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饵   作者:西湖百晓生   文案:   我什么都没做哦,是你自己要上钩。   政商黑三通大佬(们)× 炸毛小废物   四攻一受,攻都带点疯。   真骨科,真强奸,没好人。   是黑涩会啦~   不排雷,谨慎收藏。   FYI,有任何不适请及时退出,不必告知作者。   曾用笔名:潦潦   标签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狗血 - 双性 - 黑道 - 强制爱   NP 第1章 葬礼   雨一直在下,成片的黑伞遮住了阴沉的天,抬眼望去只剩一片黑。这是他的葬礼,灵堂挂着的是他的照片。   所有人都在哭,殷恰冷冷一笑,他深知这这些人的虚情假意。荒谬的葬礼好像一场做戏的比赛,比比谁对殷小公子更深情。母亲拽着他的手哭得近乎直不起身,殷恰厌烦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他知道她的眼泪倒是真情实感,只是不在为他流。   视线始终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身上,他从黑色西装大衣里抽出丝帕背过身偷偷拭泪,一举一动都落入殷恰眼中 。手底的拳头攥紧了,殷恰甩开母亲的手大步跨走进雨中。   是了,还有他。   男人见他淋得如落汤鸡一般立刻收起了手帕把他拽入伞下,“小恰,我知道你不舒服,但是今天你收敛一点。”   殷恰不理会他的话,只是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他,“如果我死了你也会为我哭吗?”   男人叹了一声,“他也是你哥哥。”   殷恰不答话,径直步入灵堂。他驻足在角落一个花圈前随手整理了一下挽联,抬手在署名上抚摸了几下嘴角竟勾起笑意。顾沉飞应该很痛苦吧,最爱的人死了却不能以丈夫的身份送上一个花圈。   身后的棺材是空的,据说人在美国烧得辨认不出人形。好啊,这世上只有一个他了。明明开心得想放声大笑,不知怎的眼角却滑下一滴泪珠,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了……   他正痴愣在原地,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今晚你和顾沉飞回他的住所,不要惹人怀疑。”   殷恰机械地点了下头,身上的手却没有拿开。他沉下眼眸,“是,父亲。”   雪茄猩红的火光在男人指尖忽闪忽灭,殷恰走向他,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烟吸了一口,“搂着我。”   他带着顾沉飞的手贴上自己腰间,往男人怀里一靠走向在礼厅前停下的轿车。顾沉飞帮他拉开车门,殷恰正想坐进去,却在看到顾沉飞那张阴沉的脸时顿住了脚步。   “你得笑。”冰冷的指节扣上他的下巴,硬生生在男人的脸上挤出一个笑脸。   殷恰仔细瞧了瞧他那张扭曲的笑脸,冷哼一声跨坐进车里,“进来吧。”   “少寒,开车。”   车前的人应了一声,不需要告知他也知道该去哪里。国内的舆论很快就被压下了,但外网的风言风语依然在传飞机上那个人其实是他的哥哥——殷素。   作为殷素生前最得力的助手,少寒自然得帮他们把戏演好做全了。   殷恰挽着顾沉飞的手靠在他肩头,手指若有若无地划下他衬衫,忽地一下勾过他锃亮的皮带扣。   “殷恰!”   手腕被粗暴地抓起甩到一边,殷恰冷笑一声坐起来理了理领口,“殷恰死了。”   “殷恰”就是死了,灵堂里挂着他的照片,挽联上写的也是他的名字。   电梯升到江边公寓的顶层,顾沉飞随手把大衣扔上沙发,往水晶杯里倒了浅浅一层威士忌。   "Neat."   顾沉飞瞥了殷恰一眼,他知道殷恰是在一语双关地打趣自己。   “你自己的房间你知道在哪儿。”   公寓有两层,他拿起酒瓶上楼把楼下留给殷恰。   床头烟雾缭绕,烟灰缸里烧尽的雪茄多了一支又一支。   玻璃瓶里的酒少了大半,顾沉飞颓废地瘫在床头望着电视柜上的相片干笑。   当初是他纵了殷素去美国,如今他害了殷素还不够吗?还要亲手毁了他最宝贝的弟弟……   这许多年来殷素的隐忍和筹谋,不就是为了给殷恰一片自由和干净。   眼泪从面颊滑落洇湿了枕头,顾沉飞绝望地闭上眼。   再睁眼时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摇摇晃晃地散着重影,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正想伸手拿过床头的酒杯就被一只手制住了。   “别喝了。”这只手抚摸上他的脸,指腹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素素!”   殷恰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被紧紧拥入顾沉飞的怀抱。他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最终还是轻抚上怀里男人的背脊。   “是我,我在。”殷恰轻轻拍着他,声音都在颤抖。   “呜……我知道、知道你不会死的!”顾沉飞在他的肩头呜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你不想嫁给我,可我不会、不会对你……”顾沉飞说不下去了,只是埋头在殷恰的肩弯痛哭。   魅惑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沉飞,我做梦都想嫁给你。”   一双柔软的手捧起他的脸,温润的吻覆上他的嘴唇。   “素……”   话音未完,湿热的舌尖就钻了进来,肆无忌惮地勾起他的舌在口腔中搅绕。黏腻的水声在房间中回响。舌尖舔过他的上颚,仔细搜刮着每一处齿根。顾沉飞被舔弄得头皮细细密密地发麻,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唔……”   殷恰一时没反应过来,顾沉飞的舌就顶弄到了他的喉咙深处,索取得疯狂。   “嗯唔……咳!”他用力推着顾沉飞的胸膛试图给自己争取一点喘息,“咳……太深了!”   身上的人却不顾他的呼喊把他圈得更紧了,唇齿吸吮得他舌根发麻,再给不了一点回应。   顾沉飞疯了一般地吻着身下的人。他含吮着殷恰的舌尖,又啃咬厮磨他柔软的唇,越来越用力,满含着委屈的意味。   许多年的隐忍都这一刻化作宣泄,“素素,我爱你。”   他感受到怀里的人僵了一下,片刻后蚊蝇般细微的声音传进耳道,“我也爱你。”   --------------------   小黄灯是最大的更新动力,喜欢请多多留言哟~   微博同步更:@西湖那个百晓生 第2章 素素   一丝雀跃闪过顾沉飞的眼眸,落入殷恰眼中却只有刺痛。他圈下顾沉飞的脖子,再次不管不顾地吻上他。他爱谁有什么重要?那个人已经死了。   “沉飞……唔!”   刚触到他的嘴唇,顾沉飞就占据了主动。急促又霸道的吻骤雨般落下,两片唇瓣厮磨在一起,紧密得脸都在扭曲。所有的话音都被化开在翻搅的舌间,粗糙的舌苔用力舔舐过上颚,不放地卷过每一处齿根,又勾着他的唇吸吮。   殷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了平日的儒雅与稳重,只剩下被情欲掌控的侵占。   就这么爱哥哥吗?   睫毛沾着水汽,湿漉漉地颤动。殷恰睁开眼看眼前男人的样子,苦涩地沉下眼眸。   人都死了,要错就错到底吧……   裤子搭扣被解开,殷恰抽出男人的皮带扔到一边,轻轻勾了勾唇。   裤裆被印出鼓鼓囊囊的形状,硬热一片。殷恰抬起手,轻触上那处硬邦邦的鼓包,又大着胆伸手覆上去揉了一把。   “你喜欢我是不是?”   他自欺欺人地问,倒不想真得到了男人的回答。   “你都知道的素素……”   殷恰一怔,一瞬间的回神让他抵住顾沉飞肩膀想推开他,却被握住手腕再次握上那处火热的硬物。   软嫩的小手隔着一层布料在性器上擦蹭,喉间溢出一声低喘,顾沉飞再也忍耐不住地牵着他拉下自己裤链。   “啊……沉飞……”   指尖传来的灼热仿佛能将人烫伤,殷恰害怕地抽回手,却被禁锢得更紧了。   仿佛如久戒之人再次沾上了毒,只需那么一点,就可坠入万丈深渊。   迷醉的双眼半眯着,透出危险又魅惑的气息。如同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等到了蓄势待发的时刻。   “素素,可以吗?”   浴袍被随意一扯就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肌体,殷恰紧抿着唇,琥珀色的瞳孔像盛着一眼泉水般深邃。   他凝视着顾沉飞,最终还是探出手,解开他的衣扣。   纤细的手指在轻微颤抖着,动作越来越乱,终于在解开第三颗的时候消磨尽了男人的耐性,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扯落。   房间中的喘息声逐渐急促,顾沉飞埋头在他颈弯细细舔弄,种下一串吻痕,又含住不明显的喉结亲吮。   “素素……”   舌尖在周围画着圈地缠绕,惹出身下细微的呻吟。白皙的手指不可自持地陷入男人背肌,挠出几条不淡的红痕。   没有等到对方回应,顾沉飞当作是他的默许,一只手顺着腰线缓缓抚摸下去,勾住内裤拉下一截。   “唔……别……”   殷恰下意识夹紧腿,制住了男人继续向下试探的手。   “怎么了?不想吗?”   湿漉漉的眼眸若有所思地凝望着他,殷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身体。   他本就见过的。   男人轻轻笑了笑,将裤子轻巧勾落,半挂在殷恰纤长的腿间。   顾沉飞附身吻上他,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硬时,安抚地圈住他半硬的性器揉了几下,紧接着顺势向下探去。   “我记得只有你弟弟是……”   手指沾上湿哒哒的粘液,不该出现的位置摸索到一个小口。   未说完的话音被香软的唇瓣堵了回去,殷恰覆上他的手,放在自己都鲜少触碰的部位揉按。   “嗯……我、我和小恰一样你会讨厌吗?”   双目蒙上一层含着情欲的雾,快感如浪潮般一阵阵冲刷过遍全身。自己最厌恶畸形的东西在喜欢的人手中竟然让他萌生了一种奇怪的雀跃。   顾沉飞没有答话,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娇嫩的肉粒被拧了一下,奇异的感觉如丝丝缕缕的电流窜上小腹,殷恰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呻吟,在男人肌肉暴起的手臂上留下一条鲜红的抓痕。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炙热的气息喷在耳侧,一颗雀跃的心却瞬间被浇凉了大半。   “素素……”   唇角被亲吻了一下,昂扬的性器拍打在腿根,激起一声哼吟。   又是他的名字……也是,和自己顾沉飞怎么会……   喉结细微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殷恰吸了吸鼻子,伸手触上腿间的阴茎,试探地上下摩挲了几下。   “嗯……进来……”   顾沉飞呼吸一滞,想要把失而复得的爱人钉死在怀里的念头几乎侵蚀了他的脑海,仅存的一点理智却还是怕伤了身下的人。   湿淋淋的软肉将手指沾湿一片,顾沉飞克制着冲动,强压下欲火在温软的穴口戳弄。   “沉飞……呃……”   难言的快感如电流般通遍全身,胸前的乳粒被拧了一下,顷刻间充血地挺立起来,下身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也分泌出更多水液。   指尖的湿潮让顾沉飞更加兴奋地埋头到他的胸前,他含吮着殷恰挺立的乳头,错觉这似乎比正常男生还要弹些。   粗糙的舌苔由下往上地在乳尖刮蹭,像是要把人磨破皮一般。殷恰耐不住地推他的头,却被又深又重地一吮,疼得指甲深陷进男人的肌肤,抓出一道道红痕。   “不……沉飞轻点……啊啊!!”   漂亮的脖颈不自觉向后仰起,男人叼住红肿的乳头向外牵扯了一下,立刻刺激出一声尖锐的哀嚎。   手指在肉穴不深不浅地抽插,似乎是怕弄坏了他,胸口涌现的快感如浪潮般侵袭全身,小穴不满足地收缩起来,内里如同爬过万千只蚂蚁般瘙痒。   “沉飞……嗯呃……进来好不好……求求你……”   他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握住那根硬热的粗棒,不自觉地挺腰就要去迎合,又越来越不得章法地在自己腿间戳弄,直到终于塞进一个的龟头。   “啊!”   “操!”   两声叹喟几乎同时响起,顾沉飞头皮一紧,销魂蚀骨的快感霎那间将已经绷紧的弦扯断。比酒精更上头的是身下人如毒品般的身体,再顾不上殷恰的感受,顾沉飞握住他的腰骨一个挺身就将肉棒顶送到最深处。   “啊啊——!沉飞!!”   被破开的疼痛一闪而过,余下的只有被心爱的男人填满的知足。   身上的男人撑着床,一下下又深又狠地顶撞着他,仿佛要在他的体内刻下自己的印记。   “沉飞!啊……不要呜太深了……啊……慢点……”   红晕将脸颊烧透了,开口才发现自己喉间都干涩了。男人的速度慢了下来,力度却一次比一次加重。   “呃啊!!”   又是一记深顶,粗大的鸡巴退到穴口又加速地冲撞进去。   “唔……沉飞……不行……啊啊啊!!”   强烈的刺激让他下意识地抓着床单往后逃,却被男人握住窄腰用力往下一拽,粗大的肉棍瞬间破开层层软肉进到了从未到过的深处。   “素素好热,好软……”   男人似乎觉得遇到了阻碍,对准那一点疯狂肏干起来。   囊袋打红了白嫩的肌肤,肉与肉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卧室。   殷恰只觉得自己浑身连骨头都酥软了,那个地方太过刺激,他推着顾沉飞的肩膀想逃,却发觉双手酸软得没了一点力气。   “别……轻点……啊啊!!”   一股清液射上男人胸腹,连下巴也沾上了些白浊,显得无比淫靡。   下体泛滥成灾,床单都被洇湿了大片,仿佛失禁了一般。   顾沉飞欣喜地吻上他,爱人因为他高潮的感受让他更加亢奋了,腰胯挺动得更加卖力,仿佛就要将人钉死在床上。   “沉飞……”   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灭顶的快感就如浪潮般袭来,殷恰抓紧了身上人的手臂,无人在意的角落却有泪水滑落。   顾沉飞不爱他,可自己是他的了。 第3章 红痣   顾沉飞趴在他身上喘着粗气,嘴里还喃喃念叨着殷素的名字。   殷恰一咬牙把身上的人推开,却在起身时被圈住腰又狠狠拽进了怀里,“素素……”   湿软的唇舌耳垂上厮磨,又细细舔舐他的耳廓。   双手不自觉覆上圈在腰前的大手,身后的人像是得了肯定,舌头更加肆无忌惮地往耳朵里钻。   “嗯唔……”殷恰弓身往顾沉飞怀里缩了缩。   湿热的舌在耳朵里模拟着抽插,片刻前的记忆如刻在身体般又被唤醒,身下的隐秘处开始突突跳动,瞬间又洇湿了床单。   “嗯……还要……”   殷恰握着腰前的手探到自己腿间,带着他的手指拨开阴唇一同往穴内刺入。   “呃啊!”   不等自己有什么动作,顾沉飞就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手指肆意顶弄抽插起来。   两根手指搜刮过肉壁的每一分每一厘,像是要在这片窄小的地方处处留下自己的标记。另一只手也顺着他的腰线慢慢向下游移,终于在找到那一颗隐匿的阴蒂时发狠地刮蹭戳弄起来。   “啊!啊哈……沉飞……不!!”   灭顶的快感侵袭而来,细密的电流从小腹通遍全身,脚趾都蜷缩起来。   纤长的脖颈向上扬起,露出颈后雪白骨感的一截。   “舒服吗?”   低哑的声音喷在耳畔,手指动作的速度更快了。   “啊、啊啊!唔……舒服……沉飞……”   一股清液喷湿了顾沉飞的手,他抽出两指餍足地放入口中舔了一下,复又埋下身吻住了他。   “嗯……素素是甜的。”   殷恰眉心皱了皱,心里泛着酸水仿佛下一秒就能呕吐,舌间却纠缠着他不放。   男人温柔地亲吻他的嘴角、面颊、鼻尖,好像他身上的哪一处他都爱得不得了。殷恰凝望着他,眼底是一片阴沉。   “唔……”   他偷取着不该属于自己的温情,沉迷在虚假的梦里。   反正殷素早死了,烧得灰都不剩了。现在要和顾沉飞结婚的人是他,在和他做爱的人也是他。   “沉飞!!”   忽然一道巨大的推力打断了遐想,殷恰坐起身才发现顾沉飞早已退到床边,慌乱地穿捡着地上的衣物。   那颗殷红的小痣在白玉般的颈侧被衬托得刺眼。   那是属于殷恰的痣,殷恰才有……   “你滚!!”   “是你要……”殷恰眼眶泛着红,鼻腔里止不住地酸涩。他想哭,却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这个资格。   自己不着寸缕的样子好像什么下贱的婊子,顾沉飞从来不喜欢,只有自己借着殷素的壳才能偷到那么一点点温情。   “我叫你滚!”   顾沉飞扣衬衣的手都在颤抖,眼眶里布满血丝。   殷恰坐在床沿看着他这幅狼狈又憋屈的样子忽然不由地发出一声冷笑。他站起身走到顾沉飞面前,腿间还带着淫乱的痕迹。   “顾沉飞,你别忘了我现在是谁。”   殷恰扣住他的下巴往下一按让他直视自己,“你是被卖进我家的,别特么给我忘了!”   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脸上。殷恰被迫甩开手,白皙的脸颊上瞬间印上几道鲜红的指印。   殷恰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他,片刻后又嗤笑一声,指节刮过嘴角蹭上一点暗红的血迹。   “顾沉飞,你很好。”   “小恰,对不起……我……”   一声脆响让他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殷恰,手掌火辣辣地疼,殷恰的脸该……   他走上前拿开殷恰手臂,低头想检查他嘴角的伤口却被推开了。   “你很好。”殷恰重复着,抓起地上的衣服扭头就走。 第4章 协议   浴室的水放了近两个小时。   顾沉飞焦灼地在沙发前踱步,手中是少寒刚送来的文件。   文件夹被反复翻开了几次,却只停留在第一页就被无情地合上。甲方后面跟着的一长串姓名、民族、出生年月日,无一不在提醒他那人存在过的痕迹,甚至这整整十八页的条款都是他亲拟的。   顾沉飞叹了口气,躺倒进沙发里按了两下太阳穴。   不看也罢,总之殷素想要什么他都满足就是了。他知道里面大致都是些什么内容,这一条条一项项的,殷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他也会想弟弟被保护得这么好。   顾沉飞望向浴室,磨砂的不透明玻璃门被水汽遮盖,连里面的一点虚影都瞧不见。他又看了眼茶几上的黑色文件夹,深吸一口气撑起身走向那扇门。   “小恰?”   顾沉飞试探地叩了下门,里面没有回应。   “小恰,协议送来了。”   水声戛然而止。浴室门被打开,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殷恰腰间松垮地系了条浴巾,身上的风光袒露无遗,薄肌上漂亮的线条消失在浴巾下像是刻意引人窥探。   他颈间还留着嫣红的痕迹,乳晕上印自己的齿痕,这具身体无一处不在提醒他不久前的荒淫。   顾沉飞皱了皱眉,下意识避开眼神。   殷恰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随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他身边走过。   “要我现在签?”   他坐到沙发上翘起腿拿过文件夹一页页翻看过去,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就仿佛先前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可以先看看。”   “我当然会看。”殷恰挑唇一笑,眉梢满是不屑,“你以为我是你?殷素就是给你瓶毒药你也会喝下去吧。”   “一群神经病……”殷恰嘟囔道。   顾沉飞不答话,两人都心知肚明这话说得没错。   他走到殷恰身边坐下,随意扫了眼纸上的内容发现殷恰正在看“婚后双方权利义务的细则规定”。   钢笔在骨节分明的指尖晃动,故作不经意地在纸上敲打了几下。   “这条我不喜欢,结婚怎么还不能做爱了?”殷恰轻声笑了笑,“他是有多怕你碰他?”   他咬掉笔盖正想划去这碍眼的条款就被顾沉飞按住了手,“你父亲要看的,别闹。”   殷恰歪了歪嘴,“无聊。”   “少寒的意思是叫你先练练字,以后要签的东西还多着。”   顾沉飞翻到文件夹最后一页,从夹层里取出一张名片。这是殷素生前的“正经”名片,签名的笔锋遒劲有力,倒是与名片上的身份相符。   殷恰接过名片看也没看就扔到一边,“他的字我还用练?”   他其实根本不用练。   从小他就是双胞胎里不耀眼的那一个。   哥哥在学校处处得第一,他却不爱学习只喜欢在学校后门墙角玩泥巴。哥哥在人前开朗会说话,他却永远是那个哑巴。他们的出生就差了十分钟,老师却把哥哥当成了他爸爸。他不爱找他,就偷了他的作业本一遍又一遍描绘他的名字。   签下字,殷恰冷冷一笑。   是啊,就连身体上,也只有他是残缺的那一个。老天爷怎么就把所有的好都给了他?明明长着一样的脸,却所有人都偏爱他。   他曾经是那么羡慕他,恨不能成为他。   殷恰把文件夹扔进顾沉飞怀里闭上眼。上天就这么讽刺地满足了他的夙愿。他成为他了,却得不到他拥有的一切。   顾沉飞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失态,签下名字后叫少寒上来把文件交给他。   回到客厅,顾沉飞望着沙发里紧闭双眸的那个人,惊觉自己只有在他闭上眼才敢贪婪地注视。   他妄图在殷恰身上找到些殷素的影子,十多年的相识却也只能让他在醉酒后找到他们的一点相似。   一模一样的脸,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样完美精致的五官在殷恰的脸上覆着一层阴柔,神态间更有一种刁蛮任性的灵动。   顾沉飞叹了一声,殷素还是把他保护得太好了。殷恰把自己套在一副喜怒无常的外壳里,实则还是孩子心性。   一块羊毛毯盖到身上,殷恰这才睁眼。   “我以为你睡着了,”顾沉飞尴尬地笑了笑,又突兀地补了一句,“外面冷。”   “别看在他的面子上对我好,我恶心。”   “没有。”   “你自己知道有没有。”殷恰把毯子一掀起身回房,“明天去试礼服别忘了!”   殷恰潇洒地一摆手,推开门时忽又顿住脚步微微侧头挑唇一笑,"Honey." 第5章 光影   黑色轿车疾速行驶在马路上,行人看不透单面玻璃的黑,少寒却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有趣地观察后座的两人。   顾沉飞望向窗外,窗户上的贴膜给整个城市都笼上一层黑,仿佛是殷家布下的巨网,无形地笼罩在每个人的上方。   “你开心点。”殷恰不满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你开心吗?”   顾沉飞反问他,见殷恰不回答又转过头看向窗外。   “开心。”殷恰的声音轻飘飘的消散在空气中,轻浮得他自己都不信。   顾沉飞冷冷地干笑一声,“嗯”了一下。   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在囚牢中?身边的一切物质都触手可及,唯有快乐是够不到的奢侈品。   殷素拼尽全力给他撕开一道裂口,殷恰却心甘情愿地沉沦。他不懂殷恰,又似乎懂他,不过是如儿时一般哥哥有的他也要,即使明明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沉飞初见他们兄弟是在他十五岁生日的家宴上,那年他们十岁,第一次被殷儒平带着出现在社交场中。   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小男孩很快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母亲牵着他走向殷儒平。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聚焦在穿着精致小西装的男孩身上。   见陌生人走过来,身量小一些的那个害羞地往身旁的男孩后面躲了躲,看来个子高的那个应该是哥哥。殷儒平瞥了躲在身后的男孩一眼,神色中的鄙夷一闪而过,随即又对他们露出一个官方的笑容。   “顾太太,您这宴会办得好呀!”他在会场中扫视了一圈笑道,“真是该来的人都来了。”   “您来就太赏光了!哟,这就是您家双胞胎吧!”顾太太笑着拍了拍哥哥的肩,哥哥只是微微点了下头,顾沉飞却注意到他悄悄捏了捏身后男孩的手。   “诶哟太可爱了真是,看这小领结系的。”顾太太笑着摆弄了一下哥哥的领结,随即又扯了一下顾沉飞的衣袖,“沉飞,带弟弟们去玩。”   “之前那块地我还得好好谢谢顾局……日后……”   应酬的话语随着他牵着两个小男孩走远消失在耳后,等他们消失在大人的视野中了,个高的那个小孩一下甩开了他的手。   顾沉飞愣在原地,右手牵着的另一个人也呆呆地看着他。   “小恰,过来。”   男孩招了招手,叫小恰的男生没什么犹豫地跑回了哥哥身边。   “谢谢你,我们可以自己玩。”   顾沉飞怔了一秒,一瞬间觉得这个男孩身上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小小年纪气势更是直逼自己。   “谢谢你,我们可以自己玩!”弟弟重复了一遍哥哥的话,很快被哥哥拉着手跑走了。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当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未来的命运都紧系在了这两兄弟身上,联系紧密到……成为夫夫。   车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顾沉飞觉得自己就要喘不上气。他拉下车窗想呼吸口新鲜空气,没想到没了那层遮光,高楼玻璃反射出的阳光一下刺痛了他的眼睛。   思绪被牵回现实,他看了眼身边的人。谁能想到再过两周就是他与十三年前认识的那个男孩的婚礼。   殷儒平要他们做戏,实际上外面没几个人会相信他和殷素是真正的恋人。那些人自作聪明地以为他们结婚不过是官商大家族的政治联姻,却没人知道他不过是被顾家交出去的一枚质子,一个被卖出去换殷家保守秘密的物件罢了。   雷森酒店大火,不是没有人质疑他们家骗保,却只有殷儒平掌握了连保险公司都查不出的证据。   他们家被殷儒平捏牢了,只要他爆出去,他们顾家非但会破产,政途也会立刻毁于一旦。守护这一切的条件就这么简单——联姻。   他们把他交到殷家手中是给了殷家一个保障,象征着殷家即将拥有的源源不断的政治庇护和资源。   殷家在国外开赌场,地下钱庄,见不得人的买卖链千丝万缕地如同一张巨网遍布洛杉矶。他们坚固了自己的领地就要开辟新土,殷家的爪牙逐渐伸向纽约,殷儒平胆子大的连国内都开始发展起来。   他们顾家还真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他们家递上了最锋利的长枪。   汽车在小巷中的高定工作室前停下,少寒四顾了一番拉开车门迎他们下车。   “殷先生!”一进店门员工就殷勤地迎了上来,“您挑的款式都制作好了,陆设计师亲自设计的。他让您二位试试尺寸合不合适,不合我们再改。”   殷恰应声点了下头,接过防尘袋走进换衣间。   再出来的时候顾沉飞已经穿戴完整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等他。   “好看吗?”殷恰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到他面前,又回过身去看镜子里自己的侧影。   杂志最后一下翻页的声音在静谧中刺耳。   西装穿在殷恰身上略大了些,但不妨碍他穿出贵气和典雅。暗灰色的袖扣上镶了一颗蓝宝石,不知怎的就这么衬他,低调又出众。   顾沉飞一时看得出神,忽然觉得这两千英镑一码的面料大概也就穿在殷恰身上才不算浪费。Scabal喜欢在面料中加入黄金,钻石粉末以制成具有特殊光泽的面料,配上殷恰袖口那颗宝石透出的色泽,他整个人都像被铺上一层柔光般,耀眼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侵略性。   顾沉飞点了下头,又转头找店员说道:“等会儿尺寸重新量一下,他最近瘦了。”   殷恰见他的反应嘴角掩盖不住地勾起笑意,拉过顾沉飞站上全身镜前的圆台仔细打量镜子里的两人。   他挽着顾沉飞的手往他身边靠了靠,“嗯,很般配。”   --------------------   探头,有人嘛有人嘛?   这篇文真的一条评论都没有吗   (つо‐) 第6章 枪声   顾沉飞笑了笑,不置可否。   殷恰被喊到一边重新丈量身材,顾沉飞走下圆台正想进更衣室把衣服换了就看到少寒急匆匆地推门进来。   “巷尾有人。”   少寒神色凝重,凑到顾沉飞耳边小声说。   顾沉飞眉头一蹙问:“怎么样?”   “像是十七街的,看不准确。”   少寒仔细回忆,可惜那人身手矫健,刚与他对上目光就消失了。好在今日日光强,那人转身的一刹那手腕上似乎反射出一道光。他虽说着看不准,但心里十拿九稳是纽约来的没错。   顾沉飞拳头紧握,面色阴沉到了极致,骨骼发出“咔哒”的声响。   果然是他们。   心中的猜忌都在这一刻被验证了,殷素的直升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失事?那日明明天气晴朗,飞行员更是殷素用惯了的。   那人既然想杀殷素,现在殷素的位置被殷恰取代,他自然需要来杀了他。这个节骨眼,任何想对殷恰动手的人都与殷素的死脱不了干系。   真是有决心,手都伸到这儿来了……   “喊人了吗?”   “都在路上,但这边位置偏远,怕是来不及。”   顾沉飞往殷恰那儿看了一眼,他倒是还在嘻嘻哈哈地与设计师交谈。他心里默叹了一口气,殷素,你也该教会他些。   “你先带他走。”   少寒一点头,刚想离开却被顾沉飞抓住了手臂,“小恰不知道这些,顺利的话有些东西没必要告诉他。”   少寒走到殷恰身边耳语了几句,殷恰被搅了兴致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你不一起?”   殷恰披上外衣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顾沉飞一句,父亲想单独见他,怎么看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私心希望拉上个人陪陪自己,即使父亲也从没给过顾沉飞什么面子。   “你们先走,我一会儿打车去找你。”顾沉飞云淡风轻地拉了拉衣袖,“衣服还得再改改。”   “行吧。”殷恰叹了口气,与少寒一起走出工作室。   刚跨出工作室大门,电线杆上的麻雀就扑棱着翅膀四散开去。   “有枪!”   “趴下!”   顾沉飞和少寒的呼喊几乎同时响起,殷恰听到一声巨响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没等他回头就被少寒粗暴地塞进后座啪得甩上了门。   “顾沉飞还——”   发动机被轰得嗡嗡作响,生存本能让他在后排弓起身,却在想到顾沉飞的那一刻不自主地探头试图从后挡风玻璃窥视到他的一点痕迹。   “他没你那么废物!你他妈的给我趴下!!”   少寒急得口不择言,恨不能将他脑袋摁下去。现在头等紧要的事就是离开这里,他一脚踩下油门,飞一般地驶出小巷。   就在汽车拐出去的那一秒殷恰看到了,顾沉飞就在开枪的那人身后。他臂弯紧扣住那人脖子,另一只手则抓着他拿枪的那只手指向空中。   殷恰这才松了口气,面色却难看下来,“你们拿我当小孩骗呢?开枪的是什么人一五一十和我说清楚。”   巷子里一声枪响后静谧下来,顾沉飞没和那黑衣男子缠斗太久。   拳脚交错了几下后他一首拿捏住那人的手腕向下一拧,听得“咔嚓”一声,他抬膝撞向他的手指。黑衣男子吃痛,一松力手中的枪顺势被抛向空中,却还未来得及出手枪就被顾沉飞接到手中。   又是一声枪声。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惨叫。鲜血顺着他的大腿淌了一地,男人单腿再支撑不住即刻便躺倒在血泊中。   “留你一条命。”顾沉飞利落地拆下弹匣,拿枪的手往下一翻的同时把枪往前一推,一颗子弹掉落在手中。   “回去告诉周恺源,他要是再敢碰殷恰一下我要整个十七街赔命!” 第7章 镣铐   “回来了。”顾沉飞踢掉鞋,随手把枪锁进保险柜里。   他没有迎来预想中殷恰的质问,那人此刻正瘫坐在沙发上,静得宛如如一座雕像。   殷恰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仿佛是远处传来的心跳声,是血液中的苏醒与连结。   殷素的定位在他手机上跳动了一下,仅仅维持了一秒就消失了。   只有他有殷素的实时定位,只有他。   “那我也要有你的定位才公平!”身着英伦校服的少年一撅嘴,气鼓鼓地把手机扔到书桌上。   “哥哥是为了保护你。”转椅转向桌前,几乎镜面般的脸笑得清冷,“你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外面有多可怕。”   “说得好像你有多大似的……”殷恰不服气地在他桌前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看他。真不知道这人是生下来做他哥还是做他爹的,一天到晚摆着副架子,偏偏他又有摆这副架子的资本。   殷素见他这河豚般的样子勾嘴笑了笑,绕过书桌走到他身边坐下,“喏,给你装。”   见到伸到他面前的手殷恰的怒气才稍稍平息下来,他赌气地一把抢过手机,输入密码后手却尴尬地顿在了空中,“不会装……”   殷素笑着从他手中把手机接过,鼓捣了几下后拿过他的手机交还到殷恰手中,“现在看到了吧,哥哥在哪儿?”   殷恰看到地图上的一个小红点,放大了好几倍仔细看了又看,终于冲他咧嘴一笑,“在我身边。”   保险柜咔哒落锁的声音把他的思绪召回,殷恰错愕地扭头看他,下意识地锁上手机把手背到身后,“回来就好。”   顾沉飞一回来就觉得殷恰今天怪怪的,如今看他的眼神更是说不出得诡异,“怎么了今天?被吓着了?”   殷恰望着他,像是坚定了什么眼眸忽然一沉,“没什么,早点睡吧今天你也累了。”   顾沉飞是在迷迷糊糊翻身时被手上冰凉坚硬的东西硌醒的,身上是赤裸裸的一片,连被子都只虚虚地盖了个角,模糊睁眼间他看见殷恰正坐在床尾笑吟吟地看他。   “殷恰!你干什么!”   “一点安眠药,看你喝得挺开心的。”   床上的人挣扎间将被子完全被踢到了一边,殷恰不满地撇了撇嘴,“你也不怕冷。”说着又倔强地给他盖上被子。   “殷恰你不要太过分!”镣铐甩打在床头哐哐作响,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铐在床上,也不知用的什么高级货怎么挣都挣不断。   “快给我解开啊,神经病啊你!我看是殷素把你宠得太坏了!”   听到殷素的名字殷恰心里一紧,心虚忽然一扫而空。他想不到除了把顾沉飞关起来更好的办法,殷素也许还活着的事实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他。   见殷恰竟然还在发呆,顾沉飞简直气急攻心,手臂一拉把床头弄出一声巨响,“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顾沉飞越叫嚣殷恰心里的愧疚感就越少,他望着顾沉飞这张在挣扎间扭曲的脸,忽然摸上他动作间肌肉暴起的手臂,“做点夫妻该做的事。”   指甲触到紧实的肌肉能感受到青筋的突突跳动,隐秘的穴口泛起奇异的感觉,内裤顷刻间洇湿了一小片。   “殷恰!你……”   铁链又发出铮的一声巨响,话还没说出口殷恰就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下去,骂人的话都被堵在嘴边。顾沉飞瞪大了眼,紧咬牙关将头扭甩到一边。   牙齿滑过他的下唇勾起丝丝的疼,殷恰不满地舔过痛处,“又不是没亲过,我看你当时享受得很。”   顾沉飞说不出话,那次的荒淫让他没了任何指责殷恰的资格,可这一次他意识清晰地知道自己在亲吻殷素的亲弟弟……可怕的想法让他止不住挣扎嘶吼起来。   “以前是我不好,可是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嘶……”   殷恰不搭理他的大吼大叫,转而拨弄他的阴茎,丛林中的巨物即使还没勃起也大得吓人,殷恰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埋头含了上去。   他跪在床下,用两只手才能把这根东西圈住。他的嘴里含不下太多,肉棒硬了一圈胀得他发疼,但他却如舔美味的冰棒般忘情地舔弄出咂咂水声。   顾沉飞被他舔得小腹发紧,所有血液都向下涌去,欲火像是要把他烧成灰烬,热血之下他强压着自己的冲动却还是不由抬胯往殷恰嘴里撞去。   “唔……咳!”   殷恰显然被顶得深了,艰难地咳了一下,却更加不依不挠地舔舐起来,两颗浑圆的球也不放过,还时不时含住龟头嗦上一口。   “操!你他妈别……”顾沉飞头皮发麻,紧实的小腹也跟着收缩了一下,床单被抓出层层褶皱,就是军校的伏击训练也没这么难熬的。   “你明明很喜欢。”殷恰吐出他的阴茎,抬头望他。   顾沉飞一怔,殷恰确实生得很漂亮,双眸被情欲染出层层水痕,像是要把人溺死在这双美目中。   不等他反应过来,殷恰已经分开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坚硬滚烫的阴茎贴着他的小腹,殷恰扯下自己的衣服裤子扔到一边,“嗯?喜欢吗?”   他一边玩弄自己的乳头一边倾身要给顾沉飞看,顾沉飞的肉棒在殷恰玩弄自己的同时一下下擦过他的小腹,酥麻的感觉却如同隔靴搔痒,他只恨不能立刻找个洞发泄欲火。   面前的乳头被掐弄得又红又肿,比先前又凸出了几分,红润得如同熟透了的樱桃,却因无人采摘显得孤零零又楚楚可怜。   不对,这样是不对的……他为自己肮脏的心思羞耻,明明一切不该是这般……   顾沉飞扭头闭上眼挪开视线,殷恰却故意大声浪叫喘息起来。   “啊……对,就这样……呜呜沉飞你再玩玩……”   顾沉飞脸烧得通红,恨不能将自己耳朵也捂起来,铁链在他的扭动间啪啪作响,龟头却忽然被一处紧致包裹。   “啊!”   花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不需要一点润滑就可以把龟头吃进去。殷恰掰开自己的屁股一点点把那粗胀的阴茎往里送去,可畸形的小穴还是太窄,只送进去一小截他就吃力地撑着床喘息起来。   “嗯啊……鸡巴太大了呜……吃不进去……”   不上不下的位置难受得顾沉飞眼睛就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就掐着殷恰的腰把他按到底肏翻他,偏偏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想发力都难。   他望着床尾的链条,绑着腿的那根还算松垮。顾沉飞心思一动,微微曲腿往殷恰臀侧一撞,后者一下失了重心整个人跌坐在他的阴茎上。   “——啊啊!”突如其来的进入让殷恰一下软了腰肢,双手死死撑在顾沉飞肋骨上才能勉强坐直身子。   没被好好抚慰的阴茎一下被湿热紧致的穴肉包裹,顾沉飞发出一声喟叹,下意识地挺了挺腰。   “啊……救命……”跪坐在他身上的人被稍微顶了几下就呜咽起来,一声声的听着好像他还挺委屈。   他妈的自己强奸他还喊救命……顾沉飞一时怒火攻心,气急地挺腰狠顶了他几下。   “啊啊……不、不行……唔……慢点!”   殷恰骑在他身上被顶得一颠一颠的,一副销魂放荡的样子嘴里还尽喊着些心口不一的话,顾沉飞想到自己手上铐着的东西更生气了,明明是他把自己绑在这儿!   “骚货,干不死你!”顾沉飞一下一下发狠地挺胯,用力得如泻火一般要把人顶穿才肯罢休。   殷恰这会彻底受不住了,生理泪水滑下眼眶,想逃却仿佛被钉死在了这东西上只能由着这根东西上下起伏。   “啊……沉飞呜……我错了啊啊!轻、轻点……”   又是一记深顶,殷恰惊呼一声,深处的地方好像开了个小口,一下把龟头吸进去一截。   顾沉飞被吸得腰腹一紧,又麻又热的感觉让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你这是?”   “唔……捅到了……子宫……”   顾沉飞僵在原地,再没了动作,只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地方好像比前段还要热还要紧,吸得他立刻就要被榨出来了。   小穴一下下猛烈地收缩着,淫水打湿了他的丛毛,顾沉飞手足无措,殷恰却扶着他的胯自己上下坐起来,“里面……唔好痒……帮帮我沉飞……”   殷恰被自己揉大的胸在他上下起伏中荡出层层波纹,他向后仰着脖颈娇声喘息着,那声音仿佛妖精的毒药,只听一声就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被榨干吸完。   再也忍耐不住,顾沉飞这回干脆屈膝把脚立在床上,有了两个牢靠的支点后放肆挺身肏干起来。   “啊哈……好爽!唔……要高潮了……啊啊啊啊!!”   甬道猛烈收缩着,连带着殷恰的小腹和臀部都在跳动,潮水如失禁般崩涌而下,浇湿了一片床单。秀气的阴茎几乎同时射出淡薄的液体,一股股射在顾沉飞的胸前,连下巴上也沾上了几滴。   顾沉飞被刺激得加速顶弄,一边射精一边持续着抽插。滚烫的精液一大股一大股射在嫩壁上,刺激得殷恰脚趾都在蜷缩。   两个人都软下来后他整个人都瘫软在顾沉飞胸前,喘息时炙热的鼻息喷在他的颈间,顾沉飞偏过头却被殷恰掰回下巴吻了上去。   这次他没有抵抗,顺从地由他进入自己的口腔,交缠着自己的舌吸吮放送。顾沉飞被吻得失神,心里却叹了口重气。   谁能拿他有办法,从前殷素没有,现在他也没有……   --------------------   科学党速速离开! 第8章 忙音   “可以起了吧。”   头顶传来冰冷的声音,殷恰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严丝合缝的姿势让粗大的阴茎在他体内含了一夜,膝盖酸软得发疼,殷恰勉力撑起身,穴内秽乱的淫液立刻顺着腿根滴落在床单。   顾沉飞看不下去眼前这幅淫靡的景象,蹙眉撇过头,“闹够了吧,闹够了就把我放开。”   昨晚殷恰按着顾沉飞不分轻重地又干了两回才肯罢休,像是小孩子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急得吃撑了也不肯停下。   最后他迷迷糊糊睡着在顾沉飞身上时,顾沉飞的阴茎还在他体内硬着。   “喂!”顾沉飞无语地顶了他一下,身上人只是颠了一下,咂咂嘴睡得香甜。   细软的黑发在他胸前扫过,身上的脑袋微微晃动了一下,身下的欲望立刻胀大了一圈。   顾沉飞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支起腿小幅度动作起来。   殷恰浑身的重量都摊在他身上,脚铐手铐的禁锢让他动得艰难。他皱眉瞥了眼身上的人,这罪魁祸首倒是乐得自在,睡得跟死猪一样还不忘在睡梦中发出餍足的哼吟。   顾沉飞就这样艰难地抽插着,时间仿佛成了剐他的刀,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浴室水声不断,殷恰却不回答他的话。   水流冲刷着阴道内壁,轻微的刺痛提醒着他昨夜的淫逸,殷恰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急什么,还愁等不到婚礼那日吗?”   “你——!”   铁链被弄出铮铮的响动,殷恰却笑脸盈盈地捧着牙杯走到他身边坐下,“我帮你刷牙呀,老公。”   关上房门的那一霎那,殷恰含笑的眼眸阴沉下去。门锁咔哒一声扣上,钥匙流畅地滑落进口袋中。   脚链更换了长度,每天再送个饭吃喝拉撒不成问题,殷恰撇了撇嘴,熬到婚礼那天总死不了。   他打开手机,即使是一秒的跳动也在历史记录上留下了痕迹,最后消失的地点是在……Harlem, New York City……   脑海中的记忆一闪而过,他匆匆跑下楼。   “什么人?说!”   黑色宾利在地下车库停下,少寒才松了口气就对上殷恰的质问。   “想让我做事又不让我知道,哼,你们算盘打得倒好。”   “殷先生别为难我。”   “少寒,”殷恰冷冷一笑,靠倒在座椅上翘起腿半眯着眼看他,“你要知道,无论你们与不与我说,我都已经被卷进来了。”   压迫感逼得少寒心头一紧,殷恰严肃起来竟能学得他哥的三分模样。   “是十七街的人。”   哈林区……十七街……星星点点的线索忽然织成一张巨网,殷恰跑下楼飞奔到茶几前抓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少寒!有没有人亲眼见殷素上那架飞机?有没有?!”   殷恰紧紧扣着茶几边缘,咆哮得浑身都在颤抖。   “司机送殷总到停机坪就离开了,能见到他上那架直升机的人……应该都死了。”   “喂,喂?殷先生?……殷恰!”   电话被扔在茶几上,殷恰瘫倒进沙发里,听筒传来的声音逐渐模糊,只剩嗡嗡的耳鸣刺激着神经。   殷素还活着,他确信。   只有殷素死了十七街才有杀他的理由,如果那个定位真是殷素,那只能说明他在,而十七街的人不知道。   殷恰抓起茶几上的听筒,发狠地朝座机砸了下去。听筒毫无意外地滚落,发出一串忙音。   他仰望着吊顶狂笑,忽又捂住脸呜咽啜泣起来。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殷恰的目光穿越台阶落到楼上紧锁的房门处。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就一点点……   电话嘟嘟嘟响个不停。殷恰紧咬下唇,双手合十地撑着头,无人知晓他此刻内心的挣扎。他又抬头往那个方向望了眼,叹出一口长气再度按下座机上的快捷键。   “给我订去纽约的机票,对,就现在。” 第9章 面具   深夜的漆黑透过落地窗沉沉地压在卧室,殷恰坐在床边,床上的链条已经回缩到最短的长度。   “还没玩够吗?”   男人的声音冷得令人发怵,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滑过他的下颌,一把掐住他的下巴。   “你吗?永远不够。”殷恰凝望着他的唇倾下身,一枚吻却在顾沉飞偏头时只触碰上嘴角。   殷恰笑了笑,倒也不急不躁,手指慢慢滑下他的脖颈停留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地玩儿,“这几天我有事,还得劳烦你再辛苦几天。”   铁链再度发出刺耳的声音,殷恰皱起眉。   “嗯,舍不得我吗?”   “你出去。”   再没有无谓的挣扎,顾沉飞闭上眼,心里如死了一般。殷恰的手在胸上随意玩了几下分身就硬得发疼,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他怎么可以对殷恰……   殷恰嘴角挑起一小段弧度,手探进被子里熟捻地在那处鼓鼓囊囊的地方揉了一把,“我也舍不得你呢。”   他贪恋那处的温度,又不满顾沉飞的隐忍,用尽解数把玩了好一阵直到他粗喘着射出浓精才肯罢休。   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殷恰满意地轻笑一声,从床头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埋冤地嘟囔,“我已经晚了。真是的,这么久不射……”   顾沉飞沉浸在空虚中,对殷恰更是无语得懒得再讲话,此时见他不知要去哪里却还是忍不住叮嘱,“你最近没事别瞎乱跑,就是要出去也得带上……唔!”   发丝扫过他的脸颊,柔软的双唇贴上自己,顾沉飞再睁眼时才注意到殷恰欣喜的神情。   “我就知道你关心我!”他又掰过顾沉飞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你放心吧,死不了。”   殷恰从床上站起来披上外套,“算命的给我算过,我好歹能活到了七十呢!”   “再说了,没等到和你结婚,我哪里舍得?”他凑到顾沉飞耳边,又恋恋不舍地舔过他的耳垂。   丝丝热气喷进耳道,柔软的舌尖拨弄过耳垂的时候,顾沉飞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殷恰见他的反应满足地笑着抚弄过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落下极轻的两个字,“等我。”   飞机穿越太平洋上空,气流颠簸中马提尼在杯中轻晃,酒杯里的橄榄也被竹棍拨弄得没了完整的形状。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只是不去……一定会后悔吧。   殷恰越来越焦虑,手下急躁地把这颗可怜的橄榄戳了好几个洞,再无可玩了才喊空姐收走。   所有人都以为殷素死了,就连殷儒平也没有一点怀疑。现在他的身边还能有谁?少寒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逗留在十七街的地盘他是疯了吗?   殷恰自嘲地笑了一声,谁又不疯了,大概他自己也疯了。疯到撇下顾沉飞,一个人去找他……   飞机落地已近黄昏,天边烧出紫色的晚霞,殷恰却没有半分欣赏的闲情逸致,打上车直奔哈林区。   路面闪烁着繁华的灯火,标志的黄色出租穿行在晚高峰的纽约城中,殷恰凝上双眼更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他想不透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又凭什么觉得可以在这家大众餐厅找到他。   殷恰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是血缘的牵绊吗?从他踏上这架飞机起,空中仿佛有一条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让他去试再渺茫不过的希望。   他抬眸望向窗外,座座高楼下是涌动的人群,谁又知道殷素在哪里……   “The fare comes to $72.10 please.”   出租车急刹在路边,殷恰顺着惯性往前一撞这才回过神,“Right. Keep the change.”   他从钱包里随意抽出几张百元扔向驾驶室,神情恍惚地推门离开。   定位最后显示的位置是在一家叫“Red Rooster”的餐厅,他跟着导航找过去,抬头确认了餐厅的标牌却发现里面是一片灰暗。   殷恰下意识确认了一眼手表,现在正是晚上八点没错。按理说此时正该是餐厅营业火热的时候。   他试探着推了下紧锁的大门,门却一下从里被打开了。   “Number.”   冰冷低沉的声音从头顶降下,一个佩戴着素黑色面具的彪形大汉双手背在身后俯视着他。   殷恰才探视地瞄向大门内就被大汉往左一跨挡住了目光。   殷恰双手插着裤袋,身子往墙边一靠,“I'm here to meet someone.”   “Name.”   他低笑一声,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散漫样又被摆到台面上,“That's really not your place to know.”   壮汉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这个男生来得突然,可偏偏他通身的气派和矜贵标注着他就是属于这里的人。   殷恰轻佻地望着他,还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门在滴的一声后打开,殷恰步入门内,面前所见场景和想象中几乎无差。   “Red Rooster”不过是个幌子。这个餐馆位处最不起眼的街区,白天是人人可进的饭店,到了傍晚,就遮布一掀成了最高端下流的男士俱乐部。   暗红色的灯光洒在厅内,舞台上的脱衣舞娘绕着钢管妖娆地舞动着,三角琴上,吧台边,男人们在觥筹交错间攀谈,一边享用着顶尖的美人。   这样的地方他不知来过多少次,而这里唯一不同的是,人人都戴着假面舞会的面具。从脱衣舞娘到吧台酒保、看守大门的保安,无一例外。   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殷恰成了这个会所中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他顶着异样的目光往大厅中央走去,试图在纷杂的人群中找到那人的踪迹。   大脑在闷热的场所中被花里胡哨的面具搅得眩晕,他一步步地往前走,强打起精神辨认从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   他能感受到身上的压迫,好像有人正在角落中注视着他。   心脏骤然一紧,殷恰忽然冷吸一口气,一只宽大的手钳住了他的腰。   殷恰下意识抬头,昏沉间仿佛瞥见了男人微微勾起的嘴角。他的面具上勾着金色花纹,一朵黑色羽毛镶嵌在眼尾,只是他的眼神……殷恰看不清。   “Hands off! ”   殷恰用尽全力掰着腰间的手,可男人的力量却越来越强,直勒得他发疼。   “Fuck! ”殷恰恼怒地暗骂一声,指甲发狠地抠进男人的手指。   男人轻笑一声,指节有些松动。殷恰咬着牙继续用力,一脚踩上男人的鞋尖,就差一点点了……   “Keep down——”   一声枪响惊散了人群,舞台上的脱衣舞娘尖叫着奔下台找隐秘的角落趴下。   高定店前的回忆瞬间涌入脑海,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让他抱着后颈蹲下。   “不用怕,这枪朝天开的。吓唬人玩儿呢。”身旁的男子倒是一点慌乱都没有,缓缓蹲到他身旁,在他耳边低声说。   吧台后的酒保快速在惊恐的人群中穿梭,手枪被塞回腰间,酒保捞起蹲在地上的殷恰就向后厨跑去。   纸醉金迷的会所恢复了该有的秩序,仿佛刚刚的枪声只是一个再小不过的插曲。   “Kev,刚刚那分明是……”   男人看向殷恰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跑,猎物就是要捕才有趣不是吗?”   --------------------   看到有超话的宝贝推这篇文了!一下多了好多小黄灯呢!超级感谢哒~ 第10章 窥视   男人带着他拐过好几个街口才停下,殷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喉间满是血腥味。   “让你平常不锻炼……”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手轻轻顺着他的背。   “哥……咳!”   殷恰咳了两声才能勉强发声,“你……”   “先回家。”殷素扶着他的腰搀起他,招手拦下一辆出租。   “你!”刚坐进车里殷恰就等不及地开口。   “有什么事回家说,”殷素瞥了眼前方的司机,微笑着伸手撩开他额前碎发,“乖。”   一箩筐想问的话堵在嘴边,殷恰憋屈地双手插在胸前闷哼了一声,却换来旁边人的嗤笑。   他偷偷瞪了殷素一眼,赌气地背过身闭上眼眸。   意识逐渐模糊,长跑后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一只手悄悄垫到他的颈后,昏沉中殷恰脑袋一歪就靠上身后的肩膀。   怀里的人睡得香甜,卷翘的睫毛在汽车的颠簸中闪烁。殷素凝视着他,眼神是看不透的深邃。   睡梦中的人不知在做什么好梦,抿唇咂了两声。男人的眼尾柔和下来,忍不住勾起手指在他睫毛上轻轻刮了一下。分明是长得和自己一样的人,他却爱他远远多过自己……   汽车停稳在一幢古朴庄严的别墅前,黑夜中树影层层,却掩映不住它的华贵。   殷素轻轻拍了拍身旁睡了一路的人,把他从肩头滑落的大衣往胸前拢了拢,低声说:“我们到了。”   殷恰朦胧地睁开眼,车窗外是他度过了许多个暑假的宅院。   回过头,那张惊人相似的脸正凑在自己面前,含笑地望着他。车内灯光幽暗,殷恰一时有些痴,迷迷糊糊间他伸手触上这张在梦中萦绕已久的脸。   “哥。”他轻唤了一声,声音竟有些哽咽。   他的哥哥回来了。   一如从前,英俊,儒雅,像他的一座山。   “嗯,哥哥在。”   短短几个字如尖锥般刺在心头,他扑进殷素怀里,泪水宣涌而出。此刻他才明白自己这些日子的克制和隐忍,他明明这么怕,怕失去他……   “Just a minute.”   司机未出口的话语被殷素一个冷厉的眼神打了回去。眼眸中的寒霜在侧头望向殷恰时化下来,他一下下轻抚着殷恰的后脑,殷恰却在这无声的安抚中越哭越凶。   “哥哥不好,是哥哥慢了。”   怀里的人把他搂得更紧了,攥紧的拳头一下下落在身后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殷素无奈地叹了声,轻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先回家,嗯?”   暖暖的姜汤下肚,殷恰这才止住哭泣,抽噎地抹了把眼泪。   “你自己交待!”   殷素捧着杯热牛奶走到他身边坐下,身上已经换上一套居家服。   “我本来想杀了周恺源再回去接你。”殷素喝了口牛奶躺倒进沙发里,仿佛这不是件什么大事。   空气中寂静了片刻,殷恰惊愕地抢过他刚举到口边的瓷杯,“你疯了?!他是你一个人说杀就杀的?”   殷素玩味地打量着他,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我们小恰长大了,这些人都认识了。”   殷恰冷哼一声,“他的人差点杀了我,我还不该知道他?”   殷素没有接话,瞳孔中的杀意却叫他打了个寒颤。   空气仿佛被殷素的森冷凝结成冰,殷恰被吓得赶忙放下杯子抓起他的手,慌乱地安抚,“唉呀我没事!我不是在这儿嘛……诶,你别……怪吓人的……”   “今天拦住你那个人,就是周恺源。”   殷素紧咬下唇,指甲嵌进掌心,“本该是今晚。”   殷恰惊得说不出话,腰间被衣服刮蹭的地方还在隐隐地疼,那个男人低沉魅惑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畔。一切都离他那么近,甚至有了实感——死亡,还有那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你靠近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开枪?”   那本该是最好的时机。   殷素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他离你太近了,不想让你看到脏东西……”   一切都明晰了。   殷素早知道飞机被动了手脚,根本没上那架飞机。他想借着十七街的谋杀脱离殷儒平的掌控,只是在此之前他还得解决那个最重要的人。   “他既然要杀我,那我死了,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带你离开前,我得除掉最后一个隐患。”殷素轻叹一声,捋过他额前垂落的发丝,“是我慢了……”   他借着假死藏匿在纽约城中,混进了最难以进入却也是最易得手的场所。只是没想到周恺源出现得这么晚,直到今天……   殷素望着他,忽然松快地吐出口长气,“不说了,以后还有机会。”   他拉过殷恰的手用劲往后一拽,本坐得僵直得身体撞上他肩膀,“晚上和哥哥睡?”   殷恰甩了甩手,揉着手腕嘟囔,“谁要和你睡!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嗯,不是小孩儿了,那你自己住三楼。”殷素说罢就要走。   “诶!”   起身的瞬间,殷恰忽然抓住他袖口显得有些犹豫。   房间里无风却飘起的窗帘,深夜楼道中地板响动的嘎吱声……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原本红润的脸一下刷得煞白。   殷素好笑地看着他,借着马克杯的遮掩唇角勾起一道坏笑。   当年那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直到今天依然奏效……   他俯下身凑到殷恰面前,眼角带着笑意,“嗯?”   殷恰被盯得闪躲着目光,支吾道:“那是……我看在你这段时间辛苦!你好久不见想我了……我才……啊!”   话音未落,他就被殷素拦腰抗到肩上,大跨步地往台阶上走去。   “好,是我想你了。”   殷恰安静地躺在他身边,睡得很沉。   台灯被拉开时殷恰皱了皱眉,殷素抵着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指腹舒展开他眉心的褶皱。   “你来找我我很开心,只是以后别这样了。”   指间勾勒过他下颌,殷素的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被子被小心地掀开一角,殷素撩起他睡衣下摆。被周恺源抓过的腰侧没留下什么痕迹,他松了口气,目光却落在睡裤半遮半掩的边沿。   几处淤青淡得难以察觉,落在殷恰白玉般的肌肤上却不和谐地刺痛了他。   他紧咬着下唇,几乎就要磕出血来。   这几道淤痕分明是被抓出来的,他紧握着拳头不敢验证心里想法,可腰间的痕迹醒目得像是在逼迫他承认自己的猜测。   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从小护到大的人,他隐忍着见不得光的感情不敢玷污的人,就在他离开这么短短几天……   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剧烈,眼尾被妒火烧红,他凝望着睡得恬静的人,忽然发狠地拉下他睡裤。   “哥!你干嘛?!”   殷恰骤然惊醒,腿间凉嗖嗖的。低头看,内裤连带着外裤正虚虚挂在膝盖上。   房间忽然被灯光打得通亮,殷恰下意识遮住眼,大腿却被一双手粗暴地分开。   “殷素——!”   殷素的头埋在他腿间,殷恰慌忙地去遮掩却被禁锢住手腕按到一边。   “殷素,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吊顶明亮的灯光下腿间风光一览无余,肥嫩的小逼不安地跳动着,阴唇红肿,外阴还有擦蹭的痕迹。   握住他大腿的手越捏越紧,疼到他就要叫出声,“哥……别看了!求你!”   殷恰恳求着他,声音带着哭腔。自卑的部位就这样大剌剌地袒露在亲哥哥面前,他和自己不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难堪。   殷素的双手都在颤抖,眼神阴沉到极致,他没有抬头。   “你不乖。”   --------------------   **最新资讯:**   新股上市,哥哥股全线飘红!   十七街大佬冲击IPO中…… 第11章 侵犯   “啊——!”   一声惊呼,殷素已经抬起他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   他俯下身,淫靡的气息扑进鼻腔,骚得他心里如被鹅毛扫过一般痒。对这个人的欲望在生理上勃发,深黑的双眸却依旧直勾勾盯着近在咫尺的雌穴——红肿的,被别的男人玷污过的。   “殷素……不要……”殷恰几乎要哭出声来,双腿回缩着想从他肩上逃离,却被一双手死死扣住腿根。   仿佛在被殷素的目光奸淫,殷恰惊恐地回避着他赤裸的眼神。   一双美目如受惊的小鹿般水汪汪的,殷素却掰回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没有一丝怜惜,只是重复道:“你不乖。”   “啊……不行的……殷素!!”   粗糙的舌苔自下而上,从穴口打着颤地舔到阴蒂。殷恰下意识夹紧腿,却把殷素的头埋得更深,可怜的肉粒被厚重的舌按得内陷下去,一股淫流不争气地涌出。   “哥……不可以!”   极度羞耻的快感中,泪水在眼眶打转。他用尽全力地推着腿间的头颅,浑身却已然被舔得酥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灵巧的舌像是发现了开关,在阴蒂上用力按压了几下。   “啊啊!呜……殷素不……啊……我求你!”   他绝望地哀求,喘息却变了意味。秀气的阴茎颤巍巍地挺立起来,空虚的穴口一下下收缩,肥嫩的逼肉时不时夹住哥哥的舌,淫液更是一股股喷出……   “不要……”   殷恰望着腿间的人绝望地闭上眼眸,不忍再看下去。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是他哥哥啊……   “放开我!殷素!!”殷恰拧着腰挣扎,却因被扣压着腿根不得章法,敏感的肉粒反而在扭动间不自主地往殷素嘴里送。   “嗯啊!”床单被陡然抓紧,殷恰发出一声惊叫。   “这是对坏小孩的惩罚。”   充血外露的阴蒂被牙齿衔住往外一扯,又重重弹了回去。殷素叼着那颗饱满的肉粒轻轻一咬,身下的人立刻扬起了漂亮的脖颈。   惊惧和快感同时袭来,无措中殷恰不住地呜咽,想推殷素的头又怕弄疼了自己,只得牢牢拽紧身下的床单。   殷素望着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笑,使坏地衔着这颗肉鼓鼓的豆子研磨,又在拉扯中啃咬。   “不要、呜……不要玩了……疼……”   一次次扯动中,殷恰感觉自己仿佛在被顶操着侵犯。被哥哥强奸的实感慢慢浮现,惊惶下他摆着腰细微地扭动。   殷素掐住他的腰,舌尖终于放开了那颗被玩坏的阴蒂,一点点顺着肉缝向下探去。   阴蒂被咬得涩疼,刺痛的感觉跳动着,无辜的肉粒被亵弄得和他人一般失去了灵魂,高高卡在阴唇中没了生机。   明知是徒劳的,他却不服输地哑着嗓子嘶喊,“殷素!不能再下了……啊!!”   殷素不满他的挣扎,握住他的腰骨往自己身上狠狠一拽,在穴口打转的舌头瞬间埋入其中。   “呃啊!殷素……你、你疯了!!”   紧致的软肉包裹着自己的舌苔,腥甜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和梦寐以求的一样,温软的,香甜的。   他早该要了他……   舌头陷进湿软的女穴,他着迷地享受着被层层媚肉推挤的感觉,却又觉得无比恶心。   男人的脏物进过这里的念头让他牙关都在微微打颤,液体在挤弄中失禁一般地扑打在他的面颊,却浇不灭他心头的怒火。   “是顾沉飞吗?”   殷素轻抬眼眸,从下至上地凝望着他。   “唔……”殷恰双目迷离,突如其来的空虚下,他失神地伸手抓进殷素的头发。星星点点的瘙痒从穴心往外散,耳边的声音仿佛飘在天边,他神智恍惚地喃喃:“沉飞……”   殷素愣了一下,在殷恰凄厉的哭声中回过神时手指已不可控地掐入他的腿肉。   他在顾沉飞的床上就是叫得这么勾魂摄魄吗?   男人的呼吸变得愈发粗重,最后一丝理智被这两个字冲垮。他埋下头,不可抑制地在那片软肉上狠咬了一口。   “啊……别咬……”殷恰嘶地倒吸了口冷气,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哥……放过我,求你……”   高挺的鼻梁在肉缝间擦蹭,一下下刺激着充血的阴蒂。殷恰被拱得又疼又痒,满面潮红地扭腰躲避,又被扣着腰重重拖回。   泪好像哭干了,喉间也沙哑得再发不住一个字。他失神地盯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好像一具正在被奸淫的尸体,一下又一下地随着殷素的舔弄耸动。   快感在体内聚积,身体骤然被灭顶的浪潮淹没,他才知道自己原来还可以发出呼喊,沙哑的,淫荡的。   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却激不起男人心里的半点水花。   “嗯……啊哈……”   小腹跳动着陡然一紧,阴道剧烈地筋挛起来,殷素却不放过地死死嘬住他跳动的花穴,接住喷发而出的淫液。   咕嘟一声吞咽,殷恰心中最后一点城防被击得粉碎……   殷素含笑地抬头望他,那目光仿佛观赏的不是他弟弟,而是一件战利品。他一手覆上男人的小腹,感受他肌肉的抽动——他高潮了,为自己。   淫水顺着殷素的下巴滴落,拉出一道银丝。落入殷恰眼中,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呜咽起来。   这场灾难并没有结束。   殷素的嘴角勾了勾,捞起他翻了个身,俯下身色情地舔弄过他的耳廓。   他亲吻着他的耳垂,低哑的声音顺着耳骨传入脑内,惹得头皮一阵发麻。   “你就这么欠操吗?哥哥也能满足你……” 第12章 小狗   “啪”的一声脆响,白嫩的屁股瞬间被扇红了一片。舌尖滑过他发烫的耳朵,忽然一口咬上他的耳垂。   “跪好。”   手臂上的绒毛登时矗立起来,惊呼的声调带着娇喘,殷恰自己听见都觉得不堪入耳。挺立着的阴茎胀得发疼,花穴的水像是流不尽一般,明明刚泄了洪,现在又隐晦地洇出一点粘液。   殷恰逃避地将脸深深埋进枕头中,可怕的不是这畸形的亲密,而是这亲密带来的愉悦。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酥麻的痒意爬遍全身,殷恰打了个寒颤,少年时埋下的恐惧就这样被轻易唤醒。   关了灯的厕所,紧锁的房门,哥哥手中从校裤上解下的皮带……   指令被漠视,殷素不满地坐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宝贝不记得了吗?做错事的小孩是要被打屁股的……”   男人勾了勾嘴角,眼中紧紧盯着殷恰颈间那颗鲜红的痣。   “不要这样看我……”   这颗痣仿佛被目光灼得发疼,殷恰羞恼地偏过头,下意识想挡住他视线集中的地方,却被身后的男人勒住脖子向上一抬。   “呃啊——!”   男人玩味地欣赏着他的侧颜轻笑一声,一个吻飞速地落到他唇边。   “殷素!!咳……咳、你!”   见他咳得厉害,殷素才放过他随手在他后颈揉了揉。   脑袋重重地砸回枕头里,殷恰怔了怔,随即才回味过来唇边那个吻。   蜻蜓点水一般,甚至没真正落到唇上,但这却是比被亲哥哥舔逼更大的耻辱。   他重重抹了把嘴,转头却见殷素正含笑地注视着他,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了,“殷素你个神经病!我杀了你!!”   见殷恰艰难地转身扑向他,殷素挑了挑唇角,从容地圈住他的窄腰一提。干脆帮他省点力……   “啊!”   再次落到床上时,他已如母狗一般伏跪在了床上。   常年握枪的手掌生了茧,又硬又糙地搓弄着红肿外露的阴蒂。   手下的人像是被捏住软肋般失了硬骨,浑身软绵绵地陷在他手中,再没有先时那副要吃人的样子。   唇角勾出一道弧线,殷素手掌上又加了些劲,大力揉搓起来。   “啊……哥!不可……啊啊!疼!”   撑着床的手抓紧了床单,耳鬓渗出涔涔汗珠。他在哥哥的捏弄中上下浮动,嘴上喊着疼,身体却坦诚地打湿了哥哥的掌心。   “啪!”   又是一声脆响,手掌不客气地拍上他紧致的肉臀,“乖孩子不可以说假话。”   臀瓣上湿漉漉地粘着自己的淫液,几次扇打后自尊心被彻底击碎,他埋头在床上呜咽,挺翘的屁股却因这个姿势撅得更高了。   殷素的眼神阴郁下来,嘴角却挂着不易察觉的笑。他一手托着殷恰的腰,一手扯下最后一层碍人的布料。   硕大的阴茎被释放,“啪”地打在他臀缝间。殷恰喉间溢出一声惊喘,慌乱地往前爬,又被拽着脚踝轻松拉回。   殷恰搂着他的腰,俯身在他耳边喃喃,“不是喜欢挨操吗?哥哥也可以。”   一根手指在他穴口暧昧地打转,殷恰含着泪只是摇头,“不可以哥哥!唔……不行……”   “不行吗?”殷素轻声笑了笑,一根手指瞬间没入其中,“我看很可以。”   “哈啊!”   殷素修长的手指打着圈地在他穴内搜刮,如开拓疆土般一处角落都不放过,听到殷恰的喘息急促起来,他就逮着那个点又重又急地点弄。   “哥……啊啊……慢点……啊!”   肉棍猥亵地在他臀缝间磨蹭,殷恰脸涨通红,挺腰想离那根东西远一点又被拦腰拉回。   一次次逃离又被一次次扯回,每一下都撞得更深更重,挤压得臀肉凹陷变了形。没有被这根东西进入就仿佛已经被操干了一回,殷恰眼角挂着泪珠,埋头以这个姿势撑在床上不敢再动。   “这才乖。”   手指抽出时发出了“啵”的一声,殷素看着他红得要滴血的耳朵忍不住埋头亲了一下,“不害羞,好听的。”   “你……”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湿乎乎的软穴被随意搅弄了两下,一颗浑圆的龟头就挤了进去。   “啊——!殷素!!”   殷恰惊怒地转头看他,双眸却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水雾,没有一点震慑,反而还带上点娇嗔的味道。   “不能插进去……啊!”   粗硕的阴茎又挑衅地往里挺了点,“怎么不能?”   手下的床单皱成了一团,殷恰紧咬着下牙抑制自己不要发出呻吟,却还是在一寸寸进入中不自觉地发出难耐的鼻音。   细微的哼吟像是撩拨着人心的勾引,本就硬得发疼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圈。他挑唇一笑,扣着殷恰的腰又挺进去一截,一字一字地发问:“怎么、不行?”   “唔……不行、是……乱伦……”   “那已经乱了,怎么办呢?”殷素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和他说话,俯身勾过他鬓边的碎发放入耳后,暖烘烘的气息喷进耳道,离经叛道的话语比鼻息更加炙热。   “那就乱到底吧。”   轻佻的一笑在耳边响起,殷素直起身,握住他的腰骨向后一拉,同时猛地挺胯,巨物尽根刺入。   殷恰被顶得向前一倾,肉棒滑出了一小段,随即又在殷素抓着他的腰肢撞向自己时挺到了最深处。   “呃啊!殷素!不要……啊!”   肉穴不知廉耻地拼命收缩着,本就狭窄的女穴夹得殷素头皮发麻,脑中都好似闪过一道白光。   他倒抽了一口气,一巴掌拍上男人的臀瓣,浑圆的肉臀瞬间荡开了层层波浪,他看得心中一紧,忍不住覆上那片雪白的肉抓揉起来。   “放松点……”   肉与肉之间拍打的余声在空旷的卧房回响,极度羞耻下紧致的小穴反而收缩得更加剧烈起来。   又是清脆的三声,殷恰终于忍不住回头,眼尾都已烧红,“殷素!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哦?”殷素笑看着他,胯下又是一记深顶,“那你来找我干嘛?”   “我特么犯贱!我就该让你死在这里好好和顾沉飞……啊啊啊!!”   听到顾沉飞三个字,原本舒缓一点的心情瞬间再度沉到谷底。   他掐着殷恰的腰骨一下下狠狠撞向自己,同时泄愤般地猛挺腰挎,又急又猛地夯入穴心。   想说的话都被绞成碎片,殷恰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伏跪在床上一下又一下接受肏干,仅存的理智让他倔强地紧咬下唇,迫使自己不要发出呻吟。   殷素看他这副委屈受辱的样子心里怒到了极致,目光聚集到他腰间被顾沉飞掐出的淤痕,忍不住手上发力想把这些该死的痕迹覆盖下去。   “啊!疼啊……轻点……呜……”   殷素冷笑一声,将肉棒退出半截又加速冲到了最深处,“现在会叫了?”   “啊啊啊!!不要……啊……慢点……哥!”   “小坏蛋,要求人了就喊哥。”   滚烫的肉棒顶弄地研磨着穴心,肉壁死死绞着外来的异物,连同阴茎上青筋的跳动都能感受到。疼痛过后的快感逐渐细细密密地攀上小腹,阴茎却胀得难受,殷恰忍不住单手支撑着床偷偷抚慰起来。   “唔……啊哈……”   极致的快感让他向后仰起脖颈,忍不发出喟叹,手下动作越来越快就要达到高潮的时候一只大手捉住他手腕扣了下来。   “哥哥会让你射的。”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他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却在无意间让体内的肉棍摩擦得更厉害了。   淫水跟失了禁般在一次次抽插中从交合处溅出,房间内微妙的水声让两人都面红耳赤,仿佛是无形的情热剂,加重了男人的肏干。   男人魅惑的低吟滚动在耳边,殷恰彻底失了神,跪在床上随着男人的顶弄一下下前后晃动。身上的人如驭马般鞭打着他的臀肉,挺胯的动作愈发激烈凶猛。   “宝贝,舒服吗?”身下的人忽然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殷素抿唇一笑,声音沙哑地问道。   “啊……嗯……”   殷素低声一笑,又狠狠地往前一顶,“小恰是哥哥的小狗呢。”   “啊啊……唔……不是、啊……小狗……”   殷恰摇着头,可自己的姿态分明就如小狗一般,还晃着屁股,像在摇尾巴……   殷素笑了笑,不再说话,扣着他的腰大开大合地专心肏干起来。   “啊……不要……慢……啊啊啊!”   身后的撞击一下凶狠过一下,深得仿佛要吧两颗囊袋也撞进去,小腹和臀肉啪啪的撞击声一下快过一下,快感像是要把他吞灭,眼前一白,一股白浊弄脏了床单。   殷素满意地揉了揉他的阴茎,小小一根握在手里觉得可爱极了,“嗯,说了会让你射的。”   雌穴已经湿得软烂,高潮后的筋挛令他小腹骤然缩紧。   殷素轻轻揉了把他的屁股,“该我了。”   话音刚落,穴内的阴茎就跟发了疯一般横冲直撞地顶弄起来,每一次顶操都戳在他紧闭的小口,内脏仿佛都要被顶得移了位,高潮余韵中的操弄让他几乎要晕过去。   感受到阴茎跳动的时候,灵魂像是忽然归位,殷恰惊恐地往前爬,却被抓住腿根一把拖回。   “不!不行!不可以射……哥哥我求你!啊啊啊啊!!”   大股大股的精液冲刷着穴心,仿佛又经历了一次高潮,穴肉一阵阵地筋挛收缩,简直像不知足地想榨出更多液体。   殷素笑着俯下身在他后颈的痣上亲了一口,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   “哥哥要帮你洗干净。” 第13章 枪击   精液和淫水杂糅成一片顺着会阴流下糊湿了腿根,体内的阴茎滑出,雌穴却还不知足地剧烈收缩着。   身后的男人喘着粗气,伏在他背上含吮他的耳垂来回拨弄,“吃那么紧,不是很喜欢吗?”   胸前紧贴的脊背微微起伏,急促的呼吸转变成抽噎,愈演愈烈,直到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大哭起来。   刚才发生的事逐渐明晰,如电影般一帧帧地在他脑海中回放,越转越快,像关不掉的放映机。   身下的疼痛印证着这一切都不是梦。他在哥哥的舌下高潮,又如发情的母狗般撅着屁股被操干,他在他身下承受欢愉……是,他感受到了欢愉。   撕心裂肺的哭声只让殷素感到刺耳,他皱了皱眉,抓住殷恰的肩膀一翻,让他贴入自己怀中。   一双手在他腰前摩挲,声音却不带一丝温度,“好了,哥哥错了。”   怀里人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手肘忽然狠狠撞向身后的肋骨。   一声闷哼,身后的人吃痛地弓起腰,殷恰趁着这个空隙推开他起身,却被捉住手腕向后一拽,又重重撞进他的胸膛。   腕骨隐隐作痛,殷素手下的力度越来越重,几乎要把他揉进自己怀里。   “你不能离开我了。”   神经被刺痛,腰间的禁锢似曾相识,铁链的铮铮声幻响在耳畔,可他身上的枷锁却是温热的,柔软的……   锁链在地球的另一边坠地,顾沉飞转动着手腕,望着少寒费了半天劲才拆下的锁扣沉凝。   “你确定他去美国了?”   “是,是我不好,他和我打电话我就应该想到……”   顾沉飞冷冷地瞥了少寒一眼,戴上手表,“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有没有人见到殷总上飞机。”   顾沉飞一点头,“那他哪来的护照?总不可能是殷儒平还他的吧?”   “查了机票,是一本殷总许久不用了的。”   “知道了。”顾沉飞站在镜子前扣上最后一颗袖扣,目光凌厉地望向少寒,“你已经搞砸了,这件事不要让殷儒平知道,我会在婚礼前把他带回来。”   殷恰躺在床上伸手探向旁边,殷素刚离开时的余温退散,只剩一片冰冷。   床是冷的,别墅也是冷的。每扇窗户都落了锁,大门紧闭,只有嗡嗡轰鸣的新风系统在运作。   明知是徒劳的,他还是试着开了开门,门锁晃荡声吵得他头疼,一丝冷笑泛上唇角,真是报应不爽。   家里的座机都被剪了线,手机早不知被殷素藏到了哪里,殷恰轻叹一声,坐到沙发上无聊地打开电视机。   “Breaking news——Shots fired at Red Rooster restaurant in Harlem.”   手中的遥控器骤然坠地,殷恰冲向大门疯了般地按着把手,门却紧闭着纹丝不动。   “操!”他暗骂一声,发泄地推了下门,拔腿跑向厨房。   厨房的后门连通车库,明知殷素不是做事不谨慎的人,他还是不死心地去试了试。   不出所料,还是被反锁着……   殷素是不给他留活路还是不给自己留活路?!   殷恰恨恨地跺了下脚,目光落到不远处的磨刀棍上。   尖锥一下下击打着玻璃的四角,殷恰使尽全力地双手往玻璃上挥去可就是没一点动静。   他停下来大口喘着气,回头看电视上播放的新闻已经快进到了下一条。记者身后盖着白布的担架一晃而过,他看不见那人的面貌,只能瞧见白布上晕开的鲜血。   殷恰的手都在颤抖,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是他……   “我真的想让你去死啊殷素!!”   又是用力一凿,平整的玻璃从边角裂开一片。殷恰一脚踹上玻璃中央,寒风终于击打在他的面颊。   别墅区荒凉寂静,平日几乎没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殷恰踩着拖鞋在车道上狂奔,刺骨的风灌进单薄的睡衣,他打了个寒颤,脚下却跑得更快了。   “Hi, may I borrow your phone please? ”   被拦下的遛狗女孩惊惶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衣衫不整的人,对上他恳求的眼神时还是不由地心软下来。   “Thank you! Thank you so very much! ”   殷恰叫了辆华人电召车,却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女孩刚离开没多久,一辆黑色的Lincoln Town就停在他面前,“您叫的车?”   车窗摇下,司机扶着方向盘朝他微微探头。   男人看着大约三十五六的样子,一双眼光射着寒星,气质和面容怎么看都不像做苦力的。殷恰隐约觉得司机的声音有些耳熟,却在司机的追问下一晃神就抛到了脑后。   “嗯,是我叫的。”殷恰拉开车门坐进去,没注意到从后视镜投来的狡黠,“去哈林区,Red Rooster。” 第14章 沙漏   轿车在公路上疾驰,驾驶位的车窗被拉下一条小缝隙,寒风灌进,殷恰瞬间打了个冷颤。   “您方便把窗关上吗?有点冷。”殷恰抱紧自己往角落缩了缩,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手臂的冰凉。   “抱歉,感觉车里闷。”   司机撇头瞧了他一眼,关上窗又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谢谢。”   车流越来越密,汽车穿梭在红绿灯中走走停停,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殷恰扯了扯领口,车内温度升得很快,后背不知不觉已沁出一层薄汗。也不知是不是太焦灼的缘故,殷恰觉得浑身都躁热起来。   嗓子干得发痒,殷恰咳了两声正想开口,司机就看穿了他的意图,“水在扶手箱里。”   半瓶水咕嘟咕嘟下肚,殷恰觉得身体清凉了许多。他望着窗外逐渐熟悉起来的街景,心想大约也快到了。   不安的心逐渐平静,眼皮也沉重起来。高楼大厦入目皆歪歪倒倒地泛着层影,他的头向下一沉,彻底没了意识……   “Kev,要弄醒他吗?”   殷恰脑袋又胀又疼,几个人的谈话声就在耳边,却像隔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听大不真切。   “东西拿来了吗?”   他的意识昏昏沉沉,浑身像是坠了千斤般疲惫,他极力睁眼,却只勉强眯开一条缝,眼前恍惚有人影走动。卷帘“刷”的一声被拉上,周围立刻静了下来。   冰凉的指尖触上他的下巴,殷恰下意识地偏头,身体却不受控制,脑袋沉沉地耷在了这根手指上。   他听到男人的一声轻笑,随即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转了转。   “当初要是杀了你还真可惜了……”   殷恰想拍开这只恼人的手,却发现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你……咳、咳咳!”   男人笑着起身,脚步逼近时忽然一瓢冰水从头顶浇灌下来,沁得他心凉。   一只手压上他的头,殷恰瞬时打了个激灵,粗糙的掌腹用力推起他的额心,殷恰被迫睁开眼才发现眼睛已经恢复了功能。   他身处堆满了钢瓶的仓库中,面前的男人单膝蹲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呵,周恺源。”殷恰冷嘲地笑了一下,司机熟悉的声音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对应,与那个戴面具的男人重合。   “还算聪明。”   夸赞是违心的。周凯源有趣地打量着他,他是真没想到,殷儒平的儿子会来辆车就上,给瓶水就喝。   水珠顺着发丝淌下,水泥的灰色深了一片。感官是明晰的,身体却不受控,仓库漏着风,水汽带走身上最后一点温度。   男人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平静的样子叫殷恰由心底升起恐惧,无力,未知,这是一种被人控在手中却得不到处置的惊惶。   “你、你要杀我就杀!”   殷恰朝男人怒吼,男人只回馈淡淡一笑,“你哥杀了我的情人。”   “你爱他?”   “不过一个情人,谈不上爱。”周恺源擦拭着枪,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阴冷,“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   冰凉的枪管贴上面颊,在他脸上拍了几下,“这笔帐,怎么算?”   “他杀的人你他妈倒是找他算账!找我干嘛!”   殷恰用尽全力甩开头,枪头却抵上他的下巴把他脸掰了回来,“我改变心意了,你和你哥哥……大约留着会更好玩。”   话音未落,殷恰就被打横抱起。男人手中的枪在腰间硌得发疼,殷恰想扭身躲避却偏偏使不出一点力。   周凯源随意地把他掷到床上,后者的脑袋重重磕上墙面,发出一声惨叫。   他被抱进了仓库后的一个小房间,殷恰环视了一圈,这张床大约只有一米宽,不大的床头柜上摆了一个沙漏,在这个空空荡荡的房间中突兀得诡异。   男人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几颗水蓝色的小球在他手中的透明塑封袋中晃荡,殷恰不明所以,心里的恐惧却叫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男人坐在床边,从袋子里取出一颗小球夹在指间把玩,“一点新货,好东西。”   他瞥了眼床头的沙漏,忽然把它倒转过来。   “你说要塞到多少颗,你的好哥哥才会来?”   “啊——!”   松垮的睡裤被一把扯下,殷恰下意识想并腿,两条白皙的大腿却被轻松分开。   “不……不要!!别看……啊!”   温热的手指在他奇怪的地方揉了揉,殷恰的心仿佛死了一般。   “还是个宝贝呢……”男人轻笑一声,两根手指捏住肉粒拧了一下,“那你说,想放前面还是后面?”   “不行……都不行……”   殷恰惊恐地摇着头,他不知道男人手中的凝珠是什么,但能塞到人身体里的总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面露不满,掌心那颗往湿乎乎的软穴一推,焦渴的小穴立刻咕嘟把这颗浑圆吞了进去。   “嗯哈……”   喉间溢出一声惊喘,敏感的雌穴受了一点刺激就剧烈收缩起来,把这颗珠子又往深处吸了一点。   “什么东西……啊!”话还没问出口,他就被一个翻身侧按到了床上。   周恺源一手撑开他臀瓣,两根手指在细小的穴口周围打圈地抚摸了几下,忽然一个猛刺,瞬间没入两个指节。   “操!你滚啊!!”   腰骨瞬间酥麻了一片,干涩的穴道被手指搅弄得隐隐作痛。周恺源毫不怜惜地撑开手指扩了几下,见差不多了,又一颗小球被送入其中。   后穴从未被开发过,骤然有异物进入,一下剧烈地排挤收缩起来。殷恰难耐地想拧腰,忽然听见“扑哧”一声爆破,后穴的小球竟在体内炸裂开来,粘稠的液体糊湿了甬道,渗着丝丝凉意。   男人显然有些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往常的镇定。他勾起殷恰的下巴凝视着他,像是在认真地发问:“才一颗就破了,你还等不等得到哥哥呀?”   --------------------   弱弱问一句,有入大佬股的嘛?   哥哥股疑似被买爆,大佬股我先入为敬!(没错我就是写一个爱一个(( 第15章 礼物   细沙淅沥沥的声音勾得他心颤,粘液在穴道中扩散,冰凉渗进娇嫩的肠壁,一点点被吸收。   “是什么……”   殷恰发不出声,声音沙哑得像行走在沙漠中,嘴唇忽然干得发疼,仿佛下一秒就要龟裂。   酥麻的痒意从穴心扩散,殷恰浑身都躁热起来。一下下击打着床沿的手指成了沙漠中唯一的水源,他挣扎着攀向那只手,身体的酥软却叫他一下跌在了床上。   男人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又望向沙漏,“太敏感了……”   他掰起殷恰的下巴,佯装失落地叹了口气,“殷素要是再不来,你会很难受的。”   滚烫的肌肤触到柔软的寒意仿佛沾上解药,殷恰登时打了个颤,细微的电流感淌遍全身,像是能噬心,让人理智无存。   “碰我一下……求你……”   男人甩开他的下巴,沙漏落下最后一粒沙。   “前面都湿了……”一颗小球被夹在两指之间一寸寸送入他的雌穴,越往里小穴就夹得越紧,绵密湿软的挤压让男人倒抽了一口气,放置好凝珠后他即刻抽出手。   “啊!不……别走……嗯……”   殷恰难耐地在床上扭动,突如其来的空虚让他几乎要发疯。   他耳尖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白皙的脖颈也染上斑斑点点的潮红,男人扫了他一眼就避开目光,抽出纸巾擦着手道:“这套留给你哥哥吧。”   殷恰记不清沙漏被倒转了多少次,体内的小球越堆越多,下体几乎要被恐怖的撑胀感撕裂。   “不要放了……太撑了……”   男人轻声笑了笑,小球刚推入一半就被贪婪的穴肉卷了进去,“哥哥不来,我们不能停呢。”   骚逼像是想给自己解痒,猛烈收缩起来,深处的小球瞬间又爆了几颗,床上的人难耐地夹腿磨蹭,娇嫩的皮肤被蹭得发红,却依旧缓解不了一点酥痒。   “嗯……”   殷恰喉间时不时溢出哼吟。周恺源被几声细微的吟哦勾得心里发麻,他厌恶不受控的感觉,身下却不自主地起了反应。   周恺源不耐烦地瞥了床上的人一眼,却惊觉他的模样远比他的声音更加动人心弦。   殷恰身体颤抖着,几缕湿透的发丝贴在耳鬓,红晕染上精雕细琢的脸,嘴唇却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周恺源一愣,神思恍惚地伸出手在他唇瓣上恶劣地揉搓起来。   “唔……啊哈……”   干枯的唇像是得到了甘露,痛感被酥酥麻麻的快意取代,殷恰忍不住伸舌在唇边的指腹上舔舐了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   空气划出风声,周恺源从突如其来的暖意中清醒,忽然扬手狠狠扇下,“让你舔了吗?”   娇嫩的小逼被打得红肿不堪,筋挛地跳动着,淫水顺着凝珠的缝隙涓涓流出,更添了几分痒意。   “没、没有……”殷恰眼眶含着泪,耻辱和快感几乎将他撕裂,只是一巴掌,逼肉就疯狂抽搐起来。   男人缩手时他急不可耐地去够,目中的手臂却泛着重影,他双手无助地在空中胡乱抓弄,口中喃喃:   “操我……求求你……”   话音刚落,卷帘被“刷”地掀开,周恺源听到声音时唇角勾了勾,从容地拿起桌上的枪。   破开房门的一瞬间,殷素听到了拉动套筒的声音,紧接着一把枪抵上了殷恰的太阳穴。   “哥……”   床单上一片狼藉,殷恰热切地望着他,下体又湿又红,靡乱成一片。   蓝色的液体顺着殷恰腿根流下,头顶指着他的枪又逼近了一点。   “枪,扔过来。”   一声哥,殷素的心碎成了千万片,几乎要发狂。他强压下暴怒,把枪甩了过去,“你要什么?”   周恺源踩住枪,半眯着眼有趣地打量面前的人。   “什么都不要,你带他走。”   举枪的手放下,周恺源注视着殷素走到床边。   “哥哥来了……”   殷素心疼地捋着殷恰垂在眼前的湿发,脱下大衣披在他下体,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   一声尖叫,人在殷素怀里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   体内的凝珠在殷素抱起他的瞬间被挤压,瞬间爆裂开许多颗。冰凉的液体迸发在体内,一股股冰流猛烈地冲刷着穴心。   他粉白色的脖颈向后仰着,指甲颤抖着嵌进殷素后肩。殷素抱着他,感受到了他大腿肌肉的抽动。   淫液混杂着蓝色不明液体,失禁般地顺着私处滴下。怀里的人热得发烫,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蹭,眼神迷离地捉住他下巴就要亲上去。   “我们回家。”   殷素撇过头,声音都在颤抖,抱紧臂弯中的人大跨步往外走去。   周恺源见他们消失在视野后嘴角浮上一抹笑,目光落在身旁的沙漏上一滞。   “正式的见面礼,enjoy. ”   --------------------   大佬很恶劣,但大佬没想到哥哥更…… 第16章 颠簸   煎熬的呻吟时不时从汽车后座传来,司机极力把控着方向盘,细声细气的喘息听得他血液翻涌,面红耳赤。   他忍不住瞥了眼后视镜试图窥探后排的艳色,却被冰冷的男声吓得立刻转回目光。   “Eyes up front. ”   殷恰坐在哥哥腿上,圈着他脖颈,一只手不安分地往他腿间探去。   “哥,我难受……唔……”   火球般滚烫的手被捉在手心,殷素望向他时目光柔和下来,“小恰,喝水好不好?喝一点。”   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殷素端着水瓶小心翼翼地往他嘴里喂,殷恰却甩着头,好不容易灌进去的一点水立刻从嘴角流下来,打湿了衣襟。   “哥,亲亲我好不好……嗯……下面好痒……”   一双漂亮的小鹿眼水汪汪地望着他,殷素紧咬下唇,逼迫自己避开他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只消再多看一眼就会克制不住……   “小恰乖,我们去医……嘶!”   殷恰拉下他的头,不管不顾地吻上他。舌尖肆无忌惮地钻入哥哥的口腔,稍一挑逗就得逞地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他再也无需主动,由着殷素在他口腔内侵略搜刮。   两具炙热的躯体缠绕在一起,殷素的手掌覆在他腰间盈盈一握,怀里的人立时软在了他臂弯。   亲吻的咂咂水声在不大的车厢内环响,司机乱了心神,车也开得颠簸起来。   “唔啊……”   接吻中牙齿磕碰在一起,殷素却托着他的后脑靠近自己一按,两片嘴唇在挤压中变形,畸形得丑陋,大致就像他们……   是假的也好,片刻也好……是殷恰想要他,想吻他。   不伦的吻更加火热起来,几乎要将他吞灭。尖利的齿尖刮过嘴唇,殷恰却觉不到痛。这才是他要的水。   “恰恰……”   模糊的喃喃夹杂在水声中,殷恰听不真切,迷糊地“嗯”了一声。   舌尖触碰过上颚,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殷恰发出闷闷的哼吟,身前的人搂得他更紧了,粗糙的舌搅弄得他舌根发麻。   “恰恰。”   这回是清晰的一声,殷恰不自主地打了个颤。模糊的记忆袭来,仿佛小时候高烧住院时,也有人这么唤他。   “哥……”他模糊地应答,一边回应着他的吻。   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往下摸索,触到胯间的炙热时他的手不禁向后一缩,“你硬了……”   殷恰仰头望他,欣喜的笑中带着一丝得意。   他急不可耐地就要去扯他的裤链,却再度被握住了乱动的手。   “去、医、院。”   殷素吞咽了一口口水,一字一字艰难地吐出。   近在眼前的东西却触碰不到,心中的防线被瞬间击溃,殷恰忽然无助地大哭起来。   “是、是你上了我……呜呜……现在又不要我……”   殷恰一个翻身跨跪在殷素腿侧,原本遮盖着下体的大衣脱落,身下一片清凉。   “我讨厌你!!”   他一边哭着,一边扭弄着腰肢,小逼一个劲地往鼓囊处蹭,“不要去医院……唔……不想、不想被看见……”   胯间的布料被淫水和药液打湿一片,殷素粗喘着,勃发的欲望几乎要将他最后一点理智吞噬。   “恰恰,乖一点。”   怀里的人开始抽泣,殷素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不想被人看见他的器官。   殷恰只是哭着摇头,下身摆动得更加厉害起来,娇嫩的阴唇被布料摩得红肿,大开着像是想隔着布料把这处硬挺吞下。   “呜呜……哥……操我……”   殷素被缠得呼吸都紊乱了,小心地抬着他没想到身上的人往下坐得更狠了。   “啊啊——!哥哥……唔……要把恰恰肏坏了……啊……”   一声沉闷的低喘,殷素在心里暗骂,手下不知不觉地松了力。   “唔……恰恰想被哥哥肏……好痒……啊……要哥哥的大鸡巴捅进来……呜干、干到子宫……”   殷恰涨红了脸,能想到的骚话一鼓气地往外喊。   殷素不再抬他,他干脆坐到他的勃起上前后蹭动起来。胀得发疼的阴茎一下下顶弄着哥哥的小腹,马眼吐出汩汩粘液,殷恰忍不住下手疏解,声音更加放荡起来。   “唔……哥……啊哈……好爽……”   “小恰……”   呼吸越来越沉重,殷素握着他腰的手不自觉攥紧,忽然一个用力,他把殷恰趴放在自己腿上。   “不去医院了,别乱动。”   从来都拗不过他……殷素叹了口气,一只手小心地撑开他臀缝,乱七八糟的水顷刻涌了出来。   “唔……哥……”涓涓细流滑过会阴,丝丝痒意如蚂蚁在噬他的心。殷恰抓紧坐垫,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臀部的肌肉在殷素手下跳动,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两根手指送入殷恰后穴。   “啊!哥……动动……啊哈……”   空虚的穴被填充,殷素小心的动作却丝毫止不了他的痒,反而让他更难耐躁动起来。   “哥,你插一下……啊啊!”   殷恰纤腰摆动着,撅起屁股就把自己往他指根送。一个用力,浅处的小球又破了一颗。   黏滑的液体糊了殷素满手,殷恰却像感受到了欢愉,更加放肆地扭动起来。   “不要动!”   殷素面带愠色,强硬地按下他腰骨把人禁锢在自己腿上。   殷恰呜咽了两声,强忍着难受乖乖趴好没了动静。   殷素看他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软了下来,摸着他的头柔声道:“破得越多越难受,哥哥好好帮你拿出来。不许动,知道吗?”   两根手指一寸寸往里推进,夹到凝珠时手指往外一扩,殷恰闷哼一声,肠壁骤然缩紧。   殷素紧撑着手指抵御甬道剧烈的收缩,后穴的肠肉紧致温软,手指滑过一道道褶皱,碰到他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呜呜……哥,我不行了……忍不了……”   殷恰紧攥着拳,雪白的颈烧得艳红,肌肤滚烫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汗珠蒸腾。   “很快。”   殷素细微地控制着手下力度,凝珠的外衣薄如蝉翼,在抽出体外的瞬间爆破开来。   “啊啊——!”   骤然的空虚让小穴贪婪地张合,把这些东西取出来的过程仿佛是一种极刑,殷恰忍耐到了极限,干脆爬坐起身,衔住他的唇舔舐亲吻起来。   “不要拿了……哥……唔……我要你……”   殷素无法地亲着他,手下仍不死心地往阴道深处探去,却被捉住了手腕。   “嗯啊……不要手……要你……哥……”   一双美目秋波盈盈地望着他,眼角烧出一尾桃红。殷素凝望着他的眼,忽然庆幸周恺源让自己带走了他,这副样子……他自嘲地一笑,大概没人抵挡得住……   “Turn around. ”   殷素呼吸愈发沉重,放在殷恰大腿上的手微微颤栗,仿佛他才是被下了药的那一个。   “恰恰……”殷素吞咽了一下口水,“至少先回家。”   细软的发丝扫过肩膀,两只手试探着向他身后游移。殷恰勾唇一笑,干脆大胆地缠绕过他脖颈,埋头在他颈弯细细舔吻嗦吸。   “我要,right here,right now……” 第17章 沉沦   裤链被嘶啦一下扯开,紫红肿胀的巨物迸发弹出,拍打在软嫩的臀缝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啊……”   殷恰发出一声惊叹,手下迫不及待地握住柱身,整个人都像要被肉棒的炙热融化,身体一下软在哥哥身上。   “哥……唔……抱抱我、我起不来……”   殷恰攀着他的脖子急切地吻他,阴茎的形状刻画在肌肤中,清晰的轮廓唤起昨日荒淫的记忆。他的膝盖登时酸软,淫液大股大股地往外涌,明明还没被进入就仿佛已被肏干了一番。   殷素握着他的腰,举棋不定。他体内的那些脏东西远没有清理干净,只要自己干进去,就会与他一起在欲火中沉沦。   “哥哥……”   殷恰意乱情迷地舔吻着他的唇,双眸荡着水痕,睫毛忽扇着由下往上地凝望着他。诱人的眼神仿佛已经把自己剥了一层皮,果然什么春药都不如他……   殷素下颌紧绷,抿了抿唇。握着他腰的手指不自觉地蜷曲了一下,身上的人立刻发出一声轻喘,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哥,操我吧……不怪你……唔、真的……”   听得重重一声叹息,殷恰眼眸微沉,他知道自己得逞了。   男人托起他,一只手往隐秘处探去。粗糙的手指拨开湿软的阴唇,指关节不小心碰到阴蒂时殷恰一颤,搭在他肩上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嗯……”   喉间溢出闷哼,湿哒哒的小穴随着胸口愈发剧烈的起伏翕动着,一下下嗦吸着男人的手指,他却知道自己渴望的远不止这个,他要被哥哥破开,填满。   “进来!”   殷恰握住渴求已久的肉棒,艰难地撑起身一点点往自己紧致的入口塞去。   硕热的龟头顶入穴口,殷素腰腹一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扣着他的腰把人一点点往下按。   “啊……进来了……唔……”   肉刃一点点破开媚肉,饥渴的小穴仿佛尝到大餐,剧烈收缩蠕动起来,要把这柄巨物吞下。   殷恰喘息着,微摆着腰肢沉醉于哥哥的侵占,却犹嫌不足。   药物作用下痛觉被麻痹,畸形狭窄的穴道被粗硕的肉刃破开也不觉得疼痛,只有丝丝酸胀的酥麻。   “再深一点……哈啊……哥……”   司机额头冒着涔涔冷汗,后排的动静简直比最香艳的黄片还要带劲,即使只听声音就让人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找个洞发泄。   他晃了晃头,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司机没注意到路灯的转变,再回过神时鲜亮的红灯已经跳起。   “啊——!”   一个凶猛的急刹,殷恰没跪稳,整个人向后仰去。   殷素吓得失了神,眼疾手快地圈住他的腰把他搂向自己。两个人重重摔进椅背,殷恰双腿一泄力,直愣愣地坐了下去,可怖的性器一瞬间刺到了最里端。   仅剩的两颗小球应声爆破,凉滑的液体艰难地寻着缝隙滑落。   体内的阴茎不到片刻便粗大了一圈,硬度更是坚挺得吓人。硕大的龟头卡在一个小缝碾压,殷恰眼前一白,只觉得灵魂就要被贯穿。   他扶着殷素的肩大口喘息着,宫颈口一阵酸麻。   殷恰搂着哥哥的肩缓缓起身,坐下,喉间时不时溢出难耐的哼吟。   娇媚的喘声像是药物的催化剂,不过片刻,殷素只觉得自己浑身热血都涌到下身,阴茎硬得发疼,被小穴挤压着还在不断胀大。   “小恰,快一点。”   殷素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已干涩得沙哑,理智早被搅成碎片,是他甘愿沉沦。   身上的人点了点头,软趴趴的身体却动得缓慢。阴茎一寸寸碾磨过温软的肉壁,叫他几乎能数清内壁的褶皱,殷素心里一横,干脆托着他的臀挺腰狠肏起来。   “啊啊啊!!哥……啊啊……慢点……”   药物的刺激下殷素再没了一点克制,凶狠地在他体内顶撞起来,直贯穴心,几乎就要把那个小口打开。   劲韧的窄腰在他掌中打着颤,吸收了药的性器坚硬如铁棒,一下下杵在脆弱的宫环。   “恰恰……”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喃喃,身下却一下比一下凶狠。一次又一次的贯穿,殷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低吟,放声喊叫起来。   “哥哥……啊啊!!轻点……太快了……唔!”   殷素堵住他的嘴,舌尖霸道地顶开牙关钻入深处。身下的巨物在软烂的雌穴中捣出黏糊的水声,肉体的拍打声啪啪作响,舌头交缠的声音在刺激下被放大了无数倍,殷恰瞪圆了眼望着他,身前的人只是紧闭双眼陶醉在这个深吻里。   肉与肉摩擦的地方越来越滚烫,殷素唇角勾起一笑,托着他的臀往上微抬,又松手让他重重落下。   “殷素!!”   无力的怒吼沉闷地融化在舌尖,倒带了点欲拒还吟的味道。   殷素的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勾缠着他在口腔中推送,竟合着身下的频率模拟起抽插。   殷恰觉得自己就要疯魔,他缠着自己的哥哥在有外人的车厢中做爱交合,却没感到一丝难堪,浪潮般的快感几乎要将他吞灭。   小腹筋挛地跳动着,阴道的收缩更加剧烈起来。   “哥——!啊啊啊!!”   落下时紧密的包裹感让殷素头皮一麻,他又抬高殷恰往下狠狠一落,这回娇弱的宫口被彻底撞开,龟头顶入更温软的地方,被绞得就要榨出精来。   “宝贝,夹太紧了,放松些。”   温暖的气息喷在耳畔,狂跳的心渐渐被安抚下来。殷恰大口喘着气,小心迎合着哥哥的顶弄。   “哥……再慢点……”   阴茎明显把宫口又挤开了些,药力挥发得越来越厉害,阴茎硬到极致却丝毫没有要射的迹象。   殷素生怕伤着他,隐忍地小心抽插着,“还好吧?”   “嗯……”殷恰轻轻应了一声,才注意到窗外的景色逐渐熟悉起来。   “到了。”   汽车稳稳停下,司机长舒出一口气。   外套被随手围在腰间,殷恰朝他眨了眨眼,默契地将双腿缠绕上哥哥的腰。   “啊!”   “嘶……”   两声叹喟同时响起,殷素抱着他跨出车门,单手关车门时另一只手不小心一松,殷恰瞬间又往下坐了一小截。   “哥……啊……先别走……”   眼前闪过一片白光,这一下深得几乎要将他神魂贯穿。殷恰捂住小腹,触到龟头的形状时身体陡然一震。   性器被层层软肉吮吸,殷素倒吸一口气,强忍着欲火把他略微往上抬了抬。   “啊!别动……哥……我不……啊啊!!”   本就敏感的肉壁被扯动,阴道剧烈筋挛起来,一大股粘湿的蜜液喷出,顺着殷素的裤子内缝流下。   “骚货。”   男人粗沉的呼吸环绕在仓库狭小的房间,周恺源坐在床边按了按耳边的蓝牙。   他解开皮带,蛰伏的巨物尽根弹出。   “被哥哥奸就这么爽吗……”   --------------------   捂肾!怎么还没完!   大佬的怪东西害的分明是我……(就是说需要那个黄澄澄的东西回点血啦((对手指 第18章 情潮   树叶沙沙作响,怀里的人筋挛着打了个寒颤,殷素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还好吧?”   殷恰扣着他肩膀,沉重地点了点头。   短短二十米路像是走了一辈子那么长,殷素抱得他很紧,高潮中的每一步对他都是煎熬。   被外套盖住的地方相连着,雌穴淌着水,隐秘地滴了一路。   殷恰伏在哥哥肩头,双颊绯红,体内的性器被吮搅着却没有一点要射的迹象,反而更加坚挺了。   “啊!哥……慢点走……”   殷素虽然护着他,但悬空的姿势还是让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那根肉棒上。每走一步,那根东西就滑出一截,落脚时又重重顶到深处。   殷素望了他一眼,紧抿下唇不答话。他能稳当地抱着他,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   阴茎被软烂的嫩肉包裹挤压,肩上时不时传来浸透了淫欲的哼吟,那人却不知这一声声都在加重男人想要肏干他的欲望。   稳健的脚步又快了些,殷素手上悄悄泄了力,下一秒怀里的人就紧圈着他的脖子哆嗦起来。   泥泞的肉穴深处被捣出层层水声,殷恰浑身都覆上了一层粉色,仿佛一个熟透的桃子,轻轻一捏就汁水四溅……   “殷素!!”   殷恰被顶弄得高潮不断,黏腻的淫水糊湿了腿间,淅淅沥沥地顺着臀缝往后流去,勾得本被大脑遗忘了的后穴也起了瘙痒。   “快到了……”   殷素唇角一勾,忽然干脆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大跨步地往家里走去。   “啊啊啊!!你……唔、混蛋!”   原本紧锁的大门开了一条缝,殷素眉心微蹙,下意识抱紧了殷恰。   “忍一下,别出声。”   殷恰心里聚了一团火,感受到腰间的压力时还是紧咬下唇,乖巧地点了头。   沙发上熟悉的人影侧身望向大门,那张魂牵梦绕的脸近在眼前,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殷恰身上。   粉白的后颈衬那颗痣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垂落在殷素身侧,紧绷的肌肉线条却如流水般。   顾沉飞望着他,心中不知怎的生出一股邪火。那人分明在自己身上时也是如此……   “你跑到美国来就是为了和亲哥哥干这事?”   淡漠的声音在脑后响起,殷恰的心几乎被这冰凉浇透,小穴却一下下夹得哥哥更紧了。   他第一次不敢回头,不敢面对他,曾经那份傲慢和轻怠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无地自容……   “顾沉飞!”殷素厉声道,感受到肩头的人抽泣了一下,殷素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怕。”   他把松胯系在殷恰腰间的衣服拉紧了些,望着顾沉飞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顾沉飞看着他埋头在殷素肩上的样子发出一声冷笑,“晚上我来接你,凌晨的航班。”   “沉飞……啊!!”   一只手刚勾上顾沉飞的脖子,他就被殷素掐着腰揽了回来,下身被赌气地重重一顶,“你现在在谁身上?”   “殷素……”   殷恰抽嗒着念他的名字,心里却焦急得不行,眼看顾沉飞阴着脸就要走,也不顾殷素现在脸有多黑,一咬牙转身就搭上了顾沉飞的肩膀。   “嗯啊……”体内的阴茎被牵动着摩擦过内壁,殷恰喉间溢出一声闷哼,连带着殷素也倒抽了一口气。   “殷恰!”   肌肤触碰到他的脖颈,顾沉飞才惊觉他身体异常得滚烫。顾沉飞心下一颤,几日前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他如何在自己身上起伏,如何俯下身吻他……   殷恰一双眼水盈盈地望着他,朱唇微启却说不出话,两片唇瓣上下开合,顾沉飞眼眸一沉,不可自抑地吻了上去。   干燥的唇皮摩擦过舌苔,他肆意舔咬着,几乎是想从这两片单薄的唇上榨出汁水。   “唔……”殷恰轻启双唇勾着他进来,腰间却被骤然收紧,整个人又跌回哥哥怀里。   “你可以走了。”   殷素抱着他大跨步往客厅走去,没有一点怜惜地把人抛进沙发里,性器骤然的撤离让殷恰发出一声惊叫。   “殷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顾沉飞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认知被击得粉碎。   “你不走还要在这儿看吗?”殷素侧头冷声道。   他没再理会顾沉飞,俯身一口咬上殷恰的肩,腰胯猛挺,粗长的性器一下鞭入子宫深处。   “啊——!顾沉飞你别、啊啊别走……”   一下下的狠肏如泄火般钉在泥烂的肉中,殷恰的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模糊的意识只想让顾沉飞留下来,好像他这一走就再也不要自己了……   一声脆响,白嫩的臀瓣上瞬间落下一道鲜红的掌印。   “别让我再听到他的名字一下。”   一个“沉”字刚脱出口,殷恰就被捉住手腕狠肏了数下,每一次顶撞都凶狠得像要刻进他骨髓。   殷素堵住他的唇,舌头侵略地往里钻,刮搅着他的口腔像是一场粗暴的清理仪式,非得把他身上每个角落都沾上自己的气味才肯罢休。   殷恰被吻得意乱情迷,霸道的吻像是一剂催化,高潮后刚按耐下去的情欲又被勾了起来,欲望的浪潮甚至比凝珠初破时更加澎湃。   骨头都在痒。   身上如火烧般滚烫,殷恰颤着手在耸动间一颗颗解着自己衣扣,丝绸的睡衣很快滑落到一边。他却犹嫌不够,攀着哥哥脖颈,挺胸去蹭弄殷素粗糙硬挺的衬衫。   “啊啊……哥……呜……后面也要、也好痒……”   一根手指在他臀缝间磨蹭,故意在后穴周边打转就是不进去,殷恰被欺负得狠了,自顾自地摆腰去够那根手指,却又一次次斜着滑过,反而戳疼了自己。   “哥……求求你哥哥……操坏我吧……啊!!”   一个翻身,他已曲腿趴在了沙发上。体内的性器被抽出,手指的那一点挑逗顷刻换成了破开他的肉刃,没有一点点的缓冲和开拓,直接尽根刺到最深处。   “——啊啊!”   男人覆在他的背上一下下挺腰,粗胀的阴茎在一次次抽插中碾磨过敏感点,喘息,呻吟,臀肉被鞭打出层层肉浪,又被握在男人掌中揉抓搓弄,雪白的软肉溢出指隙泛着桃红。   色情的颜色,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不是淫荡的……   米白的沙发被抓出道道折痕,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刷着他的神经,殷恰被裹狭在情欲的漩涡中,放声浪叫。   “不够……啊啊……啊、前面又……好难受……”   秀气的阴茎一下下在沙发上摩擦,前面的小穴却得不到安慰。殷恰的手向下探,大开的穴口很快容纳进三根手指,青涩的手法解不了渴,抠挖得反而让娇嫩的雌穴更加贪婪,酥麻钻过一寸寸软肉,他几乎要发疯。   “我难受……呜、哥……我会死……”   他一边干咳,身体的热度仿佛要把他烧成灰烬,一眨眼眼泪就啪嗒落下,逐渐连成线,他摆动着腰臀呜咽起来。   身后的肏弄加快了速度,一下下又重又狠地捣在肠道深处,每一次穿凿,低沉的“嗯”声就响起在耳边,仿佛绒毛般骚着他耳道,浑身都在痒……   “现在呢?”   一下下肏干仿佛要将器官移位,殷恰甩着头,几欲干呕。   “不可以……哥……我真的、呜……要死了……”   殷素揉捏着他的屁股,顶肏一下比一下深入,几乎要把囊袋也撞进去。他掌住阴户,两根手指夹着那颗肉粒弹拉拨弄,身下的人却只是弓身扭动,没有一点被纾解的意思。   殷素直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地喘着粗气。他望向顾沉飞,瞳孔一沉,“过来。”   --------------------   竟然……还没完…… 第19章 磕撞   “殷素!!”   他疯了……都疯了……   顾沉飞握拳的手颤抖着,想立刻逃离这个秽乱的地方,望着沙发上扭摆的人却被钉住脚步。   身下的硬物抵着裤裆发疼,一声声娇吟抓得他心痒难挠,一步迈出,第二步……   “沉飞……啊!”   身后又是一记重操,殷素一下把他抱坐在身上,由下往上地顶弄着,一下深过一下。   “我刚刚说什么?”   殷素掐起他脖子一口咬在他耳垂,齿间越咬越紧,非要逼他说出话来。   “啊啊!!唔……不、啊啊……不可以说……名字……啊!”   殷素冷笑一声放开他,用力嘬了一下绵软的耳垂,握着他的胯骨一边挺腰一边用力撞向自己,每一下都想把自己刻在他身体里。   殷恰被颠弄得失了神,完全没注意到顾沉飞已经坐到他身边。呻吟被撞得断断续续,顾沉飞心里忽然被勾起一股火。   “你就这么对他?!”   他看不透殷素,曾经的他把殷恰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现在他都在对他做些什么……   殷素冷冷勾唇一笑,“他巴不得。”   身前虚晃着一个人影,胸脯在颠簸中泛着丝丝凉意,殷恰挂上男人的肩膀,没多想就吻了上去。   “小恰……唔!”   湿软的小舌勾着他,划过他的齿根,仿佛在品味饕餮大餐般有滋有味地舔吮。   一根肉棒弹出拍打在他的腿间,殷恰发出一声闷哼,身后立刻遭受了重重一记抛操。   牙齿磕碰在一起,殷恰疼得缩回了舌,却立刻被掰过脸吻了上去。   “最后一次……”殷素发了疯般地操弄着他,模糊的话语在舌间荡开,“只能亲哥哥一个。”   眼前的两个人缠绵在一起,顾沉飞被冷落在一边,一路上的怒气像是终于有了发泄的途径,他一手拢住殷恰的性器,拇指堵住马眼抠挖揉搓起来。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这样、玩……啊!”   他从殷恰的口中脱身,两只手无力地抓进身前的头发中。顾沉飞得逞地一笑,跪在地上凑头含住他胸前的软粒。   “啊……哥!救我……”   没有人救他。   殷恰身前的男人碍得他刺眼,殷素皱了皱眉,不愿让顾沉飞如意地发狠操了几下。上下起伏时牙齿刮蹭过乳间,刺痛的感觉让后穴一下收紧了。   “啊……疼!不要……要前面……唔……”   一双手绕到他腰前,在他薄肌上抚弄,尖利的齿啃咬着他的颈侧,殷恰骤然一抖,感受到对猎物的威胁。   “你们不要……”殷恰声音带着哭腔,话却说不下去,前面的女穴痒得要他发疯,血液都沸腾了,渴望着被粗大的阴茎进入。   滚烫的性器猥亵地拍打在他大腿内侧,硕大的龟头几次蹭过小穴又错开,腿根红肿了一片,花穴却没得到一点点抚慰。   “沉飞……唔、求求你……进来……”   仿佛就是在等他喊自己的名字,男人勾了勾唇角,扶着肉棒一寸寸顶入殷恰的女穴。   瞳孔骤然放大,刚被进入半个龟头,他就感受到了撕裂般到痛楚,肿胀的感觉几乎要将下体撑坏,殷恰情不自禁地抵上男人的胸膛,声音沙哑道:   “出,出去——”   龟头又挺进了一寸,身后的抽插停止,殷素紧抱着他等待花穴被完全填满。   前后的两个空间仿佛静止了,好不容易缓了一些的痒又细细麻麻地浮了出来。   “唔……”   “还要我走吗?”   殷恰甩着头,脸涨得通红,“不……呜呜……”   手指沾了淫水在紧致的穴口按摩打转,小穴突突跳动,刚送进一截手指,顾沉飞就抽手又往里挤进了一大截。   “呃啊——”   硬烫的性器仿佛一把破开他的匕首,刮着阴道娇嫩的壁肉,跪地的男人腰胯一挺,全撞了进去。   殷恰扬起脖颈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后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宝贝忍一下,很快就舒服了……”   殷素舔吻着他的唇,迫不及待地肏干起来。   肉穴被另一根阴茎挤压得更加紧窄,顾沉飞陶醉在这片软烂的温暖中,阴茎登时又胀大了一圈,忍不住挺腰耸动。   “啊啊!!我……啊……沉……”   殷恰刚脱口出一个字就想到了哥哥先前对他的惩罚,赶忙闭口又怯生生地喊了声“哥”。   他这左右摇摆得让身前身后两个男人都不悦起来,两根粗壮的肉棒强势地顶肏着他,仿佛在争个高下,也不管他承受不承受得住,又快又急地往深处撞去。   饱满的臀肉被撞得发红,上下荡着波澜,他疼得几乎要昏过去,身下两个小口却不知餍足地吮咬着两根肉棒。   “啊哈……啊啊……慢……”   他身上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殷素身上,又一记猛挺,他整个人向前倒去,扑进另一个温暖的怀里。   “小恰好紧……”   磁性的声音荡在耳边,他失了魂地唤了唤顾沉飞的名字,后穴马上迎来了更重更急的鞭打。   “哥……对不起……啊啊!”   前面的阴茎被抽出半截,又重重地插进去,往返几次,刚闭合一点的宫口被轻易破开,直刺子宫深处。   “啊啊啊!!”   殷恰弓起身,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这具身体早坏了,两个男人不知轻重的肏干仿佛要给他的身体刻上这两根阴茎的形状。   疼痛逐渐麻木,前后两个穴痉挛地挤压收缩着,可怜的阴茎颤巍巍地射了好几回,一下下打着空炮。   殷恰握着他的腰,一手抓着他的乳肉重重揉捏,“哥哥说过会舒服的。”   他听不进话,耳边只有顾沉飞舔舐耳廓的水声,他呢喃地“嗯”了一声,忍不住覆上胸前的手带他滑到另一侧空虚的地方。   殷素轻声笑了笑,嘉奖似的用指甲温柔抠刮过乳头,又埋头亲吻他的下颌。   前后两个男人的侍弄让他浑身打着颤,前所未有的快感将他覆灭,他一手搭在顾沉飞肩头,另一只手意乱情迷地勾过殷恰脖颈就吻了上去。   “唔……哥……”   肠肉被顶得内陷,前后的高潮叠加着袭来,快感直冲大脑。殷恰失控地吟叫,指甲不可控地陷入两人肉中。   身下的顶弄没有停止。两个疯狂的人忽然有了默契,一个退出时另一个就顶入,前后两处的穴心不间断地被操弄着,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猛,不给他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哥……啊!轻一点……太快了……唔……啊啊!”   快感如巨浪般向他袭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终于卷起海啸将他侵吞彻底……   身上,腿心,一片泥泞。淫水混着白浊顺腿根流下,身上青的红的点连成面,分不清是谁留下的印记。   殷恰转身埋头在殷素怀里哭,他不知道一切怎么变成这样。他不是他,他好像一个欲望容器,脏的,下贱的,谁都可以碰,谁都可以粗暴地对他……   “好了好了,不难受了。”殷素轻轻抚着他的后脑,一手拍着他的背。   顾沉飞拉起裤链叹了口气,“找医生来看吧。”   “周恺源的东西,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货色。”殷素沉思片刻道,“你找刑安来吧,他在缉毒队待过。”   顾沉飞蹙了蹙眉,他从来都对这人没好感。做过条子的人,也不知殷素怎么收的他。   “回去自然有好的医生给他看。”   殷素心里一沉,目光凌厉地望向他,“他不会跟你回去的。”   --------------------   第一次写3p,还能看吗? 第20章 棉签   房间里的人睡得安稳,关门的缝隙虚虚遮盖住他的脸,殷素手下一滞,最终关上房门。   “他还好吧?”   顾沉飞坐在沙发上回望楼梯上的人,这才惊觉这是他见到殷素后第一次认真看他,竟然是第一次……   殷素顿住脚步,抬眸的一瞬瞳孔中闪过寒光,“你违反协议了。”   那份协议的底线,是留给殷恰的。   “这你要问你的好弟弟。”   顾沉飞冷眼看着他,对殷素的最后一点温柔在回想起冰凉的铁链时被击垮。   指关节被握出一声脆响,回荡在空旷的别墅中异常刺耳,“你救了他一次,你走吧。”   顾沉飞木然地望着他,忽然发出一声嗤笑,殷素想杀他。   “知道我意思就滚。”   “小恰不和我回去,殷儒平迟早会找过来。”顾沉飞勾起嘴角冷嘲地笑了笑,一步步逼向他,“殷素,到时候你想怎么办,你拿什么保护他?”   他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死人,除了对殷恰那一腔热血,他还有什么?   殷素玩味地俯视着他,乌黑的瞳眸深邃得让人探不到底,“我有什么你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倒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干笑了两声,走下台阶,忽然一把提拽起顾沉飞领口,听他剧烈咳了两声才甩到一边。   “你们家怎样我不在乎。”   全世界他都不在乎,只有他。   大门吱啦一声被推开,一个挺拔的男人手提医药箱,一言不发地瞧着台阶上剑弩拔张的两人。   “人在楼上,你去吧。”   男人一点头,径自往楼上走去。   见他推开那扇门,殷素才回头,“你要有本事就杀了殷儒平,别他妈把心思往殷恰身上打。”   顾沉飞望着殷素背影,拳头一点点攥紧。   杀了他……顾沉飞回味着殷素的话冷笑一声,怎么杀?周恺源和他斗了二十年都未能得手的事,他又能如何……   刚上市的公司不能缺了“殷素”这个壳,政治家族没了他们却还会有别人,而他们全家的命脉都被紧握在殷儒平手中。   殷恰身不由己,同样他也是——   殷恰他是一定要带走的。   顾沉飞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缝隙中隐约传来一声闷哼。他心里一紧,还是咬牙走出别墅大门。   内裤被扯下,腿间的冰凉让床上的人轻声哼了哼,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地往身后的怀抱中蹭了蹭。   殷素扶着他的肩,侧头在他额顶亲了一下,“不痛的,很快。”   殷恰紧蹙双眉呢喃地“嗯”了一声,身体放松下来,由着身下的人分开双腿。   两片阴唇红肿外翻,前后两个穴直到现在还微微地张着口,娇嫩的皮肤被蹭破了皮,白润的臀瓣上留着泛红的指印……   刑安意味深长地抬眸瞥了殷素一眼,“你分明可以早点叫我的。”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让你看就看。”   他最烦底下人揣摩自己的心思,有事做事才是好狗。   殷素心里烦躁得很,刑安正是看透了他才这么有恃无恐,而他的确只能一次次容忍他。   现在的他,太需要这个人了……   殷素面色不悦,补了句,“动作轻点。”   刑安撇了撇嘴,一根细长的棉签一点点捅进阴道深处。   粗糙的棉绒刮蹭过脆弱的薄膜,殷恰在哥哥怀中一颤,陡然睁眼便瞧见腿间的陌生男人跪在床边,专注地盯着他那见不得人的部位……   “你……滚啊!”   殷恰不自控地一脚踹上那人肩膀,软绵绵的力道却不足以把男人踹开。一个震动,棉签在阴道内一歪,直愣愣地戳在了内壁上。   “啊——!”   殷恰痛苦地弓起身,腰肢难耐扭动着,试图摆脱穴内的异物。   “说了让你动作仔细点!”   殷恰怒不可遏地叱责,刑安瞥了他一眼,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也不看看他娇气成什么样……”   他冷笑一声,干脆直愣愣地把棉签捅到了最深处。   “啊——!哥!”   “刑安!”   棉棒在体内转着圈地用力搜刮,殷恰打着颤,抬腰想要逃离却被一只大手握住腰骨强硬地按了下来。   “不想疼就别动!”   刺痛的感觉直冲后脑,湿润的眼角挤出一滴泪,不只是痛,更是又有一个人知道了他的秘密,最难堪的秘密。   软乎乎的身体一个劲地往殷素怀里钻,腰间锢着他的手却越来越用力,勒得他骨头都在发疼,不能挪动一分。   “呜……你让他走……哥……”   殷素心疼地揉着他的头发,望向刑安的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你再弄疼他一下试试!”   刑安懒得理会他,只是认真地转着棉签刮蹭过每一个角落。药物流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早被身体吸收,每处都不放过才能取到些许样本。   “啊啊!!不要往那处顶……”   缩合的小口被狠戳了几下,汩汩细流沾湿了床单,殷恰顷刻红了脸蛋。   刑安皱了皱眉,好容易取到的药液又得被稀释一些。   “这都能有感觉……”   细声的嘟囔落入殷恰耳中,锁骨又殷红了几分。   滞留的棉签终于被取出,殷恰胸口起伏着长呼出一口气。   “后面也要。”   玻璃管被咔嚓一声扣上,殷恰还没回过神,就被并住脚腕送入殷素手中,又一根棉签直直地捅进菊穴。   殷恰双目圆瞪,紧抿着唇溢出一个难耐的喉音。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失态,刚才已经够丢人了……   刑安勾唇一笑,由下往上地扫了他一眼,忽然起了坏心,棉签在甬道内一转,手指悄悄用劲,隐秘地在粗糙处按了几下。   “嗯啊……”   大腿内侧肌肉抽动着,殷恰终于抑制不住地淫叫出声,恶狠狠地瞪了陌生男人一眼。   “好了,这么点应该够用了。”   刑安把两个试剂瓶装入药箱,扣上锁扣时目光却落在床上皱成一团的睡衣上。   “殷总该是贡献了好香艳的一场gv吧……”   他捞过衣角用力一扯,一枚纽扣大小的磁块被掷出一道抛物线,落入殷恰手中。   刑安站起身,随手把被子往殷恰裸露的下身一盖,望着殷素调笑地勾了勾嘴角,“还是不止一场?”   --------------------   滴滴!解锁新人物! 第21章 霜降   “去、死。”   耳机里传来一阵忙音,周恺源笑着摘下,抛回阿黎手中。   “殷素身边这个新人倒是个刺头,听说以前是警察?”   “是,还是缉毒队的。”阿黎站在他身旁,刚吐出个气音就闭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周恺源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有话说话。”   “他妹妹是在雷森酒店那场大火中去世的……”   “那他不去找顾沉飞,倒是找殷素?”   周恺源手肘撑膝,阖上眼眸,忽然发出一声冷笑,“还是小瞧他了。”   “Kev,您意思是……”   锃亮的皮鞋晃过一道光,阿黎皱了皱眉,再睁眼时周恺源正翘着腿,饱含深意地含笑看他。   脊背刺过一道寒意,阿黎被难测的目光打量得头皮发麻。   “阿黎,你的眼睛还不够亮。”   竹筒里的茶叶被从容地划入壶中,沙发边的人却霎那被吓得脸色煞白,慌乱地跪倒在他腿边垂下头。   “老大,您惩罚我吧。”   “你这么慌做什么,起来。”   阿黎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一言不发的立在他身旁,汗涔涔又没有血色的样子仿佛在受什么苦刑。   “你以为殷儒平是怎么掌握证据的?”   冒着白烟的沸水灌入壶中,又从茶壶口被倒出,周恺源这才缓缓开口:   “他们家就算缺钱,也不至于把雷森烧得那么透,”又一壶水被浇入其中,他抬眸扫了阿黎一眼,“那是殷儒平派人添了把火。”   话说到这儿,阿黎要是还没听懂也不必呆在他身边了。周恺源浅浅抿了口茶。   阿黎这才回过神来,所以周恺源说的小瞧他了,意思是……   “您是说这件事也被那警察查出来了?”   周恺源瞥了他一眼,阿黎这才沉下心,知道自己说对了。   “那殷素是不知道他妹妹……”   “你都查出来了,殷素能不知道吗?”周恺源说着递给他一杯茶,“尝尝。”   阿黎小心地抿了口,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那他大概是有自信可以单纯利用他吧。”   “是,他大概就这么觉得。”   就像他也觉得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还能杀了自己。   周恺源勾唇一笑,接过茶杯,“殷儒平……教得不好。”   一个心太傲,另一个嘛……他都不能想象这小孩是从他们这种家族出来的。   也不知是爹不管还是哥哥太宠了。周恺源又想起耳机里的声音,大约是后者成分居多吧。   周恺源看着手中的茶杯,忽然戏谑一笑,“殷素,你是不是还得感谢我呀?”   阿黎心里一惊,他跟着Kev做过很多事,杀过很多人,但他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怪异的微笑。像是猛兽不想将猎物一击毙命,而是只想展开一场由他掌控的游戏。   “他和顾沉飞婚礼是什么时候?”   “五天后。”   周恺源了然地点了点头,“再等等。”   金色的香槟冒着气泡在酒杯中摇曳,房门“滴”地被刷开,男人略略一举杯,漆黑的夜色没有一点回应。   “怎么过来的?”   “窗户还没修好……”   殷恰窘迫地站在门口,乌黑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原来自己可以在他面前这么无措……   “总是不知道穿衣服……”顾沉飞无奈道,随手调高房间温度,“进来吧。”   “是你找我。”   突兀的话似乎能帮他找回一点抬头的勇气,那次过后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再来见他。   “坐吧。”   温热的指腹触上他手腕,殷恰下意识抽手,却被紧紧握住拽到男人身边。   “小恰,和我回去好不好?”   腕上的手还是紧紧扣着他,没有一点要放松的痕迹。殷恰摇了摇头。   “你以前不是很想吗?”意料之中,但顾沉飞还是洋装不解地望向他,“礼服他们已经改好了,你很喜欢的是不是?”   殷恰紧咬着唇,指甲一点点抠进掌心的肉里,还是坚决地摇头。   他不想了,他不想面对他。一切在他踏上这片土地后都变了,他是会和自己哥哥乱伦的人,他宁可一辈子再也不见他。   顾沉飞眉心闪过一丝不耐,拿起酒杯仰头灌了一口。   “小恰,我们马上要领的证是真的,我们的婚姻关系是真的。”顾沉飞牵起他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只要你想……”   殷恰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忽然甩开手,咬着牙连声音都在颤抖,“你可以不爱我,顾沉飞。但你……不能骗我。”   那张结婚证也不会是真的,上面依旧会是殷素的名字。   曾经的他对他,至少还有尊重,至少把他当成平等的人……   殷恰自嘲地挤出一个苦笑。又一个,又一个人把他当成工具,在他身上骗感情,耍手段……明明是谁都好,只是不能是他。   “不是为了家族你会和我结婚吗?如果不是以为殷素死了,你想过我吗?!”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他红了眼眶,几乎咆哮地朝顾沉飞大吼,却在下一秒被堵住了唇。   “唔!”   男人宽硕的身躯将他扑压在沙发上,粗糙的舌不容置疑地破开牙关,搅弄着他的唇舌。   “都是真的小恰,我们、唔……我们结婚好不好?”   温柔的话语黏腻地在舌尖缠绕,殷恰却只觉得恶心。   虚伪。假的,都是假的!   “你……唔……滚!”   殷恰心里一横,用力在他舌上咬了一口,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口腔。   喉间溢出一声哼笑,顾沉飞手指蹭过舌尖,望着鲜红的血迹冷冷勾了勾嘴角。   “沉飞……”   看到那一抹红色,殷恰心还是软了下来。他正想帮顾沉飞检查伤口就对上了他阴冷的目光,冰凉得仿佛周遭都结了霜。   “啊——!”   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惊呼,他就被捉住手腕按过头顶,扑倒在沙发上。尖利的牙齿刺破肌肤,这一口直接咬在颈侧,疼得他几乎要哭出声来。   男人的膝盖狠狠抵住他乱动的腿,皮带扣被“咔哒”一声解开。   “以前可是你说的,要做夫妻该做的事。” 第22章 刀刃   “顾沉飞!”   看到那根粗红的东西弹出来的时候,殷恰彻底慌了神。   腿被压得死死的,手也被束缚。他扭动着腰想向后闪躲,颈侧的牙齿却在动作间划过肌肤,带来更深的刺痛。   “嗯……唔……放开!!”   手腕的皮肤在挣扎间被蹭得通红,炙热紊乱的鼻息喷在耳根,他惊惧地望着身上的人,却不知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想让人更加恶狠狠地折辱他。   “啊!”   原本压着他的膝盖强势地破入腿间,脆弱的部位被顾沉飞屈膝挑衅地顶弄着,安全感一分分被减弱……   “不可以……沉飞,不要……”   殷恰的眼尾染上一层嫣红,湿润的眼角落下一滴泪。   一切都变了,那场属于他的葬礼仿佛真的已将他埋葬。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对自己这样?   他凄苦地笑了笑,不敢相信几周前,他还被所有人宠着,包容着。那时他唯一的烦恼还是哥哥一天到晚地被顾沉飞缠着。   他曾竭尽全力地对顾沉飞好,想让他喜欢自己,想把他的目光从哥哥身上扒下来。而现在这个人就在他身上,含吮他的耳垂,念他名字,仿佛对自己真的有那么些许的痴恋和喜欢……   都是假的……殷恰在心中喃喃,如今在顾沉飞身下他只觉得恶心,无比恶心。他被欺骗,被利用,被榨干最后一滴血。   “你滚!”   双手终于在又一次挣扎中被释放,他用力抵着顾沉飞胸膛试图推开他,却被捉住手按到旁边。   顾沉飞衔住他的唇,报复地咬了一口,抬眸扫了他一眼,“就允许你对我恶劣吗?”   腿间的膝盖却又进犯了一截。单薄的睡衣布料被撕拉一声扯碎,顾沉飞的手向下探去,隔着布料顶弄他的雌穴。很快就把殷恰逗弄得涨红着脸,发出娇媚的哼吟。   “别……啊啊!”   顾沉飞挑唇一笑,将他裤子连带内裤一起拉下。白净秀气的阴茎颤颤巍巍地挺立,被人轻巧一握就完全包裹在手中。他的拇指摩擦过龟头,又用指甲堵住马眼恶意抠刮,身下人立刻被打乱了呼吸,弓身难熬地呻吟着。   “不要……顾沉飞……我哥、我哥会……啊!!”   硕大的龟头凶狠地抵在他花穴上戳弄,蓄势待发的架势仿佛是架好了枪,就准备子弹入膛。   “你哥?”顾沉飞冷冷嗤笑,冰凉的刀刃划过他的脸,“你在我手里,他敢对我怎么样?”   殷恰惊恐得浑身都在颤抖,他甚至没看清这把刀是从哪儿掏出来的。   他望着顾沉飞森冷的脸无助地摇头,声音却没有底气,“你不会的,你不敢……”   “不敢吗?”   顾沉飞发出一声哼笑,忽然一转刀锋在他面颊上轻轻拍了拍。   “你不和我回去,你觉得我还有活路吗?”   幼稚。   “殷恰,全世界都在绕着你转,全世界都在陪你玩。”   “啊——!!”   一声嘶哑的惊呼,粗大的阴茎发泄地撞进他穴道深处。   顾沉飞抓起他双腿架上自己肩膀,下身的鞭笞一下比一下凶狠,仿佛要把这些年在殷儒平手下的屈辱尽数宣泄在他儿子身上。   “你知不知道顾家有多少人?嗯?”   胯骨撞在他挺翘的臀肉上又是一声脆响。   “顾心今年才九岁,你也见过她……”   “呃啊!”   殷恰仰起纤长的颈,如濒死的天鹅发出最后一声哀鸣。   男人的手指仿佛对待玩物般粗暴,在他不堪一握的胸上揉搓挤压。乳肉从指缝溢出,他又夹住他胸前的肉粒往外撕扯,再狠狠挤压进胸前。   “不……啊啊!不要弄!”   又是一记深顶,他浑身酸软得再没了说话的力气,只是无助地喘息。   双腿随着顶弄在空中前后晃荡,男人的夯打一下比一下凶猛,仿佛要把这个人都撞进他娇弱的穴里。   眼前被水光模糊了一片,一行泪从眼角流下,他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泛着重影的灯,觉得自己好像一具尸体被毫无怜悯地对待,接受肏干。   没有一点点欢愉,只有痛……   “唔……你给我出去!”   男人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仿佛在听什么笑话。精壮的腰不知疲惫地挺动着,每一下都仿佛一把利刃刺到最深处。   “啊哈!你……啊嗯……滚啊顾沉飞……唔!”   他扣住殷恰下巴迫使他看自己,见到他那副厌恶到神情时忽然冷嘲地一笑,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唔……”   湿热的舌在他口腔内搅动,黏腻的水声环绕在口腔中听起来异常清晰。殷恰双手推着他的肩却没有一点力气,刚偏过一点头就被掐着下巴掰回,粗糙的舌苔摩擦过他上颚,直直顶入浅喉处。   “咳!唔……顾沉飞!”   他囫囵不清地咳着,不死心地推着身上的人。那人却被一次又一次的推拒惹恼,干脆扣住他腰,发狠地顶肏,同时将人撞向自己。   “唔!!”   敏感的小口被撞出一道缝隙,殷恰疯狂地想抬腰逃离,又被握住腰骨狠狠顶入。   臀部被骤然滞空,顾沉飞跪起身抬起他双腿,发力挺腰的一刹将人重重拉向自己,肉刃破开湿软的媚肉,直捣到子宫深处。   “啊啊啊!!顶到了……啊啊!”   顾沉飞俯视地打量了他一眼,身下又是重重一顶,“怎么,要把你干到怀孕才肯跟我回去吗?”   听到“怀孕”两个字,小穴忽然剧烈收缩起来,宫颈口也骤然收紧。淫水失控一般地分泌,在一次次肉与肉的撞击中四溅。   “不……不可以!”   殷恰惊恐地摇着头,眼泪不受控地啪嗒往下掉。   顾沉飞被夹得头皮发麻,面上还维持着镇定,嘴角划出一道嘲讽的笑。   “喜欢未婚先孕是不是?”   “啊!!”   男人又快又急地猛插了几下,殷恰终于忍耐不住,啜泣起来。   “不……呜呜……不会怀孕的……”   他被操得神思恍惚,男人魅惑的话语让他真有了肚子微微鼓起的错觉。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哥哥带他体检过,医生明明说他子宫发育不良,不能怀孕的。   顾沉飞轻声一笑,一手覆上他的小腹。   “夹这么紧……喜欢宝宝吗?”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他被操到凸起的肚子,“等我们结婚了都会有的……” 第23章 碎片   “不……不会有的……不能……”   殷恰无助地摇着头,下唇被咬得苍白,卷翘的睫毛挂着泪珠,不安地扑扇着。白瓷般通透的脸如熟透了的蜜桃般嫣红,连小巧的喉结都覆上一层柔和的粉。   顾沉飞凝望着他,忽然俯下身吻上他的眼睛,“难怪你哥哥都喜欢你……”   嘴角沾着泪水的咸湿,顾沉飞抿了抿唇,把他的泪尽数化在舌尖。   “别哭了。”   他看着殷恰抽抽嗒嗒的样子只觉得厌烦,分明几天前他还把自己绑在床上干,现在在这儿装什么委屈清纯?   “啊啊!!”   又是猛的一挺,硕大的龟头直接撞到子宫深处。   顾沉飞随手扯过一个枕头垫到他腰下,一边挺动一边吻他,“嗯……这样是不是更好怀上?”   殷恰哭着,被吻得气都喘不匀,听到他的话紧张得伸手就想抽走身下的垫子,却被顾沉飞一把按住了手。   他猛地挺腰,惩罚地一下下碾磨在他敏感点上。   “给我受着。”   “啊——!”   男人忽然疯狂地甩腰挺肏起来,啪啪声在不大的套房回响,一下下都仿佛在提醒他自己的轻贱。   “顾沉飞!啊啊啊!!”   顾沉飞似乎嫌枕头还不够高,干脆托起他屁股一下下狠肏进去。惊人的尺寸仿佛在他身体里凿出了形状,殷恰尖叫着向后退,又被握住胯用力拖回撞向男人小腹。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冷峻的脸和身下疯狂的肏干仿佛将他分割,殷恰不可自抑地打了个寒颤。   “沉飞……呜……你放过我吧……”   殷恰捂着脸,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顾沉飞疯狂的架势仿佛真的要将他肏到怀孕才肯罢休。   “放过你?”顾沉飞轻嘲地一笑,“你们家会放过我吗?”   说完他就握住殷恰腿根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顾沉飞!殷素……啊啊……殷素会杀了你!”   “是吗……”顾沉飞眉头一皱,俯身在他耳尖上啃咬了一口,“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双手握上他的腰,粗糙的指腹陷在他腰窝中揉了揉,忽然一把将他抱起。   “啊!”   骤然的起身让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那根巨物上,肉棒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殷恰下意识缠绕上顾沉飞的腰,反而激起他的嘲笑。   顾沉飞抱着他往卧室走去,每走一下都故意松手抛顶他一下。殷恰被操得惊叫连连,下身的水淅淅沥沥地淌了一地,肉棒顶端也在顾沉飞小腹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唔!”   体内的性器骤然抽出,他被抛到温软的大床上。不等他喘过气,男人健硕的身躯就压了上来。   火热的阴茎还硬挺着,一下下在他腿间磨蹭。   “别……疼……”   殷恰推着他,大腿内侧的皮肤被磨红了一片。粗糙的胡茬在他颈弯蹭弄,殷恰别过头,又被掰回下巴强迫与他接吻。   “嗯唔……”   “你说殷儒平要是有了淌着顾家血的孙子,他会不会开心?”   顾沉飞在他耳边呢喃,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侧目望向殷恰的眼神仿佛刀子在将他凌迟。   他轻声笑了笑,忽然从他脖颈一点点亲吻上他耳垂,“其实和你结婚更好,殷素不会怀孕,你会……”   “呃啊!”   粗长的阴茎没有一点预兆,刚对上他开合的小口就一刺到底。遒劲有力的腰用力撞向他,没两下就又挺进了子宫。   “操!顾沉飞!我特么说了不会怀孕……啊啊!你有病啊!”   淡薄的精液射上顾沉飞胸前,他轻轻摸过下巴,手指沾上一点乳白。   “唔……”   两根手指送入他的口中,夹着柔软的舌勾搅抽送,一点涎液顺嘴角流下,腥臊味瞬间扩散在口中。   “医生只说怀孕概率很小而已。”   顾沉飞放缓了速度,力度却一下重过一下地夯进他子宫。   “如果概率是千分之一……”   顾沉飞埋头在他闭不拢的唇角吻了一下,“我们干一千次,你说会不会有一次怀孕?”   一双水蒙蒙的眼睛惊惧地望着他,包裹他的阴道剧烈痉挛起来,淫水大股大股往外泄。   顾沉飞勾了勾唇,扣住他的腰大肆肏干起来,身下的人再说不出一点点话,只剩一声声娇喘呻吟,勾得他更加情热难耐,凶狠地将自己性器一下下凿进他软烂的穴肉中。   “啊……不行……”   感受到体内阴茎的跳动时,殷恰慌忙地撑起身想要逃离。   “唔!”顾沉飞一口咬上他肩膀,在他凝滞的一瞬间环住他腰将他搂向自己。   “啊!不……顾沉飞你别射里面……啊啊!!”   龟头被软肉轻轻吮咬,灭顶的快感冲刷着他神经。顾沉飞闷哼一声,揽住他腰送无可送地硬生生又往里挺进一截。   “唔……”   一声轻喘如羽毛般搔着他本就躁动的心。粗硬的性器顶在肉穴深处,浓热的精液一股股冲刷在敏感的内壁,娇弱的小穴被烫得一阵阵收缩,又勾来了漫长的射精。   大股大股的精液射进子宫,殷恰大口喘息着,恍惚地将手覆上小肚,忽然神色一滞,哇的一声捧脸痛哭起来。   顾沉飞蹙眉瞥了他一眼,从衣柜中抽出一条领带朝他甩去。   “自己塞好。”   “顾沉飞!!”   殷恰惊惧地瞪着他,狼狈地爬起,脚触到地面才发现双腿已然酸软,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白浊顺着殷恰白皙的腿根流下弄脏了地板,顾沉飞面色微沉,忽然将他打横抱起扔回了床上。   “浪费。”   “啊——!”   领带被随意地揉成一团塞进红肿的雌穴,浓稠的精液被堵在穴道中,惹得他下体一阵酸胀。   “你……”殷恰惊得说不出话,伸手想将这团东西拿掉却被顾沉飞捉住手腕,同时一个更高的枕头被垫到臀下。   “你疯了你!!”   他望着顾沉飞森冷含笑的脸,只觉得他疯了魔。他什么时候这么粗暴地对待过他?!   他总是儒雅的,温和的,会一次又一次地忍耐包容他……   殷恰摆着腰想挣脱领带的束缚,小脸却在一次次扭动中憋得通红。粗糙的布料摩擦过娇嫩的黏膜,一下下刺激着他的神经,殷恰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是放弃了挣扎。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看着床边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懂了——   他不爱殷素了。   殷恰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他对自己那最后一点温柔是随着他对殷素的喜欢散去的。他在顾沉飞心里,从来都是殷素的附庸,他从没把自己当过平等的人,并不是直到现在。   心脏从没有这么疼过,仿佛碎成了片,再也无法完整地拼凑。   他偏过头,默默淌的泪洇湿了床单,糊住发丝他也不在意。   疼得好像死过一次一般。   手指蹭过他面颊,又抚过腰间,将他环绕进宽阔的胸膛。   “小恰,和我回去,嗯?”   顾沉飞抱起他,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目光瞥过他合不拢的腿时还是不忍心地把领带抽了出来。   殷恰不答话,像一具失了灵魂的玩偶般枕在顾沉飞肩头。他的身体依然麻木着,弥留的精液勾过会阴,带出丝丝痒意,大脑却接受不到信号。   “你一直很羡慕哥哥是不是?”顾沉飞吻着他,衔住他的唇瓣舔弄,“回去了什么都会有的。”   --------------------   缓缓掏出我的小破碗,能让我听个响嘛 ˃̣̣̥᷄⌓˂̣̣̥᷅ 第24章 追逐   宽大的衬衣虚虚掩住臀峰,殷恰被顾沉飞横抱在怀里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屈指可数的几道目光驻留在穿着诡异的男人身上。前台的接待员拍了拍同事欲言又止,甚至分不清这个人是活的还是死了。   “去机场。”   汽车启动的瞬间,殷恰背过身,深夜的纽约依然灯火璀璨,映在他眼中却没了光。   一只手绕到他腰间,强硬地将他拽进自己怀里。   “唔!”   顾沉飞勾起一丝冷笑,捏住他双颊强迫他看自己,“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松开!”殷恰推开他的手,固执地别过头。   顾沉飞轻声笑了笑,忽然捏住他后颈在那颗小痣上用力揉搓了几下。   “啊……”   男人一下下亲吻着他下颌,诡魅的声音清晰地飘入耳道,“小恰,别惹我了。”   “啊!”   尖利的齿刺上他耳垂,“我们会结婚,我会好好对你,像你期待的那样……”   感受到怀里的人打了个激灵,顾沉飞嘴角一挑,把他搂得更紧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   微卷的发丝间缠绕着椰香,顾沉飞深吸一口气,绕到殷恰身前的手一下扣住他脖颈,稍一使劲就把香软的唇送入自己口中。   “唔……”   舌尖被他吸吮得发疼,殷恰皱着眉想往后躲,干脆被穷追着抵在了靠背上,再无处可逃。   唇舌交缠出咂咂水声,男人仿佛想在他齿间榨出甜美的汁液,粗鲁又莽撞地不放过一处角落。   顾沉飞沉醉在这个吻中,淡淡的清香仿佛毒品渗入他血液,他从不知自己可以这么贪恋殷恰的味道。   想把他关起来,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手掌探入松垮的衬衫,触碰上肌肤那一瞬殷恰浑身一紧,慌忙地想要推开他。   “小恰……”   手才触碰到顾沉飞胸膛就被一把握住,殷恰被吻得呼吸急促,撇头想逃离,却被男人往身前一拽,不安搅动的舌一下探得更深。   顾沉飞沉醉在由他主导的吻中,湿润柔软的唇触碰过舌尖,灵魂都为之一颤。   粗放的吻越来越肆意,男人的舌细细滑过浅淡的唇纹,又含住他的唇瓣舔舐拨弄,仿佛厮磨上就再也离不开这片温软。   “唔!”   殷恰挣扎着,嘴唇像是要被蹭破了皮般疼,舌头更是热得发烫。男人发了疯般地与他接吻,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殷恰脸涨得通红,眼角渗出一滴泪,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   “怎么回事?!”   汽车忽然加速地往前冲,两人向后一摔,血腥气瞬间散在口腔。   “先生,后面有车。”   顾沉飞侧头一瞥,远光灯闪跳着晃得他眯了眯眼。   又两辆车从旁边的车道包抄上来,顾沉飞面色阴沉下来,嘴角又带上若有若无的笑。   “你哥来找你了。”   殷恰探头向后一看,大灯亮得他睁不开眼,隐约有三四辆车在紧跟着追逐,另有两辆车似乎很快就要超到他们前头。   “咔哒”一声响,后排的椅背被放了下来。   “——顾沉飞!”   殷恰惊恐地望着他,幽黑的瞳孔瞬间放大,身体都在颤抖,他疯了……   一支手枪被塞入口袋,仅眨眼的片刻顾沉飞手里就多了杆班用机枪。   他焦急地瞥了眼旁边的车辆,并排的三辆车越开越快,放肆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追逐。   别停下……别……   殷恰在心里默念,额头渗出涔涔冷汗,脊背一阵发凉。   “师傅,快点开!”   殷恰惊吼着,眼见就要被旁边的车超上。   这些枪都是军火,顾沉飞又是军校待过的,他若是真想杀了殷素,他还能有命在吗?!   “顾沉飞,我和你回去,真的!你家……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殷恰望着旁边的车,焦急得拉住顾沉飞手臂,声音颤抖着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   一声尖锐的急刹,殷恰觉得自己心脏骤停了一秒。   “不要……”   车门被打开的一霎那,他浑身僵硬得仿佛死了一般。   冰凉的枪口抵在他腰间,炙热的吻却覆上他唇。   “飞机会等我们,走吧。”   他被拉着胳膊拽出车厢,见到殷素那一刻,喉间只溢出一声酸涩的“哥”,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顾沉飞戏谑地瞥了殷恰一眼,又转而对上殷素的目光,“只要我听到枪响,很快……”   “顾沉飞!”   殷素眼见着殷恰腰间的枪又挑衅地抵进一寸,他红了眼几乎想立刻冲上去,却被刑安拽住手臂。   “你冷静点。”   自嘲的笑在顾沉飞嘴角一闪即逝。原来他脱离了殷儒平,是在纽约发展自己的势力……难怪他说自己不会明白他在想什么。   “一个死人还能有这么多人追随,挺厉害。”   殷素身后站了几十号人,无一人敢轻举妄动。关节被握得咔咔作响,殷素深吸一口气沉下心,侧头悄声问道:   “国内准备好了吗?”   一个黑衣人将平板递到刑安手中,他扫了眼,“在了。”   殷素一点头,平板被架到顾沉飞眼前。   “需要把她眼上的布扯下来你才知道是谁吗?”   殷素冷嘲地笑了笑,目光满带讽刺的意味,“只要那边听到枪响,也很快……”   “殷素!你——”   小女孩被绑在烂尾楼的柱子上,哭声被淹没在口中的绸带中。寒风呼啸过的街道上,倒计时发出的滴答声比银针掉落在太平间还要刺耳,女孩腰间的数字跳动着红光,一秒一秒减小。   同时,一把枪抵在女孩头上。   殷恰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别忘了少寒是替谁办事的。”   顾沉飞咬着牙,拿枪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才九岁,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   殷素发出一声哼笑,一步步逼近他,“怎么,只准你胁迫我,还是只有我有亲人?”   森冷的目光射向他,一双眸仿佛结了寒霜。   踩了他的底线,他全世界都可以豁出去。   举枪的手臂骤然垂落,“滚。”   一股力推上后背,殷恰向前猛扎了几步,立即被哥哥接在怀里。   水和毯子被一窝蜂地递上。殷素侧头,关切的眼神在注视殷恰上车后阴冷下来。   “你上飞机那一刻,顾心才会平安到家。” 第25章 警徽   商务车在州际公路疾驰。殷恰裹着毯子缩成一团,苍白的唇微微打着颤,好不容易被喂进去一点水就猛烈咳嗽起来。   “我来。”   殷素急切地从刑安手中接过水瓶,却对上他慵懒的眼神。   刑安抬了抬下巴道:“他嘴里有伤。”   落在肩膀上的手一点点收紧,殷恰疼得发出一声闷哼,又紧咬着下唇硬生生把尾音吞了下去。   “哥……”他垂头低声唤殷素,却不敢抬头看他。   来到美国后,桩桩件件的坏事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地跑来找他,如果不是他藏起牙杯下那张房卡……   “哥,对不起。”殷恰嚅嗫道,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殷素衣角。   紧紧抓着他肩膀的手随一声叹息泄了力,殷素升起挡板,打开后排灯光才瞧见他红得跟小兔子般的眼睛。   “不可以有下次了。”   殷素声音柔和下来,嘴角勾起一道无奈的苦笑。从来都拿他没办法。只要殷恰退一步,他就可以把全世界都给他。   殷恰泪眼婆娑地望向他时,心里的愤懑、嫉恨,顷刻全化成了一汪水,倒影里只有他。   手指触上湿润的眼角,殷恰身体一颤,脑袋好像空白了一片,他听着身体的指示,下意识将脸靠近他掌心。   “恰恰……”   殷恰的脸颊湿漉漉的,弓着身如乖巧的小猫般贴着他手蹭了蹭。弯弯的眼睛荡着水痕,一个不经意的抬眸,他却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勾人。   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下击打着神经,他的心是被殷恰捏在手里的。殷恰手中的一松一紧,每个细微的动作都能牵动他性命。   生是一体,死也是。   殷素捧着他的脸摩挲,挠人的轻吟在车厢回荡,刑安燥热地撇过头,口袋里的手指一下下不安地击打着大腿。   他与殷素都明白,这是殷恰的……依赖,臣服。   窗外黑黢黢的树影飞速闪过,锋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刑安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口水。   瞧不见的角落,一只手暗暗攥紧,如他一般,在污糟的泥堆中蛰伏。   “够了!”中年肥腻的男人一拍桌,昔年残余的力气还是让这张实木办公桌震了震。   警官强压着怒火,一根弦紧绷着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下唇微微颤抖,咬牙望向桌后的人,目光凝重到了极致,“我说了,我有证据。”   “小刑!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你!”   局长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桌子,见他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叹了口气,干脆走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道:   “我悄悄和你透个底,你知道的,省厅厅长也知道……”   “那我妹妹就白死吗?!”   茶杯应声碎了一地,局长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诶哟喂哟地跺了跺脚,“你你……你说你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你们家不都拿到钱了吗?这不比保险能赔的多啊?”   “那他妈是一条人命……”恶狠狠的目光投向局长,刑安咬牙一字字清晰地说,“我杀了你,把这钱烧给你好不好啊?”   他刚进队不久就被派去毒贩团伙卧底了五年,他被毒打,被淋尿,染毒,再戒,再染……他拿着这点破工资干着时刻要他命的活,为的不就是对得起这身警服,对得起他的信仰。   信仰……呵,信仰是什么?   办公室内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一行泪落下,他却笑得越来越放肆。   他和他的兄弟们搏命厮杀,原来都是被冷眼瞧着的。上面那些人看他们拼命的样子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啊?明明他们大手一挥,什么都是可以被掩盖的。   两枚剑形肩章被重重扯下,刑安踏出办公室,一步步走下台阶时觉得肩膀从未如此轻松过。肩上的“担子”,原来真的是担子呀。   他的信仰救不了他,那他就自己去寻回那份正义。   “哥……”   他曾经也能听见这声“哥”。   轻轻一声呼唤,刑安转回思绪,握拳的手却不由地重重砸向车门。   凭什么?刑安咬牙自问。凭什么他的妹妹被烧死在殷儒平放的大火中,他的两个儿子却可以拥有不配得的温情。   听见车门发出的一声闷响,殷恰惊诧地坐起身。   “刑安?”殷素察觉到他的异样,蹙眉问道。   “哦,我在拿杀菌的漱口水。”刑安从急救包里掏出一个小瓶递到殷素手中,“他嘴不是破了吗?你让他含一会儿。”   殷恰闻声侧头,瞧见他鬼一般黯淡的脸色。他心情刚好转一些,此时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忽然伸手搭上刑安大腿,似是也想给他一些安慰。   腿上那只微凉的手停留了一秒就松开了,刑安一愣,反应过来时殷恰已经接过漱口水乖乖喝了起来。   他含了满满一口,脸蛋鼓得跟只进食的仓鼠般。车厢内渐渐安静下来,殷恰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他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今天还真是大发善心了……   这人与他见的第一面就对他这么恶劣,有什么好宽慰他的?   殷恰越想越生气,吐掉水后往哥哥身边靠了靠。   汽车终于在古朴的宅院前停下,暖黄色的光从未让他感到这么温暖过。   “到家了。”殷素在他耳边悄声道。   他牵殷恰下车,关门前他对车内嘱咐,“你先回去吧,这几天我都在家。LA的事处理好之前不要联系我。”   车门重重一声被关上,呼啸声远去,殷素望着殷恰奔跳着跑回家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抹笑。他只愿他永远这么肆意快乐,自己做不到的事,能看他实现也好。   刚进家门,殷素就听见殷恰惊喜的声音,他会心一笑,“开心吗?”   “裴姨!”   系着围裙的妇人露出慈蔼的笑,张开手臂迎接向他飞奔而来的人。   “都多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她轻拍了拍殷恰后脑,宠溺地说。   殷恰挽着裴姨到沙发上坐下,靠在她肩头如小孩子撒娇般晃她的手,“我都许久没吃过您做的饭了,您看我都瘦了!”   裴姨是从小照顾他们长大的,对他们兄弟俩好得没话说。殷素小时候就一副老成样,倒是殷恰天真烂漫得可爱,他又是弟弟,裴姨自然偏宠他一些。   “都给你煨上了,你最喜欢的松茸炖鸡汤。”   殷恰笑着就要冲去厨房,却被哥哥拽住手腕,轻轻一扯就往楼上带去。   “诶,我还没吃……”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殷素一个眼神住了口。   “先干正事。” 第26章 标记   浴室里水汽缭绕,湿热的暖气扑面打来,暖洋洋的勾起殷恰一丝倦意。   “衣服脱了。”   殷素的声音强硬得让人不可抗拒,他逼视着殷恰,面前的人正扭捏地摩挲自己衣角。   “我自己会洗……”   即使被看过再多次,他还是难以忍受自己赤裸地暴露在哥哥面前。他们本该是一样的人。这样的本该,只让他在殷素面前更自惭形秽。   殷素半眯着眼打量他,仿佛是猎手在给猎物最后一次逃窜的机会。   “你知道做错事的下场。”   骨子里的恐惧让他浑身一颤,是他自作主张地跑出去,还又被……   衬衫的扣子从领口一颗颗被解开,红痕齿印一点点袒露,浴室气压低得让人窒息。殷恰手下的动作一点点慢下来,他拢了拢敞开的领口,低下头不敢直视殷素眼睛。   “脱。”   殷素坐在浴缸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道道红紫色的印记,像是顾沉飞故意作弄他最珍爱的宝贝恶心给他看的。他的恰恰本该是最纯净,最无暇的。   衬衫脱落在地,殷恰遮掩地含着身,悄悄瞥了哥哥一眼就对上他紧盯的目光。   “裤子。”   “哥……”明知没结果,殷恰还是忍不住哀求。   殷素沉默着,目光却像已经将他扒光。裤子被褪下,身上再没有一点遮掩。   “哥,哥你别看了。”   白皙的腿根被蹭得发红,腿间还残留着液体干涸的痕迹。他外阴红肿得不像话,就是自己肏过他之后也没肿得这么厉害的。   搭在浴缸边缘的手指一点点抓紧,白色的瓷面倒映着指腹被挤压出的红光。   殷素盯着他肿胀不堪的下体,面部肌肉牵扯了一下。凌厉的目光投向他,殷素拽过他手臂把他扯到淋浴下。   “殷素你轻点……啊!”   殷素力气大得仿佛要把他砸到墙里去,脚趾在跨进门槛时撞了一下,疼得他脑袋空白了一片,整个人向前摔去。   “站都不会站。”   殷素板着脸骂了他一句,挽住他臂弯把人拽了回来。他打开水龙头,热水淋头浇下。   “啊!水烫啊哥!”   刚喊一声,他就被殷素手快地拉出水帘。水龙头往右转了转,殷素试了试水温,才拿下莲蓬头往他身上冲。   “现在好了?”他问道。   殷恰点了点头。   温和的水流冲在身上,殷恰下意识舒展开身体,又在对上殷素视线时背转过身。   “哥,我可以自己洗的。”   他声音很轻,心虚地生怕再触到殷素的火线。至少到现在,殷素对他都还算宽容。   殷素不答话,默默冲着他的背。漂亮的肩胛骨溅起水花,水流沉到腰心时不安地跳了两下,像蝴蝶扇动着沾了水的翅膀。   水流的冲击缓缓顺着脊背中线向下,落到他挺翘的屁股上时却顿住了。淅淅沥沥的水滴顺着臀缝滑下,从腿间滴落。   殷素若有所思地瞧着连成线的水珠,滴答滴答的每一下,都在提醒他这具身体不久前的遭遇。   手指一点点攥紧,殷素嘴角挑动了一下,忽然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一下把殷恰翻过身让他面对自己。   “哥!”   殷恰惊呼一声,被殷素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   开到最大的花洒如水枪般冲刷着他下体,冰凉的手挤入他腿间,倏地拨开阴唇。   “啊!殷素!!”   热烫的水流冲打进阴道,外围的一圈水带着强压溅上阴蒂。强烈的快感持续不断地刺激他的神经,殷恰头皮一阵酥麻,眼前几乎一白,腿一软就跌进哥哥臂弯中。   流水声戛然而止,殷素横抱着他,凝视他涣散的瞳眸。   “我后悔了。”殷素故意把他放怀里颠了一下,“恰恰,我还是很生气。”   粗暴的吻顷刻席卷了他的嘴唇,殷素惩罚地叼着他唇瓣啃咬。殷恰吃痛稍一张口,舌头便撬开他齿关,强势地破入口腔深处。   “嗯……”   双手才抵上他的胸膛,就被吻得软了下来。粗糙的舌苔舔舐过上颚,又去勾弄他舌尖。强硬的吻逐渐柔和下来,带着挑弄的意味。   他要殷恰心甘情愿地在这个吻中臣服。   两片可怜的唇瓣被厮磨得通红,殷素勾缠着他的舌搅弄,每一下吮吸都让他唇舌发麻。一张嘴半张着,再没了闭回去的力气。   涎水顺着嘴角流下,他在这一刻才察觉到自己的难堪。   殷恰红着眼睛想仰头躲避,更加炙热的吻却在下一刻紧追而上。殷素眉心蹙了蹙,似是不满他的闪躲,更深更重的吻追加下去,又在他舌尖重重咬了一口。   “唔!”   空中的腿无济于事地踢着殷素膝盖,却只让这个惩罚变得更加严肃深入。   呼吸空间被一点点侵占,仿佛是这个男人在一点点掠夺他的身体。殷恰惊恐地睁大了眼,竟有一种要在唇舌交缠间窒息的实感。   一块浴巾被披到身上,这个疯狂的吻才终于有了结点。   殷恰一边咳一边大口喘着,埋冤地瞪了殷素一眼,没想到却勾起他嘴角的笑意。   轻柔的一吻安慰般落上唇珠,指腹搓揉了几下他饱满的唇瓣,殷恰轻声一笑,抱着他大跨步走进卧室,将人抛进床里。   殷素从床头柜取出一个黑色漆面的盒子,打开摆弄了几下。   “什么啊?”一道蓝光晃过殷恰的眼睛。   他看到一个形似手枪的东西,下意识抓紧浴巾往后退了退。   “咔哒”一声响,殷素晃了晃手中的枪,“礼物。”   “诶!”   殷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捉住脚腕拖到床边。殷素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扑进耳道,危险的讯号压迫得他打了个冷颤。   “我们恰恰,很漂亮呢。”   “哥……”   殷素的手指抿着他耳垂揉搓,一下下越来越用力,诡异得让他心颤。耳朵被摩擦得发热,他一偏头就被呵斥了一声,不敢再动。   膝盖强硬地抵着他胯骨,用力得生疼,他却知道只要自己再躲一下,要忍受的就不只这点痛楚。   殷素埋头在他唇瓣上轻轻啄着,下唇轻巧的吻逐渐向上游移,转变成缠绵的含吮。殷素吻着他上唇,仔细得每处都不愿放过。   殷恰的双眸被吻得化作一汪水,相似的面容映在眼中逐渐模糊,好像他不再是哥哥,只是一个在认真亲吻他的……   心神被搅乱,他不敢再往后细想末尾的名词该是什么。他悄悄用劲咬上舌头试图让自己清醒,那个词却依旧无可阻挡地闪过心头。   心底的那个声音是殷素在一字字清晰地告诉他——是恋人。   殷恰绝望地闭上眼,就贪恋那么一小下,只一下下好不好……   他从没被这么温柔地亲吻过。白皙的面颊透出薄薄一层红晕,脑袋被吻得晕乎乎的,隐约只觉得哥哥的唇很软,很舒服。   原来不伸舌头的吻也可以这么醉人……   绵软的手一点点勾上哥哥脖颈,耳垂上闪过一丝冰凉,他却没一点察觉。   “呜!”   一声闷哼被堵在唇间,耳垂的刺痛一闪而过,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浑圆。   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被殷素捕获在眼中,他眼角弯了弯,同时把一个硅胶耳堵扣到他耳后。   “宝蓝色配你。” 第27章 占有   耳垂热辣辣地疼,殷恰这才反应过来殷素刚刚都干了什么。   “殷素!你…… ”   他摸着自己耳垂,心里忽然聚了一团火,委屈地觉得自己落入了他的圈套,所以刚才的吻都是为了哄骗他的。   “你!”殷恰欲言又止。明明在生气,却想不出话来骂他,无论怎么说都弄得好像是自己当了真……   “你他妈以前打没打过啊,就往我耳朵上戳?!”   他眼眶酸酸的,使出了全身的劲把殷素推开冲向厕所,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打了耳钉的地方红了一圈,殷恰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这枚精致的蓝宝石镶嵌在耳朵上倒确实如殷素所说,和自己很相配。   他撅着嘴,认真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力抹了抹嘴唇。   坏人!神经病!以后再傻乎乎地信他自己就是……   “生气了?”   一双手忽然将他揽入怀中,男人的下巴抵在他肩弯,对镜打量着他。   “气个屁!”殷恰扭着身子想扒开腰前的手,却被箍得越来越紧,呼吸都变得艰难。   “啊……”   湿热的吻落到他颈间,细细密密地往上舔舐,亲吮,直至含住下颌。   殷素望着镜子,怀里人的挣扎像极了野外炸毛低吼的小猫,凶巴巴的却没有一点威慑力。   他把人往自己身前紧了紧,嘴唇落到他耳尖,“宝贝,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爱?”   腰前的手一点点向下游移,搭在浴巾边缘时一挑,洁白的浴巾沉重落地,镜前只剩他一丝不挂的身体。   “从来都是你,恰恰。”   殷素扶着他腰的手一抽,正面吻上他。亲密的咂咂声在耳畔环绕,这个吻与先前一样,温暖的,柔和的……   “哥哥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听到他这么说,殷恰心里忽然酸了酸,情不自禁搭上他的肩,微微踮起脚去迎合他的吻。   “唔!”   感受到殷恰的一点主动,轻柔的吻变得炙热起来,舌尖轻而易举地破入不设防的牙关,勾着他的舌吸吮搅弄。   从来都是如此,只要殷恰想要,他都能给他。   握着腰的手一点点向下,碰到那个缝隙时殷恰身体紧了一下,两根手指顿时沾上透明的粘液。   “这么快呀。”殷素轻声笑了笑,在他刚打了耳钉的耳朵上轻啃了一口,被殷恰一瞪。   殷素横抱起他走向卧房,刚放上床,身体就覆了上去。   碎发被拨弄到一边,一颗心在胸口乱撞,快得仿佛要飞出来一般。殷恰低垂着眼眸,羞得不敢直视他,与以往都不一样,这次他也想要,全心全意。   卷翘的睫毛扑扇着,还挂着洗澡时落下的水珠,好像珍珠点缀在侧。   他的弟弟是世界上最美的雕刻品,他的身,他的心,直到发丝,在他眼中都是完美的。即使是殷恰最自卑的部位,他也从来都觉得这是大自然的恩赐,赋予殷恰超越性别的美。   殷素望着他,不由叹了口气。   从前对殷恰再心动,他也从未想过要与弟弟发生关系。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让他恶心,即使只有那零星的一点点念头,他也觉得是玷污了殷恰。   可如果他注定要被占有,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   殷素抚摸过他的脸颊,认真凝视着他。   “可以吗?”   这一次,他要殷恰的心甘情愿。   睫毛颤了颤,细微的一个点头让疯狂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殷素急切地解着衣扣,一边吻着他,一手顺着他的腰线滑落,在紧翘的臀瓣上揉了一把。   “恰恰,你可以说不的。”   最后一次机会。   殷素手抵着床,声音都在颤抖。只要他说不,他绝不再……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触过他唇尖,殷恰环着他脖子,一双被红晕包裹的眼睛水灵灵地望着他,“我想要……”   他的手小心地触上裤裆那处鼓囊,勃发的热意让指尖微打了个颤。殷恰沉下一口气,像是想证明自己的决心,一咬牙把裤链一拉到底。   有意无意的触碰让那硬物又肿胀了一倍,殷素的喘息急促起来,解着他裤子的人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放的火。   扒着他裤子的手指滑过臀侧,指甲留下轻微的划痕,一下下刺激着殷素的感官。他每蹭一下,就像小猫的肉垫不轻不痒地挠过他心尖。   无意识的勾引总是最致命的。   殷素的呼吸陡然发促,裤子褪下的瞬间所有耐心都化成了飞烟。他把殷恰推倒进床里,捞起他修长的腿挂在臂弯,连带着把他的臀都抬离了床面。   “恰恰,看着我。”   低沉嘶哑的声音勾着他回头。紫红粗胀的阴茎昂扬地对着他,白皙的脸颊瞬间泛上潮红,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般羞怯地等人采撷。   炙热的硬物抵在他腿间,他不自控地打了个颤。   不似药物作用下的浑浑噩噩,他的感觉第一次如此明晰。   哥哥的阴茎是鲜活的,跳动的,这么粗硕一根将要破入自己,顶开子宫,把自己肏到声都喊不匀……   小穴骤然收缩了一下,他慌忙地挪开视线,却驻留在殷素线条分明的小腹。两道人鱼线向下延伸,只要再往下窥一眼,就又到了……   殷恰不敢再想,干脆闭上眼睛,羞答答的样子仿佛能掐出水来。   殷素勾唇笑了笑,火热的肉棒顶着嫩穴碾磨挤压,很快就勾得软穴瑟缩着流出水。   “唔……哥!!”   殷恰惊怒地睁眼,却瞧见男人嘴角那丝得逞的笑。他恨恨地挣扎了两下,很快就被捉住小腿又往男人身前拖了一截。   硕大的龟头猛地顶上阴蒂,殷恰惊叫着发出短促的哼吟。   “看我。”殷素又一次哑声命令。   他勾起殷恰另一条腿,跪着向他走近了一步,同时将两条纤长的腿分得更开。   “哥……”   臀部被抬得更高了。被开拓过的小穴轻松挤入一个龟头,不深不浅地卡在穴里却如隔靴搔痒。他挺腰迎合,滞空的体位却偏偏使不上一点劲。   “哥哥……呜……”   一双漂亮的小鹿眼被情欲的颜色笼罩,殷恰难受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没能挑逗起男人的动作。   殷素冷漠地看着他,扣住他试图乱动的腰肢,非得逼着他看自己才肯罢休。   白玉般的脖颈憋得通红,殷恰目光一点点挪到交合处,被抬起的角度让这个画面无比清晰。   殷素满意地抿唇一笑,勾着两条腿的手又往前压了压,将滚烫的性器倾身向前送去。   “啊啊……进来了……”   殷素身体前倾,全身重量压着这柄肉刃一寸寸破开紧窄的穴道。   殷恰被笼罩在温暖的身躯下,眼睁睁看着那根巨物一点点没入自己身体。每一处的感官都被放大,娇嫩的黏膜仿佛能感受到他青筋的形状,一点点擦过内壁,挤压他身体的每一寸空间。   他在被哥哥侵占,填满……   进入的时间被无限拉长,房间里的粗喘声和星星点点的呻吟交织在一起,仿佛笼上了一层情欲的网,一触即着。   空虚和骚动在肉与肉的摩擦间被一点点抚平,逐渐被层层情浪取代。殷恰出神地望着跪在腿间的人,殷素进入他的样子仿佛在对待他的第一次,珍重的,神圣的。   “哥……”   他心里一紧,殷素认真的样子让他有了正在被破处的幻觉。   这的确是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他是被捧在手心上的那一个,不是别人的替身,不是因为奇怪的药,只是因为身上这个男人说,他喜欢自己……   喉咙酸涩了一下,殷恰忽然捧下哥哥的脸吻上他。殷素一惊,臂弯中的腿又被往下压了一截,肉棒尽根插到深处。   “呃!”   一瞬的胀痛,闷哼化在舌尖。他揽着殷素的脖子,手指插进他的发丝……甜蜜和心酸同时化在心头,他张扬地吻着他,悄悄湿润了眼角。   他不是物件,不是没人喜欢……   殷素缓缓挺腰,温柔地顶弄着他,轻盈的吻落到颈间,他的眸色逐渐深沉:“恰恰,我早就想……”   “嗯唔……”   一记深顶,囊袋重重地拍打上他的臀,“啊……什么?”   殷素握着他腰骨不说话,顶弄逐渐加快节奏,一下下发泄般地顶肏到最深处,又使坏地研磨他脆弱的穴心。   “不……啊!轻点……要坏了……唔……”   盆骨的肌肉骤然一紧,宫口被顶得又酸又疼,同时延绵的快感一阵阵向他袭来。殷恰抓紧了床单,眼尾的那道淡粉变得艳红,像是要滴血般诱人,让人心肝情愿地想死在他身上。   火热的龟头抵在闭合的宫口研磨顶弄,殷恰受不住地弓身低吟,却仍忍不住追问:“你……啊……你说什么?”   殷素注视着他,握着腰的手指紧了紧,“我说,我早就想……干你。”   殷素浅浅一笑,下身发狠一挺,不堪一击的小口被瞬间冲破,咬着他的肉棒绞入更深处。   “啊啊啊!!哥……啊慢点……不行……啊!”   湿濡的软肉包裹着他发胀的阴茎,紧致的宫口筋挛地嘬吸着,殷素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握住他胯骨浅浅抽插起来。   “嗯呃……哥哥……啊!别弄那里!”   胀胀的酥麻感几乎要让他发疯,身下的顶弄逐渐加重,殷恰害怕地撑着手肘往后挪了挪,被发现后又被拖回重重撞向哥哥小腹。   “啊——”   小巧的阴茎被轻松握在手中,生了枪茧的手稍一摩擦就是噬骨的快感。殷恰的腰肢彻底软了下来,双目失去焦点,被人牢牢控在手中只有呼吸还由自己掌控。   他急促地喘息着,却在下一秒被堵住了唇。   “恰恰……唔……你知不知道高中后我、嗯……”又是一记重肏,“我睡在你身边有多……难熬……”   “哥……”   殷恰茫然地望着他,他从不知道这些。   嘴角划出一道苦笑,所有的憋闷都化成身下大开大合的肏干。   殷恰是他的弟弟,他就该是自己的。   殷素愈发狠重地顶撞进他子宫,软烂的淫肉层层包裹着他,销魂的快感浪潮般袭来,冲刷尽最后一丝理智。   “啊啊啊!!哥……啊、不行……唔……我要死了!”   粗糙的手掌套弄着他阴茎,下身一下下的狠撞几乎要把他凿碎,殷恰大口喘息着,又在下一秒连呼吸都被剥夺。   “恰恰,你是我的。”   含糊的声音在口腔环绕,却字字清晰地印在他脑中。小穴忽然一阵筋挛,大股大股的淫液涌出,又在插入时被堵回深腔。   阴道被快速的鞭打摩得火热,情浪席卷了他的神经,敏感的肉壁仿佛通过阵阵电流,酥麻地剧烈痉挛起来。   “哥……啊、别慢……快点……啊啊!我不行了……啊!”   殷恰推开他,肆意喊叫起来。   湿滑的软肉推挤着阴茎,肉体的鞭笞声啪啪作响,情欲在空旷的房间极速升温。   殷素粗喘着,被浇灌热液的龟头愈发充血肿胀,一个挺腰,肉刃欺压地破开越咬越紧的嫩肉,直愣愣地冲到最深处。   “啊啊!!”   大股大股的精液浇灌在子宫壁上,淫液逆流淌下,瞬间洇湿了床单。   精液注入的瞬间,顾沉飞的话在脑内一闪而过,殷恰这才惊恐的想要逃离,却被紧紧扣住腰。   “哥,我怕!我会不会……”   殷恰心里忽然一酸,如果他们有小孩,那会是个怪物吧。   “不会的。”   殷素轻声笑了笑,拭去他眼角的泪珠。   他不允许。只有他可以拥有殷恰,多一个人都不可以……   --------------------   哥哥党这么多,没有评论我要闹啦!(摔碗乞讨![https://s1.ax1x.com/2022/03/27/qBWbQ0.gif](chapter-9857745ec840af496c336c478d1c366da98c638c.gif) 第28章 拥抱   “还难受吗?”   “唔……”   两根手指在阴道里抠挖,淫水混着乳白的精液顺腿根流下,皱皱巴巴的床单很快脏了一片。   一只手覆在他腰前,殷素抿唇笑了笑,轻轻按了按他微微隆起的小腹,“肚子都大了。”   殷恰闷哼一声,娇嗔着拍开他的手,“还不是你……诶!”   骤然一个翻身,殷素忽然把他欺压在身下,一个吻飞速点上他的唇。殷素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地在他鼻尖亲了一口,“穿衣服,裴姨的汤都要烧干了。”   折腾了一整夜,殷恰直到现在才觉出些饿,坐在餐桌旁咕嘟咕嘟灌下去两大碗汤还不知足,又舀起鸡架子啃。   殷素见他吃得脏兮兮的,嘴边还泛着油光,打从心底绽出笑意,“没人和你抢,慢点吃。”   他靠在椅背上餍足地看着殷恰盛了一碗又一碗,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看他一辈子。   他做的一切,只要能换殷恰安稳地喝上一口热汤,就都是值得的。   殷素见他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忍不住又往他碗里多夹了几片松茸,“多吃点,新鲜从川西运来的。”   “你刚还叫我慢点吃……”   碗被他吃得见了底,殷恰抬头看殷素,见他眼底的笑意逐渐凝滞。   “恰恰,你信我吗?”殷素忽然坐直了身,认真注视着他。   殷恰费解地望着他,不明所以,却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哥哥在他心里,向来都是想做什么就没有做不成的。   殷素心里一涩,捧起殷恰的手,“哥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只要做成了……”   漆亮的瞳孔暗淡了一瞬,他没有退路,这件事他不得不做。   “哥?”   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他第一次在殷素身上见到仓皇。他的哥哥从来都是沉着的,从容的。   殷素叹了口气,抬头时对他笑了笑,“只要做成了,我们小恰就可以过任何想要的生活。”   殷素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轻轻拍了拍殷恰的手,也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从来没这么无力过,好像有一个看不见底的悬崖,你不知是否会平安落地,却还得义无反顾地往下跳。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是不是父亲会找过来?”殷恰咬着牙,身体不自控地抖了一下。   沉默表明了殷素的回答。   他能放顾沉飞回去,无非是因为他对自己还有用,不然他对殷恰做出那种事,早该灰飞烟灭化个干净。殷素皱了皱眉,只觉得他活一天就是脏了这个世界一天。   “顾沉飞会把他带过来。”   他要让顾沉飞傍上最后一座靠山,要让顾家如寄生虫般攀在殷儒平身上吸他的血,他要杀了寄主——   只要殷儒平死了,顾家也就没了。   殷素坐到他身边,把他脑袋按上自己肩膀,侧头在他额顶吻了一下。   “害怕吗?”   “有点。”殷恰实话实说。   他的确想象不出殷素要怎样以一己之力对抗殷儒平,他抬头望着殷素,冲他眨巴眨巴眼睛,“但我相信你。”   缠绵的吻将他的舌卷入其中,鲜甜的滋味在舌尖传送。他们之间本就系着同一根纽带,信任是天生的,爱也是。   “唔……父亲过来,大概还有多久?”   哥哥放开他时,殷恰双颊一片绯红,手贴上滚烫的脸,手背登时显得冰凉。   距离他与顾沉飞的婚礼还不到五日,再怎么样也就该是这几天了。   “也就这一两日了,不过他会去洛杉矶,我不会让他找到纽约来的。”   殷素捋过他的发丝,在他头顶落下一吻,“少寒在国内还有事,等我去了洛杉矶,刑安会来照看你。”   他揉了揉殷恰后脑勺,起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把银黑色的手枪,“从前是哥哥错了,你也应该学学这些。”   殷素打开他的手把枪放在他手心。殷恰懵懂地颠了颠,这枪轻盈得与他从前碰过的都不一样,而且样式小巧,装口袋里也绰绰有余。   “这是Smith&Wesson新出的。”殷素从他手里接过枪在手上转了转,“这款枪比普通的左轮手枪特殊些,重量轻,后座力也小。我看样子也挺好看的,大概你会喜欢。”   殷恰接过枪,心里酸酸的。   小时候大家都在学枪,学射击,有的同学甚至被送进军校,偏偏他哥一点儿也不让他碰。他仍然记得哥哥在学校抢过他从同学那儿借来的模型枪,站在台阶上义正言辞地对他说:“你不需要学,哥哥会保护你的!”   所以现在哥哥保护不了他了吗……   暖乎乎的一团忽然扑进殷素怀里,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圈得死紧。   殷恰不肯松手,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开口时才发现声音的哽咽:   “哥,你要好好回来。”   --------------------   谢谢宝贝们的打赏!但是这么多咸鱼看得我好心疼,大家还是把咸鱼留着换头衔香嗷!我看到评论点赞就超级开心啦!! 第29章 飘零   殷素只继续呆了三天。   三天里他们不知停歇地在别墅每一处角落做爱,红紫的吻痕遍布全身,都是殷素想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啊!轻点……”   一记抛顶,殷恰的背重重撞上吧台,指甲吃痛地嵌进殷素肩膀。   殷素埋头在他颈侧亲吮,舌尖勾着他后颈那颗鲜红的痣舔弄,“好,轻点。”   他揉着殷恰的后腰,放缓了顶肏的节奏。   一声声娇吟挠着他心尖,缠绕在腰上的双腿紧了一下,大股热液瞬间淋上龟头。   殷素发出一声低吟,像被吸了魂魄,搂紧殷恰一次次夯凿得更重,更深。他要让殷恰记住,他的身体里只能有他。   “嗯啊……哥!啊啊……慢点……”   高潮中的穴道一下下痉挛着,体内的抽插却没一刻停歇。殷恰的额头沁出几滴汗珠,弓身埋在哥哥肩头,双手失控地抓着一切能触碰到的东西,在哥哥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殷素喘息着,偏头含住他的耳垂,“宝贝,你这样让我怎么离开你?”   “啊!疼……”殷恰倒吸了口冷气。殷素的舌拨弄着耳钉,还没长好的耳洞被碰得刺痛。   “就是要你记住!”   殷素说着,故意在他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下一秒就勾来了不轻不重的拳头。   殷素笑了笑,握住他乱动的手腕含吻上他的唇,“以后不许这么打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调情。”   殷恰羞得满面通红,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跳下去,却被越贴越紧,口腔里的舌也顶到了深处。   “唔!”   电话铃忽然响起,殷素拍了拍他屁股,轻轻把他放下,调侃道:“Saved by the call.”   殷恰转身,愤愤地趴上吧台,悄悄瞪了殷素一眼,捞过碗里的草莓送入口中。   “找到了吗?”   “好,知道了,派车来吧。”   捏着草莓叶子的手一点点放下,这几天竭力抛却脑后的事还是在这一秒成真了。殷恰沉下眼眸,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冰透了。   “要走了。”殷恰小声道,声音轻得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殷素轻轻“嗯”了一声,指腹擦过他濡湿的眼角,“答应哥哥的还记得吗?”   殷恰点了点头,喉咙酸涩得几乎发不出声,“好好学枪,学防身术……”   “还有呢?”   “想你。”殷恰抱住他,脸紧紧贴在他肩头。   就这么抱了会儿,殷恰忽然抬头看他,“哥,我也从来……都是你。”   殷恰捧着他的脸吻上他,一滴咸湿的泪滑入唇齿间。他还是说出口了。   唇角勾起苦涩,这么多年来自己就好像一个傻子。为了一个爱的人,去爱一个根本不爱的人。   从前顾沉飞黏着哥哥,他到底在不爽些什么?是顾沉飞黏着哥哥,还是哥哥被顾沉飞黏着?   他就这么渴望顾沉飞看看自己,这么想把他投入在殷素身上的那颗心夺走……   他痴恋地舔吻着哥哥的唇,眼泪如泄了阀门般淌下。明明一直都是他,为什么只能与他拥有这么短短的三天……   他几乎想报复地揍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偏偏得等到发现顾沉飞不在乎殷素了,才发觉自己对他的那点“爱”也随之烟消云散。   手机又“滴”了一下,是司机在催促。   殷素推开他,拭去他眼角的泪痕,“不许哭,哥哥是给你打天下去了。”   殷恰一愣,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怎么都止不住。   “很快回来了,嗯?”殷素无奈地抚摸着他头发,“这段时间别乱跑,就是要出去也得叫刑安跟着。”   他眼下人手不多,刑安的确是他最得力的人选。   他既然敢把殷恰交到他手里,自然是对这个人里里外外都调查清楚了。他虽是个刺头,但好歹为人还算正气。当年他在缉毒队功绩这么多却仍没能升个一官半职,也是因为太过嫉恶如仇,对自己认定的东西轴得很。   刑安和他是一条心,他们的目标都只有殷儒平一人。   “一会儿裴姨就回来。”   殷素推开他,套上沙发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关门前殷素还是不放心地回头嘱咐,“不许再哭,知道吗?”   他还是哭了。   他躲在卧室的被子里止不住地啜泣,胸口闷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他埋进被子里深吸一口气,刚汲取一点点安心,却又在下一秒闭住气。   被子上还残留着哥哥的味道,他不知道还能留多久……   从前以为殷素死了他都没这么哭过,那时的他连尸体都见不到,潜意识总没相信现实。现在殷素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眼前离开了,他才知道没有哥哥有多痛。   疼得要死了。   房门被敲响,殷恰吸了吸鼻子清声音道:“裴姨我一会儿再下去,您先吃吧!”   “是我。”   见开门进来的是刑安,殷恰慌忙地把被子盖过头,整个人团在被窝里。他不想让任何人瞧见自己的狼狈。   “你出去!谁让你进来了?!”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声音听起来却还是颤抖带着哽咽。   刑安笑了笑,打量了下床上圆滚滚的一团觉得好玩得很。   “喂!”   屁股被拍了一下,殷恰惊怒地掀被起身,“碰哪儿呢你!”   要不是打不过,他都想把眼前这个坏笑的男人揍得门都走不出。有病。   刑安双手抱在胸前,满不在意地挑了挑嘴角,“裹成这样,谁知道你哪儿是哪儿?”   殷恰怒目圆睁地瞪着他,瞧见他这副看笑话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胸口堵得说不出话,目光环视了一圈,抄起床头柜的水杯就往刑安身上砸去。   “有病就滚!”   刑安侧身躲开,瓷杯乒铃乓啷碎了一地。   他这才严肃起来,面色阴沉得殷恰都忍不住收敛了坐姿,“明天起你跟着我训练,趁早把你这套任性收起来。” 第30章 徘徊   殷恰咬着牙,手里的被子越扯越紧。   怎么偏偏是他来教自己?!他气恼地瞪着刑安,真是从没遇见过这么讨厌的人,就是讨厌!   “怎么,不服气?”   刑安好笑地看着他,弯腰拾起一块碎片。   风声从耳边划过,瓷片的影子一闪,重重砸在他身后的衣柜上,发出一声巨响。   尖锐的边缘几乎擦着颈侧飞过,殷恰一愣,反应过来才捂住脖子惊怒地冲他大喊,“刑安!你有病是不是!”   楼上一阵嘈杂,屋里争锋相对的气场让裴姨在进门时倒吸了一口气。   “小恰,好下去吃饭了。”   裴姨走到床前,弯腰捡碎瓷片时抬头打量了刑安一眼,“刑先生饿了也一起吃吧。”   “您别捡,”刑安从裴姨手中接过碎片,目不转睛地盯着殷恰,“谁扔的谁捡。”   “没事,我做惯了。”   裴姨尴尬地陪笑,作势又要弯腰,却被刑安搀扶起来。   “您回去吧,这几日也不用来了。他这边我会照顾。”   殷恰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着。他答应了哥哥的……   “您走吧。”殷恰认命地垂下头,轻声说。   门被咔哒一声关上,殷恰含了一下肩,心也跟着一沉。   “捡。”   冰凉的指令降下,殷恰掀被下床,脚掌刚触到地面,就听到男人不带温度的声音。   “穿鞋。”   殷恰轻轻“哦”了一声,雪白的脚丫交错着晃了晃,脚趾点上鞋面把拖鞋勾了回来。   刑安皱了皱眉,偏头避开目光。   就这么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殷素还想让他拿枪?真是搞笑呢。   殷恰穿好鞋,蹲在地上一片片小心地拾着碎片。杯子碎得彻底,殷恰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惆怅,看着满地的碎片越捡越伤心。   他不知道殷素能不能回来,能否再见到他。如果这三天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日子怎么办……   啪嗒啪嗒的滴水声在寂静的卧室中无比清晰,殷恰佝偻着缩成小小的一团,后背微微颤抖,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被欺负坏了一般。   “演灰姑娘呢你?”   刑安看在眼里,烦躁地皱了皱眉,他对殷恰做什么了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搞得他心虚起来……   地上的人抽噎了两下,没顶嘴。殷恰红着眼睛,专心致志地捡着瓷片,泪珠顺下巴滴落,很快连成线,再也止不住。   “行了行了!”   刑安终于看不下去,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拽着他胳膊把他从起地上拉起来,“一点事情都不会做……”   裴姨留了一大桌子饭菜,殷恰却食之无味。   筷子在一盘鲜翠欲滴的菜心中拨弄来拨弄去,始终不落下。   “啊!”   刑安盯着他挑动的手,忽然“啪”的一声拿筷子抽上他手背,“吃饭也不会吃?”   殷恰缩回手,瞋目瞪他,“你不长嘴啊!好好说话不会说!”   神经病!不动手跟不会说话一样的。   刑安蹙了下眉,往他碗里夹了一大块鸡腿,“明天的功课多着呢,吃不饱别哭给我看。”   殷恰望着碗里肥腻的大鸡腿只觉得恶心,他皱眉戳弄了几下,又招来刑安的训斥。   “你小时候没人教吗?”   他看不顺眼殷恰拿筷子挑来挑去的样子,忍不住想要说他,抬头时却看到殷恰委屈巴巴的模样,最终还是沉下声耐心道:“筷子只能用来夹。”   “你才没人教!”   哐啷一声巨响,碗筷被打翻在地。   殷恰站起来撑着桌,大口呼吸着,委屈了一天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顶点,瞬间爆发。   他……他小时候是哥哥教的。   殷恰眼眶红红的,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他再也不要哭,尤其是不要在这个人面前哭。   一声细微的抽噎在静谧的空间响起,刑安叹了口气,绕到他身边把打翻的碗筷捡起。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淌下,殷恰的心却软了下来,他只是想要别人对他好一点……   “算了。”   刑安给他拿了副干净的碗筷,殷恰说了声“谢谢”,小口小口认真吃起来。   “我不喜欢吃鸡腿,你拿去。”他嫌弃地夹起碗里的鸡腿,扔到刑安盘子里。   “哦。”   殷恰瞄了他一眼,这人先前狐假虎威的,现在窘迫的样子倒是有趣了些,“裴姨知道我不爱吃什么,这本来就是她给你做的。”   “知道了。”   刑安啃着鸡腿,心想小少爷矜贵得很。他本就是大材小用地来教他打枪,现在还得和个保姆一样去问裴姨他都爱吃些什么。   ……问个屁!爱吃不吃!   刑安在厨房里忙碌。殷恰揩着嘴,望向厨房里的身影几次想开口,又都憋了回去。   “有话说话。”   殷恰一惊,忽然从这人身上感到一丝骇惧,刑安明明从始至终都背对着他。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或者叫裴姨回来。”殷恰小声问道,有些不好意思。   刑安关上洗碗机,踏出厨房走向他。   “我说了裴姨不会来。”刑安勾唇一笑,一手搭上殷恰椅背,低头凝视着他。   殷恰被笼罩在阴影下,巨大的压迫感袭来。他下意识往后靠了靠,男人却追迫地弯下腰,几乎凑到鼻尖都要碰上的距离。   “还是说……哥哥走了你就这么寂寞?”   琥珀色的瞳孔一下扩圆了一圈,殷恰惊怒地推开他,双颊登时烧得滚烫。   “说什么呢你!我……”殷恰语无伦次,“这别墅闹鬼!”   刑安轻轻一笑,撑起身,“知道了。”   住就住吧,也省得明天再跑一趟。   他在客房洗漱完进主卧时,殷恰正洗好澡缩在被窝看书。   “瞧什么呢?”   刑安好奇地探头,自然地掀开被子,可屁股刚沾到床就被殷恰重重拍了起来。   “喂!你当在自己家呐?睡地上!”   殷恰撅着嘴望向他,生气地搂紧被子。这是他和哥哥的床,床上有哥哥的味道,谁也别想碰!   “睡袋在衣柜里。”   刑安抱着睡袋在殷恰床边安顿下,从前当警察的时候他不知吃过多少苦,在臭气熏天的烂水沟里埋伏两天也不是没有过。   好在殷恰怕冷,房间里暖气开得足,睡在地上还不算太难受。   床上的人入睡得早,却睡不安稳,连翻了好几个身嘴里嘟嘟囔囔地喊着哥哥。   刑安被他闹得睡不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紧盯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啊——!哥!”   睡梦中的殷恰忽然爆发出一声惊呼。刑安拉开台灯,坐到床边查看他的动静。   殷恰依然沉睡在梦中,眼皮不安地跳动着,挂着泪珠的睫毛轻轻抖动,又惊又惧。他脸上满是泪痕,枕头濡湿了一片,又哑声喊了声“哥”。   睡梦中人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刑安几乎有了伸手把他抱进怀里的冲动。   手里的拳头一点点攥紧,刑安望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不由愤慨起来。   分明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殷恰干净得像一株被罩在玻璃里养大的百合,透着淡淡的香。那缕香味却是勾人的,勾得人忍不住想对他呵护,又想把他从干净的玻璃罩中拖出,碾碎……   刑安咬着牙,注视着床上的人,胸口剧烈起伏。   殷恰但凡长着和他哥一样的脸,他也不至于对他……坏不起来。   可他明明该对殷恰坏的,他凭什么得到那么多的好?!他还有哥哥的爱,那他妹妹呢?   他不应该,也不可以……对殷儒平的儿子心软,是对妹妹的背叛。   落在殷恰身上的目光一点点阴沉下去,他勾过殷恰下巴,手指沾上湿暖的泪水,“你不该过这么好的。”   --------------------   弱弱为警察叔叔拉个票!我也很喜欢小警察的,求求你们也喜欢喜欢他好不好 ˃̣̣̥᷄⌓˂̣̣̥᷅ 第31章 教学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屋里,殷恰在鸟鸣中醒来。   昨晚也不知梦见了什么,眼睛胀胀的,身体也和被打了一顿般酸疼。   两条手臂缠绕着他,殷恰迷糊地覆上腰前的手,下意识往身后温暖的胸膛贴了贴。   “哥……”   腰前的手紧了紧,身后的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一团火热的硬物抵在他股间,殷恰呼吸乱了一瞬,迷蒙着眼,意识朦胧地伸手去触,才被指间的滚烫彻底唤醒。   “刑安!”   殷恰一回头就看到那张惹人讨厌的脸,他狠狠踢了一下刑安小腿,挣扎着要离开他动怀抱。   “动什么?”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沙哑。   箍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刑安漫不经心地挪动了一下,身下的硬挺蹭过他腿根,留下一片温热。   “你滚啊!怎么上来的你!”   殷恰极力挣扎着,使劲掰着他宽大的手,身后的人却纹丝不动。   那东西大得他浑身一颤,身下竟隐秘地湿了一小块。白玉般的面颊透着红晕,殷恰被自己的生理反应吓得不轻,生怕刑安发现,更加歇斯底里地掰着他手挣脱起来。   “喂!你……你别他妈乱来!”   刑安冷冷一笑,“这都挣不开?”他手下一紧,一条腿圈上殷恰,“今天第一课,再试!”   神经病!早说他是神经病!殷恰憋红了脸,又用力挣了好几次都没能有一点进步,背后早已渗出一层薄汗。   “操!你教就教,你倒是……别……硬啊!”   他手肘往后一顶,还是没能移动身后人一丝一毫。   殷恰累得彻底泄了力。他大口喘着气,软下来的身体由着男人禁锢,“不会!现在可以松开了吧。”   刑安轻声笑了笑,“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宽厚的手掌顺着他的小腹向下探,摸到轻薄的睡裤时忽然拢住他下体,两根手指顺着凹陷的缝隙一戳。   “再说,你不也湿了?还硬了……”   被不知停歇地肏了几天的小穴敏感得不像话,只被轻触了一下,水液就汩汩往外涌。   “你……你摸哪儿呢?!”   “就允许你摸我?”   手指又是一顶,殷恰惊惧地尖叫,羞耻的秘密被戳穿,更让他无地自容。   身体打了个颤,仿佛被激发了什么潜能,殷恰握紧拳头重重冲腰前的手砸去,同时弓起身,让出一定空间后脚跟猛地踢向刑安膝盖。   身后的男人冷吸了一口气,殷恰虚脱地仰躺在床上,终于舒展开身体。   “都说了是教学。”   刑安松开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谁想睡你床上了?你自己晚上做噩梦拉着我喊哥哥。”   “我才没……”   殷恰声音轻了下去,昨晚好像是梦见哥哥了。   刑安没理他,牵过他手腕把他的手重新握成拳,“就应该像刚刚那样,但是击打的部位不对,要用指关节去打,明白了吗?”   刑安在他的关节上轻轻点了点,忽然抓着他的手一下敲上他额头,虽然不算重,殷恰还是吃痛地叫出声。   “喂!”   “这样才能记住。”   浴室的水放了一个小时还没停。   殷恰脸烧得绯红,清凉的水声却怎么也浇不灭腿根的灼热。他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个大家伙的形状从脑海里甩出去。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浴室干嘛!殷恰在心里嘟囔着骂他。   刚换上干净的内裤,刑安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裤子也不穿,勾引谁呢?”刑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经过殷恰身边时瞄了他一眼。   “谁他妈想勾引你!就允许你不穿衣服?”   殷恰惊怒地回头,见到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疤时,声音软了下去,“你不也没穿衣服……”   刑安走到他面前,单手撑着衣柜俯身笑了笑,“那是你被勾引了?”   “神经病!”   殷恰推开他就要走,却被拽住手臂一把拖了回来。   “喂,逗你玩儿呢!裤子还没穿!”   --------------------   下章尽量安排上(跪 第32章 咔哒   殷恰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推着他出门。   今晚就是让鬼掐死他也绝不再让刑安进房间一步!鬼都比他和蔼可亲!   “喂,穿点动得开的,一会儿学打架。”被推出的前一秒刑安抵住门,探头叮嘱。   “知道了,出去!”   沙发茶几被清开,客厅正中央铺了一层软垫。   “过来吧。”   刑安把最后一个凳子挪开,扫了眼站在台阶上的人。   殷恰抓着衣角,扭捏着不愿下来。他没合适的衣服穿,不得已只能套上哥哥的衣服裤子。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偏大的领口时不时就从光滑的肩膀滑落,若隐若现地露出半截香肩,如雪一般白。   殷恰把手背到身后,抓紧衣服用力往下一扯,领口又瞬间把他的锁骨遮了个严实,更显得欲盖弥彰。   “还不如不穿……”   “什么?”   刑安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正声说:“我说你没衣服还不如不穿,累赘。”   殷恰轻轻“哦”了声,心里有些难受。   也许是哥哥从小就不让他在家里光溜溜地跑,一直以来他都不能像别的男孩子一样心安理得地打赤膊。让他不穿衣服,简直和不让他穿裤子一样难受,可自己明明也是个男孩子……   “过不过来?”   刑安拍着手催促他,看他磨磨蹭蹭的样子心里憋了一团火。从前他当教官训练新警员的时候,谁敢摆出这副样子?就殷恰这样的,他能让人家腿跑断。   “又没说不过来……”   殷恰嘟囔着,不敢大声辩驳。没找到合适的衣服穿他心里也虚。   “站好。”   刑安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弹性的衣料让肌肉线条清晰可见。殷恰偷偷瞄了他一眼,肩宽腰窄,身材倒是好。   殷恰站在他对面,昂首挺胸,“站好了。”   “啊!”   垫子上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转瞬间殷恰就被勾倒在地。   “你这叫站好了?再来。”   虽铺了垫子,摔下去那一刻还是怪疼的,殷恰忍着痛,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重新站起来。   “准备好了?”   刑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次倒是学聪明了点,但还不够……   又是一声短促的惊叫,殷恰还没爬起来几秒就又摔到了垫子上。   “再来。”   膝盖青了一块,殷恰含着眼泪爬起来,倒也不是疼的,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委屈……   “站好了……啊!”   “一点用没有,我手都还没碰你。”   刑安看着摔坐在地上的人眉心蹙了蹙。就这种身体素质,他得在这儿教他教到猴年马月去……   真是可笑,他不能去洛杉矶手刃仇敌,就是因为殷素让他在这儿保护个没用的人。   刑安看着一次次摔倒的人心里烦闷,他带出过这么多特警还没遇见过教不会的。   “再摔一次今天饭别吃了!”   “哪有你这么教人的,你自己教不好!”   殷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胳膊肘蹭破了一片,冒着细小的血珠,印在白皙的手肘上格外显眼。   他气鼓鼓地抬头瞪眼前的人,没想到对方火气比他还来得大。   “你哥自己能耐得很,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不许你说我哥!”   殷恰朝他大吼,原本咬牙憋回去的眼泪在听到自己哥哥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他把你在虎狼堆里娇惯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   刑安冷哼一声,他看到殷恰掉眼泪就心烦。   “你倒是看看他把我留在这儿自己回不回得来……”   殷恰又急又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气都喘不匀,抓住刑安领口就使出全身劲一拳拳往他胸上锤。   “你……你给我把话收回去!你!”   “我偏不收。”   “啊——”   一条手臂扣住他脖颈,一个翻身殷恰就被人禁锢在胸前,无论怎么踢怎么扒都动弹不得。   “现在倒是站得很稳了?”   殷恰急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紧咬着下唇不想哭出声,却又委屈地哭得更厉害了。   “我去你的刑安!你……你是自己没亲人还是……呃啊!”   刑安掐住他脖颈,用力往上一抬,目光凶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字问道:“你再重复一遍?”   殷恰一边咳嗽一边呜咽,他从小家教一点不少,还从没骂出过这么难听的话,要不是刑安说他哥……   “嗯?”   圈在脖子上的手又紧了紧。   “呜……咳、咳咳!!”   原本他还觉得抱歉,现在逆反心理一下就上来了。   “我他妈说你,没、亲、人!”   怒火几乎将刑安的眼白烧成了红色,他脖颈微微扭动了一下,暴起的青筋粗得吓人。   “你的亲人好啊,好到愿意和你乱伦……”   “啊!”   宽松的衣服被“嘶啦”一声扯烂。   “你知道我在你身边一直在忍吧。”   湿热的气息喷在颈间,殷恰害怕得偏头躲了躲。   “我倒要瞧瞧你是什么滋味,可以让亲人把命都舍了来护着你。”   “刑安!”   不合身的裤子稍稍一扯就掉落在地,绵白色的内裤孤零零地成了身上唯一的遮掩。殷恰紧咬着唇,用力蹬着身后的人,腿根都在颤抖。   刑安冷笑一声,内裤被骤然扯裂。白花花的屁股半掩半藏地裸露在被撕碎的布料间,倒成了明晃晃的勾引。   刑安紧盯着两团白皙的软肉,忽然勾唇一笑,伸手揉了一把。   “嗯,哥哥喜欢恰恰的小屁股吗?”   “你放开我!刑安!”   殷恰惊恐挺腰往前逃,却被一下握住腰往后一带,重重撞向身后男人的腰胯,胯下那团粗大的硬物硌得他心惊。   “你……呜呜……不许你提我哥哥!”   “怎么不能提?我不是没亲人吗?我们恰恰可有好哥哥……”   “啊——!”   刑安猛地挺腰,鼓囊火热的一团瞬间撞上他臀肉,粗糙的布料划过肌肤,留下火热的刺痛。   一只手掰过他的脸,刑安直直地迎上他惶恐的目光,“你的好哥哥是这么对你的吗?叫你……”   “呃嗯!”   又是一记重顶,“叫你这么喜欢……”   “咔哒”一声响,殷恰的心凉到了谷底。他摇着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刑安,对不起呜呜……我不该骂你的!求你不要……”   又哭!又哭!!   他都不知道殷恰的眼泪有什么魔力,每次一瞧见就……操,殷儒平杀了他妹妹,他儿子自己碰还不能碰一下了?!   “不许哭!哭一声肏一下,肏到你哭不出为止!”   皮带“唰啦”一下从裤子上抽出,“啪”的一声脆响,白皙的臀瓣上留下一道艳红的痕迹。   “啊!呜……”   殷恰腿一软,刑安干脆放开手,让他直直地伏跪在地毯上。   “恰恰好像小狗呢……”   折起的皮带一点点顺着红痕往下游移,殷恰止不住地发抖,针扎般的疼痛一寸寸刺激着他的神经。   耳边响起一声鬼魅的轻笑,碰到紧闭的腿根时刑安嘴角勾了勾,扬起手中的皮带利落地抽了下去,“恰恰是哥哥的小狗吗?”   “呃啊……”   殷恰扬起脖颈,喉间溢出一声难耐的嘶喊。颈后那颗小痣愈发红得像要滴血般,少年却不知自己的模样越隐忍越勾人。   皮带探进打开的缝隙,勾着他隐秘的肉粒拨弄。   “不……不要……”   红晕顺着脸颊染上白皙的脖颈,酥麻感顺着脊梁骨传遍全身,只是几下细微的挑逗,他就软了腰肢,连往前爬的力气都没有。   “啪——”   又一声皮肉被鞭打的脆响,灭顶的快感几乎要将他浇灭。小逼不受控地痉挛着,淫液涓涓往外涌。眼角挤出一滴泪,他竟恬不知耻地在冰冷的皮带下高潮。   刑安的眼尾浮上一丝笑意,皮带被打湿了一片。他从殷恰腿间抽回静静欣赏着,忽然手指沾上一点水液,蹲下身抹进殷恰口中。   “尝尝。湿那么快,你的好哥哥可做不到……”   --------------------   至……至少碰上了是不是?还不算预估得太失败啦(心虚叉腰 第33章 偿还   丝丝腥甜缠绕上舌尖,殷恰呛了几下想偏头闪躲,却被两根手指夹住舌头,撩拨出层层水声。   刑安单膝跪在他身旁,勾着他软嫩的舌拨弄,指交若有若无地滑过上颚,又并起手指在他口腔内画着圈地搅动。   “恰恰怎么哪儿都会流水呀?”   可怜的呜咽刚发出一个音就被搅散在舌尖,上颚被轻巧的触碰激出细密的痒,他难受地甩头,又被男人剩下的三根手指紧紧扣住下巴掰回。   “呜呜……”   眼角渗出泪珠,一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蒙上一层水雾,更显得楚楚可怜。   “是很难不喜欢你。 ”   刑安半眯着眼打量他,忽然抽出手指,蜻蜓点水地在他合不拢的唇上亲了一下,“哥哥尝到的是这个滋味吗?”   唇上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呆楞了一下,回过神时才对上刑安那双含笑的眼。   “咳!你滚开!”   殷恰推着他胸膛,刚想勉力站起来就被禁锢住腰肢,狠狠往男人胸前一带。   肥厚的舌钻入口腔,吮吸着他舌尖甜腻的味道。呼吸被搅乱,殷恰抵在他胸前的手逐渐软下来,垂到身侧。   身体的重量沉在刑安手中,他几乎要融化在这个吻下。不似哥哥的热情缠绵,顾沉飞的粗暴,刑安的吻带着挑逗的意味,技巧娴熟游刃有余,又显得轻巧随意。   “唔……”   津水顺着嘴角流下,刚高潮过的小穴又隐隐渗出黏液,秀气的阴茎也颤微微挺立起来。   刑安感受到他的变化,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卷着他的舌往前送了送。   挺翘的鼻子蹭着他的脸,随着吻的深入在脸颊摩挲。殷恰心里被勾得一阵痒,喉间溢出一声哼吟,弯腰向后闪,又被腰间的一股力往前一推,交缠他的舌瞬间送到口腔深处。   “嗯……唔!”   宽厚的手掌顺着他腰线往下游移,覆上他挺翘的屁股时揉捏了几下。   殷恰扬起脖颈,浪荡又克制的呻吟听得他自己都面红耳赤,赶忙咬紧下唇不愿再出声。   刑安挑唇笑了笑,在他嘴上啄了一下,舌尖轻轻掠过他被亲得红肿水润的唇。   殷恰大口汲取着稀缺已久的空气,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眸失了焦点,情欲中参杂着愠怒,迷离地望着他。   “啊——”   破碎的内裤被彻底扯下,宽大的手掌在臀瓣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掌印。   刑安掌着他的臀肉揉捏挤压,时不时落下清脆的巴掌。清亮的脆响、隐忍的娇吟紊乱了他的呼吸,刑安胸口起伏着,胯下的性器胀到了发疼的地步。   “刚刚……你哭了几下?”   两根手指在菊穴口打着圈地揉按,窄小的穴微微张合着,吐出点点晶亮的稠液,刑安目光一暗,两根手指径直刺入。   “啊!唔……啊啊疼……”   干涩的后穴被强行破入,修长的手指开拓着肠壁的每一寸,摸到一处光滑的凹陷时忽然发力顶弄了几下。   “不……不要那里……啊……”   嘴上说着不要,甬道的热液却包裹了男人的手指,肠道收缩着,连同臀部的肌肉都在筋挛地跳动。   “呜……太……啊啊!”   “太爽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是一剂催情剂,饥渴的后穴更剧烈地收缩起来。   殷恰被吓得甩着头,强行直起身往前跪走,却刚跨出一小步就被男人握紧了腰往后一扯,手指更快更急地往那个点戳去。   “不啊啊……要射了……啊!”   军绿色的营垫被射上几股白浊,殷恰的肩膀都在颤抖,身子一软就被男人挽入怀中。   泪水模糊了视线,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旋转着泛着重影。长密的睫毛上下扇动了一下,一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羞耻几乎要将他掩埋到窒息,他在又一个男人身边感受到了欢愉,他竟然被刑安的手指奸到高潮……   “刑安你……”殷恰一发声才发现自己声音的沙哑,“咳!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吗?”刑安冷冷一笑,“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报应。”   原本用来训练的瑜伽球被刑安伸腿一勾弹到了脚边,他捞起殷恰,把人往前一甩让他趴伏在球上。   “你刚刚说报应……我现在就是在偿还老天给我的报应!”   “啊啊——!”   粗大滚烫的硬物弹出,拍打在他腿间,瞬间留下一道湿痕。殷恰惊恐地向前攀爬,趴在球上却使不出一点劲,连脚在地上支撑都成了困难。   刑安握住他两片挺翘的臀瓣,昂扬的性器在他穴口戳弄,手指探到底下的肉缝,夹住阴蒂往外拉扯,又重重按回到凹陷。   “刑安!啊啊……呜……别这样……啊!”   殷恰的脚趾蜷缩着,上下同时的刺激几乎让他惊叫出声,从未有过这样难熬的时刻,仿佛在清醒中被捆绑在十字架上凌迟,没有一个痛快。   “不要弄……唔!进来……求你……”   分身早就忍到要爆炸的地步,刑安却还是紧咬着牙,一字字地问:“进什么?怎么进?说清楚。”   “我要你……唔……”身后的肉棒又挑衅地在穴口戳弄了一下,火热的掌心拢着他的阴阜挤压,可怜的小豆子被玩弄得瑟缩,高高挺立在阴唇中央。   “啊哈……我要你、肏进来……”   刑安抿嘴一笑,手指游移到阴道口浅浅戳弄了几下,“恰恰有两个洞呢,肏哪个?”   殷恰把脸埋在手臂中,又羞又急得就要哭出声,“肏我后面……啊啊啊!!”   铁棍般坚硬的肉棒尽根刺入,一下下夯在穴道深处。   “啊!太、啊啊……太快了!”   “啪啪”声又快又响地环绕在空旷的客厅,击打在墙面上返出充满情色的回声。   瑜伽球在震荡,殷恰被颠得失了神,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叶小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翻腾,船桨形同虚设,只能由大海掌控。   刑安放慢了动作,扶着他屁股往前轻轻一推,随着瑜伽球向前滚动,体内的阴茎从甬道退出半截。   “听你的。”刑安勾起一道坏笑,忽然锢住他腰骨,发狠地将他撞向自己。   “啊啊!!”   瑜伽球表面的橡胶摩擦着殷恰小腹,轻松滚回刑安身前。用力的一下撞击,瑜伽球深深陷落,殷恰整个人往前一倒,又被刑安握住腰把握住平衡。   肠肉紧张得阵阵缩紧,几乎要把他嘬射在里面。刑安皱了皱眉,啪的一声在他屁股上落下耳光。   “放松,不会摔的。”   娇嫩的臀肉被拍打出红印,随着瑜伽球滚回一下比一下重地撞在男人小腹上,连他顺着人鱼线向下延伸的青筋的形状都能感受到。   粗硬的鸡巴一下下碾磨着敏感点,在他瑜伽球上沉浮,每一次被拽回肉刃都破得更深入,好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顶得挪位。   “啊哈……啊……太啊啊...太深了……”   拇指陷在他乖巧的腰窝里揉了几下,身后的男人忽然俯下身,胸膛紧贴他后背一下下凶狠地顶肏进更深处。   现在没人把控着他的平衡,每顶一次瑜伽球就滚动一下,不安的感觉让后穴夹得更紧了。   “唔……不要在球上……啊啊!”   他说什么对刑安都仿佛是空气,身后的男人飞速挺动着腰胯,穿凿的力量却一点没有减少。   快感在体内聚集,殷恰觉得自己就要被刑安干死在身下。   “不……啊啊不行了……哈……唔……射给我。”   稀薄的液体一股股贴着球流下,又在滚动中蹭脏了软垫。他真的要死了,以这么不体面的方式。   殷恰的意识昏昏沉沉,滚烫的精液在穴内射了七八股都没有停歇。肚子酸胀得厉害,男人射进穴心时他沙哑地喊叫出声。   他好脏,哥哥明明才走了一天……   殷恰委屈地想大哭,却浑身绵软得没有一点哭泣的力气。男人粗喘的热气喷在他颈间,侵略的,陌生的。   “哥哥能让你这么爽吗?”   刑安啃咬着他的耳垂低语,感受到身下人的啜泣时忽然一个耳光扇上他面颊。   “滚。”   --------------------   打开我的豪华蛇皮袋,有人嘛? 第34章 属狗   刑安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得一愣,回过神时只听“咕咚”一响,殷恰摔坐在地上愠怒地瞪着他。   脸上热辣辣的,像是被小野猫挠了一道,却也不疼。   刑安深邃的眼神望向他,殷恰这才觉出害怕,下意识往后挪了两步。   “呃啊!”   精壮的手臂锁住他肩膀,忽然向上一抬扼住脖子,卡得他干咳了两声。   刑安凑到他耳边,危险的气息飘进耳道,“你知道真正的sexual predator会怎么做吗?”   “操!你不就是……啊!”   话音未落,刑安的指腹就落到乳尖狠狠一拧,尖利的牙齿刺上他耳垂,“我吗?我更恶劣。”   殷恰被拧得浑身一颤,勉励支起身想向后逃,就被一只大手追着覆上莹白如玉的胸脯。   “唔!”   殷恰的胸不大,一只手就能盈盈握住,微微凸起的弧度比女孩子的胸还要诱人。   刑安两手覆在他胸前揉捏,雪白的肉从指缝溢出,又往中间挤压,硬生生挤出一道乳沟。   “恰恰的胸好软,好舒服……”   粗糙的舌尖舔弄过耳垂,哥哥留下的那枚耳钉仿佛给刑安带来了什么快感,让他一下下在上面勾弄。   “不要舔那里……啊……疼……”   殷恰的眼角红红的,冬天耳洞愈合得慢,现在被他一拨弄简直是钻心的疼。   “那喜欢舔哪里?把恰恰的胸舔大好不好?”   舌头轻柔地抚慰过被舔疼的乳头,一阵刺痛的酥麻直穿背心,不同寻常的快感竟叫他身体起了反应。   “恰恰喜欢这样吗?”   刑安说着,忽然含住他艳红的乳粒发狠地一咬。   “啊……”殷恰发出一声呻吟,浑身簌簌发抖,全然一副小猫受惊了的样子。   可怜的奶头立马坚硬地挺立起来,比先前还要丰满。   男人趴在他胸前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抹笑,又俯身在他乳尖印上一吻,“恰恰这么美,只给哥哥一人享用太可惜了。”   粗厚的舌卷着他乳头舔弄,男人粗硬的发丝扫过他胸膛,带来细细麻麻的痒。一颗头逐渐贴近,舌苔下的拨弄也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把皮肤舔破。   殷恰被又痛又爽的感觉折磨得要发疯,仿佛在天堂与地狱间穿梭,他忘了如何呼吸,只能在混乱的喘息中寻着空隙。   男人俯身在他胸前吸吮,一手揉搓着另一边空虚的乳房挤弄,又恶狠狠地抿指掐上他的乳头。   “啊——”   两粒红果被掐到肿大,颜色更艳了几分,简直是活生生的勾引。   刑安放过他胸前瑟瑟发抖的粉珠,转而去啃咬他的脖颈,纤长的脖子不受控地扬起,仿佛是猎物袒露出最脆弱的部分献上自己。   刑安又亲又咬,非要他吃痛地叫出声才肯温柔地舔舐安慰。   殷恰抓着他的肩,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肌肉。   他就要疯了,他被刑安折磨得不上不下,又爽又疼……好像在烈火中受刑,又在奄奄一息时被浇以一桶冰块。   “别……啊!别咬了……”   这家伙属狗的吗?!   殷恰口中发出“呜呜”的啜泣,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圈牙印。刑安松开他,舔了舔嘴唇,掌着他后颈欣赏自己的杰作。   “你知道我在毒贩窝里学到最多的是什么吗?”刑安扣着他脖子把人一下按到自己身前,侧头在他耳边低语。   “我学到最多的是……如何细碎地折磨一个人,叫他活着比死了都不如。”   惊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不想哭的。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想脱出口的呼叫都变成呜呜的哼吟,像一只小兔子被逮住了后颈,再如何挣扎都没有意义。   刑安笑了笑,殷恰受惊吓的样子让他很满意,疲软下去的性器早就高高挺起,像是一直在等待他的臣服。   清脆的巴掌落在泛红的屁股上,“好了,不想吃苦就乖一点。”   “刑安!!”   殷恰又惊又怒地朝他大吼,却在下一秒就尖叫出声,腰间瞬间被拧出一道青紫的淤痕。   “跪好,爬到楼梯前等我。”   男人的声音出奇的冷静,没有被他的大叫激起一丝波澜。   他知道刑安还没有使劲,可腰间的疼痛还是让他惊恐地弯下身,喉间溢出屈辱的呜咽。   “啪——”   又是一声脆响,地上的皮带不知在何时被捡了起来,重重抽在他的屁股上。   “小狗爬快点。”   “呜呜……”殷恰加快了点速度,脱离了软垫,膝盖在大理石瓷砖上磨得发疼。   男人的脚步一步步跟在他身边,心里的恐惧高涨到极点,他不知什么时候这道鞭子又会落下。   “啪!”   “还发呆!”   呜呜的声音更甚了,两道红印子在莹白的屁股上格外显眼,臀肉荡出波痕,更显得色情诱人。   “前面的小穴也湿了……”   殷恰在台阶前停下,刑安伸手在他腿间摸了一把,“恰恰好敏感。”   两根手指拨开阴唇挤入畸形的穴道,指甲抠挖着层层媚肉,又分开手指将穴道撑开,只随意弄了几下就勾出“啵啵”的水声。   “啊……别这样弄……呜呜难受……”   “指甲刮得疼吗?”   “啊——!”   刑安轻声一笑,话音刚落,指甲就在内壁刮按了一下。   “刑安!别……唔……别玩了……要、啊啊要破了!”   殷恰声音都在发抖,身体被刑安开发得敏感到只消稍稍碰一下就会颤抖着流水。他要坏了,他被彻底玩坏了……   “不会坏的。”刑安仿佛读出了他的心思,温柔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恰恰这么敏感的身体,天生就适合挨肏。”   手指骤然抽出,更粗更硬的东西一寸寸挤入。   “啊!好大……”   话脱出口殷恰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脸颊一下刷得绯红。身体的紧张将感官放大了无数倍,小穴敏感地收缩起来,夹得身后的人倒抽了一口气。   手掌在他屁股上揉了几下,又落下几个巴掌,“放松。”   “呃啊!”   男人猛地挺腰,粗大的硬物尽根没入,一下比一下更深地捅到穴心。   “啊哈……唔……太深了!啊!救命……”   紧闭的小口被磨得一阵酥麻,殷恰酸软的腰肢塌陷下去,不自知地凹出一条完美的曲线。   媚肉紧紧裹着阴茎吸吮,他明显地感觉到体内的巨物又胀大了一圈。   “不要……别再大了呜呜……太撑了……”   刑安被他逗得扑哧一笑,握住他窄腰挺跨抽插了几下,“恰恰太美,忍不住。”   “啊——!”   男人猛地挺腰,胀到可怕的性器直冲冲撞到可怖的深度。   “刑安!!”   “不爬吗?”   又是一记重肏,“不爬会干得更深。”   “什么啊?!”   殷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人用力一撞,整个人被迫踉跄地向前爬了一级台阶。   “刑安!你……啊啊!”   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刑安就握住他两团浑圆的软肉狠肏了一顿。粗长的阴茎轻松顶到了宫口,只要再稍稍用力……   硕大的龟头恶劣地顶在那个小口研磨,“还不爬?”   “呜呜……”   殷恰小心翼翼的往上爬了一级,鸡巴抽出了半截,可他刚在台阶上跪稳,身后的男人就追着肏了上来,直把他顶得又往上爬了一节。   “别……啊!”   又是用力一撞,臀瓣和小腹撞在一起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乖小狗,就这样爬。”   “呃啊!慢……啊啊啊!!”   男人发狠地挺腰肏干,又快又急地顶在花心,鞭打着他连上了三级台阶。   “太快、啊!唔……呼……让我缓缓……”   呻吟变了调,殷恰大口喘着气,濡湿的眼尾染上嫣红,像自带粉饰,勾得人心颤。   “都是你的水。”   刑安唇角一挑,随手在台阶上抹了一下。交连处的春潮如发了大水般往下泄,淅淅沥沥滴了一路……   刑安给了殷恰喘息的机会,身下的动作却不停,只是把着他的腰轻轻抽插着。   目光落在殷恰的腿下,白皙的膝盖撞在台阶边缘紫了一片。刑安皱了皱眉,心不知怎的揪了一下。   “没意思,不爬了。”   堆积的快感被抽离,骤然的空虚空虚让殷恰发出一声惊叫。   刑安打横抱起他,一步步往卧房走去。   湿软的唇触上额头,“去床上,好好做。” 第35章 暖气   两条白皙的腿挂在他臂弯中前后晃了晃,刑安双臂一收,搂紧了他,一步步向那扇双开的大门走去。   “不……不要去那里!”   殷恰抗拒地摇着头,眼角泛着泪花。   不可以去他和哥哥的床上,不可以沾上别的男人的味道……   “去客房好不好?求求你!”   脚步离主卧越来越近,刑安低头看了他一眼,勾唇笑了笑,“客房够大吗?”   男人的步伐越来越快,殷恰的一颗心几乎要从胸口吐出来。   刑安想多大?!就是他和哥哥做的时候,也用不着占据一整张床呀!   脚步逐渐逼近,殷恰越来越焦急。他望向那扇大门又瞟了眼刑安,干脆心一横,闭紧双眼,圈住刑安脖子就将自己往他唇前送去。   反正也逃不掉……   “别去好不好?”   殷恰急迫地亲吻着他的唇,轻咬住他的唇瓣伸出舌尖舔弄,他不知要怎样才能讨好这个男人,只能勾紧他脖子一下下亲着他厮磨。   刑安停住脚步,有趣地打量着怀里双眸紧闭的人。   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细微地打着颤,紧张得连睫毛都在簌簌发抖。殷恰的吻青涩又不得章法,好像只知往他唇上碰。   两条手臂圈得越来越紧,殷恰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以为是自己亲得不好,更加卖力地伸舌往他嘴里送去。   湿滑的小舌没费什么劲就撬开了男人的齿关,他吃力地挑逗着刑安粗重的舌,觉得这人的舌头简直比千斤顶还沉……   “嗯……”   齿间溢出一声娇喘,滚烫的硬物触上他的臀,殷恰的眼睛弯得像道月牙,闭着眼也能瞧出他眼角的笑意。   清亮的美目在睁眼的一瞬格外动人,琥珀色的瞳仁泛着水光,恳求的目光中带着些得逞的沾沾自喜。   “求你不要去,你想怎么样……嗯……都可以。”   “怎么样都可以?”   刑安狡黠地望着他,忽然发出一声难捱的粗喘。   一只手悄悄绕到身下,柔软的指尖细巧地从马眼勾过阴茎,抚到耻毛时他的手指绕着圈地勾了勾,抬眸认真凝望他:   “怎么样都可以。”   “啊!”   主卧的大门被一脚破开,殷恰被抱在怀里颠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扔进床里。   宽硕的身躯欺压上来,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字字清晰,“不去客房,我想怎么样也都、可、以。”   “刑安!啊——”   膝盖抵进他腿间,一双大手将他的腿分到最大,骤然的撕扯让殷恰吃痛地喊叫出声,又被刑安的吻堵住了唇。   刑安舔吻着他被亲得红肿的唇瓣,由下往上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不闹了才松开他的嘴,“现在不疼了?”   “你……呃啊!”   男人俯身在他乳尖啃咬了一口,一个挺身,硕大的性器尽根肏入还合不拢的雌穴。   “操!你……啊啊你混蛋!你说话不算话!!”   “我吗?”刑安挑唇一笑,“我从来没答应过……”   宽大的手揉捏着他被抽红的屁股,粗糙的手指碰过伤口,殷恰紧咬着唇发出痛苦的“嘶”声。   刑安看着他这副隐忍的样子皱了皱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受什么酷刑,爽成这样了还在这儿忍……   肉体鞭打的声音愈发响亮,刑安吻上他的唇,舌尖强硬地破开他紧咬下唇的牙齿。   “叫出来。”   “唔……”殷恰甩着头,生理泪水从眼角渗出。房间里“啪啪啪”的动静仿佛这里在进行的是一场兽交。   还哭!   刑安握着他的腰狂肏猛干,简直杀红了眼,一下又一下的顶撞几乎要把自己的囊袋也送进去。   “啊啊!!出去点……呜……”   脆弱的小口被撞得酸麻,不能再进去了……   殷恰推着他的胸膛,手指不小心滑落时触过男人胸前那颗软粒,刑安身子一颤,更加用力地挺胯狠肏进去。   “刑安!哈……你啊啊!慢、不要……啊啊啊!!”   炙热的阴茎缓缓退出到只有龟头卡在穴口,刑安俯身在他颈间亲了一下,精壮的腰身猛地发力,滚烫如烙铁般的巨物顷刻破开最后一道关卡。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啊……不、不要动了……”   这么粗的东西卡在自己宫口,再动起来他真的会坏吧……不可以坏,不可以去医院……   眼眶里含着的泪水连成线地往下掉,光是可能要看医生这个念头就足以让他恐惧。   刑安的小腹抽动了两下,子宫的媚肉缠吮着他的龟头往里吸,紧致又湿热的感觉让头皮一阵酥麻,恨不能立刻将他干死在身下。   “别哭了。”刑安揩去他脸上的泪水,忽然弓身在他眼角印下一吻,“不哭了,我轻点。”   殷恰抽搭了两下,呜咽声逐渐转了调,变成难耐的呻吟。   刑安握着他细腰,浅浅抽插起来,“还满意吗?”   殷恰轻轻“嗯”了一声,对上刑安狡诈的目光时才回过神,却已为时过晚。   抽插的力度一点点加重,床柱在晃荡,喘息与呻吟交杂在房间中,咕叽咕叽的水声,拍打声,好像一曲由情欲构成的交响……   床单被胡乱地抓成了一团,殷恰的指关节泛着淡淡的粉,脖颈向后仰起,两条细长的腿也蜷曲起来。   “刑安……啊哈……唔、慢点……我不行了!啊啊!”   火热的水液浇灌着柱身,倒像是给了刑安鼓励,让他更加凶狠地挺腰肏干起来。   “恰恰怎么会不行?”修长的指节勾过他下颌,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落下一吻,“恰恰怎么样……都可以。”   “啊——”   床单被骤然抓起,暖气管忽然开始咕噜咕噜作响,滚烫的浓精射入,一柱柱强压刺激着他娇嫩的肉壁。   “啊嗯……”   殷恰脚趾蜷缩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栗,水润的薄唇瑟瑟发抖,眼角泌出一滴晶亮的泪花。   射精的过程如他的高潮一样绵长,直把他的小腹射得酸胀也没有停下。   男人趴在他身上大口喘着气,胸膛的起伏一下下刺激着他还发疼的乳头。   一只手覆上他微微隆起的小腹,画着圈地揉按,“哥哥不回来,恰恰还要吃多少精液?”   “咳!你滚!”   殷恰推着他,一边用力锤打着他的胸膛。   “说了你学得不好,还打。”刑安抱着他翻了个身,让殷恰趴伏在自己身上。   刑安有趣地打量着他拿拳头打人的样子,忽然凑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按摩店的师傅都比你捶得重。”   刑安眼角弯弯的,不知怎的他就是好喜欢看殷恰气鼓鼓的样子。小少爷也没他想的那么木,还算有点可爱。   竟然还说他打人不疼!   殷恰恶狠狠地瞪着他,越打越气,这人石头一样的胸肌撞在自己手上还怪疼的……   殷恰呼出一口气,忽然收了手,一脚踢上刑安小腿,“走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和哥哥的床脏了,他也脏了。眼泪扑簌簌地掉,滴落在刑安脸颊,被他耐心地拭去,又转去擦拭他的脸。   温柔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之前的承诺还奏效。哭几下,肏几次。” 第36章 电话   殷恰把被子蒙过脸,背过身蜷成一团。他害怕刑安发现,强忍着啜泣,但后背还是抑制不住地小幅颤抖着。   床头的手机亮了亮,刑安拿过一看,嘴角勾起一道耐人寻味的笑。   “看看谁的电话?”刑安拍了拍殷恰肩膀,后者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   屏幕正中的两个字如雷击般劈入他眼中。殷恰将被子扯在胸前,一把抢过电话,着急忙慌地推着身边正对他笑的男人。   “你出去刑安!你快出去!!”   “喂——”   被子被“轰”地掀起,健硕的身躯一下钻入其中。   “操!刑安!”   身下的两只手顺着他膝盖抚摸上腿根,拇指若有若无地勾过肉缝间的软粒……   “啊……你别搞……呜……”   铃声越响越急促,殷恰顾不得刑安在做些什么,慌乱地接通了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好像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宣泄的途径,他却不能哭。   殷恰紧咬着牙,不想让哥哥听出自己声音中的哽咽,“刚才在训练……嗯唔……”   喉间忽然溢出一声浸润情欲的哼吟,电话两端都愣了一下。   “恰恰?”   “嗯,咳咳,哥我嗓子有点不舒服。”   殷恰狠狠踹了刑安一脚,却被禁锢住大腿。   粗硬的发丝搔着腿根细嫩的肉,殷恰强忍着难受继续与哥哥讲话。   “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是不是又哭过了?”   “嗯,我想你哥。”   啊……   殷恰仰起脖颈,嘴巴张成一个圆形,却没发出声。   尖利的牙齿忽然在他逼肉上发狠地咬了一口,嘴唇包裹住阴唇,粗重地舔舐他的肉缝,又衔住暴露在空气中那颗可怜的肉粒,一边吸吮一边舔弄。   “嗯啊……”殷恰拿远了手机,忍不住淫叫出声。   他恨不能把这个男人剥皮杀了!但这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还是叫他浑身一颤,连腿根都在发抖……   电话那头似乎没听到那一声暧昧的呻吟,殷恰这才松了口气。   “哥哥给你的耳钉还好好戴着吗?”   殷恰揉了揉耳垂,刚刚被刑安舔过的地方到现在还有些疼,“嗯,我一直戴着呢!”   这是哥哥送过他最好的礼物,是殷素打在他身上的印记,他是哥哥的,只能是哥哥的。   鼓鼓囊囊的被子起伏了一下,两个人缠绵的话语一字不落地被刑安听入耳中。   真是一对好兄弟啊,大逆不道……   “唔......”   殷恰的小腹抽动了一下,被子底下的男人已经红了眼,粗糙的舌苔更加狂放地舔弄过缝隙中的每一处角落。骚味缠绕在舌尖,刑安忽然勾了勾唇角,整个头向前一顶,肥厚的舌整根埋入小穴中。   “刑安!”   殷恰涨红了脸做了个口型,竟也没想到被子下的人根本看不到。   哥哥温柔的话语还在继续,“一刻也不许摘下来知道吗?哥哥一直陪着你。”   “知道了哥……啊!”   这次他再也没能忍住,惊叫出声。   “恰恰!”殷素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回事?!你好不好?刑安呢?他不在你身边?”   一连串的发问几乎让殷恰心酸得要哭出声,但他还是吞咽了一下口水,尽力保持平静。   “啊……没事,刚刚……咳,忽然有蜜蜂飞进来……”   舌头被层层叠叠的软肉包裹,又腥又甜的滋味让刑安沉迷。他推动着舌头尽力往里探,终于在听到他那一声声娇软的“哥哥”时失去最后一丝克制,来回地舔吮啃弄,冲着他的骚点一下下顶弄。   电话里传来“扑哧”一声笑,“嗯,我们恰恰从小最怕蜜蜂了。”   “对……啊……最怕了……”   殷恰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被折腾坏了的小穴汩汩淌着淫液,尽数被接入刑安口中,吞咽的声音让他头皮发麻。怎么可以吃下去,怎么可以舔……   “恰恰?怎么不说话了?”   殷恰这才发现他举着电话的手垂了下去,“哦,哥你那边还好吗?”   “哥哥还好,只是以后不能经常给宝贝打电话了……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好好学本领……”   殷恰心里一涩,声音还是哽咽了,“嗯,哥我会用心学的。”   都怪他自己这么没用!从小到大只知花天酒地地玩乐……   他曾天真地以为他们的世界很简单,原来都只是哥哥让他的世界简单罢了。   电话挂断,留下一长串忙音。刑安刚从被子里钻出来就对上他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我……我真的在用心学!是你不用心教!”   就知道欺负他!除了哥哥所有人都在欺负他……   殷恰裹紧了被子,默默抽泣。身下湿漉漉的一片,又黏又腻,里里外外都在一阵阵刺痛。   他恨恨地捶了捶床,再也不克制地放声大哭起来。   他这副身子天生就是下贱!被人利用,被人玩,他认下了。可为什么连学点基础的东西都学不好?!刑安给他准备的还是女孩子学的防身术……女孩子都比他勇敢,比他厉害……   眼泪浸湿了枕套,殷恰哭得停不下来,越想越伤心。   他一直把自己当男孩子,但其实当女孩子也很好,女孩子干干净净的,还没有这根累赘的东西。   明明是男是女都好,只要不当一个怪物,没用的怪物……   “殷恰,别哭了。”   刑安给他递上一张纸,却被拍开手。殷恰往前挪了挪,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   刑安举在半空中的手不知所措,想拍他的肩安慰又怕他更难过。   “你不要哭了行不行?”   他知道这样的安慰很无力,却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不要管我!”   刑安没有走,转而去擦拭他眼角的泪水,“我们好好上课好不好?我不对你凶了,也不对你……嗯。”   他还从没这么放下身段地安慰过人。从前在警队,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眼泪,偏偏殷恰的眼泪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心软。   “真的!一会儿我再教你一招你准能学会……”   刑安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殷恰书房里温斯洛·霍默的画,“之前你不是一直想去大都会吗?”   抽泣声渐止,殷恰的眼眸亮了亮。   从前每次来纽约,他做的第一件事总是拉上哥哥一起去博物馆看画。从馆中出来的时候总是近黄昏,他们就迎着余晖,坐在馆前的台阶上吹风。他是许久没吃过Bill's的汉堡了。   他正准备抹眼泪回头,又想起这人刚才的恶劣行径。现在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要去我自己去!关你屁事!”   “好好好,不关我事……”   刑安看着被子里逐渐平静下来的一团嘴角终于展露出一点笑意。   气就气吧,不哭就行。   --------------------   恰恰:我哄不好了啦!   以后还是早上或凌晨发嗷~感觉中午大家好忙都没人( •︠ˍ•︡ ) 第37章 糖果   窗外树枝上的雪逐渐消融,雪化的声音滴滴答答了一整夜。   殷恰昨天哭得狠了,晚上又没睡好,早上起来时眼睛还红肿得像核桃。   “眼睛跟只兔子似的……这样还要去?”   刑安给锅里的煎饼翻了个面,掰下一小块递到殷恰嘴边,“尝尝。”   “就去!”殷恰瞪了他一眼,一口咬下刑安手中的饼。   “狗啊你!手指都要被你咬掉了!”   “活该。”   米白色的建筑在艳阳下格外耀眼。殷恰抬头,伸手遮住刺眼的光,今日的天蓝得格外纯粹,云朵低得仿佛伸手就能摘下。   “我想吃棉花糖了,你去给我买。”   “早饭吃这么多还有肚子呢?事儿真多……”   刑安敷衍地唠叨,目光把周围扫射了一圈,“就给你三个小时,时间一到我们就回家。”   殷恰撇了撇嘴,就不应该让他跟着出来的,就会扫兴。   “我真的想吃嘛!要Dominique Ansel的!”   殷恰拽着刑安的袖口来回地晃,水汪汪的眼睛渴求地望着他。   刑安皱了皱眉,一边翻着手机,“少爷啊你!下城区你让我跑过去?”   刑安点开谷歌地图的图片翻了翻,看着是挺好吃的,殷恰倒也是难得出来一次……   “让他们去买,我跟着你。”   刑安正要把手机递给身边的人,就被殷恰一把抢下。他嫌弃地扫了旁边的壮汉一眼,“我就要吃你买的!”   殷恰直勾勾地盯着刑安看,刑安却不敢与他对视,似乎是知道只要瞧他一眼心就会软下来。   殷恰又扯着他的袖子拉了拉,一颗脑袋故意凑到他面前,“嗯?”   “那你让他们跟着。”刑安还是妥协了。   殷素留给他的这些人都是最顶尖的高手,他车再开快一点,来回也就一个小时而已……   “你们都跟仔细点。”   路边的黑色宾利缓缓拉下一条缝,后座的男人翘着腿,浅抿了一口酒。   “那个警察走了?”   “是。”   阿黎目睹刑安上了车,街上一时暴躁的鸣笛声此起彼伏。那辆商务车一连别过好几辆车,飞速驶离了街道。   “走了就去吧。”   酒杯放下时清脆的一声响让车里所有人心口一震,车内的空气好像结了冰,甚至没人敢发出呼吸声。   周恺源目光一沉,“这么点事情,别让我久等。”   棉花糖烤得热乎乎的,整个纸袋子都冒着热气。甜腻的香味扑鼻而来,刑安凑到袋子前嗅了嗅,忍不住拿出一颗往嘴里送。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刑安手忙脚乱地把袋子夹在手肘中,也顾不得烫就把一整个棉花糖塞进了嘴里。   “说,什么事?”   “是……是十七街……”   电话那头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听过无数次这样的声音……   棉花糖撒了一地,过路人见他愕然的神情拍了拍他,却被他甩肩挥开。   “废物!”   刑安挂断电话,车门重重一声被关上。   街道上一辆笨重的商务车开出了大片里追逐的气势,喇叭尖锐的声音为他破开一条道,他却死死按着方向盘不愿松手。   心绪从来没有这么乱过,他胡乱地敲打着自己的头,却不知该从何思考。   十七街,周恺源……他们背后的据点绝不在哈林区,那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   他要怎么找?   纽约这么大,甚至是整个美国……或者以周恺源的能力,想带一个人出国也不是不可能……   一声尖锐的急刹,汽车在路边停下。   “操!”刑安拳头重重砸向方向盘,抬眸时眼里布满了血丝。   他想气的太多。他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殷恰,气殷恰的无理取闹,气他身边人的无用……   更在气自己的生气。   他现在到底在发些什么疯?   殷恰怎么样和他的计划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要尽可能瞒住殷素,让他去做该做的事。即使瞒不住,殷素正在做的事情也停不下来……   心里一揪一揪地疼,刑安嘴角勾起一道苦笑。他的心竟然还会疼吗?他以为妹妹走后自己已经没有心了。   从前他吃过多少苦也没心疼过自己,现在倒是担心起仇人的儿子了?   刑安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周恺源的性格,他还不至于对殷恰怎么样,殷恰在他那边顶多吃点苦,还死不了。   就是,心疼个屁啊!不死就行……   没死的人在陌生的车厢中醒来,眼前一片黑。   黑色绢布蒙着他眼睛,口中的布条被口水浸湿。他难受地动了动,才发现手脚都被捆得死死的。   殷恰挣扎了两下,口中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   一只冰凉的手扣住他下巴左右转了转,“醒得挺快。”   “嗯嗯唔……”   “你是想叫周恺源?”   他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男人的调笑,“不会让你一直不舒服的。只是车里空间小,我怕吵。”   “阿黎,还有多久到?”周恺源瞥了殷恰一眼,“我们的宝贝弟弟难受了。”   身边传来两声呜咽,殷恰瓷白的小脸憋得粉扑扑的,倒是比睡着的时候更生动了几分。   “再十分钟就到了老大。”   阿黎窥了后视镜一眼,许久了,他又在老大脸上看到这种神情——期待的,雀跃的。   他知道老大找到了有趣的猎物。   “你听到了,很快。”   一道怜悯的目光透过镜子落到殷恰身上,这小少爷,别被Kev玩死就好…… 第38章 铁门   铁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脸上的布带被扯下,殷恰眼前却依旧一片漆黑,只能瞧见身前一个高大的阴影。   “周恺源……”   他声音轻得发虚,这一路上在男人肩上的挣扎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手脚的束缚早被取下,他却无力地瘫在墙角。   一束刺眼的灯光打向他的眼睛,殷恰下意识偏过头。   周恺源挑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正视光源的方向,幽暗空间内的光束打打上他脸颊,明暗交界凸显得五官更加精致立体,简直比雕塑还要精雕细琢。   周恺源仔细观赏了片刻,满意地松手。   “你哥哥欠我一个情人,我看他弟弟就很好。”   “忒!”   殷恰啐了他一口,紧咬下唇凶巴巴地瞪着他。   “我和我哥早就断联了,我就是死在你这儿他也不会出现一下!”   他说的是实话,那日通话后哥哥就换了手机,他现在在哥哥那里早没有一点痕迹,殷素是在为最坏的情况做打算。   “是吗?”周恺源嘴角挑了挑,逗小孩似的看着他,“你和哥哥断联了,哥哥可没和你断联……”   “啊!”   耳钉被一把摘下,尖锐的刺痛让殷恰惊叫出声。   “耳钉挺好看的,我拿走了。”   “操!周恺源你还给我!!”   殷恰伸手就要够,男人却退后一步,让他扑了个空。   “看我心情。”   “周恺源!”   殷恰摔在地上,撑起身去拽他裤腿,“还我!”   周恺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殷恰一手扯着他裤脚,另一只手索索地够向他。   “还给我……”殷恰声音带着哭腔,眼尾渐渐绯红。这是他最后的东西了。   周恺源眉心动了动,蹲下来看他,“小宝贝,你现在是我的情人明白吗?从今往后只能有我的东西。”   他拿着那枚蓝宝石在殷恰眼前晃了晃,当着他面塞进大衣内袋。   眼尾那抹艳红上挂着一颗将掉不掉的泪珠,殷恰极力克制自己的泪水,一字字咬牙切齿地说:   “你,去,死。”   男人冷嘲地笑了笑,抓住他手腕重重从自己裤腿上甩开。   “好好的料子,都被扯皱了。”他看着被扯得皱巴巴的裤子蹙眉,又凑近身贴在他耳边低语,“I'm a forgiving person, but I have my bottom line.”   低沉森冷的声音拂进耳道,殷恰头皮一麻,浑身打了个颤。   周恺源唇角一挑,站起身,“这次先原谅你了。我会每天来看你一次,什么时候想通了咱们什么时候办事。”   “还有,叫我Kev……”   最后一道光源被夺走,铁门落锁的声音叫他心里一寒。   殷恰摸索着站起身,在一片漆黑中扶着墙一小步一小步行走。   “呃!”小腿忽然撞到一个尖角,殷恰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他弯腰下去摸了摸,是床头柜。   他继续往前走,撞到阻碍时转身坐了下来。   是一张不软不硬的小床,殷恰伸手摸了摸,大约一米二的宽度。   他躺下来,拉上被子。床单被套应该都是新的,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很宁神。殷恰闭上眼,只有自己带来的黑暗才能叫他有一点安心。   这个房间里静谧得可怕,无尽的黑暗像是深不见底的洞穴。他想起了今早刚看到的蓝天,一朵朵白云纯净得像棉花糖……是了,他还有棉花糖……   床上的人蜷缩着,发出“呜呜”的啜泣,恐惧像这片黑,一点点将他裹挟,吞没。他什么都没有了,连耳钉也不在身边。   殷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耳洞触过指尖的瞬间他心里一颤,没有耳钉,会不会连这个耳洞也消失……   房间里的啜泣逐渐响亮起来,他蒙在被子里放肆地大哭。   是啊,他还有什么好忍的?!他被关在这个破地方,谁能听见他的哭声,就算听见了又有谁在乎?殷恰想到这儿哭得更惨烈了。   他想哥哥,甚至开始想刑安。   刑安也没那么坏,他至少……至少还在乎自己哭,还去买棉花糖。   殷恰愤愤地捶了捶床,都是因为棉花糖!   监控室里,周恺源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声音关了。”   “是。”   “你说他这是不知道有人能听见,还是知道了故意的?”   “啊?”监控前的下属愣了愣,老大这是在问他?   “没事了。”   周恺源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故作深沉地退了两步,“到点了送饭进去,饭弄好点。”   “对了,再去下城那家bakery买份烤棉花糖回来。”   --------------------   是二更哦~ 第39章 手枪   书房门被叩响,阿黎手持着平板走进来,放到周恺源面前。   “Kev,他不吃。”   报纸抖了抖,后面的金丝镜框晃出一道银光,“一口都不吃?”   他摘下眼镜,镜腿抵在下巴摩挲。   画面里的人缩在床角,他的人稍一靠近就竭斯底里地踢腿尖叫,饭菜被放在了床头,人出去以后他也一口没动,只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你看他这样子,要得了几天?”   “要不了几天,Kev。”   阿黎目送周恺源走出书房,开门时见周恺源脚步凝滞了一下,赶忙问道:“老大,还有事吗?”   蓝光一闪,一枚宝蓝色的耳钉被抛入阿黎手中。   “Kev,这是?”   “处理了,扔到平时丢人的地方就行。”   周恺源正要关门,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别太果断,平时怎么处理人的就怎么处理这个。”   阿黎眸色一黯,“明白。”   一道光透进来,牢房忽然被通了电,亮白的光将房间打得敞亮。   “为什么不吃?”   “恶心。”   殷恰脸上满是泪痕,横眉怒视地瞪着他,男人一步步逼近,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角落缩了缩。   “我给你买了棉花糖。”周恺源坐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纸袋,声音儒雅而平静,“吃吧。”   递到殷恰嘴边时,糖被一下拍落在地,周恺源叹了口气,重新把地上的棉花糖捡起来搁到床头柜上,“殷恰,我说过我有底线。”   他又从袋子里掏出一颗,这次直接怼到了殷恰紧闭的唇上,“吃吧,我没这么多耐心。”   床上的人还是一声不吭,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看着他。   周恺源皱了皱眉,轻声道:“你真傻……”   “唔!”   周恺源紧捏住他面颊,迫使他张开嘴。殷恰还没反应过来一瞬间的疼痛,嘴里就被满满当当地塞了三四颗。   “呜……”眼角落下一滴泪珠,颌骨被棉花糖塞得像是要脱臼一样疼,口腔里的每一寸空间都被填满,连咬合都成了困难。   “吃呀。”   殷恰摇着头,鼓鼓囊囊的脸颊沾上一道道泪痕。棉花糖在嘴里一点点融化,甜腻的滋味呛得他几欲作呕。   “嗯,都咽下去了吧。”   小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周恺源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早说了,听话点会少吃些苦。”   殷恰浑身都在颤抖,一双筷子被放到手中他却拿不稳,夹个菜都掉了又掉。   “坐过来。”   周恺源接过他手中的食盒,连同筷子也一起抢过,“张嘴。”   殷恰机械地张嘴,机械地吞咽,安静的空间里两个人有了一种诡异的默契,殷恰一口吃完,下一口就被递到嘴边。   “擦擦。”周恺源递出一块手帕,见殷恰不接,干脆自己去揩拭他的嘴角。   “嘶……”   嘴边的皮肤被擦得生疼,周恺源用力得好像要刮出血一般。   周恺源笑了笑,一下下更用力地擦过他肌肤,“你不听话。”   他看殷恰嘴角被擦出红印才停手,后者正怒目圆睁地瞪着他。   周恺源有趣地打量他,殷恰比他哥哥长得更像他们父亲,倒一点没沾到殷儒平的性情。   “衣服脱了。”   殷恰下意识抱紧自己,往后挪了挪。   “又不要干嘛,换睡衣。”   周恺源从抽屉里抽出一条纯白色的睡裙,扔到他身上,“都脱了。”   殷恰抬头时对上周恺源凌厉的目光,又想起他刚刚的恶行,慌忙低下头,解起自己衣扣。   “学挺快的,这么想就对了。”   男人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看穿,殷恰扭捏地脱着衣服,刚把上身脱干净就着急地把裙子抢了过来。   直到提起吊带他才看清这件“睡衣”的样式,裙子上纯白的蕾丝花纹蒙蔽了他,这条裙子几乎……没有颜色还差不多。   脸颊瞬间泛上红晕,顷刻便烧上了耳朵,两道耳廓滚烫得他瞧不见都能知道自己现在窘迫的样子。   “这……这要怎么穿啊?!”   睡裙很宽松,长度还不到膝,深v的领口连他胸脯的遮不住,更别说这还是透明的……   周恺源悠哉地端起他床头的橙汁喝了一口,“平常怎么穿衣服的就怎么穿,不然还要我帮你?”   裙子套上近乎完美的身体,雪白的乳肉被纱网拢上一层朦胧,更添了几分梦幻的美。两枚红果含羞地藏在蕾丝后,若隐若现,欲盖弥彰……   周恺源眼角弯了弯,“还有裤子。”   被子被攥得更紧了,殷恰落到裙摆上的目光逐渐阴沉,仿佛在积蓄着爆发的能量。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床边的抽屉被不易察觉地打开一条缝隙,周恺源漠然地看着他。   呼吸声中的哽咽逐渐清晰,殷恰胸膛剧烈起伏着,终于在沉默中爆发:   “操你妈的周恺源!你杀了我吧!!”   他刚想把身上这件破烂撤下,就被一下推倒在床,两只手腕被宽大的手牢牢扣在头顶,越挣脱这只手就越有力,直到把他箍得发疼。   开了条缝的抽屉被“刷”的一下拉开,一支枪绕在周恺源手上转了转。   冰冷的枪口挑起他下巴,又顺着他下颌线游移,殷恰被凉得打了个寒颤,枪管紧跟着贴上他面颊拍了拍,发出三声“啪啪”的脆响……   “你就这么想哥哥吗?非要哥哥才能干你?”   “啊——!”   殷恰发出一声惊呼,裤子被一把扯下,虚虚地挂在脚踝。   周恺源嘴角一挑,轻轻一笑,“那就让你那好哥哥的枪疼你吧……”   “呃啊!”   枪头撞上牙齿,钻心的疼让他被迫张嘴,下一秒冰凉的枪就堵满了他的口腔。   “舔。”   “嗯唔……”   周恺源扣着扳机,手腕微微扭动。冰凉的枪管搅弄着他的舌,枪口时不时划过上颚,细密的痒挠着心肝,殷恰眼中荡漾着水雾,不住地发出“呜呜”声,却掩盖不了嘴里被勾出的层层水声。   “小宝贝乖乖舔,舔湿了才好叫哥哥肏你呀。”   “唔!”   枪杆往前重重一顶,涎液顺着嘴角留下,沾湿了床单。枪头抵在喉咙口,殷恰浑身扭曲地咳嗽,却也发不出声,后背一耸一耸的几欲作呕。   “这就受不了了?没吃过哥哥的鸡巴吗?”   殷恰摇着头,生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嗯——!”   枪管又强势地往前推了一截,周恺源嘴角勾起浅笑,细微的颤抖顺着枪杆传到指尖,身下也不知不觉有了反应。   殷恰双手被禁锢,艰难地用脚蹬在他腰间,于周恺源而言倒像是刁蛮的勾引。   “呜呜……”   枪头顶弄时腿忽然失力,脚一下滑落在硕大的硬物上,深池般的瞳眸瞬间放大,殷恰顷刻想拿开脚,却被抓住脚裸隔着布料蹭弄那根坚硬滚烫的阴茎。   “喜欢吗?”   周恺源声音低哑,注视着他身下那根粉嫩的肉茎觉得口干舌燥。   “哥哥的枪就让你这么兴奋吗?光舔舔就硬了。”   “唔嗯……”脚下踩着的那团东西鼓得更甚了,殷恰却顾不得脚下的难堪,刚被释放双手就拼尽全力去推周恺源拿枪的手。   “呃……咳!咳咳!!”   殷恰喉咙酸疼得发不出声,他撑在床上咳嗽,侧目怒视着那个眉眼含笑的男人。   他第一次想杀一个人,他想周恺源死……   周恺源举着枪,冷眼看他,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亮起屏幕的手机。   “Mission accomplished.”   --------------------   裙子参考:[https://weibo.com/6223398748/LoXsZffq9](https://weibo.com/6223398748/LoXsZffq9) 第40章 沉落   海面的平静被打破,宝蓝色的耳钉沉入同样湛蓝的大海,溅起的水花仿佛拍打在几千公里外人的心口,殷素心脏一紧,手腕的刺痛同时传来。   鲜亮的红点在海岸线之外跳动,手表上的地图已被放大到不能再大,就是在海里……   “刑安呢?!”   “您没派给他别的任务,他应该还在您家里吧。”   副驾的人转过头,见到殷素猩红的眼睛时恨不得把自己刚说话的舌头拔了。   “给他打电话,现在!”   “哦……哦是……”   手机被放到免提,却只传来一阵忙音。   “操!”殷素浑身都在颤抖,拳头重重砸在格挡上,“去机场,现在就去!”   车厢中几个人面面相觑,下一个出口就在眼前,司机握紧了方向盘,不知该不该听话。   “还开什么开?!下高速!”   定位可以精准到一米……   他在那枚耳钉里安了定位器,谁也没告诉,殷恰的位置交到任何人手中他都不放心。如果有意外,这块手表会在自己心脏停跳的五秒内抹清所有数据。   殷素反复观看殷恰落水前的路线,车辆在岸边巡了好几圈,人在下车后行动缓慢……即使只是做戏给他看,那也证明殷恰确实在对方手中。   “殷总,比安奇的画……”   他今天本要去参加比安奇的牌局,殷儒平也会在场。好不容易抓住比安奇的踪迹,那老狐狸不可能不现身。   比安奇已经搜寻了这副画三年,只要将这件作品交到他手中,他会帮忙解决了那个人。   “你们先把这幅画带过去过去。”   此刻他头脑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比安奇是一定要他亲自带这幅画过去的,他年纪轻轻就接手了意大利最大的黑帮,心气比天高,肯见他已经是对他的赏识了。   更何况他早答应了比安奇自己是最后一个碰这幅画的人……这是他爱人生前最后一张画,他能理解。   司机把着方向盘,望着近在眼前的出口犹豫不决,对比安奇爽约的下场没一个人敢想。   “如果他死了,我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殷素声音哽咽得颤抖。   总之一切的底线都是他……   “去。”握着画框的手紧了紧,殷素沉重地闭上眼。   几乎复刻的眼眸在另一处倏地睁开,殷恰大口喘着气,觉得自己心脏疼得厉害。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上一次这样还是哥哥小时候得肺炎差点没了半条命。   “不要,我疼……”   枪头轻巧地挑开不蔽体的布料,左右拨弄他袒露的乳头,乳晕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疼什么?”   殷恰弓身,泪水顺着眼角淌下,他真的好疼,是心疼。   湿滑的枪管顺着腰线往下,单薄的裙摆被拨开,下体一阵冰凉。   “是想哥哥了?”周恺源想起刚才的信息,冷冷一笑。   枪口在龟头上轻轻打转,挺翘的性器吐着粘液,很快把刚刚在胸前蹭干的枪头濡湿了一片。   “啊!你……呜……你别往下!!”   殷恰惊恐地往后缩,却被拽住脚踝一把拖到离周恺源更近的地方。   枪头顺着他的阴茎往下滑,落到囊袋时轻轻勾了一下,“你不想吗?这可是哥哥的枪在肏你……”   “周恺源!”   冰冷的铁管继续贴着肌肤向下,触到一处凹陷时周恺源嘴角勾起一道不明显的弧度。   “小穴都软成这样了,还说不想要?里面……”   “唔!”   枪头对着穴口戳了戳,周恺源埋怨地啧了一声,“这么多水……里面是不是痒死了?很想哥哥吧?”   “呃啊——!”   没有一点防备,周恺源手上一用力,枪杆顷刻没入了一小节。   “绞这么紧,还说不喜欢?”   紧致的软肉一阵阵咬着枪杆,肉体的颤抖带动着整把枪都在晃动,周恺源扣紧了扳机,手上加力才能把握住手枪的稳定。   “小骚货,没喂药都这么会吃,冷冰冰的东西就让你那么喜欢吗?”   注视着交合处的目光一冷,周恺源心中烧起一股无名的妒火,现在就这么会叫,骚东西是不是只要含了点什么,在什么人身下都一样啊?   周恺源沉着脸,手下一用力,把整根枪管捅了进去。   “啊!周……啊呃!!”   殷恰心都乱了,这么坚硬的异物插进来会受伤的……他惊怒地瞪着周恺源,才发出一个单音,体内的硬物就浅浅抽插起来。   “不……啊啊……不要呜……”   铁皮摩擦过娇嫩的肉壁,异样的冰凉一下下刺激着他,周恺源每挺进一次就微抬手腕,不住地往他敏感点顶弄,熟捻的手法竟真叫他有了在被真人肏干的错觉。   “啊……出、出去……嗯!”   殷恰嘴上还在一个劲地推拒,声音却软绵绵地变了调,抓紧床单的手卸了劲,他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白墙,竟然就这样在冰凉的手枪下高潮了一回。   枪杆被推到最里端,火热的水液一股股浇在扳机上,弄脏了男人的手。   周恺源微微一笑,指尖透过枪杆感受着他体内剧烈的筋挛,“小宝贝把哥哥的枪都弄脏了……”   床上传来抽抽嗒嗒的呜咽,殷恰捂着脸,止不住地哭。他为自己的身体羞耻,他控制不住。即使是现在,那个畸形的小穴还一下下紧紧绞着哥哥的枪不放……   周恺源冷眼看着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可不如你那位刑警官会疼人。”   “啊——!”   他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体内的枪却更急更快地抽插起来。周恺源把枪整根拔出,又尽根捅入,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   “周恺源!!啊呃……呜呜……不要这样玩……啊啊啊啊!!”   殷恰的嗓音都劈了,嗓子被顶弄的痛还没过去,再开口简直疼得像是要被扯裂一般。   “都说了你不听话。”   “啊啊!轻点……啊……疼……”   交合处汁水爆溅,枪口每挺进去一下,淫液都沾了周恺源一手。   男人冷哼一声,“都潮吹了还喊疼……”   “周……啊啊!不要……要死了……呜……”   “我说了要喊我什么?”   周恺源手上故意使劲,顶入的瞬间一边旋转枪管,媚肉被捣弄得软烂,每转过一个角度都能听见“咕叽”的水声。   “唔……Kev……Kev……”   殷恰浑身酸软地瘫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漆黑的枪管在身下进出,喃喃念着他的名字。男人挺动的手臂泛着重影,他现在愿意做一切让这个男人轻一点,慢一点,对他好一点。   下身的顶弄柔和下来,男人的眼尾仿佛带着笑,他听见耳边传来黏腻的水声,是男人在含着他的耳垂拨弄。   “很好,很乖。”   他由着男人摆弄,他的心好累,身体也没有力气。男人的亲吮顺着耳朵落到下颌,他吻过他的下巴,最后在碰到嘴角时停下了。   “呃嗯!”   “你累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周恺源拔出枪,起身的一瞬间被沉重地拖住袖口。   身下的淫水失禁般泄出,殷恰却顾不得自己的难堪,“Kev,可不可以……把枪送我……”   他仰起头,眼中含着亮晶晶的泪珠,像可怜巴巴的小狗在恳求主人的施舍。   周恺源认真凝视着他,似乎在用心考虑他的祈求。   殷恰跪在床上热切地望着他,见到他的微笑时,他满心欢喜地以为周恺源下一秒就会点头。   “啪”的一声响,枪管重重击打在他颈间,他幻想这个四面无窗的房间有阳光洒入,可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殷恰昏迷在床上,白裙子歪斜地盖不到该盖的地方。像是一只白蝴蝶的飘落,落地是美的,做成标本也是美的。   周恺源轻轻地为他盖上被子,俯身到他耳边:   “不可以。” 第41章 暗红   房间重新陷入黑暗,只有老旧的通风口时不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殷恰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被子底下如同发过大水般一片狼藉,混着丝丝血迹。监控室的人刚回到显示屏前,只透过监控看他简直像极一只静谧昏睡的小猫。   昏迷中的梦境如飞滚的胶片般闪过,沾着泪水的睫毛闪烁着,他想睁开眼,可这一切真实得仿佛不是梦……   尖锐的急刹划破地下停车场的平静。他看见血,是哥哥身上流下来的血,尖刀刺破他的胸膛,鲜红的血在丝绒黑西装上凝结成暗红的颜色,然后他看见哥哥骤然倒地。   地上缓缓渗出的血迹映在碧蓝色的眼眸中,金色的长发一甩,比安奇接过属下递来的手帕认真擦拭匕首上的血迹。   “Your son is good.”比安奇转了转受伤的手腕,向身后的男人投去赞赏的目光,“But he doesn't understand what it means to have rules. Now the painting is mine, the son is yours.”   “但他不明白有规则意味着什么。 现在这幅画是我的,儿子是你的。”翻译凑到殷儒平耳边低语。   男人手一挥,几个人将殷素拖上车。   车门“轰”的一声被关上,竹白色的座椅顷刻被鲜血染得艳红。   “他想逃,这就是他的下场。”   殷素的脑袋歪歪斜斜地靠在殷儒平手臂上,顾沉飞只望了殷素一眼就撇开头,只觉得心惊。殷素是他的亲儿子他都能这么对待,自己又算个什么?别的都不重要,有利用价值才是他们这些人活着的本钱。   “婚礼已经延期了,对外说殷恰在美国养病。你知道你剩下的时间还有多少。”   “是,我明白。”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肉中,顾沉飞拉开车门,一步步走向机场大厅……   暖黄色的灯光下,周恺源戴上眼镜,笨拙地包扎着一个亮黑色礼盒。礼盒上别扭的蝴蝶结被拆了又拆,周恺源叹了口气,酒红色缎带在他手中很快变得皱皱巴巴。   “Kev,您真要把这把枪送给他?”   阿黎在周恺源身边着急得不行,看他捣鼓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言下之意是他搞不来也可以交给别人,或者干脆别搞。   “人都不在了,送把枪怎么了?大方点。”他拿起这条绸带看了看,干脆扔进垃圾桶又拿了条新的。   周恺源打开盒子,里面的枪已经被擦得锃亮。   “殷素的枪不错。”他忍不住把枪拿在手里做了几个瞄准,又放到鼻下轻轻一嗅。   甜滋滋的,还带着殷恰的味道。   “行了,送过去吧。”   周恺源没了耐心,胡乱打了个结交到阿黎手中。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也不知在做什么梦,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皱着眉蹬了脚被子。   皱皱巴巴的裙子像是一块烂布披在殷恰身上,白皙的身子几乎一览无余,胸前两颗粉红的乳粒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隆起时蹭上透明的纱,艳红得更加魅惑……   周恺源歪着头,认真凝视着他,忽然对上他惊恐的眼神。   “醒了?”   一睁眼就是周恺源冷冰冰的面孔,殷恰害怕地往被子里裹了裹,轻轻“嗯”了一声。   “打开看看,圣诞礼物。”   周恺源把礼盒往他枕头边推了推,见他搂紧被子的样子暗暗勾了勾嘴角,“开心了?”   “你……你送我了!”   殷恰捧着枪,眼睛里像闪着星星般明亮,可刚开心没一会儿,鼻头又酸酸的难受起来。   “Kev,可不可以把耳钉也……嗯……还给我……”   一颗脑袋随着声音逐渐低下去,这个男人喜怒无常的,殷恰不知道哪句话又会惹恼他。   长密的睫毛不安地抖动,他没有等来周恺源的回答。   “送你了,不要玩得太过。”   殷恰不知不觉红了脸,他……他才不会拿哥哥的枪来做这种事呢……   “嗯……”殷恰的呼吸紊乱了一瞬,喉间溢出一声哼吟。   手指插进乌黑的秀发,一下下捋过他的发丝,粗粝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男人带着笑,殷恰心里失望了一下。   “真的不可以还给我吗……唔……”   拇指印上他的唇瓣,碾磨蹂躏起来,蹭得嘴唇火辣辣地疼。殷恰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眼尾微微下垂,无辜的双眼蒙着一层水汽,看上去真像是被欺负坏了一般。   周恺源凝视着他,手指忽然加大了劲,抵着两片柔软的唇反复揉搓挤压,又探入两根手指夹着他的小舌拉送。   手指勾着舌头在口腔中搅弄,“咂咂”的水声在不大的房间中格外清晰。殷恰听得面红耳赤,很快湿润了眼眶,看样子又要哭了。   周恺源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手下卸了力,安抚似的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不还你有关系吗?”   殷恰惊恐地摇头,粉红的舌尖露在外面,跟缩不回去似的打着颤。   枪是哥哥的,耳钉也是哥哥的。周恺源既然愿意把枪送给他,说不定以后也愿意再把耳钉还回来的!   殷恰吸了吸鼻子,生硬地挤出一个甜美的笑,“谢谢你的礼物,Kev。”   --------------------   哥哥还要消失一会儿哦~不过俗话说得好,小别胜咳咳……不do个七天七夜不会罢休的(我瞎说 第42章 椰香   “小狐狸……”   “啊——!”   殷恰忽然被打横抱起,发出一声惊呼。裙摆掉在腰间,殷恰慌忙地向下扯,吊带却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乳肉。   周恺源看他慌乱遮掩的样子嘴角勾起一道坏笑,还不是遮住了下面遮不住上面,早晚都要扯光……   他微微侧过身,目光投向墙角的摄像头,红外的射线霎时熄灭。   “这么喜欢吗?那我们今天就用好不好?”周恺源接过他手中的枪,顶着臀缝向前一推,敏感的肌肉瞬间抽搐了两下。   “不是这个……唔……喜欢。”   周恺源轻声笑了笑,大跨步走出房间。   “这样也可以……很喜欢。”   刚被抛到柔软的大床上,男人健硕的身躯就欺压上来。   “乖宝贝,你是骗人的也好。”   “唔……”殷恰瞪大了眼,男人伏在他身上亲吻他的唇,舌尖轻佻地逗弄着他还红肿的唇瓣,又好像一副安慰剂,抚慰着方才被摩挲的疼。   “嗯……Kev……”   男人粗厚的舌游刃有余地在他唇上厮磨,殷恰被吻得头脑昏沉,一只手抵着他胸膛轻轻往前一推,手掌却陷了进去,线条分明的胸肌摸起来没有想象中坚硬,反而很柔软。   殷恰窘迫地想挪开手,却被周恺源罩住手背,紧紧按向自己胸脯,带着他的手上下游动,“乖乖喜欢吗? ”   “不要这样叫……唔……”   他再次被印住唇,火热的吻侵袭他的口腔,粗厚的舌头在口腔中搅动,舌尖舔过齿根,又吸着他舌头缠绕,吮食诱人的津液。   呼吸被截断在唇边,口腔的空间被一点点占据,冰冷的枪管夹在两具火热的躯体间异常突兀,殷恰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却被扣住腰肢。   “Kev……”   殷恰双目迷离地望着他,红润的嘴唇沾着透明的涎液,开合尽是勾人的形状。   “啊!”   周恺源用手枪挑起裙摆,冷冰冰的枪管挤入他腿间,殷恰惊惧地夹紧了腿,支吾道:“昨天的……唔……还疼……”   “呃啊!”   白皙修长的腿被架过肩头,一声哀鸣中枪头一点点挤开臀肉向下游移,戳到一个小洞时他轻轻碰了碰,忽然猛地向前一顶,“前面疼呀,还有后面呢。”   “啊……”   没有一点开拓润滑,枪管强行向前推进了一节,殷恰哑声惊叫,痛苦的泪水从眼角流下,下一秒又咬紧了下唇,生怕自己难听的声音又惹恼了他。   “唔嗯……啊……”   周恺源见他隐忍的样子忍不住想欺负他,枪口旋转了一个角度,又往前捅了一下。   “啊……不要弄那里!”甬道骤然收缩,夹得那杆枪更紧了。   “乖乖不是嫌干吗?现在湿了。”   周恺源唇角勾了勾,就着分泌出来的肠液浅浅抽插起来。软肉紧紧包裹着枪管,每抽出一下都带出一点粉嫩的肠肉,往里一推又榨出黏腻的水声。   “宝贝听见了吗?水好多……”   “呃……”   枪头直直顶入,殷恰的腰肢一紧,纤长的脖颈顺势向后仰起,倒像是挺送着自己嫩滑的脖子往周恺源嘴里送。   炙热的唇包裹住他喉结,粗糙的舌苔描摹出浅凸的曲线,殷恰敏感得浑身都在颤抖,不自觉的吞咽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小巧的包块顶着他的舌滑动,周恺源脊背的肌肉一紧,侵犯的唇齿渐渐往上游移,舌尖滑过颈侧,血滴般的痣泛着一圈红晕,勾着他在四周留下齿印。   “Kev……嗯……不、不要这样……”殷恰仰起头,指节深陷进男人的肩膀。   “啊——!”   扣着枪的手发狠地向前一顶,强大的冲击力直直地袭入肠道深处。   指甲隔着衬衣在男人背上抓出红痕,周恺源后背起伏着,手腕一下下浮动,握着枪抽插碾磨过他的敏感点。   殷恰紧咬下唇,红润的唇瓣泛着缺血的白,他一手抵着周恺源胸膛,另一只手胡乱地在他手臂上乱抓。   周恺源抓住他作乱的手,呼吸被搅得紊乱。   “殷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恺源倾身吻住他,用力吮吸啃咬,非要让这片玫瑰绽放出该有的颜色。   “把我衣服脱掉。”   “Kev……”   “脱掉。”   殷恰指尖微微打着颤,仅剩的几颗扣子像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宽大的手压着他胸脯揉搓,身下的枪顶得他身子一耸一耸地挺动,腰和床之间空出一个弧形,很快被一条手臂填满,每一次塌下腰肢他都能感受到男人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跳动。   “让我先解扣子……Kev……唔……我不会……”   被玩到硬挺的乳粒被夹在手指间拉扯,殷恰喉咙里发出嗯啊的哼吟,缩瑟的奶尖被无缝叼进口中,周恺源弓身的姿势让衣服更难解了。   殷恰大口喘着气,锁骨一含,喉间立马溢出一声呻吟。   脆弱的裙子被嘶啦一声扯烂,周恺源衔着他的乳头撕扯,又在弹回的瞬间埋头在他胸前沿着乳晕舔舐,殷恰浑身一麻,身体簌簌发抖,黄豆般大小的乳头被吸肿了一圈,男人用力得几乎像想从他乳房中吸出汁液。   “啊啊……Kev,不……不要再吸了……啊!!”   胸脯被舔得全是水渍,周恺源却好似听不见他的话,一手揉捏着另一半酥胸,吮吸得更加用力起来。   花白的肉溢出指隙,泛着淡淡的粉,周恺源抬起头,目光迷离地望向他,“宝贝哪里都流水,这里……”   “唔……”   温柔的吻落在红肿的乳粒,男人的唇角浮上一抹浅笑,手指却在奶头上用力一按,“这里会不会也有?”   “啊——!”   乳头几乎被吸得变了形,身后重重一顶,殷恰惊叫着蹬腿,小巧的性器颤抖着射出一股精液。   男人轻声笑了笑,抬手抹了把裤子上的浓液,“瞧瞧你,裤子都被你弄脏了。”   手指沾了精液画着圈地涂在胸前,令人窒息的舌头再次覆下,殷恰打着颤,小心翼翼地推着身上的头颅。   “Kev……不要了好不好……哈啊……”   殷恰身体骤然一紧,胸前忽然淌下暖洋洋的热流。   男人的一声吞咽,把他的防线尽数击垮。   他……他这是被吸出奶了吗??!   “嗯……乖宝贝真是极品,哪儿都是甜的……”   淡淡的椰香在口腔弥漫,男人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更加放肆地吸吮起来。周恺源把枪推到肉穴底端,空出的手紧紧握住他的腰肢,另一只手更加用力地揉搓起他的胸脯,似乎也想在另一边挤出汁液。   汩汩汁水涌出,他一边吸一边勾着舌卷入口中,仿佛在品味琼脂玉露,一滴也不肯放过。   “周恺源……”   殷恰含着泪,身边的拳头一点点握紧。   不要这么对他……不可以……   “殷恰!”   殷恰心一狠,拔出腿间的枪往周恺源脑门上重重砸去。   “傻逼!”   --------------------   只要你点亮我的小黄灯,我们就是好朋友!!想看评论嘛(扭捏 第43章 双枪   一滴,一滴……   鲜红的血落在白玉般的面颊,温热的,带着腥味,和他那日在梦中见到哥哥身上流下的血一样。   “Kev,对……对不起……”   殷恰的声音带着哭腔,浑身都在颤抖,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上周恺源额头,指尖沾上血,殷恰手一缩,却被捉住手腕。   漆黑的瞳孔凝视着他,他像是在与深渊对视。殷恰避开眼神,却被周恺源掰回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殷恰,你在让这场游戏变得更有趣。”   “不好玩的……呃!”   白皙的脸庞沾着他的血,周恺源抬起他的下巴,仔细感受他在自己身下的颤抖,恐惧。他就是要玷污他,弄脏他,在他身上抹上自己的体液,让他沾上自己的味道。   “你还在流血……”   殷恰怯懦懦地望向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额角的血仿佛更为他添了几分野性,他的目光不像是在打量一个人,倒像是匍匐的雪豹,目不转睛地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乳白色的汁水在胸前乱七八糟地流了一片,周恺源唇角微挑,伸手在额头抹了一把,尽数涂在殷恰身上。   血水和乳汁交融,仿佛一幅情欲织成的泼墨画,饥渴的目光掠夺着他的身体,周恺源的眼神仿佛宣誓着这副画已归他所有。   殷恰眼角盛着晶莹的泪珠,以一种近乎求饶的姿态望着他。他怕了,这次他真的好害怕。   “你弄的血,还不喜欢?”   殷恰摇着头,被迫承受男人浓烈的吻。   不,他不喜欢血……不喜欢血的味道……   “Kev,去医院好不好……唔!”   殷恰瞳孔瞬间放大,周恺源疯了一般地破开他的齿关,强硬的舌侵犯他的口腔,舌头几乎要顶到令人作呕的深度,两人的面部被挤压得狰狞,连用鼻子呼吸都成了困难。   殷恰挣扎着踢腿,窒息的感觉让大脑一片空白。   “唔嗯!”   周恺源的膝盖死死压出他乱动的腿,身体更加向他迫近,强烈的压迫感笼罩着他,殷恰竭力扭头,唇齿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齿根被撞得发疼。   “不去医院,你是药。”   “啊!”   一颗扣子崩在殷恰肩头,他疼得一闭眼,再睁眼时周恺源已浑身赤裸地暴露在他面前。   “Kev……”   他盯着周恺源的胸肌喃喃,暴起的青筋引诱着他的目光向下,掠过腹部紧致的线条,那根巨物微微翘起的弧度仿佛在展现进犯的姿态,殷恰的眼神刚触到他炙热的欲望就急忙收回视线。   这么粗……他、他会被干死的吧……   “呃啊……”   周恺源抓起他两条腿架在肩头,火热的阴茎抵在他腿间。   他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硕大的肉冠顶弄着瑟瑟发抖的缝隙,“早就想上你了。”   “啊——”   “啊!周恺源!!”   男人埋头含住他另一边乳尖,舌尖挑逗他的乳头,勾弄得殷恰浑身一阵酥麻。   “刚刚帮宝贝揉了半天,也该出奶了。”   “呃嗯……不要……”   奶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涨得发疼,男人的唇舌舔舐着小孔,下身一下下猥亵地顶弄着他的阴蒂。   细长的秀颈向后仰起,殷恰喉间发出难耐的哼吟,隐秘的小穴已不知不觉如发了洪水一般,湿得一塌糊涂。   “Kev……啊嗯!”   枪管还在后穴几浅一深地抽插,火热的性器忽然沿着小缝向下移动,周恺源轻声一笑,扶着鸡巴左右拍打着他的腿根,一处不剩地落下水痕。   “不,Kev……”   漂亮的脸蛋上落下泪水,洇散了血迹。紧张的花穴不自觉收缩,挤出汩汩粘液。   周恺源扶着他的腰,故意陷在穴口软烂的肉里来回戳弄。   “啊——!”   殷恰仰起秀颈,如濒死的天鹅发出惊呼。没有等到男人的破入,反倒是熟悉的硬物重新捅入后穴。   穴肉一阵缩紧,男人的嘴角勾起遂心的笑,“还是这么喜欢哥哥的枪吗?那你看看,哥哥的枪和我的枪,更喜欢哪一把……”   “啊!不……啊啊!!周恺源!!”   周恺源腰身一顶,硕大的龟头硬生生挤入窄小的雌穴。   床单被骤然抓起,后面的枪管还在挺动,昂扬的性器却又不管不顾地往前挺进了一截。   “周恺源……Kev,Kev……不要进来好不好……啊!”   下身的肿胀几乎要让他发狂,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前后被同时操干,后面那个甚至还是冷冰冰的武器。   “啊呃!”   周恺源猛地挺胯,半根性器被顶入。   “别啊啊啊!别动了!”   殷恰抓住周恺源肌肉暴起的手臂,大口调整着呼吸,怎么可以这样……他会被插坏的……   “Kev,Kev……呜呜不可以再进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再……啊啊啊!!”   后面的枪杆忽然停止了动作,唇上落下轻柔的一吻,他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温柔,体内的肉棒忽然向前一送,一举肏入花穴最深处。   “周……啊!!唔……好胀呜……把后面的拿出来好不好……啊!!”   身后的枪忽然浅浅抽插起来,每拔出一点,前面的肉棒就凶狠地顶入,肉棒退出时,枪头又猛的挺进,冲着他的敏感点一阵戳弄。   “啊!!太快了……啊!不要顶那里……好酸……呜呜……”   一前一后交错地肏干让殷恰的惊叫都失了声,只能哑着嗓子呜咽。   眼尾被渲染出红痕,无暇的肌肤着上颜色,周恺源凝视着他,轻轻吻过他的脸颊。   “哈啊……”   唇上的温柔让他忘却了一瞬间的疼痛,再回过神时,身后的人已不顾手下抽动的节奏,忽然凶狠地挺胯,疯狂肏干起来。   紧实的小腹一下下拍打上臀肉,花白的屁股被撞出层层肉浪,很快红了一片,透着楚楚可怜的粉。   “Kev……啊嗯……唔……轻点!太深了……啊啊!”   殷恰哭得可怜,抽抽搭搭的话都说不清楚。   一双手抓揉着他的屁股,用力捏到变形,又敷衍地安抚,轻轻拍打抚摸他的臀肉。   “Kev……”殷恰呜咽地抓紧他手臂,红润的唇发颤着轻启,“Kev,对我好一点……”   体内的肉棒停滞了一秒,忽然更用力地顶肏到最深处。   周恺源后腰一陷,发出一声喟叹。   “啊哈……啊!不要那里……啊啊啊!!”   脆弱的小口被撞得一阵酥麻,前后两个穴道被又肿胀了一圈的肉棒挤压得不剩一点空间,每一次抽插挺送都仿佛能要了他的命。   “太……太撑了!Kev……啊嗯!要……呜呜!要撑坏了!!”   “这就受不了了?我看顾沉飞和殷素一起肏你的时候你可享受得很。”   那日淫靡的声音仿佛重新在耳边萦绕,殷恰被夹在中间肏得神志不清,嘴里还又骚又浪地叫个不停,刚亲完这个又投入另一个的怀抱。   周恺源眉头紧皱,胸口忽然烧起一股无名火,“骚货!”   “啊!”   清脆的巴掌落在被撞得发红的臀瓣上,火辣辣的疼烧红了他的脸,连带着周恺源的手臂也被抓出一道红痕。   “你……你在听?!”   那日过后,不知是药效还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具体的细节他都记不太清了。   殷恰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身下就迎来了又一阵又快又凶的鞭挞。   “周恺源……啊!”   周恺源俯下身,笑得苦涩。他一边挺动一边惩罚地厮咬殷恰柔软的耳垂,自己还成了促成这对不伦之恋的人……   “嗯!”殷恰发出一声闷哼,脚掌骤然抵在床上,又艰难地磨蹭着床单往下滑落。   周恺源用力一咬,身下发狠地撞向他,倒像是在无理取闹地发泄自己的委屈。   磁性的声音混在黏腻的水声中,周恺源每加重一个字,坚硬的龟头就用力顶肏到穴心。   “把你放回去这些日子,我都要,加倍,补上。”   --------------------   大佬黑脸:谁说不行的?一个个暗鲨!   谢谢宝贝们的评论,我看得好开心~都是小天使!! 第44章 掌控   “啊!”   床上爆发出一声尖叫,周恺源埋头在他胸前,舌尖顶着被抓揉到红肿的乳尖舔舐。   “唔……好涨……Kev,不要……啊啊!不要吸了呜呜,没有的……”   粗糙的舌苔包裹着他,周恺源叼着他的奶头吮吸,由下往上地扫了他一眼,身下重重一顶。   “啊呃!”   “没有吗?”周恺源舔了舔唇,唇角染上一抹带着椰香的白,“我可吃到了。”   淡淡的奶香弥漫了整个房间,混着水液的腥甜。扁平的胸脯被揉大了一圈,周恺源一边捏揉他的乳房一边将奶汁尽数吞入喉中。   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咕嘟咕嘟”的声响听得殷恰面红耳赤。   “不……唔……不要吃了……嗯……”   周恺源微微一笑,抬眸看了他一眼,“宝贝奶这么多,不吃堵不住……”   他故意抬起头,由着奶汁顺殷恰身体流下,乳白色的汁水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异常惹眼。   “瞧瞧,床单都被你弄脏了。”   周恺源眯着眼欣赏这副被欲望浸润的身体,胸前的汁液缓缓流下,细细密密的痒让殷恰克制不住地打着颤。两边的乳房都被玩大了一个罩杯,乳头红得像要滴出血,还挂着奶白的水……   “呃啊!”   体内的性器凶狠地猛插了几下,龟头陷在娇嫩的缝隙,殷恰小腹骤然缩紧, 下身的一阵酸疼让他短暂忘却了胸前的狼藉。   “太……啊哈……太深了……”   他嗓子哑得发不出声,水润的唇轻轻开合,仿佛勾着人衔住两片柔软的花瓣。   就是要这样才好。   周恺源满意地望着殷恰在他身下破碎的样子,亲了亲他的唇。他才不要将精致的瓷器供起来,只有打碎了,碎在他的手里,才是他的……   “啊啊啊!!”   枪管被抽出,周凯源腰身骤然发力,一下又一下狠肏进肉穴深处。   “不……啊嗯……慢点……哈啊……”   殷恰被操射了一次,还没软下多久,急风骤雨般的肏干就让分身又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穴里的媚肉被打得软烂,小穴剧烈痉挛,紧紧包裹吸吮着体内的阴茎。周恺源撑着床,呼吸逐渐粗重。   太多人被送上他的床,但能让他这么销魂的,只有殷恰一个。   交合处被打出细密的白沫,粉嫩的软肉被连带着抽出,又被深深插入抹平褶皱。   殷恰被肏得叫不出声,只有蚊蝇般轻的“嗯”在每一次顶撞时从喉间溢出。   “Kev……”   周恺源在他颈侧落下一吻,轻轻扬唇一笑,捞起他的腰,把人以伏跪的姿势死死按在床上。   遒劲有力的手掐着他后颈,殷恰惊恐的呻吟转化成沉闷的呜咽。   “呃——”   重重一记深顶,殷恰被肏得往前一摔,脸深埋进枕头里,又被抓起头发,强迫他转头与身后的男人接吻。   粗放的舌掠夺着他的口腔,吞食他的津液。周恺源揽着他的腰缓慢抽插,每一次顶入却更加有力绵长……   周恺源掐着他湿漉漉的乳头拧弄,更多的汁水流出,被他屈身接入口中。   一双手慢慢滑到小腹摩挲,周恺源的鼻尖轻轻碰过殷恰耳廓,温热的气息喷进耳道,“这么会出奶,这里会怀宝宝吗?”   结实的小腹重重撞在屁股上,后入的姿势让粗长的肉棒进得更深,瞬间击破最后一道防线。   “Kev, Kev……”   平坦的小腹被顶肏出龟头的形状,周恺源勾唇一笑,牵过殷恰的手带他感受这处形状。   “想肏到你怀孕……宝贝给宝宝喂奶会给老公吃吗?”   魅惑的声音仿佛勾着他的魂,殷恰竭力抵挡着想要应下的冲动摇头,却被勾过下巴与男人接吻。   “喊声老公听听。”   “唔……”   近乎窒息的感觉将身体的感官放大了无数倍,仅听到一句话,小穴就不可控地剧烈收缩起来。   周恺源眼角弯了弯,身下用力一顶,含住他的耳垂舔弄,“这么敏感呀,那听到‘老婆’呢?”   “啊哈……”他紧咬着下唇,淫靡的哼吟却还是从齿缝溢出。   “老婆?”   周恺源试探道,蜻蜓点水般的吻从耳垂落到后颈,每亲一下就轻轻唤他一声,“老婆……”   亲吻逐渐加重,在他肩头落下齿痕。   “不……不要叫了……”   白皙的肌肤笼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打着颤,殷恰膝盖被蹭得发红,抓着床单的指关节泛着粉……   周恺源的目光落到床边被撕烂的白裙,忽然扯下一块布条。   只听“嘶啦”一声响,殷恰刚转过头,两颗小巧的囊袋就被周恺源控在手中把玩起来。   “啊?!周恺源!”   囊袋的根部被布条捆住,往两边分开。   “啊……不要这样啊!我好难受……呜……”   秀气的阴茎翘得更高了,一跳一跳的胀得发疼,殷恰手指深陷进床里,止不住地呜咽。   “Kev,解开……唔……”   周恺源望着他塌陷的腰,把剩下的布料绕到他腰后系了个蝴蝶结。   他侧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轻声道:“那些人呀,都不会送礼。”   “啊——”   周恺源挺腰重重往里一撞,殷恰抽搭得更厉害了,“呜呜……我想射,Kev……让我射……”   粗糙的拇指堵在马眼上方,剩余的手指揉捏着他的阴茎,时而轻柔时而粗重,感受到他的冲动时周恺源停下动作,拇指按得更深了。   殷恰的呼吸在痛苦与快感中变得紊乱,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他挺腰把自己往Kev手中送,屁股撅得更高了,摆动腰肢做着一切能够迎合男人的动作。   “喊老公。”   “啪”的一声脆响,雪白的屁股上落下一道鲜红的掌印。殷恰整个人向前一倾,布条一下勒得更紧了。   “啊啊……老公……呜……老公……”   “喊老公不够,你求我呀。”   男人的眼尾浮上狡黠的笑意,两只手一边使坏地推着他的屁股一边揉搓。   “呜呜……老公操……操坏我吧……”   殷恰粉扑扑的脸蛋愈发涨得红艳欲滴,比枝头成熟的水蜜桃还要诱人。娇嫩的脸蛋仿佛只要齿尖碰一下就能掐出水来,周恺源忍不住俯身在他软弹的脸上咬了一口。   “还有呢?”   “老公……老公鸡巴好大,好厉害……嗯……让我射好不好?”   水盈盈的眼睛望向他,埋在体内的性器一下撞到最深处,白色的蝴蝶结被顺势解开,落在床上……   “好宝贝,好乖……”   周恺源掐着他的腰,狂肏猛干起来。   短小的阴茎可怜巴巴地吐着水,射到再无可射,殷恰的身体却始终难受得有一种想要射精的冲动。   “唔……轻一点……啊啊射进子宫了……哈啊!”   滚烫的水柱强有力地冲刷着他的内壁,射了七八股还没停下。子宫被射得满满当当,小腹酸胀得难受,殷恰想射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啊……要射了……”   淅沥沥的水声让殷恰晃了神,低下头时才发现是清透的水液不间断地从尿道口溅出……   “我……对、对不起……”   殷恰无措地盯着湿了一片的床单,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怎么、怎么可以在别人床上尿尿啊!还是被操到……   委屈的泪水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胀到紫红的阴茎终于疲软下来,女穴却还夹着体内的肉棒不间断地筋挛收缩。   “宝贝被操到失禁了,好可爱……”   话脱出口周恺源才感到陌生,他还从没用“可爱”夸过一个床伴。周恺源愣了愣,还是忍不住吻住殷恰的唇。   哭声被哼哼唧唧地止在唇齿间,周恺源拨弄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不由加深了这个吻。   可爱就可爱吧,他养的仓鼠也可爱,死了还不是一点没心疼。   情人罢了……   --------------------   大佬很行,我不行了。捂肾,痿了。 第45章 娃娃   水液杂揉成一片,脏兮兮地糊在殷恰身上。   殷恰陷在皱皱巴巴的床单上,被吻得酥了身子,嘴里含糊地呜咽。   “Kev……唔……”   他的嘴唇被舔破了皮,在周恺源每吮吸一下都勾来一阵刺痛。殷恰疼得往后躲了躲,周恺源才勉强放过他。   “你今天表现很好,可以走了。”   周恺源从床头柜扯出几张纸,擦拭自己身上的狼藉,冷冷抬头扫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出去啊。”   殷恰怔了一下,见到周恺源嫌厌的眼神时心里仿佛被针扎一般疼。   他是抹布吗?用过就可以丢……分明刚刚还……还……   殷恰眼角泛着水花,抬手擦过自己嘴唇,方才被亲吻的地方还裂着小口,他身上没一处不在疼,无一处不在提醒他方才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的痴迷。   方才那些逗他的话,还真的只是逗他的。   殷恰的拳头逐渐攥紧,泪水憋在眼眶里打转,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又一个人不把他当成人看,又一个人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会哭会笑的洋娃娃,他不过是一个玩具,连小猫小狗都不如。   “我没有地方去……”   他连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个房间的都不知道,要他出去,他能去哪儿……   周恺源抿嘴笑了笑,系好腰带弯腰凑到他面前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小狐狸,出去了有人告诉你。”   他望着殷恰皱巴巴的小脸,忍不住伸手用力拧了一下,声音还是一如往常地平静,“心思别太多了。在这个家,你得漂亮我才会喜欢你……”   “呃——”   周恺源忽然用力掐起他脖子,脸凑到几乎就要碰上的距离。   他喜欢看殷恰惊惧的眼神。   周恺源扬唇一笑,甩开他脖颈,漠然望着殷恰弓身咳嗽的样子,“不是处了,但你这副身体,还是可以卖个很好的价钱的。”   “咳咳!!Kev!”   听到他说要卖自己,殷恰慌忙地跪起身要去抓周恺源衣袖,他匆匆忙忙地往前爬了两步,迈到床沿时膝盖却往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上。   膝盖撞到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两行眼泪瞬间从眼眶流下,泪珠连成线地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他却顾不得疼。   “Kev,不要卖掉我好不好不好……呜呜……”   摔肿的膝盖每跨一步都疼得他直掉眼泪,殷恰一个劲地去攀周恺源大腿,好不容易扯到他的袖子就再也不愿放开。   “我,我会乖……呜……我会漂亮,我……我可以给你肏的……”   他是殷儒平的儿子,他对周恺源来说什么都不是,这种事周恺源当然干得出来。   殷恰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脸上布满了泪痕。   他不能再被转手给其他人了,他会死,他已经要死了……   殷恰的腿根微微打着颤,被肏到合不上的小洞挂着乳白色的精液,一滴一滴坠到地上。什么体面尊严全被抛到了脑后,眼前的男人像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得抓住他,让他把自己留下来。   “Kev,求求你……我、我可以学……”   “你想好了吗?跟了我以后可不能再有别人了……”   周恺源缓缓蹲下身,抓下他的手捧在掌心摩挲,淡淡道,“你舍得你的好哥哥吗?”   “我……”   “哥哥”两个字在他心底溅起水花,他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在周恺源床上时竟然真的把哥哥忘却了一瞬。   男人微眯的双眼仿佛是一条毒蛇在注视着他,他不止在侵占自己的身体,还在强奸他的大脑,他的灵魂。   他不会忘了哥哥的,他不能。   殷恰目光如炬地直视周恺源的眼睛,咬牙点头,“嗯!只有你Kev,不会再有别人了……”   哥哥也不会忘了他,他会来救他的。在这之前,他要活着。 第46章 意乱   周恺源淡淡笑了笑,随手抓过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肩上。   “小骗子,你是骗人的也好。要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嘶——”   周恺源忽然在他嘴唇的伤口上用力一按,随后炙热的唇就覆了上来,“我说过的话从来都作数,如果被我发现你还有别人……”   “呃!!”   殷恰仰起脖颈发出一声呻吟,红肿的乳尖被用力一拧,缩瑟着挤出几滴白色的乳液。   周恺源埋头舔去甜美的汁液,抬眸望向他,“我会用你创造出比你更大的价值。”   男人像是在提前行使自己的惩罚,更加用力地在他奶头上啃咬厮磨起来。他衔着乳粒向外扯,听到殷恰的哼吟时又用牙齿重重往前一顶。   “嗯……Kev……不要舔了,磨破了……”   “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呜……我、记住了……”   周恺源勾了勾嘴角,最后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拢紧他的外套走出房门。   阿黎发现他时,他正狼狈不堪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能自己走吗?”   阿黎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小少爷就是骄贵。他跟在Kev身边这么多年,被干成这副样子的还真没见过。   “我……可以!”   殷恰扶着床勉强支撑起来,刚刚撞过的膝盖还疼得厉害,双腿更是并不拢地打着颤。   “是不是还得给你找个轮椅啊?”阿黎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冷嘲道。   殷恰眼里含着泪,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屈辱。   他从小被娇惯着长大,除了殷儒平对他严苛一点,身边哪个人不是巴巴地要讨好他。他还从来没有被这么……这么……   “啊!”   殷恰恍惚了一下,忽然腿一软,立刻被阿黎扶了起来。   “你不是去挨操的吗?Kev揍你了?”   “没……”   殷恰脸微微熏红,想到周恺源额头上的伤口又有些内疚起来。怎么说也是自己揍了他……   阿黎搀扶着他进入一间卧房,淡紫的色调,透着薰衣草香。   “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   阿黎推开门,不禁蹙了蹙眉。   他也是第一次拿到这扇门的钥匙,Kev从不让任何人进这间房,没想到他自己打理得这么好……   “嗯。”殷恰轻点了点头。   “平时饭菜会有专人给你送,需要的衣服都在……”阿黎刚打开衣柜,就窘迫地关上柜门,“反正都在衣柜里,你自己看吧。”   阿黎嫌厌地扫了殷恰一眼,老大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了,对殷儒平的儿子这么好。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逃。”   从Kev把钥匙交到他手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殷恰对于周恺源而言已经不仅仅是玩具那么简单。或许老大自己还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殷恰是特殊的那一个。   殷恰愣了愣,目送阿黎关上房门,很快听到落锁的声音。   他松了口气,今天算是过去了,可不知道自己还要经历多少这样的一天……   身体的酸痛在精神懈怠后如潮水般向他袭来,膝盖也不知道是不是伤了骨头,每走一步都疼得他直掉眼泪。   殷恰勉强支撑着自己走向浴缸。一只脚踏入水中,他几乎是跌进去的,烫热的水是他几天都没能触到的温暖,暖洋洋的水流包裹着他,他真的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他好累……   “殷先生,殷先生?”   浴室一片寂静,在外面只能隐约听到按摩浴缸转动的声响和汩汩水流声。   殷恰仿佛听见有人在敲门,他的头脑却越来越沉。   “Kev,佣人进去了,说人在浴室里,怎么喊都不出来。”   周恺源手头的报纸一抖,目光锐利地望向大门,“这点小事也要告诉我?叫不出来就进去。”   “他锁门了Kev,他们是怕弄坏您这间屋子。”   周恺源皱了皱眉,往外走去,“钥匙大概在书房,让人去找。你先跟我上来。”   阿黎跟在周恺源身后,只见他跨越台阶的脚步越来越大,最后干脆三步并两步地冲了上去。   “殷恰!出来吃饭!”   周恺源按了几下门把手,果然是上锁了。   “Kev,他真没反应……”   最后一个字刚吐出半个音,阿黎就见周恺源又重重捶了几下门。   “殷恰!你再不出来明天就把你卖掉!”   房间内一片沉默,浴室里还是没有一点声响,阿黎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再说话。   “钥匙送来没?!”   周恺源扭头质问,暴戾的目光像是要喷出火来。   “您平时不用这间房,可能还要一会儿……”   阿黎匆忙地发着消息,根本不敢直视周恺源的眼睛,那双眼仿佛对上就能褪下他一层皮。   “咚——”   周恺源狠砸了一下门。   “神经病,本来就被关起来了用个浴室还锁门!”   “Kev!”   咣的一声,门锁掉落在地,浴室的门被周恺源一脚踹开。   浴室里水汽缭绕,周恺源拨开水雾,急迫地跑到人影跟前。   殷恰闭着眼,睡沉了一般,白皙的身体被热水浸润,泛着薄红。傻子,也不知在里面泡了多久……   “殷恰?”   周恺源拍了拍他的脸,声音都在颤抖。   殷恰的头歪歪扭扭靠在浴缸边沿,好在有皮质颈托才不至于滑下去。在浴缸里昏倒……还真不怕死啊……   周恺源从水中把人抱出来,殷恰身上的水流哗啦啦淌下,溅出的水弄湿了他的衣衫。   “医生呢!叫医生过来!!”   他慌乱地抓下一条浴巾,盖到怀里人身上就匆忙地往外跑,“把Dr.Wilson叫过来!”   阿黎也被吓坏了,没想到殷恰是真的晕在了里面。   “还看什么?!附近的医生,可以的先全部给我搞来!去啊!”   “是!”   阿黎急匆匆地出门,他从没见过Kev这么心慌意乱的样子,竟然还是为了一个才接触没几天的人。   周恺源轻轻把殷恰放到床上,略给他擦了擦身子就把他裹进被子里。   暖气被开到了最大,咕噜咕噜的声响搅扰得他心烦。   周凯源坐在床边,伸手触上他额头,滚热的温度烫得他心惊。   他坐立不安,给殷恰掖了掖被子又怕这样他的身子会不会更热,又慌乱地扯下,让他肩膀露出来一截。   医生还不来……   他抬头看了眼时钟,才过去一分钟,时间从未走得这么慢过。   手指焦躁地在腿上一下一下地敲,周恺源又抬头看了眼钟,忽然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我不会照顾人。”   他重新坐到床边,拿沾湿的毛巾小心翼翼擦拭着殷恰的脖颈,他的额头。   “警告你,不许死。”   死了才是真的卖不出去……   --------------------   大佬,一点都不懂得可持续发展( •︠ˍ•︡ )   大家真的都太好啦! 第47章 与蛇   房间里急哄哄地乱成一团,几个医生七嘴八舌地围在床边吵得周恺源心烦。   “Kev,Dr.Wilson来了。”   周恺源皱了下眉,“让他们都先出去。”   见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周恺源才感到一点安心,“快去看吧。”   “被你折腾的?”   碧蓝色的眼眸含笑地望向他,周恺源第一次这么讨厌科林和自己说中文的样子。   一个小混血,中文说得倒是地道……   医生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瞧了眼。   浴室的水流早将殷恰身上的体液冲刷干净,却洗不去肌肤上青一道红一道的吻痕。   “他在发烧。”周恺源眉心皱了皱,“和他身上怎么样有关系吗?”   科林的眼神看得他心里憋着火,恨不能立刻将他的目光从殷恰身上剜下来。   医生把被子一掀,调侃地笑了笑,“这是憋了多久,火气这么大。”   周恺源目光凌厉地望向他,“你严肃一点。”   “哦,认真了。”科林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我要看他身上的伤。”   科林收起嬉笑,将殷恰两条细长的腿分开,看到他膝盖上一大片的瘀伤时皱了皱眉头。   “你以为谁都要看他,谁都跟你似的把他当个宝贝?伤口要是发炎了他更别想好。”   冰冷的内窥镜插进女穴,殷恰皱了皱眉,嘴里含含糊糊地哼了几声,被周恺源搂进怀里。   “你动作轻一点。”   科林白了他一眼,“你倒是好意思叫我动作轻……”   周恺源神色尴尬了一瞬,没再说话,只是抱紧了怀里的人。   殷恰浑身滚烫,身体微微发着抖,周恺源把被子往他肩上拉了拉,嘴唇轻触过他的耳廓,也不管怀里的人听不听得见,“很快就好了。”   内窥镜终于被取出来,科林神色凝重地望向周恺源,“你自己清楚你是怎么玩儿的。”   怎么玩的他不管,但既然周恺源把他叫来了,床上这位就是他的病人。   “他那套女性器官发育不完全,阴道本来就比常人要窄……”科林叹了口气,“药膏我给你,一日三次好好擦,前面后面都是。”   他真是搞不懂周恺源,这人既然重要到可以让他把自己喊过来,又做什么对人家这么粗暴……能让他这么玩儿的人还少吗?   “他身体养好之前别再做了,畜牲都没你干这么狠的……”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周恺源喂殷恰吃了药,把人从臂弯中一点点缓缓放平到床上。   “一点用都没有,地下室才住了几天就生病……”   他的手指一点点滑过殷恰面颊,精致的脸蛋像极了殷儒平年轻时的模样。他本该厌恶这张脸才是,这是殷儒平的儿子,还是他和女人生出来的东西。   周恺源自嘲地笑了笑,拇指揩去殷恰嘴角的水渍。   他总是欠了那人的,三十年前是他把殷儒平从巴西毒窝里捞出来,现在又是自己在照顾他的儿子……   殷儒平还是没遭报应啊,骗女人结婚,生的儿子倒是白白糯糯跟个棉花糖似的。   周恺源歪头望着他,殷恰的睡颜倒是静谧得让人不忍心再欺负他。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惨白的唇瓣被摩擦着强行恢复了一些红润。周恺源勾了勾嘴角,俯身含住他的唇,轻盈的吻从他的面颊落到耳廓,最后稍稍用劲,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殷恰,你要是背叛我,我会让你连你爹的那份一起还上。” 第48章 落锁   窗外的光柔和地打在闪烁的睫毛上,月光下的眼眸仿佛盛着一汪水,洒着微光。殷恰挪动了一下,身上的重量压得他透不过气。   下体似乎没有一点遮盖,房间明明没有风,却微微透着冰凉,殷恰扯过被子盖了一下,惊动了身上的人。   “殷恰?你醒了。”   周恺源感受到身下的动静,一下惊坐起来。他把被子往殷恰身上拢了拢,手背贴上他额头,柔声问道,“还烧不烧?”   “Kev……咳咳!水……”   他好像睡了一个世纪这么久。   殷恰揉了揉朦胧的眼睛,不解地看周恺源把水杯递到他嘴边。   “你……我还在做梦是不是?”   他抿了一口水,立时弓腰呛了两声,被一只大手安抚地轻拍了拍背。   周恺源皱了皱眉头,“没有做梦。好好喝水,喝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殷恰偷瞄了他一眼,捧起水咕嘟咕嘟喝下,竟错觉周恺源说话时眼角的细纹都变柔和了。   背心渗出涔涔冷汗,温热的水下肚,他倒打了个寒颤。   “Kev,我害怕……”   殷恰抓着杯子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周恺源带给他的恐惧仿佛刻进了骨髓。   他被囚禁,被迫接受野兽般的性爱,他如布娃娃似的被摆布折磨,稍微给了颗糖,又继续把他关进不过是更精致的囚牢。   殷恰头疼欲裂,身体轻飘飘得难受,周恺源却偏在这个时候对他温柔起来,诡异得吓人。   一只手轻轻抚过头顶,随意整理着他的碎发,“不害怕了,以后你会过得很好,只要你乖。”   只要你乖……   温暖磁性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听进殷恰心中却如冰窟般透凉。   只要他乖……呵,殷恰苦涩地勾了勾嘴角。   对狗才说乖。   “我早答应你了。”殷恰垂下头,手指扣着玻璃杯壁摩擦。   他没有选择了,从被周恺源抓过来开始,他连死都无法自己决定。   当初周恺源要他死,现在他却要自己活。   殷恰淡淡一笑,心里忽然多了一点安然。   他看透了面前这个人。   这个男人的掌控是全方位的,他不但要你的身,还要你的心,更要钻进你灵魂的缝隙……   殷恰捧着水杯的手不自觉抓紧了。   周恺源什么都可以要走,唯独要不走他血管里淌着的血……哥哥在他的身体里,反之亦然。   殷恰蜷起腿,埋头在膝盖中紧紧抱了抱自己。   “还冷吗?”   周恺源见他缩成一团的样子以为他还打着寒颤,赶忙起身再将暖气调高了一度。   “不冷。”   周恺源回过头时对上殷恰冷冽的目光,他说不出殷恰的眼神中少了些什么,只是隐约多了几分寒意。   “Kev,让我休息几天好不好?以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殷恰紧咬着下唇。身体又有什么重要,他只要守住自己的心。   周恺源坐到他面前,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嘴角浮上一丝温和的笑,“想休息多久都行,这几天天气好,可以去院子里走走。”   殷恰轻轻点了点头,侧头回吻上他的指尖。   “我想睡了Kev。”   殷恰半眯着眼望向他,双手挂上他的脖子凑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好重,让我一个人睡好吗?”   周恺源拿下他手臂,把他的手捧在掌心抚摩,“好,我就在旁边的客房睡,不舒服叫我。”   殷恰乖巧地点了点头,笑着和他道晚安。   房门被关上,黑暗中的嘴角机械地沉下。   这次他没有听到落锁声…… 第49章 豢养   周恺源不再把他困在房间里,那夜过后他就可以在这个家自由走动。别墅里的佣人都认定他是周恺源心尖上的人,对他好极了,也没了约束。   他们都喜欢家里新来的小主人。人生得漂亮,虽说待人总是淡淡的,但温润有礼,真是贵公子才有的气质……   “殷先生,Kev说他快回来了,请您准备一下。”   殷恰转过身微笑着点了下头。他知道大家都喜欢他,愿意看他,可他不高兴。   被豢养的金丝雀罢了。   小时候家里的佣人也总喜欢逗他,后来都被哥哥逐散了,原来被人当成动物园里的动物就是这样……   殷恰落寞地扯下一片片圣诞玫瑰的花瓣,在手中撕碎,撒进花坛。   病好后他总是静静的不愿说话,只有周恺源在时才会缠在他身上展露出一点笑颜。   都是在做戏,他好累。   他知道那些人在暗中看他撒娇,看他笑,看他谄媚地向周恺源献吻。   周恺源和哥哥不一样,他乐意别人看自己与他缠绵,只要不到最后那一步,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示自己的主权。   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除了那扇永远不会为他打开的大门,和高墙上如何也跨不过的铁丝网……   今晚是跨年夜,周恺源说结束了应酬就会回来陪他。   殷恰恨恨地扯下一整朵花苞,扔进花丛中。   “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一个宽大的身躯忽然从背后覆上他,殷恰踉跄了一步,很快被两条手臂环入怀中。   “你……你怎么到我背后都不告诉我?”   殷恰一惊,赶忙整理了一下神情,娇嗔着转头看他。   周恺源勾唇笑了笑,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嫌我回来晚了吗?”   月牙般的眼尾像一道小钩子挠着周恺源的心,殷恰干脆顺着他的台阶下,勾下他脖子回吻上他,“是呀,你回来好晚,想你了。”   粉红的小舌头撩拨着他的唇舌,水润的唇瓣一下下贴着他的嘴唇摩擦,周恺源握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一下把他打横抱起。   “小狐狸,都被你勾硬了。”   周恺源故意松手,让他感受自己火热坚硬的欲望。   殷恰莞尔一笑,勾紧周恺源脖颈把自己往上拉,撅着嘴嘟囔,“你还不是每次都硬……”   “唔!”   炙热的吻堵住他的唇,周恺源轻松地撬开他牙关,舌头瞬间占据了口腔。   粗糙的舌头缠着他的唇齿,勾着他的舌头拉送,周恺源含着他的唇瓣亲吮,用力的吮吸仿佛是想从两片薄瓣榨出甜美的蜜汁。   “嗯……”   殷恰被亲得两颊飞红,艰难地在周恺源疾步快走的间隙推抵他胸膛。   “啊!”   周恺源三步并两步地跨上台阶,颠动中两人牙齿重重磕撞在一起,疼得殷恰发出一声哀叫。   他身体早好了,周恺源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硬是没碰他一次,可今天是跨年……   周恺源笑了笑,勉强放过他。   “那这次帮不帮我?”   “啊——”   不等殷恰答话,他就被抛进一张柔软的大床。   健硕的身躯欺压下来,周恺源在逼仄的空间中压迫地直视他,“答话。”   “嗯……”   喉间刚溢出半个音节,殷恰就听到衣服被撕碎的声响。   白皙的胸脯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随呼吸上下起伏的两颗红果看得周恺源口干舌燥,很快他的裤子也被一把扯下。   “你!你赔我衣服!”   殷恰佯装生气,故意撇过头不去看周恺源,下一秒就被掰回脑袋。   “你哪件衣服不是我给的?”   “呃啊!!”   没有一点开拓润滑,仅仅就着亲吻时分泌的一点水液,两根手指就直直刺入阴道深处。   “你……你混蛋!!周恺源!啊啊……”   两根手指在他穴道内旋转搅弄,殷恰受不住地弓身,却更方便地让周恺源戳弄到了他的敏感处。   干涩的穴道很快在抽插间被带出层层水声,淫靡的声音简直不堪入耳。殷恰脸颊的粉红瞬间蔓延到耳廓,又勾得男人含住他的耳朵亲吮,上下同时被弄出湿漉缠绵的声响。   “Kev……啊……”   周恺源肌肉暴起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红色的抓痕,殷恰完全陷在情欲的汪洋中。   他的身体成了被人拿捏的软肋,一周以来周恺源从未进入过他,却无时不刻不在开拓他的身体。   每一次的抹药都如酷刑般折磨着他的身心,他趴伏在周恺源腿上颤栗,咬牙不让自己送出让他肏入自己的哀求……   现在周恺源的手指又埋在他的身体中,他分明不想让这人碰自己,但理智就这么轻易地被男人的技巧击垮。   身体是诚实的,周恺源早已掌握他的每一个敏感点,他身体的每一处。   “Kev……进来……”   纤细的手指插入男人发丝,在殷恰又一次紧紧抓进他头发后,蛰伏的巨物终于“咔哒”一声从皮带后放出。   硕大的肉棒一下拍弹在殷恰腿间,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   殷恰颤抖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呻吟。   “嗯……Kev,快……啊!”   周恺源微微一笑,扶着肉棒在他腿间拍打了几下。   龟头蹭过肉缝,几次挤进饥渴的穴口却又滑了出来,不上不下的折磨让殷恰几乎要发疯,他抓住那根肉棍,难耐地挺腰把自己往前送。   “呜……进来好不好Kev……里面好痒……帮帮我……”   小巧的手握紧了才能勉强抓住那根巨物,火热的青筋在他掌心跳动,殷恰的心快得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他挺腰向前吞吃,手却紧张得对不准入口,一下戳弄到敏感的肉粒上,又惹得自己浑身一阵战栗。   “Kev……”   殷恰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大股大股分泌的淫液早已打湿男人的龟头。   琥珀色的瞳孔被情欲染上朦胧的水雾,殷恰焦急地握着他的性器往自己小穴送,胡乱无章的手法总算弄乱了男人的呼吸。   “呃啊!!”   周恺源握住他的腰骨,忽然一个翻身让殷恰趴伏在自己身上。   “啪”的一声脆响,花白的屁股上瞬间落上一道掌印,“自己吃。” 第50章 落幕   “啊!!”   又是几下清脆的拍打,挺翘的屁股如水蜜桃般染上了鲜嫩欲滴的粉色。   周凯源捧起他脸颊,飞速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去天台,去那里才不耽误……”   “喂——!”   殷恰还没反应过来不耽误什么就被一把抱了起来,他慌乱地去抓床上的碎布,却因为男人脚步太快抓了个空。   “你放心,今天别墅里没有别人。”   天台四米长的沙发上不一会儿就多了两个相拥缠绵的人。   周恺源半靠沙发,将殷恰抱坐在自己腿上。   “刚才的话还作数。”   粗长的硬物抵在他臀缝,炙热的温度仿佛要将他融化。   殷恰的喉咙间溢出一声难以察觉的哼吟,腿根不自控地跳动了一下。   “水都流这么多了,还不坐起来?”   修长的手指分开他的臀瓣,食指才在后穴揉按了几下,殷恰的腰肢就仿佛没了骨头似的酸软地往下陷了陷。   他趴在周恺源身上,手指若有若无地绕着男人的乳晕画圈,“我不想自己动嘛……”   他的膝盖才好,这样一弄不知又会酸疼成什么样。   “好不好?”   话音刚落,天空上骤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一朵烟花在蓝调的夜空绽放,落下星星点点的金光。   “喜欢吗?”   殷恰抬起眼眸,长密的睫毛覆住眼睛,在绚烂的烟火下闪烁,“喜欢。”   殷恰嘴角带着笑,清冷的声音却仿佛没有温度。   喜不喜欢的,反正明天就要离开……   周恺源深深凝视着他,墨黑色的眼眸像一汪看不透的水,深邃的目光抓着他的心揪了一下。   殷恰不敢再与周恺源对视,赶忙回避视线,“你还没回答我呢!好不好嘛?”   周恺源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一副纵容的模样。   殷恰躺在他的身上,背过手去撸动他的阴茎,玉葱般的手指在硬烫的性器上上下滑动,周恺源发出一声低喘,龟头分泌出点点粘液,沾湿了殷恰指尖。   “Kev,嗯……我跪不起来……你动……”   殷恰试探地伸舌在周恺源乳尖碰了一下,感受到身下的腹肌一缩,他会心一笑,大胆地将男人的乳头含入口中。   小舌勾着软粒上下拨弄了几下,粉红的颗粒立刻高高挺立起来。   殷恰微微扬唇,轻盈的吻落上周恺源胸前,另一只手则覆上他的胸脯。   男人健硕的胸肌他一只手根本握不住,殷恰下意识抓了抓,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下一动。   为了这个计划,他已经辛苦讨好了这个男人整整一周,今晚是最后临门前最后一下,不可以功亏一篑。   殷恰紧咬着下唇,手指灵巧地绕着男人的乳尖挑逗起来。   “唔……你怎么胸这么大……”   殷恰娇嗔着抬眸扫了他一眼,更加卖力地埋头在他胸上舔弄起来。   坦阔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周恺源被他逗弄得浑身颤抖,终于再也忍不住,抱着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扶起殷恰的腰,顶在后穴的手指逐渐顺着缝隙向下,碰到那处湿软的入口时他微微抬了抬眼角,三根手指径直刺入。   “啊!太撑了……呃……”   周恺源随手在他花穴里抽插开拓了几下就托起他的屁股,一点点往自己阴茎上套去。   “啊……太大了……唔……好胀……啊啊!!”   周恺源的尺寸大得惊人,他又太久没做爱,只进了一个龟头他就觉得下身仿佛要被撑爆一般,赶忙扶住周恺源的肩膀试图起身往上逃。   “小坏蛋,已经不让你自己动了……”   “啊啊啊啊!!周恺源——!”   男人忽然松手,殷恰掉落的同时腰身往上重重一顶,粗长的性器一下捅到难以抵达的深度。   硕大的肉冠粗暴地撞上宫颈口,殷恰小腹一阵酸疼,整个人瘫软地倒在周恺源身上。   浑身的力气都被泄尽,他的腰被握在男人手中,完全由他掌控。   “宝贝,怎么一个月没做就这么紧了?”   温软的小穴紧咬着他的肉棒收缩蠕动,周恺源头皮一阵发麻,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只知循从本能地运动。   “嗯……啊哈……啊啊……”   周恺源挺腰顶弄了几次,一开始只是浅浅地抽插,听见殷恰诱人的呻吟时他再也把持不住,稳缓的频率逐渐加速,最终如打桩机一般狂肏猛干起来。   “啊啊啊!!唔嗯……Kev……啊哈……太快了!呃啊!!”   周恺源掐着他的腰,一下下将他抬起又按下,每一次坐下他都猛地挺胯,让性器进到更深……   “殷恰,我好想你。”   周恺源一下下挺腰,声音已然嘶哑。他彻底陷在欲海之中,每一次顶撞都像是想把自己彻底埋进他的身体之中。   他的理智早不清楚自己都在说些什么鬼话,可他真的好想他。   这近一个月,殷恰日日在他身边,他却觉得自己离他好远,好像只有负数的距离,才能让自己觉得他把殷恰拉近了一点,但也就一点点……   “唔……”   殷恰向后仰着脖颈,惹眼的小痣被刺激得更加艳红。   肉体拍打的啪啪声盖过了周恺源的话语,殷恰敷衍地回应着,他的身体着了火,噬骨的快感袭遍全身,周恺源的手臂成了他唯一的浮板,他在欲望中沉落,被一点点吞灭……   又是一记重肏,凶煞的性器彻底破开最后一道防线,如愿地埋进更温热的软肉中。   “啊!!周恺源!”   小腹被顶出龟头的形状,周恺源挑唇一笑,带着他的手覆上肚子,让他感受每一记肏干的实感。   “周恺源……呃……你又肏进子宫了……啊啊!!Kev……Kev……”   男人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每一次深入,他的臀肉都陷入周恺源大腿中,被撞得扭曲变形……   殷恰彻底失了神,迷糊的呢喃被一道吞入男人口中。   “宝贝,手臂都要被你抓烂了……”   周恺源吻着他,又凶又狠地冲撞起来,“殷恰,我只有你了。”   殷恰听不懂他的话,也没心思细究。   天上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地绽放,落在他眼中却只剩模糊的星光。   他身体仿佛被掏空了,射了三四次的阴茎可怜地吐着粘液,高潮后的雌穴如发了大水一般,流下的水液片刻便打湿了男人粗硬的丛毛。   “Kev,Kev……射给我好不好……”   男人疯魔了一般,根本不顾他还在高潮余韵中,反倒借着媚肉的绞裹更加快速用力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顶弄都带着要将他钉死在自己身上的决心。   “Kev……快点……啊嗯!我不行了……啊啊啊!!”   浓稠的精液大股大股射进子宫,绵长的射精几乎让他有一种又被操干了一番的错觉。   殷恰趴在周恺源身上大口喘着气,他的小腹又酸又胀,感受到男人的阴茎疲软下来后只觉得如释重负。   “周恺源!你……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不阳痿啊!”   殷恰软绵绵的拳头落在周恺源背上,心里的怨气逐渐累积。   臭男人,早晚把他这根东西剪了!   周恺源被他逗得扑哧笑出声,安抚地拍着他肩膀。   “嗯,我不好。”周恺源摩挲着他耳垂,在他脸颊亲了一口,“那你说吧,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殷恰眼神一亮,立马勾住周恺源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做出欣喜的神态,“Fifth Avenue,MIKIMOTO.”   男人的嘴角由心绽出一道微笑,轻轻刮了下他鼻尖。   “小家伙,才跟了我几天就开始讨戒指了?”   殷恰撇了撇嘴,双手绕着周恺源的脖子圈得更紧了,“那你给不给嘛?”   周恺源笑了笑,“都给你。”   耳边的烟花声逐渐清晰,五颜六色的花火在空中华丽绽放。   殷恰脸上挂起一道甜美的笑,捧下他的脸深深吻上他的唇。   啧啧水声伴着烟花声在耳边环绕,殷恰悄悄睁眼,见到男人沉醉痴迷的模样时眼神冰冷下来。   就在明天。   --------------------   对不起宝贝们,这章是改后重发。如果可以再稍微看一下我会特别感谢,不方便的话可以直接跳到章节结尾,与下一章有衔接就好哦~(再次深鞠躬道歉!可能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导致人物有点ooc,现在掰回来了。以后我会在清醒状态下写文的,绝不再上头。) 第51章 对视   一辆轿车停在高挑的黑金色大门前,锃亮的尖头皮鞋从车上踏下。周恺源撑着车顶,冷峻的脸上浮出一丝浅笑,目光追随白净修长的手指搭入他手中。   殷恰刚跨出一步,就感到手被捏紧了,他心里戒备了一瞬,果然下一秒就被一股力拉进男人臂弯。   宽大的手掌虚虚扶在他腰上,紧贴后背的手臂有力地一点点推他向前走。   殷恰别扭地动了动腰,却让腰间的手扣得更紧了。   “怎么了?不是很想来吗?”感受到怀里的抗拒,周恺源凑到殷恰耳边打趣地问道。   “你……不要这个样子!让人看到不好……”   让那个人看到不好。   周恺源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挑了挑眉,把人往怀里一收更加昂首阔步地向大门走去。   “今天门店只为我们开,只要我想的话……”   “啊!”   炙热的吻忽然落在颈侧,殷恰惊恐地往旁边躲了躲,一边擦着脖子一边压低了声音恼怒道,“周恺源!!”   神经病!最后一天了事情还那么多……   周恺源挑唇笑了笑,看着他羞红的耳廓忍不住最后亲了一口,“好了,不逗你了。”   “Mr. Chow! We're so honored to have you here.”   刚跨进店门,经理就满面堆笑地迎了上来,“We have arranged a Chinese service assistant for you. Please enjoy your shopping.”   周恺源望向经理指的方向,还真有一个黑发黑眼睛的柜员站在柜台后。   他皱了皱眉,心下不悦地收回目光,正欲开口,殷恰就不着痕迹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算了,不用浪费口舌,以后我们就不来了。”   他理解周恺源的厌恶,他本就是移民了三代的华人,见到他姓氏就安排个说中文的给他服务,这不是特权,这是赤裸裸的不尊重。   “走吧。”殷恰又拉了下他袖口,小声道。   大概也是那人费了不少口舌才安排的,不要节外生枝了。   殷恰见周恺源眉毛舒展了一些,乘机拿下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牵着他走向柜台。   “您好,欢迎光临。”   周恺源机械地往前走着,目光始终落在那个男柜员身上。   看上去倒是专业,戴着口罩和黑色皮手套,双手叠放在腰前……   周恺源嘴角勾了勾,一个珠宝柜员,身材倒练得好,大概能让富婆砸下不少钱吧……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自觉向殷恰投去,后者刚与柜员对视一眼就仓促地避开目光,专注挑选起玻璃下的戒指来。   小狐狸,见到帅哥还是喜欢的。   “宝贝喜欢哪一个?”   见殷恰局促不安的样子,周恺源故意贴到他身边,嘴唇凑在他耳朵上厮磨着低语。   周恺源一手搭着殷恰肩膀,另一手手指点在玻璃上陪他一枚枚细看过去。   “宝贝不喜欢珍珠是不是?”   温柔的语调,亲密的姿态,全然一副恋人模样。   “Kev……”殷恰抬眸瞄了那个柜员一眼,手肘悄悄推着周恺源吞吞吐吐道,“我还在看,诶你……你别……”   周恺源满眼在他身上,反而是对面咄咄逼人的目光,仅仅一个对视就叫他后背冰凉。   一只手在柜台后抓着抽屉边角逐渐紧握。   “这是我们新的collection,先生确实可以多花些时间呢。”   --------------------   是谁呢? 第52章 雪夜   狂风卷席着树叶在黑夜中呼啸,那夜下了雪,看新闻说纽约又降温了。   殷恰听着风声裹紧被子,风拍打在阳台玻璃上,房间温暖如春,他却不由打了个寒颤。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把枕头蒙在耳朵上,还是抵挡不住阳台门撞在门框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   什么破别墅……   殷恰心里嘟囔着掀被下床,哥哥的别墅也老,可除了阴森森那些事什么时候在雪夜有过这种动静。   真是房子都要塌了。   殷恰皱着眉,刚穿上毛茸茸的拖鞋,浑身就冻得哆嗦了一下,赶忙又披上棉绒睡衣。   生了个病,周恺源倒是对自己好起来了……   殷恰嘴角浮上一丝苦笑,裹紧了自己。想到在地下室衣不蔽体的那几天心里就对周恺源又是一阵谩骂。   窗帘被拉开一个角,殷恰借着床头台灯的微光检查玻璃门的门缝。   看着也没开呀……   白皙的手指一寸寸拂过门框,确认闭合得好好的,也不知这动静哪儿来的。   “殷恰!”   一只大手骤然贴上玻璃,殷恰被吓得向后一退,急忙捂住了嘴才没让自己喊出声。   他站得离阳台门老远,鼓足了勇气才把窗帘刷啦一下拉开。   “刑安!你……”   门外的男人一身黑地矗立在他面前,宽大的帽檐半遮住他的眼,如果不是肩头帽顶花白成一片的雪,黑夜中他的人影都难以辨认。   刑安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军包,手中紧攥的攀岩绳还滴着水。   他浑身都湿透了,融化的雪水顺着他凌乱的发丝滴落,明明戴着帽子,可头发几乎没一处不是湿的。   外面多冷啊!   “你……你先进来!”   殷恰急切地打开阳台门,正欲把刑安拉进房间,就被一股汹涌的力抓住手腕,一下拖了出去。   “你他妈知道我这段日子怎么过的吗?!”   刑安紧紧攥着殷恰手腕,被极力压制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刑安……”   殷恰眼角泛着泪花,无论他怎么甩手男人都一点不放松。   他心虚得不敢直视刑安的眼睛,只是一个劲地挣扎,另一只手慌忙地去掰刑安的手指,“你放开!疼!!”   刑安沉默了,只是紧紧注视着他,犀利的目光仿佛在对待犯人一般。   空白的时间被一点点拉长,撕扯着殷恰的理智。寂静的夜里,雪落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得仿佛在击打他的心弦,一滴,一滴……直到终于崩断。   殷恰忽然溃不成声地大哭起来,手下更加用力,直抓红了刑安的手背。   “你这没有心的人,你还知道疼?”   刑安发了疯似的抓住他另一只手拍打自己手背,一下比一下用力,打出一声声啪啪的脆响。   “这他妈才叫疼!”   殷恰见他打自己,一下子不敢再用力,连忙向后缩手,试图抵抗刑安击打自己的惯性。   “你疯了刑安!!你快……快放手!”   被刑安一吼,殷恰的痛哭转变成停不下来的抽泣。   刑安的动作突兀地停下,忽然扯过殷恰的手窝在自己胸膛。   房间中投来幽暗的光,将他的眼睛照得猩红。   “就要吃你的棉花糖!就要棉花糖!!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想过我没有?!你知道我为了找你……”   刑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抽噎道,“你知道个屁!”   “唔——!”   刑安攥着殷恰的手腕一拉,骤然把他卷入自己怀中。   急风骤雨般的吻堵住他的唇,比今夜的暴雪还狂,刑安的嘴唇是冰冷的,冻得跟块石头般。他僵硬地开合着嘴,一下下含吮殷恰的唇,是软的,暖的……   他他妈哪儿都是热的,只有这颗心是冰的!   刑安紧紧拥着殷恰,没有一点点章法地啃咬着他的唇,舌头惩罚般地重重顶入他口腔,齿根被粗厚的舌头搜刮得一阵酸麻……   “嗯唔……刑安!!”   粗糙的胡茬狂乱地往他脸上蹭,刮得他又痒又疼。   殷恰推着刑安的胸,眼角滑落一滴泪珠,两片樱桃般水润的唇瓣却不自觉去包裹刑安的唇。   刑安的唇好冷,他冻坏了……   感受到殷恰的一点点主动,这个疯狂的吻才逐渐平稳温柔下来。   他亲吮着殷恰的唇,时而探舌去勾弄一下他的舌尖,珍重的样子仿佛在对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直到殷恰喉间溢出嘤咛,他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他。   刑安轻抿了抿唇,唇上还带着殷恰口中甜滋滋的薄荷味。   “本事本事学不会,一天到晚就知道惹祸!”   刑安语气分明已经柔和下来,殷恰却被刚刚那个掠夺似的吻吓得不轻,依旧以为他在生气。   “对不起刑安……呜呜……对不起……”   殷恰撑着栏杆,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道歉。冷冽的空气被吸入肺中,他这才察觉到自己穿得有多少,吐气时连咳了好几声,话都说不清。   “以后还听不听我话了?”   “听,我听……咳!刑安你不要生气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殷恰恳求地扯着刑安衣袖,雪夜的寒风吹过,他登时打了个冷颤。   一件外衣披到他肩上。   “我带不走你。”   殷恰神色一滞,瞳孔都放大了,重重捶了一下刑安的胸膛,“那你他妈过来干嘛?!就为了亲我?”   说完话他才脸一红,连忙低下头避开刑安调笑的目光。   “神经病一样的周恺源,一个别墅戒备得比白宫还严……”   刑安拢了拢殷恰身前敞开的大衣,一字一句地说道,“听我说,无论你用什么手段,让周恺源带你去第五大道的MIKIMOTO。”   殷恰懵懵地点了下头,被刑安冰凉的手贴得打了个激灵。   刑安抚摩了几下他的脸,放下手时神情恢复了严肃。   “去那里,我会带你离开。” 第53章 开枪   刑安看向他的眼神和在那天的雪夜一样,炙热的,侵占的。   “找到喜欢的了吗?”放在他肩上的手骤然收紧,周恺源把他搂进怀里含笑地问道。   “嗯,就这枚水蓝色的吧。”   殷恰随意指了一枚,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对面愈发凌厉的目光。   漂亮的贝齿勾着下唇咬了咬,红润的唇瞬间泛上一丝苍白。   刑安赤裸裸的眼神没再给他留一点时间——   周恺源发现之前,他得走。   殷恰指着那枚戒指抬头,对刑安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我喜欢这个!”   柜台后的锁扣发出咔哒一声响,刑安刚点了下头,手下的动作就被周恺源打断。   “我们看看这枚,旁边的也一起拿了吧。”周恺源手指一点,转头看向殷恰,“这枚你戴着更好看。”   被柜台遮住的手不着痕迹地覆上裤袋,刑安直勾勾地盯着周恺源,语气冰冷得殷恰都慌了神。   “这是对戒,先生。”   周遭的空气仿佛结了层冰霜般寒冷。   “嗯,是很漂亮!”   殷恰慌忙从刑安手中抢过戒指,生硬地想要切断周恺源投向刑安的视线。   “Kev,那我去后面量尺寸……”   殷恰强装镇定,刚一个转身,就被周恺源不悦地捉住手腕。   “就在这里量。”周恺源一字一句地说道,目光自始至终没有从刑安身上挪开片刻。   “先生,工具在后面,您想的话也可以一起。”   刑安的眼角弯起笑意,殷恰见不到他口罩下的神情,手心却渗出一层冷汗。   周恺源没有答话,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刑安看。   “好,先生不想走,那我去把东西拿出来。”   刑安随意地锁上柜门,低头时喉间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冷笑。   偌大的商店静得可以听见三人分别的呼吸声,从容的脚步一步步向他逼近,殷恰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一下下撞在胸口的声音。   刑安经过他身边时,周恺源握着他手腕的手紧了紧。   “Kev……”   殷恰手腕一疼,无意识唤了周恺源一声。   “就在这里等他。”   周恺源话音刚落,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吓得殷恰身体一缩,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吐出来。   “刑安!!”   枪声震得鼓膜隐隐作痛,他的手腕上瞬间没了束缚,白皙的手指溅上血,鲜红的血珠一滴一滴顺着粉嫩的指尖淌下。   殷恰不可置信地看向刑安举枪的手,周恺源就在他身旁,他却不敢回头看他一眼,他的血溅在自己手上,还有温度……   “发什么愣!跟上!!”   僵在原地的手忽然被更温厚的大手牵起,刑安握住他,拔腿往后门跑去。   门帘被一下掀开,最后回头的那一瞬,他看到了……   周恺源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涌,雪白的瓷砖被染上一片刺眼的红。   “阿黎!!把他们拦下!”   一辆暗黑色摩托停在他们面前,刑安戴上头盔,从后视镜解下另一个抛给殷恰。   “上来!快!”   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殷恰一着急,头盔怎么都戴不好。   刑安皱了皱眉,真是每次见他这副笨拙的样子就心烦……   “笨蛋!”   一只大手往他头顶一按,只听下巴上咔哒一声响,不等殷恰反应过来他就被抱坐上了摩托车。   刑安紧跟着坐到他身前,油门在一瞬间被轰到最大,发出刺耳的轰鸣。   “抱紧我,走了。”   “啊——!”   呼啸的冷风把紧赶到的谩骂甩在了身后,殷恰环抱着刑安的腰,双手不自觉圈紧了。   摩托车在繁忙的纽约大道上穿行,飞驰的速度与整座城市都格格不入。   “害怕吗?”感受到身后的脸颊贴自己越来越紧,刑安忽然发问。   引擎的轰轰声混杂着风声堵在耳边,殷恰仰起脑袋,下巴蹭过刑安后背,“你说什么?”   头盔后的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笑,刑安捏了一下腰前的手,“听到了吗,坐好了。”   汽车尖锐的鸣笛在身后追赶而来,轰的一声巨响,摩托车飙过又一个红灯。   “抓紧,我们要甩掉他们了。”   砰——   “刑安!”   殷恰惊恐地回头,熟悉的手枪从车窗探出——是哥哥的!是周恺源在开枪!!   腰前的衣服被殷恰扯得更紧了,刑安垂眸扫了一眼,将车把的角度转到最大。   “别怕。”   “啊!!”   三岔路口,急转的摩托车在路面擦出火光,殷恰攥紧了刑安的腰,摩托车几乎躺倒到了贴近地面的程度。   巷子里淤积的残雪让车速终于一点点减慢下来,小巷里寂静得只有摩托车颠簸的突突声。   刑安浅出一口气,分明已经慢下来了,箍在他腰前的手却依旧没有一点点放松的迹象。   “好了……”刑安以为殷恰还处于惊恐之中,安抚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不怕了,我们甩掉他们了。”   --------------------   弱弱带着我的小碗来敲一敲,我觉得刑sir很帅!   (其实是最近点赞变少了有点怕怕的🤕 第54章 包子   摩托车在一扇老旧的铁门前停下。刑安摘下头盔,回头看殷恰,他还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还没回过神呐?”   刑安勾起手指在殷恰头盔上敲了一下,“咚”的一声响,殷恰耳朵嗡嗡地疼,这才抬头瞪了刑安一眼。   刑安笑了笑,帮他摘下头盔,“被什么吓着了?是我开枪还是周恺源?”   殷恰垮着张小脸跟到刑安身边,根本没在意他说了些什么。   “这门多老了?”   他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眼,漆黑的铁门每处都生了锈,估计锁孔也烂得不行了,刑安开个门都要费半天劲。   “怎么?在周恺源那儿住太好,不喜欢跟我?”   殷恰沉默不语,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地盯着他,只觉得这人后脑勺都是说不出的讨厌。   一天到晚跟吃了枪药似的……   铁门后的石阶通往地下,破旧的木门被“吱啦”一声推开,扑面而来的潮木味呛得殷恰咳了两声,连忙挥手扇了扇。   “你平时就住这儿?”   刑安点了点头,重新叠了一下在床上团成一团的被子。   又小又破的地下室被一张床垫就占去二分之一的空间,别的家具……殷恰又环视了一圈,除了一个简易的灶台,连个衣柜都没有,床垫旁边全是垒起来的纸箱。   “我哥就给你这点工资吗?”   那可不就是他住周恺源那鬼一样的地下室都比这儿条件好嘛……殷恰嫌弃地在心里嘟囔。   一个坑坑洼洼的包子不知从哪儿被刑安翻出来,递到他面前,“给的还行,吃不吃?”   “啊?”殷恰愣了一下。   “我自己包的,这个是早上蒸了剩下的。”   殷恰接过包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忽然噗嗤一笑,“怪不得这么丑……”   “啊啊啊——”   拳头的阴影盖住他半个脸,殷恰害怕地转过头,赶忙伸手握住刑安就要落下来的拳头。   “你!你有没有点气度啊?!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的帐我还没找你算呢!”   说着他就作势又要举起拳头,见殷恰可怜巴巴地往一边躲,才不再跟他闹。   “你爹没死。”   不大的房间忽然陷入沉默,只能隐隐听见风吹动铁门发出的嘎吱声。   殷恰撑着床缘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他咬了咬下唇,声音颤抖地说:“我知道。”   他不但知道,他的心都要被悬在头顶的这桩事扯烂了。   和周恺源在一起的每一天,他对着他笑,缠着他亲吻,可他无时不刻不在煎熬。   殷恰沉重地点了点头,又一次重复, 这次他的声音恢复了一点冷静,“我知道……”   只要哥哥没来找他一天,殷儒平就还活着一天。   刑安轻轻“嗯”了一声,停顿一会儿后才开口,“顾沉飞来找我了,问我你在哪儿。”   “你告诉他了?”   “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儿……告诉他什么?”   “哦。”殷恰尴尬地啃了口凉包子,耷拉下脑袋,指尖焦灼地揉破了包子皮,“那我哥哥……他还好吗?”   刑安眉头紧皱,忽然一把抢过殷恰手里的包子,赌气似的啃了一大口,“我不知道!”   他倏地站起身,心里烦躁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些什么。明明本来就已经下定决心,这是帮殷恰做的最后一件事……   “殷恰,我不应该对你好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找你。”   刑安攥着拳,指甲在不知不觉间陷进肉里。他紧盯着殷恰的眼睛,那么单纯的一双眼睛,偏偏就和殷儒平长得那么像……那是杀了他妹妹的仇人,这是他血仇的儿子。   殷恰不知道他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可他自己知道。   每想起殷恰一次,身上就好像有千万把刀片在将他凌迟;每想他一次,他都感到自己身上的罪孽在加重……   他的妹妹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那么漂亮、善良、优秀,好像所有美好的特质都可以在她身上找到,而自己不过是个从小不爱学习只爱玩泥巴打架的浑小子……   他多少次从梦中哭醒,每一次他都在浓烟中迷失她的面庞,每一次他都质问老天爷凭什么死的那个不是他。   既然他还活着,他就有要继续完成的使命。   刑安深吸了一口气,没错,他活着还有意义,而那个意义不是殷恰。   “总之委屈你在我这儿住几天,我还有我的事要做,不可能一天到晚围着你。”   他看向殷恰,却在对上他那双水波粼粼的眼睛时慌乱地移开视线,“这个地方周恺源应该找不到。”   刑安背过身,不愿再面对殷恰。   原本以为把殷恰救出来他就可以解脱,可现在明明心脏依然像被刀剜着一样疼。   真是,他又不欠他的……   刑安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扔给殷恰,“你想住就住,不想住我也不会勉强你。”   他现在一秒都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停留,早点离开才能早点结束这份痛苦。   再说,走了以后殷恰也会开心吧,他本来就这么讨厌自己……   刑安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行李早收拾好了,今天本来就该是最后一面。   他提起地上的旅行包,刚迈出腿就被一股阻力牵扯住脚步。   刑安转过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圈在他小麦色的手腕上异常显眼。   “殷恰……”他的肩膀不明显地抽搐了一下,喉咙也酸涩了,“我真的要走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走?你的工作不就是照顾我吗?”   认识刑安以来他还从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要留自己一个人……   殷恰急促地站起身,无措地拽着刑安的手摇晃,嘴里一刻不停地念叨。   “刑安你不要走好不好?如果是因为我笨,我……我真的愿意用心学的!!只要我练习得多,也不是学不会……嗯……我还可以让我哥给你加工资!让你搬大房子去……我真的……唔!!”   热切的吻覆上他的唇,殷恰被亲得退后了两步,慌忙抓住了刑安的手臂。   刑安的眼神向来是直白又热烈的,他第一次看不懂他的目光。   刑安凝视着他,最后留恋地在他额顶落下一吻,“你真的是个笨蛋,可我不是因为你笨……”   --------------------   车在出库的路上啦!   🚗……等等我🏃…… 第55章 玫瑰   “所以你还是要走……”   臂膀上的手被甩落,刑安在背过身的那一刹那听到殷恰的呢喃。   他迈出的脚步一顿,呼出一口气的同时垂下眼帘,“以前不走是因为我相信殷素。”   是啊,要不是他非把自己留在殷恰身边,这件事或许早就了结了,根本就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么复杂的地步,他也不会再多这么个牵绊……   手提带上的皱痕逐渐加深,指甲抠入掌心时刑安忽然回过头,嘴角浮上一抹冷笑,“但现在看来,你哥也就是个废物。”   殷恰猛地抬头,黯淡的瞳孔骤然亮了,瞪着眼睛怒道:“他不是!”   攥紧的拳头一下下用力捶打在刑安肩头,一边打一边试图把他往门外推,“你要走就走!不许你再说我哥!!”   刑安顺着他退了几步,眉头一点点紧蹙。   左哥哥好右哥哥好,也没见哥哥为了他黑掉纽约警局的联网,为了他在周恺源别墅外埋伏三天,只为找到合适的时机进去找他……   小没良心的,刚才差点为了他吃子弹的又是谁?!   刑安低头看他一拳拳捶在自己身上,心里越来越窝火,还真是一副不给他哥报仇誓不罢休的样子……   怒火几乎将他吞灭,刑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终于在脚后跟抵到门框时一把抓住殷恰的手腕,冲他怒吼,“殷恰,你懂不懂?我就是再能忍,身上也是会痛的!!”   “啊……你放开!滚啊!”   殷恰挣扎着,忽然被刑安往胸前一拽,整个人向前一扑,几乎就要贴到他面庞。   “哦,现在要我走了?就这么维护你的好哥哥吗?我告诉你,我走了你哥也回不来……”   刑安把殷恰的手一甩,转身往外走。   “你……!”殷恰气急得说不出话来,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眼看刑安就要远去的背影焦急地跺了跺脚,当即冲他喊道,“我哥他……他就是回不来也比你强!他就是回不来也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哐当一声巨响,刚被打开的门重重砸回门框。   “他就这么好吗?”刑安追问道,一步步逼向他,“他就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吗?”   “啊!”   殷恰被步步紧逼着后退,小腿不小心撞到床垫时一下子失了重心,跌坐进床里。   高大的身躯覆盖下来,压迫感笼罩得他难以呼吸。   “殷素不是废物怎么走了这么多天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不是他怎么连自己的弟弟都要交给别人保护?”   刑安挑起殷恰下巴,正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哼,他不废物,他不废物他把弟弟交给别人……”   “他没有……嗯唔!”   无比狂放的吻倾覆下来。话音未落,刑安就捏住他后颈按向自己,印着他的嘴唇厮磨。   温润柔软的唇滑过齿间,犹如一滴甘霖,却解不了他的渴,反而让他渴望更多……   压抑了太久的欲望被点燃,刑安掐着他的脖颈,送无可送地再将他按往自己身前,不住地含着他的唇瓣吸吮,却怎么都不够,怎么都想要更多……   “唔!刑……啊!”   有力的手将他一下推倒进床里,殷恰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强吻中回过神,一条腿就跨了过来,将他死死困在身下。   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吻,无比鲜明的硬物抵在他腿间,随着亲吻不经意地蹭动……   男人劫住他乱动的小舌亲吮,将他的津液吞入口中,饥渴的样子仿佛在掠夺沙漠中的最后一滴甘泉。   “嗯……唔唔……”   殷恰慌乱地想要翻身,可他稍微一动,腰侧的腿就夹得愈发紧了,直硌得他肋骨发疼。   “刑安!!”   含糊的字眼被口腔中疯狂搅动的舌晕散,殷恰猛地伸手,却刚碰上刑安肩膀就被捉住手腕压过头顶,扣压在床。   一天到晚嘴里没点好听的话,咬烂算了……   一点腥咸的味道在舌间扩散,刑安嘴角一挑,欣赏地看着血珠从被他挤压到苍白的唇瓣中渗出。   像是一朵玫瑰的绽放,盛着晶莹的蜜露,在冷风中勾引人摘下,品尝,最后轰轰烈烈地下一场花瓣织成的雨……   掐着他脖子的手愈发用力,男人近乎贪婪地压实了这个吻。   他的舌尖轻巧勾勒过殷恰浅淡的唇纹,好像初次尝到蜜一般,只沾上一口就恨不能狼吞虎咽地裹入腹中。   两片唇瓣被亲得红肿,火辣辣地疼,酥麻的感觉却逆着疼痛如通电般传遍全身,叫他恨不能勾下刑安的脖子让他吻得更深。   “唔嗯……”   宽厚的手探入腿缝,殷恰发出一声惊呼,却被强硬的唇舌堵在齿间。   手掌被殷恰下意识夹腿的举动阻挡,刑安不悦地皱了皱眉,下一秒就将膝盖顶入腿间,不由分说地打开它紧闭的双腿。   刑安的眼角弯了弯,上扬的嘴角勾出一抹暧昧的笑,“嗯?哥哥还这么好吗?”   “哈啊……”   两根手指陷入隐秘的缝隙,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甜腻的潮湿。   刑安眼角的笑意更浓了,再次俯身,蹭弄着殷恰的唇不清不楚地呢喃,“哥哥这么好怎么还湿了?”   “没……没有……”   殷恰无助地摇着头,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他早被周恺源搞坏了,只要一点点就会湿,一点点就想要……   “呜……你走开刑安……你走!!”   殷恰紧咬着唇,竭力抑制身体的抖动,却越克制,泪水越失控地从眼角滑下。   他每挣扎一下,身下的手就歪打正着地往他阴阜中陷一下。   “还喜欢哥哥吗?”   “操,你去死吧刑安……哈啊!”   殷恰不可控地颤栗,阴蒂再一次被挤压到凹陷,他几乎要失声惊叫出来。   “还喜欢吗?”   “喜……啊!喜欢……你……你就是死、死一万次重生也比不上……啊——!”   握在他腰上的手故意用力一掐,殷恰发出一声尖叫,下一秒就以伏跪的姿势被狠按在床上。   刑安掐按着他后颈,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这些话你要是还说得出口,就留着待会儿再说……”   咔哒一声响,皮带抽出的声音仿佛刻在骨髓一般,触发了身体的记忆。   “你会后悔的。”   殷恰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敏感还是因为恐惧。   温润的唇贴上他滚烫的耳廓,刑安侧头,轻笑出声,“跟你吗?我每一次都不后悔……”   --------------------   迟了一天是因为弄备份网站去了,宝贝们可以关注一下微博防走丢,最近不太太平……亲亲! 第56章 狗链   “啊——!”不大的房间中爆发出一声尖叫。   皮带划破风声,重重甩落在殷恰屁股上,明明还隔着一层裤子,清脆的声响却像直接鞭到皮肉一般。   “扔掉……呜……把皮带扔掉!!”   台阶上的记忆如打开了阀门般向他袭来,他像小马一样被鞭打着往前爬,台阶上淅淅沥沥的都是水……   “别……别打……”   眼角的泪水如珍珠连成线似的啪嗒往下掉,被皮带抽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隐秘的小穴却不争气地吐出水,把黏糊糊的内裤弄得更湿了。   殷恰喉间溢出难耐的呜咽,强撑起手肘试图往前爬。   “爬得走吗?”   刑安唇上挑起一道轻笑,一下扯绷皮带,骤然套住他脖颈向后拉起。   “呃!”   殷恰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吟,被迫扬起头。   粗糙的手掌从他衣服底下探进,把着他被迫塌陷的腰肢游移,拇指若即若离地滑过后腰,触感却像钻进了身体,连骨头都在痒……   “刑安……嗯……”   生着茧的拇指陷在他腰窝中细细摩挲,刑安望着他被抚摸到全身颤栗的样子忽然挑唇一笑,“嗯?还有想说的吗?”   “唔嗯……呜……”   软韧的皮带在刑安的调整下一次次磨过他喉结,殷恰不住地摇头,粉嫩的小舌在张合的唇瓣后若隐若现……   咔哒一声响,皮带扣被倏地推向后颈。   “呃!”   刑安扣住锁扣,猛地将皮带向后拉起,倾身吻住他的唇,勾过肉粉色的小舌头吸吮卷送。   强势的吻在他口腔中搅弄出层层叠叠的水声,刑安一手抵在他后颈拉着皮带,一手探入他腿间,一点点摸到凹陷处挤按。   “嗯……不……”   纤细的腰塌得更低了,珠玉般浑圆的屁股高高翘起,在恐惧下簌簌发抖。   “啪——”   清亮一声响,宽大的手掌落下,刑安唇角勾出一道浅笑,屁股倒是被周恺源养得更翘了……   “你是不是喜欢这样啊?”   身体都敏感成什么样了,嘴上还装……   刑安紧盯着他不安摆动的臀,眼尾逐渐加红,胸口的气越聚越堵。   “小没良心的,今天就肏到你会说话为止!”   “啊!”   殷恰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嘶啦一声,裤子连同内裤被野蛮地从中间撕碎。   西装裤鼓起的大包形状鲜明地印在他肉里,殷恰被身后突如其来的挺胯撞得往前一摔,下一秒就被一双大手握住臀肉,大力揉捏起来。   “呃呜!!”   殷恰被卡着喉咙说不出话,裤子被扯下的瞬间,琥珀色的瞳孔瞬间泛上水光。   宽大的手掌覆在他臀瓣上抓揉,粗暴的动作仿佛在对待一坨可以随意揉捏的面团。   雪白的臀肉被捏出淡红的印痕,白玉般的面颊瞬间染上桃红……   裤子碎片就不偏不倚地卡在腿根,全身只有一个屁股大剌剌地袒露在空气中,简直比被脱光了还叫他难堪。   “刑……咳!!”   刑安皱了皱眉,看他满脸憋红的样子手下悄悄卸了力。   “我去你爸的刑安!你他妈个王八蛋……咳!我……你、你阳痿一辈子!!”   屁股还被拿捏在人家手里,殷恰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当口,心里憋了许久骂人的话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舌头这么软,嘴倒是硬……   “嘴挺硬的。”   “啊!”   又是一记清脆的拍打,屁股如火烧一般热辣辣地疼。   裤链拉下的声音让殷恰浑身一颤,蛰伏的巨物瞬间弹出,轻浮地戳弄在他雪白的臀肉上。   “你……把你的东西拿开……啊呃!”   刑安不屑地笑了笑,扶着肉棒拍打了几下他的屁股,“不要怎么还抖得那么厉害?屁眼都湿了骚货……”   殷恰听得面红耳赤,指尖深深陷在床垫中,他紧抓着床单,拼尽意志克制身体的颤抖,却在一句句下流的字眼中战栗得更厉害了。   “嗯啊……刑安!!呜呜……”   火热的肉棒陷在臀缝中来回摩擦游移,小穴湿哒哒地淌着水,肉冠一次次对上翕动的穴口,刚挤进去一点点就角度一歪,又滑了出去。   “刑安!”   殷恰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涨红的小脸满是娇嗔的意味,刑安笑了笑,再次扶着肉棒故意往洞口戳了戳。   “想要吗?你求我呀……”   “呃……”   龟头再次从穴口滑了出去,杵在他硬得发疼的阴茎上,殷恰几乎要发疯。   “你!呜……你要走就走!你走啊!!”   “啊——!”   颈上的皮带被再次收紧,刑安抬起他的头,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他,“非要我这样才肯承认是吗?那你就受着吧。”   “操你妈的神经病啊你!我、我他妈承认什么啊?!”   龟头再次对上穴口,这次没有一点缓冲,刑安猛地挺腰,一举肏入。   “啊啊啊!!呜……刑安!咳!”   身后的顶撞一下比一下激烈,裤链一下下重重摩在屁股上,娇嫩的皮肤被擦得鲜红,细密的血珠给纯净无暇的肌肤添上妖艳的颜色,刑安看在眼中,浑身的血液像沸腾了一般涌向身下。   他扣住殷恰的腰,皮带啪的一声在他背上落下一道鞭痕,正正好地陷在脊椎。   “哈啊!!”   殷恰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刑安头脑一热,紧紧握住他的腰骨大力挺腰抽送起来。   “啊!不行……太大了……出去!”   体内横冲直撞的阴茎和刚进入时完全不是一个尺寸,没一会儿就又大了一圈。下体被塞得酸疼,殷恰下意识地往前爬,可膝盖刚跨出一点点就被刑安扯紧皮带,猛地往回一拉,小穴更可怜地被直直刺到穴心。   “咬那么紧,跑什么呀?”   刑安紧盯着交合处,层层媚肉绞得他头皮发麻,每拔出一点,粉红的软肉就被黏合地带出,又被一点点挤入……   淫靡的画面看得他口干舌燥,更加忍不住地挺胯凶狠冲撞起来。   “啊!”   又是一声脆响,刑安抓着他的臀肉疯狂肏干,没有一点节制,好像要把浑身精力都发泄在他身上。   “啊呃!太快了……啊啊慢一点刑安……啊呜呜要坏了……”   床单被抓得皱皱巴巴地团在床上,塞好的边缘全被扯了出来,完全没了刚进门时干净平整的样子。   刑安看着殷恰身下的床单嘴角浮上一抹笑意,逐渐放慢了肏干的节奏,却一下比一下凶狠地顶撞进穴道深处。   “小狗,床单都要被你扯烂了……”   刑安俯下身,含着殷恰的耳垂厮磨,红粉色的耳廓没一会儿就被舔得滚烫,湿哒哒地流着水。   “不……不是小狗……”   “不是小狗怎么拴着狗链子?”说着刑安又向后扯了一下皮带,再一挥手,重重抽上他的脊背。   “呃!”   两片漂亮的蝴蝶骨颤巍巍地扇动着,像是蝴蝶折损了翅膀,在空中飘零。   刑安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将整根肉棒抽出,只留了一个龟头卡在穴口。   “啊……”   瞬间的空虚让小穴像爬了千百只蚂蚁一般瘙痒,殷恰扭着腰,撅起屁股就要去吞那根巨物,却没找好角度,一下让那根阴茎滑了出去。   “不要……啊……好痒……”   “那你要什么?”   手指在白嫩的臀肉上越陷越深,殷恰吃痛地叫了一声,才咬着唇艰难开口,“唔……要、要吃你的大鸡巴……”   刑安心口一热,顶在他穴口的鸡巴骤然肏入,一举顶到最脆弱的穴心。   “啊啊啊!!别……别进去……”   宫颈口被肏得一阵酥麻,大股大股的淫液浇下,刑安借着暖流一顶,彻底打开紧闭的宫口。   湿软的媚肉包裹着他,比外面的小穴还紧,还暖……   刑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小腹紧致到极点,他再也克制不住,按下殷恰的腰就以最能深入的姿势顶肏进子宫。   “呃啊!!唔……不行啊啊!好酸……你出去刑安!!”   殷恰哭得喘不上气,身后的顶肏让他的喉咙一下下撞在皮带上,上下颠动得仿佛每一次都在窒息边缘被拉回。   “咳……刑安……你放过我……”   没有人回答,只有肉体的鞭打声一下比一下清晰地响彻在房间中。   刑安拽着皮带,驭马似的骑在他身上挺动,夯打的节奏越来越快,火热的穴道仿佛要摩擦出火星。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说谎,只有这样他才是属于自己的……   “刑安……”   殷恰的声音已经虚哑了,阴茎断断续续地被肏射了两次,第三次时可怜巴巴地吐着没什么颜色的水。   “不要了……唔……”   又是一记重肏,殷恰甚至没了叫出声的力气。   滚烫的精液大股大股射上子宫内壁,殷恰浑身颤抖着被刑安搂进怀里。   男人捧着他的手在掌心摩挲,湿热的气息喷进耳道,他听见刑安冷嘲般的叹息:   “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   --------------------   下章是贺文。   57章跳转[点这里](https://xn--pxtr7m.com/posts/8877256) 第57章 2k贺文(1)   电梯上的红色数字一点点升高,殷恰红着脸,像只小兔子似的缩在哥哥怀里。   两条白皙的手臂环上哥哥脖颈,一颗黑色的小脑袋有意无意地在哥哥颈弯蹭动,“哥,回去可以睡了吗?”   葡萄酒的清香扑鼻而来,殷素把人抱在怀里,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可以睡!那些人还在家里等着呢,你答应他们的。”   提到那些不相干的人,殷素面色阴沉下来。   要不是殷恰喜欢,这个情人节本该是独属于他们的……   怀里的身体逐渐滚烫起来,软绵绵地往他身上蹭,殷素沉了口气,下身不知不觉起了反应。   就这副样子,一会儿那些人见了还不得把他吃了……   “一点都不会喝酒还要喝!”殷素看他这副烂醉的样子不满地呵斥。   殷恰撅起嘴,委屈巴巴地把脑袋埋到他胸前,声音闷闷的,“这是和你的情人节呀哥哥。”   他抬起头,双目迷离地凝视着这个与他朝夕相处了二十三年的人,真是好久了呀,他生命中的全部都是他。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殷恰忽然歪歪斜斜地伸手托起殷素下巴,“哥,你真好看……”   殷素凝望着他,香香软软的气息吐在面庞,将他心里那点怨气都散了个尽。   “恰恰也好看。”   殷素抱着他走了两步,忽然扳下电梯的紧急制动,倾身吻住了他。   “唔……哥!”   电梯轰咚一晃,牙齿的磕碰让殷恰吓了一跳,酒瞬间醒了一大半,他赶紧挂住哥哥脖子,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   殷素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温柔地问:“就在这里好不好?”   “不……不行!”   殷恰慌忙地想要从哥哥身上下来,身体却被一双手箍得更紧了,完全没了一点可以挣扎的空间。   “哥!有监控!”   殷素脸上含着笑,眼角弯弯地欣赏起他窘迫的样子,殷恰搂着他不住地往电梯顶端瞟,手不自觉把他脖子圈得更紧了。   “有监控呀?那宝贝明天不就可以看了?”   “啊——!哥!!”   裤子被一把扯下,殷素放下他,宽大的手掌覆在他屁股上又抓又揉,他微微仰起头扫了摄像头一眼,“明天就让宝贝看看自己的样子有多淫荡,有多想让人……干你。”   “啊!”   屁股上骤然落下几个清脆的巴掌,殷素把人翻转过去,把软白的屁股扇出层层肉浪才一点点把两片臀瓣分开。   “不要……哥……我们上去了再做好不好?”   殷恰扶着墙,透亮的镜面将他嫣红的脖颈照得一清二楚,酒精在他脖子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红斑,连脸颊都红透了。   “上去了恰恰还会给我留位置吗?”   “哥!”殷恰娇嗔地跺了跺脚,“你明明知道……”   殷素笑了笑,勾过他的下巴与他接吻,他勾着殷恰温软的舌头缠绕,将葡萄酒的余香尽数吞入口中,“嗯,知道恰恰最喜欢哥哥是不是?”   “唔……”   殷恰被吻得晕乎乎的,简直比喝了酒还醉。   他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腰肢沉在哥哥手中由他的手指一点点挤入雌穴……   “啊!哥……哥慢一点!!”   刚进两个指节,殷素就摸到了粗糙的凸起处,他连着点按了几下,殷恰的手指很快将他肩膀抓紧,小穴也渗出汩汩清液。   “嗯……啊哈……啊!!”   殷恰伏在哥哥肩头轻喘呻吟,一声声像是小钩子勾着殷素的心。   裤子拉链已经解开,紫红的阴茎一下拍打在殷恰屁股上,刺激得臀肉痉挛地跳了两下。   “舒服吗宝贝?”   两根修长的手指陷在小穴里搅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殷素在他的穴道里抽插,时不时对准敏感点几深一浅地顶弄,又分开两根手指扩张。   殷恰的脸颊直红到了耳朵根,镜子上留下一圈水汽,随着殷恰的喘息一点点收放。   “嗯……舒服……可、还是好痒呀哥……唔……”   “要哥哥进来吗?”   “嗯,哥哥快进来给我止止痒……啊!!”   硕大的龟头对准洞口,一点一点小心地往里挤入,殷恰的腰肢彻底软了,被哥哥圈着才不至于滑落。   “嗯……太大了哥哥……啊啊!好撑……”   “呃——!”   “恰恰好会吃,不是都吃进去了?”   殷素一手撑着墙,掰起殷恰下巴强迫他看镜子里的自己,粗粝的拇指一点点蹭过他嘴唇,“宝贝看看自己多诱人……”   “啊——!”   噗哧一声响,殷素猛地挺腰往上一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啊……嗯呜……都啊啊啊!都进去了!”   殷素望着镜子里的人,性器又肿胀了一大圈,“恰恰好美好美……”   他从下往上地肏干着,镜子里卷翘的睫毛挂着水珠,在颠动中扑闪着。殷恰抵着镜子的指节泛上一层薄薄的粉,耳朵更是烫到通红,像瓷娃娃被情色沾染,像瓷器被打碎……   殷素咬着牙,想到楼上还等着的那三人挺胯重重一顶,“真想把你关起来……”   殷恰不属于他,他的美好也不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可至少此时此刻,他要殷恰的心里只有自己,身体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啊——!哥!!”   哥哥忽然抱起他双腿,将他的腿架在自己臂弯从下往上地顶肏起来。   “恰恰只喜欢哥哥吗?”   他不要最喜欢,他要只喜欢。   殷素注视着镜子,忽然一个抛顶,悬空落下的姿势让殷恰直接尖叫着射了出来,体内浑圆的肉冠也直直卡进了宫口。   “啊啊啊!!”   又一记重肏,殷恰直接被送上了高潮。   哥哥在他耳边的话语都变得模糊,他紧紧抓住哥哥手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不断试图将自己往上撑起。   “哥……啊啊……不、别再进了!!”   阴道剧烈收缩起来,淫液大股大股地浇下,哥哥的黑色西装裤被打湿了一片,却还一往直前地往更深处顶入。   “宝贝还没回答哥哥的问题。”   “什……什么?啊哈!!”   龟头彻底卡了进去,软肉层层叠叠的吸吮让殷素脊背一麻,再想到这花心的小混蛋,不管不顾地发狠往里顶肏起来。   “哥!啊啊不……不可以啊啊啊啊!!要坏了!呃啊!”   两条雪白修长的腿在空中前后晃荡,殷恰的秀颈无力地向后仰,喉间在一下下肏干中溢出难耐的哼吟。   “哥!啊求你……慢、啊啊啊慢点!!”   殷恰才察觉出哥哥有点生气,却也没想出为什么。身下的肏干一下比一下野蛮,暴躁得仿佛要把自己刻入他的身体一般。   “啊——!”   电梯的灯忽然闪灭了一下,殷恰的目光落到停留在36的数字上,这才想起来电梯还停留在空中。   小穴骤然收紧,殷素发出一声粗喘,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放松点。”   “哥……哥你快点射出来吧……唔……我害怕……”   担心电梯坠落的恐惧让他浑身紧绷地颤抖起来,穴里的媚肉蠕动着,越夹越紧。   感受到怀里人的紧张,大开大合的肏干才渐渐温柔下来,“好了好了,不怕了……”   殷素紧紧抱着他,埋头亲吻他的颈弯,“哥哥快了。”   “啊!”   一股股精液注入穴心,他的心这才沉下来。   殷恰回过头,清亮的眼眸像盛着星光,“哥,我只喜欢你。”   --------------------   🚫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第58章 2k贺文(2)   “叮——”   电梯门上方红灯一闪。   客厅里,三个男人分坐一个角落,看到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站起身。   “玩儿得还开心吗?”   周恺源放下茶盅,黑着脸最后一个起身。   看到电梯楼层停留在“36”时,他们心里都有了答案。   殷素把人抱在怀里,两手托着他屁股,还能感受到肌肉在高潮后的筋挛。   殷恰脑袋搭在哥哥肩头,两条腿自然垂落在他身旁晃荡,看着竟像睡着了一般。   “你怎么带他喝酒了?”   顾沉飞快步走上去接殷恰,却被殷素一个侧身避开了,“今天是情人节。”   高潮过后睡意更加浓厚地袭来,耳边喋喋不休的谈话让他头疼。殷恰下意识把双手往哥哥背后挪了挪,脑袋埋得更深了。   “哥,我困。”   殷素侧头看了殷恰一眼,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随后抬头对顾沉飞道:“改天吧。”   殷恰脸颊被酒熏得粉扑扑的,脖颈上还留着淡淡的齿印,此时整个人软乎乎地趴在殷素怀里,隐约听到哥哥松口,迷迷糊糊地附和,“嗯……改天……”   刑安皱了皱眉,看到殷恰被情欲攀染的肌肤时,裤裆早不知不觉地鼓起一个大包。   “你当我们一天到晚闲的吗?”   光乘个电梯就让他们等了三十分钟,他没叫施工队把他们拉上来都是给殷恰面子了。   刑安快步走上前,掐住殷恰的腰就把他从哥哥身上拽了下来。   “——唔!”   炙热的吻覆盖下来,殷恰瞬间睁大了双眼,刑安捏起他的下巴强势地吻住他,尖利的牙齿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还困吗?”   “刑安!”   困意瞬间消散,殷恰瞪着刑安这张讨厌的脸重重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娇嗔着回头寻殷素的身影,“哥你看他!”   “啊!”   话音刚落,刑安就叼着他嘴唇又咬了一下,“小坏蛋,就知道告状。”   茶几早被撤下,羊驼地毯上放着一张巨大的飞行棋。   刑安揽着殷恰的腰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亲吻他的耳垂,“你自己看喜不喜欢?”   周恺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飞行棋时嘴角浮上一丝笑意,看戏似的注视着殷恰。   这些都是他一会儿要做的事?   殷恰仔仔细细看过一个个格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转过身用力打了刑安一下,“你……你从哪里找来的这种怪东西呀?!”   “第一个我帮你丢了,”刑安只是笑了笑,捡起地上的骰子随手一丢,“四步……嗯,衣服脱了。”   殷恰扭捏地坐到沙发上,纤长的手指一颗颗解着白衬衫纽扣,白里透红的肌肤从领口透出,刚解到一半,他就听到几个裤链拉下的声音,不由身体一颤。   白色的衬衣坠落,殷恰看了眼裤子,无措地抬头看向哥哥,却听到周恺源强硬的声音,“脱光。”   裤子连带着内裤被一点点褪下,白皙的脚从裤管中缩出时,他听到房间里的呼吸声粗重起来。   “小恰,你想和谁舌吻?”顾沉飞低哑着嗓子问道,目光中的渴切明显希望他说出的那个名字是自己。   殷恰愣了一下,再次看向飞行棋才发现这一格的任务做完以后要往回跳两格。   “要哥哥……”   殷恰心虚地小声道,果然引起了别人的不满。   周恺源坐在他身旁,不顾他的回答就按住他后脑强势地吻上他。   “嗯呜……”   霸道的舌头刚顶开齿关就往里探入,粗粝的舌苔扫过齿根,小舌被搅动得无处安放,只得被动地在口腔中摆动。   “呃!”   软嫩的舌尖不小心顶到周恺源上颚,周恺源身体一颤,骤然搂过他的腰,抵在他后脑的手往前重重一按,舌头一下顶到深处。   殷恰被亲红了眼睛,刚发泄过一次的欲望瞬间又被勾了起来,周恺源卷着他的舌在空中交缠,侵吞他的津液,不及吞下的就顺着他的嘴角留下,诱人而淫靡。   咂咂水声在房间中回响,几根粗红的肉棒被彻底释放出来,握在手中上下撸动。   “可以了。”   殷素眉心一簇,故意打断地把骰子掷了出去。   “一,恰恰想吃谁的乳头?”   刑安看着殷恰飘忽的眼神,提前把他心里的小九九打消了,“不可以再说哥哥。”   殷恰委屈地撅了撅嘴,破罐破摔道,“那你过来!”   咬死你!两个乳头都咬掉!   刑安脱掉衣服,健气的身躯展现在他面前,紧致的人鱼线舒展地向下延伸,消失在裤子边沿。   殷恰不自觉咽了口口水,身材倒是好……   两颗红润的乳粒还没碰就凸起得明显,殷恰忍不住上手弹了一下,下一秒就含咬住其中一颗。   他叼着刑安的乳头舔扫,湿软的小舌很快把一圈乳晕都舔得湿哒哒的。   殷恰没怎么吃过乳头,脸颊逐渐红润起来,刑安的乳尖又硬又弹,他埋头在上面舔吮,不自觉发出嗯嗯啊啊的哼吟,仿佛在捧着奶瓶吸吮,沉醉的声音让刑安都难得地羞红了脸。   “好了殷恰……可以了……呃啊……”   殷恰忽然叼住他乳头咬了一下,刑安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呼,小腹一缩,重重将殷恰的脑袋按向自己胸前。   “要吃就好好吃。”   --------------------   一点游戏预热!(实际是写得太艰难,先放出来一点吧   贺文更新不会占用正文更新哟,之前的小调查[在这里](https://xn--pxtr7m.com/posts/8759178),为了不妨碍阅读被我设成普通回帖了。 第59章 2k贺文(3)   “嗯……呜呜……”   一个按头,殷恰半张脸都埋在了刑安胸上,口鼻被胸肌堵得结实,本就粉扑扑的面颊在骤然缺氧后憋得更加通红了。   “好好舔。”   刑安手指抓在他发丝中,喉间溢出低喘,又湿又软的小舌没什么分寸地勾过乳头,每一次不经意的啃啮,他的小腹都像是要着了火一般。   火热的硬物抵在殷恰小腹,他慌乱地躬身,却被放在后脑的手用力往前一按。   “刑……唔唔……”   湿滑的肉冠蹭过殷恰小腹,起立的肉棒明显又胀大了一圈,刑安胸膛起伏着,胯下的欲火勾得阴茎发疼,让他恨不能现在就把殷恰翻过来找个洞发泄。   “唔……嗯啊……”   殷素面色阴沉地看着贴合在一起的两人,刑安一次又一次粗暴地把殷恰按向胸前,后者嗯嗯啊啊的呜咽全被堵在唇边。   听到弟弟轻咳了一声,他皱了皱眉再也忍不住。   “刑安你可以了!”   殷素刚想迈出脚步,就见顾沉飞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殷恰肩膀把人推开。   “够了!”顾沉飞怒视着刑安喝斥,“下一格投出来了。”   殷恰被顾沉飞搂在怀里,也有恃无恐地偷偷瞪了刑安一眼,变态!   他悄悄往飞行棋上瞟了眼,视线不安地往右边飘去,右边第一位……别又是刑安吧……   “不是我。”刑安注意到他骂自己的小动作,勾唇笑了笑,同时抬头往沙发后点了点。   “哥哥!!”   看到是哥哥的那一刻,殷恰皱巴的小脸瞬间舒展开来,眉间闪烁着雀跃的神色。   刑安挑了挑眉,嘴角浮现出一抹轻笑。   还真是亲兄弟,一个在骰子掷落那一刻就默默往殷恰身边走,另一个是巴不得。   “嗯,恰恰过来。”   殷恰一张小脸瞬间涨红到了脖颈,一步步往哥哥身前爬去。   跪在哥哥跟前时殷恰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从下往上地打量着他,即使是这个角度哥哥也好看得像雕刻出来一般。   黑色平角内裤早鼓起了一个大包,殷恰痴迷的目光逐渐落到胯下,淡淡的腥味很好闻,渗入鼻腔的瞬间小穴不可自抑地颤了一下,汩出好多水液。   “哥……”   殷恰凝望着他,琥珀色的瞳孔氤氲上水雾,本能驱使着他凑近哥哥胯下,牙齿叼住内裤边缘,将它拉扯下来。   “嗯……”   紫红的巨物在漂亮的脸蛋上拍出一道水痕,殷恰轻轻“啊”了一声,又急不可耐地握住阴茎,微微偏头,近乎虔诚地在龟头上落下一吻。   是哥哥的气息,炙热又浓烈,他小腹一颤,强烈克制着自己想要为哥哥深喉的冲动,按照飞行棋指示含住那颗仿佛散发着热气的囊袋。   “唔……”   殷恰小心翼翼地将囊袋含进嘴里,浑圆的一颗简直比鸡蛋还硕大,他尽力不让牙齿磕碰到哥哥,于是光是吃进去,下颚就像要脱臼一般。   “恰恰,不要勉强了。”   泛着水光的唇紧紧贴在他下身的肌肤上,这是他才亲吮过的唇,甜的,嫩的……   殷素深吸了一口气,邦硬的鸡巴随着舔舐贴在小美人红润细腻的脸颊摩擦,殷恰小心翼翼跪在他身前的样子让他心疼,他却难以压抑想立刻将肉棒捅进他嘴里的冲动。   也不知道这个游戏是用来惩罚殷恰还是惩罚他……   明明说着不要勉强,他却还站在那里,甚至又挺腰将囊袋往殷恰嘴里送了送。   “嗯呜……”   殷恰呜咽着把哥哥的囊袋往下吞,腮帮子都撑出了滚圆的形状。   粉嫩的小舌在有些粗糙的肌肤上舔舐,适应一些后殷恰紧紧含着这颗浑圆吸吮,哥哥的气息更深地扑入鼻腔,口水不自觉地疯狂分泌着,很快就将两颗囊袋都照拂了一遍,湿淋淋地滴着水。   直到听见男人急促的低喘,他才像是怕哥哥受不了似的无辜地抬头,又迷恋地在哥哥腿根亲吻了一下。   “哥,下个也是你好不好?”   飞行棋早早停留在了下一格,原本规则说的舔八下,他却擅自又亲又吮地舔了数不清有多少下,即使感受到身边饿狼扑食般的目光,他还是硬着头皮帮哥哥舔完了另一颗。   殷恰俯下身,叼起哥哥内裤时心脏颤了颤。   “爬一圈。”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降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恺源已经站到了他身旁,“叼着内裤爬一圈宝贝,爬一圈就算你把22和35都做了。”   周恺源俯视着他,嘴角含着狡黠的笑意,扶着肉棒在他双颊拍打了几下,“早点做完才能早吃正餐……”   其余三人早已默契地站在飞行棋三个角落,殷恰扫视了一圈,呜咽着爬出第一步。   每爬出一步,脸上的红晕就扩大一点,还没爬到哥哥身边,软嫩的脸颊就已经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一般,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掐出水来。   房间里的呼吸声沉重下来,一声比一声急促。   殷恰撑着地,雪白的细腰塌陷下去,膝盖和手掌都被毛毡材质的飞行棋蹭得红红的,白皙的肌肤被左一块右一块地染上艳色,十足地诱人。   几个男人撸动阴茎的频率不约而同地加快,红唇在黑色内裤的映衬下异常惹眼。殷恰的一举一动,都让他们想将这块布料扯下,直接肏射进他嘴里。   跪地的美人丝毫没有察觉地继续前进,羞耻感让他埋下了头,半垂的睫毛挂着分不清是泪还是汗的水珠,不住地颤动。   “恰恰爬快点。”   是哥哥的声音。   殷恰抬起头,小屁股在爬动间一扭一扭的,活像只开心摇尾巴的小狗,轻快地向主人爬去。   “唔!!”   刚爬到哥哥跟前,他就咬着内裤发出一声闷哼。   宽大的手掌覆上面团似的屁股,殷素松快地拍打了几下,随后将挺翘的肉瓣握在掌心把玩。   殷恰瞳孔骤然收缩,屁股上的抓揉越来越用力,用力到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哥哥……   “哥!”   口中衔着的内裤骤然坠地。   殷素跪到他身后,硬邦邦的性器抵在臀缝,只是触碰上,殷恰的后穴就不自觉收缩了一下。   硕大的龟头抵在微微张合的小口,就在殷恰以为哥哥要进来的时候,肉棒却滑了过去,磨蹭着他的臀缝前后抽插起来。   “宝贝,你要把人勾死了……”   殷恰失望了一瞬,听到哥哥温柔的声音时还是忍不住夹紧了屁股,能让哥哥多舒服一点也好……   身后的鸡巴越抽越快,殷恰浑身酥酥麻麻地痒,腰也软了下去。屁股不用看都知道已经被摩擦得通红,像是下一秒就能迸出火星。   “哥……啊……轻点……哥哥…!!”   他伸手试图往前逃离一点,却被更高大的身躯挡住视线。   粗红的性器直冲冲地对在他嘴边,顾沉飞将他黏腻的发丝捋到耳后,显露出来的精致面庞简直像一副可以在博物馆静坐欣赏的画,干净,却不单调。   “小恰,你好漂亮。”   朱红的唇带着水痕上下启合着,他的眼神已然在哥哥的挑弄下迷离,荡着动人的水波。   顾沉飞心下一颤,像有电流从尾椎通遍全身,他腹肌一紧,握着肉棒对这张漂亮的脸快速撸动起来。   “唔……你们不要……”   周恺源和刑安也围了上来,分别跪在他的身侧。   “不要什么?这不是你自己答应下来的?”   周恺源红着眼,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殷恰白皙的身体此刻透着粉,脖颈更是羞到嫣红。   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越来越剧烈,所有人都在忍,谁也不想成为先射的那一个。   “不……不要射身上……”   几个男人动作越来越快,他甚至听见一声低吼,却头脑昏胀地辨不清是谁,“不要好不好……”   他今天好累了,不想再洗澡。   殷恰红着眼,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恳求。他回头看剩下三个人,可腰肢因此塌陷出更弯的弧度,动人而不自知。   几乎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几股热液从不同方向射上他脊背。   “啊!刑安!!”   不用细看也知道是他。   刑安蹲坐下来,大股大股的弄精射得他胸前到处都是,滴滴答答地沾湿了棋盘。   “宝贝,还有呢……”   “呃!”   头发被人一把抓起,殷恰被迫仰起头。   顾沉飞扶着狰狞的性器撸动,同时挺胯戳弄他水润的唇,他望着殷恰那张勾人心颤的脸,忽然一歪头,惋惜道:“小恰太偏心了。”   “没、不要……啊!”   一股股炙热的精水喷溅上精雕细琢的面颊,像是玷污了一件艺术品,隐晦地满足着男人的凌虐欲,和只有毁坏才能带来掌控感。   点点腥膻味从舌尖扩散,瞬间充斥鼻腔,屋里都是这股淫靡的味道。   太浓郁了……   殷恰难受地揉了揉鼻子,一点精液便不小心沾上指尖,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身上的浊液还在顺着肌肤流动。   他喉咙一酸,再也忍耐不住,抬头冲这些臭男人大喊:“你们都欺负我!飞行棋上分明没有这样的!!”   殷恰伏跪在地上,睫毛如蝴蝶翅膀般细微地扇动,还挂着一点白稠。   顾沉飞捧起他的脸,亲吻过他眼角,又安抚地含住他耳垂舔弄,“我们是喜欢你呀。”   --------------------   嗨,有人嘛?(探头探脑   是复健是复健呜呜,太久没写文了希望还看得过去!! 第60章 2k贺文(4)   刑安抽出纸巾擦了擦手,随手把骰子往地上一掷。   “没结束呢宝贝,跪好。”   粗糙的大掌握住他的性器,有技巧地摩挲起来,“是每个人哦……”   刑安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另一只手掐住他乱扭的腰,同时冲殷素使了个眼色。   “你不要太过分了。”殷素冷眼看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啊……哥!!”   殷恰喊着“哥哥”声音都在颤抖,他热切地注视着哥哥,却没等到他的解救,另一只手就摸了上来。   “别总看哥哥了。”   “啊……不要唔……Kev……啊!!”   粗粝的拇指按在马眼上,恶劣地揉搓着,周恺源勾唇笑了笑,抹开他唇上挂着的精液吻了上去。   “顾沉飞说得对,恰恰不能太偏心了知道吗?”   “唔……嗯呃……”   两只手套在阴茎上撸动着,粉红的小舌被狂烈的吻吸吮到发疼,他的腰肢不可自抑地颤抖着,一边想要逃离地扭动,却更给这副淫靡的身体添了几分媚态,让男人们想将他欺负得更狠。   顾沉飞克制不住地跪到他身旁,又一只手触碰上来,盘核桃似的揉捏他浑圆的囊袋。   三只手在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肆无忌惮地揉搓,套弄,时不时还恶劣地掐一下,灭顶般地快感侵吞着他的大脑,他的眼中却只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那人。   “哥我不行了……啊……救救我……”   “操!”   刑安暗骂一声,“啪”地在他屁股上扇了一掌,恶狠狠地叼住殷恰耳垂,“你别求错了人。”   “啊啊——!!”   周恺源含笑地瞥了刑安一眼,极有默契地快速撸动起来。刑安的手指堵在马眼,感受到他快射时故意往下重重一按,又托住他的屁股往前一顶,让他的性器直愣愣撞进自己掌心。   “是游戏哦,你答应的。”   “哥……哥哥!!我想射呜呜……让我射……嗯啊!”   囊袋被用力捏了一下,顾沉飞无语地扫了他一眼,两根手指一点点向后滑去,摸到那颗肉鼓鼓的颗粒时忽然将其夹住,飞快地左右震动起来。   “不啊!不要不要这样……唔我受不了……啊!哥!!”   旁边的人动了一下脚步,眼中的怒火逐渐累积,直到听见殷恰那一声惊叫出来的哥,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   “给我放开!”   殷素拍开放在殷恰性器上的手,一下拦腰把人从地上捞起来。   精液失控地射到哥哥腿上,殷恰埋头在哥哥怀里,止不住地哭。   “不玩了,我们回家。”   殷素把弟弟抱起来,转身就要往电梯走。   余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周恺源就起先上前拽住了殷恰的手,“殷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殷素冷哼一声,仿佛听到了个什么好笑的问题,“恰恰不愿意了,就是这个意思。”   殷素刚想往前走,就被周恺源挡在了身前,两人对视着,死寂的公寓内每一声呼吸都无比清晰。   “好了,不要让小恰为难。”   顾沉飞走到殷恰身边,率先打破了剑弩拔张的氛围,他揉着殷恰的头,轻声细语地问道:“小恰自己说,你愿不愿意?”   殷恰吸了一下鼻子,“那你们……你们不许再这样了……”   “嗯,不这样了。”   顾沉飞捏了捏殷恰脸蛋,这才把人哄回去。   骰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扔到了下一格,殷恰才扫了一眼脸颊就飞红了,锁骨都染上了若有若无的粉色。   下一个格子上写着:   给你右边第一位玩家JJ上涂油,边涂边叫“老公操我!”   殷恰惊慌地向右边扫了一眼,看到是刑安时头脑一炸,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刑安你故意的是不是?!”   哥哥抱自己走回来的时候他分明不在那个位置的。   殷恰跪在地上,绝望地看刑安向他一点点走近。   “故不故意的还不是我在你身边。”   刑安有趣地笑了笑,扶住沉甸甸的性器拍在漂亮的脸颊。粉扑扑的脸蛋和狰狞的性器放在一起,鲜明的对比让他的阴茎不知不觉又胀大了一圈,再开口时声音都沙哑了。   “快点。”   “唔!”   一股冲鼻的麝香味袭来,刑安扶住阴茎往前一挺,在他娇软的唇上深顶了一下。   一管润滑液递到他手中,“抹吧。”   “死变态!”   殷恰骂骂咧咧地抓住他的阴茎,用牙齿把瓶盖咬掉就一股脑地往刑安鸡巴上挤,然后敷衍地抹了一下,“好了吧?”   刑安看他气鼓鼓的样子被逗得扑哧一乐,笑着又往他脸上戳了戳,“抹匀,不抹匀今天别想睡了。”   “嘶……”话音刚落刑安就倒抽了一口气。   白嫩的小手圈在他阴茎上套弄,像是在报复他,故意要把他弄到受不了了才肯罢休。   殷恰缓慢地套弄着他的阴茎,火热的性器在他掌心跳动,暴起的青筋一寸寸碾磨过指尖,殷恰心脏一颤,但想起他之前对自己的样子,又报仇似的顶住肉冠狠狠按了下去。   傻逼,活该。   刑安一眼看穿了他的行径,却不说破,揉着他脑袋手一点点滑下,掐住他后颈往上用力一抬。   “要喊我什么?”   殷恰皱着眉瞪了刑安一眼,硬生生咬着牙不说话,手下的动作愈发用力,恨不能把这根东西拔了他就再也欺负不了自己。   “说不说?”   “唔!”   刑安用力捏着殷恰脸蛋,挤开他的小嘴,不由分说地把鸡巴往里一顶,“不说那就别说了。”   “唔……!我说……嗯唔……咳咳!!”   饱满的臀肉筋挛地跳动着,殷恰腰肢塌陷下去,咳嗽地打着颤,肉体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在公寓里燃了一把情欲的火。   其他人看得眼红,纷纷向他走来,几个龟头在他身上戳弄,滚烫的触感让殷恰经受不住地簌簌发抖,仿佛被碰一下就能打下一个鲜红的烙印。   刑安期盼地注视着他,犀利的目光逼迫他说出飞行棋上的那几个字。   “老……老公……”   刑安嘴角勾起一道满意的笑,催促地用性器拍了拍他的脸,“还有呢?”   “老公操我……”   “身边这么多人,你喊哪个老公?”   低沉磁性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周恺源跪到他身后,两指抵在后穴画着圈地揉按了几下。   殷恰下意识扫了哥哥一眼,很快意识到周围虎狼环伺,又吞下去话,小心翼翼道:“嗯……都是老公……老公们操我吧……”   “啊——!!”   一声尖利的惊呼划破房间内被情色浸染的空气,没有一点准备,粗硬的性器就撑开屁眼的褶皱,毫无缓冲地顶撞进去。   殷恰整个人向前一摔,刑安抵在他唇边的阴茎被彻底含入口中。   “唔……不……呃唔!!”   精液淡淡的腥味在口中扩散,殷恰不自觉收缩了一下臀肉,周恺源发出一声低喘,更深更重地夯凿进去。   阴茎浸泡在湿滑的口水中,粉嫩的小舌无处放地在他肉棒上胡乱舔,刑安小腹一紧,难以自持地扶住他后脑抽插起来。   呻吟被大鸡巴堵在口中,又被身后狂风暴雨般地顶肏搅得稀碎。周恺源每顶一下口中的性器就进深一分,然后顶着他的喉管冲撞起来。   “刑安……不……嗯嗯啊!!”   身前站着的男人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难忍地放过他的嘴把性器抽出来,对着他精致的脸蛋撸动。   “啊!!不要……太深了啊!好撑……唔轻一点……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能发出声,殷恰肆无忌惮地浪叫起来。   周恺源掐着他的腰,一次次把性器抽出,又更加凶狠地顶撞进去。干涩的后穴被撞出了水,每一次顶入都吸吮着他的肉棒往前挤,惹得他头皮一阵发麻,恨不能让这些人都滚开彻底将他占有。   殷恰被肏得呼吸不均,手指掐住地毯难耐地向前爬去,却被抓住腰骨往后一拉,更重地撞到男人向前顶撞的胯上。   “啊——!!Kev……唔我不要了……嗯啊!”   又一记重肏,殷恰被撞得向前爬了一步。   细长白皙的脖颈向后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几个男人呼吸一沉,更快地对着殷恰撸动起自己胀大了数圈的阴茎。   “你叫我什么?”   身下的肏干一次比一次深入,每次一抽插都狠狠碾压过他的敏感点。火热的感觉从尾椎骨通遍全身,殷恰眼神涣散,只有晶莹的泪珠盛在眼眶将掉不掉。   “老公……老公轻一点……不行了……呃!”   挺翘的屁股上落下一个清脆的巴掌。   “爬到楼上去,让老公们好好肏你。” 第61章 2k贺文(5)   粘连的水淅淅沥沥地顺腿根流下,白皙的屁股被扇红了一片,殷恰趴跪在台阶上,湿漉漉的眼睛只是紧紧抓着台阶上的那个人。   “哥……救我……我受不了……啊呜!!”   胯骨撞上臀瓣发出一声脆响,殷恰禁不住地向上爬了两阶,刚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就被掰起下巴霸道地堵住嘴唇。   袖长的指尖略过垂落脸颊的发丝,刑安微微抬了抬嘴角,细细啃弄那片已然被肏到红肿的唇。   “什么时候还想着哥哥……今天是情人节,宝贝自己答应下来的……”   “唔……”   火烫的硬物在急剧收缩的小穴里冲撞,殷恰湿润着眼,一次重过一次的顶撞却让所有的呻吟都被卷入更加炙热的口腔。   不同男人的温度,在地砖的冰冷下愈发将身体烧得滚烫,小腹像是窜了一团火苗,几乎就要失智得将他吞噬。   “Kev……啊……太深了……”   发泄般的鞭笞带着掩盖不住的妒意,每一次充满占有欲的顶入却只让身下的人往刑安口中送得更深,深邃的眉眼紧蹙地盯着前面挡路的人,甜腻的亲吮声在高挑的厅堂环绕,手中柔软的腰肢逐渐塌陷下去,倒像是被刑安吻化的一般。   周恺源眼尾绯红,紧盯着身前亲吻的两人,忽然挺腰猛力地向前一顶,直到听见刑安一声微弱的嘶喘才把着殷恰的窄腰缓缓开口。   “怎么不亲了?不是觉得在台阶上做很有情趣吗?”   嘴角落下一抹鲜红,拇指擦过嘴角,刑安轻轻笑了笑,“周先生了解得真清楚。当初那监听安装得……听得起火吗?”   眼眶像盛了一团火焰般猩红,周恺源紧盯着刑安,手指不自觉地陷入殷恰高高翘起的臀肉中,好像抓住他的肉体,他才能仅有那么一刻地独属于自己。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殷恰当年和刑安在楼梯上做成什么样……   “管好你自己。”   “啊——!!”   突如其来的赌气,周恺源就着勾连的姿势一把将殷恰抱了起来,好像这个台阶成了什么晦气的地方。   嫩红的软肉被连带着转过,殷恰发出一声尖叫,雪白的双臂勾住水中浮板一般下意识紧紧缠绕住男人脖颈。   “Kev……不……抱我起来一点好不好……呃啊啊!”   浑身的重量都被放在那根傲人的性器上,每一寸内壁都被摩擦得生疼,喉间不可自持的呜咽挠得人心被抓着似的痒,周恺源埋头含住那片温软的唇,直到勾缠住柔软的舌苔才得到满足地大跨步向台阶上走去。   “唔嗯!!”   炙热的身躯倾覆下来,情动的亲吻在阴茎的厮磨下变得热烈而激昂,粗糙的支腹摩挲着他的耳垂,周恺源一边吻他,口中近乎执拗地重复着他的名字,直到将人几近窒息地回应才稍稍柔和下这个吻。   平坦的大床早已陷下,挤出条条淫乱的褶皱,被牵起的两只手分别触到火热的阴茎,殷恰浑身一颤,花穴不自觉夹紧了,被浸泡在水液中的肉棒像是被咬着往里挤,刺激出周恺源一声沉重的低吟。   嫩红的双颊像成熟的果子等待着采撷,顾沉飞凝视着殷恰被情欲浸染的脸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蛰伏已久的野兽,已经控制不住想要吞下猎物的冲动。   细腻的小手轻轻柔柔地上下撸动着阴茎,被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圈得更紧了,低沉的喘息在硕大的卧房交织,一声催促着另一声,直到后背也被侵占,殷恰才真的受不住得发出一声诱人的哼吟。   “恰恰受不住了吗,后面都这么软了……”   “不……哥……”   两根手指沾着前边的淫水,细细在后穴处压按着打转。温柔的气息喷在耳畔,湿湿的带着哥哥的温度,殷恰悄悄侧头,可刚转过一点点,就被一下咬住了唇,前边更深地顶肏进去,撞得宫颈口一阵筋挛发麻。   “周恺源!!啊……啊……哥哥呜……”   安抚的亲吻落在颈侧,画下一溜艳粉色的吻痕,殷素埋头含吮弟弟上下浮动的锁骨,轻柔的咂吻酥酥麻麻地蔓延到心脏,一颗心像是在蜜中绽开了花,甜甜的都是哥哥的味道。   “哥……哥哥……”   口腔被另一个男人侵占,殷恰却情动不自知地一声声喊着哥哥,身下的顶撞越来越厉害,子宫酸麻得禁不住收缩,另一处的手指轻轻刺探着张合的洞口,他逆着前边的肿胀往下坐,刚吞进一点点,手指就直直地顶着前列腺刺入进来。   “啊——!!”   “不……啊!太多了!!”   勾人心窝的呻吟,哥哥的手指插进来那一刻,一股清液一下打湿了床单。殷恰仰头倚靠在哥哥肩膀,微张的双唇泛着水光,诱人而不自知地启合,空荡荡的像是想要什么填满一般。   “电梯里还缠着我要呢……”   略带沙哑的声音,殷素轻轻吻了吻他合不拢的嘴角,手指牵出一道粘连的银丝,紧接着就换上更粗更大的东西一寸寸朝被塞得拥挤的后穴顶入。   “哥……啊……刑安!唔!!”   浓厚的腥味扑鼻而来,从马眼溢出的精液涂满口腔,殷恰红着眼止不住咳嗽,很快被拍了拍脸颊,紧接着嘴里的阴茎就抵着他喉咙抽插起来。   “手这么小,握都握不住……”   刑安嘟囔着,挺腰往里一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灵魂在肉体中囚禁,却又在不可触及的高潮中释放,顾沉飞攥着他的手在阴茎上撸动,又勾起他的腿蹭弄他腿弯。   浑身都酥了,颤抖着在情欲的火焰中化成灰烬,脑海中只剩下空白,身体被填满,每一寸敏感的肉被更加火热的东西鞭挞摩擦,浑身上下都是人,分不清的手摩挲过每一寸肌肤。   哥哥含着他的耳垂安慰,回应却被刑安冲散在口腔,颤到停不下来的身体说不明在为谁高潮,停不下的射精却让他像踩着碎石,行走在悬崖边缘。   冰冷的情人节,红酒暖不了的身体被炙热的唇舌亲吻到深夜,只剩下延绵的情热与喘息,伏跪在床上的身体被分不清是谁的深顶压入满是褶皱的床。   苍白的指尖透着淡淡的粉,像极了他眼底的颜色。哥哥的舌轻柔地勾卷过他微微吐出的舌尖,仿佛世界都化了,软软的,含着哥哥的味道,比小时候他给自己的每一颗糖都甜。   “唔……”   身后一下重过一下的丁弄含着醋意,失声的尖叫被哥哥揉化在舌尖,让一切都变得可以承受,仿佛一切都只是在将他往哥哥怀里送得更深。   “哥……”   绵软的舌头勾得上颚发麻,殷恰环着殷素的肩膀微微侧头,顺势滑下的舌头似碰非碰地触过颈侧的青筋,下一秒整个热乎乎的脑袋就埋进了怀里。   只要今晚他留下就好……   --------------------   先把之前微博发过的改了改搬过来啦~   上来和大家说声万圣节快乐! 第62章 闯入   床单黏糊糊的杂糅成一团,殷恰大口喘着气,根本没听清刑安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你不你我不我的?”   他哭得太厉害,又被卡着喉咙,此时好不容易没了束缚,张口就发觉嗓子都哑了。   殷恰撑床咳了两声,试图挣脱刑安的怀抱,“你……你放开咳咳!!”   明明还是寒冬,地下室连个暖气都没有,可他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此时被刑安抱着身上愈发黏糊糊的难受。   “放开你干嘛?”   “啊!”   刑安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白皙的秀颈上瞬间印上两排深深的牙印。   “你是狗吗你?!”   殷恰气急地转头瞪他,手捂着脖颈,上面还湿哒哒地沾着刑安的口水。   分明他才是该被戴狗链的那一个!好狗还不咬人呢!   “让你多记我几天。”   刑安站在床头,看着殷恰疑惑的神情笑了笑,一下拉上裤链,“好了小狗,以后再要这么舒服可没有了。”   “——唔!”   刑安骤然俯下身,按着殷恰肩膀吻上他的唇,粗粝的舌在他口腔内搜刮,霸道得像是想汲取他身上最后一点温暖。   “啊!神经病啊你!!”   一双手抵在刑安肩膀,没推几下就软了手臂彻底沉醉在这个侵占的吻中。   “嗯……”   殷恰刚主动探出一点舌,刑安就推开了他。   “够了。”   “你……!”   殷恰又羞又气,尴尬得脸都烧红了,他抹着嘴,舌根被吸得发麻,唇上还被亲得全是口水……   “有病!舒服……舒服个屁!”   他的声音心虚地低下去,一想到刚才,小穴不知不觉有了奇异的感觉,屁股下的床单也被洇湿了一小片。   “那……那你走吧!我不送你了。”   殷恰红着脸,手把床单抓得更紧了。   不能再叫刑安发现,不能再让他得寸进尺地嘲笑自己……   刑安紧紧盯着他抓着床单的手,忽然轻快地笑了笑,总归不会太快把自己忘了。   “好,不送了。”   刑安提起包,正要拉开门时顿住脚步,回头望向殷恰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穴肉越来越痒,殷恰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只恨不得刑安早点走。   “算了,没什么。”   提着行李的手紧了紧,刑安故作轻松地冲他笑了笑,最终推开那扇门。   不能再和殷恰有瓜葛了,就当没认识过他……   门咔哒一声叩上,房间里忽然传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娇吟。   殷恰扭在床上,手艰难地往自己腿间探去……   秀气的肉棒早不知在什么时候挺立起来,但他更难受的却不是那里。   纤细的手指拨开两片湿哒哒的肉唇,刚触到隐秘的小口他身体就敏感地打了个颤。   “嗯……啊哈……”   殷恰不敢探得太深,只敢在蜜穴的浅处摩挲,他小心翼翼地戳弄了几下,却怎么都不得章法,手法也逐渐暴躁起来。   “唔嗯……啊……不是、不是这样……啊!!”   殷恰胡乱地抽送,手指一歪,不小心就撞到红肿的阴蒂,喉间立马溢出痛苦的呻吟。   他鼻头酸酸的,眼眶也酸胀起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从前……从前这个地方他明明连碰都不愿碰……   殷恰吸了吸鼻子,再次将手指小心地送入穴里。   他抽插的动作一点点加快,快感却没有累积,穴里反而更痒了,恨不能有更粗更大的东西插进去。   “呜……啊!刑安……我好痒呜呜……”   房间里除了他空无一人,殷恰难以自抑地蜷成一团,一手抓着床单,断断续续地呜咽。   殷恰咬了咬牙,把手指从湿淋淋的穴里抽出,一点点顺着肉缝往上摸去。   “啊!”   揉上阴蒂的时候,绵密的快感如电流般顺着小腹传遍全身,殷恰深吸了几口气,小心地夹着   那颗小豆子抖动起来。   “嗯……唔……啊哈……”   殷恰仰起头,肉粉色的舌尖时不时从唇后探出,像是渴望接吻般在空中晃动。   荡着水波的瞳眸逐渐迷离,他的手指再次向下探去……   “刑安……”   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推开媚肉,饥渴的小穴却一下绞紧手指,一下下蠕动收缩起来。   “啊……”   封锁的记忆忽然向他袭来,他坐在哥哥腿上,哥哥的手指也是这样,被吸吮着在他的穴里深入,取出一颗颗凝珠。   一想到哥哥,小穴绞得更紧了,手指被绵柔的温热包裹,哥哥当时是不是也这么舒服?   可是他更想,更想要更大的东西,他想要哥哥肏进来,即使自己被肏成肉套子也可以,只要是哥哥……   “啊!对……嗯,就是那里!!啊啊!再肏深一点……啊啊啊!!”   ——好了小狗……   “不……嗯……”   低沉魅惑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回荡,殷恰惊恐地扫视了一眼,房间里并没有人。   手指一下下在穴道中挺进,对哥哥的幻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刑安把他跪压在床上,粗大的鸡巴一下下破开自己。   那么长,每一次都能顶到最深处……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轻松破开子宫……   空前的快感席卷而来,小穴咕叽咕叽地往外爆着汁水,漂亮的手都被弄得湿淋淋的染上情色。   “哈啊!!嗯……刑安!”   “啊……好大唔……干坏小狗吧……啊啊快到子宫了!”   殷恰换了个姿势,伏跪在床上,两团面团似白净的屁股摇摆着,真像有尾巴的小狗一般。   他彻底陷在欲海中,三根手指插了进去,好像真的有人在从后面肏干自己,却还不够……   “唔……还要……里面还是好痒……”   殷恰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不够长,也不够粗,他在幻想中沉沦,小穴却如何都无法被满足。   “再深一点……啊!”   门忽然嘎吱一声响,殷恰被吓了一跳,小穴骤然收缩跳动了一下。   刑安?是刑安回来了吗?   他的眉梢泛上笑意,嘴角不自觉划出一道浅浅的弧线,“刑安?”   殷恰欣喜地抬头,却瞧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你在做什么?” 第63章 血沫   “沉……沉飞?”   殷恰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顾沉飞明明应该和殷儒平在一起,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儿?!   如果他过来了,那哥哥……   “你!你退远点!”   男人向他一步步走近,湛黑的眸子注视着他,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压迫感。   “你刚刚在喊谁?”   殷恰惊惧地缩向床角,眼见顾沉飞一点点靠近,下意识裹紧了床单。   “没有……”   身体刚才还是火热的,瞬间像是被浇了一桶冰水,他手心冒着冷汗,见到顾沉飞那一刻才知道酒店那一夜给他带来的恐惧有多深。   殷恰闪躲着眼神,心虚地重复,“没……”   顾沉飞看着破烂的床垫眉心微蹙,掸了灰尘才坐下,“又多了个刑安吗?”   “顾沉飞!”   男人凝视着他,忽然一把扯下他挡在身前的床单,嘴角浮上一丝轻蔑的笑,“哦,裤子都烂了。”   “你可以走,你走。”   殷恰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了刀片一样疼,他究竟是做了什么,要这么被羞辱,践踏……   “你滚出去顾沉飞,我要你滚!”殷恰红着眼,声音都在颤抖。   心像是被掏空了,连开口的力气都荡然无存,他不想见这个人,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他。   顾沉飞扫视了一圈房间,忽然发出一声冷笑,“殷恰,你到底拐了多少个男人上床?这种地方都做得下去了?”   殷恰埋着头,极度抑制着自己的低吟,却发现也并哭不出声。   他的拳头一点点攥紧,指甲嵌进肉里的痛觉才让空洞的心被牵扯了一下。   “对,我拐了很多个男人上床。”   殷恰抬起头,黯淡的眼神忽然像裹了冰片,嘴角浮上轻蔑的笑,“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了吗?因为他们每个都比你大,比你好……”   殷恰挑了挑眉,唇角勾出暧昧的笑意,压低声音道,“嗯,每个都比你让我更舒服……”   男人漆黑的瞳孔中像是有火星迸发,目中怒火一点点聚集,他忽然一把攥起殷恰手腕,连拖带拽地把他拉下床。   “裹好你的床单,跟我走!”   “——啊!”   顾沉飞见他走两步摔一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干脆一把把他打横抱起,踢开那扇老旧的门就往台阶上走去。   车门被“啪”的一声重重甩上,顾沉飞刚把他放进车里,身体就欺压上来,“他们都那么好吗?死人也那么好?”   “你说什……唔——!”   顾沉飞倾身吻住他的唇,舌头霸道地撬开齿关,容不得他拒绝地往口腔深处钻去。   “嗯呜……”   粗粝的嘴唇包裹住他的嫩唇吸吮,一下下摩擦得他唇周生疼,殷恰用力推着顾沉飞肩膀,却被困在座椅和宽硕的身躯之间,手连用力的空间都被挤压殆尽。   肥厚的舌不由分说地往挤入口腔,开疆拓土般搜刮过齿根,又逗留在上颚舔弄。   野蛮的吻将他面部挤压变了形,殷恰眼角含着泪花,两只手在男人又一次贴近后彻底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顾……唔……”   呼吸被截断,粗厚的舌头几乎占据他整个口腔。顾沉飞吮吸着他的舌,没舔几下就勾缠出口腔,卷着他的舌在空中交缠。   疯了,真是疯了……   殷恰瞪大了眼,忽然狠下心一口咬上顾沉飞舌头,连带自己的舌头也被咬疼了。   “操你妈的顾沉飞你疯了吧?!!”   殷恰用力抹着嘴,恨不能把嘴里的口水也吐干净了。   从前真是瞎了才去喜欢他!   “疯了吗?你是我未婚妻,这样对你是我疯了?是谁疯了?”   他至今不能将殷素殷恰做爱的画面甩出脑海,到底是谁疯了……   顾沉飞伸手往座椅旁一捞,一件黑色大衣甩进殷恰怀里,“哥哥死了你懂吗?”   世界忽然寂静了。   鸟雀啼叫声变得清晰,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听见垃圾桶拖轮伴着军鼓般的声音在坑洼的地面颠簸,一点点走远……   殷恰脸色煞白,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瘫软下来,双眼失神地盯着前方。   胸口窒息般的闷痛传递到鼻尖,泛着酸涩,一滴泪珠不可自抑地从眼角滑落,他隐忍地哽咽出声,“你再说一遍。”   顾沉飞抚过他的脸,拭去他脸上的泪痕,一只手顺着他胸口滑落,碰到大衣时忽然一把抓起,送到他眼前。   “看到了吗?上面是殷素的血……比安奇的刀刺进他心脏,血溅得到处都是……”   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殷恰僵硬地摇着头,“不,不可能……你骗我……”   豆大的泪珠再也克制不住地往下掉,这就是梦里的画面,他要怎样才能不相信?!   心脏像是尖锥扎在上面一样疼,刺过他的胸膛,蔓延至全身。哥哥是不是也这么疼?这么多血,哥哥只会更疼。   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一颗心像是要呕出来,喉咙里全是血腥味,好像他能闻见哥哥的血,分明是哥哥的血,他还是想吐。   “小恰,宝贝……”   顾沉飞近乎病态地抚摸着他的脸,一只手探入破碎的裤子,握在他腿根游移。   “哥哥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和我回去,嗯?”   顾沉飞亲吻他着的脸颊,见他没反应,又衔住滚烫的耳垂含吮,“婚礼在两个月后,以你的名义,没有殷素了,是顾沉飞和殷恰的婚礼……” 第64章 应激   “和殷儒平说一声,人接到了。”   顾沉飞按下连通驾驶室的按钮,手指刚抬起,就把殷恰破碎的裤子一把扯下。   殷恰呆滞地坐在原地,像个破碎的洋娃娃一般。他不反抗也不说话,由着男人的手在他腿上游移。   “刑安肏你哪儿了?前面吗?”   顾沉飞把他搂进怀里,两根手指拨开红肿的阴唇,刚被肏干过的小穴还闭不拢,他很轻易地探进两根手指。   “不可以再让别人射进来了。”   “啊嗯……”   一想到殷恰喊刑安名字的画面,两根手指骤然往深处一顶,“不可以再有了。”   修长的手指往深处抠挖,乳白的精液流出,殷恰终于受不住地含胸,推着顾沉飞手臂哽咽道:“疼……”   两行泪水从脸庞滑落,喉间的酸涩转化为抽抽嗒嗒的哭声,好像终于有了可以哭泣的契机,殷恰越哭越放声,直到再也止不住泪水。   阴道被挖到干涩的地步顾沉飞才停手,他擦着手,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新娘子不可以哭知道吗?”   “啊!你放开我!”   顾沉飞把他抱坐到腿上,按住后颈吻上他,唇齿交缠在一起,阴冷的话语含糊着,火热的吻也没给它增加一丝温度,“我可以对你好的小恰,只要你乖乖的……”   “走开顾沉飞!呜……我讨厌你!”   一团炙热的硬物隔着布料抵在他腿根,殷恰强烈抑制着想吐的生理反应,推着顾沉飞肩膀向后挣扎。   “你滚……滚!”   “你看,又不乖了。”   顾沉飞细致地揩去他脸上的泪水,再次含吻上他的唇,“从前那份协议作废了,现在只有顾沉飞和殷恰,我们得做夫妻间的事。”   紫红的阴茎从裤子中释放出来,淫秽地拍打在他腿根,顾沉飞嘴角浮上一抹轻笑,眼神阴郁下来,“记得吗?做夫妻该做的事……当初还是你说的。”   “啊——!”   殷恰发出一声尖叫,指甲在顾沉飞肩头抓出深长的红痕。   硕大的龟头没有一点征兆地挤入穴口,狭窄的,干涩的……殷恰浑身一紧,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小穴好像要被撑裂一般,即使是第一次也没这么疼。   “不要……啊好疼……”   殷恰撑着顾沉飞肩膀往上逃,却刚起来一点点就被握住腰骨往下一按,粗长的性器又硬生生往里挤进一截。   “宝贝,得怀上孩子才可以……”   “啊呃!”   顾沉飞托着他的屁股浅浅抽插起来,直到把骚肉捣得软烂才又挺腰往里送了一截,“小恰湿得好快,再放松一点……”   一双大掌托着他的屁股揉抓,一边分开他的臀瓣再次试图往里挺进。   “不要……顾沉飞……太胀了……啊!!”   湿热的软肉绞裹着他的阴茎,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吸着他吮咬,顾沉飞喉间溢出一声低喘,再也忍耐不住地扣住殷恰细腰,将他狠狠撞向自己。   “啊啊!!不……哈啊!太深了……唔嗯!”   又是一记重肏,这回殷恰死死咬住下唇,无论身下怎样肏弄都倔强地不松口。   不可以……不可以再让他得逞一点点……   “叫啊,怎么不叫?”   顾沉飞搂着他的腰,怀里的战栗一寸不差地传导到他手心,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腰胯猛然发力,凶狠地顶撞进穴心。   “哦,是说我不够大,不够让你爽的是吧?”   顾沉飞的手探到交合处抹了一把,黏滑的银丝瞬间挂在指间,他一寸寸抚过殷恰下颌,最后顺势将两根手指送入他口中。   男人微眯着眼,拇指揉搓着他的唇,另外两根手指夹着他的小舌拉送,又在他口腔内画着圈搅弄,“那你自己尝尝,你流的水是什么味道……”   “嗯呜……”   殷恰红着眼,腥甜的滋味在舌前弥漫,他怒视着面前的男人,忽然一口咬住他的手指,越咬越紧,直到顾沉飞想抽手都不放松。   顾沉飞暗骂一声,抬腿颠了殷恰一下才让找到空隙抽出手,“嗯?小恰喜欢这样玩儿了是吧?”   “啊!”   不等殷恰反应过来,顾沉飞就把他扑倒在汽车沙发上。   纤长白皙的双腿被折过肩头,殷恰白润的屁股微微翘起,上面还泛着被捏红的印记,交合处清晰的画面刺激着男人的神经,顾沉飞头皮一紧,以最能深入的姿势挺腰狠肏进去。   “唔——!”   湿润的唇将他的惊呼堵回嘴里,殷恰嗯嗯呜呜地低吟,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肥厚的舌头在他的口腔中搅动,他惊恐地摆着头,下一秒就被勾住舌头,循着身下的挺动抽送。   “小恰……”   顾沉飞如痴如醉地喃喃他的名字,温柔的呼唤化在舌间,殷恰却抵触地打了个冷颤,恶心的感觉从胃里反上来,他不要顾沉飞,他要的从来不是他。   “唔……哥……我要哥哥……”   听到殷素的名字,顾沉飞身体一僵,忽然凶狠地往前一顶。   “哥哥死了懂不懂?”   撑在殷恰身旁的手逐渐在皮革中深陷,顾沉飞脸色差到极点,所有的怒火都发泄为腹下的狂肏猛干,一记又一记,好像要把自己刻进殷恰身体里才肯罢休。   “呜……不、啊……他不会……呜你不许再说!啊!!”   一个拳头忽然重重落在他耳边,殷恰吓得浑身一缩,牙根都在颤抖。他咬牙不再说话,眼前却模糊成一片,抽泣得更厉害了。   殷恰大口呼吸着,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泪水在清秀的面颊糊成一片,一双漂亮的眼睛也红肿得像核桃般。   “小恰……”   身下的人脸色煞白,像只受惊的小猫似的蜷缩着。   “殷儒平早放弃殷素了你懂不懂?现在对外消息是你殷恰来和我结婚,不是殷素,是你。”   顾沉飞望向自己拳头时愣了愣,有些后悔地把他人揽进自己怀里,抽插的动作也柔缓起来,“你要是继续背叛,只会落得跟殷素一样的下场。”   殷恰身体僵硬得像个死人,他大概也真的死了,在哥哥离开的那一刻,在见到哥哥血的那一刻……   顾沉飞在吻他,可他不在乎。   “我们结婚后什么都会有的,以后殷儒平的一切也都是你的,给我生个宝宝吧小恰……” 第65章 吊灯   吊灯虚影在天花板摇晃,分散又重合,殷恰已经分不清自己胸口的恶心从何而来,是灯,顾沉飞,还是因为哥哥……   身上盖的大衣是沾了哥哥血的那件,他被顾沉飞抱在怀里,脑袋没有一点支撑地向后仰着,仿佛一朵开败的花被棺材埋葬。   顾沉飞漠视人群穿越酒店大堂,飞机就在今晚,今晚他就要带殷恰回家。   是顾沉飞的套房,和那晚一样,推开门的那一瞬,殷恰的心刺痛了一下。   “护照给你准备好了,去洗洗吧,我们吃完饭就走。”   顾沉飞把殷恰放到地上,走向卫生间时,他在自己脚上绊了一下,被顾沉飞一个箭步扶起。   “要我帮你吗?”   顾沉飞皱了皱眉,想到当初飞机失事,殷素死讯传来时他的冷漠,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一个人。   “不……”殷恰推开顾沉飞的手,歪歪倒倒地关上门。   卫生间里像是没有活人的气息般死寂,许久过去顾沉飞都没听到水声,反而听到逐渐清晰的干呕。   “殷恰?”顾沉飞敲了敲门,尝试推开才发现殷恰并没锁门。   单薄的背影跪在地上,殷恰弓着腰,苍白的手指紧紧抓在马桶边缘,脊背一下比一下耸得厉害。   “小恰……”   是他太冲动了。   心口像是被冰刀刺过,顾沉飞蹲下身,轻轻顺着殷恰的背,“要我叫医生来吗?”   殷恰斜睨了顾沉飞一眼,恶心的感觉几乎在下一秒就涌上喉咙,刑安给的那半个包子早吐干净了,胃里不断反着酸水,整张嘴都是苦的。   “滚。”   殷恰干咳了两声,冲到水池边,镜子里猩红的眼角像是能滴出血来,在惨白的肌肤衬托下异常惹眼。   不好看了,他也不必好看了……   殷恰望着镜子,嘴角浮上一丝苦笑,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水龙头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打开,持续不断地放着,水流溅起水花,又一点点顺着池壁流下,一滴,又一滴……   殷恰就这样歪头看着,忽然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把头伸到池中就由着自来水往嘴里灌。   “小恰!”   哪有人是这么漱口的!   顾沉飞冲到他身旁,一下关掉水龙头,抓住后领把人提起,“疯了你?!”   殷恰有趣地看着他,忽然放肆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咳,断断续续地又像在哭,诡异得让人心颤。   “小恰,对不起。”   殷恰发丝滴着水,脸上没有一点点血色,顾沉飞把人搂进怀里,指尖颤抖着抚摸过他冰冷的头发。   “是我不好小恰,我太着急了,不要这样对自己好不好?”   “我们慢慢来,我们重新开始,嗯?”   感受到怀里的战栗,顾沉飞把他越抱越紧。   从前暗恋殷素,每每一找他,他那小粘人精似的弟弟就缠上自己,死活不让自己找上哥哥。后来殷恰说喜欢他,还连拐带骗地和他做爱……大概他从没想过殷恰会离开自己吧。   可现在明明抱着这个人,他却觉得他在消失,在流逝,他在逃离,他不属于自己。   “小恰,第一次和你的时候,我不是完全不知道……”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骗自己罢了。   殷恰额头抵在顾沉飞肩膀,浅叹了一口气。   他不在乎了,他一点也不在乎。   “我要见哥哥,带我去见他。”   顾沉飞的手臂僵了僵,没有答话。   “他就是死了,是一滩泥,我也要见他。”   顾沉飞把他往身前带了带,手掌摩挲着他的腰,“会看见的,我们先回家,人过几天就送回去。”   殷恰开口,声音冰冷而平静,“我还活着,除非你们让我也死了。”   他有无数种不上飞机的办法,除非他也死了。   酒店房门“滴”的一声开了,“顾先生,有人找您。”   可以擅自刷开他房门的,除了殷儒平还有谁……   “来了。”   他松开殷恰,转头对他说:“你先在这里。”   酒店隔音好,外头的琐碎声传来,殷恰听得并不真切。   “爸,要是让他见了他不就知道……”   “殷素死不死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俩结婚。”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就让他出来,带他去。”   殷恰趴在门上,听到有脚步靠近时慌忙后退了几步。   “出去吧。”   顾沉飞牵他出门,看到沙发上熟悉的背影时殷恰脚步还是不由一顿,“父亲。”   殷儒平回过头,眼神的锋芒一如从前,鬓角却多了几道银丝。   殷恰迎着目光向前走去,几乎每走一步就打一个颤,好像戒尺下一秒就能从他背后抽来。   站到殷儒平跟前时,他低下头,声音怯懦地重复,“父亲……”   “你就非要去见他?”   冰冷的声音降下,殷恰咬着牙,克制着自己顺从的本能坚定道:“对不起。”   锃亮的皮鞋尖在地上点了点,殷恰一颗心像是要跳出喉咙,堵在嗓子眼让他下一秒就能窒息。   “顾沉飞,送他去吧。”   殷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盯着殷儒平,一时间竟然忘了这样的失礼。   殷儒平没有计较,眼尾反而柔和下来,“去看看吧,婚礼还有两个月,不急。”   他把殷恰送到门口,见人消失在转角时拉住顾沉飞,眼神阴郁下来,把东西不着痕迹地往顾沉飞手里一塞。   “我嘱咐你的事情,要快。”   顾沉飞手里多了一袋药,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下,收进西装口袋。   走廊尽头,殷儒平目送两道相隔甚远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   他不再需要殷素了,更不需要殷恰。他不缺时间,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孩子,一个从小由他掌控的人,从头开始。 第66章 哥哥   黑色轿车停在大门前,没有司机来给他开门,只有从驾驶座下来的酒店门童将钥匙递到顾沉飞手中。   “他还活着对吗?”殷恰注视着门童离开,看向顾沉飞时眼神沉寂下来,“死人为什么不敢让人找到?”   顾沉飞眉心蹙了蹙,把人塞进车里。   “死没死的又有什么差别……”   车厢内细微地沉下一口气,很轻,空气中却能感受到气息的颤动。   这就是殷素一直以来的生活吗?欺骗,杀伐,算计,勾心斗角……   殷恰空洞地盯着前方,眼眸中的疲惫早已盖过迷茫。   他垂下眼眸,深知哥哥只会过得比他更辛苦。   殷恰抿着唇,牙齿咬得下唇越来越紧,感受到一阵尖锐的刺痛时,眼中才闪过一道锋芒。   “离我远点。”   顾沉飞单膝跪在他身旁,手伸向后窗时,身体同时压迫下来。   殷恰皱了皱眉,下意识偏过头。   “就这么恶心我?”   顾沉飞捏住殷恰下巴掰回他的脸,见到他厌恶的神色时嘴角勾起一道冷笑,从窗下抽出的领带在皮质坐垫上拍出一道鞭响。   “顾沉飞!”   殷恰用力推了一下顾沉飞肩膀,丝滑厚重的皮带盖上他眼睛,他被迫向后仰头,下一秒就感受到后脑被系上一个死结。   “你敢扯下来一下都再也见不到哥哥。”   殷恰没再说话,刚刚向后那一磕,嘴唇内侧被咬住的地方瞬间渗出腥咸的味道。   他要带哥哥走,不惜一切代价。   顾沉飞几乎开过一个路口就要转一次弯,没拐几下,殷恰恶心的感觉就从胃里翻滚上来。   “真是难为你,这么高看我……”   蒙了眼还害怕他记路吗?殷恰嘴角微微抬了抬,他倒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能耐。   一脚刹车下去,顾沉飞回头看了殷恰一眼。   倒是乖乖的没碰领带一下。   明明应该感到省心,顾沉飞心里却像被压了一块石头似的堵,额头也被无意挤出几道细纹。   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拍打在方向盘上,顾沉飞灌了口水,再看向殷恰时眼中满是不悦。   原来沾上殷素的事,他也是可以听话的。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殷恰恶心的感觉这才被压下去一点,但还是胸口闷闷的不舒服。   顾沉飞瞥了眼后视镜,殷恰一动不动地侧躺在后排,苍白的嘴唇不均匀地染上血色。被遮住双眼后,鼻梁到唇峰的轮廓被凸显得愈发清晰,像是被艺术家精心捏出来的一般。   顾沉飞看了两眼,隐约觉得殷恰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冷艳和清丽矛盾又融合地共存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像是雕刻品被注入了生机,那是一种想要挣脱的生命力,像艺术品也有了脊梁,散发着令人难以接近的气质。   思绪一闪而过,他望着殷恰的脸怔了怔才仓促地收回视线。   车子开上一段不寻常的土路,殷恰好不容易平复一点都恶心又弥漫上来,忙撑着坐起身。   “顾沉飞,你不想让我吐你车里就别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   他面色看着比在酒店里还要差,惨白得跟张白纸一般,顾沉飞瞟了一眼,目光重新投向路面时猛踩了一脚油门,“就快到了,没绕。”   他真的没绕,这段路一直持续到手闸拉起的那一刻。   殷恰几乎是被顾沉飞搀扶着下了车。   “给我把领带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蒙了眼,他还从来没这么晕车过,殷恰吞咽了几下,努力压下胸口的反胃感。   顾沉飞从他身后解开领带,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是他从没见过的一套别墅,灰色砖墙上爬满青苔,周遭树木死的死枯的枯,和这栋别墅一样没人打理,被遗弃。   殷恰环视了一圈,他还从不知道纽约周边有这种地方,死的,荒的,没有生机的。   地上的落叶也不知枯了多久,踩一脚就发出一片断裂的脆响,像是踩在尸体上,没有生命。偶尔听到几声凄烈的鸟鸣,大概是鸟儿也想从这片地方逃开。   殷恰眼睛红红的,嗓子有些酸。   所以哥哥就被关在这种地方……   “跟我进来吧,先转个身。”   殷恰背过身,听到密码锁“滴”的一声时才被顾沉飞拉进屋里。   “小恰,我先说,我不希望你见他是为你好。”   “骗我他死了也是为我好吗?”   以为殷素死了的那一刻,他才是要死了。   殷恰恨恨地甩开手腕上的手,大跨步往客厅走去,“他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他。”   哥哥就在这个别墅里,他离自己这么近这么近。   殷恰声音都在颤抖,从踏入这个房子的那一刻,一颗狂跳的心就像要被捏碎了。   “二楼就一个房间,你上去就看到了。”   明灭的火光在顾沉飞指间闪动,他吐出一口烟,凝视殷恰背影消失在缭绕的浓雾后。   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摆了一张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和几个护士坐在房间角落,见有生人进来,立马站起身。   “殷先生?”   其实根本不用确认。   门口站着的人几乎是一个翻版,同样脸色苍白,却也比床上那位看着健康饱满。   沾着血的嘴唇上下启合,医生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痴愣地注视着他。   门被推开的一瞬,死寂的别墅像是打进一束光。   他就这么平静地站在门口讲话,那种美却是汹涌,令人窒息的,四两拨千斤。   奇怪的是明明他看上去身体也不好,脸色更是难看……   “你听不听得见人说话?我叫你们出去。”   殷恰有些恼火,从他见到这个别墅起这股火就从小腹开始烧,这些人对他都这样,那对哥哥更是……   “出去!”   医生有些看呆了,一时忘了接话,“哦哦,抱歉先生,我们得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   “那转过去,面墙。”   殷恰皱着眉,见他们都背过身时才稍稍舒展开眉心,快步向床边走去。   冰冷的房间,冰冷的仪器,只有生理监视器上那条起伏的绿线给他带来了一点点安心。   连个椅子都没有……   殷恰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见到哥哥那一刻,他几乎不敢认——这个苍白的,浑身连着仪器,插着氧气管的人是他哥哥。   那个从小守着他,照顾他,说会保护他一辈子的人就这么冷冰冰地躺在病床上。   那个意气风发的人,那个无所不能的人……   无所不能的人怎么会生病?无所不能的人怎么,怎么可以憔悴成这个样子??   殷恰肩膀不停地抖,轻轻的啜泣越来越失控,直到眼泪肆无忌惮地顺着脸颊滴落在雪白的床单。   他凝视着殷素,忽然委屈地好想骂他,甚至想打他,想怪他当初干嘛非要跑到洛杉矶去。   明明他们不是不可以逃,他不是非要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安稳未来,他也可以过躲躲藏藏的一辈子,只要是和殷素在一起。   他真的好想骂他,却吻上了他。   殷恰撑着床,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栗,眨了几下眼睛泪珠就晃悠悠跌落,顺着哥哥的脸轻轻滑到唇边,最后化开在这个青涩的吻中。   嘴唇都干了……   殷恰心疼得唇都在颤,粗粝的唇刺着他的嘴,更扎着他的心。   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会不会不那么疼?   殷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问,难过地知道即使开口哥哥也不会回答。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像小时候摔跤时哥哥小心又无助地吹他伤口,现在是他反过来亲吻哥哥,只希望他不要再难受,亲亲就不疼了。   殷恰吻着他,视线哭得得模糊成一团,他眨了眨眼,试图看清哥哥的样子,透过氤氳的水气却映出一双迷蒙的眼。   “恰恰不许哭……” 第67章 烟雾   听到哥哥声音的那一刻,仿佛有一束光降下,温暖,闪耀,夺目得让大脑空白。   眼泪彻底击败理智,更加失控地泪眶中宣泄而出,殷恰后知后觉地想开口,才艰难地从喉间挤出一个“哥”。   “不哭了乖乖,把哥哥脸都哭湿了”   漆黑的瞳孔布满疲惫,却依旧遮盖不住目光中的柔和。   殷恰对上这双眼睛时怔了怔,忽然用力在殷素唇上咬了一口,两片苍白干裂的嘴唇这才有了点一闪而过的血色。   殷恰盯了几秒,随即又号啕大哭起来,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不可以再走了!不可以!”   殷素笑着咳了两声,想捋捋他的头发,他艰难地抬手,却只能虚虚落在殷恰后腰。   殷素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安慰地拍了拍怀里的人,“好了好了,哥哥不好。恰恰不哭了,嗯?”   殷恰伏在他肩头,悲恸得浑身都在颤抖,嗓子酸涩得说不出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恨不能这辈子就这样黏着他了。   “不难过了,哥哥还好好的是不是?”   握在他腰上的手顿了顿。话音刚落,殷素就剧烈咳嗽起来,越想克制反而咳得越厉害。   “你!你还说你好!”   殷恰恼火得气都喘不匀,慌张坐起来才发现哥哥原本干净的衣服洇红了一小块。   “我压到你伤口为什么不说?!”   “小伤,好久没抱恰恰了……”殷素说着就要伸手去搂他。   还笑!还笑!!   殷恰撅着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要不是看殷素受伤,他恨不能往他胸口锤上一拳。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扯开哥哥的衬衫,衣服下的绷带被血浸透得还要厉害,殷恰手指都在发抖,指尖刚触碰到殷素的胸就弹开了。   他吸了吸鼻子,心疼得声音打着颤,“疼不疼……”   “不疼,看到恰恰就不疼了。”   “你骗人!都被戳了个洞了怎么会不疼!”   鬼知道他没有哥哥的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的,从今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殷素。他要他健健康康,一块肉都不能少。   他要带哥哥走。   “哥……哥你都瘦了,他们没给你好好吃饭是不是?”   殷恰心疼坏了,他好想抱抱殷素,再亲亲他,可看着这副身体他却哪儿都不敢碰,最终只是伸手抚向他的脸庞。   “还好……”   殷素话还没说完,就见殷恰一抹眼泪,火急火燎地回头大喊:“你们是不是没给他好好吃饭?”   “吃了,都吃了。”殷素眼尾带着温和的笑意,轻轻拽了拽殷恰袖口,“转过来,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没事就好,人还在就好。   殷素看人还是鼓着一张小脸,眼眸像盛了一汪水般柔和下来,“哥哥真的不痛,看见恰恰就不疼了。”   “骗人……”   一滴泪珠滑落眼角,殷素的每一句话都抽得他心颤。殷恰肩膀耸动着,越哭越伤心,无论殷素怎么安慰都止不住泪水。   他没想到再看见哥哥心会这么疼,疼得一颗心都要被呕出来了。   上次见明明还好好的,直升机失事他都躲过了,这次又是为什么?   殷素离开前的那段日子,是他度过过最美好的时光……   殷恰哭得抽抽搭搭的,两根手指不知不觉间揉上耳垂。像小孩子回到家里尽情宣泄自己的委屈,话还没经过思考,就先一步脱出口。   “哥,耳钉……耳钉没有了……”   殷素面色微沉,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更在意的是谁……   “怎么弄丢的?”   殷恰微微一怔,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说话的不妥。   他不能让哥哥知道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那样他只会更担心。   “是我自己不小心……嗯……掉到下水道了。”殷恰嚅嗫着,下意识避开哥哥的目光。   殷素目光深邃地盯着他看了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嗯,以后哥哥再送你。”   殷素拉了拉殷恰的手,让他伏在自己耳边。   “恰恰,现在你认真听我说,要一个字一个字好好听。”   殷恰点了点头,悄悄握紧哥哥的手。   “殷儒平已经放弃我了,现在他留我不过是想以我来要挟你。”   “哥……”   “你听着,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更不要跟他回国。你要是有能力就去找刑安,让他帮你,带他杀了殷儒平……他巴不得的。”   殷素说到一半有些累了,大口喘着气,“咳咳!听明白了吗?”   “哥可是你!”   沉重的大门发出刺耳的声响,殷恰回头,顾沉飞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小恰,差不多了。”   殷恰憎恶地瞪了顾沉飞一眼,转过身时见殷素对他微微一笑,“去吧,记住哥哥说的。”   客厅里站着他最不愿见到的身影,殷儒平回过头,面部肌肉如一潭死水一般,让人猜不透面具下的涌动。   “见到了,还满意吗?”   “你想怎么样?”   殷恰直视着殷儒平的眼睛,一步步逼近。   他不再害怕。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殷素带走。   殷儒平有趣地扫了殷恰一眼,仿佛是惊奇这个小儿子的变化。   “两个月后要是你没到婚礼现场,我不知道殷素的饭菜里会多些什么东西。”   “我要是去了呢?”   “要是去了,我留他一条命,至于送去哪里……”殷儒平转动着扳指,轻声笑了笑,“你知道的。”   古老的别墅里灯光昏黄,殷儒平点了一根烟,灰白的烟雾在暗黄的空间缭绕,衬得一切都是脏的。   耳边忽然发出“嗡”的一声哼鸣,殷恰头脑昏沉,站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被顾沉飞扶住了。   他仿佛能透过浓烟看见那些从殷儒平办公室被拖走的人,他们尖叫,求饶,可怖的样子让他也想喊叫出声,直到被哥哥从身后捂住眼睛。   送去索马里的海上钻井吗?那和死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死还不如。   “殷恰……”殷儒平抖了抖烟,略略抬头喷出一口雾,“背叛我的下场,没有例外。”   “是,没有例外。”   殷恰咬着牙,声音虚弱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和殷素自然不能算是例外,他们不过是试管的产物。如果不是母亲家族强势,不愿意让女儿继续受苦,殷儒平还不知会有多少个儿子。   殷恰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寒光。   ——殷儒平得死。 第68章 勾诱   风从窗沿的缝隙中透过,像裹着利刃,吹得殷恰脸颊干疼,也吹摇了印在墙上的树影。   他躺在床上,直愣愣地望着墙,这几天的眼泪大概流干了,明明好想哭,眼睛却只能干熬着疼。   “小恰,吃点东西吧。”顾沉飞走进房间,将小桌子摆在床上,“肠胃要是还不舒服就找朗医生来看看,他就在楼下。”   “然后让哥哥没人照顾吗?”殷恰声音很轻,淡淡地回头扫了顾沉飞一眼。   这几天殷恰吃不下也睡不好,眼睛都熬红了,一给他找医生就闹,把好不容易吃下去点的东西又都吐了出来。   顾沉飞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牛奶递到他嘴边,“那好歹喝一点。”   “我想睡了。”   殷恰推开他的手,径自走去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床上已经被清理干净,顾沉飞躺在床的另一边,已经熄了灯。   殷恰没理会他,自顾自在他身旁的空处躺下。   这里的晚上好冷。   房子里的暖气早失修了,从小到大他还从没度过过这么寒冷的冬天。   殷儒平是要把他们关在这儿,直到婚礼那一天。   殷恰侧躺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个好地方,逃不出去,也没人找得到。小时候怎么就没多跟着学点他的阴毒……   身后忽然有了点动静,顾沉飞挪到他身后,单手将殷恰搂入怀中。   这才有了点温暖,却也是冷的。   后背紧贴着火热的胸膛,殷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小恰,我们会结婚的对吗?”   顾沉飞望着他的侧颜,精致的轮廓在月光下衬得更加柔和,却透着说不出的清冷。   除了家人,他还从没这么害怕失去过一个人。   曾经殷恰对他好,他不要,现在才发觉这个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一个极其克制的吻落在颈侧,殷恰微微一笑,回过头。   “嗯,我会和你结婚。”   顾沉飞贴着床的手一紧,听到回答后,隐秘地将药瓶往袖口收了收。   “知道了,睡吧。”   身后的呼吸逐渐安稳,殷恰坐起身,又回头确认了一眼才惦着脚下床。   二楼只有这一扇门,是病房,更是牢房。   就在同一个屋檐下,见不了殷素的每一天都像是一场凌迟。   他得忍,却再也忍不住。   殷恰咬了咬牙。   只一眼,看一眼就好,反正顾沉飞已经睡了。   空旷的房子里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殷恰抬起的手在门前顿了顿,最终还是叩响了房门。   他知道自己疯了。   可再见不到他才真是要疯了。   “顾……殷先生?”   医生半眯着眼拉开门,见到是殷恰,困倦瞬间醒了一大半,慌忙拉好从肩头滑落的白大褂。   门口的人裹着睡袍,光着脚丫踩在地上,大概是被冻坏了,并在一起的脚交替踩在另一只脚上。   圆润饱满的脚趾蹭动着,被月光覆上皎白,屋里分明漆黑一片,却忍不住让人遐想这双脚白日里光洁的样子。   “朗医生?”   男人这才被牵回思绪,骤然抬头。   “我想就进去一会可以吗?一会会儿就好。”   “抱歉殷先生,我没有这个权力让您……先生!”   一双嫩滑的手忽然握住他手腕,细腻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滑过掌心,男人浑身一颤,大惊失色地睁大眼,才发现殷恰已经上前向他靠近了一步。   “朗医生,你喜欢我是不是?”   殷恰垫起脚,嘴唇不经意地轻拂过男人下巴,他抬头望着医生,弯弯的眼睛清澈得能盛月亮。   “没、没有……”   那双眼睛仿佛能勾人,男人极力想躲开他的目光,却仿佛被定在了原处,怎么样都无法挪开视线。   “没有吗?那怎么总看我?”   殷恰一手勾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挤入两人之间狭窄的缝隙,从男人的锁骨中央一点点向下滑落。   两片丰润的唇瓣上下启合,声音轻得像有羽毛搜刮着心尖。   “还是朗医生,你天生就是个结巴?”   殷恰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手指正好勾住医生的裤腰,他微微仰起头,“第一天我就发现了,你见到我就盯着我,还不会说话……”   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出胸膛,朗医生呆立在原地,窘迫得手都无处放。   身前这个人什么都不做就已经美得不可方物,此时他距离自己这么近,只要低下头就能触到那片唇,他的手指甚至不用陷入他腰带,只碰了一下他的手,欲火就已燃遍全身,无需更多。   “殷先生……”   医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克制住了身体的冲动。   他至少,还要命。   纤长的食指一勾,男人不可自控地向前贴近了一步。   殷恰眼尾弯了弯,嘴角忽然浮出一道浅笑,“朗医生,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明天顾先生可是会知道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殷恰!殷……不、殷先生!可我、可我什么都没做啊!”   男人瞳孔一缩,头皮发麻地想要后退,却发现站在殷恰面前,彻底失去了远离他的能力,即使是救命的本能。   殷恰笑了笑,愉悦的笑声落在男人耳中仿佛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一团硬物就抵在他小腹,殷恰垂下眼眸,那种从容又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这不是件什么大事,仿佛他已经见了太多。   “什么都没做吗?你可硬了呢。”   殷恰用力撞开男人肩膀,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留下一道轻蔑的弧度。   撩人的眼神顷刻冷淡下来,他厌恶地抹了把嘴唇,大踏步走进房间,门却关得温柔。   “哥。”   --------------------   恰恰进化中……进度条点亮💡 第69章 病床   殷恰跑到床边,床头灯早被打开了,昏黄的灯光忽闪忽灭,晃得人眼疼,他却舍不得关掉。   “是我,哥。”   细腻的手掌贴上脸颊,床上的人打了个冷颤,握住了这只手。   “对不起,对不起哥……是我冻着你了。”   殷恰难受地想抽回手,却被殷素握得更紧了,攥在掌心里摩挲。   “手怎么这么冷?”   “我没穿衣服就下来了,怕……怕吵到……”   殷恰说着声音逐渐低下去,哥哥应该还不知道殷儒平强迫他和顾沉飞住一起。   一双小鹿眼湿漉漉的,含着几分小心翼翼。   明明哥哥看上去也没生气,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找补,“我和他什么都没做。”   殷恰垂着眼眸,直到被牵了一下手,眼神才明亮起来,顺势躺进被子里。   “哥,你真的没生气?”   一双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自己,像是在认真等待他的回答,又像是还没回答就已经在祈求原谅。   殷素抿着唇,忍俊不禁地刮了下他的鼻子,“你再问我就要生气了。”   “哦……”   狭窄的病床只能容下一人,殷恰害怕又碰到哥哥伤口,艰难地躺在床边上,只觉得自己再维持一会儿腹肌都能练出来了。   “也不怕掉下去。”   殷素看他这比军训还艰难的样子无奈道,抱着他的腰一搂,就让人结结实实滚进自己胸膛。   “哥,你的伤!”   “不疼了,长好了。”   唇角难以抑制地勾出一道弧度,殷恰抱住他,又往哥哥胸前贴了贴。   “哥,我暖和了!”   他抬头冲哥哥一笑,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也不知道怎么亲一口反倒害羞起来。   殷恰脸颊红扑扑的,火烧一般辣,攀着哥哥肩膀又把脸埋了进去。   许久没有过这样的安全感了。   他睡在哥哥身边,可以感受到他的温度,他心脏的跳动。   殷素看着他的动作,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眼角眉梢都流露出笑意,禁不住地在他颅顶落下一吻。   “傻瓜。”   他轻轻抓着殷恰的头发,忽然想起了什么,勾起手指轻轻在他脑门上一敲,“以后不许再和别的男人调情,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许。”   殷恰委屈巴巴地看了哥哥一眼,又垂下脑袋,“还不是想见你……”   殷素憋着笑,安慰地揉着他后脑勺,一边还在佯装严肃。   “小时候哥哥是怎么教你的?哪些地方不可以让别人碰?”   “我没有……”   “碰别人也不行!”   殷恰努了努嘴,放在哥哥肩上的手一点点顺着他胸口往下滑。   “那哥哥可不可以?”   “恰恰!”   殷素呼吸忽然粗重了一下,弟弟的手就贴在他胯间,生涩地搓弄起来。   他抬起眼眸,无比天真地歪了歪头,嘴角却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还喜欢吗哥哥?”   不用说他也知道哥哥喜欢。   殷恰眉梢一挑,一副得意的样子,都硬了……   白嫩的手指隔着裤子在阴茎上套弄,摸到顶端的时候故意使劲地揉搓了几下。   殷恰仰起头,正正好地吻上殷素下唇,“哥,你还没回答我……”   “恰恰……”   怀里的人也不离开,两片柔软的唇就随着说话,张合着在他嘴唇上蹭动,时不时伸出小舌触碰。   一两个月不见,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花招了?   不大的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分别急促起来,在空气中交织,缠绕,勾起一张情欲的网,一触即破。   “宝贝,不要弄……哥哥身体还不好。”   指甲正好刮蹭过马眼,殷素小腹一紧,嘴上说着不要,一只手却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殷恰的浴袍,探进去覆上他的腰。   殷恰轻轻笑了笑,扶着殷素的手跨坐到他腿间,“可是哥哥不用动呀……”   被子被彻底扔到一边,殷恰盯着哥哥胯下的隆起,痴迷地埋下头。   是哥哥的味道,淡淡的,带着点洗浴液的香,很干净,很好闻。   白皙的脸颊被熏上一层红晕,殷恰把脸凑过去,叼着内裤边缘把睡裤一起扯了下来。   “想吃哥哥的大鸡巴,哥哥给我吃吗?”   殷恰探出粉嫩的小舌,在肉冠上试探着舔了一口,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哥……”   太久没叫过他了,平时只有在梦里。   殷恰鼻头一酸,才意识到如今可以在他面前喊一声“哥哥”都成了奢侈,几乎恨不能每句话都带上这个只属于殷素的称呼。   他喃喃地唤着“哥哥”,甜润的唇包裹着肉冠,时不时在吐出时发出“啵”的声响。   殷恰双手圈着哥哥的阴茎,由下往上地扫了他一眼,睫毛覆盖的阴影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像含着一汪秋水,热切而渴望地凝视着他。   殷素呼吸停滞了一秒,手指插进他的发丝。分明是想把人推开,他却抓着弟弟的头发,强烈克制着想将人按向自己的冲动。   “恰恰,哥哥不需要你这样。”   “是我喜欢。”   殷恰跪在哥哥腿间,认真凝望着他,又侧头去吻那根被含得水淋淋的肉棒。   “哥,我好想你……”   他张开嘴,一寸寸将哥哥的鸡巴含了进去。只吞到一半,小嘴就被撑得疼了,他却又硬生生继续低头吞下一截。   漂亮的脸蛋被撑出阴茎的形状,强烈的对比刺激着殷素的神经,殷素望着他,恨不能就挺腰往他嘴里捅,却心疼地推着他的头,几乎在用所有的理智反抗身体的本能。   “吐出来宝贝,用手也可以的。”   殷恰没有离开,也不答话,不知哪儿来的倔犟,越舔越起劲。   他试了许多次都不能含到底,于是就变换着角度给哥哥口交。一根阴茎被舔得油光水滑,口腔里充斥着腥膻的味道,殷恰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想到是哥哥,反而愈发兴奋起来。   “呜……不难受的哥……”   狰狞的性器又被深吞了几下,再吐出时殷恰喘着气,眼角拉出一尾猩红,眼睛也湿润了。   “真的不难受。”   殷素浅浅叹了口气,拇指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这次是真由着他了。   小美人鼓着脸,埋在他腿间的样子仿佛在品味什么饕餮佳肴,性器早就胀大了好几圈,严丝合缝地贴着温暖的口腔。   粉红的小舌一寸寸摩擦过暴起的青筋,殷素头皮一阵发麻,小腹痉挛地收缩了一下。   “唔……嗯……哥哥的鸡巴好好吃……”   粗硬的性器在嘴里突突地跳,仿佛有生命。   刘海随意地散落下来,殷恰抬起眼眸,含情脉脉的眸子好似荡着一层水雾,澄澈得如清泉一般,又如黑夜中的星辰般闪耀,柔情而炙热。   殷素呼吸一滞,捧起他的脸。   “那就好好吃。” 第70章 拼图   “呜!”   殷恰喉咙一酸,嘴里的阴茎难以自持地往前顶了一下,缓缓抽动起来。   殷素抚摸着他的脸,手里漂亮的脸蛋鼓得像小仓鼠般,捧着脸颊还能感受到阴茎的抽动,他小腹一紧,又浅浅往前挺进一截。   “恰恰……”   “嗯唔……啊……”   殷恰嘴里含含糊糊的,淡淡的麝香味充斥鼻腔,隐秘处抽动着,早不知不觉打湿了内裤。   哥哥的味道仿佛是专属于他的催情剂,不止下身,口腔里也分泌出丰沛的口水,吞吐不再那么吃力,咕叽咕叽水声淫靡得像是要流溢出房间……   “好了宝贝,不吃了。”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浑身燥热得像在火炉里烤,他却只想将人揉进自己怀里,在汗液中交缠,水乳相融。   殷恰眼睛红红的,趴在他腿间,黑色的脑袋还不知疲惫地上下起伏着,像听不见他的话一般越吞越深,分明难受得眼泪直掉,还是圈着阴茎根部一个劲地往喉咙深处塞。   耳边的声音成了空气中微不足道的震动,殷恰努力放松喉管,嘬吸着柱身,一次又一次地深吞,舔舐。   吃不进去,为什么吃不进去……   没来由的委屈。   他和哥哥应该是严丝合缝的,如果他们是两片拼图,那就该是连在一起的那两片。   他们是兄弟,骨血相连。   眼泪像珍珠连成线似的往下掉,殷恰甚至分不清是否是生理的,只知道自己好难过好难过,只知道一个劲地往下吞。   从没这么卖力过,把哥哥的鸡巴尽根含进去仿佛成了一种执念,也不管是不是把自己弄疼了,是不是被顶到想吐,他只想吞得深一点,再深一点……   “殷恰!你不听话的是不是?!……操。”   殷素终于忍无可忍地朝他怒喊,龟头却在这时候直直地破开喉管,大股大股精液没有停顿地射入其中。   使不上劲的手意外地将床单抓皱成一团,听到吞咽声时,殷素觉得自己的理智都被击垮了。   “殷恰,你觉得我不会心疼的对吗?”   “哥?”   殷恰抬起头,才破颜而笑,见到哥哥严肃的神情时,刚扬起一点的笑容就冷却下来。   殷素把被子一拉,转身不再理他。   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殷恰声音很轻,微微颤抖着带着哭腔,委屈得好像下一秒又要哭了。   哥哥把被子拉的很紧,他从背面钻进被子里才爬过哥哥身体,从他身前努力钻出一个头。   楚楚可怜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自己,殷素心一软,皱了皱眉,下一秒温润的嘴唇就贴了上来,唇角还沾着点白浊。   “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殷恰摩着哥哥的唇,说话时一张一合地含吮着他,“哥你理理我,你生气我害怕……”   殷素沉下一口气,手还是环上他的腰。   “笨不笨?吃下去肚子疼怎么办?”   殷恰眼睛弯成了月牙,眼角眉梢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他咧嘴一笑,“那哥哥帮我揉!”   殷素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拇指揩去他嘴角的浊液,“还没好,还在生气。”   “啊!”   殷素把被子盖过殷恰脑袋,伸手在他圆滚滚的头顶上抓了一下,“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气沉默了一阵,殷恰忽然从被子里破出头来。   “还不是!还不是想你!一天到晚……我想的全是你!!我怕你死了,怕你残了,怕你再也找不到我……”   殷恰哭得突然,想停却停不下来,只能抽抽搭搭地呜咽,“我想你……耳钉丢了我也怕!那是你送给我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还有耳洞……”   他把被子一掀,眼角湿漉漉的全是泪水,“你还敢问我!”   殷恰一着急,又爬到殷素身上亲他,一双修长的腿跨坐在哥哥腰上。他捧住哥哥的脸一顿猛亲,含住他的唇,又不满足地将舌头探进去,吞下哥哥的口水,再渡过自己的,勾着他的唇舌缠绕。   “唔……”   殷恰一边不放地吻着他一边把内裤褪下,光滑的嫩逼紧贴着哥哥的性器蹭动。   “你不喜欢……你不喜欢那、那恰恰用下面给你吃……”   殷恰随意帮哥哥撸了两下,抓住半硬的鸡巴就往底下塞。   “恰恰!”   “嗯……哥你看,现在恰恰就……啊……恰恰就很舒服的!一点也不难受……呃!”   硕大的阴茎已经彻底挺立起来,散发着炙热的温度,殷恰好不容易塞进一个龟头,就觉得撑得受不住了。   “唔……哥哥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你动动……啊!进来了……啊啊哥……”   殷恰撑着床小心往下坐,硕大的龟头一寸寸挤开穴肉,他能感受到自己在一点点被填满。   “哥……唔……啊好大……”   刚坐到一半,殷恰就害怕地不敢再动,他大口喘着气,微微隆起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刚不是还说很舒服吗?”   “嗯……是、是很舒服……你让我慢慢的……哈啊!”   一只手从撩开半敞的浴袍,滑到他的乳尖拨弄,殷恰登时浑身激颤了一下,小穴分泌出许多水液,又顺畅地往下坐了一截。   “啊啊不行……太撑了……嗯呜……”   殷恰悄悄瞄了哥哥一眼,趁他不注意小心地坐起来了一点,然后浅浅地上下起坐抽插起来。   湿软的媚肉紧紧绞裹着他,即使不看,殷恰的一举一动也都被放大了无数倍地传导到自己身上。   殷素嘴角弯起一小道弧度,揉捏着弟弟胸脯的手一点点挪到他的窄腰,然后稍稍用力地往下一按,“下面都吃过多少回了,还怕什么?”   “啊——!”   “啪”的一声脆响,挺翘的小屁股上瞬间落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殷恰臀部肌肉骤然收缩,腰窝凹陷得更深了一点。他膝盖一软,直愣愣坐了下去,将粗长的阴茎尽根埋入蜜穴。   小穴像已经吃到了大餐,餍足地收缩着,殷恰满脸潮红,将屁股抬起又坐下,没坐几次就大口喘着气,“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   “啊……不……太深了哥呜……我跪不起来……”   殷素看着殷恰憋得通红的小脸,心里早没了气,看他可爱的样子就只想欺负他,想伸手在他脸上揉一把。   “啊啊啊!!”   看殷恰跪不动了,殷素一寸寸挺胯,动作微小地从外面几乎看不出位移。   肉冠一厘一厘地挤过温软的肉,那种细碎的折磨简直比直接顶进来刺激数倍,他能感受到龟头的形状,甚至于肉刃上青筋盘桓的形状……   “哥哥……啊!快点吧……嗯……受不了了……啊哈……”   肉棒一举顶入穴道深处,一道白稠的液体飙溅出来。   “唔……”   殷恰双手捂着脸,脸颊像被火烤似的烫。他悄悄分开手指看哥哥,那人倒是眼角含笑在看自己开心……   “现在总不生气了吧?”   小拳头轻轻捶了一下哥哥腹肌,殷恰撅着嘴,坐在哥哥胯上扭了扭屁股。   “傻瓜,你觉得我能生你多久的气?”   “啊啊啊!哥!!”   目光落到殷恰被蹭红的膝盖,殷素心里一酸,曲起的双腿重重夹了一下殷恰屁股,然后一开一合地夹动起来。   如果不是身体还不好,他不会让他的宝贝这么辛苦……   “不……哥啊啊……太刺激了!不行……啊慢点哥!!”   体内的阴茎对着穴心急速顶撞起来,每一次夹紧,他的腰肢就受不住地一软,手臂都酥麻了。   两具年轻的肉体在被遗弃的别墅中碰撞,仿佛能擦出火星,浓厚的情欲气息在房间中弥漫。他第一次觉得病房很好,监狱也是好的,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什么都好。   “喜欢吗恰恰?”   “喜欢……唔……好爽……哥……嗯啊!!”   宽厚的手掌滑到肚脐,轻柔地一按,殷恰霎时惊叫出声,修长的脖颈向后仰起,一大股清液失禁般地喷出,在床单上留下淡淡的甜香。   “你潮吹了宝贝。”   殷素笑了笑,一下拽过殷恰的手腕让他躺进自己胸膛。   身下的鞭笞还在继续,殷恰浑身酥软躺在哥哥怀里,忽然抬起头,掰起殷素下巴吻了上去。   他不记得了,也许是第一次吧,至少是这层意义上的第一次。   “哥,我好爱你,特别特别爱……” 第71章 吻伤   床头灯泡闪了闪,“哧”的一声熄灭了。   殷恰蜷在哥哥怀里,腿间杂七杂八的水液杂糅成一片,倒是在冬日里添了一丝温暖。   两根手指轻挑地在腿根上揉弄,殷恰忽然指尖一抹,转头把混杂的体液蹭到殷素嘴边。   “哥,我喜欢做这事,和你。”   窗外没有路灯,只有偶尔几声鸟鸣划破漆黑的夜。   殷恰翻了个身,在黑暗中寻着殷素的唇。   舌尖轻轻在唇峰碰了碰,殷素战栗了一下,很快松开齿关,让弟弟肆无忌惮地在自己口腔中搅动。   殷恰舔了舔他的舌尖,捧着哥哥的脸试图摸出一些他变胖了的痕迹。   还是瘦了……   “唔……哥……”   唇齿交缠在一起,殷恰眼眶酸涩,一双手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忽然搂紧他的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急风骤雨般地吻落下,才拿来的一点主动权被完完全全地夺取。   殷素亲吻着他的唇,原本温柔的舔吮在尝到一点精液的味道后彻底变了性质。   “嗯唔!”   带着枪茧的手掌粗粝地在肌肤上揉搓,直把殷恰的腰擦红了,听到一声细微的呻吟,才柔和了动作,唇齿却啃咬得变本加厉起来。   殷素啮噬着他的唇舌,闻到那股腥味时再次报复地在唇上一咬,“以后还发不发疯了?”   “不……唔、哥……”   殷素勾出他的舌头在空中交缠,狠狠吸吮几下又送回口腔,卷着他的舌模拟着抽插顶弄。   黏腻的水声在唇齿间缭绕,殷恰失神地圈上哥哥脖颈,“哥唔……我、我还要……”   两根手指沾上花穴的粘液,揉开褶皱在后穴打着圈地揉按了几下,“还要吗?”   “唔……嗯!”   “用这里好不好?”   “好,哥……啊!!”   指甲抠进哥哥的肩膀,殷恰惊叫出声,突如其来的压按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两团紧致的臀肉筋挛了几下,酥麻的感觉穿上脊柱,刺得头皮一阵发麻。   一根手指轻轻刺入,碰到浅处的敏感点时殷恰脖颈不可自持地向后仰起,连腰肢都拱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哥……啊哈……”   殷素趁势将小臂钻入他与床间的缝隙,在殷恰跌落时结结实实地将人圈进臂弯。   他浑身的重量都沉在殷素手中,只停留了几秒就感受到身下小臂的战栗。   “哥,你的手!”   黑夜中殷素的瞳孔黯淡了一瞬,他轻轻把殷恰放到床上,俯身在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   “哥哥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呃!”   手指向深处探入,过电般地快感传遍全身,殷恰猛地打了个颤,脸庞升温到滚烫,还是紧咬着牙关迫使自己推开哥哥的手。   “不要了哥……我不要了……”   殷恰扭过头,双唇紧闭,肩膀克制不住地抖动,终于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殷素浅浅叹了口气,揉着他的脑袋低头含吻住他的耳朵,柔声安慰,“恰恰,哥哥没事呢,真的。”   殷素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又从太阳穴吻到眼角,舔去咸湿的泪水。   “你还在这里也好,再等哥哥几天,等我身体好了就带你走。”   怀里人抽搭得浑身都在颤抖,殷素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他哭碎了,被拧着一般疼。   是他不好,是他没有能力护住心爱的人。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乖,嗯?”   殷素抚摸着他的后颈,像给小猫咪顺毛似的安慰,又去亲吻他的唇。   “给我看看你的伤!”殷恰忽然把殷素推开,强硬地撕开他领口。   手指从肩头滑下去几寸就摸到了粗糙的边缘,殷恰心里一紧,又一点点摸下去。   他的指尖都在颤抖,却怎么样也赶不上心里的疼。   差一点就刺到心脏了吧,被刀尖刺破皮肤的那一刻,他该有多痛!   “你总是骗我……”   殷恰嚅嗫着,身体往下一钻,凑头吻上他的伤痕。   几乎是本能的驱使,他探出舌头一寸寸舔舐过粗糙的疤痕,好像这样哥哥就不会疼,这样他的伤口就会好……   新长出来的肉还泛着痒,被殷恰一亲,酥麻的感觉穿透胸膛,仿佛他就在吻自己的心脏。   一个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殷素勉力撑着床,重心挪到右手才能稳定支撑。   “恰恰,可以了。”殷素呼吸一滞,声音沙哑道。   房间里的喘息粗沉起来,床单被支撑的手一点点抓紧,终于在殷恰的吻深陷进疤痕时,仅剩不多的自制力被彻底击垮。   膝盖挤进两条修长白皙的腿间,将人往上重重一顶。   殷素埋头吻上他,牙齿磕撞在一起,两条舌头在空中触碰,挑弄,最后勾卷着交缠。   两根指节陷入后穴,克制不住地往深处一顶,殷恰发出一声娇喘,等他稍稍适应后殷素才试探着转动手指,一边搅动一边用指腹对准了那块软肉摩挲,碾压……   “哥,不……啊——!”   殷恰尾音一转,忽然发出一声尖长的吟叫,腿根肌肉筋挛地跳动着,殷恰被刺激得仰起了脖颈,呻吟也被搅弄得断断续续。   “唔……不、哥……啊!不要那里……”   “宝贝不喜欢吗?”   殷素嘴角勾起一道暧昧的笑,又使坏地往那处凸起猛按了几下。   “喜欢……啊!不,不要!!”   殷恰攀着哥哥的肩膀,奇异的感觉汹涌地袭来,他仰起头,抑制不住地在哥哥手臂上抓下一道鲜红的印痕。   “哥……别!轻一点啊哈……”   “宝贝这么紧,一会儿会痛的。”   “啊——!”   又一根手指加入,三根手指在甬道中搅动,抠挖。   殷恰大口喘着气,脚趾都蜷缩起来,他的手从哥哥手臂上掉下,在床单上胡乱地拍打。   “难受吗宝贝?”   殷素摸上他发硬的性器,拇指蹭着顶端撸动了几下,另一只手的顶弄也加快了频率。   “啊啊……哥!”   潮红在殷恰的脖颈晕开,他受不住地扭动着腰,却让手指更深地戳弄到敏感处,疼痛和快感同时袭来,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栗,不一会儿就又射了。   殷素淡淡一笑,轻轻拍着他还在颤抖的腰,埋头在他的颈弯亲吮,“这就受不住了?一会还有呢……”   “不要……哥,等一会儿!”   勃发的性器在被插得松软的穴口蹭弄,高潮后的空虚还没过去,肉棒便已经顶开柔软的洞口,一寸一寸挤入。   “啊!”   许久没被碰过的后穴即使是开拓后也紧得厉害,娇嫩的肠壁被一点点摩擦,他仿佛能感受到跳动的青筋在摸平褶皱,缓慢地将他占有。   “宝贝,放松些。”   刚进到一半,殷素就倒吸了一口气,肠壁细细地痉挛着,每进一寸就咬紧了肉棒,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嘬吸一般,几乎让他下一秒就要缴械。   粗粝的手掌覆在柔软的臀肉上抓揉,又挑逗地拍打了几下。   殷恰发出一声轻吟,身上的男人就趁势挺腰,碾压着他的敏感点抽动起来。   “嗯……哥……”   殷恰双目迷离,手指情不自禁插入殷素发丝,在又一次狠顶时抓紧了哥哥的头发。   “都进去了宝贝。”   殷素珍视地抚摸过他脸颊,再次印住他的唇。明明已经操到了最深处,可怖的性器却还在一点点挺进,殷恰害怕地睁大了双眼,想要惊叫却被哥哥的舌头灵巧地堵回口中。   “唔唔……嗯……”   男人的腰胯挺动起来,每一次挺胯都故意向下一压,碾磨着敏感点肏入,重重夯进穴心。   两片水润的唇瓣被亲吻到红肿才被勉强放过,殷素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将他双腿环上自己腰后跪坐起来。   两根手指抿上殷恰耳垂,摸到若有若无的耳洞时殷素心里仿佛被鞭打了一样疼。   无论是谁摘下的耳钉,他都要这个人死……   “哥?”   听到殷恰的一声轻唤,殷素才回过神。   一腔愤懑在欲火中转化,滚烫的阴茎又生生胀大了一圈,殷恰被撑出一声细微的哼吟,殷素愣了愣,再忍无可忍地狠狠肏进去。   殷恰是他的,殷恰只属于他一个人。   “啊!太深了!!哥……唔啊!!”   理智溃不成军,殷素红了眼地将自己往他身体里撞,他掐住殷恰的腰,强忍着不舍将性器撤出,又发狠地重重肏入。   干涩的小穴仿佛要被融化一般,筋挛地收缩着,臀肉在跳动,被肏成一个圈的洞口被打出不该有的白沫,无尽淫靡。   “不要啊哥……啊啊……慢一点唔……我、呃啊!我受不了嗯……”   他被顶得支离破碎,呻吟都被撞得连不起来。   粗硬的巨物在肠道内横冲直撞,无言地宣誓着自己的掌控,殷素掐着他的腰骨,眼里的欲火几乎要将两人融在这片炙热中。   胯下的顶肏愈发凶狠,每一次都尽根没入。胯骨撞在肉臀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肉体撞击的声音完全盖过了床架的晃动,几乎要将房顶掀翻。   殷恰浑身颤栗得像即将被拨断的琴弦,床单被抓离了床垫,皱皱巴巴地堆成一团。   “哥我不行了……呃太快了啊!!好深……啊啊啊!!“   又一记重肏,一滴泪花从眼角滴落,殷恰撑起手肘,想向后逃才发现浑身已经疲软得没了力气。   “殷素你他爹的混……混……呃啊!”   殷素嘴角勾起一道坏笑,右手握住殷恰腿根将他往身前重重一拖,同时挺腰,让性器进到了不可置信的深度。   殷恰喊哑了喉咙,浑身酸软地接受大开大合的肏干。   身体像是要烧着一般火热,灭顶的快感延绵不绝地袭来,他不记得射了几次,阴茎有些发疼地跳动着。   雪白的屁股被撞得艳红,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顶得移了位,殷恰神智混沌,只觉得自己的肠道大概都被肏撑了哥哥阴茎的形状。   “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肚子隐隐浮动着龟头的形状,殷素覆上他的小腹,轻声问道:“舍得吗?”   炙热的精液注入穴心,殷恰发出一声低吟,向后仰起脖颈,享受哥哥绵长的射精。   殷素笑了笑,温柔地吻上他。   他不舍得。   --------------------   理理我好不好?理理我理理我嘛🥺(摇晃 第72章 血药   “唔……我得走了哥,天快亮了……”   他们做了整整一夜。半软下来的性器埋在他小穴里温存,殷素搂着他,不舍地埋在他颈弯磨蹭,亲吮,想到他要离开,力度逐渐大起来。   “嗯……哥!别!”   殷恰转身推开他,见到他黯然的神色时喉咙一涩,又安抚地捧着哥哥脸吻了上去。   “别留下痕迹了,我怕顾沉飞……”唇间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殷恰抿了抿唇,“对不起哥。”   他掀开被子下床,地面冰凉得透心,刚被捂暖的胸口又冷却下来。   身后一只手刚要触到他的手腕又缩了回去,殷素轻叹了一声,正欲转身,柔软的身体就一下扑进了自己怀里。   “哥,你要好好养伤知道吗?”   窗外天渐亮了,晨光穿透迷雾,柔和地洒在殷恰精雕细琢的面庞。   他呼吸得急促,长翘的睫毛不安地簌簌颤抖,日光下的泪滴晶莹剔透得像珍珠般点缀在睫毛。   “从小就爱哭……”   殷素笑了笑,揩去他眼角的泪水在额顶落下一吻,“哥哥知道了。”   最后一个吻温软而绵长,转身时殷恰停顿了一下,却也没有回头。   大概只要再看他一眼,就再也走不了了,这次他是真的关上了房门。   只是一堵门而已,却足以将他们分隔   他有话没说出口,但这些话他更愿意等到事成的那一天——   等我,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疲惫的眼眸里走进一个惹人厌烦的人影,朗医生从地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他跟前。   殷恰皱了皱眉,扯紧了随意敞开的浴袍,“去拿点干净的床单,进去以后帮忙收拾。”   “是。”   朗医生一点头,正要走,又被殷恰叫住。   “还有,照顾好他。”   没几步的阶梯却好似长得没有尽头,殷恰扶着栏杆,每一步都疲顿得像拖着沙袋般沉重。   他抬起头,望向顾沉飞房间时眼中的光彩一点点黯淡,又是一个囚牢……   可这次他不能再任性,现在他在为两个人活。   房间里似乎没什么动静,殷恰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转开门把手。   “顾……啊!!”   刚听到咔哒一声,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牵引着房门往里一扯,高大的身躯在下一秒压迫地倾覆下来,顾沉飞掐住他脖子,把人往墙角一推,狠狠抵在墙上。   炙热的气息逼挤开空气,令人窒息,殷恰扭过头,却被掐住下巴强迫地掰回来。   “殷恰,你不是说要和我结婚吗?你就是准备这么嫁给我的吗?”   “嗯唔!啊——!”   一条腿挤进他腿间,把他死死地钉在墙角,顾沉飞衔住他的唇,饿狼扑食般粗暴地啃咬起来。   红肿的,还带着别的男人精液的味道……   掐着脖子的手失控地越攥越紧,直到殷恰被逼出剧烈的咳嗽才稍微卸了劲,身下的腿却同时用力往上一顶,让他失去支撑地腾在空中。   他要殷恰做他的妻子,名正言顺,他要他能依赖的人只有自己。   像现在这样。   两只手意料之内地抓住他的肩膀,殷恰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曾经温文尔雅的人会是现在面前这副模样——疯狂,痴迷,沦陷。   他不认识顾沉飞了,越来越不认识……   “嗯……唔!!”   血腥的味道在舌尖扩散,肥厚的舌头却势不可挡地继续往里顶入,将血滴搅化在齿间。   这不是亲吻,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掠夺,强暴。   泪水失控地从眼角滑落,殷恰被顶得几欲干呕,他推着顾沉飞的肩,可悬空的姿势让他几乎使不出力气。   顾沉飞的手往口袋里探,再拿出来时殷恰听见药片晃动的声音。   “呜呜……嗯!不……”   未知的恐惧比身体上的折磨更可怕,殷恰绝望地甩着头,却被舌头搅弄得说不出话。   瓶盖被单手转开,殷恰剧烈的挣扎让药片掉落了一大半。   顾沉飞眉心微蹙,艰难地倒出两片后,盖上瓶盖往身后一甩。   “这段时间我对你很好吧殷恰,我一次也没碰你吧。”顾沉飞厮磨着他的唇,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那是因为我相信你呀,我相信你说你会嫁给我……我可以等到婚后,我可以让你再慢慢爱上我……”   他再次吻上他,两片药片塞入嘴角,顾沉飞用舌尖往里一送,然后抬起他的下巴,直到听见一声吞咽才满意地露出笑颜。   “但是你不配。”   “咳咳!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   殷恰弓腰猛烈咳嗽起来,惊惧得浑身都在颤抖。他从未这么害怕过,即使是第一次被周恺源带走也没有。   哥哥就在楼下,他不要,不要就这样被强迫、被欺负。   “不要顾沉飞……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殷恰摇着头,一边推着顾沉飞胸膛。泪水宣涌而下,梨花带雨地哭花了白皙的面颊,却没激起男人的一分怜悯,反倒使他捏起自己下巴,玩味地欣赏起来。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顾沉飞压低了声音,鼻子蹭过他鼻尖,嘴角浮上一丝轻蔑的笑。   “就是不可以,不行……嗯呃!!”   殷恰刚偏过头,顾沉飞就掐住他的脖子向上一勒,逼迫他直视自己。   倔强的目光中,藏不住的厌恶刺痛了他,顾沉飞紧抿着唇,再开口时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那你在楼下和殷素乱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这里,嗯?我的好太太……” 第73章 落灰   宽松的浴袍轻巧地从肩头滑落,顾沉飞握着殷恰的腰,见到他锁骨上淡淡的吻痕时目光一沉,陷进肌肤里的手指骤然向下一扯,白色的内裤顷刻被扯裂成碎布挂在顾沉飞膝头。   “顾沉飞!嗯呃——!”   身下的膝盖一顶,没等反应过来,他被圈住腰转身压在了墙上。   孔武有力的手臂抵着他肩膀向前一按,殷恰惊惶地喊叫出声,可下一秒就被堵住嘴唇,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我们早就行使过夫妻权利了不是吗?”   “啊!!”   一只手从双腿间探入,触碰到红肿的阴蒂时,刺痛的感觉让他克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滚开顾沉飞……你走,走……”   他被掐住脖子死死按在墙上,面色苍白得几乎要和这面白墙融合,没有一点生机。   “今夜就怀我的孩子吧小恰。”   “呃!”   两根手指粗暴地挤开阴唇从阴道口插入,殷恰下意识绞紧双腿,却被响亮的一巴掌拍上屁股,又颤颤巍巍地松开。   全是野男人的精液,还是他亲哥的……   顾沉飞紧抿着唇,抠挖的力度一点点加大,逐渐脱离掌控地向深处刺去,又勾起手指把粘稠的液体往外挖出。   “啊啊!疼……顾沉飞!轻点不……啊啊!!”   男人按着他的腰骨,一言不发。   目光中的怒火逐渐凝聚,他紧盯着殷恰凹陷下去的腰窝,忽然重重向下一抠,浓稠的精液大股大股顺着白嫩的腿根流下。   手指依旧不甘心地在他体内转动,直到把穴肉挖到干涩才抽出来在他身上随意一抹。   殷恰大口喘着气,腿根都在颤,小穴像坏了一般剧烈痉挛起来,他双腿一软,趴在墙上的腰塌陷得更深了。   被欲望浸染的目光落在他微微颤抖的腰肢上,顾沉飞的手掌覆盖上去,轻挑地抚摸着他细腻的脊背,又将手指陷入起伏的腰窝摩挲。   “你和殷素是在乱伦知道吗?”   “我没有选择……”   带着哭腔的声音打着颤,连身体一同在顾沉飞的手掌下战栗。   男人似乎很满意他身体的表现,埋头亲吻他的耳廓挑唇笑了笑,声音魅惑得像是在纂取灵魂。   “你和他生出来的小孩只会是怪物……你想要残疾的宝宝吗?要傻子吗?”   说着他眼眸一黯,已经抽出的手指忽然重重往花穴深处插去,刺激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支撑他的一根弦好像骤然崩断了,殷恰面色一凝,眼角的泪花在闭眼的一瞬间连成线地落下。   “不会的……我不会怀孕,不会生怪物……不会……”   殷恰失神地喃喃,肩膀耸动得越来越厉害。他大口喘息着,直到透不过气地抽搐才声嘶力竭地哭出声来。   “你骗我!是你一直在骗我……呜我不会的……我、我检查过……我不会……”   殷恰一边咳一边干呕,一颗心都像要吐出来一般疼。   天生是兄弟就是错吗?这不是他们的选择,他只知道即使殷素不是他亲哥,他们也会在一起……   勃发的阴茎挑衅地在两片阴唇的缝隙间戳弄。   “不会吗?”顾沉飞嘲讽地笑了笑,“朗医生就在下面,你想让他上来看看吗?”   “不……不要……”   “我对你够好了殷恰。”   从小到大,自己对他的忍耐也算是够了。   “啊——!!”   房间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顾沉飞掐着他后颈,握住腰骨向上发力挺胯,将狰狞的性器一举捣入穴心。   “顾沉飞、顾沉飞我求求你……呜……我好难受……不要!啊啊!!”   响亮的巴掌落在屁股上,拍出层层肉浪,顾沉飞握住雪白的臀肉大肆抓揉起来,直掐到屁股通红,又啪啪啪地拍打了几下。   “和哥哥做的时候也难受吗?”   “不……唔……”   又是一记深顶,殷恰绝望地仰起脖颈,像一只濒死的天鹅,感受不到欢愉,只有无休无止的痛。   日出的暖光透过落地窗打在殷恰身上,将少年的曲线描绘得无尽美好,顾沉飞思绪抽离了一瞬,仿佛又回到殷素葬礼的那一天……   那时他明明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心。   “呃啊!!”   深红的牙印在肩膀上越陷越深,顾沉飞专注地盯着白墙,用力到想在这个人身上打下标记。   他就是疯了,他不要殷恰爱自己,只要他属于自己就好。   鲜血从白皙的肩膀流下,殷恰疼得浑身发抖,小穴一下下绞紧了阴茎,又迎来疯狗般的顶肏。   “啊啊啊啊!!顾沉飞……不行……出去啊!好疼呜求求你……哈啊!”   眼泪失控地从眼尾滑落,他踮着脚,一次又一次的抛顶让他几乎悬在空中,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勃发的肉刃上。   一只手覆上他的小腹,近乎痴迷地抚摸着被顶到隆起的形状,顾沉飞埋头到他颈弯舔舐亲吮,深闻了一下他身上淡淡的椰香。   “这里会有我们宝宝的,小恰……”   他要天使在他手上堕落,他要殷恰,要他们的连结,要他永远离不开自己。   “你休想顾沉飞,休想。”殷恰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话语显然激怒了身后的男人,身下的夯凿像发泄着怒气般一下比一下凶狠,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顶穿了,小腹像坠着千斤重的铁块一样疼。   殷恰紧咬着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呻吟,冷嘲地笑了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了吗?哼,你就是把我心挖了,里面也放不下一个你!”   顾沉飞眼尾烧红得血腥,眼球布满了血丝,胸口的一团怒火几乎要将他侵吞。所有的不甘,妒恨,都化成了喷发的情欲,在殷恰身体里冲撞,好像要在他的身体里打下烙印,留下证明。   顾沉飞猛地掰过殷恰的脸,手指把他的脸颊掐到凹陷,“是吗?那你看清楚现在是谁在干你,搞搞清楚谁是你未来孩子的爹。”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顾沉飞,你很滑稽。”   身后忽然没了声音,只有胯骨一下下撞击在臀肉上的重响。   殷恰闭上眼眸,嘴角扬起一道凄冷的弧度。   单薄的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他被顾沉飞困在怀里,前面就是墙,只能承受男人一下深过一下的撞击,无处可逃……   几簇墙灰坠落,纤细的手指在墙壁上骤然抓下划痕,磨坏了指甲光洁的边缘。   眼前有白光闪过,紧接着就陷入冷寂的黑暗。   他似乎跌进了男人的臂弯,耳边呼唤他的声音渐渐远去。   也好,安静了…… 第74章 血花   “小恰?小恰?!!”   殷恰摔进他怀里,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   顾沉飞架起他,轻拍着他的面颊,臂弯中的人却越来越沉。   “操!”顾沉飞暗骂了一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一只手垂落下来,殷恰歪着头,凌乱不堪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日光下才能看清这张脸的惨白。   “殷恰……殷恰你不要吓我……”   顾沉飞跌跌跄跄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踏在炭火上仓促不安。   一滴血珠滴落,又一滴……   洁白的床单上洇出一朵朵艳红的花,是血化成的花。   瞳孔中的鲜红一点点放大,顾沉飞紧紧抱着怀里浑身冰凉的人,一颗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他觉得自己忘记了呼吸,可房间中的呼吸声却越来越急促得骇人。   “小恰,对不起……对不起……”   顾沉飞小心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刚把人放到床上,就见下体的鲜血顷刻浸透了床单,一点点向外洇散,没几秒就遮盖了血滴的痕迹。   “宝贝,宝贝乖先别睡!”顾沉飞撩开他的碎发,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   冰凉的吻落在额头,没有激起殷恰一点反应。   “等一会儿小恰,很快,很快的……”   顾沉飞随手抓起一件浴袍,颤栗的手指怎么都不能把腰带系好,他随意系了个死结,衣衫还没穿整就失魂落魄地往楼下跑去。   “朗医生!上楼!现在就去!!”   还未来得及上锁的门被轻而易举地踹开,殷素手中的书页抖了抖,对上顾沉飞惊慌的目光时心里蓦然一紧,没有丝毫犹豫地撞开顾沉飞肩膀冲了出去,三步并两步跨上台阶。   “顾先生,这不是……”   医生显然没料到顾沉飞会下来这么早,还未来得及解释,就被顾沉飞像要杀人的目光堵得说不出话。   “还愣着做什么?!带着你的东西滚上去!”   刚踏进房间殷素就顿住了脚步,血腥味扑鼻而来,房门口到床边的血滴了一路,看得他心惊。   殷素一步步顺着血迹走,每一滴血珠都刺痛着他的神经,像一把把尖刀捅入心脏再捣成肉糜,比真实的匕首刺入胸膛还要疼,从未这么疼过。   殷恰静静地躺在床上,白皙的脖颈上多了一圈暗红的掐痕,齿印和吻痕遍布全身,除了脖子,腰上也有几处青紫的淤伤。   “恰恰?”   殷素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心疼得像是要碎了一般。拇指无助地描摹过他的唇线,干白的嘴唇哪还有先前一点红润水盈的样子。   肩膀起伏得越来越剧烈,指甲深掐入掌心,殷素眼睛红得像要流出血来,炽盛的怒火完全脱离掌控,几乎就要在下一秒爆发。   明明半小时前还好好在他怀里,蹭着他撒娇地说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才离开了多久……   殷素蹲到床边,声音都在颤,他的手指抚摸过殷恰冷冰冰的面庞,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含着泪水的吻。   像他当初吻自己一样。   “宝贝,听得见哥哥说话吗?”殷素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极力使自己归于平静。   “是哥哥呀,你听得见的话理理哥哥好不好?”   床上的人一言不发,更没有一点反应。   殷素抓起他的手贴上自己脸庞,沉痛地闭上眼眸。   顾沉飞是吗……   窗外的鸟儿仿佛是感受到杀戮的戾气,扑扇着翅膀飞出树丛,留下荡着回声的嘶鸣。   一双眼眸像结了冰霜般透着寒意,听到脚步声时殷素最后握了下殷恰的手,起身往门口走去。   “殷先生,我是来……”   “去吧。”   朗医生舒了口气,提着医药箱快步走了进去。   空旷的二楼只剩下顾沉飞一人,他站在病房里,双目失神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床单,仿佛失去了焦点。   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含着自嘲的意味。   就为了这个吗?所以他都做了些什么?   像被击入一片混沌,零碎的片段排山倒海地向他砸来,他却像个旁观者,注视着里面的人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嘴唇上逐渐渗出血迹,极致的割裂感让他头疼欲裂,衣角被一点点攥紧,他眼眸一沉,忽然发疯似的冲向厕所,掀开浴袍。   阴茎上还沾着血丝,淡淡地化开在淫水中。   殷恰一直在喊疼,他怎么就没停下,怎么就没能发现……   顾沉飞撑着洗手台,镜子里的人陌生得让他无法承认,他紧盯着那个人,猝然猛烈抽搐起来。   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无声的哭泣转变成一声嘶哑的长嚎,顾沉飞蹲了下去,低声啜泣里夹杂着悔恨,前所未有的窝囊。   凌厉的目光刀剑般锋利地射向台阶上无措的身影,他却毫无察觉,刚跨进门,一个拳头就迎面朝他挥来,“顾沉飞你他妈的混蛋!!”   男人踉跄地退后了两步,嘴角流下一道暗红的血,露出惨笑。   “是,我是混蛋。”   “操!”   又一拳抡了上来,正中面门。   一声闷响,顾沉飞摔在地上,血腥的味道从鼻子渗进口腔,鼻梁似乎断了,钻心地疼。   他没有躲,甚至恨不能殷素打得更狠一点,只有疼痛才能让他心里好受,却也没好太多。   “对不起。”   殷素发出一声冷笑,“这句话你等下地狱了再说吧!”   “咳……咳!!”   刚爬起身,殷素就又一拳挥了过来。   顾沉飞被打得撞上门框,颓废地垂着头,吐出一口血沫,眼中满是倔强,“让我看看他。”   “傻逼!你他妈再敢碰殷恰一下……”   殷素转动着手腕,手臂一阵酸麻,胸口刚愈合的伤也撕裂地痛起来,他皱了皱眉,声音却无比坚决,“我要了你的手指头。”   “呃!”   轰咚一声巨响,顾沉飞被重重绊倒在地上。一只脚凶狠地踹进心窝,又踩在他的脖颈上极尽折磨地碾踏。   “当初我就不该放过你。” 第75章 胎心   锁骨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殷素眼神中闪过杀意,正欲用力踩下去,就听见朗医生朝他们大喊:“顾先生,能麻烦您去地下室把B超机搬上来吗?”   “我不能去吗?”殷素问。   “只有顾先生的指纹可以开。”   殷素露出一丝冷笑,松开顾沉飞脖颈的一瞬间忽然往他手背上用力跺了下去,又踩住他的手指碾压,“把手砍下来也不是不行……”   “啊?还是……还是不要了吧……”   地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浑身扭曲得狰狞。朗医生被吓得面色惨白,见殷素向后退了一步,才终于长出一口气。   殷素眉心微蹙,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看向顾沉飞时厌恶又粗鲁地踢了他一脚,“去!动作快点。”   床单上的一滩血似乎没有扩散的痕迹,殷素稍稍舒了口气,摸到弟弟冰冷的脸颊时心尖还是不由地一颤。   “他怎么样?”   朗医生瞄了殷素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好一阵才开口。   “殷先生大概是怀孕了。”   抚摸着殷恰脸颊的手指忽然一顿,颤了颤,殷素深呼出一口气,问道:“多久了?”   “现在不显怀,他盆骨又窄……应该还不到三个月,具体得等b超再看。”   医生取下血淋淋的手套,殷素不自觉皱紧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没事了?只是怀孕?”   “宫颈口还是闭合的,暂时考虑先兆流产,未来怎么样还不好说。”   门口传来滑轮滚动的声音,顾沉飞把机器推到床边,看见殷恰虚弱的面容时心里疼得像要滴血一般,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小恰?”   殷素嫌恶地扫了他一眼,顾沉飞满脸血污,狼狈得不成人样,领口下紫红的部分肿胀起来,锁骨应该是断了……   “我和你说过什么?你再敢碰殷恰一下……”   殷素一把扯开他,声音冰冷得仿佛将整个房间置于冰窖。   被拽开时,浴袍的领口不偏不倚地勒过骨折处,顾沉飞倒抽一口气,仓皇抓住旁边座椅就坐了下来。   殷素轻轻勾起嘴角,冷漠的样子像心被冰封了一般,却微微侧过身体挡住顾沉飞的视线。   他就是浑身骨头都断了也赔不起伤殷恰一根毫毛。   冰凉的耦合剂挤到肚子上,睡梦中的人闷哼了一声,殷素这才稍稍松了心中的弦,立马捏紧了殷恰的手。   “医生,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朗医生紧盯着显示屏,拿着探头在殷恰肚子上仔细移动,缓声说道:“他是累了,也受了惊吓。毕竟一夜没睡,又做了这么激烈的……活动。”   殷素紧抿着唇,目光自始至终没从殷恰身上挪开一刻。   “你看,这里是胎芽……嗯……已经可以明显看到胎心了。”   殷素敷衍地抬头看了眼,随即又将视线落回到殷恰身上,“会对他身体有影响吧……”   不可见的角落,顾沉飞蓦然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殷恰怀孕了……他竟然已经怀孕?!   目光停驻在门口洒落一地的药片上,仿佛有闪电击穿他的大脑,除了空白,只剩下惊惧让他全身都在抖。   “医生,医生你过来看看!!”   他声音颤抖着,双手抽搐地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那半瓶药,才用尽全身意志站了起来。   “你还想做什么?”   殷素不耐烦地看过去,见到他手上的药瓶时,身体不自控地打了个寒颤,所有积攒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地爆发。   地上那些药,殷恰竟然吃了吗?!   他惊怒地望着顾沉飞,心里的疑问一瞬间便得到肯定的答复。   殷恰吃了,他吃了……吃了不知道顾沉飞从哪里搞来的药!   再也管不得身上的疼痛,殷素冲上前,几乎将全身力量灌注到手臂上,一记勾拳就挥了过去,带着杀心地击中太阳穴。   “你他妈的都给他吃了什么?!”   顾沉飞被揍翻在椅子上,撞上椅背的一瞬间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连人带椅地重重摔倒在地,发出一声轰隆巨响。   “是殷儒平给我的药,他说小恰吃了这个就可以怀孕……”   “操!”   一阵沉闷的耳鸣后,头疼得像是有铁锤在击凿,殷素四肢都麻木了,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恶心得想吐。   他瞪着顾沉飞,却还是摇晃着抓起他领口,一拳又一拳用力捶打下去。   殷素气得浑身发抖,飙升的血压让他眼球猩红得骇人。   他这辈子不得以杀了很多人,但从未这么想杀过一个……   顾沉飞被提在殷素手中,血从口鼻中飞溅,神志几乎要脱离身体,殷素却听见他断断续续的低声呢喃:“我以前从没想过给他吃,我是见他回来生气……我太生气了……”   “你他妈以为你有生气的资本吗?”   满是血的拳头凶狠地击打上他的下颌,顾沉飞吐出一口淤血,这回是真的半晕了过去,口中却机械般地不断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血和泪在脸上混成一片,他神智不清地紧盯着白大褂倒过来的衣角,竟颤巍巍地伸手想去够,“医生,那小恰……孩子可以保住吗?”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问孩子?!”   简直不可置信……   殷素暗骂一声,把顾沉飞拖起来啐了一口,抬起膝盖用力撞向他腿间。   “混账!我让你这辈子生不了孩子!!”   殷素将人重重摔砸到地上,手臂刚要落下,就被医生拦住了。   再打下去真是要出人命了……   “殷总,殷总注意您自己的身体呀!”   朗医生拽住殷素手臂,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没和殷恰发生些什么,又小心翼翼地问:“他醒来也不愿意看您把好不容易养到现在的伤又折腾成这样,是不是?”   殷素恶狠狠地瞪了顾沉飞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好了吗?这个药怎么样?”   “瓶子上没有成分,有没有后果还不好说,密切观察吧,之后还要持续监测血HCG。”   殷素点了点头,稍稍恢复了冷静。   “一切以大人为重。”   他他妈才不在乎什么孩子,他在乎的只有殷恰。他要他的恰恰好好的,永远在自己身边。   地上的男人咳着血,那声音简直像要把肺都咳出来,殷素却由嫌不足。   他蹲下来,掐在顾沉飞脖子上的手一点点收紧。   “你听好,殷恰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以比死更痛苦千万倍的代价来偿。” 第76章 玻璃   没人可以再打扰他们,殷素在床边坐到天黑,直到最后一缕夕阳落下也没打开房间的一盏灯。   这段时间他好累了,该好好睡了。   床上的呼吸声规律而平稳,殷恰翻了个身,撞到哥哥的时候轻轻哼了一声。   一只脚挂到被子上面,殷素抿唇笑了笑,帮他掖紧被子。   “小时候就爱踢被子,蹬了被子感冒还不是自己难受。”   殷素在他身边自言自语地呢喃,捋着殷恰散落在耳鬓的碎发,心里忽然像被绞了一样疼。   他的恰恰就这样长大了吗?他的宝贝怀孕了,就这样……   “宝贝,哥哥错了是不是?”   殷素忽然轻叹了一声,拇指拭去眼角无人察觉的泪水。   分明是同样大的两个人,他却从来都把自己当成那个更该为他遮风避雨的哥哥,殷素无力地笑了笑,冷嘲地自问道:“你也觉得我很自大吧……”   是他高估了自己,是他把殷恰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又保护不好他。   “对不起。”   殷素轻轻揉着他的耳垂,当初他送出的耳钉没有保护到他,打下的耳洞也已经淡了。   房间里响起几声呜咽,床头的男人肩膀耸动着,克制不住地低声啜泣起来。   对不起……   殷素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强烈的隐忍让他更加不可控地捂着嘴啜泣起来。   他不记得上一次在什么时候哭,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好想哭。   像是火山在一个神秘的节点爆发,所有的负担,委屈,忍气吞声,都在这一刻被卸下,积攒到爆发。   原来他不是不会哭。   身旁的人睡得安稳,殷素又放心不下地看了他两眼,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离开。   他小心地打开阳台门,直到把门关上那一刻才再也抑制不住地痛哭出声。   他分明已经做了这么多!这么多!!为什么还是照顾不好世界上唯一在乎自己的人?!   寒风拍打在身上,他却不觉得冷,殷素蹲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隐隐觉得世界上最后一个人也在离他远去。   殷恰的怀孕提醒他着什么——他爱着世界上自己最不能爱的人。   房间里传来细不可闻的声响,殷素抹了把眼泪推开门,就听见殷恰沙哑的呼喊。   “哥哥,哥……”   “我在宝贝,哥哥在!”   殷素脸上绽出一个喜悦的笑,一下冲到床边,屁股刚碰到床就牵起了殷恰的手,“哥哥在呢宝贝。”   殷恰迷蒙着眼,浑浑噩噩的,刚被碰到手,身体就打了个激灵,一下把手抽了回去。   “恰恰?”   殷素怔了怔,反应过来时心简直疼到发颤,他一点点小心地扶着殷恰坐起来,拥进自己怀里。   “是哥哥宝贝,没有别人了,不怕。”   殷素摩挲着他的手,能感受到人在他怀里的轻颤,一阵又一阵简直在剐他的心。   “不怕了乖乖,是哥哥,哥哥呀……”   殷素侧头亲吻他的发丝,又吻上他脸颊,“都过去了宝贝,好了好了……”   他轻轻拍着殷恰的手,直到怀里的人渐渐平静才松了一口气。   殷恰转过身,一双手在黑暗中摸上哥哥的脸庞,摸到熟悉面容时,终于一下子扑进哥哥怀里。   “哥,哥……你不要不要再走好不好,不要走……”   “嗯,再也不会了。”   一只小手急迫地拉住他,殷素吃痛得“嘶”了一声,立马被抓住破绽。   “恰恰。”   床头灯忽然被点亮,殷恰坐直了身子,一把扯下他的衣领就要看。   “你打架了是不是?!”   殷恰抬起头,灯下水灵灵的眼睛闪着泪光,责备又心疼地凝视着他,小嘴撅得能挂油瓶。   “哼!”   一个拳头不轻不重地落到肚子上。   “你、你不听我的话!我让你好好养伤的!现在你自己看看!!”   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口又裂了一道缝,更别说他的手……   殷素不搭话,把衣领拽了回来,调节整齐。   “你总是这样!总是不听我的……你!”   殷恰正想再骂,就被一下搂进了温暖宽阔的怀抱,一只大手安抚地揉着他的后脑勺,又有轻柔的吻在头顶落下……   “好了好了,恰恰不生气,是哥哥错了,对不起宝贝。”   殷素哄小孩似的轻拍着他的背,一边往他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不许再生气!”   一肚子气早被他这一下亲没了,但殷恰还是佯装不满地撅着嘴,手指不安分的挠着哥哥掌心。   “哥,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去哪里都好,我们现在就走。”   背后的手忽然停下了,然后紧紧将他拥进自己怀里。   殷素按着他后颈,直到他的脑袋完全依靠上自己肩膀,才艰难开口,轻声说:“恰恰,你怀孕了。”   时间仿佛连带着他的身体冻结,殷恰头脑空白了一片,仿佛在做梦,他又分明可以感受到哥哥胸膛的体温。   “可是……可是以前医生说我不会……”   殷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麻木得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么会,可他不可以……   他试图说服自己,可这些日子的恶心,反胃,没有食欲通通砸向他让他信服。   “我……多久了?”   “朗医生查了,说现在才九周,两个月出头。还小呢。”   温暖宽大的手掌覆上肚子,轻柔地摸了摸。   两个多月……殷恰头疼得厉害。   他什么都不用知道,只知道那时候哥哥已经走了……   眼泪忽然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殷素吓了一跳,慌忙地去擦拭他的泪水   “哥,我想要你的孩子。”   殷恰抬起头,却看到殷素深沉下来的目光。   他怎么会不想和殷恰有孩子,他是不能。   柔软的身体挤进他怀里,殷恰捧下哥哥的脸,逼迫他认真地看自己,“我们还会做爱吗?”   “我会戴套的。”   殷恰凄苦地笑了笑,他懂了。   一滴泪水从眼尾滑落,殷恰绝望地看了殷素一眼,忽然环住他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吻上他。   “我不想你戴套!”   “恰……唔!”   柔软的小舌探进口腔,竭力搅弄他的舌,近乎刁蛮地逼迫自己与他交缠。   房间里的呼吸逐渐紊乱,殷素扶着殷恰的腰,却每次稍一使力推开,柔软的舌头就在他的口腔内钻得更深,一边含吻他的唇,一边吞下交织的津液。   “哥,你不想要宝宝吗?”   殷恰埋头在哥哥的颈弯啃咬,伸手去掏他裤裆里的性器,却被按住了手腕。   漂亮的脸蛋已不知不觉哭得满面泪痕,殷恰抱住他,一拳拳用力砸在哥哥身后。   “我不想哥,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要你的,给我好不好?嗯?”   他不喜欢孩子,可如果偏偏要有,他想要哥哥的。   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要将殷素的心揉碎,他却没办法地拿开殷恰的手。   “如果我们有孩子,我们会很爱很爱他的是不是?”殷恰啜泣着,一只手又不服输地往里探。   “殷恰!”   殷素推开他,起身拉起裤链,“医生说之前是先兆流产。你现在好好休息,不要闹了。”   仿佛有玻璃碎片割着心脏,一颗心也像被打碎了一般,殷恰望着哥哥的背影,绝望地转过身。   “我知道了。” 第77章 放手   房门被“咔哒”一声扣上,仿佛一同关上了他心里最后一扇窗,殷恰愣愣地看着紧闭上的门,再也忍不住地扑进枕头里啜泣起来。   就剩他一个人了,没人听得见他哭,他到底还在克制些什么……   床上的被子耸动着,沉闷的呜咽越来越张扬,直到他从枕头里翻过身,才肆意地捧面大哭起来。   本来就是妄想,现在只是幻想破灭了而已。   可明明就是一场梦,梦醒的时候他还是好痛好痛,像是杀死了梦中的自己,才发现现实比梦境更绝望。   哭声覆盖了靠近房间的脚步,直到门锁被转开,殷恰才受了惊吓地仓皇抹了抹眼泪,憋回泪水,声音却还断断续续的掩盖不住哭腔。   “你又回来做什么?”   一个枕头朝门口砸了过去,殷恰吸了吸鼻子,心底还是隐隐期待着他的靠近。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不会有孩子,即使有了也是可能残缺的……我……”   无声滴落的泪水把被单濡湿了一片,殷恰再难抑制地失声痛哭起来,几乎到了说不下去的地步。   门口的人没有答话,只是捡起枕头默默听着。   “我……呼!”   殷恰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抬起头,强作镇定的声音还是不住发抖,“从今往后我只当你是哥哥,我们这样过了二十多年,再这么过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小恰,是我。”   听到“小恰”两个字的时候,被封闭在脑海深处的回忆几乎就在一瞬间被触发,他身体应激地一震,见到那个身影步步逼近时下意识扯紧了被子,慌乱地往床后缩。   “你过来干什么?!你走,走!!”   “小恰,我是来向你道歉……”   顾沉飞见到他的反应,只觉得心脏疼得发颤,他试探着伸出手,又往前走近了一步。   “啊——!!”   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撕裂空气,惊悚得让人肝胆俱碎,头皮也阵阵发麻。   泪眼朦胧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瞳孔瞬间扩大。后背撞上床板时发出一声巨响,殷恰退无可退,举起手边的台灯就不管不顾地向顾沉飞砸去。   “恰恰!!”   殷素刚想上楼,就听到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紧接着就听见一阵东西砸碎的声音。   床头的角落,殷恰失控地抓着头发,浑身都在颤抖,尖叫声从未停止,只是他喊哑了嗓子。   “我和你说过什么?是我还没打到让你站不起来是吧?!”   顾沉飞紧抿着唇,没有一点闪躲地由着台灯砸下。鲜血从额角渗出,很快在脸上织成一张血网,触目惊心。   “我只是想……”   “你别想了。”   凌寒的眼神射向顾沉飞,殷素却没功夫理他,冲到殷恰身旁就将人抱进了怀里,双手在他背后越圈越紧。   “恰恰,不怕了不怕了好了,哥哥在了宝贝,不会再走了……”   “哥?”   紧贴着他的胸脯从剧烈起伏中一点点平复下来,殷素轻轻拍着殷恰的背,还是一刻不敢停地哄着他,“是哥哥,好恰恰不怕,嗯?哥哥在呢对不对?”   感受到肩上的下巴点了点,殷素这才放下心,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平到床上,又留恋地在他额顶落下一枚吻。   殷恰缩进被子里,紧闭着眼,睫毛却出卖他地扇动着,颤个不停。   温热的手掌在他眼睛上盖了一下,殷素呼出一口气,起身时眼眸阴冷下来。   “我答应了他的,可是恰恰还不懂事。”   “呃!”   话音刚落,一个拳头就击打上面门。顾沉飞被打得向后摔了几步,重心还没站稳,殷素就从后抓住他肩膀,抬膝踢向他腰椎,同时手掌重重劈落在他受伤的肩膀上。   锁骨发出断裂的脆响,殷素冷冷一笑,既然都断了就断得更彻底点吧。   “哥!!”   刚听见打斗声,殷恰就强忍着难受从床上坐了起来,“哥,别打……不要打了!!”   “嗯,不在恰恰面前……”   “啊!”   殷恰发出一声惊叫,眼睁睁看着殷素把顾沉飞拽出阳台,然后将他整个人就重重撞向栏杆。   “顾心是个好孩子,你不用担心。没有你她未来也会很好,可能会更好。”殷素掐着顾沉飞后颈,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栏杆上挂着的人已经被推出半个身体,血液从头顶滴落进不见底的黑夜。   “也许吧……”   殷素嘴角勾起一道冷笑,刚要动手,就听见殷恰撕心裂肺的喊叫。   “哥!不要杀他!不要呜呜……求你了真的不可以!”   他不能让哥哥为了他手上再多一条人命,一条都不行……   抓着顾沉飞衣领的手紧了紧,殷素痛楚地闭上眼眸,冰冷的声音在寒风中吹散。   “你听见了,这次你的命是恰恰给的。”   “啊——!”   脚尖刚碰到地板,殷恰就听见一声轰隆坠地的巨响,他大惊失色地跳下床,还没跑到阳台就被   一只大手遮住了眼睛,同时被打横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别看,没什么好看的……” 第78章 断裂   “哥……他……他没……”   殷恰吞咽了一下,下意识环住了哥哥的脖子,后怕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旁边还有一个平台,他没事。”   被放到床上时殷恰还是没有放手,一下把哥哥也勾到了床上。   “哥……你、你上来前没听见什么吧?”   殷素笑了笑,抱着他滚到被窝下,“怎么,自己在这儿偷偷骂我呢?”   “没有……”   殷恰眼神闪躲,又心虚地抱住他,同时往他身前挤了挤。   又甜又软的身体陷在怀里,锋利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殷素刮了刮他的鼻子,“你最好没有。”   “真的没有。”   “好啦,没有。”   殷恰稍稍松了口气,有些话明明可以好好说的……   漂亮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在月光下细闪着,倒像钻石点缀在侧。殷素静静凝视着他,还是将泪水一点点擦去了。   很久没有过这样安静的时刻了,躁动的空气沉静下来,殷恰闭上眼,一只手绕到哥哥腰后。   “哥,你知道吗?小时候许多次生病都是我装的,因为我想你照顾我,每次我生病你都会对我特别好……”   “我知道。”   殷素声音很轻,听他继续娓娓道来地讲。   殷恰轻轻笑了笑,握住哥哥的手掌,“那时候你还烦我,但是我一生病你又好了。”   “嗯。”   那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隔了十分钟出生的人非要分什么哥哥弟弟,又为什么这个和他一样大的弟弟非要像只跟屁虫似的黏着他。   “还有顾沉飞……那时候我明明很不喜欢他的,因为他总缠着你,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喜欢上他了……”殷恰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恰恰……”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似乎知道殷恰都要说些什么了。   殷素正要开口,一根食指就印住了他的唇。   “哥,你要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柔软的唇倾覆上来,一滴泪陷入相贴的唇,咸湿的泪水化开在交缠的舌间,味道却是酸涩的。   他们在乱伦,当初他就知道,只是现在再也忽视不了。   他怀孕了,他能怀孕。   世间的关系这么多,偏偏血缘是他们一辈子挣脱不了的束缚。   殷恰忘情地含吻着哥哥的唇,清亮的眼睛里盛着氤氲的水雾,他极力睁大眼想捕捉对方的样子,却只瞧见那个模糊的影子越来越远。   是自己推远了他。   再缠绵的吻也总有松开的那一刻,就像他们。   “我想过了,永恒的东西也挺好的,至少你永远会是哥哥,赖不掉!”   指腹捻开眼角的泪水,殷恰强挤出一个微笑,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快乐。   至少是顾沉飞听见了他先前说的那些话,至少这一次的他是从容的,是这段关系里成熟的那一个。   泪水不停地流,他却在笑。   “恰恰。”   殷素怔了怔,下一秒就抱紧了他,那么紧那么紧,仿佛这个人可以从他的指隙流逝。   一个吻在额顶落下,殷素极轻地吸了口气,声音却依然抑制不住地颤抖。   “我们还有很多选择的……如果你真的喜欢宝宝,我们也可以领养,我们会对他一样好是不是?”   殷恰抵在哥哥肩头,泪水顺着下巴流下早已弄湿了衣衫,想开口才发现嗓子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一样苦涩。   他眼眶酸酸的,仿佛在贪恋最后一点温暖,只是更加抱紧了身前的人。   他从小抱到大的哥哥,身上总是带着点淡淡的薄荷香,口袋里总会揣几颗他爱吃的糖……   “不是的,不一样。”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孩子,他只要哥哥和所有人一样,他要一个可能,要殷素也有选择。   从前他们可以,但现在就是不一样了。   殷素深吸了一口气,更加抱紧了他,“恰恰,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我不知道……”   他不想,但似乎也说不出打掉这样的话。   “恰恰你听着,这个孩子是你的,除了你不属于任何人。无论你想不想生我们都去找最好的医生。”   “嗯。”   殷恰伏在他肩上,声音的尾调打着颤,属于哥哥的温柔就这样轻而易举击垮了所有防线。   单薄的肩膀耸动着,再也克制不住,殷恰埋在哥哥怀里啜泣起来,所有自以为的成熟、冷静,都是假的。   他怎么会不痛,他疼得要死了。   “我明白恰恰,我都明白的宝贝……”   怀里的人抽噎着,殷素将他抱得很紧,几乎就要将他嵌进自己怀里,“你听我说,未来很长,我们的选择有很多。”   殷素轻轻拍着他的背,不紧不慢的叙述就像小时候给他讲故事。   “如果你不喜欢我戴套,等我们出去了哥哥就结扎,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就去领养孩子……虽然我也不想再有人来分我的恰恰了。”   殷素轻声笑了笑,捏了捏殷恰的脸,“但你要是累了,我们就休息会儿吧。”   --------------------   和大家说声对不起,我改了下分章,昨天后半段内容大改后加到这章了。真的特别特别抱歉,再次和看到修改前版本的小伙伴说对不起,让我隔网线施一个“一忘皆空”!(是真的和昨天发的很不一样,可以的话请看看吧🥺 第79章 红酒   最后一个吻落在脸颊,克制又疏离。   沉默给了他回答,枕边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掐出一个凹陷,殷素脸上却强挤出一个笑,“你自己说的,我至少永远是哥哥,赖不掉。”   “哥,你知道……”   “你说过了,我都知道。”殷素含笑地望他,指腹拭去他眼角的泪痕,“不哭了,没事。”   殷恰鼻尖粉粉的,眼睛也红得像只小兔子,正想开口,脑门上就传来“嘣”的一声脆响,额头登时红了一块。   “啊!”殷恰发出一声惨叫,气鼓鼓地看着面前的人,刚涌上来的情绪瞬间被打散了。   “殷素!你弹我干嘛?!”   “现在真的是哥哥了,相信了吧?”   殷恰捂着额头一愣,破涕而笑,“嗯!夫妻还会离婚呢!”   吃过药后殷恰就睡过去了,殷素将他搂在怀里,一边揉着他的手,和小时候生病了照顾他一样。   “我们做了夫妻也不会离婚,傻子……”   低沉的声音悄悄吹在耳畔,又是偷来的一个吻,轻轻的吸吮声在耳垂上化开,怀里的人扭了扭,又被殷素圈紧了。   至少现在的吻,不再像从前那样见不得光,殷恰是爱他的,这就够了。   留了一天一夜的胡茬有些扎脸,沉睡中的人推了推禁锢他的手,又推不开地垂下。   殷素轻轻笑了笑,侧头在殷恰脸颊落下一吻,轻柔的声音带着不可违抗的执拗,“我没放手,说了只是休息一下,别想逃……”   微弱的光线从窗帘下透过,殷素几乎一夜没合眼,只是静静地守着他。   床上的人依旧睡得安稳,殷素小心翼翼地抽出被殷恰压在身下的手,没惊动他一点。   “继续睡吧。”   一个吻落在额头,殷素舒了口气,握了握酸麻的手。   整整一天了,那个人也该到了。   斑驳的树影洒落在餐桌上,指节分明的手指几乎要嵌进实木,阴影中的男人沉着脸,眼神深邃得像一汪不见底的潭水。   “所以就在我走的那一天——”   空气仿佛静止了,刑安垂下眼帘,没人能看见睫毛后的波动。   所以就在他走的那一天,殷儒平回到了纽约;就在他走的那一天,那个挽留他都没能将他留下的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从自己家里被抢走。   他从未下过这么大决心只为离开一个人,结局倒只落得一场空。   “他还好吗?”   殷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检视着什么。   “我交代你的,你没做到。”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答应我的,你也没做到。”   唇角划出一道讥讽的笑,刑安冷哼一声,推了推面前的空酒杯,“现在殷儒平就在这里,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帮你?”   透澈的液体撞进玻璃杯,溅起酒红的水花。殷素紧抿着唇,托着酒瓶的手不住地颤抖,终于在瓶底砸向餐桌时呼出一口气。   他没有筹码了。   “刑安,我在恳求你。”   视线落到殷素打颤的指尖,刑安伸手勾了勾,听见对方细不可闻地倒抽了一口气。   “手好不了了吗?”   “新伤。”殷素皱了皱眉,抽回手的同时瞪了刑安一眼。   刑安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仰靠上椅背,打量殷素的目光变得有趣起来。   “你和殷恰呢?自己干嘛不带他走?分手了?”   他打趣地问,没想到对面的神情却阴沉下来。   殷素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刑安一愣,随即歪着脑袋低笑了几声,像拙劣的掩饰,“真分手啦?你舍得?”   “想通了。”殷素举起酒杯,浅浅抿了口,“他和我在一起负担太重,让他离开会儿也好。”   红酒在杯中摇曳,殷素凝望着酒杯,又自言自语地轻声说:“既然还保证不了,就别让他期待了。”   刑安注视着他,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他能认清就好。   殷儒平能在当年从巴西毒窝里逃出来,不简单。   空中的酒杯难以察觉地朝对面敬了一下,刑安仰起头,把杯里最后一点红酒饮尽。   “那我能追他了?”   醇绵的酒灌下去也烧胃,片刻便熏红了脸颊,刑安半开玩笑半认真,甚至自己也分不清。   殷素抬起头,微微扬起的眼角下,是一抹淡而不厌的笑,“追得到你就试试。” 第80章 分手   药片在瓶中轻晃,一双幽深的眼睛愈发让人琢磨不透。   床头的男人紧蹙着眉,又拿起剩下几瓶药,直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打扰了梦中的人,他才放下手中的瓶子,坐到床边。   迷蒙的眼睛里还盛着水雾,朦朦胧胧地映着那个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身影。   “你又回来做什么……”   没睡醒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殷恰眨了下眼,又一点点沉下眼帘。   真是做梦都不能梦见点好的……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嘴里骂骂咧咧地嘟囔着,也听不清都在说些什么。   刑安抿了抿嘴,唇边笑意渐盛,“你是有多讨厌我,嗯?”   冰凉的手掌贴上侧颈,殷恰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再次袭来的困意瞬间消弭在刑安手下。   他缩了缩脖子,这只手反倒穷追不舍地贴了过来。   “诶呀!”   眉心微蹙,殷恰不耐烦地拍开这只手,猛地睁眼才发现方才眼前那个人并不是梦。   “刑安?!”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找哥哥才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我哥呢?我哥哥呢?”   一天到晚就知道哥哥哥哥……   刑安皱了皱眉,帮他拉好从肩上滑落的睡衣,把话憋住了。   “你吃这些药做什么?”   殷恰没功夫理他,着急忙慌地跳下床,碎碎地自言自语,“他明明晚上还在的……”   “……”   刑安无语地坐在原地,眼瞧着殷恰从阳台找到卫生间,又连拖鞋都没穿就要出门,仿佛不存在他这个人似的。   “殷恰!”   见他连个正眼都不瞧自己,刑安忍不住跟上去,一下拉住殷恰的手,“你听没听见我问你话?”   “我听见了……诶,你先放开!”   真烦人!跟块口香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殷恰叹了口气,干脆放弃抵抗,任由刑安牵着他的手,“你不是都猜到了?”   抓着殷恰的手越纂越紧,直到失了分寸弄疼了他,才后知后觉松了松,又一下把人拽到自己身前。   明明都猜到了,听他说出来还是不可置信。   “多久了?孩子……多久了?”   炙热的目光毒辣地凝注着他,几乎就要贴上的距离。压迫感在逼仄的空间被放到最大,仿佛在接受一场拷问,殷恰觉得自己呼吸都紊乱了,下意识闪躲开咄咄逼人的视线。   “就——就两个多月……你先放开我!!”   刑安紧紧盯着他,手中的力气还是一点没减。   两个多月吗……那时候他差不多刚被周恺源绑走,再之前几天他们也不是没做过。   “是我的孩子吗?”   殷恰愣了愣,忽然不知哪儿来的怪力,一下推开了他,“是我的孩子。”   门锁“咔哒”一声打开,殷恰刚转过身,就仿佛被摄取了灵魂一般呆滞地钉在原地。   夺目的白光在脑海中炸裂,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却好像就要停止跳动。   大脑空白一片,身体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掌控,连开口都成困难。   “哥……”   殷恰艰难地吐出一个音。   他不知道这一刻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自己正站在悬崖边,押下所有赌注,赌哥哥没有听见。   可即使没有,他也已经无地自容……   不能再当哥哥不知道就是不存在。   他怀孕了,不是哥哥的,他被顾沉飞强暴,哥哥就在楼下,现在又多了刑安……   但刑安不一样,和他在一起时,自己总是在渴望更多。   殷恰低下头,散落的碎发遮住情绪波动。他再也无法忽视,这副浪荡的身体早就不止被一个男人碰过。   殷素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踏进房间的每一步都仿佛狠踩在他心窝,碾压着他的呼吸。   一颗心支离破碎,眼泪呼之欲出却落不下,他没有哭的底气,只能看着殷素一步步向刑安走近。   两道凌厉的目光相撞在一起,空气中绷紧的弦悬在断裂边缘。   “你不要告诉我是殷恰自愿的,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照顾到床上去的?”   “哥!”   衣领被骤然揪起,刑安漫不经心地挑唇一笑,拽开领子上的手理了理衣服,“不是分手了吗?你还这么在乎做什么?”   “啊——!”   殷恰捂嘴发出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殷素一个拳头朝刑安挥了过去。   “哥!!”   “不要打!啊!!刑安!”   地板滴上几滴鲜红的血,刑安抹了把脸上的血迹,轻蔑地冷冷一笑,刚站稳,就一拳回揍了过去。   “你他妈觉得自己有多清高?你知不知道你在干自己的亲弟弟!”   “哐当”一声巨响,刑安重重撞上身后的衣橱,鲜血从磕破的嘴角流下,他却露出一个轻浮的笑。   “哥哥,你还不知道……你和恰恰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在做什么吧?”   “刑安!!”   最令他无颜的秘密被戳穿,崩溃的情绪排山倒海地袭来,他歇斯底里地朝刑安大喊。回头去看哥哥,殷素的眼神至始至终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一下。   殷素紧抿着唇,双眼的血丝烧得通红,握拳的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那通心不在焉的电话,奇怪的声音,殷恰告诉他身边有蜜蜂……   “哥!你不要听他……呜……没、我没有……”   殷恰跪在哥哥腿边,一个劲地扯着他的衣袖,祈求他能看自己一眼,又怕他再看自己一眼,那种失望就可以把一颗心打入冰窖。   所有解释都是苍白的。   哥哥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对不起,对不起……哥……”   肩膀剧烈耸动着,殷恰止不住地哭,是他错了。   是他装作贞洁,又阴暗地贪恋着。刑安一边肏一边打他,他哭着挣扎,喊到声音沙哑,却又暗暗渴望下一鞭落下。   “别说了。”   殷素声音很轻,浑身像发了高烧一般滚烫,又冷到发抖。   他一步步向刑安走去,平静得像一汪池水,暗里的汹涌却让他再也忍无可忍地爆发。   “啊!!”   房间里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殷素刚掐住刑安脖子,就被一把推开了,紧接着粗暴的拳头就落了下来。   “刑安!刑安你再敢碰殷素一下我……我这辈子都不再跟你说话了!!”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殷恰急得眼泪直掉,一颗心几乎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傻逼!”   又一记重拳,仿佛就打在自己身上,殷恰心一横,不管不顾地就冲了进去。   “恰恰——!”   “殷恰!!”   同时两声惊叫,挥打的手紧急制在空中,殷素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同时转身将他护在身前,身后的拳头没再落下。   “傻不傻?!”殷素心疼地厉声责骂,见到他冲进来那一刻,心跳几乎停滞。   “哥……”   哥哥在乎,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清澈的眼眸闪过一道光,殷恰侧头凝望着哥哥,泪眼朦胧的双眼含着期许,那么干净,真诚,让人怎样可以不原谅他……   只瞧了一眼,心脏就像被刺伤一样疼,他无法将这双眼睛和在别人床上饱含情欲的样子联系起来,可他控制不住地想。甚至那通早被遗忘在深处的电话,此刻也被无比清晰地回忆起来,一字字在脑海里萦绕。   心中刚燃起一丝期盼,一桶凉水就将火苗扑灭,腰上的手松开了。   “你和刑安走吧。”   不可以再纠缠,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从顾沉飞手机上的信息上看,殷儒平今天就会回来,这里进出只有一条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殷素沉下一口气,目光冰冷。   殷恰怪他也好,恨他也罢,也许这就是上天在帮他,让殷恰不回头地离开。   “你不要我了吗?”   水盈盈的眼睛眨了一下,两行清泪瞬间从眼眶坠下,像有无数的玻璃碎片扎进心间,将一颗心分裂到再也拼凑不起。   明明昨天还说要继续当他哥哥的。   殷素声音涩得发颤,再多看殷恰一眼都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殷恰,你听不懂吗?我们分手了,你提的……”殷素顿了顿,深呼出一口气才能说下去,“现在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刑安走到殷恰身边,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被用力甩开了。   殷恰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睛像是空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不走。”   他不走,他就是死皮赖脸地惹他厌惹他烦也不要走!   房间里静下来,墙上时钟“嘀嗒”走动,声音无比刺耳。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殷素声音干哑,喉间都是血沫,每一多说一个字都是在剜他的心。   “我看见你……恶心。”   殷素沉痛地闭上眼眸。   对不起,哥哥要你先活着,自由地活着。   走了才有选择,否则现在的他只会沦落为殷儒平的生育工具,和他们的母亲一样。   “我说了,最后三个数,如果你还当我是哥哥……”   房门被“啪”的一声摔上,仿佛是打在他身上,喉间的血腥终于充斥口腔,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殷素,你可以不做这么绝的。”   “就是现在,带他走吧。” 第81章 火光   树叶沙沙作响,摩托车在林间疾驰。   厚重的头盔压得他透不过气,殷恰闭上眼,纤密的睫毛挂着泪珠,随着摩托的颠簸扇动。   泪水被冲破在风速中,攥在腰旁的手犹疑地抖了一下,而后渐渐松了。   “抓紧。”   刑安回头看了眼,加深油门。   闯出这片树林就好,只要到了城市,无论如何他都能带殷恰逃脱。   “刑安?”   细若蚊蝇的声音被吹散在空中,前面的人没有回头,殷恰紧抿着唇,没再开口。   冬日里的寒风像裹着刀,割在手上生疼,一丝丝痛顺着神经蔓延,又像解药,将心里那阵疼短暂地化去。   “分手了,你提的。”   “恶心。”   “看见你恶心。”   ……   声音如梦魇般缠绕,像有无形的缎带勒住他脖颈,濒临窒息。   唇角挑起一个不起眼的弧度,仰起头,泪水却回不到眼眶。   原来缓解疼痛的不是解药,是麻木。   漆黑如墨的瞳眸紧紧凝视斜前方,仅仅一个背影,就足以将他的心刺得稀碎。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有这样的连结,殷恰身上痛一寸,都会反在自己身上千万倍。   已经跟出五公里了……   他没做到不看殷恰一眼,也没能做到目送他离开,在阳台上见他上摩托的那一刻,不管不顾地冲去地下车库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一辈子早输给他了——   一败涂地。   “殷恰!你疯了你!你知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情况?!”   后方无人察觉的车忽然加紧了油门,一下从遥远的距离跟了上去。   摩托车急刹出一声刺耳的巨响,在泥泞的地上拖出又深又长的划痕,刑安回过头,红着眼睛怒吼,跳下车就朝殷恰跑去。   “还好不好?摔伤没有?”   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刑安小心翼翼地扶起他,仿佛声音大一点都会弄坏了他。   听到身后“轰咚”落地的那一刻,心脏好像又被一场大火掠去,他以为自己早就死了,直到这一刻。   胸膛激烈起伏着,能听见击鼓般的声音,许久没有感受到这颗心的存在了,手掌不自控地抓在心脏的位置,原来,自己好像又有了心。   雨后的土地还算松软,刑安看着殷恰失魂落魄的样子稍稍沉下口气,好在是现在跳下来的,等真正开到路上,那才是不敢想。   “带我回去。”   殷恰轻飘飘地拍开刑安的手,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波动。   刑安愣了愣,不可名状的怒火骤然涌上心头,烧得喉咙干得慌。幽深的瞳孔如深渊困住了那个他看不透的人,指甲早在不知不觉间陷入掌心。   刑安长出一口气,才能勉强压抑下自己的情绪,声音却还是难以抑制地发抖,“你不是没听见殷素说的话。”   就这么爱他吗?被贬到了骨子里也要他,即使是没有尊严地在他面前也要回去。   回应只有机械的重复:“带我回去。”   殷恰紧咬着下唇,空洞的目光仿佛失了魂魄。   他不甘心,不甘心他们之间是这样的分别。   殷素这么恶心他,再讨厌自己一点又怎样?回去被人厌恶,至少还能感受到疼。   林间的鸟啼都模糊了,只剩嗡嗡如螺旋般的耳鸣,他推开刑安,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每一步都歪扭地好像下一步就要倒下。   肩膀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车把手被握出一层冷汗,殷素注视着刑安紧紧跟在殷恰身后,却依旧没有下车的勇气。   或者说,他更希望自己有不下车的勇气。   本意就是要他离开自己不是吗?   车门“咔哒”一声响,殷素眉心皱了皱,心脏被抽了一鞭似的疼——   直到听见一声惊呼。   “——啊!刑安!”   脖颈暴起的青筋跳动着,刑安跟在他身后,殷恰绊一下他就伸手虚虚地护一下,直到真的摔在自己手里,才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将人抗到肩上。   “你就这么贱吗?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上赶着贴!”   “你……关你什么事?!你放下我!”   不轻不重的拳头不停歇地落在背后,刑安气得头脑发昏,一个巴掌甩到了他的屁股上,“我他妈就是多管闲事!”   “啊!”   被恶狠狠地按在摩托车座椅上,刑安跨坐在他身后,一拧油门就飞驰出去。   “神经病啊你!”   一团硬热的东西抵在身后,殷恰难受地扭了扭,身旁的两条手臂却夹得更紧了,整个人被拦住腰往刑安胸膛带了带,“坐好。”   迷雾中有大灯闪烁,殷恰被晃得下意识抬手遮眼,再放下时眼见一辆轿车正对着他们迎面驶来,像是要故意撞上来一般,越开越快。   “刑安!!”   又一辆车别在面前,一个急转,刑安同时抽出抢对准挡风玻璃开了几枪。   “啊——!”   殷恰埋下头,弓起的背一下撞进结实的胸膛,温热的体温紧贴后背,仿佛传导到心头,竟然感受到了一丝暖。   “别怕。”   粗壮的大腿夹紧了他,枪林弹雨的声音在耳边炸裂,他却好像有一方真空的安全地,被刑安死死护在身前。   “车把把住,可以吗?”   又开了一枪,刑安贴在他耳边低语,殷恰点了下头。   柔软的手贴了上来,刑安将其一点点拢在掌心,确认他握好了才腾出双手,转身抽出挂在车旁的冲锋枪扫射起来。   “都下去,把摩托拦下!”   是殷儒平的声音,刻在骨子里化成灰都不会忘。   瞳孔里燃着火光,刑安听准了方向,不管不顾地向一辆车集中火力开火。   殷恰就在他身边,至少没人敢朝他们开抢。   “看好路,我们要冲出去了。”   “嗯。”   两辆车围堵上来,殷恰用力拧下车把,几乎就在破开重围的那一瞬,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在身后炸响。   赤红色的火焰在燃烧,滚滚黑烟直冲云霄,染黑了碧蓝的天。   那么大的动静,没有人可以忍住不朝那个方向看。   澄澈的眸子里跳动着火光,那辆被火焰环绕的车,隐约有点像顾沉飞的。   这里还会有谁……   脑海里愈演愈烈的想法让他不敢相信,殷恰不住地回头往那里看,卑鄙地渴望从大火中走出和想象中不一样的人,顾沉飞也好,那个医生也好。   摩托车的速度减慢下来,殷恰松开手,疯狂的念头让他几乎就想跳车向那儿跑去。   “看好路!”   刑安重新摆上手,却被顶开手臂。   “是哥哥吗?你告诉我是不是他?!”   摩托车应声倒地,天空中炸开一声枪响。   满是弹痕的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他们面前,车厢内,一枚不起眼的遥控不知在何时被抛落在地。   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笑开眼尾细碎的皱纹,他按下对讲机,“上。”   --------------------   -   我回来啦我回来啦!!(敲敲门 第82章 粽子   “啊!”   哐当一声响,货架摇摇晃晃,殷恰被撞到铁架上,下一秒旁边的几个包裹就砸落下来。   “手脚放轻点!”   刑安转头怒喝,伸腿将殷恰往旁边一带才勉强让他躲过了又重又沉的箱子。   卷门发出沉重的声响,暗淡的光束很快随着“刷啦”一声消失了。   “谢谢。”殷恰小声道,低着头不敢看他。   又是因为自己。无论和谁在一起他都是没用的拖油瓶……   刑安一言不发地走到货架边坐下,绳索被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你可以弄开?”   “警校学的。”   殷恰有些害怕地离远了几步,只觉得刑安的怒气能波及到几里外。   刑安瞟了他一眼,没说话,又自顾自地挣扎起来,试图从绳结中抽离。   “啪——”   皮绳断裂的声音,刑安扭了扭手腕,把身上捆得乱七八糟的绳子都扯了下来。   “捆的什么玩意儿……”   他小声嘟囔道,抬头才看见殷恰泪眼婆娑的双眼。   “还想着哥哥呢?”刑安皱了皱眉,泄火似的把绳子往边上一踢。   “没。”   在这人面前他不想再提哥哥一下,谁知道他又会说些什么坏话。   殷恰倔强地撇过头,抬手偷偷抹眼泪,才想起身体还被束缚着,只能任由两道不争气的泪水流下。   刑安轻轻笑了笑,走到他面前,拇指揩去他眼角的泪水,“那哭什么?”   “哭……哭我还被绑着呢!帮我松开!”   “绑挺好看,跟个粽子似的,松开做什么?”他抬起殷恰下巴,眼角流露出笑意,“就得绑着你才能让你好好听我讲话。”   “你有什么话能让我好好听的?还不都是些屁……唔!”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在唇上停留了一瞬,好像施了什么魔咒,将殷恰整个人都定住了。   “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   大脑空白了一片,做梦也没有这么不真实的。   他喜欢什么?他说喜欢谁?   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睁得老大,停顿了好久也没眨一下。   “笨蛋,说你呢!”   “谁笨蛋?谁笨蛋!!”   小脸皱巴成一团,要不是还被绑着,他恨不能往刑安身上捶上几拳。   这才是他嘛,那刚刚的话也是……   “你……”   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殷恰看着他,硬是憋不出话,这么突然的表白好像还是第一次。   “你喜欢我干嘛?”   “啊!”   脑门忽然被弹了一下。   “你以为我想喜欢你啊!”没给他张口的机会,刑安堵住他的嘴狠狠亲了一口,“这么喜欢。”   把住不堪一握的腰肢,刑安将人往身前一带,含吻住两片柔软的唇。   “还不信吗?”   殷恰浑身僵硬,还是不敢相信刑安在这么认真地对自己说这些话。   温柔如春日里花瓣一般的吻,刑安从未这么对过他,从来都是侵占的,霸道的……坏的。   手掌探入衣衫,粗糙的掌心刺激着肌肤皮肤,在后腰游移。殷恰双手被绑在身后,只有膝盖能轻轻推他,心里却酥酥痒痒的。   “刑安……别……”   炙热的身体靠得自己更近了,鼻息喷在脸上,男人的吻像是想将他融化,更加坚实起来。   唇瓣还有些冰,但甜得像棉花糖,刑安闭上眼,用心地亲吻他,时不时探出舌尖挑弄,浅尝辄止。   “唔……”   宽厚的手掌在背后摩挲,时不时触及臀腰相接处。若即若离的吻几乎要让他发疯,仿佛有热流通遍全身,酸软的双腿让他浑身重量都落到刑安手中。   好像要醉在这个吻中里。   “我喜欢你呀。”   另一只手捧起他的脸,轻轻抚摸,像在对待珍宝。   两片甜软的唇瓣被亲得水淋淋的,比先前又多了几分颜色。刑安冲他一笑,再次吻上她,直到将这两片磨人的唇吸吮出黏腻的啧啧声,让怀里的人再也受不住。   理智被抽离大脑,刚伸出一点舌头,这个轻盈的吻就变了质,立即霸道起来。   “刑……唔嗯……”   灵巧的舌尖撬开齿关,势不可挡地破入,粗糙的舌苔碾过上颚,怀里的人不可自抑地打了个颤,刑安呼吸一沉,再也无法克制地勾着他的舌头搅动起来。   黏糊的声音化开在舌尖,殷恰迷惑地睁开眼,对上复杂且深邃的目光。   “殷恰,我真恨……”   货架在地上摩擦出尖锐的长音,刑安将人推过去,用力在唇上啃了一口。   两根舌头在空中交缠,难舍难分地牵出银丝。刑安再次深吻上他,粗厚暴戾的舌狂乱地搜刮着口腔,像在打什么标记,直到两人呼吸困难都不舍得分离。   身后的铁架哐哐作响,娇软的哼吟溢出齿隙,视线几乎就模糊了……   “啊!”   眼前的脑袋忽然猝不及防地扎在他肩上,委屈极了地用力蹭了蹭。   “别再跑了好不好?” 第83章 嗜毒   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话将脑海中原本的思绪打得混乱,不远处爆炸的车,还有殷儒平车内那个一闪而过的虚影……   被刑安的脑袋一拱,刚清晰一点的思路瞬间又模糊成了不散的谜团,怎样也拨不开。   不应该是哥哥,不会是他。他那么生气,恨不能再也不要见自己,又怎么会跟出来?   脑袋疼得要爆炸,太多信息没来得及消化,粗硬的发丝就刮得颈间一阵酥痒,让他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你先起来刑安,你不要闹了好不好……呃啊!”   后背骤然撞到货架上,刑安托起他的屁股将人抱起来,抵在空荡荡的隔板上。   “我有那么坏吗?”   幽深的眸光参杂着失落,又含着几分怒意,双唇紧抿成一条线,似乎很难受。   “你、你没有!你很好的,是我……”   殷恰一下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安慰,双手被捆在身后,屁股也只是虚虚碰着,全身重量几乎都落在刑安手中。   “你……你别喜欢我了吧,我不好的。”   两条垂在腰侧的腿有意无意地碰了碰他,像是拙劣的安慰。殷恰扭过头,近在咫尺的目光好像一团火,只消对上一眼就会被灼伤。   “对不起。”   刑安要的他给不了。   压迫的视线没有移开一刻,火烫的身躯反而挤开他的腿更抵近了一步,粗糙的唇若即若离地掠过耳垂,又忽然将他的耳朵含了进去。   “我不要对不起,和我试试吧,嗯?”   “刑安……呃!”   尖锐的牙齿在耳朵上咬了一口,湿热的气息紧贴着喷进耳道,浑身都酥了。   刑安侧头看他,见殷恰不自主地向后仰起脖颈,轻轻笑了笑,低声问:“孩子是我的吗?”   “不、别……我不知道……”   一根中指不知不觉陷入臀缝,刑安一手托着他腿根,触到一手湿润时忽然抿了抿唇,露出一点暧昧的笑。   “不知道呀,那看看宝宝会不会理爸爸?”   “啊——!刑安!”   一只手从腰后缠绕上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肚子,刑安挑眉一笑,下一秒裤子就被连带着内裤扒落,虚虚挂在腿弯。   “呜……别看……”   男人将他往后推了推,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在他腿间。   裤子刚被扯下,黏哒哒的水就勾成一条银丝,缓缓坠落。   “刑安!你干嘛?!”   火热的唇倾覆上来,刑安掰开他的腿,将淌下的淫水卷入口腔,又柔情地埋在一片软肉中从阴蒂亲吻到阴唇。   手腕被绳索勒出红痕,殷恰羞得捂脸想逃,却如何也挣脱不开,反而像扭着腰胯把自己的屄往男人嘴里送。   无意识的勾引比任何故作娇媚的姿态都更勾人。   刑安双目猩红,眼尾划出一道湿润的水痕,鼻腔里渗透的腥甜仿佛才是世界上最烈的毒药。他不是没被毒贩喂过毒,但远没有这个让人心神激荡,再也无法忍耐。   “不……刑安……啊!!”   肥厚的舌头埋了进来,舌尖品尝到梦寐以求的滋味,身体更加兴奋了。男人捧起圆翘的屁股,又狠又重地嘬吸,刮着香甜的汁液卷入口腔。   “呃啊……别啊啊……别吸!!”   有些干燥的唇剐蹭着穴口,殷恰忍耐不了地扭动起来,反倒像他在骑刑安的脸。   “刑安……先帮我解开好不好……啊!我不行……”   “帮你解开做什么?就知道跑!”   这话说得委委屈屈的,刑安抬眸瞥了他一眼,舌头挤开湿软的媚肉,更深地送进蜜穴。   肉粉的小穴被吸得软烂,痉挛地跳动着,好像有无止尽的水。晶亮的水液顺着脸颊滑下,被男人从嘴角舔去。   “你……不要吃……”   羞怯的屄缝不安地蠕动着,透亮的汁水点缀在红肿的肉唇上愈发显得淫靡。   男人直勾勾的眼神叫他害怕,殷恰难受地往后躲了躲,大腿上的手指却掐得更深了。   “啊哈……不呃……出、出去……啊啊!!”   舌头追堵地埋进去一截,鼻尖随之顶撞上来,直将硬硬的肉粒碾压到变形,凹陷进肉缝中。   尖锐的刺痛随着快感由那一点向全身蔓延开来,殷恰浑身一阵激麻,竟然就这么被刺激得射了。   “那么爽吗?”   刑安含糊地问,嘴角勾起一道坏笑,游蛇般的舌头再次缠上高潮后筋挛不止的雌穴。   软烂的嫩肉层层叠叠地包裹上来,好像要将舌头夹断一般。身体被刺激得滚烫,刑安混乱地接了口气,闭嘴时将肿胀的阴唇一道含了进去,托住他屁股就抽插起来。   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突如其来的顶弄让他分不清是爽还是痛,湿漉漉的眼眸涣散,几乎被男人的舌头奸到失神,声音都断断续续。   “呃啊……不、我不要了刑安……松嘴……嗯、哈啊!!”   手腕到手臂全是绳索留下的擦痕,他下意识想推刑安的头,却只能让绳子将自己勒得更痛。失去掌控的身体让快感无数倍放大,排山倒海地侵袭而来。   屁股无意识地疯狂摇晃起来,像在磨男人的脸,他却毫无意识自己这样的动作有多诱人。   双腿被分得更开了,男人侧颈暴起的青筋好似有生命一般突突跳动。   全身血液都灌到下半身,鸡巴硬得要爆炸。刑安托起他的腿,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憋闷地将一腔欲火都发泄到舌头上,更加用力地嗦吸起来,同时来回快速拨动。   “刑安……呃啊啊……真的不行!啊……要坏了呜……”   肉逼被吸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浪潮般的快感袭来,却又好像怎么都不够了,这样的深度好似隔靴搔痒,孕期得不到疏解的欲望就这样一点即着。   “安……再、再深一点……好不好……”   呻吟在舌头又一次碾压过G点时变了调,刑安以为他在亲昵地喊自己名字,更加卖力地舔舐起来。   呼吸逐渐粗重,兴奋让脊背颤抖地耸动。高挺的鼻梁一次次拱过充血的阴蒂,激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呻吟,到最后只剩哑声的尖叫。   仿佛在被真枪实弹地肏干。   两条腿像失了桨的小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摇晃,整个货架都在抖,无形的情浪好似要将整个仓库掀翻。   “不要……不要了、啊啊啊!!”   一股稀薄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全身都麻了。高潮中的身体从柜子上滑落,瘫软地坐在男人脸上,浑身痉挛得腿根都在颤抖。   缠绕在脖颈上的绳子有些松了,和人一样垮垮地垂落肩头,更添了几分禁欲的性感。   “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   刑安笑了笑,又把他抱坐到架子上亲吻,一边轻轻哄着拍他的背。黏腻冰凉的液体沾到颈上,所及之处瞬间像被烫伤了似的红了一片。   “要当妈妈的人怎么还害羞了?”   刑安勾唇笑笑,在他滚烫的耳朵亲了一下。   “别叫我妈妈!”   “那叫什么?老婆?”   粉扑扑的脸蛋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蜜桃一般,殷恰挣扎着伸腿踢他,一个重心不稳,又从货架上滑落下来,被刑安稳稳当当抱在手中。   “谁……谁是你老婆!你要老婆自己讨去!我不是!!”   刑安仰头注视着他笑了笑,眼睛弯成一道月牙,“我讨你呀。”   --------------------   惊!退队刑警竟是阿尼玛格斯!狗狗改造计划进行中…… 第84章 椰奶   刚一愣,炙热的吻就倾覆上来。   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肩膀,粗粝的触感让身子一震,刚高潮过的身体软得像团棉花,此时更被亲得整个人都瘫进刑安怀里。   “唔……刑安……”   宽松的睡衣领口从肩头拉下,正正好地卡在腰间,刑安扯开皮绳,“啪”的一声弹回胸前,漂亮的乳粒一下敏感地挺立起来。   红晕顺着奶尖攀上白皙的颈,窄腰收紧了一下,被握在手中。   “你!你就是这么讨老婆的?!你活该你……唔!单身一辈子!!”   话还没说完,湿热的唇就贴了上来,柔软的舌头围着乳晕打转,刑安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道浅笑。   “怎么会单身?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发丝有些扎人地戳着胸脯,粗糙的舌苔由下舔舐至上,硬得跟颗小豆子似的乳头被碾压到凹陷,又在失去压力时弹回,紧接着就迎来了舌尖的快速挑动。   “别……刑安!太快了……啊!”   身体下意识地向后倾倒,却被托住背往前用力一按,雪白的乳肉一下被更深地喂入男人口中。   羞耻的姿势让他撇过脸,却也没有身体的刺激更让他抬不起头。   还闭不拢的小穴隐秘地湿了,淫水丝丝凉凉地顺着缝隙滑下,透过心间,挠得人心痒。   殷恰紧抿着唇,喉间难耐地溢出一声娇吟,仿佛成了触动男人的开关,让胸前的舔舐更加变本加厉,好像要把乳头磨平一般。   “好软啊……宝贝……”   另半边酥软的胸脯在男人手掌中沦陷,刑安抓着他的胸,用力捏揉,又掐住乳尖拧按。   “哈……安别……别玩……”   “你喊我什么?”   湿淋淋的乳头被吸出滋滋水声,刑安含糊地问,没听见回答,堵气将人往身前一压,在柔嫩的软肉上惩罚地啃了一口。   “就这么叫我!”   扁平的胸脯被揉大了一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般胀得难受。殷恰脑袋都是昏沉的,刑安堵着他的乳头又亲又咬,把自己弄疼了就换成温柔的舔舐,忽急忽缓,几乎让他发疯。   “刑安……唔……”   “叫我什么?”   “安……啊哈!”   舌苔重重碾磨着乳粒画了个圈,殷恰发出一声惊呼,刺痛感散作酥麻,触电般地通便全身,脚趾都蜷缩起来。   隐秘的穴口敏感地翕张着,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粉红的软肉一边吐着粘液一边蠕动,饥渴得想含些什么,却只能触碰到空气。   白皙的脸颊顷刻刷得绯红,殷恰轻轻“嗯”了一声,舌尖扫过乳晕时不自觉向后仰起头。   “刑安你……你进来好不好?”   刑安微微怔了怔,张嘴时声音沙哑得像干柴,仿佛一个火星就能燎原。   “进哪里?”   “嗯……前面……前面好难受……”   殷恰被抱着,又粗又热的棍子硬邦邦抵在腿根,他难耐地蹭了蹭,很快听见男人一声粗喘。   龟头渗出的前列腺液早弄湿了内裤,鸡巴硬得恨不能找个洞就泄火,刑安却紧咬着牙,字字清晰地认真道:“不、行。”   一双小鹿般干净的眼睛瞬间涌上水花,湿漉漉地看着自己,带着祈求的意味。   “一点点就好了,求求你……下面好痒,好难受……”   “啊!”   粗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刑安将人往空中一抛,再次将人稳稳抱在手中。   两具滚烫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男人轻轻挺腰,隔着裤子顶弄肥嫩的阴阜。   一团火热的巨物克制地撞上腿间,就已经撞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刑安一手托着他屁股一手撑着背,感受到掌心的重量渐沉了,才发现是殷恰微微向后仰身,小心翼翼地偷偷往下坐了坐。   简直恨不能将裤子也含进去。   “操!”刑安暗骂了一声,腾手抽了一记他的屁股,“就这么想要?”   腰胯撞击的力度逐渐加大了,殷恰虚虚软软地伏在男人肩上,轻轻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又开口小声道:“就一下下嘛……”   刑安埋头到他颈间狠狠嘬了一口,印下一颗血红的草莓。   拉链拉开的声音好像一支兴奋剂,殷恰咽了咽口水,小穴不自禁地痉挛了一下。   狰狞的肉棍弹跳出来,正正拍打在肉缝,怀里的人打了个颤,勾起男人一抹宠溺的甜笑。   “那只能蹭蹭好不好?还有孩子呢。”   殷恰咬牙点点头。   勃发的阴茎挤开肉缝,殷恰埋下头,水葱似的手指不知不觉掐进皮绳,印出薄红的颜色。   软嫩多汁的蚌肉贪婪地收缩,男人发出一声低吼,摆腰前后蹭动起来。   “喜欢吗?”   刑安紧紧盯着他,看不够似的。小美人一张漂亮的脸蛋像能掐出汁来,冒着透亮的粉,他勾了勾唇,抚着单薄的背脊一点点向下,刚解开一只手,这条手臂就一下挂住了自己。   双乳涨得发疼,荷尔蒙像脱了僵似的在身体内冲撞,从未这么饥渴过……   殷恰红着脸,刚搭住刑安脖颈就拉起自己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   “嗯……再重一点……”   “呃啊!”   阴茎根部用力碾压过阴蒂,盘绕的青筋摩擦过阴唇,再顶到穴口。前后来回几次,每听到他又娇又软的吟哦,力度就更深更重。   下面像发了大水,泥泞一片,淫水打湿肉棒,浇湿了黑色的丛毛。   “啊哈……唔……进来……”   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小穴却依旧无比空虚,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被又大又粗的东西填满。   双目失了焦点,涣散而迷离。   “呃啊……”   又一记用力的顶弄,阴蒂被紧紧挤压在肉中,上面的鸡巴却没有挪开,反而更加往前挺进了一截,深陷进肉中。   “啊啊——!刑安!!”   大股清液失了禁似的从腿间浇下,殷恰圈着刑安脖子,牙齿咬进男人肩膀,浑身颤得停不下来,连腿根也抖得像筛糠一般。   像是脱离水面的鱼疯狂扭动着想要汲取氧气,殷恰大口喘息着,身体的火热却没被减轻一丝一毫。   他勾着刑安,胀痛的胸有些丝丝的痒,挺立的乳头在男人衣服上轻蹭,细微的动作却是要在男人身上擦出火来。   “你是小熊宝宝吗?”   “嗯?”   殷恰迷惑地抬头,情欲的水雾在澄澈的眼睛里弥漫,矛盾又融合地存在在熟透的面颊。   “不是小熊蹭我干嘛?我又不是大树,是活的。”   “啊——!”   被“哐当”放回货架上,乌黑的脑袋就拱了上来。   “很难受吗?”   乳尖缩瑟地抖了一下,被男人卷入口腔。   湿热的舌苔舔过奶头,殷恰身体一颤,紧接着整个乳晕都被吸吮进去。   黏腻的水声在不大的仓库环绕,无比荒淫。宽大的手托住他的胸,一下下向上挤按,仿佛想榨出汁液。   喉间发出难耐的哼吟,乳头从未这么敏感过,只被碰一下就有暖流涌向全身。   “嗯……好胀……”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插入男人发丝,往身前按了按。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痒。   漂亮的脖颈向后仰起,殷恰闭着眼,几乎忘了自己是谁,挺起胸脯就往男人嘴里送去。   “殷恰……”   乳晕被舔得满是水渍,香软的乳肉瞬间充盈口腔,刑安小腹一紧,抱紧他的背用力嗦吸起来。   难看的姿势让锁骨都红透了,男人埋在胸前吸出咂咂的水声,好像在吸奶一般。殷恰不忍心看地偏过头,内心深处却忍不住想让他吸得重一点,再重一点……   “嗯……好爽……啊……”   轻轻的吟哦像绒毛骚着男人的心,另一只手覆上无人照看的胸脯,对待面团似的抓揉起来。   雪白的乳肉溢出指隙,刑安喉咙一紧,只觉得殷恰整个人都是牛奶做的。   漆黑如墨的瞳孔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刑安抬起头,不怀好意地问:“宝贝现在有奶吗?”   惊惧的神色在脸上蔓延,不等反应过来,男人就真的跟吸奶似的吮吸起来。   “没有的刑安!!刑安!啊——!”   混乱的记忆涌上心头,周恺源埋在他胸前,吸出了第一口乳汁,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不要刑安……可以了……你走、嗯啊!”   殷恰慌乱地推着刑安的头,悬空的两条腿在男人身旁乱晃,被一下夹紧在腿间。   “宝贝以后还要奶孩子呢,我帮宝宝通一通……”   “呃啊!刑安你个大混蛋!!”   红肿的奶头被男人衔在齿间拉扯,又在弹回时紧追着含吮上来,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   另半胸脯也被加大力度蹂躏,刑安曲起关节,夹着他的乳头扭动,听到一声惊叫才微微松离,又紧接着拢住酥胸揉捏把玩起来。   泛红的眼尾盛着泪花,身后被捆住的手无力挣扎着,另一只手也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圈住刑安脖子,连推开他的力气也不剩。   “不要……我不要了呜……”   楚楚可怜的声音带着哭腔,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兽欲,殷恰转身想逃,被一把掰了回来。   胸部胀得像石头一样硬,殷恰害怕地往后坐,男人的舌头却不依不舍地追赶上来,嗦得用力到脸颊都凹陷进去。   “好疼……唔……太胀了……啊啊!!”   丝丝暖流从指间淌下,舌尖一片清甜,刑安浑身一颤,发现宝物般抱紧了他,欣喜得想把整个人都揉进怀里。   “两边都出奶了宝贝,你好香……”   仓库里奶香四溢,接不住的奶顺着身体流下,打湿了刑安的衣裤。   耳边响起断断续续的呜咽,殷恰无力地趴在刑安肩上,忽然用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坏人!你是坏人!!”   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背,唇上落下一个温软的吻,带着椰子的清香。   男人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挥洒不去地在脑海缠绕。   “宝贝怎么是椰子味的?以后会生小椰子吗?” 第85章 皮绳   没等回过神,殷恰就感到手腕一紧,刚被放出来的一只手又被捆到了身后。   “刑安!你……你做什么?!”   殷恰抻了抻绳子,现在倒比先前绑得更紧了,无论怎么动都不能挣脱一分。   “你……你欺负人!你解开我!!”   殷恰又急又气,偏偏又被刑安的双手圈着,仅能活动的双腿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不轻不重地踢他小腿,却只像小猫顽皮地伸爪子,逗了人又不疼。   扬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刑安安抚地打开紧攥的拳头,在殷恰气鼓鼓的脸颊亲了一口。   “他们绑得不好。”   温热的手掌拢住阴阜,两根手指夹住肉鼓鼓的阴蒂前后蹭动起来。   略带沙哑的声音撩着心弦,男人的气息简直像催情的药,又热又痒地喷进耳道。   “宝贝不是还想要吗……”   手心接了一汪蜜液,刑安笑了笑,扶住粗大的肉棍往会阴处戳弄。   “还是又不想了?”   “啊……”   殷恰大口接着空气,耳朵好像被盖上一层膜,所有声音都像轻飘飘地浮在云端,像从天堂降下的蛊惑。   “想还是不想?”   炙热的龟头又一次撞了上来,在腿间留下丝丝凉凉的水液。   “要……还要……”   “呃!”   唇舌又在胸前吸了一口,一声明显的吞咽几乎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碾碎,温滑的舌头舔上颈间,扫过诱人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两行鲜红的齿印。   “殷恰,你身边的人好多……”   “啊……”   龟头一下下又深又狠地顶撞阴蒂,仿佛就在肏干他一般发泄着所有的欲火和委屈。   妹妹死后他没再为任何人发过这样的疯,可殷恰被周恺源带走的时候,他受到伤害的时候,心里的那种焦灼那种疼,让他再也无法抵抗自己的内心。   至少他还有心。   嘴角划出一道冷嘲的苦笑,他笑自己的不堪,笑自己竟会爱上殷儒平儿子。   那可是殷儒平……   “啊!”   一颗脑袋重重地砸到肩上,无声的泪水滴落在裸露的脊背,被刑安轻巧地抹去了。   “你得对我好一点……”   他什么都没有了,最骄傲的警徽被摘去。他没有家,没有妹妹,甚至最后一道底线也为殷恰而破。   从今往后除了报仇,就只为他而活了。   “呃!”   又一下凶猛的顶撞,手腕被绳子擦出一道血痕,轻微的刺痛化成细密的电流涌向全身,殷恰哼吟了一声,不受控地夹紧了男人的腿。   耳边有含糊的呢喃,像刑安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叫他听不懂。   “我不想喜欢你的。世界上这么多人,我最不想喜欢你……”   没头没尾的话,殷恰怔了一下,一下被人抱进怀里,有力的手臂在他背后越圈越紧,几乎是想把人融化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狰狞的肉棒从阴蒂滑开,沿着肉缝乱蹭,刑安不管不顾地紧紧抱着他,近乎偏执地在他耳边低语,“不许离开!不许再离开了好不好?”   他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个人的消失。   声音忽然带了点哭腔,殷恰愣了愣,不敢相信刑安竟然在哭。   “你……你在哭吗?”   他手足无措地踢了踢刑安的腿,甚至顾不上自己正被抱得喘不上气。   刑安不说话,吸了吸鼻子把他抱得更紧了。   “什么都不会!就知道被人欺负!就知道跑!”刑安忽然抬起头,委屈极了地看着他,夹住他的脸左右使劲晃了晃,“笨蛋!”   “你!你才笨蛋……啊!!”   青筋碾压过阴唇,歪歪斜斜地挤进一截龟头就滑了出来,往返许多次,像不满的惩戒。   什么思绪都被这来来回回的捣弄击垮了,被捆住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抓,殷恰双目迷离,渐渐红润的双唇如同喝了烈酒一般。   “别、别弄了……啊……”   龟头破开缩合的小口,一寸寸往里挤入。纤细的脖颈仰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尾攀上桃红,仿佛身心都被填满了,好像这个地方天生就该容纳这些东西。   “刑安……进深一点……”   青筋在艰难的克制下暴起,刑安扶住他的腰,龟头几乎是被蠕动的媚肉吸夹进去,刚入一个龟头,强烈的吸吮感就让他忍不住想射了。   “别紧张宝贝……”   他揉了揉殷恰的屁股,又在他奶尖亲了一口,“嗯,再放松点……”   握住裸露在外的大半截性器,喉间溢出一声低喘,男人没再动,平息了射精冲动后才浅浅抽插起来。   再没有干预,他只怕会忍不住尽根撞进去。   龟头在穴口挺动碾磨,殷恰难耐地扭着腰,只恨不能再吞进去更多。   不够,远远不够……   “你……可以嗯……用力一点的……”   太羞耻了,两团白玉般地面颊刷得通红,殷恰埋下头,还是忍不住地祈求,“再深一点好不好?”   贴着肩膀的脸颊简直和着了火一样滚烫,刑安笑了笑,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老婆这么想要呀?那宝宝怎么办?”   “别这么叫我!”殷恰凶巴巴地抬起头,被刑安一看,又改口道,“轻一点没关系……”   耳垂被轻咬了一口,刑安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挺胯一寸寸将性器往紧致的小穴里送。   “啊……太大了……”   刚进一点点,殷恰就受不住地大口喘息起来,太久没有和刑安,他都快忘了这个人的玩意儿有可怖。   “不大怎么让老婆喜欢?”   刑安一口一个“老婆”,羞得殷恰恨不能找个沙堆把头埋起来。   阴道不自觉强烈收缩起来,湿热的软肉蠕动着,惹得男人小腹一紧,差点就要泄在这儿。   酥麻的电流感顺着脊椎通便全身,刑安爽得头皮发麻,发出一声喟叹,又硬生生往里捅进一截。   “老婆的穴好软,好热……唔……放松点宝贝……”   只进了三分之一就怎么说都不肯再进了,他握住殷恰腰骨,挺腰抽送,却也只是浅浅的,生怕弄伤了他。   “呃啊……”   两条腿在空中虚晃,小穴反倒更空虚了,白皙的身体覆上一层薄红,不可自持地颤抖着,却是因为痒。   “刑安……再深一点……”   纤长的腿勾上男人的腰,贴着他腰臀连接处蹭了蹭。   漂亮的脸蛋羞滴滴得能掐出水,殷恰埋头在刑安胸上,两条腿仍不服输地缠绕上去。   实在太想要了。   --------------------   本来真的只想让刑警犬吃一章肉的🤕   呜呜呜我这辈子都完结不掉啦!!! 第86章 捆绑   “殷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真是浑身要被他磨出火来了,刑安声音沙哑,阴茎又胀大了一圈,硬得发疼。他掐住殷恰后颈,凝望住这双眼波流转的小鹿眼时疯了一样地把他从柜子上抱下,翻了个身就往后穴顶肏进去。   “啊——!!”   一声高亢的惊呼,后面没有一点开拓就被破开,直捣入深处,借着一点先前被刺激出的肠液才没什么阻碍地抽插起来。   后背紧贴着男人胸膛,能感受到粗热的气息喷在颈畔,男人发了疯似的由下而上顶撞起来,被捆起的手臂一下下撞在小腹,好像连腹肌都在肏他。   “刑安……啊啊!!慢……慢一点……”   “不是你想要的吗?”   “啊啊啊!!”   粗硬的肉棒碾磨着前列腺顶撞进去,又凶又狠地夯凿在肠道深处。   男人简直杀红了眼,太久没发泄的欲望终于有了输出的途径,恨不能将人钉死在自己身上。   在仓库也好,被关起来也好,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至少此时此刻,殷恰是他的。   “啊——!刑安!!”   又一记狠肏,双腿都被肏得抬离地面,一次次被迫踮起脚来。   “安……不……啊啊啊……太快了……啊!”   刑安抬唇笑了笑,叼住他的耳垂,“宝宝会感受到吗?感受到爸爸在干妈妈?”   “别……别说……”   耳朵红得发烫,听见宝宝的时候肠肉剧烈蠕动收缩起来,好像要把阴茎往更深处吸。   温热的手掌盖上小腹,刑安一次次挺腰,偏执的念头让他几乎确认孩子就是自己的。   他们会有孩子,他会有孩子……   “我会对宝宝很好的。”   “啊!!”   胯骨撞上臀肉,拍打出啪啪啪的脆响,刑安掰过殷恰下巴,忘情地吻上他。   黏腻的话语在咂咂水声中扩散,身体完全在情欲中沉沦,殷恰探出舌,情不自禁地迎合他,被挑逗了几下就勾卷缠绕上去。   “老婆……老婆……”   “唔嗯……”   肏干渐渐温柔起来,几浅一深地顶弄着,浑身都酥了,只要刑安一松手,整个人都会摔到地上。   “刑安……嗯……”   前面的肉棒断断续续地被肏射了几回,他自己也记不清,只知道现在好舒服,像在云朵里打滚,轻飘飘得身体都不再属于自己。   刑安抱着他,怀里轻微又敏感的颤栗让欲望又被点燃出火星,明明还没射过的阴茎好像又硬了几分,刑安掐住殷恰腰骨,再次猛挺腰挎冲撞起来。   “啊!呃唔……啊!好深……啊……太深了……”   一记巴掌甩到屁股上,拍出雪白的肉浪,刑安用力抓了一把,埋头咬住殷恰肩膀。   “以后每天都让你舒服。”   “啊!”   又是一声脆响,屁股瞬间粉了一片,白里透红得像成熟多汁的蜜桃,煞是好看。   刑安笑了笑,握住他腰骨,胯下猛得一挺,几乎要把囊袋也送进去。   “这会是宝宝第一次感受到爸爸吗?”   “呃啊!”殷恰惊恐地摇着头,生理泪水从眼眶掉下,打得脸上满是水痕,“我说了我……嗯……不知道……”   男人没有说话,面色阴沉下来,眼尾映出一抹深红,像血的颜色。   “是我们的宝宝,知道吗?”   “啊!!”   挺直的腰忽然被用力按下去,刑安一手撑着他的胯骨,一手攥住背后的绳结,一声不吭地往前走了一步。   “不行……啊……太深了!!”   肉棒进无可进地向深处挺进,刑安又把人往下压了压,几乎像坐在殷恰身上似的大力肏干起来。   “刑安!!呃啊……出去……啊……拔出去……”   这个倾斜的角度让鸡巴进出得更深了,脆弱的前列腺被一次又一次深狠地顶撞,很快将他推上欲望的高潮。   “不……啊啊……不行……我不行了啊啊啊!!”   殷恰艰难地迈步想向前逃,体内的肉棒却跟嵌死了似的追了上来,反而进得更深。   刑安牵着绳结骑在他身上,像攥住缰绳,驭马似的在他身上驰骋。   紧贴的两具身体在颠簸,见殷恰想逃,一腔不知何处起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抓住交叉的结就一下下发狠地将人牵撞向自己,同时猛地挺胯顶入。   “刑安——!啊啊啊啊!!”   喉间溢出撩人的娇喘,耳朵像是要滴出血一样红。   简直是疯了。   空中乱抓的手在此刻攥紧了,却依然遏制不住高潮后的筋挛。红透的身体没有一处不在颤抖。   “肚子里的宝宝是谁的?”   什么神智都没有,好像被下了蛊,此刻只知道一味附和。   “是我的……我和刑安……”   “对,是我们的。”   “啊!”   手上的绳子忽然被解开,殷恰往前一摔,被刑安攥住手腕撑在铁架上,下一秒失控的性器就又深又重地狠顶上来。   “是我们的宝宝……”   殷恰神思涣散,丢了魂一般,身体被肏得一耸一耸的,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地跟着地呢喃,“嗯……我们的宝宝……轻一点……啊……要撞到了!”   男人吻上他的背,在漂亮的肩胛骨上留下一道吻痕。   “傻子,你知道被表白以后和人做爱意味着什么吗?”   “嗯?”   殷恰晕乎乎的,迷茫地转过头看他。   “意思是……”   “唔!”   炙热的吻覆下,刑安掐着他下巴,松开时舔了舔他的唇,“你要对我负责。”   --------------------   恰恰:好像有哪里不对?(歪头 第87章 抵枪   老旧的铁架发出“嘎吱”一声声响,两具被汗水浸湿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两根舌头在空中交缠,牵扯出银丝,随着一声吞咽被卷入男人口腔。   “唔刑安……”   高潮过后理智逐渐回神,热烈的拥吻让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殷恰垂下头,还是轻轻推开了他。   刑安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唰地拉起裤链,像迎来了意料之中的事,“我就知道你提起裤子不认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铁帘掀出刺耳的巨响,一道猛烈的白光射入,晃得人睁不开眼。   “是漂亮的那个吧?”   几个手持棍棒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走来,刑安下意识把殷恰往身后拦了拦,同时脱下衣服把他围了起来。   “自己把衣服系好。”   暖烘烘的手绕到身后,握住他的捏了一下,“不怕。”   像是注入一只强心剂,恐惧瞬时消解了大半。   背后散开的绳子随意划拉两下就掉落在地,刑安把他往身后一推,一言不发地上前。   木棍在来人手中拍出震慑的声响,一声声一下下,仿佛已经落到刑安皮肉上,让他的心都一阵阵抽得疼。   “刑安你……你别冲动!”   这群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从小就见多了,说是打手,其实就是仗着人多势众,不怕死地将人乱揍一气,打死更是常有的事。   他们是父亲的打手,爪牙,多少令他看不顺眼的人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他们手下……   “听见没小帅哥?让我们带他走,咱们互相之间也好省点麻烦。”   猩红的火光在男人指间跳动,对方吐出一口烟,蔑视地将香烟扔到地上踩灭。   “是吗?”刑安扭了扭手腕,眉峰一挑,“那就打打看。”   “刑安——!”   棍子当头落下,刑安勾唇一笑,抓住铁棍往前一拉,正中壮汉胯下就是一脚。   “现在相信我了吗?”   刑安微微侧头,扯过棍子就往男人颈上一击,视线却始终落在殷恰身上,“这叫打狗棒。”   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刑安还有心思在这边说废话……   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一个人倒了,紧跟着四五个人就持棍围了上来。   “你还有空说话?!啊!小心后面!”   “哐——”   铁棍撞在一起发出一声令人心颤的巨响,刑安抬手格挡住身后的暗算,按下手腕向前一拉,同时用力肘击在男人后颈。   “玩儿阴的吗?老子他妈就是在阴堆里打滚爬出来的!”   又一道飞影闪来,健硕的身形向后一闪,棍棒“嗙”的一声掉落,刑安夺过拳头将人向前一拽,手关节用力按下对方头颅,抬膝猛顶上面中。   “傻逼,给我搬教科书来了……”   两根棍棒同时迎面袭来,刑安半蹲,出腿的速度快得闪出虚影,踢腿就朝一人面颊飞去。   没给什么机会,骨骼发出一声膈耳的脆响,刑安扭转另一人手肘,左拳利落地打上喉结。   “学会了吗?打喉结是致命的,以后就朝这里打。”   彪形大汉应声倒地,刑安绽着笑脸回头,一脸开心的样子好像抓住了什么实时教学纪录片。   “你、你别说话了!!”   他真以为自己此刻听得进去吗?一个人打十个人,紧张得他不敢看又不得不睁眼,生怕刑安出什么意外,现在这人倒在这儿闲情逸致地教学起来?   外围几人犹豫地互相看了看,想到他们老板,还是一咬牙,不怕死地朝刑安冲了过去。   “呃!”   “刑安!!”   一条木棍从斜侧方甩上腰间,刑安吃痛地闷哼一声,红着眼踢上他手腕,同时一掌劈上对方脖颈,在人被拽倒下来时干净利落地膝击上额头。   落地的人发出一声惨叫,刑安凶狠地踹了一脚,绊倒赶上来的人,见人倒得差不多了,回头奔向殷恰就想带他跑。   “啊——!”   “操!”   没注意到的身影忽然从阴暗中向殷恰扑去,刑安头脑一乱,下意识滑挡在他身前,狠心让自己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刑安——!”   鲜血喷溅,落在水泥地只能瞧出暗红的颜色。   刑安整个人向前一摔,听见殷恰在不远处的呐喊。   “刑安你闪一闪!”   “什么?”   刑安一愣,来不及思考地往旁边一跨,沉重的铁架子就砸落下来,一下压在了好几个人身上。   “跑!快跑!”   殷恰冲向他,牵起刑安的手就往外逃,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小跑跟着他的人的笑颜。   刑安看他认真带自己跑的样子觉得可爱得要命,忍不住晃了晃他的手,“怎么关键时刻变厉害了?担心我?”   殷恰气鼓鼓地转回头看了他一眼,真是满口血也堵不住他这张嘴!   “我……我这是不想欠你一条命!”   殷恰随口一说,没想到刑安却认真了,面色凝滞了一瞬,淡淡开口,“嗯,你不欠我的。”   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刑安收起笑意,迈开步伐,反手拽住殷恰手腕就往没有路的密林跑去?   所有努力只是让他们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什么都没有了,能做的只有逃。   余晖追赶着他们,映出别墅阳台上一道剪影。   逆光中的男人轻扬起唇,不紧不慢举起手中早已上膛的枪。 第88章 大雨   扳机扣响,碍眼的两人只剩一人。   “太费劲。”   帕巾从大衣口袋中抽出,擦了擦枪管,仿佛沾了无形且肮脏的血。   “这一枪,还你。”   空中劈下一道惊雷,大雨瓢泼而下。   肩膀汩出的血液融进土壤,看不出该有的颜色,只有满身满手的血,鲜红,湿热,黏腻的……   “刑安!刑安你别吓我!!”   血红被雨水冲散,又源源不断涌出,像怎么也洗不净了。   “刑安——!”   沉重的身体瘫倒进自己怀里,同时跪倒在地。   殷恰扶着刑安肩膀,一手捧着他的脸,惊惧得浑身都在颤抖,“不要死好不好?别死,别死……”   冰冷的雨水浸透膝盖,连成线的雨珠尖锐得像冰锥捅入心脏。疼,冷,交织得让他分不清。   全身都是冰的,他却希望自己暖起来,至少能带给刑安一点热。   “听我说,你不会死的!不会!”   坚定的声音被冻得颤抖,殷恰脱下衣服,也不管单衣抵不抵用就披在了刑安身上。   刚落下一滴泪就被暴雨冲刷,没人能看见他哭。   泪水化开在倾盆大雨中,哭得再凶也能被雨水轻巧抹去,就像他们,活得再用力也不过是蚂蚁,巨人面前,都是可以轻松碾死的。   单薄的身体抱住他,手臂越圈越紧,直到听见刑安一声咳嗽,才惊讶地松开。   “死不了……但要被你勒死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皱紧眉头,一模一样的位置。   嘴角勾起一道冷嘲的笑,一前一后,周恺源是把那一枪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倒是好心,没要了他的命。   刑安凝视着他,半睁的双眼映出对面猩红的眼眶,眼尾淡淡的泪痕。   不是所有人都看不见。   “你先走,听话。”   殷恰只是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错了是不是?其实乖乖听殷儒平的话也很好,至少不会一个两个的都因为他……   “我不走,我不要你死!我走了谁……你让他们谁来管你!”   再也掩盖不住哭腔,殷恰自暴自弃地抹起眼泪,哭得泣不成声,真正受伤的那个倒是被他逗笑了,艰难地抬手想摸摸他的脸,却还是疼得放了下来。   “傻子,小伤呢这是……你别哭得跟我真死了似的。”   刚亲吻过的唇此时苍白得如一张白纸般单薄,一秒之间而已,轻飘飘的一条命,他们都是。   心揪得像是被挖空了,却盛不住这如注的雨。   鼻尖涩得通红,殷恰吸了吸鼻子,架住刑安就想把他拖起来往回走。   “你起来!我们回去……我、我去求他们救你!”   他只要刑安活。   固执的念头像铁丝在脑海中缠绕,再也放不开,殷恰一次次拽他,这人却重得跟钉在地上一般,怎么也挪不动。   “你……”   臂弯中的身体越来越沉,男人蹙着眉,紧闭的双眼没再睁开。   “啊!”   架起刑安胳膊用力一使劲,依旧没能挪动半分,殷恰急得直跺脚,手绕到刑安面庞轻轻拍了拍,“刑安你用点力!用点力好不好?”   彻底没了回应……   “呃!”   殷恰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将人向后一拉,泥泞的土地被拖出一道陷痕,“你平时都吃的什么呀这么重!!”   明明穷得要死!   鼻子酸酸涩涩的,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恨恨地拖了他一把,“我都这样把你拖回去了,不许死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死,以后我给你买……买新摩托!”   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就从身后传来。   怀里的男人口型动了动,“有人来帮你了。”   眼上的绸带被扯掉,目中依旧一片鲜红,仿佛是刑安身上挥之不去的血。   “刑安呢?刑安在哪里?!”   殷恰恨恨推开面前的手,视线逐渐清晰,映出的却是那个令他恐惧了一辈子的人。   “殷恰,你太任性。”   僵硬的肌肉牵扯出生硬的笑,让人琢磨不透眼底的情绪。   身旁的男人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我们小恰也有自己男朋友了?”   像是催蛊的毒药,光听见声音,骨子里的恐惧就散遍全身,令他打了个寒颤。   “你别碰他。”   殷儒平轻轻笑了,安抚小孩子般抚过他的发丝,“知道什么叫宁杀一万吗?哥哥没教过你?”   岁月让这双手攀上粗糙的痕迹,掌心的疤抚过脸颊,勾起一阵恶寒。   “别碰我!”   殷恰甩开殷儒平的手,听见哥哥时心脏剧烈一震,匆忙就要下床。   “我哥呢?!他还在下面是不是?他在病房里是不是?”   手腕被骤然抓紧,殷恰回过头,平静而淡漠的神情是无声的回应。   紧绷的手臂忽然泄了力,天地扭转的眩晕感一点点将自己侵吞,下一秒就要崩裂。   雨水顺着乌黑的发丝淌下,混进泪珠。   窗外大雨如注,洗刷了血迹,大约也灭了那场火。   眸光黯淡下去,失去血色的唇机械开合,却发不出声。   “你杀了他。”   殷儒平看了眼他的口型,“我的车上有什么,你知道的。”   他知道,哥哥只会比他更知道,可他还是来了。   失了魂的身体被轻松拉坐到床上,殷儒平牵过他的手,那副语重心长的慈父样仿佛是魔鬼在与他对话。   “殷素得到了他该得到的下场。”   男人眉头皱了皱,说得有些生气了,忽然倏地站起身。   也不知道是谁给顾家透露了那场火灾更多的细节,从前两家联姻是顺水推舟,现在倒成了别人对他的要挟。   这是一场零和博弈。   犀利的目光投射过来,仿佛是能杀人的利器。   “这件事是板上钉钉,没什么可商量的余地。再敢逃我打断你的腿!” 第89章 父债   房门被“啪”的一声摔上,心脏震了震,却不觉得疼。   太多次,太多次他以为殷素死了,却从没一次像现在这样,不会哭,不会闹,冷静得自己都害怕。   “谢谢。”   少年微微抿唇,露出礼貌的微笑,眉眼却含着清冷,仿佛能将人推拒千里外。   朗医生递给他擦耦合剂的纸,神色中的怜悯一闪而过,“孩子的情况还好,但先前有过流产征兆,得继续好好养着。”   殷恰不说话,只是轻轻擦拭自己的肚子。   他不在乎,也没什么可在乎。   “殷素先生离开前嘱咐我不要将您怀孕的事告知出去。”   “嗯。”   殷恰轻轻点头,听见哥哥的名字时心里还是波动了一下。   齿间陷入嘴唇的那一丝疼痛将麻木击碎,他还活着,他得活着……至少,还有事没做完。   送医生走到门口,房门被带上的那一刻殷恰抬手挡了挡,留下一条不严的小缝。   “那个警察你处理好了吗?”   “我有安排。”   果然是周恺源。   殷恰悄悄贴门走近,握着门把的手不知不觉掐入掌心。   “殷素和殷恰是试管出来的孩子。”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听见哥哥的名字,殷恰忍不住推开门,光脚往楼梯旁走去。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轻飘飘的话让殷儒平抿紧双唇,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是,还什么都没发生,就被他亲手掐断了,还是以最残忍的方式。   “这些年我一直过得很不安。”   “你卷钱跑得倒是潇洒。”嘴角扬起一抹冷嘲的笑,周恺源抿了口酒,神色冰冷下来,“当初知道我位置的只有你,我接了电话,等来的却是警察。”   三十多年前那个透着坚韧的眼神,让他不顾劝阻地冲回大本营救下他。少年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流浪小狗找到了主人,他却没想到后面藏着一条蛇。   农夫与蛇,‘农夫’换来的是在监狱蹲了十年……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蜷曲的手指有些不耐烦地点着玻璃杯,周恺源眉心紧蹙,将杯里红酒一饮而尽。   陈年往事了,说不在乎是假,只是他现在有了更在意的——   他是来谈生意。   微抬的目光落到身后,殷恰吓得往台阶下摔了一步,很快引来另一人的注目。   殷儒平显然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回头时惊讶了一下。   “哦,小恰啊。”   “父亲……”   殷恰一步步下楼,脚步慢得像注了铅,走到茶几旁时,已经惹来殷儒平不悦的目光。   “过来。”他把殷恰招呼过去,见他有些抗拒的样子不满地皱了皱眉,将人往中间拽了一把,“这位是爸爸的老朋友了,你应该叫周叔叔的。”   玩味的目光凝视地打量着他,周恺源托着空酒杯,动作细微地朝他敬了一下。   “周……周叔叔……”   脸颊烫得吓人,男人的视线仿佛一团火焰炙烤着他,殷恰慌忙垂下头,下意识在睡衣交领抓了一下。   “小朋友这么大啦?”周恺源轻轻笑了笑,随意地放下酒杯。   垂落下来的手被顺势牵住,骤然向前一拉,使他往男人身前迈了一步。   “弟弟是吗?”   拇指在看不见的地方摩挲,殷恰瞪大了眼,浑身克制地一颤,咬牙抽回手,却发现挣脱不开半分。   “是……”   指尖扫过腕线,男人牵着他的手,轻轻笑了笑,“你出生的时候我还送过礼物呢,一副鎏金手镯。”   目光转投向殷儒平,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是,他小时候还戴过的。”   粗糙的指腹骤不及防地陷入掌心,难令人察觉地画着圈碾按,男人望向他歪头一笑,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他都差点信了对面是一位慈爱而儒雅的长辈。   “嗯,谢、谢谢周叔叔。”   从小就带他去社交场,多大了还是一副不会说话的样子……   殷素本该是一枚好棋子,倒可惜了。   殷儒平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催促道,“去洗点水果给你周叔叔吃。”   “是,父亲。”   像是得到了赦免金牌,殷恰手一甩,头也不回地往厨房跑去。   移门被“砰”的一声推向墙面,他靠在门上,两条腿无力地蹲下,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周恺源回来了……   水流冲刷不掉手心的滚烫,像沾了那个人的温度就再也洗不掉。   高压水柱淋散注意力,白皙的手上溅起水花,没让他察觉到更大的一双手正缠绕上腰间……   “啊!”   手中的葡萄滚落,巨大的压力紧贴后背而来,将他死死压在水池前。   “宝贝,你走得倒是很潇洒啊……”   熟悉的触感紧贴丝绸面料顺小臂滑下,兀然抓住水花中的手。   炙热的气息喷在颈侧,男人深嗅了下,丝丝椰香像是梦境中的味道,原来只是见到他这个人,就能勾起所有感官的回忆……   小腹骤然一缩,周恺源勾唇浅浅一笑,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了,“走这么潇洒,我肩膀还留着你小情人打出的洞呢。”   “周恺源!”   腰侧的手游移到屁股上揉了一把,下巴贴上脖颈,粗糙的胡茬用力又胡乱地在下颌刮蹭,殷恰扭开头,被粗暴地掐住脸颊掰了回来。   “当初他朝我开枪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心疼我……”   --------------------   看有宝贝好奇,Kev官方年龄52岁哦。(大佬出生复杂,真实年龄未知。   其余:恰恰和哥哥23,顾沉飞28,刑安25,全员年上~ 第90章 叔叔   “呃——!周恺源!”   手指掐陷入池边,泛上一层薄红。殷恰紧咬下唇,极力克制自己,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尖促的呻吟。   耳尖被炙热包裹,舌尖细细勾勒过耳廓,含住耳垂深吮。   湿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殷恰,你心里到底有多少人?”   仓库的视频他看了,年轻人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性爱,狂热得同野兽无异……   周恺源轻轻勾唇,覆在臀上的手陷入腿缝,又滑上腿根用力一握。   “嫌我年纪大?”   “没……周恺源你……啊……”   温热的手掌拢住阴阜,轻轻挤按了一下,喉间不自持地溢出低吟。额顶渗出汗珠,殷恰摇着头,双手挣扎着顺台面向前爬,双腿却依旧被紧夹在水池前,解不了困境半分。   “Kev……不要……”   一团硬物明晰地抵在腿根,挑衅地隔着裤子顶弄。   敏感的阴蒂被挤压至凹陷,奇异的快感如阵阵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地席卷全身。   “现在叫Kev了,外面不还一口一个周叔叔吗?”   硕大紧实的胸肌紧贴肩胛,火热得能将人融化,仿佛在证明些什么。   嘴角扬起逗弄的轻笑,周恺源撬开他的嘴,随手夹起两颗摘好的葡萄送入殷恰口中。   “唔……呃唔!!”   修长的手指在口腔中搅弄,剐蹭出丰沛的唾液,男人勾弄着他的舌拉送,几次用力得几乎能顶到喉咙。   咂咂水声在厨房环绕,葡萄随之在口腔中滚动,盛不住的津液顺嘴角流下,画出情色的痕迹。甜软的小嘴在玩弄下愈发唇红齿白,男人心下一颤,终于顶着舌头一按,让葡萄爆破在舌头与上颚之间。   “Ke……”   微凉的嘴唇含吻住他,用力榨取口腔中酸甜的汁液,下巴被掐到发疼,却抵不住男人在他口腔中的疯狂。   舌根被吸吮得阵阵发麻,细密的电流感直冲后脑袭来,原本只是霸道的吻逐渐变了意味,带着惩罚的意味啃咬他。   舌尖被用力咬了一口,紧跟着受罪的就是嘴唇,男人吞下他的口水,又强行渡过自己的逼迫他咽下,再勾出舌头在空中交缠,环绕。   水汪汪的眼睛睁得老大,面前的男人仿佛是个疯子,从头到尾都疯得不能再疯。   “Kev!咳咳……咳!!”   终于从他的口中挣脱,殷恰撑着洗手台,恶心的感觉从胃里涌上,分不清是因为怀孕还是被那根霸道的舌头顶的……   从窒息中解脱,胸口剧烈起伏着,想汲取空气倒头脑空得忘了如何呼吸,只能大口抢着空气。   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轻笑,低沉魅惑的声音传入耳道,“许久不见,退步了……”   “周恺源!你……啊!你别乱来!”   裤子被一把扒下,露出纯白的内裤,粗糙的手掌没规矩地把着屁股抓揉,兴起了就抬手落下一个巴掌,紧接着就在火辣辣的地方揉按上去。   清脆的声响让殷恰双颊烧得通红,厨房移门关不紧,这么重的声响就是客厅也应当能听见。   “Kev……不、不要在这里……啊啊!”   覆盖臀缝的布料被扒到一边,中指陷入,找到紧闭的小口时顶了顶,燥热的鼻息喷在脸侧,男人抬起他下巴在软嫩脸蛋上狠咬了一口,故意留下一道齿痕。   “你觉得我怕他吗?”   神经病,我怕!   殷恰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惹来男人在他屁股上故意扇出几淫靡的巨响。   “殷儒平……他给我提鞋都不配!”   “啊——!不要!”   中指和无名指撑揉开褶皱,不打一声招呼地骤然顶入,恶劣地快速来回拨弄起来。   “Kev……别,不……啊啊!”   手指往粗糙的凸起处猛捅了几下,感受到肠肉阵阵收缩时却忽然停下了。   刚涌起的快感戛然而止,极致的瘙痒由内壁蔓延至全身,骨头都在痒……   殷恰扭着腰,忍不住撅起屁股去吞吃体内的手指,一边发出勾人的呻吟。   “小骚货!”   又是一声脆响,伴着余声的却是门外逐渐清晰的脚步。   “别说话!!”   殷恰压低音量,慌张地转身捂住周恺源的嘴,小穴因为紧张一下下收缩得更紧了,紧紧绞着两根手指,仿佛在吞吃,却依旧解不了深处的痒。   周恺源眉眼含着笑,不慌不忙地拿开捂在嘴上的手,捏住殷恰后颈向前一按,在他肩颈交接的地方用力狠咬了一口。   “呜!”   真是要疯了……   泪水在眼眶打转,脚步声越来越近,体内的手指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下下用力地冲敏感点顶弄起来。   “Kev,拿出去!拿出去……啊!”   殷恰做着口型,身后却被猛得一戳,难耐地溢出一声娇吟。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周恺源露出一个有趣的笑。   “怎么不叫叔叔了?不喜欢叔叔?”   “没……没有……只是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晚上、晚上你来找我……叔叔……”   最后两个字轻如蚊蝇,身体羞耻得像着了火一般滚烫。   周恺源就是再比他大,“叔叔”这两个字他也叫不出口,第一次见周恺源,他也不过以为这个人就三四十的年纪。   肠壁骤然收缩了一下,殷恰轻轻“啊”了一声,脖颈羞得通红。   分明都是成年人,这样的称呼却好像是小朋友在与大人偷情……   手指被一片松软的嫩肉包裹,热得他恨不能现在就将鸡巴插进去,周恺源却再次动起手指,硬生生将下身的冲动忍住了。   “那对手镯还在吗……”   “什么……啊!”   手指退到穴口,突然猛得向深处加速抽插了几下,什么手镯都被几下狠顶击得粉碎,在脑内留不下一点痕迹。   甬道被搅弄得泥泞一片,男人暧昧地笑了,轻轻点按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手肘失去支撑地骤然塌陷下去,被周恺源按住肩扶了起来。   他顺势吻上香甜软嫩的唇,意犹未尽地舔舐过齿根,葡萄的滋味还在舌尖残存,直到将人搜刮得疼了,才对上两片红肿的唇瓣放肆亲吮,又含入口腔舔弄。   “Kev……不、要到了……啊!”   手指又陷入原本的疯狂,疾风骤雨般地猛插乱撞起来,最敏感的那一点好像要被捅烂了,撑在水池上的手骤然向后甩去,抢到救命稻草似的用力抓在男人臀侧。   平整的西裤被抓出褶皱,殷恰发出一声濒死的呻吟,脖颈高高向后仰起,脸上的潮红蔓延至锁骨,连白净的指尖都透着粉。   内裤湿润一片,黏哒哒地紧贴着性器的形状。   直到把他顶弄得泄了周恺源才抽出手。水流冲掉湿滑的肠液,周恺源抿唇一笑,勾起失了神的脸在微张的唇上落下一吻。   “今晚等我。” 第91章 子偿   窗帘被拉开一角,透过皎洁的月光。黑夜给不了他安全感,只有点点光亮才能给他一点迎来那个人的勇气。   房门如预料之中被推开了,漂亮的少年背对着跪在床上,肩膀缩瑟地抖了一下。   纯洁的尽头是极致的诱惑,柔和的曲线在白纱的飘动下若隐若现,勾人将薄纱挑下。   一双手抚摸过肩膀,略带粗糙的双唇覆上颈侧,令他身体一颤。   “这么乖,衣服都换好了……”   半透的纱衣从肩头滑落,露出黑天鹅的本色。   精致的蕾丝勾勒出这具美好身体的形状,与月光一同织就神秘而华丽的色彩,漆黑的颜色在他身上透不出一点风尘味,却抓着心得动人。   指尖顺着纹路挑动,滑到凸起的乳尖时轻巧地打了个转。   耐人的低吟像鹅毛刮着本就瘙痒难耐的心,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周恺源低声开口:“你知道我喜欢白色的……”   “呃!”   手指忽然拧住乳头掐了一下,衣料剐蹭得乳尖一阵疼,殷恰忍耐着解释,“这里只有这些……”   衣服是顾沉飞塞进衣橱的,他还从未穿过。   澄澈的眼眸里多了几分琢磨不透的神情,没有被埋在颈间的男人捕捉。   现在他要做的所有事,能够帮他的只剩周恺源一人……   “啊……”   修长的脖颈仰起,五指插入粗硬的发丝,耐不住地抓了一下,“Kev,你……嗯……轻点……”   周恺源跪在他身后,低头在漂亮的锁骨亲吮出一排吻痕,像是刻意想留下痕迹。乳沟在深领下浮现,粗糙的手掌探入,在酥软的奶肉上揉了一把。   “还会出奶吗?”   殷恰抿了抿唇,微微垂下头。刑安抵着他吸奶的画面挥之不去,淡淡的吸吮声伴着货架摇晃的声音,仿佛就萦绕在耳畔……   脸颊不自觉地红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让周恺源知道他怀了孩子只会让事情更复杂。更何况,他也没想着要这个孩子。   不会有父亲的孩子,和自己又有什么两样……   “我不知道……”   “嘶——”   单薄的蕾丝被扯碎,半挂在腰间,轻柔的吻顺着侧颈落下,最后绵长地化开在乳尖。   柔软的身体向后仰倒,全心全意地交托到自己手中,周恺源心脏颤了颤,完全的掌控感让酥麻的细流从后脑传至下身。   腰肢随着奶头上的含吮细微抖动着,殷恰发出一声轻喘,受不住地掐住男人臂膀。   肌肉暴起的手臂被不轻不重地挠出几道划痕,周恺源被他这小猫似的爪子磨得上火,用力将人往身前一托,将乳肉更深地送入口中。   “Kev……啊……”   尖利的牙齿轻轻啃噬着乳晕,舌尖由下往上地舔逗着,乳粒每弹一下,怀里的人就敏感地打个颤。   手中微弱的颤抖像微风拂过臂弯,在一方池塘吹起涟漪,荡漾在情欲震荡的心间。   腹肌紧绷出清晰的线条,筋挛地跳动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低喘,周恺源更加用力地握住窄腰,埋在香软的乳房上忘情嗦吮起来。   “嗯啊……Kev……轻点……呃……”   酥酥麻麻的疼,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丝丝透过神经。娇嫩的软粒被粗糙的舌苔碾压着舔弄,紧接着勾卷进口腔。   “好胀!Kev……疼……啊啊!!”   吸吮力度逐渐加大,胸前的男人用力嘬吸被玩硬的奶头,直到双颊凹陷也没有一点要放开的迹象。好像饥肠辘辘的婴儿喝到甘露就不愿再放开,身上的男人却是进行一场掠夺侵占,失控而癫狂。   眼尾泛上一抹猩红,像蛰伏后尝到鲜血的猛兽,猎物一丝一毫的挣扎都只会让他更兴奋。   谁能想到那时候又不会说话,毛还没几根的小孩,现在会妖孽成这样……   “呃啊……”   光滑的指甲掐陷进肌肉,同时刺激出男人的一声粗喘。温厚的大手同时覆上另一片无人照拂的软肉,生着茧子的手像是要把乳头磨破皮一般。   “那对手镯是我亲自送去的……”   他与殷儒平见的最后一面,看到了他婚姻美满后诞生的两个小孩。   一两岁的孩子还走不稳路,看着沉稳些的那个被牵在大人手中,另一个小孩跌跌撞撞地朝哥哥跑去,谁知道哐当一脑袋就撞上了自己膝盖。   那哭声,震天响……   没有人扶他,甚至想上前的哥哥也被拉住了。小孩只是坐在地上耍赖地哭,一边气鼓鼓地瞪着他。   “叫叔叔,说对不起。”   冷冰冰的声音降下,小孩硬生生憋住眼泪抬头,豆大的眼泪却更委屈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么大点孩子叫什么呀……”   “叔!”   话还没说完,这小孩就赌气地抬头朝他一喊,紧接着起身拍拍屁股,哒哒哒躲到哥哥身后。   挺奇异的感觉,那是第一次有人管他叫“叔叔”,他从没有过家人,那时忽然觉得自己和一个陌生小孩有了连结。再后来送礼物,他悄悄给弟弟多包了一份。   “叫叔叔吧……”   柔软的小手被牵引上高高顶起的裤裆,殷恰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却被不依不饶地拽住,硬带着他的手握上硬邦邦的一团。   炙热的温度顺着手心传遍全身,身体像着了火。   “唔……叔叔……”   漂亮的双眸含着情欲的水雾,原本抓着对方臂膀的手自然垂下了,随着男人在胸前的拱动微晃。   周恺源轻轻笑了笑,没再有别的动作,只是专心地含着奶头亲吮,一边抓着他的手,隔着裤子蹭弄自己勃发的巨物。   “想过我吗?”   问出口才觉得自己的问题好笑,没等来回答,倒先等来窗外闪动的灯光。   周恺源瞥了一眼窗外,忽然用力在他乳头上嘬了一口,又意犹未尽地揉了揉。   “Kev!啊!”   情欲蔓延的身体忽然被打横抱起,周恺源随手拿了件浴袍披在他身上,大跨步朝楼梯下走去。   心里虽然做好了一切打算,未知的恐惧还是如深渊中的巨手将他拖入黑暗,密密麻麻地爬遍全身。   殷恰抑制不住地打了个颤,勾住男人脖子轻声问:“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生意……”   男人垂下眼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他能对个小孩有什么感情?这种不情不愿的,玩一两次新鲜新鲜也就够了,他身边不缺这么个人,更别说是殷儒平的儿子。   既然是父债,那就子偿吧。 第92章 奶白   殷恰勾着他的脖子,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车里。   “Kev……唔……”   黑色格挡缓缓升起,急躁的吻落下,膝盖抵进腿间,男人含住他的唇,用力咬了一口。   “小坏蛋,我说的话从来都做数……”   “呃唔!”   因为疼痛微张的唇下一秒就迎来舌头的顶入,齿关被轻松撬开,舌尖不急不缓地轻扫过上颚,勾得人不可自持地颤了一下。   “Kev, Kev……啊……疼……”   洁白的浴袍不知在什么时候滑落在地,只剩下破碎的黑。   粗糙的薄茧摩擦过敏感的乳头,像是把全身重量都压了下来。   柔软乳肉溢出指隙,透着一层淡淡的嫣红,男人抓着他的胸,呼吸逐渐粗重,忽然抬手甩下一个巴掌,震出连绵的肉浪。   “啊!Kev……呜别打……呃!”   又是重重一记,一声脆响在不大的空间回荡,烧得人耳根通红。   “没大没小的,该叫我什么?”   滚圆的眼睛睁得老大,水汪汪得像是下一秒就能滴出泪来。   殷恰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叔叔……周叔叔不要打呜……轻一点……”   男人轻声笑了笑,俯身在他耳廓落下一吻,湿热的唇包裹上来,将小巧的耳朵含进口中,一边舔舐一边模糊不清地呢喃:   “那宝贝乖一点,乖一点叔叔才会喜欢……”   “啊!!”   鲜明的硬物随着男人的挺腰撞向腿间,火热的温度像是要把那片娇嫩的肌肤灼伤了,殷恰下意识撑起手肘往后躲,却在下一秒被无比温柔的吻封印住全身。   香甜的滋味透过软绵绵的唇瓣化开在舌尖,周恺源托住他后脑,轻啄他的唇,时不时舔过唇峰,单纯得像是高中小树林里偷来的吻。   “唔……”   长密的睫毛颤动着,阴影掩盖不住眸中升腾的水雾。柔软的唇相碰,触过的地方仿佛有电流窜过。   “嗯呜……”   无意识的嘤咛顺着舌尖传导,绵软地振动着每一处神经,腿间的撞击用力起来,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周恺源掰开他的腿,隔着裤子狠顶上去。   “啊!!Ke……”   刚发出一个音,他就对上男人压迫的眼神。阴阜被深顶到凹陷,鲜明的形状几乎让他忘了还隔着两层布料。又急又快的酥麻感顺着阴蒂蔓延,手指在皮革上抓出一道道折痕,快感直抵小腹。   “周叔叔!嗯……啊!不要了……呃嗯……叔叔不……”   胸脯上的挤压越来越用力,拇指粗暴地往下按住乳头,松开的时候就向上弹起,惹出一连串求饶的呻吟。   “呃啊……不、不可以这么玩的叔……啊!!!”   乳头被掐住狠拧了一下,开合的唇上却勾来一个安抚般的吻。周恺源含住他的唇,轻轻啄吮着,手下的力度却越来越暴戾,乳头都像要被揪下来一般。   上下的反差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肩膀不安地耸动着,殷恰克制不住地呜咽起来,眼眶终于盛不住泪水,啪嗒顺眼尾滴落。   “Kev……啊!叔叔呜……周叔叔你吃奶好不好?我喂你……啊啊不要!呜呜不要这么玩了……”   殷恰着急地挺起胸脯往他手里送,终于勾起男人嘴角一道淡淡地浅笑。周恺源托起他的背,一下将人抱坐在腿上。   粗硬的发丝扎人地在胸前蹭弄,殷恰难受地向后仰,被一下按了回来。   “你就是这么喂的?”   “啊……”   火热的唇贴上胸脯,齿尖在乳晕上留下一圈红痕,乳头被轻咬了一口,紧接着就被深含入口中。   “恰恰好香……”   “呃!”   奇异的感受忽然从胸内涌起,殷恰难耐地推动胸前的头颅,脖颈向后仰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身体却始终逃脱不了地紧贴在一双大手中。   剧烈的疼痛将所有感官都击得粉碎,连用力的吸吮声都在耳边化成了蒙着纱的低吟,车厢中同时发出两声喟叹,石头般堵的胀痛感骤然消泯于无形。   唇舌狂热得将乳汁卷入口中,娇软的呻吟像是一记兴奋剂,刺激得舌苔重重碾压下凸起的奶头,再用力吸吮出更多汁液。   “啊!呃唔……叔叔……叔叔轻一点……”   手指不轻不重地抓着男人的头发,分明想将他往外扯,却刺激得男人在他乳房上埋得更深了。   再看这个动作,倒像是自己将对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上喂奶。   “现在就这么多奶,你要是有了宝宝该怎么办?”   殷恰愣了愣,心虚地抿了抿唇,避开男人的视线。   “喝不完的都喂给野男人吗……”   想起仓库里的画面,周恺源冷哼一声,不自觉皱了皱眉,携着怒气地扫了他一眼。   奶白色的乳汁无人照拂地从奶孔流下,腰间的黑色碎布沾上星星点点的白。男人一手掐住他的腰,下一刻就将流下的乳汁舔卷入口中,更加用力地捧起乳肉嗦吮起来。   乳液源源不断往男人嘴里送,整个车厢都弥漫着淡淡的椰香,身上透着一层薄粉,像一颗熟透了的桃子,水润得一掐就还能挤出更多汁来。   “Kev……Kev够了……啊!司机……唔……司机会不会闻到……”   椰子味的清香扑鼻而来,在狭小的空间中越来越浓厚。殷恰紧闭双眼,垂下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紧张得浑身都在抖。   餍足的吞咽一声声一下下,足以将他自尊打碎,吸吮声如浪潮般层层叠叠涌来,幻觉不只是司机,连路上的行人都能听见车内淫靡的动静。   怎么可以这样……   温热的大手将他圈紧了,试图安抚这具簌簌发抖的身体。好像炸毛的小猫逐渐被捋顺了尾巴,殷恰身体放松下来,无力地贴在周恺源脸上。   “吸不出了……没奶了……”   小嘴耷拉下来,殷恰委屈巴巴地呜咽,谁知胸上的吮吸却一瞬间更加变本加厉,甚至在乳头上狠咬了一口,像是想榨尽最后一滴乳汁。   “Kev!啊!!”   疼痛再度席卷而来,殷恰推着他的头,谁知男人不依不舍地含在乳头上,更加弄疼了自己。   眼尾烧出血滴般的红,拳头一下下锤落在男人肩上,““Kev……不要吸了!没奶了……呃啊!吸不出了!!”   又是一次深深的吸吮,殷恰终于忍耐不住地朝他大吼,“周恺源!!”   “商品卖出去之前总得增点值的宝贝。”   温软的唇疗伤一般亲吻着红肿的乳尖,含糊不清的呢喃殷恰听不清,仿佛也不是说给他听的话,倒是在自言自语说给自己。   “别学太好了,我会舍不得……” 第93章 待拍   “什么……”   殷恰被亲得晕晕乎乎的,乳尖上的温热从胸腔一点点扩散,好像浑身都要烧着了。   他跪坐在周恺源大腿上,湿答答的蕾丝紧贴阴户凹陷下去,拧成一条绳得卡在穴口,惹出阵阵的痒。   “你再说,我没听清……”   黑乎乎的脑袋一下搭到周恺源肩上,殷恰抓着他的手臂,下身不自主地在男人腿上蹭了蹭。   耳边荡开沙哑的低喘,粗糙的手掌顺着脊柱下滑,覆在圆润的屁股上抓了一把,“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牙齿陷入肩膀,留下两排浅淡的齿痕,周恺源痛得皱了皱眉,咬他的那个人倒像是回过了神,挣扎要从他身上起来,两条腿不经意地在自己腿侧夹了一下。   “我……我在问你说什么……唔!”   刚跪起一点,殷恰就被一股大力按坐回去。男人勾了勾嘴角,将唇齿间残留的乳汁送入温软的小嘴中。   “嗯呜!!”   舌尖勾滑过齿根,殷恰睁大了眼,湿漉漉的眼睛不安得像受了惊吓的小鹿。   他抗拒地推着身前的人,香甜的味道却丝丝缕缕在两根舌间扩散,缠绕,又被强势地推向舌根。   那是他自己的味道……   “我说宝贝这么甜,我会舍不得。”   舌苔舔舐过他的唇,勾去最后一点奶香的滋味。周恺源握着他的腰,含笑的双眸像观赏玩物似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殷恰用力抹了抹嘴,强力克制却依旧收敛不住目中的仇视,“舍不得什么?”   “记得吗?我和你说过背叛我的下场……”   仿佛穿堂一阵瑟骨寒风,轻飘飘的一眼看得殷恰浑身一紧,   两个多月来被勉强抛到脑后的回忆就这样被轻松触发,如排山倒海一般向他袭来,一张张画面像是射向他的镖,清晰到头疼欲裂。   那日他是怎样被肏到腿根都在合不拢地打颤,跪在地上求着他不要卖掉自己。周恺源说他不是处,但还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Kev,不要好不好……”   怯惧的声音在发抖,殷恰趴回男人肩膀,埋下头小猫似的蹭了蹭。   他现在做这些不就是为了留在周恺源身边吗?   不可以再被转手,多一个人都不行。谁知道下一个又是怎么样的禽兽……   那些可以用钱买下的男孩子会是什么下场,他都知道。   从前他眼睁睁看着两个男孩被从父亲房间里扔出来,他们被折磨蹂躏得不成人样。肮脏的身体,湿烂的屁眼里掉出一卷卷钱,鲜红的颜色简直像从他们身上流下的血。   那种马戏团里动物一般失去生机的眼神,看向他的那一刻已叫他一辈子难忘。   紧抿的唇被咬到发白,心脏疼得像是穿进了那夜两个男孩的身体。   他不该如此不堪的……   是哥哥从身后捂住他的眼睛将他抱回房里,告诉他以后再也不许大晚上出来。   那天晚上,哥哥像是怕失去他似的紧紧抱了他一夜。   眼眶不自觉地酸涩了,反应过来时早已盛满泪水。   “别卖我好不好?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我会在你身边有价值的……”   纤细的手指撩拨地勾卷着男人的发丝,殷恰吸了吸鼻子,讨好地亲吻他的脖颈,有样学样地嘬吮了一下,种下一抹红痕。   “让你喊爸爸也愿意?”   圈上男人脖颈的动作顿了顿,殷恰咬着嘴唇,目光中的隐忍被藏下,开口时发现喉咙紧得几乎发不出声。   “爸爸……”   极轻的声音颤栗着,自我厌恶的泪水硬生生憋回眼眶,殷恰垂下头,怕他听不清似的又重新喊了一遍,“爸爸。”   手指不自控地抓进柔软的臀肉,中指挪到凹陷的地方顶了一下。   倒是有趣了……   “还有什么是你愿意做的?”   压迫的气息像一团火喷在耳畔,有力的手指顶弄出几声嘤咛。   ““我身边可什么都不缺……”   随口一说的话,小孩倒是当真了。   上扬的嘴角勾起暧昧的笑意,眼眸中玩味渐盛,周恺源凑到他耳边,有意试探底线,故意压低声音道:“留在我身边的,没有没用的人。”   “我还可以……杀了殷儒平。”   深邃的瞳孔看不出一点波澜,殷恰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目光,心底却克制不住想要躲闪。   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看穿一切,他也确实能看透一切。   男人眉梢一挑,按开身边的冷柜倒出一杯威士忌,一口酒含了一会儿才吞下。   “我说你怎么这么乖……”   手指拨开内裤,摸到一手湿滑,周恺源抿了抿手指,故意将情欲的证据抹到盈盈一握的腰间,“你想让我帮你杀了他?”   “啊……”   喉间溢出一丝低吟,大手在腰上狠掐了一下。十指不自控地掐入男人肩膀,殷恰红着眼哑声道:“你也想不是吗?”   “一码归一码。卖了你,他欠我的那些破帐也算清了。”   “啊——!”   手指骤然破入花穴,阴道排斥地一紧,随即被顶弄了几下就谄媚地收缩起来。   周恺源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手指更深地顶入穴道中搅弄,湿软的媚肉蠕动着吸咬,热得人心都在颤,他的声音却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在发生。   “你觉得他不会把你买回去吗?不把你买回去,顾家那边怎么交代嗯?”   “他……我不知道……啊!”   哥哥才是能读懂殷儒平的那个,他不是。   指甲在内壁用力刮蹭了一下,殷恰发出一声惊叫,下一秒就咬紧了唇,一下软了腰肢。   “你觉得我怎么就能这么轻松把你带走?”   “啊!!”   手指在体内转了个圈,对准敏感点狠顶了几下,刺激出破碎的呻吟。   “可他想还你钱,直接把这些钱给你也一样,啊……为什么要……啊啊!!Kev轻一点……嗯……爸爸……”   怀里的人颤得不成样,连贴着他的腿根都筋挛得如筛糠一般。舌尖细细舔过耳廓,仿佛在留给他思考的时间。   “知道什么叫all-pay auction吗?”   森冷的话语让一颗心凉到极点,鸡皮疙瘩起满全身,殷恰抱紧了身前的男人,仿佛像抓住了大海中最后一块浮板,只有他,只剩他……   “不……Kev你不会……”   厨房外一转而过的脚步,殷儒平看向他时那奇怪的眼神……所以他在厨房被周恺源指奸,殷儒平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明白了是不是?”周恺源捏了一下他的脸,轻轻笑了笑,“你在所有人眼里有多少价值,我就可以收多少钱……这可不止殷儒平那一份。”   将他交给周恺源全支付拍卖,所有拍卖者都必须支付所报出的价格,即使是空手而归。   咬着唇的牙齿磕碰在一起,如此,殷儒平自然不用出够他该还的那一份。   “真会做生意。”   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他却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些什么,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你那破爹,为了心里那点可怜的愧疚,可什么都愿意做。”   冰块在酒杯里撞出清脆的声响,锐利的目光忽然凝视住他,被遗漏的细节忽然在脑海的角落一闪而过。既然是all-pay,那必然是一场silent auction,殷儒平又如何笃定能将他以最高价买走?!   “他保证不了……”   “他保证不了。”   密封报价,谁都无法保证最后的买家。 第94章 还债   “你会帮我吗……”   湿漉漉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殷恰微抬起臀,摆腰在手指上轻轻坐了一下。   目光深得像一汪潭水,周恺源凝视着他,忽然抽出手指挤入殷恰口腔,夹着他的软舌搅动起来。   “我对殷儒平的死活不感兴趣。”   从前还没执着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哥吗……   握在腰上的力忽然收紧了,腥甜的滋味在口腔弥漫,随着手指顶到喉咙深处。   “就这么想给你哥报仇?”   “唔!”   手指刺入喉管,左右松了松。   眼泪将掉不掉地在眼眶打转,手指深得像是要把喉咙破开一般。周恺源半眯着眼,手指一下下深入,直到听见一声干呕才松开他,轻轻拍了拍他几乎合不拢的面庞。   “我答应你!我帮你收回这些债……咳咳!!到时候你会帮我吗?”   殷恰撑着周恺源肩膀,弓腰剧烈咳嗽起来,眼尾的猩红渐盛,简直像勾人的妖精……   周恺源皱了皱眉,托住他的屁股将人往身前一按,就着几乎要贴上脸的距离问道:“你的小情人还在我这儿呢,他的债,你也要还吗?”   伤他这么多兄弟,把监控铁丝网搞到瘫痪,就为了那夜跑去殷恰阳台和他商量怎么杀了自己。别的有的没的,还不知道他们做没做……   玻璃杯里的酒干尽了,砸到冷柜上发出一声巨响。   “你……你已经开抢打他了!”   殷恰心里一酸,声音急得像是要哭出来,都这样了还想让刑安怎么样?!   慵懒的声音极轻地在耳畔环绕,嘴唇擦过他的耳廓,周恺源淡淡开口,“他现在就在你原来待过的那间房里,冬天没暖气,伤口倒不容易烂。哦对,他还昏迷着,大概也感受不到疼吧……”   殷恰呆滞地愣了愣,分明没有眨眼,两行泪却齐刷刷地落下。   就在那个地牢吗?又湿又冷,还透不进一点光。人死了,人要是死了……   “你放过他好不好?他还欠你什么我都……我都还……”   再也克制不住,积攒了太久的憋闷委屈随着泪水宣泄而出,像是再也收不住闸门的关口。   殷恰捧着脸,被遮住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浑身都哭麻了,明明极力想要止住哭泣,却让身体一下下抽搭得更厉害,直到全身抽搐地发着抖。   梨花带雨的样子没惹来男人一点怜惜,听见他说要还,反倒一腔无名怒火从胸口涌起,无处发泄得像是整个身体都要爆炸,下一秒就将烧成干灰。   “那你就从今天起好好还吧!”   “啊——!”   膝盖撞到软垫上发出一声闷响,周恺源把殷恰按跪在腿间,扯住他的头发就将人往自己蛰伏已久的巨物上撞。   “唔!!”   火热的一团隔着裤子送入嘴中,牙齿被撞得发疼,很快就被迫张口,完完全全堵了进来。   “含进去。”   男人的声音冰冷得听不出一丝情绪,但粗暴的手法却像是在发泄着什么,疯了一样地把他的头往自己裆部按。   鼓鼓囊囊的一团硬物比裸露的阴茎更难送入口中,唇角像是要被撑裂了也没能完全吃进去,只能虚虚地含住半个鼓包。   “舔!”   泪水打湿了西裤,殷恰抓着周恺源腿根,难受地伸舌舔了一下。粗糙的布料刺激着舌苔,浓重的麝香味扑鼻而来,平衡不了裤子的寡淡。   触感和嗅觉撕扯着他,后脑被重重一按,舌头几乎被挤压到没有挪动的空间,殷恰还是红着眼勉强舔了一下。   “哭什么哭?!”   周恺源不耐烦地问,没想到殷恰眼眶更红了。   隐藏在西裤下的硬棍紧贴着舌头跳动,口腔内的空间瞬间又被挤压了一大圈。   “不是说要还吗?这么简单都不会你能卖几分钱?”   周恺源皱了皱眉,挺腰往湿润的小嘴里又送进去一段。饱满的脸颊被撑到凹陷,殷恰含着泪,抓在男人大腿的手指越掐越深,强忍着恶心探舌从下往上舔了上去。   口腔被刺激出丰沛的唾液,黑色的西裤洇湿了大块,紧贴出性器鲜明的形状。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男人发出一声低喘,下意识掐住殷恰后颈往上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听不出本色。   “用嘴,自己来拿。”   周恺源牵住抓在自己腿上的手,用力向前一拉,正好将人撞在自己拉链上。   白净的贝齿叼住裤链,红潮从眼尾蔓延,殷恰吞咽了一下,听拉链的声音一点点降下。   棉质内裤从鼻尖滑过,几乎能隔着感受到暴起青筋的形状,膝盖酸软地往下坐了一下,嗓子里发出一声呜咽,拉链终于滑到底段。   包裹龟头的那端已然湿润一片,分不清是口水还是体液,殷恰抬眸望了男人一眼,扑扇的睫毛好像颤动在心里,让男人喉咙一紧,抓住他的头发往小腹按下去。   “咬下去。”   殷恰叼住内裤边缘往下拉,露出的龟头在漂亮的脸蛋上画出一条水痕,在内裤被扯下时重重弹跳出来,“啪”的一声拍打在软嫩的脸颊。   “嗯!”   殷恰闷哼一声,火热的阴茎仿佛烫伤了嘴唇,水润的唇瓣又红了几分。   他双手握住男人硬挺的性器,由下往上地瞟了周恺源一眼,探出粉嫩的舌尖舔舐上去。   “操……”   周恺源仰起脖颈发出一声喟叹,紧接着整个龟头就被包裹进湿热的嘴中。   “唔……爸爸……”   黏黏糊糊的话语震动着敏感的神经,柔软的唇若即若离地触碰过肌肤,又紧紧喊住上下吞吐,嗦出淫靡的水声。   “喜欢吃爸爸的鸡巴吗?”   小腹骤然收紧,手指克制不住地抓紧了小美人的发丝,一下下按着他的头抽送。   “唔呃……嗯……喜欢……”   硕大的龟头骤然顶到口腔深处,先前被弄松的喉管不自主地吮吸了一下龟头,弄得周恺源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左右转动他的头,同时挺腰抽插起来。   “嗯……轻……呃唔!!”   龟头越撞越深,仿佛在顶肏他的后脑,细细密密的痒从那一点扩散,手指骤然抓住男人的腿,在裤子下面留下一道浅淡的红痕。   殷恰双目迷离地仰视着他,那张森冷的脸看不出丝毫受情欲影响的痕迹,衬衫一颗扣子不差地系到领口,连西裤都只是被他抓出几条一闪而过的折痕,没有一丝不整洁的痕迹。反倒是自己,伏在男人腿间像个婊子……   整张脸都被肏出阴茎的形状,殷恰眼睛红得像小兔子,干涸的泪在脸上织出凌乱的网痕。   舔舐的动作慢下来,一张小嘴好像被玩坏了,只知僵硬地张着由男人肏弄。   周恺源看他的样子微蹙了蹙眉,抬手在他脸颊扇了一个耳光,掐住他的脸左右晃了晃。   “别走神,放松点。”   又被拍了几下,男人猛地挺腰,按住他的头一次比一次深地往里顶肏进去。   “唔……呃嗯……”   太深了!   反胃感涌上胸口,殷恰难受地撑着座椅边缘想往后逃,却被抓死了头发,更重地往男人鸡巴上按。   “喉咙放松点,我要射进去了……”   “唔!!”   喉管排斥地收缩起来,却一下下更加紧密地夹紧龟头。温热紧致的包裹感像一道暖流顺着阴茎通遍全身,男人不可抗拒地又往前顶进了一截,同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又浓又重的味道尽数射如喉道深处,殷恰咳嗽着,几乎就要被呛到了。   周恺源合上他的下巴逼迫他吞咽下去,一股股精液却还是包裹不住地顺着嘴角流下,在漆黑的蕾丝点缀上星星点点的白浊。   少年浑身瘫软地趴在男人腿间,被一把捞起,揽进宽阔的胸膛。   精液还在源源不断地顺嘴角流下,殷恰双目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的车灯,任由男人亲吮他的颈弯。   “叫过殷儒平爸爸吗?”   嗓子酸疼得说不出话,稍稍开口,乳白的液体就从嘴角滑下,破碎得像被玩坏的洋娃娃一般。   他从没叫过自己的父亲“爸爸”,他也没有爸爸……   殷恰轻轻摇了摇头,无力的动作被汽车震动掩盖,周恺源却读懂了他微张的口型。   “你是第一次。” 第95章 鞭子   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颤了颤,来不及细嚼自己的情感,就已深深将人揽入怀中,咬住柔软的嘴唇无止尽地厮磨。   直到被扔到熟悉的大床上,疯狂的亲吮才得到片刻停歇。   两片水润红肿的唇像被碰坏了的含羞草一般打着颤,整条舌头被吸吮到麻木,再也找不到该存放的位置。   健硕的身躯倾覆上来,双手下意识抵上周恺源肩膀,身体分明还没被碰过,却好像已经经历了一番肏干,混乱不堪。   “Kev……”   喉咙还干涩着,艰难地挤出沙哑的声音,殷恰向后退了退,正以为周恺源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他却只是撩开自己碎发,在额头上落下一个礼貌的吻。   “好好休息。”   殷恰有些愣地看周恺源关上房门,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落锁声。   他长出一口气,抱住喜欢的枕头翻了几个身,随手拨弄了一下插在床头百合,含苞待放的,透着淡淡的清香。   呆过一个月的房间倒是比殷儒平那活死人墓似的别墅强,房间应该刚被打扫过,床上的东西倒一点都没碰。   周恺源最喜欢的那条睡裙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枕边,还有他在自己生病时候送出的海豹玩偶,似乎也没人动过,正乖巧地趴在离开时的位置。   殷恰笑了笑,抓起它揉了揉那软绵绵的脸蛋,然后紧紧抱进怀里,在小海豹的脑门吧唧亲了一口,“上次我应该带你走的,对不起呀……”   笑得灿烂的嘴角努了努,都怪刑安不让!!   小手一下下抚摸着海豹光秃秃的脑袋,殷恰若有所思地抿紧了唇。   如果周恺源说的是真的,那刑安此刻应该就在楼下,自己不是不能去看他……   门缝里透入的光熄灭了,一颗心不安地跳动,明知现在不能,但还是忍不住想拉开那扇门。   得再等一会儿……   水流在身上冲刷,分明还没到最后一步,身上已经布满了欢爱的痕迹。   浴盐滑过手臂,碰到胸上的时候殷恰倒吸地“嘶”了一声,低头看才发现瘪下去的乳头早被咬破了皮,连乳晕的肌肤都被舔得热辣辣得疼。   白裙子下两条腿垂在床沿,焦灼不安地前后晃动着。殷恰紧盯着那扇门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抱着小海豹光脚跳下床。   整个别墅在漆黑的夜里没有一点光源,殷恰不敢用电梯,只能扶着栏杆一阶一阶往下挪。   “这儿应该没鬼的对不对?”   他埋头贴紧了小海豹的脑袋悄悄说,更加搂紧了它。   真不懂怎么就一个个的都爱住别墅,简直是浪费了这座城。如果是他在纽约买房,那一定要买一套Park Avenue最敞亮的penthouse才好……   怀里的玩偶被压到变形,每下一层,周围的空气都好像森冷起来,让他连打了好几个寒颤,等到再无楼梯可下,才松了一口气地开灯。   “你在做什么?”   幽幽的声音在脑后响起,手中的动作一顿,塞到一半的纸条被一下抽了出来。   “Kev,我……我没……”   殷恰蹲在地上,勾在一起的手指不自觉抓紧了。   “这么迫不及待给小情人递情书呢……”   周恺源皱了皱眉,随便扫了一眼就将纸片揉成一团扔到角落。   “笨不笨?他能比我的人先看到?”   “啊——!!”   还没来得及起身,殷恰就以蹲着的姿势被一下抱了起来。男人的双手环绕在腿弯,如同给小孩把尿的姿势让他羞怯地将小海豹捂在自己脸上。   “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电梯里的寂静仿佛要将空气抽空,殷恰小声辩解了一下,却不想男人把他在怀里一颠,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呼吸粗沉起来,周恺源瞧也没瞧地路过他的房间,一声不吭将人扔到自己床上。   略带薄茧的手在光滑的大腿上游移,裙摆被挑起了一点,殷恰害怕地往床后挪了挪,下意识抓紧了裙边。   “Kev,我错了……”   拇指按在腿根捏了一下,男人嘴角勾了勾,另一只手抓住脚踝,一下将人拖到身前。   “就那么想帮你那小情人?那你知道该怎么帮他,你得找我呀……”   指尖滑过细腻的脸庞,细细描摹他的唇峰,殷恰浑身颤了一下,紧接着就发出一声呜咽。   手指猝然顶开齿关,勾夹着他的舌搅弄。   “晚上就睡这儿!”   不知道周恺源碰到了什么按键,身后的橱柜应声打开,暧昧的射灯照上漆黑的墙,满满一面如刑具一般的用品,各种尺寸都有……   “Kev,别……不要……”   周恺源背过身,手指滑过一拍的手铐,勾出丁零当啷的响。各式各样的鞭条,假阴茎,羊眼圈……还有许多他从未见过也不认识的,一个个狰狞得不知道作什么用。   殷恰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不自觉抓过被子盖在自己腿上,想往后退,身后却也无处可逃。   短鞭空中甩了一下,震出劈裂空气的风声,周恺源一步步朝他走来,见到殷恰惊恐的神情时反而脸上扬起一道浅笑,跪在他身旁附身在耳尖亲了一下。   “知道无声拍卖的第一步是什么吗?”   “是……呃!展示……”   皮鞭冰凉的尖端挑起下巴,周恺源仔细端详着他,奖励一般地卷起鞭子在脸颊轻轻拍了几下。   “真聪明,是展示商品。”   鞭尾的流苏不经意地扫过细颈,勾起丝丝密密的痒。殷恰受不住地偏过头,耳边立马响起“啪”的一声抽响,下颌交界处瞬间印出一道血色的红痕。   “看着我,到台上你也躲吗?”   男人掐住下巴将他的脸掰回来,手指正正好地捏在方才被打的地方,通红的一双眼瞬间被泪水充盈。   “Kev,我疼……”   乌黑的眼眸愈发深邃,紧紧凝视着他,手上的力松了松,伤口处化开吻热的吻,又被舌尖舔过。   “我们宝贝有多值钱呢……”   鞭子点过白皙的脚背,一点点顺着脚踝滑上腿间。白色的裙摆被勾起,冰凉的皮革紧贴腿根抽甩了一下,又触到内裤,由下往上地扫过,最后停留在敏感的那点,没了动作。   “怎么不叫爸爸了?”   “啊……爸爸……”   阴蒂被要挟地按压进去,整个阴阜都在不安地跳动,近在咫尺的鞭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殷恰害怕地夹紧腿,被一下粗暴地掰开。   手腕扬了一下,短鞭又快又重地抽打在腿间,惩罚他未经允许的动作。   “你是不知道你爹从前有多想爬上我的床。”   “啊——!”   双手忽然被抓在一起,毛绒绒的触感缠绕上手腕,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咔哒一声扣响,不知道哪来的手铐将两只手牢牢禁锢在身后。   “好好喊爸爸,爸爸开心了说不定会让你的警察朋友少赔点钱……”   低哑的声音像从鞭子上延伸出的流苏轻扫过耳畔,男人埋在颈弯深嗅了一下,淡淡的奶香已经被茶树浴盐的味道取代,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鞭子啪的一声顺势抽上腿侧。   “知道我家这一套安保多贵吗?嗯?”   “呃!!”   手心好像凝了一团火,在窄腰上抓了一把,“卖不出好价钱你的小情人可走不了。”   “啊!周恺源!!”   内裤被一把扯下,碎须在腿间的肉缝轻扫,殷恰紧咬着牙,奇异的瘙痒混着涌动的情欲逆血管而上,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被点沸了。   “叫什么?”   “爸爸……啊……”   两条白皙的腿难耐地并在一起磨蹭,手腕上的绒毛随着身体扭动摩擦得厉害,变本加厉地骚弄着本就躁动不堪的心。   啪——   软鞭从空中挥打上雪白的皮肉,臀肉荡漾出波痕,屁股上瞬间隐现出粗长的痕迹。   “你可以去看他,但我不喜欢你背着我……”   男人掰开他的双腿,随手在湿润的地方揉了几把就没有一点预兆地将手指刺了进去。   “啊——!!周恺源……啊……轻点……不、呃……”   手指被骤然抽出,牵出一道挂不断的银丝。   手腕在挣扎中被勒出明显的红痕,殷恰双目迷离地盯着天花板,像是被拆破的娃娃失了灵魂。   裙子已经被卷到锁骨的位置,皮鞭绕着乳晕点弄,猝不及防地鞭打了一下乳头,粉红的软粒立马红肿得像樱桃一般挺立起来。   “不要……啊……”   粗糙的嘴唇将软肉包裹进去,舌尖画着圈地拨弄那颗肿胀得不成样的乳粒,殷恰浑身蜷缩起来,浑圆的脚趾抑制不住地勾动,想要伸手推走身上的人,双手却被困在腰后挪动不了一分。   皮鞭柔韧的尖端顺着胸口中线滑下,紧贴小肚子扫弄。殷恰紧张得浑身都绷紧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腹中的小家伙仿佛有生命般地跳了一下,敏感的身体瞬间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   “周恺源!不……不可以!!”   男人听见他这么叫自己倒也不恼,反而嘴角勾起一道有趣的轻笑,观赏地看他身体的反应。   鞭子加重地在肚子上扫过,周恺源俯下身,轻轻啃咬他的耳垂,“怎么肚子这么敏感?难道怀宝宝了?”   “啊——!你不要太过分!!”   周恺源勾了勾嘴角,扬鞭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拍了一下,身下的人立马受不住地蜷缩起来,抖得如筛糠一般。   白皙的脚丫抵上他的小腹,周恺源轻轻一笑,抓住不安分的脚踝,在自己昂扬的性器上蹭弄。   “呃啊……周恺源!!”   隔着一层单薄的浴袍,滚烫的温度顺着那个硬热的鼓包从脚心传导,游走遍全身。   “我过不过分你知道的宝贝,一些练习而已……”   “啊!!”   鞭子忽然落在锁骨,又顺着脖颈向上挑起他的下巴,“如果不是殷儒平买你,别人花这么大价钱把买回去是为了把你供起来吗?”   双腿骤然被膝盖顶住,男人俯下身,惩罚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又伸舌重重舔磨过去。   “拍卖会就在一个月后,殷儒平买得下你的话,不会影响你和顾沉飞的婚礼……” 第96章 压跪   “啊!”   话音刚落,周恺源就将他转身压跪在床上。   赤裸的胸膛紧贴后背,手铐交连的地方被紧攥在手中。一个柔软的枕头被垫到脸下,周恺源从他的后颈亲吮到后背,细腻光滑的脊背贴着嘴唇擦过,不自知地轻颤了一下。   “你的小情人那儿有医生,不用想着殉情,知道吗?”   “啊……嗯……”   炙热的龟头顺着臀缝滑过,留下湿润的水痕,前后两个小洞都饥渴地翕张着,刚含进去一点,阴茎就滑了出去,落在臀肉上甩了几下。   “你在这里一天他就有医生照料一天。”   周恺源跪在他的身后,卷起鞭子威胁地在湿哒哒的穴口打转,没听见他回答,忽然抬手抽了一下。   “以后还去不去看他?”   “啊!不……不去了……”   阴户瞬间印上一片红 ,脆弱的肉粒缩瑟地跳了一下,闪电般的快感火辣辣地烧起来。   腰肢不自觉地弓起,殷恰害怕地向前挪了一下,被一下抓住身后手铐提了起来。   “小骗子,你叫我怎么信你呢?”   男人将他揽进怀里,双腿分别跪在殷恰的小腿上,让他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圈起的鞭子轻巧地拨开阴唇,向上顶了一下,将进不进地卡在湿软张合的穴口。   “真的不去了……啊!!”   殷恰害怕地挺直了腰,那个冰凉的东西却像游蛇一样紧跟着追了上来。   鞭子一寸寸触过最敏感娇嫩的肌肤,仿真得像鳞片一样的纹路紧贴肉缝前后刮蹭,又湿又凉的触感仿佛真的有一条蛇在钻那个地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找到温软的洞口整根钻入。   双手被禁锢在男人手中,连腿都被压得动弹不得。殷恰扭着腰肢,哀求的声音早不知不觉带上哭腔,软腻得惹人疼。   “Kev……你进来好不好……不要呜……不要鞭子……”   身后的男人轻笑了两声,埋头含住他因仰头而紧绷的下颌,“宝贝也可以两个都要啊……”   “啊——!!”   卷起的鞭子一寸寸推开穴肉,骤然刺了进去。殷恰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向前摔去,却被抓住了手铐发狠地撞回男人胸膛。   结实紧致的肌肉紧贴脊背,几乎能感受到男人心跳的温度,仰起的脖颈正好嵌在男人肩头,喉间溢出几声难耐的哼吟。   “Kev……啊……不……”   “又叫错了宝贝。”   男人勾了勾唇角,手腕一点点转动起来。鳞片卷着粉红的软肉在穴道中刮蹭,忽然压到敏感点的时候殷恰浑身颤抖着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立马被瞄准了那个点,顶按戳弄起来。   “啊——!爸爸,爸爸我错了……唔……不要……啊啊受不了了!”   快感如海啸一般席卷全身,一浪没有过去,下一阵更高的浪潮就拍打过来,没有一点喘息地将身体吞没。   耳边呼吸逐渐粗重,炙热鲜明的硬物严丝合缝地抵在股间,甚至能感受到青筋跳动的温度。   缠绕在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手中的鞭条抽回到穴口,周恺源急促地喘了两声,猝然将鞭子推入穴道深处。   “啊!!”   表面粗糙的沟壑一寸寸摩擦过嫩肉,圆弧的最高点分毫不差地将G点压陷。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全身,殷恰双眼翻白,浑身抑制不住地战栗筋挛起来,连指尖都在颤抖。   “啊……不……放开我……手铐……啊……”   大股清液喷湿了床单,红晕顺着脸颊愈发浓烈地燃遍整个身体,耳朵简直烫得不成样。   口中不知说些什么地胡乱念叨着,耳垂上的吸吮将他的呼吸都搅乱了,他被一根冷冰冰的鞭子肏到潮吹,就在刚才……   硕大的龟头抵在剧烈翕张的穴口,鞭子却始终没有抽回。稍稍过去的高潮让理智一点点回神,身后蓄势待发的性器无比清晰地向前挺进了几寸。   “周恺源!!”   湿润的眼角泛着星星点点的红,殷恰无助又慌乱地甩着头,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更添了几分想让人折辱的美。   周恺源凝望着他的侧颜,手指温柔勾过发丝,在他脸颊落下一吻,“你求我呀。”   冷峻的脸上笑意一闪而过,周恺源握住他的腰,将人拉向自己时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肉冠挤开褶皱,缓缓顺着狭小的缝隙挺进,连带着把鞭子往更深处推动了几分。   “啊呃……周恺源!!呜……周叔叔!不行!!”   脖颈的潮红蔓延到肩膀,殷恰恐惧极了地挺腰挣扎,试图摆脱身下的东西,却不知道自己轻颤的腰肢摆得更加让男人身体兴奋起来,恨不能掐住他的腰就捅入最深处。   “啊!!”   鞭子往旁边拉了一下,似乎是想给真正的主人开路。   粗糙不平的表面更深地陷入穴肉,更粗的东西又往里进了一点,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把小穴融化了。   “不要……太撑了……啊……”   眼尾被刺激出一条纤长的红痕,泪水困在眼眶打转,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不来身下一点怜爱。   媚肉一阵阵地痉挛,明明还没纳入,热液就淋湿了男人的龟头,连毛发都沾上露珠般的水。不安收缩的穴道蠕动着绞裹肉棒往上吸,男人发出一声低喘,又挺胯往上顶了一截。   “周恺源呜呜……不可以的……会坏的!!”   殷恰转过头,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地淌了下来,粉嫩的小舌勾引地探出了一点,很快被男人吸入口中。   “宝宝做错了事,要受惩罚的。”   身下的挺动却没有预期中减缓一点,反而又胀硬了几分。   “唔!!”   一声脆响,手掌在臀侧甩打了一下,周恺源握住他的腰骨,一个挺腰,将剩下的半截性器尽根撞了进去。   “啊!!周恺源!”   男人叼住他的后颈,用力咬了一口。鞭子在体内浅浅抽插,一点没阻碍,反倒刺激得阴茎更加变本加厉顶撞起来。   “又叫我大名?”   扶在腰上的手忽然松开了,殷恰一下摔在枕头上,腰肢塌陷下一个优美的弧度。   拇指陷在漂亮的腰窝里揉了几下,周恺源看得红了眼睛,喉结上下滑动,紧接着粗糙的大手就覆了上去,沿着背部曲线抚摸。   “啊——!”   啪啪啪三声响,屁股被抽得通红,周恺源深吸了一口气,抓住殷恰并起的双手就将他一下下撞向自己。   “不……不要两个一起……”   太撑了。   鞭子毫无逻辑地在体内抽送,有时鸡巴刚退出来就直刺进去,有时又一同又深又狠地冲撞。   “太大了……好胀……嗯呃!不……太深了啊啊啊啊!!”   手铐间的锁链被一下下牵扯出清脆的声响,整张床都下上下浮动,仿佛是海浪中的一盏浮舟,找不到靠岸的边缘。   “周叔叔……”   两具身体像是嵌在一起般前后顶动着,小穴几乎要撑炸了,喊到沙哑的声音带着呜咽,殷恰无力地垂下头,神智恍惚得觉得自己真的在向父亲的朋友,家里的长辈发出恳求。   “叔叔,周叔叔……唔求你!呃啊……不……不要了……”   被拷住到双手胡乱抓着想要握住什么,却只是似有似无地触碰到腹肌,每次都跟点了把火就逃走一般。   甜软的呻吟一声声刺激着神经,男人直起身,忽然抽出鞭子喘息着往前跪了两步,猝然挺腰顶肏到最深处。   “呃啊——!!”   “宝贝都射不出了。”   粗糙的指腹捏住疲软下去的阴茎揉按,周恺源侧头亲吻他满是汗渍的脸颊,同时解开手铐扔到一边。   “叔叔还没结束呢……” 第97章 震动   刚解放的双手被骤然压过头顶,喉间溢出一声脱力的哼吟,一条腿被曲起,整个身体都被沉重地压垮在床上。   “呃……Kev轻……啊!太深了……”   浑身的重量都压在那根阴茎上,从腿到后背,两具火热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床一震就刺激出身下的一声声带着呜咽的呻吟。   “以前子宫都能顶进去,现在怎么不行了?”   挺翘的臀肉被一次次挤压到凹陷,殷恰啜泣得腰肢都酸软了,浑身像是被肏得破碎了一般。   “不……太重了啊……”   脆弱的花心被一次次顶撞到酸疼,身后腹肌骤然收紧,又一次重重的顶胯,殷恰直接哭着射了出来。   “Kev……呜……求求你……”   柔软的床垫起伏逐渐平稳,肏干却没一刻停歇。   周恺源没太纠结打不开的那道口,看他实在哭得可怜,稍稍放轻了抽插的力度,撩开碎发含吻住柔软的耳廓。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嗯……”   急风骤雨般的肏干总算温柔下来,整张床轻轻晃动着,像漂浮在飓风过后的海面。几次高潮过后睡意终于能将大脑侵占,殷恰闭上眼,娇娇软软地发出一声嘤咛。   “问你第一次和谁。”   周恺源不满意他的敷衍,忽然抬腰重凿了下去。   殷恰撅了撅嘴,刚睁开的眼睛又朦朦胧胧地闭了回去,“啊……顾沉飞……”   “你愿意的?”   “嗯……”   “那为什么不想和他结婚?”   殷恰努努嘴,趴在枕头上把头埋得更深了,不自觉扭了扭屁股。   啰嗦死了……   温柔的顶弄像是有一阵阵微风吹着河岸的波浪,轻轻推着他,黑色的梦境逐渐将身体环绕,像躺在云端,意识昏沉。   “殷恰?”   身下忽然没了动静,周恺源神经一紧,想到第一次和他上床后的样子,一颗心简直加速得像是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喂!”   当初把他昏迷着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周恺源拍了拍殷恰的脸颊,扶住肩膀将人小心地侧翻过来才听见轻轻的鼾声。   ……   “啊——!”   整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了枕头,此时重重撞了回去,周恺源按住他的肩,忽然抽出性器抵上微张的后穴,由上往下顶撞进去,紧贴的深度达到了从未触及到的地步。   什么美梦都被唤醒了,床单被骤然抓起,没被开拓过的肠道被骤然侵犯,剧烈抗拒地收缩着,紧得像是要被撑炸了。   “周恺源你……啊……太大了……啊啊啊!”   床垫颠动得几乎让他觉得是在蹦床上挨肏,床架发出剧烈的声响,像是下一秒就会塌陷。男人趴在他的身上,抬臀一下下往下砸,像是要把自己撞进他的身体里。   “清醒了?”   心里一团怒火越堆越旺。殷恰睡着了?和自己做爱他睡着了?!   大手掐住纤细的腰肢,凶狠的顶撞仿佛在证明着什么,一记比一记深。   和刑安在一起会这样吗?那些视频自己可都看了……   “操!”   抓住殷恰乱动的手腕,周恺源将他曲起的腿又往上掰了一点,听他疼得发出一声闷哼,忽然猛得挺腰,趁着小穴打开的空隙几乎要把囊袋也一同撞进去。   “啊啊啊!周……啊!!周恺源!”   殷恰尖叫着向前爬,身上的重量却叫他逃离不了一寸。房间里回荡的啪啪声也足够将他唤醒,睡意一扫而空,漆黑的梦境只剩下一片白光。   “干嘛不要和顾沉飞结婚?”   “我不喜欢他!你……啊!你神经病啊!”   屁股被撞得火辣辣得疼,狭小的甬道像是要被摩擦出火来了,体内的阴茎仿佛又胀大了几分。   “不喜欢?那你想和亲哥哥结婚吗?”   没等到他的回答,周恺源就像预见了什么,忽然抽出鸡巴又发狠地顶肏进去。   “我……啊!周恺源!”   身后的人癫狂像发了疯,按住他猛烈地挺腰往肠道深处干,怒火和欲望一起在他身里发泄得一清二楚,殷恰却搞不明白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男人紧抿着唇,每一次肏干都加重地碾磨过敏感点。殷恰几乎被肏到失神,一只手刚被放开就向后掐住男人大腿,失声地抓下几道红痕。   “周恺源你……呃啊……我不行了……啊啊!!”   又是一记重肏,殷恰被顶出一声沙哑的尖叫。   “宝贝怎么会不行?宝贝怎么肏都可以……”   哭声被顶碎成断断续续的呻吟,圆润的屁股被揉得像熟透的桃子一般,大手覆在臀肉上又抓又挤,用力得像真的想在这片肉上挤出汁水来。   “夹紧点。”   抬手在屁股上拍出一声脆响,周恺源并紧身下两条纤长的腿,殷恰就像个被弄坏的娃娃任他摆布,不吭一声。   硬胀的性器退到只卡住龟头,男人倒吸一口气,一个深顶就将鸡巴尽根插送进去。   “呃——!”   小腿向上勾了起来,浑圆的脚趾都在蜷缩,殷恰咬住被子,一下下承受男人大开大合的肏弄。   二十多岁才有第一次,浪费了。   “当初真应该把你抱走……”   从前不是没想过带走一个养养,养大了让他亲手杀了爹,也算是看得起殷儒平了。   锋利的齿尖蹭着脖颈厮磨,忽然重重咬了一口,“殷素那张扑克脸,从小见了我就不喜欢,你怎么倒喜欢?”   “他……啊啊!他是我哥……他对我好……唔!全世界只有他对我最好……”   周恺源怔了怔,沉默的顶肏一下比一下用力,最后冲刺地在肠肉深处射出浓精。   疲软的肉棒从体内滑出,周恺源随手扯了几张纸在龟头上擦拭,披上浴袍往外走去。   “自己清理掉,晚上好好休息。” 第98章 闪烁   猩红的火光在指间闪烁,露台上的烟按灭了一根又一根,周恺源长吐出一口白雾,最终按下手机上数字“1”的快捷键。   “树林里人找到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动,过了片刻才出声,“找到了,他当时已经离开车子了,看方向是要跑到您的方位去……”   又一根烟被掐灭,周恺源推远了烟灰缸,眉头逐渐紧皱起来。   “还活着吗?”   接电话的人看了眼架在臂弯中的男人,重伤的身体早被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水浸透,泥点在脸上糊得看不清样貌,雨水、血和泥土混在一起,浑身都脏透了。   “还剩口气。”   眼尾皱出几条细纹,周恺源撑着头,脑海中是殷恰挥之不去的话——   “全世界只有他对我最好……”   新点的雪茄愣是没抽一口,沉思中的人弹了弹烟灰,忽然沉下一口气,起身踱步着在天台边徘徊。   “别让他死了。”   电话那边刚应下,下一道指令随即传来,“能救就救。”   床上的人已经换了新衣服,沉睡得像天使一般。手指抚过泛着红晕的脸侧,周恺源躺进被子,拥紧了他。   下巴在他的肩膀蹭了蹭,怀里的人轻轻哼几声,又没了动静地陷入更深的梦乡。   周恺源抓着他的手,一点点握紧。   “殷恰,我给过你机会的……”   轻柔的吻落在颈间,怀里的人痒得弓身缩了一下,更加贴紧自己胸膛。   “最后一个月,我能做的就到这里。”   背叛过他的人,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我对你已经很好了。”   和地下赌场的拍卖协议已经签下,从现在起只要出差错一步,他一辈子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商界,政界,见不得光的……能触及冰山下一角的人都会来。这可是殷儒平的儿子,无论谁能够买下他,都将拥有绝对地位的象征。   漆黑的眼眸融入夜色,逐渐坚毅。   本来就是殷儒平欠他的。不能回头了。   在周恺源的大床上醒来,殷恰拉了下床头的铃,揉着眼睛打开了那个之前令人瞠目的柜子。   那次过后身体简直像散架了似的酸疼了一整周,屁股更是坐下就疼,非得让他羞红了脸向人讨来坐垫,才能在吃饭的时候舒服一点。   “年纪大了也不是很行嘛……”   殷恰嘟囔着关上了柜门。这么多工具,还不是半个多月了都没碰自己一次。   那天过后他就在这个房间里住下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周恺源的人影。   也好,在这儿被好吃好喝伺候了大半个月,人都看着胖了一点。   殷恰站在镜子前掀起睡衣,左右转着瞧了瞧自己的肚子。   快三个月了,倒还是一点不显怀。   “先生,您的早餐。”   佣人将托盘端进来,扫了一眼卫生间。   “嗯,谢谢。放下就出去吧。”   殷恰仓皇地放下衣服,匆匆关上门。   之前询问周恺源的事直到现在也没得到清晰的答复,丰盛的早餐送入口却食不知味,心里的焦灼在这些日子简直像蛊毒蚕食他身体的每一寸。   再怎么折腾他也比现在这样不现身让他安心……   目光扫过一柜子的道具,殷恰轻叹了一口气。   杀掉殷儒平……哥哥都没能做到的事,凭自己一个人又怎么能……   “嗯,我吃得差不多了。”   看着没动几口的餐盘,殷恰违心地向门口招呼,却发现是周恺源身边的阿黎打开了门。   “Kev找你。”   轿车在熟悉的公路上疾驰,没有一个人和他搭话,沉默的空气像结了冰。   “我们去哪儿呀?”   阿黎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迟疑。   殷恰尴尬地偏过头,托着脸望向窗外,是许久没见过蓝天了……   许久未见的街景和脑海深处的记忆重叠起来,越来越熟悉。   心脏怦怦地跳动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回忆中闪跳,却如何也记不清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我们是去……”   又在一个熟悉的路口转弯,碎片逐渐拼接,终于在汽车停下时织成了一张完完整整的网——   Red Rooster!   亮红的荧光灯牌闪烁着,当初他在寒风中费劲心思才得以进入的大门,现在就这样大方地为他打开。   殷恰跨进门,望向空空荡荡的吧台时喉咙忽然噎了一下,酸涩的味道直冲鼻腔。   当初哥哥就站在那里,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明明可以结束这一切的……   身旁的人退去,殷恰一步步往前走,偌大的厅堂没了当初纸醉金迷的辉煌,只剩中间一张牌桌,和一个熟悉的背影。   周恺源面对他坐在桌前,手指轻敲桌缘,嘴角扬起冷嘲的笑意,“有人想来带你走。” 第99章 牌桌   锃亮的黑皮鞋反出一道暗红的射光,周恺源含笑着向他伸出手,凝视着殷恰僵硬地向自己走来。   每一步路都像灌了铅,那么熟悉的背影自己又怎么会认不出……   寒意从脊梁骨扩散,身体不自觉哆嗦了一下,经过男人身旁的那一刻,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顾沉飞。”   殷恰紧抿着唇,声音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和殷儒平做得还不够吗,把自己卖了,又在这个时候假惺惺跑过来做什么?   “小恰……”   “别碰我!!”   指尖刚触到微凉的手腕,就被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殷恰红着眼,快步往扑克桌的对角走去。   几乎是下意识地搭上了周恺源的手,身后那个人带给他的恐惧像是刻在了骨髓里,只是听到他的声音,那种无助那种疼,就如浪潮般地席卷身体,让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尖叫逃离。   “还好吗?”周恺源看他整个人都不太对劲,有些不知所措地捏了捏他的手,“不想看他?不想看他我们回去。”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压力,殷恰才稍稍感到一点安心。   “没事了,你做你要做的。”   周恺源皱了皱眉,搂过他的腰轻轻牵了一下,顺势将温软的身体抱坐在自己腿上。   “他纠缠我大半个月了说要带你回去,你说我是不是该给他个机会?”   手掌握在腿根游移,忽然滑到腿间用力地握了一下,挤出一声细微的哼吟。   “嗯……”   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一张白皙的脸却已经烧到通红。   身边围着的都是人,对面还坐着顾沉飞……   “Kev,别在这里……呃……”   男人埋头在他颈间亲吻,嘴唇触过下颌,最后落在耳垂含吮了一下。   “我在呢,怕什么?”   两条手臂不自觉地缠绕上周恺源肩膀,殷恰回头扫了顾沉飞一眼,心里骤然紧了紧,印象中除了哥哥的飞机失事,还从没见过他这么难看的神情。   “周恺源你放开他!”   每个字都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手指掐陷进牌桌边缘,暗红的光线,这么长的距离,两个人细微的每一个动作却都像故意做在他的眼中,连桌面下看不见的,也通过一声声娇吟展露得无比清晰。   秀长的脖颈向后仰起,嫣红的吻痕刺眼得像是别的男人在故意留下证明——殷恰不是他的,他可以属于很多人,但不是自己……   “啊……叔叔轻点……”   桌下看不见的手好像又不安分地做了点什么,殷恰骤然挺直了腰,手指在男人肩头抓了一下。   得不到一声回应。   胸口像是被什么堵实了,怒意还是妒火已叫他分不清,殷素再怎么揍他,也没有此刻眼前的这一幕落在心里这么痛。   “小恰,你不必为了报复我做成这样。。”   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双手却冰凉到发抖,顾沉飞紧盯着前方,鲜红的血丝布满怒睁的眼眶,好像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理智被燃成灰烬,所有的谋算都只剩下把人夺回来的冲动。   只要殷恰回来,自己再怎么补偿他都好。   “该做的都做了,这些有什么做不得?”   手指缠绕上周恺源的发丝,撩拨地抓一下,嘴角挑起一道轻笑,殷恰扫了顾沉飞一眼,觉得自己在听什么笑话。   “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喉间溢出一声难以察觉的呜咽,殷恰眉心微蹙,撩人的火烧得过头,桌下那个被刺激得硬起来的鼓包顶着他的臀蹭了一下。   “周恺源你以为所有人都是瞎的吗?!”   垒起的筹码被一声惊天响的拍桌推倒一片,顾沉飞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没来得及站直就被四五个人压了回去。   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睛望向他,当中却含着恨,被紧紧抱在怀里,心里倒多了几分呛回去的底气。   “想要我就买回去,你们打的不就是这个算盘吗?”   卖掉他一个人,换取比他价值高百倍的拍卖额来还债。   “你可以玩的,别人也可以……别以为我在你这儿有多珍稀。”   冷冰冰的话语,眼眶却不自觉涌上眼泪,酸酸地在眼眶打转。所有人都可以买他,自然所有人都可以。   “我是背着殷儒平来的。”   低沉的声音轻到颤抖,好像心里一个珍贵的东西被砸碎了,尖锐的碎片扎进心窝,胸口剧烈起伏着,发麻的双臂甚至将锁骨的隐隐作痛压下。   伤口不再痛了,只因全身都在疼。   顾沉飞长吐出一口气,极力克制自己干涩到发颤的声音。   他逆着刺眼的画面紧盯殷恰,压抑着就要爆发的情绪一字一句地说,“小恰,你听话。我们可以不结婚,你也可以不和我……在一起。让我带你走好不好?嗯?”   殷恰不说话,只是紧抿着唇直直看着他,排斥的情绪藏不住地从眼底流露,看得顾沉飞心里刺痛了一下。   “你好好听我说,如果不是殷儒平买下你……”   声音酸涩到说不下去。   如果最终不是殷儒平,他简直不敢想。   墨西哥最大的毒枭早就抵达纽约,扬言说要买下他。他们不是没在一处谈过生意,他那里有多少别人还玩不上的东西,手上玩死了多少人,他都不是不知道。   还有殷儒平老窝的巴西人,他们恨不得将他的儿子扒了皮……   没有人怕得罪殷儒平,科伦纳赌场的规矩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有人买下殷恰,殷恰就只属于他。   保护私人财产和买主生命安全,是科伦纳成为赌场巨头近两百年的立身石。   至于拍卖的,那只能算商品,算不得人……   “小恰,小恰你听话。”   殷恰只是愣愣地看着他。顾沉飞被死死按在凳子上,近乎恳求地将两只手竭力往前伸,好像伸出去就能抓住些什么,但牌桌却那么长,殷恰离他那么远……   “我求你了小恰,就这一次你听听我!回去以后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好,我……我离开你也好……或者你亲手杀了我。”   眉梢微微牵动了一下,手臂绕在周恺源脖子上,自己都没有察觉地抓紧了他。   周恺源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只是手底悄悄握着殷恰腿根,安抚地捏了一下。   “我……”   看见殷恰开口,顾沉飞眼睛亮了亮,希望燃起来一瞬,下一秒就被浇下一桶冷水。   殷恰不再说话,只是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再没有从前的含情脉脉,更不会软软地叫自己“沉飞”。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从最初就是错的。   他喜欢错了人,追错了人。其实当初自己喝醉的时候就知道那是殷恰,只是不愿承认,直到他真的从自己手中失去。   “是我对你不好。”   肩上的手不知在何时放开了他,顾沉飞站起来,下意识想走向他,这一次却是一把枪抵上太阳穴。   “小恰……”   眼里早已没有了枪,只有面前他决心带走的人。顾沉飞不顾威胁地走上前一步,立马听见几声咔哒的上膛声,四把枪同时对准自己,脑袋边的枪口也更紧地抵了上来。   错杂的目光凝视着他,忽然柔和下来,却不是投向自己的方向。   搭在周恺源肩膀上的手圈紧了,殷恰凑上他的唇,众目睽睽之下吻了上去。   “我都听周叔叔的。” 第100章 赌局   “还想带他走吗?”   周恺源捏了捏鼻梁,神色有些疲倦,看着桌上垒成山的筹码蹙了下眉头,“我的时间比你桌前那些筹码贵。”   男人翘着腿,一手揽着顾沉飞心中梦寐以求的人,仿佛已经赢得了战利品。   宽大的手掌毫无避讳地在腰间游移,周恺源捏起殷恰下巴,轻轻吻上他的唇,慵懒得像在品尝什么午后甜点一般。   “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带他走,条件你开。”   淫靡的水声在口腔中交换,如同尖刀在剜他的心。顾沉飞看不下去地扭过头,腿上已然被抓出深红的指印。   周恺源不急着回答,恍若无人地挑逗怀里的人。   内裤早湿透了,黏黏糊糊地紧贴在肉缝,强势的舌头卷着殷恰的舌推送,时不时重重吮吸一口,非要弄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才肯罢休。   “唔……Kev……”   殷恰轻推着周恺源肩膀,难耐坐地在腿上蹭了一下,才被勉强放过两片被嘬到红肿的唇瓣。   水淋淋的唇在暗红的灯光下更显得诱人,周恺源含笑地看着他,终于又忍不住地压着后脑勺吻了上去,含吮半天才肯放开他,在腿根轻轻捏了一下。   “晚上乖乖等我。”   顾沉飞直勾勾盯着面前两个人,冰冷的脸色青到发灰,“不会有晚上的。”   周恺源好笑地看了顾沉飞一眼,目光落在桌面的扑克上。   “想发牌吗?”   他挑起殷恰下巴,拇指在湿润的唇瓣上摩挲,把水迹抹出嘴角。   “嗯?”   “Dealer”的玻璃按钮在他手中,周恺源拿在指间转了一下,将一沓扑克塞进殷恰手里。   “那里好远……”   殷恰有些犹豫地说,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被周恺源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又亲又弄的,已经羞到恨不得埋头。被周恺源这么抱着,也动不了一点,哪有坐在玩家腿上玩的……   德州扑克桌长得简直能躺下一个人,更何况发牌员就坐在中间,这样多不好意思。   身体都有些微微发烫了,周恺源却瞧不见似的将一只手探入宽松的卫衣,在细腻的后背摩挲。   “不喜欢?那切着玩玩吧……”   周恺源轻轻笑了笑,看了顾沉飞一眼,“你未婚夫不会介意吧?”   嘴唇被咬到泛白,下口没有收紧的衣服时不时被撩起,露出腰上雪白的一截。身旁的每个人都垂下了头,即使裤裆硬到发疼也极力克制自己的呼吸,唯剩顾沉飞一人,将所有的动作都收入眼中。   “小恰想玩就玩吧。”   扑克被分成两刀,殷恰有些拿不住地抓在手中理了理,正要洗牌,没想到屁股就被揉了一下,刚要切在一起的牌瞬间从手里滑出,散了一桌。   “宝贝玩得不好呢……”   蜻蜓点水的吻触上脸颊,周恺源眼带笑意地厮磨着他柔软的耳垂,手上打了个响指,让人把牌收了回去。   “发牌吧。”   每人各被发了两张底牌,周恺源将人往怀里一搂,同时掀开牌给殷恰看了眼,“喜欢吗?”   “嗯……”   目光下意识往顾沉飞那里扫了一眼,正好对上他火烫的视线,殷恰抓着腰上的手松了松,小声敷衍,“喜欢……”   牌桌上的每一句话都是游戏的一部分,殷恰深怕自己说错话,干脆闭紧了嘴,却有人有的是办法将他的嘴撬开。   “今天先帮宝贝讨点嫁妆好不好?”   “啊!”   手掌从腰上滑下,忽然拢住下体用中指顶了一下,腰肢软得向前一摔,手撑着桌子才能勉强维持体面。   “Kev……”   不知道桌底又有什么动作,周恺源随手扔下几个筹码,一声细微的呻吟还是没有被掩盖,被顾沉飞敏锐地捕捉。   不用看都能感受到对面刀剑般的目光,周恺源漫不经心地笑笑,随手抽出一张底牌,“想告诉你未婚夫一张吗?”   “小恰,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和殷恰比起来,钱又算得了什么?   他什么都会信,不光会信,还会跟注到底。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不该赌上即使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吗?   “是……黑桃10……”   如果顾沉飞信自己,他就不该再跟了。殷恰瞄了一眼旁边的文件,今天加码的最低门槛是五十万美金。   周恺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笑,“你听见了。”   “Raise. 1 Mil straight.”   顾沉飞扔下两个筹码,目光中寒光渐盛。周恺源的把戏对他没有意义,无论如何他都会跟到最后。   “底牌都看一张了,挺执着。”   嘲讽的目光中含着点欣赏的意味,已经跟到河牌圈了。   乌黑的眼眸映着五张翻开的牌面,周恺源唇角一挑,忽然揽住殷恰的腰拉近了他,“以前不是说想要一套penthouse?”   炙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所有牌都开了,殷恰紧抿着唇,身体一下僵直了。   顾沉飞不应该再跟的……   他看向顾沉飞,微微拧了下眉,所剩不多的筹码被抓在手中,现在叫他弃牌还来得及。   周恺源瞄了殷恰一眼,心领神会地勾了勾唇角,腰上的手更加圈紧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All in.”   面前的筹码全推了,殷恰心里骤然一紧,紧盯着顾沉飞。   不可以继续,该弃了……   刷啦啦一阵响,殷恰无奈地垂下眼帘,牌桌上再没有垒起的小山,所有筹码被尽数推了下去。   顾沉飞直视前方,“All in.”   空旷的会所响起几声轻笑,仿佛在嘲讽对手的不自量力。周恺源凝视着殷恰略带失落的面颊,却是在和顾沉飞说话。   “现在就输这么多,还有没有钱把你的小恰买回去啊?”   两张牌忽然从指尖弹飞向对角,一寸不差地摊在顾沉飞面前。   “Jacks up.”   拳头一点点攥紧,一张黑桃十,殷恰没有骗他……   “还有两局。”   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发着抖,可除了跟下去,他没有退路。血丝布满目光坚定的双眼,要带殷恰走,他不能放弃一局。   面前的筹码被收走,血红的眼睛中却始终只有坐在对面的那个人。   周恺源看了眼时钟,目光中倦意渐盛。   透着金光的酒从口中灌入,周恺源抿了抿唇,手一挥命人将那盘筹码放在牌桌正中央。   “我不稀罕你的钱,也没这么多时间陪你耗费。”   眼尾的细纹在皱眉时加深了几分,周恺源摩挲着殷恰下巴,细细打量着他,似乎在期盼着什么,而且等不及了。   “顾家都落魄到给殷儒平当狗了,没什么钱了吧……”   “下一局玩点简单的,赢了你带殷恰走,要是输了……”周恺源顿了顿,“留条腿吧。”   “Kev!”   周恺源说得轻巧,殷恰却惊恐地睁大了眼,刚想制止就被食指温柔地碰上嘴唇。   “你说呢?”   顾沉飞深深地看了殷恰一眼,又看向周恺源,“Vice versa.”   --------------------   连夜学习德州扑克🤕   看个热闹就好嗷!不要抓我!(抱头) 第101章 筹码   牌桌被清理下去,中间不再有一点障碍。   殷恰坐在周恺源腿上的模样一览无余,底下的衣衫早没有了进来时整齐的样子,此时皱皱巴巴地卷在腰间。   目光一点点向下挪,顾沉飞皱了皱眉。好好的裤子半挂在臀侧,刚看到一些朦胧的水迹,拉链就被刷的一下拉了起来。   “嗯那……那我先去边上……”   周恺源拍了拍他的腿,殷恰立马如获大赦地站起来退到一边。   昏暗中一双幽深的眼睛凝视着他,仿佛能穿透一切,殷恰忸怩不安地向下扯了扯衣服,顾沉飞这才放过他,转移开视线。   “还想玩什么?”顾沉飞回过头。   “等等就知道了。”   嘴角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周恺源抬眸看了他一眼,指尖一下下在扶手上轻点,等到第三下的时候,他忽然顿了顿,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殷恰的厉声尖叫。   “啊——!放开我!!唔嗯嗯!!”   “周恺源!”   两条手臂被死死押在身后,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呼叫被彻底堵了回去,只能发出支吾的呜咽。   眼底的恐惧弥漫出来,殷恰又惊又怕地挣扎着,身后绕上来的手却始终死死捂着他,用力到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阿黎抓住他背后的手将人拽到身前,紧贴在殷恰耳边低语,“抱歉了,忍一会。”   “还担心他吗?他的命对我来说可比你重要。”   周恺源轻笑一声,掸了掸弄皱的裤子站起来,缓步走到殷恰身旁。   温柔的抚摸顺着发丝滑过,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在对待一个可有可无的娃娃,一双漂亮的眼睛中怒意逐渐蒸腾,殷恰瞪着他,忽然被一下掐住后颈,强迫他转向顾沉飞。   “我们赌赌看,殷恰愿不愿意跟你走。”   “唔唔!!”   殷恰眼睛都睁大了,极力想要摇头却被掐住脖子动弹不了半分,双目中含着泪,他竭尽全力地挤眉,可下一秒视线就只剩一片灰暗,一条黑布不出所料的将他眼睛蒙起。   “顾沉飞,你说呢?”   带着杀意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周恺源勾唇一笑,接过身边的酒杯浅咂了一口。   这样的目光,他也看得多了……   耳边忽然响起“嘤嘤”的呜咽,惴栗不安的身体轻颤着,细微的抖动顺手心传来。周恺源心烦意乱地蜷起手指,脖颈上的压力就这样更重地转移到殷恰肩上。   什么都做不了了……   眼罩下双眼酸涩得几乎要被逼出泪水,殷恰红着眼,依然不认输地挣扎着。   顾沉飞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要做的真的只是放弃就好了。   “呃!”   嘴唇抿了抿,殷恰忽然一脚踢上后面的膝盖,又发狠地朝阿黎手掌咬了下去。   刑安教自己的,原来也不是从来都没学会过。   肩上的手臂吃痛地一缩,一下被轻易甩开,殷恰一把扯下眼罩,不管不顾地朝顾沉飞跑去。   “沉飞!不要——!”   “他会和我走。”   刷刷两声响,签下的文件已经被封印带走。几乎是同时,顾沉飞回答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身后漆黑的眼眸带着欣赏地注视着他,摆手让正要上前的阿黎退下了。   “你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   “小恰……”   目光忽然凝滞了,顾沉飞脸色难看到蜡黄,只是无助且茫然地望着他。   “如果是因为从前的事,我希望是你亲手开枪。”   至少让我先带你离开……   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再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嘴角扬起一抹苦笑,顾沉飞看着殷恰,目光逐渐沉没下去。   “不是,不是因为……对不起……”   之前和周恺源那样的确是想气气他,可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让顾沉飞补偿到这个地步。哥哥对他做的那些,对自己已经够了。   眼眶中再也兜不住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想要上前的脚步顿了顿,周恺源捉住他的手腕,彻底让他停下了步伐。   “对不起。”   他走不了,也不能走。   还有刑安需要他,周恺源说过的,只有自己在一天,刑安才有医生照料一天。   肩膀一下下耸动着,殷恰抽噎着逐渐哭得厉害起来。   有太多的不能做,太多的做不到……即使哥哥已经走了,他欠的,没有做完的,所有的所有都像一座大山压在肩上,直到再也无法呼吸。   哥哥不在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明明什么都做不成,却拖累了一个又一个人。   一粒尘埃也能卷起风暴吗?   声音哽咽到说不出话,殷恰哭得泣不成声,只是一个劲地抓着周恺源袖口哀求,好像只要诚恳一点,再诚恳一点,周恺源就会放过顾沉飞。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Kev......”   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他才是被欺负坏了的那个人,一张干净的小脸哭得满是泪痕,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大概任谁见了都会心软得想将人装进口袋里。   心里某处地方波动了一下,牵动着皱了皱眉,周恺源松开殷恰的手,一步步朝顾沉飞走去。   “腿就不要了,平白无故留下个还得扔的垃圾。但是……”   嘭——   “从前我的人受伤,也是你开的枪。”   鲜血在白石砖上绽开,地上的男人佝偻成一团,冷得浑身都在抖。   “小恰,小恰……”   顾沉飞捂着腿跌倒在地,口中神志不清地喃喃,剧烈的疼痛让整张脸都失了血色,嘴唇苍白得像张单薄的白纸一般。   又是一声枪响,又一个人在他面前倒下。   心脏疼了一下,下一刻像是失去了知觉,他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瞧着周恺源向顾沉飞一步步走近。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皮鞋踩在中弹的伤口上,左右碾踩。   周恺源接过托盘,朝他轻轻笑了笑,施舍一般地将整盘筹码倒了下去。   “这些钱你拿回去。我最讨厌不公正的交易,想带他走就拿钱来买,要是买得到到话……我会再出一份丰厚的嫁妆。”   滚圆的硬块骤雨般落下,砸在身上、脸上,连同他的尊严一起乒铃乓啷地砸落在地,再也听不见回响。   “公正的交易……”痛苦的神情中浮现出一丝冷笑,顾沉飞直视着周恺源,一字一句说道,“那我们就看看,公正的交易,交易以后你会不会再纠缠殷恰一下。” 第102章 妒火   “浪费时间。”   周恺源冷冰冰地道,大衣一甩,踏着血迹向前走去。   地上的男人痛苦地扭做一团,嘴唇愈发苍白。   “小恰……小恰过来……”   灰暗的眼神死死扒在殷恰身上,受伤的大腿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额头渗出涔涔冷汗,顾沉飞匍伏着向前爬去,刚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就支撑不住地摔倒在地上。   “沉飞!你、你别动!”   殷恰慌错地跑上前,正想扶起他,就被一股强悍的力拉了下来,紧接着那只手就力不从心地从手腕松开了。   顾沉飞痛不可忍地皱了下眉,强撑起手臂凑到他耳边,声音冷到发颤,连带嘴唇都在簌簌发抖。   “怀孕的事……不要告诉他……只……只会更走不了……”   眼神骗不了人,周恺源即使自己不承认,他看向殷恰的那副样子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色的卫衣沾上血红的指印,心里一揪一揪地疼,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我都知道了。”   “小恰,照顾好自己。”   气若游丝的声音含糊得听不清,耳朵不由自主地向顾沉飞靠近,交错的姿势在外人看来亲密得好像在亲吻一般。   刚推开门的手收了回来,暗箭般阴翳的目光一寸寸将两人笼罩,蹲跪的身体下逐渐映出漆黑的阴影,殷恰抬起头,一下被捉住手腕,蛮横地拽了起来。   “说够了没?说够了走!”   “啊!”   尖叫的后半个音被吞了下去,来不及做一点反应,周恺源就一气呵成地将人拦腰扛到肩上。   “牌桌上交流得还不够吗?”   男人冷哼一声,把他撂在肩上颠了一下,一手圈住他的腿大跨步往外走。   “开车!”   周恺源把他扔进车里,用力关上车门。   暴力的声音让身体一颤,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直到现在都没能回过神。   出来的路上,处处都是血……   双眼仿佛被一片血光笼罩,干净的车厢被周恺源脚下的血印上红迹。这段日子他也见了太多——哥哥被刺穿的大衣,泥地上被大雨淋散的血迹,现在又多了顾沉飞。   唯一一次没有瞧见的,是哥哥放弃了射击周恺源的机会带他走,说他离周恺源太近了,怕看见了脏……   周恺源深深凝视着他,深邃的双眼盛不下越积越深的怒火,车厢内呼吸声沉重得叫他害怕,殷恰畏缩地往旁边躲了躲,被一下捉住手,紧贴上炙热起伏的胸膛。   “Kev……”   手心好像要被这火热的温度烧着了,殷恰下意识抽手,却被更加用力地往心脏的位置按了按。   从未有过的感受,怒火不知从何而起,燎原般的火焰灼烧着心,好像只有这只手能略微止止疼。   “给未婚夫打暗号觉得我看不见吗?”   陪殷恰演完这出赌气的戏才发现,原来自己真不过就是他身边的一个木偶、工具。   周恺源咬着唇,看到殷恰坐在离自己这么远的距离忽然急怒攻心地将人往身边一拽,压迫的气场在逼仄的空间越收越紧,仿佛能够掠夺呼吸,将人彻底吞吃。   “殷恰,你谁都喜欢是不是?”   “唔!”   两根手指用力捏陷脸颊,强迫他看向自己。   道不明的目光凝望着他的眼睛,殷恰甩头想要摆脱这个难看的样子,下一秒就被咬住唇,粗热的舌头不管不顾地挤开齿关向嘴里钻去。   “Ke……嗯!!”   周恺源抓住他乱动的手,粗暴地将人压倒在长沙发上。一条腿跨了上来,他又急又重地吞吃那条柔软的舌,毫无规则地搅动着,又勾到空中缠绕,近乎痴狂地卷入口腔,吸吮尽每一滴唾液。   “啊——!”   脸颊忽然被重重咬了一口,一闪而过的错觉似乎这个啃咬带着点委屈的意味。殷恰大口喘着气,柔嫩的嘴唇被亲吮到红肿,周围一圈都湿淋淋地沾着水痕。   “不想他输为什么不跟他走?嗯?”   咔哒一声响,皮带被骤然抽出,行云流水地拍打在臀侧,发出一声脆响。   周恺源轻轻一笑,用皮带点起他的下巴左右勾了勾,“还念着小情人呢?看来宝贝的小情人比未婚夫更重要是吗……”   “啊!!周恺源!”   裤子被一把扯下,炙热的硬物甩打在腿间,拍出一声暧昧的声响。   “殷恰,你特么谁都喜欢!谁你都心疼!”   没有一点开拓,手指随意抽插了几下就被拔了出来,散发着热气的巨物抵在腿间戳弄,周恺源将他的一条腿掰过头顶,一个挺腰就将粗大的肉刃尽根送了进去。   “啊——!!”   周恺源紧抿着唇,盯着殷恰这张纯得像妖孽的脸,心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无声地握住他的脚踝一下深过一下地顶撞进去。   当初自己是没对他好过吗?殷恰昏迷后的那段日子,他掏心掏肺地对这个人好……   “小没良心的。”   “呃啊!!”   一声几乎要掀翻车顶的尖叫,周恺源拢住他的阴阜,发泄地大力揉蹭起来。   豆子被肥厚的蚌肉夹到凹陷,浪潮般的快感压过疼痛,一浪掀过一浪,排山倒海地向他袭来。   周恺源咬住他的唇,又掀开衣服埋头在他的奶子上啃咬,摩挲,舌头用力得几乎能刮下一层皮,没舔几下乳尖像被咬烂的樱桃,楚楚可怜地挺立起来,立马被火热的舌头卷入口中。   身下的肏干没有一点节奏,仿佛就是要把人嵌入身体,一下重过一下地猛凿进去,刚退出一点就迫不及待地挺胯,将小美人摇晃到两坨乳肉都在抖。   “Kev!啊……”   几乎要将整个奶子吸入口中,花白的软肉被咬出一圈牙印,又衔住乳头吸吮,用力的程度已然把可怜的乳头牵拉到变形,宣泄什么一般。   这一颗心装着每一个人,就是没有他。   “刑安朝我开枪的时候你难受过一下吗?”   “啊!!周恺源!”   又是重重一顶,呜咽的呻吟彻底撞碎到拼凑不起。   那段时间,明明已经尽全力对他好了,明明以为他会留下。   除了刚救回殷儒平,他还从没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做到过这样,连烟花都是他撇下脸找迪士尼讨来的,还有什么玩偶,什么海豹……   没良心的,喜欢的时候说喜欢,离开得倒是干净,一个也不带走。   还真是父子,一脉相承。   “我满足不了你吗?”   “啊——!”   忽然一个用力的挺腰,脚腕被推了上去,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埋在深处抑制住射精的冲动,再次又猛又快地抽插起来。   “没……没……啊!太快了!”   屁股被高高抬离坐垫,翕张的穴口被打出白花,紫红的肉棒极速抽插,仿佛要在娇嫩的穴道中摩擦出火来。碎发被汗水吸在脸颊,清晰的角度让殷恰羞怯地扭过头,紧咬着牙一下又一下承受男人的顶弄。   “呃啊……”   阴茎被撸射了两次,下体泄出一大股春潮。车顶的灯光聚拢又散开,殷恰双目迷离地凝视着面前的虚影,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   “太深了……刑安……” 第103章 警官   车子忽然停稳,周恺源愣了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名字。   “你喊谁?”   “嗯?我……我没说……”   狂乱的肏干忽然停下,殷恰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鹿般的眼睛无助地眨了眨,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小声反驳,像在给自己壮胆,“没有。”   “没有?”   周恺源冷声问道,脸色冷得像从北极圈撬出来的冰块,攥着脚腕的手逐渐收紧,忽然猛地握住胯骨将人往身前一拽,同时挺腰狠肏进去。   “啊——!”   “应该叫什么名字?”   周恺源含着他的耳垂厮磨,突然用力一咬,强迫他说出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周恺源……是周恺源……啊啊啊!!”   细细密密的电流通过血液,从脖颈涌向全身,周恺源捞起他的腰,将人坐放在自己腿上由下向上地顶弄。被扯松的领口半挂在肩头,若隐若现地露出香肩,他埋头咬了下去,下一秒就将殷恰身上的衣服完全扒了下来。   “Kev……啊……太用力了……不、啊哈!!真的要坏了……”   全身的重量都被压在那根钻石般坚硬的肉棍上,急促的顶撞愈发深入,像是要在身体里刻下独独属于自己的形状。   “你喊小情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红晕从眼尾散至整个脸颊,整张脸都像熟透的蜜桃一般,连身体都泛着淡淡的粉,指关节也红了。   周恺源抱着他上下颠动,整根阴茎都被泡得湿了,黑色的丛毛像沾上露珠一般被打湿得水亮,他倒抽一口气,绵密温热的软肉吸吮上来,爽得脊柱一阵发麻。   “再敢喊错我杀了刑安再杀了你,明白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周恺源重重往上一顶,肏到殷恰支撑不起上身才揽住他的腰。   “嗯……啊……”   连喊叫都没了力气,屁股被抓出混乱的指痕,周恺源挺胯肏入,同时握住两瓣臀肉往中间挤压,紧密的贴合几乎要把自己刺激射了。他红着眼,抬手抽了一下屁股,同时叼住殷恰下唇。   “唔……”   被牵扯的唇瓣在周恺源松嘴那一刻弹了回去,泛着水光的双眸映照着暧昧的灯光,咔哒一声响,下一秒就被自然光驱散。   车门被骤然打开,才透过一点光,就被一下摔上,拍打到门框发出一声吓人的巨响。   “谁让你们来的?!都退下!”   双眼烧出猩红的血丝,周恺源把人往内侧一转,暴怒地喝斥。   刀剑般锋利的目光从窗外收回,确认所有人都背过身了他才把大衣往殷恰身上一披,也不把埋在穴里的性器抽出来,这样抱起他就开门往外走。   “啊——!Kev!!”   被情欲沾染的声音即使是反抗也带着甜腻娇软的味道,听得周围两排人面红耳赤,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殷恰拍打着周恺源肩膀,正想骂他,一看到站成一列的人影就羞怯地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了起来。   “怎么又不乐意了?牌桌上不是演得很好吗?”   呵,在自己面前装都不愿意装。   周恺源冷哼一声,掐住他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狂躁的亲吻把脸颊挤压到变形,娇嫩的唇瓣被磨破了皮,红到像能拧出血来。   周恺源一脚踹开大门,不顾佣人惊讶的目光就往楼梯上走。   “把刑安给我带上来!”   “唔——!”   连上几个台阶,体内的阴茎瞬间插到深处,肩上的手臂垂落下来,又在一次深顶下抓住男人的腰,将烫得平整的衬衫挠出褶皱。   “不要……不要叫他……啊!”   刚被扔到床上,健硕的身躯就倾覆上来,滑出的阴茎在湿得软烂的穴口戳弄,刚顶进去一点就抽出来左右拍大他的腿根,又移到阴蒂重重撞了一下。   “嗯……别……”   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停不下痉挛的阴道让快感一阵阵过遍全身,却只持续了一会,半分钟后就被空虚感覆盖。   横冲直撞的荷尔蒙蚕食着最后一点理智,全身都敏感得不像话,硬挺的衬衣不小心蹭过乳房,他立马浑身像过电一般,颤抖得停不下来。   樱红的小嘴微微开合,勾着人采撷,被欲望浸润的眼角现出一抹红痕,全身上下没一处不是白里透红,就是少了些更深的印记。   “Kev,Kev……呃……我难受……”   “嗯,等一会。”   周恺源深深看着他,拇指揉搓着他的唇,摩挲的力度越来越大,直到将人揉出耐不住的嘤咛。   “一会叫我周叔叔知道吗?”   “嗯……好……啊!周叔叔!”   硬热的肉棒忽然奖励乖孩子似的送进去半截,又浅浅抽了出来,“宝贝乖。”   “人带来了?”   门忽然被打开一条缝,周恺源扭头看去,很快挑唇一笑,得到满意的答复。   “周恺源你他妈想做什么?!”   刑安!是刑安!   最后一丝理智让殷恰一下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碰到乳头的时候全身被激得打了个颤,却被忽然掀开被子,握住奶子揉捏。   “刑安……啊!不要……不要看!”   “啪”的一声,屁股上落下一个火辣辣的掌印,周恺源俯身在他唇上狠咬了一口,凑到殷恰耳边警告,“我说过别让我听见什么?”   被送进来的男人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脚上拖着沉重的铁链,他的人看着消瘦了一些,带着胡茬的脸颊有些凹陷进去,平添了几分被磨砺后粗糙又苍白的美。   “绑上。”   “周恺源!!”   押送他的两个人没往床上瞟一眼,照做着周恺源的指示把刑安绑在贵妃椅上,确认他挣脱不开绳结后就离开了。   裤链被一下拉起,周恺源跨下床,一步步朝刑安走去,被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呵,”他轻轻笑笑,抹了把脸,“刑警官,还得谢谢你在仓库的教训。从前是他们不会绑人,现在多亏了你……”   手掌不急不缓地拍了拍刑安面颊,被恼怒地甩头撞开了。   周恺源也不恼,只是浅笑了笑,掐住他的脖颈抬了起来,“怎么样啊刑警官,这次的作业还满意吗?”   说完他忽然凑到刑安耳边,歪了歪头,“床上还有能让你更满意的……” 第104章 注视   眉峰一挑,周恺源走到床边,将被子一掀就揽起殷恰吻了下去。   “刑警官不想要吗?”   粗粝的手掌顺着脊背向下游移,中指和无名指并在一起,揉开臀缝内的褶皱略微往里一顶,很快刺激出撩拨人心弦的呻吟。   “嗯……我不要了……”   殷恰推着周恺源的手,哽咽的声音颤抖着,身体敏感得脱离了掌控,稍微被碰一下就不可自控地抖个不停。   “Kev,不要碰……啊!”   拇指揉按过乳头,强烈的刺激几乎要让他疯了,浑身都弓了起来,像一只小猫被捧在手心玩到炸了毛。   周恺源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扬起下巴往刑安那里看了一眼。   “怎么样?自己过来还是想让他去找你?”   下身的反应让自己厌恶,刑安紧闭着眼,抵挡不住的声音却给了他更多遐想空间。   浑身的血液像沸腾了一般被点燃,听见周恺源的声音,刑安心一横地睁开眼,转头冲周恺源怒骂,“你去死吧!”   周恺款低头笑笑,同时在殷恰被玩到红肿的奶头上重重揪了一下。   “哦,我们刑警官太正义了是吧?嗯……那就先看看好了。”   “啊……”   湿热的舌头舔过他的唇,又埋到颈间亲吮,酥麻感爬遍全身,直到指尖触到那根滚烫的硬物,殷恰才像终于回过神来缩了一下。   “宝贝想很久了不是吗?”   周恺源在他耳垂上亲了亲,带着他的手触碰自己阴茎,又十指交叉地握着他的手上下撸动了几下。   “这里面没有东西了很难受是不是?”   “呃!”   手指沾上黏滑的水液,缓缓向后探去。   “宝贝后面都湿了……”   周恺源轻轻一笑,手指揉开褶皱,一点点刺入更加紧致的地方。手指浅浅地画着圈地打转,绵密的软肉包裹上来,喘息沉了一瞬,骤然又一根手指加入进来,直直地捅向最深处。   “啊!Kev……轻……”   “我之前说要叫我什么?”周恺源伏在殷恰耳边低语。   “周叔叔……唔……”   刑安看着面前香艳的一幕,微卷的黑发洒落在肩头,殷恰向后仰着脖颈,又香又软的身体沉在周恺源手中,修长的腿因为刺激不自知地向上弯起,动人的曲线像是画框中才该有的身体,美到不可思议。   “啊……太胀了……”   硕大的龟头无比清晰地没入后穴,喉间溢出一声呜咽,两人同时长出一口气。   “刑警官觉得还好看吗?”   阴茎在穴道里转了个圈,周恺源把人摆弄成趴跪的姿势,话音刚落下,蓄势勃发的肉刃就没有一点停顿地直直破开软肉撞了进去。   “啊啊啊啊!!”   “周恺源!”   贵妃椅被撞得磕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刑安恼羞成怒地挣扎起来,整条脖颈都被憋到通红。   “操!”   无论怎么样都挣脱不开,床上的呻吟一声比一声无助,听着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膝盖在床单上被蹭红了,刑安看在眼里简直心都在滴血,偏偏这样的画面却更深地刺激着他薄弱的神经。   “周恺源你个老不死的你他妈松开他!!”   又是一个深顶,殷恰向前一扑,被抓住手臂拽了回来。   周恺源往前跨了两步,让鸡巴一寸寸更深地插入肠道,确认没法再向前了才回头淡淡地往他裆下瞧了一眼,“都硬了,骗谁呢?”   说着他俯身贴上殷恰后背,将他的双手推过头顶,将他整个上半身都压扁在床上。   “看见了吗宝贝?”他把殷恰的头掰到面对刑安的方向,咬着他的耳朵低语,“所有男人见到你都是一个样……你以为他是真心喜欢你吗?”   “啊!”   紧贴的姿势让由上往下的肏干一下比一下深入,粗糙的衬衫摩擦着脊背,却像触摸不到,炙热的温度直接传导到皮肤,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胸肌跳动的形状。   “呃啊……刑安,刑安……呜……”   殷恰无助地呼唤着刑安,他成了唯一一个还可以解救自己的人,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样酸疼,再也受不住任何一下冲撞。   周恺源不再理会他嘴里乱叫的名字,扶着他的腰一下下又重又稳地顶肏。   “宝贝的屁眼爽死了,好会夹……”   “不……不要说……”   下流的话语让脖颈泛上一层薄红,殷恰艰难地扭过头,不愿意再让刑安看到自己一眼。   “不喜欢?”周恺源摸着他的腰轻轻拍了拍,“你的小情人可能爱听呢。”   “啊……太大了……”   被按住的双手脱力地向前抓,却被按得更死了。周恺源一手圈住他的腰,用力一挺,将肉棒送入更深的销魂处。   “恰恰里面又软又热的……嗯……咬这么紧,都要被你含化了……”   “啊啊啊!!”   男人嘴里说着荤话,全身上下却透着从容不迫的贵气。除了解开的拉链,身上穿戴整齐得看不出一丝褶皱,反倒是床上那个,衣服早就破碎得不成样。   “不要……不……射不出来了……啊……”   臀肉和胯骨撞住啪啪啪的声响,又一次深重的顶撞,殷恰往前一甩,立马被勾住手臂向身后拉了回去,在一次深到不可思议的顶肏下被干到挺直了身。   “啊!太深……啊啊啊!!我……啊受不了……”   “周恺源操你妈的你再敢动他一下试试!”   双眼像是要渗出血似的猩红,刑安紧盯着床上的两个人,凳脚狂躁地撞击着地面。   “给我从他身上下来!!”   伤口被麻绳一下下摩擦,剧烈的动作让肩膀隐隐撕裂地痛,他却丝毫不顾,眼里只有床上激烈交媾的两人,简直急到要发疯。   殷恰还怀着孕呢,自己都不敢这么对他,周恺源怎么敢……   周恺源不理他,只是嘴角扬起一道浅笑,凑到殷恰耳边,用刑安也能听见的音量说话。   “那你的小情人不愿意碰你怎么办?”周恺源说着朝刑安看了一眼,“他是不知道你下面有多湿呢……”   “刑安呜……刑安……啊!!”   “周恺源!”刑安怒吼道。   椅子被挣扎到挪动了位置,刑安眼睁睁看着周恺源故意刺激他地握住殷恰腰狠撞进去,又咬住他的耳朵厮磨。   “想要舒服的话自己走过去。”   身体筋挛得不像话,抖得像筛糠一般。眼前几次闪过白光,殷恰只觉得浑身器官都被顶得挪了位,好像下一秒就能呕吐出来。   体内的性器一抽出他就无力地软在床上,腿间湿烂一片,失神的双眼渐渐闭去,却被掐住后颈强迫他睁开眼眸。   “不去吗?”   腿根合不拢地打颤,殷恰紧咬着牙,一步步朝刑安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粉碎的尊严上,将本就所剩无几的自尊碾得更彻底。   他坐到刑安身边,望着那张抗拒的脸僵硬地吻了上去,一双手轻轻贴上他的胸膛,“刑安……好不好?” 第105章 三人   “恰恰……”   一双漂亮的眼睛闪着泪花,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心脏都被这双眼勾得颤了颤,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你不是说,想做我男朋友的,嗯?”   “这里不行……嗯……”   温软的唇轻轻贴了上来,刚碰到一瞬就离开了。无辜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将心里点燃一簇火,诱惑得他下意识伸颈追赶上去,含住那片柔软的唇。   嵌在一起的双唇默契地开合,循着节奏轻轻含吮,交叠的呼吸粗重起来,殷恰一边吻着他,同时悄悄倾身,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去解身后的麻绳。   软软的胸脯或轻或重地蹭过自己,彻底紊乱了呼吸。亲吻的动作迟疑了几下,刑安不安地皱了皱眉,艰难地撇过头,   “殷恰,你知道的,不可以。”   最后一丝绷紧的理智,刑安深深注视着殷恰,想让他停止这场荒谬的游戏。   解着绳子的双手顿住了,舌尖刚触到刑安的颈侧就停了下来,在脖颈留下一小条水痕。   殷恰咬了咬下唇,目光中的不解和委屈一闪而过,尴尬地直起身。   “你……你不喜欢我了……”   从前怎么过分怎么来,和他碰一下手都能天雷勾地火地滚到一起,现在自己在外人面前做成这样,他倒是不要了?   “恰恰……”   刑安瞥了周恺源一眼,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殷恰,你知道的,现在不可以。”   又是因为孩子吗?他以为是他自己的孩子……   嵌入沙发边缘的手指微微发着抖,殷恰窘迫地低下头,苍白的唇逐渐恢复血色。   “你骗人!明明都硬了……唔……”   小手在那块硬邦邦的地方抓了一下,殷恰抬眸望了刑安一眼,突然埋头用牙齿扯下他的裤腰。   “殷恰!”   内裤被扒下,硬到发紫的性器一下弹跳出来,“啪”的一声甩打在脸侧。   荷尔蒙的气息充盈鼻腔,殷恰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由下往上地扫了他一眼,再次沉下睫毛,捧着那根肉棒含了进去。   仿佛有羽毛飘落心尖。   “你还不是喜欢……”   饿狼般的目光仿佛能灼烧肌肤一般停留在他身上,没来由的恐惧让他打了个颤,更深地将刑安的阴茎含了进去。   周恺源望向自己的眼神他见过,那种玩味的,仿佛在盯着什么猎物……   与其是周恺源,倒不如是刑安。   “殷恰!你起来……我……我不需要你这样做!”   粗沉的声音紧得发颤,近一个月没有发泄过的欲火在此刻被撩拨得再难扑灭,燎遍全身。   精致的脸蛋被鸡巴塞得鼓鼓囊囊的,薄到可以看见血管淡淡的紫色,殷恰艰难地握着肉棒根部,刚含进去一点就像要被顶吐了一样,可怜得让人不忍心。   “恰恰……哈……别弄了……”   刑安想去推他的头,一用力才想起来双手还被牢牢捆在身后。   温暖湿滑的舌尖勾勒过暴起的青筋,又退到龟头上嗦了一下。小腹紧到发麻,刑安沉着脸,用尽所有的克制力才忍住没有挺腰往他嘴里肏。   “现在可以了吗?”   殷恰抬头的那一刻,刑安长出了一口气,胀大的阴茎被他舔得湿漉漉的,没有一点触碰地晾在空气中,硬得几乎要爆炸了。   没等开口,殷恰就背对他跪在了身前。   雪白的臀肉被手指掰开,露出其中翕张的小孔,嫣红的软肉随着张合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地流出一点白浊,顺着臀缝流下。   刑安挪不开眼地紧盯那一处,不禁皱紧了眉。   “殷恰!”   “啊……”   来不及制止,白嫩的小手就握住他的阴茎往下面塞去。湿润的穴口几次让龟头滑了出去,好不容易塞进一点,一张脸已经羞到通红,欣喜又害怕地一点一点往下坐。   凹陷下去的背线弯出诱人的弧度,两个腰窝因为紧张一下下收缩着,整个肉冠都被谄媚的软肉绞紧了,刑安紧盯着他的腰,只觉得这人连小心翼翼的样子都能把他的魂魄勾走。   整个肉穴都被撑开了,只坐到一半,殷恰就犹犹豫豫地不敢再往下。   这个姿势应该会进到很深吧……   眼角微微有些泛红,殷恰正喘着气,就感受到肩膀上一股巨大的压力将他按了下去。   “啊——!”   “周恺源!!”   同时两声惊呼,粗长的肉刃直入到底。殷恰被按坐在刑安腿上,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就被握着腰上下抬坐起来。   “Kev……啊……不……”   男人双腿跨开在他身旁,腾出一只手对他撸动起自己阴茎,同时掐住殷恰下巴吻了上去。   周恺源用力吸吮着甜软的舌,黏糊的话语在舌尖缠绕,忽然用力咬了他一口。   “原来已经是男朋友了吗?”   “唔!!”   殷恰睁大了眼,火热的龟头侵犯地在小腹上戳弄,画出一道道湿痕。   “没……嗯!”   后面忽然被大力顶肏了一下,胯骨撞到屁股上发出一连串铿锵有力的声响,越来越重的力度让殷恰解读不清意味。   “嗯唔……太……啊!”   又是一记深顶,嘴唇一阵发麻。牙齿磕撞在一起,周恺源终于受不住地松开了他。   拇指揩去一点血迹,周恺源舔了舔唇,意味深长地看了刑安一眼。   “宝贝,看来是你男朋友吃醋了……”   “啊!!”   一声惊叫,周恺源掐住殷恰后颈将人用力往下按了下去,整个人被严丝合缝地折叠起来,身下的阴茎同时贯穿到最深处。   “唔呃——!”   嘴唇重重撞上龟头,周恺源不满地拍了下他的脸,强硬地顶开他的唇,“好好含着。”   身体的本能让刑安挺动腰身抽送起来,即使是温柔的动作,也将他一次次送上身前那根勃发的性器。   太大了……   舌头几乎被挤压尽空间,不知所措地被压在下面,只能发出“嗯嗯呜呜”的呜咽。   “给你的小男朋友舔得倒是很好啊……”   周恺源不满地皱了下眉,忽然抓住殷恰头发,猛地挺腰往他嘴里挺送进去。   “呃……呜呜……”   “周恺源!”   刑安惊怒地瞪着他,用力的顶撞让殷恰一次比一次沉地跌坐在自己阴茎上,几乎到了自己都不敢想的深度。   “怎么?你还不喜欢?”   周恺源冷嘲地扫了他一眼,在刑安愤恨的目光下抓紧殷恰头发左右晃动起来。   “放松点!”   “呜呜……”   口腔内被搅动出丰盈的水声,盛不住的唾液顺嘴角流下,沾湿了腿根。周恺源扬起一抹轻笑,手指挤到他身下,画着圈地点弄两片阴唇。   “不……不唔……”   强烈的刺激让他浑身都收紧了,齿关抑制不住地打颤,殷恰红着眼,终于在又一次深顶到喉咙的时候哭了出来。   “周恺源你他妈再敢弄他一下!”   哽咽的一声声哼吟像刀子扎在心里,刑安朝周恺源怒骂,下身却逆着理智,被刺激得又硬了几分。   颤抖的牙齿磕撞在柱身,周恺源勉强地将性器从殷恰嘴里抽出来,甩了甩他的脸。   “你敢说你不喜欢吗?”   周恺源淡淡扫了刑安一眼,绕着花穴打转的手指不给一丝准备地骤然刺了进去。   “啊啊啊!!”   温柔的手心拢住阴阜,随着手指的顶弄,压着阴蒂画圈地揉按,很快刺激出一股清液。   殷恰急促地喘息,整个人跟脱了力地贴靠在周恺源胸前,两只手抓救命的浮板似的去够男人肩膀,却被握住腰骨用力往下一按,前后都被狠狠捣了进去。   “不!啊啊……太深了!”   后穴骤然绞紧了,刑安倒抽了一口气,轻声安慰他,“恰恰,稍微放松一点……我轻轻的。”   “我不行……”   滚圆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明明只进了一根手指,前后两个穴就像要被撑坏了一样难受。   白色的衬衫被泪水打湿了一片,透出紧致的胸肌。一颗黑乎乎的脑袋紧贴在上面浮动,周恺源呼吸一沉,又一根手指拨开穴口,一点点捅了进去。   “不要一起……啊……拿出去!!”   膝盖跪到无力,殷恰绝望地抓住最后一点支撑,勾下周恺源的脖颈,下一秒就被流畅地堵住嘴唇。   呜咽被尽数吞了下去,肥厚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在口腔内搅动,一瞬间似乎和下身的抽插重合了,在手指顶入的同时,抵着他的舌头往里推。   “唔……呜呜……”   殷恰睁大了眼,慌张地摇着头,泪水被刺激得从眼尾滑落,像是止不住了一般。   “不是喊刑安吗?不是想要他吗?那一起啊……”   刑安怔了怔,注视着殷恰因为羞怯低下去的后颈,心里忽然像被牵动什么似的,不可自持地挺胯向他身体里顶肏进去。   “你心里有我的是不是?”   桃红从眼尾晕染到的脖颈,连锁骨都泛着粉,殷恰紧抿着唇,尴尬到恨不能找被子钻进去。   “也、也没有……”   他小声地说,下一秒后穴的肉刃就像要将他贯穿一样狠肏了上来。   “啊啊啊!!太深了……刑——!唔!”   “叫什么?”   “哈啊……周恺源呜……周叔叔……” 第106章 无痕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前后两个人同时闭了嘴,只是无声地在体内抽插,越快越快的频率仿佛在宣誓主权。   炙热的龟头在肚脐眼上戳弄,殷恰哭得断断续续,受不了地弓腰,却每次都正好对上刑安的肏入,反倒躲闪着坐得更深。   “不要!唔不要了……太满了……啊别!别加了……”   又一根手指有要进来的迹象,殷恰害怕地跪起来,却被一把按了下去。   “嗯,那不要了。”   炙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星星点点的热意顺着耳垂传遍全身。   周恺源抽出手,沾满蜜液的手指挤入口腔,夹着粉红的小舌随意搅弄了几下,下一秒便抵上那个被拓开的穴口,换成阴茎一点点推开绵软的红肉往里挤去。   “周恺源!不……不可以进来!!”   “哈……”   粗粝的舌苔埋在后颈亲吻,一只手在纤细的腰肢摩挲,眼尾的红色加深了几分,周恺源听见他的话,故意刺激他地又往里面挺进了几寸。   “夹这么紧还说不可以?一直在把大鸡巴往里吸呢……”   层层叠叠的媚肉剧烈收缩着,粗大的性器进得有些艰难,周恺源眉心蹙起几道细褶,叼住他的耳垂,骤然挺腰向里顶去。   “啊——!别说了!”   “怎么不要说……宝贝不是越说越湿吗……”   下流的话一字不差地传入耳道,殷恰摇着头,全身都像被烧着了一样滚烫,连指尖都透着粉。   穴口被撑到几乎透明,两根粗大的东西无比鲜明地被纳入体内,周恺源又挺腰往里顶进了一点,下身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疼。   “啊……真的不可以进了Kev!太大了……呃啊!”   眼尾被刺激到猩红,殷恰埋着头,手指深抓进周恺源肩膀,只觉得再没力气说一个字。   身后的男人抿着唇,全身上下都在绵密的包裹下沦陷,被欲火浸润的双眼紧盯着后颈那块白肉,椎骨随着身体的浮动若隐若现,简直连块骨头都能勾人。   “刑安……啊啊啊!!”   后面那根肉棍忽然势不可挡地冲撞开肠肉,顶到深处,却不是刑安在动。周恺源按下殷恰试图向上捏动的腰,同时发狠地顶肏进去。   “呃啊——!”   “周恺源!”   前后两根阴茎都完完全全被容纳进去,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度,刑安奋力踢向周恺源膝盖,被绑起的双腿却偏偏错失了。   “哦,你小男朋友生气了……”   周恺源侧过头,安抚地舔舐殷恰耳垂,“告诉你男朋友,除了叔叔,还叫过我什么?”   “没……”   声音虚弱得叫人听不清,殷恰浑身重量都瘫在周恺源身上,刚被压到敏感点,高潮就一阵接一阵地席卷而来,整个身体都空了,没有灵魂,不会说话。   “嗯?”   “呃!”   男人扣住他的腰线,一个挺身,将抽出一半的阴茎尽根顶撞进去。   “告诉他。”   森冷的声音像冰雨一般在头顶降下,化成锋利的刀子刮在脸上、心上。又是一记重肏,周恺源骤然叼住他后颈,带着逼迫地咬陷进去。   “说。”   “呃——!”   身体像是要被劈裂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下被两个男人同时肏干。周恺源一次比一次猛的顶撞像吐真剂,胯下的欲望像沉默已久的火山猝然迸发,逼他念出了这辈子再不想喊出的两个字。   “爸……啊爸爸……爸爸轻点……呃……”   “恰恰!”   深红的血丝布满双眼,刑安紧盯着殷恰后脑,看不见他的脸,一颗心却像是要被扯碎了一般疼。   他许下过承诺从今往后要将殷恰当作唯一的亲人保护,可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般紧得说不出话,怒火几乎要将每一寸肌肤烧成灰烬,愤怒的视线从殷恰身上离开,转移到周恺源身上,像是恨不能将他看穿。   心脏简直疼得要吐出来,刑安紧咬着牙,克制着欲望小心向后坐,可刚刚一动,阴茎就牵扯着肠肉,让殷恰受不住地哭出声来。   “啊……别!不要动……”   太撑了……   “好……我、我不动了!”   从没怎么手足无措过,看着殷恰单薄的背影,好像伸手去抱抱他,安慰他,可被束缚的身体简直让言语都成了苍白。   刑安不再有动作,周恺源却禁锢着他的腰故意将他重心往身后按。后穴套弄着阴茎,前后两根粗硬的性器交错地摩擦着脆弱的软壁,像是要把中间那层薄膜融化。   整个身体都沦陷了,每一处敏感点都被用力摩擦,甚至同时碾压上去。   迷离的双眼中含着沾染了情欲的水雾,他不记得自己射了多少次,潮吹了多少次,只觉得身体有再多的水也该空了。   剩下的只有痛。   痛……   殷恰蓦然睁开眼,一阵刺痛将麻醉的神经拉回。   “不要……等一会……我疼!”   “恰恰!”   即使快三个月了,也不该这么乱来的!   听到一个“疼”字,刑安紧张得简直心都要停跳了,慌忙地向后坐去,强行将性器抽离出来。   “操!周恺源你别动他了!你听不见他说疼吗?!”   “他哪次说不疼……”   周恺源声音淡淡的,感到有些扫兴地瞟了刑安一眼,干脆按住殷恰想要起身的肩膀,将他搂进自己怀里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真的疼吗?”   低哑的声音化开在耳垂。   只属于他一个人了,周恺源如获至宝地将人紧紧揉入怀里,又深又重地在他身体里刻下自己的痕迹。   “疼……真的好疼!别动我了……呃!!”   也不知哪来的力,殷恰一下将周恺源推倒进沙发里向厕所冲去。   下腹一阵坠痛,腰背酸疼得像是要散架了一般。水龙头被打开,殷恰撑在洗手台上干呕,耸动的脊背却逼不出胃里的一点东西,只是让恶心的感觉更深了。   眼睛里闪烁着泪花,自己都没察觉地坠落下来,殷恰下意识向马桶走去,起身看到一抹红时皱了皱眉,默默按下旋扭。   一阵响动,什么痕迹都被抽走了。   他随意抽了点纸巾清理了一下,重新打开龙头,无神地注视着红褐色的血丝从指尖冲走。   只是一点点血而已,还好。从前也有过几次,只是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必知道。   他抬头凝望着镜子,看见对面那张平淡得像白纸一样的脸时忽然晃了神,滚烫的血色退了下去,只剩下泛着蜡黄的白。   这么像哥哥,但是没他好看。   手背轻轻抚上脸庞,殷恰歪了歪头,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好像在看自己摸那个人。   还是不一样的……   这么渴望像他,却在他的保护下成了完全对面的那个人。   殷恰注视着镜子,里面那个人忽然对着自己凄苦地笑了笑。   这样的脸也有人喜欢吗?   是了,他们也不喜欢自己。   “让他再休息两天,拍卖会提前到周五。”   “Kev……他的体检报告还没……”   “能有什么事?卖过去了再补。”周恺源皱了皱眉,将一把钥匙扔给阿黎,“多在我家吃一口饭都是浪费。”   卫生间的门刚被推开一点就合上了,殷恰背靠在门上,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他就知道。 第107章 拍卖   夜晚的凉风吹过纱帘,颤动少年长密的睫毛,殷恰坐在梳妆镜前,放空地听耳边吹风机吹出的嗡嗡声。   “喜欢这样吗?”化妆师将他鬓边的碎发往耳后捋了捋,弯腰问他。   “姐姐决定就好了。”   殷恰对着镜子轻轻一笑,左右晃了晃头。   微卷的头发被吹得蓬起来,慵懒地垂在耳后,几缕碎发垂落得恰到好处,诱人而不刻意。   清晰的下颌线微微扬起,殷恰凝视着镜子中的人,觉得今天的自己怪好看的。   “谢谢姐姐。”看工作人员帮他弄好了头发,殷恰转过头,绽出一个甜美的笑,“辛苦了。”   门锁发出“咔哒”的响动,嬉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退到一旁。   一双手搭上肩膀,指尖勾着他的发尾挑弄,“都准备好了吗?”   “她们在帮我化妆。”   刚浮现出的笑容淡了下去,殷恰没有回头,声音冰冷。   原来真的到这一天,心里所有的担忧和恐惧都会被一股平静的力量取代。   他没什么好再怕的。   “我准备好了。”   今夜过后,他是被卖出去的商品,也是科伦纳家族要保护的人。他们家的立身之本就是对买主私人财产和人身安全的绝对保护,周恺源作为卖家,为了避免虚假拍卖的嫌疑,绝不可能再接近自己半分。   为了他们百年树立的信誉,他们会守护好这桩买卖。谁都知道,和科伦纳家族签的协议从来都是生死状。   “你放心,我不会再多吃你一口饭了。”   “呃!”   下巴骤然被抬起,周恺源掐着他对镜子左右转了转,拇指印上嘴唇,将涂好的口红用力擦了出去,留下一抹凌乱的红。   “去把脸洗了,你化妆不好看。”   细密的水珠顺着下颌滴落,殷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扬起一道无畏的笑。   至少今夜一定会有人将自己买走,如果他们还算聪明,就该知道他的价值。   殷恰能预感今夜会出现多少人,他们买的不止是他这个人,更是对“殷儒平儿子”的处置权——这些人支付的,是殷儒平在他们眼中的价值。   只要忍耐最后一夜。   他替殷儒平还的也算够了。   走出卫生间时,房间里的人已经都散去了,只剩周恺源翘着腿坐在床上。   “人都来了吗?”   眉心微微一蹙,殷恰坐回梳妆台,拿起一把小梳子整理自己的头发。   “该来的都来了。”   “那我父亲……”   周恺源没告诉他今天都会做些什么,可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他也不想在殷儒平面前。   “是顾沉飞来了。”   镜子中透射出审视的目光,捏着梳子的手一紧,殷恰低下头,避开那道压迫的目光。   “他可以来吗?”   “有人推着他。”   周恺源拍了拍自己的腿,似乎觉得他们现在的对话很无趣。   “遮什么?嗯?”   刚站到周恺源身前,遮遮掩掩的浴袍就被一下扯开。周恺源将他拉坐在自己腿上,手掌顺着光滑的大腿抚摸上去,最后在腿根轻轻捏了一下。   “Kev……”   颈侧丝丝麻麻地痒,男人埋在颈弯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吹在他耳畔。   “他们没把衣服送过来吗?”   “呃!”   粗糙的唇峰若即若离地蹭过耳廓,最终叼着他的耳垂咬了一下,“都要戴上知道吗?”   “嗯……”   摇曳的香槟在酒杯中碰撞出清脆的叮铃声,笑声,交谈……觥筹交错间却是无形的刀光在闪动。   今夜,无人不想将最后一件商品带走。   工整的西装礼服掩饰不住厮杀的气息,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聚光灯打亮的舞台,没有人在意突兀的轮椅停在宴会厅一角。   阴翳的目光凝视着台上被牵出的人,黑色颈圈将秀长的脖颈拽出一圈刺眼的红痕,蕾丝勾成的黑纱遮住双眼,却掩盖不住精致的五官和面庞。   是殷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甚至比他平时还美……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扶手上逐渐抓紧,暴出青筋,顾沉飞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人,抬手挥了挥,“退下吧。”   “顾总?”   “去。”   大轮缓缓向前推动,在听见一声抓人的呻吟时停了下来。   "For the last item tonight, the time when you decide the bid price is up to him."   金色的牵引链条骤然抽打在胸前,跪地的双手难以察觉地软了一下,被顾沉飞在眼底捕捉。   黑色皮圈套在纤细的手腕脚腕上,分开的手脚铐震出清脆的碰撞,像少女的铃铛勾人按耐不住地上前。   整个会场都寂静下来,粗沉的呼吸仿佛织成一张情网,强大的张力只插一个轻轻的触碰就会爆发。   “Kev……啊……”   柔软的腰肢塌陷下去,被周恺源握在手中。半透的黑色内衣紧贴着肌肤,唯独在弯腰时塌下的那一片,若隐若现地透出雪白的乳沟。   金线勾勒的蕾丝紧密地在少年玉雪般的身躯环绕,仿佛包裹着一份神秘而禁忌的礼物。清透的布料下能看见被抽打到挺立的乳头的形状,殷恰受不住地垂头,发丝凌乱地扫过锁骨,肩带随之滑落。   那个总是绕着他和殷素跑的小孩,是真正地长大了。   顾沉飞喉咙紧了紧,即使他不是殷儒平的儿子,今夜也会有不少人忍不住出手吧……   “准备好了吗?”   跪在腿边的少年乖巧地点了点头,被一把打横抱坐到沙发上。   牵引绳从男人手中垂落,两声闷响,顾沉飞心脏一揪,这才发现链条的另一端是两个分开的乳夹。   “Kev……不要掀……”   殷恰被抱在怀里,紧紧扯着几乎够不上短裙的裙摆,蒙着黑的视线依旧能看到台下所有凝聚的目光。所有人都在看他,盯着他,恨不能吃了他。   从小最害怕的事,就要这样大剌剌地暴露在一群陌生人面前……   怀中的身体在颤抖,紧张得厉害。一双手环绕上去,安抚地在他腰间揉了揉。   “宝贝今天要好好表现的,忘了吗?”   “啊——!”   小裙子被骤然从中间撕碎,一只手用力挤入并拢的腿间。   “展示都做不到吗?一会儿还有呢……”   “不!不要……啊啊!!”   周恺源掰开他的腿,顺着湿漉漉的缝隙滑动,直到探到那个开合的小穴,当着所有人将手指直直刺了进去。   “宝贝明明很乖,都这么湿了,嗯?”   一条腿被架在臂弯,晃动的牵引绳被拽入周恺源手中。   “你说过今天不会……呃!”   金色绳链被骤然向后拉紧,周恺源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他的侧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怕什么?他们都很喜欢……” 第108章 冰漏   目光向下扫了一圈,对上那驾轮椅时周恺源眉梢挑了挑,手指拨开身边的木盒。   晶莹剔透的水光在灯光下闪烁,指尖拨动着冰块滑过,转动的角度反射出穹顶流光溢彩的光芒。   "The only timer we need…"   “Kev,不可以!”   殷恰注视着圆桌上的盒子,害怕地摇着头。脚链被铮出剧烈的声响,之前他听不懂的,在此刻完全明晰——   周恺源要他做那个沙漏,而这些冰卵就是其中的沙。   约有二十厘米长的硅胶注射器从盒子里取出,后端连着一个手持气囊。   “不……不要……呃!”   唰啦一阵响,后脑重重磕上周恺源肩膀,链条在男人手中扯紧了,周恺源微微侧头,贴上柔软的耳廓厮磨着低语,“别太快了。”   “啊——!”   奢华的蕾丝被一下撕裂开来,没两下就被扯得稀烂。金黑色的亮片如瀑布般星星点点在身上碎开,仿佛天上的星河坠落。   白皙的肌肤被衬得像一块无暇的璞玉,每一寸线条都像精心雕琢出来的,却没有半点人工的污浊气,那么干净,自然到肌肤的每一厘都是完美的。   谁能想到,撇去他的身份,今夜最后一件商品还有这么大的价值……   所有人的神经都颤了颤,像被勾着心地向台前靠近。   周恺源勾了勾唇角,似乎很享受台下掺杂情欲与妒忌的目光,他低头含住那片柔软的唇,更深地将人拢进怀中。   “不难受的宝贝,更粗的你都尝过了……”   “唔!放开!!啊——!”   朦朦胧胧的视野中,一颗颗冰卵从注射器尾部装了进去。殷恰惊恐地甩着头,用尽全力在男人怀里挣扎,却在下一秒就听见咔哒两声响,带着锁扣的脚环被分开扣在了沙发上。   一声声惊叫转化成断断续续的呜咽,殷恰在周恺源怀里楚楚可怜地缩瑟着,紧张到发抖。   一切发生得都太不真实,只有身体上的触动让他知道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噩梦正在被写入现实。   双腿大张地对着台下,什么秘密都被暴露得一览无余。全世界都看见了,自己是怪物……   明明不这么做也可以将他卖够钱的,周恺源却偏偏不放过他最后一次。   泪水打湿了眼带,化开在狭小的缝隙中让视线模糊一片。不清晰的视觉将神经上的恐惧放大无数倍,明明那些人离自己那么远,可他们的气息就好像就环绕在自己身旁。无数的眼睛在奸淫自己,窥探他最不敢示人的一面。   殷恰浑身都在发抖,未知的恐惧像摸不见底的黑暗将他淹没。男人的西裤被他弄脏了,后穴刚触到一点冰凉,身体就失控地射了出来。   “我不可以的……Kev……”   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殷恰吸了吸鼻子,隐忍的呜咽乖巧得让人心疼,周恺源却无动于衷,只是玩弄地揉了几下颤栗的腰肢。   “后面也都是水,就这么刺激吗?”   产卵器挤出半颗冰卵,对准湿漉漉的后穴,透心的冰凉让身体打了个冷颤,殷恰无处可逃地往周恺源怀里缩,却绝望地感受到那根棍子正缓缓破开肠肉,一点点推动进来。   “啊……”   又一声挠着人心的呻吟,台下的轮椅背转过去,消失在人群。   “殷儒平没教过你吗?逃不了的事,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Kev!不……啊!!”   两条短链被挣出一声巨响,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周恺源松开气囊,正式将第一颗冰卵送了进去。   “不……太凉了……啊!弄出来……呜呜弄出来!!”   潮红在脸颊晕开,染红了身体。肌肤在黑色蕾丝的映衬下白里透着粉,脆弱得像瓷娃娃一般。   “求你……Kev!”   不安的腰肢一下下撞在男人掌心,冰凉的刺激让甬道剧烈收缩起来。   一滴,又一滴。   冰块融化的声音,殷恰喉咙紧到酸涩,细腻的水珠在肠肉上留下难以疏解的痒,又顺着凹陷的尾椎,一颗颗坠在丝绒地毯上。   全场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响。   周恺源扬唇一笑,叼住那片红得像花瓣的耳垂伸舌轻舔上去,“叫这么好听,一会儿别没力气……”   “呃啊!太撑了……啊……”   炙热的硬物紧贴后背的肌肤,克制不住地向前顶动了一下。殷恰发出一声低吟,内外极端的温度包裹他的身体,像冰山与火山的碰撞,炙热的熔岩吞没身体,冰水紧接着浇灌而下,又再度喷发。他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游走,分不清什么是真。   “不要……呃……不要顶……”   脊柱凹陷的地方被有力地顶撞,双唇吐不出音地张合,粉红的舌尖在唇后若隐若现。又一颗冰卵被挤了进去,不受控的身体难受地在男人腿上扭动,牵动出脚链银铃般动听的声响。   “水……要水……”   后穴剧烈翕张着,迫切地想将体内异物排出去,哪里都在流水,身体却是前所未有得干燥,好像彻底从火山被掩埋进沙漠中。   “唔!”   比身体更燥的嘴覆上他的唇,周恺源深深吻上他,霸道到令人两人都窒息的吻……   粗长的舌头缠吮着他,一边含他的唇瓣一边狂乱地翻搅他的口腔。喉结上下滚动,周恺源吞下他的口水又渡过自己的,缠绵的交换似乎是想将他融进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殷恰就该是他的!   一瞬间疯狂的念头让神智一下清明,周恺源骤然睁眼,对上眼前迷醉的目光时松开了他。   就在那一霎那,他竟然想占有这个人。他想将这些人赶出去,所有钱他赔,倾家荡产也赔。   “开始吧。”   被火灼烧过的声音在颤抖,周凯源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将剩下的冰卵一股脑地注入进去。   再不快一点,恐怕他真的会卖不出去。   周恺源双眼猩红,握动气囊的手在颤抖,身体仿佛在被一股原始的冲动撕裂,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不应该的……   一切都是计划,从开头就是。   只差最后一步了。   周恺源抿紧了唇,骤然将注射器抽了出来。   所有超脱理智的欲望都是失控的,那个设想从来都只是荒谬的概念。三十年前他就该明白,权力已经是最好的春药,他这样的人没有爱,也不需要爱。   从前对殷儒平不是,现在对殷恰更不是……   全世界只有殷恰这么天真。   “啊!太撑了……Kev……放不下了……呃啊!!”   已经四颗了,整个肠腔抗拒地蠕动起来,后背紧贴炙热的胸膛,却浑身都被冰得到颤抖。   身后的一双手圈紧了他,“看到了吗?所有人都想要你,不止你的哥哥和刑安……”   “你以为他们爱你吗?他们只是男人,男人而已。”   “不……”   殷恰痛苦地摇着头,想屏蔽耳边的声音。   不一样的,哥哥不一样。 第109章 竞品   产卵器被放到一旁,周恺源轻轻勾过他的脸,在被泪水浸湿的蕾丝上落下一吻。   “别哭了……”   被扯成碎片的黑纱挂在腰间,仿佛在参加一场荒谬的葬礼。心底的某一片好像死了,连同他的尊严被碾成粉末,随会场中的酒精挥发在空中。   “周恺源,你会后悔。”   “后悔吗?”男人冷冷一笑,骤然掐住他的脖颈,“先从这里走出去再说吧。”   “啊——!周恺源你别碰……啊啊啊!!”   粗硬的布料裹着热意,猝然顶撞向尾椎,周恺源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故意刺激他地在柔软的肚子上画圈抚摸。   “想给他们多少时间……嗯?”   “不……不!”   肚子被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压了几下,身体像窜过电流一般颤得停不下来,喉咙里溢出煎熬的呻吟,脊椎在蜷缩,仿佛内脏到肌肤都在升温。   “我受不了,唔……不可以……”   肠道剧烈地收缩蠕动,滴下来的水多得像是失禁一般,却掉不出一颗冰卵。敏感点被反复碾磨,稍一用力身体就失控地发抖,几次将滑出的冰卵挤压回去。   “不要碰……不要碰肚子!!”   殷恰绝望地甩着头挣扎,原本整洁的头发杂乱无章地贴在精致的面庞,被冷汗浸透。脑海混沌一片,嗓子哭到干疼,肚子上的手掌好像又揉按下去,蕾丝下的双眼无助地涌出泪水,分辨不清地觉得宝宝好像在肚子里跳动了一下,和外面的手掌有了连结。   “周恺源,放过我……放过我……”   被吸到发麻的舌头好像失去了知觉,殷恰含糊不清地呢喃,指尖刚触到男人的手背就被抓紧了,十指交叉地按在他的小腹上。   “肚子这么敏感,真的以为自己在生宝宝吗?”   “不……”   “我查过你的医疗档案,倒可惜了。”   周恺源惋惜地笑了笑,托起他垂落的脑袋,再次抵上自己肩膀,“不然我肏你这么多回……早该怀孕了吧,嗯?”   “呃!”   身后又被重重一顶,冰卵在体内滚动了一下,一股甜腻的春潮瞬间随着惊叫喷射出来。   “你要多少钱我给……都给你……”   明明知道周恺源这么对他早已不是为了钱,他却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地恳求。   他也是人,他也会痛。   眼尾牵出一条纤长的红,每一处关节都泛着粉。全身的骨头都破碎了,说不出的疼让他分不清是否是幻觉,融化的冰水堵不住地涌出,将地毯打湿一片。   朦胧的泪光中他看见太多人一点点走上前,他们将手插在口袋中亵弄,看着他的身体发泄自己欲火。   原来曾经安慰自己的话都是骗人的,他没有哥哥那么勇敢。他害怕,他不敢,不敢被其中任何一个人买走。   呻吟沾上楚楚可怜的哭腔,背后炙热的胸膛驱散不走寒意,他环顾了几圈都找不到顾沉飞,甚至连一处轮椅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生不出……唔……”   粗粝的指尖围绕着肚脐眼打转,前后滑动的冰卵不断刺激着敏感点,明明高潮了无数次,却依旧解不了一点痒。   殷恰红着眼,抬起的后颈下意识向后仰,够着吻上周恺源的唇。   “Kev,呜……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啊!拿出来……”   “帮你。”   周恺源轻轻一笑,回吻上他的唇,随手将颈后连接的金属乳夹别在了乳头上,动作从容到连殷恰都没有察觉。   “那给宝宝准备点要喝的奶好了……”   “啊!!”   金属碰撞的回声在穹顶下放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嘉上去的乳夹被骤然扯掉,牵引链发出叮铃的声响,剧烈的刺痛火辣辣地穿遍全身,乳头一下红肿地挺立起来,紧接着又被夹了上去。   “不……不要!啊!!”   一颗被融化小的冰卵掉落下来,整个艳红的穴口都在淌水,只弄出一颗,身体的力气就好像用尽了。殷恰绝望地躺在周恺源怀里,哭得支离破碎,简直要将人的心都哭化了。   “停下来,Kev!我不会……不会生……”   肠道被刺激得一阵阵蠕动着,他却不知怎么用力,几颗冰卵好像在向上走,反而离穴口越来越远。   “不会生?要再找个人来帮你吗?”   周恺源打了个响指,立马上来一个人,和他耳语了几句。   陌生人的靠近几乎要让他疯了,殷恰紧咬着唇,极力克制着嗓子里的呜咽,不想再给自己一点难堪。   那个人没待一会儿就走了下去,周恺源含住他火烫的耳朵,将声音化开在舌间,“不会生的话,买家让你生宝宝怎么办?把我们恰恰肏到怀孕怎么办?”   “不……我不要……”   “怎么能不要?恰恰都有奶呢,奶奶就是要喂宝宝的呀……”   周恺源一下扯掉乳夹,拢住那团白里透红的软肉揉捏,同往台下扫了一眼。   "Bring him up."   唰啦一阵响动,颈链被骤然拉紧,耳廓撞上干燥的唇,被迫紧贴着听周恺源低语,“他是目前出价最高的那个人,比第二位整整高出一倍。”   “呜……”   “宝贝说不定就是跟他回家了,先适应适应也好……”   “啊——!呃嗯!”   周恺源埋下头,将柔软的胸脯含入口中。   台侧那个人一步步向他靠近,殷恰看不太清,雪茄的烟味却越来越浓得将他包裹。   “不……不要过来!!”   浓烈的烟味让殷恰头疼欲裂,微卷的长发,墨镜,那个纹身……   星星点点的回忆拼凑,绝望感如同不见底的黑暗将他掩埋——   是José,墨西哥最大的毒枭!   "Beauty…"   戴着粗戒指的手顺着腰线抚摸上来,握住独属于他那半乳房揉了一把,念念有词地轻叹了一声。   “Fuck! Get off me! 啊——!!”   陌生的气息压迫下来,两边乳肉都被吞了进去,殷恰惊惧地挣扎,剧烈的抗争却仿佛点燃了那个墨西哥人的欲火,凶狠地在他凸起的奶头上咬了一口,然后更深地将乳尖含吮进口腔。   “周恺源,周恺源……你去死……”   溅出的乳汁兜不住地在身体上横流,弄湿了男人的西装,又晕湿了沙发。   不同质感的发丝刺激着两侧胸脯,两个男人以不同的频率在他胸前挺动,将香甜的乳液尽数卷入舌间。   两个乳头被同时吸吮,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吞咽刺激着他。殷恰难耐地推着胸前的头,反抗的身体却败下阵来地抽搐,颤抖到停不下来。细微的筋挛顺着舌尖传导,刺激得墨西哥人重重在他腰上抓了一把,又更深地将乳肉吸吮进去,绕着乳晕啃弄。   没什么惊叫与呜咽,只有一声低低的闷哼。   恐惧,愤怒,羞耻,混杂的情绪让他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在主导不受控的身体。头顶的吊灯泛着重影,殷恰失神地望着那盏灯,终于在听见打火机一下弹开的声音时强撑自己回过神。   浓烟从眼前飘过,殷恰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恍惚看见猩红的火光闪烁。   "That's not the rule."   “啊——!”   看清了那道红光殷恰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尖叫,点燃的烟头一点点向他靠近,就要掐灭在流着汁水的乳头上时,被一把抢过摁灭在沙发,扔了出去。   冰冷到能让万物都凝固的声音,殷恰后怕地打了个寒颤,身体抑制不住地痉挛,逃避地往周恺源怀里躲。   一切都结束了。   被融化的冰卵掉落,殷恰头发乱糟糟的,黑色的碎布被四溅的奶水浸湿,凌乱地贴在白皙的手臂,腰间,一片淫乱……   “我还清了吗……”   --------------------   不知道算不算但还是写了的预警:有陌生人但无插入性行为?不能接受的小朋友跳过这章也不是很影响阅读的~ 第110章 买家   朦朦胧胧的声音在耳边缠绕,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你……”   殷恰沉下一口气,听见上台的脚步声时静静闭上眼。   最后的宣判,答案就藏在那个信封中。   无论是谁,至少他都再也不用见周恺源,再也不用见他……   台侧的脚步靠近,周恺源偏头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在接过信封时恢复了以往的疏离与镇静。   "I guess we've got a winner here."   信封被拆开,夹到那张纸时手指微微顿了一瞬,   是时候了,他回去结他的婚,从此再也不会有瓜葛。   都是自己选的……周恺源抬起头,目光正对上偏厅里轮椅上的那人。   只有科伦纳家族的信誉才可以支撑一场全支付拍卖。他不差这些钱,差的只是一个最不能回头方式。   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周恺源抽出信纸,看到那个数字时微微一惊,即刻恢复了官方的微笑。   "So, the winning bid was a whopping 6.3 billion dollars from Mr…"   信纸被抖了一下,目光投向一旁。   所有的疑惑都在阿黎尴尬的神情下得到确认,周恺源回过头,凌厉的眼神仿佛是要将那张纸看穿。   拇指印过名字还能感受到墨水的余温,可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过于漫长的空白,焦灼的氛围在会场中蔓延,仿佛拉紧了一张看不见的巨网,就要触碰到张力的极限。   “怎么回事?他想终止这场拍卖吗?”顾沉飞紧蹙着眉,转头问身边的人,“确认我们投的金额是对的吗?”   “反复确认了,除了殷董交给您的那些,您变卖的私产也都在里头。”   不应该……   紧握轮椅的手指焦躁不安地点动着,所有人都在等待台上的答案。   手中的纸被折出火烤一般的声响,仿佛真的有一团烈火在炙烤他的心,殷恰忍不住转头,却看不透那双深邃的眼底隐藏着什么念不出口的秘密。   科伦纳的人催促地咳了两声,打破静止的时间。   突如其来的空白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殷恰攥紧了拳,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该公布了,就是现在——   “刑安。”   信纸被甩了出去,徐徐从空中飘落。   周恺源不顾阻拦地推开工作人员离开,留下他的宾客陷入一片躁动。   从没听过名号的人物拍下了今晚最瞩目的商品。   轮椅从偏厅缓缓推了出来,顾沉飞不可置信地盯着周恺源离去的背影,几乎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直到大屏幕也印出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的名字。   紧抓膝盖的指关节微微颤抖着,泛着脆弱的苍白,胸口剧烈起伏,被堵到几乎发不出声。   一切他不愿看到的混乱都结束了,却没迎来那个他想要的开始……   “拦下他,用一切手段……拦住他。”   “顾总,可这是科伦纳的……”   一个犀利的眼神扫射过去,身旁的人闭了嘴。   整场拍卖都没见他的踪影,现在也不知是哪儿跳出来的……   刑安,活的。   “是我,很意外?”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话,殷恰呆呆地看着刑安向他靠近,抱起他时随手挑落了蒙在眼上的黑蕾丝。   话语迟钝地跟不上大脑的反应,红润的嘴唇轻轻启了启,又像是没电了似的闭上了。   刑安凝望着他扬唇一笑,弯成月牙的眼角含着些纵容,“傻了?”   一双漂亮的眸子哭得有些红肿,却依旧清澈得像一汪深夜的池水,闪烁着天上的星辰。殷恰怔怔地望着他,幽深的目光中掺杂着连他自己都来不及反应的情绪,却让刑安捕捉到一丝藏在其中的惊喜。   一点点就够了。   刑安接过文件袋遮放在他衣不蔽体的身上,走下台的每一步都更紧地将他贴近胸膛,神圣得仿佛接到了一件不愿再放手的宝物。   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小方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痕,被拥紧的安全感渐渐环绕,殷恰鼻尖有些酸了,身上冰冰凉的袋子虽然粗糙,却至少还有人愿意为他遮一遮。   好像终于能睡了……   殷恰疲倦地闭上眼,感受到额头上落下轻柔且克制的一吻。   “不怕了,今晚我们就回家。” 第111章 报告   客厅里的烟燃了一支又一支,周恺源撑着头,听见大门嘎吱打开的声音时蹙了蹙眉。   “顾沉飞得手了吗?”   阿黎摇摇头,将一份文件放到周恺源面前,“已经交易成功了,科伦纳的人怎么可能让他靠近殷恰一步……Kev,这是殷恰的体检报告。”   房间里响起一声叹息,周恺源起身时捏了捏鼻梁,将那份报告推远了,“明天再看吧。”   殷恰房间的门缝透着光,一瞬间的恍惚让周恺源抬起手,轻轻推开那扇门。   “谁让你坐这张床上的?”   森冷到令人僵硬的声音,周恺源阴沉着脸,眼底掩盖不住席卷而来的失望。   不是那个勾着脚,傻乎乎趴在床上和玩偶说话的人,没有那种惊慌过后强打掩饰的目光,剩下的只有献媚的,讨好的。   “对……对不起,是楼下的先生告诉我在这层……我不知道……”   床边的男孩被周恺源的态度吓了一跳,仓皇失措地裹起睡衣,正想走,却被抓住肩膀按下了。   周恺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夜晚的玫瑰香氛透着葡萄酒的余香,熟悉的味道却叫他头疼。第一次为了殷恰点上的时候,他一边做一边叫嚷着说这味道闻着要晕车,比坐廉价轿车还让他恶心得想吐,之后他们就从没用过这些……   没想到自己倒也不喜欢了。   “蜡烛也是楼下那位先生给你的?”   “嗯……他说您喜欢……”   鼻腔里迸出一声冷笑,周恺源走到床头,将蜡烛吹灭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无名的生气有些可笑,只是殷恰住过的房间罢了。送走了殷恰,他为自己赚到的钱是曾经殷儒平欠下的数倍,即使他放的是高利贷也该还清了。   还真是什么都还清了……   一缕烟散在空中,好像连带着带走了些什么,他却说不明。   大约刚才被吓着了,床上的少年紧张得有些发抖,科伦纳的人很知道他的口味,周恺源皱了皱眉,回头望向那副模版样子时却觉得心烦。   “第一次?你老板没教过你?”   周恺源走过去,粗暴地掰起他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   “教过……”   少年卷翘的睫毛打着颤,惶惶不安地点了下头。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来,不由想让人退缩,只是和周恺源对视了几秒,就抵挡不住地避开火烫的眼神。   “需要我帮您吗?”   “自己弄。”   周恺源坐在床上,看戏般地打量着那个男孩乖巧地跪到地上,分开他的膝盖爬到腿间,然后用牙齿拉下裤链。   阴茎被细腻的一双手取了出来,手指上下撸动了几下却没有一点反应,少年有些为难,还是将那根软趴趴的性器含了进去。   是比上一个乖……   男孩被调教得很好,舌尖灵活地在肉茎上舔舐,时而将深吞进去,但如何都硬不起来的阴茎还是让他吞吐的动作显得有些尴尬和难堪。   “唔……”   周恺源紧蹙着眉,少年越来越卖力的动作仿佛在一下下扇打他的耳光,他猝然抓住男孩的头发将他抬了起来,不管自己还没硬起来的性器,就往嫩嘴的深处硬塞进去。   “你他妈用嘴都不会吗?舔!”   “对呜……对不起!”   少年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盛着泪花,他努力张嘴,哆嗦的牙齿却克制不住地往肉棒上磕碰。没想到第一次就做得这么糟糕,回去以后肯定一分钱也拿不到,以后老板也不愿意用他了……   “操!”   周恺源暗骂了一声,抽出肉棒往他脸上甩打了一下,熊熊燃烧的心火将眼眶烧得干涩,几小时前在拍卖场上还好好的,科伦纳就是送这种人来庆功的吗?!   “用手……继续弄!”   他紧盯着那张被吓到惨白的脸,若有所思了片刻,忽然弯下腰,勾起少年的下巴命令,“叫爸爸,说爸爸对不起。”   “爸爸,对不起爸爸……”   周恺源皱了皱眉,松开那张脸双手撑到床后,冷漠地看着男孩精心保养过的手在自己性器上撸动。   都是第一次,却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   少年没得到回应,手下更快地撸动起来,几乎要摩擦出火星来了才感受到一点点硬起来的迹象。   周恺源的指令忽然让他想起别人的嘱咐,他欣喜地埋头在龟头上嗦了一口,抬头含笑地看他,“周叔叔……”   周恺源愣了愣,脑海中殷恰怯生生叫爸爸的样子渐渐浮现,恍惚和面前有些重叠。目光中一丝清明闪过,周恺源拽开他的手,一下将裤子拉链拉了起来。   “谁教你说的?!滚!!”   卧室门被重重踢上,回到房间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乱闯就算了,好在没弄乱什么……   周恺源掸了掸那个男孩坐过的地方,拉开凳子坐在床头。空空荡荡的梳妆台被擦得干净,没有一点用过的痕迹。   没了,什么都没了……   手指轻轻抚过眼尾浮现的细纹,那面镜子也干净,是很久没这么认真地看自己了。   大约也该五十了吧……他没有生日,也没有家。   他的记忆是从在毒贩堆里卷烟开始的,没有出生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一片落叶,没有人抓住就不会存在。   从小他学会的,是那一张张被赋予价值的钱是真的,权力是真的,他握在手里,别人才能看见他,他才能成为一个活着的人……   有些凌乱的领口随着胸膛上下起伏着,周恺源望着镜子里的那人,又忽然觉得十足得陌生,   今夜过后好像一切又重新漂浮在空中,没有根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光刑安就给了他多少钱,可好像一切都是空的。   周恺源撑着头,望着那个空荡荡的梳妆台觉得头疼欲裂。   那股香氛的味道让他恶心,他走到阳台边,一阵风吹卷纱帘,今夜好像格外得冷。   殷恰的身体好像一直都比自己的要冷些,却总是带着说不出的暖意。   该上飞机了吧……   夜空中的星辰很亮,机舱内夜灯的星星只会比天上的更亮。   他此刻在刑安怀里,应该很庆幸吧,庆幸没跟了那个墨西哥人,庆幸逃离了自己。   叫人帮他塞进行李箱的小海豹被扔了出来,正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中央,周恺源捡回来轻轻拍了拍,抱进自己怀里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殷恰的味道。甜的,暖的,透着淡淡的椰香……   心脏被勾得颤了颤,周恺源皱紧了眉,发现自己在此时才真正有了反应。   是毒,得戒。   燕麦没吃两口就被放下了,倒是接连喝了三倍浓缩咖啡。   “Kev,今天的会议要不推了吧……我看您……”   又一杯咖啡被一口灌了下去,周恺源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该干什么干什么,昨天的报告拿来。”   周恺源拆开文件袋,一页页飞快地浏览。   看他平时就是不锻炼吧,大毛病没有,小问题倒是一堆……好好养应该也不打紧。   “这是检查什么的?”   翻页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周恺源看着那个模糊的图像,目光逐渐移到下面一行小字。   「B超宫内可见30×35mm孕囊,临床建议结合HCG。」   「十一周……」   “阿黎!”   一阵碗筷砸落的巨响,阿黎从厨房里冲出来,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多年跟随周恺源的本能让他在这一刻像是没了数据的机器,大脑一片空白,惊恐无措地定在原地。   他还从没有见过Kev这么失态的样子。   瓷器碎了一地,桌布歪歪皱皱地斜出去,咖啡泼脏了洁白的衬衫。周恺源双手撑桌,额顶青筋暴起,眼球里攀满的血丝猩红得吓人,浑身上下克制不住地发抖。   十一周,十一周……   就是和自己第一次的时候,那次做完殷恰就在浴室昏死过去了,他第一次担心一个人担心到连心脏都要挖出来,怎么会不记得……   “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周恺源没有眨一下眼,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份报告,嘴里失心疯一般重复地喃喃,好像在反复确认着什么,但内心分明已经笃定这就是真的。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发觉?!明明他该知道的。   殷恰为什么呕吐又不让喊医生,口味更是一天一个变,他以为是殷恰娇气,可他还几次说痛,甚至在最后一次——   心脏像是要被剜出来似的疼,手掌在桌边印出深深的红痕,他注视着那张灰蒙蒙的图片,几乎一眼就锁定了那个胚胎的位置,还那么小……   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殷恰怀孕了。医生……这么大的事医生为什么没来和我说!”   体检报告被甩到阿黎面前,周恺源强压着堵到嗓子的怒火,喉结深深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依旧抑制不住地颤抖。   “Kev,这——”   阿黎捡起地上那份报告,也呆滞了。他们无权看属于殷恰隐私的体检报告,但是这样的事,医生再怎么样也应该在体检的时候就报上来。   “我现在就去问。”   阿黎回来的时候看到周恺源正在仔细地看那页图片,他轻轻咳了一声,召回周恺源的目光。   “Kev,那日的医生说是殷恰交代他们不要说的,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您对他的情况都知道,再说这个孩子也不是您的,所以您也不关心。那些医生听了就当普通体检做了……”   嘴角划过一丝苦笑,b超图从手中滑落,周恺源仰头看刺眼的灯光,直盯到眼睛干涩地渗出泪水,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殷恰,你很好。   “去,去查刑安的航班,现在就给我备好飞机。”   来不及阻拦,阿黎就看到周恺源几步跨上楼,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他曾经给殷恰买回来的海豹玩偶。   “有结果了吗?”   阿黎握着手中的电话,踌躇不安地捏紧了。他神色复杂地望了周恺源一眼,猝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Kev……Kev您不能去。殷恰是通过科伦纳卖出的商品,您要是去了整个十七街都——”   “我一个人去,谁都别跟过来。”   阿黎紧咬着唇,依旧不卑不亢地跪在周恺源面前。   “Kev,您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给过我们承诺……”   他从来就知道殷恰的出现只会给他们带来灾难。老大从来就没堵过这样的气,从他因为殷恰那个小情人受伤就开始了,紧接着是那场毫无必要的赌局,荒谬的拍卖……   只有Kev自己没意识到,殷恰怀孕不过是给了他一个追过去的借口,他自己难道不想吗?!   “您现在是要拿整个十七街去换他一个人!”   心里疼得像有刀在扎,阿黎咬着牙的声音在发抖,膝盖跪地,脊梁却笔挺。他凭什么跟着周恺源,是因为他服!可现在呢……   “阿黎……”   周恺源蹲下身凝望着他,试图在他的眼里找到一点依旧追随他的证据,可什么都没有。   他搀扶不起阿黎,就像阿黎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他留下。   周恺源最终松开了手。   “阿黎,我给你保证,绝不会拖累你们一个人。”   “最后一次,你相信我。”   好,就最后一次。   可这最后一次是因为不会再有以后。   为殷恰,他走了。   --------------------   谢谢放饵第一神医宛酒太太提供的医学咨询。 第112章 飞机   飞机趋于平稳,指示灯一瞬间转换成绿色,听见空姐广播时刑安抬头看了眼,解开安全带往旁边放平成一张小床的座椅上挤了过去。   “你干嘛呀?你自己有位置……”   殷恰往旁边扭了扭,感受到一条腿从被子底下缠上来的时候轻轻哼了一声。   “我把你买下来了,我是你的谁?”   “你爱是我的谁是我的谁……”   殷恰嘟囔着翻了个身,被刑安追着抱上来搂进怀里。   “那我当你男朋友好不好?”   “随便你。”   声音逐渐低下去,殷恰闭上眼,脸蛋上紧接着就被吧唧亲了一口。   “那还要给你肚子里的宝宝当爸爸。”   当在自己这儿买水果呢?殷恰心里骂着他,悄悄白了他一眼。   “我都说了它没有爸爸!”   “哦,那就当男朋友,我当你答应了?”   “你烦不烦人!烦死了!”   殷恰转过身,被一下翻了回来。   “我没钱了,你以后要养我知道吗?要对我负责。”   “你别耍无赖!你这是……这是自愿的交易!”   紧密的距离让他的额头不轻不重地碰上刑安的嘴唇,一下收不回的动作倒像是自己故意的……   脸被熏得有些热辣辣得微红,好在舱内的光线已经暗下了,刑安应该看不出来。   殷恰轻轻推了他一下,小声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地下室那个小破居他又不是没去过,就刑安这日子,哥哥每天的流水给他划个零头估计都够他活好几年的了。   “你……你没去借高利贷吧?”   危险的念头在思绪上游走,牵动太阳穴神经突突地跳动。殷恰紧张地抬头,看到刑安那副漫不经心的笑颜时一颗心好像吊到了嗓子眼,几乎就想象到了最坏的状况。   这疯子,什么做不出来!   “诶!”   温软的吻正正地落在紧蹙的眉心,刑安揉了揉他的头发,弯起的眼尾含着笑意,忍不住想逗他,“这么放心不下我啊?”   “我、你……我这是怕你连累我!唔……”   突然的亲吻像啄木鸟在头顶一亲就跑,刑安整理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捂进胸膛,轻轻拍着他的背细声细语地安慰,“我爷爷那边从前是当官的,给我留了点东西,只是我从来没碰过。”   殷恰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如果他们家这么有钱,他又怎么沦落到来给哥哥打下手。   “我妈出生不好,他们都嫌弃她,后来我爸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殷恰有些语塞,安安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没了动作。   刑安看他在认真地听,就继续讲。   “我爷爷就说我像我妈呗,嫌我没文化,他想把我培养成大学者教授来着……”   “你?……诶哟!”   殷恰忍俊不禁地问,被刑安轻轻敲了下脑袋。   “我爸出轨以后我就和那边的关系断了,一心跟着我妈过。后来我爷爷去世,把北京几套院子连带着里边的收藏一并留给我了……我原先想,找些好点的慈善机构捐了,后来出了点事,耽搁了。”   “可你被周恺源扔出去以后离拍卖就只剩两天,你哪来这么多时间套现的?”   刑安沉默了片刻,抬眸瞟了他一眼,有些心虚又难为情地掰着手指头开口,“祖产抵了,借的高利贷,又去码头截了几宗毒品交易……嗯……还有那些古玩,总之便宜拍了。”   他没说,殷儒平因为那场大火赔给他们家的钱也都在里面了,还有自己攒了一辈子的,却连零头都够不上的工资……   他就是怕差一点都会拍不下殷恰。   “你不要命啦你,你一个人去码头!你……你还受着伤呢知不知道!”   刑安就那么平静地将他一连串“大业”轻描淡写地带过,一双疲倦的眼睛却越睁越大,精神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而且你还不是去借高利贷了!”   殷恰又急又气,在机舱里被压低的声音更加紧得像要哭了一样,他恨恨地在刑安胸口捶了一拳,仰头骂道,“回去以后就还钱听到没有!你先把房子赎回来,剩下的利息等卖了钱再还他们……我的信托基金你先拿去用,虽然钱也不是很够,但……唔!”   紊乱的呼吸追堵住那张叭叭不停的嘴,刑安托住他的后脑强吻上去,霸道地顶开齿关。两条舌头缠绵地勾在一起缠绕,无声的宣泄在疯狂的交缠中相拥,太多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交融,刑安勾了勾唇,苦涩化开在扬起的嘴角。   小骗子,明明什么都说了……   “刚当上男朋友嘴就这么碎,以后结婚了怎么办?”   “你别得寸进尺,我是让你开心开心……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紧紧锁在了刑安怀里,“我赖上你了!花我这么多钱……我爱怎么亲你怎么亲你,别想逃!”   --------------------   注:这章和105也连得上,别漏看前一章哦~ 第113章 面条   陈旧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声响,门锁有些锈了,打开时门框掉下几撮木灰。   “我家小,但也是我自己攒下钱买的!原本打算要不也卖了, 又想要是真的买下你,你跟着我也得有地方住……”   邢安一边艰难地推开门,嘴里碎碎叨叨个不停。   许久没回家了,扬起的灰尘让他咳了几声,把殷恰往身后推了推,“你先去楼下坐会儿,等我收拾好了再上来。”   “我可以帮你——诶!”   “不许再折腾!”   刑安严肃地瞪了他一眼,不容抗拒地把他推了出去,重重推了下关不上的门。   听见他下楼的声音刑安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那一刻正巧看见殷恰从单元门里走出来。   倒是会给自己找事做。   嘴角微微弯出点笑意,刑安看着殷恰低头踢地上不知谁丢的毽子,几次都飞到了三米外,又被他耐心地一次次捡回来。   不会玩还玩……   刑安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拉上窗帘。   至少他知道从今往后有殷恰在的地方,都有科伦纳的人保护着,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紧张他。   拍卖结束之后他就上了暗网,这次拍卖总计拍出了近一百亿美元,这么大的数额,科伦纳的人不会让殷恰出事的。   官方拍卖页下注明,出任何一点差错周恺源都要以七倍的数额赔偿,而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的合同,不知道他们签下了多少……   所有人都知道科伦纳家族不轻易做活人买卖,更何况这次还是殷儒平的儿子,他不需要知道他们到底私下约定了什么,但这个可以让科伦纳冒险的数目,一定足以让周恺源承担不起。   看见殷恰大概能连着踢三个毽子的时候,刑安把他叫回家了。   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打扫起来也快,灶台上飘来方便面的香味,殷恰嗅着味儿找过去,看到刑安在小锅前忙活的时候,一股暖洋洋的冲动驱使趴到他背上,又像考拉一样拦着他的腰环了上去。   一颗脑袋好奇地从肩后探出来,“你以前就吃这些呀?”   刑安惊了一下,握住腰前的手转头冲他笑笑,“嗯,在警队很忙的,家都回不了几次。很多时候屁股刚沾凳子,一个电话打来又要走。”   “哦……”   殷恰嘟囔着,往刑安身上又贴紧了些。   “心疼什么?你以为谁都是你呀,小少爷。”刑安微微抬了抬嘴角,关上火回头在他鼻子上揪了一下,“先凑合着吃点,嗯?晚上再给你烧好的。”   殷恰把一整个小汤锅都吃干净了,刑安忍俊不禁地看着他,终于在他放下筷子时忍不住抬手擦了擦他的嘴角。   “这么饿呀?”   “是好吃!”   灿然的笑容挂在脸上,像个小太阳,将整个灰沉沉的房间点得透亮。是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暖,这个家里有了烟火气,这个家里……像个家。   刑安双手交叉在胸前,爱不释手的眼神中闪着光,好像能就这样听殷恰嘟嘟囔囔地一直讲下去,直到殷恰歪头喊他的名字。   “刑安?”   “嗯?哦,我来收拾吧。”   小房子被收拾得很干净,不大的屋子没几步就逛完了,殷恰驻足在像被猫抓过似的沙发前若有所思,看向厨房问道:   “你以前养过猫?”   他在沙发上拍了拍,手指陷进一个坑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   “我同事养过猫,他搬家以后就把不用的沙发送我了。坐坐看,挺舒服的!”   水龙头又哗啦啦地放起水来,殷恰犹豫了片刻,搜罗出两三个枕头给自己搭了个软乎乎的窝缩了进去。   遥控器大概许久没换电池了,用力按了好几下都没一点反应,殷恰撇了撇嘴,又百般无聊地拿起茶几上的书。   “你桌上的书我能看吗?”   “随便玩儿吧。”   刑安随便应了一声,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些什么。   洗碗的动作戛然而止,刑安关掉水龙头,一下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殷恰你不能看那本——”   书本刚一拿起,杂七杂八的信件就从中掉了出来,洋洋洒洒散了一地。   “啊,对不起!不知道你里面有……”   手头的动作忽然顿住了,殷恰捡起其中一张信纸,上面赫然签着殷儒平的名字。   死亡报告,保险赔偿单,火灾调查……   这都是什么?   “别看!”   刑安一把将那堆纸从殷恰手里抢了过来,抬头却已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目光。   “那是你妹妹……”   “是,是她。”   刑安声音有些哽咽,像是想压下什么地吞咽了一下,只是默默整理着手中的信纸。   殷恰盯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忽然握住他的手起身向前靠近了一步。   低垂的眼帘下泛红的眼眶闪着泪光,他第一次见刑安这个样子,敏感而脆弱,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刑安……”   殷恰轻轻唤他,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只是现在,他还有更想知道的,他等不了。   殷恰捧着邢安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他抬头看向邢安,最终沉下一口气,有些不忍心地开口。   “我不会生气的刑安,但是你老实告诉我,你后来接近我,对我好,把我从周恺源那里救出来是不是都是为了……对不起,这对我很重要。”   声音涩得有些说不下去,他不想伤害刑安,但也不想再跟一个只把自己当工具的人在一起。   他又傻乎乎地相信了一个人。   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房间里忽然静了。   刑安才发现是殷恰在哭,赶忙牵着他坐下,手足无措又有些着急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你听我说殷恰,最初我留在你身边是因为我答应了你哥会好好保护你,相应的他给了我承诺会除掉殷儒平。他是殷儒平儿子,自然比我更能接近他……”   “我从没想过利用你恰恰。”   刑安弯腰去看他埋下来的脸,抬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想说什么还是将嘴闭上了。   没想过利用他,但还是伤害了他。   “哥哥知道?”   “他知道。”   殷恰吸了吸鼻子,心里稍微好受点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买下我,也不是为了利用我,交换给殷儒平……”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过你想过的日子。只要买下你的人是我,从今往后你都可以自由了,你知道我不会……至少我现在不会……”   刑安着急得说不清话,殷恰抬头瞥了他一眼,悄悄咧嘴笑了,“你不会什么?”   “我不会……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你可以走。”   刑安咬着唇,皱起的眉头拧成了八字,正想闭上眼等殷恰离开,一个温软的身体就扑了上来。   殷恰伏在他耳边,声音像小爪子似的挠人,“拍下我的那些钱,你也用这笔赔偿款了是不是?”   刑安轻轻点了下头,明明人没有走,失而复得的感觉却掺杂着害怕和雀跃,不可自持地把人搂得更紧了。   “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前我喜欢到分不清,喜欢到恨我自己……恨你是殷儒平的儿子……”   “嗯,现在呢?”   热乎乎的脑袋深深埋在肩头,委屈巴巴的声音闷闷的,“好像逃不掉了。” 第114章 落地   看不见的身后,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殷恰转不动身地瞥了刑安一眼,轻轻拍着他的背,好像在呼噜一条焦躁不安的狗狗,哄了好一会儿才让他平静下乱晃的尾巴。   “那你不会走了吗?”   干涩的声音听得殷恰心里一酸,却也只是浅浅地笑了笑,打开环绕在身后的手,捧在手心轻轻捏了一下。   “你还是要走。”   “嗯。”   简短的回答,但刑安已经明白殷恰要做的事。   他们各自要完成的是同一件事,但他愿意让殷恰去做。   “想好了吗?”   手指闲不住地在刑安的虎口摩挲,殷恰抬头认真凝视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只要你还愿意教我。”   撒娇的声音磨人地缠着他,脸上却像困了团乌云般阴沉。   他可以不在乎殷儒平是谁杀的,可他忍不住地在乎那个让殷恰想杀了殷儒平的人。   “是因为哥哥吗?”   殷恰顿了顿才开口。   “你也有妹妹。”   刑安凝视着那双真挚的眼眸,唇角牵起一道无奈的笑,终于放下什么似的摇了摇头。   “学这么烂谁想教你……”   “那、那是我没认真学!”   两条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挂上刑安脖颈上,殷恰歪着头看他,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一点纵容的笑。   “我学东西很快的,你别小看我,我——唔!”   最后一个音转了调,沦陷的身体仿佛陷在云朵中,炙热的吻锁住乱动的唇,舌尖不费力地撬开齿关,顶着他的舌舔弄。   晕乎乎的脑袋中化开缠绕在齿间的回响,“都听你的……”   余晖将回家路上的两道人影拉得修长,殷恰踩着地上的影子,热辣辣的脸分不清是被亲的还是被夕阳烤得那么红。   “你别总大庭广众地亲我了……”   紧牵的双手在两人之间前后晃动,殷恰害羞地低着头,一路上飘过的视线让他讲话都不敢大声。   “我们在谈恋爱,谈恋爱就是这样。”   “骗人!”   殷恰撅着嘴,小声反驳。   刑安什么都答应他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带他去医院。他以为看医生才是最难的那一步,没想到却是带着刑安……   成天跟只不会四脚着地的狗似的,怎么扒都不能从身上扒下来。   “都说了我爱怎么亲怎么亲,我乐意!”   “诶!”   殷恰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刑安一拽,在脸上亲了一口。   “医生说如果还想要这个孩子就得好好静养,知道吗?”   “你都说一路了。”   殷恰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地踢了脚路边的石头。   “不可以做剧烈运动,不可以有性生活……”   “你……你自己注意就行了!我还能对你怎么样嘛!”   本就泛着红晕的脸蛋被越说越红,牵连得脖子都透着粉。殷恰甩开刑安的手往前跑了两步,很快又被握紧了。   “恰恰,我还是担心你……”   “只是去参加个婚礼而已。”   殷恰皱了皱眉,刚想从包里掏钥匙,脚步却在拐进弄堂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除了他还能是谁?   好不容易被抛却的名字在见到对面那个人的那一刻如浪潮般汹涌地打来,整个身体都僵直了。恐惧,侮辱,疼痛……甚至来不及消化的,此时都变本加厉地提醒着他,就在不久前,这具身体都经历了什么。   “你来做什么?!”   从没有这样信任过一个声音。   刑安将他往身后牵了一下,殷恰只是低垂着头,不由握紧了刑安的手。   他不敢告诉刑安,和他踏上飞机后的每一秒,只要闭上眼他就能看见自己是怎样在数百人面前被扯下衣服,是怎样一丝尊严不剩地被变成一个真正可以供人摆弄的竞品、玩物……   手心的温度冰冷下去,刑安紧紧握着他,却能感受到冰凉的手在颤抖。   “周恺源,我只给你十秒。离开,就现在。”   “刑安我想回家。”   太阳落下后的微风夹着寒意,轻飘飘的声音好像被风吹散了,刑安却坚定地牵上殷恰就带他往家走。   “不管他,他爱站就站,我们回家。”   “殷恰……”   冻得通红的手正想伸上前,又怕冰着他地缩了回来。   周恺源无助地看着殷恰被刑安牵着从面前走过,飞机上想了一路的话,真正见到他的这一刻却像个哑巴,除了窘迫,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十四小时的行程简直像炼狱,见到他好好的那一刻才像离岸的鱼重获一口水。殷恰从来不是毒,是解药。   解药怎么需要戒,他是离不开。   单元门正要关上,锃亮的皮鞋突兀地抵住那扇绿铁门,一时的冲动让他最终抓住殷恰手腕。   “小恰,和我回去好不好?”   那么多话,就化成这么简单的愿望……   他后悔了,他是全世界最大的蠢货才舍得让殷恰从自己身边逃走。   “宝贝,和我回去。”   恳切的话从喉咙里挤得艰难,手刚碰到殷恰就被刑安拍开,他却毫不在意地又去抓殷恰衣角。   “跟我走好不好?”   殷恰望了他一眼,眼神中的困惑一闪而过。   男人没了平日的从容,眼角的沧桑仿佛积累了不得了的憋屈,就连头发也不如往日一丝不乱的服帖,有些松散杂乱地飘逸在空中。   “你自己做的买卖,别忘了他现在是谁的人。”   刑安打掉周恺源的手,踢向他小腿的同时迅速关上单元门,却被一只手不要命地夹了进来。   “周恺源!”   “我不稀罕你的钱!”   一张支票甩到刑安身上,轻飘飘地落在肮脏的水泥地,很快被踩在脚下。   “和我回去,飞机已经在等了,我们今天就回去。”   周恺源疯了一般地去够殷恰手腕,殷恰却只是不松地牵着刑安的手。   耳边呼啸的冷风像吹进心里,刀割一样疼。   “我不会走的殷恰,你看看你现在住的什么地方?!”   周恺源用力扒着门,只想再看看被挡在刑安身后的人一眼。   说什么他今天都要带殷恰走,从前的事可以再弥补,但孩子和人,无论如何不可以再离开自己一步。   “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或者你想去什么地方都好。我会好好对你,好好对你和孩子,你都怀孕了怎么可以住在……”   单元门被打开,刑安十指紧扣地牵殷恰出来,怜悯又不耐烦的目光好像在打发乞丐。   “你走吧,你知道殷恰身边有的是科伦纳的人。”   周恺源紧紧盯着刑安,好像一腔悲愤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   是刑安把殷恰从自己身边抢走,又哄骗他联手朝自己开枪;是刑安不懂得感恩,被放走了还要一声不吭地把人从自己这里买下;如果不是刑安,他又怎么会直到现在才知道殷恰怀了自己的孩子。   从头到尾,都是他……   “殷恰是我的人,他,他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的!”   周恺源红着眼,嘶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浑身的血液好像都被不受控的情绪接掌,眼里只有殷恰,他只要殷恰。   “周恺源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殷恰从刑安身后跨出来,淡淡的声音冷得像一瓢冰水。   “我刚和刑安做完产检回来,你以为孩子是谁的?”   “殷恰……”   周恺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以为殷恰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只是不想孩子要自己这个父亲吗?   “宝贝,我们不任性了好不好?回去以后我们去最好的护理中心待产,从前的事你想要我怎么弥补都好,我们回去再说,嗯?”   殷恰转过身,默默捡起身后那张被踩踏过的支票塞进周恺源口袋,抬眸瞧了他一眼。   “他是我的孩子,我说他是谁的他就是谁的。” 第115章 雨巷   丝丝细雨在掌心飘落,殷恰摊开手,抬头看了眼阴沉下来的天,“下雨了。”   “小恰……”   逐渐大起来的雨,仿佛是老天爷都在催促他离开自己。脚步犹豫地上前,终还是收回向殷恰伸出的手,僵硬地在身边垂落。   现在有人给他披衣服,有人照顾她,可那个人明明该是自己……   他们本可以有个家的。   “我不会让我们孩子没有爸爸的。”   没有回答,只有铁门被带上时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   昏暗的路灯溅起细密的雨丝,周恺源仰头望着阴云密布的天,坠下的云朵压得他浑身脱力地往后退了一步,逼出一串冷嘲的笑。   是上天和他开的玩笑吗?   一切都荒诞得像一场捉弄,从前他没有的,现在他的孩子也不会有。   黑色风衣在破旧的雨巷格格不入,骨节被压出的脆响淹没在这场瓢泼大雨中,水珠顺着手背暴起的青筋滚落,视线注视的那个方向,牵挂的背影被别的男人揽着,消失在门后。   嘴角弯起一个凄楚的笑,周恺源低下头,神色冷淡地往灌木丛扫了一眼。   “还等什么呢?出来吧。”   预料中的黑衣保镖团团将他围困,周恺源有些疲惫地皱了皱眉,视而不见地抬头。   他在意的,只有几米外的那个地方。   暖黄色灯光点亮三楼的窗台,紧接着最后一点有温度的光亮也消弭在黑暗。   别人家的灯,自然点不暖他的身。   被雨水打入的眼眶有些酸疼,周恺源闭上眼,分不清眼角滴落的是泪还是雨水。   都不重要了。   曾经他把十七街当成自己的家,现在也丢了。   如今除了这些想献上自己邀功的人,还有谁知道他在这么个不起眼的角落?   像一粒蚂蚁,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真成了那一片落叶,飘落也没有声音。   扭曲的笑容诡异得瘆人,仿佛是在哭,又像是真心实意地笑。   也许老天还算怜惜他,至少这场雨还算合时宜,可以将泪水的痕迹掩去。   殷恰没再来窗边。   食指隔着玻璃轻敲了两下,刑安蹙了蹙眉,唰的一下拉上窗帘。   这是除了科伦纳以外,他们唯一需要遵从的指令。   “Kev,对不住了。”   “呃——!”   冰冷的雨水至少比死了的心脏有温度。   坑坑洼洼的水泥地四溅起水花,掌心擦破的血迹被泥水冲散,一如他向刑安开枪的那个雨天。   “还不走吗?!”   又是结结实实的一脚,周恺源剧烈咳了几声,依旧没有反抗。   被踢断肋骨的那一下疼,好像已经是殷恰走后身体最轻松的瞬间,却也只有如光电般闪过的一秒,紧接着就被心口的绞痛取代。   他从不知道失去一个人可以这么疼。   最难戒的毒都戒过了,戒不了他……   “你们老板,带我去见他——咳!!”   周恺源撑着膝站起来,只站到一半,小腹就重重挨了一脚,同时一根木棍从后肩击落。   膝盖骤然砸地,沉闷的巨响混杂着水声,在雨夜无比清晰。   “我们老板从不见人。”   棍棒在手中挑衅地一下下击打出声响,仿佛是甩打在脸上的耳光。   目光中晃着那个洋洋得意的身影,仿佛在嘲讽他的下贱,笑他的落魄,笑他连自己心爱的人和孩子都讨不回来。   周恺源紧抿着唇,眸光中怒火渐盛。   几十年来没再受过的屈辱……   “你觉得我一个人杀不了你吗……”   瞳孔中寒光一闪,即使是跪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依旧淋漓精致地冲破这片雨天。   身边的气压低下去,他能闻到恐惧的气息,世间唯一永恒的只有人性。   “你……以为你还是谁?”   方才持棍的男人心虚得手脚发麻,却依旧在同伴的注视下故作镇定地走上前,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抬腿就往周恺源脸上碾踩上去。   肮脏的泥水糊湿半张脸,鞋印按上嘴唇,连牙间都是灰色的水。   “我们是按照契约办事,你自己签下的协议……”   对面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周恺源抬眸扫了他一眼,手指碾过唇边的血,调笑地勾了勾嘴角。   声音森冷得仿佛裹着隐刃的冰箭。   “我倒知道你是谁,不过是被科伦纳拴着绳的狗。”   被雨浸透的湿发半遮住眼眸,毫不避讳的杀意在眼尾一闪而过。   手指印出血痕,却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越掐越深。青筋暴起的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指尖瞬间发力,轻巧地一弹。   来不及看清空中闪过的虚影,对面的人骤然倒地,棍棒砸落,鲜血染红一片水潭。   “还有人要来吗?”   一根细小的树枝卡在男人脖颈,雨夜中只剩下死寂。   周恺源抹了一把脸,站直了才不急不缓地开口。   “无论现在掌管科伦纳家族的人是谁,我都要见他。”   科伦纳只是姓氏,弗拉维奥去世以后,外界就再没人听说过关于科伦纳家族新掌门人的任何消息,而所有潜在的继承人也都隐藏了行踪。   脸上的伤口的混着泥,笔挺的身躯让这份落魄显得可笑而不值一提。   声音掩盖不住傲气,大雨中站着的,是十九岁就接掌十七街并让所有人心服的人。   “我不去,后悔的是他。”   一张纸片被递进手心,周恺源会心一笑,将那张破旧的纸片仔细收进还算干燥的大衣内袋。   “这是许久之前的地址了,不知道现在还……”   “够了。”   雨水顺着沾满泥点的衣角断断续续淌了一路,倔犟的背影蹒跚地往巷口走去,直到消失在看不见的深处。   飞往意大利的航班在两小时后起飞。   无论什么代价,他都会偿还。 第116章 直播   冰冷的海水拍打礁石,卷起绵密的白浪,悬崖上的古堡矗立几百年,关上门的那一刻隔绝了身后的阳光。   “是你。”   周恺源穿堂走过,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散发着陈旧而腐朽的味道。   彩绘玻璃圣洁的光亮在金发男人的侧脸投下光斑,单薄的唇勾起一丝浅笑,男人转过身,金灿灿的香槟在细长的玻璃杯中摇曳,映射着彩色玻璃的光芒。   “你忘了我未婚夫的姓氏 。”   意大利语自有的神秘和威严在这个男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周恺源盯着他那张脸,又觉得这一切并没有荒诞到不可置信。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外姓人可以操纵科伦纳家族的一切,那唯有比安奇一人。   “他身前最后一幅画,你帮我找过。”   面前的男人踏下窗台,朝男仆招了招手,给周恺源递上一杯同样的酒。   “最后那幅画是殷素找到的,可惜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恺源一眼,说不清在可惜谁。   可无论是谁,似乎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他在给我送画的路途中突然掉头,你应该最清楚是为什么吧……”   比安奇走到周恺源身边,轻轻一笑,向他举起酒杯,“Kev?”   手指紧紧掐着酒杯,好像再稍用一点力就能将玻璃杯的高脚捏断,周恺源看向他,目光中盛着隐忍的怒火。   他自然最清楚是为什么,他扔了殷素送给殷恰的耳钉,骗他殷恰已经死了。   “很好玩吗?”   “还有更好玩的呢……”   羽毛般的气息拂过耳畔,水蓝色的眼眸深遂得像妖孽。   这个人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没有人可以将比安奇约束,纵使他有唯一的弱点,也被他保护得太好。   他对那个没了的男朋友好到偏执,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男朋友过世以后疯了一样地在全世界收藏他的物件。整整几年比安奇都不见人,除非能找到他最想要的东西才有见上他一面的可能,当初自己没找到的,被殷素拿下了,可惜当时的殷素也太傻,一点点殷恰的动静就能让他乱了阵脚。   “很讽刺吧……”   比安奇轻轻笑了笑,举起酒杯在他的被子上一撞,碰出清透的声响。   周恺源看了他一眼,吞下一口酒。   现在回头想,殷素也没有这么没用,他克服不了的,如今自己也不行。   嘴角挑起苦笑,“继承人是你……”   科伦纳的新掌门人失去消息,比安奇全世界地飞着见不到人,两段时间的确惊人地重合了。   幽深的目光在周恺源面庞扫过,周恺源抬起头,对上一个欣赏的笑。   他就喜欢聪明人,一点即透,不需要浪费口舌。   “弗拉维奥死了之后,不久他也跟着去了……”   “所以你就接手了你未婚夫整个家族的生意?”   周恺源眼瞧着比安奇随手摘下一朵红玫瑰,在手中碾烂了。   指尖的血珠染红了玫瑰茎的尖刺,凌厉的眼神染上一层逼人的寒气,“我不允许任何人碰属于他的东西。”   “我所有的资产,已经让阿黎全数转移给你了。”   “钱要陪,但我更要守护他从前留下的……”   锐利的目光射向周恺源,比安奇手一挥,准备好的幕布被一下掀开。   “当初你抵下的是整个十七街。”   周恺源向后看了一眼,苦涩地一笑,是,可看来还不够。   赤裸的刑架,前面支着一个已经闪烁红灯的摄像机。比安奇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仔细念着上面的数字,“一千三百五十四人正在观看……我们问问Kev想达到多少?”   比安奇眉梢一挑,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 ,紧接着身边就爆发一阵追捧的嘲笑。   “准备好了?”   比安奇紧盯着周恺源,他的那份冷静出乎意料,又好像在意料之中——这可是周恺源。   “我已经站在这里了。”   一切他都有准备,只要过了今天,他要带走殷恰,他要让殷恰自由,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自己。   上衣三两下就被除尽了,露出精壮的身躯。铁链哐当的巨响震痛耳膜,面前是那个闪烁着红光的摄像。   比安奇接过一条长鞭,尝试地挥了一下,在地面“啪”的一声扬起灰尘。   “你知道我要的,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和科伦纳毁约的下场,背叛他家族的下场。”   “呃——!”   鞭子划破风声,落在肌肤上的第一秒就撕开一条血路。   艳红的粉肉随着呼吸张弛,好像那朵被撕烂的玫瑰,但是有生命力的,是为了他爱人绽放的。比安奇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卷起的鞭子迷恋地勾过绽开的皮肉,又重重地抽打下去。   他的爱人死了,可他将让他的家族永存。   “多少数字了?念!”   汗水从拧成一柳的发丝坠落,亮晶晶地沾上睫毛,嘴唇在第一下抽打过后就失了血色,周恺源艰难地抬头,屏幕上那个变动不断地数字却模糊得让他头晕目眩。   “三万……九千……啊!八百七……”   脖颈骤然向后仰起,血腥的味道从喉咙反上,又一记催促的抽打落在肩头,周恺源半眯着眼,重新审视那个数字,可变化已经快到得让他重新开始。   “五万一千……六百三十七……”   眼前的画面已经模糊了,眼皮一次次沉重地闭上,又在下一道鞭子落下时被迫睁开。   嘴唇微微张动着,比安奇是为了自己的爱人,他也是……   “你接手以后,科伦纳的生意激进了许多。”   “是,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想撤回这笔生意要付出代价。”   “啊!!”   鲜血源源不断地顺着脊背流下,被抽到皮开肉绽的后背已然看不清鞭痕,血淋淋一片。鞭尖在抬起时不小心蹭过下颌,轻轻一触,就流下一条纤细的血痕。   无数个屏幕上,对话被同时翻译成二十六国语言的文字滚动着。   这是最大的暗网,全世界的人都在看。   刑安将电脑向后一推,将黑色绑带束上殷恰眼睛时往前走近了一步,一只手紧贴上他的腰。   “对,摸到了吗?”   “一定要闭着眼睛吗?”   腰肢细微地颤抖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地摸枪还是让他有些害怕,殷恰紧紧抓着板机,僵硬的动作惹来身后的轻笑,松了松他的手。   “放松点,闭眼可以让你更敏感,以后上膛可以更快……”   “周恺源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他现在不会。”   刑安揉了揉他的腰,举起殷恰的手时回头看了眼。   周恺源这副样子即使再快,也不会如他们快吧。   殷恰点了点头,沿着刑安指点的方向握好了枪。   Smith&Wesson的枪,哥哥送他的那一把,被刑安瞧着好用从美国带回来了……   “继续吧。”   “继续。”   比安奇手一放,两道鞭子同时朝周恺源背部抽打上去。   “我们要打你到什么时候呢?”   比安奇坐在软凳上转了转手腕,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前花红到看不清一寸白肉的背,“人数到一百万我们就停吧。”   他朝旁边的直播屏看了一眼,又回头对着周恺源的后脑勺歪着头地笑,“你说现在这八十万里,有没有你心尖尖上的那个人?你对他做出这些事,他会心疼你吗?”   身体再没有一点支撑的能力,周恺源整个人被吊在刑架上,气弱游丝地抬眸注视镜头,仿佛想看穿到屏幕后面的人。   犀利的眼神注视着直播大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动作,比安奇走到周恺源面前,抬起他已经无力的下巴,“从前我以为你没有弱点,想不到现在有了。”   铁链被耗尽最后一分力气挣出哐哐巨响,周恺源抬起头,锋利的眼神仿佛藏着杀人的刃。   “你……你不许动他!!”   啪!啪!啪!   比安奇一把抢过下属的鞭子,又是三声溅血的声响,纤长的手指暴怒地掐进皮开肉绽的伤口,炙热的血液顺着指隙流下。   温柔的眉梢皱起暴戾的底色,比安奇用力掐住周恺源后颈。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你以为你还是十七街的周恺源吗?那是我的了。”   腕上的铁链被骤然松开,周恺源浑身脱力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只有、一个条件……”   比安奇从男仆手中接过大衣,抛向周恺源,“放心,我从来都比你更知道怎么管手下的人。”   比安奇冷嘲地一笑,故意家重了“手下的人”四个字,周恺源紧拧着眉,疼痛和疲惫已经让他无力再开口。   他不再欠比安奇的了,任何凌辱都击溃不了他,从今往后他只要和殷恰还有孩子一起,好好的。   “咕咚”一声响,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盒从大衣内袋滚落出来。   比安奇疑惑了一下,正想着人捡起来,就看到周恺源挣扎着撑起身,步步艰难地向那个盒子爬去。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呃啊——!”   手指被锃亮的皮鞋用力踩压上去,周恺源痛苦地弓身,忍耐不了地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只差一点点就要勾到了,就一点点……   比安奇弯下腰,从容不迫地将那个盒子拾了起来。   “你说你身上每一分钱都赔尽了,是在撒谎咯?”   “不要,戒指不可以……戒指,还给我……”   钻戒透着淡淡的蓝光,被红丝绒衬得无比透亮,比安奇摇动着戒指盒仔细欣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净度和切割都无可挑剔。   “要求婚?”   “不关你的事!还我……”   被踩在地面上的手指在颤抖,周恺源定定地盯着那个戒指盒,干涸的声音不住地喃喃,喉咙的血味越来越浓,每吐出一个字,身体都像要散了似的疼。   这是他最后的东西了,最重要的……   --------------------   是闭站前最后一次更新啦,闭站期间就不更正文了,微博上会不定期掉落哥哥弟弟的高中番外,还有没写完的贺文也会在微博完结。那我们就一个月后再见啦!一定要回来哟!祝不见的一个月大家也天天开心呀~   (招手)记得评论我!!每次发作话都好担心失去章节评论的呜🥺 第117章 告别   “真的要过去了?”   烟灰像从天降下的雪花裹着萧瑟的寒风飘落,车窗外点燃的香烟没被点烟人吸一口,只是静静由它燃着,弹落本就留不住的烟尘。   “你就是这么答应我不抽烟的?”   黑色桑塔纳停在树林拐角,淡淡的烟味让殷恰皱了皱眉,他没看刑安,沉下的目光愈发冰冷地直视车前那座格格不入的庄园。明明只隔了几个月,这地方却陌生得不像他住了二十年的家。   刑安看了殷恰一眼,淡淡勾了勾唇,将香烟在车门上碾灭了。   分明是又在想哥哥。   “我第一次打高尔夫,是殷素把球踢进去的。”   睫毛细微地颤了颤,殷恰自己都没有察觉,仿佛是扫下的那一片阴影掩盖了他自己都说不出的情绪。   这片绿地即使在最寒冷的冬日也依旧平整而郁郁葱葱,几个月来发生了这么多,这片土地却好像都没有改变。   原来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就只有他自己的世界里少了一颗齿轮。   “当时他骗我,后来我才知道我那一杆离洞还远着呢。”   殷恰轻轻地对刑安笑,好像他们现在已经可以没有避讳地谈起这个名字,却也好像这个人是真的走了。   刑安静静地注视他,心脏像被绞进了什么,一揪一揪地疼。分明可以像从前那样笑他,可以赌气地怪他又张口闭口地提哥哥,可他就这么望着殷恰,脱口而出的是,“你哥哥很好。”   淡淡的沉木香钻进鼻腔,紧拥的力量彻底将嘴角那些撑不起的情绪瓦解,殷恰抵在刑安的肩膀,嗫嚅的声音颤得叫人听不清,刑安却轻轻在他耳边点了点头。   殷恰说,“做完这件事,我们就离开好不好……”   车内制不了热风的空调轰隆隆地响,殷恰双手垂在刑安身旁,慢慢抓紧了他的衣角。   他不敢告诉刑安,他好累,他太累了……   可这是他欠殷素的,他要自己完成。   “你知道,他保护了我一辈子。”   刑安托着殷恰后颈,手指轻轻搅着他的发尾,嘴唇微张了张又闭了回去,反复几次才紧紧埋下他的头,侧到殷恰耳边柔声说:“他最早把我送到你身边,就是为了让我保护你。”   唇边缺血的白印逐渐深了下去,殷恰紧咬着唇,抓着刑安后背的衬衫还是忍不住又抓又挠地打了两下,直到他听见刑安说对不起。   只剩下沉默,和连不上的车载广播发出滋滋的声响。殷恰侧头瞄了刑安一眼,唇间溢出一声轻笑,又深深埋下头。   都不重要了……   门禁依旧认得他的脸,管家一口一个“小主人”,喊得他直犯恶心,却如何也比不上对上殷儒平那张脸的那一刻,端正的五官像拼凑不到一起,只剩下灰蒙蒙的阴郁,扭曲。   “回家了还这么害怕吗?”   殷恰抬起头,殷儒平正慵懒地撑在栏杆上玩赏地看着他,摇晃酒杯的样子恍惚勾起了另一个人的轮廓。   那种刻进骨子里的恐惧感,从来不比殷儒平给他带来的差一点半点。   玻璃杯碰到瓷台,发出动听的叮铃一声声响,身体不可自抑地打了个寒颤,殷恰强压着内心的无助直视殷儒平一步步逼近自己,最终还是在他快贴到他面前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抖这么厉害……是想起谁了?”   粗哑的气息颤着醇烈的酒味,是Macallan Lalique的味道,周恺源最常喝的威士忌酒。   鹰勾般的目光凌厉地凝视着他,殷儒平冷哼一声,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笑,重新捞过酒杯将剩下的酒一口吞尽了,“他的名字都不敢说吗?”   “我只是回来做你……呃、想让我做的事!”   手指像冰冷的刀刃在脸上游移,骤然勾过下颌将他的下巴捏在手中,“我们小恰有这个魅力是不是……”   中年男人有些松散的面庞,脸上牵动皮肉的笑诡异得令人心颤,陌生的眼神中仿佛在审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一个可以令他嫉妒,甚至……害怕……   “你们两个……耍我吗?”   当年的他不过十七八岁,遇见周恺源之后,做了多少才换来那个男人在离开村寨时回头的一眼,现在轮到他的儿子,周恺源竟然愿意舍弃自己的一切去换他?   清澈的眼眸泛着泪光,只剩深不见底的恐惧。殷儒平凝视着这双眼,手中的力度忽然收紧了。   周恺源就是爱这种东西吗?爱自己的儿子,爱到要跑去意大利换他自由……   钱,名声,地位……他欠周恺源的,周恺源想要的,他都给他了。他给了周恺源所有毕生想要的,不顾自己的脸面,献上自己的儿子,他倒是大手一挥,去比安奇那儿被打丢半条命,连这辈子最能让他义无反顾的十七街都丢掉了。   齿间挤出一声冷嘲的轻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这一切的荒唐。   就偏偏是殷恰,偏偏是他的儿子。   “疯子!”   “——啊!”   凄厉的吼叫仿佛撕裂了绷紧的空气,紧接着就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响。   刺鼻的酒精直冲鼻腔,殷恰惊恐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几乎来不及反应什么,一阵刺痛就从掌心袭来,针扎般地刺着神经。   殷恰跌坐在地上,局促地躲避着殷儒平逼视下来的视线,他想象过回家后无数的场面,却怎么样也不会是现在这么疯狂的样子。   一瞬间的念头,他觉得殷儒平会杀了他,没有理由,无关利益,他想杀自己,只是因为想。   “父亲……父亲您冷静一点!!啊——!”   后背砸上扶梯,殷恰慌乱地想向后抓住点什么,却没等伸出手,锁扣般坚硬的指节就扣住了他的脖颈,用力掐紧撞向一边,轻易的姿态仿佛像对待一只可以随手碾死在掌心的兔子。   “啊——!”   玻璃碎片划过脸颊,留下一条淡淡的血痕,殷儒平捏紧了那块碎渣,紧凑到殷恰脸边细嗅浅淡的血味,这个味道他已经闻了太多……   “你知道我儿子多厉害吗?我和十七街斗了一辈子,他却只要撅起屁股让人操几次就叫人永远忘不了,叫人为了他连十七街都不要,命都不要。”   “你在说什么……你、你住嘴……咳咳!!”   胸口的恶心一个劲地往上涌,小腹一阵阵地疼,殷恰紧咬下唇,惨白的脸早没了一点血色,最后的一点点精力强撑着他抬头,“我已经回来了……是为了顾沉飞!咳……你……”   声音被掐到干涩,几乎再吐不出任何一个音节,那只手依旧没有放松的痕迹,殷恰拼尽全力想去掰开殷儒平手臂,袭来的窒息感却叫他连抬手都没了力气,一下垂落在身侧,连腰后的疼痛都淡淡地像一汪水般荡开,化成一片虚无。   “哥……我要哥……”   紧贴脖颈的手指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紧接着那股窒息的力量就松开了。殷恰红着眼眶,突如其来的氧气让他适应不了呼吸,后背剧烈耸动着,几乎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殷儒平只是冷眼看着他,又淡淡地低头理了理衣袖,仿佛就这样轻飘飘地清理了几秒前发生的一切。   一张婚礼请柬被甩落在身上,是几个月前就备好的那一张,殷恰打开看了一眼,甚至连日期殷儒平都懒得改动一下……自然了,殷儒平招一下手,无论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都必然会宾客满堂。   “你不需要他们了。”   几个保镖走来,被殷恰抬手挡开了,他搀扶着把手一阶一阶上楼,忽然在垂眸的那一刻,回头看了殷儒平一眼。   “谢谢你。”   被擦红的嘴角泛着淡淡的笑,真诚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从容和森冷。   一闪而过的笑意只在脑海中停留了一瞬就挥之而去了,殷儒平皱了皱眉,目光落到殷素手中的请柬,悠悠开口,“今天晚上顾沉飞会来找你,瓶子里的东西,你最好都吃下去。” 第118章 前夜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透过一束光,殷恰窝在床上缩了缩被子,听见房门扣上的声音时才缓缓睁开眼,“你来了……”   拐杖敲在地面,每一步都发出沉闷又阴郁的声响,他听见顾沉飞有些急促的呼吸,似乎是已经在控制自己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   “吵到你了。”   男人发出一声干笑,试图掩盖自己的窘迫,他一手扶着墙,将拐杖小心地靠放在墙角才缓缓撑着床缘坐下。   他不想在殷恰面前被当成废人。   床震了两下,失去拐杖以后顾沉飞坐得沉重,口袋中的药瓶随之晃出药片碰撞的声响。殷恰皱了皱眉,过于熟悉的声音让身体应激地打了个颤。   “是给我吃的吗?”   “小恰……”   房间里沉默了一阵,顾沉飞再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的干哑。那夜过后,殷恰的尖叫,反抗,一切都像梦魇一般追缠着他,视角里的自己仿佛是一个被附身的怪物,嫉妒,失控,冷漠……但令他心如刀绞的,是那明明就是他,是他对殷恰做了这一切。   “我没有告诉殷儒平,我怕他知道你怀孕只会更抓着你不放。”   药瓶被扔到地下,撒落了一片。殷恰闭上眼,静静等到药片都停下了滚动才淡淡开口,“你想让我走吗?”   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顾沉飞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他怎么会想让殷恰走?如果可以,他恨不能将这个人捆在自己身边,可他不能,也无法说……   “小恰,我想你开心。”   顾沉飞转过身,徐缓地在殷恰身边躺下。单薄的身体总让人产生出想将他揽进怀里的冲动,顾沉飞向他身后贴近了一点,见他没有反抗,才小心翼翼伸出手,绕过他的腰将他的手捂在掌心。   “嘶……”   冰凉的手抽动了一下,几乎同时,怀抱里的身体都颤了颤。   只是一点点细微的异样,一颗心却好像被吊到了嗓子眼。   顾沉飞松开手,他不可以再受一分一毫这样的折磨。之前的拍卖会上他躲开了,可殷恰的每一声嘶喊,呻吟,落在耳中都像在他心里纵下一束比一束更旺的火,简直要让他疯了。不敢看,但更不敢想象。当时他恨不能就冲到台上去抢下殷恰,恨不能把那恼人的轮椅拆了。   一双手进退为难地环在殷恰身边不知该往何处落手,顾沉飞心急如焚地撑起身,一边局促不安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涔涔冷汗从额头渗出,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顾沉飞艰难地打开灯,转过头的那一刻才看见殷恰轻轻地开口说了一声“疼”。   简直心都要碎了。   见不到他的这几天,所有的愧疚与悔恨掺杂着思念像是蛊虫蚕食着身体的每一寸。他没看到拍卖会发生了什么,可就因为看不见,失控的想象与猜测才将他纠缠到发疯。他只知道殷恰需要的是很好很好的照料和休息,偏偏他被刑安带走。他以为刑安有钱拍下殷恰至少能让他过上应有的生活,又偏偏查到了殷恰和刑安住在什么地方……   那种地方,光是和殷恰联想在一起就简直能活杀了他……   床头灯被倏地点亮,殷恰下意识眯了眯眼,紧接着就感受到双手被抓在了顾沉飞手中。   “怎么弄的?还疼不疼?”   顾沉飞心疼地摊开他的手,眉心紧蹙成一团,这些玻璃碎渣子也不知道都弄在里面多久了,一定疼死了……   “怎么都不和我说!”   骤然提高的声音让殷恰愣了愣,他轻轻抽出手,才看到顾沉飞的眼尾一点点柔化下来。   “对不起……我……”   冰冷的手从掌心滑出,再不剩下一点温度。顾沉飞紧抿着唇,忽然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腿。   从来都没保护好殷恰,对他做的所有事都是在伤害他,自己生气,倒是哪里来的立场……   “你也太不小心了。”   没再有别的话,顾沉飞捞过拐杖,一点点将自己撑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他大概也能猜到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周恺源那场瞩目的直播过后,殷儒平几乎就没再踏进公司一步。   倒是让殷恰遭罪了……   再回来的时候顾沉飞已经拿了医药盒,在殷恰身边坐下。   手在被抓过时往回抽了一下,被顾沉飞握紧了,“别动。”   伤口里还残存着碎渣,镊子一点点小心拨开粉色的皮肉,在夹住那片玻璃的时候骤然收回手。   即使这么小心了,听见殷恰轻轻的抽气时心里还是像针扎一般疼。   “以后就是摔跤也要注意点,嗯?”   创可贴贴上伤口,殷恰有些愣楞地点了点头。   棉签沾着碘伏,再轻柔碰在脸上还是有些刺刺的痛,殷恰下意识别过脸,被顾沉飞扣住下颌掰了回来。   “一会会儿就好了。”   “嗯……”   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时刻了,明明从前他们也很好,顾沉飞即使是因为哥哥的缘故,对他的那些照顾也都是实打实的。   殷恰悄悄抬眸看了顾沉飞一眼,与他视线对上时,目光有些无处安放地垂落下来。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他当初的任性,不是他惹起的那场闹剧,顾沉飞是不是也不会变……   可这次回来他注定会离开,也注定会辜负顾沉飞。   “你的腿还能好吗?”   心里酸了一下,殷恰怔怔地望着顾沉飞的腿,在他收拾好药品时才抬起头。   “不太会了,”顾沉飞朝他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合上膝盖上的医药盒,“医生说可以站起来已经很难得了。”   “嗯……“   想要道歉的话涌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他不该再跟任何人有过多的牵连,也不该让他们对自己有过多牵挂。   他愧疚地抬眸看了顾沉飞一眼,轻轻抿了抿唇,“睡吧。”   别墅里静到清冷的夜,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谁都没有闭眼。   “殷儒平说婚礼定在三天后,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   “明天去领结婚证吗?”   殷恰声音淡淡的有些疲倦,像在询问, 又更像在陈述,好像这就是一件很自然要做的事。   倒是顾沉飞有些僵了。   结婚……是从殷恰口中说出来的吗?   “你,你是真的愿意……”   顾沉飞转向殷恰,小心又试探地向他伸出手,抱住他的那一刻连指尖都在颤,仿佛在捡回一个极其珍贵又易碎的宝贝,直到将他完完全全拥入怀中,都没有属于自己的真实感。   可一切都会好的。   顾沉飞一点点向殷恰靠近,轻轻吻过他的鼻尖,又吻上他的唇。   梦幻到像是连梦中都不会出现的吻。他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殷恰了,直到看见周恺源那场直播才又燃起一点点希望,而现在,唇齿间的温暖告诉着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要娶他最爱的人,从前没好好珍惜的人。   双手将怀里的人越拥越紧,轻柔的吻却没变得急躁,反而愈发沉稳而珍重,像是在印下一个承诺。   夜色中柔软的唇瓣被碾磨着拨弄,是如晚风般温柔的吻,唇上是醉的、甜的,心里却越来越酸涩……   殷恰轻轻推开顾沉飞,在他肩上埋下头,“只有一个条件。”   “我要穿婚纱。” 第119章 戒指   雨滴从伞缘滑落,从灰沉沉的水溏荡开一圈又一圈,扭曲了伞下不牵动皮肉的笑。   瓢泼大雨几乎和几个月前的那场葬礼没什么不一样。婚姻登记处没什么人,工作人员疲倦的笑机械而牵强,没感情地说了几句“百年好合”的吉利话。   红得喜庆的本子上被印上两个模糊的章,殷恰没看一眼,不管湿润的印泥还在反着光,就淡淡地合上了。   今天他结婚了,和顾沉飞。   酒店的礼堂铺满了他最爱的花,桌上的中央摆件是从前他满怀期盼选的。不过几个月,现在倒成了顾沉飞围在他身边说即使再仓促也要把婚礼办成他喜欢的样子,而他捧着这些花,从前那些渴望仿佛成了一个笑话,随着花香飘散在空中,再也抓不到,找不回。   闻不到味道的花,洁白得像娟纸,点缀在灵堂。   是很漂亮的灵堂……   殷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随手翻了一下茶几上余下的请柬,径直往卧室走去。   他要的婚纱,刑安给他弄来了——只有这是他想要的。   防尘袋的拉链被“唰啦”一声干脆地扯下,冻得有些微红的指尖埋入织得细密的网纱,在将裙褶抓出一道漩涡时顿下了。   “你看不见我要结婚了吗?”   余光看向半透明的玻璃衣柜,殷恰停下向裙摆深处探入的手,目光淡然地向身后扫了一眼,平静的眼波中瞧不出一丝惊诧,说不出是因为从容还是他就等着这个人。   “殷恰……”   “你不该过来的。”殷恰皱了皱眉,抱起婚纱走向更衣室,将那个投射在柜门上的人影推开了。   步入式衣柜的门大敞着,殷恰对着镜子,利落地扯下浴袍,仿佛是在和空气说话。   只剩下雨水不间断从大衣下摆滴落的沉闷声响,大衣的主人痴立着,几时都没有说话,直到看见殷恰套上那件繁琐的婚纱。   “这里的婚礼……不作数。”   殷恰淡淡地看了那个人一眼,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掺着血,像伤透碎裂得没了底气,仿佛裹着窗外萧瑟的寒风,极不合时宜地带入这个温暖奢侈的套房。   缩近的距离一寸寸放大着男人面部的憔悴,苍白的面容瘦得凹陷下去,愈发深邃的眼眶多了几道细纹,周恺源浑身都湿透了,一向整洁的袖口不知在哪儿蹭得发了毛,沾着几滴被明显擦拭过却没处理掉的泥点。   “这里不算数的殷恰,这里的婚礼不算数……”   滑门被甩上,用力一声巨响后又弹了开来,周恺源一手撑着衣橱,注视殷恰的眼睛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重复,仿佛再多说一遍他就会正眼瞧自己,再多说一遍他就会和自己回去。   紧贴的距离让殷恰有些透不过气地退后了一步,怒视着将周恺源推开。   “还不算数吗?”   “殷恰!”   周恺源慌乱地跟着跑出去,洁白的婚纱随着殷恰的脚步浮动,层层叠叠的白,一大片像是要将人窒息地吞没。   ——直到眼前出现一抹红。   “你……你和顾沉飞真的……”   梳妆台前的抽屉骤然合上,突然的声响让他身体颤了一下。周恺源抓着被扔进怀里的红本,双眼被刺目的颜色映衬得猩红,“你、你不会的……你不爱他,你根本不爱顾沉飞!”   周恺源冲向殷恰,疯了一样地抓住他的手,隐忍下的酸涩盖不住眼眶中闪烁的泪痕。   殷恰结婚了,那他算什么,他的孩子又算什么?!什么伤痛,金钱,他都不在乎了,十七街他可以不要,但如果没了殷恰……   “我就爱你吗?”   殷恰凝视着周恺源,周恺源却像没听见似的只是去够他的手。   “殷恰,恰恰……”   喉咙里每挤出一个音都像是刮骨一样疼,结婚证被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周恺源死死攥着殷恰的手,巨大的力道让殷恰难受得往回抽了几次都没能摆脱,执着得好像这就是他最后能抓住的一点东西了。   “和我回去,我们回美国结婚好不好?我……我、我有戒指的!对,还有戒指……”   这是他从比安奇那里拼了命才哀求回来的戒指,一路上就怕弄丢了淋湿了的戒指。这是他要给殷恰的,他要看殷恰戴到手上。   “周恺源!你——”   “就在这里,就在这里,殷恰。”   周恺源不肯放地握着殷恰的手,一边手足无措地翻着大衣内袋,直到终于将那个丝绒小盒抽出来,胸口才像终于透过气地单膝跪在殷恰面前。   从来无措过,不知道怎么办,不知怎么把他讨回来。他这辈子想要的这么多,也得到了这么多,却从没想要过一个人。   “你……你之前说你喜欢上城区那家珠宝店,我知道你只是为了骗了我过去,但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以后再换。”   想说的明明那么多,真正跪在他面前,却语无伦次地说着些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   他分明想说他有多想殷恰,想到那天夜里骨子都在痒,想说他求婚不是为了孩子,他爱殷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爱到再也离不开他,想说从前的自己就是个十足的傻子和混账。   周恺源红着眼,近乎痴狂地想要将戒指套到殷恰手上,但颤抖的双手让这个动作成了几乎不可完成的事,几次都没能套上。   “恰恰,嫁给我好不好?嗯?”   周恺源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将戒指抓在手中,一下站起来抱紧了殷恰。   后背的婚纱大敞着,赤裸的脊背被冰凉的指节冻得有些缩瑟,殷恰却无动于衷地任由男人搂着抱着,听他痴狂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从前都是我不好,往后你想怎么打我怪我骂我都好,先和我回美国好不好?你和孩子在这里我不放心……”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唇边扬起一丝嘲讽的轻笑,殷恰推开周恺源,静静地看着他。   他只觉得滑稽。周恺源从前那样折磨他,羞辱他,恨不能剥皮杀了他,最后却因为那一张体检报告,要自己嫁给他。   “是刑安放我走的。现在全世界都可以接近我,除了你。”   “还不走吗?”殷恰走进更衣室,有些不耐烦地说,同时对着镜子左右转了转婚纱,“这么不想走的话帮我把拉链拉一下。”   “殷恰……”   浊哑的声音仿佛是野兽在发出低吼,殷恰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听着周恺源向他一步步走近。   “很好看吧?”   手指若有若无地触过肌肤,殷恰可以感受到周恺源的手在颤抖,却只是望着镜子淡淡地笑,“明天你来吗?”   向上拉起的拉链顿了一下,殷恰调笑着回头,却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踉跄推抵在镜子上,紧接着炙热的吻就倾覆下来。   “周恺……唔!!”   淡淡的幽香像勾起蛊虫的毒药沁入心房,刚拉上的拉链被一下扯了下来,紧接着整件婚纱都被踩在脚下。   “不好看,一点也不好看。”   “呃唔……”   狂躁得像发情的猛兽的吻,周恺源咬着殷恰的唇,粗暴的动作摩得他舌头发疼,却没一点停下的迹象。   冰冷的手掌贴在腰侧,一点点顺着殷恰的肚子下滑,直到将他整个人都圈进怀里,才一收力,将舌头更深地顶了进去。   “为什么不跟我说?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模糊不清的声音被搅乱在口腔,肚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殷恰不住地挣扎,却被一双大手箍得更紧了,霸道到不讲理的吻侵占了整个口腔,像毒液一般意图往他的骨子里钻。   “你疯了!呃!!”   头发被周恺源身上的雨水弄湿,在挣动中全乱了,殷恰听见戒指盒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周恺源就不顾他的挣扎,强行将戒指往他的无名指上按了下去。   “周恺源你滚啊——!”   手指掐陷入肩膀,殷恰听见一声闷哼,紧接着暗红色的血就一点点从黑色大衣渗透出来,染红了指尖。   “你……”   火辣辣的耳光落在脸上,周恺源踉跄地退后了一步。鲜红的血顺袖管淌下,垂落下来的手被血网衬得狰狞。   手心还沾着周恺源身上的血,腥的,带着温度……   殷恰不可置信地看周恺源向自己一点点靠近,像接近小动物般小心翼翼地将他环入胸膛,于是身上也沾了血。   “还不知道吗?我可以接你走了,你不用怕。”   “我接你和孩子回家。”   殷恰的身体颤抖着,双手无处安放,掌心的粘稠叫他恶心,僵硬地垂在身旁。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害怕,但这里都是血,好多好多的血……   “孩子不会是你的,是谁的都不是你的。”   淡然到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殷恰抵着周恺源胸膛,甚至没了推开他的动力,“他已经有爸爸了,他的爸爸是顾沉飞。”   肩上的双手搂得愈发紧了,周恺源咬着牙,喉咙好像被遏制住了呼吸,疼得说不出话。   “宝贝你……你说气话是不是?孩子是我们的,第一次的时候就……他是我们的。”   心疼得像是要碎了,怀里明明有这个人却无法真真切切地拥抱他。泪水克制不住地滚落,化开在殷恰肩膀,周恺源无助地去够殷恰脱着钻戒的手,却还是让那枚戒指蹭着指尖掉下,滚入看不见的角落。   掉在地上那声清脆的响,仿佛有一把尖刀捅在心上。   耳朵一阵嗡鸣,他听见殷恰说出生证上只会写顾沉飞的名字,说知道是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只觉得恶心。   然后他就听不见了。   他说,新婚快乐。 第120章 婚礼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房间里只有满地的血留下了点痕迹。手背碰了碰嘴唇,粗暴的吻过后还火辣辣地疼,殷恰攥着空荡荡的戒指盒,空洞的目光中映着点点滴滴的血光。   他不记得是自己在说到什么的时候周恺源离开的,周恺源塞给他这个空盒,然后好像没来过似的轻飘飘走了,只给他留下了皱皱巴巴的婚纱,还有满地模糊的血。   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水龙头放出的水将手上的血迹冲散,那一记耳光让掌心现在还隐隐作痛,殷恰拢了一下掌心,有些痴地望着水流从指隙溜走,没有察觉到被淋到发白起褶的指尖。   殷儒平说,周恺源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连十七街都不要,所以是真的吗……   “嘶——”   不知什么时候弄上的伤口刺痛了一下,殷恰收回手,再次望向镜子的时候眼神沉寂下来。   想什么呢?他不过是为了孩子。   嘴角勾起一道冷笑,仿佛在嘲讽镜子里的人的不堪和不长记性的幼稚。   都不重要了。   做完最后一件事,他要去找哥哥。   被扯下的婚纱狼狈地躺在步入式衣柜的角落,殷恰擦去地上的血,小心地一点点将婚纱展开。   婚纱怎么皱都没事,不要把东西摔坏了就好。   殷恰跪在婚纱上,伸手向层层叠叠的网纱中探去,终于在碰到什么的时候放心地长出了一口气,干脆把婚纱推成一团,破罐破摔地躺了上去。   衣柜里的射灯有些刺眼,殷恰微微侧过头,将掏出来的银黑色手枪勾在指尖打了个转,然后半眯着眼,伸直手臂对天花板虚虚扣下扳机开了个没打出去的枪。   “从前是哥哥错了,你也应该学学这些……”   “这是Smith&Wesson新出的……”   掉落在一旁的头纱被扯了过来,虚虚掩在面庞,殷恰侧着身,抱着冰凉的枪管轻轻吻一下:“我从前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清晨的雾光朦胧着眼眶,弦乐四重奏的恬静悠扬在耳边流淌,殷恰殷恰望着镜子,眼下的红肿被一点点遮盖下去。   “还不够吗?”   厚重的粉味呛得他难受,殷恰不耐烦的转过头,正巧瞥见走进来的人影。   “我听说昨天周恺源来过了。”   殷儒平挥了挥手,叫房间里的人都下去了。   镜子里粉白的面孔漂亮得像瓷娃娃,殷儒平站在殷恰身后,粗糙的手掌捧起这张精致到无可挑剔脸,左右审视地转了转。   “蜜月的机票和酒店已经订好了,当爸爸送你的礼物,嗯?”   殷儒平弯下腰,对着镜子打量片刻后骤然抬起殷恰的下巴,直到见他呼吸变得急促,才施舍般地松开手,注视着他镜子中如小鹿般受惊的双眼,对他贴面吻了一下,“宝贝,新婚快乐。”   悠扬缓慢的旋律随着小提琴的琴弓缓缓流淌,花瓣铺成的白毯如卷着白沫的浪潮随踢动的裙摆浮动。   迎面走来的人美得简直像一幅触及不到的画,殷恰手捧着花,微卷的头发慵懒地勾在耳后,眼尾粉扑扑的,手绣的头纱蒙着面,圣洁得仿佛只为等待他一个人。   “小恰……”   顾沉飞注视着殷恰,口中无意识地喃喃,执拗地将拐杖交到伴郎手中。   今天是他与殷恰的婚礼,他要用双手,堂堂正正地将殷恰接到自己身边。   《Ave Maria》落下最后一个庄严的尾音,顾沉飞伸出手,喉咙哽得发涩。   短短的几个月好像比这一辈子过得都要漫长。他记得第一次见殷恰时他打着漂亮的领结,还是个只知道躲哥哥身后的小孩,后来慢慢地他学会了沉飞哥哥沉飞哥哥地喊,真正长大了,又开始一口一个顾沉飞,任性得叫自己除了什么都依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明明从来都拿他没办法,偏偏到失去他了才知道。   欣喜与苦涩杂糅着从心底浮上,顾沉飞刚向他跨近一步就踉跄了一下,被殷恰扶住手打断。   “等一下。”   大提琴的最后一点余声消散,整个厅堂都静谧了。   殷恰回过头,对殷儒平浅浅地笑,不等他将自己的手交到顾沉飞手中,就转身拥抱上去。   “父亲,您教我的,做戏要做全套。”   耳边的声音清冷得出尘,殷儒平皱了皱眉,身体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却还是强撑着表面的镇定轻声道:“是,好了。”   殷儒平轻轻拍了拍殷恰的背,正想松开,却发觉后背的手将他压紧了,甚至一点点抓进他的肩。   感官的弦骤然收紧,殷儒平这才察觉到不寻常,“殷恰,可以了!殷恰——!”   冰冷的话语随着丝丝凉风飘进耳畔,埋在婚纱中的手不知在何时绕到了殷儒平身后,捧花挡着枪,没有一个人注意,冰凉的枪口却已然堵在殷儒平颈上。   “父亲,我长成你想看到的样子了吗?”   砰的一声枪响,鲜血溅上白纱,没揭开的头纱上满是温热的血。   心脏好像随着枪响停下了,手中的枪随之掉落。   他看着怀里的男人合不上眼地倒下,听见宾客四散的慌乱与尖叫,然后,心里好像被挖空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完成了哥哥想要的,却没能被哥哥带走。   ——骗子!大骗子!   心底破碎的角落在怒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逝,撕开止不住血的裂口,眼眶被浸满鲜血,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红。   白色的,好像灵堂。地上躺着他的亲生父亲,一个死人,他杀的。可今天是他的婚礼,他的婚礼……   平行的时间里,牧师应该会问有没有人想要阻止这场婚礼,哥哥会来吗?泪水模糊了眼眶,花掉的妆容又黑又脏地糊在脸上,殷恰哭着笑,目光望向长毯尽头。   没有哥哥,没有他最想见的人,但有人冲了上来。   周恺源吗……   “殷恰!医生!!叫医生——!!”   繁琐的婚纱像围困住他的囚笼,没了哥哥的枪,变得越来越沉……   整个礼堂都在转,天地在翻倒,眩晕感让血腥味涌了上来,仿佛卡在喉咙,又像是他杀了人的血。   一切都分不清了……   身体浑浑噩噩地痛,好想闭上眼,好像闭上眼就会舒服,就可以见到哥哥……   “小恰!”   “殷恰——!医生!!”   鲜血一点点染上圣洁的白,从裙摆晕开,不是殷儒平的血。   那么多,那么红,一点点顺着腿根,直到白毯缀上一朵又一朵染血的红梅。   大雪纷飞的寒冬才会盛开的花朵,而他就站在那个瑟骨的雪夜,好冷好冷……   什么都听不见了。 第121章 警笛   “小恰——!叫医生!!”   视线里模糊的人影在朝他飞奔,殷恰淡淡地笑,好像看见哥哥在朝他伸手,可以闭上眼了。   “殷恰!殷恰你别睡,看看我,醒一醒好不好……再坚持一下!就一下医生、医生就过来了……”   周恺源跪在地上,无助地看洁白的婚纱一点点被血红色覆盖,下体的鲜血止不住得流,殷恰被周恺源抱在怀里,脑袋不受控地一次次往旁边垂落。   不可以的,殷恰不可以走,他不会让殷恰走!   “宝贝,醒过来嗯?看我,你看看我呀……”   挤到变形的脸颊冷得失了温度,周恺源紧贴着殷恰的面庞,心脏好像被撕裂一样疼。断断续续的话语在颤抖,喉咙紧到失声,周恺源给殷恰裹上大衣,紧紧地拥着他,好像贴得他再近些他就会暖过来,就会睁开眼。   “现在要怎么样?”   “我跟救护车,你去处理警察。”   顾沉飞深深地看了刑安一眼,目送他远去,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开口,“为什么要给他送那条婚纱?”   刑安的脚步停顿了,浑浊的目光在转头的瞬间沉淀。   “为什不自己动手?即使是告诉我事情也不会这么……”目光往殷恰那边瞟了一眼,顾沉飞痛心疾首地拧紧了眉,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望向刑安,“是你害了他。”   高亢的警笛响彻城市上空,逐渐逼近到耳边。婚礼现场围起橙黄的警戒线,地上的男人被盖起白布,封存到裹尸袋中。   “不是只有呼吸才叫活着。”   警车和救护车混杂在一起的警笛声尖锐得刺耳,医生涌了上来,刑安看向顾沉飞,知道他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但这就是殷恰想要的,他成全了殷恰,他知道殷恰不会怪他。   “医生,他会没事的是不是,你和我说!”   救护车伴着尖锐的鸣笛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周恺源捧着殷恰的手,双目红得像要淌出血丝,只觉得自己的温度也在随着殷恰身体的温度流失。   “快快快快!让!”   “患者两小时前无明显诱因出现阴道流血,未行特殊处理,现流血加重,以‘流产’收入。”   几辆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停在急诊室门口,担架床被飞速推入医院,医生和几个救护车上跟下来的人同时围着担架跑。   “医生!医生……”顾沉飞力不从心地看着周恺源陪殷恰冲入急诊,慌乱中只能抓住一个小护士的手,“拜托了。”   密密麻麻的医生护士围了上来,周恺源站在外围焦急的打探,透过蓝色的挡帘却只能看见一点被血染红的裙摆。   空洞的目光凝视着医院的白墙,眼里却只存着再也抹不掉的血红。殷恰的血,也是他孩子的血……   “呜……”   墙角发出隐忍的低鸣,周恺源蹲靠着墙,苍白的关节被煎熬地咬出深红的印痕,却依旧止不住齿间的呜咽。   从来没有那么无力过,他听见那声枪响,看着殷恰望着自己的方向一点点倒下,就要失去他的念头几乎将所有理智蚕食。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糟糕成这样!如果是上天的报复,死的也应该是他。   殷恰结婚也好,再不见他了也罢,他要殷恰活着,用什么都愿意换。   “殷恰的家属是哪位?”   “医生我是!”   听见殷恰的名字,周恺源一下站了起来,却不等走出楼梯间,就看见顾沉飞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医生走了过去。   “我才是殷恰家属。”   “顾沉飞,我是孩子的父亲。”周恺源紧紧盯着顾沉飞,咬牙切齿道。   “你能替他签字吗?”顾沉飞淡淡地望着周恺源一眼,目光中写满了疲惫,他不再有争吵的力气了,“我是殷恰的丈夫,我们新婚。”   医生望着争先恐后的两个人,面色凝重地皱了皱眉,“他有凝血障碍,现在必须立即安排清宫,输血。”   “我记得小恰血型是……”   顾沉飞怔了一瞬,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焦急地想看医生手中的文件,被医生翻动了一下手中的病历打断了,“他还有亲人吗?现在没人过来献血的话只能紧急从别市的血库调了,我不能保证有他的血型,也不能保证完全来得及。”   耳边只剩下机器滴滴的声音,周恺源愣在原地,形容枯槁得像个死人。   “他……他有。”   周恺源望向旁边插满机器的床,嘴唇白得没了血色,连说话的声音都僵硬了,“先从血库调血,你在这里好好守着他。”   冬日里的风如利刃一般刺进风衣,医院嘈杂的一切好似光影在身边流淌。周恺源一路狂奔,直到出急症室的那一刻才真正被寒风灌醒了思绪。   绕开刑安和被他堵在急症室门口的警察,周恺源跺着脚,手指几乎抖到不受控,强咬着牙才艰难地按下快捷键。   “阿黎,最后帮我做一件事……” 第122章 心跳   夜深了,病房里寂静到只听得到输液瓶里的水滴缓慢掉落的滴答声,病床上的手指动了一下,殷恰睁开眼,望向身边时有些混沌地将眼闭上了。   已经死了吗……   “恰恰?”   耳边的声音轻柔得像晚风,吹得心里酥酥暖暖的,苍白的唇微微张了张,撕裂的疼让殷恰蹙了蹙眉。   “渴……”   “嗯,我们先舔一舔好不好?还不能喝水呢……”   旁边的人收起报纸,打开床头的夜灯将他扶坐起来。   棉签沾了温水,细细地擦在嘴唇上,舌头本能地舔唇咂巴了两下,甜滋滋的水抿开在舌尖,殷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觉得不够地嘟囔起来。   “不够,还要嘛!”   回暖的身体热乎乎地扑进怀里,手上插着的输液管被牵动了一下,殷素慌忙地拉过输液架,将殷恰结结实实地搂进怀里。   “别乱动。”   严厉的声音仿佛催动了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让殷恰一下收敛了,像收起爪子的小猫一般乖乖地趴在殷素身上。   人都没认清呢就一个劲地往人怀里钻……   殷素有些无奈地看着怀里乱糟糟的脑袋,有些生气地揉了揉他的头,“不是我你也这样?”   肩上的人渐渐静了下来,好像又睡沉了。殷素托着他的颈将他放平到床上,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脖颈被牢牢缠住了。   “哥……”   殷恰嘟嘟囔囔地摆着头,两只手箍得他越来越紧。撑在床边的手紧了紧,殷素轻轻应了一下,怕他不小心扯到手上的针管,小心地俯下身。   均匀的呼吸柔和地吹在脸上,目光对上那双朦胧微睁的眼,绿色线条稳定地在监视器上闪动,自己的心跳却快得好像第一次不小心亲到殷恰时一样。   “嗯?”殷素注视着他,有些局促地抿了下唇,轻轻捋过殷恰遮住眼睛的头发,“哥哥在呢,哥哥回来了。”   肩上的手还是不肯放地勾着他,简直抓得人心疼。殷素小心地牵下他的手,温柔地在殷恰额顶吻了一下,感觉退烧了唇角才展露出一些笑,“手放低点,还挂着水呢……”   营养液挂得手冰冰凉的,殷素抓着殷恰的手,眉心紧了紧,放下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捂紧了上端的输液管。   “还难受吗?”   耳边的声音像安慰剂一样让他迷迷糊糊的,殷恰慵懒地睁开眼,嘴里念叨着仿佛是做梦才会说的话,“哥……我死了是不是?我死了才能见到你……”   昏暗的病房只有一束暖黄色的光,身前的人层叠得晃着虚影,干净得好像一个灵魂。   输着液的手被一股力量按住了,殷恰试探着伸出另一只手,在离那张脸越来越近的时候终还是不敢向前地退缩了。   好怕真的摸不到他,如果摸不到,不戳破这个梦境也好……   喉咙里溢出呜呜咽咽的哭声,无意识的,像在睡梦里哭泣。   殷素静静地看着他,输液管里的液体大概被捂热了,心却冷得一揪一揪地疼。   周恺源从树林里救了他,但被关在疗养院的每一天,见不到殷恰的每一刻,所有可能会发生在殷恰身上的想象都让他煎熬到抓狂。   殷恰以为自己死了怎么办,从此以后自己对殷恰说的最后的话就是那些故意伤他的话又该怎么办……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殷素抓起殷恰收回去的手,默默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是他没能成为一个好哥哥,让自己从小保护到大的弟弟也拿起了枪。   “傻瓜,你觉得哥哥死了吗?”   熟悉的粗糙感摩擦着手背,硕大的手掌抓着僵硬的手,一下贴在了那不可触及的面庞,殷恰睁大了眼,望着自己的手指一点点陷入有温度的面颊,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在脸上亲了一口。   “摸到了吗?”殷素看着殷恰不可置信的表情,哄小孩似的故意也睁圆了眼,嘴角不自主地浮现出宠溺的笑。   他握着殷恰的手擦过脖颈,一点又一点按入自己胸膛,“热的,还跳的是不是?”   殷恰发懵地注视着自己被揉入胸口的手,呆呆地点了点头。哥哥的心脏仿佛就抓在掌心,依旧是炙热的,鲜活的。   可还是不敢相信。   “我杀人了。我以为,我们要一起下地狱……”   那个灵魂的虚影一点点转化成实体,仿佛瞬间砸穿了所有心防,殷恰不敢眨眼地看着梦里才会出现的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好像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的途径,可他的委屈太多太多,多到不知该从何讲起。   好想就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哥哥腿上哭,可现在他看着殷素,却只想骂他,想揍他,想怪他为什么言而无信地一次又一次扔下自己一个人。   “你!你都去哪里了?!”   有力地拳头一下下砸在手臂上,殷恰气急了地推着殷素,哭得越来越凶,直到上气不接下气地咳起来。   一贯的从容镇定被这惊天的动静吓得再也找不回,殷素手足无措地哄殷恰,最后无法地干脆将他牢牢抱进了怀里,同时慌乱地按下护士铃。   “宝贝,宝贝不哭了好不好?再哭该脱水了……”   床头的纸巾被消耗了三分之一,还在不断地往外抽,殷素手中全是纸,着急地擦着殷恰哭成小花猫似的脸,可还是没一会儿就被眼泪浸透了。   殷恰委屈极了地瞪着他,脸颊气呼呼地鼓了起来,他歪头看了殷素一眼,忽然一把扯下他的衣领,不管不顾地吻住了他。   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说不清是肺被挤压还是吻得用力到呼吸困难。眼泪在唇齿间交换,殷恰咬着殷素的唇,舌头侵犯地在哥哥口腔中顶入,又肆无忌惮地勾着他的舌翻搅,仿佛抓住了失而复得的东西就再也不愿松手。   他要哥哥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好好的一辈子……   “你不许走了,你再也不许走!!你要是再离开我……我……我杀了你!”   紧握的拳头用力地一下下落在身后,敲得骨头都疼。殷素硬扛着痛,忍俊不禁地看着殷恰,从眼底绽出笑意,轻轻刮了下他哭到粉红的鼻头,“哦,恰恰现在这么厉害了?这么容易就要杀掉我呀……”   他侧头亲吻殷恰红通通的脸颊,贴着他的耳廓细细地吻,“不走了,以后命都是你的。” 第123章 回家   汽车随着一声尖锐的急刹在公寓楼底停下,走廊里昏暗的射灯洒着暖光,纠缠不休的吻随着无序的脚步撞在门上,行李箱坠地,殷恰推上门,一下把殷素抵在了门上。   “刚出院呢宝贝……”   腰间的手紧了紧,殷素推拒地扭开头,刚捡起地上的行李,身后的人就追着抱了上来。   微凉的手环抱在腰前,殷恰贴着哥哥的后背,一只手慢慢地下滑,一点点打开他拎着行李的手。   再也等不及了,他要殷素,现在就要。   “哥,你都硬了……”   指尖点在腿间,一点点顺着硬热的鼓包勾勒,殷恰踮起脚,轻柔地吻着殷素后颈,将哥哥忍耐到颤抖的身体转过来。   “我都问过医生了……”殷恰歪着头对殷素笑,圈住哥哥脖颈的手带着自己缠吻上去,直到勾出对面的喘息,才若即若离地勾咬他的唇,娇嗔着小声问,“不想我吗?”   湿润漆黑的瞳孔仿佛宇宙中的深渊,叫人挪不开视线。凌乱的发丝挂在耳后,落下的水珠顺着锁骨滚落,殷恰勾着哥哥脖颈,柔柔地含吻住他的唇,“那亲亲我好了。”   委屈巴巴的声音藏不住得沮丧,衬衫在走廊上潦草地脱去了一半,虚虚掩着半露的肩。殷恰松开手,有些窘迫地转过身,刚扣起两颗扣子,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将他托举起来。   “呃啊——!”   厨房一阵乒铃乓啷的乱响,案板上的东西在昏暗中被扫落一片。殷素掐着殷恰的腰,用力将他抱向自己,同时埋头含住他柔软的双唇,“故意气我吗?明明知道我有多想你……”   怎么会不想他,这种想念从高中起就没有过一刻停歇。   想他到忍耐着自己不要碰他,想到有时候连多看他一眼都厌恶得觉得自己在强奸亲弟弟。   怎么会不想……   分明想他想到希望只有自己一个人,拥有他一辈子。   “我知道拍卖会上都发生了什么殷恰,你简直要杀了我……”   殷素红着眼,克制下的声音在颤抖。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可就是因为知道,他简直要疯了。   舌头暴戾地在口腔中侵略,仿佛想荡除所有其他人的痕迹。殷素吸吮着他的舌,在混乱的交缠间汲取他的味道,搂着腰肢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紧了,细细密密的痒意散开在唇齿间,好像要更深一些才能止住这些痒,更重一点才能将他的气息揉入身体里。   “哥……嗯……”   粗粝的指腹爱抚地在耳后摩挲,发丝被搅乱,连同他的气息一样再也找不回应有的节奏。   殷素忘情地吻着他,一手解开腰带,等宽松的裤子滑落才将人一把抱坐到工作台上。   “可以解开吗?”   “嗯……”   湿热的吻从耳垂落至颈弯,殷恰仰着头,任由粗糙的舌头在颈间亲吮,无意识地发出几声哼吟。   两条白皙的腿前后晃悠悠地垂落在殷素身旁,膝盖有些微红了,宽大的手掌抚上大腿,滑落到腿根时轻轻捏了一下。   “呃啊……哥……”   粗热的硬物隔着布料往腿间顶撞,火烫的温度让浑身都烧得热了,额头冒出点点汗珠,殷恰娇怯地埋在哥哥肩头,手下的动作像是被抽了魂一样无措,简简单单的皮带像是永远都解不开了。   “哥……啊……别顶,哥我不会呜……”皮带扣几次发出清脆的撞响,殷恰急得像是要哭了,水汪汪的眼睛无助地望向殷素。   “笨手笨脚的。”温柔的声音带着些责备,殷素弯起来的眼尾却带着笑,他侧头吻了下殷恰的耳廓,悄悄抓住他无措的手,带着他一点点将金属扣扯开,“学会了?”   “嗯……会、会了……”   炙热的阴茎弹跳出来,勃发地打在手心,突然的温度让殷恰下意识抽回了手,从脖颈到颧骨都红透了。明明是做过好多次都事,和哥哥在一起却羞得好像是第一次一样。   殷素察觉到他的动作,小心地牵过他的手,一点点触碰上自己的性器,“多想你还不信吗……”   指尖的温度简直比脸颊还要火烫,殷恰怔怔地点头,看着哥哥的手顺着腿根探入自己腿间。   “啊……哥……”   修长的脖颈向后仰起,指甲隔着衬衫在肩膀抓出印痕,两根手指夹着阴蒂揉按,殷恰受不住地夹紧腿,被一下强势地分开。   “想躲?”   “啊——!殷素!!”   没有一点准备,两根手指骤然滑向后面刺了进去,殷恰睁大了眼,下一秒就被堵住了唇,什么嗯嗯啊啊的呜咽都被吞了下去。   衣服凌乱地在地上散落,湿热的阴道被拓出层层叠叠的水声,被触过的每一片肌肤都像是能擦出火星一般滚烫。   “自己勾起来的,逃不掉了宝贝。”   殷素喉结滚了滚,才发现自己声音的粗沉,手掌紧贴着腰线向下滑去,摸到紧翘浑圆的屁股时忽然挥手拍了一下,“都是你的水……”   殷恰禁受不住地咬紧了唇,齿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巴掌落下的那一刻,穴道里的手指正好顶到敏感的地方,每次一触碰都像是唤醒着身体中殷素的血,浑身都着了,却依旧缺了什么。   “哥你……嗯……放进来。”   “进哪儿?”呼吸的温度都升高了,殷素叼着殷恰的唇,硬生生压着炙烈的欲火,厮磨地勾着他问,“告诉哥哥,想要什么……嗯?”   “殷素!”   腰肢贴着火热的手掌,止不住地发颤,仿佛是犯了毒瘾的人,他想要,现在就要。   “要……要你……操进来……啊!!”   所有的理智都被欲望的烈火化成灰烬,再也忍耐不住,殷素捉住殷恰下巴深深亲吻上去,同时龟头抵住张合的穴口,几乎是循着本能撑开逼口,骤然尽根顶入到最深处。   “啊——!哥!!”   失控的顶撞刺激出一声高亢的尖叫,紧接就被追吻上来的舌堵住了。   双腿随着身体上下耸动,控制不住的呻吟夹着微妙的水声荡开在缠绕的舌尖。被填满的实感让身体完全脱离了掌控,他能感受到哥哥的形状,他的腰肢陷在哥哥手中,口腔被他霸道的吻侵占,都是他的了……   殷素狠狠地抽插了几下,忽然停下来抱紧了他,喉咙哽得发涩,“对不起恰恰,对不起……”   “哥?”握在腰上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殷恰惊慌地抬起头,才看见哥哥自责的神情,连忙安抚地去舔他的唇,“没关系哥……你、你重一点没事的……”   柔软的唇瓣小心翼翼地蹭着他,像小猫无措地安慰人,殷素凝望着那双干净到透彻的眼睛,忽然又重又急地吻上了他。   就这么笨吗?笨到都不知道自己都在自责些什么,笨到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孩子没了明明伤心透了也只是一个人偷偷躲在厕所里哭。   自己细心呵护他到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他故作坚强的吗?   “哥!唔……轻一点……”   狂躁的吻彻底打乱了呼吸,殷素一寸寸顶入他的身体,刚抽出一点就又狠又重地将整根性器撞进去。   牙齿咬在干净白皙的肩膀,殷恰闷闷地哼了一声,却叫鲜红的齿印越陷越深。泪水滴落在后背,手底下的腰颤动了一下,殷素闭上眼,最终还是不忍心松开了。   他该怪殷恰的懂事吗?明明该怪自己。   “恰恰,你可以在我这里任性的。” 第124章 哥哥   殷恰懵懂地抬头看了殷素一眼,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哥,我……”   “嗯?”殷素弯下腰,将耳朵凑近他嘴边,小心地将人抱起来,一步步往房间走,“想说什么?”   “我不敢和你说哥……但是我、我有男朋友了。”   殷恰不敢看哥哥地埋着头,声音闷闷的,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已经听不见声音。   他不敢说他也喜欢刑安,更不可以在哥哥一回来以后就和他分手。他的心好像被分成许多瓣了,只是哥哥是最大的那一瓣,谁也赶不跑。   殷素没有说话,默默地把他放到床上,俯身亲吻他的脸颊,发丝被细细捋到耳后,他听见一声细微的叹息。   “刑安吗?”   “嗯……”   长时间的沉默比任何话都让他不安,火热的性器仿佛散着怒意,剑弩拔张地抵在穴口却迟迟都不肯进来。   殷恰有些难受地叫了一声“哥”,悄悄动了一下,却还没摆脱那个硌得难受的硬物,就被掐住腰,一下挺肏进来。   “哥——!啊!太深……呃……你才说……啊啊!你不可以生气的!”   殷素阴沉着脸,顶撞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每一次挺腰都仿佛在收回自己才说过的话,同时握紧殷恰的腰骨将人一下抬离了床面往自己身下撞。   “你还结婚了。”   “嗯……啊啊啊!!哥!”   狭窄的穴道被疾风骤雨般的顶弄肏到痉挛,殷恰失魂地呢喃着,身上黏糊糊地不知道断断续续射了几次。粗糙的枪茧将乳头摩擦到挺立起来,殷素撑着他的胸脯顶肏,故意想叫他痛一般,每一次插入浑身的重量都挪到掌心,用力抓揉着他的胸。   只和他提了一句分手,回来以后又有老公又有男朋友了吗?   殷素将性器抽了出来,刚抵到穴口,就埋头吻住了殷恰,用整个人的重量将鸡巴压入进去。   “啊啊啊!殷素——!”   身体仿佛被劈裂一般疼,柔嫩的内壁被滚烫的阴茎一寸寸碾过,每一处缝隙都填满了。生理性泪水在眼眶打转,呜呜咽咽的呐喊只模糊不清地荡开在口腔,殷恰抓着殷素的手臂,对面的男人却好像感受不到疼,手臂满是长条的抓痕也没松懈一下。   “恰恰有男朋友了,结婚了,那哥哥是什么?和你乱伦的小三吗?”   “啊——!!”   又是一记狠顶,殷恰哽咽着向后仰起脖颈,用手臂遮住眼睛。重叠的高潮几乎让他再听不进任何的声音,身体像被榨空了,刚高潮过一次就没有衔接地被推向下一个浪尖。   “哥……呜……我不行了……”   腰被悬空着架在手中,找不到支点地扭动着,小腹肌肉抽搐着,体内的阴茎仿佛是要嵌进身体里,粗鲁的操弄撞得穴口生疼。殷恰胡乱地伸手在床单上乱抓,在又一记深深的顶肏后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   “转过去。”   “嗯?”   “我要好好干你。”   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殷恰就被分开腿压跪在了床上,粗硬的鸡巴重新挤入进来,刚推到底,房间里就响起同时到两声喟叹。   “啊……太满了……哥……”   殷恰乖乖地被摆成挨肏的姿势,埋抱着枕头,浑圆的屁股高高翘起,纤细的腰肢塌陷下去,浮动着淡淡的腰窝。   拇指陷在腰窝里揉了揉,殷素低下身,在他后颈落下一吻。   “呃啊!!殷素你……啊!”   没有一点征兆,勃发的肉棒深深地顶入穴心,殷素掐着他的胯骨,一边往里肏入一边将殷恰撞向自己,龟头触到隐秘的缝隙,执拗地想冲撞开那道细缝,又重又快的节奏几乎将细腻的穴肉打到软烂,肏到成为只刻着自己形状的欲望容器,里面只能有自己,只有自己……   “哥!不要碰那里……不要……唔我受不住了……”   膝盖在床单上被擦到红肿,殷恰刚往前爬两步就被一下抓住脚腕扯了回来,让硕大的肉冠更重地往穴心肏上去。   浑身都酥了,像失了骨头,再也支撑不起一点,跪在床上的双腿在打颤,亮晶晶的水液将交合处溅得一片泥泞,淅淅沥沥地顺腿根流下。   “呜……哥哥不是小三……”   身体直直地坠下,殷恰朦胧着眼,口中失神地喃喃。   殷素的动作顿了一下,紧跟着挤开吐着水的穴口,一点点肏入进来。他的身体压在殷恰身上,两个人前胸贴着后背,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哥哥不是吗?”殷素埋下头,厮磨着殷恰红到发烫的耳垂,柔声地问。   “不……啊……”   宫颈口一阵酸麻,肉冠狰狞的棱角摩擦着敏感的宫腔,臀肉被挤压到变形,殷素咬着他的耳朵又往前送了一点,感受着穴内的软肉一点点蠕动地包裹上来,将殷恰送上高潮。   火烫的精液射了一股又一股,几乎没有停歇地打在娇嫩的内壁上。殷恰被压在殷素怀里,浑身都在颤抖,嫣红的吻痕落得被上都是,轻柔的吻落在颈侧,又一点点够上他的唇。   “那哥哥是什么?”   “哥哥是我的……”   声音轻得要殷素凑近了耳朵才能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意识都没有了,他蜷缩着被抱在温暖的胸膛,空虚后的倦意一点点将仅存的意识冲刷。   哥哥才不是小三,哥哥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喜欢的人。   最喜欢的…… 第125章 梦境   深夜静谧得只听得见身旁均匀的呼吸声,殷恰转过身,指尖触过殷素睡得沉静的睫毛,凑上前轻轻地含吻住他的唇。   温热的,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他以为自己再也闻不到这个味道了……   “恰恰?”咸湿的泪水陷入齿间,一点点晕开在舌尖,殷素睁开眼,摸到殷恰满脸的泪水时仓皇无措地打开了灯,“怎么了宝贝?哥哥刚才把你弄难受了是不是?”   也不知他都哭了多久,枕头被泪水濡湿了一片,殷素小心地把殷恰扶起来,一边抹着他的眼泪,一边柔声地问,“怎么了嗯?告诉哥哥。”   被泪水打湿的发丝糊在脸上,殷恰扑在殷素怀里,浑身止不住地发抖,隐忍的呜咽不受控地转化成断断续续的哭,直到殷素揉了揉他的头发,心底才像被松开了弦,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闭上眼全是他,是他们。”   满眼的红,他分辨不清是自己身下的血还是殷儒平的血,他杀人了,杀了殷儒平,杀了自己的孩子。   还有……周恺源。   一周前,医院。   “刑安!你放开我——!啊!!”   红蓝交间的警灯将医院前的夜空打得透亮,尖锐的鸣笛声刺得耳膜发疼,殷恰穿着病服,胡乱地拔掉手上的针管,刚冲出病房,就被刑安拦腰抱下了。   “那不是他杀的人!他凭什么要承担我的罪!”   三天了,哥哥日日夜夜地陪着他,顾沉飞偶尔送来几个吃不完的果篮,刑安只要抓住点空就来逗他——   唯独没有周恺源。   他们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却没人告诉他。   “你们是杀人犯……你们!你们都是杀人犯!”   殷恰哭得喘不上气,双眼布满了红丝,嗓子嘶吼到沙哑。他瞪着刑安,奋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越挣扎,就被抓得越深。   “就你现在这身子冲出去做什么?!”刑安掰正了殷恰的脸,忍受不住地冲他怒吼,凄厉的哭声简直要把他的心撕了,他抓住殷恰双手将他压在床上,几乎是以制服的方式控制住了他乱踢的腿。   “我恨你,我恨你……呜呜呜……”   他听见警笛的声音远去,他知道周恺源就在那辆警车上,他要替自己认下他没做过的罪,他要替自己……去死。   医院里时间过得太快,快到没有实感。   那日之后仿佛一切都被抹去了,他不再怀着周恺源的孩子,而周恺源,像是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没了一丝痕迹。   医院是个干净的地方,死人的地方,所有人的消失好像都那么理所当然,能溅起水花,却掀不起波澜。   直到他回到家,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人的身影才在梦魇中一点点向他靠近。周恺源问,是不是他杀死了他们的孩子,是不是杀了孩子还不够,还要杀死他……   “哥,他问我,他们都在问我……”   殷恰被殷素紧紧地抱在怀里,止不住地颤抖,冷汗浸透了衣衫,殷素解开他的扣子,心疼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嗯?哥哥在呢……”   湿透的睡衣被脱下,殷恰麻木地躺在殷素怀里,任他将自己打横抱起,往卫生间走去。   “他们在找我……”   温热的湿巾轻柔地在身上擦拭,殷恰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的虚影晃荡着分开又合拢,哭到脱力地动了动唇。   “说什么?”殷素俯下身,趴在他脸边听。   “我杀了人,让我去……我要去自首……”   握着毛巾的手一紧,殷素蹙紧了眉,手下的动作顿住了。   殷素一点点擦干净殷恰脸上的泪痕,脸上的神情冷漠而又疏离,仿佛没听见殷恰说的话,给他裹上浴袍就重新抱回房间里。   “我不累,不累……呜……我杀了人,我要自己去……”   哭累了的身体虚脱地躺在床上,殷恰呆怔地睁着眼,目光失焦地看着殷素的吻在自己的唇上,颈上落下。   他从医院里醒来,以为自己死了,以为自己是下了地狱才能见到哥哥。原来不是他自己,是有人替他下……   明明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为什么还要把周恺源抓走?   他不想欠周恺源的,一点都不想欠他。   拇指摩挲着他的唇,殷素凝望着他,墨黑色的瞳孔逐渐变得深沉,“你觉得是哥哥送他进去的吗?”   殷恰怔了怔,听哥哥一凶,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他转过身,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赌气地说:“那也是你瞒着我!从小就这样!从小你就骗我!”   “恰恰……”殷素叹了口气,扯了扯被殷恰攥紧的枕头,“恰恰,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想替你……”   殷恰单薄的肩膀耸动着,止不住地哭,梦里的景象太过清晰,甚至不用熟睡,只要闭上眼就能再次看见。   周恺源在牢房里,手中托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他的身后站着殷儒平,他们在笑,他们挥着手朝他笑。   “我不想,我不要他替,我要……唔……我不要他!”   殷恰泪眼朦胧地说着胡话,殷素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心里像刺着玻璃渣一样疼,“你不要他替你,那哥哥呢?你想没想过哥哥?”   紧紧抓着枕头的手松懈了,殷素轻轻地转过他,看见一张又哭花了的脸。   “哥……”   殷恰张开手臂,好像小时候要哥哥抱,他又有哥哥了。是呀,他才有哥哥……   殷素拉起他的手,把殷恰抱进怀里,感受着殷恰在他肩头磨蹭的脑袋,什么生气的情绪都化为乌有。   他抚摸着殷恰的背,心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刑安已经去搜集殷儒平那些官商勾结,纵火骗保,还有敲诈勒索的证据了。周恺源他年轻的时候在监狱蹲过十年,出来后他能靠自己闯荡到现在,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你是说他会越狱吗?”   殷恰趴在殷素肩上,声音鼓鼓囊囊的,天真的问题把殷素逗笑了,“周恺源他有警察想要的东西……” 第126章 监狱   骆山看守所的铁门缓缓打开,破旧的囚服被洗得泛白,散发着一股酸味,脚上的锁链挣动了一下,发出一串碰撞的杂响。   003号过渡房被推进来一个新人,和其他犯人都不同,他剃光了头,手脚戴着锁铐,却锁不住眼神中的阴翳。   “看什么?”几十人的通铺,周恺源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靠墙的角落,站上去踢了那个位置的人一脚,“长眼睛就挪过去。”   其他狱友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周恺源在炕上躺下,心烦意乱地闭上眼。   不知道殷恰现在怎么样了……   他看着殷素推开自己将殷恰送入手术室,看着顾沉飞签下一份又一份文件,送进去的是他的爱人,他的孩子,他站在原地,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周恺源?”嘈杂的医院里,殷素刚被阿黎送到,就冲到周恺源面前暴怒地揪起了他的衣领,“是你让他怀孕的,是你明知他怀孕了还组织那场拍卖……”   殷素咬着牙,目光落在殷恰浑身是血的身上,愤怒到整个人都在颤抖,“全他妈是你干的混账事!”   “我不知道他……呃!”   火辣辣的拳头落在脸上,医生一拥而上地拉住殷素,他没有躲。   周恺源按了按嘴角的伤口,倒吸气地“嘶”了一声,许多天过去了,竟还是有些刺痛。   殷恰做手术那晚,他在医院的祷告室待了整整一夜。   自己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些东西,他相信事在人为。可当殷恰被推进去,当医生下了那张病危通知书,他跪在那里,祈求天上的神明真的听见自己的祈祷。   那一夜的每一秒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过往的人生像胶片般在脑海中过,枪声,鲜血,纸醉金迷的包厢中酒杯在碰撞,他看见一向又一箱的美金,可那些都是纸,只是纸而已……   狭小的祷告室,他捂着脸哭,他恨自己在这一刻信了因果报应,恨自己做的错事太多,更恨这报应为什么不报应到自己身上。   殷恰被推进病房的时候,刑安挡在门前拦住了警察,他上去了。比起殷恰,上面的人大概更想要他。   大堂里一片寂静,压抑的氛围下只有碗筷此起彼伏的碰撞声。   周恺源两手紧挨地放在桌上,被铐住的双手让他夹菜的动作有些艰难。夹生的饭硬得难嚼,破烂的白菜叶上飘着一层油,没有荤菜,只有些碎得不能再碎的肥肉。   周恺源动了两口以后就没再吃了,机械地往嘴里刮进米饭,没等咽下就默默站起身,逆着人群往外走去。   比上一次蹲监狱要好,至少这一次,他受的所有苦都只让他更庆幸殷恰没有进来。   “洗完澡以后再出来找我戴上。”狱警帮周恺源解开手铐,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周恺源点了下头,转动着僵硬的手腕往浴堂走去。   “你不知道吧?今天进来的那个人把殷儒平杀了……”   “殷儒平?搞房地产那个?”   “你懂什么?那只是明面上……听说现在他生意都由小儿子接手了。”   几个人背对着周恺源,侃着些有的没的的话。周恺源看了他们一眼,没在意,直到听见殷恰才留了神。   殷恰接手了生意?怎么不是殷素?所以他已经出院了吗?   周恺源正思索着,忽然听见这几个人乐得笑出了声,“小儿子接手了?就半男不女那个?”   周恺源关掉恼人的水龙头,听着他们的话不禁拧紧了眉,面色一下阴沉下来。   “什么半男不女的?不是男的吗?”   另两个人发出一阵嘲笑,“这你都不知道?纽约那场拍卖视频你没看过?暗网上都传疯了……”   “是啊!”又一人插嘴,“诶哟,你是不知道我看着他那副发骚的样子撸了多少回,可惜现在进来了……”   墙上的手指越抓越紧,周恺源撑着瓷壁,望着水珠从发尾滴下,双目猩红,连胸膛都剧烈起伏着。   脚铐肆意地碰撞作响,一步步向那几个人靠近,澡堂安静下来,低气压几乎让所有人都闭紧了呼吸。   “啊——!”   “叫人!叫人!!”   鲜红的血从指隙滚落,拳头砸向破旧的瓷砖,发出一声惊天动巨响。   几乎没有人来得及做出反应,周恺源已经用胳膊夹过了一个人,手齿瓷砖碎片直直地朝他的下体刺了进去,“再有下次,割掉的就是脖子。”   来不及关的水龙头放着水,方才还在洋洋得意大笑的人此时瘫倒在血泊,面无血色地看着被染红的地面,看鲜血迅速被水流冲散。   澡堂乱成了一团,几个刚被关进来的人傻眼地看着面前这一切,有人在慌乱中按下了紧急铃,几个狱警手持警棍冲了上来,看着周恺源手中还在滴血的瓷片,不由分说地将他的手铐在身后,制服在地上。   “操他妈知不知道哥几个一年的奖金都被你这一下搞没了!你就等坐牢坐到死吧你!”   周恺源低着头,不吭一声,闷闷地受着警棍一下比一下重地落在肚子上,嘴角浮起一丝不羁的冷笑。   他抬起眼,眼前的景象都花了,但他依旧辨认出了几个谈论殷恰的人的脸,无声地张了张嘴,“给我记着。” 第127章 判决   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强光打在脸上,单人房里没有窗,四面吸音的墙让不到十平米的空间更加静得出奇。   周恺源侧躺在地上,“龙虾铐”让他左手铐着右腿,右手铐着左腿,蜷缩成一团。没法动,更没法吃饭。   馊掉的汤水沾在衣领上,脖子上,地上是打翻的菜,听见囚房门打开的声响时,周恺源背过身,不再吃了。   “几天了……”   每一次开门周恺源都会问的问题,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饭菜也许一天都没有一顿,可他需要知道时间,需要有一个念想,需要知道,一审开庭的时候,殷恰至少会来看他。   数不清有几夜没睡了……   狱警冷眼看了他一眼,端起倒翻的菜盘把房门关上了。   判决是在两个月后下来的,周恺源因过失杀人,加上在看守所故意伤人态度恶劣,被判处二十二年有期徒刑。   殷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无论殷素怎么敲门都不愿出来。   “你骗我!你说他不会被关这么久的!”   被蒙在枕头里的哭声伤心透了灵魂,殷素无助地站在门口,犹豫地放下手,自己的眼眶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湿润了。   “恰恰……”   “走!你走开!”   殷素靠在门上,听着殷恰撕心裂肺的嘶喊绝望地闭上眼,“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做?要我亲手把你送进去吗?”   公寓里静得叫人透不过气,殷恰哭得脱了力,只剩下脑袋涨涨地疼。   如果不是殷素今天把他锁在家里,他还是有机会去坦白一切的……   “你不是很会关人吗?那你关我一辈子好了!”   门外没了声音,殷恰望向房门的方向,看着门下的阴影一点点离开,气恨地蹬了脚被子,躲进被窝里哭得更伤心了。   “没让你走……呜呜……”   泪水打湿了发丝,混着额头的汗水乱糟糟地贴在耳鬓,殷恰咬着手臂,哭得越来越委屈,后来分明听见了门外的说话声,耳朵也像被堵住了似的再也听不见了。   从来没问过自己愿不愿意,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   为了自己好,就是他说分手以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是他叫一个无辜的人为了自己去牺牲自由?   这就是爱他吗……那这种爱真是自私透了。   “我还在生气呢!都说了叫你别敲门!”   一连串又急又重的敲门吵得他心烦,心头窜动的火苗简直被这凿穿门的声响催得烧起来,殷恰正准备掀被子出去,就听见门咔哒一声开了。   “我要是能这么敲还用得着叫你来……”   “这不是开了吗?”   刑安晃了晃手里头的工具,往殷素怀里一扔就顺手将门关上了。   “殷——恰!”   刑安一声拖长了的大吼,给殷恰吓得一激灵,气鼓鼓地从被窝里钻出一个头,“你有毛病啊刑安!我叫你进来了吗?我……我万一没穿衣服怎么办!”   神经病!叫魂都没这么叫的!   “你还有哪里我没见过?”   “唔……”   刑安看着床上气得像只河豚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玩,忍不住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俯身亲了亲他的唇,“只是判决而已,他不会真的在牢里呆这么长时间的……”   “那他本来就不应该去坐牢。”   可怜巴巴的小脸挂着泪水,殷恰一脸怀疑地看着刑安,被用力拧了一下脸蛋,“他愿意坐牢你拦着他做什么?我要是为了你,我也愿意。”   “那你干嘛不去……”   刑安笑着看他和自己赌气,一下拉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人搂进怀里,“我傻呀,周恺源都自告奋勇了我还拦着他?你当坐牢好玩?”   “诶呀你别弄我!”   刑安跟啄米似的亲着他的脸蛋,擦去眼角的泪水,又含住火烫的耳垂细细厮磨,“我一会儿还得去和律师见面,别和你哥生气了,嗯?”   殷恰不信任地转过头,看着刑安那双含笑的眼睛,闷闷哼了一声,“我和他生气你明明最开心……”   刑安把殷素不情不愿地带走了,公寓里只剩下他一人,殷恰悄悄地开门,确认哥哥也走了,才去冰箱里搜刮了一圈,填满饥肠辘辘的肚子。   报纸电视全是纽约十七街的老大归国被捕的新闻,还有周恺源和殷儒平的爱恨情仇,殷恰随便调了几个台就把电视关了,心烦意乱地走回房间。   没有一点背景音的房间在夜晚有些静谧得吓人,殷恰将床头柜上的小海豹埋进怀里,寻求安慰地深吸了一口气。   从医院醒转以后,这个玩偶就一直乖巧地陪在他床头,阿黎去病房探望过他,说这个娃娃是周恺源特意叫他给自己带的。   “我很坏是不是?其实我和殷儒平也没什么两样……”   软绵绵的海豹在怀里被捂热了,光秃秃的脑门被泪水打湿了一片,殷恰抽抽噎噎地哭,直到听见公寓门锁打开的声响,才强行隐忍住哭声。   殷素还是回来了吗…… 第128章 倒数   门外的脚步一点点靠近,殷恰匆匆抹去脸上的泪水,佯装熟睡地闭紧了眼。进来的人似乎是怕惊动了他,没有关门,小心地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没事就好,没事就可以放心了……   冰凉的手指留恋地捋过发丝,触到湿润的脸庞时有些惊讶地顿了一下。指腹揩去他的泪水,男人俯下身,在他的面颊落下珍重的一吻,见他没反应,才稍稍壮了胆,伏在殷恰耳边小声道,“我没等到你……”   紧张的睫毛在夜色中不安的扇动着,心跳好像漏了一拍,熟悉的声音仿佛能与他的血液共鸣,刻进骨子里的冷让浑身都颤了一下。   殷恰侧躺着,紧张得几乎忘了该怎么呼吸,身体好像凝滞了一般,不敢动,更不敢说话。   “你还是喜欢的是不是?”   怀里的小海豹被按了一下脑袋,男人手掌下的力度直直地透进怀里,殷恰紧咬着唇,克制下喉咙里的冲动将双眼闭得更紧了。   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脸颊,床侧塌陷了,殷恰呼吸一滞,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恺源已经面对自己躺在了身旁。   他从来没听过周恺源这么温柔地讲话,周恺源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以为自己听不见,嘀嘀咕咕地说这些叫他听不懂的话。   “网上流传的那些脏东西,我都叫人处理了。警察那儿我给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殷儒平的东西。”周恺源划拉着殷恰的发丝,平静的叙述像在与马路边的小花小草对话,“以后没人再能那样对你,没人再能为难你……”   什么网上的脏东西,什么叫没人再能那样对自己……   殷恰不解地拧紧了眉,手指撩拨得他双颊火烫,脊背一阵阵地发麻。   “你……最近好不好?”   “嗯。”   撩拨着头发的手指顿住了,殷恰睁开眼,在窗外洒进的月光下对上周恺源的眼睛,才慌乱无措地发现自己应出了声。   “周……周恺源……”   “一直都醒着吗?”   周恺源点亮床头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殷恰的脸,“怎么哭成这样?”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哽咽了。他以为殷恰很好,以为他没见自己也能睡得安稳,可现在他就在自己眼前,一双眼睛哭红得像是核桃似的,嘴唇也被咬破了。   殷恰注视着周恺源,紧咬下唇,水汪汪的眼睛里委屈和生气几乎要溢出来,好像终于有了发泄对象,这些天的憋闷和怒火,都一股脑地涌泻出来。   他一下坐起身,俯视着周恺源骂道:“你凭什么可以自作主张地替我!你他妈以为自己有多伟大吗?!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你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你以为我真的会……唔!”   上下启合的唇被堵了个结实,巨大的冲击力撞向他,殷恰失去平衡地向后倒,被牢牢地挽住了腰。   “我不要你原谅……”   “嗯呜!”   微微开启的红唇湿润得反着水光,周恺源凝视着他,再也忍耐不住地低头吻了上去。   太久没有尝到的味道,温和得像溪水,带着淡淡得清甜。肉红色的舌头缠吻在一起,睡衣不知在何时被撩起,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地陷在手中,轻轻一揉就如掐出水一般现出几道红痕。   周恺源勾着他的舌,完全掌控了主动,柔软的舌头禁不住一吸就分泌出津液,男人吞着他的,又渡过自己的,直吻到殷恰受不住地发出嗯嗯啊啊的哼吟,软了身子沉在他手中。   汁水含不住地从嘴角滴落,殷恰泪眼婆娑地推着周恺源,积聚太久的情绪蠢蠢欲动地在心底涌动,催熟了泪水。   “Kev,够了……”   周恺源低头不厌烦地吻着他的唇,最终在听见殷恰的哭腔时无措地停下来去抹他脸上眼泪,“对不起……我是说我本来就不值得你原谅……是警察只给了我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离境,我实在忍不住想来看你……”   周恺源握着殷恰的手,哽咽得有些说不下去,双手止不住颤抖,千言万语堵在唇边,像是再也不会说话了,“我……我只是想问你……身体都好了吗?”   殷恰一个劲地摇头,吓得周恺源不住地问他这里好不好那里好不好,可殷恰却说不出话,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眼泪宣涌而出,他看着周恺源,心中歪歪扭扭愈合的伤口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仿佛只有身前这个人才能真正懂他的伤,可以真正分担他的痛。   “宝宝……我……我不知道它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还没有给它起名字……”   “恰恰……”   周恺源将殷恰搂进怀里,闭眼的瞬间两道泪水滑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殷恰在怀里的抽泣,心口像被剖开一样疼。   孩子没了他也伤心,只是他一心想着殷恰,甚至没有来得及……   监狱里的时光仿佛把一个人的灵魂都剥离了,只有现在,殷恰在自己怀里,他才能感受到肌肤被一寸寸划开的痛。   “宝宝不会怪你的,他只是来的时间不好,他还会来找你的……”   殷恰抬起头,看见周恺源像能滴出血来一般的眼尾,他克制着,但他也在哭。   那就是周恺源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   殷恰望着周恺源,忽然捧起他的脸,鬼迷心窍地吻了上去,周恺源看自己的眼神里再没有了别人的影子,孩子走了,却没有带走他们之间的连结,这一刻他只想要周恺源,从没这么想过。   苦涩的泪水潦草地化开在舌间,周恺源回吻着他,从心底涌出的情绪像燎原的野火将他吞灭。   他们在哀悼他们的孩子。   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情绪催使出的言语含糊地在口腔中滚动,脱口那一刻,却收不回了。   “小恰,再怀上我的孩子吧。” 第129章 入宫   衣服散落了一地,殷恰跪在床上,挂着周恺源的脖颈,被勾了魂似的吻着他。   外裤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脱落的,松松垮垮的睡衣半掩着臀部,周恺源握着他的腰,望着摇曳的衣摆,手掌不自觉地向下探。   “Kev……嗯……”   白皙的臀侧被掐出红色的掌印,周恺源凑在殷恰耳边,湿热的风吹进耳道,伴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如果我真的进去了,你会来看我吗?”   硬热的东西隔着轻薄的西裤抵在小腹,随着激烈的吻不经意地蹭动着,周恺源没等他的答案就吻上了他,似乎是怕听到不想听的,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堵住了他的嘴。   粗粝的舌头追着他缠吻,仿佛汲取了所有空气,逼着他向自己讨要,膝盖跪得有些疼,殷恰身体被向前带过去,身前的男人似乎是想将他揉进自己怀里,紧贴的上身让衣物摩擦得乳尖挺立起开,过电般的快感瞬间席卷全身。   “周恺源……别……太重了!”   嘴唇之间牵扯出一道银丝,殷恰脸颊绯红,难堪地抹了一下嘴唇,双腿酸软地跌坐在床上,娇嗔地瞪着周恺源,“我以为等你出来你都得七八十了,我都怕我……怕我得带个轮椅去接你!”   等待审判的这些日子,他什么样坏的打算都做好了,他计划着去和警察坦白,计划花点钱把他捞出来,如果一切都不行,他甚至想好了以后在家里给他备个养老的房间,从此以后照顾他到死算了。   谁知道他这么快就出来了……   胸口剧烈起伏着,殷恰大口喘着气,丝毫没注意到男人落在他胸脯上逐渐阴沉的目光。   “你说我会不会去看你……啊!”殷恰嘀咕着,还没回过神,已经被周恺源压倒在床上,将碍眼的睡衣扯掉了。   手指捏上挺立起来的奶头,周恺源俯身在他耳垂上亲吻,一边挺动着腰身,隔着裤子顶撞被打开的腿间,耳朵被舔舐得湿润,上下的刺激让殷恰红了眼眶,懵懵懂懂地听周恺源在耳边轻声询问,“身体真的好了吗?”   周恺源又深又缓地挺动,硬得发疼的鼓包将阴阜顶到变形,直直将阴蒂压陷进去。一阵阵如潮汐般的刺激在此刻达到高潮,殷恰紧咬着牙,理智完全被抽离身体,他伸手去够周恺源的皮带,却还没碰到,情欲的浪潮就如海啸一般将他扑灭,周恺源下身离开他的那一刻,殷恰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我在让你做这些……呜……”   全身的血液像是被点燃了,每一次触碰都像又添了一把柴火般让他受不了,殷恰急不可耐地解着周恺源的裤子,软嫩的手心握着弹跳出来的性器,殷恰双颊飞红,再也不愿说地扭过了头。   “你嗯……快点!”   身体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空虚得急着要什么东西填满,殷恰抓着粗硬的肉棒,难耐地挺腰去够,将龟头蹭到水淋淋地勾着黏液,终于抑制不住地呜咽出声,“Kev……求求你呜……让我再怀孕吧,我要嗯……我要……”   “医生怎么说的?”   “你!”殷恰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恺源,急得就要哭了,“你刚才怎么不担心医嘱?!医生说我已经恢复好了,再说我和我哥早就做过很多很多回……啊啊啊!!”   周恺源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双手压过床头,全身的重量压覆下来,肉刃破开湿哒哒的穴口,撑开穴肉一寸寸往里顶入。   “很多回吗?”   要说方才对殷恰还有些感动和怜惜,在这一刻就都已化成了烟云。   又在自己床上喊别人的名字,还很多很多回……就是在自己为了他吃那些残羹剩饭的时候吗?   周恺源红着眼,随手抓过一个枕头垫在殷恰腰下,掐着他的大腿抬高往上弯折,刚将性器抽出,就抵着穴口发狠地顶肏进去。   “啊——!周恺源!!”   突然的侵入让穴道受刺激得剧烈收缩起来,湿润的淫肉裹吸着阴茎,像是将那个东西又泡大了几分,撑得整个内壁都紧了,不受控地夹着肉棒往里吸吮。   “不说是被操很多回了吗?怎么还紧得跟没被操够一样……”周恺源倒抽了一口气,微微顿了顿,才挨过射精的冲动,一手抓着他的乳肉再次抽插起来。   “是很多回……啊!Kev太深了不要……呃啊!!”   胸前的乳粒被扯到变形,身下又是重重的一顶,喉咙里发出一声撩人的呻吟,脖颈向后仰起,连腰肢也与床垫之间拱出一条缝隙,被轻松握住了腰。   周恺源黑着脸,紧盯着殷恰,双手禁锢住他的腰肢一下下又快又凶地往自己身下撞,同时用力挺腰,怼着穴心不住地顶撞。   “不……别顶那里……啊啊……不要撞了!!”   殷恰的声音都被顶肏到发抖,抓着床单害怕地后退,又被追着肏到更深。   整张床都在嘎吱嘎吱地晃动,乳肉荡起波澜,粗糙的拇指碾过挺立的乳粒,周恺源埋下头,寻着最柔软的地方吸吮进去。   “啊……周恺源你别吃哪儿……呃嗯……”   第一次被周恺源吸出乳汁的可怕回忆瞬间涌上心头,身体像是与那时的感受共鸣,原本轻轻的一下舔舐都能将他刺激得浑身止不住发抖,穴道痉挛到剧烈收缩起来。   “奶头这么敏感了?”   周恺源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点坏笑,伸出舌头由下往上地勾着奶尖深深地舔弄上去。   “不……周恺源!啊——!”   强烈的刺激让殷恰惊恐地睁大了眼,气恨地捶了一下周恺源肩膀,还没来得及骂他,下一秒就发出一声惊叫。   体内的肉棒推开每一寸裹绞上来的媚肉,周恺源一挺腰,更深地顶了进去。   “不是说好要再生一个宝宝吗?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啊啊啊周恺源!!”   急风骤雨般的顶肏,身体耸动着,几次都在差点撞上床头板的时候被周恺演护住了头,殷恰被禁锢住脚腕向上提起,屁股几乎悬空地接受一下又一下深入骨血的顶撞。   “我……不要和你生了呜……啊啊啊啊!!”   殷恰呜咽着,被肏到说不出话,接下来只剩断断续续的呻吟。   周恺演看了眼床头的时钟,忽然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他的唇,“和我回去吧,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去洛杉矶买一套好的学区房,从此一家人在一起,什么都不管了……”   殷恰神志恍惚,轻轻地张嘴,无意识地勾着面前那片唇,“不可以,我还有哥……”   “我就可以抛弃吗?”   “啊——!”   一声尖锐的惊叫,平坦的小腹被手掌压按下去,同时体内的阴茎破开最后一层阻碍,捅进温软的子宫。   周恺源叼着殷恰的耳垂来来回回厮磨,一边挺腰在宫腔里顶弄,“殷素射进去了吗?”   “啊啊……嗯……”   殷恰被周恺源压在怀里,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交合处的汁水喷溅出来,弄湿了床单,整张床都在剧烈地摇晃,伴随着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淫靡。   周恺源看不见的地方,一双被情欲浸染的眼镜湿润了。   哥哥射进来了,从他出院后,就一直都射在里面。   医生说今后大概率再也不会怀孕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周恺源说再生一个孩子的时候点头,也许是因为周恺源,也许是真的太想念那个没了的宝宝。   肌肉绷紧的手臂上被抓出几道深长的红痕,男人发出一声喟叹,一股股浓精打在柔嫩的内壁,殷恰闭上眼,有些分不清身体在因什么而颤抖。   周恺源射进去了,大概找不回他们的孩子。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从前没那么喜欢它,甚至暗暗地想就被周恺源折磨到流掉也挺好。   就是这样他才没告诉周恺源自己怀孕了,大概也就是这样,孩子也不喜欢他,悄悄地走了……   “恰恰?”   身下的颤抖有些变了味,周恺源听见殷恰低声的抽泣,慌乱地将他抱起来搂进了怀里,“怎么又哭了?刚才弄疼你了?”   殷恰混乱地摇头,一边吸着鼻涕,手指着床头柜的抽屉呜咽,“在里面,帮我打开。”   抽屉被拉开的那一刻周恺源愣了一下,拿出那个他怎么也不会认错的戒指盒,有些不知所措地递到殷恰手中,“你……”   “那枚戒指,我捡回来了,还给你。”   戒指还没还回去,殷恰就先一步被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手里的戒指盒被抢过,闷闷一声扣响,戒指同时被套在了无名指上。   “戴着吧,你戴着好看,我送人的东西从不收回来。”   殷恰有些晃神,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心里不知怎么的酸了一下,“我不能和你回美国。”   周恺源没有追问,但自己得给他答案。   “刑安才刚刚重新穿上警服,他不能离开。我哥还在这里重新整顿殷儒平的产业,还有顾沉飞……”   他也对不起顾沉飞。   他害顾沉飞在腿上落下残疾,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完成了婚礼,现在他们结婚了,他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即使他知道都是自己在骗他,也还是以家人的身份帮他安顿好了殷儒平的葬礼,在医院签下一份又一份文件,自己不能就这样抛了他不管。   更何况,他最想结婚的那个人,也与他没办法……   床头的闹钟滴答滴答地漏着时间,周恺源握着殷恰的手,轻轻点了头。   殷恰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不是他,可以和殷恰嬉笑打骂的不是他,户口薄上更不会有自己的名字,但他也不再奢求那么多了。   “那,这个位置,留给我好吗?”   钻戒在转动中透出水蓝色的光,周恺源轻轻抚过那枚戒指,攥紧殷恰的手,将人抱进怀里。   如果不能全身心地拥有他,只要占到他一点点就够了。   --------------------   大家都在等完结嘛?最近小黄灯都不亮了呜呜( 第130章 终章   暖黄色的夕阳泛着波澜地映在高楼玻璃面上,矗立几十年的大厦在三年前改了名字,楼下停着一辆轿车,车门刚关上,从大厦里奔出来的人就一个飞扑扎进了怀里。   刑安被撞得咳了两声,开门将殷恰送进车里,“你是看见我高兴还是下班高兴?”   “都高兴。”   殷恰双手抱在脑后往座位里一倒,侧头看向刑安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甜腻的笑。   从前总觉得他是个混混无赖,没想到警服加上身还有点人靠衣装的样……   “这么喜欢看要我脱下来送你吗?”   目光骤然对上,殷恰窘迫地扭过头,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努着嘴说:“谁爱看你了!”   刑安轻轻笑了笑,升起车里的挡板向殷恰一点点靠过去。   “那你说,你每天到底都在上些什么班……”   粗粝的指腹抵着颈侧摩擦,宽硕的身体压迫过来,刑安紧盯着殷恰脖颈上的吻痕,摩挲的力度逐渐加大,仿佛是要把那个刺眼的痕迹抹去。   自己才出差执行公务多久,就又一天天的和他哥乱来……   “刑安你……啊!在车里呢!”   紊乱的气息喷入耳道,小腹酥酥麻麻地痒,殷恰一边躲一边推着刑安,扭头的动作却像把雪白的脖颈往上送似的,让刑安一口叼住了他的颈侧。   “今天到底有没有?”   牙齿浅浅地磕在皮肤上,殷恰缩着身子,痒得止不住发抖,恨恨地看了刑安一眼,心虚地嘴硬道:“我没有!”   “真的没有?”刑安逼视着殷恰闪躲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丝坏笑,“那我们恰恰说没有就没有吧……”   “啊——!”   手铐铐上的咔哒一声响,殷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在刑安解开他裤子的那一秒,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刑安!你都答应过我不再用这个东西的!”   顾沉飞已经在航站楼前等很久了,见刑安的车停下,迫不及待地去给殷恰开门,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开。   “刑安!!”顾沉飞拍着窗户。   半透明的黑色涂层能将车窗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衣服凌乱地挂在身上,殷恰头发乱糟糟的,连嘴唇都被啃破了皮,落下一点红。   刑安不急不缓地抬头看了顾沉飞一眼,慢吞吞扣上殷恰的衬衫,一手揽着殷恰的腰,拇指陷在后腰轻轻地揉,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今天见到周恺源不许和他做知道吗?和顾沉飞也不可以!小心肾虚。”   手铐咔哒一声被解开了,刑安挂到腰上,刚打开车门,怀里的人就一溜烟地逃了出去,想都没想地躲到了顾沉飞身后,“叫他离我远一点!”   顾沉飞轻轻笑了笑,牵起殷恰的手,仔细帮他整理弄皱的衣服,看差不多工整了,才接过行李,搂了他的腰往值机柜台走,“那飞机上和我坐,不和他玩了好不好?”   “嗯……”   这些年殷儒平在海外留下的业务都是周恺源在打理,他在洛杉矶的圣费尔南多谷买了别墅定居,似乎是笃定想要兑现当年的承诺,等待殷恰过去。   加利福尼亚的阳光即使在冬日也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殷恰坐在泳池边踢水,低着头心虚地不想搭理周恺源的话。   “非要殷素和顾沉飞过来出差你才肯跟过来顺便看我一眼吗?”   过来就算了,还把刑安那小子也带来了。   一块苹果在嘴里磨磨叽叽地嚼了半天,殷恰站起来,试图寻求救兵地往厨房走,“我……我也是要上班的!”   刚走出没几步,身体就悬空地被横抱起来,周恺源拧了一下他的鼻子,不肯松开地将人死死抱在怀里,“你那哪是上班?当我不知道……”   “我哥很忙。”   他没有不想来看周恺源,只是殷儒平遗留下的琐碎事太多,殷素太忙,之前那些事过后,他不敢再离开殷素一天,好像他就是那么容易消失,稍微看不住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殷恰抿了抿唇,抱歉地看着周恺源,忽然勾住脖子吻了上去,将所有的歉意都化成一个缠绵的吻。   脸颊热辣辣的,说不清是太阳晒的还是羞的,殷恰将脸埋在周恺源肩头,声音闷闷的,“这里的业务也都要关了,等新身份做好以后,和我回家吧。”   今天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绚烂的烟花扮亮了夜空,闪烁的火花如星雨从天上撒下。   殷恰盖着厚厚的毯子,缩在顾沉飞怀里,脑袋一个劲地往下坠。今夜跨年,他说好要等哥哥的。   “殷素的航班晚点了,先睡吧,嗯?”周恺源走到殷恰身后,揉了揉他的脑袋,弯腰到他耳边小声说,“外面这么冷,明天醒来就看见哥哥了好不好?”   “不要!要哥哥……唔……”   殷恰甩了甩头,忽然手臂向上一伸,出拳似的把周恺源吓了一大跳,赶忙握住他的拳头放回毯子里。   “刑安!叫你大晚上的灌他这么多酒!”   “跨年嘛,殷素又不在……”刑安在餐厅收着盘子,听见周恺源的怒骂漫不经心道,“你看他喝点酒以后多好玩儿!”   别墅里的灯熄灭了,只在泳池边留了几盏夜灯,殷恰睡得香甜,顾沉飞捋着他的发丝,看见殷素托着行李箱进来,才朝他挥了挥手,压低着声音说,“等你等睡着了。”   殷素点了点头,脱掉带着寒意的外衣,将殷恰接进自己怀里,看顾沉飞走了,才拿脸贴了贴他的额头。   “宝贝,和哥哥进去睡觉好不好?”   殷恰睫毛微微扇动着,迷迷糊糊地动着唇,“哥哥……在飞机上……”   殷素勾唇一笑,低头吻了一下他,“哥哥到啦,还想和哥哥过年吗?”   唇上留下淡淡的香,殷恰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似乎做到了什么美梦,黏糊糊地往哥哥怀里钻,“我可以许一个新年愿望吗?”   傻瓜,自己都在身边了还以为在做梦呢。   殷素宠溺地看着殷恰懵懂的睡颜,无声地点了点头。   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宝蓝色的耳钉与先前送给殷恰的那枚一样,只是没了定位器,自己也不会再自以为是地保护他。   殷素轻轻揉着殷恰的耳垂,从前他亲手打下的耳洞还在,只是有些淡了,“你手上戒指这么多……我不想送你……”   银针一点点刺开耳洞,委屈的声音里带着不满,殷素抬起殷恰的手,他的手上没戴戒指,但他却知道这些位置属于很多人。   许久没碰的耳洞再次穿过耳针有些刺痛,化开在心底却泛着暖意,这是只有殷素可以在自己身上打下的印记,这枚耳钉是属于殷素的戒指。   耳堵在耳后扣上,殷素捧起他的脸,珍重地吻上他的唇。   “你的新年愿望呢?”   新年愿望说出口就不灵了,殷恰紧紧闭着眼,安静地听着殷素在他耳边念。   那是在殷素把他吻醒那一刻许下的愿望,在这一刻已经实现了。   他说,我愿意。   --------------------   全文完。   谢谢你看到这里。 第131章 后记   啊啊啊写下最后几个字,还是不敢相信我真的完结了!   这篇文断断续续地写了一年,中间经历了太多的起伏,以至于到现在我都没有一种《放饵》完结了的实感。当然这一年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平凡的一年,真的很感谢大家这近一年的陪伴,我也很开心可以陪伴大家。我真的很珍惜每一条评论和点赞,谢谢追更的你们,是你们的支持和反馈才让我坚持可以坚持到现在,深鞠躬。   也谢谢大家对我的包容,我是一个还很不成熟的作者,知道自己的文里有种种瑕疵。谢谢你们愿意看我小破文,更谢谢你们愿意找我玩!我在心里记下太多太多的ID了,谢谢你们在我文里留下的所有痕迹。最后感谢一下宛酒太太和“号太多不知道叫你什么好”太太,谢谢你们听我梳理剧情,给我捧场。   以为完结了这么长一篇文,我会叭叭叭的有好多想说,真的写出来,发现最想说的只有感谢。往后的日子祝大家一切都好,我们有缘再见啦!   (最后冒个头,那个……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推推文啦!夸夸我啦!我完结了诶!我好棒我好棒哈哈哈哈((亲亲每一个人!   番外——等我——!   --------------------   P.S. 隔壁开了新文,是一篇杀来杀去无敌狗血的古耽重生文,大概会比放饵更放飞自我一点点。   欢迎大家去看哦!但是要小心……(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