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小哑巴   作者:银河沼泽   简介:   相见第一面,遗传性性吸引就悄然发生。   “学校的风纪委员会亲吻同级同学,并用对方的裸照威胁他许诺会永远爱自己。”   **三观不正。**   高中生/校园/双性/真骨科/年上/轻微bdsm向   偏执1x安静0(受不是真哑巴)   1v1,he   【含梗/避雷】   轻度暴力sex/angry sex/疼痛性爱(包含dirty talk/耳光等,仅为xp服务没有恶意殴打)   产乳。雷产乳请迅速避雷。   精神控制pua,攻有成为法制咖的潜力。   受洁攻不洁。   生子有。   **没有追妻火葬场。**   受一直喜欢攻,总体上是个甜文,无大比例虐心。   **文案没有的请勿过度脑补,作者思维混乱文笔很烂,大家和平看文,么么。** 第1章   ===============   魏雪呈的闹钟坏了,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过。   仙城高中的早读从七点半开始,因此七点半没进校就算迟到,而从魏雪呈家去学校要走将近二十分钟。眼看就要来不及了,魏雪呈翻身下床,匆匆忙忙地洗漱了一遍,抄起书包往家门口冲。   钟芝兰被他的响动吵醒,从卧室走出来,看到桌上没动的早餐,比划着手语问魏雪呈为什么不吃。   【我要迟到了。】   魏雪呈指了指墙上的钟,用手语回答。然后他再也不敢耽搁,朝学校的方向跑。   原本准备打辆出租车去学校,看到外面堵塞的马路,魏雪呈又打消了念头。   他把书包带子收紧了一些,随后迈腿跑了起来,校服被清晨的风吹得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腰肢。   帆布鞋在地面踏出“蹬蹬”的声响,魏雪呈一路不敢多休息,直到跑到学校坡下。   仙城地势起伏,仙城高中大门口有一道长坡,与马路垂直,坡两边则是早餐店。   魏雪呈就站在那个垂直夹角,扶着树喘气。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7:26,还不算很晚,进校门足够了。   只是高二16班在四楼,恐怕进班会晚,到时候要去和班主任解释。   他叹了口气,整理了自己的呼吸,准备继续抓紧时间进校,然而在起步的时候,魏雪呈听到三个女生在不远处交头接耳。   “现在几点了?”   “七点二十六,快了快了,七点半我们就上去。”   几个女生都穿着仙高的校服,魏雪呈有点疑惑,怎么还有人上赶着迟到的?   旋即他又听到一个女生有点兴奋地说:“我同桌给我发消息了,她说宿清还在站岗,没走。”   魏雪呈正在上坡的脚步慢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宿清的脸——五官有点像刀刻出来的,利落精致,但不凌厉,更像是那种希腊雕塑。他眸色比常人浅,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浅淡又疏离的温柔,据说是因为宿清身上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脉,才会有那种淡灰色的眼睛。   仙城高中负责登记迟到人员的是学生,宿清是校风纪委员,多半今天是他值岗。   难怪会有人甘愿迟到,魏雪呈想。   仙高的风纪委员是公认的仙高校草,长得好看不说,德智体美劳还发展得很全面,父亲又是仙高的资助人,可以说,宿清几乎没有缺点。   无怪那些女孩子宁愿迟到也要和宿清说上几句话,以前宿清值岗的时候,还有隔壁高中的借校服来搭讪他呢。   胡思乱想的功夫,魏雪呈已经走到了校门口,一抬眼便看见宿清正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宿清身前站着一个脸颊红红的女生,没穿校裤,穿了条蓝色牛仔裤。其实牛仔裤也没什么,主要是她的裤子上有好几个破洞,而宿清旁边又站着教导主任。   那女生登记完便飞快跑了,魏雪呈赶着去上课,快步朝校门走了过去。   谁知就在他眼观鼻鼻观心路过宿清的时候,他被宿清叫住了。   “同学,你的校牌呢?”   宿清站在魏雪呈身旁问。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又有点磁性,冷不丁响起的时候会让人的耳朵生出一股酥麻感。   魏雪呈的脑袋空了一下,转过身去,正对上宿清的脸。   宿清见他望着自己,握着笔的手微抬,下意识“嗯?”了一声。   旋即一阵上课铃响起,魏雪呈如梦初醒,慌忙把手伸进校服兜里翻找校牌。   平时校牌都是出门前揣进兜里的,但今天出来得急,魏雪呈一时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带。   他刚一路跑来,气还没全然顺过来,鼻尖轻微泛着红色,头顶的发丝也有点乱。宿清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一定是起晚了跑来学校的。   宿清低头又看了一眼手上记违纪人员的本子,发觉已经有了黑乎乎的一长串名字,委实不太雅观,便说:“算了,你先进去吧。”   教导主任抓了几个迟到的女学生,正在另一边训诫,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见魏雪呈呆呆的,宿清不禁有点好笑:“愣着做什么?你也想被记名啊?”   魏雪呈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往班的方向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谢谢”。   宿清不知道听没听见,魏雪呈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朝教导主任走过去了。   魏雪呈忽然觉得今天早上的书包带子收得太紧了,勒得他这会儿喘不过气来,脸上一阵一阵发热。   谁会不喜欢宿清呢?魏雪呈抿着嘴,脚步快起来,心想。   我也喜欢。   ……   宿清把几个迟到女生的名字记下来,看了一眼手机——他是学校声乐团的主唱,声乐团近期在筹备市比赛,因此宿清被特许带手机和校方领导、音乐老师们交流。   现在已经是7:38了,40分以后的迟到就归警卫管,宿清只要在走之前把记录本放在保安亭就可以了。   他合上本子,忽然瞥到栏杆旁边有一个棕色的物件。   是一个校牌皮套,学校发的那种,上面系着蓝色的缎面绳。不知道是哪个学生粗心大意把校牌落在这儿了,宿清走过去捡起来,看见校牌上面的证件照。   不知道是不是打光的问题,那张证件照上的脸有点白得过分,头发也因此显得格外乌黑。   发丝柔软,遮了一些耳朵,算不上很正规的证件照。照片上的脸生得很秀气,下眼睑微微坠着,睫毛纤长,嘴唇则有些微丰腴。   宿清觉得脸有点眼熟,好像就是刚才没找出校牌的那个学生,但他方才没注意看人的脸,所以不怎么确定。   他的目光又在对方脸颊上一颗黑色小痣处停留了一下——那颗痣在白净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突兀得很吸引人去看。随后才把视线挪到照片下方,去看姓名和班级。   魏雪呈。   高二(16)班。   宿清是17班的,16班就在他隔壁。他把那块校牌随手放进自己口袋,打算晚点找人送过去。   7:40到了,宿清跟警卫打了声招呼,离开警卫室的时候他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宿清,我看出来你也有那方面的癖好,不谈恋爱,我们睡一次可以吗?我很听话。】   那个“我很听话”接得很生硬,显得十分意味深长。宿清垂眸看了几秒,而后轻轻笑了一下。   他把对方拉进黑名单,收好手机。   被发现了。看来要更注意一点了。   ……   魏雪呈进教室的时候早读已经开始了。   16班的学生人数是单数,魏雪呈就是没有同桌的那一个。他座位靠着窗,因为只有一个人,不方便参加轮换,便被安在最后一排。   见魏雪呈进来,前排一个女生扭过头:“刚刚班主任来过啦,让你第一节 课完了去她办公室一趟。”   魏雪呈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的前排每隔两周都会换一次,这次的两个同学都比较好相处,有什么事会和他说一声。   他想开口道谢,巡视早读的班长顺着走廊走过来,英语课本在桌子上敲出“哐啷”的一声。   “小哑巴,班主任叫你下课去办公室。”班长面色不耐,见魏雪呈还没把英语书拿出来,又说,“每回学生会来检查都说你这块没声儿,搞半天你书都不拿,真在后面当哑巴啊?”   这话听着有点咄咄逼人,前排女生没忍住替魏雪呈说话:“他刚刚才来……”   话没说完,她被同桌扯了一下衣服,同桌让她收声。   理科一共17个班,17班是轮换制,只有年级前30名才能进,所以16班相当于普通重点班。而仙高是私立高中,也就是说16班的学生要么成绩好,要么家世好,比如16班班长就是某位企业家的儿子,一般同学得罪不起。   女生刚刚把话咽回去,便看到班长翻了个白眼。   班长叫姚瑞,从分班那天就有点看不惯魏雪呈。因为魏雪呈和同龄人格格不入,他安静得过分,说孤僻也不为过。   听说魏雪呈的妈妈是哑巴,爸爸是聋子,最初姚瑞还觉得魏雪呈有点可怜,后来发现魏雪呈对谁都爱搭不理,就喜欢一个人杵在座位上,姚瑞就感觉魏雪呈有点太傲了。   人会下意识排斥和自己过于相近,或是差别过大的人。   姚瑞排斥魏雪呈,觉得聋哑人的孩子果然不正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给魏雪呈起了个绰号叫“小哑巴”,从高一叫到高二,倒是把魏雪呈叫出了点名气。   21届16班有个小哑巴,不是真哑,就是不喜欢跟人说话。有人是调笑着喊,也有骨子里看不起聋哑人的二货带着侮辱意味喊,喊多了,魏雪呈也就习惯了。   他这时也懒得理姚瑞,从桌洞里面抽出英语书,翻到了同学在读的这一页。   姚瑞见他不回话,失了兴致,嘟囔了一句“神经病”转头走了。   姚瑞走了之后,前排女生才回过头来,准备提醒魏雪呈是哪一页,结果看到魏雪呈已经翻到了,不由得有点惊讶:“咦,你已经找到了呀……”   魏雪呈对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低头去看书上的课文。   他的记性很好,听到同学在读课文,基本就知道内容大概在哪里了。   魏雪呈跟着其他人小声地念那一串英语,眼角余光却看到教室后门走过一个人。   他心有所感地抬起头,对方身影一闪而过,魏雪呈只匆匆看到一张好看的侧脸。   是宿清。宿清回自己班上了。   --------------------   搬文过来啦。   作者微博:丹凤城南秋   可以来找我玩!   我随便写写,大家随便看看。 第2章   ===============   门口处几个女生看到宿清走过,有点雀跃。   16班就是这点好,和17班门挨着门,经常能看到宿清进出班级。   早读从7点30持续到50,十分钟留给同学做课前准备,八点正式开始上课。   魏雪呈来得迟,只觉得没站多久就坐下了,屁股挨到板凳,他才感觉到今天很不舒服,小腹隐隐作痛。   大概是因为今天早上跑得太急了。魏雪呈从桌洞里把水杯拿出来,起身去给自己接了一杯热水。   算算日子,他这个月的月经如果准的话,差不多就在这段时间。   魏雪呈是个双性人,通俗一点解释,就是他身上长着男人的阴茎,还有一个女人的穴。   他发育得很畸形,身体里面还有一个子宫,只是不太健康。但再怎么不健康的子宫,十七岁也走向了成熟期,会有月经降临。   魏雪呈的月经很不准,有时一个月要来两次,有时两三个月才来一次,唯一的规律大概只有量少,都不用买夜用卫生巾。   他喝了半杯热水,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而后想起来自己没找到的校牌。   魏雪呈把书包放到自己腿上,从里到外翻起来——确实没有,看来是放在家里了。他只好收了心思上课。 第一节 课是语文课,上得魏雪呈昏昏欲睡。   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很想睡觉,也许夏天大家都这样,在闷热潮湿的空气里被蒸出睡意。   好在魏雪呈还没有困到不清醒的地步,记得下课要去找班主任解释迟到,他往班主任的办公室走,路过了楼道,在楼道另一边的15班门口看见了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教物理,15班和17班都是他的任教班。   他背着手站在15班门口,魏雪呈听见他说:“我们班很不错啊,今天早上在门口被记了5个违纪,王秋怡、苏珍、周如钰,你们三个抱团迟到,像话吗?”   魏雪呈没绷住,乐了。   他在心里回:老师,不像话,宿清的魅力太不像话了。   教导主任“哼”一声,又道:“因为早上违纪的人太多,所以学校决定今天全校大检查,我知道你们这群兔崽子里面有几个老烟枪,到时候被抓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班里传出一阵哄声。   大检查这种事瞒不过学生,毕竟要配合老师到班检查的是学生会,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两节课就会满校皆知。   魏雪呈闷头走进教师办公室,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眼线是年轻时纹的,随着年岁渐长,皮肤松弛,便显得颜色有点重,看上去很不好相处。   她烫着卷发,见魏雪呈进来,把钢笔搁在桌上:“说说,早上怎么回事?”   “闹钟坏了,对不起,老师。”魏雪呈低声解释,“学校没记,不影响班级量化考核。”   仙高有量化考核的传统,除了考试成绩,班级量化考核的排名也会纳入班主任评奖参考,所以重点班抓迟到很严。   毕竟是私立高中,有个性的少爷小姐不少,夸张的还顶一头莫西干红毛来上课,不太好抓仪容仪表。   梁娟“哦”一声,冷淡地问:“你妈不会叫你吗?”   魏雪呈没说话。   梁娟不喜欢他,他知道。   姚瑞是班长,在班上影响力大,他不喜欢魏雪呈,基本就带动了16班孤立魏雪呈的风气。   而魏雪呈背景平平,梁娟肯定不会为了他和富二代姚瑞对着干,顶多不让姚瑞对他进行校园暴力,至于别的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加上梁娟的脾气有点怪,她不喜欢偏科的学生。梁娟觉得高中的课程浅显,偏科就是没认真学,偏偏魏雪呈就是偏科大军的一员。   梁娟是教化学的,魏雪呈化学最差。   这些加起来,就导致梁娟看不顺眼魏雪呈。   她等不到魏雪呈回答,也没指望魏雪呈回答,就让他在自己旁边站着,自顾自地批改起作业来。   直到第二节 课打铃,梁娟才让魏雪呈回班上上课。   魏雪呈点点头,然而就在跨出办公室门槛的一瞬间,一阵恶心感从胃里叫嚣着滚上来,他脚下一轻,直挺挺地摔下去。   路过的学生吓了一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只见魏雪呈面上血色褪尽,连嘴唇都没有颜色。   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这时犯低血糖了。   魏雪呈隐约听见另外的老师说:“是低血糖吧?我这里有糖,让他吃点。”   梁娟皱着眉把糖递给他,说道:“……你课间就不去跑操了,回教室休息会儿。”   魏雪呈恢复了一点力气,被同学搀着站起来:“谢谢老师。” 第二节 课是生物,魏雪呈被热心同学扶到教室门口,生物老师见他苍白无比的面色,叫班长去把魏雪呈扶进来。   姚瑞坐在座位上没动,生物老师又叫了一声,他才踹了一脚前桌的桌子,让另一个男生去扶了魏雪呈。   这节课又是浑浑噩噩,魏雪呈趴在桌上补眠,倒是把没睡够的觉补了回来。   一墙之隔,宿清把玩着手里的校牌套,眼神又不由自主地落在证件照主人脸颊的那颗痣上。   上节课下课他找了个同学帮他送校牌,结果对方去完回来,校牌没送掉。   同学道:“他们班人说魏雪呈被班主任叫走了,人不在。”   宿清眉心微皱:“那你直接给他们班人啊?”   同学:“不是,清哥,就这个同学他有点特殊,我问的那几个都不太乐意给他递校牌。”   两人说着话,又有一人凑过来,瞅了一眼校牌上的名字。   这人叫做关敬,宿清有点印象,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   关敬惊讶道:“魏雪呈?你怎么有他的校牌啊?”   “你认识?”   关敬摇摇头:“也不算认识,16班的小哑巴嘛。”说完,他补充了一句,“我们这一级知道他的人还是蛮多的。”   宿清捕捉到关键词:“哑巴?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隔壁班有哑巴?”   “不是。”关敬又否认,旋即他又觉得跟宿清解释太难了,吐槽道,“清哥,你是仙高的仙儿,不管凡间事的,16班就算有个瘸子你也不一定能知道啊。”   这话倒是实话。宿清没反驳。   关敬又跟他解释:“小哑巴呢他就是不喜欢说话,有点孤僻,然后他妈妈是哑巴,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小哑巴。”   想到这个绰号说到底不太尊重人,关敬便闭了嘴,换了个称呼:“16班班长不喜欢魏雪呈,就那个姚瑞,所以他们班上的人都不怎么接近他。”   宿清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把校牌收了回去。   关敬说“魏雪呈”和“哑巴”他的确不知道,但“小哑巴”宿清却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印象不深,刚才就没有想起来。   他指腹摩挲过照片上那枚痣,想到关敬的话。   魏雪呈孤僻,不爱说话。   会是很冷淡的人吗?   宿清倒有点想见见魏雪呈了,却也只限想想,他没缘由去莫名其妙地找一个陌生同学。   但校牌是要还的。今天全校检查,大课间的时候宿清负责带队,大不了查到16班时,他亲自问一下值日生魏雪呈坐在哪儿。   …… 第二节 课下课是跑操时间,魏雪呈被同学整队的喧闹声吵了起来。   盛夏睡醒时总会觉得脸上粘糊糊的,魏雪呈又坐了一会儿,等外面人走得差不多了,起身往厕所去。   仙高的厕所修在楼道里,他上楼进了卫生间,接了一捧水拍在脸上。   凉水刺激得他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魏雪呈吐了口气,只觉得身上越来越难受。   他感到下半身也粘粘糊糊,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能怪仙城这种带着潮气的湿捂得人心烦意乱。   他又接水洗了把脸,突然听到厕所里面传来了一声“我操!”   一个男声道:“宿清带人来厕所抓抽烟了,赶紧扔了!”   另一人回他:“我上哪儿扔?这窗户下面是操场啊!”   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慌慌张张的脚步声,魏雪呈一脸水地被人撞了一下,突然感觉到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半盒烟,还有一个打火机。   魏雪呈:“……”   一个锡纸烫男生挤眉弄眼地对他说:“帮忙藏一下兄弟,你这样一看就不是抽烟的,我俩怕被学生会搜身。”   这两名同学一个锡纸烫,一个黄毛里面挑染了一撮绿,确实像是在厕所被抓到后,会被细致盘问的类型。   挑染头挠了挠脑袋道:“妈的,烦死了,这个点儿查留班人数的还没来,回教室被抓到要被扣分的。”   锡纸烫则在水龙头下面洗手,试图洗掉手上的烟味:“留班的查到13班了,估计快了。”   说着,他把手凑在鼻前闻了闻,默了一下:“……我操,怎么洗不掉啊!”   他不信邪地在洗手池继续和烟味斗智斗勇,身边的挑染头掏出手机看消息。   “苏珍给我发消息了,说查留班的刚走。”挑染头惊喜道,“宿清马上查完三楼了,哎你别洗了,味儿太大了洗不掉!”   锡纸烫也感觉确实是洗不掉,便关上水龙头,和挑染头三步作两地往教室窜去。   楼梯窜完,锡纸烫才猛然想起来,烟还在另一个人手上。   他转过身,却透过楼梯把手间的缝隙看到了宿清的身影。   显然回去拿烟是来不及了,二人一身烟味,只怕会被宿清当场逮住。   锡纸烫一斟酌,压低声音说:“兄弟,一会儿宿清查完你把东西送过来下,我15班的,回头请你喝奶茶啊。”   说完这句话,他再不留念,转头就消失在了魏雪呈的视线里。   魏雪呈被一套操作打得目瞪口呆。   他又看了看手上的烟,本能地往厕所里面跑去。   高中生一遇到检查就下意识朝厕所跑,魏雪呈也不例外,然而才进门,他就后悔了。   整个厕所都飘着一股烟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魏雪呈只好推开最后一扇门,躲进隔间。他手上拿着别人塞给他的烟,心想,如果被宿清抓到了,要怎么解释呢?   如果被宿清抓到了……   魏雪呈一下子,不能去想“解释”了。   他想着宿清的脸,忽然觉得,如果是被宿清抓到,也挺好。   --------------------   我在很认真地为产乳打铺垫(靠)   虽然雌激素和孕激素是互相冲突的,大部分情况是此消彼长,但偶尔也会出现另一方激素为了平均激素含量努力上升的情况。   不过黄文肯定不科学就对了w 第3章   ===============   宿清一进门就闻到了厕所里浓郁的烟味。   这么重的味道,显然抽烟的人刚走不久——通常情况,查到四楼就不容易再抓到抽烟的人了,因为会被人通风报信。   结果就在宿清准备走的时候,厕所里传来一声很轻的“咔”声。   是打火机的声音。   宿清开始去推门。   一扇、两扇……到最末尾的那扇门时,门从里面被人挡住了。   “出来,哪个班的?”他冷声问。   门里的人没说话,那扇门慢慢打开,露出一些带着水珠的头发,还有半张带痣的脸。   那张脸很白,挂着晶莹的水滴,头发被水往后压过,因此和证件照上面的发型有点区别。   魏雪呈从隔间里面走出来,只看了宿清一眼,就转开了目光:“……16班的。”   宿清看着他脸上的水痕,顿了顿,才出声问道:“魏雪呈?”   魏雪呈没反应过来,眨了下眼睛,一滴水珠从睫毛滚落下去,才后知后觉地问:“你认识我……?”   宿清别过眼:“你校牌在我这儿。”   “啊,哦……”魏雪呈三魂七魄归位,却又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   看出他动作局促,宿清看向他的手——魏雪呈左手夹着一根烟,烟头火星明灭,烧出一阵浓烈的烟草味道。   宿清本来该记下魏雪呈的名字,却在注意到魏雪呈夹烟姿势的时候,眉梢挑了起来。   魏雪呈的烟夹得很深,本来应该是把烟夹在指缝的前三分之一,可魏雪呈几乎夹到了指根。冲着这一点,宿清就完全可以确定,魏雪呈根本不会抽烟。   他看着魏雪呈耳后蜿蜒下落的水渍,眸光暗了一些。   魏雪呈很白,睫毛遮住他的目光,令他看上去很安宁,也很孑然。那双本就下至得很漂亮的眼睛,因为裹了水珠,竟叫他看上去有种柔软的悯然。   宿清低低笑起来:“怎么?你也跟小女生一样?”   他让自己挪开目光,去看魏雪呈烧着的那根烟。   魏雪呈没明白宿清的意思,发现宿清在看自己的烟,不禁把夹烟的手抬高了一些。   那双手指节分明,竟跟脸差不多白。   宿清说:“像她们故意不扣校服扣子,等着让我来抓?”   仙高的女生校服和男生有区别,女生是衬衫,男生则是T恤。校风纪委员值岗时会抓不好好穿校服的同学,比如不扣第二颗扣子的女同学。   一般只有在校风纪委的面前,才会有大胆的女生解扣子,好让自己被抓到,在宿清那边留下名字。   魏雪呈看着宿清凑过来。   宿清低头,吸了一口他生疏地夹在指缝的烟,因为他夹得实在太深了,所以看上去,就好像是魏雪呈捂住了宿清的嘴。   但是没有。魏雪呈清楚地感觉到宿清的呼吸落在他掌心,嘴唇触碰到他的手指,那烟头倏然亮了一下,宿清重新站好,吐出袅袅的烟雾。   “你会抽烟吗?”宿清狭眼笑道,“小同学?”   魏雪呈噌地涨红了脸。   宿清发现了。   宿清发现他是故意被他抓到的了。   他听到宿清在自己耳边低声说:“我又放过你一次。”   魏雪呈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他是男生,会不会被宿清觉得变态——他确实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变态。   有此认知,暧昧全散,魏雪呈慌乱地扔下那根烟,落荒而逃。   宿清盯着魏雪呈的背影,唇角是扬起来的。   之前只觉得魏雪呈有点慢半拍,没想到这么漂亮,又这么乖。   魏雪呈看起来很干净,是那种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一种干净。   安静、温柔,又很听话的样子。   有点像天使,想弄脏。   怎么会是自己的同学呢。宿清稍稍有点烦了。   他看着魏雪呈跑出去的那扇门,轻声说:“……我放过你。”   魏雪呈的确很合他的口味,宿清喜欢干净的东西,和弄坏干净的东西,但他不会对魏雪呈下手,他不喜欢和已经存在关系的人有别的联系。   而且魏雪呈好像只是单纯地喜欢他,喜欢那个宿清呈现出来的壳子,一个足够优秀谦和,又足够冷淡的同学。   他没有必要向魏雪呈暴露真正的自我。   这样想了一下,宿清踩灭地板上的烟头,从厕所里出去了。   跟他搭伴检查的是个女同学,早就已经从女厕里出来了,见到宿清出来,她问:“这么久,刚刚那个同学抽烟了?”   她站在这边就觉得有股烟味,在宿清出来后尤为明显,但宿清总不可能在厕所里抽烟,只可能是那个同学了。   然而宿清摇了下头:“没有,我认识他,他不抽烟。”   既然宿清这么说,女生也不再追问,两人继续上楼。   魏雪呈跑回自己座位,喘了两口气,大脑还在当机。   宿清到底在做什么——宿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魏雪呈翻来覆去地想了许多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知道宿清似乎对他的举动没有厌恶,反而饶有兴致地调戏了他一把。   和之前认识到的高高在上的宿清有点区别,魏雪呈的指尖在桌面深深浅浅的凹痕上滑动。   宿清是同性恋吗?他想。   不过同不同性恋也都和自己没有关系……魏雪呈有些失落地垂眼,他腿心黏腻一片,是汗,或是别的东西。最近他总觉得下面在流水,有一种东西流出来的感觉,许是月经真的要来了,分泌物有变化。   魏雪呈现在只想给自己垫一张护垫,但男性的内裤怎么也粘不稳那些卫生用品,除非他换上女孩子穿的内裤。   魏雪呈咬着嘴唇,希望这一次月经能幸运延期,因为他每次意识到自己正穿着女性内裤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像个骚货。   他也抗拒自慰。魏雪呈的欲望很淡,换句话说,他始终不习惯和自己的任何一个器官有亲密的接触。   想到这里,魏雪呈眼中又浮现出一点自嘲。   就连他自己,在长达十七年的时间里都无法接纳自己,又何谈让别人来喜欢他呢?   宿清是他的一个梦,梦不会变成现实,也不适合变成现实。   大课间结束后,17班一个同学给他把校牌送了过来。   宿清坐在位置上,听回来的关敬说:“那个小哑巴长得还挺好看的,肩宽腰细,就是看起来有点瘦。”   确实好看。宿清想,魏雪呈那双眼睛很惹人,他头发长一些也好,遮住眼睛,不然容易惹出事情来。   宿清不由想魏雪呈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和在厕所里一脸水汽的样子像吗?应该会更漂亮一点,眼眶会红,鼻尖也会红。   他哭的时候话会多吗?好像自己真的没怎么听过他说话,难怪被人叫小哑巴。   宿清神情淡淡,教室里的空调徐徐吹着风,却依然驱不走浓夏带来的躁动。   他被老师抽起来回答了个问题,答得清晰流畅,坐回去的时候宿清想到,如果魏雪呈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会怎么办?   魏雪呈没有这个烦恼。   16班的任课老师都知道他有点安静得过了头,不太抽他,甚至还建议过他的母亲,钟芝兰带他去检查是不是患过自闭症。   检查结果是魏雪呈一切正常,除了身体。   ……   回家的时候钟芝兰做了顿蛮丰富的午餐。   因为不能说话,钟芝兰身上有一种娴静的气质。她不厌恶自己的缺陷,自己喜欢自己,所以也很引人亲近。   她打着手语,问魏雪呈:【早上没吃饭,胃有不舒服吗?】   【没有。】魏雪呈回她,【就是有点饿。】   他眯起眼睛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低血糖不算胃不舒服,魏雪呈心安理得地掩去了在学校晕倒的事。   钟芝兰也笑,给他盛了一碗鸡汤,药膳炖得软烂,很勾人食欲。   【你最近不舒服,要多喝一点。】钟芝兰说。   她很细心,也足够温柔,魏雪呈继承了她这样的温柔,虽然不能像钟芝兰一样完全正视自己的缺陷,但至少不自我厌弃。   魏雪呈点了一下头,乖乖喝汤。   吃完饭钟芝兰又盛了一碗汤出来,放在桌上留给晚一点回来的魏父。   魏源耳聋,便找了个聋哑人也可以做的活,送外卖。送完饭点他会回家吃顿饭,饭吃完了,也到了年轻人们点下午茶的时间。   帮钟芝兰收拾完厨房,魏雪呈去厕所换了一条内裤。   月经没来,他犹豫了半天,还是穿了一条平角内裤。然后魏雪呈躺在床上,在转动的风扇下闭目养神。   明明在教室里再怎么吵都睡得着,躺在家里反倒没有睡意了。   魏雪呈觉得小腹还在隐隐作痛,他卵巢畸形,导致雌激素不正常,每次来月经都容易痛,好在不是每个月都来,不然也太惹人怀疑了一些。   医生说是因为他激素紊乱,如果想缓解痛经,经期可以补充一些雌激素,但不适合长期服用。因为魏雪呈的男性器官发育得更成熟一些,医生建议他成年后可以考虑做手术,摘除子宫和卵巢。   魏雪呈把手放在小腹上,掌心的温度缓缓传过去,保持这个姿势了一会儿,魏雪呈突兀地想到,宿清吻过这只手。   算不上吻,只是嘴唇不小心碰到了指节,呼吸烫得人像抽回手,又舍不得。   宿清那双颜色浅淡的眼睛里藏着一团灰色的火,慢慢地烧,噬肌灼骨。   魏雪呈陡然生出一种是宿清在捂着自己肚子的错觉,忍不住夹紧腿,他又有了那种在流水的认知。他想把手放收回来,却又忍不住向下伸,热源去到阴茎,去到女穴,饶是魏雪呈不太渴求性,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抚慰的快感会让他舒服。   刚刚才换的内裤又要换了。   魏雪呈小声叫宿清的名字,宿清,宿清……   大腿肌肉轻抽,魏雪呈睁大眼睛喘气,风扇败倒在热度下了,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把皮肤和衣服粘在一起。   魏雪呈只好下床去洗澡,水淋在身上,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   面颊坨红,像一抹浅红色的晚霞,耳垂红得像滴血,就连嘴唇也被情潮染红。   他难堪地扭过头,小腹的疼痛越发明显,蔓延到大腿根,魏雪呈扶着瓷白色的盥洗台,缓了缓,急匆匆地关了水龙头出去了。   胸也隐隐发涨,穿衣服的时候碰到就觉得有点痛。魏雪呈在床头坐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拉抽屉。   抽屉里放着医生开的药,他吃了两颗黄体酮,小腹的疼痛还没散去,一抽一抽的,仿佛体内有一个器官,被抚慰后发出欢欣的缩动。   魏雪呈不知道经期前的自慰会引发宫缩,是宿清带给他的疼痛。他只当是激素乱了,把头闷在枕头里,咬着嘴唇,闭上眼睛想,自己真是太奇怪了。   --------------------   含:受自慰。 第4章   ===============   下午的课在蝉鸣声中过去,魏雪呈带了两颗黄体酮去学校。他不敢用原装的药包装,药片是用干净白纸包上的,藏在书包最里面的口袋里。   妇科医生没见过魏雪呈这种患者,因此不是很敢跟他断定药物的服用剂量,只叫他一天最多不要服用超过四片。   魏雪呈吃了个面包,又把药吃了,坐在座位上看书。   小腹早就不痛了,但胸一直涨得难受,魏雪呈觉得闷,便把身旁的窗户推了开。   他的位置是紧挨着窗户的,微风从栏杆缝隙钻进来,吹到衣服里面。   外面天色不太好,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   夏天很容易下雨,一下就是倾盆模样,来势汹汹。   魏雪呈开窗不到一分钟,就感觉雨丝斜斜地打在了自己脸上。一声惊雷炸起,教室里的同学惊呼几声,跑出门去看雨。   魏雪呈杵着脸在教室里面看。   窗外是学校的花园,也是从教学楼去任何一个地方的必经之路,人群四散躲雨,基本没看见伞。   高中生不爱带伞,但自从有一次魏雪呈淋着雨回家后,钟芝兰就会在他包里放一把折叠伞,哪怕天晴,魏雪呈也没有把它放在家里。   如果放晚自习雨还不停的话,自己可以分一半伞给别人,魏雪呈想。   仙高唯一的好处就是车站多,除了公交车站还有出租车站,出租车站有避雨亭,有时候会有带伞的好心同学带人去出租车站,然后自己再回家。   雨声哗哗,魏雪呈呼吸着湿润的空气,忽然看到花园报刊亭下有一个人。   说来奇怪,那个人的脸被亭子挡住了一小半,又穿的是校服,但魏雪呈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宿清。   宿清站在报刊亭下面,身姿挺拔,肩胛线笔直,那套宽大的校服在他身上被穿出量身定做的风范。   魏雪呈站起来,停顿一下,又去摸书包里的伞。   鬼使神差地,他抱着伞朝教室外面走。   下楼的时候魏雪呈觉得自己很不可思议,教学楼离花园有一段距离,他走过去的时候说不定宿清已经走了,就算宿清还在那里,也不一定会接他的伞。   ……但他就是看不得宿清淋雨。   自己送过去就好了,魏雪呈想着,不管宿清接不接,反正他送过伞了,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很多学生都往教学楼里面跑,带着湿气擦肩而过,魏雪呈下楼后把伞撑开,在花园处看到了宿清。   宿清还没走。   他略微皱着眉,魏雪呈才看到他背上背着一个大提琴盒,看来宿清是要去声乐团。   声乐团和教学楼方向不一样,魏雪呈攥着手里的伞,打量了一下报刊亭到教学楼的距离。   把伞塞给宿清之后自己跑回去,应该淋不到多少雨。打定主意,魏雪呈朝宿清走了过去。   宿清低头看着越来越潮湿的地面,神情有点不耐。   他要把这把大提琴带到声乐团去,不料刚走到花园就下了雨。他可以淋雨,但琴不行,就算有琴盒也最好不要沾雨。   就在他准备打电话让声乐团的人撑伞来取的时候,一道阴影忽地罩过来。   宿清手中被塞了一把伞,他一抬头,那个小哑巴把伞塞到他手上后退了一步,张嘴说了两个字。   “借你。”   他说话很小声,雨又很大,宿清差点没听见,还是靠口型才辨认出这句话的。   宿清还没说话,就看到魏雪呈转头就跑,带起一阵细微的风,方向是教学楼。   宿清看他跑进雨幕,惊了一下,出声喊道:“魏雪呈!”   魏雪呈一出报刊亭,便感到雨水铺天盖地打了过来,而后他听见宿清的声音,下意识停下来,回过身去看宿清。   他有点茫然,眼睛湿润又清澈,那些雨水打乱了他的头发,碎发贴在脸上,让雨滴着发丝和皮肤滑下来。   天幕压抑,魏雪呈眸光清亮,站在雨中看宿清,好像在问他——你叫我做什么?   宿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场大雨把魏雪呈洗得干净纯粹,好像静谧的、柔软的一片雪白,那颗痣如墨汁留在魏雪呈脸上,让人想吻。   他决定不放过他了。   宿清快步走过去,用另一半伞挡住魏雪呈,嗓音低哑:“……一起吧。”   是魏雪呈来招惹他的。宿清想。   魏雪呈怔怔地看着宿清给自己打伞——虽然那把伞是他自己的。   宿清的体温近在咫尺,在滂沱冰冷的大雨里温暖无比,魏雪呈心绪飘到天外,他在想,宿清叫他名字好好听。   上午是疑问,不算的,这个时候才是宿清在叫他,声线低沉,磁性温柔。   他跟着宿清往声乐团方向走,眼睛只敢看地。   宿清在旁边用眼角余光瞄魏雪呈,他站在魏雪呈的左边,恰好能看到对方左颊的那颗痣。   看着看着,头就转过去了一点。   他看到魏雪呈露出来的白净耳朵,耳廓上有一层很淡的绯色。   宿清失笑,小哑巴嘴巴不会说,耳朵倒是很会表达想法。   校服被雨水全然打湿了,魏雪呈只穿了一件短袖,布料贴在身上,随着走路勾出腰线——   一个男生的腰怎么这么细,是生出来让人揽的吗?   魏雪呈浑身上下都是宿清喜欢的那种样子,宿清不禁沉下目光,最终视线停在那张嘴唇上。   魏雪呈的唇不算很薄,沾了雨水后就看起来很饱满。   宿清想到上午魏雪呈在厕所假装抽烟的样子,想象魏雪呈咬着烟嘴点烟的时候。   魏雪呈也咬过那个烟嘴,宿清认得那种烟,是爆珠,只是魏雪呈连珠子都没捏爆,还是宿清抽的时候才咬爆的。   烟是薄荷味道,他原本想着撩拨下魏雪呈,逗他去舔一口自己吸过的烟,没想到魏雪呈那么害羞,扔下烟就跑了。   宿清把头转回去,想,魏雪呈的口腔是不是很温暖?   适合吻,适合舔他的手指,适合塞着口球,让口水像雨水一样流下来。   要不把魏雪呈弄退学吧,他管魏雪呈的生活开销,这种全盘的依赖会让宿清更喜欢。   考虑间,宿清到了声乐团门前。   里面跳出来一个同学接琴,魏雪呈在一边站着,听宿清和对方说话,声音朦朦胧胧的,   魏雪呈又有点晕。身上开始发热,但被雨淋过的地方又明明很冷。   淋了雨,皮肤太冷,而和宿清打同一把伞让身体发热。冷热相遇,便在魏雪呈的身体里烧起来,吞没他整个人。   宿清是在交完琴后才感觉到魏雪呈体温不正常的。扭头一看,魏雪呈烧得迷迷糊糊,用手碰一碰脸,热得惊人。   他摸着魏雪呈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魏雪呈知道是宿清在碰自己,张了下嘴,没说出话来。   宿清想了想,用手机给班主任发了条消息,说16班的魏雪呈发烧了,他带人去医务室,麻烦班主任帮魏雪呈请个晚自习的假。   班主任发了个“ok”的符号表情。宿清收了手机,带魏雪呈往医务室那边去。   他如愿搂到了魏雪呈的腰。纤细,没有一点赘肉,掐起来手感很好,布料下的腰肢应该很漂亮,就和魏雪呈一样漂亮。   ……   医务室门开着,但没有校医在。   这个点儿是教职工吃饭的时候,大概要晚自习开始校医才会回来。   宿清找了一下,没看到空调遥控器,只好拧开风扇,让魏雪呈去里面的休息间躺一会儿,他留在外面登记。   魏雪呈听话地进门,休息间有张病床,铺着医院里的白床单。   床很窄,魏雪呈衣服是湿的,到底没有躺上去,只是坐了个床沿,等宿清登完记。   兴许是烧糊涂了,魏雪呈脑袋空空,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温顺地坐在床上,手捂在小腹,想让自己的肚子暖一点。   身体越来越重,胸似乎也越来越涨,发烧在这时变成了一件好事,感官迟钝,就不太觉得肚子疼了。   他看到宿清从门外走进来,手上端着一杯水,叫他过去喝。   魏雪呈下床走过去,结果看到宿清的目光凝了一下,他跟着也转过头去。下一秒,魏雪呈像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尾。   床单上有一抹红殷殷的痕迹,新鲜血液的那种红。   魏雪呈本来烧得天旋地转,这时却陡然清醒了一大半,僵硬在原地——他月经来了,在宿清的面前。   宿清狐疑地问:“你受伤了?”   不至于啊,魏雪呈是跟着他一块儿去声乐团,又一道来医务室的,怎么会受伤。   魏雪呈没说话,宿清又去看他,只见魏雪呈脸色惨白,眼神慌张张地往旁边挪。   看到魏雪呈的神色,宿清心中的疑雾更大了。他想不出为什么魏雪呈会是这个反应,打量了魏雪呈两圈,宿清忽然想到了之前听过的风言风语。   是他在教室拿出魏雪呈校牌的时候,班上其他同学凑过来搭的话:“我觉得他就是个女的,不然怎么那么白。”   “我听16班人说他跟个女孩子一样,肚子痛喝红糖水。”   “大姨妈?不会吧?我上厕所的时候遇到过他,是男的啊。”   “那谁知道呢,不过他腰是真的细,感觉比女生还细点。”   “……”   宿清的视线兜兜转转,停在魏雪呈的胸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魏雪呈好像有乳肉,甚至他在空气里也闻到了淡淡的奶香味。   宿清将手上的纸杯放好,拉过魏雪呈的手臂:“你把裤子脱掉。”   魏雪呈听到这句话,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宿清,却看到宿清狭长的眼睛里,那双浅灰色的眼眸带着难以捉摸的深邃意味。   “是月经吗?”宿清逼问,“你是女孩子?”   魏雪呈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宿清太聪明了,聪明到他没办法搪塞。一时间,魏雪呈竟无法自抑地哭出来,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只有泪珠,没有声音。   宿清抓着他的手收紧了,说话声也冷了几分:“我让你脱掉,你听见了吗?”   魏雪呈被他变化的语气吓得一抖,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感到宿清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脸。   宿清摩挲着他颊上的小痣,去擦他面上的眼泪,而后勾起他湿漉漉的碎发,别在魏雪呈耳侧。   似乎先前是错觉,宿清放柔声音,温柔地哄他:“乖,你听我的话,没关系的。”   他被宿清带着回到床边。   裤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鞋也脱了,魏雪呈被推得躺在那张狭小的病床上。宿清压着他的腿,打开他的腿缝。   髂骨弧线漂亮,魏雪呈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水膜,在医务室不甚明亮的灯下泛光。   他的阴茎下面有一条细细的缝,那是个泛着嫩红色的隐秘器官,看不出来有血,但内裤上的的确确是有血迹的。   量不多,归根结底是因为夏天的校服太薄,而那张床单又白得太干净。   宿清的指尖滑过魏雪呈的大腿,激起魏雪呈一阵战栗。他的指尖堪堪停在大腿和阴部的交界,而后一声快门的“咔嚓”声响起来。   “很漂亮。”宿清轻声说。   魏雪呈看着自己那个不堪入目的器官出现在宿清的手机上,瞳孔收缩,之后宿清问他:   “我们做爱的时候,它也会流血吗?”   --------------------   下章写产乳!! 第5章   ===============   魏雪呈愣愣地望着宿清,没听懂。   宿清看见他呆呆的样子,又一次失笑,笃定道:“你喜欢我。”   这四个字魏雪呈是听明白了,他被针扎似的缩回目光,偏过头去。   白皙的脖颈露出来,魏雪呈僵着反驳:“没有。”   被他这种怪物喜欢,想必是宿清的困扰。魏雪呈没希望过宿清的回应,他觉得自己和宿清之间,有一场除他之外无人得知,无疾而终的暗恋就足够了。   宿清却置若罔闻:“你知道喜欢我会发生什么吗?”   魏雪呈转回头,正对上宿清的眼睛。   宿清看着他,手指在他的下颌滑动,想着,真漂亮啊。   魏雪呈被淋过,又哭过,身上水汽氤氲,带着潮气,又带着热度,像冰川下烧起来的珊瑚。   医务室里闷闷的,魏雪呈感受着宿清指尖的温度,喉咙干涩。   他看着宿清的眼睛,好像被蛊惑了,听到自己问:“……会发生什么?”   魏雪呈迟钝地感到,宿清说的话似乎别有用意,像是在给他一个追求的机会。   想到这个可能,魏雪呈顿时呼吸紊乱,心跳如擂。   他听到宿清说:“喜欢我的话,你就只能是我的,如果有一天你不打算继续喜欢我了,我就会把你毁掉。”   宿清的话有点像玩笑,但魏雪呈没来由的觉得他是在陈述事实。   “可是那么多人喜欢你。”魏雪呈轻声道。   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宿清的话,觉得这是个漏洞,不料宿清笑容浅浅的,手指抚上他的嘴唇。   “但我不喜欢她们啊。”   宿清把指尖伸进去,里面是温热的,魏雪呈的口腔和他想的一样,温暖湿润。   砰!   魏雪呈的思维炸开来。   宿清的食指在他口中搅弄,魏雪呈的唾液被抹到他自己的唇上,亮晶晶的。   他让宿清长驱直入,又接纳了宿清的中指。   宿清被他含着,眸光愈暗,而后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喟叹:“魏雪呈……你好干净啊。”   宿清忽然就不觉得魏雪呈的下半身有任何畸形了。他甚至认为,那个女人的器官就应该出现在魏雪呈的身上。   越干净的人,就越该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纵然牙齿咬进嘴唇也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现在这个秘密被他知道了。   宿清翘起嘴角,把手指抽出来,低头去吻魏雪呈脸上那颗痣。   这颗痣长得真好。宿清的想法空前清晰。   他这半张脸如此白净无暇,却偏偏有这么漆黑的一点,就像魏雪呈遇到自己。魏雪呈的身上会留下他的痕迹,他就是那颗痣。   吻人的时候接触到魏雪呈身上的校服,宿清想到他还发着烧,便把衣服从腰撩上去。   细窄的腰肢刚露出来,魏雪呈就抓住他的手:“不行……”   再脱下去魏雪呈就真的一丝不挂了。他哀求地看了一眼宿清,宿清却拿另一只手来掰他。   魏雪呈四肢无力,很轻易就被宿清掰开。   “没有不行,你现在是我的,所以要听我的话。”宿清在他的指尖亲了一下,“交给我吧,乖。”   手指传来的柔软触感把魏雪呈击垮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宿清脱掉自己的衣服,卷起的布料刮过涨痛的胸,魏雪呈痛得后缩。   乳肉不大,却肿,让人觉得沉甸甸的。魏雪呈也昏昏地想,怎么好像比以前大了一点。   那股弥漫着的奶香味又探出头来,魏雪呈的乳尖泛着水色,不是那种被湿透T恤染上的水光,而是从里向外流出的液体带来的。   ……那股奶味不是错觉吗?   他用手指捏了捏,竟然真的看到那个细细的,嫣红色的乳孔里流出一些奶汁。   这幅场景实在有点超出宿清的预料,他没见过这种溢奶的画面,只会顺着本能从乳肉边缘向中间拢。   奶水一股一股地流出来,乱七八糟地往其他地方流。魏雪呈也有所感,又闻到那股奇异的香气,无法克制地害怕起来:“是什么……”   他话没说完,便觉得胸前一热,宿清的头发垂在他身上,乳尖处传来被吮吸的触感,像有什么东西在被宿清吸出去。   吞咽声在安静的医务室里无比突兀,宿清用牙齿咬着魏雪呈的乳头,乳头已经发硬了,拢着乳肉的手轻轻用力,就有奶水从里面被挤出来。   魏雪呈碎碎地呻吟,颤抖着身子,像在哭。   同样是床,同样是风扇的运作声,同样是汗水浇灌的身体。宿清伏在他身上喝他流出来的奶水,发出啧啧水声,远比中午浅尝即止的幻想更淫靡。   等到两边的奶水都挤干净,宿清才抬起身来,哑声问他:“怎么会出奶?”   魏雪呈摇头。   不知道,他不知道。   也许是黄体酮带来的那些雌性激素作祟,魏雪呈小声地哭,溢奶比他长了一个女穴还要令他崩溃,他觉得自己真的像一个怪物。   宿清垂眼用纸巾擦掉其他地方的奶水和水渍,哄慰他说:“不哭了,很漂亮的。”   他把用过的卫生纸扔到垃圾桶,开始脱自己的外套,然后把魏雪呈扶起来,拿带着体温的外套罩住。   宿清给他拉上外套拉链,又说:“是甜的,很讨人喜欢。”   魏雪呈穿着他的外套,外套的用料比T恤硬,动一动就会蹭到乳尖,有种火辣辣的疼。   宿清凑过来亲了他耳朵一下,他闻到宿清呼吸间的奶味,觉得被呼吸扑到的整块皮肤都生出麻痒。   “裤子自己穿吧。”宿清道,“我去给你买包卫生巾。”   魏雪呈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裤子,急忙低头去看,还好他月经的量不多,这时又是第一天,没有把休息间的床单弄得太糟糕。   穿裤子的时间,宿清拿着伞走了,魏雪呈只能坐在医务室等他。   他看着那些刺眼的血污,又起身把被弄脏的床单撤下来,卷成一团抱在怀里——   这张床单不能让人看到,要洗好再放回来了。   做完这些,魏雪呈时不时看向医务室门外。   宿清还没回来。   宿清什么时候才回来?   ……   宿清把先前给魏雪呈接的那杯水带出去。   他将水倒在医务室外面,饮用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不分你我,纸杯则进了垃圾桶。   从医务室里拿的药也被丢了进去。宿父是学校最大的资助人,宿清拿点有催眠镇静作用的药物无伤大雅。   他本想让魏雪呈好好睡一觉,然后吻一吻魏雪呈,看看对方身上留下他的记号时是什么样子。可既然抓到了魏雪呈的秘密,就不需要用药叫对方安眠了。   宿清打开手机,在校园的路径上观赏刚才拍的照片。   花穴白嫩微红,水光蜜蜜,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淫水,脱内裤的时候还有一层粘腻的水丝。   学校的风纪委员在校里大剌剌地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同学的裸照。   前面就是小卖部,宿清收了手机,神色自若地走进去。   过了十分钟,或是二十分钟——魏雪呈一直乖乖地坐在休息间等宿清,见宿清回来,小跑着跑过去。   宿清看魏雪呈怀里抱着床单,勾着嘴唇笑:“你扔在外面垃圾桶吧,我和医务室说一声就好。”   见对方迟疑,宿清又问:“还是你想带回去咯?”   魏雪呈立刻摇头。   床单上有他的血,可能还有奶水,魏雪呈一下觉得这东西烫手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把整张床单塞进垃圾桶。   宿清看着他的背影,笑起来:“是你烧糊涂了这么听话,还是本来就这么乖?”   魏雪呈出奶的时候发了汗,这时好受了些,听到宿清这么说,觉得刚降下去的体温又升了起来,难为情地垂下眼,没回话。   宿清若有所思:“又不说话了……”   扔完床单,魏雪呈才去给自己贴卫生巾。   宿清陪着他去旁边行政楼的厕所,没进去,靠在走廊的墙上想事情。   眼神下落,带着一点深邃意味,他在想魏雪呈能在他的床上待多久——   魏雪呈很听话,但不知道能不能忍。   宿清促狭地笑。就算是sm,在性事上也不应当用到“忍”这个字。可他不一样,他不是一个很合格的s、或者说dom,在床上的时候,宿清一般只照顾自己。   这种自私的行为导致他床伴换得很勤,宿清对此不甚在意,性对他来说只是发泄他扭曲欲望的途径,床伴是谁不是特别重要。   如果对方高潮的时候足够沉溺,足够好看,他还会掐住对方的脖子,享受窒息的表情。宿清不止一次想过,这个时候把人掐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因为高潮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身体也只剩下感知快乐的能力。   宿清的指尖有点发痒,想夹住一支烟,或是触摸一处柔软的皮肤。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魏雪呈从厕所里出来了。   “过来。”他吩咐。   魏雪呈不问他过去要做什么,只是乖巧地跟过来,站定在宿清身边。   宿清便再一次把手指伸进魏雪呈嘴里,随口说:“舔一下。”   之前是宿清去搅弄,魏雪呈只要张着嘴就好,所以乍然听到宿清的话,他愣了一下。   魏雪呈没做过,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察觉到宿清在看自己,他咽了一口口水,试着用舌头去碰宿清的指尖。   口舌与指节缠绵,宿清的手臂微微下压——纵使魏雪呈没有他高,他也要魏雪呈学会低头。   不料魏雪呈由此误以为他手酸了,无师自通地曲膝降身。   宿清目光渐深,手心翻向上,像挠小狗下巴一样挠了挠魏雪呈的上颚。   “跪下。”他说。   不远就是老师办公室,魏雪呈眼睛里映着宿清高高在上的面容,双膝触地,跪在宿清的脚边。   “这么乖啊,”宿清发出一声低笑,“是不是被教过了,特意来勾引我?”   这话出口只片刻,宿清就自己推翻了自己的假设,因为魏雪呈的眼睛清澈纯净,迷茫地望向他。   他只是听他的话而已。   宿清有过不少床伴,像魏雪呈这样完完全全合他心意的是头一个。   是随性发泄做得狠一点,让自己高兴个够本好,还是慢慢来,把魏雪呈哄到心甘情愿做他的狗好?   宿清收回手,指背在魏雪呈的脸上从下往上擦了一道,掠过那颗显眼的痣:“好了,带你去看病。”   --------------------   含:产乳。 第6章   ===============   校医给魏雪呈开了点常规感冒药,让他在医务室里接水吃了。   魏雪呈体温不低,虽然神志还算清醒,但校医建议最好还是不要上晚自习,回家好好休息。   宿清请她帮忙开张离校单,医务室的单子可以直接出校门,比回教学楼找班主任要方便很多。   魏雪呈抱着T恤在旁边敷退烧贴,听两个人交流。   校医是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和蔼好说话,从上锁的抽屉里抽出一叠离校单,又额外拿了个口袋:“湿衣服放袋子里吧,不然把外套也打湿了。”   魏雪呈身上校服宽大,看着就不太合身,显然不是他自己的。   两个男同学,校医倒不觉得单穿同学的外套有什么——外面下着雨,情况特殊么。   她一边写离校单,一边说:“还好脱了衣服,不然湿衣服穿在身上,恐怕还要烧得厉害些。”   宿清接过那个口袋,回头去看魏雪呈——   自己有把拉链提得这么上去吗?   拉链拉满便看不出里面什么都没穿,但只要往下拉,就会看到魏雪呈柔软的乳肉。   不知道这时还有没有在流奶,会有奶水濡湿自己的衣服吗?   宿清走过去,背对着校医挡在魏雪呈身前,轻轻拉那枚银色的拉链。   那是一个比硬币大一些的圆环,外面的雨声掩盖了拉锁声,魏雪呈的胸膛裸露出来,胸前还留着几道淡青色的淤痕。   挤奶的时候太用力,揉出了痕迹,乳尖也肿肿的,宿清满意地欣赏,用手指刮了一下小巧的乳尖。   魏雪呈抓着T恤的手收紧,把本就狼藉的T恤越渐捏成乱糟糟的一团。   校医还在后面说:“对了,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来着?”   “魏雪呈。”宿清眉梢轻扬,“高二16班的,我在登记册上写过。”   “尖子班哪。”校医去翻登记册,又惊讶地调侃,“喔,原来你就是宿清,我说怎么长这么俊呢。”   听到别人在夸自己,宿清意味不明地轻笑一下,拿起湿T恤塞进口袋,又给魏雪呈把拉链拉回去。   魏雪呈大气不敢出,生怕会引起校医的注意,低头看着宿清的手,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宿清没继续做什么,只是捏了捏他的脸,转过身回校医:“爸妈给的,我走运罢了。”   面色含笑,礼貌谦逊。校医听了也笑起来:“谦虚哟。”   她把魏雪呈的名字抄在离校单上,又下笔写他的生病情况。   上了年纪的教职员工都喜欢和学生唠嗑,校医的口音带点方言腔调:“你可是不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啰,阿姨刚才在食堂吃饭都听见你名字。”   她说着去开印章盒,宿清则坐在魏雪呈身边等她。   他向魏雪呈凑近了一点,在魏雪呈的耳边问:“你的梦中情人也是我吗?”   热气咬在耳朵上,魏雪呈身体绷紧,没有衣服抓,就去抠身下的凳子。   太近了。   靠得太近了。   校医盖完章,把离校单递过去:“他烧得太晕乎了,我开了两张单子,你把他送出去,等他父母来接吧。”   宿清谢过校医,拉了拉魏雪呈的手臂:“走了。”   他自然地揽着魏雪呈,像揽着小女朋友。   魏雪呈把头抵在他的肩头,一只手无措地揪着领口,给宿清搂他腾出位置,另外一只手垂着,碰到宿清的大腿,又触电般缩回来。   走出医务室门口的时候,宿清听到一个细如蚊吟的声音。   魏雪呈说:“是。”   这句话似乎抽空了他最后的力气,魏雪呈连走路都不会走了,身体软绵绵的,头埋在宿清肩上,也没有看宿清的勇气。   他感到宿清胸膛在振动,宿清在笑,低笑伴随着心脏有力的跳动传到他耳朵里。   宿清回他:“你可以把我当成男朋友。”   宿清搂着魏雪呈光明正大地出门,路上还和警卫打了个招呼。魏雪呈在他怀里臊红脸,警卫却觉得这位同学病得厉害,要不是宿清扶着,说不定已经摔在地上了。   警卫打开门禁放行,宿清在校门外问魏雪呈:“要给你父母打电话吗?”   钟芝兰是哑巴,魏源是聋子,打电话太过不便。魏雪呈摇头,他其实没有烧那么严重——黄体酮会让体温升高,只是他不能让校医知道他吃激素药的事,之前就没开口。   他准备自己打个车回家,然而还没说话,便听宿清说:“那我送你回去。”   魏雪呈抬头。   宿清摸了摸他脸上的痣:“说了你可以把我当男朋友。”   ——就算不是男朋友,同学也不能让高烧的人自己回家。   宿清带着他去路边拦车,魏雪呈在马路边钝钝地思考,“当成男朋友”是一种什么关系?   脑筋不太能转过来,但魏雪呈还是知道和男朋友有区别。失落之余,他竟又觉得理所应当,要是宿清真的和他在一起,他反而有点难相信。   这个点不是高峰期,宿清很快拦到一辆出租车,司机要掉个头才能开到这边马路来。掉头的时间,魏雪呈扯了一下宿清的衣角,问他:“我是什么?”   他太笨了,实在想不明白,所以要问一下宿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好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宿清。   宿清转过来,亲亲魏雪呈的眼尾:“是乖狗狗。”   暂时还是没有明白。魏雪呈决定等退烧了再想,于是他就自己唯一听懂了的“狗狗”这个词,小声地叫了一声:“汪。”   街上人很少,出租车在马路边发出“欻拉”的刹车音,划破已沉的天幕。   宿清眯眼看魏雪呈,两个人在车门前站了好几秒,直到司机鸣了一声喇叭,宿清才拉开车门。   魏雪呈被他粗暴地推进后座,宿清跟着坐进去,再把魏雪呈拽到自己怀里来。   “找操?”他贴着魏雪呈的耳廓问,又发狠地咬了一下,“我看你不是发烧,是发骚了。”   魏雪呈并非什么都不懂,听到宿清粗暴的问句,才蓦然反应过来——原来宿清不是觉得他温顺得像小狗,才说他是一只狗。   那个“狗”字有别的意思,隐秘、悱恻,又带着禁忌。   他顿时惊乍欲起——也是,宿清亲过他,看过他的女穴,甚至喝过他流出来的奶,怎么能用正常同学的眼光看他?   魏雪呈扑腾着想要起来解释,却被宿清用力摁住,恰于此时,司机在前面问:“去哪儿啊?”   “去哪儿?”宿清柔声问他,“好了,好了,都烧成这样了还想跑哪儿去?明天我帮你给班主任补假条。”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这两个学生——要不是两人身上都穿着校服,他简直要以为这是什么绑架现场。   这时听了宿清的话,司机脑补出“学生发着烧还要回教室上课”的场面,笑着摇下车窗通风。   “哎呀,都发烧了,回去休息睡觉哦。”司机看到魏雪呈脸上的红晕,“脸都红成这样了,怕是烧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住在哪里啊,同学?”   耳语夹杂在司机浑厚的嗓音里:“再不乖吻你了,还是你就希望被人看见?”   魏雪呈害怕宿清真的在车里亲他,停了挣扎的动作。   宿清压着他的手带着安抚或催促的意味,在他腰部拍了拍。   魏雪呈窝在他怀中,声音发抖,对司机说:“明珠……小区。”   车辆只行驶了几分钟就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宿清拉着魏雪呈的手问:“几栋?”   “三栋12-7,”魏雪呈小声说,“……宿清。”   宿清听到他叫自己,侧头去看,路灯在魏雪呈的脸上投出一片阴影,睫毛影子垂在下眼睑上,长长的,有种精致的脆弱。   “我……我不知道……”   魏雪呈叫住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说他不知道为什么和宿清之间会变成这种关系,说觉得好奇怪,说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他觉得周围一切都很虚幻。   宿清竟然隐约能猜到他想表达什么,心想,魏雪呈要跑了。   他有点可惜地道:“可是我们又没有试用期。”   “乖一点。”语气缠绵,威胁也很温柔,“我有你的照片。”   宿清牵着魏雪呈手腕的手放开,转而去捧对方的半张脸,让魏雪呈不能挪开目光:“你喜欢我,我就不发出去。”   “就我一个人知道你下面有个湿淋淋的小穴,在等我干进去疼它,好不好咯,宝宝?”   指腹摩擦着皮肤与碎发,宿清温和地在笑,魏雪呈被他望着,只觉得在灯下看宿清,氤氲的灯影里,宿清眼中像有一团灰暗的火光在跃动。   魏雪呈发现自己极其不争气地溺在了里面,默了一会儿,点头:“……好。”   紧接着他又想到什么,急切地解释:“不是,不是因为威胁……是喜欢你。”   魏雪呈不擅长言语,甚至比划起来表达自己。   他确实害怕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但答应宿清却不是因为被威胁。魏雪呈只是觉得疑惑,没有想过抗拒——   宿清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因为对方是宿清。   宿清看了他好一会儿,似是在分辨他话里的含义,或是分辨真假,然后捧着魏雪呈脸的那只手扬起来。   “啪!”   宿清给了魏雪呈一耳光。   “疼么?”他问。   魏雪呈被他打得哑了声,茫然地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问句,又懵懵然点一下头。   “一巴掌打你来着月经跟我在街上叫床。”宿清摸过他五官的轮廓,“还喜欢我吗?”   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叫过床……魏雪呈越来越迷茫,但仍旧点头:“喜欢。”   宿清轻哼一声,勾着外套上那个圆环拉链,把魏雪呈牵近一点。   “知道了。”宿清道。   手指又隔着外套敲敲,“把你交给我啊,魏雪呈。”   --------------------   不会家暴啦   打老婆是试探看看老婆的接受度   因为很喜欢老婆!(什么怪发言   但还是硬了硬了拳头硬了,高了高了血压高了。   作者用脑袋发誓!以后会!宠老婆!疼疼小魏狗勾 第7章   ===============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上车时几乎就没什么雨了,路灯光氤氲着潮气,落下暧昧湿润的暖黄色。   魏雪呈被宿清牵着回家,无声中到了家门口。他下意识摸钥匙,才想起来自己的钥匙还在学校。   万幸因为家里有两个残疾人,钟芝兰为了防止没带钥匙、敲门魏源听不见的情况,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密码箱子粘在消防栓下,只要输密码就可以拿到备用钥匙。   宿清看着魏雪呈弯腰摸消防栓底部,只装一把钥匙的小箱子很小,不知情的人哪怕摸到了也会觉得是消防栓的一部分。   魏雪呈取出钥匙开门,家里没有人,这个时间钟芝兰应该去公园散步了,魏源下班时间不固定,估计还在外面送餐。   魏雪呈站在门口想了想,让出进门的路,用动作询问宿清要不要进来。   宿清看了一眼手机:“你去洗个澡吧,等你洗完我就回学校。”   说完宿清自顾自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这句话听起来未免太圣人了些。   他有点担心魏雪呈洗澡的时候晕在厕所里,毕竟对方摸起来有点烫——   倒是想对魏雪呈做点什么。只是魏雪呈来了月经,又发着烧,宿清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这么折磨魏雪呈的地步。   魏雪呈困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又笑了,但没问,弯腰给宿清放了一双拖鞋,而后去拿衣服洗澡。   宿清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打量魏雪呈的家。   两居室,在宿清的眼里有点小了,好在收拾得很整齐,空间就还够用。茶几上放着水果盘,有半个剥了皮的柚子躺在那儿,还有一个剩半杯茶的杯子,证明屋子有未归人。   这还是他第一回 接触床伴的家,以前都是去酒店,或者把人带回自己住的地方,定期来的菲佣会把房子整理得一尘不染,总之不会有这种家的气息。   在这种地方做一次好像也不错。魏雪呈胆子那么小,应该会很害怕被父母发现,不知道会不会听他的话。   说起来,他父母知道魏雪呈的身体吗?长着一个挨操的逼,还像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一样出奶,平时也会弄湿衣服和裤子吧?难怪他不爱和人接触,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只怕人人都想操他几遍。   魏雪呈不像是被人碰过的样子,却从里到外散发着一种天真的欲色,清纯又靡靡。   宿清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任由见不得人的欲望弥散,忽然“咔”的一声,客厅亮起来,魏雪呈穿着松垂的睡衣,手上抱着宿清的外套,站在厕所门口。   厕所那边有灯的开关,魏雪呈过来还衣服。宿清接过他递来的外套,顺口问:“你手机呢?”   魏雪呈又几步跑到电视柜边,把插着在充电的手机拔下来。   他平时不带手机去学校。宿清走过去贴在他背后,手伸到魏雪呈身前,覆盖魏雪呈那只拿着手机的手。   另一只手打开拨号键盘,在上面输了一串号码:“存起来。”   电话拨通,宿清裤子兜里的手机开始振动。等挂了通话,把魏雪呈的手机重新放到电视柜上时,他瞥到柜面摆着几个奖座。   其中一个奖座上写着某某歌唱比赛一等奖,宿清有点稀奇,能养出魏雪呈这种小哑巴的家庭,也会有人拿唱歌的奖吗?   见宿清看着奖座,魏雪呈出声道:“是我妈妈以前的奖。”   宿清微讶——魏雪呈的妈妈是个哑巴,这件事情仙高几乎人尽皆知,但从来没听说过他妈妈会唱歌。   他不禁多看了两眼奖座,扫到最下方镌刻的歌名时,又“唔”了一声。   魏雪呈问:“怎么了?”   “没什么。”宿清指了一下奖座,“过段时间声乐团比赛,我们挑的歌和这个是同一首。”   魏雪呈一直知道学校声乐团在筹备市赛。仙高的资金和师资力量堪称雄厚,因此学校很重视各项比赛,这次市级声乐大赛尤其。   因为仙高声乐团的主唱是宿清,是资助人的儿子,仙高的骄子。所以学校在鼎力支持声乐团的同时,也希望他们能拿个好成绩给仙高争光。   魏雪呈去看奖座。   ——那首歌是《The Lake lsle of lnnisfree》(茵尼斯弗利岛)   “到时候你来看我比赛吧。”宿清道,“我叫主办方给你留个前排位置。”   宿家在仙城算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只是让主办方留个位置没什么难度,但魏雪呈没有立刻答应。   魏雪呈犹疑道:“比赛的时候……学校不放假。”   对于早就在筹备的声乐大赛,仙高学生在比赛日期刚出来的时候就查过日历,无一不遗憾那天是周四,学校还明确表示过不会放假。   宿清听了他的话,轻描淡写地说:“我给你请。”   他戳了下魏雪呈的颊间痣:“别的不敢夸口,但仙高确实没什么我做不到的事。”又笑着道,“算是我家带我的唯一一点好处吧。”   后面的话有些耐人寻味,魏雪呈分神去想,被宿清不轻不重地弹了下额头。   “别走神,”宿清垂眸看他,“所以你的事我都会安排,之前没教你,现在跟你补一句。”   “你记好,除了我以外,你没有别的真理和规则,盲从我就好了。”   话音堪堪落下,家里关上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魏源从门外进来,看着客厅里的两个人。   魏源有点惊讶,问魏雪呈:“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奇怪,和正常人有一点区别,但能听得清是什么。   魏雪呈打着手语说:【我发烧了,请了假,同学送我回家。】   魏源恍然点头,又道:“好点了吗?叫同学坐吧,我去给你找药。”   【开过药了。】魏雪呈感到宿清在看他,被看着的部位皮肤在发烫,他慌乱地搪塞,【我没事了,爸爸,去休息吧。】   宿清看到魏雪呈这样和男人交流,又听见男人稍显奇怪的说话语调,便猜到魏雪呈的父亲是聋子。   他起了心思,对魏父礼貌地笑,然而手却顺着魏雪呈宽大的睡衣衣摆钻进去,一下一下抚摸魏雪呈的背。   魏雪呈瞬间全身绷紧,宿清感受到他在自己手下发抖,扬着唇角:“叫声主人我听听。”   魏雪呈咬着嘴唇,战栗不已,觉得自己要死在宿清的手下,还有魏源的目光下了。   他恐惧魏源会看穿宿清的动作,僵持了一会儿,宿清变本加厉,手向他的乳头摸去。   魏雪呈瞪大眼,怕宿清真的会摸到前面来,打了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喊:“……主,主人……”   宿清不甚满意:“慢了。”   声音不加遮掩,但也停下了手,勉强放过魏雪呈。   魏源正在低头脱鞋,没有捕捉到这一幕,等收拾好抬起头来,对魏雪呈说:“吃了药就睡吧,明天就好了。”   魏雪呈干巴巴地点头,目送着魏源回房。卧室门关上,宿清便从后面抱住他,手把睡衣撩上去,去捏魏雪呈的两粒乳尖。   皮肤被凉丝丝的空气亲吻,乳头挺立起来,只要魏源一开门,就会看到自己儿子被“好心的同学”咬着颈窝,把玩着奶子。   白软的乳肉被揉得轻轻弹动,魏雪呈被乳尖传来的快感打得一哆嗦,奶水又稀稀拉拉冒出头来。   宿清把自己被奶水涂得满当当的手指伸到魏雪呈嘴边,笑着说:“自己尝一尝。”   魏雪呈闭着嘴,屁股被宿清用另只手打了一下:“张嘴。”   他只好伸出舌头舔,宿清的手指压着他的舌头️,奶味炸开,魏雪呈的眼泪又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哭什么呢?”宿清低声问,“你一哭我就更想操你了。要不是怕你感染,刚才在马路边你就不是上车,而是在宾馆登记身份证了。”   停歇片刻,宿清又说:“主人忍得很辛苦,你是不是该谢谢主人?”   他的手指开始在魏雪呈嘴里进出,模仿着口交的频率,魏雪呈闭不上嘴,口水逐渐汇聚流出。   “怎么不懂礼貌呢?这么坏的狗狗,别人见了会说是我没教好的。”他拿舌尖描摹魏雪呈漂亮的颈肩线,在上面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打屁股的手又来抱魏雪呈的腰,魏雪呈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仰着头,被插着嘴巴,断断续续地说:“谢,谢谢……”   宿清问:“谢谢谁?”   清甜的奶味在口腔里乱窜,魏雪呈哭着说:“主人……谢谢主人。”   “要乖啊。”宿清轻轻笑,“主人硬了,借你家卫生间解决下。”   进厕所的人换了一个,宿清把魏雪呈关在门外,情欲在下身聚沙成塔,阴茎翘起来,好看的浅绛色。   他不太温柔地撸动了几下,手上还有没洗掉的奶水,黏糊糊地和马眼渗出的液体混在一起。   倒还真是水乳交融,宿清不合时宜地想。   他发出几声不予压抑的喘息,眼前浮现魏雪呈的小穴,又窄又小,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的阴茎吃进去。   魏雪呈应该会受苦,不过痛点也好,第一次总该让魏雪呈留下深刻一些的记忆。那种被一点点捅开的滋味会烙在他身上,痛觉是最伶俐的学生,会把灵魂的颤栗记得清清楚楚。   魏雪呈啊……   畸形的欲望,辅以畸形的漂亮,宿清看到魏雪呈先前穿的衣服还挂在墙上,顺手把那条蓝色校裤摘了下来。   布料裹着炙热性器,宿清皱眉闷哼一声,精液射出来,沾得蓝色校裤上满是浊痕。他漫不经心地卷了一下裤腿,拿干净的地方擦掉阴茎上的液体,最后将裤子扔到盥洗台里。   用清水洗了手,宿清开门出去,一打开门就看到魏雪呈安静地靠在门外的墙壁边,低着头等他。   他正上方有一组暖色的灯,光线柔和地洒在他身上,叫他静谧得像油画中坠落人间的天使。   好像真的,捡了一只还不错的小狗。   宿清走过去,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声音有发泄后掺着哑意的餍足:“麻烦你洗下裤子啰,宝宝。”   --------------------   含:在客厅裸露胸膛。开口叫主人。 第8章   ===============   宿清回班上的时候还没下课。   17班人少,只有30个,因此任何一点响动都很引人注目。宿清进门时明显感到写字的沙沙声弱了一大截,很多人都抬起头看他。   宿清径直回到座位上,坐旁边的关敬用笔头敲了敲他的书,压低声音问:“清哥,你谈恋爱了?”   宿清从桌洞里抽书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关敬。   见他这样,关敬解释:“我的天哪,你是不知道,你下午去小卖部买卫生巾,别的班的女生都问到我们班上来了。”   小卖部人多眼杂,下午避雨的学生也不少,很多人都看见宿清买了包卫生巾走。   关敬道:“然后你晚上还请假,现在都说你是特意请假照顾女朋友去了。”他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我靠,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也不怕被教导主任抓。”   谈恋爱被抓是要被记过和全校通报的,有时候去操场散步都能看到教导主任睁着眼睛盯过往的男女同学。   宿清把书抽出来:“他抓我先不如把15班整顿下。”   15班是艺术班,早恋成灾,也没见教导主任在大喇叭上报。说到底,只要不被当场逮住就没什么问题。   关敬惊讶道:“所以你真恋爱了?”   倒也不算恋爱,宿清没打算谈恋爱,让魏雪呈把自己当男朋友也不过是因为魏雪呈喜欢他。   他会是魏雪呈的所有,自然也可以是男朋友——不过是魏雪呈一个小小的幻想,宿清不介意满足,就当作是给对方听话的奖励。   宿清没反驳关敬,只是也没有承认:“你觉得谈了就谈了。”   桌洞里有新的情书,承认了想来会引起八卦潮,不承认又要想卫生巾的说辞。宿清懒得应付,又觉得既然今天心情还不错,也不该让他的小狗太伤心。   关敬抓耳挠腮,还想再问,但不管怎么套话宿清都不再搭理他了。班长在上面敲桌子提醒他,关敬只好收了心思,继续刷题。   仙高的晚自习要上到晚上十点,宿清甫一出校,就看到自家司机开着车在门口接他。   他神情有点讥讽,上车回了自己住处。   宿清不和父母一起住,只有菲佣每隔几日会来做一次卫生,然后给宿父宿母汇报他的情况。   宿荀生与他相看两厌,但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让保镖跟他跟得勤一点,不让他再闹出点事情来。   窗外风景掠过,夜往深处走了。   ……   魏雪呈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出门时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机带上了。   微信的通讯录上有个小红点,昨晚宿清给他发了好友申请,他睡着了没看见,这时才手忙脚乱地通过。   刚刚通过申请,宿清便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带上了?】   【嗯。】魏雪呈回。   宿清:【以后都带上吧 我会找你】   魏雪呈的目光落在那个“我会找你”上,脸稍微有些烫。   昨天烧得有点迷糊,但记忆还在,所有事情历历在目,包括宿清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想了很久自己和宿清目前的关系,最后决定以“炮友”来定义,这种词汇对他来说太遥远,但魏雪呈发现自己竟还挺能接受。   反正以后也会做手术去掉那些女性部分,相当于白嫖了宿清,怎么想都没有亏。   这样想着,魏雪呈打字道:【好。】   宿清的昵称变成了“正在输入”,他发:【有点想听下你说话的语气了】   【你这两个字看起来很像想跟我挑事的样子】   文字是冷的,单字回复看上去要么高冷要么敷衍,魏雪呈反应了一下,急忙回他:【我没有。】   但他又打不出别的话来解释,魏雪呈从小到大基本都只接触过自己的父母,导致他一着急就想打手语,可是宿清又看不见。   这么一卡壳️,看上去就更像挑事了。   好在那头宿清回道:【知道你没有】   【小哑巴】   【还以为网上聊天你的话会多一点】   魏雪呈不知道怎么回,正巧早读铃响起来,便回他:【我早读了。】   【嗯】宿清道。   关掉手机前,魏雪呈看到他发来的最后一句话——   【大课间别去跑操了 我在厕所等你】   从早读到第一节 课结束,魏雪呈都有点心不在焉。   课依然是语文,昨天发困,今天走神,魏雪呈隐约觉得对不起语文老师。他摇了摇脑袋,准备去和梁娟请假,却在起身的时候被班上一个女同学拦住。   对方是班上的文娱委员,宋诗蓝。   宋诗蓝对魏雪呈笑了一下:“早啊。”   魏雪呈不知道宋诗蓝找自己做什么,在他的记忆里,宋诗蓝和他几乎没说过话。但他还是点了下头,说:“早……”   只将将出口一个声母,宋诗蓝就又开口问他:“魏同学,昨天下午我看你和宿清在一起对吧?你知道宿清给谁买东西去了吗?”   魏雪呈被她问得一懵,后知后觉听出来宋诗蓝是在给他打听宿清的事。   昨天他和宿清打一把伞走了那么长一节路,肯定会有人看到,但买东西……   魏雪呈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宿清给他买了一包卫生巾回来,不知道回医务室有没有被人看见,但买的时候一定被同学看到了。   身上用着的就是宿清给他买的东西,魏雪呈静了两秒,对宋诗蓝摇头说:“……我不知道。”   宋诗蓝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她昨天看到魏雪呈和宿清走在一起,虽然不晓得这个阴沉沉的小哑巴是怎么跟宿清扯上关系的,但确实是事实。她昨晚就打听过,宿清身边最可疑的几个女的都在找那个月经女,而且都不在经期,宋诗蓝才想到问一问和宿清待在一起过的魏雪呈。   魏雪呈说:“真的,我昨天……没带伞,宿清分了我一半,之后他就走了。”   他不知道宿清后来回医务室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因此连自己发烧了也不敢说,只能这么回宋诗蓝。   宋诗蓝盯了他一会儿,才道:“那好吧。”   确定了魏雪呈也不知道后,宋诗蓝回了自己座位,低着头想事。   ……不是苏珍、不是关语蝶、也不是林若,难道是梁礼秋?可是梁礼秋也不在仙城。   该死,究竟是哪个婊子!   嘴唇咬得发白,同桌拍她肩膀,宋诗蓝甩了一句“别烦我!”,又去抽下节课要用的书。   书抽到一半,宋诗蓝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去看魏雪呈,结果发现魏雪呈不见了。   她急匆匆跑出教室,看到正在往走廊远处走的魏雪呈,高声喊了他一句:“魏雪呈!”   魏雪呈正在去梁娟办公室的路上,忽然听到人喊,回过头去看。   宋诗蓝道:“回来。”   说着她又往魏雪呈方向走,到了魏雪呈跟前,宋诗蓝说:“你要是知道什么和宿清有关系的事,比如他女朋友,你就跟我说。”   魏雪呈点了下头,幅度极小——   他知道宋诗蓝是在想卫生巾的事,但宿清是给他买的,而且后面还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不禁有点心虚,小腹的坠垂感明显起来,提醒着他那个畸形的子宫在工作,将熟烂的卵泡和功能层扔出体外,重新期待一个没有到来的生命。   魏雪呈默不作声,宋诗蓝疑心他没听见,忍不住伸手碰了他一下。   “听到了吗?”宋诗蓝问。   魏雪呈才小声地回:“听到了。”   “行。”宋诗蓝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转身回了班上。   被宋诗蓝这么一耽搁,魏雪呈也错过了去找梁娟的时机,他在响起的上课铃中仓促跑回教室。   只有下节课下课的时候再去说了,魏雪呈想,下课的时候要跑快一点。   宿清在等他。   ……   40分钟有如煎熬,第二节 课下课后魏雪呈小跑去了办公室。   昨天大检查时各班点过人数,所以今天跑操每个班人数都会格外齐,梁娟不太想给他批假。但想到昨天魏雪呈又晕又烧,梁娟怕他出事,还是写了假条。   “你面子现在可大了,刘老师找我给你请假呢。”梁娟把假条递给他,语调不咸不淡,“英语再好也进不了17班,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一天总想着玩,要玩别的班玩去。”   “大课间就看看化学卷子,昨晚对了上次考试的答案,你把错题全部抄两遍——才68分,不知道怎么考出来的。”   刘老师是17班的班主任,教英语,恰好是魏雪呈最好的一科。   魏雪呈乖顺地“嗯”,从梁娟手里接过假条,说:“谢谢老师。”   他出了办公室,把假条揣进兜里向厕所跑去。   已经迟了一会儿了,魏雪呈心慌意乱,不知道宿清会不会生气。   他跑到四楼的男厕,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魏雪呈在里面等了会儿,又后悔起没有拿手机出来,不然这时就可以看看宿清有没有给他发消息了。   魏雪呈失落地要走,却听到身后一道开门声,下意识回头去看。   隔间门打开,宿清站在里面,伸手一拉魏雪呈,魏雪呈一个踉跄,被他拽进隔间里面。   “等你太久,抽了根烟。”宿清锁上门,在逼仄的空间里道,“来太晚了,要挨罚。”   魏雪呈的背撞在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宿清低头吻他,嘴唇相接,柔软冰凉。   昨天魏雪呈生着病,便一直没有吻过这双唇,宿清的舌头去卷魏雪呈的上颚,感受到魏雪呈张着嘴发愣。   实在纯情,宿清退出来,魏雪呈仍旧微微张着,他便凑过去舔了一下丰满的下唇。   左手举起来去遮魏雪呈的眼睛,右手从校服伸进去,抚摸他的腰脊:   “接吻的时候眼睛要闭上。”   --------------------   下章写腿交,腿长的小漂亮就应该被抓起来摁在墙上腿交嗯嗯嗯。   今天开始日六,直到我存稿发完的那1天。 第9章   ===============   魏雪呈被他一个吻晕得五迷三道,隔间里有股烟草味,宿清的嘴里更甚,两者一起,包绕得他头晕眼花。   上衣被撩到脖颈,乳肉受力晃了晃,宿清用手托了托,还没怎么用力,就看到乳孔里溢出一点乳白颜色。   “又涨奶了啊……”他低声一笑,“难受吗?”   胸前发涨,此前想着要赶紧去找梁娟请假还能忽视一些,这时被问起来,魏雪呈只觉得涨得厉害无比。   他点点头,宿清把撩起来的衣服塞到他手里,又“咔”地一下打开了门锁。   宿清走出去,回身对魏雪呈道:“咬着衣服,换个你觉得烟味轻点的地方。”   门一打开,便觉得里面熏人的烟味一下少了许多,魏雪呈听到宿清的话,呆了片刻,低眼去看自己的手。   他对着宿清,自己掀着衣服,露出两只轻晃的奶。魏雪呈这时也看到里面流出来的奶水了,宿清要他用嘴咬着衣服,任由奶水外流,裸着胸膛出来换地方。   男厕有一扇大窗户,没有窗帘,窗户下面是马上要跑操的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逃操的人钻到厕所里面来,躲避查班的学生会。   魏雪呈站在隔间里面,脚下像焊了铁,一动不动。   “快点。”宿清的声调变了,有点严厉,也有点发冷,“你晚了四分钟,这是给你不听话的惩罚。”   魏雪呈往前迈了半步,还是停住脚,看宿清的眼神带上乞求,见宿清没有反应,又结巴着说:“这里……就很好,没有味道……”   宿清漠然站在原地:“撒谎,惩罚加倍,把上衣全脱了。”   魏雪呈瞳孔微缩,如果只是咬着衣服前端,有人来了他还能及时转身,松嘴放下。但若全部脱掉,哪怕是个正常的男生在学校里脱掉上衣,也要被人骂一句变态,何况是他。   宿清欣赏着他脸上的惊慌,稍稍提高声调:“怎么?想跪在地上爬过来?”   地上太脏,他一会儿还要用魏雪呈,倒也不会真的要魏雪呈爬过来,只是恐吓他。   但魏雪呈想昨天在行政楼的厕所外面,宿清真的让他跪下来,不禁觉得宿清说的是真话,抓着衣服的手紧了一下,开始脱衣服。   肩膀也露出来,被空气刺了一下,魏雪呈发了个颤,走到隔间门口又停下来。   宿清在前面看着,他闭上眼睛,咬牙一步迈了出去,明知窗户外只有远山和树,可魏雪呈依然油然而生一种被窥视感。   是山和树,天与云都在看他露出身体,恬不知耻地走过来。   魏雪呈睁开眼睛,一种回头的逃离本能窜出来,他扑着到宿清身上,抱着宿清,把头埋在宿清颈窝。   宿清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去顺他光裸的脊背:“好了,乖。”   窗外跑操音乐的前奏响起来,宿清说:“六分钟了,宝宝,我们还剩二十四分钟。”   魏雪呈还不撒手,宿清又笑:“奶都要流到我身上了。”   魏雪呈这才触电一样抬起身来,眼睛被一层水雾覆盖,宿清抱着他亲了一下,去推男厕所最后一扇隔间的门。   是魏雪呈第一回 躲在里面点烟的地方,衣服被扔在水箱上,宿清的吻从面颊滑到颈侧,再落到锁骨和乳肉,亲得魏雪呈仰起脖颈,扣着宿清的肩膀喘息。   牙齿咬上乳肉,宿清用舌头把他略微内陷的乳头挑出来,吮吸后面藏着的奶水。   手去脱魏雪呈的裤子,魏雪呈吓得去按他:“月经……”   “不操进去。”宿清咬了咬乳尖,作为他阻拦的惩罚,“今天早上晨勃,在想怎么弄你比较舒服。”   魏雪呈被胸前传来的刺痛电得缩回手,被宿清脱下裤子,留了一条贴着卫生巾的内裤。   纵然都是三角内裤,男女也有区别,女性内裤没有设计存放阴茎的兜,更贴身,桥部更窄,更能粘得稳卫生巾。   宿清看到他的男性性器被紧紧绷着,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屁股,低声道:“小女生。”   魏雪呈臊得满脸通红,又听见他说:“宝宝,腿夹紧一点。”   魏雪呈一低头,才看到宿清已经露出来的阴茎,前段略微上翘,像一个勺,尺寸可观,起码比他的大上两圈。   这是魏雪呈头一次看到宿清的性器,他卒然觉得下身发热发紧,不由自主地夹起来,感到自己开始流出潮热粘腻的水。   内裤和卫生巾阻拦了阴茎进入的触感,但腿心的肉却切身实地地和它亲吻,宿清的热度钻进皮肤,蔓延至整个大腿。   魏雪呈浑身发麻,不知所措地看着宿清,宿清被他看得目光渐沉,凑过去堵他的嘴,吻出缠绵的水声。   魏雪呈生出一种做爱的错觉,阴茎也颤颤巍巍竖起来,又被内裤挡住,顶得发疼。   他想拉低一点内裤,至少让阴茎露出来,却被宿清一把抓住手,命令道:“不许脱。”   宿清操弄着他的腿肉,狠狠拧了一下魏雪呈的乳尖,痛得魏雪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我没准,就什么都不许干。”   奶水滋出来一小截,宿清把手指伸进自己嘴里尝,又来吻魏雪呈。   舌头造访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勾引对方柔软又笨拙的舌头交互,口水流出来,顺着颈线下滑。   如果是操进阴道,宿清就可以把魏雪呈抱起来,伏下身去吸他的奶。但既然是腿,在这无法行动自如的隔间里动作就十分受限,宿清有点遗憾,觉得他的月经实在太烦,下身的撞击就越加用力。   “自己去挤奶。”他道。   魏雪呈于是乖乖地捧上自己的乳肉,学着宿清之前的动作向乳尖拢,乳汁慢慢流出来,蜿蜒向下淌去。   宿清扯下一点他的内裤,把他可怜兮兮的阴茎放出来。   阴茎被释放竟然带出一阵快感,魏雪呈闷闷哼了一声,呼吸重了一些,又感到宿清的手覆上自己的阴茎。   被陌生的手抚摸,就算也是简简单单的揉弄和撸动,感觉也和自慰截然不同。冠状沟被蹂躏,魏雪呈手上动作失控,今天的奶水本就比昨天充足,这下更是飙出来几缕,射在宿清的衣服上。   宿清单手脱了自己的上衣,用指甲掐他的龟头:“下面没射,上面倒是先射了。”   随着撞击,乳头时不时顶在宿清的身上,魏雪呈被他玩着阴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黏黏糊糊的呻吟,又害怕被人听见,立刻吞了回去。   “叫得比说得好听。”宿清把手伸进他嘴里,堵住他发声,“跑操音乐停了,你猜什么时候会有人上来,嗯?”   魏雪呈这才发现原本响彻校园的音乐声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意味着很快就会有解散的学生回到教学楼,厕所也会来人。   “唔唔!”   魏雪呈双眼短暂凝滞,身体一僵,一股稀薄的精液射出来,打湿两人的腹部和宿清的手。   “一听到有人要来就忍不住射了?”宿清扯着他的手,把他自己的精液抹到他手上,“骚死了,早知道在操场厕所操你。”   又拉着魏雪呈的手来到两人交合处:“摸到没有,宝宝,你连腿都可以给人操,自己说骚不骚?”   魏雪呈还被他的手指搅弄着唇舌,不敢出声,只有门板被撞到会发出“哐哐”的响声。   已经能听到一些朦胧的说话声了,就在那些说话声清晰起来的一瞬间,魏雪呈感到腿间一股湿意,驱散了他被磨得无处逃避的热意。   宿清捂住他的嘴,埋在他身上低喘,外面有人来来往往,隔壁的门被人推开,“嘎吱嘎吱”和说话声不绝于耳。   “哎,你闻到股奶味儿没?”   “什么奶味儿啊?你累傻了吧,烟味儿差不多。”   “我操,牛逼啊,哪个哥们儿今天还敢在厕所抽烟!”   宿清轻声一笑,低下身去舔魏雪呈身上被挤得到处都是的奶,从腰侧舔到乳下,又含住乳珠,吸里面没挤完的奶水。   一边吸完,又去吸另一边,魏雪呈开始颤栗,门外喧闹无比,里面却出奇安静。   外面有人敲他们的门,宿清抬起头来,声音沙哑:“有人。”   脚步声就往旁边去。   宿清站起来,头靠在魏雪呈耳边:“我射了好多啊,宝宝。”   魏雪呈握着拳,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不敢出声。   门外又有人说话——   “今天跑操怎么没看到宿清计分啊,学生会没打分?”   “你几百年没跑过操了?跑道旁边拿着本子的全是学生会啊!”   “宿清去声乐团了啊,他说琴有问题。”   “那他不在啊——兄弟,你们知道宿清女朋友是谁吗?”   宿清闻言,拍了下魏雪呈的屁股,叫他仔细听,又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湿巾,去擦自己的性器。   “你问这个干啥,你也对他有兴趣,不是吧?”   “哎呀,我快被我妹缠疯了,不过我对他女朋友有兴趣,想看看多漂亮,能把宿清搞定。”   “嘿你别说!我也挺想知道,不会比宋诗蓝还漂亮吧?”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宿清是gay,结果他买卫生巾去了。”   乍然听到自己同学的名字,魏雪呈分了下神,待感到腿间传来一阵凉意,宿清已经蹲下去给他擦腿上的精液了。   魏雪呈的腿内被射满了,一塌糊涂,他这时才觉得腿肉疼,是那种破皮的刺痛,一跳一跳的。   “我觉得苏珍好点,宋诗蓝傲得很,奶子小小说话吊吊,没意思。”   “笑死了,你怎么这么会说话,不过我喜欢林若,好温柔啊。”   “……妈的,宿清还不如是gay呢!”   一张又一张湿巾被扔进垃圾桶,宿清和他站在厕所里面,饶有兴致地听外面聊天。   高中生聊天无外乎成绩、对象、处分和游戏,抑或是学校里的传奇人物。   外面开始聊女孩子,宿清和魏雪呈耳语:“宋诗蓝是今天叫你那个吗?确实很没礼貌。”   魏雪呈侧过头去看他,原来宿清知道自己第一节 课被叫住了,那他还觉得自己来得晚……   宿清把他出了汗的头发撩到耳后,看他露出整张脸:“知道原因和要惩罚你是两码事,前者让我继续等你,后者是因为你没让我满意。”   他亲呢地用嘴唇挨了一下那颗痣:“喜欢你才罚你,乖。”   --------------------   含:露出play。腿交play。 第10章   ================   吻显得温存无比。   魏雪呈接过宿清递来的衣服给自己套上,他有点乳头内陷,但被拧过的那边肿了起来,蹭在衣服上时就觉得很不舒服。   他默默穿好衣服裤子,除了脸上有片红潮,其他地方勉强还算正常,然而宿清的衣着却显得有些凌乱。   先前宿清虽然脱了衣服,但脱前沾了不少奶水,又因为交合的时候皮肤频频被乳尖撞到,导致魏雪呈流了他一身奶。   魏雪呈面红耳赤,有点担忧地看着宿清,摸摸自己的兜,又发觉自己没带纸。   宿清这样显然是不能再去上课的。铃响了,外面的学生忙忙慌慌回去上课,只一会儿,外面就又恢复了安静。   魏雪呈还站在隔间里面,宿清靠在另一边板子上,睨了他一眼。   “不想走?”他问。   魏雪呈摇摇头,下节课是梁娟的,他不可能不回去。   他抿了抿嘴唇,问宿清:“你怎么办……”   宿清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湿痕,狭长眼睛里有抹轻佻佻的笑意:“这会儿知道自己太能折腾了?”   魏雪呈低下头不敢再看。   “旷了就旷了,刘心志管不着我。”   不止他的班主任,哪怕宿清被教导主任发现旷课也无所谓。   他入学晚,还休过一年学,读书本就比同级生更占优势,又早就在家里读完过高中课程,所以不上课也跟得上进程。再加上宿清背后是宿家,本人平日表现又很良好,仙高便真的不怎么管他。   魏雪呈这才去开门。   腿被磨烂了,走路姿势就有些别扭,宿清把他的动作收进眼底,在后面笑了一下:“疼得厉害?”   魏雪呈转身看他,又摇头。   “脸都白了。”宿清道,“回去上课吧,别乱跑了。”   魏雪呈其实有点怕痛,他从小到大没怎么受过伤,但不想在宿清面前表现出来。   然而打铃已经有一会儿了,他不便耽搁,又觉得没什么反驳必要,索性点了下头,踉踉跄跄地朝外面跑,希望不要太迟。   梁娟正在进门,看到魏雪呈姗姗而来,语气有些斥责:“进去。”   万幸不是特别晚,魏雪呈想。   梁娟走到讲台上放下资料,又叫了几个同学来帮她发东西。   魏雪呈很快拿到一张薄纸,红色的,和学习资料不同,印着密密麻麻的字。   梁娟见人拿得差不多了,在上面道:“过两周仙城有一次英语交流会,学校通知让每个班出一名英语好的同学,到时候去参加。”   下面有窃窃私语声,她敲了敲讲台,底下安静下来。   “这个算市级比赛,得奖可以记在你们的档案上,大家有兴趣可以在课代表那边报名。”梁娟道,“看完了就收起来上课,课代表周五之前把报名表交给我。”   英语课代表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把纸随手扔在了桌洞里。   她虽然是英语课代表,但英语成绩并不是班上最好的。再说奖是市级奖,而仙高不算高三和国际部都有四五十个班,就算她被代表16班选出去,也肯定通过不了学校的选拔。   班主任也是走流程通知到班上罢了,估计最后班上要出的人她都有想法了。   果不其然,当打铃声响起后,梁娟道:“姚瑞、宋诗蓝、邓程萱,你们出来一下。”   邓程萱是坐在魏雪呈前面的女生,英语成绩还不错,看来梁娟有意问问她的想法。   邓程萱起身出去,魏雪呈坐在座位上把那张纸折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好。   他没想好要不要报名。   魏雪呈算是16班英语最好的学生之一,也许是化学扣的分都补在了英语上,他每次英语都能维持在145以上,最低也没下过140。   有时候英语老师想挖开他脑袋瓜看一看里面是不是都装着abcd,想让他给班上做学习经验总结,但魏雪呈只是腼腆地笑——他说不出来什么很有用的东西。   大抵是天赋,英语老师扼腕叹息。   翌日有体育课,前节课下课去操场的时候魏雪呈的大腿还在隐隐作痛。   他骨盆生得窄,双腿本来就隔得近,皮肤又嫩,这就导致过去一天了他走路腿肉都还一擦一擦地疼。   他努力让自己的动作看上去不是非常奇怪,一边在心里感慨还好仙高的校裤布料柔软。   如果是牛仔裤,只怕他的腿现在已经废掉了。   同学蹦蹦跳跳地往操场跑,跑得快的先去小卖部买冰棍爽爽,走得慢的就在后面直接等集合。魏雪呈跟在人群之中,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谁料在进操场大门时一头撞上一个人。   侧门有墙,魏雪呈扶着墙跌跌撞撞往后退,宿清伸手捞了他一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他:“还疼?”   外人眼里看来,就是魏雪呈没看路撞到了宿清,被宿清扶了一把。   魏雪呈退了一步站定,刚想否认,又听见宿清说:“怎么这么娇气。”   他有点委屈,小声道:“不疼了……”   外面同学很多,宿清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在路过魏雪呈的时候又和他说了一句:“一会儿跑慢点。”   魏雪呈不知其所以然,回头去看,发现宿清已经走了。   他一头雾水,直到听见有同学在骂该死的体测。   魏雪呈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好死不死,学校今天搞体测,男生跑1000、女生跑800,马上就要开始了。   魏雪呈攥了下衣角,他月经虽然持续时间短,三四天就能走完,但显然现在还没干净。   宿清有一点没说错,他确实很“娇”,以男生的标准来看,魏雪呈算是很不合格的一类。平时跑一千他都会半死不活,更况论是这个时候了。   15班还没跑完,几个气喘吁吁的女生从魏雪呈身旁掠过,体育老师把同学带到操场边沿,不叫他们打扰到15班人跑步。   今天五个班一起测,从13班到17班一个都跑不掉。   魏雪呈站在跑道边的大台阶下,不远处是班上同学,几个女生在撒娇向体育老师请假,说自己月经来了,不方便跑步。   魏雪呈挣扎了半天要不要去请假,屡次想迈腿过去,又屡次抑制住冲动。   他不敢请,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上课铃响了,体育老师吹哨叫集合,魏雪呈站过去,听见体育老师道:“体测数据不纳入期末考核成绩,但是我们会如实报上去,用来和别的国家的青少年做对比,同学们能跑还是都认真跑。”   “身体实在有特殊情况的就请假,没什么问题的就坚持跑嘛,如果跑的时候觉得不行了就停下来,安全重要。”   体育老师不顾一群人的哀嚎,坚持把体测放在了今天,又聊胜于无地打了个气:“大家加油啊,跑出一个好点的成绩。”   眼看16班已经开始整队,魏雪呈错过了最好的请假机会,他抿了下唇,站进队伍里预备起跑。   魏雪呈暗自祈祷已经是第三天了,一会儿肚子千万不要疼得太厉害。   ……   宿清买完水回来,正好看到魏雪呈站在16班队伍里准备跑步。   手里的冰矿泉水外壁淌着水珠,宿清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心想自己果然没猜错。   魏雪呈这倔脾气,真打算不请假坚持跑完体测。   相处不多,但还是够看出来魏雪呈背地里爱钻牛角尖,不知道是太笨了还是太单纯了——又笨又单纯也说不定。   这种怪脾气宿清不讨厌,只要他对自己的言听计从就行。   冰水入喉,宿清看到魏雪呈已经开始跑了,慢悠悠朝跑道走过去。   魏雪呈没跑得太急,很快落在队伍后方,看来他倒是还记得自己的吩咐,这样也好,省得他一会儿摔得太疼。   太阳辣辣地晒在红皮跑道上,把塑胶颗粒晒出一种融化成了平地的错觉。宿清掂量了一下,觉得摔一跤应该出不了大问题,只是魏雪呈皮肤太嫩了,跟女孩子似的,恐怕手要被蹭掉一层皮。   无所谓,总比跑完一千米体测好。   虽然他也有更好的办法,比如叫体育老师让魏雪呈免测,或是直接给他写个差不多的成绩,但这样做魏雪呈肯定会被别的同学注意到。   宿清不乐意别人盯着魏雪呈看,善意恶意都不行,若非考虑到魏雪呈还有爹妈,他现在已经把魏雪呈锁在他家里做私藏品了。   他的狗,不只眼里,世界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魏雪呈从跑道远处慢慢地向他跑过来,姿势不如何好看,毕竟腿还疼。   他头发随着动作晃动,时不时露出那双漂亮眼睛,宿清有点庆幸自己没让他剪头发。   宿清之前想过跟学校提议,查一查全校的仪容仪表,然后他带队查到16班的时候把魏雪呈记不合格,逼魏雪呈不得不剪掉自己偏长的头发。   这样他就可以更直观地看到魏雪呈的眼眉,魏雪呈那么好看的眼睛弧线,不该藏在头发下面。   不过现在没必要了,魏雪呈是他的小狗了,只要他一个人能看见就好了。   这么一想,宿清的心情又好了一点,在魏雪呈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稍稍向跑道走了一步,撞在魏雪呈身上。   魏雪呈始料未及,整个人朝前面扑,宿清没有捞他,站在一边又喝了口水。   魏雪呈那么娇气,这么一摔应该会哭吧?   这无疑是让魏雪呈避开体测的最烂的一个办法,但宿清毫不犹豫地选用了它,哪怕这故意的相撞拙劣无比——又怎么样呢?   办法再烂也是办法,他是为了魏雪呈好,魏雪呈还要谢谢他才对。   摔倒引来了不少人侧目,魏雪呈先是一懵,然后才感到手上痛得像烧了起来。   他用指尖撑着地,试图站起来,但腿一不留神贴在一起,痛得他身形一晃,又摔下去。   他侧坐在跑道上,抬头看撞他的人,又是宿清。   宿清背着光,魏雪呈看不见宿清的表情,忽地想到来操场的时候宿清叫他跑慢一点——   啊,原来不是让他跑慢一点,免得痛经,是让他跑慢一点免得摔得疼啊。   宿清从头到尾没有伸手拉魏雪呈。   魏雪呈看他的角度他很喜欢,如果是跪着就更好了。   他冷眼看着魏雪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等魏雪呈站到足够听见他轻声说话的高度,宿清才道:“去请假吧。”   他语气有些温柔,目光像一个绵长的吻,落在魏雪呈摔出了生理性泪滴的眼眶上:“请完假来休息室找我,我带了涂伤口的药。”   周到至此,叫人很难想象他是故意的。   魏雪呈轻轻“嗯”了一声,慢吞吞整理摔乱的衣服。   就在宿清转身欲走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   “撞了人,你连歉都不道一个?”   宿清转过身去,只见后面的大台阶上坐着一个穿夹克的男生,头发又土又潮,一条腿盘在另一条腿上。   看到宿清望过来,锡纸烫把耳朵里的Air pods摘下来:“体育课上课时间严禁任何非运动学生经过跑道,校风纪委员,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   那么本文最大的媒婆出场了。 第11章   ================   仙高确实有这条规矩,凡是上课时间,除了运动训练的学生外所有学生不得在跑道上行走,避免撞到人发生意外。   因着这一条,自由活动时大家基本上都在跑道外面的高台阶,或是操场中心的足球草坪上休息,把跑道留给还要训练的班级。   这么一看,魏雪呈好端端在操场上跑步,确实是宿清违规撞了他。   那人四周还坐着一些学生,有几个宿清认识,是加入了声乐团的音乐生,看样子这一群是15班的人。   周围一阵抽气声。   宿清眼神暗了暗,和锡纸烫对视了一会儿,才笑了一下:“同学,以后上学不要带违规电子设备,你自己去找李主任说吧。”   很少有人会和宿清对着干,一方面是因为宿清太优秀,是老师领导眼里的好学生,有什么事情校方几乎都会偏袒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宿清是校风纪委,万一他记仇,惹他的人德育分恐怕会很不好看。   “哦。”锡纸烫表情不变,敷衍地答了一声,把耳机塞回充电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宿清没再说什么,转身对魏雪呈温声道:“不好意思啊,同学。”   魏雪呈直觉宿清不是很高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但还没想好如何回他,就看见宿清兀自走了。   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宿清把矿泉水瓶扔到垃圾桶发出“哐”的一声,他才想起来宿清叫他去跟体育老师请假。   魏雪呈往回走,在离开前听见聚集在一块儿的学生兴奋地压低声音讨论。   “席哥猛啊,宿清你都敢怼!”   “我宣布你从此代替宿清成为我的男神了,艹。”   “你耳机被宿清看到了诶,不会出事吧?”   “出个几把,宿清最多记他带手机来上课,你看我们席哥像是怕他这个处分的样子吗?”   坐在台阶上的席致把充电仓抛了抛,回道:“我还真怕。”   “……呃,”说话的同学噎了一下,又问,“那你怼宿清干嘛?刚才摔跤那人你认识?”   席致从台阶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他裤子上有条银色的装饰链子,拍起来一抖一抖的,在太阳下反光:   “是啊,欠人家杯奶茶,随便帮他说两句话咯。”   ……   魏雪呈进休息室的时候有点忐忑。   仙高的操场休息室其实算是半个器材室,平时没什么人来,室内堆积了很多用来做仰卧起坐的坐垫,还有一张唯一能和“休息”扯上关系的长椅。   高高磊起的军绿色垫子阻拦了视线,魏雪呈朝里走了几步,没看到宿清人在里面。   他以为宿清因为不高兴走了,便想要退出休息室,然而念头刚生出来,身后就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宿清把休息室的门关上,面沉似水,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窗户被垫子挡住,室内光线本来就不太好,门一关就显得更加幽暗。宿清坐在椅子上,敲了敲身旁的空当:“过来,给你涂药。”   魏雪呈闻言,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的掌心——确实破皮了,还没来得及消毒,有点脏。   他埋头走过去,宿清皱眉看了下,从身上拿出小瓶酒精,又把红霉素软膏扔在椅子上。   “手伸出来。”他道。   魏雪呈坐在他身边,把手伸出去,宿清没带棉签和纸,索性直接把酒精倒了一点上去,疼得魏雪呈条件反射地往后缩。   酒精咬着伤口,血的颜色在一层透明水膜下隐隐约约,还没等药液干在手上,那支小巧的药膏就被拧了开。   宿清不再管他的手,把药膏的膜撕开:“裤子脱了,我看看腿怎么样了。”   魏雪呈怔了怔。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户,纵然垫子挡住了绝大部分窗,但是如果有人站近了看,还是能看清楚休息室里的场景。   迟疑的片刻,宿清拿那支药膏在他手心打了一下,本来就被酒精擦得痛兮兮的伤口被这么一打,魏雪呈立刻痛得鼻尖一酸。   宿清问他:“知道痛?”   魏雪呈点点头。   “那还不听话?”   魏雪呈这才慢吞吞地把裤子脱下来,今天他换了条内裤,白色的,紧紧勒着微凸的阴阜。然后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宿清挤了一点软膏在指腹,看到魏雪呈的动作又笑了:“腿闭着我怎么给你涂药?”   他起身走到魏雪呈面前,又蹲下来,两手掰开魏雪呈的腿,让魏雪呈对他大张着腿。   冰凉的药膏落在腿根的嫩肉上,魏雪呈强忍着战栗闭上眼,不去看在他腿间的宿清。   太奇怪了,这种姿势太奇怪了。   宿清慢慢摩挲那处的皮肤,因为昨天磨得太过火,导致魏雪呈的腿肉摸起来有一种受伤的凹凸感,手感很是微妙。   他把软膏抹开,问魏雪呈:“刚刚那个人怎么回事?”   魏雪呈摇摇头,又想起来这时宿清看不到他点头和摇头,便出声道:“不知道。”   “不熟?”   “嗯。”   旋即宿清抬高音调:“不熟还帮你说话?”   他的手“啪”地一下打在魏雪呈被内裤包着的地方,魏雪呈股肉一紧,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又被宿清按着腿制在原地。   “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魏雪呈吓得说话结巴起来,生怕宿清没听清,重复了好几遍。   宿清又去涂另外一侧的腿肉,回他:“不知道?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勾引的人?”   宿清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像当时魏雪呈喜欢他一样,几次三番湿淋淋水蒙蒙地在他面前出现。也许今天那个锡纸烫也被魏雪呈勾引了,不然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替魏雪呈说话?   这么想着,他又在那口被裹住的小逼上抽了一下:“月经还没走就拈花惹草,骚不骚啊?”   魏雪呈简直要哭了,慌忙跟宿清解释:“我没有……”   他被打得下意识地想缩拢腿,但宿清在他腿间,把他要夹紧的腿又分开。   “被打两下逼跟被人口到高潮了一样,”宿清的手指在内裤布料上刮了一下,“夹着腿干嘛?让我闻闻你是不是发骚了?”   魏雪呈被他三言两语臊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偏偏下半身开始下坠,好像那个穴口被骂得张了开,邀请人观赏进入。   这种感受一生出来就像在骨髓里扎了根,魏雪呈越发不敢看宿清,头直直扭到一边,欲盖弥彰地盯着软垫。   宿清用手捏住他的腮帮,把他的头拧正:“跪下来。”   他站起来,向后退两步,让出一块可供魏雪呈直接跪下的空地。   魏雪呈的裤子在旁边扶手上扔着,一双笔直好看的腿敞着,他微抬着头看身前的人。   宿清对他说:“哄哄我啊,宝宝。”   这句话太具欺骗性和依赖性,让魏雪呈几乎一下就再也反抗不能了,因为这话听起来太像在吃醋。   明明清楚宿清和自己的关系隐秘且畸形,连光都见不得,魏雪呈却在其中好像吃到了沁人的蜜。   哪怕这可能只是宿清骗他听话的手段,蜜里全是毒,他也觉得自己的踌躇太不识抬举。   魏雪呈于是闭拢腿,从坐在椅子上变成跪在椅前,光洁的膝盖触碰地板,膑骨硌得生疼,他恍若未察。   “真乖,爬过来。”宿清说。   我乖吗?魏雪呈想。   怕刚消过毒的手掌沾到灰,他用手肘杵着地,一步步朝宿清爬过去。   爬到宿清脚边时,宿清在他头上道:“上半身直起来。”   宿清伸手来摸他的头,作为给听话小狗的嘉奖。   魏雪呈看见宿清有一点勃起,程度不高,但确确实实存在。鬼使神差地,他伸手去扯宿清的裤子,在宿清没有反应过来前,一口吻上他半勃的阴茎。   入鼻是腥臊气息,宿清穿了一条灰色的内裤,唇舌一接触,布料颜色就深一处。   魏雪呈想,这样宿清会高兴吗?   应该会吧,不然还要怎么哄他呢?   头皮传来一阵刺痛,宿清揪着他头发的手攥紧。下一秒宿清伸腿把魏雪呈踹开,力气不大,但足够分开两个人。   宿清眼神晦暗,性器勃起得更厉害,问魏雪呈:“……想要?”   魏雪呈摇摇头,又点点头,自己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脸红得能滴出水来:“想要你高兴……”   一句话说完,休息里静了好几秒,魏雪呈忍不住偷偷抬起头,看到宿清还盯着自己在看。   “说你骚是真没说错。”宿清默了一会儿,咬着牙吐出这句话,向下拽自己的内裤,“张嘴。”   他朝魏雪呈走过去,魏雪呈乖乖张着嘴,等着他把熟悉又陌生的阴茎喂到自己嘴里来。   自己在给宿清口交的认知冲刷着他的廉耻心,比在学校男厕所的隐秘交合还让他腿软。这是一种微妙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心理上扭曲的快感把这一间小小的休息室变成了他一个人的酒池肉林。   魏雪呈笨拙地吻那根粗大的性器,舌尖伸出来,试探地舔了一下柱身。   他这种迟钝的青涩把宿清撩拨得发笑:   “还要熟悉下以后捅到你逼里的鸡巴长什么样?”宿清哑声问,“满意吗?够不够堵上你的嘴?”   魏雪呈咽了一口口水,动作被宿清捕捉到。   宿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教他怎么做:“想吃就含进去,允许你犯上一回。”   --------------------   含:隔着内裤抽打小穴。口交。 第12章   ================   魏雪呈垂着眼睛,近乎虔诚地捧着心上人的性器,在上面落下细密的吻。   湿热的口腔包裹龟头,那根阴茎尺寸可观,只能含下三分之一,他的嘴里就再也没有一点空隙。   舌苔紧密贴合冠状沟,魏雪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感觉自己还真被堵得严严实实。   睫毛阻挡了宿清观察他的眼里的神色,但饶是如此,宿清也依然能察觉到魏雪呈压抑的颤栗。   唇舌和呼吸都在腹下情欲处交缠,宿清的指节勾弄着魏雪呈柔软的发丝,问他:“好吃吗?”   他说话声低低的,魏雪呈含着他的阴茎,唾液在舌底汇聚,口水好像流出来了一点——也可能是宿清马眼里渗出来的液体,因为他嘴里有一股微微的咸味。   魏雪呈没办法回答他,只能“唔”了一声,丛喉咙里发出很闷的声音作为应答。   宿清的手伸到下面来,给他抹掉流出来的口水:“你还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给人口都会发情。”   魏雪呈带给他的意外出奇的多,他忍不住想继续探索,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少层出不穷的惊喜。   魏雪呈把口里的阴茎吐出来,唾液或是体液连成的银丝在空气中反光,他脸颊红扑扑的,小声说:“不是给人……是给你……”   话没说完,宿清又摁着他的头把阴茎塞了回去。   魏雪呈又发出惊促的一声“唔!”,睁大眼睛看着骤然逼近的小腹皮肤。   这一下进得又深又狠,魏雪呈条件反射地干呕,拍着宿清的腿想退出来换气,却被压得动弹不得。   “没让你吐出来。”宿清拽着他的头发,“贱狗,犯错了知道吗?”   “唔唔……!”   不知道魏雪呈在说什么,但宿清没有听下去的耐心。   “所以跪在我面前给我口会让你觉得很激动对吗?”他缓缓地抽动下身,好像温柔的性交频率,“以后就是你的奖励了,表现好就准你舔我——怎么真跟狗一样,喜欢舔人啊?”   说到后半句时宿清简直想笑。   怎么会如此贴切啊——魏雪呈天生就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所以他才会长出一个逼来,告诉所有人他表面上腼腆清纯,其实背地里骚得出水。   窥探到这一点,宿清的动作越发大,一次一次撞在魏雪呈的喉咙深处。   喉咙极力抵抗着突如其来闯入的阴茎,试图赶走不速之客,宿清却发出满足的沉叹。那些温暖和蠕动包裹得他头皮发麻,叫他不由自主地在魏雪呈的身上索取更多。   他扣着魏雪呈的头,又教他:“吸一下,乖宝。”   魏雪呈便吮自己的腮帮,让宿清更舒服一些。   阴茎被吮吸,灭顶的快感攀岩而上,宿清发出低声的喘息,看着魏雪呈被自己顶撞出一脸眼泪。   这种视角让他生出一种征服感,恨不得就地把魏雪呈正法,却又被魏雪呈那烦人的月经弄得铩羽而归。   越生气,用力就越猛,魏雪呈被他撞得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倒像是调情的呻吟。   龟头每一次都顶在喉咙上,魏雪呈只感觉自己要死了,但宿清每回退出去,他都隐隐期待着下一次失控的深入。   喉咙痛得发甜,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知道每当宿清扣住他,发狠地往里顶时他都有一种满足感。   魏雪呈喜欢宿清在他身上失控的样子,任何时候都喜欢。   阴茎在嘴里进出,他生涩地伸出舌头讨好,让舌头一次又一次和柱身接吻,因为一直在吮吸腮帮,魏雪呈的脸甚至有点发酸。   血液里的情虫细细麻麻地炸开,他感到身体在下坠,只好抱住宿清的腿,给自己一种有所依靠的感觉。   魏雪呈竟然还有心思想,自己的下半身一定在流水。经血和淫水混在一起,还好有卫生巾和内裤能够替他遮掩,不至于让他太难堪。   宿清问他:“喜欢?”   魏雪呈如实“呜嗯”,一边被深喉一边抬头看宿清,似乎无声地在说,喜欢。   “你是真的欠干。”宿清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来,有点恼怒,“就该让全校人都看看你现在的表情,经期都能骚成这样,平时是不是张着腿求人来干你这个婊子?”   魏雪呈会一亲自己的阴茎就激动得浑身发抖,会被深喉还抱住自己的腿,会被阴茎撞得满脸眼泪还要伸出舌头来舔他。   他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能长成这么一种比妓女还淫乱的模样?   宿清凶狠地在魏雪呈嘴里驰骋,又因为对方的抬头而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伸手打了魏雪呈一耳光:“头低下去,牙碰到我了!”   魏雪呈的脸红出一个巴掌印,不知道之后同学会怎么看他,只知道自己脸上跳着疼痛,像雀跃,又辣又烫。   宿清抱着他的头,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最后他溢出一声嘶哑呻吟,马眼张开,精液全数喷在魏雪呈嘴里。   魏雪呈清晰地听到了精液打在上颚的声音,失神地接着那股浓精,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苦腥味,又有点咸,总之不是很好喝的东西。   这一股射得有点久,射完后宿清把性器抽回来,嗓音哑哑的:“满足了?”   他没带纸,一时有点烦躁,原本今天没打算和魏雪呈做到这一步的。   就让魏雪呈给自己舔干净吧,反正他那么喜欢。   决定好了,宿清冷淡地低头看魏雪呈:“吐掉吧,然后给我舔……”   他的说话声停了。   魏雪呈跪在地上,做完一个吞咽的动作,茫然地抬头看他,又像是明白了宿清没说完的半句话,靠他近了一些,准备用嘴来收拾他性器上挂着的精液。   他的嘴唇红润润的,因为发肿显得更加丰腴,像熟透了的莓果,露出一种欲滴的水色,诱人采摘。   少许先前被带出来的精液从唇角往下流,速度缓慢,徐徐在皮肤上留下一条蜿蜒的浊痕。   宿清喉咙发紧,分明刚刚才射过,他却觉得自己好像从未发泄过。   “月经什么时候走?”出口的话变了一句,“提前告诉我,我会和老师请假。”   魏雪呈被他忽然转变的话语转得脑袋卡壳,还没回答,一下听见有人在开休息室的门。   门被推开,光线一下射进昏暗的室内,两个女生交谈着走进来。   “啊好烦啊,体测人体测魂,体测都是人下人。”   “拉倒吧你哈哈哈,待会让组队的随便给你报个数不就得了。”   “它不是数的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想测——哎算了,拿几个垫子来着?”   “老师没说,不过八个就够了吧,以前测仰卧起坐一直都是八个。”   说着一个女生去拖地上的垫子,垫子在地上发出“刷刷”的拖拽声,她突然停了一下,皱起眉问同伴:“你闻到什么味道没?好奇怪。”   同伴也闻到了,四下打量了一圈:“消毒水味儿?”   “有点像,但是又不太像……”先说话的女生把垫子甩给后面女生,“这个好像还挺干净的,拿这个。”   两人在休息室里挑着垫子,最角落的一摞垫子后面站着两个人,魏雪呈紧张地抓着宿清的衣服,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宿清一点一点摸他五官的轮廓,指腹在他的眉骨、眼角、颊痣和唇峰上掠过。   他忽地把魏雪呈抵在墙上,头埋在魏雪呈的颈窝,吻他的脖颈,慢慢向上,停在魏雪呈耳边。   “给我舔干净。”说话声是气音,不贴耳完全听不见。   魏雪呈又是一惊,宿清舔咬着他的耳垂,又说:“弄完要负责啊,宝宝。”   外面两个女生还在数垫子,不知道以她们挑剔的眼光会不会选到这个休息室的角落来。   魏雪呈自觉跪下去——他似乎已经本能地划去了“蹲”这个选项。然后扒着宿清的裤子,开始替他收拾残余的精液。   舔的时候听见有个女生咂舌:“这怎么还有条裤子??”   “哪个体育生扔在这儿的吧,笑死我了,这被宿清看到不穿裤子肯定要扣分。”   说话的人丝毫不曾察觉,宿清正站在她们看不到的死角,被没穿裤子的同学舔着自己的性器。   魏雪呈像一个找糖的小孩,认认真真地给他清理那些白浊,精液并不好吃,但这是宿清射在他嘴里的,他想吞下去。   是他的。   等把那根性器从头到尾舔完一遍,魏雪呈大胆吻了一下龟头,又迅速爬起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宿清的确没有看见他亲,但却可以感受到,不禁怀疑魏雪呈是不是有点傻,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他轻声嗤笑,目光扫到魏雪呈被内裤绷住、勃起的阴茎,伸手在上面揉捏了一把。   “不许解决。”   宿清和他耳鬓厮磨。   正好外面的女生终于抱着垫子走了,他得以说出一句长一些的话:   “以后没我允许,你连自慰都不行,要是被我发现偷偷玩,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都射不出来。”   被魏雪呈引得失控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一些,见魏雪呈有点措手不及,宿清勾起嘴角,又在内裤上那块被撑起的起伏处敲了敲:“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   含:口交。吞精。轻度dirty talk。半暴露play。 第13章   ================   魏雪呈体测请了假,体育老师让他下周再补上。   他去小卖部买了支冰棍给自己敷脸,遇热液化的水珠顺着脸滑下来,凉意在脸上弥漫,驱走夏日的燥热。   经期没过,魏雪呈不敢吃冰,他坐在小卖部外面的板凳上,包装袋在脸上滚过,哗哗作响。   身边有人突兀地问:“他打你了?”   席致一脚跨过长板凳,坐到魏雪呈旁边来,然后拎着他的手腕把冰棍拿开他的脸。   魏雪呈左脸泛红——不是那种运动和被太阳晒过的红,虽然退了不少,但依稀还能看出来是个巴掌印。   席致又“啧”了一声:“仗势欺人。”   魏雪呈被他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冰棍甩出去,又听出他骂的可能是宿清,反驳道:“没有。”   他把手从席致手里挣脱出来:“……我自己撞的。”   “真的?”席致有点不相信,托着腮看他,“感觉你很好欺负的样子。”   魏雪呈没答话。   虽然席致误会了他和宿清的关系,但总归是出于好意才为他出头,他不好拂人家的脸。一时间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席致相处,干脆保持沉默。   席致半天没等到他说话,也不在意,继续道:“我叫席致,上回谢谢你了啊兄弟,不然我现在就是开除留校察看了。”   这下魏雪呈知道该怎么回了,他道:“没关系。”   “害。”席致扬了扬手,没再多和他搭话,坐在旁边掏出耳机开始刷视频。   魏雪呈继续冰脸,坐了一会儿看见宿清从操场出来——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这边扎了一眼,又转开了。   魏雪呈从小到大少用言语与人交流,因此很擅长看人脸色,他感觉宿清心情不太好,偏头看了看身边的席致,站起身走了。   他亦步亦趋跟在宿清身后,腿心的软膏像化成水,又黏又稠,走起路来总觉得裤子是湿的。   宿清察觉到他在自己后面,默不作声走到教学楼区的花园边。   还没下课,花园空无一人,饶是操场那边也无法透过报刊亭看过来。   宿清停下来,转身看低着头的魏雪呈:“他找你做什么?”   魏雪呈想到席致骂宿清“仗势欺人”,感觉不太好告诉宿清,便摇摇头:“没什么。”   宿清向后退一步,靠在报刊亭上:“不准隐瞒我。”   他眼神平淡,在魏雪呈身上扫了一圈,却叫魏雪呈生出一种无所遁形的被窥视感。   “我对他没兴趣,但你是我的,所以我有权利知道你所有事。”宿清道,“魏雪呈,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魏雪呈被他陡然叫了名字,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又听到宿清说“过来”。   他乖乖朝宿清走过去,两个人的身影没在报刊亭探出头的雨遮下。宿清揽着他的腰,下巴靠着魏雪呈肩膀,闭眼问:“喜欢我吗?“   这种暧昧的姿势让魏雪呈一下就绷紧了,尤其是现在他们在大庭广众下,没有遮挡物,好像宿清也没有想过遮挡,就这么抱着他。   操场的喧哗似乎被参天树木吸纳了,只剩下朦胧嘈杂的质感,但宿清的声音很清晰。   魏雪呈说:“喜欢。”   “要爱我。”宿清回他,“喜欢不够,你好像还不是很明白我们现在的关系代表什么——代表以后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可以随便参与,我也可以随便处置你,丢掉,或者把你送给别人都行,因为你是我的狗。”   魏雪呈听他说话,消化着里面的含义。   “就比如说,”宿清在他耳畔很轻地笑了一下,“我觉得你和席致看上去还不错,打算把你小穴的照片发给他,以后你跪在他身下给他口、扒着逼让他干你也是可以的,这取决于我。”   魏雪呈被他波澜不惊的语气吓得毛骨悚然,忍不住要往后退,却被宿清死死扣住。   宿清把头埋下去,埋在他的肩上:“所以啊,你要爱我,要比爱包括你自己在内的任何人都爱我。只有这样你才能毫无顾忌地接受我的命令,不然等到那一天,你会疯的。”   魏雪呈被他抱得发抖,宿清扣在他腰上的手像灌铅一样沉,他呼吸散乱,声音也变得慌乱:“不要……不要别的。”   宿清温柔地拍他的背,安抚他受惊的情绪,又抬头看了一眼他失措的表情,站直去吻了下他的鼻尖:“胆子好小。”   “你很幸运,遇到的是我。”他继续说。   宿清和魏雪呈呼吸相接,又退开:“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我的东西,我不要的也一样,而且,我比较温柔。”   魏雪呈被他亲得有点想哭,宿清看着他发红的眼圈,微微叹了口气:“只要你爱我,我就不会不要你,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应该也会做件好事,直接把你毁掉。”   魏雪呈感到宿清伸手来摸自己的眼眶,眨了下眼睛,眨出一滴眼泪。   他被吓得说话有点不通畅,抓着宿清的衣角,断断续续地说:“我爱你的,我只爱你……不要丢掉我……”   宿清竟然“嗯”了一声,听不出他究竟是什么心态,抱着魏雪呈腰的手稍稍用力,把魏雪呈按到怀里来:“他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狗狗爱他主人的话就不会隐瞒主人。”魏雪呈保持平衡的间隙,宿清的手一下一下摩挲他的蝴蝶骨,“宝宝,不是只听我的话才叫‘乖’,你在我这里是坦诚、赤裸和空白的,知道吗?”   魏雪呈埋在他怀里,眼泪突然越来越多,抽气抽出声,被宿清揉着脑袋安抚。   “不哭了,我在。”宿清用唇碰了碰他的耳朵,“你又犯了一次错,今天放过你。”   魏雪呈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说话连贯一点:“他问我你是不是打我……”   “还说你仗势欺人,我说不是,后来我就没理他了,你没有欺负我,我也不喜欢他骂你……”   宿清眼神微暗,垂眸想先前同学告诉自己关于席致的事。   有点刺儿头,成绩又还不错,教导主任对他又爱又恨。现在看来,还有点多管闲事。   手指穿过魏雪呈的发隙,宿清笑了一下:“就是欺负你啊。”   魏雪呈不回话,伸手去抱他,像生怕宿清把他丢出去似的。宿清感觉自己确实是把他吓到了,任他多抱了一会儿,才拍拍他让他起来。   “再抱就下课了。”宿清开口,“不回去集合?”   魏雪呈这才慢慢松开手,垂头退开一步。   宿清看着他的表情,又说:“黏死人了。”   语气听着倒不像不满,魏雪呈抿了下嘴唇,轻声说:“……我爱你。”   说完这句话,他脸颊发烫,转身往操场跑了。   宿清在后面看着他,忽然觉得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几天前他在雨幕下决定对魏雪呈下手,几天后魏雪呈站在这里跟他表白。   他教的。   宿清嘴角扬起来,这种滋味还不错。   他会让魏雪呈完全长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把一株纯白色的花朵养得结出一颗红润的果实,成熟娇艳、饱满鲜甜。   ……   魏雪呈集合完解散,回教室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报刊亭。宿清走了,只有几个下课来小卖部买东西的同学急匆匆从周围路过。   他跟着大部队上了楼,途径楼道的时候进了一趟厕所。   还从来没有一次进隔间像做贼一样心虚,魏雪呈锁了门,脱下裤子看自己身上的卫生巾。   那片棉柔的洁白干净如新,原来已经没有血了。   按照经验,今天大概会有一点回潮,但也算走到了经期的尾声。魏雪呈穿好裤子,跑到外面洗手台去洗手。   心率快了起来,他在凉水的冲洗下平复心跳,但胸膛里那颗心跳得实在是太快了,水声都掩盖不了。   怦怦、怦怦。   从操场回来本就占用了大半下课时间,魏雪呈听到铃声又起,才忙不迭关了水跑回教室。   后面的课他都上得很不安宁,每节课下课都要去厕所看一次,那张卫生巾上始终没有血,告诉他已经结束了。   放学后回到家里,钟芝兰告诉他有炖好的红枣银耳汤,餐桌上是她盛出来的常温银耳,剩下的在冰箱。   魏雪呈心不在焉地吃完饭,想了想,去舀了常温的那一份。   吃冰可能月经会一直好不了,还可能会回潮回很久,他怕……会很扫兴。   钟芝兰在客厅插花,魏雪呈在餐桌上迟疑许久,还是出声叫:“……妈妈。”   钟芝兰放下手里的玫瑰,回头望他。   【市里过段时间有一个英语交流会,是市级比赛,获奖可以记入档案。】魏雪呈比划,【现在班上在报名,我要去吗?】   魏雪呈从小到大的英语都是钟芝兰辅导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妈妈很厉害,如果不是哑了,钟芝兰念英语一定好听极了——唱也好听,因为他看到钟芝兰拿奖的那些歌里有英语歌。   钟芝兰道:【都可以,你想去就去吧。】   魏雪呈又比划:【参加的话,学校会给我们组织集训。】   手势变换,魏雪呈的心开始剧烈跳动。   他撒谎了,他对钟芝兰说:【明天晚上我可能就不回家住了。】   其实说话钟芝兰是能听见的,但魏雪呈用手语和她交流多一些,因为他一直觉得钟芝兰以前那么优秀,唱歌那么好听,对于失去声音这一点一定会很难过。   现在他无比庆幸自己的这个习惯,这让他不必用自己最不擅长的语言来说谎。魏雪呈低头去喝银耳,不敢看钟芝兰的眼睛。   喝了两口,他才鼓足勇气去看钟芝兰的回答。   钟芝兰说:【我知道了,你要注意安全哦。】   她接着修剪花枝,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儿子刚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实在是因为魏雪呈一直以来都很乖,很听话,也很懂事。   玫瑰香气攀进鼻腔,魏雪呈生出一股巨大的负罪感,飞快点了下头,然后端起那碗银耳仰头一饮而尽。   他跑进厨房洗碗,急促地喘气,又回到自己房间,一路避着钟芝兰。   刚一上床,印着“英语交流会”的红色薄纸就从衣兜里掉了出来,上面没有一个字提到“集训”,似在提醒魏雪呈刚才过分的所作所为。   他不是去集训,是在找借口和同学上床。   魏雪呈把它捡起来,藏进校服外套内侧的口袋,接着去拿床头柜旁的手机。   他翻到宿清的聊天框,打了几个字又删掉,如此往复,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发:   【我月经应该明天就干净了。】   宿清回得很快:【我帮你请明晚自习的假】   【不用。】魏雪呈发,【明天我可以不用回家。】   发完这句话,他捏着手机一动不动,想把它扔开,又忍不住紧紧盯着屏幕。   过了一会儿宿清才回过来:【好】   ……   --------------------   下章开恰!小宝贝在床上要挨欺负了耶 第14章   ================   第二天的课魏雪呈上得无比认真,因为只要他一分心,脑袋就会情不自禁想起宿清的“好”字。   ……什么啊,分明是他主动给宿清发消息的,为什么难堪的也是他?   书上的笔记字迹清秀端正,魏雪呈看着笔记,自嘲地想,自己竟然还能听得进课。   昨天没有挤奶,胸一直有点沉,好在对着镜子看没有很大的异常。他打算中午回家挤一次,免得下午上课出什么意外被人发现。   魏雪呈不好意思叫宿清帮忙,从昨晚开始他就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宿清,索性做鸵鸟不去找他,反正宿清也没有给他发消息。   放学时魏雪呈在教室磨蹭了一会儿,怕出门遇到宿清,等楼层差不多空了才出教室。   外面没人,手机也一直没有动静,他就这么心事重重地回了家,看到沙发上钟芝兰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包,里面放了干净的睡衣。   魏雪呈吃饭的时候听到钟芝兰说:【手机的电记得充好,有什么事就给家里发消息。】   他挣扎着要不要告诉钟芝兰自己不去了,但直到钟芝兰回卧室,他也还是没能说出口。最终魏雪呈自暴自弃地靠在椅子上,心想,就这样吧。   他觉得自己像采摘禁果的蛇,又像是被诱惑吞下果子的亚当和夏娃——或是他选择了诱惑自己,放任错误发展,让自己变成伊甸园里的那颗禁果。   吃完饭的第一件事是去挤奶,魏雪呈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喷洒下来,装成自己在洗澡的样子。   他脱掉衣服,奶水果然已经冒头了,乳晕一片狼藉,轻轻一捏就有乳白色的液体欢呼着钻出来透气。   魏雪呈蹲在地上,让流下来的奶水和花洒里的水一起流进厕所,地板上颜色奇奇怪怪,空气里也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倘若钟芝兰进来一定会察觉不对。   他没告诉钟芝兰自己的变化,他觉得很难以启齿,并且第一次流奶那天他的乳头被宿清吸得又大又肿,魏雪呈不知道该怎么跟钟芝兰解释。   他背着钟芝兰在厕所里笨拙地处理怪异的身体,蹲下来的姿势让女穴张开些许,一些水流到腿缝,腿心的伤处有一种麻痒,连带着女穴好像也开始痒。   魏雪呈伸手想去摸一下看凹凸的腿肉有没有好转,不留神碰到自己的女穴,下半身生出一种奇怪又舒适的感觉,手上有水,分不清是自来水还是他体内流出来的水。   他犹豫了一下,想到宿清不准他自慰,又把手缩了回去,最后还是作弊似的揉了两把阴茎。   最近他变得有点奇怪,也许是知道有一个人在等待他怪物般的身体,他总是会莫名其妙产生一些对情欲的渴求。   他由蹲变成了跪,膝盖在瓷砖地板上磕出轻微一声,然后用拇指和食指去捏自己的乳头。   水流从他光滑的脊背冲过,魏雪呈仔细地去把自己内陷的乳头捏出来,好让奶水更方便流下去。   之前好像是宿清用舌头给他挑出来的,手指带来的触觉不像口腔那么温暖,有点硬。   他开始想象今晚宿清会不会舔吻他的乳尖,他低头就能看到宿清的脑袋——魏雪呈被自己的幻想臊了个脸红心乱,“腾”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关了花洒去取毛巾擦身上的水。   自己怎么变这么淫荡,他低眼看盥洗台,冷冰冰的瓷白色让他逐渐冷静下来,眼皮微颤,睫毛也跟着发抖。   魏雪呈换了条平角内裤,用拖把将厕所地板上的奶水痕迹全部拖干净,逃似的出去了。   下午上课也很专注,他甚至还去办公室问了一道数学题解法。回来的时候在走廊上看到了宿清,宿清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就像是看任何一个没有交集的同学。   两个人擦肩而过,似乎谁也不认识谁,一定不会有人想到这对尖子班的好学生会在晚上放学后睡在同一张床上。   魏雪呈抱着书回到教室,书的硬壳封面被指尖捏出一个小印,他坐在座位上把头埋下去,心跳好快。   下节课是自习,魏雪呈从桌洞里拿出蓝牙耳机,他之前就把宿清在声乐赛上要表演的歌曲下了下来,又下了一些相关推送出来的歌。   舒缓悠扬的音乐声暂时隔绝了教室里的杂音,魏雪呈的头发留得有些长,因此只带靠墙那侧耳朵的耳机不容易被发现。   他坐在座位上做题,让乐声和数学大题灌满大脑,暂时不去想别的事情。   但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晚自习放学的时间还是来了。微信上有条新消息,宿清说:【在校门口等我】   ……   夜幕低垂,学校外面的烧烤店站着等夜宵的学生,炭火把调料味道熏出挥散不去的香味,油炸淀粉的声音则是学校大门最忠实的伴侣。   魏雪呈站在校门外最角落的柱子旁,他背着书包袋子,鞋尖碾磨地上的石子。   这个地方相比几步之隔的校门偏僻得落针可闻,他在暗处看着三五成群的学生从眼前走过,像排队跃龙门的鲤鱼,或者沙丁鱼群。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魏雪呈才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宿清给他发消息——   【下来】   宿清没说下哪儿去,魏雪呈一边往下面走一边给他打字,问他具体在哪个地方?结果消息还没发出去,他就看到一辆漆黑的车停在路边,车灯对他闪了一下。   奔驰的银色立标在路灯下闪光,宿清把车窗打开,手肘杵在窗沿:“上车吧。”   这一幕冲击力有点大,魏雪呈硬是在马路旁边站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万幸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放学高峰期,人少了很多,他不是特别引人注目。   宿清看着魏雪呈呆若木鸡的样子,手伸出窗外捏了下他的脸:“花了点时间打发司机,不然今晚不好陪你。”   魏雪呈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车,他在后座看宿清穿着校服在前面开车,夜色被车窗框成很多碎片,路灯光也变成虚影。   他感觉安全带是不是有点太紧了,勒得自己呼吸有点费劲儿,一边调整安全带一边问:“你会开车吗?”   宿清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十六岁就会了,以前经常开车出去玩。”   魏雪呈这时才有一点点意识到宿清和普通人的差距——高中生,就算和“车”有关系基本也是玩机车和改装的摩托车,谁敢摸四个轮子的方向盘?就算敢摸也没车能让自己开。   但宿清不一样,宿家的司机光是来接他放学就开过好几辆不同的车,他又已经十九岁了,会开车不算什么奇事。   魏雪呈“噢”了一下,又想起来还没问宿清要把自己带去哪儿,出声道:“去哪儿啊?”   宿清在前面笑了一声:“去酒店。”   魏雪呈顿时后悔自己的问题了,默不作声地坐在后面,装成一团空气。   “你想去我家也行。”宿清透过后视镜又看他,发现魏雪呈低着头坐在最边上,起了逗他的心思,“不过这时候菲佣应该还在家里,只要你不怕她听见你的声音,我不介意。”   魏雪呈心想什么声音——还没想出来就感觉宿清把车停了下来。   他跟着宿清下车,关车门时看到旁边是家酒店,魏雪呈触电一样收回目光,手传来一阵温热,是宿清伸手把他牵住了。   十点过也不算太晚,这边是商业区,和学校周围不一样,路上时不时就有行人走过。   宿清拉着他往酒店走,魏雪呈耳垂通红,前台多瞧了两眼二人身上的校服,倒也没说什么,微笑着把房卡递了过来。   穿过铺着软毯的走廊,宿清牵着魏雪呈找到房间,房门打开又关闭,合上门那一刻宿清就开始和他接吻。   拉链声尤为突出,魏雪呈贴在墙上感受吻向下滑落,仰起头暴露出脖颈,外套掉在地上,宿清去撩他的T恤。   “今晚要把眼睛睁开。”宿清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你得记住是谁在操你。”   衣服从门口散落到床边,魏雪呈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夏天像精准地降临在他身上了,浑身燥热,他穿着内裤被推在床上,睁眼看衣冠楚楚的宿清。   魏雪呈把手伸出去脱宿清的衣服,结果因为自己是躺着的,怎么都扯不下来那个碍事的拉链圆环。   他有点钻牛角尖,手指在上面动作了半天,引得宿清轻声嗤笑。   魏雪呈给宿清脱外套的时候,宿清用手指去碰他的乳尖,却突然皱了下眉:“谁给你弄过?”   魏雪呈白皙的乳肉上留着一道浅痕,看着像捏的,但宿清清楚记得自己两天没碰他。   他把魏雪呈的手拽下来,目光有点冷。   魏雪呈冷不丁听到他发问,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解释道:“我自己弄的,太多了……”   宿清把他的手压到两侧,俯下身去,然后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魏雪呈痛得惊叫,乳尖深深一个牙印,他搞不明白宿清为什么发难,一时也忘了给宿清脱衣服,傻傻地看着宿清。   “不是跟你说过不许自慰吗?不听我的话?”   宿清咽下咬他时喷出来的奶水,伸手拢他另外一边乳肉。   魏雪呈这才反应过来,反驳道:“我没有……自慰,很听话……”   说到后面还有点委屈,他分明记得宿清的命令,特意没有碰自己。   胸前的疼痛越发明显,魏雪呈眼圈红红的,被宿清刮过乳头,又敏感得两腿一紧。   “那是我错怪你了?”宿清见他红着眼睛,把手指探进他嘴里,“这样就哭了啊……待会怎么受得了?”   魏雪呈拿舌头舔他,从指尖舔到指缝,吮了一下,把受刺激分泌出的口水吞下去。   明明是受了委屈的小狗,还要板着脸舔自己的主人。   宿清低头咬住外套领子,摸乳肉那只手来圈住拉锁环,轻松把外套拉了下来。   他两腿分跪在魏雪呈大腿两侧,手从魏雪呈的口里抽出来,脱了自己的外套:“对不起啰,宝宝。”   魏雪呈看他垂眼脱衣服,喉咙又滚了一下。   宿清把衣服随手扔在床下,拖着他的腿把他向床的中心挪了一些。   “可是你给自己挤奶让我很生气,怎么办啊?”   宿清瞥着他的晃动的乳肉:“我好像也和你说过️,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   含:自己给自己挤奶。开房。 第15章   ================   这是魏雪呈没想到的,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不是说下面……”   难道宿清不是指的下面吗?他在休息室里瞧着自己的下身叮嘱,说那是他的。   宿清的手落到他内裤上,内裤有一小处深色,是湿了,他隔着布料抚摸魏雪呈的性器:“但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啊。”   手上用力,摁得魏雪呈闷哼一声,宿清道:“这么点自觉性都没有,也想跟着我?”   魏雪呈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的确,宿清不止一次说过他的所有权,他没法反驳。   “不认错?”宿清扬声问。   魏雪呈如梦初醒:“错了……”   宿清继续摸他的阴部,手顺着下滑,他知道在这个本应光滑的地方长着魏雪呈最娇嫩的秘密。   内裤和小穴贴得更紧,湿润地变得大了起来,魏雪呈轻轻发颤,觉得自己的认错有点敷衍,又说:“对不起。”   “今天跟你数数你最近犯了多少错。”宿清声色平静,“在休息室里口我,一次。”   “席致拉你的手不躲,一次。”   魏雪呈瞳孔轻轻收缩,原来当时宿清看到了。   宿清观察着他的面色,接着抚摸他的性器:“我问你的时候你想着隐瞒,一次。”   “涨奶了不找我,是不信任我?”   魏雪呈慌忙摇头:“没有!我……”   “嘘。”宿清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嘴上碰了一下,让魏雪呈噤声,“这是一次。”   “擅自动主人的东西,浪费那么多奶,一次。”   “犯了错不道歉,一次。“   “主人说话的时候插嘴,又是一次。”   他俯视魏雪呈,话里有点无奈:“宝宝,犯这么多错是对主人不满意吗?”   魏雪呈觉得这句话有点危险,忽然想到宿清说过会把他丢掉,吓得脸色苍白:“没有不满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宿清怜惜地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知道你以前不了解,难免犯错,所以我对你一直很宽容。”   “但犯了这么多回错,是不是该挨罚啊?”   魏雪呈抓着床单,听到这句话竟松了口气。   只要宿清不把他扔掉就好了,他真的好喜欢宿清,好爱好爱他。   魏雪呈轻轻点头:“该……”   “腿张开。”宿清笑了笑,“脚悬空,碰一次床多加一次。”   魏雪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照着把腿翘了起来,露出一个很羞耻的“M”状,红着脸把头拧到一侧。   然后他听见宿清说:“犯了七次错,就要挨七次打。”   一声响亮的“啪”声响起来,宿清抽得有点用力,女穴被打得一紧,魏雪呈整个人一跳,转头惊惧地看着宿清。   “脚落地了。”宿清面容淡淡,“还有七次。”   他掰开魏雪呈的腿,当着魏雪呈的面又扬起手,狠狠抽了下去——   “啊!”   魏雪呈发出一声痛叫,宿清不偏不倚打在他的穴上,阴部的皮肤本就比其他地方嫩一些,怎么经得起这种对待?   他眼前起了一层水雾,宿清用手指给他揩掉,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   “表现不错,用手把腿掰着,合拢一回多打一次。”   眼泪模糊了视线,魏雪呈看不见宿清的表情,只知道女穴火辣辣的痛。他吸了下鼻子,伸手去抱自己的腿,把下半身对着宿清露出来。   宿清轻笑一下,又抽了一巴掌上去:“张这么开,很期待?”   魏雪呈又是一缩,腿难免合上些许,听到宿清“嗯?”了一声,又急忙张开:“没有……”   “又‘没有’?”宿清温柔地蹭那口被遮住的小穴,“主人打你是疼你,你要开心一点。”   魏雪呈被他摸得小穴微缩,这种细微的变化逃不过宿清的感受,宿清笑着问他:“发情了?”   “没……”魏雪呈刚想辩驳,又想到宿清刚说的,把话咽了回去,小声道,“……嗯。”   宿清眸色暗下去,举起手打在湿处,魏雪呈抱着腿哭出声,眼泪从太阳穴滚下去,把旁边的床单也染出深色。   布料是湿润的,手打在上面的声音虽响但闷,宿清扣住他的内裤边缘用力一扒,魏雪呈似有所感,抱腿的手稍稍松开,整个下身露在空气里。   小穴湿着,陡一暴露有一股凉意,魏雪呈哭得更凶了,感觉宿清的手指摸到阴唇上,在上面轻轻滑动。   “都打肿了啊……”宿清话里有点感慨,“可是还有四次,会不会打坏掉?”   魏雪呈不知道什么叫做“坏掉”,但知道肯定不是好事,躺在床上发抖:“轻,轻一点……”   “轻?”宿清重复了一下他的请求,冷笑一声,“轮得到你给我提要求?”   他猛地打在那口肿起的嫩粉色小穴上,清亮的声音出奇响。   没了内裤遮掩,魏雪呈真真切切感受到宿清的手拍在自己的女穴上,带起一股小风,打得女穴又凉又辣,不住抽紧。   他无法控制地蜷起腿,侧身软倒在床上,被宿清抓着膝盖分开,重新做成先前的姿势。   “逼给我摆正!”宿清呵斥,“腿闭拢了,再加一次。”   魏雪呈被那个“逼”字说得穴口收缩,感到宿清又打了一巴掌,发出一声尖细的哭叫,哀求道:“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错了……”   宿清坐在一旁看他,问他:“不打哪里?”   魏雪呈抽了一声,鼻音浓重:“女……女穴……不打女穴了……”   “女穴?”语气有点疑惑。   魏雪呈咬牙:“……小穴,小穴痛……”   宿清笑起来,捏着他的阴蒂:“是逼,贱逼,一巴掌下去全是水,打得我手都湿了。”   魏雪呈被他捏了一下阴蒂,突然一僵,短促地叫着射了出来。   宿清猝不及防,看到他精液流到小腹和大腿上,脸色阴沉:“谁许你射的?”   打穴的时候也碰到阴茎,他本来就是初次,又被心上人玩弄女穴,两重一刺激竟然就这么射了出来。   魏雪呈哭得一抽一抽的,怕宿清继续打自己,又拼命摇头认错:“对不起,对不起……”   “被打也能射?是不是贱逼?是不是?”   宿清冷声质问,继续抽他的逼,魏雪呈不知道他究竟打了多少下,下面一片麻木,痛和不痛好像都变成了同一种感觉。   魏雪呈承认是贱逼,希望以此博取一点宿清的温柔,但不管他怎么求宿清都不肯停下来。腿软软的,只有挨打的时候腰本能地蜷缩和挺动告诉他还没结束,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真的被打“坏掉了”。   终于那种折磨人的抽打停了下来,魏雪呈睁开眼睛看宿清,发现宿清正在自己的大腿上擦手。   大腿传来一阵凉意,宿清问道:“怎么这么湿?”   魏雪呈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   被折辱的小穴失了拍打,魏雪呈劫后余生之余竟还有一点不习惯。   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看到宿清望着自己,张了张嘴:“……因,因为主人疼我,开心。”   宿清眯眼看他,分辨他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因为害怕继续挨打说出来哄他的——但不管哪一种都代表魏雪呈接受了他的惩罚。   他不由得勾起嘴角:“学得挺快,知道后面主人要做什么吗?”   魏雪呈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宿清用指背蹭他的脸,又变成捧。   他和魏雪呈交换了一个深吻,宿清道:“现在要奖励你刚刚乖乖挨罚。把逼掰开,主人要操你了。”   一吻结束,宿清重新分开魏雪呈的腿,阴茎在穴周的汁水上蹭了几下,也不扩张,就这么把龟头抵了上去。   那口嫩穴被堵了一下,看大小似乎连龟头都进不去。魏雪呈感到身下有陌生的触感,浑然不知要面临什么,用手摸到两边肿着的阴唇:“要、要掰吗……”   他太青涩了,甚至不知道初次是一定要扩张的,也不知道宿清存心要他痛,还沉浸在认为自己掰着逼给宿清操的动作太淫乱上。   “要啊,宝宝的穴太小了,不掰着会很痛的。”宿清耐心等他决断,食指在阴蒂上逗弄,魏雪呈软软叫了一声,轻轻往两旁拉阴唇,把小穴露出来。   阴唇肿痛,一挨到就很麻胀,还有一种很多根针在扎自己的感受。   他咬了下嘴唇,对宿清说:“好了……呃!”   话没说完,魏雪呈骤然睁大眼睛,下半身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好像有什么把他从中间撕开了,他痛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也一片空白,几欲崩溃地哭出来。   “不,不要了——”魏雪呈开始踢腿,整个人朝上耸,“好痛,好痛……啊啊啊!”   他又晃着头,想把那种剧痛从脑袋里甩出去,但无济于事。宿清抓着他的腿把他拖回来,阴茎只进了一个龟头,魏雪呈已然脸色惨白,眼泪更汹涌地流出来。   “痛,痛!”魏雪呈死死抓着床单,“不要进了,宿清、宿清呜啊,好痛啊……”   那种疼痛是灵魂上的,像灵魂被撕碎又揉合,但裂纹会永远留在上面。   魏雪呈被宿清扼住喉咙,空气逐渐稀薄,宿清哑声说:“叫主人。”   他也被魏雪呈夹得很不好受,宿清没操过处男、或是处女,他只知道开苞的时候要给承受方扩张——他是故意不给魏雪呈扩张的,他要魏雪呈牢牢记住这种疼痛。   只是宿清没想到魏雪呈会这么紧。   其实一般的处子也不会被开拓得这般困难,然而魏雪呈是双性人,他的穴比女孩子更小更窄,又不经扩张,里面肯定寸步难行。   宿清被夹得出汗,魏雪呈的阴道又紧又烫,紧得他前所未有地痛苦,烫得他舍不得退出去。   但他还是后退了一点,然后一鼓作气地再往里插。   魏雪呈哭得比之前被打穴的时候还大声,床单攥得皱在一团,另一只手抬起来又无力地砸下去。   他大口大口呼吸,宿清掐着他的脖子,食指和拇指又捏着他的下颌,魏雪呈听到耳畔似吵闹又似安宁,世界都变得虚幻了起来。   要死了,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可能已经死掉了。   魏雪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主人,不要了,痛……我痛。”   宿清顶到一层阻碍,是魏雪呈的膜,他眼神暗下去,声音沙哑:“痛的话是我在爱你。”   他抬头看了一眼魏雪呈,看到魏雪呈有一种红色的脆弱。   宿清最终还是停了一下,给了魏雪呈一点喘息的时间,摸着他满是泪痕的脸说:“你哭得好漂亮,怎么会这么漂亮?”   魏雪呈两眼失焦,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宿清忍着阴茎被夹出的疼痛,擦掉他脸上的眼泪。   “第一次让你痛一点,你会不会这辈子都记住我?”宿清说,“你就记得再深一点吧。”   他挺腰前顶,按住魏雪呈的大腿不让他上缩:“允许你抓我,咬我也行。”   “但不可以躲,因为是我在爱你。”   说完这句话他开始抽送,宿清分开双臂撑在魏雪呈两侧,低头去吻魏雪呈脸上的泪。   咸的,血也是咸的,泪和血本来就根出同源。魏雪呈抱着宿清哭,情欲和痛楚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把声音撞得破碎不堪。   他努力不去想下半身,睁眼和宿清接吻,手环住宿清的脖子,去舔宿清的嘴唇。   落在脸颊和眼皮的唇舌最终落在他的唇上,唾液流出来,魏雪呈看着宿清皱眉在他身上驰骋,心想,我的,是我的。   --------------------   含:调教。抽打小穴。开苞。疼痛记忆。 第16章   ================   阴茎屡次从肿起的阴唇上擦过去,整个下身又痛又麻。宿清每回进来魏雪呈都要发抖,一方面是因为疼,另一方面是因为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被插进来的陌生感受,阴茎昂扬着进进出出,在穴壁上蹭动,胀得他理智崩塌。   魏雪呈把头偏到一边,闭着眼睛喘气。   呼吸紊乱粗重,宿清又一次把他的下巴掰正:“看着我。”   说话声低哑,魏雪呈像被烧了耳朵,红着脸看宿清。   宿清面颊上有一滴汗水滑下来,贴着脸的轮廓,正好滴在他胸膛上。   魏雪呈听到了那一声汗打在自己皮肤上的“嗒”声,终于意识到一个极其荒诞的事实——   他正在和宿清上床。不管是“和宿清”还是“上床”,都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尤其是后者,这件禁忌之事把他白纸一样的十七年染上了一团黑色,魏雪呈在其中尝到了刺激感,又发现他正用他异于常人的身体接纳着梦中情人的性器——任何一项都信息量都大得快把他炸开了。   但好高兴,好高兴好喜欢今天晚上。   他抱着宿清,声音黏糊糊的:“主人,你亲一下我……”   宿清的手揉捏他的乳肉,里面的奶水把床单浸得透湿,他压在那片湿痕上俯身又吻魏雪呈的眼睛:“不是亲着吗?”   魏雪呈感受着他用鼻息描摹自己的五官轮廓,仰头去找出声的嘴,把嘴唇贴在一起,又含混不清地说:“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其实是痛麻了,但他想表现得好一点,只要宿清亲他他就觉得不那么疼了,所以才执着地索吻。   舌头像小狗一样伸出来,舔宿清的唇缝线,被宿清撩开头发露出完整的脸,用大拇指摩挲着颊痣。   等魏雪呈亲累了,才听到宿清问:“那我可以用力咯?”   抽插一下凶猛了起来,魏雪呈腿一缩,又被宿清的腰卡住,只有清晰无比的水声从下面传出来。   大开大合的操干把魏雪呈干得有点晕,穴心和性器亲密接触,不知道是哪一下突然操开了开关,一种无法言语的快感像电流一下“蹭”地窜遍全身。   疼痛褪了一点,快感越来越明显,魏雪呈有点懵,先前痛得太狠导致他一直以为交合就是疼痛的,因此当细密快感冲来时,他蓦地挺起了腰。   “别,别……啊!”魏雪呈瞪大眼睛,“撞到、撞到了!”   “撞到哪儿了?”骤然夹紧的小穴让宿清迅速明白魏雪呈被操开了,他又动了狠插两下,听到魏雪呈“嗯嗯啊啊”的吟叫。   挺腰使小穴和性器契合得更深了,魏雪呈的手扣住床单,说话有点不成调子:“不知道……好像就是——嗯啊,啊!就是撞……到了……”   水声越来越响,穴肉开始绞紧,魏雪呈忽然很想上厕所,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涌出来了,不禁夹紧小穴想把那股若有似无的液体堵住。   软嫩的阴道裹着宿清,水随着抽弄被带出来不少,和丝丝缕缕的血迹混在一起,沾在洁白的床单上。宿清开始探索魏雪呈,在他身上索取性事的慰藉。   魏雪呈感到下半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抽紧,不得不去推宿清,怀疑下面那么大的水声是因为他尿出来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水——   他的小穴实在太肿了,以致感官有点迟钝,只觉得下面热乎乎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宿清一把抓住他的手,把手腕靠在一起捏住,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自己爽完就想把主人推出去?”   魏雪呈被打得眼泪直流,想说话,然而一张口就是很细的呻吟,不知道是被操得太猛了还是人太着急了,腰开始晃,下身也开始抖,看上去就像要把宿清甩开一样。   “不是,不,不啊啊……”他爆出一阵很浓的哭腔,“坏了,坏了,下面坏了……”   热流冲刷龟头,宿清猜到他想表达什么,心想,魏雪呈真纯情啊。   那是淫水,是他被干得太爽了分泌出来的淫水,供他的阴茎润滑,好让这口穴更顺畅地挨操。   他抬起魏雪呈的腿,把两条腿并在一起悬在空中,性器继续撞他的肉穴:“被主人操坏是你的荣幸。”   肉体碰撞声一声盖过一声,宿清见魏雪呈死命抓着床单,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又对着他另外半张脸扇过去。   “还不谢谢主人,又想被打逼了?”   魏雪呈哭得稀里哗啦,猝然又挨一巴掌,想起来之前被宿清抽打小穴的痛苦,小穴顿时夹紧了,颤声道:“谢……”   话还没说完,宿清又泄愤似的打过来,“啪”的一声打得魏雪呈重重偏头。   “没让你夹这么紧!”宿清喘了两口气,忍下射精的欲望,“我看你就是想挨打,一提到罚你都快把我咬射了。”   他索性把魏雪呈的腿推到胸前,把整个小穴敞在外面,用一只手压着,一边操弄一边去揉他的阴蒂。   “流了我一腿的淫水。”他发狠地干那口汁水四溢的红肿小穴,“骚逼,几天前就想让我干了对吗?脱内裤的时候水都拉丝了。”   “没有……啊,呜啊……”魏雪呈知道宿清拍了自己的照片,在医务室里他只是短暂地扫了一眼,根本不知道那时候下面是什么样子的。   当被告知他小穴流出来的水拉丝粘在内裤上,魏雪呈难以置信——宿清会怎么看自己,难怪他总是说自己骚,魏雪呈想到他还主动请求过给宿清口,登时羞得双眼紧闭。   “睁开。”宿清嗓音冷淡又不耐,“没把你打乖?我说了多少次睁眼看着我。”   他掐住魏雪呈的脖子,感受他脆弱的颈脉在自己手下跳动。魏雪呈被他掐得呼吸困难,抓着宿清的手臂拍打,想从窒息里挣脱出来。   但不管他怎样用力扒着宿清的手,疲软的力道在宿清眼里都不值一提,只让宿清生出一种更过分的施暴欲望。   魏雪呈真好看啊,他的性命掌控在他手里,他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把他毁掉。   距离扼断他颈骨只有一步之遥,在魏雪呈濒临晕死的时候宿清松了一点力,仿佛给沙漠里干渴的人喂了一瓶水,把可贵的空气放进他嘴里。   久违的空气贯进来,魏雪呈贪婪地呼吸,呼吸得整片胸腔都痛起来。   过度呼吸,他呛得剧烈咳嗽,整张脸满是水迹,汗水和泪交织,呼吸道都像被撕裂了,干辣无比。   “说谢谢。”宿清的指尖轻柔落在白皙脖颈上的掐痕处,“谢谢主人开你这口嫩穴的苞。”   另外一只手在阴户上流连爱抚:“这里以后就是我的私有物了。”   魏雪呈被他的抚摸激得小穴紧缩,一说话喉咙就扯着扯着的痛:“谢谢……谢谢主人……嗯啊……”   说话的时候宿清又开始奸他,魏雪呈仰着头呻吟,脖子痛、胸腔痛、下半身也痛,好像被丢到一片红色或白色的世界里——他眼前全是红白颜色的麻点,头皮也发麻,然后在世界里被高高抛起来。   口涎也不知不觉地流出来,面颊有种病态的红,宿清低头吻这片灼烧般的红色,又去吻那道如项圈一样拘束着魏雪呈的掐痕。   “谢谢主人什么?”他循循善诱,像一只英俊又可怖的吸血鬼吸食猎物的血,亲吻魏雪呈紫红色的掐痕,“话要说完整,不会说就叫,狗是怎么叫的你就怎么叫,主人才知道我的狗狗有多感激我。”   魏雪呈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好像宿清不是在吻他,而是像狮子般要咬碎他的喉管。   他用几近放空的思维花了几秒钟想出“狗是怎么叫的”,顿时难以启齿,只能牙齿打着颤说:“谢谢,谢谢主人开苞……开苞呜……谢谢主人干我……”   叫不出来,一声也叫不出来。   他的小穴被惨无人道地奸淫,魏雪呈抓着床单,浑身都在抽抖,哀求宿清停一停,让他缓一缓。   宿清怜悯地摸着他的脸:“逼里夹那么紧不就是想挨操吗?”   “不是……啊……不行不行,不、不行了,停一下……”   魏雪呈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抛起来,这一回他开始下坠,无尽地下坠,坠落进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底的深渊。他彻底崩溃了,一边感谢宿清一边又求他停下来,还不敢闭上眼和偏过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宿清那双深暗的灰色眼睛,用刺痛的声带语无伦次地发声。   “小逼又高潮了。”宿清轻轻笑,摁住他的骨盆抽送,“宝宝,你高潮的时候像个淫荡的圣女,把你操到潮吹好不好?”   肉体沉闷地碰撞,魏雪呈觉得自己被撞得碎开了,声音也破碎得不像话,惊慌地问:“什么,呜啊、啊!什么是潮吹……”   他对性交的理解只局限在“插入”上,快感已经令他觉得足够陌生,况论是更深入的身体反应。   宿清玩弄他的阴蒂,阴蒂充血胀大,指腹全是淫水,一摸就觉得那粒小核滑腻不堪。   穴肉果然再一次发疯似的紧咬他的阴茎,宿清的另一只手又去捏他一侧乳头,揪着躲在乳晕里的乳头探出头。   “就是撒尿喷水,失禁一样,用你下面这个逼。”他去吮乳肉里残余的奶水,发出“咂咂”的声响,“只有女人才会潮吹,但如果是你,一定也可以的。”   “你太淫乱了,宝宝。”宿清说,“你看,你的小逼根本舍不得我出去,一直在吸我。”   高潮痉挛的穴道根本不受魏雪呈的控制,他被说得觉得自己是发骚的妓女,离不开一根粗长的阴茎。   耻辱淹没他,恐惧也吞没他,魏雪呈的指甲抠着床单,边哭边叫:“不会、不会尿——啊啊啊,我是男、男的,小穴不会尿尿……”   “男的怎么会长小穴?”宿清的拇指在阴蒂上碾磨,被他重重一夹,“哦,说错了,是长了个骚逼,被鸡巴干得合不拢,水一股股地流。”   “不是骚逼,不是,不是……”魏雪呈哭得打嗝,脚趾蜷缩,臀部在床上抽搐,被宿清用力拧掐乳头,又发出一声尖叫。   “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贱狗,再敢反驳就把你丢到走廊去,知道吗?”   “知……知道了……主人啊啊,呜呜,呜啊啊啊……”   性事激烈,魏雪呈把那张床单抓得一片狼藉,哭得嗓音嘶哑,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短暂的一会儿,他被宿清摁着小腹操干,分不清楚是爽还是痛。   他往床头上耸躲避,又被宿清拽回来,肉逼亲密地和性器接吻,带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快感。   就在魏雪呈觉得马上要晕过去的时候,他听到宿清忽然问:“你会怀孕吗?”   宿清的动作越来越快,面上也露出忍耐的神色,魏雪呈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来反应,意识到宿清可能是要射了。   他试图说话,结果试了几回都没能发出声音,魏雪呈怔怔地望着宿清,等声音终于冲破阻碍出来时,说的话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说:“……不会。”   魏雪呈又撒谎了。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怀孕,按理来说他有一个子宫,是有怀孕的可能性的,但他的子宫真的太小太小了,只有下面那个女穴还能看出他有一套女性生殖器官。   他情不自禁,清晰认识到自己想要宿清射进来,射到他身体里面,和他彻彻底底地交融相合一回。   撒谎带来的心虚把他从昏迷的边缘拉回来些许,魏雪呈抠那张床单,突然觉得穴里有股液体冲进来。   宿清呻吟了一声,任自己的精液全部喷进魏雪呈小穴里面,直到那股感受完全消弭退去,才从魏雪呈体内抽回来。   魏雪呈痴迷地看着他,被宿清用手指刮掉脸上的泪,偏过头去舔宿清的手指。   小穴好涨,魏雪呈想着宿清射出来的那一声喘息呻吟,神游天外地想,好脆弱。   好好听,好脆弱。   下面有种什么东西流出来的感觉,又像吃饱一样满足。   魏雪呈失神了很久,突然很小声地道:“……我爱你。”   --------------------   含:dirty talk。内射中出。窒息性爱。亲吻掐痕。调教。 第17章   ================   一句话说完,魏雪呈有点不自然地扭过头去,宿清看了他一眼,手伸过去摸他的脸。   把脸转过来,两个人又吻了一次,魏雪呈被亲得脸红彤彤的,头抵在床头喘气。   他下身泛着一层蜜蜜的水光,在昏暗的灯下像抹过油,身体还没缓过来,魏雪呈的大腿时不时紧绷一下,轻微地抽搐。   高潮后的睡意顺着脊椎爬上脑袋,在这种模模糊糊的困顿中,魏雪呈感觉到宿清的手指落在自己女穴上。   宿清垂眼看着——魏雪呈的穴实在太紧了,也可能是他的精液太浓稠,穴口只有一点水夹着白精慢慢流出来。直到宿清把手指插进去,轻轻拉了拉,里面的浓精才稀里哗啦地流出来。   魏雪呈“唔嗯”了一声,膝盖本能地曲起来,想把腿合上,结果夹到了宿清的手。他又涨红脸迅速分开,下体却忽地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宿清浅浅地用手指抽插他的小穴,有了精液的加入,纵然只是小幅度地动作,水声也大得惊人。   “坐起来。”宿清轻声道。   魏雪呈于是稍稍坐起来一点,把背靠在床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宿清。   宿清看到他的眼神:“我是说坐我身上来,我们换个姿势。”   魏雪呈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吃惊地看着宿清——宿清随手从床的边缘拿起手机,点亮屏幕瞄了一眼。   “你今晚不是不回家么。”他把手机随手扔到一边,手机在床上砸出声沉闷的响声,“还没到十二点,早着呢。”   他开始把玩魏雪呈的阴茎,那根早早射了一回的可怜阴茎不争气地抬头。宿清把魏雪呈的表情收进眼底,带着笑弹了下魏雪呈的‍️龟头:“比你诚实多了。”   魏雪呈懵懵然地被宿清拉过去,宿清的手指扣在他小穴慢慢磨,又在穴口搅着沾在外阴上的精液。   他贴在魏雪呈耳边问:“灌得再满点,好不好?”宿清把手指插进去,“都流出来了。”   魏雪呈的手垂在宿清大腿,有时紧紧握成拳,青筋露出,然后又骤然松开。他换成揪着床单,仰着头让汗和泪顺着脖颈留下来,大张着嘴换气,像一条快要溺死的鱼。   “唔……啊……不、轻、轻点……”魏雪呈几乎喊不出来了,嗓子哑得不像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宿清的手抽了出来,他才活过来似的长舒了口气。   下一秒宿清按着他的腰让他坐了下来,坐在自己的阴茎上,阴茎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魏雪呈抱着宿清不敢动弹,被宿清吻着眼泪颠簸。   “啊啊,啊……主人……主、好深……顶到……开了、顶开了……”他哭着起伏,下半身疯狂绞紧痉挛,宿清却始终不放过他。   魏雪呈在高潮迭起的一片空白中挣扎,最后不得不又开口求宿清:“求求……求求主人,停、停一……呃啊,嗯……啊……”   字词连不成个完整的句子,宿清闷声笑了一下,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吻他颈上跳动着血液的动脉血管,吻他的锁骨和胸膛,吻到心跳,再吻到被操硬的乳头。   两边乳头彻底露在乳晕外面了,被咬得肿大,嘴唇一碰魏雪呈就要发抖地呻吟。他刚刚才接触性爱,什么荤话都不会讲,宿清不教他他就只会呻吟,唯一有含义的话都是在和宿清作对,求他停下来。   宿清简直发笑,吮了一口奶水上去亲魏雪呈的嘴唇,把他自己的奶渡过去,乳白色的汁液和口涎一起流出来,像被稀释的精水。   “下次给你带个口枷。”宿清喘息道,“今晚先学怎么叫床,宝宝,高潮的时候就喊我爱你,我会疼你的。”   魏雪呈沙沙哑哑地说“我爱你”,床单被扯破,他沦陷在永无止境的快感潮水中,不清楚具体做了多久,魏雪呈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不在酒店,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天花板是雪白的,正中心有一组方形的灯,最外面是一层深灰色灯罩,上面镂空雕着玫瑰。魏雪呈偏头看了一眼有光的方向,皎洁月光透过大落地窗,铺在暗色的拖地窗帘上,也映在他自己的身上。   他呻吟了一声,喉咙发涩,记忆后知后觉涌上来,他意识断片,好像在酒店的床上被宿清干晕了。   魏雪呈又转过头去,看到睡在自己身侧的宿清。   闭着眼的宿清有一种神话中俊美生物的即视感,尤其是在月光下,他靠着枕头的那一侧脸有一层阴影,就像日光投射在希腊雕塑上。   “醒了?”魏雪呈听到宿清问。   宿清睁开眼,那双浅灰色的眼睛越发让他不像人,魏雪呈近距离看他的眼睛,呼吸乱了一刻,才点点头:“嗯……”   宿清撑着床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他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身上倒还很干净,抓痕吻痕都没有。   魏雪呈也试图坐起来,结果一动就感觉四肢像散了架,尤其是女穴,痛得好像受了刑,火辣辣的。   宿清听到他“嘶”了一声,笑了一下:“躺着吧。”   他声音有点刚睡醒的懒倦,魏雪呈听得心口一跳,又看到宿清伸出手去,在床旁桌上抓什么。   那边传来玻璃碰撞的清脆响声,宿清递给他一杯水,魏雪呈接过杯子,又想起来自己还躺着,一咬牙,忍着酸软从床上蹭起来一些,咕咚咕咚地喝水。   他身上的被子也滑下去,露出布满性事痕迹的身体,宿清从枕边拿起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才转过头来看自己留下的吻痕。   “痛的时候怎么不抓我?”他把被喝光的水杯接过来,放回到桌上,“我允许过的。”   不管做得多凶,宿清始终没感觉到魏雪呈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有多用力,原本他以为像魏雪呈这么怕疼的性子,自己身上会全是抓痕。   喝过水魏雪呈感觉嗓子好多了,低着头看自己胸前的大片吻痕:“舍不得……”   没察觉到宿清没出声,魏雪呈继续说:“而且你在亲我,你亲我,我就不痛了。”   “这样啊。”宿清的指腹贴上他的眼皮,魏雪呈偏头看过来,看到宿清的吻落在自己眼睛上。   魏雪呈闭着眼,眼皮痒痒的,等宿清的呼吸声远了他才睁开。   “又……又要做吗?”他怯怯问,似是感觉现在气氛还不错,壮着胆子提问,“可不可以轻一点……”   细若蚊鸣的声音把宿清逗笑了,宿清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没那么丧心病狂。”   魏雪呈知道自己想岔了,害了个大红脸,缩回去躲到被子里,又把头探出来透气。   “不过你今晚有不乖。”宿清轻描淡写道,“自己想想是什么。”   魏雪呈呆呆地听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半个字也没吐出来,憋了会儿才说,“床单抓坏了……?”   宿清挑眉看他,若有所思:“你还知道啊,我还赔了一百块钱……不过不是这个。”   “那得怪我。”他双眼促狭地笑,用食指抚弄魏雪呈的唇峰,那里刚沾过水,有股湿润的凉意。   魏雪呈又想了想,摇摇头,乖顺地含进他的手指,意思就是真的想不出来了。   宿清看着他作弊般的举动,觉得魏雪呈的胆子好像大了不少,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含得很舒服,大发慈悲地没跟他计较。   他用还在口腔外的拇指掐了掐魏雪呈的下唇:“得寸进尺。”   魏雪呈没作声,看见宿清另一只手拿了一张红色的纸,递到自己面前。   “想去交流会?”宿清问。   魏雪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想做什么要告诉我,不然我会觉得是隐瞒。”宿清把纸扔在被子上,“知道吗?”   魏雪呈又点点头,随后又怕宿清觉得自己在搪塞,舌尖在手指上推了推,抬眼望宿清,询问他可不可以吐出来。   宿清抽回手:“说吧。”   “对不起。”魏雪呈小声说,“以后不会了。”   宿清“嗯”了一声,才接着问:“报名了吗?”   魏雪呈垂下眼睛:“没有。”   “我口语不好。”他道,“以前……以前不敢练。”   魏雪呈很少说话,连用母语熟练表达自己的意思都还存在问题,况论流畅地使用外语。再加上在仙高也没什么人肯跟他互练口语,导致他发音其实不太正确,因为不和钟芝兰用英语交流,就连钟芝兰也不知道。   宿清颔首,思忖片刻:“我教你吧。”   魏雪呈眨了下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被宿清捂住眼睛:“睡吧,明天还有课,不然我帮你请假?”   魏雪呈想到请假要去找梁娟,还是拒绝了提议。   他闭上眼睛,忍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你教我么……?”   “嗯。”宿清语调平淡,“我赏罚分明,你乖就好。”   魏雪呈睡在他身边,又问:“在酒店……怎么走的呀?”   他不省人事,纵然知道宿清开了车,但也还是难以想象宿清是怎么带着他走的——这里应该是宿清的家。   而且前台还有人,魏雪呈不敢细想,头朝被子里躲了一点,觉得脸要烧起来了。   酒店的人会怎么看他们?看到房间里的狼藉会怎么想?狼藉……是宿清替他收拾的身体啊,他身上全是精液,被搞得一塌糊涂,还被……做晕过去。   “再问不教了。”宿清回他,“睡吧。”   --------------------   含:内射。指奸。骑乘做爱。 第18章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魏雪呈险些没爬起来。   脑袋醒了,但身体还很累,骨头像被人拆了重新组装的一样,尤其是下身,他简直怀疑那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宿清看他实在很疲惫,准备给他请假,但魏雪呈死活不肯——梁娟下午没课,英语课代表肯定会在上午把交流会报名表交过去,他下午再去学校就晚了。   宿清想到之前关敬说魏雪呈在班上不太受欢迎,没再拗他,让司机开车把两人送到了学校后门。   后门离教学楼很远,因此少有学生会从后门来学校,尤其是早上。到了学校宿清就不方便再接近魏雪呈,二人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魏雪呈跟在他后面回了教室,看了一眼英语课代表还没到,干脆趴在桌上养神。   昨天晚上的事历历在目,性事的疼痛让他无比清醒地明白那些事不是梦,而是他真的和宿清搞在了一起。   宿清在床上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会有点凶,喜欢听话的人。   魏雪呈暗自庆幸,还好他是个双性人,出于这一点打小钟芝兰就不怎么让他和别人接触,为了保护他,而魏雪呈也知道自己有点不正常,所以一直很听话,这才养成了如今不疯不野温吞安静的性格。   这样看来,他兴许天生就是讨宿清喜欢的。   魏雪呈对“自己是心上人喜欢的类型”这一点感到很高兴,爱屋及乌地觉得下面的器官也不算很糟糕,只不过以后还是要去掉的。   再有几个星期他就成年了,到了能动手术的年纪,等高中毕业魏雪呈就打算去手术,那个时候他和宿清应该也分开了。   他将下巴搁在臂弯,眼睛落在学校窗户的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现在和未来。   经过昨天晚上,魏雪呈知道宿清肯定有过很多他这种床伴,他算是运气好才爬上宿清的床。但他除了有点小吃味外,居然意外地看得开——   也许是从小到大因为自己的畸形,他从来没对感情有过任何向往,起码至今为止是。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说得通俗一点,就是魏雪呈一直认为自己喜欢宿清,但不需要宿清的回报,至于和宿清接吻上床纯粹是意外之喜。   人不能把意外之喜当成理所应当,魏雪呈很认真地这么认为,并决定认认真真地扮演“炮友”这个角色。   他不合时宜地想,自己从来没试过搞学习之外的事,一搞就搞了个大的,还挺叛逆。   思绪偏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直到英语课代表到教室了,魏雪呈才回过神来,脸微微发烫,离开座位去找课代表报名。   课代表有点惊讶地打量他,没说什么,还是把他的名字记在了报名表上,又让魏雪呈自己在报名表上签字和填信息。   “王老师说下周一考试,考最好的那个就代表我们班去学校竞选,全校前十就去交流会。”课代表跟他道,“你好好复习吧。”   王老师就是英语老师,她喜欢魏雪呈,课代表对魏雪呈的观感就还不算差,解释得很仔细。   魏雪呈点点头:“谢谢。”   课代表还要说话,眼角瞥到姚瑞进了教室,收了声去拿早读要用的书。   魏雪呈也看到了姚瑞,转身回了自己座位,不打算和他交流或者起冲突。   姚瑞见他从英语课代表的座位旁边离开,皱了下眉,但懒得和魏雪呈说话,翻了个白眼坐到自己座位上。   早读是读的英语,魏雪呈读课文还算流畅,但要他自己说话就有点困难了,大概除了国际班高中生都有他这个毛病。   他想到宿清说过要教自己口语,低眉看书上那些英语单词,不知道宿清会怎么教他念。魏雪呈想了一下,偷偷把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用头发遮住,开始听英语歌。   听歌也缓解身体的不适——耳机里放到《茵尼斯弗利岛》的时候他会走神想宿清唱它时是什么样的,宿清的声音那么好听,唱歌应该也会很好听吧。   这次声乐赛是允许人声加入的,而仙高的合唱团早就合并给了声乐团,所以才会出现“声乐团主唱”这种身份。魏雪呈曾经在学校汇演上看过宿清表演,那之后他再也没能忘掉。   两节课的时间一溜烟窜过,他想请假不去跑操,结果发现梁娟不在办公室,只好跟着同学下楼。还好梁娟今天也没去操场,魏雪呈从队伍里溜出来,站在跑道边缘,眼观鼻口观心,心想,看不到我。   脑袋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扭头一看,是宿清站在台阶上计分。   宿清把拍他头的笔记本收回来,问他:“逃操啊?”   魏雪呈默默朝旁边挪了一步,给宿清的视野让路,没好意思回话。   “高二16班抓了个逃操的,按照校规扣一分。”宿清睨他一眼,在魏雪呈变化的神色中补上下半句,“不过我徇私。”   “中午放学来声乐团找我,不然扣你们班分。”   魏雪呈长舒口气:“好。”   他低头盯着鞋尖,听一个又一个班从他面前跑过的声音,只等结束就离开操场。   音乐声不知不觉减弱了,他出声对宿清道:“我走了哦。”   宿清点头,魏雪呈伸腿跟上自己班的步子,很快离开了操场。   出操场的时候宋诗蓝来问他是不是跟宿清说话了——她好像看到宿清和魏雪呈在交流,只是由于自己在跑操,没看很清楚。   魏雪呈说是在解释自己不是逃操,他身体不舒服,因为班主任不在没请到假才站在跑道边缘。   宋诗蓝失望地“哦”了一声,加快脚步离开了。   最近说的谎额外多,魏雪呈一边叹气一边去小卖部买了面包,准备中午当午饭吃。   仙高每周星期五下午都会提前上课,除了高三的学生,别的学生全都在下午三点放学,直接开始过周末。因此绝大部分学生中午都不会回家,会在校外的小餐馆里解决午饭问题。   既然中午要去声乐团,还是提前把午饭安排好,否则要是在声乐团待得久,下午就要饿肚子上课了。   魏雪呈回教室的时候正好打上课铃,也许是因为周五了,后面三节课过得很漫长,他等着放学铃响,在教室坐着拆开面包。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魏雪呈才起身往声乐团去。   一路上和很多赶着干饭的学生错身而过,他走到声乐团时四下已经没有人了,魏雪呈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又推门进去。   里面的灯开着,入眼第一幕就是远处的舞台和麦克风,旁边是一扇门,魏雪呈记得门后面是楼道,二楼平时会给音乐特长生训练。   少有高中会有这么豪华的地方给艺术生训练,这算是仙高的特色,据说是因为宿清的父亲喜欢音乐,才对仙高的音乐艺术发展支持不遗余力。   宿清从门后出来,对他说:“过来。”   声音在屋子里有点回音,魏雪呈几步走过去,跟着宿清上了二楼。   “英语成绩怎么样?”宿清问。   “还可以。”魏雪呈斟酌了一下,“没下过140。”   宿清语气微讶:“挺好的。”   140放在年级里也算数一数二的成绩,岂止是“还可以”。   “那就直接自我介绍吧。”宿清道,“我听听什么样子。”   魏雪呈轻声“啊”了一下,有点羞于开口,听见宿清轻轻笑他——   “床都叫过了,还怕说两句话?”   宿清一看魏雪呈纠结的样子就想逗他,魏雪呈好像很容易害羞,但他明明在床上淫荡得不行,一边脸红一边抱着他呻吟,像天生不懂避讳,又或是天生就知道怎么挨操。   “小穴不疼了?这么快就开始不听话了。”宿清坐在身后的桌子上,一只腿微曲,另一条腿杵在地上,鞋尖在地面轻擦。   “声乐团平时不锁门的,你想我在这里罚你,我也可以满足你。”   魏雪呈吓得立刻扭头去看来时路,生怕有人从下面上来,但竟又觉得宿清刚才说的场景似曾相识——   他们做过两次隐秘的事情,一回在教学楼的男厕所里,一回在操场的休息室里,离谱又过分,全然把学校当做偷情的地方。   魏雪呈越渐发现自己脑袋脏了,小声地回宿清:“没有不听话,不好意思说……”   他抬头,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磕磕绊绊地拿英语介绍自己。   魏雪呈说一句要停一会儿,这种非母语的语言让他陌生,他觉得自己丢脸极了,但宿清一直在注视他,导致他不得不继续讲下去。   一段自我介绍结束,宿清从桌上顺手拿了个本子,从身上摸了支笔出来,写了什么东西上去。   “还不错。”宿清评价。   魏雪呈困惑地看他,然而宿清的神情不似作伪,他接过宿清抛来的本子,上面有几个句子,都是他刚刚念过的,但句型被换掉了。   魏雪呈确实念得不怎么样,但除去不流畅外,语句的搭配没什么问题。只是太应试化,失了口语的自然。剩下的就是停顿和口音问题,然而后者没几个高中生能做好。   宿清的食指在桌面上轻敲,指甲和木桌碰出“笃笃”的小声音,伴随着他思考。   “就从自我介绍开始,你感受一下为什么要用我写的句子,而不是你的,然后我要你今晚前能流利地说出来。”   宿清开口:“明天到我家来,我给你纠正下断句。”   他从桌上下来,揉了一把魏雪呈的脑袋:“去吃饭吧。”   魏雪呈捏着那张纸,点了下头,听见宿清道:“说谢谢。”   他把纸叠好放进兜里:“谢谢主人。”   宿清发出一声闷笑,低头吻他一下,勾着他舌尖缠绵。   本来没打算对魏雪呈做辅导之外的事,但此时宿清改了主意,对魏雪呈说:“裤子脱下来,我看看下面怎么样了。”   --------------------   作者出去旅游了,所以更新稍晚q3q么么么 第19章   ================   魏雪呈坐在桌子上,下半身赤裸着,咬着嘴唇看宿清。   宿清的指节在他女穴摸过,似乎按着阴唇往外提了提,魏雪呈发出一声细细的抽气声,感觉那根带着凉意的手指伸到了穴口。   “撕裂了。”宿清道。   魏雪呈似懂非懂,他原以为痛是因为昨晚做得太狠了——好像这么理解也没有错。   他和宿清做了半宿,宿清把他射满了,下半身动一动就有精液流出来,失禁感一直伴随着他,直到昏迷。   宿清又扒了扒那个嫩粉色的小穴,确定阴道口下端是真的撕裂了一处,指甲刮了刮软肉:“真小。”   的确很小,像一朵尚未盛开的花被人为强行掰开了花瓣,露出里面的芯。魏雪呈的器官美丽又脆弱,倘若不是宿清还有一点理智存在,此时应当已经从里到外把魏雪呈给玩坏了。   魏雪呈听见他评价自己,眼睛垂下去不敢看人。   宿清的语气不轻不重,他听不出对方是个什么心态,索性保持着沉默。好在宿清没要求他回答,只是把他悬在一只脚腕上的内裤重新给他穿了上去,又把裤子递给他。   宿清道:“放学去买支红霉素软膏,涂药好得快些。”   魏雪呈点点头,耳边的头发突然被宿清撩到耳后。宿清凑过来亲了亲他脸上的痣:“记得给我录视频。”   砰!   脸彻底红了。   宿清觉得他反应很好玩,又在他耳边问:“今天有涨奶吗?”   声音压得很低,又是贴着耳朵传来的,听起来就很像悄悄话,也确实是在说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魏雪呈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手在半空停了一下,然后去掂自己的乳肉。   “好像有一点……”他轻声说。   宿清从他腰间向上撩衣服,伸舌去嘬他的乳头。舌头在乳尖碾磨,又去勾里面凹陷的乳头,把乳尖舔得湿淋淋、水润润的。魏雪呈脸红得能滴水一样,不知不觉手伸到了宿清的脑后,轻轻的,不敢用力,就这么放在上面。   然而看起来就很像他摁着宿清的头往自己胸上凑,宿清感受到他的手落在自己后脑勺,略施惩诫地咬了下魏雪呈的乳头。   魏雪呈“啊”了一声,被他捉住手腕扯下来,然后十指相扣在桌面。   宿清的另一只手去捏魏雪呈另外一侧乳肉,清甜的奶味在房间里延伸,简直是把人浸泡在里面。   昨晚乳头就被咬得肿兮兮的,今天一碰就格外敏感,魏雪呈的呼吸重了一些,在宿清头上轻轻喘,腰不由自主挺起来,把乳肉往宿清嘴里送。   宿清的指甲在他立起来的乳头上掐:“舔得你很舒服?”   魏雪呈被他掐得脸红:“嗯……”   “骚不骚啊你。”宿清笑起来,“下面都烂了,还想挨操?”   魏雪呈却抓着他的手,哀求道:“还可以做……”   “可以射进来。”他小声说。   宿清有一瞬间想把他按在这里干一回,但他还是遏制了自己的冲动。   他不上床的时候勉强算个好人。昨晚做了半宿,把魏雪呈的逼都操坏了,宿清还不至于现在要接着操那口穴。虽然魏雪呈后面还有一个小穴,但很快就要上课了,他也不打算这时候在这里给魏雪呈的后穴开苞。   因此宿清没扒魏雪呈的裤子,只是手上用力,拧了一下魏雪呈的乳头,逼问他:“想做精壶?”   魏雪呈痛得一把抱住宿清,整个脊背挺直,夹着鼻音道:“想……”   “那就好好养伤。”宿清亲了下他额头,蜻蜓点水一样,致使这个吻显得很纯洁。   唇与皮肤一触即分,宿清又道:“舌头伸出来。”   魏雪呈不明所以地伸出舌头,不料被宿清用牙在舌尖咬了一口,一下抽回去。   “唔!”魏雪呈疼得眼泪冲上眼眶,猜不到宿清想干什么。   宿清坐在旁边,语气平淡:“惩罚你刚刚勾引主人。”   话毕他又去吸魏雪呈乳肉里残余的奶水,贴着肉吸,直接吞下去,吸得魏雪呈乳头上有一层晶莹剔透的水光,乳头肿大,似乎用牙一咬就会破,像饱含水汁的石榴。   魏雪呈在被宿清又一次拿舌尖卷过乳头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向后倒过去,然后紊乱地喘息。   宿清又伏身上来玩他的乳肉,魏雪呈想躲,被宿清把手抓住举到头顶上方。   头颈和小半个背部悬空,魏雪呈只好努力扒着有点距离的钢琴边缘。但胸前的痒实在叫人难以忍受,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想躲开,手在一次次挣扎间砸到钢琴键上。   几声悦耳的音调响起来,魏雪呈不敢闹出大动静,怕招来路过的学生,开口求饶:“放开手好不好,我不躲了。”   宿清一动不动:“什么时候喝完奶什么时候放。”   魏雪呈还想说话,话没出口就变成细细的呻吟,昨晚吃过真东西的小穴不知何时开始空虚,但宿清铁了心不跟他做爱,魏雪呈只好祈祷乳肉里不要囤太多奶。   等折腾完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宿清把魏雪呈的衣服整理好,看了眼手机:“再坐会儿吧。”   大概还能待二十分钟。   魏雪呈默默分了半张桌子给宿清,感觉有点无聊,想起来自己带了耳机,便把耳机掏出来塞进耳朵,开始放那些下载好的歌。   宿清坐在他旁边看那架钢琴,忽然听到一些若有似无的乐声,扭头一看发现是魏雪呈。   “在听我之后表演的歌?”宿清问。   魏雪呈奇怪他怎么知道,又看到宿清指了指耳朵:“你耳机漏音了。”   魏雪呈把音量关小了一点,坐在桌上,腿在半空中晃。   一曲结束,歌曲更换的间隙,他对宿清说:“我爱你。”   停顿一下,又重复一遍:“我爱你。”   宿清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破天荒搞得有点懵,随后反应过来,拍了下魏雪呈颅顶软软的头发,低声笑他:“怎么奇奇怪怪的?”   魏雪呈不吱声儿。   “乖狗狗。”宿清哄他。   ……   魏雪呈上了两节课,收拾好书包回家。   他包里还塞了套睡衣,可惜没用上——昨晚直接没穿,所以睡衣原样躺在他包里。   魏雪呈把周末的作业收好,背着包出了校门,回家路上有好几家药店,魏雪呈脚步顿了一下,一家都没有进去。   他绕路多走了好几百米,才去到一家不怎么眼熟的药店,在门口踌躇了一下,捏着书包带子走进去。   从架子上拿了红霉素软膏,魏雪呈换了几排药架,在一堆小盒药前慢慢蹲下来。   他蹲了好久,左右看了一圈,才飞快从那堆药里抽了一盒出来。接着又慢慢地挪到收银台,把红霉素软膏和药摆在银色的收银台上。   结帐的收银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才给他扫完药包装上的二维码,把药递给他。   魏雪呈脸一直低着,生怕对方看到自己,付完钱后急匆匆地就跑了。   跑到家外面的小超市,他买了瓶矿泉水,坐在小区里的椅子上拧开水瓶盖儿。   手摊开,刚刚买的紧急避孕药露出来,魏雪呈睫毛轻颤,把药包装拆开,又撕开铝板膜,取出那粒白色的小药片。   因为紧急避孕药的有效期是72个小时,所以魏雪呈想稍微晚一点点吃药应该也没有太大关系吧?   但宿清说下面撕裂了,养好前不会再做了,所以还是早一点吃药比较好。昨晚射得足够多了,魏雪呈怕万一怀孕,他就会……   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魏雪呈把那颗药放进嘴里,又仰头喝了口水,让那颗避孕药顺着喉咙掉进他身体里面,被溶解,顺着血液流到他身上每个地方去。   回家路上脑袋晕晕的,魏雪呈在卧室书桌前坐了一会儿,作业试卷上一个字都没写。他有点冒冷汗,胃里直犯恶心,想吐得不行。   都是副作用,原来吃紧急是这种感受……魏雪呈昏沉沉地想,不能再吃了,可是他好像撒谎了。   他骗宿清了,以后要怎么办,好像有短期避孕药,可以吃吗?不被宿清看到应该就可以吧。   他拿起桌旁的手机搜短期避孕药,页面加载,魏雪呈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上面写着短期避孕药要从经期的第一天吃,连续服用七天才可以达到避孕效果。   魏雪呈的月经刚刚才走,就算是一个月来两次也不知道下一回是什么时候,更何况他经常两三个月才来一次月经了。   魏雪呈突然害怕起来,如果怀上了要怎么办?宿清知道了会怎么做?宿清那么讨厌他隐瞒他,更别说是骗他了,宿清会不会就不要他了。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头埋在手臂曲成的弯里,越想越恶心,突然腾一下站起来往厕所跑,呕了两下,什么都没呕出来。   钟芝兰在外面敲了下门,询问里面的情况,魏雪呈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又抹了把脸,拉开厕所的门。   【我没事。】他心虚地看了看钟芝兰,视线又挪开,【有点不舒服,晚饭不要等我了,我饿了自己吃。】   钟芝兰点点头:【喝点热水吧,你脸色有点白,不要太辛苦了。】   魏雪呈突然想抱着钟芝兰哭,之前的所有负罪感全部在这一瞬间涌上来,刺得他鼻尖一酸。   他背着他的妈妈,用他畸形的身体承载了另一个人的精液,张开腿让人射得满满当当,   【怎么了?】钟芝兰感觉出他的不对劲,问他。   魏雪呈摇摇头,咬着牙不让自己哭:【没什么,我先回房间了,想睡会儿。】   钟芝兰便让出路来,用手语道:【睡吧,我把晚饭给你留在桌子上。】   --------------------   含:吸奶。 第20章   ================   有的事情做的时候没有那么多顾虑想法,往往在做完以后才开始觉得“这样不应该,那样也不应该”。   魏雪呈在卧室里坐着发呆,直到听到钟芝兰出门的声音,恍然回过神来。紧急药的后劲儿退下去一些,胃里没那么难受了,但还是食欲缺缺,他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不留神打翻了杯子,水全都泼到了自己衣服上。   诸事不顺,魏雪呈抿唇把地板收拾干净,又回房间去换衣服。   “哐”一小声,衣服兜里掉出个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下午买的红霉素软膏。   魏雪呈站了两秒,才蹲下去把药膏捡起来。   一下午心神不宁,把涂药的事情忘记了,小穴还有点痛,尤其是蹲的时候。魏雪呈想到宿清中午的命令,握着药膏的手有些发颤,但还是坐到了床上。   甫一坐下他又站起来,跑到门边去拧锁,明明家里没有人了,他还是把卧室门锁了两转,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窗帘也拉上,只有灯光照着房间,魏雪呈在床上脱下裤子,把腿曲着张开,但还是看不到自己的小穴全貌。   不得已他只好拆开药膏,挤了一团在指尖盲涂,但先是碰到了小阴唇,被冰凉触感搞得自己一激灵。   他把手机摸出来,打开摄像模式对准自己的小穴,闭着眼睛靠感觉涂药。手指尖在穴口戳来戳去,不知道是不敢、还是真的碰不到,总之就是在穴口周围打转,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把药擦在撕裂伤处。   魏雪呈在抹完那坨药膏之前就停下了录制,抽回手,不敢看自己刚刚录的视频。犹豫良久,他又点开了宿清的聊天框,咬牙找到视频发送的选项。   然而手指像生了锈,怎么都发不出去。   魏雪呈看着上面停留的视频封面,是他自己的性器,画面正中心有个播放符号,聊胜于无地遮盖着那口穴。   穴口的位置红红的,因为曲着腿,阴蒂也探出来一点,在上面悬挂着,像滴红色的露水。阴唇却白生生的,又嫩又干净——魏雪呈的毛发很少,在手机的摄像头下就被模糊,简直像是没有。   他正在纠结,突然收到一条新消息的震动,吓得手一抖直接摁下了那个发送键。   魏雪呈以为是谁给他发消息了,结果看到是关注的公众号的推送消息,又急忙切回去聊天框。视频已经传过去了,他慌里慌张地撤回,不料刚撤回就看到宿清问他:   【撤回做什么?】   魏雪呈被抓了个现行,尴尬得想用杯子闷住头直接睡过去,手机却又震动起来,伴随着逐渐大声的铃声。   是宿清打来的语音。   魏雪呈按下接听,手机自动外放,宿清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涂药了?”   魏雪呈想起来自己刚刚给他发的视频,羞得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胡乱应了一声。   就算家里只有一个人,他也觉得这种外放的声音实在太令人心惊胆战,又从床旁边的柜子里拿出耳机塞上,才像小偷蒙了面一样稍微松了口气。   宿清听到他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抽屉的声音,耐心地等着那头安静下来,然后才问:“找耳机去了?”   魏雪呈又是“嗯”一声,静静地呼吸,不搭话。   “视频我看了。”宿清说,“很乖,还记得主人中午说的话。”   魏雪呈呼吸声乱了乱,耳朵热起来:“嗯……”   一连三个语气词,宿清在那边都听笑了,不用想也知道魏雪呈现在臊得慌。他接着道:“但是药不是你这么涂的,我看了一下,全涂好的地方去了,伤口一点没涂到。”   “宝宝,你是小穴入口的地方被我操裂了,涂外面做什么啊?”   他这话倒不是为了逗魏雪呈说的——   魏雪呈阴道下端撕裂,伤口在穴口还要往下一点,朝阴道里面蔓延,至于小阴唇则完全和伤处毫无关系了。   魏雪呈“啊”了一声,抽了下鼻子:“我看不到……”   他只知道痛,但是他的穴本来就很小,他以前也从来没那么仔细地去认识自己的身体,怎么会知道伤口具体在哪里。魏雪呈看着手边的红霉素软膏,裤子还没穿上,敞着的小穴凉飕飕的。   “摄像头打开。”宿清忽然说。   宿清的手指在手机壳上摩挲,轻声地笑:“我帮你看。”   魏雪呈涨了个大红脸,没说话。   “怎么了?害羞了?”宿清问他,“操都操过了,现在来害什么羞。”   魏雪呈还是捏着手机不动,这怎么一样——宿清看他和他开着摄像头让宿清看,半点可比性都没有。   他咬着嘴唇犯难,又听到宿清说:“你不要总是让我凶你啊,宝宝,听话一点。”   好像确实是这样。宿清要他做什么的时候,最开始总是好声好气地和他说,但魏雪呈总是迟迟不遂他的意,才被宿清凶了一回又一回。   这样想着,魏雪呈磨磨唧唧地点开了摄像头,看着自己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宿清见到魏雪呈露脸,无声叹了口气,太纯了,魏雪呈实在太单纯了,倘若他这时录着屏,魏雪呈这样把脸露在屏幕上,无异于给他递来一个天大的把柄。   屏幕上那张脸没有一点瑕疵,魏雪呈紧张地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用手指推自己的鼻尖,又撩自己的头发。   宿清看到他露出来的,泛着霞绯颜色的耳朵尖儿,出声说:“手机放到小穴那边去,重新涂。”   魏雪呈把手机“啪”的一下盖在床上,去拧红霉素软膏的盖子,又挤了一坨药在自己手指尖上,略微出了下神,又很快收拾好心绪,把手机重新拿起来。   他把腿伸开,手机对准小穴,脸越来越红,一声不敢吭。   宿清看见屏幕摇摇晃晃一会儿后,魏雪呈那口惹人怜爱的小穴出现在上面,比刚刚视频录的清楚多了——视频越录越歪,到后面屏幕上大半都是大腿肉,看得他哭笑不得。   穴肉白皙,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来又软又嫩,因为才刚刚开苞,本质上还是一口青涩的小穴,完全看不出被人使用过的痕迹,只觉得阴唇稍微有点大。   是他昨天晚上操肿的,还没全然消下去呢。   宿清说:“宝宝,腿张开一点。”   魏雪呈依言又张开一点腿,这种奇怪的姿势带来的羞耻感也无比奇怪,比让宿清亲眼看着自己的下体还要令他羞耻。   腿张开,里面的藏着的肉穴也张开些许,露出里面红殷殷的嫩肉,也清晰看到下面有处伤口,许是因为痛,牵扯得穴口轻轻张合,像张着嘴索要糖吃的嘴。   这一下又让人看得出是被搞过的样子了。   宿清勾起嘴唇,这是他搞出来的,伤口也是他给的。   这么小的穴,吃他的阴茎当然会裂掉,以后要多操几回,把这口嫩穴操开操熟了才行。   “涂药吧。”他柔声道,“我帮你看着。”   魏雪呈乖乖把食指伸过去,涂在自己感觉对的地方,又听得宿清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来:“偏了,再往下面一点。”   他把手指往下伸,摸到分不清是水还是药的湿润,吓了一大跳,又侥幸地想,就算是流水,宿清隔着手机应该也看不清楚吧?   谁知宿清看得清清楚楚,还要和他说:“宝宝,你流水了。”   “嗯……”魏雪呈简直丢脸丢到家,底气不足地应他。   宿清又道:“手指插进去一点。”   魏雪呈的动作一顿,像没听明白。耳机里宿清又解释:“只涂在外面,药膏很快就会掉的。”   他迟疑地看了下自己的手,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何其淫乱的姿势——   他两腿分开,两只手都落在腿间,一只手举着手机给宿清看自己的穴,一只手像自慰一样在小穴上摸来摸去,而现在还要往里面插。   魏雪呈机械地抹着那坨药膏,手指尖在穴口轻戳,但怎么也不敢伸进去。   宿清看出他的窘迫,又低低地笑:“那就把小穴夹紧一点,把药往里面磨。”   魏雪呈听呆了:“怎么磨得进去……”   “怎么不可以?”宿清声音很闷,“你夹我的时候不是就很熟练吗?”   “我……!”   魏雪呈“我”了一声,没“我”出个所以然,他还记得高潮时小穴是怎么绞紧的,抽搐、痉挛,吸着宿清的性器不肯罢休。   反驳无疾而终,他觉得自己夹似乎比插手指进去听起来好得多,干脆放弃了抵抗,真的凭本能憋尿似的夹自己的穴。   魏雪呈如实跟宿清道:“好奇怪。”   耳机里宿清似乎笑了一下,又传来一声低喘,魏雪呈愣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都绷紧了。   “宝宝,你猜我在做什么?”宿清呻吟了一声,声音从远及近,从朦胧变清晰,魏雪呈就算再蠢,也听得出来那边在做什么。   魏雪呈身体僵硬,听着宿清不带遮掩的低沉喘息,生涩地说:“在……自慰。”   “不是自慰。”宿清回他,“是在操你。”   耳机里是宿清逐渐粗重的呼吸,音色沙哑,每个音落下都是被情欲卷着的。   魏雪呈咽了一口唾沫,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宿清发现了,宿清纾解着自己的欲望,问他:“想要?”   “中午在学校说的什么,还可以做,可以射进去?”宿清语气轻轻的,“是不是还要给你找个东西堵上,塞着我的精液去上课啊?”   自己说过的话被重复,好像把耻辱心挂在城门口处刑,魏雪呈呼吸凌乱,又意识到自己的摄像头正对着小穴一动不动,更慌张了。   “魏雪呈,被我看一下逼就流水了,要是当着我的面自慰,会不会失禁?”   宿清叫他的名字像敲在他灵魂上,听得魏雪呈心乱如麻。   宿清哑声说:“你才第一次啊,要是被我多干几回,以后会在大街上就发情,求我干你吧。”   --------------------   含:开视频。指导涂药。 第21章   ================   宿清说的场景让魏雪呈浑身一抖。   “不、不会……”他嘴巴又变笨了,垂着眼睛回答,“没有那么……”没有那么骚。   “那中午怎么回事?”宿清又问,“不是你拉着我的手,求我的?”   魏雪呈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中午只是在想快要吃药了,吃完药就不可以再内射,不如让宿清多射一点好了。既安全,又可以把小穴做得再坏一点,好让他找到借口多躲宿清几天。   说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言来维持,魏雪呈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只能用这种最烂的办法拖延时间。   这时候他又恐慌起来,药已经吃过了,过几天宿清又要和他做爱怎么办,一直吃紧急吗?可是紧急避孕药对身体伤害那么大,吃短期避孕药现在也不符合服药条件,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不敢告诉宿清。明明宿清问过他会不会怀孕,那个时候如果他如实说,宿清肯定不会射在里面。   虽然安全期这种东西玄之又玄,但魏雪呈月经刚刚才走,只要不内射应该就没有风险。哪怕之后宿清依然不戴套,也比每回都射在里面好多了。   魏雪呈紧紧捏着手机,坐如针毡。   宿清突然叫他:“宝宝。”他说,“给我看看你的脸。”   魏雪呈只觉得好像耳朵旁被人放了一台留声机,宿清说话夹杂着磁性的尾音,听上去性感极了。   他怔怔的,一边想逃避,一边又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在懊恼中把手机拿起来,对准自己的脸。   “怎么要哭了?”宿清轻声问,“好了,乖,主人疼你。”   魏雪呈在这一瞬间就掉眼泪了,那些担忧像一座重山压在他肩上,也压在他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不敢哭得太过分了,生怕宿清看出一点不对劲,吸了口气努力憋着眼泪。   声音也像被眼泪泡软了,魏雪呈带着哭腔叫:“主人……”   他谁也不敢说,一个字也不敢透露,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喊宿清,说不清是寻找慰藉还是寻找安全感。   宿清回他:“我在。”   他会时不时应一声,好告诉魏雪呈自己在听。魏雪呈哭的样子真的太漂亮了,就像是那种红玛瑙被泡了水,从水里拿出来时莹润又透亮,里面丝丝缕缕的纹路却像火一样在烧,烧得人心尖发痒。   “今天有人欺负你了?”宿清吐着喘息问他。   “没。”魏雪呈摇头,把下巴搁在自己膝盖上,又被追问,只好含混地搪塞,“中午……中午不是、不是骚……”   但说得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中午确实有情动过,因此魏雪呈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弱,几近没有。   宿清想他是被自己羞到了,笑起来:“那现在呢?现在有没有发骚?”   魏雪呈愣了一下:“现在……”   还不知道怎么回,又听到宿清说:“下面还在流水吗?”   魏雪呈登时夹紧腿,流没流水不知道,但知道凉飕飕的,想讨一个温暖的抚摸。   “就是有咯?”宿清接着道,“小穴流水就是发骚了,你摸一摸,全都是你的淫水。”   手指来到穴口,之前涂上的药膏变成了最好的润滑剂,油油滑滑,把腿心搞得一片粘腻。   魏雪呈记得药膏没有抹这么多,所以他真的在流淫水,汁液冒出来,用手指一刮就有一层湿润留在指腹上。   阴蒂被触碰,他小穴紧了紧,感觉那些水冒得更多了。魏雪呈垂着眼,手机屏幕也不敢看,指尖在女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舒服又想逃避。   “以前自慰会用小穴吗?”宿清低声问。   魏雪呈意识到自己正在自慰,头埋得更低:“……很少。”   他其实自慰的次数不多,大多时候都是用阴茎,但也不会很抗拒抚摸那个女穴。毕竟他长了这么一个能带来快感的逼,魏雪呈不敢直视它,却又对它能带来的快感坦诚无比。   宿清道:“把逼掰开,我检查一下药涂得怎么样了。”   呼吸一滞,魏雪呈拿着手机又挪到自己腿心,摄像头再一次对着小穴,他用食指和中指摁着两侧阴唇,慢慢外拉。   阴道口传来细密疼痛,那里有个伤口,魏雪呈不敢再动,和宿清说:“有点痛……”   宿清的呼吸粗重了不少,魏雪呈不知道手机画面里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他掰着自己的穴,整口穴都有层水色,那条细缝被扒开,骚红色的嫩肉因为暴露而收缩,阴蒂有些充血,简直在邀请着人玩弄。   “骚逼。”宿清说,“去揉自己的阴蒂,都肿起来了。”   魏雪呈被他骂得腿一紧:“不是骚逼……”   穴口却翕合,手指覆盖阴蒂,又伸下去摸淫水抹在上面,给自己的抚弄润滑。   “还不是?不骚会自慰给别人看?”宿清撸动自己的性器,“摸得爽吗?和我操你哪个爽?”   魏雪呈揉着阴蒂,指腹在上面打转,下面不住夹紧松开,他自己也摸到那粒阴蒂胀大了,敏感得一碰就下身战栗,快感一阵一阵地来。   那口逼爽得穴口抽搐,连屁眼都一张一合的,画面淫靡极了,魏雪呈说:“主人……主人操更舒服……”   “舒服就叫出来。”宿清闷闷地哼了一声,加快手上的动作,“叫给我听,主人想听。”   魏雪呈背上已经有点冒汗了,满脸潮红,挺着腰揉弄阴蒂,又觉得小穴很空,有东西堵住就好了,想被插进来。   他哭起来,张嘴呼吸,细细呻吟:“主人……嗯……”   “插根手指进去。”宿清继续说,“不准高潮,再看到你的逼夹一下,就自己拿手打。”   谁知这句话刚刚说完,魏雪呈就爆发出一声尖细的吟哦:“到了……到高潮了……对、对不起主人,忍不住……”   他声音全是哭腔,手指堪堪插在里面,滑腻的穴肉争先恐后地来吸他的手指,魏雪呈立刻抽出来,听到手指脱离阴道时清楚的一声“啾”,羞得他手足无措。   “贱狗!怎么这么不争气?”宿清扬声骂他,“很喜欢高潮?继续插,我没喊停就给我继续。”   魏雪呈在床上抖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听到宿清的命令,绷着腿又插进去。高潮后的阴道变得松软,他出乎意料地进得很顺利,只觉得紧,但不算太疼。   手指不经意又碰到阴蒂下端,魏雪呈屁股又是一紧,流着眼泪和宿清说:“不行了,主人……主人……好刺……”   高潮也让身体格外敏感,阴蒂有一种针扎似的,从一点向外绽放的快感,尖锐又折磨,像爽过头了。   阴茎高高翘起来,前段渗出液体,他又哭:“要射了,主人……受不了……”   “好啊。”   宿清竟然放过他,就在魏雪呈大松一口气的时候,又听见他说,“抽出来打自己的逼,因为你高潮没有跟主人说‘我爱你’。”   说话语调平平淡淡,却因此显得尤为残忍。宿清道:“打响一点,主人听不见声音的话,明天会打得更痛的。”   魏雪呈哭得一口气没顺上来,打了个嗝,把手机举起来,举起右手,扇了自己的女穴一巴掌。   “啪”的一声,阴蒂率先挨打,他整个身体都往前顶了一下,小穴可怜地吐着水。   “记住为什么挨打了吗?”   魏雪呈又打了个嗝:“忘了……忘了跟主人表白……”   “很好,还有一下,因为你刚刚不经过主人允许就高潮了。”宿清的声音变沙了,“打的时候和主人认错,知道吗?”   魏雪呈举着手机,下半身被抽得痛麻,尤其是阴蒂——他的姿势根本不太能打到穴口,只有阴蒂挨得最狠,所以别的地方倒不怎么痛,唯有阴蒂跟要坏了似的。   宿清要把他的小穴彻底玩坏,先是阴道,然后是阴蒂。魏雪呈明白这件事之后哭得更大声,哀叫道:“小穴会坏,主人……”   “乖啊,被主人玩坏了应该高兴,因为主人喜欢你。”宿清哄着他,语气竟很温柔。   他又喘息,对魏雪呈道,“宝宝,我要射了,帮帮我。”   魏雪呈的哭嗝停不下来,先前对怀孕的恐慌在这时得到了发泄,让他哭得凶极了,大大地张开腿,想也许自己真的很下贱。   他生来就是个怪物、是个荡妇、是个撒谎精、又骚又浪,恬不知耻。   魏雪呈一抽一抽地哭:“小穴、小穴不该高潮……”   宿清“嗯?”了一声,他便改口道:“贱逼……是贱逼,贱逼不该不听主人的话高潮,惩罚……惩罚贱逼……”   魏雪呈用力打了自己的女穴一下,打得自己“呜啊”一声夹紧双腿,甬道缩着,腿隔一会儿就要绷直一下,屁股也会夹紧,一副被高潮拿捏的样子。   “想要主人亲我,亲我好不好……”他蜷着腿倒在床啊,声音碎碎的,抽着鼻子哭。   他好难过,难过得快要死了。   耳机里传来宿清射精的呻吟。宿清察觉出魏雪呈今天真的很不对劲,放柔声音安抚他:“到底怎么了?”   他抽出纸巾擦身上的精液,轻声地哄:“和我说好不好,小狗乖,我在啊。”   魏雪呈始终没能启齿,他抽噎了好一会儿,才道:“肚子……肚子不舒服,没有吃晚饭。”   宿清短促笑了下:“不吃饭确实会不高兴,我给你点个外卖?”   “不用……”魏雪呈摇了下头,手机已经拿了上来,对着自己的脸,他咬着嘴唇,忽然说,“我真的好贱……”   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宿清听见了。   宿清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魏雪呈有点后悔说这句话,但话已经出口,他只好也沉默下来,希望宿清没有听见。   宿清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皱了下眉:“魏雪呈,你不该在我们这段关系里觉得自己贱。”   他语气略微重了一些:“我的确会骂你,但狗狗对他的主人发骚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你撅着屁股求我操你,我也很喜欢。”   魏雪呈抓着手机,骨节泛白。   “你全身心地信任我,在我面前展露你的所有,是因为你爱我,不是因为你下贱。”宿清声音冷淡,“魏雪呈,我没想到你会因为这种事钻牛角尖。”   魏雪呈失神地望着手机,突然屏幕闪了一下,宿清的脸露出来。   宿清面上还有尚未褪去的情潮颜色,他说话有点哑,眼神看不出喜怒,脸色冷冰冰的。   魏雪呈被他的神情吓得面色苍白,不断道歉:“我错了,对不起……”   宿清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明天出门前找个夹子把阴蒂夹上,我要让你长点记性。”   魏雪呈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嗯……”   他又有点庆幸,宿清还要罚他,证明至少没打算把他扔出去。至于会不会怀孕的事,以后再找机会说吧。   魏雪呈咬了下舌尖,低着头想,说谎你也会原谅我吗?   宿清看见屏幕里魏雪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出声道:“好了,去洗澡吧。”   他又说:“宝宝,你可以把全部都交给我的,乖。”   魏雪呈“嗯”了一声回答他,挂了电话,躲进厕所里去洗澡。   下半身黏黏糊糊,待会儿又要重新上药了,魏雪呈顺便洗了个头,他头发有点长,所以必须要吹一下,不能像寻常男生一样等自然干。   吹风机吹出来的风暖烘烘的,魏雪呈穿了件T恤,下半身随便套了个居家短裤。头发快吹干的时候他突然听见敲门声,魏雪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关了吹风机仔细听。   敲门声又响起来,魏雪呈才急忙跑去看猫眼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外卖员,手里提着两包东西:“魏先生吗?”   魏雪呈点点头,外卖员把东西递过来:“你的外卖到了。”   魏雪呈有点疑惑,没接:“我没点外卖。”   “哦哦,买家备注了是送人的。”外卖员低头看了眼手机,“他让我给你带句话,说记得吃饭。”   --------------------   含:Phone sex。 第22章   ================   魏雪呈到底买了短期避孕药。   星期六的️早上他下楼买早餐,顺便从24小时药店买了药。回家后魏雪呈拆开包装吃了一颗,心想说明书上说要连续吃七天,暂且就先吃着吧。   他把剩下的药藏在抽屉里,拿上英语书去找宿清。   昨天魏雪呈就跟钟芝兰说过今天要去找同学补习英语,所以钟芝兰并没有问他去哪儿,只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   魏雪呈走出家门,昨晩上宿清给他发了地址定位,他在公交车站打开导航,四十多分钟后,魏雪呈站在了去宿清家的电梯口。   电梯上行的时间里,他看着电梯厢的镜子有些走神——被做晕之后他其实有醒过几次,但太疲倦了,脑子很不清醒,导致在宿清家醒来时他一下没能想起来,光记得自己晕了。   直到第二天断片的记忆才陆陆续续回笼,魏雪呈记得自己在电梯里面被宿清抱着,整个人靠在宿清身上,他在镜子里看见这一幕,所以想起来后这个画面记得尤为清楚。   那时候他身体里还有宿清的精液。因为酒店只有淋浴,虽然宿清给他简单清理过,但魏雪呈晕乎乎的,根本不可能洗得多干净。   他有点脸红,电梯“叮”的一声到了目的层,魏雪呈走出去找24-3在哪里。   原以为要找一会儿,结果一层楼一共只有四户人,魏雪呈几乎不费力气就站在了门口,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个阿姨,见到有人来,目光在魏雪呈脸上扫了一下,见怪不怪地把门拉开。   这个应该就是给宿清打扫的佣人,魏雪呈站在门口,礼貌道:“阿姨好。”   菲佣本来已经转身走了,听到魏雪呈叫自己,扭过头盯着魏雪呈,眼里有点疑惑。   魏雪呈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哑巴,顿了一下,用手语给对方打招呼:【我来找人,他在吗?您可以用手语和我说话,我看得明白。】   菲佣还是没说话,魏雪呈突然想起来手语并非全球通用的,也许菲佣压根没看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一下魏雪呈卡壳了,谁知就在这时候,菲佣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用非常别扭的中文道:“我会,说话。”   魏雪呈:“……”   他尴尬得想转身就跑,楼上忽然传来脚步声,魏雪呈抬头看,看到宿清扶着栏杆在上面看他。   “你在做什么?”宿清问。   魏雪呈脸涨得通红,攥着装英语书的布袋提手,指尖在上面磨。   宿清和菲佣说了几句话,魏雪呈听出来是英语,但菲佣的口音有点重,他不太能听明白是什么,宿清说的话意思倒是听了个大概——   宿清说自己是来找他的,他会给魏雪呈补习英语,希望菲佣一会儿尽量不要来打扰他们。   魏雪呈这时再迟钝也明白了,菲佣是不会中文才不回答他,并非哑巴。   宿清和菲佣交流完,又转头来看他:“上来吧。”   魏雪呈见菲佣在打扫,给自己套了个鞋套,“蹬蹬蹬”地往楼梯跑,路过对方的时候停了一下,说:“Sorry.”   菲佣抬起头望着他,看他的眼神夹杂着惊讶,又点点头,指了指楼上示意他赶快上去。   魏雪呈一口气跑上楼,放慢脚步走到宿清身边,尴尬道:“我以为她不会说话……”   宿清把菲佣惊讶的视线收入眼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带着魏雪呈往房间走:“菲佣只是不会说中文。”   “那你们平时都用英语交流的吗?”魏雪呈好奇地问,又有点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她会听中文,刚才是说给你听的。”宿清打开房门,“你能听明白我说的那些话吗?”   魏雪呈点点头,又摇头:“大概能听懂,但有点快,不能全部听明白。”   他跟着宿清进了房间,门被关上,宿清“咔哒”一声锁上门,把他手里拿着的装书的袋子取过来,随手扔在沙发上。   袋子和沙发接触,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魏雪呈下意识去看沙发,听到宿清说:“菲佣的母语是英语,所以我和她交流会快一些,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语言。”   “但对于母语是其他语系的人就没必要了,比如之后的交流会,本质上还是中国人和中国人交流,说太快不能凸显你的熟练,只让人觉得很吵。”   魏雪呈若有所思地点头,旋即又轻声反驳:“不吵,听你说话就很舒服。”   宿清讶异地看他一眼,伸手去捏合他的上下嘴唇,把魏雪呈的嘴巴捏得有点像个鸭子一样凸起来:“这么喜欢我?”   这个姿势有点像打情骂俏,魏雪呈大着胆子抱了下宿清的腰,小声说:“爱你。”   “怎么还撒娇了。”宿清失笑,“小狗变的。”   他去抓魏雪呈的手,魏雪呈以为他要把自己手掰开,然而宿清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彻底绕过自己的腰,环起来。   “这样抱。”宿清道。   魏雪呈离他近了半步,头低下去埋在宿清肩膀与胸膛的交界处,这种交互让他心安,魏雪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对拥抱有种渴求。   他喜欢亲吻、喜欢拥抱,喜欢这种亲密性和依赖性十足的接触。宿清显然比他更早发现了这一点,魏雪呈意识到宿清在给予自己想要的东西,他闭上眼睛,把手搭上宿清的脖子,很轻地问:“主人,可以抱我吗?”   他对宿清的这种给予感到很高兴,但没有察觉到背后代表着什么——   宿清在用欲望操纵魏雪呈,当魏雪呈迈出索求的第一步,就会为了被满足开始无休止地向他靠拢、再靠拢一点。等到被蚕食殆尽的那天,魏雪呈会用没有底线的臣服来讨好,彻头彻尾变成一只仰人鼻息的狗,并且心甘情愿。   那时候他就全是宿清的了,宿清可以把他关起来,可以把他捆起来,做什么都好,就算把魏雪呈送给别人也行。此前在学校花园报刊亭的时候宿清没说假话,的确会有dom下令让自己的sub做别人的玩物,以此来炫耀自己对sub的操控程度。倘若sub对dom没有病态的爱,可以为了dom全然抛弃自我,执行这种命令很可能会疯。   ds本就是病态的掌控欲,界限模糊又危险,所以大多数人都只把ds当成一种床上的情趣,绝不代入生活。他们会设置一个安全词,当sub认为自己接受不了dom的某个命令的时候,说出安全词就暂时中止这段控制与臣服。   可魏雪呈连安全词都没有。   宿清从头到尾没有告诉魏雪呈,他可以拒绝。魏雪呈是一张白纸,任由宿清在上面涂抹,他是宿清欲望的承载器,是一只还不成熟的禁脔。   宿清的手落在魏雪呈的腰间,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可以,你乖就好。”   魏雪呈的腰生得很纤细,后入的时候应该会很好看,要他跪在地板上,高高地把屁股撅起来,可惜没有买sp的工具,不然那个小屁股肿起来一定惹人爱极了。   好在不急于一时。魏雪呈带着书来找他,总不能让他什么都没学到,白挨一顿操就回去。宿清和魏雪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继续教他怎么应对交流会。   他让魏雪呈把自我介绍的稿子背了一遍,用稿子为例纠正魏雪呈的发音。魏雪呈的语言天赋其实不赖,很快就能理解宿清想要他学什么东西,但十几年的生活习性把“笨拙”两个字刻在了他的舌头上,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改掉,让他那张嘴伶俐起来。   就只有给人口的时候不那么笨,宿清想。不过魏雪呈的技术还是有够烂的,把口交当成给他的奖励宿清都觉得自己亏了——怎么会有人给别人口连牙都不会收?   他看着魏雪呈结巴地念一个单词——魏雪呈卡在这个单词上了,舌头像被人施了法,怎么都捋不直。   宿清被他自己跟自己生气的表情逗笑了,凑过去吻他那张笨得要死的嘴:“你怎么这么倔?”   魏雪呈瞪大眼睛看着他,没预料到宿清会亲他,紧接着又想起来宿清和他说过“接吻要把眼睛闭上”,兀地闭眼,任由宿清在他的口腔内索取。   “今天学得差不多了,”宿清把他压在床上,“做点其他事,宝宝,主人想操你了。”   魏雪呈睁开眼,一脸没搞清楚状况的表情,消化了一下宿清的话,傻了。   “不、不做……”他舌头这下连说母语都捋不直了,“痛,主人……小穴还没好。”   宿清捏了下他的鼻尖:“不操那里。”   他把魏雪呈从床上拎起来,带到卧室的卫生间里,魏雪呈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不知道宿清要做什么。   但只要不是操他小穴就好,所以魏雪呈听宿清的话,脱了裤子跪在地上,把屁股翘了起来。   宿清站在他背后,魏雪呈看不到他在做什么,水声响起来,过了一会儿,魏雪呈突然感到有什么抵上了自己,抵在一个他始料未及的地方。   后穴被小管伸进去,魏雪呈整个人往前一爬,头撞在卫生间门上,撞得“砰”一声。   他前半身直接栽在卫生间的瓷砖上,捂着脑袋,痛得眼泪打转:“那个地方不可以干……”   魏雪呈再状况外也知道宿清想操他哪里了,但那里怎么可能……他已经长了一个可以插的女穴了,魏雪呈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要被人使用后面的一天。   他转过来,哭道:“前面、用前面好不好,主人……小穴痒,不痛了,主人疼疼小穴……”   魏雪呈甚至岔开腿,把自己被操烂了的逼露在宿清眼前,用手指扒那个穴口,又痛得抽气。   “可是宝宝前面坏掉了啊。”宿清看着他坐在地上,无动于衷。   他坐在浴缸边缘:“我数三声,屁股撅起来。”   “一、二……”   魏雪呈眼里起着水雾,终于在宿清的“三”落下前,撑着地板转回身体,跪在地上,把身体交给宿清。   他听到宿清朝自己走过来,打了下他的屁股,有点无奈地说:“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可以任性?”   “做完后你的胆子好像就变大了,宝宝,你那口贱逼在我手机里,再不听话,我就在网上发一张。”宿清的吐字清晰无比,“你右边大腿上有颗痣,阴户左下角也有一颗痣,还有的照片你露着脸,哪天我生气了,我就全发出去。”   “还是说阴户长痣的人真的天性淫荡,你总是不听我的话,就是希望我这么做?”   “如果这是宝宝的愿望,我可以满足的。”   --------------------   惹!小可怜罢了 第23章   ================   魏雪呈被吓得哆嗦,“没有任性……主人,不要发️,求求你了。”   他连忙翘得更高一点,表现自己的诚意:“不淫荡,我乖……”   宿清抽了他屁股一下,巴掌抽出声响,魏雪呈哪里都瘦,唯独屁股上肉多,打起来又软又弹,连大腿肉都轻轻颤动,呈出一层颤巍巍的肉浪。   “屁股翘这么高还说自己不淫荡?”   宿清揉捏他的臀肉,想魏雪呈还真是天生适合挨操,后入的时候抓着魏雪呈的屁股或捏着他的腰,一定都舒服极了。   魏雪呈趴跪在地板上,宿清顺着下摸,摸到他合成一条缝的小穴上,用手指轻轻挑开,揉按里面藏起来的小巧阴核。   “昨天跟你说什么,”宿清摸得他出水,又捏那粒小珠,“叫你夹着这里来找我,忘了?”   昨天宿清被魏雪呈惹得有点生气,决定给魏雪呈一点惩罚,让魏雪呈长长记性,但显然魏雪呈并没有好好完成他的要求。   魏雪呈被他捏得一抖,脖颈高高仰起来,背部绷声一道好看的弧线。他险些没跪稳,腰往下沉了一点,却让自己的小逼和宿清的手贴得更紧。   魏雪呈又忙不迭和他解释:“夹了的,夹了的,来的时候在车上被挤掉了,不敢捡——唔!”   他乖乖按照宿清的话,出门找了一个小燕尾夹,捏着夹子柄小心翼翼地把夹子夹在自己的阴蒂上。松手的一瞬间魏雪呈就感到一阵刺痛,阴蒂好痛,他屁股一紧,差点直接在家里面哭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痛觉才慢慢褪去,其实是麻木了,魏雪呈穿上裤子走了两步,发现自己像回到了婴孩时期,根本就不会走路了。   魏雪呈摇摇晃晃,腿不住地夹紧,也许是因为那个燕尾夹已经使用过一段时间,旧夹子的夹力不算很强,所以疼倒说不上特别疼。   但就是很奇怪,很怪异,有一种近似血管跳动那种感受从阴蒂传来,一跳一跳的,麻木、刺痛,还有隐秘的、极不起眼的快感。   魏雪呈扒着墙壁,哆嗦着走出家门。他想路程起码四十分钟,会坏掉吧,可他不敢去取那枚燕尾夹。   他咬紧牙齿,腮帮紧紧绷着,坐上公交车靠窗的位置。坐下不动让他好受多了,他略微张着腿,让那枚夹子不至于挤在一个地方——肉挤着夹子让他更难受,阴蒂被夹住已经很折磨人了,要是夹子被肉挤得在上面磨,魏雪呈干脆一头撞死在车上好了。   他就这么保持了几分钟,下体慢慢失去了最初的敏感。人的身体真的很奇怪,“学会习惯”似乎是从出生开始就伴随着的本领,他的下体逐渐失去知觉,魏雪呈为此感到庆幸。   这个时候他看到车上来了一位孕妇。   魏雪呈举起手让孕妇和自己交换位置——是那一动不动的几分钟麻痹了他的神经和感官,魏雪呈错误地以为自己完全麻木了,所以站着也无所谓。   殊不知站起来的一瞬间,他的瞳孔就收缩了。   猛的一下,魏雪呈夹紧了自己的小穴,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好痛,好痛好痛,坏了——肯定坏了,充血太久是不是会坏掉?怎么办,肿了吗,怎么会是这种感觉?   魏雪呈捏着前座的靠背,臀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紧、放松、再抽紧。他茫然地看着撑着腰走过来的孕妇,又站起来,这个时候魏雪呈听到“骨碌”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地了。   旋即是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的解脱感,好舒服,那种束缚没有了,爽得魏雪呈几乎当场就高潮了。   他拼命夹紧小穴,但短暂失去的下半身感官还没回笼,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夹紧。   孕妇感激地对他笑:“谢谢你啊,弟弟。”   弟弟身上的小穴在为解脱欢呼,穴口雀跃抽缩,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魏雪呈声音很粘稠,像嗓子被粘在一起了:“不、不用谢……”   他全靠前座的靠背支撑着自己,软着腿走出座位,孕妇坐下去,不知道一脚踩到了什么,发出“呲啦——”一声极度刺耳的金属刮蹭声。   她道:“哎呀,什么呀?”   魏雪呈看着那个小小的、蓝色的燕尾夹在地板上滚动,上面裹着他的淫水,在摩肩擦踵的公交车厢里暴露在众人脚下。   魏雪呈又捏紧了扶手,下半身好爽,那种跳动感更明显了,他身体僵得笔直,脸涨得通红,无声喘气。   耳朵里充斥着音乐声、说话声、车喇叭声……他一边想怎么会用夹子夹都觉得好舒服,为什么自己会长这么一具色情的身体?一边闭上眼睛,等那阵令他腿软的快感离去。   等到宿清家的时候,小穴才恢复些正常——毕竟顶多夹了二十分钟,要说恢复如初不太可能,但也不至于让魏雪呈半身不遂。   他在卫生间哭着跟宿清解释,没有忘记,没有不听话,他真的有乖乖执行命令。   宿清摸到那粒阴蒂确确实实比平时肿上一些,才怜惜地在上面点了点:“那就原谅你了。”   他站到魏雪呈的身侧给他灌肠,温水一点一点被灌进魏雪呈的身体,涨得小腹凸起,又被排出来,魏雪呈从跪变蹲,那些水流淅淅沥沥地出来,像后穴失禁了——后穴变得比女穴还湿。   如此几回,宿清才抱着魏雪呈出去,魏雪呈在他怀里哭成一团,紧张地揪着他的领口,抖个不停。   “会舒服的。”宿清低头去咬他的耳朵,“宝宝,你要相信主人。”   魏雪呈被放到床上,床的一侧是长桌子,另一侧是床头柜,宿清拉开柜子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润滑液。   今天他倒有兴致给魏雪呈扩张了,润滑液挤在手上,一根手指插进去,魏雪呈屁股一缩,发出颤抖的“唔嗯”声。   手指和软管不一样,粗一些,也痛一些。魏雪呈慌乱地抓着宿清外面那只手的手腕,抬头看着他。   “放松。”宿清耐心道,“宝宝乖,腿再抬起来一点。”   宿清又倒了一点润滑油在后穴附近,透明厚密的润滑液顺着皮肤流下来,在床上留下一团湿印。   沾着淫水、润滑液的手指捅进后穴,宿清慢慢揉捻他的甬道,又俯身和他接吻。   他欺身上来,魏雪呈就松开了抓他手腕的手,变成环着他:“我会乖……主人摸摸小穴,那里不舒服……我在听话……”   他已然有些不知所言了,魏雪呈不想让宿清插后面那个穴,也不敢违背宿清的命令,听起来就很语无伦次。   宿清笑起来,一边给他扩张,一边说:“很快就舒服了。”   宿清顺势加进去第二根手指,摸到一处小小的凸起,魏雪呈又是浑身一震,在床上发出细细的抽泣声。   他本能地抱着宿清,后穴里的手指在画圈,宿清安抚着他的敏感点。   从未有过的快感一阵一阵传遍全身,魏雪呈蜷起脚趾,无意识地轻声喊:“不要了……不要了……”   “还不够。”宿清回他。   那两根手指外扩,撑得穴口又张大一点,宿清抽出手把魏雪呈翻过来,让魏雪呈跪在床上,屁股重新朝着自己。   扩张后的后穴偶尔收缩一下,宿清又加进去一根手指,直到可以在里面浅浅抽插,才换成自己的阴茎。他扣住魏雪呈的肩膀不让他乱动,性器抵在股缝,滑向此前探索的后穴。   魏雪呈才从骤然抽空的感受回神,便感觉一根庞然大物顶着自己后穴。   龟头插进穴口,他无法抑制地狠狠一夹,宿清发出一记闷哼,扣住他肩膀的手收回来一只,在他肥软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没到你夹这么紧的时候。”宿清把剩下的润滑液全倒在阴茎上,缓慢将阴茎朝狭窄紧致的后穴中送去,捏着魏雪呈的臀肉往两边掰,好使那个洞口更大一些。   魏雪呈整个上半身都倒在床上,却还是用膝盖往前蹭动着爬。   不料这个举动激怒了宿清,宿清握住他的腰把他抓回来,腰猛地向前一顶,将整个阴茎推进去大半。   “痛、痛!”魏雪呈顿时掉出眼泪,用力喘气,试图靠急促的呼吸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痛,裂开了……”他声音发抖,魏雪呈再一次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把头埋在床上,用力地哭,“主人,我真的好痛,主人太大了……”   宿清也出了不少汗,伏在他背上道:“没有裂开,宝宝很努力,把主人全部吃下去了。”   他哄着魏雪呈,又向里插,直到整个阴茎都没了进去,才缓缓向外抽出。   迫使着魏雪呈忍受了几次,润滑液开始起效,进出变得顺利了一些。魏雪呈仍觉得痛,还在哭:“不做了,不做了,后面好痛……”   宿清听见他的哭音,用指尖刮掉他的眼泪,抽出自己的阴茎。   魏雪呈以为他良心发现了,没想到宿清起身从先前放润滑液的抽屉里又取出一个布袋。   他不明就里地看着宿清从布袋里取出一个淡粉色的小东西,宿清站在床边看他,忽然拽着他的脚腕把他拖到自己身边去。   宿清嗓音淡漠:“小穴不是不舒服吗?”   魏雪呈呆呆地趴在床上,床单被身体带得乱糟糟的,他下半身悬在床外,脚勉强踩着地。   震动声嗡嗡地响起来,魏雪呈只觉得小穴被压住,然后什么在跳动的东西结结实实地和阴蒂亲吻。   高速震动的跳蛋打着阴蒂,本来就被夹子夹肿的阴蒂立刻用热烈的快感回应。魏雪呈捂着嘴,眼泪开始崩盘,然而身体却因为这种玩弄陡然变得敏感许多。   阴蒂一直都是用来享受高潮的地方,不论如何粗暴地对待,或打或揉,或捏或掐,哪怕是咬,只要不是往死里用劲儿,那些丰富的神经都会给大脑传达刺激性的快乐。   魏雪呈撑着床寻找支撑点,恨不得把先前胡言乱语的自己掐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主人,呜,不要弄了,好爽……”   宿清捏了一把他的臀肉,朝上面捏,把阴蒂露得更多。跳蛋死死压着阴蒂,魏雪呈爽得浑身抽搐,在床上两腿乱蹬。   “小穴舒服、舒服了……不要了,对不起、对不起主人……我错了——啊啊啊啊!”他求饶了,选择向疯狂的快感认输,扭着腰叫,“后面,插后面,主人,主人啊……啊呜,嗯!后面给主人插……”   魏雪呈挣扎着掰自己的屁股,像他之前掰自己的逼一样,请求宿清插进他后面的小穴,饶了他脆弱不堪的阴蒂。   真的要坏掉了,真的受不了了,魏雪呈眼泪汹涌,呜咽着想。   “主人想插哪里就插哪里。”宿清贴着他的耳朵,“轮不到你做主。”   他的手指把跳蛋下滑,贴到阴道口,跳蛋暂时关闭,在魏雪呈的淫水上蹭动。   魏雪呈总算喘了口长气,瘫在床上等高潮退去,他撅着屁股,突然觉得跳蛋在往小穴里钻。   魏雪呈大惊失色:“进、进不去,主人,主人!前面坏掉了……”   宿清直接捂住他的嘴巴,不准他再说话。   “从现在开始,只准学狗叫。”宿清捂着魏雪呈的嘴,感受到手摸到眼泪和口水的湿润,“开心一点,好好享受主人送你的礼物。”   --------------------   含:公交车上夹子夹阴蒂。灌肠。后穴开苞。跳蛋刺激阴蒂强制高潮。 第24章   ================   跳蛋“噗”的一声被塞进小穴里。   魏雪呈伏在床上,后背的肩胛骨将皮肤顶得微微凸起来,像一只翩然纷飞的蝴蝶。他抖着肩膀哭,宿清站在他后面,手落在他的颈椎的棘突上,又向下滑,从翅膀中间抚过,直到触摸他的腰窝。   魏雪呈生得很白,一整个背光洁又细腻,宿清从后面抱着他,在他背上落了一个吻。   炙热的鼻息沾着脊骨,宿清圈着他的腰,和他说:“你生得好漂亮。”   这是第几次听到宿清说这种话了?魏雪呈记不太清楚。宿清没吝啬过夸奖他的话,虽然魏雪呈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再说好看和漂亮这种词怎么能拿来形容男孩子。   魏雪呈从床上撑起来,小穴吃了一个跳蛋,有点胀,但好在那跳蛋比起宿清的性器还是小多了,所以伤口倒还不疼。   他下半身在床外面悬着,魏雪呈踩着白色的绒毛地毯,转过来抱宿清。   他把头埋在宿清腰上,不敢说话,鼻子一抽一抽的,宿清摸他的头,把手指插进头发里,又蹲下来吻他。   宿清把魏雪呈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去,因为出了汗,头发就黏得很稳,不会掉下来。魏雪呈的眼睛露在外面,宿清亲了下他的眼睑,竟然破天荒还有耐心安抚他。   “乖啊。”他轻声说,“你看,我就说过,在家里做会被菲佣听见的。”   菲佣还在楼下,上楼了也说不定,魏雪呈总算知道为什么前天晚上宿清要带他去酒店了,就他那天晚上的声音要是在家里,菲佣肯定会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宿清把碎发拢到他耳朵后面,又亲亲他:“所以你要小声一点地叫,轻轻的,知道了吗?”   魏雪呈看着自己腿间的透明绳子——另一端在他身体里面,像一个圆形的卵,宿清一手抱着他,一手把跳蛋的遥控器拿过来,推到第一档上。   魏雪呈立刻紧闭双腿,脸上浮现出忍耐的神色。   “唔……呜呜……”他闭着腿,手抓着宿清,头埋在自己臂弯上。   宿清把他推到床上,捏着他大腿后侧的肉把腿抬起来,重新闯到他后穴里面去。   先前开拓了一回,这次顺畅多了,魏雪呈躺在床上,两眼漫无焦距地看天花板下的镂空玫瑰灯罩。深深的灰色,他阴道里的跳蛋在震动,魏雪呈难以自抑地弓起身体,小腹都起伏起来。   后穴紧致温暖,宿清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把魏雪呈拖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摁着他阴阜操干,手有时碰到柱身,魏雪呈就抖得更厉害。   肉体相撞的声音响起来,伴随着“咕啾”作响的水声,润滑液在后穴口泛成一圈白色的小沫,魏雪呈抠着床单低声喘,喉咙里是黏稠的呻吟。   宿清俯下去亲他,唇舌缠绵,他一只手撑着床,右手去摸遥控器。档数又往上加,阴道的刺激和阴蒂的刺激截然不同,是一种绵长的抚慰,魏雪呈抱着宿清的腰,嘴巴在宿清的下半张脸上乱亲。   他爽得有点找不着嘴在哪儿了,后穴也夹紧,宿清和他说了几次“放松”都无济于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就连阴茎也在不被抚慰的情况下冒出液体,翘在空气里。   “主人……主人……轻……”魏雪呈想喊,但怕被听见,又想起宿清的命令,把话吞回自己嗓子里面,只有实在关不住的呻吟会钻出来。   宿清举着他的腿,阴茎出来又进去,在里面不停地找魏雪呈的敏感点,回他:“可以叫。”   魏雪呈摇头,叫就要学小狗,他这时候也明白发烧那天宿清说他“叫床”是什么意思了,魏雪呈被操得“嗯嗯呜呜”的,就是不肯说话。   宿清也不着急,阴茎抽出去,把魏雪呈翻得跪趴在床上。   跳蛋一下来到最大档,魏雪呈听到嗡鸣声骤然大起来,整个人软在床上,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到床中间,魏雪呈抓着那个枕头把头埋进去,在床上不停地抽。   “夹紧,可别掉出来了。”宿清抱着他的腰把他拎起来,重新摆好姿势,然后一下捣进他后穴穴心。   体位的变动让这一下直直操到魏雪呈的敏感点,他昂着头“啊——”了一声,宿清揪着他头发一声声逼问:“是这里吗?舒服吗?”   阴茎故意从敏感点上面刮过,龟头顶着摩擦,魏雪呈眼泪大颗大颗外滚,生理性的眼泪和心理上耻辱性的眼泪一道滴在枕头上,他“唔唔”点头,又摇头,俨然被干得迷乱了。   “怎么,啦?”宿清笑着问,“又没捂着你的嘴,你不是很会求饶吗?”   魏雪呈从枕头里抬起头换气,他已经看到高潮来时的白光了,脑子一团浆糊,好像一个坏掉的人工智能,只记得一个程序,就是闭上嘴巴。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他想逃开,他要溺亡在高潮里了。与此同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来,魏雪呈绷着脖颈发出长长的一声喘息,他想宿清会停下来吧,他可以喘口气了。   魏雪呈从来没这么感谢过菲佣,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宿清拔出来后抱起他,把他抱在自己身上,随后重新插进了他的身体。   “嗯唔!呃……”   这种失重感令魏雪呈几近崩溃,后穴爬出更让人毛骨悚然的快感,阴茎闯过敏感点的一瞬间,魏雪呈射出来,精液全部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又流向交合处。   宿清抱着他往门口走,卧室很大,所以要走一段距离,魏雪呈宿清低声对他道:“宝宝的两个逼都好骚,又紧又热,还很会夹主人的鸡巴。”   魏雪呈看着那扇门越来越近,睫毛上挂着眼泪,嘴唇发颤。   “如果,”宿清又吻他的耳廓,“你不想让人知道,你是个长着两个小穴,爱吃男人精液的骚货,就做点让我高兴的事。”   “你知道的啊,你要听话的,宝宝。”   魏雪呈浑身僵硬,就快到门口了,他的手在宿清的背上和肩上乱摸,好像溺水的人在找绳索。   宿清贴着魏雪呈的耳朵,说:“我爱你。”   他找到了。魏雪呈扣着宿清的肩膀,把头抵在对方胸膛上,压抑地哭、细声地哭:“汪……”   第一声出口,后面的也就简单了,魏雪呈抱着宿清闷声叫:“汪汪……汪……”   他和一只可怜的小狗一样,寻求一点怜惜,宿清吻他的额头,夸奖他:“乖。”   他把魏雪呈抱在自己身上,手撑着对方的蝴蝶骨,不叫他掉下去。   魏雪呈听到他用英文扬声问菲佣怎么了。   菲佣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菲佣的口音本来就很重,正常情况魏雪呈都听不懂,何况是这会儿。他只知道紧紧抱住宿清,哭也不敢哭,小声又闷闷地学狗叫,又说:“我爱你,我爱你。”   高潮的时候要和主人表白,宿清和菲佣交谈的间隙,低头和他接吻,他补充了一句:“以后还要说谢谢。”   魏雪呈被抱着操,阴茎进出变得缓而深,因此小穴里跳蛋的快感前所未有地分明起来。他突然夹紧腿,喉头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冒头,魏雪呈忍耐不住,急病乱求医,低头一口咬住宿清的肩膀。   “唔唔唔……唔……”   他浑身用力,但也不知道力用在哪里,也许是小穴,因为那个跳蛋掉了出来,随后一股清亮的水液冲出来,全部冲到地上。   还好地上有地毯,没有发出那种水打在地板上的声音,但即便如此,那地毯边缘的木地板上还是肉眼可见地蓄了水。   魏雪呈一抖一抖,一股液体冲完,他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却不到两秒钟又绷起来,又是一股子水液从小穴冲出来。这一股比先前少一些,淅淅沥沥地流完,他才彻底软倒在宿清身上,愣愣的。   宿清的指尖落到他小穴口,那里湿滑一片,他挺了挺腰,阴茎小幅度地抽插。   “潮吹了。”他说,“宝宝好乖,喷得好厉害。”   魏雪呈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自己喷出来的那些水,不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他又看宿清肩膀上的牙印,红色的,咬的见血了,魏雪呈的思维在那团红色下变得迟钝,他把头埋过去,用嘴唇去亲。   “对不起……”他尾音打着哭颤,“疼……疼吗?”   宿清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垂下眸,而后发狠地干魏雪呈,大开大合地干,似乎一点也不怕声音被门外的菲佣听见。   “说谢谢就好了。”宿清道,“眼睛闭上。”   魏雪呈乖乖闭上眼,身体忽然下坠,陷进沙发里面——门口不远处的沙发,魏雪呈感到自己一屁股坐在了之前带来的,装书的布袋上。   布料摩擦着他的臀肉,他刚想挪一下,忽然脸上被什么东西溅上了。   不,不是溅上,是宿清射到他脸上了。   精液喷在脸颊上,又白又浓,魏雪呈的鼻尖回绕着膻味,他感觉得到精液在下流,在他脸上留下长长的痕迹。   宿清的闷哼声低低的,魏雪呈又听见他和菲佣说话,大约是叫菲佣离开,因为门外有脚步声逐渐远去。   等到射完,宿清又用他的脸擦拭性器上沾着的白浊。阴茎在脸颊蹭动,魏雪呈睁开眼睛,看见宿清望着他,眼神很深。   宿清把他牵起来,带他去洗脸,在镜子面前魏雪呈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他面色通红,眼睛水润,隔着眼泪的水汽看镜子,魏雪呈觉得自己有种不真实感。   浓稠白精挂在高潮后的脸上,用接了水的手一抹反倒抹得更开,后面才慢慢地被洗掉。   “后面也洗一下吧。”宿清去给浴缸放水,“可能有你自己的精液被操进去了。”   他坐在浴缸边缘,手在水龙头下试温,又说:“留在里面容易发烧。”   魏雪呈高潮得过头了,腿软软的,人靠在洗手台上,半天没迈出腿。   宿清放了半缸水也不见他过来,皱眉看过来:“还不过……”   他看到魏雪呈抓着盥洗台边缘,腿还在发抖,哑然失笑。   魏雪呈难为情地屈膝,毕竟屈膝总比摔下去好,他蹲在角落,背抵着墙壁,无措地看宿清。   “帮……帮帮我,主人……”魏雪呈难堪极了,“站不起来……”   --------------------   含:颜射。潮吹。抱操。学狗叫。虚假的产卵play。 第25章   ================   后面是宿清抱着魏雪呈去泡的澡。   两个人在浴缸里坐着,也是那浴缸足够大,只是稍稍显得拥挤,但足够泡得下。   宿清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边缘轻叩,他叹了口气,给魏雪呈清理一片狼藉的下身。   手指伸到后穴里面,里面滑腻腻的,估摸是润滑液,魏雪呈趴在他身上喘息,身体跟着他手指的动作抽紧。   宿清用另一只手摸他的头,这样依偎的姿势显得两个人很亲密,他的手在魏雪呈的颈椎抚摸,有点像摸一个温顺可爱的宠物。   “中午要回家吗?”他问魏雪呈。   魏雪呈摇摇头,浴缸里舒服得他不肯抬头,他用鼻尖蹭宿清的脖子:“可以回去,也可以不回去。”   本来中午是要回家的,但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给家里发个消息就好,他可以在宿清这边待到下午再走。   “那留下来吃饭吧。”宿清给他清理完后穴,又摸到他前面来,“是不是这里没怎么碰就射了?”   他手里握着魏雪呈的阴茎,圈着轻挤龟头:“这么不中用啊?以后给你锻炼下。”   魏雪呈把头抬起来,虽然他长了具奇怪的身体,但在尊严问题上还是不愿意退步。他小声道:“没有不中用。”   魏雪呈认真思考,然后说:“是主人操得太舒服了。”   前面塞着跳蛋,后面又被顶着敏感点操,任谁都受不了这种玩弄。虽然做的时候半死不活,但缓过劲儿来魏雪呈又必须承认,他确实被爽到了。   他在这种事上坦率得惊人。宿清笑了一下,套弄着他的阴茎,回他:“还想再来一次?”   魏雪呈飞快摇头,环着宿清脖子又把头埋下去。爽归爽,承认归承认,和不想再经历不冲突。   “没你决定的份。”宿清把他翻过来,让他背靠着自己,以便能够更方便地撸动魏雪呈的阴茎。   魏雪呈在他手下硬得很快,水包绕着两个人,波纹随着动作一圈圈晃开,打在浴缸壁上又弹回来。   “嗯啊……”魏雪呈出声叫,他四肢酸软,在温热的水里随着水波微微起伏。   宿清在后面抱着他,手摸到他的胸膛,把里面的乳头捏出来,又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碾。   魏雪呈的乳肉不大,穿着衣服看上去和普通男孩子差不多,他又乳头内陷,就算被宿清把乳头咬肿了,平时乳头藏在乳晕里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但如果脱了衣服,就能很直观地看见他的乳肉有一点隆起,又软又白,会随着身体动作轻轻地晃。   奶水被碾出来,魏雪呈仰颈呻吟,因为他一低头就能看见浴缸里的水浮出些乳白色——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   宿清不碰他的女穴,这让他觉得自己怪异极了,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阴茎受着抚慰,胸却在出奶。魏雪呈张着嘴喘气,心想还不如让宿清喝掉呢,至少他不会不敢低头看浴缸。   快感层层累积,宿清吮吻他的颈窝,在上面留下一个吻痕,又顺着上寻,咬他的耳垂。   魏雪呈被他亲得浑身发痒,声音也越发腻人,伸手抓着浴缸边缘要射,下一秒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宿清用指腹堵住了他的马眼,不准他射精:“忍着。”   舌头含着耳垂搅弄,魏雪呈眉头紧锁,口涎顺着喉结留下来,约过了三十秒、或者一分钟,宿清才又一次撸动起他的阴茎。   “要射了告诉我。”宿清说。   魏雪呈坐在宿清身上,茫然无措,阴茎硬得发疼,禁止高潮的感受绝不好受,他扣紧浴缸边缘,又一次感受到快感登顶。   “射……要射了……”他听话地喊出来,“唔!”   话音未落,宿清就再一次堵住他,魏雪呈眼眶红起来,这种濒临高潮却死活到不了的感受令他发狂,他哭着问宿清:“主人……主人,我能射了吗?”   “不能。”宿清答他,“想一想你忘了什么。”   魏雪呈彻底懵了,他拼命让自己的脑子除了“射精”还能想些其他的事,明明一切都还正常,为什么宿清会突然发难?   他的阴茎一挺一挺的,想要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宿清用指甲重重掐了下他的乳头,硬生生把那股快感逼退。   魏雪呈又“呜”的一声哭出来,宿清在后面问:“想起来了吗?”   每次要射精的时候都被宿清用各种方式逼停,也许是减弱了对阴茎的刺激、也许是用手指堵住、也许是用疼痛强行中止。但很快宿清又要让他重新拥有想射的念头,魏雪呈被折磨得出汗,头靠在宿清身上,在疯掉之前想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他突然张大嘴巴,艰难地说:……谢谢。”   “谢谢主人……对……不起……”魏雪呈知道自己忘记什么了,他在宿清的手上射出来,用骤然变调的声音接着道,“不是故、故意的……呜啊……谢谢主人让我射……”   生怕自己又犯错,他射得浑身抽紧,还要鼓足力气说:“我爱你……主人。”   宿清不再握着他的阴茎,转而去玩他另外一边乳头:“下次用敬语,要说‘您’,记住了吗?”   “记住了……”魏雪呈被久别的舒爽感冲击得全身发颤,释放感把他浸泡起来,泡得灵魂都在里面展开了。他脚趾蜷紧,瘫在宿清身上:“我爱您,谢谢……谢谢主人让我射……汪汪。”   “很乖。”宿清把他抱起来,拔掉浴缸的水塞,又打开淋浴给他冲洗,“不过你应该谢谢主人允许你的爱。”   魏雪呈终于从被控制高潮的快感里缓过来,声音里浓浓的满足:“谢谢主人允许我爱您……”   花洒被扔在浴缸里,宿清抱着他出卫生间,把他放在床上:“想吃还是想被操?”   他拉着魏雪呈的手来摸自己的性器,勃起的阴茎青筋怒张,魏雪呈的手碰在上面,只觉得烫得连脸都被烫红了。   他跪在床上,屁股坐在自己脚上,弯腰去舔宿清的阴茎。   舌头在绛红的阴茎上舔弄,阴茎前段渗出液体,魏雪呈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咸的,他又把龟头吃进去,然后往下含。   “牙收好。”宿清摸着他的头发,腿随意地岔在床上,“用舌头压龟头下面……学得很好,乖。”   “可以往喉咙里面含,把整根一起吃进去,深喉的时候我会很舒服,嘴巴吸一下。”   他教魏雪呈该怎么口交,青涩的技术从生理上讨好不了宿清,但看到魏雪呈跪在自己腿间,努力取悦自己的样子还是足以让宿清得到快感。   他靠在床头,目光落在旁边的柜子上——柜子里有好些他给魏雪呈准备的玩具,但今天就先这样吧。   菲佣上来敲门,告诉他饭已经做好了。她平时隔一天才会来一次,但周六日都会留下来给宿清做完饭再走。   宿清说知道了,又听见菲佣问他,您会和那个男孩做爱吗?   宿清告诉她是的,正在。   菲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跟他说,希望您能注意一下分寸。   是他前两年在床上搞得太过火,把人玩进医院的事闹得太大了,才叫菲佣胆战心惊。不过他现在也温柔很多了,宿清用手指卷魏雪呈散落的头发,一撮一撮地勾着玩:“你乖一点。”   魏雪呈正尝试着给他深喉,他把宿清的阴茎往深处压,异物顶到喉咙催生出一种呕吐感,又因为堵住了气管让他无法换气。   他咳嗽了两声,吐出那根阴茎,重新去含。魏雪呈撑着床,脸埋在宿清下身,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式去对付那根性器。   阴茎在他嘴里进进出出,宿清本就射过一次,这回比上次要持久多了。他看着魏雪呈一筹莫展,失笑道:“可以用手。”   魏雪呈悻悻地拿手去伺候那杆性器,这么一圈,他突然怀疑这跟阴茎是不是真的有插进他身体里面?自己怎么可能吃得下这么大的东西?   宿清看见他发愣,问他:“怎么了?”   魏雪呈握着柱身,磕磕绊绊道:“……屁股疼。”   他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改口道:“小穴疼。”   屁股受的罪确实没小穴多,这时候也没有小穴疼得厉害。   但宿清不得不怀疑魏雪呈的智商️是存在精液里的,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魏雪呈会变呆。   他回魏雪呈:“多做几回就不疼了。”   魏雪呈涨了个大红脸,低头去给他手淫,两只手在柱身无规律地动作,随后又用嘴含住龟头,用舌头在冠状沟上压。   宿清没有刻意为难他,约过了二十分钟,总算在魏雪呈手上射了出来。魏雪呈又用舌头舔掉他沾在身上的精液,全部吞了下去。   “刷个牙下去吃饭吧。”宿清起身去拿衣服,突然听到身后魏雪呈叫了他一声“主人”。   他扭过头去,看到魏雪呈乳燕投林一样朝自己扑过来,然后抱着他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魏雪呈才问他:“为什么不操我?”   魏雪呈想,自己技术那么烂,宿清还不如把他摁着再操一顿,起码不会遭罪——他记得自己好几回都没收住牙,把宿清磕得抽气。   宿清在他头顶笑:“暂时不想把前面后面一起搞坏。”   “哦……”魏雪呈还是抱着,肌肤赤裸相贴的感觉让他很有安全感,他道,“谢谢主人。”   --------------------   含:浴缸。边缘控制。口交。 第26章   ================   宿清拍了下他的头,叫他去穿衣服。   魏雪呈窸窸窣窣地穿好,忽然看到床边柜子上有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拿条丝带系着,像是给谁的礼物。   宿清在他旁边坐下:“拆开看看。”   魏雪呈便撑在床上去捞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个耳机包装盒,air pods pro,他举着充电仓抬头看了一眼宿清,眼睛里有点疑惑。   “送你的。”宿清从自己的衣服兜里又翻出一个保护套,是个棕色的小狗头。他把充电仓从魏雪呈手里拿过来,塞到保护套里,又放回魏雪呈手上:“拿去用吧。”   魏雪呈掰开那个充电仓,又扣上,听磁铁发出“咔咔”的轻响:“太贵了……”   他摇了下头放回去:“而且我有耳机。”   宿清撕了包在耳机外包装上的礼物纸,撺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主人给的都不能拒绝,要跪下来背两遍吗?”   魏雪呈还没跪就觉得腿软了,坐在床上捏手里的硅胶保护套的小狗耳朵,轻声回答他:“知道了。”   他两手握着耳机,忽地又问:“是生日礼物吗?”   魏雪呈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十八岁了,他突然想到这个耳机会不会是生日礼物,然后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都还不知道宿清什么时候的生日呢。   谁知宿清轻轻扬眉,有些诧异地问:“你快生日了?”   说完这句话,宿清又觉得不太好,语气略带歉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生日是哪天,不过你现在可以告诉我。”   魏雪呈把耳机收好,答他:“六月二十二日。”   “那快了啊。”宿清点了下头,兀地想起来什么,问他,“你满多少岁?”   魏雪呈“诶”了一下,声音小小的:“十八。”   宿清一脸说不出来的表情,像早就猜到,但真听到的时候又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捏了下魏雪呈的脸,扯得魏雪呈脸上那颗痣往旁边歪:“你啊……”   宿清想自己多少有点不是个东西了。   魏雪呈还没成年,身上就被他操了个遍,简直是一等一的反面教材。离六月二十二也没有多久了,他看着魏雪呈,心想魏雪呈成年之前也还要再挨上几次吧,这个十七岁算足够离经叛道了。   宿清又戳了一下魏雪呈的痣:“陪你成年也不错。”   魏雪呈被他戳得脸往一侧歪,耳朵红红的,他也知道宿清在叹什么。魏雪呈有种诡异的背德感,偷偷地瞟宿清:“虽然是成年……但是到时候也不要再买礼物了。”   他把手里的耳机举起来:“这个就够了。”   魏雪呈想,自己又不是为了什么好处才跟宿清上床的,要是宿清破费太多,他倒会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在拿嫖资。   不喜欢这样子。   耳机放回床上,魏雪呈把头缩下去躲宿清的手指,然后趴在宿清腿上:“不要礼物,主人可以陪我就很好了。”   他腻腻歪歪地环着宿清的腰,想着宿清刚刚让自己口他,应该是觉得他今天表现很好,那他趁机多抱一会儿应该没事的。   宿清被他抱得猝不及防,打了下他屁股:“去吃饭了。”   魏雪呈才不情不愿地撒手。宿清牵着他出去,路过门口地上的湿痕时,魏雪呈尴尬地偏过脑袋,扯宿清的衣服:“这个怎么办……”   宿清看着狼藉的地板——魏雪呈喷得还挺多,活像打翻了一杯水在地上。   “你可以把这滩水舔干净。”宿清打开门,回头看魏雪呈被自己吓得不行,“不逗你了,留着菲佣来收拾吧。”   魏雪呈这才长舒一口气,跟着他出门。   菲佣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桌上摆着她做好的饭菜,五菜一汤,有点多,魏雪呈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他坐在宿清旁边,腰其实有点酸,但不是不能忍受。两条腿悬在椅子外面晃,吃完饭他又懒懒地歇了一会儿,才去拿东西准备回家。   先前装书的布袋湿了一角,魏雪呈换了个袋,临走时宿清让他把跳蛋也带走,说本来就是给他买的。   魏雪呈拿着洗干净的跳蛋,两颊臊红地把它重新装好,逃似的跑了。   ……   星期天在家里赖了一天,魏雪呈背了点单词准备星期一的考试。   其实不光是星期一的英语考,现在已经六月份了,很快就要放暑假,期末也近了。纵然大家都知道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会被学校占来继续上课,给高三做准备,放不放假没什么区别,但总不会有学生不想考个好点的期末成绩。   魏雪呈复习完一轮,和宿清汇报了个进度,然后坐在床上给自己上药。   等药也涂完了,他用手臂挡着脸倒在床上,仍觉得自己这几天没有落到实处。下体凉凉润润的,很不真实。   翌日新的一周伊始,魏雪呈没有请大课间的假。   他跟在队伍里面跑操,途中有看到宿清在主席台旁边打分,班上几个女生齐刷刷往那边瞅,魏雪呈不自然地低下头,怪难为情的。   跑操结束他又看到了宋诗蓝,宋诗蓝跟姚瑞说说笑笑地走在一块儿。姚瑞一回头看到他跟在身后,似是有话要讲,但又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回去了。   接着就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抱了叠卷子来小测,魏雪呈心知这回测试是为交流会准备的,答题答得格外细心。他笔试没什么问题,做完又检查了一遍才交卷,正好下课铃打响。   邓程萱扭头来收他的卷子,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答题痕迹,“咦”了一声,却也没继续说话,收了他卷子往前排传。   魏雪呈没注意到她的语气词,总算做完一桩事,他有点高兴,给宿清发消息:【我考完了。】   宿清坐在座位上,看手机里发过来的消息——他微信消息很少,没有qq上面乱七八糟的学校群、学生会群,也不怎么关注公众号,魏雪呈一发消息便很明显。   【嗯】他回。   那边的“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好一会儿,宿清才看到魏雪呈发的新消息。   【下节课下课,可以找你吗?】   魏雪呈发:【有点胀…】   魏雪呈脸红得像个苹果,趴在桌子上,身上外套裹得严严实实。   以前带外套只是因为学校平时空调温度总是开很低,在教室坐久了多多少少有点胳膊冷,所以带个夏季校服的薄外套当空调被使,但现在好像必须要穿外套了。   他一直在涨奶,不留神的时候可能会沾湿衣服。   这两天他一直在吃药,可能这样频繁地服药会把身体搞坏吧,魏雪呈查了一下,黄体酮和避孕药本质上都是激素,雌激素会影响泌乳素,大概他流奶也是这个原因。   但他没法停药。流奶和怀孕比起来他宁愿选前者,而且宿清好像也蛮喜欢的,能有人接纳他这么一副奇奇怪怪的身体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因此魏雪呈想找宿清帮帮自己,他胸胀得有点难受了。   宿清的回复过来了:【下节课提前十分钟跟老师请假 我在厕所等你】   魏雪呈说【好】,手机塞进桌洞里,等新的一节课过去。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他举手,在老师的视线下指了指后门,老师点头同意,魏雪呈就跑出去往男厕所走。   两个人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对视,魏雪呈低头去拉自己的拉链,露出已经被濡得有点湿的T恤。他把衣服撩起来,道:“昨天没有碰,跑操的时候流出来了……”   乳尖亮晶晶的,宿清把他推在门板上含着乳头吮吸,奶水被吸到嘴里,魏雪呈抓着宿清衣服发出小声的“嗯啊”吟哦,宿清捂住他的嘴,牙齿轻轻在乳头磨。   他把魏雪呈的乳头咬出来了,舌尖抵着乳珠打转,魏雪呈把头靠在门板上,胸膛一起一伏,呼吸急促。   “别咬……别咬……”他被捂着嘴,说话声很含糊,“主人,咬破了疼……”   “知道了。”宿清换他另外一边乳肉折磨,魏雪呈被他吸得站不稳,一只手扶在水箱上才不让自己摔下去。   光让宿清帮自己好像也不太合适,魏雪呈伸手去摸宿清的性器,有点硬,他把手伸进去摸半勃的柱身,征求意见:“可以吗……?”   “弄吧。”宿清抱着魏雪呈的腰,感受他稚嫩地套弄自己的性器,一下一下。   魏雪呈的奶水被吸得差不多了,起码他自己觉得胸没那么胀了,宿清站起来,和他换了个位置,任魏雪呈服务。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还有三分钟就下课了,三分钟他肯定射不出来,太荒谬了,不该允许魏雪呈的。   魏雪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蹲在地上上下撸动那根粗大的性器,鬼使神差的,魏雪呈把身体贴上去,用乳肉压住柱身往上蹭。   宿清还没出声,他自己倒因为乳头被蹭到发出了“唔嗯”一声。乳肉挤着性器慢慢地蹭,他听到宿清“嘶”了一声,抬头问他:“这样……会舒服吗?”   宿清眸光晦暗,捧着他的脸问:“在哪儿学的?”   “啊?没有学……”魏雪呈不敢看他,低下头继续伺候阴茎,抓着宿清的裤子维持平衡。   阴茎硬梆梆地杵在胸膛,马眼正对着自己,魏雪呈把头埋得更低,亲了一口性器的顶端。   “那就是天生就这么淫荡。”宿清脱了他的裤子,把魏雪呈抱起来,阴茎闯到他腿心,这次在肉逼外面蹭,沾了淫水,蹭都蹭出啧啧的水声。   “待会不要叫。”他把魏雪呈架在自己身上,“主人不操进去,你能忍住的吧?”   太荒谬了。   魏雪呈抱着他,头深深窝在他肩膀上:“你……你动吧。”   让魏雪呈靠着门或墙都会发出撞击声,宿清只能让他悬在自己身上,把重量都交给自己。所幸他早就抱着魏雪呈真枪实弹地干过一次,魏雪呈的体重他心里有数,性器在肉花上摩擦,重重的,缓缓的。   他感受得到入口在开合,吸在柱身上,像在请他进入,但不能插进去,魏雪呈肯定会忍不住叫出来的。   下课铃早就打了,外面有学生喧闹,厕所隔间里魏雪呈被他蹭着逼,好几回宿清都忍不住想进去,龟头屡次戳到穴口,又退出来。   魏雪呈的水把他整根阴茎都涂湿了,“噗啾噗啾”的微弱水声不间断地响,但在人声里就一点也不引人注意。   “骚货。”宿清咬着魏雪呈的耳朵,“一会儿你全部舔干净,尝下你自己的味道。”   “嗯……”魏雪呈害怕被外面的人听见,腿在宿清的腰上挂得紧紧的,又因为这种温柔的摩擦爽得尾椎都在抖。   太致命了,这种细长的折磨,在阴蒂上面屡屡碰过,又没有插入的疼痛。他手臂收紧,环着宿清,嗫道:“好舒服……小逼好舒服,谢谢主人。”   --------------------   含:学校公共卫生间play。肉棒磨逼。轻微乳交play。 第27章   ================   宿清用吻堵住他的嘴。   这种摩擦治标不治本,后面他又把魏雪呈放下来,示意魏雪呈去给自己舔。这回倒不是奖励——这个情况口交确实是最快的办法。   魏雪呈伸舌头去舔柱身,这一舔他呆住了,性器上有股以前没尝到过的味道。   魏雪呈又想起来宿清说让他尝下自己的味道,明白过来那是自己的淫水,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宿清扶着他的脸,把他嘴掰开,性器没入半截,考虑到外面还有人,他没有进得太主动,让魏雪呈自己去服侍这杆性器。   魏雪呈笨拙地用唇舌包住性器,吐到龟头又下含,脸肉因为要收牙而有点变形,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水光靡靡。   外面人渐渐少了,宿清开始抽送,魏雪呈不敢出声,只能大张着嘴任那根阴茎在口腔中探索。今天的上课铃声出奇地响,魏雪呈的喉咙被顶得生疼,他头一回放着铃声不管,蹲在厕所里讨好另外一个人的性器。   精液射满口腔,苦腥的味道和嘴里弥漫的淫水味道融合,他用力吞咽,把一嘴的白精咽下去,拉起自己的裤子往洗手池跑。   宿清跟在他身后出来,站在他身边洗手,问他:“什么味道?”   哗哗的水声遮掩了一部分说话声,但魏雪呈听得很清楚。他说:“……有点骚。”   其实没什么味道,顶多有股淡淡的咸味,但魏雪呈总觉得有股骚味,是他心理上的。他又在想,水怎么会这么多。   宿清用嘴唇碰了一下他脸上的痣:“本来就骚。”   等宿清退开,魏雪呈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朝后瞧——上课了,楼道走廊都没有人,他才松一口气。   魏雪呈接了一捧冷水敷脸,又洗自己的唇周,以确保那些白精不会留在他皮肤上。做完这些他匆匆忙忙地转头看宿清,出声道:“谢谢主人……我要去上课了。”   已经耽搁有一会儿了。   宿清点点头,不拦他:“去吧。”   魏雪呈这才蹿回到教室外面。上课的是数学老师,可能因为魏雪呈平时比较乖,老师没罚他,只让他赶紧进来。   嘴里还有精液独有的味道回上来,班上有几个同学回头看他,魏雪呈不敢对视,怕脸上万一有没洗干净的东西被看见,一路埋头从后门走到座位上坐下。   他趴在桌子上,老师在讲几何,粉笔在黑板上写出龙飞凤舞的“解”字,板写独有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一切如常。但他耳朵里却响着宿清射精时的闷哼呻吟。   魏雪呈觉得性感极了。   宿清的腹肌会绷紧,为什么自己就练不出这种腹肌?他一边想一边翻直尺给自己画辅助线,忽然眼角余光又瞥到什么,侧眼去看。   宿清从门外走过,侧脸背着光,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完美,像一幅精心绘制的学生时代心动场景的插画。   魏雪呈光明正大地跟班上同学一起杵着脸看,心里想着,我的,这个人是我的。   他又生出一股欢愉,这段时间运气好像还不错,魏雪呈心想,一定是因为快要生日了吧,连老天爷也眷顾他。   然而喜哀一向同行,下午魏雪呈从数学老师办公室出来——他去问数学老师上午自己漏听的题型了。回教室的路上他看到姚瑞和宋诗蓝站在走廊,拿着一张纸在说什么。   “稳啦!”宋诗蓝笑着说,“你就照着这个背,交流会起码拿一等奖吧,你口语本来就很好。”   姚瑞拿笔在纸上圈画:“成,你要那包我帮你问下柜姐啊。”   宋诗蓝笑嘻嘻地靠在栏杆上:“谢啦。”   她对交流会没有兴趣。   宋诗蓝听说这次交流会是仙城几位企业家给一个留学归来的少爷搞着玩的,姚瑞想去拓拓人脉,而她家不做生意,去不去无所谓。   所以宋诗蓝乐意卖姚瑞一个人情,不和姚瑞抢名额,顺道还帮他润色稿子。   魏雪呈依稀听到“交流会”三个字,站在二人不远处,有点疑惑。   英语上午才考完,成绩不应该这么快下来的,他踌躇了一下,回教室去问邓程萱。   邓程萱从前面扭回来,有点吃惊:“你……姚瑞没找你吗?”   邓程萱说姚瑞打算去交流会,找了她和宋诗蓝,还有班上另外几个报名的同学,让他们放弃了名额竞争。   姚瑞打点了他们。邓程萱有点歉意地对魏雪呈道:“不好意思啊,我收卷子的时候看到你做了,但我没想到……呃,就是你会报名,就没跟你说。”   邓程萱确实没想到魏雪呈会想去交流会,毕竟交流会是吃口语的比赛,魏雪呈平时连声都不吭一点,谁都猜不到他会有这么一出。   魏雪呈抿着嘴唇,说“谢谢”,他想着英语课代表说“考最好的那个去”,到底没去找姚瑞说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万一姚瑞考得比他好呢?   事实证明魏雪呈想多了。英语课代表拿着成绩单进教室的时候是下午放学,按照惯例成绩公屏投影,第一名是魏雪呈,往下才是姚瑞。   姚瑞和课代表低声交流了几句,上讲台把成绩单拿走了。   魏雪呈和姚瑞远远对视,课代表尴尬地站在旁边,躲着目光。   “魏雪呈,你出来。”姚瑞正儿八经地叫他名字,搞得魏雪呈还有点不习惯。   他看着姚瑞,从座位上站起来,两个人一路走到办公室。   放学时间办公室里没有老师,姚瑞站在梁娟办公桌前面,问他:“你报名是去丢脸的吗?”   魏雪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是第一。”   姚瑞声音抬高:“你——!”   想到是在办公室里,外面可能还有路过的学生,姚瑞又压低语气:“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让你在班里待不下去?”   他面含怒色,好像下一秒就要和魏雪呈动手。魏雪呈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不肯低头,一直盯着姚瑞,像是不信姚瑞能在老师办公室里和他打架。   姚瑞被他盯着冒火,气氛剑拔弩张,门突然“嘎吱”响了一下,梁娟拉开门从外面走进来。   她有点意外:“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   魏雪呈看着梁娟进来,还没开口,身边的姚瑞变脸似翻书一样笑起来,叫:“梁老师。”   梁娟颔首,听姚瑞说:“我在和魏雪呈商量我们班的英语交流会名额,我不是报了名想去么,王老师说英语考试成绩好的去,这回魏雪呈的第一呢。”   他说得坦坦荡荡,梁娟“哦”了一声,回道:“我已经跟学校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   她又皱起眉看了一眼魏雪呈,什么也没跟魏雪呈讲,继续对姚瑞说:“17班没人去,国际部是单独的名额,你回去好好准备下,进校队肯定没问题的。”   姚瑞挑了下眉,又扭头看了看魏雪呈:“……谢谢老师。”   这几句话来得太快,魏雪呈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姚瑞又拍了下他肩膀,不轻不重地说:“加油啊,同学。”   魏雪呈没说话。他看着梁娟,用学生看老师的眼神,认真地看她。   他本来想说什么,但还是保持了沉默,然后魏雪呈往办公室外面迈腿,推门走了。   出办公室往左边一直走是16班教室,魏雪呈头也没回,到教室里塞上耳机埋头睡觉。   他心里面有点空,梁娟会帮姚瑞在他意料之中,很奇怪,他竟然就是能猜得到。   其实本来也是这样。他笔试不错,但口语肯定烂到家了,就算宿清教他发音教他断句,几天一周时间也提升不到哪儿去,他哪怕侥幸通过了学校的选拔,在交流会上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再说他本来就不爱说话。   他只是觉得,钟芝兰会那么多外语,他如果试试钟芝兰应该会挺高兴的,后面宿清教他,他就觉得更要试一试了。   说到底还是不应该选交流会吧,如果不是这次的名额这么紧张,梁娟应该就会让他参加了。   说难过魏雪呈倒也没有很难过,甚至眼泪都不掉,他回忆了一下,大概在邓程萱跟他说姚瑞打点了他们的时候,他就做好会被截胡的心理准备了。   耳机开着降噪模式,魏雪呈在桌上眠了一会儿,才无精打采地抬起来上晚自习。   他突然想到什么,把手机摸出来给宿清发消息:【交流会我不去了。】   宿清没回,魏雪呈也没在意,把手机放回桌洞开始看书。下课以后他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消息,发现已经有了新的消息。   宿清问他:【怎么了?】   【没有选上。】魏雪呈回,【班主任选了另一个人。】   他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地刷了会儿朋友圈,好让下课的这十分钟里,收到宿清回复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看到。   新消息来得很快,宿清问:【你想去吗?】   魏雪呈撑着脸想了想,回他:【不想去了。】   他说:【想好好复习期末考试。】   【嗯】宿清道,【那就不要再管了】   魏雪呈说【好】,关了手机接着看书。   宿清在座位上坐着,微信上除了魏雪呈还有个聊天框。   对方回他:【是哦,好像是挺丢脸的】   宿清弯着眼睛笑,给对方发消息:【所以你晚点回来 也叫叔叔别折腾了 就当卖个人情咯 我不想见梁礼秋】   --------------------   含:口交。吞精。 第28章   ================   之后几天魏雪呈在学校风平浪静,照常上课,照常做题,除了请假的时候变多了。   他会请假,用偷来的时间去见宿清。他们保持着这种隐秘的关系,肢体的接触变得更加亲密,有时候宿清会捂住魏雪呈的嘴,在卫生间里给他撸出来,看魏雪呈闷红了脸失神的样子。   有一回魏雪呈爽过头了,射得有点多,沾到了门板上。宿清贴着他的耳朵问他“怎么办?”   他说:“会被发现的,宝宝。“   也请假出去开房,理由是用烂了的身体不适,被操过就舒适了,小穴高潮好多次,爽得都要丢了。   魏雪呈被抱起来,两腿最大限度地分开,被指奸后还没缓过来的肉穴又被阴茎造访,每一回都深得让人头皮发麻,撞到花心,撞得小腹发麻。   他被操得肚皮都被阴茎顶起来一点,下面像失禁了,一直汩汩地往外流水,泡得鸡巴又湿又热,进出阴道发出清晰的水声。   他抓着宿清的衣服,穴肉不由自主地吮吸阴茎,仿佛初生的婴儿吮吸手指。口涎顺着脖颈向锁骨流,腰一缩一缩的。   魏雪呈会愣愣地说:“好大……插坏了,主人操得好深……”   他说的实话就是最骚的淫语,魏雪呈被干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穴道收缩,又极力往外推阴茎。   “之前就想这么操你了。”宿清又重重往里顶,问他,“还疼吗?”   养了几天,下面的伤基本好了,宿清又用手给他扩张过,除了插进去的时候疼了一会儿,动起来就几乎没什么痛感了。   魏雪呈被他托着臀,腿弯挂在宿清的肘臂上,上半身笔直地绷着,高潮时一股股地出奶,场面淫靡极了。   他鼓足气说话:“不疼……啊……不疼、疼了……”   再而衰,三而竭,一句话说不完。他在床上的话格外多,反正比平时多多了,但总被顶得破碎,小学做的“词语连句”都没有像他这样碎的。   魏雪呈的声音清而脆,高潮时夹着甜腻的奶音,像破壳的小雏雀,有些呜咽声太模糊,听起来又像出生不久索食的小奶狗。   他实在没力气了,就蜷在宿清怀里,眼泪糊到宿清身上:“还……还有多久,怎么这么久啊……”   宿清捏了一把他的臀肉,咬他的颈侧,又像亲密耳语:“不久怎么干你,小逼还在吸我,还没吃够呢。”   魏雪呈又哭又叫,逼里夹得紧紧的,宿清被他吸得舒服死了,捣开穴肉去亲吻穴心。   挨到颈口,魏雪呈一个激灵,手用力地拍宿清:“疼……疼……太深了,顶到、顶到了……”   “乖啊,不疼。”宿清低头去亲他的眼泪,“操开就不疼了。”   魏雪呈的阴道短,所以很容易就进到底。龟头和宫口亲吻,魏雪呈下半身生出一股巨大的麻意,他不知道宿清顶到哪里了,对未知的慌乱感再一次占据他的身体,他瞪大眼睛说:“不要……不要!”   宿清撩起他的头发,沿着他的眼睛弧线吻:“别拒绝我啊,宝宝,里面那张嘴也给主人操开好不好?”   他又吻那颗痣,逐渐向下行,用舌尖描摹魏雪呈的唇峰和唇珠。   阴茎猛地捅在花心上,操得魏雪呈哭得更凶。不知道又顶了几次,宫口被撞得糜糜开放,露出一条缝容纳初次来访的性器,用热流、用缠绵,让人重新回到生命伊始的温柔乡中。   “操到子宫了。”宿清把他抵在墙上,用力地奸,“里面外面都是我的了,还喜欢吗?”   痛感退散,巨大的快感取而代之,和心理上涌出的被征服的耻辱快意一道扬起旌旗,把慌乱赶出阵地。   魏雪呈像一滩掬不起来的水,嗓子哑了,绵绵地喃:“是主人的,喜欢……”   他连睁眼都没力气了,声音却又陡然高昂:“喜欢,喜欢被主人操……嗯!嗯啊……慢一点……哦……要高潮了,主、主人……”   宿清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按在自己身上,柔声地哄他:“乖。”   魏雪呈在他怀里叫“我爱你”,又说“谢谢”。后来被堵着子宫射,射得又深又激烈,阴茎退出来的时候带着粘稠白精,流尿般的失禁感觉强烈无比,魏雪呈闭着腿,就觉得精液流到了自己腿上。   坐在卫生间清洗,还要两腿发软地回来上最后一节晚自习——请整个晚上是要打电话通知家长的。   等晚上回家洗澡的时候魏雪呈再给自己清理一回,还挖出一点之前没弄干净的精液。   他吃药还没超过七天,魏雪呈有点心慌,晚上又补吃了一颗药。他不知道短期避孕药的原理到底是什么,只想着“多吃一颗药效应该会强一点吧”。   越吃药奶就流得越凶,魏雪呈怀疑自己的乳腺肯定已经被影响了,可能以后停药也回不到正常了。   他懊恼地趴在书桌上,又胆怯于和宿清说实话,他连子宫都被人搞开了,这时候来说自己有怀孕的可能——魏雪呈抗拒怀孕,他是男生,他逃避这个可能性。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他的女性器官发育得那么畸形,就算被内射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快中奖吧。   魏雪呈自我安慰,暂且放了些心。   下次,如果下次还要做……让宿清操后面吧。   他这样想着,换了一件新的睡衣——之前那件被奶濡湿了,他悄悄洗了。   乳尖在布料摩擦,乳头肿得大大的,大概要一晚上才能稍稍消下去。   魏雪呈叹了口气,爬到床上睡觉。晚上确实太累了,他很快进了梦乡,第二天到学校上课,忽然听说“交流会取消了”。   姚瑞一张脸臭得不行,魏雪呈倒挺想笑的。   学校说是觉得临着期末搞活动,影响大家复习,所以取消了这项比赛。魏雪呈听班上的人八卦,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好像这回交流会是因为有个小少爷留学归国了,他爸才联合几个企业家办了个英语比赛,本质上是把儿子拉出来遛遛。   结果小少爷觉得爹让自己出去比赛丢人,不回家了,一来二去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算啦,大家还是好好复习吧。   魏雪呈听完,脸上有点笑意,坐在座位上刷完一套英语试题。笔帽盖上,他抬头扫了一眼课程表。   下节课是化学,梁娟的。   他把化学书抽出来,埋头看上节课新学的化学公式,上课铃打了,他忽地听见四周响起窃窃的议论声。   魏雪呈头一抬,发现进来的不是梁娟,是个陌生的男老师。   他身后的黑板上有两个字:佘温。   男老师看模样挺年轻,约莫最多也就三十岁出头,长得很高,长眉星目,戴一副好看的细框眼镜。   他把眼镜摘下来擦了一下,重新架回鼻梁上,敲了敲讲台:“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新的化学老师,我姓佘,你们可以叫我佘老师。”   同学里有个女生小声说:“啊,我以为是余。”   佘温在上面笑:“叫余老师我可能要反应一会儿才意识到哦。”   他只是略微弯起唇角,不至于过度热情,但又显得足够礼貌。因为身上有股学者的书卷气,所以表现出来的这股距离感倒也不让人觉得疏离,只感觉很舒服。   新老师应该挺好相处的,魏雪呈想。不过梁娟呢?梁娟去哪儿了?   佘温把黑板上的名字擦掉,继续道:“可能大家对我有点陌生,很正常,我对大家也挺陌生的。”   “你们梁老师调任去初中部了,所以以后就是我来给大家上课,暂时也由我担任班主任一职。很快就要期末了,我会争取在放假前记住大家的。”   佘温把话说完,问了一下课代表课具体上到哪里了,他备过课,往前面接了一小截才继续向下讲。   换了个新化学老师,上课的压迫感少了一大半,魏雪呈吐了口气仔细听佘温讲课。   下课后有人跑去问化学课代表,课代表说只知道佘温之前是高三年级的老师,本来都放假了,因为梁娟走了才回来补缺。   梁娟似乎是去初中部了,初中部那边有位教化学的老师辞职,校管理层也有空缺,所以她答应了调任。   原本她是要带完这个学期再走的,但学校说让学生先适应一下佘温,免得高三的时候从头开始浪费时间,梁娟也就走得急了一些。   然而这些就不在魏雪呈的了解范围之内了,他也不想了解。他有点高兴,看着自己上节课没听明白的题也有了兴致,从桌洞里摸出手机拍照搜题。   屏幕被点亮,日期是六月二十日,魏雪呈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两天就要生日了。   这几天都顾着担心怀不怀孕的事,一不留神竟然就到了二十号。他今年生日是在星期六,运气还不差,魏雪呈想了一下,给宿清发消息,问他:【你周六有空吗?】   往年都只有钟芝兰和魏源陪他过生日,今年除了父母以外,魏雪呈有点贪心地想多收获一份生日祝福。   他开始食髓知味地想念宿清,星期六就吃药满了七天了——魏雪呈对自己忽然出现的这个念头有点羞愧。自打尝到了性事的甜头,他就变得越来越放荡了。   他垂眸看手机屏幕,看到宿清回他说:【会陪你】   魏雪呈笑起来,他像以往的每一年一样期待生日。今年尤其。   他想,十八岁也意味着他的新生,他从凌晨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拥有了对自己身体的处置权。钟芝兰说过尊重他的想法,魏雪呈高兴得腿一前一后晃起来。   高中毕业就去手术,啊,以后就从根源上解决怀孕难题了。他伸了个懒腰,又伏在课桌上想,今天快点过去吧。   --------------------   含:操进子宫。内射。 第29章   ================   眨眼就到周五。   放学的时候魏雪呈收到消息,宿清叫他一块儿去趟商场。等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魏雪呈看到宿清站在16班外面的走廊等自己,视线相对,就有点缠绵。   魏雪呈以为他要给自己买生日礼物,摇着头拒绝,被宿清弹了下脑门。   宿清说确实是给他买东西,但不是买礼物。   “要陪我去还个人情。”他道,“那天在办公室我都听到了。”   魏雪呈在办公室和姚瑞对峙的那天,宿清就站在办公室的外面。他听着姚瑞说话有点想发笑,姚瑞在仙高算哪门子货色——不过如果姚瑞真把魏雪呈弄退学了,倒也合他的意。   所以他没进去,直到他看到两个人快打起来了。   宿清想,魏雪呈挺辣的,脾气竟然能硬到这份儿上。   但脾气再硬也比不过拳头,魏雪呈身上那点肉都不够看的,真跟姚瑞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魏雪呈。虽然他很高兴看到魏雪呈孤立无援、只能求着自己的局面,可魏雪呈是他的狗,怎么也轮不到姚瑞对他动手。   宿清迈腿打算进去,然而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他看见梁娟远远地走了过来。   梁娟是16班的班主任。宿清往后退了几步,心想班主任在,魏雪呈应该不会被欺负了。   结果魏雪呈确实没挨打,但还是被欺负了。梁娟偏袒着姚瑞,宿清听得出来。   他想,挺烦的。   宿清在学校里称得上太子爷的身份,却也很少高调行事,近日也就旷过一回课——那天魏雪呈流奶流他身上了,实在不方便回去上课。   说到底,他本人并不是很招摇的性格,甚至在和宿荀生闹翻前一直都算得上“别人家的孩子”。他小时候受的教育很良好,因此看不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滥用职权的事。   更何况被针对的是魏雪呈。   魏雪呈是他的。宿清又一次想。   交流会的主角他认识,叫方栩栩,宿清和他还有点八杆子打得着的关系。他翻了一下方栩栩的朋友圈,发现对方今晚的飞机,晚上到省城。   他问魏雪呈“想去吗”,魏雪呈说不想了——那交流会就都别去了。宿清点开方栩栩的头像框给他发消息,让方栩栩别叫自己爸折腾了。   欠了方栩栩个人情,至少要请他吃顿饭,宿清准备捎上魏雪呈一道。他有别的考量。   教室里静悄悄的,魏雪呈看着宿清,逐渐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他吃惊地看着宿清,又听见宿清说:“梁娟也是我弄走的。”   “以后遇到这种事要跟我说,不用对别人也那么乖,主人一直疼你的。”   魏雪呈站在原地,默了一会儿,突然踮脚去抱宿清。   他两手搭在宿清的肩膀上,靠在宿清身上:“谢谢主人。”   宿清轻轻咬他的耳朵:“乖。”他又打了下魏雪呈的屁股,“不过还是要惩罚你不告诉主人,所以今天带你去买裙子。”   魏雪呈抬头望他,有点迟疑:“裙子……?”   “是啊。”宿清捏了捏他的脸,低声说,“穿裙子陪我去见朋友,到时候他们都以为你是我女朋友。”   魏雪呈让“女朋友”三个字逗得不敢对视,纠正他:“是男的!”   宿清不置可否,上上下下打量了魏雪呈一眼,还是觉得他很适合穿裙子。   一定很漂亮,魏雪呈的腰那么细,穿收腰的应该很适合。或者露背的,他背上的骨头和皮肉分布得很好看,不落几个吻痕公诸于众太可惜了。   他好干净,是那种想留下一点标记的干净。   宿清低头去吻他的颈:“明天,主人有别的礼物给你。”   魏雪呈被他亲得发痒——他不知道教室里的监控开没开,如果开着,屏幕前又有没有人。魏雪呈胆战心惊,身体就变得格外敏感。   他夹着鼻音小声哼,又说:“不要礼物了……”   宿清在他不怎么明显的喉结上咬了一下:“你会喜欢的。”   说完也不再和魏雪呈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牵着魏雪呈的手出去。   出了校门魏雪呈看到车停在路边,宿清今天没穿校服——仙高周五可以不穿校服,所以每周星期五学校都开始争奇斗艳。   宿清穿了件衬衣,下半身是黑色的休闲西裤,布料垂感很好,整个人简单利落,坐在驾驶座上倒也不显得突兀。   魏雪呈穿着校服坐在后面,忽然有点紧张。   他其实不太想穿裙子,但宿清帮了他,他再拒绝显得很白眼狼,而且他的确没有把梁娟和姚瑞的事告诉宿清——魏雪呈记得宿清说过不可以隐瞒他。   魏雪呈推测自己大概算不上隐瞒,毕竟宿清没有细问。但他总归是犯错了,所以宿清要惩罚他也理所应当。   起码比打他好一点。   他下半身骤然麻了一下,似乎又回忆起了什么感受。魏雪呈把头扭向车窗外,看飞驰的景色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下车后两人直奔女装区,宿清饶有兴致地挑,魏雪呈却感觉好像四面八方都有目光看过来。   他想躲到试衣间里面去,随手从货架上拿了一条,逃一样溜到了试衣间里面,反手就锁上门。   裙子挂在墙壁的挂钩上,魏雪呈坐在试衣间里的长条皮椅上出神,后知后觉感到很羞耻。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墙上的裙子,又慌慌张张收回视线,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是我。”宿清在门外说。   魏雪呈拉开门锁,把门歇开一条缝。宿清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你去试衣间做什么,你想穿着出来?”   魏雪呈抓着门把,说话结巴:“不……不试吗?”   他以为买衣服就是要试的。魏雪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试衣间里没有镜子,也就是说如果他真的上身试裙子,是要走出去才能照镜子看效果的。   他望着宿清,突然想到什么。   魏雪呈脸“腾”一下红了,他想到宿清可能根本没打算让他穿着出去。   宿清顿了一下,推门走进来:“……你想也行。”   他扫到墙上还挂着一条,回身把门重新锁上,坐下来:“换给我看看。”   魏雪呈“啊?”了一下,错愕地贴到墙上。   刚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他又抬头看了眼裙子:“不,不要吧……”   “又没有人。”宿清轻声笑,“你不是想试试吗?”   “……”魏雪呈给自己挖了个坑,又羞又恼地低下头,慢吞吞地去取裙子。   宿清漫不经心地坐在他身前,看魏雪呈磨磨蹭蹭地把裙子从衣架上取下来,又想逗他。   “要快一点哦。”他道,“如果导购看我们太久不出现,可能会去调监控看的。她会看到你拿着裙子进试衣间,还有我跟着你进来。”   “会被误会的,宝宝。”   魏雪呈吓了一跳,两个男生拿着裙子进同一个试衣间——这种事不管怎么想都很怪异,还可能被当成变态。他怕在里面待太久导购真的会起疑心,把裙子放在自己这一侧的小椅子上,两手交叉揪住衣摆,往上脱衣服。   细窄的腰露出来,皮肤紧紧绷在上面,显得腰肢纤细但有力。腹股沟的线条向下延伸,试衣间里的灯光打在上面,白得有点晃眼睛。   怎么这么白啊。   宿清看着他的髂骨,那个地方的皮肤被顶得微微凸起来,勾引人去抚摸。   这里,往上一点点,留一个刺青应该很好看吧?写他的名字,可以用唇含住吻,用青黑色的染料,像积雪地上的玫瑰花刺。   身上没有一点赘肉,太瘦了,宿清想,再养胖一点,抱在怀里操很舒服。   魏雪呈是瘦削高挑的身材,他把上衣脱完,露出稍显隆起的乳肉。   原本他对于脱掉上衣没有太大的羞耻心——但这是在他涨奶之前。魏雪呈赤裸着上身,纵然早就被宿清看过好多次,他依然觉得难为情。   他捏着手里的衣服,把衣服也放在一旁,弯腰去脱裤子。   大腿也很白皙,浅灰色的平角内裤,阴茎安然地藏在里面。他把裤子褪到脚踝,又蹭着鞋后跟把鞋弄掉,一条腿先迈了出来。   察觉到宿清一直在看自己,魏雪呈羞得要死,哀求他:“别看了……”   宿清笑了一下,没有回话。   他翘着腿,衣冠整齐,慢条斯理。即便他是坐着的,要抬头看魏雪呈,但魏雪呈仍旧生出一种“自己被俯视”的感觉。   他把裤子和衣服放在一起,伸手去抓裙子,却忽然听到宿清说:“内裤也脱了。”   魏雪呈愕然地看他。   宿清抬起腿,他穿了一双黑色的切尔西靴,试衣间的空间绝不算大,抬腿时脚尖就在魏雪呈的阴阜上碾磨。   靴尖在阴茎上逗弄,又往下伸,磨蹭那条隐藏在底下的细缝。   “脱干净。”宿清轻声命令。   脚尖不轻不重地踩在阴茎上,上下缓慢摩擦,像玩弄。浅色的内裤一湿就额外明显,宿清看着内裤的颜色变深,也感觉到脚底的那根阴茎逐渐挺立,开口道:“这样也有感觉吗?”   疑问句,语气却是调笑的笃定。   “湿得好厉害。”他把腿收回来,“脱了吧,给你止止骚水。”   --------------------   含:试衣间。 第30章   ================   魏雪呈咬着嘴唇,手指顺着内裤边缘卡进去,慢慢朝下拉。   半勃的性器硬起来,大腿根湿腻,他把内裤脱到脚踝,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好揉成一团藏在背后。   宿清出声提醒他:“裙子。”   语气平静,像在说很普通的事。魏雪呈往右边看,把内裤放到椅子上,拎起那条黑色裙子翻来覆去地研究。   看不出是什么款式,魏雪呈大概找到了领口和袖口在哪,开始往自己身上套。   他长得高,裙子就显得短,原本膝上的裙子变成了到大腿的一半,撅起来就能看到屁股。魏雪呈感觉屁股下面凉嗖嗖的,满脸通红,又把手伸到后面去拉拉链。   是后背式拉链,他不熟悉拉链一般停在哪儿,找了半天都没拉到那个小巧的拉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怕耽搁太久让导购起疑,急得要哭,跟宿清求助:“拉不上。”   宿清站起来,往他身前走。   魏雪呈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裙子的布料是礼服用料,柔顺光滑,两侧腰各开了一条缝,有两条横向的小流苏堪堪挂在上面遮着。   这种欲语还休的遮掩更像装饰,和那种旗袍开叉至腿根的勾人根出同源,甚至更大胆,骨盆也隐约露出一些。   但上半身又做得很保守。   裹得严严实实,像禁欲的修道女,连脖颈都不露出来,唯有颈的一侧刺绣了一朵百合花,驱散了单调的黑色设计。   宿清走到他身边:“转过去。”   魏雪呈就转身把后背露出来。   为了方便宿清拉拉链,他稍稍低着头,颈椎和脊柱因此尤为明显。骨性标志让他生出一种脆弱的好看,宿清捏着那枚拉链向上拉,一路提到脖子后面。   应该是为了不让拉链勾住头发,设计师把拉链设计的非常小,难怪魏雪呈会摸不到它。   魏雪呈听到流畅的拉链声,松了口气,想转回来:“有点紧……”   话没说完,身体也动不了。宿清按着他的后颈把他贴在墙上,另一只手拽住他的手腕向后拉,像捕获的姿势,隔着轻薄的布料吻他。   魏雪呈被后颈传来的力道贴在墙上,布料太薄了,他感受到炙热的呼吸贴着皮肤传来,身体轻轻发颤。   “明天穿着这条来找我。”宿清把手从腰侧的开口伸进去,抚摸他的性器,“不准穿内裤。”   魏雪呈大惊失色,想挣扎,又被重重捏了一下龟头,力气骤消。   “嘘。”宿清贴着他耳朵说,“别撕坏了,你也不想穿坏裙子吧?”   魏雪呈不敢动了,他背对着宿清,讨饶:“导购在外面……不要在这里。”   宿清没有回他,手从腰缝抽出来,捏着裙摆向上掀,然后从下扣住皮肤慢慢蹭。   阴蒂从食指与中指的缝隙中屡次擦过,手心被淫水打湿,魏雪呈咬牙忍着呻吟:“主人……主人……”   他怕死了,他看不到宿清,只能感觉到宿清在亲和在摸自己。这种未知感让魏雪呈空前慌张,宿清把手指插进他的小穴里,轻轻地抽插。   魏雪呈的眼睛润起来:“唔……”   “主人听得见。”宿清舔舐他的耳廓,“自己玩给主人看,高潮了就放过你。”   他把手指抽出来,小穴依依不舍地挽留,发出“啵”的一声。魏雪呈嘴唇被指尖碰了碰,宿清把手指攀进他嘴里,让他自己舔自己的淫水。   尝到自己的骚味儿,魏雪呈鼻子一酸,宿清收手向后面退,坐回到原位置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魏雪呈被他看得避无可避,把椅子上自己的衣服裤子扯下来,坐在上面。   他紧闭着腿,身体和大脑产生分歧了,他想让自己岔开腿,但腿还是夹在一块儿,像粘住了。   “不是开着视频玩过了吗?”宿清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怎么还在害羞?”   魏雪呈只好把裙子掀起来,露出下半身,又把腿分开搭在椅子两侧。然而手刚鼓足勇气握上阴茎,就被宿清中止:“用下面。”   宿清看穿了他的搪塞,嗓音冷了些。魏雪呈抖了一下,不敢再取巧,乖乖往下面摸。   他的逼小小的,阴唇微微嘟起来,颜色是讨喜的嫩红,因为早就湿了,所以还有一层蜜色。   宿清还在看他,魏雪呈觉得自己下贱极了,张着腿在商场里面自慰,还让人瞧。他伸手去沾淫水,带上来涂在阴蒂上,打着圈抚摸,蚌肉收缩,浑然可怜又惹人疼的样子。   “唔……嗯……”   淫欲开始侵犯他了,下面空落落的,魏雪呈开始怀念宿清的体温,想念被塞满的胀感,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是宿清在操他就好了。   这个念头让他眼泪流得更多,好骚啊,就像宿清说的“这样也会有感觉吗?”,他现在就是一个不管怎么样都贪恋高潮的骚货——   穿着裙子,玩着自己的逼,还在幻想被人操的时候,他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用手指插弄自己,腿时不时缩一下,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抓着椅子边缘。   宿清吐了口气,眼神晦暗不清。   魏雪呈漂亮极了,那朵脖颈上的百合花纯洁热烈地开放,像他畸形又美丽的性器,淫靡、禁忌、坦诚的漂亮。   他看到魏雪呈的手机在校裤里露出半个头,起身去拿那条裤子。魏雪呈看到他朝自己走过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停下来看他。   宿清小惩大戒地在那口小逼上打了一下:“没让你停。”   “啊!”魏雪呈失声叫了一声,声音夹着欢愉的甜腻,头靠在椅背上,面色潮红,急促地喘息。   嫩逼挨了一下,竟然爽得他挺起腰来,称得上媚态了,他惊慌于自己的反应,又无处发泄,只能哭。   宿清勾着嘴唇笑,把他的手机捡起来,回到先前的位置上。   “手机密码。”他问魏雪呈。   魏雪呈用手指玩着自己,不想继续,可是真的好舒服,他甚至无师自通地用手掌心触碰自己的阴蒂,这样就兼顾阴道和阴蒂了。   他软声说:“0622……”   宿清解锁他的手机️,打开摄像模式开始录像。   高潮即将到来的感觉包绕着魏雪呈,他看着宿清拿着手机对准他自己,迟钝地反应过来宿清在做什么。   腿还抽着,大脑有短暂地空白,快感攀顶了,如潮水或电流直直地扑向他。   宿清看着他忽然开始发抖,问他:“高潮的时候该做什么?”   魏雪呈有点恍惚,大张着嘴呼吸:“谢谢,谢谢主人——”   他又担心自己的声音会不会太大,闭上嘴,闷声呜咽:“我爱您,我爱您呀……”   他想,结束了,高潮就结束了。   宿清的声音却让他如遭雷劈:“继续。”   录像记录着魏雪呈的淫态,他唇周都是口涎痕迹,脸上的红和下体的红呼应起来,小穴像一朵开放的花,艳丽动人。   魏雪呈接着插自己的穴,指根又撞到阴蒂,他不知道是爽还是折磨,下半身开始发麻,小穴像被抽离了,不再为他自己所控制了。   宿清问:“你是谁?”   魏雪呈要在镜头下叫出自己的名字,他视线模糊,声音也很模糊:“魏雪呈……呜……”   “错了。”他听到宿清否定这个答案。   “你是我的狗。”宿清说,“记清楚,是我的。”   “是主人的狗……汪汪……”魏雪呈哑声叫,哭得一塌糊涂。   听见了吧?外面会有人听见吧?他无地自容,魏雪呈想就地死在这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流出来。   宿清关了手机,怜惜地看他:“好了,停吧。”   魏雪呈又像坠崖前被人拉了一把,劫后余生地喘息。宿清走过来,温柔地摸他的脸,又蹲下去吻他。   “辛苦了。”他柔声道。   魏雪呈抱着他无声地哭,钻进宿清的体温,听宿清的心跳。他哽咽,又怯生生地微声喊:“主人,主人……怎么办……被听见了……”   他恐慌不已。魏雪呈觉得自己叫得大声得不行,他控制不住下体、也控制不住声带,宿清为什么不帮帮他?吻一吻他,至少帮他堵住自己的嘴啊。   他哭得打嗝,可怜极了,宿清摸着他的头发安抚他。   “没事的,乖,没有人听见。”细软的发丝在指间滑落,宿清拍他的头,力道轻轻的,“主人骗你的,我让她们都走了。”   这家店是宿荀生开给慕姣——他母亲的。魏雪呈身上的这条裙子就出自慕姣的设计,任何一条裙子被购买都会被慕姣知道。   慕姣会问他送给谁了吧。宿清用唇碰了下魏雪呈的颅顶,洗发水好闻的味道绕在鼻尖。   魏雪呈抬起头,还是带着哭腔:“真的吗?”   宿清和他贴了贴鼻尖:“真的。”他亲昵地蹭魏雪呈,“主人舍不得让别人听。”   魏雪呈突然哭得更大声了,紧紧抱着他,或许是因为小时候被保护得太好,又或是他本就有点泪失禁的体质,他总是很容易哭。   “以后不骗我了,”他贴在宿清颈窝上,哭得抽抽嗒嗒的,不停地打哭嗝,“主人,不骗我,求你、求您了……我爱您……”   玩过头了。   魏雪呈哭得他衣服都湿了,宿清揉了揉他的脑袋,魏雪呈在依赖着他,他把他教得很好。   宿清把魏雪呈抬起来,看他红通通的眼睛,轻微叹气,“……好。”   “谢谢……谢谢主人……嗝!”   --------------------   含:试衣间play。女装play。被亲眼看着自慰到高潮。 第31章   ================   魏雪呈到离开商场都还在打嗝。   衣服已经换回来了,裙子被塞在纸袋里——总共买了两条,另外一条魏雪呈没仔细看,只瞥了一眼,是红色的。   宿清给他买了杯冰激凌奶昔,看吃冰能不能缓解他打嗝的情况,魏雪呈吸了两口,听见他问:“好点了吗?”   “好点……嗝!”魏雪呈简直要傻了,“没有好。”   他一想到自己是为什么开始打嗝,羞得抬不起头,低下去接着喝奶昔。宿清也拿膈神经没辙,只好随他去,魏雪呈跟在宿清后面,时不时抽抽一下,听得宿清绷不住开始笑。   “……”魏雪呈想扭头就走,但书包又在宿清车里,只能努力压制住自己打嗝的欲望。   “不要笑了……嗝。”   气死人了。   两个人走出大门口,买裙子的A馆下不了地下车库,要出街去另一边的B馆。   门外是条蜿蜒的小路,准确地说是短巷,两边都有建筑,把巷子夹在中间,穿过之后往左直走就是B馆。商区修得四通八达,魏雪呈遥遥看见巷尾是一条大马路,车水马龙的。   他和宿清一道过去,正低头喝奶昔的时候突然一头撞上宿清,不知道宿清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魏雪呈抬起头,被宿清推到墙壁上靠住,然后就被结结实实吻了一次。   车喇叭声还在耳侧,巷子头尾都可能来人,魏雪呈惊得瞪大眼睛,嘴唇被撬开,对方温热的舌头扫进来,卷过牙齿和上颚,柔软又湿润。   口腔里全是香草奶昔的味道,宿清退出来,看到魏雪呈嘴角还沾着一点白色的奶油,又覆上去给他舔掉了。   魏雪呈一个激灵,险些把奶昔掉到地上:“你干嘛啊!”   宿清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向后退了一步:“还打嗝吗?”   “打……诶,不打了。”魏雪呈呆愣愣地停顿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真的不打嗝了,又高兴起来,“不打了。”   惊吓、久哭、饥饿都可能导致打嗝不止,想停止打嗝只能让膈神经自己平息下来,或者再刺激它一回——喝水、憋气、重新惊吓都是这个原理。   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办法了。   宿清看魏雪呈不再打嗝了,捏了下他的脸,捏得那颗痣也微微变形:“吓一跳就好了。”   话毕继续往B馆去,等到了地下车库魏雪呈习惯性地坐上后座,又被宿清叫下来。   “两个人的时候,最好坐副驾驶。”宿清给他拉开车门,“因为坐在后面,可能会让开车的人觉得你把他当成司机。”   “司机对副驾驶有要求的另说,比如有些男女朋友不喜欢别人坐对方的副驾。”   魏雪呈听得似懂非懂,但知道宿清肯定是让自己下车换位置,从车里爬下来,换到副驾驶上。   甫一坐好,宿清就从另一边上了车:“你可以坐我副驾,以后都这样。”   他倾过来给魏雪呈系安全带,脸靠得很近,魏雪呈感觉到宿清的呼吸落在自己锁骨上。   他点点头:“知道了。”   弄好之后宿清开始开车,魏雪呈悄悄看他,宿清的侧脸很好看——正脸也很好看就是了。   魏雪呈连考驾照的年龄都没到,自然也不知道宿清开车时具体在做些什么,他只觉得很厉害,也很好看。车对大多男孩子天生有种莫名的吸引感,魏雪呈也不例外。   他看着看着,目光就有点没收住。宿清察觉到魏雪呈在看他,偏过头来瞧,眼里有疑问的神情。   魏雪呈急匆匆扭回头,把手机摸出来,借玩手机掩饰尴尬。   手机页面在相机,刚一解锁魏雪呈就看到左下角的视频缩略图。脸有点烧,他又用余光瞟了一眼宿清,发现宿清在专心开车,便用手指点了一下视频。   “啊啊……嗯……”   扬声器里传来他自己的呻吟,魏雪呈手一抖,手忙脚乱地返回主页面,又把手机盖在腿上,整个人都懊恼起来。   手贱干嘛呢!有什么好看的!   宿清肯定也听到了,魏雪呈把头扭到车窗的那边,靠在车窗上,脸红得像赤色晚霞。   宿清在旁边很轻地笑了一下:“叫得很好听。”   魏雪呈抓着安全带,俨然一副等宿清停车,马上就要冲出车的作态。他这时候又后悔起为什么要坐副驾驶了——包还在后座,待会还要开后面车门拿包,不能直接溜之大吉。   魏雪呈还在想些有的没的,听见宿清说:“头转过来。”   他只好乖乖把头扭过去,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一点儿不敢看宿清。   正好遇上一个红灯,宿清把车停下来,手环在胸前看他:“我用你手机录的。”   魏雪呈握着自己的手机,心想这叫什么话,难道他不知道吗——他忽然顿了一下,隐约明白宿清想说什么。   “可以发给我。”宿清伸手拍了拍他的头,“你自己想好。”   魏雪呈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开始用力。   宿清拿他的手机录的,当时宿清肯定可以用自己的手机,却还是问他要了密码。   录视频肯定是留着当纪念以后看的,但现在主动权在魏雪呈自己手上,也就是说,宿清在尊重他。可明明一开始用裸照威胁他的也是宿清本人,这个时候何必呢。   魏雪呈咬着嘴唇,心里“发”和“不发”两个决定在做思想斗争,他想抬头问一问宿清,但这时红灯过了,宿清踩下油门启动了车辆。   魏雪呈希望现在来一场突发事件,宿清紧急刹车,他一失手把手机甩了出去,这样他就不需要再烦恼了。   显然宿清没如他的愿,车开得很稳。   车载空调无声地吹,凉爽的风时不时落在他脸上,魏雪呈垂下眼睛,解开了手机屏幕。   中央扶手箱上的手机“叮”了一声,宿清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显示是“微信有一条新消息”。   魏雪呈想缩成与世隔绝的一团,但安全带又把他固定在车座。他亲手把自己的把柄交了出去,魏雪呈有点想哭,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他搞不明白的。   宿清朝他望了一眼,发现魏雪呈正在发抖,开口哄他:“乖啊,不哭啊——”   他右手伸过去握住魏雪呈的手,十指相扣,魏雪呈扭回来看他,眼睛红红的。   “单手开车已经是擦边球了。”宿清道,“亲你可就违章扣分了。”   “别勾引我了,宝宝。”   魏雪呈涨红脸把头转正,手搭在宿清手上,握了一会儿宿清把手抽回去,调整了一下操纵杆,又重新来牵他。   一路上没说话,宿清开车把他送到小区门口,魏雪呈解开安全带要开车门,被宿清拉住手拽了一下。   宿清也解开了安全带,凑过来和他接吻。明明车里宽敞得不行的空间一下变得狭隘起来,魏雪呈勾住宿清的脖子,不再去想别的事情,专心致志迎接他的唇与舌。   分开的时候嘴唇拉出水丝,魏雪呈被亲得气息有点紊乱,宿清捧着他的脸,指腹摩挲,又吻薄薄的眼皮,细密地亲。   魏雪呈环着他任由亲吻,下一秒却呆了一下,然后浑身都炸起来,像血都被人点燃了。   透过车窗他看到钟芝兰提着菜经过,距离不远不近,钟芝兰笑着和一个门卫挥手,门卫在和她说什么——应该是闲聊。   亲密厮磨变得烫了起来,魏雪呈慌乱出声:“妈妈,妈妈回来了!”   宿清“嗯?”了一下,靠得近,声音又低又磁,魏雪呈缩了一下,这种在钟芝兰旁边的感觉让他紧张极了,一种怪异的暴露感和背德感油然而生,他甚至觉得已经被钟芝兰看见了——   宿清看出他的不安,抚着他的背安抚他:“没事的,车窗贴了膜,从外面看不见。”   魏雪呈颤声答“嗯”,宿清才收回手,回头去看他的母亲。   钟芝兰毕竟是个哑巴,门卫也不懂手语,聊不上太久。她提着菜走了进去,身影逐渐变小消失。   等钟芝兰不见了,魏雪呈的身体才慢慢放松,宿清撩他的头发,又蜻蜓点水般用嘴唇碰他的脸:“你长得像你妈妈。”   魏雪呈回他:“……嗯。”   他还是不敢下车,怕万一钟芝兰折返了,撞了他个正着。宿清也不催他,只是牵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在他手背上轻磨。   “从小到大大家都说我像妈妈。”   大概是车里实在太安静了,魏雪呈打破沉默,吐出一口气:“她很好,学校里有人笑她是哑巴,我不开心。”   宿清意外他会说后面这句话,点了下头。   “但你不会。”魏雪呈继续道。   他说得很小声:“以前……有人在你面前嘲笑我,你问他很好笑吗,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宿清听他说完,表情难得有点茫然,有这回事吗?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魏雪呈看到他的反应,解释道:“很早啦。”   他亲了亲宿清的脸:“我爱您,谢谢主人。”   他眼睛亮晶晶的,又看了一眼车窗外,确定钟芝兰是真的走了,准备下车。   宿清坐在驾驶座上,灰色的眼睛里有些说不清楚的神色,听着魏雪呈出去又关上车门,然后又开后座的门来拿东西。   “如果你带回家不方便,红色那条就先放我这里。”宿清听见自己说,“黑色的明天穿来找我,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吧?”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魏雪呈脸红红的。魏雪呈说:“记得。”   魏雪呈把先前在试衣间穿过的那条塞进书包里,纸袋也不要,抱着书包就跑走了。   宿清侧头透过车窗,看见魏雪呈出现在门卫室那边,脊背笔挺,笑起来和门卫打招呼。   “……你再坚定一点吧。”   他把手机解锁,点开魏雪呈发给自己的视频,呻吟声在车里响起来,宿清把手机放回扶手箱,随手进了四档掉头离开。   --------------------   虽然单手开车不违章,但是是陋习!不可以学!   起步也不要用四档,容易翻车。作者文里全是乱写的,因为作者没驾照(很严肃) 第32章   ================   魏雪呈回到家,钟芝兰正在厨房收拾今天买的菜。   她听到门声,回头来看魏雪呈,抖了抖手上的水:【今晚会做你喜欢的菜哦。】   魏雪呈走进来帮她取菜,把菜放进水池里清洗,对她道:“辛苦啦。”   他长得比钟芝兰高,钟芝兰站在他旁边要仰着一些头看他。她眼神有些温柔,也有一些似对往事的追忆,魏雪呈感受到视线,偏头来看她:“怎么了?”   钟芝兰摇摇头:【觉得有点快,你都十八岁了啊。】   她笑着捏了一下魏雪呈的脸,又收回手比划:【长大啦。】   魏雪呈自打上初中后,钟芝兰就没怎么捏过他了。魏雪呈长这么大还被妈妈捏脸,一时有点难为情,吐出几个字:“知道啦……”   【明天想怎么过?】钟芝兰问。   魏雪呈想了想,把洗好的菜捞到沥水盆里:“中午在家里,明天下午同学给我庆祝生日,我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   钟芝兰点点头,继续拿要用的菜,忽地听见魏雪呈问:“明天晚上可以不回家吗?”   钟芝兰有点讶异。   魏雪呈看到她向自己望过来,解释道:“明天……想喝一点酒,不会喝很多,会有同学陪我。”   钟芝兰还是有些担心他,话里有点犹豫:【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呀?】   “男生。”魏雪呈如实说,又想到自己毕竟长了个穴,磕巴了一下,又道,“……女同学也有。”   钟芝兰又问他:【你们晚上住在哪里?】   “酒店。”魏雪呈道,“有点想去网吧玩……不过肯定会把女同学安排好的。”   他觉得自己的理由说服力实在不够,有点懊恼,但也不怪钟芝兰。哪有家长动不动就同意自己孩子夜不归宿的——何况他身体还很特殊。   “不可以就算啦。”魏雪呈对钟芝兰笑出一排牙齿,“只是我要晚一点回来哦。”   钟芝兰也笑,点头:【你最乖了。】   “乖”没有手语动作,钟芝兰就用两只手捧了捧魏雪呈的脸,像捧着她的珍宝,用脸颊亲昵地蹭蹭他。   魏雪呈竟然能明白钟芝兰想说什么,脸有点红,闭上嘴巴帮钟芝兰做饭。   晚上魏源回来得早,菜还没做齐他就进了屋,回卧室换了一身衣服,魏雪呈端松鼠桂鱼出来的时候正好和他打个照面。   “生日快乐。”魏源对他说。   魏雪呈把鱼放在餐桌上,认真打手语:【是明天呢。】   魏源笑了一下,魏雪呈听到厨房里丁零当啷的声音,又跑回去帮钟芝兰。就在最后一盘菜做好时,魏雪呈突然听见外面魏源喊了一声:“兰兰。”   钟芝兰端着菜走出去。   魏雪呈跟在她后面,就在迈出厨房的一霎那,魏雪呈如遭棒喝般在原地顿了一下,然后急匆匆朝魏源跑过去。   魏源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   他还没来得及彻底展开裙子,魏雪呈就跑过去,一把将裙子抢过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魏源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礼物盒子,大约是想把礼物藏在他的书包里,没想到发现了这么一件东西。魏源也有点尴尬,但还是问:“这是?”   魏雪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家没有女儿,要说是送给钟芝兰的,钟芝兰肯定会把裙子展开了看。这裙子腰上开那么大两条缝,怎么可能是买给自己妈妈的?   魏雪呈好像血液里被注入了一盆冷水,心脏也由此停跳了,六月份的夏他却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冰凉。   怎么办?该怎么办?   钟芝兰走过来,目光落在魏雪呈抱成一团的裙子上,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是送给女孩子的?】   魏雪呈的眼皮跳了一下,指尖攥着布料边缘,艰难道:“……是。”   “我送给……呃,明天女同学的。”魏雪呈道。   钟芝兰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倒有点悟了。她想魏雪呈可能是害羞了,毕竟魏雪呈一直这样腼腆。   【喜欢人家吗?】钟芝兰好笑地看着他。   魏雪呈抬头望钟芝兰,发现事情的发展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也是,怎么可能有人看到自己“儿子”包里有条裙子,就觉得是异装癖的?钟芝兰怀疑他早恋才是正常展开。   女同学……哪有女同学,就只有宿清。   魏雪呈回答她:“喜欢。”   【没关系哦。】钟芝兰了然地笑,【妈妈也是十八岁就谈恋爱了。】   魏雪呈张了下嘴,盯着钟芝兰。   十八岁的男孩子有心动的对象,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钟芝兰又想了一下,眉头又皱起一些,重复问他:【明天真的有男生吗?】   她怕魏雪呈单独出去和女孩子约会,还要夜不归宿,这可真的不行!   然而这个问题魏雪呈半点犹豫也没有,笃定地点头:“真的有!”   那可真得不能再真了。   钟芝兰若有所思:【所以你是想送礼物给人家小女生,用生日当理由请人家出来吗?】   魏雪呈:“……”   天哪,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妈妈很能想,但好像钟芝兰的理解又很合理,他和宿清那种关系才是不正常也不合理的。   钟芝兰看他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揉了揉他的头:【允许你明晚不回家了。】   魏雪呈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地看着钟芝兰。   【不可以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反而给别人送礼物。】钟芝兰和他说,【所以你要等明天过去,凌晨的时候再把裙子送出去。】   【但是你也不可以对人家女孩子做什么哦,你要保护好她,这点妈妈相信你。】   魏雪呈晕头晕脑的,搞不懂事情怎么就峰回路转了,他把裙子塞回书包里,懵懵地坐上桌吃饭,又懵懵地洗碗,最后在房间里面发懵。   钟芝兰还叮嘱他:【要用礼物盒把裙子包起来。】   魏雪呈:“…………”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保护好女同学,什么不可以对女同学做什么——   女同学不对他做什么还差不多。   他越想越窘迫,把头埋到枕头里面,发出一声无力的闷叫。   钟芝兰以为他有喜欢的女生,给人家买了裙子当礼物,准备在自己生日的这一天送出去。但生日给别人送礼又实在不妥,因此钟芝兰叫他夜里十二点以后再送,并且要保护好对方女孩。   十二点太晚了,所以就允许魏雪呈不回家了——因为她觉得这不是单纯的“玩”,而是在照顾魏雪呈年少时候青涩美好的感情。   可是穿裙子的是魏雪呈本人。他会穿着那条遮不住身体的黑色裙子,爬上一个男人的床,承载着信仰与祷告、献给神母的百合花开在他颈侧,让人去亲吻和亵渎。   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趴在床上,把手机拿出来,纠结了半天还是给宿清发消息。   【我明天晚上不回家。】   ……   手机又“叮”一身,宿清看到魏雪呈的消息,切过去回他。   【嗯】他说。   魏雪呈道:【下午两点,或者三点,我就来找你。】   要下午啊,有点太久了,但应该够给魏雪呈订一个蛋糕。   宿清回他:【我在家里等你】   左上角页面的消息提醒多了两条,宿清点开,还是慕姣。   慕姣问他:【你告诉妈妈,买给谁了?】   往上翻是两条未能成功接听的语音通话,慕姣给他打语音,但被宿清挂了。   慕姣说:【谷中百合是给秋秋的,秋秋马上回来了,小清,你不要任性了,体谅体谅妈妈不行吗?】   宿清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   魏雪呈随手拿裙子的那排货架,上面所有的裙子都是不销售的,全是慕姣亲手设计给梁礼秋的。今天买的两条裙子他都在导购那边结过账,记录会传给慕姣,所以她来问他了。   宿清看着慕姣说的“谷中百合”,想起来魏雪呈穿那条裙子的样子,又看到“秋秋”两个字,竟然笑了出来。   他有很多话想发给慕姣,都很挖苦,譬如“你想让梁礼秋和你一样吗?”,“还好梁礼秋和你不是一路人”,“你比我更该进医院看看”,但最后他只是和慕姣说:   【你也体谅体谅我吧】   他还是太温柔了,慕姣到底生他养他,他说不出来太刺人的话。   魏雪呈给他发消息,说:【那,明天见。】   语气比慕姣还冷冰冰,交流也不过短短几句,甚至还能看到半个没被刷上去的,魏雪呈下午发给他的视频。   还真是个哑巴,除了在床上的时候话多一点,平时也太安静了些。   戳一杆子回一句,他是青蛙吗?一戳一蹦哒。   宿清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回他:【明天见】   他把手机扔在床上,床上还有一个袋子,是今天买的另一条裙子。   让魏雪呈穿着它,坐在自己副驾上,再去见方栩栩。   方栩栩是梁礼秋的堂弟,这样做应该足够让方栩栩把所见所闻告诉梁礼秋了。干脆到时候再叫方栩栩出来接魏雪呈好了,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牵魏雪呈过去……   宿清想到这里,又有点不太乐意,魏雪呈穿裙子的时候很漂亮,不想让别人看。   他把头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他的小狗。   --------------------   前面还有一更!是双更哦(超大声——   都是双更!我是双更作者! 第33章   ================   魏雪呈熬了夜,打算等到午夜之后再睡觉。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宿清给他打了电话,魏雪呈带着耳机,听那头宿清均匀的呼吸声。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时钟归零的一刻,宿清在耳机里说“生日快乐”,被电子设备增添了电流感的声音听着有些酥耳朵,也有一股温柔的缱绻。   “去睡觉吧。”宿清说。   魏雪呈才挂了电话去睡觉。   中午在家里吃过蛋糕,魏雪呈收拾好以后出门去找宿清。   他穿了一身干净简单的衣服,因为好脱。他坐车到了宿清家附近的车站,又找公共卫生间,躲在里面换衣服。   万幸隔间里有挂钩,很方便腾出手来换衣。魏雪呈把书包挂在上面,脱了自己的上衣和裤子塞进去,又翻那条裙子。   昨晚他好好研究了拉链位置在哪里,今天虽然花了好一阵子才拉上去,但总归是拉好了。魏雪呈松了口气,想起来宿清还不准他穿内裤。   他犹豫了一下,裙子虽然可以遮住他的下身,但下面怎么说也是空的。魏雪呈在厕所里待了半天,才鼓足勇气脱下自己的内裤,揉作一团塞进书包外层的小包里。   魏雪呈觉得腰胯也很凉,穿成这样走出去,一定会被人盯着看吧——这里到宿清家大概要步行将近十分钟,他身上的裙子这么露骨,要是再被人看出来他是男的……   他咬着嘴唇,又不敢推门出去。   但最后魏雪呈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出门,两手拎着书包,用手臂略微挡住两边的腰缝,朝宿清家里走。   他头发长,过路的人其实不太能看清楚他的脸,现在又有很多女孩子留那种狼尾鲻鱼头,魏雪呈本就长得秀气,看起来就像一个高挑的女孩。   他步履匆匆,但也不敢太快,这条裙子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怕万一太快了裙子掀起来了怎么办?   身旁每路过一个人,魏雪呈都觉得对方在盯着自己看,用一种诧异,震惊,或者鄙夷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在被每一个人视奸,羞耻心被凌迟在日光下,魏雪呈似乎都已经听到骂声了。   小穴夹紧,他加快步子往前面走,想把那些声音甩在后面。魏雪呈羞愤难当,想融入到人群里,又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这时候他额外想念宿清,好想见到宿清,见到就安全了。   十分钟漫长无比,他站到公寓楼外的时候,几乎是一路跑进电梯里的。   电梯厢门关闭,魏雪呈靠在壁上喘气,好似刑满释放的感觉让他贪婪地呼吸。电梯上行一会儿,又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魏雪呈靠在角落,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个女人扫了他好几眼,魏雪呈尴尬地扭过头,不让对方看自己的脸。   他怕会被看出来自己的怪异。   目的层终于到了,魏雪呈慌不择路地跑出去,停在宿清家门口。   他摁响门铃,今天是宿清来给他开的门。   魏雪呈看到宿清的一瞬间,就扔了包扑过去抱他,身体还在因为害怕发抖,鼻尖也在抽。   宿清站在门口任由他抱,一手揽住他的腰:“做得很好。”   魏雪呈用加紧的拥抱回应他。   宿清另一只手从他的臀滑下去,摸他裙子里面的嫩穴,轻声说:“湿了哦,宝宝。”   魏雪呈突然反应过来,宿清在家门口用手摸他的穴,连门都没有关——他自己正站在门口,想关也关不上。   下面的手指轻轻拨开阴唇,戳藏在里面的阴蒂,又把淫水涂满外阴。魏雪呈吓得屁股肉一紧,又撒手往屋里面钻:“关门……”   他靠在玄关,不安地看楼道。   宿清笑了一下,才把门拉回来关上。他回头看到魏雪呈靠在玄关的墙壁上——魏雪呈穿着黑色的裙子,露出半截大腿,从腰缝可以直接看到他的腰线,缝伸进去都可以直接玩他的性器了。   宿清把他推在墙上,手按住他两条大腿的内侧向外掰,直到把他整个人架在自己臂上。   他去亲魏雪呈的下颌,低声说:“生日快乐。”   比耳机里的声音真实得多,魏雪呈背贴在墙上,被亲出粘粘糊糊的奶音,又去抱宿清的后脑。   “给我脱衣服。”宿清在他耳朵旁边教他,“主人没有空。”   发硬的性器偶尔隔着裤子顶到魏雪呈的下体,魏雪呈垂着眼睑看宿清的衣服,手缩回来去解上面的扣子。   从锁骨到胸膛,他还没全部解完,宿清就抱着他往沙发走。魏雪呈被放在沙发上,感受到自己轻轻凹下去,又看到宿清一条腿跪上沙发。   宿清从他的腰侧把手伸到他背后,去找那枚过于小巧的拉锁。魏雪呈捞起自己的头发,听到清楚的“滋拉”一声,后背有一股释放感,魏雪呈又把手从打开的地方抽出来,裙子就袒露到了胸膛。   宿清摸到他的乳肉,手指在乳尖擦过,又掐还陷在里面的乳头。他捏着乳头轻轻往外拉,看着乳头挺起来。   魏雪呈被拉得缩了一下,乳肉里面藏了一点奶水,被宿清咬着乳头嘬出来。宿清的手往下面去,拨开闭合的细缝揉玩阴户,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明显不已,沙发狭窄,魏雪呈曲起腿来,小穴也随之微微张开一些。   裙子挂在腰上,魏雪呈低头看到耷拉下来的裙子领——那朵百合花顺着拉链的位置被撕开了。   花刺绣在颈侧,但花梗蔓过了大半个颈周,拉链一拉开,花梗就带着一小片花瓣被撕碎。腰身开了缝,裙子本就不够贴身,魏雪呈一动软软地滑下去,很快连百合花也看不见了。   宿清把裙子全部拉下来,魏雪呈像从里边儿给剥出来了一样,宿清又叫他抬了下屁股,把整条裙子扔在脚边。   魏雪呈倚在沙发靠背,日光亮堂堂的,他总感觉哪里奇怪——直到发现客厅没有拉窗帘。   沙发与落地窗只隔了一个阳台,他的侧身直直对着窗面。这一下把魏雪呈吓得够呛,挣出一只手指着窗外,另一只手推阻宿清:“主人,没拉窗帘!”   宿清跟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其实拉不拉也无所谓了,为了能好好俯瞰商圈的景,他这一户的窗外视野极其开阔,平时只有从里往外看,很少有人能从外看到里面。   “不用管。”宿清把他的头扳回来,“看我就行了。”   他抓着魏雪呈指窗的手来到自己下腹:“拉开。”   魏雪呈愣了一下,又转着眼珠瞟了一眼窗外:“主人……”   宿清直起身看他,脸色阴沉:“听话。”   魏雪呈哆嗦一下,乖乖去给他解开裤子拉链,又向下扯内裤,看着那根粗大的性器从里面弹出来。   他握了握阴茎,有点羞臊,宿清怜惜地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颧骨,掰开他的腿把他朝自己拖近了一点。   阴茎浅浅操进去一个头,今天没有扩张,稍微有点痛,魏雪呈“唔!”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点忍耐的痛苦。   他以为宿清会慢慢地往里进,谁知宿清用力向前一顶,阴茎直直捣开穴肉,操得魏雪呈立刻泛起泪花,发出几声细细的哭叫。   紧致湿润的穴道夹得宿清喟叹一声,插弄了魏雪呈几下,宿清一下把魏雪呈再一回抱了起来。   姿势的变化让魏雪呈又急促地叫了两下,拍宿清的上臂:“主人……痛,痛……”   宿清抱着他往窗外走,阴茎在小穴里埋着,只随着步伐小幅度地动。魏雪呈背对着窗,只看到自己离客厅越来越远,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地挣扎起来:“主人!主人!不要——呃!”   宿清挺了下腰,操得魏雪呈抖了一下,不敢再喊,抱着他开始哭:“主人……”   “哭的时候乖多了。”宿清亲他的眼睛,“本来想在沙发上干你,但你太不听话了。”   他把魏雪呈放下来,阴茎抽出来,把魏雪呈转过去摁在落地窗玻璃上,然后重新插回湿淋淋的小穴里。   “就在这里吧。”宿清在他背后说,“叫大声一点。”   魏雪呈眼前是透亮的窗玻璃,菲佣清洁做得很好,一点灰尘也看不见。仙城的商圈在他眼底,远处高楼林立,底下还有行人——魏雪呈能看得见下面的人。   他脸颊被泪滚过,想跑掉,可身体却变得该死的敏感,好像宿清每一次顶进来都操到他敏感点了。小穴吞吃着炙热的性器,魏雪呈要踮起脚才能让小穴更好地够到阴茎,他发现自己居然不受控制地踮起脚来,方便阴茎顺畅进出。   唔!贱死了,为什么这么不要脸……好舒服,被操得好爽……   刚刚在街上产生的被耻辱感和被辱骂的错觉又出现了,淫水汩汩外流,交织出湿润的碰撞声。   高潮来得比前两回更快,肉穴和阴茎忘情地交合热吻,胸膛撞着玻璃,魏雪呈不知道是玻璃在抖,还是自己被干得上下起伏。   “主人,呜啊、主、主人啊……”他抠住窗户窄得可怜的窗沿,竭力维持平衡,“谢谢主人!谢谢……”   “高潮要道谢”这一条已经刻在他记忆深处,形成一种反射。   魏雪呈叫完,又有一股憋不住的感觉,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来,拍在玻璃上,手一点点下滑,发出刺耳的皮肉和玻璃摩擦的声音。   “呜!唔!”他的屁股一抖一抖地向后面挺,“到了、出来了,流出来了……到了啊啊啊……我爱您!爱您——”   魏雪呈埋着头,头抵在玻璃上,狂热的快感从肉逼向上传,把大脑也侵蚀了。   宿清感到柱身像操到了一汪水里,眼神晦暗,阴茎从他穴里抽出来,抽出来的那一刻魏雪呈的小穴就像失了桎梏,一股脑儿地喷出水来。   魏雪呈张开腿,腿间淅淅沥沥地往外喷水,又顺着大腿向下流。他上半身绷得紧紧的,哑声呻吟:“啊啊……啊……”   宿清去摸他的小穴,满手都是湿润的,他摸得手指满满当当的淫水,往前面伸到魏雪呈嘴里,阴茎又残忍地干进去。   “怎么潮吹了?”喷过水的小穴插得响极了,右手在魏雪呈嘴里,左手压住魏雪呈的后颈,把他的嘴堵在手上。   “昨天在巷子里干你应该也会潮吹吧?你就是喜欢被这么搞,所以才不听话对不对?”   “主人以后都这么玩你,乖一点,我都满足你。”   “不要让我难过啊,”宿清圈着他的腰,热诚地吻他的背脊,“宝宝,听话,再爱我一些。”   --------------------   含:落地窗play。潮吹。后入。 第34章   ================   高潮后的小穴被继续操弄,从后面被插进来很容易就碰到敏感点,魏雪呈两腿哆嗦,站都站不稳,又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他只能扒着胸前的窗沿,脊背弯成一条好看的弧线,宿清捞着他,不至于让他真的摔下去,但也绝不稳当。   这般的失衡感冲击魏雪呈的每一寸皮肤,他摇摇晃晃的,眼睛看着外面的繁华街景,觉得自己好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盯着做爱。   宿清吻着他,背和腰变得敏感了,嘴唇一碰上魏雪呈就要缩一下。   “我爱您……嗯嗯、啊……”宿清一记深顶,魏雪呈腿猛地一弯,惊慌地叫了一声,“啊!”   他本能地朝前扑,在窗户上撞出一声响,魏雪呈吃痛地捂住额头:“主人……站不稳、不行、顶到了呜……操得好舒服……”   小穴至大腿都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麻胀感,感官像被剥离,然而又能敏锐地识别快感。魏雪呈一只手往后面抓,胡乱扑腾,直到扣住宿清的肩膀:“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不是故、故意——啊啊啊慢一点……!”   他想努力把话说完整,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可不可以换个姿势?他实在站不稳了。   但话语总被性事激烈的抽查打断,魏雪呈越着急越说不好,不知道被哪一下操出了哭腔,放声哭起来。   “主人……啊啊啊,”他仰着头,手从宿清的肩头滑下来,要掉不掉地抓着宿清上臂的衣袖,“汪!汪汪汪……呜啊,汪……”   宿清扼住他的下颌,捏得他脸颊上的肉微微嘟起来,发出的声音也变含混了,魏雪呈闷闷地哭叫“汪、汪”,用另外一个简单的方式替自己发声。   不得不说他找了个好方法。宿清发狠地插了他几下,在后面问:“想换个姿势?”   魏雪呈急忙点头,穴肉挤在阴茎上,也像把他挂在阴茎上面似的,再这样做下去他就真的要倒在地上了!   “满足你。”宿清把阴茎抽出来,魏雪呈绷着臀肉“唔唔”叫了两声,小穴才依依不舍地吐出宿清的性器。   离了那口汁水四溢的嫩逼,射精的欲望也缓缓退下去一些,宿清缓了一口气,看着魏雪呈白软的臀肉,随手在上面“啪”的打了一巴掌。   屁股泛出一小波肉浪,魏雪呈浑身一紧,头兀地低下去,撞在自己抠着窗沿的那只手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水声又从他腿心冒出来,他夹着腿,潮液蓄在脚边,魏雪呈像给人抽空了一样急促地喘气,腰肢剧烈抖动,慢慢才舒缓过来。   被打的一瞬间魏雪呈就潮吹了,宿清冷不防被他喷了一手的水,嗤笑了他一声:“屁股和逼一样骚。”   魏雪呈想说话,结果一开口先“汪”了一下,吓得他咬了下舌头:“才没有……”   这一句出来,宿清又不说话了,魏雪呈心下一惊,转过去看宿清,发现宿清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他慌了神,扶着玻璃转过身:“主人,我没有和主人顶嘴……狗狗!狗狗没有——汪汪。”   怎么忘记了——初夜那天宿清就和他说过,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他不可以反驳的。   魏雪呈又懊恼起来,眼泪掉得更多,手捂着脸大声哭:“是骚屁股,骚逼喷水了……主人不要生气,呜啊,骚逼想要主人操……”   他哭得气都没喘匀,全靠背贴着玻璃才没让身体滑下去,又浑身赤裸裸的,可怜得不行。   宿清安静地呼吸了几下,才回他:“知道了。”   前面怎么这么干净呢?魏雪呈后背上有很多吻痕,应该也亲一亲前面。   算了,不罚他了。魏雪呈好像还想换个地方——换吧,就当看在他今天生日的份上。   宿清脱了自己的衬衣,露出紧实好看的肌肉线条,上面布着一层薄汗,性感极了。他走出阳台,把衬衣扔在沙发上,对魏雪呈道:“爬过来。”   魏雪呈抬起脸看他。   宿清懒散地坐在沙发边缘,目光淡然:“我就原谅你。”   魏雪呈抽噎了一下,脚下还踩着自己潮吹的淫水,他慢慢滑跪下来,跪在旁边勉强干燥的地方,手撑在地上向前爬。   原本站不稳的腿用爬的姿势就稳多了,魏雪呈撅着屁股爬到宿清腿边,跪在地上,怯怯地摸那根从自己体内出去的阴茎。   他不想宿清因为他不高兴。   这个动作倒有点让宿清有点意外了,他擦了擦魏雪呈脸上的泪痕,问他:“要教你几次才乖?”   指的是魏雪呈顶嘴的事。   “主人不喜欢会顶嘴的小狗,情趣也不行,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好了。”   魏雪呈点头,把头靠在他腿上:“我很乖。”   宿清摸他的脸:“好好爱我。”   魏雪呈感觉他的手落在自己唇边,伸出舌头去舔,却被宿清轻轻点了一下舌面。   宿清被他的动作惹笑了:“用这里。”   魏雪呈抬头看他,听到他又说:“这里。”   ——宿清的手指点到他心口,魏雪呈迷茫地点点头,又看见宿清蹲下来。   宿清蹲在他身前,左手捧着他的脸吻他的嘴唇,右手伸到魏雪呈的小穴位置,摸他的穴:“还有这里。”   魏雪呈面红耳赤,抱住宿清热烈地吻,柔软笨拙的舌头一次次舔宿清的唇,含混不清地说:“爱您。”   宿清还没射,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听宿清射精时候的那声呻吟,魏雪呈喜欢那个声音。与此同时,魏雪呈反应过来自己长了一个很喜欢挨操的逼。   高潮的后劲过了大半,他竟然又开始期望性交。   还好宿清没为难他,也没为难自己的性器,把魏雪呈从地上拉起来,推在沙发上操。   小穴还没完全合上,又被阴茎干进来,别后重逢,嫩肉更雀跃地迎接,卖力地吮吸着柱身。   魏雪呈眼神迷离,勾着宿清的脖子,一只手抓住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嗯嗯啊啊”地呻吟。   “喜欢……”魏雪呈被干得挺起腰,“唔啊,小逼喜欢被主人操……”   宿清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骚货。”   阴茎捅得激烈凶狠,魏雪呈逐渐又被快感的浪潮抛起来,腿一夹一夹的,前面的性器也在宿清的抚慰下射了出来,爽得他快要死了。   他意识朦胧地想,会不会又潮吹啊——潮吹的时候有一种下面不能自已的感觉,好喜欢,主人插得好深,想被主人玩阴蒂,再摸一摸阴蒂肯定舒服死了。   他好骚,他就是喜欢吃主人鸡巴的骚货。魏雪呈突然颤栗起来,抱紧宿清,交合处水声越来越大,甚至溅了出来。   “是小喷泉吗?”宿清一下一下狠捣泉眼,只有阴茎出来的时候会带出一些水,别的全都费力地流出来,把沙发弄得湿漉漉的,“这回不拔出来了,你自己听听你这口骚逼操起来有多响。”   魏雪呈脚趾蜷缩,被操得一下一下往上耸:“嗯,嗯啊……骚逼好大声,又、又潮吹了,谢谢主人操……”   他断断续续地问:“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自慰……”   肉逼一开一合地按摩阴茎,宿清“嗯?”了一下,魏雪呈又解释:“想摸阴、阴蒂啊啊……操得好爽,主人,主人……”   宿清眼神一暗,把他的腿抬得高高的,架在自己肩上,然后用手去用力揉捏魏雪呈的阴蒂。   “唔啊——呀!”魏雪呈的声音陡然高亢起来,“谢谢,谢谢主人,呃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丢了,丢了……坏掉了啊啊……”   他最后一点力气也没了,瘫软在沙发上,只有穴口抽搐、阴道痉挛告诉他,他还有意识。口水顺着脖子流到锁骨,他嗓子快冒烟了,魏雪呈无力地摸摸宿清:“口渴,主人,我想喝水……”   他喷了三次,又这么能哭,怎么可能不缺水——   魏雪呈的小穴小,所以要命的紧,又湿又热,咬得宿清快射了。   他低头去吻魏雪呈的脖颈和乳肉,烙一个又一个吻痕:“宝宝忍一忍好不好啊?主人不想拔出来,一会儿给宝宝喝精液解渴。”   魏雪呈环着他有力的腰,听话地“唔嗯”,宿清咬他的乳头,吮到一口奶水,又上来渡给他自己。   清甜的奶香在空气和味蕾炸开,魏雪呈羞得扭过头,闭着眼等宿清射精——他已经射两回了,不是他想射这么快,是因为实在太舒服了。   另外一边乳头被宿清的手指摁在上面磨,乳头硬得立在空气里,像一颗小巧饱满的萸果。   “这里,”宿清碰他的乳头,“主人给你准备了礼物。”   魏雪呈还没想出来“有什么礼物是在胸上的”,就被宿清中断了。阴茎抽离小穴,堵到魏雪呈的嘴,湿淋淋的柱身涂得魏雪呈唇周全是水,性器含到嘴里还有一股性事独有的味道。   精液射到牙齿上,魏雪呈松开牙关,用口腔接住稠白的精液。他感受到宿清的性器在因为射精而挺动,魏雪呈伸出舌头,在出精的马眼上舔了一下。   射的时候被堵了一下,宿清恼火地朝魏雪呈口腔深处挺,魏雪呈闷叫了一声,被顶着喉咙射。   等宿清射完,阴茎从嘴里出去,魏雪呈才软绵绵地用鼻子发出“嗯唔”的声音,喉头滚动,把一嘴他的战利品咽下去。   魏雪呈张着嘴喘息,精液没什么温度,但性器好烫,烫得他都快要化在宿清怀里了。   宿清去给他端水,魏雪呈靠在沙发上,看他的背影。   他想了一下,从沙发上下来,踉踉跄跄地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宿清。   “不喝水。”魏雪呈把脸贴在他背上,“要抱。”   做完爱想要宿清抱他,喜欢肌肤相亲。贴贴。   --------------------   含:跪爬。吞精。 第35章   ================   宿清一只手拿着水壶,陡然被魏雪呈抱住,顿了一下。   贴得很近,他感受得到魏雪呈的心跳和呼吸,魏雪呈身上还有点运动后的发热,像一团热源,好在屋子里打着空调,温度就不至于让人难受。   宿清把水倒进玻璃杯里:“一股嗲劲儿。”   声音不大,魏雪呈耳朵挨着他的背,听着有点振动。他用头蹭蹭宿清,不答话。   他倒是想反驳他“不嗲”,但刚刚的教育还历历在目,所以魏雪呈只是环住他。   好近的距离,喜欢。   宿清拉了拉他的手,松了些圈抱,转过来把水递给他。魏雪呈撒手喝水,咕咚咕咚地咽。   一杯水很快见了底,魏雪呈把杯子放在桌上,忽然被宿清面对面地抱住。宿清把舌头探进他的口腔,索取里面还没滑进喉咙的水珠,吻了一会儿分开,拉出一线银丝来。   “抱一会儿吧。”宿清把头搁在他肩膀上,又轻声抱怨了一句,“嘴里一股苦味。”   魏雪呈刚刚才吃过他的精液,哦,还有他自己的淫水。宿清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了——他以前是不会和给自己口过的床伴接吻的。   还是因为魏雪呈太乖了。他下巴靠着魏雪呈的肩,心想真的要把魏雪呈养胖一点,把他养得软软呼呼的,抱起来还可以捏捏。   “黏人精。”他和魏雪呈咬耳朵,“你娇得不行。”   想说“你娇死了”,又觉得生日说“死”字不吉利,不过意思是表达到了。魏雪呈听他这样讲,闭上眼睛呼吸,就这样好啦,时间就在这时候停止吧。   大概过了一分钟,或者两分钟,宿清才把他松开,问他:“走得动路吗?”   魏雪呈腿还有点软,但觉得自己没到走不了路的程度,点了下头,伸手去牵宿清。   宿清给他拿了一件外套披上,拉着他上楼去。魏雪呈回头看了一眼凌乱的沙发,觉得很不可思议,想起来自己上次好像也把宿清家搞脏了,不知道菲佣怎么处理的。   他垂下眼睫,两颊发烫。地上的水还可以解释,沙发上可怎么办呢,就算是打翻了水也不会流那么多在沙发上吧——连阳台上都有。   这样想着到了卧室门口,魏雪呈听到宿清推门的声音,抬头去看,下一秒他呆在了原地了。   宿清床边的长桌上摆着一个三层的蛋糕架子,从上到下依次是小中大三个方型蛋糕盒。因为刚刚在走神,魏雪呈虽然第一眼就知道这是生日蛋糕,但大脑还是卡了一下壳:“给我的?”   宿清好笑地看着他:“不然是给谁的?”   宿清走过去解蛋糕盒上的丝带,魏雪呈看着里面的蛋糕露出来:“太多了。”   他们就两个人,宿清这三个蛋糕,怎么可能吃得完?魏雪呈跟着宿清跑过去,又迟疑地说:“有点浪费……”   这话算是反驳宿清吗?不算吧。魏雪呈不安地想。   “本来没想做这么大的。”宿清没斥他,把包装盒放在一旁,又去解第二个蛋糕盒,“只挑了一个,和蛋糕店说是十八岁生日,他们又给加了两层。”   魏雪呈点头,也许蛋糕店是宿清认识的人开的吧——他又有点害臊了。魏雪呈觉得自己在一步步走到宿清生活里面去,这件事是好是坏他不知道,但感觉还不错,世界上多了一个人惦念他。   魏雪呈认真地问:“那可不可以只吃第一个?”   底下两层实在是太大了,真吃可能会得糖尿病吧,再说吃也吃不完的。   宿清“嗯”了一声:“你不介意的话,另外两个之后我帮你处理了。”他又回头看魏雪呈一眼,把取盒子时不小心沾上的奶油抹到魏雪呈脸上,“不会浪费。”   魏雪呈猝不及防被奶油抹了一下,他前十几年基本都只有钟芝兰和魏源陪他过生日,所以没人抹过他奶油,这一下还挺新奇。   他自己在脸上被抹的地方用手指刮了一下,卷起来一小坨奶油,趁着宿清背对着他在拆蛋糕,偷偷把手指放嘴里嘬了一下。   奶油细腻绵密,口感很好,浓郁的甜蜜味道立刻扫除了嘴里的精液味道,在味蕾上跳。   第三个蛋糕丝带也被扯下来,魏雪呈看着那个布满白巧克力星星的蛋糕,开口道:“谢谢主人。”   “蜡烛拿给我。”宿清放好包装盒,回过来对他说,“吃一点,晚上出去吃别的。”   魏雪呈来得晚,换衣服折腾了一会儿,在楼下又折腾了一会儿,现下已经快要七点了。做爱做得太激烈,这时候确实有点饿,他听到宿清的话跑到桌子旁边,去翻蛋糕袋子里的蜡烛和刀。   虽然决定了下两层蛋糕不吃,但还是给三个蛋糕一起拍了照,蜡烛在最小的那个蛋糕上被点燃,宿清拉了窗帘,看魏雪呈虔诚地许愿。   烛光映在魏雪呈脸上,睫毛在下眼睑投出密长的影,五官轮廓深邃起来,被暖橘色的烛火衬得很温柔。   魏雪呈穿着他的衣服,下面欲盖弥彰地掩着一点性器,衣服松松垮垮的,露着大半截大腿,看着觉得他很小巧。   等魏雪呈睁开眼,宿清就走过来吻他,尝到他嘴里有股甜味,笑起来:“怎么还偷吃了?”   偷偷尝鲜被抓住,魏雪呈睫毛颤动,不好意思极了。宿清的嘴唇挪到他脸上,柔软的唇贴着皮肤,舌尖舔弄上面的奶油,魏雪呈痒得后躲,又被他捧住脸。   大拇指在魏雪呈的唇内牙前戳碰,直到把那团白色的奶油舔干净,宿清才说:“切蛋糕了。”   蛋糕给两个人吃都还绰绰有余,魏雪呈又切了一块,说留给菲佣阿姨,剩下的重新装回蛋糕盒,放在桌子上。   他坐在床沿用叉子挑蛋糕吃,把上面的火龙果单独挑出来放在一边——哦,在挑食。黑色的绒被越渐对比得他皮肤白,身上有没消散的情潮红色,脖子上也全是吻痕。魏雪呈站起来,又去蛋糕上找黄桃来吃。   吃了两块,他又觉得自己一直霸占着黄桃不好,毕竟一个蛋糕上也就那么些水果。魏雪呈叉起一块黄桃,走到宿清身边来喂他,想叫宿清吃一口。   黄色的桃子碰到嘴侧,有一股湿润,宿清垂眸看了那块桃子一眼,张嘴含了下去。   桃子清甜,魏雪呈喂给他之后又去找别的水果,宿清看他撅着屁股仔细地挑了一颗葡萄,过去握住魏雪呈的手把葡萄喂到自己嘴里来,看到魏雪呈错愕的表情。   这葡萄有点酸,宿清皱起眉,又捧着他脸吻他,给他塞回嘴里面去。魏雪呈被塞了一颗酸葡萄,漂亮的五官皱成一团,躲开捂着嘴巴,又因为是宿清喂给他的,没吐,胡乱嚼了几口咽下去。   宿清看他的反应实在很好笑,捏他的脸肉,轻声问他:“一会儿还出去吗?”   宿清改主意了,他今天叮嘱了菲佣不用过来,打算想带魏雪呈出去吃饭。但这时他又有点不想出门——刚刚只发泄了一次,还想操魏雪呈。   魏雪呈才从那颗酸葡萄里缓过来,想了想:“听你的。”   “乖。”宿清拍了下他脑袋,把魏雪呈抱到床上去,掀了被子把他下半身盖住。   魏雪呈看他绕到另一边的床头柜去拉抽屉,不知道宿清要做什么,忽然听见宿清问:“你爱我吗?”   不料有此一问,魏雪呈茫然地点了下头,宿清在那边直起腰来,拿了什么东西上床。   “主人想给你打个钉。”东西扔在床上,宿清来亲吻他,拇指摩挲他的乳尖,“以后就带乳环,上面会刻我的名字,是主人送给小狗特殊的礼物。”   打钉有很浓重的占有含义,给魏雪呈打对乳钉,穿刻着他名字的乳环——这个标记是他给的,永久性的,魏雪呈彻彻底底是他的,谁也别想觊觎。   魏雪呈被宿清撩开头发,宿清一边吻他的眼皮,一边问他:“做主人一个人的狗狗,好不好啊?”   他有点害怕,抓着宿清垂在他身侧的手,犹豫了一会儿问:“疼吗……”   魏雪呈不知道打钉意味着什么,也许会对他以后的生活也造成影响,要是被人看见更难以解释。他现在只知道宿清想让他打钉,魏雪呈想,打乳钉和打耳钉本质上应该差不多吧,只是位置变得羞耻多了,是打了不能给别人看的。   只有他和宿清知道。   他想要更多一点这种小秘密,但又怕痛。魏雪呈想起来小时候问钟芝兰打耳洞疼不疼——钟芝兰耳朵上有六个耳洞,她说没什么感觉,但孔打在乳头上应该有点不一样,会痛一些吧?   “会有一点。”宿清不骗他,温柔地捻他的乳珠,“打完之后乳头会变大,还可以扩孔,扩孔也疼,要把更粗的针穿过以前的细孔。”   魏雪呈听他形容就觉得胸开始痛了,脸色发白,沉默着不说话。   宿清看他被吓到的表情,笑了一下,捏他的鼻尖:“主人不给你扩,舍不得你那么疼。”   他把额头抵在魏雪呈的额头上,轻声说:“只是想给你留一个我的标记,主人亲手给你穿,疼了就咬我,可以吗?”   他这样温柔的请求叫魏雪呈无从下口拒绝,他瞟了一眼床上搁着的工具,紧张地抓着被子。   “过来。”宿清用唇碰碰他,把他往靠近床头柜的那边拉了一些。   魏雪呈听到他说:“乖啊,自己把乳头捏起来。”   --------------------   终于要来了!!   情感告诉我他吗的真好磕,理智让我写下下面这段话:   打乳钉慎重,可能会损伤乳腺,如果女孩子以后结婚要生小孩,哺乳还可能会受影响。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纹身/打环之类的事情一定要想好,不要随便在身体上搞奇奇怪怪的东西!   哺乳期也禁止打钉的,因为很容易会感染!!   (但是带着乳钉流奶真的好涩哦(痴呆   这种情节大家爽爽就完事了,不要当真!!! 第36章   ================   魏雪呈低头看自己的胸,乳头软软地陷在里面,他有点无从下手,试着用食指和拇指捏出来,但乳尖仍是软的,捏的时候还有种酥麻感。   宿清看他一副无措的样子,又笑了一下,随他自己去捏,回身准备穿乳钉要用的工具。   枪穿冲力太大了,可能针穿进去时孔是正的,出来的时候就歪了,这种要慎重的位置还是手穿好一些,手穿也不容易发炎。   他用酒精洗手液洗过手,取出空心手针和圆口镊,又把小首饰盒打开放在一边。   手针被丢进酒精里泡着消毒,做完这些,宿清转过头来看魏雪呈。   魏雪呈乖乖捏着自己的乳珠,见他望过来,和他对了下视线,又飞快埋下头去,脸迅速红起来。   可能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太奇怪——魏雪呈不好意思看他,只盯着黑色的被子发呆。直到宿清叫他“坐过来”,他才回过神。   魏雪呈坐到床的边缘去,后膝窝贴着床沿,看宿清用消毒棉片擦他的乳头。消毒棉片里含着酒精,他被擦得胸前发凉,手垂下来,又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他自己捏着,宿清存心逗他罢了。   宿清用消过毒的圆口镊夹住魏雪呈的乳头,又拿定位笔在左右定了两个点。   镊子短短的,尾巴上用皮筋套着,不让它掉下来。夹久了乳头就有点发麻,魏雪呈看到宿清拆了一双无菌手套戴上,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宿清用手指碰了碰他的乳尖,问他:“还有感觉吗?”   魏雪呈如实说:“有点麻。”   镊子夹得太紧了,被夹住的那边乳头几乎没什么知觉了,被触碰也只有钝感。宿清点了下头,回他:“麻一点待会没有那么痛。”   话毕他把消过毒的手针取出来,手针是空心的,魏雪呈感受到针尖轻轻挨到自己脆弱的皮肤,情不自禁地往后缩。   “乖。”宿清柔声哄他,软木塞顶在出针点那边,“很快就好了。”   魏雪呈点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感觉到针头刺进了自己皮肤,他闷哼了一声,胸前从某一个点向外跳出疼痛。   因为是手穿,针是慢慢推出去的,痛得就更加持久,魏雪呈甚至听见了针第二次顶破皮肤的声音,他眼睛覆盖一层被疼痛刺激出来的泪水,眼泪随着眨眼挂在睫毛上。   魏雪呈抓着被子,浑身紧绷,带着哭腔喊:“疼……”   出针顺利,宿清松开镊子,松镊的一瞬间魏雪呈“唔!”了一声,似是刚才麻木的感官重回乳尖。   像麻醉失效后重新袭来的疼痛,痛感被骤然放大了,魏雪呈拉着宿清的手,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痛,主人……呜呜……”   人对痛感的耐受程度不同,魏雪呈天生是怕痛的一类人,纵然穿乳钉的痛感绝对是在人体耐受的范围之内的,他也依然痛得抽气。   手针挂在乳头上面,宿清吻他的唇,小臂靠着他肩膀,不让手套挨到他别处的皮肤:“你做得很好。”   魏雪呈想抱着他,又怕乳头会顶到他的衣服,只能保持着姿势杵在原位置,抽抽嗒嗒地哭。   宿清吻掉他的泪珠,和他说:“主人也是第一次给人穿乳钉。”   魏雪呈愣了一下,嘴唇贴着宿清的唇缝吻,努力不去想胸前的刺痛。宿清和他分开,去把小首饰盒里的乳环拿出来,用酒精消了毒拿到他胸前。   魏雪呈只看到是个小环,具体长什么样子还没看见,他低头看着宿清把环从手针的空心处穿过去,又把手针朝出针点推。   手针逐渐离开皮肤,魏雪呈攥着被子,抑制着身体的颤抖。万幸只是一根细小的乳针,把针顶出去只花了几秒钟,宿清给他扣上乳环,这一边算是打完了。   银色小巧的环,底部镶嵌了一颗帕拉伊巴碧玺,蓝色的宝石通透澄净,像闪烁着霓光的海。   乳尖有点肿,被乳环的撑得缩不回去,可怜兮兮地挺在空气里。宿清看了一会儿,站起来吻魏雪呈,好漂亮,他就该戴这样的首饰,银环上刻着宿清名字的首写字母,是他的,人也是他的。   伤口裸露在空气里,像是被拉扯的痛,而且疼痛越来越明显,魏雪呈哆哆嗦嗦的,拉着宿清:“越来越痛了……呜……”   他吸了两口气,才说:“另外一边,快一点……”   说完之后魏雪呈闭上嘴,怕再疼下去他就坚持不到打完另一边了。宿清的表情顿了一下,又亲了下他颤抖的眼皮:“好。”   魏雪呈右边的乳头都因为疼痛陷回去了,宿清含住他的乳尖吮吻,把乳珠重新逗弄出来。有了经验,右边的乳环穿得快多了,魏雪呈仰着脖子呜咽,脸痛得白兮兮的。   这种疼痛不亚于开苞的那天——只是痛的种类不一样,那天晚上是撕裂,现在是尖锐的痛,好像那根手针把他的太阳穴也扎穿了。   等两侧都挂上乳环,宿清退开去摘手套,魏雪呈才松了一口长气,弓着上半身发抖。   刚才怕弓身会影响到宿清穿环,他一直绷着身体,这时候放松下来,魏雪呈看到自己腿上被砸了一滴又一滴眼泪,水珠亮晶晶的。   “戴了以后,乳头就不会陷回去了。”   宿清扔了手套走过来,蹲在他身前,指腹在乳肉上摸过,轻声说:“很好看。”   距离穿环的时间越久,痛得就越凶,魏雪呈疑心自己的乳头是不是坏了,低头去看,只看到带着一抹蓝的乳环一左一右立在两侧。   魏雪呈被那抹奇异的蓝吸引了,不由得道:“颜色好干净。”   宿清抬手擦掉他脸上还挂着的眼泪:“嗯。”   和你一样,宿清想。他又站起来和魏雪呈接吻,把魏雪呈抱在自己身上坐着,胸膛贴着魏雪呈的背,这样就不会碰到他的乳头。   亲了一会儿,宿清又把手机摸起来订外卖,特意还买了个黄桃罐头,奖励魏雪呈一会儿吃个够。   魏雪呈喜欢吃黄桃,宿清订外卖没避着他,他坐在宿清腿上看得一清二楚,脸烫烫的。等付完款魏雪呈偏过头和他唇齿相接,两个人的手握在一块儿,十指相扣起来。   “做一次吧,宝宝?”宿清用发硬的性器顶了顶他,“操进去就不痛了。”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手伸到魏雪呈身前,不太温柔地揉弄了几番阴茎,揉得魏雪呈硬起来️,前端开始出水。   魏雪呈靠在他身上低低呻吟,宿清套弄着他的性器,从柱身底部撸到龟头,又握着把玩冠状沟。   小逼开始想念屁股底下的性器滋味了,魏雪呈蹭了蹭宿清,乳尖的疼痛急需别的地方转移注意力,他轻轻喘气,听到宿清问:“要不要?”   魏雪呈声音轻细:“要。”   宿清另一只手去摸他的小穴,微凉的指节按揉阴蒂和穴口,舒服极了,逼口开合,期待对方的来访进入。   “要什么啊?”宿清玩他的穴,那口习惯了性交的嫩穴开始分泌出淫水,供他揉出“咂咂”的水声,“告诉主人,主人就给你。”   魏雪呈羞得无地自容,耳朵也烫得要死:“……要主人操,小穴想主人了。”   下面确实是想宿清了,不然不会那么热情地和他的手指接吻,魏雪呈被手指开拓几下,喉咙溢出几声舒服的吟哦,好像连乳头也没那么痛了。   宿清把手指抽出来:“都被我搞松了。”   魏雪呈心跳了一下,宿清的性器尺寸过人他是看见过的,难道真的被插松了?他咬了下嘴唇,有点想哭——被人搞过了不说,还被嫌松,可是也没有做很频繁……   魏雪呈想说“没有松”,又害怕这句话会引来宿清的怒意,默然坐在宿清身上,抽了下鼻子。   “这句可以反驳。”宿清忽然吻他的耳垂,鼻息像羽毛扫在他耳下颈窝,扫得魏雪呈一阵麻痒,“宝宝里面紧死了。”   人被掂着腿抬起来一点,然后阴茎重重捅到穴肉里,魏雪呈惊叫一声,被一杆粗大的性器填满,又听见宿清在耳边道:“又湿又热,怎么操都操不腻。”   魏雪呈才哭出声来,委屈得不行:“就是没有松!没有……嗯!慢点,慢……”   宿清扶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阴茎的根部坐,插到花心,龟头亲密地操进子宫,魏雪呈爽得软在他身上,扭过头来亲他。   胸前的乳环被上下起伏的姿势顶得飞起来,魏雪呈吃痛地抓着宿清的小臂:“痛,主人轻点,轻……唔哦,顶到子宫了……小穴好舒服嗯啊啊……”   宿清以为他是被阴茎顶得痛,又插了几次,被魏雪呈哭着叫停才发觉不太对劲。魏雪呈发着抖歇了一会儿,才抽噎道:“前面,前面痛——乳头痛……”   宿清停下来,吻他的颈侧,安抚他:“主人不动了,没事的,乖,宝宝乖。”   停了一会儿,魏雪呈又有点不舒服。性器埋在体内,不动总觉得少了什么,他难耐地前后动了动,骑着阴茎呻吟一声,试着拿手撑着宿清的腿,把身体撑起来。   “主人不动……”魏雪呈缓缓把性器从身体里面抽出一些,又坐回去,没了强烈的颠簸,胸口的乳环不会晃动,也就不疼。   他声音黏糊糊的,像不太清醒:“我自己来,嗯啊,好深……啊……”   “唔!唔……好大……”魏雪呈自己玩起来,用那口穴伺候宿清的性器,“主人舒服、舒服吗……好深啊……”   宿清看他自己上下进出,握着魏雪呈的手,在他的颈窝深深咬了一口:“想把你干死在这里。”   魏雪呈的穴紧了一下,宿清环着他,在他颈侧低声喘息。   “太慢了,主人射不出来。”宿清忍耐道。   魏雪呈抖了下肩,又听到宿清说:“说点荤话,宝宝,主人会兴奋一点。”   宿清缓慢地挺身,魏雪呈喉咙像被堵住了,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坐在他身上,小声说:“主人……主人鸡巴好大,干得小狗……呜,干得小狗好爽……汪。”   宿清深深顶了他一下:“不够。”   魏雪呈被顶得短促地叫一声,眼眶愈红:“呜啊,是主人的鸡巴套子,骚逼,骚逼好喜欢主人……”   肉逼夹了一下那根阴茎,宿清用最后的理智遏制住加速的欲望,只一下又一下地深进,屡次操过那些嫩肉:“对,你就是主人的鸡巴套子,是主人的母狗,这口嫩逼也是主人专属的,刚刚骑鸡巴骑得爽吗?玩得骚水都顺着主人腿流下去了。”   魏雪呈想到自己淫荡的动作,“呜呜”地哭,但还是忍不住自己在宿清身上动:“爽……骚母狗最喜欢骑主人鸡巴了,小逼好高兴——贱逼,贱逼谢谢主人奖励鸡巴,哦……好深,好深,进到子宫里面了……”   “汪汪,汪!骚逼想要主人用力顶,嗯哦,我爱您……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啊……主人射给贱狗吧,汪,好想被主人射……”   “想要就夹紧一点。”宿清抵着他子宫操干,有时候忍不住操得凶一些,魏雪呈又爽又痛,哭着淫叫,两腿乱蹬。   宿清贴着他耳朵问:“怎么这么乖啊?怎么这么乖?”   “喜欢……嗯!爱您,爱您!”魏雪呈顾不上胸口的疼了,快感越来越重,基本已经是宿清在动了,他坐在性器上随抽插跌宕,“骚逼美死了,唔唔,求求主人用力干吧,不疼、不疼了,汪!”   他已经快看到高潮来临时的白光了,肉穴绞弄阴茎,被撞成靡靡的花,下半身水光一片,一看就是被人搞过的样子——正在搞着呢。   魏雪呈剧烈地呼吸,突然听到一阵铃声——宿清的手机响起来,在枕边震动着亮屏。   宿清侧目一眼,忽然在他身后低笑起来:“宝宝,外卖到了。”   他伸手够到手机,把手机拿过来,魏雪呈瞪大眼睛,看着他滑了接通。   “喂?”宿清哑声道。   --------------------   含:打乳钉。dirty talk。 第37章   ================   因为两个人隔得近,魏雪呈甚至听得到扬声器里外卖员的呼吸声——   外卖员道:“是宿先生吗?您的外卖到了,能来取一下吗?”   魏雪呈整个背贴在宿清胸膛,靠在他怀里,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感受体内阴茎的挺动。   “已经在门口了吗?”宿清问。   他一边问,一边用空闲的那只手捞住魏雪呈的腰,深深地顶弄。紧致的肉穴骤然夹紧,魏雪呈“唔——”了一声,又竭力堵住声音,胸口剧烈起伏,整个腰都在抖。   他想从那根阴茎上爬开,但宿清死死摁住他,魏雪呈只能拍宿清的大腿,乞求他不要玩了。拍的声音也不敢太大,怕被手机里的外卖员听见,然而宿清的动作却没有一丝舒缓,还用唇舌舔吻他的颈椎。   外卖员说:“啊,是,24-3对吧?已经到了。”   “我现在有点事,”宿清被魏雪呈绞紧的嫩穴吸得呼吸粗重,声音也随着越发低哑,他看了一眼怀里一抽一抽的魏雪呈,“宝宝,你跟人家说。”   魏雪呈不敢相信,扭头去看他,屁股肉又紧绷一下,两腿分别垂在宿清腿的两侧,这时猛然夹紧起来。   “呜……”他拼命摇头,用眼神和宿清说,不要,不要。   宿清把手机移开一些,凶狠地操干:“让他放在门口,不要让人家等久了,宝宝。”   手机又挪回到耳边,外卖员“喂?”了两声,又问:“听得到吗宿先生?”   宿清用鼻尖在魏雪呈的颈上蹭蹭,像是鼓励,魏雪呈难堪无比,却又在外卖员一次次的疑问下不得不出声:“放……”   他一开嗓声音就很腻人,像蜜糖水腌了声带,还很黏。魏雪呈立刻闭上嘴,于是嗓音里又夹了些怪异的喘息,他捂着脸哭,不敢再出声——听见了,对方一定听见了,怎么办啊。   宿清感觉得到他在发抖,按了免提,把手机扔到床上,另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掰开魏雪呈的手,然后捂住他的嘴。   用手臂禁锢住他,圈着他腰的那只手就可以去撸动他的阴茎。   魏雪呈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穴心就和龟头亲了个严严实实。自己的柱身也被抚弄,两重刺激下他抓着宿清的小臂,紧紧闭上眼睛,竭尽全力遏制喘息和呻吟。   下面夹得更紧了,很清楚的肉与肉相撞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既闷又响,魏雪呈怀疑自己的屁股都被撞肿了,又不敢吱声,腿有一下没一下地外踢。他流了好多淫水,他自己都感觉出来了。   “放在门口就行。”宿清对手机那头说,“麻烦你了。”   免提状态的外卖员声音大了不少,外卖员回道:“哦哦……好的。”   魏雪呈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但他觉得外卖员明显沉默了,就算对方没听到他叫床,肯定也听到他们做爱的碰撞声了。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宿清已经按掉了电话,阴茎从他小穴里拔出来。宿清把魏雪呈平放在床上,然后拖过来一点,站在床边接着插他的穴。   换了姿势后进出顺畅了很多,操进去的时候魏雪呈就被顶得往床中间耸,但又被抓着膝窝,不论怎么操都还是在床的边缘,被迫张着腿露出红嫩嫩的小逼挨操。   水声越来越响,穴肉被长久的抽插带得轻微外翻,穴口周围也有一层红色,阴茎整根抽出时那个本来细小的口压根合不上,变成一个贪吃的圆洞,恰好是阴茎的形状。   宿清欣赏他的战果——这口穴都被他操得熟起来了,不知道恢复的时候是什么样,但起码现在完完全全是一副被干烂了的样子,穴肉饥渴地吞吃,使尽解数榨出精液来。   “刚刚夹得好紧。”他用性器捅那口穴,捣开里面层层堆积的嫩肉,“里面都在抽了,一阵一阵的,很爽?”   魏雪呈睡在黑色的被子上,腿被抬得高高的:“呜,爽……我爱主人,骚逼高潮了……”   他的腰极力向上抬,整个人都弯成一个前弓的弧度,崩溃地哭喊:“谢谢主人!谢谢——可是不想,不想给别人听,唔主人,主人……又操到子宫了……”   腿被宿清掐着的地方也有了指印,在白皮肤上显得尤为明显。热流浸湿龟头和柱身,宿清又狠狠干了他一下:“是吗?”   “可是你这里好像很兴奋啊?”他抽出半截性器,感受着那些吸附在柱身上的嫩肉卖力挽留,“都快把我夹射了。”   “因为,因为是主人在操,嗯……所以兴奋、兴奋……主人呜啊啊,又要高潮、又要高潮了——”   魏雪呈抓着被单,稍长的头发凌乱地垂落,一些贴在脸上,遮挡他的视线,他只能透过头发丝的缝隙隐约看到宿清的腰。   宿清在操他。那具身体发狠地挺动,在他身上索取,乳前的疼痛在巨大的快感前已经有点不值一提了,只是依然辣辣的在疼,是那种会让身体更渴求别的快慰的疼痛。   他眼睛有点失焦,音调也被顶得时高时低:“好舒服……主人呀,我爱您,我好爱您……”   宿清吻了他的膝盖。柔软的嘴唇在膝盖上触碰,魏雪呈腿绷起来,这种不是用来亲吻的地方被宠幸一下额外敏感,他失神道:“呀……”   嘴唇离开皮肤,露出吻到的那颗黑色小痣。   宿清想把他做到下不了床——为什么魏雪呈身上每颗痣都长得这么好,这么适合亲吻?魏雪呈浑然就是一个天生的禁脔,在床上知羞又不知耻,身体也这么色情,不止是他那个多出来的逼,还有别的地方。   魏雪呈的痣不多也不少,脸上一颗、大腿内侧一颗、阴户一颗、膝盖一颗,刚才打乳钉的时候看到他身体侧面也有一颗,在腰上面一点——碰到呼吸会很敏感的地方。   还好是被他遇到了,还好他把魏雪呈逮住了。   宿清改成掐他的腿根肉,让那口穴更大地向两侧打开,看着自己屡次插到他身体里面的模样。阴茎呈现出一种怒张的姿态,绛红色,在水色漉漉的肉穴里面进出。   魏雪呈连小腹都在起伏,看得出里面痉挛得厉害,阴茎故意往上面撞一点,魏雪呈的肚皮就都被操出一点形状。   应该后入的,这样可以很容易看到魏雪呈的肚子被顶起来,但现在后入的话魏雪呈应该整个上半身都软在床上吧?会摩擦到他受伤的乳头的,搞不好还会发炎。   真烦啊,不想在床上照顾他️,又觉得他实在太可怜也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怜惜。   “嗯,爱我。”炽热交合,拇指摩挲他阴户那颗痣,摸得指尖湿漉漉的,宿清忍不住笑,“水真多。”   “昂……”魏雪呈陡然听到这么一句,羞得慌忙拿手臂遮住脸,隔绝宿清和他的视线。   宿清道:“手放下来。”   魏雪呈只好把手放下来,一放下来眼帘就映入宿清的腹肌,小穴情不自禁狠狠夹了一下。   宿清闷哼一声,那一下正儿八经快把他夹射了,他恼火地激烈插弄,魏雪呈在床上浑身发抖,像抽搐和挣扎。这下阴茎是次次都干到子宫去了,他眼睛几乎失去了余光的视野,只看得到宿清,周遭一切都被操得模糊了。   魏雪呈深切感受到性器的存在,他从脸上放下来的手摸到自己小腹,又朝上面拢了点,人有点发晕,喃喃道:“在这里……”   宿清“嗯?”了一声。   魏雪呈摸到驰骋的性器了,好像阴茎就在他皮肤下面一般,他打了个寒颤,好深啊,真的好深。   “在……这里,主人在这里……嗯啊!”一股被液体冲刷的感觉让魏雪呈睁大眼睛,整个人往上一挺,脊背笔直。   精液冲进子宫里,射得又多又满,还久。宿清抓着他的腿低声喘息,过了一会儿从他体内退出来,下面发出黏黏糊糊的声音,情色又好听。   射得太深了,足足过了十来二十秒,才有丝丝缕缕的白精流出来。宿清捏了下他的阴蒂,看到魏雪呈又抖了一下,才道:“夹住。”   第一次的时候好像精液都流不出来吧——确实是搞松了,把花搞开了,精液做的花蕊就不再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很容易就显露出来。   精液顺着狭窄的会阴向下面流,那一滴很稠,在殷红肉穴的对比下就更显得淫乱。魏雪呈大腿缩了一下:“好胀……”   他听到宿清的话,乖顺地夹自己的穴去堵住外流的精液,结果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哭起来:“夹、夹不住……下面没有感觉了!”   整个下半身都空白了,像AI被抹除了部分程序,小阴唇翕合,但逼合不拢,只能放任精液流出。   宿清彻底忍不住笑了,弯腰捏了下他的脸:“操坏了,怎么办啊?”   魏雪呈哭得一塌糊涂,用力抱住他,这一抱又蹭到乳头,痛得他叫了一声,把手撒开躺在床上。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办,呜、呜啊……”   看他哭得可怜巴巴的,胸口又挂着漂亮乳环,宿清才决定不逗他了。他避开他的乳尖,低头亲了下魏雪呈:“好了,没事,没有坏,一会儿就好了。”   “主人带你去洗澡,不哭了,乖。”   --------------------   我宣布纸片人没有人权只有版权,我就是喜欢看小美人被爆炒。 第38章   ================   魏雪呈打了乳钉,胸前不能沾水,就不能直接泡在浴缸里。宿清把他抱到浴缸边缘坐下,开了水龙头问:“坐得稳吗?”   魏雪呈肩在墙壁上点头:“嗯。”   “我去拿外卖。”宿清弯腰亲他的额头,“在这儿等我。”   额头被嘴唇触碰一下,显得很亲昵,魏雪呈看着他拎了件浴袍走出卫生间,坐在浴缸上发呆。   水慢慢地往上涨,波纹晃荡着映出他的脸,因为是浴缸是白的所以倒影不太清晰,只能隐约看见,但也足够看出影子的主人是赤裸着的。   魏雪呈换了个方向,脚踩在浴缸底,感受温水逐渐漫过脚背,他踩了下水,还不太深的水发出“哗哗”的声响。   没过多久宿清就回来了,听到卫生间门被推开的声音,魏雪呈回头去看,看到宿清穿着浴袍向自己走过来。   这一下子,魏雪呈忽然觉得他们两个好像距离很近。他对宿清张开两只手索要拥抱,宿清走到他身前,魏雪呈就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腰上。   这种搂抱碰不到他的乳头,魏雪呈看着瓷砖地面,感受着宿清的体温。   “小狗似的。”宿清从下至上刮了刮他的脸,“好了,洗澡了,今晚还想不想睡了?”   下面湿湿粘粘,确实要洗了才睡得着,魏雪呈撒开手,撑着屁股下面的浴缸边缘往旁边挪了挪。   宿清把毛巾在水龙头下面打湿,关了龙头来给魏雪呈擦上半身,魏雪呈像个洋娃娃任他摆布,擦到腰的时候就勾住他脖子,乖得要死。   他一身都是吻痕,颈肩尤其多,颈窝还有牙印,看得出刚刚做得很激烈。收拾完上半身宿清把花洒取来,给魏雪呈的下半身冲洗。   叫魏雪呈把腿张开,手指插到小穴里面一点一点往外挖精液,魏雪呈看见那些残余的白色物质从自己腿间往浴缸里流,扭过头去不好意思看。   他觉得像在被指奸,宿清的手指混着水流在插他的穴,有点舒服,但又害臊,有时候碰到敏感点就生出一种想上厕所的感觉,实在有些折磨。   等差不多把小穴洗干净了,宿清拔了浴缸的水塞,一转眼就看到魏雪呈面上潮红,胸膛起起伏伏着喘息。宿清一下笑出声来,叫魏雪呈去外面吃东西,自己留在卫生间洗澡。   魏雪呈扶着墙走出去,宿清点了个肉蟹煲,隔着打包袋都闻得到香味。肚子被勾得叫起来,他坐在外面等宿清出来,等到之后开始吃晚饭。   饭后碱潮,魏雪呈很快觉得困,问宿清要了新的牙刷洗漱,收拾完以后爬到床上去睡觉。   上床的时候魏雪呈神智不清地想:还好没在床上潮吹,不然这张床就睡不了了。   大约做这两次实在把他累着了,魏雪呈很快睡了过去,宿清把外卖收到房间外面去,又开窗通了下风,等那股肉蟹煲的味道散去。   他睡不管有浓郁味道的房间,没有困意,宿清刷了个牙坐上床,坐在魏雪呈旁边玩手机。   身旁的人动了一下,宿清侧头去看,看到魏雪呈脸朝着自己,睡得很恬静。   时间不早了,宿清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台灯,台灯光是暖黄色的,把魏雪呈的头发和睫毛都在皮肤上投出淡黑色的影。他嘴唇红润,因为先前的性事都被吻肿了,显得更加丰腴诱人。   也许是害怕被子碰到新打的乳钉,魏雪呈几乎没盖被子——反正是夏天,不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很冷。他的身体暴露在朦胧的光晕下,像幅光影绝妙的画。   被子在胯上要垮不垮地搭着一个角,魏雪呈睡觉不安稳,刚动完又翻了个身,被子也跟着滑下来。   一翻身又看到他的背了,脊骨从顶端的外凸到中段下凹,流畅分明。最抢眼的是腰,魏雪呈的腰当真生得很细,这么侧着睡的时候肉凹陷下去,看着就更细了,叫人生出一种“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错觉。   腰细就对比得屁股大,想来魏雪呈穿裙子没显得特别违和,绝大部分功劳都在他这优越的腰臀比身上。不过还是肉一点好,大腿肉多一些,操起来会泛出肉浪,也更舒服。   宿清的目光继续往下落,映入眼的是一个弧线漂亮的臀丘。说来也奇怪,魏雪呈哪儿都瘦,唯独屁股上肉多,臀瓣松软白嫩,捏的时候手感好极了。   他知道魏雪呈这里面也藏了一个紧致的穴,才被用过一次,以后操前面的时候给他屁眼里插根按摩棒,叫他尝尝前后一起高潮的滋味。   魏雪呈还在睡梦中,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安排了,他只感觉裸着睡很舒服,因此在床上不由自主地乱动。   魏雪呈屈了下腿,宿清看见他的小穴微微露出来一些,两片阴唇合在一起,隐秘又漂亮。   性器抬头,宿清放下手机,手伸到魏雪呈两腿之间。   魏雪呈上面那条腿弯着,下面的腿伸直,所以很容易就能摸到他的穴。手指扒开蚌肉️,摸珍珠似的小阴蒂,又轻轻抠挖他的穴口。   魏雪呈颤抖了一下,没醒,宿清摸了他一会儿,感觉到手上湿了。   倒是不意外,毕竟刚才在浴室里洗的时候魏雪呈就爽得呼吸紊乱,乖是真的乖,淫荡也是真的淫荡,宿清的眼神沉了一些,吻了吻魏雪呈的肩胛骨。   他把那条腿抬起来一点,从后面干进去,阴茎再一回没入温柔乡,魏雪呈迷迷糊糊“唔”了一声,挣扎了一下。   “要乖喔。”   宿清慢慢地、小幅度地挺弄,动作幅度轻微,不至于弄醒魏雪呈,却足够让他睡不好。   魏雪呈手抓着枕头,皱着眉无意识地哼哼。他陷在一场奇怪的春梦里,小穴很不舒服,但又好像是舒服的,意识混沌,只觉得缺了点什么。   大脑不知道缺了什么,下面那个逼倒一清二楚,肉逼贪婪地含着阴茎,渴求动得再快一些。   然而阴茎的抽插还是不紧不慢,仿佛隔靴搔痒。魏雪呈只好自己动,屁股难耐地扭动,稚嫩地讨好后面的人。   他这样胡乱地蹭,宿清的情欲也被挑起来,力道变大,插得下面水声逐渐变响。   小穴吸得更紧了,宿清贴着他耳朵低声问:“很想要?”   魏雪呈还在梦里,梦比现实凶多了,他觉得自己被扔到了海上,天黑压压的,俨然是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兆,他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上挣扎,被浪花顶得跌宕。   海里面有人在操他,魏雪呈是这个感觉。   但他好像又听得到有人在问他,声音远得像在天外,又似乎是在耳边。他本能道:“想要……不舒服……”   “宿清……唔,宿清……”   冷不丁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宿清扬了扬眉,想到魏雪呈是在睡梦中,也没去纠正他忘了喊“主人”这一点。   随后他就又听到魏雪呈小声地喊:“主人……主人快点操,下面想要……”   宿清吻着他,猛烈地撞击他那口穴,腰胯撞在魏雪呈的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魏雪呈仰起头:“唔!唔——好舒服,用力,主人用力呀,宿清……”   他迷迷瞪瞪的倒是热情得多,宿清抬着他的腿大开大合地操干:“用力干什么?”   “用力……啊……用力把骚逼操到高潮——哦,好爽,操到骚点了,骚逼想高潮……”   魏雪呈在他身前发抖,大腿肉一紧一紧的,看着像个被强迫的小可怜,嘴巴里却在吐些淫词艳语。   原来他挨搞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宿清本以为他已经够骚够会叫了,没想到还能再淫乱些。这下宿清有点舍不得他醒过来了,动作又缓下来,结果听到魏雪呈在前面哭。   ——怎么操狠了哭,不狠也哭啊?   宿清听到魏雪呈“呜呜”的像发春的猫一样叫:“用力呀……骚逼喜欢被主人操,主人给我——汪!汪……”   看来是说错了,不是发春的猫,是发情的狗。贱逼里淫水泛滥成灾,上面那张嘴一张就是“求求你”,到后面还哭着说“骚母狗想要”。   性器胀得难受,这个姿势干魏雪呈不太方便,宿清抽出阴茎,把魏雪呈翻过来正躺着。   他抬起魏雪呈的腿操进那个发了水灾的穴,像要把它操烂。魏雪呈被陡然翻了个身,不再像先前那个姿势一样摇摇欲坠,春梦也就换了个场景,变成了在床上。   他觉得自己被操得很舒服,腰挺着让小穴和阴茎嵌合很深,口里迷乱地喊:“好爽,主人好会操……主人、主人不要操那里——唔!哦……”   宿清摁着他的小腹,操得乳环上下翻飞,压着声音逼问他:“哪儿?是这儿吗?但是主人觉得操这里很舒服啊,怎么办?”   魏雪呈每被顶一回就抖一下,听了宿清的话,张着嘴“啊”了半天,最后哭道:“那、那操吧……呜啊,好痛,慢点,慢点!不要了……”   他被顶得在床上扑腾,又因为乳环的晃荡感到胸口刺痛,眼泪一个劲流。   被操得这么凶狠,魏雪呈就算睡得再沉也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眼神还有点浑噩,看到宿清又明显懵了一下。   然后魏雪呈的表情越来越呆滞——不是梦,刚才全部都不是梦,是宿清真的在操他!   他咬着嘴唇,呻吟都不敢了,又紧紧把眼睛闭上。他都说了些什么啊,他怎么说得出那些话的?   宿清把他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低笑着道:“怎么不叫了?”   魏雪呈咬着头,喉头止不住地溢出“呜呜”的声音:“不叫……不叫了!嗯啊——”   “叫吧。”宿清去撸动魏雪呈的阴茎,“主人很喜欢。”   他鼓励魏雪呈这样叫床:“你想要的都可以告诉主人,只要你乖,主人喜欢宝宝坦诚一点。”   魏雪呈把枕头抓起来捂在自己脸上,看不到他的人,但闷闷的呻吟却从枕头下面响了起来,夹杂着他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我乖,呜……喜欢和主人做爱……”   不知道做了多久,最后要射的时候宿清没射在魏雪呈里面——觉得再给魏雪呈清理一次精液有点费事。   但也不好射在他胸前,宿清把魏雪呈抱起来,性器塞到他嘴里。魏雪呈脸埋在他小腹,漂亮的五官被塞得变形,喉咙包裹着龟头蠕动,舌头也紧贴着满是淫水的柱身。   宿清摸他的脑袋:“吞下去。”   射完之后抽出来,宿清又用魏雪呈的脸擦了擦阴茎:“要说谢谢哦。”   龟头在脸上戳来戳去,魏雪呈仰着脸,眼睛微微眯着:“谢谢主人。”   --------------------   含:睡奸。 第39章   ================   魏雪呈脸上被抹着乱七八糟的液体,嘴角还有阴茎抽出来的时候带出的精液,但脸又生得纯情。他用嘴触碰发泄后的阴茎,又舔又含地清理,眼神专注认真,握着性器从下往上舔,柱身顶着脸,在鼻尖上面蹭。   阴茎贴着脸,对比得魏雪呈像只误入歧途的天使,刚出生就被拖到淫欲之魔的麾下,被淫欲养大了。   宿清推了推他的额头,阻止了他:“再舔又舔硬了。”   阴茎握着有股热度,烫烫的,魏雪呈兀地撒手,有点紧张地看着他。   三回高强度的性爱,他下面给宿清操肿了,再做就要用后面了,要灌肠,一做又是小一个小时……好累,不想做,想睡觉。   魏雪呈小声求他:“不做了不做了。”他抓着宿清手臂:“我困……”   他确实困得要命了,之前请假出去开房,因为时间问题基本只做一次,今天给宿清连着操不说,还睡个觉都被操醒,他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   魏雪呈头贴在宿清身上:“不睡觉会变笨。”   宿清拿手揉了几下他的脑袋:“就会撒娇。”   魏雪呈没吱声,他感觉自己说的实话,本来不睡觉就会变笨,哪里撒娇了?不过宿清觉得他在撒娇就撒娇吧,只要不再操他就好了。   所以魏雪呈安然贴着他,直到听见宿清说:“去洗一下,今晚放过你了。”   魏雪呈被宿清抱着去卫生间冲洗。宿清尤其喜欢性事后照顾他,会变得很温柔,魏雪呈在这个时候是被他伺候着的,还可以提点各种各样的要求,比如央求他抱一会儿。   但他一般都很乖,会等宿清弄完再说。   温热的水流顺着大腿流下去,宿清又给他擦了脸,魏雪呈在镜子前面刷牙,镜子呈现他现在的模样,一身性事痕迹,胸口还有两个乳环。   他不好意思看,垂着眸子刷,宿清在他身后把他抱住,下巴枕在他肩上。   “看一看,宝宝。”宿清道。   魏雪呈很容易羞,掀起一点眼皮看镜子,嘴里弥漫着牙膏清凉的薄荷味,试图把他脸上的热度降下去万分之一。   宿清看他耳朵飞快地红了,笑起来,欣赏镜子里面魏雪呈布满印记的身体:“我的。”   他餍足地吻他:“想把你养在家里。”   魏雪呈感受到缠绵热烈的吻,他被宿清圈着,一时间生出一种自己是猎物的错觉,宿清像咬着他喉管的凶兽,野兽对猎物有强烈的占有欲。   “和别人说话就把你关起来,只见我一个人,我会经常陪你,做爱也好这么抱着也好,我一直都在。”宿清和他耳语,“你只知道爱我就好。”   魏雪呈怔怔地站在原地,开始害怕了:“真、真的吗……”   宿清恶劣地咬了下他:“假的。”   假的,他想要的比他说的过分多了。他要魏雪呈病态地依赖他,扒着逼给他操,做完爱就搂抱,见不到他就会哭,只能爱他,永远爱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宿清语气温柔,带点依赖的缱绻:“你乖一点,乖就没有那一天,我舍不得。”   魏雪呈含着泡沫:“嗯……”   宿清闭上眼,头蹭了一下魏雪呈:“主人要你,你也别不要主人啊。”   说话声轻轻的,宿清圈得紧了一点,他的,魏雪呈就是他的。魏雪呈比哪个炮友都特殊一点,他想长久地养魏雪呈这条乖狗狗,给魏雪呈打乳钉,以后带他去刺青,趁魏雪呈什么都还不太懂的时候给他留满烙印,等魏雪呈反悔也晚了。   他什么都不会告诉魏雪呈,魏雪呈慢慢陷下去吧。   宿清又吻了吻他的颈窝:“乖。”   魏雪呈刷完牙躺回床上睡觉,怕乳头被摩擦到,宿清给他贴了两个创可贴。   实际初打者最好是带直杆的针,不要动伤口,等养好了再换饰品。但魏雪呈情况特殊,他会流奶,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把乳环摘下来处理他的伤口,不如直接带环好了。   这几天都不能舔他的乳头了,也喝不到他的奶,有点烦,好在魏雪呈能用别的弥补他。   魏雪呈正脸朝他,侧着身子熟睡,宿清把他垂落的头发撩上去,看他闭眼时月钩一样的眼睛。   “舍不得松手了,宝宝。”他低声说,“你救救我吧。”   ……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魏雪呈醒了过来。   他有生物钟,周末最多也就睡到九点多,再晚就睡不着了。宿清睡得浅,魏雪呈一动他就醒了,偏头看魏雪呈,轻轻笑着和他说“早”。   声音有初醒的沙哑,听着有点麻耳朵,魏雪呈点头回了他一声早,准备爬下床洗漱。   他被宿清拉住,糊里糊涂地又躺下来。宿清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性器上,性器晨勃抬头,已经有了一个半硬的弧度。   宿清问他:“怎么办?”   魏雪呈的起床气消散了一半,微张着嘴:“啊……”   小穴被手指触摸,又被戳了下穴口,宿清道:“都肿了。”   “给主人口出来,检查一下技术有没有进步。”   魏雪呈皮肤太嫩了,昨晚上操得很凶,这时还没消肿,虽然晨勃不发泄也行,但魏雪呈就在他身边,不搞搞他说不过去。   魏雪呈听话地点了下头,钻到被窝里去。他跪在宿清腿间握住阴茎,很大,欲望还没完全苏醒,沉沉地睡在那里。   纵然还没完全勃起,这根性器也足够大了,魏雪呈忐忑地低头舔了舔,心想再给他搞两回自己真要松吧。   他吞过几回这根阴茎,很快找到了合适的角度把它吃进去,但熟练也仅限于此。阴茎一进嘴就堵得满满当当,舌头想舔一舔都无从动起,魏雪呈只能尽力包住牙齿,生疏地吞吐。   脑海里浮现出上次宿清教他怎么口时说的话,魏雪呈用舌尖抵住柱身,等吐到只剩一个龟头的时候舌头用力地压,这样可以舔到敏感的冠状沟。   再吞进去又努力把阴茎往喉咙塞,怼得他干呕一下,听到宿清在被子外面发出舒服的一声长叹。   宿清的手伸到被子里,像摸小狗一样一下一下摸他的头:“做得很好。”   宿清又问:“会碰到乳钉吗?”   宿清担心被子里空间太狭隘,会蹭到他伤处,把被子掀了起来。光一下照进来,魏雪呈眯了下眼睛,“唔”了一声。   他握着阴茎底端,动作不停,宿清看他撅着屁股卖力地服务——魏雪呈腿并拢跪着,所以显得自己很小一团,嘴被阴茎塞得张很大,五官都有点变形。   宿清扣住他的后脑,骤然用力下压:“还可以吃深一点。”   深喉顶得魏雪呈溢出眼泪,他果然不适合服务宿清,要宿清动手胁迫他才行。口水包不住,发出咂咂的水声,到后面魏雪呈嘴唇也肿起来,红润润的。   射完后宿清在床上给魏雪呈打了一次手枪,魏雪呈射得他一手都是,房间里充斥着靡乱的味道,魏雪呈靠在宿清身上喘息,扭过去抱着他的头热情地吻。   腻歪了一会儿才洗漱穿衣服,打算出门吃早饭。   魏雪呈衣裤在楼下的书包里,就坐在床上等宿清,宿清换好衣服后回头正好看见他,宿清想了一下,给他找了件衬衣。   他和魏雪呈说:“穿我的。”   魏雪呈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穿起来。   宿清的衣服比魏雪呈平时穿的尺码大两个号,松松垮垮地罩在魏雪呈身上,衣摆能遮住屁股,不过夏天大家穿得宽松,也不会很奇怪。   宿清又给他找了裤子和新的内裤,才把魏雪呈带出门,电梯下行,外面天气还不错,宿清带他找了家粥店坐下。   点了皮蛋瘦肉粥和两笼包子,一笼蟹黄一笼灌汤,魏雪呈冷不丁被汤汁烫到,流了一下巴汁,宿清抽了两张纸给他擦。   许是两人都长得好看,旁边桌有女孩子偷偷打望,宿清隔着桌子给魏雪呈擦了嘴,扔了纸巾撑脸看那几个女孩。   他眼里有点调笑,女孩子急忙扭回头,故作镇静地吃自己的早饭。   魏雪呈正在吹包子,忽然听到宿清说:“跟你在一块儿心情会变好。”   他抬起头看宿清,宿清还撑着脸,头微微歪在掌心看他。   “我很久没笑了。”宿清说。   这点魏雪呈倒是知道,宿清在学校里一直冷冷淡淡的,虽然不至于不搭理人,但总是很有距离感,偶尔笑起来眼睛里也很疏离。   魏雪呈后知后觉感觉出来,宿清跟自己待一块儿的时候和平时是有点不一样的。他夹着那个灌汤包寻思了下,把筷子伸到宿清嘴边,喂他吃个包子。   宿清有点讶异,旋即无声失笑。   有时候实在不知道魏雪呈脑子里面是什么脑回路,他想敲开魏雪呈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张口把那个小包子吃了下去。   汤汁有点多,在口腔里炸开,味道还不错。   旁边桌的女孩瞪大眼睛,机械地喝那碗豆浆。   魏雪呈背对着那女孩,什么都看不见,低头喝了口粥露出后颈暧昧的吻痕,星星点点,全部都是。   --------------------   我是i搞黄作者,黄皮肤的人不看黄看什么,无语,快点一起来看黄 第40章   ================   周一的时候魏雪呈穿着外套去学校上课。   夏天的阳光在早晨七点就遍布地面,魏雪呈一路上被看了好几眼——倒也不是他非要穿外套,而是单穿校服T恤他遮不住吻痕。   而且乳头自从带了乳环之后就陷不回去了,魏雪呈怕乳环会把T恤顶出痕迹。他走到教室,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顶端,坐在座位上准备早读要用的书。   前桌换了两个新同学,魏雪呈跟他们不太熟,一上午几乎没跟人开过口。下午天更热了,他在校门口买了杯双皮奶去上课,一进教室却发现自己座位旁边多了张桌子,桌洞桌面都塞满了书。   魏雪呈退出教室,走到前门看了眼班牌——他怀疑自己走错楼了。   但这确确实实是16班,那边也确确实实是他的座位,魏雪呈只好疑惑地坐下来。   周一下午的第一节 课是化学,佘温抱着书走上讲台说:“我们班会来一位新同学。”   教室里响起切切察察的讨论声,佘温侧头对门外颔首:“进来吧。”   魏雪呈看到席致从外面走进来,15班和16班隔得近,班上有些人还跟席致一块儿打过球,在下面“嘿”了一声。   席致一只手揣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挥起来打招呼:“席致,不认识的现在认识下呗。”   佘温见他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在旁边笑起来:“看来很熟悉啊。”   佘温道:“席致同学连续三次考试都在年级前一百名,所以转来我们班,以后大家就是同学了。”   魏雪呈杵着脸看讲台上的席致,16班其实不怎么收插班生,但他知道席致原来是在艺术班——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转班的吧。   看来席致就是他新同桌了,还行,不是姚瑞就成。   席致从讲台上下来,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扭头一看魏雪呈,眼里有点讶异:“是你啊。”   魏雪呈轻轻点了下头,把化学书抽出来。   “好学生,”席致用手肘捅了下他,低声问,“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魏雪呈把书翻到扉页,摆给席致看,“魏雪呈。”   “哦!好听。”席致嘴皮一掀就夸他一句,“待会儿一起抽烟不?”   魏雪呈:“?”   席致看他不答话,照着他的页码翻开书:“都是同桌了,你就别跟我装了,上回我少了一根烟难道不是你抽的?”   席致自顾自道:“你是真牛逼,大检查还敢来一根,我一看烟少了根我就知道,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魏雪呈逐渐回忆起来席致说的“烟”,脸蹭一下红了,立刻把头低下去。   席致扫他一眼:“芜湖,好学生还害臊?”   席致在旁边像个聒噪的收音机,魏雪呈尴尬得要死,又不好跟他说“那根烟其实是宿清抽了一口”,只能干巴巴地道:“……别叫好学生了。”   “行行行。”席致看他的反应,在旁边乐不可支,“逗你是真的好玩儿。”   这么唠了两句上课铃正式打响️,佘温翘着腿坐在讲台上,等广播里开校会。   仙高每隔两周就会在周一下午的第一节 课上开一次简短校会,大致总结一下上两个星期的情况,还有通报批评一些严重违规违纪的学生。   魏雪呈一边复习公式一边听,听着听着他忽然听了一耳朵“高二15班席致”。   魏雪呈抬起头来,听到广播里校长念道:“着装不规范,上课时间携带使用电子设备,蔑视老师,目无遵纪,并顶撞学生会执法成员,为正校风,予记过处分。”   魏雪呈眼皮一跳,和席致之间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班上好几个同学伸长脖子往席致这边望,就连佘温也扬了扬眉稍,向这边投来一道视线。   席致:“……”   他低骂了一声“操”,抄着手靠在椅子上,又道:“他记过高二15班的席致,关我16班的席致什么事?”   席致的处分怎么说都是因自己而起,魏雪呈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找个时间问一下宿清吧,魏雪呈想,他对席致没什么坏印象,希望宿清和席致不要有误会。   校会广播结束之后佘温开始上课,即便魏雪呈现在对这门课不太抗拒了,也依然不太能跟上进度。他听了十分钟课就觉得昏昏欲睡,但又不好意思这么睡过去。   魏雪呈听到右边传来“沙沙沙”的声音,侧目去看,发现席致早就没听课了,翻着速写本在那边画画。   速写本上画的魏雪呈。   席致看魏雪呈望过来,扯了画好的速写递过去:“送你了。”   魏雪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画我做什么……”   “顺手画的。“席致伸了个懒腰,又在新的纸上下了笔,“画你没意思,你杵那儿一动不动的,我几分钟就画好了。”   魏雪呈看见席致把速写扔在自己桌上,思索了一下,还是把它叠好收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席致现在在画的——速写讲究的就是一个“速”字,席致画纸上的人穿了件长风衣,身子朝前脸半侧,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   还没细化,但魏雪呈看得出来这是佘温。   佘温正在上面讲课,席致盯着佘温看了一会儿,“啧”了一声道:“嘴唇画厚了。”   魏雪呈情不自禁盯着看了一会儿,开口问他:“这样画不会不方便吗?”   佘温在动,所以席致要从很多个方向观察他,再取出一个自己能用的角度。   席致的笔尖一下一下扫在画纸上:“速写就是这样的,模特不动那个叫人像素描。”   魏雪呈没学过画画,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席致画了不同角度的佘温,栩栩如生。   “佘老师的骨相好好啊……”魏雪呈忽然听到他小声地感慨,“头身比也好优秀,我喜欢这种身材。”   魏雪呈跟着席致的视线抬起头来看佘温,佘温正在低头调节投影仪,他站起来看投影效果,脸上被投映出一串化学公式。   佘温眉目清隽,白色的投影光映在他眼底,又显得他有些凛冽。魏雪呈觉得佘老师大概是长得比较帅的——毕竟魏雪呈的审美长在宿清身上,宿清又和佘温不是一个风格的长相。   席致用手垫着下巴:“唔,肌肉也很漂亮。”   魏雪呈看他随手涂画,画纸上……出现了一具赤裸的身体。   魏雪呈:“……”   很正常的人体打型,席致开始细化,表情认真专注。魏雪呈看着腹肌和腹股沟越发清晰,默然把头扭了回来。   “哟。”席致注意到他的表情,调侃道,“好学生害羞啦?”   魏雪呈眼观鼻鼻观心,耳朵却悄悄红了一点。   唔,想起来宿清的腰了,动的时候肌肉线条会变得有力,抱着也很舒服,是热的。   想拥抱了。   被席致这么搅和一下,魏雪呈也跟着无心听课,手伸直了搁在桌上,轻轻把头埋下去。   胸好痛哦,上午宿清给他摘了乳环挤新分泌的奶水,又把乳环消毒重新戴回去。乳尖有伤,魏雪呈被弄得眼睛通红,到现在都还疼。   真的好痛,想宿清亲他。   狗狗不会去想疼痛是谁造成的,只会想主人快来安慰他一下。魏雪呈心虚地用余光瞥了一眼席致,席致还在忙着画画,魏雪呈于是抽出手机给宿清发消息。   【下课可不可以接吻?】他说,【很想主人。】   宿清回道:【可以】他接着发,【下课来三楼办公室】   魏雪呈的目光落在那个“三楼办公室”上,心想那不是17班班主任的办公室吗,但他也没有多问,反正过去就对了。   下课后魏雪呈飞快跑去了楼下的教师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只有宿清。   宿清坐在刘心志的椅子上,翻阅记录着什么东西,看起来是班主任委托他做的工作。见魏雪呈来了,宿清放下笔站起来,走到魏雪呈身边。   “我也想你了。”宿清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手越过魏雪呈的身体握住门把,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魏雪呈耳朵像过了电,身体绷直了站在原地。   “换洗发水了?”宿清的嘴唇在他头发上印了一下,“之前不是这个味道。”   魏雪呈身上有股很淡的玫瑰味,以前是柠檬味道的,柠檬比玫瑰闻起来味道要深一点。   “之前的用完了……”魏雪呈没想到宿清连这个都可以发现,有点难为情地说,“还没有买新的。”   他最近一次洗头发现没有洗发水了,用了钟芝兰的凑合下,是玫瑰花香,竟然被闻出来了。   宿清低声笑了一下,把他堵在办公室的门上亲,唇舌亲密地交缠,办公室里的灯光明晃晃的,墙壁上还贴着蓝底的中学生行为守则。   第二条,不得早恋。   魏雪呈被扣紧后腰,身体跟宿清贴得紧紧的,耳朵红得像滴血。宿清亲他的耳朵,像亲一朵小玫瑰花,魏雪呈也闻到了宿清身上好闻的味道,有点像柑橘,不知道是香水还是别的什么。   “我给你买一瓶。”宿清在他耳边说,“跟我一样的味道。”   耳朵涨得更红了,宿清俯下身吻他的颈,手去脱他的外套,把魏雪呈从衣服里面剥出来。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没必要穿着外套遮遮掩掩,魏雪呈觉得自己凉快不少,舒了一口长气。   魏雪呈黏黏糊糊地和宿清腻了一会儿,感觉十分钟怎么一眨眼就到了——上课铃声响起来,魏雪呈只好撒开手去拿自己的外套。   宿清揉了揉他的发顶:“去吧。”   好像真的只是下来亲亲抱抱一会儿,魏雪呈觉得自己有点太离谱了,怎么变得这么黏人?他披上外套红着脸开门,又在开门的前一刻扭回头对宿清说:“谢谢主人。”   宿清已经坐回椅子,翘着腿望向他,轻轻笑起来。   “你乖就好。”宿清道。   魏雪呈闷头出去,等回了教室才发现上节课席致给自己画的速写不见了。   他揣在外套包里的,估计是落在办公室了,魏雪呈拿出手机给宿清发消息:【办公室有我掉的一张画吗?】   宿清回得很快:【有】   果然在办公室,魏雪呈正在打字告诉宿清自己之后来拿,还没发出去他就看到宿清新回了消息:【谁给你画的?】   魏雪呈删了先前的字:【新同桌。】   他想了想,又和宿清补充:【席致,他转来我们班了。】   宿清没回,魏雪呈不知道该怎么说,想着这也不能怪他,是老师安排的座位。但他还是有点紧张,好在宿清只是回了句【嗯】,别的什么也没说。   魏雪呈松了口气,这节课是物理,老师正在讲ppt上的举例。席致上节课下课就趴着睡下了,这会儿还埋着头,脑袋在手臂上蹭了蹭,还没全然清醒。   物理老师讲了一句:“子弹打飞机就是这个道理。”   魏雪呈看到席致突然把头抬起来:“打飞机?什么打飞机?”   魏雪呈:“……”   他拿着手机的手一抖,没绷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席致也反应过来了,娘的,老师怎么可能在课堂上说打飞机这种话?   席致看着屏幕上的战争剧截图,又看到魏雪呈抖得收不住的肩膀,羞恼道:“笑屁啦!难道你不打飞机的吗?”   魏雪呈把手机放进桌洞,侧过身对他笑:“对啊,我不打。”   席致见鬼一样看着他。   魏雪呈真的不打——打也是好早之前了,和宿清在一块之后他都是挨操,宿清也不许他打。   他不被允许自慰,全部都要留给宿清,除非得到宿清的同意。   啊,自己和席致是有点不一样的。他有别人不曾拥有也无法想象的,和宿清隐秘的关系,隐秘的快感,隐秘的禁果。   刚刚还和宿清在办公室里大胆地缠绵,魏雪呈想念柔软的唇和亲昵的吻,嘴唇也轻快地翘起来。   他忽然看到教室后门外出现宿清的身影,宿清从门前路过,向他投来了一瞥。   魏雪呈脸上笑意更浓,手搭在堆起来的书上,懒懒地把头歪下去看宿清。   你有想我吗?   宿清把头扭过去,几步消失在门外,眼里有些阴霾。   --------------------   办公室不用来偷情纯属浪费资源,友友们你们说我说得对吗! 第41章   ================   魏雪呈在临下课的时候收到宿清的消息:【跳蛋带了吗?】   魏雪呈看得面红耳赤,谁会上课带这种东西啊!他连打字都不好意思,和宿清说:【没有。】   【下午放学回家拿】   仙高下午放学后可以出校,但晚上必须要回来上晚自习,放学时间也就一个小时,几乎没有学生会在下午回家。   魏雪呈不知道宿清怎么会突然有这个要求,但还是回他:【好。】   太奇怪了。魏雪呈脑子里塞着这件事,最后一节课都上得有点不安。   放学之后他直接出了校门,还好家隔得近,来回跑一趟快的话也就半个小时。钟芝兰在家里看电视,看到魏雪呈突然回了家还有点诧异。   魏雪呈和她说:【有东西忘了拿。】   他径直进了房间,做贼似的把藏在衣柜最底下的跳蛋放进包里,又随手从书柜上抽了一本教材全解当掩护。   钟芝兰叮嘱他别忘了吃晚饭,魏雪呈点点头,又逃似的出了家门。他一颗心怦怦乱跳,等回到学校离上课还有不到二十分钟,魏雪呈买了点饼干回教室,坐在位置上吃东西。   席致溜过来蹭了他一块饼干:“化学作业做没?借我抄抄?”   饼干在嘴里被嚼成渣,魏雪呈差点给呛住——居然有人敢抄他的化学作业?要命。   他喝了口奶,咽下饼干:“我化学不太好……”   “这种魔法学科谁能学得好?”席致带着一脑门官司把化学卷子找出来,“我又不是魔法师。”   魏雪呈看他卷子上全是涂改痕迹,把自己的卷子递过去:“你抄吧,但是可能错得有点多。”   席致大喜过望,接过卷子摊开:“我靠,你这卷子一看就学霸啊!”   魏雪呈的卷子上笔迹端正整洁,有些小题旁边还标了用到的化学公式,看上去很能唬人。   席致掏出笔开始复制粘贴,一边写一边吐槽:“不是我说,要不是这玩意儿我能考17班去!到底谁规定的高中生要学化学,这鬼学科比物理还像天书。”   他抄着抄着突然停了一下,把卷子拿到魏雪呈跟前:“这题不对吧?我怎么做出来选B的?”   魏雪呈吃完最后一块饼干,看清楚席致指的题:“啊?我觉得选A啊。”   他捂着嘴巴不让饼干沫喷出来,说话声音就很含混。   席致拍了下大腿,叫道:“哎呀!这题你那个肯定不对,这一道我自己做出来了的,选B。”   席致把书翻出来,指着勾画的笔记道:“你看它先把质量算出来,然后这里说是用价,顺序应该是这么算的……”   席致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魏雪呈本来就不太相信自己的化学水平,听他讲得确实有道理,也和书上的内容对上了,便点点头把身体支过去,拿笔改了自己的答案。   “谢谢。”魏雪呈道。   他好久没有过这种跟同桌一块儿吹皮讨论作业的时候了。席致有点得瑟,继续抄他的大题。   魏雪呈还有两道大题没做完,但席致在抄他也就拿不到卷子,索性低头给宿清发消息。   【拿到了。】魏雪呈发。   宿清没回,应该是有事情,魏雪呈不知道宿清要做什么,把装着跳蛋的小布包在外套口袋里揣得严严实实的,为了防止它掉出来,还把手伸进兜里握住。   但一直到晚自习就剩最后一节了,宿清都没回他。   最后一节晚自习之前有半个小时给同学加餐的时间,魏雪呈在这半个小时里终于收到了宿清的消息。   宿清说:【到三楼办公室来】   语气很冷淡,魏雪呈的不安感又涌上来,仓促地往三楼的办公室跑,刚一进去门就被锁上,宿清把他重重推在墙上,脱他的裤子。   宽松的校裤堆叠掉在地上,魏雪呈吃惊地叫了一声,又想起来自己是在办公室,外面随时人来人往,收声去抓宿清的手。   “怎、怎么了……”他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宿清把他的两只手腕拉到背后捏住,又拉下他外套的拉链。   宿清从脖颈吻到魏雪呈的腰腹,因为隔着布料更像是闻,像巡视领地,又像检查自己的猎物有没有被弄脏。   “为什么接别人的礼物?”宿清在他露出来的腰胯上咬了一口,“你犯错了。”   魏雪呈冷不丁被咬,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脑子也有点转不过来。   礼物?什么礼物——席致的画?   宿清站起来,把他往前面拉了一下,校裤垮到脚边,魏雪呈下意识蹬了几下,从里面走出来。   他还是有点茫然,这也要跟宿清报告的吗?可是他不是和宿清说过吗?如果宿清不乐意他肯定也会还给席致的,还是说因为没有提前问过宿清?   魏雪呈感觉出来宿清很不高兴,拉了拉他的手:“对不起……”   宿清不回答他,撩起他的衣服露出乳钉,把衣摆塞到魏雪呈嘴里,弯下腰用嘴唇在乳环底部碰了碰。   “如果伤口养好了,”他的呼吸扑散在皮肤上,“我现在会拽着乳环问你错在哪里了。”   宿清搂住魏雪呈的腰,用力把他单薄的腰肢朝自己按了按,然后吻他的肋骨,向斜下方挪动,吻他身侧的痣。   这片区域很不习惯被人触碰,呼吸像一根羽毛挑逗他,魏雪呈被亲得僵起腰,身上让宿清亲的地方痒得不行。   “知道错了,不该……不该不问主人就收他的东西!”魏雪呈两只手攥着先前塞进嘴里的衣摆,痒得身体乱扭,“主人对不起,我错了……”   宿清抱着他,忽然闷声问:“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为什么还要犯?”   魏雪呈觉得不太对劲,低头去看宿清,又听见他说:“这么快就知道哪里错了,是不是故意的?”   魏雪呈脑袋里一根弦“砰”地断开。   他意识到宿清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魏雪呈眼里逐渐浮现出恐慌:“没有!不是故意的,主人,主人我没有故意,我没想那么多——”   他哭起来,顾不上会不会蹭到乳钉,屈膝跪下来紧紧抱着宿清,哭道:“以后再也不会犯了,主人别不要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哭得哽咽,魏雪呈这下知道宿清为什么不高兴了。宿清本来就不喜欢席致,上一次席致碰他宿清就警告过他,但他没当回事,开开心心和席致继续搅在一起。   虽然魏雪呈能感觉到席致对他没想法,也知道那张速写是随便画的,但宿清不知道,甚至之前在休息室宿清还觉得席致对他有意思。   现在一质问魏雪呈,魏雪呈竟然还很快明白了宿清说的“错”是什么——意思就是魏雪呈一直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妥,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收了席致的东西,简直像故意踩宿清的红线。   魏雪呈难得聪明这么一回,可惜聪明得有点晚,他只能抱着宿清不放,生怕一撒手宿清就不要他了。   还好他还没问宿清能不能找学校把席致的处分消掉,不然这时候更修罗场。   魏雪呈头一回这么惶恐,语无伦次地道:“我没有喜欢他,没有,没有故意想惹主人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把画还给他——不然,不然主人把画撕掉吧。”   宿清一直不回应他,魏雪呈觉得自己的心理快崩塌了,哭得宿清一颈窝的眼泪:“我错了,真的错了,我爱您,我只爱您,主人……”   宿清垂眼良久,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起来。”   魏雪呈抖了一下,闷在他怀里拼命摇头:“不,不要,我喜欢跪在主人身边,主人……主人呜啊,我不起来!”   他怕宿清叫他站起来就是要抛弃他了,魏雪呈抖得越发厉害,突然被宿清掐着脖子扯下内裤。   下体暴露在空气里,魏雪呈满脸泪痕地看着宿清,腮肉都被捏起来。宿清眼神狠戾,似乎要把他吃进去。   “叫你起来。”宿清把内裤脱到他膝盖窝,魏雪呈必须站起来才能继续往下脱。   宿清插了一根手指进他的小穴,这种跪姿插进去有点痛,魏雪呈抽了口气,不敢喊疼,扶着宿清一点点抬起膝盖,把那条内裤磨蹭过膝盖,挂到小腿上。   宿清看他乖顺地脱内裤,低头深深吻他的嘴唇,魏雪呈“呜”了一声,手臂圈着他脖子不敢放。   宿清的手指在他小穴里浅浅抽插,魏雪呈跪在地板上,忘情地和宿清接吻。   “跳蛋呢?”宿清在接吻的间隙问他。   魏雪呈才怯怯地从外套兜里把跳蛋翻出来。   宿清把手指抽出来,将魏雪呈拉起来推到办公桌上,分开他的双腿按开跳蛋开关。   阴蒂和跳蛋接触,魏雪呈屁股肉一紧,又说服自己慢慢放松下来。   宿清把跳蛋塞进他的小穴,又低头拿出自己的手机翻看,看遥控的蓝牙是不是连接上了。   小穴里面吃了一个震动的小玩具,魏雪呈的心好像也被塞满了,慢慢踏实起来。   宿清要惩罚他,宿清没有不要他。   宿清把手机放回身上,逗弄他的阴蒂,出声道:“不准背叛我。”   他小心地把魏雪呈的衣服整理好,避免再刮伤乳头,又气不过在魏雪呈的乳肉上咬了一口。   魏雪呈被咬得痛,也被咬的时候拉扯到乳头扯得痛,闷闷哼了一声。   “不准看别人。”宿清俯下身亲吻他,“你乖啊,我疼你的,你乖一点。”   魏雪呈穴里的跳蛋开了个波浪模式,时缓时急,魏雪呈抓着一堆英语卷子仰头喘息,回答宿清:“嗯,嗯啊……乖……”   呻吟夹杂着回应,宿清撩了撩他的头发,转身去给他拿裤子。   内裤在地上磨了太久了,脏,宿清捡了校裤直接给他穿上。魏雪呈被他牵着从办公桌下来,手边的英语卷子已经揉皱了,他看都不敢看。   “去上晚自习。”宿清把那条内裤卷起来,塞到魏雪呈口袋里,“放学在班上等我,不许取出来,我会检查。”   会疯的,已经疯了,让魏雪呈塞着跳蛋上一节安静的晚自习,跳蛋再怎么低分贝也依然会有声音,也许魏雪呈就会在某一分钟被席致这个同桌发现。   发现就发现吧,这是魏雪呈应得的惩罚。   魏雪呈塞着跳蛋别扭地走路,唯一一次的经验告诉他现在最好要尽快回教室。   跳蛋是绵长的折磨,最开始的时候还好,在身体里呆久了就会让他越来越受不了。他被这枚跳蛋玩到过潮吹,尽管那个时候宿清在操他后面,但这个椭圆形的粉色玩具也足够让他记忆深刻。   他路过那张巨大的中学生守则,看到一句:不得早恋,情趣健康,不越雷池,自尊自爱。   魏雪呈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打开门,竭力保持着正常的走路姿势走出去。宿清在他后面几步远,正大光明地拿出手机,给他换了一个档。   魏雪呈腿一软扶着墙保持平衡,小穴被撑开了,跳蛋在穴道里按摩敏感点,留在体外的绳索还会随着步子刮弄大腿的嫩肉。   在走廊上玩手机实在令人侧目,路过的同学纷纷朝宿清看,见是宿清又收回了目光——可能宿清有什么事在联系老师吧?   魏雪呈踉跄着回到座位上,刚刚坐下来,最后一节课铃声打响,席致挨着他坐下来。   “数学作业有什么来着?”席致问。   --------------------   含:惩罚。 第42章   ================   魏雪呈弯腰趴在桌上,腿轻微颤抖,肌肉是绷紧的。   他现在有点怕看到席致,但也不能不回人家,小声道:“练习册45、46页……”   席致“哦”一声,在书堆里找自己的练习册:“谢谢啊。”   跳蛋频率开得低,魏雪呈虽然觉得大腿肉都被连带着震得在抖,但又不至于太大声。可下面这个东西是宿清遥控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大,和开大了会不会被人听见。   魏雪呈只能把凳子朝墙壁挪了一点,身体尽量贴着墙,和席致保持距离。坐姿让跳蛋进得更深,他这样一动好像把橡胶绳子坐到阴蒂上了,刺喇喇的尖锐触感,又有股叫人害怕的快感。   魏雪呈脸上发烫,咬着嘴唇,用摞起来的书遮住脸。   身后是柜式空调,空调运作的呼呼声规律起伏,魏雪呈希望这声音大声一点,再大声一点,他难堪地把头埋下去,不准自己出声。   席致扫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魏雪呈心里咯噔一下,维持着正常声调:“没、没有……”   他浑身僵了一下,小穴开合,下体逐渐被抽离感官,他认得这种感受——是身体在向高潮攀登。   魏雪呈大口大口喘气,趴在桌上摇头。   席致以为他要睡了:“那你睡吧,老师来了我叫你。”   魏雪呈胡乱点了下头,他不是要睡觉,臂弯里面埋着的脸面色是情欲的潮红,睫毛上还挂着水,眼睛湿润,又哭得有点红。   体内的跳蛋在尽职地工作,魏雪呈脸上浮现出忍耐的神色,有时候喘气喘大了他就觉得自己在呻吟,他几乎想象得到下面是什么光景——他没穿内裤,可能淫水已经把校裤都打湿了,会潮吹吗?他不确定。   未知才让他更加恐慌,魏雪呈在心里祈求宿清不要调大频率,又希望这个折磨他的跳蛋赶紧没电。但那枚跳蛋仍然孜孜不倦地讨好着他的小穴,像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头颅,无时无刻不在警醒他——你是因为什么被惩罚的?   因为他忘记了他的所属权,做了让主人不高兴的事。   魏雪呈紧紧夹着腿,他没怎么看过自己小穴,但也知道它肯定被跳蛋撑出一个小圆,嫩肉蠕动包裹着形状好看的跳蛋,像个以卵为食的滑腻怪物。   小穴发出餍足又不满的动静,魏雪呈逐渐爽得有点失神,好想出声,好想哭,下面好舒服,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怎么也能把他玩得高潮迭起?他像在受刑,春刑,判处一场漫长恒久的绯红色缠绵的刑罚,在大庭广众之下缓缓处刑他。   崩溃地高潮,下面有喷水的前兆感觉,他想憋住使尽全力夹紧小穴,却把跳蛋挤得更深。牵引绳也在玩弄他,肉花被剧烈的震动冲击得开放,这个时候就算是阴茎插进来都不需要扩张了。   魏雪呈哆哆嗦嗦拿起手机,看还有多久才放学——才过不到二十分钟,最后一节晚自习有足足50分钟。   他嘴唇咬得发肿,淫水大股大股流出来,下面湿腻黏滑,要死掉了。   他坐在教室的角落被玩得潮吹,水出来的时候又热又急,兜在裤子里,浸湿在布料上,全都湿掉了。   魏雪呈攥紧手机,腰不受控制地挺起来,不要流出来不要流出来,他战栗着哭,不敢哭出声,整个下半身都被震麻了。   他看到手机上有个微信的未接来电,宿清打的,魏雪呈发着抖给他打过去。   接吧,接,求求你了。   打过去通了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但就是想要宿清接,产生一点点可以零星安慰到他的联系。语音通了,魏雪呈把手机放在桌上,听筒音量最低,他把头搁在手机旁边,手在桌洞里像无头苍蝇一样摸索,找自己的耳机。   耳机塞进耳朵,发出被唤醒的提示音,魏雪呈立刻听到了呼吸,宿清的,安顺又平缓。   宿清没问他打来做什么,没给他发消息,只是在电话另一头陪着他。   魏雪呈呼吸紊乱,有时候吸气还会抽,一次呼吸断成两三截。他突然抓紧一支笔,再一次阻断喉咙里想挣脱出来的呻吟,然后精疲力尽地喘息。   “我……”他用气音开口,声带没有震动,声音就几不可闻,又被书本拦在旁边,同桌是听不见的。   魏雪呈怕太大声了,又缓了缓:“我爱您……爱您……”   高潮,表白,道谢。   “谢……”   魏雪呈说不出来了,他不能再开口了,只要嘴巴张开他就觉得下一秒就要叫出来了。魏雪呈放弃了,他不知道宿清能不能听清,没听清也算了,他抽着鼻子剧烈高潮,从呼吸的颤音能听出哭调。   嘶哑,泪水,与汗。   宿清什么也没说,魏雪呈耳机里的呼吸声变得悠长。   一墙之隔。   宿清坐在座位上,手指缝里夹着一支黑色的笔,耳里戴着耳机。   他在做题,也在听他的小狗高潮时的呼吸,细微的呼吸在电子设备里被扩大,每一声都无比明显。   关敬敲了敲他桌子:“清哥,这个题怎么做的?”   宿清侧目瞥了一眼,是道函数题,他指尖在关敬的练习册上点了一下:“题干式子配方解出来,这里有单调区间,把图象平移上去。”   魏雪呈在高潮,他压抑地道谢,压抑地告白——他每一个字都听见了。   浓烈燥热的夏,尖子生坐在教室里慢条斯理地刷题,眉目沉静地垂着,思路清晰,落笔字迹工整。他的耳朵上挂着一只耳机,里面是同学无助的喘息和呻吟。   还有半节课啊,好可怜,要坚持住。   五十分钟是他给魏雪呈的惩罚,只是逼里吃了个跳蛋而已,一分钟都不能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魏雪呈煎熬地等最后几分钟过去。他裤子里面已经一塌糊涂了,精液和淫水,还有潮喷的水液,全部都在里面,泥泞一片。   魏雪呈甚至不敢动一下,怕屁股一动就会发出水声,他屁股坐在一汪水里,感官已经坏掉了,他失去了下体的知觉,潮吹变成了很正常的事,时不时就涌出来一股。   他紧紧把头躲在臂弯,生怕别人发现不对劲——其实他觉得已经被人察觉到异常了,但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管了,他只能竭尽全力遏制自己吟叫,堪堪维护最后的尊严。   5、4、3、2……1   放学铃声响起的一瞬间,跳蛋的频率开到最大,喧闹沸腾的人声掩盖了震动声,魏雪呈整个腰骤然挺直,穴口剧烈张合,高潮又激烈地降临。   席致看他抖了一下,以为他被铃声震醒了,只是还懵着。他嬉笑着来拍魏雪呈的肩膀:“放学啦,别睡了。”   魏雪呈无法控制地抽搐,一颤一颤的,他抬起头,高潮得已经有点不知事了。   “牛逼,脸都睡红了。”席致见他“醒了”,挎上包走出去,“我走了啊。”   魏雪呈坐在座位上,松了口气又哭起来。他失禁了,阴茎射得没东西可射,在铃声响起来的那一刻他流尿了,热的,他自己能闻到的味道。   羞耻在这一刻彻彻底底淹没他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同学全都在往外走,他伏在桌子上哭,腿发软发抖,甚至小穴里面那个跳蛋还在工作。   救一救他吧。魏雪呈浑身冰凉,周围人都走干净了,他突然听到脚步声朝自己靠近。   魏雪呈眼泪朦胧地抬起来看,宿清站在他座位旁边,就在他身边。   魏雪呈再也控制不住,抱着他闷声哭起来,腿还在抽:“呜……呜啊啊啊,主人……”   宿清来救他了。   宿清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摸,温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宿清蹲下来,手伸到他裤子里面,拉着那条牵引的白色橡胶声把跳蛋拔出来。   “啵”的一声,马达声还没停,宿清把跳蛋拿在手里旋转,找到那个关闭的按钮。   “尿了吗?”他闻到那股淡淡的腥臊味,用鼻尖蹭了蹭魏雪呈的脸,“脏兮兮的。”   魏雪呈伏在他身上剧烈喘息,听到他说话又不可抑制地哭起来,哽咽道:“尿了,尿……怎么办?主人,怎么办主人……”   他尿在教室里面了。魏雪呈越来越崩溃,抓着宿清的衣服不肯抬头。   “没关系。”宿清安抚他,拉他站起来扯了扯他的裤子。   魏雪呈又是一激灵,屁股位置全是湿的,布料都黏在皮肤上面了。   宿清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给他换上,他比魏雪呈的尺码要大,校服版型又本来就很宽松,魏雪呈穿上后就正好遮住湿漉漉的臀部。   “今天表现得很好。”宿清给他拉上拉链,罩住他糟糕的下体,“回家拍一张小穴的照片给我,我就原谅你对他笑的事。”   魏雪呈怔了一下,直到宿清抱着他和他接吻,他才慢慢地在吻中醒过神来。   嘴唇已经本能地松懈迎接缠绵了,魏雪呈抱着宿清的腰,和他站在教室的角落亲密热吻。   不准看,不准笑,全都不准,主人吃醋了,主人是爱他的。   吻了一会儿才觉得不妥,万一有同学折返回来拿东西怎么办!魏雪呈慌张朝外看,只有原处零散的星星在偷窥,他才稍稍舒了口气。   宿清扶着他往外走,已经十点多了,只要遮住最显眼的下体位置,裤腿上那些湿润就不太引人注目。   外面的学生走得差不多了,学校竟就在几分钟里安静了下来,似乎此前的喧哗只是奇异的错觉。   魏雪呈走出教学楼才觉得腿恢复了些力气,他打了车回家,在钟芝兰从卧室出来前先一步躲进厕所。   锁上厕所的门脱一片狼藉的裤子,裤子里面是捂得味道浓郁的精和水,还有尿。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玩得漏尿,魏雪呈光着腿扒住盥洗台边缘,身体又缓缓软下去。   他坐在厕所的地板上,头在盥洗台下面的抽屉门上靠着,这冰冷的触感能让他躁乱的思绪安静,魏雪呈静静呆了一两分钟,才又爬起来脱衣服,去开花洒洗澡。   裤子肯定要手洗过才能进洗衣机,衣服还算干净,但也要洗洗。T恤晾晒一夜应该就干了,不知道外套能不能干,外套没晾干他就只能穿秋季的校服外套了,会很热。   没来得及拿睡裤和干净的内裤,魏雪呈洗完澡只能又穿上宿清的外套,靠大两码衣服的衣摆遮住性器,用最快的速度溜进房间里面。   他处理收拾好了一切痕迹,才靠在床上打开手机。   刚穿好的睡裤又脱下来,魏雪呈分开腿露出小穴,他拍了一张发给宿清,被蹂躏的小穴又红又软,告诉他今晚它有多委屈。   【好可怜】手机另一头的人这样说。   宿清道:【都肿了】   确实肿起来了,阴蒂和阴唇还被橡胶绳磨伤了,玩烂了的嫣红色嫩逼,看着有种旖丽的美。   魏雪呈闭拢腿把下半身藏在被单里,不知道怎么回。   【还爱我吗?】宿清问他。   魏雪呈认真打字:【爱。】   【我爱你。】   宿清显示了好几次“正在输入”都没发消息出来,最后魏雪呈只等到一个字:【乖】   高潮令人困倦,魏雪呈和宿清说自己困了,宿清叫他早点休息,又跟他说晚安。   睡吧,晚安。   ……   等魏雪呈不发消息了,宿清才把手机放在床头,发出一道无声的长叹。   眼皮颤动着睁开,露出双好看的灰色眼睛,宿清垂着眼皮,觉得灵魂像被温柔地吻了一下。   说不出别的话,只能汇聚成一个字——“乖”。   乖一点啊,乖一点,我也爱你的。   --------------------   含:教室play。塞着跳蛋上晚自习。潮吹。失禁。 第43章   ================   第二天起床魏雪呈都还觉得有点腿软,万幸席致是个心大的,昨晚自己的同桌高潮了一节课,他半点不对劲都没发现。   席致今天一直沉浸在社会性死亡里,魏雪呈听见他说他把裸男混着化学作业一块儿交上去了。   “完了,我真的完了。”席致懊恼地趴在桌上,“佘温会不会把我杀了?”   魏雪呈:“……”   整整三节课,席致一想起来就蹦出一声哀嚎,饶是魏雪呈不太敢和他再有交集,也还是没忍住安慰他:“应该不至于。”   席致又悲又喜:“还好我没画头,不然他发现是他自己我怕他直接把我开除了……操,没画头也很尴尬啊!”   魏雪呈心想,你竟然还画了不止一个佘老师的裸体。   太见鬼了。 第四节 课是化学,佘温面无表情地来上课,交代课代表把化学作业发下去。   魏雪呈看到佘温的目光朝自己这边投了一眼,席致把头埋在书堆里面,倒是魏雪呈跟佘温撞了个对眼。   魏雪呈被席致感染得也有点尴尬,低头翻看自己的作业。   一看,佘温很细心地批了他的作业,昨天他跟席致讨论了半天的那道选择题选D。   魏雪呈:“…………”   他基本已经确定了,他和席致不出意外就像是全班化学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魏雪呈抱着有点复杂的心态听完了这节课。   佘温下课后什么也没说,席致悬了一上午的心放回嗓子眼,就是可惜画没拿回来——估计被佘温扣住了。   魏雪呈想到席致之前画给他的那张也被宿清拿走了,想着想着️,魏雪呈忽然抓到个关键点。   席致送给他的是“礼物”,魏雪呈想起来自己还没给宿清送过礼物,他思忖了一下,觉得昨天惹得宿清太不高兴,应该送点东西哄宿清开心。   最后一节课魏雪呈一直在考虑送什么,好像宿清什么也不缺,思前想后,魏雪呈决心回家问问钟芝兰怎么插花。   钟芝兰闲暇的时候喜欢插花,水平也还不错,有时候社区有什么活动也偶尔叫她去布置花卉。   顺道可以问问钟芝兰送什么花好。魏雪呈想着,他和宿清的关系送花应该不会很奇怪。   中午回家钟芝兰听说他想给人送花,问他:【是喜欢的人吗?】   魏雪呈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惹他生气了。】   【那你要心诚一点啰。】钟芝兰道,【买花送就太敷衍了。】   钟芝兰还以为他喜欢的是女孩子,叫他自己折一些花,哄女孩子的效果会好很多,纪念性也高些。   青葱时期的感情少有能走到最后的,花总是很快就谢,不如纸的来得长情。   钟芝兰教他折纸玫瑰,之后两天魏雪呈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折纸,清透的树脂卡在盒底,上面粘一层纸玫瑰,浅色的礼物盒盖上再别一枝玫瑰花。   一枝玫瑰不如一束张扬,高中生也不应该送整束花么夸张,钟芝兰给他挑了枝开得最漂亮的红玫瑰,又娇又艳,别在盒上恰恰好。   这一盒实在是别出心裁,钟芝兰看魏雪呈总算把花鼓捣完了,笑着比划:【你嘴巴甜一点呀。】   魏雪呈觉得自己妈妈实在是很开明,开明得他率先脸红,揣着礼物盒赶早去了学校。   去得早,教室里还没什么人,魏雪呈把花盒塞进桌洞,在脑袋里演练之后要怎么跟宿清说。   唔,不管怎么说都要先告诉宿清有事找他,中午放学的时候吧,不然再晚玫瑰就要谢了。   魏雪呈把手机摸出来,和宿清说中午有事找他,叫他等一等自己。   宿清回得倒快:【嗯】   【对了】宿清又发,【周五晚上有个聚会 你跟我一起去】   魏雪呈垂着眼睛,这个聚会宿清和他说过,他知道晚上又要穿裙子了——那条红色的。   穿裙子会做爱吗?魏雪呈没来由地想。   快期末了,佘温那边请假不太好请,魏雪呈又忙着做那盒玫瑰,今天都周四了,他和宿清连面都没见几回。   好像就是从宿清冒火之后吧,宿清就不怎么找他了。   魏雪呈有点失落,他一直都有好好吃药,也有好好养身上的乳孔,可是宿清连伤口都不帮他看了,还叫他自己挤干净奶上药。   魏雪呈挤的时候痛得不行,越疼越委屈,还要给宿清折花。   他想到这里,忽然非常想念起宿清来。许是桌子里藏了一盒要送的礼物,魏雪呈很想现在就见到宿清,看他收到之后的反应是什么样子。   好想好想好想做爱,他对性事刚刚食髓知味,魏雪呈把手机扔进桌洞,脸埋到臂弯里藏起来。   感觉自己像没被喂饱,好奇怪。   上午在漫长的等待中度过,班里人走光了宿清才过来,魏雪呈坐在座位上等他,就像周一那天的晚自习。   “怎么了?”宿清关了教室的门,问他。   魏雪呈从桌洞里把花盒拿出来,几步跑到宿清跟前:“送给你的。”   宿清有点惊讶,勾唇把花盒抱过来:“给我的?”   他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满满一盒纸玫瑰,有几朵造型有点糟糕——是魏雪呈开始折的几朵,给他分散藏到了各个角落。   魏雪呈点了下头:“……很想你。”   魏雪呈局促地揪着衣角,此前设想的对话都没能用上,他只能憋出来一句:“就是很想你。”   宿清揉他的脑袋:“知道了。”   撂魏雪呈一段时间果然有收获,宿清低头用鼻尖贴了贴他,嘴唇挨到嘴唇,接了个湿热的吻。   “知道你很想我。”宿清把魏雪呈按到自己怀里,咬他的耳朵,“我也是。”   魏雪呈觉得宿清总是甜言蜜语信手拈来,明明找都不找他竟然还能理直气壮说想他。   “你没有。”魏雪呈闷声说,“不要……不要不理我。”   他伸手抱住宿清,眼睛莫名有点热,像小狗一样窝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轻声地叫:“主人……”   好舒服,喜欢被抱,可不可以再抱久一点啊。   但宿清把他松开了,宿清说:“明天下午放学在教室等我。”   魏雪呈没被满足,情绪有点低落,但还是说:“好。”   他犹豫了一下,直到宿清打算走了,才幡然醒悟一样拽住宿清的衣服。   宿清“嗯?”了一声,回头看着他。   魏雪呈又臊起来,咬了下嘴唇问他:“明天……明天会做吗?”   他说完脸红得像发烧,宿清低低地笑,走回来抱住他:“会啊,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魏雪呈重新回到怀抱里,似乎是要把这几天没腻到的腻够:“想抱,主人真的很久没理我。”   他想到什么说什么,魏雪呈知道自己很像在撒娇,但钟芝兰都和他说过了,嘴巴要甜一些,所以魏雪呈还小声地说:“狗狗想要主人操。”   声音小,但胆子大,魏雪呈窝在他怀里,听见宿清问:“在这里?”   语气认真,不像开玩笑,魏雪呈吓了一跳,忙不迭抬起头,结果看到宿清眼里促狭的笑意。   他反应过来宿清在逗他——在教室里面怎么可以做这种事?魏雪呈羞恼地埋下头,钻回他拥抱里面去。   “黏人精。”宿清去拉他的手,贴到自己下腹处,“明天,明天全部都给你,好不好啊?”   不知道是夏天太烫,还是宿清身上太烫,魏雪呈只觉得手像摸到了火,急忙缩回来。   魏雪呈闷头抱着宿清,贪婪地汲取体温:“唔。”   宿清拨弄他的头发:“你呢?有乖吗?”   魏雪呈抬起头,手勾到宿清脖子把宿清往下拉,稍稍踮起脚去亲他,亲完后才说:“很乖,一直都没有自慰。”   他像一只橱柜里的孔雀,竭力展示着自己,又被买主看得脸红心跳。   魏雪呈越来越上道了,放以前他是决计说不出这种话的,宿清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你最好是。”   “明天要是射得不够多,你这个暑假都别想我碰你,我不喜欢撒谎的小狗。”   魏雪呈被“撒谎”两个字没来由地闹得慌了一下,好在他埋在宿清身上,宿清看不见他的表情。   魏雪呈底气不足地答了一声“嗯”,和他贴了会儿,一前一后出校了。   今天中午回得稍晚,钟芝兰吃完了饭在沙发上看电视,最近热度流行小人物,仙城的地方媒体正在播放街头采访环卫工、外卖员、快递员之类的节目。   她看到魏雪呈回来了,含笑问他:【送出去啦?怎么样?】   魏雪呈想了一下,回道:【他很高兴。】   钟芝兰眼里有点感慨,大约是觉得年轻真好,又和魏雪呈道:【喜欢就追,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魏雪呈被她教得很乖也很懂事,钟芝兰是不太担心他做出什么骚扰人的事来的。加上他身体有些畸形,也不大可能糟蹋女孩子,所以她一直很鼓励他去追求喜欢的一切,希望魏雪呈了解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以后要做手术,也有一个选择的方向。   是疼爱,她很爱他,他们是被脐带曾连接在一起过的生命。   魏雪呈盛了碗番茄汤,喝汤的时候又和钟芝兰说:“我明天晚上和他去聚会,晚点回哦?”   钟芝兰欣然同意,还出主意:【你们可以一起去看部电影。】   魏雪呈哭笑不得,在十八岁这一年,他认识到了一件事——他的妈妈真的很会谈恋爱。   都不知道他爸爸是怎么追到妈妈的,嗯,改天一定要问问。   晃眼便到了周五,魏雪呈在宿清家里换的裙子,宿清还提前找了个化妆师给他化妆,叫他看起来更自然了一些。   魏雪呈觉得涂了口红的嘴巴有种奇怪的厚重感,继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很怪,一路不安极了。   停车的时候天色稍暗,魏雪呈看到前面是家装修华丽的KTV,想到KTV里灯光昏暗,别人应该不太能看清楚他的脸,他才勉强松了口气——旋即又想不通宿清到底为什么叫他穿裙子来见朋友,做女孩子实在很累,随时都要担心走不走光。   车子停稳,宿清叫他在车上待着,魏雪呈就乖乖坐在副驾上。他披了件宿清的衬衣,里面是条吊带的红色裙子,魏雪呈看到有个人朝车这边走过来,宿清在和对方聊天。   说了几句,宿清才绕过来给他开车门。   宿清的手伸到跟前,魏雪呈没想太多,握着他的手下了车,甫一下车他就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宿清给他理了理衬衣,像牵个公主一样牵他的手。   “他比较害羞。”宿清对那人道,又转过来和魏雪呈说,“宝宝,这是方栩栩,叫小方就可以。”   --------------------   含:女装。 第44章   ================   方栩栩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笑道:“嫂子好啊。”   这一个“嫂子”语出惊人,魏雪呈差点绷不住表情。他想回话,又反应过来不能叫方栩栩听出自己的声音不对劲,只能十分小声地回:“嗯……”   不敢再说更多的词,怕给人听出来是个男的。魏雪呈觉得自己很没礼貌,抓着宿清的手躲到他手臂后面去,局促地拽了下宿清的衣服。   宿清随口道:“你嫂子被你喊羞了,臊着呢。”   魏雪呈更紧张,还好方栩栩没往心里去,“嘿嘿”一乐。   “那怎么叫嘛!”方栩栩笑得跟鸭子一样,“好啦,快点进去啦,大家都在等你们耶。”   宿清晃了晃牵着手,微微侧头对魏雪呈道:“走了,宝宝。”   魏雪呈跟着他进去,路上宿清跟方栩栩说:“卫雪,卫生的卫,下雪的雪。”   方栩栩比了个“OK”的手势,魏雪呈被改了名,看了宿清一眼,并没出声反驳,跟着两人一路走到包间。   方栩栩推开门鼓了两下掌,大声道:“我清哥来啦!旁边是小雪姐,懂了不啦?”   包房很大,装潢看得出很贵气,里面坐了三个男生,举着啤酒瓶打招呼,还有一个高声回:“不就是嫂子吗?嫂子好——”   魏雪呈杵在门口进退两难,说话也不是,闭嘴也不是,僵硬地举手挥了一下,不知道手该放在哪儿。   “行了,玩你们的吧。”宿清牵着他找了个角落坐下,“他脸皮薄,少来逗他。”   魏雪呈进包间就脱了衬衣,安静地坐在宿清旁边,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KTV里吵,宿清和他说话便贴得很近。魏雪呈被宿清的嘴唇碰了一下耳朵,听见宿清说:“坐我身上来。”   他怔了怔,在场这么多人,宿清叫他坐身上是不是太夸张了?魏雪呈犹豫了两秒,还是爬到他腿上,面朝着宿清坐下。   周围立刻响起起哄声,魏雪呈不敢看,额头抵着宿清的颈窝把脸藏起来,在他颈边问:“干嘛呀……”   结果宿清失笑:“你怎么坐这个方向……”   魏雪呈反应过来宿清是叫他背对着坐,自己这么个正面趴在宿清身上的姿势太离谱了些,顿时脸红起来,还好KTV灯光闪得乌烟瘴气,不至于被看出来。   他无地自容,正打算跳下来换个方向,却被宿清环着腰扣住:“没关系,这样也很好,免得他们灌你。”   魏雪呈落地失败,乳尖因为动作被蹭得刺刺的疼,倒也不太想动了,不动就没那么疼。他又想到宿清说灌酒——魏雪呈不会喝酒,怕喝了闹出笑话来,便点点头,安心地靠在宿清身上。   然而不过五六分钟,就有个男生拿着酒杯和酒瓶过来:“小雪姐,喝一杯呗?”   背景音乐是首慢节奏的情歌,不太吵闹,因此不靠近倒也听得清说话。魏雪呈抬头看男生一眼,眼里有点困惑——不是说坐宿清身上就没人来灌他了吗,怎么还来。   宿清在他头顶回:“他不会喝酒,一杯就醉的。”   语气是有点笑意的,魏雪呈看到宿清把酒杯接过来自己喝,自己一口喝尽了。   男生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又笑起来:“哎,不好意思啊小雪姐。”   魏雪呈对男生摇了下头:“……没关系。”   他顾着声音不对劲,讲话讲得小声,男生没大听清楚,“啊?”了一声。   魏雪呈犯了难,扯了扯宿清的衣服,不敢开口大声回话。   宿清轻声笑了一下,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和男生道:“他感冒嗓子哑了,说不了话,刚刚跟你说没关系呢。”   “哦哦。”男生又瞧了魏雪呈两眼,欲言又止地往回走。   方栩栩早就观察着这边的动静,男生溜回去对他摇了摇头,方栩栩叹口气,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坐过来。   他长了张娃娃脸,喝酒却豪迈得用瓶,拿着酒起子开了一瓶冰啤,抬头问宿清:“清哥,你不开玩笑的?”   宿清从他手里把酒接过来,淡声“嗯”了一下,仰颈对着瓶口喝酒。   方栩栩见他这样,又叹了口气:“好吧,反正跟我也没有关系。”   他两人像打哑谜,魏雪呈听不懂在说什么,但被宿清喝酒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不是没见过人喝酒,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该吹瓶子,魏雪呈小小地惊叫了一声,只能看见宿清的喉结上下滚动,这么会儿功夫那瓶酒已经没了半瓶。   宿清眼也不眨,像喝的是水,魏雪呈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一瓶喝完,对方栩栩翻转了下瓶子,示意自己一口没剩。   方栩栩一言不发,又给他开了一瓶。   魏雪呈见宿清又接过去开始喝,怕宿清喝太急喝出问题来,伸手去拉他的手腕。   宿清被他拦了一下,稍稍垂首看他,捏了下他的脸:“现在就管起我来了?”   魏雪呈一般是不能反驳或是阻止他的,但他想起来他这时是宿清的“女朋友”,魏雪呈望了宿清两眼,把瓶子拉下来:“……不喝了。”   魏雪呈想了想,继续道:“你要唱歌的,喝酒坏嗓子。”   还剩大半瓶,魏雪呈握着酒瓶从宿清腿上下来,坐在他身边向方栩栩看过去。   他感觉得到宿清和方栩栩之间的气氛不太好,喝酒喝上兴头对瓶吹不是不能理解,可两人连话都不讲,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魏雪呈握着那一瓶酒,用唇抵上瓶口仰头接着喝。   就不到一瓶,喝了应该也没事,魏雪呈看着天花板上五颜六色的彩灯光斑,被啤酒涩得皱起眉。   他搞不懂酒有什么好喝的。   魏雪呈迫使自己把剩下的给喝干净,在漫长的一分钟里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挺酷,这样喝酒似乎是有点拽。   空酒瓶搁到玻璃茶几上,“哐”的一声,魏雪呈随着这一声呛咳起来,用手抹了把嘴唇,旋即发现他忘了自个儿还涂着口红。   豆沙色的口红被抹花,在手背外面留下些红印,魏雪呈有点不知所措,扭头用眼神问宿清怎么办?   下一秒魏雪呈发现宿清怎么在转。   魏雪呈眨了下眼睛,看见宿清还是在转,天花板的彩灯也晃晃悠悠,看来是他喝得太着急了,酒精带来的作用。   宿清盯着他发懵的表情,实在忍不住揉了把他的头发——魏雪呈没戴假发,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你倒是自己灌起自己来了。”宿清道,“还站得稳吗?”   魏雪呈下意识站起来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地板,有点晃,但走路不成问题,回头对宿清点了点头。   宿清颔首:“去卫生间补个妆吧,我衬衣口袋里有口红。”   魏雪呈又蹲下来找衬衣里的口红,果然翻到一支,自己走去卫生间“补妆”。   他进了卫生间才发觉不对——补什么妆?他一个男的连包都没带,电视里那些女明星补妆都带个什么粉扑粉饼,他全都没有,怎么补妆?   魏雪呈尴尴尬尬地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出神。   他的妆其实化得不浓,毕竟大部分男孩子的五官天生就比女孩子要深邃些,纵然魏雪呈秀气也不例外,再要鼻影颧骨什么修容来一套他的脸就会非常奇怪。加上他皮肤好,化妆师就只给他上了层很轻薄的底妆,重点画了下眼睛,力求个自然。   眼影色系是干枯玫瑰,眼线是眼影沾水充当的,嫣红的一条画出眼睑下至,眼睫毛分明,魏雪呈现在喝酒喝得有点上脸,像一朵微醺的玫瑰。   KTV修得豪华,卫生间也不例外,整个洗手台很大,是用黑色大理石制成的,镜子框则是质感很好金色框,上面还有繁复的花纹。灯光也很柔和,魏雪呈看着看着,觉得自己也有点像什么女明星。   打住,什么乱七八糟的——   嘴角旁边有一点歪出去的口红印,魏雪呈打开水龙头把手指打湿,试着去把歪出去的那些抹干净。   还没抹好卫生间的门就被敲响,宿清在外面问他:“能进来吗?”   魏雪呈把门打开,宿清从外面进来,手在背后把门推得关上,又反锁,随后低头吻他。   “是关心我吗?”换气的间隙,魏雪呈听见宿清这样问。   魏雪呈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把手搭上了宿清的肩膀,顺从地接了一吻。   他有点羞恼于自己现在习惯性的反应,手放下来继续去镜子前擦口红:“嗯……”   口红又没擦干净,他就被宿清从后面抱住。宿清贴着他耳朵说:“才两瓶啤酒,主人喝不醉,倒是你——”   他在镜子里看到魏雪呈泛红的脸,轻轻地笑:“真不会喝啊?”   一开始只是随口搪塞,毕竟魏雪呈喝酒难免就要跟人说话,没想到魏雪呈半瓶下肚眼神就散漫了,竟是真的不会喝酒。   虽然是喝得急了些,但总共才半瓶,也太不争气了。   魏雪呈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浑身紧绷,宿清把口红从他手里抽走,扔到洗脸池里。   口红在瓷上骨碌碌地转,在洁白的盥洗池内壁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宿清的手从前面摸到魏雪呈的下腹,再伸到裙摆下面,朝上掀他的裙子。   他的手隔着内裤在腿心轻轻摩挲:“宝宝穿的裙子,好像很方便主人干你啊?”   魏雪呈几乎魂飞魄散,这包间再怎么大也不过就是个包间,外面就坐着方栩栩等人,宿清怎么可以——   宿清的手退出来,从内裤边缘摸进去,握住他软软的阴茎撸动把玩:“刚刚看宝宝那么关心主人,主人就硬了。”   “你很会勾引我哦。”   --------------------   含:KTV卫生间play。 第45章   ================   魏雪呈看东西其实有点花——也不能叫花,就是总觉得眼前事物在旋转,但定睛一看却又没有。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扯下一些内裤,阴茎露出来,酒红色的连衣裙好似一片烧起来的火,烧得他越来越烫。   内裤只露出阴茎就不再脱了,卡在腰胯上难受极了,他一只手抓着盥洗台,另一只手去抓宿清的手,慌张道:“主人。”   宿清把他试图阻止的手抓住:“这里明明有感觉了。”   宿清没胡说,魏雪呈的确是硬了。生理反应是不可控的,反锁的门让抚慰有了禁忌感和背德感,他不可能硬不起来。   “外面有人,他们……”魏雪呈紧张地朝门外望,回忆宿清有没有锁门,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   魏雪呈生怕下一秒门就被打开,到时候他就会别人发现自己不仅长了根阴茎,还在里面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   宿清在他耳畔笑了一下,很短促的气音,把魏雪呈的阴茎摸得前端出了水,才松开手抱着他。   魏雪呈松了口气,心想还好宿清没发疯到现在就要搞他——虽然硬起来不管有些难受,但总好过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做一次。   谁知宿清把手伸到他内裤下面,伸出一根手指勾住内裤桥部的一边向另一侧拉,把他的阴户袒露出来。   魏雪呈今天穿的三角内裤,男士的,一拉就能看到小穴。下面陡然见凉,他惊了起来,急忙扭头去看宿清。   宿清的一根指尖则在他湿润的小穴上轻轻摸,又浅尝辄止地把手指朝穴口插进去一个指节。   宿清道:“每个地方主人都要检查一遍,看看宝宝有没有自己玩。”   这种情境下的指奸充满了危险性,魏雪呈被撩起裙子,下面裸露得乱七八糟,被搞得“唔”了一声。   “没有自己玩过。”他轻声叫,感觉到宿清的性器顶着自己,更慌张了,“不要在这里,主人、主人别……”   “是吗?”但宿清根本没有回答他后面半句话的意思,低声问他,“那一个星期没做,小逼会变紧吗?”   这句话把魏雪呈砸懵了,他愣愣反应了几秒,说道:“以前也不松……”   甚至还有点委屈,为什么这个坎总是过不去,还是说宿清真的嫌他松?碍着他面子没跟他说,所以这段时间才不碰他?魏雪呈越想越难过,眼睛湿润起来,嘴唇咬得泛白。   宿清在镜子里看他神情忽变,逐渐明白过来魏雪呈想岔了——这简直岔到山路十八弯去了,一时间乐也不是,气也不是,把左手的拇指伸进他嘴唇里。   魏雪呈垂着眼睫来舔他,舔的时候吸了吸鼻子,再不安抚下估计就要哭了。   “没有说你松。”宿清把手指退出来,按压他的下唇,看唇凹下去一点,口红也染在自己指腹上,“在跟你调情,宝宝想歪了,你下面哪个逼都很紧。”   “每次插进去都像第一次干你的时候,主人要用力干才操得开。”   宿清见他耳根子都红了,弯腰去吻了一下发烫的耳廓:“你还真是纯情的小处女。”   把调情话当真——也确实是真的,一个星期不做下面肯定会变得不适应,不然他也不会给魏雪呈扩张。但怎么就能把意思歪解得这么离谱?   还是因为魏雪呈脑子不正常。   就像现在,魏雪呈还拽着他纠正:“男的,是男的。”   宿清把手指插得深了一点:“嗯,让主人检查下小男生的骚逼和阴道,还有子宫。”   他比魏雪呈高,站着有些不太方便,便抽出手蹲下去些许,把魏雪呈的裙摆卷起来往后背布料里塞住。   蹲下去看见魏雪呈挺翘圆润的臀丘,白肉嫩生生的,宿清鬼使神差在一边屁股上吻了一下,立刻感受到魏雪呈浑身僵硬地把腰往前挺。   “这里也是敏感区?”宿清想起来上次在落地窗前打魏雪呈的屁股,魏雪呈竟然潮吹了的事,他竟然当时没想到可能魏雪呈对屁股会很敏感。   宿清轻轻在他另一边臀丘上拍了一下,看到赏心悦目的肉浪和魏雪呈大腿一紧的模样:“腿分开些。”   魏雪呈快要把自己烧死了。那条红色的裙子本就如火一样烧在他身上,宿清把裙摆贴着他的背塞进来,裙子外面是明火,内里就是暗火,噬肌咬骨的火流窜在他血液里面。   他把腿打开,又听见宿清吩咐:“弯腰撅起来。”   屁股刚往上撅就被几根修长的手指再度造访,魏雪呈把头趴在自己小臂上,任凭宿清探索自己的下体。   他其实很喜欢被指奸,手指比阴茎体积小,快感也就更集中,阴茎刚插进来的时候是被充盈的满足感,但手指插进来后他几乎立刻就能爽得夹起逼来。   魏雪呈喉咙里发出几声压抑的呻吟,他的性癖怪怪的,喜欢被全部抱着,喜欢被指奸,喜欢听宿清射精时的呻吟,被干的话喜欢正面,因为觉得大张着腿很色情,还可以看着宿清和他接吻。   肉花夹得紧紧的,宿清只用手指就能感受到里面又滑又热,魏雪呈的穴口被他插得微微张开,隐约透出点红色的穴心,阴唇一股水色,看着无比诱人。   也许是他下面这个逼除了做爱别的时候从未用过,所以隔得这样近也闻不到什么骚味,颜色味道都很讨喜,形状又长得这么漂亮,不操一操怪可惜了。   宿清抽出手指,把魏雪呈抱起来,叫他脚踩着黑色大理石制成的洗手台,然后靠到自己身上,用一种给小孩子把尿的姿势把魏雪呈抱起来。   “再深一点手指插不到了。”宿清用性器在他内裤外面磨了两下,“自己把内裤拉开,主人用鸡巴给你检查一下。”   魏雪呈意识到他真的要做,还是难以置信:“主人!主人,有人在外面,真的要……”   “不听话?”宿清惩罚性地顶了他一下,顶得魏雪呈后半句话咽回肚子,小声地哭起来。   魏雪呈把内裤拉开,露出自己被扩张后的小穴,卫生间的镜子很大,他的动作一览无余。   宿清问他:“给你玩爽了就不管主人,哪有那么好的事?”   龟头挤进穴口,魏雪呈的穴口缩了缩,他自己就在阴茎旁边扯着内裤,好像是他邀请宿清来操他似的。   阴茎的热度隔着空气都传递过来了,魏雪呈不敢松手,揪着自己的内裤桥部颤抖着哭。   “有人,外面有人……”他还在纠结这件事,一方面觉得太荒谬,一方面又被阴茎填满得很舒服,也不敢叫,整个人都在抖。   “有人就有人。”宿清重重一顶,魏雪呈朝上耸了一下,腿肉都绷紧了,发出一记闷哼。   宿清在他耳边哑声问:“你以为还在学校吗?”   魏雪呈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又听到宿清命令:“看着镜子。”   他只好先把视线转到镜子上,宿清朝后退了一步,两个人的大半身体都在镜子里显露出来。   魏雪呈被宿清勾着两条腿的腿窝抱住,裙子自然下垂,在两腿间凹下去,却正好露出腿心的风光——阴茎在外面,他亲手拉着内裤敞着逼,就这样躺靠在身后人身上。   宿清衣冠端正,但魏雪呈腿间却有一根怒涨着进出的阴茎,柱身被小穴里的水裹得湿漉漉的,出来的时候全是湿的。   魏雪呈像被刺激到了,小穴骤然抽紧,宿清低喘了一声,又用力朝里面插:“夹得好紧,放松一点。”   魏雪呈却没有反应,呆呆地盯着镜子,或是盯着他们交合的地方,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杆性器是怎么干到自己身体里面来的。小穴被撑开,像一个套包裹着它,阴茎出来的时候又缩小,他本人则被激起一阵颤栗,下面不由自主地吮起来。   脸红着,眼眶也红着,潮红是情欲的颜色,眼尾有眨眼时候带出来的泪水,雾蒙蒙的。魏雪呈微张着嘴急促地呼吸,唇边有乱糟糟的口红,好像被凌辱了,却又张着唇索吻。   魏雪呈倏然闭上眼睛,把头拧到一边:“不看!我不看……唔啊……”   “你每次被我干的时候,都是这种一脸淫荡的表情。”宿清惩罚地咬他耳垂,“好好看,别让我说第二次。”   魏雪呈已经不再需要他动手逼迫了,他还是会为难,但最终会乖乖听他的话,这算一个很好的进步,只不过以后要教得他省略犹豫这个环节。   他要把“听话”变成本能,就像高潮时的表白和道谢一样。   所以宿清要一步步逼进他的底线,晾他一星期也好,在卫生间操他也好,魏雪呈会慢慢崩溃,直到习惯自己不需要底线。   “乖,乖一点。”宿清亲昵地用脸颊蹭他,“把乳环露出来,主人要抱你,暂时没有空。”   魏雪呈眼睁睁地看着宿清如何操弄自己,他本就喝了酒发晕,突如其来的叫他晕得更加厉害,简直天旋地转。他依然在意那个问题,压着声音哽咽:“人,人……他们会发现,呜,主人呜啊!不要太深、深了……”   他哭得呼吸都不连贯,不敢太大声,全身都在发抖,看着可怜得紧。   他一边哭一边哆嗦着去找身侧的拉链,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惶恐地看向门,手又缩回来。   门外还响着音乐声,重低音隔着门也足够触发听觉,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喝酒,魏雪呈眼前浮现方栩栩的脸,方栩栩和宿清看起来认识很久,宿清太久不出来他会不会来敲门,会不会……   宿清看他频频看门,猜得出来他在想什么。   他把魏雪呈往上抛了抛,魏雪呈兀地转过来抓着他的衣袖,在镜子里和宿清对视。   宿清见他终于望回来了,在他颈肩咬了一口,然后深深操了进去。   “刚才好像没有和你说明白,”宿清抽送起来,操得魏雪呈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这里不是在学校,意思是,没有学校那么纯情,被知道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上一次是祝你生日快乐,这一回,”他在魏雪呈耳朵旁边低声说,“是欢迎你成年,成年快乐,可以做小孩子不能做的事了。”   似是觉得这样抱着他实在是受限制,宿清把他放下来,3cm的小高鞋跟在瓷砖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魏雪呈抓着盥洗台两侧,伏身下去翘着屁股,被粗热的阴茎再一回撞入。   宿清拉开了他的裙链,把他的手臂从裙子里绕出来,露出下面藏起来的乳环。   魏雪呈被他向后拉着手臂,腰塌着,上半身却仰起来,镜子里映出他乳环晃动的样子。   宿清说:“现在开始,不许再走神。”   --------------------   含:公众场合卫生间做爱。女装play。对镜play。 第46章   ================   魏雪呈被宿清拉着手向后扯,身子抬得高,乳环也就一晃一晃的。   说不上疼,乳环养了这么几天,只要不故意碰到就不太疼了,但刺感还是有的,在镜子里看起来也尤为淫靡。   “该在上面挂两个铃铛。”宿清的手穿过他腋下,向上扣住魏雪呈的肩,把他的身体直起来,“喜欢什么颜色的?明天一起去买吧。”   站着让下体的空间变得狭窄,进出受到阻碍,魏雪呈闷闷地哼了一声。   又是站着,又是从后面操,后入的时候他会更敏感,内裤被自己拉到一边,以便阴茎畅通无阻。但碍于身体直着没有先前方便,所以扯得格外用力,阴唇都被勒得肉凸出来。   大约是摩擦实在不好受,这样拉了一会儿内裤,魏雪呈有点遭不住了:“可不可以脱掉……?”   他没有回答宿清之前的那个问题,因为实在是太羞了,后面这句疑问他也很难以启齿,但觉得做都做了,还穿着内裤实在很怪异,才鼓足勇气开口问。   宿清把头靠在他肩上,呼吸铺散在他的脖颈处,回道:“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动作变得激烈起来,魏雪呈被顶撞出几声细碎的呻吟,说服自己不去看门——被发现走神是要挨惩罚的。   “还不认真吗?”   可宿清好像还是洞悉了,他看着魏雪呈出声后变得恐慌的神情,用手指去勾魏雪呈身上的乳环。   右侧乳环被拉扯起来,那一侧的乳肉被提起来些,原本不怎么疼的乳头立刻有了痛感,魏雪呈闷叫一声,眼泪涌上来:“啊!对……对不起……”   乳尖变得热起来,是发肿的前兆,宿清勾着乳环又重重操了他几下:“你总是喜欢偷偷耍小聪明,仗着我宠你?”   魏雪呈真是很不听话,知道不可以反驳,所以就直接忽视掉问题——问他喜欢什么颜色的铃铛,他竟然敢直接不回答。   他确实是被宠坏的那种娇气小孩,被疼爱大的小孩都有这种爱耍小聪明的毛病,可惜小聪明用到不恰当的地方,就是愚蠢了。   宿清放下乳环,挤了挤他的乳肉:“要给你复习下礼貌吗?”乳尖淅淅沥沥冒出来一些白色的奶水,他接着道,“这一股不许擦,待会流着出去。”   魏雪呈呆滞地听他说完。   宿清还把裙子里面自带的胸贴撕了下来。   这条裙子是自带了胸贴的,魏雪呈本就没多大的胸,穿上衣服四舍五入算个飞机场,所以也没穿内衣,全靠胸贴遮着不凸点。   如果没有胸贴他不仅会被看见乳环,还可能流出来的那一缕奶会沾湿裙子,外面那么多人,怎么可以——   魏雪呈看着镜子里自己被乳环撑得挺立起来的乳头,眼泪直直滑出来:“不,不要……”   宿清又深顶了他一下。   “唔!”魏雪呈绷紧腿,“主人,主人呜,我最近很乖、很乖……很听话……”   他这几天明明都很乖啊,还给他亲手做礼物,为什么还是被惩罚?   “是还不错。”宿清勾玩着那枚乳环,“但我很多时候感觉不到,你连主人的话都不回,主人感觉不到你很爱我。”   前半句是实话,后半句吓唬他的成分居多。得吓唬吓唬、敲打敲打魏雪呈,他这花招百出的毛病是坏习惯,要改。   魏雪呈可以娇气,但不能骄纵。   宿清的眼睛眯起来,知道他会疼,故意去拨弄乳环。   每拨弄一次,魏雪呈就要抽一小次气。右侧乳头被过早的玩弄导致红肿了起来,疼是缓慢的,逐渐放大的钝痛,最中心处又尖锐得很。   先前还沾沾自喜的努力成果被否定,魏雪呈急起来,心里面像被堵住了:“只听主人的,只有主人,我爱您——”他意识到重复陈述“爱”好像不太够,开始向宿清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嗯啊啊,主人操得好深……对不起……”   宿清一直没停下对他的操弄,这会儿又缓下来,进的时候进得很深。   实际魏雪呈并不喜欢站着做爱,因为站着总是站不稳,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姿势会使抽插额外有存在感,他会更真切地感受到炙热的性器。   因此他又急又羞又恼,最后哭起来:“银色,买银色的!”   短短几个字到后面已经有点尖锐了,因为宿清又很快地动起来,两个人的下身紧密相连,水声惊人。   “啊啊,慢一点,真的站、站不稳……”魏雪呈把腿分开些加大支撑度,但一分开阴蒂又被睾丸打到,打得他瞬间绞紧自己的逼,像猫一样弓起身子却又抖如筛糠。   他抓着盥洗台的手举起来,拍在镜面上,似乎连镜子都抖了起来,可抓着台子已经不行了,只有这样的支撑点才能让他稳一点。   宿清一手箍住他的胯不叫他摔下去,另一只手去拉扯他的内裤——不然实在不方便。   魏雪呈是站着的,穴道闭合很紧,操起来热度跟散不去一样。   宿清喘着气,依然不放过他:“听起来很勉强?”他用力扯那条内裤,低声在魏雪呈耳边问:“我们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这下魏雪呈是真给他吓到了。   他抬起头看镜子,宿清脸上有情欲,埋头吻他的肩:“打一炮结束吧?我不勉强你。”   “不要!不要!”魏雪呈惊慌失措,终于清楚了他犯的可能不是小错误,再也管不上什么门外有没有人,“不勉强,喜欢,主人怎么操都喜欢,小逼很爽——”   宿清头埋在他颈肩,又深又猛得干他,并不说话。   沉默让魏雪呈像只无头苍蝇,他觉得很焦躁,无力又崩溃,他哭着侧头想去索吻,可是宿清只是把头低着。   魏雪呈死死抓着内裤前面向右扯,突然“呲啦”一声,那条内裤再也承受不住非人的折磨,裂了。   下身骤然解放,再也不需要拽着这个障碍物操弄,但魏雪呈的右腿却被之前的紧勒勒得痛起来,血液回流,在勒痕处留下深深的红印。   疼痛让他醒悟,魏雪呈松了手撑在台面上,屁股撅起来:“主人这样操,这样更方便,方便主人——嗯嗯啊,骚逼好爽啊。”   “主人喜欢听我叫吗?啊!啊!好舒服,骚逼好多水啊,顶到子宫了,唔哦……”   要让宿清知道他不勉强才行,他喜欢挨操,喜欢被宿清管,不要离开,那就叫吧——反正宿清说被外面知道也没事,他只听宿清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了?   魏雪呈选择抛弃廉耻,摇着屁股配合性交:“嗯……明天去买铃铛,小母狗喜欢铃铛,不勉强,只是害羞……主人慢点!慢点,撞到台子疼、疼啊……”   宿清捏着他的屁股,又搂过他的腰把他拖出来。   “喜欢听你叫。”他舔着魏雪呈的耳廓,“叫大声点也没关系,这里隔音很好,他们听不见的。”   KTV的装修用材和电影院的差不多,关了门就能阻断绝大部分声音,外面还放着吵死人的震天音乐声——方栩栩别的不爱,就爱那些硬摇滚,卫生间又离大家坐的沙发这么远,魏雪呈只是叫几声春,外面听不见的。   魏雪呈被他重新抱起来,鞋底在台沿上踩了一步,留下一个灯光下有些明显的鞋印。   他听到宿清说话,才敢光明正大地哭起来,原来宿清也知道不能被别人听,宿清一直在照顾他的感受。   他腿挂在宿清手臂上,小穴敞着露在镜子里,魏雪呈面颊通红:“好大啊……”   小穴被操出肉红色,吞吃着硕大阴茎,第二次看还是觉得刺激性很强。   宿清轻轻笑了一声:“小逼很会吃哦。”   “嗯……”魏雪呈声若蚊鸣,“……也很爱吃,啊,操到骚点了,好喜欢……”   宿清一动乳环就也随着动,裙子要垮不垮,撕烂的内裤可怜兮兮地挂在腿上,随着一块儿晃。   “可以自己撸,也可以摸别的地方。”宿清道,“是奖励。”   魏雪呈在性事里一般没有自己摸的机会,好在宿清很会操,他用那个逼爽的时候也会射出来,毕竟他本来就是没多少的经历处男。   但不代表他不需要它,每次宿清抚慰他阴茎的时候他都很爽,这时魏雪呈被恩准了自慰,臊着脸握住自己的柱身。   他发育得也不算差,大概有个14cm,不然医生也不会说他的男性器官发育得成熟一些,但比起宿清的还是显得不够看,而且也比宿清的细,一只手能握住。   他上下要弄着自己的性器,口里溢出呻吟:“啊……谢谢主人,嗯……谢谢……”   “舒服吗?”宿清问。   “舒服。”魏雪呈另一只手往下伸,指尖碰到交合处,一挨到正在操干穴心的阴茎又缩回来,然后摸上自己的阴蒂,一圈圈揉动起来。   “嗯!嗯哦,我爱您啊……到了到了,啊啊啊主人,到了嗯!”他闭上眼,整个腰向前挺着颤起来,“高潮了唔,好满足,骚逼和鸡巴都好爽——主人!!”   魏雪呈忽然睁开眼睛,宿清操进他的子宫,拔出来的时候连小穴的嫩肉都被操得翻出来,画面淫乱不堪,魏雪呈松开抚摸阴蒂的手,揪着宿清的衣袖剧烈呼吸:“啊、啊啊……呜汪,汪啊啊,汪……”   “射出来吧。”宿清抓牢他的腿肉,呼吸也有些乱,“两个地方一起去。”   “是……”   魏雪呈还是答应,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眼睛有点失焦,他卖力撸动着自己的阴茎,从来没有一次自慰是像这样的。小穴被强烈的抽插牵引着高潮,穴里在疯狂收缩榨精,他喉咙里冒出一声又痛苦又甜腻的鸣叫,皱着眉头闭眼把头抵在宿清手臂。   “呜,呜呜……”   他激烈地抖起来,无声地长呼吸,马眼里射出一股颜色浓郁的精液,飞到了镜子上,把镜面染得脏起来。   魏雪呈撒手抓着宿清的衣服,前面的阴茎去了,下面的小穴还在高潮劲儿里,他看着自己射得又多又高,甚至在镜子里看见阴茎射精时挺动的模样,觉得又难堪又餍足。   他绵绵地喘息,细碎地吟哦,听见宿清哑声调笑:“确实是没有自己玩过。”   魏雪呈难为情地扭头,又干脆扭过去和他接吻:“嗯,就是很乖啊……”   吻出和小穴呼应的水声。宿清道:“又撒娇了。”   他们真的在镜子前面做了一次——半次,宿清还没射。而且外面还有人。   魏雪呈越发觉得荒诞,但又溺在里边儿,现在他只要专心迎接宿清的精液就好了。   魏雪呈又挨了小会儿操,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合了下腿,因为被宿清掰着失败了,宿清问他“怎么?”,魏雪呈有点尴尬,穴道夹得紧紧的:“想,想上厕所……”   --------------------   没什么好避雷的了反正就是搞批。 第47章   ================   半瓶啤酒现在跑出来彰显存在感——射完以后尿意上来了。   高潮的余劲太舒适,让魏雪呈更加憋不住,他有点羞臊,小声说:“可以放我下来吗?我想……之后再给主人操。”   中间几个字说了跟没说似的,压根听不见,宿清觉得好笑,看他脸上像抹了水粉颜料,想起来上回魏雪呈让跳蛋玩到过失禁。   还没见过他失禁的样子呢。   打定主意,宿清并不着急,没听懂一般:“你想做什么?”   魏雪呈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抽插还在继续,他被操得一抖一抖的:“就是……!”声音再次弱下来,魏雪呈咬咬牙,“上厕所……”   宿清问:“嗯?”   一次两次地问,魏雪呈也知道宿清是故意装没听懂的了,闭上眼睛道:“主人,我想上厕所……嗯啊,啊……”   随后被宿清颠了颠:“你是谁啊?”   魏雪呈才醍醐灌顶一样,“啊”了一声,又“汪汪”叫起来:“是小狗,主人的小母狗,小母狗想上厕——想尿尿,嗯……”   他憋着尿,下面夹得紧紧的,被操进来的感觉也出奇清晰,魏雪呈纠结了几秒才说:“求主人让小母狗尿尿……”   这句话已经足够露骨了,魏雪呈说完便闭上嘴,羞得不敢看镜子里宿清的脸,盯着别处“嗯嗯啊啊”地呻吟。   然而就这么过了一两分钟,宿清还是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魏雪呈有点慌了,又开口叫:“主人!”   宿清咬了咬他的耳朵:“在呢。”   “尿尿……”   “不是就在厕所吗?”宿清说,“你尿就是了,难道排泄都要主人控制?”   他这三个短句哪一句信息量都很大,魏雪呈惊愕片刻:“——可是!”   “哦,”宿清不轻不重地补充了一个语气词,就在魏雪呈以为峰回路转,宿清玩够了要放他下来的时候,宿清抱着他往马桶那边走过去,“差一点忘记了,不能尿在洗手台上。”   宿清在马桶旁边站定:“好了,尿吧。”   魏雪呈夹得更紧了,声线也颤起来,结巴道:“主、主人……”   宿清在他身后发出催尿的“嘘”声,抱小孩撒尿似的把他腿分得更开——原本也是这个姿势,简直方便得不行。   “尿不出来……”魏雪呈看着眼前的马桶,被身体里埋着的性器顶得耸了一下,“啊!别、别……”   宿清道:“尿不出来就是存得不够多。”他又深深顶了下,然后快速地抽插起来,“主人帮帮你啊,嘘,这样操一操会不会出来快一点?”   他把魏雪呈往上臂甩了甩,以便手伸长一点去抚摸他的小腹。宿清发狠地插弄,那口小穴也夹得越紧,像跟他较劲儿似的绞着,湿热而紧致,竟像舍不得阴茎离开的挽留。   “不要按!不要……嗯啊啊啊……”魏雪呈抖着大腿肉来抓宿清的手,又被宿清命令松手,只得乖乖垂下手臂。   魏雪呈憋得手都握成拳,牙齿死咬嘴唇,屁股都朝后面挺起来。他和膀胱做着抗争,不知道过了多久,憋不住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魏雪呈出了一头汗,身上也开始发冷汗,阴茎传来刺痛,连手指头都刺痛不已。   宿清还在按压他的小腹,膀胱涨得像要炸了,他紊乱地喘息,忍不住扭动下体,可是一动操进体内的阴茎就更容易刺激到膀胱,尿感来得更迅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一根弦断掉了,魏雪呈发出一声哭叫,随着声音空气里迅速弥漫出一股尿骚味,淡黄色的尿液从尿道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这泡尿又多又久,细胞如释重负,连手指都从刺痛变成了爽得发麻。   失禁使得下半身一片麻木,魏雪呈只知道宿清在操他,声音很响。他呜咽着低头看——他的阴茎刚刚射完精,这会儿流着尿,因为和马桶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尿得一点都不准,雪白的瓷砖上到处都是尿渍。   “味道好大啊。”宿清轻声笑。   憋得太久了,这泡尿闻起来就出奇的骚,魏雪呈鼻尖全是这股味道,不想继续尿却控制不住停下来。   他的羞耻心彻底被击碎,连在宿清面前排泄这种事都干出来了,魏雪呈难以接受,哭得越发大声:“不要看……主人啊,呜!”   “你看你把地板搞得多脏。”宿清吻他的脸,“是不是小狗变的?只有小狗才随地尿尿。”   主要是还在操,一边操一边尿就容易抖到其他地方,阴茎漏着尿,魏雪呈哭得一塌糊涂。   他穿着红色的裙子,内裤烂兮兮地耷拉在腿上,在公共场合的卫生间里和人做爱,逼里吃着鸡巴,阴茎乱七八糟地撒尿。   任何一件事放在以前都是他想都想象不到的,但现在同一时间发生了,往细了再分,他还穿着小粗跟高跟鞋,射在了卫生间的镜子上。   而且,他还在学狗叫。   小狗才到处撒尿,人是不会的,他在宿清这里是一只小狗,没什么大不了的。   宿清安抚他:“没事,没关系,什么都可以给主人看。”   魏雪呈“呜”了几声,小声地“汪汪”叫,这样可以让他勉勉强强给自己的行为找出一个借口。   “很乖。”宿清哄着,等他尿完了才把他放下来,让他趴在墙壁上撅起屁股,做出精前最后的冲刺,“你要记得这个感觉,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这一次做得实在是有点久了,宿清抱着魏雪呈“唔”了一声,把今天的第一股精液一股脑射进他身体里。   他压着魏雪呈轻声喘气:“我爱你。”   魏雪呈怔了怔,因为内射而挺直的脊椎微微放松,看着眼前洁白一片的墙壁,回他“嗯”。   宿清退出来,魏雪呈又紧了紧身体,感觉到精液慢慢在向外流。   他转过来,搭着宿清脖子凑上去吻:“我也爱您。”   宿清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隙里,又重复了一遍:“乖啊。”   精液还在向下淌,从大腿内侧淌到了快到膝盖的位置,魏雪呈不太舒服,但卫生间里也没有花洒,洗不了澡。   宿清从马桶旁边扯了些纸,打开盥洗台水龙头里的水把纸巾沾湿,给魏雪呈简单擦了擦,不过留了胸前那一条奶痕。   这是惩罚,要留着的。   胸贴沾了水也用不了了,宿清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彻底挫灭了魏雪呈最后一丝希望。魏雪呈一会儿就是得右边戴着乳环顶着裙子薄薄的布料走出去,裙子被搞脏了也要忍住。   等两个人都收拾好,镜子和地板也弄干净了,宿清才开始考虑给魏雪呈补妆——算了,补个屁,就带了根口红进来,补也就补个口红。   宿清把口红给他重新涂上去,怕涂出嘴唇,唇外侧都是用手指抹的,倒也不算很奇怪。   化妆品是防水的,魏雪呈刚刚哭那么凶也没晕妆,除此之外还要归功于他妆化得不浓。魏雪呈就这样顶着一双明显哭过的红眼睛站在宿清身边,任宿清把自己揽着,打开门走出去。   他害怕被人看到乳环,所以站得偏后,半个身子都让宿清挡着。屁股下面凉飕飕的,因为内裤被撕烂了,刚刚已经扔掉了。   之前给他敬酒的男生正在唱歌,见他俩出来了,也不问两人是干什么去了,想来也知道他俩在卫生间一待四十分钟准没好事。   魏雪呈坐在沙发上,忽地觉得又有精液流出来。   刚才没有伸进去抠挖,所以射得深的这会儿才开始外流,魏雪呈抬起屁股扯了扯下面的裙子,确保自己坐在裙子而不是沙发上——不然流精流在沙发上也太尴尬了。   他扭头去看宿清,发现宿清正在把之前脱在沙发上的衬衣袖子翻过来。   宿清把衬衣拎起来,叫魏雪呈把手伸进袖口:“穿上。”   魏雪呈乖乖把衬衣穿好,宿清又帮他扣扣子,贴着他耳朵说:“这样就不会露出来了。”   撕掉胸贴是惩罚,穿上衬衣是额外的开恩,魏雪呈搂住宿清,众目睽睽之下凑到他唇前亲吻。   方栩栩扭头过来看,魏雪呈见他耳朵有点红,想着大概他们几个是真的知道宿清和自己做什么去了。魏雪呈把头躲到宿清背后不敢吱声,也不敢看,却被宿清牵过手。   宿清温声道:“宝宝,走了。”   再把魏雪呈放在这儿魏雪呈能自个儿把自个儿臊死,魏雪呈顿时屁股着火一样站起来,不放心地拽着裙摆,一路跟着宿清走到门口。   “你们慢慢玩,我给你们定了位置吃饭,饿了方栩栩带路。”宿清笑道,“还有什么事,让方栩栩找我报账。”   “好耶!!”   宿清推开门向外推魏雪呈,又对里面说了几句话,魏雪呈没听清,宿清说完就过来牵他,直到走到KTV大门外才拉住他。   “等等小方。”宿清说。   刚刚怕方栩栩跟在后面会让魏雪呈尴尬,特意叫他晚会儿再出来。   魏雪呈点点头,左右环顾了一圈,略微迟疑后蹲了下来,用手扯着裙子,防止有什么邪风吹过来把他的裙子吹翻。   他看到一个人影跑过来,是方栩栩,看起来他和宿清有什么事情要讲。   魏雪呈蹲在地上等宿清,一只雪白的小狗屁颠屁颠跑过来,在他身边闻来闻去,他忍不住用手碰了碰小狗的头。   魏雪呈神游天外地想,你闻到我也是小狗了吗?   “球球!”一个年轻女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手上抓着断掉的牵引绳,见魏雪呈正在摸狗,“哎,不好意思啊,没吓着你吧?绳断了。”   魏雪呈摇摇头,想张嘴说话又回忆起自己穿的裙子,把话咽了回去,对女人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任女人把狗抱起来,退到墙边站好。   他盯着自己的小皮鞋鞋尖出神,忽然听见一声:“球球——”   宿清朝他走过来,嘴角呷了点笑意,走近了说:“球球乖啊。”   他对魏雪呈叫道:“雪球。”   魏雪呈张了下嘴,旋即脸红,“雪球”是什么啊,也太像狗的名字了!   宿清倒是觉得这名字取得有两分味道,牵着他的手:“雪球乖。”   魏雪呈无言以对,默然认了这个称呼,又听见宿清得寸进尺地说:“叫一声啊。”   “……汪。”   听了想听的东西,宿清的心情好起来,问他:“今晚要回家吗?”   魏雪呈答他:“嗯。”   “那我送你回去。”宿清解了车锁,车灯亮起来,照得夜也明亮起来。   魏雪呈表情有点为难,宿清看他一脸挣扎,敲了他一个脑瓜嘣,语气不太妙:“不要我送,难道我放你在路上被人强奸?”   魏雪呈连内裤都没了,怎么可能一个人回家?   魏雪呈捂着头,又怕因为举手导致裙子上耸连忙放下来:“我没有不要主人送!我是在想……裙子,不能穿裙子回家……”   宿清反应过来自己想岔了:“……”   他发泄地拍了下魏雪呈的屁股:“我车上有备用的衣服。”   魏雪呈被拍得“嗯!”了一声,满脸崩溃。   完蛋,这一巴掌给精液打出来了,流到脚踝了。   --------------------   含:失禁。 第48章   ================   车上有衣服,后备箱里还扔了两双鞋,魏雪呈坐在车座上脱了裙子,低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腿内一片狼藉。   他下意识道:“全部都是……”   宿清侧头看他,呼吸顿了一下,魏雪呈一丝不挂,腰又白又窄,乳尖上还挂着一枚小巧漂亮的乳环。   他很像那种被豢养的小笼中雀,乳环是雀鸟的脚环,拴在笼子的铁栏上,整个人因为身上的吻痕透露出一股精致脆弱的气息。   “别穿了。”宿清拉住他的手腕,轻声道,“就这样吧,到家了再穿。”   魏雪呈“啊”了一声,捏着T恤羞红脸:“光……光着吗?”   “嗯。”宿清捧起他的手啄了一下,握着操纵杆开车,“车窗有膜,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魏雪呈咬着唇,把T恤避开腿心的精斑抱在身上:“哦……”   宿清这辆车底盘高,本来就不太好看到里面去,这会儿天又晚,加上贴了膜,魏雪呈倒不是很抵触裸着自己。   主要是下半身实在太不舒服了,穿了衣服更捂得慌,他用T恤大概遮挡了一下胸口,红着脸不说话。   他听到宿清说:“你那边的车抽屉里应该有卸妆巾。”   魏雪呈拉开车抽,果然看到里面有半包没有用完的卸妆巾,他思考了一下卸妆巾是怎么用的——感觉和湿巾差不多,抽了一张往自己脸上抹。   宿清投了一道视线过来,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安静地开车。   车抽屉里还扔了几个发绳和一面小镜子,魏雪呈看到发绳的时候怔了怔,当作什么也没看到把镜子拿了出来。   他正在卸妆,忽地听见宿清说:“别卸了。”   魏雪呈去看他,宿清把手伸过去叫他牵住自己,看着前方的路。   “都是……给其他人用的东西,以前放车上备用的。”宿清难得说话有些踌躇,“待会我全部扔了。”   他以前那些炮友有的会在车上补妆,他车抽屉里就放了点发绳镜子卸妆巾之类乱七八糟的用物,刚才想到魏雪呈还化着妆,他顺口就说了出来——毕竟不能让魏雪呈被自己父母看见化妆的模样。   但看到魏雪呈用那半包卸妆巾宿清还是有点堵,大概是觉得:魏雪呈不能用别人剩下的东西。   严格来说魏雪呈也只是个炮友,和以前的人并无不同,他不应该对那些无辜的卸妆巾生出厌烦心态,但他就是这样觉得了。   意识到一些事往往是在某一刻,就像人总会在某个瞬间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法律上未成年人和成年人的区别也只在零点零分的那一秒钟。   宿清在魏雪呈卸妆的那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对魏雪呈动心了。   他说话有点闷:“一会儿带你重新去买。”   魏雪呈:“?”   干嘛买新的,这不是有吗?   搞不懂宿清又有什么新想法,但他本能地“嗯”了一下,坐在座位上不动了。   宿清握着他的手,目光有点柔和。   好听话啊,真的好乖,怎么可能不对魏雪呈动心?本来就是他喜欢的样子,又一心一意眼里只有他,这么温顺,真的好像一只惹人怜的小狗。   在夜市的时候刹了一脚,叫魏雪呈穿上衣服和他去买新的卸妆巾,顺道把车里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全扔了。就这样多折腾几十分钟魏雪呈也没怨言,牵着他的手跟在后面。   这时候宿清就觉得他珍贵起来,捏了下魏雪呈的脸跟他说:“你好乖啊。”   魏雪呈感觉宿清发神经了,但是好像宿清干出这种事也没什么奇怪的,所以魏雪呈被他捏得脸红扑扑的,把卸妆巾包装袋捏得“垮啦垮啦”作响。   在车上卸妆的时候宿清问他:“今晚可以去你家蹭住吗?”   “?”魏雪呈懵了一下。   宿清继续说:“已经十点了,送你到家我再回去就半夜了,好晚啊。”   恰在此时魏雪呈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钟芝兰发来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确实是有点晚了,魏雪呈道:“我跟妈妈说一下。”   同龄男孩子玩得好的也常去对方家里过夜,魏雪呈还没带过人回家,所以也有点忐忑。   他和钟芝兰说同学回家太晚了,能不能来家里住一夜?钟芝兰倒是很好说话,叫他们和对方家长交涉好就行,路上注意安全。   得到答复后两个人往家里去,灯是声控的,出了电梯还要跺跺脚楼道才亮。   魏雪呈又没钥匙——钥匙落在宿清家里,弯腰去按消防栓下面的小密码箱取备用钥匙。   取的时候听到宿清问:“密码是多少?”   魏雪呈没想太多:“1928。”   宿清伏在他耳边:“我家密码是036624。”   魏雪呈耳朵有点烧,把这串数字记了一下,有点不知所云:“怎么……”   怎么就互换家门密码了?   他到底没问出来,只是在心里暗想,以后不可以随便给人说密码,像刚才那样太危险了,万一被有心人知道就糟糕了。   魏雪呈拿钥匙开门,门打开的时候钟芝兰正在饮水机旁接水,魏雪呈道:“妈妈,我带他回来了。”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跟钟芝兰说过,所以钟芝兰提前准备了多的拖鞋,连翻鞋柜找鞋的功夫都省了。   宿清站在门口对钟芝兰说:“阿姨好。”   钟芝兰接好水转过身来,面上含着笑,然而就在看到宿清的一瞬间,她的表情僵在脸上,随后水杯掉下来,清脆的玻璃声响炸开,满地都是玻璃碎片。   “啊!”魏雪呈吓了一跳,耷着拖鞋跑过去,“怎么了?”   钟芝兰摇摇头,用手语和他说:【没什么,没有拿稳。】   魏雪呈点点头,去拿扫把来扫地上的碎玻璃,回头对宿清说:“你先去洗澡吧。”   宿清点点头,去卫生间的路上经过饮水机,他弯腰把一块大的玻璃碎片捡起来,和魏雪呈说:“你小心一点。”   宿清感觉到钟芝兰在看自己,一头雾水地开了卫生间的灯去洗澡。   魏雪呈把地上的玻璃渣打扫干净,才问钟芝兰:“以后要小心。”   钟芝兰吐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比划:【我知道了。】   魏雪呈又看了看她的手,确定没有伤口:“那我先回房间了。”   他转过身要走,却觉得衣服被人拉住,回头发现是钟芝兰扯着他的衣角。   钟芝兰看见他回头,松了手道:【去睡吧。】   魏雪呈感觉她今晚上有点奇怪,但钟芝兰已经回了房间,他也只好回去拿睡衣准备洗澡,想了想翻了新的牙刷和毛巾敲卫生间的门,给宿清递进去。   宿清出来的时候依旧穿的之前的那身,魏雪呈去洗澡的时候花得久一点,因为下半身全是干掉的精液,洗起来很麻烦。   过了得有半小时他才从里面出来,穿着睡衣打开房间门。   宿清坐在床边玩手机,看他终于进来语气有点抱怨:“你洗了好久。”   魏雪呈这个时候才觉得事情有点虚幻——宿清竟然跟他要在他房间里一起睡觉。   房间不大,放张床放张桌子再加个衣柜就只剩下狭窄的过道,就连书柜都是在桌子上面做的架空墙柜。这样狭小的空间让宿清的存在变得无法忽视,魏雪呈坐在床边把空调打开:“因为很难洗……”   精液太难洗了。   这话不可能说出口,好在宿清理解了,低声笑起来:“我也不能进去帮你啊。”   魏雪呈的身体畸形他家里人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他绝不可能进卫生间帮他清理。   “嗯。”魏雪呈将遥控器放在床头,还没转身就感觉被宿清抱住了。   “用的我给你买的沐浴液吗?”宿清的鼻尖在他颈窝蹭蹭,“好香。”   柑橘味道,上次之后宿清给魏雪呈沐浴液洗发水买了一整套,两人身上的味道闻起来一模一样。   宿清明知故问,因为魏雪呈也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了,明明自己刚才也用过现在还要来问他。   但魏雪呈还是回答道:“是。”   宿清又说:“睡衣好可爱。”   魏雪呈:“……”   干嘛呀!   他脸红得不行,微声问宿清:“干嘛呀?”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在宿清面前穿睡衣吧?最开始发烧的时候宿清送他回家,他就穿的这套睡衣来着。   宿清的手从睡衣下面伸进去,抚摸他的腰和脊,吻着他问:“干你可不可以?”   “!”魏雪呈睁大眼睛,这是在家里——魏源是聋子钟芝兰可不是!他俩就在隔壁房间,而且家里也没有很好的隔音。   魏雪呈摇头摇到一半又卡住了,怎么办,不能反抗宿清的。   宿清看他的反应又笑起来,亲了亲他的嘴唇:“乖。”   他把魏雪呈的睡衣撩起来,看他红肿的右侧乳尖,肿得实在是有点可怜了。   不用想也知道魏雪呈肯定洗澡不方便了,他乳头几乎是不能碰水的。   今天拉得有点狠,还没彻底养好的乳头肿起来,银白的乳环挂在上边儿对比得有种病态的美,宿清用指腹挨了一下挺立的乳头,魏雪呈就挺直腰杆叫了一声。   “不消毒会感染的。”宿清打开乳环,小心地把环取下来,“有酒精吗?还有红霉素软膏?”   细针从肿大的乳头里抽出来,魏雪呈痛得眼泪都涌上来,最见鬼的是还有奶白色的乳汁从里面流出来,他怀疑这样下去乳洞是不是养不好了,以后一直都这么容易肿吗?   魏雪呈哆哆嗦嗦地回答:“有。”   然后放下睡衣去拿药,酒精在外面,红霉素软膏上次没有用完,就在他房间里。   回来之后宿清脱了他的睡衣,慢慢地给他消毒和挤奶,魏雪呈疼的时候就揪住被子,眼泪顺着脸滑下来。   等弄好之后才重新把环带上,免得伤口长拢,魏雪呈靠在床头小声地哭:“好痛……”   另一边也要挤干净,好在那半边乳头没肿,和右边比起来简直没什么感觉,乳环扣好,魏雪呈才长舒一口气。   宿清吻他的肋骨,吻逐渐向下啄,他髂骨突起来的那一块被宿清含住在吻,舌尖顶在骨性标志上,奇怪又暧昧。   亲这个位置真的好怪,裤子都被扒下去一点了。   魏雪呈低头看着宿清,听见他问:“你锁门了吗?”   魏雪呈说:“没有。”   宿清笑了一下:“那你要注意听门外的声音哦。”   魏雪呈还没想明白宿清为什么说这句话,屁股就突然一凉,宿清把他裤子扒了。   魏雪呈惊促一叫,马上把自己嘴巴捂住,看着宿清握住他的阴茎轻轻撸动起来。   他没多久就硬了。   阴茎落入温热的口腔,魏雪呈捂着嘴呆呆地看。   宿清在给他口交。   --------------------   无内鬼来点感情进展。   小魏:男人真的很神经。   然后,不要!!!随便和人说!家里密码!!!!啊————记住了吗!!!   (无奖竞猜宿清的密码为什么是036624,不过大家应该猜不到因为我前面没有写,是英文名字啦,可以猜猜英文名是什么! 第49章   ================   魏雪呈失神地盯着他,只觉得一股血径直窜上了脑门。   他头脑一片空白,也忘了出声,阴茎被包裹吮吸,爽得他手指都在发麻。   宿清把他的阴茎吐出来,捧住他的脸亲吻:“放松一点。”   阴茎本质也不过是身上的一块肉,魏雪呈洗过澡,吃起来没什么味道,鼻尖碰到他下身稀疏的毛发也只能闻到和身上同出一辙的沐浴液味。   接吻的时候魏雪呈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唇舌交缠,分开的时候牵扯出一点水丝,魏雪呈猛然想起来没锁门,支着身体去把锁扣拧上。   宿清摩挲着他的脸,勾他柔软的发丝:“我不太会哦。”   他的吻重新落到颈侧,魏雪呈被他亲得有点痒,缩起一点身体结巴道:“没……没关系。”   宿清说的“不太会”可能是口交,这个认知让魏雪呈耳颊发烫,反应间宿清已经吻到了他下腹,被含住的时候魏雪呈又呻吟了一声,大腿肌肉抽紧起来。   他没被人口过,之前都是他给宿清口,所以也不知道原来被嘴巴包住阴茎是这么舒服的。   湿热温暖,舌头会讨好敏感的冠状沟,而且另一个人在服务自己这种事会让被服务者有巨大的心理快感。   他好似生物本能地伸出手,摸了摸宿清的头发。   宿清从他下腹撑起来,用手背抹了抹嘴唇:“……出水了。”   阴茎前端渗出咸味的前列腺液,口腔里满是这股味道。   他没试过给人口交,因为觉得不干净,但并不抗拒别人给他口,所以教起魏雪呈来也头头是道。可宿清忽然意识到,好像他什么也给不了魏雪呈。   他在发现自己动心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操魏雪呈一顿,否则也不会问魏雪呈能不能蹭住——性早就成为了他释放自己的唯一途径,想到魏雪呈是数不清第几个和他上床的人,宿清头一回觉得自己有点糟糕。   在喜欢的人面前每个人都会自卑,他觉得自己不够珍贵,说白了,不太配得上魏雪呈。但转念一想他要是没那么丰富的经历,魏雪呈估计要平白无故多吃很多苦,倒也释然一些。   随后就想亲一亲魏雪呈的性器,这算是他少有的初次。宿清又去吻了一下魏雪呈的阴茎,用手握住套弄。   他目光落在下面那个红嫩的小穴上,轻轻笑了一下。   魏雪呈这个逼都被他操熟了,穴心泛着点熟红色,嫩还是嫩的,就是没以前那么青涩了,穴口也没以前闭得那么紧,隐约还能看见里头的软肉。   一看就是被吃过东西的小穴,整个穴小小的,阴唇旁边挂着一颗黑色小痣,阴蒂凸出来一点,看着可爱得紧。   宿清低头戳了一下那颗痣:“这里也流水了啊,宝宝。”   魏雪呈不知道该不该躲,这种把身体暴露出去交给另外一个人近距离端详让他很羞耻,尤其他知道他自己还是个畸形。但他还没考虑好,就被宿清一口含住了小穴。   “唔!”   魏雪呈张着腿不知所措。   被舔穴的感觉和指奸或是性交截然不同,舌尖是软的,在穴口灵活地搅弄,又热又软,因为清楚是对方在舔舐这里,所以刺激性更强。   细缝被舔开,魏雪呈觉得宿清的舌头快把自己烫化了,抖着腿发出几声细细的吟哦,被宿清圈住腿向下扯了一下,肉逼几乎贴到宿清脸上。   “不要,不要舔。”他可算发出声来,揪着被子,“嗯!嗯啊……”   宿清嘬了一口他的阴蒂,感受到魏雪呈像触电一样抖起来,呼吸也激烈了些,“啊啊”地叫。   魏雪呈又不敢大声叫,唯恐钟芝兰听见什么,然而宿清却开始专心致志地玩弄他的阴蒂,牙齿在上面挑逗性地咬,咬得他腰往前弓起来,下面不住收缩。   他清晰感觉到穴口的抽搐,不断闭合、不断张开,大腿也在颤,宿清箍着他不许他退,他一挺动下半身摩擦就更大。   “好爽,要出来了,不要舔了——主人,主人唔!”   小穴汩汩地出水,宿清拿舌尖一卷只觉得自己像泡在水里,淫水有点咸甜味,他想到魏雪呈说“有股骚味”又有点好笑。   嗯,魏雪呈在骗他,小骗子是要挨惩罚的。   他吃得更加用力,舌尖顶到他阴道里面抽插,模仿着性交的频率,魏雪呈在床上哭起来,腿往内合,却夹到他的头,宿清给他重新掰开。   小穴里面在抽,肉一挤一挤的贴在舌头上,魏雪呈高潮了,宿清仍不停下来,空出一只手去撸动魏雪呈早就翘起来的阴茎。   “啊——!”魏雪呈整个下半身都跳了一下,急病乱投医地从旁边扯了一个枕头,咬住枕头抽抽嗒嗒地高潮,不让自己出声。   坚持不到十秒他又松开嘴,抽着鼻子说:“要喷了,主人不要,不要呜……真的要喷水了,唔——”   他屁股一紧,一股潮液喷出来,直直灌到宿清嘴里。   潮液倒是没淫水味道大,基本没有味,尝过前列腺液和淫水反倒觉得最正常的潮液像甘露似的。   宿清把喷到自己嘴里的水咽了下去,抬起头看魏雪呈。   魏雪呈一脸犯错了的表情,腿一抽一抽,胆战心惊地看着他。   魏雪呈看宿清抬头,恨不得自己钻到床缝里躲起来。   怎么办,喷宿清脸上了,宿清会不会生气?   “好敏感。”宿清把玩着他的阴茎,“主人努力不让你再潮吹一次,不然晚上没地方睡觉了。”   “好敏感”三个字一出来,魏雪呈那根阴茎就射了,精液流到宿清手上,颜色还是挺浓,黏黏糊糊地挂在指缝。   魏雪呈射完喘着气看宿清,结果看到被弄湿了一小块的床单,活像尿了床。   他又看见宿清把指尖送到嘴里舔了一下,顿时又惊又脸红:“那个不好吃。”   宿清只尝了一下就放弃了,飘窗上放着纸巾,他抽了几张来擦:“平时看你吃得挺开心。”   魏雪呈闭口不言,瞟到宿清隆起的胯下,缩了缩脖子,指着衣柜道:“柜子里有卫生垫……”   宿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衣柜,听见魏雪呈又说:“怕月经弄脏床,所以买了……嗯,卫生垫。”   他越说越小声,他到现在都不太能接受月经这个东西。长了个逼就够变态的了,他偶尔在学校换卫生巾,都要找个小黑口袋把卫生巾装在里面再扔,不然都怕听见同学讨论“男厕所有卫生巾”。   宿清打开柜门,果然看见一包蓝色的东西,从里面抽出来一张展开,其实就是医院常用的护理尿垫,上面有一层吸水的棉,下面是防漏膜。   他被这东西逗乐了,又觉得不应当嘲讽魏雪呈的生理现象,只是边铺边逗魏雪呈:“为什么要铺这个,你怎么知道一定会喷水?”   魏雪呈被他说得想一头在床头撞死——他自己也不确定会不会潮吹,但万一呢?现在宿清硬着,他又没穿衣服,也不方便去外面拿毛巾什么的来垫,万一潮吹岂不是晚上没得睡,第二天还要找借口应对钟芝兰?   他抬起屁股让卫生垫铺进来,话都不好意思说全,只重复一个字:“怕……”   等卫生垫铺好了,宿清才把他腿分开,摸了一把确定小穴还是湿的,直直操到他身体里面去。   身体又被填满了,魏雪呈满足地“唔”了一声,勾着他脖子索吻。他很怕钟芝兰会听见,但宿清操起来又真的很舒服,因此魏雪呈就想多接接吻,用宿清的唇堵住他自己的嘴巴。   “主人,主人呀……”魏雪呈小声地喊,床都被撞得轻轻摇晃起来,万幸没发出很大的声音,“好舒服,唔啊……”   他越来越娴熟了,以前还闭着嘴不出声,现在鸡巴还没进去就开始叫床,一边脸红一边叫,不知道这样会被操得更凶吗?   魏雪呈看见宿清脱了衣服干他,腹肌线条流畅好看,又看到自己腿张开夹住宿清的腰,心想从正面做真的好色情。   自己父母就在隔壁,他在床上被过夜的同学压着舔逼做爱,这种场景让他生出偷情感,不、不对,他现在就是在偷情,不可以被发现的。   肉体撞出沉闷的水声,宿清把手指伸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声音:“你骚死了。”   是那只摸过他精液的手,魏雪呈尝到一点残余的精液味道,讨好地伸出舌头舔。   口涎流出来,宿清把手指退出来给他擦,魏雪呈便扭头吻了下他的指尖,害羞地看宿清。   “因为喜欢被主人操,”说荤话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但魏雪呈才刚刚讲了半句就卡住了,忙忙慌慌地推宿清,“停一下,主人!嗯……”   门外传来走动声,魏雪呈不敢再出声和宿清说话,用哀求的眼神看宿清。   不知道是谁,魏源还好,万一是钟芝兰听见就完蛋了!   宿清笑了笑,抓住他的手用力抽送起来,魏雪呈仰起颈望着天花板,暖黄色的灯都被宿清撞得模糊起来。   魏雪呈三魂不见七魄,什么骚话淫声都没了,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而后头撞到床头发出“砰!”的一声。   宿清看他撞这么惨才连忙把他的手松开,又把魏雪呈往自己这边拖了拖。魏雪呈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近,下一秒,门被敲响了。   是钟芝兰,因为魏源是听不见撞击声的。   魏雪呈哭得一塌糊涂,怎么办?钟芝兰敲门了,怎么办啊——   宿清从他体内出来,小声安抚他:“我去开,把被子盖好。”   但就在阴茎拔出去的时候,门外的脚步声又远了,随后是隔壁关门的声音。   魏雪呈的手机亮了一下,他急忙解锁看,是钟芝兰发的:【撞到头了吗?】   钟芝兰说:【还有别人在,妈妈就不进来了,你们自己注意一点。】   魏雪呈一下哭出来,抱着宿清抽泣,他都不知道如果刚才钟芝兰真的进来了他该怎么办——   宿清揉他的头发,低声道歉:“对不起。”他吻魏雪呈的额头,“今晚不做了,乖啊,不哭了。”   魏雪呈抽了一会儿,才闷在他怀里面说:“不要射进来。”   宿清以为自己听错了,旋即魏雪呈抬起头和他接吻,这次说话声清楚多了:“不要射进来,不能再去厕所洗澡了。”   他把头埋在宿清颈窝:“主人还没射……”   宿清还没射,他不能自己爽完就不管主人了。   没有那么好的事的。   --------------------   含:口交。潮吹。 第50章   ================   魏雪呈勾着宿清的脖子趴在他胸膛,软绵绵的,头发又有点长,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他蹭了蹭宿清,轻声说:“主人进来……”   宿清把他放平,小穴被刚才的插入扩张好了,再进去的时候顺畅无比,下半身又发出“咕啾咕啾”的交合声,灯下面看那口吞吃着性器的小穴,只觉得水光潋滟。   宿清的两只小臂撑在魏雪呈头部两侧,倾身去吻他,一声一声地喊:“乖宝。”   魏雪呈声音黏黏的:“唔……塞满了。”   宿清开始抽送,起初还不是很凶狠,魏雪呈说话还能说完整。后面越插越凶,床又开始晃,宿清把手边的枕头立在魏雪呈头顶,免得他再撞到床,然后直起身体把魏雪呈的腿举起来。   失去腿部重心,小穴被冲撞的感觉愈发强烈,魏雪呈被顶得声音破破碎碎,阴茎往里进的时候他就一脑袋撞在枕头上。如此几次魏雪呈干脆手伸上去抓住枕头,不让枕头歪掉。   “慢一点……啊……撞到子宫了——唔啊啊!”他腰绷得紧紧的,小穴被插出些许白色的黏液,像精液一样缓缓外流,顺着滑到臀肉上。   性兴奋会促进阴道分泌物产生,大部分是无色的淫水,但过于兴奋的时候淫水不够用,也有一些乳白色的黏液来顶班,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内射了。   要不是宿清知道自己还硬着,也险些觉得他在魏雪呈体内缴械了。   可惜今晚不能内射,不然他这逼里还真是从里到外都满满当当。   宿清一只手抓着魏雪呈的脚踝,另一只手打了一下魏雪呈的屁股。   魏雪呈“嗯!”了一声,小腹剧烈起伏,腿也肉眼可见地抖起来:“主人——又到了,啊……我爱您,小逼高潮了……”   宿清把他的腿放下来,双腿软在两边,宿清接着去吻他,亲他的下颌,然后把他头发撩开露出泛红的眼睛,在魏雪呈耳边叫:“雪球。”   魏雪呈浑身一僵,继而战栗起来,一把抱住宿清发起抖来,喉咙里面溢出几声含混的“汪汪”,像只刚学会叫唤的小奶狗,小穴疯狂地出水,操起来像操到了泉眼。   “主人嗯,谢谢,谢、谢谢……啊呜,呜——”   他说不出话,因为极力控制着声音的大小,所以叫起来都有点哑了,声音嘶哑又慌张:“潮吹了,弄、弄脏了吗……嗯哦,哦!”   魏雪呈忙慌慌想爬起来看,哪怕垫了卫生垫他也还是不放心,结果被宿清掐着脖子摁住不许起来。小穴里的阴茎还在驰骋,魏雪呈冷不丁被操了一下深的,又倒下去抓着床单喘气。   空调明明开得很低,但还是觉得燥热,窗户牢牢关住,空气也闷起来。   扼颈使呼吸变得困难,魏雪呈张大嘴巴吸气,握住宿清的手腕向下拉扯。宿清很少掐他喉咙,但每次都会让他濒临窒息,初夜是,现在也是,灯影比先前更模糊,他连宿清都快看不清了。   “你会一直爱我,对吗?”宿清另一只手揉捏他的阴蒂,穴心也给阴茎施场绞刑,恨不得把这杆性器绞死在里面,舒服得他头皮发麻。   宿清声音也很沙哑,魏雪呈扯着他的手艰难地回:“会……呜……主人,主……爱您……”   宿清骤然把手松开。   魏雪呈捂着脖子咳嗽,脸上全是水痕,眼泪口涎流到脖子上,嘴唇因为窒息而发绀,现在血液流通了又有点苍白,但脸色还是殷红的。   魏雪呈的阴茎又射了,这回倒是没那么浓了,射到他自己腹部流成一层水色的膜。   怪异绮丽的漂亮。脖子上一条淤青项圈,好看得有点令人悚然。宿清垂着眸子,用指尖摸了一下。   项圈做黑色的还是棕色的?要不要带点装饰,做多宽的好?细一点好遮一些,但用链子拉扯的话细的容易勒着他吧。   粗的细的各做一条好了,亲手做项圈不难,抽个时间给他去挑皮料,黑色应该是会好看些。   “没脏。”宿清回答他,拔出阴茎把魏雪呈翻过来,让他跪趴着撅起屁股。   扶着他的臀肉再操进去,后入的时候魏雪呈敏感极了,有臀肉缓冲,操起来也不会撞得骨头疼。   就是这样,这个姿势可以看到他光滑的脊背和优美的蝴蝶骨,魏雪呈用力的时候背部肌肉就绷起来,像一只伸懒腰的猫,可惜他本人并没有猫那么惬意。   魏雪呈在高潮里挣扎,小穴的水逆着滑落,最低点是阴蒂,从穴口流到阴蒂再淌下来。   肛塞也可以买,有段时间没疼他后面的这个穴了,因为灌肠很麻烦,做起来没前面方便——但以后插个肛塞也挺不错的,买那种毛绒的尾巴,他本来就是小狗,长条尾巴再正常不过了。   “雪球,明天去买尾巴好不好?”宿清在魏雪呈身后笑起来,“你喜欢长的还是短的?白色的可以吗?”   魏雪呈两只手撑在前面,屁股被操得一撅一撅的:“啊,什么、什么尾巴?”   宿清揉玩着他的屁股:“你的尾巴啊。”   魏雪呈迷茫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宿清可能说的是肛塞,登时头皮发麻:“啊——唔!”   把反驳的话活生生咽回去,魏雪呈把头埋下去:“买小点的、小点……”   宿清光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怯怯的,眼睛红通通的,等着让人欺负的表情。   他把手伸到前面去握住魏雪呈的性器,随着抽插的动作抚慰他。魏雪呈跪得膝盖疼,觉得自己喘的气都是热的,但身体又贪恋灭顶的快感。   他嗫嗫地哭起来,他可能真的是个骚货,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啊?   射的时候宿清把性器抽了出来,用纸巾裹着射掉了,魏雪呈还以为他会射在自己嘴里,愣愣地看他把纸巾扔掉才回过神。   宿清看他张着嘴巴盯着垃圾桶,嗤笑一声:“想吃啊?”   魏雪呈红着脸扑到宿清怀里面:“不习惯……”   毕竟很多次都是射在嘴里的。   宿清把他抓起来接吻,嘴唇湿漉漉的,换气的间隙说:“免得你再去刷牙。”   除了窒息那会儿今晚上总体来说做得还算温柔,魏雪呈张着腿任宿清给自己擦干净腿心,心说还好房间里边儿有包湿巾纸。   他又觉得怎么房间里面什么都有——也太方便了。   湿润的纸巾挨到肉清清凉凉的,随着性事停止,屋里的热度也好像散了些,空调吹风的声音大起来。   高潮后的身体很快就倦怠了,魏雪呈征求同意之后趴在床上睡觉,临睡的时候突然想到宿清会不会又在他睡着的时候把他干醒。   魏雪呈一脑门儿官司,皱着眉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好在一夜安稳,估计做爱的时候水流得太多了,晚上夜都没起过。   第二天魏雪呈睡醒,刷牙的时候在镜子面前顿住——   早上该吃药了。   宿清还在家里,昨天说了今天要出去买铃铛和尾巴,待会儿肯定要和宿清一起出门,那就没有时间吃药了。   魏雪呈心跳漏了一拍,刷完牙往外看,发现宿清正在饭桌上喝粥。   钟芝兰做了早饭,还煎了饼,看起来蛮合宿清胃口的。   魏雪呈拿杯子接了杯热水,心如鼓擂地端着进房间,心想吃药就几秒钟的事,他搞快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   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蹲下来开始找药。抽屉里什么黄体酮止痛药乱七八糟的,他把药板拿出来掰了一颗,喂到嘴里混着水仰头咽下去。   药吃完魏雪呈长舒一口气,准备蹲下来放药,结果就在蹲下的同一时间,宿清从门外走了进来。   魏雪呈怕关门声引起宿清的注意,刚才便只是虚掩着门,宿清一进来他心都跳出来半截,立刻把药塞进去关好抽屉。   宿清看他桌上放了杯水,问他:“在吃什么?”   魏雪呈故作镇定地站起来:“维生素。”   宿清眯了下眼睛看他几秒,魏雪呈觉得这几秒过得像一个世纪,但旋即宿清点了下头:“去和阿姨说一声吧,我们准备出门了。”   宿清好像没有起疑。   魏雪呈关注着他的表情,感觉一切如常,回了个“好”跑出去敲钟芝兰房间的门。   钟芝兰没睡回笼觉,开门后望了一眼,发现宿清没在外面。   钟芝兰犹豫着问魏雪呈:【那个同学,他叫什么名字?】   魏雪呈站在门口:“宿清。”想了一下又掏出手机给她打字。   钟芝兰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竟然有点出神。   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点不太对劲了,魏雪呈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把钟芝兰的魂儿给召了回来:“怎么啦?”   他又说:“我现在和他出门买东西哦?”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有点羞,谁知道是买那些东西呢——   钟芝兰抬头望了他一眼,捧着他的脸,魏雪呈不料有此,不知道怎么反应。   钟芝兰将头埋在他胸膛,靠了他一两秒抬起来:【去吧,记得回家。】   魏雪呈在她的目光下点头,回头去找宿清。   门依然掩着,宿清还在里边儿没出来,魏雪呈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宿清坐在床边等着他。   魏雪呈正要说话,眼睛却一下瞥到床上的东西,当即卡了壳,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床上放着一个扁平的纸药盒,白色盒子,封面黄澄澄的,中间三个粉红色的字——优思明。   魏雪呈的四肢顷刻发起冷来,正是最热的季节,他陡然出了一身冷汗,脑袋“嗡嗡”地响起来,把思维搅得一片空白。   宿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说话声也像声带起了冰碴子:“维生素?”   --------------------   含:扼颈。窒息play。 第51章   ================   房间内寂静了一阵。   “门关上。”宿清接着开口,魏雪呈才手脚僵硬地关上门,又贴着门回过身去看他。   宿清眉目冷淡,只看得出他肯定不高兴,但发没发火看不出,总而言之,不太妙。   “你最好给点合理的解释。”宿清说。   看魏雪呈慌慌张张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鬼,维生素怎么可能用铝板装?他扯谎都不扯个像样的。还不如说是止疼药或者黄体酮,然后从里面抓一板给他看——反正他抽屉里有。   但也有医生开避孕药调整月经,因此他按捺着没发火,等着魏雪呈回来解释。   虽然魏雪呈遮遮掩掩的样子就足够说明不对劲了。   魏雪呈关门的时候就开始哭了,他控制不住,听了宿清的话也发不出声,站在门口连眼泪都不敢抹,任凭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解释不出来,魏雪呈抽了口气,朝着宿清跪下去,死死咬着唇,咬得嘴巴都泛起白来。   他这个反应,不需要再解释,宿清也知道了。   魏雪呈撒谎骗他,他会怀孕的,背着他偷偷吃避孕药,要不是今天被抓到还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去。   宿清觉得心里有点堵,一腔心动全部给出去了,结果一觉睡醒发现对方骗了自己不知道多久——他也没有说过让魏雪呈吃药啊,有必要吗?难道他在魏雪呈心里面是宁愿让对方吃药也不带套的那种人吗?   宿清在沉默的几秒钟里想了很多,但最后只是说:“你骗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点不对劲了,尾声有点颤,宿清吐了口气,朝天花板看了一眼,调整好自己后看着魏雪呈——   魏雪呈哭得很凶,不敢出声,所以抽得格外厉害,他昨晚膝盖在床上跪青了,这会儿会疼吧?   宿清垂眸看他,声音轻轻的:“……魏雪呈,我们结束了。”   魏雪呈蓦然盯着他,眼睛里涌现出不相信,他也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后果会这么严重,这一下魏雪呈慌了,他发现宿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宿清重复了一遍:“你骗我。”   他站起身准备走出去,欺骗是不能原谅的,魏雪呈可以有很多坏毛病,可以有小脾气,但是不能骗他,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何况这么久了,魏雪呈有很多机会向他坦白,可是都没有。   他好像不止一次和魏雪呈说过,他不喜欢撒谎的小狗。   其实是任何撒谎的人都不行,他被骗很多次了,所以他要伴侣绝对的忠诚和信任。他想做任何事情前都会安排好,他也会很有分寸,会做到能让对方无后顾之忧——只要对方不骗他。   魏雪呈踩在他雷区上了。   就在走过魏雪呈身边的时候,他裤脚突然被拽住,魏雪呈拉着他裤子不让他走,又哭着抱住他的腿。   魏雪呈脸都哭红了,抱着宿清的腿不撒手:“不要,不要!”   他抽噎着:“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主人不要走,我爱您,呜……主人,主人……”   宿清想抽腿,但魏雪呈抱得实在是很用劲儿,估计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魏雪呈到后面哽咽了,气都喘不顺,说句话要抽抽着讲。   宿清咬牙把他踹开,魏雪呈在衣柜上撞得“哐啷”一声,衣柜门是那种左右平滑的,一撞就因为惯性摇晃起来。   宿清半跪在地上扼住魏雪呈腮帮,逼近问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魏雪呈被他扼得昂着头,脖子上的掐痕露出来,显得他越发可怜。   他全身都还是昨晚留下的印迹,特意穿了高领衣服遮,颈窝那边全是吻痕呢。   “我怕、我怕主人知道生气……呜呜……”魏雪呈像打嗝一样抖,“不敢、不敢说,主人呜,呜啊……不要丢掉我,不要……我是主人的小狗。”   满脸都是眼泪,魏雪呈觉得眼睛花了,闭上眼让新的泪滴离开眼眶,心底生出一股绝望。   他甚至没有睁眼的勇气,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不是故意、故意的,嗝!第一天晚上想被……想被主人射——我不敢告诉主人——嗝!”   这会儿真打嗝了,真的好能哭,上辈子就是个哭包,这辈子也是哭包。   宿清死死看着他,似乎要把魏雪呈看出一个洞。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想来是刚才魏雪呈撞到衣柜门的声音太大,钟芝兰来问了。   门把手也被扭了两下——魏雪呈居然还锁门了,钟芝兰没打开门,又敲起门来。   这一次急促多了,钟芝兰不能说话,只能靠敲门来表达。   宿清骤然放开手,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给你两个小时处理好,然后滚到我家来。”   “两个小时以后看不到你,你就再也不用来找我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去开门,也不管魏雪呈在后面是什么姿势,把锁扣拧回原位,拉开门走了出去。   不好对钟芝兰发火,但宿清也笑不出来,跟钟芝兰硬生生地说了句:“我先走了,阿姨。”   就径直朝门外去。   魏雪呈在房间里站起来,慌乱地把避孕药塞到被子里面,背对着钟芝兰坐,在钟芝兰走过来前把眼泪全部擦掉。   但眼眶还是红的啊,魏雪呈扭头看钟芝兰,颤着声说:“撞……撞到头了,好痛,嗝!”   他说着去捂自己的脑袋,演技拙劣,觉得钟芝兰肯定不会相信的。   但钟芝兰只是安然地看着他,用指节给他抹了抹眼角,擦掉一些眼泪。   钟芝兰捧着他的脸蹭蹭,这个动作是她用来表示“乖”的。   钟芝兰说:【不论他说什么,爸爸妈妈都很爱你。】   魏雪呈一定是和宿清闹矛盾了,他可能会知道一些事,但也不一定,不过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只要魏雪呈知道他是有人爱的就好了。   这两母子在关于宿清的事情上从来没达成过共识——魏雪呈喜欢宿清,钟芝兰以为他喜欢哪个不知名的女孩子。   魏雪呈因为宿清要和他结束关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钟芝兰以为他可能知道了什么别的东西,比如一些尘封的旧事。   魏雪呈正一团乱麻,也没觉察有什么不对,他只知道钟芝兰好像没有细问他,魏雪呈仓促地站起来:“妈妈,我要出去找他。”   钟芝兰点了点头,魏雪呈就匆匆忙忙跑出去,走到门口又想起来没有带钱和手机,跑回房间找——不然他肯定两个小时之内到不了宿清家的。   他甚至打了个车,坐上车了又后悔,如果堵车怎么办?应该坐地铁,可是车已经开了。   幸好今天周末,这个点儿也不是高峰期,魏雪呈到宿清家的时候时间还早。   他站在门口按门铃,按了半天没有人来开,实在等不下去想按密码开门,又迟迟下不去手。   没有经过宿清同意就进去,宿清会不会生气啊?   他在门口蹲下来,想着有没有可能宿清还没回来,不然怎么可能不给他开门呢?蹲了几分钟,门却开了。   宿清站在门后面,问他:“不记得密码了?”   怎么是这个问题?魏雪呈抬着头回:“记得……036624。”   他立刻站起来,然而在门口不敢进屋。   宿清倒是冷笑了一声,拽住他衣领粗暴地把他拖进来,然后甩上门。   刚刚也不是没听见魏雪呈敲门,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要是魏雪呈连昨天讲的密码都记不住,还是就此结束吧。   但他也是气糊涂了,忘了魏雪呈这倒霉催的性子,要是不给他开门估计他能站到两小时结束。   魏雪呈被宿清拖进去,脚下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他又自己跪了下去。   倒是一副认错的姿态。   宿清开口道:“站起来。”   魏雪呈飞快摇头:“错了就要跪着……”   宿清眉心皱起来,他没教过这个吧,魏雪呈还挺自学成才的。   “那你就跪着吧。”宿清径直往楼上走,“我上楼了。”   魏雪呈看他就真的头也不回的上楼了,纠结了会儿,还是起来跟着他上去了。   他靠在门框上,看见宿清坐在房间里,懦懦地叫了一声:“主人……”   宿清一侧目就看见魏雪呈眼眶一圈红色,又要哭了。   他面无表情:“爬进来。”   是“爬”,魏雪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在门口屈膝下跪,朝宿清爬过去。   硬邦邦的地板硌得膝盖疼,魏雪呈爬的时候眼泪就掉出来,等到宿清脚边的时候又发抖了。   他边哭边说:“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汪。”   宿清并不理他,只是问:“吃多久了?”   魏雪呈缩了一下:“涂、涂药之后那天。”   “哪一次?”   涂了那么多次药,不说清楚怎么知道是哪次?   魏雪呈看着地面:“小穴坏掉那次……”   宿清开始回忆,那应该是魏雪呈初夜后那回,旋即他捕捉到一点不对劲,问道:“那个时候你才开始吃短期药?那之前呢?”   那个时候做完都好几天了,魏雪呈既然要吃药,怎么会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吃?   果然魏雪呈小声哭起来:“我吃、吃了紧急,后面才开始吃那个。”   宿清给他气笑了。   他问魏雪呈:“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很感动,说谢谢你吃药让我套都不用戴?魏雪呈,你真的——”   他想说“贱”又一下卡住,想起来魏雪呈涂药那天和他打视频,说觉得自己好贱。魏雪呈也知道不该这样做,那还接着吃药,还真是向着他啊——随便他内射,为了敞开了腿给他玩?   宿清一下又堵起来。   第一天晚上没戴套是想着魏雪呈月经才走,他本来又是个双性人,不射在里面风险应该不大,而且也不想隔层膜开魏雪呈的苞。   如果之后要做肯定会戴套的,再不然魏雪呈要求一下,他那天晚上也会戴。但看魏雪呈不吱声,还以为魏雪呈不会怀孕——他还特意求证了一下,才射在里面的。   合着搞了半天是魏雪呈压根没想过叫他戴套,该说什么?魏雪呈单纯得连叫人戴套都不会?   宿清都快无语了。   “你知不知道乱吃药会有什么后果?”宿清撑着头,“你把自己吃坏了怎么办?以后可能真的怀不上了。”   魏雪呈听见他这样说,吓得更加严重,摇着头哭:“不会怀不会生的,我是男的!”   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恐惧在这时候重新被挑破,魏雪呈不想承认会怀孕的事,但又不得不承认他那个卵巢、子宫、阴道真的具有生育的能力。于是越哭越大声:“不会的!”   他以后要去做手术的,怎么可能怀孕生小孩?   宿清看他反应这么大,也被他挑起来一些火气。摆明了犯错的是魏雪呈,怎么魏雪呈还哭得惨兮兮的,好像他是恶人似的。   听魏雪呈斩钉截铁地否认,他一时间也恼起来:“为什么不会生?”   魏雪呈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是男的,以后要做手术,不生,不……”   宿清听他哭,默了半晌,最后忽然问他:“你会想和我在一起吗?”   魏雪呈懵懵然听他发问,吸了下鼻子:“啊……想……”   宿清闭上眼,下定了决心一般轻吐口气,再睁开时又凶狠又难过:“我刚刚问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对你。”   “你真的有让我生气到这个地步吗?”   他怜悯地摸了一把魏雪呈带着痣的那边脸:“我没想到会在你身上有用到这种东西的一天。”   --------------------   含:认错。 第52章   ================   魏雪呈被宿清提着衣领拖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把门撞得劈哩哐啷的,宿清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把魏雪呈扔进去,随后开了灯。   魏雪呈愣愣地看着房间,靠墙角的地方有个笼子,鸟笼样式,尺寸塞下一个人绰绰有余。正中间是一张床,四个角各有一根立着的黑色金属柱,支撑着最顶端“目”字状的铁板。   魏雪呈咽了一口口水。   宿清把他推到床上:“脱光,背着手跪在床上。”   要、要罚他吗……   魏雪呈开始脱衣服,先是鞋,然后是上衣和裤子,想起来宿清说脱光,把内裤和袜子也脱了下来。   脱衣服的时候听到开柜子的声音,魏雪呈不着寸缕地回头,看见宿清手里拿着一捆麻绳。   绳子是新的,但出于材质原因看上去仍然有些粗糙,触碰到皮肤十分磨肉。   魏雪呈跪着不敢动,只知道宿清把绳子在往他身上套,自己的两只手被拉到后面屈肘相叠,又被缚住手腕和小臂。   继而宿清拉紧了绳子,上臂也被捆起来,一下拉得太紧,魏雪呈向后栽下去,只觉得嫩一些的上臂肉被勒得生疼。   他躺在床上望宿清,眼里疼出点泪花,肩关节被束缚住一动不能动,挣都挣不掉。   宿清神情淡然:“爬起来跪好。”   魏雪呈费力地从床上蹭起来,他胸前也有绳子勒着,乳肉被挤得向外凸,甚至还有新分泌的奶水冒出来。   跪好了他又去看宿清,结果被宿清用剩下的麻绳狠抽了一道,疼得身体在床上一跳,哭着喊:“疼——”   腰上立刻浮现一条红痕,魏雪呈痛得哆嗦,在床上发起抖,怕宿清继续打他。   宿清在身后冷声道:“跪好,不许回头。”   又有新的绳子从背后的束缚处穿进去,过了几分钟魏雪呈感觉床向下陷了一点。宿清上床了。   紧接着他的身体悬空起来,魏雪呈慌张地抬头看,发现头顶的那块铁板上竟然还有垂下来的圆环。麻绳一头在他身上,另一头穿过最边缘的圆环,宿清正把他吊起来。   他面朝地面被吊在床边,胸前的绳子由于重力深深勒进去,上臂也受压更大,魏雪呈霎地哭出声:“疼!”   他两腿扑腾起来,被宿清拿绳子又抽了一下大腿肉,瑟缩在半空不敢动,努力用脚去够床面降低承重,啜嗫着喊疼。   宿清走到他面前,给他戴了一个口枷,魏雪呈便连“疼”也喊不出来了,哭得呜呜咽咽。   “只作为情趣的话,现在一般用束缚带捆绑。”宿清的手在他脑后调整口枷长短,“因为束缚带受力面大,吊起来没那么容易受伤。”   “麻绳粗糙勒肉,很快你身上就会红,你动得越厉害,越可能被磨出血。”   他眼神沉沉的,看不出心情:“这才刚开始呢,留着点眼泪之后再哭。”   话毕他回到魏雪呈后方,把他的腿开成一个M状,想了想又闭合,用绳子给他绑在了一起。   腿吊得比上半身稍高一点,不至于出大问题,但肯定会让血液的流动受阻,让魏雪呈头晕眼花不好受。   绑好以后宿清去卧室拿了些东西,全部扔到床上。   “选吧。”他道。   魏雪呈头朝着床,把那堆情趣玩具尽收眼底,有的他认得是跳蛋,有的他都不知道是什么。   “这个?”宿清的手挨着指过去,“还是这个?”   魏雪呈的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床上,泪眼朦胧地摇头,又因为口枷发不出声。   宿清从床上挑了个小的:“先这个吧。”   看体型不大,魏雪呈勉强松了口气,而后宿清说:“这个有电击功能,你的逼那么骚,应该会很容易被电到潮吹。”   绳子绑得再紧,吊起来之后也还是会留出一些空间,宿清把他的腿用力掰开,就着那个狭小的缝隙把跳蛋塞进小穴,只留一条用于牵引的粉色尾巴在外面。   他拉了拉尾巴,确定塞得还算牢固,又轻笑起来:“湿了啊。”   魏雪呈“呜呜”地叫,跳蛋还没开他就脸色苍白了——那个地方怎么可以电?会坏掉,肯定会坏掉的!   跳蛋的开关在尾巴最远端,宿清把它打开,跳蛋便嗡鸣着工作起来。   电流迟迟未释放,魏雪呈的心却悬得越来越高,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他低头闷声哭,宿清捏了两把他的屁股,从旁边柜子上拿起控制放电的遥控器,摁了下去。   “唔!!”魏雪呈腿立刻绷紧,屁股抽搐起来,想张开腿又被绳子缚住,只能像跳跃一样抖动,“呜呜……呜……”   别电,别电我,要死了呜——   跳蛋又恢复正常的震动,宿清拿着遥控器重新走到魏雪呈前面:“继续选。”   魏雪呈看着那堆玩具,崩溃地哽咽。   宿清抬高音调,厉声喝他:“选!”   遥控器按下去,魏雪呈又抽搐一阵,口枷都快咬碎了,找了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使劲儿点头示意:“唔唔呜,唔嗯……”   宿清把按摩棒拿起来,确定他选的真的是这个,走到魏雪呈腿变把按摩棒塞到他腿间:“腿夹紧,掉下来就跟跳蛋一起插到你逼里面。”   魏雪呈恐慌地夹紧腿,生怕两个玩具一起进去把他撑裂了。   宿清表扬似的拍了拍他的臀肉,目光落到旁边的栏杆上,又有点沉默。   他对魏雪呈道:“这张床上,出过事。”   “是我很早前的一个床伴,他射得太多脱水休克了。”   宿清本不想和魏雪呈说这些,可是魏雪呈实在太不乖了,他怜着魏雪呈没对他下过重手,魏雪呈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昨天射了几次,三次?还是四次——所以你最好忍住不要射,因为你和他比起来,还多了一个会喷水的逼。”宿清说得很慢,让魏雪呈每个字都听清楚,“只要我想,我可以把你玩死在这里。”   魏雪呈从他讲第一句话开始就呆滞了。   宿清的指尖在他臀丘上画圈:“乖,再选一个插到你屁股里面的。”   魏雪呈的哭声越来越大,他这个姿势——他这个姿势怎么可能插得进去!   他腿是闭着的,还有绳子绑着,会痛死的!之前扩张那么久插进去都还疼,肯定也会出事的。   “我把你宠坏了。”宿清并不理他,自顾自道,“……到现在我也在疼你,让你自己挑,我对你多好啊,你怎么敢骗我的?”   魏雪呈在前面哀哀地叫,宿清不为所动,木着脸走到他跟前。   他蹲下来,把魏雪呈胸前的两枚乳环取下来。   看着这两个乳环他总是会心软。宿清把乳环握在手里,语气平静:“不挑的话主人就帮你选了,带电的可以吗?好像还有一个带电的跳蛋。”   魏雪呈疯狂摇头,被口枷拽得脸上也是红痕,他看着那堆玩具竟不敢选跳蛋了。   他怕选到那个有电的。   魏雪呈抽泣了半天,才在宿清的询问下选了个最细的按摩棒。   宿清把润滑油滴在魏雪呈的臀瓣上,稠密的润滑液向后穴流去,剩下的全部倒在了按摩棒上,然后扶着魏雪呈将按摩棒对准后穴朝里推。   魏雪呈后面这个小洞才被操过一次,紧得令人发指,何况都没有扩张,还是这个姿势。   进入得困难无比,魏雪呈仰着脖子哑声哭叫,脸被口枷死命勒住,口枷缚带两侧的肉被挤得外凸,颊肉都有些变形。   漫长的刑罚终于停止,然后是新一轮的。   宿清按开了后穴的开关——竟然还可以自己收缩抽插。然后宿清拆了一卷胶带缠绕魏雪呈的双腿,使得他的腿彻底紧密闭合,不叫腿心的按摩棒掉下来。   按摩棒对准阴蒂震动起来,最后魏雪呈那根可怜的阴茎上还套了个飞机杯。魏雪呈像被扔到陆地的鱼一样痉挛,他只能看着地面,最多看到宿清的腿,连宿清的脸都看不见。   快死了,他下面已经失禁一样在流水了,全部流到床上,把白床单弄得一块一块的水痕。   他一挣扎身体就在空中轻轻晃起来,头顶的圆环撞到铁发出“铿锵”声,魏雪呈不住战栗,他皮肤生得嫩,这会儿被麻绳勒得全是伤,抖的时候能看到少许露出来的红色勒痕。   阴蒂充血肿起来,小穴里的跳蛋时不时电一下,后穴也被玩弄,阴茎被飞机杯咬着挑逗。他快疯了。   宿清摸了摸他的乳尖,想在这里贴两个电极片,末了还是放弃了。   魏雪呈乳头上还有伤,昨天右边才发了炎,算了,就他流出来的那些奶水浸在伤口上也够他喝一壶了。   奶汁也向下淌,床单很快一片狼藉,宿清的手从魏雪呈的胸膛摸到他的肚子,兀地想起来魏雪呈说什么要做手术——   做手术是切掉子宫和卵巢吗?再把下面那个逼缝起来?搞笑,他连睾丸都陷了一大截在身体里面,以后还要做个手术把睾丸弄出来?   肚子这里没有绳子,只能摸到魏雪呈的软肉。这里会怀宝宝吗?怀也只会怀他的吧。   他想到魏雪呈吃的那堆药,虽然清楚知道现在不能让魏雪呈怀孕——魏雪呈才刚刚成年呢,但也还是忍不住想:   射了那么多次,有没有可能哪一回真的会怀上,但被那堆避孕药终止了孕育。   这里可能有过他的宝宝。   “为什么不怀,”宿清把额头靠在他腰侧,低声说,“给我生个宝宝……不好吗?”   要是怀了也不会叫魏雪呈去打胎的,不想在别人肚皮里面搞出人命,但魏雪呈……   宿清退开几步,把他小穴里面那个跳蛋设置成了自动放电,将遥控器扔到一边,朝门外去。   魏雪呈看他又要走,叫声高昂起来:“唔唔唔!呜呜,啊呜……”   宿清按着门把回头看他一眼,一字一顿:“我去买避孕套。”   “你不是不想怀吗?你要自己管你自己的身体,我尊重你,所以,你在家里等好。”   宿清丝毫不拖泥带水,开了门离开,魏雪呈听到他下楼的声音——   可是门没关。   --------------------   提前说一下是捆绑吊缚(吊缚就是吊起来束缚)和玩具电击play,小魏会被罚很惨,下章是过度高潮和被吓到失禁,因为过度所以碰碰脸就会高潮。以上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可以避雷,这两章会是本文玩最狠的地方。 第53章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宿清离开之后魏雪呈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下身的几个性玩具在忠实地工作,只有震动声和他自己的呜咽声在房间里回响。   电流打过身体激起酥麻,还有疼痛伴随,他的阴道会随着电击猛地缩紧,然后痛苦地开始抽搐。不得不说疼痛真的会让人上瘾,并不是迷恋疼痛,而是迷恋痛感缓缓消散时身体刹那的松懈,那种劫后余生的甜蜜感令人欲罢不能。   但他还是很害怕,快感到极致后就不再可爱,而是一种折磨。倘若高潮是一座山巅,攀升到最高点后继续上爬,就从攀登变成了没有安全措施的腾空,越来越远的地面使他发疯。   魏雪呈觉得自己一旦摔下去就粉身碎骨了。   他的阴蒂被按摩棒抵着刺激,这按摩棒还是他自己的腿夹住的,连带着他的腿肉都随着一起在震动,整个膝盖以上的部分都不受控制。   他只有在潮吹的时候才知道到自己还有知觉,因为潮吹的话下面会反射性地用力,小阴唇如蝴蝶展翅一样张开,清亮的水液喷射出来,像憋尿憋久了后骤然释放。   魏雪呈祈祷潮液可以把跳蛋冲出来,又害怕跳蛋没了宿清回来会惩罚他,只能说服自己夹紧。   一定要夹住啊,不要掉、不要掉……呜!又电了、好痛,痛死了,呜呜呜啊……   宿清提醒过他不要射太多,所以魏雪呈竭尽全力忍耐着射精的欲望,但他还是射了。那个飞机杯实在是太会吸,里面还会加热,他坚持了三分钟就在小穴的激烈高潮下交出了白精。   飞机杯被绳子固定在了阴茎上,掉不下来,才不管他有没有射,仍然榨取他的精液。   魏雪呈在不应期,吸咬他龟头的飞机杯内壁像个刑具。他发疯地狂叫,却被口枷堵住嘴,听起来还是只有呜咽,又或者是长久的哀鸣。他觉得嗓子都出血了,好疼,全身都好疼。   宿清总能给他不一样的疼痛,撕裂的,尖锐的,细细密密的。电流似乎从阴道进入了子宫,上蹿、下跳、左摇、右晃,反正走遍了他全身,他现在觉得肚皮都是麻的。   阴茎泡在自己的精液和尿里——是的,他又失禁了。他看见精液从飞机杯的杯壁溢出来,床单上的水痕有些颜色深点的就是尿,至于再下面的两个穴他就看不见了,但肯定很惨。   后穴里面的按摩棒插到敏感点,魏雪呈又一次疯狂地叫,肌肉失控了,扭曲了起来,但他被绳子束缚住摆不出别的姿势,因此只是在空中无力地晃动。   他真的错了呀,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撒谎骗主人了,永远都不会了,主人回来好不好……   这个时候魏雪呈听到楼下门响了。   他像重燃了希望一样“呜呜”叫起来,乞求宿清赶紧上楼,但楼下的人声却让他如浇一盆冷水。   “琴给您放楼下么?”   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魏雪呈一个激灵安静下来,一点声音不敢出。   但好像男人是听见了,迟疑着问:“您楼上……”   魏雪呈绝望地听着对方上楼,一步、两步……别过来,别走了!   魏雪呈崩溃了,喉咙里发出“咔咔”的怪声,就像声带坏掉了,在他要疯掉的最后一刻,对方停了下来,不知怎的又下去了。   门还开着,魏雪呈再度哭起来,泪腺却好像枯竭了,只挤出了几滴眼泪,眼睛蔓延出一阵涩疼。   他确实快脱水了,总之宿清回来的时候魏雪呈垂着头,头发散乱地垂着,像被玩坏了。   宿清摸着他的脸把他的头抬起来,魏雪呈双目失神,嘴唇干燥,口涎呈不规则状糊在脸上,当然更多的滴落在床上。床单是真的被他搞得一塌糊涂,都叫人不忍心看。   就这么让他抬头的一个动作,魏雪呈在被触碰到的一霎那又痉挛起来。   他已经敏感到摸摸皮肤就会高潮,飞机杯里又淌了几滴尿出来。   抬头口枷就勒着脸,宿清把他的口枷取下来,看到魏雪呈嘴角都破了,脸上是深深的红印,“嗬嗬”地喘气,好像一条濒死的狗。   他沙哑地呢喃:“主人……”但没有去看宿清的力气,“刚刚有、有人,呜……”   没听见那个男人开门离开的声音,魏雪呈连声儿都不敢出。   不可以呻吟,禁止呻吟,禁止出声。   哪怕爽得神智不清,也半点声音不可以发出来,因为有人在,因为那个人不是宿清,不可以被听见的。   他知道直到宿清回来,和男人在楼下说话,那个男人才走。魏雪呈不知道男人怎么进来的,但宿清在他身边了,他就安下些心,抖着身体小声哭。   “嗯。”宿清回他,“是司机,他来放东西。”   宿清常用的琴挺早前出了问题,去琴行修了一遍,碍于琴行太远一直没去取,最近声乐比赛马上要到了,便让司机找个时间把琴送到家里来。   没想到挑了这时候。   他正在买东西,接到司机的电话问宿清现在在家吗?要不要送来。   宿清思忖了一下,说来吧——   不要上楼,他很快到家。   司机下意识问他楼上怎么了?他说:“楼上养了条狗,不听话,还在训呢。”   宿清又想到回家时司机尴尬的表情,想必司机知道了所谓的“狗”是个活生生的人。   宿清看着魏雪呈,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脸上摸过。   你什么时候才乖?   魏雪呈身上发了冷汗,摸着有些凉,宿清向后退了两步,喝了一口盐水,又过来半跪下去,扣住魏雪呈的后脑勺用嘴渡给他。   跳蛋早在他回家的时候,就被遥控器控制得停下工作了。   魏雪呈贪婪地吞咽,想靠住宿清,可绳子拦住了他,于是魏雪呈浑浑噩噩地喊:“疼……”   宿清说:“疼是对的。”   宿清喂完他一口水,确定魏雪呈的状态还算正常:“主人想你疼,所以就给你了。”   话是这样说,但不回家还好,一回家看到魏雪呈这副样子,宿清就有些心软了。   他到底把魏雪呈放了下来,取下他腿心夹着的按摩棒,还有屁股里面插着的那个。   跳蛋因为不碍事,倒是没有去管,而且他一会儿还有拷问魏雪呈的时候,跳蛋派得上用场。   魏雪呈被扔在自己搞脏的床单上,鼻尖甚至嗅到尿骚味,他难过极了,抽抽着哭。   魏雪呈的腿是蜷着的,放下来的话腿就不方便,宿清便解开了他腿上的麻绳,解绳的时候他看到魏雪呈的小穴竟然也在淌尿。   起初宿清还以为是他阴茎上的尿流过来了,但转念一想魏雪呈是面朝地吊着的,重力方向朝下,尿怎么也流不到这里来。   宿清就用手指试探性地抠挖了一下。   魏雪呈颤栗起来,尿珠流到宿清手上。   宿清全然明白了——魏雪呈这个小逼还真是功能齐全,女人有的他全都有,今天魏雪呈被他玩得女穴的尿孔都淌尿失禁了。   不过看这样子,估计前十八年魏雪呈这个尿孔都没用过。   宿清一时间很想笑,魏雪呈不是要做手术吗?让他学会用逼撒尿好了,到时候看他还怎么敢咬定说自己是男的。   宿清把他腿上绳子全部扒下来,魏雪呈腿上交错着红痕,勒得太深了,伤痕凹陷下去,印出麻绳错乱的花纹,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情色不堪。   勒痕是会勾引人亲吻的,宿清低头吻了吻痕迹,嘴唇挨到腿上的淫液,魏雪呈又啜泣起来:“主人,我错了……”   宿清把他扶起来跪好:“你错在哪儿?”   “我骗主人……咳咳……”魏雪呈说了几个字就开始咳嗽,嗓子哑得不叫话,用尽浑身勇气胆怯地问,“可不可……以……咳,喝水……”   宿清看了他几眼,魏雪呈跪不稳,屁股一歪就坐下了,简直不像话。但宿清什么也没说,去把端进屋的盐水递到魏雪呈嘴边,让他仰着头喝水。   魏雪呈上半身还被绑着,喝得很困难,有些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来,看起来狼狈至极。   喝了几口水,魏雪呈觉得舒服多了,宿清这个时候对他好好,是不是没有生他气了。   他好想哭,魏雪呈顾不上眼睛疼,又哭起来:“我不应该骗主人……我记住了,求求主人别不要我,我会乖——”   “还有呢?”宿清打断他。   魏雪呈看着他,哑口无言。   宿清在魏雪呈不远处坐下来:“你就反省了这个?”   他打开了魏雪呈的跳蛋遥控器,魏雪呈身体僵硬,唯恐下一秒跳蛋就会又开始电击,声音尖细:“不!我知道的,主人让我想、想啊啊啊——想一下!”   宿清翘起腿看他,手握着遥控器不动。   魏雪呈抖着,生锈的大脑用尽全力动起来,他想不出来,他咬牙哭,哆嗦着,屁股下面的床单竟然又逐渐溢出放大的水痕——   他被吓得失禁了。   他脸上火辣辣的,嗓子里发出怪异的声音,宿清按了按钮,魏雪呈被电得尖叫起来,摔倒在床上发抖:“不要电呃啊,不要电我了主人……汪汪,汪呜……”   以前他一学狗叫宿清就会对他很温柔,可是这回为什么不管用了啊?魏雪呈想不明白,把脸埋在床单里哭,主人真的不要他了吗?   “既然你想不到,我就告诉你。”宿清冷冰冰地看着他,“魏雪呈,你是谁的?”   魏雪呈把头从床上抬起来,眼泪婆娑地看他:“主人、主人的。”   “是的,你从身到心都是我的,你连把身体交给我都做不到,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会全心全意爱我?”   宿清越说越冒火——之前出去走了一圈怒火平息了一点,这下子又火大了。   他原本说服了自己不跟魏雪呈置气,说到底魏雪呈也是因为他才开始吃药,而且胆子小不敢和他说也在情理之中。谅魏雪呈是初犯,就这么跟他算了吧。   结果魏雪呈给他来了套连环炮。   哪怕魏雪呈在决定做手术前征求了他一点建议,他也不至于生气到这个地步。宿清想不明白魏雪呈把他当成什么?按摩棒吗?那让魏雪呈玩个够吧。   宿清漠然地看着魏雪呈:“魏雪呈,我准你去做手术了吗?”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   含:电击。被吓到失禁。潮吹。调教。 第54章   ================   魏雪呈如遭雷击。   他在床上怔了好久,才开始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哭起来:“主人!主人……”   原来是这样,主人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魏雪呈猛地想通了,所以宿清才要这样惩罚他。他是主人的,所以主人可以把他玩坏,玩死也可以,主人可以随便处置他——但他自己不可以处置他自己。   他对自己起了心思,他背叛主人了。   然而“做手术变成一个正常男孩子”在魏雪呈的记忆里镌刻了足有十余年。   只要他做了手术,他就再也不用来月经,不用吃止疼药,不用担心血漏出来,也不用偷偷摸摸去看妇科,吃那些控制激素的苦兮兮的药。   他不喜欢他下面那个逼,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把那个器官放入过自己的未来,因此才那么无所谓。宿清喜欢操就给他操,反正他也很舒服。   魏雪呈不敢回答宿清的这个问题,他嘴唇发颤,干涸的嘴皮满是异物感,颤抖起来总觉得嘴唇在开裂,他自己也随着裂掉了。   在沉默里,魏雪呈的勇气被肢解了。   他不想离开宿清,他一想到宿清再也不会抱他吻他,不会揉他的脑袋就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宿清不会黏糊糊地叫他“乖宝”,不会操他,不会再照顾他,他们会结束。   魏雪呈被宿清养出了依赖性,他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宿清,可是他真的、真的无法抉择手术这件事。   为什么一定要选啊?魏雪呈觉得自己的精神失控了,思维没有逻辑地发散,他看着宿清坐的椅子,脑子里面竟然想到了“这张椅子是木质的,闻起来会有木头的味道”,却想不出半点有效的信息。   “主人……主人,”魏雪呈闭上眼睛仰着头哭,他甚至一件衣服都没有,赤裸裸地歪坐着,“我不要主人走,我不要……主人操后面可不可以啊?小逼……小逼呜——”   小逼怎么样?他自己也不知道。   魏雪呈不敢说“去做手术”,也说不出“我不去做了”,他乞求宿清大发慈悲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宿清能不能疼疼他啊?再疼一疼他可不可以?   他又想到:哦,宿清不会再疼他了。   魏雪呈就是贪心的小狗,古代人都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笨蛋小狗只一根筋地想两个都抱着啃一遍。   你为什么要把小狗的食物拿走一半?小狗不理解,小狗很难过。   魏雪呈的头开始疼,是久哭的后遗症,再加上他本来就被高潮弄得精疲力尽,现在魏雪呈只感觉自己像死过一次。   宿清深吸了一口气,他今天必须要把这件事解决掉,不然魏雪呈是永远教不好的。   “别叫主人。”他说,“我不会养一条不听话的狗。”   宿清端坐在座位上,手攥成拳,指甲掐得泛白。   他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卑鄙。   魏雪呈本来就没有那么爱他,是他把魏雪呈的“喜欢”搅成一团浆糊辨别不清,魏雪呈那么单纯,当然就混乱了。   一步步,魏雪呈就被他操控了。   好笨,真的好笨,笨得惹人心疼,这么容易被骗以后怎么办?可他又哪来的资格替魏雪呈担心,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是骗子。   他连魏雪呈的爱都是骗来的。他的小狗是不爱他的。   宿清张了几次嘴才说出话,冷漠得有些残忍:“你既然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乳环我给你取了,你再也不需要戴着它了。”   “以后就留给别的小狗吧,反正刻的是我的名字,又不是你的。”   宿清迫使自己说话的时候维持在一个冷静的表情。   又在骗魏雪呈了,骗魏雪呈屈从,归根结底是他自己都不相信会有人爱他,所以偏执又扭曲地要魏雪呈服从他的全部——这才叫“爱意”。   用尽手段叫魏雪呈放弃手术,倘若魏雪呈不听话,他就把魏雪呈关起来、把门锁上、把窗户钉死掉,给他拴上链子,让魏雪呈跑都跑不掉。   操到魏雪呈怀上他的小孩,把魏雪呈养成不知人间事的禁脔。他在强迫魏雪呈,可是他在角逐里率先跪进了泥水。   宿清把手机打开:“我说过,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会把你毁掉。”他打开相册,滑拉屏幕翻动相册,“你破处前的照片蛮好看的,或者你喜欢自慰的吗?我找人打印出……”   “不!”   魏雪呈高声叫起来,因为一下喊得太大声,他嗓子又是哑的,听着有些破音。   “我爱您啊……我爱您的……”魏雪呈咳嗽了几声,又哭哭啼啼地嚷起来。   宿清把手机熄灭掉放在桌上,金属和桌面接触发出“咔”的一声轻响,他看了魏雪呈会儿,站起来朝魏雪呈走过去。   宿清俯下身,用手摸着魏雪呈的脸,轻声说:“你做一点让我开心的事啊。”   话语是引诱性的,黑漆漆的铁柱像黑夜,魏雪呈被怀着恶意的生物看中了,也许是一个可怖的吸血鬼、也许是一只操控人心的恶魔。   魏雪呈用脸在他手上蹭,像求人类摸摸的小猫咪,当然狗也是这样的。   他本能地蹭脸,然后打着哭嗝说:“主人只有我一个……”   贪婪中诞生出占有欲,魏雪呈浑身发抖,一部分原因是哭抖了,还有一部分是下面的跳蛋在挑逗他,剩下是“明知自己做了不对的事,但还是决定继续做”的战栗。   魏雪呈道:“小逼给主人操,不要跳蛋了,主人操操小狗、呜、呜哇……小逼是主人的,不做手术了。”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小狗再也不会犯错了……”   不要走,不要走。   从小到大是被疼爱大的,所以抗拒离别,不接受失去,舍不得放弃。   魏雪呈这样,真是很容易被诱拐的迷路小狗。   “乖啊。”宿清抱着他,手绕到他身后去解背后的绳结,“主人舍不得你疼的……你乖啊。”   魏雪呈被磨出血了,绳子解下来他肉都绷紧了,宿清摸到他上半身凹陷的勒痕,把头埋在他颈窝。   魏雪呈觉得颈窝湿凉湿凉的——但他也不确定,绑了太久,他只觉得上半身全是冰的。   宿清捂住他的眼睛来吻他,魏雪呈抱住宿清的背用力地吻,好温暖,怀抱是温暖的,吻也是热的。   “你是不是来折磨我的?”依稀听到宿清这样和他说话。   魏雪呈脑袋昏昏沉沉的,把头耷拉在他肩上,不断地重复:“我爱您。”   魏雪呈累得不行了,但突然又哽咽了一声,手伸下去摸宿清的性器:“主人操……操小狗,主人只有我,骚逼好痒,骚逼要主人操呜呜。”   他手忙脚乱地拉宿清的拉链,床上实在是一片狼藉,宿清把他抱起来往卧室走,压到魏雪呈的伤魏雪呈又“嘶”了几声。   “好痛……呜,我好痛。”魏雪呈蜷缩在他怀里,把头埋在他胸前委屈地陈述,“主人亲、亲我,亲我……”   重新回到卧室,魏雪呈无力地躺在床上,连爬起来的劲儿都没了。   又抽抽缩缩把膝盖立起来,腿张开对着宿清露出下半身,胡言乱语道:“给主人操……嗯,后面也……”   主人怎么可以有别的小狗,只可以有他,不可以让别的狗狗爬床,主人是他一个人的。   人都糊涂了,还固执地问:“以后也只有我好不好?”   全都有病,宿清有病,魏雪呈也有毛病,他的脑回路从来就不是别人能理解的。   宿清跪在床上把他凌乱的头发拨开:“以后也只有你。”   魏雪呈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发出无意识的“嗯”声,而后睡了过去——晕过去也差不多。   他的腿还时不时抽一下,恐怖的过度高潮把他的躯体折磨得不正常了,小穴可怜兮兮地红肿着,活像被玩烂了。   但里面紧得要死,电击会使阴道缩紧,魏雪呈本来就紧,再被电这么久,操他他会痛得像开苞。   让他歇会儿吧。   宿清把被子拉开,把魏雪呈挪进去盖好,又调了空调温度,坐在魏雪呈旁边问他的额头。   魏雪呈脸色苍白,被子没遮住他的肩,能看见的肉体上全是青红伤痕,脖子上的淤青也还没消散,吻痕则是淤紫。   他眉头微微皱着,鼻子里偶尔发出两声轻哼,之后就把头贴到宿清身上挨着,像被人抛弃了之后又捡回来的可怜狗狗,瑟缩着贴近主人。   魏雪呈的手抓着宿清的衣袖,拽得紧紧的,生怕一撒手宿清就没了似的。   宿清任他抓着,心想等明天给魏雪呈验孕吧。   魏雪呈今天尿得太多了,结果可能有误差,他一边吃避孕药一边被内射,保险起见还是验一下。   宿清买了两根验孕棒,如果魏雪呈真的怀了……打掉吗?他吃了那么多避孕药,孩子可能会畸形,魏雪呈做人流会很害怕吧。   怎么会搞成这样子的,魏雪呈真的是小孩子心性,最起码考虑考虑自己啊?他才十八岁,说不定就要背负一条无辜的生命,就算罚他罚狠了点也是对的,等魏雪呈醒了还得教育他一顿。   宿清扫了魏雪呈一眼,把袖子一扯,魏雪呈抓空了,在睡梦里“呜嗯”了几声:“主人……”   宿清当没听见,摸出手机搜索“吃了避孕药怀的小孩能生吗?”、“十八岁生育对身体有没有伤害”、“吃避孕药的影响”、“双性人生小孩危险吗”、“药物流产痛吗”、“几个月的胎儿要做人流”……   看搜索结果越看越心烦,明天操魏雪呈后面,逼事少一半。   --------------------   含:精神控制。我喜欢狗血喜欢没有三观的黄色,角色行为不代表作者态度也不代表作者三观,我知道我写得很烂但我还是要写,就算没写出逻辑来我也还是要写,因为我是冲国人,你根本拿我没办法,我就是喜欢冲,芜湖! 第55章   ================   魏雪呈睡到下午才混混沌沌醒过来。   醒的时候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魏雪呈从床上撑起来,有些慌张地左右看。   房间门关着,屋子里显得空荡荡,魏雪呈想下床去拿手机,刚一动大腿上被勒的地方又火辣辣的痛。他浑身都酸痛无比,只好呆在床上回忆昏睡前的事,试图理出一些头绪。   魏雪呈只记得自己答应宿清不去做手术了,他什么都答应宿清,但为什么宿清不在了,宿清还是不要他了吗?   他垂着脑袋,身上有之前的冷汗,闷闷的不太舒服。身体的不适让他更难过,好像心都被冰冻住了。   宿清推门的时候就看到魏雪呈眼圈红红的——魏雪呈听到门响兀地抬起头,然后挣扎着要爬下来。   他爬到床沿的时候宿清正好走过来,魏雪呈便在床上抱住他,闷声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宿清抚弄他的背脊:“你乖就不会。”   魏雪呈贴着宿清的衣服:“我会乖的。”   “现在我们来说说今天早上的事。”宿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魏雪呈怂兮兮地把头昂起来:“啊……”   “还‘啊’,”宿清斥他一句,在旁边坐下来,“今天不许做,多喝点水,明天早上验孕。”   他每个字魏雪呈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魏雪呈就有点疑惑了:“为什么要验孕?”不是吃了药的吗?   宿清看他当真一脸困惑,又给他气笑了:“你吃药才吃多久,射那么多回万一怀了就只能打胎——算了,不说了,你今晚最好在我这边过夜。”   魏雪呈听得一愣一愣,忍不住道:“可是我吃药超过七天了啊,七天之内只、只射了一次,那天我补吃了一次,一次应该不会嗯……不会吧?”   他说到后面有点讪讪的,只见宿清皱着眉心越听表情越怪:“你上哪儿看的吃七天?”   魏雪呈认真道:“说明书……看了几眼没看懂,就去网上查了。”   宿清看他表情不似骗人,心想,什么缺德玩意儿也来上网了。   “短期避孕药要连续服用至少21天才能保险避孕。”宿清道,“就算是7天,也只可能是开始有避孕效果。”   魏雪呈脸色霎白:“那……那怎么办?”   “你也知道慌?”宿清冷笑一声,还想教育魏雪呈几句,结果看到他满脸不知所措的慌乱,收了声把他抱住,软声说,“别想那么多,我查过了,不到49天可以药流,我会陪你的。”   魏雪呈在他怀里小声地哭:“真的吗……真的会怀吗、怎、怎么办……”   他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多滑稽。   “可能会亲手扼杀掉一个生命”如一记砸在魏雪呈身上的重锤,他本就还是象牙塔里面的小朋友,陡然面对这种血淋淋的事,立即生出了浓浓的愧疚。   他的精神又紧张起来,这回是他自作自受的了。   宿清衣服被魏雪呈哭湿一片,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别怕,啊,乖,别哭了,宝宝乖。”   魏雪呈现在六神无主,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里说晚上不归家的事,宿清便把他手机拿过来,叫他把父母的微信推给自己,他来说。   魏雪呈把钟芝兰推给他,看不见宿清的手机屏幕,只知道宿清和钟芝兰聊了一会儿。   等宿清放下手机,魏雪呈才急忙问他:“她怎么说?”   “可以了。”宿清把手机关掉,“我说快期末了,你留在我家复习,明天一起去图书馆。”   魏雪呈有点吃惊:“妈妈就同意了?”   宿清回他:“嗯。”旋即也觉得奇怪,魏雪呈身体有异,怎么也算半个女儿吧?他妈妈就这么放心把他放在别人家里过夜?   而且钟芝兰问了很奇怪的问题,问他“魏雪呈见过你家人吗?”、“你父母怎么看他”,难不成钟芝兰看出来他跟魏雪呈搞上了?直接快进到见父母?   不对不对,有点太夸张了,他怎么会想出这种东西,他也被魏雪呈带跑了。   宿清抓不到思绪,最后只能归咎于“魏雪呈脑子不正常是有基因原因的”。   他拍了下魏雪呈的脑门:“出去吃饭。”   魏雪呈睡了一中午肯定饿了,菲佣中午来过,她周末通常是不来的,估计是被司机告知了上午家里有什么事,特意来盯着。   听说魏雪呈在睡觉,菲佣还给他炖了个鸡汤,又做了点清淡营养的菜,宿清看得暗讶,没想到魏雪呈还挺讨她喜欢。   真是小狗变的,到处俘获人类。   要把魏雪呈看紧一点,免得他什么时候被别人给看上了。   他的,他一个人的。   魏雪呈腿疼走不动,宿清抱着他下楼,抱的姿势也很好笑,公主抱的时候会碰到魏雪呈大腿后侧,魏雪呈痛得抽抽,只好竖着抱他。   手抬着魏雪呈的屁股,让魏雪呈把手搭在他肩上,魏雪呈的头发随着步伐在他脸和颈上乱蹭,活像在抱长毛的大型犬。   这样抱着魏雪呈,宿清很方便就咬到魏雪呈的耳朵,说他:“娇得很。”   魏雪呈还在因为怀孕恐慌,又敏感又脆弱,伸手碰碰就觉得他要碎掉了。   宿清想,自己真是个变态。   把魏雪呈弄坏了,他好漂亮,好乖。   又亲那颗黑痣:“我爱你。”   ……   一下午魏雪呈喝了不少水,去厕所的次数多了他总怀疑是不是上午尿失禁太多,把他尿道搞坏了——要不然怎么老憋不住尿?   只要有尿意的时候不去,就总感觉下一秒会漏出来。   宿清说水喝多了是这样的,魏雪呈只能战战兢兢地继续喝水,睡前宿清倒是不许他喝了,催他早点睡觉,还勒令魏雪呈晚上不准起夜。   不然尿干净了,明天早上尿不出来就麻烦了。   宿清一语成谶,魏雪呈当真要他控制排泄。   魏雪呈怕再不睡又有尿意上来,洗漱完就爬到床上准备睡觉,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想到第二天早上的验孕结果——要是真怀了到底怎么办?   他半夜惊醒了几次,憋了泡尿想去卫生间,可宿清睡得浅,魏雪呈一动宿清就清醒了,沉着脸不许他去。   魏雪呈憋尿憋得脸红,怕尿床上,哭哭啼啼的,因为宿清一句“听话”又不敢不服从,一句又一句重复:“想尿……主人,想尿……”   宿清说:“主人不想。”   魏雪呈又改口:“小狗想尿,呜、呜呜……小母狗想尿,主人操小母狗吧,把小母狗操尿……”   他被宿清操尿过,这会儿想尿想疯了,这种话都讲出来。可惜宿清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叫他:“憋着。”   魏雪呈哭出点水,可能是心理上的作用,觉得好受了些,也可能是哭累了,后面昏昏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了个早,五点多钟魏雪呈就再也睡不着了,憋着尿在床上发抖。   宿清把他从床上拉起来,魏雪呈扶着墙去卫生间的路上就流了些尿,尿液顺着腿根流出来,他难堪得哭。   幸好验孕棒验尿是验中段尿,前头的不要也没事。   魏雪呈从宿清手里接过尿杯就要接尿,却被宿清握住阴茎,堵上了马眼。   魏雪呈被宿清握着的时候就吓了一跳,尿意都给憋回去点,带着哭腔问他:“干嘛呀……”   宿清用手指堵住魏雪呈阴茎前段:“用下面尿。”   魏雪呈以为自己听错了,舌头都打结:“下面……”下面尿不出来。   宿清把尿杯里面接了一点的尿倒掉:“验孕棒是女孩子用的,女孩子又不长鸡巴,你怎么知道结果不会出差错?”   魏雪呈说不出话来回他,又觉得宿清好像说得是有那么点道理,却更着急了:“尿、尿不出来,下面不会尿!”   “会的。”宿清摸了摸魏雪呈的阴蒂,“昨天主人检查过了,下面很齐全,努力一点肯定可以。”   魏雪呈憋尿憋得太久,阴茎颜色都有点不对劲了。   阴蒂被触摸,魏雪呈浑身一震,咬着嘴皮哀求:“主人别摸、别摸……”   宿清哄他:“主人帮帮你。”   他把手指伸进去,摸到魏雪呈的穴口,在外面都感觉到嫩逼因为憋尿夹得紧紧的,这会儿插进去魏雪呈肯定嗓子都要叫哑。   指尖逗弄尿孔,又叫魏雪呈蹲下来些,把逼露得更开。   蹲姿让魏雪呈生出种怪异的感受,好像自己真是个女的,他不知怎的眼泪就更多了,可宿清又叫他站起来,站到板凳上再蹲。   宿清要亲眼看着他尿。   宿清以前没这个爱好,甚至觉得盯着别人撒尿很变态,现在他却有股扭曲的兴奋。他把尿杯放在魏雪呈的小穴下面,一只手始终堵着魏雪呈的马眼,另一只手去刺激他小穴的尿道。   魏雪呈被命令双腿向左右展开,完全把下半身露出来,他憋得汗都出来了,向宿清求饶:“主人、不行、真的不、不行了……呜啊……”   “憋着。”宿清说。   昨天玩那么猛就把这里搞得淌尿,证明功能是有的,只要他这个逼能尿,他的膀胱就憋不出问题。   宿清甚至还查了一下,女性潮吹本质就是尿失禁,也就是说魏雪呈肯定能尿——他这个逼还挺怪,从来不撒尿,喷起水来倒凶得很。   魏雪呈哭得惨兮兮的,尿道终于不堪重负,女穴如潮吹一样张开,从里面释放出储存一夜的黄色尿液。   宿清迅速扭过头,又扭回来给他接尿。   水柱冲在尿杯上,尿杯都被冲翻了,他调整了下尿杯的位置,松开握着魏雪呈阴茎的手,向后退了退:“贱狗,尿我脸上了。”   魏雪呈哭得凶极了:“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呃、呃啊,好奇怪,主人唔——”   他憋了足足一晚,尿多得不行,宿清给他接了两杯,魏雪呈尿完腿都软了,瘫坐在凳子上喘气,可是凳子上也有杯子没接到的尿。   他坐了一屁股的尿,又哭。   宿清拆了验孕棒给他验尿,回头看魏雪呈的模样,轻声说:“好脏。”   “把主人也弄脏了。”   --------------------   含:禁止排尿,强迫憋尿,女穴排尿。 第56章   ================   魏雪呈抹掉脸上的泪,看着他拿着验孕棒在验尿:“怎么样?”   他太害怕了,真的怀上就完蛋了,魏雪呈甚至觉得自己聋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好在宿清看了一眼验孕棒的检验结果,松了口气说:“没怀。”   魏雪呈才放松下来。   旋即宿清又一句话把他的心提起来:“但也可能是时间太短验不出来,过两周再验一次看看。”   魏雪呈紧张兮兮的,却也无话可说,仓促地点点头就要从板凳上下来。   宿清把东西扔掉,随口问:“记住刚刚的感觉了吗?”   魏雪呈正在取花洒洗澡,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宿清贴在他耳边道:“用逼撒尿的感觉。”   “!”魏雪呈脸飞快红了,花洒里喷出的水先是凉的,纵然是夏天,被凉水猛地淋到大腿也还是把他冰得一凛。   魏雪呈把花洒拿开一点:“……很奇怪。”   他居然会用下面撒尿,魏雪呈以前想都不敢想,这让他前所未有地产生了性别迷茫,尤其是他现在知道了——他以后也不会再变成一个“完整的男性”。   魏雪呈拿着花洒出神,宿清在他身后轻声问:“在想什么?”   魏雪呈回神:“没……”   宿清的眉梢挑了挑,魏雪呈便改口,小声说:“在想我到底是什么……男的还是女的。”   他只看了宿清一眼就又垂下眼睛,睫毛遮住眼珠,神情迷茫,头发因为没梳还有些乱,有种迷路了的无助感。   宿清摸到他的脸,把他的脸转向自己,在魏雪呈侧后方道:“不重要。”   都不重要,是他的就可以了。   魏雪呈抬头望宿清,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宿清捏他的鼻尖:“不过最近你要练练女孩子才会做的事。”   魏雪呈:“?”   “用小穴排尿。”宿清说,“不然下次验孕的时候还会憋很久,憋坏了怎么办?”   魏雪呈听他说完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这怎么练得会……”   “主人会帮你的。”宿清早有准备一般,但不接着说下去,只和魏雪呈说,“今天主人想用你后面。”   魏雪呈“唔”了一声,宿清早就接过了花洒在给他洗澡,洗完以后魏雪呈默然把屁股撅了起来,等着宿清帮他灌肠。   宿清打了他臀肉一巴掌:“自己来。”   魏雪呈无措地回头看他:“我不会……”   “不会就学。”宿清故意为难他似的,往卫生间外面走,“主人在外面等你。”   魏雪呈看着他毫不留情地关门出去了,看着软管和花洒发愁,和它们僵持了几分钟,还是照着唯一一次记忆难为情地尝试。   他拧开花洒头,连接上软管,最后开好水把管子慢慢插到自己后穴里去。   每做一步魏雪呈都觉得自己很疯狂,但一次次突破底线的感觉又像毒品诱惑有毒瘾的人。他笨手笨脚地把温水灌满肚皮,又抽出管子排水。   怕弄得不干净,魏雪呈回回都把自己肚皮都灌得像怀孕一样撑起来,如此几次,魏雪呈只觉得后穴里全部都是排不干净的水在淌。   他眼眶泛红,鬼使神差地想,屁眼也失禁了吗?   灌肠到后面感觉水把后穴口都润滑了,水流可能冲到前列腺了,魏雪呈两腿发软,忍不住把管子朝里面再插深一点。   橡胶管很软,还很细,他又把管子扯出来,全身肌肉绷紧,都发汗了。   不要管子,不要管子。   宿清虽然只操了一次后面,但那是他第一次潮吹,所以魏雪呈记得无比清楚,阴茎每回顶到前列腺他都爽得想射精。   灌肠总归不是件难事,他排完最后一次水站起来,重新冲了遍身体,面红耳赤地往外面走。   清澈的水流在大腿内侧滑落,魏雪呈走到床前:“洗好了……主人。”   宿清坐在床边等他:“哪儿洗好了?”   “后面……”   “后面是哪儿?”宿清撑在床上慢条斯理地问。   魏雪呈的喉咙滚了一下,不敢看宿清:“屁、屁股……”   魏雪呈突然感觉这样看宿清角度不合适——他要低头看宿清,因此魏雪呈又跪下来,把头埋在宿清腿上等他说话。   必须承认魏雪呈真的越来越讨喜了,宿清玩着他的头发尖儿:“屁股哪里啊?洗干净屁股让主人打吗?”   魏雪呈从他说的话想象了个吓人的场景,但他惊悚地发现自己竟有些期待,羞得把脸往宿清腿中间钻:“唔……!主人要打也、也不是不可以……”   宿清都给听沉默了。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魏雪呈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宿清见他身上的伤痕都还没消,又有点想笑:“骚不骚?”   魏雪呈反驳不出,也不好意思说话,在他腿上点了点头。   脸就在宿清大腿面上蹭,宿清被他这么个蹭法蹭得有点上头,干脆把裤子解开抓着魏雪呈的头发把他按到腹下。   “只许蹭,不许舔。”   魏雪呈“唔唔”闷哼了两声,听到宿清这么说,傻眼地望着面前抬腿的性器。   然后咽了口口水,慢慢地,慢慢地用脸贴上去蹭。   性器还没全硬,就算全硬的性器光用脸挨着也不好使力——会歪。   魏雪呈就用手捧着性器,跪在宿清腿间拿脸颊蹭他的阴茎,龟头有时候还戳到鼻尖,魏雪呈又拿鼻子拱两下。   好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可是是心上人的性器,再怎么样魏雪呈也是在服侍它,魏雪呈自己也慢慢有点意动了,然而勃起的性器却撞到了床的边缘。   龟头被床给擦了一下,又爽又痛,魏雪呈抽了口气,宿清听到他出声,听声儿也大概猜出来怎么回事了。   “硬了?”宿清笑着问。   魏雪呈“嗯”了一声,话都不敢说。   怎么这也能硬?   宿清的手指落在他空闲的半边脸上:“你现在像发情的公狗。”   魏雪呈闭着眼睛,一次次蹭宿清的柱身和龟头,好像在蹭这杆性器,又好像在蹭宿清的抚摸。   宿清还不叫停,魏雪呈脖子酸了,但不敢擅自抬头,委屈道:“脖子酸……”   宿清开恩道:“停吧。”   魏雪呈才把脑袋抬起来,半边脸上被涂满了前列腺液,亮晶晶的,宿清看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后知后觉想起来是乳环还忘了给他带上。   都怪魏雪呈,从昨天到现在满脑子给他验孕的事,把这个都忘了。但是乳环放在隔壁房间,这会儿再去又不合适,昨晚再给他拿吧。   这样想好,宿清才欣赏着魏雪呈脸上的痕迹,说道:“跪着蹭出来。”   魏雪呈犯难地往下望,他往哪儿蹭?蹭床?那也太……   好羞耻,这样不就真的像发情的公狗了吗?   “不乐意?”宿清语气漫不经心的,魏雪呈却本能打了个颤栗。   他扶着床挺动下身,阴茎在坚硬的床壁上摩擦,一点也不舒服,魏雪呈抽抽嗒嗒地掉眼泪:“这个痛……呜,主人……”   这也痛、那也痛,真的是娇气死了。   宿清答得和他的话一点不沾边:“只许学狗叫。”   魏雪呈噎了一下,“汪汪”地开始叫,汪到后面“汪”得像“呜”。   可就算这么不舒服,魏雪呈也还是会被几次不经意的摩擦爽到,他越发不敢面对,感觉自己真的像条狗。   “这样也爽啊?”宿清还在他上面问,魏雪呈看见他的套弄自己的性器,越渐想哭。   为什么叫他蹭床都不操他?主人不要自己撸,主人操他吧,操他应该也比撸舒服吧?   可是宿清又不准他说话,魏雪呈难受死了,忽然看到宿清踩在他旁边的腿。   宿清只叫他蹭出来,没说蹭哪里啊?   魏雪呈试探性地碰了碰宿清的腿,发现宿清没制止他,大着胆子抱住,在他的裤腿上面蹭。   “汪,汪汪……”他做了坏事一样弥补地吻宿清的膝盖,想了想这样也不够表达自己的意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最后魏雪呈一屁股坐在宿清脚背上,肉逼被这么一挤他浑身一颤,然后前后慢慢地磨起逼来。   宿清从他开始蹭自己腿就听了动作看魏雪呈,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魏雪呈睁着眼睛和他对视:“汪汪!”   宿清吐出两个字:“说话。”   魏雪呈兀地又不好意思说了,过了几秒才道:“主人操小狗吧……贱狗、贱狗洗干净了。”   他换了姿势,宿清一眼就看到他硬着的样子,当即嗤笑出声。   魏雪呈真是偷奸耍滑的一流选手。   “本来想让你先爽一次再开始。”宿清把腿从他身下抽出来,“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   宿清去拿床头柜上摆着的东西,魏雪呈默默跪好,看他拿了根细长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过来。   宿清道:“爬到床上来。”   魏雪呈乖乖到床上去,直到宿清握住他的柱身,开始把那东西的一头对准他马眼的时候,魏雪呈意识到不对了。   他吓到了,声音也抖了起来:“主主人,这是什么……”   刚一看不觉得长,但要是这东西插到马眼里可就长过头了!   “别动。”宿清轻轻呵斥他,“你一动容易插偏,到时候就要去医院了。”   魏雪呈顿时抖都不敢抖过分了,眼睁睁地看着长棒插进马眼。   长棒一点点向里进,阴茎火辣辣的,又痛又麻。   “马眼棒。”宿清给他推到底,彻底堵住他的尿道,也一并封死了他出精的口子,“不是说了,要帮你锻炼用逼撒尿吗?”   --------------------   含:跪姿。脸蹭性器。调教。 第57章   ================   阴茎被堵上,魏雪呈打了个颤,不安地垂头看自己的性器。   “乖点。”宿清撩他的头发,笑起来掐他的腰。   他把魏雪呈向自己方向拖近了一点,魏雪呈被重力牵扯得向他栽去,屁股也露出来。   宿清摸到他的后穴,指尖在入口轻轻打转:“这里有自己好好扩张吗?”   指腹摸到松软的穴口,小洞很小,勉勉强强能插进去一个指节。   魏雪呈怕不小心碰到前面插着的马眼棒,连动都不太敢动,身体僵硬地绷起来,脸红得像草莓味糖块,耳朵也是红澄澄的:“没、没有……”   后面有奇怪的异物感,没有润滑剂,所以宿清连把手指推进去都很困难。   “没弄好就猴急猴急地来找操了?”宿清的手指在肠壁上慢慢磨,“一点也不懂事。”   要这样跪在床上撅屁股本来就很困难,魏雪呈被他说得发羞,两只手抓着宿清的衣服把脸藏起来。   宿清被他扯得扣子崩开一颗,越发想笑:“做了这么多回怎么还害羞。”   “以后、以后会弄好的……”   魏雪呈说完就后悔了,怎么弄?自己给自己扩张吗?用润滑液?他自己要用手指插自己的屁股吗……那不是就和用后面自慰一样……   他想到自己撅着屁股插自己屁眼的画面,脸像被人扇了一样烧,眼泪都出来一点。   宿清把手指抽出来,另一只手捏着魏雪呈的下巴让他抬起脸。   “把手指舔湿。”宿清把指尖送到他唇边。   魏雪呈怀疑自己听错了。   舔哪里?舔他的手指吗?可是不是刚刚才从那里拿出来,怎么可以?   他眨了下眼睛,一滴眼泪掉下来:“主、主人……”   宿清捏着他的脸饶有兴致地打量:“怎么?没洗干净?”   魏雪呈立刻抬高声音:“洗干净了!”   怎么可能没洗干净,他把水灌满了好多回,现在肚子都还觉得不舒服,后面还自己摸过,肯、肯定是干净了的,可是要去舔——魏雪呈还是有些说服不了自己。   宿清不再捏他的下巴,变成捏他的脸:“听话。”   魏雪呈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抓住宿清的手,闭上眼睛含住他的手指。   意外的没有任何味道,就像以前每一次含宿清手指一样,魏雪呈放下些抗拒,把他的手指舔得湿淋淋的。   宿清把指尖抽出来,拉着他抬起屁股,把湿润的指节再一次插进去。   魏雪呈屁股肉都紧了:“呃!”   “乖。”宿清吻着他,换气的时候又说,“放松。”   魏雪呈点点头,但还是趴在宿清身上喘息:“唔……唔啊,好痛……”   “逼小屁眼也小。”宿清一根手指就被魏雪呈夹得有点紧,“不是操过了吗,昨天还插了那么久按摩棒,怎么还这么紧?”   肠道里面本身就是润的,慢慢地扩张倒也可以,只是有润滑液肯定更方便。   魏雪呈努力放松,声音绵绵的:“不、不知道。”   等手指可以在里面自由进出了,宿清又加进去第二根,然后手指向两边张开,撑开魏雪呈的后穴口。   “嗯!”魏雪呈控制不住叫了一声,环住宿清的脖子,“别撑、别撑……”   结果还是要拿润滑液,有了润滑液加入扩张就变得顺利多了,三根、四根手指,最后换成一杆炙热的性器抵在后穴口上。   魏雪呈趴在床上,怕插着东西的阴茎挨到床,所以屁股翘得额外高,宿清一低头就看到他湿软的后穴。   宿清捏着魏雪呈的臀丘往两边掰,把后穴掰得再开一点,龟头顺着往里进,进得魏雪呈全身都在抖。   宿清刚刚操进来,魏雪呈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他自己的出精口被堵住了,平时宿清插进来的时候他会很想摸自己的性器,但现在魏雪呈只觉得胀得慌。   宿清还没插到一半,魏雪呈就脚趾都蜷起来:“不要进了,主人不要进了……好胀,呜呜下面要胀破了。”   魏雪呈哆哆嗦嗦地去碰不舒服的阴茎,被宿清察觉到,屁股狠狠挨了一下。   巴掌声又大又脆,魏雪呈屁股一夹,差点没夹出事故。   宿清闷哼一声往外退了些许:“放松点!”   明明是他自己要打的!魏雪呈趴下脑袋开始哭:“太大了……太大了!”   “是操少了。”   宿清给他夹得冒火。这话一点不假,魏雪呈的逼一开始还让他操裂了呢,现在不吃得很轻松吗?还是因为他那个逼太方便了,不然现在怎么会操这里像开苞似的。   语气凶了点,想起来魏雪呈是个哭精,这会儿肯定又在哭了。   宿清有点无可奈何,在后面笑他一下,俯身下去圈抱魏雪呈,放柔声音哄:“忍着点,宝宝,会舒服的。”   他借着俯身继续朝里面插,魏雪呈呜呜咽咽地等着他操弄。   好深,又进来了,好胀啊……   说到底不适感还是来源于被堵塞的阴茎,因为前面不舒服,所以后面的不舒服也被放大了,胀感就变得无法被忍耐。   宿清深深朝里面顶了一下,发出一声喟叹,抓起旁边的润滑液又在交合处倒了些,扶着魏雪呈的腰臀抽动起来。   操过一回,对魏雪呈的前列腺位置烂熟于心,魏雪呈的叫声很快腻起来,叫声被冲撞顶得破碎,断断续续的。   “主人唔、唔啊……想射,我想射!”   魏雪呈两只手都抓着床单,因为宿清没允许他自慰摸其他地方。   他下半身悬空被大幅度地操弄,马眼棒的存在感开始彰显,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这么一个东西的存在,虽然以前都是被抚慰着射的,现在他还没被碰过阴茎,但魏雪呈的确有了射精的欲望。   宿清凶猛地操干他紧致的后穴,喘息道:“不许。”   魏雪呈回头看,被宿清摁着头扭回去:“什么时候尿出来什么时候射。”   这纯粹是无理取闹!   魏雪呈被他按住脑袋,看都不许看一眼,因此魏雪呈也彻底失去了对宿清动作的预料。   他不知道宿清会做什么,魏雪呈最多只能从下面看到自己无从释放的阴茎,还有宿清的腿。   宿清还穿着裤子,就他一丝不挂,魏雪呈的耻辱心破溃,还惊悚地发现阴茎的颜色胀得有点不正常了。   “会死的,会死的呜……”魏雪呈吓得乱讲话,他感觉到阴茎有些痛了,尤其是前端发出一种尖锐的,快被撑破的痛。   魏雪呈哭叫道:“主人呜啊!啊……我好胀,小狗好胀,前面要坏了,汪汪……”   宿清不闻不问,毫无关联地问他:“操得深吗?”   魏雪呈难受得身体扭动,后穴也在宿清的阴茎上一层一层:“深……深啊啊,主人让我射吧,小狗的鸡巴要坏了,好痛……”   “那爽吗?”   “爽……爽得好想射,是主人操射的呜呜,主人把、把小狗操射嗯啊……想射……”   胀得魏雪呈都开始诱惑宿清把马眼棒拔出来了——只要拔出来他肯定立刻就能射,因为他的阴茎胀出紫色了,这确确实实是不经抚摸被宿清“操射”的。   又狡猾又幼稚,宿清轻嗤他一下:“狐狸一样。”   又趴下去咬魏雪呈的耳朵,逗他:“小狐狸精啊?”   放平时魏雪呈肯定被他逗得害羞死了,但魏雪呈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抽抽着哭,嘴里喃喃着“好爽”和“想射”,不然就是哀求的狗叫声。   宿清在他身后问:“既然操得这么爽,为什么没有潮吹呢?”   问得太自然显得恬不知耻,明明操的后面!小穴碰都没碰怎么可能潮吹?   魏雪呈捂在枕头里回他:“小穴没碰、没、没碰……”   “自己碰不就好了。”宿清说,“还是趴着不方便?”   宿清抽出性器把魏雪呈翻个面,魏雪呈惊叫一声,突然正面看着宿清,觉得人都晕了。   腿张开,宿清又操进来,魏雪呈闭着眼睛挺腰:“嗯嗯!嗯啊……!”   他听见宿清说:“自己玩玩小逼,尿出来就给你拔掉。”   魏雪呈失神地睁眼,他硬得快死了,那些精液堆积堵在他的尿道里,魏雪呈甚至怀疑自己以后会不会硬不起来了?   他这个时候甚至没时间去想“用小逼尿出来”是怎样一个天方夜谭,魏雪呈哭着把手伸到小穴去抠挖,去揉阴蒂,又掰开逼口把穴心露出来。   宿清弹了一下他可怜的龟头,魏雪呈就抖着下半身哭得嘶哑又尖细。   “都紫了。”宿清加快速度,看魏雪呈一边自慰一边挨操,“要快点尿哦,不然真的憋坏了怎么办,你说对吧,宝宝?”   魏雪呈努力排尿,他确实有点尿意,昨天喝那么多水又整晚不起夜,岂是早上一泡尿撒得完的?   只会尿完一次没多久,第二泡尿就又来了。   魏雪呈想大海里抓蜉蝣一样,拼命揉着阴蒂上能让他产生失禁感的敏感区,他的穴道开始收缩,小穴绞紧的时候他后穴也高潮着,吸得宿清头皮发麻。   宿清按着他的小腹,刺激着他排尿:“好乖,里面都在抽了,吸得好紧。”   “宝宝好会挨操啊,好漂亮,高潮的时候要说什么?”   魏雪呈哭着回他:“谢谢……谢谢主人操骚母狗,呜呜,呜汪,我爱您……”   “乖啊,乖宝,我也爱你。”   魏雪呈是想尿的,早上验孕的那一回算是给他开拓了一番小穴的尿道,但打娘胎里出生就带着的生理习惯岂是简简单单能改变的?   好在前面堵住了,他常用的尿道被堵得水泄不通,出精都来不及,半点对付尿的闲工夫都抠不出来。   魏雪呈的腿根开始发抖,情不自禁地夹住宿清的腰,竟然用一种满足的语气呻吟:“尿、尿了呜,啊……嗯!”   他的女穴尿道漏着尿,然后被宿清一摁小腹,膀胱受压,魏雪呈过电般抽搐一下,一股黄尿撒得又激又猛。   “尿出来……啊呃!出来了啊啊啊啊……好爽——”   魏雪呈的耳朵响起嗡鸣,是累到精疲力尽时才会出现的反应。宿清抽掉他的马眼棒,魏雪呈又是一阵抽搐,积攒在里面的的精液全部喷射而出。   魏雪呈只知道那泡尿停不下来了,他射完了也还在尿,魏雪呈嚎啕大哭起来:“停不下来了!主人呜啊啊,小逼收不住尿了!”   “床垫都要被你尿湿完了!”宿清哑声说话,抓着魏雪呈的腿剧烈进出,魏雪呈屁股屡屡撞在他腿上,发出湿润的碰撞声。   宿清的大腿上全是湿的,魏雪呈把他的裤子尿得一塌糊涂,尿液随着交合乱溅,终于逐渐停下来。   “呜呜……”魏雪呈揪着宿清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脏,好脏,全部脏了……”   宿清把手指插进他的小穴,就着淫水或尿液的润滑插起来:“是啊,尿得主人一腿都是,怎么办啊?”   --------------------   含:自慰。催尿。失禁。 第58章   ================   肉体交合的声响不绝于耳。   魏雪呈射太多了,堵塞的快感顷刻宣泄而出,他有种魂都被抽走了的错觉。阴茎软软地耷拉在腹下,他在不应期,但龟头还是源源不断地从马眼里渗出水来,告诉宿清他爽得不知事了。   “啊……啊唔……哈……”   魏雪呈费力地长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身体无力到令人随意摆布——宿清正在指奸他的小穴。手指插弄柔嫩的阴道,指根则撞在阴蒂脚,魏雪呈抽抽缩缩,被弄到敏感点的时候身体会本能地夹住后穴里的阴茎。   “不要……弄了,啊呃,哼啊……”魏雪呈不敢跑,尽力去抓宿清另一只空闲的手。   扑腾着抓到,抱着那只手臂示弱地乱亲:“给你洗……给主人洗、洗干净……嗯啊,啊……呜……”   魏雪呈脸上有讨好的笑,头发乱糟糟地黏在一起,但还是能看见他的眼睛。眼睛快睁不开了,眼神都有点恍惚,是真的在乞求了,小穴又痉挛几回,他满脸潮红地无意识地痉挛,嘴里又溢出“啊啊”的呻吟。   宿清把手抽出来,全是水声,下半身不堪入目的泥泞。   魏雪呈把宿清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晃着脑袋痴迷地蹭:“谢、谢谢主人……谢谢嗯……”   他看到宿清将手撑在旁边弯下身,五官逐渐放大。   好好看啊,好帅呀,眼睛好漂亮,灰色的,很特殊。   宿清的吻落在面上,魏雪呈勾住他脖子专心致志地吻。喜欢,喜欢,好爱主人,主人心疼他。   魏雪呈浑然忘了刚刚不许他射精的是谁,只知道宿清心软饶了他饱受摧残的小穴。   魏雪呈晕晕乎乎地扭腰:“给主人操、操……主人喜欢我。”   宿清在他脸旁边轻轻笑,手指圈他的头发:“嗯,喜欢。”   “主人爱你。”宿清又和魏雪呈接吻,舌头去亲昵触碰魏雪呈的舌尖,还有上颚,在魏雪呈口腔里大肆造访,又大摇大摆地退出去咬魏雪呈的嘴唇。   魏雪呈最近真的被宿清搞得有点精神脆弱了,先是身体折磨,再是恐惧和焦虑,最后被宿清陪着度过。他要更严重地依赖宿清了,娇死了,比女孩子还娇。   但娇也没错,不然他为什么长那么一个漂亮又娇气的小逼,就是娇起来给人疼的。   宿清摸魏雪呈的脸,拇指腹拭去魏雪呈下眼睑的眼泪:“你乖一点,听话些啊,乖我就疼你,我舍不得你吃苦的。”   魏雪呈把他擦过自己脸的拇指含进去,含糊地“唔唔嗯嗯”回答。宿清本来想射到他里面,但想着精液留到后面容易生病,洗起来也不方便,还是抽出来射到了床上。   反正床都脏得不成样了,再脏点也无所谓了。   做完一场才七点钟,屋子里全是情欲的味道,魏雪呈还想睡觉,被宿清拉起来洗澡收拾,洗的时候就枕在宿清身上睡着了,哪怕自己正泡在水里也毫无防备。   他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想做完给魏雪呈带乳环的想法也只好作罢,睡醒再说吧。   床是睡不了了,只好把魏雪呈带到隔壁房间去,昨天菲佣收拾了一次,房间里干净如新。   魏雪呈窝在被子里面,一身乱糟糟的吻痕和伤痕,叫人看了心疼。   宿清知道他龟头也有一点肿,那根马眼棒到底让他受了点苦。他睡在魏雪呈旁边,又把魏雪呈抱进怀里,在魏雪呈额头上印了印嘴唇。   好乖,热热的一团,真的是他的吗?他哪里来的运气遇得到魏雪呈啊——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用在魏雪呈身上了,魏雪呈是老天爷对他的怜悯。   其实是他在依赖魏雪呈。   “你也疼疼我吧,你救救我吧。”宿清额头抵着魏雪呈额头轻蹭,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和魏雪呈很像。   他都被魏雪呈带跑了。宿清感觉好笑,发出两声带笑的气音,魏雪呈被他鼻子里出来的气吹得脸上痒,无意识地在他怀里拱拱。   宿清想吻吻他,但床头手机响了提示音,怕吵着魏雪呈睡觉,他把手机拿起来关了震动和铃声,发现是慕姣给他发的消息:   【秋秋下周五到仙城】   慕姣知道给他打电话,他是不会接的。   宿清厌烦听她的声音了,但发消息他会看,他们唯一还能和平联系的方式就是微信或者短信。   七个字让宿清顿了一下。   慕姣继续说:【你去接她吧】   【我没空】宿清回她,然后在慕姣发出新消息前彻底堵住她要劝的话,【下周复习 周四比赛 周末考试 我没时间】   声乐赛定在考试前两天,加上只有被邀请才能观赛,所以学校才不放假。话说到这份儿上,行程都报出来了,慕姣就是想逼着他去也没法。   魏雪呈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发出轻哼声,真是一只被宠得不谙世事的小笨狗。   他妈妈把他养得真好啊,魏雪呈一看就是被疼大的,一股青涩稚嫩的劲儿。   想到魏雪呈的妈妈,宿清不得不承认钟芝兰的确有那种温柔娴静、叫人心生亲近的气质。钟芝兰看起来就是很知书达理的一类人,估计受过很好的教育。   宿清对魏雪呈的父母有些敬佩,毕竟两个有残疾的人要养大一个小孩本就很困难,把魏雪呈养成现在这样肯定更不容易。   等魏雪呈毕业了就再去见见他父母,把话摊开讲。魏雪呈天生是个畸形,他父母应该也不会很抗拒魏雪呈和男的在一起。   只是在那之前要解决掉梁礼秋的事。   梁礼秋下周五来,和声乐赛错开了,倒算是件好事。宿清垂眸看魏雪呈——暂且不要魏雪呈知道吧,照魏雪呈的性子,要是知道他还有个未婚妻肯定哭死了。   宿清叹口气,下床出房间去打电话,问司机票有没有拿过来?   为了筛掉来偷听的学生,声乐赛做了个入场门票,到时候魏雪呈肯定要拿票去的。   司机说和琴一块儿拿过来的,票就在琴盒里,宿清才挂了电话回房。   魏雪呈被宿清回房的动静弄醒,睁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宿清。   宿清软声问他:“吵醒你了?”   魏雪呈摇摇头,爬下床去上厕所,结果一扭头吓得整个人激灵一下。   这是他昨天才待过的刑房。   关于被惩罚的记忆又浮上脑海,宿清看他吓到了,低声发笑:“怎么了?”   魏雪呈不敢看床外:“上、上厕所……”   “这个房间没有厕所。”宿清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去隔壁吧,家里没有别人。”   魏雪呈披好衣服去卧室上厕所,一推门就闻到还没散去的味道,他想起来自己尿得一床都是,脸飞速红起来。   魏雪呈回头看了眼关好的厕所门,犹豫了会儿,试着坐下来撒尿。   未果,他又尝试蹲着尿,还是一点儿没尿出来。   魏雪呈登时尴尬得要死,他在乱搞些什么呀……   魏雪呈手忙脚乱地尿完洗手,面红耳赤地回到房间。   他爬到床上去,又挪到缩到宿清怀里抱住:“困……”   “困就再睡会儿。”宿清玩他的头发,“一会儿叫你吃饭。”   睡觉也要抱着,真是黏人精。   慕姣又发来消息:【什么比赛?】   宿清默了一下,才简短地回她:【声乐】   慕姣不喜欢他搞和音乐相关的任何东西,果不其然,慕姣立刻回复过来:【不许去!】   她连着刷了好几条消息,只要一提到音乐她就变得神经质,不过她平时也差不多。   宿清懒得看她发完,把宿荀生的联系方式拖出来:【她又开始了 我周四比赛 别让她烦我】   宿荀生在这件事上比慕姣稍微正常一丁点:【考完试去陪小秋吃饭 梁夫人之后也要来 你别闹事。】   宿清回他:【你也别烦我】   为了防止宿荀生给他打电话,宿清直接关了机,左右魏雪呈就在他身边,用不着等着收魏雪呈的消息。   宿清顺手拿了魏雪呈的手机,定了两小时后的闹钟,准备到时候和魏雪呈出去吃饭。   菲佣一般十点之后来家里做饭,今天就不要她忙厨房了,忙忙卧室吧。不过要她连着两天都收拾一塌糊涂的房间有些过意不去,给她多打点钱好了。   宿荀生会给菲佣发工资,菲佣在他这里也定期拿钱,倒是不算吃亏。   床垫也要换新的,躺在床上算了算账,宿清用手指点了点魏雪呈的鼻尖:“养你好花钱啊。”   魏雪呈在睡梦中,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觉得鼻子痒,晃着脑袋甩掉他的手。   等这一觉睡醒了,魏雪呈才懵懵然从床上支棱起来。   终于得了空,魏雪呈也得以想些事情,发觉身上忘了什么。   宿清之前把乳环给他收走了。   魏雪呈翻到被子外面,两腿分开跨坐在宿清身前,小声地说:“乳环……”   宿清挑眼看他,魏雪呈见他不回自己,有点着急,宿清怎么能不把乳环还给他?那是他的,是他和宿清的证明。   魏雪呈拿手指戳乳尖,没了乳环支撑乳头变得有些软,无力地软在顶端,右边戳起来还有点疼。   “主人把乳环还给我吧。”魏雪呈难为情,不敢看宿清,“我会乖的……”   “头抬起来。”   魏雪呈依言抬头,被宿清按住后脑缠绵地吻了一次。宿清说:“还给你。”   魏雪呈坐在床上等宿清把乳环拿过来,宿清顺道给他把奶水也挤了一回,然后把乳环消了毒替他戴上。   先戴左边,这一侧的伤口养得挺好,戴上去没什么无法忍受的痛感,只是觉得乳头又被撑起来了。   然而右边就有点困难了,右边之前发了一次炎,又停了这么久,伤口长拢了点。乳环的针没那么锋利,穿几回都穿不过去,还被扎出了血。   魏雪呈痛得乱哼,眼泪滴到宿清手上,宿清怜他,索性不戴了,把乳环放到魏雪呈手里。   “不弄了。”宿清亲亲他脸上的眼泪,“就戴一边吧,你自己收好,做个项链挂脖子上也行。”   魏雪呈环着宿清在他衣服上擦眼泪,忽地想起来宿清脏了的裤子。   他穿好衣服去拿宿清换掉的衣服,冥思苦想半天宿清家的洗衣机在哪儿——   宿清见他端着一盆脏衣服,哭笑不得:“你真要给我洗啊?”   魏雪呈点点头:“之前说过的。”   宿清从后面搂住他:“你放着菲佣来就好了。”   魏雪呈被他抱得痒,又不敢动,心说那怎么行,裤子这么脏怎么可以让菲佣洗?   他果断摇头:“这个不可以让她看的呀……”   宿清看他这样又想逗他:“床都那样了,难道她不知道我们做什么了吗?”   魏雪呈咬着嘴唇,反驳不了宿清。   是啊,都搞成那个样子了,一眼就看得出来床上发生了什么。   “那我稍微泡一下……”魏雪呈迟疑一下,在宿清指引下去了洗衣台,用清水把裤子上的尿骚味洗掉,而后找了个盆把裤子泡在里面。   魏雪呈实在尴尬,听说菲佣待会儿就要来了,逃命一样扯着宿清出门。   吃完饭他就早早打道回府了,魏源不在家里,钟芝兰抱了他一会儿,魏雪呈很怕她会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痕。   但钟芝兰并没有,钟芝兰只是和他说:【你有什么想和妈妈说的,妈妈会听着。】   魏雪呈想大概钟芝兰真的发现他和宿清搅在一起了吧。   魏雪呈还没想好怎样启齿,只能仓促地答了一声“好”跑回房间,把作业翻出来补完。   中途钟芝兰来了一回,什么也没说又出去了。   翌日新的一周,也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周。   佘温来上课的时候,魏雪呈发现席致看佘温的表情不太对劲。   --------------------   准备弄个修罗场玩玩,新角色出场预告,是很可爱的小梁姐姐 第59章   ================   佘温在讲台上讲课,把考试容易考到的地方单独列出来复讲。   席致在座位上尴尬得冒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尴尬,但他总是看佘温,看一眼就把头埋下去烦躁地揉自己的头发。   他本来就烫了头,这一揉头发乱成一团,怎么看怎么搞笑。   魏雪呈心说不是吧?他只是交了个裸男,不至于尴尬到今天吧?   席致本来就是美术生,佘老师应该猜得到他是无心之失,不可能为难他啊。   在席致第九次狂躁的时候,魏雪呈忍不住了:“你和佘老师怎么了?”   “啊!”席致看他一眼,飞快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又把头藏到书里,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大概席致这副做派实在有点惹眼,佘温往这边看了几眼,魏雪呈觉得自己被老师警醒了,默默坐直身体接着记重点。   想到席致一本正经地跟他乱讲题,魏雪呈小声提醒他:“要考试了,你画点重点吧。”   席致“嗯”了一声搪塞,无精打采地抄黑板上的重点。   他把书一翻开,魏雪呈看傻了。   嚯!比他脸还干净。   这都是些啥呀……魏雪呈长叹一口气,接着复习。   下课之后魏雪呈追着佘温出去,说周四想请假的事。   佘温打量他几眼,有点恍然神色:“你跟我来办公室吧。”   魏雪呈于是跟着佘温去办公室。   佘温是高三年级的老师,办公室也是高三的办公室,在另外一栋楼,所幸高二和高三两栋楼之间有通道连着。   别的高三老师都放假了,办公室只有佘温一个人的桌子还放着课件,佘温从抽屉里抽出请假条,低头给魏雪呈写假条:“宿清和我说过了。”   魏雪呈有点怔愣,旋即脸不可控制地红起来,难怪佘温都不问他请假去干嘛——可是宿清又怎么说的?魏雪呈生怕佘温问他,垂着头不说话。   佘温签好字的盖章,把假条递给来,魏雪呈拿了请假条讷讷地说了声“谢谢老师”。   他转身就往办公室外面跑,听到佘温在办公室里面笑了一声,不知道佘温为什么笑,魏雪呈也不敢想。   佘温杵着下巴看空荡荡的门口,心想,现在的小朋友真有意思啊。   他是学校紧急调任过来的老师,隐约知道些梁娟走那么急的原因,佘温一直以为是梁娟哪儿惹到了太子爷,直到昨天晚上宿清找他请假。   魏雪呈。   佘温心想,他班上的学生,宿清找他请假干嘛?再一看,哦,请星期四的——要是他学生自己来请,佘温是不会批的。   那可就有故事了。   但说到底其中因果和他一个班主任并没有关系,佘温把没写的请假条放回抽屉,又翻了翻席致的化学作业。   写得真差,魏雪呈起码字迹端正,席致的简直是草书大家。   这小孩第一天就给他班上来个处分,第二天给他画个裸男,十有八九还是画的佘温自己。   真是很欠管教。   ……   魏雪呈回到座位,刚一坐下席致就紧张兮兮地来问他:“你找佘老师干嘛?你怎么在办公室待这么久?”   “什么?”魏雪呈一头雾水,“我找他请假,待了很久吗?高三办公室有点远。“   席致上上下下看他两圈,确定魏雪呈十分正常,舒了口气:“……我怕你给他欺负了。”   魏雪呈:“?”   席致伸手来揪他的脸:“哎呀你长得真的好乖啊,跟女孩儿一样。”   魏雪呈被他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别别别别摸!”   他怕死了,魏雪呈慌忙看了眼门外,没看到宿清才放下心,又觉得自己刚刚反应有点大,不好意思地跟席致解释:“被人看见不好。”   席致:“?”   席致表情复杂,坐在座位上认真看他:“你真是……比铁还直。”   同桌之间打打闹闹魏雪呈都能避讳成这样,真就钢铁直男,席致又觉得好笑:“行行行,以后不挨你了。”   魏雪呈反应过来他想岔了,而且岔得离谱:“……”   彳亍口巴。   随后魏雪呈又感觉哪里不对劲,问席致:“佘老师为什么会欺负我?”   佘温闲的吗?欺负他个无冤无仇的学生。   席致卡壳了,僵了两秒敷衍道:“乱讲的,我看你长得好欺负嘛。”   上课铃响了,席致挥了下手扭回去:“上课了上课了,自己好好学习。”   魏雪呈见他不愿再说,只好把当堂科目的书翻出来。看书的时候感觉脖子里的项链歪了,魏雪呈偷瞟席致一眼,见席致在看书,小心翼翼地把乳环挪正。   魏雪呈把右边的乳环挂在链子上当项链戴,反正男生也有戴颈链的,不奇怪,再说他链子小,别人还不一定能看见呢。   只是乳环老容易滑歪,要找个圆扣再固定一下,不然硌着背不太舒服。   魏雪呈征求了宿清的意见,要给乳环里面把他的名字也刻上,这样乳环就彻底是他的了。   宿清说他像戴狗牌一样,魏雪呈一边上课一边把玩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心想,我本来就是主人的小狗。   好想主人啊,才半天不见就想主人了。   宿清马上要比赛了,这几天都忙着最后的排练,周三还要彩排。   声乐赛的比赛日是市里定的,学校也没办法,所以宿清比赛完休息一天又要参加考试,忙得不可开交。   这两天估计不太能看到宿清了,熬到周四就好了,周四他就可以去看宿清比赛。   票在魏雪呈的书包里,A区一排3列,宿清给他选的位置。   三天一晃而过,周四那天魏雪呈起了个早,和往常一样的时间出门。   声乐赛的场地在一家剧院里,魏雪呈验完票后进了场。   周围到处都是化了妆的比赛人员,偶尔有人提着乐器走过,魏雪呈看了看张贴出来的比赛顺序,宿清是压轴。   一串的比赛目录看得魏雪呈头晕眼花,起码十多个,竟然还有《一剪梅》。魏雪呈暗暗咂舌,问挂着牌的工作人员A区在哪儿,数着座位找过去。   他远远看见A区坐了零星几个人,一排3列,魏雪呈找过去,却发现座位上早早坐了个女孩子。   对方大概二十岁,脖颈修长,仪态很好,穿了一件及脚踝的优雅长裙,剧院里开了空调,她外面便披了一件米白色的薄西装,整个人矜贵又精致。   “那个……”魏雪呈尝试着和她说话。   她扭过头来看魏雪呈,柳叶眉梢微挑,明明是魏雪呈在俯视她,他却生出一种自己在被人审视的感觉。   魏雪呈鼓起勇气:“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位置。”   对方轻轻“哦”了一声,目光落到他手里的票上,随手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座位:“你坐这儿吧。”   “这是我的位置,我们换换吧,我想坐这儿。”她嘴唇勾起些许,“我是梁礼秋。”   可能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眼眉像画的,睫毛根根分明,伸出来指座位的手也修长好看,总之像公主一样。   魏雪呈就稀里糊涂地坐在了后面:“啊……好,魏、魏雪呈。”   莫名其妙互换了名字。   魏雪呈坐在后面看梁礼秋柔顺的头发,梁礼秋戴了一个复古的珍珠发卡,卡子上还有亮闪闪的钻,吸引人不由自主地去看。   唔,真的好美啊,好有气质,位置就让给她吧,这里也不远。   魏雪呈看到一些人来和梁礼秋打招呼,语气都带着尊敬,他想梁礼秋应该是很有身份的人,或者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   来找梁礼秋的竟还有方栩栩,方栩栩笑着问她:“姐姐,怎么提前回来了?”   原来是方栩栩的姐姐。   梁礼秋笑道:“来看比赛呀。”   魏雪呈没出声,他那时候穿的女装见的方栩栩,这会儿肯定不好跟方栩栩打招呼。   方栩栩在前面和梁礼秋说:“清哥压轴呢,比完得中午了,到我家吃饭呗。”   魏雪呈听得百思不得其解,她是来看宿清比赛的吗?她到底是谁呀,宿清都没有告诉过他。   魏雪呈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宿清的了解很少,比如宿清的家庭、他的父母、还有宿清的人际关系。   他全都不知道的。魏雪呈从来没见过宿清的父母,说起来宿清到底为什么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呢,和家里关系不好吗?但总有司机来接他放学,家里还有菲佣,也不像是关系不好的样子。   魏雪呈想不出个名堂,便不再想了,不多时比赛开始,灯光暗下来,只有中心的舞台上还打着光。   这样使得舞台的存在感变大了,主持人拿着话筒上台来介绍,又请主办方陈词宣布比赛开始。   第一个节目是《我的所爱》,人声和演奏相辅相成,看得出大家都下了功夫。   此类比赛观众席都比较安静,只有主持人串词时会有一些窃窃的讨论声,有一个节目选的曲目颇有幽默性,魏雪呈也被表演逗乐。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魏雪呈听到主持人报幕后四个节目名,有《茵尼斯弗利岛》——   这个节目名出现,梁礼秋正了正身姿。   坐她旁边的是个女人,见她动作,调笑道:“这组都还没评完分呢,离你的小未婚夫出场起码也有半个小时,这么着急做什么?”   梁礼秋也失笑:“赵阿姨,您少打趣儿我了。”   赵阿姨还在笑:“你呀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阿姨就喜欢逗小漂亮,你俩郎才女貌的,还不许阿姨说呀?”   声乐赛的评分机制是每四个节目一组,评出分最高的一个留下分数,几组全部评完后再按成绩排出名次。   梁礼秋和赵阿姨的说话声都不大,但魏雪呈和她们坐得近,听得一清二楚。   魏雪呈的脑袋一霎间停止了思考,他有些不太能理解那几句话的意思了。   未婚夫?什么未婚夫,宿清和梁礼秋是什么?   他愕然地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不知梁礼秋是否心有所感,回过头来轻轻地看了他一眼。   魏雪呈猝不及防和她对视,迷茫又无措。   梁礼秋眼皮颤动,从上至下又打量了一遍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把头转了回去。   她不再言语,专心地看后面的比赛,魏雪呈却蓦然脸色苍白。   梁礼秋看他了。   她知道的,她知道自己是谁,她应该也知道——那个位置是宿清给他留的,所以梁礼秋才坐在那里。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他从来没有听宿清说过啊?   魏雪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在椅子上,看完又三个节目的。   他只知道自己没力气站起来离开,那样一定是会引起其他人注意的。   魏雪呈紧张地抓着裤子,觉得谁都在嘲笑他,指甲掐得腿肉都疼了。他听到《茵尼斯弗利岛》的报幕,愣愣地看宿清上台,光打在宿清身上,宿清好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   光吻着他,他熠熠生辉。   那句话又荒唐地出现在脑海里——“你俩郎才女貌的。”   --------------------   席致:我坚定地认为魏雪呈是一个直男。   小魏:蒽。   【然后,作者真的胆子很小很怕挨骂,因为要写声乐赛的剧情了,所以我提前着重声明角色行为不代表作者三观,一切为性癖服务。看黄文不要带三观,网络上的我狂冲三百遍精疲力尽,现实中的我抄起拖鞋殴打傻逼三条街并立刻报警。都是免费文章如果不喜欢请和平点叉退出,呜呜,说不定我下本写到你喜欢的梗你还会点进来看,我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总之不要辱骂作者,作者心会碎555爱你们,啵啵啵!】 第60章   ================   舞台上有光洒下,宿清穿了一身礼服,西装剪裁得很好,衬出他笔直的肩胛线,他本就长得高,在台上一站像个模特。   魏雪呈看见宿清的胸口别了一枚红色的鸟羽,羽毛舒张开,一些细绒的边缘似乎缠绕了什么东西,许是金线,在舞台的灯光下折射着光辉,叫人忽视不得。   灯光暗下去,悠扬的乐声响起来,是钢琴手。   钢琴手身着裙摆及地的黑色礼裙,只露出一个纤细的背影,裙上点缀着星光般的细闪,光打到她身上,她宛如夜时坠落人间的神女。   前奏声结束,宿清开嗓,他的嗓音一向磁性温柔,前两句音调起伏不高,像是在念一首诗。   嗓音与倾斜出的婉转乐声融合在一起,唱出一股恬淡的期盼意味,梦一样的:   “I will arise and go now,and go to Innisfree1,   (我将要动身前去了,去往茵梦湖岛)   And a small cabin build there, of clay and wattles made;   (在那儿用泥土和木篱搭一个小屋)   Nine bean rows will I have there, a hive for the honey bee,   (种几排豆子,养一窝蜜蜂)   And live alone in the bee-loud glade.”   (独居在蜂群高鸣的林中)   他是男领唱,结束后宿清将目光投向身旁白色礼裙的女领唱,是宋诗蓝。   随着歌声的渐弱,宿清身上的光逐渐熄灭,宋诗蓝那边亮起来。   宋诗蓝的眼角如泪光一样贴了水钻,胸前有一片金黄色的鸟羽,和宿清是对应的。   “And I shall have some peace there, for peace comes dropping slow,   (我将在那儿安享静谧,安宁如朝露缓缓降临)   Dropping from the veils of the morning to where the cricket sings;   (从清晨的雾霭降至蟋蟀的吟唱)   There midnght‘s all a-glimmer, and noon a purple glow,   (午夜里万物隐约,正午紫光熠熠)   And evening full of the linnet’s wings.”   (黄昏则尽是红雀的翩翩羽翼)   在她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一段大提琴声交织了进来。   提琴声醇厚深远,原本轻柔的钢琴声因为它的加入竟显得哀伤了起来,两股乐声像两条丝线缠绵。诗人梦醒了,在浪漫和现实之中去寻找他的梦。   舞台上静谧的黑,只有钢琴手的头发垂落下来,双手灵巧地在琴键上拂过,至于大提琴手在哪儿?众人根本看不见。   但就在某一瞬间,灯光骤然亮了一束。   并非是逐渐亮起的,而是白雷一般乍起,宿清应当早就知道,他闭着眼睛,不叫灯光晃着自己。   他在演奏,大提琴在他手上,乐声在琴弦上流淌。   当光不再突兀,宿清慢慢睁开他那双灰色的眼睛,这样一个神情使他如虔诚的朝圣者,他朝黑暗的观众席投去视线——   是坐在这里的吧?魏雪呈在看他。   赤色鸟羽在明亮的光芒下像烧了起来,令人移不开眼——一团心口处燃烧的火,他像燃烧一样静然发光。   舞台的周遭是黑的,除了台前角落的钢琴手外,台上便只有宿清是最显眼的。   这一段演奏终了,合唱声起,他们唱:   “I will arise and go now,for always night and day.   (我现在就要动身前去,永远停留在那里)   I hear lake water lapping with low sounds by the shore;   (因为无论昼夜,我都听见湖水拍岸的低吟)   While I stand on the roadway, or on the pavements gray,   (当我伫立在车流路上,抑或灰色的人行道时)   I hear it in the deep heart‘s core.”   (我都在灵魂深处,听见它对我的呼唤)   曲子被改动过,加了声部的起伏和三重唱,爱尔兰民谣被搬上舞台,从听觉的享受变成了视听的盛宴。   魏雪呈怔然看宿清,只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谢幕了,《茵尼斯弗利岛》是压轴曲目,因此灯光不再昏暗,将会在他们的演出结束后统一亮起来。   梁礼秋轻轻鼓掌,分明大家都在鼓掌,可偏偏她的鼓掌声在魏雪呈耳里无比清晰。   一声一声,好像一个一个掴在他脸上的耳光。   钢琴手转过身来,手放在胸前鞠躬致谢,其他人则是定点。   剧院里亮堂堂的,宿清朝A区看过去。   一排3列……他的眼神错愕顿住,宿清没有在那里看到魏雪呈。   他看见了梁礼秋,梁礼秋噙着一抹笑,对他微微颔了下首。   退场,评委组将在讨论后给出分数,参与比赛的演出人员可以去比赛席休息等候。   宿清没来得及换衣服,直直往A区奔过来,梁礼秋见他跑过来,讶异道:“小清……”   “他人呢?”宿清打断她的话,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他去哪儿了?”   梁礼秋不料他会是这个反应,惊诧地朝后看了一眼,想到宿清说的应该是魏雪呈。   是叫魏雪呈吧?   梁礼秋指了指出口:“看他往那边走了……”   话没说完宿清就追了出去,梁礼秋饶有兴致地看他的背影,而后方栩栩跑来。   方栩栩怪不好意思:“姐姐,待会儿关关也和我们一起,我们坐一个车。”   梁礼秋应他:“好。”她又想到什么,问方栩栩,“你上次和我说的,你清哥女朋友是谁?”   方栩栩“唔”一声:“卫雪,我看清哥不像闹着玩的,但之后就没见着她。”   梁礼秋却“噗”地笑了一下。   方栩栩傻乎乎地看着她:“怎么了?”   “脸颊上有颗痣?”梁礼秋问。   方栩栩点头:“是啊,还挺漂亮的——但肯定姐姐最好看啦!”   梁礼秋眼里有点难以置信,又觉得刚刚那个小男生看起来很温顺,要是叫他穿裙子说不定他真会穿吧?   她眼睛促狭地笑:“这就有意思啦……”   “??”方栩栩寻思女人都这么奇怪吗,“咋了啊?你见到她啦?”   梁礼秋坐下等分,又捏捏方栩栩的娃娃脸:“回头姐姐给你买条裙子穿。”   方栩栩:“?”   “你不是要追关语蝶么。”梁礼秋一本正经地给他出馊主意,“那你就要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建议你穿着裙子给她跳场脱衣舞,她准能永远记住你。”   方栩栩:“……!”   特么,神经病!   ……   魏雪呈蹲在走廊的尽头,把额头抵在膝盖上,又用手臂环住。   他本来想跑出去,可魏雪呈发现自己在哭。   会被人看到的,遇上同学怎么办,会被知道的。   剧院实在太大,魏雪呈无头苍蝇一样在里面走了几圈,和安全出口的指示标逆向而行,最终到了一条看起来偏僻的走廊。   他靠在地上,嘴唇咬得泛白,下唇已经有两个深深的牙印了。   再等一等,魏雪呈想着,等到大家全都走了,他再慢慢地出去,这样就不会遇到宿清,也遇不到梁礼秋。   他全部都听到了,谢幕之后那些客套声和议论——什么梁礼秋是宿清的未婚妻,什么梁礼秋是真正的豪门大小姐,什么梁礼秋家里是传承了几百年的贵族,仙城最富贵的家庭在梁家面前也不过是蹦跶的蚂蚱。   还有人艳羡宿清,说宿家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攀上梁家,哪怕宿清入赘,宿家都能靠一个“梁”字躺着赚钱。   梁礼秋与自己真是云泥之别,难怪梁礼秋看到他也面不改色,还能大度地给一个座位。她是怎样想的呢?魏雪呈心想,他在梁礼秋眼里是跳梁小丑吧。   梁礼秋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对他无声的讽刺。   魏雪呈越想越难堪,蹲在地上就像生了根,一道脚步声靠近,魏雪呈看到一双切尔西靴停在他面前。   靴子主人蹲下来,把他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别起来:“……别哭了。”   魏雪呈打了个颤,腾地站起来慌不择路逃窜,宿清甚至还被他撞了一下。   刚迈腿跑了没几步就听见宿清在后面喊他:“魏雪呈!”   魏雪呈攥紧衣摆,衣服被捏得皱巴巴的,脚步慢了几下,又撒腿跑起来。   不能留下,太丢脸了——人家是要结婚的,他留在这里做什么,给人当伴郎吗?   魏雪呈猛然想到宿清说过的话,他说“你可以把我当成男朋友”。   脑子空前转这么快,魏雪呈很快发现宿清从来没承认过他们是恋人的关系——是狗,主人和他的玩物,说好听点是豢养的小狗,说难听点就是性奴隶,用来消遣的。   至于喜欢与爱意,那些是床上的规矩,也是调情话,没有清楚说明过“在一起”就全是假的。   这些明明魏雪呈一开始全都知道,但宿清为什么要逼他什么都交出去?他把自我、自尊、爱和心毫无保留地给出去,结果被当头一棒打醒。   要死了,呼吸困难,胸闷心悸。   魏雪呈体力不如宿清,跑了没多远就被宿清从后面拽住手。这么碰一下魏雪呈再也抑制不住声音,一声变了调的哭腔从口里溢出来,尖锐又嘶哑。   魏雪呈只想找个暗无天日的地缝躲起来,手上的血液仿佛被心脏为了维持运转暂时抽走了。他一双手冰得可怕,腿是发软的,整个人都站不太稳。   宿清圈着魏雪呈的腰把他抱进怀里:“不要跑啊,我找了你好久。”   --------------------   本爱狗血人士支棱起来了,但提前避雷无追妻火葬场,好像之前说过,我再说一次。   没有追妻火葬场   没有追妻火葬场   没有追妻火葬场   虐攻有,但含量不多因为本文总体上是个甜文,如果觉得受对攻太好了请想象【受已经被攻精神控制的状态】我只能向大家保证攻真的会很宠受而且是个he   我简单总结本文剧情,本文是:两个人互相看对眼儿了,彼此都是对方喜欢的类型,然后有一个是缺爱的悲惨b,天天pua把另一个搞得神经兮兮的,顺便满足一下作者的骨科性癖和骨科几把。   综上,如果你在认真阅读完我这一章的作话后还决定看下去,呜呜呜呜我太开心了啾咪啾咪欢迎大家一起来吃粮食。   如果你觉得文不符合你的想象或者期待,决定弃文也没关系哒,祝你新年快乐一切顺利q3q   追连载肯定不如看完结省心,踩雷/吃到不喜欢的梗是常事,希望大家戾气少一点和谐一点,啵啵啵!   作话又写这么长真的是很不好意思x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出现这么长的作话了   感谢大家看到这里! 第61章   ================   魏雪呈的理智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分崩离析。   他剧烈呼吸,喘了好几口气才断断续续地说:“你不要碰我、不要碰……对不起,对不起……”   魏雪呈毫无理由地开始道歉,宿清很快意识到魏雪呈的状态不对劲,随后他乍然明白了一件事——魏雪呈被他教成了一条温驯的疯狗。   魏雪呈学会了事事以主人为先,譬如高潮的时候承受不住,不可以跑,要承受着祈求主人垂怜,主人不同意就要接着忍耐。   任何时候魏雪呈都要比主人想他更想念主人,要比主人爱他更爱主人,因为是主人允许了他的爱,他是忠诚的摇尾乞怜的小狗。   犯错了要乖乖接受惩罚,只要主人觉得他错了他就一定错了,而主人曾经说过他不可以抗拒,所以魏雪呈现在要道歉。   魏雪呈正病态地依赖着宿清,宿清只要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可以把他弄得神经兮兮,甚至不需要别人,魏雪呈自己就可以把自己逼疯。   宿清太清楚魏雪呈现在的状态了。   不给魏雪呈找心理医生,就这么继续下去的话,魏雪呈会完全变成他的禁脔。   下一刻宿清把魏雪呈推到墙上,在寂静无声的走廊里准确吻住他的嘴唇。   呜咽声全部吞入腹中,眼泪是烫的,所以吻也变得滚烫起来,唇舌在水声漩涡之中交锋,粉碎掉一个人的尊严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只需要一双柔软的嘴唇,还有绵长的吻和呼吸。   一吻终了,魏雪呈手抠着宿清的肩膀,喉咙像被堵住了。声音变成了刀,魏雪呈说话好似将刀从自己脆弱的咽喉里撕扯出来,他听到自己说:“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别、别不要我……”   宿清扫了周围一眼,松开对魏雪呈的桎梏,拽着他到一扇门前。   他开门把魏雪呈推了进去。门后面是后台的准备室,里面已经空了,想来大家都收拾好了东西离开,全都在外面等着主持人宣布比赛彻底落幕。   主持人在致辞,但魏雪呈什么都听不清,或许是没心思去听。缓场的乐声朦朦胧胧,魏雪呈被宿清把脸抬起来,宿清用纸巾给他擦眼泪。   宿清低声哄他:“乖啊,不哭了,宝宝乖,对不起。”   魏雪呈对自己绝望了。   宿清一说“不要跑啊”,他就一步都迈不出去,宿清一给他擦眼泪,他就连心都碎掉了。   魏雪呈意识到他是个荡妇,在这一刻,他变成了一个婊子,没有尊严,下贱且低劣的婊子,他可以变成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他空前地对自己产生了厌恶,魏雪呈原谅不了自己,钟芝兰也不会原谅做出这种事的他,只有宿清了,只有宿清。   您爱我一些吧,您爱我一些可以吗?   魏雪呈明明知道这样做是令人不齿的,可是他的舌头像有自己的想法,他说:“不要玩我、不要、不要玩我……”   泪水把视线模糊掉了,魏雪呈只看见宿清胸前的红色羽毛,他突然抬手勾住宿清的脖子,把脸埋在宿清颈窝闷声大哭。   道德廉耻也抛弃了,宿清不可以把他当成玩物,他只剩下宿清了,宿清不要他的话,他真的会死的。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可以替宿清做任何事,求求主人了,别不要他。   魏雪呈口不择言,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我去改身份证,我去找医生……找医生开证明,我也可以和主人结婚。”   “主人不要……不要离开我,只有我,只有我,以后也只有我,不要梁礼秋……不要她好不好?”   魏雪呈每说一句话就觉得自己更贱一点,怎么会这么难过?他快窒息了,死于喘不上气。   魏雪呈哭得咳嗽起来,宿清怕他岔气了,扶着他到化妆桌前坐下来,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大约持续了一两分钟,魏雪呈的气顺过来了,宿清才叹了一声,怜惜地亲亲魏雪呈的脸颊。   宿清说:“你不要这样就给我判死刑啊。”他把魏雪呈的头发撩到他耳朵后面去别好,“主人不该瞒你的,应该早点告诉你,对不起啊宝宝。”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玩你,没有骗你,我爱你的啊。”   魏雪呈咬着牙发抖,不明白宿清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只是这几句话,魏雪呈就觉得自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他抓着宿清的衣服,局促地乱瞟,试图用分散注意力的办法降低自己的罪恶感。   宿清把胸前那根碍事的鸟毛扯掉,又扯散自己的领口,把魏雪呈摁到怀里面来,迫使他认真地听自己说话。   “我十二岁就和梁礼秋订婚了,”宿清短暂地组织了下语言,说道,“说是订婚,其实也不过是口头婚约,只是梁礼秋愿意,我父亲也需要这个婚约开拓市场,两家才达成了一致。”   “梁家的确是豪门,我家里那些产业加起来也比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商业圈子,有时候一个姓氏就可以成为引路军,我家这几年发展这么快,很多时候都是借的梁家的东风。”   这个解释倒是不太出人意料,说白了就是联姻,魏雪呈退出来一点,仰头看他,被宿清用手指擦擦脸上的眼泪。   “我是受惠的那一方,所以我没办法对梁礼秋蹬鼻子上脸。”宿清柔声道,“我只能疏远她,梁礼秋毕竟是女孩子,我要给人家留些脸面,就没有对外大肆公开过我的态度。”   “而且,梁家是名门望族,她退婚我无所谓,但我退婚她,她是要被笑话的。”   利害关系大致就是如此,魏雪呈能明白宿清的意思,却依然惴惴不安:“那、那怎么办……”   梁礼秋是先来的,仅这一点,魏雪呈就知道自己在梁礼秋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又想哭了,心慌地追问:“你会不会,会不会和她结婚……”   宿清皱了下眉,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没说清楚,都那么解释了魏雪呈为什么还在问这个问题?   殊不知魏雪呈的脑子此刻是一片浆糊,消化不了那么多的东西,魏雪呈只能听懂最简单的陈述句,要宿清直截了当地和他说清楚。   魏雪呈没得到答案,反而看到宿清皱了下眉,更崩溃了,把头埋在宿清腹上哽咽:“求求你了,求、求求您……我爱您,主人我爱您,呜……”   真是水做的,这么能哭,宿清拿他没办法,只好蹲下来和他对视。   “不会。”他道,“我不会和梁礼秋结婚,也不会骗你。”   宿清对上魏雪呈水蒙蒙的眼睛,心想魏雪呈真的不能这么容易哭了。   魏雪呈每次做爱都要哭,哭得眼睛红兮兮的,明明现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但宿清一看到魏雪呈这副样子,就想起来他挨操的时候。   操一下哼哼一下,声音软黏软黏的,哭得呻吟声都带着鼻音,顶到敏感点了就立刻大声哭叫,喊“我爱您,我爱您呀”。   宿清的喉结滚了一下,感觉自己像个畜生:“……怎么你一哭就想和你做爱。”   魏雪呈张着嘴巴消化这突兀的一句话。   宿清对自己无言以对,站起来准备再给魏雪呈抽张擦眼泪的纸,结果一起身就被拽住了手腕。   魏雪呈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衣服,紧张地到处看了看,然后把衣服慢慢拉上去,露出自己的乳肉:“主人想做就……小狗就和主人做。”   他嗫道:“只有小狗可以,贱狗、贱狗随时都可以和主人做爱……”   别人做不到的,只有他可以,他是别人替代不了的。   宿清实在是有点措手不及,准备室里听得见舞台上主持人的声音,说不定中途还会有人回来拿东西,不论怎么看都不是个适合性爱的好地方。   他去掰魏雪呈的手:“乖,我们回家做。”   魏雪呈被他掰开手,眼泪又开始掉:“不!不要。”   主人是不是不要他了?主人不和他做爱,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什么都比不过梁礼秋,除了、除了他可以比梁礼秋骚比梁礼秋淫乱。   魏雪呈的倔劲儿上来了,三两下把自己的裤子扯下来,内裤也胡乱丢到地上,张开腿把自己的逼露出来,还在桌子上蹭掉了一只鞋。   宿清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看,差点脑溢血,魏雪呈分开腿坐在桌上,一只脚悬在空中,另一只脚踩在桌沿上,腿心的风景一览无余。   宿清直直从魏雪呈身边走过,去把从准备室通向舞台的门锁上。   魏雪呈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腿都抖起来,又听见宿清语气严厉地斥他:“把裤子穿上!”   说话间宿清已经走了回来,替他捡掉在地上的裤子。   魏雪呈一咬牙,看到旁边有一堆化妆刷,想也不想就从里面抽了最大的一支,将刷柄塞到口腔里舔湿,放到自己的穴口上:“不穿,骚逼、骚逼痒,主人操操骚逼吧,骚逼想主人的鸡巴了……”   宿清看见他拿了把腮红刷对准小穴,气得声音都大了:“你敢?!”   魏雪呈突然想到宿清是自慰都不许他做的,于是丝毫不犹豫地把刷柄插进去。   冰冷的刷柄激得他股肉一紧,又没扩张又没润滑,刮得小穴刺刺地痛。   魏雪呈一边握着东西抽插,一边把手伸到衣服里面抚摸自己的乳头:“啊,啊……呜,好爽,骚逼好喜欢……”   “小母狗太淫荡了,主人惩罚骚母狗吧,汪汪,请、请主人惩罚贱逼……”   --------------------   鸟毛:哼,塑造气氛的时候管人家叫鸟羽,现在就叫人家鸟毛。 第62章   ================   宿清把魏雪呈手里的腮红刷拽掉,刷子掉在地上发出“咵啦”的一声,骨碌旋转起来。   他拖着魏雪呈的手腕,另一只手扼住魏雪呈的脖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想挨操得很?”   魏雪呈被他掐得费力地咳了两声,被迫昂着脖子,又飞快地点头:“想……”   想,想要主人操,还想主人抱他,什么都想,主人把他操死在这里都可以。   “腿张开。”宿清松手去解袖扣,见魏雪呈乖乖恢复好先前的姿势,冷笑了一声,“逼给我摆好。”   手指捏着魏雪呈的下颌,一字一顿地和他说:“就这个姿势,敢躲一下你就试试吧。”   魏雪呈隐约猜到宿清要做什么了,急忙坐稳了点,才刚刚挺直腰就被宿清狠狠扇了一巴掌小穴。   嫩逼顷刻被抽得泛红,魏雪呈仰着头竭力抑止痛叫,整个人前后耸动了几下才说服双腿不闭合。   “那么脏也往逼里塞,不怕得病吗!”宿清又冒火地在魏雪呈的小穴上打下去,“翅膀硬了是吧?宠你几天又忘了自己是谁。”   “唔唔!唔……”   魏雪呈捂着嘴,只有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桌面,半个身体都靠在身后的镜子上。   胸膛起伏,用深呼吸使自己平静,眼神已经有点涣散了,腿肉痛得绷紧,穴口都在翕合。   主人打他了,主人在、在摸他的小穴,唔啊……好痛,但主人是怕他生病,主人疼他才罚他。   爱您,好爱您。小穴是主人的,主人随便怎么打都可以,被主人打坏是小母狗的荣幸。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现在当着我的面也敢自慰?”   第一下打下去,魏雪呈的肉穴就开始流水了,后面几巴掌把淫水涂到阴户上,整个阴户都是亮晶晶的。   阴唇肿起来,小穴呈现出一副被虐待的模样,宿清看到他的穴口也微微有点发肿——又不是鞭子,这几下抽不到他的小穴口,想来是刚刚那支腮红刷插进去的时候太着急了。   魏雪呈这个逼太小了,每回做爱都要先扩张,起码也要充分润滑,饶是这样做完以后他的逼也还是要肿一段时间。   刚刚那么猛地怼进去,他不受伤才怪。   宿清恼火得很,泄愤似的又打了一回,魏雪呈浑身颤栗,却也真的没合过腿,也不往旁边躲一下。   打了他几下,宿清终究心软,把他扶起来。魏雪呈这才腿软地栽下来,两腿紧紧闭合在一起,“呜呜”地哭起来。   “知道疼?”宿清抱着他问。   魏雪呈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勾着宿清脖子闷在他怀里:“主人操、操操就不疼了,主人硬了……”   屁股被宿清的性器顶着,魏雪呈内裤也没穿,拉链一拉就可以直接干他。   魏雪呈挪了挪屁股,在那块鼓起的地方轻蹭:“疼疼小逼吧,主人疼疼小逼,小逼很多水,很舒服的……”   宿清被他蹭得喘了一声,看不远处有个沙发,顺手把沙发上铺着的长沙发巾扯下来。   白色的沙发巾铺在地板上,沙发变成了掩体,魏雪呈隔着沙发巾感受到地板的凉度,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视野变得很低,只能看见桌脚,他从来没在地板上被宿清操过,魏雪呈想到那些围绕在人类脚边的狗——   人没有这种视野,狗才有。   宿清脱了西服外套,又解开了衬衣扣子,手指在他的肉穴里搅了搅,然后才是熟悉的阴茎来访。   比刷柄烫多了,暖和的,和背后的地板形成鲜明的温度对比。魏雪呈“呜”了一声,搭着宿清的脖子下拉去索吻。   吻得口涎流了自己一脖子。宿清又扯了个沙发包下来垫着魏雪呈的脑袋,大力抽动起来。   肌肤相撞的声音清晰无比,魏雪呈被操得弓起腰咬着手背发抖——他还是怕呻吟声会被人听见的。   因为这里就能听到主持人的声音,外面全都是人,自己学校的、其他学校的,主办方、工作人员,还有投资赞助的商业人士。   魏雪呈咬得手那一圈的皮肤都泛白了,宿清太了解他的身体了,轻而易举就牵引他的高潮。   刚刚的惩罚遭罪的是阴唇和阴蒂,现在宿清每往里面进一回,两个人的阴部就要撞在一起一次。下身又痛又麻又胀,快感在痛苦里脱颖而出,变得更加明显。   像初夜,好像初夜啊,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   魏雪呈忽然被扯走了塞在嘴里的手,宿清把他的手拉下来,吻他的唇,把呻吟声堵住。   握着魏雪呈那只手十指相扣,吻到要换气的地步才分开。   魏雪呈脸颊潮红,痣都像被蒸熟了,宿清又低头亲了亲他的痣:“没做过这么荒唐的爱。”   在学校的男厕所腿交里不算,因为没人会专门来推某一扇男厕所的门;在休息室里口交不算,因为没有学生会特意跑到堆满坐垫的休息室里遛弯;在试衣间里让魏雪呈自慰更不算,因为导购们全都被支走了,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唯独今天,这里是哪怕锁了门,只要有人想进来就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和几百个人的视线只隔了一堵墙和一块幕布。   真的是疯了。   小穴被操干得“咕啾”作响,魏雪呈右手和宿清握住,左手抬起来捧住宿清的脸,痴迷地问他:“那主人爱、爱我吗?”   宿清失笑地用嘴唇亲吻他的掌心:“爱啊,怎么会不爱你?”   松开交握的那只手,一只手屈肘撑着地面,另只手把魏雪呈的衣服推上去,露出他戴了一边乳环的乳肉。   自然而然就含住他右边的乳头吮吸,乳洞养得慢,愈合倒是很快,这才几天伤口就只剩个小疤,舌头在上面拂过能感觉到一丝凸起。   魏雪呈的奶水变少了很多,要用力吸才尝得到里面的奶,这几天魏雪呈唯一的变化就是停服了避孕药,果然他偷偷吃药还是把自己吃出了点毛病。   宿清惩诫似的在他乳头上咬了一口,魏雪呈痛得嘶了口气:“别咬别咬,别,疼呜呜呜……”   “疼是对的。”宿清勾着魏雪呈另外一边的乳环,稍微用力扯了扯,感觉是养得差不多了。   他嗤笑了一声,把魏雪呈那边的乳肉提起来,如愿看到魏雪呈惊慌失措的表情。   乳头被乳环牵扯得延伸,不至于给他扯坏了,但又有一种敏感点被掰碎成几百个小点的感觉,叫人胆战心惊。   这种感受从来没有过,魏雪呈身体都向上抬了点,生怕乳头被扯出问题,带着哭音道:“不、不要弄,不要弄这里嗯啊!啊呜,好深、好深……”   被宿清重重操了一下,魏雪呈骨头都麻了,倒下去喘息,手害怕地来摸自己的乳头:“啊……嗯,主人,主人……”   宿清再一次阻止他的动作,捏住魏雪呈的手腕,把他的手举起来。   舌尖从手臂内侧,手肘的部分逐渐向上,一直舔到脉搏,魏雪呈似乎灵魂都被舔得抖了起来,闭上眼睛扭过头。   宿清低头看他一眼,轻声说:“叫太大声会被人发现的。”   宿清的身体撑起来一点,沙发下面的手捂住魏雪呈的眼睛,上面这一只顺理成章地把魏雪呈的手指送进口中。   他的胸膛和脖颈都有一层性爱时会出的薄汗,头发有些散乱,嘴里含吻几根白皙细长的手指。   然而眼神是阴鸷的,向另外一扇门——起先抓到魏雪呈时,开在走廊的那扇门望过去。   那扇门没锁,门口站了一个穿白色礼裙的女生,被发现后捂着嘴惊慌地逃窜。   她跑的时候踢了一脚门,魏雪呈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摸着宿清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问:“刚刚是不是有声音……是、是不是有人?”   他吓得声音都有点变调了,宿清把手放下来,吻吻他的眼皮:“没人。”   “是我们做得太激烈了,把东西碰掉了。”他套弄魏雪呈的阴茎,魏雪呈很快又在他手里沉陷进高潮,夹着宿清的腰一抽一抽地射了出来。   魏雪呈对宿清突如其来对自己手指的吮吸反应颇大,自己咬住那几根手指,发出两声呜咽潮吹了一次。   喷水的时候失神地望着宿清,说:“喜欢、喜欢……”   “谢谢主人,我好爱您啊,我爱您……”   宿清不打算为难他,吻了吻他的额头,准备尽快结束这场前所未有的荒诞性事。   刚刚门口那个女生胸前别了根金色鸟毛,是他们队的女领唱,那个叫宋诗蓝的。   本来一直跟宿清磨合的女领唱是关语蝶,但比赛前一周关语蝶嗓子出了问题,宋诗蓝才替了她领唱的位置,换关语蝶去弹了钢琴。   一个队的,宋诗蓝不至于把刚刚看到的事宣传出去,只是有宋诗蓝可能就有别人,这里还是少待为妙。   没忍着射精的欲望,从魏雪呈体内抽出来后射到了魏雪呈的手里,宿清收拾了下自己的衣冠,走出去拿了化妆桌上的抽纸给魏雪呈擦水光漉漉的下体。   魏雪呈正在舔吃自己手上的精液,舌尖小心翼翼地从手指尖儿卷过,被宿清回头逮了个正着。   “拿你没办法。”宿清轻声笑,顺便把他的裤子丢过去,听到舞台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声儿了,“走了。”   除了宋诗蓝倒是没有别的意外,宋诗蓝又是认识的人,实属不幸之中的万幸——然而谁都不知道舞台那边的骚动。   --------------------   含:剧院后台做爱。 第63章   ================   两人在后台耽搁了一阵子,出去的时候外面人已经散得差不多,还留着的大多数是工作人员,你一言我一语地唠着嗑。   魏雪呈听见他们说方才宿荀生在找人——宿荀生是比赛的赞助人之一,今天也在场,不过投资人们基本都坐的剧院二楼,离普通观众席甚远,因此魏雪呈之前并没看到过他们。   也不知是在找谁,只知道是个学生,男孩儿,穿了件白色的衬衣。   听完他们的话,魏雪呈心想,这怎么可能找得到?   夏天穿白衬衣的男生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那些参加演出的男生都穿的西装,里面清一色是白衬衣。   想到宿荀生是宿清的父亲,魏雪呈抬头看了眼宿清。宿清听到议论声后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只是拉着他向出口去。   魏雪呈便跟着他出了剧院大门。   光有些晃眼睛,魏雪呈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发觉已经正午,再不回家就晚了。   钟芝兰不知道他没去上课,要是回去太晚不好解释的。   想到这儿,魏雪呈就拽了拽宿清的衣服:“我要回家了。”   先前做得不是很凶,魏雪呈歇了会儿倒是不怎么腿软,除了眼睛红得不太正常。   他刚刚哭的,还没消肿消红呢。   宿清吐了口气,抓着他的衬衣衣摆向下扯扯,给他收拾了下着装:“去吧。”   魏雪呈左右环视了一圈,正值饭店,街上人不是很多——他思忖片刻,踮起脚吻了一下宿清的脸颊。   亲嘴唇太明显,又害怕被路人看见,嘴唇便似蜻蜓点水般轻挨了下。宿清没反应过来,被人偷亲一口后才听到魏雪呈说:“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实在是太短了,说了感觉不够,但又找不出别的话语代替。魏雪呈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跑到马路旁边去打车。   出租车来得很快,他拉开车门,回头又看了一眼宿清,看到宿清还没有走,才脸如火烧一样钻进车子里面。   表白了,没有说敬语,主人会注意到吗?不想和主人之间只有床伴的关系,想在一起,很想。就算是从别人那儿抢来的也好,总之一秒钟都不愿意离开。   魏雪呈垂目坐在车上,回家时比平日晚了十几分钟,他预料到钟芝兰会问他,提前想好了说辞。   结果一开门发现家里多了两个陌生人。   ——一个拿着摄像机,一个手里拿着话筒,两人脖子上挂着什么证件。   魏雪呈有点诧异,望了望钟芝兰:“怎么了?”   钟芝兰比划说:【是电视台的记者,来家里采访的。】   魏雪呈“啊”了一下,换了鞋走进屋,用手语问她:【是什么事情?】   比划起来实在太复杂,钟芝兰表达不便,还是那位扛着摄像机的女记者和魏雪呈说明了情况。   是近期仙城的正能量采访——电视台想拍拍小人物,记录一下大家平凡美好的生活,于是就拍到了魏源身上。   聋子、外卖员、有妻子有孩子、热爱生活。这几个标签实在是太好拍了。   魏雪呈心下了然,记者把摄像机挪向他,笑眯眯地问:“可以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魏雪呈迟疑了下,又听见记者说:“没关系的,我们播出都是用的化名,不会透露你真名的。”   魏雪呈立刻摇头:“……我叫魏雪呈,雪天的雪,呈现的呈。”   他不是因为怕泄露隐私才迟疑的,而是因为他身上连内裤都没有穿。   下身湿湿腻腻,小穴被操了以后没有清洗,有种黏糊糊的感觉。他心虚于面对镜头,魏雪呈扭过头,坐在餐桌后面,用桌子遮住自己的下本身。   记者问:“你妈妈说你马上高三啦,学习辛苦吗?”   魏雪呈笑得有些腼腆:“姐姐,我下午要上课,还没有吃饭……”   他局促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面上神色有少许不安,记者看得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   “好,姐姐不打扰你了。”她笑道,“你吃饭吧,要好好学习哦。”   魏雪呈看摄像机挪开,才松了口气:“谢谢姐姐。”   记者还在拍他以前拿过的那些奖状,魏雪呈坐如针毡,偏偏还不能马上跑到厕所去换洗,只能干坐在餐桌边一口一口吃东西。   他想到那台摄像机——魏雪呈脸开始发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个时候?   会传到网上被很多人看见的视频,没人想得到镜头里面的人前一个小时还在和人做爱。而且是躲在剧院的后台里偷偷地做,下半身脱得一丝不挂,乳头上还打了个乳环。   啊……乳环,完蛋了,会不会被人看见?魏雪呈慌张地低头看,确定没什么异常才把头抬起来,佯装镇静地继续吃饭。   总算送走了记者,魏雪呈趴在饭桌上长出了一口气。   下午其实根本不用去上课,他请了假的呢,但是宿清没有和他说下午要不要见面,可能宿清也要复习的吧。   毕竟后天就考试了。   胡思乱想中吃完饭,魏雪呈收拾好碗筷到厕所洗了洗下半身,出来的时候还被钟芝兰念叨:【饭后不要洗澡。】   他躲到卧室里,找了条新内裤换上,翻抽屉的时候一阵无语,能穿的内裤少了好几条了。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没内裤穿了。   魏雪呈顶着一脑门官司躺上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新悦集团楼下,徐洋抱着一摞资料急匆匆地往楼上跑。   徐洋是跟了宿荀生十年的秘书,办事靠谱效率高,上午宿荀生给他吩咐的任务,徐洋下午就完成得差不多——他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些符合宿荀生要求的小孩。   宿荀生要找一个十七八岁,上午穿白衬衣和牛仔裤的小男生。   徐洋把符合条件的筛选了出来,顺道把剧院的监控也拷了出来,等着让宿荀生仔细看看。   他按下电梯,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徐洋。”   是个女人的声音。她穿了一件黑色的无袖旗袍,身姿娉婷曼妙,耳朵上戴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方形绿宝石耳环。   徐洋回头看了一眼,连忙弯了些腰:“夫人。”   慕姣坐在一楼的待客沙发上:“拿的什么?”   她长了一张很立体的脸,双眼皮又宽又深,是那种很广义的、大多人想象中的漂亮混血儿。   徐洋道:“老板让我给他找的资料。”   “给我吧。”慕姣抽了根烟,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指缝,烟雾随着呼吸轻吐。   她说话的语调有些卷翘,许是抽了太多烟,慕姣的嗓子有些哑,说不出是磁性还是难听。   徐洋有点犹豫:“这……夫人,我正要给老板拿过去呢。”   慕姣扫他一眼:“老板可以吩咐你,老板娘不行么?”   徐洋出了点冷汗,见敷衍不过去,把文件递给慕姣:“我哪儿是那个意思,老板娘误会了。”   慕姣翻了翻,发现里面不止一个人,便从沙发上起来:“就和他说还没查出来,别说我来过。”   徐洋无话可说,正好宿荀生打来电话问他查得怎么样,他只好在慕姣的注视下回复宿荀生,说人员太杂了,还没查清楚具体来了哪些人。   慕姣看他确实照做了,拿着文件转身离开。   司机开着车在门外等她,慕姣在车上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徐洋很贴心地在每张资料上都贴了小孩的照片,标注了就读学校和班级。   翻了约十几页,慕姣的手停住了。   不需要再往下翻了,她只要看一眼就能确定,宿荀生找的一定是他。   他和她长得太像了,是那种无论是谁都能一眼认出来“他们是母子”的相似。   徐洋在旁边写:“座位A区二排5列。”   慕姣以为自己看错了——A区二排5列是她给梁礼秋留的位置,这个小孩怎么会坐在这里?   文件壳里还夹了一个用密封袋装好的U盘,估摸是剧院监控,然而车上没有电脑,慕姣只好把U盘放进包里,准备回家看一看那天观众席的监控。   ……   魏雪呈一下午没见到宿清,好像说是仙高拿奖了,宿清他们要领完奖才回学校。   果然没见到,魏雪呈无精打采地杵在座位上复习物理题,小穴让宿清打肿了,坐下来的时候肉挤着肉,偶尔一下有点疼。   但不是不能忍受。   他背了几个题型,忽然被旁边的席致吸引了目光。   席致坐在位置上左挪右晃,动一下表情痛苦一下,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看了他大概两分钟,魏雪呈忍不住道:“长痔疮最好早点去医院。”   席致拧过头:“?”   魏雪呈道:“生物老师说不治的话容易得败血症。”   他非常心诚地在给席致建议。   席致:“……”   席致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我没长痔疮!”   “哦……”魏雪呈尴尬地应了一声,“我以为你屁股痛……”   席致接话向来很快:“我就是屁股痛。”   魏雪呈:“?”   “……”席致垫了本书在屁股下面,还是感觉硬邦邦的,把书抽回来,“我玩滑板摔了个屁股蹲儿。”   魏雪呈又“哦”一声,突然问他:“滑板好玩吗?”   小时候他身体有异,钟芝兰为了保护他连外人都很少让他见,也就是初中之后魏雪呈才稍微自由点,但课余时间几乎依然是待在家里。   所以他也没什么一技之长,不会玩滑板、不会溜冰,甚至连篮球都不会打。   魏雪呈想到看过的那些男女生玩滑板的样子,觉得好飒,竟有点心痒。   席致翘了个二郎腿——他感觉这样屁股只痛一半,吊儿郎当地回:“还行吧,摔几次就会了。”   --------------------   整点剧情走走,下章写宋诗蓝(不是   写点教室doi粮来吃吃   我要为小席正名他屁股没有被搞   他只是屁股痛   摁,就是痛 第64章   ================   这学期最后的两天就在和同桌的瞎唠中度过,期末考试如约而至,魏雪呈看到考题的时候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没遇到什么很难的题。   只是逃不过考试定律——有些题明明记得老师上课的时候讲过,但就是想不起来。除此之外他感觉自己发挥得还行,是一贯的水平。   他考完出来有点懊恼,怎么和宿清泡在一起这么久了,没找宿清问半点关于学习的问题?但凡宿清教他一点两点,他也不至于“不会做的化学题全部选C”。   肯定是因为宿清长得太好看了,每回一看到宿清他脑子里就只有“人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呢?”,别的什么都不剩了。   魏雪呈站在花坛外面,一边谴责自己太不争气,一边等着宿清给他发消息——   宿清说自己有点事情,让他考完之后在花坛等一会儿。   学生匆匆出校,早在周四或者周五那天大家就收拾好了东西,只等考完就直接拥抱假期。   站了几分钟,魏雪呈感觉有点受不了了。   下午的太阳比起中午毫不逊色,饶是他站在阴影处也还是觉得晒得发晕。寻思了会儿,魏雪呈给宿清发消息:【晒得头有点晕,我先回教室。】   宿清没有回他,魏雪呈想到自己座位的窗户可以看到花坛,也不怕错过宿清,踌躇了会儿还是上了楼。   脑袋晒得太晕了,之后再跟宿清解释吧,他真的很不舒服,万一中暑事情就大了。   学生都忙着往校外走,楼道里倒是很安静,越往楼上走喧哗声越远,魏雪呈透过教学楼的走廊能看到对面的高三栋。   高三栋的人可能比他这栋楼的还多点,因为高二的暑假会补课,到时候坐的是高三栋的教室,所以会有学生提前把一些书搬到那边去。   这时候偶尔看得见一两个人在对面走廊上路过,魏雪呈忽然生出一点压力,想着暑假真的要找宿清好好补习了——   他这个成绩高考必定和宿清考不到一个学校。   不要分开,不想分开,所以要好好读书。   魏雪呈天生就是很死脑筋的性格,认定了一件事后不管事件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他都不会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该换个方向思考?”。   就好像之前确认了和宿清是炮友,他就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地往那个身份上靠,非得要被宿清收拾一顿,再逼他自己脑筋转明白才能想通。   现在知道了想和宿清在一起,也得到了宿清的回应——是回应吧?应该是的,宿清说不会骗他,应该就意味着不抗拒他。   那魏雪呈就什么事都要先想一想宿清,因为是“恋人”,起码他把宿清当恋人。   魏雪呈又有点无语,刚刚还在想暑假要叫宿清帮自己补习呢,现在就满脑子情情爱爱,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他走到教室门口,隐约听到有点人声,但不是16班的。   16班里空空如也,放眼望去桌上连书都没有一本。   魏雪呈正要进门,又听见那道人声高了一些,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却感觉有点耳熟。   是宋诗蓝。   声源是17班那边,宋诗蓝怎么会在17班?魏雪呈莫名想到宿清说“有点事情”,该不会和宋诗蓝有关系吧?   他往那边走了两步,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太投入,竟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而后魏雪呈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宿清。   宿清坐在课桌上,半侧着背对后门口,魏雪呈看不见他的脸。   宋诗蓝在解自己的扣子,从领口的第一颗向下,露出漂亮的天鹅颈还有锁骨,她穿了件黑色的内衣,和肌肤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天在后台,我都看见了。”她声线很低,慢慢的,“……你要试试我吗?我真的……很喜欢你。”   魏雪呈在她脱衣服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闭眼,这会儿又兀地把眼睛睁开,心想什么东西?宋诗蓝在讲什么?什么后台和看见?   大脑一片空白,魏雪呈甚至忘了挪步,看着宿清从课桌上下来朝自己的方向走。   宿清有点诧异,似是没想到他会在这儿,但很快就拉住他手腕往外走。魏雪呈没回过神,绊了一下,宿清索性把他拉到16班的教室里。   16班桌椅多,倒是好藏人,他一低头看到魏雪呈眼圈又红了,哑然失笑。   “又要哭了?”他低声问。   魏雪呈呆呆地看着他,蓦然想起刚刚看到的宋诗蓝。   宋诗蓝的身材很好,起码比他像女孩子多了,他发现到宿清是被很多正常人喜欢着的,而且也有人能做到,和他一样的事。   这一刻魏雪呈难过起来。   不是因为宿清的反应难过——宿清看都没看宋诗蓝,也不是因为什么吃醋的情绪,是因为他自己。   他是畸形。   决定不再做手术之后,魏雪呈就再也没办法以平常的眼光看待自己,因为他再也逃避不了身体上那些奇怪的器官了——以前他总是觉得“自己以后会正常的”,所以才表现得那么自然。   他也并非独一无二,有人会为了宿清做和他一样离经叛道的事,他好像已经什么都付出了,却好像这些东西对宿清而言,都不是最珍贵的。   魏雪呈蹲在墙边,感到宿清的手在摩挲自己的脸,抬起头哽声问:“你会、会不会嫌弃我……?”   宿清表情一滞,他有时候真想撬开魏雪呈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简直是奇思妙想。   魏雪呈把头埋下去:“我不正常……我是双性人,很奇怪……”   “会来月经,会把床弄脏,厕所的垃圾桶里会有血,血干了是褐色的……”他越说越小声,“还要定期去看妇科,所有人都会看着我,她们会议论,我还会、还会生病,异常了要吃药——”   太难堪了,太糟糕了,快进到同居,宿清一定会受不了的。   宿清低低笑了一声,魏雪呈正在进行的发言便被他这一笑给掐断了。   宿清说:“那我岂不是比你更奇怪?”   魏雪呈茫然地看他。   宿清给他撩了耳发,又揉他的耳朵:“看她没硬,看你硬了。”   魏雪呈压根没料到宿清会这么回,张了半天嘴没说出话。   宿清拿哄小孩的语气说:“听你说完也没软,宝宝,我比你怪多了,你任何时候都没有必要想这些。”他额头靠着魏雪呈的额头,“你永远是配得上我的。”   是他高攀一个天使,但他不相信天使会一直停留,所以他把天使扯下来一起弄脏了。   宿清又重复了一遍:“你永远配得上我。”   魏雪呈揪着宿清的衣服就开始哭。   宿清一句话就把他说不出口的话戳破了,对呀,其实他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但他连明说都不敢,胆子真的太小了。   因为怕得到会失望的答案,所以连问题都不敢问,但又控制不住乱想,他就是好糟的一个人。   “一哭就停不下来。”宿清轻嗤一声,手穿过魏雪呈的腋下,真像抱小孩儿一样把魏雪呈捞起来。   然后抱着魏雪呈把他放到课桌上:“娇气死了。”   宿清看了眼手机——离考完试都过了快一个小时了,这学校是真的再也不会来人了。   他伸手去脱魏雪呈的裤子,魏雪呈这条裤子的裤腰是松紧带,好脱得不得了。   内裤跟着被扯下来一半,宿清手伸到他那条细缝上,手指把阴唇扒开些:“怕什么,是这个逼吗?”   魏雪呈被他的举动吓得腿缩在一起,想从桌子上面下来,又不敢动,频频看向窗外:“主、主人,宋……”   “她早走了。”宿清掰开他的腿,又把裤子往下扯一点,一直脱到腿弯,“别分心啊——是这个小逼吗?怕主人嫌弃你长了个逼?”   魏雪呈歪过头看桌子下面:“不是……不是……”   “撒谎。”宿清捏了捏他藏在里面的阴蒂,看到魏雪呈人都抖了一下,“主人操这个小逼好不好?让你看看主人有多喜欢。”   半闭着腿,淫水蓄得更快更明显,摸起来声音也比平时大。宿清摸到魏雪呈下面全是水,向穴口挤了一个手指尖过去,轻声地笑:“怎么眼睛流水,下面也要流水啊?”   魏雪呈紧紧闭着腿,想把宿清的手夹得退出去,腿刚一闭拢他就知道自己犯错了,果然宿清说:“谁准你闭的?腿张开领罚。”   魏雪呈又看了眼窗户,一边岔开腿一边哭:“对面有人……会被人看到,回家,回家做……”   他又去扯自己的裤子,裤子早就退到腿弯,魏雪呈自己不太方便,宿清便去帮他。   脱了魏雪呈的裤子扔在椅子上,紧接着是脱他挂在脚踝的内裤,宿清拿着内裤正要和裤子扔在一起,突然被魏雪呈抓住手腕——   宿清“嗯?”了声。   魏雪呈松开手:“别别别扔……了,再扔没有内裤穿了。”   他说完咬着嘴唇,耳朵红得过分,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那条内裤。   宿清总是把他的内裤随手扔了,有时候内裤还要被踩两脚,都被踩过了魏雪呈总不好捡回去洗了再穿,只好扔掉。   宿清:“噗。”   魏雪呈听到宿清笑起来,宿清把他的内裤好好放在裤子上面:“那现在可以和主人做爱了吗?”   这两者间有联系吗——魏雪呈被宿清吻着脖颈舔舐,忐忑道:“不在教室好不好……窗户,对面看得见。”   宿清起身去把教室的窗帘拉上:“现在呢?”   光骤然暗下来,魏雪呈硬着头皮看宿清,看到他鼓胀的胯下。   真的要在教室里呀……也太……   他掀起眼皮望宿清的脸,望到一双灰色眼睛,魏雪呈忽地开口:“主人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宿清眉梢轻扬,向他走过来:“说。”   魏雪呈听到自己说:“我能不能和主人在一起……不是小狗,不、我也还是主人的小狗——我想……我想主人只有我。“   “没有别人,主人只有我,我喜欢、我爱你,给主人操小逼,哪里都给主人,我什么都可以为主人做……”   宿清已经走到他身前了,魏雪呈被他拂掉脸上的眼泪,感受到宿清的呼吸在耳边弥散。   魏雪呈闭上嘴,听见宿清在耳边说:“我是你的。”   吻吻红彤彤的耳朵尖儿,吻魏雪呈那张笨拙的嘴,吻到嘴唇都肿起来。   宿清心想,魏雪呈脑子里面一定很多水,一到做爱的时候水就分给眼睛和小穴,这会儿是还没分完,所以他才老说傻话。   越想越感觉有道理。   手指插到魏雪呈的小穴里,魏雪呈把腿分得开开的,耻骨联合那条线都清晰分明。   他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给主人操……啊啊轻点、轻一点……我爱您,我爱您呀……”   宿清抽出手扇了他那个嫩穴一巴掌:“一码事归一码事,谁给你的胆子威胁主人?不答应你就不给操了?”   这一巴掌来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魏雪呈讷讷地支吾几声,又被宿清揉捻阴蒂揉得呻吟起来。   呻吟声夹点吃痛的哭腔:“错、错了……对不起。”   阴唇被打得泛红肿起,显得这口逼更肥了,穴口在蚌肉中心轻微收缩,露出一个勾引人的小洞。   真是被操得很熟,以前闭那么紧,现在都完全适应性交了。   手指重新插进穴口,掌心扣住阴户,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动起来。   宿清把魏雪呈朝自己这边拖了一点:“宝宝,我裤子兜里有套,帮我戴上啊。”   --------------------   太好了,谈恋爱了   太好了,马上就让你知道老婆是亲弟弟   我终于写到这里了,快的话65章就能到,慢的话66吧,然后写点宿清狗血的家庭伦理故事(因为我是爱狗血人士   他娘的,爽死我了!   对了!教室的监控关了监控关了监控关了因为放假了!!!62章的后台也没有监控!我说没有就没有! 第65章   ================   魏雪呈依言去宿清的裤兜里摸避孕套。   手不太够得到,摸到里面有四四方方的小袋,像那种快餐店里的辣椒粉包,魏雪呈才拿了一个收回手。   “怎么这么多?”魏雪呈有点傻眼,“你怎么……怎么连这个也有啊……”   宿清抓着他拿套的那只手亲了亲:“因为晚上要和你在一块儿啊。”   魏雪呈早跟家里说了今天考完试要和同学庆祝放假,晚上不在家里吃饭。   知道回答魏雪呈还是有点臊:“可是也太多了……”   “就三个。”宿清有点好笑,“备多不备少的东西。”再说三个还不一定够用。   宿清握着魏雪呈的阴茎把玩起来,在他龟头上用力蹭了一下:“少废话,再不戴主人要软了哦。”   魏雪呈红着脸去拆套,结果这一段锯齿给撕歪了,打不开,又换一遍去撕,宿清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摸着他的骨盆弯唇。   哪儿能这么笨呢?放以前他看到这种青涩的动作只觉得烦,现在看魏雪呈却觉得乖得很,感觉魏雪呈做什么都很可爱,像不太聪明的猫狗,透出一种傻兮兮的娇憨。   魏雪呈总算撕开那个套,看到里面一个粉色的套又差点闭过气去。   见鬼了,套不是透明的吗,怎么还有这样的?好怪,太怪了!   宿清实在是绷不住笑了:“好了,戴上吧。”   魏雪呈才拿着套去解他的裤子,拿着套那只手无措地悬在半空,不知道往哪儿放。另一只手则摸到宿清的阴茎,绛红色的,冠状沟微张,勃起时的经络透出一丝狰狞。   摸着好烫,就是这根东西屡屡贯入他的身体,是阴道和子宫的故友,他被操得失神潮吹,也失禁得喷了一床的尿。   魏雪呈欲哭无泪:“我、我不会……”   没戴过套,甚至摸都没摸过,微薄的知识绝大部分来自于网络,真到实践的时候一头雾水。   宿清把他的手牵到性器顶端,柔声教他:“这边是正面,套上去。”   魏雪呈什么都是他教的,他身上尽是自己的影子,等毕业带他去刺青好了,乳环也比不过纹名直观,那个才是魏雪呈的狗牌。   他整个人是冠了自己姓名的。   空气里有野莓的味道弥漫出来,许是避孕套的味道,魏雪呈把那个套戴在龟头上正要下拉,又被宿清阻止。   “上面有空气,挤一下。”   储精区有空气,不挤出去套容易破损脱落,魏雪呈捏着顶端把空气排出来,才把避孕套给宿清戴上。   宿清又去摸他等了半天的小穴,穴肉吞咽着手指,里面湿热紧滑,想象得到插进去会是什么快感。   魏雪呈戴套的时候腿下意识闭上了,这会儿被掰开,闯进来另外一个人的身体。   魏雪呈抱着宿清的背分开腿迎接性事,脸红得像蒸熟的虾,避孕套自带了很多润滑液,操起来“咕叽咕叽”的。那股莓果味随着操干大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教室里打翻了一瓶奶茶。   套上面有螺纹,操起来才能感觉到,其实相比其他避孕套它能给的快感和刺激已经很优越了。但避孕套总归隔绝了炙热的性器温度,操起来有种不真实感,而且润滑得过了头,觉得很滑。   像是在用玩具自慰。   宿清把跳蛋塞进他小穴里面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操还是操得爽的,龟头顶到宫口,魏雪呈溢出一声呻吟,夹着宿清的腰颤抖起来:“顶到了……主人,主、主人轻一点……”   “轻点操不开。”   魏雪呈被撞得往前耸了不少,宿清手放在他后脑勺,剩下的手把他又往外面拖点:“上次主人不舒服,你要补偿的。”   在后台做得太仓促了,怕操得太狠魏雪呈叫太大声,也不敢做得太投入,实在很囫囵。   魏雪呈倒是舒服,什么事都不知道,“呜呜”哭两声就高潮,爽得天昏地暗的。   性器顶开花蕊进到一个新的地方,生命的源头被侵犯,却缠绵地抚慰入侵者,宛如一场无私的奉献——这里本就是最温柔的器官。   魏雪呈挣扎了两下,把头扭到宿清手臂那边,借他的手把脸藏起来,哭得哆哆嗦嗦:“不舒服,不舒服……”   他哭得有点可怜,以前操到子宫他也没这个反应,宿清以为哪儿出了问题,退出来些:“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魏雪呈感觉他退出去了,转正脑袋“啊”了声,才用手慌忙地捂住脸:“戴套不舒服……好厚,感觉不到……”   捂脸挡住视线,看不到宿清,只觉得宿清没动作了。   魏雪呈小声哀求他:“动、动动,主人动一动,操一操……”   宿清抽出去,拍了下他半悬在外面的屁股:“下次买冈本——爬起来。”   魏雪呈松开手,懵然看他,过了两秒才意识到宿清叫他换一个姿势。   魏雪呈便爬起来趴在课桌上,屁股朝宿清撅起来:“嗯——嗯啊啊!”   宿清扶住他的臀肉重重地操进去,魏雪呈整个背僵硬起来,臀肉紧绷,手在桌面换了几次位置才保持住平衡:“好深、深唔,唔啊啊嗯,主人慢点,慢点呜呜!”   声音好大,魏雪呈唯恐被人听见,头埋下去把嘴堵在自己手上,闷声哭吟:“唔唔,唔嗯,呜……”   课桌太狭窄了,魏雪呈一埋头就感觉自己要从前面掉下去了,桌子被操得晃起来,发出“嘎吱”声,他不得不怀疑下一秒这张课桌就要散架了。   宿清掐住他的腰拖他回来,一手扶着他腰一手捏他的白软的臀丘:“早发现你后入敏感多了,自己趴稳,屁股翘高一点。”   魏雪呈的身体反应逃不过他的眼睛,魏雪呈就喜欢正面做的时候抱着他亲亲啃啃,腿举高点他那个逼就吸得舍不得他出去似的。但他最敏感的还是后入,许是他身体构造的原因,后入插进来的时候撞他的阴蒂下端,拔出去的时候说不定又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刮到他的前列腺,反正他的小逼痉挛得像逃命的河蚌——激烈收缩,激烈闭合,操过头了就潮吹,一股股水向外喷。   魏雪呈抖着腿撅高屁股,扬起头喊:“谢谢,唔谢谢谢谢主人……到了呜啊,不要了,骚逼高潮了啊啊啊——”   他抬头看到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的“考场座次安排表”,讲台旁边是饮水机,饮水机上面贴着校规校纪,旁边还有红底黄字的“入室即静 入座即学”。   这里是他的教室,他每天都在这里上课,身旁的窗户外会有老师和同学路过,身下趴着的不知道是哪个同学的课桌,课桌要被他喷湿了。   他抓着前桌的椅背抽搐起来,哭道:“潮吹了,潮吹了呜呜,我爱您,主人、主人,宿清呜呜呜停一下……”   水声骤然大起来,他把人家的课桌喷湿完了,魏雪呈感觉自己膝盖都跪到了自己的潮液,宿清拔出来会儿等他这股水喷完,又深深操进他那个尚未闭合的小穴。   魏雪呈抱着椅子当借力点,人软在桌上:“呜呜宿清,我怕,我怕,汪、汪汪……主人。”   下面高潮完,前面也去了,射得桌子上除了水还有精,空气里的果味和精液味道交织在一起,浓郁又引人燥热。   宿清不回应他,教室里只有操弄撞击的声响和衣物的窸窣声,魏雪呈高度紧张起来:“不要,不要不理我呜呜啊,汪汪汪,汪……”   他眼睛通红,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抱着的椅子上面,上了釉的木头不吸水,只有水滴在上面反光,桌子肯定也是这样,全是水,弄得糟糕透了。   宿清在他身后长长地吐息了一次,然后覆在魏雪呈身上:“没有不理你,腿疼吗?刚刚在脱衣服。”   魏雪呈的膝盖在硬质的桌面上磕红了,宿清一问他才感觉到腿疼。   跪姿使得膑骨受压,膑骨那么一点点,受力面太小了,杵得魏雪呈有种膝盖命不久矣的错觉。   宿清塞了件东西在他右腿膝盖下面,魏雪呈低头看了一眼,好像是宿清的衣服,出声阻止他:“湿、湿的,桌子上是湿的!”   “你也知道你水太多了啊?”   宿清笑着斥了他一声,又在他左腿下面塞了条裤子——魏雪呈自个儿的,膝盖被东西垫着倒是好受很多,魏雪呈低头呜咽起来:“你不要不理我……”   魏雪呈也很奇怪,做了这么多回了他还是从内到外散发出一种纯态,勾引人摧残和怜爱。   宿清摁住他后腰轻轻插了两下:“乖,不哭了,不会不理你的。”   “嗯……”魏雪呈才调整了下姿势,也没过一会儿又“嗯嗯啊啊”起来,“喜欢被主人操,好喜欢,我爱您呀……”   做到后面出了一身汗,下半身尤为狼藉,保安在楼下叫“还有没有学生没出校的?马上锁门了”——这是最后的提醒了,马上学校就要锁了。   魏雪呈努力夹紧小穴:“主人,要锁门了……”   他们这还是头一回在学校里做爱,万一做到锁门出不去可就惨了,宿清又深撞了几次,呼吸有些乱:“这时候你要我停吗?”   魏雪呈怯怯地闭上嘴,宿清的喘息重了一些,最后顿住,魏雪呈意识到宿清应该是射了,因为宿清只会在射精的时候才会发出那种好听的、清脆的,有些脆弱的呻吟。   小穴里面空荡荡的,阴茎被拔出去的时候魏雪呈还有点不习惯,宿清把他抱下来,魏雪呈顺势就坐在椅子上。   避孕套取了下来,魏雪呈看着里面的精液怔了怔,明明是他的东西。   宿清看他望着那管精液不知道在想什么,又笑了一下,摸着他的脸把魏雪呈的魂唤回来。   “帮我舔干净。”宿清揉揉魏雪呈的头。   魏雪呈手撑着椅子,支起身子来舔吃挂满精液的柱身,避孕套是果味的,润滑液也是这个味道,夹杂着精液味,倒是有点新奇。   魏雪呈已经舔得很熟练了,舌尖卷卷冠状沟,又把整根阴茎包进嘴里吃一遍。宿清扣着他的后脑勺喘息了几声,射完以后他的声音有些哑,魏雪呈听得喉咙吞咽一下。   随后就被宿清打了下头:“好了。”   在不应期,刺激性太强了。   魏雪呈把嘴松开,吐出宿清的性器,嘴唇亮晶晶的,宿清蹲下来吻他,爱欲莫过于体液的交换,口腔里有股莓果味,像舔了块味道不太好的草莓糖。   看到宿清赤裸的上身,魏雪呈心兀地提起来,回头去看桌上的衣服。   衣服用来垫他的膝盖了,待会儿怎么办?穿湿衣服出去吗?   宿清把他裤子递给他,魏雪呈不明所以地摸了一圈,发现竟然不是很湿,只有一个位置略微有点润,并不影响穿着。   桌子擦过的吗?   魏雪呈看了眼课桌,发现课桌也确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湿。   看来还不算糟,魏雪呈便开始找内裤。   找了半天没找到,宿清说:“用你内裤擦了下桌子。”   魏雪呈:“……”   都什么东西,魏雪呈又裸穿了一回裤子,揪着宿清衣袖出学校。   宿清让保安开的门,保安本想说教两句,看是学校的风纪委员又闭了嘴,只说:“下次早一点嘛。”   魏雪呈心说,哪来的下次?再也他妈的没有了!   出了学校宿清到底没忍住,头靠在魏雪呈身上笑弯腰,人都笑得抖起来。   魏雪呈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地说:“真的没有了,就剩一条和女式的了……”   宿清用鼻尖蹭蹭他颈窝:“带你去买。”   魏雪呈还是有点沮丧,买新内裤穿起来也很不舒服,他毕竟也长了根阴茎啊,新内裤会勒不说,还要穿一阵子才能兜得住。   无语,太无语了!   --------------------   含:教室play。 第66章   ================   宿清笑完才站直身体牵魏雪呈,往停车的地方走,上车之后他习惯性地把手机扔到中央的扶手箱里,忽然瞥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   之前在教室的时候还没有,就是说这通电话是刚刚打的——今天考试给手机开了静音,还没来得及调铃声。   宿清开了手机铃声,见未接来电是慕姣,把手机放了回去。   然而没过几秒,铃声就响了。   魏雪呈从副驾驶上看过来,看到宿清略微蹙眉,挂了一个电话。   怎么不接电话呢?魏雪呈系好安全带顺口问:“是谁啊?”   “我妈。”宿清答得很简短,看魏雪呈的表情有点疑惑,又说,“……我家比较奇怪,以后和你解释。”   魏雪呈点点头,不再多问,坐在车上等宿清开车。   宿清踩了油门,电话又响起来,铃声在车内回绕,他低头一看——还是慕姣。   不想接,但慕姣如今少有给他打这么多电话的时候了,想来是有事吧。宿清挂了她电话打开微信,打算给慕姣发消息。   消息还没发出去,他就看见慕姣前几秒刚发的:【你和魏雪呈在一起吗?】   宿清顿了一下。   慕姣怎么会知道魏雪呈?   刚刚是挂的电话,不是无人接听,所以慕姣知道他看见了。宿清又收到一条新消息,慕姣说:【回来,马上】   他尚未来得及回复,慕姣又发了一条带着三个感叹号的:【马上!!!】   电话又响了,宿清眼眸稍暗,挂了电话回了她一个:【嗯】   慕姣才稍微冷静了些一样,说:【我在公寓等你】   宿清捏着手机,表情更冷,慕姣是个疯女人,她把魏雪呈的名字搬出来不知道是想做什么,还是去看看吧。   到底是什么事能和魏雪呈有关系呢?还能让慕姣去公寓那边——他们很早就达成了共识,除了逢年过节要回去吃顿饭,别的时候最好都不要见面。   所以声乐赛哪怕宿荀生到了场也不会来见他。   宿清把手机收好,转头去摸魏雪呈的脸,左手顺道解开安全带。   身体探过去,在车上接一次吻,吻毕宿清有点歉意地和魏雪呈说:“我有点事要回去一趟。”   时候已经不早,魏雪呈知道他今天多半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了。   他环着宿清,嘴巴凑上去贴合宿清的唇,吻技不见得有多纯熟,但比起最开始确实是进步了很多——他用舌尖一点一点描宿清的唇肉和唇缝,舔得宿清嘴唇湿漉漉的,才松手退开些。   “你去忙吧。”魏雪呈有点害羞,眼睛盯着操纵杆,“明天……见?”   他现在和宿清在一起了——是吧?魏雪呈被砸得有点晕,又扯扯宿清:“我们现在真的在一起了吗?”   能不能直截了当简简单单地说一次呢?宿清会不会嫌他烦啊……可是就是很想听,想得不行。   宿清轻笑起来:“是,你现在是我的小女朋友了。”他捏捏魏雪呈的脸,“明天见。”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肯定是要先把魏雪呈送回家才分开的,这个时候说“明天见”还太早了。   宿清失笑,谈恋爱果真会让人变笨。   他重新系好安全带开车,把魏雪呈送到小区楼下才回家,慕姣在公寓里等他,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沙发上,开着阳台的门抽烟。   茶几上的烟灰缸有不少烟头,看得出她在等待过程中的焦虑。   宿清关上门,语调有些冷淡:“说吧。”   慕姣不为他的态度发火,只是把烟杵灭在烟灰缸里:“……你是不是和魏雪呈在一起?”   宿清沉下眼神:“是。”   慕姣或许是从梁礼秋那里知道魏雪呈存在的,这么久以来他没刻意遮掩,所以很容易就能查到魏雪呈的名字。   慕姣吸了口气:“分开。”   她声音有点颤,咬字却很用力:“马上和他分开!”   宿清坐在餐桌椅子上:“我说过我不会和梁礼秋结婚的。”   有魏雪呈也好没魏雪呈也罢,他一直就没打算过和梁礼秋在一起。不过慕姣就只为了这件事的话,想必是知道他对魏雪呈不一样了——倘若她只把魏雪呈当成他的一个炮友,她是绝对不会特意过来的。   因为他的私生活慕姣管不住。   慕姣的说话声尖锐起来:“不是因为秋秋!秋秋不管你乱搞,我也不管,但你绝对不可以和魏雪呈搞在一起!”   她抽烟抽得嗓子哑了,再一高声说话就时常濒临破音,使她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   她本来也就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宿清一见她这样的状态就冒火,忍着怒气不和她发火:“凭什么?”   “凭什么……”慕姣从沙发上站起来,从茶几上拿了一叠什么东西走过来,“凭他是你弟弟,凭他是你亲弟弟!”   她没换鞋,高跟鞋的细跟在瓷砖地板上踏出无比尖细的声响。   宿清的表情僵硬起来,像是不能理解慕姣的话,把头转向她:“什么……?”   慕姣走到他身前,发狠地把那叠的纸张甩在餐桌上,又甩手给了宿清响亮的一耳光,声嘶力竭地喊:“魏雪呈,是你亲弟弟,你明白吗?你明白了吗!?”   她眼睛里有眼泪,慕姣做了指甲,这一巴掌下去给宿清的脸挂出一条细长的痕迹,她忽然又捧住宿清受伤的那边脸,心疼地抚摸那道伤痕。   眼泪淌出来,她哀哀地说:“以诺……你不能,你不能和弟弟上床,是罪过啊——”   “以诺”是宿清的英文名,慕姣是混血,她和宿清的外婆都是天主教徒,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宿清被她打得偏过头,死死盯着桌上的文件。   上面记录了魏雪呈的家庭信息,妈妈叫钟芝兰——这他是知道的。   而另外一张散落的纸张,左上角有一张打印在纸上的一寸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眉目熟悉,是他见过的,魏雪呈的妈妈。   那张纸上写:“宿芝兰,19xx年被宿平海收养,目前就读于京都音乐学院。”   宿平海是他爷爷,老爷子一个人住,宿清从小到大一年见不上他几回。   宿清像要把那张纸看出一个洞来,甚至没甩开慕姣的手,十秒、二十秒……宿清才扭回头,看见泪流满面的慕姣。   他听到自己开口:“她就是原配,对吗?”   慕姣立刻像手被扎了一样缩回去,厉声道:“不是!不是!他们分开了——你不能听别人的话,以诺!”   这个问题将会让慕姣顷刻间崩溃,她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夹杂着英语,颠倒又混乱——直到她突兀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以诺,唯独你不能这样说,你是我的孩子,是我把你生下来,你怎么能说妈妈有罪?你怎么可以?”   宿清冷眼看着她。   慕姣身高超过一米七,又穿着高跟鞋,站在面前竟显得有些压迫感。   而后宿清扼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硬生生拽下来。   他早就长到拥有反抗能力的年纪了,宿清站起来甩开慕姣的手,向她吐出几个字:“不要,碰我。”   慕姣踉跄了几步,怔愣着扶住墙,又背靠墙壁缓缓下滑,蹲在墙边捂住脸:“以诺……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宿清并不回话,不死心地拿起那几张纸看,魏雪呈怎么会是他亲弟弟?他们一点都不像,魏雪呈纯净得像天使,像个圣女,他怎么可能和他根出同源?   指尖攥得发白,纸被捏皱攥破,那上面事无巨细地陈述着宿芝兰——钟芝兰的过去。   比如她是几岁时被宿平海收养的,是什么时候和宿荀生谈恋爱的,多少分考进了国内最好的音乐学院。   难怪魏雪呈家里会有那些比赛的奖,钟芝兰从十岁就开始学唱歌了,她甚至给学校的周年写过庆歌,歌曲至今被收录在学校官网里。   慕姣在哭,哭声哀怨戚戚,她说:“你不能再错下去,以诺,以诺……就当不认识他,不要再靠近他。”   压抑的沉默蔓延开,只有慕姣的抽泣声在回响,然而整个客厅却因此显得更如死一般寂静。   宿清轻声道:“不可能。”   “你凭什么管我?”他俯视着蹲在地上的慕姣,语气冷漠得可怕。   宿清竟然挤出了一点笑容,那点微笑挂在他脸上,使得他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病态:“我的弟弟,身上带着刻着我名字的乳环,他喜欢舔我抱我,一高潮就会软绵绵地环着我索吻。”   他每说一个字都是在凌迟慕姣,慕姣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喃喃道:“以诺,你怎么能……”   宿清像一个疯子,继续和她说:“他发骚的时候会来蹭我,我把他全部操熟了,他是我的弟弟又怎么样?”   他在慕姣的目光下回望她:“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了。”   慕姣尖叫了一声,“腾”地从地上站起来:“你他妈是疯子!以诺——”   宿清松开手,手里的纸张陆续掉在地上,他哂笑问慕姣:“你指望精神病和小三的儿子能正常到哪儿去?”   他往玄关走去,路过慕姣的时候她猛然颤抖起来,哑声道:“你敢……”   宿清向后看,慕姣直起身,眼中满是血丝:“你要是敢,我就把他的存在告诉你父亲。”   她咬着牙说话,五官因此而扭曲,声音也嘶哑得不像话:“你父亲会把他接回去,到时候就连他也知道你们的关系,你不会想我这么做的,我做得出来的——以诺,你不会想的。”   宿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离开,关门声巨大,电梯在一楼迟迟不上,宿清走了楼梯,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漫无目的地旋转而下。   旋转,旋转。   光从透气窗洒在瓷砖台阶上,那些阳光反射出光怪陆离的圈,台阶好似没有尽头,他在向下走,走入漩涡深处或地底深渊。   宿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的,好像是肌肉记忆替他开的车,他兜兜转转到了个熟悉的地方,是魏雪呈家的小区。   去魏雪呈家的路烂熟于心,他站在门口敲门,但没有人来开门。   怎么能不开门呢?他知道了吗?不可以的,你看一看我啊,宝宝,去哪里了?   宿清蓦地想起来魏雪呈家的备用钥匙,魏雪呈也和他说过密码,于是他开始蹲下来去开那个小密码箱,整个人浑浑噩噩,也完全想不到万一被魏雪呈父母看到他直接入室是什么反应。   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宿清径直走向魏雪呈的房间打开门,里面还是没人。   去哪儿?去哪里了,不要走啊。   他愣愣地坐在魏雪呈房间里,坐在魏雪呈床上,竟好似就此丧失了力气,再也走不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依稀的开门声,接着是脚步声。   卧室门打开,魏雪呈按着门把手和宿清望了个对眼,差点叫出声。   他捂住自己的嘴,傻眼地盯着宿清,回过神来后迅速进屋关好卧室门。   魏雪呈走过去:“怎……”   宿清拉住他的手腕,站起来紧紧抱住魏雪呈。   魏雪呈被他抱得一脸茫然,卡了一下才把刚刚的话说完:“怎么了?”   “去哪里了?”宿清声线微颤,又很快调整过来,“……没事,很想你,不要离开我,宝宝。”   魏雪呈的手穿过宿清腋下,从后面扣住宿清的肩膀:“我爱你。”   他小声地、重复地、一句又一句地告白安抚:“不会离开的,我爱你,我爱您。”   宿清不说话,魏雪呈就默然抱着他。   他感觉到宿清不对劲了,魏雪呈抱得紧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询问宿清:“我可以去锁门吗?”   宿清松了松手,魏雪呈便飞快地锁好门回过身。   甫一回身他就被宿清拽向自己,宿清把他推到床上,跪上去亲吻魏雪呈的颈侧。   魏雪呈蹬了下腿,心想不是说明天再见吗,怎么这就跑过来了,还一副要做爱的姿态呀?   他被宿清撩起衣服露出乳肉,魏雪呈不知所措,喊他:“主人……”   “叫哥哥。”宿清撑起来看着他,音色沙哑,“宝宝,叫一声哥哥我听听。”   --------------------   含:骨科剧情。很几把狗血的东西。 第67章   ================   魏雪呈身上带点水气——夏天天气多变,外面下雨了,他原本是回卧室换衣服的,谁知衣服没换成,被人摁在床上亲了一通。   魏雪呈在状况外,迷迷糊糊的,乍然听见宿清这句话,红着脸问:“干嘛呀……?”   叫哥哥是怎么回事呀,在一起之后就要换个称呼了吗?可是“哥哥”好奇怪,明明相比“主人”是正常得多的称呼,魏雪呈却觉得更难以启齿。   宿清含住他的乳尖吮吸,魏雪呈的乳肉软软的,但已经没什么奶水了,总觉得他不涨奶之后胸也小了些。宿清咬着他右边的乳头用牙齿磨,咬得他的乳头肿大起来,亮晶晶的。   魏雪呈被咬得又痒又疼,磕巴道:“没、没有奶了……”   随着几下身体本能的轻挣,脖子上的乳环吊坠落在床上,黑色细绳在魏雪呈脖子上轻飘飘地勒着。因为是躺着,他的喉结更不明显,脖颈白白细细的,好像一捏就碎了。   宿清没有回他,他把魏雪呈的上衣全部脱掉,又用舌头去舔魏雪呈左侧的乳头和乳环。   金属味在嘴巴里散开,还能舔到那粒宝石,环被舌头顶得上下晃动,魏雪呈轻轻抖起来。   细针在乳头里面摩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魏雪呈僵着脊背,然而胸便由此挺得更前,乳尖在宿清嘴里送得更深。   魏雪呈开始喘气,他被宿清亲得有点情动了。   宿清不高兴,叫哥哥他会开心吗?做爱他会好一点吗?魏雪呈把身体往床中间蹭着挪挪,确保自己不会滑下去,手伸出来抱宿清的背:“……哥哥。”   他脸别扭地扭到一边,半边脸颊都是红的,声音也轻,腿屈起来用膝盖蹭蹭宿清的腰,发出一点邀请的意味,但又有点犹豫:“我还没有洗澡……”   他刚刚才和爸爸妈妈在外面吃了火锅回来,一身都是火锅味,做爱也不能这样做呀。   宿清把头埋在他锁骨上,忽然又吻住魏雪呈的嘴唇,魏雪呈被这一下深吻弄得惊了一下,发出“唔!”的一声惊叫,又吞下声音和他接吻。   宿清很久没吻这么急了,这一吻贴得太紧,魏雪呈居然生出一点窒息感,捧着宿清的后脑勺用鼻子慌张吸气,头发丝像呼吸一样紊乱地交叠在一起。   柔软的舌变得具有攻击性,在口腔里掠夺,魏雪呈担心自己吃完火锅嘴里一股什么香菜香葱大蒜陈醋味道,又躲不开,胆战心惊地吻。   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宿清扒掉了,宿清向下吻,温热的鼻息来到下身,魏雪呈突然去推他的头,手忙脚乱地躲:“不不不行,我没有洗、洗干净!”   他疑心宿清要口他。   魏雪呈从学校回家之后本要洗澡,还没进厕所就被钟芝兰问:【不是和同学出去吃饭吗?】   他说同学有事去不了了,钟芝兰就提议一家人去吃火锅,给他庆祝庆祝假期。吃火锅会被熏一身味道,肯定是吃完回家再洗澡,魏雪呈没办法,只能简单冲了冲下半身换了条裤子就跑出去吃饭。   做的话毕竟戴着套,可口交不行,他没洗澡的呀,说不定小穴里面还有几个小时前的润滑液味道呢,万一宿清觉得他不爱干净就不行了!   魏雪呈顾不上听话不听话,被宿清掰着两条腿露出下身,一副淫荡的承欢姿态,手却堵着宿清的头不准他靠近,腰也在扭,说话声带点哀求:“主、哥,哥哥……脏,小逼没洗,洗了再给哥哥吃……”   宿清松开一只手去拉魏雪呈的手臂,一只手就把魏雪呈两只手腕抓在一起,然后扯了下来。   宿清力气比魏雪呈大太多了,魏雪呈抗拒失效,被宿清摁着腿一口含住阴蒂。   宿清像刚刚舔他的乳头一样玩他的阴蒂,下嘴唇在小阴唇上面拂过,上唇则包住他狭小畸形的阴阜。   魏雪呈抖着腿逃避无果,被舔阴蒂舔得昂起颈喘息,急得哭起来:“脏……别舔了呜呜,呜啊哥哥,哥哥,下面好脏!”   腺体不知道大脑在想什么,只知道被刺激就要出水,淫水冒出头,舌头顺着逼口舔到小穴里面去,尝到了软嫩的阴道肉壁,还有若有若无的甜果味。   几个小时前戴过避孕套插过的逼,润滑液没彻底洗干净,自然而然就剩下这个味道。   魏雪呈这口嫩穴实在是天然就为性爱而生,只用来做爱,十八年来统共尿了三回,三回都是被他逼着失禁的。   穴肉被舌头侵犯,魏雪呈觉得下面脏死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但又被舔得大腿根发麻无力,下半身一抖一抖,爽得快要高潮。   “喷了,喷了呜呜呜呜,要喷了……哥哥别舔了,小穴要高潮了,骚逼、骚逼唔!!”   意识到宿清在吃的是一个脏逼,魏雪呈崩溃之余又有种扭曲的性兴奋,厌恶、餍足、快感——这些让他更想哭,好爽,不喜欢,想停又不想停。   他一个脏逼宿清也舔得津津有味,好爱主人、爱您,真的好爱好爱您。   下面水声越来越大,宿清撸动着他的阴茎,一手摁住魏雪呈的一侧腿根固定。   魏雪呈只能动一条腿,那条腿就在床单上乱蹭,把床单蹭得乱糟糟的。   舌头像性交一样抽插着他的小穴,穴口像被阴茎进出时那样开合,魏雪呈张着嘴大口呼气,一只手抓着床单,一只手按住宿清的头,把他的脸往自己的小穴上压。   “好爽,主人、哥哥,呜、好爽、好爽……”   下半身抽搐起来,肉逼在宿清的脸上蹭,阴蒂蹭宿清的鼻尖,魏雪呈说话都说不完整,情欲把脑子冲得一塌糊涂,身体只知道追寻快感。   “喜欢哥哥舔,脏逼啊……贱逼好爽,贱逼被哥哥舔干净了,要喷水了唔,喷、喷哥哥脸上了,爱您!爱您,高潮了唔唔!”   魏雪呈双眼失神,穴心一阵尖锐的失控感,旋即他在宿清的吞咽声中知道自己潮吹了,小腹起伏,腰胯一下一下往上顶,全在宿清脸上蹭。   魏雪呈抱着宿清的头,人一耸一耸的:“谢谢、谢谢主人,谢谢哥哥嗯……啊,哦啊……”   宿清才停下来,呼吸声粗重,魏雪呈惶恐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宿清脸上还挂着精液——他射在宿清脸上了。   宿清面色泛红,轻轻喘着气,脸上、唇上、鼻尖上都是水色,魏雪呈扑过去抱他,啜嗫着吻他,又去舔宿清的脸。   “哥哥……”他怕宿清生气,怎么潮吹那一瞬间就像魂都爽丢了一样,射精都控制不住了呀?   小穴还在无意识地收缩,把床单坐湿,魏雪呈却顾不上,讨好地亲宿清的嘴唇:“我给哥哥舔、舔干净,对不起,对不起……不脏了,不脏了。”   宿清偏过头躲,而后把他抱住。   “不脏的。”宿清额头靠着魏雪呈的肩膀,像寻求依偎的疲倦者,“……很干净,宝宝很干净,一点都不脏。”   脏的是他,明知道面前的是他亲生的弟弟,和他流着一样的血,是乱伦、是背德,他也还是控制不住去脱他的衣服、低下去舔他的逼,甚至欺骗对方叫自己一声“哥哥”。   宿清像被空气无声地抽了一耳光,窗外的雨声大起来,打雷了,夏天总是这样,突然就来一场雷阵雨,突然就是一个艳阳天,玩弄着街上无辜的行人。   他不愿意让魏雪呈看到现在的自己——他的表情一定很难看,眼眶是红的,怎么能让魏雪呈看到他哭呢?   宿清还没整理好思绪,便听见有人敲门,魏雪呈一丝不挂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肯定是钟芝兰或者魏源看他太久不出来,来问他了。   他回来的时候一直在说,回家要洗澡的。   魏雪呈紧张地看了一圈房间——床底下藏不了人,他床底下那个缝猫都钻不进去,窗帘后面呢?他房间是飘窗啊,宿清怎么可能躲得进去。   最后钟芝兰敲开门的时候,魏雪呈睡衣穿得很不整齐,头发也凌乱地散着,眼睛水润润的,尴尬地打着手语问:【怎么了?】   钟芝兰迷惑地看了眼他房间:【你不是要洗澡吗?怎么先换睡衣了?】   魏雪呈眨着眼睛,急中生智道:【我衣服被雨淋湿了,刚刚顺便就换了。】   钟芝兰微微点头。   魏雪呈又和她说:【我马上就去洗了,正准备出来呢。】   钟芝兰才伸手给他理了一下翘上天的头发,转身离开。   魏雪呈:“……”   他关上门,又拧了一转锁,站在衣柜前滑动衣柜门。   宿清从衣柜里面出来,魏雪呈长松一口气,低着头又羞又臊:“吓死了……”   真的是偷情,比上次还过分,上次起码钟芝兰还知道宿清在他房间,这次完完全全是在屋子里藏一个人。   人家金屋藏娇,他屋里藏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还要偷偷地和这个人做爱,想一想就觉得很魔幻。   魏雪呈牵住宿清的手,颇难为情:“我要先去洗澡……不然妈妈会怀疑。”   他把自己是怎么做完爱后澡都没来得及洗,被迫穿条内裤就套上裤子出门吃火锅,遇上下雨天感觉外面是湿的,裤子里面也是湿的,浑身不适地赶回家洗澡——又被按在卧室里舔了一回逼的事告诉宿清。   魏雪呈头皮发麻,还好宿清饶了他,抱着他低声说:“去吧。”   他才出了卧室去洗澡。   魏雪呈关上卧室门,害怕宿清被钟芝兰或者魏源发现,洗澡都洗得不安宁。清洗过自己的小穴——扒开阴唇用花洒对准仔仔细细冲了一遍他才放下些心,犹豫片刻又弯下身来,开始给自己灌肠。   宿清心情不好,宿清心情不好的时候是来找他做爱。   宿清想到的是他。   主人这么爱他的话,他也想让主人开心一点。   魏雪呈家里没有灌肠的工具,颇费了一些功夫才把自己弄干净,跪在地板上把手指插进去轻轻扩张。   没有润滑液,他只能一直开着花洒,借那些水流给自己润滑。   自己弄好奇怪,魏雪呈试着能用两根手指抽送了才火急火燎收回手,顶着一张大红脸穿好睡衣进卧室。   重新锁好门,窗外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大约是宿清带着大提琴在报刊亭下躲雨那天那么大。   魏雪呈把衣柜门推开,宿清把他抱起来抵在衣柜旁的墙上,让魏雪呈把腿弯挂在他手上,在魏雪呈的脖子上留下斑驳的吻痕。   宿清又说了一声:“叫哥哥。”   魏雪呈小声地喊:“哥哥……后面洗干净了。”   他胆怯地看了眼宿清,心想这不能算是自慰吧?魏雪呈小心翼翼道:“也扩、扩张了,给哥哥操,哥哥不要不开心了……”   宿清深深抽了口气,把魏雪呈丢在床上欺身上去,手机从裤兜里掉出来。   录音页面上跳动着时长,32.17s、32.68s、33.24s、59.87s……   魏雪呈刚穿的睡衣又被扒掉,躺在床上软软地喊:“小穴好喜欢被哥哥操,嗯……哥哥射给我吧,不戴套,戴套不舒服……哥哥呀……”   --------------------   含:舔穴。潮吹。 第68章   ================   阴茎在湿润的穴口滑动。   看得出魏雪呈出来得很着急,甚至没有擦干净身上的水,他下身稀疏的毛发润润地搅在一起,和穴心的水光呼应着,袒露出一种淫靡的姿态。   龟头顶开小阴唇浅浅地插了进去,宿清咬了下牙,又退出来。   他有一瞬间自暴自弃地想干脆让魏雪呈怀上吧,他们之间有混乱的关系——再乱一点、再烂一点,烂到人人退避三舍,宿荀生和慕姣束手无策。   宿清少有像今天这样难以思考的时候,他不太能去判断得失,所以也不清楚这个想法有多滑稽,但末了他还是放弃了。   兜里还有两个套,宿清把避孕套撕开戴上,魏雪呈还在软绵绵地耍赖抱怨:“套好厚……”   性器骤然闯进穴心,魏雪呈溢出一声呻吟,勾着宿清的脖子拉他下来接吻。   他是知道宿清不会取套才敢大肆发泄“不舒服”的。   魏雪呈胡乱亲着宿清,叫声小小的:“多做、做几次可以吗?射到后面吧,洗干净了的,哥哥……”   他自己也明白不能再内射了,可是戴套真的不舒服,他和宿清的体温隔开了,他感觉不到那样真实的交融感——想念被宿清的精液灌满的时候,好久没有被内射了,反正操后面不会怀孕,他灌肠又扩张了,等小逼被操完也疼疼后面吧。   魏雪呈在床上变得大胆了,也是,他学会了叫床、学会了取悦、学会了索欢,他早就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小孩,是宿清一点一点教会他在床上展露自己的。   宿清用吻堵住魏雪呈的唇。   魏雪呈把他垂头时散下的头发撩到他耳后,使自己能清楚地看见宿清的脸。   换气的时候,他亲亲宿清的眼皮,说:“我爱您。”   魏雪呈的直觉一直以来都相当敏锐,就像现在,他很容易就感知得到宿清的情绪不好。   宿清不愿意说话就算了——魏雪呈张着腿挺腰让性器嵌合更深,虔诚地吻唇或下颌,颈或锁骨,不断地和他说:“我爱您,我爱您啊,我在的。”   他们在交合,情绪会随汗液蒸发,郁闷会随口涎换到他的身体里,他承载宿清的压抑,他用性事去慰藉他的爱人。   是安慰。   宿清咬着他的乳尖发狠地吸,但里面的奶早就空了,乳头被咬着向外扯也没有奶水溢出。   魏雪呈吃痛地哼了两声,手不由自主把胸拢起来,尽力让乳肉被挤得大一点、高一点,免得乳头被扯得太狠,最后他自己把自己的下乳位置捏出了几道印子。   乳头火辣辣的,估计是破皮了,魏雪呈手摸着宿清的头发,生出一丝轻微的喜悦和满足。   他希望宿清向他发泄,这样令他觉得他在被宿清需要。没有关系的,您可以向我发泄,因为我爱您,我也相信您会爱我。   宿清下移去舔那些红色伤痕。   魏雪呈的呼吸声变得大起来,和抽插声交缠在一起,带着明显的颤栗:“谢谢哥哥,要、要到了……快一点,用力,用力呜啊,啊……”   他性兴奋的点很奇怪,有时候明明只是一个吻,他却立即能达到一次颅内高潮——比如这个时候,宿清吻他的伤痕,他就觉得宿清在怜惜他。   那一瞬间“被爱”的满足化成生物电向下冲到小穴,和肉体上的快感来了一次对冲,身体迸发出一种重重叠加的欢愉感,提醒他:你又要高潮了。   隔着避孕套要操得很凶很用力才有感觉,魏雪呈的小穴不受控制地开始缩紧,小阴唇像口交一样吞吐性器。   夏日的雨夜依然燥热,空气里尽是那股香甜的润滑液味道,如同莓果被闷得烂熟。   雨声清晰起来,好响、好响,外面好响,雨再下大一点吧,雨声大了可以掩盖住尖叫——他想叫出来。   “哥哥,求求、求求哥哥,啊……用力呀,好舒服,呜呃!我爱哥哥,谢谢您,谢谢——”   魏雪呈在一道白雷里攀升到了高潮,这一次高潮似乎余韵格外漫长,在之后的交合里好像从来没有彻底退去。也许是高潮也意识到了雨夜如此适合做爱,所以才停留下来。   雨声夹杂混乱的喘息,用过的套扔在地板上,里面的白稠精液缓缓倾斜弄脏地板,但没人有心思来在乎它。   宿清把魏雪呈翻过来,最后一个避孕套用来给魏雪呈的后穴润滑了,魏雪呈扩张得不太彻底,操到一半的时候后面已经肿了起来,红红软软,又惨又激人肆虐。   宿清没戴套,久违的肉体相贴感让魏雪呈舍不得他退出去,但阴茎的进入实在让他爽之余又痛得憋不住哭声。   他上半身伏在床上,屁股翘起来给人蹂躏,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哥轻一点,好深啊,好深呜呜,哥、哥哥,哥哥慢点啊啊!”   宿清抓着他的阴茎挑逗:“能不能射在里面?能不能射进去?”   魏雪呈才洗过澡,射在里面会很麻烦吧,但是他管不了了。他想把魏雪呈填满,这样魏雪呈是他的气息和味道,是他的,别人抢不走的,他会觉得“他拥有着魏雪呈”是真实的。   “可以,可以……”魏雪呈腿都在晃,随时都要瘫软在床上,“喜欢,喜欢哥哥射,喜欢被哥哥射,呃嗯、嗯啊啊,谢谢,谢谢哥……”   窗外在下雨,雨水凄厉地打在玻璃上,屋内也在下雨,淫水和精液顺着腿缝流下去,就好像窗上蜿蜒的水痕。   今晚是个暴雨天,魏雪呈被宿清扶着栽在宿清身上,费力地去关窗,以免雨水会打湿床榻。   窗玻璃阻断了雨声,那些声音变得悠长而沉闷,通不了气,屋子里的情欲味道愈发浓郁。   魏雪呈两腿分跨,坐在宿清腿上气喘吁吁地休息了一阵,慢吞吞地发觉大事不妙。   垫在床上的卫生垫一片狼藉,精液、淫水、润滑液、潮液……明天一定要洗床单,早知道不该做这么凶的。且不论这个,他现在夹了一屁股精液,怎么才能去清理干净?   宿清扣着他的脑袋把他枕在自己身上,平稳自己的呼吸。   魏雪呈颓颓地用额头磕了一下他的肩膀,声音还带点鼻音:“怎么办啊……”   这副事后景也太令人咂舌了。   “阿姨……什么时候睡?”宿清花了些力气才说出“阿姨”这两个字,因为他一想到钟芝兰就觉得自己无比卑鄙。   他是小三的儿子,却在这里伤害原配的小孩。   魏雪呈是全然干净的,魏雪呈身上没有一星半点罪孽,魏雪呈和他是两个极端。他们本没有半点交叠,然而他骗魏雪呈和他乱伦,他把魏雪呈拖进黑漆漆的泥潭里。   宿清看到床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显示录音已经持续一个多小时了。   魏雪呈正把头埋在他身上,没看见宿清收手机的动作。   他回宿清:“九点十点……吧?他们睡得很早。”   宿清揉揉他的头发:“和我出门吧。”   魏雪呈坐起来,被宿清简单地抠挖出后穴里的精液,囫囵穿件衣服,一块儿收拾好凌乱的房间。   疯了,真是疯了,把枕头和衣服窝进被子里藏起来,又避孕套和卫生垫装在一个垃圾口袋里蹑手蹑脚出门扔掉。   魏雪呈打了把伞,腿还有些软,靠宿清揽着腰保持平衡。   魏雪呈想好了说辞——如果钟芝兰发来消息问他出门做什么?他就说要给同学送伞,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溜回家。   如果钟芝兰没有发现,他就和宿清腻在一起。   手机一夜没响,钟芝兰和魏源熟睡了,不知道他悄悄出门和人上床做爱。魏雪呈倒在酒店的床上,后穴被宿清射得满满当当,好几次他都怀疑自己又要做得昏过去了。   高潮助眠,魏雪呈被操得半梦半醒,不知道是困还是晕,宿清给他清理的时候他倒是醒了一回,黏黏糊糊去索吻,嗓子叫床叫哑了,出声不太好听。   魏雪呈还惦记着宿清不高兴这回事,在浴缸里问:“你有开心一点吗?”   宿清沉默着给他清洗,魏雪呈等不到他回答,缩在他身上就睡过去了。   把魏雪呈从温水里捞起来,魏雪呈迷糊地“唔唔”了两下,有点像没睡醒的状态,等擦干了放上床,他是一沾床就睡了。   宿清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用指背摩挲魏雪呈的脸颊,他想,没有啊,更难过了。   ……   翌日魏雪呈醒了个早。   潜意识警醒着他今天不能睡得太舒服——他得早点回家,免得被钟芝兰发现他半夜偷溜出门。   魏雪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早不早说晚不晚,七点半。   宿清把他送回去,魏雪呈忐忑地打开房门,发现一切如昨才放下心。   魏源一向起得早,不会特意去看他在不在房间,而钟芝兰还在睡觉,看来他这条命暂时是保住了。   魏雪呈坐在床边给宿清发消息:【爸爸妈妈没发现。】   宿清没回,应该是在开车吧?   魏雪呈拆了床单塞进洗衣机,又感叹还好昨天晚上下暴雨,他可以和钟芝兰说“床单被雨淋湿了”,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要洗床单了。   手机收到新微信,是前几天的女记者。   女记者知道他是尖子班的学生,那天采访结束后加了他的联系方式,想从魏雪呈这里再挖点东西,写点“一家人积极开朗热爱生活幸福美满,小孩也很争气学习成绩优异听话又懂事”之类的新闻。   可惜魏雪呈不善言辞,只好作罢,只是联系方式留了下来。   魏雪呈看到她发的:【下周三节目就播啦,中午12点,网上也有,姐姐把你拍得可帅啦/笑】   ……   --------------------   含:反正就是做了一章的爱。 第69章   ================   魏雪呈回记者说知道了,也讲谢谢,跑去厨房冲了包麦片当早饭,又回房间铺新被单。   他不太擅长此事,但不好把钟芝兰叫醒,只能一个人在床上爬来爬去整理床单边角。   魏雪呈深刻认识到:再也不能在家里搞。   弯腰铺床单铺到腰酸背痛,他弄好后靠在床上看手机,发觉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魏雪呈开始纠结要不要给宿清打电话——不知道宿清有没有到家,会还在开车吗?会不会打扰到他?   思量再三魏雪呈还是拨了过去,心想就打一个,如果宿清不接的话就算了。   宿清接了,耳机里传来街上的车水马龙声,还有车喇叭音。   宿清问他:“怎么了?”   魏雪呈关好房间门,坐在床上回:“……没有事。”   他小声说:“有一点想你。”   讲完这句魏雪呈有点难为情,岔开话题问宿清:“你还没有到吗?”   “马上进车库了。”宿清轻声回他,“现在早高峰,有点堵。”   “嗯。”魏雪呈答完就不太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都觉得没必要,或无法开口——宿清的沉默变成了好事,因为两个人都不说话的话,场面虽然怪异,却不至于尴尬。   后面魏雪呈还是鼓起勇气出声:“你还是不高兴吗?”   宿清那边还是绵长的呼吸声,而后才低低地传来一句:“……嗯。”   魏雪呈思忖一会儿:“那我陪你吧。”   话毕,魏雪呈不再言语了。   他不善言辞,只会最简单地表达自己,他本来也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是一股热烈赤诚的爱意。   宿清发出了一声很细微的,难以捕捉的,但由于通过了电子设备,还是能听得清的气音。   魏雪呈听见他问:“不问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没有必要的。”魏雪呈说,“我不想,嗯,你再回忆一次?”   没有必要的,宿清想说的话昨晚就告诉他了,所以他现在只要陪着就好了。   “要是和你有关系呢?”   魏雪呈卡了一下,半天才说:“那……你想说的话我就听。”   他心里忐忑起来,怎么会和他有关系?宿清后悔了?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追到的。   魏雪呈有点紧张了,舌头都没捋直:“你别、别不要我……”   宿清又笑了一下,魏雪呈听见他那边有电梯的声音,许是电梯里信号不好,宿清那边安静了下来。   数十秒的寂静逐渐摧残起魏雪呈了。   他攥着床单,指尖不知不觉用力得发白,直到听见耳机里突然“叮”的一声,是宿清到了。   忽然响起的声音把魏雪呈重新拉回人间,脚步声、开门声……魏雪呈听到一个女声:“你昨晚去哪儿了?”   宿清那边又静下来,魏雪呈以为他挂了,拿下来看了半天脑子才转过来。   通话还在继续,宿清应该是把麦关掉了。   魏雪呈觉得自己胸腔里面的心脏似乎在短短几秒内胀大了几倍,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捧着手机手足无措,坐立不安,竭力去思考那个女人可能是谁。   不是梁礼秋,梁礼秋是声音是很脆的,像娇啼的莺,这个女人的声音一听就很嘶哑。   昨晚?她昨晚就在宿清家里了吗?宿清昨晚来找他是因为她吗?她……   她有没有可能是宿清的妈妈?   这个可能性是最靠谱的,但魏雪呈还是放心不下,脑子里面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实际他想的很对,那边确实是慕姣。   慕姣一夜没走,也可能一夜没睡,因为宿清知道自己手机上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若非他开了飞行模式恐怕远远不止这二十多个。   慕姣的眼神落到他脖颈上,宿清下意识在反光的柜门上看了一眼,是一个吻痕。   魏雪呈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了,偷偷摸摸地划地盘。   慕姣问:“是谁?”   宿清把茶几上放着的iPad拿过来,拿着手机操作起来。   慕姣看他忽略自己的问话,几步走过来抬高音调,扬声重复一次:“是谁!”   宿清冷声道:“他。”   昨晚慕姣疯狂地在找他,他和魏雪呈做了一晚上。   慕姣气得抄起桌上的水杯冲他砸过去:“你——”   “哥哥。”   她听到很简短,语气很难为情的一声“哥哥”。   音源是iPad,宿清坐在椅子上,把飞溅到手臂上的玻璃碎片拂开,问她:“要听吗?”   那个玻璃杯砸在他旁边的木质椅背上,碎了,宿清的上臂被玻璃碎片划伤了一点,透出一种刺痛感。   慕姣浑身发冷,一时间竟然忘了靠近。   那个声音说:“也扩、扩张了,给哥哥操,哥哥不要不开心了……”   电流把声音变得刺刺啦啦,即便如此却还是每个字都听得清,慕姣在原地卡了几秒,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变调的“你”字。   宿清关了录音盯着她,嗓音冷得有些残忍:“我早说过了,他离不开我的。”   昨晚他让魏雪呈叫他哥哥,看魏雪呈亲自喊出来的这一声“哥哥”能不能唤回一点他的良知。没有。他只想和魏雪呈上床,他叫哥哥也好,叫主人也好——他发出声音就是在勾引他,就像伊甸园里的苹果,苹果只是好端端地挂在树上,就已经散发出了引诱人犯下罪孽的香气。   魏雪呈结出果子了。   魏雪呈被他从青涩的苞养成了成熟的果,他变成了伊甸园里的那颗苹果。   在魏雪呈去洗澡的时候,宿清想,不论慕姣是怎样查到魏雪呈的,宿荀生总归还不知道。   魏雪呈不知道,宿荀生不知道,那只要让慕姣闭嘴就好了,就让慕姣以为魏雪呈是知道的。   哥哥,是哥哥,今天晚上只能叫哥哥。   他会骗慕姣,也骗魏雪呈——不知者无罪,魏雪呈不会知道的,只要他一个人下地狱就好了。   慕姣试图去拿他手里的iPad,宿清把那个iPad丢在地上,然后狠狠把它踩进一地的玻璃碴子里。   “他比谁都爱我。”宿清听到iPad的金属壳在玻璃渣上被碾压出刺耳的声音,又忽然想起什么,把手机拿起来,让慕姣看见他和魏雪呈的通话记录。   宿清问:“是你让我父亲把魏雪呈接回家,你看着我们在你眼皮底下乱伦,还是你和我像之前一样,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我做得出来的——你不想他被接回去的,对吧?”   他和慕姣一样卑鄙,威胁人的语句也相差无几,他是她养出来的,和她一模一样病态又扭曲的人。   就像,钟芝兰是宿平海的养女,宿荀生名义上的妹妹,宿荀生却和她结合生下了魏雪呈。   他完完整整地,继承了她和他的劣根性。   慕姣全身发抖,指着他,又指着门,艰难道:“滚出去……滚出去!”   “该你离开了。”宿清垂首点开魏雪呈的朋友圈,手指尖在屏幕上轻滑,看魏雪呈发的那些日常。   就是很正常的小男生朋友圈,什么游戏链接,打得好的战绩截图,还发锦鲤图片,偶尔夹一张照片,最近的一条是昨天晚上发的火锅照片——难怪呢,亲的时候全是火锅底料味道。   这些东西让宿清维持仅存的镇定。   乖宝,你什么都不要知道,乖啊。   见慕姣还不动弹,宿清又抬头温声和她说:“妈妈,这里房产证上写的我名字,我不在意明早的新闻头条是亲生儿子报警赶母亲出门,但您在意吧?”   宿家在仙城是有头有脸,这种鸡飞狗跳的事传出去要被当耻辱的。   慕姣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怨毒,终于开门出去了。   宿清阖目坐了一会儿,才把手机音量调大,立马就在里面听到魏雪呈一抽一抽地在哭。   他是哭了多久了?怎么气都喘不匀的。   宿清想了一下,用一句“哭得好大声啊”提醒魏雪呈他回来了。   魏雪呈愣了一下,没听见哭,光听见打嗝抽气了。   隔半天冒出来一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魏雪呈抱着膝盖把脑袋闷下去哭,他其实也没哭多大声,毕竟怕钟芝兰听见,但他离手机近,声音传到另一边就很清楚。   魏雪呈哭着哭着委屈上了:“不要不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他说:“我也长了小逼的,主人可以把我当女的,不要找别人,他们没有我爱你,呜……”   宿清:“……”   哦,魏雪呈这次想岔想到这上面去了。   他有些想摸魏雪呈,碰碰魏雪呈的脸呀,或者揉揉他的脑袋,魏雪呈很乖的,很喜欢被摸,嫌不够还要主动来抱来蹭。   宿清说:“是,你最爱我了。”   魏雪呈啜泣着不说话。   要哄人了,再不哄又要出误会了,宿清听着魏雪呈在那边吸鼻子,说道:“刚刚是我妈。”   魏雪呈夹着鼻音“嗯”了一声。   宿清用脚尖轻磨地面的玻璃碎片,垂着眼眸说:“我和她吵了一架。”   魏雪呈安然地听他说。   “我不是和你说,我家很奇怪吗?”   魏雪呈看到手机提醒电量不足,兵荒马乱地爬起来翻充电器插好充电。   可能是听到这“哐啷哐啷”的声音,宿清又笑起来,接着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不讨父母喜欢,不管我怎么努力,我父亲看我的眼神始终很冷淡,我母亲的话,她有点神经质。”   小的时候他睡觉不被允许开灯,他有时会在梦中惊醒,周围是黑压压的,他在黑暗里似乎会看到慕姣的脸。   慕姣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他,她的手很冰,抚摸他的时候像一条毒蛇,他会在夜里回忆起一个不清楚是否真实的记忆——   那个时候他好像才两三岁,慕姣掐着他的脖子,他只差一点就窒息死去了。   这个记忆里的他年龄实在太小了,因此宿清不能确定这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个噩梦,由于噩梦里要掐死他的那个人眼神和慕姣如出一辙,他才会把两个人混为一谈。   宿清长呼吸了一次,忽然想到魏雪呈在这通电话一开始时说的话。   魏雪呈说不想他再回忆一次,没想到这通电话还没打完,他就要开始在魏雪呈这里回忆了。   告诉魏雪呈的话,他一定会把头埋在自己身上,亲昵地搂抱着,用嘴唇一遍一遍吻他,说“我在的”,“没事了”。   “要来找我吗?”宿清忽然问,“有些事要说的话,会想抱着你。”   --------------------   本章含攻向自己亲妈播放和受doi的(一小段)录音情节请自行避雷!!!避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把这段话打长一点希望你们能看到!! 第70章   ================   “你等一等我。”魏雪呈说。   他迅速蹿下床,给钟芝兰留了张纸条贴在冰箱门上,说自己出去了。   通话在电梯里暂停了一阵,但竟然好运地没有断掉,魏雪呈从小区里跑出去,听到宿清笑他:“不着急,我今天一天都没事。”   魏雪呈答了声“嗯”,上了去宿清家的公交车。   怎么可以不着急?主人唤他的小狗,狗是要第一时间冲过去的。   在车上的时候魏雪呈忽然发现手机关机了——他昨晚在酒店忘了充电,手机本来就没剩多少电,忙着出门又没带充电宝,能坚持到他上车扫码付车费手机已是很不容易。   魏雪呈坐在车上,生出一种和世界断了联系的脱离感。   手机没电是新时代最让人心慌的事,他仔细听着公交车上的语音播报判断自己到了哪个站,脸映一半在车窗,目光移到窗外看见人来人往,有人和他一样匆忙。   幸好一路无事。   魏雪呈站在宿清家门口,伸手敲了下门,没等敲第二下门就开了,他看到宿清的脸,扑过去把宿清抱住。   “手机没电了。”魏雪呈第一句话这么说,“电话断了。”   空调令房间的温度舒适无比,怀抱也因此不显得热人,相拥不会出汗,干燥舒爽,叫人很愿意多抱一会儿。   宿清把门关上:“没关系。”   魏雪呈在宿清的衣领上蹭了蹭,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一撒手就看到客厅里狼藉的模样,对着满地玻璃渣咂舌起来。   这看起来不像只是“吵一架”那么简单吧?   宿清的指尖滑倒他十指缝里:“上楼吧。”   魏雪呈轻轻应声,跟着宿清走到楼上房间去。   床单换了床藏蓝色的,魏雪呈一看到就没眼接着看了。他们在卧室里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卧室里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他们交合的历史,他们一道在这个空间里到达过数次高潮,任喘息呻吟和气味充盈。   宿清把桌前的椅子拉出来,坐在上面对魏雪呈张开手臂:“抱一下我。”   魏雪呈听话地去抱他。   屁股坐在宿清大腿上,腿自然岔开,头发散落到宿清肩膀上,背和腰被宿清的手各自圈住,呼吸体温都像发丝一样交融。   魏雪呈把头歪一点靠下去,动作流畅,仿佛本该如此。   “想听什么?”宿清问他。   这个姿势让宿清的声音贴着他耳朵响起来,魏雪呈耳朵有点发麻,想了想说:“都可以。”   “那就从我小时候开始说——顺便和你解释下我是怎么跟梁礼秋订婚的吧。”   魏雪呈“唔”了一声。   宿清把下巴靠在魏雪呈肩上:“我不讨父母喜欢,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争气的原因,所以我告诉自己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   他是很优秀的孩子,成绩优异、性格温和、谦虚有礼,同辈的富二代基本上都被爹妈拿他当范例说教过,问“你怎么不跟宿清学一下呀?”。   “但没有用,我疑惑了很久,家里的佣人都和我说他们是爱我的,只是平时太忙了才疏忽我,管家还跟我说过,他经常看见我父母在别人面前夸我。”   宿清感觉到魏雪呈点脑袋,示意自己在听,就在魏雪呈的肩膀上摇摇脑袋——蹭着逗魏雪呈玩。   说话声不受影响:“可是我知道他在骗我。”   “我想象不出我妈夸我的样子,那个时候在我的记忆里,她好像一直很恨我。”   魏雪呈停了一下,惑然道:“恨?”   怎么会有妈妈恨自己小孩的?   “嗯。”宿清说,“我经常会做一个噩梦,就是她想要掐死我的画面,醒了之后空气里也时不时浮现她的脸,或者眼睛。我忘不掉那个眼神。”   “很不好的眼神,她经常会那样看我,有时候会发火,抄起桌子上的东西砸我,叫我滚出去,有一次是水果刀,扔到我大腿上了。”   魏雪呈缩紧了一下,发出了一个音节,应该是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   宿清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魏雪呈的脊背,魏雪呈身上好闻的味道围绕在他鼻尖,使他觉得很安然也很安心。   宿清继续道:“我小时候很怕她,我甚至怀疑过我妈是不是那种,被我爸拐卖到家里然后生下了我,所以她才这么恨我。”   他甚至还专门去查了一下,发现宿家和慕姣家是世交,慕姣还一直很喜欢宿荀生。   佣人和他说,是因为慕姣生病了,慕姣精神出了问题,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宿清就相信了,因为慕姣之后会抚摸着他身上,她创造出来的伤口说:“对不起,对不起以诺,妈妈再也不会了,原谅妈妈吧。”   她神神叨叨地道歉,又神神叨叨地说:“你是妈妈的罪孽,再也没有比妈妈更爱你的人了,以诺。”   宿清想,慕姣应该是精神出了问题,虽然慕姣的精神报告是正常的,她能正常思考,也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可是如果没病的话她怎么会做出这些事,她可能只是没被检查出来而已。   宿清和魏雪呈说:“我什么都没查出来,只能归咎于她精神不太正常,我偶尔会想我挺幸运的,爸爸妈妈都有精神病,我居然很健康。”   宿荀生有病,是在他出生前就患上多年的躁郁症,长期都在吃药,许是这个病真的太久了,宿荀生早就习惯了,就没有避讳过家里的佣人,大家都知道。   宿清始终觉得慕姣比宿荀生更像有病的样子,所以他更亲近宿荀生一点,偶然发现宿荀生喜欢听他唱歌,尤其是特定的一些歌时宿荀生难得地会对他笑,宿清就不顾慕姣的阻拦去学了声乐。   直到后来遇到擅自停药的宿荀生发病,他差点死在宿荀生手上,他才发现慕姣的精神比起宿荀生确确实实正常多了。   起码慕姣不会弄坏整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慕姣不会厉声斥他“滚”又抓着他的头发在墙上磕他的头,慕姣不会在他面前自杀把血全擦在他的衣服上,又用同一把刀试图结束他的生命。   比起慕姣,宿荀生是真的想让他死。   但这些话宿清没有告诉魏雪呈,他斟酌了一下语句,只是和魏雪呈说“我爸和我妈差不多”简单地代过了。   宿清道:“我十二岁的时候,梁家来仙城找合作商,看中了我们家,梁礼秋比我大三岁,来我们家做客。”   宿清没征兆地“噗嗤”笑了一声,略微收紧了对魏雪呈的怀抱:“虽然这样说有点怪,但梁礼秋当时好像就是看中我长得好看。”   他有白种血统,发育会快一些,那个年纪的小孩本就是一岁一个样,他十二岁的时候比起同龄人少了很多稚态,像十四五的少年。   魏雪呈本来有点震撼又难过,听宿清这么来了一句,又有点无语:“……”   魏雪呈把脸闷进宿清怀里:“……可是你真的很好看。”   宿清又乐了。   “是,所以才勾引到你了。”宿清把他揪起来亲了一下嘴唇,“谢谢基因啊,让我长成这样,这么讨小魏同学的喜欢。”   他看着魏雪呈的脸,慢慢察觉到魏雪呈不仅是和钟芝兰长得像,其实魏雪呈的脸型很像宿荀生,鼻尖也有一点宿荀生的影子。   此前还抱有一丝幻想,慕姣或许搞错了,魏雪呈是钟芝兰和魏源亲生的,现在这个幻想全然破灭了。   魏雪呈身体里流着自己父亲的血,基因,他和魏雪呈有一样的基因。   遗传性性吸引吗?不在一起长大的平辈兄妹或者姐弟会有一种天生的性吸引力,血缘越近效果越明显。他看到魏雪呈第一眼就被吸引,大概那些奇奇怪怪的研究真的有可信度吧。   他们在一起是基因注定的。   魏雪呈被他亲得脸通红,宿清才注意到他眼睛也已经红了,又安抚地,蜻蜓点水一样用唇碰碰他的眼睑:“乖,不哭了。”   “然后呢……”魏雪呈又埋下头把脸躲起来,顿了一下,补充说,“现在没事了,我爱你啊,我很爱你的。”   他不能共情宿清,因为钟芝兰和魏源都很爱他,宿清说的那些事是他想都想不到的,但魏雪呈会因为——是宿清经历了这些。   他会因为这个很简单的原因发自肺腑地难受。   宿清揉揉他的头发,心想,魏雪呈果然是这个反应。   白纸一样,小狗一样,很好猜,也很好懂。   宿清低声说:“我家很需要那个合作,看梁礼秋喜欢我,梁夫人——就是梁礼秋的母亲也有结亲的想法,两家就说了个口头婚约。我一心想着讨我父母开心,而且年纪太小了,也不太清楚这个婚约到底代表什么,只觉得自己不讨厌梁礼秋,就没意见。”   “不过我父母对我也还是像以前一样,后来十五岁的时候,我才知道为——”   宿清话没说完,魏雪呈忽地动了几下。   他用询问的眼神看魏雪呈,却被魏雪呈捧着脸吻了过来。   或许是刚刚想事情太出神,这一刹宿清纯情得第一时间忘记闭上眼睛享受亲吻,看着魏雪呈的脸逐渐放大。   也看着魏雪呈睫毛颤动——再感受到魏雪呈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   宿清扣住魏雪呈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爱是灵魂在爱人的嘴唇上相遇,亲得既深又久,宿清想,下辈子他和魏雪呈不要再做亲兄弟了。他光明正大地把魏雪呈娶回家吧,再不然魏雪呈把他娶回家也行。   哦,他乱伦,不管东方西方他都是要下地狱的,他要么在地狱受刑,要么打进畜生道。最好是后者,他做魏雪呈的狗,他的话多半会投成一只恶犬吧,能防着魏雪呈再遇到像他这种心怀不轨的人。   他跟魏雪呈分开,揶揄道:“再亲要硬啦,宝宝。”   魏雪呈声音闷闷:“嗯。”   宿清拍了下他屁股,接上自己没说完的话:“后来我才意外知道,是因为我妈妈是小三,说出来很狗血,我爸在和原配谈恋爱的时候,我妈插了一脚进来。”   他轻出一口气:“……我妈设计我爸,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和他上了床,而且一次就把我怀上了。”   --------------------   这章其实还有一点,但是我想今天之内更新所以就先发上来了   剩下一点写下章叭!反正也是要doi的再不去买内裤小魏真的没得穿了喂—— 第71章   ================   “我父母家里是世交,事发之后很难收场,之后又查出来我妈怀孕,我爸就只好跟我妈结婚。”   因为这个,宿荀生不喜欢宿清。而慕姣,慕姣是教徒,欺骗、做第三者、未婚先孕,每条都违反教规,每条都让她饱受折磨。   而且结婚之后宿荀生也不爱她。   这些把慕姣击垮了,宿清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曾经犯下了重罪,她痛恨自己,便也恨屋及乌痛恨宿清,可宿清又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骨肉。   慕姣把所有的爱和恨都转到了他的身上,他是她的精神寄托,也是她的撒气筒。   她也没有病。宿荀生发病住进医院疗养,她在女人备受歧视的商场里一个人撑住了宿家的产业,和那些老油条周旋,控制情绪、笑脸迎人、长袖善舞,这些如果精神有问题她是做不到的。   于是宿清想明白了,慕姣完全控制得住自己不去伤害无知的他,但她想发泄,所以她就发泄了,用尖叫、摔砸、忏悔和眼泪。   她说:“妈妈再也不会了,妈妈不骗你,妈妈很爱你的,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春去秋来,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她不疯,她只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一个很坏,很愚蠢,又很可悲的女人。   宿清捏着魏雪呈的耳朵,把他的耳垂捏得充血泛红,像一颗熟透的红色小果子,然后咬上去微微磨了磨。   魏雪呈的身体一下就绷紧了,呼吸变得促而乱,耳后耳下平日不常见人的皮肤上全是鼻息。宿清只吻那些地方,这样的行为叫耳鬓厮磨,亲昵,又像悍兽在寻找猎物的喉管那样,胸有成竹的缓慢。   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宿清想,后头的事再讲出来,魏雪呈要吃醋的。   他十五岁的时候知道这个狗血好笑的真相,心想原来自己从小到大受的冷眼居然是为了这个——你们两个有病吧,这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去酒吧喝了个大醉,稀里糊涂跟着一个女人走了。那时候酒店对身份证登记的要求没有现在严格,他又长得快,对方以为他是刚成年的小男生,估计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睡了个十五岁的处男,   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长头发还是短头发,第二天起床他全忘了,仅剩的记忆只有性事,在汗水里他会暂时忘掉别的事。   后来就轻车熟路了,也玩得越来越大,最过分的是把人弄进了医院,宿荀生和慕姣才知道他的私生活已经糟糕成了这样。   宿荀生还好,本就对他从未有过感情和期待,然而慕姣崩溃了。   慕姣认为他的精神出了问题,不然单上床是不可能差点搞出人命的,她说:“你不可以像你父亲一样,你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有病,以诺,你要忏悔自己。”   她是犯错的教徒,她就把自己的孩子要求成一个纯贞的圣子。慕姣早就扭曲了,她找关系把宿清关到国外,让他忏悔,找心理医生疏导他,找精神科医生矫正他,还好医生尚有医德,没给他胡乱开精神药物和进行治疗。   医生们大多时候陪他说说话聊聊天,或许因为是心理医生,性在他们眼里不惊世骇俗,那些让人闻之变色的训诫惩罚也不算很离经叛道。医生说倘若一个渠道能让你解脱,又不犯法,你就去发泄吧。   关了一年,到头来竟还是宿荀生把他弄出来的。   往后是混乱的性关系,理智使他控制下手轻重,因此更偏爱异类的边缘控制,他在床上只满足自己,把床伴搞到晕过去是常事。两三次之后床伴意识到再爽也比不过命重要,打个招呼好聚好散,他不在意,因为他的外貌的确出类拔萃,他是骄子,也有家世,总能找到下一个爬床的。   再然后,就遇到魏雪呈了。   宿清顺着魏雪呈的耳后下滑,舔舐他的颈侧,唇在柑橘香气里停留,睫毛像蝴蝶微颤的口器,扫着魏雪呈的皮肤。   “我就和家里闹翻了,休了两年学,但也算好事。”宿清圈着魏雪呈,“不然就遇不到你了。”   魏雪呈在他怀里又是应一声,想说很多话,又一个字憋不出来,最后魏雪呈“汪”了一声。   语言是令人潸然泪下的文明,却也会在一些时候变得贫瘠,尤其是他这种不会讲话的人。   魏雪呈撑直身体去解宿清的扣子,说:“做吧。”   想不出来安抚的话,因为一直都在拥抱,所以觉得拥抱不够安慰宿清了,思考半天只能想出来一句“那我们做爱吧”,希望宿清认真地和他做爱。身体缠绵的时候,他们在世界上互相独属于彼此。   “没买套哦。”宿清喜欢挑逗魏雪呈的反应,魏雪呈好容易害羞啊,捏下耳朵亲亲嘴巴就脸红,现在胸膛挨着胸膛,还能感受到魏雪呈加速到心跳。   宿清说完就不再有下文,魏雪呈看他不给解决建议,只能自己想办法:“那就……操后面。”   宿清捏着他臀肉玩,颠颠腿让魏雪呈坐上来一点,在他耳边道:“昨天后面都用肿啦。”   魏雪呈现在都还屁股痛,沮丧地把头靠过去:“那怎么办……”   他很难过,嗫嗫哭起来:“我什么都做不了。”   太懂事的小孩子总是有点奉献型人格,不能帮到人就懊丧不已。宿清捏一下他的脸,亲他的颊痣:“你什么都不用做。”   “想做爱的话,我们一起去买套啊?”他低低地笑,“是不是还要给你买内裤啊,今天穿的什么?女式的吗?”   魏雪呈闻言整个耳廓红完了:“不是女式的,还有最后一条。”   宿清又问:“什么颜色的?”   “黑的……”魏雪呈回答完又很羞,怎么还问他内裤颜色的?   “小穴那么喜欢流水,穿了两天了,有没有把内裤弄脏?”   魏雪呈没有说话,抓着宿清的衣服自闭,发出没有意义的含混语气词。   “现在也在流水。”宿清用笃定的语气说,手从魏雪呈的后腰伸进去,摸到他的小穴,“好湿呀,在等着主人操对不对?”   穴口收缩一下,宿清干脆把手指插到小穴里面,搅着他湿热的穴肉。   魏雪呈先前下意识地把屁股抬起来方便他抚摸,这下回过神羞得更厉害,呼吸声大起来,腿不由自主夹紧:“嗯……”   是啊,在等主人操,可不是不做吗?不做摸他干什么,插他的小逼干什么?   宿清狠狠打了他股肉一下,碍于魏雪呈是坐着,这一巴掌就扇到了大腿侧面,隔着裤子布料打的声音很闷,但足够让魏雪呈抽紧腿肉。   魏雪呈在宿清身上抖了一下,下半身一紧,手指的存在感就清晰起来。这样插着没感觉,他动动屁股磨了一下,阴蒂在布料上碾一下,有细微的快感,但不够满足。   宿清抽出手问他:“在主人腿上发情了?”   小穴落了空,魏雪呈难堪地趴在宿清身上:“……”   “发了。”他双手绕到宿清颈后,勾住脖子,摆出一个很适合接吻的姿势,“发情了,想和主人做爱。”   随后拉宿清过来,自己也往前凑接吻。   宿清很配合他的主动,亲完了把他从腿上放下来:“一晚上也喂不饱你。”   他去拉魏雪呈的手,看样子是要出门了,魏雪呈被他说得害臊,心想他明明只是想安慰宿清,为什么说得好像他欲求不满一样?   但他确实想和宿清做爱。鼻酸那一瞬间小穴也收紧,人在忧郁悲伤的时候会有性欲望吗?是人体本能还是就他一个人会这样?好奇怪。   宿清家离商场很近,魏雪呈想了一堆有的没的,醒神时已经到了商场。   宿清买了几条内裤给他装好,叫他自己拎着自己的宝贝内裤,魏雪呈无言以对,怎么就宝贝了,人对内裤有需求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买完内裤还要买避孕套,避孕套一般在超市或者药店有卖吧?魏雪呈伸着脖子看,结果被宿清拉到一家店门前站好。   他抬头一看,情趣用品店。   魏雪呈:“……”   蒽,卖避孕套的还有情趣店。   一进门就看到塑料模特身上穿着情趣内衣,小飞袖白色荷叶边裙,说是裙,下面其实就一块U型的布,紧紧贴着胯,从侧面能看到大腿根和半个模特屁股,上半身是薄布制的藏蓝色托胸束腰,使整件情趣服有种女仆感。   魏雪呈连毛细血管都尴尬起来,宿清拿了套走过来,笑了一声:“不进去看看吗?”   魏雪呈亦步亦趋跟着他往里走。   整家店只有一个收银员,进去之后没有导购,这让魏雪呈放松很多。   宿清在他身边说:“没什么好尴尬的,挑好东西直接去结账就好。”   魏雪呈心想哪有什么好挑的?又回头看看店门口的收银员,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他们不怕丢东西吗?”   “哪有小偷来商场偷情趣用品的?”宿清让他逗乐了,“再说店里到处都是监控。”他指指头顶,“让我想想,第二天网上和街上就贴出你的高清照片,说你这个变态偷了一根震动棒——”   “好了好了!”魏雪呈急忙捂住宿清的嘴。   店里就他们两个人,说话很明显,两个男生来逛情趣店就已经够怪了,还一口一个“震动棒”——这也太离谱了!   收银员看到会觉得变态吧。   宿清舔了魏雪呈掌心一下,看魏雪呈又迅速缩回手,双眼促狭地笑,弯腰贴到魏雪呈耳边:“打断主人说话?”   魏雪呈手缩回来不知道往哪里放,扯着自己的衣摆:“错了……”   他不敢看宿清,眼睛乱瞟,一瞟发现自己左边货架上是跳蛋,右边墙壁上挂着情趣鞭子,只好往下看。   下面一排仿真假阴茎,魏雪呈:“…………”   “看什么呢?”宿清轻声在他耳边说,“那个你用不着。”   魏雪呈咬了下嘴唇,脸火烧火燎,宿清又笑。   “去挑东西吧。”宿清道。   魏雪呈:“?”   宿清看他的反应,饶有兴味地把手环在胸前:“我们雪球,是不是还欠我一条尾巴,还有铃铛啊?”   --------------------   尾巴!好!   1个冷知识:大部分人在悲伤的时候会产生性冲动。   内衣,我的情趣内衣情趣内裤play,我的项圈play,还有我的尾巴play   内裤,胖——次————   你不是小魏的宝贝,你是——我的——宝贝————— 第72章   ================   魏雪呈听傻眼了。   随即记忆回笼,他全想起来了。尾巴,白色的,他还亲口说“买小点的”,铃铛是银色的,要挂在乳环上,这也是他亲口讲过的。   都是好早之前的事了,还是床上说的话,宿清怎么就记这么清楚?   但无论如何也是他自己答应承诺过的,魏雪呈在原地杵了几秒,还是回道:“哦……”   这边的货架上没有肛塞和铃铛,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留了句“我去找”便落荒而逃。但整家店就这么大,他能感觉到宿清的目光隔着货架落在他背上,不由得浑身僵硬地挺直脊背。   不知道哪里有卖铃铛的,魏雪呈只看到架子上的乳夹有铃铛,他想起自己只有一边乳环,乳环只带一边很奇怪,便决定连同乳夹一起拿。   右边就夹乳夹好了。   魏雪呈左右看了看,确定收银员没有注意他,飞快从架子上摸了一对乳夹。结果铃铛在包装袋里发出声响,吓得他差点把东西掉地上——也差不多,落在了最底一层货架上。   他蹲下来,把那对乳夹捡起来,装作无事发生。   平心而论,这些小巧的乳夹做得还算精致,但想到会戴在自己身上,魏雪呈就不敢看了。   觉得,很色情。   他连乳环都打过了,却觉得乳夹色情——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这是公众场合吧。有收银员这种陌生人在,他感到难为情极了。   魏雪呈又看了一圈,没有看见肛塞,只好拿着乳夹去找宿清——他不敢揣进兜里,怕给人误会是小偷。   宿清在选润滑液,魏雪呈站到他旁边,踌躇道:“我找不到……尾巴。”   “肛塞”两个字太难启齿了。   宿清轻嗤一声,往店深处投了道目光:“在里面。”   魏雪呈随着他视线看去,发觉深一点有个小帘,没遮完,此前他以为是店内的私人空间不曾进去过,想不到原来还是放货的地方。   他就朝那边走过去,掀开帘子,脚步却顿了一下。   里面很多东西颜色都很深,有束缚带,有蜡烛,有造型奇怪的金属物,口枷、刑具……还有一些他念不出名字,但大概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里面还有触手模样的仿真阴茎,魏雪呈眼观鼻鼻观心,心想,人类的性癖是自由的。   他也看到了肛塞尾巴,不由有点咂舌,因为那里面竟然白的黑的红的黄的长的短的圆的有毛的没毛的全都有。   魏雪呈深吸一口气,蹲在地上找起来,最后他选了一条白色,尾巴尖儿上带点黑的长尾巴。因为这一条看起来没那么奇怪,塞子也小一些。   拿着这东西站起来,他忽然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壁东西。   是绳类,像牵引绳。   紧挨着墙的货架上摆了项圈,黑色的,卷着放在那里。   魏雪呈把那条项圈拿下来,项圈没有包装袋,也没有扣上,拿下来就可以展成一条。   宿清掀帘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魏雪呈把项圈试着绕在脖颈上,扭头向他看过来。   魏雪呈长得很白,项圈把他的肤色对比得更明显了,内间因为有帘子阻隔,光聚集得比较密——灯下看人总觉得他更漂亮些。   狗狗在给自己选项圈了。   宿清走过去把那条项圈拿掉,魏雪呈没扣,很方便就摘了下来。   项圈放回去,金属卡扣在货架上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魏雪呈听到宿清轻声说:“早就给你做好了。”   宿清稍稍侧眼看魏雪呈,他比魏雪呈长得高,靠近了看在这个角度正好看见魏雪呈脖子的侧后方。   那里有个吻痕,他出门前刚吮上的。   宿清在魏雪呈的后颈上落了一吻,又说:“我猜着你的颈围做的,回去试一试吧。”   呼吸拂着发丝,挠得后颈皮肤发痒,魏雪呈觉得自己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但又好像是多跳了一次。他分辨不清。   咚咚、咚咚。   魏雪呈回了一声:“嗯。”   最后结账的时候魏雪呈发现东西还买了挺多,看着像情趣内衣,宿清面不改色,收银员也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魏雪呈木着脸,心说,就这样吧。   回家路上十指相扣。宿清好像变得黏他了,魏雪呈想。   之前在街上宿清会考虑到路人眼光,不怎么和他有密切的肢体接触,不像现在回个家要牵着手。有时候会有行人看他们,魏雪呈有点后悔,早知道戴个口罩了。   戴口罩,别人可能会以为他是中性风女孩。   回家后客厅里的玻璃渣已经不见了,想必是菲佣来过了,魏雪呈踩在楼梯上,听脚步声一声一声地响。   宿清推门去拿项圈,魏雪呈站在不远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他赤裸跪下,等宿清把他的项圈拿出来。   好像是两个人的默契,宿清拿着项圈过来,嘴唇奖励般挨了挨他的额头,给他把项圈带上——   魏雪呈很懂事的,知道要赤裸着去接主人赐的项圈,也知道待会儿要做爱,才脱得主动又自然。   项圈上颈的时候稍微有点凉,深棕色的,皮革偏软,戴了一会儿温度就适应了,魏雪呈转转脖子,也许是因为长度宽度都很合适,他倒不觉得很拘束。   魏雪呈张开手把宿清抱住,脸侧在他腹上蹭了蹭:“可以站起来吗?”   宿清说:“可以。”   魏雪呈就站起来抱住他,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可以吻您吗?”   “可以。”宿清自然而然地又咬了下他耳垂,“我们定个规矩吧,宝宝。”   “以后我咬你的耳垂,就代表要做爱了。”   魏雪呈听得呼吸轻滞,说了个“好”,去脱宿清的衣服。   然而宿清不太着急,把他弄到床上去,叫魏雪呈翻身趴好,拍了下他的屁股:“等一下。”   魏雪呈撅着屁股,手肘撑在床上,只能从下面大致地看看宿清在干嘛。魏雪呈听到塑料口袋的声音,看见宿清去推卫生间的门,百无聊赖地把头收回来看前面。   过了一两分钟,宿清才坐过来,调笑问他:“等很久了?”   魏雪呈摇摇头正要说话,兀地感到什么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后穴口上,凉的——应该是肛塞,宿清走的时候他其实就猜到了。   宿清摸了摸他的穴口外缘,轻声道:“都肿起来了。”   昨天做的时候扩张没到位,魏雪呈的穴口被摩擦得有点红肿,肉微微翻着,看着有股惹人凌虐的可爱。实在是很可怜了。   魏雪呈被他摸得臀肉紧了一下:“之前做太凶了……”   宿清捏了捏他抽紧的臀肉,笑道:“在怪我咯?”   魏雪呈又摇头:“没有怪……喜欢被主人操肿。”   “喜欢被操坏,被主人操坏了是荣幸。”他说服自己放松下来,“尾巴买得很小……可以插,我听主人的话。”   肛塞确实是不大,魏雪呈还看到一条纯白色的,但塞子比这条的大一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这条。   他知道自己后面是肿的,但塞个肛塞应该是可以的,他看不到情况,就让宿清看看,要是太严重宿清肯定不会碰他后面的。   他无条件地相信宿清,此时回忆起宿清很早很早以前说过的“被主人玩坏是你的荣幸”,魏雪呈竟生出一些“的确如此”的念头。   我是您的,您随意就好,能让您开心我会很骄傲。   肛塞上涂了润滑液,魏雪呈感觉得出来,吃过几次阴茎吃起这个肛塞简直是再容易不过,除了进入的时候因为后穴没消肿弄出了些微痛感外,插进去后他就没什么感觉了。   魏雪呈松了口气,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把脸闷在床上:“我爱您。”   尾巴垂下来,他自己的大腿能感觉到,魏雪呈尚沉浸在“长了条尾巴真的变成小狗了”,就被一阵不轻不重地力道扯得屁股直往后移。   “别别扯,别扯!”他失措地直起身体,“主人——汪,汪汪!”   有请求的时候学狗叫总有奇效,魏雪呈听到宿清笑了一下,又感觉到宿清把他的尾巴朝上提了起来。   肛塞进去容易,出来会被卡一下,力道不大是扯不出来的,魏雪呈难受地扭了扭屁股,被迫屁股抬得高高的,小穴能看见全貌,就连前面勃起的性器也看得见一丝。   大腿和胯形成好看的类圆线条,尾巴毛茸茸的,摸起来像柔软的水貂绒,魏雪呈的脊背沉成一道弧,头像鸵鸟一样埋在床上。   他撅得高,所以有点趴不稳,下半身在轻轻发抖。   宿清亲了一下他的臀丘,跪在床上撕套:“会是后入哦。”   魏雪呈闻言头埋得更深,他很怕后入,后入舒服得他有点遭不住,还看不见宿清的人,只知道自己在挨操。   像母狗一样撅着屁股挨操——他现在还多了一条尾巴,真的是狗了。   魏雪呈上半身陷进床榻里,两腿分开一些,手从下伸到两腿间把两瓣阴唇掰开一些,让小穴从那条闭合的线里露出来。   这个动作的意味很明显了,是邀请,邀请宿清来操他。   他想,他总要做一些回应的呀。   宿清的手扣住他的小穴,指尖戳到穴口里面去,魏雪呈又被他打了一下屁股:“怎么自己就把逼掰开了?小逼又流这么多骚水,是不是淫荡的小母狗?”   魏雪呈手缩回去维持平衡,肉穴被龟头顶开,发出一声被填满的呻吟:“是,小母狗好淫荡,要主人的——呜,好胀!不、不要进了……”   宿清的性器太大,他的逼太小了,今天后面多吃了个肛塞,插得他有点吃不消了。   魏雪呈哭起来,重复道:“主人不要进了,歇歇,小母狗歇歇,下面好撑,要破开了呜呜呜好胀……”   --------------------   含:一点点🤏dirty talk,项圈佩戴。 第73章   ================   以前也不是没有两个穴一起吃过东西。魏雪呈第一回 被用后穴的时候肉逼就塞了个跳蛋,当时并不觉得像现在这样难受——这肛塞还没有那个跳蛋大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很胀,或许是体位问题吧?后入的姿势后穴是张开放松的,但小穴是被肉挤着的,所以操前面会更紧一些。   宿清停了一下,魏雪呈抽噎着喘了两口气,腿又分开了点,放松身体去接纳对方的性器。   他这口穴确确然是为了性而生,又确实是不怎么适合性,欢愉前总要带着一点承受的痛苦。   然而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再是青涩的处子了。长久以来的经验教会了他怎么应对,魏雪呈把屁股朝后面喂了一点,扭了扭腰,就好像这样转一转搅一搅会让那个洞变大一点似的。   也因为这样动一动会有快感,快感会让他舒适,舒适就更容易放松。   魏雪呈早就自己摸索出了些知识,抬起一点上半身,使下面不挤得很紧:“可以了……唔!”   他被宿清按着后腰深深操了进来。   魏雪呈冷不丁被顶得又摔下去:“嗯……好深,插得好深……”   “刚刚扭得好骚啊。”宿清在他后面吃吃地笑,靠近一些,伏在他的背上,“见过发情的母狗吗,是不是认真跟着学过?”   魏雪呈把脸闷在小臂里面,被撞得身体向前一顶一顶的:“没、没有……啊呃,慢一点,慢点呀,学过、学过了……”魏雪呈又小声地“汪汪”了声。   他在床上总是很听话,什么都听,什么都愿意听。   “乖宝。”宿清吻吻他的背,手指伸进他项圈里面,抓着项圈深操,“娇娇,小乖,正面给主人看看好不好?想看看你的脸。”   他一连叫了好几声别的称呼,听得魏雪呈脸红扑扑的。   魏雪呈点点头,主动抽离宿清的性器,小穴还没爽够就被迫和阴茎分离,不满地开合,阴唇上一层水光,只可惜他本人看不见。   他向前爬了两步,翻过身躺在床上,又因为屁股里面塞了个肛塞,只能大张着腿把后穴都露在外面,要不然会硌到。   一想到自己这般袒露,魏雪呈就有点害臊了,偏偏宿清盯着他看,看得他想钻到床缝里面去。   怕碍事的尾巴被自己坐到屁股下面,做起来会扯到后面,魏雪呈抓着那条尾巴:“看什么呀……进来吧。”   头扭到一边去不敢和宿清对视,床下沉一些,魏雪呈的余光瞥到宿清靠近,小穴被填满,他长长地“嗯——”了一声。   声音到后面被操得一起一伏,魏雪呈挨了几下操,发现什么不一样了,下意识道:“好像这个套要薄一点……唔哦,主人轻点,顶到了嗯……”   他不太确定避孕套有没有区别,但这一回似乎真的要舒服一点,一些地方被碰到的时候感受很明显,说不上来。   宿清回他:“嗯。”   “比上次的薄,但干一些。”紧接着他又好像觉得自己说了句很好笑的话,补充道,“不过你水这么多,也无所谓了。”   魏雪呈抱着尾巴,腾不出手去抓东西掩面,索性闭眼不看宿清,耳根都红起来。   宿清俯下身去舔他的耳垂:“是不是呀?宝宝,你其实自己一直都知道吧。”   魏雪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剧院的后台请求宿清和他做爱,说“小逼很多水,很舒服的”,之前想憋尿憋狠了还会说“求求主人把小母狗操尿吧”。他一直都明白自己的身体有多淫乱,心里面跟明镜儿一样。   魏雪呈呜咽了两声,回答的话像是卡在了嗓子眼,可他又很清楚必须要回答主人,最后含混不清地吟叫,回道:“知道的……呜呜,被主人操就、就很多水……”   会兴奋,会满足,因为他就是很想很想跟宿清做爱,宿清看他一眼他腿就软了,宿清摸摸他他下面就自己润滑好了等着被插。   好骚,好下贱,他就是主人一个人的小母狗,无时无刻不在思春发情,随时都可以和主人做爱。   性交的时候情虫上脑,脑子里面总会一个接一个蹦出露骨情色的念头,有的说出去甚至令人不解,可那一瞬间它的确存在着。   魏雪呈睁开眼睛,看着宿清垂下来的头发轻晃,觉得自己幸福死了。真的好喜欢啊,好爱您呀,一直操我吧,不要不开心了,认真和我做爱,认真一点,那些不高兴的事全都不要想了。   他松开抱着尾巴的手,两只手环住宿清的脖颈,这个姿势是他最喜欢的,随时随地都可以黏糊糊地亲吻。   唾液交换,嘴唇分离,宿清把魏雪呈的头发撩开:“去把自己的尾巴抱好呀。”   魏雪呈三魂七魄被操成了三魄七魂,总之觉得自己神魂颠倒,晕晕乎乎,又把那条尾巴抓起来乖乖抱在怀里。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摸下面,摸摸鸡巴唔——”魏雪呈哆嗦了下,“子宫顶、顶到了,好舒服啊,谢谢主人啊啊!”   抽插凶狠起来,宿清说️:“不可以。”   不能摸自己的阴茎,今天是不被允许抚慰阴茎的日子。   “想把宝宝操射。”宿清又扯扯他的尾巴,魏雪呈浑身颤栗,小穴顷刻夹紧好多次,连呻吟声都变得高亢了些。   “不要扯,屁眼好胀,主人呜呜呜啊——”魏雪呈可怜兮兮地求宿清,“汪,汪呜,求您了,不要扯了……”   他多半是有点泪失禁的体质,大概是不爱说话,口水消耗得少,所以才要多哭点水出来。魏雪呈有时候自己并不能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在哭——宿清也是和他做了好多次之后才发现的,他在床上会突然发一下呆,因为眼泪贴着皮肤滑下去了。   就像现在。   魏雪呈反应过来自己哭了,有片刻羞赧,但又觉得是被宿清看着,哭就哭了,没什么丢脸的。   眼睛流水总比被盯着尿尿好——宿清后者都见过了,他哭几下又有什么?   魏雪呈又笑起来,面上有种被操得失语了的,迷恋、痴迷、讨好的乖顺笑容:“我爱您呀……嗯,谢谢、谢谢主人……”   魏雪呈又抖了一下,一股精液从他马眼射出来,原来是因为高潮了——脑子一片空白,才有这种痴态的反应。   精液流到他自己的肚子上,把尾巴毛打湿弄脏成一缕一缕的。精液独有的味道蔓延出来,魏雪呈在不应期里小穴持续高潮,脑筋转不太过来,喃喃道:“操、操射了,被主人操射了,好舒服……”   “自己说骚不骚?”宿清套弄着他的阴茎,榨着他最后一点精液,“碰都不碰就射了,有什么用啊?是不是女孩子,嗯?主人是不是在操小女生的逼?”   “——嗯啊!”魏雪呈扣住他的背,“呜,潮吹了,主人,主人我爱您,我爱你啊啊啊!”   他下半身又开始发抖,小穴也在差不多的时候到了高潮,可是小穴比阴茎惨多了,高潮了也依旧要被蹂躏,他要享受这些蹂躏。   清亮的水液喷出来,宿清哭笑不得:“怎么偏偏忘了垫毛巾……”   又把床弄湿了。   床单又深一块,喷过水的逼更会吸了,好像里面又长出了很多小口,慢慢吮吸着柱身和龟头,是小穴也在努力工作等着早点下班。   魏雪呈被操开了,每进一下都要咬着牙齿高声“唔嗯”一声,手抓完床单又抓尾巴,结果自己扯到自己的屁眼,又哭出声来。   “今天怎么这么敏感?”宿清吻他的手背,魏雪呈的逼也要绞紧一阵,宿清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装出来的了——   魏雪呈的眉头被性事弄得微微皱起来,断断续续地说:“主人、主人和我说以前的事,小狗觉得高兴……”   说了一半又感觉此话不妥,宿清在揭伤疤,说并不美好的回忆,他怎么能高兴?说得好像他是在幸灾乐祸一样。   他摇摇头,又说:“因为,因为觉得主人信任……啊呜!小逼受不了了,慢点,主人慢点——因为主人找了我……”   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魏雪呈又给自己气哭了,他为什么连个简简单单的意思都表达不出来啊?   宿清扳着他的脸覆过来吻他,说话声由于嘴唇频频被另一张嘴唇堵住,也时有时无:“知道了,我知道的,是因为你爱我,乖啊,我知道。”   魏雪呈含糊地“嗯嗯唔唔”几下,忙着和他接吻。   接吻的时候手不能闲着,摸来摸去就摸到了乳肉,宿清突然想起来还没来得及给魏雪呈戴上铃铛。   操一下就响一下。   他往后退了点,魏雪呈以为宿清射了,支棱一点起来看,结果被抱着腿往阴茎上撞,肉体发出很大的声音。   魏雪呈还在缓这一下的后劲儿,便听见了清脆的铃铛声响。   宿清的指腹落在他乳头上,摁着碾磨乳头。   魏雪呈的乳头让乳环撑起来了,这样摁不会让乳头缩回去,只会让乳头变得挺起来。他仰着脖子动了动,被宿清一巴掌打在乳尖上。   宿清道:“不要动哦。”   魏雪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呆呆应了一声,被宿清勾着乳环把乳肉提起来。   下半身还相连着,宿清恶劣地拔出一点阴茎,用力操了一下,魏雪呈一颤情不自禁地抖起来。   宿清是拉着他的乳环没有动,可他自己被操得发抖,一抖就自己扯到乳环,看着乳头被拉出去。   宿清把乳夹上的铃铛拆下来了,准备给他挂在乳环上,是个精细活儿,可是宿清存心刁难他一样,提着他的乳环操弄着他。   魏雪呈两条腿在床单上乱蹭,要是可以他几乎要给宿清磕头了:“主人饶了我吧,饶了贱狗,贱狗对不起主人,呜……乳头、乳头不行了。”   宿清弯腰亲了下他肿兮兮的乳头,抬起来说:“那回答一下主人的问题。”他道,“刚刚喷水让你躲过去了——宝宝是不是小女生?喜不喜欢被操骚逼?”   魏雪呈挺着胸膛哭道:“是!呜呜是、是女的,是主人的女朋友,好喜欢,好喜欢被主人操骚逼,老公,老公呜呜呜……”   小穴才高潮过,快感尖锐,快感凝成的针给他纹了一朵迤逦的,与欲望相关的大岩桐花。   宿清顿了一下,给他挂上铃铛,又亲一下他的乳尖。   再凑上来吻他的唇瓣和舌:“宝宝,再叫一声。”   魏雪呈方才胡言乱语,这下劫后余生倒是不太好意思叫了,但过了几秒还是出声:“……老公。”   就像他容纳着宿清一样,宿清也可以容纳任何样子的他,他们是赤裸相见的坦诚,那么也没必要羞于一个称呼。   魏雪呈夹着宿清的腰,又立刻改口喊:“主人、主人。”   宿清知道他害臊了,不再说什么,笑了笑和他接吻:“我爱你。”   听不得这句话,魏雪呈啜泣起来,小穴不知道第几次开始收紧,好事是宿清也射了,这场性事到了尾声。   呼吸和心跳缠绵,魏雪呈抱着宿清,重复陈述表白:“我也爱你,我爱你呀。”   小穴被操得合不上,还没恢复正常,魏雪呈被宿清抱起来去洗澡——他腹上的精液都快要干掉了。   “下午去买裙子。”宿清给浴缸放水。   魏雪呈:“?”   “乳头肿起来了。”宿清拂了下他的乳环,铃铛声就响起来,“要去给宝宝买内衣了,是吧,女朋友?”   --------------------   含:doi 第74章   ================   魏雪呈被宿清摘了乳环抱到浴缸里。   左边的乳头被扯得红肿,因而显得右边乳头很娇小,宿清把他抱在身上,头靠着魏雪呈的肩打量他的乳头。   “乳晕好像变大了一点。”他轻声在魏雪呈耳边说,“宝宝越来越色了。”   魏雪呈现在这副身体一看就知道被性爱滋润过,且是频繁的性爱,即便抛开乳环、吻痕和指印,他也会被人一眼看穿。   宿清捏出他右侧的乳头,慢慢地在指腹揉,勾引着这一小粒也逐渐充血变大。   魏雪呈从鼻腔里溢出些声音,靠在宿清身上。   乳头被捏有阵酥麻感,像被小猫或者小狗毛茸茸的尾巴扫到,痒,但不至于要躲开。   他低眼看自己的乳晕,似乎真的大了一点——不止一点,现在他的乳晕大约有乳头的好几倍大,没有男生会有这种乳晕。   魏雪呈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他知道怀孕和哺乳的女人会有很大的乳晕,上次宿清说保险期间还要再验一次孕,有没有可能他上一回没被验出来,是因为妊娠刚刚才开始?   胸前突然传来一点刺痛,魏雪呈闷哼了一声,宿清才收了掐他乳头的力道。   宿清低低问:“在想什么?”   魏雪呈呼吸了几下,回他:“什么时候再验一次孕吧……”他语气有点慌:“乳晕变得好大。”   宿清轻怔,而后出声问:“你月经一般是什么时候?”   魏雪呈如梦初醒,发现自己竟然没来月经——但他的月经向来不准,有时候两三个月才来一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   但不妨碍宿清这个问句把他问得更紧张。   魏雪呈张了张嘴:“我、我月经不准,我不知道……”   声线到后面微微有些颤,要是怀孕怎么办,怎么告诉家里人?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钟芝兰肯定会第一个发现的,到时候爸爸妈妈就都会知道他被人操了逼,还怀了一个种。   宿清听出他情绪起伏,把他抱紧了一点,安抚道:“别慌,乖啊,我算一算。”   “我们最近一次内射小穴是在KTV那天。”宿清开始回忆,“如果是那个时候,上次确实验不出来。”   他说得很冷静,魏雪呈腿蜷起来,心情好像跌到了谷底。   “验孕棒最早能测出两周左右的孕期。”实际宿清远没有听起来这么镇定,他比魏雪呈慌张多了,魏雪呈不知道,但他却无比清楚他们之间的血脉牵连。   他和魏雪呈上床就已经是大逆不道,倘若魏雪呈还怀上他们的小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魏雪呈。   宿清强迫自己去思考:“现在验也验不出来,至少要下周,宝宝,下周我去买验孕棒——或者去医院检查?查血更……”   魏雪呈打了个冷颤,拼命摇头道:“不去。”   他如果去医院检查,医生看到他18岁,就算知道他成了年说不定也会要求通知家长,何况他还是个双性人。   魏雪呈哭起来:“我不去,主人,买验孕棒……不去医院。”   “乖。”宿清双手环住魏雪呈,“乖啊……那就不去。”   宿清咬咬牙——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很难得的机会。   他没办法说服自己故意把魏雪呈搞怀孕,尤其是在得知他们的血缘关系后,但假如是之前的话,之前他也不知情呀?   要是魏雪呈和他有了这种令人悚然的羁绊,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更深刻了。   宿清听见自己说:“如果怀了,我们就生下来。”   他把头埋下去,仿佛这样能藏起他骨子里的卑鄙和自私。   宿清和魏雪呈说:“妊娠初期的胚胎受到药物影响的几率不大的,宝宝,给我生个宝宝吧,我们定期去检查,好好调理身体,宝宝会很健康的。”   他说,宝宝会很健康的。   哄着魏雪呈,骗他生这个无论怎么看都不应降世的婴孩。   他们有小孩的话,他也就不怕宿荀生知道魏雪呈的存在了,宿荀生为了宿家的脸面会和慕姣一起守口如瓶,绝不会让魏雪呈认祖归宗。   至于魏雪呈的父母……等孩子生下来生米就煮成熟饭了,被打也好被骂也好,要他下跪跟钟芝兰磕头也好,只要魏雪呈永远待在他身边,怎么样都行。   就算生下来是智障痴呆——因为他们近亲繁殖,他也可以说是胎儿受到了短期避孕药的影响。魏雪呈会以为是自己偷偷吃避孕药导致了孩子的缺陷,他会自责,会愧疚,但绝对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你什么都不要知道,什么都不要知道,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抱着你。   魏雪呈扒着他的手,不敢低头看自己的乳晕一眼,好像胸前扩大的乳晕就是在提醒他,他的身体在逐渐为哺育做着准备。   他也开始觉得子宫痛了,没有缘由,就是觉得疼,疼痛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他假想出来的他也分不清楚。   “我好怕,我……我怕……”魏雪呈扒着宿清的手哭,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浴缸的水面上,荡出一圈一圈波纹。   宿清把魏雪呈翻过来,正面抱着他,又捧住他的脸吻。   吻因为哭泣而发烫的眼皮,吻因为流泪而班驳的泪痕。   他说:“不要怕,如果怀孕了我就去找叔叔阿姨说清楚,我娶你啊,我永远都会陪你的。”   一旦下定决心,事情竟就变得不糟糕了。   宿清甚至期待魏雪呈怀上,他的宝宝怀孕了会是什么样的呢?肚子隆起来一点,胸里面会蓄奶水,乳晕变大——比现在还大,戴着乳环比任何时候都色情。他会涨奶吧,之前吃激素药都把自己弄得到处流奶,应该不是少奶的体质,会求他帮忙吸奶通乳。   好乖,想一想就觉得好乖。   宿清情不自禁去咬魏雪呈的乳尖,衔着他的乳头。   魏雪呈哭得一抽一抽的,把他都哭硬了,他没救了,他真的烂到骨子里了。   不能做,宿清想,如果真的有宝宝,现在就不可以做爱了。   他病态地吮咬魏雪呈右边那一侧的乳头,下巴挨到水面,有不知道是口水声、还是浴缸里的水声传出来。   他把魏雪呈这边乳头咬得和被玩肿的那一边一样大,用手指尖轻轻摁住,无声地笑。   宿清拥住魏雪呈,不让魏雪呈看到他的神情,他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才调整好语气:“不会让你打胎的,我舍不得让你打胎啊。”   “那些器械很冰的,要从下面伸进去,把我们的宝宝夹成烂泥,还要把钳子插进去刮,用管子吸里面的尸体碎片。”   魏雪呈在他怀里发抖,宿清志足意满地吻他的喉颈,低声说:“不要怕,我们正大光明地把宝宝生下来,好不好?”   他的小狗会一辈子都待在他身边,太好了。   ……   怀孕一事终究不了了之,毕竟还不到能被验出来的天数,魏雪呈也不愿意去医院抽血检查,只能干巴巴地等宿清帮他验孕。   他回了家,闷着被子睡了一天,夜里又骤然惊醒过来怔怔地坐在床上。   第二天他没有去找宿清,因为觉得脑袋晕沉沉的,宿清打电话叫他多注意休息,魏雪呈脑子乱糟糟的,“嗯嗯”地不知道应了些什么。   电话挂断,钟芝兰便敲开了卧室门,见他还穿着睡衣微微诧异:【怎么还穿着睡衣呀?下午不出去和朋友玩吗?】   魏雪呈摇摇头,又看到她比划着:【先出来吃饭吧。】   他跟着钟芝兰出了房间,客厅有股菜香味,然而魏雪呈一点食欲也没有,恹恹地坐在餐桌旁。   钟芝兰盛了碗鱼汤递给他,示意他先喝汤,放下碗后又问:【考试考差了吗?这两天你很不开心。】   魏雪呈端着鱼汤的手滞了一下,抿抿嘴唇,向钟芝兰露出一个笑:“化学考得不太好,现在没什么事了。”   魏雪呈借喝汤,拿汤碗遮住了钟芝兰和自己之间的视线。   鱼汤炖得很白,鲜香味钻进鼻腔,带着鱼类特有的味道。   魏雪呈盯着碗里的白汤想,不能让妈妈察觉。   他要等到下周——最早也是下周,可下周差不多就要上课了,如果他那个时候被验出来怀上了又要怎么办?   等待是漫长的酷刑,魏雪呈咽下那口汤,突然觉得头很晕。   许是昨晚没有睡好——他白天睡得太多了,所以夜里睡不着,半夜醒了之后几乎就没睡着过。   钟芝兰叹口气,笑着道:【没关系的,这次没考好下次……】   她尚未做完想表达的手语动作,就见魏雪呈“蹭”一下站起来。   魏雪呈捂着嘴急匆匆往厕所跑,餐桌椅被撞得歪歪斜斜,和瓷砖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他反手关上厕所的门,对着便池呕吐起来,可惜没有任何东西从胃里返出,只是干呕。   口水连成丝坠落,魏雪呈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愣愣地看自己沾满唾液的手背。   浑身血液仿如逆流,他觉得手脚在一瞬间变得冷冰冰的,魏雪呈打开盥洗台的水龙头,一遍一遍洗干净手,心里蔓生出一股绝望。   为什么会恶心,他真的怀上了吗?   他想到自己变大的乳晕,魏雪呈左手扶住盥洗台,右手颤抖着抓住衣摆,把衣服向上掀起来。   他穿的睡衣,宽松的夏季睡衣很容易就被撩到脖颈,他咬住自己的衣摆,重新看到自己的乳晕。   总觉得又变大了,魏雪呈难以自抑地用手指抚摸乳晕的边缘——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啊?不要大肚子,不要怀宝宝,也不要人流——   魏雪呈的眼神忽然呆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视线被睡衣挡住,魏雪呈急不可耐地把睡衣完全脱掉,在镜子面前露出赤裸的上身。   似乎有什么东西伴随一声嗡鸣从他的脑海里炸开了。   魏雪呈看着自己的乳尖,就在乳肉的顶端有一缕乳白色,是他自己刚刚摸乳晕的时候摸出来的。   他流奶了。   --------------------   含:假孕。 第75章   ================   魏雪呈在一霎那觉得天崩地裂。   他慌慌张张地抽纸把乳尖上的奶水擦干净,将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做完这些,他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想到钟芝兰在外面,魏雪呈又套好睡衣,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对着镜子检查半天确定看不出自己有什么大异常,才打开门出去。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魏雪呈坐如针毡,又或芒刺在背,他扒拉了几口饭草草敷衍这一餐,便借口身体不舒服跑回了房间。   坐回到床上,魏雪呈才感到一阵天大的虚幻感。   先前一直忍着的眼泪没了桎梏,开始疯狂向外涌,魏雪呈摸着自己的小腹,好似一个坏掉的提线木偶,动作僵硬无比。   宿清、宿清,主人,怎么办?要告诉主人。   他机械地拿起手机,手机却“哐”一声掉到地上,摔成了关机状态。   他摁了好几下才准确把开机键摁下去,屏幕亮起,周围的黑光映出他的脸。   魏雪呈几欲崩溃地等着手机开机,找到宿清的聊天框就给他发:【我流奶了。】   刚开机的手机网络不好,消息一直在转圈,魏雪呈打开相机,把衣服撩起来,对着自己的胸膛拍了一张照片。   他一只手轻轻挤着乳头,少量奶水冒出头来,照片上看得很清楚。   消息和图片总算发过去,魏雪呈的手机响起来,是宿清。   他接了电话,听到宿清声音的一瞬间彻底忍不住哭声,又怕被听见,捂着嘴持续抽气。   “宝宝,让我看看。”宿清说。   魏雪呈捂住嘴的手去脱衣服,打开手机摄像头,把胸膛露给宿清看。   他连害羞都顾不上,魏雪呈挤着乳肉,整个人是混乱的:“我没有吃药,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流奶,是不是怀孕了?”   宿清没开摄像头,他不知道宿清的表情,只能听见声音。   宿清难得也有点茫然:“这才不到一个月……”都没到一个月怎么会流奶?   魏雪呈呛了一声,又哭:“我只和你做过,我、我不知道,呜呜,我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宿清噎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乖宝,别想太多,我过来找你。”   魏雪呈听他喊自己“乖宝”,闷闷哭了一会儿。   他不知道怀孕一个月会不会流奶——要是上次验孕是准的,那他肚子里面的胚胎连半个月都没有,然而只有怀孕的女人才可能像这样分泌乳液。他又没吃药,除了怀孕他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但如果上次不准呢?可是上次又用了两根验孕棒……   魏雪呈六神无主:“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我刚刚还吐了,没有吐出来,就是恶心……”他越说越惶恐,最后只是一声又一声地问:“怎么办?怎么办……”   宿清哄着他,说:“不要哭了,没关系的,乖乖等我。”   魏雪呈回了个“嗯”,抓着手机在床上啜泣。   他的子宫里真的有了生命——怎么办,该怎么办?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宿清才赶过来,魏雪呈透过卧室的窗户看见他,连睡衣都忘记换就下了楼。   他在小区里抱住宿清,他的依靠确然只有宿清了,这是只有宿清和他可以知道的事。   电话终于可以挂断——现在他们之间必须要有一点牵连魏雪呈才放得下心,不然他就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去车上。”宿清拉着他往外走,魏雪呈踉跄几步,跌跌撞撞地跟着他。   车里的车载香水味道稍微让魏雪呈清醒了些,但依旧没力气,整个人都要软在座位上,捂着脸哭:“怎么办……主人,主人。”   宿清递了个保温杯过来,又递了药。   魏雪呈迷茫抬头,把药接过来。   “是叶酸。”宿清轻声说,“先吃吧,明天早上不要吃早饭,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魏雪呈看着手心黄色的药片,末了还是闭着眼睛吃了下去,啜泣道:“我不去医院……妇科都、都认识我,很多医院的妇科我都去过。”   他天生畸形,所以要经常去看医生,检查检查他的身体有没有出异常。   魏雪呈不喜欢医院,他每次去看妇科医生等叫号的时候,绝大部分其他患者都会盯着他看。议论声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患者,一看他是个男生话语便滔滔不绝口。   钟芝兰为了保护他,会解释他只是来陪她看病的——因为她不会说话,他是翻译。   小时候还好,长大些了魏雪呈就要被说“这么大的男孩还要陪妈妈来看妇科病,这妈不负责哦”,他在排队区的金属椅子上坐立不安,在医院每多待一秒于他而言都是煎熬。   而一名妇科医生不敢武断地给魏雪呈下定论,所以钟芝兰带着他去挂过很多妇科医生的号。   魏雪呈怕在医院遇见熟人,那真的会死掉吧。   他固执地不肯去医院,宿清拿他没办法,把魏雪呈的衣服撩起来观察他的乳尖。   出于打了乳环的缘故,魏雪呈的乳头变大了很多,饶是右边中途养好了乳洞也如此。皮肤接触到凉丝丝的空气,他左边挂着环的乳头肉眼可见地硬了起来,宿清用手指轻轻在两边按,果然看到里面泌出一些奶水。   几滴奶水被乳环导流,顺着银色的环淌下来。   这副画面不算陌生,宿清用手指擦了擦魏雪呈流出来的奶痕,又舔干净他的奶水。   魏雪呈的奶水很少,远没有以前多,流这么一点点基本上就流空了。   宿清给他把衣服整理好:“没几天了,到时候验完不管怀没怀都要去医院,知道吗?”   要是怀了肯定要去医院检查的,没怀问题更大——魏雪呈恐怕乳腺出了毛病。宿清私心希望是前者。   魏雪呈也知道这个道理,点点头,但还是停不下哭。   他憋着声音,不叫自己很吵,身体却因为憋气呼吸不畅而一抖一抖,宿清实在心疼,捧着他的脸吻。   吻使人暂时放松。   宿清和他耳鬓厮磨,耳语低沉,他说:“不要怕啊,不要怕。”   魏雪呈脸色惨白,仓惶点头。   ……   时间一晃到了该去上课的时候,魏雪呈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低头走进教室。   他穿了内衣,宿清给他买的。   因为夏天大家都只穿薄薄的一件衣服,魏雪呈的胸前总是被奶水濡湿。这些奶水太容易把他的衣服弄脏了,就算它们只有不起眼的一点点。   款式像缩小的背心,但上面有海绵,可以防止他的奶水万一溢出就直接露馅。   魏雪呈几乎已经确认自己怀孕了,根据是这几天他流奶流得越来越凶,奶水量和之前他吃药的时候差不多,也许更多一点。   毕竟以前不会这么容易就直接溢出来。   胸胀得很,他疑心这东西是不是在发育,他会不会胸也变大?他接受不了。   宿清安慰他,说他什么样子都好看,但魏雪呈还是很抑郁。   穿上内衣后他照镜子——内衣是白色的,带一些浅蓝色的波点,前面的正中心下方还有个蕾丝做的小蝴蝶结。   可他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副男孩子的身躯。   即便腰细,但女孩子的腰不会这么长,他还有不太明显的喉结,最直观的是他身上有一根独属于男性的阴茎。   他很奇怪,他终于彻底变得不正常了。   魏雪呈咬着嘴唇把衣服穿好,只能说有了海绵衣服终于不至于被弄湿,除此之外他找不到这件内衣别的优点。   不安的时候想要宿清的拥抱,拥抱的时候又肖想性事的安抚,他很想做爱,想得不行,魏雪呈逃避地想——如果孩子因为做爱而流掉就好了。   他开始抱着宿清索吻索欢,说胸好胀,要宿清帮他吸一下。他看着宿清硬起来,就用自己的小穴隔着布料去蹭对方的腿和阴茎,说小穴很空,小穴流水了,想要主人操小逼。   耍赖地又去牵宿清的手来抚摸自己的小穴,但凡两个人在一起就黏黏糊糊地蹭宿清。   他不想要这个小孩。   宿清不碰他,就算他扒着逼求宿清操也不行,不知道是心理上想做爱还是身体也开始饥渴,魏雪呈觉得自己像被下了欲蛊——要做爱才能拯救他。   魏雪呈变得很容易哭,他会摸着肚子默默流泪,哭完又去求欢,后来被宿清压着舔了一次小穴。   不如愿,他不要这样的安抚,他不想要这种舒适。   他想要阴茎操进小穴,龟头顶开宫口,把着床的受精卵捣烂,烂掉的胚胎组织伴随着疼痛,混着血从下面流出来他就满足了。   被舔到高潮潮吹,魏雪呈两腿乱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要舔,要主人操进来呜呜,主人操我。”   他自己不敢吃药流产,就求宿清陪他做傻事,到头来宿清️只好避开和魏雪呈待在一块儿,万幸离可以验孕那天越来越近。   魏雪呈坐在座位上,席致还没来,班上几个学生稀稀疏疏坐着聊天,有些同学已经趁着这一个星期的假期出省玩了一圈——   这才是正常的啊。   又是一道人影进来,魏雪呈抬头一看,是宋诗蓝。   --------------------   含:假孕。 第76章   ================   宋诗蓝看了他一眼,眼神阴沉。   魏雪呈乍然想起来那天在17班门口,她和宿清的对话。   宋诗蓝说“他可以给你操,我也可以”,这个“他”是指的谁,是男是女魏雪呈不知道,但他本能地觉得宋诗蓝说的是自己。   宋诗蓝知道他和宿清上过床。   魏雪呈率先收回了目光,局促地整理起书本来。宋诗蓝没说话,掠过他走了。   过了会儿席致到了教室,面色不虞地坐下来,魏雪呈感觉他气压很低,小声问他:“怎么了?”   谁知席致意外地看他一眼:“……你不知道?”   魏雪呈眼里有点疑惑,心想什么呀?回他:“不知道。”   席致皱着眉看他两眼,叹口气:“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学校的论坛里有人发帖,说……呃。”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哎呀,反正就是说我们两个在搞对象。”   席致说得很委婉,实际上论坛里是直言魏雪呈是同性恋,说得有鼻子有眼,还配了一堆他和魏雪呈的照片,分析什么他是为了魏雪呈才特意转来的16班。   席致有玩得好的朋友知道他取向,悄悄问他是不是真的,席致把他骂了一顿说少几把上网多看书,但骂完还是有点担心。   他无所谓了,他爸他妈又不刷学校论坛,就是魏雪呈是个铁打的直男,看着又很好欺负,不知道会不会被影响。   而且他总感觉那个帖子针对魏雪呈。   他是被拉来陪衬的,那个帖子最主要还是在说魏雪呈,讲魏雪呈阴沉啊,娘兮兮的啊,留个长头发把脸都遮了,晚自习看到没注意还以为是贞子。   奇奇怪怪的。   魏雪呈不知道这些事,这几天他天天都在为怀孕伤神,根本没心思去刷学校论坛。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继续去收书。   席致诧异道:“你不在意吗?”   魏雪呈心想再也没什么事情比怀孕更能让他在意了,再说了谁会有事没事盯着论坛看两个男学生的绯闻呀,他和席致又不是什么很有话题度的人。   但很快他就发觉不对了。   魏雪呈不知道第几次察觉到目光抬起头,却又一无所获——不知道是谁在看他,又避开了他的视线。   下课班里有窃窃私语声,声音主人会兀然看他眼,又故作自然地扭过头。   姚瑞翘着腿坐在座位上,拿书卷成喇叭状对魏雪呈喊了声:“小哑巴,你该不会有艾滋吧?”   魏雪呈一愣,倒是席致一拍桌子怒骂了声“你有病吧”,把姚瑞骂得放下书。   “又没问你。”姚瑞道,“我开个玩笑咯,你反应这么大,真跟他一对儿啊?”   席致翻了个白眼:“傻逼。”   姚瑞耸耸肩,对自己周围的人道:“诺,护着呢。”   “不是你有完没完啊?”席致火气大,当即要站起来,却被人一把拽住。   魏雪呈对席致轻摇了下脑袋。   他垂下眼,掩掉眸中的烦躁,轻声说:“姚瑞就这样,不用管他的。”   有人替他出头是好事,但他已经很烦了,魏雪呈不想再管别的事。而且席致天天满嘴跑火车挂着脏话,他感觉席致脾气比较躁,万一跟姚瑞打起来就不好了。   魏雪呈道:“你还有处分,记两次过要请家长的。”   席致:“……”   他被魏雪呈一提醒,想起来自个儿身上还有个处分了。   席致只好一屁股坐下,杵着脸生闷气。   姚瑞嗤笑一声:“小哑巴还不出来说话呢,是不是没长声带啊?还是昨晚叫床太大声,给自己叫哑……”   “嘴巴干净点。”   班里忽然安静了一下,宿清从门口走进来,瞥了姚瑞一眼。   他从姚瑞课桌前走过,冷冷地吐了一句:“校园暴力直接报校长办公室,施暴者当众开除。”   这话说得很有根据。   仙高这条校规此前还上过热搜,惹来一片称赞,仙高也因为这个被省教育厅点名表扬过️——所以学校领导组对校园暴力抓得很严。   说白了还是因为仙高的入校门槛高,学校里有钱人家的小孩多,总是有脾性骄纵的少爷小姐们仗势欺人。   宿清走到魏雪呈跟前,敲敲他的桌子:“……同学。”他轻咳了一声,“校长让我带你过去一趟。”   他本没打算进来的。   他也不能进来,他今天早上才知道还有论坛这档子事——宿清平日根本不刷这种东西。   这件事出在这个节骨眼上变得很棘手,他不能当众给魏雪呈解围,这样会被人联想他和魏雪呈的关系。   要是“他和魏雪呈在一起”的风声传太大了,宿荀生一定会来了解情况,因为宿荀生怕闹大了会被梁礼秋知道。   可他不能让魏雪呈和宿荀生见到。   然而搁外面听了会儿,宿清听不下去了,心想这席致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席致对魏雪呈有意思被姚瑞戳穿了,心虚不敢回骂?   烦死了。   他领着魏雪呈出门,临出门前看见了宋诗蓝,向宋诗蓝投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宋诗蓝握紧拳头,低头去看桌面。   随着二人出去,教室里炸开议论声:“我靠,宿清带魏雪呈去干嘛啊?”   “校长办公室吧?论坛那事儿闹到校长那里了??”   “老师领导们这么闲的吗还刷论坛?”   “刷吧……上次不是那个谁在论坛骂老师就被处分了。”   一群人惊叹不已,又有人问席致:“你跟魏雪呈咋回事儿啊?你俩在一起?”   席致无语至极:“我他妈哪里跟魏雪呈在一起啊!”   “魏雪呈!铁直男。”席致顺道也替魏雪呈做个澄清,“你们怎么刷到这种帖子也看得津津有味的啊?”   正常人一看这种拿两个男的拉郎配的帖子直接都略过了好吧?   “谁叫这帖子好多天都飘首页。”那同学吐槽道,又压低声音说,“哎,你怎么敢断定魏雪呈是直男的啊?我感觉他真的……就他头发现在养得都能扎辫子了吧,我好几回都看错眼认成女的。”   这人以前和席致一块儿打过球,和席致关系还行,说话便不遮掩。   他同桌也悄声接嘴:“而且他给我感觉也很……你懂的吧?就是那种很女气的,偶尔听他说话也软声软气的。”   “长得也跟女的一样,你说他是gay我真不意外——当然我不歧视同性恋啊!”   “嗯嗯。”   “嗯你妈铁皮篮球。”席致抄起书拍了一下这两人的头,“学校画室教色彩那李志勇还扎马尾在学校闲逛呢,你咋不说他是gay?”   席致道:“他软声软气是因为他脾气好,哎,反正我跟他坐一块儿还挺开心的,逗他挺好玩。”   讲了一堆上课铃响了,席致只好总结了一句:“少欺负他,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那同学:“……”   佘温抱着书走进来上课,席致被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   魏雪呈去后复返,新的下课铃已经打了。   席致挪了挪椅子方便他坐进去,问道:“宿清找你干嘛啊?”   魏雪呈张了下嘴,犹豫半秒:“校长办公室……”   其实根本没有,宿清带他去高二栋坐了会儿,他们接了吻,宿清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让他很心安的味道。   魏雪呈把头埋在宿清身上,暂时停止自己的焦虑。   宿清说会处理好事情的,论坛的、姚瑞的,叫他不要担心。魏雪呈觉得他其实不用这么辛苦,没关系的呀,他和席致本来也没有什么。   但他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宿清突然闷声和他说,“对不起”。   魏雪呈一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主人难过了,他的小狗也跟着低落起来。魏雪呈想要宿清开心起来,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宿清变得这么情绪敏感——   从宿清不打招呼来他家的那个晚上开始,宿清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魏雪呈觉得宿清的压力很大,去情趣店那天做爱的时候,他看到过宿清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很轻易就能看出伤口是新的。   魏雪呈猜测应当是那些玻璃碎片弄的,宿清和他妈妈一定又出现了一些新的矛盾。   他没有问宿清,也没有对那些伤口表露出过多的在意,宿清想告诉他的话一定会和他说的,魏雪呈只是专心地和宿清做爱,借此表达自己的安慰和陪伴。   但刚刚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也许他该问清楚一点的,他不想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魏雪呈问宿清:“到底怎么了?”   宿清看向他,魏雪呈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宿清稍稍摇头:“没什么。”   两个人又沉默下来。   “我怀孕了。”魏雪呈突然说。   他望着宿清,很认真地道:“所以你不能让我不开心。”   宿清哭笑不得:“不是还没……”   魏雪呈踮脚去吻他,柔软的唇被舌头侵犯,吻得似呼吸一样绵长。   宿清很自然地抱住他。   一吻钟了,宿清问他:“要怎么哄你?”   “你自己都不开心,怎么可以哄我。”魏雪呈吸了吸鼻子,他想,好难过啊,原来爱是这么难过的事吗?   他在宿清怀里拱了拱:“我想安慰你,我不想……很没用,你开心我就开心了,我爱你啊,老公,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老公高兴。”   宿清第一次听他叫“老公”的时候,魏雪呈感觉小穴里面插着的性器都变大了一点,宿清一定是很喜欢的。   但宿清还是什么都没有和他说,只是抱着他又吻了几次。   魏雪呈回忆完,听见席致说:“宿清不像个好东西,我感觉他对你没安好心。”   魏雪呈歪头去看他。   席致感受到视线,也过来和他对视:“反正你小心一点——诶,你头发是蛮长的。”   魏雪呈不料他话题转变得这样快,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   席致凑近了些,仔细打量了他一圈:“要不你去把头发剪了吧?”他道:“其实你五官长得还可以的,就是头发太长了,容易遮住眼睛,所以看起来阴森森……呃,阴沉沉?反正不太开朗。”   席致拿笔撩开他头发:“换个发型换个心情呗,你看这样就好很多——我靠,谁看了不说一声帅哥啊?明天就去找个女朋友气死姚瑞那傻缺。”   他搁座位上傻乐,魏雪呈却听入耳了一句“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他悄悄地把手机拿出来,对着屏幕照了一下自己,又比划了下刚才席致戳到的位置,感觉好像是要好一点。   魏雪呈想到宿清藏着情绪的那双眼睛,想着,自己似乎可以去剪个头发。   头发剪短——宿清说他什么样他都喜欢的,那他就把自己变阳光一点。   今天就去好了。   --------------------   宋诗蓝倒也不算很恶毒的女配   但倒霉………………………………   她不会闹出很大的事来的啦,放心好了么么q3q   不喜欢写恶毒女配,至少宋诗蓝不算是,不是给她洗白,就是站在她角度上想想她真的很无语哎(。   虽然她确实很不礼貌,但小魏最开始算是答应了她,有什么和宿清有关的事要告诉她,所以人家看到魏子和宿doi真的蛮震撼蛮无几把钓鱼的   论坛里嘴了几句但保守了秘密没乱说,也是仁至义尽了,不然难道还要她给小魏什么好脸色吗(当然俺也不支持她一系列的行为做法)   她不应该被夸,但也不至于被骂这样子   哎草,虽然我真的写得很烂很俗很狗血但我感觉,大家都是学生,再狗血也不至于干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谁读书的时候没撕过几次逼啊,就当是角色之间撕了个小逼好了,平常心看待啦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77章   ================   阳光洒在乌黑的发丝上,微微映出些光。   魏雪呈把头发剪短了,不至于很短,但至少露出了眼睛,使他看起来清爽开朗了不少。   今天中午魏雪呈没回家吃饭,和钟芝兰说要在外面剪头发,钟芝兰回他【是该剪短一点了】,给他转了些钱。   他从理发店出来,现在还不到两点,离上课还有会儿时间。魏雪呈买了杯气泡水坐在奶茶店打发时间,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去搜了记者说的采访。   他戴着耳机看视频,记者的确很会拍,视频里他看着很乖巧,眼睛润润的,许是头发长遮了些脸,显得脸小,便很上镜。   视频下面有评论:【这竟然是我们学校的】   【乌乌生活好美好啊】   【男学生可以留长头发?】   【我们学校不太管这个啦,不过他可能是艺术生吧】   【希望外卖小哥一家人幸幸福福】   【他看起来好紧张啊哈哈哈哈“姐姐我下午还要上课”】   【……】   魏雪呈退出去,心想,他当然紧张了,他连内裤都没有穿。   小逼在拍摄前不久刚被操过,下面还是肿的,湿淋淋水润润,当然害怕被摄像机录。   视频看完差不多也到了进校的时间,魏雪呈端着气泡水进了学校,顺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上有几条来自qq的新消息,席致发的,席致发了个截图给他,说:【诶,你上电视了啊】   魏雪呈看到是采访截图,脸有点发烫,心想怎么传这么快啊,还以为没人看新闻的。   他又想,如果席致看到了,宿清是不是也知道啦?   这种事藏不住,只要有一个同校的学生知道,那很快全校都知道“我们学校有个男生被电视台采访了”,毕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席致道:【我有点后悔兄弟】他发,【你这个头发不该剪,应该染头粉的,直接靓飞了】   魏雪呈:“……”   他回席致说:【我已经剪了。】   【哦豁】席致秒回,【不该让你去剪头,妈的】   魏雪呈想了想,和他说:【我挺喜欢的。】   他看了眼教学楼,给席致最后发了句:【我进学校哦,不聊了。】   席致坐在座位上翻和魏雪呈的聊天记录,记录不多,统共两三页,魏雪呈的语气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   席致给魏雪呈发了串:【哦哦哦哦哦哦】   看魏雪呈没回,又无聊地把手机收起来。   魏雪呈聊天有意思惨了,他这人平时讲话软绵绵的,网上却跟个酷哥一样惜字如金。不过认真想想,席致都能想象出魏雪呈说那些消息记录时的语气。   ——想了一下,发现还是软绵绵的。   魏雪呈还要带点口癖,什么“哦”呀,“啊”呀,怪得很,但又有点好笑和可爱。   魏雪呈跟个兔子似的,回头别给宿清那傻逼叼走了——唉,直男也太蠢了吧,魏雪呈怎么就发现不了宿清有问题呢?他一见宿清看魏雪呈的眼神,gay达就毕剥毕剥响得快炸了,宿清还公报私仇给他记过,还好高考前学校都会把学生的处分消掉。   无语死了都。   席致感觉自己像个操心的老妈子,一脸被折磨的神情趴在桌上,等魏雪呈到教室。   魏雪呈到的时候就看到席致满脸沉痛生不如死,嘴一瓢问他:“你玩滑板又摔了?”   席致抬头:“?”   “……”魏雪呈顿了一下,“我以为你屁股又痛了。”   席致:“…………”   他条件反射般捂了捂屁股:“你少咒我。”   魏雪呈在他旁边坐下来,语气诚恳道:“哦,对不起。”   魏雪呈把气泡水放好,透明的塑料杯里面有无数细小的气泡,橙味汽水好像很容易吸引嗅觉的注意。他闻到味道,又想起来宿清身上的柑橘气,想着要不要给宿清发消息,告诉宿清他剪头发了。   他一直在犹豫,魏雪呈知道应该在剪头发以前征求宿清的同意,他现在很乖的,不会再做出让主人生气的事了。可是他想给宿清一个惊喜。   魏雪呈打开手机又按灭放下,他想着,等宿清看到之后他再和宿清解释一下,宿清应该会体谅他的。   定了主意,魏雪呈放松了些,正要准备下午上课要用的书,忽然意识到席致好像在看他。   魏雪呈扭过头,用眼神问席致“干嘛”。   席致凑近了些:“你这样一剪好像又真的很不错诶,感觉你这个五官很优越。”   魏雪呈让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席致拿食指尖拨了一下他额边的头发,另只手的手肘怼在桌面,杵着自己腮帮:“你眼睛好干净,这样露出来,感觉长发也挺合适。”   魏雪呈正要回他,忽然在门口看到宿清的身影——到了该来上课的时候了。   宿清朝他这边望一眼,魏雪呈想,是呀,之前怎么没注意到呢?好像宿清每次路过都要看他一下。   他站起来朝外面跑,时间还早,来得人不多,宿清站在楼道口看着他,说不出是什么眼神。   魏雪呈小心翼翼地问他:“喜欢吗?”   宿清眼神微沉,并不回答,只是轻声问他:“谁叫你剪的?”   喜欢,当然喜欢。魏雪呈那双眼睛是整张脸最浓墨重彩的地方,眼睫纤长,下眼睑轻坠,因为这双眼睛,他安静看人的时候就算什么话都不说,也生出一种悯然安宁的神性。   他的眼瞳又很黑,他被养得很好,所以有关世俗欲望的一切脏污都没落进过他的眼睛。因此他是那种很温柔的黑色眼睛,黑得柔软,有光有水,犹如初春被大雪洗过的黑色土地。   像荒芜的河床上坐着不入世的神子,勾引着人生出最原始的繁衍的欲望。   尤其是,流泪的时候。   魏雪呈犹豫片刻,左右看了看,朝宿清靠近一点,踮脚亲亲他:“……别人建议的。”   宿清不喜欢席致,所以尽量不在他面前提席致的名字。   然而宿清直截了当地问他:“席致吗?”   魏雪呈没否认,点了下头,感到宿清好像生气了,解释说:“他只是提了个建议!我想主人换个心情开……”   楼道下面走出来一个学生,诧异地看了他们两眼,大概是想不到宿清怎么会站在这里,又是和谁——   宿清将头扭过去些,等那学生走过了才吸了口气,和魏雪呈说:“去把东西拿上,跟我出去。”   魏雪呈有点慌了,匆匆几步跑回教室把手机钥匙全都带上,席致奇怪地问他:“你干嘛去?”   魏雪呈搪塞说:“我有事。”   糟糕,怎么想的那么多解释的话一句都没说出来,为什么现实总是和想象的不一样。   宿清生气了,宿清一定生气了。   魏雪呈被撩到酒店床上的时候哭得抽抽缩缩:“我不是故意的,我想给主人一个惊喜才没有和主人说,不要、不要生我的气……”   宿清扯散了领口来吻他的颈侧,呼吸混乱地铺散开,魏雪呈本能地岔开双腿方便他进来,被亲得偏过头,一声声地哭。   宿清突然问他:“想做吗?”   魏雪呈愣了下,侧头去看他:“不是不做……”不是怕肚子里面有宝宝,所以一直不做爱吗?   宿清掐着他脖颈,手指摁着下颌不许他看过来,又问了一遍:“想做吗?”   魏雪呈的腿缩了一下,说:“……想。”   要做,这是个好机会,魏雪呈想他根本不在意那个孩子死活啊——即便愧疚,可是他根本不能留下他。   做到下半身流血是最好的结局,在床上流掉,在欢愉和告白里面流产,他能怀一个也可以怀第二个,他要一直和主人在一起的,主人想要宝宝他以后再给主人生。   “嗯。”宿清的呼吸颤了一下,去脱他的衣服。   他想,你好残忍啊,宝宝。   魏雪呈是真的很好懂的,他想东西总是直来直去,宿清把他摸透了,魏雪呈说“想”代表什么,他全部都知道。   衣服被脱下来,露出穿着内衣的上半身。   魏雪呈身上有股奶香味,是他自己流出来的,他的乳腺分泌着奶水,用于抚育生命。   宿清的手绕到后面去,给他解下内衣的排扣。   魏雪呈觉得怪怪的,他还是不习惯穿这种东西——乳肉被勒住,随着呼吸起伏有一下会觉得勒很深。但宿清很快给他解开了扣,他的怪异感中止,乳肉露了出来。   这几天宿清避着他,没有给他通过乳,所以奶水无比充足,内衣被扔到旁边的时候魏雪呈都瞥到了上面的湿痕。   他把脸躲在宿清怀里,抱着宿清小声请求:“主人帮我吸一下……奶好多,胸胀得很痛。”   魏雪呈动一动,装了奶水的乳肉就要晃,看着很白又很软。   他胸的确胀得不行,自己都感觉沉甸甸的了,涨了奶之后乳肉也大了些,就算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但脱了也绝不至于一马平川。   宿清低头去咬他的乳头,左边挂着乳环,乳头早就挺着等待采撷,右边还要扯一扯,等奶水在手上流得到处都是的时候乳头才挺立起来。   宿清把裹了奶水的手指伸到魏雪呈嘴里,魏雪呈懂事地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指,任凭奶甜味炸开。   魏雪呈听得见吞咽声,他自己的,还有宿清的,他们就像回到医务室那个时候一样,宿清又伏在他身上喝他流出来的奶水。   好舒服,乳头被舔得好舒服,被通奶了也很舒服。   魏雪呈挺了挺上半身调整了下自己的位置,手去抱宿清的头,伴随挺身乳肉往宿清嘴里送得更多,本就没多大的胸,好像整个都送到宿清嘴里去了。   宿清把手指抽出来——这一次魏雪呈的小聪明奏效了。   他知道摸宿清的头宿清肯定会用手来拉他的。   嘴里得了空,魏雪呈张口发出几声呻吟:“主人吸吸右边,右边也要,唔、唔啊……”   宿清很满足他,松口去含住他右边的乳尖,咬着乳头刺激奶水的分泌。   右边乳头其实有一个位置要硬一些,是之前养好的乳洞伤口,那个穿刺的洞明明很小,不仔细看的话结的痂都看不见,可它就是很轻易就能被感觉到。   宿清的牙齿在上面轻磨,魏雪呈环着他说:“喜欢被主人咬乳头……好舒服,谢谢主人嗯……”   好久没被碰过的身体,肉欲被释放,体温步步升高,大脑也昏聩起来。   性爱的时候一定要说“我爱你”,魏雪呈一遍遍地重复,爱语夹杂在呻吟和喘息之间——宿清吻到他的肋骨了,吻到他的腹部了,吻到他的髂骨和小腹了。   旋即魏雪呈口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他说不出话来了,嘴巴里有布料和奶的味道。   是他自己的内衣。宿清堵住了他的嘴,剥夺了他爱的能力。   魏雪呈仍无所察觉——比如宿清那么喜欢他听叫床,怎么会堵住他的嘴?他只是看着宿清褪下他的裤子,感受到手指插进小穴里面,配合地弓起身子。   不开心做一次就好了,明天就没事了,不,今天下午就没事了。宿清很爱他的,不会生他的气生很久。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魏雪呈偏头去看,发觉竟然是自己的。   依稀看见屏幕上是电话,不知道是谁,魏雪呈还没有想出该怎么处理,就听见宿清说:“不要管。”   魏雪呈便“嗯”了一声。   不管,他们一定要做完这场爱,他们就像是,夏娃把肋骨归还给了亚当一样——她生自亚当的肋骨,所以他们就此融为一体。   他们也在性器嵌合的一刻如血脉般交织。   --------------------   下章!下章一定能炒起来!   哎呀小魏真的是笨蛋美人啦   老公只是吃醋的话怎么可能连宝宝都不要了   除非老公觉得他出轨   但是老公又肯定不会误会他出轨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老公宝宝都不顾了要和他doi了   当然是分手炮(不是 第78章   ================   宿清的抽插变得很凶猛,他拖拽了一下魏雪呈的腿,使魏雪呈的小穴猛地吞进去一整根性器,操得魏雪呈浑身都颤栗了一下。   没有戴套,最直观最原始的粗鲁性爱,肉与肉紧贴在一起,每一次摩擦都被清晰感受到。   “唔、唔要……不要……”不要一开始就操这么凶。   塞在嘴巴里的内衣被激烈的运动弄得掉出来,魏雪呈抓着床单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句话——过程艰难曲折,因为宿清好像不想让他得到任何喘息的机会,交合从一开始就激烈无比,魏雪呈的话屡次三番被打断。   他觉得宿清不像在做爱,像是要把他拆分而食。   魏雪呈有点害怕了,他原以为宿清只是想做——毕竟他们忍了这么久。等做的时候宿清还是会温柔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似乎宿清真的不想管那个宝宝了。这很不对劲,魏雪呈在宫口被顶开的时候总算意识到了。   他被操得哭起来,拼命往后面退:“主人、主人啊啊……唔,不要,宝宝,肚子里面有宝宝!”   挣扎起了效,宿清的阴茎滑出去,魏雪呈抓住机会爬起来往床边靠,旋即一只泛着凉意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宿清明明出汗了,但手还是凉的,魏雪呈被他拖了回去,那只手凶狠地捏住他的大腿,强迫他摆出一个适合后入的跪趴姿势。   魏雪呈打了个冷颤:“主人,老公、老公呃——!”   炙热的性器撞入阴道,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肉壁也被这一次深顶插得痉挛了一下。   魏雪呈哭得越来越凶,后入对他来说真的太恐怖了,快感迅猛袭来,与之同来的还有灭顶的恐慌。   “主人呜呜呜,我不做了,不要了、汪汪汪,贱狗惹主人生气了,对不起、对不起……”魏雪呈哭得撕心裂肺的,“主人操到肚子里面的宝宝了,痛,我们的宝宝呜……老公,哥哥,哥哥!”   不知道是哪个词触动到了宿清,魏雪呈感到宿清僵了一下,抽弄缓了一些,又慢慢拔出来。   “不是说不要他吗?”宿清问。   魏雪呈啜泣着发抖,腿时不时哆嗦一下,听不出来宿清的情绪。   魏雪呈把脸埋到小臂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是啊,不是不要这个小孩吗?他做梦都想流掉,不惜用性交来代替药流——可想出这么一个蠢办法,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不敢。   魏雪呈不敢吃药,不敢流产,他意识到了,他怕的不是“流产”这件事,而是这件事背后的——   他将扼杀一个他亲自怀上的小孩,他和宿清的小孩。   这个胚胎和他的器官交织在一起啊,是他的一部分,是他的半条生命,他怎么做得到害死他?   魏雪呈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自己也很痛苦,他想杀了这枚该死的受精卵,又不顾一切地要阻止自己。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怎样才是正确的——魏雪呈陷入了空前的迷茫,他什么都不知道,好像被人牵着的提线木偶。   他又被这种茫然无措的无力感击垮了。   魏雪呈转过去,抱着宿清恸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我不知道……帮帮我,主人帮我。”   他一遍又一遍念宿清的名字,伏在宿清的胸膛啜泣,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选择了——宿清给他指个方向吧,只要宿清说他就会做的。   魏雪呈不想思考了,好疲惫,好累,只想要主人,只要主人,主人说的永远都是对的,只要听主人的话就好了。   宿清捧着魏雪呈的脸,把他的头抬起来,长久地和他对视。   魏雪呈的睫毛被泪水黏成几缕,水膜挂在上面,看起来很脆弱。   他总是在交合的时候吻魏雪呈的眼睛,除了痣和唇外吻得最多的就是他颤动的眼皮,每一次亲吻都在想,我是不是在渎神。   眼睛确然是心灵的窗户,亲吻魏雪呈的眼睛一次,就好像侵犯了他的灵魂一回。   很漂亮,很干净,也很柔和安宁,不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宿清低头贴住魏雪呈的嘴唇,舔了舔他的唇珠,忽然说:“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宿清用指腹摩挲魏雪呈的脸,轻声道:“我们做一次吧,宝宝,轻轻的,慢一点做,就做最后一次。”   魏雪呈隐约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点点头,小声说:“那做、做一次……我也好想你。”   他搂住宿清的脖子,张开腿把小穴坐到宿清的大腿上,这个孩子严谨地说应该还是一枚没着床的受精卵——根本对他的行动和生活造成不了任何影响,所以魏雪呈抬起臀用小穴摩擦宿清的阴茎动作流畅无比。   他慢慢往下坐,一只手伸下去扶住,直到阴茎嵌进体内。   魏雪呈不合时宜地想,怀孕也不是全没好处,起码可以不用戴套,不戴套好舒服。   做爱本来就是愉悦的事情,魏雪呈很快又沉入了温柔的性交,宿清插得没有之前快了,但还是很深,一下一下捣到他子宫里面。   魏雪呈被顶得乱哼哼,脚趾扣紧,奶水四溢,他感觉这样也会伤害到宝宝——吧?但是这样子做比起先前,又没有让他那么害怕。   宿清在叫他,很好听的声音,叫他“宝宝”,“乖宝”,又说“我爱你”。   好多话,好多好多情话。他迷迷糊糊地想,虽然以前好像也会说这些吧,但是没有这么频繁。魏雪呈听得魂都要飞了。   宿清刚刚果然还是生气了,生气他剪头发。   魏雪呈软绵绵地和宿清接吻,哄他说:“不要再,再生气唔嗯、嗯啊……头发,头发不是故意惹主人生气。”   “好深,好深嗯!喜欢被主人操,主人好会疼小逼……”   “雪球只听主人的话呀,汪汪,我爱您,我爱你——谢谢唔,唔哦,好爽,下面好爽,小狗又要高潮了……”   宿清吻他的颊痣,又吻嘴唇封住话语。   精液是射到外面的,几天不曾发泄过,那股白精又浓又黏,独属于精液的味道弥漫出来。   魏雪呈失神地望着宿清,呆呆道:“怀孕了可以射在里面。”   宿清哑声笑了一下:“也不一……”   也不一定怀上了,但想想如果没怀上他也解释不了魏雪呈过于提前的早孕反应,便什么也没说。   射完之后宿清望着魏雪呈,好一会儿没有挪开目光,魏雪呈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恰好又看到手机在亮,就把手机捞了过来。   没内射也没用润滑液,因此虽然下面有点黏黏糊糊,但魏雪呈不太急着去洗澡。他要看看到底是谁在给他打电话。   那足足是三个未接来电,都来自于同一个陌生号码。   电话打回去之前,魏雪呈看到钟芝兰给他发了消息:【今天放学早一点回来,有些事情。】   他下午的课没去上,现在就还挺早,再过一会儿回家刚刚好。   魏雪呈和宿清道:“妈妈叫我今天早一点回家……”家里应该有事。   还没把话说完,魏雪呈就被宿清扑到在床上。   刚离开阴茎小穴又被填满,他睁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好烫,是什么?里面好烫,宿清不是刚刚才射了吗?精液这么烫吗,还是说因为自己太久没被内射小穴所以忘了精液的温度?   魏雪呈情不自禁地抖起来,喉咙里溢出呻吟,又慌张捂住嘴。   因为他刚刚回拨了电话。   掉在床上的手机“嘟、嘟”地在响,空气里浮现出一股尿骚味,魏雪呈捂着嘴想到,宿清是不是尿在里面了?   尿到……到他小穴里。   手机里传来“喂?”的一声,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听着不是特别年轻,魏雪呈忙慌慌地要回答,电话突然又断掉了。   宿清把电话挂了。   宿清把头埋在他肩窝,喘息凌乱,两个人的头发搅和在一起,那些温热鼻息也和头发丝缠绵着。   下面还在射尿,又多又久,把小穴射得满当当,魏雪呈甚至也生出了尿意,大腿根控制不住地颤栗,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高潮了。   魏雪呈条件反射般抱住宿清,腰挺挺地在抽,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呻吟:“好烫,主人好烫,射了好多……”   这一泡尿可算是尿完了,宿清喘了两口气拔出来,只听下面“咕叽咕叽”全是水声。   淡黄色的尿液汩汩外流,魏雪呈高潮的时候小穴会抽搐,小腹跟着起伏,是以那些尿液会陡然一下流出很大一滩。   床单弥漫出一圈水色,圈还在逐渐外扩,宿清兀然又去吻魏雪呈,魏雪呈竟然还伸出舌尖向他索吻。   “不要回家。”这四个字自作主张冲出宿清的发声器官,说完之后宿清无法自抑地悲哀起来,手指摸摸魏雪呈的脸,又局促地放下来。   他捂住魏雪呈的眼睛,一次一次亲吻魏雪呈。   魏雪呈“啊”了一下:“不回,不回了。”   主人需要他的安抚,他感觉出来了。   魏雪呈跪起来,这个姿势使得肉穴一直在淅淅沥沥地淌尿,魏雪呈摸索着抱住宿清:“我不回家,我陪主人。”   宿清默然回抱他,良久只是说:“你怎么这么温柔啊……”   就算他尿在里面了,魏雪呈也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要爬起来安慰他——   魏雪呈摇摇头:“……主人做什么都可以。”   他喜欢的,主人也在他面前排泄了——虽然他没有看见,但只要一想到主人这样也许意味着依赖和信任,他就爽得立刻高潮。   而且,好奇怪,他好下贱啊,那么脏,但他觉得好兴奋。   “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味道。”宿清说,“我快疯掉了,宝宝,你再抱一抱我吧。”   宿清说的话魏雪呈理解不了,因为太无厘头了,他压根不明白宿清在讲什么。   但魏雪呈还是很听话地抱住他,把下巴搁在宿清的肩膀上,这个姿势宿清就遮不住他的眼睛了——房间内模糊的场景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宿清环着魏雪呈的腰:“陪陪我,再陪我一会儿。”   再陪一陪他,直到他有理智有勇气把魏雪呈推出去。他真的好舍不得,魏雪呈是小狗,所以用狗狗的办法标记魏雪呈,这个人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   听到魏雪呈说要回家那一瞬间,他就这样做了。他被同化了,还真是骨子里面流着一样的血,两个人都是狗狗。   宿清贪婪地闻魏雪呈头发的香气——这个人呀,连洗发水都是他买的。   以后也会是这个味道吗?可是他再也不会来闻了。   魏雪呈一回家,就会知道所有事了,那个时候他们就要分开了。   宿清认真地想过,魏雪呈知道血缘真相的那一刻,就是他们分手的时候。他在很努力地隐瞒真相,挽留住魏雪呈,都是为了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   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在一起——因为不知者无罪,魏雪呈是被他欺骗的,受害者。魏雪呈不能做从犯。   否则是要被万人唾骂,钉在耻辱柱上,要下地狱的,   魏雪呈不能。   --------------------   含:体内射尿注意避雷。 第79章   ================   时间是世界上唯一不等人的东西,魏雪呈下午没去上课,偷来的一下午闲花在了做爱上,这会儿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   宿清也知道要放他回家的,抱着魏雪呈去浴室洗了澡。   等一切收拾好其实已经有些晚了,宿清牵着魏雪呈往明珠小区走。   放了假,学院街附近少了很多人,有些店铺甚至直接关了门,老板跟着一块儿放假。两个男生手拉手走在街上还是很奇怪的,后来宿清就变成勾着魏雪呈的肩,这样看起来就好很多。   一路两个人都不言语,魏雪呈在小区门口停下来,正要刷卡进门,突然感到肩膀被撒开了。   他回头去看宿清,发觉宿清往后退了两步,眼里有点疑问,但很快又释然了。   本来以为宿清要陪自己到楼下呢,不过都已经到小区口了,宿清不进来也没关系。   魏雪呈就轻声说:“那我回去了哦?”   宿清轻轻点了下头,目光落在不远的一辆车上,忽然轻出了口气:“……嗯。”   魏雪呈转回去刷开门禁,总觉得宿清在后面看他,又回头看一眼——两人隔得有点远,他只认得出那个是宿清,看不清人的表情。   宿清望了他几秒钟,好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转身走掉了。   又是这样,也不知道妈妈有什么事——等忙完了还是要仔细问问宿清,不可以再任他这么丧下去。   魏雪呈想着事情打开家门,门一推开,发现有新客人。   是个中年男人,模样很儒雅,穿着身西装,他对面坐着钟芝兰,还有魏源也在。   魏雪呈一进屋就感觉气氛有点怪异,觉得这人不是来做客的——下一秒他感到男人很眼熟。   魏雪呈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该不会是宿清和他的事被知道了吧?   这位陌生男人和宿清长得实在是很像,只是宿清的五官轮廓比他深邃一些,这不难理解,毕竟宿清的母亲是混血,他不是。   男人看见魏雪呈,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自己的腕表,又轻咳了一声。   钟芝兰也站起了身,朝魏雪呈这边走来。   钟芝兰走过来的时候,魏雪呈听见男人说:“你好……雪呈是吧?我是宿荀生,我……”   他没“我”出个什么东西来,只是盯着魏雪呈看,魏雪呈被他的目光弄得很不安,跟着钟芝兰坐到沙发上。   屁股挨到沙发的一瞬间,魏雪呈想,完了,真的完蛋了,早恋被抓包,对方家长直接上门了。   所以当钟芝兰用手语和他说【他是你父亲】的时候,魏雪呈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钟芝兰又比划了一次,魏雪呈愣愣地看着他,直到她把自己抱进怀里。   魏雪呈将下巴搁在钟芝兰的肩膀上,看到了旁边的魏源,还有宿荀生。   他不太能理解钟芝兰的手语了。   魏源抓着自己的裤子,和他打手语,动作很迟缓,然而魏雪呈还是分辨出来了。   魏源说的是:【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个因为耳聋,导致说话语调极度奇怪的男人,在另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前维持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他不愿意说话,这样会叫人轻而易举听见他的残疾,也或许是因为他说不出话了——会哽咽,因为魏雪呈看到魏源的眼眶是发红的。   最终魏源还是出了声,他发出了一声长叹,魏雪呈腾地一下站直,难以置信地看着三人。   场面有一种怪异的沉默,气氛因此压抑,魏雪呈也开始觉得自己说不出话了,喉咙似乎被锁住了。他下意识看向钟芝兰,用手语问她:【为什么?】   手语的局限性实在太大,钟芝兰只潦草地表达了一丁点就觉得无力,她疲惫地坐着,却又有点疑惑。   她问魏雪呈:【你不知道吗?】   魏雪呈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手该怎么摆——   他一下子明白了一些事情,难怪钟芝兰从不过问他和宿清待在一起,魏雪呈觉得整个人从脚底窜起一股凉意,又好像被火烧了一遍。   “他为什么会知道?”宿荀生忽然问。   他竟倒是看得懂手语的。钟芝兰突然皱起眉,直直盯着魏雪呈,而后慢慢地,慢慢地摇了摇头。   这个动作打断了交流。   钟芝兰站起来,温柔地摸魏雪呈的头,魏雪呈被她牵着手向下轻拉,又坐了回去。   随着动作,钟芝兰的身体逐渐挡住了他和宿荀生的视线,魏雪呈只能看见钟芝兰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柔和,又带着安抚意味。   她就像是在说,乖,不要哭,没关系的,妈妈在这里。   魏雪呈镇定了一些。他意识到,也许不能被宿荀生知道他认识宿清。   这时钟芝兰转过身去对宿荀生比划:【你和他讲吧。】   她走到魏源旁边坐下,握住魏源的手,安静地看魏雪呈。   魏雪呈生出一种被看穿的感觉,被钟芝兰牵过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他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蓄在眼眶里了,无措地坐在沙发上。   宿荀生点点头,显然他们是在魏雪呈回家前就谈过一次的,他有些小心翼翼,眼里却又有期待,试探着伸手想摸摸魏雪呈的脑袋,又控制自己把手收回来。   “我和小……你妈妈,二十多年前相恋过。”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清润的嗓子,不难猜出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是优秀的,受欢迎的骄子。   他彬彬有礼,很识分寸地和魏雪呈保持着距离,继续向魏雪呈解释。   大概说的就是很多年前发生过一些事情,导致钟芝兰怀着孕离开了宿家,具体是什么事宿荀生没有说,魏雪呈也没有心思去推测。   他满脑子都是浆糊,眼前不断浮现宿清的脸,他甚至听不下去,世界像被暂停——时间却没有,因此他在不能运作的世界里听着画面外的声音,感到吵闹非凡。   他知道了。   他知道宿清为什么这些天总是那么压抑和沉闷,因为他是他的弟弟,宿清肯定是知道的——宿清不可能不知道,不,也不对,宿清真的真的吗?   如果宿清知道他们是亲兄弟,为什么还会和他说“宝宝会很健康”?魏雪呈一时间又搞不清楚了,但他还是想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宝宝。   他的眼皮颤动起来,视线朝下投去,胃里猛然一阵翻涌,魏雪呈喉头滚动了下,几步跑进厕所“砰!”的一声甩上门。   他死死压住干呕的声音,不让外面听见,手忙脚乱地打开水龙头,在水流声的掩护下才敢呕出来。   他又开始恶心了,他的胃没出问题,所以只能是妊娠反应了,他怀了自己哥哥的小孩,他们几个小时前还在床榻上缠绵。   宿清操得很深,他们交合归一,但是没有血的,所以宝宝还在肚子里面。   魏雪呈关了好几次水龙头都失败了,手不受自己控制,他抬起头才通过镜子发现,自己哭了一脸的眼泪。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是这种事情。   他摸着自己小腹,生出一阵天大的讽刺感,他想,这好像一个奇葩的笑话,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出去。   魏雪呈发现自己好像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混乱地想,哥哥、哥哥,是哥哥。   他把手机摸出来,慌张地给宿清打语音,但宿清没有接,魏雪呈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电子女声提示宿清已经关机。   魏雪呈顿时陷入慌乱,在得知乱七八糟的血缘关系时他尚没有这么恐惧,但现在他联系不到宿清,他就宛如自己缺了一块。   他拉开门想跑出去找宿清,一开门脚步又慢下来,钟芝兰、魏源和宿荀生都看着他。魏雪呈茫然地在原地定了几秒,才狼狈地夺路而逃。   魏雪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到车的。   坐上车之后他一直在哭,给司机吓得不轻,以为他离家出走,后面看见他一直在打电话,听到重复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司机忍不住说:“你这样打不会通的哟。”   魏雪呈红着眼睛看司机。   “关机要不就是没电,要不就是不想接电话。”司机道,“你不如等……”   魏雪呈急躁地出声:“他不会不接我电话的!”   宿清怎么可能不理他呢?肯定是没有电了。   司机被他打断了,也不生气:“那就是没有电了嘛,你等一下再打咯。”   魏雪呈终于才犹豫着放下手机。   去宿清家里的车程太远,司机过了一会儿还是和他搭话:“不要再哭啦,都哭这么久了,别把眼睛哭坏了。你年纪还小嘛,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魏雪呈攥着手机没吱声儿,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想,过不去吧——血缘关系,这是一辈子的事了。   车抵达目的地,魏雪呈付了钱匆匆往楼上跑,他一定要见到宿清,不然他静不下来。   但是敲门没有人应,魏雪呈去开密码,他记得很清楚宿清和他说过的开门密码是多少,但是门没开。   红色的提示灯与急促的提示音告诉他,密码错误。   魏雪呈在这一霎那,感到天塌了。   他贴着墙壁蹲下来,把头埋在肘臂和腿间,止不住地发抖。   不可以的啊,宿清可以是他的哥哥,甚至怀孕也可以了,但是宿清不能不理他。他不能没有宿清。   魏雪呈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恐惧了,他害怕宿清会不要他。   唯独这一条,可以击垮他。   他就一直在楼道里面蹲着,手机响了,是几个小时前打过来的那个陌生电话——是宿荀生。   还有钟芝兰的消息,魏雪呈勉强提起精力回她一句:【我没事。】便再也不想看手机。   他闷着头蹲在墙边,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脚步声渐近,有人在他面前停下来。 第80章   ================   梁礼秋意外地看他一眼:“你……”   她迟疑了片刻,没说什么,魏雪呈抬头只看到她精致的下颌线——和她一双漂亮的眼睛。   梁礼秋望了一眼门,又看他一眼:“你先起来吧。”   魏雪呈不安地贴着墙蹿起来,不知道梁礼秋会怎么看自己,也不知道该拿什么眼神面对梁礼秋。   怎么偏偏在这时候遇到她?   梁礼秋撩了一下头发,冲他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转身想去敲门。   魏雪呈犹豫了下,提醒她:“屋里没有人。”   梁礼秋敲门的手顿在半空,悻悻收回,而后魏雪呈看见她从自己的手包里取出来一把钥匙。   魏雪呈呼吸都滞了一刻。   宿清家里的门是密码锁,但也有一个钥匙孔,只是有密码就不怎么用过钥匙,魏雪呈没想过会在这个情况下见到这把钥匙。   梁礼秋把门打开,对他道:“先进来吧。”   魏雪呈脚像生了根,一步也迈不出去。   梁礼秋往玄关走,拿出手机似是在打电话,并未回头看他。魏雪呈却生出一股令人崩溃的尴尬,又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原配拎着处刑的小三,因为这处玄关,至这间客厅,都有过他和宿清的味道。   他们做过好多次,从客厅到阳台,从沙发到床上,赤身裸体地被抱着上下楼,这所房子每个角落都沾染过他们的体液。   现在屋里来了新的人,是其中一方的未婚妻。   梁礼秋走了几步,兀地停下来,魏雪呈便不由自主往前望。   谁料这一望和宿清撞了个对眼。   宿清和他视线相接,过了几秒才扭过头,魏雪呈乍然明白了一件事——屋里不是没有人,是宿清不给他开门。   敲门声,密码错误的提示音,宿清都可以听见的。   梁礼秋见鬼似地看了宿清一眼,又扭过头看魏雪呈,两个人都沉默着,谁也不先说话。   场面一时诡异万分。   魏雪呈察觉到梁礼秋的目光,触电一样颤栗一下,把头低下去,眼泪涌出来,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梁礼秋会怎么想他?宿清连门都没有跟他开,是他不知耻不要脸地来找宿清。   空气静了几秒,梁礼秋突然把钥匙一扔:“钥匙是慕阿姨给的,和我没有关系,你们谁也不要拉上我。”   她警觉地朝旁边退开几步,让两人之间彻底空旷,一点遮挡都没有,才对宿清说:“我妈妈今晚的飞机,慕阿姨请我来叫你聚餐,我在门口遇到的他。”   钥匙在地板砖上砸出铿锵的响声,魏雪呈愣了一下,都没反应过来梁礼秋在说什么。   梁礼秋转身往外走,路过魏雪呈的时候停了一步,笑起来说:“你好,我是梁礼秋,你应该是知道我的。”她道:“有机会一起吃顿饭。”   说完这句话梁礼秋飞也似地挥了挥手,一双皮鞋踩得“蹬蹬蹬”的,她身上带着香水味,好像成熟的麦,许是这股味道,魏雪呈竟觉得她很亲和。   他的视线失神地追随着梁礼秋,直到看见梁礼秋绕过自己出了门,顺道把门给关上了。   屋里重新寂静下来,魏雪呈低下头,想了良久,不知道该怎么叫宿清。   末了他极小声地叫:“……哥哥。”   宿清抓着楼梯栏杆的手紧了一下。   魏雪呈往前走了几步,抬起头问他:“是哥哥吗?”   他的问题实在是很单纯,却又直直击打在核心上。宿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承认或是不承认。   其实魏雪呈心里有答案的,魏雪呈只是想在他这里得到准确的答复。   但只要宿清回答魏雪呈,“是”,就意味着他做的一切都将会被剖开,摆在台面上,告诉魏雪呈他有多卑鄙。   这个“是”的意思是,他知道魏雪呈和他的血缘关系,但他和魏雪呈上床,要魏雪呈生一个畸形的小孩,就在魏雪呈得知真相的前夕,还要和他进行一场背德性事。   他见不得光的阴暗心思都会暴露出来。   但宿清又没办法说“不是”。   他们注定要分开,因此便不必说谎了。   宿清看着魏雪呈的眼睛,回答他:“是。”   下定决心后,他回答得就很干脆果断,而后宿清转过身上楼,再也不看魏雪呈一眼。   是了,当荒诞真相被魏雪呈知晓,他们的关系就走到尽头。   魏雪呈站在宿清背后一动不动,当跑到宿清面前,问出这一个问题之后,魏雪呈就好像把事情做完了——   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要怎样和宿清说话,要讲些什么?   魏雪呈仰头看着上了几步楼梯的宿清,恍惚又清楚了什么事,他问了一句:“你不要我了吗?”   这六个字像把钝刀。   宿清没回他,也没回头。   魏雪呈突然跑上去,楼梯让他踩出好一阵声响,他从后面抱住宿清,体温相融一霎那,魏雪呈立刻就哭了。   人的脆弱在拥抱中放大。   魏雪呈紧紧搂着宿清,哽声道:“不、不行……主人不能不要我,不是哥哥,是主人,我爱您,我爱您啊。”   他重复地说“我爱您”,是宿清说的只要他爱宿清,就不会被抛弃。魏雪呈把额头抵在宿清的后背上,两个人就在楼梯上面静止,过了十来秒,宿清才去碰他的手。   宿清说:“不要摔下去了。”   魏雪呈甚至听见宿清说话时声带的震动。   宿清说“不要摔下去了”,因为他抱得很紧,但宿清在掰他的手指,如果魏雪呈始终不放,会容易向后摔下去的。   魏雪呈低低地哽咽起来,仍然不肯松手:“我不……”   “主人,主人……”他在宿清的背上蹭了蹭脸,把眼泪擦掉,却又抽了很长一口气,哭得有点喘,“你不会不要我的啊,我乖的,我很乖的,抱抱我吧,汪,汪……”   他是可怜兮兮的小狗,就要被扔掉了,他不知道什么严重性,小狗只知道会和主人分开——这是不行的。小狗离不开主人,小狗一辈子都是主人的。   主人也是他的。魏雪呈想,我的,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   宿清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固执得偏激,认准了一件事就非得钻牛角尖一样认到底。明明他们一切都很好啊,凭什么他们就是亲兄弟,宿清该有多难过啊?   到了这个时候,魏雪呈依然把宿清放在第一位,他想的是,宿清如果和他分开了,该怎么办啊?   宿清只有他的,主人只有他,就像他也只有主人。   他为了主人去穿裙子,去做第三者,去做婊子,他早就抛弃了礼义廉耻,这个世界上只有宿清会容纳他,所以他会死的,主人对他做什么都好,他为主人做什么都好——   唯独,宿清不能不要他啊。   他们是融在一起的,的的确确分不开。   魏雪呈叫了很多声主人,宿清没有狠下心把他的手扯开,他觉得宿清是还疼着他的,主人一定舍不得,他再求求就好了。   再求求就好了,宿清早就知道他们是兄弟,既然以前忽视和他继续上床在一起,那以后也可以。   然而宿清始终没有如他的愿。   “好了。”宿清轻声说。   他温声地哄:“乖啊,不哭了。”   魏雪呈以为没事了,可宿清说:“也不是再也不见了,只不过以后见到我是叫‘哥哥’,哥哥也会疼你的啊,怎么会不要你?”   魏雪呈本来是高兴的,可这句话落下后两三秒钟,他又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魏雪呈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攒足力气开口。   他道:“我不做弟弟。”魏雪呈说,“我想当哥哥的……女朋友,我只当哥哥的女朋友,别的什么都不要。”   “我要哥哥操我,哥哥和我说‘我爱你’。”魏雪呈颤声道,“哥答应我我就松手。”   宿清没说话。   魏雪呈于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主人做不到。”他的哭腔又浓起来,“我不要主人疼——主人打我吧,骂我、操我,我是主人的母狗,要主人的鸡巴和精液,哥哥不会给我,对不对?”   魏雪呈哭得越来越急,以至于喘不上气了,在后面呛咳起来:“求求主人,求求主人,不、不要分手,我不要和主人分手……”   宿清沉默不语。   魏雪呈突然听见宿清问:“雪球是主人的乖狗吗?”   魏雪呈在他身后点头,说:“嗯。”   “那就,乖一点。”宿清自始至终没有回头,“出去、关门、回家。”他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是命令。”   魏雪呈的声带在这一刻坏掉了,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他分神的这一刻,宿清终于分开了魏雪呈的手,他转身面向魏雪呈,因为本就比魏雪呈高一级台阶,和魏雪呈之间的身高差便愈发明显。   宿清居高临下地看着魏雪呈:“这么简单的命令,做不到吗?”   ——这不一样的。魏雪呈想。   可是在原地默了一会儿,魏雪呈还是转过去,走下了楼梯。   他是乖的,他是最听宿清话的。   魏雪呈回头望宿清,宿清只是看着他,没有一点反应。   魏雪呈走到客厅中间,又回头去看,宿清依然和先前一样。   终于到玄关的时候,宿清背过身去,一个人上了楼。   魏雪呈兀然看见不远处有一把反光的钥匙,猛然抬头瞟一眼宿清,发现宿清已经进了屋。   魏雪呈慌忙从地上捡起那把钥匙,落荒而逃般离开了屋子。   --------------------   打个强心针,很快就复合。 第81章   ================   外面出了很大的太阳,纵然已经临近傍晚,阳光也还是把地面晒得反光。   魏雪呈攥着那把钥匙,掌心被齿孔印出印子,攥得太紧,指甲跟着掐到肉,牵扯出一阵一阵细微的痛感。   他算是知道了——宿清是什么心情。知道这种事情,宿清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魏雪呈生出一点被隐瞒的无力感,却说不上太生气,他其实不怎么怪宿清不告诉他——如果换成他先知道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宿清开口。   只是茫然,茫然和颓唐,那些也许存在过的一点点生气也在巨大的迷茫中消散了。   魏雪呈走出小区,脚步逐渐慢下来,最后蹲在路边把头低下去。   钥匙握在手上,手臂直直地伸着,脑袋就这样埋在臂弯和膝窝里。光未被遮挡完全,一些太阳光仍然落在他脚下,魏雪呈借着那些光看水泥地面,将自己的呼吸听得清清楚楚。   宿清不要他了。   宿清不要他了,他心想,怎么办啊,该做什么?他毫无头绪。手机震了一下,是短信,魏雪呈解锁手机看,发现是陌生号码。   是个略显眼熟的陌生号码,宿荀生发的。   宿荀生说:【你好,雪呈,我知道这样突兀的事实可能会让你手足无措,但请你相信,我一定没有伤害你的想法。】   【我的确是你的父亲,很抱歉缺席了你十八年的人生,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尽到半分做父亲的责任,因此也汗颜听你叫我一声爸爸。如果你不介意,就先叫我宿叔叔吧。】   【叔叔已经和你的父母商量过了,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叔叔不会强迫你离开你熟悉的父母,但叔叔家永远欢迎你的到来。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外面天热,小心中暑。】   这条短信实在是很长,魏雪呈看了一会儿才看完,他关掉手机,无言地蹲了片刻。   手机被握紧,魏雪呈慢慢站起来,他竟然在这条堪称痛苦根源的短信中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要回去,回家。   此前知道得太急,脑中一团乱麻,第一个想到的只有宿清,现下魏雪呈才反应过来,他还什么都不清楚。   宿荀生和他阐述的那些都很避重就轻,并未说明白,加上魏雪呈当时压根听不进去,所以其中弯弯绕绕他毫不知情。   他必须要了解清楚,才能判断要怎样哄宿清。   哥哥也无所谓,他们十几年见都没有见过,凭什么要因为这天降的一句“你们是兄弟”就被定了生死。他不接受也不甘心,不要做兄弟,要做爱人。   魏雪呈从一开始就是个很倔的犟脾气。   他毕竟是被宠大的,钟芝兰把他教得很乖,又听话又好脾气,懂事得近乎无欲无求——可他无欲无求是因为他从小应有尽有,魏雪呈几乎没尝过求不得的滋味。   没尝过,所以不考虑释然,凡事非得碰个头破血流。魏雪呈想,宿清肯定舍不得他的,宿清即便把他赶出去也没说过重话,他就是很疼他,他们之间有禁忌,所以宿清才不愿意再面对他。   不是因为他不爱他了。   该说魏雪呈蠢还是聪明,他实在擅长察言观色,实在精于洞悉,这种近乎直白的天真分析竟堪称剖析。   魏雪呈回家途中想,无非是乱伦。   基因或许当真恐怖至此,竟让两个十数年二十年没有关联的人拥有一模一样的病态,又偏执得不分伯仲,倒也合该天生一对。   魏雪呈推开家门时,宿荀生已经走了,客厅里放着一堆一看就是礼品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提来的,明明他出去前还没有这些东西。   魏源坐在沙发上抽烟,家里难得沉闷。   魏雪呈在浓郁得有点熏人的烟味中打开了阳台门,然后坐在了魏源身边。   父子俩沉默不语,魏雪呈垂着眼,过往的记忆慢慢浮现出来——他从未怀疑过魏源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因为魏源对他很好。   魏源很忙,魏雪呈记事起魏源就经常在外面工作,早出晚归是常事,有时候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魏雪呈却觉得好几天都没见过爸爸。   不忙的时候魏源就会犒劳似的,在家里做很丰盛一顿饭,然后大部分都是钟芝兰和他爱吃的——钟芝兰做饭其实是跟魏源学的,魏雪呈还记得钟芝兰第一次下厨房搞得惊天动地,他差点以为自己小小年纪就要完蛋了。   魏雪呈有想起来自己凌晨发烧被魏源背去医院的事,也有想起来他小时候养小蒜苗养死了,魏源偷偷给他换了一株的事。鸡毛蒜皮繁琐至极,但十几年的相处又怎么可能不繁琐?   思绪杂乱,魏雪呈伸出手比划了一句:【爸爸。】   魏源抬起头看他,魏雪呈就重复做一次手语,然后出声叫他:“爸爸。”   魏源听不见,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开合。   烟头碾灭,魏源“嗯”了一声,不自然地拧了拧头。   魏雪呈从魏源的反应里其实就明白了,魏源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否则魏源今天断然不会这样淡然。   魏雪呈想,宿荀生说什么尊重不尊重他的选择啊?魏源就是他爸爸,他姓魏的,而且他都成年了,就算是一个户口本的爹妈都不能强行更改他的姓氏,何况宿荀生和他隔着八百个户口本。   魏雪呈问魏源:【妈妈呢?】   魏源道:“她在房间里。”   魏雪呈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又出现一层水雾,他实际上感觉当前情况没什么好哭的呀,但泪腺好像不受大脑的控制。   魏雪呈默然和魏源道:【不要抽烟了。】   魏源也点头,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全倒进垃圾口袋,做完这些他坐立不安地用手磨了磨自己的裤子,看了魏雪呈一眼,又转开视线。   又是一小会儿安静,魏雪呈才下定决心打着手语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又补充,【我想知道以前的事。】   魏雪呈不相信宿荀生。他早在宿清那里就得到了对宿荀生的第一印象,比起宿荀生表现出来的彬彬有礼,他更相信宿清和他说的,宿荀生是个疯子。   而后魏雪呈从魏源的回答中得到了当年的一些经过,大约是一个故事。   魏源比魏雪呈更不擅长说话,他便长话短说,中途还夹杂着手语补充表达。   他说:“你妈妈很优秀,很吸引人喜欢。”   魏雪呈听见魏源解释,钟芝兰其实是宿家的养女——   当年钟芝兰从孤儿院被宿家领养走后,很快就被发现了她在音乐上的天赋。宿家培养她,她在几十年前就考进了一流的音乐学院,是真真正正的骄子。   魏源回忆那个时候的钟芝兰,他说:“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可酷了,一口气打六个耳洞,扎着高马尾在街边卖唱。”   她穿着牛仔裤,或是碎花裙,唱自己写的歌。   相熟的同学打鼓、弹吉他,魏源天生耳聋,钟芝兰说“天生我材必有用”,把他放在音箱前面,数钱。   魏源数得很认真,因为那些乐声影响不了他分毫,他在震耳欲聋的世界中万籁俱寂,只会看见像月光一样明朗的钟芝兰。   偶尔觉得似乎有“咚咚、咚咚”的声音,像心跳一样,大概是身后音箱真的太大声,震到地面、震到心里来,是骨传导吧。   魏源认识宿荀生,他知道那是钟芝兰离开孤儿院之后的“哥哥”,宿荀生会看着钟芝兰轻轻笑,神情很安宁。   宿荀生有生理上的精神疾病,他喜欢听钟芝兰唱歌或者弹琴,或者说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   他们本就只是名义上的兄妹,所以宿荀生做了很大胆的一个决定,他追求了钟芝兰。   钟芝兰是天真又纯率的,她像春竹一样生机勃勃,毫不在意别的,如世俗、如谩骂,只一心向上和向光生长。   他们正常恋爱,当时钟芝兰才十八岁呢,说:“喜欢了就在一起呗,有什么不可以的?”   喜欢宿荀生并不是匪夷所思的事,毕竟那时候的宿荀生又不差,她的恋爱就是单纯的、动人的、纯粹的心动和喜欢。   后来慕姣插了进来,宿荀生和慕姣上了床,钟芝兰就和宿荀生分手了,分得坦率真诚。因为她和宿荀生分手并不全是由于慕姣,那时候她跟宿荀生的感情本来就不太稳定,分分合合很多次了。   爱的时候就缠绵,爱意消散就道别。钟芝兰知道自己和宿荀生走不下去,也知道宿荀生和慕姣出事之后肯定难以收场,所以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段感情。   然而宿荀生好像钻了牛角尖。   也不能全怪他,他本就不是很正常的人,宿荀生没有意识到“慕姣只是加速了他和钟芝兰分手”这件事。他将事情归咎于慕姣和他自己,又舍不下钟芝兰,一点点变得疯魔,搞得宿家鸡犬不宁。   事情闹了一段时间才平息,钟芝兰离开宿家去深造,顺道避嫌,过了三年觉得尘归尘土归土了才回来——为了给养父庆寿。   那天晚上,她被宿荀生强奸了。   至此,魏源没有再讲下去。   他说得隐晦了许多,比如把强奸说是“意外发生关系”,说宿荀生喝了酒,又情绪失控,生病的人发作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并非是为宿荀生开脱,他只是觉得魏雪呈不应当直接受到这么大的冲击。   他不应当突然得知,自己有一个强奸犯父亲。   魏雪呈很聪明,他想得明白的。   魏源叹了口气,若非宿荀生和慕姣的儿子年纪比魏雪呈大,他害怕魏雪呈会误以为自己妈妈才是第三者,他也不至于要和魏雪呈讲到这里。   他看着魏雪呈,摸摸他的头发,说:“但你妈妈很爱你,她从没恨过你。”   她善良又坚强,否则不会生下魏雪呈的。   魏源忍不住又回忆起来。   宿家于钟芝兰有养育之恩,她终究没有报警。然而坏事成双,宿荀生自己一个人不正常,几年过去竟然害得原本正常的慕姣也跟着不正常,慕姣弄哑了她的嗓子。   这一下,慕姣彻底断送了自己正常的一生,她终其一生,再也回不到正轨了。   钟芝兰从头至尾都是清醒的,她和宿家断了联系,住在朋友家里。   但她还是元气大伤,魏源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直到,突然有一天发现钟芝兰怀了孕。   太滑稽了,钟芝兰消瘦了许多,肚子显得一点都不明显,她妊娠反应也不大,吐了两次还以为是身体不适,毕竟她虚了好长一段时间。   发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流产最好的时间,非要流掉也可以,钟芝兰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心想,这个小孩竟然都在肚子里长了这么大了啊。   这个孩子好乖,一点也不折腾她,她这么久以来缠绵病榻,吃药像吃糖,竟也没把自己搞到流产。   钟芝兰的嗓子毁了,她无法触及热爱的音符与歌声,她原本都生出过死的念头,又忽然得知还有一条生命和自己牵连着。   钟芝兰意识到,何必做傻事。   她没有错的,她是受害者,受害者何必做傻事呢?钟芝兰去医院检查,问这个宝宝还健康吗,她吃了很多药,会导致宝宝畸形吗?   医生说很幸运,这个小朋友很健康。   钟芝兰说:“那我想把他生下来。”   就这样,魏雪呈出生了。   不知道是慕姣的药导致他畸形,还是钟芝兰自己吃的药,抑或是他从受精的时候就注定会发育成这样——钟芝兰知道魏雪呈先天畸形后,心情倒也很平静,她没来由也无厘头地觉得,大概他们是互相依偎的。   他们都是残疾的,脐带将他们相连,兴许这就是命运。   她只是想,好危险,你差一点就离开我,以后一定好好活下去啊。   --------------------   这章写了好长。   其实妈妈的做法我也不是特别提倡,怎么说呢就是,希望大家能明白,现实生活中被不管是陌生人还是前男友qj搞怀孕了,真的要打掉,这个才是对小朋友的负责。   而且前男友还结婚了(…   本文人物行为不代表作者三观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改动,如果非要说的话,妈妈唯一做错的就是明知孩子父亲已经结婚了的情况下,还是生了小魏(虽然妈妈没有想过要把小魏弄回去抢家产啊balabala)不过还是希望大家可以记得,如果不是傻逼男人和傻逼女人先做错大事情!妈妈根本不会怀孕啊!!!!而且这个男的干的傻逼事也不是因为他有精神病!不要歧视躁郁症,他是个例傻逼。   啊!sb,妈的,气死我了   总之希望大家不要骂妈妈,她真的好温柔的,准备好被我叫老婆吧妈咪!   本章是父母爱情和碍情,还剩点没写的之后再写,明天要写小魏追老公了耶耶   反正不是下章就是下下章合好,虐啥呀害,都是变态就赶紧在一起百年好合! 第82章   ================   魏雪呈坐在沙发上,和魏源说:【我不会离开的。】   他不可能跟着宿荀生,不仅是因为他在魏源的陪伴下活了十八年,也因为宿清。他一旦跟着宿荀生走了,就意味着他认可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宿清的弟弟。   弟弟怎么可以和哥哥搞在一起呢?他不会叫宿清哥哥的。叫主人、叫老公,或者直呼其名,总之不是哥哥。   魏雪呈心事重重地离开客厅,路过钟芝兰房间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想到钟芝兰下午的那个眼神,终究没有敲门进去。   他怕钟芝兰已经看穿了他和宿清的异常,魏雪呈想不出解释,索性暂时将事情抛开。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他不死心地把手机拿出来,给宿清打了个电话。   宿清没接。   等待的过程中,魏雪呈宁愿是宿清挂掉这个电话,那样他起码知道宿清在手机的另一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猜不出宿清在做什么。   他找不到他。魏雪呈习惯性地咬了下嘴唇,点开微信给宿清发消息。   【主人。】就两个字。   宿清的头像换了,魏雪呈忘了是什么时候换的,只记得好像有一段时间。   他当时问宿清:“怎么换这个头像呀?”   宿清随口说了句“好看”,没解释什么。   魏雪呈当时脑子里冒泡泡,心想不会是因为我的名字吧?因为宿清的新头像是一张雪景照片,还是宿清去年拍的——魏雪呈在他朋友圈里见过,他想不出怎么会有人翻出一年前的照片当头像。   但宿清平时很爱逗他调情,要是宿清当时说是因为他,他肯定会脸红,而宿清只随口回了句“好看”,魏雪呈就收了自己的恋爱泡泡,“哦”了一声揭过话题,   魏雪呈盯着那个头像,戳开宿清的朋友圈,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寥寥十数条。   他早就看过几次,这时候却还是挨着挨着下滑又看了一回。大多是风景照片,有峡谷或雪,雪景就是新头像,去年八月拍的。   魏雪呈退出去看别的朋友圈,视线落到倒数的一条上。   那条朋友圈是宿清拍的吃饭照片,看发布时间应该是晚餐,照片里是一份煎好的牛排,但从照片里看得出是双人进餐,靠近照片上面的部分有另一个人的餐具一角,画面右上角还有一杯酒。   正在端酒的是只女人的手。   想问,想问是谁,宿清不会随随便便拍人发朋友圈的,都没有发过他。这条朋友圈魏雪呈其实在意好久了,他以前就想问宿清,可觉得自己和宿清的关系不到位,炮友问那么多干嘛?后来和宿清真正在一起了他就想找个机会问,没想到到现在也没找着。   会是梁礼秋吗?魏雪呈没来由地又想到她。   匆匆和梁礼秋见过两面,但两面都觉得她很漂亮,梁礼秋就是那种他想象中的大家小姐,头发柔顺,面容精致,还……还对人很和蔼。其实梁礼秋对他挺和气的,毕竟他抢了人家未婚夫。魏雪呈的思维乱七八糟地发散,脑子嗡嗡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想到梁礼秋今天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真的有呼吸困难,这把钥匙现在还在他兜里。   魏雪呈慢吞吞地把钥匙从兜里摸出来,想到梁礼秋下午说的那句话:“钥匙是慕阿姨给的。”   慕阿姨是谁?虽然“阿姨”这两个字已经让魏雪呈有了些猜想,但他还是拿手机切到浏览器,绞尽脑汁地搜索起来。   宿清、宿荀生……宿家在仙城是大户,可放到偌大一个国内还是不太够看,但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怎样,魏雪呈很快找出了相关消息,连带着还有宿清妈妈的名字。   慕姣是宿家产业的大股东,那篇报道特意提到慕姣,推测她在宿家的股份比宿荀生还要多,说她出身艺术家庭,却是个商业奇才。   果真是宿清的妈妈。魏雪呈翻着看,看到了慕姣的照片。   也是很美的女人,笑着和不知名的人握手,魏雪呈想到宿清说的关于慕姣的事,想到她是怎样折磨自己孩子发泄情绪的,又觉得她的笑容虚假起来。   魏雪呈关了浏览器,手机震动一下推送了条无聊的系统通知,他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无用的事。   纵然他想了解宿清,但现在不是看这些的时候。   今日事多,魏雪呈感到大脑已经不太受控制了,他频频走神,把精力分散到不必要的地方。   他把思绪强行拗回去,使自己正面“梁礼秋”这三个字。   梁礼秋说有机会一起吃顿饭,可梁礼秋没给他联系方式,魏雪呈不知道这是客套话还是怎么,如果不是客套话,那吃饭是为了什么?梁礼秋要和他聊什么?   梁礼秋知道他和宿清的血缘关系吗?梁礼秋……梁礼秋对宿清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魏雪呈把手机放下,盯着那把钥匙又走了一次神。   明天去学校要见宿清,然后也要去见梁礼秋。   和宿清复合在魏雪呈眼里是以后必然的事,或者是他就没觉得宿清和自己分开了,因此魏雪呈也要尽快弄清楚那些乱糟糟的东西,譬如未婚妻。   宿清撂着他了,他才恍然明白自己不能放着宿清一个人去解决问题。   魏雪呈天生就爱把事情想长久,就好像宿清和他上了床,他就在想和宿清做炮友做到什么时候。这几日之前被宿清抱在怀里揣着,魏雪呈糊里糊涂地什么事都不知道想,现下感情出了问题,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事情一下多了起来。   又开始想宿清了,宿清干嘛不理他,如果宿清理理他就根本不会有这些事了。   魏雪呈委屈地把膝盖蜷起来,想到宿清下午让自己离开的事,眼泪又掉出来。   他退回到微信页面,宿清没回复他,但也没删掉他的联系方式——魏雪呈觉得没删掉就是舍不得,他又给宿清发了一句过去。   魏雪呈说:【我好想你。】   他就是只会讲很直白的话,魏雪呈握着手机,犹豫良久,发过去一句【想被主人操。】   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宿清还是不回他,魏雪呈抓着手机等回复,特意把提示音开到最大,可最终抵不住疲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中途倒是让无关紧要的app提示音吵醒了几次,满怀期待地去看微信,宿清那边还是像死了一样沉静。   夜晚让人很无助,分明是宿清不理他,可他依旧不争气地想宿清知道他们要分开了会有多难过啊,又心想我也很难过啊,又不是他们两个的错,为什么要他们两个难过呢?   魏雪呈越想越难受,夹着一些不被搭理的失落和气闷,趁着刚睡醒的大脑还混沌着,他爬起来开灯拍了一张自己的逼,对宿清发过去。   做完这件脑抽一样的事,魏雪呈才赌气一样关了手机,他不相信宿清不想操他,哥哥对弟弟会硬吗?才不会。   魏雪呈又晕晕乎乎睡了过去,睡到半夜觉得热,爬起来洗了个澡,水流冲到身上的时候才一下清醒过来。   魏雪呈站在花洒下面静默了几秒,突然耳根红起来。   反应慢得这时候才知道害臊,要死了,真的是,他在做什么啊!   魏雪呈又“呜”了一声,用手遮住脸,绝望地想他真的完蛋了,这种情况,这种关系,宿清都不见他了,他却满脑子想着真的好想被宿清操。   哥哥,不要是哥哥啊,为什么呢?   魏雪呈在水流的掩护下压着嗓子低低地哭了一场,上至中年社畜下至小学生都能夜来非,他也在晚上觉得更悲伤了些。   魏雪呈哭完以后擦干净身体,爬回床上想,明天一定要和宿清说清楚。   他不介意,他只要宿清和他在一起,我没关系的。明明可以像以前一样,不要再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了啊。   ……   翌日魏雪呈竟五点多就醒了。   他睡不着了,干脆爬起来换衣服,出卧室的时候庆幸地想——还好钟芝兰没有醒啊。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钟芝兰。   魏雪呈甚至不敢想钟芝兰。   他出了门,外面的天还不算大亮,魏雪呈第一回 这么早就去了学校,到的时候班上都还没开门,他趴在走廊窗台上,看底下偶尔走过的学生或老师。   他在走廊等了许久,意料之中的先等来了保管钥匙的同学,魏雪呈走到座位上坐好,一刻不眨眼地看着门外。   一个人、两个人……进来的同学有些会察觉到他的目光,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魏雪呈歉意地笑一下,还是继续看着门口。   可宿清一直没来,魏雪呈忍不住提心吊胆地想,宿清该不会直接不来学校了吧?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呢?果然还是要直接去他家里吗?   直到还有十分钟就登记迟到了,宿清才从外面走过,班上的女生向外瞧,每次都这样。   魏雪呈立刻站起来。   他往教室外面快步走,出教室的时候宿清已经进他自己班的教室了,魏雪呈这几步走出了喘的气势,一脚踩上17班的后门门槛。   那门槛被他踩得“咣”的一声。   魏雪呈手心紧张得冒汗,他头一回找宿清,没想到里面是几近全员到齐的17班——   这班里个个都是奋斗的学习逼,来学校来得比鸡还早,一听见这一声门槛被踩的声音,十个脑袋抬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笔尖戳来戳去,又抬起来十几个脑袋。   魏雪呈在一群陌生人的目光下,一句话卡在嗓子眼儿没挤出来。   他有点晕乎了,魏雪呈涨得脸红,对离后门最近的一个同学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找宿清……”   然后他用一种求助一样,乞求一样的眼神看着宿清,宛如泫然。   --------------------   小魏:他好像死了一样。   我真的自己写着写着都给逗乐了。。感觉小魏就是那种,好像脑子有那个什么大病的那种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是我很喜欢这种!就是很娇气但是又不作逼的那种,不作但爱吐槽,心里面很能叭叭   我后悔了我决定多写两章魏子哄男人,但是他哄人真的好好笑啊,哄着哄着把自己哄生气了拍个裸照过去爱咋咋的吧   小魏,我的超人,对哄人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第83章   ================   宿清在座位上坐了两秒,站起来往门外走。   他表情淡淡的,魏雪呈抿抿嘴唇,看着他走出来。   宿清跟着他出来了,魏雪呈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这会儿太早,走廊上趴了一堆吃早饭的学生,全是人。   他只好和宿清说:“你跟我过来吧。”   魏雪呈垂着眼,盯着花纹斑驳的教室地板往楼道走,走了几步回头看,发现宿清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魏雪呈揪紧自己的衣角,又松开,重复道:“跟我过来呀……”   大约是他的眼神太过于哀求,宿清默然片刻还是跟了上来,魏雪呈看他过来松了口气,走两步又扭头看一下,直到来到楼上。   这边教学楼最顶上一层是封了的,有铁门上锁,只有楼道口可以去,但平日少有学生来,据说是偷偷抽烟的胜地。   魏雪呈上完楼梯站在平台上,回头看还在台阶上的宿清。   他从上面望下来,看到宿清的眼睫,魏雪呈忍不住朝下跑几步,拦着宿清的腰抱上去。   他把宿清的背推到楼梯扶手上靠着,抬头径直吻上去,姿态强硬,宿清完全没反应过来。   也没料到魏雪呈会吻他。   这是楼梯上,不是楼道口,所以下面那层楼的学生路过看得见他们俩的半截身体。魏雪呈自己也清楚,可他忍不住,他用舌尖去舔宿清的嘴唇,想要宿清接纳他,宿清却闭着嘴一动不动。   宿清整个人都僵了。   魏雪呈不再搂着他的背,转而捧着宿清的后脑勺,指尖插进宿清的头发缝隙中,虔诚地亲吻。   魏雪呈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吻他的哥哥,他愿意发生这种背德的关系,他希望宿清也能明白。   宿清一下回过神,居然手忙脚乱,想推开魏雪呈,又怕一下推得太用力魏雪呈摔下去,推了几下才把人推开。   呼吸散乱,宿清压着声音问魏雪呈:“你疯了?!”   他问得很急,听着还有点恼,魏雪呈被他一推开就委屈起来,干巴巴地说:“没、没有……”   他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心想宿清为什么把他推开?为什么不让他亲,该不会真的下了决心要和他分开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魏雪呈就要哭了,呼吸颤了颤:“你别不要我,你答应我的……”   早读铃响起来,宿清看了他一眼,还是转身往楼下走了。   他下楼的速度很快,只隐约听见魏雪呈说了句“我愿意的啊”,宿清的心跳漏了一下,却没回头,脚步不停地走了。   他其实知道魏雪呈会想找他。   魏雪呈接受不了和他分开,因为是他把魏雪呈教成这样的,宿清把他脑子里面哄得只有宿清。也正因为魏雪呈是他教的,是被他骗得离不开他的,宿清现在才不能心安理得地和魏雪呈复合。   他已经骗了魏雪呈一时,不能让魏雪呈一辈子都毁在他手上。   说一句难听的,魏雪呈毕竟以后的路还很长,只要他们分开了,魏雪呈哭也好,厌恶他也罢,总会忘的。   宿清回到座位上,关敬问他怎么了,魏雪呈怎么找上你了?你俩认识?   宿清摇了下头,没说话。   他觉得烦闷,早读也懒得站起来,反正就他们一个年级还在学校,没有学生会来查。   不知道魏雪呈有没有回教室,宿清盯着窗户出神,哭了几次啊,今天眼睛都是肿的。他一定哭得很伤心,但会好的,会没事的。   夏去冬来,雪下几场,魏雪呈就忘了。他们之间荒诞的情事,就被埋进雪里,随着春日雪一道消融了。   ……   魏雪呈数着数等下课。   下课铃声一响,他就离开座位走出去,又到宿清的教室门口。他又戳一下靠门的那位同学,小声请求:“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宿清。”   那名同学满面狐疑地看着他,还是扭过头去扯着嗓子喊了声宿清,宿清回头盯着魏雪呈,本想扔着魏雪呈在门口知难而退,可到底不想看魏雪呈傻站在门口。   他还是去了,宿清心想要和他说清楚,又走回楼上的楼梯口。   还没开口,就看到魏雪呈喜出望外地看着他,然后跑过来抱他。   惯常用的姿势,手搭在他肩膀上,脑袋靠在他身上。   魏雪呈贪婪地汲取宿清的体温:“我好想你,我愿意的啊,我不在乎。”他贴着宿清,“主人,不离开我好不好。”   他以为这样就算好了,不然宿清为什么让他抱——结果宿清说:“抱完就算了吧。”   魏雪呈没听懂。   “对不起。”宿清轻声说。   听到这三个字,魏雪呈立刻慌了:“不,没,没有,没有对不起,我……”   “你得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冷处理大概是得不到满意结局的,宿清道,“如果你一直这样,我们以后最好就不要再见面了,你不能乱伦,你不……”   “我为什么不能?不一样吗?”魏雪呈打断他,眼神难以置信,也很不解,“为什么啊,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啊。”   魏雪呈说:“你之前不是……就知道吗,你和我上床,你不在意啊,那为什么我要在意,我……”他说到后面语无伦次,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句或语序,魏雪呈开始哭,“我不在乎啊,汪,汪汪,我很乖,我一直都很乖,你说不会不要我的……”   他哭得发抖,为了控制音量不被人听见,魏雪呈的呼吸变长,也变得困难起来。   宿清沉默着看他,他都要被魏雪呈哭得心软了,可还是说:“不一样的。”   他递了包纸给魏雪呈,因为他一猜就知道魏雪呈今天要哭,一直把纸带在身上。   宿清和他说:“要上课了,回去吧,下节课不要来找我了。”他瞥了眼楼下,“被人看见要议论你的。”   有人要来上厕所了,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宿清叹了口气,魏雪呈道:“我不怕别人议论我,我也不怕被骂,我不管他们——”   “我烦。”宿清下楼,两个字就掐住了魏雪呈的声带,“别再找了,我会烦。”   魏雪呈愣愣地听他说话,眨了下眼,眼泪滑出来。   ——宿清怎么能这样。   他站在原地呆了好久,直到上课铃催命一样响起来,魏雪呈才失魂落魄地回教室坐好。   怎么回事呢,明明宿清之前明知他是弟弟也还是和他上床,为什么他知道以后就变了,难道要瞒着他才是好的吗?可纸包不住火啊,他知道了难道不是好事吗?   他把头埋在臂弯里趴在桌上,盯着近在咫尺的桌面发呆,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了。 第二节 课上得很糟,下课是大课间,魏雪呈出门就看到宿清,一路跟到操场,等跑操音乐响起来。   人少,大家操跑得很敷衍,宿清站主席台旁边心不在焉地查操,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拽了一下。   主席台侧下方有个小休息室,平时用来给操场管理员做记录和小憩的,魏雪呈没去跑操,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里面去,固执地扯着他进来。   宿清心想魏雪呈怎么跟个背后灵一样!   他怕魏雪呈被别人看到,飞快进去关了休息室门,忍耐道:“你……!”   魏雪呈把他推到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又来吻他。   早上被魏雪呈偷袭了个出其不意,现在竟又来一次,宿清有点冒火,还没开口,更出乎他意料的事发生了。   魏雪呈松开唇,和他分离,手却强硬地撑着宿清不许他动,然后蹲下去把脸贴在他胯下。   另一只手去扒宿清的裤子,鼻尖隔着布料顶那根性器,就要张口去含。   他跑来给他哥口交,他就不信宿清一点波动都没有,什么兄弟关系全拉倒吧,他跟他哥都上过床了,还是兄弟吗?还能想做正常兄弟吗?宿清也不想想怎么可能的呀。   魏雪呈被宿清重重一推,他力气比不过宿清,这一推分开得很彻底,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但魏雪呈一点都不在意,顶着宿清的眼神站起来,跑过去抱宿清。他用脸颊蹭宿清的脖颈,把呼吸落在宿清皮肤上,居然笑起来。   “硬了,主人硬了。”魏雪呈吃吃地笑,竟很开心,“你明明就很,很舍不得我,哪里烦了?老公,老公……”   犟得病态崎岖,令人毛骨悚然,魏雪呈又把头偏向宿清的脸,一点一点吻他的颈和下颌线,似乎今天他才是猎犬,来狩猎的。   他用胯下蹭蹭宿清:“我给老公舔,好不好,老公好硬,顶到我了,好爱你,离不开你。”   他又开始哭:“别离开我,别……呜……”   魏雪呈勾着宿清的肩膀,伏在他身上哭,哭得自己一抽一抽的,感觉不像是他主动来给人口,是被人抓着过来强奸了一样。   宿清喉咙发胀,他要是硬不起来是身体有问题。狭小的休息室像子宫一样嵌在主席台里面,没有空调,没有风扇,宿清一下觉得燥热起来,像进了蒸笼。   魏雪呈被他教成神经病了,即使他知道魏雪呈一直有点不正常,但也是,被他从小神经病教成了大神经病。   这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宿清觉得荒唐,想大概是报应吧。   他哑声说:“你不要糟蹋自己。”   他被魏雪呈弄得没辙,不理魏雪呈也好,凶魏雪呈也罢,魏雪呈根本不搭理,他就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死都要贴上来。   魏雪呈仰着头去吻他,不让他说话,他很容易哭,哭凶了就像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了,然而心里面却很清醒。   魏雪呈心想好烦啊,宿清哑了算了,老说这种逼话,都硬了,都骗不了他了,还要讲逼话。他真的很生气也很难过,可怎么样都要把宿清先哄回来——宿清到底能不能认清楚自己啊。   他们就不可能好好做兄弟,什么兄弟会弟弟给哥哥发裸照,哥哥看到弟弟会硬啊,神经病,宿清真的神经病!   魏雪呈气得发抖,哭得也抖:“你不要不理我啊,我好爱你,你瞒着我我也、也不生气,老公,呜呜呜……你不能不要我。”   “我都、我都被你操过了。”魏雪呈口不择言,“我长了逼,天生给老公操的,老公不许我去做手术,我以后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不会有人喜欢我。”   他固执地说:“你看我连梁礼秋都不管啊,别人的未婚夫我也抢,我脸都不要,再也没人喜欢我了,只有老公会要我,没有老公我会死的。”   “老公要负责啊,我是老公的小狗,是女朋友,小逼想老公了,在这里操我吧,想要老公。”   魏雪呈每说一个字,宿清就感觉头更痛一分,最后他只说:“你乖一点。”   隐约听见外面音乐声停了,宿清拉开门离开,堪称落荒而逃。   不能多看魏雪呈一眼,多看一眼他就要动摇。倘若他不是魏雪呈的哥哥,他把魏雪呈绑起来捆在身边都好,因为魏雪呈无论如何都还有个家可以回。但他们两个在一起注定不被祝福,因此他不允许魏雪呈孤注一掷,魏雪呈不能无家可归。   魏雪呈看着那扇门关上,握着拳头咬唇不肯挪开视线,嘴唇咬出一股铁锈味,他咬出血了。   好呀,那就看看宿清坚持到什么时候吧,等宿清什么时候把他睡了,冷战就结束了。   魏雪呈想事情很简单,说到底这本来就是做一次爱可以解决的事。他要在他和他哥清醒的状态下上床,看到时候宿清怎么办,还能不承认吗?   魏雪呈心想,烦死了,真的好烦。   --------------------   小魏:烦死了!!! 第84章   ================   魏雪呈回教室的途中和宋诗蓝冷不丁撞了个对眼。   宋诗蓝看他的眼神不善,又饶有兴趣地多看了两眼他的眼睛,带着些探究的意味。魏雪呈对这位唯一知道他和宿清关系的同龄人有点本能的尴尬,他总会想到宋诗蓝在教室里对宿清说的话,但他不觉得很生气。   或是说,他觉得自己本来也和宋诗蓝是差不多的。   他匆匆和宋诗蓝错身而过,第三节 课下课又跑了一次隔壁班,却被告知宿清不在。魏雪呈站在门口等了会儿,见真的等不到人才死心回去。   宿清躲着他了。   他担心把宿清逼得干脆不来学校了,之后下课就没再去找他,中午放学的时候远远望着宿清,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家。   怕钟芝兰问他事,一顿中午饭吃得很潦草,刚丢下碗魏雪呈就看到钟芝兰就和他打手语,心一惊,慌忙站起来。   他谎言拙劣:“妈、妈妈,我中午有事,要去买东西。”   他竟理解了宿清躲着他的感受。   魏雪呈管不了钟芝兰到底有什么事,跑回自己房间关好门,平复了下呼吸,拿上手机出门了。   站在门口,他一边穿鞋一边和钟芝兰说:“我先出去了。”   低头看鞋,这样就不必看钟芝兰。   魏雪呈下了楼,无头苍蝇一样在外面逛,走到学校门口才觉得熟悉的场景让他活过来一些。   学校外面总是有不回家的学生扎堆,他不显得奇怪,魏雪呈钻进一家奶茶店,要了杯柠檬水坐下看手机。   钟芝兰没给他发消息,太好了。他又感到难过,他究竟怎么把自己这样的?分明是有家的人,却把自己弄得像在流浪一样。   他点开宿清的微信,还是没有回复,魏雪呈看见屏幕上自己昨晚发出去的照片,烫手似的把微信关掉。   柠檬水加了冰,水珠在塑料杯外壳浮现,空气里有若隐若现的柠檬味。周围很安静,方便想事情,魏雪呈不禁想宿清在做什么呢?在午睡吗?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胸口湿漉漉的,魏雪呈以为是喝水的时候把杯子外的水珠蹭到了身上。他低头去看,眼神凝了凝,心虚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魏雪呈往奶茶店里面走,里面有厕所,平时学生可以去用。他关好门反手上了锁,在盥洗台的镜子前撩起衣服,又把衣服脱掉。   溢奶了。   还是该穿胸衣的,魏雪呈有点崩溃,他肚子里面还有个宝宝啊,宿清怎么能和他分开。   他在校外奶茶店里弄干净自己的奶水,祈祷浸在衣服上的奶渍干了不会有明显的痕迹,魏雪呈洗了手,看到镜子里自己打了一边乳环的乳头。   他身上都是宿清的痕迹。   魏雪呈想到什么,把手机拿出来,对着镜子拍了张照。   他拍了自己涨奶的胸,乳尖上挂着乳环,乳肉上还有奶痕和自己挤出的淤痕。魏雪呈把照片发给宿清,才又拧开水龙头洗干净自己的乳肉。   厕所里一股奶味,他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出去,低着头不安地回到座位。   魏雪呈把手机摸出来,脸烧红了般看着宿清的头像,心说,回我啊。   他打了两个字过去:【老公。】魏雪呈又说,【涨奶了。】   仍是安静的,但好死不死,偏偏魏雪呈知道宿清会看——他肯定会看的,就是不回,好像有那个什么大病。   缓了一中午魏雪呈才决定接着去找宿清,然而结果依旧不尽人意,魏雪呈回班上的时候看到有人盯着他窃窃私语,他漠然看了一眼,在自己座位上坐好。   席致低声问他:“你老去找宿清干嘛?”   魏雪呈拿笔的手一顿,回他道:“……私事。”   私事的意思就是不愿意讲,席致便不追问,摊开自己的卷子随口道:“你离他远点比较好。”   魏雪呈转头看向他:“啊……?”   他好似惊弓之鸟,即使知道席致绝不可能猜到他和宿清的关系,他也还是因为这句话心慌了一下。   席致思索了半天,最后还是很直白地说:“我觉得他想泡你。”   魏雪呈:“……”   席致看他不说话,急道:“你别不信啊!我说真的。”   魏雪呈无语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席致说的是真的,他也真的很无语,然而魏雪呈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可笑。连席致都看得出来,说宿清对他有意思,谁知道宿清现在走路都恨不得绕着他走呢?   魏雪呈坐着发呆,下午课少,很快就到了放学的时候,他有点不敢回家,但教室里的人慢慢走空,他也不好一直待下去。   魏雪呈深呼吸了几次,往家的方向走。   他很沉闷。   和钟芝兰呆在一起变成了酷刑,他就像被严刑拷打逼供的俘虏,钟芝兰看了他很久,像是要和他长谈,却只是给他留了一句:【你先好好休息吧。】   魏雪呈懵懵的,直到去厕所洗手的时候才隐约猜到钟芝兰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的眼睛一看就是哭过的,且哭得很厉害,眼底还有些没睡好的淤青,钟芝兰心疼他,想让他歇一歇,别的事延后再说。   魏雪呈便洗漱完躺在床上,脸上水珠未干,感到自己像死了一次。   在这一刻他出奇地想听宿清的声音,呼吸也好,还想要拥抱。沉默许久,他把手机打开,眼神落在微信页面上,又切出去点开了相机。   魏雪呈锁门脱掉自己的衣服,不太熟练地把腿蜷起来,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按住两片阴唇,朝上提,把小穴提成一条缝,而后手指向两边分开。   提起来让穴口露得更多一点。   魏雪呈无师自通地把手穿过腿根,朝一边扒着自己的逼,又拍照。   给宿清发过去,配字是:【洗干净了。】   软肉白嫩嫩的,穴心被扒得微微张开,魏雪呈不抱希望宿清会回他,关了手机蒙上被子,睡觉。   他就搞性骚扰这一套,有本事宿清把他举报了,不举报他就一直发,倒要看看谁拗得过谁!   今晚为了睡个好觉,魏雪呈开了静音,谁知半夜还是醒了,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心想自己竟然也有睡不好的一天。   夜晚想得到拥抱的欲望更强烈了,魏雪呈屈腿按亮手机,看才凌晨一点多,爬起来开灯。   他给宿清发消息,喊:【老公。】   【想你了,老公。】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一段视频——魏雪呈把自己的小穴展露到镜头前,视频里的声音小小的:“好想你啊,老公。”   “今天在休息室就想要老公操了,下面流了好多水,老公看到了吗?”   昨天发照片是脑子不清醒,发完还后悔,今天魏雪呈就轻车熟路了。他故意表现得像欲求不满的荡妇,说的话半真半假,最后说着说着又带点哭腔。   “我叫老公的时候主人就变得好硬,喜欢我对不对?我舔的时候觉得好烫,想马上就被老公插进来。”   他手指尖摸着自己的阴蒂,说:“主人看,阴蒂肿起来了……”   视频戛然而止,魏雪呈羞恼地关掉,再也不看第二次了。   此后几天都是这样,胸衣穿脏了要换,魏雪呈不敢在家里洗胸衣,只能把脏的藏在口袋里压进衣柜深处,自己去买新的。   他笨拙地学会了涂口红,用手机查女孩子的夏日穿搭,把自己衣柜里最接近的翻出来照着穿,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女孩子。   白T恤是长款,遮住屁股,底下套个牛仔短裤当安全裤,魏雪呈出门前还找出来一个黑色的渔夫帽,藏起发型和上半张脸。   内衣店导购问他要买什么样的内衣,他熟练地打手语,冒充自己是聋哑人,用手机备忘录和人家交流。   魏雪呈忍着不适被导购员测量胸围,导购员给他推荐了几件,问他要不要试试,他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付完钱就低着头跑了。   回家才敢翻出导购推荐的高销量内衣看,果然好看,不是蕾丝边就是蝴蝶结,魏雪呈拿酒精喷一喷消毒,用清水简单洗洗局部,把吹风机偷到房间里偷偷吹干。   真像做贼一样。   第二天他随便抓了一件穿去上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这件很勒,上课上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好像有点聚拢的效果。   还好他流奶之后衣服都穿得很宽松,本身胸又小,聚不聚的只有脱了外衣才看得出差别。   魏雪呈逃了大课间,在厕所里挤掉奶水,费了大劲儿扣好内衣的排扣,学校的跑操还没结束。   他盯着自己的浅绿色内衣,想了想,又拿手机拍照。   表面上看起来很清纯,背地里在学校厕所给人拍新内衣的蕾丝边。   魏雪呈穿好衣服回教室坐好,他现在心态已经很平和了,他甚至能冷静地推测宿清什么时候能看到他的消息。像报复。   角色倒转,他从猎物变成了猎人,魏雪呈杵着脸,想下次给宿清发什么好啊?或者再去找找他吧,他今天穿了宿清没见过的内衣,拍照拍不全,直接穿去给他看好了。   当天下午,学校收到了宿清的请假消息。   魏雪呈趴在桌子上️,戳桌上的钥匙。   --------------------   笑死,魏子已经逐渐独立自主,有点危机意识啊宿子哥,再不回来老婆就不需要你了。 第85章   ================   魏雪呈面无表情地想,宿清让他吓跑了。   不就是叫席致帮忙把宿清约出来了吗,顺便给宿清看了看自己新买的内衣,这就直接跑路,男人的心理也太脆弱了。   席致实在是很好的一位狐朋狗友,蹲在空教室外面替他望风,在魏雪呈出来后好奇地问:“你对他干嘛了?他好狼狈啊。”   魏雪呈想了下,吐出两个字:“报复。”   席致看他的眼神很稀奇:“……你是猛男。”   魏雪呈在他心里已经从兔子变成了北极兔,长着厚实柔软的毛,然而皮毛底下藏着力量大且尖利的爪子,轻松能把冰面刨开,偶尔还会吃肉。   果然最不可信的是流言蜚语,最不能提倡的是以貌取人。   魏雪呈顶着席致的目光回了教室,思考要不要去宿清家里蹲他,他总要见到宿清的,但他又觉得这样不好,因为钥匙是他偷拿的。   他偷拿一把被梁礼秋扔掉的钥匙——梁礼秋不重视这把钥匙,随手就扔掉了,他却把这把钥匙当成宝贝一样。魏雪呈本能地抗拒使用这把钥匙,他一旦用了,就觉得自己真的不要脸,还矮梁礼秋一头。   再说他也忧心宿清被他逼到回宿家和宿荀生住在一起。魏雪呈不想看见宿荀生。   这几日里宿荀生每晚都会给他发短信,很简短,末尾带一句晚安,像极了小心翼翼像靠近孩子的青涩父亲。   魏雪呈觉得荒谬。他每回看到那些短信都会想到宿清说的,宿荀生和慕姣差不多。他们都打过宿清。   宿荀生于宿清仅有责任,没有感情,却要来讨好他这个十几年不曾见过的陌生儿子,魏雪呈不觉得感动,只觉得病态。   他又会想到话里有话的魏源,魏雪呈知道魏源那天说的代表什么,代表钟芝兰被宿荀生强奸才有了他。魏雪呈觉得对不起钟芝兰,不仅是因为他要和自己亲生哥哥在一起,更因为他亲哥的父亲伤害过钟芝兰。他觉得无颜面对钟芝兰。   这才是他无法正视钟芝兰的根本原因。   下午的课又过去了,又到回家接受酷刑的时间,魏雪呈期望钟芝兰像前几天一样不要管他,但他失望了。   钟芝兰拉住了他。   钟芝兰和他比划:【今晚你爸爸不在,我们聊一聊吧。】   魏源今晚要帮一个同事跑夜班,起码凌晨才会回家,钟芝兰选了一个魏源不在的时间,要和他聊事情,魏雪呈有预感她想聊什么。   他沉默着,和钟芝兰坐在了卧室里。   似乎钟芝兰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至少有一分钟他俩谁都没先说话,魏雪呈忍不住抬头去看钟芝兰,钟芝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她难得有愁绪,魏雪呈觉得她什么都知道了。   钟芝兰起了个头:【他很喜欢你。】   这个“他”没有详细指明是谁,魏雪呈怀疑她说的是宿清,可钟芝兰不拆穿,他就假装不知道。   然后钟芝兰微叹一声,和他道:【分开吧。】   钟芝兰的声带是后天受损的,没到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的地步,她叹气时有很绵长的叹息。   床单被攥出一个角,魏雪呈不敢抬头,他在钟芝兰的这声叹息下被突破了防线,眼泪涌出来,他不敢眨眼,怕一眨泪珠就会掉下去。   他想装傻,什么喜欢呀,什么分开呀全都装作听不懂、不知道。可魏雪呈到底没能装出来,咬着牙,肩膀微微颤抖,直到钟芝兰抱住了他。   魏雪呈发出一声呜咽,他知道自己藏不下去了,钟芝兰真的猜出来了。他无力再隐瞒,只是重复:“我、我分不开……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   魏雪呈明白,是她在魏源和宿荀生面前帮自己瞒下了他和宿清的事。   他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倘若钟芝兰瞪他、打他,他还不至于这么痛苦。可钟芝兰只是怜惜地把他的头发捋顺,动作轻柔,似乎他只是犯了一个很小的错误。   魏雪呈觉得很丢人,在家长面前袒露恋情、或是在妈妈面前哭,这两件事任何一件都足够让人抬不起头。再加上他这份恋情是不被祝福的——魏雪呈既崩溃又尴尬,也觉得很疲倦。   钟芝兰任他发泄了会儿,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来,自己有话要说。   钟芝兰手语道:【妈妈不是强行要插手你的事,但你应该也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道:【这就不再是年龄,或是性别的事了,你的一辈子还很长,你会遇到别的人,他也会,不要在最好的年纪毁掉自己。】   她实在后怕了,钟芝兰怕宿清和宿荀生一脉相承,所以本能地不愿意魏雪呈和宿清搅得不清不楚,何况宿清还是魏雪呈的亲哥哥。   她又叹了一声:【你们在一起会遇到很多问题,再说你不是……女孩子。】她做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你们没有合适的理由长久呆在一起,要藏着掖着,很多人骂你,你们一辈子都活得见不得光。】   【那个时候你们也许就后悔了。】钟芝兰抚摸魏雪呈的脸,拇指在魏雪呈的颊痣上蹭蹭,【至少不要把你们之间变成憎恨啊。】   她过分地温柔,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另一个不相干的小孩考虑。钟芝兰想起自己当初和宿荀生在一起的日子,他们两个是兄妹,还比魏雪呈更幸运的两个人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可饶是如此,他们也面对了无数怀着恶意的目光和语言。   作为母亲,她不想让魏雪呈重蹈她的覆辙。   魏雪呈闷闷地哭,抽泣声明显,钟芝兰拍着他的脊背,又与他道:【不管是他还是你,当真喜欢对方的话,是要为对方着想的。】   她不再细说。   魏雪呈必须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以及后果,他才做得出最恰当的判断,钟芝兰的教育方式就是这样。   谁料这句话好像戳到了魏雪呈的脊梁,魏雪呈整个人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他……他已经和我分开了,他不见我。”   魏雪呈倏然就想通了,他也不清楚是不是想通了,但就像抓到什么东西一样,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抗拒叫宿清哥哥,可血缘关系是真实存在的,并不会因他的抗拒而消失。因此他要叫哥哥,他要让宿清知道,他可以接受的,他完全可以。   魏雪呈想的和钟芝兰的本意相去千里,他当真很犟,别人不论怎样做怎样说,似乎在他这里都只能左耳进右耳出。   其他人干涉不了他,他像极年轻时候的钟芝兰,我行我素,只做自己决定的事。   钟芝兰微讶,她没想过宿清的动作会这么快,或是没想过宿清会拎得这么清。她揉揉魏雪呈,想,是好事呀。她又想,那个孩子比魏雪呈大两岁,大约是要知事一些。   魏雪呈把头抬起来,复杂地看钟芝兰,最终只言不发。   他想,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他不能告诉钟芝兰。   钟芝兰太相信他了,所以轻而易举就被他欺骗,她会对他失望的。   魏雪呈今天哭的次数多,觉得头疼,嘴唇也白森森的,又因为钟芝兰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他羞于再待下去,称自己头疼出去了。   回房间前魏雪呈去厕所洗了把脸,看着自己绝不算好的面色,在镜子前有些六神无主。   面色苍白是哭出来的,可他不知道,他只是想低血糖的时候脸就会白,和血有关吗?会是贫血吗?   他想到贫血,就也想到叶酸。   魏雪呈沉默着回房间吃了几颗叶酸,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铝板上蹭动,刮起一阵一阵轻微的铝纸摩擦声。他近乎偏执地想,这个宝宝一定要安然无恙。   孕吐也变得讨喜了,他和宿清之中隔着天堑鸿沟,魏雪呈一个人去翻,没人陪着他,连对岸也没人等他,但他固执地要翻过去。   只是因为他想。   魏雪呈本想和宿清发消息,但感到隔着网络他永远词不达意,因此放弃了,只是安然地筹备着自己的奔赴。   他跑去和宿清逛过的那家情趣用品店,在里面买了穿孔的工具,他在卧室里,开着台灯,把脖子上的乳环取下来。   二次穿孔比他想象中的疼痛,好像是第一次穿的几倍——因为针不再是穿过柔软的肉,而将穿过早就硬化的、长在皮肤内的疤。他要用更大的力气才能成功,魏雪呈痛到有两三回都觉得自己窒息,或呼吸过度了,直到那根手针彻底刺穿乳头。   他又取下手针,把乳环戴上,再用酒精和红霉素软膏涂抹消毒。   胡乱披了一件衣服,他坐在床上跟佘温打电话,过了半天佘温才接,魏雪呈用自己哭哑了的嗓子伪装高烧:“佘老师,我发烧了……明天可能来不了学校,我妈让我跟你说一声。”   他这个谎其实撒得很明显,一般真的生病了讲话会理直气壮一些,直接说“我明天不来学校”,而不会说“可能”这种模棱两可的词。   魏雪呈说完就后悔了,不安地想,早知道打个草稿再撒谎……   但佘温似乎没发现,十分爽快地回:“嗯,好,你明天来跟我补假条。”说完他又发现了自己的漏洞——魏雪呈明天不来学校,怎么可能明天来补假条?佘温又道:“你病好了来吧,注意休息。”   魏雪呈没想到这么顺利:“哦……好。”他听佘温的声音似乎也是哑的,呆呆地补充了句,“佘老师您也、也注意休息。”   电话挂掉,魏雪呈长长地吐了口气。   次日一早,他穿好衣服照常离开家,等到学生差不多都上课了的时候给席致发消息,问他:【宿清来学校了吗?】   席致不上课的时候永远在网上冲浪,秒回他:【没来。】   魏雪呈回了【谢谢】,动身去宿清家里了。   一个多小时后他站在宿清家门口,魏雪呈站了好一会儿,用那把他偷偷藏起来的钥匙,慢慢开了门。   门打开,出乎他的意料,客厅里竟然有好几个人。   宿清坐在沙发上,旁边的短沙发上是梁礼秋,宿荀生也在,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   宿清看见他,神情错愕,另外三人也在开门声响起后看了过来。   魏雪呈站在玄关,望着宿清笑了一下,又因为被另外几人看着,笑容变得腼腆,总之表现得很自然。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喊了一声:“哥。”   而后接着梁礼秋的视线,攥紧那把钥匙,垂下自己的目光。   --------------------   真的尴尬,魏子,但你要相信小梁姐是好人。   好人,大大滴好人!   微博准备开个小抽奖,抽五个18.8请大家喝奶茶q3q 第86章   ================   魏雪呈盯着地板砖的缝隙,花了几秒钟平复呼吸。   真的没想到梁礼秋也在。他把钥匙藏到身后,借着角度的阻挡把它放进裤子的侧面兜里,手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揪着裤子布料,感到无地自容。   几秒后他硬着头皮,说:“好巧呀。”   宿荀生问他:“雪呈……你怎么会来?”   魏雪呈镇定道:“我落了东西在这里。”   宿荀生显然没想过他和宿清竟然认识,卡了一下才说:“那快去拿吧。”   宿荀生竟然不问他为什么会落东西在宿清这儿,不问他和宿清熟不熟?魏雪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宿荀生的目光有点闪躲。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雪呈道:“嗯。”   倒是旁边坐着的女人,看了魏雪呈一眼,出声询问:“这位是?”   她问的是宿荀生。   女人约莫四五十岁,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漂亮的髻,穿一件墨绿色的长裙,肩上搭着一件白色的纱质坎肩,看着很优雅。   魏雪呈和她的目光相对,看见她温和地对自己笑了一下,下意识地也对她一点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宿荀生回答:“家里的晚辈。”   魏雪呈听他这样介绍,心中没什么波澜,垂着眼想待会儿自己该说什么。   他想大概宿荀生不好跟外人说他还有个非正妻所出的儿子,才会这样模糊地回,但也并不重要。魏雪呈胡乱想了片刻,忽觉得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去看,却发现又是女人。   女人多看了魏雪呈好几眼,脸上浮现出些思考的神情,又因为自己的打量被魏雪呈发现了,略显歉意地收了目光,说:“抱歉。”   “小朋友长得面熟。”她笑道,“大概小时候见过。”   魏雪呈怔了怔,他确定自己记事后是没见过这位女人的——他其实对女人的身份隐隐有些猜测,对方应该是梁礼秋的母亲,因为她和梁礼秋坐得很近,是叫人一看就觉得她们很亲密的距离。   他不知道怎么回话,索性冲女人礼貌地又笑了下。   宿荀生此前并未向魏雪呈介绍女人,这时他们有了交流,宿荀生才在一旁接话道:“这位是梁夫人。”   魏雪呈点点头:“梁夫人好。”   魏雪呈有点不安,因为介绍完梁夫人,可能宿荀生就要跟他介绍梁礼秋了——但宿荀生竟然也没有,只是和气地问:“雪呈来拿什么东西呀?”   “链子。”魏雪呈回。   “做物理实验的金属链落在哥家了。”他松了口气,乖巧地说,“作业明天就要交了,所以我才来拿,没想到打扰到你们了。”   他眼睛很亮,所以看起来就很乖,笑起来带点不好意思。这话是故意说给宿清听的,另外三个人在魏雪呈眼里只是一团模糊的影,他只看得见宿清,所以把宿清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全都捕捉到了。   宿清从错愕到无措,听到他喊“哥”的时候变得怔愣,然后是现在,宿清眼中有不敢置信——魏雪呈看见他张着嘴想说话️,却一个字没吐出来。   宿荀生闻言摇摇头:“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他温和地笑起来,“你来得正好啊,要是再晚一点屋里就没有人了,我们正要去吃茶呢,你要不要和我们一道?”   原来他们是要去吃茶才聚在一块儿的,魏雪呈庆幸自己赶得早,否则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宿清。   他正要说话,忽然看见宿清站了起来。   一直没说过话的宿清走了几步,走出沙发外:“先去拿东西吧。”   魏雪呈便收了声,跟在宿清后面上楼。   楼下还在交谈,魏雪呈只能听见声音,听不清在聊些什么,他跟着宿清上楼,进房间后魏雪呈握着门把手关了门。   他转过身,背靠在门上看宿清,重复一声:“哥。”   宿清在和他几步远的地方注视他,看不出是什么心情,随后魏雪呈听见他问:“你哪来的钥匙?”   魏雪呈贴在门上望着他:“我偷的。”   他说得直白不已,把钥匙拿出来,向宿清走过去,像是要给他看这把钥匙。但在走到宿清跟前的时候,魏雪呈把钥匙重新放回兜里,伸手抱住了宿清。   宿清没躲,却也没回应他,只是站在那里,面上没什么表情。   “不对哥做什么。”魏雪呈把脸埋在他身上,觉得好笑,于是就笑起来,满足地用脸蹭蹭,“让我抱一下吧,就一下。”   他撒娇,话又说得很可怜,他什么都不干了,就抱一下也不行吗?大约是拥抱实在不算什么,宿清沉默着没出声,任他把呼吸全落在自己身上。   魏雪呈继续道:“我偷拿梁礼秋的钥匙,不还给她。”语气有点无赖,“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你帮帮我,哥。”   他现在有病,一看梁礼秋就慌的病,在楼下的时候魏雪呈知道梁礼秋在看自己,硬是没敢望梁礼秋一眼。   他解决不了问题,就把问题变成宿清的问题,反正宿清有责任,要不是宿清不理他,他怎么会去藏钥匙?   宿清回他:“……先起来。”   魏雪呈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又缓缓放开,他不想把宿清逼急了。   他撒开手,眼神落到旁边的桌子上,心下打鼓,不知道宿清怎么想。   宿清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拿的?”   魏雪呈惊喜地看他。   宿清还是先前的神情:“我去和她说。”   魏雪呈说话说得死皮赖脸,然而一看表情就知道他很紧张,眼睛不敢看人,无意识地咬着下嘴唇,嘴唇都要咬肿了。   “上次来哥家里的那天。”魏雪呈高兴起来,“她把钥匙扔了,我就拿走了。”   宿清点了一下头,忽然听到魏雪呈问他一句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魏雪呈问他:“哥,梁礼秋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啊?”   梁礼秋肯定知道一些,她知道自己和宿清在一起,但她知道自己是宿清的亲弟弟吗?   见宿清不说话,魏雪呈的笑意越来越大:“走了呀,哥哥,不是还要一起去吃茶吗?”   他病态了,他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他们的关系,魏雪呈甚至想,宿清费尽心思藏着他们见不得光的关系,现在前功尽弃了,他好高兴。   最好谁都知道他们在一起啊,到时候看宿清怎么办,他叫宿清“哥哥”就是为了提醒宿清,你根本粉饰不了我们犯的错,你藏不下去的。   但是魏雪呈又很清醒,他知道装可怜才能让宿清搭理他,所以他不能表现得很过分,因此他闭上嘴,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去开门要下楼。   随后他听见身后的人说:“你不许去。”   魏雪呈转身去看他,一秒、两秒……而后他于无声处轻轻地笑:“好呀,我听话的。”   他终于在角逐里赢了一回。   脱了衣服给宿清看,扒开逼让宿清操他都没用,因为他喊的是主人和老公,宿清已经决定和他割裂这层关系了。那就要叫哥哥,他装成很无害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告诉他哥,我们挽回不了了。   他很听话的呀,很乖的,今天什么过分的事都没干。他只是叫哥哥,提一些很小的要求,他哥拒绝不了他合理的要求——然后再问一些答案显而易见的,却很严重的问题。他要他哥自己意识到,这粉饰的太平有多脆弱滑稽。   然后他才可以逼着他哥接纳他。   谁也不提那根链子了,魏雪呈压根没有物理作业的链子在这边,只有一条把他们两人连在一起的金属狗链。宿清亲手给他做的项圈,链子和项圈都在这边。   我是你弟弟,也是你的狗,你丢不掉我。   到最后魏雪呈也没跟梁礼秋说上一句话,宿清下楼后叫了梁礼秋去说事,不清楚说什么,魏雪呈猜是钥匙。   宿荀生过来叫魏雪呈一块儿去吃茶,魏雪呈摇了下头,找了个借口道:“我作业太难了,可能要做很久,去吃茶就写不完了。”   宿荀生还有些犹豫,魏雪呈不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明明宿荀生不主动向他介绍梁夫人和梁礼秋,摆明便是不愿意让他和她们有接触,却又不想将他一人留下来。   魏雪呈想,或许他“私生子”的身份见不得人,然而宿荀生又想讨好他,不让他觉得被排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魏雪呈便耍了个心眼,和宿荀生道:“而且宿叔叔还有客人在,我去应该不太方便。”   这话说得很懂事,宿荀生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便看见魏雪呈笑了笑。   魏雪呈小心翼翼地斟酌了下语句,问宿荀生:“哥吃完茶会去哪儿啊,他忙吗?我想让他教教我怎么做实验报告,我物理不好的。”   宿荀生有些愧疚,说他们中午不会回公寓,吃完茶要去视察工作,下午直接回宿家别墅那边。   看魏雪呈露出失望的神情,宿荀生有点说不下去,或许觉得自己这一上午实在很不是个东西,担心魏雪呈对他有意见——他道:“上次梁夫人约小清吃晚饭,小清没去,所以今天的早茶他就不好再缺席了,否则很不尊重人。”   宿荀生温声道:“我让司机送你去别墅那边吧,吃过茶我就把你哥还给你,你让他来辅导你,正好晚上叔叔也留你吃顿便饭,可以吗?”   魏雪呈看着宿荀生,说:“好。”   他问宿清的行踪,好计划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又想出一个理由遮掩自己的真正目的,还装成是愿意受委屈的懂事小孩,真的很不要脸。   魏雪呈转过身去,正好撞上宿清的眼神,宿清不自然地拧开视线,梁礼秋扭过头来看他,看表情对魏雪呈没什么不满。   魏雪呈便对她很友善地露出一个笑容。   他在心里面想,哥,待会儿见。   --------------------   本来这章准备写到和好的!!不过因为和好就要上床打炮,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干脆和好和上床放在一章写好了,正好想写一个很喜欢的梗。   所以下章doi   魏子,给我冲,你哥动摇了,他不行了,他不坚定,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第87章   ================   梁礼秋坐在车后座上,递了瓶矿泉水给宿清。   她冲宿清昂了下脑袋:“帮我拧一下。”   宿荀生和梁夫人坐的另一辆车,车里只有梁礼秋和宿清两人跟司机。宿清看她一眼,把矿泉水接回来替她拧开,一言不发地递回去。   “清啊,我的清,你倒是和我讲一下呀。”梁礼秋看他不说话,嘟囔着喝了口水,“干嘛不让我见他,怀疑你有问题。”   她杵着脸看车窗,看了两眼觉得头晕,又转回来看宿清:“我又不会吃了他,我看他还对我笑,也不讨厌我啊,我们就吃顿饭而已。”   宿清坐在后座另一侧,神色冷淡:“他心里面愧疚,一见你就紧张。”   梁礼秋“唔”了一声:“胆子好小哦,难怪一眼都不看我。”   宿清不置可否,想道,魏雪呈胆子哪儿小,大得都快包天了。   他心下烦躁,开了窗通风,车窗刚一打开,梁礼秋就在旁边自顾自地说:“不过这样也不行,你和他在一起,按我们两家的关系,那他就是我弟妹?弟妹怎么可以不见姐姐,消灭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   梁礼秋还在掰扯,就听见宿清道:“我和他分了。”   他说得直接,以至于梁礼秋没反应过来。   卡壳片刻后,梁礼秋问:“你想通决定和我结婚了?”   宿清:“……”   梁礼秋翻个白眼:“哦,那就是你俩吵架了。”   宿清没搭话——吵架吗?其实不算吧,勉强算是冷战,单方面的。   “但你俩迟早要和好。”梁礼秋思忖道,“所以我还是很想要认真观察一下他,看看他是个什么人,竟然有人愿意放弃少奋斗二十年的机会,不选我选别人哎!”   她就是因为这个才百般好奇要见一见魏雪呈,宿清让方栩栩百般暗示她婚约会解除,因为魏雪呈——这是很新奇的一件事,她想看看魏雪呈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是这么想的,却并无贬义。因为她天生有比魏雪呈优越的资本,她不必刻意为难魏雪呈,也不必为了宿清掉价,甚至还能颇为心平气和地跟宿清说:你俩早晚要和好。   宿清一个头两个大,梁礼秋认定他们会复合,死活想接触魏雪呈,他对梁礼秋无话可说,索性闭眼养神,半晌后回她:“我不会和他复合。”   梁礼秋道:“你说气话,我不信。”   “出发前你还在跟我说他好话,你不会要和我说不喜欢他了吧?”她白眼翻得更重,“又不娶我又不准我看弟妹,我看你就是闲事管得宽。”   梁礼秋油盐不进,宿清拿她没招,只是模棱两可地回:“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总之就是吵架了呗。”梁礼秋把玩着矿泉水瓶,把里面的水晃得“哐哐”作响,“几天前就看出你们闹矛盾了,还好我跑得快,好险,差点把我牵扯进去。”   她说的是几日前撞见魏雪呈蹲在宿清门外那天,梁礼秋一见他两个人的眼神,脑袋里面就警铃大作,果断撇清自己。   她只是来叫人吃饭,一点也不想卷进什么虐恋故事里做配角。   宿清知道她的意思,轻轻哂笑了一声,梁礼秋靠在座位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你伤春悲秋什么呢?”她觉得很有意思,忽然开口问,“你缺钱吗?”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宿清意外地看向她,“不缺啊。”   “那不就得了。”梁礼秋道,“你不缺钱,生活没压力,你们两个又互相很喜欢,当然吵完架会复合。”   她说得直白,见宿清垂下眼睑不言语,越发乐起来:“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意思就是有别的问题咯,什么问题?因为他是男的?或者他管你叫哥,是你家哪个亲戚的小孩?”   宿清摇头否认,却见梁礼秋轻笑一声,她将自己的头发挽起来,扎成一个好看的马尾。   “多大点事儿,何必呢。”梁礼秋说️,“只要你自己日子过得下去,别人哪儿管得着你。”   她把头发扎好,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豁然道:“喔,不好意思,忘了你还在读书,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呀。”   梁礼秋恶作剧般笑了一下:“你看,小男生会让你痛苦,但姐姐会让你幸福,你还是考虑考虑到梁家来吧。”   车开进地下车库,司机找到了预留车位停车,来给两人开门。   梁礼秋走下车,微微弯腰趴在车门上,对宿清笑:“走啦,吃早茶去了,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给我个好脸色呀。”   宿清不愿意见梁礼秋,不是因为讨厌,是因为觉得梁礼秋很难缠。   梁礼秋知道他不想履行婚约,她不生气,也不退婚,梁礼秋甚至也不介意他混乱的私生活,他们两个彼此之间很透明,像不太熟却知根知底的朋友。   互相不喜欢,也不讨厌,这种关系太适合联姻了,因此宿清才头皮发麻。   他下了车,隔着车身看从另一边下车的梁礼秋,考虑了一下用词:“……你头发好像绑歪了。”   梁礼秋:“……”   她钻回车里:“穆川!镜子放在哪里啦?”   穆川是开车送他们过来的司机,闻言回到驾驶座上开车抽屉,从里面翻出一面精致的铜镜。   梁礼秋对着镜子重新整理头发,忽然听见车外宿清问:“你觉得要养个人的话,大概花销要多少?”   梁礼秋想了想:“一个月至少六七万吧?我公司有个单亲妈妈,一个月工资两万,好像过得也还是挺辛苦。”   宿清“嗯”了一下,穆川在旁边皱着眉。   梁礼秋瞥他一眼,问:“怎么了?”   “大小姐,一个月两万在省城也算很不错的收入,如果是三线城市,一个家庭一个月或许开销还不到一万。”穆川迟疑道,“不至于要六七万。”   梁礼秋感觉自己扎得不太好看,又拆了重来,漫不经心道:“干嘛呀?人家问的是我,又不是你,当然按我的标准来。”   穆川就闭嘴了。   恰好宿荀生那边的司机也停好了车,宿荀生和梁夫人一块儿走过来,宿清不好干站着,叫梁礼秋先整理,他先过去找长辈。   梁夫人正在可惜慕姣没来——早茶是沿海地区的特色,近些年才传到内地,慕姣是混血,吃不惯,今日便缺席了。   宿清漠然听宿荀生说,慕姣最近操劳,身体不舒服,稍后叫人带些招牌凤爪回去给慕姣——听起来好像他们感情很好的样子。   等梁礼秋也到了,众人上了雅间喝茶聊天,宿清在早茶上的口味随慕姣,他总觉得粤菜偏甜,吃多了腻人。   一顿早茶吃得味同嚼蜡,宿荀生看出他不痛快,叫他回宿家别墅,留在家里晚上一道吃饭。   宿清求之不得。   路途稍远,堵的话车要开一个多小时,他在车上闭目小憩,想到梁礼秋说的话。   要说丝毫没有激励到他是假的——日子是自己的,只要有钱过得下去日子,别人哪儿管得着他们?   慰藉聊胜于无,堪堪够小憩时用来做个好梦。他浅睡了一路,以至于管家开门的时候他疑心自己还没睡醒。   魏雪呈在大厅里坐着。   宿清以为自己是做梦了,愣了两秒才醒过神:“你……”   “哥哥。”魏雪呈站起来,小声叫道,“帮帮我吧,我想你教我作业怎么做。”   “但是我怕你生气,不敢随便进你房间,就一直在大厅等你。”   管家站在门口,接了句嘴:“小少爷很懂事,怎么也不上楼,干等着您回来。”   魏雪呈脸红了大半:“他们都管我叫小少爷,说宿叔叔让的,宿、宿清……我不习惯。”   他连哥都不叫了,看来是真的害怕这多少沾点毛病的称呼——魏雪呈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能有这么一茬,他一听“小少爷”三个字就起鸡皮疙瘩,偏偏他想要宿清一回来就看见他,只好硬着头皮在楼下等人。   他不敢看管家,尴尬地埋着头,对宿清说:“……你救一下我吧。”   宿清一脑门儿官司,问魏雪呈:“你不上课吗?”   魏雪呈一僵,心道,宿清该不会要赶他走吧?   他固执道:“宿叔叔叫我晚上留下来吃饭。”   他好不容易才跟到这里来,不会走的,早上抱完宿清魏雪呈觉得更难以忍耐了,他好像患了皮肤饥渴症,无时无刻都想要搂抱。   你救救我吧,你再抱一下我吧。   碍于管家在侧,魏雪呈转身去拿了茶几上的几张纸,想催促宿清快带他回房间。宿清扫了一眼,不得不佩服魏雪呈演戏演得好全套。   他竟然硬生生在大厅里掰出了一份不知道是什么的实验报告,写得有模有样,甚至还画了图。   宿清在极其不恰当的时候,在很不恰当的场景,被魏雪呈逗笑了。   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魏雪呈这种人?宿清彻彻底底无语,最后终于吐出来一句话:“你物理不是很好吗?”   魏雪呈又咬了下嘴唇,混不讲道理:“不好,我很笨,什么都要哥教。”   宿清撂着他不回,偏头对管家说:“陈叔,你先去忙吧。”   魏雪呈急得不行,手捏着那几张A4纸,把纸张捏出了痕迹。   管家应了宿清,从大厅里出去了。   魏雪呈手发抖,一声一声地喊:“哥,哥……”   他本是想卖可怜,可卖起来自己也觉得委屈,声线发颤,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哭出来很多眼泪。   管家尚未走远,宿清担忧魏雪呈这副样子被看见会难以解释,挣扎片刻道:“到楼上来。”   魏雪呈就一路无言地跟着他进电梯。   直到他们进了房间,魏雪呈才露出尾巴来。   他把门关上,拧好锁,像早上一样背靠着门,守住这个出口。   他来不及去看宿清的房间长什么样,只想他哥疼他,魏雪呈把衣服拉链拉开,他竟然胆大妄为到单穿一件外套,见了不知道多少人。   宿清看见他,乳尖上挂着漂亮的银色乳环,两个,一侧乳头又红又肿,好像被亲过。   魏雪呈在门口叫他:“哥。”   --------------------   小男生会让人痛苦只有富婆才能让人幸福   乌乌 第88章   ================   魏雪呈眼眶通红:“我自己打了新的洞,没有给别人看。”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上半身赤裸着,腰身呈现出一种细长的男性特征,然而乳肉像女人一样微微隆起一些,怪异无比,却不得不承认他足够吸引人去看。   他道:“打新的洞是,因为想和哥哥在一起,想让哥哥喜欢……”   屋里有空调,空气凉丝丝的,本就被乳环撑起来的乳头在冷空气下变得更加挺立,魏雪呈着重发音“哥哥”两个字,却因为乳尖巨大的钝痛,说话带着抽气声。   很像在哭,或是他本来就在哭,他的眼泪向下淌:“哥,涨奶了,你帮帮我吧,好多奶水,求求你。”   他又开始提要求,这一次的要求变得很无礼,魏雪呈胡乱地用手指按自己的乳肉,向宿清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他涨奶涨得难受,畸形的身体分泌出怪异的奶水,乳白色的液体从乳尖流出来,顺着向下流,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衣服扔在地上,魏雪呈人也跪下来,他要勾引他哥和他做爱,第一步是拥抱,第二步是接吻。   他爬到宿清跟前,牵扯宿清坐在沙发上,然后用乳肉去蹭对方的身体。   巧妙的是,宿清知道他每个动作藏起来的性暗示,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可是他推不开魏雪呈。   魏雪呈穿孔的时候疼吗?他这样想。魏雪呈那么怕疼,是不是哭了好久,怎么会想到穿孔,魏雪呈觉得重新戴好乳环,就可以回到之前吗?   宿清神色复杂。   魏雪呈一抱到宿清就哭得更凶,他说:“我每天都睡不着,一睡觉就做梦,梦到哥凶我说不要我了,还让我滚。”   魏雪呈的语气实在是很可怜,宿清坐着感受他毫无章法的蹭弄,鼻尖萦绕着一股奶味,这股味道将他的思绪冲得一塌糊涂。   魏雪呈汹涌流泪,却沉默下来,只是两腿分开跪在宿清两侧,半坐在宿清身上哭。他捧着宿清的脸去吻宿清的额头,又吻鼻尖,吻得细碎,耗时长久。   这个姿势,宿清就会下意识地扶住他的腰,魏雪呈嫉妒自己的皮肤得到了抚摸,他想去吮吻宿清的手指,明明他正在吻,可是他还是不满足。   “你亲亲我吧,哥。”他微声乞求,“我穿孔的时候好、好痛……你疼疼我,你亲我我就不痛了。”   距离隔得极近,魏雪呈的呼吸全在他的感官下,宿清几乎感受到了自己耳膜的震动,因为魏雪呈说话的时候实在太近了。   安静长达十余秒,宿清听到自己的声音:“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什么都会好的。”   他说话已经很不成调子,声音沙哑,好像喉咙给堵住了,旋即魏雪呈一屁股坐下来,完完全全坐在他身上,勾着他脖子来吻他。   “可是没了我你什么都不会好。”魏雪呈轻轻松松就把他的外壳撕开,“我离不开哥,哥也离不开我,那我们不分开就好了,就什么都好起来了。”   他笑得有种痴态,大概这种相拥令他觉得安逸,魏雪呈把头靠在宿清胸膛,听宿清频率明显不正常的心跳。   魏雪呈说:“要什么医生呀,医生也治不好我喜欢哥哥的毛病,好爱哥,哥抱着我我就觉得幸福了。”   “为什么?”宿清忽然问他。   不知道他是在问哪一个“为什么”,魏雪呈不晓得怎么回答,但表白总没错,他重复说,因为我爱你。   卧室里没开灯,本就昏暗,魏雪呈又坐在宿清身上,越发遮了光。   宿清脸藏在阴影里,模糊得看不见表情,他低声问:“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宿清哑声说,又好像是不需要魏雪呈回答的自问,“你会恨我吗,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   魏雪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宿清的痛苦来源于什么,来源于宿清刻意地、恶意地把他养成了一条疯狗。他不明白,因为他不知道这是蓄谋已久的恶意。   而宿清有着最令人不齿的,罪恶的人的最后一点良知。良知告诉他:你要和魏雪呈分开,魏雪呈原本可以光明正大地活着,你要把这样的生活还给他。你已经把魏雪呈搞得神神叨叨,不能再把他推进人人喊打的深渊里。   因此魏雪呈每求他一句,都是把他往绝望里推一步,他无时无刻不在被自己鞭挞,最终他血淋淋地站在阴暗里,问魏雪呈:“会后悔吗?”   魏雪呈睁大眼睛,紧紧抱住他,喉咙里溢出哭声:“不会啊,不会,我——”   “我放过你了的。”宿清捂住他的嘴,不许魏雪呈说话。   他去咬魏雪呈的颈侧,把脸埋进魏雪呈的颈窝,好像这样能使自己藏起来:“你可以走的。”   从捂嘴变成扼颈,魏雪呈被迫要向后仰着头看他。   氧气渐渐被人剥夺了,魏雪呈呼吸困难,却喜悦得浑身战栗,他甚至不用手去掰宿清的手,他连命都不在乎一样,伸出手只是想摸摸宿清。   宿清松开手,魏雪呈就伏在他身上抽泣,随后伸出去的那只手和宿清执拗地十指相扣。   这样他就满意了,吻吻手指尖,挂着眼泪露出笑来:“你不要放过我,你放过我我会死的,我只有哥,你救救我啊,哥,你救救我。”   他爬下去解宿清的裤子,像要证明什么一样,摸到性器的时候抬起脸和宿清说:“硬了,因为我吗?好喜欢,喜欢哥看到我会硬。”   宿清垂目看他,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发,忽地弓下身去,用嘴唇碰了下魏雪呈的额头。   魏雪呈仰着面,额上落一个轻柔的吻。   他于是小心地把他哥的性器弄出来,回馈地吻了下龟头。   魏雪呈含住宿清的性器,迫使自己向下,让龟头去顶自己的咽喉,宿清插在他发间的手收紧,拽着他的头发,拽得魏雪呈发出一声呜咽。   他满面泪痕,脸上有病态的潮红,被迫和阴茎分离。   宿清抱住他,把魏雪呈丢到床上。   “我看看乳头,消毒没做好会感染。”宿清用手指碰了碰魏雪呈新打的乳环,魏雪呈浑身僵硬,痛得身体本能地向外扭躲避。   他哽咽道:“痛……”   刚打的乳洞怎么可能不疼,魏雪呈一直觉得胸前隐隐作痛,又穿着衣服顶着乳尖摩擦了一上午,乳头都红肿起来,痛得变本加厉。   乳头肿大,红得快烂了的乳尖却在分泌奶水,宿清把乳环打开,针是环状,所以打开的时候会先被扯得在肉里搅弄,魏雪呈整个人都在发抖,一抽一抽地呜咽。   针尖缓慢离开皮肉,带出来一点血迹,血珠像荷叶上的水珠那样立在皮肤上,有点发炎,二次穿孔本来就要更注意消毒,魏雪呈这样搞真的太离谱了。   魏雪呈本人浑然不觉得自己在乱搞,抱着他小声喃:“哥哥亲一下我好不好,想和哥哥做,你操我吧,我很乖的……”   鼻子呼出来的气会落在乳尖上,魏雪呈难受得扭了扭上半身,又觉得胸膛胀痛:“真的涨奶了,哥,我难受——呃!”   没摘的那边乳环被宿清咬住,用力扯了一下,魏雪呈腿都绷紧,魂都像被扯出去一点。乳环给了乳尖过多的敏感点,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手放在宿清后脑上:“哥哥唔,轻点呜呜,好舒服……嗯啊,舔,舔一下乳头吧。”   乳头被咬着用牙齿轻磨,柔软的肉里面是坚硬的环,魏雪呈大口喘息,兴奋会促进奶水分泌,空气里味道更浓郁,魏雪呈闭着眼:“谢谢哥哥,我爱您呀,唔……”   好似美梦的呓语,奶水存得不多,很快就被吃得一干二净,宿清撑起来吻他,唇舌贴合,魏雪呈张着嘴任他索取,手环着宿清,被亲得晕晕乎乎。   “在房间等我。”宿清亲了下他的眼皮,从床上坐起来。   魏雪呈跟着坐起来,不安地看他,宿清起身要走,却感到衣服被人拉了一下。   魏雪呈跪坐起来,从身后圈住他,把脸贴在宿清的脊背上:“……”魏雪呈难过道,“你不要走,你别不要我。”   他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靠着宿清的背哭,哭得自己喘不过气,竟然听不到哭声,只有剧烈的呼吸声。   宿清转过来,蹲下去,摸着他带痣的那半张脸,然后亲他的脸。   “脱光了在房间等一下我,做不到吗?”他问。   魏雪呈愣愣的,突然醒过神来用力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肩上:“做得到,可以……谢谢哥哥,谢谢。”   我做的事已经足够让我被万人唾弃,我剩下的只有你,谢谢您又愿意来爱我了。   他松开手,紧张地坐在床上,看宿清往房间外走。在陌生环境赤身裸体使他慌张,但他又病态地喜欢,魏雪呈伸手去解自己的裤扣,他今天穿了条白色的裤子,夏装布料柔软,一摊软绵绵的白布落到床下,他又去脱了自己的内裤。   不知道宿清有没有锁门,不知道管家或者佣人会不会上楼来,魏雪呈蜷着腿坐在床上,脸靠着膝盖,又徐徐笑起来。   他的,他抢回来了。   被亲过的地方像在发烫,他脸红红的,顺手从旁边拿了个枕头抱住,头低下去藏起来,耳朵红得滴血。   这里哥睡过吗?喜欢。   --------------------   是我疏忽了我的口水话能力。。尼玛,本该上章做的i到现在都还没做完,在这里给大家谢罪了9命,对唔起【本章建议先拉到最后看作话】 第89章   ================   魏雪呈在房间等着,外面偶尔有脚步声,他不知道是谁,魏雪呈会因为害怕对方忽然开门而紧张,又会因为想到开门可能是宿清而期待。   他坐在沙发上,堪堪拿枕头遮住一点身体,犹豫要不要去洗澡?   想和哥哥做爱,不洗澡会不会不好?他乱糟糟地想着事,听见“咔嗒”一声,门响了。   门锁被打开,宿清从外面把门推开一道缝,拿着酒精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魏雪呈坐在床上抬头看他,魏雪呈长得白,明明是大夏天,他却好像没被太阳晒过那么白。屋子内没开灯,只有几缕漏网之鱼般的光从窗帘缝隙射进来,一时间魏雪呈令人生出种错觉,仿佛他是被关起来的一样。   他赤着脚下床️,几步跑过来抱住宿清,小声道:“好久,我好想你。”   魏雪呈被宿清安抚似的揉了下后脑,听见他道:“家里只有酒精,会有点疼。”   他知道宿清要做什么,怯怯地松开手,露出自己的胸膛。   魏雪呈本能地咽了口口水,毕竟伤口要接触酒精,谁听了都会觉得痛。谁知刚一松开,他就看到宿清的衣服上有点斑驳的水渍,是他的奶水——伤口那边没通奶,抱一抱就要溢出来。   魏雪呈当场哽住。   “哥。”他要哭不哭地把脸捂住,难堪得面都不敢露,“你再帮我弄一下吧,太多了……”   宿清也没料到,脱了自己上衣扔在旁边:“发炎了我就不碰了,不然伤口一直好不了。”   魏雪呈点点头,宿清带了湿纸巾来,顺道给他排乳。手指隔着纸巾落到乳肉上,宿清低笑道:“衣服跟床一块儿给我弄脏了。”   魏雪呈不明所以,坐在床上看他。   宿清半跪着给他擦干净流下来的奶水,扫他一眼,温声问:“️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宝宝?”   “床单被你逼里的水打湿好多,刚刚自慰了吗?流这么多水。”   魏雪呈害了个红脸,一时乳尖的疼痛也顾不上:“没有自慰!”   宿清“嗯”了一声,继续给他处理奶水。魏雪呈胸小,奶涨得再厉害,里面也不见得有多少存货。   宿清仔细地用纸巾擦干净他的乳晕,又笑起来:“那怎么这么多水啊?又没碰你。”   乳晕被按压,轻微牵动了乳洞,魏雪呈轻抽了口气,垂着眼睛想了想,才说:“因为……在想哥。”   在想终于能和哥哥在一起了,想一想就觉得激动,想被哥哥摸小逼,后面也想被哥哥操,他只是坐在他哥的床上,下面就开始发骚。   他似乎是动物到发情期了,随随便便就能被勾引,现在宿清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干,他就晕头转向想被哥哥的手指插自己的穴。   魏雪呈心虚地看了一眼,感觉,他哥真的好帅。   是亲兄弟,有一半相同的基因,那他的长相会有宿清一半的优越?他也长得帅的吗️?魏雪呈神游天外。   他老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发呆,宿清习惯了魏雪呈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用手指弹了下他的脑门。   见魏雪呈回过神来,宿清对着手掌喷了两下酒精喷雾,随口问:“在想什么?”   魏雪呈张嘴哑了一下,蚊子哼哼一样:“在想哥哥操我的时候……痛!”   酒精能正常使用,宿清对他的乳头喷了一下,听见魏雪呈喊疼,对着他乳头吹了口气:“乖宝,忍一下。”   只要有人疼,痛感就像加剧了,魏雪呈自认痛了个半死,抽噎道:“……还有哥好帅,喜欢哥哥的眼睛。”   他某些时候有过很离谱的想法,大约是和宿清做一次,死都值了。因为是帅哥,而且帅得过分,又帅又漂亮,宿清好像是那种,就是走在马路上遇见,他和你对视了一眼——然后只要有一个路人和自己擦肩而过,挡住了自己几秒钟视线,再回头去看的时候他就会消失。   消过毒以后魏雪呈躺在床上,听到宿清又喷了几下喷雾,但他实在太痛了,没力气直起身体,胸膛微微起伏,一派任人宰割的态度。   而后“咔”的一声轻响,大约是宿清把酒精放在了,魏雪呈还在想些有的没的,脚踝一下被人握住,整条腿支了起来。   他眼睛瞪大了一下,朝上条件反射地耸了一下,随后闭拢腿:“啊!哥……!”   魏雪呈用手肘撑着床要起来,被宿清摁住一侧肩,又躺回去。   他难耐地扭了扭腰:“好凉,哥哥,下面好凉……”   “是酒精。”宿清道,“一会儿就好了。”   酒精接触皮肤,刚开始的时候是会凉一小会儿,快的话几秒钟,慢也不超过三十秒。魏雪呈很快失去了那阵凉意,耳朵里充盈着咕叽水声,全是从他下面传来的。   宿清在指奸他,他用手指在插他的小穴。   “腿张开。”宿清收了摁住他的那只手,吻了下魏雪呈的小腹,“我摸摸里面湿成什么样了。”   魏雪呈乖乖躺在床上,另一条腿也收起来,踩在床榻,娇嫩的阴户呈出一种大开的姿势,他对他哥张着腿,露出一个别人不知道的逼。   “嗯啊,啊……别摸阴蒂,哥,哥哥……”魏雪呈盯着天花板失神,“里面很多、很多水,被哥一摸就更多了……”   小穴吮吸着手指,熟悉着被入侵的感受,嫩肉屡次挨到指尖,魏雪呈爽得腿抖了两下,宿清插进去两根手指,慢慢地给他扩张。   里面湿热滑腻,插起来声音大得淫靡,宿清低头用嘴唇抿了下魏雪呈的阴蒂,魏雪呈全身僵硬,一条腿从床榻滑落到床外,膝盖窝卡着床沿,小腿无意识地晃。   “哥,不亲、不亲!魏雪呈喘着气呻吟,“啊嗯,慢点,里面好胀……”   宿清松开嘴,握着魏雪呈硬起来的阴茎把玩:“为什么不亲,不舒服吗?”   “舒服唔……好爽,我好爽……汪!”魏雪呈扯着枕头角,腰弓起来,小腹因为呼吸或高潮而起伏,“没洗,哥哥不要亲,亲骚逼……呜呜,呜哥……”   魏雪呈叫着叫着床,叫哭了。   他一开始压着哭声,只有喘气声,宿清以为他在呻吟,后来越听越不对味,抽出手去看他,才发觉他在哭。   宿清心道不对呀,怎么这也要哭?   他慌忙吻了魏雪呈一下,嘴唇一触即分,问魏雪呈:“怎么了,宝宝?乖啊,不哭了。”   魏雪呈哆嗦着哭了会儿,眼泪稀里哗啦地流,抽道:“哥一直爱我的,对不对,还给我口,呜……但是你一直、一直不理我,我好难过,还很生气……”   “你真的不能,不能不理我。”他越哭越崩溃,腿蜷缩在一块儿,用枕头盖在脸上遮住自己,“我太生气了,可是我对哥生不起来气,我真的很爱你,呜呜,呜,你不要丢掉我……”   宿清:“……”   魏雪呈越想越扛不住,越哭越感到丢人:“你不要看,哥,哥哥不看,求求你了。”   宿清站起来,拽着魏雪呈的腿,把他朝床外拖出来一点,旋即将他抱在怀里:“嗯,哥哥不看。”   他拍拍魏雪呈的背,魏雪呈在他怀里闷声哭,手推了推,又舍不得一样撒开,变成圈住宿清。   “真的,不可以不理我。”魏雪呈咬着牙,声音嘶哑,“也不要找别人,只有我,哥只有我。”   魏雪呈思前想后️,最后只说出来一句:“我会疯的,觉得自己要死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好,对我做什么也行,我都可以。”   他窝在恋人怀里抽泣,悲伤在一定程度会使人产生性欲,魏雪呈觉得吃过手指的小穴空虚起来,在床上跪直身体,手勾住宿清,去吻他。   “和我做。”他说,“哥,和我做。”   吻得长久,宿清的手伸到下面,拨开魏雪呈的阴唇插进手指。   不扩张不行,不扩张魏雪呈肯定要痛,今天不想要他疼,今天想对他好一点。   这个姿势宿清只插得进去一根手指,指尖进出几下,他顺着魏雪呈的下颌向下吻,就在魏雪呈跪坐在床上要倒下去的时候——   门响了。   宿清皱起眉,回头去看——门锁从外面被拧动,由于从里面上了锁,并未被打开。   他的唇在魏雪呈的颊痣上碰了一下:“穿衣服,宝宝。”   佣人一般不会这样,想来是谁回来了。   魏雪呈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从床上站起来。他也亲了下宿清的脸,跳下床,去拿自己的衣服。   夏天衣服好穿,魏雪呈很快穿完,宿清也整理好了仪容去开门。   他冷眼看着门外的慕姣,慕姣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不与他对视,良久后才道:“你爸爸说他来家里了。”   宿清没回答她,慕姣停顿一下,又继续说:“我没见到他,你知道他在哪儿的话……叫他下来吃饭吧,阿姨中饭做好了。”   她不指望宿清会同她说话,慕姣话毕便要离开,临走时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和宿清说:“他的事……不是我告诉你父亲的。”   之后她转身走了,宿清关好门,看见魏雪呈坐在他床边,衣服没拉拉链,半个胸膛露在外面。   魏雪呈犹豫道:“衣服磨着很疼,而且……里面脏了。”   他越说越小声,脏了,其实就是被奶水濡湿了,有股味道。   “穿我的吧。”宿清去了衣帽间给他找衣服,把衣服取下来,要交给魏雪呈的时候欲言又止,可还是说,“你刚刚全听见了。”   慕姣说,魏雪呈的事不是她告诉宿荀生的——会和宿清说这样的话,意味着宿清早就知道魏雪呈和他是兄弟。尽管宿清猜魏雪呈早就应该知道这件事了——但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面清楚,和拿到明面上摊开讲出来是两个概念。   他做些大逆不道的事,骗魏雪呈小孩会很健康,他把魏雪呈骗得团团转,还说放弃就放弃,魏雪呈生气也无可厚非。   魏雪呈坐在他跟前,羞涩地笑了一下。   “没关系的啊。”他脸上还有泪痕,眼睫毛湿润,“我不在乎,我说过的,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魏雪呈脱掉外套,去穿宿清的衣服:“而且,那个时候哥想我怀孕,是因为不想分开。”   “我觉得哥爱我。”   --------------------   整点肉渣778   喜欢魏子,喜欢,不拿乔,想做就做,生气了要哄,你不知道有没有把他哄好,因为你想一直都哄着q3q   我更新时间很不稳定啦,一般是半夜12点左右,偶尔在下午或者晚上,总之睡一觉起来能看到昨天的更新这样子!大家不要熬夜!!   我以后尽量控制在一个时间点更新吧,啵啵 第90章   ================   宿清露出一个有些嘲讽的笑。他不知道是在嘲讽什么,或许是自嘲,他总归是把魏雪呈毁掉了,魏雪呈像脆弱的金灯藤一样依附在他这里,似乎轻轻一扯他就会被折断。   但金灯藤也叫魔王的丝线,它拿柔软细嫩的茎打开寄主的茎干,依附其上,汲取汁液,再绞杀寄主——除非寄主死亡,否则它决不离开。   宿清说不清楚他和魏雪呈是谁束缚着谁,大概他们互相捆绑,就如彼此交融的血。   魏雪呈已经换好了宿清的衣服,穿好鞋跑来和宿清牵手,顺势就十指相扣:“我好了,哥。”   他叫“哥”叫得越来越顺口,因为魏雪呈心底里是有点悬的,他怕宿清听见如“老公”一类别的词汇又会陷入犹豫 ,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魏雪呈跟着宿清下楼吃饭,一侧眼看见了慕姣,慕姣穿着红色的长裙,脖子上戴了一条看上去就很贵的红宝石项链,端坐在楼下等他们。   魏雪呈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慕姣是插足他母亲感情的第三者,他与她见面会很尴尬,可慕姣又是宿清的母亲,魏雪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无计可施,他的手便本能地在餐桌下扯宿清的衣服,向宿清寻求帮助。   宿清瞥向慕姣,慕姣进食的姿态优雅,好像看不见他们两人。   但慕姣拿碗的手微微地在发抖,她没有和魏雪呈对视,偶有碰撞目光一下,她也飞快地逃避了。   魏雪呈低下眼睑,他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盯着桌底发呆。   宿清看出他心不在焉,拍拍他的头:“你先上楼吧。”   魏雪呈如释重负地站起来,慕姣见他起身要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魏雪呈忽然有点悚然,因为他感到慕姣看他的眼神并非是他能理解的,慕姣看过他后又望向宿清,神情晦暗不明。   宿清也没吃东西了,因为要让魏雪呈出去,他椅子向后挪了一点,顺手替魏雪呈捋了一下衣角。   魏雪呈进电梯前回头望了一眼,宿清微垂着眼,把玩着瓷器调羹,并不说话。   慕姣坐在他侧前方,用筷子搅着碗,似是走神。   魏雪呈无端觉得压抑,逃进电梯走了。   电梯门关上,他才微微喘了口气。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家里面有电梯的房子,之前满脑子心事,震撼也没来得及,现在再震惊又好像有点晚,因此他呆呆地杵在按键前,有股怅然。   魏雪呈也有点紧张,他无厘头地猜,慕姣是不是看破他和宿清的关系了?那怎么办,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为什么这么难啊?   他在宿清的房间坐了半天,宿清才从门外进来。   魏雪呈从宿清脸上看不出什么,踌躇后才低声问:“阿姨是不是……知道了。”   他说到后半句很小声,语气也变得笃定了,而后魏雪呈得到一个令他面如死灰的回答。   宿清说:“嗯。”   慕姣知道,慕姣看出来他和魏雪呈还缠在一起,他们在楼下吵了一架,不欢而散,但无所谓,他和慕姣的关系本就不指望平和。   魏雪呈脸色发白,宿清捧着他的脸亲吻了一下,道:“没关系的。”   宿清想,魏雪呈真的很会猜。   他总是一下就逼近要害,宿清在魏雪呈面前无所遁形,大概他也不是特别地擅长说谎——不然这个时候他应该瞒一下魏雪呈,哄着他,而不是话魏雪呈说大白话。   反正慕姣也不会来拆穿他。   慕姣拿他没办法的,她是很聪明的生意人,不会把事情闹大,这样对宿家的名声不好。她不会允许她的事业有所崩塌,所以慕姣最多会把事情告诉宿荀生,但他有和慕姣谈判的资本,是梁礼秋。   慕姣要他和梁礼秋结婚,这个有野心的女人想利用梁家为自己实行阶级的跨越,她想往上爬,她一直以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慕姣清楚如果让宿荀生知道宿清和魏雪呈的事,那宿荀生势必会发疯,因为得不到的白月光永远是最珍贵的,宿荀生会为了钟芝兰不顾一切,使她十数年的辛苦毁于一旦。   她已经背叛了信仰,又失去了爱情,金钱如今是她的一切,这个女人没有可以失去的了。   宿清轻而易举就能捏住她的命脉,正如她也胁迫宿清,等到法定结婚年龄一到,宿清就必须和梁礼秋领证,否则她就会把真相告诉钟芝兰和魏源。   她不在乎梁礼秋是否受骗,不在乎魏雪呈会怎么样,她最在乎的是她自己。如果宿清要毁掉她,她也会做出一样的事。   极致的冷静和对峙,他和他母亲短暂地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一家人都是疯子,从未亲近过,却如此相似。   宿清用呼吸去和魏雪呈厮磨,想,所以他家才养出了他这样的坏种。   他无法做到抽身,因为他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活在泥潭里,他妄图走到光里面,又被老天爷开的玩笑砸下去,魏雪呈是他亲弟弟——太好笑了。   他又想过至少让魏雪呈得到正常的生活,不要跟着他,但魏雪呈又偏执地向他跑来,也对,魏雪呈本来就是小狗,他只是碰巧捡到了魏雪呈——主人推开小狗,小狗就不来找主人了,那就不叫小狗。   那他就要自私地拥抱他纯洁热烈的天使,魏雪呈再也没有可能离开他了,后悔了也不行,他要趁魏雪呈懵懂,永远拥有他。   宿清和魏雪呈说:“不想要你哭,我想看你高高兴兴的。”   他去抚魏雪呈的卧蚕,像鼓励魏雪呈流泪。   宿清说的是实话,也是话术,这句话在这时候说,是不合适的。   魏雪呈回答:“那我不哭了……我想和哥哥在一起,在一起就高兴。”   魏雪呈又开始不安,他害怕再起波折,便重复提出自己简单的诉求。   宿清过了几秒才说:“你真的会觉得值得吗?”   他用一种,伪装出的怜悯的姿态,哀伤又安静地看魏雪呈:“从一开始就是我逼你和我在一起的,是我逼你和我上床……宝宝,以后你会遇到比我好很多的人,你会恨我。”   “我不在意你恨我,我很爱你,你对我做什么也都可以。但我不想死了以后看到你也在地狱里面,如果你会后悔的话。”   他病态地因为“魏雪呈会为了他付出一切”而快乐,这是他恶劣的破坏欲,是他一直以来都畸形的欲望,是他卑鄙却屡屡生效的手段。   魏雪呈沉默着凝视他,眨下眼睛,眼泪从眼眶掉出去。   “没、没忍住……哥,”魏雪呈抖了下,“一定不再哭了,我努力。”   魏雪呈道:“……我想和你一起下地狱。”他有些焦虑,语速很快,“我不是被哥逼的,我……”   魏雪呈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很早之前,很早之前就会想着哥自慰。”他压抑着哭腔,像被冤枉的人找到了证明,“用下面的逼——我早就在想要哥了,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因为、因为哥和我不是恋爱难过……你答应过我的,你刚刚才答应过我不会不要我!”   大喜大悲足够折磨人,他大口呼吸,宿清安抚地摸他的脊背,说:“你坚定一点。”   宿清和魏雪呈耳语:“没有说过不要你,我会解决的,你努力爱我,乖啊,宝宝。”   努力爱他,是为魏雪呈好。这样魏雪呈爱他胜过别的,就不会想和他分开,魏雪呈就不会被他伤害。   他又说:“你哭吧,在我这里你可以随便哭,我永远爱你。”   魏雪呈于是开始发泄,但更巧妙的是,魏雪呈并未说谎。   他确确然是从最初就对宿清持有性欲,他自愿堕落,或是被引诱着堕落——没有人可以判定。唯一能板上钉钉的是,相见第一面,遗传性性吸引就悄然发生。   等魏雪呈哭了个爽,宿清才问他:“下午还去学校吗?”   折腾了这么久,快到下午上课的时候了。   “我不想去。”魏雪呈闷声说,“我只请了上午的假……”   魏雪呈得继续请假,不然就要走,可他还没有达成勾引他哥和他做爱的目标,他心里面慌。而且宿荀生好像想留他吃晚饭,那他要和父母说的,对了,中午没回家就忘了告诉钟芝兰——   魏雪呈手忙脚乱把手机拿起来,发现钟芝兰几分钟前刚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在哪,怎么还没回家?   还好不是特别晚,他回钟芝兰说中午不回家吃饭了,迟疑了会儿,魏雪呈和她说,他上午遇到宿荀生了。   宿荀生想让他去家里吃饭,他晚上大概要住在宿家,可以吗?他这样问钟芝兰。   钟芝兰问他:【你想去见他吗?】   这个“他”肯定不是指宿荀生,魏雪呈停顿了会儿,回:【是。】   他说:【我会和他说清楚。】   说清楚,是说清楚什么?说清楚他们会分手,还是说清楚他想要复合?魏雪呈避开了详细解释,他心虚,带着负罪感,有意地让钟芝兰误解是前者。   没想到钟芝兰道:【宿先生和我说过了。】   --------------------   为难一只狗狗会让你快乐吗?   宿清:会。   …………………妈的你真不是个东西啊!   但你们猜谁会被吃得更死,笑死,我先死,我死一下给两个变态助兴希望你们百年好合不要祸害别人。   (不会骗小梁姐的啊啊啊啊也不会和小梁姐结婚,骗婚biss姐妹们! 第91章   ================   魏雪呈陡然出了一身冷汗——说什么了?宿荀生和她说什么了?   随后他看见钟芝兰道:【他说留你在家里吃饭,你想去就去吧。】   原来钟芝兰的意思是,宿荀生已经和她提过叫魏雪呈留在宿家吃晚饭,但魏雪呈还是手心发冷,并且后怕起来——   还好他没有跟钟芝兰编造不回家的借口,要不然他就彻底完了。   歪打正着的诚实令他的谎言变得真实起来,钟芝兰真的误以为魏雪呈是要去分手了,她甚至很喜悦,对魏雪呈要去宿家过夜这件事也不显得那么抗拒。   她说:【你们到底是亲人,妈妈不能阻止你们见面,所以你能想明白,我很高兴。】   “你们”,是指的宿清和魏雪呈,不是宿荀生和魏雪呈。   魏雪呈拿不稳手机,他被良心问责了,他也不敢告诉宿清,因为害怕会动摇他们来之不易的复合。魏雪呈不想再看到任何一点点超出预料的事态,他究竟是从温室中出来的,承受不了这样大的压力。   宿清没看魏雪呈的聊天记录,只是问他:“在和谁聊天?”   “妈妈。”魏雪呈稳了稳声线,“我今晚……不想回家。”   他急需一场可以令他暂时忘掉其他事的活动,可能是昏睡、可能是蹦迪、可能是喝酒……这些魏雪呈都不会,所以他想要做爱,他需要性事带来汗水和高潮,让他沉浸在短暂的快乐中。   可他再留在宿家,很怕被宿清发现不对劲。   最后魏雪呈还是去上了课,下午课少,宿家的司机来接他,但大约是由于父母都在,宿清整个下午没碰过他。   宿清表现得很像一个哥哥,魏雪呈听见他和宿荀生说,他和魏雪呈是相邻班级的,偶然就认识了。   没想过魏雪呈会是他弟弟,宿清说。   他嘲讽了宿荀生几句,宿荀生担忧他会说出什么话,让魏雪呈对他印象不好,竟很宽容,竭力使得气氛其乐融融。   慕姣扔下筷子走了,每个人都心怀鬼胎,魏雪呈假装自己是一团空气,不吸引任何人的注意。   他坐在一堆珍馐佳肴前,想如果是他的话,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大概会疯吧。   怎么会有家庭是这样的?他去到光鲜亮丽的背后,看到了丑陋和虚伪的一滩烂泥,魏雪呈开始后悔待在这里,想念自己家的两室一厅。   他几乎要窒息,自然而然也生出对宿清的怜悯。好可怜,恐怕有一天他要是被宿清卖了,都还在为宿清数钱。   饭后宿荀生告诉魏雪呈,给他留的房间在宿清隔壁,宿荀生叫他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课。魏雪呈囫囵应过,洗漱完毕便回了房,没了宿荀生和慕姣,他才觉得回到了人间。   快九点了,魏雪呈在房间发了两分钟呆,感觉宿荀生应该走了,出门去找宿清,可宿清又不在房间里。   别墅太大,他一下子居然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魏雪呈失落地回自己房间,拿起手机给宿清发消息:【你在哪里啊?】   宿清过了会儿回道:【在房间,刚刚在楼下倒水。】   【哦。】魏雪呈回,【我可以来找你吗?】   这个“找”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魏雪呈看到宿清的备注变成正在输入中,下一刻宿清说:【管家九点二十会上来送牛奶。】   二十几分钟,时间也太匆忙了,魏雪呈有点委屈,手机兀地震动起来,是通话。   他接了宿清打过来的语音,听见宿清问:“洗漱好了吗?”   魏雪呈说:“好了。”呼吸了几下,又说,“我想你。”   “我知道。”宿清哑声回他,“我也是。”   回到宿家别墅,就代表宿清迎来自己的敏感期。他总是在墙壁前幻视到许多年前的血,偶尔会想起瓷器被砸烂的声音,还有慕姣歇斯底里的尖叫。   他想魏雪呈想得快疯,想魏雪呈的眼睛和嘴唇,想亲吻,想交合,想在魏雪呈身上发泄,在魏雪呈身上得到慰藉,他无比珍惜魏雪呈,又想要折磨魏雪呈。   因为魏雪呈现在等同于他的一切。   我给予你痛苦,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从痛苦中也意识到,你是离不开我的,你是爱我的。   他控制着自己,不至于逼到魏雪呈承受不住要离开他,又步步紧逼魏雪呈,让魏雪呈更爱一点,更下坠一点。好像脱敏治疗,但他没想过治疗,他要魏雪呈生病。   是你自己说要和我一起下地狱的,所以这不能怪我,宿清想。   有些人天生就不具备能正常爱人的资格,即便他能穷尽所有对爱人好,他也给不了正常的爱意,因为他的原生家庭就是扭曲的。   无法救赎,就在深渊里相守。   过了小会儿,魏雪呈说:“我可能又要去洗澡了。”   宿清“嗯?”了一声。   魏雪呈道:“下面好像在流水,哥一说想我,我就流水了。”   他不好受地抬了下屁股,请求道:“哥哥,管家走了之后,你不要锁门好不好,我来找你……我发情了,哥,你帮我下吧。”   话语太露骨,宿清的呼吸乱了几下,才道:“他过半个小时还会来收杯子。”   魏雪呈咬着嘴唇,吸了下鼻子。   “把摄像头打开。”宿清忽然说,“我看着你自慰。”   很久没玩过phone sex,宿清甚至就在他的隔壁,他们仅隔着一堵墙。   魏雪呈愣了一下,手指挪到手机右上角,开了摄像头。   宿清没开,魏雪呈盯着看了会儿,道:“想看看哥。”   宿清笑了一声,气音,点开自己的摄像头:“我有什么好看的……”   魏雪呈轻声道:“我想看着哥的脸自慰。”   魏雪呈的脸有点红,屏幕上是宿清的脸,宿清洗漱过,头发比白天要散一点。基因问题,他眉眼的轮廓很深,平时看起来人很疏离,好在床头的暖黄色灯光给他营造出了一点朦胧感,让宿清看起来柔和了很多,至少眼神很温柔。   他在看我。魏雪呈想。   这么一个漂亮帅哥说“我不在意你恨我,我很爱你”和“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谁遇上谁不迷糊。   魏雪呈的语气自然带上一点不安和求证:“真的对哥做什么都行吗……?”   “真的。”宿清笑他,“可以跟我提要求。”   魏雪呈就很开心,耳朵越来越红:“……我想听哥哥跟我告白。”   宿清没料到他会是这个要求,可似乎魏雪呈提出这种要求又很合情合理,他便想了一下,道:“‘我爱你’好像说过很多次了,那就再说一句我需要你吧。”   宿清的声音低而轻,像是讲故事哄人睡觉:“我很需要你,宝宝。”   魏雪呈睫毛发颤,扭过头去。他不好意思看宿清了,他老是让宿清一张脸两句话就给迷晕,觉得自己很没用,但又释然。因为他好像在宿清那里也是特殊的,宿清爱他且需要他,他们彼此坦诚热诚,没有什么比这更好。   魏雪呈把摄像头朝上偏了下,不让宿清看自己的脸,短短几个字分成两段才说出口:“我在……自己玩了。”   他听宿清和他告白,就会觉得下半身发紧,魏雪呈的右手下滑摸到阴唇,又试探着向穴口摸——下面早就发水灾了,摸到阴唇的时候还不觉得,手指一挨到穴口,就明显地感觉到湿润。   一只手要拿手机,就只有一只手有空,要么摸阴茎要么碰女穴,魏雪呈简单思索了一下,按住自己阴蒂揉动起来。   他发出一声刻意压制的呻吟,告诉宿清他正在自慰:“在摸小逼……哥哥好像更喜欢我碰下面。”   “都喜欢。”宿清怔了一下,“你呢?哪里会舒服点?”   魏雪呈用另外的手指拨开阴唇,指尖在穴口沾一点淫水,润滑自己的阴蒂,让揉捻变得顺畅起来:“都……还好。”   他有点臊,想了片刻又说:“我很少自慰,自己基本都是弄前面,但是……小逼被哥哥碰会更舒服点,喜欢被哥弄。”   他被强制地、不间断地弄得持续高潮过,那种感觉是美妙又令人恐惧的,他自己给不了。魏雪呈狠不下心凌虐自己的性高潮,他的身体只有交给另一个人,他才能被抛到顶端上去。   所以宿清碰他确实会舒服一点。魏雪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腿轻轻合拢,不至于到高潮,但绵长温柔的抚慰令他很舒服。他开始渴求了,因为欲望抬起了头,就很难收下去,需要被满足。   宿清笑起来:“你是小变态。”   魏雪呈半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来,露出一副隐忍又期盼的表情。   这是他逐渐在寻找高潮的标志,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嗯……啊,哥哥不喜欢吗……我就是这样的。”   他说得很坦然,魏雪呈对自己的一切实际也了如指掌,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很淫乱,什么都知道。   很多人有性羞耻,他羞但不耻,所以在床上总能呈现出一种清纯的欲态。宿清很喜欢他这一点,喜欢得要死了。   “喜欢。”宿清出声回,“还要听吗?”   魏雪呈说:“要。”   他要在宿清的声音里面高潮,他握着手机的手往下面伸,给宿清看下面的情形。   因为手指的抚摸,原先只是穴口有水,现在阴唇上也沾满了淫水。一口很漂亮的小巧女穴展露在镜头里,一段时间没操过,穴口看起来很窄,但合不上,随着阴蒂被刺激,穴口还会时不时抽紧一下。   看着就是操熟了的逼,宿清看见魏雪呈把穴口轻轻扒开一点,给他看里面泛红的嫩肉。   好明显的勾引人的笨办法,宿清又想笑了,开口继续说:“第一次见就觉得你长得乖,喜欢你这种,有点呆呆的,反应好慢啊,怎么眼睛像长我身上了?”   他在告白,话语纯洁,而另一方在自慰。   魏雪呈喘息了一声,宿清看不见他的脸,但猜测他应该是难为情了,可他讲的本来就是实话,他那时候确实是这么想的。   因此宿清并没停下来:“后来感觉你笨兮兮的,为什么会自己淋雨也跑来给我送伞啊,不怕生病吗?”   “然后就觉得,雨淋在你身上,很漂亮。”   宿清温声说:“当时雨把你衣服淋湿了,贴到你腰上,你整个腰我都看得见——太细了,你眼睛湿漉漉的,我在想你哭起来也这样吗?好好看。”   “那个时候就想搞你了,宝宝。”   魏雪呈细碎地喘,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他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管家会不会上来,但正是这种不确定因素把他变得更敏感。   拿着手机成了他除抚摸外唯一记得的动作,其实镜头早就歪了,宿清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到魏雪呈的声音。   “哥哥……哥……”魏雪呈喃喃说,“好舒服,我好像……嗯……好像快到了,哥,唔。”   “那就停下来吧。”宿清发出一声很低的笑声,这样说。   --------------------   含:自慰,隔着一堵墙的phone sex 第92章   ================   魏雪呈愣愣地停下动作,以为自己听错了。   高潮被掐灭,穴口轻轻收缩,不满地发出抗议,他茫然地叫:“哥……?”   “九点十三了,宝宝。”宿清慢条斯理道,“管家要来了。”   魏雪呈咬了下嘴唇,手机拿上来:“七分钟……够的。”   他话语声中透出一种闷,魏雪呈难堪地挪开视线,想,七分钟够了啊,肯定够,管家不会发现的。   两个人重新在屏幕里面对面,其实现在魏雪呈偷偷继续宿清也不会发现,但他挣扎片刻,还是很乖地用两只手拿住手机。   而后宿清问他:“七分钟就可以高潮吗?”   魏雪呈顿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他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很困难才说出一个:“是。”   七分钟就可以高潮,听起来也太淫荡了,甚至他可能根本不需要七分钟,他刚刚再要一两分钟应该就会到高潮,哪怕停了一下,现在大约也只要四五分钟。   魏雪呈闭上眼,耳边又响起宿清的声音:“不是要看我吗,怎么把眼睛闭上了?”   这问题实在是很明知故问,魏雪呈只好睁开眼,看手机上宿清的脸。   屏幕角落上,魏雪呈看得到自己,他看见自己的脸红彤彤的,眼珠因为羞赧乱转,眼角余光还看得见自己颤动的睫毛。   这种感觉和对着镜子做有种诡异的相似,魏雪呈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沉默着。   过了小会儿,宿清忽然问:“带耳机了吗?”   魏雪呈回过神:“啊……嗯,带了。”   耳机他一直带在身上,魏雪呈把它摸出来,保护套还是一开始那只硅胶小狗,看起来很憨。   “戴上。”宿清说。   魏雪呈默默取了耳机塞进耳朵,宿清的声音变得近了一些,他问:“锁好门了吗?”   门没锁,因为魏雪呈之前想着待会儿要出去。他把充电仓放在床头柜上,顺势要下床穿衣服:“没有,我现在去。”   “那就不用锁了。”宿清和他道,“现在的话,七分钟还够高潮吗?”   魏雪呈手撑在床边,呆呆地消化宿清的话,直到宿清提醒他看时间,魏雪呈才反应过来,宿清叫他重新自慰。   七分钟,现在是九点十五分,玩到二十二,并且在这七分钟里高潮。   魏雪呈盯着门,咽了一口口水:“可是……”管家会来。   “听我的就好了。”宿清轻声笑,“十六分了,宝宝,要多玩一分钟了。”   魏雪呈抖了一下,腿收回来,又在床上岔开。   多犹豫一分钟,时间就会多往后延,魏雪呈小小地叫了一声“哥”,去摸自己的小穴。   他把摄像头对准下半身,呼吸声紊乱,任谁也听得出他的不对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魏雪呈越来越慌,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又停不下来。好爽,小穴真的很爽,他知道自己没锁门,知道时间很紧迫,也许下一秒管家就会来送牛奶——但他湿得很厉害,即便只是揉揉阴蒂,他也听得见自己下面的水声。   因为他在这种“可能会被发现”的禁忌感下,得到了刺激。   “哥……呜,又快了——”   “嘘。”宿清发出一个让他噤声的语气词,下一秒魏雪呈听见了脚步声。   敲门声响了,在耳机里。   “进。”宿清道。   魏雪呈于是又听见了扭动门把手的声音,这让他的情欲略微消退了一点,这不是件好事,因为魏雪呈还没有高潮。   他听见耳机里管家说:“少爷,要加糖吗?”   宿清回:“要,帮我加一勺吧。”   随后是衣物窸窣声、勺子碰到玻璃杯的声音、杯子碰到桌面的声音……每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被魏雪呈捕捉到,魏雪呈几乎生出一种错觉,他就置身在宿清的房间。   他见过管家,所以魏雪呈一闭上眼,就想象得到管家的动作神情,他也跟着能想象到,管家如果发现他在自慰,会是什么样的震惊表情。   魏雪呈溢出一声羞耻的呜咽,手机掉到床上,空闲的左手抓住被子,用咬住被子的方式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他快到了,他在往高潮爬了。   ……   给牛奶加一勺糖是再简单不过的工作,管家花了十秒就完成了这件事,他正要走,却听见宿清叫住他:“陈叔。”   管家回过头:“怎么了,少爷?”   宿清戴着一只耳机,手上拿着一本书,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管家想了一下:“小少爷吗?”   “嗯,魏雪呈。”   “看起来很好相处。”管家斟酌道,“话很少,做起事来很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宿清莞尔道:“他是很认真。”   又和宿清交谈了几句,见谈话结束了,管家端着糖和另一杯牛奶出了房间。   他走了几步,站在另一个房间的门口,礼貌地敲了两下门:“睡觉了吗,小少爷?”   过了会儿房间里面才传出一到声音:“您进来吧……”   管家开门走进去,发现魏雪呈盖好被子靠坐在床头,也戴着一只耳机,好像在打电话,“嗯”或者“啊”,回答得很简短。   管家冲他露出个笑,魏雪呈面红耳赤,腿蜷起来,把杯子顶出一个丘。   管家和气道:“我给您端杯牛奶来,喝了晚上会睡得好一点。”   魏雪呈点点头:“谢谢……您放床头吧。”他又“嗯”了一声,说,“很多。”   “要给您加点糖吗?”管家压低声音问。   魏雪呈好像没听见,管家又问了一次,他才慌忙回答:“啊好,谢谢您,帮我加一勺吧。”   细白的砂糖溶解进奶里,魏雪呈不知所措地把头埋在腿上,腿微微发抖,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   因为耳机里刚刚宿清跟他说:“拍给我看。”   拍给他看。   魏雪呈把右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指腹湿漉漉的皱着,管家就在他旁边几步,说不定已经看见了。   但他会知道自己的手指为什么湿吗?魏雪呈觉得自己在颤栗,他在另一个人面前对着自己的手拍照,把被淫水泡皱的手指拍给宿清看。   宿清低声回他:“好像真的很多水。”   魏雪呈触电一样将手缩回被窝,故作镇定地去看管家——   他在前一分钟,在床上,在自己的手指下到了高潮,喉咙里发出细声的吟哦,阴道痉挛收缩,现在他却装作无事发生,和管家道谢,用他高潮后发颤的声线。   魏雪呈说:“辛苦您了。”   管家摇摇头:“那我就先走了,牛奶可能有点烫,我半个小时后再来收杯子。”   魏雪呈仓促点头目送他离开,才长舒了一口气,又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手。   太……过火了,怎么会……   魏雪呈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又开始出神,还是宿清提醒他:“去洗一下吧,不然身上不舒服。”   他才如梦初醒。   魏雪呈挂了电话,套上裤子跑到外面卫生间去清洗,水流顺着大腿往下走,他感到自己顺着热气在上浮,世界都似乎虚幻起来。   高潮的余韵早就退散了,但方才那一刻却如同刻在他脑海里了一样,他登顶那一瞬间看见的天花板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这个澡越洗越热,回到房间,魏雪呈看到床头柜上的牛奶,端起来试了下温度。   屋里有空调,他去洗澡的这一会儿时间,牛奶早就不烫了,魏雪呈仰头喝下去,爬到床上看了眼时间。   快要九点四十,再有十几分钟管家就要来收杯子了,之后他就可以偷偷跑去找宿清了。   魏雪呈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不知是高潮后容易困,还是牛奶真的助眠,他还没等到管家来,竟然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殚精竭虑一天,这一睡连管家敲门他也没听见,醒来时已是半夜,魏雪呈一扭头发现空杯子还在床头,睁着眼睛想了半天为什么这里会有杯子,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找到手机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宿清给他发了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晚安,祝他做个好梦。   什么好梦呀……他现在睡不着了。   魏雪呈对自己失望至极,他怎么会睡着的——他特意把小穴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就等着九点五十以后他好去爬宿清的床。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魏雪呈无语了。   他一时不知道该干嘛,从床上坐起来,给宿清发了条“我醒了”,不抱希望地等宿清回他。   宿清没回。   哪有人凌晨两点还不睡觉的,魏雪呈把手机丢在床上,居然有点想哭。   抑郁了,真的要抑郁了,夜晚静谧无声,魏雪呈又坐了几分钟,越来越精神,彻彻底底失眠。   他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纠结片刻,下了床。   门的材质很好,拧把手的时候稍微有一点声音,推门就几近无声。魏雪呈走到宿清房间跟前,到底没敲门,小心地拧开门把手,出于害怕吵醒宿清,他连门也没有关,就这么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好委屈,现在很难过,所以想看看他哥,看着宿清就会好受一点。   宿清的睡相很好,整个人平躺着,只有头略微偏向一边,眉头稍稍皱在一起,看上去睡得不算舒服。   他往宿清床边走了一步,宿清没醒,夜晚真的太安静了,魏雪呈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明明也不是要做坏事,可是他总觉得自己的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魏雪呈一条腿跪到宿清床上,爬上去,床陷下去一些,宿清仍睡着。   他想爬到宿清身边去睡觉,但在爬过去的途中,魏雪呈平视了宿清的胯。   他停下来,想了想,跪在宿清身侧,谨慎地拎起被缘,把被子掀了起来。   --------------------   含:phone sex 第93章   ================   魏雪呈心虚地叫:“哥,你醒了吗?”   他声音很小,听着不像是真诚的疑问,更像试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宿清的脸,不肯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宿清闭着眼,神情和先前无二,魏雪呈于是松了口气,不过两三秒,他又提起气来去摸宿清的裤腰。   动作轻如羽毛,生怕弄醒了宿清,他缓慢褪下宿清的裤子,又用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悄悄往下拉。   现在是在做坏事了。   尚未苏醒着的欲望安然沉睡在腿间,魏雪呈看了会儿,用一根手指碰了下龟头,戳了一下。   没勃起的时候看起来也很大哎,宿清和他不太一样,他自己的话没勃起看起来会小很多。   魏雪呈想了点有的没的,握住宿清的阴茎轻轻开始撸动。   很快那根性器就充血硬胀起来,搞硬了就口,魏雪呈俯下身,含住龟头再往下吃。   担心宿清会醒,他不敢深喉,只舔阴茎的前半截,唾液因为重力流出,全部沾染在阴茎上,使得吞吐顺滑了许多。   嘴大张着被堵住,总感到呼吸困难一些,魏雪呈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让声音太大,偶尔几次他感觉到宿清的阴茎在自己口腔里跳动,第一次的时候他吓得够呛,还以为宿清醒了——   跪在人身侧重不如跪在人腿间重心稳,他被吓了一跳,右手不得不一下子推到宿清胯上保持平衡。魏雪呈几乎心跳出嗓子眼了,还好宿清只是皱着眉动了动,并未睁开眼。   他放下心,又口了会儿,觉得腮帮子酸了,吐出阴茎去看宿清。   魏雪呈逐渐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宿清这样也没醒的话,是不是他做点别的也可以?   他回忆起自己上一回被睡奸奸醒的经历,那个时候是宿清操他操得很凶他才醒过来,之前的插入他毫无意识——大概人睡着的时候感官会变弱,所以不容易清醒,魏雪呈这么想。   他又看了眼被自己舔湿的阴茎,考虑了一下坐下去的可能性。   夜晚催生欲望,魏雪呈到底没选择直接坐进去,他跪直身子,比刚才爬上来更小心地往床头爬。   ——坐下去宿清应该很快就会醒了,他想趁宿清还没醒,再干点别的。   这种对另一个人为所欲为的罪恶感使他兴奋,魏雪呈生出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受,脱了自己的裤子,撑着床头,分开腿把小穴敞在宿清的脸上。   慢慢慢慢地下落,阴蒂被高挺的鼻尖戳到,他的腿紧了一下,大部分是心理上的刺激,魏雪呈用湿漉漉的下体蹭宿清的脸,动作轻轻的,把那张好看的脸上弄得也泛出水光。   他有种隐秘的欢愉,他知道宿清不会生他的气,他可以做这种事,只有他可以用小穴蹭宿清的脸,这张脸要被他搞脏,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   别人喜欢的男生被他骑着脸磨逼,他好不要脸啊,但就是很喜欢很满足,他的,宿清只能是他的。他刚刚都给宿清口了,让宿清口他一下又怎么了?   腰悬着缓缓扭动,魏雪呈大着胆子又用穴口去碰了碰宿清的嘴唇,一触即分,嘴唇是凉的,但宿清的呼吸却带着热气,扑在阴户上,爽得他要升天了。   哥哥呀,哥哥,不是他陪哥哥一起下地狱,是他要拉着哥哥一起下地狱。喜欢,就是好喜欢好喜欢,温热的呼吸落在穴口,拂得里面的肉都痒起来。   魏雪呈情动了,淫水把宿清的脸弄得乱七八糟的,他哥让他给玷污了,魏雪呈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又把阴蒂贴到宿清鼻子上亲一下。   好舒服呀,现在再去坐那根阴茎,用逼把他哥操醒,他哥只知道他半夜跑过来挨操了,都不知道自己被他用下面奸了脸。   魏雪呈满足了自己的诡异的新性癖,正要退开回头去找宿清的性器,屁股突然狠狠挨了一下。   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响,撕开安宁,魏雪呈瞳孔收缩,整个脊背挺直了,恐慌得没跪稳,一屁股坐了下去。   肉穴结结实实和宿清的唇来了个亲密接触,魏雪呈爽得“呃!”了很大一声,手肘贴着床头,又害怕又尴尬地把脸埋在手臂里。   救命,宿清醒了!!   他紧张得掉眼泪,火急火燎要挪开屁股,口里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呜,我错——唔!”   魏雪呈瞪大一双眼睛,被宿清用手臂框住大腿用力拽了一下,随后小穴挨着的那张嘴张开,宿清用嘴包住了他的逼。   舌头捅进阴道,随便碰到哪里都是淫水,宿清看着魏雪呈,手举起来,手指插进魏雪呈嘴里。   他用舌头、用指节模拟着性交,不许魏雪呈说话。   魏雪呈坐在宿清脸上,肉花都被舔开了,口里发出“呜呜”的含混声音,阴道缩紧,绞着宿清的舌头,然后宿清把舌头收回去,吮他的阴蒂。   魏雪呈的膝盖立刻要往内夹,宿清察觉到,插在他嘴里的手收回来,掰着他的膝中断他的动作。   魏雪呈只能手搭在床头,抠着细小的床头和墙的缝隙,半伏着保持平衡。   他抖得像筛糠:“哥呜呜呜,别舔了,我高潮了——我高潮了哥!”   “好喜欢被哥舔逼,下面好爽啊……嗯!嗯唔,啊……要吹了,哥,我憋不住,求你了哥,不想、不想尿哥脸上。”   潮吹前是失禁感,魏雪呈知道自己应该不会在做的时候尿出来、应该是潮吹,可他确实被做得失禁过,因此他每一回都害怕自己不是喷水,是漏尿。   他崩溃了,魏雪呈想爬开,又觉得爽——真的要出来了,宿清却死活不肯他走,他最后骑在宿清脸上大哭:“我怕,呜呜呜哥、谢谢、我爱您,唔……唔啊啊啊,吹了呜!”   魏雪呈背弓起来,一抽一抽地挺动着腰,下面失去控制,在他哥脸上潮吹。   肉逼喷出水来,这口逼像产了卵一样,喷完水后穴道还要不断蠕动——因为痉挛了,阴道在高潮下缩紧又张开,宿清完完全全感觉到了它的挣扎。   他才松开魏雪呈,把他推到自己腰腹下,托着魏雪呈的臀肉将他按进了自己的阴茎。   操进一口还在高潮的穴里,魏雪呈绞得死紧,哭得不像样子。   他这副模样真的很要命,宿清都想笑了,难道不是他自己三更半夜跑过来又口又蹭地找操?怎么魏雪呈还要哭,活像他是被谁扭送到床上来的一样。   刚刚被喷了一嘴的潮液,宿清咽下去不少,还有些流在嘴边,整张脸上都是一股凉意,口里还有淫水特有的味道。   枕头应该也湿了——宿清挺腰操干魏雪呈几下,低声问:“哭什么?好像是我强奸你一样。”   魏雪呈还在高潮里,宿清话音刚落他就射了,精液随着操弄一股股射出来,落在宿清的腹部。   宿清没穿上衣,因此精液落在皮肤上感觉无比强烈,他又笑了一声,道:“好不中用啊,宝宝,一被操就射了。”   魏雪呈好一段时间没射过精,精液浓密粘稠,他双手撑着宿清的大腿,小腹起伏:“呜……”   做坏事被抓了个现行,他羞耻至极,也不敢看宿清,射完以后顾不上宿清身上有他的精液,径直趴下上半身,贴在宿清身上。   魏雪呈把头埋在宿清颈肩,抽抽噎噎地哭:“想和哥做,呜啊,哥哥……慢点,下面受不了……”   宿清停了动作,任他趴着歇了会儿。   他一点没动,魏雪呈在他身上时不时抽搐一下,足足有一两分钟才平息下来。等待的间隙,宿清贴着他耳朵说:“以后也不操你了,用手指玩逼把你弄射,好不好啊?”   魏雪呈立刻摇头,他不喜欢上位这个姿势,因为宿清比他长得高,他这样和宿清交合着趴下去,想亲到宿清有些困难。   他费力地往上爬了一点,感觉阴茎从体内退出一些:“不好……要做,要……”   他清楚知道宿清的阴茎埋在自己体内,直到这时魏雪呈才生出一丝真实感,对于复合的真实感。所以他对宿清说“不操你了”不能接受。   但想到他们已经重新搞到了床上去,魏雪呈又放下心,高兴得晕头转向:“已经在做了,没有不做,和我做了就是复合了……哥动一下,动一下唔。”   他说话语无伦次,不知道在讲什么。宿清想魏雪呈的脑袋瓜又开始乱转了,轻声“嗯”一下:“听你的。”   宿清开始抽送,魏雪呈最初被他带着颠起来,后面自己开始动,双腿分跪在宿清腰间,臀肉在落下时打在宿清腿根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   他这样动起来,宿清便不动了,魏雪呈一只手在宿清脑袋旁边和宿清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撑住宿清胸膛,支愣起来一点身体。   性欲一发不可收拾,魏雪呈喘着气,忽然觉得这样的姿势自己占着主动权。他脑子里又跳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餍足地笑起来:“……我把哥强奸了才对。”   “小逼在操哥……”体内的性器跳动了一下,是宿清被他刺激到了,魏雪呈更卖力地用小穴套弄起阴茎,“哥哥舒不舒服呀?喜不喜欢被骚逼操……下面好胀,哥插得我好满啊……”   他彻底挺直上半身,从跪变成踩在床上,这样他更好用力。   “是,”宿清越渐意识到魏雪呈真的很能取乐他,各方各面都能,“是你强奸我,你半夜入室强奸二十少男。”   魏雪呈:“……”   他把头扭到一边,臊了。   宿清掐住他的脖子,逼他摆正自己的头,又往下扯一点:“怎么害羞了?大晚上不睡觉来舔人鸡巴不羞,拿逼坐我的脸不羞,现在害什么羞?”   魏雪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究竟什么时候醒的,宿清全都知道吗?   宿清欣赏着他的表情,又轻声笑起来:“为什么不动了?”他重重顶弄魏雪呈一下,“不是要操我吗?继续啊,宝宝。”   “哥哥喜欢被宝宝用骚逼操。”   --------------------   含:口交。坐脸。 第94章   ================   宿清松开了对魏雪呈的桎梏,魏雪呈重获氧气,贪婪地吸了几口气——他觉得自己像吸毒了,钻进他鼻腔的似乎根本不是空气,不然他怎么会晕?   小穴吃着宿清的阴茎,魏雪呈嫌穿着衣服热,坐在性器上脱了自己仅剩的上衣,乳环随着起伏乱晃,呻吟声变得细碎。   他用手揉捏自己的阴蒂,向宿清展露、或表演他的淫态,在他们正在做爱的时候,宿清用眼睛视奸他。   偶尔有零星的奶水分泌出来,空气里还有奶味,魏雪呈兴奋得出汗,不自觉地目光散乱:“好爱哥,唔……唔,又到了呜呜啊,我爱您——”   他抽出来,全身发抖,一股清澈的潮液再一次从小穴里冲出来,全部浇到宿清的腹肌上,顺着皮肤外流。   这幢别墅的确是装了很多见不得人的腌臜事,恨和哭泣、血和尖叫、噩梦和蛇吻、刀锋和破碎的玻璃杯,还有亲吻和骨血。   魏雪呈看着自己的潮液流到床上,把床和宿清搞得乱七八糟,既羞臊又满足:“全在哥身上……”   潮液洗掉一点先前的精液,宿清的腰腹都是一层水膜,蛋白质沾了水容易变黏,用手摸一摸竟发出情色的黏稠声音。   高潮后魏雪呈体力不支,软在宿清身上,自己也弄得身上很糟糕,黏糊糊地去索吻。   看出他没力气,宿清抱着他挺动下身,指节插在魏雪呈发间,魏雪呈头靠着他,无声地、小幅度却激烈地喘息。   “我好像又要到了,唔、哥、哥哥……轻点,干死我了呀……”他紧紧抓着枕头,呜咽起来,“不、不是……”   “不是到了,我好像是要尿了……哥不要停,用力一点,用……”魏雪呈抽了几下,哆嗦着爬起来,用手指堵住自己的出精口。   他望着宿清:“哥,哥……”   魏雪呈不太敢看宿清,他逃避宿清,因为觉得自己很变态——他应该是真的要失禁了,如果只是潮吹,他不会生出这种在用阴茎憋尿的感觉。   但是他不想去卫生间。   他心一横,把眼闭上,另一只手撑在宿清腹上,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又抬了几下屁股,咬着嘴唇发出一声压抑的吟叫。   他真的好变态,他明知道自己要被操尿了,可是他就想尿他哥身上,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太下贱了,太脏了——   他用一个漂亮小逼撒尿,淡黄色的尿液淅淅沥沥流出来,魏雪呈在耻辱和愉悦中又攀登上一次高潮,看着两人不堪入目的下半身,胆怯又固执地说:“圈、圈个地盘……我的。”   上位的暴露感太强了,他不得不大张着腿,一切没有遮掩,完全地袒露在宿清眼前。   宿清看着他许久,最后只说出了两个字:“小狗。”   他拉着魏雪呈倒下来,碎碎地吻他:“没事的,乖,不哭了,什么都可以跟我做。”   魏雪呈精疲力尽,颤栗着啜泣,而后宿清吻住他的嘴唇,从他体内退出来,射到他的腿上。   射精的时候宿清闭着眼睛,眼睛弧线动人,没有久违的充盈感,魏雪呈愣了下,之后才用舌头去与他的唇舌相贴。   分开之后,魏雪呈扒着宿清的肩膀道:“再做一次,哥,射在里面。”   他的语气很娇气,像撒娇,一边喘着气一边去亲宿清的脖子。   宿清:“不要,我累了。”   魏雪呈:“……”   他给宿清噎住了,一时语塞,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宿清在他耳边笑,笑得肩膀抖起来:“乖宝,不射里面。”   “那不做了。”魏雪呈气闷,两条大腿摩擦了一下,感受到一股湿黏,又对自己在床上搞出的阵仗害羞起来,靠在宿清身上不说话。   这一场性事魏雪呈花了过多的精力,腰和腿都又麻又软,比以往任何一回做完都疲惫。宿清给他披了件睡袍带他去清洗,魏雪呈靠在浴缸里,又浅浅睡了过去。   宿清把他抱到他自己的卧室里去,给魏雪呈穿好睡衣,起身回去收拾房间。   懒得让佣人去洗,他把枕头卷在床单里一起扔进垃圾袋,打开窗户通风。夜风使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宿清靠在窗边思索,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给魏雪呈验孕。   肯定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但家里没有验孕棒,只能过几天再说。   魏雪呈流奶流得很凶,大概是怀上了,如果真的验出来有的话……还是让他打掉吧。   魏雪呈不能十八岁就生一个小孩,宿清也不觉得自己能教养好这个孩子——何况这小孩还有很大可能会不正常。   事情变得多了起来,宿清叹了口气,回了魏雪呈的房间。   ……   魏雪呈被闹钟吵醒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   他家离学校近,闹钟就定得晚,但别墅这边去学校开车保底要半个小时,还是不堵车的情况。   他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宿清也醒过来,问他:“怎么了?”   魏雪呈拿着手机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我上课要迟到了……”   宿清:“……”   宿清在旁边笑,伸手去拿他的手机:“我帮你请假吧。”   魏雪呈自己请假,想必班主任会多问。宿清撑着床坐起来,在魏雪呈的示意下找到了他们班主任的电话,宿清说魏雪呈家里有事,今天来不了学校。   这句话一请请了一整天假,电话挂断,魏雪呈有点犹豫,趴在宿清身上:“我一天没去上课了!”   “高三了,”他小声念叨,“……我想和你考一个学校。”   魏雪呈把脸藏在宿清肘弯和身体的夹缝中,心里有点慌。   他不是能和宿清媲美的成绩,985211他充其量占个211,但17班随便拎一个都是双一流预备役,魏雪呈有点怕高考考不好,会和宿清分开。   宿清点了下头,温声道:“有什么不会的问我吧。”   魏雪呈“嗯”一声,不再想这件事,准备去换衣服洗漱。   他下了床,回头去看宿清:“对了……”   他没有带新的衣服来,能不能穿宿清的——魏雪呈话还没出口,就看到宿清皱眉盯着床看。   他也跟着把视线挪过去,下一秒魏雪呈大脑当机,因为床单上有抹红印。   宿清头一回见到这种一觉醒来床上有血的阵仗,脑袋空白了一瞬,才不确定地开口:“是……月经了?”   应该是了,不然怎么会出血,总不能他把魏雪呈搞流产了吧,没看出魏雪呈不舒服啊?   魏雪呈也很迷茫:“啊,我……”   不会吧,他不是怀上了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半天,最后宿清道:“要不你先去卫生间看看?”   没有更好的主意了,魏雪呈一脸迷惑地去卫生间看裤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来月经了。   魏雪呈如遭天打雷劈,宿清也差不多。   “怀孕了?”宿清问他。   魏雪呈手足无措:“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流奶了。”   这是实话,他流奶流得必须要穿内衣,不是妊娠反应是什么?   宿清想了半天没想出个名堂,上网查了一下说是可能乳腺有病变,这下请的一天假派上了用场,他把魏雪呈抓出门去,到医院挂号检查。   所幸看乳腺不需要脱裤子,魏雪呈还算镇定,只是尴尬又紧张。他挂了个口罩坐在乳腺外科门外等医生叫号,旁边还坐了个男生,一脸苦大仇深地问:“你也乳腺增生吗兄弟?”   看起来这位倒霉催的兄弟患了乳腺增生,也还好有他,魏雪呈在一堆女孩子中不至于太格格不入。   那男生很快被医生叫去看病,下一个就轮到魏雪呈。   他推开门,大概是来看乳腺的男生虽然不少,但也绝不算多,医生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道:“呀,梅开二度。”   魏雪呈:“……”   许是看出他不安,医生和善地笑了一下:“哪里不舒服呀?不用紧张,很正常的。”   下一秒魏雪呈说:“流奶。”   医生:“……”   不太正常但很常见的病。   医生到底见多识广,宽慰了魏雪呈几句,叫他掀起衣服来看。魏雪呈提前摘了乳环,但乳洞还在,他被医生检查的时候,无端生出了一种被窥伺感。   他在这一瞬间真切感受到了乳洞在标记意义中的存在感。   魏雪呈有点发抖,闭着眼睛将头扭到一边。他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展露给宿清以外的人看,不敢看也不敢想象医生的眼神,可他又有令人不齿的,暴露的快感,就好像在展示自己的所属。   他从紧张变成惶恐,在这一刻,他无比想念宿清,可宿清身为陪同人员,不被允许进入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检查结束后给他开了彩超,并没有对魏雪呈的乳洞指指点点,甚至连眼神也很平淡。魏雪呈拿着彩超单开门出去,众目睽睽之下抱住宿清,用宿清的颈窝藏住自己的脸。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才道:“我去做彩超。”   宿清陪他过去,说:“不要怕。”   彩超结果显示乳腺一切正常,但魏雪呈这样显然是不正常的,医生拿着单子沉思很久,看得魏雪呈心惊胆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   而后医生仔细地问他,吃过什么吗?做过什么事?有没有服用什么药物?   --------------------   含:操尿。 第95章   ================   魏雪呈想到自己吃过的那些激素药,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自己吃药该不会真的吃出毛病了吧?   他不想让医生知道自己的身体畸形,试图瞒过去,然而医生却从神情看出他的不对劲。   医生去检查了门锁,柔声劝他放心,可能是想到魏雪呈身上乳环的痕迹,她又说自己会保密的,叫魏雪呈生病了不要隐瞒。   魏雪呈最后有点要哭了,眼眶红起来,他对自己的病症无措又恐惧,一五一十地和医生说自己是双性人,吃过避孕药,紧急和短期都吃过,流奶有可能是怀孕了,可是他今天早上来了月经。   他请求医生不要告诉别人,医生坐在办公桌前,也有点无措了。   她想了半天,和魏雪呈道:“这样,我给你开一个血尿常规,还有激素六项,我们排除一下是不是内分泌的问题,如果和内分泌没关系的话,你就再去挂一个妇科的号,这样可以吗?”   魏雪呈也说不出“不可以”,又跑去做了一圈检查,这回拿到单子后医生总算是松了口气,叫他不要担心,应该很快他的症状就会好转了。   医生说他可能是假孕现象,一般对怀孕太过恐惧或期待的话可能就会出现,但既然血尿常规已经证明了魏雪呈未孕,他又有月经来潮,大概很快催乳素就会恢复正常。   医生给他开了点调节内分泌的药物,叮嘱他半个月后如果还没好转切记复查,或者经期结束后3~5天再来检查一次也可以。   魏雪呈这才放下心,推门离开办公室。   宿清在外面等他,他们自然把手交握在一起,这个时候魏雪呈忽然听见医生说:“再等一下。”   医生笑道:“刚刚药单打印出错了,我重新开一张,家属麻烦在外面等等,先不着急。”   魏雪呈“哦”了一声,又关上门回去坐好。   医生却并不打印,只是问他:“你是自愿的吗,需要我们帮你报警吗?”   魏雪呈一时间没有弄懂。   她的表情很严肃,扫了一眼门,又道:“你年纪还很小,身体都没发育好,不适合妊娠,没有怀孕是好事。”   “门外的是你的男朋友吗?他逼迫你吗?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你的,可以放心告诉我。”   魏雪呈忽地明白了。   是医生足够负责,她觉得魏雪呈才刚刚成年,根本不应该为了怀孕伤神。看他打着乳洞,有一副异于常人的身体,先前被她询问时反应又很害怕,说什么自己吃过避孕药——她怕他正在经受被逼迫的伤害。   魏雪呈望着她,在短暂的沉默后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说:“谢谢您。”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他拿着自己的检查单和药单,认真地对医生道谢。   而后魏雪呈站起身来,道:“他是我哥哥。”   他没有说“是”,或“不是”。他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自己在走怎么样的一条路,是不正常也不健康的,陌生人听闻后也会想阻止——出于善意。   是错路,是知道错也打算走下去的路,他十分清楚自己正在做的事,正因为清楚,才更令人悚然。   魏雪呈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去牵宿清的手,轻声说:“没事了,走吧,哥。”   在路上魏雪呈把医生的诊断结果告诉宿清,宿清无语了好一阵,又觉得实在是好笑了点。   “只听说兔子会假孕,没听过人也会。”宿清开的车出来,路上堵得很死,听说是前面出车祸了。   他停了车在路上等,拿保温杯给魏雪呈倒了一杯盖热水,心想魏雪呈像狐狸精,像小狗和兔子——总之他就不是个人。   没人是魏雪呈这样的。   “乖宝。”宿清把杯盖放好,“怎么这么乖?”   “想给我生个宝宝吗,还是害怕?”   魏雪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乖”,他只觉得很怪,正沉浸在“居然会发生这种事,人的身体也太奇妙了”中,脸还有点红,很不好意思。   闻言他想了一下,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如果……其实,嗯……”魏雪呈斟酌了半天语句,“会想。”他很害羞,心想还好宿清看不见他现在表情,“但是如果是现在,我就会觉得怕。”   魏雪呈想了想,为自己总结了一下:“现在不生。”   宿清应了一声,魏雪呈话毕陷入了安静,他好像有点失落,宿清听见他说:“但是我们好像也不能有宝宝,我……很怕宝宝不健康。”   近亲繁殖极其容易出现问题,轻则智力残缺,重则身体畸形,就算运气好生出一个身心健康的小孩,也只不过是把出事的概率叠加到了其下一代。   “不要了,生孩子太痛了。”宿清倒是笑了起来,“我也照顾不好小孩子。”   魏雪呈不自觉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嗯。”   他还在神游天外,宿清忽然握住他的手亲了一下他的手指尖。   “在想什么?”宿清问,“看起来好难过。”   魏雪呈望向他,又把眼珠转到旁边去:“……在想,我们就没有宝宝了。”   他不至于难过,但多少有点怅惘,一是怅然,二是对自己竟然真的可能会怀孕而觉得迷惘。   宿清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失笑道:“你就这么想给我怀个孩子?”他又亲了下魏雪呈的脉搏,“怎么这样啊,宝宝?想操你了。”   “啊,”魏雪呈一愣,“什么……”   宿清打断他:“凑过来。”   魏雪呈乖乖把头伸过去。   宿清于是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做点事情吧?我们好像要堵很久。”   ——魏雪呈想起来了,咬耳垂是代表要做爱,他睁大眼睛,为难道:“可、可是我月经……”   “我还不至于是个畜生。”宿清捏了下他的脸,“用手和嘴可以吗?好想你,昨天都没有做够。”   魏雪呈听完他说话,有点好笑:“明明是你自己说累了。”   “那是因为不想射你里面。”宿清拿手推了下魏雪呈的脑袋,也觉得好笑起来,又有点好气,“要是射在里面怀上了怎么办,你怎么和家里人说?”   魏雪呈微微顿了一下。   他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一下,飞快反应过来,顺势把头靠到宿清肩上,不让宿清看到自己的表情:“知道了。”   他心里兀地空起来,想到了魏源和钟芝兰——   是啊,他要怎么和家里人说呢?说他和宿清根本就没有分手,说他们甚至还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孩子去医院检查。   他不能离开宿清,却也不能割离父母,魏雪呈伸出手臂搂住宿清的脖子,小声说:“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吧,哥。”   “不管出什么事。”   不能没有你——但这句话说腻了,魏雪呈就闭了嘴。   经期令情绪变得容易波动,他靠在宿清身上安稳地呼吸,又闭上眼睛,把脸彻彻底底埋在宿清的身上。   眼前变得漆黑,魏雪呈感到宿清在用手把玩他的头发。   宿清说:“好。”   魏雪呈轻车熟路地把手往下面伸,摸到宿清的腰,顺着他腰线往前摸到他小腹,又朝下到他性器的位置。   口交和手淫都不陌生,但如今他们是在车上,而且是在马路上,魏雪呈还是有点怯。   但他抬起一点头,贴着宿清耳朵说:“哥哥,车窗户。”他在副驾驶上坐直身体,“关好。”   车窗户顶端还有一点缝隙,魏雪呈隐约能听见旁边车辆上的音乐声,还有周围的嘈杂。宿清闭合了这条缝,又调了调驾驶位的座椅。   座位向后移动了一些,空间大起来,魏雪呈爬过去,跪坐在前面。   尽管他能跪得下,但多出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显得车内狭隘,魏雪呈的颈背顶着方向盘,下面一点的位置是离合器。   这种不适感让他的脑海里出现“不合时宜的性爱场景”几个大字,并且还是大写加粗的,却也因此呼吸都变得色情起来。   他去解开宿清的裤扣,去拉拉链,去释放爱人的性器,在人堆里做很大逆不道的事。   魏雪呈含住宿清的阴茎,熟练地用喉咙去堵死龟头,就像车祸堵死了这条马路。   头发丝讨厌地垂下来一点,魏雪呈别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把它别到耳朵后面,不由得后悔起剪了发——他只是修短了一些,但整体来看头发在男生中依然偏长,只不过现在的长度不如以前那样能别到耳后,或者勉强扎起来。   这般低着头,他的头发就屡屡落到宿清身上。   宿清看着他和头发较劲儿,忽然笑起来,用手指去挽他那些调皮的头发丝,挑在手指尖把玩,又用指背擦过魏雪呈的脸。   魏雪呈恰好被深喉得干呕,喉咙排斥地呕吐,却被迫蠕动着包裹阴茎,宿清发出一声喟叹,抓住他的头发继续往深处进。   魏雪呈有点喘不上气,呼吸剧烈起来,肩膀也开始抖,宿清就把他放出来,擦掉他因为干呕分泌出的眼泪。   “喜欢。”魏雪呈的声音被顶得有点哑,用手套弄起宿清的性器。   他嘴唇上全是唾液或前列腺液,宿清用指腹给他抹了一下,正要说话,突然听见车窗被人敲响。   看着是个交警,宿清眉心一皱,伸手从后座拿了个沙发包。   沙发包拉链拉开能展成一张毯子,他遮住魏雪呈,开了车窗一条缝,露出眼睛,礼貌地问:“有什么事吗?”   “您好。”交警指了指前面,“前头有两辆车刚刚追尾了,您前车的司机紧张之下倒了下车,把您车刮了一下,您要不要下车看看?”   “哦,没事。”宿清回他,“您——”   他话音突止,交警见状,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事。”宿清又重复一遍,轻出口气,对他笑一下,“不碍事的,我不追究。”   交警点点头:“好的,那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告诉我就行,我就先过去了。”   等人走了,宿清才扔掉遮掩的那张毯子,魏雪呈正在吞吐他的性器。   宿清问魏雪呈:“缓过劲儿了?”   魏雪呈“唔”了一声,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   他刚刚是故意的,突然就想这么做了——在他哥跟交警说话的时候给他哥口交。   宿清说:“学坏了。”   魏雪呈又“唔唔”一下,使完坏满足地去牵他哥的手,想要交握。   他听见宿清叫他:“宝宝。”   魏雪呈牵好手,宿清下半句话也说完了——   宿清说:“把上衣脱掉,我不会关窗户了。”   --------------------   含:车内口交、手淫。 第96章   ================   车窗开了三指宽的一条缝,魏雪呈朝外看了一眼,看到隔壁车的车顶。   是辆红色的车,在阳光下几乎晒出一种“烫”的错觉,看得人浑身燥热。   魏雪呈垂下眼,不敢支起身体。   他上身赤裸,没有戴乳环,但乳头早已被长时间的支撑弄得大了起来,也不会再内缩,直直挺立在乳肉上。   乳晕因为假孕也变大不少,他看着像个哺乳期的女人。   “现在不穿内衣是不是不行了?”宿清问他,“衣服都弄脏了。”   为了不让医生觉得太奇怪,除了没戴乳环,魏雪呈也没穿内衣,到现在上衣已经被濡得有点湿,只是乍一眼看不太明显。   魏雪呈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宿清的性器:“嗯。”   “看看自己的乳头。”宿清又说,“喜不喜欢变成这样?一看就知道被人吃过奶子。”   他碰碰魏雪呈的乳肉,自言自语一般笑道:“不然乳晕不会变这么大的呀。”   魏雪呈在驾驶座本就展不开手脚,跪得很不舒服,宿清这样一摸他,感官被细微的触碰放大,他忍不住发起抖来。   魏雪呈说:“喜欢。”他揉捏到龟头,“喜欢被哥玩成这样。”   “还在大街上呢,就勾引我了。”宿清轻声嗤了一下,“自己把乳环戴上。”   乳环摘下来放在宿清裤兜里,魏雪呈去摸出来,用车里的酒精喷雾喷了喷,自己去戴乳环。   他低着头,由于背后是方向盘,魏雪呈必须强迫自己挺直身体,但车窗是打开了一截的,他有点紧张,戳了两次才戳进去一边。   新打的乳洞穿针还疼,乳头飞快红烫起来,怀疑马上就要肿了,魏雪呈面上浮现出忍耐的神色,直到扣好乳针,才骤然松了一口气。   宿清弯腰去吻他,在魏雪呈脸边道:“下面好硬啊,帮哥哥弄出来吧。”   说话声伴着呼吸扑到整个耳廓上,魏雪呈面红耳赤,专心服侍起手里那根阴茎。   浓郁的情潮气息在呼吸声中迸发,宿清轻微地喘息,喉咙偶尔会溢出沉闷的哼声。   魏雪呈的技术熟练多了,会吮着性器做吞咽的动作、用舌尖挑逗冠状沟。他把自己的嘴也养成了一口穴,嘴唇被长时间的摩擦带得有些肿,就像被操肿的阴唇。   直到宿清射出来,口腔被迸发的精液装填,魏雪呈才吐出阴茎,看见精液一头连着他的嘴唇,另一头顺着柱身向根部淌。   他咽掉嘴里的精液,又拿舌头去舔干净宿清的阴茎,最后趴在宿清腿上,偏头喘着气,抬眼去看宿清。   宿清抽了纸巾给他擦嘴,魏雪呈于是把头抬起,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   宿清问他:“笑什么?”   魏雪呈伸出手臂让宿清给他穿衣服:“好爱哥。”他道,“哥射我嘴里,我就觉得高兴。”   宿清关了车窗:“下次射你里面。”   “啊!”魏雪呈怔了一下,“那我吃药吧……”   好好服用短期避孕药,这样就不会怀孕,魏雪呈心道,吃药好像会继续流奶,宿清喜欢他流奶吗?   谁知宿清不轻不重地扯了他乳环一下:“不要乱吃药。”   “射你屁股里面。”宿清在魏雪呈的闷哼里说,“不想戴套,你自己洗干净扩张好,不然要操坏的。”   魏雪呈蚊子嗡嗡一样“嗯”了一声,被宿清伸手去拽颈背的衣摆,配合地低了下头。   宿清摸到魏雪呈的背后有印——皮肤上有凹痕,猜得到是方向盘和别的装置留下来的。魏雪呈正费劲吧啦地从驾驶座要挪到副驾驶上,就被宿清隔着衣服在背上落了一个吻。   “乖宝。”宿清说,“好爱你啊。”   隔着很近,透过布料能隐约看见魏雪呈背上的痕迹,是情事在皮肤上留下的短暂烙印。   魏雪呈在座位上坐好,宿清才重新打开窗透风️,车内的味道很快散去,又过了二十来分钟路上才开始松堵。   正要开车,宿清的手机却响了,宿清瞥了一眼,见来电显示上是梁礼秋。   魏雪呈也看见了,这样挂掉似乎就不太好,怕魏雪呈多想什么见不得人的。   宿清便道:“帮我接一下吧,宝宝,开个免提。”   魏雪呈“哦”了一声,吐了口气,去点那个接听键。   “喂?”梁礼秋的声音传过来,“小清,在哪儿呢?“   宿清说:“外面。”   “噢。”梁礼秋回,“就是上次和你说的小方的事,宿叔叔和我交代说叫你带小方去学校。”   “什么时候?”   梁礼秋:“下周一吧,早着呢。”   “行。”宿清应她,“你让小方联系我。”   梁礼秋答:“好,另外我妈妈问你今晚要不要来家里吃饭呀?正好叫上小方。”   宿清看了魏雪呈一眼,见魏雪呈咬着嘴唇,又有点好笑,和梁礼秋道:“不来了,我陪人呢。”   “啊?”梁礼秋愣了一下,“哦哦哦哦哦——你俩和好啦?”   这下反倒是魏雪呈愣住了。   梁礼秋在电话那头笑道:“什么时候还是见一面啦,我就快走了。”   宿清也笑了一下:“他在我旁边呢。”   魏雪呈侧眼看他,有些不安,被宿清牵住一只手安抚。   他又听宿清和梁礼秋客套地聊了几句,随后梁礼秋挂掉了电话,一切恢复平静。   魏雪呈准备把宿清的手机放好,然而在看到手机屏幕的那一瞬间,他顿了一下。   电话挂断手机自动回到锁屏页,宿清的壁纸是一只手,手腕细白,他很熟悉,那是他自己的——   是他昨天自慰以后,拍照发给宿清的那只手。   手指曾经插进过阴道,指腹上是他的淫水,宿清堂而皇之地把照片设置成锁屏壁纸,用时间与日期勉强住遮挡住指尖,不至于令人一眼就察觉到异常。   魏雪呈手忙脚乱地放好手机,但宿清很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问他:“才发现吗?”   是调笑的语气,魏雪呈点点头,脸红得有些消不下去。   宿清思忖片刻,和魏雪呈说:“刚刚梁礼秋打给我,是因为方栩栩要转学过来的事。”   “我和他熟一点,所以他们家想让我带方栩栩熟悉下环境,我平时和梁礼秋不怎么联系的。”   魏雪呈反应过来宿清是在跟他解释,又点了一下头:“我没有在想这个……”   他甚至没有吃醋,虽然会好奇梁礼秋在和宿清说什么,但绝不至于不爽。魏雪呈不知道为什么,他发觉自己太相信他哥了。   他畸形地依赖和信任他,并且为自己被设置成壁纸沾沾自喜,好像被捧得忘形的金丝雀鸟,只知道翘起尾巴,不记得脚上有环。   但好像相信宿清也没什么不好的,于是魏雪呈安心坐好,等宿清继续和他说话。   宿清哑然失笑:“我还以为你会吃醋。”   魏雪呈沉吟一下:“好吧,那有一点点。”   “好哦,那就一点点。”   恰好到红绿灯,红灯长达一百多秒,魏雪呈等得无聊,手指一下一下在安全带上点按。   魏雪呈忽然说:“那哥以后不要单独和她约会。”   他不敢抬眼,眼睛盯着脚下,睫毛微微颤动。   魏雪呈听见自己说:“……我会吃醋。”   说这种话好臊人,明明爱都做过了,但就还是会被弄得羞赧,就像是把自己的占有欲剖开来,展露给对方看。   宿清觉得他这样实在是很可爱,但还是一头雾水:“我哪里和她单独约过会?”   魏雪呈看他一下:“朋友圈里发照片的那条。”他轻声嘟囔,“我看好多次了。”   宿清看了眼红绿灯,时间还长,便拿起手机自己翻看起来。   宿清默了一下,说:“这个应该是关语蝶。”   魏雪呈:“……”   见鬼!   魏雪呈顿时失落起来,吸了一口气才说:“怎么回事呀……”   想撒个娇没想到杀出一件大事,魏雪呈又要郁闷了,连声音都有点发抖。   他这一下突然想起来他不认识的那些宿清的前任床伴们,魏雪呈后知后觉地开始嫉妒,开始眼眶发涩。他右手撑在座椅上,手抓着椅子边缘收紧,几乎要把皮面抓破。   宿清登时被他的神情搞慌了,红绿灯正好跳动,宿清匆忙找了个路口把车停下来,解了安全带去拉魏雪呈。   魏雪呈在流泪,又咬着嘴唇不许自己哭出来,沉默又很压抑。   宿清去擦魏雪呈的眼泪:“我和关语蝶一点都不熟,真的,拍照的是方栩栩。”   “我小番茄过敏,吃东西不会加小番茄。发出去是因为那家店蛮好吃的,当时我凑六图让方栩栩发我照片凑数,才用到这张。”   中间一句话很新颖,魏雪呈望向宿清:“啊,哦,我好喜欢吃番茄……”   宿清:“……”   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   魏雪呈自己也感觉这段对话真的有点太诡异了,吸了下鼻子,又绵绵地“哦”了一声。   “就、哥,不和别人做爱了,”魏雪呈盯着宿清的眼睛看,“不、不许了……以后不许了,以后只和我做。”   魏雪呈道:“我很乖呀……我什么都可以让哥做。”   他说话很委屈,也很娇气,带着卖惨的优势和撒娇的态度说实话,说你以后打猎只准猎我一个了。   宿清最后只是吻了下魏雪呈的额头:“嗯,让你尿过了,你的了。”   很好,今日也得逞。   而后过了小会儿,魏雪呈才低声地问宿清:“梁礼秋,还有梁礼秋……我们要去见她吗,什么时候啊?”   --------------------   含:车内边缘性性爱。 第97章   ================   和梁礼秋见面约在下周一,恰好是宿清要带方栩栩去学校的日子。   补课周末是不放假的,魏雪呈无假可请,第二天就到学校去上了课,也就当天下午,宿清也回了学校。   魏雪呈隐隐有点痛经,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正在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被人给摇醒了。   宋诗蓝站在他桌前,没好气地扔了一盒布洛芬在桌上:“他让我给你的。”   魏雪呈硬是被“布洛芬”三个字吓清醒了,心说不是吧?为什么会是布洛芬这种药,宋诗蓝不会连他长了个会来月经的逼都知道了吧?   魏雪呈磕磕巴巴地问:“吃这个干嘛?”   宋诗蓝怪异地看他一眼,道:“你不是牙疼吗?”她又顿了一下,“算了,你自己问他去。”   宋诗蓝烦躁地回到自己座位上,一屁股坐下来,托腮回头看了魏雪呈一眼,又抓着自己头发拧过头去,“砰”一下把脑袋撞在桌面上。   看得出她真的很烦,魏雪呈知趣地把头埋下去,斩断和宋诗蓝对视的可能性,掏出手机给宿清发消息。   他一直觉得宋诗蓝知道他和宿清有问题,这一问宿清倒也没有瞒着他,把两人之前在后台被宋诗蓝看见的事一块儿告诉了魏雪呈。   魏雪呈头皮发麻,当即耳廓通红,恨不得钻到桌洞里去。   好在宿清说宋诗蓝不会乱提。   宿清说:【她在教室 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时候 当时教室的监控是开着的】   【我跟保卫处说我丢了东西 把那段监控拷出来了】   宋诗蓝也算是倒霉催的,她在去找宿清那天,教室正好因为期末考试而开了监控,摄像头录下了她脱衣服的整个过程,一旦视频流出去她只怕名誉不保。   所幸那天没有学生作弊,没有老师去翻看监控,宿清把那段视频发给了她,然后删掉了监控记录。   这段视频够让宋诗蓝闭嘴,因为她永远不知道宿清是不是真的删掉了原本。   【我没有留备份】宿清的消息传过来,【对她没有兴趣】   魏雪呈有些不知道怎么回,整个人尴尬得冒烟,更不敢抬头,生怕和宋诗蓝撞上眼。   宿清:【但我还是被迫看了一遍监控 我不干净了】   【下课去给我拍张照片吧 你的内衣比她的骚多了】   魏雪呈立刻关了手机,匆匆把手机塞到桌洞深处,好像揣了个烫手山芋。   他有一种大逆不道的感觉,因为四舍五入他也跟着宿清一起“拿裸照威胁同学”,魏雪呈觉得自己坏极了,真是道德败坏。可是他听到宿清说,你的内衣比她的骚,他又可耻地兴奋,竟生出一类被夸奖的感受。   没救了,自己真的没救了。   下课后魏雪呈在卫生间拍自己穿着内衣的照片,酒红色,拍完就发给宿清。   宿清回他:【下次想在厕所操你】   魏雪呈靠在挡板上,默然地看,他听见学生来来往往的声音,垂目看见新的消息——   【会有人发现我们用过的避孕套吧?到时候大家都在猜 是哪两个人这么不要脸】   【好糟糕啊 宝宝】宿清说,【但可以让我做的 对吧?】   魏雪呈去碰屏幕上的键盘:【嗯。】   ……   时间一晃就到周一,中午的太阳很晃眼睛,魏雪呈跟着宿清进餐厅的时候,正好看见梁礼秋坐在窗边。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正好照在她半张脸上,看着很漂亮。   见有人过来,梁礼秋回过神,笑着招呼了一声:“来了呀?”   宿清点了下头,让魏雪呈坐到里面去,又在旁边落座:“等久了吗?”   “也就一会儿,”梁礼秋让服务生倒了水,望向魏雪呈,“你好啊,弟弟。”   魏雪呈局促地拉了一下宿清的衣服,结巴着回她:“啊,你好……”   窗户玻璃隔绝了阳光大部分温度,餐厅里又开着空调,不至于晒,人坐在窗旁只觉得暖洋洋的。   但就是这种温度却让魏雪呈坐立难安,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要给烤熟了。他一紧张就手足无措,上半身僵硬地挺着,喉咙如同被堵住了,憋得耳朵都是红的。   看起来是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梁礼秋乐出声:“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宿清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在座椅上扣住魏雪呈的手,交握着安抚他。   魏雪呈稍微放下些心,努力对梁礼秋露出一个自然一些的笑容,随后垂下眼皮,避开她的目光。   梁礼秋的耳环在太阳光下闪着微光:“不要太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不介意的话,叫我小梁姐就好。”   大约她的语气很真诚,魏雪呈松了口气,又“嗯”一下,梁礼秋于是莞尔起来。   “叫你小雪可以吗?”梁礼秋道,“小清跟我说你不太会说话,没关系,我们随便聊聊就是。”   魏雪呈点了头,她便随意地唠了起来,好像他们本就是来聚会的朋友,没什么奇奇怪怪的关系。   梁礼秋并不揪着魏雪呈问,问的话也不问他跟宿清是怎么认识的,只是聊些稀松平常的话题,譬如某某电影、自己昨日做了什么梦、还有问问两人喜欢吃什么。   这让魏雪呈轻松不少,梁礼秋似乎很擅长聊天,他们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一点,至少目前为止气氛还很愉快。   过了会儿梁礼秋的手机震动几下,她低头看了一眼,小声地“呀”了一下。   宿清问她:“怎么了?”   梁礼秋:“我让栩栩带个证件照给我,他现在在楼下啦。”   魏雪呈拿筷子的手一抖,差点儿没把餐具掉地上。   上一次见方栩栩他是穿的裙子,虽然化了妆,但要是方栩栩现在看到他肯定也会觉得疑惑。就算以后还是要和方栩栩见面,但至少……至少不应该在梁礼秋面前被拆穿啊。   他求助似地拽了一下宿清的裤腿,又听到梁礼秋说:“我让他上来吧。”   宿清:“……”   真是撞了个鬼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宿清轻咳了一声:“我下楼去找小方拿吧。”   梁礼秋掀起眼皮看他:“嗯?”她问,“为什么啊?天气这么热,跑来跑去不累吗?”   “魏雪呈的药忘拿了,”宿清回答,“他有个药要在饭前吃。”   说的是医生给魏雪呈开的调节内分泌的药物,其实饭前还是饭后吃无所谓。魏雪呈想到自己动不动就流奶的身体,登时更无语了,心想这都什么呀,也太大无语事件了。   “这样啊,那你去吧。”梁礼秋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小方说在楼下买水,你问问他具体在哪儿。”   宿清起身离开,留了魏雪呈和梁礼秋在饭桌上。   梁礼秋又拨拉了下手机,直到看见宿清出去了,才轻轻笑了声,抬起头来看魏雪呈。   “小雪。”梁礼秋叫道。   魏雪呈陡然听见她叫自己,下意识回应一句,与她对视起来。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我还是希望,”梁礼秋道,“你可以阻止小清退掉我和他的婚约。”   魏雪呈愣在座位上,不知作何反应。   “这也是我一定要当面和你接触的原因。”梁礼秋歉意地低了下头,随后道,“小清确实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可是对我来说,目前我真的很需要这个婚约。”   就算这只是一个口头婚约,她和宿清并没有订过婚,但无论怎样,大家都当它是存在的。   魏雪呈手放在桌面上,忘了收回来,他抿了一下嘴唇,轻声地问:“你为什么……不去和他商量呢?”   梁礼秋闻言叹了口气,笑道:“因为小清太喜欢你了呀。”   “你应该知道,我和他认识很久了。”她说,“我不算很了解他,但起码也明白,他把你带到我面前来,就是在告诉我,不准备和我维持婚约了。”   魏雪呈没出声,心想确实也是,不然哪有把小三带到未婚妻面前吃饭的。   但梁礼秋提出这种要求,却也不像很喜欢宿清的样子。她说“小清太喜欢你了”,表情自然坦然,说话也不阴阳怪气,仿佛是很客观地陈述事实。   梁礼秋微微笑起来:“所以他不会委屈你的,一定会想办法跟我退婚,我想你阻止一下他,大概……唔,两年,两年吧,最多两年。”   “这两年里,我希望不要退婚。”她双手合十,俏皮道,“我阻止不了他,只好来请你帮忙啦。”   这样一说,她的要求倒也不显得很为难魏雪呈——因为照这样讲,梁礼秋只是出于一些原因,必须要维持婚约,最后并不会和宿清结婚。   魏雪呈有点犹豫,但他有一点没和梁礼秋说。   他和宿清是亲兄弟,至少在毕业以前,他们不会公开关系。   而之后的话……魏雪呈盯着桌上的餐巾,没有答应梁礼秋,也没有拒绝,只是问:“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梁礼秋低声笑起来:“因为他有喜欢的人,我也有想做的事和看上的人哦。”   她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巴前,“嘘”了一声:“因为是秘密,所以只能和你说这么多。但你放心,我看上的人一定不是小清,虽然小清确实长得不错,但谁叫他不喜欢我呢。”   “乖乖,小乖,帮帮姐姐的忙啦,姐姐不会亏待你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就好啦。”   魏雪呈:“……”   要死了,梁礼秋这一句“小乖”把他魂叫飞了,因为宿清在床上这么叫过他。   魏雪呈好像个烧开了的开水壶,“腾”一下脸红得要冒烟,半天才启齿:“不要、不要随便用‘小’字叫人……呃,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梁礼秋:“……”   “哈哈!”梁礼秋一下乐了起来,“你真是好奇怪。”   --------------------   妈的。。。真没想过这本能写这么多,都三十几万字了。   反正就是低智校园草批黄文,看黄看爽就行了,不要太在意拌饭的剧情。   以后尽量写点正常剧情,写前先把大纲捏细,么么q3q谢谢你们喜欢 第98章   ================   服务生上了前菜,梁礼秋两只手卡在一起,把自己的下巴搁在撑起的手背上,开口道:“还蛮可爱。”   “平心而论,我对你印象还不错,希望你也不要讨厌我。”她说,“关于我刚刚讲的,你是怎么想的呢?”   魏雪呈调整了一下呼吸:“……我能答应你,一年。”   他抬起眼睛,对梁礼秋道:“更久的话,我会尽力,但不能保证。”   “不过我会和他商量的。”魏雪呈撩了一下头发,“嗯……因为是两个人的事,我不能背着他做决定。”   话音刚落,他又轻声地和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不讨厌梁礼秋,只是总觉得自己抢了她的东西,在梁礼秋面前有点别扭和愧疚。但梁礼秋不在意他和宿清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   魏雪呈出于无法满足她的要求而道歉,又因为恋情得到了重要人物的许可而高兴,不待梁礼秋说话,他发自内心地、诚恳地又说了一句:“但谢谢你呀。”   梁礼秋:“?”   什么东西。   梁礼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失笑地摇了下头:“……算了。”   她不是很能和魏雪呈的脑回路搭在一起,故而吐了下舌头,吐槽道:“看来和你聊天要配个翻译机。”   说话间梁礼秋向门外瞥了一眼,看见宿清回来了,又很得体地勾起微笑来。   “一年也好,该我谢谢你。”她放轻声音说,“我等你好消息呀。”   魏雪呈背对着门口,并不知道宿清已经走近,直到身边被落座,他才扭过头去看。   宿清把证件照放到梁礼秋桌上,随口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梁礼秋:“聊了点高兴的事,小雪很有意思。”   魏雪呈茫然地“昂”了很小一声,被宿清弹了下脑门。   宿清把分装好药片的纸包展开,放在魏雪呈前面:“吃药。”   魏雪呈于是就着温水把药吞下去,左手偷偷缩下去牵宿清的手,把宿清的右手捏开,然后十指交握在一起。   宿清忽然起了玩心,道:“嘴巴张开。”   “?”魏雪呈不明所以地张开嘴,被宿清捏着下巴左右扭了扭头,好像是宿清在给他检查口腔。   “牙还疼吗?”宿清问。   魏雪呈疑惑了一霎,想起来宿清让宋诗蓝给他带药的时候,是借口说的他牙疼。   可是他牙健康得不行,一点也不疼,这会儿也不痛经,不知道宿清哪根筋不对又演起来了。   张着嘴说不出话,魏雪呈努力地咽掉口水,小幅度地摇了下头。   宿清松开左手,抽了抽了一张纸巾挡住魏雪呈的唇角。   魏雪呈现在正面朝他,所以是侧脸对着梁礼秋,用纸巾挡住,就看不见他的嘴。   宿清松开和他交握的手:“我看看。”他凑得很近,“刚刚分药的时候又洗了次手,干净的。”   魏雪呈一下有些失神了,梁礼秋就在对面坐着,但宿清的手指尖在抚弄他的舌头。   宿清手指尖上有很轻微的苦味,是药片的味道,魏雪呈的脸开始变红,想扭过头又像被定住了,闭上眼睛发出了很含混的一个声调。   是求饶的意思。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快到连监控探头都看不出异常,宿清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仿佛他做这样一件事只是为了让魏雪呈难堪一下。   魏雪呈脸红得发烫,端起水杯大喝了几口,听见梁礼秋问:“他牙怎么啦?”   “他刚拔了智齿。”宿清弯起眼睛看魏雪呈,“我看一眼还在发炎没有,还发炎的话他就只能喝粥了。”   魏雪呈只能配合地瞎“唔唔”了几声,心想,不要这样讲啊,万一真的长智齿了怎么办?   “还好今天菜点得清淡。”梁礼秋愉快道,“不然就太可惜啦。”   魏雪呈闭口不言,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梁礼秋说去洗手间,他才轻微地松了口气。   “之前和她说什么了,把她逗那么开心?”宿清夹了一块山药到他碗里,“我一回来就看见你们聊得很开心,可我在下面晒了好久太阳,我吃醋了,宝宝。”   魏雪呈差点没有领悟到他的意思,坐在位置上盯了山药好几秒,才想明白宿清说的“吃醋”是什么。   他妈的这也太怪了,魏雪呈心想,好无语,为什么这也能吃上飞醋,这就是男人至死仍少年吗?   他侧头去望宿清,又踌躇着看了看前后确定无人在意,然后凑过去和宿清嘴唇碰了一下嘴唇。   好像蜻蜓点水,魏雪呈说:“她请我帮她一个忙。”回答完前半句疑问,又回答宿清的后半段话,“舌头随便哥玩,只想哥一个人开心。”   他把嘴张开一些,舌头伸出来一点,舌面在高亮的阳光下暴露得很清晰,是一种十分饱满的红。   咽峡若隐若现,宿清开始手指发痒,想掰开魏雪呈的嘴,把舌头或者手指伸到他的软硬腭去挑逗,因为嘴巴是人的第二个性器官。   应该还可以用指缝夹住魏雪呈的舌面,把舌头拉出来吧,魏雪呈会包不住口水,也会有点呼吸不过来。   他憋气就会脸红,眼睛变得雾蒙蒙的,很漂亮。   “好了,嘴巴闭上。”宿清严肃道,“在外面呢,收敛一点。”   魏雪呈闭上嘴,撑着座位发呆,心想搞得好像是他先很不正经的一样。   然后他听见宿清轻声问他:“月经完了吗?”   魏雪呈侧头去看,宿清正摆弄着自己的餐具,并未看他,好像刚才的只是一句幻听。   下身紧了一下,魏雪呈把头转回去:“……嗯。”他补充道,“应该没有了。”   与此同时,梁礼秋走过来,宿清不再和魏雪呈说话,抬起头问梁礼秋:“吃饱了吗?”   梁礼秋补完妆,嘴唇好像成熟的红樱桃,提起包道:“走吧。”   梁家的司机来接她,等分道扬镳之后,宿清对魏雪呈道:“她让你帮她做什么?”   他牵着魏雪呈的手,指尖蹭了蹭魏雪呈的手背。   魏雪呈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她喜欢哥吗?”   宿清皱了下眉,心说梁礼秋不会搞了些怪事情出来吧,怎么魏雪呈会问这种问题?   宿清道:“反正我不喜欢她。”   魏雪呈:“?”   宿清正色道:“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都和我没关系,宝宝,不要管别人。我和她保持着联系只是因为长辈的关系,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再也不联络她。”   “啊啊,哦,”魏雪呈有点明白了,宿清似乎是想岔了,脱口而出道,“不用不用,她说她也没看上你。”   宿清:“……”   魏雪呈:“…………”   两个人的表情同时变得有点精彩,魏雪呈卡了一下,感觉自己这话说得不太对劲,补救道;“呃,不是,她是说她有看上的人,但不是你。”   直接说“她说没看上你”,这话听着太不礼貌和伤人,虽然严格来讲,梁礼秋也确实是这个意思,但不能这样表达。   宿清盯着魏雪呈看了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叹到后面气息开始发颤,是在笑。他笑得越来越收不住,最后说:“你真的是笨蛋。”   宿清笑得有点腰酸,索性把头靠在魏雪呈肩上借力,魏雪呈红着脸不说话,摸了摸鼻子,又松了口气。   还好宿清没有误会。   耳朵突然有点痒,是宿清在他耳朵边问:“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宿清道:“梁礼秋看不上我,那她就是不喜欢我,你怎么还会问我?”   魏雪呈垂下眼睛:“她叫我帮她不让你和她退婚,要两年。”   宿清思忖了片刻,忽地“啊”了一声:“这样啊……”   魏雪呈疑惑地看他,有点好奇宿清说的“这样”究竟是指什么。   宿清望了他一眼:“要听吗?”   魏雪呈点一下头。   “听什么?”宿清饶有兴致地问他,“听我唱歌吗,晚上给你唱歌好不好?”   魏雪呈一瞬间无话可说,感觉宿清是不是哪根筋短路了,为什么变得像一个弱智。   宿清又低低地笑了起来,不再说话。   魏雪呈无计可施,只好自己出声道:“我想听梁礼秋不退婚的理由。”   “我不了解她,我不知道。”魏雪呈的小声地说,“‘这样’是哪样?为什么她不和哥退婚……真的、真的不会结婚吗。”   他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些话听起来有那么一点不对味,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味,但会让他脸红。   宿清调笑着问:“吃醋啦?”   魏雪呈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地点头:“嗯,有一点不高兴。”   原来这个是叫吃醋——也确实,虽然不讨厌梁礼秋,梁礼秋也说自己不喜欢宿清,但毕竟她提出了希望维持婚约的请求,魏雪呈不至于有大情绪,但多少会有点不是滋味。   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停下脚步,不顾街上有没有人,伸手抱住宿清,然后把头埋到宿清胸膛上:“哥,我真的好在乎你。”   魏雪呈声音有点发抖,深深地抽了一口气:“你全部和我讲明白吧,好不好,我本来没有这么难过,但刚刚你一问我,我就开始难受了。”   魏雪呈有点难过,又觉得此情此景理应卖一点惨,要让宿清心疼他一些。   于是魏雪呈闷声道:“我做不到什么都不知道,还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本来就是宿清的问题,宿清好好地、直白地和自己解释清楚就好了,明明他表现得,就是知道梁礼秋为什么会这么提要求的样子。   宿清不和他说,却要先把他心里面的一点点不舒服给挑出来,难道非要他申明“不想哥和别人扯上关系,我吃醋了”吗?   嗯,好吧,他确实吃醋了。   魏雪呈的耳廓被揉了一下,宿清微声叫他:“乖宝。”   宿清温柔地拍魏雪呈的背,魏雪呈埋着头,看不见他面上露出一些志得意满的笑容。   宿清道:“好了,不难过了,你想听我就和你说。”他又把魏雪呈的脸捧起来,用额头碰了他一下,安抚道,“不会去找别人的,哥哥是你一个人的。”   他说:“好乖,喜欢宝宝这个样子,刚刚感觉到你在爱我了。”   --------------------   万变不离其宗黄文终究是要打炮   很快我就回到本文的核心内容   打炮 第99章   ================   魏雪呈应宿清一声,手抬上来抓宿清的手腕,然后十指相扣住。   他相信他哥,相信他们之间不会有第三个人插足,却又不能自已地患得患失。魏雪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抿着嘴唇,把宿清的手扣得紧紧的。   不想管是不是在大街上了——如果不是因为在街上,他现在就要吻他哥了。   肌肤相触勉强缓解焦虑,魏雪呈压下心口的烦躁,回道:“我一直都很爱哥。”   “嗯。”宿清举起他的手,用鼻尖碰碰,“你最爱我了。”   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想要看魏雪呈痛苦,他只是想看魏雪呈因为他而痛苦。   这让我觉得你在乎我。   作为奖励,他就告诉魏雪呈关于梁礼秋的事,好让魏雪呈安心,毕竟他也不想他的小狗太伤心——   你看,我也很爱你啊,我都舍不得你难过太久的。   “我想想从什么地方和你说起。”宿清摸了一下魏雪呈的眼皮,像是在检查眼睛里面有没有眼泪。   他看见魏雪呈哭就兴奋,或许他有一点泪觉性癖,迷恋晶莹剔透的泪滴。   夏日的午后街上少有行人,只有冰淇淋车和奶茶店还能看见人影,宿清避开光照的地方,踩着屋檐下的阴影处往前走。   魏雪呈乖巧地跟在他后面,皮肤仿佛要被晒化了。   他听到宿清说:“可能要从梁夫人说起——其实梁夫人支持我和梁礼秋结婚,我大概知道为什么。”   宿清望了眼红绿灯:“正常情况下,我家是高攀不上梁家的,你知道梁家是什么概念吗?”   魏雪呈想了一下,诚实道:“不是特别清楚。”   他只知道梁家应该很有钱,具体是怎么个有钱法一概不知。   随后魏雪呈看到宿清瞥了一眼红绿灯外不远处的、巨大的商圈logo,突然脑海中闪过一点什么,张着嘴结巴道:“梁、梁晚娥?”   他们现在逛的这家商圈很是知名,国内每个省每个市都有同名的商圈,魏雪呈只是偶然在网上看到过️,说这家商圈隶属于亨阳集团,而集团的老板叫做梁晚娥。   “梁晚娥就是梁夫人的名字。”宿清验证了他的猜想,还说,“亨阳集团只是梁家的一小部分产业。”   魏雪呈有点呆滞,喉咙里面有一句表达震惊的粗口想钻出来,但从小到大的教育又让他活生生憋了回去,只保持着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   宿清接着道:“凯贝斯酒店、银川影业……这些背后的老板都姓梁,梁家现在最大的话事人是梁夫人,而梁夫人只有梁礼秋一个女儿。”   “简单地说,梁礼秋这个身份地位,已经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强强联姻了。她更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得上她,但又容易掌控,绝对不会阻碍到她行事的丈夫。”   魏雪呈本能地点头表示自己在听,脑袋还有一点当机。   “我家发展势头不错,再加上梁家的投资,很快就能成长起来,倒不算很委屈梁礼秋,这就是梁夫人当时默许我们两家人订婚的理由。”   说到这里,宿清停了一下,注意到魏雪呈的表情。   他忍不住捏捏魏雪呈的脸,玩笑道:“而我呢,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就好像古时候迎娶公主的驸马,荣华富贵享尽,但终其一生不能拥有任何事业与权利。   魏雪呈被捏得头都仰起来一点,等宿清松手后拿手蹭了蹭自己的脸,消化着宿清说的话。   他大概是听懂了,但没有完全懂,魏雪呈问道:“那如果是找家世不如她的,应该很容易才对,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继续和宿清维持婚约?   梁礼秋简直就是闪闪发光的富婆,哪里会缺人追。   宿清回答道:“因为她现在不得不和我维持婚约关系。”   宿清轻轻笑了一下,语气有点嘲讽:“我接触过梁家的一些长辈,只能说,也许因为梁家是传了几百年的大家族,祖上能追溯到皇亲国戚,所以有些观念很落后——”   “他们重男轻女。”   魏雪呈眨了下眼睛,安静地听。   阳光把绿化带的植物照得反光,一切都亮亮的,好像梁礼秋唇上的釉光。   宿清道:“梁夫人能成为梁家的话事人已经很了不起,我想他们不愿意看到,梁礼秋接梁夫人的任。”   “立婚约的时候梁礼秋年纪还不大,没有表现得很优秀,当然我更小,那个时候梁家的长辈看不上我们家,觉得梁礼秋嫁给我得不到助力,所以跟着允了这个婚约。”   “但没想到,梁礼秋会在这几年锋芒毕露,她完全不需要丈夫,好像也端得稳梁家这盘菜。”   夏天实在是太热,宿清在一辆冰激淋车前面停下来,买了两个冰激凌。   他扫码付着钱,对魏雪呈道:“梁家就慌了。”   “反正我过年去梁家祖宅吃饭的时候是这么感觉的,一堆人阴阳怪气我和梁礼秋。”等冰激凌的间隙,宿清无聊地回忆,“哦,她表哥当时私底下表示心疼我,说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我娶了梁礼秋就会失去男人的尊严。”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嗤”一下笑出声,压低声音道:“我说我觉得男人的尊严应该表现在鸡巴的长度上,不应该表现在女人身上。”   这个话题不是很方便让冰激凌车的店员听见,宿清便走过来,凑到魏雪呈耳边,恶劣地说:“毕竟我泡温泉的时候目测了一下,她表哥真的很小。”   魏雪呈:“!”   鬼使神差地,魏雪呈感觉自己脸烫了一下。   脑袋里面莫名其妙就浮现出一些不太好、但记忆足够深刻的画面。魏雪呈顶着大太阳,闭上眼睛,心说,那你好像确实羞辱到她表哥了,因为你真的蛮有尊严。   店员在冰激凌小车里探出一个头,说冰激凌好了,宿清接过来一个,递给魏雪呈。   第一口下去,冰爽直冲脑门,魏雪呈咽下口里的冰激凌,等着宿清说下文。   宿清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手指擦掉魏雪呈唇边的奶油:“说到底,他们搞这些,无非是因为当初那些长辈亲口应允了我和梁礼秋的婚约,不好拉下脸出尔反尔。”   他舔了一下手指尖上沾着的奶油,“在他们眼里,掌控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她的婚姻。”   魏雪呈愣了愣。   宿清把拇指上的白色奶油舔干净,哂笑道:“所以就想暗示我主动和梁礼秋退婚啊。”   “如果梁礼秋和我解除婚约️,那她应该很快就会被要求和新的人订婚,对方可能是毫不相干的圈外人,或者是能和梁家相提并论的世家子弟,总之不能让她省心。”   魏雪呈看见宿清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旋即后者笑了起来。   宿清道:“至于梁礼秋说她有看上的人,”他停一下,“应该是前者了,不然那个人应该能帮到她的,她也就不会找你帮她维持婚约稳定了。”   魏雪呈似懂非懂地应声,他确实是没想过其中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下一秒,他又听见宿清说——   “不过归根结底,梁礼秋和我并没有关系。”   宿清道:“以前我没明确要求和她退婚,是因为我知道,如果由我提出退婚的话,她应该会被梁家的长辈奚落敲打一番。”   “我和梁礼秋井水不犯河水,退婚不着急一天两天,我就没太管。”   何况这个婚约也的确给宿家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好处,他一心想要修复和父母的关系,没有道理忤逆父母意愿去退婚。   魏雪呈又咬了一口冰激凌,含混地“唔”了一声。   这件事宿清以前就和他讲过,原来是这样子的。对嘛,像这样讲清楚就好了,虽然有点复杂,但他不是不能理解。   这样他就不会想东想西了。   宿清一看他两眼放空,就知道魏雪呈又在走神了,用手指戳一下魏雪呈的太阳穴:“好好听我说话。”   魏雪呈应答宿清一下,和他肩靠着肩往商场的地下车库走。   宿清说:“但现在不一样了,宝宝。”   魏雪呈稍稍侧目去看他。   “你想和别人的未婚夫上床吗?”他听见宿清问,“就算我们现在没办法公开,我也不想你会因为这样的事委屈。”   “我对你很忠贞的,”宿清轻轻地咬了一下魏雪呈的耳朵,说,“我爱你啊,宝宝。”   魏雪呈不料宿清会这样说,话题似乎转开了,变成了告白,地下车库里空荡无人,倒是很适合小情侣说悄悄话。   这样空旷的场景也很适合做坏事,魏雪呈一只手摸着宿清的脸,踮脚用嘴唇挨了一下宿清的唇。   他说:“我也爱你。”   鼻尖和对方的鼻尖微微地蹭了一下,魏雪呈满脑子只有刚才宿清呼吸的声音。   “腻死了。”宿清嗤了一声,又说,“我解释完了,关于梁礼秋找你帮忙的事。   “横竖我都已经是你的了,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帮她吧。”   心平气和地说,宿清本人是挺乐意看到梁礼秋上位的,不说别的,至少梁礼秋确实比她那些叽叽歪歪的表哥表弟们优秀一些。   她有能力,也有野心。梁礼秋明确地告诉魏雪呈,我需要两年,连时间都定好了,就是说她早就想好了要彻底拿下梁家的话语权。   只是“两年”这个时间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宿清又沉思了一下,和魏雪呈道:“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先答应着她,因为我们起码还有一年地下情要谈。”他语气轻快,“可以拿我去跟梁礼秋换钱,我应该还蛮值钱的。”   魏雪呈一下子竟然吐不出槽来了,脑袋里面只有一句话,这句话叫——   我偷未婚妻的钱养你。   魏雪呈:“……”大无语!   魏雪呈脸皮薄,整张脸瞬间像虾煮熟了一样,反驳宿清道:“你干嘛这么对她呀……!”   宿清看魏雪呈的表情,越看越好笑,低低笑着问:“你不吃她的醋了?”   “不吃了。”魏雪呈调整了下自己的语气,说,“……我很喜欢她。”   他道:“因为她说,你很喜欢我,嗯,所以我就高兴了。”   要是魏雪呈有尾巴,这个时候应该翘起来了,就像小狗得到了一个打开的零食罐头。   魏雪呈说:“我无所谓的,反正哥只爱我一个啊,只会和我一个人上床,她觉得当哥的未婚妻不委屈就好了。”   他睁着眼睛,无辜地道:“我好贱啊,哥哥,刚刚下面湿了,不知道为什么。”   魏雪呈站在宿清旁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知廉耻,他嘴上说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心里面很清楚。   他兴奋了,原因是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   给我立刻做艾 第100章   =================   地下车库长久不见天日,带着一股汽油混合霉菌与尘土的特有味道,厚重得令人头晕。   宿清盯着魏雪呈看了一会儿,哭笑不得地说:“这里有监控。”   在这里亲一下就是极限了,再进任何一步恐怕都要上热搜挨骂,到时候全国人民都看得见。   魏雪呈“哦”了一声,眼睛不自然地往一边瞟,看着有些紧张。   宿清放柔声音:“乖一点。”他说,“马上就回去了。”   他低头亲亲魏雪呈的鼻尖,魏雪呈被这样亲一下,有点臊,摸了下鼻子去拉车门。   车刚刚解过锁,魏雪呈坐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等宿清上车。   宿清从另一边上了车,扭头过来一看,只见魏雪呈两腿并在一起,手放在大腿上,浑然一副乖巧腼腆的模样。   看到他这样就觉得很有意思,宿清道:“把衣服脱掉。”   魏雪呈歪头去看他,过了一两秒,他解开安全带,伸手去解自己的扣子。   锁骨窝率先露出来,然后是锁骨和整片胸膛。乳肉也暴露出来,魏雪呈最近奶水少了不少,感觉胸涨是不再涨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没变小,依旧保持着涨奶时的外观,脱了衣服就看得到略微隆起乳肉。   太不像男生了,魏雪呈不好意思看,解开安全带脱了上衣,便把头扭向车窗那边。   谁知乳头倏地传来一阵拉扯感,魏雪呈轻微叫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把身体往宿清那边靠。   脸也转过去了。宿清勾着他乳环扯了两下,问他:“这个时候又装起纯来了啊,宝宝?”   魏雪呈挺着胸膛,感觉无论自己怎样前挺,乳头都还是被扯着的,不禁有点害怕乳头被扯破。   他慌张地看着因为打了乳洞而变大的乳头:“没有、没有装……”   哪里装了啊,他明明恨不得宿清把他就地正法了才好。之前那段时间一直想要,内裤动不动就湿漉漉的,他记得宿清说过不许他自慰,他就一直忍着没有弄过。   好不容易复合了,结果只做了一回,第二天早上还好死不死地发现来了月经——魏雪呈都要郁闷死了,哪里还有心思装纯。   真的被冤枉了,真的委屈,他双手抓住宿清的小臂,将宿清的手抬起来,用嘴含住宿清的指节。   魏雪呈闭着眼睛,专心地模拟口交,甚至松开右手,把右手比成一个“C”的手势,虚虚圈住自己的嘴唇。   口交的时候就是这么扶住性器的。   他偷偷掀起眼皮,不安地瞄了宿清一眼,才发现宿清一直在看他。   魏雪呈吐出手指,脸颊有一点红晕:“没有装纯,想舔哥哥的鸡巴,还想被哥哥操。”   宿清的手指被他舔得水色粼粼,魏雪呈亲了下他手指尖儿,就着自己右手还没改变的手势,将头抬起一点,张嘴对宿清露出口腔。   舌尖探出来一点,没了手指,这个动作的性暗示意味反而更加明显。   魏雪呈收回手,说道:“哥可以插到我喉咙里面去,我给哥深喉。”   没有装纯,我是满脑子想被哥侵犯的骚货,脱衣服给哥哥看奶子,假装给哥哥口,等下还给哥哥看小穴,要哥哥插进来。   大概是脱掉的上衣让魏雪呈发蒙,他觉得脑袋嗡嗡的,似乎全是情欲。他心想,自己真是好遭人唾弃啊,不仅乱伦,还主动成这样。   他便闭上嘴,只是盯着宿清看。   约过了几秒,宿清才轻声地笑一下:“你最好没有谎报军情啊。”   他踩下油门开车,漫不经心一样说:“不然把你腿弄坏。”   魏雪呈手撑着中央的扶手箱,一下来劲了,也可能是上头了,说:“啊,用腿硌到哥痛吧?”他心跳得有点快,羞耻和兴奋一起把他给淹了,“还是我给哥舔吧,我技术好很多了。”   上头,是真上头。   宿清也有点上头,吐了一口气,干脆伸出手把魏雪呈脱下的衣服拎起来。   他把那件衬衣揉揉,衣服被蹂躏成一团,宿清一只手捏住魏雪呈的下颌:“张嘴。”   魏雪呈把嘴张开,被宿清塞了衣服到嘴里,再也说不出话。   “嘴巴里长了个逼啊,这么骚的?”宿清吐出一句话,上下扫了魏雪呈一眼,拿手指戳了一下魏雪呈的乳肉。   乳肉被戳的位置凹陷下去少许,宿清又熟练地捏了一下,终于在魏雪呈的一记闷哼中看到他乳尖分泌出奶水。   “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宿清问,“监控底下都发情,流着奶给人看,出奶还是因为觉得自己怀了孩子——”   他说笑了,宿清用指甲刮了刮魏雪呈的乳头:“谁看了你不说句贱货啊,宝宝,就只有我这么爱你。”   魏雪呈被乳头传来的微小刺感击得软在座位上,他的手没被束缚住,却也没有来扯掉堵住嘴的衣服。   魏雪呈手指抠着皮质的座垫,胸膛起伏着,扭了扭自己的腰:“嗯……”   是啊,只有哥见过我别的样子,淫乱的、糟糕的、不干净的、令人不齿的。什么都可以给哥看,再多碰一下吧,最爱哥了。   他说不出话,只能含混地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声音,一路上景色飞驰,等红绿灯的时候魏雪呈透过车窗,甚至看得见相邻车辆的司机。   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蹦出来了——别人会不会发现旁边车子上做了个贱货啊,衣服都不穿,被人扯着乳环接吻。   “宝宝。”宿清低声耳语,“和我告白。”   他又发出一些带着气的笑声,哑声地叫,“小雪?阿雪啊?”   他在叫弟弟,魏雪呈知道。   ——是,“弟弟”,小雪,或者阿雪。魏雪呈嫌安全带太碍事,解开安全带扭身过去,圈住宿清的脖子,唇贴着唇去交缠。安全带被解开,车载音箱里传出“滴、滴”的提示音,像警报声。   堵嘴巴的衬衣早就被取下来了,衣服现在正躺在后座上,皱巴巴的。鼻息互相亲吻对方的脸,魏雪呈被亲得有点脸红,感觉到宿清在吻自己的下颌角。   宿清说:“系好。”   魏雪呈乖乖回去季安全带,胸口早就被安全带勒出一条红红的、带着花纹的印,看着竟有点色情。   他侧头系好安全带,说:“我爱哥,哥哥比什么都重要,真的。”   魏雪呈的嘴巴笨是共识,他现在也说不出什么话,就闭了嘴,正好红绿灯到了,车辆便重新启动了起来。   过了两分钟,魏雪呈才组织好语言,说:“喜欢……哥在我身上失控,非常喜欢那个时候,我会觉得好高兴啊,感觉哥很爱我。”   他露出一种满足的神色,然后说:“我也喜欢被哥操,用绳子勒我也喜欢,喜欢被哥内射,下面好满啊,全都是哥哥的精液,我觉得自己被哥占满了呀……”   魏雪呈的声音逐渐变小,但宿清还是听见了。   他说:“尿在里面也可以,是热的,射进来的时候很烫,好有真实感,总之是你的就都喜欢。”   宿清“嗯”、“啊”地应了几声,最后说:“还是该把你嘴堵上。”   魏雪呈深以为然地点下头,心想,等你亲我就不说话了。他现在骚话很多,撩拨他哥绰绰有余。   途中还去买了套,回家后魏雪呈跑去厕所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的卫生巾上真的一干二净,便洗了个澡从厕所出来。   他裹着浴袍,小声叫:“哥。”   “没有了?”宿清问他。   魏雪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略微有点羞——他毕竟一直把自己当男孩,把月经摊开来讲到底有些令他难以启齿。   宿清去拉他的浴袍,脸上还是带着一点迟疑:“会不会做到一半出血?”   容易感染的,太危险了。   “不会。”魏雪呈往前走了半步,顺势迈开腿坐在宿清身上,像一个骑乘的姿势,屁股底下一截毛绒绒的浴袍,“我量很少。”   他月经一直以来就一点点,活到现在没用过夜用卫生巾,也极少回潮,说走干净了就是真的干净了,他又不会骗人。   话说到这份上,宿清便不说什么了,扶住魏雪呈的腰,用牙咬了咬魏雪呈的肩膀。   随后宿清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开口笑着说了一句:“万一呢?”   魏雪呈的臂弯环着宿清的头,本来心满意足地在调情,听到宿清问他,又皱起一点眉。   “那就是被哥操坏了。”他撒娇一样去咬宿清的耳廓,带点催促的意思。   家里不止一个浴室,宿清也洗了一次,身上还带着些水气。魏雪呈的手指戳了一下宿清背上的水珠,低声道:“哥哥,哥……”   “小逼想哥了,”他说,“哥都硬了,我感觉出来了,不要再装了。”   魏雪呈胡思乱想道,在装纯的明明是宿清,都顶到了。   还没想完,屁股就被一只手覆住,宿清顺着臀线往里摸,准确地碰到魏雪呈的小穴口。   “怎么湿得这么凶啊?”宿清又问,“不许偷偷在我腿上磨,哥哥在帮你摸了。”   魏雪呈悻悻地停下来,把额头抵在宿清肩膀上,慢慢地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了,但凡魏雪呈的知识面再广一点,就会知道之前那段时间的欲求不满是因为排卵期,现在则是因为经期前后惯常的性欲高峰期。然而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像个婊子一样求欢,下面湿得一塌糊涂,宿清把一根手指插进去的时候他就情不自禁地扭腰,脑袋里想的是“如果是阴茎插进来会更舒服吧”——他脑子里装满了做爱。   魏雪呈的呼吸变得快了一些,他知道宿清在给他扩张,但还是忍不住说:“快一点,哥……啊……”   他想要宿清快一点完成扩张,不过很明显宿清会错了他的意,只是加快了抽插的动作。   魏雪呈伏在宿清身上,发起抖来。   他也算是阴差阳错地要高潮了,因为指奸是他最喜欢的前戏,他被指根撞到产生失禁感,腿心一片潮热的湿意。   魏雪呈挺立的阴茎抵着宿清的小腹,伴随着他抖动的动作,龟头会在宿清腹上摩擦。一段时间没有做过,魏雪呈变得敏感了不少,手臂牢牢地抱住宿清,一声声地呻吟。   他大腿夹紧几下,断断续续地说:“我要到了……哥……”   宿清似乎铁了心要他被指奸到高潮,不然不肯碰他。魏雪呈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哭,他就是想被宿清操到高潮,不想被手指玩。   莫名其妙的固执,就跟以前自慰的时候非要想象到某个固定场景时才努力射精、看电影下饭时非要等跳过龙标才吃第一口饭一样。   魏雪呈一边哭一边用手去抓宿清的手:“你操我吧哥,呜呜,不要手指……第一次高潮想要被哥操,现在不要、不要高潮。”   宿清被他哭得呼吸凌乱,抽出手把魏雪呈丢到床上,掰开他的腿问:“你想高潮几次?”   魏雪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往前拖了一截。   他看着宿清撕开避孕套的包装袋,吞了一口口水,说:“随便哥……”   宿清回他:“那你今天被我射满吧。”   --------------------   万一呢   万一呢   万一呢   有万一就是坏掉了   呵呵感觉就是那种,很诡异很怪的萌点,他妈的这几句对话你说不好冲吧似乎又挺来劲的,你说来劲了又他妈的有点奇怪。。。   反正他妈的大家不要学(应该也没有人学黄文吧   万一出惨案那不是说着玩玩的   好怪,再看一眼。 第101章   =================   阴茎操进穴心,魏雪呈发出长长的一声心满意足的呻吟,张开手环住宿清。   “谢谢……唔啊,啊,谢谢哥。”他高兴起来,用脑袋蹭了下宿清,腿分得开开的,“操到了、操到子宫了,嗯……”   宿清把他的浴袍彻底解开,魏雪呈一边肩膀上还挂着一点浴袍袖子,另一边的已经全然垮了下去,露出一大片胸膛。   魏雪呈把乳环也给带上了,两边乳尖翘翘的,顶上穿着一个银色小环,吸引人去扯。   “在哪儿学的勾引人啊?”宿清一只手摸着魏雪呈的腰,手往他乳肉上滑,“你羞不羞,脱光了来勾引人家的未婚夫。”   魏雪呈心想明明是你叫我脱衣服,也是你解开我浴袍的,于是小声地说:“没有呀,没有……没有脱光。”   这算不得反驳吧?魏雪呈想,这顶多只叫修正。   宿清被他逗笑了,说:“对,你只是不穿内裤。”   这下魏雪呈没话说了,他确实只裹了个浴袍就跑了出来,逼里的水蹭了宿清一腿。魏雪呈含糊地“嗯”了一声,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开口道:“哥操到子宫里面来……啊!操、操进来,不要、不要摸阴蒂……”   “不是最喜欢被玩阴蒂了吗?”宿清问他,下半身抽动了几下,感觉到魏雪呈蹬了下腿,用两根手指夹住阴蒂轻轻碾动起来。   魏雪呈失声叫了几下,发起抖来。   相比交合时逐渐叠加的快感,触碰阴蒂或龟头显然能让他更迅速地得到高潮。魏雪呈觉得自己热了起来,这也是他高潮前的征兆,他的手指插进宿清的发丝缝隙,腰一挺一挺地往前送。   魏雪呈的穴道开始抽紧了,他约莫要到了,宿清于是用指甲掐了他的阴蒂一下,硬生生逼得魏雪呈痛哼起来。   旋即宿清发出一舒服到极点的哼声——魏雪呈吃痛的瞬间本能地夹紧了穴肉,那一霎他阴道里紧得不行,险些直接把宿清夹射。   “好疼,呜……疼……”魏雪呈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哥,哥哥……”   他像是不明白宿清为什么要这么做,睁着被眼泪覆盖的眼睛软声哭叫,好像一只受惊的小狗。这幅样子很得宿清的喜欢——他这样做就只是想看魏雪呈这幅样子而已。   “不许你高潮。”宿清恶劣地跟魏雪呈咬耳朵。   他要魏雪呈舒服,但也要看魏雪呈痛苦时的样子,下面该奖励他的小狗了,宿清低下头吻住魏雪呈,果然魏雪呈立刻不哭了,伸出舌头舔他的唇,忘情地和他接起吻来。   亲完魏雪呈,魏雪呈就全然忘掉了刚刚突如其来的疼痛,但宿清看了一眼,勾了勾嘴角说:“阴蒂肿了哦。”他温柔的用拇指腹拂了一下,“我喜欢这个样子的逼。”   肿胀的阴蒂被摩擦,魏雪呈脚趾蜷起来,喘着气组织语言:“那……那哥喜欢就……就好嗯!嗯啊啊——”   “好深,哥,太深了!”魏雪呈尖叫起来,“等、等一下,不要这……啊嗯,啊,这么急!”   宿清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撞得深极了,他把魏雪呈压在床上,左手小臂撑在枕头上,右手继续去揉魏雪呈的阴蒂,感受到魏雪呈剧烈地挣扎起来。   不是那种想跑掉的挣扎,是受不了了——魏雪呈觉得刚刚被中止的高潮好像突然一下就来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高潮,因为下半身有点麻木,阴蒂的疼痛还未彻底散去,就被人摁着揉,小穴里还有根冲撞着的阴茎,他有点受不住了。   “哥,不要,不要呜……”魏雪呈抖着腿,“太爽了,我不行,我要死了——”   他要被宿清干死了,魏雪呈久违地再一次生出了这种想法,然后他整个下半身抽搐起来,不仅是腰,屁股也开始往上挺,会阴都贴着宿清的耻骨摩挲着。   魏雪呈的阴茎挤在两人中间,角度问题,马眼里喷出的精水全部浇在了他自己的胸膛和下巴上,一些更远的飙到了脸和头发上。   宿清舔掉了他嘴巴旁边的一点精液,笑道:“今天射得好远啊,宝宝。”   魏雪呈头一回被射成这样,还是他自己的东西,不知所措软在床上,好像虚脱了一样。   “怎么就不行了?”宿清揶揄地看他,“是谁说的要和我做爱啊?”   魏雪呈面红耳赤,脖子上黏糊糊的精液给了他很大的不适感,但宿清在看着他,他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他两只手抬起来,捧住宿清的脸,一句话因为呼吸急促,分成了两半:“哥说今天要把我、射满的。”   魏雪呈意识到宿清可能说的不是射进他逼里或者屁股里,而是要把他身上射个满满当当。第一股精液是他自己的——也许第二股也是,后面则是宿清的,全都要射他身上,不留在套里面。   魏雪呈神游想,那宿清只做一次肯定不够,所以今天会做很多次吗,好幸福。   喜欢和哥哥做爱,魏雪呈快乐起来,小穴又情不自禁地夹了一下,吮吸着性器。   他这副模样看得宿清竟然有点无可奈何,有时候想对魏雪呈再过分一点,可魏雪呈实在是太乖了,他都不忍心对他下狠手。   “等下把你操得尿出来。”宿清咬了魏雪呈不太明显的喉结一口,从床上撑起来,“给你发网上去,让别人都来看小母狗在床上乱尿。”   魏雪呈射完后还被宿清捏着阴茎套弄,爽得有点找不着北:“好呀,小狗、小狗尿哥哥鸡巴上……我的,嗯……”   宿清低笑着说:“不,是我要尿你逼里。”   他松开玩弄魏雪呈阴茎的手,去摸魏雪呈的乳头:“不能我的精子进去,就喂点别的东西给小逼吃。”   魏雪呈两条腿一夹一夹,两边大腿内侧都挤着宿清的腰,听见宿清说:“不能老饿着它。”   宿清捏着魏雪呈的乳头:“你说是吧,宝宝?”   乳肉被宿清提着乳环扯起来,魏雪呈一边叫一边不由自主地往前挺,求饶道:“乳头要坏了,哥!哥哥!!唔!唔唔——”   他被宿清捂住嘴,大力操干起来,整个人又痛又爽,甚至被操得翻起白眼,几次觉得自己要晕过去。   女穴也潮吹了一次,水声大得惊人,魏雪呈的世界里只剩下挨操,高潮似乎一直没停下来过。   宿清又开始弄他的阴蒂,挑逗他潮吹,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说:“哪天阴蒂也给你打个环。”   魏雪呈瞪大眼睛,似乎又回忆起三次穿乳环的疼痛,怕得发起抖来,语气里带着哀求:“哥……”   他不敢说“不打”,怕宿清生气。   宿清欣赏着魏雪呈的表情,愉悦地笑起来:“乳环都打过了,还怕多穿个眼儿?哦——还是说你觉得太淫荡了,不想打在逼上?”   “很少有人打阴蒂环,”他压低声音对魏雪呈说,“大家一般管那个,叫逼环。”   “逼环”两个字极大地戳中了魏雪呈的羞耻点,他愣住了,而后宿清对他道:“我觉得很适合你,你就是很淫荡啊,深更半夜给人发裸照的婊子?”   宿清声音轻轻的,像说情话一样:“有没有给别人发过,跟别人聊过骚?”   “没有!没有!”魏雪呈拼命摇着头澄清,“我只给哥发过,呜……没有淫荡,不是、不是婊子。”   “噢。”宿清笑起来,“不是婊子啊,可是正常人会在地下车库和人家的未婚夫说湿了吗?啊?”   他质问起魏雪呈,魏雪呈慌乱地看着他。宿清问他:“别人的未婚夫好睡吗?说你是婊子还不承认,什么时候变成撒谎精了?”   其实要是魏雪呈清醒一点,就能听得出来宿清说他是撒谎精是在逗他。但他现在被操得发晕,嘴巴都不太好使,更别说是脑子。   他只觉得宿清说得很有逻辑,因此认为自己真的撒谎了。   魏雪呈知道宿清讨厌他说谎,害怕起来,急得胡言乱语地回答:“小狗没有骗过主人,没……是婊子、不是——啊,呜啊!下面操坏了……谢谢、谢谢哥!我爱您,啊!!”   他突然一下叫起来,因为宿清舔了他的乳头。魏雪呈一下子又潮吹了,整个人似被高高抛起,又沉沉下坠。   他说:“哥哥一个人的,是哥一个人的婊子。”   宿清越来越愉快,生出一种扭曲的快意,魏雪呈终于回答对了——他这样刁难魏雪呈,单纯是因为他突发奇想,想要听魏雪呈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他知道好好地叫魏雪呈说,魏雪呈也会愿意的,可是他就是想看魏雪呈露出这种脆弱的模样。   你好乖啊,宝宝,我是唯一一个能这样轻松弄坏你的人,对吧?   宿清俯下身去,在魏雪呈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嗯,是我一个人的小婊子。”   魏雪呈顷刻间,大声哭了起来。   “我爱你。”宿清跟他耳语道。   “啊,爱您,我也爱您……”魏雪呈只知道跟着他的话回答,“好舒服,操得好舒服,我又要射、射了……哥……”   宿清弹了一下他的龟头,用发施号令一般的口吻说:“射吧。”   把魏雪呈玩射了两次,应该疼疼他了。   宿清从魏雪呈体内退出来,摘了套子对魏雪呈道:“不是要给我深喉吗?”他用手指刮掉一点魏雪呈脸上的精液,学着魏雪呈之前的话说,“第一次射精赏你吃干净。”   --------------------   看到有评论说好奇为什么经期不能doi,我本来想回复但不知道为啥回不了,我连滚带爬更新一章写在作话:   因为会容易感染啦!!阴dao炎、宫颈炎等等,而且那个时候因为需要排出经血所以宫颈口是有一点点一点点些微张开的(平时都是紧闭也绝不可能出现凰文操进子宫这种情况)这个时候的子宫是很脆弱的,戴套的话润滑液流进去还好,无套(男人jb很脏)万一出事严重的可能患上子宫内膜炎(月经本质上就是子宫内膜脱落,此时子宫内部是有创面的)会导致出现痛经(以后也可能会一直痛)或者直接不孕。所以一定不要在经期doi!!! 第102章   =================   魏雪呈呼吸还没全然顺过来,从床上爬起来,微微喘了一口气,扶住宿清的阴茎往嘴里吞。   他说话算数地把东西朝喉咙塞,那根阴茎几乎顶到他的会厌软骨去了,魏雪呈被深喉搞得干呕,于是喉咙像高潮痉挛的小穴一样包裹着阴茎。   宿清拽着他的头发,忍耐着呻吟了一声,一股精液喷出来,魏雪呈“唔!”了一下,试着吞了一口,结果呛得咳嗽。   他吐出性器,让空气来平复自己刺痛的喉道。里面的精液咽倒是咽下去了,但只是大部分,仍有一些白精顺着他嘴唇流出来,乳白色,和湿肿的嘴唇对比十分强烈。   魏雪呈躺在床上,味觉和嗅觉都充斥着精液的腥膻味。宿清把他抱起来,让他背贴着自己胸膛张开腿,手伸下去玩他的阴茎。   “洗澡的时候后面弄过吗?”他咬着魏雪呈的耳朵问。   魏雪呈蚊鸣般应了一声,后穴就被插了一截指节进去。   宿清没再碰他的阴茎了——魏雪呈吟叫了几声,阴茎半硬不硬地挺着,于是转过头去问宿清:“可不可以自己摸前面……”   宿清扬了扬眉,看了一眼他下面:“才射两次就硬不起来了?”   魏雪呈卡住了,感觉这话听起来很怪,怎么能这样说!   他不服气地道:“硬得起来。”   魏雪呈刚刚高潮了几次,说话声音哑哑的,又带点哭过之后鼻塞导致的鼻音,听着瓮声瓮气的。   宿清:“哦,那就不许摸。”   魏雪呈张了下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感觉自己是不是上了套。但宿清已经发话了,他就闭上嘴,腿弯起来一点,手撑着床努力往宿清身上仰,以便后穴暴露得更彻底。   “哥温柔一点……”魏雪呈绵绵地和他道,“后面好久……好久没做了。”   他不知道能不能像这样提要求,所以说话声听起来底气不大足。   宿清拿嘴唇挨了下魏雪呈先前被他咬过的肩膀:“你跟我多撒点娇就轻点。”   “慢慢给你操开,你喜欢这种。”他说,“我都操熟了的。”   宿清不凶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很勾引人,尤其是贴着耳朵在讲话,听着好像在震。魏雪呈脸红起来,想到自己倒也确实是被他操得很熟悉,偏过一点头:“……嗯。”   宿清扩张着他的后穴,又道:“床头边上有润滑液。”   他右手在帮魏雪呈扩张,左手用手指刮着魏雪呈的乳环玩儿:“我没空,帮我拿一下吧,宝宝。”   魏雪呈就支起来一点身体,摸索着把润滑液拿过来。   然后宿清说:“自己拧开倒。”   魏雪呈第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宿清想干嘛,两三秒以后才慢吞吞地打开盖子,垂下眼睛看自己的下面。   隐约看得见小穴还是红的——激烈的撞击令阴唇充血。还有宿清的手指在他下面进出,吻合他体内的异物感。   看得清清楚楚,因此冲击也不亚于对着镜子做。魏雪呈手在发抖,慢慢对准后穴的位置挤压润滑液瓶身,心理上却兴奋起来。   宿清在他耳边道:“靠近一点呀。”   魏雪呈深深地呼吸了一次,又把腿岔开一些,拿着润滑液的手又往下靠了一些。   但毕竟润滑液只能垂直地流下来,魏雪呈的姿势不太能够让他把润滑液全倒在该倒的地方,有些润滑液流到床上,把床单染上一点深色。   “床弄脏了。”宿清陈述一遍,吃吃笑起来。   “嗯……!”魏雪呈越来越臊,为了不浪费太多润滑液,他只能把润滑液倒在自己手心,然后送到下面去。   宿清浅浅地抽插着他的后穴,魏雪呈面色泛起一点情欲的颜色,去抹润滑液的手和宿清的手捧在一起。   润滑液随着宿清的抽送进入到甬道内,指奸越来越顺畅,魏雪呈听见自己下面发出一种淫靡的水声。   明明屁股是不会自己出水的,水声全都来自稠密的润滑液,但宿清把下面弄出了和女穴相差无几的声音,轻飘飘地和他说:“今天后面有好多水啊。”   魏雪呈没想过做了这么多次自己竟然还会臊得想钻缝,口里溢出小小的吟哦声,回宿清道:“可以了,可、可以进来了。”   宿清啄了一下他的背:“趴好。”   手指抽离魏雪呈后穴的时候,后面还发出了声挽留的轻响。魏雪呈无意识地抽了一下,做好跪趴的姿势,被宿清捏着臀肉干了进来。   宿清送进去半根,龟头缓慢摩擦过前列腺,魏雪呈整个背都绷直了,脊椎漂亮地凸起来一点,叫人看着就想去摸。   “可不可以让哥内射一下小逼?”宿清摸着魏雪呈的脊背问。   话一出口魏雪呈后面就紧了,这里怎么能叫小逼?可是宿清操得实在是太舒服了,魏雪呈没力气说话反驳,上半身趴在卷成了一团的被子上,摇着屁股迎合。   “啊,啊……好舒服,”魏雪呈口齿不清地叫床,“给哥射……嗯!呀……喜欢,喜欢内射……”   “射给你怀宝宝。”宿清把交合处操出“啪啪”的声响,“骚逼是不是潮吹了啊,怎么操起来这么湿?”   真的把后面当小穴用了,魏雪呈把脸埋进被子,不知道是鼻唇被捂住还是宿清把他操得大脑缺氧,整个人晕晕乎乎,难耐地“呜”了一声。   他两腿发软,几乎要跪不住:“要射了……”   他害怕不回答宿清的问题,宿清会不许他射精。魏雪呈忍着射精的欲望,磕磕巴巴地说:“是潮吹……了,呜……骚逼喷水了,后面、后面湿——唔啊啊啊!”   他自己堵住马眼,不许自己射精:“啊!哥哥、哥哥……小狗要射了,爱您,我、我爱你呜!”   宿清打了下他的屁股,白皙的臀肉上飞快出现一个巴掌印:“不准乱射到床上。”   不准乱射到床上,那就是允许魏雪呈射精了。魏雪呈“呜呜”地努力把阴茎朝自己小腹贴,希望像刚才一样能让精液射到自己下巴或者胸膛上。   可魏雪呈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摆出后入的姿势,阴茎自然地就要往下垂。他翘着屁股,角度就垂得越厉害,再如何去对准也会弄到床上,还不止一丁点。   魏雪呈低头看到床上全是精斑,吓得哭起来:“对、对不起……小狗错了,贱狗做错了呜呜!”   他对宿清的手段始终有点恐惧,不知道宿清要怎么弄他,会不会说他管不住鸡巴不如在鸡巴上面也打个环。他可耻地发现尽管他这样抗拒生殖器的穿环,但他真的却会兴奋,他不想打环,却想要被他哥玩坏。   魏雪呈双腿抖得厉害,他一说话宿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扬起手狠狠甩了一巴掌在他屁股上。   清脆的一声响,魏雪呈痛得激灵,屁股那个红印顿时变得清晰起来,后穴因为疼痛带来的肌肉紧绷而收缩,夹得宿清舒服死了。   “挨打这么爽啊,我都要被你这个逼吸射了。”他把手伸下去摸魏雪呈的小穴,“这口逼怎么也吸这么紧,不碰也觉得爽?”   他说清不清地打上去,魏雪呈抓着床单,头高高仰起来,女穴竟然漏出一小股尿。   他失禁了,因为激烈的性交而漏尿。魏雪呈知道自己无法控制地尿了出来,被操着的穴剧烈绞动,整个腰都抑制不住地在晃。   宿清闻到了尿味儿,手从下面伸过去,从下扣住魏雪呈的肩,半压在他身上。他凑到魏雪呈耳边,吐出两个字:“贱货。”   他吹声口哨,从旁边拿起手机,解锁递到魏雪呈手上:“再尿一遍,录下来我看。”   魏雪呈简直快彻底趴在床上,被宿清抓起来重新摆好姿势,以便手机能有伸下去的空间。   他完全拿不稳手机,抖着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的下体,脑袋一片空白。   录不录得到失禁都不重要了,宿清射在里边儿的时候,魏雪呈还没有拿开手机,屏幕里记录下精液淌到大腿根的画面。   他畸形的身体、淫乱的交合全部被拍摄下来,原来他可以这么放浪,魏雪呈想。   快不行了,就要虚脱了,可是好爽啊,真的好爽。   他还是想要做,他也许染上瘾了,好喜欢高潮,好喜欢。   性事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只知道是在和宿清交融,他迷恋那种放空的感觉。   魏雪呈被翻过来,宿清直直插进了他的阴道,一股堪称滚烫的液体冲刷他的穴壁,魏雪呈发出嘶哑的叫声,险些晕过去。   屁眼里面射精液,逼里面射尿。等宿清退出来,魏雪呈两个被操开的穴一起往外面流东西,下半身和床单都很不堪入目。   魏雪呈软在床上,两眼无神,嘴张着呼吸,一副被搞坏了的样子。   宿清温柔地抹了抹他下颌线上的精液,居高临下地说:“还没完呢,宝宝。”   缓一缓还能再做一次。他把魏雪呈捞起来,汗水把两个人的头发黏在一起,魏雪呈被他摸一下就哆嗦,两个穴口还在往外面流东西。   魏雪呈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尿了,但是他不知道,他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感官,身体只知道发抖。他去和宿清牵手,费力地拧一点头去看宿清,翻身去抱他。   他趴在宿清身上,逼里的尿水就顺着腿流,和精液混在一起,变成十分糟糕的颜色。   宿清拨着他的头发:“让你歇会儿。”   今天确实有点太多了。宿清想,可是谁叫魏雪呈不怕死地勾引他。   魏雪呈脑袋空空:“嗯……好……”旋即似乎是明白了一点宿清的话代表什么,又“呜”了声,“不做、太凶……操死我了呀……”   宿清被他逗笑了,义正辞严并且无辜地说:“我刚刚很温柔啊。”   “刚……啊,”魏雪呈在他怀里摇着头:“再温柔一点……爱你,我爱你呀。”   他越来越会撒娇,宿清亲了他头发丝一下:“听你的。”   他戴好套又插进魏雪呈的小穴,那口逼都被他弄得肿了,连穴肉都有点外翻。   宿清这下进得很慢了,魏雪呈挺着腰有一下没一下地叫,爽得皮肤都针刺一样发麻。   “尿都给你操子宫里面去了。”宿清撸动着魏雪呈的阴茎,腰抽送着,下面一股股的尿被带出来。   魏雪呈也盯着交合的地方,看不到具体的画面,只看见插一下水就溅出来一点,手不自觉地放到自己小腹上摸。   宿清脸上露出笑意,另外一只手覆盖魏雪呈的手,帮他微微往下压,问他:“这里喂饱了没有?”   魏雪呈眼皮掀上去,又呆呆地盯着宿清看:“啊……嗯,饱、饱了……啊!喜欢,喜欢……”   “恐怕尿你脸上你都能高兴起来。”宿清嗤了他一下,“脏死了,以后把你丢外面,狗闻到味儿都要来上你。”   魏雪呈惊叫了一下:“不丢!不丢!”   “只给哥操……”他想从床上撑起来,手掌却压到什么硬物,他把东西拿起来,发现是宿清的手机。   他老早就知道宿清手机密码,魏雪呈堂而皇之打开相机录像,先录到宿清漂亮的肌肉线条。   魏雪呈往上举,录到宿清的脸,宿清看着镜头,还挑了下眉稍。   魏雪呈又去录他们的交合处:“……跟哥做爱的时候录下来,以后哥不要我了我就发出去。”他说,“反正我那么乖,他们都以为是你强奸我。”   他面上潮红得不正常,体温也烫,一看就知道是做了爱。宿清差点要笑出声,回他:“是,你拿强奸犯手机录视频。”   肉体还在发出黏腻的水声,魏雪呈说话的功能都被快操没了,只能大声地“哦!”了两声,却没有下文。   宿清又和他说:“我也有你视频啊?自慰的挨操的,你还黏黏糊糊说好喜欢我。”   魏雪呈“唔唔”几下:“那就是合奸。”   他又潮吹,或者尖叫着射出一股稀薄的精水,终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晕了。   --------------------   含:体内射尿、录视频。 第103章   =================   时隔多日又被操晕,魏雪呈感到很丢脸。   他逼还是肿的,腿但凡闭紧一丁点儿就磨得不舒服,魏雪呈索性靠在宿清身上,一条腿搭在对方大腿上,另一条腿随意岔开,大剌剌地瘫着。   宿清在玩手机,看起来是在回谁的消息。魏雪呈觉得那人头像有些眼熟,好奇地想支起头去看,抬了抬头又觉得脖子酸——他现在浑身都是软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于是他放弃了查看,伸出手去玩宿清的头发。   “累了吗?”宿清低头问他。   魏雪呈摇了下头:“还好。”   他手举在空中,没一会儿就开始酸,魏雪呈又软趴趴地把手搭下来,翻了个身抱住宿清的腰:“喜欢哥。”   宿清被他逗笑了:“你怎么……”   魏雪呈总是干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脑子不好。宿清失笑着看他——魏雪呈这一番滚动把自己的衣服领口扯开了,露出一片满是吻痕的胸口。   宿清用手指戳了戳其中一个痕迹,魏雪呈被摸得有些痒,缩着脖子躲了一下。   “干嘛呀……”魏雪呈问。   他刚被抓去洗过澡,身上若有似无一股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头发半干不干,绵软地垂着,看起来很没有攻击性的样子。   宿清干脆把魏雪呈拎上来,左手从魏雪呈腋下绕过去,扣住他左肩,将自己下巴搁在魏雪呈的肩膀上。   他呼吸全落在魏雪呈耳廓上,魏雪呈自觉被当成了人形抱枕,一动不敢动地坐着,耳朵红得很显眼。   他正欲说什么,被宿清的动作打断了出声。   宿清右手拿起手机,又点开微信在回消息。   这个角度魏雪呈很容易就能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内容,他又不近视,直接把每一个字都看得一清二楚。   对方是粱礼秋——魏雪呈上次帮宿清接电话的时候看到过。   粱礼秋问:【要一起来吗?】   【不来】宿清说,【天太热了】   粱礼秋:【?】   她说:【我被狠狠地伤到了】   宿清关了手机,两只手一起抱住魏雪呈,埋头在他肩窝深深嗅了一下,又张嘴轻轻叼着皮肉咬了两口。   魏雪呈被他的头发挠得笑起来:“好痒——嗯!”   宿清咬着他的力度重了一些,魏雪呈觉得肩上刺痛了一下,旋即听见宿清说:“别动。”   宿清已经把头抬了起来,道:“我也喜欢你。”   他箍着魏雪呈,用鼻尖蹭他的耳朵,结合刚才的动作来看,他好像一只长着尖牙的烈性犬,在和自己的主人玩。   魏雪呈“唔”一下,开心道:“是所有人里最喜欢我吗?”   “没别人了。”宿清温声说,“就喜欢你一个。”   魏雪呈遂高兴了,规矩地当起抱枕来。   他看着宿清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粱礼秋发消息,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事——粱礼秋要走了。   梁夫人本就只是来仙城视察新项目,顺道和宿家叙叙旧放松一段时日,当给自己放假。如今工作上的事做完了,她和粱礼秋便要准备回省城。   粱礼秋说方栩栩正在给她践行呢,问宿清要不要过来,被宿清回绝掉,理由是天太热。   魏雪呈鬼使神差地想,他在陪我呢。   好奇怪的想法,多少沾点茶味,抱枕有点害羞了。魏雪呈默然把头低下去一点,盯着宿清的胳膊,不知怎么地张嘴咬了一口。   “嘶你怎么咬我!”宿清给他一下整懵了,吃痛地抽回手,看见手上不深不浅一个牙印。   魏雪呈张口道:“你对她太不好了!”   魏雪呈方才纯粹脑袋短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开始咬人,他实际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好像婴儿的口欲期,只是单纯的嘴里想咬点东西。   但他感到自己做了蠢事,本能地想要遮掩,便跟宿清义正词严地道:“怎么可以这么敷衍她,你好渣。”   宿清:“……”   他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手机也不看了,用手指隔着衣服磨了磨魏雪呈肿大的乳头,问他:“你哪来的立场?”   魏雪呈:“……”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嗯……就是,没有立场。”魏雪呈对这个话题哑口无言,只好把话题扯开,说,“立场是喜欢哥。”   奇奇怪怪的。   宿清把手指插到魏雪呈嘴里去,像赏了一个玩具般道:“含这个。”他又补充一句,“不许咬。”   魏雪呈被他的手指撑开口腔,上颚被抚摸着,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   他意外地喜欢这种感觉——先前高潮得过劲,这时候并不太想做爱,但他又知道,自己正在被进行性暗示意味浓厚的动作。   这种微妙的感觉撩拨着他的荷尔蒙,令他感到一种持续的、危险的暧昧。   ——去触摸雷池的边缘,他好像一直都在做这样的事。从踏过“好学生”这条线,变成暗恋对象的狗,到恬不知耻地张开腿让自己哥哥操,他在道德败坏的路上越走越远。   明明下面都被操肿了呀,穴肉红肿外翻,几乎都被操烂了,淫水却黏黏糊糊一股股地流。   不能让宿清发现。魏雪呈心想,不能被他哥知道他是这么淫乱的人。   可是他最后还是忍不住,他想给他哥看,想展露自己色情的泛滥,想看看他哥哥是什么反应,他每一回都觉得兴奋和激动。   魏雪呈无力地想,自己果然是个变态。   宿清忽然就听见魏雪呈道:“哥,我下面又湿了。”   魏雪呈脸上浮现着红晕,小声地说:“被哥……嗯,被哥玩湿了……”   宿清一阵血上脑门。   他脱了魏雪呈的裤子,看到他可怜的两口穴,又低声地笑。他用手指尖刮魏雪呈的阴道口,勾起来粘腻的水丝,然后用拇指搓着去给魏雪呈看。   “为什么会骚成这个样子的啊?”宿清问,“还能操吗,再操要进医院了吧。”   再操几下真给魏雪呈操烂了,他掰开魏雪呈的穴口,垂首舔了一回。   舌头擦过都发出“咕叽”的水声,魏雪呈腿反射地蹬了一下,说:“好舒服……”   十几岁的小朋友的确是精力旺盛,用都用不完,对性上了瘾,就无时无刻不在沉溺。   宿清给他口了一次,魏雪呈一点不用动,享受了一番温柔的高潮。   他爽得露出很糟糕的表情,眼珠朝上面翻,到后面阴蒂像个坏掉的开关,舔一下就小小地潮吹一次,潮液像漏尿一样往外溢。   宿清心满意足地看着魏雪呈这副模样,想,是他把魏雪呈教成这样的。   是精液灌出来的小孩啊,又纯又熟的。   魏雪呈发出一些沙哑得好听的动情吟哦,说:“不关我的事呀……小逼坏掉了才流水。”   和他没有关系,只和那个贪婪不满足的逼有关系。   魏雪呈终于累了,勾着他哥上来接吻,淫水的味道传递到他自己的嘴里,好骚,他真的是婊子——穴都已经没有人碰了,可他只靠自己的性幻想都快要高潮。   魏雪呈夹紧腿,任凭腿心的不适感蔓延,以此惩罚自己,却又忍不住和宿清腻在一块儿。   “一点点都离不开哥哥……”魏雪呈闭着眼睛说,又张嘴轻声地喊,“老公。”   见宿清没有反驳,魏雪呈呼吸打颤,头埋到宿清身上。   他之前一直不敢叫别的称呼,这下终于讲出口,竟然自己先掉眼泪了。   他竟然是委屈了。   “主人……呜,”魏雪呈抽泣起来,他变得神经质,畸形地依恋宿清,“好爱老公,我一点都不喜欢,我爱您呀……”   认过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因为连精神都没有保留地交出去了,他再也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自己,他全部都是他的。   宿清沉默地看他,用手指拂他的头发,给他撩到耳朵后面去。他仔细地看他一手养出来的爱人,而后带着爱意亲吻对方。   “乖。”他说,“我爱你的。”   细碎的吻落在会哭的眼睛上,或许爱就是唇与泪的交缠,因为真正的爱是畸形的,畸形如交缠。   ……   粱礼秋走的时候,宿清还是去送了她一程。   毕竟答应过慕姣几年后要跟粱礼秋结婚,虽然已经和粱礼秋达成了共识,大家只有朋友情分没有夫妻缘分,但表面功夫仍要做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以后不会跟粱礼秋联姻——也可能是今日天气很好,导致心情开朗,宿清突然感觉看粱礼秋都顺眼多了。   他和粱礼秋说了几句送别常用的话,等粱礼秋走后,宿清跟着宿荀生一块儿上了回去的车。   在路上的时候,宿荀生问道:“你和雪……魏雪呈很熟吗?”   宿清侧头瞥了他一眼:“嗯。”   他心想,很熟,熟得连怎么操他他容易高潮都知道的那种熟。   “魏雪呈其实是你的亲弟弟。”宿荀生道,“我想以后多让他来家里吃吃饭,如果你们认识的话,联络感情也很方便,你要是平时没事就多回回家吧,爸爸妈妈也很想你。”   宿清一时间居然有点想笑,宿荀生现在才来通知他,明确地和他说“你跟魏雪呈是亲兄弟”是不是太晚了些?   他又想,算了吧,我们一家子没一个正常人,魏雪呈认识我就够倒霉,你放过他吧。   宿清没有回答,宿荀生等不到他说话,略微有些愠怒:“爸爸在跟你说话,你不要这个态度。”   正好车停下来等红绿灯,宿清有点不耐,准备要下车离开。   他却在即将打开车门的时候停了下来,宿清突然顿了一下,回过头去说:“您问我妈吧。”   “您无非也就是想让我带魏雪呈回家。”他恶劣地对宿荀生道,“可我回家会见到我妈啊,我觉得她不想见到我。”   “我住在外面家和万事兴,不想回家跟我妈吵架。”   宿清说完,也不下车了,安然坐在车上,看着红绿灯数秒。   让宿荀生去问慕姣——看看慕姣愿不愿意他和魏雪呈一块儿出现在她面前。宿荀生和慕姣肯定要吵起来,不过慕姣无论怎样都不会说出他和魏雪呈的关系,既然这样就随他俩恶心去吧。   宿荀生没说话了,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   宿清撑着内车门无聊地发了会儿呆,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司机:“我妈去哪儿了?”   宿清最近不住宿家别墅,不知道慕姣动向,今天慕姣竟然没来送梁夫人,他感到有一点奇怪。   司机道:“夫人一早就出去了,说是有事。”   宿清皱了下眉,应了一声。   有什么事比见梁夫人还重要吗——宿清想得头疼,揉了一下眼头,翻出手机给魏雪呈发消息。   【今天又有一点想你】他说。   --------------------   “真正的爱是畸形的。”——西方哲学家观点 第104章   =================   暑假补习正式结束,姗姗来迟的假期显得珍贵无比,收到宿清消息的时候魏雪呈正躺在床上,咬着签字笔头算公式。   他最近很收敛,基本不往外跑,大概是心虚和负罪感——魏雪呈怕离开家太频繁,会被钟芝兰猜到他是要去找宿清。   不可以的,现在他在妈妈这里已经和宿清分开了。   魏雪呈拿起手机拍了张作业照片发给宿清,回他说:【那我一边做作业一边想你。】   宿清的“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一会儿,竟然撒娇般发了个表情包来。   魏雪呈将那个表情包添加到自己的收藏里,打字去回复,正在戳键盘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响。   他回过头,确定真的有人在敲门,起身去打开了卧室门。钟芝兰站在门口,打着手语同他道:【今天中午我有事要出去。】   现在刚到十一点,恰好是要准备午饭的时间,钟芝兰这样跟他说,想必是要他自己解决中午饭。魏雪呈点点头,比划着回:【我等下饿了就到楼下去吃。】   钟芝兰问:【身上还有钱吗?】   放暑假有一阵子,这段时间给魏雪呈生活费不是很规律,她担心他没剩多少钱了。   魏雪呈对她笑了一下,叫她不要担心,她伸手摸了下他的头发,也对他微微笑起来,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屋内剩下空调的声音,魏雪呈坐回到书桌前面,垂着眼睛把先前做了一半的题写完。   他上午吃过零食,这时还不算很饿,干脆又拿了卷子来做。魏雪呈近日对自己的成绩越发上心和焦虑——恨不得现在就高考,又害怕自己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   时间一晃而过,题越做越烦躁,有几道他已经解不出来了,在卷面上打了好几遍叉。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晃神,中性笔突然从他手中脱落,重重摔在地上,魏雪呈被笔摔在地板上的声音惊得心跳漏了一拍,终于回过神来。   他无端生出一种烦躁,归咎于自己太愚钝,写不出作业题。   笔被摔过,再捡起来写有点不出墨了,魏雪呈趴在桌子上发愣,鼻尖被好闻的油墨味道包围。   就这样呼吸了几次,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魏雪呈想了想,给宿清发消息过去:【哥,你在吗?】   宿清:【怎么了】   魏雪呈又拍一张照,把自己涂得一塌糊涂的卷面发过去,回道:【我不会做这个……】   手机震动一下,宿清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他说这道题应该先画重力线,魏雪呈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旁边,思考在哪里画线——然后手机屏幕忽然变了,画面摇晃几下,一张草稿纸出现在上面。   宿清开了视频,一步一步地算给他看。   对面用的是蓝色签字笔,书写的沙沙声和细微的电流音带来了温柔的听觉刺激,像是ASMR。魏雪呈看见宿清用笔头和指尖轻点字迹,无端产生联想,心想他哥手指也好漂亮。   会不会弹琴,好像弹琴的手——哦,忘记了宿清会大提琴。   他就在这样毫无章法的思绪中看着那道题被做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题的答案恰好是“520”。于是魏雪呈小声说了句“我爱你呀”,看见宿清握笔的手顿了一下。   视频里的笔尖在纸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戳,宿清笑了一声:“知道了。”   魏雪呈听见他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做作业?”   魏雪呈:“?”   宿清:“又说想我又说好爱我,你肯定没在听我讲题。”   魏雪呈被抓了个现行,一时没有话反驳,脸皮烫起来:“……嗯。”   “再这样我要收补课费了。”宿清道,“免费的你就不认真。”   “没有不认真……”魏雪呈把宿清写的答案截了图,声音越来越小,“现在就看,我刚刚听得差不多了。”   话毕他对照着答案看自己究竟哪里没做对,才刚看一行字,却又听得宿清说:“现在不许你看。”   宿清道:“刚刚被你搞得很想抱你,所以现在要收补课费。”   他说得很理直气壮,魏雪呈本能地“啊”了一声,思考了一下,问他:“那补课费是什么啊?”   “你肯定在脸红,想看看你脸红的样子。”   不得不说魏雪呈的确被他了解得很透彻,魏雪呈打开视频,宿清就看见他脸颊轻微地发红。   宿清又低声笑起来,说:“怎么真的脸红呀,宝宝。”   魏雪呈抿了抿嘴唇,没说出话——约莫过了六七秒钟,宿清才听到他说:“想哥的时候脸就红了。”   因为喜欢是藏不住的呀,所以脸皮薄的人想一下就会脸红了。这道题是研究不下去了,魏雪呈自暴自弃地想。   他只好把答案先抄上去,这样暂时不用花太多心思去解读。他抄着题,忽然有些好奇,随口地问:“要是刚刚我没有脸红呢?”   耳朵里传来宿清的话:“认真的吗?”   魏雪呈应了一声,随后宿清答他:“你真有意思,宝宝,要你脸红还不简单。”   魏雪呈逗逗就会脸红,有时候逗不用逗,他估计有点小社恐,出去和别人吃顿饭都会面红耳赤。要他脸红实在太简单,和他说几句荤话就好了。   正好魏雪呈开着视频,宿清起了兴致,又想见见他害臊的模样了。他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只是和魏雪呈道:“那就让你自己去翻我们的消息记录吧,你翻着翻着就会了。”   魏雪呈茫然了片刻,下意识地往上扒拉聊天记录,翻了不知道多少页,他兀地停了下来。   他给宿清发过好多自己露骨的照片和视频,或者已经不能用露骨来形容了,就在宿清要和他分手的那段时间。   魏雪呈甚至记得视频里自己说了些什么话,他的脸比先前红得更离谱,连耳朵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宿清一猜就知道他刚刚干了什么。   “骚货。”宿清轻描淡写地叫他,又笑,“宝宝知不知道,你现在下面比以前要肥多了?看着好熟,比以前色多了。”   “第一次的时候你下面好小,又白,总觉得在犯罪。”他一边笑,一边说了很不要脸的话,“现在就很好看,每次看到都想给你舔。”   魏雪呈呼吸变得快了一些,眼睛往旁边瞟,不敢看屏幕。下一秒宿清又说:“所以看着你照片自慰过。”   他说得很自然,魏雪呈甚至没反应过来,很快他意识到宿清指的是什么——是那些照片和视频。   他没有回,但他全都看见了。魏雪呈竟陡然间有种“得逞”的快感,与之而来的还有一种过电般的性快感。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但他觉得自己满足得好像得到了高潮,却又清楚知道还没有——那只是一种很微妙的,让他会情不自禁打开腿,紧接着产生性幻想的兴奋。   他会想到他的恋人射精时候的呻吟,紧绷的肌肉和身上的薄汗。想到对方看着的是他的照片,魏雪呈感到了一股很深的、被满足的,他对宿清的占有欲。只是照片,照片就撩拨了他的性欲吗?他这样想。   “谁叫……”魏雪呈结结巴巴地开口,“老公不理我啊。”他笨拙地去调情,有点羞于启齿,也有点引人发笑,“明明可以直接操我的。”   宿清没有回他的话,只说:“在发骚了,宝宝。”   魏雪呈咬着嘴唇,把腿闭上,夹腿令他舒服了一些,他想到宿清说他下面现在变肥了,就想到阴唇挤着他自己阴蒂的画面。   “喜欢老公才发骚。”他说。   “听哥哥这样讲会舒服吗?”   魏雪呈换了个姿势坐,觉得屁股下面好像有火:“哥……”   混乱的称呼,他最后投降,再也矜持不下去:“好想要,下面想要了……哥。”   他主动地去求欢,顾不上面前还摆着没写完的作业:“自慰给哥哥看,可不可以?下次……下次给哥舔。”   “舔了爽的不还是你?”宿清说,“一股骚劲,像条母狗一样。”   宿清到这时候依然没打开前置摄像头,屏幕上只有那张写了解题思路的纸,魏雪呈张了下嘴,微声地“汪”了一声。   挑逗得他差不多,宿清总算肯放过魏雪呈,他道:“下次给老公口。”   “去玩吧,玩喷给老公看。”他施舍一样的语气,“水很多的话说不定老公会忍不住自慰。”   魏雪呈爬到床上去,脱掉衣服给宿清看他的乳环。   他说“谢谢老公”,而后熟练地用手指去拉自己的乳环,扯着乳头更多地立起来。   乳环被拉扯,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魏雪呈道:“胸都被摸大了……”   “现在乳头很敏感,老公一碰就会受不了。”他惊讶于自己变得这么开放,又兴奋得几乎颤栗,继续说,“但是,好喜欢。”   “老公以后也给我舔舔、舔舔乳头,哥哥……”他手指在乳尖上打圈,摄像头却落到下面,裤子刚刚就脱了,他张开腿给宿清看他湿漉漉的腿心。   “一个人弄不完……”荤话不敢当着宿清的面说,隔着手机屏幕他倒是大胆了很多,和以前相去千里。大约是因为他真的很想要宿清和他一起弄,因此魏雪呈竭尽全力地在勾引宿清。   他问:“哥哥当时自慰的时候在想什么……?我是什么样子,叫的是老公吗,还是主人?”   “是不是我把腿张开,然后、然后哥就抓着我的腿操我,插好深,操到子宫里面。”魏雪呈听到宿清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又喊,“哥哥……碰碰、碰碰小狗吧,想哥哥的鸡巴了,小狗想看。”   他听见宿清骂他贱,志足意满,露出一种获胜的神情。   --------------------   真牛,我把黄文写了104章。 第105章   =================   在家里和不能暴露的恋人phone sex让魏雪呈有一种偷情感,他喘着气勾引屏幕对面的人,自慰到自己下面一片水光,阴唇都肿起来。   “好想尿……”他下半身微微地发着抖,好像里面抽搐了,“好胀,再摸就胀坏了……”   他已经到高潮了,膀胱被刺激得排出潮液,原本那些淫靡的无色液体应该从他女穴里喷出来,但魏雪呈没垫卫生垫,他不敢。   他憋着,因此就觉得下面胀。阴蒂充血变大,再摸他整个人就会本能地往后缩,尿道口淅淅沥沥漏一点水液出来,顺着他会阴和大腿肉向屁股滑。   “好容易吹,宝宝。”宿清沙着声音评价他,“现在插进来是不是夹很紧,会不会又哭又叫?”   “呜……呜,”魏雪呈哆嗦着回,“会……”   他下半身痉挛般颤动,却没有一点潮液喷出来,仿佛无射精的干性高潮。   指尖插弄着穴道,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魏雪呈断断续续地叫:“好喜欢,好喜欢……呜、不敢弄床上,哥、哥,好舒服呜呜……”   宿清差一点要被他逗笑,他也确实笑出声了:“没少见你把我床弄脏,换成自己的床就不敢了?”   “弄脏了要被、被骂……”   洗床单时只能借口说自己把水洒床上了——魏雪呈已经不是第一次搞脏床单了,要被钟芝兰教育“不能在床上喝水”的。   宿清笑道:“就我不骂你是吧?”   “嗯……老公骂的,”魏雪呈越说越小声,“老公骂我是小狗,是变态和骚货。”   宿清喘了一声,又粗重地呼吸了几口:“你本来就是。”   “爱老公嘛,爱老公才变骚货,想哥抱……下面好舒服,不会高潮了,一直、一直在……我不知道了……”   穴心无意识地绞紧,魏雪呈觉得自己好像碰和不碰——下面都没有知觉了。他只觉得发麻,还有一股烫的感觉,他闷哼着射出精液来,精液冲到他自己小腹上,变成一层反光的水膜。   魏雪呈瘫软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时不时抖一下。他把手机拿起来,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视线,他用手将头发丝挽到耳朵后面去,手指触碰的脸颊和头发就沾上他的淫水。   高潮后的脸色透露出一种发烧似的水红,他从屏幕中意识到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咬肿了下嘴唇,魏雪呈于是又咬咬下唇,舔了一下肿起的唇肉。   宿清那边的屏幕也晃动起来,魏雪呈听见他哥低笑着问他:“要不要看看射了多少啊?”   像素不够高,画面不够清晰,但依然可以够魏雪呈认出来,屏幕里是卫生间的镜子。   家里应该是没有人——所以宿清没有压着紊乱的喘息声,他披着一件垂感很好的衬衣,扣子已经全解开了,光线算不上特别好,只能大致看见他性器的轮廓,还有他漂亮的腹肌线条。   宿清的手机举在身前,手机挡了他大半的脸,魏雪呈其实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他想象得到,他哥现在眉头应该稍稍皱着。临射精前宿清会露出忍耐的神情,一直到精关失守时发出一声好听的呻吟——仿佛他哥被他击溃了。   魏雪呈张了下嘴,说:“要看。”   宿清的头偏向一侧,喘息声也急促了起来,最后他闷闷吟叫着射了出来,镜面上被溅满了浓稠的精液,逐渐顺着光滑镜面流下来,把人影涂抹得很斑驳。   宿清侧靠在墙上,手机对着不堪入目的镜子:“弄得好脏啊。”   魏雪呈红着脸说:“……喜欢。”   “你就喜欢脏的。”   魏雪呈从床上爬起来,含糊地“嗯嗯”回答了一声:“我想去上厕所了哥,刚刚没有……嗯,没有潮吹,现在好憋。”   “去吧。”宿清吹了声口哨,“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水。”   魏雪呈关掉摄像头,趿拉了拖鞋准备走,听到宿清这样说,突然感觉自己有话可以回。   他笃定地回:“你就喜欢水多的!”   宿清也关了摄像头:“喜欢你。”   魏雪呈:“……”他又害羞,“嗯。”   腻死了腻死了!魏雪呈心想,真的没救了。   他真的想要永远和宿清在一起,他离不开。还好把他哥追回来了,因为想到以后他哥会和别人上床,会跟别人说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他就嫉妒得发疯。   不可以。   湿热的高潮,病态绮丽的欲望,占有欲这回事算是被他们两个弄明白了,魏雪呈扶着墙打开花洒洗澡,心想:他一个人的。   水流声哗哗,掩盖了开门的声音。   魏雪呈洗完澡出去,头发丝还没找到毛巾擦干,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钟芝兰坐在沙发上。   他发尾还在滴水,浸湿肩膀处的衣服布料,带来一股凉意。   钟芝兰放下手里的水杯,抬头看他。   她流过泪,魏雪呈看得出来。   ……   和魏雪呈闹了一阵,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   宿清放下手机,清理了一下卫生间的镜子,他在镜面里看到自己——唇角轻轻翘起来,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惬意的放松感。   他的确是很高兴的,因为他找到了存放自己爱的地方,也正在被人放在心上。   宿清也去洗了个澡,出来时打开手机刷朋友圈,刷了两圈看到了梁夫人。   他微微皱了下眉,又想起来慕姣没去送梁夫人的事。宿清本能觉得有点不太对,但又想不出什么问题,只好忽略掉这件事,预备出门吃个晚饭。   这几天他都回了宿家,菲佣便放了假,现在还没回来。   他下了楼,正在客厅找耳机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响。是钥匙声,有家里钥匙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宿清偏头去看,发现是慕姣。   慕姣面上带着一些志得意满的神情,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宿清看着她,先前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慕姣怎么会来,他和慕姣之间除了魏雪呈和梁礼秋没什么别的能说的,她还没有聊够吗——不,不对。   慕姣从门外进来,微微躬身扶着门,用手指去勾自己的鞋跟。   黑色高跟鞋从脚跟处脱落,“哐”地掉在地上,她在玄关处换了拖鞋,站直身体看着宿清。   她说:“以诺,兵不厌诈。”   那张脸上噙着获胜般的笑容,但她整个人散发的气息是冷的,就像她的喜悦并不打算分享给他。   宿清陡然觉得心底发冷。   恰在此时他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宿清垂首去看,是宿荀生。   他在慕姣的注视下接起来,宿荀生问他:“你在家里吗?”   “在。”宿清说。   “哪里也不许去,我马上过来。”   宿荀生的声音听起来很压抑,以至于宿清辨别不出来他的情绪,但宿清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情绪,因此宿荀生的那句“过来”也必然不是好事。   宿清隐约觉得自己知道出什么事了。他于是静然盯着慕姣,慕姣在他接电话的时间里,坐到了沙发上,甚至闲适地用水杯在沙发旁的饮水机上为自己接了一杯水。   慕姣对他轻轻露出一个微笑,什么也没说。   宿清的心一点一点沉到谷底去,最后他压着嗓子只说出来三个字。   他对慕姣说:“……你疯了。”   慕姣端起那杯水,放到嘴边抿了一口,耳垂上的钻石耳环在阳光下发亮:“谢谢。”   她不像一个母亲,像一条优雅冷漠的蛇。蛇要捕猎,抓住机会就会开始绞杀,猎物挣扎,她就放松一些,当猎物失去警惕心,就注定再也逃不开她的身躯。   杯子被搁到茶几上,慕姣分明坐在沙发上,在仰视着他,可她的表情却像是高高在上一般。   她对宿清说:“我还和他妈妈叙了一次旧。”   “其实我对她很愧疚,”慕姣自顾自地说,“我没什么脸去见她,但我总觉得这样瞒着她,算是我对她的第二次伤害吧。”   宿清倏然脊背僵直,当即快步要出门。   “你最好留在这里哦。”慕姣在他身后开口,“不然我不保证你爸见不到你会不会又发疯。”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发起疯来比我厉害多了。”   宿清转过身去看她。慕姣安然的投来视线,道:“以诺,有时候我觉得你和你父亲不愧是亲生的。”   “他强奸自己的,妹妹?嗯……你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没有人敢提这件事的,这件事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她吐着话,“我比你们有良心呀……”   慕姣小声地笑起来:“我不忍心看着她被蒙在鼓里,我比你们两父子更算个人,好人,不是吗?”   宿清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觉得慕姣简直是在天方夜谭,她算什么好人?可是他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好像自己连思考和组织语言的能力都丧失了。   就这么过了两三分钟,宿清才走回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对,他现在不能走。在他和宿荀生说过“他认识魏雪呈”、“他知道魏雪呈是他弟弟”之后,慕姣让宿荀生知道他们上过床,趁着梁夫人和梁礼秋刚走,还在飞机上,消息正闭塞的时间。   宿荀生现在肯定气得快疯,如果这时候他见不到他,说不定会直接到魏雪呈那边去。   不能让他去找魏雪呈,他这个人一旦控制不住自己,就什么理智都不剩的——   但魏雪呈呢,魏雪呈的妈妈……   宿清默然起来,宿荀生很快就到了,他很少有这种衣领都没整理好的时候,宿清听见他问自己:“你是不是畜生?”   --------------------   微博号被炸了   呜呜……呜呜呜…………   换了个新微博,ID小狼真的有在码字 第106章   =================   宿荀生说了和慕姣刚知道他和魏雪呈在一起时差不多的话,什么魏雪呈是你弟弟,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只不过情绪比慕姣更激动。宿清坐在一旁听,一句话也没回。   一直以来都在担心这件事,如今爆发了倒觉得像解脱,竟没有意想中的失措。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无非是骂他有病,无非是说他不知廉耻,可是他本来从根上就坏了,听这些话他感到不痛不痒。甚至在有一句宿荀生也许想问他和魏雪呈做过吗,但自己又中止了话头——显然他对自己的儿子很有一番了解的时候,宿清还觉得好笑。   他只是没笑出来,因为现在不好再火上浇油。   宿荀生被他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阴着脸说:“你就在这儿好好反省,别想再出门。”   宿清掀起眼皮飞快地看他一眼,宿荀生眼神阴冷,拿起手机到阳台打电话去了。慕姣悠然地啄了一口水,趾高气昂地看着宿清,似乎是为了折磨宿清一般,和他开口:“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在做什么,魏雪呈在做什么,宿清垂下眼睫,魏雪呈一定很难过,他得要过去。   宿荀生收了宿清的手机,叫了几个保镖过来,看样子是要把他关起来。保镖低着头站在门外,宿清冷眼看到门被关上,起身上楼去了。   他推了一扇房间门,里面是个家庭影厅,遮光窗帘拉得很死,没开灯,黑漆漆的,角落还放着一台电视机。   宿清锁了门,回过身来叫:“小爱同学。”   一道温柔的机械女声响起来:“哎。”   “打开电视机。”   “好的。”   电视机应声而亮,宿清又说:“用电视机拨打方栩栩的电话。”   小爱同学:“小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宿清:“……”   宿清忍了忍,又说:“用电视机拨打方栩栩的微信电话。”   “没有找到这首歌,让我们一起去虾米乐库来欣赏这首华语热门歌曲吧!”   有一霎那宿清有考虑过要不要把小爱砸了,但最后他只是顺了口气,一字一顿地重新讲了自己的诉求。   事不过三,这通微信电话打过去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少年男声。   “过来。”宿清言简意赅地对方栩栩说,“捂严实一点。”   ……   方栩栩来的时候戴着帽子和口罩,看起来像要去犯罪。   他被保镖拦在外面,说不让进,显而易见方少爷对怎么当搅屎棒这件事轻车熟路,宿清在屋子里就听见他喊:“我入学资料还在清哥这儿呢,还有要写的小论文作业,万一本少爷交不上去读不到书怎么难道你们负责啊!”   保镖犯了难,大约是跟方栩栩说了他们帮他去拿东西,然而方栩栩不依不饶,咋咋呼呼地道:“你知道写的什么吗?你给我补课给我讲论文是吧?”   他又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晓之以撒泼,动之以赖皮,仗着保镖们认识他不敢对他怎么样,使尽解数最后从正门光明正大走了进来。   方栩栩一上楼就开始脱衣服,抱怨道“好热”,他将口罩摘下来,扔了一支新手机和一个新口罩在宿清床上,一屁股坐下:“我估计他们给叔叔发消息了,你要和我换衣服出去得抓紧。”   宿清点了点头,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扔给方栩栩,和他换了身衣服穿。   方栩栩一边套一边八卦:“你干啥事儿了叔叔要把你关起来?”   宿清扣着扣子回他:“和我亲弟弟在一起了。”   “哦,”方栩栩把头从衣服里钻出来,“哦……???啊?????”   他差一点就被绞成一团的衣服勒死:“你不是和卫雪……”   方栩栩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卡住了。   而后他听见宿清“嗯”了一声。   “我操。”方栩栩喃喃了一声国骂,茫然地把手从袖口钻出来,“……我操,你……”   他竟是一时间不会讲话了。   等宿清换好衣服,方栩栩还半只手在衣服里兜着,见宿清戴好了口罩,匆忙站起来:“等一下,这也不像啊!”   他和宿清身形有异,尽管换了衣服,但估摸那些保镖一定能认出来宿清不是刚才进去的方栩栩。   宿清指了指地上:“看见那堆东西了吗?”   他指的是那些纸制品,是他在方栩栩来的路上找出来的。   方栩栩挠了下头:“看见了。”   “拿了扔楼下,等下烧了。”宿清道。   他戴好帽子,推门说:“把客厅烧起来,再不行你就把房子烧了。”   “???????”方栩栩瞪大一双眼睛,“你他妈……我他妈,我他妈不想上社会新闻!”   宿清转过身来,竟然从声音听出一点让人发冷的笑来,好像他说的不是放火烧房子,而是灶上开火做饭一样。   “放心,闹不大的。”他说,“辛苦了,你小心伤到自己。”   他当着保镖的面光明正大地出去,果然如方栩栩所料,保镖发觉他们人不对。   保镖要“方栩栩”留步,宿清没有出声,就在这时房间被猛地从内拉开,一阵烟飘出来,方栩栩站在客厅里,惊天动地一声尖叫:“着火了——!!!!!!!”   他被呛得咳嗽,明显这件事有点太超过保镖的预料,一时间外面乱了套,几个保镖顾不上里面的到底是谁,争先恐后要把火先灭掉。   方栩栩坐在沙发上,看保镖们三两下快要泼灭茶几边的火,趁几人不注意又掏出打火机在窗帘上点了一把:“这里还有!”   方栩栩感觉这窗帘火烧得离自己太近,有点危险,挪了挪自己尊贵的屁股站了起来,跟着灭火的保镖上蹿下跳地放火。   他将阳台上的地毯也一并烧掉了,火焰在卷毛地毯上噼啪作响,方栩栩一想到自己烧的不是地毯是钱,就感到一阵爽。若非终于被保镖逮了个放火现场,大约他真要把房子一道烧了。   他尊贵的屁股最终又坐回了烧焦的沙发上,无辜地看着保镖。   他和宿清偷梁换柱被发现了,但这又怎么样呢,方栩栩死猪不怕开水烫,甚至玩起手机来。   他的浏览器上有一列搜索记录:   “有血缘关系能在一起吗”、“怎么劝人分手”、“教唆放火是什么罪”、“放火和教唆放火哪个罪重”……   ……   宿清坐上车,直奔魏雪呈家而去。   宿荀生应当会找他一阵,去方栩栩家,去其他几个相熟的朋友家,但不会第一时间想到去魏雪呈家里抓他。因为他们要脸的,但他不要,就连他和魏雪呈搅在一起,说到底一开始也是因为他不要脸。   抵达的时候恰好方栩栩跟他发消息:【宿叔叔好像知道你去哪里了】   【嗯】宿清回他,【谢谢】   手机那边只发过来一句话:【帮我追关语蝶】   手机又震动一下,方栩栩又说:【必须帮我追关语蝶!!!!】   “……”宿清回了个“好”字,揣好手机去敲魏雪呈家的门,他垂眸等了一会儿门才打开,是魏雪呈。   魏雪呈眼眶通红,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见是宿清顿时错愕地站在原地,握着门把手的手动了动,仓促地朝门内望了一眼,似乎是不知道该关门还是怎么样。   他向后缩了缩,想要躲到门后面去,宿清却把门推开。   魏雪呈无措地站在门后面,脑袋微微向一边偏转,错开宿清的视线。   他两边膝盖上各有一块红印,是硌出来的,宿清只一眼就知道他跟家里跪过了。他的目光短暂地在那些痕迹上停留了一下,就变成了注视魏雪呈,然后对魏雪呈扯出一个很小、很轻微的笑,好像是在说:没事了。   魏雪呈一瞬间眼睫毛上又挂了一点眼泪。   旋即宿清转过身去,看着客厅里的人,钟芝兰坐在那里,似是感觉到他看过来,她才抬起头,无甚表情地看着他。   “阿姨好。”宿清开口。   他朝钟芝兰走过去,魏雪呈手指扯着衣角不知道做什么,也亦步亦趋跟着他过去,下一秒宿清当着钟芝兰的面跪了下来,对着钟芝兰。   他说:“对不起。”   钟芝兰还没有什么反应,魏雪呈倒先被吓了一大跳。他慌乱地扫了一眼钟芝兰,又扫了一眼宿清,也“扑腾”一下跟着跪了下来,膝盖在地板上碰出好大一声响。   他埋着头不敢再抬眼,不敢再看任何东西。魏雪呈觉得压力大极了,他不敢想钟芝兰看见他和宿清一起跪下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讨到钟芝兰的原谅……他觉得自己快要像一个气球一样炸掉了,宿清在他身边,他想要宿清抱,但知道此时不能,所以他就无法控制地又开始流泪。   宿清转头来看他,沉声对他说:“你起来啊!”   宿清好像找不到什么话说,咬了下嘴唇,最后伸手用手指擦掉了魏雪呈脸上的眼泪。魏雪呈的脸滚烫,泪珠最初也是热的,但被指腹抹开,很快就成为了指尖的一点凉意,而后无声消散。   宿清回过头去,望着钟芝兰,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说:“阿姨,是我逼他的,和他没有关系。小雪很乖,他不会拒绝人,是我强迫他。”   魏雪呈睁大眼睛,他想张嘴说话,可那些眼泪就像变成了粘合剂,干涸在脸上既让他觉得脸紧巴巴,也干涸在嘴里,令他吐不出一个字。   只有宿清的声音钻进他耳朵:“他想过和我分手,我缠着他,是我卑鄙下作,最开始我瞒着我和他的关系,他不知道的。我太喜欢他了,我很爱他。”   魏雪呈几乎一下就意识到宿清在做什么。   他在把他择出去,他们之间是有人想过要分手,可那个人是宿清,魏雪呈是缠着人的那一个,和宿清讲的完全是两回事。   宿清这样讲,就是在为他开脱,魏雪呈嘴唇发颤,他想要说话,说“不是这样,不是”,怎么能让宿清一个人扛这些东西?他们可是乱伦。但魏雪呈又可耻地发现,他说不出话。   他的声带和大脑割席了,他竭力地想要出声,张大嘴巴、喘息,他甚至开始呼吸困难,却像哑掉了。他是卑鄙的那个,魏雪呈在这一刻发觉了自己的卑劣之处,他在他的母亲面前,享受着另一个人违背事实对他的辩护,心不安理不得,又无力辩驳。   因为他想要的。他想要。   他受不了钟芝兰对他的失望,钟芝兰爱他,他也那么爱钟芝兰,他怎么可以让她伤心?   魏雪呈于是愈发崩溃,他的世界里充斥着宿清的声音,可是他完全不能分辨那些语句究竟是什么,他觉得好吵,他只想要声音的主人来吻他,他不要听别的话。   钟芝兰俯视着他们两个人,或许她也想要出声,可她也无法。   她只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僵硬地坐在那里。   --------------------   哦哦哦哦哦哦原来fw已经解禁了!!   我飞来也!   1些科技改变生活的例子🤧 第107章   =================   钟芝兰其实在发抖。   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伤,抑或是别的情绪,宿清不再说话,只是默然跪在她身前,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来认错,还是来处刑她的。钟芝兰最后站起来,她看了一眼魏雪呈,只看见她的孩子呼吸过度一般在咳嗽,却不敢咳出声,梗着脖子急促又大口地在喘息。   她凝视魏雪呈,想问他是真的吗?想蹲下去摸摸他,叫他不要这样哭,然而又想就这样看着他哭到背气,如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报复。   她其实未必就比谁更清醒。她同样茫然无措,不知道怎样去处理,该恨宿清吗?恨他把自己精心养大的孩子搞成这副样子,可是事实当真就全如宿清所说的那样吗?   魏雪呈是她的孩子,在她面前哭到眼睛发肿,说“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他们最后又在一起,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细枝末节她不知道,所以她真的相信宿清吗?实际未必吧。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   魏雪呈哭得可怜,她又何尝不可怜。钟芝兰深深看向宿清,四目相对,她眼帘里宿清一点也不躲闪,就这样盯着她看。   恬不知耻,她想。   钟芝兰一句话没说,拽起魏雪呈转身走掉了。或许她也是想说些什么的,但她的喉咙只能发出怪声,这对她来说实在太不公平。   她回了房间,把门关上,大约过了两三秒钟,她才活过来一样微微吐了口气,问魏雪呈:【他说的是真的吗?】   她盯着魏雪呈看,魏雪呈目光躲闪,不敢和她直视。   魏雪呈不敢回话。   钟芝兰又问了他一遍——又是这样,场景总是惊人的相似,在他和宿清的恋情刚刚被钟芝兰看透的时候,钟芝兰询问和劝告他时也是这样的场景。   那一次他骗了钟芝兰,或者说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骗、在辜负钟芝兰。   直到第三遍,魏雪呈才在钟芝兰的注视下,打着手语回复钟芝兰。   他说:【是。】   是宿清逼他,他想过要和宿清分手的,是宿清不愿意啊,他强迫他的。   魏雪呈完全知道,宿清赶过来是为了什么,他就是为了不要他一个人面对钟芝兰的失望,宿清知道他承担不了,所以他把全部事情都揽下来了,只是为了,让他在妈妈面前能抬起头来。   你是受害者,是无辜的,是完美的。恰恰好,这也是魏雪呈完全不能拒绝的。   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承认宿清说的是真的,可是他又无论如何不能说服自己,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哥,他的恋人,面对所有人的谴责,而他躲在人群后面,就像他当初在床上说的话一样:   “反正我那么乖,他们都以为是你强奸我。”   他又欺骗钟芝兰了。厌弃,自我厌弃,这一刻魏雪呈觉得整个世界都像灰暗下来了一样,压抑得他喘不过气。他近乎绝望地想:魏雪呈,你真是好不要脸。   长久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雪呈才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拉回思绪。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敲的是家里的防盗门,魏雪呈不知道是谁,但没来由慌了一下。   会是魏源吗?爸爸……他不想让爸爸知道,宿清还在客厅没有走,他不想再让任何一个更多的人知道他和宿清的事。   魏雪呈望了钟芝兰一眼,钟芝兰没有反应,于是他也不安地待在原地,不打算去开门。   谁知敲门声一次比一次迅急,魏雪呈心下忐忑起来,终于在钟芝兰的示意下,魏雪呈咬着嘴唇出去看是谁。   他离开卧室关好门,刚转身就见到宿清垂眸看手里的手机。一看见宿清魏雪呈的眼泪就不可自控地涌了上来,他避开宿清向他投来的眼神,朝门口走去。   而后就在玄关的位置,魏雪呈被拉住了。   宿清拽着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扯过来按在墙上接吻。舌尖探到他口腔里,像烙印一样去触碰对方的舌头,魏雪呈不受控制地抱住宿清,居然什么也不想管,不想考虑钟芝兰也不想考虑门外的人,只是张开嘴让他亲吻自己。   宿清炙热的鼻息扑在他皮肤上:“宝宝。”他说,“要努力来见我。”   魏雪呈没理解他在说什么。   宿清贴着他耳朵耳语:“我爸带人来了,就在门外。”   魏雪呈整个人都僵住了,几乎一下子又发抖起来,看着宿清摇头:“哥……”   “其实我今天就是烧了房子跑出来的。”宿清对他笑了一下,又吻吻他耳垂,嗓子低低的,“没关系的,没关系,你不要难过。”   “他们都不会怪你的,只要你想见我,你就一定能见到我。”他同魏雪呈说,用一种教唆的语气,“跟他们哭啊,自杀给他们看,说你离不开我,他们都疼你的。”   魏雪呈无声地听,宿清拉他的手臂,牵到面前来,然后在他跳动着脉搏的手腕上吻吻。呼吸落在白皙的皮肤和青紫色的血管上,他看着魏雪呈,道:“所以你要来疼疼我。”   魏雪呈哆嗦起来。   他看着宿清,抽了几口气才平顺好颤抖的声音,他说:“好。”   魏雪呈搂着宿清,额头在宿清身上蹭蹭,低声说:“……爱你呀,我爱你呀,哥。”   病入膏肓,十分荒唐。   魏雪呈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拉门把手,在临开门前,他又回头对宿清露出璨然的一个笑,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他看着厚重的防盗门,轻飘飘摁下门把,看向门外面。   的确是宿清的父亲,带着人兴师动众地来。   魏雪呈嘴唇湿漉漉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站在角落看来人。他注视着宿清被带走,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看一出早就知道剧情的话剧。魏雪呈只是在想,嘴巴好甜,没人知道他们接过吻。   他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了,甚至如同吸了毒一样,感觉身体快活起来。他好像湿了,下半身空荡荡的像在下坠,怎么办啊?变得好敏感,接个吻就会有性反应,变得像疯了一样。   魏雪呈低着头,头发微微挡住眼睛,他在想怎么给大家看他发疯。   ……   魏雪呈想过好几种自杀的方法,是吃药还是跳楼,是割腕还是溺水,他又要不要先写遗书?但最后他还是没写遗书,他在家里拿了水果刀,掂量这把刀能让他流多少血。   他选择了割腕,这种不太容易致死,却足够血腥的方法。   魏雪呈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父母,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这样,他的父母会为了他担忧不已,他却只是利用他们对他的关心和爱,但感情上他找不出别的办法再去见宿清。   宿清和他失联了。   他陷在一种矛盾的痛苦中,魏雪呈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精神出问题了,因为他在自残前,还自慰了一次。   在高潮的愉悦里,他出汗、心跳加速,他清理好自己,然后算着钟芝兰和魏源回家的时间用刀划开自己的手腕。疼痛在手腕上跳跃,第一次他没成功割开,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小伤痕,第二次魏雪呈咬着牙用力去划,锐利的刀锋让他的手腕沁出血珠,他看着那些血滴滑落,竟然感到和高潮时一样的快感。   心理上的,畸形的快感。   他觉得自己随着那些血液钻出皮肤,被释放了。   好痛,他好痛,他有错觉认为自己真的要死了——但这种伤口是死不了的呀。魏雪呈查过了,割腕死亡是因为割到了动脉或者静脉,动脉被割裂血会喷出来,三分钟他就会死掉,静脉血则是慢慢流淌出来,他会逐渐觉得困顿和虚弱,大约十分钟后他就会睡着,再过十分钟,他就会无力回天。   可无论是动脉血管还是静脉血管,要割到它们都要很大的力气,像是要把手斩断。他没有的,他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只是划开自己的皮肤,看着自己不停出血,当血要停的时候魏雪呈就再给自己加一刀,最后他的手腕血肉模糊,魏雪呈觉得有点头晕,或许是晕血,他冷静地看自己的血淌到地上,红色的,像要把他烫伤。   他听见开门声,听见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听见仓惶的脚步声,看见他母亲的眼泪。   魏雪呈觉得很难过,他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抚摸钟芝兰,想要安慰她。   “没有关系的啊,不会死的……”魏雪呈说,“我只是太难过了……我很难受,妈妈。”   他伏在钟芝兰怀里小声啜泣,血弄脏钟芝兰的衣服,他哽咽着说:“我好难受,我真的……真的离不开他,妈妈,我想见他,求求你了,求求你。”   他到后面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魏雪呈看见血在布料上浸开,他的手已经痛得发麻了,他闭着眼睛,说自己真的好难受。   “妈妈,我不能没有他,对不起……对不起。”   您爱我的啊,妈妈,所以这一次也跟我妥协吧。爱是痛苦,任何一种爱都和痛苦为伴,爱如扭曲的脐带,缠绕在婴儿脖颈,束缚在母亲子宫。   --------------------   避雷!!!高亮!!!本章含:自杀(自残)和教唆自杀(自残)行为及描写含有不知道怎么说但就是很病态的东西也许不算很血腥但十分变态不能接受请立刻避雷!!啊!然后他们真的HE啊真的是HE!不是那种两个都死了的非正常HE就是真的都活着都活着。。都活着就是说。。。。。 第108章   =================   钟芝兰有没有回应魏雪呈并不知道,因为他晕了过去。   他这几天一直没有睡好,睡眠少人就不健康,再加上失了血,躺在钟芝兰怀里后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他只是在恍惚中听见耳边有奇怪的声音——有人抚摸他的脸,在他耳畔哭泣。   那些不好听的,如同声嘶力竭一样的沙哑声音让魏雪呈感到一种莫大的悲伤和不适,他想她不要哭了,但他的意识像被保鲜膜蒙住了。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被蒸发一样,在膜的内侧大汗淋漓,外界一切都化成一片雾蒙蒙的虚无。   有什么东西在抚摸他的嘴唇,像是亲吻,湿漉漉的。魏雪呈想伸出舌头去感知,但他不能操纵自己的身体,他闭着眼睛,睡了很长很好的一觉。   ……   魏雪呈醒的时候,床边还挂着一组没输完的生理盐水。   钟芝兰再一次拿棉签沾了水给他湿润嘴唇,魏雪呈下意识做了昏迷时做的事,他伸出舌头舔到了一团没有味道的棉花,棉絮粘在舌尖上,异物感弄得他嘴巴发涩。   “妈妈……”他出声叫。   魏雪呈的嗓子也很哑,仿佛声带破碎了,他不知道要和钟芝兰说什么,因此他闭了嘴,不再有下文。   手腕一阵紧缚感,魏雪呈低眸去看,发现自己手上裹着敷料。   他动了动指尖,只是动一下手指他就觉得自己疼得厉害。护士和医生来看了他,魏雪呈被医生语气严厉地说了几句,叫他不要再做傻事。   他得知自己的伤口不深,但创面大,所以为了伤口尽早愈合医生还是决定给他缝几针。   魏雪呈一个人被送到手术间里,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医生护士絮絮叨叨了一会儿,他藏在深绿色的布单后一言不发,麻药使他失去痛感,只感到有针和线在他的皮肤里钻过。   手术简单,大约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他起身看自己手,上面蜿蜿蜒蜒一道丑陋的线痕,魏雪呈盯着这道伤口出神,心想妈妈看到会难过吧。   他一时间有点后悔,但又不得不继续做下去,因为自己没有回头路走。愧疚和罪恶感围绕着他,他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好让自己躲在里面,就像那些遮掩了他与医生视线的手术单。   这道疤的确如他所料,让钟芝兰走神了很久。   钟芝兰一直看着他的手腕,尽管医生贴好了敷料使它看起来不那么狰狞,但魏雪呈还是在她的目光下溃败了。他觉得那道敷料变成了透明或无形的,将他的伤疤暴露在钟芝兰的面前。   他把手藏到身体后面去,麻药差不多也过了,疼痛一点一点爬上来,魏雪呈的整只左臂都在发抖。   钟芝兰不再看了,比划着问他:【好一些了吗?】   魏雪呈摇摇头,又打断自己的动作点点头,尽力对钟芝兰露出一个笑容。他牵动嘴角,但长时间未能进水令他嘴唇干涸起皮,嘴巴上传来的撕扯痛感中断了他这个勉强的笑,他看起来很是憔悴。   割腕不严重是不需要住院的,这也是魏雪呈选择割腕的理由。   魏源缴完费来接他们,魏雪呈跟着父母回家,家里的刀具都被收了起来,钟芝兰做了一些魏雪呈平时很爱吃的菜,但魏雪呈食欲缺缺,只夹了几筷子就离开了餐桌。   他时不时就发呆,听不见魏源叫他,钟芝兰从他身边走过他也无所察觉。   气氛压抑极了,时钟秒针的嘀嗒声充斥在房子里,魏雪呈好像只听得见那个声音了。当天晚上钟芝兰来敲他的门,她把他抱在怀里,然后恸哭。   她就这样流了很多泪,像被人抽走魂魄,魏雪呈隐隐有种直觉——她妥协了。   魏雪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但他似乎一点也不开心。他被莫大的空虚包裹住,像敷料缠着疤,他就是那道丑陋的疤痕本身。他问自己满意了吗?好像是的,但又好像没有。   如果说他要和自己的亲生哥哥在一起,那么注定有一个人要痛苦。那个人是谁?谁最爱他,谁就最痛苦。   显而易见,她正用自己的一切,试图拼凑起他残破的灵魂。   魏雪呈埋在她怀里,轻声地说:“我会好好的,妈妈。”   ……   翌日一早,钟芝兰把魏雪呈带出门。   钟芝兰眼底一阵青色,看起来昨晚她休息得不是很好,她叫了辆车,从上车开始就阖眼靠在座椅上,魏雪呈不作声,两人这样沉默着到了目的地。   是幢独栋洋房。   钟芝兰在外面驻足,让魏雪呈自己去敲门。   魏雪呈忐忑地走到门口,却发现门没关,他顺势推开门,刚站进去就看见宿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朝他望过来。   魏雪呈跑过去的时候带了一阵风,他扑到宿清怀里,撞得宿清“嘶”地抽了一口气。   魏雪呈抬起头来看,宿清却掰着他脸不许他动,然后拿一只手给他擦掉眼睛下面的眼泪。   魏雪呈又低头在他颈间拱拱,声音不由自主变调,啜泣道:“哥,我好想你。”   他这样抱着宿清,宿清就看不见他的手。不过后面宿清还是把他松开,然后拿目光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他一遍。   魏雪呈知道自己的手腕被宿清看见了,站在原地不作声。   宿清把他的手牵起来,在指尖吻一下,又在敷料上吻一下。亲吻使得敷料轻微下压,有一种奇异的触感从手腕上传来,带着一点疼痛。   魏雪呈突然鼻尖又猛地一酸,他莫名感到一股惶恐,颤抖着抱紧宿清:“哥、哥……”   怀抱令他心安,现在唯有怀抱能让他休息。   “在啊,我在的。”宿清吻他的额头,低声安抚他,“辛苦了,宝宝,没事了。”   魏雪呈抱了大概得有一分钟,才依依不舍把手松开,旋即他也怔了怔,又小声地叫了一声:“……哥。”   他看见宿清唇角有淤青和疤,回想到宿清父母那些古怪的家暴,魏雪呈猜大概宿清这几天过得也不太好。   魏雪呈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这个位置钟芝兰看不见他,他便捧住宿清的脸,在他溃烂的嘴角上吻了一下。   他说:“没关系了哥,我来找你了。”   宿清顿了一下,才吃吃地笑起来:“好啊。”   “你不来我快死了。”宿清低声说,“一直在等你,一直都在。”   这种低低的、耳语一样的话语,说出来像在吟念诅咒。   宿清拉魏雪呈坐到沙发上,魏雪呈注意到宿清的姿势有些奇怪,他想了想,弯腰伸出手去摸了下宿清的腰腹。   宿清坐到沙发上,默然垂下眼睫看他。   魏雪呈隔着衣服布料摸到了很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确定不是肉。于是他把宿清的衣服掀起来,看见在宿清的腰上缠着好几圈绷带。   快要从腹腔裹到胸腔,还有一条向肩膀延伸来固定,魏雪呈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绷带代表什么。   他手指有点发颤,指尖挨在绷带上,粗糙的触感几乎让他觉得自己被划伤。魏雪呈忽然降低身体,去亲吻宿清腰上的绷带。   嘴唇在绷带上摩挲,呼吸被皮肤阻碍,因此热度又回扑到魏雪呈自己脸上。他沿着宿清的腰吻,不敢用力,也不敢想象下面伤成什么样子。   而后宿清摁住他的头,抓着他的头发让他埋在自己腿间。   魏雪呈两只手放在宿清腿侧,他微微偏了下头,隔着裤子亲了下宿清的大腿面。   大门没关,魏雪呈很怕钟芝兰会就这样进来,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心脏好像要跳出来。   魏雪呈咽了一口口水,跪在宿清腿中间,头歪着靠在对方腿上:“……妈妈在外面。”   宿清摸了摸他脑袋,另外一只手无意识般摸到自己受伤的腹部,声音有些沙哑:“她带你来……就是明白了。”   钟芝兰退步了,她从此将会对他们两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魏雪呈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恍惚觉得自己身上发冷。   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明明自己什么都得到了,却空虚而恐慌无助的感觉。   考虑到钟芝兰在外面,两个人到底没做很过分的事,宿清捧着魏雪呈的脸抚摸,哄他不要再流泪。   然而魏雪呈好像听不到。   他脸色苍白,手指伸直又蜷曲,彷徨又语无伦次地道:“好累……真的好累啊,哥……”   他呜咽着埋在宿清身上:“我是对的吗?妈妈好难过,她好难过……我不想见到她,她看见我会难过。”   “我谁也不想见,除了你……我不想回家,别让我走了,哥。”   他睁着眼睛,却如同失明一样迷惘,躲在安全区里展示不堪的脆弱。   宿清感到魏雪呈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对劲,他安静地、冷静地看着魏雪呈,最后掐住他的腮帮,捏他过来和他接吻。   他把魏雪呈完全圈在自己怀里,像掩藏一件十分珍贵的宝物,圈起来、藏起来、关在自己怀抱里面。   宿清把头靠在魏雪呈肩膀上,咬他的耳垂:“再等等我,宝宝。再等我几天,等把伤养好啊。”   他触摸着魏雪呈单薄的脊背,竟然露出一个浅淡的,志足意满的笑容。   --------------------   掰点过渡的东西 第109章   =================   倘若魏雪呈是个正常人,承受不住压力和宿清分手简直是十之八九的事,但显然他如今的模样,已经不再能用“正常”来形容了。   他说很累,可唯独想要见宿清,渴求搂抱,渴求亲密接触。   他也把自己沉溺在性里,之后的几天,每次从宿清这里回去后他都会自慰,用性——性幻想来逃避现实,令自己短暂忘却其他事。就像宿清以前做的,或者说魏雪呈就是宿清教出来的。   他用手指插到自己女穴里面去,自己听自己下体发出粘腻的水声,摸到柔软细嫩的穴肉,再张着嘴软在床上吐气。   瘾吧?是瘾吧。对性爱上瘾,迫切需要心上人的抚爱。   日子就这样微妙地度过,转眼到了该拆线的时候。   拆线不打麻药,魏雪呈有点紧张,扭过头去不看医生。   伤口处传来轻微牵扯的疼痛,他闭上眼睛哼了一声,听见医生问他:“疼啊?”   魏雪呈轻声“嗯”了一下。   “拆线都疼,怎么割下去的?”医生把缝线提拉出来,“以后不要再搞这些,才十八岁,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妈妈养你长大也不容易,她那么爱你。”   魏雪呈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还没待他说话,医生就已经结束了手头的动作。   他拍了拍魏雪呈没受伤的地方,说道:“好了,又是一条好手!”   魏雪呈猝不及防,竟然被他逗笑。   “对嘛。”医生挥了挥手,让他赶紧离开,“去吧去吧,不要再来了啊,有什么注意的我徒弟跟你说。”   魏雪呈又点点头,说了一句“谢谢”离开治疗室。   门外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跟过来,跟他讲一些伤口的护理方法。恰好钟芝兰站起身来,魏雪呈和她仓促对视一眼,稍微放松了一些的精神又紧张起来,愧疚地低下头。   他依旧不敢看她。   钟芝兰也不提相关的话,就好像魏雪呈只是来看了个简单的感冒,她只是按照前几日的惯例,带他到宿清那边。   或许是魏雪呈常来的缘故,宿清身上没再有新的伤痕。   魏雪呈坐在沙发上,被宿清又拉起手来看。   “怎么这么用力?”宿清还是头一次实打实地跟魏雪呈的伤口见面,面上有些心疼,“缝了多少针,六针吗?”   魏雪呈低声应一声,算是回答,又道:“因为你叫我自杀嘛……所以不敢不用力。”他停顿片刻,“可是我怕真的会死掉,死了就不能见你了。”   魏雪呈小声说:“你叫我做的事我都做了,很乖……一定别不要我。”   说到后半句魏雪呈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近期情绪敏感,宿清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和避风港,如果说宿清再要和他提分手,那魏雪呈不敢想象以后的事。   才说过不要和医生再见面,而且死掉钟芝兰也一定会悲伤。   他盯着宿清看,心想哥,你不是也觉得对不起妈妈吗?我感觉得到的。所以就别丢掉我,就当是为了她,我甚至可以为了你自杀——所以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为了不让宿清知道他在想什么,魏雪呈凑上去和他接吻,然而宿清只是看着他笑,用手指尖蹭他的脸,眼睛像什么都知道一样露出怜惜的神情。   宿清揉魏雪呈的头发:“不是和你说过,等我伤养好吗?”   “你以为是养好伤去做什么?”宿清放缓声音道,“不想见别人,我们就不见了。”   “带你到没人找得到你的地方啊,我们去看看海,日出很漂亮,我没有和别人一起看过日出。”   魏雪呈仰起头看宿清,忽然又抱紧他,没有回答。   “晚上星星会很亮,其实日落也美,像红色的荷包蛋,海面真的会变成金色,太阳就那么一点点落下去。”   宿清的声音逐渐消失,最后只是贴在魏雪呈耳畔:“你要很乖,乖乖听我的话,我们要看一辈子太阳和月亮。”   “……嗯,”魏雪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却本能似的知道自己要说,“好。”   ……   魏雪呈和钟芝兰离开后的三个小时,宿清听见了门铃声。   他打开门,对门口的人叫道:“阿姨。”   钟芝兰移开和他对视的目光,径直走进屋内。   宿清给她泡了茶,钟芝兰没接。她打着手语:【说吧。】   从被带走开始他就在补习手语,现在大致看懂钟芝兰的意思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他的样子您也看见了。”宿清说。   他诚恳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假期结束后很大概率我家会让我转学,我怕他万一……又会做傻事。”   “他压力很大,精神状况不好,您应该也感觉出来了,这样很危险。”   钟芝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而后她才又开始比画:【你想说什么?】   宿清也望着她,开口说:“我想带他单独离开仙城一段时间,就当是陪他散心。”   钟芝兰瞬间便拧过头,不假思索地做出一个拒绝的手势。   “不是要带他私奔。”宿清坐在沙发上,吐字清晰,“最多两个月、不,一个月吧。”   他说:“我不会毁掉他的。”   钟芝兰转回来一点,斜斜地用余光看他。   宿清的眼中流露出一些温柔,平静——抑或冷静地对钟芝兰说:“他应该要有很好、很健康的人生,要去考试,要去读大学,快快乐乐的,让人知道了会羡慕。”   他语气竟有些出神,说到后面却又浅浅地笑起来:“您和我爸爸妈妈不一样,您爱他啊,像他爱您一样,所以他不能一辈子活在对您的愧疚中。”   钟芝兰终于,凝望起他来。   直到宿清说——“我会把他好好地还给你们,还给你。”   她的表情才有一些情难自禁的动容。眼眶居然泛起一点不显眼的红色,钟芝兰向上转动眼珠,让自己波澜的情绪恢复原状。   宿清两只手交握着放在腿上,他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衣服,身上有清淡的花香调香水味,叫人一看就觉得他修养良好。   他低声自言自语一般说:“我怎么会让他恨我。”   “他要过很好的一辈子,而不是像我一样。”   风轻轻吹拂布帘,他的声音如在风中消散了,钟芝兰和宿清就这样坐了许久,末了她站起身来。   她说:【最晚这个假期结束前。】   宿清惊喜地抬头看她,也随着站起来:“那到时候要麻烦您……麻烦您帮帮我。”   没有钟芝兰的帮助,他一定离不开这幢偏僻城郊的房子。而现在,他又一次赢了。   一旦人有了爱,就也有了弱点,他真的继承了父母太多腌臜的东西。   宿清还对钟芝兰说:“您不放心的话,反正您随时都可以来这边,找医生打定位芯片在我身体里都可以。”   但钟芝兰只是摇摇头再走近他,微微弯下一点身体,这样俯视着他,比划了一句话:【他会恨你。】   是的,她想明白了。   倘若宿清真的是要带魏雪呈私奔,那么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后,两年后——   魏雪呈一定会恨宿清的。因为他放不下她,她知道的,他是她的孩子,她完全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宿清说:“您会给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钟芝兰走出大门,外面阳光很好,她离开的时候注意到院子里有枯萎的栀子花。   已经到了栀子花的花季末期,那些纯白色的花瓣泛出难看的萎黄色,没有人打理,就这样掉落在地上。   夏天要过去了,但人们还记得栀子花的味道。   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人永远地记住和爱上一种事物,且刻骨铭心永不忘记。   栀子花做到了。   ……   数天以后,宿清拆掉了绷带。   他腹上一道口,这道伤和他大腿上的疤痕一样来得很滑稽,当年慕姣把水果刀砸到他大腿上,在他腿上留一个口。   前些天和宿荀生慕姣争执,摔碎了花瓶,锋利的瓷器碎口扎进他身体。他不痛不痒,只是想这道疤应该会比腿上的看起来明显多了吧?可以跟魏雪呈卖惨。   魏雪呈太笨了,之前做很多次都没发现过他腿上的伤痕,不过也不怪他,这个疤实在是很小,他注意不到很正常。   现在就好了,现在他有一个因为魏雪呈留下来的伤口,以后只要魏雪呈一看见就会想起它的来历,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于是在魏雪呈来看他的时候,宿清又拉魏雪呈的手来摸自己,然后抱着魏雪呈说自己安排好了。   魏雪呈,真的很笨。   他舍不得钟芝兰,但他在这个时候,一定会选择跟他“私奔”。   再之后呢,再之后他会开始想念父母,因为钟芝兰从未愧对过他啊,他是不孝的坏孩子,他被良心鞭挞谴责。   真好,真好把魏雪呈教成了这样,魏雪呈变成了一个很爱他,又很善良的天使。   魏雪呈会变得更敏感,会哭,躲着他不让他看见。他要把魏雪呈的脸扳向自己,跟魏雪呈说没关系的,什么样子都可以给我看。   因为完全是他喜欢的样子啊。   不要向我隐瞒,因为我一定是会对你妥协的。   魏雪呈,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让我知道你想回家,真的是笨蛋,完完全全被我掌握住了。   在坐上离开仙城那辆车的时候,宿清在栀子花丛跟魏雪呈接了吻。   就这样带一朵栀子花回家,永远地记住夏天。   --------------------   嘻嘻,或许这也算一种同居生活开始play(?   宿清abo信息素味道盖章(不是 第110章   =================   抵达申城的时候恰好是晚间饭点儿,魏雪呈下车后有些紧张,伸手握住宿清的手,对着街道左顾右盼。   “去哪里呀?”他问。   宿清低头看手机,一只手牵住他,另一只手敲屏幕回了几句消息:“再等等。”   魏雪呈点头,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他还是觉得腿软和不真实。   他私奔了,和宿清一起。   现在他们到了完全陌生的城市,他对这座城市的了解仅限于偶然接触的网络信息,以及高一时的地理书。   临海、温暖、旅游大省。除此之外他一概不知。   魏雪呈觉得自己心快要跳出来,但不可否认,他感到很刺激。   太好了,太好了,他忍不住想,再也没有人管得到他和宿清了。   离开的时候魏雪呈还有一些犹豫,在车上的时候他也有过反悔,而现在那些情绪都被肾上腺素抛到了他的脑后。   大脑亢奋,指尖发麻,他雀跃地期待和宿清同居。   等待的过程中,魏雪呈看见对面马路上出现了一辆夸张的粉色车辆。   在一众黑白红里它有点太夺目,就在魏雪呈被它吸引注意的时候,宿清也放下了手机。   那辆玛莎拉蒂缓慢地从拥堵马路上开过来,停在两人面前。车窗打开,梁礼秋愤怒的声音传出来:“我他妈真是疯了!”   魏雪呈:“!”   他看着梁礼秋熟悉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背着家里来帮你们这对私奔小情侣,里面有一个是我未婚夫不说,”她从里面打开车门,“这破路还堵!”   梁礼秋发泄一通,载上两个人,在后视镜里和魏雪呈对视上。   她转过身,冲魏雪呈挥手打招呼:“哎呀哎呀,小雪好像被我吓到啦。”   梁礼秋想了想,又把宿清轰到驾驶座上,自己和魏雪呈坐到了后面去,美美不再受堵车的气。   魏雪呈给她让出位置:“小梁姐,没有,只是我没想……”   “没想到会看见我,是吧?”梁礼秋系好安全带,“唉,没办法,谁叫我人美心又善。”   宿清在前面笑出声,梁礼秋很大声地问了一句:“笑什么!”又说,“难道我不美?”   “你美死了。”宿清随口应她,“到哪里?”   “你直接导凯贝斯吧。”   魏雪呈乖巧坐在后面,把行李放在怀里抱好,免得包裹碰到梁礼秋。   然而后座空间本来就不小,这一下更空了,梁礼秋扭头看他:“这么紧张呀?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魏雪呈自觉脸上有点发烫,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小梁姐就有点。”   他说的是实话,但怎么说他也不至于像从前那么局促,伴随着车辆逐渐驶离拥堵长街,魏雪呈也逐渐放松下来。   梁礼秋在这时打开了后排的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罐饮料给他:“喏。”   魏雪呈接过来,刚打开易拉罐环就发现梁礼秋手环着胸一直在看他。   她看得实在是太过于正大光明,以至于魏雪呈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几秒钟之后,魏雪呈默默将开启的饮料递给了梁礼秋。   梁礼秋诧异地看了饮料一眼,又看他,突然露出恍然的表情,失笑摇起头来。   魏雪呈见她原来不是要自己手里这罐饮料,收回手,试探性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梁礼秋放下手:“没,只不过这么一看你们两个是有点像。”   魏雪呈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   他被自己呛住了,心想怎么好像谁都知道他和宿清是亲兄弟了——魏雪呈咳嗽不停,梁礼秋抽了几张纸给他,结果又听到宿清在前面笑。   “是啊,像吧,不然他为什么叫我哥?”宿清说。   “不知道还以为你俩亲生的。”梁礼秋接嘴,“你胆子好大啊,叔叔阿姨没把你打死算好的。”   “他俩也快把我打死了。”   “嗯嗯,然后你愤而离家出走并带上小对象私奔。”   “……”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魏雪呈平复了呼吸,但喉咙仍有些刺痛。   原来梁礼秋并不知道他和宿清的真实关系,她或许以为他们是沾得上关系的亲戚——可不论如何这都是一场骇人的乱伦,梁礼秋却显得风轻云淡,似乎一点也不觉得他俩身为亲戚搞到一起有多伤风败俗。   魏雪呈脑袋里蹦出一段又一段曾经看过的豪门故事,网络上的报纸上的小说里的,什么小妈嫂子亲兄妹乱七八糟的啥都有。   他脑子里正在故事会,忽然听到宿清说:“到了。”   宿清停好车,下车来给他们拉车门。   魏雪呈从车上下来,望着眼前富丽堂皇的酒店,恍惚中大脑卡壳,走不动了。   虽然早就听说过凯贝斯酒店,但亲眼看到仍旧震撼。整座酒店修得像是城堡,就连门口的喷泉也透露出一股华贵奢侈的气息。   他跟着梁礼秋一步步走进去,门口早就有等候的服务生接待他们,引他们到大厅。   大厅内有一个偌大的中庭,四周都是层层旋转的楼梯,使得酒店内部看上去像极了宫殿。听前台说那些楼梯是可以直接上楼抵达酒店房间的,当然客人们也可以选择乘坐电梯。   几名经理毕恭毕敬地站在前台,梁礼秋要了两间房,等房卡上磁的间隙回过头来说:“开总统房有记录,会被我妈查,其他房间你们随便换,跟前台说一声就好了。”   魏雪呈看见宿清在给梁礼秋转帐,梁礼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低低地笑:“我们谁跟谁啊,你帮我的比这点房钱贵多了。”   前台把房卡递过来,梁礼秋接了房卡拿给两人,经理适时在旁边介绍:“餐厅在另一栋楼,出大门右转就到,我们的休闲区也在里面。”   宿清示意自己知道了。   梁礼秋靠在前台桌上,看了眼腕表,道:“你俩玩得开心,来都来了,我顺便去查查帐,不陪你们了。”   她用左手比出一个电话手势:“我过几天要回家,明天可以一起吃饭,直接call我~”   魏雪呈跟她挥手告别,说谢谢,梁礼秋狡黠地眨了一只眼睛,跟着另外几名经理走了。   先前给宿清介绍的那名经理在前面带路,两人很快到了房间,魏雪呈踏进房间的一刹那生出一种错觉——   他们不是来私奔,是来度假的。   落地窗外能看见海,魏雪呈情不自禁站到窗边,俯瞰着窗外景象。   心快跳出来。   关门声响起来,房间恢复安静,只有身后有脚步声。   宿清从后面抱住他,问:“你在看什么呀?”   说话声像头发丝一样,贴着耳朵擦过来,魏雪呈微微侧头,瞥见宿清高挺的鼻梁。   “好漂亮。”他回宿清。   太阳散发出一些好看的颜色,隔着窗玻璃映在人的脸上。他们拥抱和接吻,魏雪呈享受着被搂抱的温度,身上让光晒得很暖和。   晚饭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了,宿清提出去看海,魏雪呈没见过真正的海,心痒痒的,跟着他一块儿去了。   傍晚的游客很多,明明夏天已经快要结束,但申城的大海似乎留住了盛夏,穿着长裙泳衣的游客比比皆是,还有人躺在沙滩上浅眠。   空气湿热厚重,就连呼吸都带着海风味道,宿清带着魏雪呈找了处没什么的沙滩坐下。海平面上波光粼粼,不远处的礁石被浪拍打,分明很吵,可魏雪呈却觉得很安宁。   “日落的时候很美。”宿清轻声说。   宿清看着逐渐化为金色的天际,微微有些出神,那些余晖落在他脸上,给他镀一层光影。   魏雪呈随着他的视线去看那些动人云霞,又转回来,伸手去摸宿清的脸。   “哥很喜欢吗?”魏雪呈问。   “嗯。”宿清垂眸看他,“只有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海边,我爸妈吵架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   “当时透过窗看见天空很漂亮,我发了很久呆,看着夕阳一点一点掉下去。”   那个时候宿清想,好美啊。   他拿手机拍了照,记录下来这片日落,想要发给慕姣和宿荀生看。但他又想到刚才两人打架的样子,宿荀生掐着慕姣的喉咙,差一点就要把她从阳台上推下去。   慕姣抓着栏杆,咒骂宿荀生去死,声音像指甲划过玻璃。   宿清最后把那张照片删掉了,外面天黑了,不再有温柔的灿烂余晖。逝去了就是逝去了,旧日不可追,旧景也是。   带着凉意的海风吹到他脸上,把他吹得清醒极了,那一整夜没有人回来,宿清等到破晓黎明,又看见壮丽的日出。   他起身去洗漱,换上一件新的衣服,等旧衣服脱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上面有一滴血。   不知道是谁的血,但这滴血也算陪他看过日出。   他低头用嘴唇碰了一下早已干涸的血迹,扔掉衣服去吃早饭,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大亮的天。   他心想,应该不会再来看海了。   回忆戛然而止,宿清把魏雪呈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他耳后,这个角度他连魏雪呈的睫毛都看得清。   魏雪呈闭上眼睛,凑过来亲他。   湿漉的吻。   魏雪呈说:“喜欢我,只能喜欢我。”   吃飞醋也许是真的在吃醋,但醋的对象太莫名其妙,就等于是撒娇。   宿清笑起来,拿鼻尖蹭他:“一点也不喜欢你。”   魏雪呈“唔!”了一声。   宿清说:“很爱你。”   这是和魏雪呈的“私奔”,也是他自己的私奔。选在申城,去看海,看日出和日落,和魏雪呈一起。   他会有一生中,最值得回忆,最幸福与珍贵的一段时间。   来自于他爱人母亲的恩赐。   宿清去抱魏雪呈,把魏雪呈整个人搂在怀里面。魏雪呈则用双手环住他,感觉肩膀上沉沉的。   宿清又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了。   “我可以为了你去死。”宿清贴在魏雪呈耳边,这样很轻声地说了一句,“因为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会爱我了。”   每一句都是骗人掉进陷阱的话术,又每一句都是实话。   他一定很坏,耗尽心神骗一个不爱他的人真正爱上他,也一定很可悲,因为这一切的起因,是他决定要依赖那个原本并不爱他的人。   “所以你就多爱我一点,再多爱我一点。”宿清闭上眼睛,声音里带一些气音的笑,“永远和我在一起。”   就多爱我一点,可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人真的爱我?所以我才必须要把你,变成只属于我的。   变得离开我就会疯掉,只有你因为我而感到痛苦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我正被人在乎和爱着。   宿清跟魏雪呈咬耳朵:“好想和你做爱。”咬他的耳垂,“真的能圈地盘就好了,每个人看见你,就知道你是我的。”   魏雪呈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怔住,环住宿清的一只手放下来,去和他十指相扣。   “我不能听,哥跟我告白。”魏雪呈认真地说。   几秒钟的沉默以后,他才又说:“……会湿。”   --------------------   下章掰一点饭吃吃。。🤧还有天黑后露出   以及我虽然这几章是美化了一点攻的变态,但本质上他还是个畜生哇!畜生!   网上看看满足一些xp就好()   现实遇见这种讲b话的男的还是早点美美和他886就是说 第111章   =================   魏雪呈稍微低着头,说完这句话以后,他闭上眼睛,耳朵发红地靠在宿清身上。   他只听到宿清低声在他耳边笑:“现在回去就看不到日落了。”   “嗯。”魏雪呈回他一声,抱紧了一点,又有些不好意思。   随即宿清拍拍他的背,推他一下示意他松开。魏雪呈不解地松手,被宿清拉起来离开。   宿清开着导航,带他到一间木屋旁边。   海边有这种出租的木屋,大多落在沙滩上,供游客夜晚居住。但屋子位置不同,有些在很靠后的沙滩上,只能隐约瞥见海面,有些又如一艘木船一般立在海上。   此时正好日落时分,远远听见游客们的惊呼,魏雪呈转过头去看,只看见起伏的海浪卷着暖红色的光,潮起潮落,似乎要把人包裹。   很快老板给了他们钥匙,听老板说还可以坐在屋子里钓鱼,里面有简单的厨具,钓上来可以直接处理烹饪。   两人进了屋,不得不说这间屋子其貌不扬,但里面倒是别有洞天。   屋内空间不大,床占了大半空间,魏雪呈一进去就看见一整扇玻璃门——大约是房间靠海那一整面墙都做成了玻璃,窗户外面还有观景的木质阳台,傍晚的光晒得木头像在发光。   房间隔音很好,走近玻璃门才听得见海浪声,但随着浪声愈近,魏雪呈感到自己整个人也晃了起来。   因为观景的阳台竟然落在海上,那些海浪在屋子底下穿行,一遍遍亲吻小屋。   不知道是怎么做的防腐,只知道老板拿性命担保人塌了房子都不会塌。魏雪呈打开玻璃,任海风吹进来,门两边挂着的纱帐也被吹起来,像一幅画。   宿清从他身后伸出手,把玻璃门“哗”的一声关回去,然后压着他在玻璃上吻。   脖颈被人吮吻,魏雪呈情不自禁弓起腰来,又被宿清在后面抵住,仿佛硬生生地在门上被展开。   他抓着纱帐,然而害怕自己用力会把纱帐扯下来,于是找不到什么借力点,只能趴在门上面喘气。   宿清的手顺着裤腰滑进去摸他下身,指尖顺着阴茎下滑,一直摸到他小穴。   他抱着魏雪呈,好像只是在和他拥抱,但手指却在抚摸对方隐秘的性器官。   “流了好多水。”宿清说,“我手上全都是。”   “嗯……唔,”魏雪呈发着抖回应他,“因为想做、想……”   他被摸得腿下意识夹紧,大腿肌肉一抽一抽的。宿清去掐他的腿肉,调笑着说:“张开啊?不张开怎么被我操。”   魏雪呈把头埋到自己小臂上,呜声打开腿,站着被人指奸。   清楚的插入感,动作不大也不剧烈,只是让人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在被人用手指进出。   穴肉缩动,吮着两根手指,魏雪呈觉得胸闷,头仰起来呼吸,露出好看的下颌线条。   宿清吻他的下颌线,吻痕一直流连到蝴蝶骨,最后他抽出手脱掉魏雪呈的裤子:“不想在床上和你做。”   魏雪呈被他翻过来,背贴在冰冷的玻璃上,看着宿清撕避孕套。   宿清说:“你又要喷,弄得到处都是。”   内裤跟着一块儿被扯下来,乱糟糟地卷在裤子里面,随便扔在地上。   魏雪呈总担心玻璃承受不住他们两个人的重量,会碎掉,但听着海浪声又忍不住想要就这样做下去。   潮汐,是潮汐。   他觉得眩晕,该不会有人真的晕海吧——他觉得不是。   他仅仅是脑袋被性爱烧晕掉了。   魏雪呈支支吾吾:“我会憋住,不会、不会喷出来……好胀,哥慢点,慢点插……”   他夹紧自己小穴,像上次phone sex一样不让自己有任何一点失禁感脱离掌控,以此告诉宿清他可以努力忍住。   宿清被他夹得头皮发麻,用力操了他两下,听见门都晃起来:“喜欢看你喷出来。”   魏雪呈的阴茎也在晃,可怜地挤在两个人中间,前端水润润的,一看就知道在性兴奋。   宿清用指腹摩挲魏雪呈的脸,嘴唇贴到魏雪呈唇上接吻,拿牙齿咬肿他唇瓣:“不要你憋着,喷给我看。”   “嗯嗯、嗯啊……唔……”魏雪呈说不出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应,他想放松,但下半身被顶得一阵一阵地夹,不再受他控制。   他最后只能不断地呻吟:“好爽……好爽,操到了,呜呜,哥、老公,老公……要到了……”   宿清掐着他脖子,发狠抽送:“骚货,又发骚又不禁操。”   “不是……没有、不禁操——呜啊!啊!”魏雪呈哆嗦着呜咽,“只是很容易、很容易高潮,可以一直给哥……操的……啊!”   他抓住宿清的背,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肉穴也抽搐起来。   “喜欢、喜欢高潮……好爽……”魏雪呈窝在宿清身上,时不时挺动一下,“好像要吹了,用力一点就……会了,嗯啊,好大,哥又变大了——”   “还不是因为你骚。”宿清恼火地骂他一句,把魏雪呈抱在身上,换了一堵墙抵着他干。   承重的变成了实木墙,宿清几乎是放下心来操干他,魏雪呈瞪大眼睛,呻吟声高昂起来,他像一个挣脱不掉的飞机杯和宿清的性器嵌合在一起。   粗糙的摩擦感从后背传来,魏雪呈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玩具,身上会被毫不疼惜地留下很多痕迹。   但是宿清又很爱他,魏雪呈望着宿清竟然笑起来,嗓子哑哑的:“谢谢、唔、谢谢哥……我爱你呀……用力一点,用力一点操……”   “嗯!嗯啊啊,呜,哥、呜!”   魏雪呈突然又发起抖来,紧紧抱住宿清,只有脖子昂得很高,皮肤跟着绷紧。   宿清抽出来,魏雪呈屁股肉都紧几下,喷出清亮的水液来。   他潮吹得很厉害,阴阜都起伏起来,面色潮红,就像夕阳降临到了他脸上。   穴口被激烈的性事弄得外翻,阴唇肥嫩,阴蒂肿大,几乎看不出来它从前畸形的模样,只让人觉得色情。   宿清一只手捧住魏雪呈的后脑勺,不让他撞在墙上,又深深地顶了进来。   恰好是日落,日落时光芒万丈,他靠在魏雪呈身上,轻声说:“很漂亮。”   头发丝落在魏雪呈肩上,魏雪呈把他的头发撩上去,两个人都出了汗,那些头发稳稳地被固定住了。   魏雪呈捧着宿清的脸,贴上去接吻。   他嘴唇都被咬肿了,甚至还留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牙印,但现在却吮吸着另一个人的嘴唇。   一吻结束,魏雪呈被宿清扔到床上。   他腿心全是淫靡的蜜色,像一层水膜,魏雪呈躺在床上,张着腿看宿清,又伸手去摸自己女穴。   手指扒开穴肉,穴口收缩,吐出一些淫水,他也惊讶自己下面居然可以湿成这个样子,脸越渐红,喝醉了一样。   “粘乎乎的……”魏雪呈道,“等一下,尿里面。”   他满足地看着宿清表情变化,发出一点“哼哼”的笑声:“以后做哥尿壶……不然好饿,喂不饱的呀……”   宿清爬到床上来,掰开魏雪呈的腿干进去,在他小腹上抚摸。   他摁着魏雪呈的子宫,然后捅到里面去:“母狗。”   他眼睛都红起来,居高临下地看魏雪呈:“是不是贱,就喜欢被尿,一身都是骚味,每次洗澡都要给你洗半天。”   魏雪呈被他抓着一条腿,软在床上呜呜嗯嗯地挨操:“味道大才、才被人知道是哥的小狗……唔,慢点呀、慢点……哥说要圈地盘的,呜啊!”   “骂我也是狗是吧?”宿清咬魏雪呈的耳廓,低笑起来,“是啊,就是,不然你怎么会是骚母狗,逼都要操烂了还在发春,都不知道怎么骂你。”   魏雪呈在他的声音里射出来,精膻味弥漫,宿清吻他一下,又拿指尖刮了他精液喂到他嘴巴里。   魏雪呈眼睛有点失神,含住对方手指碎碎地叫,把指节舔得干干净净。   “没有哥的好吃,”他搂住宿清脖子,看东西都是虚的,“又要……到了,呜,好舒服……”   “很舒服吗?”宿清问他。   “嗯。”   “那现在坐我身上自己动好不好?”宿清道。   他握住魏雪呈的手腕抚摸自己腰腹的伤:“这个姿势会痛。”   魏雪呈迟钝地“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宿清身上还有伤。他红着脸爬起来,跨坐到宿清身上,扶着宿清阴茎对准穴心坐下去。   骑乘进得比平时深,魏雪呈伸手摸了摸小腹,感觉都快要把肚子塞满了。他动了动腿,离开一些又坐回去,“呜呜”地又叫起来。   乳头挺立,在宿清身上乱蹭,宿清抱他起来一些,头低下去不断地在他乳肉上留下斑驳的吻痕与牙印。   魏雪呈还在被他抓着不应期的阴茎抚弄,他的大腿因为坐姿而分开,无法闭合,只能不停发颤。   背后就是涨落的海浪,狭小的屋外不远处是成群的游客。   这样的认知让魏雪呈羞臊起来,好像他们是光天化日下,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做爱——事实本来也就是这样。   天逐渐暗下去,太阳藏到海平面以下了,房间内没开灯,阴暗暗的,却因此两人的呼吸声显得更明显。   喘息声交叠在一起,尚未完全消失的光明在木屋外面投出好看的影。魏雪呈又潮吹了一次,所幸两个人是坐在床边上做,让床幸免于难。   最后宿清射精的时候魏雪呈都快脱力了,趴他身上小声地哭叫,肉穴都有点发肿。   宿清把避孕套扔进垃圾桶,手指插进痉挛的穴道,听魏雪呈发出不知道是舒服还是崩溃的叫床声。   “别碰了……别碰了……哥,求求你了……”魏雪呈眉心都皱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滚下去,“我不行……了……”   “是因为不喜欢我用手指,你才这样的吗?”宿清温声问,亲亲他的额头,“那我像之前一样继续插进来吧。”   --------------------   含:性爱描写。 第112章   =================   做了两次,结束的时候都快要到凌晨。   魏雪呈趴在宿清身上小幅度而急促地喘息,他简直精疲力尽,连站着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宿清抱着他,呼吸也没有平顺下来,大概是夜的确深了,门外的月光照射进来,宛如给屋子开了一台小夜灯。   海浪起起伏伏,月光把它们照成细碎的银色,黑夜里变得深邃的海洋像一个令人恐惧、又叫人安宁的梦境,只有涨落的声音提醒着人还身处现世。   “要出去吗?”宿清忽然低声问他。   魏雪呈抬起头,看见宿清眼睛里藏着一点笑。   砰砰、砰砰……心又开始跳。   “现在外面应该没有什么人了。”宿清继续道,“我看过天气预报,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好,应该同时能看到月亮和星星。”   魏雪呈脸颊发烫,好半天没吱声,末了还是轻微地应了一句“好”。   宿清于是轻轻笑了几声,把魏雪呈横抱起来。   魏雪呈搂着他的脖子,出房间的一瞬间,他就感受到风吹在自己身上。   只有宿清穿了衣服,魏雪呈身上什么也没有。   魏雪呈意识到自己在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但绝不是因为冷——他看着隐约可见的礁石和海,感受到自己腿心有湿润的东西淌下来。   淫水,或者残余的潮液,再或者是尿液。   宿清尿在他里面了,滚烫,像要把穴道和子宫烫坏。   这些性爱的痕迹没有清洗过,一塌糊涂地留在他的皮肤上和体内,随着宿清走动,那些温热的液体就从他的肉穴里钻出来,滑过大腿,淌落到沙滩上。   魏雪呈甚至听得见,那些东西滴下去的声音。   怎么会这么淫乱啊?做完爱不去洗澡,赤身裸体地到外面来,如果有同样出来看夜景的游客,他在天亮后就会变成别人口中的变态。   这些想象竟让他女穴都抽紧,那些尿液冒出来得更多,他揪住宿清的衣服,话几乎说不出口:“哥……都流出来了。”   他难为情至极,都不敢去正视宿清:“在沙滩上,明天会被发现,都是湿的……”   宿清闻言低下头,鼻尖碰碰魏雪呈:“不会,一涨潮就没有了。”   大海会抚平一切,消除掉任何令人不齿的痕迹。   魏雪呈明白是自己想多了,但饶是如此,赤裸还是令他胆战心惊。   海浪的声音比先前在屋里听到的大很多,风吹动他的头发,魏雪呈努力说服自己去看四周。   很美,是很美的风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沙滩上有一些不规则的石头,几块几块堆积在一起,也许是夜间汐退留下的。   宿清把魏雪呈放在一块平整些的石头上坐好,叫魏雪呈把腿打开。   魏雪呈手撑着石壁,头拧到一边,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张开腿。   腿心传来凉意,魏雪呈咬着嘴唇,手指都抠在了石头上。   好贱,好下贱。他想。   宿清眼神晦暗,垂下眼睫看他把石头都坐得湿漉漉的,半跪下去抚摸魏雪呈的大腿。   魏雪呈转回头来看宿清,又低下头,大腿肌肉微微绷紧起来。   “跪下来啊。”宿清轻声地说。   魏雪呈并拢腿,默默离开石头跪在地上,沙子的新奇触感让他恍惚,但只是一瞬,魏雪呈就回过了神。   宿清已经站直了身体,退开了一步。   他说道:“再低一点,宝宝。”   魏雪呈眼前只有沙子和宿清的腿,再低一点——再低一点是什么位置?他弯下身体,小臂撑在沙地是,做出小狗一样爬的动作。   脑袋被人抚摸,宿清在揉他的头发。   旋即宿清也跪下来,扣住魏雪呈后脑吻上去。   接完这个吻后宿清脱了衣服,上衣被铺在沙地上,魏雪呈听见了熟悉的撕避孕套包装袋的声音。   他被宿清摁着腰,跪趴在那件衣服上摆出后入的姿势,阴茎在女穴里肆意进出,魏雪呈手扒在那块石头上,“呜呜啊啊”地叫。   宿清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巴,叫他不要叫太大声。   魏雪呈也知道很危险,他的回应是抽搐的穴道——他爽得快死掉了。   他只敢发出哼声,嘴巴被捂住,呼吸也像被捂住,魏雪呈死死盯着远处的海面,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他眼神不聚焦,只有女穴的水声越操越大。   魏雪呈肌肉僵硬,他被操到失禁,这种户外露出的性爱让他仿佛吸毒一样,又怕又飘飘欲仙。尿液全流到宿清的衣服上,那件可怜的衣服在无声却激烈的交合中被蹂躏得皱皱巴巴,根本起不到铺垫的作用。   魏雪呈小臂上全是沙子,宿清知道他被操尿了,捏着他臀肉进得更深。   “起浪的声音怎么还没有你下面操起来响啊?”他问魏雪呈,“叫给我听啊,宝宝,不会怎么叫都忘了吧?”   魏雪呈被他捂着嘴,半点清晰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说宿清简直不讲道理!   然而魏雪呈像是很明白他想要什么一样,伸出舌头去舔宿清的掌心,就像小狗舔舐主人。   他发出含混的“汪汪”声,摇着屁股迎合性爱,逼肯定肿了,因为他都快没有知觉了,但那种似乎把人关在雾里的,朦胧的快感还在冲刷他。   好疯狂,这算不算野战——   魏雪呈的穴心又开始绞紧,隔着避孕套榨着对方的精液。   他有时候会有幻听,觉得有人来了,有脚步声向他靠近,而后又听见辱骂声,别人骂他不要脸,骂他淫荡。   可是这些话宿清都和他说过啊,魏雪呈想。   他已经到了思维乱发散的地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袋里的东西也根本没有逻辑可言。   他想,这些话都是夸他的,他听了只会流水。   平时是讨人喜欢的小狗,做爱的时候就变成发情的母狗,魏雪呈突然记起来上一次phone sex的时候还说过要给宿清口呢……今天就没有口交,下次吧,下次要补上。   喜欢喉咙被塞满的感觉,有几次他给宿清口过以后,嗓子会痛几天,咽口水的时候尤为明显,好像是在提醒他自己被插坏了。   但就是很喜欢啊……会把精液也吞干净,因为在宿清失控抓着他头发抽送的时候,魏雪呈觉得那个时候宿清完完全全属于他。   这样想着,他就开口了。   “哥……唔,呜啊……”魏雪呈哑着声说,“不要射在套里面……想吃,射我嘴巴里……”   宿清狠狠扇了他臀肉一下,打出清脆的声音,操干得越发深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荒唐的性事才收尾,宿清把避孕套扯下来,将魏雪呈扶着翻过来。   魏雪呈像被玩烂了,身体软绵绵的,借着月光看他只看见他下半身全是水光。   宿清急躁地把魏雪呈摆好,插到他张开一些的嘴里,没有了避孕套的阻碍,口腔的温度全都依附在阴茎上。   宿清只发出了一些忍耐的粗喘,魏雪呈察觉到精液打在自己舌苔下,手抬起来扶住宿清性器的后半部分,摆正了一些。   随后宿清俯视着他,又往里进了进。   魏雪呈反射性地干呕,果然被精液呛到,咳嗽起来。   白精顺着唇瓣流出来,宣告性事的彻底结束。   等稍稍整理了一下,宿清把那件报废的衣服卷起来带走,带魏雪呈回到木屋去清理。   魏雪呈又在清理的过程中睡过去,脸上红通通的。   宿清用指尖触碰他,他也没有醒来,想必是力竭睡沉了。   “要是一直都不分开就好了。”宿清注视他,微声说。   他弯腰亲了亲魏雪呈的额头,又舍不得一样,额头和魏雪呈的额头贴在一起:“……等以后再来一起看日出吧,你要记得爱我,不要忘掉我。”   他其实知道,现在要魏雪呈忘掉他完全是一出天方夜谭。可面临着分离,他始终会不自信魏雪呈能长久如一日地记得他,他害怕他会忘记。   就像任何一场曾经轰轰烈烈的感情,最终也会被时间抚平。   魏雪呈总要回家的,宿清并未和钟芝兰说谎,他要把魏雪呈“好好”地交还给钟芝兰。   魏雪呈要看起来很正常,要和从前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是,魏雪呈会永远记得他,并且在能够正常升学脱离家庭后,还会坚持着跑来和他在一起。   他要变成魏雪呈的一个,烙印。   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把魏雪呈的一辈子彻底毁掉,想到这里,宿清在这一瞬间竟然嫉妒起魏雪呈的父母来。   嫉妒他们在魏雪呈心里占了过多的分量。   要是魏雪呈像他一样有一个糟糕的家庭就好了,这样魏雪呈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跟他私奔,跟他一块儿逃离令他作呕的父母,而不会在一段时间后陷入负罪感和焦虑之中。   他对魏雪呈堪称了如指掌,所以无比清楚钟芝兰的那一句手语意味着什么。   魏雪呈放不下钟芝兰,因此当私奔的喜悦褪去之后,他就会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这件事将会永远成为他和魏雪呈之间的一个炸弹,数年之后,魏雪呈就会开始恨他。   也许那个时候魏雪呈仍然不会离开他,他离不开他,但还是会恨他。   在没到走投无路那一步之前,宿清不会让魏雪呈恨自己。怎么能恨我啊?你要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偏执追求完美的爱,因为我爱你。   他会让魏雪呈像风筝一样获得自由,回归到从前的生活。长线是风筝的烙印,他攥着那根线,等着风筝回到手上的一刻。   就在分开之前来弥补我吧,弥补我的过去,我没有得到的那些,你要给我。   是私奔吗?其实是蜜月。   --------------------   含:露出。公开场合性爱。 第113章   =================   魏雪呈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他急匆匆地起床换衣服,宿清问他要不要再睡会儿,魏雪呈摇摇头拒绝了。   他很少会睡到这个点儿,大约是昨晚真的太累,他现在还觉得身上酸软无力,尤其手臂胀得快要抬不起来。   等收拾好已经是下午,魏雪呈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有点晃神,总觉得自己浪费了很多时间。一种滑稽感伴着负罪感从他心底钻出来,让他持续心神不宁,要知道在最近这些事发生之前他都是挤着时间学习的——   不然考不上想要的大学。   很突然的,魏雪呈恍惚了一下。   他想,离开仙城了,也许以后就不会再继续读书了吧。   他其实早就想过这些,譬如远离家庭、中止学业……这些私奔要付出的东西早在他脑海里盘旋过无数次,但他依旧勉强称得上义无反顾地跟着宿清走了。   所以魏雪呈现在倒也不算后悔,只是在切实经历到的时候,感到一些虚幻。   不再上课了,不再需要为不好的科目担忧,也不再面临父母的期望。时间变得多了起来,他不用早起上课早起背书,就算是睡到中午也没问题。   他好像猛然间,就脱离了循规蹈矩的学生身份。   魏雪呈吞了一口口水,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宿清,伸出手索要拥抱。   宿清好笑地看着他:“你怎么刚睡醒就撒娇?”   但他还是走过来,抱了魏雪呈一会儿。   魏雪呈满意地站起来,和宿清把钥匙交还给房东离开了。   中午吃了一些申城的特色菜,实际大部分当地特色应当只有当地人能习惯,魏雪呈始终觉得申城人的口味偏甜,他吃得不太习惯。   也因为临海地区空气湿度大,导致他有一些不太严重的水土不服,具体表现出来就是影响到肠胃——他吃了才不到平时一半饭量的食物,就撑得一直想打嗝。   宿清给他买了酸奶,魏雪呈拿着酸奶和宿清牵手回酒店,乳酸菌味道溢满鼻腔。   晚上约了梁礼秋,因此回酒店后两人便没再离开。   就这样待在酒店难免无聊,宿清问魏雪呈要不要看电影,或者干脆换个电竞酒店玩?魏雪呈思索片刻,挑了部一直想补的系列电影和宿清靠一起看。   看电影的时候想到什么便顺口聊几句,不知道是不是起得晚的原因,一下午竟然就这样过了。   魏雪呈生出一种在梦里的感觉,一天就这样流水账般快过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晚饭没吃多少,梁礼秋见他没什么胃口,问他在申城还习不习惯?   魏雪呈感觉梁礼秋很像那种,自己儿子娶了媳妇进门,第二天慈眉善目问儿媳妇过得习不习惯的婆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被自己的想象无语到了,忙不迭说挺好的,又吃了几筷子海鲜。   饭后去散步看城市夜景,宿清做了旅游攻略,就近带魏雪呈去逛了几圈。再然后两人陪梁礼秋蹦迪去了,梁礼秋说难得梁夫人没功夫管她,她要好好喝过瘾一回。   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听多了竟真能让人跟着摇晃起来,魏雪呈起先还有点放不开,到后面也像其他人一样伸出手去打拍子。   宿清坐在他旁边看他玩,酒吧里光怪陆离,彩光从宿清的脸上飘过,夸张又吸引人去看,却又怎么都看不真切。   然而魏雪呈清楚地感觉到他望着自己。   他于是对着宿清露出笑,没喝酒却像发酒疯一样举起桌上的酒杯和宿清示意,要宿清和他一起喝。   看见宿清对他挑眉,魏雪呈就亢奋起来,喝掉自己手里带着果甜味的酒。   梁礼秋在旁边起哄,对他竖大拇指,凑过来跟魏雪呈讲话。   魏雪呈凝神聚气听,听见四个破音的字——“野啊宝贝!”   “你怎么敢跟他喝!”梁礼秋哈哈笑起来,“你喝不赢的!”   魏雪呈也跟着她笑,他其实没有想过要喝赢。   “真该把栩栩叫来——”梁礼秋又说,“他还被营销塞过名片,让他想来当气氛组可以联系他们!”   魏雪呈对酒吧的一切都不熟悉,一时间没听懂。旋即梁礼秋话锋一转:“但是我听说他写情书被家里发现了,现在在家关禁闭!”   这句魏雪呈听懂了,在吵闹和酒精的刺激下,只要听懂一个“写情书”就足够发笑,一下子什么水土不服没胃口带来的烦闷全都烟消云散。   梁礼秋生得白,在灯下像瓷玉一样白得发光,隔壁桌有男生来找他们搭讪,宿清吹了声听不见的口哨,被梁礼秋拖出来说他是自己未婚夫。   一会儿其他桌又有几个女生也过来,魏雪呈起先以为是来找宿清的,没想到她们竟是奔着自己而来,要和自己碰杯。   宿清没让魏雪呈再喝,说兑过的酒容易醉,又和魏雪呈十指相扣举起来给她们看。   性取向变来变去,真是神经病!   更神经病的是宿清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魏雪呈接了吻,魏雪呈吓得魂飞魄散心跳都漏一拍,酒吧里的灯明暗闪烁,他睁着眼睛看宿清近在咫尺的脸。   先前来和梁礼秋搭讪的男生目瞪口呆,在他的下巴惊掉之前,三个人离开了酒吧。   魏雪呈在出来后脸还是通红的,红得不正常,不停解释自己只是喝了酒上脸。   而他脑子里则不断地重复刚才的画面,重复到连感官都似乎重新回忆了一遍——   大家都以为他们只是一触即分,但只有魏雪呈自己知道,宿清舔了他。   他的耳朵都红透了,整个人噌一下就晕乎乎。   和梁礼秋分别后两个人又牵着手走在路上,在路灯下接吻、用湿润的嘴唇问迟来的“为什么要亲我?”。   回到酒店房间又做爱,这次有护理垫了,在床上录性爱视频,特写魏雪呈被插进去的时候全部的表情变化。   从微微蹩着眉忍耐到满足地张开嘴巴呻吟,眼神稍稍放空,像插进来就失了神一样。   知道自己在被拍摄,魏雪呈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垂着眼睛说:“好胀,里面塞得很满。”   不过宿清动起来,他就开始说不出这样完整的话了。   镜头晃动、屏幕晃动,魏雪呈抓着枕头吟哦,肉穴紧紧地吮着对方阴茎。   宿清把手机拿给魏雪呈,让他自己录。   魏雪呈接过手机看,发现已经换成了前置摄像头,自己的脸像自拍一样出现在画面上。   他一下就从容不了了。   宿清拍他他还能挑逗地在镜头前卖骚,可要他自拍,他就觉得手软拿不住手机。   他时刻都能看见自己,手机像烫手山芋,但魏雪呈最后还是按下录制键。   魏雪呈正被宿清干到发昏,身上都在哆嗦,肩膀裸露着出现在画面中,配合他凌乱的喘息声和一顶一顶的身体,一眼就知道他在挨操。   他被一直命令着拿好手机,画面里出现宿清的手,宿清用手指尖挑开他因为喘息而闭合不了的嘴唇,指腹裹满唾液在他的唇瓣和口腔内流连。   魏雪呈迟钝地在手机里看见自己的口水流出来了。   他抓住宿清的手腕专心舔弄手指,底下的嘴巴被操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上面的嘴巴也舔出声响。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发抖,直到真的受不了的时候才瘫软着费力呼吸,“唔唔唔”地求饶。   宿清没有停。   他说:“很爱你。”   然后抽出自己的手指,把手机拿开,压下去亲吻魏雪呈。不知道手机有没有录到他们接吻的画面,但能确定的是一定录到了两人做爱的声音。   之后几天都是这样,任何一方有感觉了就会索求,一种浓厚的、淫靡的,独属于性或爱的味道在屋子里散发,浓到似乎吸入会致晕。   最过火的一次是魏雪呈的两口穴被一起用了,阴茎捣弄着敏感的前列腺,震动棒还插在他女穴里进出。   魏雪呈爽得脑袋里弦都断掉,他像一尾断掉鳍或失去腮的鱼,被玩到不堪入目的性器官就是他破烂的躯体。   用后面的时候宿清会内射,他清晰感受到精液喷在自己的体内,不过宿清担心他夹太久会生病,一般第一时间就会带他去清理掉。   魏雪呈跟宿清说自己快被操烂掉了。   总觉得两个地方都一直在发肿,但魏雪呈晚上还是会忍不住撸动自己的阴茎或者揉弄阴蒂,再小小地高潮一次。   他依赖高潮后的困意——在魏雪呈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时候,他变得入睡困难了。   因为临睡前总是会想起钟芝兰的脸。   妈妈,妈妈。   他每次闭上眼睛想要睡觉时,她看他的眼神就会出现在黑暗里,逼迫着魏雪呈睁开眼。   万幸他并非孤单一人,宿清睡在他身侧,魏雪呈朝他靠了靠,将自己尽量蜷在他怀里面。而如若宿清不在——起夜或是因为别的原因暂时离开了,魏雪呈就会感到很慌张。   他愈发变得像个粘人精,恨不得随时都和宿清呆在一起,尤其是太阳下山后。   宿清好像发现了,也好像没有。   宿清只是会给魏雪呈温一杯牛奶,坐在他身边陪他睡觉,偶尔给魏雪呈讲网上搜来的故事。   魏雪呈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地嘟囔:“……我们什么时候去租房子住吧。”   宿清问他:“为什么?”   “因为总是住酒店……很贵……”魏雪呈声音渐弱,“而且没有家的感觉……哥,我最近……总是发怵。”   “……想和哥回家。”魏雪呈说。   然后他沉入冗长的怪梦,在梦中不安地流泪,醒来时又全然忘记,也不知道宿清在自己陷入睡眠中的时候,来吻过自己的脸颊。   ……   --------------------   含:流水账式日常描写。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性爱描写。 第114章   =================   尽管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神智不清,但魏雪呈还是在次日早上想起了自己和宿清的对话——   他想要出去租房子住,不要再住在酒店。   其实这个念头在他的脑袋里盘旋有一阵了,只是魏雪呈不擅长主动去要求什么,便没有跟宿清开过口,心想不管在哪儿只要有宿清就可以。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魏雪呈还是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   酒店始终是没有人烟气的。   阿姨每天会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房间整洁得永远像没有人存在过,打开房门看见的是走廊上柔软的地毯,而除了宿清外,魏雪呈唯一能说上话的人是酒店工作人员。   但工作人员始终只会对他保持善意的微笑,当他们是贵客,不会和他闲聊。   一天两天尚可,一两个星期勉强也能忍受,然而他和宿清并不是来旅游的啊?魏雪呈一想到这种生活没有尽头,就感觉焦虑得快疯掉。   他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天低落了下来。   宿清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问魏雪呈怎么了?为了不让宿清担心,魏雪呈挤出了一个笑,说自己没事。   不过宿清好像总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天晚上宿清跟魏雪呈说,暂时没有看到合适的房子,还要再等一等。   魏雪呈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而后第二天宿清就带他换到了民宿。   民宿在一些程度上减轻了魏雪呈这种不安的情绪,他们又在民宿住了几天,魏雪呈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好转——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开心的能力。   他还是会笑的,会被笑话和段子逗乐,但始终感觉自己缺失了一块,心里空落落的。   一直处于这种高压的状态,魏雪呈开始沉默。   他本就不太爱说话,如今情绪长时间低落,更是连开口的欲望也失去了。嘴唇像粘连在了一起,一旦妄想分开唇瓣,唇上就会传来撕扯的痛。   他坐在窗户旁边,俯瞰这座繁华的城市。   陌生。   陌生感侵袭着他,使他不断地回想起生活过十数年的城市,他对那里的街道了如指掌,他想念钟芝兰,想念自己书桌上面的那盏灯。   宿清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魏雪呈感到自己像被困住了。   随着兴奋退去,汹涌袭来的是恐惧。对未来的恐慌和惊惧让他仿佛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自己该撞向哪里。   可是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   魏雪呈觉得自己不应该后悔,他劝慰自己应该只是胆怯,毕竟他从未离开家这么久,但他现在有他哥陪着他,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   脑海里又有另一个声音跟他说:不会好的。   你只能一辈子依赖他,依赖在病态的感情里,变成一个无法直立的无脊椎生物,甚至变成一滩烂泥。   他可以一辈子养着你吗?又或者你愿意一辈子这样过下去,抛弃掉生育你的父母,浑浑噩噩地活着。   变成只知道做爱和讨要喜爱的废物,做一条真的摇尾乞怜的狗。   一种诡异的矛盾感和对立感在魏雪呈心里蔓延,一方面是他觉得其实自己真的可以在宿清面前,一点尊严都不要。摇尾乞怜,他真的做得到。   另一方面是,他联系到现在的处境,又觉得自己似乎做不到——因为他正为这样的境况备受折磨。   他是不是,其实没有那么爱宿清啊?魏雪呈茫然地想,可他又清楚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像这样去爱另一个人了。   不会再有别人。   假如分开……不,不要分开。可他们又注定得不到父母的祝福,不能回到仙城,只能待在这样令他崩溃的,不熟悉的城市。   那些不合胃口的菜品让他作呕,听不懂的口音方言让魏雪呈慌乱,他有时觉得很饿,但又一点东西也吃不下。   胀气、嗳气、打嗝、干呕,不安的情绪已经影响到了他的生理。   他又一次萌生出死亡的念头,但这个念头仅仅是钻出来就被他掐灭了。   不,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远远没到。   他没有那么脆弱,一丁点挫折就要让他自杀,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些能让他暂时忘掉烦恼的东西,比如说自残时的疼痛。   但到底魏雪呈没有动手。   他忍耐住了,即便那种念头像过敏一样,从脑袋里爬出来,变成角质层覆盖他的皮肤,使尽解数挑逗勾引着他用尖刀将它们剔除。   魏雪呈只是愈发频繁地向宿清索求一些性交,他希望通过性事让自己麻痹。   不要再伤害自己,宿清知道了会担心的。   他搂着宿清索吻、交合,射到精液稀薄,下面随时都湿漉漉黏糊糊的,一直流着分泌物,嗓子因为缺水和叫床沙哑刺痛——可一旦缓过劲来,他就又被那些阴暗的情绪笼罩住。   魏雪呈开始在白天也毫无征兆地流泪,他觉得快疯了。   宿清沉默着看他,地板上散落着使用过的避孕套,魏雪呈甚至还坐在他的性器上。   然而魏雪呈捂着脸,把脸躲藏在手掌后面,似乎这样就可以隔绝宿清的视线。   他喉咙滚动,说话声哽咽:“哥……我是不是没有那么爱你——不是,不是这样……我好像说错话了……对不起。”   魏雪呈觉得难堪至极,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觉得自己真的像个贱货,像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烂货。   下一秒,一只手触摸他的脸。   宿清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露出魏雪呈的眼睛,捏着魏雪呈的手腕把他的手拿开。   他问:“是不是想家了?”   魏雪呈睁着眼睛,怔怔地看他。   宿清没有怪他,只是跟他说:“没关系的,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魏雪呈一时间鼻尖愈酸,一滴眼泪涌出来,直直地掉下去。   宿清用指尖去擦魏雪呈的泪痕:“只是想家了,宝宝。”摸着魏雪呈的脸,“没事的,不哭了。”   他似乎很犹豫,但最后还是说:“……不要说不爱我,我会难过,没有下一次了。”   魏雪呈和他对视,看见宿清眼里复杂的情绪。   显然宿清被他的话伤到了,魏雪呈一霎那又惊慌起来,扑着抱紧宿清。   动作的变化让埋在体内的性器存在感空前强烈,魏雪呈发出一声闷哼,顾不上下半身的狼藉,紧紧贴在宿清胸膛上。   “没有,没有不爱你……我说错话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魏雪呈条理不清地解释,“哥、哥,老公……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   他稍稍用力,夹紧一点女穴,奈何宿清的性器太大,魏雪呈只觉得里面被撑得有一种不真实感,因此也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夹紧。   他两手扒着宿清撑起来一点,努力动了动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哥操我、老公,老公……里面痒。”   宿清给他整理着散乱的头发,顶弄他两下,并不言语。   而后他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魏雪呈在他身上颠簸,连乳肉都晃动,任凭魏雪呈再怎么叫宿清都不再说话。   这种感觉又快把魏雪呈逼上绝路。   他只知道哭,理智像碎掉了,像挽回或赎罪一样,一声一声地说“我爱你”,说很多好听话,乞求宿清不要不理他。   魏雪呈哭着喊,只是想家,他只是想家了。没有不爱宿清,他只不过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他觉得对不起爸爸妈妈,他觉得害怕。   宿清才捏着他的腮帮,逼他正视自己,声音温柔地说:“想家了,这三个字告诉我很难吗?”   “和我在一起是让你觉得痛苦的事吗?为什么要瞒着我啊,我让你觉得压力很大吗?”   他说到后面,音色冷淡,带着愠怒。   魏雪呈拼命摇头,哑声哭叫:“没有,没有……我怕哥难过,才没有说……咳咳!”   “所以跟我说不爱我就不会让我难过吗?”宿清松了手,把魏雪呈摁进怀里,不给他挣扎的余地,“……我是不是很失败?宝宝。”   他的语气骤然软下来,像泄了力气,身体疲惫地靠着魏雪呈:“不要说不爱我……和我做不是会开心吗?为什么在哭啊……”   宿清声音发抖,魏雪呈抬起头看他,看见一双眼眶发红的眼睛。   宿清又把他摁回去,对他说:“……别不要我啊。”   魏雪呈像被雷劈到,呆呆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他觉得这个时候,他的心也和理智一同被撕碎了,整个胸腔都弥漫出一股,让他呼吸不上来的钝痛。   他抱着宿清,在这个时候,他竟然本能地,还要去安抚宿清。   魏雪呈说:“不会的,不会不要哥。”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呢,要我做什么——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知道,你对我来说真的是不可缺失的?   魏雪呈无助地啜泣,人的心理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在这一刻,他又觉得自己爱惨了宿清,无法接受一丁点置疑。   大概真是脑子出了问题。   宿清用“嗯”声回应他。   魏雪呈便去找他的嘴唇吻。舌头和舌头抵在一起,呼吸缠在一起,人也交合在一起,这样还不够算爱吗?   不够、不够算。因为“爱”是诅咒,当我和你说出爱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的感情再也无法上升,我们到了顶点,此后只有下降和消逝。   宿清开始在他的口腔里掠夺,像要把他吃掉。魏雪呈喘不过气,口水都流出来,颤栗着接纳他的亲吻。   下半身痉挛高潮,明明悲伤,却有性快感。   结束这一场性事的时候,宿清埋在他身上,说:“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   含:我流角色非正常精神状态描写。 第115章   =================   魏雪呈没说出话。   他仿佛被各种旋转不停、吵闹无比的东西撕扯着躯壳,脑袋里不断浮现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是这么久以来,唯一击垮他的一件事。   傍晚他和宿清去申城的中心公园散心,在公园里,魏雪呈碰上了一对母女。   小女孩穿了一条粉色的裙子,手腕上缠着一个粉红色的氢气球,看起来可爱极了。她对妈妈说自己口渴,妈妈便带着她到公园里的小摊上买水。   就在母亲掏出手机付款的时候,身边的小女孩不知道对自己的气球线做了什么,那个气球竟然飘起来飞走了。   魏雪呈看着那个飞起来的气球,短暂地发了会儿呆,等再回过神来,已经是那位母亲急得哭起来、不断向周边的人询问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女孩的时候了。   或许是为了追回气球,总之小女孩消失在了母亲的视线中。   魏雪呈抓着宿清的手紧了紧,开始顺着气球飘走的方向去找那个小女孩。   他固执地去找,去帮那位素不相识的母亲找回自己的孩子。最终他看见那名小女孩在树下站着,宿清帮他叫了公园内的巡警,魏雪呈等在旁边,看着母亲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哭泣。   她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模糊掉了,头发凌乱,看上去无比狼狈。   魏雪呈声音发抖,说:“我们回去吧,哥,我困了。”   他此刻靠在宿清怀里面,说的所有话声音也是发抖的。   魏雪呈嗓子也干渴起来,却并不想喝水,他低声地啜泣,重复道:“我困了。”   “睡觉吧。”宿清贴在他耳边,柔声细语地哄他,“睡一觉明天就好了,都会好起来的。”   ……   等收拾好魏雪呈以后,宿清坐在阳台旁边抽了根烟。   他把阳台门关上,省得二手烟飘进屋子里面去,随后宿清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微微有些出神。   其实魏雪呈现在的反应都在他预料中。   魏雪呈会这样惶恐这样崩溃,他早就知道,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魏雪呈会跟他说,“我是不是没有那么爱你”。   他原本打算在魏雪呈承受不住的时候,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魏雪呈送回去,再装模作样地演一些戏说一些会让魏雪呈心疼的话,让魏雪呈从心里对他产生愧疚。   他则利用这种愧疚把魏雪呈攥在手里,直到魏雪呈能以正常的方式离开家庭——譬如升学、譬如就业。那个时候就再也没有东西能阻碍他们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魏雪呈要足够爱他。   宿清现在开始犹豫了,不得不说魏雪呈这一句话确实把他伤到了,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句话——   他想,魏雪呈究竟是因为太崩溃,脑子混沌了才会说这种话,还是魏雪呈真的对他们的感情产生了怀疑?   想得太出神,宿清甚至忘记掸烟灰,等发现的时候他的无名指已经不慎被烫了一下,发红的皮肤一跳一跳地疼。   这算是又一种自作孽。   他看着那块皮肤,忽然用另一只手摸到自己的腹部。   隔着衣服抚摸伤痕仍有异物触感,宿清的眼神晦暗下来,他将烟头摁灭扔掉,起身回到了房间。   不管——魏雪呈是出于什么想法,说出那句话,都不重要了。不可以让魏雪呈再继续乱想了。   那就去愧疚吧,去愧对我。要魏雪呈愧疚,再简单不过了。   一夜无梦。   然而始料未及,宿清在第二天早上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带着一点温润的中年女声在电话中响起来,她问:“小清,我们可以谈一下吗?”   ……   宿清一个人来到凯贝斯酒店,今天酒店内的阵仗似乎有点不一般,所有人都低着头不太敢说话,几个一看就是管理层的人员聚在一起,旁边还站着几个眉目肃然、人高马大的男人。   宿清知道他们是保镖,有一个他曾经还见过。   他径直走到他们身边去,那个他认识的保镖看见了他,冲他点了下头,侧身和其他人说了几句话。   宿清便被他们带着到会议室去。   酒店会议室在三楼,保镖一路都没说过话,直到宿清站到会议室门口敲门,这种过分的安静才被打破。   里面的人打开门,宿清走进去,恭敬地唤了一声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女人:“梁阿姨。”   梁夫人颔首应了,放下茶杯对屋内的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吧。”   她身边的人纷纷退了出去,最后一个人临走前还关上了门,等会议室内只剩下她和宿清两个人,梁夫人对着自己身前的另一张短沙发说了一声:“坐。”   那张沙发前有一杯备好的水,热气将玻璃杯氤氲出水雾,看着朦朦胧胧的。   宿清垂下眼睑,听话地坐在了她对面。   梁夫人先是冲他微笑了一下,而后才开口说道:“你和那个孩子的事,我都知道了。”   如此开门见山的交流,宿清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梁礼秋不是会出卖他们的人,她也没道理把这些事拿去给自己妈讲,这样的话要么就是梁夫人自己查到的,要么就是宿家那边跟梁夫人通气了。   梁夫人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一样,又道:“你父母那边还没有找过我,是我觉得小秋前段时间有点奇怪,自己问来的。”观察了一眼宿清的神色,她继续道,“我也还没告诉过你父母你在我这边。”   宿清显然松了口气,“嗯”了一声。   他找梁礼秋帮忙最主要就是因为能瞒过宿家——慕姣绝对不可能把他和魏雪呈私奔了的事捅到梁夫人这边来,因此不可能往梁礼秋这边查,而梁礼秋作为梁夫人的女儿,在自家酒店开几个房间不需要登记身份证,宿家就算是花手段查他们也查不到。   他看了梁夫人一眼,斟酌了下语气:“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要说宿清不心虚是不可能的。   梁礼秋再怎么说也是他未婚妻,他堂而皇之带着别人私奔,让自己未婚妻的亲妈知道了,这种事情说出去谁都觉得不占理。但宿清也很明白,自己在梁夫人眼里不过也就是一颗棋子,梁夫人清楚梁礼秋压根儿不喜欢他,说不定也知道梁礼秋不打算和他结婚——她只要自己听话就够了。   宿清扪心自问,自己虽然离谱了一些,但把宿荀生和慕姣的心理拿捏得很死,宿家不可能为了找他搞出很大的阵仗。这样来看,他在梁夫人这里应该还不至于判重罪,梁夫人或许只是想要敲打一下他。   可下一秒,宿清整个人都懵了。   梁夫人此行似乎完全不是为了他,她说道:“小秋说那孩子和你有些关系,管你叫哥,”她盯着他,“他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宿清错愕地看着梁夫人。   梁夫人怎么会问这个?他想,魏雪呈的妈妈,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任凭他怎么想,也无法将梁夫人和钟芝兰联系到一起,毕竟都是他出生那几年的事,那个时候宿家和梁家都还没接触过呢。   纵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宿清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梁夫人:“钟芝兰,他妈妈叫钟芝兰……更早的话应该姓宿,宿芝兰。”   这种名字上的事注定瞒不过梁夫人,还不如老老实实告诉她。宿清不知道梁夫人对“宿芝兰”这个名字究竟知道多少,也许,会不会知道他和魏雪呈是乱伦?   他被梁夫人搞了个措手不及,难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注视梁夫人,试图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一点什么来。   梁夫人走了一下神,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她又和先前无异。   “和我说说吧,关于她的事。”梁夫人温声开口,分明语气也不强硬,却让人觉得她不容拒绝。   宿清的脑袋飞快转起来,梁夫人既然这样说,就代表她还不知道有关钟芝兰的事,也就是说她还不知道魏雪呈是他的亲弟弟。   乱伦这件事,宿清想尽量地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梁夫人又好像明白了他在打什么算盘。   梁夫人说:“我想听你像刚才那样,一点保留都没有地跟我讲。”   那杯水在空调房里很快就冷了,先前的水雾变成水珠从杯壁滑落。   梁夫人笑起来,温和道:“你也知道,很少有事情是能骗过我的,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做事情又有分寸,小清,至少不该在这个时候跟我打小算盘,是吧?”   宿清的下颌微不可见地紧了一下,他知道梁夫人是什么意思,的确,像梁夫人这样的身份,要调查一些事情实在是太过简单,何况钟芝兰的事是连他当年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孩子都能查出来七七八八的。   ——梁夫人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她很想知道关于钟芝兰的事,饶是她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宿清觉得她对钟芝兰并无恶意。   ……那么梁夫人是对钟芝兰持有善意的吗?那她会爱屋及乌地在得知一切后做一些对魏雪呈好的事,把魏雪呈带回仙城吗?   这是个机会,可以把魏雪呈送回去,可魏雪呈昨晚的反应……魏雪呈在回到仙城后,还会数天如一日地记得他吗?   宿清咬了下嘴唇,他不知道梁夫人究竟在想什么,但他十分清楚不能让梁夫人等太久,或许梁礼秋也是这样招架不住自己母亲,才把他和魏雪呈的关系招出去的。   正当脑袋一团乱麻的时候,他又听见了梁夫人的声音。   “很难吧?”梁夫人出声道,“你才多大年纪,要一辈子就这样跟他过日子吗?”   她的神情很和蔼,说话声也软声软气的,却几乎把宿清的底儿都要剖开:“我知道你有哪些退路,你早就想跟你父母撇清关系,所以这几年都在结交人脉。栩栩他哥当初跟家里闹翻出去创业,还是你借的钱给他,不然栩栩也不会跟你这么亲。”   “你打算去哪儿?总要赚钱生活的,跟栩栩他哥做电子?学关家那个小女生开家店当小老板,还是到娱乐圈去?”梁夫人停顿一下,接着说,“可不过都是——小打小闹。”   语言竟能让人觉得自己被扒光,宿清感到自己在梁夫人面前无所遁形,他喉咙发干,发不出声音来。   梁夫人又道:“他呢?他也就这样跟着你,躲躲藏藏,书不读了,家人也不要了。过个一年半载,你们总归是要有矛盾的吧?”   宿清没回答他,在他的沉默下,梁夫人轻笑起来。   “小清,见不得光的东西,是保存不了太久的。”她淡然地看着他,“你不告诉我,怎么会知道,”   “我不会帮你呢?”   --------------------   嗯嗯,无奖竞一些猜梁夫人和妈妈的故事。   有好多宝子都有说过不知道宿清在想什么,他能在想什么他这个坏东西。。。他肯定在想pua(不是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利用人的愧疚。   他知道小魏和自己的原生家庭不一样,小魏本质上又还是一个很乖的孩子,那么在小魏跟他私奔以后、兴奋退去了,小魏就一定会想家。   小魏这个脾气肯定是不会主动去索求什么想回家的啦,会一直逼自己接受,但又真的很想家很想妈妈嘛,就会钻牛角尖导致自己精神高压崩溃。   那个时候再把小魏送回去,小魏就会对他有很大的愧疚,因为在小魏眼里自己就是答应了和人私奔又后悔。   再加上小魏很清楚知道宿清基本上可以说是除了他以外,什么都没有了,也“不会再有人爱他(宿清)”,小魏百分百就会被宿清吃死了。   这其实就是pua。。。。真的很典型,所以大家要认清楚。   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永远不要让自己陷入一种对对方的愧疚之中,尤其是当这种愧疚是对方一步步引导你走进去的。感情是平等相互的,而不是让人觉得自己给予不了回报,让人痛苦的。   so大概就这样………………文案上写攻是法制咖搞pua真的一点点都没写错。。他唯一和现实比较多的pua有点区别的就是,攻没有恶意地去贬低过受(除了床上dirty talk那是情趣不是日常相处)   但大家都知道受是很纯的小狗勾嘛!!!而且对攻有恋爱滤镜嘛!!   反正很好骗!   哎呀看文看个爽就行了管这么多干嘛,纸片人没有人权只有版权,何况是黄文纸片人(。   祝你们看文愉快哇!! 第116章   =================   宿清把桌上那杯已经冷掉的水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喝水的动作能再给他争取一些思考的时间,但效果甚微,他只是在这几秒钟内,想清楚了梁夫人帮和不帮他的后果。   帮他有很多种可能,而不帮他,最差的后果无非就是梁夫人决定拆开他和魏雪呈。但他本就打算好了要把魏雪呈送回钟芝兰身边——   这对他来说,造不成威胁。   没有人知道魏雪呈有多依赖他,这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筹码。   这一刻宿清竟不合时宜地开始庆幸,甚至有一些轻微的洋洋自得。他对自己“培养爱人”的手段很满意,如果魏雪呈没有那么爱他,大概他们两个早就已经结束了。   至于魏雪呈昨晚说的话,他有办法让魏雪呈自己否定掉。   他相信魏雪呈,相信他和魏雪呈之间的感情,更相信他自己。魏雪呈会永远陪着他的,他对自己说。   想清楚这一点后,宿清忽然放松了起来。他意识到,梁夫人并不重要。   也许她的确是一个在大部分事情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但在他和魏雪呈之间,她的一切毫无意义。   他一下又占据了上风,在梁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于他而言,他现在只要努力地,给梁夫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就够了。   ——如果他在梁夫人心里的分足够高,那么梁夫人愿意帮他的概率也会更高。   宿清又想到先前两人的对话,他想,梁夫人应当是对钟芝兰有善意的。   他于是放下水杯,在玻璃杯和茶几的清脆碰撞声中道:“梁阿姨,我不喜欢背后议论别人。”   梁夫人以为他拒绝了自己,稍稍挑了下眉毛,倒也并不愠怒:“这样啊……”   她伸手去整理自己的仪容,显然是准备要离开,但不过一两秒钟,她就又听到宿清的声音:“就算您会帮我——但我不知道您和钟阿姨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这种‘帮助’会不会伤害到她。”   “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宿清说。   他正视着她,对她歉意地笑了一下。   他们对视,时间似乎只过去了几秒,又似乎过了很漫长的一阵,最后以梁夫人的轻笑为这次沉默画上句号。   梁夫人说:“我不会害她,我很感激她。”   宿清知道自己获胜了。   他在梁夫人面前用一种被动的姿态扳回了主动权,仰仗的是他的年龄——   在梁夫人眼里,他是晚辈,是三两眼就可以看个透透彻彻的小孩子。他只不过是对钟芝兰有善意,所以才犹豫着不向她“屈服”。   所以梁夫人给了他一个足够让他心安的答复,她笑着说,“我很感激她”。   感激是指什么?宿清根本不感兴趣,可他还是讶异地看着梁夫人,好像是怔住了。   他道:“啊……这样。”宿清眨了下眼睛,“嗯……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在梁夫人的注视下,他垂下自己的眼睫,说:“……我和魏雪呈,是亲兄弟。”   他难以启齿,吐出这句话就好像是把什么疤痕撕开了,宿清不再去看梁夫人,逃避着她目光似的,轻声道:“也因为这个,所以我才……不是很想说出来。”   饶是梁夫人见多识广,这时也有点震住了,一时半会儿竟没说出话来答复他。   “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谁都不想分开。”宿清接着说,“所以就跑出来了。”   梁夫人微蹩着眉,看神情似乎仍在消化这件事:“你……”旋即她想到了什么,目光凛了凛,问宿清,“她知道吗?”   宿清掀起眼皮望着她,慢慢地说:“知道。”   “魏雪呈跟我离开……她也是知情的。”宿清顿了顿,又打出一记砸晕人的重锤,“其实我现在和她也还保持着联系。”   话毕他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在离开仙城之后他就换了个新的微信号,现在那个不超过一页的消息页面上躺着一个消息框,梁夫人看见备注是“Z”。   此前懵的是宿清,现在懵的是梁夫人,宿清跟她讲的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觉得不解:“她为什么……?”   为什么一位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亲生哥哥乱伦私奔,不仅没有阻止,竟还持着这种默许的态度?   宿清把手机收好,换了一个坐姿,低声地说:“也许是因为比起我,她更厌恶我的父母吧。”   这句话使得梁夫人重新找回了主题——她最初就是想知道关于钟芝兰的事。   她迅速地捋了捋被打乱的思绪,收了声响听宿清说话。   宿清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又加了一个带着重音的词汇:“我和魏雪呈,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我不知道您对她有多少了解,实际我和她也不算很熟稔,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您,更多的我不清楚,毕竟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我的父亲和她在一起过,她大概算是我父亲的……朱砂痣或者白月光?这样讲您能理解吗?她的地位很特殊,家里的老人基本上都还念着她。”   “她和我父亲在一起之后,被我母亲插足了。”宿清露出一个浅淡的哂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的母亲是第三者。”   第三者的小孩,这不是一个光彩的头衔,尽管从小到大并没有人就这个点嘲讽过他——几乎没人跟他提起过,但不妨碍他在知道这件事后依旧难以接受。   但现在他已经很释然了,作为一场病态婚姻关系中唯一的“无辜受害者”,他已经可以毫无压力地把这个身份变成自己卖惨的依仗。自从跟魏雪呈袒露过心声后,他就无师自通地搞明白了该怎样去叙述,才能够最好地引人同情。   梁夫人听他这样说,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宿清对她点了点头,接上道:“我父母双方家庭的关系您是知道的,所以我母亲怀孕以后,他们就结婚了。不过我父亲一直憎恨我的母亲,他觉得是因为她的存在,才导致了我的出现,跟他和钟阿姨感情的破裂。”   “我家的生意一直是我母亲在管理,原因您应该也知道,我父亲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宿清突然闭口不言,他缄默地呼吸几次,才说:“所以,我父亲有时候发起疯来,会做出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在我两岁的时候,他强奸了钟阿姨。”   他看见梁夫人的脸色变了一下。   “其实也不关精神病的事,世界上那么多人患病,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做这些烂事。”宿清近乎冷漠地道,“管不住自己就是管不住,先是有了我,然后是有了魏雪呈——全都是意外吗?没什么好开脱的。”   “后来钟阿姨就离开了,我猜她是那个时候改了名字吧,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家里有找过她,但没找到过,我爷爷差不多也没再跟我父亲来往了,再之后的事我就不知情了。”   这一堆陈年烂麻子事委实乌烟瘴气,梁夫人紧紧蹩着眉,半晌后,宿清又说了一句话。   他说:“钟阿姨,现在是个哑巴。”   梁夫人一霎间愕然了。   宿清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表情变化。果然,果然梁夫人不知道这件事。   宿清面上流露出怜悯的神色,他对梁夫人道:“她以前在音乐学院就读,好像有很多人说她是天才吧,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哑的。”   “虽然我这么说可能确实很骇人听闻,我也没有证据。“宿清道,“但我觉得我父母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意外。”   他言尽于此,更多的就让梁夫人去猜吧,因为未知的事,他不能向梁夫人撒谎。   宿清又回想起来,他和魏雪呈的事被慕姣捅穿的那天,那天慕姣大抵是觉得胜券在握,告诉他钟芝兰被宿荀生强奸过这件事。   这件事他原来是不知道的。   慕姣想必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这些东西会被他用来对付她——   梁夫人感激钟芝兰,就一定会觉得宿荀生跟慕姣恶心,所以他们做过的那些对不起钟芝兰的事,他要让梁夫人知道得越多越好。   真是要……谢谢慕姣,他活到现在头一次如此感谢自己的母亲。   宿清坐在沙发上,等着梁夫人的反应。   过了一两分钟,梁夫人回答他:“我知道了。”   她说话声很轻慢,没什么情绪可言,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宿清应了一声,听见她问自己:“你呢?你是怎么打算的?”   梁夫人问:“一辈子躲躲藏藏吗?不是吧。”   “你是要准备把他送回去的吧,真要打算和他就这么在一起,怎么会一直住在酒店。”   她平静地看宿清,一句话就把他拆穿了。   宿清从来没打算过和魏雪呈正儿八经私奔,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一次放肆的蜜月。   是一场梦,是钟芝兰给他的,他迄今为止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宿清并不慌乱,只是笑了起来,说:“是啊。”   “他们是血亲,又感情深厚。”他温声对梁夫人说,“总要回去的,钟阿姨给他一段时间让他想清楚,他到底能不能抛弃掉自己的家,也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嗯,让我。”   让他做什么,他不再开口。   是的,在每个人面前都是这样的,魏雪呈会回到正轨上,而他会和他分开。这是一种残忍的温柔,它并不直接将人处刑,却是伴随着时间一天天将人凌迟。   我们相伴越久,距离分离的那一天就越近。   宿清不再开口说自己,转了话头道:“读书读得小的,我这个年纪都快要大学毕业,我是耽搁了才一直留在学校。”   “可是魏雪呈才十八岁,他不能十八岁就浑浑噩噩地决定要跟哪个人过一辈子,他和我不一样,他有很美满的家庭,何必固执地来选择我。”   “您要帮我吗?”他问梁夫人,又自问自答,清醒地说,“我不需要的。”   又是一阵无声沉静,末了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问的是,你呢?你今后怎么打算的?”   宿清愣了一下,迟疑地问:“……我吗?”   确认梁夫人是问的他,他道:“没有什么好打算的,反正不回仙城吧,就像您先前说的一样,小打小闹过着。”   把魏雪呈送回仙城后,他要尽快地使自己成长起来,想办法摆平迎面而来的问题、彻底斩断宿家和他的关联……就像筑巢,搭建一个温暖安全的窝巢,等着魏雪呈回来找他。   会很困难,好在他早有预料和准备,如果幸运的话,也许他还可以和魏雪呈保持联系,他会听到魏雪呈对他说,很想他。   魏雪呈因为他而生病,而且好不起来了,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可惜不能告诉任何人。   然而,梁夫人看着他,说:“那个孩子,魏雪呈,他会觉得很对不起你吧。”   她依旧端庄地坐在那里,像话家常一样,语气稀松平常:“他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   一些很心机的绿茶男的(   呵呵,不会卖惨撒娇怎么骗老婆坐他几把🤧 第117章   =================   宿清陡然惊了一下。   梁夫人坐在他对面,好像他在想什么她都知道。   宿清的手心发了一点汗,垂眼道:“我不知道,但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是无懈可击的一句话——是啊,在任何人眼里都是这样的。让魏雪呈回家,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而梁夫人语气淡然:“没有吗?那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他先私奔呢?这些事情在仙城,是解决不了的么?”   宿清没有回答,只是很深地,很深地看了她一眼。   梁夫人气定神闲,却每一句都在敲打他。   她的确是人精,或许在先前的对话中她确实有某几刻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一段,但她很快就察觉了,眼前这个她亲自挑的“准女婿”不是什么好拿捏的简单东西。   宿清也在这一瞬间,生出一种不想再和梁夫人继续交流的感觉。   梁夫人比梁礼秋难缠不少,他实在疲惫了,不想在她面前绞尽脑汁,因为他知道梁夫人看出来他还有些小算盘。   宿清索性大大方方地摊开跟她讲:“是,梁阿姨。”   他又承认了一件事,他把自己的小心思剖上台面,对她说:“如果他会因为这个记得我,他记得我的话——”   “我有私心,万一呢,万一他会在哪一天想起我来,再来找我呢?”宿清用一种自嘲的语气,小声地道,“现在连做白日梦都不可以吗?”   梁夫人就这样缓慢地,把他剥开了,宿清疲倦地在她面前说:“我想他记得我啊,至少记得有过我吧。”   “钟阿姨知道我们的事情,其实她一开始已经松口了,要是魏雪呈未来还会喜欢我的话……也许吧,就让我有个盼头吧。”   三分的谎言,加上七分的真实,让他变成了一个“好事坏事都被他做尽”的人。坏事是他终究不该和魏雪呈搞成现在这副不清不楚的模样,好事是,他终归决定不要打扰魏雪呈的未来,抱着幻想离开。   他实在看不透梁夫人想做什么,只好拼尽全力把自己和魏雪呈的感情塑造得不是那么“不可理喻”,再突出地告诉她,钟芝兰默许他们的感情。   希望能搏到梁夫人心里的一丁点儿同情和赞同。   梁夫人并未答复,但也不再同他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了他一句:“我能见见那个孩子吗?”   宿清没有第一时间同意或者拒绝,足足有十数秒,他才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嗯。”   “等个合适的机会吧,应该也要不了多久,因为再过一阵子我就要送他回去了。”宿清说,“那个时候麻烦您出面送他吧……可以吗?我怕他会舍不得。”   直到梁夫人说“可以”,宿清才微松口气。   两人的交谈落下帷幕,梁夫人问他需不需要送他回去?宿清拒绝了,起身准备要离开,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脸色苍白,猛地又坐了回去。   刚刚太过紧张,坐得身体都有些僵硬了,乍一下子站起身绷到了他的伤口。   梁夫人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宿清摸向自己的伤口处,摇摇头。   他的伤口不深,但拗不过面积大,为了避免敷贴脱落最开始才用了绷带,不知情的人看上去就觉得很严重。比如魏雪呈。   梁夫人看他捂着腹部,想了想,换了个问句:“肚子疼吗?还是受什么伤了?”   “跟我父母打架的时候弄的。”宿清说,“可能这几天牵扯到了,没事,我会注意的。”   梁夫人闻言神情凝重起来,叫他坐下不要动,走到门口开门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有人提着药箱过来,看着是个医生,宿清让医生检查了自己的伤口,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开裂。   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宿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问他相关的注意事项,还有意外的后果。   医生说倘若一直养不好,伤口持续渗液,要考虑感染和脂肪液化,家里没有治疗条件的话肯定要去医院处理。并且处理之前还要再进行清创,到时候说不定会缝针。   宿清说自己知道了,会好好养伤,最后梁夫人还是让人把他送了回去,宿清在街市下了车,给魏雪呈买了黄桃。   申城气候温暖,水果长得比其他城市好很多,除了黄桃外他还买了一些其他水果,香气最大的是芒果,香甜的果味若隐若现地漂浮在空气中。   这些味道让人心情很好。   他回了民宿,临出电梯前,宿清的指尖在自己腰腹上蹭了蹭。   手指下面是凹凸发硬的痂,宿清知道它还没长好,疤都还没怎么发褐变色。   医生刚刚才给他弄完,空气里的水果味道中还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但很快,那些药味就被一些血的味道覆盖了。   他用指甲挑起伤疤,一点点地将它撕开。   表情沉静,眉目冷淡,直到疤痕飞起好一半,他咬着牙,手上用劲儿发狠地拽下一截来。   宿清闷哼一声,几乎不能自抑地弯起腰来,这是身体对疼痛的本能反应。他的手拍到了电梯壁上维持平衡,装着水果的塑料袋发出“哗哗”的声响,那些果子也在壁上拍打出沉闷的声音。   他喘了几口气,忍着腹部的不适直起身来。   宿清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好着装,伤口新渗出的血暂时还没沁透衣服,他看起来除了脸色白了一些,没有别的问题。   但只要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他恶化的伤口就会露出端倪,被魏雪呈发现了吧?   魏雪呈怎么可以胡思乱想?魏雪呈还是多关心他一下比较好。   宿清满足地走出电梯,他打开房门,一进去就看见魏雪呈坐在屋里等他。   他一边放好钥匙一边道:“今天起好早。”   现在还没过中午,往常魏雪呈都要睡到十一二点才会起床。   魏雪呈低低地“嗯”了一声,过来接过他手上的水果,却转手把水果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他抱着宿清的腰,人贴到宿清身上:“醒过来发现你没在。”   宿清顺手去摸魏雪呈的后脑勺,低头在魏雪呈的头发上亲了一下:“不是早上跟你说过我去看房子吗?”   魏雪呈又闷闷应了他一声,毫无征兆地抬起头来,捧住宿清的脸去接吻。   他要稍稍踮一下脚才亲得到。   魏雪呈感受着宿清的鼻息落在自己脸上,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重回了人间。   他埋在宿清肩上,又说了一遍昨晚的话:“哥,对不起。”   从早上宿清跟他说要出一会儿门后,魏雪呈基本就没再睡着了。   他坐起来靠在床上,发了二十来分钟的呆,慢吞吞地爬下床换衣服。   他在房间里实在不知道干什么,明明他以前无聊的时候很擅长打发时间——打游戏或者刷视频,可他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魏雪呈烦躁地拿了几本民宿老板准备的旅游书籍来看,发现自己好像得了阅读困难症,看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却连一页内容都没看进去。   他不由得嘲讽地想,也还好是不读书了,不然他这个脑子恐怕连本科分数线都摸不到吧。   魏雪呈在客厅坐如针毡,竟然快要因为“一个人在家”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原因哭出来,他不清楚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在听到钥匙声音的那一霎那,如释重负。   因此才迫不及待地要和人肌肤相亲。   魏雪呈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可是他说不出来,也找不出原因。   他好像变得难以言喻,魏雪呈搞不懂自己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觉得宿清已经做得很好了,一切事情都被安排好了,他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可他就是惶恐。   或许真的像宿清说的那样,他想家了吧。   可是他的家不再能回了。   魏雪呈闭上眼睛,又一次说服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会让他神经敏感的东西。   他对宿清说:“不要生我气,昨天晚上不是故意的,我今天好好想了想,我只是想家觉得难过了,有点口不择言,我没有那个意思。”   只有宿清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响起。   魏雪呈没等到宿清的声音,又道:“我很爱你,真的。”   谁知宿清问了他另外的话。   宿清问他:“会难过吗?”   魏雪呈一时没理解,抬头看向宿清。   “我不想你难过。”宿清安然地看他,又亲一下魏雪呈的眼睛。   魏雪呈不得不闭上眼,短暂地失去视觉。   “不要总跟我道歉啊,我又不会对你生气。”宿清道。   魏雪呈鼻尖一酸,他还和宿清搂在一起,暂时没发现对方身上的伤口。   就在他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宿清却急促地把他推开了,魏雪呈抬起头,看见宿清脸色不太好。   “怎么……?”魏雪呈愣了一下,“哥?”   宿清捏他的脸肉,语气轻松:“去把水果洗了吧,我想吃桃子了。”   魏雪呈迷茫地“啊”了一下:“好。”   他跑去门口拿宿清买回来的水果,到水槽去洗,民宿里是个开放式厨房,他刚打开水龙头,余光就瞥见宿清径直往卫生间去了,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魏雪呈觉得宿清有点奇怪。   要是往常他不会多想,但魏雪呈最近神经一直都蛮紧绷,他冲洗水果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魏雪呈把那颗水润润的桃子放到一旁,忍不住地转回了身子。   指尖泛着凉意,自来水从手指尖滴落,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握住把手打开门。   开门的瞬间,魏雪呈想,宿清应该不会怪他不打招呼就进来——想知道哥在做什么,宿清的所有事他全都想知道。   他打开门,和洗手台前的宿清在镜中撞了个对眼。   宿清脱了上衣,魏雪呈被镜子里的一抹红色吸引了注意力,他向下看,看到宿清腹上出着血的伤口。   洗手台上摆着医用酒精和毛巾,还有一包抽得乱糟糟的抽纸。   看见魏雪呈进来,宿清怔了片刻,后知后觉地叫:“宝宝……”   魏雪呈没想过会是这幅场景,他被顺着皮肤向下淌的血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傻在原地。   还是宿清又出声了,宿清说:“……宝宝,看到就去帮我拿下碘伏吧,酒精太疼了。”   --------------------   大声朗读并背诵三遍:   心疼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   心疼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   心疼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   再背三遍:   不要靠近男人,否则会变得不幸   不要靠近男人,否则会变得不幸   不要靠近男人,否则会变得不幸   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 第118章   =================   魏雪呈被他喊回了神,匆忙跑出去翻碘伏,等他拿着过来的时候宿清的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口还是晶亮亮的,不知道是不是渗液。   他看着宿清用碘伏给自己消毒,无措地站在原地,片刻后又默默去给他收拾台上带血的纸巾。   魏雪呈讷讷地喊:“哥……”   宿清好似对怎么对待自己的伤口轻车熟路,很快便处理好了一切,仿佛刚才他触碰伤处时抽气的那几声是魏雪呈的幻觉。   提心吊胆等宿清弄完,魏雪呈才又出声:“怎么了啊?”   “裂了。”宿清言简意赅,“没事了,弄一下就好了。”   魏雪呈有点不放心,小声问了句“真的?”,蹲下去看宿清。   靠近了看更能看见狰狞的伤口,里面有不规则的红色东西,像肉,魏雪呈不敢摸,就连手指尖碰到离伤处半截开外的地方,也担心会导致它细菌感染。   周围还有淡黄色的液体,或许是碘伏。魏雪呈鼻尖嗅到一丝酒精的味道,他不敢想酒精渗进伤口里面去是什么感觉——想一下就觉得后腰发麻。   魏雪呈咬了下嘴唇:“你是不是疯了啊?用酒精干什么……”   他理解不了,又没有恋痛癖,用酒精消毒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谁知宿清默了默,才低声回他:“……碘伏会有颜色,我不想你知道。”   魏雪呈觉得宿清这个理由实在是很蠢,一下子被整得无话可说,他绞尽脑汁搜刮了一些比较文明的语言,却还没来得及出声,又听见宿清说——   “你最近心情很不好啊。”宿清居高临下地摸摸魏雪呈的脑袋,把他散落的头发撩到手指上摩挲,“我不想你担心。”   “……”魏雪呈哑了声,抬起头看宿清,想了想道,“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很多事可以跟我说的。”魏雪呈抓住宿清的手腕,放到嘴唇上挨了一下,舔到了碘伏的涩味。   苦涩在他口腔中蔓延开,他站起身,像是竭力要证明什么一样——像是担忧自己会被抛弃的宠物,努力地在向主人展示自己是有用的。   他说:“我现在……现在很闲,不要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可以和哥一起解决的。老公,你不要瞒着我,好不好?”   魏雪呈说出这话时心里是慌的,他好像突然找到了自己这么久以来惶惶的原因。   宿清的确是做得很好,魏雪呈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安然地享受着宿清给他提供的一切。   然而他现在已经不处于温室了,他离开了温室,且斩断退路。尽管宿清对他很好,但魏雪呈仍在内心深处恐惧,如果宿清有一天不要他了,怎么办?   可笑,他不怀疑宿清爱他,却无厘头地跳跃了感情,担忧着他们分手。   他想要参与到宿清和他的未来里,而不是被动地感受着宿清给他的未来——   我们是私奔了,而不是我被你包养了,所以让我也为你做一点什么事啊?好不好,不要让我显得那么没用。   他陷入对未来的迷茫,觉得不安,觉得焦躁,觉得抑郁,像陷入困境的困兽。   宿清静静地望着他,过了几秒,他忽然用手捂住魏雪呈的眼睛,把魏雪呈推到卫生间的墙上去。   他含住魏雪呈的嘴唇吮吻,魏雪呈顺从地张开嘴巴,和他接一个湿热漫长的吻。   宿清说:“你不要哭,没什么大不了的,宝宝。”   魏雪呈在换气的空隙中呼吸和啜泣,不等宿清再主动,他又贴着宿清的唇,向他的口腔探进了自己的舌头。   以前通常都是宿清来吻他,魏雪呈不常有这种去扫荡对方口腔的时候,为此他口活好了不少,吻技却烂得令人发指。   他去舔舐,笨拙地去吻,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窍门,像小狗吸引主人的注意力一样,用舌头一下下触碰宿清的唇舌。   宿清低低喘了一声,大约是被他吻得难受,嗓子也哑了不少。   他别过头去,一只手捏住魏雪呈的两腮,不许他动弹,湿漉漉的嘴唇蹭到魏雪呈的耳垂,顺着魏雪呈耳垂往下舔。   魏雪呈在颤栗,他感受得到。   “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宿清说,“爱我和记得我,你要永远记得爱我,不管怎么样,不要想着和我分开,宝宝。”   他说,“你不要忘掉我。”   魏雪呈答他:“嗯……嗯。”   他们又要做爱,可是怕宿清的伤会被扯到,最后魏雪呈跪着给宿清口,就在卫生间里面。   狭小的卫生间,瓷砖反射着灯光,白得晃眼睛。   魏雪呈咽下嘴巴里的精液,面色潮红,头发凌乱,问宿清要不要摸摸他。   “好湿了,下面湿了……”魏雪呈跪坐在地上,脸上尽是不堪入目的精,像被情欲支配了,“老公也给我舔舔……舔舔小逼,老公,哥哥……”   宿清把他抱到卧室,脱掉他裤子舔他软嫩的女穴,魏雪呈固执地要爬起来,他坐在宿清脸上,就像上位者的姿势能让他获得零星的安慰。   他坐在宿清脸上呜咽着吹水,高潮的时候会控制不住扭腰,腿都软掉。   “好爽、好爽,舒服……呜呜,”魏雪呈哆哆嗦嗦,颠三倒四地喊,“好爱你,哥哥,谢谢、谢谢哥,谢谢老公,老公爱我、爱我……啊、唔!”   只有性,只有性能让他体会到,自己仍是被需要的。   他在别的事情中透明无比,他为此产生恐惧感,惶惶不可终日,那样浓烈的爱意如今似乎只能溶解在漫无天日的性爱中,才能使得他的四肢百骸重新温暖起来。   被操等于被爱,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但他可以忍受的。魏雪呈想,因为我很爱你啊,你在我心里,比我自己还重要。   ……   一晃三四天,宿清每天都在按时给自己伤口消毒,但那道伤好像故意和他们作对,丝毫未见好转。   不仅如此,更令人担忧的是它肿了起来,伤口处的皮肉透露出一种不健康的红色,且伴随着异味开始化脓。碘伏、酒精、双氧水都拿它没有办法,只让它再渗出一些恶心的白色或黄色泡沫,告诉人它恶化了。   倘若不及时处理,是可能会患上败血症的,届时全身感染问题就大了。   魏雪呈拉着宿清要去医院,却被宿清拽住手腕。   因为伤口恶化,宿清近期陷进反复无常的低烧,有时生龙活虎有时昏昏欲睡,唯有嗓子一直像坏掉了。   他哑着声音说:“不行。”   魏雪呈不知道他哪儿这么多不行,气得抬高音量,摸出手机道:“你不跟我去我就打120,让医院来带你走!”   宿清大口呼吸了几次,咬着牙,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道:“不……”   魏雪呈当机立断开始拨号,然而他怎么也没料到,宿清竟忍着痛从床上撑了起来,一巴掌把他手里的手机打掉了。   手机在地上摔出一声巨响,宿清语气中带上一些恼怒:“宝宝!”   魏雪呈没想过会被他凶,鼻尖兀地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   他倒也没说别的,只是蹲下身去把手机捡起来,问宿清:“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哥?”   他想不通都感染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宿清喘了几口气,看神情他此刻异常为难,几秒之后,宿清说:“……没有凶你,刚刚太急了,对不起啊,你别哭。”   他不讲话还好,一说这话魏雪呈就觉得越发委屈,抬起头来一动不动地看他,又问一遍:“为什么不去医院?”   宿清同他对视,魏雪呈固执地不转开目光,显然不要个说法他不会罢休。   宿清才看着魏雪呈,缓慢地说出他藏了很久的一句话:“宝宝……去医院要用身份证登记,你不知道我父母有什么手段,但我知道。”   “会被查到的。”   语气他翻来覆去地斟酌过许多次,终于说出口的时候,发现还是最直白地告诉魏雪呈最残酷。   魏雪呈愣住了,这副表情好乖,只是这种被他骗到的表情,就让宿清烧得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一些,甚至变得兴奋。   他眼睛里的爱意变得炽烈起来,心想,真的好爱你啊,宝宝,我随随便便就被你摆布了。   魏雪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宿清每天会背着他撕扯自己未愈合的疤,让辛苦工作一整天的血小板功亏一篑。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   对,他想起来了。离开仙城的时候是车辆接送的,没买过票,在凯贝斯的时候没有用过身份证,换民宿是刷的梁礼秋的身份证。   好半天后,魏雪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磕巴巴地问:“那怎、怎么办……没事啊,哥,不一定会被查到的——”   魏雪呈说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又丧失思考能力了,终于魏雪呈低着头,说:“没事的,哥,被知道就被知道啊……”大不了回仙城而已……大不了,就……   “你别急。”宿清柔声安抚他,用手指尖摸摸他漂亮的眼角和颤动的睫毛,“宝宝,你别着急。”   他像一根主心骨,魏雪呈情不自禁地看向他。   “你听我说,我有办法的……只是,”他踌躇着,像下定决心一样,压着声音说,“……我不能保证她会做什么。”   --------------------   谁还记得,我说120章左右完结   现在118了   嗯嗯嗯嗯嗯嗯嗯 第119章   =================   再一次见到梁夫人,魏雪呈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梁家的确财大气粗,听闻申城有好几家医院背后的老板都姓梁,只是医治一道小伤,梁夫人竟将几家医院内说得上名号的医生叫来了不少。   魏雪呈看着宿清被六七个医生围得水泄不通,咂舌之余也感到未免有点大材小用。也没有严重到这个程度吧……他想。   不知道的还以为宿清身患绝症时日无多了。   但这种超出人意料的阵仗反倒把他的心安定了下来,魏雪呈坐在一旁,微吐了口气,抿着嘴唇看向梁夫人。   不料与她撞了个对眼。   梁夫人正在看他,魏雪呈猝不及防,拿不准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短暂思考了一会儿,他冲梁夫人礼貌地点了点头,轻声唤:“……梁阿姨。”   梁夫人对他柔柔地笑了一下,向着他走过来。   “我们出去说?”她问。   魏雪呈面露迟疑,末了还是答应:“好。”   宿清已经同他说过了,梁夫人认识他的妈妈,但宿清不知道她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事,因此也无法预测梁夫人在知道他们私奔后会对他和魏雪呈做什么。   此前不愿意接触任何一位长辈,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可如今为了治伤,也不得不接触梁夫人——毕竟只要梁夫人借个私人医生给他们,便足够解燃眉之急,还不会留下身份痕迹。   魏雪呈走出房间,被梁夫人带着寻了个安静地方,面对着她坐下来。   “你妈妈现在还好么?”梁夫人问。   魏雪呈垂下眼睛,第一个问题就让他哑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肯定不好,他心道。   他做出这么荒唐的事,钟芝兰一定难过极了,如今在心里责怪着他吧。   他避开了梁夫人的问题,道:“我从不知道您和我的母亲认识……”   梁夫人看出他的抗拒,倒不生气,只是微声叹了口气:“是我认识她罢了。”   魏雪呈想不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怔了一下,才出声道:“啊……”   梁夫人对他笑笑:“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   魏雪呈“嗯”一下:“大家都这么说。”   他生得秀气,留长发时倘若戴个口罩,看起来便不太能分出男女。本就像女孩子,况论他与钟芝兰有几分相似的五官了。   然而这话出口,梁夫人却失笑看他:“你倒是真的不会说话。”   宿清早就同她讲过魏雪呈话少,不怎么会跟人聊天,现在一看确实如此,她说一句他回一句,否则就像个洋娃娃一般安静地坐在原地。   魏雪呈闻言看向她:“我和您不知道说什么……”他又卡了一下,“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知道能聊什么。”   翻来覆去都只能说出这一句,魏雪呈感到自己越描越黑,索性闭了嘴,斟酌再三才道:“……我嘴巴笨,但没有和您聊不下去的意思。”   “我知道。”梁夫人点点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是想见见你,就当见见故友的孩子——我一直在心里把你妈妈当成我的朋友。”   魏雪呈疑惑地望着她,觉得她将自己和梁夫人的关系形容得很奇怪,什么朋友是她认识钟芝兰,钟芝兰却不认识她的?   好在梁夫人并未让他疑惑太久,她道:“我这条命也算是你妈妈救回来的。”   在魏雪呈惊讶的目光下,她娓娓地开口:“很久不提这些事了,你妈妈当年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魏雪呈摇摇头,对于钟芝兰的过去,他只从魏源窥探到过一星半点儿,他知道他的妈妈生下他来很不容易,也知道自己实在是不孝到了极点。而其余的,他便只清楚钟芝兰曾经获过很多奖,应该是很风光的吧。   梁夫人说:“我见过你妈妈在街上卖唱,她那时意气风发,眼睛像会发光。”   她的眼神柔和起来,带着一些追忆:“用吉他盒装路人给的钱,散场时请全队人去吃街头小吃,有时候卖唱的钱其实还没吃饭的钱多呢,但他们总是开开心心的。”   因为他们不为生活所迫,只是一群学生凭着兴趣和热爱组在一起追逐梦想,所以自然散发着令人羡慕的光芒。   他们也会唱现在听来老掉牙的情歌,也会唱那些为潦倒的人写出的悲歌,梁夫人知道他们有时候会将卖唱得来的钱留给桥洞下睡编织袋的流浪汉,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多利用人们同情心行骗的假乞丐。   这些都是她让人查到的,她想,她一定是很美好的人,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当面去结识她,然后和她道谢。   因为她这条命,算是钟芝兰救回来的。   说来丢人,她年轻时也不过是个小姑娘,会因为如今看来十分幼稚的感情跨越省市来找分手的异地恋男友,会魂不守舍到生出轻生的念头。   她浑浑噩噩的站在桥上,盯着奔涌而过的江水发呆。   大小姐不理解,为什么毕业就是分手,为什么距离会成为感情的拦路虎,为什么明明以自己的家世可以为对方铺平一切道路,却仍有人执拗地要回家,红着眼睛对她说分手。   她觉得不公平,她为了一个男人念念不忘跨过百千里,而对方却已经早早脱身,买了花去接高中时的女同桌下班。   她开着小千万的车,看他们一块儿坐公交车回家,停在路边抽烟抽到交警来提醒她不要长久停靠。   她在夜里站在高桥上,一瞬间真的有跳下去的冲动。   那个时候她听见有人在唱歌,是街头卖唱的乐队,唱歌的是个女孩子,声音好听极了。   梁夫人倚在护栏上,想,等听完这首歌再跳吧。   女孩子唱爱尔兰民谣,歌词大意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女人的丈夫为了全家人不被饿死,做了水手出海赚钱。   女人等着自己的丈夫回来。日复一日,终于在一个清晨从门缝下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写着:“挚爱的妻子,儿子,女儿啊,我这双颤抖的手写下这封信,如果你收到了这封信,那么我将永远也不会再着陆。”   “当太阳从群山中升起,   我的泪水被染成了金色,   甚至连大海的忧郁,   也不能比拟我灵魂的阴影。”   听着听着,梁夫人忽然不想死了。她对自己说,我何必呢?   她生来优渥,又何必为了区区一段感情要死要活。   据统计,80%以上的自杀未遂者会对自己的自杀行为感到后悔,而采取跳楼和跳江方式的,后悔比例高达九成。   很多时候他们只是缺一根将他们向回拉的稻草,仅仅是稻草,稻草轻于鸿毛,却也可以压死骆驼。   梁夫人的那根稻草是钟芝兰,那个坐在高脚凳上抱着吉他唱歌的女孩儿。   她走下桥,在卖唱摊子的不远处坐下,看着他们唱到街上只剩路灯和稀少的行人。最后一曲是晚安曲,唱一闪一闪亮晶晶,送给所有晚归家的人,和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她与她只见过这么一面,再之后梁夫人回了自己的城市,被家业束缚住,无暇脱身再去寻找她,只查出对方是宿家收养的小女儿,叫宿芝兰。   她感激着她,因为若不是她,她早就一时冲动化为一具枯朽白骨,随滔滔江水去了。   她不会见到那一年的瑞雪,看见太阳照在花店外落雪的玫瑰上,闻到烤红薯的香味,遇到自己的爱人。   待机缘巧合生意做到仙城,她特意选到宿家做生意伙伴,只是为了报答当年她的那一首歌。   梁夫人问宿荀生,听说老爷子还收养了一个女儿呀?怎么没见过她。   宿荀生说她去国外深造了,会长久留在国外发展,等有机会一定见一面。   她未曾起疑,她竟未曾起疑。   梁夫人又叹了口气,神情自责:“我不知道她这些年来,竟经历了这么多事。”   到底是陈年旧事,她也好几分面子,没有跟魏雪呈说到“我以前想去自杀”这个份儿上,只同魏雪呈讲:   “我是她的粉丝。”   魏雪呈和梁夫人聊了许多,大多时候是梁夫人问,他回答。   他们的话题围绕着他的妈妈,两个都对她心怀愧疚的人,这时难得说到了一起。   魏雪呈的眼眶酸起来,他想到了第一次欺骗钟芝兰的时候,钟芝兰对他毫无所察,修剪花枝的模样。   她那么信任他,而他一次次把她的信任如花枝般剪碎。   他想家了。   组建一个新的家庭,是你和我都退出各自的原生家庭,宿清做到了,但他现在还做不到。   他才十八岁。   终于梁夫人对他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站在谁立场上的了。”   她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些仁慈和怜爱,让魏雪呈一刹那透过她,想起自己的母亲来。   梁夫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很清楚。   她要他回家,回到仙城,回到钟芝兰身边。   在申城这么长一段时间里,魏雪呈自己其实也明白这样是过不下去的,只是他逃避这个结论,他不想离开宿清。   梁夫人的出现打断了他的逃避,仅此而已。他怪不了梁夫人,怪不了宿清,怪不了钟芝兰,只能怪他自己太幼稚。   可是要怎么跟宿清说呢?很残忍吧,他这样做。   我真的很爱你,但我必须要离开你。这种话魏雪呈自己都觉得滑稽,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宿清说。   他还贪心不足地希望,宿清等一等他,嗯,他们只是分开了,不是分手了,哥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魏雪呈想起来还躺在隔壁被医生参观的宿清,心想,就连他哥身上这道伤,都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或是为了给他洗白才留下来的。   好不要脸啊,他真的好不要脸。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过来敲门,说已经处理好了。   伤口没什么大问题,考虑到病人之前莫名其妙恶化的问题,让多加观察,要是还恶化就直接拉去住院躺着养护。   另外因为医疗资源充足,他们顺便还给缝了几针,省得伤口长得歪七八扭。   病人本人没有任何意见,说缝就缝吧。   魏雪呈去看宿清,宿清摸他的脑袋,咬着耳朵安慰他说:“没事的,情侣针嘛。”   --------------------   小魏对自己的评价:占着茅坑不拉屎。   然后虽然我是个学医的但是我外科飘红过的嗯嗯嗯。。。。写得纯几把属虚构,不要手贱去抠自己疤呀兄弟姐妹们,这几针缝得虽然看起来有理有据但其实也没有半毛钱科学依据,我只是比较擅长瞎勾八扯淡(淡笑并死去)   你们看到攻自己抠自己身上的疤应该也明白这是一本多么弱智的草批小说了 第120章   =================   魏雪呈忍了半天才没掉出眼泪来,回他:“嗯。”   他埋头在宿清颈边,对自己说,再等一等吧,等宿清伤养好再和他说。   说自己要回仙城。   魏雪呈像犯了罪,彷徨至极,他很需要一个人去指导他怎么做,但他又十分清楚,他必须要自己做出选择来。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他不能总是让宿清挡在前面,他家里的事,应该他自己去解决掉。离别是为了一些更好的重逢,他想。   只是宿清会有什么反应——他不知道。   他不敢看宿清的眼睛。   他又想到,其实宿清知道他有想回家吧,否则宿清又怎么会跟他说,要他记得他。   宿清和他说,不希望他难过,不会跟他生气,魏雪呈觉得宿清大约是早就有预料了。   宿清只是沉默地在等,等魏雪呈来宣判他们的分离,而后抱着一点希望,希望魏雪呈记得他。   魏雪呈觉得喘不上来气。   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是宿清搂着他哄他的时候了。宿清面上一阵无可奈何,说:“好啦,怎么这么爱哭,现在要哭的应该是我吧,宝宝?又不是你在痛。”   他摸着魏雪呈:“像小孩子。”   “没有,不是,成年了。”魏雪呈闷着脸道,“……很爱你,因为爱你才会哭。”   宿清有一会儿没说话,就在魏雪呈要抬头的时候,又被宿清按了回去。   宿清在他耳朵旁边吃吃地笑,发出一些好听的气音:“那像嗲精。”   “……”魏雪呈没吱声,半晌后才低声问,“哥,真的不会对我生气吗?”   宿清仍旧像先前一样抚摸着他,勾玩他的头发:“不会啊。”   “你做什么都可以。”他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因为我也很爱你,所以不会生你的气。”   “而且我没有别人了,怎么舍得跟你生气。”   魏雪呈闭上眼睛,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他回去以后仍有家归,而宿清什么都没有。   魏雪呈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过,宿清除了他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一瞬间有一种冲动,不要再管别的了,就鼓起勇气和宿清在一起啊?可他最后还是咽下了这份冲动,像咽进一团令他作呕的毛线,线丝粘连在口腔壁上,搔挠他的喉咙,令他说不出话来。   魏雪呈什么也没说,只是吻了宿清的嘴唇:“嗯,我也爱你。”   他们接吻的时候恰好梁夫人进来,看见这副亲昵的模样,她轻咳了一声,魏雪呈才涨红了脸和宿清保持距离。   “我有点话和小清说。”梁夫人道。   魏雪呈这时正尴尬得不行,心情也乱糟糟的,胡乱点了点头便出去了,留下宿清和梁夫人两个人。   等魏雪呈离开后,梁夫人靠在墙边,扫了一眼宿清的腰腹,似是看透了他的一些什么把戏,发出声轻笑,却并不对他的伤口发表什么言论。   她只是道:“决定了吗?你要送他回去。”   ……   魏雪呈站在门外,后知后觉地担忧起来。   他有点懊恼,方才脑子空空的,忘了和梁夫人提前知会一声,不要让她把他可能要回仙城这件事告诉宿清。   魏雪呈不知道梁夫人会不会和宿清说这些,他提心吊胆地等着梁夫人出来,跑进去看宿清,好在宿清表情如常,似乎并不知情。   魏雪呈跳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才落回去。   也许是因为心怀愧疚,从回到民宿的时候起,他就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宿清。用“担心宿清不注意会让伤口再恶化”当理由,实际是宿清一离开他,他就开始紧张,恐惧宿清会意外知道他想离开的真实想法。   他们进行过几次边缘性的性行为,指奸、口交抑或玩具,魏雪呈在高潮的间隙,会神魂颠倒一样向宿清表白。   他不敢正视宿清的伤疤,这一刻,魏雪呈异常抗拒它的好转。因为他早就在心中同自己说,等宿清伤恢复得差不多,他就和他谈谈回仙城的事。   他给宿清换药,出神地看痂痕,低下头亲吻伤痕周边完好的皮肤。   拆线后就无甚大碍了,魏雪呈对护理拆线伤口颇有心得,他用带着伤痕的手腕去触摸另一道伤口,听快要和他分别的人笑着跟他说:“好痒。”   尽管他不愿意面对,但时间依然一天天流逝了。   医生又来复查了一回,说伤口恢复得很好,当天晚上两个人就上了床。魏雪呈顾及到他有伤,跨坐在宿清身上,扶着阴茎坐了下去。   他清楚地感受到龟头挤开自己的穴肉,胀满自己的阴道。   阴茎的入侵顶到后面的异物,魏雪呈面露坨红,手撑在宿清大腿上扭动腰臀,调整着身体里面东西的位置。   他低着眼睛看宿清,露出笑容,然后趴到宿清胸膛上,舔宿清的唇缝线。   “哥……我灌肠了。”魏雪呈的语气里夹着一些忍耐和喘息,声音因为变调而甜腻,听起来又像是撒娇,“后面我放了两个跳蛋,现在里面好胀……啊啊!啊……唔!”   宿清操弄起他,魏雪呈就身不由己地晃起来,后穴里的跳蛋为此获得了远胜于先前的存在感。   他觉得后面难受死了,可在跳蛋挪动的时候,他又爽得尾椎骨都要麻掉了。   魏雪呈把跳蛋的遥控器塞到宿清手里,宿清抱着他挺动下身,发狠地问他:“谁教你的?谁许你自己放的?”   魏雪呈揪着枕头边儿发抖,女穴跟着一块儿抖,将宿清的性器含得死死的。   他说:“错了、错了嘛,唔唔……哥,啊……”   “你惩罚我就好了,好爽、爽死了,后面好爽——啊啊啊,呜啊!啊!”   他陡然发出高昂的呻吟,宿清扔掉调到最高档的遥控器,抓捏着魏雪呈的臀肉操干。   魏雪呈腿都在抽,想撑起来又摔下去,重复几次,他崩溃地叫床,后穴的跳蛋好像随着激烈的性爱被挤到深处去了——也许又还没有,因为它们似乎撞到了他的前列腺。   他不知道它们在哪儿。这种莫大的感官享受和害怕出事的紧张结合到一起,把他抛到快感的云端上。   阴蒂在宿清的身上挤压磨蹭,连女穴的尿孔都微微痉挛着张开,潮液从里面喷出来,魏雪呈不断地哆嗦,不断地高潮。   “好酸,小穴好酸,要出来了,又要喷出来了——哥!哥呜呜呜,我爱你、爱你呀……”他口齿不清地叫,“骚逼爽死了,哥顶到子宫了、嗯嗯,嗯啊……好会操,哥好会操,谢谢、谢谢哥哥操我,唔!唔!”   他哭叫道:“尿了,尿了,憋不住了……汪汪!汪……”   阴茎早就射了几次,现在射出尿液来,淋在浓厚的精液上。   “操烂、操烂了……哥,骚逼要烂了,好爽啊……”魏雪呈失过禁,晕晕地冲宿清笑,“喷了好多呀……把我干死吧,哥,我好爱你……”   宿清托着他的脸,操得越发凶狠,心率上升、呼吸紊乱,他伸手去拽魏雪呈摇晃的乳环。魏雪呈发出一些可怜的声音,努力挺身去让宿清含他的奶。   乳头也被吃得红肿,青红相间的吻痕和牙印布满魏雪呈白皙的皮肤,直到宿清射精,魏雪呈才疲软地瘫倒在宿清身边。   宿清要带他去洗澡,魏雪呈摇摇头,揽过宿清的腰抱好。   “不要。”魏雪呈道,“过一会儿再去。”   避孕套打了个结,扔在地板上。   “那就过一会儿去。”宿清缩回被窝,用额头撞撞魏雪呈的额头。   魏雪呈应一声,不说话了。   两个人呼吸可闻,贤者时间让人思过,谁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魏雪呈在沉默中鼓了好几次勇气,又次次偃旗息鼓,最后是宿清拢了下被子——这个动作成为了撬开魏雪呈嘴巴的撬棍。   魏雪呈抬起眼睛看宿清,语气沉沉的:“……哥。”   宿清“嗯?”了一声,捋了捋他一团乱麻般的头发:“怎么了?”   魏雪呈咬了半天嘴唇,明明想好了说什么,嗓子却像哑掉了,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宿清看了他很久,才低声道:“你终于要跟我讲了吗?”   这句话让魏雪呈露出一阵茫然。   “什么……”他本能地开口,又卡壳一样不知所措地顿住。   宿清捏捏他的耳垂,像下意识的小动作,或是安慰:“其实那天梁夫人都已经跟我说过了。”   这下魏雪呈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原来宿清全都知道吗?他想。   宿清早就知道他会走,自己在心里怎么盘算着离开,宿清全部都知道。   宿清又开口说:“我不会干预你的。”   魏雪呈倏然眼眶酸起来,他听见宿清的声音:“宝宝,我说过了,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也不会对你生气。”宿清摸着魏雪呈的脸,指腹摩挲那颗颊痣,“好了,现在不提这个了,我不想听。”   魏雪呈察觉到自己在发抖。   眼泪开始朝一侧流去,枕头都被他哭湿了,显出一片深色。他忽然从床上爬起来,说话声带点哭过以后的鼻音。   魏雪呈说:“对我做点什么吧,哥。”   他指着自己布满性事痕迹的身体:“哪里都好,给我留点印,我想被哥写名字。”   --------------------   完结前一章🥺🥺🥺🥺   今晚连更两章完结嗯嗯嗯嗯! 第121章   =================   宿清望着他,也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看魏雪呈。   “留什么?”他问。   魏雪呈回答:“都可以。”   “纹身也好……打环也可以。”魏雪呈调整了坐姿,屈起腿给宿清看自己还未清洗的下体,“这里,阴蒂上,我都可以的。”   是弥补还是真心话?又或者两者皆有。   宿清和他对视良久,到头却不予置评,只是伸手去抓魏雪呈的手腕,拽着魏雪呈扑到自己身上来。   他和魏雪呈贴得很近,居高临下地看魏雪呈,然后用力地去吻魏雪呈,似是扑食,咬着魏雪呈的嘴唇吮,几乎要把他的唇瓣咬烂。   擦枪走火,又是一场漫长的性事,宿清堵住魏雪呈的马眼,不让他出精。   他和魏雪呈做爱,骑乘以外的姿势使得腰腹上要好不好的伤口被牵扯出隐约的疼痛,不至于让人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但也并不细微。   然而他不甚在意。   性交可以将人拆开吃下去吗?他似乎是要把魏雪呈分食了,可是是魏雪呈在吃他吧?魏雪呈现在正在用一口女穴贪婪地吞吃掉他。   宿清伏在魏雪呈肩头喘息,他掌心抚摸着魏雪呈的蝴蝶骨,起伏的骨性标志令他爱不释手。他拿手指尖从蝴蝶骨摸到脊椎,向下到腰椎,再到魏雪呈的后穴。   先前只是停了跳蛋的震动,并未将那两枚跳蛋取出来。   宿清细长的指节勾住跳蛋的尾巴,拉着它向外扯。魏雪呈呜咽着啜泣,小穴里面一阵一阵地夹。   “今晚做几次?”宿清贴在魏雪呈耳边问,又问,“什么时候走,想好了吗?让我去送你吧,我会哭的,在你面前哭会让你记住我的样子吗?”   魏雪呈大口大口地呼吸,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他好像的确没怎么见过到宿清哭,第二反应是,宿清想让他记住。   宿清哭不哭他不知道,但他是真的在哭,魏雪呈借着性事,肆无忌惮地掉眼泪。   他回宿清:“我不知道,还没有跟梁阿姨说、说过……哥,呜呜,不会忘、忘……唔……”   宿清又和他接吻,不让他说完下半句话。   他们吻得毫无章法,像是野兽交媾时本能的亲昵。换气的间隙,宿清又说:“不给你留印了。”   魏雪呈被他牵起手来吻,柔软的嘴唇落在丑陋的腕疤上,他听得宿清道:“你完完整整地回去。”   “你回去,好好陪钟阿姨和魏叔叔,好好上学,好好地过属于你的生活。”宿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要随随便便就再被人骗着哄走了。”   魏雪呈抽气抽得越发厉害,说话声又夹着一点气恼:“你又没骗我!”   “哈,那你就提防一点想骗你的人。”宿清顺着魏雪呈后穴里面的跳蛋牵引绳,去找第二个跳蛋,“他们跟我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魏雪呈想说点什么话来反驳,但被后穴里的快感击得声带溃不成军,只能“呜呜啊啊”地叫。   他双手环着宿清的脖颈,在呻吟的间隙哽咽,宿清把那枚跳蛋也扯出来,用它浅浅操弄魏雪呈的穴口。   宿清道:“以前和你说,喜欢我就不能反悔。”   魏雪呈回头来找他的那天,在宿家的别墅里,他掐着魏雪呈的喉咙,说“我放过你了的”,他给过魏雪呈后悔的机会。   魏雪呈看着宿清,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宿清轻轻地笑了笑,注视魏雪呈:“骗你的。”   “你在我这里,永远都可以反悔。”他垂下眼睛,轻声道,“……无限期的。”   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在我这里永远特殊。   “不爱我了……”宿清很艰难地,很艰难地才说出这句话,“……就算不爱我了,也可以。”   回去以后,我们相隔甚远,就算你不再爱我了,也没有关系。   魏雪呈彻底哭出来了。   他知道宿清是不想要自己有太多负罪感,可恰恰因为这些话,反而令他愧疚愈发浓郁,哭得更凶——   是我答应了要和你私奔的啊,现在是我在后悔,是我背叛了约定和你,你倒是来怪我啊,别跟我讲这些。   “不要难过了,没事的,没事,宝宝,没关系的。”反倒是宿清哄着魏雪呈,“我不会怪你,宝宝,很难过的话,就当是命令。”   “是我的命令,你回到正轨上去,好好的。”   我给你的最后一个命令,是离开我,健康地、正确地,过你本该过的生活。   魏雪呈撑起来,急切地去和宿清接吻。   而后他前言不搭后语、吐字不清、迫切地跟宿清解释:“没有那个意思,我那天,我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真的是在说胡话……我没有不爱你的,哥,你要相信我。”   他以为宿清还在为那天晚上耿耿于怀,抽泣几下勉强平顺了呼吸,魏雪呈又道:“你相信我,不会不爱你的,哥……我会来找你的,好不好,你不要跟我说这些话,呜……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啊?我不要。”   魏雪呈突然感觉自己找到了关键点,一瞬间像要死掉了,声音都哑起来:“你别、别跟我分手,不要说这些,不跟我分手好不好,哥,求求你……”   宿清把他按回怀里去:“没有要分手。”   他温热的呼吸扑散在魏雪呈耳边:“我舍不得跟你分手,你别不要我就好了。”   爱的确是诅咒,让人离开一条坦路,用崎岖来折磨人,并且要在折磨以前,骗得人心甘情愿地丢盔弃甲,拿最脆弱的肉体去承受爱所带来的伤害。   所以爱永远需要破釜沉舟,要孤注一掷,只有不停地将自己逼入绝路,才有永不消逝的爱。   你会想离开这条崎岖的偏路吗?会吧,你看,你现在不就是在离开我吗?   谁会想要自己遍体鳞伤,又谁有信心坚信自己,能让对方不顾体无完肤来爱自己。所以我在这条路上,放下一些诱惑,又或是令你感到一些愧疚,让你即便回到坦途上,仍对我念念不忘。   你就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会回头来找我吧。   我等你到你二十岁那一天,如果真的移情别恋,那就被我关起来吧。允许你反悔才是骗你的,唯一的一次机会早就没有了,等你到二十岁,因为二十岁是女孩子可以结婚的年龄。   不爱我了吗?那我们就结束恋爱,结婚好了。   他留了太多证明魏雪呈是双性人的证据,既然长了女穴,就干脆也变成女孩子吧。   他本就是坏种,魏雪呈拉了他一把,他就无法忍受魏雪呈离开。宿清舔舐魏雪呈的耳垂,他想,自己真的是对魏雪呈太好了。   魏雪呈心甘情愿主动地来爱他,胜过被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牢,他是不想魏雪呈被伤害才骗魏雪呈的。   而且看见魏雪呈哭,尤其是因为他而难过,他就觉得性兴奋。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宿清再一次确定。   魏雪呈潮吹,面上泛出高潮后病态的红色,下面已经受不了了,宿清稍微动动他就觉得有尖锐的失禁感。   但他还搂着宿清索求,说不出是哭得声音不对劲,还是嗲声嗲气在卖嗲:“嗯……不分手,哥跟我告白,不要、不要不爱我。”   他很爱听宿清跟他告白。   宿清就如他的愿一声声跟他说,在做爱的过程中不断地向另一方表白。   魏雪呈依旧啜泣不止,仍为即将到来的分离感到一些悲伤。   宿清快要射了,魏雪呈感觉得出来。他摸到自己的阴唇,触碰到宿清阴茎上薄薄的一层避孕套,魏雪呈另一只手又去摸自己的小腹。   他都快隔着皮肤感觉到阴茎在他体内动作了。   魏雪呈去推宿清,宿清以为他又要喷了,拔出来让他潮吹,谁知魏雪呈爬了起来,说:“我在上面。”   好吧,魏雪呈是怕他痛了。   结果在魏雪呈跨上来以后,魏雪呈伸手握住宿清的性器,把避孕套撸了下来,紧接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久未曾赤裸地造访过湿热的女穴,宿清闷哼一声,险险忍住射精的欲望,就要起身把魏雪呈弄下去。   “射里面吧,求求你,求你了……哥……”魏雪呈在他面前又哭,摸着肚子,边哭边乞求,“射里面给哥怀宝宝。”   他趁着宿清有伤,一下子没能撑起来,摁在宿清腰胯上夹着女穴开始动。小穴紧紧绞住阴茎,魏雪呈里面好像都被操成宿清的形状了,连龟头都给他含得紧紧的。   魏雪呈摇着屁股讨好这根性器,竭力榨出精液来:“射给我吧,哥,好爱你。”   “你他妈——”宿清爆了一句粗口,腹上的肌肉绷出好看的线条,慌乱把魏雪呈拽下来抽出性器。   万幸他撑着一口气,未能酿成大错,全射到了魏雪呈的大腿上。   魏雪呈竟还露出失望的表情,宿清简直要被他气笑,什么伤春悲秋的气氛全都被搅黄。   这场性事的收尾实在荒谬,魏雪呈夹着腿和宿清贴在一起:“我爱你的,不生我气,说了不生我气……”   宿清拿他没有办法,大概魏雪呈撒娇也算是一种他的死穴,他只是叹了口气:“那就好啊,你乖一点,我也爱你。”   ……   离开的那一天晴空万里,很适合长途跋涉。   梁夫人准备亲自送魏雪呈回家,她要去见见故友,完成一场早就该发生的相识。   她在路上和魏雪呈聊钟芝兰从前唱的那些歌,偶尔也八卦地问问魏雪呈和宿清的相识,说来唏嘘,宿清演出的许多歌,竟都有钟芝兰的影子。   梁夫人有送宿清去国外音乐学院学习的想法——就是那一所,宿家人谎称钟芝兰去深造的学校。   提及宿家,梁夫人拧了拧自己的戒指,神情有些冷淡。   “他出去也好。”她道,“你回去后宿家总要有动作的,就当是避避风头。”   魏雪呈没有出声,他给宿清发消息,说他们要到仙城了。   他和宿清换了一对可可爱爱的情头,这算是一种异地恋。   他就这样回到长大的地方,电梯里的广告仍是那些,一切如昨日,又恍惚像是隔世。   近乡情怯,近友也会情怯,梁夫人踌躇着敲响那扇门,魏雪呈站在家门外的走廊,透过窗看见湛蓝的天。   春去秋来啊,总会再见的。   (正文完) 第122章 番外一 大学   =====================   西城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大一新生里有个超级富二代,还没报道家里就给学校捐了一宿舍楼的新空调。   室友指了指脑门上的空调,满眼兴奋:“咱们现在有这空调吹都得感谢人家,我听上一届的说之前的空调开16度还没开电风扇凉快。”   另一个室友接嘴道:“我听说是因为他也住咱们这栋楼,所以才捐给了1栋,2栋那些羡慕死我们了,他们都没有哈哈。”   “你说他家那么有钱,为啥他非得住宿舍啊?申请外宿不行吗?”   “也许人家就是想高调高调吧,有钱人心思搞不懂。”   “去去去,我听代班说是因为军训强制住校,等军训结束估计人就搬出去了。”   “哎管他的,反正你们都必须跟我一起说:感谢空调哥。”   几人贫了一阵,一名室友看向一直没说过话的四号床,开口道:“小魏,你东西是不是还没搬进来完啊?要不要我们帮忙?”   魏雪呈铺好自己的床单位,下意识看向跟自己说话的室友:“啊,不用。”   “你那细胳膊细腿儿的能搬个啥,跑那么多趟不得累死。”那名室友从床上翻起来,“没事儿,走吧,正好我顺便再买点吃的回来。”   西城大学是老牌双一流,学校历史久远,宿舍楼便没有安装电梯,新生们提行李箱个个提得气喘吁吁。   室友很热心,但魏雪呈很犯难。   “没……其实是我搬完了。”他看着室友,迟疑了一下,“不过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出去买吃的?我也有东西要买。”   室友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狐疑地看了魏雪呈的桌子:“就这点?真搬完了啊?”   魏雪呈桌上可以说是空空如也,因为刚刚正在整理行李,所以他的衣柜门还没关上,室友看见里面只有简单的几套换洗衣物,连点杂物都看不见。   魏雪呈顺着室友的视线看到衣柜,知道对方是看见自己东西太少误会了。他本想解释,又想到室友先前讨论的“富二代”——他自己,突然不太好意思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室友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床的打断了出声。他看着隔壁床室友拼命向自己挤眉弄眼摇头,意思他不要再说了——这人高马大的室友悟了。   在还没来学校报到以前,班级群里的代班就在发贫困生助学基金申请之类的东西,大概他们这位四号床小弟弟家里条件不太好,所以行李才这么简陋。   还是不要再继续说了,省得伤到人家自尊。   室友于是“嗷”了一嗓子,看向魏雪呈的目光多了一份慈爱:“那成!走吧去买东西,今天第一天见面哥请你吃饭!”   魏雪呈挠了挠脑袋,感觉室友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但找不出原因。他索性不想了,站起来拍拍裤子:“嗯。”   学校外面的超市人头攒动,卖盆的卖桶的卖衣架扫把的一抓一大堆,魏雪呈挤了半天才买到自己需要的充电器。   他刚刚在宿舍里观察过了,插座位置对他的床位不太友好,晚上睡觉玩不了手机。   那可不行,他要跟他哥打电话的。   新充电器线长一米八,比他本人还高三厘米,魏雪呈感到很满意,喜滋滋地揣着充电器离开等室友。   大概得有十多二十分钟,室友才费劲地从超市里钻出来,手里提着两大袋子零食,塞给魏雪呈一瓶冰可乐:“走吧。”   他塞完可乐,顺口问了一句:“你买啥了?”   魏雪呈把揣进兜里的充电器掏出来给他看:“喏。”   室友表情一懵:“?”他似是不敢置信,从上到下打量了魏雪呈一遍,“你挤这么久就为了买个充电器?”   魏雪呈也蒙了,买充电器不可以吗?   他愣愣答道:“是。”   室友露出不忍的神色,手伸进零食袋里掏了掏,掏出一袋薯片:“吃薯片吗?”   魏雪呈莫名其妙接过薯片:“?谢谢。”   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跑去旁边没什么人的窗口买了两碗西瓜,算是给室友的回礼。   谁知室友一脸沉痛地看着他:“不,不用。”   室友心道:呜呜,他大学开学连电脑都没有,在超市都不敢买吃的,现在居然为了感谢我斥巨资买西瓜——这勾八西瓜好贵,这一碗居然要六块钱,都够我买一个小西瓜了。   ……   一路气氛微妙,魏雪呈回宿舍把自己那碗西瓜吃掉,已经是傍晚七点多了。   他下午来学校报道之前就吃过东西,这时候又干一碗西瓜,饱得水都喝不下。又因为从仙城到西城这几天有点水土不服,现下累得很,便不想出去熟悉什么学校。   他早早洗了澡,爬上床去拉好床帘给宿清发消息。   宿清在半个小时前就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是不是都收拾好了?只是他在洗澡没有看见。   魏雪呈回道:【嗯,东西不多,很快就弄完了。】   他只带了最基础的生活用品来,因为身体原因,钟芝兰替他向学校申请了外宿,军训结束后他就会搬出去住。   【东西不多还这么久不回我】宿清回来消息,【宿舍怎么样?】   【刚刚在洗澡。】魏雪呈发,【挺好的,四人间,上床下桌,出宿舍大楼几分钟就是食堂和超市。】   【我看网上说你们学校宿舍空调不好,旭城现在应该很热吧。】   一说起这个魏雪呈就有点头皮发麻,他跟宿清说:【前几天来看学校,姐姐捐了一栋楼空调。】   “姐姐”是指梁礼秋,这一年里梁夫人和钟芝兰关系日益密切,就认了魏雪呈当干儿子,梁礼秋直接从小梁姐变成了干姐姐,后来他就“秋姐”、“姐姐”混着喊了。   宿清那边发过来半个省略号:【…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随后宿清又问:【室友呢?】   魏雪呈想到又是可乐又是薯片投喂自己的室友:【还可以,很热情。】   还说帮我拿行李……他打字打到一半,突然看见宿清发来的新消息:【现在方便打电话说吗?好几天没听你声音了,想你了】   魏雪呈面颊有点发热,起身看了看还在聊天玩手机的室友,回了宿清一个“嗯”字。   他爬下床跑到宿舍的阳台上,反手关好阳台门,塞上耳机给宿清打了过去。   这个点儿打电话,宿清那边应该是没有上课,魏雪呈听见他那边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   “宝宝。”宿清叫他,“好久不跟我打电话了。”   “这几天有点忙……”魏雪呈小声地解释,“我也很想你的。”   自从梁夫人出面把宿清送出国以后,两人就有了时差,要么魏雪呈在睡觉,要么宿清在睡觉,但饶是如此两个人还是时不时就打个语音电话通个视频——背着家里面。   有时候其中一个人睡觉时,另一个人不忙的话就会讲睡前故事,然后一直挂着电话直到他醒来,或电话自动挂断。   然而这几天魏雪呈忙着报道,到处准备资料,都没有和宿清好好聊过天。   “还没跟我说读大学的感想呢,”宿清笑起来,“以后就是大学生了。”   宿清一笑,魏雪呈也跟着露出笑容。他趴在栏杆上,习习的风带来些许沁人心脾的凉意拂在他脸上,吹得他浑身轻飘飘的。   “唔,也就那样吧,后天辅导员要开会,然后下个星期军训,有点紧张。”他害怕吵到宿舍里的室友,一直刻意收着音量,“今天还有学生会和社团的发传单,让我考虑加入。”   “打算去吗?”   “不要,不想去,我听说学生会和社团都很忙,还要开会,我不在宿舍住肯定不方便。”   “房子找好了吗?什么时候搬出去?”   “找好了,等军训结束就走,军训好像是三周。”   “三周啊……”宿清的声音拉长了一些,“那算起来你不是要和其他男的一起住一个多月?”   魏雪呈眨了下眼睛,没说话,等着宿清的下文。   果然宿清紧接着就跟了一句:“我吃醋了,宝宝。”   “那怎么办?”魏雪呈道,“我会小心一点不被他们知道的。”   “嗯,还不够。”宿清说,“你要哄我。”   魏雪呈又眨了一下眼睛,隔着手机小小地亲了一口宿清。   宿清在耳机里低声地笑,骂他:“偷奸耍滑。”他又说,“有三个男的,所以你要亲我三下。”   还有两下亲吻,但魏雪呈有点害羞了。他担心会被室友听见——住宿舍第一天,他也不知道阳台的隔音怎么样。   他悄悄转回身去一点,见室友都还在原位置,对自己这边似乎毫无所察,才做贼似的又发出两声亲吻的声音。   耳机里忽然传来宿清的说话声:“真的好想亲你。”   “我抽个时间再回来一趟吧,国庆好不好,那个时候你军训应该也结束了?”   魏雪呈高考完后不久,宿清就趁着暑假也回国了一趟,魏雪呈成天以跟同学玩的理由跑出去和宿清白日宣淫。两人从地下恋谈到地上,又谈回到地下,倒也算是别致。   从骑乘做到后入,从床上做到浴缸,魏雪呈下面都被操肿了还坐在宿清手上磨,但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又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魏雪呈有点意动,却也知道国外不会放10月的国庆节:“到时候要请假吧?会给干妈添麻烦,还是等放假吧。”   魏雪呈知道宿清在国外读书都是梁夫人资助的,她帮了他们很多忙,因此他平时有什么事都不太愿意打扰梁夫人。他想要报答她,包括他现在去学市场营销——都是为了以后能帮上一点梁礼秋。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自己不是经商的料,就给梁礼秋当翻译也不错,学相关专业能保证他以后看得懂那些杂七杂八的专业术语。   宿清想想也是,收了心思继续和魏雪呈闲聊:“学这个真的会开心吗?”   他知道魏雪呈选了一个看起来和他本人风马牛不相及的专业,大家都想过劝他,但魏雪呈很固执,又因为高考的分数是他自己考出来的,外人实在没立场去干涉他的选择,他便就这么入学了。   “对我来说什么专业都差不多啦。”魏雪呈笑嘻嘻地说,“除了哥以外,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宿清:“噢,我是个东西是吧?”   许是刚升学的兴奋,魏雪呈今天很开心,他拖长尾音:“嗯,好东西——”   两个人又开始笑,魏雪呈低低地道:“好啦,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似是想到什么,他又开玩笑:“我会努力帮姐姐赚钱,当给你赚学费养你读书的。”   “是不是啊?”宿清顺着他话说,“那你好厉害,我岂不是被你包养。”   魏雪呈:“嗯嗯嗯!”   “好吧,那按照很多包养关系来看,我应该叫你一声爸爸。”   魏雪呈:“………………”   他也不是没看过片,登时脑子里蹦出一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整个人后背发冷。   “那还是算了。”他言辞恳切道。   宿清的笑声一阵一阵,魏雪呈知道他在逗自己,恶劣的心思逐渐浮上心头。   “哥哥,哥哥……老公,主人。”他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偏偏透过电子设备另一方又能听得清晰无比,连语气变化都听得清。   “干嘛啊,发情了?”宿清漫不经心地应他,“前段时间给你操出生物钟了?国内这会儿天都还没黑吧,大白天就发骚。”   魏雪呈说:“哥那边不也是大白天?”   宿清顿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道:“哦,你要在宿舍和我phone sex?”   魏雪呈先前只是开玩笑,被宿清这样一点,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他有点害臊了,觉得自己很骚,含含糊糊地敷衍了几句,宿清却不打算放过他。   “要不就今天吧,给你止止骚水。”宿清温声地说,“不然过几天你军训了,每天累得不行,哪儿还有时间自慰啊?宝宝。”   他完全是在胡说八道,然而语气却很自然,随口就脱出几个不堪入耳的词。魏雪呈听得耳根子通红,腿根也软麻麻的,强撑着语调:“宿舍有人呢……哥。”   宿清轻声笑了笑:“有人不是更好吗?”   “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开学报道第一天,就躲在床上玩逼给老公看啊?” 第123章 番外一 大学(二)   ===========================   魏雪呈呼吸都乱了几下,他又一次转回身,看他仍无所察觉的室友,以及扫视他的宿舍——   上床下桌,离他最近的室友在床下开着电脑玩游戏,所以他和室友们之间的空间还算宽敞。他挂着床帘,帘子是遮光材质的,看起来沉甸甸,令人觉察不出内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景。   如果他不会叫出声的话……魏雪呈想。   如果的话。他的心跳越来越急促,因为肾上腺素,最后魏雪呈小声地跟电话那头说:“哥……这一次就不能跟哥说谢谢了。”   高潮时要道谢和表白,但他不能出声,他会咬紧嘴唇,在帘子分割出的小世界里无声地高潮。   宿清嗓音低低的:“没关系。”   魏雪呈于是把通话中的手机揣回兜里,打开阳台门走回了宿舍。   室友们在吃零食,问他要不要来分享一点?魏雪呈摇了下头,解释说自己刷过牙了。   他爬上床去,金属的爬架发出宿舍床特有的“吱呀”声,魏雪呈回到床上,确定自己将床帘拉得一丝缝隙都没剩下,才戴好自己的耳机。   【哥。】他给宿清发消息。   帘子里昏暗暗的,魏雪呈只能把靠着墙壁那一面的帘子拉开一点,好让少许灯光钻进来,视频通话得以显出画面。   床外的任何一个室友都看不见拉开的帘子,但那一块暴露的白墙还是让魏雪呈紧张起来,甚至魏雪呈还能透过那些夹缝,略微看见自己摆在地面上的行李箱。   室友的交谈声时不时就传进他的耳朵,他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清晰地听见宿清的声音:“把裤子都脱掉。”   魏雪呈垂着眼睫,指尖轻微地发抖。   他又想好了,假设说——假设说被室友发现自己没有穿裤子,那么他就说自己有裸睡的习惯。夹着腿的时候他那口女穴就不容易被发现,只要不是他大张着腿,像个欠操的骚货一样露出性器官,就不会被知道——   可是他现在,正在做这样的姿势。   魏雪呈头靠在枕头上,屈起腿,手指扒开自己的阴唇给宿清看他下面流了多少水。   宿清低声问他:“宝宝,怎么这么湿?”   魏雪呈想说话,可嗓子发起了自我保护,紧紧闭合着,不允许任何一点声音漏出去。魏雪呈只是呼吸粗重了起来,他咬着下唇,手指插进自己的女穴。   很湿,真的很湿。他的女穴在指节进去的一瞬间就反射性地抽紧了一下,魏雪呈摸到了自己的淫水——他被宿清操开了,那口被干熟了的软烂女穴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回应搅弄的手指。   “它好像很会挨操。”宿清短促地笑了一声,嗓子哑哑的,“手指再往里面一点,在靠上面的位置,那里是你敏感区。”   魏雪呈的耳朵已经烫得和发烧有一拼,喉头滚动,他咽下一口唾液,声音被宿清听得一清二楚。   宿清又笑起来:“我在那里多操几下,你就很容易被我干尿。”   “……!”魏雪呈抖了一下,好像宿清真的操到了他里面来,他闭着眼睛凌乱地呼吸,控制着自己不出声。   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加重,他慢慢地、重重地去捣弄自己的敏感区,指根又撞到阴蒂脚,每一次插进去大腿都会发一次软。   他插了自己几下,想念起被填满的感觉来,如果有什么玩具就好了,喜欢下面被塞得很胀,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拥有着什么。   好想要,想要子宫也被操开,宿清掰着他的腿干他,想喷出来,潮吹的时候就像被抛到天上去了。   “不要操那么快。”宿清出声打断他,“床晃起来会被发现的。”   魏雪呈绵软地“唔”了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抽出手指,四个指尖都放在一侧阴唇上,然后稍稍用力朝旁边掰。   穴口被手指插大,露出里面骚红的嫩肉,淫水也被抹开,整个女穴都湿漉漉的。   宿清的呼吸也明显快了起来,他好像有点恼,骂了魏雪呈一声:“骚货。”   “里面痒得很吗?一副想被操得不行的骚样。”他显然是知道魏雪呈怎么会做出这种动作——魏雪呈想吃真东西了,那口现在被操得很漂亮的女穴不停地收缩,一点点吐出水来。   宿清道:“录下来发给你看好不好?看起来好漂亮。”他哑着声音说,“我会想掐的,弄肿了再操进来,你就会一直叫。”   魏雪呈手掌覆上自己的女穴,低声“唔唔”了两下,眼睛爽得分泌出眼泪来,顺着皮肤淌下去。   他去揉阴蒂,食指和中指夹着阴蒂磨给宿清看,因为没有垫东西,他不能潮吹,所以憋得很辛苦,隔一会儿就要停下来缓两口气。   腿抬得更高了一些,方便手抓着自己的臀肉,而后他在自己的臀肉上留下一个若隐若现的掌印。   发抖的呼吸声,魏雪呈爽得流出口水来,他下半身轻微地痉挛,手上却还是不肯停。   想要……还想要。   想要宿清舔。   舌头扫着他的阴蒂,最好是阴蒂被宿清捏肿了再被舔,宿清会拿牙齿咬他的阴蒂和阴唇,又痛又爽。   正儿八经和恋人上过床,谁还会满足phone sex。魏雪呈想被拥抱,想要接吻,他沉迷于黏黏糊糊的耳鬓厮磨,好像这样就会觉得自己被爱和被爱填满了。   他咬着下唇,抑或是舌尖,又时不时松开牙关颤栗呼吸。身体总是维持着一个很微妙的界限,他被翻来覆去地操过太多次,已经不太能分辨得清楚潮吹和高潮的界限了。   好像他高潮的时候就会喷——魏雪呈是这样记得的。其实他已经到了,但感官贪婪地索求着更深一步的刺激,他继续碰的时候会身体本能地躲,却又舍不得就此松手,于是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挑逗着自己的非敏感区。   宿清明显看穿了他的心思。   宿清又发出一些笑声——魏雪呈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便想象起来,脑子里面开始播放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全都是他们曾经做爱的场景。   宿清会吻他,会在接吻的时候操他,会逼着他继续高潮给他看。   然后魏雪呈听到宿清说:“不弄出来你晚上是不会舒服了。”   魏雪呈难为情地“嗯…”了一声。   是,他其实本来也很喜欢潮吹的感觉,大脑爽得一片空白,像在发疯。   “去卫生间吧,宝宝。”宿清喘了几下,“我等你过去。”   魏雪呈闭拢腿坐起来,腿心一阵湿黏,提醒着他刚刚做过什么。他放下手机从床边的挂篮里抽了两张纸,擦干净指尖的水,穿好裤子闷声朝床上爬。   ……好骚。他不合时宜地想。   在宿舍自慰就算了,还因为玩得不爽跑去卫生间,换地方干什么啊——是为了让自己潮吹。   自己就一点点欲望都忍不了吗?可是真的想要,他有很久没见到宿清了。玩爽了不止是解决生理需求,也解决心理需求,他就是想给宿清看看他能骚成什么样。   他觉得兴奋。   魏雪呈锁好卫生间的门,寻了个借力点攀好,右手垂下去摸自己的穴。   短暂歇息后的高潮卷土重来,他闷哼着绷紧腿,像自己在被后入。大腿根发软,下半身会轻轻抽搐,魏雪呈关了阳台门和卫生间门,又开了花洒让水声遮掩自己的响动,终于敢小小地发出一些声音。   “哥……”他开口第一句就是这样,“又到了……呜,我爱你。”   “知道你爱我。”宿清回答他,“我也是。”   魏雪呈攀在借力点上,面前是明晃晃的瓷砖壁,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站街的妓女,在没人的巷子里撅着屁股接客,脸紧挨着冰冷的墙壁,底下在绞紧客人的手指或阴茎。   “什么时候再来操我啊?”他的嗓子里夹着一点高潮过后的哭腔,带着喘息问,“里面都变紧了,哥喜欢紧的对不对?我会把哥夹很舒服……唔!唔嗯……”   他屁股一紧,觉得好像要出来了。   又夹又憋,紊乱的行为也搞乱了魏雪呈这一次的身体反应,他不再能很容易地就高潮,而是每动一下就觉得下面像坏了一样刺痛。   为了逼自己潮吹,他继续用力去操自己的敏感点,最后魏雪呈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叫,倏然埋下头,肩膀都发抖,闷闷含着呜咽呼吸。   有液体顺着他的指节淌到他手背了,他把自己搞喷了,而且好像不仅是潮吹。   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向下面流,是尿,他失禁了,这种感觉不会错的,潮吹和失禁在发生以后,魏雪呈就能意识到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狗。”宿清的呼吸也变得很乱,“喷了是吧?声音都变了。”   “嗯……”魏雪呈抬起脑袋,把被汗沁湿的头发抹上去,露出被情热烧红的脸来。   他像个被操烂的婊子一样露出一种满足的浅笑:“哥,我把自己玩、玩喷了……”停顿了片刻,又说,“而且,而且尿了……好舒服。”   魏雪呈在开学第一天,把自己玩尿了。   在宿舍里。 第124章 番外二 魏书意(一)   =============================   宿清觉得魏雪呈最近有点奇怪。   魏雪呈变得很粘人,尽管他平时也很粘人,但这段时间魏雪呈粘人的程度似乎格外高。除了每天都要打视频外,魏雪呈还会在任何空闲的时间里和他通话。   很多时候魏雪呈只是呼吸,很安静地听他讲话,“嗯嗯啊啊”地应几句,并没什么事要说。   宿清告诉他自己要去上课了,魏雪呈说“好”,却并不挂断,宿清就这样连着电话进了网课,偶尔在课堂上和他发几句消息。   魏雪呈回他一些微妙的照片,比如说,裸照。   国内时间是晚上九点,魏雪呈不在学校,在家里卧室。   照片里魏雪呈咬着自己的睡衣,裸露出胸膛,一只手挤着乳尖给镜头看。   他的乳头现在很挺,叫人看了就想捏一捏或者咬一咬,不知道是不是他如今被操熟了的原因,魏雪呈的乳晕比以前大些,拍成照片就显得尤为色情。   【做什么?】宿清问他。   【操我吧,哥】魏雪呈那边显示成“正在输入中”,【很湿了……想要。】   通话还没挂断,课才上二十分钟。   昨天没做,只视频了不到半个小时,因为宿清最近面临着几场考试,魏雪呈知道后很乖地就挂了电话,像乖乖等着主人的小狗。   宿清垂眼好半天,才打字道:【自己玩给我听】   耳机里传来窸窣声响,魏雪呈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来:“哥哥,我爱你。”   他嗓音里夹着一点病态的满足,接着视频打开,宿清看清楚手机上的画面,喉结稍稍滚了一下——   魏雪呈穿了一件卫衣,衣服码子对他来说偏大,因此松松垮垮的。   宿清认得,那件衣服是他的。   魏雪呈穿着他的衣服,敞开腿自慰。   他的女穴透露出一种很熟的颜色,穴小又胖乎乎的,看起来可爱得紧。   或许是太久没正儿八经做过,魏雪呈只是随便揉了几下,宿清就看见他的穴口泌出一层水色。   魏雪呈轻轻喘起来,问:“哥在上课吗?”   他其实很清楚宿清这个时间在做什么。   ……   屏幕的另一头,魏雪呈坐在床上,手指掰着自己的阴唇给宿清看他嫩红色的肉穴。   他买了一些玩具,宿清都见过,有一些是可以远程控制的,魏雪呈会把链接发给宿清——比如说现在。   “最近……最近变敏感了。”魏雪呈小声地说,他把手机固定好,以便空出一只手来拿住玩具,“经常都想要做……”   宿清没有开视频,魏雪呈只听得见他的呼吸声。但已经够了。   他穿着宿清留在家里的衣服,身体被松软的布料包裹,那些温暖裹着他,使得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拥住了。   衣服上还有一些清浅好闻的香水味,是宿清经常用的那一款。味道包绕他的鼻腔,让他闭上眼睛,就觉得像是宿清在他身边。   魏雪呈嗅着那股味道,说话声含着一点眷恋:“我喷了香水,哥用的那个……好喜欢,像哥在抱我,我想你了。”   他下半身赤裸裸的,性器有时候会被卫衣下摆遮住,魏雪呈就小心翼翼地把衣摆捞起来一点,又让自己露出来。   震动棒插进女穴里,魏雪呈夹着腿哆嗦,然后又拿了一个吮吸玩具。   这个吮吸玩具的档数是宿清在控制的,倒不是很大,只是吸住他的阴蒂微微地震动起来,一点一点挑逗着他。   魏雪呈有点不满意,从表情就看得出来。他右手握住那根震动棒呜咽着抽插女穴,带起一些淫靡的水声。   手机上传来一行字,宿清说:【插深一点啊】   魏雪呈咬着下唇,慢慢地又把震动棒往里面进了一些,然后他感到手上拿着的那个吮吸玩具震动强烈了许多,阴蒂被一阵粗鲁的玩弄,魏雪呈软在床头,呼吸急促起来。   “唔唔……老公……”他两条腿抽了抽,“别、别……会喷,慢一点,老公……”   小了不满意,大了又要求饶,他倒是很不好伺候。   宿清把玩具档数又开大了一档,听见魏雪呈陡然变调的呻吟。   “呜——哥、哥!这样很快、很快就会到,呜啊,好酸……”   魏雪呈难耐地扭起来,手却依旧听话地拿着那个玩具抵住阴蒂,没有偷偷撒开。   他的臀肉已经有些痉挛了,喉咙里的吟哦也却越来越紊乱,宿清明显听见他插自己的时候水声变大了,要不了多久魏雪呈就会吹——他每次玩那个吮吸玩具的时候都潮吹得特别快。   魏雪呈脑袋里空空的,大腿根发起抖来,这个时候他听见宿清的声音:“袜子脱下来。”   乍然听见宿清的声音,魏雪呈的心跳漏了一拍。   旋即他又想起来宿清在上课——是网课,可是宿清是要开摄像头的,老师和其他同学都会看见他,也能看见他的口型。   魏雪呈知道宿清的成绩很优秀,他哥又长得那么好看,那么上课的时候会有同学盯着宿清看吗?他班上别的留学生会认出来宿清在说什么吗?   ……会被发现吗?   魏雪呈无法抑制地尖叫出声来,他移走那个玩具,劫后余生一样缓着劲儿。   他高潮了,在刚刚那一瞬间,因为一些糟糕的念头。   卫生垫上一摊湿印,是他潮吹的时候喷出来的,魏雪呈的腿根不受控制地偶尔颤一下,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支起来一点身体,坐在那张湿掉的卫生垫上摸自己的袜子。   宿清低低笑着问他:“怎么就到了?”   魏雪呈低着脑袋,手指尖勾着自己的袜口——   他今天穿了一双大腿袜,袜口将腿肉勒出一点凹陷,吸引着人去抚摸。   ——宿清早就注意到了那点轻微的下陷。   不但如此,他几乎还想象到了那里的触感,也仿佛看见了魏雪呈脱掉腿袜以后大腿上的红色勒痕。   魏雪呈太知道怎么勾引他了,所以他在那一点美妙的凹陷里兴奋了起来,无法自抑地出声叫魏雪呈去碰袜子,他要看见魏雪呈的指尖、看见魏雪呈漂亮的骨节。   魏雪呈的手好漂亮,喜欢他手指上挂满精液的样子。   魏雪呈不知道宿清在想什么,他保持着自己的姿势,没有第一时间按照宿清的命令去脱自己的腿袜。   他只是压着声音,很小声地说:“……哥。”   宿清应他:“嗯。”   魏雪呈又说:“我刚刚听见哥声音就到了。”   “我知道。”   “……不止是因为听见哥说话,还因为……别的。”   魏雪呈在手机摄像头下抬起头来,宿清看见他的眼睛润润的,脸颊上泛着一些高潮后的春色。   “会被人知道吗?”魏雪呈感到自己心跳在加速,他说,“被人知道,嗯,尤其是被暗恋哥的人知道,哥在操我。”   他还说,“我还想到了哥上课的样子,我看见过,就是视频框里的……哥现在是戴了耳机吗?”   宿清怔了怔,说:“是。”   宿清话毕扫了一眼自己的电脑,那上面有他现在的模样,戴着耳机,好像是在听课。   然而耳机里连接着的却不是眼前电脑上的课堂,他的耳机里是他爱人的呻吟。   魏雪呈面上露出一些猜对了的高兴神情:“哥从来不知道,你听课的时候特别帅,好像很冷淡,鼻梁很高……总之就是很好看。”   宿清给他截过自己上课的图,魏雪呈一眼就从里面看见了宿清,宿清眼珠映着一点电子屏幕的虹光,透着一些无机质。   魏雪呈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整个人都发着烫,他觉得自己好骚,很下贱又不要脸,可是他还是想要把这些话告诉宿清。   他把自己这些念头全都告诉给另一个人。   魏雪呈说:“我好爱哥……我刚刚在想,如果,如果是我暗恋哥,在关注哥的视频框,发现哥好像在和别人phone sex。”   “……我发现了,我会兴奋的。”   “我会又难堪又兴奋,好贱,我怎么这么贱——我会想,phone sex吗?可以来操我的,‘他’只能和你phone sex,但我可以跪在你桌子底下给你口。”   他听到宿清呼吸都顿了一下,愈发觉得兴奋,继续道:“所以我高潮了……只有我才这么爱哥,我可以为了哥去当婊子,别人做不到。”   宿清很久没说话,就在魏雪呈的心因为沉默提起来的时候,他听见宿清问他:“爽吗?”   魏雪呈可耻地在这一声询问下又流水了。   他应该是湿透了,他夹着腿,耳根通红。   宿清哑声道:“贱不贱啊?骚货,自己也觉得下贱吧,给我做婊子很爽吗?再说话可能我真的会被发现了。”   “一定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操你你才会满意吗?让他们知道我在骂你是个婊子。”   魏雪呈一瞬间放下心来,吃吃地笑,脱自己的腿袜,说:“……只给老公知道。”   他指节伸到袜口里面去将袜子勾起来,又让袜子弹回到肉上,打出好听的声音。   弹回去的袜口没能完美嵌合回先前的位置,于是魏雪呈白皙的腿肉上出现了宿清想象中的那条勒痕。   “哥喜欢的对不对?”魏雪呈用手比划了一下腿根到袜口的距离,“这里留给哥写字。”   他掐着自己的另一侧腿肉,在上面留下些红色指印:“这里让哥咬……现在好想和哥抱。”   魏雪呈攥着衣角,鼻尖有点发酸,说道:“其实我有夹着哥的衣服自慰……就在昨天。”   “我最近变得很欠操,昨天哥很忙,我就没有来打扰哥……唔。”他撸动着自己的阴茎,声音有些发颤,“我喷在哥衣服上过,哥不知道。”   也是昨天,昨天他太想要了,怀孕令他的性欲突飞猛进,他已经忍了快四个月了,现在他像患上了性瘾,就快要疯掉了。   他也时不时觉得很难过,因为宿清不在他身边,可他又很害怕现在宿清出现在他身边——他没有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宿清,他怕宿清不要这个宝宝。   魏雪呈只是说:“跟我说我爱你吧,好不好,哥?和我告白……不然我会哭,我现在很想哥,不要让我哭。”   --------------------   孕期生子,不爱看别看。 第125章 番外二 魏书意(二)   =============================   魏雪呈的确变敏感了,宿清想。   他们好像是很久没见了,两个月?三个月?宿清轻叹口气,对魏雪呈说:“我爱你啊,我也想你的,宝宝。”   魏雪呈便笑起来:“嗯……”   他很容易就被满足了,宿清想摸摸他的脸,却只能碰到一方小小的手机屏幕。   教授还在讲课,宿清手机上弹来几条别的消息,是梁礼秋在问他要demo。   梁家手底下有两家还算出名的娱乐公司,但大权在梁礼秋的几个表哥堂哥手里握着。梁大小姐从他们手里撬来了一些股份,最近在研究怎么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她买了几个小说ip,打算来个一鸣惊人——梁礼秋找了五个惊天动地的帅哥来演古代言情偶像剧,她坚称自己眼光毒辣,认为这几个专拍古风视频的小网红一定能给她惊喜。   她也顺便想捧捧宿清,叫宿清参与主题曲的创作。   但宿大少爷显然对古风音乐一窍不通,交了几版demo梁大小姐都不太满意,两人对于“古偶之光”这个计划还处在晕头转向的摸索中,宿清觉得可能会扑街。   魏雪呈也这么觉得,魏雪呈听了宿清写的demo之后建议梁礼秋办个选秀节目,让宿清给节目组写歌。   三人争执了一番,最后钟芝兰给了梁礼秋一个demo,梁礼秋听完眼泪汪汪,差一点向她的干妈跪下。   梁大小姐的创业之路峰回路转,至少从离谱回到谱上了。   说到底也是因为她的几个表哥在给她使绊子。梁夫人没碰过娱乐业这块蛋糕,梁礼秋野心勃勃想分一杯羹,自然要被为难,梁夫人又有意锻炼她,大小姐这才沦落到这般有钱没团队的田地。   梁礼秋出师未捷,很快转了思路。   宿清才系统地学习没多久,她不再逼迫着他硬编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出来,而是叫宿清专注于自己的灵感和擅长的地方,顺其自然地创造一些作品。   宿清听过钟芝兰写的一些歌,他隐约发觉自己和钟芝兰的舒适圈很像。   钟芝兰是一颗蒙过尘的明珠,遇到生命中曾经热爱过的事物,灰尘就遮不住光芒了。他们开始去讨论音乐和思路,宿清惊讶于她的音乐中的感染力,钟芝兰也惊叹于他的天赋。   他们两个倒算是惺惺相惜了起来。   这一来宿清的创作便流畅了不少,简直是一头栽进了灵感的源泉。梁礼秋择了他的一些曲子去给短视频做bgm,蹭一点时下的热度,什么豪门姐弟,什么压迫感变装。   不得不说梁礼秋的确有商业头脑。   她找了几个大博主去营销这些视频,只是半个月就让她手下的一个小网红粉丝破了百万。   这也给宿清造了势。   梁礼秋早就想好了,她不打算太早把宿清推到大众面前,她只是扔了几个诸如“国外深造”、“豪门少爷”、“音乐才子”之类的词让网友自己去品。   慢慢来,过几年,再过几年,梁礼秋有信心自己能拿下梁家娱乐业的这块蛋糕。   宿清发了几个demo给尊贵的梁姓甲方,顺便发道:【魏雪呈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你陪陪他】   【?】梁礼秋回他,【他这段时间是有点不太对劲,明天我去看看他】   宿清想了想,翻开了订机票的软件。   一周……半个月,或者二十天。   魏雪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他绵绵地叫,带着一些哭腔,听起来可爱又可怜。   想见他,好想见他。   “会想见到我吗?”宿清轻声问,“乖啊,宝宝,不要哭了,我在的。”   ……   魏雪呈把自己玩喷了好几次。   他最后含混地吟叫,哭得直抽气,下体黏黏糊糊的,随便摸一下他都会两腿发抖。   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脱下身上那件卫衣。   一方面是他真的很需要宿清的“陪伴”,另一方面是,三个多月了,他已经有点小肚子了。   尽管那一点点起伏并不明显——三个月根本就不显怀,就算宿清真的注意到,也只会觉得他可能长了点肉,可魏雪呈心虚。   他不敢被宿清察觉到一丝一毫不对劲。   这个孩子是个意外,要不是魏雪呈亲眼看见了B超结果,他根本相信不了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他和宿清最后一次做的时候,套破了。   当时因为宿清第二天的飞机要走,接下来又是几个月见不到,两个人就做得很凶,所以完全没发觉套出问题了。   宿清甚至射完以后还抱着他歇了一会儿,才抽出来处理避孕套。   他一摘下套子,魏雪呈就感觉他表情有点不对劲。   魏雪呈也盯着那个避孕套看了半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哦,好像他这算被内射了。   宿清马上买了紧急避孕药。魏雪呈从他脸上看出来一些愧疚,抱着宿清哄他,说没关系的。   到最后没吃那颗药,是因为魏雪呈觉得吃药真的很难受,特别难受。   他们以前内射过好多次,也没见出事,魏雪呈觉得自己就是不容易怀孕的体质——而且他们还戴了套的,起码戴了的,哪有那么倒霉?   ……事实证明,人不能有侥幸心理。   在,魏雪呈没有吃避孕药的两个半月以后、宿清一不做二不休做完结扎都已经修养好以后,魏雪呈,变得嗜睡、胃口减退、偶尔干呕、情绪敏感,时不时想吃一些味道刺激的食物起来。   他用验孕棒给自己验了两遍,两条杠,光荣中奖。   魏雪呈不死心地去医院做了个B超,得到医生的答复:“按照B超结果来看,孩子已经10周了。”   魏雪呈看着那张B超单,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宿清说。   他不敢说。   宿清都去结扎了……那天晚上宿清也亲口说过,说不希望魏雪呈怀孕。   他们的基因注定他们天生不该相融,魏雪呈如果怀了宝宝,宝宝很可能会出问题,就当是积德,就当是为了他们没有机会来到人世的孩子——魏雪呈不该怀孕。   魏雪呈觉得宿清太冷静了,宿清比他理智很多,所以他害怕宿清会让他打掉这个宝宝。   宿清曾经也跟他说过这种话的,说不到49天可以药流……总之就是流产,宿清是会狠得下心来打掉孩子的那一类人。   魏雪呈在家里想了一整夜,最后决定偷偷地把孩子留下来。   反正宿清在国外啊?又不会知道。等宿清回来的时候宝宝至少也有五六个月了,月份那么大,宿清总不会逼他去人流去引产吧?   就当是一种生米煮成熟饭霸王硬上弓。他要瞒着所有人,包括梁礼秋。   梁礼秋还不知道他身体的情况,只是把他当成弟弟。   魏雪呈盘算好了,正好梁礼秋在忙娱乐公司的事,很需要人帮忙,他之后可以借此向学校申请创业假,不用挺着肚子去上课。   魏雪呈越想越觉得天时地利人和——他关了和宿清的视频,撩起衣服来看自己的小腹。   不仔细看的话,小腹实际还是平坦的。   才三个多月而已——竟然已经三个月了。   他心绪万千,手指覆上自己的小腹,好像隔着皮肤在触摸另一个生命。   宝宝,是宝宝。   他和宿清的,他们两个人相交过的最直接证明,比一切烙印都明显。   也许宿清会发火吧……魏雪呈不知道。   他有点想哭,怀孕不仅让他身体变得敏感,心理也变敏感了。因此他才不断地向宿清阐述爱意,也希望宿清重复地向他告白。   再爱我一点,多一点点,更多一点。   ……   二十天后。   如医生所说,孩子跨过三个月大关就飞快地发育起来,现在还不到五个月,魏雪呈脱了衣服看,就已经很明显能看到自己的肚子隆起来了。   他习惯了穿宽松的衣服——宿清留在家里的那些衣服派上了用场,魏雪呈翻来覆去地穿,把自己罩在宿清的衣服里面。   他近日越渐嗜睡,老师讲着讲着课他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所以当前室友戳戳他对他说“下课了,有人找”的时候,魏雪呈还以为自己活在梦里。   他看见教室门口站着的人影,浑身一激灵,瞌睡全无。   对方身量挺拔,穿着一件长风衣,手上还拎了一个包,看着风尘仆仆的。   他脸上带着一个黑色口罩,露出一双浅灰色的眼睛。   现在是下午放学的时间,宿清在他的教室门口好笑地看着他,问他:“你怎么上课打瞌睡?”   魏雪呈吞了一口口水,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同学离开了一部分,魏雪呈跟着人流走出去,站在宿清身前不敢吱声。   宿清柔声说:“本来想在校门口等你,但是不知道你从哪个门出来,我怕接漏了……想给你个惊喜的。”   他想魏雪呈一定很想他,于是宿清订了机票千里迢迢地飞回来了。   他总共只有三天假,其中近一半时间用于奔波,但他还是回来了。   这的确是一种惊喜,或者惊吓——魏雪呈好像有点吓傻了。   “哥……”魏雪呈喃喃道,“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呀,怎么……”   宿清想现在就吻他,在见到魏雪呈的那一刻,长时间飞行所带来的疲惫似乎都不值一提了。   然而他们身处于大庭广众之下,宿清克制住了自己对魏雪呈做出一些亲昵举动的想法,他说:“告诉你就不叫惊喜了。”   --------------------   本章含有:大约800字和孕期没什么关系的梁大小姐和小魏妈妈。 第126章 番外二 魏书意(三)   =============================   有同学大着胆子来问魏雪呈宿清是谁,魏雪呈磕磕巴巴地回答:“我哥,是我哥……”   宿清见他这副模样又想笑,抖着肩膀出声:“回家吧,我下飞机就来的,困了。”   魏雪呈脑子里一团浆糊,知道宿清一路劳顿,下意识就有些心疼,应声说:“好。”   然而话一出口他又立刻开始后悔——不、不好,一点也不好!!   在外面宿清是他哥哥,宿清掂量着身份会收敛,可回了家宿清就变成老公了,就算一时半会儿不做,亲亲抱抱也肯定是跑不了的。   他眼下肚子大得不正常,万一宿清抱着抱着发现他不对劲怎么办?   没发现不对劲更不行,抱着抱着宿清要做岂不是更恐怖?   魏雪呈心下警铃大作,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他找不出理由反悔,也觉得这时候反悔太不正常,说不定会引起宿清的怀疑。   他只好心事重重地和宿清往家走。   在魏雪呈身边,宿清与他并肩走在一处。   宿清时不时侧目看魏雪呈一眼,发觉魏雪呈一路上都耷拉着神色,好像并不高兴。   宿清感到诧异。   魏雪呈怎么回事?昨天还在视频里骑在玩具上边哭边说好想他,今天他本人站在他面前,他倒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   怎么个说法?物极必反?魏雪呈想自己想得要哭了?   宿清觉得自己没蠢到想出这种解释,还认为合理的程度。   魏雪呈肯定有事瞒着他,他想。   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什么问题了——异国还是隔得太远了,他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陪着魏雪呈,也没办法了解魏雪呈身边的人和事。   说句难听的,就算是魏雪呈出了天大的事,搞得魏雪呈整日以泪洗面,魏雪呈也只肖在视频里装一装样子,再央求别人不告诉他,他就半点消息都得不到。   魏雪呈又是个很会憋的闷葫芦,他怕魏雪呈做报喜不报忧的蠢事。可梁礼秋一定会照顾魏雪呈的,有梁礼秋在,魏雪呈还没正式出社会,又能遇见什么值得焦头烂额的难事?   和自己有关吗?宿清不动声色地想。   大抵是关心则乱,宿清浅浅想了一会儿,想直接出声问魏雪呈,害怕吓到他,想自己猜猜又觉得没什么头绪,竟一时半会拿不准主意。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截路,宿清才微凝着眉,轻声开口:“宝宝。”   魏雪呈一个激灵,像被乍然喊回神:“啊、啊……!怎么了……?”   宿清眉头皱得愈发深:“出什么事了吗?”   魏雪呈迅速垂下眼睫,语气明显透着一些搪塞:“没有……没什么。”   “真的?”宿清问。   “真的!”魏雪呈加重语气。   宿清眼神带着探究,一动不动地看着魏雪呈,隔了一会儿才说:“……那就好。”   魏雪呈隐约知道宿清并未真的相信他,可至少宿清不问了,他便偷偷摸摸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开始发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怎么办?如果宿清要和他上床,那岂不是完蛋了?   鬼使神差的,魏雪呈问宿清:“哥,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啊?”   宿清:“……”   刚见还没半个小时,魏雪呈不高兴就算了,居然问他什么时候走,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魏雪呈一定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好啊,学会瞒人了是吧?是他太久没给魏雪呈立规矩了吗?   宿清沉下眼神,眉心掠过一丝烦躁,嗓音凉凉的:“后天。”   魏雪呈十分愚蠢地露出了一抹喜色。   好呀好呀,后天就走了,只要他想个什么办法耗宿清两天就好了,虽然有点对不起宿清,但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魏雪呈对宿清有点愧疚——他打定主意不要和宿清做,也不在宿清面前脱衣服——便有点心虚不敢看宿清。   魏雪呈只是嘴上嘟囔:“这么快……哥好辛苦。”   宿清没有应答。   宿清按下心尖灼烧的怒意,也按捺住自己想在街上掐住魏雪呈脖子逼问的欲望,冷下脸色加快步伐。   ——魏雪呈还知道他辛苦?他想。   他此时看魏雪呈身上穿的衣服,越看越不顺眼。   魏雪呈穿的是他的衣服,倘若宿清还在国外,看见魏雪呈这样必然会冒恋爱泡泡,觉得魏雪呈简直可爱死了。可现在他大活人本尊在魏雪呈身边,魏雪呈却没有半点反应,不得不让宿清疑心魏雪呈穿自己衣服是不是纯为了哄自己开心。   宿清冷静地想,是感情淡了吗?   魏雪呈没有以前那么爱他了。   他不太相信这一点,魏雪呈怎么会不爱他呢?可宿清无法控制自己生出这个念头,一旦这个想法钻出来,他就觉得自己不太能冷静得下来了。   最终他停下脚步,神情复杂地盯着魏雪呈。   为什么看见我会这样反常,有谁在你心里代替了我的地位吗?   情绪开始波动,他面上反而安定下来。   ……如果,他好好疼着魏雪呈,魏雪呈会被他宠坏,那魏雪呈还不如给他当狗,让他弄得神智不清,只会在卧室里叫床挨操。   宿清轻飘飘地看魏雪呈一眼,说不出是什么眼神。   魏雪呈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魏雪呈慌忙地低下头去,心如擂鼓,想:宿清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二人到了家。   宿清对魏雪呈租的房子早已熟门熟路,刚到家便放好了自己唯一的行李——一个只简单装了些必需品的包。   而后宿清坐在沙发上,声线微冷:“过来。”   魏雪呈不自在地乱瞟,又不好和宿清对着干,犹犹豫豫地挪了过来坐下。   随后他听见宿清问:“为什么看见我不开心?”   魏雪呈心跳漏了一拍。   他和宿清对视,忽然鼻子酸。   魏雪呈小声道:“我哪有不开心……”   说不开心是假的,那么久没见,知道宿清专程飞回来给他惊喜,魏雪呈高兴得要哭。但再怎么开心都不能抹去住他愁的事实,愁得太厉害,喜悦就被冲淡了。   魏雪呈一句反问说完,按照他本人的习惯,应该还要在后面加一些什么“我很想哥”、“一直想你的”、“明明很想老公”等等这样的甜言蜜语。   然而现下情况特殊,魏雪呈生怕哪句话给戳到宿清的点,宿清要和他上床——话就卡在喉咙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等意识到“宿清好像有点生气”想再讲出来哄哄对方的时候,又已经错过了说这些话的时候。   魏雪呈便像块木头一样坐在宿清身边。   片刻后,令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宿清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朝他胸膛的方向用力一拽。   魏雪呈没想到有这一出,踉踉跄跄地栽到宿清身上,狠狠磕了下鼻子。   他被撞得脸疼,身体失衡,一条腿不由自主地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屈在沙发外,整个人几乎被框在宿清身前。   分别这几年宿清又长高了一些,身量已经有一米九,魏雪呈感到自己像被罩进了一团阴影里,察觉到了宿清压抑的恼意。   他掀起眼皮同宿清撞上视线,许是角度问题,宿清稍低着头看他,灯光被挡在颅顶脑后,魏雪呈看不见他眼睛里有高光,情不自禁害怕起来。   宿清怜惜地看他一眼,垂下头吻他眼皮和鼻尖,吻下落到嘴唇,他用舌尖撬开魏雪呈唇缝,去扫魏雪呈的齿关。   这一吻亲得缓慢从容,魏雪呈却开始发抖。   他牙齿打颤,双腿发软,终于在宿清用舌头卷住他舌尖的时候,魏雪呈感受到自己的口水因长时间口腔的不闭合而流出去,回过神来。   他瞪大眼睛,本能地开始挣扎:“唔唔……!”   宿清退出来,一只手虎口卡住他的脸,用力捏着他腮肉,冷冰冰地俯视他。   魏雪呈大口呼吸起来,好像宿清刚才夺走了他的空气,令他差一点窒息。   “哥……”魏雪呈眼睛开始发红,眼泪覆盖结膜,无措地抽气,“我没有、没有不开心,没有要拒绝你……”   他倒是很清楚宿清为什么生气。   “不是不跟你做——呜,月经、月经来了,不能做,觉得对不起哥……”   魏雪呈急中生智,憋出来这么一个理由。   宿清却异常平静地面对他。   他手上力度不减:“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只是想见你,不是只想操你。”   魏雪呈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觉得愧疚——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啊。   可下一秒,宿清又说:“月经来了吗?裤子脱下来我看看。”   魏雪呈愣在当场。   宿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他到家放包的时候就看了一圈,卫生间的洗漱台和垃圾桶他都瞥了一眼,什么问题也没有。   这边魏雪呈编不出话了。   他哪来的月经?本来就不准,一怀孕彻底断了,这都半年多没来过,宿清要他脱了裤子验证,他马上就能露馅。   更别说魏雪呈觉得宿清说出这句话,就是看穿了他。   果然,宿清低声道:“你现在经期比从前准多了,这两年就算是几个月不来一次,但来的时候也基本都是二十几号——”   “今天几号啊,魏雪呈?”   魏雪呈被他连名带姓地一叫,心凉了半截,抖得也更加厉害。宿清捏着他的脸肉,他说话声便很含混,只是一声声地喊:“哥……哥……”   他叫得可怜极了,嗓音软绵绵地颤,嘴唇还是被吻过的晶亮润色,眼泪顺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和颊痣滑下来,看起来惨兮兮的。   身上似乎也没什么力气,好像宿清一撒手,他就会摔在地上。   宿清不为所动,只说:“我不想强奸你。”他语调平稳,“但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魏雪呈不断地抽泣。   宿清审视着他,温声道:“怎么,和别人睡了身上印还没消,怕被我看见吗?”   --------------------   一些心无灵犀脑回路天差地远各想各的小情侣。 第127章 番外二 魏书意(四)   =============================   魏雪呈一下愣住了。   宿清这话出乎他的预料,但又合情合理。   魏雪呈“啊啊”地叫起来,迫于宿清捏住他腮肉的手,他没办法说出一些清晰的话。后面他拼命摇起头来,含混不清地说:“没有,我没有……”   宿清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宿清的手指从他张开的口腔伸进去,压在他舌面轻摩,微声道:“没事的,宝宝,我不会怪你。”   他透过魏雪呈下压的舌,隐约看见泛红的咽峡。   烦躁令他生出一种破坏欲,他想弄坏魏雪呈的喉舌,要魏雪呈嘶哑发不出声音,这样就不会听见魏雪呈说出一些会让他难过的话——   比如说是谁睡过魏雪呈。   其实宿清是不相信魏雪呈会出轨的,只不过是魏雪呈的表现太过奇怪,他才这样半逼问半恐吓地对魏雪呈说话。   但语言是一种诅咒,有些话从说出口的一霎那就似乎拥有了微末的真实度。宿清开始后悔自己这样问魏雪呈,可他又很清楚地知道,再来一次自己依然会问出这句话。   说到底罪魁祸首是过远的距离,异国恋让他有些患得患失,且不可理喻。明明知道这句话毫无根据,但依旧义无反顾地讲了出来。   宿清越来越烦,情绪使人失去理智,在魏雪呈无法解释的这短暂的十几秒内,他甚至逐渐觉得可能魏雪呈真的和别人睡了。   好在魏雪呈很快就给出了他回答,他也有足够的自制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魏雪呈啜嗫道:“我没有和别人做,肚子……哥,是肚子。”   换成宿清怔了一下。   肚子?什么肚子,魏雪呈肚子疼吗?   他手上的力微微一松,魏雪呈顿时挣开喘起气来,魏雪呈的脸上被掐出几个淡红色浅印,看起来竟带着些色情。   宿清的视线落到魏雪呈的肚子上,奈何魏雪呈穿的上衣是宽松款,他看不出什么东西。   魏雪呈在他旁边坐好,正对着他,一边掉眼泪一边撩自己衣服:“……我没有,和别人做过。”   他动作很犹豫,衣摆已经攥了一截在手里了,却迟迟不肯撩起来。   魏雪呈又抬眼看宿清一眼,小声叫:“……哥。”   “嗯。”宿清低低应了一声。   “我……算了。”魏雪呈咬了下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下眼睛撩起了身上的衣服。   在衣服底下,他的小腹呈现出一道隆起的弧度,像一个被吹得半大不大的气球。   魏雪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话应该说什么,也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宿清的反应。   直到快有一分钟以后,魏雪呈才听见一声:“你……”   宿清“你”出来一个字后,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喉咙像被塞住了,纵然是亲眼看见,但宿清仍觉得虚幻,好像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也许他还在国外,根本没有坐上那班飞机——也可能他飞行了太长时间,现在脑子里晕晕乎乎,导致出现了幻觉。   他竟然无措起来。   宿清伸出手,轻轻把手贴在魏雪呈肚子上,又沙着嗓子叫了一声:“宝宝……”   他在叫魏雪呈,魏雪呈闭上眼睛,呼吸急促起来,“嗯”了一声回答。   随后魏雪呈又说:“是、是宝宝……肚子里面有宝宝了,哥。”   这还真是个不太合格的谐音梗。   魏雪呈说这话时顿了好几次,眼皮颤动,叫人一眼就知道他很紧张。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还带上些哭腔,宿清手忙脚乱地去给魏雪呈擦眼泪,抽纸抽得太快,倒把沙发旁茶几上的那包抽纸带到了地上。   “别哭啊,宝宝,宝宝,”宿清用一种哄人的语气连叫了魏雪呈好几声,又说,“怎么不告诉我……你——我……算了,宝宝,不哭了。”   他也话说得颠三倒四,眉心皱着,表情难以言喻。   ——这算什么事,天啊,这到底算什么?   魏雪呈隆起的腹部代表什么,宿清再清楚不过。   可是这不妨碍他恍惚,他根本没有预料过还会有魏雪呈怀孕这一天——他甚至去做结扎了,宿清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   他听见了自己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像砂轮磨到了玻璃一样摩擦着他的耳膜。   他想,假的吧,魏雪呈怎么还揣了个球啊?   又想,魏雪呈真能藏啊,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告诉他,这肚子看起来至少三个月吧。   还想,这么大的事,魏雪呈居然想瞒着他,要不是他今天突然回来,可能到生都不知道——这孩子也有一半是他的吧,魏雪呈凭什么不告诉他,这真的是他的孩子吗?   宿清看看魏雪呈的肚子,又看看魏雪呈,而后问魏雪呈:“我的?”   魏雪呈:“……”   魏雪呈整个人傻掉。   魏雪呈头皮发麻,登时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情都消散了,撒手放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拳砸在了宿清的肩膀上。   他难以理解宿清为什么还能问出这个问题,脱口而出:“你到底在想什么啊?”魏雪呈吸了口气,又道,“不是你的难道是梁姐的?”   宿清:“…………………”   说得也对。   孕期以来,魏雪呈不仅敏感了一些,脾气也暴躁了不少。   他这一拳快得不过脑子,打完了又有点小后悔,万幸宿清并不在意,只是良久地沉默起来。   宿清一开始不说话,魏雪呈就慌了。   魏雪呈想,不会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吧——宿清不想要这个孩子。   一有此念头,魏雪呈就又开始哭了。   他的眼泪“啪嗒啪嗒”以收不住的势态往下掉,整双眼睛红得要命,又结结巴巴地喊:“哥……”   宿清回过神来望着他。   魏雪呈哭得抽抽嗒嗒的:“我怀了五个月了,很、很辛苦……呜呜,留下来好不好,不要打掉,老公、老公,我给老公生个宝宝,只有这一个宝宝……”   他本想止住自己的眼泪,谁料越说越觉得委屈,于是越哭越收不住:“我之前一直吃不下东西,总是吐,多走几步就晕,真、真的很辛苦……别不要宝宝,我怕哥不准我要才不说的……不要生气,不要流产,求你了哥,我爱你的,我爱你……爱你才会想给你生宝宝。”   宿清没开口,一双眼睛几乎要把魏雪呈看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说:“我是很生气。”   魏雪呈兀地看向他,再也说不出话。   宿清想要去扼住魏雪呈的颈,可想到魏雪呈怀着孩子,他到底没有动作。   他抑制着自己发颤的声音,对魏雪呈道:“在你眼里,我是会让你去打胎那类人吗?”   有时候宿清真想挖开魏雪呈的脑子看看究竟装的是什么——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   宿清在魏雪呈的失语下接着说:“我不想你怀孕,只是不想你会因为宝宝难过。”   他站起身来,盯着魏雪呈,加重自己的语气:“他可能会残疾,可能畸形,也可能活不到生产那一天,你有想过吗?”   ——他想过。   和魏雪呈做的时候,有很多次他都想过想要魏雪呈给他生一个宝宝,魏雪呈那么好,他想要一些可以证明他们真正在一起过的证据。   他想给魏雪呈纹身,想给魏雪呈戴项圈,想在魏雪呈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可是他和魏雪呈是亲兄弟啊,能在一起就算是老天爷开恩,他又怎么好去奢求别的?   魏雪呈身上一股莽劲儿,会在他们要分离的前一晚撸掉套坐上来求他内射,什么话都敢说,可他不能让魏雪呈受到伤害。   如果那个孩子不幸,魏雪呈会有多难过,又会有多自责?所以他不允许自己和魏雪呈无套做,没有套的时候他会用手指操魏雪呈,或者给魏雪呈舔,反正魏雪呈也会给他口出来的,他不在乎那一次两次。   宿清的眼眶居然也发起红来,他道:“我想一想就会难过,因为那是我们的宝宝,何况他长在你的身体里面啊?”   你又会多绝望呢?   他长长地,长长地换了口气。   “可是如果怀上了,你就告诉我啊?”宿清哑声说,“我怎么会要你去流——操。”   宿清话讲到一半,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有和魏雪呈说过类似的话,瞬间哑口无言。   他和自己生起闷气来,这一刹宿清和魏雪呈同时变成了闷葫芦,两个闷葫芦放一块儿,有四个闷葫芦腔。   好一会儿,宿清的声音才又软下来:“好了,宝宝。”   “不用怕的,不会让你去打掉,我没你想的那么畜生。”他坐回到魏雪呈身边,搂抱住魏雪呈,把下巴搁在魏雪呈肩上,“总之,不要瞒着我。”   怀胎一共十个月,魏雪呈却能瞒一半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魏雪呈肚子里揣了个野种。   宿清都快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实在不想再掰扯这件事——怀孕应该算是一件好事,不应该闹得他们很不愉快。   他心态便又平稳了,嘴唇碰碰魏雪呈的耳垂,抱得紧了一些:“就当我们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从头再来一次吧,从我问你为什么不开心开始。”   “我刚刚吻你了吗?再接一次吻吧,我爱你的,不会再让你哭。”   --------------------   如果想看受一怀孕攻就下跪当狗把受宠上天的剧情,可以跳过这一章(。 第128章 番外二 魏书意(五)   =============================   魏雪呈耳尖传来一些麻痒,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却让宿清和他贴得更紧了一些。   他想了想,转过头去亲了亲宿清的脸颊,然后循着温热的呼吸找到了宿清的唇瓣。魏雪呈主动地贴了一下,宿清含着他的嘴唇吮咬,牙齿将内唇瓣咬出一种奇异的肿胀感,舌尖在上面扫一下,好像还能找得到齿痕。   亲吻分泌唾液,到后面这个吻的声音就变响了,魏雪呈有点喘不上气,“唔唔”叫了两声求饶。   他叫停宿清就不再动作了,两个人的嘴唇分离,看上去都裹着一层水光。宿清两手捧着魏雪呈的脸,又在他鼻尖上啄了一下。   他问魏雪呈:“接吻会开心吗?”   魏雪呈有点脸红,他很喜欢和宿清发生一些肢体接触,包括但不限于拥抱和亲吻,皮肤相触的时候他就觉得很舒适。   魏雪呈点了点头:“嗯。”   两人都不再提刚才的事情了,宿清叫魏雪呈坐好,开始去厨房翻冰箱。   出国极大程度地提升了宿清做饭的技术,他从一窍不通进化成如今拿得出几个菜的水平,异国的饮食口味要占大部分功劳。   魏雪呈进厨房看的时候,发现宿清正在查“孕妇需不需要忌口”。   “哥……”魏雪呈站在案板旁边,“其实,呃,没有那么麻烦。”   宿清见他离刀具太近,轻声呵斥:“你别站那儿,刀很危险,不要碰到了。”   魏雪呈扫了一眼一旁的刀具,心道:这么远?   他说:“不会,我又没有四肢不勤。”   话毕,魏雪呈以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宿清。   对视了大约两三秒,他朝宿清走过去:“不要做饭,我现在不饿。”   魏雪呈把宿清手里的鸡蛋拿走,蛋是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入手还带着一丝冰凉。   天已入秋,乍然碰一碰冰东西到底不太舒服,魏雪呈将鸡蛋放好,握拳用指尖蹭了蹭掌心,将液化的水汽摩擦开,而后勾着宿清的脖子踮起脚来。   “还要亲。”他贴在宿清身前,话里有些撒娇的意思,“求求你啦,哥,我没有亲够。”   魏雪呈的躯体带一些暖意,他罩在那件对于他而言显得宽松的衣服里,看起来有种松软暖和的乖巧。   宿清拿他没有办法,低头又去吻魏雪呈,亲颊痣和脖颈。魏雪呈偏着头,徐徐喘着气,逐渐发出一些呜哼声。   “黏人精。”宿清道。   魏雪呈满足地回他:“你明明很喜欢我黏你。”   “是。”宿清应声,想再做点什么,又顾着魏雪呈的肚子害怕擦枪走火,最后只是咬着魏雪呈的锁骨吮了一个浅浅的吻痕。   他抬起头来,顺着魏雪呈宽大的衣领模糊看见魏雪呈的内衣——   怎么穿内衣,涨奶了吗?他想。   宿清喉头滚了一下,用嘴唇蹭蹭魏雪呈的嘴角:“不饿的话晚点再说吧,家里也没什么吃的。”   魏雪呈闻言高兴起来。   他怀孕后胃口就变差了,晚饭一贯吃得又晚又少,这个点儿他根本就吃不下,宿清这话简直是撞他心坎上了。   他开开心心道:“那我们睡吧,哥。”   宿清:“?”   睡什么,睡觉吗?是不是太早了点——如果不睡觉又能是哪个“睡”?可是魏雪呈还怀着啊。   魏雪呈茫然地看着宿清露出古怪的表情,突然反应过来,慌不迭摆手解释:“不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睡——啊啊啊啊,哥不是说困了吗?有生物钟吧?干脆睡觉好了,反正我吃不下东西。”   宿清失声笑起来。   他搂住魏雪呈:“刚刚被你吓清醒了,所以没困了。”又说,“不过可以睡,我稍微补个觉,晚一点叫我。”   魏雪呈胡乱应下来,被宿清抓去一起潦草洗漱。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魏雪呈都还感觉有点玄幻。   这不是才七点吗?   但宿清已经在他身侧睡下了。   宿清把魏雪呈抱在怀里,均匀的呼吸声悉数落进魏雪呈的耳朵。魏雪呈百无聊赖地数着宿清的呼吸,他想他哥一定很累——又在想这样会不会压麻宿清的手臂。   魏雪呈身体绷得很紧,纠结了大概得有两分钟,他才小小地调整了下姿势。   紧接着宿清便也动了。   宿清睡眠仍是浅的,他半梦半醒地蹭了蹭魏雪呈的后颈窝,这下鼻息便全落在魏雪呈的皮肤上了。   先是热的,然后热度消散,皮肤被浸染一点几不可察的湿意。   魏雪呈咬了下嘴唇,紧闭着腿,垂头情不自禁地发起颤来。   ……好痒,很敏感,喜欢。   他窝在宿清怀里,却还想要翻过身,把整张脸埋到宿清胸膛,窝得更紧一点。   ——会吵醒宿清吗?   又是一阵挣扎。   终于魏雪呈还是翻了身。他鼓足勇气,用闭上的眼皮遮掩眼睛里的愧疚,完成了翻身的大动作楼抱住宿清。然后把自己变成一个小小的抱枕——他像抱枕一样被“塞”进宿清的怀抱。   宿清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带一点未醒的沙哑:“怎么了?”   “没事。”魏雪呈闷声答他,“我翻个身,你继续睡吧,哥。”   “嗯。”   魏雪呈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长长地出了口气,幅度轻微地用脸贴了贴宿清,开始听宿清的心跳。   不知道为什么,他猛然有点鼻酸。   没有原因,没有,好像只是情绪无厘头地就这样起伏了一下。   魏雪呈的腿夹得更紧了,他压抑着自己喉咙里的声音,努力说服自己静下来——   他想要了。   下面开始流水,像坏掉了。可是宿清已经很辛苦了,魏雪呈不好意思再提出需求,起码现在不提。   而且本来也是他让宿清休息的。   语言和人的情感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魏雪呈心绪里藏了千言万语,但他仔细想了一遍,发觉如果要说出口,他只会有“我想你”三个字告诉宿清。   三个字囊括他的所有情绪。   魏雪呈就这样想了一堆有的没的,也渐渐睡了过去。   ……   转醒的时候是夜里十二点。   魏雪呈侧头看了一眼,宿清还在睡,先前窗帘缝里偷跑进来的阳光变成了月光,恰好照在宿清脸上。   魏雪呈有点恍惚,觉得这似乎很像他们第一次做的场景,他开始用视线描摹宿清的五官轮廓——宿清的睫毛是不是变长了一些?嘴唇看起来有点干。   他盯着宿清看了一会儿,微微支起来一点身体,去衔宿清的唇。   魏雪呈像小狗一样、伸出自己的舌头,却又比小狗小心翼翼得多。他去舔宿清干燥的唇瓣,下唇和上唇,一点一点舔了个遍。   宿清也被他弄醒了,低声问:“……做什么啊?宝宝。”   魏雪呈指尖攥着宿清的衣服,没回声,反而加深了自己的吻。   接吻可以不让自己说话,可以不用面对一些会害臊的问题。   但再漫长的吻也终有结束的时候,魏雪呈紊乱地呼吸了几次,才听见自己十足难为情的声音。   他小声、紧张,扭捏且结巴地问:“老公……可不可以给我……舔舔?”   做肯定不方便,要是说“想做”,宿清说不定还会拒绝他。但真的想要,太想要了,他的爱人就在他身边啊,他忍不住的。   隔着手机屏幕他倒还放得开,面对面魏雪呈到底还是腼腆了些。   他不常做主动方,因此每次主动都显得弥足珍贵。   宿清已醒得差不多,低低地笑,问魏雪呈:“舔哪里?”   魏雪呈眼珠往一边瞟:“舔舔小逼……湿了。”   显怀后魏雪呈睡觉就不穿裤子了,怕勒到。现下他下半身就只穿了条内裤,魏雪呈摸到宿清的手,大着胆子拉他来摸自己的腿心。   他早就硬了,宿清手擦过挺起阴茎的时候魏雪呈就轻哼了一声,随即他又让宿清的手指从内裤的侧目伸进去,挨了他的女穴。   肉穴湿热热的,只要宿清揉他,他底下就会发出情色的水声。   “摸到了吗,哥?”魏雪呈不安地舔了下自己的嘴角,“……它、它好想你,我也很想你——唔。”   宿清轻轻用指尖探进了他的小穴。   一个指节浅浅插弄,魏雪呈顺遂地张开腿,以便于宿清动作。他张开嘴喘息:“深点……深一点……”   显然宿清的举动根本满足不了他。魏雪呈难受地扭腰,好让那根手指碰到更多的地方:“两根也可以……呜,老公……哥。”   眼角开始渗泪,魏雪呈欲求不满地夹着小穴去吃宿清的手指,但宿清并没给他更多的回应,或许是在忍耐,或许是别的原因——魏雪呈想不出来原因,所以放弃了思考。   他难耐道:“哥……你把我操烂吧,想要你插快一点,舔舔也可以,想要哥舔阴蒂……”   浅尝辄止就像隔靴搔痒,根本不足以抒解他的需求。魏雪呈大张着腿,想着以前宿清给他口的感觉。   他很喜欢宿清摁着他大腿舔他的穴,有时候大腿肉上会有指痕,宿清会吻那些痕迹,还会用舌尖去舔他的腿肉。   很多时候他的腿根会像小穴一样被搞得湿漉漉又狼藉,魏雪呈会被宿清舔到喷,潮液搞脏宿清的脸,魏雪呈就会很满足地撑起来和宿清接吻。   宿清抽走自己的手指,像打招呼一样隔着内裤在魏雪呈的小穴拍了两下。   魏雪呈以为宿清要碰他了,结果下一秒,宿清说:   “好啊,自己坐上来吧。”   --------------------   下章写坐脸 第129章 番外二 魏书意(六)   =============================   魏雪呈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宿清的意思。   他的脸腾一下涨得通红,所幸夜里光线不好,宿清不一定看得清。他抿抿嘴唇,无意义地“啊……”了一声。   因为这个“坐上来”是什么意思,魏雪呈再清楚不过。   魏雪呈没有想过“舔舔”会是这个舔法,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心动。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宿清的脸上,好漂亮的脸,用女穴坐上去吗——   只这么想了一下,魏雪呈就感觉自己湿透了。   他慢慢地从被窝里支棱起来,然后垂着眼睑去脱自己的内裤,整个过程魏雪呈除了床哪儿也不敢看,内裤被扔到一边,不知道等下还能不能从原位置找到。   他跨坐在宿清的腰上,手撑着宿清胸膛,开始往前面挪动。   宿清在看他,这比他上一次趁宿清睡着——好吧,是装睡,比他上一次更令他羞臊。   魏雪呈觉得自己首先就被视奸了,许是光暗,宿清的眼神显得很深邃,里面带一点情欲,但他整个人又是一副浅浅的、调笑的表情。   那点湿热的呼吸从脖颈皮肤转移到腿间了,魏雪呈的大腿哆嗦起来。   宿清问他:“冷吗?”   魏雪呈摇摇头:“不是……”   他手指尖触摸宿清的脸颊和鼻尖,像摸什么很珍贵的东西,然后轻轻地坐在宿清的脸上。   口唇挨到阴唇的一瞬,魏雪呈就短促地呜咽了一下。   他扒着床头,底下小阴唇被宿清舔开,甬道包裹着宿清的舌头,分明插得比手指浅多了,但魏雪呈觉得自己爽得不行。   他哈起气来,右手伸下去按住自己的阴阜向上提,使穴口更好地暴露在宿清的唇上。   宿清捏着他的腿根调整下角度,那口穴被挤压得更肥了,他含住魏雪呈下面的整张嘴,像接吻一样吮起来。   魏雪呈的确很湿,只是这么一会儿下面就能听见很响的水声了,倘若不是他不能说话,他一定会和魏雪呈说“现在很骚”。   魏雪呈的衣摆蹭在他的脸上,宿清伸手撩起那块碍事的衣摆,魏雪呈就用手去接,然后应该是用嘴巴咬住了。   因为魏雪呈的呻吟变含糊了很多,宿清捏了下他臀肉,他也只是发出很闷的“唔唔”声。   宿清有点想笑,脱掉啊?咬着做什么。   可他又觉得魏雪呈这样咬着自己衣服很乖。   应该录下来的,以后要摆个摄影机,或者在卧室里装面镜子。   他们拍过很多次性爱录像,魏雪呈被操得晕晕乎乎的时候被要求在镜头下面伸舌头,宿清捏他的舌尖玩弄,像是捏一个手感软绵绵的果冻。   有一次魏雪呈比了耶,流着口水口齿不清地说一些好听的告白话,然后一抖一抖地哭,求他不要再继续操了。   当时魏雪呈像要被操死了在床上了一样,底下的那张女穴咬着阴茎不断蠕动,一寸一寸地吸,宿清隔着套都觉得里面烫。   他低下头去哄魏雪呈,从眉梢亲到鼻尖,魏雪呈的腿蜷缩起来,又被他展开,嵌合处暴露出来,一些微妙的情感上的需求就像被填满的阴道一样被满足了。   “哥,哥……别吸,呜呜,好用力……”魏雪呈坐在宿清脸上,叫声黏乎乎的,有点像那种嗓子还没完全展开的声音。   他尾音带点颤,听着又可怜又可爱,像控制不住一样扭起腰来。   阴蒂屡次撞到鼻梁,宿清用牙齿磨了它两下,魏雪呈就夹着逼浑身发抖,声音也高昂起来:“别别,好舒服……老公、老公,主人,会喷——”   他在床上乱叫,宿清用舌尖拨开魏雪呈的小阴唇,蹭到魏雪呈那个不常使用的尿道口。   一种诡异的干涩和酥麻顺着魏雪呈的脊椎往上爬,宿清含着他的女穴吸,魏雪呈的尿道被湿舌尖挑弄,觉得自己下面热死了。   他不知道是宿清的呼吸还是他身体里面的热流,总之他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魏雪呈一只手搭在床头,另一只手撑在枕头上:“谢谢主人……呜啊,啊,到了,要到了、好爽……喜欢,喜欢,好爱你,哥好会吃……”   宿清顺着魏雪呈的腰往上摸,他看不见魏雪呈——因为这个姿势魏雪呈显怀的肚子会挡住他的视线。   宿清摸到魏雪呈的乳肉,捏了几下,得出一个结论:魏雪呈的胸确实大了。   隆起的小腹、变大的乳肉,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怀孕”的真实性,一个新的生命悄然降临,把他们两个人紧紧绑在一起。   好让人悚然的故事。   魏雪呈是他的亲弟弟,然后给他怀了一个孩子。   梁礼秋还不知道魏雪呈的身体情况吧?梁夫人应该也不知道。她们眼里魏雪呈是个很正常的小男生,就算是钟芝兰,想来也想不到魏雪呈会怀孕。   钟芝兰会怎么想?随便吧,他尊重钟芝兰,但其实钟芝兰在他眼里一点也不重要。他的世界只有魏雪呈一个,他真的可以为了魏雪呈去死。   魏雪呈的阴蒂被又吸又咬搞得充血,再随便被碰一碰他就下半身抽紧,整个人软在床头和宿清脸上。   “好痒……好痒,呜哦,哥哥,求你了,用力一点……想喷,真的要、要到了……”   说不要再搞了的是他,现在求着要的也是他,宿清捏着他的乳尖,发狠地吞吃他的女穴。   魏雪呈的呻吟越来越崩溃,这样坐在宿清脸上潮吹还是有点太刺激他了,但也不是第一回 了——他有点本能地憋,又说服自己放松,阴蒂像被舔烂了似的传来针刺感,来势汹汹的失禁感包裹他,魏雪呈到后面几乎是跪在宿清脸上,大腿、腰、肩膀,他每个地方都在抽。   “不要了,哥,别……喷、喷不出来,我不行了,等等、等等——唔!我缓一、呜啊啊,啊……”   他仰着头,趴在床头大口喘气,身体痉挛,魏雪呈怀疑自己哪里出问题了——也不是没可能,这是他怀孕以来“做”的第一次,不是吗?之前都是用玩具的。   快感分明迅猛,身体深处却又迟迟不肯满足,就像他很欠操一样,怎么都不满足。魏雪呈有点恐慌了,哭得愈发厉害,宿清掐着他乳头,乳环孔洞带来的异样触感清晰无比。   魏雪呈没带乳环,一个是睡觉不带,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可能流奶了。   宿清摸到了湿的东西,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可能是魏雪呈的奶水。   他看不见,但他摸到了。   魏雪呈淌着奶,也许他自己还没察觉到,因为魏雪呈只是在哭,宿清用指尖摩擦着他的乳尖,裹了很多奶水去喂魏雪呈。   他把手指插到魏雪呈的嘴里去了。   魏雪呈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唔唔……唔……”他望着天花板,视线模糊,那股奶味在他味蕾上攻城略地。魏雪呈抖了几下腿,肉穴痉挛,像被榨汁一样喷出清亮的水液来。   他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发出颤栗的抽气声,带着呜咽。   魏雪呈伏在床头,手已经把皮质的床头扣出一个小窝来了,他瘫软一样向旁边倒了一点,从宿清的脸上下去,看着宿清去抽纸巾擦拭口唇。   魏雪呈的神智像被抽离了,这会儿才缓缓地回过来,他没去看自己的胸,只是盯着宿清看。   宿清扔掉攒成团的卫生纸,侧头来看他,随口问:“怎么像傻了一样?”   魏雪呈又捏了捏自己扣出来的那个床头小窝,那个凹陷的窝痕还带着余温,他喉咙也滚了一下,然后听见自己说:“哥……医生说,稍微操进来一点,也没关系。”   宿清手一顿,认认真真打量了魏雪呈一遍。   魏雪呈的视线又开始飘移,脸上带着潮红,不知道是刚才高潮带来的还是羞出来的,乳肉上还带着淡淡的奶白色渍液,总之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好操的样子。   “我问过医生……所以才会视频的时候,敢放进去。”魏雪呈越说越小声,“哥硬了啊,我知道的。”   魏雪呈在耍小心机上也很有一套,专门等宿清和他搞得一塌糊涂了以后再说做,他很有自信,宿清不硬是阳痿。   “前三后三不能做,中间没什么的,还可以拓宽产道……”不过他到时候是剖宫产,双性人身体构造和正常女性不一样,而且他本来骨盆就窄,医生是不会让他顺产的。   魏雪呈还在解释,宿清忽然问他:“操到子宫里面也没关系吗?”   “!”魏雪呈不说话了。   宿清本来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翻天的话——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清楚得不行,要是魏雪呈跟他说“没关系”他反倒要收拾收拾魏雪呈。   “所以你惹我做什么,”他又抽了一张纸巾去擦指尖的乳渍,白皙的手指骨节寸寸分明,“有多长你自己不知道吗?”   魏雪呈又咽了一口口水。   他安静地呼吸了两次,手从床头放下,跪在床上看宿清。   他半跪半爬地从床上挪了过去,挪到宿清身边,握住宿清手腕去含宿清的手指,把那些干掉的乳渍全都舔干净。   他吐出手指,伸手抱住宿清,将半边脸贴在宿清胸口:“操浅一点就……好了,可以不带套,可以内射,我真的想要,哥……就只做一次。”   宿清撩他的头发,揉他的耳垂:“只这样吗?我又不会爽。”   魏雪呈一霎那有很多回答——譬如给宿清口,譬如什么给宿清学小狗叫或者录下来,宿清喜欢的他都想了一遍,但他发现好像没有任何一项,是他们没做过的。   不是首次,不是破例,这样就显得不够珍贵了。   魏雪呈不知道还能拿什么出来“换”,他紧紧抱着宿清,沉默又固执不让自己哭。   但是宿清却开始笑,他好像是真的很高兴,捏捏魏雪呈的下巴使魏雪呈抬头。   宿清问:“哭了吗?”他道,“你只要说‘爱我’,和哭给我看,就什么都够了。”   魏雪呈被他吻掉一点眼泪。   听到宿清慢慢说:“其实不想让你哭的,但每次你因为我难过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爱我,我控制不住。”   “你乖就好了,我爱你的。”   --------------------   避雷:本章含有宇宙无敌大畜生网络b男说不要脸的b话(指攻(大概是一些很渣的有点pua的话 第130章 番外二 魏书意(七)   =============================   这天晚上的结果是正入。   本来想骑乘,因为魏雪呈的情绪好像很需要安抚,骑乘可以抱着他做。但骑乘进得更深一点,宿清有点怕出事,最后在后入和正入之间选择了后者——后入怕魏雪呈跪趴到一半倒下去压到肚子。   魏雪呈倒是很喜欢这个姿势,从躺下去开始他就搭着宿清的脖颈在接吻。他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乳肉也彻底露了出来,看起来很软。   宿清跪在床上脱衣服,俯视魏雪呈的时候发现魏雪呈有些害臊,他似乎想遮住自己隆起的乳肉,手正搭在自己的胸口上。   宿清觉得好笑,扔掉手里的睡衣俯身撑在魏雪呈上方,问他:“藏什么啊?”   他右手去揉魏雪呈的乳肉,捏着那团小小的软肉挤捏,看着乳尖慢慢冒出奶水来。   “又不是没吃过。”宿清说,“现在也会觉得涨吗?我不在怎么办。”   魏雪呈的乳头上有乳环留下来的孔,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宿清像是故意要看清楚那个细小的眼一样,调整着指尖的力度,把魏雪呈的乳头挤得直直挺起来。   奶水也因此流得更多了,魏雪呈自己也觉得胸口湿乎乎的,耳朵红起来,但口里仍是很认真地在回答宿清:“之前不涨……这几天开始的。”   魏雪呈被宿清看和弄得不太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有点、有点像来月经前的感觉,感觉很重,不穿内衣就容易湿,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可能和以前一样吧,每天挤掉。”   也只能这样,不然总是涨着奶去上课,他自己也不舒服。   “好可怜。”宿清道。   他怜惜地亲亲魏雪呈,松手去揉魏雪呈的乳头,魏雪呈就发出小猫一样黏黏糊糊的小声呻吟,抓着旁边的被子让宿清碰自己。   宿清沾着奶在魏雪呈胸口有一笔没一笔地画:“会不会觉得委屈,我没办法陪你,这次回来也很快就要走。”   魏雪呈本来就勾着宿清的脖子,闻言手臂收紧了一些,他鼻尖酸酸的,但是说:“没关系。”   他觉得委屈——但也不觉得委屈。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魏雪呈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他会难过,会心里发涩,但不会因为这件事责怪宿清。他只是觉得,自己很爱宿清,所以只要宿清也爱他就够了。   爱在困境、寂静无声的黑夜,和脆弱面前才显得存在感强烈。魏雪呈搂着宿清又吻了一下:“不会委屈,我很乖。”   这句“我很乖”出口,反而让宿清怔了片刻。   他一下有些无措了,因为感到魏雪呈真的很像一只依赖着他的什么小宠物,离了他就会活不下去,所以很卑微地在爱他。他觉得自己的心被魏雪呈填满了,又感到自己确实是有点太不是个东西,很像个畜生——明明这本来是他希望看见和听见的才对。   最后宿清只是笑了一下,说:“也没有要你做到这个份上……随便吧,我爱你的。”   他直起身子,手指扒开魏雪呈的阴唇,魏雪呈轻轻哼了两声,张开腿露出满足的神情。   那口穴泛着熟透了的红色,透明的淫水像浆一样包在上面,腻腻的。而且长时间的性交好像也把他的阴唇操大了,如果遮住他上面那根阴茎,他这里竟真的能让人误认为一个女生。   只不过是小了一点而已。   这么小,被他硬生生操开操成现在这副模样,好可怜。   宿清顶进去一点,魏雪呈胸口起伏了几下,“唔唔”地叫起来。   魏雪呈躺在床上,先前的高潮令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副被搞烂了的模样,轻微起伏的柔软乳肉以及不正常的孕肚让他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背德感,他好像很珍贵,也很易碎。   宿清又想起来他那句“不会委屈,我很乖”——好可怜,魏雪呈好可怜,可怜到吸引人怜爱。对魏雪呈好一点啊?再好一点,稍微温柔一点,不要让他哭。   ……你真的要很爱我。宿清忽然神经质地想,我不能没有你。   他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他明明很爱看魏雪呈为了他哭,但他竟然会这样想。   所以魏雪呈必须要很爱他才行,否则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请,不要停止爱我,不要遗忘掉我,不要在乎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也不要施舍给他们目光,就像你给我的,你看我时的那种眼神——不要让他们看见,不要,我嫉妒每一个在你心里有位置的人,也嫉妒每一个看见你的人。   宿清垂着头,头发凌乱地散落下来,遮掩住他的眼神和表情。一些疯狂的占有欲开始发酵,开始蔓延,每次察觉到“被爱”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把魏雪呈操死在床上。   你就死在最爱我的那一刻好了。   你会说爱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看我的眼睛。是我教会你性交的时候要记得跟我告白,对不对啊?是我教会你来爱我。   他有很多话想贴在魏雪呈耳边慢慢跟他说,但最终宿清只是忍耐着又浅浅操进去一点,试探魏雪呈能吃进去多少。魏雪呈哼哼一声,他就低头吻一下魏雪呈。   谁在做狗,原来是他自己。   而魏雪呈喜欢被他亲。   魏雪呈一只手摁在自己大腿根,扒着皮肤向一边扯,就像是掰着自己的女穴邀请宿清操进来一样。   底下发出很暧昧的水声,“被填满”的感受远胜过快感,他夹了夹自己的小穴,涩胀感愈发清晰。   魏雪呈知道为什么是这样——是宿清操得不深又动得很小心。   魏雪呈笑起来,唇舌也因为接吻发出水声,然后自己扭了扭腰:“好爱哥……”   插进来他就觉得满足了。   宿清抽出来少许,自己用手握住一点根部,省得等下一根全部给魏雪呈操进去,随即他朝里面用力顶了一下,余下的部分全没进去。   这一下操得急又重,魏雪呈整个人都发紧了,喉咙里溢出喊叫来:“哥、哥,好深……唔……”   宿清差不多探到位置,松手抓着魏雪呈的腿操弄起来,汗水顺着发尖滑落,滴到魏雪呈胸腹上:“就只有我受罪是吧?”   手指尖去挑逗魏雪呈的阴茎和阴蒂,包皮全都给他剥开,宿清揪着魏雪呈的阴蒂搓揉,感受到魏雪呈的阴道像抽搐一样绞着他。   “唔、呜……好爽,里面好胀,喜欢、喜欢哥揉阴蒂,啊啊……”魏雪呈被撞得开始腿软,他觉得浑身都在晃,慌忙抱住自己的肚子。   他腹下挺立的阴茎一抖一抖的,龟头也泛着水色,魏雪呈情难自抑地夹了两下腿,失神地“唔唔……”叫起来。   “要射……了,好舒服……”   他身上像有很多虫子在钻,皮肤酥酥麻麻的,魏雪呈甚至觉得现在他随便被碰一下哪里都会爽得要高潮。   自己好敏感哦……好像很贱,飞机杯、母狗、性爱娃娃、鸡巴套子。   魏雪呈哆嗦两下,伸手胡乱在空中抓,直到搂到宿清的腰背:“操我,操我呀,哥……哦……”   精液从马眼喷出来,淋在他自己阴阜和腿肉上,魏雪呈几乎要没力气睁眼,他被操着穴,真的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性玩具。   然而魏雪呈还没缓过劲儿,冷不丁又被宿清握住阴茎。   宿清捏着他的阴茎,拇指搓揉着刚发泄过的龟头,马眼被指甲刮弄,魏雪呈瞪大眼睛,浑身颤栗起来。   “不要……不,不要,别……啊!”   他脑袋里的弦像是断掉了,不应期的亵玩搞得魏雪呈怀疑自己要死了,龟头像坏掉了,强烈的针扎感一跳一跳地传来,仿佛这里变成了他高潮后继续被恶意玩弄的肿大阴蒂。   魏雪呈的小腹开始剧烈起伏,下半身也不受控制地上下痉挛摆动起来。   “哥哥,哥哥……啊啊,啊,呃……求你、求、求求您,主人——呜呜,汪,汪汪,”他崩溃地尖叫起来,“不要、不……汪汪,我受不了,贱狗——啊啊啊啊,老公啊——”   魏雪呈语无伦次,宿清却只是搓揉他的阴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隐约听见宿清说:“宝宝,会不会用这里吹?”停一会儿,又听见,“叫老公做什么啊?我以为你要喷给老公看呢。”   分辨不清的抽屉开合声,魏雪呈看见宿清手里拿着玩具——他那个吮吸玩具。   “宠坏你了。”宿清脸上挂一点浅淡的调笑,他说话声是很温柔的——魏雪呈也觉得他没有生气,大概只是调情而已,只是在调情,但宿清可能要做的事却让他恐慌得咽口水。   宿清右手拿着那个玩具,转了转找到开关,说:“你不是说很乖吗?”   玩具发出嗡鸣声,宿清把吮吸口露出来:“怎么会受不了,再乖点跟老公说好爽和谢谢。”   魏雪呈咬着嘴唇,感受到玩具被摁在自己的阴蒂上,开关打开的一瞬间,他就浑身僵直一样无声抽动,口水也流出来。   不能说拒绝话——他的确是玩具。   “给你贴个胶带固定在上面吧,”宿清发出些轻轻的气音的笑,又抽插几下,“宝宝,你现在里面像被我操开了,快被你夹死了。”   魏雪呈翻着白眼,眼睫上沾着生理反应带来的眼泪。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宿清把玩他的冠状沟,他的阴茎就像本能一样自己抽动。   但就像宿清说的一样,他里面像被完全操开了——   阴蒂爽得想让宿清在这一刻给他打环——他肯定都不会觉得痛了,就把我弄烂吧,反正本来也被吸烂掉了吧?   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肉穴里面的蠕动,宿清肯定被他裹得舒服死了,喜欢,喜欢能让他哥觉得爽。   “好……好爽,呜,啊!啊!呃……”魏雪呈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叫,仿佛呼吸过度,呼吸道坏掉、声带也坏掉、脑袋也坏掉,“谢谢——啊哦,嗯、嗯嗯、哦……爽死、爽死了,高潮了……哦……”   他不行了,他真的会被玩晕过去,求求……别,哦……可不可以缓缓再、再看他高潮。   而他断断续续地说:“谢谢、谢、谢谢哥……”   突然魏雪呈全身一顿,一霎那似乎耳鸣。   一股清亮的、质感像水一样的液体从他的马眼喷射出来。   “尿了吗……?我,我尿了吗……”魏雪呈无意识地呻吟,屁股肉又是一阵紧缩,“哦哦,好爽、爽……骚逼要烂了,谢谢……!”   宿清发出难耐的喟叹声,也顿在原位:“贱货,是潮吹了。”   只是用前面把魏雪呈弄到高潮了,以前没试过,没想到魏雪呈阴茎潮吹的时候会爽成这样。   “哦……哦……”不知道魏雪呈是叫床还是在回答,“好,好舒服……这次是真的、舒服……呜,像膀胱,膀胱也高潮了,好想尿……”   他意识不清地说话,丝毫没有发现自己阴茎又在出精。   他在渗精,马眼失禁流尿一样溢出精液,慢慢又绵长。   宿清“哈”了一声,低笑着调整了吮吸玩具的角度:“‘这次’是哪次,刚刚弄的时候不舒服吗?”   --------------------   本章含有:男性阴茎潮吹。 第131章 番外二 魏书意(八)   =============================   魏雪呈喘息着哭:“舒服……”   他从腰,到膝盖,几乎没有一个地方还有知觉——这样说或许也不对,他只是觉得这些地方都爽得麻木了。皮肤在发麻,像有很温暖的手在抚摸他,又像是被皮毛顺滑的猫蹭弄自己。   “老公……老公……”魏雪呈一声声地叫,嗓音发软,“不要了,真的……”   他又痉挛一下,下身也抽紧,宿清被他夹得喘起气来,搂住魏雪呈把头埋在魏雪呈肩颈,紊乱地呼吸。   这还是魏雪呈停药以来他们头一回不带套用前面做,魏雪呈里面吸得很紧,又温暖,快要把他烫化了,爽得他头皮都在发麻。   宿清终于还是放下了那个吮吸玩具,魏雪呈于是露出一个笑,手抬上来摸着宿清的脸,捧起来和宿清接吻。   他爽得有点晕晕乎乎的,面上挂着眼泪,磕巴地努力喘气:“生完宝宝再给、给老公弄……我现在,受不了,嗯嗯——”   宿清动几下,他就哑着嗓子又“嗯嗯啊啊”地叫。   乖得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   怎么会说“以后再给你弄”这种话。魏雪呈是在觉得自己今天没做好吗,是求饶还是在撒娇?怎么这么会哭又这么嗲啊,到底是怀孕的原因还是魏雪呈真的有这么爱他——   宿清喉结滚动一下,垂着眼看魏雪呈。   在这一刻,他再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被爱”着。他觉得心快要融化掉了。   他去啄魏雪呈的脸,蜻蜓点水一样,又像吻宝物一般虔诚。   “你现在跟我提点要求吧,问我要什么都好。”宿清有些急切地跟魏雪呈说,又觉得自己的话很突兀。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魏雪呈表达,末了只是抱着魏雪呈,低笑着道:“你现在就是要我去死,我也会去做的。”   被爱就可以抛弃掉自己的一切。   很简单,我死在你最爱我的那一刻就够了。   “不要,不要老公死……唔!”魏雪呈皱着眉,颤栗呼吸着重复,“老公死了没有……没有……”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把话吐出来,说,“……没有人爱我了。”   宿清又笑,认真地说:“嗯,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爱你。”   魏雪呈得到赞同,本能地露出高兴神色,又接着道:“没有、没有人操我……只给老公操……呃!”   他突然低下头去,缩在宿清怀里,呜咽着手指抓着宿清的胸膛挠动,含混哭叫起来:“汪汪……”   一股淡淡的腥臊气从身下传来,宿清顺着去看,全然明白了。   “怎么尿了呀?”他掐着魏雪呈腿根问。   “不要笑……我是小狗,汪……”   宿清把魏雪呈的腿抬高一点,让他的腿屈起来,不至于压在黏黏糊糊的湿床单上:“对,你是小狗,要被我拴在家里的那种。”   “那老公要经常、来陪我,不然我会难过……”   “只经常吗,不要老公一直陪着你吗?”   “可以吗?可以吗?”魏雪呈像要死掉了一样,他快要被操死了,又因为几句对话,居然被对话中的场景弄得雀跃起来,声调变高,话语声中透着一丝欢欣,“嗯啊——可以要老公一直陪我吗?老公对我好好,好爱老公……”   “当然对你好。”他被宿清衔住嘴唇,吻得呼吸不畅,听到宿清一遍一遍地说,“只爱你一个。”   “好哦……嗯,嗯嗯啊……谢谢哥,谢谢老公……”   最后宿清射在他里面,魏雪呈满足地轻哼,说些很好听的告白话。   他实在是有点累了,来不及等清洗干净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宿清给他收拾干净,又盖好被子。空气中的精氨味道仍旧浓厚,宿清垂头在魏雪呈额头上亲吻一下,轻声说:   “晚安。”   ……   飞机离开的那天魏雪呈没去送,因为怀着孕不方便。   后面宿清又回来了一趟,恰好是新一年伊始,魏雪呈被宿清陪着去做产检。   每一次产检都提心吊胆,好在好运总是眷顾他们,魏雪呈没从医生口中听到任何一句“宝宝发育畸形”之类的话。   宿清小心翼翼地把产检本收好,问魏雪呈今年要不要回家?   魏雪呈已经到孕后期了,但怀孕的事还没有告诉家里。   魏雪呈其实有点害怕被钟芝兰知道,毕竟“我读大学的孩子突然揣着八个月身孕回家”这件事太过于耸人听闻,钟芝兰还知晓他和宿清的血缘关系。   但钟芝兰终究是他的妈妈。   宝宝出生以后钟芝兰也会知道的,既然早晚都有这一天,又何必固执地在这时候隐瞒。   回家的路上魏雪呈攥着宿清的手,低着头不说话。   天幕在飘小雪,仙城禁燃烟花爆竹,但仙女棒还是可以点的。   街道上飘散着一些浅淡的硝烟味道,因为太淡,竟然显得好闻,像是什么很别致的香水味道。   宿清给魏雪呈拉了拉衣领,呼出来的气变成一小片茫茫的白雾,他亲了一下魏雪呈:“不紧张了,没事的。”   魏雪呈“嗯”了一声,忽然小声笑起来。   宿清觉得他莫名其妙,疑惑地问他:“你笑什么?”   魏雪呈伸出手指,食指指腹点了点宿清的鼻尖,然后一本正经说:“你脸上有雪!”   宿清只觉得一阵轻微的凉意从鼻尖开始弥散,倒也反应过来魏雪呈是在和他闹着玩。   他抓住魏雪呈的那只手,捏着魏雪呈的指节强迫魏雪呈将手指伸直,待看清魏雪呈指尖上残余的融化雪渍后,问他:“真的吗,那为什么你手指上有水?”   魏雪呈面不改色地狡辩:“刚刚擦的时候沾上的。”   宿清失声笑,又嗤魏雪呈一句:“小孩子气。”   魏雪呈又拖了拖尾调“哦——”了一声,随后问宿清:“不生我气呀?”   他是突发奇想,故意在宿清脸上抹雪的。正是冬季雪日,纵然不像打雪仗那么夸张,但一点冰雪融在皮肤上也仍是不舒服。   宿清感觉很奇怪:“我生气做什么?”魏雪呈又哪根筋没搭对,他为什么要因为这个生气啊?   魏雪呈不回答他,只是重复了一遍:“不生我气呀——?”   尾音还是稍稍拖着,又像撒娇,又好像有点阴阳怪气。   宿清扬一下下巴:“有话就说。”   “哼哼,”魏雪呈发出两声笑,抬起手抱住宿清和他贴在一块儿,“哥对我好好哦!刚刚亲我就觉得哥对我好。”   他语调中透出一些满足,几乎是有点叫人难以理解了,听他说话声音猜得出魏雪呈现在很开心,又有些娇气的意思。   宿清其实知道他不是在说什么抹雪生不生气的话题——因为他又不是脑子有泡,魏雪呈明白他不会生气的。   所以魏雪呈绕了一大圈,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怪话,总结一下也只不过是在撒娇而已。   宿清被魏雪呈逗笑了,骂他:“你神经病。”   “嗯嗯,对。”魏雪呈黏黏糊糊地吻了宿清一下,不反驳他,“没病才不和你在一起,也不给你生宝宝——现在气氛好好哦……再亲亲我,亲亲就不紧张了。”   掏心窝子说句话,魏雪呈还是怕钟芝兰知道他怀孕的。   可事已至此了,倒不如让自己放松些,他偎在宿清身上,深深嗅了一口带着硝烟味的清冷空气。   宿清又吻了吻他,不再说话,待魏雪呈松开怀抱,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往魏雪呈家走去。   钟芝兰打开门的时候面上含着笑,等看清魏雪呈隆起的腹部,整个人都怔住了。   魏雪呈轻声地唤道:“……妈妈。”   他和宿清走进屋,居然不知道往哪里做——往常几年都没有这样束手束脚,也没有这么不安。   最后钟芝兰拿了水果,让他们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魏雪呈磕磕绊绊地跟钟芝兰解释,这是他要求的,因为上一次这样面对着钟芝兰该把话摊开来讲时,全是宿清在为他狡辩和洗白。   他想自己面对自己的妈妈。   魏雪呈小心翼翼地说孩子是意外,又害怕钟芝兰会对宿清印象不好,屡次重申一些他认为的“重点”。   什么他们每一次都做了措施啊,什么宿清去结扎了,什么宿清不想要孩子,是他觉得孩子来之不易,他舍不得打掉之类的。   最后钟芝兰坐了很久,只比划着手势,对他说:【这本来就是他该做的。】   魏雪呈愣了片刻。   钟芝兰很深很深地,看了宿清一眼,而后道:【你们不要孩子,一劳永逸地避孕除了上环,就是结扎。】   这是她头一次毫不避讳地,和自己的孩子将这样略微有些私密的话题放于台面上来讲。   她对魏雪呈说:【结扎是一种选择,但不是用来做加分项的筹码。】   不该把两个人都需要的一件事,当做是某一个人的付出。   也许魏雪呈觉得大家都是上环,所以宿清选择自己动手术难能可贵——尽管钟芝兰也觉得这的确能证明宿清是把魏雪呈放在心上的,可这件事本身不能成为一个“筹码”。   或许她早就已经看透,宿清从前在魏雪呈身上花的一些小心思,或者说她对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从来都只是退步,而非赞同。   因为她知道,魏雪呈离不开宿清。   只是不想再插手而已。   她可以和颜悦色地对宿清,也可以在一些地方欣赏宿清,可站在魏雪呈母亲的角度,她是永远也无法和宿清和解的。   魏雪呈太爱宿清了,爱得她都觉得有些神魂颠倒不可思议,所以她要以这样堪称不给宿清台阶的方式,当着宿清的面和魏雪呈这样讲。   不要对宿清感恩戴德一样,不要爱人胜过爱你自己。   她在敲打宿清。   宿清从当初钟芝兰得知他和魏雪呈关系后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钟芝兰是很清醒并通透的。   何况还有梁夫人在钟芝兰身边,她们身为长辈,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对魏雪呈的那些小九九。   钟芝兰同意他们的恋情,仅仅是不让大家都不得安宁,而且,魏雪呈本人愿意。   他不为钟芝兰而生气,只是翘起一点唇角,很高兴地想:真好,还有很多人会爱你。   最终魏雪呈怀孕这件事还是得到了钟芝兰的支持——抑或是让步,在钟芝兰反复地询问过魏雪呈有没有什么风险,问魏雪呈到底有没有做好准备,和第二天带着魏雪呈去产科做完了一堆咨询跟检查以后。   钟芝兰还是有些不高兴,但妈妈是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有多抗拒,到头来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人。   假期将尽,魏雪呈要离开的时候钟芝兰帮他收拾着来年的衣物,魏雪呈在旁边叠着羽绒服,两个人一起拉好行李箱的拉链。   钟芝兰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说:【你要好好爱你自己。】   ……   --------------------   孕期结束啦!该生了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