霜姐姐是我娘子。”沐白皱眉不解的问道。 “他们乱说,因为他们不知道二公子其实是个小女孩,因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行夫妻之事,而女人与女人在一起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再说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更不会生什么娃娃了,我的傻主子,哈哈,你可真好玩……”霜儿捂唇为沐白的儿话而开心大笑起来。 “哼,我不信,那霜姐姐告诉我夫妻之事指的是什么?男人能做到的我沐白也能做到!”十三岁的沐白不服气的跪在床中叉起小蛮腰郑重其事道。 “做、做什么我哪里知道,无非就是亲亲抱抱的,霜儿又没嫁过人,我哪里会知道。好了、好了,都快天亮了,小主子就快些乖乖的睡吧,莫要再问这些个乱七八糟的问题了。”霜儿红着脸将沐白拽倒入自己的怀中,为其盖好被子拍哄起来。 沐白噘起小嘴揽上霜儿的脖子,狠狠的亲了霜儿一记,哼哼机机的道:“亲亲抱抱我们不也做了吗,那我和姐姐也算是夫妻的,为什么姐姐说不算……” “好了,别胡说了,等你长大了就懂得了,快睡吧,乖……”霜儿抱住沐白小小的身子,在沐白的唇间回了一吻,红着脸娇语道。 …… 窗外飞雪飘摇,渐渐笼罩在华山的山头间,迷迷茫茫的雪白色晶莹剔透甚是好看,就像被笼罩上一层雪白薄薄的青纱漫帐一般,颇有股子迷茫和神秘的色泽。 …… ☆、第九十五章 因果 …… 今年金陵城中的冬季也是格外的寒冷,晚夜寒霜颇重。 在金陵城沐府内的一座小小庭院的屋室里,气氛越发的迷乱不清。 …… 霜儿抱着沐白的俊颜,深深亲吻在沐白唇舌之间,那吻慢慢的由轻轻的碰触逐渐转变为痴缠交吻,愈发的凝重不可收拾起来。 霜儿灵巧的吸食入小小柔软的舌尖,品尝着那带有酒香的柔滑感,轻小的用唇瓣抚昵流连忘返的徘徊于沐白的唇舌之间,久久亲昵怜爱着而不愿离去。 ...... 沐白的身体被吻得失了力气,头脑晕晕的不知悬挂于何处,后背一下子靠躺入坐椅中无力晕眩的任着骑坐在腿上之人亲吻咀嚼着自己身心,双手渐渐也环抱上霜儿纤细柔软的柳腰之间,重重的抚昵起温热的暖人。此时她只觉得这种亲密的感觉好熟悉,似曾相识,好似是刚刚才发生过这种亲密无间的行为一般,让她们俩人有种顺其自然的放松感。 …… 霜儿的吻越来越急促了起了,她亲吻过沐白的唇瓣,轻轻滑啄过沐白粉红色的腮颊边,张口含食吮舔上沐白圆润清凉的耳唇边。 …… 沐白的心被小小的撩拨了一下,腹下烈火顿燃,惊色间酒意霎时被惊醒了半分,伸手连忙抵推开霜儿靠近自己,环抱在脖子上的手臂,喘息的摇着头躲避开霜儿垂于耳畔的亲昵,红着脸小声道:“姐姐,不要,我们不可以……” “姐姐好久都没有亲过你、抱过你了,我的小沐白难道真都忘记了姐姐吗?求你莫要伤霜儿的心,就容我亲近一次,只此一次,好不好?”霜儿迷醉的紧紧拥住沐白的身体,喃喃的在沐白的耳边自语道:“小时候的沐白好可爱,让姐姐怎么抱怎么亲都行,长大了,你便渐渐离霜姐姐远了,姐姐其实是好喜欢亲你的……” “霜姐姐……”一阵热潮霎时涌流向沐白的头脑深处,不知是因为酒醉还是什么原因,只觉得身体中突然浮起一抹子莫名的燥热感,搅得身心都异常的凌乱烦扰不堪。 霜儿的手沿着沐白的脖领处顷刻间滑入其内,冰凉的指尖触摸上沐白燥热滑润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轻轻下滑撩拨开沐白洁白的衣襟,低下头亲吻在其中,爱惜着沐白白皙圆润的身姿。 沐白紧紧抓住霜儿的手臂,闭目喘息的任着霜儿在自己的身体上无尽的亲食爱惜着,早就已然跨越了原本的界限。 …… “我的小主子好可爱,让姐姐稀罕稀罕,哈哈……”十六岁的霜儿抱住床中未着寸-缕全身粉嫩通透年仅十一岁的小沐白,俯身溺爱的亲吻着刚刚沐浴完的沐白全身上下。滑嫩可爱的小模样甚是着人喜爱。 “呵呵,姐姐,痒痒,呵呵呵……” “痒痒什么,让姐姐亲亲,姐姐让你吃奶……”霜儿美笑着拉开自己胸前衣襟,裸-楼出刚刚发育起来圆润可人的胸峰点点。 沐白好奇的看向霜儿圆圆隆起的胸峰,咽下一口唾沫,又看了看清丽娇俏的霜儿姐姐,想了想便妥协的点了点头。 霜儿轻轻一笑伸手抱过沐白入怀,拉开胸衣,只是贪玩一时,学起了东院嬷嬷喂奶来。 “痛,二公子轻点……”霜儿红着脸娇嗔道,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是挖坑自埋的下场。低头看向怀中的小人儿,见沐白睁着一双水亮的星眸正饶有滋味的亲吻咀嚼着霜儿胸前软软美艳的嫩肉峰尖。 沐白只觉得好玩极了,霜姐姐的胸没有奶娘的好吃,但很干净,也很香,一时竟吃玩得上了瘾,以后每每找机会总会向霜儿索要去。 害得霜儿总是红着脸怒望向拉着自己哭闹索要的小沐白,无可奈何的偷偷溜到背人的地方,给这得寸进尺的小家伙“喂奶”!终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作茧自缚”了。 …… 霜儿的唇如火般燥热,侵蚀着沐白的身心,无尽的爱惜着那衣襟内美艳无比的春花娇媚。 “霜姐姐,啊……”沐白被霜儿亲吻得绵软无力,只觉身体像是漂浮在云里雾中,浮沉不定着。 …… 烛火微动,沐白原本散碎破裂的记忆不禁在头脑中漂浮重组了起来,顷刻间印刻在脑海之中。隐约的回忆起十三岁那年自己背着霜儿与师兄师弟们躲藏在一间小屋里偷看禁书的情景。一群华山上大大小小的男孩子围着一本画图看得滋滋生味。沐白用力的挤入进人群,躲在最前面正翻看画图的大师兄身后,极是好奇的望去,听着师兄弟们大慈谈论着男人和女人之间洞房花烛情趣之事。隐约里沐白记得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春-宫-图》,书页里画着男女相互求爱交欢的种种艳丽画面。在春-宫-图之中还插画有几幅男男和女女同性之间相互索取偷欢的情景。沐白从那时起才第一次知道霜儿所说的夫妻男女的洞房花烛夜之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晚沐白红着脸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回到了卧房中,霜儿不解的看着沐白火红的脸蛋追其缘由,以为是小主子哪里不舒服。 沐白摇头不作答,霜儿不解原因,想罢也就不再追问,只当做沐白心情不好,又或是被华掌门教训处罚了,方转过身为沐白准备好了一桶温热的洗澡水,笑盈盈的拉拽过沐白为其宽衣解带,服侍着小主子入了浴桶之内,双双嬉闹成一处。 …… 沐白坏心眼的故意将霜儿的衣裙都淋湿了,撒娇着拉着霜儿一同下入浴盆之内共浴嬉戏成一起。 沐白直勾勾的望着霜儿日渐成熟饱满的婀娜身材,脑中一时浮想起白日里偷看到的片片艳图艳语,还有那些个听到师兄弟们讲出的那些个让人听极咋舌脸红的淫词色论,脸上心间不禁然开始微微浮红激动了起来。低下头又看到自己仍然平板娇瘦的身材,不免赞叹起面前的美艳,心思一变,杂念乱升,再不敢看向芳华十八岁正值青春美丽的霜姐姐一眼,心身不免感到不适,似乎有一股子阵阵燥热难耐的热浪波波袭来饶人心神。 …… “霜姐姐好漂亮,沐白好喜欢姐姐,姐姐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沐白,不然沐白会感到孤单寂寞的……”沐白忍不住揽上霜儿沉入水中的腰肢,娇声祈求道。 “嗯,霜儿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照顾好二公子的,又怎么会忍心离开二公子呢?” “呵呵,霜姐姐说的,不准赖皮的。姐姐,他们说你是我房里的小媳妇,那意思是你不会再嫁给别人的?一辈子都是我沐白的人,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沐白得寸进尺的问道。 “嗯,二公子放心,霜儿不会嫁给别人的,一辈子都是二公子的人,哈哈……”霜儿点了下头,极是温柔宠爱的为沐白清洗着晶莹剔透如玉一般的身子。 …… 沐白小心的回抱住霜儿的身子,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触摸着霜儿胸前饱满的峰尖乳-晕上,又不知不觉的滑到霜儿的脐间周遭,偷偷的注意着霜姐姐的表情反应,尝试着师兄弟们在小黑屋中讨论着如何讨女子欢心的招数。 …… 霜儿的脸色开始浮起红晕,情不自禁的低头亲吻上沐白的唇瓣间,沐白的心暗暗雀跃极了,她看到了霜儿的柔依娇媚。伸手紧紧抱住霜儿的脖颈间也开始生涩的急急的回吻上霜儿的红唇。 霜儿已然感到不能自已,喘息着紧紧搂抱住沐白的身子,娇躯不由自主的骑跨在沐白软软柔嫩的身体之上,将已然被沐白挑拨得极是湿润的私地紧密的贴合在小主子莹润柔软的腿根肌肤间爱惜舞动起来。 …… 沐白的心跳得极快,她猜想霜姐姐一定是动情了,就像那书中所言,定是自己做对了的,但、但之后要如何?沐白紧张得一时不知道要如何继续做下去。 “嗯~”霜儿轻哼了一声,腰肢在水中微动摆昵着。 “怎、怎么了?霜姐姐哪里不舒服吗?”沐白坏坏的明知顾问道,她想知道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 “啊,不是,沐白不要动,就让霜儿抱一下下就好……”霜儿臊红着脸,双手紧紧的揽抱着年仅十三岁无比稚嫩娇小的身体,低语祈语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然全全掉进了这小孩子为她设好的陷阱之内。 “嗯,沐白不动,姐姐舒服开心就好……”沐白乖巧的点了点头,感受着霜儿炽热的玉态娇姿在自己的身体上摇摆咀嚼着,一时想到那画图中两女交欢的画面,此时不正如那画中所画得一般无二!沐白的心不由得开始燥热兴奋不矣,直至听到霜儿轻哼着微微颤抖的呼吸声,她猜想霜姐姐此时一定是因为自己而开心了,这便是女女之间的洞房花烛吗! …… 霜儿卸下欲气,恨极了自私妄为的自己竟在小小的主子身体上行欲,一时娇羞不矣,便急急的逃出了水中。 浴后,霜儿仍然像从前一般将沐白赤-裸的身体抱到床中,自己则也小心的躺到沐白的身边,为俩人盖好被子。一想到刚刚在小主子身体上的肆意发泄,让霜儿满心羞愧自责的翻身背对着沐白内疚起来,不再敢多言多语什么。 沐白好奇的缓缓爬上霜儿的身子,将白胖的小手伸入到霜儿的亵衣之内抚摸上霜姐姐光滑娇嫩的肌肤间,小声问道:“姐姐怎么了,抱抱沐白好吗?” 霜儿回过头,看向如同小绵羊一般可爱的沐白,抬手抚昵过沐白稚嫩白白的小脸蛋,轻笑道:“自己睡吧,姐姐有些乏了。” “没有姐姐抱着,我睡不着的。”沐白俏皮耍赖道,霜儿无奈何,只得将样子极是可爱乖巧的小可爱拥入到怀中搂抱上。 沐白低下头露出一抹子计谋得逞的坏坏笑容,手儿极不老实的探伸到霜儿衣襟内抚昵上霜儿寸寸娇肤,品食而上。 起初霜儿未有再意,只是当平日里沐白亲近自己的习惯,遂任着这孩子无尽的亲昵爱-抚,自己也愿意享受在其中与之沉沦享受一时。 可渐渐的霜儿觉出身上亲昵自己的沐白与平时有些不大相同,就如同带着某种魔力一般,可以让所到之处都搅拨起一波又一波的春潮涟漪。 ……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分,求抚摸,谢谢同志们关心,真子定努力更新...... ☆、第九十六章 偿还 …… 沐白在不知不觉中解开了霜儿的衣襟,小小的嘴唇亲吻含食上霜儿胸前樱红美艳的蓓蕾,手儿则小心的游移抚动着由霜儿的肚脐下小腹处缓缓的向下开始极是邪恶的游动而去…… 沐白的小手极是生涩莽撞的轻轻触摸上霜儿的密林之际,霜儿一时沉醉其中,全身起了一层麻麻酥酥的涟漪,不禁享受在这一种极是陌生的悸动之中,一时未极清醒过来。 沐白小小年纪不懂其中玄妙法门,只是胡乱的摸索寻找着师兄弟们所说的软嫩丝滑的穴道。沐白的手指柔抚触摸在霜儿最具敏感的地方徘徊不前。 “嗯~”霜儿迷醉一时,失声哼吟了一声,双手情不自禁的揽抱上身体上无比邪恶的小小人儿。突然霜儿茫然的睁开美眸,方才反应出身体上的异样感,不禁被这种情形惊呆。霜儿终是惊回过神色难以置信、惊恐万分的抬眸看向此时正骑跨在自己腰际间吻食摸索在自己身体上的小小女娃娃。 “啊,快住手,二公子……”霜儿无比慌乱的失声痛喊道,霜儿的喊声一时吓坏了沐白,手指尖的力道混乱惊惧的挫伤了霜儿娇嫩的肌肤。 “啊……”一阵疼痛感霎时由腹下传来,霜儿一把用力的推开骑跨在自己腰间上正行着坏事的小坏蛋,一记响亮重重的耳光顷刻间便甩打在沐白的面颊间。 霜儿恼羞成怒的一把拉起掉落在地上的被角,连忙遮盖上自己已然被小主子扒得精光裸-楼着的娇躯之上,极是恐惧的向身后惊慌失措的躲避开来。霜儿脸色绯红娇艳一片,羞怒哭泣的质问道:“二公子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淫邪之术?快说,是何人、何人教唆你这般做的?” 霜儿愤怒一时让沐白感到害怕了起来,从小到大霜儿对自己只有溺爱,却从不忍心敢打上自己,今时、今时霜儿竟忍心重重的打了自己。 沐白咬着唇角捂住被打得红肿不堪的腮边,蜷缩着也躲避到床角一侧,低着头支吾害怕道:“霜姐姐莫气,是、是沐白白天听五哥和师兄他们说的,他们说这就是洞房之事,还说、还说你是我媳妇,让我、让我在霜姐姐身上试试就明白了……” “他们说的二公子就信?呜……竟还要拿霜儿作实验?小主子当霜儿是什么?我明个非叫夫人教训一下他们,呜……”霜儿捂着脸满面泪水极是委屈的哭泣起来。 “姐姐、姐姐,你莫哭了,沐白以后再不敢了还不成吗?他们说你会高兴的,我才、我才做的,若姐姐不喜欢,沐白以后再也不胡闹就是了,求姐姐不要生沐白的气,不要告诉师娘师父,呜……”沐白蜷缩在床角,一时怕极了,极是小声的哭着祈求道。 霜儿趴在床中抽泣着,心中杂乱无章起来,一时间对刚才还在一个十三岁孩子的身下万般享受着欢爱的自己感到彷徨无助起来。想小主子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可以没头没脑的胡闹乱来,可是自己并不是了。她知道自己对沐白的依恋之感与日俱增,而这种畸形的情感有可能会污浊到还未明事理,不懂情事的小主子身上,到那时她霜儿岂不成了沐府的千古罪人,还有何脸去见二夫人。霜儿越想越怕,知道自己该慢慢的远离开小主子的身边。 第二天霜儿就搬出了沐白的房间,让沐白开始学着一个人安睡,一个人作主,一个人沐浴更衣。 沐白伤心极了,哭着喊着要霜儿搬回来,可霜儿却失了踪,铁了心的不再理会无礼的沐白。 沐白悔恨那天对霜儿的胡为乱来,后悔自己不该那样对待霜姐姐,以为定是因为那次霜姐姐才会生气不理自己,她好希望重回到那天里,将那晚上所发生的糗事抹杀掉,若是那样霜姐姐便不会离开自己,也不会搬出自己的寝房,逐渐的开始与自己疏远起来。 …… 沐白极是想要淡忘掉那晚发生的事,果真沐白做到了,沐白忘却一些与霜儿的种种,将那些曾经美好的与破碎的记忆都慢慢变成为了记忆的碎片隐藏了起来。 渐渐的,沐白适应了独自生活,忘却了从前一些散乱烦扰的过往。 …… “霜姐姐,我的头好痛,好晕眩……” 沐白的头好痛,一些散乱不堪的记忆碎片顷刻间纷涌席卷而来,她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幻境,她与霜姐姐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好难以释怀。 …… 夜已深沉,沐府的一个小小院落之内本还烛光萤动的屋舍中,突然烛火息灭,漆黑昏暗成一片。 …… 霜儿吹灭了烛火,慢慢站起身扶着酒醉的沐白步步吃力的走到床边,一同欢笑着跌躺入床帐之中。 沐白捂着晕晕浑噩的头脑,摇晃了两下,看向黑暗中双影重叠的霜儿,不禁嘻笑道:“哈哈,沐白怎么看到有两个霜姐姐呢,呵呵,看来我是真的喝醉了,哈哈,要睡、要睡才好。” 霜儿也躺入到床中,翻身环抱上沐白腰际,呵呵娇笑道:“醉了好,醉了就不用想些不开心的事了。” “嗯,姐姐说的有理……”沐白轻声符合了一声,翻身将霜儿压倒入身下,轻哼一声趴伏入霜儿的怀中,闭目痴睡了起来,不再言语。 …… 霜儿咽下一口唾沫,心在碰碰碰的乱跳着,酒意霎时褪下,第一次直呼起沐白的名讳,低语轻唤道:“沐白……” “嗯~?何事,姐姐说。”沐白喃喃呜呜的语昵道。 “亲我,做你那年没有做完的事。”霜儿半爬起身,娇躯紧紧的贴伏到沐白的身上,红着脸呼吸紊乱的喘息着,祈求娇媚道。 “姐姐想让我做什么?”沐白的脸色绯红一片,隐约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睁开眸子凝望向霜儿闪烁着光泽的美眸。 “你若想留下我,便要了我,霜儿就还是你的霜儿。”霜儿吟吟笑语小声道,媚气恒生的样子极具诱惑感。 “可是,可是我有若言了,霜姐姐,我不能再……”沐白抚上霜儿燥热粉红的腮边,极是苦恼的摇头道。 “我又没有让你娶我,傻瓜……”霜儿喘息着低下头亲吻上床中沐白的红唇,双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裙,将妖娆明媚的身段渐渐展露于世,然后一把拉过直直看向自己的沐白,将沐白的手儿放触在自己饱满丰艳的胸峰前,双双抚昵起来。 “霜儿……”沐白抚触上霜儿的肌肤间时,头脑中顿时空白成一片。霜儿的吻让自己好生的熟悉,带着一种亲切霸道的熟悉感,不容自己有一分的拒绝搪塞。 …… 酒劲在情潮的迭起中渐渐又缠醉侵袭上两个人的身体间,沐白的衣襟被霜儿挑-逗般的解开褪去,欢笑着双双犹如两条无比光滑的人鱼一般缠绕栖息上久违熟悉的漩涡之内。 沐白深深的极是急切的亲吻在霜儿的娇躯上,听着吟吟哼哼的喘息呻吟声声,满脑子里有的只是悸动与渴望得到的急迫感。 霜儿的美体盘曲在朝思暮想的爱人身体之上,双腿无比妖娆的缠绕在沐白玉态腰肢之间,沐白含食吮果着霜儿美艳的胸间与肌肤之上,手儿妖邪挑弄在霜儿的两腿之间,引诱着美艳的情潮。 “沐白,啊……” “姐姐……”沐白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凌乱了起来,霜儿的双腿不由自主的略微闭合了起来,紧张生涩的扭动了一下腰肢,抓住沐白双臂的力道也略微加深了一抹。沐白渐渐有些酒醒过来,恍惚间突然被自己此时的举动所惊住,一时回想到霜儿曾经狠狠甩打在自己面颊上的一巴掌,不禁颤抖了一抹,探入在霜儿森泉入口中的手微微颤抖着停止住动作,想要抽离开来。 “啊,怎么了?”霜儿一眼痴迷的娇声追问道。 “我……”沐白刚想说我不能,但看到霜儿那种渴望的神情,却始终都没有说出口,咬唇缓和了自己的心境,苦笑了一记,终是闭目幽幽道:“我怕姐姐难受……” “又不是第一次了,霜儿不会难受的。”霜儿红着脸别过头,低语喃喃道。 “什、什么?”沐白一时惊愕起来,莫曾想过霜儿曾与谁失过身,一时酸酸的问道:“姐姐和、和谁?沐白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霜儿抬起手指敲打了沐白额头一记,红着脸笑吟娇语道:“还能和谁,就是你这小坏蛋,五年前那、那次你使坏,竟莽莽撞撞的破了我身子,害得霜儿落了红,可你这坏家伙却还不自知。” “什么?是我?”沐白震惊一时,不想自己竟是那个罪魁祸首,怎竟在那时就辱没了霜姐姐的清白之躯,想此一时羞愧懊恼不矣。 “傻子,姐姐早就答应过是小主子的人了,身子给你是命中注定的事……”霜儿揽过趴伏在自己身体上呆呆的傻人,又将红唇封堵上所爱之人的唇间,双双又开始缠吻交织成一处。 …… 作者有话要说:呜,我也不想的,但就是这样子,恨真子吧,恨我也写了,呜...... ☆、第九十七章 报应 …… “啊,二公子……”霜儿紧紧闭着美眸,思绪纷乱迷茫,双手抓紧床中帐围,哀哀唤叫的呻吟起来。 “姐姐,霜姐姐,嗯……”沐白的手快速的抽舞在窄小滑-腻的软-穴之内,无比急切的侵袭着身下之人的娇躯之间。她想要给予至亲至爱之人无比的快乐,想要偿还自己种下的因果,就像儿时霜儿痛爱关怀自己一般,去尽其所能的回报给对方,满足给最亲近的人儿。 …… “啊......沐白……” 破旧的床帐间,禁不住重力,伴随着床中人儿失声轻唤呻吟之音而散落一角,纱帘垂落而下,覆盖在床中一双赤-裸纠缠在一起的娇躯之上。 沐白无力的趴伏在霜儿的身体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口中残留着的酒色花气遍遍扑吹向霜儿还未极平复的红颊边,更添了一份情趣暧昧之感。 霜儿的手轻轻抚昵过沐白裸-楼在被外的冰凉脊背之上,拉拾过散落在一边的被子,盖住两人如玉般晶莹剔透的身子,怀抱着沐白,如同小时一般轻轻拍哄着怀中人儿,安抚着乖乖的与其入睡而下。 …… “姐姐还怨恨我吗?我没有好好顾及到姐姐的感受......”沐白如只小猫一般依偎在霜儿的怀中,喃喃问道。 “姐姐怎么会怨恨我的小主子,今生能与你有此情缘霜儿无怨无悔……”霜儿的唇角弯起,慢慢闭合上美眸,轻语道。 …… ***************** ...... 一阵头痛感袭来,沐白慢慢睁开眼,皱眉看着头顶上方散落下的帏帐,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头脑因昨夜的酒意逝去而微痛发胀,闭目轻哼,方才慢慢想起昨夜色的种种,面颊间不禁浮起片片热潮。忽然臂弯中的浅浅蠕动和缠绕在身体上的温热让沐白回过神色,侧头疑望去,却见怀中栖息熟睡的娇媚人儿,不正是昨与之夜纠缠不清的霜姐姐! 沐白心中顿觉慌乱不堪,看来这一夜的狂乱并非是梦境,而是不争的现实。 “姐姐……”沐白眉头纠结成一处,慢慢伸过手小心的抚昵触摸上躺在怀中之人的粉红色腮边,直直的望着枕边之人,一时失了魂,遂勾起了小时候与霜姐姐目目温情的画面。 …… “你醒了?”霜儿闭眸享受着沐白在自己肌肤上极是温柔的爱-抚,唇角微微翘起,红唇轻动,娇声婉约道。 “嗯,姐姐、姐姐再睡一会……”沐白抚上霜儿的红唇边,低语说道。 “嗯好,昨夜喝得多了,霜儿是有些乏了。但少主事务繁忙,你还是先走吧,霜儿晚些再起来。”霜儿微红着脸,慢慢睁开水亮的美眸,目交柔柔的看向沐白。 “好,就依姐姐的意思,那沐白就先起来了。”沐白笑着缓缓抽出被霜儿枕着的有丝麻木的手臂。微愣了一下,回身见霜儿拉住了自己的手臂,沐白看向霜儿紧锁的娥眉,长长叹出一口气,俯身慢慢在霜儿唇间落下一吻,唇齿相依双双的心不禁都快跳了一抹。沐白自觉不妥,连忙红着脸离开了霜儿唇间,慌张的坐起身,径自下了床穿戴整理起衣装来。 “姐姐、姐姐好好休息,今就先歇着吧,我、我稍许便派人告诉沐海说姐姐不同意这桩婚事,这事霜姐姐全当不知道就好。” 霜儿一直背对着躺在床里,未有搭言,沐白全当霜儿默认下,便未有在意。沐白穿戴整理好衣衫,束好发冠飘带,侧头看了看躺在床里的人儿,有些不放心的走到床边坐在床中不言不语的霜儿身边,伸手抚握住床中人的玉手,软软嘱咐道:“霜姐姐莫要生沐白的气,沐白愚笨,姐姐知道沐白是个有口无心的笨人。沐白、沐白的心里头怎么会真的愿意让姐姐嫁给别人,沐白不舍得,霜姐姐对沐白来说是好重要的人,是我今生失去不得的人。”沐白的神情忧郁,将心中所想淡淡暖暖的道出,恍惚间退去了凝重的语调,低头吻啄在霜儿的腮边,在霜儿耳边欢笑道:“呵,沐白先出去了,姐姐要乖乖的休息,不准再哭了,不管沐白在哪里姐姐都要守在我身边不准离开的……”沐白的唇角弯起,似乎是开心的笑了两声,起身环视了霜儿所住的屋室一转,抬头又看了看那破落的帏帐,眉头略皱,不禁埋怨起自己无心一直未有关注过霜姐姐的起居饮食来,此时暗暗记上心头。沐白慢慢走向门口处推门迈步而出,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中不语佳人,一丝愁云浮起,步履沉重的离开了这间旧落简陋的屋室中,怅然而去。 …… 房门关合而上,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隐约中从床帐中传来了丝丝娇喘抽泣之音。 …… 霜儿躺在床中,美眸闭合着,泪水已然源源不断的由眼中流淌下来,阴湿了大片大片的被角。 “沐白,你就怪霜儿自私一次,姐姐只是想让妹妹你记得我。只是、只是不想孤孤单单的离开你。”霜儿将被子捂住自己的面颊边,已然泣不成声的哭道:“姐姐只是不甘心被你遗忘在角落里,我要你时常都能想起我,惦记着曾经陪伴在你身边朝夕相处的霜儿。就算、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了……” 霜儿苦笑了一记,到最后自己终是赢了一次无比精明的沐白,狠狠的算计了沐白一把。在最美的时刻选择离开,才能留下彼此最深刻最难忘记的美好记忆,好让彼此能回味一生终不忘。 聪慧如霜儿,她懂得适时的离开,她不想成为沐白的烦恼包袱,却要成为那个能被她小心的珍藏在心底深处的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霜儿慢慢从床中坐起身子,披合上外衫,移步来到梳妆镜前缓缓坐下,抬手抚摸上自己憔悴苍白的面颊间,苦笑着拭下腮边泪痕,伸手拿过梳妆台上的脂粉盒对镜为自己打扮起来。 …… *************** “忠叔,霜儿今儿不舒服,莫叫她出来做事了。”沐白似乎是随意说道。 一旁沐忠连忙点头应下,霜儿一直是沐白贴身奴婢,平日里沐忠与别人一般也不敢使唤支配霜儿做事的,今沐白有意吩咐,沐忠也就随和应成下。 沐白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霜姐姐所住的阴暗发潮的旧屋,不免难过自责的又道:“我书房旁边那间屋舍到还算干净整洁,闲着也是闲着,叫人将那屋子打扫整理一番,霜姐姐住的地方太破旧了,明个就叫姐姐搬到那屋里住吧。”沐白见霜儿住的地方太过不成样子,心中一直愧疚,一时想到书房旁还有间空房闲置着,新旧刚好,到不如让霜姐姐住到那间雅室中,到也看着舒心些,尽量弥补自己犯下的过失。 沐忠微愣了稍许,想罢到也没什么不妥,霜儿本就算是沐白房里的人,当年老爷和二夫人都认可了的,如今搬得近密一点,到也是无可厚非之事,总比少主子半夜跑到长夫人的西苑要强得多吧,想罢,也便点头道是。 沐白转身向着朱漆前门口走去,忽看到前面行来的喜儿,转头抬手叫住,疑问道:“喜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喜儿见是少主,忙俯身向沐白行了礼,道:“去给小小姐到厨房取她要的槽子糕,嗯,小小姐正在房里捣蛋,长夫人心情不是很好。” 沐白一听柳若言心情不好,不免愁楚起来,凝眉急问道:“嫂嫂怎么了?为何心情不好?” 喜儿眼珠转了转,暗笑少主聪明人怎却糊涂起来,长夫人心情不好定与少主这两夜未去与之相会有关,但这私语却不好说明,只得笑道:“可能是因为小小姐捣蛋顽皮,吵得长夫人头痛了,呵,少主没事去西苑看看长夫人吧,想必有人说说话心情也就能缓解一下了。” 一旁沐忠听得明白,不由得暗下摇头叹息,暗想这原本端庄娴熟的长夫人,如今怎变得越发妖媚如妲己一般,竟、竟勾搭起年少青春的二公子,双双成就了这等子天理不容的孽缘。唉……冤孽啊...... 沐白一听喜儿所言,方才了然于心,红了脸,笑着向喜儿点了点头,心下感激喜儿的提点。 喜儿走后,沐白在心里埋怨起自己的粗心大意,这几日繁琐也顾及不到嫂嫂那处。昨本应回去,却因沐海之事而耽搁,一时气结自己竟没想起来托人告诉一声西苑,想必嫂嫂昨儿定是苦苦等了自己一夜。 沐白叹了口气,一时觉得自己好对不起嫂嫂和霜姐姐,愧对了她们对自己的爱护,也愧对嫂嫂以真心相待,竟做出了出阁之事。暗下叹气,想着找时间把霜姐姐与自己的事如实相告给若儿,以请求她谅解。霜姐姐是自己至亲之人,知心体己,自小伺候拉扯着自己长大成人,极其的不容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可以遗忘了霜姐姐对自己的情意,但若儿又是自己的至爱,她也不可欺骗了若儿。也许是贪心了些,但总比将来双双支离破碎、物是人非要来得强吧。她不求其他,只求一生与若儿相伴左右,霜姐姐不离不弃的相随身边,只单单能这样就好。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霜儿退给不爱的人,亦不能看着相守度日多年的姐姐遗恨终生。 …… 时至午时,沐白从外面回到书房中坐下,沐海满面荣光的在书房外求见。 小厮传禀,沐白皱眉想了想,以为沐海是来与自己去粮库中查看的,正好借着此事将霜儿的事回了沐海,不让他再惦记着自己身边的人。 沐白想罢,遂放下手中事薄,点头对小厮道:“叫沐海兄进来说话吧。” 小厮下去,不一会儿,沐海一脸喜色的便入了屋中,抬头见了沐白便俯首向沐白行了大礼,高声喜气的道谢道:“多谢少主的美意撮合,少主的大恩大德沐海全家没齿不忘。” 沐海此番摸不着头脑的话一时让沐白怔住,疑惑不解的问道:“嗯?快快请起,沐白兄这般说辞从何而来?我沐白做了什么,让兄长行如此大礼?” ...... 作者有话要说:南无阿弥陀佛 谢谢亲们支持真子,呜......爱你们,评评都好爱,雷火都好喜欢!!!! universe1983c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24 12:27:25 天若悬河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23 11:01:54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16 13:07:35 nandeqingxing83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1-15 18:19:19 lanxinhuizhi1121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1-14 17:48:50 ggliul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14 10:56:28 ccs1r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12 22:01:14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12 12:03:45 lanxinhuizhi1121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1-12 09:51:58 nandeqingxing83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1-11 15:39:23 nandeqingxing83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1-07 01:16:04 3321422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1-11-06 06:40:52 1186507650.sd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05 12:29:20 513543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05 10:48:03 o18250637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04 12:18:51 nandeqingxing8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04 12:15:58 nandeqingxing8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1-11-01 21:05:17 sdorabbitxy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1-11-01 18:41:04 ☆、第九十八章 决绝 ...... 沐白上前扶起沐海,沐海以为沐白觉得此事不足为题,方喜笑道:“少主贵人,可能觉得是件芝麻绿豆的小事,可在沐海的心里助我成家立事的事,可是天大之事!少主为沐海的婚事费心劳力,还为沐海在霜儿姑娘面前美言不少,让霜儿姑娘对沐海心生青睐之情,竟真的愿意相嫁为伴。此乃是沐海三生修来的福气,沐海定会珍惜,好不辜负少主对我的厚爱,多谢少主成全了我们!” “你、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沐白听着沐海口口声声所言,脑中顿时翁然骤响,眼前不禁晕暗成一片,手臂颤抖着扶住桌角看向沐海怒道:“沐海兄将话说明白些,我对霜儿说什么了?你听何人乱讲的?” 沐海见少主此时气恼怒极的样子,以为是自己表达错了意思,让少主误解生气了?想罢,连忙定下神拱手道:“是霜儿今早叫人给沐海送了定情信物和书信,说是经少主撮合赞许,顿觉沐海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霜儿姑娘生青睐之情,愿意以身相许。姑娘还让沐海于今年三十早上花轿迎门相娶完婚。” “什么?信、信在哪里?”沐白咬唇怒然喝问道,她不相信这是霜儿说的,不信…… 沐海被沐白的怒喝之容吓得不禁退后了一步,尴尬的从怀中掏出珍藏起来的信封,抽出信函,不小心从屋里面掉出一支发钗,散落于沐白的脚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音。 沐白直直看向那支甚为熟悉的发钗,呆愣当场,俯身伸出手颤抖着缓缓拾起了这支兰花金钗。她记得这支钗是有一年自己在集市上选来亲自送于霜姐姐的生日礼物,如今、如今怎么会落在这沐海的手上,还算作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之物? “少、少主,这是霜儿姑娘送沐海的定情信物,这还有姑娘给我回的书信,少主是否也要看?”沐海察觉出沐白的失态表现,似乎这其中另有隐情,却不像当初想象得那般简单明了。 沐白抬起头急切的一把抢过沐海手中书信,展开看去,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几行俏丽简捷的小字,字里行间之意写得简单扼要,字休熟悉深刻,落款二字:霜儿。 …… ‘沐海公子:今闻少主多加赞许,才知沐海公子才华横溢,顿心生青睐之情。知公子有情与奴家,今愿以身相许,以报痴情恩惠,敬送上定情信物兰花金钗一支。如无不妥,可于今岁末晨首以喜轿迎娶过门,敬盼之。霜儿……’ ...... “少主,我与霜儿姑娘既然已经两情相悦,就请少主您成全我们,明日一早我便依照姑娘的意思会以花轿迎门相娶,沐海答应少主一定会用一生去珍惜善待霜儿姑娘的,决不会让姑娘在沐海那里受半分委屈。”沐海稳了稳心神,挺直了腰板对沐白信誓旦旦的发誓道。 …… 沐白看着手中情信,心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难忍,这字里行间所表达的情意甚是明确执着。 这字字句句是霜儿的笔记,这情意绵绵是霜儿的意思,这婚嫁期限也是霜儿的决定,她不给自己时间,不给自己让她反悔祈求的机会!她不懂,不懂她沐白在霜儿的眼里究竟能又算做什么?呵,霜儿啊霜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若你真决定要嫁给他,何苦昨夜里对我这呆人缠绵示爱,岂不是双双徒赠了烦扰难舍,霜儿…… “我不信……”沐白突然握紧拳掌,将那情信撕得粉碎,攥着手中金钗,沉沉低吼一声,皱紧眉目,推开近前惊色的沐海,展步便向门外跑去。 …… ********************************* 霜儿将衣物整理妥当,简单的打了个小小的包裹,她要带走的好少,只几件过季的衣服和随身常用的物品。霜儿抬眸环视一转,微微叹口气。想着,其他的全全是身外之物,带走了只会突增自己与那人的相思烦恼。 …… “霜儿……”门被突然撞开了,沐白一眼猩红血气的由门外跑了进来,入了室内,一眼看到床前呆站之人,急切的展步而上,一把拉拽过霜儿的手臂,怒问道:“霜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讲好了不嫁的吗?为何、为何又、又要嫁他……” “少主,啊,你快松手,霜儿痛……”霜儿皱起秀眉,手臂吃痛一时,但见沐白愤怒的眸子,咬唇将心一横,暗下发功施力遂将沐白的手掌震开了自己的身体。 沐白吃了力,赫然被震得后退了数步,连忙收回凌乱的心神霎时施力稳住步伐,方才能站稳身形,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身形纤弱的霜儿,叹问道:“霜姐姐竟会武功?” “是,我会武功,是当年二夫人暗地里教过的,只为保护少主时用的。”霜儿低头回道,抬眼看向沐白一双极度受伤的眸子,于心不忍道:“霜儿要离开这里了,少主若想我了,便来沐海府中坐坐,霜儿为少主与相公多做几道小菜,也好一同浅啄几杯叙叙旧情。” “为什么要骗我?你还有什么事欺瞒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要、就要嫁给别人?”沐白的眼圈浑然发红,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徘徊闪动,摇头难过不矣。 “呵,沐海公子很好啊,长得英俊爽朗,才学满腹,而且还痴情一片,霜儿、霜儿的心是极其中意的,嫁给他少主要为霜儿高兴才是。”霜儿睁大眼睛,泪水也不由得在眼中打转,违心的带着哭腔呜咽笑语道。 沐白的心又抽痛了一下,泪珠终是止不住的流淌下,也同声轻笑道:“那姐姐是中意的?呵,那、那昨夜为何还,还要与我纠缠不清?” 霜儿眼神躲闪着转过身,背坐与床中抓住打理好的包裹,紧紧攥在手中,垂目拭泪道:“昨夜只是酒后乱性,不可当做什么。再说,我与少主都是女儿家,又自小相伴,情如姐妹,相睡一宿又有何妨?少主就全当是霜儿出嫁前的离别情谊了。” 霜儿的话说得轻描淡写,脸色如常,低头无事般的继续整理起手中的衣物包裹。 沐白一时心潮澎湃,怒火上升,上前一把拿起那床中包裹,扔撇到地上,震怒道:“什么离别情谊!这全不是你心里的话,姐姐说过要伴我沐白一生一世,今怎可反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怎可再嫁作他人为妻?你、你是要让我气死了,才甘心道出实话吗?”沐白气得双唇颤抖,已然不知何语。 霜儿抬头看着面前人儿难受模样,暗暗咬唇悔恨不矣,强忍住内心波动,微微笑道:“那些都是奉承话,少主何必当真,霜儿虽是个下人,但也有自己的渴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少主若真是为了霜儿着想,即便成全了霜儿,霜儿只是个小女子,也渴望嫁给男人成亲匹配,与之生儿育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小日子。更何况、更何况霜儿呆在少主的身边只能是个奴婢丫头,但若嫁作沐海为妻,不论如何,霜儿大小也算是位夫人,还可少了些奔波劳累的苦命,受下人服侍尊敬……” …… ‘霜儿只是个小女子,也渴望嫁给男人成亲匹配,与之生儿育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小日子。’ ‘霜儿呆在少主的身边只能是个奴婢丫头,但若嫁作沐海为妻,不论如何,霜儿大小也算是位夫人,还可少了些奔波劳累的苦命,受下人服侍尊敬……’ …… 霜儿的话一时犹如五雷轰顶般,重重击打在沐白全身上下,遍体鳞伤,那句句刺心刺肺的话语,让沐白的心不由得疼痛纠着不堪。 “这是霜姐姐的真心话?”沐白的胸口憋了一口气血,咬唇凝眉而望,泪水赫然决堤而下,身体禁不住摇摇晃晃的如同丧失了七魂六魄,摇摇欲坠。 …… “当然是奴婢的真心话,霜儿是真的想嫁给沐海公子为妻,求少主就祝福姐姐能幸福吧。”霜儿弯起唇角缓缓的站起身来,移步走向已然失了心神深受打击的沐白身边,闭眸伸手紧紧抱住沐白微微颤抖的身子,将脸贴靠在沐白的胸前,轻声喃喃道:“明早我便走了,旧去新来,又一年,我的小沐白该长大了,姐姐虽是人走了,但你要记着姐姐的好,一辈子都不许忘记了我,不然霜姐姐会很伤心的。” “呵,姐姐真会伤心?”沐白低头看着如此妖孽般可恨的霜儿,恨得牙齿痒痒至极,她从来都没有发现霜姐姐原来这般的坏,这般的无情。沐白的心在抽搐,她抬起手将紧紧攥在手心里的金钗在霜儿面前展出,泣笑道:“这是沐白从前送给姐姐的生辰礼物,姐姐竟然当作是定情信物送与了别人,果真是心狠啊,哈,看来姐姐是真的想要斩断前尘,忘却彼此!” 霜儿看向沐白手中金钗,不免紧张了起来,伸手想要抢夺回来,紧张道:“钗已然送作我了,便是姐姐之物,今我转送他人又当何妨?” “哦?即是我送给了姐姐,但今也可再索要回来!”沐白皱眉双指霎时擎住那金钗两端,势作要斩断之示。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真子是亲妈的,呜...... ☆、第九十九章 曲终人散 …… “不可……”霜儿见沐白之意,忙一眼惊惧的跑上前要阻拦去,摇头紧张的拉住沐白高举的手臂,急道:“送人之物哪有要回之理!求少主快、快将它还给姐姐吧。” “为何不可?今姐姐都要弃我而去,还要这根旧物留着作甚?岂不是相见徒增彼此的伤悲!到不如断得彻底干脆些。”沐白眯起一双冷目,冷冷问道:“若姐姐说舍不得,那沐白便还给姐姐,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姐姐也不许嫁给别人,今生只准呆在我的身边相伴。” “不、少主太过自私了,霜儿要嫁给沐海公子……”霜儿摇了摇头,秀眉深锁语意定定执着道:“霜儿心意已决,不容再改,请少主成全奴婢的心意。” “你!好,很好,姐姐果真是个刚烈的性子,呵,既然姐姐已然下定了注意,决定离开沐白身边,弃我而择良人,那这根金钗留着它也就再没有什么意思了!钗断情断,从此你我再无恩缘可言,沐白放姐姐走……”语落,沐白咬唇,双目霎时闪过一丝狠绝的光束,二指猛然间一动,只听得‘咔巴’一声响音试过,那根原本金灿灿的美丽兰花金钗便在沐白的手中顷刻间一折二断,支离破碎得不成了模样…… “啊,不要……”霜儿没有想到沐白会真的折断了这根两人交好时的金钗,此时想阻止之时却已然为时已晚。那根金钗是沐白少时所赠情物,对她们俩人来讲意义不同寻常。霜儿了解沐白的性格,她今时狠心将这根金钗当作定情信物送与沐海,全是想让沐白知道自己的决别心意,不成想却毁了这心尖上一直至爱留恋之物。 “原来霜儿果真是作茧自缚,毁于当下,啊哈哈哈……”霜儿望着沐白手中断钗,失声泣笑着望向一眼愤恨的沐白,此时悲伤之情溢于言表,只以苦笑自嘲之音以示讽刺。 …… 沐白失魂落魄的松开了手,手中被自己折断的金钗散碎掉落于地。 沐白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身体瘫软摇晃着,恍惚间极是幽幽平静的道:“霜姐姐既是要走,便要走得彻底一些,免得嫁入夫家还对昔日旧物留恋失魂,被人猜疑,落下了口舌。沐白平生以霜姐姐示为自己最亲最近之人,今姐姐要出嫁了,必须得风风光光的出嫁,怎可极是简单草率的就嫁了出去,此不是要丢了我沐府的脸面?”沐白回过身步履蹒跚的向房门口处走去,道:“姐姐莫要因为沐白而难过,沐海是个好人,姐姐跟了他,想必定会享福的。一会儿我会招告出去,告诉他人我沐白已经认做霜儿为我沐白的亲姐姐,赐姓为沐,入得族谱,不再是无姓氏的孤寡人,从今往后姐姐的娘家便是金陵沐府,赏赐白银千两,良田百亩,东城首号商铺一间,明日一早沐府上下齐声同庆,一同欢送霜姐姐上得喜轿出嫁,莫要让他人小瞧了姐姐白跟了我沐白一回。” “少主……”霜儿的泪水终是忍不住全全流了下来,双肩颤抖着一下子跑到沐白的身后双手紧紧的抱住沐白,哭泣道:“少主今后有长夫人守候在身边,霜儿也就放心了,霜儿不想再让少主饶神……” “我知道,莫再为了我而哭泣,沐白从未真的埋怨过姐姐什么,姐姐明个就要当新娘子了,哭多了就不好看了,我、我还有些事要去料理,就不再耽搁了,一会儿我会让沐管家前来为姐姐张罗喜事,明个势必要办得风风光光,让全金陵城的人为之称羡的。”言罢,沐白抬手最后一次抚摸上抱在身体上的手儿,许久,眉头一动,狠心的施了力硬生生的一把拉开了揽抱在身上颤抖着的双手,闭目含着泪水,决绝的迈步快速离开了此处伤心之地。 …… “少主……”看着狠心离去的沐白,霜儿终是支撑不住濒临崩溃的身体,一下子瘫倒于地,失声痛喊了一声。看着沐白留下的的断钗,哭泣着伸出颤抖的手,缓缓拾起来散落于地上的金钗情物,一时泪如泉涌,紧紧攥抱于胸怀之内,早已经泣不成声。 “沐白,对不起,也许是姐姐做错了……” 霜儿的心愧疚不矣,悔恨昨夜的算计得逞,悔恨自己对沐白的自私绝情,竟真的狠狠的将那人的身心给伤透了。 呵,这样也好,就像你说的,这样你对霜儿的情份也就能了断了,这样霜儿也就能走得彻底干脆一些了。 …… **************************** 喜乐铺天盖地,火红繁华一片,鞭炮声声动天动地,沐家的三小姐出嫁可是大事,道贺之人比比皆是,闻信而来。年三十早上沐府分号商铺的主事者前来道喝,欢天喜地的一同送着沐家三小姐沐霜儿下嫁给沐海。 沐白远远的站在厅门前,面无表情,只直直的看着那熙熙攘攘的送亲队伍,想必她沐白能给霜儿的只有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了。 …… “怎么不去与新娘子说句话,道别一番?”柳若言走到沐白身边,满心狐疑的看向这面无表情的呆人,疑问道。 “此时无言胜有言,呵,有时多说只会伤神饶心,我想让姐姐安心的离去。”沐白无比平静道,伸手静静的揽抱上柳若言的柳腰,紧紧的环抱入怀,低语道:“灵珊师妹今天早上也走了,呵,她们都走了,沐府突然冷清了许多……” “正值年末为何要让华小姐走得这般急?怎不相留几日,过了年再行也不迟啊?”柳若言疑惑的看向这人,从不知沐白是个不懂世俗的莽撞之人,怎竟允了那华小姐就这么的走了。 “我这里正是多事之秋,早一日走,也许并不一定是件坏事,我命人沿途保护师妹护送她安全到达华山上,方才可返回,也通知了师父师母路途上相迎。”沐白恍惚间显出一丝伤感无奈之情,想着如今师妹身受病痛,若不是万不得已她决不会就这样让灵珊离开,她知自己欠灵珊的,若能过了此劫,有生之年她定要为师妹找得《长生决》,好医治好师妹的腿疾,沐白暗暗在心底发誓。 沐白的难过无奈之情尽让柳若言观入眼底,柳若言知道这人伤心难过了,方才也无奈何的娇叹一声,娇躯柔顺的依偎入沐白的怀中,柔柔轻语道:“华小姐将来总会明白小白的苦心的。该走的总归是要走的,有时候得要自己开解自己,凡事都要想开看开一些,世事无常,不要太过执着强求。” 沐白听得柳若言所言真谛,点头轻轻应下,强挤出些笑意,拥着心爱之人,心里也稍有安慰宽己。心知大年三十不可让自己的情绪而饶神她人,遂撇下伤感,轻笑着抬起柳若言美颚,与之深深对望而上,低下头轻吻啄上面前娇艳欲滴的樱唇小口,似是开玩笑道:“今我可就只有若儿留在身边了,若儿,若你再选择离开了我,那我沐白活着可是真没有什么意思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不许乱说些不吉利的话!”柳若言皱眉懊恼着轻打了沐白肩头一记,白了一眼,娇嗔道:“莫要再缅怀了,年三十的,一会儿还要去给太夫人请安,大夫说太夫人郁结于心,身体越来越差了,一会儿莫要刺激到她才好。” 沐白点了点头,转头看到大红色的喜轿由正门抬了出去,渐渐隐去了影踪,眼中不禁闪现出一片哀伤,咬唇强咽下一口唾沫,方才转身收起情丝万缕,慢慢牵着柳若言的手随其走进厅中。 …… 柳若言看到沐白的细微变化,知她们主仆二人情深意重,不禁也为其难过愁楚起来。低头思索不解起霜儿为什么突然间嫁人了,以霜儿对沐白的感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想必定是不愿意嫁给他人为妻,今为何要如此?也不知这事是否与那日霜儿撞到自己与沐白在书房偷情一事有关否?难不成是沐白为了掩人耳目而逼着霜儿嫁人离开沐府的?柳若言越想越是自责愧疚,不忍抬眸于心不安的看向身边落寞失神中的沐白,咬了下唇角,试着探问道:“霜儿为何好端端的突然要嫁人了?还嫁得这般的急,若言以前怎没听到过她与沐海之间有情之事?” 沐白听到柳若言所问,一时又触及到伤心之事,无比伤情的自嘲一笑,道:“一见钟情,前世姻缘。” “一见钟情,前世姻缘?”柳若言听着沐白没头没脑的话,一时不明所以的回问道:“此意何解?” “无解,哈哈哈……”沐白仰起头大声的苦笑了起来,稍许,方侧头看向柳若言,伸手一把抓握住美人玉手,向自己怀中一带,紧紧攥抱入怀,极是宝贝的凝视上一脸惊色的美人,低语幽幽动情道:“就如你我今生注定是一团理不清剪不断的孽缘一般,解释不得的!呵,莫要再说他人之事了,今日是大年三十,你我都要喜气些的,来咱们一起去吃些粥点,一会儿便早早的去向太夫人请安,还要受族里众人拜叩迎新的大礼呢。” “嗯,好……”柳若言见沐白不想细说,也便点头应下,随着这俊人拉拥着一同离开了这里。 …… ************************* 霜儿身着凤冠霞帔,火红色的嫁衣喜服甚是好看,而艳红的喜盖头底下却俨然不是新娘子该有的表情,而是一双剪不断理还乱的珠泪连连。 霜儿终是忍不住情丝难舍,伸出玉手拨开轿帘一角,撩拉起红盖头小心的偷偷向外望去,想寻找到那心心念念之人的只身片影。环绕过人群,终是在层层嬉闹的人群之后,在远处的厅殿门口看到了一对相拥惹眼的人影。 依旧是那抹白衣飘摇,依旧是那俊然清爽的笑意,只是双双都已到了该曲终人散的时辰,若再相见,不知要何年何月何日,怕只怕到那时,却以是无话可说的一对陌路之人了。 …… 霜儿叹笑了一声,暗道:看来自己离开她身边是对的,那人的身边已然不在缺少她霜儿的存在,若在守候下去恐怕也只会为那人和自己凭添多余的负担。想来,如今分别了对于两人来讲到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让彼此的心都了了一桩曾经难舍难分的姐妹情谊。 …… “妹妹,姐姐这就走了,你要、你要好自为之,多多珍重啊……”霜儿眨着一双水眸,远远的笑看向那一双门前相拥相爱的人儿,在心间自语莫莫的念道。 …… 花轿转过门厅,从沐府朱红色的大门口风风光光的抬了出去,霜儿痴痴相望的视线就这样被遮挡住了。终是不得不落下了珠帘,果断的舍弃掉相思切切的情意,离开了若大的原以为会一生留守的地方与那所爱之人的身边。 …… 作者有话要说:真子无言,就当我在做白日梦,说混蛋话好了,霜儿对不起哩...... ☆、第一百章 天火 ...... 秋落寒初苦自来,腊月梅枝衣薄然。爱花破冰取水饮,可叹枯井难逢春。 …… 大年三十喜事将落,时至中午时分,沐白卸下心中郁闷,面色如常的正与各商号的主事们坐与正厅中用茶闲话,各封赏赐,忽然沐忠从外面跑了上来,满头大汗的跑到沐白身边,俯首急道:“少主出、出事了……” 沐白心中一惊,皱眉看去,向其使了个眼色,小声问道:“忠叔莫要慌张,到底出了何事?” 沐忠侧头看了看周围人多嘴杂,连忙俯身凑到沐白的耳畔边,低语呢喃道:“粮库那边有人来报说粮库失火,为朝廷囤积收缴的粮谷损失过半。” “什么!”沐白一听头上霎时滚出一层冷汗,强压下心血,定了下神,侧头表情局促的看向太叔公沐威和沐春秋,拱手道:“有劳太叔公和三叔先帮着沐白招呼着各位,沐白有事先出去一趟。”言罢,沐白也顾忌不到其他,拂衣便急急的向门外走去。 沐威与沐春秋对视一眼,只觉沐白的神情略显慌乱,却不知何事,不免为这少主担忧起来。 …… ********************** 一队十几人组成的马队护拥着一辆马车,急急忙忙的由远处赶路而来。今日正逢岁朝节气,街路上人烟稀少,到是看不出是新年的景象,显得颇为凄凉,突然大路中间一红衣少女骑跨着一匹俊马傲然行来,阻挡住马队驶来的方向。 …… “珊妹妹,小蝶来给你送行来了……”马背上少女眼望马队中央的马车中,高声拱手道。 马队赫然停下,车窗珠帘闻声撩拉起,华灵珊一双红目难以置信的向车门外张望而去,眼中掠出惊喜片片。 …… 彩霞开心的忙打开车门,迎入慕容小蝶入到车内。慕容小蝶翻身跳下马背,拂衣入了车室之中。 华灵珊心中正是伤心难过,此时与慕容小蝶一见不禁双双抱头痛苦,泣不成声。 …… “妹妹好无心,今日走了,怎也不告诉小蝶一声,好给妹妹践行?”慕容小蝶拭下腮泪,泣语道。 华灵珊哭红了双眼,靠在慕容小蝶的怀中难过一时道:“说了也是徒赠伤悲,灵珊只想不声不响的离开这里,好不给别人再添上麻烦。” “这叫什么话,姐妹一场怎叫麻烦?珊妹妹太叫小蝶寒心了。”慕容小蝶咬唇气恼的看向华灵珊,华灵珊理亏,遂低下头伤心道:“蝶姐姐走时不也是不声不响的吗?灵珊只是效仿,姐姐怎就生气了?” “妹妹原来是这般小气的人……”慕容小蝶红了脸,也低头想了想,道:“怎么在今天这年三十的喜气里走了?过了今晚除夕夜,明日里再走也不迟啊?再说了,她、她肯放你走吗?” 听慕容小蝶所问,不禁让华灵珊想起了伤心事,不免闭目又为那狠心之人流下伤心的泪水来,摇头自嘲的苦笑道:“不是放不放,而是从头到尾都未曾挽留关心过。呵,看来一直都是我华灵珊一个人在自作多情,让他人跟着徒增烦恼负担。呵,反正早走晚走都是一个样,不如就在这年末岁尾之际断了珊儿的这份长久的痴念妄想也罢,从明天起我便再也不去想她,呜……从此两两相忘……”华灵珊心中憋闷,说到最后已然是泣不成声,靠在慕容小蝶的肩头呜咽痛苦了起来。 慕容小蝶极是同情的抱住华灵珊,极是了解华灵珊的心里有多么的难过和委屈,但她却也知沐白此番决断也是为了华灵珊好,只是有些话是说不得,道不明的。以华灵珊如此执着的情意,若要以真情告知,也许华灵珊会选择誓死追随,绝不肯离去。莫不如就像沐白今日的做法,决绝干脆一些来得有效,好一刀斩断了这人的情丝痴念,长痛到不如短痛。 …… “珊妹妹莫要恨她,也许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会挽留于你。”慕容小蝶小心的说道。 “呵,她会有什么苦衷?灵珊都已经知道了,那苦衷不就是她的嫂嫂柳若言吗?我不如卿,情根深种,呵,我是傻啊!怎会到如今才发现自己一至所求的其实全全是一厢情愿。今姐姐都有心前来相送,而那冷血的人却全然当做没有看见一般,冷漠无言,呵呵,我今生真是遇人不淑,看错了她一场。” “妹妹,莫要这么说,一切总有渊源。你且要如小蝶一般放开了胸怀才好,今你若回去,可有何打算吗?”慕容小蝶轻轻拍合着华灵珊后背,不想她太过憋闷,郁结于心,小声劝问道。 “呵,如今我一个瘫痪残疾的人又能有何打算?只想回到山上一生随父母大人留守在华山中永不下山,也誓不在嫁与他人,呵呵,只愿一生老死在华山上算了,哈哈哈……”华灵珊怒极反笑起来,那笑声凄厉极是无助,不禁让慕容小蝶身上浮出一抹冷汗,由心的为其担忧起来。 “这叫什么话?珊妹妹只是还未恢复好腿伤,怎叫瘫痪残疾?正所谓伤筋动骨还要个一百八十日,妹妹受伤这般重,怎不要修养个一年半载的才可以恢复如初?哪里能算得上是一个瘫痪残疾的人?莫要再跟自己过不去?”看到华灵珊如此自暴自弃,慕容小蝶心里十分难过,想想华灵珊今这一身的伤痛,归根到底都与自己脱不开干系,一时悔恨得紧,凝眉轻叹道:“今珊妹妹离去,从此不知何年何月才可再相见一面,小蝶心中极是不舍,今就送妹妹一程,也不枉与珊妹妹相识相知一场,临走时咱们姐妹俩再话些离别思念之情吧……” “小蝶姐姐……”慕容小蝶的不舍之情如同寒冬腊月里突然涌动喷溅出来的一股清新温暖的温泉,将原本已然心寒意凉的一颗心,重新温暖烘热了起来。二人处境相连,惺惺相惜如为知己密友,一时相对默默而望,百般情愫溢于言表。华灵珊本想在这举家团聚的大年除夕之夜莫莫离开这座没有亲人的极是让自己感到伤心孤零零的金陵城中,不需要任何人来相送话别。但没成想慕容小蝶竟能舍弃此时与家人团聚过年的日子,如此情深意浓的前来相送自己一程,一个如此相识短暂的人儿竟是比那个自幼相识爱恋的二师兄沐白强上百倍。一时间思潮翻拥,感伤满怀的与慕容小蝶双双相拥而泣,道不尽难舍难分的知遇之情。 …… **************************** 城郊粮场中一片狼藉,兵卒仆役们焦急的抢水扑救着逐渐小去的星星火苗。 沐白一眼呆呆直直的望着那被大火焚毁的数十座粮囤与散落一地的粮谷。粮场中粮囤座座相连,五十万石皇粮堆满粮仓,百座有余,此一失火,借由西风而起,火势迅猛急速蔓延开来,竟毁掉了大半的粮食,沐白眼望周围惨状,一口气血竟未极上来,骤然翻涌席卷到胸口处,怒火攻心一时,从嘴中喷吐出一口鲜血。 “少主,少主,您,您莫要着急上火啊,这、这万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沐忠看到沐白捂住胸口,赫然从口中喷吐出一口鲜血,急忙上前扶住沐白,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粮场主事胡达此时正与众人急急救火,此时看到赶来的少主沐白,立忙扔下手中提水的木桶与几个粮场上的小头头立马跑到沐白脚边跪下磕头哭诉着请罪道:“请少主降罪啊,是我等没有看管好粮库,害得这、这给朝廷千辛万苦囤积来的粮谷遭受到火吞天灾,这可如何是好啊,呜……” 沐白面色苍白的看向跪地哭诉的胡达与众人,捂着胸口眯眼问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是让尔等一定小心防患吗?无端端的怎么会起了火灾?粮场中的防火安患不是让尔等加倍小心防患了吗?如何会演变成这等惨状?” “少主,我等真的是加倍小心防患了,知道这是少主给朝廷筹集的粮谷,任何火源隐患和安防都是不敢怠慢的,就连方圆数十里内的情况都是极细心的看守着不敢有误。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粮囤在今中午时分突然就起了天火,而且这火势一起就不得收拾,这粮囤相连紧密,火势迅猛,小的们遂是尽力扑救但也难敌这熊熊大火借风声势啊,呜……,少主,我等也是没有办法了……” “天火?哪里来的无端天火?呵呵,我沐白不信什么天灾降火的邪事,莫要用这天火一词就能应付我沐白了事了!”沐白瞪眼紧紧盯着那样子遂是在请罪但眼神躲闪言不由衷的胡达,突然抽出手中宝剑,展剑直直逼架到那胡达的脖子上,喝声怒问道:“说,到底发生了何事?是谁做的?又或者是尔等心升鬼态纵火而为之?呵,若不说出个端由因何来,今我沐白就以尔等的小命来祭奠这农民们辛苦血汗耕种得来的粮食。” …… ☆、第一百零一章 新婚 …… “不要啊,少主饶命……”胡达与在场的众人看到沐白雷嗔电怒的样子,一双猩红血目让众人惊恐一时,纷纷恐惧的向少主沐白磕头请罪起来。一旁一小兵卒看到如此震怒的沐白,不禁敬畏恐慌着把心一横,连忙上前跪倒在沐白脚边,拱手禀告道:“禀告朝粮司,属下今早看到知府大人的管家今天早上鬼鬼祟祟的从粮库后门进来里面走动,是胡达管事一直小心的陪在左右,不知此事是否与起火之事有关。” “什么?你竟然让外人随便进出粮库重地来行走?”沐白一听那兵卒所言,方明分晓,心血翻滚恨极一时,手中长剑一展动,赫然便在那胡达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深深血印,却不极性命,顷刻间鲜血纷涌流出。 胡达一听那兵卒将此事禀报与了沐白听,脖子上一吃痛,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脖子上被滑开了一道伤口,一时血流如柱。双手急忙按住伤口,显些昏倒在地,抬头看到沐白那一双杀人的血目,一时怕到极点,心知这少主子是个敢作敢为的主,立忙泄了气,屈膝在沐白面前磕头求饶道:“是奴才错了,请少主饶命啊,少主饶命啊,此事不关小的的事,都是那慕容管家说是奉了慕容大人的命前来看看进贡给朝庭的粮食储备情况,所以小的才让那慕容管家进来看了看的。” “大胆,还不快快说出实情来!我早已经说过,粮库重地没有我的允许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许他人进来一步,今就区区一个慕容管家,你这蠢材竟胆敢违背命令破了先例,妄自让他人进来生事!哼,我看你定是与人合谋纵火烧毁了皇粮,今我不杀你,怎平得了这心头之恨!”沐白眼神一闪,手中长剑便要真的削掉这胡达的脑袋,吓得一旁有牵连的众人纷纷魂不附体,瘫软求饶一处。 “不可啊,少主……”沐忠连忙上前抱住沐白抬起长剑的手臂,跪地阻止道:“少主,如今这事与朝廷有关,朝廷若要追究下来,这、这不为是一个证据啊!若此时因为泄愤而杀了这胡达恐怕对将来不利啊。” “将来,哼,有他无他有何用处,忠叔认为有人会相信他的话吗?恐怕我不杀他,将来那老狐狸慕容禅也会暗中派人灭了他的口。”沐白双眼一利势要做杀人之事,那胡达见沐白愤恨模样,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又一听沐白所言,知道最后连那原本在背后撑腰的知府大人,也不会放过自己,终是明白了害人终害己的道理,身体一软,堆瘫在一处才算哭喊着道出了实情:“少主饶命啊,我说,我说,全是那知府大人的意思,是那知府大人让小的协助慕容管家加害少主您,说借着沐海公子今日大婚,无人在粮场看守时好下手放火焚烧粮谷,好栽赃嫁祸给少主交不出皇粮来,说是事成之后给我一千两作为报仇,呜……这句句都是实情啊,请少主饶了奴才的命啊,奴才知道错了……” 沐白一听此言不免气得牙根痒痒,她没有想到那慕容禅竟然做得这般决绝,竟然用上这等子阴狠毒诈的手段来对付她沐白。想那五十万石粮谷本来运送到达金陵城时沐白就要上缴给朝庭,好省去麻烦。可那慕容禅非推脱说什么朝庭年前事务繁忙,收缴期限还未到,等年后再行收缴也不迟。不成想原来这醉翁之意不在酒中,而是全全算计。 呵,年后交粮,如此一场大火,又叫她沐白如何能交得出皇粮来?焚烧皇粮是灭族的重罪,如今想这慕容禅并不单单只是针对于自己一个人,而是想要一次性毁灭掉整个沐氏家族,沐白眯起眼拭下唇角的血气,仰天狂笑了起来,努力平复下心中的燥怒,一眼杀机的看向那胡达,怒极一时,转头对沐忠吩咐道:“叫人将这胡达捆绑秘密关押起来,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近他,违令者杀无赦。” “老奴遵命。”沐忠应下,连忙命几个忠仆将那哭爹喊娘求饶中的胡达绑走。沐忠看着脸色煞白极是难看的沐白担心的劝言道:“少主您要撑住啊,唉,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奴这就叫人去通知沐海赶快过来与少主分担。” 沐白摇了摇头,苦笑阻止道:“他现在过来也解决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今是他与霜姐姐大喜之日,又是大年三十除夕之夜,莫要让此事搅了二位新人的好事。此事就先全全搁置下来,先不要声张开,让大家都好好的过了这除旧迎新的新年之夜吧,呵,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万事都等过了今天再说吧。”沐白命人细细的整理清点了一番失火的粮场,整整五十万石粮谷,除去烧毁和灭火时被水浸湿损失浪费的粮食外,只剩下不足十万石粮谷。如今就算是她沐白有钱想一下子筹集到这么多皇粮也是无从下手的,更何况是五十万石的巨额数目。 好狠的手段,好绝的阴招啊!沐白眯起双目,知这慕容禅是恨不得自己与沐家人全全死绝了方才甘心。 …… ************************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沐海府上喜乐声声的正行拜着夫妻之礼,堂上年过半百的老母乐呵呵的受下二位新人的礼拜,喜不自禁。自是期盼着来年能抱上个大孙儿,那便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死了也能闭上双眼了。 …… 夫妻二人被亲友们嬉闹着一同送入了洞房之内,熙熙攘攘的许久方才散了出去,让二位新人能喘息稍许。 …… 沐海摇着头送出了众人,一个小孩童突然跑了进来嘻笑道向沐海做了个鬼脸,道:“三叔公让我告诉舅舅舅妈,祝舅舅与舅妈百年合好,早生贵子,嘿嘿……”说完,小孩向房里偷看了一眼,转头便欢笑着跑了出去。 沐海摇头无奈何的看着跑开的孩童,终是关合上房门,笑着走进屏风后的内室中,看向大红色的喜床上端坐着的新娘子,尴尬脸红的干咳了两声,笑道:“三小姐莫要见笑,那是三叔公家的小孙子调皮得很,三小姐莫要往心里去。”语落,沐海慢慢走近床前,踌躇了一会儿,方才鼓起勇气抬起手伸向那火红色的红盖头上慢慢将新娘子头上的盖头撩下来。 …… 盖头落下,顷刻间便展露出如花美娟。在艳红的喜服装扮下是一张清新雅致的美颜,让面前的新郎官不禁看直了双眼,赞叹不矣。 若说沐海对霜儿是一见倾心,到不如说是情有独钟。霜儿的气质、品貌都是沐海潜意识里所喜欢欣赏的类型。那种淡淡高雅的气质与乖巧温顺的姿容都是沐海所中意的,自那天第一眼见到霜儿的那一刻,沐海终是知道自己一生想要得到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标准的。 霜儿在沐海的心里犹如一株开放在寒冬的腊梅花一般凌寒独放,俏丽温馨,实让沐海由心凭空升出一抹子归家般的温馨暖意来。 …… 如今这一目红衣辉映着白皙雅致的肤容,果真是对极了沐海的心思。沐海不由得伸出手缓缓的抬起来霜儿低垂躲避开的美颜,细细迎烛观赏起自己好不容易从少主那里得来的女人,自是珍惜喜爱得紧。 “你哭了?”沐海看到霜儿流满泪水的眸子时,心中抽痛一时,不禁为霜儿腮边的泪水而难过自责起来,失落的放开手,低下头长长叹息一声离开了美人几步,低头道:“三小姐是不是并不想嫁给在下?” “不,我想嫁给你的。”霜儿拭下泪水,勉强忍下伤心之情,抬眸看向面前红衣儒雅的男子。那日遂于这人有过一面之缘,但却没有在意模样。今这一目只庆幸这沐海到不是什么让人厌恶的模样,到还算长得干净利落,儒雅得体,方才勉强展露出一丝笑容,婉约道:“女儿家嫁人哪有不哭之理?若真不哭那是对夫家娘家不吉利不孝顺的,不管如何沐府也算是霜儿的娘家,今随夫君嫁出府外心里总有些难过不舍之情。” 沐海听霜儿所言,竟唤了自己夫君,一时不由得心花怒放,不免点头认同着俯身坐于霜儿身边,伸手极是温柔动情的拉住霜儿紧攥着丝帕的手儿,小声问道:“三小姐说的可都是实话?你真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嫁给我沐海为妻的?” 霜儿侧头躲避开沐海的痴目,点头道:“若不愿意为何会嫁?夫君莫要再叫我三小姐,今我已然嫁你为妻,便是你的人。” 沐海听了心下欢喜,痴笑道:“是,看我高兴得什么都忘记了,三小姐说得是,啊,不对,是娘子说得有理,为夫遵照便是。”沐海一时欢喜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抬头看到桌中酒水,方才恍然道:“哦,对了,我竟险些忘了要与娘子喝杯交杯酒,讨个好彩头。”言罢,忙起身来到桌前拿过酒杯,送到霜儿面前,一眼深意的看向美娇娘,道:“少主真是带我沐海不薄,我知娘子是少主不舍相放的人,今竟被我讨要来,我沐海今后定会加倍的疼爱娘子,才不枉费少主的一片心意。”沐海一时记起那天沐白知道霜儿情书与自己之时,那等伤心欲绝的表情,他知道若不是霜儿执着相嫁,以沐白对霜儿的感情定不会让霜儿嫁给别人的。今就单单看沐白赐予霜儿的陪嫁嫁妆就足以证明霜儿在沐白的心中所占的位置有多么的重要。沐海不傻,他能猜到这主仆二人的情份关系有多深,但他不在乎,他相信只要自己以真心相待,一定能感动到霜儿,换得娘子一片真心相爱的。 ...... ☆、第一百零二章 除夕夜 霜儿接过酒杯,听沐海所言,低头轻声附和道:“少主恩同再造,霜儿一生铭记于心。” 看着面前大方得体的新娘子,沐海自是喜不自禁,大了胆子伸手揽抱住爱妻柳腰,抬起手缠绕过霜儿持酒杯的手腕,一眼深意的望向霜儿美眸间,柔声爱语道:“娘子且放心,我沐海愿意终生追随在少主左右,肝脑涂地为其效犬马之劳,以报答少主对我夫妻二人的恩同再造、美意成全。” 霜儿被沐海揽抱入怀,内心不禁挣扎了一下,但听沐海所言,不免觉得自己所为若能换得沐海对沐白的忠心不二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不管如何自己最后也算是为小主人尽了份薄力。想罢,方才强压下心底深处的排斥涟漪,咬唇定下心,微微向沐海笑了一下,抬颚闭目一口饮下那盏交杯喜酒,完成了喜事程序,结为百年之好。 …… 沐海看着饮尽喜酒的俏娘子,点头道了声好,只觉如此豪爽不做作的娘子果真是对了自己的性情,内心深处爱极喜极,忍不住低头亲吻了一口娘子粉红如霞的腮颊边,又附着在霜儿的耳边亲近道:“娘子,夜色以深,我为娘子更衣如何?” 霜儿的心颤抖了一下,别过头有些抗拒的尴尬道:“今夜不是除夕吗?除夕夜不是要守岁到明日才好吗?怎么可以这么早就休息了?” 沐海听霜儿所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娘说在房中也一样可以守岁的,说今夜是我与娘子的大喜之日,就免除了拜年这一套俗礼俗套,单让我们俩在房中相守一夜即可,说是想尽快、尽快让我们给她生个孙儿出来……”沐海说完,不禁脸红如火的低下了头,腼腆顾虑道:“若娘子不想,那便改日……” 霜儿的心抽痛了一抹,知道自己要知命认命,既然是自己选择的此路便要去承受顺从,遂轻轻点了一下头,任着沐海拥搂,低声道:“霜儿既然已经嫁与夫君为妻,便要听从夫家的规矩,既然婆婆有此吩咐,霜儿定会遵从婆婆的意思,与夫君相守。” “好娘子,我沐海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霜儿温顺乖巧的模样让沐海的唇角弯起,喜上心头,不禁急急的一把揽抱上娘子爱妻,将霜儿身体抱起来,深深望着爱妻,步步朝着大红色喜床方向处走去。 …… ************************************************ 金陵城的冬季虽是寒冷,但却很少会看见下雪的情景。年三十的除夕夜晚甚是欢腾喜气,鞭炮花烛声声震耳欲聋,甚为好看。 …… 沐府西苑楼阁上,柳若言回头看向在背后环抱着自己的沐白,甚是担忧的问道:“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商铺里有点急事,去处理完了才回来的,让若儿为我担心了。”沐白淡淡道,双眉不由得紧锁不展。 “什么事大年三十的还要处理,唉,莫要累坏了身子。”柳若言不免担心的握紧了缠绕在腰上的手儿,又道:“小白今天身上怎么有股子怪味,呵,像是被人烧烤了一般。” 沐白的心动了动,低头轻啄了一口柳若言红唇边,笑道:“呵,外面都在放鞭炮,定是被熏着上了火药味,哈,我若被人给烧烤吃了,还怎能回得来看我家的小娘子?” 柳若言狠白了沐白一记,酸语道:“谁是你的小娘子?今儿可有人做了人家的小娘子,想必此时正在洞房花烛夜呢,也不知有人伤心了没?”柳若言意有所指,一眼深深的看向沐白表情,沐白躲闪开眸子,不自然的摇头笑道:“霜姐姐今日大喜我本该去喝杯喜酒,奈何未脱得开身,若有机会,我定带若儿一同去向她夫妻二人讨杯喜酒来喝。” 柳若言见沐白眉间掠过哀思,也有些感觉所言不妥,定是真触及到这人的伤心处,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温柔依靠进沐白怀中,符合道:“改日请他们夫妻二人来府中坐坐,过了三日是要回门子的,既然认了人家做姐姐,便要真真以礼相待的。” 沐白笑而不答,心中难过一片,抬眼看了看窗外五彩缤纷的焰火,道:“若儿,陪我出去走走,一起守岁去如何?” 柳若言点了点头,起身来到衣架前,为沐白和自己披合上披风,双双携手一起走下了阁楼。 …… 二人沿着小路绕过花园小道,沿途遇到在外面欢庆着赏焰火的丫环奴仆们,纷纷向她们施礼问福,恭祝少主和长夫人新春快乐,福寿安康。 沐白紧拥着怀中柳若言娇姿,不容嫂嫂躲避开自己半分,绒袄相隔,笑容俊气的向众人回以一笑了之,完全不介意他人的诧异眼神,光明正大的揽抱着面红耳赤的柳若言在众人眼前走过,双双向着园后方的小山上走去。 柳若言本想与沐白稍微保持些距离,奈何别不过这人极是霸道的力道,只好顺从的低着头迎合上这妖人心思,如同一个刚入门的新娘子一般任着俏郎君在人前亲昵守护着。 …… 月光洒落,二人渐渐远离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山中的空气虽是清新宜人,但却也带着一丝夜间的寒气冷凝,让人不禁然打了个哆嗦。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若儿与我在一起开心吗?”沐白忽然打破了这冷清的夜色,幽幽问向怀中不言不语之人。 沐白问得突然,柳若言侧头看了看身边人儿,心下浮起一股子暖流,唇间不由得掠起一抹子笑意,点头回道:“开心,若言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全因为有了一个人。” “谁?呵,是我吗?”沐白抓握住柳若言的手紧了紧,缓缓抬起放于唇间,轻啄了一口,低头看向怀中温柔美丽的人儿,微笑道。 “你说呢!”柳若言白了一记这明知顾问之人,甜甜软软道:“若言喜欢那人,开心今生上苍能让我遇到她,也不枉我在这世上活此一场,让我知道相爱会让人如此的幸福满足。” “我也是,今生有幸能让我沐白遇到一个痛在心尖上的人,也算是不白活此一场,值得了。就算沐白真的离开了,也心满意足。” “呸呸呸,莫要老说这些个不吉利的话,是想找打吗?”柳若言皱起秀眉,气结一处,伸手捂住了沐白胡言乱语的嘴,嗔骂道。 沐白欣慰的笑了笑,握住唇间的手儿,轻轻拉开了柳若言的手,放在心头上,轻语道:“若儿你真的在乎我,爱我吗?若爱我,却为何不肯与我长相厮守?双双离开此处多事之地?” 沐白直直的问话不禁让柳若言的心颤抖了一记,眼神躲避开沐白的直视,低声道:“怎么突然这般说?我哪里说不肯与你长相厮守了?” 沐白轻笑着放开了柳若言身子,独自走到一棵松树旁边,伸手扶住松树笔直的树干,仰头望向天边一轮圆圆的明月,极是伤感自嘲道:“若儿当沐白傻吗?什么事都看不出来?呵,我一直让若儿收拾整理行囊,说准备年后要与沐白一起离开沐府,但若儿却从来都没有正面答应过沐白一次,而且也一直都没有整理衣物,没有要与我离开这里之意。可见若儿其实并不想随我沐白离开这里,与沐白重新开始生活的,对不对?” “我……”柳若言咬唇纠结成一处,她本想过了年再与沐白说此事,实怕他伤心难过,可今天沐白却提起了此事,为什么要今天?柳若言闭目纠结道:“我是不能与你走的,我有清儿在,我不能为了自己而毁了她的一生。” “呵,这便是你的理由?清儿她是我的小侄女,我会如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好的,你不相信我吗?”沐白皱眉无比难过的问道,。 “我相信,但是…...” “不,你不相信,若儿顾虑太多,若儿怕清儿长大了容不下我们,怕清儿学坏,怕她恨你。呵,不是吗?”沐白冷冷的问道,心已然冰凉成一片。 “沐白,我……”柳若言凝眉后退了一步,摇头道:“我不能太过自私,若言不能带着清儿随你走,若你愿意,可以等到清儿长大了嫁人了,我们在……” “呵,时间太久了,我怕等不急了……”沐白摇头叹了口气,只叹得世事无常,天意弄人。 “若儿有没有想过,我们留下来难道就是对清儿好吗?人言可谓,你我叔嫂流言蜚语启又是清儿之福?离开这里,在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若儿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沐白为妻,你我共同将清儿养育长大,看着她嫁人为妻,我担保可以让清儿过得幸福美满,开心一生的。” “小白,我……”柳若言咬唇低下娥眉,愁楚一处。 沐白看向表情为难的柳若言,心力交瘁道:“但若你不相信我,执意留下来,即便断送了我们该有的幸福。” “沐白,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沐白的话让柳若言的心开始紧张起来,上前拉扯上沐白的袖角,凝眉央求道:“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若儿和小白不是每天都可以相守在一起吗?给我些时间,再等等,等清儿再长大一些,再谈这事,好不好?” 柳若言的水眸,让沐白有点心软,伸手环抱上柳若言,面颊贴靠上柳若言的粉腮边,凑近其耳边,喃喃伤心道:“为什么要等,若儿还是对沐白有所顾虑,不相信我,呵,嫂嫂好让沐白伤心。” “小白,不是的,我……”柳若言面对沐白的质问,一时不知作何回答,支吾着踌躇一处。 沐白伸手捂住柳若言预要解释的唇间,摇头道:“莫要解释,我明白,既然若儿让我等,那我就等着,一直到若儿愿意真心的跟我离开这里为止。” ……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真子要去做一段义工,所以时间会不稳定,不过会尽量干稿...... ☆、第一百零三章 温存 …… 小山林中月色漫漫,二人影叠,双双都包涵着个自的心事,静默无语相行而走,直至天色已露出白肚,周围的鞭炮声声逐渐小去,沐白与柳若言方才由得山上慢步而下,向西苑方向走去。 …… 一夜的风凉行走,二人身体上都不免着了些寒气,柳若言捂唇无意间轻轻咳嗽了两声,不由得让旁边之人心生担忧之情。那揽住美人腰身上的手儿也不免紧了一抹。柳若言抬眸看向面前关切之人,那双炯中的情意忧心顷刻间就如同一缕温茶瞬间缠绕于柳若言的心头身体上,温暖了被寒冷的冬夜侵袭的周身、胸怀。 …… 喜儿守了一夜的门,此时听到轻小的叩门声音立马跑出来打开了院门相迎。此时沐白怕真的冻坏了柳若言,见门打开了忙俯身一把抱起柳若言身子,快速的展步上了小楼,走了几步,一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喜儿又吩咐嘱托道:“喜儿,嫂嫂和我走了一夜冻坏了,快去叫人生盆子炭火来暖和一□子。”喜儿听见少主人吩咐,连忙应下下去准备。 柳若言红着脸紧紧抱着沐白的脖子,沐白今天太过张扬,她们从来都没有在人前如此亲近过,今儿这人怎就这么的大胆起来,不顾及别人异样的眼色了。 沐白低头看了眼怀中红着脸半闭起美目的人儿,暗自轻叹了一声,推开房门入得屋中。 柳若言见入了内室,沐白还紧紧的抱着自己,方才娇语嗔色道:“好了,都进了房中快放我下来吧。” 沐白低头望着怀中粉红羞涩的人儿,面色略带些忧郁,俯身极是不舍小心的放开了柳若言,又抬手先为柳若言解开斗篷,单了单尘色默默无语极是体贴的挂与衣架之中。柳若言看着沐白为自己的所做,有些不自在的合上手掌搓了搓手,只觉沐白今日里对自己特别细心体贴,虽这人平日里也是个细心的主,只是说不明白,今天却与往日里的殷勤有些不同。柳若言开始有些后悔对沐白的绝语拒绝,心中有愧,抿唇偷偷观察着沐白表情,也伸手忙要服侍沐白宽衣,却被沐白伸手拒绝下。沐白摇头笑道:“若儿陪我走了一夜的路定是累了,快些歇着,我自己来就好。”说完,怕柳若言多想,展开调皮的一笑,隐去了一脸忧色,回身离开了柳若言身前,径自解开了斗篷外衣展放到一旁。 柳若言见沐白笑了,方才放了心,点了点头随沐白意思去了,也便依从着走到床边拉开锦被,褪了绣花鞋萎身坐到床里,侧头看向一旁望着自己发呆之中的沐白,温语轻问道:“想什么呢?解了衣衫过来暖和歇息一会儿吧。” 沐白心里本压着事,全无睡意,但见柳若言脱了鞋子已经萎躺入床中,一眼期望柔柔的看着自己,心中不忍拒绝,也便点头应下。此时正巧喜儿端着火盆送来,沐白转头扬声对门外道:“送进来吧。”喜儿听到应声才敢推开房门进来,将一盆烧得通红火旺的炭火放于屋中中央,道了声主子新年万福,便红着脸退了出去。喜儿是个聪明的孩子,若在平常大年初一的早上都会说祝夫人新春吉祥,或者说少主子新年万福吉祥,但此时人物关系复杂,说多了恐有不妥,所以思前想后,喜儿决定只简单道了声主子新年万福便算了,这也算向两个主子都请过安了,两全其美了。待喜儿走后,沐白关合了房门,也脱了衣衫靴子陪柳若言一同躺入床中,拥搂上佳人冷肤柔软,闭目小憩。 柳若言轻抚上沐白的胳膊,有些自责愧疚。沐白长长叹出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人儿,低头亲了一记柳若言发间,从怀中拿出来一个锦袋,一语深意的递到柳若言手中,道:“若儿,收好这个。” 柳若言疑惑不解的接过锦袋,侧头看了看,疑问道:“这是什么?” “是我要留给你的东西,记得保管好它。”沐白嘱咐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就算是为了清儿你更要爱惜自己,明白吗?” 沐白的话让柳若言心头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咬唇用力推了沐白肩膀一下,嗔怪道:“为何今儿非要说些个不吉利的话出来?难道是在怪我不肯与你离开不成吗?”言罢,又觉得的确是自己对不起这孩子在先,语气放软的回过身来伸手抚上沐白面颊,抬头端抬起沐白的下巴间对望上面前眼色忧郁年少俊秀的人儿,只觉这一双颇显忧郁的眉宇间定是藏有什么心事,方担心紧张道:“小白,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我不是怪若儿,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好好,沐白答应若儿不再乱说话就是了,是沐白语多,若儿莫要乱想了,好不好?”沐白娇声嬉笑着拉开端拿着自己下巴的玉手,亲吻上柳若言红唇间,摩尼着软语起来,压下心事,调笑缓解道:“若儿是在紧张我吗?若有来生若儿还会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才不会……”柳若言喃喃道,被怀中乱蹭的人儿搅得气息逐渐凌乱了起来。 “为什么不会?”沐白被柳若言随意的一句话不小心伤到了,皱眉质问道。 “若真有下辈子若儿便投作个男子,到那时小白可愿意做我娘子?”柳若言半开玩笑的挑起媚眼笑问道。 听柳若言所言,沐白不免灰了脸,想来要做男子也应该是她沐白做吧!没成想嫂嫂竟会先想投生做男子之身。但想想也是这辈子嫂嫂做女人已经够苦的了,定是也做够了女人,一想到此处沐白更是怜惜同情起柳若言来,实不想逼迫嫂嫂为自己而活着,低头纠结的轻吻了一记柳若言唇瓣间,宠溺的打趣笑道:“也好,只要与若儿在一起做男做女我都无所谓的,不过只是觉得我的若儿这么美,若做个男子,岂不是要做个小白脸,到时还不是要让沐白我来照顾你才好。” 听沐白打趣笑话,柳若言咬唇轻捶了沐白肩头一记,不服气道:“呵,你以为你现在不像个小白脸吗?” “我哪里像?我是长得风流俊美,但再怎么说也是个会武功的人。” “小白脸就不会武功吗?你啊,长得白白净净的,外面的人都叫你小白脸的,竟还不自知呢。”柳若言瞪了这自以为是的家伙,直言无畏的打击道。 沐白不禁涨红了脸,她到也听到过霜儿说过,只是如今听嫂嫂笑话方觉得难堪些,辩解道:“那都是那些个传闲话的人不懂得欣赏,小白脸哪有我这么英挺的。” 二人在床中打情骂俏起来,一时忘却了原本的不自在,嬉闹玩耍成一处,此时方才让原本过于冷清的房中逐渐升起了些许温度…… “你哪里英挺?”柳若言纯心打击掉沐白的自信心,伸手一下子解开沐白的束发,乌丝散落披合到沐白的面颊间,顷刻间展现出一张清丽漂亮的美色。“呵呵,外人只被你表面所迷惑,怎知道我们沐家的二公子,骨子里却是个娇媚不得了的美婵娟,哦?小姑姑……”柳若言故意用力掐了掐沐白的粉腮,一时想起沐白儿时的可爱模样,自是稀罕得紧,有心调促道。 沐白被柳若言逗趣,噘嘴不认,忽然媚眼一挑,极是坏气的慢慢逼近上柳若言唇间,质问道:“那小姑姑爱嫂嫂,可不可以?”语落,坏笑的红唇便急切的亲吻痴缠上床中美人,双手极是调皮的搔痒上美人腋下。柳若言被撩拨得心中痒痒,咯咯咯的娇笑着讨饶了起来,双手推打着沐白,娇情哼息道:“啊,大初一的,我只让你歇息一会儿,莫让你乱来胡闹的,快快住手,痒痒啊,呵呵……” “你怎知我要乱来?若儿是想多了吧?”沐白的手探入到柳若言衣襟中,手指轻动,坏笑着感受上藏密于衣布之中别样柔韧,眯眼笑问道。 柳若言低头看了看伸入到自己胸衣内的手儿,抬手按压上,红着脸娇嗔道:“你这坏痞子样哪里像个姑娘家该有的,明天开始不准你在来我这里睡了,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 听极柳若言此言,沐白一时又触及到心事,想到这次真是大难临头,若真分开了,恐怕今后想要再见一次嫂嫂,可就真如登天难事了。想此脸色不禁骤然黯淡了下来,突然凝眉低下头正色忧郁问道:“若儿,若小白真的不在了,若儿会不会想我?”沐白问着抬起头一眼期盼的将脑门帖附上柳若言的胸衣前,娇声问道。 “想你做什么,我才不想呢。”柳若言抬手抚上怀中撒娇软软的人儿,脸色忽泛起了一抹红晕,呼吸渐渐变得紊乱不堪起来,细情含情的小声反意道。 “真的不想吗?”沐白的手由柳若言脖颈间滑落,一眼深意的解开了柳若言的衣带间,心底却不由得升起了些许没落感。虽说她心知柳若言说的不是实情,但她还是有点心痛介意,女人的心眼果真都是好小的,特别在情事方面,都是禁不起逗弄玩笑的。心思散乱,一时又失了些兴致,伸入到衣襟中撩拨抚-慰爱人的手儿也渐渐停下了动作,慢慢由柳若言的衣怀里抽了出来。沐白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从柳若言的身体上翻身下来,径自蜷缩到床角旁,眼望头顶上的漫漫纱帐,心事重重,有苦难言。 柳若言从来都没有见这孩子如此心绪不宁过,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沐白来,今夜她总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方呼吸不均的强压□体上刚刚被沐白撩拨起来的燥热感,想问清楚这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小跑声,喜儿在门口处轻声禀告道:“少主,沐管家在院门口找您,说有急事要禀告。” 沐白闻听此言,心不由得紧了一抹,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沐白立马拉开被子从床中坐起身来,回道:“知道了,告诉沐管家我马上就出去,让他在外面等着。”言罢,沐白跃下床上,迅速穿戴好衣衫,束起发冠,转头对床中柳若言安抚道:“若儿好好休息,可能是商行里有事,我这就去看看,晚些再回来陪你和清儿一起吃团圆饭。” 见沐白要走,柳若言也下了床,披合上衣服不情不愿的挽拉住沐白胳膊,温语嘱咐道:“小白,万事莫要急躁,若真有何事,定要回来告诉若儿,你我一同分担啊,免得我为你担心饶神寝食难安的。” 沐白咬唇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轻轻拍了拍柳若言挽在手臂上的手儿,道:“莫要担心,信我,没事的。”说完,又深深看了柳若言一眼,便转身拂袖急忙的向屋外走去。 看着沐白离开,柳若言的心渐渐又纠结起来,她直觉一定有什么事,不然沐白绝不会如此心绪不宁,但这到底是什么事呢?又能有什么事让平日里胆大敢为的一个人儿,感到如此的负担饶神呢? …… ☆、第一百零四章 罪根 …… “忠叔,怎么了?” 沐白来到西苑门口处,沐忠一眼焦急的忙上前拉过沐白,面色灰白的禀告道:“少主,来人密报说慕容知府那里知道此事了,正派官兵赶来府上要捉拿少主您,民斗不过官,这事情已出百口莫辩,我看少主您还是快点跟长夫人一起逃走吧,等躲避过这等风声再做打算如何?” “不行,我不能走,若我走了这事就会牵连到整个沐氏家族,那慕容禅更是不会放过我沐家,今他们有怨有仇,全全冲着我沐白一个人来即可,我不能因为我而连累沐家的其他人。”沐白皱眉执着道。 “可、可是这焚烧皇粮可是大事,搞不好会是杀头的重罪啊!少主就不要逞能了,沐府就剩下您一个根苗了,老奴我已经在后门处备了马匹,少主快些带着长夫人和小小姐逃走吧,莫要再操心身外之事了,一切都由老奴一人顶着,而且府中还有太夫人在,在怎么说那慕容知府也要顾忌着一些自家姐姐的情面,应该不能把沐府怎么样的。”沐忠心急火燎的劝阻道。 沐白苦笑着叹了口气,摇头道:“此言诧异,忠叔是不知道那慕容禅的品性,慕容禅这次是抱着想要赶尽杀绝我沐府全族上下的打算,才会下了这么大的手笔,也许他原本还会顾忌到太夫人,但今时却不会为了一个太夫人而放过我沐家的其它的人,我不能为了我自己的性命苟活一世,而连累了沐家全族上下的人。他要的人只是我沐白一个,也只有我才能阻止那慕容禅的杀戮与泄恨。”正在说话间,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由正厅方向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跑到沐白和沐忠跟前,跪地道:“少主、沐管家,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群官兵,说要抓扑焚烧皇粮的罪魁祸首。” 沐白闻听此言,轻笑道:“呵,来得这么快,看来这慕容家是等不极要我沐白的命了。”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沐忠,凝神嘱托道:“忠叔,记得帮我照顾好嫂嫂,此事先不要告诉她,能欺瞒一时是一时,我已经把沐家家主的令牌和印章交托到嫂嫂手上,这个家今后就由嫂嫂做主,倘若我真有何不测,府中败落,到那时,还要请忠叔一定要带着嫂嫂和清儿快些逃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我怕那群虎狼对嫂嫂和清儿不安什么好心。此事因我而起,理应由我一人去承担所有,绝不会连累到他人。”言罢,沐白轻拂衣袖,一脸傲然的回首转过身,大步朝着灯火通明之处走去。 “少主……”沐忠劝阻不住,老泪纵横而下,看着年纪青青的少主人一脸无畏的决绝而去。虽是不忍,但心中也是无奈至极,也知此事牵连甚大,少主人所言是真,今若要挽救下沐家和族人除了此法子,也是真无济于事了。心中不免佩服起自家少主为了沐家全族人的性命安危而舍己救人的品性来。暗自跪下双膝朝天哭喊着祈求着老天爷能网开一面,救救沐家的兴败存亡吧! …… ************************ 大红色的罗帐被慢慢撩起来,沐海小心的下了床,穿合上了衣衫,回头看了一眼床中的美娟,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缓缓将纱帐拉开了一角,窗外明媚的晨光调皮的照射进来,似乎也想偷窥一下帐中美色。 床中人儿似乎是被打搅到,微微动了动身子,慢慢闭开眼俯身坐了起来。沐海见爱妻被自己吵醒了,一时自责不矣,连忙极是体贴紧张的坐回床中,扶抱上娇娘美娟,紧张道:“起来作什么,再躺下歇息一会儿,我叫丫环做些粥点送过来。” 沐海的亲昵,不禁让霜儿羞红了脸,霜儿摇了摇头推开了沐海扶抱着自己的手,低语道:“这样不好,我是刚嫁进门的新媳妇,今儿又是大年初一,奴家今早要与夫君一同向婆婆敬茶的。”说完,霜儿便拉过一旁已然准备好的衣裙,撩开锦被裸楼出婀娜有致的娇态,背对着沐海极不自在的快速穿戴起衣裙来。 随着霜儿的起身,沐海的眼神不禁被大红色的鸳鸯合欢床单上洁白的白单中一小块殷红斑斑的血迹所吸引,一看之下沐海心中不免得心花怒放开来。他没有想到霜儿竟还是个完璧之身,原本他都已经做好心里准备,霜儿毕竟伺候服侍少主多年,若早就失身给沐白了到也在情理之中。但经过昨夜的缠绵,他到是觉得霜儿的身子像个处子,紧致细腻,却不想霜儿竟真的还是个处子之身。沐海心思一到,不禁更加珍爱起身边人儿,兴致勃勃的起身拥搂附着上霜儿正在穿戴纱衣的手儿,柔情蜜意的亲向霜儿耳边,道:“娘子好美,今我能娶到如此良妻,真是我沐海的福气,来,让为夫伺候娘子穿戴可好?” 霜儿的心被纠缠的沐海惊了一抹,心思凌乱,有心想要挣扎,却无力躲避,事实如此,又何须再徒劳掘性。霜儿暗自苦笑一抹,垂眸略微点了点头,放开了合衣的手儿,任着拥抱着自己的沐海为自己穿戴起衣裙来。美颜转过,眼神忧伤无力的垂望向床中一抹红晕,袖中的手儿不禁慢慢攥起,掩盖上一个红肿受伤的指头。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为沐白招来不必要的是非麻烦,她所能做的就只是尽量让自己与那人脱离开关系,从而不因为自己而拖累任何人。 沐海为爱妻细心的穿戴好衣裙纱娟,眼望爱人竟又起了邪心一时春心波动,忍不住渐渐紧了紧抱在怀中的娇躯,将头低下埋伏于霜儿的脖颈间深深亲吻品尝起来。霜儿的眉头经不住紧锁而上,美眸似乎无意间又朝床中扫了一眼,水色浮动瞥看到那桌单上的一抹红艳的色泽,双手抬起喘息着抵住了正爱惜在自己身上之人,低语阻止道:“不要了,夫君,时晨不早了,你我还是快些梳洗打扮一番好向婆婆去请安问好,否则怕外人怪罪霜儿对待公婆不恭敬不孝顺,辱没了夫君,招来是非。” 沐海听到爱妻提醒,知有理,方才强忍下悸动之心,不情愿的离开了娇妻婀娜的身体,点头红着脸笑道:“娘子所言极是,为夫这便让丫环们打来清水为娘子洗漱来。”沐海俊朗一笑,忙转身向门口走去,招呼奴仆们进来伺候。霜儿闭目长长呼出一口气,方才环视一下周围所在,一时恍然如梦,心碎情痛不矣。 …… 沐海与霜儿双双走出喜房,一个老奴跑过来急急对沐海耳边禀告道:“公子府里出事了。” 霜儿自幼习武,耳朵灵敏,忽听到府上二字,就知这老奴说的是沐府中,不免心尖提起来,抢先皱眉急问道:“府上出什么事了?”沐海不知详情,见娘子急切,遂也急着问道:“快说,府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老奴见新夫人问极,知新夫人是府上出来的,忙俯身回道:“听说是昨个粮库那边起了火,少主将事暂时压下来,今晨官府那边派人到府上将少主抓走了,说什么少主保管不当将上缴于朝廷的皇粮纵火焚毁,恐怕是收缴皇粮不利,想毁灭证据欺上瞒下,犯有欺君大罪。” “什么,粮库失火了?这、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一个人来禀告于我?”沐海闻听此言,急火攻心,一口气血咳出,厉目急问道。 “听、听说是少主不让告诉公子的,少主说是怕打扰到公子与三小姐的新婚大喜,搅和了喜事,让新人烦扰。” 沐海没成想沐白会这么为自己着想,一时感动得很,心中升出惭愧之情。 一听到沐白被官府抓拿起来,霜儿的心重重抽痛了一抹,摇头失语道:“不可,少主不能有事,我要去救她……”说完,霜儿便不顾一切的要朝着门口跑去,沐海知道霜儿担忧,连忙跑上前拉住霜儿,急劝道:“娘子莫要着急,这万事都有为夫在,我这就去官府打听打听去,娘子还是先留在家中等着我的消息就是了。”说完,沐海让家奴照看着霜儿,便撩衣向着门外急急而去。 …… ************************** “长夫人,少主今早被官府那边抓走了。”沐忠在西苑门口处踌躇徘徊了半天,觉得事关重大,今沐府的家主信物都在长夫人手中,此事便要尽早让长夫人知道才好。如今沐府上没有个顶梁柱了,太夫人又对沐白向来看不上眼,看来此事必须与长夫人柳若言商量一番,看如何能挽救下少主人的性命。 柳若言一听沐忠此言,神思一慌,手中画笔不禁掉落于地。柳若言摇晃着身子,扶住桌角忙向沐忠急问清详情,听得沐忠含泪一一禀告,方才知晓沐白一直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才明白昨夜里为何这人会心不在焉彷徨无助。柳若言咬唇气结这人竟欺瞒着自己这么多的事,独自背负下所有,承受着所有。一时心绪翻腾泪如雨下,失声痛苦起来,恨极这呆人怎就独自将所有的罪名都承担了下去。 这等重罪,若真定罪,最轻也是人头不保,非死不可。想这罪根,归根究柢来算,却竟是她柳若言一手造成的。柳若言越想越是难过,越想越是恐惧彷徨,自责自恨。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沐白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她要救下她,就算付出最大的代价…… ☆、第一百零五章 对薄公堂 金陵城县衙门外人山人海,众人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啪……堂上大老爷一拍惊堂木,众人皆是安静了下来。 威武…… 一声震慑八方的威慑之音过后,只见堂上威风凛凛的知县大人双眉一竖,大声威喝道:“来人,将焚烧皇粮的重犯沐府少主沐白带上堂来。”语落,就见从堂下被四五个手持刀斧的捕快带上来一人,这人一身白衣,虽是被众人挟持,大刀架脖,却仍然面不改色,一脸傲然英挺,这面前不卑不亢的少年正是金陵城首富沐府的少主人沐白。 沐白一脸淡然傲气的背着手步步走上堂前,微启灵目快速环视一圈,见公堂之上端坐着知县大老爷李大人,下手方听审席上坐着的是监督御史李慕然和慕容禅。沐白自是对这堂上主审官李知县甚是了解,这李大人原本曾经是沐府的常客,成日里巴结沐家和沐白得很,不想今时却成了主审沐白的官吏。而这真正的主脑操作之人则还一脸安然的正坐在堂下的听审席上,闭目聆听着。 沐白斜眼瞄了一下那慕容禅和其身后站着的一脸阴霾恶毒的慕容莲,暗自轻蔑一笑不再想多看一眼。侧头又看到端坐在一旁正细细打量向自己面无表情的御史李慕然,四目相对,沐白淡然笑过,看不出情绪波澜,这不禁让李慕然微微皱起眉头,佩服起这年纪青青的沐家少主的胆色来。 “大胆沐白,来到堂前还不下跪。”公堂上李知县一改往日里俯首陪笑的阿谀奉承的献媚模样,一脸威色的向沐白所在喝怒道。 一旁衙役听到知县大人喝怒之音,连忙上前支起棍杖要将沐白腿部曲打,想让其跪下。沐白轻一侧身躲过,未能让那衙役得手,星眸一动,二指轻轻一弹,便轻巧的将架到脖子上的几柄刀刃弹开,赫然径自起步昂首笑看着那公堂上铁面无情的知县李大人,直直朝着堂前步步走去。 沐白的举动一时让公堂上下的知县和众人都吓破了胆,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这沐家少主是华山武林盟主的的高徒,身手了得,万人能敌。此时这知县李大人见这沐家少主正直直朝着堂案前自己所在走来,不怒而威,气度压人,意图不解,一时心下无底不知何意,不由得起了一身的冷汗,慌张的从高座上站了起来,连连后退数步,哆里哆嗦的问道:“你、你、你,沐、沐少主你这、这是要做什么!” 沐白见这李知县慌了神,被自己吓破了胆,不免轻蔑的扬起唇角哈哈笑起,站住挺拔不屈的身姿,低头理衣撩起衣摆缓缓跪在堂下,不紧不慢的高声俯首道:“沐白见过知县大老爷,小民沐白有冤要诉!” 堂外围着听堂的百姓们见这少年郎君竟把一个堂上主审的大老爷给吓破了胆,这等情形无不大快人心,让众百姓不禁哄堂大笑鼓掌叫好起来。 李知县听到堂下众人哄笑之音,又见沐白的举动并无不利,方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咽下一口唾沫,红着脸羞恼的坐回到案前,又重重的拍得一下惊堂木方才让众人止住了笑。但此时的气焰却明显底气不足不如刚才的威色震慑了。李知县听到这沐白竟反说要诉冤,心下也是一愣,侧目看了眼那坐在听审席上仍然闭目不语的慕容禅,心下嘀咕起来。 慕容莲见这李知县有点被吓破了胆,暗下气结,一双恶目狠狠的瞪了这李知县一眼,向他使了个眼色。 李知县看到慕容莲的眼色,知道自己失态,方稳了稳心神,抬手又拿起惊堂木一拍想壮一壮自己气焰,大声喝问道:“重犯沐白,你焚烧皇粮,欺君犯上,不知罪,怎竟还敢要反口说要诉冤情!” “沐白确实有冤屈要诉,此事不是我为,而是有人栽赃嫁祸与我,这让小民如何知罪。”沐白定定言道不卑不亢。 “大胆,证据确凿,何以容你抵赖。”李知县拍案震慑道。 “官官相互,沐白无以说辞,这焚烧皇粮的罪责本是有人陷害我沐家而强加而上的,民有冤屈难道大老爷还不容我百姓们诉冤吗?” “陷害强加?你口口声声,可有何证据?” “有,人证物证据在。” “哦,在哪里?”李知县听闻沐白有人证物证,不免一惊。 沐白拱手道:“人证是看守朝粮官胡达和守粮护卫刘成与众护卫,刘成等人亲眼看到在皇粮被人烧毁之前胡达暗地里与慕容首府的慕容管家相勾结一同进入到朝粮重地,企图谋划烧毁皇粮。物证是在粮囤残骸中找到的火器,证明是有人陷害在粮囤中焚烧皇粮的器物。” “大胆,你竟敢信口雌黄想污蔑我慕容家。”慕容莲听到沐白所言,竟敢大胆当众将这事与慕容家扯到一起,见自己的父亲仍然闭目不语,心下一急,未能沉得住气,展步来到堂上恶气的指着堂下跪着的沐白恶语质问道。李知县见知府之子慕容莲上堂喝问起来,虽内心怪这慕容莲逾越,不给自己官威,但碍于知府的颜面不敢阻挠,只得干看着,不知如何做语。 沐白见慕容莲沉不住气上了公堂前,众百姓皆看着,不免笑着借着由子站起身来,轻轻拍打了打身上尘气,侧目上下打量起慕容莲来,笑问道:“不知这位是何官员?能在这等威严的公堂之上出入自如,如同自家,不知这是不是藐视公堂蔑视王法的重罪?李大人是不敢管吗?” “啊,这、这……”被沐白一质问李知县不知何语,只看向慕容莲,心下怪这自来横行霸道的慕容莲不看得场合,也是由心的埋怨起来,奈何其父慕容知府在场,着实不好作语。 此时慕容禅听到这等混乱场面,方才终于缓缓睁开眼,看到在堂上与沐白对弈的儿子慕容莲,不免作势皱眉怒道“莲儿,为父是让你来学学听审的,且不可随意与嫌犯多语干扰到李大人办案,你快快回到为父身边来,让李大人继续秉公审理此案。”语罢,慕容禅向慕容莲使了个眼色,慕容莲见父亲出语阻止,虽是气恼不干,但也只得忍下满心的不痛快,郁郁回到慕容禅身后,干瞪着一双火目,不在敢作声出语。 李知县见慕容莲离开了堂上,方才长出一口气,与慕容禅双目一对,转目又利目看向沐白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两下,定了定气神继续威声问道:“沐白,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被陷害的,那便传招你所谓的证人证据上堂来,当面对峙吧。”言罢,扬神对一旁衙役命令道:“来人传胡达和守粮护卫刘成上堂来。”语闭,不一会儿便见衙役带上来两个人,正是胡达和刘成。二人到堂上行了礼,李知县问道:“你二人说说此次皇粮失火的原因过程究竟是如何,到底是何人纵火焚烧皇粮的?” “对啊,胡达,你可是守粮的小官,可不要被他人恐吓而胡言乱语,一切要以实质而言,不然如何对得起父老乡亲和自己的父母儿女?”慕容禅听得李知县语罢,忽然缕起胡须,眯起一双锐目咄咄而道。 李知县听慕容禅说完,看向堂下几人,拍案连忙问道:“胡达,你先说,可是有人与你串通潜入到粮库中放火?到底是何人,你可要如实禀报!” 胡达一听脸色骤然难看,侧头看了看沐白,又瞧了瞧慕容禅和堂上的大老爷,全身不免颤抖起来,磕磕绊绊老半天,方才讲道:“是、是,回禀大老爷,我、我、我并没有与人串通,都是少主子安排的,少主子见筹集的皇粮不够数目,怕递交不上皇粮而定罪,就假借粮库失火,天灾来躲避重罪,所以焚烧皇粮的事全是少主子一人做的,与我等无关啊,求大人网开一面啊。” “住嘴,你真是贼喊捉贼,我那天明明看到慕容管家偷偷摸摸的和你潜入到粮库中,定是你与慕容管家合伙点燃了粮库,你竟敢陷害少主人,真是没了良心!”刘成听不下去奸人陷害言语,挺身为沐白辩解道。 “住口,本大人还没有问到你处,你竟敢在这里藐视公堂胡言乱语,来人,掌刑伺候。”李知县皱眉不悦道,几个掌刑的衙役听到大人命令,连忙上前按倒忠义的刘成,拿起鸭掌刑具便狠狠的打在了刘成的嘴上,十几个重重的刑掌下去,便已经打得血肉开花。沐白见刘成为了自己而受了这么重的刑罚,怒喊着要阻止。堂下观审的百姓一片唏嘘,明眼人全都看明白了这里面的猫腻,明明是屈打成招。那李知县也知不能做得太过分了,否则就真是失了民心,以后怕是会留下个骂名,见刑用得差不多了,也就出语阻止下掌刑。刑官退下,那刘成瘫倒在地上,李知县喝问道:“刘成,本官现在问你,你可以说话了。”语毕,抬眼看向已然被打倒在地昏倒的刘成,那脸上嘴间已然被打得血肉模糊成一团,还如何能说出一句话来。李知县见刘成果真不能说话了,方看向堂下气得脸色铁青的沐白,道:“这刘成现在晕死在这里,无言以对,不能算做堂供,来人带他下去。” ...... ☆、第一百零六章 气焰 看到如此的刘成,沐白的心里愧疚气恼成一处,不想竟因为自己又害了一个无辜的好人,想此终是忍不住出手打开拦住自己的几名衙役,上前扶抱起晕倒在地上的刘成,抬眼怒目看向那李知县嘲讽道:“知县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传堂上前的百姓出语就叫做藐视公堂,重责刑法。而高官旺门之子擅自出入公堂上下高语言论就是理所应当,大人您怎么那时连个屁都不敢吱?而现在却官威凛然啊,哼,真是可笑得很,难道这公堂只单单是为你们这些个达官显贵们开设的吗?若是如此,当官者还如何能为民做主?”说完,沐白转头扫了眼坐在一旁的李慕然,极是轻蔑的冷笑嘲讽。 李知县听到沐白这几句有力言语不禁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正预发作,只听得堂下一声娇喊,“住手,焚烧皇粮之事绝对与沐白没有关系。”语落只见一青衣女子用力推开人群,从府外跑到堂上,娇喊阻止道。 众人定了睛,方才看清来人正是沐府的长夫人柳若言,沐白没有想到柳若言竟然来到堂上,不免有些慌了神,忙安放下刘成,起身急色道:“嫂嫂,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你快回去,这里我能应付得来。” 柳若言咬唇看向皱眉表情无比焦急的沐白,摇了摇头,执着道:“你在这里,如何让我安然一个人回去?” “若儿,你这又是何若呢?” “大胆,你叔嫂二人竟如此伤风败俗,公然在公堂之上眉来眼去,看来外面所传是真,你们叔嫂两人果然早有奸情,乱伦苟合。”李知县眯眼气急败坏的怒斥道,柳若言来了,这时正好借题发挥,看这沐白还敢造次什么。 “住嘴,不准你出语侮辱我嫂嫂。” 李知县怒笑道:“反了你们,这大堂之上哪里容得了尔等放恣。来人,将这擅自闯入到公堂上的人抓起来,也处以掌刑。” 沐白一听,心头一紧,也顾及不到其他了,忙出手打开周围阻挡在两人之前的衙役捕快,凌空展步几下便跃到柳若言身边,护住柳若言与身后,双拳紧握,誓死要保护怀中爱人不得遭受到任何欺凌。 “住手。”一声高喝之音试过,只见一直坐于一侧不语的御史李慕然赫然站起身来阻止道:“民众有怨方得听一听何音,不可如此一视莽撞而为。”语落,只见李慕然走到堂前,抬头皱起浓眉看向被沐白护在身后的柳若言,问道:“长夫人说此焚烧皇粮之事与沐少主无关是为何?本官愿意祥听因由。” 柳若言看了眼李慕然,觉得此时也就只有李慕然能帮得上沐白了,方才握住沐白紧紧抱住自己的手,与沐白对了一眼点了点头。沐白明白柳若言的意思,但她果真不愿意让嫂嫂与这姓李的官家有什么牵扯,更不想让嫂嫂因为自己而祈求别人,但奈何柳若言执着的眼神。沐白只好慢慢不情愿的放开了柳若言。 柳若言向前走了两步,俯身极是端庄的向李慕然行了一礼,幽幽道:“我并无什么凭理证据,只想由常礼而言,万事都要求个理通明意。当官办案也要讲求个证据合理的,不是吗?”柳若言深深看了李慕然一眼,似乎是要李慕然明白自己的意思,认同自己的想法。李慕然会意的回以一笑,点了点头,柳若言定了下心,接着又讲道:“我家小叔叔她本是朝粮司之职,管的就是筹集皇粮的事。若她自己将自己筹集的皇粮都烧毁了,岂不是傻子?难道她自己不知道这会是杀头的重罪吗?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李慕然听了点了点头,但又微微皱起眉头问道:“话虽是这么说,但若沐少主是因为自己未筹集到足够上缴的皇粮,怕有失职的罪责,而选择放火烧了皇粮而逃避其责任,也是在情理之内的事。” “大人,那就更不对了。难道我家小叔叔不知道,若筹集不足皇粮只是个失职的轻罪。而粮库皇粮失火可是大事,不管这皇粮是被他人放火还是自己放火,所受的责罚都是比失职的重罪大得多。那为何还要做这等子无功百害的傻事呢?” “这……”李慕然低头思索起来,觉得所言确实有理。 “大人,民妇是个妇道人家自是知道的不多,但这等浅显的道理我到还是能看得明白的。此事一看便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叔叔的,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为我家小叔叔平冤昭雪啊。” 李慕然的心有些酸涩,如此为他人着想的柳若言,让他嫉妒,沐白,看来这个人果真与师妹的感情非同一般。“好,本官答应长夫人,定会仔细查证此事,决不会冤枉好人。”李慕然盯着柳若言的美眸点头定定道。一旁慕容禅看到此情景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恨极这沐白竟有这么一手,竟让柳若言使出美人计来勾引起这御史李大人来了。心下暗道不妙,忙起身也来到堂前低头与李知县附耳嘀咕了几句,又走到李慕然近前,皱眉看向柳若言,怒极道:“御史大人莫要听这淫妇在这里无事生非,这柳若言与这沐白叔嫂之间早有苟且之事,在我金陵城中的谣言漫天遍地,早就有明眼的人纷纷多次击鼓告了这对奸夫淫妇,本官还怀疑这二人为了方便他们的苟合淫事而杀夫弑父,将我那可怜的沐林外甥陷害致死。” 此番言论一出众人唏嘘一片,李慕然的眉头微动,直直的看向面前美人,想从柳若言的水眸中得出结论一二。柳若言攥紧手中丝帕,不免身体摇晃着后退了一步,颤抖着身体摇头道:“你休要胡说,沐林的死与我毫无关系,你们无凭无据怎可如此诋毁我们……” “呵呵,还敢说你与你的小叔叔没有什么,若真没有什么为什么会传出你们夜夜同室而眠?双双出双入对?今时还敢当众无所顾忌的亲亲我我搂搂抱抱的,哼,还大言不惭的同称为我们?柳若言,你一个妇道人家竟不知廉耻,丈夫尸骨未寒,你竟然公然与其弟弟苟合,枉你还是江南才女,真是辱没了琴圣柳老英雄的名讳,竟是个不知礼义廉耻妇德妇纲是如何写的淫-妇。” “住口,谁准许你如此骂我嫂嫂的!”沐白实在听不下去这慕容禅的恶语辱骂,沐白推开阻拦着自己的衙役,来到柳若言早就已经被气得摇摇欲坠的娇躯旁,一把扶抱住柳若言的身子,一眼疼痛怜惜的紧紧揽入怀中,喃喃轻语道:“若儿,莫要听这些人胡语,你不是淫-妇,你是我的若儿是哥哥的好妻子,是清儿的好母亲,也是、也是我的好嫂嫂。”沐白的心好痛,她最不想看到柳若言难过,受人欺□骂,而今却真真让自己活着看到了这一目。 “我、我没事。”柳若言抚上沐白的手边,苍白的面容上强挤出一抹笑容,她不想让沐白为自己而担心,而分心,她是要来帮她的,而此时似乎自己却变成为了沐白最大的弱点和包袱。 泪水由得沐白的眼角流出,沐白的手慢慢攥紧,她知道自己这次也许必死无疑,为了沐家和若儿她心甘情愿,但若她真的死了柳若言要怎么办,她不要看到一个受人白眼嘲讽的若儿,成天郁郁寡欢抬不起头来,她要让她快乐,要让她不被自己所拖累。沐白咬紧牙关,深深看着怀中的人儿,突然她扬起头来对着看着她们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让人颤栗恐惧。笑音试过,沐白瞥目盯看到堂上的几人与那眼神阴森可怕的慕容禅,狂笑道:“真是愚昧,呵呵,好,既然如此,我便成认我沐白是与嫂嫂柳若言双双亲密无间,我们二人是恩爱要好,是情投意合,是日日同屋而眠双双对对相拥而卧,互相交心交肺,无话不谈,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又能怎么样?” 沐白的言词太过直接,不免引起了公堂上下一片唏嘘,李慕然听到沐白此番言论身体险些失了重心,他未曾想过这沐白果真与柳若言到了这等子成度,而且这小小少年竟还有胆子当众讲得这般清楚。 “大胆淫贼,这等子淫事言词你还真有脸如此正气凛然的全全说出来,哼,你说这能代表什么,以这些个言词事迹就能说明你们叔嫂二人做出了有违伦常苟且之事,是应该进猪笼游街示众的,哼,真是给我金陵城百姓丢脸。”慕容禅听到沐白口口声声所言,不想这沐白竟真有胆子全全当众成认了下来,心下不免阴笑一抹,暗笑这沐白真是不知死活。 “哼,尔等俗目俗论真是可笑,我到想问一问知府大人,如果两个同为女子的闺蜜同室而居,闲话家常,情投意合无话不谈可是算做乱伦苟且的事?”沐白眯起犀利的眼色,笑望向慕容禅反问道。 “笑话,这乱伦苟且的事是辈分男女之间,两个女子闺蜜之间同室而居,闲话家常,情投意合乃至无话不谈只是姐妹闺蜜,又怎能算做乱伦苟且,这是两马子事,怎能和男女性别妇德妇纲混淆。”慕容禅不明白这沐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抬手理起胡须坐回到坐位上,他到想看看这总自是聪明的小子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哼想跟他慕容禅斗法,想他还嫩了点。 ☆、第一百零七章 大白天下 “呵,这是大人说的,沐白和众位在场的百姓乡绅们可是听得真真切切。”沐白眯眼笑问道。 “这是当然,哼,沐白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你要告诉本官和众百姓乡亲你沐白其实是个女人不成吗?”慕容禅一脸讽刺的问道。 “不错,大人不愧为金陵首府,果真是比一般人聪明,竟能看出我沐白的真实身份来。”沐白仰头大笑道。 “什么?”听到沐白语毕,不免让慕容禅与在场的众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慕容禅一拍桌案,气结道:“沐白,这是公堂之上岂能容得了你在这里戏言胡语,来人,杖刑五十以儆国法和公堂威慑。” “慢着,大人怎么如此莽撞,你怎知我所说的不是真实的。”沐白轻笑了一抹,低头看向怀中已然被自己惊吓住的满眼不解担忧的眸子,沐白知道柳若言怕什么,但,她却顾忌不了许多。沐白咬牙狠下了心,闭目决绝的一把放开了怀中柳若言的身子,突然大步走向堂前正中处,伸出手一把将发间飘带冠髻全全解开扯下来,顷刻间只见一头乌黑柔丝犹如泉水瀑布一般纷流倾泻而落,满头的乌丝美发柔顺妩媚的披合而下,垂落于沐白白如冠玉的面颊两侧。一时间在场的众人纷纷被眼前的情景所惊到,呆呆的看着这原本英俊挺拔的俊少年一下子变成了一位眼露娇媚,眉清目秀倾国倾城的美娇娘。 “你、你怎么会真是个女子!”慕容禅也是受惊不小,不想这沐白竟然真是个女人家,伸出手颤抖的指着沐白所在震惊诧异的惊色问道。 “呵呵呵……”一串犹如银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由得这白衣胜雪的人儿口中发出来,那样娇灵悦耳的音色动听极了,一时让众人都难以相信这竟是从那个原本沉声脆落的少年郎君的口中发出的。 沐白媚眼灵秀,悠然的抬起手来,动作极是优美妩媚的轻轻抚过腮边乌丝美发,淘气娇媚的将一缕发丝缠绕到小指指尖上,娇声媚语的笑答道:“我本就是个女儿家,呵,所以我才和嫂嫂之间走得这么近,因为嫂嫂本就知道我沐白是个女儿身。今我父母不在,兄长又早走,只有嫂嫂怜惜我一个姑娘家自小孤苦无依流落在外,方才多多照顾疼惜与我,不想竟因为我的男装身打扮而为嫂嫂招至这么多的流言蜚语。今时,我沐白便当众将身份公布出来,好不在拖累了嫂嫂因为我沐白而这般受世人的羞辱。” “沐白,你,你……”柳若言听完沐白所言,一口气血翻腾,头脑昏昏,不免踉跄的后退数步,恰好刚刚敢过来的喜儿恰时地跑上堂来扶住了柳若言瘫软虚弱的身子骨。看到柳若言如此难过,沐白的心也不由得好痛好痛,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会伤害了若儿的心,但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嫂嫂好,为了将来如果自己真不在这世上了,嫂嫂好不再因为自己而受人冷眼欺凌。 “沐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女扮男装鱼目混珠!真是气死本官了,可气本官还曾把女儿许配给了你。”慕容禅气结得抓狂,双目愤怒如火,咆哮愤恨。 “哼,那是你知府大人有眼无珠,竟分不清公母,还险些毁了我小蝶表妹的一生幸福。”沐白也是气恼至极,仰头又不知凶险的轻轻娇笑道:“今儿一人做事一人当,皇粮是我沐白一个人承办的,皇粮今既然被阴险的歹人放火烧毁,理应由我一人受罚,这事不关我沐府他人之事。” “哼,你说得轻巧,你是沐家的主事当家人,你今罪犯欺君焚烧皇粮,你们沐家也脱不开关系,理应灭族抄家,让你们沐氏家族因为你沐白而同样领罪。”慕容禅恶狠狠的咆哮道,眼中早已经凶光必露。 “此言诧异,我沐白早就已然把沐家家主的印章与家主主事之位全全让给了我的嫂嫂柳若言主持,我沐白与沐家早就没有任何干系,要杀要刮大人就只管冲着我一个人来,而且把慕容长公子变成废人的人只是我沐白一人,与他人无关,大人和公子想公报私仇大可与我沐白一个人算计泄愤,就不要再牵连无辜的旁人。” “你、你、你,好个沐白,真是好得很啊,呵,沐白不管你今是男是女,你都休要猖狂,你女扮男装受得官职、焚烧皇粮、目无法纪,此乃都是欺君罔上的杀头大罪,我到要看看你还能笑到何时。” “呵,大人,我不笑,但若我有事,我也要让一些人陪着我一同定罪。我受得官职是大人您赐给的,您未查实事非,就草率加冕,让我沐白没有时间推辞,此是您的失职之一。焚烧皇粮是在您的管辖范围之内,若要定罪滤清头缕恐怕慕容大人您自己也脱不开干系吧?再者,哼,我手上有一本我哥哥沐林死前留下的帐册一本,里面记载了一些有关官贼合谋走私的笔笔数目惊人的帐目明细,我想大人也许会对此事感兴趣吧!倘若要定罪我想还要追究完此事再言,我想我哥哥的死也许与这件事定是脱不开干系的,慕容大人,您说是不是啊?” 沐白的话不免让慕容禅和慕容莲额头上冷汗倍生,一旁李慕然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一直打量着这沐白的一举一动,脸上不禁渐渐洋溢出一番喜色,他没有想到这沐白竟然是个女儿家。这么说来,柳若言与这小姑姑之间定是毫无干系了,再者说两个女人家又能发生什么事来呢。想来,这又定是师妹狠心拿这女扮男装的小姑子来试探自己的。李慕然越想心头越是窃喜,但虽如此,他也是注意听得堂上所言,他听到沐白言语间像是拿捏着那慕容知府的什么事,看来这沐白还是有些心计的,搞不好真是这慕容知府有什么事被人家沐白抓住小辫子了,这慕容禅使诈想要赶尽杀绝,杀人灭口不成。 慕容禅没成想沐白会知道这么多的事,并且还留有沐林手上的帐本在握,一时间失了方寸。但见公堂上御史和众百姓都在,也怕沐白真会说出些什么事来,忽鹰眼一动,沉声命令道:“今日此案牵涉人物众多,疑犯沐白又查出女扮男装身份,此事详情都需要一一查实验证,今日先且退堂,容后再审。” …… ****************************************** 哗啦啦……沐白手脚被带上重重的刑法枷锁,被衙役推入关在了一间狭小阴暗的牢室之内。一个官爷开了小门走到铁门口处,轻声恭敬道:“沐少主有人来看你了。” 沐白皱眉一愣,只见那官爷侧了身,从身后走进来两个人。 “忠叔、沐海兄长!”沐白看到来人,强挤出笑意起身向沐忠和沐海二人迎上。 沐忠含泪走到近前俯身与沐海一同跪倒在地,哭诉道:“让少主为了沐家而受苦了。” 沐白摇了摇头连忙俯身扶起沐忠身体来,轻声笑语道:“哪里受苦了,我这不很好吗?忠叔、沐海兄快快起来说话。” 沐忠拭了泪水,站起身来打量了几便沐白全身上下,见并未有什么伤痕,方才放了下心,摇头叹息道:“少主,你、你真的是个女儿家?” 听沐忠这么直接一问,沐白不由得红了脸,微微点了点头,放轻了声音,低语道:“是,不瞒忠叔和沐海兄,我、我沐白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家,忠叔也能猜得到,只因当年我沐家宅内争斗,我母亲早逝,二娘不得以才将我女扮男装来养活下来,不想一隐瞒就到了此时,请忠叔莫要怪沐白我欺瞒之罪啊。” “这是哪里的话,老奴怎么会怪少主您,少主巾帼不让须眉,又有侠义之风,真不愧是老爷的好女儿啊。”沐忠老泪纵横,沐海也极是难过的道:“这筹集皇粮的事一直是少主交由我去办理的,今皇粮失火主要原因都在我这里,是我用人不熟啊。少主大恩美意成全了我与霜儿娘子的姻缘,我也定会为了少主赴汤蹈火的,我今儿就去将此事全全承担下来,要杀要刮都由我沐海一个人来为少主您承担下来。” 沐海的话让沐白心中一急,连忙出手阻止道:“不可,沐海兄莫要意气用事,此事事关重大,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慕容禅要对付的只单单是我沐白和整个沐家家财吗?若沐海兄这么做了不禁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还会平白搭上一条人命,现今兄长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若你有事,难道还想让霜姐姐成为寡妇不成吗?”听了沐白的话沐海的心一提,沐白伸手握住沐海的胳膊,语重心长的嘱托道:“沐海兄啊,其实你留下来也是为了沐家,今后嫂嫂一人顶门立户,兄长你还要多多帮助提点着点,沐家今后就全靠沐海兄与忠叔维持着了,待清儿长大,这整个沐家便再交由到清儿的手上,也算是为了我沐家传承下香火了。”说完沐白低头拭下泪痕,俯身跪倒在沐忠与沐海的面前,连连磕了三个响头。沐海连忙把沐白扶了起来,点头泣语道:“少主,我、我沐海明白,少主放心只要有我沐海一口气在,定会拼了命的保护好沐家和小小姐的。” “好,有兄长这句话,就算是死,我沐白也死得安然明目了。”沐白挑唇一笑,骤然拭去满脸阴霾。 沐海心中愧责,忽想起娘子霜儿来,想来她们姐妹主仆一场定是情深意长,若不是自己强拦下,想必霜儿早就跑到公堂上救人来了。沐海长叹了一声,俯首对沐白道:“娘子知道少主有事,担心得寝食难安,若不是我强揽下来,想必也要来一同看少主一眼才能安心,只是我等实怕人多太过招摇,方才没敢带她一同来见少主您。” 沐白听到沐海提到霜儿,心里微疼,勉强笑道:“莫要让霜姐姐来这里看我,若她看见定会为我而心疼难过的。霜姐姐今后有兄长照顾着,我也就了无牵挂了。但,兄长也帮我与霜姐姐说一声,让她常常到府里帮我照看些嫂嫂,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连个说话体己的人都没有,若有时间就多陪陪嫂嫂闲话家常开解着些。” “是,沐海明白……”沐海点头应下,心中极是佩服起沐白对人的体贴入微,果真是个细心的女儿家。想来,这样的一个懂得体贴能为别人着想的人儿,又怎能不赢得众人的爱戴与忠守一生呢。 …… 沐忠与沐海走了,牢房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沐白慢慢坐到破落不堪的床板边缓缓坐下。一时间百感而升,又想起来那心头上惦记的人儿来,也不知她、她现在如何了。 …… ☆、第一百零八章 知己难求 一阵奇异的飘香漂浮而过,沐白警觉的一个机灵从破旧的床板上站起来身体。此时她只觉得胸堂内闷热急躁气息浮沉不定,感觉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此一想法升出,沐白立刻知道定是自己被人下了药,连忙秉住呼吸,又坐回到床板中盘膝运功,想将已经流窜到身体中的毒气逼出来。 “哈哈哈,莫要妄想逼出毒来……”一阵狂笑之音笑过,只见慕容莲与几个随从渐渐从暗处走出来。 沐白听到声音,皱眉瞥目方才看向声源发出之地,她早就猜到此事定是这无恶不作的慕容莲干的,不免一脸厌恶之极的咬牙暗骂了这狗贼千万便。 那慕容莲一脸欠揍的淫-笑,上上下下赤-裸祼的打量起沐白的全身上下,回头又命人打开牢房,步步摇晃着细挑的身体,极是让人讨厌的晃到沐白近前,眯起眼直直看向正在焦急的施功排毒之中的沐白颇显白皙清秀的面颊间。这等美中透刚,刚柔结合的美色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慕容莲还是头一次看见,不禁让慕容莲有些心痒难耐起来,只可惜自己已是个废人,否则定不会让这到嘴的肥肉平白飞走了。一想到自己变成废人的事,竟全全是这个女扮男装的沐白所为,害了自己平白失去了男人最大的乐趣,慕容莲不禁恨意由升。 慕容莲抬手坏笑着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轻蔑的笑道:“哈哈,没想到沐表弟竟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唉,真是可惜了。诶,错了,我该叫你表妹才对啊。” “呸,闭嘴,谁是你的表妹,莫要叫脏了我沐家人。”沐白咬牙恨极骂道。 “哈哈,表妹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呵呵,表哥我若早就知道表妹你是个姑娘家定会怜香惜玉好好痛惜与你的。哈哈,其实,今天表哥我也是好心来看看你在这大牢中呆得可是舒服吗。哈哈,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现在的身体酥软无力了?呵,听表哥我的,莫要再做无用的抵抗了,你现在中的可是一种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剧毒叫做‘消功化骨散’,这可是表哥我千辛万苦的专门为你找来的,如今你的功力将会一点点的消失无影,直到你变成废人一个,而且若不急时解毒的话你全身的骨头也将会继续慢慢变软,最后就连行走起个身,恐怕也会力不从心的,到那时恐怕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哈哈,表妹,我看你还是学着乖巧听话一点,别太猖狂任性了。若是识相的话就快把沐林留下的那本帐本交出来,表哥我也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自会亲自喂你吃了解药。否则,就别怪表哥我不客气了,这消功化骨散的滋味可是比万蚁啃肉的滋味还难受一万倍的。” 慕容莲的句句声音都让沐白恨极恼极了,身体中涌动的异样也同时让沐白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她的确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像是在被一种异力抽走一般,慢慢的正在身体里消散去,并且全身的骨头也突然酸痛痒痒的隐隐做痛难忍起来,这种锥心啃咬的滋味着实难受得很。沐白咬牙强忍住,双目直直狠狠的眯眼瞪向面前让她恶心讨厌之人,在牙缝中硬挤出声音来哼吟骂道:“淫贼,谁是你的表妹,哼,我知道你们是怕那本帐目,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威胁与我,哈哈,但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哼,我决不会就这么的把我手心里的筹码拿出来,那东西我已经藏好了,若我真的出事了,定会有人拿出来与你们鱼死网破的。” “嗯,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呵,表妹你还真有骨气,好,既然如此,我今天就要看一看你到底能撑挺到何时。”言罢,慕容莲坏笑着,一摆手向身后四名彪悍的壮汉使了个眼色,笑道:“这可是沐家的千金小姐,曾经的主事之人,今儿爷就把这小妮子赏给你们四个玩玩,去吧。”慕容莲语落,那四个汉子得了命令,双目顿时淫光闪现,上下打量了坐在木板上极是虚弱的沐白一记,不免相互对视□着一同俯身向慕容莲请谢过,便都流着口水,一脸色相的步步朝着床板上秀发披肩,中毒虚弱中的沐白走去。 沐白没成想这慕容莲竟想得出这般阴损恶毒的招数来,一时间紧张害怕不矣,咬唇恨恼的狠狠骂道:“无耻,滚开,不许碰我,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们。”言罢,只见沐白突然伸手施力,硬逼着用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将腰带上镶嵌着的一颗夜明珠拽下来,当做兵器出手弹出,只听得伴随着一声乒乓哀号之音,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最先扑上自己的色男人的左眼鲜血顿时涌出,哀号的瘫倒在一旁。 沐白沉怒的表情和那被沐白打伤的受伤哀号之中的男人,顿时吓住了其他三个正流着口水一脸色相的逼近自己的家伙。他们都知道这沐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林盟主的高徒,功夫自是了得,原以为这小妮子中了慕容莲的毒,可以任人为之,不想却还是这般厉害。一想到此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不敢再上前送死,到是不由自主的纷纷吓得后退了几步。 慕容莲在一旁看到这几个被吓破胆的蠢货,一时恨极了,利目骂道:“蠢货,别听这小妮子吓唬你们,她现今的功力都已经快被‘消功化骨散’吞噬了,她只不过是只最后挣扎的纸老虎,爷让你们尝尝鲜,还不快上。” 几人听慕容莲怂恿威吓,又见沐白看起来虽是目光强势吓人,但那额头上隐隐透汗的虚弱感,开始出卖了沐白。再加上美色当前,如此美色标致又与众不同的姿色,真是极其诱人蛊惑,三个人的心也开始痒痒得很,把持不住,春心荡漾着也想要一起扑赏去制服这带刺的玫瑰。色壮熊人胆,那三人突然嘿嘿□一下,一同扑向沐白所在。沐白此时早已经没有力气躲避,只听得斯卡一声,左手手臂在阻挡之时,衣袖竟被一个淫贼给撕扯掉了,裸楼出一条白皙纤瘦的胳膊。沐白身体一软,瘫软到床板中,心中焦急惊恐至极,如此情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但就在这几个淫贼刚刚扑过来要抓住沐白施淫威的同时,那三个男人的脑袋竟同时被人开了瓢,只哼息了一声便都纷纷倒地而死。 随着这三个人倒地极是恐怖的死去,慕容莲脑袋上青筋骤然一爆,攥起拳头怒骂道:“妈的,是什么人竟敢与我慕容莲为敌。” 语未落,只听得一声娇喝之音由得牢门口传来,慕容小蝶一脸娇怒极厌恶的提着宝剑走来,手中还持着几枝未发完的绣花针,一脸怒色的看着慕容莲,怒喝道:“哥哥,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对别人用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真是让小蝶太失望了。” “小、小蝶,你怎么上这里来了,快回去,这里的事与你无关。”慕容莲一看到来者竟然是慕容小蝶,一时沉下了脸。 “怎么与我无关,这人早前曾经是与我订下婚约的未婚夫。” “哼,小蝶,你还不知道这人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吧,她可是骗苦了妹妹你的情意,还害得小蝶你当众受外人的嘲笑,今就让哥哥我来替你出一口恶气,不好吗?”慕容莲眼珠一转,歪曲拉拢道。 “正是因为她骗了我,所以这件事要让我自己与她处理,我不准你们伤害她,特别是用这种恶心人的手段。哥哥,我相信这种手段肯定不是爹爹让你去做的,若你再这么一意孤行,那我这便告诉爹爹娘亲去,想来爹娘定不会轻饶过你。”慕容小蝶娇横道。 慕容小蝶的阻止让慕容莲手足无措,他知妹妹一直是个独霸骄横,说一不二的人,也知父亲宠溺这个小女儿,若让慕容莲知道自己做事时被慕容小蝶撞见了,也铁定不会高兴。一想此处,也心不痛快的气道:“妹妹,这人可是欺骗你感情害你受辱的人,你想要如何对她?” “我如何对她,这是我的事,不关别人,哥哥最好快些叫人抬着这几具恶心的尸体离开此地,否则,别怪我去告诉娘亲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慕容小蝶收回了手中暗器,狠狠的踢了几脚躺在地上的被自己杀死的淫贼,威吓道。 慕容莲见慕容小蝶执着,也怕激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再者今日之事算是失策,也只得作罢。方斜眼白了躺在床中的沐白一记,哼道:“今儿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就先放过你,你要好生想想,若不依从,受罪的可是自己。”言罢,一摆长袖便面无表情的直直从慕容小蝶的身旁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离开了地牢。 慕容莲走后,慕容小蝶连忙跑到沐白的身边将瘫软的沐白扶抱起来,又解开自己的外衫为沐白披在身上,遮盖上被撕扯坏裸-楼出洁白纤臂的身体,咬唇看向面色苍白的人儿,不免心痛道:“沐白,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你可还好?” 沐白皱眉缓缓睁开眼,忍着痛,对慕容小蝶点头笑笑道:“还、还好,多谢小蝶表妹出手相救。” “好了,我来不是让你谢我的,不管如何你我总是有表姐妹的名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有难而不闻不问的。今儿我刚刚回金陵就听到你有如此难事,没有想到父亲和哥哥会对你和沐家下手这般的狠绝。你、你今后可有何打算能够让自己脱身的啊?”慕容小蝶满心的焦急,双手紧紧的环抱住沐白的身体,看到眼前如此苍白虚弱的人儿,一时好生的揪心难过,双眸涌泪至诚至极的关怀道。她曾经是恨极了沐白这人,但不知为何,当她回到金陵城中听到沐白被抓起来的时候,她心底里的恨却又突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存在心里的却是满满的担心与牵挂之感。 “呵,表妹莫为我担忧,今这般下场全全是我沐白咎由自取想到的,所以我那时才听了小蝶表妹你的话急急的放了灵珊走了的。”沐白咬牙虚弱的说道。 “我知道明白的,珊妹妹她已经被我好好的送回到华山上了,你且放心。但,但你怎么办?要不要我来帮你离开这里?”慕容小蝶急切问道,她知道沐白所犯的是重罪,铁定是要杀头治罪的,若要相救,最好是偷偷的避开人耳目越狱逃之夭夭,若要这样,想来凭借着她慕容小蝶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关系,应该不成问题的。 “不、不用,我若如此逃生定会牵连到沐府他人,我不能为了自己的苟活而拖累了沐府上上下下,小蝶表妹莫要为我沐白担心,我也不值得你这般为我,放心我自会有办法逃离开这里的。” “是真的吗?”慕容小蝶担忧的问道,她没有想到沐白在这种生死关头,竟然还会为别人考虑着想,不免暗暗钦佩起这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女儿家来。珠泪滴落,忽有一种双双相识恨晚,知己难求的情愫萌生出来,不免暗自为沐白担忧难过起来。慕容小蝶抬起手极是怜惜的为沐白理了理发间乱丝,难过哭泣道:“没想到姐姐竟也与小蝶一般是个倔强刚强的性子,如今都到了这等性命攸关的田地,没想到你心里想的竟是别人的生死存活。唉,我真恨与姐姐你相识得晚了些,若要从头来过,想必你我二人定会是个闺中贴心极好的姐妹俩。” 沐白听到慕容小蝶真心泣语,一时间也是有感而动,心头一酸,不禁也伸出手与慕容小蝶抱到一起,双双泪水涌出,哭成了一团。 ……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谢谢亲们没忘记真子,呜,对不起个位这段一直好忙......这文一定会更完地! ☆、第一百零九章 探监 沐白…… 不知是第几百次的叨念了,柳若言趴伏在窗前,手中紧紧攥着一个锦袋,泪水无尽无休的落下,打湿了衣袖襟前一片。 柳若言哭得累了,抽泣着抬起红肿不堪的秀目看向手中的锦袋,这锦袋原本是沐白那晚留给她的东西,当时她未有当回事,不想这竟是预示着她们分别的导火索。那锦袋里面装的是沐家所有的房田地契,商行行令和沐家家主的印章,还有一打一千万两的银票和一封写着若儿亲启的书信。 当柳若言看到了沐白留下的这些东西时,柳若言的心都快碎了,因为这袋子里的东西说明沐白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这人知道所有,但却欺瞒了自己所有的事。柳若言好恨这样不言不语的沐白,这样的沐白让她有种深深的负罪感。 她是爱着沐白的,爱的好深,虽是如此,今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爱的却始终都没有沐白爱自己的深。也许因为自己经历的多了,看透看清了世道,所以对沐白一直承诺给自己的一些话,并未太当真,不想原来沐白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却全全是发自肺腑间的真心之语。她答应过自己要把整个沐家的家产全全留给清儿,答应过要好好照顾自己和清儿的今后,今时她竟真的舍弃了所有来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傻瓜,大傻瓜,沐白你真的好傻……”柳若言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她的心好愧疚好自责。她拭去腮边泪水,终是忍不住缓缓打开了那封沐白写给自己的信件。 ‘若,今见此信时,恐小白已然落难当下。若儿莫要为吾伤心难过,今所承受的磨难全全是小白自愿所为的。但至此一别,恐难再与卿相守余生,曾经妄想着与若儿一同比翼双飞远离开这些俗事尘迹间,一生清清静静的相依相偎,快乐到老。只可惜造化弄人,天不遂吾愿。可叹可笑,但若有来生,小白还愿意化为佳伴相陪相识一程。今小白已经为若儿准备好一切,随若儿自愿,若儿若想留下,从此沐府上下便由若儿一人掌管,若是想与清儿一同离开此处,今后便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莫要小白再为你牵挂饶心。愿若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小白终。’ “沐白,你、谁让你这般为我着想了……”看完了手中的信纸,柳若言的心仿佛被重捶打碎了一般,全身上下支离破碎成一片,滴滴流淌着鲜血。 “沐白,你其实是在报复我的对不对!让我后悔让我自责的,对不对?”柳若言哭喊着紧紧攥起那厚厚的几页信纸。一时间回想起那夜沐白离开之前,最后问自己的话,她问自己想不想与她一同离开这里,原来在那时她就已经知到自己会不愿意和她离开。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感觉得到的,却还要什么都隐瞒下自己。一想到自己拒绝了那样为自己着想的沐白,她的心就抽搐着疼痛,或许她早些抛开掉那些繁重的束缚与顾虑,答应与她早早离开了这片是非污浊之地,今时沐白也不会因为自己而落得如此的惨状。是自己害了她,原来罪魁祸首却全全都是她柳若言一个人。都怪自己不够爱她,不够替她着想,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真正正的把自己全全交托给这样一个深深爱着自己的人儿。 “小白,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柳若言极是痛苦的皱起秀眉咬唇定定的哽咽道。 …… ***************************** 柳若言一身素衣轻装在喜儿陪同下提着食盒低着头从小道暗处走到地牢的入门口处,把守地牢的牢头站在门前伸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皱着眉头打量了来人,突然发现来者竟是金陵城中有名的美艳绝色的美佳人沐家长夫人柳氏,这牢头早就对沐家长夫人柳若言垂帘爱慕得很,只可惜从没有机会这么近处的看过美人,今时美人当前自是快速的变了脸色,嬉笑讨好的调问道:“呦,这不是沐家长夫人吗,不知夫人到这里可有何事?” 喜儿伶俐见这牢头直瞪瞪色眯眯的眼看向长夫人,心下厌恶,连忙上前阻挡在长夫人前面,接过话茬施礼道:“我家夫人是要来看望我沐府的二少,不,是来看望我家沐小姐来的,望求牢头帮忙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看一看小姐现在可好。” 那牢头看了眼喜儿,又瞥了眼其身后低头不语的柳若言,脸色变得不好看了些,哼笑着摇了摇头表情甚为为难道:“这有些困难了,那沐家小姐犯得可是焚烧皇粮的重罪,我可不敢轻易让人与她见面。” 柳若言听出这人的话意,知道让喜儿求她定是行不通的,看来只得自己亲自求他才好。柳若言本是极为讨厌与这种势利小人打交道,奈何为了沐白。 柳若言缓缓上前移了莲步,微微抬起头向那牢门口的牢头施了个礼数,又轻言软语的抬起水眸软声道:“还请牢头通融一下,奴家实在是担心我那惹事的小姑姑,你就让我看她一眼,好让我知道她的情况如何了,奴家答应牢头,决不会给牢头大人您多添什么麻烦的。”言罢,柳若言向一旁喜儿使了个眼色。 喜儿明白了柳若言的意思,忙在怀中拿出来一个沉甸甸的大钱袋,塞到那牢头的手中,道:“这是我家夫人的一点意思,这里的银俩足够牢头大人在这衙门里当差几辈子所挣得的饷银了,大人就可怜可怜我家夫人对小姐的担忧之情,求求您帮帮忙吧。” 那牢头接了钱袋,暗暗一掂量分量,不免也是惊喜起来,暗道这沐家果真有钱,看来自己这次是赚了把大的,若有了这笔钱财,今后就算是没有了这差事也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吃穿不愁了,想此忙满脸堆笑的点头道:“好好,夫人的事就是小的的事,但现在是大白天不方便,沐家小姐又是重罪,被单独关押起来,若真被别人看到了我这脑袋可是不保了不要紧。恐怕还会牵连到沐家小姐那里。这样吧,等今天晚上子时夫人再来,到时我打点好一切,再偷偷让你去与沐小姐好好相见一面,可好?” 柳若言听那牢头所言不像假话,一想能让自己与沐白相见一面,这颗心才算是落了底,方露出笑意对着那牢头点头道谢道:“多谢牢头大哥成全,那夜里子时我再来这里。”言罢,便转身与喜儿离开了。 那看守牢房的牢头看着柳若言离开很远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却还移不开神,想必心早就被美人的一颦一笑给迷得七荤八素了,一时间傻呆呆的还流着口水站在原地里,已然不知身处何地何时了。想来若要此时柳若言什么钱财都不给他,也定会让这牢头服服帖帖的答应了所有要求的。 …… ********************* 终于熬到了午夜子时,柳若言与喜儿两早早的便如约而来,那牢头在一侧小门口处请进了两人,牢头带着走下了长长颇为阴森的地道,不知走了多久,拐入到一个暗室中,柳若言与喜儿心头无底,小心谨慎的跟在其身后,心头提了起来那牢头看出二人有些害怕来了,回头笑着说道:“夫人莫要害怕,这就快到了,因这沐家小姐会武功,又是关押起来的朝庭重犯,所以被关在一处隐秘之地,有专人把守着,其实若不是看在长夫人的情面上,我可是有九个脑袋也不敢应成下这件事的。”说着,那牢头伸手打开了一扇厚重的黑石牢门,咧嘴献媚的对柳若言嬉笑道:“到了,这里就是关押沐小姐的牢室了,夫人可以进去看沐小姐了,这里有我看管着,丑时末我再来接迎夫人离开这里。” 柳若言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过那牢头,又对喜儿嘱托道:“喜儿,你在这里等候着我,若有何事,我再唤你。” 喜儿自是聪慧,连忙应下,乖巧的留守在原地,心知是柳若言信不过这牢头,让自己在门口把守着,有何事好互相接应照顾着点。 柳若言接过喜儿手中食盒,提起裙角小心的入了石门中,虽是急切着能见到沐白的人,但堤防之心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的松懈下来。入了石室中,柳若言启眸小心的打量上这里阴暗潮湿空旷的牢室,一股发霉腐臭的气味让她忍不住作呕想吐出来。这里如何能呆人?柳若言的眼圈里又涌起了水气,她不敢相信沐白竟会被关押在这样腐臭肮脏的地牢之下,这样的委屈,这样的罪,她怎么能受得了呢? “小、小白,你在这里面吗?”柳若言的心抽搐着,声音哽咽的轻喊了起来,她有些不敢再向前走下去了,在漆黑宽大的牢室中看不到边际,只有挂在墙壁一角上点燃着星火点点的一个小小的火把,火光一闪一闪的跳动着,如同地狱中传出来的催命符一般,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中...... ☆、第一百一十章 牢室相见 啊…… 沐白咬着牙关躺在一堆枯草中打着滚,在心底深处低吼着咒骂着,诅咒着这样的痛苦快些滚离开自己身体里。骂着那该死的‘消功化骨散’是哪个白痴的蠢人搞出来的。这该死的东西实在太折磨人了,到不如直接将自己杀了而来得干脆些。倘若将来她有出头之日,想来要做的头一件事便是将那下毒给自己的慕容莲给碎尸万段了,她此时好后悔当初没有一刀杀了那淫贼,竟给自己留下如此的后患。 …… “小、小白,你在这里面吗?” 一声熟悉的唤音轻语从头顶上方幽幽传来,不禁让神智浑浑噩噩的沐白立时打了一个机灵,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若儿?嫂嫂?沐白有些吃惊,她怕这又是自己的幻觉,若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地牢暗室之内? …… “若儿?”沐白干涩的喉咙极是微弱的发出一丝声音。 …… 一丝微弱的应语从角落里隐隐传来,气息微弱似有似无,这样的声音让柳若言的心快跳了两下。 这、这会是沐白的声音吗?想这世上能叫自己为若儿的就只有那牵心之人了。柳若言立马提起裙角,急切的顺着那声源方向寻去。就在石室的一角她终是看到在一堆枯黄的干草堆上躺着一个虚弱苍白的人儿,柳若言慢慢走近,她不敢相信那人正是她心头一直惦念的沐白! “小、小白?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柳若言的泪水顷刻间滑落,她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跑到沐白的身边,俯下-身紧紧的抱住沐白瘫软虚弱的身子,痛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才三天他们怎么把你折磨成这副样子,呜……” “若儿莫哭,我、我没事的。”沐白使出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她将肩头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喘息稍许,想让自己看起来能精神一些。 自昨日里慕容小蝶走后,慕容莲便暗中命人把沐白单独关押到了这个地牢石室之中。在每次那可恶的‘消功化骨散’发病时,都让沐白的身心受尽了折磨和摧残,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犹如断骨切肤般的疼痛感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在刚刚柳若言寻来之前,这种痛苦才刚折磨完她。 …… “怎么会瘦成这样?为什么你看起来会这么的虚弱?是他们对你用刑法了对不对?快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不、不是还没有定罪吗?他们怎么敢私自用刑呢?”柳若言全身颤抖着抚摸上了沐白苍白无神的脸庞,摇头哽咽道:“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看你的,小白,都怪我……” “莫要担心,他们没有给我用刑,呵,我、我只是没有吃饭,才会饿得没了力气了。”沐白勉强解释道,她不想让柳若言为她担心,此时若嫂嫂能忘记她这个将死之人,可能才是对她最好的结果。 “没、没吃饭?为什么没吃饭?是他们不给你饭吃吗?”柳若言满眼泪水焦急的捧过沐白的脸,极是担心的询问起来。 “是我自己不爱吃这里的饭菜,太难吃了,小白只爱吃若儿做的饭菜。”沐白免强提了精神笑着对柳若言玩笑道。 沐白的话让柳若言的心更加难过,咬唇泣语道:“你这家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竟还有心思跟我玩笑?”说完,一下想起来自己带来的饭菜,忙放开了沐白,将手边的食盒打开,拿出来还带着热气的饭菜,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哽咽道:“就知道你在这里吃不好的,若儿在家里做了你爱吃的饭菜来,瞧你饿成这样,快多吃些,好快些恢复好体力啊。”柳若言把饭菜拿过来,递到了沐白的手边,想着沐白定会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她隐约间感觉到沐白除了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无骨之外,全身上下果真是没有一点的伤痕淤青,唯一奇怪的是沐白的外衣有些陌生,好像不是沐白自己的。“这、这件衣服好眼生,好像不是你的。”柳若言秀眉微动,心中波澜起伏,咬唇伸手一把拉开了沐白的外衣,只见里面被撕扯得裸楼不堪的衣衫,一时明白了什么。柳若言双手紧握成拳头,极是愤恨的娇怒道:“小白,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沐白知道柳若言在想什么,连忙摇头解释道:“没有,若言信我,那慕容莲只是吓唬我,我怎么会让他得逞,这外衣是小蝶表妹看我时留下的,你莫我多想。” “真的?你没有骗我?”柳若言咬唇趴到沐白的肩头,哭得伤心极了。 “傻子,我怎么会骗你,以我的武功我怎么会让别人欺负到。想这天下人能调理伤到我的也就只有若儿你了。”沐白忍下痛苦嘻笑逗趣上肩头哭泣中的人儿。 沐白的调笑不禁让柳若言顷刻间红了脸,抬手捶打了沐白胸前一记,破涕为笑的咬唇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没正经的,你不是饿了吗?快些填饱肚子才是。”言罢,柳若言白了沐白一记,将碗筷递向沐白手中。 沐白身体实在虚弱,虽柳若言只是玩笑的轻轻捶打了自己一下,但却足以让沐白痛得无力,沐白轻轻咳嗽了几声,样子装着像是开玩笑,其实虚则实之。沐白勉强动了动手指想要伸手接过柳若言递过来的饭碗竹筷,只可惜却是有心无力,全身酸软支撑施力不得。沐白突然放下手臂,样子有些撒娇赖皮的看着柳若言探望自己的美眸,玩笑道:“若儿,这几日未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今时,我想让你来喂我吃,就当弥补了,好不好?” 沐白的撒娇讨要的娇语,一时让柳若言脸红如火,真是佩服起这家伙此时都被关押到地牢之中了,竟还是这等子痞子无赖样,竟还会撒起娇来了。本想驳回,但又见这人的虚弱之态,心头又起了酸酸,又不忍心拒绝,便只好依顺着这人揽抱过沐白柔软的身体,拿过碗筷加了菜送到沐白的嘴边,软语道:“都到了这份田地了,你还是这等小孩子性子,唉,快些好起来吧,你不知若儿为你多担心的,不管在哪里都要好好吃饭好好吃菜,将自己养得壮壮的,等你出来了,若儿定给你做上一桌子好吃的好好的伺候着你,可好?” 听着柳若言句句暖人心肺的细语,沐白的心好痛,泪水就在眼圈中徘徊着,她强咽下一口饭菜,口中已然吃不出是何等的美味,勉强着笑道:“若儿说的,且要记下,等我出去的那时,若儿可记得全全加倍的兑现给小白。” “你呀,果真是行商的好料,我且记着的……”柳若言咬唇应下,红着脸含食下一口沐白最爱喝的美酒,俯身极是娇媚的附着上沐白白涩干瘪的唇间,徐徐将美酒亲自喂到沐白的口中,唇瓣相依,酒香萦绕,柔柔软软相互温存了许久,双双还是不舍得分离开半分。 “若儿,答应我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沐白深看着亲吻着自己的爱人,极是不舍的嘱托道:“若我不在了,你……” “不许你胡说,你不会有事的。”柳若言皱起秀眉用手封堵上这怀中胡言乱语的唇色,气恼的流泪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这就去找李慕然求他想办法救你出来。” “不可,我不许你因为我去祈求别人,那李慕然不是什么好人,他对你定不会存什么好心。”沐白皱眉急道,她不要柳若言去见那姓李的,那李慕然与慕容禅的关系众人皆知,此事搞不好还是他们一起谋划设计好的,倘若嫂嫂贸然去求那李慕然,搞不好定会自投罗网被那姓李的吃定。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让我去试试看,他再怎么说也和我有过师兄妹的情谊。”柳若言安慰道:“好了,听话,你在这里叫我怎么能安心,难道真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定罪不成吗?若、若这样,你叫我如何独自苟活下去,呜……” “不要哭,若儿,我不会死的,你放心,你信我的。”沐白看到柳若言为了自己而落泪红肿的眼,心下不禁自责慌张了起来,忙摇头道:“若儿,我自会有办法离开这里的,求你不要因为我而去找那李慕然,好不好?” “你、你这人就是这般的小心眼,唉……”柳若言知道沐白在怕着什么,脸色浮红道:“你信我,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只是你沐白一个人的若儿。” 咔嚓……一声闷重的开门声响过,只听得有脚步声慢慢走进来,二人抬头看去,听有人在门口处轻喊道:“夫人,时候差不多了,我来接您出去吧,一会儿就有别人来接我的班了。” 柳若言一听是那牢头的声音,方才拭去泪水,低头对沐白嘱托道:“小白,你要乖乖的听话,好好吃饭睡觉,我这便要走了,记得要好好的出来,我可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沐白见柳若言要走,心下不舍,一把抓住柳若言手儿,摇头急切道:“答应我莫要去求别人,不要为了我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柳若言见沐白为自己担忧的模样,一时心软下来,自是不想让她因为自己饶神,便只好点头先答应了下来。外面牢头又唤了二便,柳若言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一步三回的离去。 柳若言走后,沐白心绪不宁,她原本想好就这样顺其自然而行,今时见到如此为自己伤神伤心的柳若言,叫她怎么还能平静如水的呆在这里,看来她是要用心梳理一下头绪,尽量为自己搏一把了。 …… 柳若言哭着离开了牢室,走到门口时回头对送出自己的牢头嘱托道:“烦劳牢官替我照顾好我沐家小姐,我定不会亏待牢官的。”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到那牢官的手中,俯身施了一礼道:“我这小姑姑嘴叼心高,喜爱吃些随口干净的。” 牢官听了柳若言的话,自是心中明了,也忙揣下银票,点头应道:“夫人放心,沐小姐这里就交给我了,不管她想要吃喝什么,只要是我能买到的,便不会慢待了小姐。” 柳若言听了方才放了心,又几翻道谢了,这才依依不舍的与喜儿离开了这里。 ….. ☆、第111章 旧情 “大人,沐府长夫人在外面求见,大人可是要见?”一小厮小跑到门口向内堂里禀告道。 堂内一青衫乌帽的男子一听来人禀报立时站起身来,面露惊喜道:“快快将夫人请进里堂来。”言罢,忙放下笔墨,起身打理一番衣衫,便匆匆向门外走去相迎。 …… “民妇柳若言参见御史大人。”柳若言跟随着小厮入了厅堂,见李慕然从里面相迎而来,忙俯身向其施礼问安道。 李慕然见柳若言向自己俯身施礼忙上前拦下,双手扶起柳若言柔臂,柔语轻音道:“师妹无需多礼,你我之间怎还需要这等繁缛礼节。”语落,侧头又对一旁伺候着的女仆家丁命令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四下奴仆全全应命退下,柳若言忙抽回被李慕然紧紧握住的手儿,低头后退了几步,有意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对于柳若言的疏远李慕然暗自叹了口气,他知是自己当年对不起柳若言在先的,如今师妹恨自己也是在情在理的,师妹若气这说明师妹还没有真的忘记自己,想此方鼓起勇气道:“师妹,可是因当年的事,还在怨恨埋怨着我?” 柳若言听李慕然提起当年,心头微波,咬唇定了定气息,方抬起头淡容略笑的摇头道:“当年的事都已然过去了,若言早就已经忘却了过去的事,大人也就别在介怀了。今我来求见大人,只是为了我家小姑姑的事,还求大人能网开一面想办法帮我救一救我那惹事的小姑姑。” 李慕然听柳若言别开两人之间的话题,单刀直谈到沐白的事上来,心中不大高兴,但又想若不是因为沐白的事,想必师妹也求不到自己的头上来,那自己又如何有机会亲自与柳若言话些衷肠,说一说心里话呢。到不如借着这沐家小姑姑的事,好好与师妹沟通些感情。想此,李慕然偷偷瞥了眼柳若言,表情极是为难的摇头长叹了一声,撩起衣摆侧身坐与一旁的太师椅当中,叹息道:“唉,师妹有所不知,我也在为沐小姐的这桩事为难着,但她今时罪犯欺君又是焚烧皇粮女扮男装接管朝官的重罪,若想救她出来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柳若言一听李慕然所言,心头地猛沉了下去,想到沐白将会永无出头之日,也许真会因此而没了性命,不由得水泪又浮起,俯身上前一下子跪倒在李慕然的面前,哭诉道:“不可以,沐白不可以死的,大人,师兄,求你看在往昔的情份上帮我救一救她,求你,若能救她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柳若言都愿意。” 李慕然见柳若言粉泪连连,连忙上前扶起佳人柔软的身子,见柳若言如此牵挂着自家的小姑姑,想来这两个姑嫂之间的情份果真是深厚,方也觉得从此处入手撬开柳若言的心口到也是个机会。便皱起眉也极是难过的扶着柳若言身子,摇头道:“师妹莫要伤心啊,你这一哭我的心都快乱成一团了,唉,看来师妹与你那小姑姑的感情很是深厚,唉,好吧,为了师妹,我李慕然就算赴汤蹈火也要想办法帮师妹你救下沐小姐。” 柳若言哭得花容凌乱,此时听到李慕然如此说来,像是看到了一丝曙光,连忙拭了粉泪紧握住手中丝帕看向李慕然,惊喜道:“真的?师兄真的能帮我救出我那小姑姑来?” 李慕然见佳人喜色,又见柳若言梨花带雨的娇态实分着人疼惜,忍不住伸手上前紧紧握上柳若言一双玉手,又顺势揽上柳若言的柳腰娇肢,声音急切的在美人的耳边低语道:“师兄怎么忍心骗我的若言!” 李慕然突然的亲密举动,一时让柳若言惊色,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一下子抽出被李慕然握住的手儿,推开了李慕然的怀抱,又退开了几步,皱起秀眉娇恼道:“师、师兄莫要如此,若言、若言已经嫁为人妇。” 李慕然见柳若言拒绝自己的亲近,眉头略皱,心头一转长叹一息样子极是难过道:“师妹啊,你怎不知我的心思,你可知这么多年来我是如何度过的,唉……”李慕然长叹一声,挥袖转身看向窗外,伤感低吟道:“我知师妹你还记恨着当年我狠心抛弃下你去娶丞相千金的事,可你知我那时也是被父母大人以死逼迫的吗!若我不从便是不孝之子,但我心里一直不能忘记师妹对我的情份,在大婚之后,我便找机会回来找你,可是、可是当我回来找你之时,你却已经嫁给了金陵沐府坐了少夫人。” “师兄,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我就当是有缘无份也罢,若言不会再怪师兄。”柳若言咬唇低语道,一想到当年的事,她的确还心有余悸,但却真的没有什么恨与不恨的感觉了。她其实不在怪命运的折磨,也不怪他人的抛弃,因为若不是这样,她便遇不到那人,遇不到那么珍爱疼惜自己的沐白,也就不会相信世上真的有那么无私纯纯的情爱了。 “若言,叫我怎么能不提,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这一生我最爱的人只有师妹你啊!”李慕然忽然转过头,一眼情深意切的直直盯望向面前的美色佳人,幽幽道:“我不信师妹你也能真的忘记了我,我每日无眠,都会回想到那片南海边的竹林小亭,想起与师妹双双舞琴吟诗追逐打闹的逍遥日子,还记得夜色满月下你我偷偷背着师父相约私会在荷花池塘边,相拥盟誓定情许愿,互送了定情信物,师妹送我的香囊我可从未离开过身边,每每我想念师妹时便会拿在手中睹物思人。”李慕然从怀中拿起来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展于胸前,表情极是悲伤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师妹你,若不是怕污浊了师妹你的名节,我当年真想到金陵来把师妹你抢走。” “师兄,你不要这样。”柳若言看到李慕然手中拿着的当年自己绣给他的香囊,一种愧疚不自在感不禁悠然升起,不为他人,只是突然觉得当年的自己有些对不起现在的沐白,但又知当年自己青春懵懂之时还未有遇见到如今的沐白,便摇头暗叹了一声造化弄人。柳若言摇了摇头,道:“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我如今都个自婚娶,有些事该忘记的就应该忘记吧。” “不,若言,我怎么能忘记你我的情意?我还记得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遇见师妹你便深深爱上了,你我同窗五载,我心一如既往至今不变。”李慕然一时情绪激动,上前走近柳若言,一眼急切道:“师妹可知我是为谁而来到这金陵城中的?是为了师妹你啊!” “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师兄还为、为我做什么?”柳若言后退了几步,转身避开了李慕然的直视,皱眉装做不解道。 “师妹,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终于等到机会能与师妹你结成夫妻之名了。你、你可能不知道我与夫人成婚后一直未有子嗣所出,今岳父已经同意让我另娶妻妾好延续家族香火,而且我又知道师妹你也丧夫失偶成了寡妇一人,我便有意要与师妹你再续……” “不要再说了,师兄你是多想了,女子应从一而终,就算我夫君已经不在这世上,我柳若言也不会再另嫁他人的。师兄还是另寻良缘,免得耽误了李家子嗣的繁衍。”柳若言咬唇断然拒绝道,心中不禁浮起了一抹厌恶愤恨之感,不禁对天下间男人的嘴脸而感到唾弃,想那丞相千金也是位知书识礼的才女佳人,不想今时竟也会被这个无耻的男人看轻鄙视,想不透自己当年是被什么迷失了心智才会爱上这个人面禽兽。 …… “若言,你莫要因为一时的义气而耽误了自己的青春幸福啊,你信师兄我,我定会好好弥补你、好好珍惜你的。我敢对天发誓这一生我李慕然爱的女人就只有你柳若言一个人。” “不必如此,师兄,我心已死,今生是不会再另嫁他人的。我今天来只是为了我家小姑姑的事来求师兄能网开一面,救我家小姑姑一条性命,她一个女儿家,今年才刚刚满十九岁,年纪青青的不能就这么的枉死啊。”柳若言一眼恳求道,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锦袋,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红色巾帕,双手递到李慕然的眼前,祈求道:“求师兄为我沐家帮了这个忙,若言与沐家人定是感激不尽,这是若言的一点心意,还请师兄收下。” ...... ☆、第112章 受制舍己 李慕然看到柳若言递来之物,不解详情,抬手接过打开看去,只见红色锦帕里面竟是一千万两的大额银票,李慕然的脸色越来越暗沉,他没有想到柳若言会这般决绝的拒绝了自己,李慕然慢慢抬起头来,皱眉问道:“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师妹真的爱上了别的什么人?” 柳若言的心略跳了几下,别过眉目,凝眉道:“师兄莫要多想,就只当是造化弄人,物是人非吧。此生你我都经历了那么多,想必师兄也已经不在是当初第一次相见时那个单纯洒脱一身傲气不屈的少年郎,而若言也不在是那时不懂情事单纯执着的那个女孩。而今我已经是一个母亲,是沐府的一家之主,今时一切都变了,不在如初如梦,你我又何必在执着非要相守在一起呢。” “若言,你……”李慕然攥起拳掌怒起心头,没想到柳若言竟然拒绝得这般决绝狠心,但自己对柳若言是势在必得的。此生他想要的都已经有了,而唯独感到缺失的便是这段最纯真的感情,柳若言是他的遗憾,他不要自己的一生留有任何遗憾,他要柳若言,要得到她,不惜代价,好弥补自己残缺的一面。 李慕然阴郁的脸上忽然展露出一丝笑容,他看出柳若言对那小姑姑的感情很是深厚,记上心头,低头看了看那锦帕中的银票,笑了笑转目直看向柳若言一双坚如磐石的美眸,叹了口气道:“既然师妹的心已死,我也不好强求了。但这银票我是不能收下的,呵,我李慕然一生不缺的就是钱权二字,区区一千万两我到从未看在眼中,也不值得我为此背负上性命前程。唉,这沐小姐的事让我再想想,她这犯的可是大事,罪犯欺君要罪诛九族,恐怕就连沐府也要牵连而上,若要救她可是难上加难。” 柳若言闻听此言便听出了李慕然话中意思,不想这么多年不见这李慕然竟然会变成这等市侩卑鄙的小人嘴脸,竟然要用沐白与沐家人的生死存亡来逼迫自己就范与他。柳若言咬唇颤抖道:“师兄,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不答应你,所以就不帮我救人吗?” “诶,师妹是想得多了,此事事关重大,若要救下沐小姐与沐家人就必须要求我岳父当今的丞相大人,但若我求他老人家出手救人,又要以什么身份来求呢?”李慕然说到此处,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道:“我本打算能与师妹你成婚后,再以你是我的妻妾身份向丞相求救,好试着救下我妻妾的原夫家,想必到时岳父因为这层关系,若要真出事了也会有损自家声誉,到时定会想办法出手相救一把,但今儿师妹你不肯下嫁给我为妾氏,你我又无牵连,我便真不知要从何下手了,所以,唉,此事也就着实难办了。”李慕然说着,又坐到太师椅中拿起桌中茶盏,摇着头不紧不慢的饮下了一口茶水,暗中观察着柳若言的反应。 柳若言咬唇看向李慕然手中所饮的茶盏,恨极一时,心中犹如翻涛巨浪般沉浮不定,没想到此时想救下沐白不成,竟还听到连沐家也要不保,不禁呆呆的失了心魂。李慕然见柳若言许久都不出一语,心头急切,放下茶盏起身走上前低头在柳若言耳畔边轻声唤语道:“师妹,你没事吧?” 柳若言回过神色,慢慢转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李慕然,一股陌生恐怖感席卷全身上下,一时觉得这人比那慕容莲还要让人不寒而栗,看来若自己不如他所愿沐白和沐家人的下场定会很惨,原来又是自己拖累了他人,看来她柳若言果真像传言那样是个扫把星,累人累己。柳若言忽然抬颚像做出什么大决定一般的叹笑了几声,随后看向李慕然淡淡轻笑道:“我可以答应嫁给你。” “什么?师妹你、你说什么?”李慕然闻听此言脸上顿时露出一片惊喜,他原本没有把握柳若言会因为别人而妥协在自己的淫威之下,不想柳若言竟会这般容易就应成了下来。 “我说我答应嫁你为妾,但你也要答应我要帮我救出沐白和沐府上下,我要看到沐白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出来,到那时我便答应嫁给你。”柳若言表情淡泊如水,就如同在做着一笔平常一般的生意,幽幽淡语道。 虽是柳若言淡淡的如同交易一般的语调让李慕然不太喜欢,但李慕然还是极其高兴柳若言能答应嫁给自己为妻的,因为只要柳若言能嫁给自己为妾,来日方长,将来自己再好好弥补慰藉与她定会让师妹对自己回心转意,两人又会重温往昔的甜蜜日子。想此李慕然方展笑开怀道:“师妹真的想明白了?呵,那太好了,师妹放心,你既然答应嫁给我,那沐家的人便也算是我李慕然的一半家人,那沐小姐也算是我的小姑姑,我定要舍命相救的。” “好,这样就好,若你能帮我救出小姑姑来,我便如君所愿。” 李慕然俊颜上展开美笑,忙也点头许诺道:“好师妹,你放心我定当把那沐小姐完好无损的送到师妹你的眼前。”言罢,李慕然见柳若言依从了自己,一时兴奋过了头便上前一把将柳若言身子拥入怀中欲要一亲芳泽,好解解相思之苦。 李慕然的大胆举动让柳若言惊惧反感一时,连忙双手用力推开了李慕然怀抱。李慕然没想到柳若言会用这么大的力气反抗自己,身体竟被推得趔趄着险些摔倒,好在他扶住一角桌椅站稳了身子,回了神色吃惊一时,而后又羞恼成怒的皱眉看向柳若言,不解为何当初那如影随形对自己情深意切的小师妹如今怎会这般的对待自己。 “师妹这是在讨厌我吗?若你不喜欢大可不必敷衍与我。”李慕然怒意道。 柳若言见李慕然沉了脸恼羞成怒,怕是惹恼了李慕然这卑鄙之人再不肯救出沐白来,方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凌乱不堪的心神,强压下心中的波澜狂乱后才慢慢抬起美颜,俯身甚是娇媚的向李慕然陪了笑脸,轻语娇声解释道:“师兄,又是为何这般着急呢?如今府中多事,你叫我如何有心思与君逍遥?虽是若言现在答应嫁给你,但我此时还是一个寡妇人家,你也知若言的性子刚强,你我又来日方长,师兄也不急于温存这一时,等将来你帮我把小姑姑救出来后,稳定了府中人心,奴家的心也踏实了,到那时你我成了婚配再行兴事也不迟啊。” 柳若言的话让李慕然脸色腾地红了,自觉在柳若言面前有些失态了,显出了色心丑态来。但这相思多年的所爱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试问又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心中急切的火焰。想他当年原本以为柳若言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想却阴差阳错的成了别人的娇妻。他与柳若言当年虽是青梅竹马花前月下,却双双一直恪守着最后的底线,这让如今的李慕然很是后悔当年的蠢笨,想他若是早就让柳若言成为了自己的女人,那她就不会有机会嫁给了别人,为他人生儿育女的,好在那沐大少爷知趣早早就死了,不然他李慕然也不会让这大少爷好过多少。官场如战场,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李慕然是变了很多,市侩阴险了很多,但他心里最爱的却还是柳若言一个人,所以为了得到柳若言他什么都会舍得。李慕然思索着转过头不自然的点头笑道:“师妹说得极是,是我相思情切,竟不够为师妹现状着想。”言罢,又慢慢步步接近了柳若言,一眼深意的望向美人,伸手握住柳若言有些抗拒躲避的手儿紧了紧,俊笑着拉着柳若言坐于自己身边,温语轻道:“师妹若不想我便不会用强,这么多年我都等了又怎么会急于这一时。”言罢,又紧了紧柳若言的手放于唇边,亲昵道:“没想到师妹与沐小姐两人之间的姑嫂感情如此深厚,也难怪那沐小姐女扮男装之时,外人会传出师妹与沐小姐之间的绯闻来。呵呵,其实不瞒师妹,我那日第一眼看到你与沐小姐双影相依之时,也以为你们是……呵,当时也为师妹吃了一坛子的醋,现今知道沐小姐是个女儿家,回想起来当时之感还真是觉得有些荒唐可笑,哈哈哈……” 李慕然边说边笑着,却不知一旁的柳若言早就已经心如刀绞痛恨一时。柳若言一时又回忆起与沐白的往昔情份,二人双双甜蜜相守,知心体己的快乐日子,想她们也许今后再难相守相爱下去,不禁如切肤般难过痛苦。柳若言咬唇硬忍下情泪,抬眸硬挤出笑容,起身不着痕迹的笑着抽离开李慕然的怀中,婉约道:“师兄,时候不早了,你也知我家中还有幼子孩儿,不能在这里久留,来日方长,若言还是先告辞了,还望能快些听到师兄的佳音,救出我那小姑姑,若言好能信守诺言与府中长辈们商议,再嫁与师兄为妾氏。” 李慕然见柳若言告辞想走,想着既然柳若言已经答应了自己,自己也不好太过强硬久留人家,想这到嘴的肥肉还能飞了不成!想此便起身相送而出,门口时不忘嘱托道:“师妹家中不便,那师兄我也不好久留,我定会尽力去想办法救下沐小姐和沐家的,师妹只要想好何时能嫁给师兄我,我便快着摆好酒席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将你迎娶过门。” 柳若言低头俯身谢过,淡笑道:“如今府中多事,我怎会静下心来操办自己的喜事,岂不是让人笑话我急着二嫁避祸,为孩儿找后爹。唉,师兄,就算要嫁我也得等小姑姑平安出来,安稳了全府上下后,我才能安心的嫁与你,难道师兄还怕我反悔不成吗?” “不不,我怎么会怕师妹反悔,我只是心急了些,呵,好,这样,我这几天就想办法将沐小姐救出来,师妹就在府中听我的好消息即可,到时你我再好好的商议婚事。” …… ☆、第113章 解药 李慕然信誓旦旦的对柳若言许下诺言,转目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拂袖长笑道:“哈哈哈,师妹你那小姑姑可真是个厉害可爱的主儿,她对你这个嫂嫂真是一百个上心维护着,记得我上次去府中想要找机会见一见你时,那沐小姐得知我心,可是把我狠狠的臭骂了一顿,还说师妹你已经爱上了她,是她的人,叫我不要再对你纠缠不清。现在想想沐小姐当时定是故意帮师妹你教训我的。” “你说什么,你、你与沐白在府中见过面?你、你都对她说了些什么?”柳若言一听李慕然所言不免紧张的问道。 “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我曾经亏对师妹你的情意,又将有意想收师妹你入房为我妾氏的心意讲出,好弥补我曾经对师妹你亏欠的情义讲出来。希望当时的沐少主能为了师妹你的幸福而帮我说和着,不想当时的沐小姐却气恼得很,还狠狠的痛骂了我一顿,还说有她在一天就叫我不要在痴心妄想,哈哈……” 柳若言的脑袋翁然作响,她没想到沐白竟然早已经知道她与这李慕然之间的事,回想到在地牢中沐白死活不让自己找李慕然,想必定是了解到这李慕然居心叵测,不想让自己只身涉险去妥协这个人面禽兽。 沐白……柳若言在心底里无力的唤了一声,双耳再也听不近那李慕然所说出来的任何话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府中,只觉得整个身心都像是被人挖空了一般,无心无助,空空荡荡。 她一直好怕被沐白了解到自己的从前,怕被沐白讨厌嫌恶,怕被沐白知道曾经被抛弃的自己。没想到沐白竟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但她为何在自己面前知字未提,什么都没有问她呢? …… ***************** 咔嚓嚓一声巨响响过,一束微亮从石门外射进来。牢头手拿着一个竹篮慢慢走下台阶,走向地牢中阴暗的一角,将竹篮放于地上,俯下-身对一堆干草垛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儿低声唤叫道:“沐小姐,起来吃点饭吧。夫人走时曾嘱托小人照顾好小姐,小人知小姐胃口不好,今儿从富贵楼买来些好酒好菜,干净得很,小姐起来用些好恢复些体力啊。” 沐白听到这牢头言语,慢慢睁开眼,用尽了力气才侧转过头来看向送来酒菜的人,喘息着强挤出些笑意点了点头虚弱道:“好,多谢牢头大人。我还想麻烦牢头大人些事,不知可否。” 牢头见沐白动作吃力,连忙上前扶住沐白坐起了身依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道:“小姐有何事尽管说来,若我能力所及的便定会尽力就是了。” 沐白咽了口唾沫,从怀中掏出来一块带血的巾帕,极是虚弱的言道:“只烦劳牢头帮我将这个巾帕暗中交给慕容小姐便可。” 牢头接过沐白手中巾帕揣入怀中忙点了点头应下。待牢头走后,沐白闭目长长出了一口气,皱眉自语道:“若言,为了你我也要让自己挺过这一关的……” ************* 慕容小蝶靠在亭柱廊壁旁失了神彩,自那日与沐白在地牢中分别后,她就再也找不到沐白。她与哥哥纠缠了几次,却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爹爹也不许自己掺合此事。如今沐白的生死不明,生生不知道她到底被关在哪里了。慕容小蝶愁楚的闭上美眸,心头惦记满满。 正在慕容小蝶懊恼之时,一丫环从花园小路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在远处喊道:“小姐,小姐……” 慕容小蝶转头看去,正在心烦之际凝眉气道:“我在这里,什么事这般大呼小叫的,我又没有死。” 丫环看到慕容小蝶连忙跑到小姐身边,喘息不均的从怀中掏出来一个信封双手递到慕容小蝶的手上,道:“小姐,奴婢刚从外面回来,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人,那人叫我将这个信封交给小姐你,说是您的一个远方朋友有事相求。” 慕容小蝶一听心头略动,连忙半信半疑的接过信封急着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块带有血字的巾帕。展眸望去,见血书中写道:牢中暗室,消功化骨散,救解。 “消功化骨散!”慕容小蝶不由得心头一惊,一时明白了所有的事。她没有想到沐白竟然中了那无比恶毒折磨人的毒药。哥哥你真的好狠的心,竟然对一个女儿家用了这种东西。想这消功化骨散是她慕容家传下来的一门整治人的毒药,可以将一个大活人硬生生折磨得体无完肤,不禁会武功尽失还会生不如死。若是沐白中了这种毒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想此,慕容小蝶连忙起身极是焦急的向□处母亲的卧房跑去,她知道这消功化骨散的解药母亲那里定有一瓶。 …… ********************** 慕容小蝶一身红衣如火的急急闯入到地牢之内,几个守卫牢房的兵卒知道这是知府大人的掌上明珠都不敢阻拦。慕容小蝶皱起秀眉,挥出长剑指向众兵卒,娇怒道:“快带我去见沐小姐。” 一个守卫连忙摇头拱手陪笑道:“慕容小姐,您不是来过很多次了吗,我们不是都告诉您沐小姐不在这里,好像是被长公子偷偷关在别的地方了,我等真的不知道啊。” “住嘴,少跟本小姐在这里打哑谜,我知道沐小姐就关在这地牢的暗室中,再不带我去见,我便要了你们几个的狗命。”慕容小蝶心如狡兔,一想到沐白无时无刻都在受着那钻心刺骨之苦,便怒急上心头。 为首的一直不言不语的牢头见慕容小蝶急了,眼珠一转,连忙上前对几个手下小卒使了个眼色,又上前拱手对慕容小蝶赔礼道:“小姐莫急,我等这便带路,还请小姐息怒,放过我等。”言罢,忙对一手下点了下头,那手下也知得罪不起这官家小姐,若是真动起手来伤了小姐,想必那知府大人定是不会饶恕他们,既然牢头也应许了,便只好提了钥匙带着慕容小蝶沿着楼梯小道走下了暗室底。 …… “沐白,你、你还好吗?”慕容小蝶眼望躺在草垛中一脸暗黑色,全身僵硬梗塞,毒气深入昏迷不醒的人儿,不禁难过紧张不矣,看来毒气已然快扩散到心脏处。慕容小蝶连忙放下长剑,伸手将沐白身体抱入怀中,又拿出一个青色小葫芦瓶,用手快速打开后要为沐白灌入到口中解毒。可沐白此时已经神智不清,唇齿僵硬,掰合不开,那灌入的药水顺着沐白紧闭着的口角处流了下来。见上情景慕容小蝶心头更是焦急,咬牙想了想,便张口含食下一口药液,俯身用力掰开沐白已然黑紫色的嘴唇,又将自己的唇附着而上,徐徐的将一口解药喂食而入。喂进解药后慕容小蝶忙提起一口真气,挥掌将自己的真气慢慢输送到沐白的身体之中,好快速让解药在其身体里扩散。 不隔多时,只见沐白的脸色慢慢退下了暗黑色,渐渐有了些神气,就连被慕容小蝶紧紧握在手中僵硬冰冷的手,刚刚也似乎是动了两下。 “沐白,沐白,你能不能听见我在叫你?沐白……”慕容小蝶不知已经叫了多少遍,她真怕自己来晚了一步,沐白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沐白,慕容小蝶觉得自己对沐白的惦念关心之情尤重,虽是她曾经狠狠的欺骗了自己一次,让她恨恼,但此时却见不得她受到半分苦痛哀愁。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还对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儿存着别的情意,难道自己也和华灵珊一样爱上了一个女子? …… 沐白的眉头略动了两下,伊伊呢喃着一直在唤语着一个人的名子。慕容小蝶抿唇紧咬上牙根,原来爱情竟是如此伤人伤己的东西。 沐白长长喘上来一口气,慕容小蝶见此不禁惊喜异常,忙伸出手儿抚上沐白渗出冷汗的额头,又急唤了几声道:“沐白,你醒了,你终于醒来了,快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在慕容小蝶的召唤下,沐白终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看到怀抱着自己已然哭成了泪人儿的慕容小蝶,沐白的唇角渐渐凝起了虚弱的笑容,她感觉到舒展的身体已然有了些生气,便知道肯定是慕容小蝶为自己解开了毒,又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你这傻子,都中了这么长时间的毒为何才告诉我,你可知道,若我再晚来半个时晨,就算我找到了解药恐怕也救不下你的性命了。”慕容小蝶泣雨埋怨起来,一双美眸已然哭成了红桃花。 “莫、莫哭,我、我这不是又回魂了吗。呵,我知小蝶表妹定会有办法救我一命的。”沐白无力的笑道,脸色已然恢复些生机。 “还有力气笑,呵,这便说明你死不了了。”慕容小蝶拭下了粉泪,皱眉嗔怪道。一回想到刚刚那极是凶险的一目,她的心都快跳出胸口了。 “哼,都快没命了心里头还惦记着别人,表姐姐可真是有情有义的一个人。” “什、什么意思?”沐白轻咳嗽了两声,没有听明白慕容小蝶此语何意,不解疑惑的问道。 “哼,刚刚你昏迷之时可知口中一直在叫着若儿、若儿,也不知这若儿到底是何许人也,这般让表姐你牵肠挂肚的。”慕容小蝶轻笑着调理道。 “呵,表妹知道那是谁,就莫要在取笑于我了。”沐白有些脸红的别开眉目低下头去。慕容小蝶见了这般害羞的沐白不免有些心头酸酸,道:“我是知道的,但不想你竟也是这般痴情痴心的种。你是如此,但不知那人又会不会如此为你而执着挂心。” “嗯?表妹此言是何意?”沐白闻听慕容小蝶所言,似乎别有他意,凝神虚弱不解的回问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为你难过担心罢了。表姐可有何打算?你还是让我将你救出去吧,其他的事都是身外之物。”慕容小蝶急着劝解道。 “不,我不能就这么一个人逃走,我沐家还有他人,我也要为他们着想,表妹放心,我一定会活着离开这里的。” …… 沐白的执着让慕容小蝶无奈何,她知道沐白一定是因为怕连累了那个人,所以才会硬挺下这等罪责,否则当初凭借沐白的武功想要逃之夭夭定是一如反掌的事。只可惜那个沐白心头的至爱却不知有没有也想到沐白这个人。她这几日听闻那沐府的长夫人,也就是自己的表嫂子柳若言竟然与那京城中来的御史大人李慕然互相走动频繁。慕容小蝶本就对李慕然的名子耳熟,双双又一联想,便猜测到这李慕然定是早年与柳若言双双在江南传出一段佳话的李公子。想她沐白为了沐家和柳若言还傻呆呆的在此地受尽苦痛欺凌,可人家却早就放弃了这段情,投入到旧情人的怀抱中,真是可气可恨得很啊。 …… 114 114、第114章 算计 ... “哈哈哈……”牢门开启,慕容莲扬头大笑着背着手摇摇摆摆的从上面走了下来,侧目环望着昏暗潮湿的牢室中,极是轻蔑嘲笑的大声哼笑道:“哼哼哼,怎么,表妹终于知道这‘消功化骨散’的威力,受不了吧!哈哈哈,是不是想通了肯向表哥我来乖乖的投降了吧?” 黑暗处的人影听到这极是恼人的笑音,方才不紧不慢的从石台后走了出来。此时的沐白身穿慕容小蝶送与她的一袭洁白干净的长裙纱衣,乌发半隆半束简洁秀美的在脑后盘起个云髻青丝,一双水眸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盈盈神彩,樱红色的唇瓣微微扬起,莲步微波轻移,裙角微起涟漪,活脱脱宛若那水中淡雅高贵的洛神仙子般现身与尘世间。 慕容莲看得呆住了,眼露痴相的看得直了。他从未看到过金陵城中有过这等子水灵仙气的人物美人儿。想在这金陵城中最最美丽绝艳的非沐府里柳若言莫属,但这面前的美人儿虽不极柳若言的绝艳成熟,却竟如那出水芙蓉,娇艳欲滴般清纯超世,恍若仙界的一位神女人物一般有让人膜拜之感。慕容莲一眼痴痴的直直盯着这仙子般的美人儿,盈盈现身在视线之中,不禁痴惊的赞叹道:“姑娘是、是哪里来的仙子?真真是好、好美啊……” “呵呵……”沐白看到已经看直眼的慕容莲,不禁轻哼了一声抿唇哼笑嘲讽道:“长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怎连你世上最最痛恨的人今都不认识了?” “什、什么?”慕容莲闻听此一熟悉的声音,不免吃惊不小,再细细的眯眼打量辨认了一会儿,方才终是认出这如仙如神的美人竟真是那沐家小白脸沐白。不免强咽下一口唾沫,干笑自嘲了几声,色相尤起的哈笑道:“哈哈,不想表妹竟是这等子标致的美人儿,这稍加一打扮竟活脱脱成了个仙女一个,表哥我之前真是瞎了眼,竟没发现,哈哈看来表妹的气色不错啊。”慕容莲阿谀献媚的笑道,迈步靠近了沐白身边几步,心头暗骂自己当初真是有眼无珠,怎错过了这身边的一块肥肉。眼色一转,忽发现这沐白怎不像是个中了毒的人,暗中到是奇怪这沐白中了自家闻名丧胆的‘消功化骨散’为何像是没什么反应呢,按常理说来,现在的沐白应该生不如死,痛苦难当的向自己求饶才对,如今怎还会有这等子气色神采呢。 “呵,长公子真是过奖了。我还是托了长公子的福才会有这等子容光焕发的气色,呵,没想到那什么‘消功化骨散’并不是什么毒药,竟然是个能使人增进武功内力的灵丹妙花呢。哈哈,若要是人能挺过那生死攸关的毒火攻心的境界,竟会让人突破了最后一层的生死极限,骨肉重组,使人功力大增脱胎换骨重获新生。沐白到真要谢谢长公子让我今有此奇遇啊。”沐白语调幽幽轻扬,淡淡的笑言道。一双美眸闪出一丝皎洁,此时她看到慕容禅那无比吃惊震撼的嘴脸色相,叫她倒足胃口,满心的厌恶。虽是如此但她却要忍住与这慕容莲玩上一玩。 “是、是吗?呃……这我到不曾知晓,那、那表妹可要好好的谢谢表哥我啊,呵呵……”慕容莲被沐白的话惊到,他从未知道这‘消功化骨散’还有这等子功效,但见如今的沐白真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气色神彩奕奕,看起来比得从前还要精神美丽上百般。想这‘消功化骨散’的解药这世上只有父亲给自己的一瓶,这沐白定不会有得解药,更何况还会脱胎换骨的功力大赠。慕容莲不禁有些相信了沐白的话,想这‘消功化骨散’是祖上传下来的,因为这药太过阴毒,且制作材料特殊昂贵他慕容家轻易不会使用与人,所以对这等毒物到是没什么太深的研究,也许真会像沐白所言的一样,能够让人重获新生也不一定啊。 “嗯,今我如此还真是要感谢长公子,呵。”沐白轻笑了一记,转了个身移步与慕容莲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又道:“今我请长公子来,是想与你谈个条件。” “条件?”听沐白所言,慕容莲不禁一愣,想这沐白今时都成了阶下囚了,怎还有资格与自己谈条件,不禁扬头大笑道:“呵呵,美人要跟我谈条件,那本公子便要洗耳恭听了。哈哈,不过,若你答应留在我慕容莲的身边相伴,再乖乖的将那本帐薄交给本公子,我慕容莲到是愿意什么都答应表妹你的,哈哈哈……” 慕容莲调戏之言不禁让沐白恼羞,沐白暗骂这慕容莲今时都成了个太监了,竟还是这等子色心不改。沐白忍下气恼,咬唇笑了笑,慢慢回过身姿,脸上显出些女儿家的妩媚,娇笑道:“呵,长公子真会开玩笑,我要谈的条件可是那本帐薄,若长公子与知府大人不同意我的条件,那本帐薄很快就会公布与世,并且还会让当今圣上看清他的手下官员的贪污腐败相,竟全全是官贼合谋赚取金钱利益的小人,想来到那时天子动怒,朝野震荡,那些个有能力维护你慕容家的人也定会选择明哲保身弃驹保帅的。” 闻听此言,慕容莲的脸上终是退去了色相,换上了一脸的阴沉杀气,眯起瞪向面前如仙美色的人儿,低声沉沉道:“看不出来表妹竟是这等子狠决的人物,呵,那好,我到要听一听表妹想要什么条件才能将那本帐薄交出来。” 沐白轻灵一笑,转过身看向慕容莲,右手抚起衣袖一角,兰指一挑,幽幽启唇笑道:“很简单,只要表哥想办法放了沐家放了我沐白我便会乖乖的将那本帐薄焚毁了,从此世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呵呵,表妹可真会谈条件。”慕容禅不禁仰头大笑起来。 “长公子莫要笑,你到是想想和区区一个沐家沐白相比起来,是否还是慕容府上的生死存亡更加重要?想必没有一个人能为了别人的生死而累极到自己,你到是想想那朝中高官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到那时龙颜动怒,想必也不会为了你而舍身相救吧?到时慕容家定会成为众矢之的,长公子可还能像如今这般逍遥?”沐白冷冷笑言道,见慕容莲的脸上显出些惧意又紧接着道:“我想长公子是个聪明人,小女子讲的这些定是一听就能明白的。若要长公子能相救下沐家,我愿意将沐家的一半财产都转赠出来。公子可要想好,若你与知府大人非要鱼死网破,到时朝庭查封我沐家,想来就算长公子您再厉害大胆想来若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到我沐府的一半家财也是不可能的事。到不如待我沐白出去之后,光明正大的以做生意的借口将这沐家的一半家财亲自送到长公子的嘴边,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听沐白所言,慕容莲的脸色骤变,不想这千算万算却还是算计不过这商家来。 …… ********************** 慕容莲步履阑珊的急急走入书房之内,见屋内上坐御史李慕然和父亲慕容禅,二人正在饮茶寒暄着,慕容莲虽是心中急切却也是不敢造次,只好向御史大人和老父请了安,样子极是安稳的坐了下来。 李慕然放下了茶盏,斜眼瞥了眼下坐的慕容莲,对于这个曾经有意染指过柳若言的色胆包天的家伙很是不喜欢,倘若不是看在慕容知府的面子上,想他定会让这花花太岁知道知道敢碰他李慕然的女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 “儿啊,刚刚李大人与为父正在探讨些正事,你既然正好来了,便坐下来听听学学也好。”慕容禅也放下了茶盏,对儿子慕容莲使了个眼色。 慕容莲点头应下,李慕然了然一笑,也就合着笑道:“好,我与事侄也许久未能好好坐在一起闲聊,今日正好叙叙旧。” “是是,这段繁忙,莲儿也没能抽得出时间来陪大人,还请大人责罚。”慕容莲连忙低头陪笑,样子极是恭敬,李慕然伸手摆了摆,道:“诶,正事要紧,世侄是个能坐大事的人,在知府大人的身前身后劳碌分担着,今有如此孝子知府大人也是欣慰了,哈哈…..” 李慕容的赞赏让慕容莲心头窃喜,与父亲慕容禅对视了一眼,也便坐定了身,抬头红光满面的笑问道:“呵,不知大人与家父在聊些什么?” 李慕然笑了笑道:“也没聊什么,今我来金陵城为的就是监督收缴皇粮一世而来,当然是这皇粮一事。” “皇、皇粮今已然被那贼人沐白所烧毁,就、就该治了沐家的欺君之罪,封缴了沐家全部家财填补上皇粮即刻。”慕容莲有些心虚道。 115 115、第115章 斗法 ... ...... “哈哈,看来我这世侄是块当官的好料啊,竟然已经先为本官想好了全部案情啊。这么说本官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呵呵”李慕然表情一下子冷淡了下来,声音沉沉道。 慕容禅看在眼里,连忙也沉了脸子怒瞪向慕容莲呵斥道:“住嘴,案情没有定夺,朝廷的事怎容得你来指点,大人自会心中有数。” 慕容莲一听,连忙俯身赔罪道:“是是,是儿子多嘴多舌,还请大人和父亲莫怪罪才是。” 李慕然摇头笑道:“诶,大人莫要怪罪世侄,世侄聪慧过人,其实刚刚所言到是正常对极的。只是人证物证不齐全,那沐家也算是金陵大户,若要查办必定会迁怒不少人物。如今朝廷正是多事之秋,内忧外患,岳父身边又是机关重重,此次收缴皇粮一事正是岳父与我一同向皇帝献策,为的是恐吓外国,壮我国威。而今咱金陵大户之都竟然出了差错,若要详细向上面禀报,不禁岳父会气恼,又听说还出了什么女扮男装焚烧皇粮等乱七八糟的忤逆之事来。若要真如实呈报上去,恐怕对慕容大人没有什么好处。”李慕然顿了顿,低头面无表情的饮下了一口茶水,未在有下言。 慕容禅听极,心下略动,眯眼道:“那依照大人的意思是?”李慕然抬眼轻轻哼笑了一声道:“若要依照我的意思是,最好先将此事能压服下来,只说皇粮看守不当意外失火,再想办法填补上缺失的粮草如数呈报到上头。” “那沐家与那沐白就、就不用治罪了?”慕容莲一听脸色微变,急色问道。 李慕然转头看向一脸紧张的慕容禅,放下茶盏道:“罪是免不了的,但不必弄得惊天动地,就罚那沐家出钱将那缺失的粮草全全填补上,想来这笔巨款可不是小数目,这沐家定会因此而落魄下来,倾家荡产。从一个豪门旺户逐渐瓦解落魄,本官想这样也一定能达到世侄想要看到那沐家惨样的目的吧?” 慕容禅看了眼慕容莲,使了个眼色,回过头拱手笑道:“还是御史大人想得前远,是我等惭愧,未能替丞相大人和御史大人考虑周到,险些为丞相大人留下罗乱。” “诶,大人言重了,其实本官也是为了大人和世侄的前程着想,本官今亲自来金陵城巡视也是为了世侄和慕容家的事而来。今朝中正好是用人之际,本官本想此次回去便向岳父举荐世侄入朝为官,却不知知府大人和世侄的意思如何。” 慕容禅闻听不禁与慕容莲双双面露喜色,慕容莲连忙起身向李慕然行礼道:“多谢大人举荐抬爱。”慕容禅看了眼慕容莲,也忙起身道谢道:“多谢大人还想得到小儿,只是怕小儿蠢笨怕是难当重任啊。” “诶,知府大人谦虚,世侄聪慧周详,定是块当官的好料。只是当年岳父怕大人的身份高重,太过招摇,才没有逐一往下提拔。今这次本官回去后若要打理疏通得好,岳父再向皇上举荐美言一番,想必还能让知府大人也官升入朝,父子二人双双飞黄腾达前程无量。” 李慕然的话不禁让慕容禅和慕容莲心花怒放,慕容禅一直都想让儿子也做个官吏承得父业,奈何上头不放话,今时终于等到此等机会,这御史李慕然竟会想到他父子二人,便定要推波助澜的努上一把力气。 “若真能这样如大人所言,那下官到时可是要好好谢过御史大人啊。”慕容禅拱起手喜色道。李慕然看到慕容禅与慕容莲的喜色,忽然又暗了脸色摇头叹气道:“唉,大人先莫要高兴得过早,此事虽我有意,但还要大人与世侄做出些典范来。就算没有典范,却也不要有什么太大的事端生出来。就如此次焚烧皇粮的大事,今已然闹得满城沸沸扬扬。恐怕有心人早已经将此事传入皇城之内。还有听那沐家小姐在公堂上所言,还有什么官贼合谋的帐本?呵,这件事丞相大人好像不是很了解,如今朝中动荡不稳,若因些小事而影响到丞相大人这么多年在朝中布的局,想必并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定会尽力想力法去弥补过失,以免对丞相大人不利。”李慕然的话不禁让慕容禅冷汗倍出,连忙俯身迎和道。李慕然点了点头,又道:“这件事本官可以当做不知道,只要大人你自己处理好即可。”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定会料理妥当,不会给大人和丞相大人添得麻烦。” “嗯,这样最好。”李慕然点了点头,又道:“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有些事是谁生出来的,便要自己把苦果子硬生生咽下去,否则受苦的还是自己不是?” “是是,御史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定会处理妥当的。”慕容禅连连点头应下,拱手又道:“呃,下官听说大人最近要操办喜事,不知、不知这传言可对否?”慕容禅小心的抬眼问道。 李慕然听慕容禅所问,到也不顾忌什么,开怀笑道:“知府大人既然问到了,我也不好隐瞒什么,哈哈,确有其事,知府大人也许知道本官与夫人成婚多年一此未育有子嗣,今已然争得岳父大人同意,我今要纳得沐家长夫人柳氏为我妾氏侧房。这月十八我便我在金陵城中办得喜事,今儿来也是想请大人到时定要到场道贺才是。还有,听说大人与这沐府还有些亲戚妯娌,这到是亲上加亲,哈哈,到时大人可是要坐在主位上为我与娘子一同作个见证。” 慕容禅听到李慕然所言,心里抽痛的颤动了几下,定下心神后连忙起身脸色微变的向李慕然拱手道贺,心底里却阴沉成一片,终是知道这李慕然为何听上去处处维护着沐家,看来传言是真,那柳若言果真不是个等闲的妇人,不想竟能攀龙附凤的勾-搭上这朝中重臣。想他慕容家与这沐家的恩怨颇深,若要这柳氏飞上枝头得宠与这李御史,想必定不会说出他慕容家的好话来,看来这沐家暂时是办不了了。 李慕然暗中观察着这慕容家父子二人,知道自己的话这两个人是听得明白了,便又道:“知府大人也知柳氏与沐家的关系,若言与那小姑姑沐白的关系甚好,挂心牵动,本官希望在十八日喜宴前夕,能看到那沐家小姐安然无恙的从牢中放出来。至于沐家的家财,大人看着处理即可,我到不希望我李慕然的妻妾今后再为他事而牵肠挂肚了。”李慕然极是平静的淡然低语道,像是在说着一件平常的小事一般。慕容禅听后一时明白了语意,不禁为这表面上看得清风高洁英俊爽朗的人,其实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折服膜拜。 …… 李慕然走后,慕容禅皱眉想了想,回头对儿子道:“儿啊,你也听到了,那沐家如今得了丞相与御史大人的体护,你我不可再轻易动手,那沐白与沐家就先找些说辞明着放了吧。” “可是父亲,难道真就这么放了那姓沐的……”慕容禅虽也有心放了那沐家,但还是心有不甘,忿忿道。 “好了,你难道还听不明白为父的意思吗?放了那沐白,你我有机会高官厚禄。不放,搞不好丞相李御史那里会得罪得不轻。到时,你我可是有性命之忧。不过,虽伤不了那沐家的族人,但沐家的家财却要一并查封收缴,一半用来抵去焚烧的皇粮,一半没收。呵呵,这样,就算那沐府的人还活着,却也是生不如死。哈哈哈……”慕容禅极是阴险的笑道,转目,又低声嘱托道:“放出她之前,再想想办法让那沐白交出那本帐簿来,好以绝后患。” “是,孩儿明白。”慕容莲眼色一转,连忙俯身应成道。 …… ************************* 喜儿双手托着一个锦盘,低着头走到柳若言身边,将那锦盘放与到柳若言面前,轻声道:“夫人,这、这是李御史那里派人送过来的凤冠霞帔,说是后天让夫人穿戴的喜服,让您、让您看看合不合心意。” 喜儿的话让柳若言的心揪着起来,侧目眼望向那盘中之物,不禁心如刀绞般的疼痛。闭目转过头,纠结道:“他可说少主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说是明个一早就能放出来。”喜儿拭下不知不觉流淌下来的泪水,哽咽道。只觉得夫人与少主二人好苦,夫人为了少主和沐家竟做出这等子牺牲。 柳若言点了点头,腮边终是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柔柔道:“叫人把府中好好整理一番,好迎接少主归来,还有,明个一早陪我一同去迎接她出来。” “是……” 116 116、第116章 出狱 ... 厚重的牢门被缓缓打开,沐白从牢门内走了出来,刺眼的光线让沐白闭目适应了好久,方才敢缓缓睁开了双眸。不知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般明媚的阳光了。这样暖洋洋的光线照得人身体好生的舒服。 沐白不禁在心底里取笑了自己一下,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日日朝思暮想的人儿了,这心情也大好起来。她为自己终于能从虎口脱险,保住这条命回来照顾所爱之人而开心不矣,想自己若不是因为有一个人一直在心底里支撑着自己的身心,可能今时的自己早就已经郁郁死在了那阴冷发霉的地牢之中了。 沐白眯起还未能完全适应光线的双目,急着要在人群中找一找那心头所爱。 …… “少主,您终于出来了。”喜儿声音雀跃的忙跑上前相迎。沐白听到喜儿的笑音,以为柳若言定在身旁,便也开心的伸出手想要找到爱人所在,急切问道:“喜儿,嫂嫂在哪?” 喜儿连忙上前扶住沐白伸出来的胳膊,笑回道:“夫人没有来,她说在竹林小亭那等少主自个去。”喜儿扶住沐白,近在咫尺,一双灵目看得真切,她是第一次见到少主一身女装打扮,不禁赞叹起自家少主的倾国倾城的美貌来。原本她自是对沐白的女子身份半信半疑,总觉得可能是少主为了保护长夫人而乱说敷衍旁人的。不想今儿这真切一目,才相信了传言是真,没成想她们沐家的二公子果真是个如假包换的美人儿。 想着想着喜儿在心底忍不住发了稍许的呆,一时觉得荒唐,若少主真是个女儿家,那她与长夫人真只是姑嫂的情意吗?还是、还是……一想到猜测的深层次,喜儿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暗骂了自己多事多想,怎会对主子的事这般揣摩挂心。想到若少主知道了长夫人要嫁给别人了,不知又会怎样的伤心难过呢,唉,可叹得造化弄人,怎将这一对苦命之人折磨得如此悲惨啊。 …… “竹林?”沐白皱眉疑了一声。 …… “二公子……”一声哽咽娇唤之音试过,沐白抬头看去,此时沐白才刚刚有些适应了光线,抬眼望向声源,见竟是霜儿与沐海夫妇二人。 霜儿满面泪痕愁色,见沐白安然无恙的走出牢房来,虽是样子清瘦了好多,但并无大碍。不禁心头一酸难过的又抽泣起来,轻起莲步上前一把便将沐白紧紧的揽抱在怀中哭泣道:“二、小、小姐在里面受苦了。” 沐白见抱住自己哭成泪人的霜儿也是心头一酸,抬手轻轻拍了拍抱住自己的霜儿脊背,摇头劝笑道:“没事的,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呵,霜姐姐莫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命硬,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霜儿抽泣着咬唇抬起头,极是宠溺的抚上沐白消瘦的面颊间,一眼痴痴仔细的打量上沐白全身上下,恐其丢了一根毛发,抽泣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这、这二个多月音信全无,都快被你吓死了,若小、小姐真有什么事,叫霜儿死后怎么向二夫人交代?” “呸呸呸,不许乱说,什么死不死的,你看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沐白皱眉伸手封堵上霜儿乱说话的红唇边,急色气结道。抬手又为霜儿擦拭下双腮垂落下来如珠如线的泪花,终是忍不住也红着眼圈一同哽咽道:“霜姐姐要好好的活着,莫要让沐白再为你挂一份心了才是。” “是啊,是啊,娘子莫要再哭了,你瞧少主不是好端端的就站在你的眼前吗?放心吧,娘子你不为别的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儿着想啊,看哭坏了身子啊。”沐海看到霜儿又哭成了泪人,一时紧张心疼的忙上前扶回妻子入怀,苦口劝说道。 “孩、孩子?”沐白听沐海所言,一时愣住,低头见沐海怀里哭红着双眼的霜儿,一时明白了什么意思,闭目伤怀了几分,转念间又释然一笑,抬眼道:“姐、姐姐有喜了?呵呵,看来沐白要恭喜沐海兄与姐姐了。” “呵呵,是,不瞒少主,这段娘子因为担心少主您的安危,日日以泪洗面,饮食无味,是我疏忽粗心竟没有发现出什么端倪来,好在前个娘子突然晕倒,请来大夫到家中把脉一看,方才发现娘子竟然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沐海一脸喜色极是幸福的拱起手向沐白道喜起来。 沐白的心头微颤,心底里隐隐的轻轻的痛楚了一丝,转目睁开眼看到被沐海守护在怀中垂目不语中的霜儿,一时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方慢慢展开了笑容伸出手握住霜儿冰凉玉手,笑着看了看霜儿并未突起的肚腹间,道:“呵,太好了,姐姐就快为我沐家添丁加口了,沐海兄长真是福气之人。” “是是,沐海全托少主与娘子的福气才有得今日之福能娶得到如此贤妻,哈哈哈……”沐海挠了挠脑袋开怀的傻笑了起来,自是感觉自己今时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男人。 “小姐……”霜儿听到沐白的笑语,不禁心如刀绞般刺痛,忽觉自己对不起沐白来,一双水眸凝结起来,咬唇直直盯向沐白一双清澈通明的眸子,侧头又对护着自己的丈夫,轻道:“可否容我与小姐单独说说话?” 沐海一听,以为是多年的主仆亲情,二人定有些闺中秘语话些相思家常,便忙点头同意与喜儿双双退远了一些。 …… “姐姐……”沐白见沐海与喜儿退得远了些,方又走近了些霜儿的身边,抬起手笑着为霜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嘻笑调节道:“没想到姐姐都快要做娘亲了,呵呵,我想小家伙生出来时定会是个调皮鬼的,哈……” “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霜儿不敢直看向沐白的双眼,闭眸感受着那双手在发丝间温柔的抚动着。 “气什么?傻瓜,姐姐真是想得多了,嫁了人便理应为夫家传宗接代,我为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沐白摇头叹笑着,握起霜儿的手儿放在自己的胸前,又道:“答应我,好好的过日子,我能看得出来,沐海兄有多爱姐姐你,他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姐姐也会是个好妻子好娘亲,这样幸福的小日子多让人羡慕啊!呵,知道吗,原本沐白一直对姐姐赌气嫁与别人而气恼恨极,可是今天当我看到你们俩人相扶相守的出现在这里之后,我的心便释然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后悔当初将霜姐姐让给这人,因为沐海他配得到姐姐这样好的人儿。” “少主……” “姐姐,听我说,从今往后忘记了我,也许才是最好的一件事。姐姐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姐,妹妹也永远都不会忘记姐姐对我沐白的好,只是这样便足矣了。”沐白的手紧了紧,一双眼睛烁烁有神的看向霜儿,霜儿的泪又顺着脸庞滚落下一来,恰好有一滴滴落到二人紧紧相握的拳掌上。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呵,霜儿怎会不知你意。”霜儿闭眸恨了恨心,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然没有任何资格去要求什么,今生已定,有缘无分,若求便只能求得来生再相聚首了。 沐白点了点头,割舍不下的揪心之苦她又怎会不明,沐白叹了口气,无奈何笑道:“我这辈子亏欠的就只有若儿与姐姐你,若有来生,沐白干愿为你们做牛为马的一生,好还清了今生所欠下的债务。” “这叫什么话,你哪里欠我的了,我又哪里需要你来还我。”霜儿哽咽着抽出被沐白握住的手儿,拭下泪水,气结道:“今生是我先招惹的你,也是我爱你在先。若是说欠便是我欠你的,我知道你心里的人一直都不是我,你的怜悯是姐姐强求来的,姐姐心里明白得很,所以我才会主动选择离开你。”霜儿咬了咬唇,心头疼痛,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来,难色伤神的唉泣道:“少主子,你在牢中这么久了,可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 闻听霜儿突然转语这般问,沐白不禁一愣,摇头不解道:“我在里面与世隔绝却不知外面都发生了何等大事,怎么了?” “你、少主你看来真是不知啊,唉……”霜儿咬唇纠结起来。 沐白一看霜儿此等表情,直觉中定是沐府里面出了什么事,想到此处忙焦急的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了?姐姐莫要哭啊?难道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否?” “不、不是府中,是、是长夫人她、她,呜……”霜儿见沐白急切得紧,不禁更是难过起来,想到沐白若知道了定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便不知要如何说出来。 “嫂嫂她怎么了?姐姐你、你急死我了!”沐白一听是柳若言出了事,一时气血上涌,急上心头,一时忘记其他,一把拽过霜儿的手臂急问道。 “长夫人她、她明日里就要嫁给御史大人了……” “什、什么,这、这不可能,嫂嫂不可能嫁给别人……”沐白的脑袋顿时翁然作响,踉跄着后退了数步,摇着头不信道。 “是、是真的,你关起来的这段日子里谣传那御史大人与沐家来往密切,又对长夫人细心体贴。两人的关系早就已经传得风言风语,这婚讯也就随之定了下来,所以……”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不信,若儿绝不可能嫁给别人的,我、我要亲自去问她。”沐白的心剧烈的跳动恐慌着,她不相信柳若言会背着她嫁给别人,不相信。此时沐白脑袋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柳若言这三个字。沐白未待得霜儿讲完,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展步撇下霜儿独自离开去找那心头上紧张惦念的人儿,去问个明白。 …… “沐白,你、你最最紧张的只有她的,呵,这、这才是你的真爱。”霜儿望着远去急急的人儿,不禁摇头失落下来。 沐海见少主撇下自家娘子,慌忙跑了出去,连忙跑到霜儿身边扶住霜儿的身子,急切的问道:“娘子,发生了什么事?少主这么急的是要去哪里?” “没、没什么,少主可能是去找她爱的人去了。夫君,我累了,咱们回去吧。”霜儿无力瘫软的靠在沐海的怀中,语音略带着惆怅道。 “娘子累了,那、那我们这就回去。”沐海一听霜儿说累了,连忙什么都不顾忌的俯□一把将霜儿身体抱了起来,夫妻二人急急的朝着前方停在那里的车马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亲们,偶工作忙了些,马上要到第一章了~偶会抓紧时间的更...... ˇ第117章 冤孽ˇ 转眼间冬去春来,又过去了一年,竹叶又翠绿挺拔了起来。柳若言环望向四周满腹心事无人可诉,独自凄凉瑟瑟的坐与竹亭中,手中不自觉的触与‘绿绮,古琴之上,轻轻弹波起来。曲声幽幽响起,尽是道不尽的人间悲欢惆怅之音。 沐白…… 柳若言默念着沐白的名子,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沐白,又要如何把自己要嫁给李慕然的事告诉给她。她是不得己的,想那千般万般的苦衷虽是只因要救下所爱之人,但却不可以道出来。她不要沐白自责悔恨而终其一生,既然结果如此,道不如让她恨自己一辈子,也许这样才会让沐白少受些伤,不至于自责悔恨一生。想她年纪还小,想必过不了多久,等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便会忘记了这世上还有她柳若言这个人。 “碰……”一根琴弦不知为何,突然间砰然断裂开来。柳若言的心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咬唇心痛的抚上那柄名贵的绿绮古琴。 琴断情绝,原来琴亦有灵性…… “若儿……”一声轻小的呼唤声,让本己经心思凌乱中的柳若言受了一小下惊吓。 沐白……是沐白的声音。 柳若言在心里底念了一遍,脸上不由得展出笑容,立时收琴弦上的手儿,转回身轻唤道:“小白,你回来了……”柳若言回过身的那一刹那间不禁惊呆了,她看到面前一身白裙薄纱女儿家装扮的沐白时,不禁惊为天人。她从没有看到过沐白女装打扮的模样,原来女子打扮的少女沐白会是这般清丽脱俗,美得让人感到耀眼超尘的人物。 “若儿在抚琴?”沐白微微皱起愁楚眉眼,袖中手儿不由得紧紧的握成拳头,心头早已经犹如波涛巨浪般迭起伤痛着。她直觉中柳若言一定有什么心意,因为那琴中的忧伤无助感她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是,我的小白终于回来了。”柳若言收回了痴色呆望,连忙换上笑意春风,上前走近沐白相迎而去。走到近处看到沐白微微皱起的眉宇间,极是不舒服的忙伸出手轻轻抚上沐白的面颊边,心疼的问道:“为何要皱起眉头,现在都自由了,还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若儿要小白如何开心得起来?又有何开心的事。”沐白沉沉深深的望向面前人儿,一字一句的重重问道。 “小、小白……”柳若言被沐白的眼神看得慌了神,低下头支吾起来。 “若儿为什么不敢看我?”沐白步步紧逼,沉色沉声问道。 “我,我哪有不敢看你。”柳若言回过身,背对着沐白所在有些踉跄的走到琴桌旁,双手无力的拄着琴桌边暗暗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 “若儿是要嫁给别人了吗?”沐白淡淡平静的问道,她不相信,决不相信柳若言会抛弃下自己而选择嫁给别人,就算那人是柳若言的旧爱。 沐白的问话让柳若言的心剧烈的抽痛了一下,看来沐白己经知道了。这、这便也好,这样她便直接告诉她好了。柳若言闭目咬了下唇角,狠了狠心,终是也淡淡的极是平静的回道:“是,我明日里要做新娘了,呵,只等小姑姑你平安的回来,好送我一程。 柳若言的回答如黑夜间一道霹雳闪电一般,让沐白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后退了一大步。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别人?”沐白傻傻的问道:“是因为我是不是?是因为要救我出来是不是? “不,你不要这么想,不是因为你。”柳若言转过头,样子极是平静道:“你知道我与慕然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当年我们是因父母的阻挠才不得以而分开的,如今、如今我们有机会能相守在一起,是我心所愿,也求小姑姑能成全我们这一对苦命的鸳鸯。 “什么?”柳若言的回答是沐白万万没有想到的,相爱?鸳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字字句句无不如一根带着血的针头一次次的深深刺入进自己的身体之内。她们是鸳鸯一对,那自己又算做什么?若儿说她爱上了那个李慕然?慕然?那么的亲切温柔的叫语竟然叫的不是自己,而是、而是那所谓的旧爱新欢? “我不信,若儿,你、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爱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若儿……”沐白咬唇上前一把拉过柳若言的胳膊肘,直直对视上柳若言的美眸间,怒问道:“告诉我你是在气我,是在骗我的,是不是?那李慕然当年弃你而去,娶了丞相千金,弃盟誓而不顾,怎是个能托付终身的重情重义的良人?若儿,不要嫁给他,你也不能嫁给他。 “求你不要这么说他。”柳若言皱眉用力抽回沐白握在手里的手臂,不悦娇嗔道:“你不知详情怎知我与他的过往!当年我与慕然师兄相爱相亲,只可惜师兄自小与那丞相千金有得婚约,父母逼迫他回去与丞相千金完婚,他不得以只得选择回去预要将我与他的情意说与高堂,不想师兄的父母得知他要另娶她人,气恼当时,命人将师兄关押在府内,择日便强硬他与垂相千金完婚了事。当时我不知详情,以为师兄真是贪图荣华富贵,一气之下就决定嫁入到沐府。后来我才知道,师兄并非是无情无义之人,他后来抽得身来,也曾到江南来找过我,想与我双双私奔一走了之,不想当时我己经嫁入到沐府里,木已成舟不得挽回。师兄因为怕有损到我的名节,才一直忍到今时不敢来找我。如今相公走了,我又孤身一人,他才敢光明正大的来到我身边,你要我如何拒绝得了师兄的一片真心。 真心,那她沐白的真心又算做哪着?柳若言生气的样子让沐白的心寒冷到极限,但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怎么才两个月不见,她的若儿就会舍她而去,难道真是、真是‘曾经沧梅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若儿的话好让我伤心,呵,你是在气我的对不对?气我这两个月陪伴不了你的对不对?" 沐白紧张的又上前拽过柳若言抽走的衣袖,软软的祈求道:“你不记得了,你答应过我等我出狱后要好好的补偿给我的吗?你怎么能忘记了,若儿,若不是因为有你在支撑着小白,小白恐怕早就己经死在牢里了。若儿,求你,求你不要吓唬小白好不好。” 柳若言的心好痛,她只觉得自己的全身火热,像是快被一双无形的魔爪撕裂扯碎了一般的痛苦难熬,这样苦苦祈求她回心转意中的沐白好可怜好让她痛苦。’沐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过一段就会好的,没有了我也许才是对你最好的……’柳若言在心底深处安慰着,咬唇又用力的推开了沐白的束缚,冷冷的转过头说道:“不要这样,你是我的小姑姑,你我终究都是女子身份,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不知愁事,你我怎么可能在一起相守一辈子呢?" “为何不能?”沐白急切的回道:“若儿,我爱你,我可以用我的一生爱你,陪着你,照顾你啊!李慕然能做到的我沐白一样能做到。若儿告诉我你爱的还是我,好不好!”沐白的声音颤抖无助。 “傻子,怎么会一样,呵……”柳若言苦笑了一声,叹息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你还小不懂得男女在一起的感觉有多么的细腻美好。女人家都希望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守在身边爱护着,而不是另一个同自己一般无二的也是个女人。 “男、男人!”沐白的头翁然作响,男人!若儿的意思是她喜欢的一直是男人!那、那自己又算做什么?“若、若儿,你、那你不爱我了?”沐白傻傻的问道。 “爱……”柳若言轻小的回了下。 这轻小的回音,一下子让沐白抓到了一丝希望,沐白连忙急切的问道:“爱的,我就知道若儿还爱着我的,是不是。” “我是爱你,小白,我与你在一起时并没有欺骗你的感情,你的好,你的柔情蜜意,你的体贴入微嫂嫂都记下的。只是,只是那种爱与男女之间的爱还是比不得的。小白,你聪慧过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我真正爱的、需要的那个人其实一直是那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慕然师兄。” 一口鲜血赫然从沐白的口中喷出,溅到洁白的衣裙上。沐白气血攻心,咬唇后退了一步,她没有想到自己雀跃着出来与嫂嫂柳若言相见的第一眼,竟会是如此的场面。柳若言的狠决之言,她听得分明清楚,她原本以为从此之后自己会与若儿相爱到老,不离不弃,怎知今时竟是分裂决绝,情舍爱无的境地。 “小白,你怎么了!”柳若言看到沐白竟然气得吐出一口血来,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紧张的跑上前扶抱住沐白的身体,急问道:“莫气,因为我气成这样不值得的,小白求你。 “呵,若儿还会紧张我的?”沐白皱眉看到扶抱着自己吓得脸色苍白的柳若言,苦笑着自嘲道。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很虐啊 ˇ第118章 缘起缘落ˇ 柳若言咬了下唇角,心中也滴着血色,疼疼的道:“怎么会不紧张你,你、你我相好了这么久,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的。小白,不管我将来嫁与了谁,我的心里都不会忘记有你陪伴的日子。小白,你也要好好的活着,若是恨我气我,你便干脆忘了我也好。” “呵,忘记?”沐白忽然仰天长笑了起来,忘记一个人谈何容易,尤其是一个爱入骨髓的爱人。可笑得痴情却成就了今日可悲的自己,忘记,她能忘记谁?若儿吗! “对,忘了我吧,忘记我这个绝情绝义的女人,你还年青芳华,这世上终会找到一个你爱的,能与你相匹配的人。 “是吗?嫂嫂真是想得周到,哈哈,这世上我真还能找到一个能让我爱上的人吗!” “能的,我的小白这么好,怎会没有人爱你。”一声嫂嫂让柳若言的心疼到极点,她知道沐白定是恨极了自己,才会叫上自己嫂嫂。‘沐白,对不起。’柳若言又在心底请罪叨念了一次。 “我好吗?呵,我若是真好嫂嫂也不会选择离我而去,我不能给嫂嫂想要的东西,又不是个男人,呵,真是让嫂嫂失望了。”沐白咬牙也一把推开了扶住自己的人儿,心头恨极道。 “小白,不要这样,我、我不是个好女人,不值得你爱我,你从此就忘了我吧。明日我大婚之后,沐家便全全交给你去主持,我和青儿就、就跟慕然师兄走了,你就当从来不认识我这个女人。”柳若言底下头,幽幽泣语硬咽道。 “走?你、你说你和青儿要跟他走?”沐白的心又碎裂了几瓣。 “是,青、青儿她、她不是沐家的孩子,所以我不会让她再留在沐家的。”柳若言狠了狠心讲出实情。既然要走不如走得彻底完全一些,青儿是她的耻辱、罪孽,沐家要清清白白的交给沐白,不留下一滴扎染,她不可以再为了自己而自私下去。 “什么?”柳若言的话让沐白震惊不小,青儿、青儿竟然不是哥哥的孩子。怎么会这样!难道说青儿她、她是李慕然的孩子!沐白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柳若言的手腕,用力一带,皱起秀眉颤抖的质问道:“嫂嫂说什么?你说青儿不是哥哥的孩子,那、那她是谁的?是、难道是李慕然的不成?”沐白的眼神锐利,看得柳若言全身起了寒气冷冷、凌乱慌张一时,柳若言眼神躲闪着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息,定了定心神,方才咬着牙根抬起头直直的看向沐白,轻声无力的笑道:“呵,是,被你猜到了,她是慕然师兄和我的孩子,这回你总是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了吗?因为青儿是慕然师兄的孩子,是你哥哥不在时,我与他私会留下的根苗,今时我们一家三口就要团团圆圆了,小白,你应该为我们高兴才是。” 啪····一记重重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沐白咬紧牙关狠狠地将一个巴掌甩打在柳若言的脸上。“贱人,你、你对得起我哥哥吗!”沐白被气得快要疯掉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心里头一直敬爱仰慕的嫂嫂竟然会是一个伤风败俗红杏出墙的坏女人,竟然在哥哥还活着时就跟别人有染,还连孩子都跟人家生了。她突然知道哥哥在时为什么总是和嫂嫂不冷不热看着相敬如宾,实则形同陌路般,原来哥哥早就知道了嫂嫂一直与别人苟合,而且还为别人生下了孩子。想哥哥一直在府中憋曲得过得是什么日子,又怎么会愿意留在这让他抬不起头来的沐府中。沐白越想越是惭愧,越是恨极了,想自己竟然也在哥哥离开后与嫂嫂在一起了,这所有的事都让她感到不寒而栗,她突然觉得柳若言好恐怖,好陌生。她真的是那个自己一直爱着的若儿吗? 柳若言被沐白的一个巴掌打倒在地,面颊间霎时红肿起来,唇角也出现了淤青一片。她没有想到沐白会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沐白生气,也是第一次被人打,而且还是爱着的人。看来沐白真的是被自己气极了恨恼了极了,是啊,这样恶心龌龊的自己,怎么能不被沐白嫌恶。柳若言忽然在心底里苦笑了一记,这样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这样,沐白就会讨厌自己,就会真的忘记自己了。想到这里,柳若言慢慢抬起头来,擦了擦唇角边渗出来的血迹,轻轻娇声笑了笑,极是媚气恼人的笑道:“哈哈,是不是感觉我很肮脏,很龌龊无耻。呵,其实嫂嫂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小白,其实我不止与你在一起了,就连那慕容莲其实也占有过我。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寂寞难耐,不知廉耻,人尽可夫……” “好了,不要再说了。”沐白怒喝着阻止住柳若言还想要辱骂自己的话语,她不要听,不想听,也不要知道那些柳若言不光彩的事,更不想听到柳若言自己辱骂自己的话,手掌红辣如火,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打了柳若言那重重的一巴掌。想她的手都如此火辣,那嫂嫂娇嫩的脸蛋又怎能受得了呢。 “沐白,我不会怪你恨我,这是我欠沐家的。”柳若言慢慢扶着亭柱踉跄的站起了身,最后又深看了沐白一眼,好把这心尖上爱着的人儿永永远远的记在脑海里。转眸又极是不舍的望向石桌中的‘绿绮’古琴,伸手不舍的抚摸在琴弦上,低语道:“这琴我今天还给你,我不配拥有它,想将来定会有人配得到这把好琴的。”言罢,柳若言闭目拭下腮边清泪,便要向亭外独自走去。 “站住。”一声沉音呵斥住欲要离去之人的脚步,柳若言停下莲脚,低头俯首问道:“还有何事吗?" “嫂嫂,今我还叫你一声嫂嫂你便还是我沐家的人,要改嫁可是要经过沐家主事与家族长者的同意,今儿怎是你一人说要嫁给谁就能嫁给谁的?明日的婚事不可举行,需族里再行商议后再议。”沐白冷冷的沉语道,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走柳若言的,更不会就这样白白的将若儿送到那姓李的身边。 “呵,小姑姑可是忘记了你被关押时不是将沐家主事之位传与我柳若言了吗。还有,我要改嫁之事太夫人己经同意了,族里也没有人反对我这一颗扫把星离开沐家的,而且离弃改嫁的文书也都己经上纳到官媒那里过目了。”柳若言强忍住泪水,轻笑着回道。想沐白到底是年青的稚子,怎可能和活了快半辈子的人相比心智。 “你、你当真死心踏地的要嫁给他!”沐白的声音气得有些颤抖,她此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是要失去柳若言,失去这个她己经深爱得入了骨髓心尖上的不能自拔的人儿。 “当真,怎能虚假。” “呵,我是不是很可笑,很愚蠢。”沐白转过头冷笑着问道。 “不,只是,只是你很傻,你不该再问我这些问题,这样只会让你的心更受伤。小白,和我回府中去吧,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府里还有很多琐碎的事需要你来处理,等过一段你便会淡忘记我这个负心之人了。”柳若言苦语良言的劝说道。 “呵,看来嫂嫂都为我考虑周详了?呵,今天你还是我的嫂嫂,明日看来我就要改口叫你一声御史夫人了,哈哈……”沐白仰头长啸一声,伸出一指,指了指远处白马,轻笑道:“呵呵,那里是我来时骑的一匹白马,嫂嫂就骑着我的白马先离开此地吧,它知道回去的山路,不会带丢你的。 柳若言侧头看了看那匹白马,知这马是沐白的心头之物,回过头问道:“那、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呵,回去了让我看到府中的喜气,好为你道喜?这我沐白可是做不到的。”言罢,沐白向那白马吹了一个口哨,那白马灵性,得了命令便向柳若言所在走去,扬了扬马蹄,乖乖的站立在柳若言脚边等侯着。 柳若言看到那白马来到自己身边让自己坐上,咬唇想了想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也便牵过缰绳慢慢骑坐到马背上,沐白回过身不再想看向人马所在,口中又吹了一个响音,那白马得了命令,便扬起马蹄直直向前方奔了出去。 耳边风声呼呼,柳若言双手紧紧的握着缰绳,泪水呜咽而落,心里头就像没了着落一般空空的悬挂着。她知道自己深深的伤害了沐白,她希望沐白会好起来,振作起来。不要因为她柳若言一人而一撅不振,就像在地牢中看到沐白时,那虚弱蜡黄的脸色让她的心痛到极致,那种样子好像放弃了所有,只在等死一般。 “沐白……”柳若言在心里头又轻唤了一声,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行,她不能把刚刚从地牢中孤孤单单出来的沐白一个人留在山上,她受了很多打击,今又失恋了,这样的沐白太危险。柳若言连忙带了下缰绳,不是十分熟练的让白马的速度暂缓了下来,柳若言不知要怎么使唤这匹灵性的白马,咬唇急切试探的俯首在白马的耳朵边急唤道:“马儿乖,我们回去找小白你的主人去好不好,我怕她一个人呆在山上会有什么危险。 白马听了柳若言在耳朵边几句叨念,像是听得明白了,忽然马头一转,马蹄扬起,灵巧通性的长啸一声便又顺着来时的路向山上跑回去。 柳若言骑着白马又回到了刚才所在的竹亭那里,可是竹亭中己经人去亭空,重修好的竹舍之内也是空无一人。只有那一俩‘绿绮’古琴正孤零零的独自立在那里,显得格外凄凉。沐白去哪里了!她怎舍得把这两人定情的‘绿绮’扔在这里!柳若言的心一下子纠着起来,沐白,求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要因为若言而出事才好。 白马见主人不在这里,也是着急得很,鼻孔间不住的嗅着地气,嘶叫着将马头忽然向山那头仰望而去。柳若言看向白马的动作,不禁心头一喜,想必是这沐白的爱驹寻到了主人的所在。想罢,柳若言连忙小跑到白马身边坐上了马鞍之上,好让这匹白马带着自己去找寻它的主人去了。柳若言在心间暗暗祈求着,希望沐白要安然无恙才好,否则她所做的一切全全都是白做了,她只要沐白活着,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活着就好。 不知过了几座山头,在最高的一座山峰边柳若言才终是看到了一缕白色的身影随风飘摇着。 此时柳若言这颗紧张不安的心方才落入到胸口里。 “沐白,你在这里做什么?”柳若言下了马背,喘息疲累的向那缕白影跑去。那白影听到有人在召唤着自己,也慢慢转过身来看向来人。见是柳若言又与白马一同跑了回来,一双水泪斑斑的眸子,不免眯成了一条线,咬唇冷冷道:“嫂嫂怎么又回来了?是想看到我落魄的惨像方才开心吗?" “胡说什么,嫂嫂也是不放心你。小白,不要为了我而伤心流泪了好吗?忘记我吧,救你。 ”看到水泪连连憔悴伤神的沐白,柳若言的心好痛,此时她恨极了如此折磨爱人的自己,看来自己真的是颗扫把星,凡是与自己亲近的人都投有什么好下场。 “呵,我不是神仙,爱一个人怎能说忘记就能忘记得了?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此生定会痛不欲生的生生受着煎熬。” “傻话,年纪青青的为何说什么死?小白,我认识的小白好坚强乐观的,乖,我注定只是你人生的一个过客,凡事莫要太过执着强求,过去了就好的。”柳若言紧张的劝说道。 “强求?呵,爱一个人,想一生都守护着一个人,与她恩爱百年难道真是我沐白的一人强求吗?我的好嫂嫂,好若儿,爱了那么久,我的心如何能就这样放开?”沐白扬起头无奈何的惆怅的狂笑了一声。 “那要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柳若言苦苦问了一声,她心里的苦痛也是满满酸酸的一腔,她也好想抱住沐白,亲她、爱她、吻她,用一生去呵护爱着心尖上的爱人。可是、可是事与愿违,她要保护沐白与整个沐家,保护这个心头上爱着的人儿啊。她答应李慕然只要沐白能活着回来,她便嫁给他为妾,永远的离开沐家,斩断和沐家的一切。若她不信守诺言,以李慕然的个性,定是不会放过沐家和沐白的。 …… “嫁给我……”万峰崖边一身穿白衣青纱的长发女子随风飘摇,转目傲然决绝的望向不远处一眼惊魂恐惧中的另一位绝色美人,不容置疑的问道。 “什么?”美人一脸错愕惊恐的后退了一步,摇头慌张道:“别说傻话,我是你嫂嫂,是你哥哥的妻子,你、你是我的小姑姑,你、你快些下来,那里好危险……” “你知道我一生除了你,就再也役什么能让我害怕失去的,若是没了你,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白衣女子唇角闪过一丝伤情的苦笑,她不想再去勉强任何人,只此一次。想罢,回过头望向前方万丈深渊不再想看向身后之人,只轻轻自语道:“若是你舍得离我而去,我便从此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打扰到他人,只愿你得到一生的幸福美满。” “你,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我不值得你爱我……”美人的泪水渐渐流下,她不喜欢听到崖前女子这般冷冰无情的语调和移走的视线,那似乎是隔着千山万水般的遥远,美人嘶喊着想要让那崖边的女子回过些神色,快些离开前方危险无比的万丈崖前。 “若言好狠心,你是真的想要离我而去投入别人身边?是真的狠心想要抛弃下小白一个人孤独苟活于世?呵,原来真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小白用错了情,讨饶了嫂嫂……”白衣女子苦涩间又自嘲一笑,’慢慢睁开眉眼转过身一眼留恋不舍的最后看了身后美人一瞥,忽然极为平静幽幽轻道:“今后小白不在嫂嫂身边,你要懂得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小白再为你担心,若他对你不好,小白做鬼也定会为嫂嫂讨回公道。 “沐白,你、你先下来好不好,万事都好商量,求你!”美人摇着头,上前迈出一步,想要劝阻下崖边正随风舞动若即若离的人儿,那仿偌是一位就快要脱离开尘世间的仙子,让人触手可及,却又虚幻飘渺。 山中的风刮得更猛了些,雾气随着晚霞的光泽渐渐浓重起来,随着山风飘洒回荡在山间,如同水墨渲染般令人心悬一线,纠结恐慌。 崖前的女子突然间凄然一笑,那笑声似乎是看破了这无情的尘世,双手优雅的分开展于身前,身体无惧的随着山风而超脱仰躺,飘落下这万丈山崖…… “不,小白……”望着落崖之人,美人恍惚间迟钝了,她没有想到崖前之人真的会跳落下这万丈深渊,慌恐间回过神色跌跌撞撞的跑向万峰崖边,大喊着想要拉回那落崖的女子,却竟还是迟了一步,手中只捉到一缕漂浮于空气中薄薄的青纱。 “不,沐白……” 万峰崖的山风仍然在无情的刮着,美人一头的青丝狂乱的飞舞在空气中,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崖边,呆呆的望向漆黑的崖底,泪水己然干涸无珠。 “沐白,我不相信,你真就这么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弃下?沐白,你快上来,求你,若言什么事都答应你,好不好……”柳若言一双美眸目无焦点的盯望着手中紧紧攥着的青纱薄衫,慢慢抱到了怀中,闭目摇头悔恨的呢喃着,难道真是她做错了。 似乎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令她们都无法去承受,是老天在捉弄她们,还是她们俩个本就是冤孽,非要互相折磨得体无完肤、痛不欲生方才会罢休、停息。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归到第一章了,亲们满足了吧! ˇ第119章 魂断金陵ˇ …… 黑夜降临,万峰崖上的山风更加凌烈狂躁了起来。 万峰崖边一个女子不知己经坐了多久,只知从星月升起一直到天露白肚,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守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回归。 …… 一只山鹰从天空中飞过,高声鸣叫声惊饶了周遭的一切,一下子也将己经呆僵在崖前好久之人惊醒了过来。柳若言慢慢回过恍惚的心神,缓缓的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向一直在崖前嘶鸣徘徊的白马前面。白马哀鸣无助的抬起鬃鬓脸庞蹭靠向柳若言的裙角边,像是在互相寻求着安慰一般。 柳若言似乎只是在安慰着白马,她平静的抬起手拍了拍白马的鬃毛,摇头笑道:“不要伤心,她没有死,信我,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离开我呢。我们一起等她,等她回来,她一定会回来的……” ************** 喜乐响起金陵沐府内一片张灯结彩,丫环婆子们进进出出忙个不停,今日是金陵城首富沐府的寡妇长夫人柳氏改嫁给朝庭高官御史李大人为妾氏的大日子。全城人无不沸腾着等着看好戏,看来这沐家的长夫人柳氏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竟这么快就勾搭上朝庭高官,嫁作小妾。看来这长得如花似玉般的柳美人儿还真是耐不住寂寞,急不可待地想找个男人相伴的。 街头小巷中众人议论纷纷着,柳若言骑着沐白留给自己的白马,不知是如何回到的沐府里,今日是她的喜事,是她柳若言要嫁人的大日子。 “夫人,你昨夜去哪里了,都急坏我们了。李御史那里派人崔问了好几次,我都找借口敷衍过去了。夫人,吉时快到了,夫人真打算嫁过去吗?”喜儿担忧的问道,回头见柳若言是自己一人回来的,忙又问道:“咦,夫人,少主昨日没有去竹林找你吗?少主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呢?”喜儿看着失魂落魄的柳若言,担忧的问道。 “她有事,晚些就会回来了。喜儿,你去告诉来人说我己经准备妥当了,让他们按时辰来迎娶就好。”柳若言跌坐到椅子上,无力轻声道:“你们都先在外面伺候着吧,让我一个人梳妆歇息一会儿。”柳若言神情恍惚的坐在铜镜前面,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发起呆来。 喜儿看出夫人神色倦怠不同往常,以为可能是与少主二人因婚事吵架了,想她们少主怎会同意长夫人嫁与那李御史的,想必定是气走了。喜儿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一旁伺候的奴仆们先退了出去。喜儿见旁人离去后,便来到柳若言身旁俯身在柳若言耳边极为担心的问道:“夫人怎么了?可、可是与少主子闹别扭了?" 柳若言听到喜儿问起沐白,一时悲从心生又忍不住流下水泪来,一下子扑在喜儿的怀中硬咽起来。喜儿见柳若言难过,也是揪心得很,叹气轻轻拍了拍柳若言的脊背,劝解道:“少主与夫人都是苦命的人,唉,少主与夫人感情甚好,想必一时难以接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说着喜儿又看到柳若言腮边肿起来的掌印,不免紧张惊色道:“夫、夫人您的脸上……是、是被少主打的吗?”柳若言听到喜儿惊乎之音,抬起手抚上被沐白打肿的腮边,唇角间到是露出一缕莫名的笑意,心头里柔柔暖暖的蔓延开来。 沐白,打我说明你爱得深,你那么爱我,竟然为了我愿意舍弃一切,若儿又怎么会舍得让你一个人孤孤零零的离去,你且等着,若言这就去陪你…… 柳若言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又从首饰盒里拿出来一打银票与一些多年攒下的金银首饰,放在一起打了一个包裹,交与到喜儿手中,轻语嘱托道:“喜儿,你是我最贴心的丫头,今后我不在了,青儿就交托给你代为照顾了。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帮我把这封信和青儿带到慕容莲那里,这些银票和金银首饰是我留给你与青儿的,你且为青儿收好,以便将来你与青儿有什么难事时所需。 “什、什么?”喜儿一听柳若言的嘱咐,不禁大为吃惊道:“夫人不带小姐嫁过去吗?为什么要把小小姐送到慕容家?就算夫人不带走小小姐,也应该让小小姐留在沐家啊。” “莫要多问了,我说你且记下,照做便是,喜儿能帮我最后再梳洗打扮一次吗?喜儿梳的发髻最美,小白每次都赞不绝口。 喜儿见长夫人不想说,也便不好多问,恐触及到长夫人的伤心处。咬着牙只好强应下,眼中也浮起了片片泪花,也为长夫人的无奈和伤心而悲鸣起来。 红衣绫罗穿戴而上,凤冠霞披着身而展,脂粉淡施,红唇点点樱樱。柳若言拂衣望着镜中美艳惊人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是不是很好看?呵,她一定会喜欢的,是不是?”柳若言神思恍惚的对镜自语喃喃道。 喜儿以为夫人是在说那李御史,便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夫人好美,御史大人一定会高兴喜欢的。夫人可是喜儿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和新娘。”喜儿由衷的赞美道,此时的柳若言就如同天上耀眼夺目的太阳,万般妖艳的光束照得周边的一切都焕发着生机勃勃。 柳若言淡淡的笑了笑,低头拿起桌上火红色的红盖头遮盖上头顶,温声道:“去吧,现在就带着青儿快些离开这里,我不想让青儿知道她的娘亲改嫁他人为妾,我不配做她的娘,喜儿一定要照着我说的话去做,从今以后都不要带着青儿回到这里,青儿就拜托给你照顾了。 “夫、夫人,您真的决定好了吗?”喜儿担心极了,她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不将小小姐带在身边,或者留在沐府里,为什么偏偏要交给那个花花太岁慕容莲?难道…… “喜儿,什么都不要再问,将来你便明白我的意思了。”柳若言决绝无力的道,起身慢慢走向窗前伸手打开瑶窗,闭眼感受着冷气扑面吹来,又极是安详的转过身坐在躺椅之上,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喜儿离开这里,自己想要休息一会儿。 喜儿知道长夫人不想再说下去了,委屈难过一时,却也不敢在多嘴多舌。一想到今后不能再侍奉在善良温柔的主子身边,喜儿难过极了,双膝曲起跪倒在地上,俯身又向柳若言所在磕了个响头,哭腔道:“今后喜儿不能在侍奉在夫人您的身边,夫人要保重身体,万事想得开一些,将来总有与小小姐相聚的日子。”言罢,喜儿又向柳若言磕了几个头以谢多年来的主仆情意之深。 喜儿起了身擦拭下水泪连连,又拿起来长夫人交给她的东西,便推门离开了。房门关合而上,柳若言慢慢站起身点燃了桌角上几根高高红烛。玉指轻动自己把头顶上火红色的红盖头拉了下来,回头一眼妩媚的望向往昔里与沐白二人经常打闹的床帐方向,小笑倩兮的问道:“小白,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做你的新娘吗?今天你我就结成夫妻拜堂成亲好不好个” …… 泪影重叠恍惚间柳若言好像看到沐白穿着一身她常穿的白衣坐在床帐边,手中拿着一个橙子不紧不慢的拨开外层薄薄的橙皮,抬眼坏笑道:“好啊,呵呵,小白等这一天等得好苦的,我的若儿若做新娘一定是天底下最美丽的新娘。 柳若言红了脸,白了一眼那极会甜言蜜语讨人喜欢的家伙,咬唇慎怪道:“呆子,就知道吃,快过来与我行礼啊,礼成后我便是你的新娘子了。 “急什么,我知你早晚都是我沐白的女人,等我拨完这个橙子再行礼也不迟啊。”沐白坏坏的笑道,说完就站起身来调笑着步步走向柳若言面前,曲指浙开一小半橙子送到柳若言樱桃小口边,笑道:“来吃半甜橙,我知若儿最爱吃甜橙了,这可是我叫人大老远的从黄岩那边运来的最好的皇帝柑,好甜的,就像我的若儿一样皮薄肉多甜美可人。 柳若言羞红了脸,侧头躲避开沐白送到嘴边的橙肉,娇羞道:“瞧你那色痞子样,没个正形,也不怕别人听到笑话。 “我色,我承认我色心满满,但就只对我的若儿你一个人色,别人管得着吗。”沐白撅起小嘴,不满的抗议道,双手紧紧的搂抱上柳若言的身体,红唇顺着柳若言的腮边滑下,小声私语道:“从今儿起我就是你的夫君,你不记得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的补偿给我的吗?我的若儿啊……” 柳若言的心跳得好快,低下头闭上美眸,感受着身体上温柔的火热,娇语吟吟道:“记得,傻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还不成吗?" “你说的,那我要你,要你永生永世都只能属于我沐白一个人,不许逃走,不许躲避。”沐白霸道的说道,一把拉住柳若言的手放在自己唇边,深深凝望着柳若言的水眸,定定的言道。 “嗯,都依你……”柳若言的泪水又不知何时流满了腮颊边,软软的依语道。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行夫妻交拜之礼,然后我们就入洞房,嘿嘿?”沐白嬉笑坏坏着将柳若言揽入怀中,为其拭下水泪,柳若言瞪了这色色猴急的俏郎君一眼,推了下那缠绕在衣襟内极不老实的手儿,指了指周边放置的烛台高柱,笑道:“急什么,那里还有几根红烛未点燃,你我一起把它们点燃可好? “好,听娘子的。”沐白乖巧的笑了笑,展手握住柳若言的手一同向烛台走去。 …… 火光莹莹,柳若言拿起烛火点燃了屋中所有摆设的红烛,伸手拉过衣架上挂着的沙衣舞裙,披合在身上,口中轻哼起小曲舞调,舞步辗转盈盈的在烛台环绕中展开了舞步娇姿,翩翩起舞如同花中彩蝶仙子一般。 这是沐白最喜欢看的舞曲,记得她们刚从湖舟私会回来之后,每每夜间她们相处时沐白便吵着要自己跳给她看。 红红的舞裙长长的飘带在屋室中飘舞飞旋着,恍若也是一团燃烧熊熊的烈火,让所到之处揭起了一片红光火热。柳若言的舞步越跳越快,歌声婉转忧伤,她回忆着与沐白的一切过往,回想着两人情浓意浓时的恩爱情长。沐白的温言软语、俏皮无赖、撒娇讨好时的模样是那样的鲜活生动,仿佛此时她真就守候在自己的身旁,欢笑着正为自己鼓掌叫好着。 “好,真好看,若儿的舞姿我一辈子都看不够的,呵呵……” …… “小白,若儿来陪你了……” …… “夫人,夫人快开门啊,夫人……”西苑的楼台上两个奴仆和一个喜婆用力的敲打着房门,时辰到了迎亲的喜轿在府外面正等着接新人过门,可无论怎么叫门,屋内也役有任何回音。夹然屋内显起一片红光通亮,一股烧焦的火气从屋内隐隐传来。几个丫环婆子心道不好,为首的喜婆惊叫一声,连忙让一旁的丫环马上去叫人来撞开房门。 …… 沐府之内红光一片,人影涌动进进出出的都忙着扑灭大火。火气从西苑那里蔓延而出,借着东风点燃了沐府内一大片屋舍楼阁。一时间接新人的喜轿也不知何时,消悄的不见了影踪,府内的喜气也早己经被嘈杂救火的声音淹没在火海之中。 那曾经在金陵城中繁华鼎盛独霸一方的沐府就这样在火海中败落调零了。 远处怀中抱着熟睡着的小小姐沐青正向前赶着路的喜儿,听到熙熙攘攘的叫喊声,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去,竟看到沐府方向火光涌动,浓烟滚滚。喜儿一惊,一时明白了为什么刚刚长夫人会如此反常,她猜那火一定是长夫人放的,夫人怎么会、怎么会如此的想不开。 喜儿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痛哭不矣,俯身向着火光通红的沐府方向大声的哭喊了起来。 …… 花谢花开终有调零的时刻,不想今竟真是人去楼空,死灰狼藉一片。生不能相守,难道死了就真能恩爱成一处了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写什么......头半部算是了结了..... === ☆、第120章 白容观 “不要、不要……”床中一直昏迷不醒的人儿口中一直在不停的叨念着什么,已经是第一百天了,若在清醒不过来恐怕她这辈子就只能活在混沌中在也无法清醒过来了。 一位长得高贵美丽的青衣道姑静静的坐在床边,侧眼看了看这床中一直昏迷不醒的人儿,再看向床中人头顶上摆放的一盏长明灯,那灯芯灯油虽是粗大饱满,但灯火却燃烧得恰恰相反,火光微弱虚无若隐若现,仿佛马上就快要熄灭了一样,让人不禁心悬一线甚是担忧。道姑又叹了口气,闭目又默默念了句咒语,挥手甩了甩手中拂尘无奈何的摇了摇头,起身欲要离去。 “师、师父,你看她好像是动了动眼睛。”旁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年青小道姑瞪着一双杏仁眼惊喜道。那绝色道姑听小道姑所言也忙回过头,侧目细细观察上床中人儿,见这床上之人果然有些不同的地方,心头一动,连忙提起一口真气双掌一挥徐徐将真气缓缓的输送给床中之人,好助她一臂之力。 …… “咳咳……” 好久,只听得几声极是虚弱的咳嗽声从床中人的口中传出,那一双紧闭着的眸子也好像微微动了几下,看起来似乎是有了些生气,但随后却又一次的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呀,师父,她、她怎么又昏过去了。”小道姑见床中的女子又闭上了眼睛,死气沉沉的一动不在动了,心中不由得焦急,生怕师父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心思。 那绝色道姑伸出手凝神又为床中人把了会儿脉搏,不禁面露了些许笑意,摇了摇头道:“没事,她心脉已然逐渐变强了,你瞧就连她头顶上的长明灯也一点点的变亮了,呵,死不了死不了了,宁儿,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若她醒来了,便告诉我就是了。”说完,绝色道姑便起身轻笑着步步走出了山洞之内。 叫宁儿的小道姑点了点头,应下师父的嘱托,回过头坐到床前拿起巾帕来小心的为床中一身伤痕被纱布捆绑的昏迷之人擦拭起由皮肤中渗出来的血水。心头到是好奇师父是从哪里救来的这样一个垂死之人,希望这人快些好起来,好不枉费师父的苦心救治啊。 …… **************** “啊 ,小白来抓我啊,快点过来,哈哈哈……” 一串银铃般好听的笑声在开满牡丹花的园子里响起,一对白衣美丽的女子在花丛中欢闹追逐着。周围彩蝶飞舞鲜花飘香,美极了。 柳若言在花丛中躲避着身后白衣女子的追赶,二人清脆的笑音时不时的回荡在空气中,好不开心快乐。 “若儿不许跑得那么快,等一等小白我啊,呵呵……”沐白欢笑着追在柳若言的身后,喘息相互追撵着。柳若言听见沐白有些力不从心的喘息声,有些心疼怕累坏了沐白,便收了步子故意让身后的沐白抓住了自己。 呵呵呵…… 沐白喘息着一把抓住了柳若言的手腕带入到怀中,坏笑道:“哈哈,看你还如何跑得掉。” 柳若言开心的笑了,回过手轻轻捶打了一下沐白的胸前,喘息道:“美什么,我是故意让你抓到的,呵呵,若是我想跑掉那还不容易。” “哈,若儿又说大话了,呵呵,来,让我惩罚你一下。”沐白低下头想要亲吻上柳若言的红唇,柳若言侧头坏坏的躲避开不让沐白能亲得到自己,哼笑道:“美得你。” “哼,若儿学坏了,不让夫君我亲,不乖了。”沐白努嘴假装生气道。 见沐白假装不高兴,柳若言到是笑得眉开眼笑,回手媚笑着一把推开了沐白的怀抱,欢笑着展开衣袖如同彩蝶一般向着前方雾气环绕的花亭中跑去。 “谁是我夫君,美得你,呵呵,傻子,来啊,来抓我啊,抓到我就让你亲……” 沐白见柳若言逃走了,展步也笑着忙追了上去,度过云雾水气蒙蒙,展步走进了亭中。见得美人正坐在琴旁抚琴歇息,长袖纱衣舒展开来,头上乌丝美发顺滑的如琉璃般光泽闪烁着披合而下。沐白看呆了眼,为眼前的美人而赞叹不矣,静静的走到美人的背后倾听着那样仙乐渺渺优美动听的琴声。 曲声终结,沐白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从背后环绕上柳若言的腰肢,美颜贴靠在柳若言的面颊边,轻轻吹了口暧昧的气息笑道:“若儿,我们好像在做梦,这样能跟着若儿相守在一起,只有我们俩个人,真好。” “是啊。”柳若言回过手抚上沐白贴在自己脸上的粉腮,轻轻揉昵着,闭目也极是陶醉道:“我也好喜欢这样无忧无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那我们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好不好?永远都呆在这里,永远都过着只有我们俩人的快乐日子。”沐白痴痴的问道,双手搂得更紧了些,生怕美人一下子就飞走不见了。 “嗯,好,只要是跟你在一起,让我怎么样都好。”柳若言点头依附道。 沐白的红唇挑起,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笑得弯成了一条线,自是开心柳若言答应了自己的痴心一片,回手又将柳若言宠溺的抱到怀中,红唇紧紧的相依亲昵而上。百花飞舞,彩蝶萦绕,二人动情的缠绵在一棵苍天百年的红叶树下,那红叶树仿偌是月老手中的红线姻缘树,轻风拂过,吹得红叶沙沙做响,蔚蓝色的天空中朵朵白云也不禁红着脸害羞起来。 肌肤相亲,二人曼妙妖娆的身姿纠缠得更加亲密无间了,就如同一对偏偏起舞的鸾凤合鸣相融在一起,将彼此最美艳的一面展现在对方面前。 沐白的唇吻尽了柳若言的一切,细嫩的肌肤已然绯红成一片,就如同一只燃烧喷火的火凤美丽极限。白玉般的手指顺着脖颈间抚下,沐白双手极是温柔的缠绕过柳若言的每片肌肤,那双双交错急促的喘息声在四周回荡徘徊着。 “沐白,啊,我爱你,这世界上若言只爱沐白一人,生死不渝……”柳若言终是鼓足勇气将心中的爱意向这呆人讲得淋漓尽致,双腿又微微抬起,为那所爱之人优美的展现出最最美丽的一面。 “若儿,小白也只爱你一个人,永生永世不变……”语落,沐白的唇舌早已经吞噬下柳若言的所有意念,交织迭起的情-欲将两人的灵魂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你我。 …… 突然间一团烈火在周围熊熊燃烧起来,所到之处全全泛起一片汪洋火海,将那百花灵草亭台美景全全淹没尽,直至只有她们俩在火海中重生飞舞,在欲海中迭起尽情激荡的抚慰着彼此。 …… “痛,好痛……”柳若言无助的呻吟着,双手手用力的抓住沐白的肩头骨肉,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沐白骨肉之内,她感觉自己的全身像是被烈火占据了一般,在□迭起的巅峰时刻使她欲生欲死,无助彷徨着。 “若儿,我也好痛、我的心和身体都好痛,好难过,我是不是要死了……”沐白紧紧的抱住柳若言的腰肢将唇舌探入得更深了些,交融甜美的泉汁让她在干燥的火焰中感到舒适快乐,她想要柳若言,想要得到她的一切,还不止…… “沐白,啊……”柳若言的双腿如同灵蛇一般缠绕在身上人的臀胯之间舞动摩尼着,如同那火光中跳跃的火苗,充满着妖异美艳的色泽。 烈火骤然升高,火光四射猛烈开来,顷刻间便将那花中红叶树下缠绵悱恻的一对爱人吞噬在火海之中。 “若儿、若儿……” …… “热,好热……啊……沐白,不要离开我,不要……”柳若言突然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剧烈的喘息着。 “师父,师父快看,她醒来了,终于醒来了。”小道姑兴奋的拍着手鼓掌雀跃着。一旁绝色美艳的道姑听到小道姑的叫声,也连忙走了过来,见床中之人果真睁开了眼,忙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柳若言的胳膊,不禁喜上眉梢,又从怀中掏出来一颗深红色的药丸塞进柳若言大口喘着粗气的口中。柳若言未极反应,一口咽下那颗药丸。一双无神的眼睛恍惚间回过头看向面前陌生的二人。 “莫怕,我们是救你的人,你可还记得你自己是谁,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那绝色道姑温言软语问道。 柳若言只觉脑中混沌模糊,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抬头环望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之中,四周崖壁凌厉,冰冷潮湿,不时有滴答的水声从四周围传来。这里是哪,自己怎么会到的这里,柳若言闭上眸子,头隐隐有些痛,身体上也有一种火烫的感觉。她怎么了,火!突然柳若言一下子想起了好多的事,想起了沐白跳下悬崖的那一可怕的场景,想起来自己悲痛欲绝点火自绝的时刻。 “我、我怎么、怎么会在这里……”柳若言想要说话,但嗓子眼里嘶哑疼痛的感觉让她想哭,她不是应该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有疼痛的感觉?这里又是哪里?地狱? “莫要说话,你的嗓子、身体全都被大火烧伤了,今能活下来算是你的命大。”床前那绝色道姑淡定幽幽说道,回过头看向一旁小道姑,沉声道:“宁儿,快去把‘玉华露’给她拿来喝下,想来也许会缓解下她嗓子里的疼痛。”小道姑应下,忙去取来。 “这里是白容观,叫我白姑姑就好,才那个叫宁儿。你被大火烧伤了,是我入得火海才侥幸把你的性命救下来的。”白姑姑说完,拿过那叫宁儿取来的‘玉华露’给柳若言喂食下去。 药汁入口,果真缓解了方才喉咙里那种干涩疼痛之感,柳若言有了意识,水泪不禁又奄奄流下来。心中不禁怪罪起这道姑多事,怎非要救下无心求生的自己,不让自己与沐白的灵魂能相聚在阴间。 …… ☆、第121章 毁容 柳若言醒后的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不言不语,白姑姑让宁儿一直守候在其身旁悉心的照顾着柳若言的饮食起居换药擦身,白姑姑早晚也会定时来看望一下柳若言的病情,下些药剂观察着柳若言的身体烧伤恢复情况。 ...... 柳若言的心已随着沐白死去,本不想活在这世上,奈何却偏偏被人救活了性命。但她虽醒可求生的意识却不强,虽是醒来了,却不吃不喝成日里以泪洗面,身体又开始一日不如一日的虚弱下去,有时似乎而陷入了浅昏迷的状态。 白姑姑见此情景不容乐观,不禁为这脾气倔强一心求死的柳若言所急恼。这日里白姑姑又从外面采药回来,宁儿见师父回来了,叹了口气对师父摇了摇头,将手中一口未动的粥菜承到白姑姑眼前,又看向床中闭目哭泣中的人儿。 “怎么,又一口未动?”白姑姑皱眉愁色道。 “是啊,又是一口未动,哭了一整天,我怎么劝她、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师父,我看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她便又活不下去了。”宁儿也愁楚为难的叹了口气道:“唉,真是枉费了师父您的一番苦心那。” 白姑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放下草药,对宁儿摆了摆手,示意宁儿先下去。宁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将草药抬了下去。 白姑姑揽衣坐到柳若言床前用沾了药的湿巾帕为柳若言小心的擦拭起她脸上的烧伤之地。虽已经过去了百日有余,但那烧伤的肌肤却还未结痂脱落,柳若言的全身大面积烧伤,尤其是脸部和双手,一些因深度烧伤而未极消肿结痂的地方还流着黄水,让人看起来样子极是恐怖。 “不、不要再救我了,我不想活……”柳若言嘶哑的从喉咙中硬挤出声音,低吼道。 “为什么不想活?”白姑姑凝眉看向床中闭目低吼的人,沉声问道。 “生无可恋,还为何活着……”柳若言艰难的说道,样子极是痛苦。是啊,人最大的痛苦便是人活着却心已经死去,沐白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猜沐白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她要快些赶过去陪伴她,好不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等候着自己。 “生无可恋?呵呵,莫不是因为我儿沐白?”白姑姑突然沉沉的笑了笑,语调淡淡冰冷的问道。 白姑姑的话一时惊住柳若言,不禁一下子睁开了泪眼看向面前这位美丽绝色的道姑,以前从未注意,今这近前一目,忽觉得不知为何这道姑的模样果真与沐白有七分相似。一想到这道姑刚刚所言,不由得感觉到荒唐。但虽这道姑与沐白的长相真有几分神似,却不可能把这年青美丽的道姑与沐白的娘亲联系在一处。听那与沐白年纪相当的宁儿虽叫这白姑姑为师父,但怎么看这年纪青青的小道姑的岁数却也不过是个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应该还没有自己年长才是。今怎会、怎会是沐白的娘亲。柳若言想此,眉头不禁略皱,自是责怪这道姑的信口雌黄,侮辱了沐白。 白姑姑看出柳若言怀疑懊恼的神色,摇头轻笑一声道:“我知你不信我,但今我告诉你也无妨,我真是沐白的娘亲白容容。那日里我看到你沐府失火,怕是你与我儿困在里面,便施功进去找寻。不想竟在火海中救出你来。” 柳若言闻听此言不禁也大为吃惊,想这世上知道沐白娘亲的名子的人少之又少,想就连沐白的亲生父亲,自己的公公沐老爷子由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娶的那位神秘的七夫人的真实姓名叫什么。当年若不是二夫人江染月在重病垂危时偶然说过沐白娘亲的名子,自己暗暗铭记在心间有些印象,此时也就不能知这白姑姑所言是真是假,于是不禁惊色嘶哑的疑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真的是沐白的娘亲白容容,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太过年青了,不像沐白的亲娘?呵,今不瞒你,这是因我自幼修得法门能保长生不老,今我实际年纪已然四十有五,按人间的岁数论来,已经是个十足的老太太了。”白容容笑语温色道:“你今受伤严重,可要好好养伤,切不可在自暴自弃的虐待身体了,你这样怎对得起沐白对你的一番情谊?” 柳若言听此不由半信半疑起白姑姑的话,忽想起沐白已经不在世上,有些事对她们来讲且都已经不在重要了,不禁闭眸流泪道:“她已经走了,我留在这世上又有何意思。” “你怎知她不在这世上了?”白容容凝眉问道。 “是我亲眼看到沐白跳下万丈深渊,又怎会有假的。”柳若言伤心欲绝。 “那我告诉你我儿她没有死,她还活在这世上,你是不是就不会一心寻死了?”白容容突然淡然静静道:“母子连心,我能感觉到沐白她一息尚存,还活在这世上,若今你一时义气不肯苟活,他日里沐白养好身体来找你之时,你俩人却又会阴阳相隔,如同生死陌路,岂不是又错过了一次重逢的机会?” 白容容的话让柳若言的心颤抖了起来,沐白真的还活在这世上!若真活在这世上,那么、那么她又在哪里?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她、她怎么受得了…… 白容容苦叹了一声,伸手小心的抚过柳若言红肿焦黑的面颊间看着水泪连连的柳若言,心头不禁为这样苦命的一对人儿所难过纠结,想她白容容一生为情所困,不想今竟连累了自己的孩儿也受此苦痛折磨。 珠泪模糊柳若言抬眼看着面前温言软语劝说之人,竟觉得仿佛是沐白就守候在眼前一般,伸手也抓住白容容的手,极是伤心的哭道:“真的没有死?沐白真的还活在这世上?” 白容容点了点头,拍了拍柳若言的手,道:“放心,我早就为我儿卜过卦象,她命终百年,又怎会是个短命之人。想来,你们将来定有相见之日,只不过,你要先把自己的性命救下来再说,否则你们又怎会有将来,启不是又要阴阳相隔苦不堪言。” 正说着话,宁儿从外面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白容容不在答言,伸手拿过来药碗,看向床中柳若言,轻声问道:“怎样?想通了吗?若是想通了,便喝下这碗汤药,好让自己尽快好起来。若还未想得通,我便也懒得再为我儿费得口舌,顺你去了,只是若你真死后找不到我儿,可别后悔啊。” 柳若言听进白容容所言,想到沐白可能真尚在人间,不禁喜色与心,抬眼看向白容容手中药碗,咬唇点了点头。白容容见说动了柳若言,心下到是快然,点了点头,伸手扶起柳若言喂她食下碗中药汁。 ……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若言的病情慢慢有所起色。那全身溃烂烧焦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蜕皮。 一日柳若言想坐起来活动一下,宁儿便乖巧的扶着柳若言帮着其坐起身来。柳若言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有劲了,虽是腿脚身体稍微一动还是疼痛酸胀万分,但也是开心,想着等自己快些好了便要去找到沐白,好把一切的一切都向她解释坦白得清楚明白,两人再能重修旧好,开心快乐的相守候在一起,她就好开心。 宁儿端着汤药送过来,让柳若言服下,柳若言接过药汁乖乖的喝光了,又将药碗递回给宁儿,心思一动,不由好奇的问道:“宁儿,这里除了我,就你跟白姑姑二个人住吗?白姑姑她每天都要出去采药到很晚吗?” 宁儿眨了眨眼点头,笑回道:“是啊,这里就我跟师父两人相依为命,除去我们在外云游四方的日子,若在山上,师父除了在密室里研制药物或是练功练丹以外,其它时间便是上山采药了。” 柳若言点了点头,她想了解白容容多点事情,因为她好奇沐白的娘亲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她总觉得二娘江染月与白容容之间并不是外人传言那样只是利用白容容的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而是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微妙感情。 柳若言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躺得浑身酸软,而且可能是因为伤口在长肉牙,身体上总觉得又痒又热难受极了。“宁儿,我、我想起来动一动。”柳若言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忍心总是麻烦这个小丫头。柳若言的声音虽还是沙哑的,但总体来说却比最开始不敢发声时强得多了。 宁儿见柳若言的精神好多了,也是开心,这几月相处下来自是与柳若言有些感情,柳若言的性子又温顺提帖,二人处得就如姐妹亲人一般。听柳若言想法,宁儿也便马上应下,伸手架住柳若言的胳膊后背,动作麻利的便将柳若言扶坐了起来。 …… 可能因为许久都没有动弹过身体,这简单的起身动作竟让柳若言无比吃力,气喘吁吁的缓了好久。待靠在靠背上稳定了稍许后,柳若言咬了咬牙,抬起头,抚上自己缠满纱布的脸看向宁儿祈求道:“宁儿,能不能给我面镜子,让我看一看我的脸?我、我感觉我的脸痒痒的难受极了。”柳若言的要求让宁儿的脸色一变,不禁后退了一步,为难摇头道:“柳姑娘还是别、别看了,你伤势严重还未全好,等师父回来了,再让她给你治一治伤口,再、再看也不迟啊。” 看到宁儿紧张的样子,柳若言就知道自己的伤一定很重,很难看。这点她早就想得到了,想到自己烧伤的脸可能会变得无比的难看,她的心也好害怕。但她原本就不太看重容貌,从前的她就一直觉得自己命运坎坷,有一半原因都是因为自己这张惹火不详的容貌,今丢了到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她相信为了自己而能舍弃掉性命的沐白定也不会再意这些个身外之物的。想此,柳若言方大方的笑着拉住了宁儿的手,摇头道:“莫要害怕,无论我变成什么样,我都能接受得了的,我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吓人,宁儿你让我看一眼,我心里也好有个数。”柳若言苦苦哀求让宁儿心生怜悯,一时忘记了师父的嘱咐,心软的拿来镜子让柳若言看去。 柳若言的心跳得极快,她虽有心思准备,但面对镜子,竟也会如此的紧张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知道沐白看到自己时还会不会认出自己来。 …… 宁儿慢慢将缠绕在柳若言脸上的绷带揭开,拿过铜镜小心的站在柳若言面前。,柳若言鼓足了勇气方才慢慢睁开眼看向铜镜之中的自己。蜡黄色的铜镜随着柳若言的接近,突然在里面出现了一个面色乌黑斑斑像被烤焦的黑炭一般的脸,在那黑黄色的焦肉之间又夹杂着些许刚刚长出来的红斑嫩肉,头顶上原本秀美乌黑的云髻此时也已经当然无存,只有一个光光的黑炭一般的秃头绝顶立在那里,像恶鬼一样极是恐怖吓人。 “啊……鬼,鬼……”柳若言惊叫一声一把推开了宁儿为自己举着的铜镜,全身颤抖着蒙起棉被,便向床里躲藏起来。那镜里的人是谁,是谁?难道那就是现在的自己,那就是她柳若言!一个如同被烤熟烤焦的黑炭一般的鬼……不要、不要…… 宁儿也被柳若言的样子吓呆了,踉跄着抱着铜镜跌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一时后悔起自己的鲁莽,怎不听师父的嘱咐竟让柳若言看到镜中的自己了。想这几个月里自己都看得习惯了,而柳若言一时间又如何能接受得了这样不堪的自己呢。 …… “发生了什么事?”白容容背着药镂从外面回来,一入得门竟看到屋内的情景。一时间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来。看来果不出所料,这宁儿终是没有禁得住柳若言的软语,竟让柳若言看了镜子。白容容秀眉不禁皱起,暗自责怪起惹事的宁儿,想她好不容易才将柳若言的心给安稳住了,不想竟又被宁儿给打乱了章法。 …… ☆、第122章 长生决 看着受惊过度的柳若言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全身因恐惧害怕而颤抖哆嗦着。白容容不禁也气恼一时,回头责怪的瞪了宁儿一眼,一甩手,示意宁儿快些退出去。宁儿自知自己惹祸在先,也委屈的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 白容容放下采药的药篓,步步朝着床前受惊的柳若言走去。走到柳若言身边蹲下,伸手小心的拉开柳若言遮住自己的被子。揭开纱布的柳若言的确样子可怖吓人,如同鬼魅怪物,白容容心生同情之感。 “不要过来,走开,我不想见任何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不如让我死了干净……”柳若言撕心裂肺的低吼着,沙哑哭泣的声音再与那烧伤后狰狞的面目结合在一起显得恐怖极了,简直像一个要发疯食人的恶鬼,即让人害怕又让人怜悯。 白容容知柳若言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也是不怪她。想来任何人再经历了这种巨变之后,都会承受不了如此打击。白容容曾在暗处看到过没有烧伤前的柳若言,记得那时柳若言的倾城之貌与温柔大方曾让自己欣赏喜欢,那时她才知道为什么沐白会喜欢上比自己大十岁的嫂嫂柳若言。想来自己年青时不也是曾经那样执着于情爱之中,泥足深陷过吗,但只愿她们两人能有个好的结局就好。 白容容长唉了一声,压下回忆,起身习惯性的甩了一下手中拂尘,道:“最坏的事莫过于此,你不如让我放手试试看能否将你的伤治好。” 柳若言摇头哭笑道:“还能治什么?呵,我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算治好了,我也定是个见不得人的怪物,这一生就只能活在黑暗里抬不起头来,沐白见到如此不堪的我也定会被我吓坏的,我活着到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哦?以你的了解,你真对我儿沐白这么没有信心?我且问你,我儿沐白从万峰崖上掉下去,倘若她摔得粉身碎骨,皮开肉烂,血肉模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回来找你,你柳若言可是会嫌弃厌烦与她?” “不、不会,我怎么会嫌弃厌烦沐白呢?不论她变得怎样,在我柳若言的心里沐白永远都是原来那个提帖细心温柔可人的沐白,不论她变得如何,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着她。”柳若言摇头执着道。 想来,莫说沐白活着,就算她变作厉鬼来找她柳若言,她也甘愿不顾生死与之殊途相守,双双永不分离朝夕相对,又怎会嫌弃厌恶与她。 “这便是了,你即如此,想来,我儿对你柳若言的爱却也不会比你少分毫,不然她亦不会为了你而选择放弃一切,就连性命也是不顾了。你说她还会在乎你的容貌损毁吗?”白容容动之以情。但柳若言仍然摇头无力道:“她不介意,但我不能不介意。我宁愿让她记得我以前的模样,也不愿意让她看到如此不堪如恶鬼一般吓人的自己,我、我不要让她看到这样恐怖的我,不要……”说完,柳若言猛然间站起身,纵身直直的向着石墙便要撞了过去,以求一死。 白容容眼疾手快甩袖忙挥臂一扫,用一种无形的气场及时的将柳若言的身体弹了回来。柳若言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泣语无奈何道:“求你、求你就让我死了吧,我一身罪孽深重,这是上天对我柳若言的报应,有我在沐白只会受到拖累困扰,若她还活在这世上,就帮我告诉她,我柳若言来生定会全心相守终其一生,今生就算我柳若言与她有缘无分了。” “来生?呵,你们这些世俗之人怎都是这等子迂腐呆笨的想法?我原本以为你会和那些个俗人不一样,却不知还是如此迂腐,难道我儿真是爱错了人!我不懂,你为何一遇到一些阻力想不开的事时,便要推卸到来生去做?来生太长了,谁也保证不了来生又会发生什么事,你们如今能做到的就是抱住珍惜今生,好好的快乐的生活下去。”白容容娥眉轻扬,身姿挺直,沉色懊恼间将一生的爱恨感怀以几句淡语道得清清楚楚。 世人太过迂腐,她白容容早前便看得通透,她知沐白最爱的一直是这个嫂嫂柳若言,既然女儿爱她,她便要帮她一臂之力。想罢,白容容定了定神色,轻甩了一下手中拂尘,沉声道:“我有办法可令你恢复到原本的美貌体肤,而且还会令你青春盎然,永保容颜,获长生不老,但你要拜我为师,像宁儿一样做我白容容的入室弟子,你可愿意否?” 白容容的话让柳若言止住了哭泣,柳若言抬眼看向面前芳华青春的白容容,想这白容容年已四十有余,却仍然长得像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家。想来她定是有一定的妙药良方能救治自己,想此眼前像是看到了一丝救命的曙光,可又一想,若做沐白娘亲的入室弟子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得出家为道呢,若出家那、那她与沐白岂不是又要忘情忘义两两相隔呢,这样、这样她怎么能做得到。 …… 白容容似乎看出了柳若言的犹豫顾忌,忙轻笑一声道:“做我的弟子并非要出家为道,这要看你自己的心静,你与我儿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我从未反对过,自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相伴一生,若你们能快乐到老,也是了了我一生的遗憾。” 柳若言擦拭下泪水,觉得白容容既然是沐白的娘亲,那么将自己交托给沐白的娘亲医治,不论好坏她也是心甘情愿的,想罢便哽咽着抚上自己烧焦的脸,泣语道:“若言谢谢姑姑体己,您真、真有办法能让我恢复相貌?” 白容容点了点头道:“办法是有,但要承受世人所不能承受得了的切肤蜕皮之痛,还要习得我师门的法门道术每日调理,你可有心里准备能吃得常人所不能吃的苦痛?” 柳若言听此苦笑道:“姑姑,我柳若言今所受得苦痛怎比常人,我每日里身体都如火烧般的炽热痛痒撕心裂肺,既然我连这种苦都能受得,还有什么事,是我所不能承受下的?” 白容容听极点了点头,挥手扬了一下拂尘微笑道:“那好,那你现在便叫我一声师父,从明日起我便开始传授你一些道术心法。” “师、师父……”柳若言想了稍许,极是别扭生涩的俯身轻唤了一声,一想到自己竟阴差阳错的认了沐白的娘亲为师父,总是感到心里怪怪的。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今后要听为师的话好好活下去才是啊。呵,好徒儿,你今有伤在身,快快起来说话就是了。”白容容见柳若言真的认自己为师,一时开心起来,伸手忙要扶起柳若言,笑着道:“既然入了我道家,我便赐予你个道名,嗯,你是为了我儿沐白才肯活下来的,那就赐予你‘一白’道号如何?你可喜欢?” “‘一白?’一心为了沐白而存在,好,多谢师父成全。”柳若言苦笑了一下,忍泪看向面前与沐白神貌酷似的白容容,俯身向其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以示尊敬。 …… 自第二日开始白容容便开始为柳若言传授师门中‘蜕变之术’,这是道家的一种高深的法术,此等法术男女若不到二十五岁之前是不得习得的,因为若要习得此法之后便会长生不老容貌停留于此。就连白容容的爱徒宁儿却也还不曾习得此术。此术还要结合药浴侵泡全身之肤。那药浴之中还要放入天下奇毒之首的五花毒蛇,习者非要受得百蛇啃咬。再烹蛇生食下蛇的血肉,以道法混合入休内,加以修炼。待得九九八十一日之后便会如灵蛇一般能蜕去全身死皮,焕发新肌。但这其间的苦痛,可是常人所承受不了的切肤啃咬之痛,想来一般人是不会受得了的。大有半途而非,死于非命,被蛇毒入侵吞噬而亡者。 柳若言得知这道术的法门,虽是也有些心怯,但却也是义无反顾。今生她受的苦也是不少,想她全身已经无形如恶鬼一般,若要枉死在此法之中,到也无妨,若能真侥幸让她恢复成人样,受些苦痛也是值得。 白容容看柳若言心如磐石并不惧怕退缩,到也欣慰自己没有看错了人,又道:“这道术是一件不可半途而废之术,否则则会加速衰老死亡。待炼成此术之后,每年你都必须独自静修一个月,还要承受蜕变之苦,蜕死皮生得新肌,获得长生不老之容颜,这便是世上贪心之人个个都想得到的一种武功秘籍——长生决。今你机缘巧合习得此术,是世人所羡慕者,决不可向外人透漏而大乱天下,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 “好徒儿,哈哈,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这天下人都想得到的‘长生决’,今竟阴差阳错的被你习得,呵……” …… 首发,未知数,GL小说群199262283 **********************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一身着彩衣盛装的长发遮面的美人正侧身躺在龙榻之中,几个宫女打扮的少女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这时殿门开启西门婉儿从殿外走来,到得殿前俯身对龙榻上躺着的美佳人禀告道:“启禀公主殿下,御医说那人已经醒来了,但就像原本御医料想的那样,她记忆全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 “哦?”龙榻上闭目美人轻哼了一声,缓缓挑起一双美眸娇笑道:“呵呵,这样也好,也省去了一些麻烦解释了,就照本宫上次设计好的实施计划吧。” “是,属下明白。”西门婉儿俯身应下,忙下去准备。 龙榻上美人儿嫣然一笑,挥手间让四面伺候自己的宫人退下去,双手微展妖娆的站起身姿来,兴意浓浓的玩心大起,高声命令道:“来人,摆驾荣华殿……” …… ☆、第123章 白水涵 荣华殿中,一些宫女正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只听得殿外高声通传道:“公主驾到……”众宫人闻听,立马放下手中事务,纷纷井然有序的俯身跪倒于地恭迎公主殿下驾到。 此时彩衣美人已经慢慢移步入得殿中,宫人跪在两侧齐声恭迎道:“公主殿下万岁万万岁……”彩衣美人闻声只简单的嗯了一声,美眸傲然掠过众宫人,玉步微动直直走向荣华殿一屋室之中。 …… 在这间屋室的病床上一个面容憔悴的长发女子正一眼呆呆的坐在床头眼望着屋内伺候自己的宫人,如在云雾之中正不知自己身处何地。这时只听得外面响动,房门开启一位半遮住面目的美人傲然贵气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时屋内宫人见到来者,连忙跪倒在地恭迎公主殿下。美人入得屋内,见到床中正呆呆傻坐在那里一眼茫然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皎洁的笑意,展袖间笑着慢慢走到床前,府视温声问道:“你醒来了?可感觉有何不舒服否?” 床中女子极是陌生的看着面前这位高贵陌生的美人,不由得皱起眉头用力的摇了摇自己微微疼痛的额头,表情痛苦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里是哪里,你们都是什么人,我、我又是什么人?” 美人听得所言,轻轻笑了笑,道:“哈哈,这些你都不必记得了,也免得了麻烦,你只要把本宫说的话记下来就好,从今以后你就知道凡事都只听从本公主的意思就是了。”言罢,美人公主拂衣长叹一声,表情温柔了稍许,揽衣坐在了床前,伸出手略微亲近的理了理床中人的乱发,媚眼略眯上下打量了床中女子一遍,温色道:“既然失了忆便不要太过执着于以前所发生的事,本宫且简短的告诉你,你是因为为我执行一次任务,才从万丈悬崖上失足跌落,幸而被崖下一棵百年松树所救,才会保得下这条小命。” “悬崖?我、我是从悬崖上跌落?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床中人咬唇低头难过道,一双眸子极是无助的又抬起来看向床边坐着的美人,祈求道:“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 美人微微一笑,一双傲目明锐的一闪,柔声道:“莫急,我告诉你便是,你是我玲珑公主的副将,叫白水涵,我是你效忠追随的主人,这次是你为我执行一次秘密任务时不幸失足落入山崖,好在你性命无忧,今时你我主仆二人才可在此相见。” “副将?公主?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床中人听得这美人公主所言,得知自己竟然是这美人公主的属下,还是副将军,可自己却一无所知,一点记忆全都没有了,一时攥紧拳头不禁彷徨无助起来。 “白将军不要着急,你头部受了重创怎是一时一刻能好起来的?待御医为你稍加调理,想必不久,你便会痊愈想起来所有的事。”玲珑公主温色开解道,言罢,收回了眼神,长叹一口气,起身看向自己身后站着的一位蓝衣伶俐的宫女,命令道:“凝月,从今起你便留下来照顾白副将军的饮食起居,若有何不周到的地方我便为你是问。”玲珑公主向凝月使了个眼色,说完回过头又看向床中一眼茫然之人,道:“好好休息,若有何不妥便命人告知本宫。你今才刚刚醒来,要多加休息。过两天待你恢复恢复身体之后本宫再穿招你商议他事。”玲珑公主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玲珑公主,床中失忆之人的眉头不禁又皱得更深了些,她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太过陌生,而自己空荡荡的脑袋也很是让她无助彷徨。白水涵?这个名子为什么这么陌生,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还有、还有这个公主,似乎也是疑团重重…… 想着想着,一阵揪心刺骨的头痛感又骤然从脑袋里面传来,白水涵不免抱住头轻哼了一声,什么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旁蓝衣宫女见床中之人皱眉难过的样子,猜到几分,连忙跑上前扶住白水涵的身体急道:“白将军莫要再多想了,你身体才刚刚好转要多多休息才是,你若想知道什么,待你身体好些了,问公主便是了。” 白水涵无奈何,也只得咬唇点了点头,乖乖的忍住头痛趴在床上不敢再深想下去。 …… ************** 几日的恢复白水涵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身体也有了些力气,除了脑中还是一丁点记忆都想不起来,还有右腿骨断裂处还有一丁点的疼痛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这日中午白水涵用过饭后,一个人坐在床边正无所世事的发着呆。凝月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此时床边发呆之人,不禁摇头无奈何道:“将军怎又在那发着呆呢,看来若真这样下去,将军就不止是失忆了,搞不好,还会变成痴呆了,枉费了公主的一番苦心。唉,公主说过若将军觉得憋闷就让奴婢带你到外面花园里走走,换换新鲜的空气,也许将军就会觉得心情好些了。” 白水涵正为自己失忆愁楚,本是没有什么心思游玩的,但想到若能看到些周围熟悉的景物,可能会对自己的失忆有好处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啊,想此便也欣然点头同意了。 …… 凝月扶着白水涵来到荣华殿花园里,此时正是夏初园中百花争香斗艳景色优美,可白水涵却无心思浏览美景。凝月见白水涵表情忧愁,不禁轻哼道:“将军还是心事重重的,这玩也玩不出兴致来,其实失忆了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将军大可以当往昔不存在,卸下所有包袱,万事从头做起啊。” 白水涵听了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些重要的放不下的事,是不能被遗忘放下的,可今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让我的心里好难过好痛苦。” 凝月听了白水涵的话轻皱起秀眉,笑道:“将军从前也是位心思慎重,重情重义的人,今时失了记忆还是放不下从前的过往,也在人之常情。但既然老天爷让将军有此劫难,将军您又已经想不起来从前,凝月想,莫不如就依着老天爷的意思不要再想下去了,万事从头来过,从新认识,就只当是从新做了一回子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大好事啊。” 凝月的劝语让白水涵暂时缓解了些忧色,想着既然自己都已经失忆了便也不要太过执着。想来,从前的自己若真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将来也定会慢慢回想起来的。白水涵轻叹了一声,回过头看向劝解自己的凝月,不免感激道:“凝月,多谢你这几日开解照顾,就如凝月所言,我、我暂且放下前事,从新开始。” “这就对了,将军总算是想明白了。”凝月点头笑了起来,为白水涵的开窍欣慰。 “莫要再叫我将军了,听着好别扭,今后就叫我名子好了。”白水涵也笑得如花,她觉得凝月温和可亲,是个可以亲近的人,想来自己如今失了记忆,这唯一可以了解自己从前的渠道,可能就只有这凝月了。 “这怎使得,呵呵,将军是主子我是奴婢,到何时都是主仆有别,若要让公主殿下知道了,奴婢可是要掉脑袋的。”凝月装作胆小的说道。 “诶,就你我私下里这般叫了,公主殿下又怎会知道。凝月姐姐年长我,就是水涵的姐姐,若你不敢叫我名子,便叫我妹妹也好。凝月姐姐,今我记忆全无,以后还要凝月姐姐多多提点教导才是。”白水涵留了心思,俯身谦逊道。今她虽失了记忆却没有成了白痴,她总觉得这深宫之内有些阴森诡异,若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便要万事都从头滤出头绪。她看得出这凝月一定是公主的身边人,猜想公主安排她在自己身边定有用意,搞不好也是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公主?这个公主到底是个什么人…… …… ********************* 龙殿之上玲珑公主正翻翻阅着手中奏折,瞥目看了眼殿下禀告事务的凝月,问道:“那白水涵现今恢复得如何了?可对此事有何怀疑否?” “回禀公主殿下,白水涵的身体这一个月来被御医调理得很好,除了记忆上还是没有恢复过来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对公主殿下怀疑过什么。”凝月小心的回道。 玲珑公主点了点头,极是满意的笑道:“恩,做得不错,本宫就知道凝月乖巧,这白水涵本宫可是想归为己用,凝月可要悉心照顾着,决不可掉以轻心。”言罢,玲珑公主放下手中折子,抬眸道:“下午设宴御书房,叫白水涵来见本宫。” “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容真子我忙一小段时间,我抽出时间就来更出些的。 ☆、第124章 宴席 ...... 白水涵被凝月带到御书房外,凝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白水涵笑道:“公主殿下就在殿内等候着将军大人进去,将军快进去吧。” 白水涵点了点头,心下虽是没底,也不知这公主殿下突然叫自己来所为何事,但想她既然都已经失了记忆,这公主也是知道的,也就没什么好紧张的,到不愁这公主为难自己什么,所幸到也是不惧怕。 白水涵盘算着起步也便撩帘入到里室,一入得里面,不觉眼前顿时一亮。这正殿中虽是富丽堂皇豪华气派,但没想到这御书房竟是如此奢华夺目。只见这间御书房内四面金碧辉煌,顶棚以琉璃彩石吊顶,四面以宝石碧玉为屏,彩珠、玉石、无数颗小夜明珠镶嵌在其中,四壁金光闪闪耀眼夺目,周围彩纱珠帘错落点缀,香薰迭起神秘盎然,使人神思飘渺恍然间如为身处天界仙境极界。侧眼再看得旁边通长之地,一排排以檀香古木制成的排排书架,架中古书万千,皆为罕事名着之作。正前方放有金光闪闪的一张龙椅龙桌,龙桌中文案奏折摆放工整,想来定是那玲珑公主批阅奏折处理公务之地。正在白水涵感叹周围精致欣赏之时,突然一阵幽婉的笑声让白水涵回过了神色,回头看去,见此时在左手边内厅中正设有一桌丰盛的宴席,桌中玉液琼浆佳肴糕点已经盘盘摆放得好,从侧厅中正走来几人,为首者正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玲珑公主见白水涵到了,也起身与几人一同笑语欢声的迎了出来,道:“呵呵,正好,人也到齐了,既然主角来了,那咱们也快快落座吧。” 白水涵看到玲珑公主与几人走出来,忙俯身极是别扭的行了这第一次的君臣之礼。想来,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位极是传奇的玲珑公主。记得第一次自己刚刚醒来,朦朦胧胧的躺在病床上,当时并未向这位公主殿下行得上什么君臣大礼。今日这第一次正式相见想来不行这君臣大礼可是说不过去了。但既然自己原本就是公主殿下的臣子,这行礼之事也是必须所为的。 玲珑公主看到白水涵向自己行了君臣之礼,微微一笑,心下到是高兴,记得从前让这人屈服于自己可是难事,今不也乖乖的就范与她了。玲珑公主笑着也便上前扶起了白水涵,白水涵被玲珑公主扶起来,抬眼恭敬的看向公主殿下,这是她第一次好好的看上这位玲珑公主一眼,但见这美人公主虽是仍然遮住了半张脸,但周身还是散发出一种特有的高贵霸气,让人有总不敢亲近的威慑感。 转眸间,白水涵谢过公主,忙站起来身,恭敬的退开了几步,与玲珑公主保持些距离。侧目观察到玲珑公主身边站着的三个陌生男女,见这几人神采衣着不俗,不免暗自猜想着这几个人的身份来,想必都是些玲珑公主的近臣。 这时,在玲珑公主左手边站着的红衣女子见白水涵眼露迷惑,便笑着先拱起手走到白水涵近前,上下侧目打量了白水涵几眼,拱手笑道:“白将军有礼,我乃是御林军统领西门婉儿,你可还记得我?” 白水涵看着面前这红衣灵艳的美少女,只觉得这西门婉儿锐目神彩飞扬,傲气满身,可是眸子里却不知为何会对自己闪现出一丝高傲轻蔑的敌意出来,这种寒冷刺骨的敌意不由得让白水涵暗地里打了个冷战,不明所以。白水涵压下心底疑虑,也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见过西门统领,唉,白水涵头部因落崖而受伤严重,一时失了记忆什么事都想不起来,还望西门统领不要怪罪才好。” “呵,没事,想必白将军一点点的便会好起来的。就算真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那从现在起从新来过来也不是坏事哦。呵呵,从今往后在这凌霄宫中,除了公主殿下之外就你我二人是女子为官了,你我年龄相仿,又同为女子也算是这宫中最亲近之人,若今后有何不明白的就只管来求教与我就是了。哦,对了,既然白将军今时想不起来所有的事了,那婉儿便为白将军你简单的介绍一下。那,这位是王淼王都尉,是凌霄宫的都尉副将军与你平职,那位则是孙南俊孙将军,是我凌霄宫的主帅将军……”西门婉儿兰指盈盈的为白水涵一一介绍起来,表面上像是与白水涵亲近,但眼神中则不尽然。白水涵压下匪夷,悉心听教,拱手也随着西门婉儿的指引向面前几位大人点头行礼。暗下揣摩着这西门婉儿虽是看起来十八、九岁的芳华女子,却竟然担任着这么重要的职位,竟是这公主殿下的御林军统领,而且单看那一身神采傲气竟能压得下她身边的两位身为男儿身的将军将领,看来这小丫头定不是什么一般的等闲之辈,也不知自己从前与她的关系如何,以后还是要提防留心些的。抬眼间又见那中间站着的身披金亮盔甲身材魁梧、剑眉英挺的王淼王都尉,一看便知此人有大将之风,绝对是个人才。但那位元帅孙将军就有些牵强些,看那孙南俊孙将军虽是身材高挑,但却并不魁梧,相反却显了份书生儒雅之气,只是眼神单板严厉了些,但怎么也和上阵杀敌的猛将将军联想不到一起。而且众人此时皆都是站着的就连公主殿下也是站着的,可这孙南俊孙将军竟然胆敢一个人坐在桌前喝酒,可真是胆大放恣了些。可是转念想来,这到也真有一朝之将的风范威风,就连这位玲珑公主也要让着一些,想来也许是因为这孙将军没有像那王都尉一般穿着盔甲的缘故,才没看得出这位孙南俊将军的将相之气吧。想想也是,自己一个女儿家为何也能称得上一位将军,一想到自己原本也是个上阵杀敌的勇将,白水涵不禁有些头痛胆怯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杀过多少敌军,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些。一想到死在自己手里的人可能血流成河,她就有点不寒而栗起来,暗自祈祷着这位美人公主千万别再让自己跟着这几个将军们再上阵杀敌了,否则,她可就要糗大了,因为自己的脑子里一点当将军的概念都没有,更别说要上战场杀敌打丈了,这性命之忧怎可儿戏了之。 玲珑公主抬手示意了一下,众人明了各自落了座位,白水涵也观察着几人表情,随着也坐入位置。 玲珑公主命人给几人赏了佳肴美酒,兰指轻点,启杯笑道:“今天本宫是专门为白将军病愈归来而设的御宴,白将军像几位爱卿一般都是本宫的爱将亲信,今能大难不死归得我凌霄宫来定是个有厚福之人,你们几位以后可要互相维系,好同心协力的为我凌霄宫效命。” 白水涵与众人听了连忙拱手应下,一同回道:“是,属下定会不负所望,尽心竭力的为公主殿下效忠。” 玲珑公主听了自是心中开心,侧目观察着白水涵的表现,暗道孺子可教也。玲珑公主心情大好,此时一时兴起,侧头又看向一旁的孙南俊孙将军使了个眼色,道:“白将军虽暂时失了记忆但也不妨事,孙将军是我朝猛将,白将军又曾做过你的手下副将,本宫命你从明日起免除一切杂事,全天开始强化训练白将军的各项体能和用兵遣将之道,希望在三个月之后能有所成就,能尽快让白将军学会用想起兵之法,好让她能在我们攻打吴国时能为我凌霄宫尽一份薄力。到时若孙将军能让白将军一展所长,显出她的过人之地,本宫定会重重嘉奖的。” 孙南俊闻听玲珑公主所言先是一愣,抬头看了眼自己对面坐着的一脸茫然无知,看起来极是柔弱单薄的女儿家,两人互相傻傻的对视一眼,孙南俊只觉得这样一个女儿家家的怎能是块上阵杀敌的料,但此时又碍于玲珑公主的面子,孙南俊也不敢当众违抗主子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先应下来。孙南俊连忙起身跪在玲珑公主面前领下命令道:“是,莫将听命,定尽心竭力,希望、希望不会辜负公主殿下所托。” “好,军令如山大,今有孙将军这句话,本宫也就着实的放心了。那么,白将军就从明日起认真的与孙将军一起学习行军打仗的兵法吧,你可有此信心?”玲珑公主锐眸一转扫向一旁正低头不语的白水涵一眼,淡语沉沉的逼问道。 “有、有信心,白水涵也定会好好的跟随孙将军学习兵法,不辜负公主殿下对属下的厚望。”白水涵见玲珑公主施命问向自己,一时也不好回绝,也只能赶忙起身同孙南俊一般无二的双双跪倒在地上,硬着头皮接下旨意。 ...... “呵呵,好好,二位将军快快请起,那本宫就等着看二位将军的成效了。哈哈,本宫今日高兴得很。今我们君臣之间也无需那些个繁缛礼节,定要喝他个通透无醉不归才好。哈哈,众位爱将快快坐下来,来人,快为几位将军倒上我凌霄宫的百年沉酿‘琼浆玉液’酒……” ......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亲,五一过后会努力,我现在忙不开 ☆、第125章 拜师 ...... 二日一早,天刚朦朦升亮,凝月便叫醒了沉睡在床中的白水涵。白水涵一眼沉沉睡意的皱着眉眯起眼,不悦道:“昨个喝了一夜的酒,凝月姐姐为何这么早就叫醒我?让我再睡上一会就好吗。” “睡什么睡,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将军你呢。”凝月看着赖在被窝子里不想起来的白水涵虽是心有怜悯之情,奈何外面的人崔得紧了,只好强将白水涵从床中拉起来,不然搞不好那极是严厉的孙南俊孙将军会闯进荣华殿来把这床中的小女子给拖出去游街示众。 “什么人要等我?姐姐就说我白水涵还没醒酒呢,叫他中午再来不成吗?”白水涵实在想睡,一闭眼又懒懒的躺在床中,样子极像一个撒娇赖床的小女人,气得凝月不知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将军必须起来,外面等你的可是孙南俊孙大将军,他奉旨让白将军你快些起来好教授你兵法。为了让你多睡上一会儿,奴婢刚才都托了孙大将军一个时辰了。”凝月急色道,但见白水涵还是一副懒懒的趴在床里不想动弹的模样,心下不禁怀疑起她们那精明聪慧的公主殿下到底是看上了这白水涵哪点中用了呢!想罢,咬了咬牙,心思一动突然又坏坏的威胁道:“将军,若你再不起来,那孙将军可是个严厉的主儿,凝月可是见识过他把不听军令的兵卒脱衣吊在城楼上三天暴晒的情景,我可是怕了他。再者就连公主殿下可也要敬着他几分,搞不好他一生气可能会亲自闯到这闺房里来揭开被窝,把将军你给拽出去游街,到那时……” 此言一出,果然立马奏效,只见白水涵立马打了一个激灵,脑中浮现出孙将军那沉沉威严的表情,即可便清醒了过来,一个翻身就从床中跳了下来,白水涵堆着一张苦瓜脸无奈何的迅速穿戴起衣装来,嘴中不忘嘟囔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凝月暗笑自己这法子好,也忙帮着白水涵梳妆打扮起来,不免抿起嘴又恐吓道:“躲得了初一可躲不了十五,既然是公主下的命令让将军跟着孙大将军学习兵法,那若违抗可是杀头的罪过。再者说,白将军可要当心这孙南俊孙将军的火爆脾气,您别看孙将军看起来四十出头,又清瘦文雅,实则可是个武功盖世,年青有为的民族英雄,听说这孙将军可是兵法始祖孙膑的后人,他自幼研习兵法,用兵之神天下无人能敌。若不是公主殿下曾有恩与孙家,孙将军也不会以身侍主,投靠到殿□边来。而且这孙将军的脾气又极是古怪犀利,若他生起气来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就连公主殿下在他面前都要忌讳着点,敬畏他几份的。所以,既然公主殿下给了你这次学习兵法的好机会,将军你可要把握机会,认真好好的与这位孙南俊大将军学习兵法啊,以免被孙将军惩罚,再论个军法处置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白水涵听凝月吓唬之言,不免心下忐忑的犯愁起来,一想到那孙南俊的一张苦瓜脸,她就提心吊胆的泛起嘀咕。但既然自己都受下了玲珑公主的命令又哪有临阵退缩的理,还真想被扒光衣服游街示众不可?唉,算了,既然原本她就是块上阵杀敌的材料,想来学个兵法也难不倒她白水涵的吧。 …… 白水涵提起裙角从荣华殿里走了出来,一抬头便看到站在台阶下黑着一张苦瓜脸站在殿外已经等了有两个时辰的孙南俊,不免悻悻然一脸献媚的忙上前向孙南俊俯身赔起不是来。“孙将军海涵,昨夜可能是水涵喝得酒多了些,不想早晨竟没有起得来,还望孙大人海涵海涵。” 孙南俊双眉凝结,轻哼了一声,看都没看白水涵一眼,转身就向前方走去,走了几步才不悦的喝道:“既然起来晚了便要抓紧时间跟上,不然如何向公主殿下有所交代。” 一听孙南俊此言,白水涵连忙提起裙角跟上,心下不禁哀怨起这一个月要如何与这位孙大将军相处在一起,想她若是能快些恢复记忆,想起前朝往事,记起原本怎么上阵杀敌来的,也许就不会再受这份罪了吧。 ******************************************* 校场之内,孙南俊一脸凌然侧头看向对面一身白裙单薄的白水涵,眉头微微皱起,双目一眯忽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眨眼之间便已经撇到白水涵的怀中。 孙南俊沉语教导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兵家是要上阵杀敌,不同儿女玩笑之事。既然是要上战场便是要无惧与生死存亡,但也不可我行我素草率鲁莽,心要系于全局王者,不可置全兵卒将士的生死而枉闻。既然殿下要白姑娘与孙某学习兵法,自是有一定的道理。那孙某必当在一个月之内尽我所能传授与你。你且听好,兵家首先须有强迫的体质与武艺,这样才能在战场上拥有足够的自信与气势,再者最重要的便是要有敏捷的思维和用兵作战的方法和策略。这本我给你的《孙子兵法》你回去后要好好背下,熟记于心。且记得兵法不可学死,要懂得灵活运用,先熟识于心再融会贯通,要懂得实时变通,用兵虽要神速却不可急躁,要做到胜不骄败不馁,不可犹疑不决、头绪杂乱无章法,让士卒对作战失去信心,那将必败无疑,此乃兵家大忌也……” 孙南俊讲得严肃认真,俨然一副严师在教导学生循循善诱。白水涵在一旁先是听得头都大了,虽是无心学什么兵法做战,但想来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后路,既不可违背公主意图又无回旋余地,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走一步是一步。但见孙南俊讲得头头是道,由小义到大解到也是生动有趣绘声绘色,白水涵到也是不太抗拒兵法,索性就好好听名师教导一下也罢。 孙南俊原本以为这姑娘家家定不会愿意听什么兵法大论,想必会无精打采的左顾右盼的没有趣味。但见这白水涵的表现却恰恰相反,孙南俊见这白水涵挺直腰背玉目神彩的一脸认真的听着自己讲解兵法和行军作战的要决,这样子似乎并没有反感异样之感,一时对这白水涵姑娘到是另眼相看起来。孙南俊收了收语速,展目看向白水涵,道:“孙某刚才讲的这些不知白姑娘是否听得懂?” 虽是才几个时辰,但白水涵已经被孙南俊的才识谋略所折服,此时见孙南俊一脸严肃的正问向自己,连忙收回了心神上前一步拱手低下头恭敬回道:“老师讲得极好,生动形象让学生不禁大开眼界,水涵没有想到原来行军打仗并非是我所想的那样只有血腥杀戮,竟然还蕴藏有这么多的学问在其内。只是学生愚钝一时还不能领略到其中的奥妙所在。”孙南俊听白水涵之言频频点头赞赏起来,但听白水涵句句尊称为自己为老师,不禁浅皱了一下眉头,想他孙南俊可是兵法始祖孙膑的后人,怎可随意收得一个来历不明的弟子与门下,更何况还是个姑娘家家的,这要是传了出去让别人知道他孙南俊收个女弟子学习兵法,那还不叫他孙南俊颜面扫地。孙南俊轻哼了一声,挥起袖子,道:“白姑娘到是出了孙某的意料,竟是个喜爱钻研兵法的人才。这到省去些疏导的麻烦,不过我孙某教白姑娘是奉旨办事,并非是要收姑娘为在下的徒弟,所以姑娘不用以学生自称,更不用叫我老师。”白水涵听孙南俊所言,心下到是疑惑这孙将军怎好像从不认识自己一样,不是说自己曾是他的手下将领吗?白水涵心下纳闷,但却小心掩饰下狐疑之感,又觉得这孙将军言语间有些看不起自己是个女儿家,觉得这兵法与女子格格不入,白水涵到是气不过被人蔑视,忽眼珠一转红唇微扬,拱手笑道:“话虽如此,但孙大将军既是教了水涵便有师徒的名分,白水涵又岂敢不尊敬老师您呢。再者公主殿下也是个女儿家,今殿下要我与将军学习兵法,我自是不能为公主丢脸,定要好好的与老师研习兵法,好不辱没了老师与公主的授教好意。” 孙南俊一听这白水涵竟将公主殿下抬了出来,若自己再要推辞不愿意收个女子为徒弟,想必这话要传了出去,公主殿下定当不高兴。所有人都知道殿下是最不喜欢别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因为公主殿下本身就位女儿身,更何况这差事还是公主殿下亲自派下来的,看来这白水涵是不收也得收了。孙南俊摇头叹了口气,一时感叹自己第一个所收的徒弟竟是个女子。 白水涵见自己的一番言语竟让孙南俊无言以对,心下到是高兴自己竟打败了这自视甚高的孙膑的后代孙大将军,正在自我要得意之时,到是听得孙南俊回言道:“既是如此,那孙某也只能听从殿下安排了,既然你要认我孙南俊为师,入得我孙家门下研习兵法,那就跪下来正式磕头叫我一声师傅吧。” 此言一出白水涵顿时傻了眼,她刚才只不过是想与这刻板严厉的孙将军开个玩笑,打个嘴杖,谁让这孙将军重男轻女的意识重了些,不成想到是挖了坑让自己活生生的跳了进去。“将、将军,其实也并非要收我为徒弟的,既、既然不想收我做徒弟,也、也就不必勉强了,白水涵能力有限,万一学不成,或是一支半解的,那岂不是要丢您的脸面,让老师难堪……”白水涵支支吾吾的想推辞开。 “不必多话了,此事既然是殿下的意思,孙某就必须要努力完成,凭我孙南俊的能力定会将你历练成一位兵史上杰出的女将军。白水涵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快跪下磕头认师。”孙南俊浓眉一挑,一脸威严的命令道。 白水涵见孙南俊坚定模样一时懊恼自己不该乱说话抬杠,此时骑虎难下,自己种下的果也只好自己受着了,无法可解,只得乖乖的苦着一张脸跪在了孙南俊的面前,俯身磕头认师。 孙南俊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抬手扶起了白水涵,点头道:“徒儿请起,既然我今收你为徒,便会尽心教授与你,今你是我第一个收下的徒弟,就先赐给你个名号‘白龙’,也好让你今后在战场上如同战龙一般所向匹敌,战无不胜。” “白、白龙?”白水涵支吾着看向面前充满自信的孙南俊,完全不知道未来如何。 孙南俊笑笑,上下打量了白水涵几遍,见这白水涵清眉秀目,长裙飘渺,实在不像是要学习兵法之人,眉头不禁又皱起道:“你这行头可是不行,咱们是要学习如何行军打仗的,又不是要跳舞玩闹,回去换身轻装再来,我要教授你些武艺。” 白水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裙,其实她本身也不愿意穿这种繁琐的裙衣,走路不方便不说,也有些拖拉牵绊,但奈何她醒来后看见的都是这种衣裙,除此外她也没有别的什么好穿的。今被这孙南俊一说也是不好意思起来,也便顺水推舟的告辞回去换一换衣装,就事歇息喘息一会儿。 …… ☆、第126章 红衣锦服 白水涵刚回到荣华殿就看到凝月正守候在门口美滋滋的恭候着自己,白水涵不明所以,就见凝月笑着一把拉过白水涵走到桌边,又拉开桌上遮盖的红缎布,笑道:“白龙将军请看,这是公主殿下刚刚命人给你送来的新衣一套,说是要恭贺白龙将军被孙大将军收做弟子,呵呵,将军快快换上锦衣试试看合适与否,奴婢好回禀公主殿下去。” 闻得此言白水涵暗下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刚刚才发生的事公主殿下竟然知道的这般快,还连自己要回来换身衣装的事都知道。可叹得玲珑公主的耳目果然众多,而且还真是‘特别’关注着自己。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啊,这孙大将军可不是随便就能收人做徒弟的人,你不知这可是多少人磕头求他都求不来的,如此可见将军你可是个兵家奇才,要不孙大将军怎会如此赏识,破例收下个女弟子。”凝月欢喜着将桌中锦服展开要为白水涵更衣一试。 白水涵看着这件大红色的衣装有些皱起眉头,说实话她从心底里不喜欢过于鲜艳的颜色,特别是要自己穿戴在身上,但公主竟然送给自己一件大红色的袍子。怎么感觉有点像新娘子要穿戴的嫁衣。 “怎么了?难道将军是不喜欢公主殿下送来的衣装吗?”凝月看到白水涵皱眉,疑惑的问道。 白水涵心头微动,连忙收回了情绪,摇了摇头,心知凝月是公主的人,看这形式这公主殿下可是在自己身边下了不少的眼线和功夫。想来自己可能有什么事不能让这公主放心,或者她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不然公主断然不会因为区区一个自己而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如今自己失意当前,境遇不明,万事都要三思谨慎,且不可妄为涉险。 心思衡量了轻重,白水涵定下心来,抬头看向凝月展了笑颜摇了摇头,伸手缓缓解开了自己身上所穿的裙衣,轻语笑言道:“凝月姐姐是多心了,我只不过是在想,公主殿下真是为我白水涵煞费苦心了,竟早早就能知道我需要换衣装,还特地为我准备好了,这份心意水涵定会记下。” 凝月心思略动,唇角不由得弯起,也忙伸手为白水涵更衣试装,心中开始觉得这白水涵果然是个心思灵敏谨慎的人,看来公主殿下的决定也不无道理。 凝月为白水涵整理好了衣装,上下打量欣赏了一遍,觉得完美极了,便美滋滋的将白水涵拉到了铜镜前面来看。 白水涵不解凝月为何笑得如此灿烂,正是纳闷,顺着其移步来到铜镜前观去,这一观之下,不想竟吃了一惊。只见铜镜明洁清澈,此时在镜中反射出来的人物,竟是一位红衣飘渺的英俊公子。白水涵一时吃了一惊,不解为何凝月姐姐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男人来,回过头忙疑惑不解的问道:“姐姐怎么把我打扮成了男人?这、这难道也是公主殿下的意思吗?” 凝月眼球一转,点头笑道:“正是,这是公主的意思,公主说这男装简捷方便,以前将军外出办事也是经常以男装示人的,这样将军随孙大将军研习兵法之时也会感觉方便随意一些,故此……” “好了,莫要解释了,既是公主殿下的意思我便接受是了。男装女装对我来说到是无所谓,不过这样简捷的衣装到是我所喜欢的,就依殿下的意思吧。”白水涵不想再多语其它,因为她有总被人揣摩窥视的感觉。想来自己还不明情势,不如就安安份份地先接受了安排,暗中小心观察着再说。 说实话她非常不喜欢这种被别人监视掌控的感觉,她不知道原来的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或者说为什么不被公主殿下放心?难道这其间有什么事不成?白水涵咬唇暗下分析着:也许那孙南俊要收自己为徒其实都是公主殿下早就安排好的事情,还有自己失意也许也不是什么意外,或许是公主殿下不想让自己记起什么事来,又或许是公主殿下在警告自己不管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掌控,自己始终要臣服于她。白水涵越想越是心寒胆颤,但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水涵觉得整个事情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这里面肯定还有着什么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正如这座隐秘沉默的偌大宫殿,她不相信南统王朝的皇帝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在这里私设军队,如果说战争开始以后,那公主还会是那个公主殿下了吗?玲珑公主的野心这里面的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想必也都做好了谋反的心思了。看这偌大的宫殿里面好像并没有多少的人了解自己的过去,也没有几个人是认识她白水涵的,有时她却觉得自己就像是平空突然在这里多出来的一个,她还不确定自己真的是像公主所说的那样,是一个一直呆在她身边的将军吗? “将军……将军?”凝月叫了几声,见白水涵呆呆的直望着明镜中的自己出着神,就伸手轻轻推了推白水涵,不解问道:“将军想什么呢?瞧这想得出神的,凝月都叫了你半天也不见你有什么反应。” 白水涵被凝月唤回了神色,稍显凌乱的眼神转瞬即逝,随即便换上了一脸璀璨的笑容在镜前轻轻展步转了一圈,细细的欣赏了起这男装红衣,轻哼着调促的笑道:“呵,没什么,自赏一下吗,总觉得穿上这红衣像个新郎官,呵呵,凝月姐姐你说我穿男装是不是很俊美呢!哈哈,公主殿下真是无事不晓,竟知道老师让我回来换装,你瞧这身男装真是正合我身啊,说实话怎么觉得这么穿比我穿绫罗裙子时舒服多了。” 白水涵的半戏半真的话惹得凝月忍不住掩唇咯咯的娇笑道:“那就对了,将军的男装一直都是很俊美的吗!呵呵,将军不记得了吗,公主说你以前可是经常以男装示人的,见过将军穿女装的人少之又少的。” “哦,原来如此。”白水涵听了凝月所言,暗自记下心头,微笑着点了点头,突然又疑惑的回过头侧脸盯着凝月的一双眸子,问道:“话即如此,为何我的衣柜里却找不到一件男装呢?还有,又为什么这里的人包括凝月姐姐你都好像并不太熟悉认识我白水涵呢?” 白水涵的问话让凝月的心里惊颤了一下,她没想到白水涵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么多的疑点,想她们都极是努力的想掩饰不想让白水涵看出来破绽,可惜还是棋差一招,看来只得换另一种说辞,以免白水涵再起疑心。呵,想她凝月是何等人也,这自小就跟着玲珑公主大江南北的闯荡,什么事又能难倒她呢。 凝月掩唇轻轻笑了一下,极是自然的伸出手为白水涵整理起身上的红衫锦服,又温柔的拉过白水涵坐到铜镜前,拿起玉梳细细的为白水涵打理起一头乌黑纤长的发冠,柔语温和道:“将军是不记得了,你自小就跟在公主身边,虽是被封为将军,但实则一直在暗处保护着公主,帮着公主处理一些机密的案子,为公主执行一些秘密任务。为了行事方便一般将军你都很少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在宫中也就公主身边的几位近臣才知道有将军你的存在,所以大多数人都不了解将军你的事情,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哦,是这样?那为何如今公主却敢让我这般招摇的现身与当众呢?”白水涵凝眉看向凝月,半真半假的疑惑道。 “哦,那不还是因为将军为了执行秘密任务而负伤失忆了吗,御医说将军的失忆症不知道何时会好,快则一年半载,长则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也不会好起来,公主殿下实感到对将军你心中有愧,所以不想让将军再只身涉险隐姓埋名的效生死之命了,故此才想办法能让将军在人前恢复身份的,公主对将军可是用心良苦,将军可不要辜负了公主对你的期望,好好与孙大将军研习兵法,将来好报答公主的知遇之恩那。”凝月抬眼小心的观察上白水涵的表情,却见白水涵面如静湖,波澜未见,看不出什么情绪意向来,更不知白水涵到底信有不信。凝月暗下叹了一口气,心里到是暗暗佩服起白水涵是个心思谨慎,观察入微的人。 “呵呵,我说是什么原因吗,原来如此,公主殿下真是为水涵费尽心思啊!好,姐姐请放心,水涵定不会辜负公主殿下对我给予的厚望,必将好好研习兵法,好再为殿下出一份薄力。”白水涵拱起手来,一脸严肃凝重的信誓旦旦道。 …… ☆、第127章 新生 “大胆何人,此乃是练兵场,任何闲杂人等没有通传皆不可随意出入此地,然则军法处置,你是何人竟胆敢明知故犯?”孙南俊厉眉瞪向对面偏偏而来的红衣美少年,皱眉喝问道。 “呵呵,老师真是贵人多忘事,可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红衣少年展步一脸悠哉的走到孙南俊的面前,俊笑着拂衣向孙南俊行了一礼,言道。 “孙某何时让你来这里的?”孙南俊一脸威色反问道,他可不记得除了让那白姑娘来此习得兵法之外,哪里还让别人也来此地了。想到这里,忽觉得此事有蹊跷,但听得这红衣少年唤自己为老师,又听这声音极是熟悉,难道说…… 孙南俊想到此处,顿时眉头略动,凝目细细打量观察上这面前的红衣美少年,只见这少年郎君乌发柔美飘逸如丝,浓眉星目闪动神彩,皮肤细腻洁白如腊月青雪,红唇微扬似笑非笑,俊气中透出几份柔美之色。这、这莫不就是那自己刚刚收下来的女徒弟,那个女儿之身的白水涵是也?怎、怎就突然又变成个男子了! “白姑娘?”孙南俊惊色道:“怎会穿成如此?为何要扮起男装来了?” 白水涵眼珠一转,心道:公主殿下想左右自己,那自己岂不就将计就计,以免以后落人口舌,说个欺君之罪,再者还可以看看公主的反应如何。想此白水涵便向孙南俊行了一礼,解释道:“此不是老师让学生穿得简洁些吗,正好学生回去时,公主殿下也得知这一消息,便派人送来了这身男装恭贺被老师收为弟子之事,公主的意思是男装方便行事,避人眼目,要我日后就以白龙的男装身份跟在老师身边学习兵法。若老师觉得不妥,我便回去与殿下说明,换来就是了。”白水涵回身假意想走,却又听孙南俊唤道:“莫换了,这样也好,还是公主殿下想得周到,这样你在军中行走也是方便些。好,时间紧迫,你且快快过来先选件合手的兵器,为师好教你些战场上的马上功夫,以备防身之用。” 白水涵点头应下,随即也跟了上去,来到兵器架前,左看右看,忽眉头上舒展开来,美笑着一抬手便从兵器架中取下了一把长剑,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觉得熟悉得很,就如见到从前的挚友一般熟悉了解彼此,便向孙南俊讨要道:“老师,就这个吧,学生觉得此剑很随我心性。” 孙南俊看到白水涵拿在手上的一柄长剑满心欢喜,却相反脸露沉色一伸手便夺下白水涵手中的长剑,二指一弹,便将长剑弹回了兵器架中,面露威色道:“这绣剑怎是能上阵杀敌的兵器,战场之上以马上交战为主,剑虽灵巧,但在马上却发挥不出来威力,反而弊端大多,若是平时用得来还算可以,但这打仗之时可不是随手的好兵器!来,看看这个如何。”说着,就见孙南俊在兵器架上拔出了一个长矛,展手向白水涵一方扔去,白水涵伸手接住,皱眉望去,看了看手中长矛,心下觉得这孙南俊太过霸道了,还说要让自己选兵器,这不是还得事事都听从他的安排主张吗。白水涵虽是心下有点埋怨孙南俊不让自己使那心仪的长剑,但到也是以大局为重,也知孙南俊所言是真,在战场上还是使用长点的灵巧的兵器比较有优势,自己的长剑还是太过秀气了。便也压下不爽,顺从的后退了几步,展开长矛,轻轻在手中回旋了一圈,感觉这轻重度到还是可以接受,用着也算顺手,总比要她拎着一对大锤子要强得多。 “如何?”孙南俊缕起胡须,观得白水涵舞动长矛,点头问道。 “还好,用起来到也是顺手,老师,学生就用它吧。”白水涵看着手中长矛点头回道。 “顺手就好,兵器与学识一般,要越用越熟练,时间长了你便会知道这长矛的妙处所在了。”好,既然兵器选好了,那为师便开始传授你些骑马作战的基本枪法。 “是,学生定会紧尊教导……” …… ****************************** “啊……好痛……好痛……沐白你在哪里……救救我……”密室之内一阵阵惨痛的嘶喊号叫之音让所听之人都不寒而栗,揪心不忍。 石门之外宁儿紧攥着拳掌,一脸难过的回过头看向正半闭起眸子的白容容,祈求道:“师父,师姐她、她能熬过去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她的痛苦啊?” 白容容摇了摇头,睁开眼叹息道:“你认为为师就是硬心肠吗?唉,此事别无他法,这道生死之关只得由她自己才能破解开,别人全都无能为力。切记不管发生何事,没有我的吩咐三日之内且不得妄自打开密室的门,否则一切全都前功尽弃,你师姐也会命丧当场。”言罢,白容容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出了石室之外,在一棵百年榆树下闭目打坐于地,封住四窍不闻与音,不再言语,静心修道起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密室中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越来越小了,直至到最后听不到任何嘶喊的声音。宁儿心头大喜,算下时日正好到了三日之期,马上跑到洞外的榆树下面,叫起云游中的师父,白容容缓缓睁开双目,看了看宁儿,解开自己封住的四窍,起身展步来到洞中的密室门前,对宁儿道:“是时候了,快,打开密室的门吧。”宁儿听了师父的命令马上触动了机关,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驶过,密室那道厚重的石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隙,可容得一人通过。白容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扫拂尘便从石缝之中走了进去。 …… 入得室内,只见地上到处都散落着厚厚的一层脱掉的黑皮,长长褶皱的黑皮拖拖拉拉的从石床上一直垂落到地上,还带有一些如丝一般的粘液纠缠在其中,样子极是恐怖。再看蜷缩在床上的人此时早已经昏厥过去。说实话这套‘蜕变之术’白容容自己从末曾使用过,她一直青春不老的秘密其实只是习得保颜之术,修得道法真章的结果。这次她这么努力的想要救治柳若言的原因,也是想在柳若言的身上实验一次这‘长生决’的厉害所在。到底这‘长生决’的效果会如何,其实白容容也说不准,她所知道的全都是自己的师父告诉她的。白容容心下也是坎坷,因自己没有勇气去承受这份脱皮之苦,故此才想寻觅到有缘之人尝试一番。记得那日里,她其实能在火中救出还未受重伤的柳若言,但为了钻研道法的私心,白容容竟选择了后者,直至在最后关头才在烈火中救出了烧得不成人样的柳若言。白容容对柳若言有些愧疚之感,其原因大部分是因为自己的自私,竟拿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研究道法的奥妙。一想到这样的自己总觉得与那些传说中的巫道用一个个活生生的童男童女来做练丹的药引子大相径庭,也该被万人唾骂了。 白容容定了定气,将游移不定的心神压下,才敢慢慢走到床前看去。白容容伸出手慢慢拉掉石床上层层蜕化掉的恶心极了的死皮与粘液,终是看到蜷缩在皮下重重喘着粗气的柳若言。剥掉纠缠在柳若言身体上的粘稠,只见展现出来的正颤抖着的身体完全光祼在外,那原本被烧焦烧黑的残缺皮肤此时早已经不复存在了,白容容亲眼看着眼前那一层细嫩如婴儿般粉红色的新肤,兴奋得早已经不能自已,伸手欢喜的轻轻触摸上那样娇嫩的新肤,慢慢的抚摸着感受着,这个由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生命。 白容容惊喜异常,她没有想到‘长生决’竟真有这么大的威力。她一直都想要尝试一下这世人垂青的‘长生决’到底有何等的功效,今时终于让她见识到了这法术的不同凡响。白容容正在震惊之中,宁儿忽然在外面问道:“师父,师姐她怎么样了?” 白容容被拉回了神,方才想起来要看看柳若言如何了。想此,忙伸手扶抱起来柳若言入怀,轻唤道:“一白你怎么样了?哪里有不舒服的吗?” 许久,柳若言终是缓缓睁开眼来看向白容容,口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沙哑的喉咙丝丝发出声响,问道:“师父,我、我还没有死吗?” “呵,有我在你休想死去,呵呵,我白容容的徒弟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你且看看你自己的新肤如何。” 新肤?白容容的话让柳若言心头一动,低头小心地看去,她好怕还看到那一层漆黑褶皱的烂肉。视线下移间只见自己原本那满身焦黑的身体、手臂此时都蜕下了死皮,换上了一层稚嫩粉红色的新肤,那娇嫩的模样如同新生的婴儿般璀璨夺目。柳若言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她的眼圈里涌动着泪水,抬起双臂在眼前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是新的肌肤是新的肌肤。她终于能像个人了,终于将那焦黑如鬼魅一般的外壳摆脱开了,原来这一切的苦痛都是值得的。 脸,我的脸……柳若言突然想到自己的脸是否也如全身的肌肤一般恢复了往昔。柳若言忙双手捂住双颊,双目直直的看向白容容,紧张探问道:“师父,我、我的脸如何了?” “脸……”白容容的眉头略皱,伸手拂过柳若言额前的碎发,双眼直直的注视着柳若言的脸,神色微变。柳若言的脸虽是也如同身体一般蜕下了死皮换上的新肤,但可能由于一处伤及太重,其中左边脸蛋处还有一处未及蜕化的黑色腐皮残留在脸上。 柳若言看到白容容的表情心知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乐观,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想着自己的脸还如恶鬼一般的恐怖,柳若言痛苦极了,双手掩上自己的一张脸面,暗自痛苦起来。 “哭什么?这长生决必须得用心用功持之以恒的练习,我今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能让你蜕变成如此,一白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这以经是大大超出了你我的预料。难道你还不信师父会治好你吗?”白容容厉声道:“你脸上其它部分腐皮都已经蜕化掉了,只差一小块受伤严重的腐皮还未及蜕化掉。我再帮你加以调理一段时日,再用一些催化的药剂法术,相信不出一年师父便会让你恢复原来的貌美,并且还会比以前更加的年青芳华,到时相信我儿见到你时都会认不出来呢。”白容容说着说着卸下严肃,换上笑语逗趣道起来,抬手轻轻抚昵过柳若言新长出来的短发,柔语道:“一白你不相信师父的能力吗?”白容容柔语问道。 柳若言知道白容容为了能治好自己花费了不少的精力,自己又怎能忘恩负义,让师父对自己失去信心,连忙摇头道:“不是,若不是师父帮我,想是一白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一白信得过师父。” “那就好,快快起来换上这身干净的衣服,随我到药坛中侵泡,你新肤刚生,正是稚嫩之时,必须以驻颜之灵药滋润全身,否则是受不了人世间风寒岁月的摧残,会苍老得更快的。” “是,一白这就随师父前去。”柳若言点头应下,伸手接过白容容递过来的衣装便披合在身上,随其走向了药坛所在。 …… ☆、第128章 出战 战鼓急急声声震耳欲聋,今时便是玲珑公主要发兵与吴国之时。只见得战场之上将士全都英姿飒爽,个个士气高涨跃跃欲试。玲珑公主微目扫于全局,为此情景颇为高兴满意。 在大军前列为首主帅者便是大将军孙南俊,孙南俊身穿金光铠甲一身威风凛凛,在金甲的衬托下早就看不出原本儒雅文弱的书生气息,俨然一位威震四方的天上神将下凡一般让人敬畏百丈。孙南俊将军下手方站着两名副将,左手边是身材魁梧高大的王淼副将军,右手边则是一身白甲银光的白水涵,白水涵此时听着战鼓轰鸣,心底虽是有些慌张,但到也能暗下调节压制,不曾经自己如何叱诧历练过,今时她却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出征场面,想这近两个多月的苦练兵法,今时竟真要上战场杀敌历练了,不免还感到紧张,像做梦一般的不真实。侧头暗暗偷看了前方孙南俊一眼,此时孙南俊正拱手向高台上方的公主殿下禀报军情鼓舞军威,那声音洪亮双目神彩光让人看着就敬畏佩服,白水涵的心开始激动起来,似乎很是钦佩羡慕这样的老师,此时她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大将之风,果然是不同凡响。 鼓声随着孙南俊的语毕而渐渐小下,孙南俊抬手一挥,鼓声赫然而止,四周一片寂静。高台宝座之上,玲珑公主微微点了下头,华服一展从宝座中站起娇姿,揽手举起手中酒盏对孙南俊敬上杯酒道:“好,大将军讲得好,本宫今就以一杯水酒祝大将军凯旋而归,成为我江凌王朝开国的第一位元帅功臣。” “为臣定当不辱使命,殿下且等臣捷报传来。”言罢孙南俊一扬手中酒盏便一口饮尽杯中酒水,以示在阵前向玲珑公主立下了军令状。此时元帅饮尽酒怀之后,手下的几员将领也纷纷拿起手中酒盏随之饮尽,共喝洪亮的向高台上的公主殿下明誓道:“凯旋而归,不辱使命!” 凯旋而归,不辱使命……随着元帅和将军们的誓词,身后百万雄师兵卒们也一同阵阵喊起了这等口号,军中士气不紧又大涨起来。 玲珑公主听着众将领与士兵的誓词,高兴极了,扬杯一挥也同时饮下御杯中的酒汁。抬眼扫向自己的百万雄师,心下信心十足,想那一个区区吴国,她当然不放在眼中,而今如此声势浩大,她只想要给全天下看看她江玲珑的势力。她知道这一战必胜无疑,这是她苦心经营布局多年的步骤,对她来说,这才只是个开头,而这个开头却是极为重要的一步棋子。她要让这步棋子打得震惊天地,因为她要的不紧紧是一个小小的吴国,她要的是天下,是只属于江家的天下,她要把这份礼物送给她用尽一生崇拜的祖父。谁说女子就当不了王者,世人皆传她的祖父也是个女子,那女子又如何做不了王呢! 凤目飘过,不经意间落在了一身银甲的白水涵身上。玲珑公主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了一些,遮挡在面纱下的红唇微微的笑了笑,那样绝美的笑容虽是被遮在里面,却也足以让面前所有的男人们为之倾倒。 只可惜并不包括白水涵。白水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双黑瞳看着绝艳美丽的玲珑公主的笑颜竟暗下打了个冷战。这样的笑容看在她的眼里竟会觉得寒冷阴森,她总觉得这笑容的背后可能藏着千年难化的冰峰,那可是最尖锐的可以杀人与无形的寒兵利器,想她自己若是一不留心很可能就会让自己的小命颠覆与此,不复存在了。 “白龙将军,本宫单独敬你一杯,此次是你痊愈后第一次出征随战,你要多多与元帅和王将军学习。”玲珑公主突然举起酒杯,柔声对白水涵嘱托道。旁人却没有看出来那双看向白水涵的眸子里掺杂了许多看不清的东西,那原本伶俐的眼神却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是,臣一定会用心学习,不让公主殿下失望。”白水涵没想到玲珑公主会单独敬自己,立马饮下杯中酒水,单膝跪倒于地领命。她总觉得这公主殿下的话中有话,但却让她捉摸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个月来她拼了命的学习兵法,战法,其实并非为别的,她只是想让自己快些强大起来,好查清自己的身世。她总觉得自己所呆的地方甚是陌生,似乎在记忆中找不到一点头绪,这让她感到极为不安,她要搞清楚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为了什么失去了记忆。但她明白而要弄清楚这些事的唯一方法,便是要在这龙潭虎穴中占有一席之地,得到公主殿下的器重,再者她也不想让别人觉得她白水涵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 玲珑公主点头嫣然一笑,很是喜欢白水涵的干脆利落,扬手间神色一转赫然向孙南俊所在撇下了一道军令符,孙元帅伸手稳稳接在掌中,只听高台上的玲珑公主展声高喝道:“好,吉时已到,我江凌王朝的将士们出发吧,本宫就在此等候着你们凯旋而归……” “殿下放心,臣等定不负所望!”孙南俊接到兵符,高高举在头顶,掉转马头,望向手下的军队,高声道:“出发!” …… 阵土飞扬,排排大军在战鼓声中浩浩荡荡气势昂然的直直朝着吴国边境驶去,一场战役即将要开始。 …… ****************************** 大半年下来江凌大军由吴国的浦西杀到吴国的入关主城浦东,一路下来皆是畅通无阻,虽是也经过了几个险战,但由于孙南俊用兵之神之精,以至于江凌大军在毫发未损的情况下收复了吴国十三个城池,缴降收入了万余名吴国兵卒将士,堪称史上奇战也。 …… 这样未流多少血的战争是白水涵原本没有想到的,这样很好,她喜欢平和的战争,若能这样没有战火硝烟的直接收服了吴国以免得百姓受苦,到也未尝不是件天大的好事。 …… 战马悠闲散步于吴国关口城墙之下,白水涵抬起头仰望上城墙上面,笑语高声道:“哈哈,吴国的高大人果然是能耐得住性子,这都在这里与我军耗了快有两个多月了,你到底想好了是降还是不降没有?若在这样耗下去,恐怕我们元帅可没有耐性等着你自降了。” “是啊,高城主还是快快开开城门吧,你看你的那些同朝们不是都一一向我们江陵大军请降了吗,我江陵主上胸怀宽厚仁慈定不会慢待了降军,高城主大可放心降来。”王淼骑着战马也来到城下,一同劝降。问了几遍见城上还同往常一般毫无动响,王淼有些耐不住性子,骂了一句‘缩头乌龟’挥了挥手中大刀,吼道:“高大壮,你堂堂一个吴国浦东王怎是个缩头乌龟,是降是打快快报出号来,别叫我百万大军在这里陪你个龟孙子玩捉迷藏,我告诉你今天你再不给个话,我军明天可就将你的浦东城杀个片甲不留。”王淼气极了,冲着城上大骂了起来。白水涵见王淼气得乱骂,忙上拦道:“王将军莫急,我等先莫要自乱了我军阵脚,还是先回去听元帅如何打算才好。” 听得白水涵劝解,王淼方才先压下火气,轻哼了一下。掉转马头与白水涵一同回到军营之内。入得营帐看到在布阵图旁皱眉思索中的孙南俊,王淼不禁耐不住性子将头盔摘下重重摔在桌案上,气道:“那姓高的乌龟实在可恨,将咱们这百万大军囚困于此,他等是降是打怎像个娘们一样,连屁都没有一个。他是如此难道我军也这样和他耗时下去,若他十年八年不开城门,我等还要等他十年八年吗?若是这样如何要向公主殿下交代。” 白水涵听王淼所言知是冲着老师孙南俊来的,忙开口帮着老师解释道:“王将军消消气,此时不是义气用事之时,我们江陵大军一直打得是仁义大旗,目的就是要以百姓天下为大,为民请命。我军一路行来都以说服招降为主,此番若真能将这吴王心腹浦东城高城主招降,那这吴国可是不攻自破了。” “哼,话虽是如此,但你想想若这高大壮一直如此跟我们耗着我军又要如何?我看这高大壮早就跟吴王讲好了,肯定不想投降,那吴王定是想等着我军粮草用尽军心涣散之时,好坐收渔翁之利,反过来打我们。” “小心耳目,军营之内王将军莫要乱说,我想元帅自是有主张的。”白水涵见王淼越说越激动,忙拉住王淼使了个眼色。 听到王淼满口的抱怨,孙南俊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站起身来看向王淼,双手背于身后突然点了点头,道:“王将军所言到是不假,其实本帅早知这高大壮是在使缓兵之计与我军拖延时间。” “什、什么元帅你知道,那、那你还不让我们出兵?”王淼大吃一惊,一时不解孙南俊到底是如何想的。 孙南俊看了王淼一眼,缕起胡须轻轻笑了笑,回首走向书案拍了拍王淼摔在上面的头盔笑道:“本帅知道这是他们的计谋,但本帅却想帮吴王完成此计。这也可以说是我想利用他们的计中计。” ☆、第129章 认亲 王淼没有听明白孙南俊的意思,急色道:“什么意思?元帅可否讲得明白些?” 孙南俊轻叹了口气,心下到是对王淼的脾气很是不喜欢,想来若不是因为王淼是公主的近臣,他到要好好挫挫这王淼的性子。 “这吴国最厉害的人你们可知是谁?哼,那便是皇帝身边的近臣高不穷和老将军吴广。这高不穷原本是道士出身,后来因谋略过人做了吴国的丞相,此人最擅长的就是出谋划策,又熟读兵法布战,吴王为了笼络此人才,好让他在身边保得自己王位平稳,还将自己最美丽的小女儿星月公主嫁给高不穷为妻,成为当朝驸马爷。后来吴王迷恋上酒色,日日淫乐,所需无度,更不惜荒废朝政不问政事,成日劳民伤财的为自己修建什么三仙道观,想要练什么仙药得长生不老,还为此把朝政大事统统交托到高不穷的手上代为打理。自己乐得清闲玩乐,可想而知其实这高不穷已经算得上是吴国的大半个国君了。”讲到此地,孙南俊转头笑笑,道:“哼,这便是这吴王失得民心的根本,一个没了民心的国王又怎能算得上是国王,就算我们公主殿下不出兵,想来败国民反的一日也早晚都会发生的。再者,你们可知这高不穷和这浦东城的高城主是什么关系吗?” “呃,这、这到不知,我猜,该不会是父子吧。”白水涵听得有些咋舌,她突然觉得这吴国的衰落很大一半原因就是这个高不穷一手策划的,搞不好这高不穷也是想做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臣,想来一个道士竟能又还俗还娶了人家星月公主的享受人间,真是有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的。 孙南俊点头笑了笑,暗下赞许白水涵的聪明,什么事一点就透,仰头笑道:“正是,这里面的名堂并非所有人都知道的,我孙家其实与这高家有些渊源,所幸了解内目一二。当年我孙家与高家都是研习兵法的创始人,可惜后来高家祖上突然中途又迷恋上道术,最后弃兵法而崇尚道学。这高大壮就是高不穷的父亲,你们想大半个吴国都是他们高家的,他还会乖乖的打开城门让我等长驱直入吗?他定是等着高不穷派遣的援兵赶到之时,好与我等抗衡开战。” “元帅竟然知道这些怎还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我等理应现在就杀进城中将那姓高的王八斩了,好让他儿子知道我们的厉害。”王淼气得双眼直绿,不解孙南俊竟还有心情在这里讲故事。 “不,我要等,因为这吴国还有一位猛将,老将军吴广,当年吴王也是怕这高不穷野心太大,权利高威,将来会对自己的王位宝座窥探,便将吴国的兵权大印交托到自己信得过的伯父吴广手上,这样一来也平衡了朝庭的关系,高不穷确实有权,控制皇政,却没有兵权,就算在张扬跋扈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太过造次。吴广对吴国一直忠心耿耿,虽有兵权却无政事,长常在将军府中修养声息,不到万不得以却未有人敢惊动与他。这吴老将军虽年事已高但还手握兵权,年年战乱皆是战无不胜,堪称吴国一代战神,受人敬仰。今这场战乱,想必那高不穷定是派吴广持兵前来支援,本帅猜得也就在这几天里,可能援兵就要到了,援兵一到这高大壮便会有所动静了,尔等要耐得住性子,莫要坏了本帅的大事,否则本帅定要军法处置。” 白水涵听得孙南俊所言,脑中慢慢连系起来,忽然抬起头看向孙南俊,笑道:“哦,学生明白了,老师是不是想等那吴老将军来了,把他一起劝降了?” 孙南俊摇头笑道:“那吴老将军是吴王的伯父,怎能轻易就投降与我军。再者这吴老将军故以以少胜多而文明,用兵之神就算是我祖上在此,想来也要忌畏着。” 白水涵咬唇又想了想,用心揣摩猜测道:“其实以我们的百万雄师要攻打下这个浦东城难到是不难的,但要想如何打败这吴国真正的大军,可能就要费一番周折了。我猜元帅可能是想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让我们百万大军好好修养声息,操兵练习,这样士兵们个个都急躁着想要上阵杀敌,全身都憋满着使不完的劲,等待大战开启之时的到来。一旦战争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我军必将如猛虎一般势不可挡。再者,此一时机还能让前方急急赶来的援兵,经过长途跋涉,疲累紧张,到时待他们还没有喘息休息的时间,我们就能先发致人,这时出兵我们就会棋胜一招。还有就是,就算他们再高明,想必到时也会自乱阵脚,我等再杀他个措手不及,这样算下来,我们怎么算可都是最有利的一方了,是不是老师?” “哈哈哈,很好,不愧是我孙南俊的徒弟,恩,大有进步。你所猜测与为师的想法大相径庭,只不过有些事情并非是三言两语就能道破的。”孙南俊高兴的缕起胡须点了点头,回首又道:“不过,你还要再历练些时日才好,要学会懂得沉着冷静,不急躁,要懂得有些事该说的时候说,不该说的时候莫要多嘴。军机乃是大事,有时不到最后关口就连公主殿下也不能透漏半分,军令如山大,要懂得听从军令行事。若因为一时的口舌之快不小心让敌方听去,最后弄得满盘皆输,岂不是败军的罪魁祸首。”孙南俊一边说着,眼神却慢慢转向一旁的王淼,似乎是意有所指。 王淼心下一动,明白孙南俊的意思,知自己刚刚太急躁了,险些误了大事,不免低下头脸红燥热起来。 白水涵见王淼知错的模样,不免偷笑了一下,看来这王淼定是下不来台了,也就只能让自己拉着掘驴下磨了,想罢,忙上前向孙南俊赔了个礼,道:“老师教训的是,是白龙爱显摆,白龙下次定会谨慎小心些,不敢再乱揣摩元帅的心思。若没事,我与王将军先行退下了。”孙南俊点了点头,白水涵见老师未说什么就伸手拉了拉王淼的衣袖,一同走出了帐外。 …… 夕阳末山,湖水清清印照着周围的湖光山色美极了。湖畔旁立着两个大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看起来到是很搭调协调。 “为什么要帮我在元帅面前说话?”王淼沉默了许久终是开口问道。 “帮你?呵,王将军说笑了,白龙哪里有能力帮得上将军呢,大家都是共事,我也只是由心而道罢了。”白水涵摇头轻轻笑起来。 王淼侧头看了看白水涵,一时对白水涵的看法有所改变,想这半年多来的长途跋涉原本以为一个姑娘家家会吃不了苦,不成想却坚持到现在,论这毅力就单单不是个普通女儿家能承受得了的,更是不输给男人。王淼不由得点头赞赏起来,抬头笑道:“不愧是孙元帅收下的徒弟,果然不同一般人。不想经历了这么多,白将军还是与当年一般模样,豪爽、大度,够义气。唉,想来若不说出去,恐怕没有人能猜到我们白将军竟是个女儿家的,哈哈……” 王淼的话不仅让白水涵心中一动,抬眼看向笑语中的王将军,不失时机的试探道:“王将军以前与我很熟吗?” 王淼想了想,展眉摇头道:“熟到算不上熟,只是曾经有幸能与白将军你接触过几回,可笑当时竟然没有看出来白将军你竟是个年青貌美的姑娘家来,哈哈哈,可想我王淼真是个粗心之人哈,哈哈……” 王淼的赞赏恭维之言不免让白水涵有些不自在,脸色微红,回头望向远处的湖面轻轻咳嗽了一声,暗自缓解下自己尴尬之情,岔开话题道:“王将军说笑,我、我真是想不起来从前的事来了,想来那时的我可能是为了行事方便,或是受了殿下的意思所以才会女扮男装,还请王将军不要责怪白龙才好。” “呵,没事,我知白将军当时定是有难言之隐的,我又怎么会责怪与你。”王淼抬手拍了拍白水涵肩头上的盔甲,稍显亲近示好的笑道:“千想万算都未想到你我今日竟能在同一个军中效命与公主殿下共事,想来这皆是种缘份。妹子,以后就别将军将军的叫着了,你就叫我王大哥,我就叫你、叫你……”话说一半王淼有些犯难了,想着自己知道白水涵是个女子身份,可这件事并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公主又未明说过让此事公开明与否,一时竟不知要如何称谓才好。 白水涵猜到王淼的尴尬之处,轻轻移了移身子,躲开了王淼搭在自己肩头上的头,低下头显了些女儿家的娇羞,掩唇道:“呵呵,为难将,不,是为难王大哥了,呵呵,这军营中知道我是女子身份的人不多,此时战乱怕因我而搅乱军心,这样吧,以后在人前大哥就叫我白龙,在人后吗,就叫我小妹或是水涵都好。正好白龙在这世上也无什么亲人朋友的,王大哥是个好人,白龙愿意认王大哥为干哥哥,这样在世上也好有个能亲近之人,不知大哥是否嫌弃小妹?” ☆、第130章 浦东城心战 “若能认得白将军为义妹,那、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怕白将军你嫌弃我王淼是个粗人一个呢。哈哈,哦......不对,是、是义妹,哈哈,我王淼能有这样一位英姿飒爽的好妹子真是我王淼之福气。妹子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畅快之人,我怎会嫌弃妹子你呢,来来,既然要认就要磕头拜了把子……”王淼开心极了,也不管白水涵愿意与否便一伸手拉着白水涵跪到地上,朝着太阳余晖之地磕了三个响头,行了盟誓方才罢休。王淼自是觉得能认下这样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妹妹到是件值得光荣高兴之事,更何况他又知道公主殿下很喜欢白水涵,公主喜欢的人,他王淼也是愿意与之亲近、拉拢的。 “大哥也是个豪爽之人,可惜妹妹我忘记了以前的事,就像是以前怎么与大哥你结识的事都想不起来了,若大哥哪天方便可否给小妹讲讲我以前发生过的事?”白水涵动了下心思,不失时机的问道。 王淼脸色微微犯难,低头想了想道:“唉,其实我也并不太了解什么,只是知道你是公主的朋友,其他的事却是全然不知情了。若妹子真想要详细了解什么,恐怕还是要亲自去问问公主殿下才好,我想在凌霄宫中应该没有什么人比公主更了解妹子的身世了。” 王淼的话不仅让白水涵的心凉了一大半,但她其实早就猜到结果是这样的,今时只不过是证实了这点,看来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水涵轻叹一声,极是无奈何的玩笑道:“没想到我的身世竟是如此扑朔迷离,连大哥你都不晓得什么。哈哈,其实不记得以前的事,到也是无所谓之事,只是有时会好奇以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我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或是欠没欠别人什么债务、人情什么的。大哥不知,一个不了解自己的人,就连做梦也会不踏实的。呵,但想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王淼在一旁听白水涵半是玩笑的话,不免笑了起来,自是觉得此时这样多愁善感的白水涵到是真像个小女儿家的模样,不免放下了些警惕,又多了些怜悯关怀之心。抬头看了看远处就快要落底的夕阳,感慨道:“世上的事千变万化,哪里像太阳升起落下那样有得规律的,有时太刻意强求了到未免是件好事,我想老天爷让妹妹你失忆与此,自是有他的道理,也许到了该让妹妹你知道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便会化解开来。不知者无罪,万事以宽为大才是,否则你岂不是庸人自扰,我想,有些事也许忘记了却比不忘记能更好一些。”王淼说到最后,像是感触颇深,长长叹出一口气,慢慢回转过头望向远处,眼露迷离的出起神来。 白水涵观察王淼表情,开口轻轻唤了几声,见王淼都呆呆的看着远处,没什么反应,白水涵眼露笑意,也拍敢拍王淼的肩头,问道:“大哥是不是在想念一个人。” “是在想念一个人,想我从未离开她身边这么久过,这次不知不觉竟离开了半年多了,也不知她是否都好……”王淼轻叹了一声,远目望去,一脸思念之情显露无疑。 “大哥说的那个人,是、是不是公主殿下?”白水涵大了胆子的上前问道。 白水涵的问话不免让王淼一惊,知道自己今天话多了些,连忙后退一步,脸色骤然通红一时,一脸尴尬道:“什、什么公主,怎么扯到公主殿下的身上来了,莫要瞎说。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我还是早些回营中吧,这两天我心绪很乱,我猜这场仗很可能会是一场恶仗。” 白水涵见王淼掉转话题,转头红着脸躲开自己紧张的模样,就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对了,看来这王淼心里喜欢的人定是公主殿下。展身跟上,随着王淼上了马背一挥马鞭,两匹战马奔驰而起,双双朝着军营中奔去。飞扬的尘土中,白水涵锐目远望,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认下的这个干大哥很是可怜,这个悬殊的爱情怎么会开花结果,莫说那样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根本不会爱上自己的一个臣子,就算是爱上了,这样的爱又能怎样?那样野心勃勃的公主会为了一个人而放弃自己的目标吗?公主想要的是天下帝位,想来一个至尊女皇的伴侣又岂能是一般人好当得来的,看来这条路也定将不会圆满顺利到哪里去的。 …… *************************** 十月初一吴广将军果然带令着重兵赶到了浦东城,那高城主一改往日里缩头乌龟的模样,竟在城楼中向着城下的江陵大军宣战起来,扬言要保家卫国,将妄想侵略国土的蛮夷赶出吴国国土,还说什么区区一个女子公主怎能成为天下人信服的王主,只是出来滑稽取宠罢了。 这高大壮越骂越起劲,语气带刺,势想挫败江陵大军的威信。王淼听得气不过,回头看了眼白水涵,白水涵皱眉摇头,示意王淼切莫冲动行事,奈何王淼心火上升又怎听得了别人污蔑公主殿下的威名,心下一横,展马便冲出军列向着那城墙方向跑去。 白水涵看到王淼急性奔了出去,看向元帅孙南俊一眼,见孙南俊也看了自己一眼,未有阻拦之意,心中一嘀咕,一时明白了老师的意思,便也策马在其身后追了出去。 王淼冲出了阵列策马来到城墙下方,对着城墙上方厉声高骂道:“什么个龟孙子,竟敢在此地污骂我朝公主殿下的威名,有种你就站出来跟我王淼真枪实剑的一战。” 城墙上的高大壮听得到来者竟是个名不转经传的小人物,并非是那赫赫有名的百战百胜的大将军孙南俊,所幸并不惧怕,探身走到城墙边上,在众小兵盾牌的遮掩之下探出头来看去,见是两个一白一黑的年青小将,不足为惧,便缕起胡子哼笑嘲讽道:“我当你们那娇滴滴的公主殿下都派了些什么样的大人物前来挑训我国,原来却都是些个裙下脂粉气的奶油小臣,哪里有能蹬得上台面的,竟还敢在这里与老夫嚣张叫号,真是自不量力。” “我呸,原本我王淼还有点敬佩你姓高的老东西还是个吴国的老臣子,以为你是誓死为国家守疆土的忠臣,不成想却是个满嘴吐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坏水粪便的老屎壳郎。你且听着,我家公主立德立信,自幼便东征南北巾国英姿,被世人称颂为龙女玲珑,是我们南统王朝的骄傲,公主殿下心胸宽大,常年收留下大批从你们吴国逃离出来流离失所的难民们,供以食粮和栖息之所悉心照料有加。还日日听闻你等吴国国君的暴刑残忍,弄得民不聊生,百姓食不果腹,还亲信小人谗言,荒废朝政,弃忠信奸。若不是你们吴国民众唉声之大,祈求要公主殿下为其讨回公道还他们大好安泰的家园,我等也不会出现在你们吴国的地盘为民请命。”王淼越说越气恼,一展马头,双眼如火的更是愤恨道:“哼,大人说别人蹬不上台面,怎却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奸臣的老子,让自己的儿子用阿谀奉承和假道学来迷惑献媚与君王,一个败坏朝纲乱臣贼子的老子,又有何等脸面在此嚣张跋扈。” 王淼在城上骂道痛快淋漓,高大壮听得此言,脸上一阵青红皂白,早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怒极道:“住嘴,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在此教训老夫。我高家世代以效忠吴王为荣,王上对我高家爱戴有佳自是有一番道理,哪里论得到你们外国人来指点一二,都是别人眼馋我高家才会如此污蔑我儿。”高大壮一时气乱了阵脚,竟当众承认自己是高不穷的父亲,当他说完了此言,不觉更是懊恼。 白水涵见这高城主已经气得快翻了白眼,竟承认了自己与那高不穷的关系,也列马一带上前抬头对着城墙之上,添油加醋的喝声道:“少在这里为自己脸上贴金,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以为天下人不知吴王身边的奸臣小人高不穷是你高大壮的儿子?今你自己也承认了下来,那么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你高氏父子欺瞒王上,互相狼狈为奸妄图谋朝篡位挟天子以令诸侯,现今吴国朝中的忠臣除了老将军吴广之外,恐怕都被你高氏父子毒害了吧!吴王的昏庸无能、亲信小人以至于视百姓疾苦而不顾,日日淫乐逍遥把朝政交给小人打理,劳民伤财的妄图想追求长生不老,这样的君王又有何能力再坐得江山,受百姓爱戴?吴国根基已腐烂,民心已失,国失民心必将衰败,吴国的臣子将士们听着,今时国已经不国了,我们还守着这样的一个昏庸无能的国主做什么?这个国家保护不了我们的妻子儿子父母亲人,我等不如推翻了他,另立君主也好能让我们的妻女父母们能过上安详太平的好日子……”白水涵越说越是慷慨激昂,话语中句句带着着力的鼓动性,一时间果真搅得吴军上下一阵骚乱暴动。 此时城墙之上一直沉默静观中的吴广老将军的眉头微微皱起,侧眼直望向城下白马高挑的白水涵。 高大壮被气得火冒三丈,开口对一旁兵卒们命令道:“来人,快快放箭,给我把这两个小贼杀死。” 一旁兵卒听到高大壮命令却没有一个回应,高大壮更是气恼,回过头看向一旁沉着脸不语不动的老将军吴广,喝道:“将军你看,这群想侵占我吴国领土的贼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辱骂我吴国国君,老将军还不赶快出兵将他们处死。” 老将军吴广听高大壮此言,皱眉轻哼了一声,冷笑道:“的确如此……”言罢抬脚向高大壮迈出了一大步,在高大壮还没有搞明白吴老将军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吴老将军突然左手一挥,便抽出腰中佩剑,在这高大壮还未极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手起刀落,一剑将其项上人头砍了下来,血溅当场。 此一目立即震惊了众人,就在众人还未从此等情景中回过神来之时,老将军吴广早已经提起高大壮的头颅,向四周众兵卒一挥,又眼望城下,拱手道:“高家人的恶行王上早已经知晓,奈何高家的根基错综复杂,今我吴广前来之时尊得王上的密令在手,命我替王上亲手将这高大壮手刃军前,好为天下百姓平息下心中怨愤,今高大壮已死,择日也将在朝中处审奸臣高不穷,好还我吴国百性一个公道。”吴广言罢,城墙上的士兵立马欢呼雀跃起来,声声称得吴王英明万岁。 城墙下白水涵见此情景,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没成想这老将军吴广竟反应这般快,自己本想动摇这吴国的军心,不成想老将军竟反手就将这高大壮血溅当场以换得军心稳固。 ☆、第131章 败战鬼谷 吴老将军回首慢慢走到城墙边上俯首仔细望向城墙之下站着的二人,高声问道:“城下所来的二位将军是何等人也,可否报上名来。” 王淼与白水涵听吴老将军所问,二人双双对视一眼,白水涵展了马上前迈出一两步,拱手向城墙之上敬回道:“在下是江陵大军的前锋将军白龙,这位是我军的王淼王将军。我二人素闻吴国的老将军吴广是位德高望重的忠臣,战无不胜所向匹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好个口舌凌厉的娃娃,白龙,好名子。今时老夫受吴王天命前来与你军讲和,可否请你们江陵大军的孙元帅出来说话?” 语落,就听远外战马声声,孙南俊早已经列马来到城下,仰首向城上老将军拱手道:“孙南俊见过吴老将军数年不见,将军身体可还硬朗?” “还好,世侄也还好?没想到多年不见世侄竟做了江陵的元帅了。” “谢过老将军惦挂,今时孙某投靠与玲珑公主旗下,与老将军各为其主,他日里有机会晚辈定当亲自到门上拜访将军。公主殿下是个大仁大义之士,其胸襟广阔得万民敬仰,如若老将军有心投靠玲珑公主一方,想必公主殿下定会以礼相敬。”孙南俊俯首回道。 “哦,哈哈哈,世侄的意思是要让老夫归降与你们,哈哈,看来你们这公主殿下果真是虎父无犬女,竟然让孙家如此死心塌地的效忠与她,哼,但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孙元帅与以说明。”吴老将军眼色一转,直直沉脸问道。 “何事,老将军但说无妨。” “我且问你,你们的大军打的是什么旗号而来?” “江陵大军,仁义招降之师。”孙南俊回道,脸色不禁微变。 “江陵大军?我知这玲珑公主是南统王朝的公主殿下,却不知这南统王朝还有个什么江陵大军的仁义之师的旗号,孙元帅可否为老夫解释解释。” 孙南俊料到吴老将军会问到此处,也便不慌不忙的拱手回道:“回老将军,我公主殿下是南统王朝的公主,但这江陵大军则是公主殿下以天下难民招揽汇集而成的独立大军,并非是南统王朝的大军,今我江陵大军来讨伐吴国也并非是南统王朝的意思,我军只效忠玲珑公主殿下,与南统王朝无关。” “原来如此,哈哈,这么说,你们什么江陵大军只不过是玲珑公主手下的一只小部队,而非是南统王朝的大军。哈哈,玲珑公主是南统的公主,今不好好在南统当她的公主殿下,竟私自集军攻打我吴国来难道是想要另立国土不成?若这样,那玲珑公主岂不是要背叛南统王朝,也算是个乱臣贼子?一个乱臣贼子所举的军队又岂会是个仁义之师,有服众的道理。若你们今时速速退出我吴国的领土之内,老夫可以既往不咎,会向我吴王美言几句,不与计较。若尔等什么江陵大军再如此一意孤行妄图侵占我吴国国土,老夫定不会轻饶尔等。”吴老将军说话有力铿锵,句句一针见血,抬手扶住城墙上,轻哼了一声不削道。 “老将军此言诧异,我国公主殿下虽不是受意与南统,却是受意与百姓天下。所谓天下人为天下事,我等不能看着吴国百姓身受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闻不问,这样怎能称得上是仁义之师?我军百万大军老将军可知有一半以上可是吴国琉璃失所的难民们,他们在吴国受尽欺凌压迫,吴王为求修仙长生竟强行侵占他们的家园田地,又将他们及其家人抓去做劳役苦工成日里没日没夜的搬运石料修建什么能让吴王成仙得道的道观,可知这样做已经累死了多少吴国的百姓,让他们妻离子散无家可归了吗?敢问老将军一个只为自己求生而致国家百姓的性命生死与不顾的君王,还佩拥有他的臣民吗?”孙南俊说得句句铿锵,眼望高城没有半分惧怕退缩之感,最后更是抬起手来,向自己率领的大军高声问道:“都谁是吴国的百姓子民,把他的手伸出来,让吴国看一看他的子民是如何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言罢,就见孙南俊抬身后的百万大军一阵骚动,不一会就看到整个江陵大军中有近一大半的人都举起了手。有的人还在高声用吴国的口音痛喊道:“吴王昏庸残暴,让我妻子儿女活活都累死在修建道观的工地上,讨伐吴王还我家园!”还有人还向着城墙上大喊:“娘亲、父亲,我是二狗子,我没有死,你们放心我一定手刃那昏君,为你们报仇……” “讨伐吴王还我家园!讨伐吴王还我家园……”一时间江陵大军乱作一团,四下民愤一起,再无妨阻挡,纷纷不约而同的喊着同一句口号:“讨伐吴王还我家园……” 那口号声声震耳欲聋,任谁都压不下去,城墙上的吴老将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回手一挥便从城墙上隐去身影,看来这场战役是非打不可了。 看着悻悻离开的吴广,孙南俊松了一口气,他自是知道吴广老将军并非是一般人等,心下一横,唤过小将到浦东城送上开战文书,决定大战开始。 …… 大战开始,狼烟四起,厮杀声哀号声遍野皆是,这才是真正的战役。白水涵单手持枪,不知已经杀死了多少吴国的兵卒,直到她杀得已经麻木不仁了,这浦东城的战争才慢慢见了光亮。腊月底就在快要过新年的最后一天浦东城终于被攻了下来,吴军向南逃去。 孙南俊命全军趁胜追击而上,白水涵与王淼双双在前锋追击,追了许久,见大军竟渐渐被带进了一个险谷之中,四周云雾环绕,看不清周遭地形,白水涵挥手让部队放慢了脚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心下提起突然回头对王淼说了声:“大哥先带兄弟们呆在此地,莫要再前行,小心此地有诈,我到后面去找元帅。”言罢,白水涵便掉转马头向远处奔去。 孙南俊正带领大军在后方赶来,见白水涵独自一人又敢回来了,心感不妙,也回手停下了急急追上的军队。列马迎上回来的白水涵,急问道:“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元帅,我前锋被吴军带入到了一个地形险要的山地,此地雾气太重跟本看不清山形地势如何。恐怕这是吴军给我江陵大军布的局,元帅,我们最好不要再追击上了,否则……”白水涵一脸担忧的禀告道。 孙南俊点了点头,抬头环望了一下四周,见现今大军其实也已经进入到谷中一半,若在此地遭遇围困,恐怕也是极其凶险的事,孙南俊双手握紧缰绳,沉语道:“其实本帅也早有感觉,这吴军怎会这般轻易的就被我们打退,那吴老将军足智多谋,看来定是计策。唉,都怪本帅心急了些。看来这吴老将军是想利用我军的急攻之心,为我等在这片鬼谷中做了个渔网啊。”孙南俊咬唇一哼,道:“都怪本帅鲁莽,竟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片鬼谷之地。”孙南俊抬起头看向白水涵,攥起拳掌沉色命令道:“传我的命令全军后退五十里,速速退出这片鬼谷,只派三千前锋军入山谷中打探周围的情况。” “是。”白水涵令命急忙要展马回去,就在这里前方突然炮火的轰鸣声声,战马厮杀,一片凌乱。白水涵心道不好,搞不好定是王淼他们先被拦截。连忙回头看向孙南俊喊道:“元帅,不好,定是吴军围困住我军前锋,怎么办。”正在说话之时四面突然军鼓阵阵传来,震耳欲聋,生气浩大,如同有百万大军在周围整装待发催人恐惧之感,这便是兵法中的蛊惑人心之术。孙南俊心道不好,看来这吴军是要在此地围困住我军。 ...... “孙元帅,你以为老夫是真的败给你们了吗,哈哈哈,那你也太小看我吴广了,哈,老父拖延你等这么久,便是在设计此局,引你们入计。世侄,老夫看在你是孙膑后人的面子上,也是爱惜人才,可以放你等一条生路。只要你让你们江陵大军能归降,老夫定不会为难这些个将士们。”吴广的声音在四周围传来,犹如洪音一遍遍回荡在周围。 孙南俊仰头看向从谷上传来声源的地方,哈哈笑道:“老将军抬爱,只可惜这不到最后关头,并非知道到底谁胜谁败,我又怎可背信弃义的卖辱求荣呢。”言罢孙南俊低头向面前的白水涵使了个眼色,白水涵见孙南俊眼神向一个山顶处瞟去,便明白是什么意思。立马跳下白马,展身跑向军队后侧,向几个将军耳语了几句,随后便悄悄的分数匹派上千余个身强体壮的士卒,换上轻装黑衣背上弓箭刀斧,在暗处快速地爬上山谷之上。 ...... 轰隆隆巨响,无数个火箭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射来,孙南俊命大军火速向山谷外撤离,硕大的颗颗巨石如满天的星斗般从谷上方滚下来,砸死了不少企图爬上山谷上方的士兵。火海霎时淹没了谷下的大军,哀号惨叫声刺痛耳膜,让人恐惧异常。 爬到山谷一半的白水涵回头看到谷下面的惨影,心如刀绞,惨不忍睹,但她还是咬住嘴唇狠狠忍下那种恐惧悲哀之感。侧目皱眉高声对一同爬上来的兄弟们喊道:“将士们,吴王心胸狭窄,残暴杀戮,你们都看到了,我们不能归降与这样的暴君。你们看看他们吴军围剿杀戮了我们多少兄弟家人,为了他们和我们的家园,我们也要坚持到最后。杀死吴王为我们兄弟和家人们报仇。” “围剿吴王,报仇雪恨……”听到白水涵的喊声,再看看被大火围攻的谷底,大家更是愤恨起吴王和吴军的残暴不仁。个个满腔怒火,更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冲上谷顶杀死那些吴军,报仇雪恨。 天落黑幕,江陵大军终于冲出了谷底,孙南俊的一只胳膊负了箭伤,回首看到已然溃不成军的江陵大军懊悔一时,参谋小跑了过来,在孙南俊的耳畔禀告道:“禀告元帅,大军经过鬼谷一战损失惨重,死伤无数,现今只剩下半余将士,我军现今要如何。” 孙南俊坐于坚石之上,闭目伸手一下子□插在臂膀中的长箭,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而后慢慢睁开眼命令道:“命令大军原地扎营,调整声息,救治受伤的将士。等待、等 ☆、第132章 江陵国 暗黑色的鬼谷之中,大风呼啸急急穿梭在山谷的夹缝之中,不时发出如同鬼哭狼嚎的怪号声声。谷下的火海渐渐小了许多,谷崖边上在夜色的遮挡下一些黑小的身影还在小心的穿梭前行着。 白水涵艰难的攀岩在山壁崖缝之间,抓握在崖壁上的手已经被坚硬的石壁划得血肉模糊,双臂和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但她还在咬牙坚持着。低头望向身旁一同爬上来的将士们,咬唇小声命令道:“现在天色入幕,敌人看不清我们,正是我方行动的大好时机,我们爬上谷顶要小心行事,第一第二小队负责观察敌人布阵、人数和兵器布局等。第三小队负责在黑暗处掩护,第四小队从暗处小心拓展,查看山谷顶上有哪条路能直通向谷下,然后与谷外的大军汇合。第五小队与本将军潜入吴军军营中,混淆敌军注意,找机会看是否能窃取敌军的布战图,若不幸被敌军抓住,当场了断,决不可泄露我军军机大事。好,一个接一个的传达下去本将军的命令。” “是,第一第二小队负责观……”旁边将士听到命令立马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山谷崖壁之中传达下去命令。 …… ********************** 天露白肚,江陵大军的军营之内还在紧张的抢救着受伤的士兵,孙南俊叹息了一声回头问向一旁将领,道:“李校尉,可否有白将军他们的消息?” “回禀元帅,暂时还没有。”李校尉垂头回答到。孙南俊的心一时沉了下去,想到白水涵和王淼两员大将还有那些死去的将士们,可能都因自己的调遣错误而平白丢掉了性命,心中就极其的难受。 “元帅,白将军他们回来了……”一阵雀跃欢呼声中,只见从远处回来了十几个人。看到这回来的十几个人,孙南俊的脸上方才展开了些许笑颜,忙与随将上前迎去。 “白龙,你们终于回来了。”孙南俊上前迎出,却看到白水涵此时正被一名将士扶着,但见她脚上受了重伤,心下一惊,连忙上前问去。 白水涵看到老师孙南俊,心才落了底,连忙单膝跪倒在孙南俊的面前禀告道:“白龙参见元帅,我等终于回来了。”孙南俊见白水涵跪倒,连忙上前扶起来,命人将白水涵扶到自己的营长中。 入了营帐孙南俊让军医替白水涵包扎伤口,白水涵推脱不用,说有重要军情要禀告元帅。孙南俊知军情紧急,连忙屏退左右,问其情况。 白水涵把昨夜打探到的军情连忙一一向孙南俊讲得清楚,原来那鬼谷之上早就已经驻扎了一批军队,此地是吴国的要塞,这吴国最难攻城的就是浦东城,原因就在此鬼谷关口处。若攻吴国必须先打开此地鬼谷入口,而打下浦东城并非就是能长驱直入到吴国京都。昨夜色她们趁着夜色的掩护下爬上谷顶,寻找到了由山谷通到谷外的一条隐秘的小路。 白水涵从怀中掏出一张布阵图,道:“这是我在一名吴国的副将军怀中搜到的布阵图,里面有这方圆几十里的地形布局。元帅请看我军可派遣一批小队在黑夜中从此地绕到这座葫芦洼,再在葫芦洼处的小路攻上鬼谷谷顶,吴军的藏身所在就在此地,这样一定可杀他们个搓手不急。若我等占领了先机,拿下这吴军并不成问题。” 孙南俊听下点头叫好,一时对白水涵的勇敢聪慧赞不绝口,伸手拍了拍白水涵的肩头道:“好徒弟,今你们拿到了这么重要的军事情况对我军拿下这鬼谷很是有力,好,本帅会命令李副将今夜带领五千兵卒攻打上鬼谷。” “不,元帅还是让我带领部队攻打上去吧,这地形我昨天走过,甚为熟悉,若派他人前去恐怕会耽误军情。” “不可,你已经有伤在身,就留在此地好好养伤。”孙南俊阻止道。可白水涵并不答应,言称自己的伤势并无大碍。孙南俊也知白水涵是个倔强的性子,想罢也就答应了白水涵可以与李副将军一同前往,但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才是。白水涵只得答应,一想到此时王淼生死未卜,白水涵就难过纠结,咬唇含泪的问道:“元帅,王大哥可有什么消息否?” 孙南俊听白水涵问起王淼心下一阵难过,失声叹息一声道:“却无消息,恐怕咱们那前锋部队已经全军覆没,王将军他们也已经……” “不会,大哥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定是被那些可恶的敌军抓走了,待我等打败吴军,定让他们交出大哥来。”白水涵咬唇愤恨道。想来,她虽与王淼刚刚结拜数日,但这份兄长知交之情却深厚久之。想她当时若是能与王淼一同走出那块险地,也许他就不会死了。如今一想到王淼可能已经身遭不测,白水涵的心底就便难过悔恨一时。报仇,她在心底里默默念着一定要为王淼和那些在火海中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杀光那些吴军,好为兄泄恨。 孙南俊隐隐的看到白水涵眼中的烈火砰然升起,他知道白水涵刚刚已经被战争的魔鬼拉入到名列之中。白水涵是个难得的将帅人才,她的进步已经远远超出了孙南俊的预想。孙南俊庆幸白水涵是自己徒弟,若她被别人发现,恐怕将来这个人就是自己和公主殿下最强劲的敌人。 …… 一个月之后江陵大军大败吴军,将吴军驱赶逼追到平江湖口。正在这时吴国京都里又传来谕旨,说老将军吴广串通敌军,企图叛国,竟诛杀浦东城高城主一家老小,触犯天威,有谋反嫌疑,遂撤去老将军吴广的军印,既可押解回京。老将军吴广一听此道圣旨,立刻被气得气血攻心,张口骂了一句“吴王昏庸,吴国必王矣啊……”言罢,一口气血未极得吐出来,便被活活憋闷而死。吴广当军一死,吴军立刻混乱成一团,吴军失了主帅将军,孙南俊看准时机,立马率领江陵大军趁乱直逼而上,将吴军打得落花流水。 三个月后江陵大军由勺关直直逼入到吴国的京都城内,此时的高不穷见大势以去,早就偷偷的换装逃跑了。吴国此时没了依靠,吓得屁滚尿流不知要如何是好,只好命令打开城门向江陵大军投降。 孙南俊率领着大军缓缓的驶入城中,看到吴都内跪下投降的吴国大臣文武百官们,心才算落了底,想这长达一年之久的战争总算是快要结束了。接下来的事便不是他孙南俊要操心的事了。 孙南俊勒马停在为首的吴王面前,喝言问道:“你就是吴王?” 吴王战战磕磕的抬起头看到一身金甲虎虎生威的孙南俊惧怕得很,连忙磕头回道是。 孙南俊一脸嫌恶一时,一想到吴广老将军的悲惨下场,愤怒一时,也不待这吴王有何托词,展手便是一枪毙命结束了这个吴国昏君的一生。扬起枪头挑下吴王血淋淋的脑袋,对着吴民官员道:“打开城门恭迎公主殿下入城……” …… 七月十六,玲珑公主入主吴国,改国号江陵国,自命江陵女王。封孙南俊为开国元帅,白水涵为振国大将军。玲珑公主心思细腻,治国有方,以百姓为根本,减轻国民赋税,实行田地分耕,人手一田,三年减息的贿民政策。原本还提心掉胆的江陵国国民一听女王的利民之举全都放下心病,大呼万岁,举国欢庆起来。民心一时齐聚一堂,稳定一时。 …… 话说战争一结束,白水涵就变得清闲起来。经过了一年多的征讨战火,一时平静下来白水涵还真有点不太习惯。这日里白水涵褪下盔甲换上了一袭轻装想要四去走走,不想竟遇到一处青楼外在买卖俘虏妇孺。 这时只见台上的一个老鸨叉着蛮腰拉过一位面貌清丽绝色的佳人,媚笑娇语道:“你们可知这个美人是谁吗?哈哈,老娘今就让你们开开眼,这可是吴国大奸臣高丞相的小娘子,吴国国君最美丽疼爱的小公主星月公主。你们都知道这高不穷无恶不作,今这他这小娘子落到我的手里,大家替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将他的娘子睡个彻头彻尾,也好一解我江陵百姓的气。” “好好!!!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一听这台上老鸨此言,台下摇旗呐喊的人纷涌而上,个个都虎视眈眈、流着口水的望着台上的星月公主。 见此情影星月公主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那老鸨一见台下这份热情,心中开心不矣,心想自己这次是赚翻了,不紧能为民泄愤,还能揣满腰包,何乐而不为呢。心想让这星月公主一天接个三、四十的客,也算是为民报仇了吧。想到美处,这老鸨就叉着腰挥了挥胖猪手,笑道:“别急别急人人都有机会报仇的,想上这星月公主的人到这边排队登记,不过每个人要准备五百两银子。”一听要五百两银子,众人一片唏嘘。这老鸨忙急道:“这可是公主啊,你们谁上过公主?”说着一把将星月公主的下巴抬起,给众人看去,讲道:“你们瞧瞧这皮肤可是天天泡着奶水里洗出来的,又娇又嫩,再看这等相貌,美如嫦娥,你们谁吃过这等子天鹅肉?哼,若不是老娘舍得让你们泄愤,你以为你们能用五百两换来享受的。” 一听老鸨此言,众人又都觉得在理,再看这星月公主果然如传说中美艳绝色,也就都摩拳擦掌的舍得出银子来。不一会儿这排队等候的队伍就排得长长饱满了少说也得有上百人。 老鸨看到此处,开心极了不想这天下好色的男子竟然有这么多,看来要排到一个月也排不完了。一个人五百两,这一百多个人……“哈哈哈,发了,发了……”老鸨正在台上作着春秋发财的大梦,突然一个身影便飞上了台面,怒吼道:“无耻,快快放开这星月公主,否则休怪本将军手下无情。” …… ☆、第133章 星月公主 那老鸨被突然来到台上的人吓了一跳,抬眼一看,竟是位手持长枪一身黑衣长袍的年青公子。一时气恼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管老娘的闲事。我这可是奉旨办事,有理有据,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哼,你可知我是何人。”黑袍公子脸色阴沉,厉声喝问道。 “我管你是何人,这吴国星月公主是败国的俘虏,今朝廷把她卖给我为娼妓,那姑奶奶我就有权处置她,哪里来的你在这里命令的。快快滚开,若你也相中了这公主,大可拿出来五百两去排队等候。不过恐怕等到你排到时,可能都已经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到那里这星月公主受不受得了都难说了呢,哈哈哈……”这老鸨越说越气人,黑衣男子气恼不过,手上轻动,只见那长枪直直奔着那老鸨的咽喉处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那长枪便从老鸨的脖子边扫了过去,硬生生插在了她身后的台柱子上。那老鸨立时吓得脸色铁青,虚汗直流的跪在了地上。 黑衣男子眼露威色,一抬手给了那老鸨一巴掌,怒道:“今日我且带走这星月公主免得受尔等临蓐,你且记得我是振国大将军白龙,若是不服大可上告到女王陛下,本将军等着。”言罢,白水涵便单枪一挑,解开了跪在台上瘫软昏厥过去的星月公主,双手抱起腾空跳离开台上,消失在人海之中。 见白水涵走了,青楼的伙计方才敢跑上了台扶起来还未回过神来的老鸨,怕极道:“妈妈啊,你、你刚才得罪的那个人可是振国大将军啊,天啊,这下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鸨一听方才回过神来,看了看那伙计,恼怒道:“什么振国将军,要女人就明着说呗,竟敢来明着抢,哼,我、我这可是花大价钱合法买来的娼妓,诶呀我的天啊,这下我可赔本了……” 那伙计一看老鸨心疼的样子,诶呦了一声,劝解道:“诶呦我的妈妈了,你可别在那心疼钱了,我听说那振国大将军杀人不眨眼,曾经为咱们的女王陛下立过不少战功,是赫赫有名的小白龙。她刚刚不杀妈妈你已经是万幸了。”一听这话那老鸨方才缓过神来,看了看那插在台柱上的长矛豁口,又心惊胆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方才咽了一口唾沫暗自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性命。 …… 再说白水涵怀中抱着星月公主一路奔回到将军府内,入得府门便将星月公主安置在侧房之内,又命人悉心照料,请来大夫为其诊治。 好在星月公主只是被刚刚那阵势吓得晕厥了过去,身体并无大碍。醒来后得知是白水涵救下自己,心升感激连忙从床中起身跪在地上向白水涵磕头道谢。白水涵连忙上前扶起星月公主,叹息道:“不管现今吴国在不在了,你都曾经是位公主,我江陵国也应以理相待。做错事的是你的父亲和夫君,并非是你一个女人家。你放心有我在一天,便会保你周全,你且先呆在我将军府上,待我找时间向公主殿下禀明,再还你自由。” 星月公主一听此言,触到自己心上,不由得水泪连连点头应下。想她若不是被这位大将军仗义所救,那自己就定会被羞辱蹂躏得不成人样,今后又有何面目再苟活下去。 “谢过恩人,星月今后愿意为牛为马伺候将军。”星月公主心下一横,她知这世上的女人定要找到自己的靠山才能苟活下去,今时她失去了国家失去了父王和夫君,若要保得性命恐怕就只能依靠这眼前的年青将军了。伺候一个男人总比要到那青楼里去伺候成百上千的男人要好得多了吧。想罢,星月公主心下一横双膝便跪倒在白水涵的面前,上前一把搂住了白水涵的双腿,喘息着一眼哀怨楚楚可怜的凝视上白水涵的眼睛,道:“将军英雄,星月愿意相随左右,以身相伴。” 星月公主的举动一时吓了白水涵一跳,连忙想要躲闪开来,不想这星月公主像是练过蜘蛛术,竟是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不放,又柔声浪语的求得恩爱。白水涵十在受不了了只好掌中施力硬将这星月公主推出了自己近前,假装怒道:“公主请自重,我救你出来并非是有这等非分之想,我且只是怜悯你凤凰落难,不忍心你受人□罢了。倘若你以为我是这种人,大可现在就离开我将军府中。”言罢,便气极的摔门而出。 望着被自己气走的白水涵,星月公主后悔的痛哭起来。她是被吓怕了,怕得想赶快为自己找到一根救命草,好能保护自己不被欺凌。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这位大将军并非是贪图自己的美貌才救下自己。星月公主的心里一时对白水涵的为人起了敬佩之感。 …… ********************************************** “将军,宫中来人传话了,说女王陛下要召见您。”管家从前堂跑来向白水涵禀告道。 白水涵点了点头便穿戴上朝服随来者向宫中走去。 …… 皇宫后花园中女王江玲珑正坐在御亭之内喝酒赏花,抬头看到白水涵姗姗而,微微一笑。白水涵见到女王陛下连忙俯身跪倒在地上请安。江玲珑伸手扶起白水涵,笑语道:“爱卿快快平身,过来陪朕一同饮酒赏花。” 白水涵轻声应下,心下揣摩着女王的心思。她知江玲珑不会平白无故的召见自己,搞不好是因为昨天救下前朝公主的事而来。 “爱卿,你看这吴国花园里的鲜花可美?”江玲珑轻声开口,幽幽问道。 白水涵先是一愣,连忙起身回道:“陛下口误了,这里明明是陛下的江陵国花园,那吴国是败国,哪里还有吴国之事。” “哦,哈哈,瞧我这记性,呵呵,是朕口误了。”江玲珑红颜轻笑,伸手优雅的提起杯角,向白水涵示意道:“来陪朕饮下一杯。” 白水涵点头接过酒盏,一口饮尽。江玲珑又道:“爱卿,那你看咱们江陵的御花园中的哪朵鲜花美丽,若你看上哪朵,朕定会割爱相送与你,何苦到外面去采摘野花惹人笑柄的。”此言一出,白水涵就猜到女王所指的是什么。立时满脸通红不堪的俯身跪倒在女王的面前,请罪道:“臣请罪,昨日臣途中偶遇青楼老鸨在叫卖娼妓,见竟是前朝星月公主,这老鸨竟公然以五百两价格叫卖星月公主的身体,好色之徒贪图公主美色竟排起浩浩荡荡的长队,想要一亲芳泽。臣实在是看不下去,故此便出手相救。” “哦,你竟然救下了那星月公主?你可知她是前朝余孽,要永生做娼妓为奴的。你怎胆敢为了一个前朝公主忤逆与朕?难道这个星月公主真有那么勾魂吗?竟然连振国将军都愿意为其拼命。”江玲珑沉下了脸,微微气恼的问道。 “臣没有,臣是为了女王才这么做的。”白水涵急急解释道。 “哦?是为了朕?哼,那朕到要听听你是如何为了朕才这么做的。”江玲珑轻哼了一声道。 “如今江陵国才刚刚立国,女王陛下又想要以仁义立信为本,惠民生为治国之道。臣想,前朝吴国的昏君之所以会惨遭百姓唾弃,定是因为他背信弃义,淫乐无度乃至荒废政事。那么今江陵国立国,就应该借鉴前朝亡国典范,吸取教训才是。” 听白水涵此言江玲珑的脸上不禁青红不定,急是不悦的沉声问道:“白将军的意思是朕要注意些自己,莫要像吴王那样荒淫无度了?” 白水涵一听女王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非也,女王一身清廉洁身,臣决非是在说陛下。臣的意思是我江陵国以仁信礼仪廉耻为本,那就应该废除青楼之地,女王本也是女子之身,臣想在江陵国中女人的地位要与女王一般被提升起来,莫要再被呼来喝去的任男人们糟蹋。再者这星月公主虽是前朝俘虏,但早前也算是个公主,若陛下以礼相待,能善待前朝公主,想必在民间也会流传下一段佳话,说女王陛下宅心仁厚,这不更符合陛下的治国首则了吗!”白水涵的一席话让江玲珑很是受用,江玲珑点头轻哼了一声,觉得到是有些道理,抬眸看向面前伶牙俐齿的白水涵不免赞赏道:“呵,不错啊,没想到才不到两年,爱卿就像变了个人一般。好朕便依了你的意,即日下旨全国废除青楼妓院,不允许再有人贩卖妇孺逼良为娼。玲珑公主的事朕也不再追究了,呵,这下爱卿可否满意?” “陛下英明!”白水涵开心的笑着,俯身跪地向江玲珑行了一礼。 “水涵,朕还想问一问你,你觉得朕和你府上的星月公主哪个更漂亮?”江玲珑轻起身姿走到白水涵面前,媚目而问。 “这,呵,天下任何女人在女王陛下面前都会黯然失色,更何况是区区的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前朝公主。”白水涵适时的拍起江玲珑的马屁。 别说,白水涵的这套马屁功夫对江玲珑还是很受用的,也不知为什么江玲珑就是喜欢听这成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白水涵偶尔在自己面前拍拍马屁。说实话,她今天是打算跟白水涵发飙的,不想让白水涵仗着自己宠着她就在外面乱来。当她听到有人告诉她外面传言白水涵与星月公主一见忠情,出手相救,还把星月公主藏在将军府中一事,她就气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反正就是恨极了这些流言蜚语。 “话是这么说,但听说那星月公主貌美如花,我怕是爱卿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了。”江玲珑半开玩笑的笑语道。 “呵呵,陛下玩笑了,别人不知我,陛下怎还不知,水涵本就是个女儿身,又怎么会对一个女子动情的,呵呵,陛下是在取笑臣吧。”白水涵轻笑着饮下手中御酒,无奈何摇了摇头,笑极女人的多疑竟也在女王陛下的身体上展露无疑。 “女子又怎样,若是找到心意相通者,怎还会顾及到性别之差。”江玲珑轻语点播道,回手摘下桌中一枚葡萄,极是温柔的送到白水涵嘴边,幽幽道:“来,尝尝这是江南的黑葡萄,又香又甜。”对于江玲珑的亲近,白水涵有些不太适应,侧头微微躲开些距离,也不好拒绝女王的盛情,便也不自然的笑笑开口食下女王亲自送到嘴边的葡萄。 江玲珑点头笑笑,心道孺子可教也,想这到嘴的葡萄谁人吃不得,她就不信这木头脑袋会傻到不懂得美人心事。 白水涵食下这颗葡萄,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呆了一会儿,便起身以还有事务要处理向女王陛下请退。江玲珑点头应下,看着白水涵急急离去,不禁暗下偷笑,想她江玲珑想要的人,又岂会让他这么容易就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呢。 ☆、第134章 寒梅独放 江陵五年,又是一年大雪日,江陵城内皆是换上了一层银白色的新装。一匹白马由远而近,向着一片梅花海洋奔来。 白水涵一身红衣骑着一匹白马慢慢停在了一处茂盛的寒梅花树前。轻一纵身便从马上着了地。一晃又过去五年了,五年前她亲手种下了这棵梅花树,不想今时竟长成了枝叶茂盛的梅花树了。这五年的时间里白水涵一直带领江陵大军东征西讨,配合元帅孙南俊的指挥由得江陵国东南为界,逐渐为江陵女王打下了秦国、大然国和天都国等周边强国。今时的江陵国已然不可同日而语,早就已经变成了让各国闻风丧胆的江陵王朝,与南统王朝双双并驾齐驱于天下间。 白水涵轻叹了一声脑中浮起了一幕幕往昔的情景,那样日日在边关征战厮杀的日子让白水涵极其厌倦,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让白水涵不削相投。她看惯了流血死亡的情景,生命的仓促无奈让她疲惫瓦解,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被麻木腐朽了,腐朽到她看透了世间的无情,冷淡了人□故。 她不知道女王她到底还想要多少,她其实觉得江陵王朝的领地国土已经扩充得够大够宽广了,她希望天下人都过上太平祥和的日子,谁做得天下都没有关系,只要不要再有战争就好。若要这样无休止的杀戮下去,恐怕就只剩下南统王朝的地大物博,才会被女王看入眼底了。 南统,呵,看来取下南统是早晚的事…… 白水涵又轻轻叹息了一声,自知那一天必将快要到来了。一阵寒风吹过,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飘飘然从树枝上落下。正好落在了白水涵伸出的手中。白水涵脸上微微扬起笑意,低头看着接住落花的手,不禁有种酸楚之感,七年的征战自己那原本洁白光滑的肌肤早已经被战火摧残得枯燥干涩。那一双白如凝脂的玉手,今时却是一双伤痕累累持刀拿枪的工具,哪里还像个姑娘家娇嫩。“姑娘……”白水涵心中暗笑这一早就远离开自己的称谓,二十七了,恐怕这们的年纪早就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怎还能被唤作是姑娘家。 “好美啊……”一声清脆的娇笑声由身后传来,白水涵忙收回心神回过头看去,见是星月公主由远处骑着一匹小白马也赶了过来。 “公主是你,呵,你说什么好美?”白水涵不解问道。 “我是说你这一身红衣俊人的独自在雪中站在红梅树下,真有种红梅树下等佳人的风姿,呵,这等风景真真是好美好美的,呵呵……”星月公主掩唇轻轻娇笑起来。 白水涵听去,感觉星月公主是在取笑自己,狠狠的轻白了一眼星月公主,摇头哼息道:“公主又在取笑与我,你又不知我是个女子,怎没事在这里等什么佳人。唉,也怪我今儿怎就穿上了这红衣了呢,下次打死我也不穿这种颜色了。”言罢转身假意生气,便想上马离去。 “好了,算我说错话了,星月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将军,将军就下来陪星月赏赏雪吧。这几年你都常年在外征战,才刚刚回来家里也不陪着星月说说体己的话。”星月公主一眼哀怨委屈的撒娇起来。 白水涵最吃不下星月公主的这套,唉了口气,只得勒马又回到其身边,跳了下来,摇头叹气道:“公主就会对我用这招,唉,我记得我昨日回来后便向你老请安了,怎说我不陪你了。” “哈,你是向我问好了,但那只是一句问好的话,说完你就急冲冲的说朝中有事一走了之,怎就算做是陪我了?还有,你又忘记不要叫我公主了,星月早已经不是公主了,若叫女王陛下听去了,说不定会治你了投靠前朝之罪。”星月努嘴吓唬起来。 白水涵无奈何的摇头笑了笑,想她白水涵在他人面前都被叫作牙尖嘴利,只可惜在这星月公主的面前却是总被比得下去了。白水涵认命的笑了笑,谁叫她当年冒着被女王治罪的危险偏偏要救下这个刁蛮的公主殿下,还被赖在身边一直不肯离去,这便是自作自受的意思吧。 白水涵拉住星月公主的手,赔起不是,忽觉手中握着的手儿冷冰冰的,忙皱眉急问道:“星月的手怎么会这么凉?瞧这大冷天的怎就穿得这般单薄的跑出来了?”白水涵连忙紧张的解下来自己的斗篷,为星月公主披合上,又将星月公主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暖和撮合起来。 白水涵的关切之情一时让星月公主红了脸,心底里缓缓升起一股暖流,低头娇声喃喃道:“没人疼爱不就是手脚冰凉的吗,你还知道心疼人家。哼,星月为了见你一面,得知你出来这里赏梅,人家急着想要追上你,谁知竟忘记穿上雪衣了。” 白水涵一听心疼道:“瞧这傻话,你也不知我还有什么事,怎竟这般鲁莽的追来。唉,都怪我没有抽时间陪星月说话,不过府内不是有很多的丫鬟奴仆们,你没事闲得,就和她们聊聊家常也好。” “她们怎能和你相比……”星月咬唇狠狠瞪了这面前呆人一记,道:“别人都知道我星月是你的女人,谁还敢与振国大将军的女人多嘴多舌的。我一个人孤苦寂寞,他人怎能明白。” 白水涵被说得脸色难看,无奈何道:“我早就说了不让你跟在我身边,可你却偏留在我这里。唉,他人不知我的身份性别,你一个貌美的女子跟着一个单身将军,不让人误会才怪。”白水涵语意推脱,明意里告诉星月公主她是自找的。 “你不让我跟着你,我还能跟着谁,这男人的嘴脸我是看透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今我宁愿终身跟在将军你身边相随左右,也不再愿意跟着那些个臭男人浑浑噩噩的度日子。”星月说到伤心处,竟是又唯唯流起泪水来。 白水涵见星月公主竟哭了起来,伸手抱住星月公主入怀,拍哄道:“怎又哭起来了,好端端的,你愿意留在将军府便长久的住下去,我不是说过有我在便会好好的照顾你一辈子吗。若你都不在乎那些个流言蜚语,我又怎么会理会这些个琐碎之事呢。” 听白水涵哄劝之言,星月不由得破涕为笑,道:“你说的,不准赖皮,不准再赶我走了。” “我何时赶过你走了?”白水涵摇头无奈起来,不明白这公主大人怎就变脸比变天还快,真是想不明白。 “明日是我的生日,你答应陪我斗酒到天亮的,且要记得的。”星月公主适时的依偎在白水涵的暖怀之中撒娇道。 一句话提醒到白水涵,暗骂自己竟差点忘记了星月公主的生日,她今时与自己一般没有亲人在身旁,孤苦伶仃,也只有自己能关怀她一下。白水涵决心明天定要好好的陪星月公主过了这个生日,也就点头笑着应了下来。 …… 红梅娇艳,白雪下一对红人依偎而立,恰似一对红梅仙子一般惹眼俏丽,绝景绝色让人流连忘返。 …… ***************** 二日一早白水涵便被请到宫中,今日是江陵女王设宴汇请朝臣之日,白水涵坐在宫坐中与孙南俊并排而列。师徒二人浅话家常五湖畅谈,正是说得开怀,此时宫人高语宣告女王陛下驾到。众朝臣立马鸦雀无声,纷纷跪在殿下恭候女帝驾临。 今时的江玲珑依然美丽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其目的紧迫敢。女王的美是天下人公认的,就连最淡漠人长相的白水涵都不得不承认江玲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美女。这样的长相竟然不喜欢男人,真是天下奇事。一想到此处白水涵暗下骂了自己一句,这些个市井间传说的谣言蜚语怎能轻易相信,女王只是没有嫁人,并非是不喜欢男人,她是女王大可以纳天下男人为妃,不过想想又有些牵强。女王终究是女人,女人与男人在一起总有些矮一层,也许这就是女王不肯亲近男人的缘故吧。 白水涵坐在酒桌前,神思漫无目的的乱想着,她很少有这般闲暇发呆歇息过。每每总是在一片紧张的战海中算计厮杀着,现在突然停了战火,没了厮杀,她竟有些不知要做什么了。这段日子里她的头总会在半夜里痛醒,有时那疼痛会让她抓狂恐惧。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有着另一个自己,想要破茧而出。七年了她已经习惯了没有过去的自己,原本她曾经想了解到自己的过去是如何,可今时她却已经放弃了这样的想法。知道又如何,也许这样对她来说更好些。无牵无挂无情无爱的,到是更洒脱自如些。 但人生无常,每每总是在你放弃时,竟然会突然给予一些意外的东西。 …… ☆、第135章 入幕龙榻 凌霄殿下歌舞升平,美女如云,众朝臣们举杯狂饮,相互欢笑寒暄着。龙椅之上江玲珑一双凤目玲珑观察着殿下的众人,放眼望去却被一个人牵绊住了视线。 褐色的朝服将这人古铜色的肌肤打理得刚刚好,消瘦清挺的脸蛋早就已经看不出当年的女儿气来。这便是自己亲手朔造出来的将军,一个战功累累的女将军。江玲珑的唇角微微挑起,看着白水涵的眼里泛起了一种别样的笑意,抬手换来身旁贴身女官凝月,小声道:“去把朕的陈年醉红颜给振国将军送去一瓶,就说是朕赏赐她的,一定要让她喝完才好。” 凝月听了,点头应下,连忙下去准备。稍许便见凝月手中端着玉盘来到白水涵的身后,小声禀告道:“将军,这是女王陛下单独赏赐给你的御酒,将军定要饮尽了才好啊。”言罢,凝月深望了白水涵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告诉白水涵。 白水涵有些不明所以,看着盈盈离去的凝月,不知何解。端起杯酒,抬头望向龙椅之上的女王,恭恭敬敬的一口饮尽了杯中之物,一旁伺候着的宫人连忙又为其满上酒怀。一口烈酒下肚白水涵只觉有点上头。但她成日里东征西讨,什么样的烈酒没有尝试过,又怎会怕上这点小小御酒。既然是女王陛下赐的,她也知是必须喝完才可以的。所以想都未想便统统口口的饮尽了酒水。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水涵竟不知不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众人也都喝得七醉八昏的,有人看到振国大将军竟然首先醉倒了,指点着笑起白水涵酒量浅薄。 江玲珑挥了挥手,命宫人悄悄把白水涵扶了下去。这一切被孙南俊看在眼底,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他不知道女王要做什么,只觉得女王看白水涵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想来她们两个都是个女子,又能怎样。 朝宴落下,众朝臣纷纷被各自的府地奴仆接回了家中,却单单只有振国将军府的校尉空手而回。女官凝月偷偷告诉将军府的校尉说将军喝醉了酒,女王让振国将军今夜留在宫中休息,你等先且回府中去吧。 ……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女王展衣侵泡在龙池之内,遣退下左右,慢慢摘下自己遮在面上的面纱,一张绝色倾世的容颜赫然展现出来。虽着雾气的涌动,女王慢慢从水雾中站起身来,走出雾池之内,一身皎洁如雪的赤身慢慢走向自己的寝宫之内。 宽大的龙榻上躺着一个醉酒熟睡的人儿,女王慢慢靠近床中,坐在床中人的身边俯下玲珑有致的身体细细的端详着这个醉酒之人。清灵的笑音不由自主的由女王的口中响起,玉手慢抬,极是销魂的为这床中醉酒之人解开了朝服,褪下了官靴。龙被轻动遮盖住了里面的春光无限,江玲珑的身体紧紧缠绕上怀中的人儿,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如此想要得到过一个人,白水涵的魔力让她无法抗衡,她喜欢这个清瘦的女子,喜欢她那如自己一般永不服输的性情。 “白水涵,你是朕的,你知道吗?呵呵,我江玲珑想要的东西谁都抢不走。”女王的红唇吻遍了白水涵的全身,身下的人儿有些哀怨的轻轻哼息了几声,但由于那醉红颜的酒劲太大以至于仍然昏昏欲睡在这般激-情的榻龙之上。此时的女王有些后悔让白水涵喝了这么多的酒,这种事怎就能单单自己主动呢,若要这样似乎少了些情趣。 江玲珑慢慢在床中坐起了身子,轻笑着环抱上怀中的呆人,她知道这么多年的连年征战定是累坏了她的爱将,她利用了这个人如此之久,而白水涵却还连自己真实的身份都不知道。她知道自己坏到极点。回想到在凌霄宫中与当时的沐白相熟之后,她便渐渐对此人起了莫名的好感。原本江玲珑以为自己不可能会爱上一个男人,不想到最后却发现沐白竟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儿家。也许这便是命中注定她江玲珑继承了江家的秉性,一辈子喜欢的人只能是个女子。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那她为何不亲手塑造出她心目中的爱人呢。她是女王,她想要的东西必然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实现。就像是现在的白水涵、振国将军白龙,便是她亲手所做的杰作。 “沐白,你会不会恨朕。是朕舍不得放走你,才用这种方法把你留在朕的身边。如果有一天你想起来了所有的事,还会不会愿意这样的留下来呢?”江玲珑喃喃自语,美颜慢慢趴伏在白水涵微微起伏的胸口中,渐渐的也沉进到梦乡之中。 …… 阳光透过珠帘射到白水涵的脸上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不解情况的光色不识时务地吵醒了熟睡的人儿。白水涵想要抬起手遮挡住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竟觉自己的手臂好像被什么人压住一般,睁开眼疑惑间侧头看去,见自己的怀中竟然躺着一位绝色美女。白水涵的头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时惊慌着连忙推开怀中女子,坐起了身子,急问道:“你是谁......”语罢,眼神下扫却见自己与这女子全全赤身-裸体的紧紧纠缠在一起,这等艳-照看尽,白水涵脸上不由得燥热臊红不矣,连忙又拉过被自己揭开的龙被将二人身体全全遮挡住了。 白水涵的脑海混乱成一团,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急快快找到衣服好为自己穿戴起来,抬眼环望四周,却见这里金碧辉煌竟然是江陵国的皇宫大内,而自己与这名女子所睡的竟还是女王江玲珑的龙床之上。 “你醒了?”一旁被白水涵推开的女子幽幽开口问道,这声音分外耳熟,白水涵头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心里惊惧不矣。侧目看去,见床中女子已经睁开了一双眸子,那蔚蓝色的瞳孔显露出独有的尊贵,这样如同深邃的海洋一般的眸子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女、女王?”白水涵心头一惊立忙要下地跪倒为女王施礼,江玲珑伸手拉住了白水涵的手臂,如同小女人一般又躺在了白水涵的臂弯里,娇媚笑道:“今后你与朕在床上时便不需要如此多礼了。爱卿过来,抱着朕多躺上一会儿,再过一个时辰朕便要早朝了。”女王的声音懒散娇嫩,一双水眸烁烁勾魂,一点也不像平时高傲严肃的女王陛下。白水涵忍不住打了个机灵,拍了拍自己混沌的脑袋不解昨夜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会稀里糊涂的跑到了女王陛下的龙床上。她们、她们两个又、又发生过什么事情?外面市井是流传着女王陛下喜好女风,但、但这种事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将军这是怎么了?昨夜你可是对朕热情如火的,今儿早怎就全然忘记了。”江玲珑媚笑着坐起娇姿,将玲珑绝美的身体完整的展现在白水涵的眼前,灵臀微微翘起,弓起妖娆的身段双手妩媚的缠绕上白水涵光滑的脖颈间,一双美腿又如灵蛇般的渐渐骑跨盘曲上白水涵的身体,红唇微扬调笑着亲吻上直呆呆的白水涵唇齿间,喃喃勾魂的浪语起来。 白水涵全身紧绷不知自己要如何回复,女王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无法消瘦,突然殿外有宫人禀告,说有南统王朝的使者求见陛下,方才让白水涵找到了救星。 江玲珑一听禀告说南统王朝有使者求见,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做得其他,也便连忙起身要梳妆打理,好去会见使者。白水涵借机忙逃下龙床,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装,快速地穿戴好朝服,想要逃离开这让她尴尬窘迫之地。却不想临走时江玲珑竟还不忘走到她面前,抬手轻轻抚摸上白水涵脸边,轻声柔语道:“白将军从今天起便是朕的人了,不许逃走,否则朕也有方法把你抓回来的,呵呵……”说完,女王便展衣拂袖,轻笑着消失在白水涵的眼前。 ……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水涵才回过了神,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从高墙深宫之中走回了将军府内。直到此时她还不敢相信昨夜发生的一切。才一夜之久,怎么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搅乱了她原本单调平静的将军生活。 她是千想万算却也没有猜想到自己会与那高高在上的女王江玲珑扯上了这么复杂的关系,她们、她们两个人怎么可能睡在同一张床上。 “该死!”白水涵重重打了自己的脑袋一记,一想到刚刚看到自己和女王纠缠不清的身体,她连死的心都有。女王原来真的喜欢女人,但她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都好,怎就非要跟自己扯上了这么复杂的关系。她可不想当什么女王的妃嫔内待,她只想安安稳稳的做她的振国大将军,或者干脆辞官云游,好好享受一下没有战争硝烟的世间宁静。可是、可是这一切的梦想却全全被女王的一句“白将军从今天起便是朕的人了,不许想要逃走离开,否则朕也有方法把你抓回来问罪的,呵呵……” …… “将军昨夜去哪里了?”一声哀怨的唤语拉回了白水涵云游混沌的头脑,回过头看到星月公主从内堂盈盈走出来。白水涵心中有鬼,不自觉低头躲避开星月的眼神,敷衍道:“昨夜喝醉了酒,在宫中留宿了一夜。” 星月公主不开心道:“看你这样子就知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唉,算了,我也就不责怪你忘记昨天是我的生辰了,唉,还说要陪我一同庆生,你公务繁忙,就知是星月奢望。你且记得明年一定要给我补上才是。” 白水涵一听此言,才恍然想起来自己昨天与星月公主的约会庆生,一时惭愧不矣,拱手赔罪道:“昨天女王宴请全臣,我一时忙乱竟将星月的生辰给忘记了,不过我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不如就选在今日为你重新庆祝可好?” 星月公主本是失落难过,但听白水涵说要给自己重新庆祝生辰,到是也开心得很,不管如何这人总算还有点良心,便也开心的点头同意了下来。 …… ☆、第136章 父女情 江玲珑望着殿下跪着的来使,威严以问道:“南统来的特使,你来我江陵王朝可是你朝陛下有事吗?” 殿下特使微微向龙椅上所坐的女王行了一礼,递上一封信函,恭敬道:“回禀女王陛下,此番是我南统陛下想念自己的女儿玲珑公主殿下,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再见一眼自己的女儿。” 史臣的话让江玲珑的心纠结成一处,近几年来她一直听密使禀告说南统大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想她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目标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没有回去看过自己的父皇一眼,记得自己最后一次与父皇见面时,他们还大吵了一架,她恨父皇为什么那么的重男轻女,想她江玲珑不论资质和能力都远远胜过弟弟江赦,而父皇却不给自己任何机会。更可恶的是父皇处处为了太子而打压自己的势力,所以才逼迫她江玲珑离开皇城,到凌霄宫自立门户,自是想做出一番成绩来给天下人和父皇看看,女人又怎能称不了帝王。 “南统大帝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江玲珑的眉头暗暗皱起,屏气问道。 使臣叹了口气,摇头道:“陛□体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又因为思念女王陛下而成日里郁郁寡欢,故此长病不起。陛下怕、怕自己时日无多,故此才命小臣来此希望女王陛下能回到南统与陛下见上一面,也好了了陛下的思女之愁。” 江玲珑眼中微微浮起一层水雾,到底是父女之情,江玲珑的心开始隐隐发痛。挥手命人带南统的特使下去,自己则接过书信拆开看去。但见信中笔记熟悉果真是南统大帝的亲笔所书,信中所语句句感人肺腑,声声是一位年迈的父亲想见自己离家在外的女儿一眼。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这是江玲珑第一次流泪,她的心无比的难受。 “父皇……”江玲珑紧紧攥住信纸,咬唇哽咽道:“你是真的想让我回去吗?父皇,你知道错了吗?我以为你为了弟弟的皇位会不念父女之情,恨不得让我死。你是真的想让玲珑回去吗?”江玲珑的心在抽搐,她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哭,也没有想到父皇的想念之情会让她软弱无助。她要怎样,回去见父皇一面,回去尽一尽一个女儿该尽的孝道?但那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又在提醒着自己,这也许是一个用谎言而编制成的深不见底的陷阱,她到底要不要相信,要不要回去呢…… ***************** 江水奔流,孩童嬉闹,吴江两岸繁华鼎盛。白水涵与星月公主一身便装,闲逛与小街闹市之中。但二人虽是相约出行,却心态各不相一,白水涵因昨夜乱情,正是懊恼纠结,但星月公主此时却心情大好,在街道两旁左顾右盼的看着各式各样的商铺买卖。 “诶,水涵,快来看看那是什么……”说着,星月公主便拉着白水涵跑到了一个摊铺前,指着老板的手里寻问起来。 小老板抬起头见竟是一对俊男美女,便笑着介绍道:“这叫同心结,是象征男女情人之间的爱情,取“永结同心”之意。呵呵,我看公子与姑娘俊男美女,定是有情之人,不如买个同心结吧。” 白水涵一听摇头笑笑,想拉着星月公主走开,但星月公主却说喜欢想要那同心结。白水涵不明其意,也就为其买了下来,交到了其手中,调笑道:“星月是想送给什么人,可否要水涵知道?” 星月公主接过白水涵递过来的‘同心结’,脸露红润,侧头轻白了白水涵呆笨的傻样,道:“送什么送,我自己留着欣赏不行吗?” 白水涵一听星月公主奚落,自觉不懂这公主脑袋里想些什么,只得无奈何又摇头叹气道:“当然行,只要公主殿下高兴就是要买下这整条街都行,何况是一个‘同心结’。”星月公主掩唇笑笑,伸手环绕上白水涵的胳膊,样子亲昵怪怪的把同心结在白水涵面前晃了晃,娇笑道:“这可是你刚刚亲手送我的‘同心结’,呆子,呵呵……”说完,便笑着跑开了白水涵身边,欢笑道:“这便算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了,作为回报今夜星月就亲自下厨为将军多做几样精致点的小菜点心。” 白水涵听极愣了一下,心觉这‘同心结’哪里是能随便送的,自己怎就糊里糊涂的送给这星月公主了。方才感觉不对劲,但这到嘴的肥肉把柄这星月公主又怎会吐出来,无奈何这二人又是少不了一顿纠缠。 …… 夜色凝重,一天的玩闹让白水涵和星月公主都疲累不矣,将军府茶园中星月公主设了宴食,白水涵看着桌中摆设的丰盛佳肴,一时胃口大开,不觉点头夸赞道星月公主的手艺高超。星月脸露羞意,拂衣坐在了白水涵身边,道:“今日借机将军就好好品尝一下星月的手艺吧,平日里你公务繁忙,也捞不得在府中食宴,星月想给你做些饭菜都苦无机会的。”说着星月抬筷夹了一块红烧辣子鸡便送到白水涵嘴边,白水涵开口食下,只觉入口鸡块甜辣酥脆甚是别有一番滋味,方才频频点头道着好吃。 星月公主见白水涵喜欢,自是高兴得很。又起身为白水涵和自己斟满了酒杯,提杯轻道:“星月敬将军一杯,谢将军这么多年对星月的体贴照顾,想是若没将军你也就不会有星月的今日,星月先干为净。”言罢星月公主便提杯一饮而尽。 “公主怎又提起这不开心的事来,今是你生辰我们说些开心的事才好。”白水涵饮下星月敬来酒水,皱眉扶住星月公主劝起。 星月公主拭下水泪,展了笑颜,泣语道:“是啊,难得能与你同桌共饮,怎就说起这些来了。来来我们划个酒拳吧,若谁输了谁就罚酒三杯。”说着,星月公主伸手卷起自己的衣袖,像模像样的准备与白水涵斗一把酒。白水涵从没看过如此的星月公主,不觉笑道:“原来星月竟还会这个,哈哈,但你可知跟我比划拳可是必输无疑的,水涵成日里跟兄弟们玩的就是这个,你怎能赢得了我呢。” “呵,比都没比,你怎么就小看我的,来呀,怕我了吗?”星月公主努嘴挑衅起来。 白水涵见星月公主执着要与自己较量一番,便笑着相陪而上。 …… 几轮下来星月公主输了过半,双双都喝下了不少的酒。今日是星月公主的生辰,白水涵笑着拍了拍星月的肩头,笑道:“水涵服了星月了,没成想公主你划拳划得这么好,哈哈,服了服了……” 星月公主摇了摇晕晕呼呼的脑袋,噘起嘴道:“就、就知道你小看我,这次就让你知道本公主不是吃素的,呵呵,看以后你们谁还敢小、小看我……” “嗯嗯,公主最厉害了,有我在,没人敢瞧不起你……”白水涵看出星月公主是真的喝醉了,竟自称了本公主,这是她从来都没有从星月公主的口里听到过的。白水涵轻轻扶住星月公主的身子,叹息了一声,一时想起当年救下星月公主的一目,不觉心里竟为其难受起来。试想若自己没有撞见当日那一目,恐怕会活生生毁了星月公主的一生。 “水涵,星月好开心能遇到你……”星月公主躺在白水涵的怀里喃喃轻语着:“星月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心静如水,就算做公主时,我都是日日心惊胆战的度日如年,宫中的斗争让我厌倦无奈,我只不过是父皇和夫君他们手里的一步棋子,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的想法。做女人好难,呵,做深宫里用来平衡厉害关系的女人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水涵,下辈子我真的不想做女人了,星月要做男人,做个像振国将军那样威武英雄的男人。”星月公主酒醉碎语着,白水涵无奈何摇了摇头,知她说的是酒话,伸手揽抱起星月公主,走到一旁软榻前放在床中,坐在身旁摇头道:“傻子,做我干什么,半男不女的就连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唉,人生各有苦短,只是未在其中不知其味而已。”白水涵一时感触,也想起好多自己无奈之事,不免叹息一声,起身想拉过被子为星月公主遮盖上身体。却突然被星月公主拉住手。星月公主喃喃吚吚道:“不要走,不要离开星月,星月好怕,好怕……” “怕什么,我不走,有水涵在没有人敢欺负你的。”白水涵伸手拍了拍星月的手背,轻声拍哄着床中醉酒之人。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白水涵早就已经把星月公主当成是自己的妹妹。两人虽是身份背景不同,却是境遇一般,她又怎么会弃星月公主而不顾。也许是白水涵的话让星月公主安心了下来,但手还是紧紧的攥住白水涵的手不肯放开。这一夜白水涵没有离开,就坐在软榻边守候了星月公主一夜。 月色高悬,白水涵一夜未眠,她想起昨天的荒唐,也不知今后要如何面对女王陛下。她不要做女王的裙臣,因为她压根就没有起过那种荒唐的想法,她对与女王的感觉只是臣子与君主的敬畏与遵从,江玲珑也根本不是她白水涵所喜欢的类型,要让她爱上女王这实在是很难的一件事。 爱……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爱上过什么人,因为她的躯体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空洞洞的,就连一颗心也好像早被挖走了一般。试问一个无心空壳的人又怎么会喜欢上别人,爱上别人呢? …… ☆、第137章 讨帐 江玲珑决定出使南统王朝遭到了众臣子们的反对,其中一半人是怕南统王朝对女王和江陵王朝不怀好意。另一半人则是顺从女王的意愿,觉得南统大帝终归是女王的父皇,而他们江陵王朝所推举的风气则一向是以仁义为首,若自己是父亲快要病故之时女皇都不闻不问,还能算做是什么仁义之君主呢。 江玲珑心里早有抉择,毅然定在了三月初八起程亲自出使南统王朝。随同出使的大臣其中之一就有白水涵。江玲珑任命白水涵为这次出使的总调度将军,白水涵虽是满心的不愿,却也只能接下君令。 一晃便到了三月初八,星月公主照例为白水涵准备好了出行的一切所需,一双哭红着的桃花眼让人怜惜不忍,星月公主远远的送白水涵到了出行经过的大路口。白水涵看了看大军,摇头调笑道:“瞧你这模样,我又不是头一次出远门,这次又不是去打仗,只不过随女王出访他国而已,看你哭的,我怎觉得像是我白水涵快要死了……”听着白水涵胡言,星月公主咬唇立马伸手捂上了白水涵的嘴,气结道:“呸呸呸,不许胡言乱语的说些个不吉利的话,人家是舍不得你,想你才回朝没安稳上几天,就、就又要奔波去了。唉……你、你且记得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伺候在女王身边要小心谨慎啊。星月在府中可是等着你回来再一起醉酒闲话的。此去南统路途遥远,星月把四季的衣装都打理妥当,你且要注意按气候添减衣物……” 星月公主的体贴言语一时暖人肺腑,白水涵心头升起滚热,白水涵早就已经把星月公家当作是自己的家人,与家人离别的愁苦不舍之情,让白水涵难过,她双目也有些泛起酸意,点头哽咽的应下,伸手紧紧攥起星月公主的一双手,也极是不舍的点头道:“星月妹妹,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啊,待我回来时,你我还要把洒言欢大醉一场。” “嗯……”星月公主再难控制住自己的难过相思,伸手一下子紧紧抱住白水涵,哭泣起来。 …… 出使南统的浩荡队伍已经渐渐起步,远处的龙辇窗户中微微撩起一条缝隙,女王江玲珑看向龙辇所对的那条街角转弯处双手交握的一对璧人,眼色不免渐渐暗沉了下来。 一阵闷雷响过,也不知这冬季节气里何以会响起闷雷。 白水涵看看时辰知是不早,不得不与星月公主道别,回身骑上自己的战马,展马随军而去。 星月公主站在原地久久的不肯移离去,也不知是为什么,她总觉得白水涵此次一去恐怕再难回到自己身边。 …… *************************** 军行一月,这日大军到达南统王朝的香江北面,是夜全军入住进南统王朝早早准备好的公馆之内。几位统领、参谋和随军朝臣、白水涵等向女王汇报完行程和江陵国的政事后纷纷退出了大厅。就在白水涵也要随同一起走出厅内之时,女王江玲珑叫住了白水涵。 “振国将军请稍等一下,朕有话要与你说。” 白水涵心里咯噔一下,她心有余悸的应下,留住了脚步。江玲珑微笑着由上坐中走了下来,走近了白水涵,轻声的在白水涵耳边问道:“将军最近是有意躲避着朕吗?” 听极所问,白水涵连忙退开了江玲珑凑近自己的身体,俯身跪倒紧张回道:“臣不敢。” 江玲珑微微皱了下凤眉,有些不悦白水涵逃离开自己,沉语施威道:“不敢?呵,朕看将军没有不敢做的事吧。朕可是记得你那日在宫中趁着朕酒醉之时,对朕做了好事。你今竟不敢认帐了。” 江玲珑的话不禁让白水涵脸红燥热,不知要如何以对,那次的醉酒之事,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更加不知自己究竟与女王都做了些什么。但两个女人家又能做什么?白水涵咬唇纠结着俯身向女王陛下磕头,解释道:“陛下恕罪,是罪臣那日糊涂,但、但臣真的不记得那次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陛下与臣都是女子之身,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若、若陛下气恼,臣愿意以死赎罪。” 江玲珑凤目微动,轻轻妖笑了一下,俯身伸手扶住了白水涵的肩头,突然又温言软语道:“呵呵,瞧把朕的振国将军吓得,快快起来吧,朕哪里说过要治你的罪了。”白水涵被江玲珑的扶了起来,低头不敢看向江玲珑的一双蓝眸,心下暗自分析女王到底想要做什么。 江玲珑回手缓缓的抚摸上站在面前的白水涵脸边垂丝,白水涵没有想到女王会如此,惊着的抬头看向江玲珑,侧头躲避开。 白水涵的惊色让江玲珑感觉很好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色痞子。 “陛下还是杀了臣吧。”白水涵凝眸执着道。 “朕怎么舍得?呵呵,将军说两个女子不会发生什么事吗?呵呵......”江玲珑妖笑着在白水涵的身边围转了一圈,觉得白水涵有趣极了,不免微微点了点头极是满意的笑道:“嗯,不错,朕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哼,若你与他们一般,臣还觉得不好玩了呢。呵呵呵……” “陛下……”江玲珑的话让白水涵有些懊恼,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女王的一个玩具一个宠物,与他们一样?他们又是谁? “好了,朕的爱卿莫要生气。”江玲珑觉得自己有些吓坏了眼前的人儿,也忙收回了看着赤-裸-裸的眼神,柔声轻道:“将军不是忘记了那天生发了什么事吗?呵,今夜你留下来服侍朕,朕便告诉你那天的详情如何?也可以告诉你两个女人在一起到底都可以发生什么事来......” 女王的恩宠让白水涵消瘦不起,不免紧张的又后退了一大步,连忙摇头拒绝道:“不行,臣,臣还有很多事要去布置,明日还要整军起程,臣恐怕没有时间……” 江玲珑脸色微变,想这世上胆敢拒绝自己的人恐怕就只有眼前的大胆之人吧。“将军竟敢如此拒绝朕的好意。” 白水涵咬唇想了想,想她早晚都要面对此事,到不如就与女王陛下说个明白,于是抬起头不怕死的定定言道:“罪臣只把陛下当成是臣的王主、一生效忠的君王,而并非是所爱之人,所以有些事是不能逾越而乱做的,还望陛下饶恕罪臣,赐罪臣以死。”言罢,白水涵指衣便双膝跪倒于地,向女王请罪而上。 白水涵的话让江玲珑很恼火,她猜白水涵可能是因为别人而拒绝自己,一想到白水涵可能爱着的人另有其人,她的心里就很不舒服。江玲珑回身怒极一甩龙袍,走向上堂,怒笑一声厉声问道:“是不是那个星月公主?” 白水涵一愣,不解何意,江玲珑又笑道:“你是不是因为那个星月公主所以才拒绝朕的恩宠?” “不,不关星月的事,我与星月情同姐妹家人,与此事无关。”白水涵心惊道,心觉若要因为此事而连累了她人,自己岂不是罪魁祸首。 “不是星月公主?那将军心里爱的人到底是谁?”江玲珑从未输给任何人,她不信自己比不上天底下其他的女人和男人。难道说白水涵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从前的往事? “臣心里没有别人,也不会爱上什么人。臣只想一生为女王陛下效忠,誓死扞卫江陵王朝。” “哦?呵,那你服侍朕不也是在为朕为江陵王朝效劳吗?哈哈,将军是否太执着了?”白水涵的话让江玲珑有些心安,不管如何她并非是因为爱上了别人而拒绝自己。想她江玲珑也并不是个性急的人,若不如此,她早就不会等了白水涵七年才想亲近与她。越是有难度的游戏,她越是觉得有意思。太过简单就臣服在自己的裙下之人,她到是觉得无趣没有新鲜感,她知道以白水涵的个性自己不能逼迫得太紧,否则自己到像是个寂寞难耐逼良为娼的昏君了。 “哈哈,朕也不为难将军了,下去吧。”女王终于决定放了白水涵,白水涵听极连忙起身想要逃离此地,却又突然被女王沉声叫住了。 “将军的旧疾怎么样了?是否还在按时吃药?” “还好,每日都尊御医的嘱咐,在按时服药。”白水涵俯身回禀道。 “嗯,那就好,路途操劳,将军可要保护好身子,否则朕可是会心疼的,呵,若中途药没了,便告诉朕,朕便命人回江陵为将军取来,好了,将军去忙吧,朕也要休息了。”江玲珑轻轻扶唇打了个哈欠,做了个拒客之做。白水涵连忙点头应下,移步快速的撤出了女王的寝宫。 …… 看着白水涵离去,江玲珑的眼色暗暗沉了下来,食指微微轻动,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想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命人给白水涵服用‘忘情丹’,不想让她再想起来以前的事来,只希望她只记得现在的事情,永远听从自己的命令。如今竟不知不觉的已然过去了七年之久,她记得御医曾经说过忘若要长期服用‘忘情丹’可能会毒物潜伏,对身体造成不良影响,重则可能会种毒而亡。她看出白水涵的身体越来越清瘦,原本她以为那是因为常年征战吃睡不得而造成的,但今时想起来,可能与那‘忘情丹’脱不开关系。到底要不要让白水涵停止服用‘忘情丹’呢?若要停止服用此丹药,白水涵要是想此来失忆之前的事来,她又要如何解释给她听呢? “陛下,西门统领刚刚来过。”凝月在门口处禀告道。 江玲珑媚眼轻动,心觉旅途乏味无聊,白水涵还不解风情,到是需要温存体贴的人儿相陪抚-慰,便道:“宣西门统领入殿来吧。” “遵旨……” …… ☆、第138章 华山碟恋 高山之巅,一对人影相依而站。望着眼前的云海无边,一人幽幽开口道:“华山的景色真美,怎么看却也是看不够的。” “是吗?若是喜欢,小蝶姐姐便永远都留下来吧,华山也是小蝶姐姐的家。”华灵珊笑着抬起头看了看慕容小蝶一眼,手儿轻动紧紧的握上慕容小蝶的手,真心劝留下。 “呵,我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够长吗?七年了,不知不觉的小蝶已经在华山上呆了七年。今时灵珊妹妹你已经是堂堂华山的掌门人了,小蝶也应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慕容小蝶有些愁色的不舍道。 “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华灵珊听慕容小蝶的话是要离去,心下不免紧张起来,回身一把抱住慕容小蝶的胳膊,咬唇道:“不行,我不让姐姐走,若是因为我接了父亲的掌门之位姐姐就要走,那我宁可不去当什么华山掌门。” “傻话,你可是在华掌门死前答应过要好好掌管华山派的,怎可乱说不当了。”慕容小蝶皱眉假意气道:“华山是华家的心血,你切记要秉承华掌门的遗愿将其发扬光大,万事不可儿戏。” “那小蝶姐姐也要答应灵珊留下来陪我才好。”华灵珊撒娇的摇了摇慕容小蝶的衣袖,劝留下。 “七年了,陪了你七年还不够吗?”慕容小蝶抬手轻轻点了点华灵珊的灵秀鼻梁,七年的时间里华灵珊早已经出落成了一位偏偏绝色的美女掌门,但却还是保留着那副赖皮捣蛋的本性不改。 “怎么够,若没有小蝶姐姐灵珊恐怕早就死掉了。是姐姐一直陪伴劝说着我,灵珊才一步步从苦海伤感中游走出来。灵珊不想再让小蝶姐姐像她那样离开我,不要……”华灵珊的泪水嫣然而下,双手不由得缠绕上慕容小蝶的腰间,头趴服在慕容小蝶的肩膀,紧紧的搂抱住,像是怕慕容小蝶就这样飞离开自己永远再也找不到影子了。 华灵珊的不舍之情让慕容小蝶的心也好生的难受,双手慢慢回抱上华灵珊的身子。想自己在七年前得知沐白与柳若言双双殉情的消息后,她的心就不再平静。她恨极了父亲与哥哥的无情相逼迫。恨极了这个世俗不通的尘世俗人,她毅然选择离开了自小长大的家园,游走四方,再后来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华山。而那时的华灵珊得知沐白与柳若言的死因之后,也正意气消沉,想要以死了断,不想竟被慕容小蝶发现救下。后来华夫人就求慕容小蝶陪伴在华灵珊左右照料开解她,不想天长日久下竟过去了七年之久。 “这是做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小蝶只不过是想回家看看年迈的父母,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慕容小蝶轻轻拍了拍华灵珊的脊背,拍哄道。 “若是只想要回去看望父母,那小蝶也要陪着姐姐回去。看姐姐再一去不复返,灵珊便死在姐姐面前。”几年的相处,华灵珊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不能失去慕容小蝶,所以她不能像放开沐白那样放开身边唯一的知交闺蜜。 “这、这样好吗?妹妹你如今可是华山的掌门人,怎可任性而为之?”慕容小蝶有些为难。 “有何不可,难不成姐姐是嫌弃我是个瘸子,带着不方便不成?”华灵珊眼露哀伤,咬唇自卑道。 “呸呸呸,小蝶哪里有嫌弃过你了?”慕容小蝶气结成一处,用力拉过华灵珊的胳膊,气恼道:“要是嫌弃灵珊,小蝶又怎么会留下来陪伴相守你七年之久,而还不肯舍你离去的?” 闻听此言,华灵珊方才破涕而笑,灵眸一展,马上换成了一双笑盈盈的酒窝,撒娇着笑回道:“既是如此,那姐姐就不妨带我一起走吧,妹妹就说我要下华山视察一下如今江湖上的动向不就行了吗?” 听此,慕容小蝶无可奈何,摇头对这鬼灵精想不出别的招数来,既是没有任何办法。华灵珊见慕容小蝶好像是默认下自己的说辞,立马开心的点起脚尖一口亲吻上慕容小蝶的腮边,娇笑道:“就知道小蝶姐姐对灵珊最好的,呵呵,待我快快料理好华山事务,交托出去,便与小蝶姐姐两人出发下山,去看望你的父母大人。” 慕容小蝶轻轻白了华灵珊一眼,怎有种要带媳妇回家见爹娘的感觉来。想到此处,不觉脸一红,低声侧脸躲避开,道:“你啊先把华夫人打理好了再说吧,小蝶是怕华夫人不同意你下山的。” “不会了,只要说是同小蝶姐姐出去的,娘亲一定会放心同意的,姐姐你就放心吧。”华灵珊美笑着牵住慕容小蝶的手,道:“姐姐,走,我们去泡温泉水去,好久都没有痛痛快快的洗个温泉澡了,今儿一定要泡到天亮才好。” “小心把你泡得脱下一层皮。”慕容小蝶调笑着随着华灵珊向前跑去,两人嬉笑怒骂着向着前方热气蒸腾之地跑去。 …… 直到明月高悬华灵珊与慕容小蝶才双双舍得从温泉水里走出来。慕容小蝶穿上了衣裙,回头道:“瞧你,都这么晚了,若是华夫人知道了定会急的。”慕容小蝶瞪了华灵珊一眼,回手合上了衣襟,系上了腰带。 “才不会,娘知道是和姐姐在一起,定不会说我的。”华灵珊嬉笑着向慕容小蝶身边凑了凑,拉起慕容小蝶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间。 慕容小蝶不解的侧头看向华灵珊一双水亮的大眼睛,轻笑一声道:“鬼灵精,又想做什么?” “小蝶姐姐,我的唇好凉……”华灵珊幽幽凝视上慕容小蝶的一双眼睛,出神起来。 华灵珊的样子让慕容小蝶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她总觉得今天的华灵珊有些不同,可能是因为自己吓唬她要离开华山,才惹得华灵珊失了心。慕容小蝶一时有些愧疚,忙想收回手,道:“谁让你不快些穿上衣服了,快快穿上衣裙我们好回房里去,那样就不冷了。” “姐姐……”华灵珊紧紧拉住慕容小蝶的手,不让她能逃离开自己。伸手又轻轻的顺着慕容小蝶湿漉漉还未极吹干的长发处抚摸而上,揉揉轻指,像是着了魔一样让慕容小蝶的心跳加速,直到那手指尖也碰到了慕容小蝶的红唇边,才幽幽出声道:“姐姐的唇也好凉……”然后,双脚轻轻的点起,双手极是自然的环绕上慕容小蝶的脖颈间,闭上如花般娇艳的水目,双唇相依,渐渐的柔柔的亲吻在了一起。 …… 七年的时光里,似乎有些事情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这七年里,她们俩人相依为命,倾情相诉着彼此的心事,在不知不觉中竟成了无法分离的彼此最不舍的一部分。华灵珊不肯再嫁给任何人,直到华盟主死去的时候,华灵珊也不肯答应自己的婚事。她说这辈子有小蝶姐姐陪着她就够了,她再也爱不上任何人,也再不相信任何爱情誓约。 …… 轻轻的亲吻逐渐演变成了索取的炽热,慕容小蝶的心被华灵珊搅得已经混乱不堪。她的手不自觉中也缠绕上了华灵珊光滑的肌肤间与长长的秀发里。双眸依然是紧闭的,微微皱起的眉宇间诉说着她内心里稍许的抗拒之情。但那点点的抗拒却慢慢的被无尽的柔情所打败退却。华灵珊的灵舌像花蕊般香甜润泽,慕容小蝶从来不知道一个吻会如此的让人销魂沉醉。 “珊,珊妹妹,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是姐姐不喜欢我吗?姐姐不是也爱上过女人吗?”华灵珊喘息着与慕容小蝶双双跌倒在一处山石草丛之后,唇舌相依,鼻息相通,变得越发的难以控制。华灵珊的小手顺着慕容小蝶的衣襟缝隙处轻轻拉开了慕容小蝶还未及穿好系紧的衣裙之中。 “灵珊,但是,但是我们怎么可以……”慕容小蝶微微扬起头,痛苦的闭上眉目,感受着华灵山此时无比的炽热柔情。 “小蝶姐姐是不是还在想着她……”华灵珊的手游移在慕容小蝶的身体上,她好想要咬食上那样绝色可人的身体,却又舍不得下去口舌,将心爱喜欢的人咬痛。她的心在颤抖,不明白今天的自己为什么这么大胆起来,难道是温泉的热气将自己熏醉了吗? “啊,不要,是、是灵珊想着她吧?是灵珊把我当成了她吗?”慕容小蝶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些,但一想到华灵珊可能把自己当成是那个曾经的所爱,她的心就纠结难过成一团。不可否认,沐白是她们两个的弊病心结,沐白的离去曾经让她们两人都好难过。七年了,七年的时间里那片阴影痛苦还是历历在目。 “不,我,我爱上了小蝶姐姐……”华灵珊突然抬起头深深的看向慕容小蝶的双眼,定定道:“灵珊爱上了姐姐,在灵珊最难熬的日子里都是姐姐在陪着我,我知道那个人一直都没有爱过我,她只是把我当成是她的妹妹而已。” “灵珊,你,你……”慕容小蝶看着华灵珊的眼睛,慢慢的伸出手抚摸上华灵珊的乌发青丝间,红唇点点的靠近,闭上美眸轻轻的小小的亲吻上华灵珊的眉目间。 …… 夜色宁静,圆月高升,温泉冉冉的热气将周围的一切打理得虚无缥缈般的不真实。侧耳倾听下,配合着泉水的叮咚之音在山石的后面还隐隐传出来小小的呻吟之声。 华灵珊的喘息和哀哀爱语声声甚是可爱惹人怜惜,慕容小蝶的动作又轻又小生怕真的弄痛了身下的人儿。低下头轻轻含吻上那样饱满柔嫩的峰峦间,暗叹得华灵珊竟是一个不显山露水的美人儿,平时里怎就没有觉得华灵珊有这般完美的身段来呢?慕容小蝶的手情不自禁的附着上华灵珊的峰峦间,指掌轻揉不觉全身留恋忘返,爱极一时。却不知此时的华灵珊竟已经被自己搅得心猿意马的漂浮在云雾之中,想要需求得更多一些。 “蝶姐姐……”华灵珊娇滴滴的献媚起来,一双灵秀洁白的翘臀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迎合上慕容小蝶的腰腹间。 湿-润羞滑的汁-液方才让慕容小蝶明白自己应该如何去爱她,慕容小蝶手轻轻的慢慢的滑下那片已经为她绽放开来的田园之中,任意挥洒爱惜起来。华灵珊的呻吟娇喘声更加的销-魂动听起来,她们的身-体交-融,惺惺相惜,唯有此时独有的方式,方才方可让她们炽热的情绪释放表达而出。 …… 七年的相守依偎,早就已经逾越了她们最初的姐妹情深。一对相陪开解的姐妹今时已经是不可分开的同体同心之人。 圆月明媚普照得整个华山都银光灿烂成一片,想是明天属于她们两个姐妹的,将是最美好最幸福的人生,而非是世俗人眼中的一尘不变的死气句号。 …… 是日,俊马驰骋,马上相拥而骑的是一对绝色女子。一个红衣如火,一个彩衣娇艳。欢笑声声不时由得马上传散开来,惹得路上行人不禁都纷纷侧目欣赏上一对绝色女儿家家。 “呵呵,姐姐,你瞧那些人都在看什么呢?”被红衣女子环抱在马上的华灵珊不老实的回头看着慕容小蝶略微生气的美眸,娇声问道。 “还能看什么,当然是在看谁在马背上大呼小叫的不肯老实呗。”慕容小蝶不高兴的哼语道。天知道她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小妖精一起走,不止是没有一刻钟的老实时候,而且还非要惹得所有人侧目看她才肯罢休。她讨厌让那些路人盯着华灵珊的脸蛋看上看下的,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睛都挖出来喂狗。她不得不承认这七年的时间里华灵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若不是华灵珊腿疾不便,想来定如华夫人一般是位绝世罕见的美人儿。就连一直自视甚高的自己也恐怕不极得半分的。 “谁大呼小叫的?我吗?呵,也不知是谁把我弄得大呼小叫的!”华灵珊噘嘴生气道:“要不是你在这里给我讲笑话,惹得本掌门笑得肚子都疼了,人家会大呼小叫的吗?”华灵珊无理辩解道。 “好好,是我错了还不成吗?姑奶奶你就别在惹人注目了,若是被哪个大爷相中了,姐姐可管不了你了。”慕容小蝶酸气十足的气恼道。 “哈,原来姐姐在吃醋啊?呵呵……”见慕容小蝶醋意翻涌,华灵珊到是十分开心的紧紧贴靠上慕容小蝶的怀里,柔情密意的爱语道:“姐姐莫要吃醋,那些个俗人想是一看到灵华是个瘸子定都会被吓跑的,灵珊就只是小蝶姐姐一个人的,也就只有你肯要我的。” 慕容小蝶听得华灵珊此言,不觉心底竟浮起一抹难受,想来华灵珊的腿伤全全是因为当年争强好胜的自己而落下的残疾,不觉更是愧对于她。低下头轻吻上华灵珊的红唇,一手抬起抚摸上华灵珊绵软的胸-衣,揉动怜爱道:“珊儿,不许再说自己是瘸子,灵珊在小蝶的眼里永远都是最完美最可爱的,知不知道。” “嗯……”华灵珊的身体被慕容小蝶搅得麻酥酥的,全身瘫软的依靠在其怀中,任其爱-抚着。慕容小蝶生气的模样让华灵珊满心的幸福,想这世上除了自己父母之外,就只有慕容小蝶给了她这样的温暖和溺爱,不管她是出于怜悯还是同情,或是别的什么感情,她都不在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这样的永远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双双相依相偎到老就好。 …… 马蹄跑远,尘土还未及平复,天边的红云漂浮,快乐的一天又这样过去了,若是每天都能听到如此的笑语欢声,像她们一样快乐开心,想来人们也都不会老去的。 …… ☆、第139章 女王出嫁 六月初,江陵王朝出使的队伍终于到了南统王朝的京都城内。太子江赦率领众朝臣出宫相迎,姐弟二人相见虽是表面亲昵,实则却是暗藏杀机,双双背后较着一股强劲。太子江赦将江陵王朝的女王自己的姐姐江玲珑请入到南统王朝的大殿之内,但江玲珑只能带上少数江陵王朝的朝臣,其他江陵出使来的队伍必须推出城外安营,等候在皇城之外。 江玲珑命白水涵、西门婉儿、曹上书和礼部侍郎等以及三十几人的护卫队陪同入得南统皇宫之内。步履沉重,江玲珑抬眼望向极为熟悉的南统皇宫,内心一时思潮起伏。七年的时光,今时她又回到了旧日的南统王朝,回到了她儿时长大的国土。这里有她儿时承欢的父母膝下那些美好欢乐的时光,同时亦有着那些个明争暗斗用鲜血染成的恐怖与灰暗的记忆。江玲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息,既然她选择回到这里,即便做好了全部的心理准备。也许是时候是该拿回她江玲珑本应该拿回的东西的时候了。 …… 江玲珑看了看高座的皇位,侧头对太子江赦问道:“太子,不知父皇在哪里?今朕来南统主要是来看望父皇病情的,怎不领姐姐去看望父皇呢?” “原来女王姐姐还记挂着父皇的身子,呵,我以为姐姐是七情断绝的神仙呢,哈哈,御姐可真是有心了。”太子轻拂了黄袍一下,一眼讽刺的回首看了下皇位所在,道:“莫急,父皇听说女王姐姐回来了病情立时好了过半,一会儿便要出来相迎呢。”言罢,便听宫人高声宣告道:“皇上驾到……”四下朝臣闻听,纷纷下跪朝拜。江玲珑抬眼望去,见年迈的老皇帝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出现在眼前,走上了龙椅。原本当年那半白的头发如今却已经变成了花白如雪。江玲珑的心暗自难过起来,也许她是做错了,想来自己竟是个如此不孝又争强好胜的女儿,如今老父年衰,自己却未曾在身前尽到孝道,却还有意与其对立两国,施加压力。 江统帝坐稳了龙座,启目眯眼而望,他虽是年老垂暮,双目却依然还是精神熠熠。“我儿玲珑公主在哪里,可是想死朕了……”老皇帝举目而问,语意急切。 江玲珑听得召唤连忙上前拂衣双膝赫然跪倒在江统帝的面前,不管如何虽她如今贵为江陵王朝的女王,但今时却也只是一个父亲的女儿。 “玲珑在此,给父皇请安。女儿不孝这么多年来都未及能在父皇身边尽孝道,请父皇责罚玲珑。” 老皇帝看到跪在殿下的江玲珑,叹吸一声,伸手急切道:“玲珑快快起来,来来,到父皇身边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你。你可知这七年里朕有多么想念你吗?” 江玲珑轻声应下,拭下眼角浮泪,慢慢站起身来,依江统帝之命移步走上了老皇帝的身边。父女二人近前相见,不紧双双抱头而泣。原本双双的算计猜测,此时竟是飞得一干二净,有的只是最原始的亲情关爱。 老皇帝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心酸道:“这么多年的征战南北是何苦呢?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本应该安安稳稳的留在父皇身边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殿下不好吗?为何偏要受尽坚信的做个女王方才罢休呢?” 老皇帝的话一时让江玲珑的头脑清醒了不少,瞬息间卸下了那代表女儿家软弱的泪水,俨然换上了女王该有的精明与高高在上的荣耀感。看着父皇苍老的容颜,江玲珑摇头道:“父皇此言诧异,女儿觉得身为江家的女人,她们身上都带着自己使命,是祖父给了玲珑的暗示与协助,女儿方才会有此番作为。做一个能够做一个平定六国,立下江陵王朝,女儿是以御龙江家为荣的,父皇难道不为玲珑感到高兴和荣耀吗?” 老皇帝看到自己的女儿一副神采奕奕之容,脸色微微浮变。想到南统大帝在世时曾经最喜欢当年年幼可爱的玲珑公主。还曾经在人前戏言说,他的小孙女将来必将是个世上少有的能统一天下的女帝人才,还将自己与爱妃们隐秘于尘世间的隐世皇城全全传交托给了小孙女江玲珑。此事一至被别人夸大炫耀,江统帝的心里对此事也是耿耿于怀。想来江玲珑虽是自己最爱的小女儿,但以男人的眼光来看,这帝位却还应该传与儿子才对。江统帝暗沉的脸色转瞬却又换上了笑意,方也点头笑道:“哈哈,父皇怎会不为我儿高兴,如今南北两国全都是咱江家的龙子龙孙,朕又怎么能不高兴呢?你是南统王朝的公主殿下,如今你另立新国,也算是我南统的嫡国领地了……” 闻听此言,江玲珑突然笑了笑,知父皇是想将自己辛辛苦苦打来的天下,一下子归属进南统的地盘来,这等子坐享其成的美事又怎能让父皇与太子如愿。江玲珑立马抬手笑言道:“父皇诧异,我江陵国在南统看来是属于北国,实则在我江陵王朝的子民看来,其实是属于东方之都。东与南虽看起来是相离不远,却又是隔着千山相差十万八千里之遥。相论远近嫡亲却还是太遥远了些。”江玲珑所语一下子将老皇帝的算计归降之意给全盘打消了。江统帝心下不免不悦。江玲珑的话明显有以东为主的趋势,言语中明显有着若要划分算来,自己打下来的江陵王朝理应论为主国的道理,而南统王朝则只能算做是江陵王朝的嫡国附属。老皇帝皱眉不悦,心知自己的女儿的野心有多大,想他南统的百年基业又怎可断送在自己的手上。见此事谈不合,便又道:“我儿今年好像已然是将近三十二的年华,如今虽贵为女王却还是孤身一人,未有成亲生子,可知父皇一直都在为你的婚事操心。你我父女相见一见甚难,今父皇就借着机会做主要为你找个好夫婿,好延续我们江家儿女的子孙香火。呵呵,朕看那辽厥国太子殿下为人精明历练,又善战英武,又是你姑妈的儿子,你们二人若要能结亲此是亲上加亲,又对南统与你那江陵国有好处,又能稳定我们三国之间的关系。朕若能看到你能结亲生子,就算到死也能闭上眼睛了,不知我儿可是愿意?”言罢,伸手一摆,便宣道:“传辽厥国太子殿下上殿来与公主殿下见上一见。”老皇帝心下早有打算,他觉得一个女人家就算她再强悍,但若成了家生了子,那么她的注意力就自然而然的会转移到丈夫和孩子的身上,就再也无暇去管什么统一天下的野心了。 江玲珑一听,不想父皇竟接二连三的想办法要将她江陵王朝名正言顺的归列到南统的旗下,竟不惜以她江玲珑的婚姻大事为饵,让她就范。想那辽厥国本是隶属于南统王朝的附属之国,若自己真的与这辽厥国太子大婚,那么以世俗眼光,自己就是辽厥国的太子妃,既是辽厥国太子妃统领的国土,那么依次而论便也理应臣服与南统才对。 刚刚宣昭完不一会儿,就见那辽厥国太子急切的从殿外走到里面来,见到大殿上的父女二人连忙跪倒请安。江玲珑抬眼一看那辽厥国太子虽是长得一表人才,但那身胡人的装束和一脸的胡子查怎么看怎么就是不顺眼。江玲珑一时眼珠一转,忽然媚笑着起身向那辽厥国太子走近几步,施礼道:“太子表弟快快请起,父皇刚刚说希望朕与你成婚,可朕如今却是江陵王朝的女王陛下,做我的夫君必须要入赘我江陵王朝,做朕的男妃或是王后,与后宫男宠共待与朕。不知辽厥国太子可是愿意放弃你辽厥国的王位做我江陵王朝的后宫之主呢?”此番言语一落,众人皆是诈舌,再见那辽厥国太子原本花痴的模样如今却变成铁青如铁的黑脸,想是也被吓得不轻。试想他区区辽厥国太子怎愿意入赘他国,还要做什么女王的男妃、男宠的,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于是连忙跪地向南统王朝的皇帝请罪道:“陛下请罪,我辽厥国子嗣单薄,母后就我一个儿子,所以决不能入赘江陵王朝为男妃。而且我也早立了太子妃,所以恐怕更是不符合江陵女王的入赘条件。”这辽厥国太子的退却一时让江统帝很是气愤,一挥手连忙秉退了这个胆小如鼠的辽厥国太子。不死心的又招来了天都国王子,西番国太子,冰玉国三皇子等,可是想来这天下间又有几人能驾奴得了龙女玲珑的女王陛下呢?这些个王子、皇子的虽是都被江玲珑的美貌所吸引,但当一听说江玲珑的嫁娶条件,是要他们入赘江陵王朝做什么男妃宠妾的,就都纷纷退缩不愿,纷纷找了个理由退出了选列之中。想来也是,谁会放着逍遥的男人不当,非要自虐的做什么女王的男宠。还要与众后宫男人们同时伺候一个女人。就算那个女人长得再美,却也比不了当个皇上坐拥无数个后宫佳丽来得逍遥自在。 老皇帝见自己安排的这些个庸才都临阵脱逃,恨极一时,沉脸捂住嘴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恼怒道:“玲珑我儿你是想气死朕吗?朕为你选的这些个王子皇孙里面你难道一个看上眼的男人都没有吗?朕如今年世以高,就这么点心愿让你一个做女儿的成全,你难道是故意气朕,想要朕在死前都为了你的婚事而合不上眼吗?这样你便是个不孝之女,又如何能做得了一国女王呢?哼,若你再推三推四,朕现在就在这群臣之中任意指给你一个夫婿驸马,与他择日完婚,就算你如今是女王,也不能忤逆与自己的父皇。” 江玲珑一看江统帝气极了,心知父皇今是做了局,以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为题想要让自己上套,若是自己执意不从,想必必将招来天下悠悠众口的质疑,对江陵王朝的仁义女王的形象有损。想来,一个气死自己父皇的不孝之女,又如何能归得天下民心呢?江玲珑不免心下盘算,知今时自己既然是主动入了局,便要自己想办法解开此局。他人指派到不如自己选的掌控在手来得合意。想罢江玲珑忽然换上了一脸美笑,回身坐在了老皇帝的身旁,撒娇讨好道:“父皇莫气,其实玲珑已经有合意的夫婿了,这次回来玲珑便是要向父皇你报喜来了。”老皇帝一听吃惊不小,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女儿江玲珑与什么人成婚配对,难道是有人误报?江统南半信半颖,但又觉这种事怎么能胡乱说起?于是缕起胡子疑心查问道:“婚姻大事怎可不经过父皇的同意?哼,看来皇儿是真的没有把朕放在眼中啊,又何来仁教之说。” 江玲珑连忙摇了摇老皇帝的胳膊,笑哄道:“是父皇多想了,女儿与所爱之人只不过是日久生情,今女儿又是女王之身,他只算做是玲珑的妃嫔罢了,帝王家纳得一妃半嫔的,又启算做是一件大事,还要大老远的惊动父皇你。待女儿收做哪个妃子升了正宫男后之时,再通知父皇您也为迟不晚啊。” “什、什么?女儿你是真的纳了个男妃?”老皇帝一听脸都绿了,但想来女儿今是个女王,又三十开外的年纪,就如同是男子做了皇帝,皇帝后宫都要佳丽三千。女皇帝纳几个男妃什么的到也是在情在理的事。但女人终归是女人,一想到一个女人家要被一群男妃伺候,若今后生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那不是要闹出了一堆笑话,受人耻笑?江统帝的脑子越想越是不寒而栗,一把抓住了江玲珑的手,气结道:“女儿,女人终究是女人,既是有了喜欢相守的人便最好要忠贞与他,夫妻二人相守度日治理好国家正事才是。你且有了意中人,便宣他上殿来见一见朕,朕也想看一看如此挑剔的我儿亲自选的驸马究竟如何了得。竟能将那些个父皇为你挑选的王子、太子的都纷纷比得下去。” 江玲珑一听父皇要看一看自己心上人,有些犯难嘀咕,但想来若是不让父皇见到真人,江统帝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便也低头笑了笑道:“父皇看来还是看不起女人家来,男人可以后宫三千,女王为什么不能如此?” “住嘴,父亲教训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虽贵为女王,却仍然是我南统王朝的公主。快快将你那心仪的男妃宣昭上来,朕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被我的宝贝女儿看上眼。或者还是女儿你在欺骗朕,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妃心上之人的,是不是?” 江玲珑一听,看来今儿自己必须把这个人给摆出来,否则父皇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放过这次能加罪与自己的机会。方暗下咬了咬唇,忽然间抬起头来,双眸直直看向殿下随同自己上殿的臣子们,高声宣道:“朕的振国将军,你且站出来让朕的父皇看一看你。”言罢,白水涵忽然打了个机灵,一头雾水的抬头一愣,许久方才缓缓的起步来到高殿前,低下头俯身向高殿龙座中的一对父女俩跪倒行礼道:“江陵王朝振国将军白龙参见南统陛下,女王陛下。” 江玲珑满意的点了点头,侧头对江统帝介绍道:“这便是女儿心仪倾慕的人,我朝振国将军白龙,父皇觉得他如何呢?”江玲珑的话不禁让白水涵头脑翁然,不成想女王为了自己的面子利益,竟然将她白水涵给推了出来,当个活靶子,成了什么女王的男宠?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搞不好这次她白水涵真会因为此事而掉得脑袋。 老皇帝见真的上来了一个人,便眯起眼仔细的上下打量起这个殿下跪着的来者。上看下看只觉得此人虽是长得年青英俊,又眉清目秀,却多了几份阴柔之气,不想自己的女儿竟是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子。心下揣测着也对,想他的女儿江玲珑一生争强好胜又怎么会喜欢比自己更强悍的男子呢?自己怎么早没有想到这点,这样一个看起来柔弱好摆弄的男人也许正合得自己女儿的心理。方也只好叹息道:“原来女儿你竟然喜欢这样看起来柔弱的男人。”言罢又启目看向殿下跪着的白水涵,问道:“你且起身回话,朕且问你,你与朕的公主可是两情相悦?你确实是玲珑公主的男宠吗?” 白水涵一时被老皇帝问住,抬头张开嘴巴,竟不知要如何做答。想她一个堂堂的振国将军若是说谎说自己是女王的男宠,传出去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但若不承认,否了女王的颜面,想她白水涵的下场更是惨烈无比。 老皇帝一看这白水涵半天里呆呆的站在那,什么回答也不作,一时气恼,心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搞不好定是他这女儿临时拉出来的挡将牌。方气恼的一拍龙案,怒目看向玲珑公主喝问道:“哼,朕看这个什么振国将军的是玲珑你随意拉来的专为应付父皇的人吧,你看他吓得都不知要如何回答朕了。” 江玲珑媚眼一转,掩唇扫了一眼殿下的白水涵,回过头对老皇帝轻笑道:“是父皇吓到她了,女儿与振国将军的情是日久之情,我们俩人早就有夫妻之实,但虽是有同床共枕的缘分,却从来都未有向他人公开过,今时父皇问他是否是女儿的男宠,你叫他一个立过赫赫战功的大将军的如何回答才好?”老皇帝一听他这宝贝公主竟然在人前公然承认与这什么大将军的同床共枕了,还没有什么名分可言,更是未曾公开过。不由得气成一团,不禁又拍桌指着殿下的白水涵怒问道:“朕且问你,你可与玲珑公主有过肌肤之亲否?” 白水涵一听,又看了看玲珑公主,玲珑公主此时向白水涵眨了一下眼睛,白水涵心知自己这次是真的躲不过去了,而且此事也真的发生过,也就只好硬着头皮,红着脸低下了头,道:“臣、臣与女王陛下是、是睡、睡过……” “好了,朕知道了,既然朕的女儿有意于你,朕且做主,后天是吉日,朕且为你们择日完婚,也好了了朕的一桩陈年心事。今日公主你等长途而来,定是也疲累了,朕也累了,尔等都先下去歇息去吧。” …… ☆、第140章 大婚 喜悦声声响便南统王朝的皇城内外,今日是南统王朝嫁女儿,也是江陵女王册封后妃的大喜日子。大红色的喜毯上白水涵身穿一身红衣喜袍,头戴一顶新郎官的乌纱,渐渐走近御辇近前,一脸纠结着俯身跪倒将女王相迎而出。江玲珑被宫人搀扶着慢慢走下了御辇,女官凝月在一旁将女王的手送到了白水涵的手中,俯身退开了二位新人的近前。礼官宣礼,一场甚为豪华的女王成婚大礼便赫然开始了。 这一天白水涵甚为疲累紧张,低下头看到自己所穿的一身红衣,恍惚间想起来七年前那时的玲珑公主送给自己的那身如同此时新郎官的大红袍子。难道说女王早就在七年前就算计好了今天要利用自己的吗?若是这样就太让人不寒而栗了。 …… 这一天里白水涵过得浑浑噩噩,夜晚白水涵被送入到女王的寝宫喜房之内。白水涵坐在红烛萦绕的桌前一时有种羊入虎口的危机感。外面的脚步声声由远而近,白水涵咬唇望去。 房门打开,女王在凝月的搀扶下缓缓走近了寝宫之内。入得寝宫,江玲珑便媚笑着回手秉退了左右。众人出去,江玲珑缓缓走到傻呆呆站在那里的白水涵身边,媚笑着拾起喜桌中摆放着的合欢酒水,侧眼望向白水涵低垂的星眸,问道:“是不是还在责怪与朕?” “臣不敢。”白水涵立马俯身跪下,想面前之人是君,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要委身为女王陛下遮掩利用。 “呵呵,将军快快请起。”江玲珑轻移莲步将白水涵扶起,一双凤眼轻挑上白水涵躲避开自己的眸子,幽幽道:“此事来得突然,朕觉得能为朕度过难关的就只有朕的振国将军你了,希望将军莫要责怪朕啊。”说着,江玲珑柔软的身子便紧紧靠在了白水涵的怀中,一双美眸闪闪发光,美得耀眼夺目。如此妩媚的女王让白水涵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后退着想要躲避开女王的殷勤,俯身道:“为陛下效忠是臣份内之事,臣定当为陛下完成使命。” 江玲珑笑看向躲避开自己的人儿,知这愚钝之人非要她好好调理一番方才能驾奴得了,忽凤目一瞟看了看喜桌中的交杯酒水,盈盈启唇道:“既然将军如此听话,便过来陪着朕饮下这对交杯酒吧。” 白水涵一愣也不好忤逆,便只好走到桌前拿起酒水与江玲珑环臂而合,双双饮尽了杯中之物。江玲珑伸手拉住白水涵预要抽离开自己的胳膊,媚眼直直望向白水涵,命令道:“朕命你拉下朕脸上的面纱……” 白水涵迟疑了一下,方才缓缓伸出手将江玲珑脸上一直佩戴的面纱摘了下来。 那样一张绝世罕见的美颜又出现在了白水涵的眼前,不可否认这张脸可以迷惑世上一切众生,白水涵的心也为其小小的跳动了一刻,但那只是小小的惊讶,却不是什么一见钟情的爱。白水涵觉得不是,此时的情景不免让白水涵想起了那次在江陵王朝皇宫中的龙床上,那幅绝顶香艳的一目。白水涵立时红了脸,慌张的低下了头,躲避开女王的媚眼勾搭,不敢再看向此时也如此美艳无比的江玲珑。 “是害羞了吗?”江玲珑嫣然一笑,玉手顺着白水涵的手臂缓缓的摸索而上,如同妖孽般的挑-逗抚摸上眼前之人,柔声轻语的慢慢靠近了白水涵的耳畔,幽幽问道:“将军要乖乖的听话,朕愿意一生只与你相伴到老,你我可以一同掌管整个江陵王朝……”言罢,江玲珑的红唇渐渐贴附近白水涵的唇边。 一缕幽香的气息渐渐宁绕在白水涵的周围,让她有些迷失在其中。催情香?白水涵的脑袋里飘过一个种香料的名子,女王难道用了那种催情的香料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她感觉自己难以控制的也想要亲上她?她开始不知要如何拒绝,似乎是有种魔力让她无法挣脱开女王为她设好的温柔的陷阱。她要怎样?难道真的要这样就范臣服于女王的裙下吗? 女王的柔唇还是带着高高在上的威慑侵略感,白水涵恍惚间打了个机灵,理智终是又被拉了回来,做女王的女人并非易事,她不能就这样傻乎乎的陷了进去。白水涵突然推开了怀中绝艳动人的女王陛下,俯身跪倒在江玲珑面前,喘息着请罪道:“陛下恕罪,臣、臣不能和、不能和陛下那样……” “为什么?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江玲珑凤眉一皱,双手一展龙袍,摇头不解道。 “臣、臣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请陛下容臣理清了心里面的事,再、再继续、继续下面的……”白水涵支吾着红着脸,希望能找理由搪塞过去今时的大婚之夜,春宵一刻之时。 江玲珑皱起凤眉,双手怒极狠狠的一甩袖袍,沉声问道:“理清心里面的事?朕到要问一问是什么事比朕还重要?” “回禀陛下,臣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空缺,放不下又搞不清,那便是七年前臣失忆之前的事,因为失去了一些臣觉得十分宝贵的东西,以至于到现在罪臣还是没有办法明白什么是喜欢或是爱上什么人。”白水涵终是讲自己心里话明明白白的告诉给了女王。 江玲珑的心沉进了谷底,她没想到以前的记忆对一个人会如此重要,若是因为失去了那些记忆而让白水涵没了爱人的感觉,那么自己又要一个空洞洞的人偶有什么用呢?但话又说回来,若是白水涵真的记起来沐白的事,那么她还会不会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呢?江玲珑的心里也是十分纠结,抬手示意白水涵起身回话。江玲珑转目望向金黄色的喜床红帐,轻哼了一声道:“原来将军还在计较那次失忆之事,此事都怪朕疏忽,竟让你一人只身范险,才会造成你重伤又失去了往日的记忆,算下来,总归是朕欠了你的。”江玲珑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伤心,慢慢转头沉沉看向白水涵的脸,咬唇问道:“但,若要是你恢复了记忆你便会知道你爱的人究竟是谁。” 闻听此言,白水涵的微微颤抖了一下,凝眉急问道:“是、是谁?我、我曾经有喜欢过的人吗?” “当然有……”江玲珑长长叹息出一口气息,无奈的轻笑了一声道:“你怎能忘记了每每寒梅花开之时,你我携手一同漫步与梅林竹海之间,吟诗嬉闹的日子。在月圆牡丹丛中偷欢饮酒的时候。还有你我相陪携手一同出入江湖,了解游历天下之事。”江玲珑越说越是激动,一双凤眸含情脉脉的眼望向白水涵,忧伤无助道:“水涵,朕本想要从新与你再续前缘,可你为何失意之后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朕了呢?” 江玲珑的话让白水涵震惊不矣,难道说自己原本就是女王的,就是女王的女人? 江玲珑看出白水涵的震惊,心下暗笑自己的反应迅速,又觉这样的游戏到是更加的刺-激有趣了。江玲珑启步慢慢走向此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白水涵身边,双手缠绕上白水涵的腰际间,依靠在白水涵的肩头,柔语安慰道:“呆子,你真是个呆子,朕提示你那么多次为什么你都想不想朕来呢?你我从前如影相随,如今却变成是君臣的敬畏,你可知朕的心里有多么的难过吗?好了,不要再想了,否则你的头痛病又要犯了,朕不再逼你做什么了,水涵只要陪在朕的身边,像从前那样守候着朕就好。朕等你,不管多久,都会等着你真心实意的自己主动回到朕的身边的。来吧,夜色已经深了,你我也该歇息了……” 红烛熄灭,江玲珑拉着呆呆的白水涵一同躺在了龙帐之内,虽是双双合衣而卧,但江玲珑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白水涵的手上。她能感觉到白水涵的彷徨,她不懂失忆真的会让一个人有如此不安的感觉吗?原本她认为白水涵是老天赐给她的礼物,一个洁白如一张白纸般通明的礼物。却不知这份意外的礼物会让这个人变得如此失魂落魄,难道那个传说中的女人真的是白水涵的爱人吗?若是如此,她们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演变成当年的惨剧呢。白水涵虽是还活着,但那人却已然是葬身与火海之中,若是被白水涵知道自己曾经的所爱却早已经死在七年之前,恐怕这种打击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水涵,朕好冷,能抱抱朕好吗?”江玲珑咬了咬唇角,向白水涵的怀中委了委身子。白水涵迟疑了一下,终是慢慢回抱过女王的身体,闭上眼,想努力的回想起从前的记忆,一阵隐隐的头痛感从头脑的深处袭来,让她不得不放弃下想打开记忆之门的想法。 ☆、第141章 重逢 “水涵,朕让你感到害怕吗?为何你与朕在一起时都会这么的拘谨小心?从前的你并非是如此……”江玲珑的红唇略微抬起靠近了白水涵的唇边,轻轻抚昵亲吻而上,娇喘挑-逗的问道。 “臣、臣没有……”白水涵侧头想要躲避开女王的亲昵,她不知要如何回应这样的热情,她虽是想努力对面此时的尴尬,却仍然无法让自己真正的动情与女王。她觉得自己爱的人并非是这个惟我独尊的女王,因为自己的心没法为她打开。 “是因为我老了吗?”江玲珑不悦于白水涵对自己的冷淡表情,抬起头皱眉不肯服输于任何人。虽然她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但在样貌上她绝对有信心不会输给天底下任何绝色女人,她不信以自己的魅力却比不上一个已经死去了七年之久的女人,她咬唇像一个要征战沙场的勇士一般,一心想要掠夺下面前之人的心。江玲珑将白水涵一双因长年征战而变得伤痕累累粗糙不堪的手掌硬是拉过来探入到自己的胸衣之内,让她抚摸上自己的那样一对高耸绵软的至宝之物。白水涵粗糙的手掌触摸到江玲珑的肌肤上的刹那间,那样不同以往的触觉一下子让江玲珑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原来她心里要的人,果真是面前的这个不解风情的呆人。白水涵的性情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是自己调-教的方法不对,才会让她与沐白的变化如此之大吗?江玲珑有些检讨自己管制得这个小女人太过死板了,但想来她不是已经安插在她身边一个星月公主了吗?难道说那个星月公主与白水涵之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以至于这个呆瓜今时还是这般扭捏不开窍。 白水涵紧张的想要缩回手,却被女王翻身又稳稳的压在了身下,女王信心十足,她不相信天底下还有人能抵得住自己设好的柔情密意。 一张红唇霎时侵袭而来,吻得白水涵就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没有想到女王的力气会这么大。江玲珑的强势让白水涵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白水涵只得顺从的抓握住女王胸前一对饱满硕大的蓓蕾,用力揉抚侵袭着,由得女王的身体在自己的身体红袍上蹂-躏索取着。她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并不抗拒女人特有的香气与身体间的接触,女王的胸真的好美,那样奶汁般润-滑的肤质想来也只有女王江玲珑才能保养得如此完美无暇,但为什么她的心却还是无法真正的为女王打动呢? 江玲珑绝色美颜与樱红的唇瓣重重的抚昵摩-擦在白水涵的面颊肌肤之上,口舌交缠吻得昏天黑地,时不时的发出那种如野猫般动情的叫声,让白水涵的身体也不由得开始泛起一股燥热之感。白水涵开始后悔与女王一同睡在龙床之上,女王江玲珑也后悔说出不会强迫白水涵与自己交好的话来。此时激-情迭起叫她怎样能放下,她只想要得到白水涵的欢-爱,好能让这样美妙的夜色来得更加的诱人销魂。江玲珑的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抓握在自己峰峦上的手儿,教白水涵如何讨好自己最为敏感的地带,她喜欢此时顺从的白水涵,这样的孩子才算是最最乖巧听话的。手儿下滑,娇喘莺莺着抚摸到白水涵腰际间的飘带上,欲要解下来那隔阂在两人间的束缚衣袍。 “不,陛下不是答应臣会容臣整理一下思绪吗?”白水涵紧张的抓握上女王欲要解开自己腰带的手。 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霎时席卷上了江玲珑的全身,她不懂这昔日里叱诧风云的傻子怎会如此的不解风情?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向自己喊停。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国女王,说话当然要算话,江玲珑无奈何只得作罢,收回了不甘心的手儿,紧紧的抱住白水涵,抚摸上白水涵的脖颈间上被自己吻红的肌肤,媚气恒生的娇语道:“好,朕不逼你就是了,你可以不脱衣服,但将军可否为朕更衣呢?你瞧朕的龙袍都被将军你摸得乱了……”江玲珑的话让白水涵不禁双颊通红着,连忙抽回了还抚摸在女王胸前的手,女王轻轻掩唇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声妖孽极了。 江玲珑慢慢支起来半裸的上身优美多情的解下了身上的腰带,侧头看向床中躺着的人儿,轻轻哼吟了了一声。白水涵方才明白过来,伸手为女王宽衣解带褪下龙袍裙衣,江玲珑顺势如若无骨的灵蛇一般投入到白水涵的怀中,拉过锦被将自己的身体与白水涵的身体双双遮掩在了锦被之下。 这一夜的春宵便是如此度过,白水涵一夜未眠,只是单纯的抱着女王燥热的身体挨到天亮,晨曦,白水涵便想要早早的起床好快些离开这让她尴尬之地。 江玲珑支起身子,看着急着要离开自己的人,柔语娇声命令道:“将军今后可是成家之人,新婚燕尔且要记得早些回到朕的身边相陪与朕,莫要被他人落下什么口舌,让父皇猜忌才好。” “臣、臣遵旨……”白水涵俯身令下王令,匆匆的转身离开了女王的寝宫。出了宫门白水涵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息,真不知道今后自己又要如何是好。 …… ************************** “呦,这不是女王陛下的男宠将军吗?不知昨个新婚之夜过得可是销魂吗?”西门婉儿由得外面回来看到白水涵正在与几个臣朝攀谈,心下正是憋气都挺,便阴阳怪气的出语奚落道。 闻听此言白水涵的脸色立时绿了,拱手向这个立来与自己不和的西门统领礼貌上的施了一礼,轻哼了一声,道:“多谢西门统领关怀,臣与陛下都过得美满。” 闻听此言,几个朝臣纷纷投来道贺羡慕之色,想来有人能坐拥他们江陵的绝色女王,可是艳福不浅啊,不免向这个女王的新宠臣说些恭维道贺的喜言投靠一二。可这样的话语在白水涵听来却总觉得甚是刺耳。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为王朝所立下的汗马功劳和女王的赏识栽培,如今却全全被这女王的男宠一词所取代了。似乎自己的一切荣耀如今却全全是因为与女王的密切关系而得到的。 …… 一匹白马飞快的奔驰而过,白水涵用力的拍打着缰绳,想要甩掉那些个无谓的嘲笑讽刺之言。她开始不喜欢自己的处境和今时的地位,她想要挣脱,想逃离。她可以吗?她可以摆脱掉今时的一切吗? …… 皇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突然一声喊叫方才让白水涵收住了马蹄。 “啊……” 白水涵感到定是自己在心烦意乱之时撞到人了,立马拉住缰绳回头看去,却见自己竟在气恼之时撞倒了一位老婆婆,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跑过去扶起了摔倒在地上的老婆婆。那老婆婆周身披着重重的黑斗篷,大大的斗篷遮帽垂下来遮住了老婆婆的脸庞。 被白水涵扶起来的老婆婆捂住嘴巴,嘶哑的声音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抬起头看上前来扶起自己的人,不免惊得呆住了。 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沐白?难道真的是沐白?沐白她还没有死? 柳若言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会真的能再见到沐白,这样的际遇不免让她大喜过望。 …… “老婆婆,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伤?”白水涵紧张的打量上老婆婆的全身上下,见老婆婆没有回答,又忙问道:“婆婆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可好?” 柳若言没有想到沐白会叫自己老婆婆,一时心碎难过,想到自己如此模样和那样嘶哑的声音又怎会不被误认为是一位老婆婆呢!原来如今的自己在沐白看来竟是如此的不堪,自己又怎么能与她相识。柳若言及是痛苦的摇了摇头,许久方才嘶哑的开口道:“老生只是一个流浪在外无家可归的孤婆,我没有什么家,呵,我没事的,公子走吧……” 白水涵一听老婆婆此言不免感伤起来,想她白水涵不也是个无家可归的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没有家园,连自己的前尘往事却都想不起来半分,不觉与婆婆有种同命相连的缘分,也便起了恻隐之心,道:“唉,婆婆你年事已高怎能长年过着流浪的生活,今日你我有缘,我白水涵就为婆婆安置一处能养老的住所也罢。”言罢,白水涵也不顾黑衣婆婆愿意与否便双手抱起黑衣婆婆放到马背上,要为其找到一处安身之所。 接近傍晚时分白水涵终于为黑衣婆婆选了一处干净的小院,将黑衣婆婆安置在里面,又放下不少银子,道:“婆婆今后就住在这里吧,这地契房产水涵都为您买了下来,莫要再四处流浪受人欺凌了。” 柳若言深深看向对自己如此照顾的眼前人,眼前不免湿润起来,哽咽着摇头问道:“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的老婆婆如此好,你我素未谋面,老生怎好受得恩惠。” 白水涵摇头笑笑,俯身坐在了老婆婆的身边笑道:“婆婆怎说是没有缘分,今日是水涵鲁莽险些伤着婆婆您。这便是个缘分吧,再者说这区区一处小民宅对我来讲只是小事而已,婆婆只管住下,不要介怀才好,待水涵一有时间便前来看望您老,陪您说说话。” “你、你叫水涵?”柳若言忍下纠着之情,咬唇问道,她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沐白,是她寻找了七年之久的所爱。 “是,我是江陵王朝出使南统王朝的振国将军叫白水涵,字白龙。婆婆就叫我水涵就好。”白水涵笑言道。 “你、你不是南统王朝的人?”柳若言不禁吃惊的问道,不明白沐白怎么会到了江陵王朝还做了振国将军。 “不是。”白水涵摇头回道,又询问向老婆婆,道:“婆婆家是哪里的人,怎会流浪到此?家里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吗?” “我、我家住在金陵,是一场大火将整个家园都烧毁了,从此之后老生便一个人流浪在外。”柳若言的眼神飘远,当年的情影历历在目,触目惊心般让她的心又痛了起来。 “原来如此,唉,看来婆婆也与水涵一般是个苦命之人。”白水涵叹息一声,感同身受为老婆婆难过起来。 “将军似乎也有一段心酸历程,可否告与老生听听。”柳若言很想知道沐白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过的,看她虽是衣着光鲜,但那一双愁眉却道出她的无奈。 “呵,也没什么,只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又有几事是随得人愿的呢!”白水涵叹息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向柳若言告辞道:“天色不早,水涵也该告辞了,明日有时间定再来看望婆婆你。”言罢,便起身离去。 柳若言看着如一阵风般转瞬不见的人儿,心痛难忍,七年了,没想到今天终于让她找到了这个人。沐白,这七年里你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是否也会时常想起来她柳若言。又或许她早就已经忘记了那样无情伤害过她的自己。 …… ☆、第142章 相见不识 女王寝宫之内白水涵为江玲珑解开外袍,想这如今大婚之后她堂堂一个将军竟然还多了项要伺候女王更衣的工作,说出去真是让人汗颜啊汗颜。 江玲珑抬眸看向无精打采的白水涵,柔声关怀道:“将军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人影,不知今天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朕怎么觉得将军的神色不是很好呢?” 白水涵笑着敷衍道:“是臣今日鲁莽竟骑马碰倒了一位老婆婆,险些弄伤了老人家。” “哦?竟有此事!那老婆婆如今怎么样了?若是伤着了朕做主重金替将军赔偿与她家人便是了。”女王转身揽抱上白水涵胳膊,亲昵道。 白水涵摇了摇头,极不习惯这样与自己亲昵的女王陛下,退开了些许俯首回禀道:“多谢陛下关心,那位老婆婆臣已经安抚好了。她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又没有什么栖息之所。臣就作主为她买了个宅院,让她能安顿了下来,方才离去。” “这样便好,将军的心地如此善良,想那老人家也定会感激与你。”江玲珑拉着白水涵又坐回到龙床之上,白水涵鼻间又闻到了那股幽香,不觉皱了下眉头,轻声问道:“陛□上的香气真的很好闻,不知这是什么香料?” 江玲珑没想到白水涵会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凤眸微动,有些躲闪的娇声笑道:“怎么,好味吗?呵,这是用西域进攻给本宫的用一种特殊的香薰木熏制而成的香料。” “哦?原来如此,好闻、好闻……”白水涵点头记下,心中对此香料甚是怀疑,她不确定那是否是传说中的催情之物,就算是,她又怎么斗胆与女王挑明,只能自己暗自运功抵抗住此种药理,好不让理智被药力所打败,以免自己将来后悔。 白水涵想找话题离开被热情的女王拉扯住的身体,转头望向桌中红烛,眼珠一动,道:“陛下,臣去把烛火熄灭。” “不用了,朕来就好。”言罢,就见女王江玲珑玉指一弹,轻易间便将那远处的红烛熄灭了。白水涵头一次看到女王的功夫,不免吃惊不小,原来她们这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竟是位深藏不漏的武功高者。 江玲珑感觉到白水涵的吃惊,轻笑间勾搭住白水涵的肩膀处,笑道:“呵,是不是觉得朕应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王?呵呵,你什么都忘记了,其实朕与你还是师姐妹,你的师傅也曾经是朕的师傅。” “竟、竟有此事,为臣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白水涵没想到自己与女王的关系竟是如此的亲近,看来女王所说的一切也许真的是事实也说不定。白水涵原本浮起的疑虑渐渐开始瓦解绝望了,原本她还幻想着自己可能是一个与女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过客,是女王看她有些利用的价值又失了意,才会想利用自己。没成想这一切的幻想却原来都只是幻想,事实就是事实,想要改变却都是徒劳的。 …… “水涵……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朕吗?”女王柔软无骨的身体又开始缠绕上白水涵的身体,香艳的唇舌在白水涵的脸庞唇齿间游移掠夺着,白水涵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闭目任着女王的妄为而不为所动。她脑子里一时又想起来那个白天里遇到的老婆婆,老婆婆那孤单无助的背影让她怜悯,此时她忽然觉得自己竟不如一个孤独无靠的老婆婆活得自由自在。人生原来就是这样短暂和混沌,混沌得让她还没有搞明白自己的人生究竟是怎么样。想她一个征战杀场统领万军的将军,今时竟然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 “水涵,抱抱朕好吗……”女王喘息着抓住白水涵的手抚摸向自己的娇躯之上。白水涵咬唇有些认命的自暴自弃,粗糙的手掌又同昨夜一般探入到女王的龙袍之内,抚摸上那样柔滑的娇体。 “啊……就是这样,呵呵,朕的将军就是聪明过人,只一次便领略到朕的所需了,呵呵呵……”女王妖娆的身体缓缓的在白水涵面前摆动着,几次的欲-求不-满让女王的身体渴望至极,单纯的抚摸已经远远不能达到女王的想要。江玲珑拉抚上胸峰间摩尼自己的手儿,渐渐的将其滑下自己的裙袍之下,附着上那早已经湿润之地。“来……”女王柔弱的邀请着白水涵一同进入情潮的峰顶,却被受惊的白水涵一下子抽回了手。女王的放浪让白水涵惊住,她终究是个一国女王,她一直视女王为君,她又如何对一个君王做出如此之事?她作不到,就算在催-情散的作用下,她也无法放任自己,去那样做。女王那哀伤的眼神让白水涵觉得自己很无情,但她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来,朕命令你伺候朕……”女王的声音幽幽情动,销魂入骨,白水涵的心放了软,下-腹中的燥热让她浑身滚烫,她暗自施力想要逼下那种药力,摇着头,喘息道:“陛下是君,臣不可对君主无理,请陛下莫要如此。” 江玲珑听到白水涵竟然愚蠢到将到嘴的美餐给硬生生推了出去,竟然如此不解风情。心下恨极了重生后的如此迂腐不堪的白水涵。喘息间又扑倒入想逃离开自己身边之人的怀中,哀叫呻吟着在月光中将玉手探入到双腿之间,身体则紧紧的依靠在白水涵的身体上妖娆的舞动着。女王吟吟之音越来越动情妖娆,那完美的身体在白水涵面前跳动着妖艳的舞蹈,白水涵的心开始跳得没有规则可言,她压抑着内心深入的原始冲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要让自己的头脑在保持些清醒。 月光中女王美艳勾魂,在发泄完情-欲之后,江玲珑的身体瘫软的趴伏在白水涵的臂弯之内,许久方才抬起脸忧伤埋怨的看向白水涵,道:“朕的将军怎会这般不解风情,朕都为你作出了那么多的让步,你怎就不能放开心扉真心对朕一次?难道说朕还有哪里达不到将军的要求,不是将军心里面想要的那个人吗?” “不,不是,陛下误会了,臣,臣只是还没有办法逾越掉君臣之礼……”白水涵觉得自己对不起如此热情的女王陛下,缓缓的伸出手抚摸上女王在月光下散乱的银发,轻轻在女王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呵,傻子,那你现在与臣就没有逾越掉君臣之礼了吗?呵,你我早就已经逾越了那世俗眼中君臣之间的关系,将军又何须顾及其它了。”江玲珑言语挑唆着渐渐开始动摇了想法的白水涵,她不信以自己的万种柔情和天姿绝美的容颜,天地下又有几人能抗衡得了。就算那人是个千年冰山她也有信心能融化掉。 …… ************************************ “婆婆,可是在家?”三天后,白水涵忙完了政事,在集市上买了些酒菜想要到老婆婆那里去看望一下,也不知她一个人住得可是习惯。 入得院内,见院中无人,大门敞开着,白水涵便在院里高声唤起老婆婆。 “老生在这。”许久老婆婆方才从屋内走了出来,见来者是白水涵,忙步履蹒跚的走到院中,向白水涵施礼,问候道:“原来是将军来了,老生竟在屋内睡着了,才听到声音,慢待了将军。” “婆婆无需多礼,就叫我水涵即可,今日正好无事,水涵特地买来了一些酒菜来看看婆婆住得可是习惯,若有所需大可向水涵提来。”白水涵笑着言道。 “不必了,婆婆什么都不缺,不必劳烦将军费心了。”柳若言婉言谢绝道。 “婆婆莫要客气,来,婆婆快坐下来,水涵陪婆婆小饮一番。”白水涵笑着放下了手中食盒,将菜点一一摆放在石桌之中,拂衣坐了下来。“婆婆快快坐下来尝尝看是否合得味口。”柳若言看了看白水涵一脸热情,心中波涛痛动,强压下满心的思念之情,慢慢坐在了白水涵的身边。 “婆婆觉得这里如何?”白水涵笑着问道,也不知婆婆在这里住得可是习惯。 “嗯,不错,清幽宁静是老生所喜欢的,这酒菜也是老生所爱吃的,将军真是费心了。”柳若言沙哑的声音点头回道。 “呵呵,合您的意就好,婆婆喝不喝酒?可是少食些试试无妨,我先的这是甜酒并不辣的,年纪大了少食些酒还是有好处的,冬季能驱逐风寒,夏季更能养颜驻眠。”白水涵为柳若言倒上了一小杯酒水。 柳若言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桌中酒杯欲要饮下。 白水涵无意间瞥到柳若言拿起桌中酒水的手,不禁皱眉疑惑起来。但见这细腻白皙的一双手儿怎么看却也不像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婆婆所能拥有的,但听着这嘶哑的声音却又像极了一个苍老的老人所发出的声音。 “水、水涵,你这是怎么了?”柳若言见白水涵盯着自己发着呆,不觉紧张的问道,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哪里让她起了疑心。 “哦,没什么,只是,呵,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有些走神,让婆婆见笑了。”白水涵忙移开眼神,仰头笑着遮掩道,心中到真是开始对面前的婆婆起了些疑心。 “原来这样,若是你有何想不开的事,就不妨与婆婆讲讲,说出来也许就不会憋闷了。”柳若言出语开解道。 “呵,这世上有些事说出来道不如咽在肚子里,生生忘掉的好。呵,来婆婆,咱不谈那些个不开心的事,吃菜吃菜。”白水涵笑着岔开了话题,不想让别人了解自己更多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事。 …… ☆、第143章 忘情丹 月色升高,院中的二人还在对饮笑谈着,白水涵没想到老婆婆的酒量竟如此厉害,看来自己真是嘀咕了此人。 柳若言倾听着白水涵讲述着自己在战场上杀敌的故事,那一个个死伤消失的兄弟们让白水涵为之难过揪心。白水涵举怀望向天空中高高的明月,酒意浮起径自摇头笑道:“我曾经有一个义兄,就在刚刚要打下吴国之时,他竟惨烈的被围攻与战场之上,待我们终于战胜了敌军,我回去想要救他之时,他却已经躺在了叠叠白骨之上,被秃鹫食得只剩下一侧胳膊与大腿。想来今生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和他心里面爱的那个人去诉说衷情。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战场原来竟是如此无情残忍的世界。君王们的荣耀高贵却竟是赫赫白骨厮杀堆积而来的。所以既然选择了做个上阵杀敌的将士,那么此生最好不要存在太多的感情,否则在死去时就会有太多的牵绊和留恋,亦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将士。” “没想到,你竟然遭遇到这么多事……”柳若言听着白水涵的讲述,没成想这七年里她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的战火消炎,看到了人性最惨烈可怖的一面。原来竟是战场上的厮杀将沐白历练成了如今这般沉着冷静的一个人,柳若言觉得白水涵变了,不禁变得清瘦刚毅了,而且就连原本的性情也变得不同往昔,险些让自己以为是否真的认错了人。真不知除了这些事,她到底还经历过什么样的巨变才会让她改变了这么多。 …… 白水涵轻笑着又喝下了杯中酒水,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老婆婆,笑道:“瞧我,不知不觉的都烦扰了您老一个下午了,呵呵,也不知是为什么,水涵总觉得和婆婆特别有缘,就像是、就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想要亲近亲近。呵呵,什么话都肆无忌惮的想要对您说出来,婆婆可是别嫌弃水涵烦人,想是再过些时日,待我离开了南统反回江陵之后,就再难见上婆婆一见了。” “什么?你、你要走了……”柳若言一听白水涵要离开南统,慌神间竟伸手一把握住了白水涵的手。白水涵诧异的抬头看向此时过分紧张自己的老婆婆,低下头借着月光又看向抓在自己手上的手儿,不禁皱眉疑惑的一把反握上柳若言白如凝脂般细嫩的手掌。 “别动,将军你怎么会中毒?”柳若言的心霎时提了起来,就在刚刚自己无意间抓握住白水涵的手掌一刹那,她竟然感觉到了有股暗毒正在白水涵的身体里暗中游走,也许是因为白水涵喝了酒的原因才让那股并不十分强悍的毒气借着酒精的作用浮现了出来。 “中毒?我怎么会中毒?是婆婆感觉错了吧?”白水涵皱眉疑惑不信,想来自己行走战场上这么久,若是自己中了什么毒又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柳若言摇头咬了下唇角,情急之下也顾忌不到其他,立马抬手硬是拉过白水涵的胳膊,凝神观察,见白水涵左手的手臂间果真有一个细微浅浅的黑色静脉浮起,并且那毒脉就快到延伸到心脉之上。柳若言心头颤抖不矣,她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才刚刚找寻到沐白怎么可以让她有事!想这七年的时光里柳若言日日随白容容钻研医术,今时不禁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还是当今江统帝私人的御用道医,她又怎会看错。 柳若言压下慌乱的心境,忙从怀中取出来一个银盒,又从里面取出来一枚银针,拿过桌中饮尽酒水的一个酒盅。伸手拉过白水涵的手,施针在白水涵的食上轻轻扎下了一下。白水涵微微皱了一下眉,不明白这老婆婆怎会如此紧张。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见从指头尖上挤出来的血水竟变成了黑红色粘稠的浓汁,如此情景不禁也让白水涵震惊起来。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中毒,更没有想到的是面前的这位老婆婆竟是一位隐世神医。可笑自己出手相救可能都是极为多余之事,看来这世间的事果真是玄妙莫测难料无常的。 柳若言低头看着酒盅中流下来的浓稠黑红色血水,皱起秀眉放在鼻息间闻了一闻,又用手指撵了一撵,稍许神情颇为凝重的咬唇看向白水涵,问道:“将军怎么会中了‘忘情丹’的毒?” “忘情丹?我、我从没服用过什么忘情丹?又怎么会中了这种丹毒?”白水涵皱眉不明所以。 “那将军可曾吃过什么丹药之类的食物?这种丹药是一种邪性毒物,它能潜伏在身体之中慢慢挥发出来,属于慢性丹毒,常食之下可使人的记忆力减退,秉性骤变,还会丹瘾成□借不得,更是不容易戒掉,还会渐渐淡忘了许多过去的一些最重要的事情。最要命的是这种丹毒还能在身体里潜伏堆积,最终会威胁人的性命。”柳若言咬唇急问道:“将军最近是否感觉自己哪里不舒服?” 听闻此言,白水涵想了一想道:“我最近是感觉有些心魂不定,而且头痛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我原本就有头痛的毛病,也就未加注意。” “这就对了,此毒对人的大脑会有侵蚀的作用。我想将军的头痛就是这丹毒要毒发的迹象。”柳若言紧张道:“其实将军的体内不止有这一种毒物,还有一种刚种不久的毒,有点像是一种罕见的香料,虽是这种香料并不是致命之物,但与将军你体内的这种常年累计起来的丹毒混合在一起,就成了一种催促毒发的药引子。想来将军食用此种丹药的时间恐怕已经相当长了,才会让身体里的血液变得如此粘稠黑红,想必若老生没有发现,恐怕将军的性命不会长过一个月。”柳若言急色之言,立时让白水涵吃惊不矣,脑回想间突然想起来自己长年所服用的一种红色药丸,连忙伸手从怀中取出来一个精质的瓷瓶递给到柳若言的手国。柳若言连忙拿过打开瓷瓶一观,骤然脸色大变,急道:“这便是‘忘情丹’,将军怎么会服用此等烈性的丹药?” 白水涵一听脸色骤然一变,心中便明白了一二,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暗中早早的就下了毒,回想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回忆不起来从前的过往,却竟是人为的。看来此事必有蹊跷,定是那人不想让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来,而那个人便是自己一直衷心卖命侍奉膜拜的女王陛下。 白水涵的拳头渐渐握紧,咬住牙根狠狠的道:“哼,原来是有人不想让我想起来一些事情,哄骗我日日服用下这个什么‘忘情丹’,想来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服用了快七年之久了。” “是什么人如此毒辣,竟会如此对你?”柳若言听其所言,恨极了那个陷害白水涵的人,拍桌怒问道。 “婆婆不必管这些事,我且只问你此毒是否可解?”白水涵凝神而问,她并非是怕死,但她就算是死却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她已经稀里糊涂的度过了七年,她不能让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暴毙而死。 “可解,这世上只有我能解开此毒,我也决不会让你就这样的死去。”柳若言的眼在黑布的遮挡下无比坚定的望着这个心底里守候深藏的爱人。想她如此不易的才能找到了这个人,又怎能轻易放手让她再次永远的离开自己的身边呢。 “但你必须从今天起忍住,不能在服用这‘忘情丹’了,然后每日到我这里来,我会用药浴再结合我师门独传的解灵丹再加以推功疗法,为你驱除掉身体里面的丹毒。” “那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治好我中的毒?” “将军的毒中的深入,若要驱除掉丹毒,恐怕还要个一年半载的才行。” “不行,时间太长了,恐怕我会等不极。婆婆可否有更快些的方法?”白水涵想快些恢复自己的记忆,她要找出事情的真相。 “有是有,不过需要放血,也是十分危险的举措,我不希望你这么做。”柳若言皱眉摇头。 “不,婆婆不明白我心里的苦,我失去了我人生中的一部份记忆,七年了,我想要快些的找回我失去的东西,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在这里。我需要尽快明白那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想我为她效忠戎马,征战杀场,而换来的却是她的阴谋算计和一粒粒猩红的毒药。婆婆,水涵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求你能让我快速的恢复曾经的记忆,让我知道自己的过去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样可怕的事。” 白水涵的话让柳若言的心都痛的,她没有想到看着衣着光鲜,体面威风的沐白,竟然会遭受着这种非人的虐待,柳若言低头想了想,终是咬唇道:“此法是分七日里将你身体里面的毒血分次放出,再让身体重新造出新鲜的血液,但这七日里你的身体将是最虚弱的时候,定要保护好自己。” 沐白点头应下,记在心头。起身与面前的柳若言约好明日前来治疗的时间地点,便起身匆匆离去了。 …… 相见不识的感觉真的好让柳若言难受,原本她以为这个人忘记了这份情,不成想竟是被药物操控的傀儡。到底是什么人这般残忍,竟想要伤害自己的沐白。柳若言皱起柳眉,猜测着,她这几天了解过江陵国振国将军的事迹,也知道就在前几天沐白与自己相遇之前,她已经和江陵国的女王陛下成了亲。一件事一直是柳若言心里面的一枚刺,可今时看来,这个女王也许只把沐白当做一个棋子。看来这整件事都与这个江陵国的女王脱不开干系,那女王为什么要向沐白下毒不让她想起来以前的事呢?柳若言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双眼轻眯,忽然想见一见这个女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 ☆、第144章 报复 一连七日里白水涵都按时如约而来,柳若言布置好了屋中治病所需的一切。白水涵需要解衣躺在药浴之内,将一支手伸出来将毒血放出。而后,柳若言为她服食下‘解灵丹’,以内功帮助其药力迅速在白水涵体内挥发出来,好驱散余毒。又用草药将放血处的伤口裹住,待两个时刻后,被放出毒血的伤口便自然愈合而上。 …… 原本柳若言让白水涵当面宽衣解带,白水涵还是有些忌讳,但当柳若言笑言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白水涵也就释怀了许多。试想都是女子之身,而且面对的还是一位医者婆婆,到也是无所谓这事,便也大大方方的脱下了周身的衣着,躺入到药浴之内。 每每沐白宽衣之时,柳若言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这人的身体。她看到了白水涵周身的伤痕,那一处处触目惊心的伤疤,让她心如刀绞,悔恨当初。若不是自己的自私无情,沐白便不会遭遇到这么多的不幸,若她当初能选择抛弃一切而与她双宿双飞,那么她们也不会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 柳若言再也忍不住满心的痛苦,双膝跪倒在药浴旁边,伸出手缓缓的抚摸上刚刚放完了毒血体虚无力的白水涵,白水涵虚弱的睁开眼睛,回过头看向面前黑衣婆婆,恍惚间似乎是双影重叠,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人。 “沐白,你、你为了我受苦了……”柳若言的泪水嫣然而落,嘶哑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嘶喊着。双手颤抖着抚摸上白水涵周身的伤疤,她恨不得那些伤疤都长在自己的身体上,这样的痛苦沐白是如何的熬过来的? …… “你、你究竟是谁?”白水涵的额头上因虚弱而留下了豆大的汗珠,她觉得自己应该认识这位黑衣婆婆,可是她却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白水涵抓住抚与自己身体上的如玉般细腻的手儿,她此时确定这个人一定不是位苍老的婆婆。 柳若言没有躲避,她闭上了眼,想如了这与自己分别了七年之久的人所提出来的任何心愿。白水涵的手渐渐伸了出去,探入到那深不见底的黑帽之内中。细腻的肌肤没有半点皱纹,她确定这个人决不是一位苍老的婆婆,正当她要拉开那面前的黑布之时,突然有人在门外重重的揣开了小院的木门。一群侍卫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小屋,白水涵心知不好,立忙起身飞出了浴盆,迅速穿戴好了衣衫。柳若言也忙展手将刚刚从沐白身体里面放出的毒血倒入到一旁烧得火红的炉灰之内。又从怀中取出来一瓶丹药,塞入到白水涵的手中,深深看了一眼白水涵咬唇转回身便展身轻盈的从后窗飞了出去。 白水涵攥紧那瓶丹药,猜到这定是‘解灵丹’忙揣入衣中。侧头又看向老婆婆离开的方向,心觉自己竟又错看了人,不想这黑衣婆婆竟还是个武功高强又身怀绝技之人。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给她一种熟悉和安心的感觉。 …… 一个高傲威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将军是否在里面?朕前来相迎与你……”语罢,房门便被人撞开了,江玲珑和西门婉儿由门外缓缓的走了进来,抬眸看到屋内凌乱不堪的影象和衣着凌乱不整的振国将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将军是否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江玲珑望着地上一个宽大的浴盆,心中隐隐气恼起来。想来,这几日里原本都开始接受自己的白水涵为何又早出晚归,而且还不爱打理自己的柔情密意。她一直不明白一个平日里还生龙活虎的将军今时怎么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今日一早她命人悄悄跟踪白水涵出来,不想竟看到如此一目。 “来人,给朕搜遍这里,看里面是否还藏着其他什么人在。”西门婉儿上前白了眼白水涵,扬声命令道。 “不必搜了,这里面就我自己,并无他人。”白水涵沉了脸,理了理凌乱的衣袍,定定言道。 “没有别人?呵呵,那将军到是告诉女王陛下,你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就为了一个人沐浴洗澡吗?”西门婉儿语意讥讽暗指白水涵是在外面私会情人。 “振国将军你是朕的人,朕今要你给朕一个答复。”江玲珑的语调里带着酸酸的醋意,像是一个夫人再质问跑到外面偷情的相公。 “臣只是出来这里透透气,洗个热水澡,不然陛下以为臣还会如何?难不成是在这里拥美偷情?”白水涵俯身向女王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笑回道。 “陛下,刚刚我等在后巷看到了一个黑衣人由后窗逃走了。”一个侍卫在门外禀报道。 “你、你大胆,竟敢忤逆背叛与朕……”江玲珑气结一处,不想白水涵竟会真的与人私会,抹杀自己的天威,让自己带上了一顶绿帽子,江玲珑双手握紧,咬唇怒极道:“来人,将白水涵给我绑起来,押回去。” …… ********************************* “陛下,要怎样处置白水涵?”女王寝宫之内,西门婉儿拱手问向正咬唇恼恨一时的女王江玲珑,如此奇耻大辱她江玲珑此生还是头一次受得。她们才刚刚新婚燕尔,自己的女人竟敢大白天的跑到外面私会情人,想她本以为白水涵是没有对自己放开芥蒂,不成想却是心怀他人。那样的情形,一盆沐浴的浴缸、一个黑衣人和脱衣虚弱的白水涵,这些又怎么能不让别人多想,是什么样的人和事会让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大白天全身赤-裸的泡到澡盆里面。 …… 不,朕要留着她,若今时朕杀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哼,再者以父皇的个性,他定会又指给朕什么太子皇子的相匹配,朕可没有闲心再去应付其他人。”江玲珑沉言冷静道。 “那、那要怎样?难道陛下受了此番奇耻大辱,此事就不了了知了吗?”西门婉儿不甘心的问道,她恨极了那个跟自己争女王的白水涵,若没有她的出现女王最最宠幸的人应该是她西门婉儿才是。 “朕并没有说要不了了之,呵,怎么,朕怎么觉得朕的婉儿好像恨得白水涵恨得很想要她死?”江玲珑媚眼如丝,转身伸手轻轻抬起了西门婉儿灵秀娇俏的下巴,渐渐逼近了西门婉儿的唇边问道。 “陛下,婉儿是、是气不过那个不珍惜陛下的人,竟能得到陛下这么多的青睐。”西门婉儿的眼波含情,颇为忧伤妒忌的看向江玲珑的眼睛,身体前倾,手顺势环绕上女王的腰际间,有些撒娇起来。想来自女王与白水涵成婚以来,女王就已经有好久都没有正眼再看上自己一次,更是没有允许自己再靠近她身边与之亲昵。 “傻婉儿,原来你是吃了这等子闲醋,呵,你可知这南统王朝的眼线有多少吗?今时我们在人屋檐之下怎能如此随意?再者,朕必须装出与新婚燕尔的夫君浓情蜜意才可博取父皇想信与朕,打消了他的其他想法。呵,也怪朕许久都没有理你这小丫头了,是朕不好......”江玲珑媚笑了一抹,一双凤眼烁烁闪亮,无比的勾魂摄魄。江玲珑的红唇如火,缓缓的低垂而下亲吻上了西门婉儿的唇瓣之间,双臂一挥便将西门婉儿的身体推向了宽大的龙床之中。 “啊,陛下……” …… 白水涵被人放开了枷锁,拖着虚弱疲惫的身子缓缓的遵循着女王的命令回到了她与女王的寝宫喜房门口。 凝月正在门口恭候着白水涵,此时看到白水涵疲惫的身影,咬唇迟疑了一下,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奈何向白水涵所来方向迎出几步,俯身施礼道:“奴婢参见将军。” 白水涵脸色微变,瞬息便又换上一脸笑意向凝月点了下头,问道:“陛下可在里面?” “是,陛下让将军、将军入内相见。”凝月轻叹了一声,欲言又止,侧身让出道路。白水涵看了眼样子有些奇怪的凝月,未极多想,点了下头,拂衣便入得女王的寝宫之内。 …… 走过长长的门廊,渐渐接近女王休息的地方。一丝轻轻弱弱的喘息声由里面传来,让白水涵感到不解。 “陛下……啊......” 突然一个娇柔的声音让白水涵暗暗痴了一惊,那该不会是……白水涵的心提起,她再笨也能猜到那珠帘之后的女王正在与别人做着? …… “乖,朕最喜欢的人一直是婉儿你,来啊……”女王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威慑感与无尽绵长的柔情蛊惑之态。 “婉儿在这世上也只爱陛下一个人,婉儿愿意一生伺候陛下、陛下……” …… 黄色的珠纱之后,一双全身赤-裸交缠的身体在龙床中展现无疑。 白水涵的手渐渐攥紧,眼前的情景让她的头又开始隐隐发痛,这样的画面怎么感觉并不陌生,似乎是在记忆深处,这样的情景曾经发生过,她以前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般。 烛光通亮明媚的照在宽大华丽的龙床之上,西门婉儿的红唇喘息急切的游移亲吻在女王绝美的身体之上,她的双手抚摸爱惜着女王高耸勾魂的胸峰与峰顶间的樱红,女王已然被挑-逗得浪声迭起,双腿似乎是不能自已的优美的展开勾勒住身上人儿的脖颈,将那也欲要趴食在自己之人双双引领入峰海云雾的极限。 “啊……婉儿……” 白水涵闭上眼,伸手捂住疼痛的头脑。这几日里她的头一直在隐隐发痛,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就要从里面钻出来一般。但她还是忍住不让自己去想那以前每日里必吃的‘忘情丹’,她要克制住自己的丹瘾,才能有机会想起来以前所发生过的事情。就算她熬不过这个关口,她也喝处去了。 西门婉儿的唇舌轻柔蠕-动在女王的身体中,突然她好像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立马转头望向身后的纱帘之后,急喝道:“是什么人在那里?” 白水涵听到声音方才从痛苦中回过神来,咬唇忙要快速展步逃撤离开此地。 “站住。”女王的声音响起,白水涵只得停住了脚步,转身背对着纱帘,压下愤怒的情绪,轻回道:“是臣鲁莽打搅到陛下休息,臣且先告退。” “哦,原来是朕的将军,呵,将军是朕立的后宫妃嫔在这里伺候朕也是正常之事,呵呵,将军你过来,朕要你现在就到龙床这边来。”女王的声音柔和妩媚,还带一种情-欲当中的喘息之色,却又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白水涵愣了一下,这种时候自己如何能到那龙帐之中,这、这......她实在不明白这如蛇蝎般狠毒的女王究竟想要做什么。 …… ☆、第145章 至高无上 “还愣着做什么,朕要你到朕的身边来侍候……”女王的声音施加了王命,沉声不悦的催促道。 白水涵咬了下唇角,知王命不可违之,只好听命,暗下较着劲,移步慢慢绕过纱帐走向龙床前,抬眸眯起眼直直看向那龙床中正缠绕着的一对赤-裸绝艳的身体。但见那正骑跨在女王身上一双无比阴寒凌厉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白水涵能感觉到那眼神中隐藏着的极度排斥与憎恨感。原本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西门婉儿从始至终为什么会那么的不喜欢自己,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样的眼神原来竟是一种把自己当做与她共同争夺女王宠爱的感情上的竞争对手,从而繁衍出来的一种深深的妒恨。原来女人之间的关系却也会同男女一般变得如此的不堪复杂。她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卷入到如此境遇与漩涡之中,究竟从前的自己都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原本到底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水涵恨极了此时无能无力的自己,就算她真的活不过一个月,她也要把真相弄得清楚明白,她不要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去。 …… “将军看够了吗?”女王无比妖邪诱人的在西门婉儿的身下展现开了自己身体,双手万般妩媚的缠绕上西门婉儿光洁的脊背,凤眸微眯直直挑望向站在床边的白水涵,万般娇柔销魂的又开始与西门婉儿舞动起了世上最最艳丽绝美的舞曲。那浓重销魂的喘息声声在整个宫殿中回荡盘旋着。 白水涵微眯起眼深深的想将这如同妖孽般的女王看个一清二楚,她不懂她到底想要对自己怎样。若是自己曾经伤害过她,那她大可以一刀了结了自己,为何非要这般一点点的极是残忍的折磨加害与自己。此时的白水涵恨极了这个掠夺下自己记忆与人生的高高在上的王者,她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手段比这种生生夺取一个人的记忆更加可怕的。白水涵暗暗攥紧了极是愤怒的拳头,她还不能让女王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她向自己下毒的事情。她要报复女王,就要学着女王那样不着痕迹的一点一点侵蚀掉女王最最在乎的东西。 ...... “陛下……”白水涵的声音沉沉的在寝宫中响起,愕然打断了那如此美妙销魂之事。 女王的唇角隐约间掠过一丝满意的笑容,喘息的低下头在亲吻讨好与自己身体里的西门婉儿耳畔,柔柔妖媚的娇声道:“好了婉儿,朕累了,你、你且先下去吧,朕与将军有事要谈。” 西门婉儿的心痛了一下,在女王把白水涵留下来时,她便明白了其实自己只不过是女王的一个棋子,女真正要做的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来报复惹恼了这个新欢。西门婉儿抬起一双忧伤无比的美眸,极不服输的唤了一声陛下。但女王只是聊表安抚似的在自己面颊边亲吻了一记,说了声‘乖,婉儿先下去吧……’西门婉儿的心散碎了一地,她如何能忤逆女王的旨意,只好轻声应下,慢慢不情愿的从女王的娇躯上撤开,拾起自己散落在龙床边的衣物,用眼角的余光恨恨的瞪了白水涵一眼,闭上眼极是伤心的跑出了这个让她感到难过挫败的地方。 …… “呵,将军在想什么?是你让朕的婉儿走开的,你还不快来服侍朕更衣起来。”女王侧身趴伏在龙床之中,将自己玲珑美丽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柔媚的声音就像是要腐蚀掉身边的一切。 白水涵压下心底纠结的情绪,眯起眼慢慢走近如此勾魂摄魄的女王身边坐了下来,伸手缓缓拉过散落在一旁彩色的纱衣,随意的披挂在了女王娇俏标质的臀线之上。 江玲珑缓缓的坐起身来,扶着白水涵的手慢慢婀娜的走下龙床,回过头双手如灵蛇一般缠绕上白水涵的肩头,娇笑着问道:“刚刚的一幕让将军你感觉如何?” “很痛……”白水涵想到自己刚刚头痛欲裂的感觉,还是心有余悸,她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似乎是被封锁住的记忆就快要浮出水面。 白水涵的眼神和动作让江玲珑甚是满意,此番下来这个呆人是否会开窍些,想来这也算是对这人的一种报复。 “陛下是想让水涵心痛吗?”白水涵的手轻轻触摸上女王的绝世美颜,皱眉微微眯起一双黑瞳,幽幽沉沉的问道:“若是这样,臣想陛下已经做到了……” 听到白水涵说‘心痛’二字,江玲珑的心情一下子大好,她以为白水涵是因为怕失去自己而心痛,这样就代表她对自己还是用了情的。江玲珑的手指抬起轻轻触摸上白水涵冰凉略显苍白的唇瓣间,妖娆娇媚的笑道:“呵,原来将军的心也会疼痛,呵呵,朕还以为你是食古不化的铁石心肠呢。那你可知朕白日里看到你那屋中的情形时,有多么的伤心难过吗?”江玲珑的眼中也浮起哀伤难过之感,轻轻软软的逼问道:“告诉朕,那个与你相会的人,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白水涵侧目直直深深的看向半支起身体,慢慢依靠在肩头的这个天底下至尊无比的女人。她不明白这个女王为什么向一个为她卖命多年,为她打下天下的臣子下毒,还如此强硬的掠夺了本该属于她的记忆,难道这就是为君之道吗?是自己威胁了她?伤害了她,还是自己做错过什么?就算是这样那这惩罚也太过残忍暴虐了吧! “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比朕更能打动将军的心?朕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平常的女人吗?”江玲珑皱起凤眉不肯服输的哀怨问道。她的心微微落了地,若是白水涵喜欢的人其实是个男人,那她便决定杀了这个让她蒙羞挫败的女人,好让自己的心彻底的忘掉她。 “不,世上怎会有比陛下更好的女人,是臣一时糊涂方才做错了,但陛下请相信在臣的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了所爱之人。”白水涵不想让女王再深究此事,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她还不能让女王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忘情丹’的事,她不要让女王怀疑自己对她的忠诚,从而防备起自己。 “哦,将军想明白了?那将军爱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朕到很想知道。”江玲珑的脸上浮起了笑意,难道白水涵真的开窍了,懂得了自己才是她想要得到的人? 白水涵伸手一把揽过江玲珑的柳腰,渐渐逼近了有些被惊着的女王,戏谑坏坏的轻声在女王的耳边道:“陛下应该猜到了,是陛下一下子让臣明白了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陛下才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是臣一生都应该忠于的君主。” 白水涵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带了某种魔力,让江玲珑的心为之沉醉颠覆。江玲珑似乎觉得白水涵一下子变了好多,但她却又不能确定那种微妙的变化是什么,也许是因为刚刚自己在床上演的一场好戏,把这个呆瓜的魂窍通了,想明白了也不一定。就在江玲珑胡思乱想的时候,白水涵的唇突然侵袭而来,重重的甚是狂野的掠夺下江玲珑的意志。 白水涵俯下-身慢慢将女王艳姿放倒回龙床中,身体则压倒在女王的身体之上,深深的亲吻品尝着女王的柔美动人。她的手缓缓的不着痕迹的顺着女王的脖颈间缠绕抚摸着,指尖轻轻的划过女王的微微跳动着的脉搏所在,渐渐施力于那样娇嫩的肌肤与致命之所。此时她只要稍一用力,想必就能将这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杀与无形。但她还没这么做,现在她还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王,是一国之君。若自己杀死了她,那么受牵连的将会是整个江陵王朝,那时国家必然会混乱一片,国无君首必将又会引起连年的征战,她是一个征战杀场之人,深知那将会又是一场怎样无止境的屠杀,到时又会有无数的人为此而丢掉性命,百姓民不聊生,国将不国。她不可否认,排除自己的遭遇与集聚已久的恨,江玲珑可以说是一位治国有方的明君。白水涵咬紧牙关,生生忍下那种想杀人的冲动,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情感而枉送掉许多人的性命,更何况她还没有查清事实的真相。 “嗯……将军,你弄痛朕了……”女王的玉手握住抚与自己脖颈间微微施力的手掌,皱起凤眉语意不悦道。白水涵渐渐收回了掌力,唇瓣霎时又封堵上了女王抱怨的嘴唇,手掌下滑用力的抓握住那胸前的饱满,抚摸揉搓着像是要把这个妖媚的女王揉入自己的身体当中一般。那样激-情迭起的热吻深深的掠夺着侵略下女王的心智,白水涵高涨的热情让江玲珑有些无法承受,她的心跳得异常的快,唇角微微扬起,口中呻吟声声不断。这不就是她想要的那个人吗!白水涵你终于开窍了,看来她的计谋是对的,她刚刚用西门婉儿激起了白水涵潜藏在心底的妒恼之心,这样才能让她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朕的将军……啊......”江玲珑的手紧紧的抓握住白水涵的衣襟,敏感的身体感受着白水涵肆意妄为的狂野。白水涵的唇角邪恶的挑起,一种别样的报复般的情感徘徊在她的周身,她要用另一种方式报复女王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好让她一辈子都后悔今时的荒唐堕落。 …… ☆、第146章 勾魂摄魄 白水涵的唇从女王的唇间游移而下,亲吻含咬上女王胸前丰-满娇艳的蓓蕾,惹得身下女王不住的娇喘连连。白水涵的手重重的揉捏着那样的硕果,她不得不承认这样柔软的手感果真不是一般的美妙舒服,樱红俏挺的蓓蕾如花般娇艳欲滴,舌尖轻舔,竟是甜如蜜汁。 “陛下好美……”白水涵妖孽般的赞扬起口中已然被自己拉入无尽漩涡中的君王。 “嗯,将军……”江玲珑忍不住哼吟了一声,凤眸竟有些模糊在情海边缘。白水涵的唇角挑起,满意的轻哼了一声,低下头又埋伏入那白雪般美妙的峰峦之中,双手抚摸着抓舞着柔软的肉峰,重重的摇扭摩搓着。女王的双腿依然受不了的向白水涵抬了起来,紧紧的缠绕上白水涵的腰际,白水涵腾出来一只手顷刻间滑向了江玲珑的俏臀用力的抬合向自己,手儿也顺势滑入到了那源泉中心。 “啊,水涵、将军,朕要……”江玲珑忍不住咬唇扭动了一下-身体,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进白水涵早就已经为她设计好的情-欲之中,她身体彻底的被沦陷了,此时她的心早已经臣服与这身上正掠夺着自己每寸肌肤之人,不论她现在要自己做什么她都愿意。 白水涵的唇又侵袭上那此时发出无比销魂声源的唇间,游移在女王林泉间的手儿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侵袭而入,伴随着丰盛甜腻的泉汁一遍遍的穿梭在情-欲的高峰之间。 ...... 不知白水涵到底让江玲珑在情海之巅尝试了多少次那种别样激荡的高-潮□,只知最后女王的身体已然承受不住的极是虚弱地瘫软在床中抽搐蠕-动着娇躯,吟吟娇喘着向身上还在不断的激-情热吻着自己身体之人求饶着。她不知道原来白水涵竟会是这般欲求不满,想她都给了她那么多次为什么她还是不能满足呢。 江玲珑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这样无休止的索取,红红的林泉已经被蹂-躏得肿胀不堪,她无力的松开了手,攥起玉掌,咬唇想等待着那人快些在自己娇躯上发泄完欲气。白水涵的单指在江玲珑的林间泉眼边缘慢慢的游荡玩耍着,不成想江玲珑腹中的燥热怎又一次的被这个能人给挑唆勾引了出来,她不知到底要到何时她们俩的身体才能真的得到满足。江玲珑的身体上虽然早就已经疲累不堪了,但心里面却又极度的渴望再一次的享受上白水涵疯狂的给予与柔情以对。 ....... 白水涵的额头上已经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她白日里刚刚才放完了许多的毒血,本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今夜却又如此的放纵索取,想来她的身体也快要到达最后的底线,再也支撑不住了。但她觉得这些还远远不够,她要让女王一辈子都铭记下今夜的放纵,记住她是如何臣服在她白水涵的身子下面。 白水涵忽然俯下-身子,将女王早就已经瘫软无力的双腿抬起,唇舌霎时间侵袭入到女王的身体里面。银色绒毛般的森林软软服帖着泉眼边缘,白水涵的鼻尖轻轻碰触着嫩嫩的肉丘,唇舌蠕-动,双手也同时用力侵略挤压而上,抬抬合合间深深探索入那更加神秘的狭小空间里面,空气中液汁搅拌着的摩-擦的啪啪淫-声和身体上的暴虐不禁一下子让整个床-事到达了最最至高无上的欲峰顶端。白水涵的唇舌忽进忽出的舔-舐着,带着甜腻的油滑之感爱惜上周围银色绝美的绒毛小道,女王终于声嘶力竭的嘶喊着祈求着,紧紧的闭上了一双水蓝色的美眸,娇躯在白水涵的口舌中不住的颤动着臣服与她。这样绽放着绚丽色彩的女王,终是让白水涵心满意足,她知道自己已经做到了想做的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取悦女人身体这一方面很是有天赋,这样的疯狂索取让她体力透支,她太累了,也终于支持不住疲累的身体,趴服在女王的娇躯之上双双一同昏睡了过去。 …… 可想而知销魂入骨的放纵之后,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女王的寝宫之外一排宫人手中捧着为女王洗漱要用的物品,俯身跪倒恭候着女王起身。可是直至正午时分女王的寝宫中方才有得动静,想来昨夜的翻-云覆-雨定是累坏了寝宫中的俩人。 …… 江玲珑是第一个醒来的,她睁开凤目的一刹那看到身旁合衣抱着自己正沉睡中的白水涵心底里竟浮起了一种说不出的甜蜜之感。白水涵的脸色略显苍白了一些,褶皱的被自己撕扯乱了的衣袍更显出白水涵的疲惫之态。江玲珑微微有些心痛了起来,翻身想坐起身来,却一下子被双腿间肿胀的痛感给阻止住了。江玲珑皱起凤目,伸手碰触上了自己私地疼痛如火的林泉间,有些责怪起这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怎就对自己如此的欲求不满,但却忘记了自己昨夜又是如何的向这人所要讨好的。 白水涵的热情让女王吃惊不小,这和当初她连碰自己一下都不愿意形成了鲜明对比。看来自己昨天真的做得有些过分了,才会惹恼了这人,让她有失了常态。不过算下来她们两个人就算是互相都扯平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白水涵的床上功夫竟是这般的如狼似虎,看来这家伙果真是红杏出墙找过其她女人恶补过。她原本还以为白水涵会很扭捏,没成想那样单薄清瘦的白水涵竟会让自己的身体都快吃不消,承受不住那一次次激情澎湃的床中□。 江玲珑轻声换来了门口守候着的凝月,早早等待在外的凝月听到女王召唤之音,还以为女王要起床了,马上进来应下,不想女王竟然是叫自己去取来宫廷中御用的专为床-事消肿用的药膏——‘玉琵琶’。凝月一听女王声音疲惫,又是在床中召唤叫药,便知是如何之事,没成想她们这振国将军竟然如此粗鲁,竟将女王折磨成如此,愿不得这都日上三竿了二人还都起不来床,愿来如此。想到此处凝月不免红着脸,忙退了出去取得药来。 …… 江玲珑的手轻轻的极是怜爱般的慢慢抚摸上白水涵苍白的鬓角间,红唇落下小小的蠕食在其唇瓣之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喜欢白水涵,也许这喜欢还要延伸到头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回想那时华盟主第一次带沐白来见自己之时,她就觉得沐白的气质不同与他人,也许她早就知道了沐白的女人身份,所以才开始对他另眼相看的。不想,这不知不觉中过了七年之久,今天她们二人才发展到了此时的田地,拉下衣领,但见得白水涵身体上一道道结痂的伤疤让江玲珑感到极为亏欠了这个人,想她江陵王朝的天下有一大半是失忆之后的白水涵为自己打下来的,若她果真对自己没有异心,江玲珑到是愿意从今往后只与白水涵共同携手,一同共掌江陵王朝。 似乎是女王的柔情蜜意渐渐吵醒了床中正昏睡之人,白水涵微微睁开了双眼,直直看向面前万般柔情妩媚的女王陛下。 “你醒了……”江玲珑看到白水涵醒来了,红着脸将头乖顺的埋入到白水涵的臂弯之中,吟吟浪语的娇声道:“昨夜你真是让朕惊着了,将军怎么那么的不容易满足,朕的身子都快被将军折腾得散架了。” “陛下不喜欢吗?”白水涵面无表情的眯眼问道。 “呵,你猜呢?”江玲珑极是妖娆的抬起娇俏的下巴,笑着反问道。美眸忽闪间又有些哀怨无比的撒娇起来,道:“朕要是下不了龙床,可都是拜将军所赐,这传出去朕可是颜面扫地的。”女王凤目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教训此人的好办法,忙探过头来,温柔妩媚的轻吻了白水涵一下,直视上白水涵一双黑亮的眸子,娇声道:“那儿被你欺负的好痛,将军可否为朕涂抹上药膏,就算是对你昨夜欺负朕的一种惩罚……”江玲珑红着脸蛋略微有些羞红着将一个红色圆圆的锦盒递到了白水涵手中。 其实刚刚白水涵早就已经醒来,只是不愿意动弹罢了。当她听到了女王与凝月的对话,又怎会不明白这药膏的作用是怎么回事呢。想她昨夜里对女王所施的暴行,今江玲珑不反目责怪与她,已经算是有些意外之事。白水涵眼珠微动,忽微眯起一双桃花眼接过药膏一看,轻笑着道:“为了陛下,罪臣甘愿领罪受罚就是了。”笑意隐去,白水涵的眼角间隐约掠起一股阴寒之感,手儿顺势抚摸上女王柔滑的锦肤小腹之上,慢慢的又极是邪恶的滑到了女王丰满俏挺的臀跨之下,那片已然被自己修理得红肿之地,白水涵的大胆一时又惹来了江玲珑惊声呻吟不断。 “嗯,啊……痛,将军可要学会怜香惜玉啊……”江玲珑红着脸下意识的推了一把那又有些猴急着要对自己施着坏气之人,此时她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害怕这样无比邪恶的白水涵。想她江玲珑从出生到现在却还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如此惧怕之感,今时她怎会对自己的臣子感到如此害怕。白水涵?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大胆妄为的白水涵有些不太一样,像是、像是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昨夜的一夜风流难道还不够她受用的吗?她承认自己的身体的确很完美诱人,但、但这样疯狂的无休止的索取,任谁能受得了? “陛下,让臣为你疗伤如何?”白水涵反身一下子又将女王赤-裸的娇体压倒在了自己的身下,一股邪恶的气息由脸上慢慢浮现出来。 …… 龙床之上,江玲珑红着脸咬着唇角,看着身下的白水涵正用手轻轻抬起自己的腰肢,缓缓的探手抚摸上自己的私-处。一指轻探,缓缓的带着微凉的药膏轻轻穿插在泉眼中心,微微有些疼痛的肿胀感让江玲珑不由得娇哼了一声,扭动了一□子。江玲珑红着脸抬起玉脚轻轻踢了白水涵胳膊一下,以示抗议。白水涵挑眉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完全绽放开来的女王,轻声笑了一下,眉眼瞟动,探指又取了些许那润滑的药汁极是温柔的又略带着一些挑-逗之色缓缓的小心地涂抹于女王双腿间的美艳。 ...... ☆、第147章 翻江倒海 丝丝的凉气慢慢在密林深处传遍开来,舒服极了。白水涵轻轻蠕-动着指尖的膏汁又慢慢沿着小丘抚过掠过丛林之间又划向了泉眼中心,那柔滑的膏汁润滑在红肿的肤质之间,一时让江玲珑感到那里舒服了许多。 “嗯……”女王极是销魂的仰头喘息着,这样刺-激的感观让她的腹中不免又浮起了燥热之感,她突然觉得白水涵好妖孽,这简单的上药的动作怎都这般的销魂勾引人。 白水涵的手指沿着林泉深处又慢慢的迂回抽出,江玲珑的心在白水涵离开自己身体深处的那刹那,突然觉得空洞洞的失落了起来,她一时好想让白水涵一直继续这上药的事宜,好让她能再在那里多停留上一小会儿就好。白水涵抬起眼看到江玲珑变得迷离凌乱的眼神,心下了然,知定是自己挑-逗的结果,看来女王敏感的身子定依然开始星火燎原。白水涵此时感觉到女王的变化,手又极虐的附着而上停留在那林泉边缘,轻轻的抚摸了一会儿那已经被自己蹂-躏得红肿不堪的林泉美色,妖邪的问道:“药已经上完,不知陛下感觉如何?” 江玲珑的心又颤抖了一下,立马敏感的收合上双腿夹住了又预要使坏之人,嗔怪道:“莫要再如此了,朕,朕要不行了……” 白水涵笑着抽回了手,慢慢爬上了女王的身子,仰起头极是邪媚的骑跨在女王的腰际间,当在女王的面,一件件的开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袍。想她昨夜在那般疯狂的情事时,她竟一件衣衫都未脱下来,今时这般举动不免让江玲珑看得晃了神。 她、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白水涵褪下了身体上最后一件衣缕,轻笑着抬起手轻轻一扬,便将自己的袍衫甩在了龙床一边。俯下-身弓起背,将两手慢慢支在了江玲珑的肩膀两侧,双目如炬直直挑望上江玲珑。 “啊,将军,你、你到底想要如何,朕、朕不要了……”女王惊慌失措的想向身后萎开身子想要逃走,却被此时极其强势的白水涵稳稳当当的钳制在了双臂之间。白水涵圆润的胸峰垂擦在江玲珑高高绵软的胸房□上,肌肤相亲的触觉霎时间让她们彼此都惊叹了一下。白水涵不由得闭上眼,轻轻将自己的乳-尖红晕摩擦在女王的峰尖之顶,二人同时哼吟而出,身体霎时紧紧的贴合舞动起来。 江玲珑的手一下子环抱上白水涵腰间,白水涵高挑纤细的身姿虽不极自己的完美诱人,却别有一番美态柔韧,那些道道伤疤此时则更添了一种野性强悍之美。江玲珑不可否认,白水涵是她所有床第女伴中最具有吸引力和与众不同的一个,想她对自己这样的霸道与主动之态想必任这天底下哪个人都不敢如此放肆,就连原本她江玲珑最最宠爱的西门婉儿恐怕也不敢这般的对自己为所欲为。 …… 白水涵薄薄的唇瓣极其邪恶的妖笑了一抹,俯下-身猛然间便封堵上了女王的红唇。这吻先是轻轻的柔柔的极具诱惑与挑-逗感,紧接着便逐渐演变成了肆意掠夺般的狂野妄为。白水涵黝黑的眸子中闪烁着一缕别样精光,深深的看着江玲珑微微皱起来的凤目在自己所营造出来的情趣中瓦解堕落。报复,她的确是在用自己来报复那样高高在上的女王,她要让江玲珑知道女王并非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白水涵的灵舌慢慢撬开了江玲珑紧闭着的唇齿间,犹如一条灵蛇般一下子穿入缠绕上了女王的香艳。 江玲珑的娇躯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浅浅的理智又回来了稍许,她双手用力抵住白水涵的胸前,也抓握住了白水涵的饱满樱红,用力的摸索爱惜了起来。她虽有心想要挣脱开此时如狼似虎的猛兽,却又有些身不由己的痴迷。白水涵微微皱了抹眉头,一只手猛然间滑向女王的颈部,硬是将江玲珑想摆脱开自己的美颜更加深入的迎-合上了自己的唇齿。 “嗯……”江玲珑轻哼了一声,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前霸道之人。这、这面前的人真的是那个一直顺从、听命与自己的振国将军白水涵吗?江玲珑的心开始狂乱了,她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却又搞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 狂热吻让两人都有些窒息之感,白水涵的手抚摸上江玲珑高耸的胸峰,那样绝色诱人的山丘在白日看去更加让人浮想连连,白水涵不可否认这对白软的波丘绝对能够让天底下任何人为之沉醉着迷,想必天底下的人都会想得到这般放浪形骸的一具尤-物。但却不包括她白水涵,她宁愿远远的逃离开这样的美色诱惑,因为她深知在尘世中越美丽的物种,它的毒性也就越是最毒的,最最要人性命与无形中的。 白水涵的手掌肆意的抚尼着那样舒服的软峰嫩肉之间,红唇移过,终是忍不住含食上香艳硬-挺的峰顶,轻轻逗弄着又循环与女王的口舌交替吻合着。指尖滑动有意无意的波弄起另一个峰顶上粉红色娇艳的蓓蕾,待得峰尖上蓓蕾越来越硬挺之时。白水涵忽然抬起头来笑看了一眼沉醉在吻中的女王,低下头一口咬食吸-允上了那样美艳的蓓蕾与微微波动的胸峰。 “啊……水涵……”江玲珑的娇躯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住白水涵的头,原本疲累的身体一下子又被白水涵挑-逗得异样敏感,下腹间的暖流冉冉升起,敏感的身心也开始想要得到身上人的抚慰与怜惜。 “喜欢吗?”白水涵妖孽般的忽然抬起头看向眼色迷离中的女王,沉声冷冷的问道。 “嗯……”江玲珑意乱情迷之时极是诚实的点了下头喘息着回道,此时迷乱的女王并没有发现白水涵异样的眼神。 …… 看着被自己控制在身下早就已经沉醉祈求中的女王,白水涵轻蔑的挑唇一笑。突然将一只手腾出一下子附着上女王双腿间的林泉之地,手掌先是轻轻的缓缓的抚摸着,蠕动着,而后慢慢的探入了一指指尖搅拌回旋着寻觅向林泉深谷幽兰,好引得丰盛的蜜汁向泉眼奔流出来。乳白色艳丽的汁液渐渐由泉眼深处团团涌出,白水涵的腹下也慢慢滚热起来,她忙将掌心游移而上粘着美液,让那样丰盛的汁色搅拌着情-欲之火揉动跳跃在女王软嫩的林间秘道之上。粘滑的泉汁越来越丰盛醉人,女王的腰胯不由得随着那人的蠕动妖娆的摇摆着,双腿微微张开任着身上之人肆意妄为着。 “嗯……水涵,啊,你、你怎这般欲求不满……”江玲珑哼吟着,不由自主的在白水涵手中蠕动起娇肢媚态。这样的感觉让她的身体感到舒服兴-奋极了,她突然想要得更多更加的深入,她心底里爱极了此时如此邪恶坏坏的振国将军。 ...... 白水涵轻轻舔了舔江玲珑胸前的峰尖,低下头弓起腰看了眼身下美色,喘息间问道:“呵,陛下若是不想,那臣现在停下来便是。”言罢,白水涵极是妖气的又在女王的耳边吹了一缕暖流,林间的手掌赫然而止住刚刚那般疯狂的动作,似乎真的有意想要就这样停下来了。 “啊,不要……”江玲珑幽怨的睁开眼,急急的拉住了白水涵想要离开自己的手臂,喘息着求饶撒娇道:“朕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样叫朕如何是好……” 白水涵戏谑似的一笑,伸手抬起女王的粉腮下巴凑近自己的脸庞,问道:“那陛下的意思是还想要臣爱-抚你吗?” 江玲珑的心砰砰乱跳着,这损人是故意的吗?试想此时已然做到一半了,这被挑起的千层巨浪叫她如何能不想要!她恨极了此时坏极的白水涵,但她只能低头,暗暗咬着唇角红着脸点了点头,吟吟软软的浪声哀求道:“朕想要、想要水涵像昨夜一样宠爱与朕,吻朕,要了朕的身子,求你……” 白水涵仰头忽然极是满意是哈哈一笑,那笑声带着傲慢与不削之感,垂眸间吻食上女王的樱红娇喘着的唇齿,手儿则顷刻间便直直冲进了女王无比娇嫩为其绽放着的林泉美地,搅拌着丰盈的泉汁迅速抽动摇摆起指掌。女王的呻吟娇喘声声越来越淫-荡销魂,就在女王就要得到极限快乐的边缘,白水涵却又开始放慢了速度,手指抽出过半,软掌微微施力又开始有规律的按压揉抚上在那片湿润的森林泉道的周边肉丘之地。这样不同以往的感觉让女王饱受欲生欲死之间的折磨上。白水涵不想让女王这么快就得到高峰之颠,她要慢慢的折磨蹂-躏着女王,她要慢慢的让女王在床弟之中向自己臣服认错,要让她知道受人控制时的悲哀与无奈。 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 …… “嗯,水涵求你,朕受不了了,求你,朕想要,快啊……啊啊啊.......” …… 一连三天女王与新婚夫君都未出得寝宫大门,白水涵的热情狂浪让江玲珑根本就没有办法摆脱招架得了,只是一指勾魂变会让江玲珑全身酸软的顷刻间臣服于白水涵脚下。 此皇家私事立马在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笑言得江陵女王与其新婚夫君双双真是恩爱有加柔情密意,竟是如此风流多情难舍难分。江统帝闻得流言,方才暗暗放了心,猜想不久之后自己可能就会抱得外孙,那么女儿江玲珑也就不会再有太多的心思与统一天下了。 …… ☆、第148章 比武招亲 京都皇城的大街小巷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今日都簇拥在月老庙前徘徊着。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七夕灯会,年青男女们皆是想借着七夕节为自己寻觅到一位如意相伴之人,月老庙会就算是为这些个俊男美女们嫁接的一个桥梁,所以此地就更是分外热闹喜气。 …… 今日皇宫中也是专为七夕节气而设了宴席,女王被江统帝宣去受宴,白水涵推脱说要去城外军营中视察一番,故此江玲珑方才允许她离开自己身边。最近女王粘着白水涵异常厉害,可能是新婚燕尔还未失去新鲜,再加上白水涵的柔情体贴更是让女王江玲珑受用喜爱得很,江玲珑怕这里表不一的夫君像上次一般再跑出去偷腥,所性对白水涵看得越发的紧了,就连出入个宫门,都让人尾随伺候着。 白水涵今借江玲珑在宫中受宴不得脱身,终是摆脱了女王投放在自己身边的眼线,随着穿梭在月老庙会中的人潮隐藏入其中。 白水涵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浓皱的眉头终是又慢慢舒展开稍许。她想回到小院中去看一看那乔装‘老婆婆’的女子是否还住在那里,她有好多疑问想要当面问一问她,她突然觉得这个‘老婆婆’很可能认识以前的自己。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自己身体里的毒素没有再发展,但她却亦没有想起来丢失的记忆,只是头痛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起来,有时发作时她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 白水涵躲到一个小摊后,看到几个黑影跟着自己跑了过来,恍惚间让白水涵收回了凌乱的心思,她知定是女王派来的人正在找寻自己,连忙起步随着人群向前方人多密集的地方跑去。 …… 咣咣咣……月老庙前的高台之上,一个年青的小厮重重的敲了几声锣鼓,引来过往的行人驻足,拱手宣告道:“都站好了站好了,今日且是我慕容府上的小姐比武招亲的日子,各位英雄豪杰有意者大可以上擂台来与我家小姐比试武艺,若是胜出者很可能就是我府小姐的未来夫婿。好,闲话少说,比武现在开始,有请我家小姐上擂台。”言罢,就见由台下上来一位遮住面容的红衣美少女,手持一把玉女长剑。细看下那少女柳腰苗条,乌发黝黑纤长,齐腰散开,双目晶亮有神,果真是位秀色可餐的美人儿。 白水涵本就对遮面的女子存着某种芥蒂,今看台上的少女心里不免排斥不喜,但见这里人多热闹,此时也就此地方能让自己避开那群跟踪自己的人,也便稳了心,想在这里看一看热闹也罢。 台下什么人都有,又见得台上的慕容姑娘模样年青美丽,京城中的慕容府也算是个大户官宦人家,虽未能见得少女真面,却都有调戏拥美的邪心,想来借着七夕讨个小老婆也是不错的事。 时间分秒的过去,不一会儿那台上的少女便赤手空拳的打下了十几个上台比试的汉子,台下顿时轰然一片,没成想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身手如此了得,这要什么样人才能娶得了。这时一个身材彪悍的男子一推人群,从擂台下面跳了上来,看着台上的美少女哈哈笑道:“好个泼辣的娘们,呵,老子就喜欢这样漂亮泼辣武功又好的媳妇,今儿小娘子就是我唐门胡达的人了,哈哈哈……”少女看了看这狂妄自大的胡达,听这胡达所言知定是江湖唐门里出来的人,方轻轻白了这人一眼,娇声哼笑道:“原来这位胡公子竟是以唐门里出来的弟子,江湖唐门以毒为尊,我到不知竟会出来个用嘴皮子吃饭的家伙,怎也不撒泡尿照个镜子,就凭你的身手可能是小女子的对手吗?” “呵,看来小娘子是不相信胡某人的实力了,呵呵,我胡达可不光是武功第一,就连那床上功夫则也是好得很那,小娘子跟了我可是你的福气,绝对够小娘子你享受开心得的,不过小娘子你得先拉下你那面纱让夫君看一看,若是个丑八怪我胡达可是不要的,哈哈……” 那少女一听此等污言秽语,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提手拿起玉女剑一挥,气恼道:“想见本姑娘模样先赢了我再言,看剑。”言罢,就见这少女一晃长剑,挥剑便向这狂言调戏的胡达刺去。胡达见识了这少女的厉害,不敢怠慢连忙也提刀迎来,上上下下打了十几回合胡达心觉不妙,知自己果真不是这小妮子的对手,但自己刚刚狂言已出,若真是败下阵来,恐怕有失颜面,再说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手里,今后他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去。想此,方眼神一转从怀中取出来一枚黑珠,侧身挥手便向那少女打来。少女听到有一股风声向自己飞来,心道不好,连忙转身弯腰想躲避开暗器。但那黑珠速度极快,虽少女躲避极时,但还是险险的擦着少女的耳畔边扫了过去,将遮在脸上的面纱一下子打掉了下来,那黑珠赫然飞了过去打在了一旁高高的石柱之上。一股白色毒烟从黑珠里面刺啦一声冒了出来。见此情景少女咬唇气恼惊心不矣,没成想这胡达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用了毒,忙提起长剑挥手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阴险毒辣之人。 台下的众人轰然一片,不禁都赞美起这台上红衣少女美丽,但见这少女不过才十五六岁,却长得美如天仙般艳丽可人。白水涵本是闲心观景看个热闹,不觉竟突然被台上少女的容貌所吸引。白水涵的头又开始隐隐发痛,她的眼睛分秒离不开那台上少女的脸,这样的容貌为什么这么熟悉,一股刻骨铭心的感觉霎时从她的肺腑里浮起,慢慢的缠绕上全身,侵蚀着记忆之门。 这个少女究竟是谁,为何、为何只此一个脸竟能如此打动自己的心。 …… 台上的二人打得火热,那胡达为了脸面奋力想要驳回面子,更是拼死以战,少女长剑灵活,秀眉皱起恨极了这险些毁了自己容颜的无赖,非要把这人打得跪地求饶不可。可是少女虽是武功高出这胡达几分,却还是经验不足太过年轻稚嫩了点,不懂什么叫做江湖险恶。这胡达被少女用长剑打落了大刀,心下急恼,猪眼一眯暗暗抖擞了一下袖口。 白水涵站在台下看得真切,心道不好,连忙纵身一跃跳上擂台展开黑衣袖袍护抱住面前少女身体入怀,迅速的点起脚双双飞身避开飞来之物。就见那胡达袖中赫然间飞出来的数十只毒蜘蛛一下子涌了上来,白水涵顺手摘下怀中少女头上的一枚珠花,单指一弹将其中的一只毒蜘蛛正好打回到那胡达的脸上,只见胡达的脸霎时被自己的毒物咬成了一个猪头脸,他满脸青紫黑红,一双嘴唇肿得如同烤肠一般可笑,如此之相可见得这毒物有多么的厉害。 见此情景白水涵咬唇忙又腾空一跃落在台柱旁的桌案处,左脚一抬便将旁边桌中一碗装着白酒的酒碗踢飞而出,正好打向擂台上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之上,酒遇到明火熊熊燃烧起来,一道火线顷刻间喷射而出包围了整个擂台,形成了一道防卫屏障将那唐门胡达放出来害人的毒物全全屏蔽到其中,慢慢的烧成了灰烬。那胡达一看自己的招数全全被人看穿了,自己又自作自受的被自己所养的毒物重伤,此时性命堪忧,还打什么擂台啊,立马趁着台上台下的混乱灰溜溜的捂着就快要封侯的脸逃走了。擂台之上赫然被一片火海所取代,台下看热闹的人群也都被吓得纷纷跑开了老远,比武招亲的大宴也就此闭上了帷幕。 …… 白水涵见这擂台马上就要倒塌了,也忙移了身子跳下台去,避开了被自己烧着的擂台,忽然一个巴掌重重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一下子让她惊回了神。 “淫贼,还不快快放开本姑娘,看你做的好事,竟将本姑娘的招亲擂台给搞杂了。”红衣少女回过神,红着脸侧眼盯着紧紧抱住自己的白水涵,恼羞道。 闻听此言白水涵方才想起来自己正抱着人家姑娘在怀,连忙松开了手放开这红衣少女,后住自己的脸,退开了几步。心想这少女怎不知好歹,刚刚明明是自己出手方才险险的救下她性命,不然此时那个变成猪脸的人恐怕就是这位慕容小姐了,怎知她竟翻脸不认人了,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当,白水涵轻哼了一声,暗怪自己多此一举。想来若不是这少女的长相,自己定不饶恕,白水涵皱眉道:“刚才情况危机,在下救人心切,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言罢,白水涵不想理会这不讲礼的少女,转身便想离开这里,不想却又被这红衣少女拦住了去路。红衣少女挑眉打量了白水涵一圈,觉得这人长得还算英俊帅气,高高瘦瘦,样子也不赖,忽娇声笑道:“公子这就想走吗?” ☆、第149章 慕容清 白水涵微微一愣,不知这少女又想做什么,回头笑问道:“难道小姐还有事不成?” “当然有事,你如今上了本小姐的擂台,还打烂了我的擂台吓跑了前来守擂的其他人,又当着众人的面抱了本小姐身子,这可算是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你必须娶我才是。”少女环起臂膀抱在胸前,一幅惟我独尊的架势,定定言道。 “什、什么?”白水涵难以置信,天底下除了女王江玲珑以外,竟还有如此不讲理的女子,真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想这少女不感谢自己救下她也就算了,竟还要逼别人娶了她。 “本小姐说你要娶我。”少女极是强硬的命令,白水涵轻哼了一声想她怎就非碰上这种女王极的女人,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真是她命中的克星,若不是看在这少女长得似成相识,如为梦中之人,她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黄毛丫头。 白水涵长叹了一声,装作无奈何的调笑道:“以小姐的年纪恐怕得叫我一声叔叔,你我年纪相差太多,更何况在下已经有妻子家世,以慕容小姐的身份难道还想当在下的小妾不成?”白水涵玩笑逗趣这初出茅庐的女娃,心下到是不明白这慕容府上怎会让这小妮子出来胡闹,莫不是背着家人跑出来玩的。想到此处白水涵方眼珠一转背着手上下打量了这少女几眼,吓唬道:“看小姐长得到是标致,若要真想做我的小妾,那我现在就到慕容府上问一问令尊意下如何。” 少女闻听此言,脸色骤然一变,立马红着脸羞恼道:“不用了,本小姐才不要做你的小妾,哼,既然你有妻子了为何还要跑到本小姐的擂台上捣乱。” “捣乱?这位慕容小姐,刚刚我可是救下了小姐你一条性命,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当啊。”白水涵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年纪青青不识好歹的少女。 “谁让你救了,不就是几只小小的蜘蛛吗,本小姐能应付得过来。”少女逞强嘴硬道。 正说到这里一个小厮跑过来喊道:“小、小姐不好了,那胡达找了一群人手向这里跑来了。”那少女闻听此言与白水涵一同向外看去,忽然从远处跑来了一伙人,个个手拿着兵器向这擂台上冲来,为首的那人就是刚刚在擂台上打擂的胡达,那胡达嘴脸肿得老高,手中挥着大刀,向身后的十几个人大喊道:“就是那小丫头和那男的,兄弟们帮我把他们抓住。”白水涵一见这阵势就猜到恐是刚刚被打败的胡达前来找她们俩报仇,心下一提,知自己最好不要节外生枝,以免惊动了女王派来的人。白水涵展身骑到了擂台旁一匹断了缰绳的马背上想离开此地,抬头看了眼擂台上的少女。少女咬唇看向白水涵,急道:“你就这么走了,不讲义气……” 白水涵听到这少女埋怨之言,也是有些担心这少女虽是武功不错,但心机太浅,单枪匹马的如何能对付得了这群江湖恶鬼。白水涵无奈何的叹了口气侧头看向也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女,皱眉沉声问道:“那小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啊?” 少女咬了下唇角,抬头望了望前方一群穷凶极恶向自己围攻过来的恶人,心下无底,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避一避风头的好。想罢,媚眼一挑,向着马背上的白水涵道:“好汉不气眼前亏,本小姐跟你走了。”言罢,就见少女轻展双臂一个翻身便骑到白水涵的身后,白水涵轻轻一笑,觉得这少女变得到是挺快,双手一带缰绳也不多问,二人便骑马快速的离开了此一是非之地。 …… 尘土飞过,马蹄的速度渐渐放慢了下来,在一处人烟稀少的树林旁白水涵勒住了缰绳,回头看向双手抱在自己腰间的少女,问道:“小姐,我想那些人一定不会追到这里的,小姐可以下马离开了。” 少女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环望了四周一圈,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荒郊野外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送佛送到西,我家就住在京都城东的慕容府,公子就行行好把小女子送回府中吧。” 白水涵苦了脸,她本是有事在身,今已经在此耽误了太多时间,这少女真是太麻烦了。白水涵回过头本想拒绝下这少女的请求,却又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容颜,心中霎时软软。 少女眨着一双黝黑如墨的美眸,一脸献媚的拉了拉白水涵腰上衣襟,巧笑倩兮的祈求道:“公子就忍心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独自一个人回家吗?你我也算是缘分,五湖四海皆是朋友,朋友有难哪有不忙之理,所以公子就送小女子一程吧。” 白水涵暗自白了一记这胡言乱语讨好自己的少女,一时觉得这少女变脸真是比变天还快,自己多事,竟惹来此等闲事包袱。什么手无缚鸡之力,刚刚这少女一个人竟打下十几个彪悍男人,她猜想就算刚刚那群人一起来对付这个少女,若论武功恐怕也不一定是这红衣少女的对手。白水涵回头与红衣少女双双对视了一眼,刚想出言回绝,却突然像被封住了喉咙一般,看着少女的美貌发起呆来。这般近的距离,让她看得更是真切,这柳眉杏眸,红唇白肤,盈盈笑意,怎就如此的熟悉。白水涵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头痛又开始发作了起来。她忙闭目回过头,双手用力握住拳头好忍住那种揪心刺骨之痛。一片白光浮起,眼前一下子浮出一个盈盈浅笑的女子,女子双手持琴坐在月光下一棵梧桐树下吟诗弹着小曲,一双水眸半闭半睁,如月中嫦娥般动人美丽。 “若言……”白水涵脱口而出,念起一个深藏在心底的名字。 “什么?公子在说什么?”红衣少女看到白水涵闭目样子甚是痛苦的模样,不解问道。她感觉白水涵看自己的眼神怪极,但这种眼神她却是见怪不怪,想来那些个贪图自己美色的男人们不都是如此留恋又情意绵绵的看着自己吗。看来这人也定如那些个人一般对自己的美色垂帘罢了,但,为何她的样子又看起来如此痛苦呢? 白水涵听到红衣少女的唤语,强压下心中波澜,忙收回飘忽纷乱的心神,轻轻摇摇头咬唇回道:“没事,在下这就送小姐回府便是。”言罢,双脚一带便策马掉转马头,向东城方向而去。 少女见这白水涵果真没有赶走自己,还真要送自己回府,咬唇轻蔑的笑笑。她就说吗,这世上哪有不吃腥的猫,呵,这不是也抗拒不了她慕容清的美色,言听计从了吗。慕容清暗暗打量起持马在前的白水涵,但见这人浓眉紧锁似乎心底里存着许多的心事,虽是沉默寡言,但心地到是不坏,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也觉得白水涵很熟悉而且还有种能让人安心之感。少女轻轻咳嗽了几声,抱在白水涵腰间的手略微紧了一些,轻声在白水涵耳边道:“我叫慕容清,是礼部侍郎慕容莲的独生女儿,今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姓氏名谁?是哪里的人?改日我让家父登门道谢。” 白水涵微微皱了下眉头,低头看了眼环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她又想起刚刚脑中浮现出的一目,那个树下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到底是谁,似乎那个女子与这眼前的少女长得非常相似,难道她们是同一个人不成?慕容清?慕容清?白水涵暗暗念着这个名子,但记忆之门像是只开了小小的一道缝隙一般,只容得白水涵刚刚看到一眼,却又紧紧的关了起来。 慕容清问了半天,却不见白水涵有任何回答,不觉脸上挂不住的娇嗔了一声,又拉了一下白水涵腰间衣衫,道:“公子,怎不回话,难道是嫌我麻烦不成?若是这般,那你快快停下马来,本小姐自己走回去就是了。”言罢,便欲要跳下马背。 白水涵回首一把拉住慕容清的手臂,迅速往自己怀中一带,便轻易将慕容清又拉回了马背之上,抱在了怀中。 慕容清不成想白水涵的动作会这般快,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自己已经安安稳稳的被白水涵抱在了怀中。不想这才小半天,自己却已经让这人抱了二次了,但看白水涵一双乌黑深邃的双瞳也正直直的盯望着自己,双颊不觉怦然羞红着扭过头,羞怒道:“看什么看,都有老婆的人了,还这般看别的女子。呵,我本以为公子是个正人君子,不想却也是个贪图美色之辈。快、快快放开本姑娘。”慕容清微微在白水涵怀中挣了挣身子。白水涵皱了抹眉头,抻手抬起怀中不老实的慕容清的娇俏下巴,眉宇逼近再一次细细的端详起慕容清的容貌。可是这次她却突然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不对,还是不对。想她若在七年前失忆的,那么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在七年前只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孩童,又怎么可能是记忆里那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抚琴女子。 ...... ☆、第150章 慕容府 “你说你叫什么名子?今年多大了?”白水涵眯起眼极是霸道的沉声问道。 “慕、慕容清,本、本小姐今年十四岁了,怎么?你、你要做什么?”慕容清有些紧张的用双手抵住白水涵靠近自己的身体,她突然觉得好可怕,自己是否是引狼入室。她好笨,自己连这个男人一点信息都没有,却白白送上门去,虽然是情况紧急,但在这种状况下,她方才感觉到是否是太欠考虑了,想她以自己的武功恐怕远远不极面前这个陌生男人一半。 “慕容清?十四?”白水涵的眉头皱得更沉了一些,一个才只有十四岁年纪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与自己的身世有什么联系。白水涵的心又沉了下去,希望再一次的破灭,眼神沉沉又逼视向慕容清问道:“小姐看着我,你觉得以前是否认得在下?” “本小姐怎么会、怎么会认得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若你敢对我无礼,我父定不会饶恕与你。”慕容清咬唇恐惧道,她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这个无理之人捏碎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那眼神让自己感到如此的害怕。 “不认得……”白水涵重复了一句,不免难过自嘲的一笑,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觉得自己可能应该亲自送慕容清回府一趟,见一见这少女的家人,说不定能从中有什么新发现。因为她长得太像自己从前记得的一个人,虽然那模糊的印象并不十分清晰,但足以让她为之震撼。 “我会送小姐回府,你莫要害怕,在下决不会对你如何。”白水涵轻声回道,松手虽是放开了慕容清,却仍然将她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她不想让这人小鬼大的小丫头在乱动胡为,双手用力一挥缰绳,马蹄的速度迅速的加快了起来,腾尘而去奔向远方,消失在密林之间。 …… 慕容清挣脱了半晌见没什么成效,又见马蹄速度太快,只得乖乖的依靠在白水涵的臂膀之间老实了一会儿。白水涵的体温让慕容清的心跳加快,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亲密,这样奇怪霸道的男子她也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一路上白水涵再没有言语,她只是静静的望着前方,不知心在想什么。白水涵身体上传出的温度让慕容清渐渐感到安全,抬起美眸间,暗暗看向白水涵深邃的眼神,俊朗的容貌与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极是吸引人,不可否认这个陌生的男子长得俊美非凡,直挺的脊背与深邃的眼神更添了这人的稳重成熟之感。虽是这人说自己的年纪都快做她的叔叔辈分了,但以慕容清的眼光到没觉得白水涵比自己大多少,反而到是有种让她似曾相识的成熟安心之感。 …… 马蹄渐渐变慢了,在一座豪华的朱漆府门处白水涵停住了马蹄。抬头看了看府门上高高悬挂着的牌匾金字,写着“慕容府”三个字,猜想这里定是这小丫头口中的慕容府邸了。便低头拍了拍乖乖依靠在怀中慕容清的肩头,问道:“慕容小姐,到了,你看这里是否是小姐的住所?” 慕容清听到白水涵唤她,方才回过痴痴呆呆的心神,向白水涵所指方向一看,忙点头回道:“正是这里。” 白水涵点了下头,纵身抱起慕容清双双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脚一落地便立刻放开了慕容清。慕容清失了依靠,只觉浑身霎时一凉,到是有些留恋起刚刚与白水涵亲近之感,不觉脸色羞红起来,低着头慢慢留恋着走上梯台,伸手轻轻扣起朱漆红门。稍许便有一小厮打开了府门,一看竟然是自家小姐,连忙兴高采烈的向府内喊道:“快快禀告老爷和太老爷,说小姐回府了。”不一会,府内一片喧哗,从里面出来了好多的人,为首者是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一见到慕容清,脸色阴沉的气恼道:“清儿,你还知道回府来?哼,说,这两天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不知你爷爷是如何的担心与你。”慕容莲气恼的骂道这慕容府碰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千金,想这几日里因慕容清失踪都闹得翻天覆地了,慕容老爷子更是急出了病痛卧床不起。 “爹爹莫气,是女儿错了还不成吗,谁让你非让我入宫选什么太子妃的,清儿不想入宫的,求爹爹就不要让清儿入宫好不好。”慕容清掘起小嘴爹声爹气的抱住慕容莲的袖袍撒娇祈求道。 白水涵一听便知这男人定是慕容清的父亲礼部侍郎慕容大人了,看来这小丫头是不想入宫选秀所性在外面招摇私自导演了一场什么比武招亲的擂台大赛想要惹事,好不用嫁给皇家。 慕容莲皱眉无奈何的哼了一声,心知女儿定是被她爷爷给骄纵坏了的,分不清孰轻孰重。想这太子选妃乃是国家大事,启能容得小孩子打乱了全盘计划。想来以女儿慕容清的绝艳姿色太子南宫赦定是会为之迷恋专宠,眼看老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待得太子登记之日,女儿若能做得皇后宝座,到时自己父凭女贵启不就是一人之下的国丈大人。一想到这步步如意的算盘慕容莲的唇角不禁笑弯了起来,抬手拍哄着女儿,摇头劝说道:“清儿要乖,这可是咱慕容家族的大事,启能儿戏一时,更何况做太子妃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也许将来女儿你还能做皇后也不一定呢……”慕容莲一时心急竟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心觉不对,此言若是被他人听去传出,岂不是有盼着当今驾崩之嫌。连忙住了口,抬头看去,见慕容清身后站着一个黑衣眼熟之人,定睁一瞧,竟吓得指着白水涵一方大喊一声有鬼。 慕容清不明何意回过头看了看父亲所指之人,连忙回道:“父亲,哪里有鬼,这是、这是刚刚救下女儿的恩公。” 慕容莲脸色被吓得苍白,听女儿说这面前像极了七年前死去的沐白之人竟是女儿的恩公,不免战战兢兢地又细细端详向白水涵。白水涵眼色诧异,不明白这礼部侍郎为何如此表情,怎会说自己是鬼。白水涵上前向慕容莲施了一礼,俯首道:“见过慕容大人,在下白水涵,刚刚是我送小姐回府的。” “白、白水涵?你、你叫白水涵?”慕容莲一听这人不叫沐白,而叫什么白水涵,心下狐疑,道:“你、你是哪里人?” “父亲,她是女儿的恩公,也是女儿要嫁的人。”慕容清咬了下压根,抢先拉住父亲的衣袖,娇声说道。 “什、什么?你要嫁谁?”慕容清的一句话不禁让慕容莲和白水涵同时吃了一惊,慕容莲皱眉怒道:“不得胡言乱语,你可是要入宫做太子妃的人,怎可当众乱语。” 慕容清眼珠一转,忙道:“女儿恐怕是做不成太子妃了,女儿已经与白大哥有了肌肤之亲,又怎可做太子的女人。” “什么?胡闹,你你、你与这姓白的都干了些什么?”慕容莲看了看慕容清又瞧了瞧对面的白水涵,若这人真是沐白的话,那么沐白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又怎会与清儿做出什么。但……慕容莲气恼的看向也一头雾水的白水涵,试探的问道:“这位白公子,我女儿所言可是事实?” 白水涵双眉微动,心知这慕容小姐定是想拿自己当一株救命草好不用入得深宫做太子妃。但自己身份特殊怎能与之胡闹,这事关朝廷,如今自己又多事算计,怎可再牵扯到他事,便摇头道:“大人,此事并非是您所想的那样,今日是因慕容小姐在月老庙前与他人有得争执,再下正好经过便出手相救,情况所迫抱过小姐身子,但只是一同同马而骑才将慕容小姐送回到府上。在下想,这应该不能算做是肌肤之亲。” “这怎不能了,男女在未婚前相拥相抱了怎就不算是肌肤相亲,授受不亲了,你是否嫌弃清儿,若是如此,清儿不如现在就死了得干净些,呜……”慕容清梨花带雨的娇泪淋淋,样子极像被抛弃的小怨妇,惹人怜爱。白水涵看到慕容清难过,心里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慕容清像极了心里的人,她又怎么舍得看到慕容清难过,不免摇头道:“慕容小姐,并非是在下嫌弃与你,只是婚姻大事乃不可随意而为,更何况在下已经有妻室,不能再娶得她人。若小姐真不想嫁给太子为妃大可以好好与慕容大人说明心意,我想哪个父母都不会硬逼着自己的儿女做不愿意做的事。” 慕容清咬着唇角看向白水涵,抽泣道:“你、你真的已经有娘子了?” “是。”白水涵点头应下,一眼赤诚,心底里到是真觉得有些对不起这小孩子,想人家如此祈求自己伸手相救好脱离困扰,只可惜自己却是泥菩萨过江无能为力。 “你竟然有妻室?敢问公子是什么人?家住哪里?”慕容莲皱眉问道,心中疑虑重重,不敢肯定。 白水涵定了下神,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隐瞒,便拱手回道:“在下是江陵王朝的振国将军,字号白龙,此次是随女王来访南统王朝。” 闻听此言慕容莲不禁吃了一惊,那日女王大婚他当然也在场,只不过当时离得太远他并未看清,不过当时他远远看着这位白龙将军也是觉得有些眼熟,一时也没多想。今没想到这面前像极沐白的人竟是竟是江陵王朝的振国将军,而且还是个威震四方骁勇善战的将军。对于江陵国的振国将军的事迹整个南统王朝都是略有耳闻的。试想一个能娶得降服得了女王江玲珑的男人定是个不同凡响的卓越之人。只是不成想现在这个人竟活生生的就站在他慕容莲的眼前。女王与将军的浓情蜜意早就是满朝皆知的事,那么这个将军又怎么会是个女子之身!慕容莲心下揣测着莫不是自己看走了眼,这人并非是沐白还魂归来。他记得当年的沐白皮肤白皙,不胖不瘦,而面前这位振国将军白水涵却是古铜色的皮肤,比白水涵篇瘦,个头也似乎高了些。慕容莲越看越觉得有些地方确实与沐白不太一样,这神色这气宇,还有这身黑衣,完全就是两个人吗。若他真是沐白,定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跑来这里,更不会对自己这般彬彬有礼。 ☆、第151章 香色 “阁下就是江陵国的振国将军?”慕容莲拱手问道。 “正是,今日有缘遇见小姐,便顺路送她回来,还望大人莫要再为难小姐,我看她并不想嫁与你朝太子爷。”白水涵觉得自己有些亏欠慕容清的,也便顺道向慕容莲求起情来。 慕容清听到这救她的人竟然是那赫赫有名的振国将军,不禁吃了一惊,女王的大婚她也略知一二,没想到这人真的是有妻室,而且妻室竟还是个女王。此时听到白水涵为自己向爹爹求情,还遮掩她比武招亲的糗事,不觉羞愧的低下了头,想她刚刚竟还恶气出语诋毁与这位振国将军,今时她竟以德报怨,真真是没脸再见人家了。 “是是,将军所言及时,唉,只不过……”慕容莲叹了口气,装作为难道:“将军不知,太子爷早就耳闻我家小女的美貌绝色,向皇上讨了小女,得皇上默许,今这太子选秀其实只是个形式,小女其实早晚都得是太子的女人,若是小女抗旨不遵,那我们慕容家岂不是欺君罔上,要满门抄斩的。” 白水涵一听不免为慕容清惋惜,天下人皆知太子江赦懦弱好色,又爱听信谗言,今这一嫁恐怕慕容清的命运坎坷波折,看来这十四岁的女娃娃也注定是个苦命的女人。 …… 慕容莲邀请白水涵入府用宴,白水涵婉言拒绝,白水涵转念又道:“大人,冒昧的问一下,您刚刚为何见到在下,会喊出有鬼?” 慕容莲听其所问,心觉往事不堪细回,便遮掩笑道:“呵呵,这、这其实是因为我慕容府上这几日遭了贼,半夜总是有黑影穿梭,将军今又是以黑衣相见,一时眼神不济竟联想起此事,将军莫怪才是。”白水涵一听觉得此言有些牵强,但觉这慕容大人定是有事隐瞒,心头记下,俯首告了辞,说自己还有事要为女王去办,不便久留。 白水涵回身离去时却被慕容清叫住。慕容清咬着唇角低着头慢慢走到白水涵面前深深施了一礼,卸下了原本的骄纵傲慢,柔声软软道:“多谢将军刚刚为清儿讲情,还请将军莫要怪罪清儿今日的鲁莽胡为,我、我只是、只是……” “莫要多说了,我知小姐也是被逼迫无奈才如此的,只可惜水涵身份有别,恐怕这件事在下帮不上小姐的忙。”白水涵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抚摸上慕容清的秀发乌丝间,极是温柔的对着慕容清笑了一下,叹息了一声,转过身纵身骑上白马回头对慕容清轻声拱手道:“今后若有用得着白某的地方,小姐就只管来江陵国找我,水涵定当竭尽全力,告辞。”言罢,便勒马匆匆而去,。 慕容清眼望着远去的白水涵,一时怅然所失,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好苦,怎就不能让自己遇到一个像白水涵这样的英雄豪杰相伴终身。想她才年仅十四岁,却不得不为了能逃脱开命运的摆布,不惜设下擂台急促的让自己选得良人能快快逃离开入宫为妃之苦。不成想却又是事与愿违,她虽是选得了人家,可惜却是有缘无份,高攀不得的。难道她慕容清就只有任天由命的份吗?不要,她不要任由命运的主宰,枉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才不要嫁给那个痴心妄想的太子爷,做他的什么太子妃,她才没心情与后宫三千佳丽共同争宠,在尔虞我诈中苦苦挣扎度日,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 一天的奔波白水涵感觉自己有些累了,她下午去过那间为老婆婆所租的小院,院中早已经是空无一人。白水涵从怀中掏出来老婆婆送给她的那个瓷瓶,手掌攥紧,眉头渐渐凝结,她究竟是什么人,今时这个人又在哪里呢。 …… “将军,你怎么还在这里啊,陛下都传了你好久了。”凝月急色的拉了拉神情恍惚的白水涵,催促道。 白水涵叹了口气,点头道:“莫急,我这就回去。”言罢,白水涵拂了一下衣袖,便展袍而去。 …… 寝宫中江玲珑正为见不到白水涵而气恼,那些个跟踪失败的暗卫个个都被女王狠狠的修理了一顿,宫门开启,外面宣禀道将军入殿,江玲珑才压下火气挥手间屏退左右。 白水涵迈步缓缓的走入内室,见江玲珑正高坐在上,一双火目道明着女王的气恼。“将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朕怎么听说将军不是中午就从军营回来了。”江玲珑沉沉质问道。 白水涵微微笑了笑,俯身向女王简单的行了礼,不紧不慢的走到女王身边坐下,回拥上那高高在上的王者,在江玲珑的耳边轻轻吹了徐热气,回道:“臣该死,让陛下着急了,只因城外涌入大批难民,臣觉事出有因,便细细打探了一会儿方才回来晚了些。” 江玲珑的心被这股燥热之气搅得软软,轻轻推了推这靠近自己的妖人,皱起凤眉疑问道:“难民?怎会有难民出现?” “呵,陛下有所不知,听那些个难民所言,是图门江那边闹了水灾霍乱,他们不得已才逃难于此。” “哦,若真如此父皇应该早就派人救济他们。” “非也,依臣所闻此事定没有陛下想的那么简单,我听说此事虽皇上知晓,还大张旗鼓的命人去图门赈灾安抚,但图门江一带的老百姓却连个官员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更别说被救济粒米粮食了。今时大批难民涌入,我看那守城的官员只是一味的镇压,丝毫没有要放他们入城救济的架势。”白水涵凝目直直而言,侧头与江玲珑对视而望,道:“臣觉得莫不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视百姓的疾苦而不顾,贪污赈灾款项中饱私囊。” “竟有此事,朕这就去找父皇,让他开粮救济这些难民。”江玲珑一听此言,一拍桌案皱眉怒起,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没想到在父皇统治的南统王朝竟然还是会存在这种令人发指的事。 “陛下莫急。”白水涵连忙上前拦住女王,道:“此事不差这一天,还是先查明详情,有所理据才好与南统皇帝细言。这难民之事,臣想,莫不如在未查清此事之前陛下先打开我军城外的军粮,赈灾这些难民,收买民心,换得天下美言,到也不是坏事。”白水涵一席话不禁让江玲珑满意称赞,这等立名之举不禁是一举两得,更是能让她江陵女王的仁义君主的形象在南统百姓的心中深深烙印,为将来统一南统王朝做些铺垫准备。 “好主意,呵呵,不愧为朕的振国将军,心思竟是这般缜密。”江玲珑回身盯着白水涵一双灵眸而望,笑盈盈夸奖道。 “陛下美言,不如臣现在设笔墨请陛下飞鸽传书与城外军营,让他们备好粮草,从今夜起便开始救济那些难民如何。”白水涵笑问道。 “好,就依将军所言。”江玲珑点头应下,拂袖随着白水涵来到桌案前执笔而书,又将密函放入到备好的黑色信鸽的腿中信盒。白水涵点头笑了一下,来到窗前展手放出信鸽,二人看着那信鸽飞远了,方才关合上窗户走回到房中。 江玲珑回手抱住白水涵腰间,极是媚气娇柔的问道:“你这一日不见影踪可是知道朕有多想将军你。” “是臣该死,让陛下牵挂臣了。”白水涵眼露柔和,在江玲珑额头上落下一吻幽幽道。一手揽上江玲珑的腰际,一手触摸上女王胸前饱满高耸的衣襟之上,动情的揉捏抚动起来。 “嗯,你还知道朕牵挂与你。”江玲珑眼露迷离,下腹温热,轻轻推了一下这面前损人,软软道:“今后就昨俩相处之时,将军就叫朕的小名玲珑即可,朕也叫你水涵可好?” “好,陛下说什么都好,臣遵命就是了……”白水涵慢慢将女王逼靠在玉柱边上,慢慢拉开女王的龙袍裙带,沉声嘶哑的唤了声:“玲珑……” 一语玲珑瞬息间让女王的身子变得酥软不堪,任人鱼肉。“水涵……啊……”白水涵的手顺着衣角滑入到女王光洁的双腿之上,重重的抚昵摸索着,渐渐的附着到那腿根处敏感的肌肤之间。白水涵的吻让女王痴迷,不知为何白水涵总能给她最大的惊喜与新鲜,就如这床-事中的趣事也极是让江玲珑沉醉入迷。 “水涵,啊,朕今夜想要你的,啊……”白水涵微微皱了抹眉头,口中下移慢慢滑到被自己拉开一半的胸峰前,手儿托起那圆滑的蓓蕾,轻轻含入口中,抬眸望着女王已经沉迷酒醉的凤眼,道:“玲珑真美,水涵欲罢不能啊……” “啊,水涵,啊……”白水涵的手顺势滑入到那片林泉之间,慢慢的缓缓的进进出出揉动与泉眼周边之景。女王腰肢禁不住在白水涵的手中扭动了几下,凤眸垂落看着极是妖冶的白水涵,轻轻哼吟喊叫了起来,双手伸出抵住胸前挑逗的损人,慢慢噘起红樱樱不满的小嘴,□着硬是将白水涵的头压低到自己腹下娇艳之地,洁白的美腿赫然灵巧的抬起,一腿骑跨到白水涵的肩头,展腰将自己美色的山丘林泉柔韧之地亲自送入到白水涵的口中。 白水涵半蹲在江玲珑脚下,看了一眼这头顶上高高在上的君主,双手用力分开江玲珑的大腿,抱在面前舌尖挑入霎时间蠕-动在这片魅惑之姿之间。听着女王极是销魂的呻吟浪语声声,白水涵的心越发的滚热躁动了起来,不可否认女王的身体有多么的销魂入骨,让人沉醉与其中。稍许这样的激-情迭起与感官上的冲击一下子便让女王的情-欲达到了顶峰浪尖之上。 白水涵见女王的身子放软,娇躯微微颤抖,方才起身轻笑着双手揽抱起已经接近半裸之中的女王,双双向着龙床方向走去。 “水涵,今夜要再温柔些,朕的身子可都要让你搞得散了架了。”女王双手揽着白水涵的脖颈间,撒娇讨饶起来。 “臣还不够温柔吗?”白水涵褪下衣袍将身子游移在女王的玉-体之上,喘息着软软问道。 “啊……够,只不过,嗯,朕、朕有些受不了你这般欲求不满,水涵,啊,朕朕爱你,今夜不许超过五次,可好……”江玲珑闭目唉声哼喘起来,身子随着白水涵的舞动,摇摆与龙床之上,床体吱吱作响,道不尽此时的艳景绚丽之色。 …… ☆、第152章 西门婉儿 “小姐,你怎么了?”喜儿拿过衣服披合在慕容清的身上,担心的问道。 “喜姑姑,清儿不想嫁给那什么太子爷。”慕容清回身趴在喜儿的怀中咿咿难过的哭了起来。喜儿心痛的拍了拍清儿的背,摇头道:“这是莲老爷的意思,又有皇家的决定,又怎么能违反呢,喜儿也心疼小姐,只愿那太子爷能懂得疼惜你,好好的待小姐就好了。” “不要,呜……谁要那太子爷疼,呜……若我娘亲还能活在这世上,一定一定不会让清儿嫁给那风流成性的太子爷。”清儿水泪弥漫的双眸微微闪动,难过的想起自己去逝的娘亲来,若是娘亲在又怎么忍心将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去侍奉一个昏庸好色的太子爷。 “是啊,若是夫人在定不会让小姐做不愿意做的事,只可惜,只可惜夫人那么早就,就……”说到此处喜儿又回想到当年的惨状,想起了沐家的少主与长夫人之间悲惨的结局。 “喜姑姑,呜……”主仆二人想到伤心处,不约双双抱在一起痛苦起来,许久,喜儿方才拭了眼泪,叹息道:“小姐不如就认命吧,此是皇家婚事,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不,清儿定是不会屈服嫁给那蠢材的。”清儿忍下泪水,咬起唇角倔强道。 “那、那小姐想要如何?小姐,你可不能想到傻事啊。”喜儿一时想起长夫人柳若言的殉情,怕极慕容清也会那般的想不开。 “喜姑姑想到哪里去了,清儿会为了区区一个太子而做什么傻事吗。我大好的年华都还未享受完,又怎么会随意糟蹋。我、我要求一个人帮我。”清儿定定道。 “是什么人?这是皇家的事,又有什么人敢忤逆皇家呢?”喜儿不解担忧道。 “那个人不是咱们南统王朝的人,又怎么会惧怕南统的太子爷呢,我想他一定有办法帮我的。”清儿脑中又浮现出白水涵俊美的笑容,心间不免浮起一波秋水,唇角弯弯笑意美美。 喜儿疑惑不解的看着清儿,忽抿唇笑道:“哦,喜姑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送小姐回来的江陵国将军啊,呵呵,看来这将军长的定是仪表非凡,小姐是不是喜欢人家了?”言罢,又想起了什么,一脸担忧道:“不过,我怎么听下人说那将军就是娶了江陵女王的振国将军呢,那既然娶了女王,那小姐与他不是,不是没有机会……” 慕容清一听喜姑姑所言,小脸顿时通红一片,咬唇跺脚的羞涩道:“什么跟什么吗,人家哪里说喜儿他了,喜姑姑莫要瞎猜,我只是有事要求人家将军,也不知道人家干不干叫呢,姑姑就别在这乱猜了,好了,我要休息了,姑姑也快去睡觉吧。” 喜儿被慕容清红着脸推出了秀房,喜儿不免摇着头离开了屋中,看来女大果真是不中留啊,但愿老天和长夫人保佑,愿小姐能逃过此劫,将来找到个好人家,可以幸福开心的过此一生。 …… ********************************************** “陛下,那图门江水患一事臣已经查明了。”白水涵来到女皇在南统皇宫中临时所设的政事房,拱手向江玲珑禀告道。一旁正与女皇说话的西门婉儿秀眉微皱,侧目与白水涵对视一记,恨意妒恼之意尽现。 “哦,将军请讲,臣到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贪污赈灾的粮款。”江玲珑凤目一展怒极道。 白水涵收回与西门婉儿对视的眸子,轻笑一声,拱手道:“想这南统王朝还有何人有此等胆子,当然是当今太子爷了。” “什么,竟是江赦所为!”江玲珑攥起玉掌重重拍了一记龙案。 “是,是太子江赦领命接下去图门江赈灾一事,又伙同丞相刘申等人中途挪用赈灾粮款,这是臣命人到图门江府衙查实的政务,图门江当时只收到朝廷送来的一些破落衣物和稍许银粮,根本就没有任何大用,但迫于太子的名号淫威并不敢声张,只得眼睁睁看着百姓病死饿死与街头巷尾。”白水涵长叹一声,语气极是煽动哀伤道。 江玲珑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咬唇皱起秀眉道:“岂有此理,这江赦可恶,竟如此不顾黎民百姓的死活与不顾,这样的昏庸将来如何能坐得大统,理政南统王朝,朕定不会饶恕与他。” “是,这南统太子怎可与我朝陛下的贤明相比,陛下爱民如子,怎能看得下自己的黎明百姓受此等残酷天灾而不闻不问,依臣所见,这南统的天下绝不可落入到太子江赦的手中,否则南统王朝的黎民百姓则是民不安身,朝野动荡啊。” 江玲珑听极白水涵所言,心下高兴,觉得白水涵极是贴心知意,此番言论更是深入自己的心肺,明白自己的意图。 …… 白水涵启目暗暗看向江玲珑表面恼怒的龙颜,唇角略动,一丝皎洁之光立闪而隐。西门婉儿侧脸盯着白水涵,隐约间像是看到了一丝异样,却是又说不明白哪里不对劲,她只觉得现今的这个白龙像是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并非像从前的那个不争不抢语意平淡的白水涵,像是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急功近利对君王阿谀奉承的另一种人。 …… 宫廊中白水涵与西门婉儿双双走出了内室阁,二人无语并肩而行。忽然西门婉儿打破了寂静,轻轻笑道:“呵,婉儿真是错看了白将军,没想到将军的心机竟是如此之深。” 白水涵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中不由一紧,侧眼看向一旁冷笑着的西门婉儿,道:“西门统领此言何意,水涵怎好像没有听懂。” “呵,将军还真会装不明白,你用尽心机要讨好亲近女王,难道就只是要夺得女王的宠爱吗?”西门婉儿站住脚步,转过头直瞪瞪懊恼的看向白水涵,道:“我且告诉你,若你别有用心企图对女王不利,我西门婉儿定是第一个不饶恕与你的人。” 白水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眯起眼看向眼前向自己宣战之人,她不知道西门婉儿到底知道些什么,白水涵虽然心里无底,但却也面无所惧的轻哼了一声道:“西门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本将军爱女王还来不极,又怎会舍得对陛下不利?西门大人是不是被醋水冲晕了头,胡思乱想的多了。” “你!”西门婉儿被白水涵气得憋红了脸,此番长久的火气一时全都如火山一般喷射出来,西门婉儿怒极一时从腰中抽出宝剑便刺向白水涵,白水涵立时翻身躲开,从腰中取出两节短棍相互对接一扭动,片刻间便变成一人多高的长矛在手。矛剑相对火花四溅,西门婉儿长剑灵活,招招毙命。白水涵长年征战杀场,双手长矛所杀之人数不胜数,矛锋钢劲,气力强硬稳准。数个回合下来西门婉儿身体渐渐吃力,心知自己并非是白水涵的对手。白水涵轻笑了一下,长矛一挑轻易间便将西门婉儿手中扫来的长剑挑了出去,双脚一点在空中跃起瞬间便将长矛抵住了西门婉儿心口死穴,若西门婉儿一动恐怕会毙命当场。 西门婉儿见自己败下阵来,脸色黯然,闭目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式,轻哼道:“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哈,西门统领果然够胆量,呵呵,只不过在下怎会舍得杀了陛下的宠臣。”白水涵眼角轻眯,渐渐走近了闭目不语之中的西门婉儿,细细的观察上这清丽俊秀的美人统领,不可否认西门婉儿绝对是一个出色的女人,想来女王从前对西门婉儿的专宠独爱定是有一定原因,今时江玲珑虽是对自己百般依恋,但却也一定在心里为这西门婉儿留有席地。 西门婉儿见白水涵半天没有动静,不明所以,慢慢睁开眼,却看见白水涵近在咫尺的眸子正直直盯着自己的脸,一时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白水涵伸手一把拉住了欲要逃离开自己的西门婉儿,手腕一带便又将西门婉儿身体带回了自己怀中,低下头直直看向西门婉儿惊惧的眸子,幽幽轻轻的在西门婉儿的耳边道:“西门统领怕什么,本将军又不是老虎,在说,西门统领的身子可都已经被本将军看尽了,呵呵……” 西门婉儿的脸霎时臊得绯红,一时间想起那天自己与女王在床中欢愉的过程却全全被这站在一旁旁观着的白水涵看得真切清除,心尖就犹如被针扎过一般。“无耻……”西门婉儿气极,玉掌抬起顷刻间便要打向白水涵不红不白的脸蛋。 白水涵眼神灵动向宫廊一侧一扫,细小的声响传入心底,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西门婉儿的玉手,向怀中一带,双手揽抱上西门婉儿的柳腰,红唇低垂顷刻间便亲吻上了西门婉儿的红唇。 西门婉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水涵会这么做,双唇依偎,唇齿微凉清香,却又异常的霸道主控,西门婉儿的心砰砰乱跳,头脑顿时翁然作响,她大惊失色间双手用力抵住紧紧抱住自己强吻的白水涵,想要挣脱开此种窘迫奇怪的境地。突然白水涵主动的放开了西门婉儿,一脸忧伤难过的摇了摇头,道:“婉儿,水涵虽知道你爱我,但,但我已经是陛下的人,今生只能爱陛下一个人,所以,所以婉儿就忘记水涵吧。”言罢,白水涵低头转过身欲要离开,却突然看向前方,惊色道:“陛下?”随着白水涵的惊语,西门婉儿也回过神,侧头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的一眼震惊的女王江玲珑。 “臣参见陛下……”白水涵与西门婉儿双双立时俯身跪地向女王江玲珑行了君臣大礼。 …… ☆、第153章 醋泛后宫 江玲珑的头脑翁然一片,刚刚看到的情景和听到的白水涵所讲的情话,让她恼羞成怒。她千想万算却也没有想到白水涵和西门婉儿竟、竟早有奸-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她江玲珑的女人竟然会搞到一起,霍乱后宫!江玲珑怒极一时,一甩龙袍长袖咬唇质问道:“你们、你们俩个刚刚在做什么?” “我、我们没、没有做什么……”西门婉儿心虚的垂目不知何语,想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那神经的白水涵为突然发疯的吻住自己,还、还说什么自己喜欢她!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让这个白痴之人误会了吗?自己喜欢的人一直是女王陛下,除了女王她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个人。 “没做什么?哼,朕可是看见了刚刚将军正与西门统领亲吻在一处,这难道还叫没做以吗?”西门婉儿的言词躲闪一时更让江玲珑更是气恼。 白水涵心下轻笑,扬起头一脸忧伤的看向女王,咬唇道:“陛下明鉴,臣、臣刚刚只是与西门统领说得清楚,不想让西门统领的心里一直牵挂着为臣,让她为臣而难过伤心,臣只是要告诉她今后臣的心里面只会容纳一个人,单单只为一个人所守候等待,再也不会留恋他芳美景。” “哦?那朕到要听一听将军心里面会容纳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江玲珑凤目紧皱深深凝视着白水涵的眼。 白水涵双目也一刻不转的看向江玲珑,启唇幽幽的意情志坚的言道:“星余光辉守明月,春风拂柳伴伊人。此情可待无转移,愿伴君心似磐石。陛下待臣至情至深,臣一生甘愿一心一意的只相伴君身左右,再也不会旁顾别处碟花美景,扰乱心神。” “哦?这是将军的真心之言?”江玲珑微微舒展了一下凤目,白水涵的一首为自己所作的情诗,让她的一颗纠结妒恼的心慢慢舒展开稍许。凤目掉转伤心的看向一旁低头咬唇中的西门婉儿,她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偏爱的婉儿会背叛自己,不忠与自己,竟然三番几次的骚扰白水涵。她怎不知白水涵也是她江玲珑的女人,是自己太过娇惯与她,才会让西门婉儿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偷情与他人。 “婉儿,你、你太让朕失望了……”江玲珑恼恨的狠狠瞪了一眼脸色煞白不堪的西门婉儿,一甩龙袍衣袖,回身与众宫人愤愤离开此地,扬声威慑气恼道:“来人,西门婉儿魅惑后宫,将其收入天牢关押起来。” “陛下,不要,事情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陛下,求陛下莫要听信谗言,婉儿并没有对您不忠啊……” …… 白水涵看着西门婉儿被御林军匆匆带走,心下到是浮起一抹子愧疚之情,但若要想深深的报复打击江玲珑,那么这是她必须做的事。若放一个对自己承建颇深又精明的西门婉儿在身边那启不是极为危险的事。白水涵叹息一声,起步朝着女王离去的方向走去。 …… *************************** “说,你与婉儿都到了什么地步?”江玲珑酸意纷涌,咬唇站于龙案后背对着白水涵怒问道。 “我、我们只是、只是知己好友,自从与陛下好合后,臣就再也没有单独见过西门统领,请陛下息怒,可否放了西门统领。”白水涵展袍俯身跪倒于江玲珑脚下,向西门婉儿求起情来。 “哼,你既然还敢为她求情!哼,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江玲珑的肺都快被气炸了,婉儿是她的旧爱,想她当年是那么喜儿这个灵秀可人的小姑娘,还把她栽培于自己的身边悉心调-教。原本她以为西门婉儿是忠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最最信任的人,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因为一个白水涵而背信自己。 “我、我们……” “大胆,你竟敢真称呼我们!”江玲珑听到白水涵口中的我们二字,一时醋意翻涌,回身重重的打了白水涵一巴掌,白水涵没有躲避,闭目受下了这一巴掌。睁开眼缓缓跪地,懊悔道:“臣原本并不知晓西门统领是陛下的女人,臣、臣一时糊涂竟与西门统领双双日久生情,但怕此事宣扬开来招来非议,所以我二人一直是私下相会。有、有一年之久……” 一年,她们竟然欺瞒着自己双双在一起一年了,西门婉儿你对得起我江玲珑对你的信任宠爱吗!江玲珑恨极一时,玉掌紧攥,咬牙怒极笑道:“呵呵,你们好得很啊,好,朕也不是自私之人,若你们真的相爱,朕会赦免你等无罪,去吧,去带上西门婉儿速速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朕不想再看到你们俩个。” “不、陛下不要,臣现在的心里只有陛下一个人,臣不会跟别的女人走,也决不会离开陛下的身边,若陛下气恼,大可杀了臣,以解恨意。”白水涵双眼凝重,上前一下子将江玲珑的身子紧紧的抱入怀中,闭目难过懊悔道。 “真的只有朕一个人吗?呵,若是这样那你忍心西门婉儿在监牢中受苦受难吗?”江玲珑冷冰冰的问道。 “陛下,你、你要对西门统领如何?”白水涵凝眉略微紧张的看向江玲珑的凤眸,问道。 “你心疼了吗?” “不,但是因为我而让她受苦,臣、臣的心里怎会过意得去。若陛下要杀她,臣愿意以身代替,好弥补臣所犯下的错误。”白水涵掏心深情的在江玲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一眼情深似海情意难舍的道:“来生,水涵甘愿再为陛下效劳,一生只待君心,责无旁贷。” “水涵……”白水涵的深情让江玲珑的心渐渐融化开了,珠泪涌动,冰冷的双手也一下子回抱上面前的白水涵。想来此事可能与白水涵无关,定是西门婉儿隐秘下自己是她江玲珑的女人,白水涵才敢与之私-通,今时西门婉儿再次缠着白水涵,所以白水涵不得已才会拒绝与她。 “好,我可以不杀西门婉儿,但,你们不可以再相见,也不可以再被朕发现什么。否则朕决不会轻饶了你们俩。”江玲珑定定郑重的对白水涵说道。 “是,臣定不会再负陛下的一片深情。”白水涵唇间展开了笑意,手儿轻抚于江玲珑的背部,红唇轻轻点点的吻食下江玲珑眼角的珠泪,心底里疑惑着,原来女王也会如他一般会泪流会伤痛……看来西门婉儿一事的确让江玲珑心里备受打击。 …… ************************************ 牢门大开,白水涵手拿一道圣旨慢慢俯身走下了昏暗的地牢。在一道牢门口处白水涵沉声命令道:“打开牢门。”牢兵忙应下,麻利的打开了牢门,白水涵起步走进了牢室,转身命令道:“你们且先退下,有事本将军自会传你等。” “是。”众人连忙应下,退了出去。 白水涵遣走了众人,回头看向牢室中站在牢窗前的西门婉儿,月光散落,西门婉儿缓缓的回过头注视着面前进来的白水涵,脸上却极是平静。 “说吧,你是来传陛下的执旨意的吧!哼,没想到振国将军竟然会对婉儿的一条命这般忌讳,呵呵,白水涵你真的好狠,竟然会用这等子方法加害于我,哈哈哈,婉儿真是小看了你啊……”西门婉儿难过的轻轻自嘲的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她没有想到女王会对自己这般不信任,竟会听信一个刚刚恩爱缠绵不久的新欢。 “让西门统领受委屈了,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你我并无深仇大恨,水涵却不会伤害西门统领的性命,陛下有命贬西门统领为庶民,发配边疆为劳役,从今起不准再踏入皇宫一步。”白水涵将圣旨递给西门婉儿手中,西门婉儿咬唇踉跄的后退了数步,她没有想到女王会这般绝情,竟然会如此对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般对我,难道连再见我一面她都不愿意吗……”西门婉儿身体瘫软双膝赫然跪倒在冰冷的地面,泣语喃喃道:“呵呵,没想到一个白水涵就轻易的将婉儿移除了陛下的心里,婉儿算做什么,婉儿能算做陛下的什么,难道,难道只是陛下寂寞时消遣的一个玩偶吗?” 白水涵看到失魂落魄的西门婉儿心里略起愧疚,缓缓的走到西门婉儿的脚边俯身蹲下,双手抱起西门婉儿入怀,闭目摇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一个帝王一生的宠妾何止你我二人,婉儿既然当初选择跟了君王便理应要想到自己将来也许会有一天会被女王打入到冷宫之中,受尽钩心斗角的苦痛煎熬。”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要对女王如何?”西门婉儿忽然抬起泪眸直直恐怖的盯望着面前的白水涵,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是什么人难道婉儿不知道吗?”白水涵的唇角荡起笑意,那笑容有些阴暗无情。 “你、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吗?”西门婉儿的眼中充满惊惧,委身向身后躲开了白水涵。她感觉面前的人绝对不是以前的白水涵,不对,莫不是她想起来从前的事,知道了女王欺骗了她七年,囚困了她七年,她是要报复吗?是要报复女王和欺骗她的所有人吗? “以前的事?婉儿怕什么?以前我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白水涵试探的问道。 西门婉儿咬唇摇头道:“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与你。女王就算再对不住我,她也是婉儿心里面永远爱着追随的那个人,白水涵,我还是那句话,若你胆敢伤害她,婉儿就算做鬼,也要回来为陛下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嫂嫂快要出来了,本文会快快推进结尾,希望能有好的结局......爱你们,真了前段好忙,希望这回能好好更文,祈求亲们保佑...... ☆、第154章 投怀送抱 “哈哈哈,好个西门婉儿,水涵喜欢你这种刚烈的性子,若你我并非对立两面,而是一同驰骋在杀场上的战友,我想你我定当会成为挚友知己,只可惜,只可惜,唉……”白水涵叹息一声有些为西门婉儿惋惜,一时想到什么,怕是以西门婉儿这种刚烈的性子会做出什么傻事,又急色补充道:“你且要保重自己,也许过一段时日女王想通了,气消了也许会传召回你也说不定。” “哼,莫要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西门婉儿冷冷的回语道。白水涵摇头笑笑,到想再戏弄这种恶言以对的西门婉儿一次,俯身突然极为亲近的坐到了西门婉儿身边地上,伸手抬起西门婉儿灵秀的下颚渐渐逼近了西门婉儿的面前,沉声轻轻笑道:“怎会是假慈悲,现在外面可都知道你西门婉儿是我振国将军的情人,被女王发现你与她的夫君私通方才气恼把你问罪的。呵呵,但我想你虽是被发配边疆,但那些个兵卒也定不会小瞧与你,不管如何你都曾经是陛下的宠臣,而且还是将军的秘密情人,谁知哪日里你会被我救出得宠。呵呵,所以你也许还应该感谢与我。” 西门婉儿抬手打开白水涵钳制自己的手掌,娇怒道:“呸,滚开,姓白的,呵,我西门婉儿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全全是拜你用尽阴谋所赐,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呵,别人不知你我西门婉儿今日算是看透了你,女王身边有你这等子算计之人恐怕并非是好事,沐白,你听着不管我西门婉儿在哪里若你真有任何异动或窥视女王的江山,婉儿定不会善罢甘休。” 白水涵听到西门婉儿激动之时脱口而出‘沐白’的名子,心下记下,沐白…… 白水涵见侍候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出了牢房,又对几个押解西门婉儿的衙役嘱托了一番,还给了重金,让其好生照料西门婉儿,方才叹了口气离开了天牢。 几个天牢的守卫相互看看,见人走远了才敢小声的笑道:“没想到咱们将军竟与西门统领有得私情,唉,这咱们女王能愿意吗。唉,男人三妻四妾的实属平常之事,只可惜咱们将军被女王陛下给看上了,这相好的只能受罪了。” “我看那这可不一定,搞不好将军在女王舒心的时候吹一句枕边风,女王就能放了西门统领,所以那咱们还是好生照看着吧。” “是啊,不管如何这都是女王的后宫家事,咱还是少多嘴,尽力的伺候好吧,谁知哪天谁会飞到枝头变凤凰啊。搞不好将来咱们这将军执政,到时就连女王也要听从将军的话,那将军定会找时机将自己的小情人接回到身边伺候了……”啪,一个衙役重重的拍打在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肩头,气结道:“不想活命了,还在胡言乱语,小心被女王的暗卫听去,明个你的脑袋就不保了。” “是是,是我今儿喝多了,不说了不说了,干活干活。”言罢,几人忙各自散开,各忙各自的事去了。 …… ******************************* 刚刚走出了天牢就有一个侍卫跑过来递给白水涵一封信函,白水涵皱眉接过问道:“什么信?” 那侍卫俯身禀告道:“回禀将军,是皇宫门口有人送来的,说是乘给将军的紧急密函。” “哦?”白水涵看了看那信封,发现只是个普通的信封,而且紧急密函怎么会如此鲁莽招摇的送到手上。白水涵疑惑的打开信封又问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听说是个年纪青青的少年郎。” “少年郎?”白水涵更是纳闷,他的军营里送密函的都是年纪相当稳重足智多谋之人,怎会出来个什么少年郎的送信。白水涵打开信封细细一看,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合上信函对那侍卫道:“去女王陛下那里禀告就说军中有事,我得出宫一趟晚两个时辰就回来。” “遵命。”那侍卫令命,立马下去传告。 白水涵换了身衣装便服,便骑上马出了宫门直奔向皇城北面的山丘小林方向。 …… 马蹄渐慢,在北林一处小亭旁停下,白水涵看了看幽静的四周,月色漫漫照得四面银光烁烁,别有一番景致。白水涵跃下马鞍,借着月色看了看那小亭,见亭中确实坐着一个人,便笑了一下,背手走了过去,但走近一看却发现这人怎么会是个少年郎。白水涵摸不准是不是那人派来的,便拱手问道:“敢问小兄弟可否见到一位年青的女子出现过?” “年青的女子?不知这位大哥要找的女子长得什么样,是丑陋还是好看?”那少年背对着白水涵粗声粗气的问道。 白水涵有些诧异,总觉得这少年郎有点怪怪的,莫不是什么不良之人?想此到是有些担心起来人的安全,便拱手道:“哦,是一个长得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年纪大概十四五岁,个头有这么高,说话声音细腻但却口气专横跋扈,脾气暴躁调皮捣蛋了些……” 原本听白水涵赞美所找的人美丽还有些美笑得意着的少年郎君,此时听着白水涵的描述到最后越说越没有好的形容词,不觉生气的一拍桌子回过头娇怒的望向白水涵,喝问道:“住嘴,谁专横跋扈、脾气暴躁、调皮捣蛋了?” 白水涵一看这慕容清显出原形了,不觉摇头笑笑,她猜得没错这少年郎君果真是这小丫头乔装的。 “你笑,有什么好笑的,哼,一点都不好笑。”慕容清生气的白了白水涵一眼,恨自己一时没有忍住竟让这家伙看出了身份,气得又背对着白水涵坐在了石桌旁。 白水涵知是自己让这小丫头没了面子,也走了过去坐在了对面,伸手弹了一下慕容清的额头,慕容清裂嘴装痛的喊了一记,掘起小嘴看着白水涵的笑脸,娇哼道:“哼,我还以为请不来将军大人的屈尊大驾呢。” “怎能呢,慕容小姐有请,本将军就算是正在疆场厮杀也要迅速赶来相见的,呵,怎么了?”白水涵笑着望向面前女娃,借着月光看着女扮男装的慕容清到是别有一种清新风流的才子模样。此次相见一下子打破了上次二见相处的那种阴郁气氛,二人像是久别重逢的一对亲人朋友一般,打趣逗笑着。 “呵,没想到将军到挺会哄人开心的,哼,小女子想女王一定是被将军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住的,对不对?”慕容清伸手解开了套在外面的男装,随手丢在一旁,理了理彩衣裙摆,媚眼深深直望向白水涵,柔语娇声回问道。她一时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完美极了,不仅长相英俊风流,个性幽默爽朗,又有侠义之风,武功高强,还、还是个威震四方的大将军。想来这样完美的男人也就只有女王能配得上他。想着想着慕容清的心就酸溜溜的妒忌起那高高在上美丽妖媚的女王来了。 白水涵脸色略变,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笑道:“也许真被小姐说中了也不一定,呵呵,好了,莫说本将军了,小姐今时相请定是有事相求,但说无妨。” “小女子是有事相求……”慕容清低头皱了一丝柳眉,缓缓的抬起来一双波水清澈的美瞳轻声咬唇幽幽道:“还是那件事,父亲执意要把我嫁给太子爷,可是清儿宁死不想嫁给那个太子爷为妃,我知将军定会有办法救下小女子的,所以清儿约出将军,在这里求将军出手相救,莫要让那太子要了我,清儿不想一辈子被囚禁在深宫之中。”说着,慕容清便起身双膝跪倒在白水涵面前,咿咿哭泣起来。 白水涵连忙起身扶起来慕容清,表情为难的摇头道:“这、这乃是南统王朝皇家内事,我一个江陵国的外国将军又怎能左右南统皇家的决定。” “一定能的,将军你聪明足智,小女子的一生幸福就仰仗将军你了。”言罢,慕容清也喝出去脸蛋,红着脸一头投进了白水涵怀中,用出美人计相诱,苦泣起来。 白水涵没成想这小丫头会如此一招,皱眉低头看到怀中抽泣的慕容清也不好回绝,也知那太子江赦确实是配不上这精灵心傲的小丫头,方也同情的任着这少女在自己怀中哭泣,双手轻轻拍哄着慕容清的脊背,低声劝语道:“好了,小姐莫要哭了,唉,那在下就帮小姐想想办法好了,但不一定能不能帮上忙。”白水涵心下算计,此时她正好想利用江玲珑与南统的关系,想让他们之间互相厮杀,两败俱伤,如今这丫头之事也就算在其内,就当顺水推舟送作人情,反正她也想对付那个鱼肉百姓的太子爷江赦,一起了了此事也罢。 “真的?”一听白水涵答应要帮自己这个忙,慕容清心情大好,抬起梨花带雨的美颜定定的望着面前的白水涵。 “当然真的,呵,水涵怎会骗小姐,好了,天色这般晚了,我送小姐回府去吧。”白水涵抬手用指尖轻轻为慕容清摸拭去眼角的泪痕,一眼宠溺的问道。不知为何与慕容清接触越多她越是想宠溺与她,也许是因为那似曾相识的面容,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好,清儿听将军的。”慕容清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身体还是紧紧依偎在白水涵的怀中不动一步。白水涵见慕容清不动,也不好推开,双双站了一会儿静默无语,白水涵方忍不住笑道:“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若还好,那咱们上马,我送小姐回府吧。” “我,我想……”慕容清咬唇偷偷看了一眼白水涵,想起那日白水涵抱她在马上亲昵之举,猜想着白水涵也是对自己有些好感,便大胆的抬起手当着白水涵的面拉下了发间束带,一头乌丝散落,垂披在脸庞。白水涵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少女,眼前不免重合微动,闪现了另一个心底里深藏的美人。“像,好像……”白水涵忍不住缓缓的伸出手情动一时,慢慢抚摸上慕容清娇俏的面颊间,慕容清微微闭上双眸,心跳得异常厉害,她已经想好了,今生虽跟不了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但芳心暗许,只要让自己做一次她的女人,她此生也是了无遗憾了。因为除了这个男人,想来这世上她也再不会找到第二个如此优秀倾心之人。慕容清踮起脚红唇渐渐接近上白水涵的唇边,一双灵秀的小手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裙带,裙衣飘落,盈盈玉态在月光下□生辉好生的妩媚动人。白水涵的心好乱,双手抓住慕容清光洁的肩头感受着记忆的冲击,她的头又开始滚热起来,她闭上眼忍住那欲要开始的疼痛。红唇附着轻轻回吻上面前的娇媚,一股淡淡的花香飘过,柔弱娇嫩的肌肤依靠进怀抱,吟吟娇喘声声试过耳边…… 不对,这不是她的气息,不是…… ☆、第155章 回忆 白水涵的头脑里霎时闪现出一个声音,她忽然睁开了眼,伸手喘息紧张的一把推开了面前向自己献吻献身的少女,摇头惊慌道:“不可以,慕容小姐莫要如此。” “为什么?是将军不喜欢我吗?”慕容清受挫的踉跄后退了数步,抱住自己□在外的玉态,低下头脸红似火。她不明白刚刚她们不是很好吗,她感觉到白水涵也在亲吻自己,为何突然间却又拒绝开自己的热情呢。 白水涵觉得自己做得太欠考虑,竟然如此荒唐的和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女孩玩起火来,她应该快些阻止住这女孩子乱想乱来才对。此时,要叫她如何解释才好...... 白水涵连忙俯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裙衣,走过去也臊红着脸快速的为慕容清披合穿戴在玲珑娇俏的身体之上。这样的身体没有女王的妖娆妩媚,但却也是发育很好另人心动难忘的玉态绝姿。白水涵觉得自己太荒唐了,怎会让这小孩子对自己动了心,心有不忍,又抬起慕容清垂目哭泣的美颜,懊悔心虚道:“是我让小姐误会了,我喜欢小姐,但,但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喜欢,我一个年近三十的长辈,呵,小姐可是要叫我一声叔叔才是,我又怎么会对小姐有此等非分之想。” “男人四五十旬岁者还有娶得豆蔻女子为妻,你我只不过相差十多岁又怎是问题所在,再者我与将军又无伦理亲属并系,又如何爱不得?将军莫要言词狡辩,你刚刚看我的眼神怎会是长辈看小孩子的眼神,清儿虽年纪青却又不是傻子,这情爱之事清儿也是懂得的,就像清儿,清儿心里已经喜欢上了将军一样,清儿知道你有女王,但、但清儿只是想以身相许,并无非分之想。”慕容清突然间又依偎入白水涵的怀抱中,双臂交缠上白水涵脖颈间霎时又痴吻上白水涵,慕容清的灵舌妖娆灵巧,白水涵紧紧抿嘴想要躲避开来,侧头用力拉开慕容清娇容,喘息摇头道:“不,清儿误会了,水涵是一时迷惑把清儿当成了另一个人,清儿与水涵心里所想的那个人长得太像了,以至于有时我会混淆在一起,清儿,我们不能如此。” 白水涵的言语一时让慕容清的心凉了半截,原来这人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另一个人才会那样的失魂落魄,一双美眸水泪连连,望着白水涵咬唇软软的哭泣起来,哽咽的问道:“那个长得像我的人是谁?” 白水涵皱起了眉头,心下觉得亏欠了这小丫头,让其在自己朦胧混沌之时误会了自己心意,连忙想推开道:“她,我也不记得她的名子,只是她的影子一直缠绕在我的脑海深处挥之不去。清儿,清儿乖,你莫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了,我这就带你回府中。”言罢白水涵也不想再这样无休止的厮磨纠缠下去,揽身一把抱起慕容清灵秀的身体便一同骑上了马背,发现慕容清的缕散乱,美态半遮半掩,若是被他人撞见定会有损这小丫头的名声,遂又低头叹息着细细的为慕容清整理起了衣裙,慕容清红着脸感受着白水涵的温柔细心,心下更是情动一时,不管这人心里面到底装着谁,她却觉得白水涵并非是对自己无意。玉手上抚附着上胸前为自己拉合衣襟手儿,白水涵凝结眉头抬眼看去,一时四目相交,慕容清轻一用力便带着白水涵的手附着上自己玲珑挺俏的美胸之上。“将军……”慕容清面色桃红,媚眼迷离就像一只妖媚的小狐狸一般,甚是会勾魂献媚,白水涵的心竟也被搅得砰砰快跳了起来,连忙抽回了手,一把便将这小狐狸的衣襟合起,快速的理好了慕容清杂乱的衣裙,侧头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沉住气只道了声道:“小姐坐好,莫要再乱动了。”言罢,方才双脚猛然一带,策马奔腾而去。慕容清轻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搂抱上白水涵的腰间,一双眉眼抬起直直的笑上表情凝重的白水涵,偷偷笑了起来。这呆人竟还说不动心,这心明明就是跳得极快,哪里还装得这般若无其事的。 一路上,二人双双静默无语,不久便来到了慕容府后门口,马匹稳步,慕容清回头看了看身后抱着自己的白水涵,突然又回手紧紧的搂住白水涵的脖颈,深深的吻了一记。白水涵皱眉看着慕容清灵秀的美眸,慕容清却是开心的娇笑了起来,抿嘴间极是妩媚的抬起头在白水涵耳边呢喃道:“将军胆子真小,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小情人不是人之长情之事,你怎么都没有清儿胆子大,呵……”言罢就一回身从马背上跃下,径自走出了数步,又不忘回头羞红着脸娇笑道:“呵呵,将军真傻,人家白白送上门你都不敢要,哼,下次可是不给你机会了。”言罢转身便小跑向慕容府后门口。 此时喜儿正站在那里焦急的等着小姐回来,喜儿看到慕容清与一个男子在马背上亲亲热热,猜想那就是那个威震四方的振国将军,看来小姐搞不好是与这人有了私情,心下不禁担忧起小姐的将来,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如长夫人一般一生为情所困!正是想此不觉看着那马背上的男子容貌有些面熟。细细一端详,不觉大惊失色,不想这人竟、竟会那么像当年的沐家少主二公子沐白,不、是二小姐沐白才对。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难道是鬼魂附体,二小姐又回到人间找长夫人了,可是、可是这不是长夫人而是与长夫人长相极为相像的小小姐啊。 喜儿的心是又惊又喜,主仆相见甚是激动,她不怕二小姐是人是鬼,喜儿直直的看着白水涵的一张脸,慢慢的失魂落魄的在门口处走下了台阶,喜极而泣的走到了白水涵所骑的马前,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白水涵磕头哭诉道:“少主,少主真的是你回来了吗?你是回来找长夫人的吧,呜……可惜长夫人已经、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少主您、您还是安息吧。” 白水涵看着面前之人跪地模样,皱眉不解详情,少主?什么少主、长夫人的?白水涵不明所以,只觉得这慕容府上的人都十分怪异,咬唇忙跳下马背,上前扶起喜儿,皱眉问道:“这位大姐快快请起,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少主、夫人的,你是否是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喜儿怎么会认错了,你、你就是我家少主人沐白啊,少主你当年与长夫人都死得好惨,喜儿年年都暗地里为您和长夫人烧香拜佛,请您们保佑小小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少主,喜儿,呜……”喜儿难过一时将这么多年的苦恼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后,便泣不成声的哭得晕厥了过去。白水涵连忙抱住喜儿昏厥过去的身子,一旁吓得不轻的慕容清儿也连忙跑了过去扶住喜姑姑的身子,红着脸不明白喜姑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同疯妇一般拉住人家将军的衣袖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什么少主、长夫人的听得她自己都糊里糊涂的不明所以。这大好的气氛怎就一下子被喜姑姑给破坏掉了,慕容清暗下埋怨起喜姑姑的生事。 “将军,不好意思,她是自小带我长大的喜姑姑,喜姑姑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像疯了似的非拉住您胡说乱语,你莫要见怪才是。”清儿羞涩的为喜姑姑解释道。 “没关系,看来你姑姑她晕了过去,快快送她回房休息去吧。”白水涵的眉头紧锁,刚刚这喜姑姑所说的一言一句她都听了进去,‘沐白’,又是这个名子,今天晚上有两个人都唤了她这个名子。难道这就是她原本真实的姓名?她竟然姓沐,原来她的身世真的与这慕容府有着关系。那长夫人又是谁,听其所言,那长夫人就是慕容清的娘亲,如此相同的相貌,如此神似的仪态,难道说自己曾经所爱的那个人就是慕容清的娘亲?白水涵越想越是迷惑不解,她的头不觉又开始疼痛难忍,咬着唇角深深看了一眼也是一眼茫然的慕容清,回过头翻身跨上了马匹,轻喝一声便隐没在茫茫黑夜之中。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清皱着秀眉扶抱着喜姑姑一同回到了府内,她不明白,难道江陵王朝的振国将军真的跟自己的身世还会有什么关系牵绊不成吗? …… 许久,喜儿慢慢睁开了眼睛,侧身缓缓的在床中坐起来,烛光中看着面前一眼忧郁的小小姐就坐在身边,喜儿咬唇失语问道:“小姐,少主、你刚刚看到少主人了吗?” “少、什么少主人,喜姑姑是你看错人了吧?刚刚被你拉住的那个人是江陵国的振国将军,她叫白水涵,并非是你叫的那个沐白啊。”慕容清皱眉扶住了喜姑姑的胳膊急急解释道。 ☆、第156章 沐白 第156章 “不,喜儿决不会看错,那就是我家少主人沐白,清儿,那个人就是你的二叔,不、不对……”喜儿说完又觉得不太妥当,这么多年喜儿都没有详细的告诉过慕容清自己的身世到底是如何,更是没有说过她的娘亲是怎么死去的。此时突然说她有一个二叔或是姑姑什么的一定会吓坏了小小姐的。 “什么对不对的,喜姑姑的意思是那个振国将军是清儿的叔叔?开什么玩笑,清儿哪里有什么叔叔的,明日里我去问父亲去。” “不可,小姐,此事万万不可被老爷知道。”喜儿扑通一声跪倒于地,抱住慕容清的身子哭着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原原尾尾的徐徐向慕容清讲得清楚明白。慕容清的脸色渐渐的发白,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会如此不堪,而且沐家人和自己的娘亲竟然都惨遭不幸,而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一直当成是亲爹的父亲和痛爱自己的爷爷。一想到自己竟是父亲当年侮辱了娘亲之后所生下的野种,慕容清的心就如刀绞般厌恶讨厌自己,为什么自己会有这般不堪的爹爹,今时他还要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舍弃掉她慕容清的一生幸福。娘亲已经被他逼死了,难道他还要逼死自己才会甘心吗? “喜姑姑,我们走,我不要在留在这样肮脏不堪的地方。”清儿怒极道,拍床而起,决定与这慕容家脱离开一切干系。 “不可,小姐,这是长夫人死前的意思,不管如何他还是你的亲生父亲,那些事都是上一代的恩怨,小姐还是看开些吧。”喜儿哭泣着拭下水泪,不知自己告诉清儿这些事是否做得对了,哽咽泣语的劝说起来。 “可是今后要我如何能在呆在这样的地方,如何面对他个所谓的父亲,姑姑,你说那个人是我的二叔,你可有证据?”慕容清咬着唇角,一时想到白水涵曾经问过自己认不认得她,她也曾经说过自己长得很像她爱着的一个女人,还有她的年纪竟与喜姑姑所讲的沐白那般相似,难道真是事有蹊跷不成?若她真是娘亲喜欢的人,真是自己的叔叔、不…… “清儿,若那个人真的是我家少主人,那么她、她定是个女子之身。”喜儿也怕慕容清错用了情,少主人在情迷一时把小小姐当成是长夫人,那到时岂不是更加的荒唐透顶,更加是乱了伦,错了辈分,遂只好将沐白的真实身份相告了慕容清。 “什、什么?喜姑姑的意思是我二叔沐白竟是个女子之身?那、那你怎么说她与我娘亲俩情相悦?这是哪里跟哪里的事,我怎么越听越是糊涂了?” “这,姑姑只能说情到浓时已然分不得什么男女界限,更是顾忌不到身份地位与性别差异,当年长夫人与少主两人朝夕相对日久生情,她们的□已然在金陵城满城皆知,流言四起,但她们还是如此的深深的相爱着对方不离不弃的生死相依。当年少主人怕连累了长夫人与小小姐一时想不开跳崖死去,长夫人见少主人死了也竟失了魂的引火自焚,喜儿怀抱着幼小无依的小小姐你,心如刀绞般疼痛。沐府的大火着了五天五夜,整个金陵城都沸腾了。后来慕容府认下了小姐的身份,迫于无奈流言慕容家举家迁移离开了金陵城,搬到了京都天子脚下,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慕容清静静凝眉听着喜姑姑讲着从前的过往,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娘亲好狠心,为了与心上人生死不离的相守在一起,竟然会狠心的抛弃下年幼无知的自己,而选择自焚死去!爱情真的有那么的让人难以割舍吗?慕容清又想起了白水涵,她摇了摇头,道:“白水涵一定不是姑姑沐白,不说她根本不记得喜儿姑姑了,而且她也一定不是个女儿身,姑姑不是也知道振国将军白水涵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娶了江陵国的女王陛下吗?试问女王又怎么会嫁给一个女人呢?” 喜儿摇了摇头,道:“小姐还是不懂世间的事有多么的复杂,万事皆都有可能的,我也不知少主为何不认得我了,我想这其中定有隐情。唉,算了,这些都是上一代的事,小姐就只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以慰长夫人的在天之灵就好。切记,此事千万不可节外生枝,若要他人知晓恐怕会祸及无辜。” 慕容清的面容憔悴,她咬唇点了点头,侧头望向窗外夜空上方的漫天星斗,一夜之竟尽是心如散珠沙盘般,一时觉得自己好生的彷徨无助,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 沐白......白水涵头脑深处一遍遍的念着这个既让她熟悉又陌生的名子,她到底曾经遭遇过什么,难道这一切真的全都是女王的安排导演吗? ...... “玲珑……”龙床之上交缠索取中的一对人儿甚是明艳勾魂,白水涵急急的拉扯下女王身上的丝薄纱衣,急不可待的一把将女王压倒到床帐之内,浓重的喘息声声来得甚是急切。 “陛下,臣要你……”白水涵将女王的玉掌抚向自己的美胸之上,娇语勾-引,吟吟请欢道。 “啊……水涵……叫我玲珑……”江玲珑的双手用力的揉动抚摸上白水涵的胸峰,双手游移间将白水涵的身体更加紧密的贴合向自己,红唇轻启哀哀娇哼着的吟声浪语饶得人心痒难耐。 “玲珑,嗯,告诉水涵你有多爱我?”白水涵的头上隐隐渗出汗水,身体紧紧贴合在女王水嫩柔滑的娇躯之上互相急切的想要摩擦出火花。 “啊……爱,好爱,朕好想把你给吃了,你说朕有多爱你,呵呵,你是我的……”江玲珑妖媚的笑起,她喜欢白水涵对自己的特有的霸气。江玲珑蔚蓝色的眼眸如天上的星星般闪烁动人,胸前双双饱满柔韧的乳-房被二人挤压蹂-躏着的身体挤得膨胀而出,在两人耳鬓厮磨之间微微颤抖舞动着,此情此景极是绝艳勾魂。 白水涵的手动情的抚摸过江玲珑美丽的面颊,游移在美人的每一寸肌肤之间,她们肌肤相亲的美好让彼此都为之沉醉忘魂。白水涵的唇角邪恶的挑起,媚眼如丝,柔柔的缓缓的低下头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挑-逗上江玲珑挺秀灵巧的鼻尖和艳红似火的唇瓣,万般妖娆的吟叫声声让白水涵的血液滚热沸腾。 “玲珑,此时你是我的……”白水涵霸道的抬起烁烁闪亮的火眸,一字一句的宣布道。言罢,那埋伏于林间的手儿便开始攻陷下口中的美餐,江玲珑的勾起唇角,抬起头深深的吻住了白水涵的唇,这样霸道的白水涵是她甚是欣赏喜爱的,没有人敢如白水涵对待自己一般,那样肆意狂虐,充满征服的欲-望,她可以让白水涵在龙帐中对自己称王称霸,她愿意只做这个人眼中的娇媚女子,但却不会容忍这个人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 “啊!”白水涵的唇间一阵疼痛传来,她立马支起身子伸手捂住自己唇间,女王唇间的鲜血不禁让白水涵皱起眉头。 江玲珑媚眼迷离的极是深情的看向白水涵皱起的眉头,咬唇妖邪的娇声笑道:“呵,痛吗?水涵,记得不可以让朕伤心,玲珑现在真的爱上了你,水涵,不许你心里再住进别的女人或是男人,你是我的,你只能是玲珑一个人的,知道了吗?”言罢,江玲珑伸出白玉般优美的双臂将白水涵支起的身子又紧紧的回抱回自己的娇躯之上。 龙床四周的御帐微微波动,纱帐内的□又一次进入到了另一层的高峰之颠。白水涵的乌丝垂落与江玲珑银光闪烁的美发交集缠绕在一起,白水涵脸庞浮起一抹奇异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异常邪媚。几次三番的泄欲,还是无法满足她们的需求,两人唇齿间的亲吻更加的肆意狂野起来,美腿交合,欲意需求的林泉软穴之心早就已经随着迅猛高升的□急急的相蠕相附在一起,泉水丰盈尽情的搅拌舞动着无尽的欢曲。 …… 白水涵无疑是危险的,这点江玲珑的心里一直在警告着自己,不可以让自己弥足深陷。因为她并不像西门婉儿和凝月那样可以任自己摆布操控,她本是厌倦了屈服与自己身边的人,不喜欢那种呼之即来,招之则去,可以任她江玲珑在自己床帐之中任意发泄玩弄的后宫玩偶。可是白水涵不是,她本意就不想将白水涵调-教成一只温顺的宠物,她想要一个与众不同的爱人,她知道自己若要想得到白水涵的真心以对,自己则首先要把心扉打开,让这个人大张旗鼓的住入到自己的心底。但这无疑是件危险的举措,因为若是她真的爱上了白水涵,那么有一天真的被她伤害了,那么、那么她江玲珑则会伤痕累累的痛不欲生。但,所有的提防却都没有管住身体里面的一颗早就被瓦解开的心,她从没有想到自己还会需要爱情,她从前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活生生的床弟侍者,但当她与白水涵浓情蜜意的交好之时,她却早已经不经意间留下了真情,她的心竟不由自主的渴望白水涵给予她全部的爱。 ☆、第157章 种情根求子 ...... “水涵,朕是你的,嗯……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永远的留在玲珑的身边,只爱朕一个人……”在欲海的顶峰极界,江玲珑不由得将心底里的渴望全全说与了面前倾心之人听去。 “真的?”白水涵的身体微颤,在江玲珑的身体上霎时停止住了舞姿,她的心在颤抖,双手用力的抓抚着女王胸前的双峰,下腹中的欲意让她们的身体和心都疯狂极了。“我只想要你,陛下……” 啊、啊……江玲珑终是控制不住那澎湃如海的激-情,在欲海的边缘与之双双沉沦入谷底深渊。 …… 几番的情-欲过后,二人娇躯相拥着紧紧的栖息在一起,江玲珑忽然幽幽问道:“水涵,如能要个属于我们俩个人的孩子该有多好。” “什么?”白水涵抚昵过女王纤长细腻的玉手,未有听懂的皱眉回问道。 江玲珑抬起头轻笑一声,亲吻了一下白水涵幽香的唇瓣,笑道:“朕是说若你我能生个孩子,朕一定让他成为历史上最出色的皇帝,不管他是男孩或是女孩,我都会让她继承我江陵王朝,成为统一天下的王者。” 白水涵一听轻轻笑了起来,觉得女王是不是被自己搞糊涂了,怎么会升出此等荒诞的想法,想她们俩人就算再恩爱缠绵也都是两个女儿之身,又怎么会一起生儿育女。 “水涵不信朕的话吗?”江玲珑凤目略皱,不悦道。 “不,只不过臣与陛下都是女子之身如何能生得孩儿?”白水涵不好忤逆取笑,只是伸手轻轻温柔的拨开江玲珑散落的银丝美发,眼神中尽是道不尽的宠爱之情,娇声笑语问道。 江玲珑忽妖媚一笑,慢慢推开白水涵双手,径自半坐起身来,低下头从玉颈间摘下了一枚从小一直佩戴着的象征着南统皇室的玉坠,江玲珑将那玉坠在白水涵眼前轻轻晃动了几下,道:“这是我江家祖传的宝物,是祖父单单只传给玲珑的。” “哦,这是什么?”白水涵眯起眼,疑惑不解的问道。 “是可以让两个女人生子的宝物。”江玲珑俯身骑跨上白水涵的腰肢,如同妖孽般伸出舌尖含咬上白水涵的胸前樱红,一双蔚蓝色的眸子极是妖邪鬼魅。 白水涵的心沉了一抹,警惕之心由起,小心的皱起眉头问道:“陛下是想让水涵为陛下生孩子?” 江玲珑笑着看向白水涵,其实她刚刚到是这样想过,不过,转念间她却又变了想法。她对白水涵的爱之深,可能连自己也没有想到,江玲珑突然想为白水涵生下一个孩子,一个长得像白水涵一模样的孩子。想来这天底下能让女王为其生孩子的人,就只有白水涵一个人了。 “水涵,朕若为你生下孩子,你会高兴吗?”江玲珑柔情似水的问道。 “我,我……”白水涵不知何语,她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能让两个女人生孩子的东西,女王是不是又在跟自己调情玩笑。“我当然会高兴,陛下所生的孩子一定是世间最杰出的孩子。”白水涵压下狐疑,恭维道。 “不,是我们俩个的孩子。”江玲珑咬了下唇角,趴服在白水涵的身上,打开了那个水滴形玉坠,将那玉坠瓶口送到白水涵的唇边,轻轻软软的命令道:“喝下它,朕要与将军生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白水涵略微皱起眉头,看了看女王递来的东西,她不知道女王又要对自己做什么,难道又是什么奇毒不成。 “你怕了?”江玲珑的眼中闪过一丝伤心,白水涵的迟疑让她的心凉了半截,想她要有多大的勇气才会愿意为别人生下孩子,而面前之人竟还有些退却。“若你不想,朕不会强迫与你。”江玲珑咬唇欲要收回那瓶圣露。 白水涵忽然抓住了女王的手,轻轻笑了一抹道:“陛下让臣去死,臣都义无反顾,更何况是饮下此物。”言罢白水涵皱眉闭上双眸,仰头一口饮下了里面的圣露。 想她白水涵好不容易让女王为自己打开心扉,她决不能让小小的一件事打破了全部计划。她身体里的毒已经种得很多了,就算再多一种又是如何,她命早晚都要没的,就算要死她也要做完了所有想做的事,再走。 …… 江玲珑没有想到白水涵会真的喝下了那瓶圣露,心下欢喜,亲吻上白水涵的额头,低语道:“这是天上瑶池圣露,只此一滴,饮下它你我就能一起试着要一个宝宝,水涵,你可有什么感觉吗?” 白水涵凝眉摇了摇头,觉得此事定是戏言,怎么可能,恍惚间忽觉得自己的小腹升起了一股燥热之感,骤然间脸色通红浑身滚热起来。 “你、你怎么了?”江玲珑感觉到白水涵的变化,也是心惊一时,她也是头一次用上此等宝物,功效究竟如何,或是有什么危险,她全然不明。 “没、没事,臣、臣只是觉得浑身燥热,我、我……”白水涵咬着唇看着面前一丝不着的江玲珑忽然觉得女王现在格外的美艳勾魂,那一双随着女王动作而波动着的硕大胸峰一时让白水涵留恋爱惜。白水涵反身一把将女王推到身下,重重的喘息声让江玲珑有些恐惧,看来药效竟有催-情的功效,可是,可是她们才刚刚经历了好几次欲生欲死的交合,难道,难道白水涵还会又来一番? “水涵,啊,朕、朕,啊,啊,那里不要……”白水涵的美容蹂-躏在江玲珑的胸海前,痴迷着,那如火的热情已然感染上女王的欲念,此时她们都想要得更多更深一些。 …… 白水涵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她此时只想在江玲珑的身体上发泄出所有,她喘息间骑跨上女王的双腿之间,她觉得腹下的欲意就快要冲破云霄云海而出。 “嗯,水涵,快、快些,来,要朕,来……”江玲珑的林泉动情的蠕-动于白水涵的双腿之间,软软的柔毛银丝相交揉抚,丰盈的泉汁缓缓流出,更添了情潮的舒适肆意之感。 “啊……”白水涵的心跳得极快,双双粗重的喘息声和疯狂的索取,让她觉得这并非是真正的自己,而是一个着了魔的色中之鬼,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为何这般的想要身下之人。 蠕动的腰肢让□越发的激进快速,□高峰间江玲珑无助的哀声呻吟起来,双手摇摆于头顶抓握着龙床帐帘,身体则任着那身上之人为所欲为,她们都不知到底要如何的挤压蹂-躏才能达到那最后想要的极限,也许直至把对方都揉入到灵魂深处,才会平息掉这样高涨邪恶的火焰吧。 …… 一道灵光闪过,龙帐被撕扯着掉了下来,江玲珑随着欲焰的顶峰之颠,霎时感觉到有一股柔滑的暖流从白水涵的身体里涌入到自己的下腹软穴深处。 “啊……水涵......”江玲珑与白水涵的娇躯同时颤抖着共同到达了欲风极界。白水涵随着□的高-潮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江玲珑掏空了一般,全身软棉棉的,她们两腿之间涌流出来的丰盛泉汁还粘腻腻的交集在一起,白水涵喘息着趴伏与女王的怀中,紧紧的闭上了双眸。她不知女王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为什么刚刚会感觉自己像一个超脱了灵魂的魔鬼一般,穷凶极恶的如猛兽想要吃掉面前的美色猎物。 催情药?!白水涵的眉头又渐渐凝结成一处,女王的欲望怎会这般的凶猛,想她自己都如此全力的伺候与她,她还不知足吗?为保又向自己下了这等子凶猛的淫邪之物。白水涵咬紧了牙关,全身因无数次的□迭起兴奋而流出了虚弱的汗水,她觉得自己的内力好像损失惨重,全身像没了力气任人宰割的一头肥羊,失了反抗的资格。吸星大法?白水涵脑中一时想到了一种江湖上传说的阴寒恶毒的武功,相传它可以在无形之中吸食掉别人的内力与精气,但不知这种功夫是否也能在床-事中吸取别人的精气。若真如此,那女王搞不好就是练了此等子邪恶之功。 ...... “水涵,你、你还好吧?”江玲珑渐渐平息下心境,满是担心宠溺的抱过白水涵颤抖虚弱的身体,关怀道。 “还好,陛下开心就好。”白水涵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压下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不可否认,刚刚自己也享受到了那最最销魂难忘的美妙时刻,她对江玲珑的恨在那巅峰边缘微微动摇了一点。而发泄完欲念之后的此时,她的心则又归于了冷漠无情。 …… “水涵,你信不信玲珑的肚子里已经悄悄怀上了你的孩子?”江玲珑极是小女人的满眼期待的问向白水涵。 白水涵的眉头略皱,不明白今日的女王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为何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白水涵压下狐疑,回吻了女王鼻尖一记,软软的笑道:“信,若是陛下与水涵真能生了孩子,那该有多么美好。” “水涵,朕就知道你会喜欢的……”江玲珑凤目闭合极是幸福的将白水涵拥入怀中,此时的她就像个民间的小妇人一般,好期待与所爱之人的孩子能快点降临到世间,她会用尽一切去爱这个孩子,用尽毕生的心血去栽培他,让他将来能成为世间最最强大战无不胜的人。 …… ☆、第158章 寿宴 这几日女王对白水涵的关心越加的细腻体贴,就像一个体贴丈夫的小妇人一般,碗碗珍贵滋补的汤汁尽数都要熬制好让白水涵喝完,才算安心。白水涵呢,她本不想食得,奈何女王一直站在她身旁看着,无奈之下,白水涵只得何处去的咬着牙关统统苦笑着喝掉,江玲珑才肯开心的笑着离开。 …… 这日白水涵原本在临时所设的军机处商议政事,不想却又急急的被女王宣入了帐内。 “陛下,宣臣来有何急事?”白水涵一入得寝宫便又闻到一股浓浓的汤药味不免暗暗皱起眉头,心下不知女王又搞来了什么东西让自己食。 江玲珑看到白水涵回来了,媚笑着忙从龙帐里端出一个白玉兰花碗递到白水涵手中,道:“这是辽厥国进贡给父皇的叫飞燕喜春散,父皇特意赏赐给你了,听说这可是对身体极好的补品,是用丁香、香附子、石灰末、胡椒、千年乌龟骨、鹿茸、金毛狗肾各五钱,蛇床、紫稍花、菟丝子各一钱,麝香三分。煎熬而成的,能补气养血,益寿延年,朕看着将军最近身体越来越消瘦,朕怕你是因事务劳累体虚,所以要多加休息,还有快快把这补药趁热喝全部下吧。” “陛下,臣没事的,陛下莫要为臣饶神,这、这补品还是陛下喝了的好。”白水涵看着那浓浓的药汁,极是反胃,连忙摆手想要推辞。 “将军怎又不听话了,朕要你喝下……”女王凤目一挑,使出女王的杀手锏,威逼利诱道。话锋一转,女王又极是小女人的软软道:“水涵乖,你喝下这补药朕的心里才会宽慰些,水涵不是也不希望朕为你饶神不是。” 白水涵看着女王那期待的眼神,知自己此时要忍住性子,不可前功尽弃,虽只好咬牙闭目一仰头饮尽了那苦口浓浓的药汁。白水涵在心底合计着也许是江玲珑开始心系与自己,所以对自己的一切都开始在意关注,此时她更应该小心谨慎。 但这本应开心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一步的白水涵,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深处却又开始抗拒矛盾起来。也许以这种手段来报复女王,却实是有些残忍无情了,可是这与女王算计剥夺自己的人生比起来,也不相上下。 江玲珑看着白水涵乖乖的饮尽了碗中补药,心下高兴,上前温柔的揽上白水涵手臂便献上一吻,美笑轻言道:“水涵真是越来越乖巧了,呵呵,朕这颗心可是一直都在牵挂着你,切记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莫要让朕饶神才好。” “陛下乱想什么,你看水涵不是很好吗?可能是因为离家在外,饮食不合口味所以臣食得少些,才会瘦,陛下不必过分紧张才是。”白水涵双手回抱过江玲珑的身体,轻轻拍哄安抚起来。白水涵虽是口中安抚着女五,但其实她心如明镜,她早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想来那位婆婆曾经说过自己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但她此时侥幸都已经快活过了二个多月了,如今发病,可能算是老天爷多给她的期限,只可惜自己在临终之时却还是没有记起来以前的事。她是该要加快脚步了,沐白的事她已经秘密交代人回金陵城去暗中查访了,想来最近几日她就能知道当年自己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失忆。 …… “想什么呢?”江玲珑突然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臣听说后个是南统皇帝的寿辰,不知陛下要送什么给南统皇帝”白水涵拥着女王一同躺在御榻之上,随口问道。 “嗯,朕准备了好多份大礼,有东海的夜明珠,金菩提,玉笔书生的绝技《清风王相》,还有很多价值炼成的宝物,但朕想听听将军是否有何好主意?”江玲珑媚眼如丝勾魂问道。 白水涵轻轻笑笑,眼角闪出一抹皎洁,道:“陛下,这礼物到是好选,想必只要的陛下所送南统皇帝都定会开心,但臣觉得还可以多送上一份大礼,而且这绝对可以在那天让天下人震惊,但却不知陛下舍得这么做否?” “哦?什么?说来听听……”江玲珑听得糊涂,支起身,看向白水涵一双水亮的眸子不解问道。 “就是图门江赈灾一事,想来那天定是天下皇臣百宫都在,陛下大可借着此一时机让太子江赦和他的党羽在天下人面前丢丑,失了民心。只是如此可能会气恼了江统帝,让这个南统皇帝的寿辰变得狼籍阴霾,南统皇帝也会盛怒气恼不矣,定不会轻饶了江赦等人,这样太子的地位就不会稳固如前,对陛下极其有力,但不知陛下能否恨得下这颗心。”白水涵一眼阴霾的凑近女王的耳边,小声呢喃着献计献策,双眸紧紧盯着女王皱起的凤目,暗下揣摩着女王的意图。 江玲珑的凤目逐渐凝重起来,心下自是掂量着这白水涵所吹的枕边风是否可行,她知如此一做可当是重重的一锤打下,狠狠的敲打了江赦等人,另其不敢在胡作非为收敛一些锋芒,也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有能力掌管福泽天下百姓的最佳人选。但、但这是否有些太狠了点,不管如何江赦与自己都是有血脉相连的,更何况年迈的父皇又能否受得了这样的重击和羞辱? “陛下,做大事者切忌妇人之仁,臣想此时却实是打击太子爷与南统王朝的最加时机,并且还可以让女王的仁义圣明的君主形象在南统天下百姓间流传开来,为以后陛下统一收复南统江山做好前期的铺垫准备,望陛下斟酌掂量,尽快下得抉择。”白水涵言语挑唆道。 江玲珑知道白水涵所说不假,此时果真是最佳时机,江玲珑垂眸缓缓闭上了凤目,瞬息便睁开蓝眸,咬唇抬头道:“好,此事将军就依你的想法安排吧,朕决定就在那天将图门江一事呈报给父皇,当重给太子爷江赦难看,让他知道种恶之后必有果,所做的坏事终是要受到同样的回报。” “是,陛下英明,臣这便下去准备。” “不急,朕想知道将军想要如何去做?”江玲珑眼露好奇,心下却暗自惊讶不矣,白水涵何时变得如此老谋深算,以她从前的认识,白水涵只是一位精于战场厮杀的将军,从不过多过问于超出自己职责的他事,现今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禁为她江玲珑考虑周详,深谋远虑而且还献谋献策。 “臣早前派出一些心腹,让他们乔装混入城外的难民营中,这次正好让他们发挥作用。臣让那些隐藏在难民营中的心腹散播谣言激发民愤,让那些被隔离在皇城外面的难民兴事暴动,企图要进入皇城向南统皇帝告御状。江统皇帝必然会接到消息,但为臣猜得江统帝却定不敢在众人面前责罚太子爷,我方要作的就是在天下人面前点燃这条导火索,让江统皇帝骑虎难下,不得不当众惩治太子爷,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到时太子爷必定无地自容,被受天下人辱骂唾弃,太子之位又怎能坐得牢靠。” “果真是个好计策,没想到将军这般深谋远虑,竟然早就想好了对策。”江玲珑略眯起凤目逼望向白水涵,白水涵轻轻一笑,揽过江玲珑腰肢,在其耳边低沉的幽幽道:“为了玲珑,水涵愿意肝脑涂地,玲珑想要的便是水涵要努成做到的……” “水涵,这、这真是你的真实想法……” “怎能有二,陛下还不明白水涵的心思?”白水涵望着江玲珑痴痴的眼神,一眼深沉含情脉脉的说道。 “水涵……” ******************************* 这日是南统王朝皇帝江统帝寿宴,举国同庆,江统帝更是设宴款待宴请群臣和各国来使,南统王朝大殿之上美乐飘飘,众人喜气洋洋聚集团团坐于四面向老皇帝道贺朝拜。 江统皇帝身穿龙袍红光满面的高坐于龙椅之上,尊享着各国使者前来朝拜祝贺。 白水涵陪同江玲珑赐座于江统帝左手方,与太子江赦正好坐于对面。 众人寒暄敬酒,听着殿下各国使臣向南统皇帝敬酒恭贺,江赦也眯眼一笑举起酒盏向江玲珑和白水涵敬酒笑道:“皇弟一直也没时间上门道贺,今日也就借着父皇寿辰再来恭贺皇姐与将军新婚燕尔、恩爱百年,皇弟先干为净了。”言罢,举杯便先饮为净。 白水涵看了看江玲珑,江玲珑也举起酒杯,笑语回道:“太子严重了,其实朕也想去太子府上拜访一下,只可惜,最近我这里闹了贼,琐事缠绕无暇顾忌其它。” “贼?何以有贼在皇宫中出现?”太子江赦闻听此言,脸色霎时变得不好看起来。 “是啊,朕也奇怪,索性命人仔细彻查跟踪那个潜伏于朕寝宫之内的贼人,遂发现那个贼人竟是宫中人物。”江玲珑像是随意闲聊一般,幽幽慢语,听者有心,不觉心惊起来。 太子江赦眼神漂移闪烁,急色问道:“那是何人,皇姐您可是查出来了什么?” “呵,怎能查不出来,那个被人唆使来监听我江陵王朝动态的人竟然是大内总管王浦的人,呵真是奇怪得很,此时触犯了两国忌讳,朕已经奏请父皇彻查,一定要把其幕后始作俑者找出来,恐其再耍什么阴谋诡计。”江玲珑一脸嫌恶之情狠狠道。 江赦脸色煞白,他没有想到江玲珑会禀告江统帝,那若要查下来定会牵扯出自己是主谋来,父皇平生最恨结党营私之辈,若知道自己在宫中各方安插眼线到时定会恼怒一时。 白水涵看出太子爷脸色变化,心下了然,与女王对视一记。 此时朝堂之上笑语恒生,波斯顿人使者见到老皇帝时口口称赞江统帝气色饱满红润,声音浑厚有力,身体健朗精力充沛,保养得甚是好。殿下众人听极也皆是对老皇帝赞贺一时,江统帝听下心中更是高兴,哈哈大笑着缕起胡须点头道:“朕也觉得自己的身体这断时日里调理得不错,哈哈,这都多亏了朕的御用道医,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白容观医神徒弟一白师傅这几日里对朕的细心调理啊。”言罢,江统帝扬声传召道:“快宣一白师傅入殿觐见。” …… ☆、第159章 废太子 ...... 传召不久,就见从大殿之外缓缓走入一名身着白衣道袍,半边脸上以铁面具遮住真容的长发美丽女子。那女子步履轻盈如燕飞云端般飘逸,罗纱白裙随风微微摆动,恍若下凡的观音玉相圣洁高尚。 …… 由得白衣道姑进入到龙殿的瞬间,白水涵的眼睛就未曾离开过这个白衣女子。定睛细观之下,白水涵觉得这入殿的白衣女子不论神态样貌都甚是熟悉牵心,特别是那隐藏在面具之下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不禁让白水涵的心微微起伏不平。 这个道姑到底是谁,直觉中她定是认得这个女子。 …… “白容观弟子一白参见我朝陛下……”白衣女子入得朝堂大殿,俯身向龙座之上的皇帝施礼道。 “一白师傅?莫不是近几年出现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观弟子‘一白仙子’?”江玲珑侧眼细细打量起这位面戴铁面的年青女子,不禁点头赞许起来。想那隐秘于江湖中久负盛名的神医道观便叫白容观,而近几年来在江湖中赫赫有名救人于无数的神医,便是人称美如仙子的一白道姑。 老皇帝看了看女儿,不觉笑道:“哈哈,不错,这便是那位文明遐迩的神医观弟子‘一白仙子’,是白容观观主派来专门为朕调理龙体的御用医师,父王这几日身体好转可是多亏了一白师傅的指点调理啊。” “哦?原来如此,那可要多谢一白师傅了。”江玲珑听下暗中欢喜,记上心头,拱手为父皇谢过殿下的一白师傅。 …… 柳若言微动眉心,抬头小心的观去,终是在众目睽睽之中看到那个心心念念之人。一个月的时间里,那人看起来消瘦不少,脸色也极其的不好看。这是怎么了?她不应该有如此气色。柳若言的心不禁提了起来,她不是已经给了沐白白容观的灵丹妙药了吗,而且她虽未为她放满七天毒血,却也是差不多了,就算不完全好,也应该不至于发展严重吧。可是为何现在看起来她的病情竟越来越重了呢?侧眼观去,在沐白身边高坐着的一名高贵华美的女人,柳若言不免震惊不小,她虽听说过女王江玲珑的美丽无人可及,却不知天底下果真会有那般美丽睥睨一切的女子。原来这就是女王,那个与现今的沐白成婚匹配的女人。 …… “一白不敢,此乃是草民应该做的。”柳若言垂目,轻起手中拂尘向女王所在一方俯首幽声淡淡道。那声音轻细幽美宛如山间蜿蜒长流的清泉细水般让人过耳不忘。 “好美的声音,原来一白仙子不禁医术高明,长得清新丽人,声音却也是这般的动人难忘。”女王点头不由得赞赏道。 白水涵双目一刻不停地注视着殿下站着的柳若言,如此熟悉的身段,如此温柔细腻的声音和感觉,怎这般让她似曾相识,一白?她叫一白仙子…… 柳若言语气淡淡中似乎还有点酸酸的味道,俯身向江玲珑施礼恭维道:“女王夸奖,一白再美却也比不上女王陛下的天之龙颜能让人过目不忘,铭记入骨的,今日一见,才知女王陛下与将军大人果真是天底下最最匹配另人羡慕的一对。” “是吗?”江玲珑听着柳若言的赞美自是开心不矣,她很喜欢听别人赞美自己与白水涵的结合有多么的完美幸福,因为白水涵的确让自己感觉到极为幸福满足。江山我有,有情人携手到老,岂不是世间任何君王一生所追逐的梦想吗?江玲珑美美一笑,伸手亲昵地挽住身边白水涵袖中冰凉的手掌,双双对视一目美笑道:“今日有幸得见仙子一面,若不麻烦还要求仙子有时间为朕和将军把脉一观。” 一旁太子江赦看到殿下美人也不禁色心由起,一脸色相笑意的道:“就是就是,仙子一年才会来到皇宫一次,这次也定要给小王诊治一□体才好。” “是,一白定当遵命,找时间为女王陛下、爷子爷和将军把脉。”柳若言点头应下,眉眼有意无意间扫过与女王身边的白水涵双双对视一眼。老皇帝点头笑笑命人为柳若言赐座,柳若言刚刚落座,就看见由殿下上来一名宫官十万火急的来到殿上,向南统皇帝承上密函。南统皇帝接过密函一看,脸色骤然大变,侧头怒目望向一旁太子江赦。太子江赦不明何事,连忙拱手关心道:“父皇,可是发生了何事?” 江玲珑心如明镜,却也表现得极是紧张的问道:“对啊,父皇你脸色不好看,到底是怎么了?” 江统帝微微闭合上眉目,强压下火气,知现今这种万人瞩目之时最好压下此事,想此江统帝方闷声哼了一记,脸色极不好看的道:“没什么,传朕旨意开席。”言罢,向来人使了个眼色,那来者连忙退了出去。 白水涵见此,侧头向殿下一处角落轻轻摇动了一下手势,那人连忙悄悄退出殿外,下去准备。不一会就见一个江陵王朝的御林军统领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来到女王陛下的面前赫然跪倒在下面向女臣王回道:“陛下,南统王朝皇宫之外,现今面情势危机,臣特来禀报陛下。”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静,江玲珑凤目微皱,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回禀女王陛下,臣接到密报,南统皇宫外正有一批暴民由皇城外攻入进来,企图进入皇城捣乱。”御林军统领急色而道,此言一出朝堂上下顿时轰然一片,人人满眼惊色。 江玲珑看了龙椅之上一脸阴沉的江统帝一眼,遂皱眉高声怒道:“竟有此事,是否是尔等看错了,快快下去,细细打探一二再回来禀报此事。”那统领连忙应下,转身又下去细细打探去了。 不一会儿那统领就又从外面打探回来,手中还拿着一封血书,俯身跪倒于殿前,回道:“回禀女王陛下,臣已然与驻扎在皇城外的孙大人他们连系上了,孙大人刚刚送上来一封血书,是那些暴民要联名上表给南统皇帝的血书,听说这些暴民是图门江一带因回水患瘟疫而饱受痛苦折磨的难民,家园不得他们才会选择到京城来求皇帝讨个说法,救济家人。”言罢,又将手中血书长卷双手承送到女王手中。 江玲珑皱起凤眉,打开一看,连忙转手将此卷送到江统帝眼前,气恼娇怒道:“父皇,此事可是非同小可,父皇可是知晓图门江百姓暴动一事?” 老皇帝眯眼看到手中承上来的血书,笔笔鲜红的血字十分着眼刺痛,江统帝龙颜变色间沉声怒道:“图门江一事朕早已经派过太子江赦亲临灾区赈灾施恩与百姓,为何今时会闹到如此地步?” 太子江赦听极脸色骤变,连忙起身跪倒于江统帝面前,急急辩道:“儿臣的确已经为那些个难民赈灾了,将龙恩惠泽,现今可能是这些百姓要求过高,方才会有些一出。” “非也,此事臣却有耳闻,不知当讲否?”此时一直沉默寡言的白水涵忽然起身向女王和南统大帝所在俯身请言道。 女王见白水涵此言,看了看江统帝后扶手对白水涵示意了一下,威色道:“将军起来回话,父皇和朕都想知道事情的真象,朕想南统百姓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如此逼宫要面圣的。” “是,那臣便如实回答。”言罢,白水涵站起身来,表情凝重的向江统帝拱手道:“臣前几日里在出皇城的路上便看到有大批的难民汇集纷涌到皇城门口,但见守城的官兵封锁住入城门口,一味的镇压不允放入半个难民,臣不明何事便去细细打听,一听之下方才知晓此是图门江那边过来的难民,半年前图门江一带发生瘟疫水患,陛下派人前去赈灾,可图门江百姓至今为止连一粒朝廷施舍的米面粮油都未看见,听说是有人串通高官贪污密下赈灾粮款,害得灾民百姓死伤惨重,瘟疫泛滥成灾,不得以他们只好抛家舍业的离开家园决定一同上京告御状奏请皇上为民主持公道,为他们重整家园,还一个安身之所。臣还将此事禀报于我朝女王陛下,陛下说此事是南统的政事,我朝不得干预,说南统王朝皇帝自会处理此事。但女王心系这些百姓疾苦,怕此事再扩大开来,对百姓和陛下不好,遂命我朝在城外驻扎的军兵官员们要尽可能的腾出米面粮食,动手搭建凉棚栖息之所,尽力施舍于难民,还嘱托我军且要以南统皇帝的口吻安抚民心,以不损南统王朝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竟有此事?”江统帝越听越气,龙颜大怒骤然拍案而起,怒目望定已然吓得全身颤抖的太子江赦怒极道:“在我南统王朝管制的天下怎会出现如此荒唐之事,朕半年前早就已经派发出巨额的赈灾粮款,到现在为止为何难民们会滴米未收到?江赦你还不从实招来,朕当时不是派了你亲临图门江赈灾了吗?是否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江赦听极,连忙跪地求饶道:“父皇饶命,此事、此事并非如此,臣、臣当时因怕那里的瘟疫传染,遂、遂派了别人去操办。可能是那人从中做了手脚私吞了赈灾粮款也说不定啊。” 江赦此言气煞了江统皇帝,他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对自己阳奉阴违,视百姓疾苦而不顾,看来此事定当牵连甚广,不成想自己管辖下的南统王朝竟然真会有如此不堪之事,竟会让百姓暴动了自己才知道,江统帝越想越气,遂拍案指着太子爷怒问道:“说,这件事都有谁参与进来。” 太子爷满头大汗,抬起头结结巴巴的不知何语,正在此时殿下方突然有人拱手回道:“启禀陛下,臣已经派人暗中查明此事。” 老皇帝侧眼看去,见殿下所跪之人是刑部李慕然,方皱眉问道:“哦,那李爱卿讲,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慕然用眼角余光扫了眼一旁年迈的丞相大人,知此事兹事体大江统帝定不会饶恕,若等着太子将一干人等全全供出来,莫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反客为主的好,所性忙俯首道:“此事是太子爷伙同礼部侍郎慕容莲等人私吞陛下赈灾粮款,才会害得图门江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得安身。” 此言一出,大殿上下顿时沸腾不矣,太子爷江赦更是没有想到那李慕然会反咬自己一口,将自己供出。起身想要与李慕然对峙,却被白水涵上前当做要对江统帝不利而反手压下。 江统帝真以为太子爷要做出什么不利之事,心下寒心不矣,怒道:“没想到朕养了一只鱼肉百姓的白眼狼,哼,你这太子之位和国之储君是不想当了,好,朕这便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废了你这个太子。”言罢,双手一挥命令道:“来人,传朕旨意太子从今起贬为庶民,废掉太子封号,将太子江赦与礼部侍郎慕容莲一同拉下去关入天牢。” ...... ☆、第160章 新君登基 太子江赦被吓得面色铁青,他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御林军团团围住瞬间便将太子爷江赦捆绑起来,江赦挣脱不开,才知事情的可怕,连忙朝着龙椅中的江统帝嘶喊请罪道:“父皇饶命,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当时头脑混乱才会听信奸臣怂恿,父皇饶了儿臣吧……” 此时慕容莲也一并被捆绑压了起来,慕容莲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日之灾,而且竟是李慕然和丞相合手将自己当成了替罪羊,试想自己最近是春风得意,有些窃窃自喜自己快要与太子爷结成连理有机会成为当朝国丈,近日里上门送礼巴结他慕容府上的人也是比比皆是,不想这些本以为的好事,竟成了今日里勾结灭族的灾祸。慕容莲也与太子一般高喊起冤枉,朝堂之上顿时混乱起来,众朝臣和外臣使者皆都看起热闹,江统的气结一时,一口鲜血涌出,吐于地上,启目怒极道:“给、给朕把这两个罪臣给我拉下去。” “父皇,我是太子,我是南统王朝未来的储君,您不能废掉儿臣,父皇……” “哼,储君?太子?哼,你为了自己的利益,视百姓的疾苦而不顾,何以能做得上君王,天下百姓又如何能信任你这样的君王,朕今天才算是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若要是不成气,不管他人再有心栽培,却也是徒劳的。赦儿,你太让父皇失望了,哼,看来朕是该为南统王朝的子民重新另觅储君良主了。”言罢江统帝狠下心闭目背对着殿下江赦,一挥手命御林军将嘶喊求饶着的太子江赦等人押解下去。 年近八十的江统帝全身被气得颤抖、脸色发白,见着被捆绑带走的江赦,心灰意冷间眼前一暗,竟晕厥于龙椅之上。江玲珑眼急手快,连忙上前扶住江统帝身子,急色道:“父皇、父皇你怎么了。” 柳若言看到老皇帝晕倒,连忙展步来到老皇帝近前伸手探握到老皇帝脉搏,皱眉观察,不禁秀眉皱起。江玲珑心下无底,无比焦急的问道:“一白师傅,父皇他如何了?” “回女王,陛下他是因急火攻心,心血一瞬间大量冲击椎骨大穴导致休克昏迷一时,若不急时救治恐怕会有性命忧患。”言罢,就见柳若言从怀中掏出一个极为精致的瓷瓶,打开瓶盖取出一粒丹药喂入老皇帝的口中。“请女王赶快命人将陛下龙体抬到后殿,一白好为其施针救治。” “好,一切都听一白师傅的话,来人,快快扶皇上入后殿好让一白师傅救治。”言落,白水涵早就上前抱起昏厥过去的江统帝,在柳若言的耳边说道:“一白师傅且跟我来。”语罢,便带着柳若言等下了龙殿绕到大殿后面的御书房中,将江统帝身体平整的放到龙榻之上。回头对柳若言点头道:“一白师傅请……” 柳若言不敢看向白水涵眼睛,点头应下,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锦袋放于床中展开,兰指拨出一枚银针在火烛上燎了一下,便插入江统帝的穴位之上。 此时白水涵和女王江玲珑等几位朝中重臣都站在身旁,焦急的等待,过了许久江统帝铁青的脸色才慢慢有了血色,并且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柳若言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将施于老皇帝身上的银针拔出,转身走出龙帐,来到女皇江玲珑身边俯身表情凝重的回道:“回江陵女王,一白刚刚为陛下施针一救,但、但陛□体甚是虚弱,脑顶心脉有多久破裂淤血之态,虽暂且能保住龙体,但却不是长久之计,恐怕、恐怕女王陛下得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什、什么?你是说父皇他……”江玲珑千想万算却也没有想到此事会让父皇受了这么大的打击,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不应该如此狠绝的出事! “父皇……”江玲珑的泪水顷刻间决堤而落,跑到龙榻前双膝跪倒于地,抱住床中江统帝虚弱的身子哭喊着想要换回父皇的神智。 老皇帝听到哭声,慢慢支撑着睁开眼看向床前的女儿,苍老的手无力的抬起,抚摸上江玲珑银灰色的发丝,一脸宠溺之情的嘶哑道:“玲珑我儿莫哭,人之生老病死都是早已经定好的,老父不是神人,不能像你祖父那样长生永存。儿啊,父皇其实心如明镜,在我御龙江家的血脉里只有你遗传继承了你祖父的精髓,是个帝王之才。父皇以前全都做错了,不该以重男轻女的俗人眼光来看待我御龙江家的女人,父皇今时才能明白此点。”老皇帝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又摇头道:“父皇知道我儿玲珑一定能做一个为天下百姓的好皇帝,也一定能让我御龙江家的王朝发扬光大。父皇现在就下旨册封我儿玲珑我南统王朝的储君,南统天下百姓今后的福泽就全靠你江玲珑掌控了。” “父、父皇,你、你莫要再说了,父皇万寿无疆,南统王朝的天下还是要父皇掌控才是。”江玲珑哭泣着趴在江统帝的身上,摇头难过道。老皇帝摇了摇头心知自己的生气无多,慢慢抬起手将大拇指上的象征着南统王朝最高统治者的玉龙扳指取下带在了江玲珑的手上。江统帝的唇间微微掠起一抹欣慰的笑意,慢慢的闭合上了眼睛…… “父、父皇、父皇……” 龙殿之内一片哀鸣,众人纷纷跪倒于地向龙榻所在下跪哀悼,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盛大的庆生宴席此时竟变成了老皇帝的忌日。 众人哀悼难过之后,白水涵起身走到龙榻之前,俯首双膝跪倒于地昂声恭敬道:“臣等参见南统王朝新君,女王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言罢,众位在场的朝臣也连忙纷纷随从白水涵之言向女王行了君臣大礼,至此南统王朝的皇帝之位便顺理成章的移位于江陵王朝的女王江玲珑。 …… ******************* 二个月过去了,江陵大军被女王江玲珑调入皇城大内调换掉原南统王朝的御林军防,归为己用。 这一其间南统王朝举国哀悼送走了执政四十年的老皇帝江统帝,又迎来了南统王朝新君主女王陛下江玲珑。江玲珑顺利的掌管接任了南统王朝,登上了帝位,成了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女帝,实行了统一两个国家王朝的独一无二的女帝王者。江玲珑以百姓民生为本,大赦天下,免除全国上下所有民众赋税三年,以安民养国。还将两个王朝综合归一,改国号为江统,一来是为了吊念死去的江统帝,二来是将南统王朝和江陵王朝两个国家的名子归一化整融为一体。 …… 江玲珑安葬完江统帝之后便开始提审图门江赈灾一事所有牵连的人员,原太子江赦与礼部侍郎慕容莲二人心知自己命数已尽,遂将与此事牵连的所有人等纷纷招供出来,其中包括前朝丞相和刑部侍郎李慕然。女王江玲珑听极气恼不矣,命人将一干人等纷纷抓起,又纠其九族查办。 …… 这二个月里白水涵和江玲珑都甚是忙碌,无暇顾忌他事。这日白水涵稍微回来得早了些,入得宫门竟碰到正欲出宫的柳若言。白水涵连忙上前笑语招呼道:“一白师傅这是要去哪里?” 柳若言不想竟碰到了白水涵,心中欢喜,俯首回道:“回禀将军,一白是想出皇城采些草药,好为陛下和将军做调理身体之用。” “原来如此,呵,我正想要去谢过一白师傅,水涵这身体全靠师傅的细心调理才会好转。”白水涵望向柳若言的眸子闪闪发光,想从柳若言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柳若言眼波微动,红唇淡笑间道:“将军赞赏,其实也靠将军听话,一白让将军遵照作的将军都照做了,所以其成效才如此显着,将军且记得不论多忙都要按时吃药运功调理才好。” “是,水涵一定遵照教诲。”白水涵拂袖一展将手背于身后,轻笑着应下,心中对这一白道人的话到是言听计从格外的信任。 白水涵的略带玩笑之言不禁让柳若言红唇笑成了一弯新月,启目望去,想到了一件事,不觉轻咳嗽了一声问道:“不知女王陛下近日来可好?” “陛下?呵,陛下最近都还不错,只是朝政繁琐成里操劳了一些,一白师傅若有时间可去看看陛下。” “是,若无他事一白这便选告辞了。”柳若言点头应下,心底到是有些妒恼起白水涵对女王的关怀。柳若言低头与白水涵擦肩而过,一缕香气飘过,白水涵不禁闭目深深品读起这样淡雅熟悉的女人,她开始确定这人是她记忆深处中极为重要的女子。白水涵的手紧紧攥起,她想起一个名子,柳若言,这是她在一个月前了解到的自己从前的过往和一个与沐白关系极为密切的女人的名子。虽说传言里沐白和柳若言都已经死去了,但白水涵的直觉中柳若言也一定存活在世上,因为自己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落而上都安然存活在世上,那么柳若言也很可能浴火重生。也许这个让自己极为熟悉亲切的一白仙子便是那个要找寻的人。 …… ☆、第161章 冤家 柳若言的心有些乱了,明明爱人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却不敢上前相认。也是,她要如何相认,今时沐白的身份尊贵,又与女王成了婚配,而且她还失去了以往的记忆,不记得曾经有柳若言这个人,这要自己如何冒然与她相认。 柳若言深深叹了口气,脚步急切了一些,穿梭过街道人潮,来到了关押重犯的大牢门口处。柳若言走到牢门口站着的牢头身边,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塞给老头,细语在其耳边说了几句,那牢头便开了门请进了柳若言。 入了牢室走了很久,那牢头打开了一间小室,回头对柳若言道:“一白师傅,这便是关押慕容府小姐的地方。” 柳若言点了点头,向那牢头挥了挥手,牢头点了下头便离开了,柳若言长长吸了口气,打开牢门慢慢走了进去。 门内慕容清正抱住双腿坐于床中,喜儿陪伴在身旁,主仆二人暗然泪下泣语无言。此时慕容清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带着半边面具的白衣女道人,走了进来。慕容清不禁皱眉娇怒道:“是什么人,哼,你等要杀要剐且都来吧,本小姐是不会怕的。” 喜儿见来人,忙站起身来向柳若言望去,咬唇小心的问道:“敢问您是何人,可是能放我家小姐出去吗?” 清儿皱起秀眉,阻拦道:“喜姑姑莫求这些个势力之人,今时我慕容家落难至此,他们避忌还避忌不过来,又怎会出手相助。” …… 柳若言看着面前的喜儿与长大成人的清儿不免心头难过,往事历历在目。柳若言哽咽着咽下泪水,点头对喜儿道:“我是宫中御医一白,今是来告诉喜姑姑,你们定要保护好自己,一白定会想办法看是否能救你们出来。”语罢,柳若言又深深看向床中慕容清一眼,咬唇忍住泪水便推门离去。她只要看到清儿没事,心里便有了底,之后她便要想办法看是否能救出清儿和喜儿出来。她已经抛弃了清儿这么久,她不能再让清儿再遭受人世间的不幸。 …… *************************** “陛下还没有睡……”白水涵入得寝宫却见江玲珑还在龙案前批阅奏折,慢慢走到江玲珑身边,叹了口气双手抚上江玲珑的玉肩,温柔按摩道:“陛下操劳,水涵心疼陛下……” 江玲珑闭目感受着白水涵的温柔抚慰,微微放松下紧张的神经,手中朱笔顷刻间掉落于桌案上正批阅的奏折之上,溅起了一片艳红的血滴。 “将军这段也为朕劳累了,朕也心疼将军你的身体。”江玲珑的手慢慢抬起抚摸上白水涵的脸,白水涵低头笑着轻轻吻啄上女王的唇间,低语关怀道:“是因为图门江一事在饶神吗?” 江玲珑轻哼了一声,叹息道:“此事牵连甚广,朕想也就借着此事将朝中一些奸党异心者铲除掉也好。” 白水涵点头同意,转言又道:“陛下圣明,但臣想陛下以仁心治国于天下,那些罪臣虽是有罪,但其家眷却无罪过,臣想陛下可否网开一面,赦免他们的家人无罪?” 江玲珑凤眸微动,启目望定白水涵道:“欺君忤逆之罪,理应罪诛九族,这皇家律法怎能随意更改。”言罢,江玲珑起身,看向白水涵又道:“将军今日如此关系图门江一事是否是想救下牵连其内的什么人?” 白水涵心知江玲珑精明,若要欺瞒并不容易,便轻轻笑道:“知我者非陛下莫属,臣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 “呵呵,你知道就好,所以今后不论什么事都不许欺瞒于朕,好了,说吧,你想救谁?” “臣想救的是礼部侍郎慕容莲的女儿慕容清。”白水涵揽过江玲珑柳腰轻轻亲昵上女王的耳边轻声道。 “慕容清?”江玲珑凤目微动,凝眉道:“是不是那位京都城中有名的小美人,而且还差点成了太子江赦的太子妃的小女孩?” “正是。”白水涵笑着点头应下,道:“慕容清今年才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与此事决无关联。” “呵,十四岁又如何,若要这般算下来,每个罪人的家中总会有小孩妇孺,那朕岂不是要赦免很多人了。”江玲珑轻轻推开了白水涵一些,沉色问道:“说吧,让朕赦免这个慕容清的理由是什么。”江玲珑不喜欢白水涵关心别人,虽只是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女孩,但这个差点就成了自己的弟媳的少女,定是长相绝艳无比,否则江赦又怎么会恳请父皇要纳这慕容清为太子妃。 白水涵想了想,拱手叹道:“此事怪得臣欠了这慕容小姐的人情,臣有一次在外面头痛病发作,多亏了慕容小姐出手相救,这次慕容小姐有难,臣若见死不救定会抱憾终生,所以恳请陛下能够手下留情。” 江玲珑恍惚间美美一笑回首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慕容小姐救过将军,那朕也应该为将军还了此等人情。” “谢陛下通融。”白水涵闭眸上前拥住江玲珑身体入怀,道:“夜色已深,今夜陛下就早些歇息可好?” 江玲珑面色微红,感受着白水涵抚触在自己娇躯上的手儿的热情,微微点了点头,与其双双步入龙帐。 …… ******************************** 二日傍晚白水涵从宫外回来,心中正是闷闷不乐,今日她到牢中想见一见慕容清却被告知慕容清已经被宫里提审走了。白水涵心下担心,不知女王会如何对待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虽是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她觉得慕容清一定与自己喜欢的女人有着某种联系,就像所查访的那样慕容清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小侄女沐清,而她喜欢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嫂嫂柳若言。 …… “奴婢参见将军……”一声细细柔柔的声音在耳边轻启,白水涵皱眉望去,却见一个年青的宫女俯首向自己施礼。 白水涵点头道:“起来吧,你是新调到这里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宫女轻轻应下,慢慢抬起美颜,道:“奴婢慕容清是今天调来宫中伺候女王陛下与将军的,今后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将军海涵。” 白水涵一听此名不禁一怔,侧头细细打量上面前宫女,慕容清缓缓抬起头来与白水涵双一对视,白水涵这才看出来这面前的宫女就是慕容清。白水涵连忙上前拉住慕容清的胳膊,拽到一旁,急问道:“清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我白日里到牢中去看你,牢头说你被女王提审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水涵的关怀之情让慕容清感到十分满足,她原以为白水涵早就已经忘记了还有她这一号人在记挂着她,今时看来白水涵竟没有忘记自己。 “多谢将军还记挂着清儿,今天女王亲自提审了清儿,说清儿年纪尚青且与父辈所做的事无关,女王说我有恩于将军,又相中清儿聪明伶俐,希望我留在宫中侍奉左右,将功补过。” “什、什么?你可是答应了?”白水涵心头一提,急问道。 “答应了,清儿知是将军为清儿和喜姑姑求情的,所以清儿甘愿留下来为牛为马侍奉将军和女王身边。”清儿红着脸俯身答到。 “糊涂,这宫中规矩众多,哪里是你能呆得了的,况且伴君如伴虎,你在这里启不是要时刻都要小心谨慎。一会儿我便去请求女王陛下,让她放你出宫去。”言罢,白水涵便欲要入殿向女王请旨,却又被慕容清出手拦住,慕容清摇头恳求道:“将军莫要,这是清儿自己想留下来的,清儿想留在宫中,这样就能经常看到将军你了。” 白水涵愣了一下,咬唇气极,伸手拉住慕容清的胳膊,正欲劝说慕容清之时,却听一个柔婉的声音由身后响起。 江玲珑身着青袍,头挽凤髻,由宫廊的一侧幽幽走来。白水涵连忙松开拉住慕容清的手,俯身与慕容清一同向女王走来方向施礼道。 江玲珑扬手间示意二人平身,轻灵间媚笑道:“呵呵,看来将军与慕容小姐果真是老相识了,瞧这熟落的,呵,正好,今后慕容小姐留在宫中你们就能朝夕相见了,岂不是美哉。” 白水涵皱眉对女王摇了摇头,道:“她一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陛下不如放她出宫,臣以为这深宫大内的不太适合清儿。” “清儿?”江玲珑酸溜溜的看着语意近密的白水涵,心中妒恼,道:“本宫并没有强求慕容小姐留在宫中,是她自己主动要留下来伺候本宫和将军的,怎么,将军是舍不得清儿在宫中为奴为婢了?” “不是,不过……” “陛下与将军莫要因为清儿饶神,清儿是自愿留在宫中的,将军莫要牵挂才是。”慕容清见女王与白水涵因为自己而吵起来,连忙乖巧的跪下解释道,心里却因白水涵的袒护而变得甜如蜜糖。不管这人到底是谁,只要他能心系于自己,想她慕容清今生也就知足了。 …… 江玲珑轻轻笑了笑,道:“呵,将军可是听到了,是慕容小姐自己非要求要留下来的。”语罢,江玲珑侧头又对慕容清命令道:“好了,朕要与将军休息了,你去为把龙床为朕铺好吧。” “是,奴婢这就去。”慕容清俯首应下,连忙提裙而去。 …… 看着因为自己而忙碌的慕容清,白水涵的心情极其不好,她知道女王是故意这么做的,江玲珑在感情方面极是小心眼,她不容许白水涵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此时她硬要将慕容清安放在自己眼前,恐怕也是别有目的。 龙帐轻落,白水涵与女王双双入得龙帐之后更衣,慕容清连忙红着脸退了出去,寝宫之内春光无限,女王娇喘声声甚是哼吟得销魂入骨。此等人事洞房十四岁的慕容清哪里经历得过,此时她忽觉得喜姑姑的猜测不准,想这白将军怎么可能会是个女儿身,若真是女儿身又如何能这般与女王二人行此洞房之乐,一定是喜姑姑看走了眼,把人家将军错当了姑姑沐白了。一想到此处,慕容清的心方才落了地,想来若自己真与娘亲喜欢上了同一个人,那该如何是好,今时白水涵若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她便有胆量亲近这个男人了。想来,就算与女王同时喜欢一个男人,又能如何,想她慕容清可是自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女王不也是个女人吗,就算女王再美,保养得再好,也定会有弱点,她不信自己会比不过一个年过三十的老女人。 …… ☆、第162章 解毒 “师姐,你回来了。”一个小道姑小跑着来到房门口拉过柳若言的胳膊亲昵道。 柳若言笑着拍了拍小道姑的手背道:“宁儿,师傅在里面吗?” “师傅正在里面等师姐呢。”宁儿笑着指了指院子,抬眉又道:“师姐的声音好了,呵呵,看来师傅新研制出来的‘玉华露’果然神奇,瞧不出半年师姐的嗓子就完全好了。” 柳若言点头笑了笑,道:“是啊,若不是师傅妙手,哪里有一白的今日。呵,好了,我这就进去见师傅去。”言罢,便提裙向院中走去。 室内白容容站在窗前,遥窗而望,一双锐目深远敏锐,不知此时正所思何为。 “你回来了……” “是,一白参见师傅……”柳若言俯身向白容容行礼问安道,白容容慢慢回过身,静静问道:“能确定果真是她吗?” “是,一白怎能认错,可是,可是她却不认得我。”柳若言有些伤心的回道。 “怎么会?”白容容眯眼不解道。 “因为她中了一种叫‘忘情丹’的丹毒,而且中毒颇深,一白只能暂且先控制住此等毒气,却不能治愈,所以不得已一白才把师傅请来这里。” “‘忘情丹’?这种丹毒世间罕见,是谁会对我儿下此毒手?”白容容皱起秀眉不悦问道。 “她没有说,但一白猜应该是与她最最亲近的女王,今时她以男装身份与女王陛下成了婚配,我想可能是女王为了掌控她,所以才会暗中对沐白施以药物控制。”柳若言咬唇回道。 “竟然会是女王,哼,我真搞不懂我儿怎会与江玲珑牵扯到一起。”白容容眉头不展,她对江玲珑不算陌生,在女王小时她来宫中为皇帝诊治时还曾经报过这个极为顽皮的小女孩,那时她便为江玲珑算过,此女子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帝王之才,还曾对江统帝暗示过,她的小女儿将来可能会继承大同成为统一天下的一位奇人女帝。没成想这个千古女帝今时竟会与沐白牵扯到一起。 “其实一白前段曾经为女王把过脉象,发现女王有些喜脉的征兆。”柳若言小心的回想着,凝眉对白容容禀告道。 “什么,你是说女王有孕了?”白容容奇怪起来,想来沐白本是个女儿身与女王就算相结合也不可能怀有孩儿,此事事有蹊跷。 “是,一白觉得女王可能不方便公开孩子的父亲,所以想让失忆后的沐白为其遮掩。”柳若言猜测道。 “是吗,哼,这件事暂且先不用管他,重要的是沐白中的毒。唉,世上最难解的就是丹毒,忘情丹的毒尤为麻烦。此种毒是陈年累积之物,服用的时间越久越难以把此毒从体内清除干净,而且所服之人的记忆力会明显变差,最严重者开始可能会忘记以前的事,服用到最后可能会忘记所有的事,成为一个没有记忆的废人。” 柳若言越听越是害怕,她不能让沐白有事,柳若言双膝一下子跪在了白容容面前,流着泪祈求道:“师傅,求你一定要治好她,一白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我决不可以再失去她。” 白容容连忙扶起柳若言,道:“你这孩子,你可是忘记了我本是沐白的娘亲,你以为就一白最关心她吗?你放心为师自会竭尽所能治好我儿的。”言罢,白容容从怀中取出来一个小包裹,放于桌上慢慢打开。柳若言不解其意,抬眼望去,却见从里面露出来一个如同白玉般通透的石头,石头的背面还留有一个圆洞。柳若言摸了摸白玉石疑惑不解道:“师傅,此是何物,这与沐白的丹毒有何联系吗?” “呵,当然有,为师上次听你简单的诉说了沐白的情况后,便立马回去将我师傅传给我的这个宝物取来,此物叫做“血蚕”,专门可以吸食人体内大量毒气与血污。以我儿的情况,只要一白你想办法每天能让“血蚕”吸食一次沐白身体之内的毒血,再用为师教你的‘通心决’助她尽快的恢复记忆,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毒气自会慢慢消散。” “太好了,师傅放心,只要能救沐白,若言定会努力的。”言罢,柳若言便小心的捧起那桌上的“血蚕”揣入怀中。白容容看到柳若言的急切,暗下点了点头,暗道自己果真没有算错人,看来沐白命中贵人果真是柳若言。白容容伸手握住柳若言的手,轻轻拍了拍,道:“此事急不得,还有,用“血蚕”之时,切记还要用银针在要吸血的部位轻轻扎一下,否则可是如同拔火罐一般疗效。还有你与她一同练就‘通心决’时,可能会心意相通,你们二人的心事所想所知有时可能会互通传递,所以一白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是,一白明白。”柳若言点头应下,她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沐白能好好的活下去,就算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心事想法又能如何,因为她心里面想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沐白一个人。 …… ****************************** 早朝过后,白水涵与几个大臣一同而出,迎面看到一身白衣飘渺的一白仙子走过来,白水涵唇角微微挑起,连忙俯首上前向柳若言拱手打招呼道:“一白师傅请早,不知师傅是来找陛下的吗?” “不,一白今是有事找将军的,不知将军可是有时间。”柳若言单刀直入,垂目也向白水涵行礼幽幽道。 白水涵喜出望外,她本有意接近这个让她过目不望之人,奈何却苦无机会询问,遂连忙笑语点头道:“有时间有时间,一白师傅有事水涵怎会推脱。”言罢,回首就对身后几个官员道:“刚才的事你们几个先商议一下,待本将军办完了事再来定夺。”说完,白水涵便笑意盈盈的来到柳若言身边。 柳若言垂目向白水涵点了下头,启步便转身向南门走去,沐白不解何意,却也忙快脚跟了上去。走了许久,柳若言不言一语只是在前边带路将沐白领入一个极是偏僻的皇宫小院之内。 白水涵凝眉疑惑间望了望这间小院,正是不明所以,柳若言便回过身将院门关合。 白水涵看到这一白师傅模样,有些赶嘎的咳嗽了两声,问道:“呃,一白师傅,这、这是何意?若有何事一白师傅不妨直言。” 柳若言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白水涵一双黑眸,咬唇道:“将军莫要紧张,其实一白请将军来是为了帮将军清除你身体里面的丹毒。” 白水涵一听,方才释然点头道:“原来一白师傅知道水涵身体里中了毒。” “是,一白早就查处来,但碍于将军与陛下的身份,一白一直不敢直言,但今时又怕托下去将军的身体会承受不住,所以不得以才以这种方法想私下为将军解毒,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白水涵想了想,觉得这一白师傅想得周到,其实自己又何常想大张旗鼓的让别人知道自己中了剧毒,白水涵点头笑道:“水涵应该多谢一白师傅的体谅,其实水涵也不希望被别人知道此事,好,既然一白师傅愿意为水涵解毒,水涵求知不得。” “好,既然将军同意,救命如救火,治病之事更是拖延不得,那就从今日起将军每天都抽时间来此地让一白为将军解毒。”柳若言急切道。 白水涵看着神情焦急紧张的柳若言,心下不解,低头想了想,道:“好,水涵会尽量安排好时间来见一白师傅。” 柳若言笑着点了点头,自是开心白水涵如此听话,拂手轻展兰指指向院中间的一间屋舍,道:“那将军现在就随一白到这间屋中,若言好为将军解毒。” …… 白水涵未有多言,便听话的尾随着柳若言进入到里面,屋中地上放有两个蒲团,柳若言坐到其中一个蒲团之上,伸手示意白水涵坐到自己面前,白水涵走到前展袍便打坐于上,抬眼出神的凝眉望定面前的柳若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她有些迷惑,就像是从前她们也曾经如此亲密的对坐在一起一般。 柳若言被白水涵看得红了脸,侧过头从怀中拿出‘血蚕’为白水涵讲了一遍此物的神奇用法,用将自己要传授给白水涵的‘通心决’大致讲了一些。白水涵点头应下,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柳若方的胳膊,将柳若言拽到自己的眼前,皱眉道:“我想起来了,一白师傅,我们从前可是见过的。” 柳若言的心间掠起一抹波澜,难道说沐白想起来自己了,柳若言抬眼直直看向面前的白水涵,唇角微微弯起…… “你就是那个救我的老婆婆,是不是?”白水涵一把将柳若言袖中白皙嫩滑的双手抓住展露在自己的眼前,这样的触觉,这样的肌肤白水涵怎能不记得。 柳若言暗下叹了口气,原来白水涵发现的却是自己乔装成老婆婆的那件事,不免失神道:“呵,竟被将军发现了,正是,一白正是那位乔装改扮的老婆婆,当时一白并非是故意要欺瞒将军身份,还望将军莫要怪罪才是。” 白水涵听柳若言竟然大大方方承认了此事,心下欢喜自己猜对了,今时竟真的找到了那位为自己治病的老婆婆,方也更加放心的放手让柳若言医治自己。 …… ☆、第163章 恢复记忆 白水涵这段日里上过早朝之后都会去约定好的地点让柳若言为其医治解毒,白水涵对柳若言的感觉越来越熟悉。这几日里她们虽都互相忍着不多言其他,心里却都波澜起伏着。 这日柳若言为白水涵用‘血蚕’吸食过毒血后,便开始运功为白水涵打通记忆玄关。二人对面而坐,柳若言看了眼紧紧盯望着自己的白水涵,微微闭上眼,道:“将军请闭目,与我一同运气施功,调和通心决。” “好。”白水涵听其所言,连忙收回恍惚的心神,点头应下,也随之闭目,运功提气。二人将丹田血气运行八周天后,均缓缓挥出手臂将手掌相交,气灌汇通二人周身。 白水涵的额头上又浮起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二人的功力此时都汇聚在白水涵的身上游走八脉。白水涵的心跳得极快,眼前浮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那画面中有开心的欢笑,有伤心难过时的泪水,还有让人脸红的亲热景致。 …… “若儿,你爱我吗?” “沐白……” “若儿,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若儿沐白愿意一生相伴卿左右为牛为马的孝敬若儿……” 床中交缠温存的两个人,温柔情深的耳语着,句句脸红心跳的话儿在白水涵的脑中萦绕着,理还乱剪不断。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她看见在高山之巅,自己站在高高的山崖前回首眼望着身后的美人,难过至极道:“今后小白不在嫂嫂身边,你要懂得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小白再为你担心,若他对你不好,小白做鬼也定会为嫂嫂讨回公道。”言罢,随着呼啸的山峰白水涵便看见自己坠落到无底深渊之下。 …… “啊,不要……”白水涵突然睁开眼,喊出声来,一把抓住了柳若言的手,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 “不要怕,怎么了,是不是看见了什么?”柳若言伸手回抱住白水涵微微发抖的身体焦急的问道。 “我、我看见自己跳到悬崖下面。”白水涵极是痛苦的靠在柳若言的怀中,回忆道:“我觉得自己的心难过得像是已经死去了一般,没有任何想要活下去的勇气。” “沐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柳若言再也忍不住深藏多年的痛苦,咬唇在白水涵的耳边说道。 柳若言的话不禁让白水涵一惊,抬起头看到面前的一白师傅早就已经雨泪成双,泣不成声。白水涵抬起手轻轻为面前之人拭下泪水,心中惊叹柳若言竟会也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子,压下心疑,详装做不解的摇头回道:“一白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柳若言摇了摇头,哽咽道:“沐白,我是若儿,我是柳若言,是那个伤你心的人,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坠崖,更不会遭遇到这么多的是非,都是我的错,小白你恨我吧,呜……” 白水涵愣在那里,虽她原本也怀疑过这个一白仙子与自己的关系甚密,但却没有想到一白仙子就是柳若言,是传说中与自己关系暧昧的嫂嫂。原来那个记忆中与自己交缠相恋的女子果真就是自己的嫂嫂柳若言。 “你、你真的是我的嫂嫂柳若言?”白水涵不感相信的回问道。 “是、是我,我是你的若儿,小白,你打我骂我都好,若儿一直在苦苦的找寻你,今时果真让你我重逢了,从此若儿再也不会放开你,弃你而去。”柳若言捧起白水涵虚弱苍白的脸深深的亲吻而上,七年的分离,今时的相聚首,是柳若言再也忍不住相见不识的苦处。 唇齿间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那种熟悉的味道,甘甜的香气顷刻间让白水涵相信这便是她一直在寻找着的心上人。柳若言,这果真是自己用整个生命爱着的女人。白水涵渐渐浓浓的回吻上柳若言,久别的欣喜让二人的身心都在悸动雀跃着。 “若儿……”白水涵突然抚摸到柳若言脸上带着的面具,心中一颤,一下子停住了亲昵的动作,抬眼看着面前的柳若言紧张的问道:“你、你的脸怎么了?” 柳若言喘息着抚过脸庞,低头道:“若是我毁容了沐白还会不会爱我?” “不会,若沐白是因为容貌而爱上若儿的,她就不会为了你而死去,可否让看一看。”白水涵小心的抚上柳若言脸上所佩戴的面具,问道。 柳若言抬眸深深看上面前之人,不管此时的人是沐白也好亦或是白水涵也罢,只要这个人能完好无损的活生生留在这世上,她便心满意足。 面具缓缓落下,一张美丽完好面容在白水涵的眼前展示而出,这张脸一下子便映入到白水涵的心底深处,果然是这张脸,果然是这个人。白水涵脑中一直徘徊出现的女人霎时便清晰起来,果然是这张脸,果然是这个女人让自己心神俱碎又爱又恨的念念不忘。记忆之门霎时犹如洪水一般被打开了,一目目揪心刺骨的画面蜂拥而来,让白水涵的头又开始隐隐发痛。 “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既然离开了还来寻找我做什么?不如、不如让我像原本一样忘记你更好。”沐白双手用力抚住自己痛苦疼痛中的脑袋,鼻孔中渐渐涌流出殷红的血液,她眯起眼皱眉直盯着柳若言水泪连连的眸子,沉声质问道。她现今想起来所有从前的人和事,直到此时她却有些后悔为何要恢复了记忆,有些事,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就如那些让自己伤心难过的从前。 “沐白,是我错了,我错得离谱,我不应该那般对你,我以为那样是对你好,我没有想要伤你那么深。”柳若言伸手紧紧的抱回沐白发抖的身体,摇头解释道:“沐白当我看到你跳崖之时,我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自私,你不知道我没有了你也活不下去的,小白,我当年也要随你一同死去,可是却阴差阳错的被救了性命,不过,还好,若我真的死了今时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小白。” “你、你为什么这么傻,我死了便是想让你彻底的忘记我,好能让你与那个你想要厮守一辈子的人一心一意的生活,为何你还要做出傻事随我轻生呢。”白水涵闭目无力道。 “没有什么想要追随的人,我柳若言一生想要跟着的人只有你沐白,当年我是想要将你气走,因为若儿以为你跟在我身边定会被人耻笑,这样会耽误了你的一生,若儿是不想因为我而毁了你,所以、所以才会那般绝情的。”柳若言倾情而言,想要将自己深藏在心里所有的话全全解释给面前之人听去。 沐白眯起眼,情丝迷乱难解难缠,二人双双对望而上,忧喜交急,悔悟两两。 “傻若儿,你、你可知你如此一来,竟是耽误了你我七年的时光,七年,你让我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七年,这七年里你又是如何度过的?”沐白的泪也不由得夺眶而出,双双相拥一处,雨泪连连。 “小白,只要能再与你重逢若儿便心满意足,小白……”柳若言紧紧的拥抱着沐白的身子,抚摸着如此真实的人儿,心中的幸福满足溢于言表。 …… 雨露轻盈,一番痴语相诉之后,柳若言方才舍得送沐白于门口,沐白揽抱着柳若言的腰际难舍道:“若儿,等我,我会找机会与女王说得清楚,然后你我二人便远走高飞,离开这饶人之地。” “她、她会放你走吗?”柳若言满眼担忧酸酸的问道:“你与她到底是真是假?” 沐白的脸色微变,她不想欺骗柳若言,她与女王的一切都是不争的事实,垂目间微微红了脸,道:“若儿,我不想骗你,我、我与女王有过亲密之举,但我那时是为了报复,我以为陷害我落崖失忆的人是女王。” 柳若言的心被重重捶打了一下,其实她早就猜了沐白与女王的关系并非简单,女王的眼神已经告诉她,女王有多么的爱着沐白,她们两人的关系又怎么平常儿戏。 “那、那你爱她吗?”柳若言低落道,她怕,她好怕沐白的情已经转移,好怕再次的分离,但,若沐白喜爱,她便要忍痛放手,因为她不可以再伤害这个深爱的人。 “我爱的人只有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沐白又紧紧的回抱上这个爱多疑多虑的大女人,阳光照射而下,映照着怀中的柳若言光泽晶莹,沐白有些差异,想来自己的年纪都已经三十开外,那么嫂嫂柳若言的年龄可是比自己大得十岁,但却为何这七年的岁月里竟丝毫没有在柳若言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且还显得比自己还要年青芳华。 “若儿,你、你怎么一点都没有老去?而且还变得比以前更美丽了?”沐白恍惚间不解问道。 沐白的话让柳若言的唇角掠起一抹媚笑,她喜欢被沐白夸赞,媚眼飘移间勾勒住沐白的眼神,轻轻小小的回问道:“你喜欢现在的若儿吗?若儿是为了你而重生的。” 沐白的心微微波动,这样妖孽的柳若言分明是在勾-引自己,沐白咽下一口唾沫,在柳若言的耳畔轻轻道:“怎能不喜欢……”言罢,沐白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与柳若言道:“若儿,你可知清儿现在在哪里?” “清儿?若言曾经去打听过,但听牢头说好像被女王提审走了,小白,你知她在哪里?”柳若言急切问道。 “她、她在女王的寝宫做侍女……”白水涵脸红道,想着自己的小侄女清儿每日里都能听到自己与女王的欢-爱□,便无地自容至极。 柳若言看出沐白的尴尬,猜得几分。白水涵叹了口气,凝眉道:“若儿且放心,我定会救清儿离开皇宫。” 柳若言点点头,极是不舍的在沐白唇边落下一吻,道:“若儿会一直等你回来,无论何时……” ☆、第164章 反目成仇 …… “陛下……”沐白站在龙帐之外,拱手向龙床中等待着自己的女王行礼道。 今夜白水涵回来得很晚,江玲珑有些等得着急了,命人催促了几次,这人方才舍得回寝宫陪伴自己。江玲珑半卧起身,娇声道:“这么晚,朕都担心你了,将军还不快快更衣上龙床中陪朕。” 沐白听到女王娇语盈盈,有些为难的轻声应了下,今时她一下子记起了以前的事,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竟然与天下极为传奇高高在上的女人发生了这么多纠葛,更难以置信的是自己如今名义上竟是与女王成婚的伪男子。对于女王来说,沐白有很多的不解,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记忆,而且还以毒物引诱陷害自己。 沐白简单的褪下外袍,满腹心事的慢慢接近龙床纱帐,伸手缓缓拉开龙帐,凝眉望向床中未着寸缕绝艳美色的女王。 不可否认女王江玲珑有多么的迷人魅惑,沐白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年无意间在凌霄宫撞见女王与西门婉儿之间的激-情床-事,不想今时自己竟会重蹈覆辙。 …… 沐白盯着自己的眼神不禁让床中女王脸色火热,江玲珑羞涩间拉过一条薄薄透明的纱衣将自己玉态微微遮掩了一下,娇嗔道:“呆呆的站在那里做什么?将军怎好像不认识朕了。” 沐白连忙红着脸收回了眼神,道:“臣、臣只是觉得陛下长得太美了,如同一件极为完美的工艺品。” 沐白的赞美立时让江玲珑美入心扉,伸手一把拉住白水涵手臂,便将其拽到入龙床之上。沐白惊色间想要起身,却又被江玲珑环抱住脖颈间,钳制在怀抱中。 “今是怎么了,将军的嘴怎好像涂抹了蜜糖一样,呵,不过朕就是喜欢你的柔情蜜语……”言罢,江玲珑就急切的想要解下拉扯开沐白身上的亵衣,白水涵连忙想要阻止住,双手按下女王乱抚于自己身体上的玉手,摇头道:“陛下莫及,臣、臣还有事要讲。” “有事?嗯……什么事比得此事还急?不可容后再言吗?”江玲珑媚眼如丝,秋波粼粼间埋怨起这不合时宜之人。 “不能,此事、此事事关紧要,还望陛下成全。”沐白被江玲珑按于身下,喘息间急道。 “好,什么事朕都同意你还不成吗?你且说来听听。”江玲珑无比幽怨的问道。 “陛下可不可以准请慕容清离开皇宫,放了她。”沐白皱眉请求道。 “慕容清?怎又是慕容清?这种时候你心里面想的竟然是别的女人。”江玲珑的火气一时上涌,她没有想到沐白要说的事竟然是慕容清。 “此事一直压在臣的心里,臣答应过慕容姑娘的家人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今时看到她成日里在宫中受苦,心中甚是不忍心,所以还请陛下能网开一面,放慕容清出宫。”白水涵双眼赤诚恳求道。 “就这么简单?哼,告诉朕你心里是否喜欢那丫头?”女王吃醋道。 “不、臣绝对没有喜欢过慕容清。”沐白言辞肯定道。江玲珑听到沐白的肯定之言,方才渐渐放了心,但还是心有余悸的不高兴道:“放了她,不是不可以,但朕有什么好处?” 沐白微微皱了眉,不解女王何意,垂眉间想了想,道:“陛下想要什么?” “朕想要你,呵,若朕放了慕容清,将军可否给朕一次?”江玲珑媚笑间亲吻上白水涵的唇瓣,娇声问道。她觉得若是白水涵果真没有喜欢上那狐狸一般的慕容清,到也可以放了她。但慕容清的样子实在是太妖孽惹眼了,若放了她难保她不缠着自己的女人。 沐白的心紧了一抹,今时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她的心里想起了自己所爱的女人,此时又叫她如何能对别的女人用情,更何况是肌肤床弟间的放纵。沐白想了想,她决定向女王摊牌,希望江玲珑能够放开自己。 “陛下,臣、臣还有一事要告诉陛下。” “呃,还有事?”江玲珑凤眉皱起,不明白今日的白水涵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说个没完没了。“将军今日真是扫兴,好吧,那将军讲吧,这又到底是何事?”江玲珑半坐起身,将纱衣披挂在身上,不高兴道:“不会是又让朕赦免哪个莺莺燕燕吧?” “不是,是关于臣已经恢复记忆的事。”白水涵慢慢支起身体,回过头望向不高兴的女王淡淡而道。 语调虽轻,但却足以能让江玲珑的心震撼波动,白水涵恢复记忆了,这、这怎么会?“你、你说什么?”江玲珑难以置信的望向白水涵眉眼间。 “陛下,我以已经想起来坠崖之前的事,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叫沐白,而非陛下告知的白水涵。”沐白的眼色沉沉,直直盯望向面前的江玲珑双眼,女王的紧张此时出卖了她,让沐白知道这一切的主谋果真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你、你终于还是想起来了……”江玲珑的心沉了下去,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她不知道沐白会怎么想,是否会怨恨怪罪自己。 “是,在沐白恢复记忆的那一刹那,竟难以相信自己这七年里竟会与传奇尊贵的女王陛下如此亲近,臣多谢陛下这么多年的照顾关怀。”白沐白慢慢从龙床中走下-身来,来到一旁龙案处,背对着江玲珑道:“陛下皇恩浩大,心胸宽厚仁慈是沐白所敬佩的,今后沐白不能再留在陛□边伺候,还望陛下要保重龙体才是。” “你、你要离朕而去?”江玲珑的眼中显露出恐惧之情,她恨这一天为何要来得这般早,没想到沐白果真要选择离她而去。 “难道臣留不住你?难道你全然忘记了你我之间的一切?”江玲珑咬紧牙关,极是痛苦的望向沐白的背影问道。 “陛下是人中之龙,而沐白只不过是个尘世间的微尘,想来尘土与龙凤又怎能互相匹配得上,更何况沐白的心里早已经有喜爱的人,此生此世至死不渝,沐白又怎能弃旧爱而迎新欢,沐白做不到。” “那么,你就选择离朕而去,舍弃掉朕吗?”江玲珑的心散碎一地,沐白的绝情之语让她狂乱失心,她不信沐白对自己如此的绝情,这将近半年的恩爱难道说忘记就能忘记得了吗? “陛下是真命天子,身边多我沐白一人亦或是少我沐白一人都不会有何不同,所以恳请陛下还是忘记臣。”沐白闭目狠心道。 “呵,说得轻巧,将军你真的能忘记你我的一切吗?”江玲珑咬住唇角,娇语幽幽的问道:“告诉朕,你、你心里面究竟有没有爱过朕。” “陛下……”沐白慢慢转过头看向面前失魂落魄的女王,不忍心伤她太深,方凝眉叹息道:“恩爱一场怎能是无情无意,白水涵的心里定是为陛下留有位置,只可惜如今怕沐白又回来了,却是也不能忘记曾经的所爱。” “那么要受伤的人就只有朕了?”江玲珑伤心的笑笑,咬唇难过恼火,她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事情会变得如此,恩爱无间的两个人一下子却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冷漠无情。 “告诉朕,你找到了你心里爱着的那个人了吗?” “找到了,所以沐白要随她离开这纷饶之地,从此以后沐白愿意与她相伴到老过着闲云野鹤隐居逍遥的日子。” “好得很,呵呵,那可否告诉朕,她究竟是谁?”一团烈火霎时团团燃烧在江玲珑的心间,霎时烧得她体无完肤疼痛不矣,沐白的话无疑已经重重深深的伤害了她,她此时恨极了沐白,恨死了那个抢夺走沐白的女人。 “她是慕容清的娘亲,我的嫂嫂柳若言,我想陛下一定早有耳闻。”沐白冷冷淡淡的说道,一双利目直直逼视向江玲珑。 “柳、柳若言,柳若言不是已经死了吗?”江玲珑皱起凤眉摇头不解道,她没有想到原来慕容清竟是沐白所爱之人的孩子,所以她才会这么的在乎,想救下慕容清,难道说柳若言也没有死去,而且还活生生的找到了沐白,二人就这样明晃晃的要在自己面前双宿双飞? “没有,柳若言还活着。”沐白一字一句的回道,似乎是有意惹恼了这高高在上的女王。 “呵,你认为朕真会就这样放你们走吗?”江玲珑忽然恼羞成怒的一挥手,大声对门外的御林军和隐藏起来的暗卫,命令道:“来人,朕命令你等速将慕容清抓住,关入天牢,没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陛下,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的无情狠绝不成?”沐白皱起双眉,怒极问道。 “是你先要对朕无情的,呵,就不要怪朕不义,将军不是想要与旧爱双宿双栖百年好合吗,那好,就先让柳若言亲自来见朕一面,朕到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将朕比下去。”江玲珑怒极狠狠道。 “你伤害了我也就算了,若你敢对若言不利,我沐白决对不会饶恕与你。”言罢,沐白双目霎时变得狠绝,双手凌空一展,便提气打向江玲珑。江玲珑没有想到沐白会打向自己,未极反应,左肩重重的受了沐白打来一掌,疼痛霎时惊醒了江玲珑,一口鲜血赫然从红唇中吐出。江玲珑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向自己挥掌打来的人儿,此生从来没有人如此重重的伤害过自己,不成想第一个打伤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最爱的人。望着沐白眼中的恨意,让她措手不及,她没有想到这个她渐渐深深的爱上的人儿,今时竟会如此与自己反目成仇。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沐白要这般伤害自己,就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消失在她生活中七年的女人。柳若言,都是因为柳若言,若世上没有了这个女人,沐白定会死心塌地的与自己恩爱百年。 江玲珑的心痛如针扎,她反手间也挥出一掌也重重的打在了沐白的胸堂,沐白这段时日一直在放血化毒,身体自是虚弱无比,更何况江玲珑的天功威力世上有几人能极,此时的沐白又怎能是女王的对手呢。 “来人,将这逆臣给朕拿下。”江玲珑展袖一弹寝宫大门便被打开,门外御林军听极立马蜂拥而上,将被江玲珑打倒在地的沐白,五花大绑起来。 “此人冒名异装成振国将军,企图对朕不利,将此人关押入天牢以待拷问。”江玲珑双目如火忿忿而道。 沐白看着被气得抓狂的江玲珑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的不削一时让江玲珑气恼羞愤。 “快把这贼人给朕押解走,择日处决,朕不想再看到她……” …… ☆、第165章 报复 阴暗的天牢之中散发出的腐朽的气息不禁让沐白回想起七年前的自己,这是她第二次被关入大牢。对于女王江玲珑她起初想要隐忍下自己的怒火,但原本白水涵潜藏在身体里的恨与被操控的痛苦和无奈却如何都压抑不住,她确实对那高高在上驱逐操控自己的女王极为不满和恼恨。七年的时光如此的漫长,若不是女王用药物控制着自己,想必她沐白早就已经恢复记忆与柳若言重逢,女王的自私不禁害了自己还毁了她本来的人生。但她不可否认当年若不是江玲珑救了自己的性命,可能自己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坠落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但就因为她救了自己一命就可以如此的编排一个人的人生吗?想来,若她真以诚相待,就算真让自己上阵为她江玲珑为牛为马的征战杀场,她沐白也许不会拒绝。 慕容清早就被她骗出宫外安顿而下,她原本就想好要与江玲珑讲得明白,只是却不知压抑住的怒火却一发不可收拾。白水涵的意识原比沐白相像得强烈,白水涵的恨一时让沐白难以控制。这是白水涵想要的计划,她要用感情为武器重重的激垮江玲珑,让她羞辱愤恨暴怒,一辈子都活在白水涵为她布置的阴影中走不出来。不可否认白水涵的心里存在着江玲珑的位置,否则她不会如此在乎一个欺骗她的女人。白水涵一直觉得江玲珑只是把自己当做是一件玩物,像后宫中其他女王宠信的女人一般,而非是真正的爱。这种挫败与愤恨让白水涵对女王的征服欲日益饱胀,她要让女王真真正正的爱上自己,她还要帮女王得到天下,在女王拥有了全天下所有想要的东西的巅峰满足之时,再重重的伤害她。 …… 牢门打开,女王由门外缓缓的走入,蔚蓝色的眼中此时竟是红丝满布,她一夜未睡,满脑子里全都是白水涵与沐白的影子,她如何能放下爱在心里的人。 沐白抬眸而望,与江玲珑双双对视而上,双双的心境却是复杂至极。 “你、你难道真要这样对朕吗?伤了朕的心对你有什么好处?”江玲珑凤眸紧皱,深深的凝望着沐白的眼,她想要在沐白的眼中证明,她的心里还是有她江玲珑的存在。 “没有好处,但却能让我的心平静。”沐白面无表情的谈然而道,回首转目别开了与江玲珑对视的黑眼,轻叹道:“沐白只是想把话与陛下讲明白,若我想走,早就静悄悄的离开此地,还如何等着陛下你来抓我。” “呵,你是故意要留下来伤我的,对吧?”江玲珑额头上的青筋迭起,一字一句的问道。 “陛下若想这般以为,沐白也无话可说。”沐白平静而言,她此次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死又如何。她却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人,但若她们就这么走了,以江玲珑的手段与狠绝却定不会放过自己与柳若言,到时天下之大却无她们可容身之地,岂不是又拖累了若言与自己受苦受累。 “沐白,你知道朕对你用情之深,若今天你愿意再重回到朕的身边来,朕可以既往不咎,也会放过柳若言和其她有关的人。”江玲珑忽然眯起凤眸,赤诚用心而道。 “陛下,你可以以药物控制住白水涵的意志,让她屈从与你,但今却不能控制沐白随你左右,沐白自始至终心里面爱着的人只有柳若言一人,从前如此,将来也赤不会因为她人而有改变。” 沐白狠绝的话如雷轰顶,江玲珑紧紧攥起拳掌,如此绝情绝义的沐白让她好生的失望,难道自己一番深情竟换来如此的不削一顾,可笑啊可笑,可笑她江玲珑为了这人低声下气的祈求,却换来无休止的嘲讽。沐白,是你逼的,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好,好得很,呵呵,好个情至所归。沐白,你以为你把慕容清藏起来朕就找不到她吗?”江玲珑凤眉微动,突然扬头笑起。 闻听此言沐白不免紧张的抬眸看向此时恼羞成怒的女王,急色道:“你、你抓了清儿?” 沐白的紧张关切之情不免让江玲珑更是怒极,她没想到一个慕容清都远远比自己在沐白的心目中重要,原来自己对于这个人来说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江玲珑沉声笑了一记,语气阴寒无比的笑道:“哈哈,你终于有紧张关切的事了,是的,朕已经将那慕容清抓住了,朕要用她引出来柳若言,将军不是爱这个女人吗,呵呵,朕要在你面前好好的折磨摧残这个女人,让你们知道背叛我江玲珑的下场是什么。”言罢,江玲珑扬声命令道:“来人,将慕容清关在这个屋子里。”语落,慕容清便被几名御林军带到牢室中,一把推倒到地上。沐白立忙上前扶抱住慕容清,却见慕容清此时脸色浮红全身软棉棉的没有一丝力气。 “清儿?”沐白紧张的唤了几声,侧头皱眉怒问道:“你、你对清儿做了什么?” “呵,没做什么,只不过朕命人给她食了‘淫龙散’。”江玲珑轻笑着侧眼瞥了一记沐白怀中的慕容清,道:“朕知道这小丫头一直对将军你有情,今朕就成全了她的心意,撮合一下美事。” “你、你说什么?”沐白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因仇恨而暴怒的女王,她没有想到江玲珑会这么做。‘淫龙散’是江湖中流传的一种邪淫之药,一种极为罕见强悍的春-药。她竟然想让自己与慕容清发生关系,这、这简直荒唐至极。沐白刚想上前阻止住江玲珑,江玲珑却展身而出,反手紧紧的将牢门铁闸关合上,沉声笑道:“哈,你不是紧张这慕容清吗,若你在一柱香的时辰内不与这小丫头交好,恐怕她便会气血炽积而暴死。哈哈哈,朕真想看看当柳若言看到你与她的亲生女儿,你的小侄女发生好事之时,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也不知那柳若言能否原谅与你,呵呵……”女王阴幽的笑声渐渐远去,牢房中沐白紧紧握住拳头,恨得咬牙切齿,想来天底下也就只有江玲珑会用上如此狠绝可怕的手段。 …… 一声娇哼之音在怀中荡起,沐白警觉的低头看去,见慕容清此时微微睁开眸子,一眼迷乱的正着面前的沐白。 “将军、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清微微喘息着问道。 沐白连忙将慕容清放入到床中,咬唇急问道:“清儿,你、你可知自己是怎么被女王抓到这里来的吗?” 离开了温暖的怀抱,慕容清感到自己火热的身体甚是失望,她俯身慢慢支起来自己瘫软无力的身子,媚眼柔柔的望向面前的沐白,摇头娇声道:“我、我不记得了,清儿只记得将军让我在客栈里等着你回去,然后清儿就一直坐在桌前喝茶,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慕容清说着,娇躯竟不自觉得位移到沐白的身边,软软的依靠进沐白的怀中,喘息缠绕上沐白。 沐白叹了口气,伸手立忙点了慕容清身体上的几处穴道暂时定住慕容清的动作,又将慕容清抱回床中,解释道:“清儿,你听好,你此时被女王下了药,我先为你运功看是否能控制住这淫-毒之物。”言罢,沐白便出掌运功为慕容清逼毒,可今时的沐白被江玲珑打伤,而且自己中的毒气还未完全解开,此时哪里能施得上力气。一阵浓香飘过,沐白不禁皱起眉头,这种香味她再熟悉不过,这便是在她与女王新婚之夜,女王所用的催情之物。沐白此时自顾不暇,连忙运功抵抗。此时慕容清虽被定住身体,但身体中的药力却迅速扩散,一口鲜血赫然从慕容清的口鼻中涌流而出。沐白心道不好,连忙出手解开慕容清的穴道,擦拭下慕容清口鼻中流出的血迹,看来这淫龙散的药力果真强悍,此时慕容清身体时的积热之燥难以控制,若不及时解毒恐怕真会气血炽积而暴死。此时被解开穴道的慕容清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抬眸看着极是温柔关切的为自己擦拭血迹的沐白,浑身的燥热更是猛烈涌动而出。慕容清一把搂住沐白的脖子,红唇霎时游移在沐白的脸上,娇语吟吟的喘息道:“将军,清儿、清儿好难过,将军就亲亲清儿好不好。” “清、清儿,快快住手,我们不可以的。”沐白用力的抵住慕容清的亲近,就算不是因为柳若言,她也不能与这小丫头出做什么过分之事。 “为什么,是清儿哪里不够好吗?”慕容清被沐白用力推倒地床中,却执着的又极是妖娆的半坐起娇躯,欲要解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裙。此时的慕容清根本不受自己所控,她身体中的燥热让她失了理智,躁动燃烧起来的欲-望早就已经战胜了一切,慕容清以着原始的本性媚色间勾-引着面前之人与之交好。 看着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慕容清,沐白连忙钳制住慕容清的手,皱眉极色道:“清儿你醒醒,你我不可以的,因为我爱着的人是你的娘亲柳若言,而且我还是你的姑姑,清儿求你再坚持一会儿,好不好。” “姑、姑姑……”慕容清的心里机械的重复着,可此时欲-火焚-身的人儿又如何能顾忌得他事,慕容清的衣裙早就已经被自己撕扯而下,白玉般的娇躯紧紧的缠绕上沐白的身上,红唇急吻着沐白的脸庞,喘息急切道:“清儿不管那么多,清儿只知自己爱上了将军,不管你是何人,不管的事,就算你是清儿的姑姑,清儿的心里爱的也是你。” “清、清儿……” “啊,求你,清儿好难受,求你……”慕容清的玉-体如同八爪鱼一般将沐白的身子紧紧缠绕而上,双手拉扯开沐白的衣襟左手探手而入,抚摸上沐白冰爽的肌肤。清凉的触觉一时让慕容清的娇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慕容清微微颤动的身体和娇哼满足的喘息之音,让沐白有些混沌的头脑立时清醒了过来。 …… ☆、第166章 孕育 江玲珑伏案坐于龙座之中,满腔的怒火不知如何发泄才好,沐白、她真的要毁了沐白才会解恨吗? 是,她承认她趁人之危利用了沐白,她也承认自己的自私自利,但试问天下间又有哪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不是自私自利惟我独尊的。江玲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只要她想要的,她便要得到,便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实施,因为她有能力有心机也有权利去支配全天下人的命运。对于沐白她从前并未深想过这样做的后果,而今一目,恍然间让她觉得自己是否真是个失败之人,她从没有考虑深究过自己的想法是否会得到别人的赞同与接受,原来她的一语决定竟会另别人如此痛苦和愤恨。她明白沐白是在报复自己,而这样的报复果真重重的伤害了自己,让她江玲珑的心支离破碎,鲜血淋淋。 肚中隐隐的疼痛之感让江玲珑原本深皱的眉头更加的凝结成霜。 脚步声声渐近,殿外凝月俯首向女王禀告道:“陛下,一白师傅在殿外求见。” 江玲珑紧握的拳掌慢慢支起了阴沉难受的身子,拭下自己额头上就快要滴落的冷汗,咬唇无力的对门外道:“传……”语落,殿门大开,就见一身白衣清衫的柳若言由殿外缓缓而入,入得殿中看到高高在上的江玲珑,柳若言俯首向江玲珑行了大礼。 “一白师傅快快请起,这么晚了不知一白师傅找朕有何要事?”江玲珑眯起眼睛深深的打量起面前白衣佳人,今夜她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找她,但江玲珑如何都没有想到她秉烛夜等的人竟是面前的白容观神医这个美艳妙手的道姑。 “陛下应该知道一白来此是为了何事。”柳若言直言俯首而道。 “哈哈,没想到,朕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一白师傅你,难道你苦心要混进皇宫来就是为了她吗?”江玲珑眯起凤眸,袖中手掌慢慢又紧攥起来。 “不,一白入得宫中只是奉师命而为,我与她重逢纯属偶然,七年了,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柳若言的眼中隐隐浮起泪花,抬眼盯看向高高在上的江玲珑,赤诚以情。 “呵,那朕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柳若言才对?” 柳若言轻轻咬了下唇角,缓缓应声道:“陛下若要降罪便只管降罪与我柳若言,恳请陛下放了沐白和、和我的女儿慕容清。” “为什么?哼,你哪里有与朕谈判的资本?”江玲珑忽然冷冷一笑,赫然站起身来问道。 “她没有,那我白容容可否讨要个人情呢?”语落就见从窗外恍惚间飞入一白影,应声而落,白容容拂袖幽幽笑看向龙殿之上的女王,不紧不慢的行礼问道。 “白、白容容,现今神医观观主?”江玲珑眼望这殿下长相酷似沐白的道姑,惊色问道。 “不错,女王陛下不记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吗?呵呵,这一晃都三十年了,今陛下都已经成为天下的霸主女王了。”白容容仰头而笑道:“我白容观是红柳山庄庄主御剑仙子柳御寒设立的神医观,柳御寒也是家母,更是寒冰国的御公主,家母当年与南统大帝颇有渊源,可以说她也是南统大帝的启蒙恩师。我白容观自创立以来也是遵循家母的意愿,世代义务为王朝陛下行诊施药,好令王朝每代君王都能延年益寿,寿终正寝,而每代王朝君王也要秉承当初的承诺,对神医观的人和事等不禁不可以干涉,而且还要大力的支持协助,不论发生任何事,御龙江家的人对于神医观和红柳山庄的人都要大赦无罪,不予追究。陛下可还记得这是南统大帝当年对天下人颁布下的圣旨。” 江玲珑听白容容所言,自是知晓此事,祖父的话江玲珑自是不该违背,但沐白又不是神医观的人,她就算要处治沐白也与神医观无关,想此,江玲珑微微皱起眉目道:“此事朕当然知晓,这是祖父的决定朕当然要秉承,但这与沐白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沐白是红柳山庄亦或是白容观的人不成。” “当然,因为沐白是我白容容的女儿,她还是寒冰国隐名入册的公主,陛下说她是不是我红柳山庄和神医观的人呢?”白容容语气淡然,理所应当道。 “什、什么,沐白是、竟是白观主的女儿,还是、还是寒冰国的公主殿下......”江玲珑难以置信,但细细一看这白容容与沐白长相如此相像,而且就连一些细微的神态举指也这般的神似,又怎不令人起疑。江玲珑没有想到自己爱上的人竟然是神医观的人,而且而是个隐名的寒冰国公主。 江玲珑一时受不了此等翻天覆地的变化,突然一阵绞痛传来,江玲珑捂住自己的小腹,脸色苍白不堪的跌坐于龙椅之上,喘息间仰头无奈何道:“哈哈哈,看来这是老天爷想惩罚与朕,是不是……” 白容容看向龙座中的女王,见此时的江玲珑面无血色、气虚微弱起伏,秀眉一皱,连忙展步飞身来到江玲珑身边,伸手拉过江玲珑手腕把脉一观。但见脉搏虚无不定果真如柳若言所说女王真的有喜了,可是……白容容忽然睁开双目,难以置信的看着江玲珑有些失了神的凤目急问道:“陛下是否知道自己已然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你、你说什么?”江玲珑惊色间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是说陛□体里已然怀有两个多月的龙子,但陛下如今气血虚弱,又受了极大的刺激,龙胎此时沉浮不定,似乎有坠胎的危险。”白容容皱眉急色道:“此时性命攸关,滑胎可不是小事,陛下如今有内伤在身,恐怕会大出血,唯恐会危极陛下性命。陛下需要尽快做出决定,是想要我施治保住此龙胎,还是要快些舍弃胎儿而独救下陛下性命。” 白容容的话让江玲珑不禁吃惊不小,此时豆大的汗珠从江玲珑虚弱的额头上滚落而下,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中间有粘稠滚热的液体在缓缓流出。孩子、她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怀上沐白的孩子。江玲珑忽然紧紧的抓住白容容的手臂,急切紧张道:“救下孩子,朕要观主救下这个胎儿,朕要留下这个孩子。” 白容容看到女王肯定的表情,叹了口气点头道:“好。”言罢,立马展手抱起女王将其平放到龙椅后面的龙榻之上,柳若言也连忙跑来帮助师傅施救。 白容容展手封住江玲珑身上几处穴道,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红色的丹药喂入江玲珑口中,又以银针游走于七经八脉好守住胎气,施救于女王腹中胎儿,待得喜脉平稳恢复生机之后,忙命柳若言按自己所说的药方速速备上保胎养血之药,喂食女王服下。 江玲珑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温热了起来,腹中果真不再像刚刚那样绞痛阴沉生不如死。 “好了,陛下可以放心了,陛下腹中的胎儿已经保住了,陛下切记一定要按时服用师傅所开的养胎养气之药,切莫再受得刺激,平稳心态,待得过四个月胎儿成形稳妥之后方可撤下药。”白容容向柳若言使了个眼色,柳若言俯身向女王施礼,以医者之心细细嘱托道,但柳若言心中自是知道这刺激女王之人是谁,看来沐白果真伤得女王很重,但女王今时已经与别人有了孩子,也应该理亏的放了沐白一马。 江玲珑听完柳若言所言,缓缓睁开眼,无力的着看向白容容和柳若言,慢慢的支起身子半坐起身体,冷冷的笑道:“朕还要多谢二位的叮嘱与救治,观主与一白师傅且是放心,朕一定会好好调理身子,生下这个孩子。” 白容容点了下头认同女王的做法,不管如何孩子是无辜的,不管这孩子身份如何,对于医者来讲再小的命,也要等同视之。白容容轻抚怀中拂尘,俯身问道:“陛下打算何时放了我儿和慕容清?” “呵,既然她们是神医观的人,那朕自会信守承诺放了她们,但朕与沐白之间有许多牵扯未完的事情,观主可否容得时间让我们理会清楚后,朕定会让她们毫发无损的离开皇宫。” 白容容也知不可逼得太紧,再怎么说江玲珑也是一国之主,既然江玲珑都放了话定会放沐白与慕容清离开皇宫,那么大可给她们点时间理一理这错综复杂的情感。 江玲珑侧眼扫向一旁站着的柳若言,她一时好想知道这个占据沐白整个心灵的女人到底长得如何,想她一位堂堂国主竟连一个孩她娘都比不得了吗? “一白师傅亦或者是沐府的长夫人,呵,朕此时可否有个请求。”江玲珑眯眼,看着柳若言问道。柳若言大方的俯身点头道:“陛下竟管说来,只要是一白能做到的。” “朕只是想看一看你的真容,朕真的很好奇她心里心心念念不忘记的女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柳若言咬了下唇角,缓缓的抬起手在江玲珑面前摘掉了自己脸上佩戴的面具。美眸轻启间,江玲珑细细凝神望定面前美人,肤如凝脂、柳眉如月、星眸璀璨、樱唇柔媚,竟是与那一脸狐媚气息的慕容清极为相象,只不过少了那种勾魂的妖媚之气,多了份清丽脱俗的雅致成熟之美。但怎么看却也看不出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若说她与慕容清是姐妹二人,恐怕都会有人相信。就如白容容的年纪怎么看却也看不出来竟是沐白的娘亲一般。 “好个美人儿,朕真的难以相信你竟是沐白的长嫂柳若言,呵,怪不得沐白对你念念不忘,看来神医观定是还有让人长生不老的妙方,才会让观中之人永保青春。”江玲珑凤眸灵动,想她江玲珑是传得御龙江家的血统会青春芳华,不容易老去,不想这天下间还真有长生之功,那她到要见识一番到底是何等奇功。江玲珑忽看向白容容幽幽笑道:“呵,朕可以放了你们想要的人,但不知观主可否告知朕,你们白容观怎会有此等长生不老的秘方呢?为何从不见白容观承上来过呢?” “这……”白容容眼露迟疑,低头想了想道:“其实当年南统大帝就知道观中有此等秘籍,但大帝从补血与长生不老之功,所以并未要求取要过。但此等秘籍其实是一种江湖中罕世武功绝学叫‘长生决’。若陛下想要习得,我白容观到是可以将此秘籍进献给陛下,只不过要练此功却是要承受蜕皮化蝶之苦,若言当年若不是因为身体大面积烧伤不成人形,我也定不会传她此等邪功,此功并非是江湖中传言的那般神奇,会永保青春长生不死之功,我看陛下龙颜玉面,天下国姿绝色,想来大不必为了追求美貌而受此等锥心苦痛。” 江玲珑听了此言,方才知原来这便是‘长生决’,不免心里有些唾弃,看来这柳若言当年也是受了不少的苦处,方才熬到今时才能与沐白相见。想她江玲珑难道还要因为追求美貌而受此皮肉之苦吗,但既然天底下真有此等邪功,见识一下也无不可。 …… ☆、第167章 孽债 第167章 白容容与柳若言离开宫中之后,凝月端来汤药来到女王的龙案前,凝眉担忧道:“陛下,您身体不舒服,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江玲珑摇了摇头,刚刚的巨变让她心力交瘁,抬目看到凝月放于龙案上的汤药,凤眉皱起慢慢拿起汤药闭目一口饮下,难味恼人的苦气让江玲珑的胃肠翻江倒海,江玲珑忍不住干呕了起来,险些吐出口。凝月见此担忧的连忙上前抱住江玲珑虚弱的身子,轻轻拍着女王的后背,问道:“陛下怎么了,要不要凝月去叫太医,或者是一白师傅回来?” “不、不要……”江玲珑紧张的拉住凝月的手,她此时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怀了身孕。江玲珑望着面前跟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凝月,凝月是她的心腹,是她江玲珑可以在床榻之间呼来喝去的女人,也是如今被她江玲珑早就已经淡忘在感情世界里的女子。从前的江玲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她只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喜好心情去摆布身边的人,包括她曾经喜爱过的最最亲密的人。凝月是一个、西门婉儿还是一个,还有她江玲珑曾经抛弃遗忘掉的好多人。江玲珑以前只是把她们当做是自己的玩物,她们理所应当的要秉承讨好自己,附和自己,遵从自己的决定。若是有人胆敢忤逆亦或是有威胁到自己的声威之时,她便都毫不留情的将那些人泯灭掉,让她的世界再恢复到自己满意的平静。 …… “凝月,你是否也恨过朕?”江玲珑双眸惆怅无比的看向面前凝月。凝月连忙摇头紧张道:“不,奴婢怎么敢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陛下是奴婢的主子,是凝月一辈子要追随的王。” …… “朕不是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凝月是朕最信任的人,朕要听你心里面的话,凝月是不是也感觉朕是一位一意孤行专横跋扈的帝王?”江玲珑咬唇甚是纠结无助的问道。 “不、陛下不是,陛下在凝月心目中是最完美无暇的帝王,是万民敬仰仁义宽厚的君主,是、还是凝月一辈子情牵追随的女王陛下。”凝月的心微微波动,如此受伤的女王让凝月的心好痛,她一时有些恨沐白的残忍伤害。凝月咬唇突然回握住女王冷冷的双手,大了胆子的一把紧紧拥抱住江玲珑虚弱的身子,摇头定定道。 凝月知道女王因为沐白的事而感伤难过,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人,就像西门婉儿一事。她知道女王对沐白的爱是不同以往的,她早就发现事情只要与沐白牵扯上关系的女王就会变得小心敏感,并且会失去原有的判断力。但她凝月的心天地可表,就算海枯石烂、就算要她将自己的性命交托到女王的手上她也绝无半句怨言义不容辞。不管女王身边会经历多少的女人,不管那人是西门婉儿亦或是白水涵什么的,她凝月都不会介意妒忌,只要女王喜欢开心她便也知足开心,就算女王早就已经遗忘了自己的情,不再记得当年的恩爱,凝月都不会计较,因为这便是她的王,一个不可能只因为自己而存在于世的女人,她注定是为了天下苍生而存在的不平凡的女人。 …… 凝月的忠情以待,一时让江玲珑更觉得自己果真也是个无情狠绝之人。一个跟了自己这么久的女人,当她想要遗忘喜新之时,便会无情的遗忘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江玲珑闭上凤眸缓缓的回抱上这个被自己抛弃在感情世界外的女人,一时心绪回忆起当年的自己为了得到这个清纯心喜的少女所设计的局,凝月是她第一个有兴趣得到的女子,当年她为了这个腼腆害羞的人儿还花费了不少经历,最终她得以所尝,但当时她也只当做是一件消遣乐趣并未真的入得心肺。想来当年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惟我独尊,恐怕今时的凝月早已经出宫嫁人,是几个孩子的娘亲,有了自己所喜爱的朴实生活。 “凝月,你、你难道不恨当年朕的□,剥夺了你本该能拥有的人生?若是你现在想要离开朕的身边,朕便会放你离去。” 江玲珑的话不禁让凝月惊恐,连忙俯身跪倒在江玲珑身边,哭诉道:“不,陛下,凝月从没有怪罪过陛下,也从没对陛下存有二心,今生今世决不会背叛离开陛下。若陛下真是不想看到凝月,凝月甘愿一死,以表对陛下的忠心之情。” 凝月之言让江玲珑得以稍许安慰,俯首慢慢扶起凝月,俯靠于其肩头,摇头伤感道:“得以凝月其实朕早该满足,不想今竟让朕的贪心而自伤颇深。若她能如凝月对朕的心一般无二,那该有多好,呵……”江玲珑自嘲苦笑着将自己的心事讲出,凝月的眼中浮出一抹水气,紧紧的抱住女王颤抖的身子,她知道女王此时有多么的受伤难过,此时的女王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而只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小女人,她恨不得此时能为怀中所爱的女人去承受一切痛苦。 …… ************************ “清儿……”沐白努力的想要让清儿清醒一些,但慕容清此时早已经被药物所俘虏春-心懵懂又何以听其劝告。她努力坚持与慕容清纠缠了一柱香的时间,沐白知道这药物的淫-亵之毒,硬是逼住恐怕会伤极五脏六腑内伤严重,为今之际她只能想办法控制住这淫-毒之物。 慕容清的喘息之音越加的凝重,沐白一方面要秉烛呼吸控制住自己身体内的燥气,一方面还要与慕容清纠缠不清,这一时让沐白心力交瘁。沐白咬唇狠了下心,她知道慕容清若再不解脱出苦海必会受不了,虽是自己不能所为,但情势所破,若能坚持一时便是一时。想此,沐白紧闭的眉目忽然慢慢开启,回手竟是抚抱上慕容清娇媚的身体,轻轻的柔柔的在慕容清的玉肤之间滑动,好让慕容清的身心能得到几分的解脱舒缓。 沐白的回应一时让慕容清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娇躯瘫软间被沐白放回到床中。沐白本想要帮慕容清解脱,但自己的触觉此时被那迷魂香搅得也是异常的敏感,沐白看着在床中舒展呻吟的慕容清玉态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闭目间怒力的聚集自己的理智,不让其分散,回想着当年自己抱着年幼稚嫩的清儿在怀中亲昵之景,那时清儿一口一声叔叔叫得极是亲热可人,小小的嘴儿亲得沐白的腮边巴巴作响,换来众人的笑声不断,沐白也极是喜欢那个小小可爱的小家伙。 慕容清的红唇又慢慢爬上了沐白的脸庞掠夺上沐白的唇瓣间,此时的慕容清已然不担担只需要轻轻的抚慰,她想要得更多更深更加确切的东西好浇灭身体上的火焰。慕容清忽然抓住抚于自己玉背上的手臂,将其拥附上自己的胸峰之间蹂-躏着火热的情潮。 沐白眯眼看着如此火热的慕容清,她想要一把推开,却又不能,但若要如此持续下去,她不知自己又能挨到何时。她越加的恨上那施药于她们身上的那个人,她想要的结果难道就是这个吗? …… 牢门赫然被打开,江玲珑与凝月缓缓而入,床中的香艳之景不禁让江玲珑感觉极是刺目难受。床中一-丝-不挂正与沐白纠缠求-欢的慕容清极是让江玲珑懊恼妒愤,她一时忘记了此事竟是自己一手导演想要的。挥手间命凝月速将沐白拉离开慕容清的身边,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回首对凝月命令道:“将沐白关到另一个牢室中。”凝月应下,连忙扶抱起身体也极是虚弱不堪的沐白要走出了这间牢室,沐白无力的看了一眼一旁江玲珑,满眼的恨意显露无疑。 江玲珑闭目移开眸子,心中早已经巨浪迭起,不可否认沐白的眼神又一次深深的伤害了江玲珑的心。咬唇间侧眼瞟了一记那床中失魂落魄的慕容清,这张另她反感的脸十在是惹江玲珑讨厌。回首间江玲珑也想快些离开此地,不想身体一下子被人紧紧的抱住。 慕容清此时已然失去心智,此时她不管面前是何人,只要能让自己身体上的火热难耐能降下温度就好。慕容清双手紧紧的抱住江玲珑的双膝,娇俏红润的脸蛋抬起娇语喘息着向江玲珑祈求道:“不要离开清儿,清儿好难受,求你、求你……” 江玲珑凝眉俯视着跪在身下的少女,慢慢俯身伸出手抬起来慕容清的灵秀的下颚,轻蔑的笑了一声问道:“你想求朕什么?” 江玲珑指尖上的清凉一时传遍慕容清的全身,让慕容清不禁全身为之颤抖而舒展开来,双手立时拉握上江玲珑的手,在自己的唇间附着而上,嘶哑急切的喘息道:“求陛下留下来陪清儿,求你,清儿好热好难受……” 江玲珑的眼中闪露出一抹邪恶之色,一抹笑意展开,慢慢的俯身蹲下,玉手在慕容清的面颊间轻轻滑过,听着慕容清的哼吟声声,幽幽问道:“清儿是想让朕要了你的身子吗?” 慕容清喘息着无力的躺入女王的怀中,身体中的渴望让慕容清瓦解,她闭目软软的点头应下,又唉声吟吟急切的祈求道:“清儿是陛下的……”江玲珑轻蔑的一笑,伸手轻而易举的就将慕容清瘫软光洁的身子抱到床中,眼望着这个与柳若言一模一样的年青美容,一种报复之心赫然由生。这个沐白深深爱着的容颜究竟好在哪里,既然她可以背信自己的情谊那么也就不要怪她江玲珑的残忍无情。 江玲珑的红唇慢慢俯下亲昵到慕容清的粉唇之间,引得身下人儿吟声浪起娇喘不断。江玲珑的手重重的抚摸上慕容清的娇躯之间,品味着少女的青涩与迎合。江玲珑极是熟练的引诱着慕容清唇舌与之舞蹈交缠,玉手滑动着附着上慕容清棉软秀色的峰尖粉嫩,轻轻的逗弄,惹得怀中人儿娇喘连连。纤长指尖轻轻滑在浮红的嫩肤之上,滑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一直延伸到慕容清双腿间的密林之地。慕容清的娇喊声声越发的动情妖娆,双手摩擦在江玲珑的龙袍之间,急切可待。 弥留之际,突然慕容清长长的娇感一声,轻抚于林中的纤指赫然涌进了慕容清的身体之内,穿梭掠夺着慕容清的意识。殷红色的汁液缠绕着江玲珑的指甲尖缓缓的随着搅拌的节律流淌而出,慕容清舞动的腰肢终是迷醉的摆动在江玲珑的身下,交缠的身体与穿梭在体内的饱满一时间给了慕容清极大的快乐。 江玲珑的眼逐渐的深邃了起来纤柔的手指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狂野了起来,稍许便上欲-火-焚-身的少女达到了□的巅峰,满足了身心之间的极大需求。 …… ☆、第168章 泯灭 几声清脆的鸟叫声吵醒了床中人儿,慕容清轻轻蠕动了一下酸软无力的娇躯缓缓的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致一时让慕容清搞不清是梦是幻,金黄色典雅精致的沙帐珠帘,雕琢精细的床梁玉柱,还有身下绵软精质的床榻,就像是躺在龙宫一般,但她怎么觉得这里好熟悉,熟悉得就像是又回到了女皇的寝宫...... 就在慕容清正为自己置身于何处饶神之时,却忽然被一只游走抚摸于自己身体上的手儿惊回了神,慕容清一下子回想起自己被人带到牢房中与白水涵相见一事,又想起自己在牢房中挑-逗引诱于人的迷乱不堪的记忆,是、是白将军?自己真的与白将军……慕容清脸色羞红着秉烛呼吸的胡乱猜想着。 “你醒了?”一声冷漠高傲的声音由得慕容清头顶上传来,这个极为耳熟的声音不禁让慕容清打了一个冷战,怎么会是女王…… 慕容清连忙慌张不堪的从龙床中坐起来,抱起身上遮盖的锦被蜷缩起光洁的身子,用锦被遮盖住自己光裸的玉-体,惊恐万状的看向那个床中与自己缠绵拥抱之人。 江、江玲珑,怎么会是江玲珑?慕容清的头都快要炸开了,她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身旁之人怎么会变成女王江玲珑。 …… 此时江玲珑正双眼含笑直直的盯看着慕容清难以置信的表情,慕容清的惊愕表情很是让江玲珑满意,这种反应当然早在江玲珑的预料之内。江玲珑忽然仰起美颜万般妖媚的轻轻一笑,缓缓的极是妖娆魅惑的从龙床中坐起娇躯赤-裸-裸的走下龙床,光洁完美的身段此时在晨光中显得如此晶莹剔透惹人遐想,慕容清呆呆的看着面前如同妖孽般美丽的女王,此时江玲珑没有带面纱,蔚蓝色的眸子极是幽暗深邃,一头银灰色的长发披肩而下就像瀑布一样在龙床中蜿蜒流淌着,恍如一位隔世成仙的神人一般让人心生敬畏仰视。 …… “我、我怎么会在这?”慕容清小心的难以置信的问向面前绝艳美丽的女王。 江玲珑回眸,轻笑着望向龙床中那傻傻相问的少女,启唇间幽幽笑道:“你猜呢?呵呵,是白将军把你送到朕的龙榻之上,昨夜清儿可是乖巧听话,哼,朕很是满意。”言罢,江玲珑伸手轻轻拉过纱衣披合于自己凹凸妖娆的玉态之上,缓缓的走到慕容清的身边,伸手慢慢抬起慕容清受惊的美容,轻声调笑奚落道:“呵,怎么,清儿不记得昨夜之事吗?白将军真是听话,她知道朕对你有兴趣,便想尽办法把你送到朕的龙床上来,如今朕已经如愿以偿,呵,朕可是要好好嘉奖一下白将军,哈哈哈……”笑音试过,江玲珑的眸子渐渐冷却了下来,转回头,起身顷刻间便离开了床中此时错愕凌乱不堪的慕容清身前,走向门口,傲然沉沉的对着身后龙帐中的人儿,道:“现在朕玩完了,不再需要你了,朕准你可以离开皇宫之中,你快收拾一下,你的喜姑姑就在皇宫门口等着你呢,走吧。”龙袍挥动间,江玲珑极是无情的拂袖飘然离去。 …… 直至此时慕容清也未曾从惊愕痛苦中缓过神色,昨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白水涵,难道真的是她一直敬仰的白将军出卖了她吗?若不是,她怎么会、怎么会与女王睡在一起!垂眸伤神,忽然被龙床中一摊殷红斑斑的血迹所牵动,慕容清一时失了神,双腿间的隐隐肿痛感和身体上的吻痕爱迹一下子唤起了昨夜自己与女王一幕幕欢愉好合的场景。 ‘啊……’ 慕容清突然拉起锦被捂住羞红不堪的美颜,懊悔羞愤的大喊了一声。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和女王扯上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女王不是与白将军是一对吗?为什么白水涵要这般对自己,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她,难道她不明白自己真的喜欢的人是她吗?慕容清咬住唇角,忍住水泪,她又隐约间回想起来自己好像被人下了药,然后她真的好像看见了白水涵,还记起来自己向白水涵求欢的画面…… “我们不可以,因为我爱着的人是你的娘亲柳若言,而且我是你的姑姑……” …… “姑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慕容清哽咽在那里,泪水已然冉冉流落。这瞬息万变的境况实在让她难以承受,没想到白水涵真的是她那女扮男装的姑姑沐白,想她慕容清自竟然会和娘亲一般都爱上了同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竟还是娘亲的小姑子!沐白,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她记得前一天她找到自己说要带自己离开皇宫,还让她在宫外等着她办完了事回来找自己。当时的慕容清还天真的以为白水涵是想抛弃高高在上的女王准备与自己私奔逃走,她欣喜的苦苦守侯在沐白为她安排的客栈里,没想到恍惚间竟演变成此时的窘境。白水涵,不、是沐白,真的是沐白设计好的,要把自己进献给女王,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觉得自己成了她的包袱?还是想要摆脱开自己的一种方法? 殷红的鲜血隐隐间从慕容清的唇角流下,慕容清恨得全身瑟瑟发抖,紧紧咬着唇角,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她真的看错人了? …… ******************************** “昨天她来找过朕,朕没有想到柳若言竟然就是一白仙子,呵,不怪乎你那般为她着迷,那果真是个绝色的美人儿。”牢室之中江玲珑面无情表的幽幽平淡的说道。 沐白听女王所言,一时紧张不矣,一步上前一把拉住江玲珑龙袖中纤细稚嫩的手腕,急色怒问道:“你、你把她怎么样了,若你敢对她做出什么,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玲珑冷冷的一笑,沐白的紧张让她的心更加的挫败受伤,她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而狠心的如此伤害自己。她不敢相信她们从前的柔情蜜意、恩爱好合难道都是一场假戏吗? …… “朕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的对朕一次?”江玲珑凝眉咬住唇角直直逼视上面前之人愤怒的眸子,她要知道,就算是受伤,她也要清清楚楚的让这个人告诉自己。 江玲珑的眸子让沐白的心凌乱不安起来,沐白侧目望向一旁,沉语道:“先告诉我你把若言怎么样了?” “哼,你以为我会杀了她吗?呵,你错了,我放了她。”江玲珑一眼受伤的注视着面前之人,咬唇难过道:“沐白,你真的对朕只有恨吗?想我江玲珑一生傲然于世,从不敢用情于人,不想当我真的敢爱一个人之时,却换来这种对待。沐白既然你已经恢复记忆,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凌霄宫中你我对饮欢歌畅谈天下的情景,高峰崖前你舍命救朕,良马宝驹互相赠情盟誓……” “你、你是凌云公子?”听其所言,沐白回眸看向江玲珑水雾朦胧的美眸,错愕间不敢相信道。 “朕当年乔装改扮与你结识,自是真心欣赏,当年你在擂台上与沐家人争夺家主之位,朕也暗中助过你一臂之力,朕一直觉得你我的缘分非浅,不仅可以算是有同师之缘,而且还几次三番的不期而遇。七年前朕正有意天下,起兵欲要征讨吴国之时,正巧救下落崖遇难的你。当时朕曾经派人到金陵城暗中查访,得知沐家当时的惨状。御医说你头部受到严重的撞击,可能也会失去记忆。”江玲珑的水眸深渊,启目遥望向远处,摇头道:“后来你醒了真的如御医所说你失去了记忆,朕觉得这对于你来说也许不是件坏事,朕可以从新与你结实,可以和你携手做一番大事,所以朕命御医试着将你以前的记忆永远封存起来。朕没有想到这么做会另你如此的受伤,沐白朕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你,反而是想要与你亲近相识,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明白朕的用心良苦……”一滴水泪由得江玲珑的腮边飘落,沐白的心不免被这滴泪水牵动,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了江玲珑吗? 沐白一时觉得自己的确是亏欠了江玲珑,垂眸间叹息道:“陛下,你只是单纯的以自己的想法去实行所谓的好意,你有没有真的设实触底的为沐白着想过?虽是当年陛下救下了沐白一条命,但沐白已然用七年的光阴偿还够了所有,所以沐白请求陛下能高抬贵手放了所有的人。” “呵,原来朕在你心目中如此蛇蝎心肠?”江玲珑咬唇凝眉,样子极是难过哀怨。 沐白心知慕容清在江玲珑手中,自己不可太过激化女王的心,此事只是自己与女王之间的恩怨,又怎能让她人牵连进来。沐白缓缓的抬起手轻轻的为江玲珑擦拭去腮边泪水,望着江玲珑略显憔悴的容颜,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又岂能对江玲珑无动于衷,沐白能感觉到白水涵的心里对江玲珑的感情不浅,否则她的情绪就不会如此的被牵动,做出莽撞失策的事来。 “陛下,放了慕容清和柳若言可以吗?她们与这件事没有关系,整件事都只是你与我之间的,若你真的恨,沐白愿意一死了之,把本该已经失去的命还给你,好结束所有的事。” “呵,你还是不相信我放了她们,是不是,朕已经放了慕容清和柳若言。你是不是很想离开朕的身边,与她们相聚在一起?”江玲珑抚上腮边为自己擦拭着泪水的手儿,灵眸闪动间幽幽低声问道。 沐白觉得江玲珑在试探自己,她不能确定她真的会放过柳若言和慕容清,想到昨天她设下的局险些让自己与慕容清做出不该发生的事来,沐白的心又怎会平静下来。“陛下真的放了她们?” “朕可以用皇位担保,这样你总会相信了吧?”江玲珑的心微微疼痛,不明白沐白竟是如此的不信任自己。 沐白知道江玲珑最最在乎的就是天下霸主之位,今时江玲珑竟然用皇位向自己起誓,沐白这次真的相信了。 “陛下希望沐白怎么样?”沐白垂眸间咽下一口唾沫,心终于回到了肚腹之中,只要清儿和柳若言没事,她便放心了。 “朕希望你不要离开朕的身边,朕也答应你永远都不会追究她们。”江玲珑伸手紧紧的抱上沐白的腰间,美颜依靠在沐白的肩头,难过的哭泣着,祈求着。 “好,若你真的能既往不咎放了她们,沐白愿意留下来,但陛下可否让我见一见她们。” “好,朕答应你,但,你要让她们知道你是甘愿留下来的。”江玲珑柔柔的在沐白的耳边轻语言道,声音极尽的细腻妩媚。 …… ☆、第169章 钻心之痛 “小小姐……”喜儿背着包袱在宫门口远远的看着慕容清由里面走出来,兴奋的向失魂落魄的慕容清挥了挥手。喜儿拉过慕容清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慕容清的全身打理个遍,见慕容清除了表情呆呆之外却无半点不妥,也便心安的忙拉着慕容清离开了此地。 “小小姐,昨个有人通知我今早在宫门口接你一起出宫,喜儿还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那女皇竟然真的肯放我们出去了。呵呵,真是夫人在天有灵,保佑小小姐平平安安啊!”喜儿闭目暗自叨念着。忽然前方有人轻声唤了声“清儿、喜儿……”不免引得二人驻足而看,喜儿抬头望去见竟是那次在牢中见到的白衣道姑,只是那道姑今时却摘下面具。近处一观,喜儿不免惊着未定,那道姑细看之下竟然像极了死去的长夫人柳若言。不、不对,这不就是自己侍奉了多年的主子长夫人吗! “喜儿,你可还认得我?”柳若言眼中浮泪,主仆二人久别重逢悲喜交集,双双抱在一处水泪斑斑。 “夫人,你、你竟然还活在这世上,你可知喜儿有多记挂着您和少主吗?呜……”喜儿喜极而泣,哭了一会儿伸手拉过一旁慕容清,泣语开心道:“长夫人,这是小小姐,你瞧小小姐长得与夫人您一模一样。”说完又看向一脸茫然如梦的慕容清,道:“小姐,这便是你的娘亲啊,小姐还不快去叫一声娘亲。” 慕容清抬眸间看向面前与自己长得极像的风韵万千的柳若言,内心滋味百感千番,她一时突然联想到沐白为何要将自己献给女王,难道说她们二人早就已经相认了,沐白怕自己会牵绊到她与娘亲的好事,索性将自己抛到女王的身边,想打消了自己对她的痴念不成。 …… “为什么你抛弃了我,还要回来找我?为什么……”慕容清有些歇斯底里的喊起来,泪水嫣然间出落而下,心中万般委屈如何道得出来。 “清儿,是娘对不起你……”柳若言看着面前痛苦哀怨的女儿,心中无比的愧疚,若是慕容清恨自己,她也不会怪她,谁让她这个当娘的当年会狠心的抛弃下年幼的女儿。 喜儿没有想到慕容清如此反应,连忙拉住慕容清解释道:“小姐,喜姑姑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当年夫人也是有苦难言,当年李慕然威逼利诱让长夫人改嫁于他,长夫人不想小小姐你跟着自己流离失所,被逼无奈之下才会如此。” “是这样吗?娘亲不是因为那个人跳崖死了,才会无心留恋舍命追随吗?”慕容清微微眯起眸子,眼中恨意尽显,她恨柳若言,恨沐白,恨极了这些个为了自己而活着的,自私自利冠冕堂皇的所有人,想来这世上连自己最亲最近的人都无法保护自己,她慕容清还要祈求谁的怜悯施舍? “清儿,娘亲真的不想的。”柳若言极是痛苦的摇着头,双手紧紧的揽抱住慕容清的双臂,急切道:“清儿娘亲会补偿给你,你要什么娘亲都会答应你,清儿和娘亲一起回家好不好?” 慕容清轻轻笑了笑,那笑容显得极是无奈哀伤,转身一把推开了柳若言的怀抱,摇头道:“补偿?如何补偿,七年的光阴,当别的孩子还在娘亲的臂弯中承欢膝下之时,我早已经学会察言观色,在慕容府中复杂烦乱的人际之间周旋打滚,学着怎么去保护照顾自己,让自己在府中存有一席之地。在我受伤了最需要娘亲的安慰体己的时候你在哪里?今时你回来说要补偿,如何补偿得了?呵,好,若娘亲你真的想要补偿,好清儿到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娘亲你可给得起女儿?” 柳若言的心被慕容清的话打击颇深,她没有想到慕容清会如此恨自己,此时慕容清回转的言语,一时让柳若言见到了一丝希望,柳若言连忙上前拉住慕容清双手点头道:“莫说一事,就是千事万事娘亲也都依你就是了,清儿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来。” 慕容清美眸漂移间望向面前的娘亲,冷冷的轻笑道:“清儿不要其他,清儿只想跟娘亲要姑姑沐白。” 慕容清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时震得柳若言全身微微一颤,莲步恍惚间后退了一大步。“什、什么?清儿说什么?呵,沐白是你的姑姑,今你我相认,不久你的姑姑也会与我们团聚在一起,何以说什么要不要的?” “娘亲是听不懂清儿的意思吗?清儿是说我喜欢上了姑姑沐白,清儿想要求娘亲将姑姑让给清儿可不可以?”慕容清的一双眸子直直逼视向柳若言,一字一句的直直而言。 “什、什么?”柳若言惊回了双手,慕容清的索要她如何能给得起,沐白怎么会是沐白,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清儿怎么会和沐白牵扯上如此复杂的关系。柳若言不死心,她觉得清儿年纪太小,不懂□,一时用错了情也是难免的。连忙急色道:“清儿,沐白是你的姑姑,你与她如何使得?清儿你年幼不懂,待得你遇得良人便会知道何等是情爱了。” “呵,娘亲莫不是太小看清儿了,娘亲怎知清儿不懂情为何物呢?我与姑姑两情已悦,若不是因为娘亲的出现想必姑姑定不会拒绝清儿,清儿与姑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清儿如何能再忘记她?” “什么,你说你、你与你姑姑沐白有、有了肌肤之亲?”柳若言哑然呆住,想了想又觉得这、这绝对不可能,柳若言摇头不信道:“不能,沐白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来。我不相信,清儿你到是说说你与你姑姑沐白都做了什么?” “呵,娘亲很想知道细节吗?好,那么清儿就告知娘亲好了,清儿与姑姑亲过,抱过,清儿的身体被姑姑吻尽,清儿的心也早已经被姑姑侵占俘虏,这样说娘亲是否能听得明白吗?”言罢,慕容清凝眉极是哀怨哽咽道:“若不是娘亲的出现想必姑姑就不会选择抛弃下清儿,如今既然姑姑要选择与娘亲远走恩爱清儿也就不会再纠缠下去,清儿不会跟你们走,清儿会留在皇宫中,祝福娘亲与她白头到老恩爱百年就是了。”言罢,慕容清赫然转身跑离开了柳若言的身边,朝着就快要关合上的宫门而去…… 一阵眩晕袭来,柳若言极是虚弱的摇晃着步履无力而为,喜儿连忙上前扶住柳若言,自责埋怨起自己的教导无方,竟让小小姐变得如此大逆不道。柳若言瘫软的躺于地上,摇头痛苦道:“不,孽,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种下的孽果,这一定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柳若言……” 清儿,清儿竟然爱上了沐白,沐白,难道说前世我柳若言欠了你们沐家的这么多,今世要让我倾尽所有的去偿还够了方才罢休吗? …… “若言……”身后一声柔柔轻唤,喜儿回头而望见来者竟是沐家少主人沐白。沐白身着一身白衣素服,乌发飘逸,还如当年那少年英挺般俊秀多情模样。喜儿看了看怀中瘫软伤神的长夫人,又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少主人,左右为难的不知要如何是好。想来这两个苦命之人相互纠缠了这么多年,为何老天不开开眼好好成全了她们,为何非要周转波折到如此地布。 沐白见柳若言无力失魂的模样极是担心的跑到柳若言身边,见喜儿在此,想必慕容清也定是回来了才对,遂伸手扶抱起柳若言入怀关切问道:“若儿你怎么了?清儿她是不是也已经回来了?” 柳若言皱起秀眉看向面前关切着慕容清的沐白,咬唇冷然而问道:“沐白,告诉我你与清儿都发生了什么事?” 沐白一听所问,一时红了脸眼色闪烁间躲避起柳若言的质问的眸子,她不明白柳若言为何会这般问,难道说慕容清将在牢中中毒的事情都告诉了柳若言?天那,她要如何解释才好。 沐白的言辞躲闪更加让柳若言心慌意乱,内心五脏翻滚,柳若言的声音颤抖,字字而问道:“你吻过清儿吗?” “我……” “你只说有,还是没有。” “有,可是……” “告诉我,你有没有抱过她,是否与清儿发生过肌肤之亲?”柳若言的肺都快被气炸了,她没有想到沐白的回答如此淡定。 “我、我……”沐白的心跳得极快,她要如何回答,她是与清儿之间纠缠不清过,但那只是情势所迫,为了救下清儿才不得以而为之的。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了沐白的脸上,这是柳若言第二次打她。第一次是情之所开,那么这第二次是什么?难道说是情之所终吗?就为了,就为了这些讲不清理不明的琐碎牵绊吗? “沐白,原来你竟是如此的乱情乱意,清儿可是你的侄女,你怎可对她如此,让清儿对你用情至深?呵呵,这难道是上天在惩罚于我柳若言,沐白,我恨你,人说男女之情如为薄铝不值考验推敲,却不知你我之情竟是比薄铝还不堪一击,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之间恩断情绝,你安心的做你的振国将军,永远也不要再来找我柳若言。”言罢,柳若言重重的一把推开了沐白,莲步凌乱沉重的舍去离开。 …… 沐白呆呆的看着离去的人儿,她想要去拦住她,却不知如何解释。怎么会这样,但既然她此次是要告诉柳若言自己不能跟她一起走,是否如今的结果来说对柳若言会更好,不管如何她既然心里面恨死了自己,那么今后她不在若言的身边,若言就不会那么的想念牵挂着自己。 “若言……对不起……”沐白的话虽轻,却也随着空气中的冷风微微吹到了柳若言的耳中,柳若言闭目咬紧牙关,在她听来,沐白的对不起竟是承认了她与清儿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柳若言的心散碎一地,此时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这个让她崩溃瓦解的地方。 …… ☆、第170章 颠覆 寒风凌厉,又到了一年初冬。高高的山崖上要个柔弱的女子迎风而站,直直的双目早已经失了去原有的神彩。 …… 柳若言的心如同一盘散沙,今时她失去了所有,她忽然觉得天下之大却已然没有在存活下去的必要。有女教不得,有情却施不得是。崖风凌烈,她恍惚间记得七年前沐白就是在这样的寒风中迎风而去。 …… “若言,你不可做出傻事……”一道白影飞过一把将柳若言拉回到远离崖峰的地方,白容容皱眉急道:“若言,有些事你还没有了解清楚,怎可如此鲁莽就认定是非呢?你与沐白分分合合的都经历了七年之久,今时就要这般放弃了彼此吗?” “师傅,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有清儿立在我与她之间,不可以,我不可以再一错再错下去,我与她注定今生是孽缘无份,是我一手毁了清儿,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柳若言泣不成声,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信念。 “若言,我不信,虽我今时还没有见到我儿沐白,但以我的了解沐白对你的情却不可转移,她又怎么可能如此的伤害与你。你且等等,师傅帮你查清真相,就算不为沐白,你也总该想知道清儿的真实想法吧?听话,在此之前,你决不可妄谈生死。”言罢,白容容长长叹息一声,起身便拂衣而去。 …… ********************************** 江玲珑微目眯眼看着走进来的慕容清,不解沉声问道:“你怎么还不出宫,朕不是准你出宫去了吗?你又回来这里做什么?” 慕容清微微一笑,抬眸含笑间向龙椅上的女王施了一礼,媚语娇态道:“清儿已经是陛下的女人,又怎会随便离去,清儿今后甘愿留下来侍候女王陛下。” “什么?”江玲珑眯起凤目一脸的难以置信,她不明白这小妮子到底安的什么心,她原以为这慕容清经历了昨夜之事,定会恨极了这皇宫和沐白,她一定会将此事告知柳若言,让柳若言与沐白反目成仇,如同水火。 “清儿是说,清儿的身心从今以后都是女王陛下的,清儿要留在陛□边。”慕容清幽而语,媚态娇气的勾勒住女王的眼神。 江玲珑一时被慕容清的一双勾魂媚眼撩拨了一下,心下却是觉得自己有些失算,没想到这小妮子竟是这般难缠。正待这龙殿上混乱之时,外面宫人传禀道:“振国将军求见……” 江玲珑压下狐疑,忽展眉轻笑道:“好了,此事朕稍后再与清儿商议,朕与将军有事商议,你且先下去吧。” 慕容清俯身极是乖巧的向江玲珑应下,微起莲步,退了出去。行至殿外抬眸向到站于殿外等待着入殿的沐白,四目相对七情杂味一时混乱如麻。沐白本以为清儿已经随柳若言等离开了皇宫之内,不成想今怎么又会出现在皇宫之中,难道是江玲珑又一次欺骗了自己?想此沐白忙紧张的上前一把抓住慕容清手臂,急问道:“清儿,你怎么还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出宫了吗?” “呵,怎么没有如你的意吗?你想让我走,我就偏不如你的意,这皇宫高墙的清儿就不信不能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地来给你们看看。”慕容清的双眼含恨,一字一句的紧紧盯着沐白的双眼顿挫而道。 沐白明显感到清儿的敌意,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一夜之间清儿就如此的恼恨嫌恶与自己,沐白皱眉急道:“清儿年幼无知,这皇宫之内复杂凶险,怎能是你呆得下去的地方?” “呵,清儿到不觉得,若说复杂清儿到觉得你与娘亲之事是天底下最最复杂的。皇宫中无非是谁有手段能夺得女皇的欢心独宠,谁就是赢家,清儿觉得自己哪里也不比姑姑你差分毫,姑姑今时如此紧张难道是怕与清儿争宠不过吗?”慕容清激将而言,媚眼挑衅而上。 沐白难以置信慕容清竟然会打起要做江玲珑女人的主意,这如何使得,情急之下沐白伸手抓住慕容清手腕,沉语低声命令道:“清儿莫要胡闹,速速随我离开这里。” “我不会跟你走的,既然是你将我推给女王,此时又来装什么关怀好心。现今你大可以向女王邀功请赏然后与我娘亲远走高飞恩爱百年了。”慕容清秀眉凝结,咬唇看着面前沐白恼恨道。 “你说什么?”清儿的话让沐白诧异,她何时将慕容清推给了女王,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 “将军,陛下传您入殿,将军还是快些随凝月进去吧。”正在沐白与慕容清纠缠之时凝月从殿内走出,俯首向沐白请道。 沐白侧头看了眼凝月,此时有他人在,她不好再与慕容清纠缠细问,只得先安奈下心性放开慕容清,叹了口气随着凝月入了殿中。 …… 江玲珑见沐白进来,便笑意盈盈的走下龙椅来到沐白身边问道:“怎么样,将军决定留下来了吗?” 沐白阴沉着脸未做回答,抬眸间直直问道:“陛下答应过我要放过慕容清和柳若言,如今为何慕容清还会留在皇宫之内?” 江玲珑脸色微变,转目望向门口,道:“朕已经让她离开了,可她偏要留在皇宫,朕又有什么办法。” “陛下对她、对她说了什么又或是做了什么吗?为何清儿对我说她要留在皇宫侍奉陛下?”沐白犹豫着终是问出口,她觉得这期间一定有事发生,难道女王给了清儿何等暗示? 江玲珑脸色浮沉不定,拂袖转身间沉色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陛下,我想知道那天清儿所中的毒陛下是如何解开的?”沐白单刀直入皱眉而问,她觉得自己忽视了很多问题,以江玲珑的性格决不可能轻易就放过身边伤害自己的人。 “淫龙散的毒世上无药可解……”江玲珑知道隐瞒不过沐白,轻哼了一声,转眸望向沐白道:“要解开淫龙散的毒性,就只有一只方法,朕为了不让你对不起柳若言,就只好……” 啪……江玲珑还未极说完,冷不防沐白一记巴掌也早已经落下,鲜红的掌印在女王白皙细嫩的面颊间尤为清晰。 江玲珑的唇角隐隐留下一滴血痕,媚眼眯起深深的盯着面前沐白,想来这世上也就只有这个人敢出手打了一国君主的嘴巴,白水涵,你可知朕有多么的容忍与你。 “你心疼了?还是妒忌了?呵,若不是朕仁心慈悲,大可看着你们乱伦苟且,那么今时你又有何等面目去面对你那嫂嫂柳若言?呵,也许将军你还应该谢谢朕出手相助呢。”江玲珑语气傲然理所当然道。虽是话语极狠,但其实江玲珑的内心却也早已经是狂乱如沙翻江倒海的难受至极。 “住嘴,我沐白再也不会相信一个□霸道的君主口中说出来的满口仁义道得,你想得到的和忤逆与你的你都不会放过,就如同你的亲弟弟被你派人暗中活活闷死在瓦缸之中一般,天下人不知我又怎会不了解陛下之心。”沐白紧紧攥住拳掌,突然闪身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快速的逼向江玲珑的玉颈,刀刃锋利顷刻间便在江玲珑绝美的颈间滑过一道伤疤,鲜血赫然流下。沐白此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早已经顾及不了其他,怒目狂吼道:“江玲珑,不可否认你是一位能治理好国家的好皇帝,但,却实不是值得沐白相伴一生的那个人,既然你注定不会放过我们,那沐白到不如与陛下同归于尽来得干脆,以免再祸及无辜。” 沐白的眼神让江玲珑的心寒了大半,她知道那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她知道自己再做什么沐白也不会相信,她们俩人也不会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与可能性。不、她不可以失去沐白,不可以。江玲珑双目直直的深望着双眼喷火的沐白,摇头道:“朕不信你会这么做,沐白,若朕告诉你朕的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要如此的伤害于朕吗?你不是说过一日夫妻百日恩吗?难道你我的情份却还不如一日夫妻吗?” 江玲珑的话让沐白震惊,但稍许沐白便仰头笑道:“哈,陛下的计谋可是层出不穷啊,你连这种话也编得出来?陛下怀了我沐白的孩子,呵呵,敢问这天下间有认能信?你我同为女子之身,就算是再恩爱却也不可能有孩子,沐白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言罢,沐白手中匕首一展,咬唇间便要与江玲珑同归于尽。 江玲珑的心突然冷了,她虽可以在挥指之间阻止沐白,但此时她却失了心力的一动未动的闭上了蔚蓝色的美眸。她从不怕死,她知道天下间有很多人都想要杀她江玲珑,但她千想万算却也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人也如此想要她的命。 就在刀尖要扎入到女王的喉咙之时,江玲珑眼角间不经意流下了一滴蓝色的泪水,泪水滑落到刀尖上,沐白的手不知为何迟疑了…… “将军住手……”凝月从殿外进来,一眼看到沐白举刀要对女王不利之景,喝言阻止道。 沐白皱眉看了眼凝月,咬牙间,又回眸看了看江玲珑,突然极是痛苦的放开了怀中女王,展身腾空跃起逃离开了皇殿。 “陛下,要不要追?”凝月急忙上前扶住女王,问道。 “不必了。”江玲珑凝眉摇了摇头,刚才沐白明明有机会能真的杀了自己,但她却迟疑了,她为什么迟疑?江玲珑的心起伏不平,看来沐白并非是对自己无情无义,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不舍迟疑? …… ☆、第171章 涵公主 又是一年初冬,白容观中柳若言坐于屋中看着医书,却不知何来的瞌睡虫搅得她困乏无力,竟是渐渐拄着腮边趴在桌中小憩起来。 见桌前之人睡着,一个白影闪过,小心的走到柳若言的身边将一件暖和的披肩披到了柳若言身上,转身间这白影便要离开。 …… “不是不让你出现在我这里吗?为何你还要来?”柳若言忽然冷冷的开口道。 那白影听见柳若言所问,驻了足,缓缓的回过身看向桌前美人,凝眉愁苦道:“若儿,你究竟要到何时才肯原谅与我,一年了,小白不是向你解释过很多次了吗?那些事都是女王的一手策划,我与清儿真的没有什么的。” 柳若言缓缓转过头,看向面前白裙罗衣的美娇娘,不可否认沐白的女儿装束很是雅致清丽。 “虽我知你与清儿没有关系,但一想到清儿独自一人留在皇宫中我的心就不能原谅自己,若不是因为我清儿也许就不会经历那么多不该经历的。”柳若言的心痛起,她没办法原谅自己,一想到清儿一年前在宫门口看自己的眼神,她就不寒而栗生不如死,一年了也不知清儿过得如何。 柳若言的样子让沐白内心纠结,她知道此时的伤口唯有清儿能为她解开,但清儿…… 沐白曾经暗中找过慕容清,可清儿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想见到她们,沐白垂眸间默默打定注意,不管如何她都要想办法让清儿与柳若言再相见一面。 …… ***************** 马蹄颠簸,柳若言微微皱起了秀眉,睁开眼,眼前的光景让她不知身处何地,回眸间却见沐白此时正抱着自己笑意盈盈。 “沐、沐白?这是在哪里?”柳若言恍若梦境般迷惑不解,她明明昨夜还躺在白容观中休息,怎这一睁开眼便人在马车之上了?而且沐白此时竟抱着自己? “若儿,我想带你去皇宫见清儿,与清儿当面说明白了,我想她定不会再怪罪与你。”沐白轻语温柔的劝说道。 “你、你是说我们要去京都找清儿?”柳若言的眼中悲喜交集,她既是渴望知道清儿如今过得如何,却又害怕面对清儿的质问眼神。 “若儿,沐白真心的盼望着你能解开心结,我想清儿一定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当年你也是为了清儿能有更好的将来才会狠心的选择将她送到慕容府中。天下间有哪个父母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若儿,听话,小白陪你一同去面对她可好?”沐白黑瞳清澈如水,赤诚由心而道,柳若言看着沐白的眼,沐白的支持让柳若言鼓起了勇气去面对清儿,柳若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心却早已然飞向了那京都皇宫之中。 …… ********************** 皇宫之中慕容清怀抱着一个稚嫩可爱的小娃儿逗弄着,小女娃不时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极是清脆好听。回眸间,慕容清看向龙案中批阅奏章中认真严肃的女王江玲珑,媚笑道:“陛下,你瞧小公主长得真是机灵可爱,这一双蔚蓝深奥的大眼睛如陛下的一模一样,呵呵,嗯,只是这模样吗……” “模样怎么?”龙案中垂眸批阅中的江玲珑听到慕容清支吾之言,略微凝眉间不悦的启眸问道。 说来也是怪了,自十月怀胎产下小公主之后,这小家伙偏偏只跟这慕容清要好,除了慕容清哄抱着她,她会乖巧听话以外,其他任何人包括凝月在内只要一靠近小公主,小公主都会哭闹个不停。 当然,自从有了小公主的庇护,这慕容清的胆子也相对大了起来。慕容清轻轻笑笑,看向略微不悦微怒的女王,媚笑道:“小公主这模样长得怎么看怎么都不太像陛下,反而像极了另一个人。” “哦,那人是谁?”江玲珑心下微动,转瞬间轻笑着放下朱笔,她到想听听这慕容清有何大胆的想法。 “沐白……”慕容清到无顾忌,媚眼轻灵间观察着女王的表情出言而道。 江玲珑听到慕容清竟真的说出了这个她忌讳的名子,恍惚间不免仰头轻笑道:“哈哈,沐白?呵,清儿真会想啊,那么你认为朕的这个孩子难道是跟沐白所生的吗?” 慕容清抿嘴笑道:“清儿觉得这世上的事也无不可能之事,若不是,陛下能告诉清儿小公主的父亲到底是何人吗?” “大胆,你越来越放恣了,朕的事哪里容得你区区一个奴婢过问。”江玲珑这次真的是龙颜震怒,重重的拍了一下龙案,桌中龙凤笔筒赫然被震碎成粉末。 “陛下为何这般气恼,看吓坏了小公主,怎么难道真被清儿言重了不成?奴婢觉得陛下为小公主起名为涵字定是别有用意的,在外人看来陛下是缅怀先夫白水涵所以才为小公主起的此名,但清儿觉得也许这就是真相也不一定啊。”面对江玲珑的震怒慕容清却是极为平静无惧,这一年多的相处下来慕容清早就已经摸透了女王的脾气秉性。莫看这高高在上的女王有多么的威慑天下,但私下里再怎么样她还终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她也有秘密、哀伤、痛苦和无助的情感。慕容清觉得女王其实就是一个纸老虎,发脾气时虽是吓人可怖,但是静下心来观察她,才会发现她做为女王的悲哀与身不由己的痛苦。 “你听清楚,涵公主是朕一个人的孩子,呵,慕容清你不要自以为是,你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你吗?”江玲珑的凤目微眯成一道缝,杀机又起。 “呵,不,陛下是女王,要杀我一个慕容清又何足挂齿的,但小公主以后不知要何人才能带得了了,奴婢可是为陛下愁色担忧得很呢。”慕容清无所谓的扬起娇容叹笑道,口中哼吟,轻轻摇晃了几下怀中粉嫩可人的小家伙,又是换得一连串的笑音不断,这张杀手锏可是最有效率的王牌,她慕容清可是有惧无恐的。 江玲珑看着慕容清抱在怀中的小公主,只得免强压下内心掘起的火气,想来天下间只有这慕容清胆敢在自己的面前肆无忌惮的骄纵放恣,她实在搞不懂女儿为何不跟别人,却只单单喜欢这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 “你为何偏要留在皇宫中?朕不是已经告诉过你,那次全是朕设计陷害你和沐白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娘亲与沐白反目成仇,你为何还要赖在朕的身边不肯走?”江玲珑抿唇间甚是反感的问道,她不明白,难道就因为那次她要了她的身体,她就要留下来和她江玲珑作对,看她江玲珑的笑话,让她一生不安吗? “因为清儿想要留下来所以就留下来了,这与其他的人和事无关。清儿觉得偌大的皇宫里就陛下一个人,好安静好寂寞,索性不如留下来陪着陛下不好吗?”慕容清有些无赖的调笑道:“再者,在这里作奴婢也不用伺候那么多的主子嫔妃,还没有要费脑子想得太多太复杂的事情,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慕容清轻笑着直言道。 江玲珑狠狠白了慕容清一眼,也不知这个看上去挺精明的小丫头脑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她竟然说昏暗深邃的皇宫中的关系简单不复杂!她难道没有听说过在这深宫之中每天会产生多少个亡灵冤魂与钩心斗角的明争暗斗吗?到底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竟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我知陛下定是在笑清儿呆傻,但在你们眼中看来的危险与冲突,对于清儿来说却觉得是一件多么稀松乏味,不值一提的事。”慕容清平心而道,抬眸间看向站于窗前无奈何孤零零的倩影,她忽然觉得女王很可怜,作为一个天底下最高权位的女人,她到底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才能一个人支撑着两个王朝的天下,一手操纵掌管着天下兵马与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的生死命运,想来这个女人定是能承受凡人所不能承受的孤独与苦痛。 ...... “陛下,早些安寝吧,小公主睡着了,清儿这便带公主退下了。”沉默了许久,慕容清终是打破了沉默,俯首移步间想要退离开御书房。 “等一下,能否让朕抱一抱小公主吗?”江玲珑的问话在外人看来可能有些多于,做为女王她要抱自己的小公主当然是无需他人同意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小公主只喜欢让慕容清一个人抱着陪着,若是慕容清有心不同意,就连江玲珑本人想要抱一下亲亲自己的女儿都很是困难。 看着女王祈求的眼神,慕容清渐渐起了恻隐之心,也许她不应该用这件事惩罚她。起步间慕容清慢慢抱着小公主靠近了女王身边,小声轻轻道:“陛下慢慢的随着奴婢的手,轻些动作,小心的接过去小公主……”江玲珑点了点头,伸出手极是听话的小心的附着上慕容清抱着小公主的手上,双双想要骗过敏感的小家伙与自己的女儿亲近亲近。 …… 就在女王的手触摸到自己的一刹那,慕容清感觉到江玲珑的手传来的凉意,不免让慕容清的心微动了一抹。启目间凝眉看向近在咫尺的蓝眸,小声问道:“陛下的手为何这般凉?” 江玲珑躲闪开慕容清的眼神,忙移开手放开了小公主,道:“冬雪天寒,朕的手脚便容易发凉。好了,你且带公主退下去吧,朕还有政事要处理。” 看着拒绝人亲近的江玲珑慕容清不免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慢慢抱着小公主离开了书房。 …… ****************** 这日里女王刚刚从外面回到寝宫,慕然清兴奋的抱着小公主跑来找江玲珑。 “陛下,你可知今日里小公主叫了一声什么?”慕容清一脸兴奋的说道。 “什么?”江玲珑放下折子,不解问道,不明白到底是何事让慕容清如此兴奋的。 “小公主叫了声娘,呵,叫得好清除呢。”慕容清一脸献媚的笑着。 闻听此言江玲珑不免也洋溢起笑容,忙起身来到慕容清身边凑近看向小公主,小公主水亮的大眼睛打量着二人,咿呀玩闹着。 慕容清轻哄着对小家伙道:“公主乖,再叫一声娘听听好不好?”小公主看着慕容清哼哼了几声,最后竟真的开口又叫了一声娘。这一声娘叫得有模有样,一时不禁让江玲珑有种想哭的感觉,伸手掩饰不住高兴的一把将慕容清与小公主一起抱入怀中,开心道:“朕听见了,听见了,清儿,她才两个月,竟然会叫娘了,她真的叫了娘,呵……” 慕容清回眸间看向抱着自己欢笑着的江玲珑,如此放开怀抱笑起来的女王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不可否认江玲珑笑起来有么多的好看,原本天姿绝色的美颜再配上那样由心发出的笑意,简直锦上添花般的惹眼美极了。 “是啊,公主殿下天姿聪慧,将来也定是个如陛下一般了不起的人。”慕容清的心跳得极快,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感到紧张不安。江玲珑的开心一时也好像感染了自己,慕容清垂眸间红着脸侧头低语道:“陛下想不想抱着小公主一起睡?” 江玲珑迟疑道:“这、涵儿她能愿意吗?” …… ☆、第172章 情劫难逃 “若言,我做了几样点心,你、你尝尝可是好吃?”沐白端着一个食盘笑着从外面走进来,将食盘放在柳若言面前,一眼献媚道。 “你、你做的?”柳若言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向那盘中红红绿绿的糕点,不敢相信这样一盘子精致的点心竟是出自沐白之手。想来沐白从前可是连厨房都不愿意进的主,今时竟能做出像模像样的点心来吗? “呵呵,不相信吗?若儿你看看人家为了给你做糕点裙子衣服上都是面粉,而且我还要舔着脸去求店小二借我厨房一用……”沐白掘起嘴可怜兮兮的向柳若言哭诉着,转目间却又一脸急切的坐到柳若言身边,道:“若儿快快趁热尝尝看沐白的手艺如何?” 柳若言白了这邀功之人一眼,伸手拿了一块松仁糕小口尝了一下,不觉味道还算不错,侧头凝眉道:“这松仁糕做得很有味道,你是跟谁学的?” 沐白见柳若言吃得开心,心里也极为高兴道:“娘亲与宁儿出去云游之时,我求宁儿教我做来孝敬若儿的,宁儿心好,见我被冷落也是不忍心,便倾尽所学将她的厨艺全全授与我了,今后若儿想吃什么沐白便为你做什么可好?” 沐白的笑容让柳若言闪眼,柳若言心下微软,侧目间瞥见沐白左手红红一片,连忙拉过沐白的左手,紧张的问道:“这、这是怎么搞的?” 沐白见柳若言关注到自己手上伤痕,忙抽回手缩进衣袖中,摇头遮掩道:“没事没事,只是刚刚做点心时被热油迸溅了一点点。” 柳若言一听心疼气极道:“怎这么不小心,这点心买来吃也就是了,你不善厨艺为何偏要自己动手的。”言罢,连忙起身拿来烫伤药,拉过沐白的手,借着烛火细细的为沐白涂抹而上。 沐白看着面前关切自己的柳若言,心中温暖一时,一年多了柳若言一直冷颜以对,这样的温存就恍如美梦般的不真实。 “沐白只要看到若儿吃得开心,心里就好满足,为了若儿一笑,沐白受点小伤也是值得的,更何况只是小小的烫伤,若儿不用心疼的。”沐白双手忽然回握住柳若言的手小心的捧到嘴边,轻轻的亲吻上一记,一眼情意绵绵道。 “谁说我心疼了。”柳若言红着脸瞪了沐白一记,抽回了手,转头看向别处,道:“天下间有的是人心疼与你,若言又岂会不自量力。” “若儿,我说过沐白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沐白一把抱住柳若言的身子,闭目急切道:“莫要再气了,好不好?我与女王的事都过去了,这次我们找到清儿好好跟她解释清除,然后我们带着清儿一起离开这里,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一想到清儿柳若言的心就好难受,这一生她欠的人除了沐白便是清儿,想来她永远也没有办法还清了这些千头万绪的债务了,柳若言咬唇摇了摇头,喃喃道:“清儿不会跟我们走的,她恨我,我心里清楚得很,小白,有时我觉得自己好可恨,这一生我没有一件事是做对的,我觉得自己身边的人都会被我所牵累……” 柳若言的话让沐白气极,沐白双手握住柳若言肩头微微施力转过柳若言水雾朦胧的美颜,极色道:“又说这些个没头没脑的话来,若儿,沐白觉得我的若儿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人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意如心的人和事,从前都怪老天爷不长眼,竟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如若不是若儿坚强,想必早就支撑不住了。” “其实若不是师母的开解,若言不知都死去过多少次了。小白,师父让你接下红柳山庄你为何不肯答应?是、又是因为我吗?”柳若言愁语问道。 “不是,若言又想多了,小白不肯答应只是因为我要用全部的时间陪伴若儿,哪里还有时间去打理什么红柳山庄,再者娘亲的身体比我都硬朗,我又怎会让她乐得清闲。”沐白觉得此时的气氛好极了,不管如何,若言没有抗拒,也没有向自己发飙逐客,而是任着自己抱她入怀。沐白有些贪婪的闻着柳若言身体上特有的香气,那种熟悉的气息好让她心安,记得第一次在哥哥与若儿的新婚之夜自己躺在柳若言的怀中就是闻着这种淡雅清香的味道安然入睡的。“若儿,别责怪清儿,她还太小,就如我刚刚得知自己的娘亲竟然还活在这世上,我的心里也挣扎埋怨过她,我也不能理解她为何可以狠心的抛弃下我将近三十年,才会出现在我眼前告诉我她是我娘亲白容容,而且还是红柳山庄的庄主和寒冰国的公主。我想,与我娘亲相比若儿可是比她强上百千倍了,我都可以原谅我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娘亲,我想清儿也一定会想得明白的。” “会吗?”柳若言眉头又微微凝结,内心浮波未平一遍遍的疑问着,她又想起来清儿问自己的一句话“清儿只想跟娘亲要沐白……”柳若言觉得清儿的这句话不像是一句气话,若是清儿果真心里面喜欢的是沐白,那她到底该怎么办? “太晚了,你还是回房歇息去吧,明日还要早起上路。”柳若言忽然站起身推开沐白的怀抱,下逐客令道。 面对变脸如变天一样的柳若言,沐白心里有些沮丧,垂头间眼珠一转,不免抬眸软软道:“若儿,今夜你就讲究一下我吧,刚刚我在厨房时,店小二过来求我,说是今日客人多房间少,让我将我那间客房让出来,我一时没有多想,也便答应了,此时隔壁可能都住进了人,你让我到哪里睡吗?” “什、什么?”柳若言一听不免皱起秀眉白了这人一眼,逐客道:“谁让你答应店家了,你上哪里睡若言可是管不着,好了快出去吧,我可要关门熄灯了。” “若儿,莫要这么狠心,就这一晚你就讲究我一宿吧。”沐白哭丧着脸祈求起冷面美人,赖皮起来。 柳若言轻叹一声,也不忍心折磨这人,转身回床拾了被子径自抱到一旁躺椅上,回眸又看向沐白所在,道:“我这里地方小,若你不介意非要留下,便睡那里好了。” 沐白见柳若言并未强硬驱赶她,早就乐得心花怒放,不管如何这也算是好的开始,总比被冷冰冰的墙门相隔开的好啊,遂点了头屁颠屁颠的跑到躺椅上屈就一宿了。 柳若言摇了摇头,虽是于心不忍,但也只得如了这人心思,转身回到床中背对着沐白和衣而睡。 如今她与沐白之间多了清儿,柳若言不能视清儿的想法与不顾,清儿喜欢沐白,她阻止不了,虽她怪沐白为何让清儿爱上她,但她也明白当时失忆不明情况的沐白又怎会知晓。这便是命运的惩罚,看来她柳若言前世果真是做了很多错事,今世才会有这么多的情劫。 …… 夜入深沉,床椅中的两个人仍然无眠以对,互相思虑着好多的事,同时也牵挂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真不知将来的她们还会经历到什么,难道老天爷在让她们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之后,还要折磨她们到体无完肤方才会罢休吗? …… ************************ “陛下怕了?”慕容清眼露鄙视的看向面前江玲珑。 “胡说,朕哪里有怕的事情。”江玲珑瞪了一眼慕容清,硬着头皮回道。 “不怕,为何清儿说咱们三个人一起睡时陛下的脸都快青了。”慕容清抿嘴不削道,刚刚她明明就是看见了江玲珑恐惧的表情。 “朕、朕怕什么,朕只是觉得朕与你和涵儿一起睡有些欠缺妥当。”江玲珑强辩道。 “有什么欠妥当的,清儿不早就是陛下的人了,清儿都不怕陛下,没想到今时到是陛下怕起了奴婢了,呵,我看是陛下放不开心罢了。”慕容清轻哼了一声,转身便想抱着小公主离开。江玲珑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慕容清的胳膊,皱起凤眉眯眼道:“今夜和小公主留下来吧,朕也想陪一陪小公主。” 慕容清侧头看向江玲珑,忽然忍不住喷笑出声来,如此认真相请的女王,真是有趣极了。 江玲珑看这小丫头片子竟是在笑话她,不免有些气恼发作,慕容清却像不知情的,点了头道:“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言罢,便大摇大摆的抱着清儿走向女王的寝宫里室。 看着留下来的慕容清,江玲珑忽然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她总觉得这小丫头给自己的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 龙床之上,慕容清将熟睡的小公主小心的放到了两人的中间,红烛高悬,照得四周通亮无比,江玲珑躺在女儿的身边,眼睛一刻不眨的盯着女儿。慕容清看着那样欣赏疼爱着小公主的女王,觉得此时的女王并非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只是个小家碧玉的母亲、一个女人。 “陛下累了一天了,还是先闭目歇息一会儿吧,再过两个时辰小公主可能会哭着要奶,到时定会吵到陛下休息的。”慕容清好心的嘱咐道,可江玲珑此时好不容易才能接近小公主偷偷的看着女儿甜甜入睡的小模样,哪里还能睡得着觉。直至看得累了,江玲珑才不知不觉的趴在小公主的身边睡着着。 “哇……哇……”一阵清脆的啼哭声吵醒了江玲珑,睁开眼看到慕容清正怀抱着小公主轻轻的晃悠着,手拿汤勺一口口的给小公主喂奶。 江玲珑慢慢坐起身来,看向慕容清怀中的小家伙,皱眉不解道:“为何不让奶娘直接喂奶给涵儿喝?” 慕容清看了眼不解详情的女王,道:“陛下是忘记了小公主不喜欢被她人抱着了,奶娘一碰她,她就会哭个没完,又如何让她吃奶的。”言罢,慕容清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双眼放光的回过头看向女王问道:“陛下有没有奶?” 江玲珑微微一愣,但看到慕容清双眼晶亮的正盯着自己的胸部,便立时明白了慕容清的意思,连忙红着脸拉了拉自己的胸衣,道:“朕又没有喂过怎么知道有没有。” …… ☆、第173章 诱女王 ...... “陛下就没有感觉到那里很胀,会有奶水流出来吗?清儿怎么听那些个奶娘说女人生完小孩都会产奶水的,陛下不也是女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奶水?”慕容清心急的问道。 “放恣,普天下哪里听说过皇家的女人给小孩亲自哺乳过奶水,更何况朕还贵为九五之尊,就算是有奶水朕也不可能亲自喂小公主,朕请了那么多奶娘难道一个也不中用吗?”江玲珑红着脸脑中联想到自己抱着小公主喂奶的情景,全身不禁浮起了一层鸡皮噶的难以想象,不寒而栗。 “我真不懂,你们这些个当娘亲的是怎么想的,既然生了便要负责任。娘亲抚育自己孩子哪里有那么多的道理规矩?奶娘能做的给予的怎比得了自己的娘亲?既然陛下选择生下小公主就必须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小公主现在年小体弱,又不喜欢生人接近,这对小公主的发育心理定不会有什么好处。清儿并非是抱怨,只是平心觉得若是陛下想要与小公主维系感情,给她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最好试一试让小公主与你多多亲近亲近,熟悉彼此,这喂奶便是最好的亲近之法。”慕容清灵目凝结,一时竟是联想到自己被娘并抛弃的七八年里自己有多么痛苦,遂沉语教训起面前的女王江玲珑,她此生最痛恨的就是为了自己而尽不到父母之责的人,做为一个母亲,不管那人的地位身份有多么高贵,在面对自己的孩子之时,她都应该只是个要哺育下一代的人母,又何以推三捡四的对自己的孩子找借口。 慕容清的话一时让江玲珑无言以对,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好。慕容清沉声娇恼的哼了一记,突然拱手将嗷嗷待哺的小公主送到女王江玲珑怀中,江玲珑未成想慕容清会如此举动,看着怀中哭泣的小公主手忙脚乱的急成一团。 慕容清看到在朝堂上叱诧风云的一代女王此时抱着自己的娃儿却急得燋头烂额的窘迫模样,无奈何轻皱了一下小鼻梁,摇头间叹了口气,向江玲珑身边移了移身体,道:“陛下莫急,你就试着奶一奶小公主,小公主又不会吃了你的。” 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家伙,江玲珑只得认栽投降了,咬着唇拉开了衣襟,露出自己饱满巍峨的胸峰,小心的将那峰尖上的蓓蕾凑近小公主正搜索食物的小嘴旁边。但小公主碰了几下女王那软软红润的蓓蕾,不知是为何,就是不肯食下吸-乳喝奶。 江玲珑急得满头大汗,无奈何只得抬起头向十五岁的慕容清求救,慕容清也是茫然,但以她这么常时间看到其他奶娘挤奶哺乳的样子,到是有些心得,她看上江玲珑硕大丰盈的胸部,觉得是女王峰尖上的蓓蕾太饱满了,而小公主的小嘴太小,再者女王的乳-头又没有奶喂流出吸引不了还不懂得怎样食奶的小公主,所以小公主才会如此抗拒吸乳。慕容清咬了唇角,看了眼江玲珑,突然伸出手抚上了江玲珑裸-露出来的胸房,指尖轻撵揉移按摩在这柔韧绵软的□上,江玲珑的身体被慕容清触摸得极是敏感,她双手抱着小公主,一动不敢乱动,抿着唇忍着不敢发出声音来。慕容清学着那些个奶娘的手法按摩了一会,额头上不禁微微深处汗水,最后小小白皙的手指尖移到了那饱满的峰尖顶上,轻轻的撵揉着将女王胸前的樱红色的蓓蕾头拉长了出来,几滴晶莹剔透的奶滴缓缓的从□上低落下来。这样的感观不免让慕容清兴奋异常,慕容清连忙哼着小曲让小公主平静,又托起小公主的头,亲手把女王的乳-头送到了小公主的小嘴中,这次奇迹发生了,小公主竟没有哭泣,而是含住了娘亲的乳-头呜咽着适应了一会儿,稍许竟好像找到了吸奶感觉轻轻的慢慢的品食起来。 这样的敏感的刺-激让江玲珑的身体浮起一丝躁动,但看到小公主开始学着吸乳,慕容清与江玲珑双双对视一眼,不由开心得笑出声来,像是共同完成打赢了一场胜仗一般的开心起来。 “陛下,你看小公主吃得多开心啊,要让她吃得娘亲的奶她才会有安心的感觉,才不会惧怕身边的人和陌生的环境,才会更好的成长啊。”慕容清眨着闪亮亮的大眼睛,向女王灌输教育着养育子女的道理。这种境地一时让江玲珑感觉苦笑不得,自己怎就让一个才十五岁的小丫头教训起来怎样当好娘亲了呢。垂眸间却看到自己的一侧乳-房此时正还害慕容清的手中托起,一时想到慕容清为自己揉奶的情景,不觉顿时腮边狂热起来。 慕容清看到江玲珑脸色潮红,不明所以低头看去,也才发现自己的手竟还抓着女王那绵软高耸的胸峰不舍得放开。慕容清的脸也顿时如同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她觉得女王的皮肤好柔软,特别是这样如棉花糖一般美丽娇艳的胸峰,简直迷死人了。但碍于颜面,慕容清却还是强辩道:“陛下的胸太大了,清儿怕堵住小公主的鼻腔,所以还是帮着小公主托一托吧。”言罢,想了想又道:“陛下,一会儿小公主食完了这边,还要食那边才好,现在清儿要为陛下把右边的胸也按摩一下,让奶汁下来,以待公主一会儿食用。”说完,也不待江玲珑同意与否,慕容清便拖了鞋起了身,上到了床中坐到女王的身后,慢慢将女王凌乱的衣襟拉了下来,裸-露出一对完美娇艳的胸峰,双手缓缓从江玲珑的腋窝下环绕而上触摸上那样诱人与无形间的至宝。 慕容清的手劲轻柔适中,清凉的指尖触摸在女王的身体上,让江玲珑的心微微颤抖,江玲珑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别样暧昧的情节。 …… 小公主到是极为听话,自从领悟了如何自取奶水后,便开始卖力的吃了起来。 只是苦了女王此时正受着两面夹击,一方面要哺乳着怀中的娃儿,一方面又感受自己敏感的身体异样的感觉。 …… 慕容清半眯起眼,她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似的喜欢上江玲珑身体,虽然自己曾经与江玲珑在一起过,但那次是她是被下了药,自己的记忆也是模糊混沌一片。可是此时此刻她纯粹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喜欢上了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一手遮天的女王陛下。慕容清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用力抓舞起江玲珑硕大的软峰,她的身体也紧紧的靠在江玲珑的后背上,娇媚的容颜附着在江玲珑的耳边微微喘息间小声问道:“陛下可感觉舒服吗?” 江玲珑红着脸回首间与这近在咫尺的人儿皱眉对视而上道:“莫要在如此胡闹,你就不怕惹火上身?” “呵,有什么好怕的?清儿有小公主庇护还怕了陛下不成?”慕容清眼露媚态,借着小公主在江玲珑的怀中,女王不敢轻举妄动之时,她慕容清还不趁机向这高高在上的女王讨帐。想此慕容清媚笑一声,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势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言罢,慕容清那红如火云般艳丽美艳的唇瓣便缓缓的接近向江玲珑的唇间。江玲珑凝眉以对,并未拒绝,却也未与其迎合狂热。 女王的唇瓣带着茉莉花般的清甜感,越发的让跌进情谷之中的慕容清为之着迷,那吻越加的迷乱狂热,慕容清已然不能自已,她想更加的深入探索向面前的美餐。她双手小心的绕过正吃奶的小公主,极是放恣大胆的伸进江玲珑的衣襟之内抚摸索取而上。江玲珑慢慢闭上美眸,咬紧牙关任着慕容清在自己身体上的妄为,发钗垂落一头银丝披肩而下,如同丝绸一般滑腻绝美。 随着情潮越加的强烈迭起,慕容清恍惚间认清了自己的心,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否也遗传了柳若言与沐白那种别样的情愫,为何她此时觉得自己竟也这般的为女人的身体所着迷,她觉得眼前极是顺从听话的女王,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蔚蓝色的眸子深邃魅惑,银白色的长发像天边的银河般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异常妖艳的光泽,将她们二人的娇躯缠绕与其中,理不清分不开。 …… 虽是一直未哺乳过奶水,但此时江玲珑不算多的乳汁也是极够小公主解决一顿温饱问题的。小公主吃饱了奶水,方乖巧的依偎在江玲珑的怀中睡着了。 “清、清儿,你看小公主是否睡着了?”江玲珑被慕容清搅得呼吸略微急促,侧头躲开这贪婪的人儿,娇声低问道。直至此时慕容清方才想起来还有小公主这回事,方红着脸低头看去,见小公主果真是甜甜睡着在女王的怀里了,便点头看向女王极是兴奋道:“是,陛下,你瞧,小公主已经能接受陛下抱着她了,而且还如此安然乖巧的睡在陛下的怀中。” 闻听此言江玲珑的心也是异常激动,水泪涌起,垂眸间在小公主的脸蛋上落下一吻,俯身小心的将小公主放回到床中,盖好被子。 “清儿,谢谢你,朕终于能与小公主如此亲近。”江玲珑由心而道。慕容清忽然从身后缠绕上江玲珑的腰际间,轻语柔媚的在女王的耳边问道:“陛下是真的要感谢清儿吗?”慕容清的亲昵之举一时唤醒了江玲珑的神智,回眸间眯起凤目,轻笑一声问道:“清儿,你确定你想要得到朕的宠幸吗?” ...... 174、第174章 情颠 ... 江玲珑眼神深如海底,一脸沉沉挑望向慕容清。慕容清看着面前玉态百媚,娇媚半裸的女王,哪里还能把持得住,此时美色当前,慕容清只想要亲近上如此魅惑众生的一代妖帝女皇。 “清儿不是已经是陛下的女人了吗,那么如今就算再上了陛下的龙床,又有何不可?”慕容清大胆直白而道,那眼中的急切不禁也让江玲珑为之惊讶。 “陛下是不是怕了?”慕容清的手忽然抓住了女王的脚踝,缓缓的抚昵着伸进了女王的裙衣之中,抚摸上那样光滑如丝缎般细腻的玉腿,眼色有些哀怨嫉妒的问道。 江玲珑微微扭动了一下腰肢,轻踹了那无礼之人的手儿,娇声哼了一记道:“哼,朕会怕什么?” “不怕吗?陛下是怕你与清儿好了,将来沐白会更不原谅与你。”慕容清咬唇直直深望向江玲珑的蓝瞳,媚语挑唆激将道。 江玲珑听到慕容清提到沐白,心如洪潮,恼道:“哼,朕的事与沐白有何干系,朕与她已然是恩断义绝,朕想要宠幸谁天下间还没有人敢阻止。”言罢,江玲珑的眸子恍惚间一转,纤长的手指在慕容清的眼前一带,只见慕容清的裙衣便轻易间解开了。 慕容清惊了一下,双手忙紧张的护住了自己的胸衣。此时反到轮到了江玲珑笑出了声,江玲珑伸手一把抬起了慕容清娇俏的下颚,挑眉笑道:“怎么,是不是你怕了?敢挑战朕的龙威,清儿今夜你是有得受了。”言罢,江玲珑缓缓低下头,玉唇轻轻亲吻上被自己惊住的娇唇之上,轻轻的点点的,逐渐变得越发的痴狂热烈起来。 慕容清的心渐渐的快要被这样柔情似水的亲吻给融化掉了,江玲珑一手揽住慕容清柳腰细肢,一手轻轻一带便轻易间将慕容清的衣裙全全褪了下去,手腕一动便将身外衣物扔在一旁。妖目微波闪闪,含情如水纤手舞动间缓缓慢慢的在慕容清敏感的娇躯上滑动挑唆着,从那耳下玉背到丰盈挺俏的臀部,又从臀线上滑到灵巧娇媚的胸脯之上,所到之处无比怜爱有加,小心呵护引-诱着这小丫头。 慕容清忍不住哼吟出声来,绝美的身体不由得主动向女王的怀中迎合送上,江玲珑红唇轻挑幽幽一笑,玉背媚展将那硕大娇软的胸脯蠕动着娇肢媚态紧紧的附着上怀中人儿的身体上,双双蹂-躏摩尼着彼此,慢慢的女王将慕容清已然有些瘫软无力的娇躯压倒在宽大的龙床之上,双双痴吻亲昵成一处,身心爽哉间越发的如痴如狂,双双将情潮极快的推到了一个顶峰浪尖之端。 江玲珑的手开始急切的在慕容清丰满的臀胯间摩尼挑-逗着,渐渐的终是深入到主题,滑落到那紧密深渊的林间小道之上,小小的挑-逗试探着慕容清的反应。慕容清咬着唇,有些惧怕的忙将抓握在江玲珑胸前的手略微紧了一抹,双眉皱起,紧紧的闭上美眸,有些恐惧的想要合上双腿。 江玲珑感觉到慕容清的反应,红唇带笑间慢慢弓起身体,弯下腰肢,将头凑近那稚嫩的丛林宝地,双手微动,缓缓的轻柔的掰开了慕容清的双腿间,媚眼挑起,极具诱-惑道:“乖,莫怕,朕会让清儿知道何为情-欲之峰……呵......”言罢,就见江玲珑慢慢开启那火红色的唇瓣俯下头亲吻上慕容清的森泉之地,艳舌探出缓缓的带着润滑的唾液侵袭入到慕容清的身体之内。 就在那一刹间慕容清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快要融化掉了,全身被身下的女王紧密的控制着,一动也不敢动一下。女王的唇舌极是柔媚的在慕容清的私地掠夺着,慕容清像是一下子被销魂化骨了一般,全身全心都已然被江玲珑吃得死死的,如生如死的与其惊着欢愉着。 “啊……陛下……”江玲珑的突然间极是深入的进攻,一下子让慕容清惊呼出声来,慕容清慌忙间半支坐起了几尽赤-裸的娇体,喘息间看向正探索在自己身下的女王,哀声吟吟的求饶道:“啊,陛下,清儿不行了,不要、不要了,啊……” “呵,清儿刚才向朕求欢的魄力都哪里去了,怎刚刚入了主题你就退缩了,哈哈,这只是才开始,你便要喊停吗?乖,一会儿你就好了,小声些若要吵醒了涵儿你我可是真要半途而废的。”言罢,江玲珑收回了媚眼,又开始专心致志的攻读这稚嫩如婴孩般青涩的人儿。 “嗯……”随着一声低喊,慕容清的娇躯立时又在江玲珑的身下绽放开来,慕容清咬着牙,忍下紧张不安的心,稍许,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从一处扩散到慕容清的全身,这人生中最美好的感觉此时将慕容清的整个身心都胀得满满,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被女王编制成的洪水海浪所淹没了。江玲珑的唇舌越发的妖媚柔情,那深深痴缠的吻食在密林软穴上点燃了熊熊情火,刹那间将慕容清融化在情海巅峰。 看着被自己吃尽了的人儿,江玲珑满意的妖笑了一抹,支起娇躯揽抱上还在颤抖着身体,未平息掉情-欲波动的人儿,亲吻向慕容清吟吟娇喘的红唇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引-诱挑-逗。 这样热情的女王一时才让慕容清恍然大悟,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此时竟是上了一条怎样的贼船,原本不是自己想要得到女王的吗,怎么此时竟又演变成了被这妖孽般的女王给吃得一干二净的。 “陛下,不是这样的……”慕容清想要反抗,可江玲珑已经率先探入林间软穴的手指一时又将慕容清的身体俘虏住了。江玲珑轻轻舔-舐上慕容清的娇唇,诱出里面的鲜嫩灵舌,妖笑道:“嘘……莫说话,朕定让你一夜间学会很多东西,好补习一下那次遗忘的……”言罢,江玲珑的玉腿抬起紧紧的缠绕上怀中想要逃跑开来的慕容清,一脸坏笑间,又献上自己的香吻,以解宽慰这个不解□的小女娃。 …… ********************** 这日里半路下起了暴雪,正在赶路的沐白与柳若言只得选择早早的找了间能避风的客栈住下。此时正逢春节来临,入京探亲的人也是多了,住店的也就相对拥挤了些。无奈何又只剩下一间客房,这下可是又如了沐白的心意,想她与柳若言这次路程下来,柳若言对自己的距离算是越拉越小,她知柳若言已经不太气恼自己了,可却因清儿的关系,还在介怀着自己。不过她却不怕,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她是相信终有一天柳若言一定会重新为自己敞开心扉,不再乎那些个牵绊饶神之事。 …… 因为沐白与柳若言都是女子打扮,那小二也未多想,只是一味的劝说让这两位小姐一起住一间房的好,见沐白应了,便也高兴的领着二人进了一间客房,简单的打点了一下,便离开了。 入了房门,沐白送走了那小二哥,关合上门上了锁,转身慢慢来到柳若言身后,大了胆子的一把抱住柳若言的身体。柳若言先是惊了一抹,而后轻轻反抗了一下,回头沉了美颜嗔道:“小白,莫要胡闹。” “若儿,就让我抱一下下,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沐白噘着小嘴撒娇道:“我知你气我,但一年了,你总是冷着脸对小白,你知我的心有多难熬吗?若儿求你莫要再惩罚我了好不好?” “但你可知若言在知道你让清儿对你产生情愫之后,我的心里有多气多伤心吗?”柳若言咬唇瞪着面前求-欢的人儿,娇恼道。 “我、我知是我错了,但小白不是在尽力圆满此事吗?当时小白正是失忆糊涂之时,若儿也不能就因为这事,将沐白永远的拒之门外吧?你我经历了生死离别,好不容易又找到了彼此,难道真要再伤害一次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方才罢休吗?”沐白拉住柳若言的手儿放在唇边,喃喃伤感道。 “小白,求你也要理解若儿的心,今时清儿因你我的情爱囚禁了自己,你要我这个当娘的有何心情去与你谈情说爱?你我也不差这一时,就等到了京城找回清儿,解开咱们三人的结再谈他事可好?”柳若言轻语淡淡,轻轻推开了沐白,转回身慢慢的走到床边,看向别处,眼泪汪汪的又自哀自怜起来。 柳若言的哀伤一时让沐白无地自容,低下头回身便知趣的从床中拿过一条被子,叹了口气准备要铺到一旁地下做自己安寝之用。柳若言侧头看向沐白此举,连忙拭下泪水,拉过沐白胳膊,道:“这是要做什么?” 沐白一愣,叹息道:“沐白不想让若儿难过,了定会理解若儿的心情,我、我今儿睡在地上就好。”沐白的理解一时让柳若言心里感动不矣,柳若言侧头看了看这间又小又窄的客房,摇头道:“不,今日风寒雪大,这屋中又没个躺椅,今夜你我就将就着同睡一张床也罢。”语落,岁见面前人儿笑开了花的一张脸,不免又沉了脸补充道:“睡是可以睡在同一张床的,但若有人不老实,可真让他睡到地上去。”说完,柳若言将沐白抱起的被子抢回,又放到床中,沐白听了连忙收回傻傻的痴相,忙点头作揖道是。 …… 烛火熄灭,沐白果真极是老实的按柳若言的要求背对着背躺下,二人一时静默无语,虽是都心系着彼此,却还要苦苦的守候着痴心,安奈下心境详装睡下。 …… 忽然隔壁间隐隐的传来一阵女子的呻吟声声,这种浪吟之声旁人怎会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沐白与柳若言一时听着那高低起伏吟吟娇喘的声音和吱吱嘎嘎的床体摇摆的响音便心领神会了。 “咳……”沐白似乎是小声埋怨的对身后柳若言道:“若儿,人家刚刚都睡着了,也不知隔壁住着的是什么人,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干什么,把我的好梦都给吵醒了。” 柳若言听了轻白了这装着不懂的损人,未有答理。沐白见柳若言无语,怕是人家已经睡着,极是失望的回过身望向身后的人儿,却一时与柳若言乌黑发亮的美眸对个正着。 借着隔壁的浪声娇喘,沐白与柳若言的眼神越发的迷媚不清了起来,这世上情-欲的散播算是最是迅速的一件事。沐白与柳若言的脸越发的滚热,两人的唇不经意间竟开始缠绕在一起。沐白的手终是如愿的将柳若言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中。 …… 175 175、第175章 故人重逢 ... “若儿……”沐白紧紧的压抱着身下的柳若言,唇齿相依,双双吻得异常销魂入骨,七年的分离,一年的若即若离让两人的身心都饱受煎熬着。 沐白的手急切的解开了柳若言的裙带,柳若言半推半就的感受着沐白的热情,此时隔壁的情声娇喘声也越发的吟浪高涨了起来。 “小白,不要……”柳若言喃喃哼吟着,秀眉紧皱,样子极是痛苦挣扎着。沐白喘息着骑跨上柳若言身体上,也急切的想要解开自己的衣服,水亮黝黑的眸子祈求轻声唤道:“若儿,小白真的好想我的若儿……” “嗯,小白,不要……”柳若言的手微微颤抖的伸出来触摸上沐白的额前乱发,轻轻的极是宠溺的捧起沐白的脸,喘息凌乱间闭目抬起红唇情不自禁的献上自己的香吻,真情道:“若儿何尝不想念着你这小冤家……”柳若言的泪嫣然而落,回想着这么多年二人经历的苦痛,今时的旧情重识是多么不容易的事,但为何她们之间总会有一个解不开的结,缠绕在其中,剪不断理还乱,总是让她柳若言不敢放开心扉去好好的爱,从前是因为声名伦理,今时是亲情牵绊女儿阻拦。沐白,她知道自己欠沐白的,沐白对自己的情从来都是赤诚坦然不夹杂其他的情愫,而自己呢?又何曾为沐白着想,为沐白考虑过半分? “小白,若儿知道我亏欠你的,若儿的爱总是很自私,不单纯,从来都没有小白给予我的那般豁达大度……”泪水呜咽,柳若言由心而泣语道。 “又说傻话,爱一个人还能相割称重吗?难道相爱还要分清谁爱谁多少吗?若儿是娘亲,又是沐白的嫂嫂,沐白心里明白若儿是提起多大的勇气才会走出这一步成全了沐白的贪婪之心,允了我,你可知小白只要想到这一点便会觉得我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想来天下间又能有几个女子能有若儿一般大的勇气?呵,若儿对沐白的好天下无人能极,沐白又启会不解情义!”沐白凝眉由心而道,双手回拥紧紧的将柳若言颤抖哭泣中的娇躯揽在怀中安慰,轻轻亲吻上柳若言额头,宠溺安抚着这世上最最心爱的女人。 …… 隔壁的情音渐渐轻了,夜入深色,窗外的雪轻风也小了些。沐白与柳若言双双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此时此刻她们终是将彼此的心扉全全打开,将心里面无尽的委屈与心事说与了对方听去。沐白的唇角不经意间笑如花开,她终是清楚的知道了柳若言的心中所想,原来她并非是想放弃掉两人这来之不易的感情,而是不知如何要打开心头的结,释然面对,这样娇柔妩媚又极爱受伤小气的嫂嫂真是让她又爱又怜、又气又恼。 沐白轻轻拍抚着柳若言光洁的玉背,幽幽的轻轻的哼着一首从前柳若言为她吟唱过的小曲,柳若言的抽泣之音渐渐的小了,抬眸间注视着沐白微笑的眸子,这样温馨温柔的人儿越加的让柳若言为之感动,八年了她竟然还记得当年那个她只为这人吟唱过一次的小调。 沐白…… “若儿,什么都不要想,你只记得不管发生何事沐白今生今世都不会抛弃你我的感情,就算你真不再需要沐白了,沐白也会不离不弃的守着这份情直到死去为止。” “小白……” ************************* 清晨,沐白与柳若言收拾好行囊准备早早赶路,今离京都城也就一日的路程,若要顺利也许今日傍晚时分就能抵达京都城中。 房门打开,沐白牵着柳若言的手双双走出了房间,抬眸间听到那隔壁的客房里也传来脚步开门的声音。好奇之下沐白拉了拉柳若言一同侧目看去,心中到是好奇得很,想看看昨夜这一夜风流痴缠相爱的男女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房门打开,一对美丽绝色的女子,手牵着手,样子极是恩爱的赫然从门内走出。沐白不禁吃了一惊,她与柳若言都没有想到这隔壁住着的人竟也是一对美貌女子。沐白与柳若言双双对视一眼,沐白唇角挑起拉着柳若言的手又是紧了一抹,侧头间极是好奇的打量上这对美人。只见这对俏佳人一个红衣如火,一个彩衣锦秀,双双长得美如仙女,艳姿风华。沐白细细打量之下,不觉与柳若言脸色微变,这一对美人为何长得这般熟悉,像极了她们熟悉认识的一对人儿。 “灵珊、小蝶?”沐白忍不住叫出声来。前方二人听到唤语,纷纷一愣,转目望去却见到面前站着的人竟是八年前魂断金陵的沐白与柳若言…… “沐、沐白?嫂嫂?”慕容小蝶咬唇间,在喉咙里哽咽震惊道,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沐白与柳若言竟然还存活在这世上。 “小蝶、灵珊,真的是你们!”沐白兴奋异常,上前迎去,她如何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华灵珊和慕容小蝶。 华灵珊看到面前的沐白,也是难以相信,小跑的走出几步来到沐白的面前,一头扑进了沐白的怀中,唤叫着沐白,双双抱头哭成一团。 “师兄,你、你没有死,你竟然还活在世上,灵珊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珊妹妹,不哭,你看沐白不是活蹦乱跳的在这里吗?”沐白轻轻拍哄着华灵珊,慕容小蝶看到华灵珊与沐白双双叙着师姐妹的情谊,心头不禁失落异常,转眸间试下泪珠缓缓走近一旁也被受冷落的柳若言身边,上前亲昵的挽住柳若言的手,问道:“嫂嫂,小蝶以为你与沐白都已经不在人间了,你们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柳若言拉着慕容小蝶的手,双双也抱成一处,多年不见,物是人非,今时的慕容家和沐家想必就剩下这寥寥几人,亲人重逢自是悲喜交加。柳若言拭下水泪简单的将她与沐白发生的事情告知给慕容小蝶,慕容小蝶一听知下,不禁为她们心悬一线,没有想到柳若言与沐白竟都经历了那么多险情,竟双双分离了七年之久。比起她与华灵珊的情谊,沐白与柳若言的再度相守是多么的不容易。 …… 故人重逢要说的话太多太多,相问之下沐白知道慕容小蝶与华灵珊也是要赶往京都城里要为慕容家死去的人拜祭。四人便决定一同起程,赶往京城,也好有个照应。一路之上沐白将她与柳若言的事详细的讲与了华灵珊和慕容小蝶。华灵珊和慕容小蝶没想到那位具有传奇色彩的振国将军竟然就是面前熟识的沐白,一时不禁感叹起来。 沐白笑了笑,摇头叹道:“这么多年你们也变化不小,没想到我那当年总爱撒娇粘人的小师妹今时竟然成了华山派的美女掌门人了,呵呵,还有小蝶表妹,你创立的这套蝴蝶剑法也是名满江湖,成为一代剑派的宗师,呵,相反之下沐白我今可是落魄得一文不值了。” 华灵珊看了看沐白又瞧了瞧柳若言,酸酸涩涩的轻笑道:“师姐真会说笑,我们再怎么也比不了名震天下的振国将军白水涵的名讳响亮,珊儿可是记得振国将军好像还与当今的女王陛下成了婚配,后来又传出振国将军被刺客刺杀殉国,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华灵珊的相问让沐白有些哑言,柳若言知道沐白不想谈及她跟女王的事,方笑着为其打岔道:“沐白也是阴差阳错的奉皇命坐了这个女扮男装的振国将军,这事说来杂乱,灵珊,先别说这事,我到要问你们俩个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的要好的?” 华灵珊听柳若言转言问向自己与慕容小蝶的事,不觉与慕容小蝶双双对视了一下红了脸,华灵珊娇咳了两声,羞红着脸狡辩道:“我与小蝶姐姐一直都很要好啊,这七年里都是小蝶姐姐一直在华山陪着灵珊,若无小蝶姐姐恐怕也就没有灵珊的今日。”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呵,灵珊不好意思说,那我可要问小蝶你了,昨夜我和沐白可就住在你们隔壁,这客栈太过陈旧隔音又不好,昨夜总觉得有些什么声音透过墙传了过来……”柳若言笑语瞥望向慕容小蝶又瞧了瞧一旁垂目不语的华灵珊,慕容小蝶一听所言便知道定是昨夜她与珊儿恩爱被人家尽数听了去,不觉臊红着脸,知此事再瞒也瞒不过了,方一咬牙尴尬的一把牵过华灵珊的手,拉着华灵珊一起俯身跪倒在柳若言面前,道:“嫂嫂见笑,我与珊儿之间是日久生情,痴心相许,还望嫂嫂和表姐成全。” 沐白一听慕容小蝶与华灵珊双双承认了彼此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连忙与柳若言俯身一同扶起来慕容小蝶和华灵珊,笑着祝福道:“哈哈,没想到表妹与我的小师妹竟会配成一双,今日一看你们两个当年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绝配绝配!” “嗯,这话到是真的,小蝶生性爽朗率直敢于担当,灵珊又灵气可人柔情似水,你们俩个在一块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小家碧人,嫂嫂又怎会棒打冤家,不趁人之美呢。”柳若言抿唇笑语,与沐白二人一倡一和的调逗上这两个小冤家。 …… 天色渐晚,几人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京都城内,华山派在京都城内设有暗点联络的地方,一入京都城之内华灵珊与慕容小蝶便邀请沐白与柳若言到华山派的别苑化蝶阁休息。 沐白觉得这到也不错,省着节外生枝被女王设在京都城内的眼线发现,也便不再推辞,携柳若言一同随慕容小蝶与华灵珊住在了化蝶阁中。 …… 176 176、第176章 蝶珊情痴 ... “若儿,我觉得小蝶与小师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沐白握着柳若言的手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笑语幽幽道。 “是很相配,只是若让我猜我却如何都猜不到她们俩人会走到一起,沐白,我觉得这可都与你脱不开关系。”柳若言侧头看向身旁搂抱着自己的罪魁祸首,眯起美眸沉脸直言道。 沐白躲闪过柳若言一双射来的火目,一脸无辜道:“这、这怎么又能与我扯上关系的,我、我与她们两人都七、八年未见了,她们两个相好与我沐白有什么干系,若儿莫要把这高帽子往小白身上扣。” “呵,你嘴上不成认,心里可是清除得很,她们俩个从前可都做过你沐白的未婚妻,八年前你这假丈夫跑掉了,丢下她们两个名义上的寡妇家家,相守度日之下怎不会日久生情?此事你说与你无关,鬼才相信。”柳若言一针见血的将沐白心里的不安点破,沐白哑言间咽下一口唾沫,一时无言以对,理亏在前,抬头间看了看窗外鹅毛般大雪,轻咳了两声,打岔道:“啊,好大的雪啊,若儿,我看夜色已深,我想我们该安歇了。” 柳若言咬唇看着这个岔开话题去关窗户的家伙,一时气不打一处来,遂瞪了沐白一记道:“是该睡了,那你还不快快离开这里,若言要休息了。” 沐白一听柳若言要逐客,连忙上前献媚软语道:“若儿怎又赶我走,你这不是卸磨杀驴吗?刚刚你还在她们面前对我温言细语,怎一转脸就又如此冷若冰霜的叫小白心寒。” 柳若言瞪了委屈叫苦的沐白一记,娇哼狠心道:“今你的未婚妻就在这里,何苦赖在我这里,再者灵珊不是在隔壁给你安排了房间吗?你就莫在我这里诉苦了。” 沐白听柳若言所言,怎么听怎么有股子怪味,细细品味之下,不觉竟笑了起来,伸手拉住柳若言胳膊,握住美人玉手亲昵的放到嘴边轻轻哈了口热气,调戏道:“若儿这是真心话?呵,我怎么听着像是有股子酸醋味呢,哈哈,不过若儿这么晚了说不定人家两人正相拥情话,哪里轮得到我去横插上一横子的,就算要去搅和也要天亮了才好,所以今夜若儿还是再将就我一宿就好。” 柳若言听着这人半真半假的戏话,竟真像是有意人家,不觉娇恼成一时,咬唇间一脚狠狠的踩了沐白的脚尖一记,双手一用力便将这贪心的损人推出了门内,反手重重的关合上房门,气道:“放不下人家就快快去,此时正是花好月圆时,不早不晚刚刚好,呵,若言到是预祝将军你双喜临门,夫妻恩爱百年好合……”语罢,柳若言也不再理会那门外苦苦叫门之人,吹了灯熄了火,径自躺在床中不闻不问。 沐白没成想柳若言会真的气到,敲了半天的门想要讨好,可柳若言就是不搭理,无奈何只得极是沮丧的悻悻然到了隔壁的屋中休息。心下暗自埋怨自己这玩笑开大了,竟惹得佳人真的气恼了,看来明天又要开始努力讨好求饶一番才行啊。唉,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 …… 白雪飘摇间整个化蝶阁里分外幽静,比起柳若言与沐白这边的冷战僵持,东院的主卧里却异常的火热妖艳。 …… 此时慕容小蝶正埋头于身下的美人身体之中不得自拔,华灵珊娇哼着双手紧紧的揽抱着身上之人,双双痴缠耳鬓厮磨间在欲海中翱翔共同飞舞着。 “珊儿……”慕容小蝶抬起眉目,手儿揉揉的抚昵于华灵珊的双腿之间爱惜撩拨着,粉红色的脸蛋上红霞萦绕显得异常迷乱。 “嗯?怎么了?”华灵珊轻哼着抬起头不解娇问道。 “你今日看到了她,心里可还有在想着她吗?”慕容小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 华灵珊听出慕容小蝶的担忧之情,娇笑间抿着嘴瓣抬头在慕容小蝶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娇声软软的撒娇道:“蝶,是不是吃味了?呵,我说今夜你为何看上去闷闷无言,原来是心里面有事。呵,我的蝶要放心,今日一见算是了了珊儿的一块心病,见到她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活着,珊儿的心也好为她们两人高兴。珊儿真的一点别的心都没有,我想定是因为珊儿的心已经被别人占据了,已经有了一个让自己深爱无疑入心入肺的人,再也不会移情于他人。” 慕容小蝶听到华灵珊此言,不由得眉开眼笑爱极了自己这如珍如宝的娇滴滴的爱人,慕容小蝶心情大好,垂落于美人娇躯中的手儿忽更加的肆意揉抚于那片润泽美艳之地,红唇美笑间勾勒住美人的唇齿,销魂入骨的如玉身姿双双又紧紧的粘腻成一处。华灵珊玉手抱着慕容小蝶光洁的双肩,娇笑着蠕动着美妙妖娆的腰肢,双双娇喘淋漓之音在四周飘荡着,甚是动听悦耳,让人思潮起伏。 “珊儿,小蝶定不会辜负与你,今生今世只愿与卿相伴,携手百年……” “嗯,蝶,珊儿从今以后也只会一心一意的爱你一个人,啊,蝶……到老了你也要如此的待我,不许抛下珊儿让我伤心才好。” “我的傻珊儿,蝶怎么舍得,嗯......”红唇微扬,轻轻含食上那胸前颤抖诱人的一抹樱花,引得佳人娇喘连连,好不活色生香。 …… 京都城内的雪色逐渐小了,天边的冷月隐隐浮起,挥洒向大地,映照出一片银白美色,冷气中却也带着一抹别样的暧昧,别有一番精致美态之感。 ...... ********************** 二日一早华灵珊便携手与慕容小蝶来看看沐白与柳若言在化蝶阁休息得可好,一进院门便看到两人分别在两个房间中走出来,慕容小蝶与华灵珊相视一眼,猜想这二人为何会分开住,难道是闹别扭了? 慕容小蝶看了看柳若言,笑着问道:“嫂嫂,昨夜睡得可好?” “好,多谢小蝶的照顾,你这化蝶阁真是清净雅致的地方,这名子也是起得妙哉,化蝶化蝶,有华也有蝶,看来定是代表着你们两人之间暗藏的心事。” 柳若言一语道破其中玄机,不免让二人脸红羞涩了起来。华灵珊低着头走开了慕容小蝶几步红着脸上前挽住沐白的胳膊,有意撒娇亲近道:“师姐,你我许久未见,今天要不要珊儿陪你出去走走?说说话?”沐白正要笑着回答,却见慕容小蝶皱起秀眉一把拉过了向别人撒娇献媚的人儿,娇嗔道:“珊儿,有嫂嫂陪着表姐沐白,哪里有你我的事,你啊还是好好的跟我留在房里查看华山派在京城里的帐务事薄吧,这一年未见定又积攒了很多事务,够你看一阵子的了。” “诶呀,蝶儿就不能让珊儿休息一下啊,那么多东西珊儿一看见就头大几倍,蝶帮珊儿看看就行了。”华灵珊轻轻摇着慕容小蝶的衣袖讨饶撒娇道。 “不行,你是华山的掌门人,这种事亲力亲为,怎能代劳的,再者事只会越攒越多,珊儿不可如此儿戏不了了知的。”慕容小蝶沉色间不妥协道。 …… 看着有人能政治掌管住那精灵捣蛋的小师妹华灵珊,沐白的心也算是能放得下了。但见这二人你言我语的腻歪着,全不顾及一旁有旁人在那看着,沐白与柳若言旁观之下,不觉双双摇头笑看着这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人,一时觉得这两个人好生的幸福美满让人羡慕极了,嫣然一对夫唱妇随的恩爱之景。 沐白心有感触慢慢凑近柳若言的身旁,伸手环抱住柳若言的纤腰,附着在其耳旁轻语细腻道:“若儿,你瞧她们两人多好,恩爱体己的有说有笑,我们何不也放开怀抱如她们一般幸福呢?” 柳若言感受到了沐白附着在腰间的手渐渐火热紧粘,轻软的揉动抚摸着自己,遂羞红着脸用胳膊肘儿轻轻戳了一下这大胆之人,小声娇嗔道:“你想怎样就去好了,关我何事。” 沐白一听柳若言气语,不免张着嘴巴气成一团,这不解风情的嫂嫂一时好生让她下不来台,转念间回过身挡在了预要走开的柳若言面前,妖唇一挑,手臂张开,紧紧的搂抱住柳若言入怀,在光天化日之下,双双竟如此大胆的热吻在一起。 如此一来,到是惊到了一旁正亲亲我我的一对人儿,华灵珊看到情景,拉了拉慕容小蝶,指着面前的一对艳景,一同红着脸看去,双双到也是暗自惊叹羡慕起柳若言和沐白二人的胆大脱俗激-情肆意。 …… 沐白的吻重重的掠夺侵蚀着柳若言的心,柳若言羞红着脸反抗不过,只得闭上美眸任沐白紧紧的将自己搂在怀中吻食着。许久才不舍的在慕容小蝶和华灵珊的欢呼叫好声中,慢慢的不情愿的分开彼此相依的美姿。 沐白喘息着眼波如水般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怀中粉腮娇羞的人儿,轻语柔情道:“相思相念不相忘,用情情深情似海。君心君盼卿伊人,此生永世永不变。” “小白,你……”柳若言眼中泪花幽幽,感动间深深看向面前这情深蜜意的人儿,得此一人她柳若言还要顾虑祈求什么?得此一心她柳若言难道还要与这样的人儿,双双苦苦挣扎折磨着彼此已然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心吗? “若儿……” …… 看着面前这两人亲亲我我的模样,慕容小蝶不觉红脸着轻轻咳嗽提醒道:“咳咳,好一幅美图,呵呵,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是否要我们二人先回避一下,待得嫂嫂和表姐你们俩亲热完了,我们再来探望否?” …… 177 177、第177章 媚舞勾心 ... “诶呀,蝶儿为何要打断她们,人家要看吗……”华灵珊娇语怪罪起一旁打断了人家好事之人。 如此一来沐白与柳若言方才想起来,此地不止有她们俩人,方才红着脸回过神来,连忙分开了彼此纠缠的身体。 沐白大了脸轻笑间解释道:“呵,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一会儿我就要出去一趟办事,就劳烦两位妹妹帮我陪伴照顾着若儿了,若你们嫂嫂有何闪失,待我回来定不饶恕。” “这是当然,表姐你且忙你的去吧,嫂嫂就交给小蝶和珊儿照顾着就是了。”慕容小蝶点头应下,媚眼轻眨间与沐白行了暗号,双双心领神会。 沐白向着慕容小蝶眯了下眼,转目间看到慕容小蝶扶着的华灵珊,一时想起来灵珊当年因为自己而受的伤,又想到柳若言今时的医术了得,忙又回神色看向柳若言,相问道:“若儿,你今医术了得,灵珊的腿疾你能否医治得了?” 柳若言听了,垂眸间看了看华灵珊的腿,凝神道:“灵珊受伤多年,恐怕骨缝已经长合。若言一会为其检查一下,看看今时的情况如何。” 慕容小蝶一听柳若言要为华灵珊治腿伤,不觉开心极了,忙俯首向柳若言谢过,便急着要请柳若言现在就进屋为其一看。 …… 华灵珊宽衣躺在床中,裸娄出受伤的膝盖,柳若言轻轻抬起华灵珊腿部,随着手劲慢慢抬合感受着筋骨拉力与连合情况。凝眉细观了许久之后,方才抬起头眼露难色道:“灵珊的腿伤今已然愈合多年,以我的能力恐怕难以破骨治愈。”此言一出,不觉让在场的几人的心又沉闷了下去,华灵珊咬了唇角一脸无所谓的娇笑宽慰着面前几人道:“没什么,这么多年珊儿都适应了,又有什么关系的,呵,只要小蝶你不嫌弃被我拖累着,珊儿就什么都不怕了,就算真要瘸一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珊儿,不许胡说,小蝶何时说嫌弃过你了,你且放心这辈子小蝶定会好好珍惜保护与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慕容小蝶拭下水泪坐到床前,一把拥住华灵珊入怀心疼安慰道。 柳若言见几人难过之情,连忙又补充道:“小蝶灵珊你也莫要难过灰心,虽我不能治愈灵珊的腿疾,但有人定能治好她。我师傅是神医观观主,妙手回春,医术高明,我想她老人家一定有办法能治好灵珊的腿疾的。待我们料理完这里的事后,我就飞鸽传书让师傅到华山为灵珊医治。” 慕容小蝶一听所言,脸上立时又洋溢出笑意,低头间与华灵珊双双深深对视一眼,不免又浮起一丝希望。慕然小蝶轻轻亲吻了一记华灵珊腮边,轻语柔柔道:“只要有一丝希望小蝶便要为珊儿努力一次,我相信珊儿终有一天会像从前那般亭亭玉立的站在小蝶身边,一起载歌载舞游历天下间江河百川笑看人间百态把酒欢歌。” …… ************************ 这几日里女王与慕容清之间走得极近,宫里宫外也是流言四起。慕容清没事便会带着小公主来到御书房来找江玲珑,因为有小公主这张王牌庇护,就连女王也要给慕容清几分面子,整个皇宫大内的其他人,也就都得敬畏着点这个小小的宫女了,哪里还有人敢阻拦如今这女王面前的新宠红人。慕容清自是得意自己拥有的这张特权,抱着小公主到是自得其乐的招摇于江统王朝的皇宫之内,大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 “陛下……”慕容清轻语娇媚的俯身向龙案中正俯首中的女王请安,说实话江玲珑埋头于政事之中认真的样子真的好看极了。慕容清极是喜欢那样远远的看着江玲珑凤眸微皱伏案执笔的神采。 江玲珑听到唤语抬头笑看向这最近极是粘着自己讨好的小丫头,猜想这少女定是初尝情-欲好奇之时,方才会如此粘着自己,方也笑问道:“清儿,怎么了?” “没什么,小公主想皇娘了,清儿就抱着她来看看陛下了。”慕容清又用小公主说话,江玲珑自也是爱听,也只有此时江玲珑才会放下手中的天下大事,转身下了龙座来到慕容清身边眼露柔情的看向慕容清怀中抱着的乖巧可人的女儿。 “陛下可是有想小公主了吗?”慕容清媚眼勾勒住面前的女王,娇语问道。 “怎会不想?”江玲珑笑着回答道。 “那可曾也顺带着想到清儿了?”慕容清不失时机的与这面前忙碌的帝王家调起情趣来,江玲珑摇头间伸手揽抱上慕容清柳腰,在其腮边落下一吻,笑语道:“呵,怎会想不到你这鬼精灵,说吧,今日是否又有什么事相求。” “哪有什么事中,清儿只是想与陛下说说话吗?呵,若陛下真想清儿了,那一会儿小公主睡着了陛下可否陪着清儿到花园中赏雪?”慕容清笑如牡丹娇艳万态,盈盈笑语间向这高高在上的君王撒娇道。 “这……”江玲珑有些迟疑,她成日里都在为国事忙碌,哪里有的闲情逸致去做那赏雪赏花的雅事。她是一代女皇,她肩头上抗起的是天下百姓万民的疾苦与国家的兴衰富强,她身上的重担已然压得她无暇四顾,她要努力的做一个受万人敬仰的明君。所以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要牺牲的是什么,要做强者要做明君,那么就注定要失去人生的自由与七情六欲的牵绊束缚。 慕容清知道江玲珑放不下那些厚厚的奏折书本,但看着江玲珑成日里埋头于龙案中的疲累模样,她实在是揪心担忧,她今日里非要将女王拉出来与自己透透气不成。想此,慕容清娇媚撒娇的软语道:“国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君王也要适时的休息休息,这样才能有更好的精力去处理朝政大事啊。陛下就陪清儿到御花园中走走吧,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雪,听说御花园中有好多的树挂,如天上的瑶池银河一般美极了。” 慕容清巧语讨好着,江玲珑一时心动,觉得自己也是该出走走换换气了,也便点头应下了。 …… 青雪如画,银树簇簇,雾气蒙蒙,御花园中如仙如梦,果真是好个梦幻景色。 慕容清欢笑着拉着江玲珑在御花园中小跑嬉戏着,二人欢笑声声极是惹眼好听。 “陛下,你瞧吗,这雪景是不是好美妙?呵呵,陛下平日里就应该抽时间出来透透气,换换脑子的,这样一来心情好了,治理起天下国事来也会事半功倍的。”慕容清笑语指点着一旁女王。江玲珑也便点头道:“是是,清儿教训的极是,朕也觉得出来透透气果真是有好处,嗯,让朕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心情好极了。” “是吧,呵,陛下还有个好地方,清儿带你去看看,好不好?”慕容清眼波轻灵,突然拉起江玲珑的手,带着女王双双欢笑着向前方迷雾深处跑去。江玲珑也是好奇这小妮子又有什么新花样,便也妥协尾随而去。 二人绕过一处假山,转身来到一个小亭长廊之中,江玲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正是不解。慕容清侧目看了看江玲珑,突然解开了身上披风雪袄,纵身一跃如同一只百灵鸟儿一般飞出了小亭,裙衣舞动间飘落于面前的冰面湖水之上,兰步微舞轻波在冰面上滑出了一道美丽的线条,歌声萦绕,红唇微动,那双臂慢慢随着歌声优美的舒展开来,兰指如花,彩衣飘扬间随风舞动在周围,极是美妙动人。四周围树挂银霜也极是配合,皆是适时的随着舞步纷纷洋洋的从树枝上面飘落下来朵朵晶莹剔透的银花雪气,将那冰雪上面舞动的美人装点得更加的迷人魅惑。 …… 洁白的雪色,飘舞的彩衣,黑发灵目,歌声优美,亦幻亦梦。这样美景妙舞又有谁不会为之心动沉醉呢!此时女王江玲珑那颗原本封锁深藏起来的心竟是渐渐被一抹暖意所俘虏融化,她没有想到慕容清会为了自己而这般煞费苦心。 对于慕容清,江玲珑并未细想过,在此之前她只是像对待其他女人一般并未太过用心,她只当她是自己的又一个新宠而已,只是一个了以宽慰自己孤寂失落的身心时所需要的床伴,不同的是原本得到这个小女人时的想法,却有一种报复的心里。但此后的亲近放任却又夹杂了很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她觉得自己与这小女人在一起时并不需要太多的心计谋算,也不用太费脑子的去猜心猜肺的研究一个人的心里,她大可以放松下来随心而语,随性而为。在心情不好时她可以对慕容清大发脾气,双双大吵一架,也可以言语放松相互逗趣的看着慕容清有趣撒娇时的反应,还可以像个小女人一样发发牢骚埋怨现时的政务嘈杂、贪官污吏史绝不然,还有一些个趋炎附势唯利是图的小人让自己恼火。也是奇怪了,她可以把这个成日里叽叽喳喳有时候极是吵闹的小女人当做是空气一样透明。在这座死气阵阵阴寒昏暗又唯利是图的皇宫中慕容清看起来简直格格不入,但就是因为有了慕容清的亲近与围绕吵闹江玲珑才觉得原本自己枯燥乏味的帝王生活似乎开始不再那么的单调平淡了。 就如同此时这个在冰雪中飞舞曼妙的舞姿一般,让江玲珑原本凝结不展的秀眉不禁为之舒展开来,满心尽是惊讶与赞叹。是问天下间还有谁敢如此大胆的在女王江玲珑的面前这般无所忌惮的展衣献舞吟歌献媚?呵,恐怕这普天之下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敢为了吧。 …… 178 178、第178章 情动 ... 随着曲声的停息,那冰面上舞动的身影也渐渐停住的舞步,彩裙轻转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一般绽放在湖面之上,慕容清柔软的娇躯也软软的趴伏躺卧于冰雪之上,停下了舞步。 江玲珑恍惚间方才回过神来,忍不住为慕容清鼓掌叫好起来,脚步急切,由得小亭长廊之上飞身而落,几步上前俯身扶起了那冰上的美人,双双对视良久。江玲珑忍不住伸出手触摸上那还微微喘息媚笑之中的少女粉红色的脸蛋,回手间张开黄袍皮袄将面前穿着单薄的人儿拥入怀中,凝眉摇头道:“傻瓜,这么冷的天气,怎非要在外面起舞?若是冷坏了可是如何是好?” 慕容清轻灵间媚笑起来,双手抱住江玲珑的柳腰,撒娇软软道:“清儿也是想让陛下开心才如此的,怎么样,清儿的舞姿美吗?” 如此直白的话语,不禁让江玲珑心间暖暖,点头间轻笑道:“美极,清儿的歌声婉转清灵,如中百灵妙曲,舞步曼妙优美,朕还以为是九天之上的仙女落下凡间一般,看得痴了。” “真的?呵,若陛下喜欢清儿愿意经常给陛下跳来。”听着江玲珑的赞美之言,慕容清心花怒放,想来没有什么事比被心里喜欢的人赞美来得高兴的了。 “好,清儿且记得你说过的。”江玲珑唇角笑得弯弯,由心而悦,双手一带便将这娇媚可人的小女人抱起来,双双含情笑语间离开了此地。 慕容清紧紧的靠在江玲珑的怀中,听着女王砰砰的心跳声声,一时感觉此时的自己满足极了。好吧,她承认自己已然义无反顾的跳进了情谷深渊之中,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这面前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女皇帝。慕容清觉得这天下间最最了不起的人物不就在自己的眼前吗,想她自小便觉得能与自己相匹配的人定是位天底下最最了不起的人物,而今这个人终于让她找到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位传奇天下的女王啊! 不管江玲珑现在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亦或是她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她慕容清都有信心赢得女王江玲珑的垂青,一定要让江玲珑爱上自己,而且从今以后江统王朝的女皇只能是属于她慕容清一个人的女皇,他人勿扰。 …… “嗯,陛下,清儿,清儿要不行了……” “这、这么快?朕、朕都还没有开始,你就不行了?”江玲珑将慕容清抱入不远处假山中间的暗洞之中,双双急切的抱在一起热吻亲昵起来。 “呵,人家是说心跳得不行了,陛下是不是想多了?呵,不过,陛下若真想要做什么可是真要快些的,这个时间恐怕小公主就要醒了,清儿还要回去照顾小公主呢。”慕容清撒娇的调笑道,双手微动,极是挑-逗的探入到了江玲珑的龙袍之内,妖孽般的抚摸蹂-躏上那样无比庞大绵软无骨的峰峦之中。 慕容清的大胆挑-逗一时也让江玲珑的娇躯燥热不堪,想停下欲念都停不下来了,想来她从没有如此想要过一个人的身体,而这面前的少女却能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另一面完完全全的引诱了出来。想她江玲珑虽在天下人面前是统领天下的王者,但私下里在床事情爱之中,她却一直像极了需要人疼爱的小女人一般,喜欢被人爱被人宠的感觉。但今时却恰恰相反,在面对慕容清之时似乎一切都被改变了打乱了。此时的江玲珑极是想要这个妖孽般诱人的少女,那种前所未有的占有欲打破了所有的游戏规则,自从她被沐白无情的伤害过,她以为自己再也不能爱上什么人,但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似乎因为这个小丫头而改变了。这种情感与原本她对沐白的爱恋截然不同,慕容清让她找到了一种全新的感觉,一种极强的控制欲,这种欲望感觉让她暂时能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权利,无所顾忌却又有些欲罢不能的兴奋。 江玲珑妖笑着挑起唇角在慕容清的耳畔微微的接近而上,摩尼停留了稍许,舌尖微探轻轻舔-舐而上,在慕容清的耳根上勾勒上一条湿润清滑的爱的印记。 怀中的少女忍不住闭目开始娇喘连连,江玲珑的手缓缓的妖孽般的滑过怀中小美人的胸衣之上,指尖逗留稍许,又极是妖娆动情的掠过慕容清的腰际之下,直直探入到慕容清的裙裤之中,直达主题。 “嗯,清儿好滑,呵呵,美得好腻人呢……”江玲珑蓝目闪烁着异常妖艳的光彩,呼吸急促间忍不住调笑起怀中人儿。 “陛下不喜欢吗?”慕容清的眼神迷离勾魂,美颜深深的埋藏在女王的怀中,哼吟娇喘声声极是淫-浪动情,让人欲罢不能。 “喜欢,你就是个能勾魂的小妖精,朕此时真想把你吃了,只是又舍不得……”江玲珑眯起凤眸,由心而道,一时间她突然想到沐白与柳若言来。她突然明白了时隔七年之久,沐白为什么还会那么的爱着柳若言,试问女儿如此,可想而知柳若言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娇媚风韵的勾魂尤物,不怪忽那人会为了柳若言那般的念念不忘,舍弃富贵权位相陪。 …… 不远处隐隐间传来宫人们的喊唤声,此时洞中的两个正行着好事的人儿,心中自是明白那是找谁的。 “嗯,陛下,啊……”□急迫,此时如何断得了?江玲珑探入裙中的妖手忽然加快了侵略的动作,双唇交互痴吻得更加的狂野热烈了起来。虽是时间有限,但这样紧迫的情潮爱事才更加的刺-激激-情,更让人兴奋满足不是。 …… “不必喊了,清儿与陛下不是都在这里吗,你们如此焦急,是不是小公主醒了?”慕容清美颜一沉,高声娇喝看向那前方正找寻她们的一群宫女太监们,这气势语气极有后宫之主的味道。 一番激-情过后,江玲珑与慕容清待得平息下满身的燥气,便双双心满意足的携手走出了假山之后,看着身旁傲然娇喝中质问宫人的慕容清,江玲珑觉得极是有趣得很,一时间爱如至宝,甚是欢心喜爱。抬眸间江玲珑见白雪又飘扬挥洒了下来,又看到身旁的小辣椒衣着淡薄清冷了些,江玲珑心疼一时,忙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风龙衣亲手为一旁的慕容清披合而上,二人美眸相对一时间情意绵绵。 …… 众宫人听见慕容清娇喝,纷纷望去,见女王与慕容清此时亲密浓情之举,众人心下一时了然,看来所传之事似真非假,她们这女皇陛下看来真与这泼辣的小宫女有得一腿,看来今后对这小宫女清儿果真要另眼相看了。想此众人连忙恭迎上去,毕恭毕敬的向女王和慕容清禀告而上。 慕容清一听之下,果真是小公主醒来哭闹,众人无法,慕容清连忙一脸担忧的与江玲珑双双快步而奔,赶回殿中。 …… 白雪飘散,环绕着一前一后两个小跑欢笑之中的美人,这一看之下,到真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紧张娃儿的恩爱急切之景,欣羡天人。 …… ************************ 寒风微熏,白雪皑皑。 女王下午到正事房处理朝事,慕容清哄过小公主入睡之后,一个人极是无聊的坐于楼栏窗前失神而望。试想着自己的种种遭遇和如今的情至所归,一时感触颇深,但她到觉得老天爷对自己还是垂青的,不管如何,今时能让她慕容清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便是不薄。试问天下间有多少人直到死去之时还没有能携手相伴的知心之人,今与江玲珑的情投意合也算是不往此生矣。 …… “清儿……”正待慕容胡思游想之时,一声轻轻的呼唤之音,打断了慕容清的游离。慕容清心头一紧,这声音……回眸间,她看到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背手而望。这女子长得清丽俊美,那样温柔如春风般飘逸的笑容一时间让慕容清忍不住惊着着打了个寒颤。 沐白,这面前的女子竟是女装打扮的沐白!慕容清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沐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之中。 “清儿,我是你姑姑沐白,你、你可还好?”看着慕容清失神惊异的模样,沐白知道自己可能吓到她了,连忙又温言轻声的笑问道。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中?”慕容清攥起手,一时间心情极是复杂错乱的问道。 “清儿,是你娘亲担心与你,她现在就在京都之中,想要见你一面。”沐白单刀直入,快语而道:“清儿莫要再与你娘亲治气了,你不知这一年里她清瘦了多少,成日里不思饮食,寝食无味,若你再不原谅与她,回来与你娘亲团聚,我想若儿定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慕容清听沐白加油添醋的言语,不由得也是担忧一时,到底还是母女之情,她虽是恨极柳若言当年抛弃下幼小无依的自己,但一听到沐白说到‘若你再不原谅与她,回来与你娘亲团聚,我想若儿定是支持不了多久了。’不觉也紧张起来,咬唇凝眉间问道:“她、她病了吗?” 沐白神色一转,点头道:“是,虽她是神医妙手,但对于自己的思女之痛,也是无药可医,她又怎能不病倒。清儿,你娘亲与我已经知道错了,乖,与我们一同回去吧,我们一定会尽力弥补过去的一切。” 听着沐白说‘我们’二字,慕容清的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不舒服,回眸间轻轻哼笑了一声道:“姑姑,你们难道不懂有些事是永远都弥补不了的吗?过去的日子,失去的时光,如何能找得回来?” “清儿,你不知当时,不会明白那种绝望的情感。若不是无奈绝望试问天下间有哪个母亲忍心舍弃自己的孩儿不管?当时慕容莲与李慕然二人左右夹击威逼利诱你的娘亲臣服与他们,若儿誓死捍卫,宁死不从。你可知你的娘亲在那场大火之中烧得面目全非、体无完肤,那种切肤之痛又有几人能够体会的了?她是想再回去找你,可她的样子让她不敢靠近你,只敢远远的在你的身旁守护着你。若不是神医观观主收留了她,为她医治好了伤势,教她蜕皮原肤之法,她可能一辈子都要遮面不敢靠近你的身边。你可知她为何会来到京都城作神医观御用医师,其实若儿都是为了能与你近一些,能时常远远的看一看她那已然长大成人的女儿。”沐白越说越是激动,想着柳若言这么多年的难言的苦处,想着这么多年嫂嫂所受的煎熬与折磨,她的心就如撕心裂肺般的痛极。不管如何,她都要尽力说服清儿,让她们母女相认,让她爱的女人能够释怀释心了无遗憾。 …… 179 179、第179章 说服 ... 沐白看着水泪浮起的慕容清,以为慕容清已经被自己说动了,抬步间慢慢接近到慕容清的身边,伸手轻轻拉住慕容清的手儿,动之以情的劝说道:“清儿听话,姑姑这就带你离开皇宫,咱们一家人从今以后就能团聚在一起,其乐融融。” 慕容清微微皱起柳眉,低头看了眼此时拉住自己的手儿,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侧目望向一旁,道:“清儿不会跟你们走,清儿要留在皇宫里。” “为什么?”沐白难以置信,她以为清儿全都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姑姑,今我虽能免强自己叫你一声姑姑,但清儿实在接受不了你与娘亲在一起的事实,清儿虽努力的淡忘掉与你之间的事,但清儿不是神仙,既然清儿对你动过情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着你和娘亲相亲相爱的在一起,你们可想过清儿的感受会是什么样子吗?” 慕容清所言一时让沐白的心纠结成一处,看来还是自己没有考虑全面,原来这阻碍她们母女相认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自己,低头思虑稍许,沐白忽然抬起头表情沉重的决定道:“清儿,你的意思是不想看到我与你们在一起,是吗?若真因为我的原因而阻断了你与若儿的亲情相认,沐白甘愿退出,离开你们,只要若儿能开心,清儿你肯回到若儿的身边母女相认,沐白便会悄然离去,再也不会打扰到你们。”沐白定定承诺之言,一时让慕容清不敢相信,她没有想到沐白会那么的为自己的娘亲着想,竟然为了成全娘亲,甘愿选择离开。沐白果真如此爱着自己的娘亲柳若言吗?慕容清一时觉得自己的爱在她们面前竟然如此的渺小微弱,她可能理解不了沐白与柳若言之间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多么的难以割舍,但就看沐白说完会离开娘亲时的那种痛苦诀别的眼神里慕容清的心就知道自己在做着一件多么愚蠢白痴的行为。 “我不离开皇宫不是因为姑姑你,而是因为在这里有我放不下的一个人,所以你不必自责离开她身边。”慕容清娇叹一声,忽然话锋一转,说出了真心之言。 沐白皱眉不解的看向这实在难以捉摸的小丫头,这张与柳若言酷似的脸,不禁长相像极了柳若言,怎就连这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情也这般像极了。 “到底是、是因为谁清儿要留下来?”沐白的心有些坎坷,似乎她好像已经能猜到那个人是谁,沐白不敢相信,却又不知何为。 “是因为朕对不对,清儿?”一声沉声威慑而道。沐白心头提起,回眸间看到从殿门口渐渐走进来的女皇江玲珑。一年没见,女王还如从前般威慑有力,美丽妖媚,只不过看起来比从前清瘦了一些,眉宇间更深沉更难懂了一些。 “陛下……”慕容清也没想到江玲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看来女王的眼线暗卫果真了得,在这皇宫大内的确没有任何事能够欺瞒女皇的,这也说明江玲珑是一个猜忌心多重的一个人,她不会相信任何人,就连与自己最最亲近的人恐怕也是她心底最最忌讳的人。 慕容清的心不由得提起来,侧目间看了眼沐白,心底里到是担心起女王会如何对待这个不请自来之人。 江玲珑缓缓伸出手来,媚眼挑望向慕容清,极是温柔宠溺的道:“清儿到朕身边来。” 慕容清微愣,压下不安之感,轻轻点头应下,极是乖巧听话的来到江玲珑的身边,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儿一般投入到女王的怀中。江玲珑媚眼含情的抚摸着慕容清的乌发美丝,伸手极是妖媚的抬起来慕容清的下颚,红唇微伏当着沐白的面前与怀中的小美人双双痴吻成双。 如此一目,实在让沐白没有心里准备,沐白双眼直直的瞪着这面前热吻亲昵的两个人,袖中双拳紧握,一股气血勇入脑门,震惊一时。清儿怎么会、怎么会和江玲珑在一起,这是她原本没有料想到的事。“清、清儿你、你们……” 江玲珑听到沐白颤抖的声音,方才缓缓的停下了热吻,了有兴致的想看一看沐白会有何种反应。 慕容清看着停下了动作的女王,深望了一眼面前心爱之人,她明白女王这是在沐白面前与自己做戏,她知道女王是想用自己报复沐白,但若她觉得这样会开心,那她慕容清也甘愿成全。慕容清缓缓的转回头看向震惊失神中的沐白,俯首间向沐白施了一礼,轻声道:“姑姑,这就是清儿不想离开皇宫的真正原因,因为清儿已经爱上了女皇陛下,今生今世都愿意留在陛□边相随相伴,侍奉左右。” 闻听此言,沐白也顾忌不到江玲珑听到与否,急急上前一把拉过慕容清,正色道:“不可以,清儿你不可以做江玲珑的女人,她对身边的人只会利诱掌控,她爱的只有她自己,你只不过是她的一个玩物,如同小猫小狗一般的宠物一样,玩够了就会把你毫不留情的扔在一边。最是无情帝王家,她是决不会用真心去对待她身边的每一个人。清儿你太单纯,在这样阴霾的皇宫之中你只会是受到伤害与摧残的那一个。” ...... “没有想到朕在你心里面竟是如此的不堪。”沐白的话,一时又深深的伤害了江玲珑的一颗心,她没有想到自己在沐白与他人的心里面原来竟是如此的不堪。 ...... “不,姑姑所言与清儿所熟识的女王截然不同,清儿心里面的女王陛下温柔体贴、多愁善感、用情至深,女皇陛下不仅是位雄心万丈、能掌控天下、能解万民之苦的一代明君王者,还是一个能知心体己,相伴终身的爱人。”慕容清回眸间对望上江玲珑美眸,一眼爱意浓浓极是深情由衷而道:“清儿此生都愿意陪伴在陛□边,与君厮守恩爱百年。” “清儿……” 慕容清的话不禁让一旁沐白惊色,更让江玲珑受伤的心浮起了一抹欣慰感动之情,她没有想到这天下间最最了解自己的人竟是身边的这个少女。 …… 沐白的眸子深沉了几分,她觉得此时的慕容清已然被女王驯服了,哪里还能听进去自己的肺腑之言。沐白展目皱眉间与江玲珑对视而上,脸色沉沉道:“陛下,不知沐白可否与您单独谈谈。” “呵,好,朕到也想与沐姑娘叙叙旧。”言罢,江玲珑低头看向慕容清,温柔轻语道:“清儿,你先下去,让朕与你姑姑两人谈谈可好?” 慕容清咬唇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江玲珑,一时想起一年前沐白在江玲珑的脖颈部留下来的伤口,实怕沐白与女王之间再出什么差子。转目间眼珠一动,起步走到屏风之后抱出小公主来,当着沐白的面对江玲珑,言道:“陛下,那清儿就先带涵公主到内殿中休息去了,陛下且记得一会儿公主醒来后,您还要给小公主喂奶呢。” 沐白听着慕容清所言,又看到慕容清怀中抱着的婴孩,心下不免困惑不矣,她确实是听说女王为先夫白水涵生下一女儿,但她一直都没有搞懂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不明白怎么突然会冒出来一个小公主。难道是江玲珑为了传位巩固江山所又设下的一个局? 江玲珑看到慕容清将涵公主抱出来在沐白眼前晃了晃,侧目又看到沐白双眼正看着襁褓中的女儿,一时百味杂感,想到二人从前的恩爱,如今的翻天巨变,心中翻江倒海。可叹得自己十月怀胎为这人生下灵儿,可这无心之人却还全然不知。江玲珑原本恼恨沐白之时,也曾经想过一辈子也不告诉这人孩子之事,但今时相见,江玲珑的心却释然了不少。也许是因为清儿,也许是因为对这人如何都恨不起来。再者可能也因为她们之间最最实际的连系——孩子,不管如何涵公主到底都是自己与这人所生的孩子,她既然是父亲,也应该知道女儿的存在。 ...... “清儿,把小公主给朕一下。”江玲珑将小公主从清儿的怀中抱过来,慢慢走近了沐白的近前,双目对望向面前之人,娇叹一声道:“沐白,要不要看一看涵儿?” “涵儿?”沐白的心微微颤抖了一抹,她似乎隐约间感觉到了什么,但她又实不敢确信。沐白迟疑着向江玲珑身边迈出了脚步,探头皱眉间望向江玲珑怀中正熟睡着的幼小婴儿。 粉红娇嫩的脸蛋,小巧精致的鼻子,浓黑的眉毛,小小的手儿……沐白越看越喜欢这个小娃儿,越看越觉得有种连心连肺的情感溢于言表。沐白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的用手指尖小心的触摸了一下小公主可人的脸蛋。小公主可能感觉到有人逗她,极是可爱的发出了几声哼哼娃语,样子极是着人疼爱。沐白一时忘却了其他,唇间不免荡起了一抹开心笑意,一时忘却了其他竟伸出手来从江玲珑的怀中抱过小家伙。 江玲珑差异的看着沐白抱过小公主入怀,令人惊奇的是这个从来不让别人抱的小家伙竟然没有反抗,反而极是安然乖巧的让沐白抱了过去。这难道就是父女亲情?看到她们父女相见,默契连心的模样江玲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不懂为什么一个本该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会演变到今时四分五列的地布,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吗?江玲珑咬牙强忍住了想哭的感觉,垂目间轻声问向这个抱着女儿的人:“喜欢吗?” 江玲珑的问话,方才让激动一时的看着小公主的沐白回过神色,极是不舍的收回了逗弄娃儿的手,神色沉重的问道:“陛下能否告诉我,小公主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认为会是何事?”一滴水泪终是忍不住从江玲珑的眸子中流下来,回眸间江玲珑咬唇伸手便将小公主从沐白的怀中抱走,转身送回到慕容清的怀中,道:“清儿,抱着小公主下去吧。” 慕容清俯首应下,抱走了小公主。慕容清感觉到女皇此时的痛苦难过,心中一时也是杂乱无章,胡乱猜测起来。 …… 看着慕容清离开,沐白终是忍不住上前抓住女王的双肩,凝眉急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公主是、是谁的孩子?” “你觉得她会是谁的孩子?呵呵呵......”江玲珑双眼无比幽怨的抬起来望向面前的人儿,泣语反问道。 江玲珑的眼神一时让沐白觉得无措无着,她踉跄着后退了数步,摇头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呵,这世间的事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你为什么会这么不相信朕的话,沐白,你可知你是朕这一生中唯一想要为其十月怀胎生下孩子的人,可惜你却如此的不珍惜朕对你的感情。”江玲珑摇头间泪雨飘摇,已然泣不成声。 沐白的双手紧紧的攥起,看着面前伤心垂泪的女王,心中也是难过揪着后悔起来,步步迈出,渐渐来到江玲珑身边,伸手轻轻触摸上江玲珑腮边流下来的水泪,纠结道:“你和我怎么可能会有孩子?这怎么可能?” ...... 180 180、第180章 女儿 ... “哼,你还是不相信朕,沐白你可还记得那次你我好合之时,朕对你说过的话吗?你喝下的那滴仙露是朕的祖父南统大帝传与朕的一滴瑶池仙露,是能让女子与女子之间生儿育女的仙药,若我告诉你我的祖父南统大帝果真如传言的一般其实是个女儿身,你会相信吗?呵,其实我们御龙江家的始祖就是女子,我的祖母是传说中青龙族的圣女,今时你我之间能生下孩儿,其实在我御龙江家里并不足为奇。”江玲珑自嘲着娓娓而道,将实情实语全全与这人讲得清楚明白,不管这伤她之人信亦或是不信,想到就连与自己相识相知不久的慕容清都相信涵儿是沐白的孩子,可是这个她江玲珑深爱过的人却都没有清儿了解自己。 ...... “为什么不告诉我?”沐白皱眉懊悔不矣,双手紧紧的握住江玲珑的玉肩,颤抖着质问道。 “在一年前你离开朕时,朕就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可当时朕的话你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你心里面只记挂着另一个人,哪里还能想到玲珑?朕对你要多失望就有多么的失望,这孩子你不配拥有。” “我、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是真的,我与你怎么会、怎么会有孩子。”沐白觉得自己的心好乱,即惊喜又混乱,她开始后悔自己对江玲珑的报复与说出来的那些残忍的话语。沐白的心混乱极了,也震惊极了,她不知要如何接受此等天大之事,她沐白竟然会有女儿,一个那么可爱乖巧的女儿。 “现在你信吗?”江玲珑抬手抚握上沐白握在自己肩头上的手儿,凝神而问。 “我、信,就在我刚刚看到她那可爱的小模样的时候,我的心就好像快要窒息了一般,我觉得她就像个精灵一样,将我的心与小公主的紧紧的牵连在一起,玲珑,我现在真的相信她是我的女儿,对不起,我、我真的没有想到……”沐白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为什么当时会那么执着表面,以江玲珑的地位,她根本不需要编造这种假话出来,看来在这件事上,真的是自己的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你终于相信了?沐白,你终于相信朕的话了?呵,可是已经晚了,你可知这一年多里朕有多恨你的绝情绝义吗?在朕为你产下涵儿之时,痛不欲生的哭喊着的时候,你却无知无觉的远在他方怀中搂着别人。沐白虽你是涵儿的亲生父亲,但你却再也没有资格去拥有她,涵儿从今以后都只是朕一个人的孩子。”江玲珑用力挥出一掌,一把推开了沐白的牵扯,转回身语气恨恼决绝道。 沐白硬生生受下江玲珑的一掌,后退了数步,口中吐出鲜血。这是她欠她们母女的,对于江玲珑的重话她无话可回,因为在这件事上她的确是她的不对。对于孩子她不仅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而且在此之前竟连她的存在都不晓得,她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呢,想她在一年前离开她们母女之时,不是就已经自动放弃了拥有这个孩子的权利。 “我知道我没有权利拥有她,她的确是你的。”沐白抬手轻轻擦下唇间吐出来的鲜血,忍下胸口疼痛,回过身背对着江玲珑无力的扶住桌子,唇角间隐隐飘荡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苦笑道:“沐白感谢陛下今时让我知道了她的存在,呵,没想到我沐白今生还会有一个孩子,是我亏欠了你们母女。” “她叫江沐涵,字号涵公主,是朕为她起的名子。”沐白的黯然神伤让江玲珑于心不忍,她确定做不到像沐白当年对自己的恨心绝情,不可否认她真的好爱过沐白,原来一颗心在给出去后,再想要抽回来全部竟真的是一件好难的事。 “沐涵?江沐涵……”沐白转回头一脸兴奋感激的看向江玲珑,她没有想到江玲珑会用自己的名姓为她的女儿起名字。就算从前她们之间有多少的恩怨情仇,在此时此刻却也变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是你的名子,朕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当时那么的恨你,但却还是为她起了这两个字,希望她记得你。呵,沐白,我想朕与你之间的不快,最好不要牵涉到涵儿。”江玲珑眼望远方,柔语轻声道,这一刻那种做为母亲的温柔一时展露出无疑,极尽温柔。 “我明白,若今后涵儿有何需要沐白做的,陛下只管吩咐与我。”沐白长长叹了一口气,伸手从脖颈上取下一枚深红色的宝石欲坠放到江玲珑的手中,道:“这是我娘亲白容容送给我的寒冰国信物,此物代表寒冰国皇家身份,她是我的女儿,也算是有着寒冰国的血统,今时这枚火玉就替我留给涵儿吧,也算是她这不堪的父亲对她的一点心意。” 江玲珑垂眸看着手中的火玉,慢慢的接过来攥紧玉掌,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你、你要陪她离开这里吗?” “若儿想念清儿,成日里以泪洗面,我实在于心不忍,此次来这里本是想找清儿回去,然后陪着她们母子二人一起离开这里,过着隐居于世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只是如今清儿却因为陛下而不愿离开这里。”沐白神色沉郁,侧头皱眉间看向低头不语的江玲珑,问道:“陛下与清儿之间是真的吗?” “玲珑说的话你有哪样会信?呵,朕只告诉你我对清儿用了心,这一年多里若没有清儿守在朕的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守候,可能也不会有今时的涵儿和现在释怀的玲珑。所以朕现在离不开清儿,涵儿也离不开清儿,清儿也一样离不开朕与小公主,这样说你能听明白吗?”江玲珑叹息间徐徐将心事讲出,希望沐白能明白自己与清儿的之间的别样情怀,不在从中阻拦。 沐白一时无言以对,她刚刚已然看到慕容清对涵公主的照顾有加,还有江玲珑与慕容清两人含情脉脉的眼神,清儿不是小孩子,她没有权利再去阻挠别人的感情,也阻拦不起,只是、只是若儿她…… “陛下,你知清儿是我的小侄女,如今这等情形对于她和涵儿来说是否有些关系混乱,这点陛下是否想到过?”沐白憋了半天终是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希望能打消掉江玲珑的念想。不料江玲珑却不削一笑道:“你今时有资格说如此的话吗?你可别忘记你与柳若言的关系还是姑嫂呢,你们既然能不顾乱伦的耻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朕与清儿又有何行不得,就算涵儿与清儿有着些许连系,但天下人又不知晓,就算知道了朕也是不怕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朕的祖父江玉还纳过她的岳母德妃娘娘为妃吗?我御龙江家的人从不像事俗人一般陈腐固执于某件事上。” 沐白轻笑了一下,点了下头,道:“既然陛下对清儿果真是用了心的,那沐白也不愿拆散阻拦你们,但沐白只怕陛下对清儿的心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到最后清儿会受伤难过,所以,若陛下果真对清儿是有心的,那么可否答应沐白一个请求。” 江玲珑凤目微皱,不明所以道:“什么请求?” “陛下是否敢如南统大帝一般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娶清儿为后,公开你与慕容清的关系?若是不能就说明陛下没有用真心对待清儿,那么沐白就必须带清儿离开皇宫,离开陛下的身边,因为一份不坚定的感情必然有枯萎凋谢的时候,到那时清儿只不过是陛□边的一个过客一个小小的没权没势的宫女,难保将来的身份地位不被人欺凌看不起,我与若儿又怎能放心大胆的将清儿交托到陛下的手上。” 沐白的不信任让江玲珑的心又升起一团怒火,她不懂为何沐白会认为自己没有真的付出感情,认为自己并非是真的爱上了慕容清。江玲珑微微低下龙颜,一眼阴郁的想了想,突然抬眸间笑道:“呵,好,一言为定,朕明日便会下旨册封慕容清为江统王朝的皇后娘娘,公布朕与清儿的关系,让她统领后宫,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这样你可满意了吗?” 江玲珑承担肯定之言,不禁让沐白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江玲珑会这般爽快的就答应了此事,立后宫女妃,哪里是玩笑之言,这可是让江玲珑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公然承认自己喜欢的人是女子的事实。对于君王来讲这可是与颜面有关的国家大事,江玲珑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如此看来她对慕容清的心到不像是虚华不实的玩乐。 沐白无言了,至此她真的不知要如何阻拦她们,俯首间只能轻声道了句:“如此,沐白就无话可说,但还望陛下细细单量一二,此事可非戏言一句,也许会威胁到陛下的皇位。再者还望陛下劝一劝清儿,不管如何也要让她与她娘亲相见一面,话些衷肠了以宽慰她娘亲的思女之心,陛下如今也位母亲,自然是了解那份思女之心。” 沐白言语间对柳若言的着想与爱意情深,此时在江玲珑听来却极是刺耳,但想若自己真娶得慕容清为妻那么柳若言就变成自己的丈母娘,若沐白又与柳若言名正言顺的在一起,那么这关系似乎真的是太过杂乱了。一时间江玲珑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一时头脑发热,没有深思熟虑就应成下要封慕容清为皇后的事来。清儿,清儿对自己的心那般执着,而自己却还要因为皇位稳定而犹豫不决,看来自己真不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这点上她觉得自己与敢作敢当的祖父简直相差天壤。 ...... 181 181、第181章 情尽 ... “朕只能说试试看,见与不见那还要看清儿自己的意思,但朕能理解清儿此时的心情,若要事情调换之下,想必朕也不会轻易理解一个抛弃自己的娘亲所想。” 沐白知此事是由心而为,若是强逼清儿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事得其反,于是乎只得把希望寄托在江玲珑的身上。二人沉默了许久,沐白觉得自己无颜以对,拱手想要告辞离去。行至几步,沐白却又想到什么,回首间神色凝重道:“沐白还有一件事要告知陛下,那就是当年白水涵与西门婉儿之间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当时只不过是因为西门婉儿对我的疑心颇重,不得以当时的白水涵只得想出此等下策,利用了陛下的猜忌之心,让西门婉儿远离开陛□边,其实西门姑娘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用情专一。还有一个人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她,那便是我的义兄王淼,王兄在临死之前曾经告诉过我,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就是陛下,所以他甘愿为陛下贡献戎马,直至生命中的最后一息,也无怨无悔。”言罢,沐白缓缓闭上眼,轻声道:“其实陛下是个幸福的君王,因为你身边其实有许多人一直用生命一样在爱着你,若陛下能够用心珍惜一些,我想陛下将会得到的更多、拥有的更多。” 江玲珑听沐白所言,一时想起自己身边那些一个个离去的人儿,想她江玲珑的身边若无他们的鼎立支持恐怕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江山统一。江玲珑不免浮起一抹伤感,有些人和事在你拥有的时候可能不知道珍惜爱护,在失去之时方才知道她的可贵。江玲珑突然明白了许多,女皇抬起美眸,眯眼看向那白衣飘摇的欲要离去之人,苦涩的笑道:“沐白,如今你知道我们有了涵儿,那么你是否在离去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朕一句真心肺腑之言?你从头到尾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朕,亦或者你对我的情爱全全都是虚假的伪装出来的?” ...... 江玲珑的问语让沐白的心隐隐疼痛揪着起来,沐白缓缓的回过头直视上面前苦笑难过的人儿,她知道自己亏欠了这至尊人上的女皇,她与她之间因涵儿的存在而深深的负亏。 步履沉重,沐白慢慢走近了江玲珑的身边,伸出手将这个为自己生下孩子的女皇紧紧的拥抱入怀,这个曾经与自己朝夕相伴的枕边之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们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又怎会全无感情! 沐白皱眉间紧紧的闭上双目,唇瓣轻轻的附着在江玲珑的耳畔,幽幽轻声道:“玲珑,若我说我从没有对你动过心,你会信吗?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在我知道你一件事一件事的在欺骗着我时,你怎会知道沐白的心简直万念俱碎、痛不欲生?” “朕到底都欺骗你什么了?朕当时只是别有私心的封锁了你的记忆,其他的事朕没有一件事是欺骗你的。”江玲珑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她只是想尽自己的所能去爱这个人,却不知人家竟然不领情不说,满心满脑的恨却尤为深重。 “呵,玲珑,这便是你与我的不同,陛下贵为天之骄子,可能认为控制住一个人的心,封锁住一个人的记忆是理所应当的事。可这在沐白看来陛下是多么的不尊重别人,这难道就算是爱吗?虽沐白的性命是陛下救下来的,但你在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之时,就独断的做出决定是否太不尊重别人了?更何况陛下还用了绝情丹这种可以让人久服之后丹瘾成狂丹毒累计的剧毒之物来控制着沐白,这难道就是爱吗?陛下难道是真的爱沐白吗?这种爱让沐白害怕,让沐白觉得陛下只不过当沐白是一个微小不足道的小丑,一个任人摆布听命于床前左右的傀儡玩物。沐白当时命悬一线,沐白曾经想过既然命是陛下救下来的,那还给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但每每当沐白想戒掉那忘情丹,丹瘾发作之时,那种痛苦扭曲的感觉让我生不如死,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像被囚禁在一个小小的漆黑得看不到光亮的方盒子里,全身的骨头就像被万蚁啃咬,钻心食骨痛入骨髓,这些都逼迫着沐白向陛下再次沉浮认输,让我再重新去摇尾乞怜的再吃上那丹毒,然后将这快要油尽灯枯的生命耗竭而死。但因为当时还没有恢复记忆的白水涵并不甘心,因为她连自己的出处都还没有找到,又如何甘心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死去呢?陛下可知道一个前不知何来,后不知命运所终的人会感到何种的恐惧和害怕吗?原本她就快慢慢要动心的情,此时又何敢再萌发而动。此时有的恐怕只是对陛下的恐惧和憎恨罢了。所以就在当时白水涵选择了报复,她要用自己的方法去报复陛下,就算到最后她会死去,也会选择让陛下受一辈子的良心谴责,为了她而痛不欲生。”沐白闭目将自己心里面最深的痛楚全全讲了出来,她知道也该让女皇知道自己心里面所想的。 “丹毒、怎么会有丹毒?御医没有告诉朕这件事,朕、朕全然不知道你竟然会受此痛苦!”江玲珑的心沉了下来,沐白的话让她震惊,她原本只是单纯的想要要一个全新□的一个人儿,却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心好玩,竟然会造成今日的反目成仇,原来这种结果竟然全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突然回想起来御医当年的确是曾经说过若要长期服用‘忘情丹’可能会毒物潜伏,对身体造成不良影响,重则可能会种毒而亡,轻则可能会丹瘾迷恋,但她当时并未在意于此,也许她当年果真没有在乎过沐白的生死病痛,她只是贪图新鲜好玩,就像沐白说的,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别人的感受,她爱的人只有她自己。江玲珑颤抖的身体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演变成今日的局面,原来这一切的结果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原来沐白的身体是因为忘情丹的丹毒沉积而变得越来越糟糕,试想一个原本如此傲骨卓越的一个统领千兵万马的将军,在知道自己其实是被自己一直遵从的女皇而设计陷害的,而且还被这个人操控于鼓掌之间当做是一个玩偶取乐之时那种濒临绝望愤恨的情感定是万念俱灰恨入骨髓。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我的心性都太过自我独霸了,我想若我们没有这层关系,定是天下最无坚不摧的挚友知己。但若我们真的结合相守,恐怕日久之后陛下与沐白之间有的只有猜忌,陛下是不会真的让一个有能力威胁到你皇位的人在你身边做大。就如我的恩师开国元帅孙南俊一般,在天下休战之后陛下不还是削去了他的兵权,恐其势力壮大之后有谋反之心吗!以陛下之心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你我注定作不了相守相恋交心知底的爱人,陛下是天龙女皇,做为女皇陛下无可厚非,虽是再好却是天下人的皇帝,但做为爱人却并非是属于依偎在沐白怀中的那个柔弱如水心如明镜般清澈的需要我保护捍卫的女人。你我今生注定是有缘无分的两类人。但那个美艳绝伦的龙女倩影会永远的封存在沐白的心里,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那个曾经相守过的玲珑。” “沐白……”江玲珑的心隐隐作痛,侧头间与近在咫尺的沐白双双深深的凝望而上,恍惚间似乎有一首忧伤的曲调飘扬回旋在四周。沐白的脚又向面前之人迈出一步,抬手缓缓的轻轻的抚昵上江玲珑湿润的腮边,恍惚间她们之间一目目曾经在一起柔情蜜意的画面在两人眼前浮过,让她们的身心在此最后的离别之际都残留着一种不舍眷恋,似乎她们都已经知道这将会是此生最后一面。 “玲珑,一切不开心的都让他随风逝去吧。珍爱你身边的人,只有你以心相待,才会得到你心里面最最想要的东西。没有人想去伤害别人,同时也没有人想被伤害。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涵儿的存在,让我知道陛下其实对沐白并非是真的绝情绝义的,不管我沐白今后身在何方,只要你们需要我,沐白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沐白无奈何轻叹一声,手慢慢抽离开面前这个曾经真的让自己动过心的女人,慢慢退步间闭眸回过身轻拂罗衣渐渐隐匿入那茫茫夜色之中。 …… 看着离去的身影江玲珑的心百转千回,她知道与这人之间的缘分也仅限于此。她们之间有太多的谜团和理不清的纠缠,这也许就是世人所说的孽缘吧。江玲珑苦笑间望向沐白离去的方向,一时想起来沐白曾经为自己作过的一首情诗。 “此情可待无转移,愿伴君心似磐石。”不知道这首诗是沐白当时写给自己的,还是送于她人的。原来身可留,而人心却深似海,若不是真心以对,就算是再甜蜜的果实却也有凋零枯萎的时候。 …… 182 182、第182章 皇后娘娘 ... 不远处的玉柱之后,慕容清远远的看着女王和沐白两个亲昵的身影,她们的言语断断续续的皆是入得了慕容清的耳朵。慕容清的心一时也散乱无章起来,原来涵儿果真是沐白与女皇所生的孩子,两个女人真的能生孩子吗?她清楚女皇对沐白的爱有多深,但她也知道沐白心里爱的人是自己的娘亲,所以女皇注定在这场爱情中受伤,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抚平女皇受伤的心。 慕容清脸色微微红润,一想到江玲珑刚刚当着沐白的面说要光明正大的纳自己为皇后,公布她们之间相爱的事实,慕容清的心就悸动不矣。她从没有奢望过江玲珑会正视自己的感情,更没有想到江玲珑竟会愿意为了自己而招告天下当众承认与自己的感情,还会册封自己为皇后娘娘。慕容清一时对江玲珑的感情又深入了几分,她暗暗告诉自己今生今世一定要好好珍惜女皇对自己付出的感情,双双相伴珍爱到老。 …… ***************************** 沐白回到化蝶阁时已经很晚了,柳若言秉烛正一脸担忧的守候在桌前等候着沐白带回来的有关女儿的消息。 沐白入得屋内,看到柳若言一眼期盼的眼神,不忍心讲出真相,低头间坐与桌前紧紧握住柳若言的手儿,暖暖笑道:“若儿莫要担忧,清儿已经原谅你了,她说这几天宫里事务多,脱不开身,待她料理一下便出宫来与你相见。” 柳若言听到慕容清愿意出宫与自己相见,脸上立时显现出一抹神采笑意,闭目间依靠于沐白的肩头,期盼满怀道:“清儿竟然原谅我了,她会来见我的对不对,若她肯回来,我们三个人从今以后就团聚在一起永不分开好不好……” 看着柳若言开心的笑容,沐白的心隐隐刺痛了一抹,她知道这永远都不可能再实现。沐白紧了紧怀抱,今日所发生的事太多,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不想让柳若言也为此伤身伤心。沐白咬了下牙根,低头间望着红红的烛火萦绕,轻轻道:“当然好,清儿一定会是一个孝顺乖巧的女儿,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幸福开心的过上小日子。” 红烛飘摇,沐白的心沉浮不定,她只希望清儿能快些想得明白,能见一见安抚一下这个苦苦思她念她的娘亲一面。 …… ************************* 龙帐之内,刚刚欢愉过后的一对情人,互相紧紧的拥抱着彼此,生怕对方会消失不见一般。 江玲珑垂眸间深深望着被自己压于身下的小美人儿,凝神轻轻亲吻了一抹清儿的唇间,柔语道:“清儿,你娘亲想必真的知道错了,若可以你就见她一面,让她安心也好。” 慕容清微微喘息间回手抚握上江玲珑光润的脊背,微微红着脸点头娇声应道:“清儿只听陛下的,若你想让清儿去见她,那清儿便去就是了。” 慕容清的话一时让江玲珑心中温热惭愧,凝眉间双双深望向彼此。“清儿,为什么要对朕这么好,朕在别人心中一直是个自私无情的皇帝,朕哪里值得清儿对朕这般的好?” “怎么不值,这世上除了喜姑姑之外,就陛下对清儿最好,所以不管陛下做什么清儿都会从之,陛下是清儿与天下万民百姓的天空,而清儿就是天空中一朵小小的白云,任我飞得多远多高却都要安享于蓝天之中,听天由命,所以只要是陛下让清儿做的,清儿就会惟命是从,用心以待。清儿愿做一辈子陛下怀中的女人。”慕容清甜腻腻的情话一时让江玲珑心里浮现出一抹心虚亏欠,想来慕容清对自己的心意如此坦诚,真心以对,可是自己却还是有太多的顾虑和牵绊,不能全心全意的对她。正如沐白所说,也许她这一生真正爱的人只有她自己。江玲珑忽然想起沐白逼自己封慕容清为后的事,沐白也许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怕危急皇位安稳和自己的声威而不会这么做,所以才以此事拿捏着自己对慕容清的爱到底有多少。江玲珑突然蓝眸幽深,做出了一个天大的决定。既然慕容清能以真心对待自己,那么自己又有什么惧怕的呢?对于天下,她觉得只要自己能做个贤明的好皇帝,能让万民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那么她这个女皇的就无愧于天下人,无愧于自己的心,那么天下人又怎会管自己喜欢的人是谁。就像自己的祖父江玉,她并不畏忌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自己的女子之身,只不过是人们都不愿意相信一个女人能有这种魄力掌管天下而已。 ...... “清儿,朕要娶你做朕的皇后,你可愿意与否?”江玲珑鼓足勇气,看向怀中美人,赤诚认真而问道。 慕容清的心碰碰乱跳,她没有想到江玲珑真会这般直接的问向自己,慕容清微微低下头,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紧张。在经过一番热烈的欢愉过后,此时的爱语求偶却是如此的让人激动。 看到慕容清低头不语,一种挫败感霎时席卷向江玲珑的全身。原来并非是自己想给予,别人就会接受的。 “你、你不愿意是不是?若是不愿意就当朕没有说过就是了。”江玲珑的蓝眸渐渐灰暗了下来,她从没有受到过如此挫败,叹了口气江玲珑不由得失落而道,缠绕在慕容清身体上的手,渐渐也无力的松开了。 “不,清儿愿意,清儿只是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要封我为皇后,清儿只是感到太意外了。”慕容清一把拉住江玲珑就快要抽离开自己身体上的手儿,双眼含着泪花,回手间紧紧的搂住江玲珑的玉颈间,红唇相依顷刻间双双迎合急促的爱吻起来。 “清儿……” …… ************************** 江统四年元月一日这天整个江统王朝沸腾了,因为当朝女皇江玲珑招告天下要纳一个女子为自己的皇后。而这个传奇神秘的女子竟还是前朝罪臣慕容莲的小女儿年仅十六岁的慕容清。 虽之前就有传论说当今女皇喜好女色,但大多数人还是不相信此番舆论。不管如何人家女皇都曾嫁人为妻,而且还生育有一个小公主,又怎会是位有磨镜之癖的女君主呢。可是如今女皇竟然当着全天下人面前承认自己喜欢女子,而且还要明目张胆的册封一个女人为自己的皇后娘娘。这等事迹怎不让所有人为之震惊,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这江统王朝御龙江家的女皇江玲珑才能干得出来吧,这果真是南统大帝爱极了的小孙女,真有当年南统大帝的行事做事反理出人意料之风格啊。 …… “嫂嫂,你听说了吗?”慕容小蝶慌慌张张的由外头回来,喘息间急急问道。 “什么事?怎急得这般?”柳若言全然不知情的上前迎上慕容小蝶,笑问道。 “清、清儿她、她……”慕容小蝶见柳若言全然不知,一时间不知要从何讲起,恐怕柳若言会受不了这个天大的刺激。 “清儿?清儿她怎么了?”柳若言一听是与清儿有关,一时也紧张起来。 沐白在一旁也连忙站了起来,不明所以的上前探问而上。 慕容小蝶看到这二人全都不知详情,皱着秀眉极是为难道:“刚刚我在外面看到皇榜张贴着,今日是举国欢庆女皇陛下册封皇后大典。” “女皇册封皇后?”柳若言心下疑惑不解,女皇江玲珑怎么册封皇后了?但想想此事好像与女儿慕容清也没什么关系吧,回眸间看了眼也是一眼惊色的沐白,道:“女皇册封皇后与清儿有何关系?” “嫂嫂,你不知女皇册封的皇后娘娘就是清儿、我的小侄女慕容清啊!”慕容小蝶咬唇间甚是纠结道。 柳若言闻听此言,立时觉得五雷轰顶,头脑昏昏的就要晕倒了一般。沐白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柳若言,江玲珑今时之举沐白也是万万没有料想得到。想她当时只是想逼迫江玲珑放弃慕容清,随口说出来的为难之言,不成想江玲珑今时竟然真的做出了这等违背伦常之举,真的册封了慕容清为她的皇后娘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柳若言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日之景,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变成女皇的皇后娘娘,难道说女儿与女皇江玲珑她们之间……冤孽……真是冤孽啊! “若儿,这一切都是沐白的错……”沐白闭目自责道:“其实那天我入宫找到清儿之时,她便告诉我说她不会离开皇宫,她说她、说她已经爱上了女皇,而且女皇江玲珑也回应了她的感情,所以清儿要留在女皇的身边。我当时想要阻拦江玲珑与清儿,所以试探着为难江玲珑,说若她真的爱清儿就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册封清儿为江统王朝的皇后娘娘,当众承认你喜欢女子的事实。我以为、我以为以江玲珑的性格她定会知难而退,只是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册封清儿为皇后娘娘,而且还招告了天下人,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沐白低头看向因伤心受惊而瘫软在自己怀中的柳若言,懊恼道:“我那天回来后怕若儿你知道清儿竟然爱上了女皇会受不了,所以、所以才会先隐瞒了下来。” “报应、这难道是我柳若言的报应吗?”柳若言失声哭诉道,咬唇趴在沐白的肩头颤抖着身体。看到柳若言伤心,沐白的心痛极了,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这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 183 183、第183章 母女相认 ... 正在几人难过之时,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厮,那小厮见到掌门华灵珊等人都在连忙拱手禀告道:“掌门,外面来了一群官兵,还说皇后娘娘嫁到。”语罢,就听见外面有太监传告之音高声喝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顿时僵住,沐白与柳若言对视一眼,柳若言立时回过神来,起身立马同沐白走向门口处相迎去,此时就见一位身着华服凤冠美貌绝伦的女子盈盈而入。柳若言凝眉细观之下,却见这傲色端庄的美人正是自己的女儿慕容清,此时慕容清身着凤冠霞帔风姿卓越傲立群姿的庄严果真有一国之母的威严。 看到面前国母之威的慕容清,柳若言知道这件事并非儿戏,不禁觉得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头脑又顿时空白成一片。“清、清儿,你、你真的做了江统王朝的皇后娘娘……”柳若言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凤冠霞帔的女儿,失言问道。 “是,娘亲觉得有什么不妥吗?”慕容清不温不火的看向面前的柳若言反问道,回手间命令身后宫人全全退出屋外,转目又看向面前的柳若言和沐白,还有身后的慕容小蝶和华灵珊几人,慕容清忽然低头撩起凤袍,俯身顷刻间跪在了柳若言面前,道:“女儿慕容清今在此向娘亲磕头了,清儿今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决定要留在皇宫中陪伴女皇陛下左右,还望娘亲能成全清儿的一片痴心。” “你、你真的爱上了女皇?”柳若言颤抖着伸出手,俯下-身扶起了面前志坚意固的女儿,一声娘亲不禁让柳若言的心浮起了一抹温暖滚热之意。她知道自己愧对女儿,如果女儿真的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拦与她呢。就如自己今时的选择,既然爱上了又有何错之有? “是,清儿注定是要成为皇家的女人,娘亲不知,若没有今时的变故,可能清儿早就嫁给了前朝太子江赦,太子懦弱无能一直不是清儿所钟情之人。清儿爱的人一定是一位有着雄韬伟略大志宏图的英雄人物,而今这个人终于让清儿找到了,她就是当今女皇,清儿觉得只有女皇才能配得上女儿,娘亲,清儿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好吗?”慕容清一双水汪汪的媚眼软软的让人有种极是怜惜同情之感,这样如水般柔柔的眼神看着柳若言,不禁让柳若言的心纠结成一处,如此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柳若言缓缓的抚摸上女儿娇俏的红颜之上,七八年的分离之苦,不想今时重逢相认之时,女儿竟然已经长成了如此情坚志强的美人儿,还成为了一位备受瞩目的一国之母,她能够有胆量去为自己的幸福去拼去抢、敢作敢为,在这点上柳若言觉得女儿一点都不像当年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自己。 “若这真是清儿的真心,娘亲又如何能阻拦得了。只要你真能得到想要的幸福娘亲定会祝福你们,只不过今你成为了皇后娘娘,他日里娘亲想要与你见上一面就如登天般难……”柳若言水泪连连一想到又要与女儿天各一方,心就百碎千孔痛不欲生。 “娘亲,怎么会难能,女儿就在皇宫之内,若娘亲想念女儿了就与姑姑来皇宫中相见一面,女儿定当会好好孝敬娘亲的。”慕容清玉颜微笑,双目笑意温柔动之以情,双手紧紧握住娘亲柳若言的手儿寒暄暖暖。 …… 天空中又飘起了朵朵雪花,寒冷的空气因为雪花的飞舞曼妙而变得温暖柔和起来。 浩荡的皇家军队从化蝶阁渐渐远去,门厅口柳若言依靠在沐白的怀中双双远望着离去的人儿,回眸间沐白低头对柳若言轻语道:“放她去吧,清儿注定不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儿,我想也只有偌大的皇宫才能容得下她的心思。” “我只怕她年青气盛有恃无恐会触犯天威,到时女皇会对她无情狠绝。”柳若言一眼担忧而道。 “若儿,你就是想得太多,今时她们正是恩爱之时,谁也不知道将来的事如何,若是现在就惧怕前程,那天下间又有谁会做得成事?我想清儿定不会如此愚笨,再者将来的事将来在说,我想她们之间定会经得起考验,女皇既然下了这么大决心当众公开与清儿的关系,敢于让清儿做国母重位,那么她就定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又岂能儿戏了之,不珍惜清儿呢。”沐白的话一时开解了柳若言不少,正所谓儿女自有儿女之福,她也不想像自己当年一般过多阻拦,让女儿再后悔终生,既然这是清儿自己选择的,那不如就随她的心思去吧,只求得老天爷眷顾,让清儿会幸福一生无悔无怨就好。 …… ***************** 红烛闪烁,喜乐萦绕,喜房龙床之上一对新人婵娟正双双喝着交杯酒。江玲珑媚眼情浓深深的凝望着怀中美艳娇娘,轻语柔情道:“爱妃今天高兴吗?” “臣妾怎会不高兴。”慕容清红唇微动,唇间几滴美酒相伴,闪烁莹莹美如樱桃花开娇艳欲滴。 江玲珑抬指轻轻挑起慕容清的美颚,忍不住落唇亲吻上如此佳人美色,幽幽道:“从今以后清儿就是朕的皇后娘娘,为朕掌管后宫,母仪天下,还要兼顾为朕照顾涵儿,这可是要苦了朕的皇后娘娘了。” “为陛下分忧,不是臣妾份内之事吗?呵,陛下若要心疼臣妾,就多抽时间陪陪我们娘俩不就好了吗。”慕容清玉臂极是妖媚的勾勒住面前的一国君主,娇声娇语的撒起娇来。 “呵,好,皇后有旨朕怎敢不从……”语罢,江玲珑身体向前一倾便稳稳的将怀中小美人压倒于龙床之上,御杯倾倒,殷红色的美酒缓缓的流淌在龙床之上,泛起一朵朵艳丽之色,醉人心魂。 …… 爱,便要真心全意的付出才能换得相同的回报,不管你的身份地位的高低,不管你是何人,就算你的权位再高,再聪明再卓尔不凡,而对于这个字眼却都要以诚相待。交心交意才可获得到你想要的更多的回报,反之则可能会得到最最惨痛无情的结局,亦或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 ******************************* 二个月后,沐白与柳若言随着华灵珊与慕容小蝶来到了华山派。沐白带着柳若言看遍了华山美景希望能让美人忘却其它,能从伤感中快些抽离出来。 …… “若儿,看到没有,那里就是小时候沐白常常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偷偷跑来洗澡的地方。瞧,那里的景色多美,这里可是华山派的禁地,我当时也是偷偷闯入进去的……”沐白拉着柳若言的手双双来到高山之巅,俯望着华山千里绚丽多彩的美丽风光。 …… “若儿,想不想与小白一起离开这纷扰的尘世,去一个只属于我们俩人的世外桃源?”沐白依靠在柳若言的肩头,双双坐在一处突起的礁石之上,小心的略微有些紧张的问向怀中之人。 柳若言侧头看着身旁盈盈小心相问的情人,回想起沐白当年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多少次同样的话,只可惜却都被那时的自己无情的用沉默所断然拒绝。回想到若非是自己当年的优柔寡断可能今时的她们已经和清儿一家人在一起逍遥自在的在某个地方过着另一种闲云野鹤般自在开心的生活。 “好,从现在起,不管小白到哪里若儿都会陪在你身边。”柳若言闭眸间轻轻抚昵上沐白的脸,爱惜心疼道。想来如今清儿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归宿,这尘世间现在除了这人之外再也没有能让自己牵挂的人和事了,从今以后她便要放开所有的束缚好好的与这个苦苦等候了自己半生的人儿相知相爱相伴余下的幸福时光。 柳若言的肯定回答,一时令沐白有些欣喜若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若儿,你是真的同意要跟我一起离开这里了吗?” “傻瓜,这种事情若儿怎会欺骗你。”看到面前人儿开心笑脸,柳若言的唇角也慢慢挑起来与由心嫣然而笑,想来,也该是时候放下包袱,好好为自己与这傻人活着了。 “若儿,沐白带你去你儿时长大的地方,南海的’玉竹轩’好不好?从今以后咱们就在那里开开心心的一直到老好不好?” “你、你竟然还记得那里。”柳若言的心又被沐白感动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沐白竟然还会记得当年自己曾无意间提起过小时候与父亲住过的地方。 “怎会不记得,若儿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烙印在小白的脑子里面,当做圣旨一样。”沐白一下子抱紧了怀中的美人,用古铜色的娇美的脸蛋重重的摩擦在如同珍宝一样珍惜的爱人,手指轻轻勾勒起柳若言娇俏妩媚的下巴,唇齿缓缓的接近而上,在咫尺之间双双情意绵绵的对视良久,想必此时的心早就已经双双飞到了远在天边的那片清幽宁静的紫竹林之中。忽然间沐白的神色黯淡了下来,叹息道:“唉,真不知我娘她何时会赶到华山来为小师妹治腿伤,我真想现在就和若儿启程去南海。” 柳若言听此不觉美笑道:“其实我们留在此地恐怕只会碍事,若小白想走,我们现在走也是刚刚好啊。” 184 184、第184章 花好月圆(本文终) ... “哦?但是娘亲她与师妹、师母她们都没有见过面,恐怕我们这样离开不太好吧。”沐白微微摇头顾虑道。 “你怎知你娘亲没有与华夫人见过面呢?”柳若言忽然一脸媚笑着抿嘴反问道。 “呃?若儿的意思是我师母与娘亲早就认识的?”沐白迷惑而问。 柳若言不想为难这人卖关子,方只好将自己知道的全全讲与她听:“师傅曾经跟我讲过她过去的事,原来师傅白容容与二娘江染月和华夫人王雪彦都是同门师姐妹,她们三人的关系十分要好,好得就像是一个人似的。师娘当年是她们之中最小最可爱的小师妹,华夫人和二娘都十分痛爱她,后来她们三人在一起日久生情,渐渐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感情,同时喜欢上了小师妹,她们还互相明誓此生永不分离,三人执手到老相伴一世。但没有想到后来华夫人和二娘都背信了誓言,纷纷离开红柳山庄离开了小师妹,嫁人为妇。师傅当时知道了此事,痛不欲生,一气之下就也离开了红柳山庄隐姓埋名的私自嫁入到沐府,还生了你……” “竟然、竟然会是这样,没有想到娘亲当年也会为情所困,我之前还不明白为何娘亲贵为红柳山庄的少庄主会嫁给一个商人为小妾,原来竟然是一时报复。”沐白皱眉不禁叹息一声,为娘亲苦涩伤情一时。 “所以,此次她们好不容易能相见一面,不如就让她们俩人好好的叙叙旧情,若儿觉得当年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会让有情人四分五裂,给她们一点私人的空间,好化解开她们之间难解的情结。”柳若言轻言解语道。 沐白回想这段师娘魂不守舍的眼神,才后知后觉的顿然觉悟道:“我说原本冷若冰霜的师娘这段总是神不守舍的看着我发呆,原来如此。哈哈,好吧,那咱们也就别留在这里当电灯泡了,明日一早我们就悄悄的离开这里吧。” “嗯……”柳若言轻轻应下,忽然眼神飘远,觉得有一件事也得告诉沐白。展目间望向远处,又道:“小蝶告诉过我前几年她遇到过沐林,说他还活着。” “你说什么,沐林他还活着?”沐白的心紧了一抹,双眼紧紧盯着柳若言的眸子,不知何从。 “小蝶说沐林看起来活得很好,他身边还站着一位长得眉清目秀的美丽男子,看起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小蝶上前想看得清楚些,可是沐林好像有意要躲避开他,后来小蝶在一处府邸找到了沐林,听说他现在改名叫林海,原来他当年是为了一个人而存心逃避开我与沐家,想从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柳若言有些哽咽的说道,皱起水目抬头看向面前的沐白,忽然又笑了起来道:“其实我还很感谢沐林的逃脱,若没有他的离去可能若儿还不能找到一个如此相爱相知的人儿。小白,我现在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很满足…….” “若儿……”沐白紧紧的将怀中人儿拥入怀中,她知道沐家欠柳若言的,所以她要用一生来补偿这个苦命的女人,她要用所有的爱来弥补柳若言失去的,好好享受她们余下的美好人生。 ************************ 又是一年春来到,南海的沙滩上一对欢笑嬉闹的人儿正互相追逐打闹着。 “若儿,你别跑,呵呵,看我不抓到你……”一个白衣散发的女子提着裙角,正追赶着前面另一个白衣美丽的女子。回眸间前面跑着的人儿欢笑着正看向身后追来之人,娇喊道:“来啊,哈哈,小白若今儿追到若儿,若儿就答应给你弹奏一曲《凤求凰》,哈哈……” “哈,若儿不许赖皮,你说的,可要兑现的。”沐白突然站住脚步,一眼玩味十足的讨价道。 柳若言听其所问,也停住脚步,抬起兰指轻轻挑拾起发间的一缕青丝,媚眼迷情的在手中把玩着笑道:“若儿当然会说话算话,我哪有骗小孩子的时候。” “谁、谁是小孩子了?”沐白听到柳若言有意指自己是小孩子,一脸匪夷气结道。 “哈,你我相差十岁,在若儿眼里你不是小孩子是什么?”柳若言有意惹恼这面前之人,故意提起这人极是介意之事玩味道。 “你、你,好,若儿不是说小白是小孩子吗?那咱们就做些小孩子爱做的事来,如何?”言罢,就见沐白坏笑一记,突然凌空展步,转瞬间便站到了柳若言身后,伸手一把将美人揽入怀中,红唇垂落顷刻间便封堵上了怀中的娇艳。 “嗯,小白,你这小坏蛋,就会耍赖皮。”柳若言抬手轻轻捶打了沐白胸前一记,红着脸侧头躲避开沐白又要袭来的热吻。 “若儿不就是喜欢我这个赖皮的小坏蛋吗?哈哈,若儿,既然我捉到你了,那么你可要记得答应我的事啊。”沐白不失时机的讨要起来。 柳若言白了这人一记,轻哼道:“你赖皮难道若儿就不能赖皮了吗?” 沐白一听失了笑,转目间一笑,忽然放开柳若言,双手一带便急急坏气的瘙痒于柳若言的身上。柳若言被撩拨得笑得前仰后合,难受极了,不得以只得从之求饶。沐白见得美人求饶,方才肯停了动作,双手一揽便将爱人抱在怀中,兴而道:“娘子又不是不知道为夫的厉害,怎还敢调皮,呵,还不快快与夫君我回家做你该做的事去。”言罢,沐白便欢笑着抱着美人,双双朝着沙岸之上行去。 …… 曲声悠扬,在南海岸上一片紫竹林中,座落着一片典雅宁静的竹舍小屋。 此时在一处精巧别致的小亭之中,柳若言正执琴而弹,曲声清幽回旋于竹林的四周绝妙美哉,让人回味无穷。在其身后站着白衣飘摇的沐白,手中也正持着玉萧,笑眼含情脉脉随琴合鸣而奏。 琴萧和鸣曲声绝妙婉转,四周竹叶纷飞,花香鸟语,美不盛美,简直是一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 喜儿在屋后采摘竹笋回来,听到如此悠扬辗转的曲声不免由心而笑,探头望去,看向那亭中合奏的有情之人。忽觉这一对主子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虽是一个年过四十,一个才三十出头,看起来却还是那么的年青美貌极是搭调的一对璧人。她们相濡以沫携手度日在这竹海之中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逍遥的小日子,就连这一首曲目都能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婉转动听,可叹得世间怎么会生出如此默契十足让人羡慕妒忌的一对情侣呢。 …… 天上白云朵朵飘过,一场朦朦小雨微微飘洒落而下,低垂温和的雨滴在竹亭的牌匾之上把那’玉竹轩’三个字洗刷得干干净净不染凡尘。 …… “小白,咱们俩一直都呆在这’玉竹轩’中好不好?”柳若言躺在沐白的怀中,幽幽问道。 “好啊,我们就在这过一辈子,反正红柳山庄有娘亲和师娘她们两个打理,咱们还是在这里好好过咱们的小日子吧,只不过若儿不想清儿吗?” “想,但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到她们,我猜女皇一定会替我好好照顾她的。”柳若言释怀道,微微长出了一口气,柳若言忽然转过头看着沐白,有些好奇的问道:“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什么?”沐白眯眼看着面前的美人,笑问道。 “你可是知道女皇的孩子是谁的吗?听说清儿和女皇还有小公主一家三口相处得其乐融融,我真的很好奇小公主到底是谁的孩子,沐白你知道吗?” 沐白的眼色深沉了几份,一时无言以对。柳若言侧目看着身旁之人,轻声道:“是不是想她了?你们到底都做过夫妻,怎会全无感情,呵,我想若你真是个男子,那么小公主说不定就是你的孩子。” “若儿……”沐白的心微动,一双黝黑的眉眼深深的凝望向怀中爱人。柳若言知道自己语错,怎竟在如此美妙宁静的夜晚提起来从前不开心的往事,回眸间伸手拥住伤神之中的人儿,亲吻而去。 不知吻了多久,直至她们都双双透不过气来,方才不舍的放开彼此。沐白微微喘息间支起腰肢,低下头深深的凝望上身下如此美妙娇艳的女人,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好好的爱着这怀中的甜腻媚色,好不浪费如此的良辰美景。 …… 唇舌交缠,柳若言坏气的一下子张开小口,轻咬上沐白探入到自己口中的灵舌。 “诶呦,若儿学坏了……”沐白伸手捂住努起的嘴唇,娇嗔委屈起来。 “谁让你欲求不满的非要上这湖舟小船上来胡闹的,这是给你点教训。”柳若言媚眼妖娆的直直挑望着面前的人儿,娇声教训道:“看你还敢不敢再胡闹了。” “呵,若儿这是在教训夫君吗?我怎么觉得娘子是在挑-逗小白呢。”沐白眼睛忽然瞪得水亮,伸手一把搂过来美人入怀,让柳若言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同平躺在小船之中,笑看着天上满天闪烁美丽的星空圆月。 …… 明月高悬,星空璀璨夺目,银河之水争鸣斗艳。在那幽静清香的荷花湖水中央,飘荡着一条小船,小船中正躺着一对全身光洁如玉般绝美的娇姿美人。 一阵轻风吹过,四周的荷叶微拂点头间,荡起一排排涟漪,将那隐藏在荷叶中间的一对情人尽现而出,绝妙诱人。 …… “呵呵,小白别闹了,若儿要睡觉了。”柳若言轻轻打了下在自己身体上乱动骚扰的手儿,假装打了个哈欠,伸手拉过一条薄纱遮盖在了自己光裸的玉态之上,欲睡诱色。 沐白侧头弓起身子看着如此诱人的睡美人,怎可乖乖了之,忍不住又是交缠上美人娇躯,极不老实的行起欲为,喘息道:“小白不信如此美景良辰若儿还能睡得着,呵,沐白恐怕今夜又要无眠了……” “小白,莫、莫要再胡闹了……啊……” 湖水微波,小船飘荡,在水面上浅浅的溅起一缕缕的美妙波纹。配合着蛙语虫声,有一曲动人心弦的醉人情语正断断续续的奏响在荷花湖面之上,看来今夜又是一个花好月圆的美妙时刻啊。 …… “若儿,嫁给小白好不好?”一番柔情密意之后,船中的两个人紧紧相拥着彼此,沐白由心而道,向此生最爱的人求偶诉情。 “沐白……”柳若言一双水眸婉转悸动,咬了下唇间低眸无语一时。 正待沐白微微叹了一口气失落之时,那怀中美人却忽然启唇轻声道:“若儿愿意嫁给小白为妻,从此夫倡妇随永生相伴彼此……” “若儿……”沐白痴痴的看着面前这个终于妥协了自己的人儿,此时此刻她们心中的甜蜜幸福已然溢于言表。 沐白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旁边的一叶荷藤,用力一拽,小船便顷刻间被带入进了繁密茂盛的荷叶丛中。随着一声美人惊叫之音试过,小船在湖中消失了影踪,只留下一条薄薄的轻纱缓缓的从荷花湖面上飞荡上了无尽的夜空,划出了一条极尽美丽妖娆的线条。 …… 本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这部嫂嫂终于完结了,下面开始所写的都是一些翻外故事,大家自行选择看与不看。谢谢亲们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不离不弃的追随,由于不想托得太长,所以有些枝节将在翻外中续写,像寒冰国之类的问题是在上一部《错乱红尘中》有介绍,本文是倚仗着错乱红尘中为背景所写的小说。还是那句发自内心的话,没有你们就没有这部小说的完结成功,爱你们,真子一定会继续努力好好写出下一部小说,下一部真子想写现代的写实的题材,还望大家能继续支持西贝真子。爱你们88`````此书已经开始准备定制印刷,欢迎想收藏的亲们英勇定制,内含翻外宝贝情节! 185 185、翻外1 白容容外传1 ... 白容容没有想到自己还会与王雪彦相见,就在沐白与柳若言求她到华山上为华灵珊治病之时,白容容的心纠结了起来。她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会真的做到心如止水,但为何一碰触到这个名字,她就全然不能坦然处之。 …… 迈入华山的那一刹间白容容虽是表面泰然,而心却如入海的滔滔江河水,不断的不能平静的回忆起从前的目目往事。 …… 在华山为华灵珊治病的日子里王雪彦一直没有露面,这点让白容容不免有些失望。但想来她们之间就算见面了恐怕到不如不见为好,也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烦,让心再揭起波澜难以平静。 华灵珊的腿伤虽重,但白容容用断骨重接之法,竟然奇迹般的将华灵珊的腿疾治好了。三个月之后,白容容见华灵珊伤口恢复的不错,便要告辞离开。就在此时王雪彦身旁的贴身侍女从华山顶峰上下来,对白容容说夫人请神医观主到华峰之上相见。 华灵珊与慕容小蝶双双不免痴了一惊,不解原本性情冷淡不理世事的娘亲怎么会突然想见神医观主了,难道是想当面谢谢观主治好了女儿的腿疾。 …… 白容容低头想了一下,抬眸点头道:“请侍女前方带路,我这便随你去。” …… 在云雾缭绕的华峰之颠,白容容看到一个青衣长发的女子对着夕阳而坐,挽装梳理着一头青丝美发。 “你来了……”一声轻幽的声音由得那夕阳下的女子口中问得,白容容的心不禁被这熟悉的声音惊回了神,眯眼凝望上这个曾经深深伤过她心的女人。 “三十多年不见,大师姐的声音竟然还如当年般美妙诱人。”白容容忍下悸动,轻哼了一声不削笑道。 “你还在恨我,是不是?”云雾中的女子缓缓的站起身来,转过头,一双红晕带水的眸子深深的凝望上面前冷言以对的白容容,泣声问道。 还是那张容颜,岁月的洗礼竟都没有在她们的脸上留下多少印记,白容容的心凝结成一处,闭目间淡笑道:“我已然心如止水又何来得那么多的恨呢?若是恨又怎会来此救治师姐的女儿,今灵珊的腿疾已然被我治好,我想贫道也该告辞离去了。” “不要,容容不要这般绝情好不好,你可知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快三十年了吗?求你听我说完了再走,好不好?”王雪彦咬唇祈求道。 “你我之间还有个么好说的呢,当年的事已然全都过去了,二师姐已经不在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也都一笔勾销了吧。” “不,染月虽走,但心却留下来与雪彦的心一起在此等候着你的出现,容容,求你听我说完,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可知这么多年,雪彦活着的念像就是每日里坐在这华峰之颠回忆着我们从前在一起欢闹美好的时光吗?” 王雪彦转过头望向远处的一抹就快要落山的阳光,回想着那三十年前的快乐无忧的日子。 …… 红柳山庄的庄主柳御寒一生逍遥多情,虽是情人许多,一生却从未曾嫁人成亲。她的最后一位情人是柳御寒最最喜爱的一位非常年青英俊的琴师叫白岩松,情至浓浓之时柳御寒甘愿为此人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儿,取名白容容。白容容是柳御寒老来得子,将近百岁之时才得到的一个女儿,自是十分的宠爱纵容,视如掌上明珠。 四十多年前江染月和王雪彦都是红柳山庄柳御寒的入门弟子,白容容十四岁那年柳御寒从外面带回来两个稍大一点的女孩子,一个是十六岁的王雪彦另一个则是十五岁的江染月。因这两个女孩子与自己的女儿白容容年纪相仿,又灵气十足,还是故人请自己教习医术的孩子,柳御寒便让江染月和王雪彦与自己的女儿在一起学习医术,也好相互有个照应玩伴能陪伴女儿一时,却没有想到这到是祸根孽缘的萌芽开始。 …… 王雪彦年长于江染月和白容容,自是做了她们的大师姐,江染月排行老二,白容容就成了她们最小最顽皮的小师妹。 这三个小丫头刚刚被放在一起时,却并不亲近。王雪彦天生丽质傲骨优雅,但却是性子冷清了些,成日里寡言少语,如同月宫冷艳的嫦娥让人不敢亲近抵触。江染月则是有着一身侠骨柔情,虽对医术少了些兴趣,却极爱研究武艺及奇门遁甲的道术,我行我素。王雪彦与江染月一小就是熟识,可对新认识的白容容却不甚了解。白容容天生活泼聪慧,但却极是调皮捣蛋心性好动贪玩,又因她是庄主柳御寒的爱女,在这山庄里就像是天之娇女一般,被纵容惯了。 三个性情不同的少女硬被拉到了一起,起初这王雪彦和江染月对这骄纵爱惹事的庄主的女儿都敬而远之。特别的性子清冷无情的王雪彦,当时的王雪彦特别讨厌白容容。年少有恃无恐的白容容自是能感觉得到这两个师姐对自己的敌意和不削,进而总想搞出点事来调理惹恼这两个小师姐。王雪彦和江染月虽是对这小师妹三不五常的惊人骚扰之举极不喜欢,但碍于人家是庄主的女儿,在人屋檐下的关系,也都隐忍下去,将这就丫头当作空气一般不去理会。 …… 一次,三人奉命到山里采摘几种罕见的药材,王雪彦是师姐理应负责支配两个小师妹任务。王雪彦分配给江染月与白容容各一条路线和几种药材采摘,白容容因为熟悉地形,不一会儿便找了到几种药材,反回身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便折回身向着王雪彦所去的方向追去。 此时王雪彦正在碟谷中找寻最后一种罕见的草药蝶胶,蝶胶是产于是蝶谷中一种极为名贵难找的药材,有驻颜美容之功效。只有在蝴蝶居住孵化的地方才能找得到的,一种蝴蝶破茧的瞬息间才会分泌出来的胶液。可是偌大的蝶谷要到哪里才能发现蝴蝶群居孵化的地方呢?王雪彦找得辛苦,在烈日之下额头上不免香汗淋淋,显出疲惫之意。 “师姐,你在找蝶胶吗?”白容容背着手忽然出现在王雪彦的面前,笑容可掬的问道。 “明知顾问,在蝶谷中当然是要找蝶胶了,怎么,让师妹你找的都找到了吗?”王雪彦面无表情的冷冷回问道。 白容容早就已经见惯不惯了大师姐的这种冷冰冰的表情,她到是不明白长得这么漂亮的美人为什么成天绷着一张冷脸干麻,难道笑也有罪不成吗? “哈哈,师姐真聪明,容容自小在这里长大的,自是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采个药材当然不成问题了。”白容容自夸道。 王雪彦一听白容容说对这里了如指掌,不免眼露晶光的急问道:“师妹说对这里了如指掌,那么定也知道蝶胶的产地在哪里吧?” “这、容容知道是知道,但师姐还用容容帮忙吗?”白容容一眼星眸极是惊异的看着面前的大师姐。 如此一来到是王雪彦心下对这个故意气人的白容容恼极,白容容看着王雪彦有些发青的美颜,暗下开心极了。忽然抬头看了看天空像是想到了什么的自言自语道:“听说蝴蝶夏季都喜欢到阴凉的山洞里栖息,这蝴蝶谷的后山礁石峰上就有个又大又黑的山洞,说不定那里会有蝶胶呢。”闻听此言,王雪彦心下一喜,也不待细问,连忙展步朝着白容容所说的地方找去。不一会儿就在礁石峰间找到了一个山洞,那漆黑的山洞深不见底,股股阴风从里面不时传来,还夹带着一些血腥之气出来。 王雪彦站在洞口往洞里面探望而去,侧头又看向跟过来看热闹的白容容,皱眉问道:“师妹,你确定这里面有蝶胶吗?” 白容容努了努嘴道:“我只是听说蝴蝶愿意在这种地方栖息,有没有碟胶当然要亲眼看一看才知晓了。” 白容容说的话虚实不定,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王雪彦心急一时,咬唇定了一下神,便打算要进黑洞中一探究竟。 …… 白容容真的没有想到这看似娇气得如同绣花枕头的冷艳师姐会真的敢进这黑峰洞中,白容容瞪大了眼睛看着王雪彦一步步走进了黑峰洞。心头渐渐的也提了起来,有些担心嘀咕上了。这黑峰洞千百年来没有一个人敢进去过,听小时候嬷嬷给她讲说这里面住着可怕的食人妖怪。今时她到要见证一定这故事是真是假。但当看到王雪彦的身影隐入进洞中不见的时候,一种负罪自责感立时笼罩到白容容全身。 “啊……”一声惨叫不免由黑峰洞中传出来,伴随着那惨叫之声,数百只巨蝙蝠从黑洞之中源源不断的飞了出来。白容容心道不好,连忙抽出腰中软剑,想也不想的跑了进去。 黑洞之中昏暗无光,看不清前方情形,白容容随身佩戴了火信子,也管不管许多连忙从怀中掏出来,借着微弱的火光,白容容看到在前方溶柱下躺着一个人,白容容小心的接近上那个人影,突然脚下踩到了一团热乎乎的像是粪便一样的东西,沐白看了一眼,也顾不得细细研究,就接着跑向前看到那人影正是王雪彦。此时王雪彦脸色苍白,嘴唇青紫,一看便知是中了巨毒。白容容连忙上前抱住王雪彦急问道:“大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王雪彦咬唇看了眼白容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嘶哑艰难的说了句声“有巨蛇~” 白容容一听赶紧撕开王雪彦腿上的裙裤一看,只见一大块黑色的被毒蛇咬过的伤口已经肿起了老高,眼看就快要封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