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故事》作者:涂岸   文案:   清冷隐忍留学生&温柔腹黑华裔商人【1V1】【HE】   原创小说- BL - 长篇 – 完结 -现代 - HE - 年上 – BDSM-荤素均衡   【大圈】【双方地位不平等】   -正文已完结-   -显示连载中是因为以后会不定期更新番外-   一句话简介:浑身见不得人癖好的宋南清在腹黑大佬郑宇的调教下一步步调整和接纳自己的故事。   文案:好学生宋南清在奖学金颁奖宴会上偷了一个不起眼的筷枕,没想到被商会会长郑宇抓个正着,更可怕的是,自已以为隐藏很好的偷窃癖也被郑宇轻而易举的发现了,   “善良”的会长郑宇不但不追究,还主动提出要帮助宋南清改掉这个癖好。   可惜天上从不掉馅饼,宋南清以为郑宇是救他出黑暗的人,不料却被拉入了更加深不见底的深渊。   好在他并不在乎身处何地,只要有郑宇在,就是他的天堂。    第1章 “帽子里放着东西,靠在椅背上,不硌吗”   “南清,你好了没,赶不上地铁了!”,王阳朔一边穿鞋一边朝着里屋喊。   “就出来了,我接点水”,宋南清从卧室探出头来。   “哎呦我真服了你了,宴会上什么喝的没有啊,你还自己带水,别让人看了笑话”王阳朔有点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的这个室友长得帅学习好又爱干净,但就是时不时的一些行为举止让人摸不着头脑。   出了门两人一路小跑赶上了地铁,在换乘站还碰上了陆小冉和她的两个小姐妹。   “你听说了吗?今天颁奖的是商会会长,我昨天在新闻上看到他还在意大利呢,看来是为了颁奖宴会专门来的法国”陆小冉外号“巴黎周刊特约记者”可不是白来的,什么娱乐八卦,时事新闻,她都能第一时间掌握,而且消息十分可靠。   “是郑宇吗?咱们开学典礼他也来了的,好像跟咱们校长也认识。”   宋南清就在一旁听着,他们说的商会会长他是记得的。   他曾远远的看到过郑宇,是在开学典礼上,郑宇拿着香槟杯,在人群中谈笑风生,一身裁剪精细的黑色西装,把他修长的身材勾勒的十分有型。   郑宇的的外貌着实出众,即便是隔着人群,他的目光也始终被郑宇吸引着,当时听高年级的同学说他控股的企业涉及各行各业,华人的外表和从小在法国长大的身份,让他在欧洲商圈内混的如鱼得水,父辈的产业交到他手中时的规模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短短十年的时间,就翻了两番。   宋南清那时候就想,自己和他的距离怕不是要几辈子才能赶的上。   “南清,这次你拿一等奖学金,有三万欧呢,你打算怎么用啊?”   王阳朔立马狗腿的贴上来“那不宋哥吃肉,咱也跟着喝口汤嘛~”   “哈哈哈”大家都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伴随着嬉笑打闹地铁到站了。   -   入座后宴会很快开始。   “亲爱的同学们,我今天很荣幸作为欧洲华人商会的代表,在这里为冬季学期的优秀华人学生们颁发商会奖学金,恭喜同学们身在异乡取得的优秀成绩……”   宋南清的手机一震,【南清,宴会结束后我们能单独聊聊吗?】,短信是他的前男友裴致远发过来的,宋南清扫了一眼观众席,看到裴致远正朝他眨眼,还是那副无辜的样子,他把手机又放回口袋,不想搭理裴致远。   对于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柏拉图式恋爱,却出轨被自己逮个正着的人,他实在没有任何和他纠缠的想法。   “一等奖学金,宋南清”郑宇浑厚的声音从台上传来。   “南清,到你了,领奖去啊”王阳朔看宋南清居然在发呆,连忙用手肘捅捅他提醒。   宋南清反应过来连忙前去领奖,向郑宇鞠躬致谢,这是他第一次离近了看郑宇,眼前的人眼含笑意面带鼓励的把奖杯递给他,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眼睛垂了下来,他能感受到,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压迫感让他不敢直视郑宇。   两人转过身面对台下合影,裴致远灼热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宋南清,让他十分不适。   颁奖过后是宴会环节,王阳朔和宋南清都不擅厨艺,平时大多都是在学校食堂买着吃或者在家里随便做做应付了事,这次的宴会听说是商会特地从国内各地请来的大厨掌勺,虽说是自助的形式,但每道菜都标明了是哪里的大厨所做,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为的是让远离故乡的学子能够吃到地道的家乡味道。   四川来的王阳朔面前的这碗麻婆豆腐已经是他盛的第三碗了,埋头苦吃的他根本没工夫注意别的。   宋南清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面前放筷子的筷枕,这个筷枕通体瓷白,配上几道蓝色波纹的点缀简单却看得出做工精良,价值不菲。   糟了……这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宋南清是从中学开始发现自己有偷窃癖的,第一次是在学校的小卖部,那时候快要上课,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老板转身整理货架时,放在柜台边的便利贴就在宋的手边,他甚至不用抬起手臂,只需要微微转动手腕的角度,就可以碰到它,宋南清觉得自己的眼睛根本离不开那包便利贴,整个商店他也只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老板找零时的硬币掉在了地上,随后弯腰去捡。   就是现在!宋南清一把抓起放在手边的便利贴,往后一撤,拿着便利贴的右手就缩进了袖子里,得手了?   自己就这样,偷了东西……   宋南清抓起老板找的零钱,飞奔出了小卖部,一向很有礼貌的他甚至忘记和老板说再见,回到教室,他坐在位置上,回想起刚刚的一切,成功偷到东西的成就感,以及怕被发现的紧张和担心,都让他的心脏止不住的狂跳,额头也微微冒出虚汗……   从那时起他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总是时不时去偷一些东西,有时候是一袋酸奶,一支笔,一双袜子,总归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宋南清偷东西并不是为了占有这个东西,他仅仅是为了偷东西时的快感,等东西真的偷到了,对他也就没那么重要了,他通常都会找机会不动声色的还回去。   而现下他知道,将面前这个小巧的筷枕占为己有的欲望他已经无法克制了。   宋南清装作不经意的把手盖在筷枕上,用中指微微一勾,筷枕就被推进了袖筒里,再假装挠挠后脑勺,放松手肘,让筷枕很自然的滑落进卫衣的帽子中,动作行云流水,且似乎并无人发觉。   “宋同学是……江浙一带的?”郑宇端着一杯酒从宋南清的身后走来,看着摆在他面前的生爆鳝片说道。   “啊,是,我是杭州人”宋南清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小动作有没有被郑先生发觉。   郑宇指了指桌上的菜“味道怎么样?”   “好吃的,和我妈妈做的很像”宋南清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很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杭帮菜了。   郑宇笑了笑“这道生爆鳝片是杭州的厨师做的,宋同学喜欢说明我没找错人”。   他笑起来真的很温柔,宋南清很庆幸自己的成绩好拿到了商会的奖学金,不然他怎么有机会和郑先生离得这么近,郑先生还关心菜合不合他的胃口……   几句寒暄过后郑宇就去了别的桌,宋南清想到刚才偷筷枕的事却有些坐立难安。   “南清,小冉刚才说想结束了去唱歌,一起吧?”王阳朔擦了擦嘴。   宋南清不是很喜欢吵闹的环境,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去,王阳朔也没有强求,只是叮嘱他外面下雨了,自己回去的话要注意安全。   吃的差不多了,宋南清准备去学联主席那里打个招呼就先回家了,远远的却看见裴致远朝他走来,他并不想和这个人有太多纠缠,转过身就朝门口走去。   刚出了商会大门,他就碰到了靠在大理石柱子上抽烟的郑宇,看到宋南清,郑宇把嘴里的烟拿在手上,冲他微微抬手示意,“宋同学,回家啊?”   还没来得及回答郑宇,裴致远就小步追上来,拉住了他,“南清我们聊聊吧,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宋南清一把甩开他的手,“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没有再聊的必要了!”   裴致远还想靠近,被靠在一旁的郑宇一把拦下,“同学,他说了不想跟你说话,你就别自讨没趣了,何必呢?”   说这话时他一直眼带笑意,语气却不怒自威,裴致远刚才只顾着宋南清,没看到靠在一旁的郑宇,先下看清了握住自己手臂的是谁,吓得一颤,立马就不敢再上前了。   郑宇轻笑着掐灭了烟,拉起在一旁呆住的宋南清往车库走去,边走边说,“他应该有段时间不敢来找你了,如果他再来,你可以联系我。”   “谢……谢谢您。”   “这个点也不好打车,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宋南清一惊,“不,不用了郑先生,我可以坐地铁回去的。”   郑宇却没给他拒绝的权利,“南边的学生宿舍?我顺路,走吧。”   一路上宋南清都如坐针毡,郑宇的车靠背很软,但帽子里的筷枕还是一直挤压着他的后背,郑宇也大概问了问宋南清和裴致远的事情,其实不问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小年轻们的感情纠葛,倒是他对宋南清性取向的自然态度,让宋南清觉得很意外。   “我还以为,对您来说,这个很难接受。”   郑宇被他的话逗笑了,“哈哈,我虽然比你大几岁,但又不是什么老古董,我身边也有很多这样的朋友。”   “不是几岁,是十二岁……”宋南清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这不就等于告诉郑宇自己在认识他之前就偷偷上网查过他了吗。   好在郑宇并没有放在心上,笑着说道,“可不嘛,比你整整大上一轮,不愧是学审计的,对数字这么敏感。”   从商会到学生宿舍的车程大概有半个小时,宋南清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小时那么漫长,好不容易到了宿舍,他解开安全带向郑宇道谢,一只手搭在车门上准备下车。   郑宇却突然开口道“帽子里放着东西,靠在椅背上,不硌吗?”   宋南清霎时间就冒出了冷汗,郑先生看到自己偷东西了?还是只是自己的坐姿太奇怪,他缓缓放下了开车门的手,低着头不敢说话,车里的气压低的吓人,只能听见宋南清颤抖的呼吸声。   沉默过后还是郑宇先开了口“这套瓷器是我前年去中国在一个小贩手里收的,东西是明代汝窑产的,你的眼光很好,我也是第一眼就相中了它。”   郑宇此刻说的话听着倒像是赞许宋南清似的,只是在他听来却是无比刺耳。   夜色下开着灯的车内把窘迫的自己清晰反射在挡风玻璃上,宋南清微微抬眼就对上了郑宇目光,他没有扭头,就看着玻璃里反射的宋南清继续说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整套送给你,你这样拆开它们,实在不妥。”   郑宇左手搭方向盘上,微微侧过头看向宋南清,缓缓说道“我从你们学联会长那里听说过你,你很优秀,是拿全奖来的法国,再加上商会的奖学金,就算是你不从父母那里拿一分钱,也足够你在法国过上很不错的生活了,你不缺钱。”   郑宇说尽了话,但就是不说“偷”这个字,像是在等宋南清自己承认,又像是享受这用语言在宋南清心理防线边缘触碰的感觉。   宋南清再也受不了了,侧过身子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副驾驶,身子朝向郑宇,不住的颤抖,“郑先生……我……”半天也说不出来完整的一句话来。   在宋南清转身之时郑宇就将车熄火并且顺手关掉了车内的灯,现下车内一片昏暗,只剩中控台面上微弱的灯光,这是学生宿舍楼下,即使天色已晚又是是侧门,也有碰到同学的危险,郑宇保护了宋南清仅剩的那点脆弱的脸面。   黑暗的环境给了宋南清开口的勇气,“对……对不起,郑先生,我一时糊涂,偷了宴会的筷枕。”    第2章 “你还不报数吗那我们可永远也打不到五十下”   郑宇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宋南清的脑后,缓缓说道,“东西是我收来的,只是放在商会而已,我打一声招呼,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他的手宽厚又温暖,抚上宋南清的瞬间让他想起了记忆中已经模糊的爸爸,加上自责和刚才的恐惧,连串的泪水就从眼眶中滑落。   他连忙把卫衣的帽子拉到前面掏出躺在里面一路的筷枕,递给了郑宇。   郑宇把它收进了西服口袋,抽出胸口的方巾递给他,宋南清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抬起头来。”   随后郑宇用着疑问的语气说出了他肯定的结论“偷窃癖?”   宋南清骤的睁大双眼愣住了,郑宇如此准确又轻而易举的说出了他以为隐藏的很好的秘密,像是在这个狭小封闭的空间内把他扒光看透。   “嗯”除了承认,他没有别的选择。   “你无法抗拒偷窃的欲望,又为过程中的紧张、焦虑感到兴奋,但通常之后会觉得内疚、自责、羞耻或害怕被发现,可即使这样,到了下一次,你的偷窃欲仍然出现,不断重复……”郑宇的语调平缓又不带有感情,像是一位医生宣告着诊断的结论。   “你有想过他可能会给你带来的影响吗?还是你想任其发展,等真的有一天警察找到你,你的同学,朋友,甚至学校的老师都会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我不想这样的!我……我控制不住”,说到这里宋南清再也忍不住了,崩溃的掩住脸,哭了起来。   “去看过心理咨询师或者精神科医生吗?”   “我不敢,我告诉他们,就是多一个人知道。”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呢?”   郑宇的话,像是无尽黑暗隧道里的一束光亮,让宋南清本觉得无可救药的自己又有了希望。   反正郑宇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让他来帮助自己,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但郑宇会如何帮自己呢?   像是看出了宋南清的疑虑,郑宇开口道“我上学的时候是学心理学的,大学的导师在治疗精神障碍方向也很有研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试试。”   郑宇特意加重了“愿意”这两个字。   但实际上,宋南清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攥了攥衣角,问到“那,您打算怎么办?”   “周日你没课,下午六点来我家,我们聊聊?”   宋南清点头应下,不仅仅是他自己迫切想要改掉这个癖好,而且他现在有把柄在郑宇手里,所以其实无论郑宇刚才提出的是什么样的提议,他都会答应下来。   回到宿舍,房间里漆黑一片,但宋南清一点也不想开灯,手里攥着刚才郑宇给自己的方巾,他竟鬼使神差的把方巾凑近鼻子闻了闻,是淡淡的檀木香。   宋南清从小的鼻子就很灵,高中时他就能从篮球框下扔着的一堆校服里仅靠鼻子就闻出哪件是自己暗恋男生的外套。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意识到他对气味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敏感和依赖,他记忆中每个熟悉的人都带有他们自己的味道,只要想起这个人,就能想起他身上的味道。   现在在他的脑海里他又紧紧的把郑宇和檀木香联系在了一起。   他把包一甩,瘫在沙发上,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阵阵冷风吹来,脸颊有些紧绷的感觉,他发现临走时半开为了透气的窗户还没有关,突如其来的暴雨,把窗帘浇了个湿透。   宋南清突然想笑,这么多年来,他何尝不像这在暴雨中满是泥泞的窗帘,被挂在那里,风吹任风吹,雨淋任其来,又有什么挣扎的余地呢,现在倒是有个人想来帮自己关上窗户……   但事情究竟会走向哪里?   郑宇所说的计划,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真的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吗?   周日自己去郑宇家,会发生什么呢?   对了,他还不知道郑宇住在哪里,周日究竟怎么去啊……   “妈的”宋南清低声骂,他把头发胡乱的一揉,准备去洗漱,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现在只想把这些都放到一边,已经太累太累了,不能再放任自己去想这些没有结果的事情了。   口袋中的手机发出的嗡嗡震动声在夜晚寂静的公寓里格外明显,是郑宇发来的地址短信。   -   周日傍晚,宋南清准时出现在了郑宇家门口。   这次的郑宇穿着一身麻制的居家服,和上次身着西装的样子又有很大不同,整个人看起来更温柔和容易接近了“你吃过晚饭来的吗?”   宋南清一顿“没,没有,我一般晚上不吃东西。”   说完便递上上次郑宇给自己擦眼泪的方巾,已经被自己洗干净后又小心熨平了,“谢……谢谢您的方巾。”   郑宇看着眼前的人拿方巾的手正在小幅度的颤抖。   “无意冒犯”,郑宇接过方巾低头轻笑,“但你是有点结巴吗?”紧接着他向前一步,和宋南清的距离不到一个拳头,继续说道“还是只是说,你有点紧张?”   “我……我紧张”宋南清接过郑宇递过来的拖鞋换上。   “害怕我?”没等到宋南清的回答,郑宇转身去厨房里拿了橙汁出来递给宋南清“喝杯橙汁,我们上楼聊。”   “您家里,就您一个人啊?”接过橙汁,宋南清四处张望了一下,从外面看这个房子至少也有三层,但从他进来到现在就只看到了郑宇一个人。   郑宇笑了笑,他很开心宋南清能够主动问问题而不是他问一句答一句,这是放松的表现。   他边上楼边回答道,“大多数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定期会有打扫卫生的人过来。”   沿着楼梯上到二楼,郑宇打开了了一扇黑色的木门,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小茶几,茶几上燃着一支木质香味的檀香,沙发背后的落地窗能看到别墅后森林的景观,郁郁葱葱的树林,望不到尽处,渐晚的天色也给这沉闷的气氛增添了一丝神秘。   “坐吧”,郑宇选了背靠窗户的椅子坐了下了,并拉上了沙质的窗帘,屋里马上亮起了微暖的黄光。   宋南清坐在了郑宇的对面,沙发很软也很大,把宋南清单薄的身躯都裹了进去,这让他感到很放松,身体和精神似乎也不那么紧绷了。   “我会问你一些问题,如果让你感到不适,你可以慢点说,或者不回答,我唯一的要求是,保持坦诚,不要撒谎,你可以做到吗?”郑宇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缓慢沉稳。   宋南清点点头,他发现从郑宇口中说出来的话,他似乎没有办法拒绝。   “你能和我说说,你每次发作时,让你感到愉悦的是什么吗?”   宋南清低头抠了抠手“那种刺激感吧……”   “怕被人发现的刺激感?”   宋南清的眉头微皱,“也不全是,有些时候我甚至很期待别人会发现我的所作所为,但又不希望他真的发现。”   “你享受那种有可能被发现,但又不会真的被发现的感觉。”郑宇对的叙述做了总结。   “对,没错”,宋南清点头表示肯定。   郑宇接着问“我上次说你每次偷完东西都会觉得自责,和愧疚,那么你通常怎么处理这种情绪呢?或者换个词,如何……发泄。”   这个问题迎来了宋南清的第一次沉默,郑宇并没有催促,只是看着他。   宋南清几次想要张口说,但就是张不开口。   “你会自残吗?”郑宇改变了提问的方法,通常在开放性的答案让回答者为难时,可以换成选择题,这会更容易听到答案。   “算不上,我会用皮带,抽自己。”   提问方法奏效了,郑宇微微一笑,他并不对这样的答案感到意外。   郑宇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问道,“抽哪里?”   “大腿……”   郑宇皱了皱眉,突然说道,“把裤子脱掉。”   “啊?”宋南清一惊,但随后就反应过来,郑宇应该是想看看自己的伤的程度,况且又不是脱光,犹豫了一下就缓缓脱下了裤子。   宋南清的腿很白,大腿上深色的伤处就格外显眼。   “走近一点。”   宋南清往郑宇面前又挪了一步,郑宇用手轻轻分开宋南清的腿,就看到了宋南清大腿内侧新旧不一交替的伤痕,但好在并没有哪些看上去是这两天新添的。   “你这次没有抽自己,是因为这次的行为被我发现了而且偷的是我的东西,所以潜意识里,你觉得这次的惩罚,该由我来完成?”   宋南清低埋的头突然抬了起来,他开始怀疑郑宇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每次自己即使什么都不说,他也能看透自己的想法。   “可,可以吗?”   没等宋南清说完,郑宇一把扶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摁趴在自己腿上,宋南清下意识想抬头给自己的上半身找一个依靠点,却又被郑宇摁了下去,他只得无力的将双臂垂下,等待郑宇的下一步动作。   郑宇的手缓缓的附上了宋南清的臀部不重不轻的揉捏着,“做错了事情是要受惩罚,但你这样下手没轻没重,会伤到自己。”   “我会打你五十下,你自己报数”,说完郑宇把宋南清的内裤退到了腿窝处,宋南清倒吸一口凉气。   “唔”宋南清还没反应过来,郑宇的第一下就落了下来,疼痛不是一下子就起来的,是郑宇的手掌离开他后由刚才打过的地方逐渐扩散开来的   “嘶哈……”宋南清试图扭过身去,第一下的余波还未散去,郑宇的第二掌就落了下来,叠加的钝感疼痛使他有点不适。   这时候郑宇突然补充道“你还不报数吗?你不报数我们可永远也打不到五十。”说完第三掌就落了下来   “一!”宋南清几乎是喊了出来,他一向是个聪明人,在这种时候他可不想犯傻。   “乖”郑宇嘴里说着鼓励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一下又一下,颇有节奏的落在宋南清的臀后,大腿根,臀尖。   他像是很有经验,虽然身后传来的痛感几度让宋南清几乎忍不住要求饶,但他感觉得到郑宇像是有意在避开已经被打的比较严重的区域和接近他大腿旧伤处的地方。   被别人打的感觉很奇妙,况且还是以这样羞耻的姿势,宋南清的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十分疼爱她,他又性格内敛温和,从不主动与其他人起冲突,正因如此,长这么大除了他用皮带抽自己的时候,就再也没挨过打了。   他渐渐觉得自己内心的愧疚感在这一掌一掌的惩罚中好像真的渐渐淡去了,随着长期挤压在心头的压力逐渐退散,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他开始主动调整呼吸,去伴随郑宇的节奏,乖乖报数。   到三十下时,宋南清已经是在咬牙硬撑了,他依旧不想在郑宇面前表现脆弱,即使他已经这样干过了。   “三十一……啊!”郑宇听得出他逐渐颤抖的声线,知道对于第一次来说,他的极限已经快到了,面前本就圆润的屁股现在又红又鼓,在郑宇的拍打下偶尔会泛出臀浪,郑宇的喉结滚动。   打到最后十次,郑宇没给他报数的机会,突然加快节奏连续性的打完了,宋南清就像条离了水的活鱼在郑宇的腿上扭动,但都被郑宇摁住了。   他崩溃似的大哭,郑宇把他翻过来抱在怀里,一只手缓缓的抚摸他的后背,另一只手轻揉的按摩刚刚挨打已经泛红微微发肿的地方,“结束了,南清,已经接受了惩罚,我原谅你了,你不需要再自责了,你很棒。”   宋南清把头埋在郑宇的怀里,他从没觉得自己可以这样把自己交给一个人,他有同时有惩罚和宽恕自己的能力,内心积压许久无处发泄的那错综复杂的情绪此刻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郑先生的手还在自己的后背给自己顺气,他不想花费精力克制自己此刻的情绪,分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通通蹭在了郑宇泛着檀木香的居家服上。   这样动作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宋南清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盯着眼前郑宇居家服上的布料发呆,想从郑宇身上下来,却又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是郑宇轻笑出声,先开了口“下周末我不在家,你就不用过来了。”   “那您在哪里?”这话刚问出口宋南清就后悔了,自己有什么权利过问郑先生的安排呢?   但似乎郑宇并没有感到不悦,而是摸了摸宋南清的后脑说道“去德国出差,你周五放学就去机场吧,我带你一起去。”    第3章 “去卫生间把底裤脱了”   自从上周末和郑宇在他家见过后,一整个星期郑宇都没再联系他,要不是周四的时候郑宇的秘书赵锐克打电话找他核对护照号,他甚至都以为郑宇忘了周末要带他一起去德国的事。   临走前宋南清才告诉王阳朔自己周末要出国一趟,为的就是不给王阳朔机会问太多,因为但凡他问起自己是和谁一起,那可如何解释自己将要和一个仅仅在宴会上见过一面的商会会长周末一起出国的事啊。   王阳朔知道宋南清刚分手没多久,很长一段时间都心情十分低沉,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现在他自己主动要出去转转,王阳朔当然十分赞成,问了宋南清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后也没多说什么。   路上塞车,下午六点三十六起飞的飞机,宋南清六点十分才到机场,他以为自己八成是来不及了,幸亏头等舱一路都有特殊通道,为他节约了不少时间,只是赵锐克在入口处接到他时,免不了一阵数落,说如果因为他耽误了郑先生的行程,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别看赵锐克拉着个脸,一脸严肃的样子,其实宋南清心里比他更着急,如果到登机口关闭时自己还没有赶到,郑先生会不会自己上了飞机,把自己丢下呢?   直到俩人一前一后在候机室看到悠然等待的郑宇,宋南清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而且郑宇并没有因为他的迟到而生气,反倒是打趣的说让赵锐克别这么崩着个脸,再吓着他。   飞机平稳起飞后,郑宇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宋南清正低头望着脚尖发呆。   “想什么呢?”郑宇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走到宋南清的座位旁俯下身来问他。   宋南清摇了摇头没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坐头等舱,周围的一切都让他觉得陌生又新奇,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偷窃癖最容易发作,他想要使自己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熟悉的事物上。   郑宇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没说什么,叫来空少调换了座位。   整个舱有八个座位,除了最中间的两个是紧挨着的以外,其余的六个都分布在两侧,为中间留出了足够的活动区域。   出于私密性的考虑,大家通常都会优先选择靠窗的独立座位,今天也不例外,在没有坐满的情况下,中间两个相连的座位就被空了出来,郑宇叫空少来就是把两人的座位从窗边换到了那里。   这下子两人中间就只隔着一个扶手,坐好后,郑宇贴在宋南清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清的音量说道,“去卫生间,把内裤脱了,然后拿出来给我。”   宋南清瞪直了双眼“什么?”   他有些害怕的四处看了一圈,刚才帮他们换座位的空少是亚洲人的模样,宋南清不确定是不是华人,如果这话被他听去了,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郑宇嘴角微挑,并没有再重复,自己刚才说话的音量虽小,但离得那么近,宋南清一定是听清楚了的。   宋南清搞不懂郑宇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是在戏弄自己吗?   他扭头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再转回来时,郑宇已经闭目靠在座位上养神了,根本没有给他接着追问或者拒绝的机会。   打开厕所的门,宋南清心里不禁骂道:妈的,万恶的资本主义。   尽管刚才在进头等舱之前他就已经对这宽敞的座位安排感到惊讶,但现在眼前的一切还是让他忍不住再一次感叹,在飞机上这种地方,居然能找出来将近八平米的地方来做一个带有梳妆台的卫生间……   回想自己上次坐飞机还是来法国的时候,坐了十个小时左右的经济舱,宋南清一米八的个子缩的浑身酸痛,腿都伸不开。   现在居然在同一家航空公司的飞机上,看到了一个能塞下经济舱五六排人大小的卫生间,同样的一段行程,经济舱和头等舱中间的小帘子隔开的分明就是两个世界。   他反手扣上厕所的门,开始按照郑宇的指示行动。   把内裤脱掉再次提上裤子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了,自己怎么就没背个包,哪怕是穿个外套进来呢,现在这脱下来的内裤难不成要他攥在手里拿出去给郑宇吗?   四处张望了一下,他抽了几张纸,把自己的黑色内裤包了起来,看着手里的一大团白色,他觉得好像比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出了卫生间的门,宋南清头也不抬,径直走向座位,把手里的一团往郑宇怀里一塞,就缩进了自己的座位。   郑宇伸手接住了扔来的一团,翻开看了一下,带着坏笑看向脸憋的通红的宋南清,见他好像还打算打开细细检查的样子,宋南清赶快起身按住郑宇的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贴着郑宇的胳膊,细声恳求道,“郑先生,别……”   郑宇笑笑,不再接着逗他。   宋南清见郑宇好像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开始感到庆幸,但渐渐的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先是屁股没有了以往柔软布料的包裹,粗糙又硬的牛仔裤确实有点不舒服。   再者就是每当自己稍微有点什么动作,牛仔裤的布料就会划过他的敏感地带,几番蹭弄下,下身竟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这让他不得不一直调整坐姿,奈何却始终找不到合适舒服的姿势,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郑宇正仰着脸靠在椅背上休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那个亚洲空少一会儿来问要不要喝点什么,一会儿又过来问需不需要看一下今天的甜点,每次他过来的时候,宋南清都会很紧张,他不确定厕所的门口有没有监控,自己刚才从厕所里拿着一大团东西出来的样子会不会已经被人看到了?   还是他现在奇怪的坐姿引起了空少的注意……他不会已经发现自己没有穿内裤了吧?   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吗?他该不会跟同事讨论自己吧?   但他又有点期待空少再来跟他说话,甚至每次还故意会跟空少闲聊两句,妈的,他居然在享受这种感觉!   等等,这个感觉好熟悉,有点……有点像自己每次偷东西时候?   对,就是这种怕被人发现又有点期待被发现的感觉,他这时候才明白了郑宇让他这样做的真正意图,而且不得不说,这很奏效。   当对这种感觉的渴求用另一种方式实现了,现在,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偷东西了。   在飞机平稳飞行半小时后,郑宇好像睡醒了,坐起身来,拿出一本杂志开始翻。   刚才在帘子后的空少像是一直在等他醒来似的,很快就走到郑宇侧面蹲下问,“郑先生,我们的飞行时间还有一小时二十分钟左右,您需要换上拖鞋放松一下脚部吗?”   郑宇点点头,表示默许,空少马上就递来双一次性拖鞋,而且贴心的帮郑宇的打开包装,按照左右脚的方向整齐放在了郑宇的脚边,宋南清垂眼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鼻子里发出声难以察觉的轻哼,他觉得要是郑宇允许的话,这空少都恨不得帮郑宇脱鞋了。   郑宇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缓缓解开鞋带,然后轻轻固定后跟,脚一抬,他那被丝质的黑色正装袜包裹的脚就从鞋里出来了,接着是另外一只。   宋南清的喉结不受控的滚动了一下。   换上拖鞋后,宋南清抢在空少之前把郑宇换下的皮鞋挪到了两人的座位中间,并向空少示意不用收起来,就放在脚边,一会儿下飞机也方便换。   见状空少像是还想说点什么,被郑宇摆摆手制止了。   等空少走了,郑宇喝了口香槟,转头看了眼宋南清,看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不想他碰我的鞋?”   宋南清咽了口口水,郑宇说的没错,他的确不想让空少碰郑宇的鞋,刚才郑宇在换鞋的时候他就觉得胸腔里有些燥热,许是机舱里太暖和的缘故。   但这怎么解释呢?他想了想答道,“他太热情了,我有点接受不了。”   听了他的回答,郑宇耸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只是轻笑着说,“是吗?没事,慢慢儿就习惯了。”   说完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宋南清把自己窝在座位里,开始思考刚才发生的事,像是一定要把原因想出来才算完。   郑宇看了会儿书,扭头看到宋南清两眼无神眉头紧锁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但此时此地并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他想正好也可以给宋南清一点思考的时间,每个人面对自身未曾认识到的一面时,多少都需要个过程。   反正没关系,时间有的是,而耐心他也足够多。   “睡会儿吧,还要一个多小时才到呢。”   直到落地柏林,郑宇也没有让宋南清重新去洗手间穿上被脱下的内裤,宋南清跟在他身后步子也不敢迈得太大,稍不留神就会刮蹭到。   合作方负责接机的人一路上很是热情,不停的找话题聊天,介绍柏林好玩儿的地方,但宋南清听不懂德语,刚开始只能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直到接机人意识到只有郑宇在和他说话后,马上道歉切换成英语,宋南清才有一搭没一搭的加入了对话。   到了酒店前台,郑宇快速的办好了入住,前台小姐看到预定显示的是两晚,提醒到,如果有需要换洗的衣物可以叫客房服务。   郑宇一边回答让我问问我朋友,一边坏心的扭过头用只有两个人听得懂的中文问宋南清,“你有要换洗的衣物吗?”   他特别加重了“衣物”这两个字的发音,说完还望向了自己装着宋南清的内裤的公文包。   宋南清被他臊了个红脸,连连摇头说着没有,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   进了房间,郑宇换下皮鞋,走到窗前,坐在沙发上翘起腿对宋南清说,“过来。”   宋南清把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就准备向郑宇走过去,郑宇却突然补充道,“拿着我的鞋过来。”   宋南清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卡顿,随后拿起郑宇刚换下的鞋,手指接触到鞋子里侧,还能感受到一丝余温,是郑宇的脚留下来的。   郑宇是想让自己帮他擦擦皮鞋吗?   郑宇明天有会议,把鞋子擦干净也是应该的,但自己并不怎么会擦皮鞋啊,郑宇怎么说也比自己这个连正装都没怎么穿过的大学生有经验吧。   他带着疑惑提着郑宇的鞋走到了窗边的沙发旁,放下鞋,郑宇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坐。”   宋南清更疑惑了,明明郑宇对面还有空着的沙发,为什么要两人并排坐···   郑宇单手松了松领带,把一只胳膊搭在宋南清背后的沙发边上,“上次你偷东西,表现不好,该罚”,然后凑近,直到他听到宋南清的呼吸变得急促。   又接着说道,“但咱们好像还没有商量过,如果你表现好,忍住不偷,我该怎么奖励你?”    第4章 “说完整!法语说多了中文不会说了是吧!”   看来自己在飞机上与偷窃欲望作斗争的时候被郑先生发现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是……郑先生的方法好用。”   郑宇靠在沙发上,只是看着宋南清,没有接他话的意思。   越是听不到郑宇的回答,宋南清就越着急,以为是自己的回答不够详细,又接着补充,“您让我……让我脱了内裤以后,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当时就真没想着要偷东西的事了。”   见他半天抓不住重点,郑宇索性直接问,“你想先说你想要的奖励,还是想先解释一下在飞机上为什么不想让那个空少碰我的鞋?”   “飞机上太,太闷了”,其实自己刚才在飞机上也想明白了,看着郑宇脱鞋子的时候,自己确实产生了性幻想,但把这事告诉当事人,怎么样他也说不出口。   宋南清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这种肮脏见不得人的思想,就让它干脆死在自己脑袋里算了,说出来也是恶心别人。   “你说的话自己相信吗?”   郑宇眯起眼睛,语气中也夹杂了几分怒气“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在我面前,不要撒谎。”   他抓住宋南清的领子直接把他拖在了地上,宋南清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出现房顶的吊灯,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刚准备起身,郑宇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肩头。   郑宇并没有使劲,但此刻宋南清的脑子已经完全不清醒了,郑宇踩在他肩头的脚离他的脸并不远,他只要一呼吸就能闻到混杂着鞋子皮革味专属郑宇的味道,他只是呆在原地,用仅存的理智使自己呼吸尽量保持平稳,不想被郑宇看出破绽。   没成想自己的表现被郑宇尽收眼底,而他想要掩藏内心真实感受的拙劣演技只是让郑宇觉得好笑。   既然宋南清不想说实话,那自己就好好陪他玩玩。   “郑先生,你这是……”   郑宇的脚开始在宋南清的身上游走,轻轻的拂过他的脖子,胸膛……经过乳尖的时候,脚掌像是不经意的加重了力度,引得宋南清一阵颤栗。   郑宇像是没听见宋南清刚才的问题,“你上次自己弄是什么时候?或者说上一次让你有生理反应是什么时候?”   尽管宋南清很早就确认了自己的性向,但他在“性”上,实在说不上开放,从小身处的环境和对此闭口不谈的母亲,让他觉得“性”是一件难以启齿,又拿不上台面的事情,每当自己有这方面欲望,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压抑。   当时他还和裴致远还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就达成了一致,要谈“柏拉图式的爱情”,只有寥寥几次的亲吻和亲密接触,宋南清都快忘了是什么味道了。   所以他此刻的沉默也不全是羞于回答郑先生的问题,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自己也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了,他马上二十岁了,却从来没有享受过性。   看到沉默的宋南清,郑宇的心里有数了,脚又继续往下移,碰到了宋南清的腹部,他把脚伸进卫衣里面,缓缓地在宋南清的衣服里摩擦。   宋南清倒吸一口气,连眼前的吊灯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把裤子解开”郑宇看着眼神迷离的宋南清说道。   宋南清咬着嘴唇试图藏住呼吸间的慌乱,摇了摇头。他没有解开裤子的勇气,也没有违抗郑宇要求的能力。他甚至能感受得到自己性器顶端溢出的液体已经把牛仔裤里侧浸湿了,如果他脱下裤子一定会被郑先生发现的,发现如此不堪的自己。   郑宇没有强迫他,而是缓缓把脚移到了宋南清肿胀的下方,用脚背不轻不重却颇有技巧的挑弄着它,让宋南清本就半勃的性器几乎是瞬间就完全硬了起来。   “呼……”他长出一口气,把脸转到侧面看着床腿,试图回避郑先生的眼神。   但郑宇怎会让他如愿,一只大手钳住宋南清的下巴就又把他转了回来,然后又说了一遍“把裤子解开。”   宋南清知道这茬是躲不过了,他真希望郑先生自己直接把他的裤子脱了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来做这种羞耻的事。   但无奈,他还是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顶端冒着透明液体的性器就弹了出来。   郑宇的脚刚一放上去宋南清不可控制的抬起腰来迎合,他渴望郑宇的的脚,他想要更多,不管是味道,触感,还是被郑宇踩在脚下的感觉,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只知道此刻的自己早已没于这被郑宇操纵的欲望汪洋。   像是想换个姿势玩,郑宇收起左脚,右腿在上翘起了二郎腿,这样一来他的脚掌就离开了躺在地上的宋南清。   宋南清的眼眶发红,几乎没有思考的本能从地上爬了起来,改成了跪姿,方便郑宇的脚能够继续覆在他的性器上。   郑宇却突然把脚往回勾,故意让宋南清碰不到,急的宋南清就着跪下的姿势往前又挪了几分。   趁着此刻宋南清被欲望折磨的意乱情迷,郑宇的右手扶着宋南清的下巴,大拇指在他的嘴唇上用力的揉搓,像是要撬开他这张倔强的嘴,“宋同学到底想要什么奖励,你不说,我怎么给你啊?”   宋南清不想回答,下身又往前凑,郑宇故意闪开,摆明了想听的话如果不从宋南清嘴里说出来自己是是不会给他的。   “脚……”这一个字几乎是从宋南清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完的他整张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郑宇根本没给他害羞的时间,“啪”的一巴掌甩到了宋南清的右脸上,“听不清,继续说!”   “脚,想要脚”,有了第一次,这次宋南清很快就开口了。   但郑宇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啪”又是一巴掌,“说完整!法语说多了中文不会说了是吧!”   郑宇的巴掌很清脆,每次打过去都能发出十足的响声,但却没有那么疼,打完后的脸颊只是微微发烫,但对待宋南清这种自尊心强的人,本来力度就不是最主要的,让他感到羞耻才是郑宇的目的。   “我,我想要郑先生的脚,想被郑先生踩!”宋南清彻底被击垮了,几巴掌下去,他几乎崩溃的喊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郑宇很是满意,不想再继续难为他,“早点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罢就又把脚压在了宋南清裸露在空气中的性器上,几乎是一压上去宋南清就爽了起来,心理防线已经突破的他此刻也不必再维系他可笑的自尊了,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抱住郑先生的脚就蹭了起来。   宋南清自以为最丢脸的模样在郑宇看来却是无比诱人,他很开心看着宋南清在自己的调教下开始直面自己的欲望。   郑宇抬起被压在下面的左腿,整个人后靠在沙发上,把左脚轻轻放在了宋南清的脖子上,他想看看宋南清下一步会如何做。   果然不出所料,宋南清迷恋的不只是感觉,还有气味,或者说气味可以加重他的感觉,他很快就低下头去用鼻子去凑,把郑宇的脚掌移到了自己的脸上。   郑宇也配合的一边用右脚玩弄着宋南清的脆弱,一边享受宋南清像小狗一样用脸在他左脚脚底蹭来蹭去给他带来的愉悦。   宋南清身子突然剧烈颤抖,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整张脸几乎都贴在了郑宇的脚掌上用力的吸着,没过几秒,宋南清身子一软,郑宇看着地下的一小滩白浊,把自己的脚从宋南清的脸上拿了下来。   宋南清没了支撑,一头往前栽去,扑进了郑宇的怀里。    第5章 “到时候会有多少人看到你这副样子”   或是羞愤,或是什么,宋南清自己也分不清,他就这样扑在郑宇的怀里,直到郑宇宽厚的手掌再一次覆上他的后背,安抚的轻拍。   为什么又是这样,自己总在郑宇面前显露出自己最不堪的一面,但他又觉得这个人,幸亏是郑宇。   郑宇从来没有因为看到了这些而取笑过自己,况且,每次这样过后,他都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幻想其实并不必时时刻刻都伪装自己,把自己羞于启齿的癖好都藏起来,有这样一个人,可以包容他的所有。   郑宇扯出两张抽纸,递给宋南清“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宋南清连忙接过来自己胡乱擦了两下,高潮过后的性器没精神的耷拉着,用纸擦还是有很多褶皱的地方顾及不到。   “我去洗洗吧……”宋南清起身往浴室走去。   郑宇叫住他,“我外套口袋里有你的房卡,在隔壁。”   原来郑宇开了两间房,自己居然默认是要和他住在一起的,而且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自己径直要往浴室走去,在郑宇看来也太自作多情了,还是说,他就是故意的在捉弄自己,想到这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郑宇。   果然,此刻的郑宇翘着二郎腿,正看着他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第二天宋南清拿着文件乖乖的站在郑宇身后,听合作方叽里呱啦介绍新品元件,他听不懂德语,只有站在一旁微笑的份,难怪临行前赵锐克问了好几次需不需要他跟着,估计早就预料到自己跟着郑宇,除了拎包也派不上什么别的用场。   难道郑宇是为了单独带着自己来德国,才故意不让赵锐克跟着?甚至宁愿自己一个人又当老板又当秘书的在这里和别人交涉……   自己现在和郑宇算是什么关系呢?他究竟该用怎样的态度和方式与郑宇接着相处。   宋南清越思考这个问题就越想给自己两巴掌,明明一开始只是偷东西被发现,怎么就莫名其妙就被按在腿上打了一顿,昨天又发生了那样离谱的事,事情的走向越来越不受控制,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走向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可他竟一点也不想回头……   “南清,签字笔”,面前郑宇伸出的手打断了宋南清的思路,他连忙打开公文包,取出郑宇的笔。   晚饭是郑宇定的位置,一进门,腌笃鲜的香味就钻进了宋南清的鼻腔,他太想念这个味道了,上次吃这道菜还是在出国前。   入座后没过多久菜就上齐了,大都是宋南清爱吃的菜,其实经过这两天的同行,宋南清发现郑宇在吃上似乎更在乎食材的质量,中餐向来繁琐的加工工艺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也不奇怪,很多在国外长大的华人都是如此,只有自己这种从小在国内长大的人才会时常想着这口家乡菜。   菜没吃几口,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郑先生,昨天,我,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他以前只知道自己对味道很迷恋,但是恋足癖这个字眼,他太难扣在自己身上,或者说他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自己。   郑宇倒是不以为然,“哦,这没什么。”   这样的回答给了宋南清莫大的安慰,原来自己觉得龌龊之极的癖好,在郑宇看来居然很平常吗?   “那您能帮我改过来吗?”宋南清觉得既然对于偷窃癖郑先生有办法,这个他肯定也可以的。   “改过来?为什么要改?”郑宇夹了一筷面前的东坡肉放在宋南清面前的碗中。   “偷窃癖会给你带来很多负面的潜在风险,而且它本质上是盗窃,侵占他人财物的行为,但恋足癖只是一种性癖罢了,只要你能合理的管控它,说到底这是你个人的事情,没必要纠正。”   是因为他学心理学的缘故吗?郑宇总能把这些自己光想想就羞的不行的词如此顺理成章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宋南清夹起面前的那块东坡肉,放进嘴里,思考着郑宇所说的话。   “至于合理管控,我会帮你的。”郑宇拿起汤碗,盛了一碗腌笃鲜,宋南清顺手接过喝了起来。   喝了两口才发现自己面前的汤碗是空的,那自己手里拿着的,是郑宇的汤碗?他慌张的擦了一把嘴,想着怎么补救,但很快他做了一件更蠢的事。   把手里的汤碗递还给了郑宇,果然人一着急脑子就不能好好思考问题,自己这样不是摆明了要郑宇喝自己喝过的吗。   郑宇倒是不介意,接过宋南清的汤碗就喝了一口,还评价,“味道不错。”   “关于你的偷窃癖,奖罚措施目前都有了合适的方法,而且我认为很合适你。你觉得呢?”   宋南清缓缓点头表示肯定。   “既然没什么意见,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要认真听,记清楚了。”   宋南清放下筷子,坐端正看着郑宇。   郑宇擦了一下嘴角,“每次想偷东西,都要告诉我,不在我身边要发消息给我。我会告诉你如何转移注意力,就像上次在飞机上那样。”   “如果没告诉我,还被我发现了,打一百下”,宋南清低了低头脖子有些发红。   “那如果您说的方法,我做不到呢”上次在飞机上的方法让宋南清不禁有些担心。   郑宇笑了笑,“我不会让你做你真的做不到的事情,除非你不想做,这种情况下,打五十下。”   宋南清点了点表示同意,“如果我完成了,可还是没忍住偷了东西,该怎么办?”   “那你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是我的方法不奏效,不是你的问题。”说完郑宇就开始接着吃东西。   看来郑宇并不是一味的利用自己“管束者”的地位以惩罚为目的的宣泄自己的虐待欲,而是认真制定了公平的规则,真的想帮他改掉困扰自己的偷窃癖。   见郑宇没有接着说话的意思,宋南清有些忍不住了,“奖,奖励呢?”   郑宇嘴角微扬,像是就等他自己发问,此刻又装作刚想起的样子,“我差点忘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想偷东西的时候告诉我,并且按照我说的方法做了,可以奖励你高潮一次,”说完在桌下用皮鞋尖轻轻碰了一下宋南清的大腿,补充道“用你喜欢的方法。”   看着宋南清发红的耳根,他接着补充道,“为了保证奖励能够给你最好的享受,平时没有我的允许下,你不许高潮。”   郑先生这是在,管着自己吗?宋南清的心跳漏跳了一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心里痒痒的,只想点头答应下来。也许他就骨子里认为自己身上这些个见不得人的坏习惯只有在郑先生的帮助下才能得救。   两人来的时候就八点多了,现在吃完从饭店出来已是十点出头,这个点的柏林街头除了零星几个赶着回家的匆忙身影,就是街角东倒西歪的醉汉,一阵风吹来,宋南清冷的裹紧了外套。   郑宇解下自己的围巾给宋南清围上,夜晚给宋南清害羞发红的脸很好的掩饰,他把脸埋进带有郑宇温度和味道的围巾,享受地呼吸着。   宋南清打开软件准备叫车,郑宇却制止了他,说自己来柏林这么多次还没坐过地铁,想试一试。   宋南清倒是个经常坐地铁的,德国和法国的公交系统大同小异,只是德国大多没有设置检票闸机口,车上随机查票罢了。   刚经过地道的转弯处,郑宇突然握住宋南清的双手反扣在他的背后,把他整个人按在了地道的墙壁上,“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怕我说的方法你完成不了吗?怕是你那该死的羞耻心在作怪。”   “羞耻心是个好东西,好好利用它,大多时候它能带给你意想不到的快乐,但你的羞耻心太多了,要不要我帮帮你?”说完郑宇忽然掀起了宋南清的卫衣,白嫩的前胸就被贴在了粗糙的墙壁上。   地道的穿堂风早就把深夜的墙壁吹的冰冷,几乎是贴上去的一瞬间,宋南清的乳尖就站立了起来。   身后郑宇宽阔的胸膛是此刻宋南清唯一的热源,他不自觉的往后靠拢,想逃离胸前冰冷的刺激,但换来的确实郑宇紧紧的把他压在墙壁上,让他不得动弹。   郑宇的左手拉开宋南清的拉链,一把我握住了他的脆弱,“你现在用你的乳尖蹭墙,直到完全勃起,否则我就陪你在这里站到天亮”,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显示牌,“下一班车还有八分钟,到时候会有多少人看到你这副样子?”   此刻的宋南清别无他法,晚一秒开始,被人发现的机率就增大一分,只得咬着牙缓缓移动自己的上半身,在粗糙的墙壁上摩擦。   冰冷的触感和时刻担心被人发现的紧张感让他产生了细微的眩晕感。地道墙壁的彩色涂鸦在他的眼中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呃……啊”忍不住的呻吟从他的口中溢出,他想更加大力的摩擦,尖端传来的刺痛感只会让他更兴奋,很快他的性器就在郑宇的手中挺立了起来。   “做得好”,郑宇在他耳边鼓励的说道,“还有三分钟,我们试试看可不可以射出来。”   他刚才可没说这八分钟还要射出来!   郑宇的手开始颇有技巧的沾着他溢出的粘液在他的顶端打转,他的腿几度软的支撑不住,多亏了郑宇把他挤在墙壁上,才得以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还有一分钟,他好像听见地铁进站的鸣笛声了。   郑宇的手加速撸动,他湿热的呼吸喷在眼前深棕色的墙壁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下一班地铁到站了,此刻开车门的气声在空荡寂静的地道里尤为明显。   他听见人群的脚步声了……   “唔……嗯”一声闷哼伴随着轻颤,他泄在了郑宇的掌心。   在第一个行人转过拐角前,郑宇给神情模糊的宋南清整理好仪表,扶着他的腰随着人潮走出了地铁站。   两人在柏林呆了两天两晚,周日的下午才启程回巴黎。   “哦对了,你们酒店房间的地毯我很喜欢,我房间的那张,麻烦帮我寄到账单地址。”退房时郑宇还不忘第一天宋南清弄脏了房间的地毯。   前台小姐先是一惊,自她从业以来,还没有遇到这样的要求,但良好的职业素养马上让她的面部恢复礼貌的微笑,“好的郑先生,我们酒店的装饰能得到您的肯定是我们的荣幸,最多三个工作日您指定的地毯就会送达。”   最大程度的满足顾客的要求是她们在入职培训时上的第一课,她可从来没忘记过。   宋南清当然知道郑宇要留下那张地毯的理由,不由得又闹了个红脸。   郑宇贴近宋南清,小声道,“留个纪念。”    第6章 “把衣服脱光留在一楼,然后上顶楼”   宋南清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赵锐克在机场接到他和郑宇后就把宋南清交给了一个司机,自己则开车送郑宇。   这会儿估计郑宇也快到家了。   开门后就看见王阳朔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遥控器,歪头睡着了。   “阳朔?”宋南清小声叫道。   见王阳朔完全没反应,他放下手中的包,去屋里拿了个毛毯给王阳朔盖上。   这一盖,王阳朔倒是醒了,边揉眼睛边说,“南清,你回来啦。”   “嗯,你怎么不去屋里睡?”   “你周五说今天回来,我见你九点多还没回来,怕你出什么问题,就想着在沙发上等会儿你,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王阳朔胡乱撸了一把头顶的杂毛,见宋南清已经平安到家,就准备回卧室去。   “对了南清,你走之前开咱宿舍信箱了吗?”   宋南清放下手中刚喝完的水杯“没有啊,我从学校直接去的机场。”   “奇了怪了,咱信箱里的电力公司自动缴费单的那封信是被打开过的”   宋南清先是纳闷,随即转念想到“邮递员扔错信箱了吧,然后人家一打开看见名字不对,就给咱又扔回来了。”   “对对,有可能,还是你聪明。”   从柏林回来,宋南清还像以往一样的生活学习,郑先生没有联系过他,而自己手机里的那个号码,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也不知道真的联系了,说点什么······   说自己又想偷东西了?郑先生说过不能对他说谎。   说自己的奖学金还没到账?这不是郑先生负责的部分。   每当自己脑子里想出一个新的借口,他都会马上自己把它否决掉。但那天傍晚在郑宇家发生的事,和在柏林的的那个周末,就像放电影一样,每天在他的脑海中重现,想抹也抹不掉。   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马上就是王阳朔的生日了,他那个破自行车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手了,从买回来就连连出毛病,他又舍不得找人修,都是自己解决,趁着这次生日,宋南清打算给他换个电动自行车,这样他周末骑着送外卖也不费劲,还能更快。   周日一大早南清就出了门,去自己早就看好的那家自行车店,其实他在网上已经把性能都研究过一遍了,今天来实体店就是想看看实物的颜色,好拿主意到底买哪个。   “我就要这个黑色的吧,晚上五点帮我送到这个地址可以吗?”这是王阳朔周末打工的中餐馆,今天他过生日就请大家在这里吃饭。   “好的先生,一共是两千八百六十欧,您刷卡还是付现?”   “刷卡”,距离颁奖已经过去三个周了,再怎么着钱也该到账了。   “先生,刷不出来,要不您再换张卡试试?”店员双手把卡递还给送南清。   怎么会这样,宋南清打开手机银行,发现银行账户只剩下两千欧出头,确实不够他支付,那自己的三万欧奖学金去哪儿了?更关键的是,这个自行车是今晚要送给王阳朔的礼物,现在自己付不了钱怎么办?   他正着急,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宋南清?”   宋南清转头一看,是赵锐克,手里还提着一盒闪电泡芙,这个牌子价格不便宜,但味道确实好,对于此刻在这里碰到赵锐克,宋南清是觉得又意外又庆幸。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虽然赵锐克一向不苟言笑,人又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但他还是决定向赵锐克求助。   听了他的解释,赵锐克二话没说就帮他付了款,还说会帮他核实奖学金未到账的事,宋南清说等到账了马上就还他钱。   没想到他只是看上去凶巴巴,其实人也还是不错的。   晚上当王阳朔看到那辆崭新的电动自行车停在饭店门口时,激动一把抱住宋南清“宋哥!你真是我亲哥啊!”说罢还向陆小冉显摆,“看见没,咱宋哥吃肉,可忘不了他兄弟我,ANGELL的电动自行车,见过吗你们这群土鳖!”   王阳朔说话一向贱兮兮,陆小冉她们也见怪不怪了,天色渐晚,大家分头准备回家。   王阳朔一屁股坐在车上,拍拍后座就让宋南清上来,他喝了那么多酒,宋南清哪敢让他骑车,连拉带拽的让他赶紧下来推着车走回去就行了。   “南清,这车不便宜的吧”王阳朔从刚才看见标志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车起码两千欧起步。   宋南清笑了笑,“你那小破车,再骑下去我都怕你哪天回家就剩一个轮子了,我不是正好发奖学金了嘛,给你换辆新车,你多送点外卖,别忘了给我分红啊。”   王阳朔心里知道,宋南清哪是真的要他的分红,只是嘴上这么说让他更心安理得的收下罢了。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是上次赵锐克打来和他核对身份信息时的电话号码。   “喂,宋南清吧,我已经帮你问过了奖学金的事情,财务上说上周五就转账了,不应该现在还没到账,我把财务联系方式发你手机上,你尽快打电话核实一下。”   回家的小路上很安静,即使没有开免提,赵锐克说的话王阳朔也听的一清二楚。   宋南清连声道谢,挂了电话王阳朔和宋南清互相看了眼对方,意识到可能有麻烦了。   他赶紧打电话给财务,财务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小赵今天打电话来说的就是你吧,叫宋南清没错,卡号是4899结尾吗?”   “不是,我卡号尾数是2364”   “对,我看到你这里初始登记的卡号是2364,但上周五你打电话过来说要改,改成了4899结尾的卡啊”   “没有啊!”宋南清和王阳朔异口同声的说道。   “您能帮我查一下4899的收款人姓名吗?”   “N.S是你名字的缩写,展开是···Nian Sun?”   Nian Sun,孙年,印象中倒是有这么一个人。   听到这里宋南清已经基本上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孙年假装自己打电话给商会财务,把收款卡号改成他的,汇款和接电话的不一定是一个人,就算是他也可以借口说自己的卡冻结了,希望打到同学卡上。汇款凭证只显示名字首字母缩写,这样即使财务对账也看不出什么来。   可是自己和孙年并没有什么过节,甚至话也没说过几句,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呢,而且打电话给商会冒充自己,商会一定会核实个人信息的,不管是自己的学号还是护照号,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又问了几句,宋南清发现除了卡号的姓名以及打来改卡号的电话以外,财务也给不了他任何别的信息了,就道谢后挂了电话,本想和王阳朔回家再合计怎么办,但今天是王阳朔的生日,他又喝了那么多酒,宋南清实在是不想在和他讨论这件事,坏了他的兴致,和他一起回到家把王阳朔扶上床后,宋南清又一个人下楼在街边溜达。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吸引了他的注意,累了一天的他现在只想进去买包烟,放松一下。   宋南清并没有烟瘾,很偶尔才想抽一支解解乏,便利店只有一个员工在收银台用手机看电影,注意力显然他身上,烟草类产品都是要从柜台直接购买的,宋南清打算先在店里转一圈,顺便还能把明天的早餐买了。   第三排货架陈列的都是生活用品,他忽然瞥到挂在转角处的男士袜子,落地柏林那晚在郑先生房间发生的事忽然又涌现在他的脑海中。   袜子的材质虽然和郑宇穿的没法比,但颜色一致,此刻的宋南清脑海中除了要占有这双袜子之外,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他努力使自己克制住内心的冲动,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拨通后是短暂的接通等待,然后就听到郑宇熟悉的声音“喂”   宋南清站在货架中间,一只手放在面前的袜子上“郑先生,我是宋南清,我现在在超市”   电话那头传来郑宇低沉的询问“你想偷东西吗?”   宋南清发出嗯的声音表示肯定。   “是什么?”郑宇又问。   “是袜子,和您穿过的···很像。”   郑宇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按我说的做。”   声音接着从听筒里传出来,“拿着它,去前台结账。”   “现在回宿舍,但不要回房间,去安全通道。”   宋南清跟着郑宇的指示一步步照做,现在的他拿着刚从便利店买来的袜子站在安全通道的一楼。   紧接着,郑宇发出了今晚让宋南清最难以接受的指令“把衣服脱光,留在一楼,拿着袜子,上顶楼。”    第7章 “嘴巴不愿意说话那就再堵严实点!”   学生公寓配备有电梯,正因如此,安全通道除了紧急情况之外平时基本没有人使用。   就像郑宇上次说的,这件事,理论上可以做,但宋南清很难做到。   “五···四···”听筒里传来倒数的声音。   宋南清知道,今天这件事他是非做不可了,郑宇不可能这样一直等着他。   他三下五除二脱掉外套和卫衣,却在解裤子扣子的时候迟疑了。   自己是个男人,所以即使光着膀子,有人撞到顶多被多看两眼,可是如果连裤子都脱了,恐怕别人就会觉得他真的是个变态了。   对面的郑宇像是听到这边脱衣服的声音停止了,“三···二···”又继续倒数的声音。   “郑先生···”宋南清小声叫了郑宇,虽然什么也没说,语气里却尽是哀求的意味。   他咬咬牙,还是脱掉了裤子,把衣服叠好,放在楼梯的角落,只身着一条底裤,   “脱好了就上去吧。”   这指令一出,宋南清几乎是用跑的直接冲向了顶楼,他知道楼层越高,人们越是不愿意走楼梯,换句话说他所在的位置越高,被发现的机率就越小。   很快他就到了五层,隔着一扇门的就是五层的学生公寓,他甚至还记得自己的哪些同学住在这层楼,现下他连大气也不敢出。   “到了吗?把摄像头打开,手机立在墙角,我要看到你。”   镜头里的宋南清浑身泛着红,不知是害羞还是冷。   “冷吗?”   宋南清摇摇头,手机一离开耳朵,就自动切换成了免提,空旷楼道里郑宇的声音格外清楚,吓得他赶紧戴上蓝牙耳机。   “害怕吗?”   宋南清抿着嘴点头。   “怕什么?怕碰见同学,怕他们看到你这副样子。”   他还是低着头。   “腿分开跪在地上,像在柏林那样。”   宋南清当然记得这个动作,不仅仅是在柏林,这个画面不知道在他的梦里出现了多少次。   “同学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怎么想?他们会发现平时衣冠楚楚的好学生宋南清是个在楼道里脱光了衣服的变态吗?”宋南清整张脸都臊红了,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郑宇却没停,看着屏幕里宋南清的样子继续坏心的说“你说他们会告诉学校的教授吗?你再去上课别人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你呢?下次你再拿奖学金是不是要脱光了像现在这样跪着上台领奖。”宋南清开始倒吸冷气,咬着嘴唇向镜头里的郑宇摇头。   “下次我们不要在商会了,只有华人留学生人不够多。应该去学校的大礼堂,让你们学校上万名师生都看看你这副淫荡的样子。”   太羞耻了,不要,不要再说了,宋南清在心里这样念道。但此刻被内裤包裹着的性器竟然开始慢慢抬起了头。   今天宋南清的内裤是灰色的,不管是正在勃起的样子还是顶端已经溢出的汁液都逃不过屏幕那边郑宇的眼睛。   “流水了?宋同学,你自己说说你贱不贱,被人骂上两句就爽成这样。”   宋南清咬着嘴唇,眼眶发红,噙着泪水。   “嘴巴不愿意说话?那就再堵严实点,把内裤脱了塞嘴里!”   宋南清只得照做,内裤塞进嘴里后,片刻他的嘴里就充满了腥膻的味道,这是宋南清自己的味道,这感觉,就像自己在给自己口交,又像是时刻提醒自己有多么贱。   “两手撑地,趴在地上”怕宋南清听不明白,郑宇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像狗一样。”   刚才还有点纳闷儿,但此话一出,宋南清马上就明白了郑宇的意图,他想让自己感到羞耻。   “腰塌下去,我要看到你那根骚东西碰到地板。”   “唔···”地板的冰凉触感一瞬间把宋南清冻了个激灵,条件反射的想抬高腰。   “压下去蹭,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每当这种时刻,郑宇带有压迫性的发号施令总是让宋南清难以拒绝,不仅如此,这种被迫做羞耻之事的行为,也让宋南清的心底升腾起异样的快感。   他就那样趴在地板上,像条狗一样来回晃动自己的腰身,来换取片刻的刺激和欢愉,而那作为人本可以灵活使用自己手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拿走他权利的是郑宇,给予他快感的是郑宇,发号施令的也是郑宇。   是郑宇···都是郑宇···只能是郑宇。   脑子里闪过这句话的时候,宋南清的性器又坚硬了几分,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这样射出来了。   “咔嗒”糟了!有人在一楼打开了安全通道!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嘈杂的重金属音乐。   是住在三楼爱好健身的马修,他这么喜欢锻炼身体,不坐电梯也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不过好在他住在三楼,只要不发出声音,他就不会发现自己。   “不许停,继续。”   宋南清咬着内裤,几乎是恳求的冲着郑宇摇头,他太害怕了,如果自己但凡做出一点动作被马修察觉,他根本无法想象后果。   好在马修很快就从三楼的出口进入了走廊,关上门楼道又恢复了寂静。   宋南清瘫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郑宇也大发慈悲的没有让他再恢复刚才羞耻的动作,“把腿分开,打开袜子,套上去。”   宋南清这才想起落在一旁的袜子,连忙照做。   “我刚才没有让你停,你自己停下来了,我该怎么罚你?”   宋南清脑袋一低,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打自己耳光,十下,我数着。”   宋南清抬眼就对上郑宇不怒自威的模样,他思考了片刻,“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就回荡在楼道里。   虽然是自己下手打自己,但因为是郑宇发出的指令,所以在宋南清的意识里,这些巴掌和郑宇打的并无两样,看着镜头里扇自己耳光的样子,反而更多了些羞耻感。   打到第六下的时候,刚才因为惊吓而疲软的性器已经又重新勃起在袜子里了。   “停”郑宇示意他停止手上的动作。   “还记得我在柏林是怎么踩你的吗?”   宋南清当然记得,而且郑宇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无疑是给他双倍的刺激,他的手停下了抽打自己,袜子里套着的性器却更硬了。   “你不知道你犯贱的样子有多迷人,你求着我踩你,明明是我踩你,对你倒像是恩赐了,你那副隐忍又享受的骚样子让人觉得你天生就该被踩在脚下。”   “呼···”郑宇的话像催情剂,宋南清甚至都没有触碰自己的性器,竟然有了想射的感觉。   “想射吗?”   宋南清忙不迭的点头。   “不许碰下面,把剩下的四个耳光打完,我允许你射。”   宋南清听到这话,几乎是发泄式的立马用力扇起了耳光。   “啪,啪,啪,啪”,一下比一下打的重,宋南清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只记得打到最后一下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自己真的在没有触碰下身的情况下,就射了出来,在这个寂静夜晚笼罩下的宿舍楼道里,射在了自己本来想偷的那双袜子里。    第8章 “郑先生,我能做您的狗吗”   释放后的宋南清无力的靠在墙边,突然耳机里传来一声高亢的叫喊“郑宇~下来吃饭!”   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中文发音听起来有一点蹩脚,宋南清猜测,可能是个会说中文的法国人。   郑宇不是一个人在家,上次他说过有时候家里有时候会有人来做饭,是这个人吗?   但那撒娇似的语气分明宣誓着两人亲密的关系······   宋南清呆坐在原地,挂断了电话。   那天在商场,赵锐克手里拿的闪电泡芙也是买给这个人的吗?   也对,郑宇不喜欢吃甜食,赵锐克也不会在上班时间跑去买吃的,那只可能是郑宇授意,买给别人的······   由于太长时间没有发出声音,声控灯也已经熄灭,昏暗的楼道里,只剩下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照射在宋南清低垂的脸上,惨白的吓人。   手机又开始震动,是郑宇的来电。   宋南清抹了把脸,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挂的?”郑宇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听不出情绪。   宋南清小声嘀咕,“有人叫你下去吃饭。”   “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你不怕他等着急吗?”宋南清急切的又问,他宁愿郑宇直接告诉他那个人是谁,好断了他这脑子里本就不该有的念想。   郑宇没有回答宋南清的问题,“回一楼把衣服穿好,回家好好睡一觉,我明天会联系你。”   宋南清拿着电话的手无力的垂落在双腿间,看来自己的猜想没有错。   收到短信是第二天的下午,宋南清正在图书馆的讨论室和组员们一起做小组作业。   短信只有一句话“周三晚上八点,来我家。”   宋南清长舒一口气,他本以为郑先生会今天打电话和他聊,但此刻他因为今天不用面对这件事而感到轻松。   今天早上王阳朔说这钱转去孙年的账户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怎么样孙年脱不了干系,干脆直接就找他去问个清楚。宋南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打草惊蛇,这个事毕竟和商会有关,还是先告诉赵锐克,商量一下怎么办比较恰当。   现在看起来,倒是可以直接和郑宇说一下这件事。   到了周三放学后,宋南清告诉王阳朔自己去找郑宇说奖学金的事,王阳朔有点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可以吗南清,要不我跟你一起?”   “没事的,我就是去说一下情况,看看商会那边的意思是报警还是怎么办。”宋南清婉拒,王阳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嘱咐他注意安全,最近旅游季,巴黎地铁上小偷尤其多。   宋南清到郑宇家门口的时候,刚好碰见出来的赵锐克,旁边还跟着一个法国青年,那人二十出头的模样,模样俊俏,绘着橘色蛇纹的衬衣领口半开,衣着随意而富有个性,无论是和身后郑宇的家还是身旁着正装的赵锐克对比,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人在经过宋南清的时候还朝他挑逗似的眨了眨眼,吸引宋南清视线的是他脖子上黑色皮革项圈,不少人把这当作装饰品佩戴,而且这样的配饰出现在眼前这个衣着时尚的人身上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他刚从郑宇家走出来,看样子赵锐克还会亲自送他回家,这场景不禁让心情本就凝重的宋南清的思绪万千,虽然那人没有开口说话,他也无法从声音判断出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就是那天叫郑宇下楼吃饭的人。   进门后郑宇已经在一楼的客厅等着他了,宋南清藏起心中的疑问,先把怀疑孙年窃取他奖学金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了郑宇,听完后郑宇表示他会让赵锐克走他的私人账户先把奖学金打到宋南清的账户上,让宋南清正常使用,不用着急,事情的原委他会查清楚,最后给宋南清一个解释。   商量完奖学金的事情,宋南清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但随即他便想起今天来郑宇家的第二件重要的事,这不禁让他感到有些焦灼。   刚才还有很多话要说的宋南清突然陷入了沉默,郑宇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什么,站起身来,示意宋南清跟他走。   上了二楼郑宇打开了那扇黑色木门,刚打开,宋南清就闻到了里面飘散出来的木质檀香味,这味道是熟悉的,很多时候,他觉得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味道,记忆就会不自觉的回到那个时刻。   “这地毯···?”   眼前屋中的布局和上次来时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唯一不同的地毯一下子就吸引了宋南清的注意力,这花纹样式和颜色,分明就是在柏林的酒店时,郑宇房间里铺着的那张。   郑宇在身后轻轻推了宋南清一下,把站在门口的他推进了房间,然后反手把门扣上了。   郑宇上前几步还是坐在背靠窗户的那张沙发上。   走进看宋南清才发现那张地毯其实和柏林的那张是不同的,柏林的那张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而面前的这张却被裁剪成了适合这个房间中心的圆形。   宋南清抬头看郑宇,眼神中透露着疑惑。   “这不是柏林的那块,那块地毯放在地下室,你现在脚下的这块是我找这这家地毯公司重新定做的,是不是看不出差别。”   宋南清点点头表示肯定,坐在了郑宇对面的沙发上,“确实,我还以为就是柏林那块呢”   “酒店的卫生做的再到位,那房间也不知道多少人住过了,拿回来铺在家里,不合适。”郑宇翘起一条腿,把玩着手中的直口玻璃杯。   熟悉又密闭的环境让宋南清稍微放松一些,在心中已久的疑问此刻也就问出了口,“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是您朋友吗?”   郑宇轻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觉得他是我的什么人?”   “您的···男朋友?”在脑子里想了一圈,宋南清挑了个最为接近的词。   “你真这么觉得吗?”显然,对宋南清的回答郑宇并不满意。   “是您的,玩伴···?”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宋南清有些心虚的抬头看了看郑宇,他很怕会因为自己用词不当而惹怒对方,很遗憾,郑宇的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   郑宇耸肩,“也不算错,但我想你可以再具体说说,是哪方面的玩伴。”   见宋南清闭口不言,郑宇站起身来,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顺势甩在一旁的地毯上,宋南清的脸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抬头,郑宇的脚就踩在了他的另一半脸上,现在他的脸夹在地毯和郑宇的脚掌之间动弹不得。   郑宇的脚掌微微用力在宋南清的脸上磨擦,就像在踩一滩泥,“是可以像这样,把他踩在脚下的玩伴?”   宋南清乱了呼吸,他无法判断郑宇的这个问题是否是真的要他回答。   “看来不是”说完郑宇又抓住宋南清的领子将他提坐起来,“啪”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还是像这样?”   宋南清的脸马上就浮现了几道红印,他的眼神也变得涣散。   郑宇的大手牵住宋南清的两颊,强迫他正对着自己的脸,   开口说道“我对他可不仅会这样,他会在每一个夜晚钻在我的办公桌下舔我的脚,会在我看电视的时候跪在我的脚边当我的脚垫,我会在每一次欲望来临之时使用他的嘴,再在完事后洗澡的时候尿在他的脸上,哦对了,他最喜欢我用烟头烫他,每次他快高潮的时候我这样做,他都会吸的特别紧···”   宋南清的瞳孔剧烈的晃动,他开始想要挣脱郑宇的手,“不要···郑先生,不要再说了”,心中的妒忌感像是有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心脏反复揉捏,嗓子也像被东西堵住了一样,卡的难受。   原来真的像自己猜想的那样,郑先生把自己玩的欲罢不能的方法,可能只是他与那个法国青年的日常小插曲,他好讨厌那个人,为什么郑先生可以这样对那个青年,为什么是他,明明自己也很想要······   “我是个dom,我享受别人臣服于我,而他,心甘情愿做我的狗又乖巧听话,我很喜欢。”郑宇松开钳在宋南清两颊的手。   喜欢···郑先生喜欢他吗?还是这种感觉?凭什么!如果自己做郑先生的狗一定不会做的比他差,这样郑先生是不是也会喜欢自己呢?   一身坏毛病的他怎么配坐在郑先生的身边呢?这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情。   也许臣服在他的脚下,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放开宋南清,郑宇坐了回去,留他一个人趴在地上,宋南清紧咬着下唇,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郑宇两腿微分,靠坐在沙发上,短暂的安静过后,宋南清朝着郑宇的方向一步一步爬了过去,像是在黑暗隧道里人爬向散发着光明的出口。   爬到郑宇脚边,他抬起头,侧靠在郑宇大腿,缓缓张口,说出了他心底的愿望,“郑先生,我能做您的狗吗?”    第9章 “舔吧,赏你的”   郑宇的左手轻轻拂过宋南清的后颈,又用大拇指在宋南清的嘴唇边来回打转,磨蹭。   宋南清贪婪的嗅着郑宇身上的味道,不自觉的张开嘴,将郑宇的拇指含进去,用自己柔软的舌根包裹着郑宇手指讨好似的轻舔。   郑宇还没有回答他的请求,他也不知道郑宇是否会答应他,或者那个人和郑宇达成的是一对一的关系吗?会不会因为他的存在郑宇不接受自己···   在得到回答之前他只能这样靠在郑宇的腿上,尽力的舔弄他的手指,展现自己的乖巧。   郑宇靠在沙发靠背上,身体后倾,微微侧着头端详着宋南清讨好的模样,他甚至觉得宋南清只是没有长尾巴,不然此刻必是已经摇个不停了。   宋南清的舌头很是灵活柔润,舌尖轻柔划过郑宇的指尖,关节···每次抬头看郑宇,眼睛上都笼罩着被欲望侵染的潮湿,带着渴求的望着,仿佛失了神志。   郑宇腿间的欲望微微抬头,宋南清马上用脸去蹭,眼神充满着渴求的问“可以吗,郑先生···”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郑宇,他的右手抓住宋南清后脑的头发用力一拉,强迫宋南清抬起了头。   突入其来的痛感,让宋南清“嘶”的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郑宇的表情,“啪”的一记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郑宇贴近宋南清说道,“我还没答应你当我的狗,你就敢向我讨赏了?”   “唔”宋安清被这一巴掌震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卢卡斯可是每次跪在地上求我,我才会赏他伺候我的,你倒是自觉得很,嗯?”   听完宋南清连忙从地上爬起,在郑宇面前跪好,“对不起,郑先生,是我不懂规矩,让我做您的狗吧,我一定会听话的。”   “宋同学,话可要想好了再说,你知道当狗意味着什么吗?”郑宇用鞋尖挑起宋南清低垂的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然后开口缓缓说道,“你会永远在我面前失去做人的权利,只能被我踩在脚下,不仅仅是行为,你的精神也要完全臣服于我,你的身体将不再属于你自己,只有我才能支配和使用它。”   郑宇什么都没做,仅仅是这一段话就让宋南清兴奋的颤抖了起来,他渴望这种状态,丧失尊严,完全被郑宇掌控,听起来就让他充满幻想,自己脑子里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思想再也不用藏着掖着,渴望什么,只管摇尾乞求郑先生的赏赐就行了。   宋南清看着郑宇,眼神中充满坚定,“我愿意的,郑先生,给我个机会吧”   郑宇轻笑,把脚搭在宋南清的肩膀上说道,“那我们就先来试一试,一周的时间,我看看宋同学有多想当我的狗。”   -   “南清,你没事吧?”王阳朔看着一旁神情焦急,额头微微冒汗的宋南清不禁发问。   今天的宋南清很是奇怪,已经上了两节大课了,可是他每次叫宋南清一起去上厕所他都只是看了眼手机然后就说不去,现在又一副肚子不舒服的样子,王阳朔怀疑是不是宋南清吃坏了肚子,可是今早他们明明吃了一样的早餐,他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宋南清冲王阳朔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又点亮了手机屏幕,还是没有任何信息,他有些绝望了。   自上次郑宇说要给他“试用期”以后,说了很多规矩,其中有一项就是他的每次排泄都要得到郑宇的允许,今天也不例外,他九点多就给郑宇发去了消息说自己想上厕所,但郑宇一直都没回复他,他又不敢不得到允许就私自排泄,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手机,盼望着郑宇能早点回复。   “好的同学们,我们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对课堂内容有疑问的,欢迎同学们写邮件告诉我,我会在下堂课上作出解释。”伴随着大胡子教授宣布下课,宋南清再也忍不住了,拿起书包,冲向走廊尽头的厕所。   到了厕所门口,他犹豫了一下,直接推门进入了残疾人厕所。   男厕所虽然有小隔间,但是如果他打给郑宇并不知道会说什么,或者郑宇会让他做些什么,所以完全独立,一次只能容纳一人的残疾人厕所就成了此刻宋南清最好的选择。   短暂的连接声之后,郑宇接通了电话。   “郑先生,您看到我的短信了吗?”宋南清已经不能再忍了,郑宇如果再不允许他上厕所,他就要忍不住尿裤子了。   郑宇的语气却很是悠闲,慢吞吞的回答道“早上有个会,刚看到。”   “那我可以上厕所吗?求您了,我快憋不住了。”   “宋同学啊,你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可惜我中文不好,你说的话用词太文雅,我听不懂啊。”   宋南清急的眼眶都红了,“我···我想撒尿。”   “谁啊?谁想撒尿”郑宇坏心的继续捉弄他。   宋南清开始为自己刚才还估计颜面的行为感到懊悔,早点说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早点尿了,“是贱狗,贱狗想撒尿,真的憋不住了,求您了······”   听到满意的回答,郑宇才松了口。“不许用小便池或者马桶,看见地上那个地漏了吗?蹲下去,翘起一条腿,像狗一样,尿出来。”   宋南清觉得自己的膀胱就快要爆炸了,回头就看到身后厕所地板上的地漏,连忙脱了裤子按照郑宇说的姿势蹲了下去。   郑宇明明给了他可以上厕所的权利,现下被郑宇盯着的他却怎么也上不出来了,他从来没被人盯着尿过尿,这太羞耻了。   屏幕那边的郑宇看穿了宋南清的小心思,手机放远后,左腿压右腿就翘上了办公桌,鞋底正对着屏幕,然后他悠闲地晃起脚尖。   发亮的皮鞋鞋尖像一只无形的手在宋南清的心上抓挠,他只是觉得下腹一紧,一股腥黄的液体就从下体喷射出来。   在他人面前失禁的羞耻感猛然冲上大脑,让宋南清羞愤交加,鼻子一酸竟哭了出来。   “抬起头来”郑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你做的很好,并没有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私自排泄”看这镜头里听见这话逐渐缓了过来的宋南清,郑宇又开口问道“下午还有课吗?”   宋南清摇摇头。   “擦擦干净来我家吧,我让人去接你。”   -   学校门口一辆黑色吉普车的车窗摇下,里面的人探出一个顶着寸头的男人,冲正在路边张望的宋南清招手   “宋南清?这边!”   宋南清对这陌生的面孔感到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今天来接自己的会是赵锐克。   走到车前,男人的话打消了他的疑虑,“锐哥去接卢卡斯了,我叫闫琛,接你去郑先生家吃饭。”   眼前的这个人只穿了一件普通的黑色短袖,隔着衣服宋南清都能看出这人的肌肉线条,像是个练家子,八成是郑先生的保镖。胸前挂着的军牌和手臂上纵横的疤痕,让宋南清不禁怀疑此人的来历。   像是注意到宋南清的视线,男人解释道“上车吧,我不是坏人,这是锐哥的消息,你看”说完打开了和赵锐克的聊天记录,出示给宋南清。   宋南清这才放心跟他上了车。   开车后他发现闫琛也就是身材和打扮看起来有点吓人,人却是个健谈又和善的,说话不凶,脸上也总挂着笑,和赵锐克那个扑克脸对比起来很有反差。   他一路上不停的和宋南清聊天,还自嘲说自己没上过大学,就羡慕他们这种大学生。   熟络起来后宋南清忍不住问他是怎么认识郑先生的,闫琛只说郑宇和赵锐克在缅甸救了他一命,之后他就跟着郑宇做事了,还说宋南清要是想听详细故事以后再慢慢和他说。   到了郑宇家卢卡斯已经在灶台前开始煎牛排了,他的打扮和上次碰到他时差不多,还是一件颜色鲜艳的衬衣,头发随意的挽起来垂在一旁,只是现在的宋南清看到这一幕实在是觉得刺眼,他也不懂郑宇为什么要让他和这个人同时来自己家。   大家都入座开饭后很快就聊了起来,宋南清发现这个卢卡斯除了口音有些蹩脚以外,说起中文来竟十分流畅,一定是和郑先生说了很多话吧,想到这他不禁又有些吃味。   卢卡斯非常健谈,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他小时候。   “我和郑宇三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他小时候凶得很,每次欺负完别人扭头就走,还得我去替他道歉,是不是呀?”卢卡斯说完还拍了一下郑宇的肩膀,郑宇只是低着头笑。   这相处模式,一点也不像郑宇说的那样啊······   “哦对了,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就是···发小,我俩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发小!”   什么?发小!宋南清从震惊里抬起头看这郑宇,只见他正冲宋南清坏笑,手里的叉子一转,送了一块牛排到嘴里,若无其事的嚼了起来。   仿佛捉弄宋南清的不是自己,而是宋南清自己听错了一样。   想起上周在这个房子里发生的事,郑宇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说成是自己的狗的?   更过分的是,自己嫉妒心发狂居然还上了当,提出了自己也想做郑宇的狗的请求,宋南清摸不准这饭桌上到底有几个人知道自己这丢脸的糗事,只能把脸埋的更低,报复式的往嘴里塞着食物。   吃完饭后郑宇送他们出门,家里又只剩下宋南清和郑宇两个人。   两人很有默契的上了楼,进了二楼的那个房间,郑宇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走向沙发,而是转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双黑色的皮鞋,这和他平日里配正装穿的鞋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是一双全新,并没有穿出去过的皮鞋。   宋南清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是他躺在地上被郑宇踩的时候。   皮鞋鞋底的纹路随着郑宇的施力印在了宋南清白皙的脸颊上,但宋南清意识到郑宇为了保护他,这鞋底并没有颗粒状的碎石或者灰尘,他不禁心头一热。   这种带有保护的蹂躏让宋南清感到无比心安,就像郑宇为他圈地为牢,在这里郑宇会尽情的羞辱他,折磨他,玩弄他,但同时,这个牢又时刻保护着宋南清,让他不受伤害。   郑宇还没有穿着皮鞋踩过自己的脸,以往都是光脚或者穿着袜子,被皮鞋踩的感觉很不一样,它的触感更坚硬,甚至踩的他有点痛,但此刻的宋南清对这种疼痛甘之如饴,渴望更多。   他不禁又问出了那个问题“一周了,郑先生,我可以做您的狗吗?”   宋南清的眼神充满渴求。   “嗯,我答应你了。”在宋南清第三遍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终于得到郑宇肯定的答复。   看着躺在地上激动的快要哭出来的宋南清,郑宇抬起一只脚,放在宋南清的脸上。   “但我想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ds关系和你跟裴致远之间的关系完全不同,我给不了你爱情,我们的关系也永远不可能平等,唯一平等的是,你和我都随时有单方面决定结束关系的权利。”   这点宋南清是知道的,他也从来没渴求过能和郑宇平等的相处。   “作为你的主,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不受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的伤害。”   没错,郑宇切段了所有人能伤害宋南清的可能性,因为从今以后只有他才有给予宋南清痛苦的权利。   无论什么关系都是这样,交付真心的瞬间,也是给予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   宋南清躺在郑宇的脚下,他知道自己已经踏进了这自寻的深渊,但此刻看着眼神如此温柔的郑宇,他只觉得就算有一天郑宇真的伤害了他,他也认了。   “舔吧,赏你的。”   宋南清抬头望着郑宇皮鞋的鞋底,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第10章 “这么喜欢被别人看光”   “对,孙年承认了,但是他是怎么知道你的个人信息的他怎么也不说,你身边有特别亲近的人,能够轻易拿到你的银行账号和护照号这一类信息的吗?”   回想起刚才赵锐克在电话里所说的内容,宋南清有些疑惑。   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王阳朔了,但是不可能是他,王阳朔是在他们俩最穷的时候是下一碗泡面分着吃的人,自己拿了奖学金王阳朔也是打心底里为他高兴,绝不可能是他。   那就只能是裴致远了······   他思前想后,打算自己先找裴致远问个清楚。   裴致远虽然自上次被郑先生当面制止以后对宋南清的纠缠有所克制,但是心里还是很想和宋南清见面的,现下宋南清居然主动约他,他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约在图书馆后门的咖啡店门口,一见面,宋南清开门见山的说了孙年已经承认冒领自己奖学金的事情,而且供出是裴致远提供的信息。   宋南清说的有理有据,连细节也很清楚,裴致远只好承认。   “他来找你问你就和他说了?!我卡上就剩两千多欧,我妈又马上退休,这笔奖学金不仅是我的额外收入,还是我的生活来源,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不是的南清,孙年他只是有急用,很快就会转回给你,到时候你只会觉得是商会转账迟了······不会影响你的生活的”裴致远越说越小声。   宋南清气的脑子发懵“所以我和王阳朔信箱里的信是你拆的?你跟孙年关系很好吗?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电费单上会显示绑定的银行卡卡号,宋南清猜到银行卡号太长,裴致远背不下来,肯定会想别的办法搞到。   裴致远点头承认,“我在想如果真的走投无路了,说不定会主动来找我,南清,我一直都想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好像自己这么做是有正当理由一样。   “所以你冒着我有可能会露宿街头的风险,只为了制造一个我会回来找你的可能性?!你还要我说几次,裴致远,我们结束了!我心里没你了,从我亲眼看到你和那个人滚在床上的时候起我们就彻底没有可能性了。”   宋南清觉得眼前这个曾经善解人意的昔日爱人此刻简直不可理喻。   “南清我是一时糊涂,我求求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是他!是他勾引我,我只是和他上床,我心里还是爱你的,南清·····”   “我呸!你别恶心我了行吗?我要报警,你和孙年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说完宋南清转身就准备离开。   看到宋南清好不容易要见自己,现在却要走,裴致远突然猛的扑上去对着宋南清又抱又亲,两人身高体型本就差不多,真对付起来谁也不是谁的对手,只是此刻裴致远像是疯了般使着一股蛮劲,宋南清只能奋力挣扎,两人反而更缠作一团。   “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两位同学的雅兴啊?”   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吓的宋南清一个激灵,侧过身一看果然是郑宇,身后还跟着赵锐克和闫琛。   郑宇慢悠悠的走向两人,先瞪了一眼宋南清,然后转头对裴致远说道“裴同学,我们见过的,你下学期就要写毕业论文了吧?大好的前程,怎么这时候犯傻啊,你知道泄露他人信息,也是一种违法行为吗?”   裴致远没有回答郑宇的话,他现在只想求得宋南清的原谅,“南清,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俩,你不会告诉警察的对吗,南清”说完又要去拉宋南清,闫琛上前一步,横在了两人之间,裴致远抬头看了眼身材高大健硕的闫琛,又把手缩了回来。   郑宇在一旁“好心”的提醒,“你算不上是主谋,即便是报案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但你如果因为这个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伤害宋同学的事,我倒是有很多时间陪裴同学玩玩。”   他看向裴致远的眼神深不见底又带着威胁,而他嘴里的“玩玩”,光是想想就让裴致远不禁背后一凉。   见状裴致远也只好离去,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宋南清。   宋南清根本不想理他,只觉得恶心,而且现在他最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   -   一进家门,郑宇一角踢在宋南清的膝窝处,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下。   “你今天倒是很有兴致,私自去见前男友,也不用告诉我一声?”   “郑先生,我是想问他奖学金的事,我和他早就结束了,没有别的。”   “你的奖学金我已经打到你的账上,这件事我也说过我会查清楚然后给你个交代,今天让赵锐克打电话给你不过是说一下事情的进度让你安心,你着什么急啊?还是说一猜到是你前男友就沉不住气了,非要跑去问个清楚!”   郑宇大多数时候对待宋南清虽然严肃但也温柔,很少这样声色俱厉的训斥他,一番话下来,吓得宋南清的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他心里觉得冤枉,但开口却又无法辩解,郑先生到达现场的时候,他确实和裴致远拧作一团,看不清在干什么,所以现在他只能低着头跪在地上,等待郑宇下一步的动作。   “不说话是喜欢跪着?那你就这么跪着吧,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起来和我说。”   说完郑宇就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一楼的地板是大理石材质,又凉又硬,刚开始跪的时候宋南清的腰挺得笔直,仿佛要证明事情并不是像郑宇说的那样,而郑宇就翘着腿在一旁悠闲地看着电视。   过了不过半个小时,宋南清就逐渐觉得有些跪不住了,额头冒出了微微的细细汗,挺直的腰板也忍不住的开始摇晃。   这一切都被郑宇尽收眼底,“要认错的话,随时都可以说。”   不行,自己绝不能认错,认错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和裴致远还有什么吗?他要继续坚持,宁可晕倒在这里他也不要承认。   又过了二十分钟,宋南清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了,好几次他忍不住往前倒,用手撑了一下地后又跪了回来。   此刻郑宇也看完了电视里放映的无聊影片,走向宋南清,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栽倒在地上的的宋南清还是一脸的倔强,双手微微握拳,一副不肯认输的模样。   郑宇把宋南清从地上提起来,宋南清的腿已经有点伸不直了,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我可不想要一只残废狗”,说完郑宇连拉带拽的把宋南清拖上了二楼。   又是那个熟悉的房间,现在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但是房间的窗帘却没有拉,宋南清知道,这种情况下屋里如果开着灯,做什么屋外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刚想走上前去拉上窗帘,郑宇却制止了他。   “脱了裤子,去落地窗前跪着”   二楼有地毯,郑宇想保护宋南清的膝盖,但又不想让他太舒服,于是便有了这个想法。   郑先生居然让自己去落地窗前跪着,那窗外如果有经过的人,岂不是就能看到了?   宋南清的心一阵狂跳,他不应该想要这样做的,但是却鬼使神差的听话跪了过去。   自己只是因为要听郑先生的话,并不是什么其他的。   “转过来,屁股对着窗户,趴下去把屁股翘起来。”   照做后的宋南清觉得这姿势让人无比羞耻,就好像自己故意裸露给路过的人看一样。   郑宇则是脱了拖鞋,故意用脚在宋南清的屁股上摩擦,丝质的袜子蹭在皮肤上有种让人酥酥痒痒的颗粒感,不一会儿宋南清的欲望就有了抬头之势。   “硬了?这么喜欢被别人看自己光屁股?”郑宇调笑的说。   “没有,郑先生,是···是因为您在用脚玩我。”   郑宇皱眉抓起宋南清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今天嘴巴这么硬啊,我说什么你都不承认,你跟我在这装什么呢!”   说完两三下提起宋南清的裤子,拉着他的胳膊往楼下走,出了门又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小巷子。   宋南清被郑宇拉着往前走,满心都在想自己怎么做才能让郑宇消气,直到郑宇停了下来他才注意到这巷子空无一人,只有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灯光,照在沥青路上。   郑宇解下宋南清的腰带,猛的一推把他压在电线杆上,左手摁住他的上身,使他动弹不得。   然后一手扯下了他的裤子,巷子里吹来一小阵风,吹在宋南清的屁股上,凉飕飕地。   郑宇折起皮带,对着宋南清的屁股就是一挥。   “不喜欢别人看,怎么前面硬的这么厉害?嗯?”   刚才被郑宇这样的一顿粗暴的对待,现在又被郑宇扒了裤子完全暴露在户外,让本就吃这一套的宋南清不兴奋都难,但他又说不出口承认自己好像喜欢暴露的事情。   郑宇用皮带绕成环,圈起宋南清的欲望,来回摆动,宋南清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发出呻吟,但下身又实在是太爽,他觉得再这样被折磨下去自己就要疯了。   “求你,郑先生,别···”   郑宇扬起手,“啪”的一巴掌又打在刚才皮带抽过的地方,“爽的都快要射了,还装!”   “呃啊!”宋南清根本忍不住,喊完之后他还“呼呼”的喘着气。   郑宇说的没错,自己确实会因为在有可能被人看到的地方暴露自己而感到兴奋,自从上次在飞机上的事过后,他经常反复回想那个感觉,几次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下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挺立起来了,上次楼道里的事情仿佛又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想,难道自己真的有暴露癖吗?他不敢细想。   “看到刚才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流浪汉了吗?他会趴在暗处看你的屁股,然后在晚上,缩在肮脏的垃圾桶里,想着你屁股的样子打飞机,你说他看到你的脸了吗?说不定他还会想象射在你的脸上,对吗?”   见宋南清不回答,郑宇扯着他的头发使他仰面看着自己,然后就对上了宋南清那副隐忍的面孔,羞愤让他闭起双眼,被郑宇用语言羞辱的刺激又让他忍不住的喘着粗气。   “tui!”郑宇吐了一口口水在宋南清的脸上,“睁开眼睛看着我,贱狗,被我说中了所以不敢回答吗?”   这样带有强烈侮辱性的举动却触到了宋南清心里的那根弦,瞬间,他的神情有一丝丝释然,然后居然伸出舌头把郑宇吐在他人中的口水给舔了进去,还一脸满足的样子。   “是我,郑先生,我喜欢露出自己淫荡的身体给别人看。”   因羞耻而流下的泪水挂在宋南清白皙的脸颊上,他放弃挣扎了,又一次在郑宇面前承认了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郑宇把满脸泪水的宋南清裹紧自己的风衣里,小巷午夜的冷风吹在两人身上,宋南清此刻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抱着宋南清,郑宇感受得到他逐渐停止颤抖的身体和平稳的呼吸,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后脑,“我又发现你一个秘密啊,有暴露癖的宋同学。”    第11章 “谁让你用手了,用嘴量!”   “今晚就住这儿,太晚了别回去了。”郑宇靠在沙发上,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对宋南清说道。   宋南清犹豫了一下,“我得和王阳朔说一声。”   “你和王阳朔的关系很好。”   “对,我俩第一次来巴黎的时候飞机上认识的,结果王阳朔这个倒霉蛋,一下飞机发现托运的行李丢了,急的满机场乱找人。”宋南清跪在郑宇脚边,想起这件事脸上藏不住的笑。   郑宇喝了口水,“找地勤吧,一般不会丢的,可能中转的时候出了差错。”   “对,最后机场留了电话,说找到了给我们送公寓去,可他在巴黎还没找房子,我是学校给分好的宿舍,就填了我的地址。”   郑宇点了点头,他见过王阳朔几次,这人看着确实是个心不细却讲义气的。   “那你可算帮了他大忙了,他怎么谢你的?”   “怎么谢我?,像个跟屁虫一样粘上我了呗!他当时那么着急,我还以为箱子里有什么宝贝东西,最后箱子送到一打开,居然是一箱子火锅底料。”宋南清越说越兴奋了,好像又想起了他一年前刚来巴黎的时候。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郑宇让宋南清躺下,他就躺在地毯上窝成一团,郑宇的脚在他的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踩,他时不时发出舒服的哼唧声。   宋南清父亲离开的早,母亲早些年为了撑起这个家又整日在外奔波,很少有人能有耐心听他讲这种生活里的琐事,让他觉得自己也是被重视,被关心的。   更何况此刻在这里认真听他碎碎念的人就是他一直仰慕的主人,宋南清感到胸膛里有阵阵暖意在流动。   渐渐的,他主动说的话越来越少,只是回答郑宇的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等郑宇把手里书的一章节看完,低头看宋南清歪着头,胸腔有节奏的起伏着,已经睡着了。   宋南清基本每天都上课,作息也比较规律,估计平时这个点已经睡了。   郑宇凑近看睡着的宋南清,他的睫毛很长,每次说话的时候都忽闪忽闪的,眼睛也湿漉漉,像只小鹿。   “醒醒。”郑宇轻推宋南清。   宋南清揉揉眼睛,睁眼就看到郑宇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他有些害羞的侧过脸去。   郑宇提了一角宋南清,“去卧室,在这里睡要感冒的。”   这还是宋南清第一次进郑宇的卧室,房间的布置很是雅致,宋南清发现郑宇家里的家具并不多,但每一件都很有质感,不像自己,买了一堆没用的零碎东西把家堆的满满当当。   郑宇没让自己去住客房,而是把自己带进了自己的卧室,意思是,让自己和他一起睡吗?   想到这宋南清的心就狂跳个不停。   “进来,泡个澡”宋南清一回头就对上郑宇脱的只剩一条黑色内裤,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浴巾,站在浴室门框边。   他突然觉得有些害羞,并在心里暗自祈祷自己今天穿的内裤款式不会太蠢。   和宋南清公寓的单人长形浴缸不同,郑宇浴室的浴缸是个半径大约一米的圆形浴缸,同时容纳三个人也没问题。   郑宇靠在浴缸壁,下半身泡在浴缸里,宋南清则乖巧的跪在他身侧,浴缸里的水比他的体温略高一些,加上底部不断翻上来咕嘟咕嘟的水泡,按摩在宋南清的腿部,让他很快就觉得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低着头看什么呢,咱俩这块儿长得不一样?”郑宇看宋南清一直不敢抬头看他,故意逗他。   宋南清还真的对比了一下自己和郑宇的下身,“确实不一样,您的大一些。”   “是吗,我摸摸?”郑宇伸手去摸宋南清。   摸完看着脸逐渐红起来的宋南清说道,“确实是比我小,要不你也量量?”   宋南清有点不敢相信,但既然是郑宇授意,他还是微微颤颤的把手伸了过去。   郑宇一巴掌打掉了宋南清的手,“谁让你用手了,用嘴量!”   说完抓住宋南清的后脑,一把摁了下去。   “唔···”宋南清虽然会游泳,但是毫无准备的被人按下水去,还是忍不住呛了水,挣扎起来。   郑宇提起被摁在水里的宋南清,“哟,没量清楚,再量量?”   说完还没等他喘过气来,又直接摁了下去。   第二次宋南清虽然有所适应,但呼吸的权利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让他不免觉得恐慌,眼前的人又是郑宇,他不敢反抗,只能趁着郑宇大发慈悲把他提上来的几秒,抓紧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样循环玩了几次,看到他被自己折腾的可怜模样,郑宇内心的施虐欲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看来这个方法不怎么好用,我们换个方法”说完郑宇就手撑浴缸边缘,把下半身往上挪,坐在边缘的台阶上,露出胯间的巨物,只留两条腿还泡在水里。   宋南清知趣的跪到郑宇的两腿之间,抬头看着坐在上方俯视自己的郑宇说道,“郑先生,求您让我伺候您。”   刚才呛水的痕迹还留在宋南清的脸上,他的眼眶和鼻子周围都红红的,在水蒸气的笼罩下,显得很诱人。   郑宇没有压抑自己欲望的想法,他摁下了宋南清的脑袋,默许了他的请求。   郑宇的性器完全勃起后尺寸大的惊人,推进嘴里的瞬间,宋南清觉得自己的口腔空间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郑宇可不满足于此,宋南清就算完全张开嘴也只能勉强包裹住柱头,他抓住宋南清的头发使劲往下一摁,性器又滑进去几分,顶部卡在了宋南清的喉咙里,反射性呕吐使他的喉咙有节奏的痉挛,爽的郑宇忍不住发出几声低吼。   宋南清立马就被呛出了眼泪,但一点也不想挣扎,任凭自己被郑宇拽着头发套弄,他强迫自己克服想吐的感觉,包裹住郑宇的巨大,奋力的吞吐,希望郑宇能够更舒服。   这种不被顾及感觉,当作物品一样被郑先生使用的状态,让他觉得很幸福,在宋南清的想法里,郑先生能够通过自己下贱的身体得到愉悦,是他无比的荣幸。   看着自己胯下越舔越起劲儿的宋南清,郑宇突然心里有些烦躁“妈的,贱东西,这么喜欢舔男人鸡巴,以前没少舔吧?”   趁着换气的空档,宋南清答道,“没有,我只舔过郑先生。”   郑宇心里细微的烦躁马上被抚平,抓起宋南清的头发,加快节奏又推拽了几下,呛的他眼角不停的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第一次?这么会吸看来是天生的贱货,生来就是给男人舔鸡巴的命!”   “一天不舔就想的不行是吗,离了男人鸡巴活不下去的下贱玩意儿。”   郑宇带有强烈侮辱意味的话听到宋南清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十分有用的催情剂,他的下身也逐渐有抬头的趋势。   “操···”   宋南清的舌头围着郑宇的柱头打转,时不时的还往里吸,几乎是把自己平时看小电影学到的招式全都用上了,爽的郑宇逐渐有了想射的感觉。   突然郑宇摁住宋南清的头,下身一阵奋力挺动,宋南清知道,这是郑宇快要射了。   他做好了郑宇射在他嘴里的准备,不料郑宇却猛地拔了出来。   宋南清连忙跪好,恳求道,“郑先生,求您赏给贱狗,射在贱狗的脸上吧”   说完宋南清扬起脸伸出舌头,一脸渴求的望着郑宇。这是他第一次给郑宇口交,如果郑宇愿意把精液赏赐给自己,无疑是对自己的肯定,他太渴望了。   看见平日里一本正经,总是一副隐忍模样的宋南清此刻正用尽浑身解数在他的脚下发浪犯贱,展现自己淫荡一面的样子,郑宇心里觉得无比畅快。   一股浓稠腥咸的液体喷射在宋南清的脸上,还有几滴在他的嘴里,他连忙舔干净,一脸享受的咽了下去。   郑宇用浴缸里迈身起来,用浴巾擦了一把,指了指自己床边的一块地毯,对着浴缸里还没缓过神来的宋南清说道“出来,滚去睡觉。”   宋南清这才意识到,原来和郑宇一个房间也不是睡一张床,而是自己睡地下,郑宇睡床上。   自己可能真的是天生犯贱,睡在郑宇身边的地下反而让他觉得更加安心,这是睡着前的宋南清脑子里的最后一个想法。    第12章 “坐上去,我听听你下面这张嘴怎么说!”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在浴缸里呛了太多的水,让本没有起夜习惯的宋南清睡到一半突然觉得尿意渐浓,竟是被生生憋醒了。   他从地毯上爬起来,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了条毛毯,凑近闻了闻,上面萦绕着的是郑宇的味道。   因移动而产生的金属碰撞声音引起了宋南清的注意,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到一条金属的链子拴在床腿上,而另一头居然连着自己的脖子。   附近没有镜子,宋南清只能用手摸自己的脖子,是一个皮质的项圈。   也就是说,自己被拴在了郑宇的床腿上,链子大约有一米多的长度,他睡觉翻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要去卫生间,这长度就限制住了他。   眼下摆在宋南清面前的有三个选择,忍住不去上厕所,叫醒郑宇给自己解开链子,或者直接就地解决。   首先排除第三个,但是如果硬忍住不去上,很有可能最后也会发展成第三个。所以其实宋南清只能选择叫醒郑宇。   郑宇平躺在床上,胸腔有节奏的起伏着,是熟睡的表现。   “郑先生···”他用手轻轻推了推郑宇的胳膊。   郑宇却不像他表现出的样子睡的那么沉,宋南清轻轻一叫,他就翻身坐起来,摁亮了台灯。   黄色暖光照射下的宋南清身上未着寸缕,跪在床边轻轻扯动颈上的链子“郑先生···想上厕所”   郑宇轻笑,“走,我带你去”说完就解开了系在床腿的链子,握在手里。   宋南清刚想爬起身来,郑宇在他的膝窝处一踹,他就又跪了回去。   “谁让你起来了,爬着去。”   有了郑宇的呵斥,宋南清不敢起身,只得一步一步往洗手间的方向爬去。   直到他进入洗手间,郑宇也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见状他只得又爬向淋浴那边的地漏,准备向上次在学校那样解决。   做好准备动作的宋南清抬头望向郑宇,等待着他的许可。   自从他第一次提出想要做郑宇的狗的时候,他就逐渐养成了每次排泄都要得到郑宇允许的习惯,到现在,如果没有郑宇发话,他根本尿不出来。   宋南清因为憋尿,性器已经微勃,郑宇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凌虐他的欲望又有了几分上涨。   郑宇用脚踩住宋南清趴在地下的手掌,“舔”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飘来,这放在平日里,是宋南清求之不得的奖励,但现在,这只会加剧他想要排泄的冲动,他心里知道,郑宇就是故意要玩弄自己,不玩尽兴是不会罢休。   他只得俯下身子,贴了上去。   当他的舌尖碰到郑宇的时候,酥麻的快感迅速就蔓延了全身,他张嘴包裹着郑宇的脚趾吮吸,眼神释放着媚态,混合着口水舔的滋滋作响。   宋南清细细的舔过郑宇脚趾的每一个缝隙,这味道和感觉无一不让他感到痴迷,郑宇闭上眼睛享受,也时不时发出享受的喘息,这对于宋南清来说是种莫大的鼓励,每当这时他就会摇一摇屁股,像一条给主人示好的狗。   舌头顺着指根滑到了前脚掌处,这是宋南清最喜欢舔的位置,平日里郑宇最喜欢用这里碾他的脸,他总是贪心的用鼻子去蹭,此刻他大张着嘴,伸出舌头,头部有规律的上下晃动,一下一下的想要把这脚掌的每一寸都舔过。   “爽吗?贱货。”   宋南清不住的点头。   “舔了这么多次还是这样一副贱样,好像永远都舔不够似的。真想把你这样子拍下来,发到你们学校的论坛上,让大家都来好好欣赏你这在别人脚下发浪的样子。”   “郑先生······”每到这时,宋南清就什么也说不出口,只会不停的叫着郑宇。   他越是用下流的话羞辱宋南清,脚下的人反而舔的的更起劲,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垂在地上的性器也越来越硬。   直到郑宇的两只脚都被宋南清舔的挂满口水,亮的反光,他抬起一只脚把宋南清踩倒,发泄式的在他嘴里捅了几下,然后一拍他的屁股。   “趴好,屁股撅起来!”   宋南清立马乖乖摆好姿势,以为郑宇终于大发慈悲要允许他尿了,不料后穴却一阵冰凉。   宋南清以前并没有和裴致远发生过关系,后面更是想都没想过。他甚至觉得就算有一天他要和裴致远发生点什么,他也应该是上面的那个。   但小电影宋南清可没少看,这啫喱状的冰凉一涂上来他就知道是什么了,郑宇要在这个时候操他吗?   郑宇探了一根手指进来,宋南清的后穴立马裹了上来,几乎要把郑宇的手指夹断“放松点,别夹这么紧。”   宋南清疼的发抖,额头都冒出了细汗,他心里告诉自己要放松,但是身体像个受惊的猫,弓着背紧绷得很。   见状郑宇抚上他的后脊,轻轻的摩擦,“没事的,放松了就不那么痛了。”   郑宇的手掌宽厚又温暖,每次他这样抚摸宋南清,都能让他很快的放松下来,肌肉也没那么紧绷了。   趁着宋南清的身子软下来,郑宇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他每次进入都涂了过量的润滑,让宋南清疼痛并不是他的目的,但无论如何这一遭宋南清早晚得过。   郑宇有技巧的抽拉自己的手指,给宋南清的后穴做着活塞运动,渐渐的宋南清觉得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尽管还是有怪异的酸胀感,但是似乎隐隐约约有种难以言喻快感从郑宇指腹划过的地方传来。   “我,我可以了郑先生,您进来吧。”宋南清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仰起头对郑宇说道。   “谁说我要现在用你了?”郑宇看着面露疑惑的宋南清,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橡胶材质的假阳具。   “你很想被我上吗?”郑宇捏着宋南清的乳头,用指甲轻刮过去,引得宋南清不自觉的颤抖。   宋南清本就敏感,再被郑宇这么一折腾,本来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就等着郑宇的进入,现在郑宇却并没有要上他的打算。   他不敢回答郑宇的话,现在他说不想分明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可是要自己亲口说出想被郑先生上,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郑宇钳住他的下颌,强迫他看向自己,眼睛微眯,“你现在学聪明了,我说过不准骗我,所以你干脆不说话了?”   郑宇把手里的假阳具往地上一摁,它就吸在了瓷砖上,郑宇手离开的时候它还跟着晃动了几下,宋南清的心也跟着颤了几颤,这家伙做的极为逼真,连青筋的纹路都看的清楚,想象着一会儿它可能会被塞进哪里,他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坐上去,我听听你下面这张嘴怎么说!”   宋南清听得出郑宇的声音里有怒气,是因为自己刚才没有老实回答郑宇的问题,现在面对郑宇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宋南清面对着郑宇张开双腿,一只手绕到身后,扶住假阳具,缓缓地往下坐。   刚刚送进去一点宋南清就忍不住想再起来,郑宇的手却按住他的肩,不把他往下按,但也让他抬不起身子,就这样僵持着。   宋南清心一横,干脆直接两腿放松,用自身的重力,一下送到了最深处。   “嘶”他痛浑身都抖了起来,郑宇的手还是按着他的肩膀,脚慢慢覆上了他已经有些疲软的性器,缓缓地踩了起来。   “呼···”宋南清吐了口气,后穴已经渐渐适应。   “自己动。”郑宇很会把握时机,宋南清刚刚在他的脚下放松一些,他就给了新的指令。   宋南清双手在身后撑着地板,仰着头,轻轻摆动着腰,假阳具在他后穴吞吐下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好不淫靡。   “嗯···啊···”他渐渐觉得有些舒爽,不再是前后摆动,开始大腿用力上下活动起来。   “郑先生···”宋南清又开始叫郑宇,别的却什么也不说。   “嗯?”郑宇用脚趾绕着宋南清的龟头反复打圈,挑逗,顶端渗出的透明液体粘的他脚上都是。   宋南清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浸湿,随着他身体的晃动一下一下的拍打在额头上,他此刻张着嘴,微微眯起眼睛,快感顺着穴口往全身发散,欲望已经填满了大脑,一点思考的余地也没给他留。   “郑先生,我想···我想被上”他知道,如果他不说出郑宇想听的那句话来,无论如何郑宇是不会放过他的。   “啪”的一巴掌在这空间里显得清脆无比,“教了几次了还学不会,说话要说完整!”   宋南清的脸颊很快泛起红印,“我···我想被郑先生上。”   “啪”又是一巴掌,“谁?谁想被我上!”   宋南清彻底崩溃了,眼泪决堤似的顺着脸颊滑落“贱狗!是贱狗屁股发骚,想被郑先生上!”   郑宇的手没停,又一巴掌扇在宋安清挂满泪水的脸上“那他妈的就给我动快点,给我看看你有多想被上。”   此刻的宋南清就像一条发情的狗,眼睛里只有身下的阳具,他甩着头,一下又一下的坐下起来,享受着被填满的快感。   “啊···操烂了···要被顶穿了”郑宇看得出,宋南清已经快要忍不住了,脚下重重施力一踩。   紧接着“唔”的一声,宋南清浑身痉挛着喷射了出来,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尿还是精液,腥臊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浴室。   郑宇一脚把宋南清的脸踩进他刚刚喷出的液体里,“舔干净,骚货。”    第13章 “用笔盖夹起来”   前一天的的折腾让宋南清基本没怎么睡觉,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就到了教室。   王阳朔见状,马上凑过来问,“南清你还好吧,看起来好累”   宋南清身后塞着肛塞,调整了好几次坐姿都还是找不到舒服的位置,王阳朔来问,他又不可能实话实说,只能回答,“没事,就是起得有点早,没睡醒。”   王阳朔又凑近了说,“陆小冉把孙年冒领你奖学金的事告诉学校了,你知道吗?”   陆小冉一向做事冲动,又正义感十足,知道自己遭受这种事情帮自己打抱不平也很寻常,只是孙年这个人不像裴致远,自己还比较了解,他很怕陆小冉此举会惹怒孙年。   “孙年没找她麻烦吧”   王阳朔耸耸肩,“这倒没有,他本来就理亏嘛,其实主要是陆小冉知道孙年申请了助学金,但她那个法国闺蜜艾玛也申请了,助学金是帮助生活有困难的贫困学生的,孙年自己赌博上瘾欠了债,有什么脸申请助学金啊。”   宋南清对此感到很惊讶,忙问道“孙年赌博?!”   “这事儿都传开了,是赌场老板借钱给他的,我听陆小冉说这老板背景不简单,孙年欠了两万多欧,折合人民币也十几万了,要不你以为他冒领你的钱拿去干嘛,正常的学费生活费他家里会给他的呀。”   宋南清点点头,这就说的通了,他之前还在想孙年有什么急用一下子要三万欧。   “艾玛你也知道的,她不是巴黎本地人,在这边要租房子,家里又不给她钱,全靠自己打工,这次的助学金如果被孙年占了名额,艾玛下学期就又要打三份工了,陆小冉急了这才上报学校,学校直接把孙年的名额取消了。”   想想孙年这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但宋南清还是担心陆小冉,“孙年这人看着不像会善罢甘休的,你还是提醒陆小冉小心点。”   两人上完早上的课一起去食堂吃午饭,王阳朔端了一份炸猪排,看宋南清还在选菜区不停犹豫催他快点,一会儿还要去一起做小组作业。   宋南清看着玻璃橱柜里展示的三种套餐,拍了张照发给了郑宇,“郑先生,我可以吃哪个呢?”   很快回复就来了,“C”,郑宇选了带有肉酱面的C餐。   王阳朔看着眼前本来不怎么爱吃面的宋南清居然点了肉酱面,有些吃惊。   宋南清此刻却很享受这种大事小事都经过郑先生允许的被管控感,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是他第一次参加军训,每天训练结束后所有人都连连叫苦,说自己受够了,恨不得明天就结束军训回学校上课。   宋南清嘴上跟着附和,心里却觉得那种被教官训斥,限制行动,甚至动作做不到位受罚的感觉都让他觉得很喜欢,甚至有时候会故意在站军姿的时候装作坚持不下去,东倒西歪,被教官罚去练蹲姿。   每当这时同学都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但宋南清却可以通过这种惩罚,体会到一种类似于被关心,管束的感觉,虽然浑身肌肉酸痛,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温暖,这是他很难在其他地方感受到的。   他曾听同学说因为考的不好会被自己的家长惩罚,在他看来这是一种由爱而延伸出来的行为,如果父母不是关心自己的孩子呢,希望自己的孩子变得优秀,又怎会去惩罚他们呢。   自己打小没了父亲,母亲又十分疼爱自己,甚至连重话都不肯对他说上几句,加上他一直成绩很好,这种被家长因关爱而责罚的经历,他从未有过。   现在也是这样,在被郑先生管着,罚着,玩弄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南清,你喝酸奶吗?”宋南清一个人边吃边发呆,一回神,发现王阳朔已经不在对面了,他站在甜品区回头冲自己喊道。   “我不喝,你拿自己的就行了。”   王阳朔坐回来,挖了一大勺酸奶往嘴里送去,“南清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感觉你今天一早上都迷迷糊糊的。”   “我···我去给郑先生看报表了,他怀疑新公司的帐出了点问题,我不是学审计的嘛,找奖学金的事郑先生帮了大忙,这点小事能用得上我我肯定不能推脱啊。”   宋南清随便编了个理由,但因为说谎,他始终不敢抬头看王阳朔,好在王阳朔正忙着对付手里那杯酸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那倒是,但下次你和他说说,让你白天去看不行吗,晚上去你睡不好,今天听课效率也受影响啊。”   “嗯嗯,这次有点突然。”   脖子上的项圈因为出汗,有点不舒服,宋南清伸手去调,被准备起身扔垃圾的王阳朔看见了他衬衣领子盖住的皮质黑色项圈。   “南清你戴coker了!扣子系那么高干嘛,露出来才好看呢。”王阳朔受陆小冉的影响也知道这种东西,很多人用来做搭配服装的配饰,只是宋南清一向不在意打扮,这东西出现在他脖子上让王阳朔不免觉得意外。   这是今天出门前郑宇给他戴上的,让他平时都戴着,不经允许不能取掉。   “哦,你还知道这个呢”已经被看到了,宋南清没打算隐瞒,只是既然王阳朔没往那个方向想,他就顺着往下说了。   “我刚开始也欣赏不了,在我们老家这东西都是拴狗的,但是后来我见陆小冉经常戴,搭配好也是···很好看的”说到这王阳朔的脸上浮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红。   宋南清低头笑笑,王阳朔对陆小冉的感觉不一般,这他看的出来,只是王阳朔本人却好像没有意识到。   “吃完饭了吗?去厕所开视频。”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是郑宇发来的消息。   天桥连接图书馆和食堂,宋南清借口拉肚子,让王阳朔先去图书馆研讨室等自己,然后自己去了图书馆顶楼尽头的卫生间。   卫生间空无一人,宋南清进入隔间戴上耳机打开了视频通话。   接通后他并没有看到郑宇的脸,手机屏幕上是白色的天花板,看不出郑宇在哪儿,手机应该是放在桌子上。   “你们学习的教室什么时候和食堂合并了?没听你提起过。”   “没···没有啊”宋南清有点懵。   “那你怎么自从上课和我说过以后,下一条消息就直接在食堂选餐了?”   糟糕,自己忘了和郑宇报告自己下课了。   “从隔间里出来,去盥洗室。”   图书馆的男厕所想要进入里面的隔间必须经过盥洗室,这几乎是个完全暴露的环境,和外面的图书馆只隔一道根本锁不上的门,宋南清并不知道郑宇要做些什么。   “把上衣脱了,对着镜子。”手机里传来了郑宇的指令。   “揉自己的乳头,揉到立起来。”宋南清不敢违抗,一边揉搓一边注意者门口的动静,心里盘算着如果突然有人推门进来自己应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专心点揉!用笔盖夹起来,对着镜子打二十个耳光!”这是郑宇给他的惩罚。   自己在郑宇家写过东西,一定是那时候郑宇看到了自己笔盖上的夹形结构。   宋南清颤抖着手把笔盖夹了上去,松手的瞬间,疼的他浑身一紧,几乎就要叫出声来。   因为在公共场所,郑宇免去了宋南清的报数,只是让他简单的开始。   “啪···啪”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男厕盥洗室。   一门之隔的外面是正在图书馆自习的学生们,没人知道这密闭的空间内正发生着什么,如果这时有人打开这扇紧闭的门,就会看到一个面色潮红的男生,上半身一丝不挂,面对镜子正一下又一下的扇着自己耳光。   走近看,还能注意到他胸前两点红色的花蕾正被笔盖夹的通红,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场面荒唐又淫乱。   打完二十下后,郑宇更多的的吩咐,他知道宋南清下午还有小组作业要完成。   “做得好,凉水洗洗脸,去见同学吧。”   宋南清的皮肤很白,正因如此,每次被打以后,皮肤都红的吓人,但好在变红的快,消退的也快,用凉水冲了一会儿,几乎就看不出痕迹了。   额头的头发还有些潮湿,宋安清抽了张纸,随便擦了两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看上去好像无事发生,就去研讨室找王阳朔了。   小组的同学都到齐了,这次老师布置的任务需要大家协同完成,数据分析这一部分就分配给了王阳朔和宋南清。   突然一个法国男生突然冲进研讨室,“宋!艺术系的那个中国女生是你的朋友对吗?”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陆小冉的身高,外形,生怕自己说不清楚。   宋南清和王阳朔正在和小组成员研究眼前的表格,听见他这么说齐刷刷的抬起头来。   看着眼前的同学满脸焦急,宋南清当即有了不好的预感,“对,是我们的朋友,她怎么了!”   “她被一个中国男生,拿着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现在正在图书馆顶楼的露台上,已经有人报警了!”    第14章 “既然忍不住,就捆起来好了”   王阳朔东西都没拿,飞奔上了图书馆顶楼的天台,宋南清紧随其后。   上到天台,眼前的一幕让两人的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   只见孙年一手拿着把短刀抵在陆小冉的脖子上,白皙的脖子上已经划出了一道血印,另一只手扯住她的头发,情绪看上去很不稳定。   陆小冉更是整个人都吓傻了,她两只手拼命抓住孙年的胳膊,想使他拿刀的手远离自己的脖子,但两人力量悬殊,这样做没有任何作用。   王阳朔隔着人群喊道,“孙年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既然我活不了了,干脆大家都别活了。”这话说完孙年扯着陆小冉往天台边缘又迈了一步。   此举引得陆小冉再次尖叫着哭喊了起来,“孙年你个疯子!你放开我!”现在两人只要稍稍脚下不稳,就会从这六层高的楼顶掉下去。   宋南清心口一紧,“你先放开陆小冉,有话我们好好说。”   孙年看到了人群里说话的是宋南清,气势稍弱的说“我冒领你的奖学金是我的不对,你找上头来我没有意见。”   进而话锋一转,恶狠狠的盯着陆小冉,手里的刀又刺进皮肉几分,“可是陆小冉这个死娘们儿嘴贱!偏偏捅到了学校去,我钱没拿到手,他搞得我在学校也没脸做人了,她不让我活,大家就一块儿死!”   陆小冉两腿发软,要不是孙年拽着她,她几乎就要坐倒在地,围观的同学大多听不懂孙年在喊些什么,只能用英语一遍遍的和他说“冷静”,警察也已经到场,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无关人员禁止靠近。   艾玛一向是个冷静沉稳的女生,正和警察说明情况,此刻声音也忍不住的带着颤音,每说两句就要抹一把泪,急的直跺脚,恨不得此刻被挟持的人是自己。   可惜孙年修的是英语授课,警方带来的干预人员和他说的法语他根本听不懂,也不想搭理,见警察来了,孙年也知道今天的事不可能简单收场,破罐破摔的心理越来越严重,几度脚下不稳,差点跌落下去,引得周围同学阵阵惊呼。   见场面越发难以控制,保不齐下一秒孙年就会做出什么,王阳朔再也呆不住了,扯开警戒线就要往里冲,见状宋南清赶紧拉住王阳朔,让他别刺激孙年。   “你放开手里的人!你欠赌场的钱我现在就给你。”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您怎么来了?”宋南清对郑宇的到来感到不可思议,他是如何知道现在的情况,又准确的知道他的位置的。   郑宇贴近宋南清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说道“你脖子上的项圈有定位和监听。”   这边孙年一听有人要给他钱,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但转念一想,冲郑宇喊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现在就要见到钱。”   郑宇抬起双手,示意自己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然后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孙年,坐在和他几步之遥的天台另一侧。   “我现在就让人去取现金,我不给你卡也不给你支票,不会有何后续问题,钱拿到手就是你的。”郑宇给出了万全的方法,免去了孙年的后顾之忧,只为保证人质的安全。   说完就示意赵锐克去车里取钱。   听到这孙年才稍微冷静一些,赵锐克把钱拿来后试图递给他,但他很是谨慎,让赵锐克把钱装在袋子里扔过去。   孙年低身下去点钱,另一只手也不松开,始终牢牢的抓着陆小冉,趁着他分神的空档,陆小冉一口咬在他小臂上,孙年吃痛地松开了紧抓的手,没了钳制的陆小冉就拼命往人群中跑。   还没有安全拿着钱离开这个地方之前,他是不可能放走陆小冉的,孙年眼神发狠,举起手里的尖刀,向前方的陆小冉刺去。   “小心!”王阳朔始终关注着这边的动向,看到孙年的举动,一个飞身救扑过去,一把抓住刀刃甩到了一旁,孙年手里没了武器,周围的警察迅速扑上去将他制服,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喝彩。   王阳朔的右手已是血流如注,另一只手还不忘护着惊魂未定的陆小冉。   早在一旁等待的医护人员把王阳朔陆小冉护送上了救护车,艾玛和宋南清都想跟着去医院。   但作为始终在现场的艾玛,被警察要求带去做笔录,她放心不下还在救护车上的陆小冉,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宋南清。   宋南清刚想答应,被郑宇一句话挡了回去,“锐克,你跟着去医院吧,我带宋南清先回去。”   说罢又转头向宋南清说道,“放心吧,赵锐克是在这边长大的,医院他更熟悉,有他跟着交流也会更顺畅。”   宋南清想想也是,尽管自己英语和法语都还不错,但是涉及到医疗的一些专业词汇他还是不够熟悉,如果到时候听不懂就误事了。   但救护车上躺着的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自己最好的哥们儿,宋南清想不担心也很难,还是想跟着去,直到护士告诉他最多只能有一名随行人员,这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坐到郑宇车上的宋南清还是半天回不过来神,刚才发生的一切太过于意外,但凡有一点意外,他根本不敢想,现在他的手还在小幅度的抖动。   坐在驾驶位的郑宇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包裹住宋南清指尖发白的左手,微微施力,给了宋南清莫大的安抚。   窗外的人群川流不息,甚是嘈杂,郑宇升起车窗,为宋南清围起车内这一小片宁静有安全的空间。   宋南清侧过身,低下头,郑宇张开怀抱,将眼前的人一把拉入怀中,宽厚温暖的手掌顺着他的脊背慢慢的抚动。   “现在没事了,你同学受伤都不算太严重,要相信医生。”   怀里传来隐忍克制的抽泣声,其实宋南清本不是个爱哭的人,在认识郑宇之前,上一次流眼泪还是在两年前爷爷去世的时候。   现在有了郑宇,他时常觉得自己是更坚强的,郑宇给了他接纳和面对真实自己的勇气,但同时他又是更脆弱的,好似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终于有了可以避风的港湾,他再也不必佯装镇定,时刻冷静,他可以在这里放置自己所有的情绪。   看到宋南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郑宇这才驱车回家。   宋南清的上衣已经被冷汗浸湿,到家后郑宇找出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先让他换上,但他脱下上衣的样子却着实把郑宇吓了一跳。   只见宋南清的前胸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红色的风团,靠近看被风团附着的皮肤毛孔处也有成片的小颗红色凸起。   感觉到了郑宇的注视,宋南清解释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太紧张害怕的时候身上就会起这个。”   郑宇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心疼,用手抚摸宋南清胳膊上的一片红色,交错纵横的是一条条的抓痕,“是觉得很痒吗?”   这么一说宋南清觉得更痒了,浑身跟针刺似的,点点头忍不住伸手又去抓,郑宇把他的手拍了下来,“别抓了。”   “你上一次这样是什么时候?”   宋南清用力忍住不去抓的冲动,回答道,“那次宴会结束,您第一次送我回家的时候。”   那次也是害怕的很,郑宇心里有数了,宋南清这症状,八成就是胆碱荨麻疹,也算过敏的一种,只是发作时常常伴有灼热刺痛难耐的瘙痒,忍住不挠还好,一个小时内就会自动退散,若是忍不住抓挠,怕是几个小时也下不去。   想起冰箱里有冰袋,郑宇走向厨房,打算拿出来给宋南清冰敷,可以适当缓解过敏引起的痒。   拿完冰袋刚转过身就看到宋南清又在使劲的抓自己,一只手好像还不过瘾似的,两只手交错着在前胸后背胳膊上胡乱的抓挠,有几处甚至已经泛出了血印。   郑宇走上前抓起宋南清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妈的我让你别抓了听不懂是吧!”   宋南清被郑宇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一愣,也不等他换上干的衣物,郑宇就把他拽上了二楼,一脚踹开那扇黑色的木门,把手里的宋南清甩在地上。   等宋南清反应过来的时候郑宇正拿着一串黑色的麻绳朝他走来。   “既然忍不住,就捆起来好了。”   听完这句话,宋南清就被带上了眼罩,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15章 “下午喝了太多水,我现在只想上厕所,你说怎么办”   黑色的麻绳绕过他的后颈,从腋下穿过,在背后交错,双手被合适的松紧反绑在身后,既无法挣脱,又不会太痛。   此刻的宋南清蜷缩着身体,靠在郑宇的脚面。   对于戴着眼罩的他而言,房间是黑暗的,当视线被剥夺,其余的感官就会变的尤为敏感,他看不到郑宇的动作,只能靠在他的脚上,尽力感受他的行为。   虽然被捆起来就不能再抓挠,但是身上的风团还是没有这么快消减,这痛苦不是郑宇施加的,所以郑宇并不享受宋南清被它折磨的感觉。   郑宇起身想去拿刚才放在楼下的冰袋。   感受到身边唯一热源的远离,这让身处黑暗的宋南清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不禁开口唤道,“郑先生,别···别走”   郑宇却没给他接着说话的机会,他脱下脚上的丝质西装袜,两指一戳,就塞进了宋南清还没闭紧的嘴里。   “唔···”宋南清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这个场景,他深深的迷恋着郑先生的脚,以至于与其相关的一切也都让他着迷,被穿过一天的袜子混合着汗液和郑宇身上独有的味道,此刻就在宋南清的口腔里弥漫开来,他只觉得一股股的暖流向下身汇聚,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郑宇取来了两个冰袋,推开门就看到此刻的宋南清虽然还是和离开时一样蜷缩着身子,但不断扭动的双腿不但没能掩盖住腿间的变化,反而像是在提醒郑宇。   被毛巾包裹的冰袋被郑宇的手握着,一下一下的在宋南清过敏的地方划过,不得不说,冰敷还是对于过敏的皮肤有很大的镇定作用的,宋南清觉得自己的身上的瘙痒已经渐退了很多了。   但同时他也发觉,另一处似乎痒起来了。   郑宇单手将宋南清提起,按趴在他的右腿膝盖处,用手缓缓抚摸他的发梢。   有了默许,宋南清两腿跪地,夹住郑宇的小腿,缓慢的摩擦。   因为情欲而呼出的热气,喷在郑宇的大腿上,宋南清时不时忍不住发出的哼唧也让他觉得很是享受。   “嗯···哈···”随着宋南清摩擦的动作越来越快,郑宇也感受到贴着自己腿部的灼热越来越硬。   宋南清的身体开始不规则的抖动,郑宇立马呵道,“不许射,憋回去!”   这哪里憋的回去,更别说郑宇此刻的呵斥更加激发了宋南清心里的痒,几下就被撩拨的情难自已,声音带着乞求的意味,“求你了,郑先生,贱狗想,想射。”   见郑宇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宋南清有些着急,用脑袋拱着郑宇的裆部,企图用口交讨好郑宇以获得释放的权利。   停下抚摸发梢的手,郑宇扯起宋南清的头,看着他的脸,缓缓说道,“我现在不想被你口。”   宋南清戴着眼罩,看不见郑宇的表情,无法判断是不是自己刚才的举动惹的他不快,有些害怕的缩起了脖子。   郑宇单手解开自己西装裤的拉链,“下午喝了太多水,我现在只想上厕所,你说怎么办?”   猜不出郑宇的意图,他只能微张着嘴呆在原地。   郑宇的大手钳住宋南清的脸颊,“嘴张大!”   宋南清顺从的张开嘴巴,似乎猜到了郑宇下一步的打算,他的心跳有些加快。   郑宇伸出修长的手指,去够他的嘴里刚才塞进去的袜子,可是宋南清哪里舍得,在郑宇将袜子拖出嘴的时候用牙齿微微咬住袜子,宣告着自己的留恋。   可惜宋南清现在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不然他就会知道此刻浑身布满潮红情欲的自己,用牙齿轻轻叼住被口水浸湿袜子的画面,在袜子的主人看来,有多么诱人。   宋南清的身上总是出现这种不自知的勾引,让郑宇有时都在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每一个举动都能如此精准的勾到自己,让自己忍不住想要蹂躏他。   打开靠在墙边的柜子,郑宇挑了一条黑色丝质的口袋方巾,上面盘着一条金色的蛇,黑金的配色低调又不失奢华。   这是他平时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方巾,此刻显然有了别的用途。   郑宇将方巾缓缓盖在面前跪着的宋南清脸上,稍加整理,直到完全覆盖,再在他的脑后抓住方巾的角,手掌施力,将方巾收紧。   方巾不是完全密封的,但是太过密集的丝线使得顺畅的呼吸变成一种奢望,宋南清含着袜子的嘴巴不自觉的张开,渴望更多的氧气。   这使得方巾的表面形成一个椭圆形的下陷,这是宋南清嘴巴的形状。   接着郑宇掏出裤子里的肿胀,隔着方巾,划过宋南清的额头,鼻尖,最后留在嘴边打转。   宋南清敏锐的嗅觉闻到了这令他魂牵梦绕的气味,不自觉的用鼻子跟随着它活动。   他身上由于抓挠所产生的道道红痕已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浑身上下均匀泛出的粉色,他觉得的神经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随着郑先生的一举一动,被牵动,拉扯。   忽然脸上没了这紧贴的触觉,没过一秒,一股温热的液体就浇在他被方巾包裹的脸上。   用尿去浇人是宋南清幼时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情节,这举动带着十足的侮辱意味,如果换个人对他这样做,宋南清发誓自己一定会打得连她妈都认不出来。   但此刻这样做的人是郑宇,他狠这尿液为何要隔着一块方巾,不能直接浇在他的脸上。   很快他就明白了郑宇这样做的意图,方巾的吸水性极好,在饱和之前,不会有液体滴落,郑宇的尿液一滴不剩的被方巾吸收,再均匀的渗透,布满宋南清的整张脸。   此刻的宋南清嘴里含着郑宇的袜子,脸部又被浸满郑宇尿液的方巾包裹,他感到自己的整个灵魂似乎都被郑宇的味道侵染了,这种想法让他几乎瞬间就达到了颅内高潮。   “呼···”郑宇发出舒服的叹息声,脸上的方巾逐渐饱和,但郑宇这还没停,带着腥臊味的液体就顺着宋南清的脖颈留下,滴落在地板。   随着几下抖动,郑宇结束了释放,他扯下宋南清脸上的方巾,掏出嘴里沾着尿液的袜子甩在一旁,将手中的家伙塞进宋南清的嘴里,身下的人马上识趣的舔干净残存的液体,末了还用嘴吸了几下,直到完全清理干净。   郑宇一脚把宋南清的头踩在地板上,指着地板上的液体让他舔干净。   宋南清的手还没有被解开,他只能拱着头,像条狗一样在地下舔舐主人赏赐的东西。   而郑宇就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眼前的一切,地上的液体很快就被宋南清的舌头清理干净,看着眼前浑身湿漉漉,也分不清是汗还是尿的宋南清,郑宇忍不住要拎起他去洗个澡。   单手盖住宋南清戴着眼罩的眼睛,然后另一只手缓缓的撤掉他的眼罩。   宋南清靠在郑宇的腿边,郑宇温暖宽厚的手掌还盖在他的眼上,“慢慢睁眼,适应了再完全睁开。”   戴了太久了眼罩,担心宋南清的眼睛一下子受不了强光的刺激,郑宇便用手掌帮他遮挡,直到他适应。   进浴室之前宋南清频频回头,眼神中透露着恋恋不舍。   随着宋南清的视线看过去,是刚才被甩在地上的袜子,郑宇低头轻笑,右手一挥,“拿走吧,送你了。”   宋南清轻轻磕了个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谢谢郑先生。”   然后趁着郑宇还没有反悔,忙不迭的将地上的袜子卷好,小心翼翼的握在手里。    第16章 “如果那个被劫持的人换做是我呢”   直到站在淋浴头下,宋南清望着眼前疲软的性器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射了出来,顶端还残留着些许白色的浊液。   也怪不得刚才趴在地舔的时候,还尝到了些咸味。   在这之后的一周半,王阳朔和陆小冉都没有来学校。   宋南清去医院看过他们几次,陆小冉的伤不算重,只是受到的惊吓太大,在医院住了一晚就出院了,倒是她家里人听说了这事非要飞来法国看她,被她再三说明只是皮外伤后回绝了。   相比之下王阳朔的伤就比较麻烦,不仅伤痕很深,愈合起来慢,而且伤的是手,很严重影响生活自理程度。   宋南清去看他的第一天他就忍不住要让宋南清帮他洗澡,说自己浑身是汗,黏糊糊难受的要死。   今天是王阳朔出院的日子,宋南清本打算下课后去医院接上王阳朔一起回家,出了教室门却遇到了早已等在门口的陆小冉。   陆小冉很快便说明了来意,“虽然马上出院了,但是王阳朔伤的是手,生活肯定不方便,我办了半学期的休学接受心理疏导,平时也都没什么事,所以我能不能住到你们公寓去,方便我照顾王阳朔。”   宋南清能理解陆小冉觉得王阳朔受伤是为了救自己,她有义务照顾王阳朔,但是听到一个女生主动说要住到两个男生的公寓里他还是觉得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陆小冉向来直言直语,想什么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这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倒也不意外。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公寓很小的,只有两个卧室······”宋南清有点发愁如果陆小冉真的住过去了,要怎么睡觉。   “我可以睡沙发!没关系的。”   看着陆小冉是铁了心的要去照顾王阳朔,宋南清也不好拒绝,就点点头答应下来。   心里盘算着怎么也不能让她睡沙发,还是和郑先生说一下,看可不可以暂时住到他家一段时间,把自己的房间空出来给陆小冉住好了。   傍晚时分,宋南清到了郑宇家,晚餐是红酒炖牛肉,宋南清摸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认识郑先生以后好像吃胖了一些。   饭桌上,宋南清和郑宇说了今天陆小冉找自己的事,郑宇马上答应了下来,说等会儿吃完饭就开车陪宋南清回去拿行李。   “你也许很快就会彻底搬出来住了。”郑宇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让宋南清有些疑惑。   看出了宋南清的不解,郑宇又接着说,“我问你,陆小冉被挟持,你担心吗?”   宋南清停下嘴里咀嚼的动作,“担心啊!”   “那你怎么不冲上去夺刀呢?”   见宋南清没回答,郑宇又问,“如果那个被劫持的人换做是我呢?”   宋南清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那我就去夺刀!”,别说是刀了,就算孙年那个疯子手里拿的是硫酸他也敢去挡。   郑宇扬起嘴角,不用宋南清回答,他也知道这个傻小子一定会不顾一切冲上去救自己。   “这不就对了,人本能会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除非有一个人,对他特别重要,重要到让他突破本能,也要冲上前去保护。”   宋南清点点头,若有所思,没错,自己之前只是怀疑,现在是可以肯定的王阳朔对陆小冉有不一样的感情,而陆小冉又愿意主动去照顾王阳朔,这一来二去,自己彻底搬出来可不就是迟早的事吗。   宋南清打开手机的找房软件,开始浏览,“那我是不是已经开始可以找房子了”   “巴黎的房子可不好找,你早点找是没错的。”郑宇点点头表示肯定。   吃饭完俩人来到郑宇家的地下车库,成排摆放的的豪车在宋南清的意料之内,最里侧的是一辆白色的房车,它比其他车都高出一截,倒是吸引了宋南清的注意。   因为要搬东西,郑宇选了一辆迈巴赫GLS,他不知道宋南清有多少东西,所以选了这辆城市越野,空间也比较大。   注意到宋南清朝车库里看的视线,郑宇顺着看过去。   “这是房车么?”宋南清指着那辆车问道。   郑宇走向那辆车,反正也不赶时间,既然宋南清感兴趣,就打开让他看看好了。   “嗯,有时候出去自驾或者露营的时候会用。”   宋南清看着眼前敞开的车门,里面的空间很大,设施也一应俱全。   “露营?真酷啊!”宋南清看着眼前的房车,眼神中透露出向往,他还从来没有坐房车出去旅行过,平时都是住青旅或者酒店。   郑宇对他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你没和同学出去露营过?”   宋南清皱着眉,回想了一下,“法国的同学叫我们去过,但他们是住帐篷,直接支在草地上我还是有点担心会有虫子爬进来。”像是觉得自己怕虫子这件事有点丢脸,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郑宇倒没嘲笑他,“住房车里会好很多,有时间我带你去。”   “真的吗?!”倒不是不相信郑宇,而是他真的觉得太兴奋了,自己随口说出的愿望郑先生愿意帮自己达成。   郑宇笑着摸了把宋南清头顶的碎发,“真的。”   -   转眼到了学期末,宋南清的考试排的很满,学校考虑到王阳朔右手受伤的情况,开了特例,把他所有的笔试都改成了授课教授一对一面试。   王阳朔叫苦不迭,语言本来就是自己的弱项,笔试他还担心看不懂题,口试不是堪比送死。   好在宋南清一直鼓励他,又和陆小冉一起给他模拟练习了好多次不同科目的口试,才让他不那么紧张,结果倒是意外的好,而且教授也都听说了他“赤手夺刀救同学”的英勇事迹,对他十分认可。   好不容易大家都考完了试,陆小冉和王阳朔定了去西班牙的海岛度假,宋南清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考试周这段时间他太累了,现在他只想窝在郑先生家的地毯上,开着落地灯,看看自己喜欢的电影或者书,如果窗外再能下场雨就更好了,想想就觉得惬意。   郑宇任凭宋南清在家就这样无所事事了三天,每天下班回家,宋南清都会乖乖跪在门口叼着拖鞋迎接自己。   到了第四天晚上,宋南清趴在地毯上抱着郑宇的脚舔的正欢,头顶突然传来郑宇的声音,“明天带你出去露营。”   第二天一早送南清拖着收拾好的行李上了车,随行的还有赵锐克和闫琛,卢卡斯前段时间和朋友一起开了个艺术工作室,最近都在盯装修,没空一起。   宋南清很少见到赵锐克不穿正装的时候,今天的他身着咖色休闲装倒是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一截,闫琛则是一身绿色工装,拉低拉链露出了小麦色紧实的胸肌。   他注意到闫琛脖子上和自己一样系着一条皮质项圈,只不过闫琛的比自己的粗的多,这项圈戴在他身上并不违和,倒添了几分野性,就像是真的给大型犬用的,只是性质肯定和自己的不同,八成是用作装饰。   闫琛也发现了宋南清注视,两人有很短的目光交汇,但都没说什么。   宋南清发现只要闫琛在的时候赵锐克就不开车,三个小时的车程,闫琛一口气开过去,赵锐克就靠在副驾驶看风景,对于闫琛主动找的话题,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不出心情起伏。    第17章 “是吗,我看看有多痒”   郑宇选的露营地距离巴黎并不是太远,是诺曼底著名海边徒步线gr21,考虑到宋南清是第一次露营,这条线的路况很好,基本没什么起伏,一路上拿补给也很方便。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临近中午,闫琛不愧是雇佣兵出身,跳下车,三下五除二就搭好了帐篷,赵锐克则是取出腌制好的肉和蔬菜在一旁试着点燃烧烤架。   宋南清是典型的又想亲近大自然又怕虫怕湿,所以就只坐在车里开着窗户往外看。   吃烧烤的时候闫琛还是一如既往的健谈,给宋南清讲了很多他以前野外生存的故事,宋南清听的津津有味,烤串上的炭火印搞得嘴巴两边一道一道的,像只花猫。   下午由闫琛带路,四人在周边的徒步栈道转了一圈,顺着海岸线往里走还看到一些小木屋,是提供给不想住帐篷又没开房车的旅客的,虽不如直接住在车上更能满足宋南清的野营梦,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到了晚上,闫琛从车上抱下睡袋和洗漱用品和赵锐克一起走向帐篷,宋南清一直以为闫琛会再搭一个,看现在的样子似乎是打算和赵锐克用一个了,但是两人应该只能算是同事吧,关系好到一起出来玩还要住一个帐篷吗?   实在是想不通的宋南清决定问问郑宇,“闫琛和赵锐克住一起吗?”   郑宇正靠在车边抽烟,看着宋南清一脸疑惑的样子不禁发笑,“那不然你想我们四个都睡车上?”   宋南清吐了吐舌头,没再说什么。   夜半时分,房车内发出阵阵不易察觉的呻吟。   “郑先生···唔,太深了”宋南清跪趴在桌子上翘起屁股给郑宇玩弄。   “太深还这么贪吃,越来越骚了,嗯?”说到最后手指还用力往里一戳,爽的宋南清腰身一颤。   郑宇的手上涂满润滑剂,在宋南清的后穴进进出出,反复挤压的过程中啫喱状的润滑变成了泛白的泡沫,顺在宋南清的屁股往下流。   宋南清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讨好的舔舐郑宇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时不时抬头深情的望着郑宇,眼里是藏不住的渴望。   看着眼前人一脸意乱情迷的样子,郑宇坏心的说道,“你说赵锐克他俩知道你在白天吃饭的桌子上被捅的这么爽吗,嗯?”   “哈····”宋南清不禁吐气,郑宇总是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最能刺激到他。   “唔···别说了,郑先生。”野外的环境本来就让宋安清觉得更加刺激,现在郑宇又故意用说这些让他羞耻的话,他一下子仿佛就脑脑补出赵锐克和闫琛站在他面前看着淫荡的自己指指点点的样子。   想到这,他后穴就一抽一抽的夹的更紧了。   突然窗外的帐篷亮起了光源,郑宇已经将车内的灯全部熄灭,里面的情况外面看不到,可是对于车里的人,窗外的一切动静在这静谧的夜晚都尤为明显。   宋南清有些分神,好奇的抬头望去。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只见帐篷的拉链被拉开,先探出来的是闫琛的头,然后是他的身子,他正奇怪闫琛为什么要爬着出来,赵锐克就接着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牵着一根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就系在此刻趴在地上的闫琛脖子上!   借着月色和帐篷内发出的微弱灯光,宋安清看到闫琛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内裤以外什么都没穿。   宋南清差点惊呼出声,按理说来说他不应该再看下去,可与生俱来的偷窥欲让他移不开视线,脑中一些疯狂又可怕的假设让他急于求证。   窗外,赵锐克牵着闫琛缓缓向草丛深处走去,最后停在了一颗树前,闫琛抬起头像是在恳求着什么,赵锐克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宋南清忍不住小声惊呼,然后赵锐克又在闫琛紧实的屁股上踹了几脚,闫琛才乖乖转过身去,退下内裤,靠着树边缓缓翘起一条腿。   脱了衣服的闫琛身上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相比之下赵锐克就单薄了许多。   赵锐克在遛狗,而那条狗就是平日里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闫琛?现在的他还真的像条狗一样抬起腿在树旁撒尿!体格和真实身份的反差让宋南清既觉得不可思议,又想想就觉得刺激。   他不禁瞪大了双眼朝身后看去,想在郑宇的眼中找到同样的惊奇,但郑宇一副平淡的表情,仿佛对面前的一切已经习以为常。   再转过头去,赵锐克已经靠在那棵树上半仰着脸,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他一只手牵着扣在闫琛项圈上的金属链子,另一只手摁住闫琛埋在自己身下的头。   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感提醒着宋南清他正被人扯着头发,身后传来郑宇低沉的声音,“羡慕啊?”   郑宇这一问把宋南清从遐想中拉了回来,他才意识到刚才还在考虑闫琛和赵锐克关系的自己此刻才是摆在案板上的待宰羔羊,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好好担心自己。   “怎么看别人遛狗看的聚精会神,是也想被牵出去一起遛吗?”   “赵锐克和闫琛···?”宋南清忍不住发问。   “没看清楚就趴近点看!”郑宇拽着宋南清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窗户上,紧接着宋南清只觉得后穴一空,一根冰凉光滑东西就捅了进来。   那根东西被拔出又被塞进去,发出“啵”的声响,他推测,是今天喝完红酒留下的细口瓶。   “骚得很啊贱货?怎么看别人舔鸡巴自己馋的这么厉害。”郑宇说这话的时候正贴着他的耳朵,就算他不想听这让他感到羞耻的话也无处可逃。   郑宇拉起他的头,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来跟我说说,想被赵锐克肏,嗯?”   见宋南清一声不吭的样子,郑宇“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   郑宇歪头轻笑,两只眼睛眯起来看着宋南清接着说道,“赵锐克怕是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喜欢闫琛那一款?要不我把你扒光了扔出去,看看他们会怎么对你?”   宋南清眼含泪水,紧紧咬着下唇对着郑宇连连摇头。   每次郑宇这么说他都分不清是真的会这样做还是为了吓唬他,而更可怕的是,他还对此起了反应,自己果然就是个下贱胚子,宋南清心里这样想道。   郑宇说完就要把宋南清往车门口拖,吓得他连忙求饶,“不要···郑先生。”他几乎快要崩溃的哭了出来。   “那你想被谁肏,嗯?骚货。”郑宇手下的动作加快,瓶子在宋南清的后穴发出“咕咕”的响声。   “郑先生···想被郑先生肏,求郑先生···使用我!”在这种情况下,宋南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郑宇虽然经常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玩弄他,但是却从未真正的进入过他,但他心里对此一直是期待的。   他渴望自己这下贱的身体能够服务于郑宇,如果郑宇能够用这幅身子获得哪怕一点点的愉悦,都会让他觉得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你他妈也配?!”郑宇把他的头摁在地上,脱下鞋子,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不同于平时,郑宇今天穿的是双白色的棉袜,带着郑宇脚底温热触感的袜子一贴上宋南清的脸,他脑海中那点仅剩的理智此刻也荡然无存了。   他自暴自弃的说道,“是的郑先生,贱狗不配,求您了郑先生,贱狗的骚穴痒的不行了,您就当行行好,给它止止痒行吗?”   一听这话,郑宇松开了手里的瓶子,往沙发靠背上一靠,两眼注视着宋南清,仿佛不相信地问道“是吗,有多痒?我看看。”   宋南清翻过身来,用自己的正脸贴上郑宇的脚底,疯狂的呼吸着,让郑宇的味道充满自己鼻腔。   然后将手伸到自己的腿间,拿起被郑宇放下的的玻璃瓶子,开始在自己的后穴抽插起来。   “唔嗯···痒,先生···好痒···”这么说着,后穴好似就真的痒了起来。   宋南清边说边眼神迷离的望着自己上方的郑宇,用尽浑身解数勾引郑宇。   可惜郑宇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甚至把窗户开了个缝,点燃了一支香烟。   宋南清就躺在地上,仰视地看着在搔首弄姿的自己面前依然淡定自若的郑宇,他是如此的迷恋这副样子。   郑宇对他的温柔中夹杂的严厉,玩弄后附带的安慰,无一不牵动着他的心绪,令他越来越难以自拔的,这是爱吗?他不敢确定,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此刻的自己对于郑宇已然是完全交付沉沦了。   宋南清加速手上的动作,仰起脖颈,对待自己毫不客气,用这没有温度的玻璃器皿在自己最柔软敏感的地方尽情的冲撞着。   “用别人喝过酒的瓶子肏自己舒服吗?”   “舒服··郑先生。”   郑宇脚下用力,俯下身问道,“是谁,让你爽的?”   “是您,郑先生,是您···”自己痛苦,快乐,幸福,伤心的权利都是郑先生给的,只有郑先生能完全掌握他的所有。   “好像还能更爽”说完郑宇把手里的烟猛吸一口,摁在了宋南清乳头上方两寸的地方。   “啊···”烟头烫在胸口灼热的触感,和身后不间断的刺激让宋南清难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我数三个数,射不出来就永远别射了”说完郑宇加大了脚下踩踏的力度。   “三···二···一!”   “呃啊···”宋南清扶着瓶子的手用力一摁,下身射出一股浊液后就俯在郑宇的脚边,小幅度的痉挛着。   郑宇把浑身瘫软的宋南清捞起来抱上床,检查了一下胸口的烟疤,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    第18章 “你不觉得你今天,特别的吵吗”   宋南清醒来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了,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趴在郑宇的脚边。   想起昨晚的一切,他下意识摸了摸身后,并没有意料中的黏腻,看来郑宇已经帮他清理过了,宋南清把头埋进毛毯享受的呼吸着属于郑宇的味道。   这是他第一次和郑宇同床共枕,在这之前虽然睡在一个房间,但他永远都是睡在郑宇床边的地毯上。   这次的露营之旅持续了三天两夜,有了第一晚的事情,在后面的两天宋南清与闫琛和赵锐克相处时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但是这两人倒是很淡定自若,估计并不知道那晚的一切已经被宋南清尽收眼底,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慢慢的宋南清也就放下心里的那份别扭了。   两个月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在开学之前王阳朔和陆小冉约宋南清一起出来吃饭。   刚坐下没一会儿王阳朔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这次约宋南清出来的意图。   “南清,我和小冉···我们俩想搬出去住。”说完还看了一眼身边的陆小冉,眼神透露藏不住的暧昧。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宋南清饶有兴致的双手抱臂看着眼前这对害羞的小情侣。   王阳朔是个嘴笨的,吭哧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陆小冉和宋南清说了他们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好了,不逗你们了,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两个月前我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在网上看房了,只是现在,我可以认真开始找房了”   “不不,南清,是我们搬出去,学生公寓的价格在外面找不到,你还是住在公寓就好。”陆小冉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明明是他俩谈了恋爱,让宋南清搬出去找贵的房子,就给他俩腾地方实在是不合适。   宋南清还是执意要搬出去,只是他没有说的是,这里面也少不了他希望和郑宇见面更方便的私心,而王阳朔和陆小冉见他如此坚定,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三人聊着聊着宋南清想起自从上次孙年的事情过后就再没了他的消息,最后到底是个什么处理结果也不知道。   陆小冉摇摇头,说判了几个月的监禁,然后联系他家里人,赔了她和王阳朔一笔精神损失费。服完刑就遣返,而且会在欧盟名单里留记录,以后再申请新的签证都会受影响。   三人不禁有些唏嘘,孙年和裴致远是一届的,马上就要毕业了,成绩其实也算不错,如果不是他自作自受搞出这样一档子事,高高兴兴拿了毕业证回国工作是多好的事啊。   临了王阳朔从包里拿出一份信封装着的文件,是寄到学生公寓信箱的,上面写着宋南清收,所以王阳朔就没打开,原封不动的给他拿了过来。   宋南清打开一看,是一份系里的交换申请表,交换去美国读研,系里只有三个名额,择优录取,所以这个表格也只给了系里成绩前五名的人寄了。   宋南清的成绩是系里最好的,所以不管有几个名额,只要他提交了就一定会通过,他一向是个会为自己未来打算的人,有这样的机会,如果没有认识郑宇,他一定会立马填了提交,但现在,他不能不去考虑这件事会对他和郑宇关系产生的影响。   -   “您好,请问是南更吗?”听筒里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南更”是法国人念宋南清名字时的发音,他因此判断电话那头的是个法国人。   “我是,请问您是?”   “我在Facebook上看到你在找房子,我在十六区有一套空闲的公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啊?”   “有有有!十六区···我能问一下房租吗?”宋南清听到有房源他很是兴奋,自己已经找了两三周的房子了,好多房东一听是中国人又是留学生,都嫌不够稳定而不愿意租,导致他到现在都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现如今有房东主动联系他,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十六区在巴黎属于传统的富人区,是巴黎所有区中住宅品质最高的,郑宇家也在这里,他恐怕租金是远超自己的预期的。   “五百欧一个月,水电暖网全包。”   “真的吗!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看房?”在寸土寸金的十六区月租居然只要五百欧,宋南清恨不得直接就去跟房东签合同,但出于规定在这之前他是必须要有一次看房的。   房东表示自己就住在附近,他随时来都可以,只要提前和自己说一声就行。   宋南清和他约在了今晚六点半,他估摸着自己放了学坐地铁过去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下了地铁那个老妇人已经在车站等着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戴着蕾丝花边的遮阳帽,斜挎一个小方包,手上还涂了红色的指甲油,打扮的十分优雅得体。她直接认出了宋南清,这让他有些意外,但他也想得到,自己的名字一看就是中国人,Facebook上也有自己的照片,老太太能认出他也不奇怪。   在去公寓的路上宋南清了解到这个奶奶和自己的老伴就住在这附近,这套小公寓是他们买来投资的,他们的孙子也在国外留学,看到宋南清找房子就想到自己的孙子,所以才主动联系了他。   下了地铁站越走周边的街道宋南清看着就越熟悉,直到走的距郑宇家就隔一排楼的一栋房子前老奶奶才停下了脚步。   这间出租的公寓在二楼,一共六十多平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家具一应俱全,很适合单人或者情侣居住。   虽然是老房子,但看得出保养的很好,也有定期做维护,五百欧,简直不能再值。   他当即就表示自己愿意租下这个房子,老太太也是爽快人,从斜挎的小方包里掏出合同就和宋南清签了字,交了钥匙。   宋南清拿着刚到手的钥匙一个人在房子里忍不住的踱步,他太满意这个公寓了,最主要的是离郑宇家也近,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房。”   其实他刚开始要找房子的时候郑宇也说过干脆让他直接搬到自己家就好,但是宋南清不想这样。   一方面他给房租的话郑宇肯定不要,不给的话自己心里又过意不去,另一方面自己本来社会身份和地位就和郑宇差的太多,真的住过去就好像他被郑宇包养了一样。   他走进卫生间,发现这里的窗户前是可以看到郑宇二楼卧室的一个角的,虽然他和郑宇家中间隔着一排楼,但是这里看出去刚好是那排楼两栋之间的缺口。   现在郑宇家二楼的卧室正亮着灯,说明郑宇就在家,他当即就拨通了郑宇的电话。   很快就接通了“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宋南清很少直接拨电话过去,两人之间的通信通常都是发消息,或者由郑宇打过来。   “郑先生,您在家吗?”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在书房。”   “您来卧室,走到沙发边的那个窗户口。”   很快郑宇穿着居家服单手插兜的样子就出现在了宋南清的视线里。   郑宇看到对面窗户里对着他拼命挥手的宋南清不禁扬起嘴角,“恭喜啊,看来你找到房子了。”   “下来,一起去超市。”   宋南清听言马上下楼奔向郑宇的家,他从未想过原来有一天自己家到郑宇家也可以这么近。   郑宇很少去超市,家里的食物通常都是负责做饭的人采买,对于他来说逛超市不是持续生活的必需步骤,而是享受生活的一种方式。   一进郑宇的家门,宋南清就说个不停,从房东如何联系自己,到自己发现这个公寓距离郑宇家居然只有几步之遥,还有自己不到半个小时就直接签了合同,拿到了钥匙。   郑宇一直嘴角含笑的看着他说,宋南清很少有表达欲如此旺盛的时候。   末了郑宇才拿出一个口枷,给一脸惊讶的宋南清戴上。   “你不觉得你今天,特别的吵吗?”语气是温柔,动作却是不容抗拒的。   口枷不同于口球,中间的位置是一个金属的闭口圆环,这是宋南清第一次戴这种用具,没过一会儿他就发现有口水随着自己无法合拢的嘴流出来,照了照玄关处的镜子,自己一副不受控制的失智样子,心中升腾起一股难言的羞耻感。   与宋南清脑海中固有对SM的印象不同,他和郑宇建立关系这么久,郑宇从没有以痛感为目的的鞭打,虐待自己,反而更侧重于精神上的调教,训练他的服从性,使他在心理上更加依赖郑宇,也常常使用像现在这样小玩具,并不会让他觉得痛,但却能把屈辱感拉到满分。   出门前郑宇贴心的给他戴上了口罩,把他不堪的样子保护了起来,在外人看来并无异样的宋南清,谁会想到口罩后的他正在口枷钳制下被迫张着嘴巴,流着口水呢?    第19章 ““您确实有一只可爱的狗”   坐在车上的宋南清每过一会儿就要掀起口罩擦一下溢出的口水,郑宇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掏出胸口的方巾,塞进宋南清的嘴里,帮他止住口水。   郑宇驱车前往了稍远一些的购物中心,这里既远离宋南清平时以学校为中心的活动范围,又避开了今后宋南清可能会买菜的最近几家超市,宋南清不明白郑宇为什么放着近的不去,非要开这么远。   到了超市的宋南清小心翼翼的跟在郑宇的身后推着购物车,郑宇倒是不急不慢的从货架上挑选商品,有时还会故意转身询问宋南清的意见,可惜宋南清只能点头或摇头,带着口枷的嘴巴用尽力气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走着走着就到了宠物用品区,郑宇回过身来看着宋南清脖上的项圈,一脸玩味的看着他笑,宋南清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你脖子上这条是皮革的,不怎么透气,湿了水也麻烦,那边有狗狗玩水时专用的,你去试试。”边说边解开了宋南清脖子上的项圈,用眼神示意他往前走。   说完还用法语叫住了一旁的售货员,“你好先生,我们想选购一些东西,麻烦您帮忙推荐一下。”   售货员是个法国小伙,看着年纪不大,一头卷毛甚是可爱,听到郑宇这么说,马上就热切的来询问宋南清想看什么类型的产品。   宋南清只得用手指了指眼前的几排项圈,把头埋的几乎要垂进外套里去。   “真不巧,今天忘记带狗出门了”郑宇装作懊恼的说道,然后把宋南清往前一推,“我们家狗比较大,脖子的尺寸大概和我朋友差不多,要不就让他帮着试试吧。”   “啊?···好的先生”售货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要求的顾客。   郑宇贴心的帮宋南清试了一条又一条,宋南清就乖乖的站在原地任他摆弄。   “这条颜色太暗了。”   “这条材质不够软,对吧?”   天呐,郑宇为什么要问自己对这项圈的感受,售货员不会发现这其实是买给自己的吧,想到这儿宋南清不禁有些慌张的看了眼售货员,好在他只是忙着解释各种材质的优劣,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瞬间的慌乱。   “这条紧不紧啊?”郑宇突然抽紧了手上的项圈,一下子把宋南清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的郑宇眼神微眯,像是警告他刚才的跑神。   这眼神让宋南清一下子就硬了起来,他想起郑宇每每紧紧掐着他脖子扇他耳光时的样子,连后穴都忍不住一下下的紧缩起来。   最后直到宋南清被欺负的眼角都有些湿润,郑宇才放过他,从刚才试戴的项圈里随便选了几条,也算是感谢售货员这半天热情的介绍。   售货员耐心的帮他包装,还送了很多狗狗零食的小样,随口问道,“您的狗是什么品种的呀?”   郑宇咂咂嘴,“忘记了,但是他很可爱”然后顿了一下,摸了把宋南清头顶,“也很容易害羞。”   售货员眼睛睁大,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看向满脸通红的的宋南清。   随后用富含深意的眼神在宋南清和郑宇两人之间来回扫射,望着郑宇说道,“您确实有一只可爱的狗。”   回程的车刚开到十六区,郑宇找了个僻静的街道靠边停下了车,扯下了宋南清的口罩,把他嘴里的方巾扯出来,口水顺着嘴角就往下淌。   天色已渐晚,周边有零星几个出来散步或者遛狗的人,郑宇随手关上车灯,加上防窥膜的保护,虽然是在路边,却形成单向密闭的空间。   “把衣服脱了”郑宇的口气不容迟疑。   宋南清乖巧的脱光衣服跪在副驾驶上,刚才带着口枷逛超市的羞耻,被人看穿自己和郑宇关系的刺激,以及郑宇用项圈勒自己脖子时的紧张,还有周围偶尔路过的人,此刻都汇聚成了一股股流窜的欲望,让他忍不住对郑宇的渴求。   郑宇微微放低座椅,往后靠去,给宋南清的项圈扣上牵引绳,手指伸进宋南清口枷中间的圆环,玩弄着他的舌头。   宋南清控制不住淌口水的样子,让郑宇联想到他每次被按摩棒肏到失智的模样,不禁感到下腹一紧。   解开裤链,将宋南清的头按了下去。   “骚东西,被别人发现自己是条下贱的狗让你很兴奋吗?”   “唔···”   郑宇的阳具穿过圆环,被宋南清温润的口腔包裹,虽然宋南清此时对于口交是求之不得,因为戴着口枷的缘故,他依然有一种被迫口交的屈辱感,这种丧失人权,被当作性爱工具一样使用的感觉他很喜欢,每每郑宇这样对他,他都硬的不行。   宋南清的舌头越来越有技巧,包裹缠绕,混着口水,发出呲呲的声响,没过一会儿,郑宇就狠狠摁住他的头,将浓稠一滴不剩的射进了他的喉咙深处。   -   不知不觉宋南清已经在新房子住了三个多月,这学期也踏入了尾声。   今天是约了小组成员做演讲前最后顺稿的日子,宋南清提前来到了研讨室,调试设备,再有二十分钟左右,组员就会陆陆续续的到来。   “南清,你今天查学校邮箱了吗?”王阳朔推门进入,语气很慌张,宋南清一下有了不好的直觉。   他马上掏出手机,却在打开邮箱的前一秒,被王阳朔一把捂住了手机屏幕。   王阳朔的表情充满了纠结和挣扎,他清楚这件事宋南清知道的越早越好,但他实在不忍让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对这件他明知道有多大伤害性的事。   他越是这样,宋南清越是觉得不对劲,“你松开,我看看。”说完就扒开了王阳朔的手。   “这?!”宋南清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黑,他扶着桌脚,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才没直接软下去,王阳朔马上扶着宋南清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躺在学校群发邮箱里的是一张图片,郑宇正牵着牵引绳拉着自己,而自己则带着项圈顺从的跟在郑宇身后,脸上带着笑意。   发件人显示为孙年,照片的角度选的很巧,郑宇的脸被树荫遮住,看不清楚也无法辨认。   他记得这是自己刚找到房子那天,郑宇带自己逛完超市从地下车库往家走的路上,这段路已经是郑宇宅内的空间,并非在马路边,宋南清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也能被拍,看来不是碰巧,分明就是蓄意蹲点。   邮件没有主题,正文也只有一句话,【宋南清被包养,陪金主玩刺激游戏】   王阳朔的手机一震,“陆小冉已经去问过了,刚发消息告诉我,是学校还没来得及注销孙年的校园邮箱,才让他钻了空子,学校那边会再群发一封邮件谴责他偷拍和曝光他人隐私的行为,但他的那封邮件是没办法撤回了。”   “阳朔,我···”宋南清第一个想开口解释的就是王阳朔。   王阳朔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南清,你不用和我解释,你选择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以哪种方式在一起,这都是你自由,这些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   有了王阳朔的理解,宋南清心里微微舒了一口气,但这件事终究还是要自己去解决。   “没事的阳朔,你去上课吧”宋南清强挤出一丝笑意,“走的时候把门带上,我想一个人呆会。”   王阳朔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走后宋南清绝望的低下了头,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通孙年到底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这样对付他。   靠在研讨室的椅背上,他胸口一阵闷痛,甚至没有迈出这扇门的勇气,门外等待他的是什么,是异样的眼光,躲着他走的人群,还是同学的嘲讽?   但他知道自己不得不走,因为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小组成员就要来了 ,他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他们。   宋南清背着电脑,挑了一条因为绕远,平时少有人走的路往车站走去,现在除了回家,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路过便利店时,突然伸出的胳膊将他拉进旁边的小巷,裴致远一脸坏笑的把手伸进宋南清的领子里,抓住那根皮质的项圈。   “还带着呢?宋南清!可真有你的,你宁可跑去给别人当狗,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我说你一向心软怎么这次就这么决绝,好嘛,原来是早就傍上了个有钱的,哪还看得上我这个穷学生。”   宋南清也不是好惹的,本来就藏了一肚子火没处撒,这倒好,来了个送上门的,他把书包往地上一放,一脚踹在了裴致远的胸口,把他踹坐在地。   “裴致远,你嘴巴放干净点!是你背着老子出轨在先,我他妈看见你就犯恶心,你哪里来的脸在这儿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我,现在还满嘴胡扯的污蔑我?!”   裴致远显然被眼前宋南清的反应吓懵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性格内敛温和,从不主动跟人起冲突的宋南清吗?   “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管不着!”宋南清拎起裴致远的领子,往旁边的墙上一甩,撞的他眼冒金星。   “再让我看见你故意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我一脚踩上去,让你出轨都没工具,滚!”说完一脚踢在裴致远的裆部,吓得他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裴致远抹了把额头上的血,气急败坏的冲远去的宋南清的背影喊道,“宋南清,你别傻了!郑宇那种有钱人也就跟你玩玩儿,你看看出了这事,他是承认还是撇清关系,你的名声在他那里值几个钱?!”   宋南清头也不回的往车站走去,一路上他用力的使自己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全当是打了一架发泄发泄,但裴致远最后的话就像一个裹满刺的仙人掌,在他的心上来回翻滚,扎的他阵阵刺痛。   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牵着他的是郑宇,他没有承认或者解释的必要,但如果那样,自己就真的坐实了邮件里说的话,坏就坏在那张照片拍到了部分郑宇的房子,虽然入镜不多但足以看出不菲的装修和地段,巴黎市这样的房子不多,而他也不可能找出第二个郑宇来帮他承认。   郑宇会为了自己站出来替他解释吗?宋南清没有这个自信。   他又能怎样解释才能保全两人的名声呢?   宋南清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是郑宇发来的消息。   【来我家一趟】   坏了,他忘记自己的项圈是带有监听和定位功能的了。    第20章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喜欢粉色了,我都不知道”   “你跟裴致远打架了?”一进家门,郑宇就开口问道。   宋南清边换鞋边回答,“他说我被您包养了所以才不同意他的复合,我气不过所以才···动了手。”   看着跪在脚边的宋南清,郑宇的拇指轻轻的拂过他被项圈勒红的脖子,项圈的尺寸是合适的,只有外力拉扯,才会留下痕迹,应该就是刚才和裴致远打斗留下的。   宋南清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郑宇便一把将他揽进了怀里,轻轻的抚摸他的后脑,他明白宋南清要强的自尊心,而且两人虽然有着不可忽略的身份地位差,但从认识到现在他对宋南清属实算不上包养,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再冷静克制的人听到这话也难以忍受了。   “我看到那封邮件了”郑宇的声音有些停顿,“被拍的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郑宇这话一出,宋南清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决了堤,他从未觉得是郑宇没能保护好自己,如果那人是存了心的要害自己,又怎能防得住呢。   在郑宇怀抱中的宋南清也放下了装作坚强的样子,嗓子里带着呜咽的哭腔,“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我没有做伤害他的事情,您甚至还给了他钱让他去还赌债。”   郑宇坚实的臂膀环绕着宋南清,一下又一下的顺着他的脊背,直到他逐渐冷静了下来,才回答道,“孙年因为之前的事已经失去了在这里的一切,你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断他行事背后的动机,他现在就是典型的自己不好过就要拉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下水的想法。”   宋南清点了点头,抹掉脸上的泪水,缓缓抬起头来望着郑宇开口问道,“您有什么打算吗?”   说这话之前宋南清是想好了的,如果郑宇此时说愿意和他一起站出来承认,谴责孙年的行为,他一定不会拒绝。   “我控股的公司里有一个主营情趣用品的品牌,最近要开一家线下体验俱乐部,我会让赵锐克联系负责人,让他以拍摄俱乐部广告未能彻底清场为由发一个道歉和声明,来解释这次的事情。”   郑宇的回答并不是宋南清所期望的,但确实可以解决问题。   这样一来,自己戴着项圈被郑宇牵着的照片,就成了为俱乐部拍摄广告无意中泄露的片场照片,被拍到的别墅一角是拍摄场地,没有露脸的郑宇也不难找到一个身材相仿的模特,而曝光者就成了偷拍拍摄现场借机诬陷他人的众矢之的,一切都被合理化了。   刚才在学校的时候他被这突发的情况惊的头脑发懵,现在见到了郑宇,心里踏实了许多,也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郑宇说的解决方法。   法国的大学生群体普遍不富裕,模样或身材尚好的接一些广告赚些外快,在大学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其实就算他真的就承认了自己和郑宇的主奴关系,在思想本就开放的本地同学眼里也不会有太多的看法,可能会引起议论,但大家会更谴责那个泄露他人隐私的人。   而这个道歉和解释,更多的是做给思想较为保守的中国同学看,维护他在华人留学圈里的名声的。   这办法是目前最保险的办法,不但最大程度上的保全了自己,还没有波及郑宇。   但裴致远的话又一次回响在他耳边,郑宇这样其实算是变相的否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对于自己,会不会只是玩玩?现在不承认是为了以后方便断掉吗······   见宋南清跪在地毯上两眼发直的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郑宇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不准再想了,我会处理好的。”   郑宇说的是,自己没有左右郑宇行为的权利,还是得赶快忙起来,才能不去想脑子里的事。   和郑宇请示过后,他打开书包,掏出电脑,想看看今天有没有错过一些重要消息。   却发现鼠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失灵了,八成是在和裴致远的扭打过程中摔坏了,他只能用电脑自带触控板操作,但碰上要处理的表格实在是不方便。   靠在沙发上看书的郑宇也注意到宋南清的鼠标坏了,眼看着宋南清也无心学习,不如带他出去转转,转移一下注意力,“走,出去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新鼠标。”   宋南清本来不是很想出门,但也觉得没有鼠标用确实很碍事,便合上电脑跟着郑宇出了家门。   一进家电城郑宇就被今天刚好来巡查的商场经理认了出来,当初他能找到整份工作,全靠郑宇推荐,今天碰到郑宇免不了的激动,便拉着郑宇好一顿介绍自己上任后改装商场布局,宋南清在一旁站了一会儿,甚是尴尬,眼下经理又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就用眼神向郑宇求救。   郑宇用示意宋南清自己去逛逛,“这是我朋友家的弟弟,先让他自己随便看看。”   “郑总朋友的弟弟,这不就是自家人嘛,Lina,你陪这个小帅哥逛一逛”说着就招呼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来陪同宋南清。   和Lina不过刚刚走过拐角,宋南清就说想自己逛逛,打发走了随行的工作人员。   宋南清独自走向了电子产品区,近几年出的鼠标不少是根据人体工学设计的,手感比起传统鼠标好了很多,就是外形一个比一个怪异,宋南清试用了几个,刚才郑宇介绍自己的话就不自觉又跑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朋友的弟弟······郑宇明明以前和别人介绍还会说自己是他的朋友,怎么现在连朋友都不愿意说了。   又联想到今天郑宇处理邮件问题的方式,理智上他可以说服自己,直接承认当然是最蠢的做法,还不如不回应。   但感情上他竟然有一丝丝期望,如果郑宇能直接向大家承认他们的关系,他其实也有迎接一切反应的准备。   对于郑宇这种常年在欧洲的华裔来说,留学生就像一茬一茬的韭菜,走了一届就又来一届,况且他又是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男男女女搞不到?等玩腻了自己,随便打发走,就又会有大批顶着好看脸蛋的人排队送上门来,他确实没必要为了自己向任何人公开他们的关系。   宋南清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闷得发痛,他根本不敢去想有一天自己的生活里会没有郑宇,如果真有那天,这样不堪的自己还有什么力量独自生活下去······   这样想着的宋南清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呼吸也不自觉的沉重加剧起来。   他望着眼前那个粉红色的鼠标,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久违到有些陌生的欲望,只要他向前迈一步,就可以把这个鼠标深不知鬼不觉的带走。   不,不能!郑宇那么费心费力才逐渐帮自己改掉了的偷窃癖,自己怎么可以就这样容忍它再次发作,宋南清的内心疯狂的挣扎,可自从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个鼠标上,它就像是有了某种魔力,吸引着自己将它占为己有。   商场四处布满了监控,如果自己真的因为偷东西被抓了,郑宇会承认自己和他是认识的吗,然后和工作人员解释吗?   宋南清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就偏偏和“承认”杠上了,先是郑宇和他的主奴关系,再是平时惯会说的朋友关系,到现在自己甚至想要用偷东西被发现来看看郑宇会不会承认和他认识······   这明明就不是一回事,但自己就是想要一个郑宇的“承认”,无论是承认什么。   周围的一切声响宋南清都听不到了,他眼中只剩下那个鼠标。   靠近,遮挡,拿起来,放进口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活像个老手。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钳住了自己刚将鼠标放进口袋里手,刻意压低却夹杂怒气的质问从耳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完全专注在鼠标上的宋南清着实被吓了一跳,紧接着熟悉的气味让他确定了身后站着的人是谁。   郑宇拿出他口袋里的鼠标放回展示台,“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喜欢粉色了,我都不知道。”    第21章 “既然喜欢偷,今天干脆让你偷个痛快”   宋南清几乎是被拽上车的,车门被郑宇重重地关上,车内气压低的吓人。   坐在驾驶座的郑宇手紧紧的攥着方向盘,一言不发,宋南清忍不住扯了扯郑宇的衣角,他从没见过郑宇这副样子,不免有些害怕。   最后还是郑宇强压住怒火,转过头问道“你又开始了是吗?看来我和你说过的话全忘光了。”   “不是的,我···我只是挑好了,想买那个来着。”宋南清不擅长说谎,没底气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低着头不敢直视郑宇。   “学会撒谎了?”郑宇抬起宋南清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郑宇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怒气,宋南清吓得直抖,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宋南清没有说话,郑宇也没再问他,驱车离开了停车场。   郑先生对自己失望了吗?宋南清在副驾驶如坐针毡,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后悔不已。   “既然喜欢偷,今天干脆让你偷个痛快。”车突然停下,宋南清抬头,旁边是一家情趣用品店,店外的广告毫不遮掩的展示着店内的产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猜不出郑宇的真正意图,只得伸出手,轻轻拉住郑宇的衣角,哀求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消消气。   解开宋南清的安全带,郑宇扶着宋南清的头,指着店门口,说道“你现在进去,偷一根最大号的按摩棒出来。”   听到这话,宋南清现实一惊,但郑宇显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回过头求饶的看过去,却对上郑宇不容抗拒的眼神,“郑先生,求您了,回家您怎么罚我都认,这店里有防损门,如果我拿着没消磁的东西出来门口的报警器会响的······”   郑宇扒开宋南清求饶的手,“回家也少不了你的。现在,下去。”   “如果被抓到······”宋南清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但心里还是害怕。   郑宇发出冷笑,转过身看着宋南清缓缓说道,“被老板抓到你也只能告诉他,你太久没做爱,忍不住发骚,需要这根东西才能满足你,又没钱买,只好偷了。”   “不,不是这样的郑先生。”宋南清赶紧否定。   “不是这样又如何,你不是很会撒谎吗?这么个小谎就把你难住了?”这一下就把宋南清噎的没话说,是自己刚才先骗郑宇的。   他心里清楚,郑宇让自己这样做的原因不仅仅是自己偷了东西,更多的是对自己撒谎的惩罚。   目前这个情形,躲是躲不过了,宋南清心一横,拉开车门就打算干脆照做,眼下让郑宇不要生气才是他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郑宇的目的是营造一个由于偷窃和撒谎而构成的危险局面,这个局面又能够让宋南清感到恐惧,从而起到威慑和惩罚的作用,让他不敢再犯。   如果宋南清真的在店主面前说出那种话,遇到正经的店主八成会以为宋南清在性骚扰,碰上个不正经的顺着宋南清的话接,反过来骚扰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着眼前脸色越来越难看,下定决心的宋南清,郑宇知道,他刚才描述的任务和情景,已经在宋南清的脑海中演练过了,那么他的目的其实就已经达到了。   在宋南清下车的前一秒,郑宇从背后拉住了他,指了指他脖子上带监听功能的项圈,示意自己会全程听着,说道,“最后那句话你可以说中文,但我让你说的内容,你要是少说一个字,后果自负。”   走进商店的宋南清回想着郑宇的话,虽然郑宇为了保护自己不让他用法语说那句让人难以启齿的话,但母语反而更能增添他的羞耻感,他正盘算着如何进行,不知不觉中就走到情趣内衣区域。   此时店内的客人并不多,站在一件护士装前发呆的宋南清很快就吸引了店主的注意。   “您是自己穿吗?我可以帮您找合适的尺码。”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宋南清一跳,扭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带微笑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宋南清只得尴尬的挠挠头,“谢谢,我随便逛逛。”店主的话倒是一下子给宋南清提了醒,他从货架上随便挑了几件情趣内衣,拿到前台结账,再在路过按摩棒的区域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那个最大的快步往门口走去。   不出所料,报警器果然响了起来,友善的店主前来检查,发现宋南清手里拿着的按摩棒没有消磁,丝毫没有怀疑他是在偷东西,毕竟他刚才买了那么多东西,宋南清又穿着得体,实在不像是个小偷,是自己忘记扫码了也有可能。   “可能是我忘记扫码了,麻烦您这边来一下,我给您重新结账。”   宋南清抓住机会,冲着老板的背影说道,“我···我太久没做爱了。”他的声音小的像蚊子细哼,说的又是中文,老板根本没听清,只看到宋南清的耳根发红。   发现店主听不懂中文后宋南清胆大了一些,又补充道,“我忍不住发骚,骚穴太痒了···”,这次店主确认宋南清不是在自言自语,确实是在和自己说话,就转过身有些疑惑的用法语示意自己没听清,让他重复一下。   宋南清咬了咬下唇,继续用中文说道,“我想用这根东西狠狠的插进我的后面,填满我···”说到最后宋南清已经是面色潮红,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后穴里的肛塞也随着他紧张的身体被夹的更深。   对陌生人如此直白地说自己是多么的饥渴淫荡,这让他觉得无比羞耻,跟在大街上裸奔没什么两样,身体里的欲望忍不住的被调动起来。   不得不说郑宇对付他真的很有办法,自己坐在车里什么都没做,一个任务就把他从身体到精神把他玩弄了个遍。   最终拿着一大袋子情趣用品和一根巨大按摩棒的宋南清不顾老板的疑惑,结完账冲出了店门,坐上郑宇的副驾,害羞的低下头一言不发,郑宇则是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发动了车子。   回家后的宋南清知道,郑宇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自己,按照他们在柏林达成的约定,今天这种情况,要打一百下。   到了二楼那间熟悉的房间,宋南清脱光了衣服,趴在郑宇的大腿上,在开始之前,郑宇旋转着轻轻拔出了插在他后穴里的肛塞,发出“啵”的一声,他不禁有些害羞,把头埋的更深了。   “啪···啪···”郑宇的巴掌有节奏的落在宋南清的臀肉上,不到二十下,他就已经有些难以忍受了,大腿的肌肉紧绷,微微颤抖着。   这一切都被郑宇尽收眼底,但他没有停下,他感觉得到宋南清今天的一切都太过反常,但并没有和他开口解释的意思,疼痛和羞辱是撬开宋南清嘴巴的最佳方式,他要等宋南清自己忍不住求饶。   “四十九···五十”宋南清还是强忍着疼痛报数,但生理上的反应他无法控制,身下的性器已经逐渐发硬,发现了这一点的郑宇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宋南清翻过身来,在他的性器根部打了一个结。   厉声道,“打是惩罚,射是奖励,别弄混了!”   对于翻过身后的宋南清,每一次拍打,都成了双倍的惩罚,既要忍受臀部传来的疼痛又要克制前端想射的冲动,一直紧咬着嘴唇,眼前竟出现了眩晕的感觉。   打到七十下时,郑宇突然加快速度,他再也无法忍受,剧烈的扭动起来,抓住郑宇的手臂,求饶喊道“别打了郑先生,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郑宇提起宋南清的头发,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不许哭!”打屁股的手根本不停,死死的摁住挣扎的宋南清,快节奏的一下又一下打在他的后臀和大腿上,直到打完一百下。   “你的偷窃癖,很久没发作了,跟我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郑宇拿来冰袋,用毛巾裹着敷在宋南清红肿的屁股上。   宋南清瑟缩在郑宇的腿上,阵阵发抖,吸了吸鼻子,带着委屈说道,“心里堵得慌,那个商场又是陌生环境,一时没忍住······”   “我没有要求你一下子就改过来,还记得我们在柏林商量好的对策吗?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宋南清点了点头,他每次都对郑宇惩罚后的温柔着迷,现在也不例外,把全身的重量压在郑宇的腿上,听他耐心的给自己讲道理,不失为一种享受。   郑宇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但还是开口问,“说说吧,怎么就堵得慌了?”   既然郑宇直接问了,宋南清也没打算瞒着,便鼓起勇气问出了藏在心底的疑问,“邮件的事,您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呢?是怕以后···不好处理吗。”   宋南清始终说不出“怕以后要断的时候麻烦”这句话,光是想一想,心就揪着痛,换了个更婉转的说法,但郑宇还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我是你的主人,作为主人,不仅仅是调教和玩弄你,保护你更是我的责任。”郑宇把宋南清翻过身来,正面抱着他。   摸着他耳边的碎发接着说道,“你可以不计后果的勇敢承认,但是我不能不为你的未来着想,你知道向大家公开这种关系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吗?不说学业和工作上,甚至有可能会传到你国内家人的耳朵里,你到时候怎么解释,有太多爱你的人是不能够理解我们的关系的,事实对他们的伤害太大,你忍心吗?”   郑宇一说这话宋南清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妈妈一辈子也没怎么出过远门,每天的生活三点一线,接触的朋友圈子也有限。   如果真的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在国外和别人有了所谓的“主奴关系”,宋南清相信无论自己怎样解释,自己的母亲也只会觉得自己遇到了坏人后“学坏了”,很可能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强行让别人接受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明白了郑宇本意并不是因为日后打算丢弃他而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关系,反而是为了保护他的宋南清先是长长出了口气,紧接着一种误会郑先生的自责就浮上心头。   宋南清小心的抬头看了看郑宇,郑宇正用深邃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并没有因此怪罪他的意思。   “对不起郑先生,是我误会您了。”郑宇低头轻笑,没说什么,只是把怀里的宋南清搂得更紧了些。   -   前一天折腾到半夜,第二天又是休息日,宋南清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来,郑宇正在楼下吃水果,见宋南清醒了,给他写了个清单,让宋南清去超市买菜。   买菜路上宋南清心想自己抽时间真的要去考个驾照了,出门前郑宇把车钥匙给自己让他开车去,他才不好意思的说自己根本就不会开车,只能走路去买了。   到家后的宋南清放下东西换完鞋子,跪在地上,习惯性的向客厅爬去,才发现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何时竟坐了三个陌生面孔,一旁还有赵锐克和闫琛,加上郑宇一共六个人,此时正齐刷刷的看着狗爬姿势的宋南清。   宋南清尴尬的马上就要起身,郑宇的话却阻止了他的动作,“爬快点,过来。”    第22章 “真该在这时候把你扔到大街上,让路过的人都来看”   宋南清无法抗拒郑宇的要求,低着头一步步爬了过去,时不时有些担心的抬头看沙发上的陌生人,这三人都是典型的白人长相,交谈时用的是英语,宋南清猜测他们是来自欧洲的不同国家。   “这是我的Sub”郑宇摸了摸他的头顶,用一句简单的话介绍了他,没有人表示吃惊或就此话题讨论下去,好似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几人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没有得到郑宇下一步吩咐的宋南清保持姿势,紧靠他的腿边跪坐在地毯上。   从谈话中得知,几人有计划合伙开一家跨国物流公司,郑宇的和其中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意见相左,但显然两人都是混迹商场的老手,彼此的话听起来十分客气,实则暗藏锋芒,谁也不肯退让。   郑宇皱眉思考时,赵锐克递来一支雪茄,刚一点燃,宋南清就赶紧拿起一旁的烟灰缸,双手捧着举在胸前,周围几人都看着郑宇露出羡慕的目光。   他跪的膝盖吃痛,时不时小范围的倾斜身体缓解不适,被郑宇的余光瞟到,示意他放下烟灰缸,四肢着地趴下,接着很自然地就把脚搭在上面,把宋南清当成了一个脚凳。   看似宋南清似乎身上多了双郑宇脚的重量,但其实他不仅换了姿势,又变为了四肢着地,比起刚才的姿势是更舒服了的。   几人的谈话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期间郑宇担心宋南清口渴,把自己的水杯放下来,给宋南清喂过一次水,除此之外两人没有额外的交流。   这种并没有被异样的眼光注视,能够自然而然在郑宇身边作为一件家具被使用的状态,让宋南清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此刻能够定格。   尽管郑宇想要留下几人用餐,他们还是谢绝了好意,其中一个还冲郑宇眨眨眼,示意他好好享受独处时间,闫琛和赵锐克也跟出去送客,临走前郑宇交代送走客人后让他俩也回家,就不用回来了。   此时的家里只剩下郑宇和宋南清两人,郑宇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示意宋南清可以靠着。   郑宇送了一颗领口的扣子,以更舒服的姿势躺靠在沙发上,开口说道,“今天来的都是我多年的商业伙伴和朋友,你也看到了,我从未刻意掩饰过我的取向和兴趣,这是因为我的身份和地位,没有人敢对我指手画脚或者加以评判。”   宋南清很认同郑宇说的话,今天郑宇主动告诉大家自己是他的Sub,这样就等同于在他自己的朋友圈公开了他们的关系,此举无疑给足了他安全感,之前的疑虑和担忧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他不禁鼻头一酸,心里很是感动,郑宇话虽这样说,但宋南清知道,即使郑宇从不掩饰自己,其实也完全没有向朋友公开的必要,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安抚总爱胡思乱想的自己。   郑宇接着补充道,“但你不同,你我和我在一起时我可以给你庇护,但如果有一天分开”,说到这,宋南清的眉头就又皱成一团,郑宇用手抚上他的头顶,给予安抚,表示自己只是打个比方。   “那些早就伺机而动的人只会一窝蜂冲上来用流言蜚语把你撕碎,更有甚者像裴致远那样落井下石的绝对不在少数。”   宋南清点头表示认同,郑宇说的没错,站得越高就越招眼,自己接二连三的拿奖学金和受到多名教授的赏识,身边自然少不了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人就是现实的动物,你可以看看,那些最乐于站在制高点对少数群体评判和鄙视的人,和到了我这儿巴不得能爬上我的床的人,其实是同一批。”   宋南清的脑海中突然就想到了裴致远想爬上郑宇床的模样,画面讽刺又好笑。   郑宇的话题转回两人之间,“如果真是这样,就会大大提高你离开我的成本,我们在关系里虽然有着明显的不平等,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脱离这段关系,我希望你是自由的。”   听到这宋南清的眼眶中已是噙满了泪水,只是强忍着不让它滑落,从小到大,因为自己的家庭和背景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免不了受到别人的歧视和非议,小时候是同学开玩笑说他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出国后,虽然刚开始大多法国人对他都十分友善,但经过接触就不难发现,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白人同学,即使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戴有色眼镜去歧视不同种族的人,但骨子里的自傲还是让他们在面对其他人种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那些看似友好和帮助,掩藏的是自以为在高处的怜悯。   他怎么也想不到,最把他当成一个完整人格去尊重的,竟然是平日里把他踩在脚底的郑宇。   他欺辱他,践踏他,责罚他,却又包容他,接纳他,尊重他。   宋南清在郑宇面前一次又一次的破碎,却又在其中认识了更完整的自己,像是一面镜子,只有透过郑宇,他才看得到真正的自己。   郑宇把宋南清圈进臂弯中,用手缓缓磨蹭他脖上的项圈,“圈住你的不应该是我手上的权利和你颈上的项圈,是你发自心底的臣服。”   宋南清其实分不清到底是郑宇把自己变成了一个Sub还是自己本就如此,只是郑宇发现了他,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让自己彻彻底底的被郑宇占有。   被郑宇气味笼罩的宋南清总是很容易就完全放松,他不再压抑自己,任凭最原始的欲望在体内流窜,用力把脸讨好的蹭着郑宇的裤腿往上,又一次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愿望,“郑先生,求您使用我吧。”   在这之前宋南清曾不止一次的说出过同样的话,但郑宇从来没有同意过,即使总是这样或那样的玩弄他,到目前为止郑宇确实没有切切实实的进入过自己,他时常在想郑先生为什么不愿意,是自己表现不够好吗,每当这时他都会下定决心要更加用力的讨好郑先生。   当这一刻真的到来,宋南清的浑身都是颤栗的,郑宇的动作并不轻柔,掰开宋南清的嘴灌进半瓶红酒,多余的液体就顺着嘴角流下,身上的白色衬衣被染上了暗红色的印记,贴在他的肌肤上,画面诱惑至极。   “含着,不许吐!”,郑宇解开裤子掏出性器,口腔瞬间就被填满,他用手抓着宋南清的后脑,前后耸动,被含着红酒的温热的口腔包裹的舒爽深深刺激着郑宇的神经,他不禁发出阵阵痛快的低吼。   宋南清被口中的酒和不断进出郑宇的性器呛的眼泪直流,嘴里只得发出阵阵“唔···唔”呜咽。   被宋南清嘴巴伺候到满意的郑宇抽出自己已经完全肿胀的性器,将宋南清按趴在地,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将他后穴的肛塞向外一抽,下身的空虚立马就让宋南清受不住的渴求被填满,撅着屁股去蹭郑宇粗大的性器。   郑宇见此状一手掂起宋南清的腰,下身一挺,借着红酒的润滑就进入了温暖的甬道。   被巨大肉刃贯穿的痛感一下次就逼出了宋南清的的泪水,因为冲撞产生的细小撕裂给了酒精好去处,灼热的辣感让宋南清的额头都浮现一层细汗,但他始终咬着唇,怕自己因为疼痛发出的声响会给郑宇带来不悦。   郑宇从身后抓着他的头发,腰部用力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在他的肉臀上,注意到宋南清不肯出声,便将手指强硬的塞进他的嘴里扯开他的嘴角,“妈的,哑巴了!刚才求我肏你的骚劲呢?”   经过一会儿的操弄此时宋南清的后穴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疼痛,阵阵快感顺着尾椎骨攀升至大脑,浑身布满酥酥麻麻的感觉,郑宇越是用粗俗的语言羞辱他,他就越兴奋,嘴里也忍不住发出阵阵呻吟“唔···郑先生,顶到了···”   “顶到哪里了?”郑宇明知故问。   “骚···骚穴,顶到贱狗的骚穴的前列腺了。”郑宇柱头反复辗过那敏感的一点,宋南清几次都有射精的冲动,双腿止不住的颤抖,但长时间的训练已经让他形成了条件反射,没有郑宇的允许他绝对不可能射,况且现在,取悦郑宇,才是他唯一的任务。   郑宇看着宋南清尽力隐忍,却又难以克制的模样心中的暴虐因子就更加躁动了,一巴掌甩在宋南清泛红的脸颊上,厉声道,“那不是爽死你了?”   郑宇的巴掌对于此时的宋南清来说很是受用,后穴不自觉的就夹的更紧了,感觉到这种反应的郑宇干脆将他翻了个身,耳光接二连三的甩上宋南清的脸颊,随着郑宇的动作,他的脸左一下右一下的摆,眼角的泪更是没停,还不忘开口,断断续续的说,“是,爽死贱狗的骚穴了,谢···谢郑先生···愿意,使用贱狗,骚穴好涨···被填满了”,他被肏的白眼直翻,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使用”表示丧失人权,愿意被当成物品使用,“贱狗”则表明自己的身份认同,仿佛自己是一个只知道撅着屁股发情求肏的狗,从自己口中主动的说出这种自辱式的话语,给他的大脑带来过电般的快感。   “真该在你发骚的时候把你扔到大街上,让路过的人都看看你这副样子,你是不是见到个男人就要上去求着人家肏你,嗯?”   “不···只是郑先生,贱狗只对郑先生发情。”   宋南清知道郑宇说这话只是为了羞辱自己,但是想到自己趴在街边撅起屁股伸着舌头丧智的发情样子,他的呼吸就忍不住急促起来,果然自己骨子里就是贱。   突然一阵加快频率的顶弄,让宋南清险些精关失守,“不行了···要射了···”,口中溢出不自主的呢喃。   郑宇的手指掐住宋南清的乳粒用力一拧,根本没理会他的话,缓缓撤出自己的性器再猛的朝内一顶,“啊···”,前列腺液从他的前端流出,拖出长长的一条丝垂下来,宋南清忍不住喊了出来。   他双手抱腿,尽可能的敞开自己,配合郑宇的进出,感受到体内涨大的性器,宋南清祈求郑宇可以射进自己的体内。   “唔···”随着郑宇长长的舒气,一股温热浓稠的液体喷射在宋南清的甬道深处,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随着发泄后的郑宇说出的一句“射吧”,宋南清才如获大赦的抖动着射出一股薄精。   这种被完全占有的心理快感是远超生理的,宋南清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便昏了过去。    第23章 “没问题,我一定‘好好’劝劝他”   宋南清看了看手里的交换申请单,折了两折,又放回了书包夹层内。   这个申请表自打王阳朔给他以后他已经拿出来反反复复看了好多次了,边缘都有些发毛。   美国德州和巴黎,二十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七个小时的时差。   经过和郑宇七月的相处,他深知自己已经无法离开郑宇,但在他向教授表达了自己想放弃申请的意愿后,教授依旧写来邮件劝他在考虑考虑,尽管法国和美国的审计体系不同,但宋南清有法国优异的成绩背景,加上美国的深造,以后无论是留在美国还是法国,又或者回到中国都会有很好的发展。   宋南清的内心又何尝不感到挣扎,但此刻的郑宇于他而言就像是一道光,如果这光没了,他又要回到以前那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去,其他的一切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冰箱里已经没什么吃的了,再次下定决心的他起身打算去附近的超市买点菜回来,最近新学了一道番茄牛腩,晚上做了带去给郑宇尝尝。   去超市的路上宋南清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又有些失眠的缘故,没休息好反而神经过于敏感,他好几次觉得有人似乎在跟着自己,扭过头去又什么都没发现。   今天的牛肉很新鲜,宋南清买了两斤,回家时路过郑宇家斜对面的房子,看到几个装修工人模样的小哥,正围在一起抽烟聊天。   宋南清正好被手里的东西勒的有些手酸,就放下袋子,和他们站在一起,打算休息一会儿,小哥很是友善,给他腾出了阴凉的位置,宋南清也加入了他们的闲聊,“我就住后排,你们是装修这里的三层吗?”   说完还指了指上面,法国人是喜欢养花的,唯独三层的阳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他记得以前这里好像是个定做西服的地方。   小哥点点头,“是啊,以前这里是个工作室,经常来客户,人比较杂,听说好像是上次在这附近拍广告的时候,就是被人假装客户站在工作室阳台上给偷拍了,害得海报照片提前泄露,现在不得不重拍了。”   宋南清听闻一愣,这说的不就是孙年吗。   回答的小哥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接着说道,“郑先生的意思是这里的房子以后都不许用作商业用途了,只能租给住户,这不前两天才拆了外墙的广告。”   “郑先生?是···郑宇?”宋南清没听郑宇提起过斜对面这栋楼也是他的资产。   “对,跟你一样都是华人,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宋南清下意识的否认,但又觉得这么说未免太假,赶紧挠挠头,假装补充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呗,华人商会会长,谁不知道啊。”   这话把一旁的几个小哥都逗笑了,其中一个一口气把手里的水喝完,说道,“郑先生这人讲信誉,工资从不拖欠,这次是加急的活,给我们都是三倍时薪呢,这个月干满我打算修半个月假,带我老婆孩子出去旅旅游。”   几个人起哄说他真是装修队第一好男人代表,眼前这几人虽然忙的浑身是汗,看着倒是整洁,做的是装修粉刷的活,身上倒没怎么沾上墙漆。   他不禁开口夸道,“你们干活是真利索,我昨天路过看到牌子还没拆,今天外墙就被刷的看不出痕迹了”宋南清说的是实话,这效率在法国确实太少见了。   “我们可是专业的,打培训学校出来就是我们几个合伙干。”   小哥指着旁边的单元,一脸自豪的说道,“你看,这间,这间,还有后排楼的好多房子,都是郑先生指名承包给我们哥几个干的”   宋南清不禁有些吃惊,“你是说,你刚才指的这些房子都是郑先生的?”   “不止这些,从这往后数五排的房子都是他的”小哥对宋南清不知晓此事感到诧异,“你不就住在后面那排吗?你签合同的时候不知道是他的房子?”   一旁的小哥补充道,“郑先生那么忙,哪有时间当面和他签,估计是他秘书,Rick,那个瘦高模样,总板着个脸,对吧”边说边向宋南清比划。   宋南清沉浸在震惊中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知道他说的是赵锐克,就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晚上吃饭时他几次想开口问郑宇自己房子的事,但想了想,其实问不问都一样,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自己之前拒绝了郑宇让他直接住进自己家的提议,郑宇应该就知道他不想占自己便宜,就算经常来这里住,也还是想在外面租个房子,于是就找人给他演了那么一出,现在想想自己也是太单纯了,哪能有这地段又好,家具齐全,还便宜的房子自己找上门要租给他,郑宇这么做说到底也是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心,想到这宋南清不禁有些鼻头发酸。   “马上进入最后一学年了,实习找了吗?”郑宇的询问打破了饭桌上的沉静。   对于宋南清的专业来说实习时最后一学年的必修课,而且占有不少的学分,学校提供了几个可以申请的机构和事务所供学生们选择,最终是否被录取还要看各方面条件是否符合要求。   “简历还没改好,我打算多投几家,保险一些。”这是宋南清第一次写简历,其实他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网上找了几个模版打算对比看看。   “你写完拿给我看吧。”郑宇夹起一块炖的软烂的牛腩送进嘴里。   宋南清没想到郑宇主动要帮他看简历,有郑宇把关肯定靠谱,嘴角马上就扬了起来,“谢谢郑先生!”   晚饭过后宋南清说自己今晚还有个资产负债表要做,估计会熬到很晚,就回自己家住了,免得做完回房间睡觉影响郑宇。   走之前郑宇给他拿了两大袋真空的食物,是那次颁奖宴会上的那个杭州厨师做的,“最近学习忙的话就别自己做饭了,回去放冰箱,拿出来热一下就能吃。”   宋南清别提有多高兴了,两大袋子的家乡菜,起码够他吃一周了,直到快走到家门口,他才想起自己的书包落在郑宇家了,刚才带牛腩去郑宇家的时候一时找不到结实的袋子,就拿保鲜膜在锅上裹了几层,装书包里背去了。   本想着下次去郑宇家再拿就好了,反正自己还有别的包可以背,但突然想到自己的交换申请表好像就放在那个书包的夹层里,如果被郑宇发现了,怕是很难解释。   想到这,宋南清决定还是回去拿回来最是保险。   宋南清一脸局促的站在郑宇打开的门前,“书包没拿······”   “你没有别的包了吗?我看汤汁撒上去了一点,放洗衣房了,下次保洁阿姨来了让她给你洗了。”   “别的包放不下电脑,我还是拿回去自己洗吧,很快就干了。”不给郑宇拒绝的机会,说完宋南清跑向了洗衣房,手伸进夹层,还好,表格还在。   宋南清走后,郑宇上了二楼,没开灯坐在卧室窗口的沙发上,直到宋南清家的灯再度亮起,他才拨通了手中的号码。   “您好,我是王阳朔,您是?”   “你好,我是郑宇。”   王阳朔一听是郑宇的电话,马上就想到了宋南清,上次出了邮箱照片的事,虽然最后多方解释其实是在拍摄广告,但是宋南清并没有瞒着他,告诉了他真相,也叮嘱他不要往外说,但奇怪的是为什么郑先生直接联系到自己呢,难道是···?   “郑先生?是南清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话筒里传来王阳朔焦急的询问,郑宇答道,“哦,他没事,我是听说你们专业有个美国交换项目,商会也想出资赞助一下入选的华人学生,你知道有谁可能入选吗?”   王阳朔有点奇怪郑宇为什么来问自己,问宋南清不是更直接吗?但还是回答道,“这样啊,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免学费杂费的,有这种好机会大家当然都想去,但是规定是择优录取,就三个名额,也只给前五名的学生寄了表格,除非前五名报名的不足三人才会再开放报名渠道,这里面也就南清一个华人。”   见郑宇听完并没有给出反应,王阳朔不禁问道,“南清他是改变主意又想报名了吗?”   改变主意?说明他原本是准备放弃这个名额的吗?   郑宇打算顺着王阳朔的话说下去看看还能套出点什么,“对,他和我商量这事儿来着。”   “那拜托郑先生您劝劝他,他是专业第一,如果要申请肯定能通过,但之前我问他他说不打算提交表格了,唉,我要是有他的成绩我今天就开始打包行李了······”   “没问题,我一定,‘好好’劝劝他。”   郑宇打开邮箱里宋南清发来的简历,履历和成绩部分优秀的无可挑剔,动机信部分言简意赅的写了自己的介绍和为什么选择申请这个岗位,以及自身优势。   郑宇望着屏幕心生一计,才几天没管教,申请交换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敢瞒着自己了。   刚回到家洗漱完,准备做资产负债表的宋南清桌上的手机一震,【明天放学直接来我家,我们一起看看你的简历怎么改】    第24章 “别让我说第三遍,大声点念!”   宋南清到达郑宇家时已是将近晚上八点,巴黎的天一会儿一变,出门前还晴朗的天,等到他放学时已是乌云密布,出了地铁站就下起了雨。   在出站口等了一会儿看雨并没有要停的趋势,他才脱下外套披在头上冒着大雨冲向了郑宇家。   进门后看到落汤鸡模样的宋南清,郑宇什么也没说,指了指楼上让他先去冲个澡,宋南清对于情绪的感知有异于常人的敏锐,和同学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总能捕捉到大家细微的情绪变化,对于亲近的人,这种能力会更加明显,但此刻他宁愿自己的感觉是错误的,因为萦绕在郑宇周身的怒气让他觉得阴冷又恐惧。   走出浴室的宋南清发现郑宇正对着显示屏微微皱起眉头,看到他便招手让他过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家子公司的年度报表,宋南清是记得这家公司的,有次郑宇让自己帮他整数据的时候做的就是这个公司的季度报表。   “你看得出这里的问题吗?”郑宇把屏幕微微转向宋南清。   “有人动了手脚。”不到十秒钟,宋南清就给出了笃定的回答。   郑宇有时会想,如果自己和宋南清没有走到今天的关系,那么以宋南清的专业能力和对数字这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他收入麾下,为他所用。   他和宋南清同时看向对方,显然,郑宇也已经开始怀疑这份报表存在问题。   “您上次让我帮您做表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在怀疑了?”以他对郑宇的了解,郑宇不会平白无故让他一个在校学生去插手公司的事,除非是因为他足够“干净”。   如果发现财务出了问题,找同行去检查是存在风险的,一旦有人暗自勾结,或者有人想从中作梗,来个里应外合,这无疑是把机会往他们嘴边送。   而宋南清不仅专业知识过硬,而且背景很干净,与郑宇所有公司的唯一联系都是建立的郑宇本人的基础上,所以让他重做一份表去跟原本的对照是最明智的选择。   “上次的季度报表就已经存在一些小问题了,我当时只当作是工作失误,现在看来是早有预谋。”   “这个财务是新来的吗?会不会是别的公司······”宋南清在野营的时候也听赵锐克说起过,很多当地公司看不惯郑宇一个华裔在欧洲商界有如此迅猛的发展,觉得是他抢占了本属于他们的资源和市场,于是派一些人来应聘进郑宇的分公司探取消息的行为也很常见。   只不过他想起赵锐克也说了公司招人背景向来都是第一要素,这才让他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人从上一辈就跟着我父亲在做了,他一毕业就进了我的公司,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   “十年?那应该不会是他吧。”   郑宇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缓缓说道“跟着我做了十年又怎么样,不背叛都是建立在诱惑不够大的基础上,一旦对方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他此前在我这里获得的所有信任,只不过都是他和对方加价的筹码罢了。”   这份有问题的报表是经过层层筛查才交道自己手上的,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权利在公司已经可以只手遮天,他不相信这么多人都看不出这上面存在的问题。   郑宇现在的样子和大多数时间宋南清看到的不同,他到底还是个商人,感情永远是排在利益之后的,虽然平时见他无论对谁都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但这些都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   如果有一天自己影响了他的利益,他会选择自己吗?   宋南清跑神的间隙,郑宇已经关上电脑,走到一旁的书架拿出宋南清的简历递给他。   “郑先生,这···?”郑宇递来的简历上密密麻麻都是红色笔迹划掉的印记,从小成绩就好的他,从来没在自己交出去的东西上看到过这么多的红色。   “你写的简历根本不行,我重新给你写了一份,你看看”说完指了指宋南清手上的纸,示意他下面压的还有一份。   宋南清的目光刚一扫到纸上的内容就愣住了,上面尽是淫词秽语填写的简历,自己的工作经历由“红十字会义工”改为了“红灯区性工作者”,法国一向不需要贴照片的简历也被贴上了一张ps合成的自己身穿丁字裤黑丝蕾丝吊带的艳照。   “走,我们换个房间,隔音好一些。”   郑宇一说出这话宋南清就有了不祥的预感,每当那扇熟悉的黑色木门被打开,他就知道等待自己的一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惩罚。   房间中央的地毯上横放着一个半圆柱型类似马鞍的墩子,上面还有一根狰狞的黑色按摩棒直直的竖立在那里。   郑宇走上前去在按摩棒上挤满了润滑,开口道,“坐上去。”   宋南清一向不会违背郑宇的指令,更何况是在这个房间。   尽管有着润滑的作用,没有被开发的甬道依然难以一次性吞进这狰狞的巨物,只能两腿奋力支撑自己的上身,让他不要因为重力而一坐到底。   “念,顺便想想,你的简历上是不是漏写了什么教育经历。”   自己的教育经历他在清楚不过了,不可能写错,他不知道自己是那里做错了,郑宇今天像是铁了心要玩他。   宋南清双唇紧闭,看着眼前的简历,郑宇通篇用的第二人称,但他知道郑宇是要他用第一人称念出来,他认识每一个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郑宇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别让我说第三遍,大声点念!”   每当郑宇的巴掌打在宋南清的脸上,他的身体就像是被触发了某个开关,下身忍不住硬了起来,双腿无力的跪下,顺从的巨物顶进自己的穴内,整个人被情欲冲上头脑,任凭郑宇支配。   “我是宋南清。”念完第一句他抬头看了一眼,郑宇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他尽量使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放在想象句子的内容上,只是把他们念出来,“天生···淫贱,是个没男人鸡巴就活不下去的贱货。”   心跳越来越快,越是拼命不去想,文字构成的画面就越是要钻进他的脑海中去。   “我每天···都渴望被肏,发起情来看到路边的石柱都想一屁股坐下去,想···被填满。带着肛塞上学,就是为了看到男同学就想象着他们肏我的样子···”   宋南清又卡住念不下去了,扯住郑宇的裤腿,用祈求的眼神望向他。   郑宇却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把他的手甩掉,厉声道,“什么时候想起来自己漏写了什么,什么时候才准停,不然就在这里一直念!”   “啊······!”体内的阳具突然开始震动,宋南清才意识到这个像马鞍一样的东西居然是可以被遥控器控制的。   生怕郑宇再次加强频率,他只好开口继续道,“我就在座位上扭屁股,让肛塞戳在我的骚点上。”   “扭啊!”郑宇厉声呵斥道,宋南清吓得一哆嗦,只得缓缓提起腰部,甩动起屁股来。   “啊···啊···”这太难了,身后被假阳具猛插,前身的欲望又得不到抚慰,他整个人都快要疯掉,哪还能再一字一句的念下去。   郑宇见状用脚踩上宋南清无人顾及的分身,呵斥道,“别光顾着发骚,接着念!”   这无疑是给了宋南清加倍的折磨,“应聘本事务所是因为我在网页上看到···团队里的人员就忍不住发骚,如果我能被录取,我将···”   郑宇的脚轻轻碾了起来,宋南清再也忍不住整个人扑向郑宇的大腿根部,郑宇却往后一闪,将他扶正,“不许停!”   “我将成为办公室的···公用肉便器,每天轮流趴在各位前辈的办公桌下为大家口交,如果有人愿意使用我的骚屁股,我将十分感谢,求大家用鸡巴为我的骚穴止痒。”念到这里,宋南清的眼前仿佛浮现出自己裸着身体,趴在办公室的走廊上发骚的模样,他开始沉浸在郑宇为他构建的画面中,眼神发直,语气充满欲望,念起来也流畅了许多。   “还有呢?”郑宇掏出一支油性马克笔。   “如果大家的便签用完了,可以在我的身体上随意涂画,这将是我的荣幸。”   笔尖触碰到他的皮肤,郑宇拿着笔,在宋南清的前胸上写下【肉便器】三个字。   浸了油墨的笔尖的触感冰凉让他忍不住往后躲,郑宇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压趴在墩子上,摁下遥控器的按钮,加大频率的瞬间,宋南清的身体就像过电般忍不住的痉挛起来。   屁股也被笔尖划过,宋南清侧过头想看清郑宇写了什么,只看到左边一个【公】   右边一个【所】,自己的屁股上竟被写下了【公共厕所】,他挣扎着扭动着身体,嘴里喊着“不要,郑先生···”,却把按摩棒吃的更深。   按摩棒上不规律的凸起挤压在他体内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几轮震动过去,宋南清已是满身是汗,眼角泛红。   “明明就很享受,跟我装什么装,嗯?”郑宇抓起宋南清的头发,手掌不重却充满玩味的在他的脸上轻拍着,直到宋南清的眼角流下屈辱又兴奋的泪水。   “求您了郑先生,饶了贱狗吧,真的受不住了,是···我是肉便器,我是公共厕所。”他胡乱的说这侮辱自己的话语,祈求能获得郑宇的宽恕。   “你是谁啊?谁天生淫贱,没男人不行啊?”   “宋南清!宋南清天生淫贱,没男人不行,啊啊啊啊!”自己念自己的名字就好像是用别人的口吻在说话,他仿佛能想象此刻别人对他指指点点骂他是个骚货的样子,内心的羞耻感到达顶峰,郑宇脚下用力,把震动频率调到最大,宋南清就抽搐的尖叫起来。   “射吧”郑宇脚尖一挑,宋南清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一下子就泄了出来。   直到宋南清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郑宇才端起他的下巴,缓缓开口道,“既然你想不出,我来帮你想想吧,宋同学,你教育经历里的最高学历怎么在巴黎啊?”   说到这宋南清的眼神还是透露着不解。   直到郑宇手下施力,问道,“是不是还少了美国交换这一项啊?”    第25章 “乖,咱们不去了”   刚才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宋南清立刻就清醒了,“您都知道了?”   郑宇靠在沙发背上,垂眼看这宋南清,眼神冷吓人“我不问你就打算不说?”   “我本来也没打算去的···”宋南清这话说的没底气,不由就低下了头。   “是吗,我看那报名表你倒是看了很多遍,边儿都让你摸毛了,不想去的怎么不直接扔了?”   郑宇接连的质问让宋南清应接不暇,他本来就不善于撒谎,更何况是在郑宇面前,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看着眼前默认的宋南清,郑宇又问道,“是因为我?”   宋南清赶紧摇头,“是因为我自己,是我···我舍不得离开您。”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郑宇气的咬紧后牙,从什么时候开始,宋南清竟对自己如此依赖,半步都不愿离开,以至于他如此糊涂,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   见郑宇不说话了,宋南清更着急了,他最怕郑宇这样,他倒情愿郑宇狠狠打自己一顿,然后再允许自己继续呆在他身边。   “我在法国也可以有很好的发展的!我明天就把简历发出去,很快就会有好的机构或者事务所录取我,到时候我积累了工作经验,就算读研的话我也可以继续在我们学校读···”   “闭嘴!”郑宇一声怒吼,吓得宋南清一颤,“你把我当我三岁小孩儿骗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全美审计专业排第一的学校,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你在这犯什么傻!”   宋南清被郑宇一吼,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现在缩着肩膀,靠在沙发边,有些消瘦的身型显得更加单薄。   郑宇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宁愿宋南清是一时脑子不清醒,或者没有安全感才做了这样错误的决定。   宽厚的手掌抚了抚宋南清的头顶,柔声说道“你应该去的,不能只看眼前,你的路才刚刚开始,以后要是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会后悔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   有了郑宇的安慰,宋南清稍微停止了抽泣,听见郑宇这样说骤然就睁大了双眼,手脚并用的爬向郑宇,“不在一起了?您没打算一直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我让您觉得乏味了吗?郑先生您在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求您···求您别赶我走。”   当年他的父亲因病骤然离去,也是没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一声不响就把他丢在了这世界上,现在郑宇一言一行只要稍稍让他察觉到有要离开自己的意味,他都会放大了理解。   他不想再被丢下了。   看着眼前拼命摇头祈求的人,郑宇心中隐秘的柔软之处揪痛了一下。   用手擦掉宋南清的泪水,柔声说到,“你听话,美国确实远,但起码一个月见一次还是可以的。”这话无疑是为了让宋南清安心,即使他去了美国也只是距离的问题,两人并不会因此分开。   但宋南清却只是摇着头,紧紧抓着郑宇的裤腿,“不要,不要分开。”不仅仅是距离,还有时差,七个小时的时差,郑宇平日里工作又忙,两人不常联系,郑宇很快就会忘了自己的。   见他根本听不进去自己说一个月见一次的提议,表格上写的截止日期又就在眼前,郑宇再没心思说服他,决定干脆先把这事定下来,等宋南清到了美国,自己再多去看看他,他也就不会再瞎想了。   郑宇狠狠心,扒开宋南清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申请表我会让赵锐克帮你填好送去学校,你这几天回去收收行李。”留下这句话就往门口走去。   这么一说宋南清情绪更激动了,浑身的皮肤都开始泛红,这是严重过敏发作前的症状,他跪着爬向郑宇,发出绝望的嘶喊,“我不要,不要!求您了,郑先生,您别送我走,我不去美国,求您别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   看着眼前完全崩溃痛哭的几乎上不来气的宋南清,郑宇虽然心疼,但他知道谁才是这段关系里的主导者,他需要保持理智和清醒对他的Sub负责,做出对他最好的选择,宋南清一时不清醒,他不能陪着犯傻。   但眼下宋南清这副样子,免不了的要过敏发作,觉得自己有可能被抛弃的他此刻格外没有安全感,郑宇担心他一不留意宋南清就会再做出什么傻事,思来想去还是先稳住他。   转过身伸手将宋南清拖进怀里,拇指在他的肩头反复揉搓,低声道,“别哭了,乖,咱们不去了,不去美国了。”   这话一出,怀里的人才稍微冷静下来,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鼻涕眼泪抹了一脸也顾不上擦,像是个怕被遗弃的小狗,片刻不敢离开主人的身边。   在接下来的一个周,宋南清都没去学校,一直呆在郑宇家里,郑宇走哪儿他跟哪儿,郑宇出门他就在门口等着,王阳朔打来电话询问,也都被他搪塞过去了,为了不去美国,他非常积极的发简历,找实习,仿佛只有在巴黎开始实习,才能更加确定不去的事情。   郑宇看着宋南清的所作所为,没有制止,但是心里却更加坚定了要送他去美国的想法,现在宋南清对自己的依赖已经完全超过了正常限度,再这样下去,宋南清只会和自己原本的生活完全脱离,成为他完完全全的附属品,这并不是健康的主奴关系。   他当然希望宋南清是自己的狗,但在外面宋南清也应该是个有自己正常工作和生活的人。   一段良好的主奴关系,是彼此享受掌控与臣服,同时Sub又能在Dom的引导下得到成长,面对Sub产生这种分离恐慌和过度依恋,适时地抽离虽然很难,却也是最有效把关系引回正轨的选择。   转眼一周就过去了,像是生怕郑宇对自己失去兴趣似的,宋南清每晚都用尽浑身解数诱惑讨好着郑宇,这一切郑宇都看在眼里,所以即使他有时很累,也都给宋南清及时的安抚使他的情绪保持稳定。   这晚的郑宇却有些反常,好像永远也不知满足似的在宋南清的身上疯狂索取,甚至意外的用嘴去吻他的脸颊,感受到这一点的宋南清自然是非常开心,以为自己的方法奏了效,几度被肏的接近昏厥却又感到和郑宇有前所未有的贴合,在幸福中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第二天醒在空荡房间的宋南清觉得有些异常,但郑宇前一天晚上那样对自己,也就没多想,在家做好了饭,等郑宇回来。   宋南清再一次望向墙上的钟,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郑宇还是没有回家。   他坐在二楼可以看到前门的窗前,就那样呆呆的坐着,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郑宇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始终都是无人接听,他不敢去想最坏的结果,只是固执的在这里等着,好像只要自己坚持下去,郑宇就一定会回来。   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此刻的寂静,他以为是郑宇,下意识的接了起来,王阳朔的声音就从听筒中传来,“南清!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好多天都不来上课了,真的没事吗?我和小冉都很担心你!”   此刻听到好友的声音,宋南清再绷不住了,痛哭的喊道,“郑先生···郑先生他还没回来,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啊!”   王阳朔知道宋南清和郑宇的关系,但不清楚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猜测有可能是闹了矛盾,就宽慰道,“没事的,或许只是在外面忙着应酬,你给他或者他秘书打个电话问问。”   宋南清突然被王阳朔的话提醒了,“郑宇手机没人接···没人接,赵锐克,对,赵锐克,他知道,一定!”   王阳朔听出宋南清的语气有点奇怪,前言不搭后语,像是着了魔一般,便劝道,“南清,你冷静一点,郑先生可能只是在忙···”   “我回头打给你。”还没等王阳朔说完,宋南清就撂下这么一句,挂了电话。   赵锐克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语气里听得出是从睡梦中被叫醒,但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语调,面对宋南清的疑问,他想起今天郑宇的叮嘱,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道,“郑先生去意大利出差了,你好好上课吧,他回来会联系你的。”   宋南清顾不得赵锐克奇怪的语气,直接问道“他住哪里?”   得不到回答,宋南清突然对着手机失控的大喊,“我问你他住哪里!”   “···Bulgari Hotel Milano”    第26章 “南清,我们散了吧”   宋南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达米兰的,订机票,上飞机,打车到宝格丽酒店,这一切都好像是从他脑中浮现“要见到郑先生”这个念头开始就启动的程序,他不知疲倦,不会停歇,如同一台机器,程序一旦开始,就只有执行选择。   直到到了酒店前台,他才发现,越是高级的酒店对顾客的隐私保护得越好,别说郑宇的房间号了,就连郑宇是不是真的住在这里工作人员也不肯告诉他,他甚至都怀疑赵锐克是不是只是为了稳住他,随便说了个地方。   可不就是这样吗?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只要能见到郑先生,他就会义无反顾的冲过来。   米兰宝格丽一晚上最便宜的房间也要两千多欧,这对于以前出来旅行都住几十欧青旅的宋南清来说是不能接受的数字。   没有任何消费的他也不好意思坐在大厅,抱着书包,坐在酒店对面的马路边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酒店门口进出的人群。   来的时候宋南清坐的是最早的一班红眼航班,现在天也不过蒙蒙亮,他感觉不到任何的饥饿,见到郑宇,是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下午两点开始下起了雨,宋南清拿着包往墙边靠,可这屋檐太窄,只能挡着他半个身子,浅灰色的卫衣很快就被雨浸湿,变成了深灰色,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冷极了,即使这样,他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酒店门口,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那个他一直在等的人。   前台的电话响起,“郑先生您好,请问能帮您做些什么?”   郑宇站在窗前,眼睛直直的盯着马路对面缩成一团的身影,“酒店大门对面有个穿灰衣服的小伙子,你们让他进大堂坐着。”   视线中出现一个工作人员打伞走向宋南清身边,逗留了一会儿,又独自打伞回到了酒店。   听筒里传来前台训练有素的声音,“您好郑先生,我们按照您说的做了,他不肯,我们也不好勉强。”   “他不肯进来?你们就不知道把伞留给他吗!人都淋成什么样了!?顾客说的话一点都不懂变通,做什么服务业?不想干趁早辞职算了!”   赵锐克站在身后看着眼前如此震怒的郑宇,不知如何是好,他眼中的郑宇一向冷静又待人和善,从不对服务人员发火,现在这样是因为谁,他想郑宇比他更清楚。   郑宇挂了前台的电话,扶额重重的按压着太阳穴   “郑先生,闫琛刚才说在附近看到托马斯的人了。”   “妈的···”说完这句话,郑宇抿嘴低头按着太阳穴,看着楼下的身影,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去把米歇尔叫来。”   米歇尔是集团的员工,工作能力十分出色,三十出头就做到了意大利子公司二把手的位置,不仅如此,姣好的面容的极高的情商也使得她在各种场合如鱼得水。   在这种时候,郑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郑先生!”就在宋南清以为自己冷的就要昏过去的时候,眼前出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道身影,只不过,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   郑宇转身装作惊讶的看到抱着书包浑身湿透的宋南清,眼角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牵着身边女士的手并没有分开,只是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宋南清的肩膀止不住的抖动,声音透露着郑宇从未听过的阴冷,“是我不该在这里,打扰您了是吗?”   拍了拍身边女士的手背,示意她先上楼等,工作人员后来送来的伞已经被宋南清扔在屋檐下,郑宇从赵锐克的手中接过雨伞递给宋南清,“拿着吧,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宋南清没有伸手接他递过来的伞,只是抬起眼,盯着郑宇,“您不要我了是吗?”   郑宇深吸一口气,控制情绪是他从小就被训练的能力,只用了不到一秒就调整好了自己,抬起头,看着宋南清缓缓说道,“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瞒你,以我的身份,我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你是个爱吃醋的性子,所以我并没有把人带到你眼前,这已经是对你的宠爱。”   然后顿了顿,埋怨似的接着说道,“你当宠物,就要有当宠物的觉悟,你这样自作主张跑到这里来,可不讨主人欢心。”   郑宇的一段话,如一盆冷水浇下,彻骨的寒,淋了一下午雨的他也从未在哪一刻觉得这么难捱过,他两眼发直,怔怔地说,“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自己是得到了您的爱的,他甚至没有勇气说完整这句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出。   郑宇轻笑出声,食指磨过下巴,“你别傻了,你跟了我,咱们都是图个开心,我没想到你这么当真,现在搞成这样,对谁都不好,南清,我们散了吧。”   散了?郑宇这是要彻底赶他走,让自己去美国,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原来都是借口吗?他早就对这关系厌倦,只是想找个不那么难堪的方式结束它吗?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巧的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心上像是有把刀在反复的划,将他的一颗真心戳的血肉模糊。   “别,郑先生!您别不要我!”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郑宇,宋南清顾不得在路边,扑通一声就跪在郑宇面前,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衫,从喉咙中挤出悲凉的祈求,“我可以的,我不介意有她的存在,您就算再有别人也全凭您心意,我只求您,别不要我,行吗?”   郑宇的喉结滑动,他微微侧身,嘴唇紧抿,下一秒就转回身,一脸不能理解的看着宋南清,将他紧抓自己衣摆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你不介意,可她介意啊!本来你乖乖呆在巴黎,两边都安好,现在被她撞个正着,我不想让她受这个委屈,你向来懂事,话我也不用多说,我们就到这里吧。”说完就转身走进了酒店,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宋南清呆坐在原地,郑宇最后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他的耳边,郑先生舍不得让她受这个委屈······所以自己在他那里是可以受委屈,不被在意的是吗?   他没有勇气再追上前去了,他就这样看着郑宇的背影离自己远去,刚才自己的一番话,已经是做了所有的让步,亲自把尊严放在地上踩碎碾压,只为渴求郑宇的身边能给他留一席之地,哪怕能偶尔见见他也是好的啊。   郑宇身边有了别人也没关系,只要还允许自己喜欢他就行。   可郑宇的回答给了抽尽了他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他才发现自己是这像一场梦般的游戏里唯一不愿醒的人,而郑宇,可能从来就没睡着过。   他可以舍弃所有祈求郑宇的爱,但如果这样他也得不到的话,他还有什么理由出现在这里,自我保护机制使他不自觉的想要逃离现场。   赵锐克走上前来扶他上了车,车是开往机场的,宋南清看着窗外被雨点模糊的风景,米兰是个多美的城市啊,他还没来过呢。   他也曾幻想过和郑宇周游欧洲的场景,他会在德国新天鹅堡被拥入怀中,他会在荷兰水坝广场高举彩虹旗帜,他甚至会在奥地利巴登的温泉亲吻郑宇的脚·····   不会了,郑宇只会在宣布完他们关系的结束后马上让人送他离开这里,多一秒都不想看见自己。    第27章 “郑先生!你在这里吗!你出来见见我啊”   天花板上的蜘蛛已经围着吊灯爬了八圈了,它应该是在找窗户,吊灯发出的光让他以为是阳光,走错了方向,怎么会找得到出口呢?   门外传来剧烈的击打声音,宋南清张了张嘴,两天滴水未进的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然后是钥匙转动的响声。   “南清!”王阳朔冲进门来将宋南清从地板扶到床上,如果不是他和宋南清在一起住过,足够了解,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浑身衣服发皱,头发乱糟满脸胡茬的人是那个永远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得体的宋南清。   他与宋南清的上一通电话还停留在他提议让联系不上郑宇的宋南清去联系他的秘书,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   他只是在今早接到一通电话,对方称自己是郑宇的秘书,已经把宋南清的家门钥匙放在他的信箱里,让他去宋南清家中看看,并叮嘱他下周三就是交换生飞往美国的日子,一定要把宋南清安全送到机场。   帮宋南清换了干爽的外衣,看着眼前憔悴的人,王阳朔几乎是恳求的说道,“南清,去美国吧。”   继续呆在这里,他真怕宋南清永远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令他意外的是,宋南清只是自嘲的笑了笑,就答道,“去,为什么不去。”   宋南清搬了把椅子坐在浴室的窗前,王阳朔拿出来的时候从家带的三明治,宋南清望着窗外,没有拒绝,小口吃了起来。   王阳朔起身帮他打包行李,看见宋南清愿意吃东西又答应去美国,他愿意坐在椅子上总好过躺在地板,就由他呆在浴室吧。   接下来的几天陆小冉每天都会带些吃的来找他们,然后拉着宋南清和她一起看新出的综艺,帮她挑衣服,宋南清知道,大家都想让他早日走出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临行前,宋南清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去美国交换的事情,对于他母亲来说宋南清只要不在国内,在哪里留学无非就是时差的区别,听到王阳朔在一旁说自己儿子要去的是全美审计排名第一的大学,宋妈妈高兴坏了,连连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只是在王阳朔离开后,宋妈妈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宋南清的情绪有些不对头,试探性的问了下近况,得到安慰的回答后又补了句,“没事的儿子,不管发生什么,都有妈妈在呢。”宋南清匆忙应了两声就切断了电话,他怕再听下去自己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临走前,宋南清的手绕过后颈,摸到项圈的卡扣,这里并没有锁,他很轻易就打开了,长期戴着项圈的脖子猛的没了束缚,觉得凉飕飕空荡荡,很不适应,但那又怎么样呢,总要适应的。   王阳朔看着眼前的宋南清心疼不已,伸出手说道,“给我吧,我帮你丢掉。”   本来眼睛已经望向垃圾桶的宋南清听到王阳朔这话猛的把手收了回来,轻声说道“我···我自己来吧。”说完就将项圈塞进了背包,好像生怕塞晚了王阳朔会把项圈抢走一样。   背包是郑宇在知道自己只有一个包可以装电脑后送他的,加上刚才放进去的项圈,夹层里还放着之前第一次和郑宇玩圣水时那双赏给他的袜子,这就是他能带走的所有关于郑宇的东西了。   起飞时的强大推背感让他仿佛又深陷那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但他心里清楚那个人已经抛下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自己已经没有郑宇了,这份痛苦不应该由最关心他的人来承担,他必须振作起来,离开巴黎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应该就可以慢慢忘记那个人吧。   -   一年后。   “南清,走啊,今晚去酒吧喝一杯,庆祝你论文拿这么好的分数!”一个身材高壮的美国男人从背后拍了拍正在拔掉电脑充电器的宋南清说道。   宋南清轻笑,反手拍了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道,“罗伯特,你知道,我不爱喝酒的,换家餐馆,随你挑,我请客。”   罗伯特是自己刚落地美国后学校派来迎新的人,当时他初到美国,银行开户,办手机卡,甚至后来他和舍友闹矛盾想搬出去住,都是罗伯特热心帮助才能顺利进行。   虽然两人不是一个专业,但一来二去也逐渐熟悉起来成为了朋友,在他的介绍下宋南清也认识了很多当地朋友。   “走嘛,少喝一点,开心一下,我叫了好多朋友,大家都庆祝你顺利毕业呢。”   宋南清拗不过罗伯特,只得无奈的点点头,终于结束了答辩,他自己也很想好好放松一下。   直到来到酒吧门口看到上面迎风飘扬的彩虹旗帜,宋南清才突然意识到罗伯特为什么今天非要带他来酒吧。   “走吧南清,你总是一个人,不出来认识新朋友,怎么有发展的可能性啊。”   宋南清低头轻笑,很是无奈,罗伯特的优点就是善解人意,缺点也是太过善解人意,半年前有次说漏嘴被罗伯特发现他是gay后就不停的给他介绍自己的朋友,只可惜宋南清一个也不愿意进一步了解。   现在又想出这个法子来,也是难为他一片苦心。   罗伯特几杯下肚就着急找厕所,留宋南清一人在位子上,喝着不含酒精的Tonic,四处张望。   亚洲面孔在欧美gay圈一向很有市场,更何况是宋南清这样长相本就出众的,快速就吸引了一大批视线。   一个红头发的男子走上前来,递过来一个小蛋糕,看起来是巧克力口味。   刚好有点饿了,这蛋糕又看起来是在酒吧里买的,并不是男人自己的食物,也比较放心,宋南清就接过后邀请男人坐下。   刚没聊几句,男人的视线不停的在宋南清身上打转,眼里是藏不住的欲望,见宋南清迟迟不进入正题,只是闲聊,男人猜测他也许是太紧张了,便掏出口袋里的东西,邀请宋南清和他一起飞叶子。   飞叶子是吸大麻的一种别称,宋南清知道这东西在这里并不违法,有人拿它来消遣也很常见,只是他自己确实不想沾这些东西。   遭到拒绝的男人有些恼羞成怒,点燃后就往宋南清的脸上凑去。   宋南清很是厌恶这种行为,一把推开他,“我说了我不想,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男人还是执意上前,并说道,“你刚才吃的蛋糕里就有,少来点没什么的。”   什么?闻言宋南清马上冲向厕所想要催吐,正撞上从厕所回来的罗伯特,一阵眩晕袭来,他拉住罗伯特解释了前因后果,就低头靠在沙发上不再动弹。   罗伯特闻言冲上前去一把拽起眼前的男人,右手勾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南清说了他不喜欢,这一点也不好玩!”   男人显然是一副飞嗨了的样子,被揍了也不还手,满脸坏笑的看着罗伯特,“这只是大麻蛋糕,量不大的,大家出来不就是找找乐子吗?”   “找你妈的乐子!再不滚我马上叫警察来!”   揍完那个流氓罗伯特回到沙发旁,扶起宋南清,“南清你感觉还好吗?”   宋南清松了松衣领,“不太好,我觉得···有点呼吸不顺畅,头好晕,想吐。”   “妈的,真不该带你来这里。”罗伯特很是懊悔,觉得是自己执意要带宋南清过来才碰到这种事,说完扶着宋南清,拿起他的背包,往酒吧外走去。   “透透风你感觉好些吗?”罗伯特关切地问,蛋糕的剂量确实不大,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等宋南清的身体自己代谢掉。   夜晚的寒风吹在宋南清的脸上,他接过自己的背包,稍微感到舒服一点,身后巨大的摩托轰鸣声就吵的他脑袋一阵发昏。   摩托车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过去的,宋南清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拉力,车上的人是要抢他的包!   这包是郑先生给他的,包里还装着项圈和那双袜子,他本能的抓紧了书包带,车后座的小偷直接被他拽下车来,重重的摔在地下,而他自己也因为拉扯向前一扑趴在了地上。   小偷两人本就是见他是个中国人又背着奢侈品包才动了心思,现在他如此护着这个包,两人更加确定这包里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铁了心要抢过来。   在一旁的罗伯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和二人扭打在一起,宋南清死死抓着包不撒手,那两人不想在这里和他们纠缠只想抢了包走人,宋南清这样无疑阻碍了他们。   趁罗伯特骑在他同伴的腰上,骑车的人从车座下抽出一根棒子,“嗖”的一棒就敲在了宋南清的后脑上。   宋南清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昏迷前他眼前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高大健硕,穿着一件黑色套头衫,看不清脸。   他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他依偎在郑宇的怀里,郑宇摸着他的头,对他说累了就好好睡一觉。   醒来时他先是一怔,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一场梦,身边还萦绕着郑宇的味道。   不对!他很快意识到,他在枕头上是真的闻到了郑宇的味道,那种淡淡的木质檀香味,他的鼻子不会错!   “郑先生!”宋南清突然大喊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把周围的护士吓的纱布都掉在了地上。   “先生你先冷静一下,你这样伤口会崩开的。”   “刚才有谁进来过这个病房!是不是有一个这么高的中国男人进来过?”边说边用手比划。   护士摇着头,一边回答宋南清,一边按下呼叫铃铃,“没有啊宋先生,今早换班后除了我来给你换药就没人进来过这里。”   他明明闻到郑先生的味道了,听到护士这么说宋南清着急起来,“你起开,我自己去找!”   扒开护士的手,鞋都没穿就往门口跑去,“郑先生!你在这里吗!你出来见见我啊!”   听到呼叫铃赶来的医护人员,马上拦住了宋南清,“宋先生,这里是医院,你不要喊,会影响到其他病人的。”   宋南清看来了更多的人连忙问道,“我朋友来过了对不对?一个华人,你们有人见到他吗?”   为首的医生答道,“送您来的朋友回家给你取生活用品了,但他是个美国人,除了他没有人来过啊。你可能是因为钝器击打头部出现幻觉了,这很正常,我会开一些镇静的药物,稍后组织会诊,你先回道床上休息一下。”   医生居然怀疑自己出现幻觉,宋南清简直要被气死,他分明就是闻到郑宇的味道了,“你胡说!就是他,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医院没有监控吗?调出来看啊!”   医生见状也别无他法,几个人摁住挣扎的宋南清,冲护士喊道,“上镇定!给他打一针镇定!”   又是一阵昏迷。   宋南清睁开眼就正好看到有个身材挺拔的华人医生身着白色大褂朝他走来,看到他的脸,医生先是一愣,随机微笑着伸出手,与宋南清握手,“我叫贺焕,你稍等一下,我叫我的同事过来。”   他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没过一会儿,男人的同事过来了,外套的扣子还没完全系上,看得出是临时被叫来的。   后来过来的男人虽然来的匆忙,但很专业,以谈话的方式收集了宋南清的信息和经历背景,提到被打镇定前的事情,宋南清没有隐瞒他和郑宇的那段关系,整个谈话过程一点也没有压迫感,很舒适自然,临走前医生和他约好明天再来看他。   贺焕就坐在门外,直到他们的谈话结束才推门进来。   “我本来是医院给你安排的精神科医生。”   宋南清有些困惑,那他为什么要叫他的同事来呢,“那你怎么···不愿意给我···治疗吗?”   贺焕连连摆手,“不是,你别误会,是因为对于精神科医生来说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和咨询伦理规定······”   宋南清紧皱眉头,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一棒子敲傻了,这个医生在说些什么自己怎么完全听不懂。   看到眼前人疑惑的样子,贺焕顿了顿,开口道,“或者我就直说了吧,你完全是我的类型,我想和你有进一步的了解。”   “啊?”宋南清瞪大双眼,感到不可思议。   “那天晚上,我在gay吧看到你了,只是后来还没来得及要电话你就和朋友出去了,医院说有新收治的病人似乎产生了应激创伤,需要我的帮助,我真没想到会是你。”    第28章 “布朗先生要和谁走着瞧啊”   今天是宋南清加入AGN事务所满一个月的日子,成绩的加持和校内老师的推荐,让他在毕业之前就收到了不少事务所的就业邀请,最后他选择了这家作为自己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不仅仅是因为这家事务所在业内的名声,也是因为他们是唯一一家给跨国公司做内审的,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也幻想着有一天能再见到郑宇。   上上周公司楼下新开了一家的葱包桧儿,烩儿是浙江方言,其实就是油条,用春饼包卷油条、葱、甜面酱别提有多好吃了,这是他上高中时最喜欢的小吃,公司楼下这家味道也意外的正宗,现在几乎每天下班他都要打包一份拿回家吃。   只是今天因为要去见贺焕他买了两份,上次和他提起来,贺焕说自己是北方人,又六岁就跟着父母移居这边,所以很多南方的小吃他都没尝过,宋南清当时就决定下次一定要买来给他尝尝。   宋南清把车停在路边,隔着马路就看到对面咖啡店里对他招手的贺焕。   刚到美国时他就报名了驾校,每个周末去上课,没多久便顺利拿到了驾照。   事务所离他住的地方其实距离不算远,但是没有直达的公共交通,要倒好几趟车才能到,这么折腾了几天,宋南清决心干脆买辆车算了。   美国的二手车比他想象的还要便宜,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研究比价,最后以不到新车一半的价格购入了这辆福克斯猎装版,罗伯特看到这几乎九成新的车都不敢置信,只能说他上次被敲晕过后老天都看他可怜,才让他踩了这狗屎运。   走进店里,就看到贺焕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两个杯子,一个是贺焕自己点的咖啡,还有一杯冒着烟的淡绿色热水上飘着几片叶子,是宋南清爱喝的薄荷茶。   “记得你说不喜欢喝咖啡,就自作主张给你点了茶。”   “谢谢,我很喜欢。”   自从上次贺焕在医院表明的自己的喜欢之后,便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不但每天都发消息问候,还时不时约他出来吃饭聊天,每次不管以什么话题开始,最后都会绕到希望宋南清能答应自己的事情上来。   宋南清几次都想直接拒绝,但又觉得实在辜负了人家一片真心,不知怎样说才能不伤害他。   这次他想了想还是直说了最好,不然一次次的见面反而给对方错误的信号,便喝口茶,说道,“贺焕,我不是觉得你不够好,如果我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个人,你一定会是我很理想的对象。”   宋南清和贺焕讲起过自己在巴黎时发生的事情,贺焕表示自己虽然不是圈里的人,但是如果宋南清有这方面癖好自己也是可以配合他的。   但宋南清从来没把他和郑宇之间的关系当作一种癖好的互相满足,对他来说ds更像是一种生活方式,这是没办法去配合的。   收到拒绝的贺焕倒是不恼,眼含深情,语气温柔的说道,“南清,这些都过去了,如果你暂时没有走出来,我愿意陪着你慢慢来,但你可以给我一个陪你的机会吗?”   宋南清摇摇头,“没有人有义务陪着自己喜欢的人慢慢忘掉上一任,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况且······”   “嗯?”贺焕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宋南清。   况且他不是没有试着遗忘,越是努力想要封存的记忆,就像发了疯似的钻进他的脑海,出现在他的梦里。   宋南清拿起手边的薄荷茶,抿了一口苦笑着说道,“没什么。”   见宋南清不想说,贺焕也没有再逼问的意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宋南清,“我帮你问了我警局的朋友,这是他的联系方式,我也给了他你的,如果那个包有消息他会联系你。”   宋南清前一秒还暗淡的眼神突然泛出了光,接过卡片连声道,“太谢谢你了,他有没有说这个包找的的可能性大不大啊?”   贺焕瘪了瘪嘴,“那两个飞车贼是这一片的惯犯,警方已经盯他们很久了,几个活动据点和逃窜路线也都已经摸清,一旦他们再出现,就可以一网打尽,到时候你丢失的包说不定就能找回来。但奇怪最近他们都没有出来活动过。”   上次的意外事件让宋南清现在想起都还心有余悸,但他更害怕的是那个包和包里的项圈再也找不到了,那他身上就真的没有于郑宇有关的任何东西了。   “麻烦你了贺焕,那个包真的对我很重要······”   贺焕看着宋南清一会儿一变的神情,以为是拒绝自己让他感到尴尬了,忙安慰道“没事的南清,你不用有压力,我们做朋友也很好啊,你黑眼圈很重,是新工作压力太大休息不好吗?”   听贺焕这样说,他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还好,可能需要个适应期吧······”   宋南清摸了摸脖子,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他不可能告诉贺焕,自从郑宇离开自己后,每天晚上他都是戴着项圈才得以入睡,现在没了项圈他已经连续一个月都没怎么好好睡着过,每晚都吃很多褪黑素才能在激素作用下入睡,然后又在天蒙蒙亮时醒来,望着窗外直到起床的闹钟响起。   两人分别之前,贺焕给宋南清共享了一个软件,“这是我听一个圈里的朋友说的,是BDSM专用的交友软件,既然我们没有缘分,或许你可以试着用用它,认识一些新的人。”   宋南清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他在凌晨三天又一身冷汗的从地板上惊醒,打开手机,发现当时下载的软件给他发来了注册邀请,才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他没有放任何照片,连用户名也是一串乱码,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偶尔几个打招呼的一看就是编辑好群发的内容,他看都不想看就直接清除了对话框。   【中国人?】消息列表突然弹出的中文消息让宋南清有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难道只有中国人会用乱码做用户名?   对面不回答他的问题,接着说道,【什么属性?来找乐子还是?】   除了郑宇,宋南清真的很讨厌别人什么都不说却接二连三的问自己问题。   加上没休息好,现在他整个脑袋像灌铅一样沉,便回复道,【来找你妈】说完就把手机一扣蒙上被子强迫自己再次入睡。   可能是那人下头的聊天转移了宋南清的注意力,闹钟响起他才发现他居然睡着了三个多小时。   打开手机页面是那人发来的,【脾气那么爆,被前主遗弃了?】   妈的!被戳中痛处的宋南清直接反手就把对方账号以骚然为由举报了,就算不能封号,也能停用他几天。   干完这一系列操作的宋南清才发现自己真的幼稚的可笑,这种交友软件上满地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对方就算直接发来约调邀请也实在算不上什么违规行为,自己如此气愤无非就是因为对方无意间说出了事实,没错,自己就是被郑宇遗弃的那条狗。   今晚还有一个宴会,AGN刚接了西班牙一家跨国公司的内审案子,今天美国分公司内部举行宴会也邀请了事务所几个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其中就包括宋南清。   宋南清本就不喜交际,这种陌生人多的场所更是让他只想尽早逃离,但他知道自己以后的工作免不了要接触这些,只得逼着自己尽早适应。   几个部门负责人轮番致辞过后就开始了例行的酒会,美国分部的布朗几杯下肚,便开始拿站在一旁的宋南清开起玩笑。   “看来AGN对我们公司内部的财务状况很是信任,派这么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来做内审,是打定了我们公司不会有任何问题啊。”   宋南清知道布朗这么说并不是存心挤兑他,只是为了在总部老板面前表示美国分部在自己的管理下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这话还是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哈哈哈,没错·····”几个人互相碰杯笑做一团。   “有没有问题还要审查过后再下结论,作为新人这次我还真是开了眼,明明没有到一年一度的年审关卡,却突然提出要加一次内审,想必就是这种严谨的工作态度才能让贵公司有如此好的发展吧。”   宋南清全程面带笑意,话里话外却是把布朗刚才的话反驳了个遍。   布朗的脸上一僵,他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如此青涩,说起话来竟滴水不漏,便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宋先生别介意啊,你刚毕业就被AGN录取,肯定是有我们不知道的过人之处,这次的内审还拜托你多多上心了。”   “布朗先生放心,我们AGN向来专业,既然接了贵公司的案子,我们一定尽全力完成,尤其是您负责的部门,我们必得细细审查才能不辜负您的信任啊。”   “你!我们走着瞧。”如果说刚才宋南清话还是话里有话,现在就是点明了要呛布朗。   宋南清本就不屑参与这种只容得下互相碰吹的对话,正准备转身离去,身后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布朗先生要和谁走着瞧啊?”    第29章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宋南清的身子瞬间就变的僵硬了,即使他知道只要转过身去就能看到朝思暮想的那张脸,但是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勇气。   就像他毕业后明明有机会可以回巴黎,他也知道郑宇家住在哪里,如果他想,是一定能够见得到的。   但是见到了又有什么用呢?郑宇不要他了,他凑上去惹人嫌吗?   理智的克制和感性的冲动像两股巨大的能量在他的脑中打架,这也是他为什么既选择留在美国不回去见郑宇,却偏偏又选了这家做跨国公司审计的事务所的原因。   他不知道哪一天某种想法可能就占了上风,只想给它们俩都留些余地,才不至于太过痛苦挣扎。   几人的交谈在郑宇加入以后变得分外和谐,布朗先生也因为郑宇那句半开玩笑的威胁收敛了许多,郑宇不愧是混迹商场的老手,几句话下来刚才尴尬的氛围瞬间就烟消云散。   宋南清看着眼前那个出现在自己梦里无数次的脸,他是多想走上前去好好看一看,但现实是他只能站在距离郑宇半米的地方贪婪的呼吸着久违的檀木香味。   郑宇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要来为自己解围?   宋南清的脑袋飞速运转,周围人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不一会儿,他只觉得领口发痒,浑身不舒服,忍不住的想出去透透气,只有离开这个环境才能停止思考这些。   他先去二楼上了个厕所,出门后想找个地方抽支烟,刚迈进阳台,冷空气的袭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转头就对上阳台上靠着铁栏杆的半眯着眼的郑宇。   现在所有的宾客都在楼下的大厅,二楼除了几个零散的侍应生以外就只有宋南清和郑宇了。   宋南清条件反射的想退步往回,被郑宇一把拉了进来,然后他探身拉起窗户内侧的窗帘,把宋南清和他封闭在了阳台这个空间。   现在再想走就显得自己心虚了,宋南清不想让郑宇觉得自己好像很怕见他,就佯装镇定整了整西服的下摆。   “还没见过你穿正装的样子。”郑宇掏出火机点燃香烟,两颊一吸,扭过头一股白色的烟雾就喷在了宋南清的脸上,   宋南清像是故意不甘示弱,非但没接郑宇的话,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凑在郑宇的烟上猛吸几口后也点燃了,动作很是熟练。   罢了还抬眼看了下郑宇,眼里是道不明的情绪。   以前宋南清很少直视他,郑宇看着眼前这样的宋南清,真真切切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宋南清已经不再是一年前的那个他了。   只见宋南清吸了没几口,郑宇便受不了,一手夺过宋南清手上的烟顺着阳台甩了出去。   他看见宋南清抽起烟来的熟练模样就来气,好像偷穿爸爸皮鞋的小男孩,还跑到大人面前炫耀,“跟谁学的臭毛病!”   “跟您。”这次宋南清撇了撇嘴,倒是接的痛快,但他也发现,明明他可以不对郑宇用“您”,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那个“你”。   看到宋南清微开的领口露出的泛红皮肤,郑宇知道今晚的环境可能让他有些紧张了,便开口道,“我送你回去吧。”   宋南清不假思索的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开车了,我不把车开回去明早还要挤地铁来上班。”   郑宇转身把自己手里的烟猛吸一口后掐灭,“那明早我再去接你。”   宋南清无力的闭起双眼,拒绝郑宇对他来说太难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次才说出一句,“这么跑来跑去,太麻烦郑先生了。”   郑宇却根本没把他最后的拒绝放在心上,大手搭在他的肩上,拇指微微用力扣住他的脖子就朝停车场走去。   直到车子停在自己的公寓前,他才发现郑宇根本没有问他地址,那郑宇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家住在哪里的呢?   也对,郑宇如果想知道,有什么是他打听不到的呢?   宋南清手拿钥匙,捅了三次都没插进锁孔,他才发现自己整个手都在小幅度的颤抖。   发现这点的郑宇用手覆上宋南清的手,帮助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向右旋转一圈半,门开了。   刚一进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檀木香味,和郑宇家的味道很相似,但仔细闻却又不太一样。   当初宋南清废了好大功夫去找和郑宇家味道一样的香氛,但也怪他鼻子太灵,一点细微的差别他也闻得出来,导致他选来选去也只挑中了这个最相似的。   他努力的想要忘掉郑宇,却也生怕自己忘了郑宇。   房间的布置很简洁整体色调是米白色的,郑宇倒像是来到了自己家似的,轻车熟路的走到厨房还给自己接了杯冰镇气泡水。   坐在沙发上的郑宇拇指和中指握杯,低垂着眼看着眼前不敢抬头的宋南清,用食指把玩着直口玻璃杯里的冰块。   冰块碰撞玻璃杯壁的声音叮咣直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宋南清脆弱的心理防线上。   他恨不得跪下来求这个人不要再来走进他的世界,如果只是玩玩,他经不起再折腾一遭,但同时,他又贪恋的享受着与郑宇共处一室的每一份每一秒,这个男人无论多少次的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会不自觉的被吸引。   宋南清深吸一口气,想要打破眼前沉默的僵局,“您一个人来的美国吗?”   郑宇翘起二郎腿,眼睛开始打量宋南清的小公寓,“赵锐克和闫琛也来了,现在都在酒店,我让他们今晚不用跟着。”   说完他忽然起身,坐在了宋南清的旁边,“你刚才不是说我跑来跑去太麻烦了,确实,我住的酒店离这里有点远,不如今晚我借住你家一下,应该不会太麻烦吧。”   说完没等宋南清反应过来,就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不!”宋南清飞身挡在卧室的门前,郑宇眉头刚一皱,宋南清的气势马上就弱了下来,被郑宇轻松的从门前扯开。   卧室很空旷,只有一个除了衣柜和床头柜以外,就是一张“床”和地毯,说是“床”,但其实只是一个床架子,上面连床垫都没有,只有床头的柱子上连着一根绳子,枕头和被子也都散落在地下的那张毯子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虽然郑宇这个人离开了他,但他的生活习惯却无比茂盛的在自己的身上生长了起来。   抽烟也是,点檀木香也是,以前总是买一堆杂物把家堆满的他,现在也不自觉的模仿郑宇,宁可买一些单品质量很好的必需品放在家里。   |录铃七九吧五一吧九|   郑宇看到眼前的一切其实就都明白了,床只是个摆设,地板上的那块地毯才是宋南清平日里睡觉的地方。   他抓着门把手的指节开始泛白,侧过身轻声问道,“怎么不睡床?”   “在床上睡不着。”秘密被揭穿的宋南清无力的垂下了头。   郑宇又指着床柱上的“那根绳子呢?”   宋南清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颈部,答道,“拴项圈用的。”   “你这一年,都是这么睡的?”郑宇的语气还是平稳的,但呼吸粗重了起来,宋南清分辨不出他是生气还是什么。   “嗯。”在无数个夜半醒来的凌晨,只有趁着意识还尚未清醒时,那颈间的传来的束缚感,才让他能骗自己还躺在郑宇的家里,然后继续入睡。   想到这,宋南清觉得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别的才能让自不要再去回想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床垫在杂物间,您要睡的话,我去搬出来。”   郑宇一把拉住想转身离开卧室的宋南清抱进怀里,宋南清先是挣扎,但很快就被郑宇的双臂箍住,放弃了抵抗。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郑宇温暖结实的胸膛抵在宋南清的后背里,他整个人都被郑宇裹紧了怀里。   郑宇的鼻尖划过宋南清的脖颈,轻轻的吻着他因为长期佩戴项圈而留下的印记,又将他翻过身来,唇就印在眉骨,额头······   不行!不可以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仅存的一丝理智将宋南清拉回了现实,他猛的一把推开郑宇,大声喊道,“郑先生!”   郑宇缓缓的放松手臂,只是把宋南清轻轻箍在怀里。   宋南清抬起胳膊,用手在自己和郑宇之间撑出一点距离,红着眼说道,“我求您了,您别······别这样对我。”   “您别再来招惹我了,我真的受不了······”    第30章 “怕我!你问问宋南清,我吃人吗!”   宋南清越哭呼吸越急促,闭着眼睛挣脱郑宇的怀抱向后退去,直到靠在墙边才缓缓蹲下。   郑宇走向角落的宋南清,保持着让他觉得安全的距离,伸出手在他的头顶上轻轻抚了两下,“别害怕,你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你。”   明明自己害怕的就是郑宇,可偏偏郑宇的安慰又如此能够抚慰宋南清的心,让他很快就从恐慌中摆脱出来。   过了会儿,看着眼前逐渐冷静的宋南清,郑宇又补了一句,“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有了这句话宋南清才放心一些,哪怕自己克制不住想要亲近郑宇,有了郑宇的刻意保持距离,也能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宋南清起身打开储藏室的门,两人一起把床垫抬上床,铺好床单被罩,又从衣橱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羽毛枕放在床头。   “您睡不惯软枕头,但我这也只有这个了。”这个羽毛枕头是当时宋南清买床垫的时候送的,是一对儿,另一只在地板上放着,平日里他自己睡。   郑宇倒也不嫌弃,拿起来用手摁了两下,就放回了床上,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宋南清柔声说道,“洗洗睡吧。”   关了灯,寂静空荡的房间只有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身旁是郑宇轻轻的呼吸声,两人就这样合衣分开一个床上一个地上的躺着,彼此交错的呼吸声成了这狭小空间里唯一的动静。   郑宇翻过身,看着身边地毯上缩成一团环抱膝盖,呈防御姿势的宋南清心里一揪一揪的疼,曾经这个少年对自己的爱是那么的直白热烈又勇敢,如果一年前自己没有狠心说出那些话,是不是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清晨的阳光洒在宋南清的脸上,他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看了眼手机,意识到这是自己一年以来第一次没有在半夜惊醒,而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摸了摸空荡的脖子,本就睡眠不好的他自从项圈被抢走后就睡的更不踏实了,他以为在项圈找回来之前他都会一直这样下去了,没成想昨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看来决定他睡眠质量好坏的压根就不是项圈,就像即使没有了项圈和绳子,只要郑宇在他身边他依然可以睡得很踏实。   转头看向旁边的床,才发现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一件上身睡衣,有一只袖子还耷在床沿,几乎快要触到地板。   他······走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宋南清鞋都没穿一个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郑先生!”   直到他大喊着冲出卧室房门才看到郑宇只穿一件睡裤,赤裸着上半身正站在厨房接咖啡,结实的背脊在晨光的照射下产生了鲜明的轮廓线条。   听到声音的郑宇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惊慌的宋南清,一眼就识破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没揭穿,只是指着烤箱说道,“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冷冻层倒是有一袋冰面包,我烤了两个,就着咖啡凑合吃点吧。”   宋南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怕被郑宇发现自己是担心他已经离开才这么大惊小怪的他赶紧转移话题,“是······屋里太热吗?您怎么不穿上衣?”   郑宇轻笑着把面包从烤箱里取出来放到宋南清面前的盘子里,“我醒的时候你正拽着我的袖口不肯松手又睡得正香,不想叫醒你,干脆解开扣子把上衣脱了。”   这话让宋南清听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昨晚睡前明明自己说了想和郑宇保持距离,郑宇倒是尊重了他的意思,怎么自己反倒半夜睡着睡着去扯人家袖子······   -   吃完饭,郑宇送宋南清上班后驱车来到酒店,一进大厅赵锐克闫琛二人就迎了上来。   “郑先生,还好吧?”赵锐克在郑宇脸上看不出表情,只得试探性的问。   郑宇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三人乘电梯到达顶楼的套房。   进门口赵锐克马上拿出平板,向郑宇展示接下来的行程。   “只能呆三天吗?”郑宇扫了眼屏幕,三天后的下午被赵锐克用蓝色标注了出来要飞西班牙。   “是的郑先生,本来您明天就得回欧洲了,您说这次想多在这边留两天才把几个会议推迟了的。”   郑宇点了点头,示意站在一旁的两人坐下,然后对闫琛说道,“这次还是锐克陪我回去,你就继续留在这边,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郑先生。”闫琛拉了拉领口,试图遮挡脖子上新添的牙印。   郑宇看着眼前的两人心知肚明,这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上次宋南清住院,距离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昨晚好不容易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自然是没闲着。   “这一年辛苦你了”,说完郑宇递了杯水给闫琛。   闫琛立马双手接过,答道,“您这是哪里的话,我这条命都是您给的,为您做事是我分内的责任,况且我也没保护好他,上次酒吧······”   郑宇拍了拍闫琛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再说了,自己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赵锐克见状也在一旁补充道,“既不能被他发现又要暗地里护着他,你已经很不容易了。”   郑宇看着眼前赵锐克想为闫琛说话,又不太敢的样子笑了笑,眼神暧昧的看着他们俩,说道,“也辛苦你们了。”   分离两地不能相见的苦他是不能再了解了,也可怜这对苦命鸳鸯,因为自己和宋南清的事情,一年的时间都没见几面。   赵锐克见今天是郑宇一个人回来的,忍不住开口问道,“郑先生,托马斯那边的事情现在已经完全解决了,您还是不打算告诉他吗。”   郑宇抿了口玻璃杯里的水,苦笑着看了眼窗外缓缓说道,“无论处于何种原因,我当时那样决绝的抛弃他对他的伤害,不是几句话的解释就能弥补的。”   -   按理说宋南清昨晚休息的很好,今天应该很有精神才对,但从早上开始,他的脑子里就一直回响着昨晚从见到郑宇到今早分别的场景,分别时郑宇说今晚会来公司见他,而他根本就没想好要如何再次面对郑宇。   十点多的时候贺焕发来短信说中午想请他吃饭,但宋南清今天的工作量比较大,外出就餐怕是会耽误不少时间,就点了楼下葱包烩儿的外卖,找前台借了个中午空闲的会议室,让贺焕直接来公司找他吃饭。   宋南清坐着工作了一上午,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放松一下腿部,就提议干脆站着吃饭,贺焕也是欣然同意了,“南清,你上次和我说的话我完全理解,也尊重你的选择,我只是希望这不会影响我们两个人做朋友。”说完,贺焕低头喝了口手里的红豆粥。   宋南清微笑着答道,“当然,贺焕,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早就把你当朋友了。”   贺焕闻言是抑不住的开心,放下手里的杯子,走上前去就抱住了宋南清,“那我们说好了,你不可以再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被抱住的宋南清先是一惊,但想到贺焕从小在美国长大,社交礼仪习惯和国内不太一样也是可以理解的,就任由他了。   贺焕的身型本就比宋南清稍大一圈,今天又穿了风衣,宋南清整个人就被他圈在怀里,在外人看来,两人此刻抱的甚是亲密。   “我说在员工餐厅找不到宋审计,原来是跟人在这里共进午餐啊?”   郑宇的声音冷的像从地下传来的一样,宋南清太熟悉这种语气了,即使还没看到郑宇的脸,他也知道这是郑宇发火的前兆。   反应过来的他赶紧从贺焕的怀里挣脱,说道,“贺焕你先回去吧,我回头再和你解释。”   贺焕却不能理解宋南清突然的举动,看着眼前拿着保温饭盒的郑宇,想起宋南清之前和他提到的那个人,他基本就可以断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宋南清口中的“前任dom”。   贺焕转身把宋南清护在身后,身为精神科医生的他深知很多sub即使在结束关系后还是会习惯性的遵从前dom的指令,在面对面的时候尤其丧失拒绝的能力。   “南清你别怕他,即使之前你们有什么,现在你们的关系也已经结束了,他没权利对你做什么,你完全有拒绝和寻求帮助的权利。”说完转过身,直直的盯着宋南清的双眼,言外之意,如果他需要帮助,只要开口,自己马上就可以带他离开这里。   “贺焕,你走吧,事情比较复杂我一时半会儿和你说不清楚。”宋南清还是试图把贺焕往门外推。   郑宇反手把门一关,双手抱臂,用舌头顶了顶上颌,继而扬起下巴问道,“怕我?你问问宋南清,我吃人吗?”   宋南清的头马上像拨浪鼓似的摇了起来,用恳求的眼神望向郑宇。   看贺焕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郑宇放下饭盒,冲着贺焕冷笑着说,“你怕我不尊重宋南清,用我前任dom的身份压制他?好!我现在把选择权交给他。”   说完转头朝向宋南清,放慢语气,温柔的说道,“南清,你是愿意让贺先生离开,我们两个单独解决这件事呢?还是希望贺先生在场,我们三个好好‘聊聊’这件事呢?”   宋南清知道,郑宇这种时候越是语气温柔,反而表示压制住的情绪就越大,如果贺焕继续留在这里刺激郑宇,事态的发展将完全无法控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答道,“我们俩!您让贺焕离开,我······我跟您走!”    第31章 “这么浓,多久没自己弄了”   “那就麻烦贺先生先回避一下了,我和南清,有些‘私事’要谈一谈”,说这话时郑宇特意加重了“私事”二字。   贺焕望向宋南清,用眼神还在做最后的劝说,但宋南清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只是冲他摇了摇头。   “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马上打给我知道吗!”宋南清一边答应,一边把贺焕推出了房门。   临出门前,贺焕狠狠的瞪着郑宇,郑宇却像根本看不懂他眼神的意思,两手一摊,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门刚一关紧,郑宇一步向前掐住宋南清的脖子,砰地就将他摁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   宋南清扒着颈上的手臂,想要挣脱,可郑宇像是使了十足的力气,虽然施力点不在宋南清的脖子,但直挺的小臂让宋南清用尽力气也挪不开半分。   “您放开我!您说过在我同意之前不会这样对我的!”怕被中午还在办公室的人听到,宋南清只得压着嗓子喊道。   郑宇的嘴唇贴近宋南清的耳边,咬着牙说道,“你要是因为不肯原谅我一年前的所作所为,我等你一辈子那也是我活该!但现在看起来···”郑宇顿了顿,将两人拉开一点距离,直勾勾的瞪着宋南清,“好像不仅仅是因为那件事。”   郑宇手掌向上,一把钳住他的脸,“你说是不是啊?”   宋南清的手紧紧的扣着桌沿,身体因为和郑宇有了如此激烈的触碰而忍不住微颤,嘴巴也不听使唤,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眶逐渐湿润了起来。   郑宇的另一手忽然抬起,宋南清条件反射的闭起眼睛,眉头一缩。   “你在期待什么?”郑宇略带戏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宋南清缓缓睁开眼,意料中的巴掌却并没有落下,对上的是郑宇那双把他看的透彻的双眼。   一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无论自己想些什么,好像在话没说出之前郑宇就已经知晓。   郑宇松开他,扭身打开饭盒,里面是一份扬州炒饭,旁边还有一份紫菜蛋花汤,汤汁浸湿了他的指尖,宋南清趁机从桌子上爬起,站在一旁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衬衫。   “我看你还没怎么来得及吃外卖,现在也已经凉了,吃点热乎的吧。”   宋南清对郑宇突然温柔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郑宇把饭盒放到地上。   “尝尝看”,郑宇一把将桌上的餐具扫进垃圾桶,并用脚指了指地上的饭盒,示意宋南清开始。   见宋南清迟迟没有动作,郑宇轻笑一声,抽出胸前的方巾,裹在刚才开饭盒时弄脏的手指上打转,“以前不是经常这么吃吗?现在经常跟新男友坐桌上吃饭,日子久了怕是忘了。”   贺焕和自己并不是郑宇想象的关系,但宋南清此刻却并不想开口解释,他情愿郑宇就真的误会下去,看看他会做何反应。   郑宇真的在乎自己吗?还是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件曾经用过的旧物,即使现在不需要了也不愿别人使用。   见宋南清并不开口反驳自己刚才说的话,低着头像是默认了他和贺焕的关系,郑宇心里怒火中烧,抬起腿冲着宋南清的膝窝就是一脚。   来不及反应,宋南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抬起头,就对上郑宇那张俯视角度帅气英俊的的脸,他好久没有这样看过郑宇了,身体中的某个按钮被触发,一年前的回忆像滴进一汪清水的墨点,瞬时间就晕开蔓延。   宋南清的呼吸不可抑制的急促起来。   见此反应,郑宇穿着皮鞋的脚踏在宋南清的肩上,嘲讽的说道,“我当宋审计早就‘改邪归正’和男朋友谈起你侬我侬的甜蜜爱情了。”   进而话锋一转,用皮鞋面轻轻拍了拍宋南清已经臊的发红的脸颊,“没想到骨子里还是这么下贱!”   说完郑宇放下脚,突然弯下身,用手去够宋南清的两腿之间,他条件反射性的想往后躲,郑宇眉心一皱,他便没了动作,摸到宋南清下身坚挺的郑宇贴近宋安清的耳朵“贺焕知道你一跪在我脚下,鸡巴就骚的发硬吗?”   “郑···郑先生”宋安清难捱的闭起眼晴,嘴唇是止不住的颤动。   被郑宇这样对待,刻在身体里的本能使他忍不住的兴奋,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一年前就这样把自己抛弃的人,现在不过几句话自己就乖乖跪地俯首称臣,这样的自己和路边发情的野狗又有什么区别!   坚持住······不能,绝对不能!不能让郑宇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越是这样想,精力反而越集中在这上面,现在的宋南清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看透宋南清挣扎内心的郑宇开口道,“别光顾着发骚,宋审计每天工作用脑量那么大,不吃饱怎么行?”说罢扯下宋南清的领带,将他的双眼蒙了起来。   明明是不想让郑宇看到,自己却陷入了黑暗,但这掩耳盗铃的骗局在此刻却在宋南清身上起了作用,眼前一片虚无的他不再受外界环境的干扰,一瞬间,他看不到郑宇嘲弄的神态,看不到身处会议室的环境,甚至忘却了自己已是个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在郑宇家二楼身着卫衣牛仔裤的自己,想到这,宋南清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背部也放松了许多。   “吃吧”,随着郑宇发号施令般的话语,宋南清竟缓缓弯下身,双手着地,朝着饭盒爬去。   被蒙着眼睛的宋南清看不清眼前饭盒的具体位置,只能凭借嗅觉一点一点靠近香味的源头。   郑宇绕到他身后,抬起一只脚从他双腿的缝隙内穿过,在宋南清的下身摩擦起来,   “啊······”   深深知晓宋南清癖好的郑宇,丝毫不吝啬用他最受不住的方式刺激着他,脚尖时而转动,时而高挑,时而颤动,将宋南清从柱身到囊袋戏弄了个遍。   “别停啊,接着吃。”郑宇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宋南清哪还有心思吃饭,才舔了几口,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涌,要不是手撑着地,自己怕是早就一脸栽进了饭盒里。   眼看着宋南清整个人抖的不行,郑宇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没等宋南清反应过来紧接着就踩上了他的脸。   “唔···”这一举动无疑是给宋南清本就难以抑制的欲望火上浇油,郑宇弯下身将宋南清的裤子解开,蓬勃的下身骤的弹了出来。   由郑宇亲手点燃的欲望火焰现下正从宋南清的胸腔燃起,向全身蔓延开来,蒙住眼睛的他一改往日的羞涩,用牙齿咬住郑宇的鞋带,脖子往后一仰,就将其解开。   郑宇的脸上浮上一层满意的笑意,下一秒就如宋南清所愿,踢掉皮鞋,将只着袜子的脚压在宋南清的嘴上。   “啊····”嘴边这熟悉的,独属于郑宇的味道每每闻到总能让宋南清失了神志,只想臣服在这脚下,交付自己的身心和灵魂。   宋南清发疯似的抱着郑宇的脚舔舐,吮吸,甘之如饴的展现着这平日里不为人知的一面,会议室外陆陆续续回到工作岗位上的人怕是打死也想象不出被公司如此重用的高材生,在这个男人脚下,此刻是这副放荡的样子。   郑宇就随着他的动作将自己的脚凑近,深入,拉出,时不时再重重的碾压几下,惹得宋南清直倒吸冷气。   几番交缠过后,宋南清仰面躺在会议室的地板上,领口微敞,眼睛被领带蒙住,双手紧紧攥拳,几乎要将指甲摁进肉里,胸腔剧烈起伏,像条濒死的鱼。   下身的坚挺硬的发紫,被欲望折磨到极点的宋南清急的用头一下一下的往会议桌的桌腿上撞,被郑宇发现后不动声色的用另一条小腿隔开了他的额头和桌腿。   憋的好难受···好想射···可就是射不出来,像是缺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它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就是射不出来。   宋南清闭着眼,剧烈的摇晃起脑袋,脑子里像爬进了一群蚂蚁,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上蹿动,仅存的一丝意志告诉他,能让他射的东西,只有郑宇才能给。   “郑先生,求你了!···求你让我射···”宋南清崩溃的哭喊出声。   郑宇抬了抬脚,享受的看了眼此刻被折磨的不成模样的宋安清,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射吧”。   “呼···”此话一出,宋南清的上身一阵痉挛,五官皱成一团,脖子都被扯出几道纵横的青筋,终于是射了出来。   原来决定自己能不能释放的原本就只是郑宇一句简单的允许。   郑宇扯下宋南清眼上早已被泪水浸湿的领带,用手盖住他的眼睛,再慢慢张开指缝,给足了眼睛适应光线的时间。   看着脚边的一小滩白浊,郑宇不禁开口道,“这么浓,多久没自己弄了?”   宋南清双眼无神的直直望着前方,缓缓答道,“一年零一个月”。   闻言,郑宇上一秒还满是戏弄意味的的表情突然就僵住了,宋南清自从和自己分开,这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和别人有关系他是知道的,闫琛非常尽责的每天都和他汇报状况,其中并未提到宋南清和谁有过分的接触,但这期间他居然连自渎都不曾有过,这对于一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人来说,会是多少个难捱的夜晚······   他的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但从小受到的教育和训练在下一秒就使他强迫自己停止继续思考此事。   俯身,郑宇脱下被宋南清弄湿的袜子甩在一旁,光脚穿上了皮鞋。   “三天后我去西班牙,你下周的内审在哪里?”   宋南清瘫软在地,刚才发生的事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此时还不知要如何再面对郑宇,只得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了句,“巴萨罗那”。   郑宇点点头,抬头看了眼手表,他调了下午两个会才挤出一个半小时来陪宋南清吃饭,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撂下一句“不算远,我在马德里,那就西班牙见了,宋审计”,就出了门。   直到郑宇的脚步声消失,宋安清才缓缓爬向那只被郑宇扔下的袜子,用手捡起来,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第32章 “走,我带你一起去”   宋南清和同事一同坐在飞往西班牙的飞机时脑中一直在想,上次会议室的事情过后,自己和郑宇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呢,难道只要郑宇随便勾勾手指自己就又乖乖跟着走了吗?   然后呢?等郑宇玩腻了自己又像以前那样将自己丢弃吗?   时隔一年,要再次踏上欧洲大陆,心中五味陈杂,虽然和郑宇已经在美国见过,但毕竟这次要来的是欧洲,这里对于宋南清来说不仅仅是到了郑宇的地盘,而且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事情,也让他无法忘却,随着飞机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宋南清的心也揪了起来。   一下飞机就看到赵锐克身着黑色衬衣,站在接机口的身影,宋南清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头,他没有想好如何面对郑宇,赵锐克的出现似乎又在提醒他上次在会议室郑宇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西班牙见”。   趁着同事们租车的间隙,宋南清借口自己要上厕所,故意走向的视线盲区的拐角,没一会儿,赵锐克的声音就出现在耳后,“郑先生今天有个会,让我来接你,他给你安排了住处。”   “我和同事住一起就好了”,他才刚加入事务所没多久,这是他第一次出差,搞得太特殊化对他没有好处。   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拒绝,赵锐克不假思索的接道,“酒店名字给我,我去给你办房间升级。”   宋南清叹了口气,反正大家都是分开住,同一个酒店只是换个房间应该不会被人察觉,这样总比直接不跟同事们住一起要好得多,就点点头,把酒店名字发给了赵锐克。   直到赵锐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竟然被这么明显的让步术轻易就要走了住处的地址,不禁懊悔起来,这样一来,就算有天办完事回到酒店,郑宇就坐房间里,自己也只有面对的份儿了。   此次出差的任务算不上难,但属实繁重,宋南清一行几人忙活了近一个星期才将所有的审核做完,计划明天就回美国了,本以为赵锐克套出自己的住处是为了郑宇前来探望,自己还一直在做见郑宇的心理建设。   可到今天为止,除了刚来第一天在机场以外,他再也没见过与郑宇相关的人和事,难道郑宇说西班牙见的事,只是随口一说?或者有什么事耽搁了?   心里想着这些,吃晚饭时他也难免有些心不在焉,透过玻璃时不时往窗外看。   “宋,我记得你说你是第一次来西班牙,怎么不留下多玩几天?”开口的是他的同事丽萨,她老家就在巴塞罗那,只是上完大学才留在美国发展,这次回程她特地买了晚两天的航班,和公司请了假,去看望家人,见宋南清一脸心事的望着窗外,以为他是舍不得走,便想劝他干脆多呆两天,和自己一道回美国算了。   被同事叫了的宋南清很快便回了神,“是,以前在法国上学的时候倒是离得近,只是一直忙,也没机会来西班牙转转,这次又是刚忙完就要回去了。”   “你也请两天假啊,攒着那么多假期不用,年底还没用完不就亏了。”   丽萨说的没错,每年三十天的带薪假,年底清零,如有没用完的假期也只能折半后折现,也就是说如果剩三十天的假期没用,只能折成十五天的工资打进账户了,如此规定下,大多是员工都会选择把假期用掉。   “我推荐你去奥林匹克港转转,那里有好多船上酒店,约上个美女,晚上在船上来个烛光晚餐,还能吹吹海风,别提多浪漫了”,丽萨并不清楚宋南清的性向,说这话时还暧昧的朝他眨了眨眼。   窗外驶来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随着车门被拉开,宋南清认出从副驾下来的是赵锐克,便连忙放下手中的餐具,往门外走去。   一出大厅的门就正好撞见郑宇,天色已经渐暗,郑宇披着一件深灰色大衣,一副风尘仆仆,刚赶过来的样子,脸上是掩不住的倦意。   郑先生是刚忙完就直接来找自己了吗?宋南清心中有一丝窃喜,但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做出一副很冷静的表情走向郑宇。   看到眼前朝自己走来的宋南清,郑宇严肃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抽出胸口的方巾,“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弄到嘴角”,说这就帮宋南清擦去了嘴角的饭渍。   宋南清连忙低头不好意思的捂住了嘴角,刚才在楼上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是赵锐克,他也顾不上擦嘴,就直接冲了下来,今晚吃的是龙虾烩饭,橘黄色的汤汁挂在脸上,丢死人了······   一见到郑宇宋南清心里的疑问和慌张瞬间就烟消云散,他一边心里骂自己不争气,一边往后退去,和郑宇拉开一些距离。   “您吃饭了吗?”刚才两人亲密的举动已经引得酒店门口的保安侧目,况且两人站的位置自己刚才在二楼餐厅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他怕郑宇再做出什么被同事看到,便找了个借口想先让郑宇离开这个地方。   还没等郑宇接话,赵锐克就从侧方赶来。   “郑先生,古策先生已经到了,正在车里等您。”   古策的父亲是自己父亲年轻时在西班牙的旧相识,但这些年过去,两个老爷子之间的联系也不多了,只是郑宇尤记得父亲提起这位古伯父时说曾经帮过自己不少,这份恩情他一直都记得。   这次古策联系到自己让他很意外,电话里并没有说明来意,但看在父辈的面子上他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个人。   和宋南清简单交代了几句,让他先去房间等着,自己处理完就上去找他后郑宇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被宋南清拉住了衣角,怯生生的问了句,“郑先生···您去哪啊?”   两人站在大厅的屋檐下,郑宇刚才并没有注意到天空已经飘起雨来,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此种情形下郑宇瞬间就明白了宋南清话里的担忧,鼻头一酸就拽过他的手腕,将他揽在怀里,柔声说道,“走,我带你一起去。”   宋南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郑宇,但并没有挣脱被他握住的手腕。   从酒店门口到停车场还是有几步路的距离,即使打着伞,仍有丝丝细雨拍在宋南清的脸上,看着走在自己前方,肩膀宽阔的郑宇,宋南清仿佛一下子就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雨夜,只是这次,郑宇再也没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古策带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坐在商务车的后座,看见郑宇进来才摘掉露出了自己的脸。   眼前的人眼窝深邃,相貌俊朗,隔着衣服也看得出精壮的身材,和闫琛有的一拼,不像是普通健身人士的样子。   看出郑宇眼神里的意味,古策自觉的脱下外套,露出带着警徽的制服,坐在一旁的闫琛迅速将手摸向后腰,被赵锐克一个眼神制止。   古策看到马上摘下配枪,抬起双手说道,“郑先生别误会,我这次冒昧打扰您是为了请您帮个忙。”   刚才几人的举动惊的宋南清紧紧贴着座椅后背不敢动弹,目不转睛的盯着古策摘下的枪,郑宇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点头示意他继续。   古策几句便说明了来意,原来是他听闻郑宇近几年开展了跨国运输的产业,想托他帮自己“运”一个人回中国。   人是可以“运”的吗?那不就是偷渡?坐在一旁的宋南清有点担心,望向郑宇就对上他安抚的眼神。   “明天有一批私人货走小船,过关后继续走内河,你说的那个人···明天下午两点能带到奥林匹克港吗?”   -   酒店顶楼的套房里,宋南清看了眼表,已经九点半了,郑宇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他想起今晚丽萨说起的地方,郑宇好像也是让古策明天把人带来这个地方,“奥林匹克港远吗?”   郑宇合上手里的书“不远,你想去看看?”   宋南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不想让郑宇觉得自己很想和他一起去那么适合约会的地方,“没···我就是随口···”   “明天本来我就要去港口一趟,你也跟着一起来吧,然后我们坐船去马略卡玩几天。”郑宇却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思,没等宋南清说完就开口打断了他。   -   虽然宋南清早有准备,知道郑宇既然决定开展新产业,规模一定不会小,但看着港口密密麻麻,上百艘的大小不一的货船都带着郑宇公司的标志,还是吃了一惊。   古策带着他的朋友早就在岸边等候,今天他穿了便服,又特意没刮胡子,本就是寸头,现在看起来倒像个码头跑苦力的,站在这里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郑宇亲自带他们去了昨天提到的那艘私货小船,虽说相比较下比较小,但毕竟也是货船,比停在周围的几艘游艇大了两三倍。   船老大下船接过古策送来的少年,向郑宇保证一定把人安全带回中国,那少年模样白净俊俏,穿着一双并不合脚的球鞋,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神里充满了不安,上船时死活不愿意松开古策的手,最后还是古策和他一起进了船舱,过了好一阵子才一个人出来了。   送完少年,目送直到货船使出港口,郑宇几人才走向在一旁靠岸的游艇,闫琛说从巴塞罗那开往马略卡要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早点出发到达也早一些。   这是宋南清长这么大第一次坐游艇,掩饰不住的兴奋就想第一个跳上船,郑宇拉住他,抬抬下巴示意赵锐克先上去,这么多年来到陌生环境一直都是赵锐克走前面闫琛垫后,郑宇做事一向谨慎,有这样的习惯,宋南清倒也不觉得意外。   赵锐克一只脚刚踏上游艇,就被一个黑皮肤的中年男人叫住了,“这艘还没有打扫干净,先生们先上旁边这艘吧。”说罢就指引着郑宇往旁边走去。   此人一口意大利口音,只是欧洲本就不大,整个欧盟境内出国就跟出省一样,在这里见到外国工作人员倒也正常。   郑宇本还想再问上几句,宋南清就已经跟着人跑到十米外的那艘一样的游艇边了。   闫琛本就会驾驶游艇,那个意大利工作人员本想说跟着,也被他谢绝了,四人就这样出发驶向马略卡。   下午海上的光线强的几乎要把人烤熟,郑宇怕宋南清中暑,叫了他几次让他回船舱里坐着,都叫不回来,非要站在船尾看被扬起的浪花。   最后玩累了才回到船舱,一头倒下就睡到了天黑。   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点,海上一片漆黑,睡醒的宋南清起来没见到郑宇的身影,便走出船舱四处寻找了起来,甲板上,游艇自带的灯光也只能照亮船上的部分,郑宇手里拿了杯红酒,正靠着栏杆向船外看去,海风吹乱他额前的发,黑色的丝绸衬衣被他扎进腰里,把郑宇身材的轮廓展现的一览无余,看的宋南清一阵脸红。   周围的海域黑的没有尽头,光是看着宋南清就有些害怕,也不知道郑宇在看些什么。   突然,脚下本来已经适应的震动突然停止,宋南清意识到船停了,不一会儿,闫琛就从下层走了上来。   “郑先生,引擎失灵了,赵哥已经打了海上救援电话,我们现在离马略卡岛不算远,应该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您稍等一下。”   “好端端的怎么引擎出问题了”郑宇帮宋南清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带着他向船内侧走去,神色有一丝担忧。   闫琛抬起头和郑宇目光交汇,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下午那个操着一口意大利口音的码头管理员,不禁心里一沉,只盼着救援人员早点到来。   快艇的发动机声在此刻寂静的海上尤为明显,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甲板的方向传来光亮。   “郑先生日子过的倒是惬意,带着小情人出海游玩,只是我那可怜的弟弟托马斯就没这个福气了”,甲板上的几个不速之客向郑宇走来。   眼前的人扎着小辫,手臂上满是纵横的伤口,一脸凶相,纵使说着他听不懂的意大利语,宋南清也意识到来者不善。   几人又往前了一步,借着游艇的灯光,宋南清看见他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直到看清了他手里那把明晃晃的枪,宋南清惊的心脏骤停一拍,本能的挡在了郑宇的前方,却又被郑宇一把拽到了身后,“马尔科先生,好久不见啊。”    第33章 “那时候闫琛不在巴黎”   “少跟我废话!我今天来就没想让你活着下船,动了我弟弟的一个都跑不掉!”说罢恶狠狠的瞪了眼站在一旁的闫琛。   郑宇一边说话拖住他,一边看着四周构思路线,“上次过后,你父亲亲口保证不再找我的麻烦,我才让他们带走了你弟弟,当时你也在场,怎么,你父亲说话在你们家都不作数吗?”   这话像是突然激怒了马尔科,“你少拿我父亲来压我!他答应是他的事,我弟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这事我可没说就这么算了!”   看了一圈,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手持武器,既然几人是冲自己来的,便说道,“你想怎么样?把枪放下,我跟你走。”   “呵呵,郑宇你他妈拿我当傻子啊!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我弟弟说的那个小白脸就是你身后这个吧,先假装分手保他平安,解决了我弟弟再抱得美人归,可真有你的!”   马尔科此言说中了郑宇心里最担心的宋南清,他皱着眉,不轻易做声。   “我可不像我弟弟这么傻,你这么心疼他,我倒要看看是他重要还是你郑宇的命重要。”   “你他妈想干什么!”闫琛双手举枪对着马尔科的眉心吼道,如果是单枪匹马,闫琛收拾眼前几个人不成问题,但此刻要保护郑宇和宋南清,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马尔科坏笑着看向郑宇身后的宋南清,“把这个小白脸给我,我今天留你个全尸。”   “你他妈做梦!”说完郑宇就拔枪冲着他的胸口射去,但马尔科长期与枪打交道,身手了得,侧身便躲了过去。   宋南清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枪,马尔科拿着枪每晃一下他的心就跟着揪一下,也听不懂几人在说些什么,只能无助的望着郑宇。   看着郑宇急切的样子他心中窃喜,“看来我猜对了,郑宇这么在乎你,我今天就先解决了你!”说完马尔科就将枪口对准宋南清。   郑宇见状一把将宋南清压在身下死死护住。   “郑先生小心!”   随着闫琛冲向郑宇的一声怒吼,郑宇只觉得身体一震,小腿发凉,紧接着就是一阵火辣的灼烧感,想站起来但腿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好在上肢还能使上劲,便紧紧的抓着宋南清将他掩在身后,发狠的瞪着马尔科,此刻的宋南清双眼失神,发生的一切让他一瞬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闫琛扶着小腿中弹的郑宇靠在内舱外的玻璃上,用自己的身体形成屏障将宋南清二人护住,对方有四个人,宋南清根本不会用枪,如果他们再逼近,也只好和他们硬拼了。   看着倒地没有还手之力的郑宇,马尔科刚想再补一枪,只觉得脖子炸开搬的疼痛,喉咙里窜出一声惨叫,“你!”回过身就正对上赵锐克手中黑漆漆的枪口。   刚才闫琛上来说发动机的事,他打完救援电话就一直呆在下面,看见有人上了船便躲在楼梯拐角处,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却还是晚了一步,让郑宇受了伤。   赵锐克那一枪打在了马尔科的颈动脉,鲜血如柱般向外喷涌,赵锐克用枪抵着倒在一旁的马尔科,冲他的几个随从说道,“现在带你们老大走,说不定还能救回来,再晚我可说不准!”   几人闻言对视了一下,郑宇中了枪伤,只要没有医疗队赶到,早晚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便上前将马尔科拖上快艇。   直到几人离去,赵锐克才赶忙冲向郑宇,“郑先生,是我的失职。”   郑宇一手捂住伤口,眼睛还在宋南清的周身游走,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现在别说这些了,你帮我包扎一下,等救援队吧。”   闫琛却在一旁说,“救援队怕是不会来了。”   众人目光交汇,同时想到,马尔科今天的事像是早有预谋,既然他能在码头安插人手,接线员被收买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坐在这里等待最不可取的下下策。   “这里离马略卡岛已经不算远了,郑先生您坚持住,我去岸上叫人。”说完便边脱上衣边向甲板上走。   平日里以闫琛的体力游上个两三个小时也不成问题,但现在是晚上,海上又有风浪,纵使岸边的灯光已经依稀可见,这一去也是危险十足。   “闫琛!”赵锐克见他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冲上去就拉住他,这太冒险了,一旦有任何万一,他不敢想象。   闫琛转身一把扯过赵锐克的脖颈,在唇上深深印上一吻,分开时眼神里透露着不舍的坚决,继而抵着赵锐克的额头道,“照顾好郑先生,等我回来。”   他们一个秘书一个保镖,雇主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纵使心里有千般不愿,赵锐克最终也只得松开了抓的发白的指节。   闫琛一个猛子就扎进海里,消失在漆黑的海面。   宋南清鼓足勇气,用颤抖的手掀起郑宇被血浸湿的裤腿,眼前血肉模糊的场景让他心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拼命让自冷静下来,才看到郑宇的腿上除了刚才被枪击中的伤口以外,上方还有一块狰狞的圆点状疤痕,创口不算大但很深,对比看起来倒像是今天的这种伤口愈合后的样子。   郑宇见状下意识的想去遮挡,但巨大的疼痛已经让他再难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挣扎了一下也就任宋南清看了。   宋南清回想起以前郑宇没少让自己在浴缸伺候,他并不曾记得郑宇的腿上有过伤口······   赵锐克从楼下取来医药箱,眼眶有些发红,看到宋南清正对着郑宇的旧伤口发呆,便解释道,“是枪伤。”   “枪伤?!”宋南清闻言猛的瞪大了双眼,“有闫琛在身边保护,郑先生怎么会受伤呢?”,今天便是如此,如果不是郑宇拼命护着自己,以他的反应能力和闫琛的保护,他不可能中这么一枪。   “那时候闫琛不在巴黎。”赵锐克取出纱布酒精,开始帮郑宇包扎。   “唔······”伤口一碰到酒精,郑宇额上青筋暴起,火辣辣的灼烧感几乎要把人痛晕过去,但为了不让宋南清太担心,他硬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闫琛不是郑先生的贴身保镖吗?怎么会不在!”   赵锐克低下头,看见郑宇已经陷入了昏迷,这会儿也顾不上他的嘱托了,良久后低声开口道,“他当时被郑先生派去美国保护你了。”   宋南清愣了,郑宇当时对他不是已经没了兴趣,亲口赶他走吗?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一动不动的郑宇,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郑宇这人防备心极重,如果不是信得过的人他是不会允许做自己的贴身保镖的,换句话说,闫琛一走,他身边就没有信得过的替代人选了,可即便如此,郑宇放弃了自己安危,把更大的安全性给了自己。   他身为sub,一直以来都以为只有自己深爱着郑宇,却没料到郑宇也同样将他放在心上,甚至一点也不比他少。   宋南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仰起头扯着眉头问道,“我那次被人抢包后敲晕,郑先生去美国看我了吗?”   赵锐克点了点头,宋南清长出一口气,喉咙像被什么梗住了,一直以来周围的人和精神科医生都告诉他那天一定是他的幻觉,他表面上点点头信了大家的宽慰,但他心里坚信自己对味道的判断不会出错,如果郑先生没有来过,他又怎么会在枕头上闻到他的味道。   此刻赵锐克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原来不是自己自作多情,郑先生真的来看过自己,只是在自己醒来前就离开了。   反正也开了头,赵锐克没打算再瞒着宋南清,索性一股脑说出来,“郑先生一直都很关心你,那时候马尔科的弟弟托马斯想伺机绑架你要挟郑宇,被闫琛发现了,郑先生没法把你二十四小时绑在身边保护你,又正巧碰上你有个去美国的机会,离开欧洲大陆会更安全,就在米兰做了那么一出,为的是给跟过来的托马斯手下看,这样你和郑先生没了关系,对他们自然也就没了利用价值,你就安全了。”   “那天的那个女人···”   赵锐克苦笑道,“那是意大利分公司的员工。”   宋南清已经哭的说不出话了,赵锐克边低头缠纱布边自顾自的继续道,“就算你到了美国,郑先生还是不放心,怕托马斯不死心,就把闫琛派了过去。”   宋南清的眼泪决堤的往下流,伴着嘶吼的痛哭使他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要被抽干,明明当时的局势郑宇比自己更险峻,却还是把身边最信任的人支到了自己身边,宁愿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如果不是为了自己,郑宇又怎么会受枪伤······   赵锐克身为下属,郑宇这一年有多辛苦,他每天都看在眼里,继续说道,“你被事务所录用后,他怕公司周围没有你爱吃的东西,就盘下了楼下的商铺让人在那里开了家葱包烩儿,还有你的车,你当你有多好运,能半价买到那么好的车······”   “我不知道郑先生这样算不算爱,但他从没对谁这样上心过”,将对方的安危之于自己之上,这感情,令他觉得说爱都觉肤浅。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却字字诛心,像利刃一般扎在宋南清的心上,一年来的委屈,悲伤,多少个无眠的夜积攒的不甘与痛心,此刻在这被揭晓的真相面前都被击碎打破,随着这狂浪的海风被吹散飘远。   宋南清抱起郑宇的上半身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身体发冷,宋南清扯开自己的外衣,将郑宇裹了进去,当自己的前胸贴上郑宇的后背时,郑宇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   睁开眼就看到宋南清的泪水成串的从脸颊滑落,砸落在郑宇胸口。   郑宇疼的眼都难以睁开,却还是奋力抬起手帮宋南清擦去了泪水,咧开嘴安慰道,“不哭了,南清,这点伤死不了人的。”   宋南清赶紧捂住郑宇的嘴,“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这是他头一次敢用这种语气和郑宇说话,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心里把所有能叫得上名的神求了个遍,现在就算谁说让他用自己的寿命去换郑宇平安,他一定是马上就答应。   郑宇虽然一直忍着没有出声,可逐渐发白的嘴唇和额上的细汗骗不了人,宋南清知道他此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除了紧紧将他抱入怀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眼神望向海面,看着闫琛离开的方向,现在这是他唯一的指望。   -   郑宇再次醒来时已经在马略卡的印加医院,宋南清趴在床边睡着了,窗外一阵带着花香的暖风吹进来,护士进来看到醒来的郑宇正准备叫人,郑宇用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劫后余生后身边安然的趴着自己最挂念的人,郑宇只觉得时间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    第34章 “我们一起下地狱”   郑宇出院的那天,宋南清非要去附近的教堂“还愿”,郑宇和赵锐克都告诉他基督教里没有这个说法,可他还是执意要去“谢谢上帝”,因为他固执的脑子里以为他在当时那个危机时刻求助了那么多的神,一定是离得最近的那个神听到了他虔诚的祷告。   郑宇见说不通,也没耐心和他说就算真的要感谢上帝,也不是一个教堂一个上帝的道理,干脆随他去吧。   郑宇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偶尔还使不上劲儿,走路的时候需要人扶一把,到了教堂宋南清把郑宇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后就开始东张西望。   确定目标后,他不去尽头悬挂的十字架处,倒是径直走向了侧方的“奉献箱”,掏出钱包,从里面拿了张面值最大的五十欧,那箱子本来设计是给人投硬币的,开口小的可怜,宋南清将纸币折了又折才丢进去。   一旁的牧师见他在箱子前逗留许久,便过来跟他搭话,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宋南清不会说西班牙语,牧师的英语也说的磕磕绊绊,聊了没几句,郑宇看不过去,便招手让他们过来,充当起了翻译。   牧师先是感谢他的捐款,表示这后期会用来维护教堂的修筑,然后就问他今天过来是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宋南清想了想,转头看了眼郑宇,然后指了指讲道台上悬挂的耶稣受难像。   “我来谢谢您的神明救了我的神明。”   郑宇被他的表达逗得先是噗呲一笑,继而发现宋南清是认真的,笑容便逐渐凝固,怔怔地望着宋南清。   对上的是宋南清一双清澈见底的眼,对,就是这纯净又炽热的眼神,宋南清常常都是这样望向他的,和他的爱一样,不加掩饰,大胆又直接,明媚又热烈,也最能打动郑宇。   牧师见郑宇没有再接着翻译,忍不住追问,在听完之后,他皱起眉头思索,在想宋南清说的“我的神明”指的是谁?   看着面露疑色的牧师,宋南清想是自己刚才的话让他不好理解了,便解释道,“您的神对您来说是救世主对吗?他将这世界拯救,对我来说,我的神明也是将我拉出深渊的人。”   他说的没错,在遇到郑宇之前他也许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可他又是自卑的,他无比清楚又惊恐的逃避着自己的欲望和真实的自己,以为只要不去面对就能将其掩埋,但它们却像条肆意生长的藤蔓,顺着他的躯干攀上他的精神领域,他曾以为自己的一生都要被其纠缠却又不能摆脱。   却有人来告诉他,他其实不必摆脱,既然它们本就是构成自己的一部分,他愿意陪他接受他,享受它。   是郑宇将他从自我怀疑厌恶的深渊中拉出,让他可以肆意在阳光下站立。   郑宇原话照搬的直译过去,并没有因为知道宋南清说的就是自己而改变他的原话,所以在牧师听起来,宋南清是在说一个不在场的人。   闻言牧师点了点头,他已经在这里布道快四十年了,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他明白宋南清嘴里的神明,并不是其他宗教信奉的某个神,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郑宇的帮助下,牧师和宋南清普及了基督教的基本教义和一些常见的问题,并没有强行拉他做些什么,只说希望今天自己的话能成为一颗种子,上帝会安排合适的时候让他发芽。   宋南清在法国上学时,曾遇到不少狂热的“传福音人士”,他通常都以自己信佛为借口躲开,实质上是受不了他们拉人的态度,今天这个牧师随和的样子倒让他觉得有些心生敬意,能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他信仰的神,不强迫他人,而是相信他无所不能的神自有安排,宋南清觉得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样的人。   临走前牧师又单独和郑宇说了一些话,其实是郑宇感兴趣,问了问这所教堂的一些建筑风格和历史。   出了门宋南清倒是好奇的很,一个劲儿的问郑宇最后他们说了些什么。   郑宇憋着坏心,故意神情严肃的逗他说,“牧师说像你这样喜欢男人,以后是要下地狱的。”   宋南清这次倒是嘴快,马上紧张的反问道,“那我们现在这样,您也会下地狱吗?”   教堂外正午的阳光刺眼的厉害,郑宇刚眯起眼睛,宋南清就从包里掏出墨镜递给他,郑宇接过,摸了摸他的头说,“会啊,我们一起下地狱。”   “刚才牧师说,对于基督徒,死后与上帝同在的地方就是他们对天堂是吗?”宋南清小声嘟囔了一句。   郑宇回想了下,牧师是说过这么一句,便点点头,“对。”   听到郑宇肯定的回答,宋南清长出了一口气,“如果以后能和您一起下地狱,那对我来说就不算地狱。”   郑宇心头一颤,继而就感到眼睛有些酸涩,他想许是阳光太刺眼的缘故,一把勾住宋南清的肩,“不许瞎想了,什么地狱天堂的,你还真信了。”   后半句话宋南清没说,但他和郑宇都心知肚明,宋南清和基督徒并无两样,在他眼里,天堂并不是某个具体的地方,哪里有郑宇,哪里就是他的天堂。   -   出院后宋南清和事务所申请休了年假,陪郑宇在马略卡岛的度假村又休养了一个月,好在郑宇中枪的部位算不上要害,休养一个月后便可以正常走路了。   两人又回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家,屋内的陈设没有改变,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宋南清的视线扫过每一寸熟悉的地方,就好像他根本没有离开过一样。   放下行李后二人一起上了二楼,推开那扇门,郑宇径直走向一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包。   “这包······”,这是他在美国被抢走的那个包,想起赵锐克说的那些话,想必这个包是自己晕倒后闫琛拿走的,罗伯特事后也和他提过,说自己晕倒后有一个人突然冲出来两三下就解决了那两个飞车贼,但是离开时也拿走了他的包,所以罗伯特只当他也是为了劫财才动的手,并非是为了解救宋南清。   郑宇从包里掏出一个边缘都被磨皱的项圈,其实宋南清当时告诉自己每晚都要系项圈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闫琛交给自己的这个包里的这个项圈,如果不是经常佩戴又怎会磨损至此。   他靠着椅背,翘起腿来,冲着站在门口发愣的宋南清勾了勾手。   宋南清缓缓跪下,爬向郑宇,用脸贴上他的脚背,边用舌头舔边抬眼看着郑宇。   他的唇吻过小腿的伤口,望着眼前坐在上方,犹如神明的男人,虔诚的献上自己的忠诚。   “我不喜欢强迫人,从前是,现在也是,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是谁?”郑宇的的语速很慢,但蛊惑力十足。   他不要他被欲望控制的臣服,他要他清醒地沉沦。   宋南清扬起头,将自己白皙的脖颈暴露在郑宇面前,吐字清晰的说道,“我是您的狗,郑先生”,这问题就算再问一百遍,他也一样的答案。   郑宇明白宋南清是想要自己亲手给他戴上项圈,他抚了抚宋南清的头顶,“这个太旧了,我改明儿再定个新的。”   宋南清却摇摇头,新的项圈代表新的开始,但在他眼里他和郑宇这样算不上新的开始,在分开的一年里时间里,他没有一刻忘记过郑宇,而郑宇做的事,更像是背着他单方面继续了这段关系。   郑宇没有抛下过他,从来就没有过。   他很清楚,每当郑宇望向他的时候,这个世界上除了郑宇在的地方,他无处可逃。   郑宇的手解开项圈的卡扣,绕过宋南清的脖颈,温柔的为他系上这身份的象征。   -   昨晚为了照顾郑宇的腿,宋南清不得不用了平时甚觉羞耻的姿势,折腾到后半夜宋南清才睡,今天起床腰酸背痛,睁眼一看表就已经快十一点了。   起来做好饭才想起,从西班牙带回来的一种虾酱还放在行李箱里,用来涂面包最合适不过了,就赶忙去拿,回来的时候郑宇已经把锅里的早餐盛出来了。   看着餐盘里的煎蛋宋南清一口都没动,郑宇开口问道,“还是不爱吃鸡蛋啊?”   宋南清摇摇头,“总觉得有股腥味”,即使是煎过的蛋也是一样,每个人都的味觉可能都会在某个事物上有异于常人的感知,就像他很喜欢吃香菜,王阳朔却总说香菜有股汽油味。   “比这更腥的你倒是爱吃的很”,郑宇把盘子里的鸡蛋夹给宋南清,看着他乖乖吃掉。   宋南清很喜欢郑宇在这种,他不喜欢但却能接受的小事上管控自己的感觉,他总是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接受,实则心里窃喜,这让他觉得郑宇是关心他的,而且郑宇的度把握的很好,遇到真的他排斥至极的事,郑宇反而会帮他避免。   “郑先生,巴黎这边的事务所也给了我工作邀请,我明天想去和王阳朔他们聚一下,后天就去美国办离职手续,您看可以吗?”   自从自己告诉王阳朔自己回了巴黎,这小子就恨不得一天一百条信息催他出来聚,还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他。   郑宇点了点头,对于已经毕业的宋南清来说在哪里上班都一样,他当然也希望能离自己越近越好,“其实你要回巴黎的话也不是一定要找新的地方上班,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开家自己的事务所。”   宋南清将盘子里的奶酪切成小块后和郑宇换了盘子,“谢谢您,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但我现才刚工作不久,想再积累积累经验。”   郑宇表示赞同,在事业发展这方面,宋南清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很乐意帮忙,但是关于他个人发展的抉择,他向来都是尊重宋南清自己的意愿。   -   离职办理的很顺利,下午又和罗伯特交代了处理房子和车子的事情,办完美国的所有事的宋南清现在躺在公寓卧室地毯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自上次西班牙的事情之后,他很长时间都和郑宇住在一起,现在猛的分开,即使他知道只是短暂的几天,但还是控制不住的焦虑不安,临走前他向郑宇要了一件穿过的睡衣,现在正被他抱在怀里闻。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看到是郑宇的视频来电,宋南清马上接起,“郑先生!”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雀跃,他没想到郑宇会突然打电话过来,屏幕里的郑宇穿着一件丝绸睡袍躺在床上,卧室暖黄的暗光打在他的脸上,为高耸的鼻梁投下阴影,宋南清的心口像是有虫在爬似的痒,忍不住开口说道,“我想您了······”   郑宇在电话那头轻笑,“才分开一天,有这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宋南清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语气竟不自觉的撒起了娇。   “床头柜二层,打开看看。”   宋南清起身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个黑色的肛塞和一支棉签粗细的小棍,这是郑宇上次来自己家就偷偷放在这里的?   他抬头望向手机屏幕,就对上郑宇挑逗的眼神,“拿着你的小毯子去浴室,带你玩儿个有趣的。”    第35章 “给他打电话,让他听着”   这是宋南清在这个公寓的最后一个晚上,白天的时候浴室里的东西能扔的扔能送的送,基本已经被清空,只剩下零星的几瓶日化用品。   宋南清把手机找好支撑点,刚准备坐下,郑宇就提醒道,“地上凉,毯子铺上再坐。”   宋南清心中一丝暖流涌过,上一次这样全裸和郑宇视频还是他在巴黎上学的时候,相比那时,现在的他褪去了几分稚气,心里的悸动和羞耻感却不减分毫。   屏幕里的宋南清双手后撑地板,乖乖的将腿分开呈M形,轻咬着下唇等待郑宇下一步的指示。   他本就不属于体毛旺盛的男生,又依着郑宇的喜好,每次洗澡都会刮掉新长出来的毛发,如此一来下身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后方粉色的花穴也因着郑宇的注视兴奋的一张一合。   “盒里有润滑和消毒的看到没?”   果然有几包袋装的润滑和一次性消毒棉片躺在盒子底部,只是包装和盒子颜色一致,刚才光看硅胶肛塞和小棒了,竟没注意到。   “先放肛塞吧,看你下面那张嘴饿得很”,郑宇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这空荡的浴室发出回响,敲在宋南清的心上。   用棉片将肛塞擦了个遍,酒精挥发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完全干了,这一点宋南清不敢马虎,之前有一次因为没消毒就想往里放,被郑宇好一顿教训。   郑宇一向很注意玩具的卫生,随身都带有消毒棉片,常用的不用说,每次用完都会清洗完再消毒。   即便一时兴起拿身边东西要玩弄宋南清,也会用棉片擦过以后再放进去,也多亏了如此,长久以来,宋南清哭过,喊过,崩溃过,但每次结束后,身体除了酸痛愣是一点毛病没出过。   宋南清手持涂满润滑的肛塞,对准身后的洞口,一点点的试图将其推入,如果是一年前,这费不了太大功夫,但是如今对于长时间没有物品放置的后穴,一个普通尺寸的肛塞却着实让他废了好大功夫,挤出一脑门汗才成功放入。   就在宋南清还在喘着粗气努力适应后穴的尺寸的时候,这边郑宇打开手机上的软件,“啊!”的一声尖叫就从宋南清的口中溢出。   他没料到这个肛塞居然是可以远程遥控的,郑宇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控制频率和波长,宋南清的身体就随着他的控制一颤一颤。   “嗯···嗯···郑先生····”许久没有被玩弄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不一会儿,前端的小孔就流出了前列腺液,扯出长长的一根丝细垂在洁白的地砖上。   突然,不同于肛塞的震动声传来,弹窗上显示是一条来自贺焕推荐的交友软件上的消息,糟糕!宋南清心里已觉不妙,他手机上的软件都经过了分类整理,这个被放到了归类夹的第二页,他竟把它给忘记了,虽然那时候他算是“单身”状态,就算再找别人也合情合理,但这事要是被郑先生知道了,他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安静的空间里手机的震动声就显得尤为明显,“是什么?”郑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手机明显的震动声后宋南清并未作出解释,这表示起码宋南清的第一反应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   宋南清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要怎么和郑宇解释才能既不撒谎,又能表明自己在“空窗期”也并没有再找别人的想法,却在郑宇说出,“别让我再说第三遍,是什么!”后吓得一颤,哆哆嗦嗦的全交代了。   听完宋南清解释的郑宇深出一口气,并没有他预料中那么生气,只是说让宋南清把电脑和蓝牙耳机拿过来,登陆WhatsApp账号,再打给他。   这番指令让宋南清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郑宇的目的是什么,只能照做。   “打开看看,谁的消息。”   宋南清的手都是抖的,生怕哪个莫名其妙的人发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让他解释都不好解释。   【好久没在附近的人看见你了,是出差了吗?】   是上次被自己举报的人!他估计不知道自己举报了他,只当自己当时玩笑开过了,让宋南清不想理自己罢了。   宋南清将手机屏幕对着电脑摄像头,滑动着让郑宇看完了他们所有的聊天记录,“回复他,顺着他的话说,然后问他在干嘛,这会儿有没有空。”   【在家闲着呢,出来坐坐喝一杯?】那人像是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似的,宋南清一回复,那人又马上发来了消息。   “给他打电话,放外音。”   短暂的接通声后,【喂?】那边人接起了电话,宋南清求助的看向郑宇,没有郑宇的授意,他不敢说什么。   “唔···呃···”郑宇突然加大振动频率,肛塞的尖端从他的敏感点划过,宋南清毫无准备,忍不住扶着浴缸边缘呻吟出来。   不管是嗡嗡声还是宋南清的那声呻吟都被对面的人听了去,【你在自慰?】   宋南清顾不上回答他的话,紧紧抿着嘴,猜不透郑宇的真正意图,“把小棒插进去”,郑宇的命令从耳机里传来。   现在的他身后插着一个不断震动的家伙,还要同时顾及郑宇和电话那头的陌生人,已是分身乏术,郑宇却要求他再加东西,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撅起屁股,尝试着往里插。   “不是后面,是前面”郑宇纠正道。   宋南清愣了,自己又不是女的,前面哪里来的地方可以放进去啊?   郑宇指了指宋南清直挺的下身,“淌着骚水的小孔”。   这么一解释,他就明白了,郑宇是让他插进自己的马眼去,可这地方不管是平时上厕所还是射精,都只有出没有进,真的能放东西进去吗,宋南清不禁怀疑了起来。   心里一旦开始怀疑,行动就没那么有底气了,他拿出小棒消完毒挤了满满的润滑,轻轻抵住马眼,尝试了几下后冲郑宇摇了摇头,这小棒拿在手里看起来还行,可是和自己的小孔一比,还是整整粗了一圈。   “垂直放,慢慢转着圈往里插,能放进去的”,郑宇给出了办法,丝毫没有放过宋南清的意思。   “啊···进去了···”有了郑宇的话,宋南清的胆子大了许多,食指顶住末端,缓缓一推,就进去了一厘米。   【什么进去了?】那人倒是有耐心,这半天宋南清都没说话,他也一直没有挂断,反而听得聚精会神。   “再往里推,对,上下活动,慢慢抽拉”,宋南清突然腰间一颤,郑宇知道是小棒滑过了他的敏感处,“爽起来了啊?贱货。”   “唔······”宋南清单手捂住嘴才控制着不让呻吟溢出,他从来没想过原来插尿道也会有这样灭顶的快感,眼泪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溢满了眼眶,现在随着身体的颤动流的满脸都是。   “大点声叫,让他听听你有多骚。”   郑宇的占有欲宋南清是领略过的,刚才抿着嘴不敢发声也是这个原因,他将自己视为郑宇的私有物品,他不敢确定郑宇是不是故意让别人听着,好让他想叫不敢叫的折磨他,现在有了郑宇的赦令,倒是不必再压抑什么了。   “啊···小穴好爽···两边都好爽······”紧绷的身体上隐约凸显肌肉的轮廓,小腹蒙上一层细汗,在浴室暖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魅人的光泽。   【我靠!你可真骚啊,多久没男人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很明显的兴奋,说起话来自然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眼睛闭上,想象你正在结束后的音乐节舞台上,刚散场,没走远的观众都在看你表演的这出好戏”,随着郑宇的话,宋南清仿佛真的被带到了那个环境。   陌生男人的辱骂仿佛变成了台下观众带着调笑的羞辱,让宋南清意乱情迷。   郑宇贴近话筒,就像贴在他耳边似的小声说道,“大家在台下看着你发骚的样子打飞机,然后射在卫生纸上,团成团扔在你的脸上,你要说些什么啊?”   逐渐体会到玩弄尿道快感的宋南清加快抽插的频率,甚至有几下坏心的往里使劲一定,敏感的身体就立刻给出了十倍的反应,如触电般痉挛了起来。   “请···请射给我”自尊和羞耻心被郑宇轻易的玩弄,顶着一张清心寡欲的脸却说出与之完全不符的淫荡话语来,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一时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骚货!把骚穴掰开,没想到你这么骚,上次装什么正经?】陌生男人不知道宋南清这边具体在玩什么,只当他是半夜寂寞扣着后穴打飞机罢了。   “喜欢听别人骂你骚吗?趴下!舔别人扔上来粘满精液的纸团!”郑宇还在假设着音乐节的场景,宋南清也跟随享受其中,竟真的俯下身去舔根本不存在的纸团,那副如饥似渴的样子分明是真的沉浸了进去。   “啊啊啊~喜欢,贱狗喜欢被辱骂,大家尽情的羞辱我吧!”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撸动下体的声音,【插深点啊,骚逼,我听你声音挺欲求不满的!】   “瞧瞧你这贱样,陌生人知道了都忍不住来骂你”   【肏你肏的爽不爽!骚逼继续叫!】   “天生的贱狗,插尿道都爽成这样,真没见过你这么骚的。”   此起彼伏的辱骂交错着出现在宋南清的耳边,他机械性的移动着手里的小棒,整个前身附趴在地板上,用坚硬冰冷的触感刺激自己的乳尖。   “唔···插死我了···”宋南清将小棒按入尿道,转着圈的让它划过尿道壁,爽的嘴里呻吟不断,屏幕那端的郑宇观察的细致,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呦,发起情来真是不用人教,找着法子犯骚啊!”   “啊啊啊!不行了,要尿出来了”宋南清爽到翻着白眼,仰躺在地板上,一边摇头求饶,另一边的手却舍不得停。   “不许停,我数到三,拔出来!”   宋南清不敢停,撑在地砖上的大腿剧烈抖动,双眼紧闭,向后仰着头按照郑宇的指令继续动作。   “一···”   “二···”   “三···”   小棒被拔出的一瞬间,宋南清后腰紧绷,淡黄色的液体从顶端喷射而出,此时郑宇又将他后穴的肛塞震动开到了最大档,宋南清后脑勺抵着墙壁上,嘴里“咦···啊··”的胡乱叫着,随着一股接一股的尿液喷出,他的身体如同被抽干一般,眼神涣散,瘫软在墙角。   【射了?】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边的响动,热切的问了起来。   “尿了,他妈尿了你一脸。”玩尿道玩到尿失禁的宋南清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绝妙高潮,现在正在贤者时间的他,被手机那头陌生人的一句询问搞的无比厌烦,想都没想就骂了回去。   耳机里传来郑宇的轻笑,宋南清对待除他以外的人说起话来还真是不留情面,“挂了吧,拉黑删除,听见没。”   不用郑宇吩咐,他也是准备把这个软件彻底卸载掉的,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他,自己今天哪会被玩的这么惨······   不过还好,郑先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真是万幸。    第36章 “我从没怀疑过你对我的忠诚”   “唔······”   清晨时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郑宇的胯间耸动,每一下都深深顶入喉咙,黏腻的水声不断回响在房间,直到他发出满足的叹息,将精华尽数射入胯下人的口中。   宋南清的舌尖留恋的舔了一圈嘴唇,喉结滚动,含着笑意吞了下去。   郑宇温柔的抚了抚他的头顶 ,解开床柱上的牵引绳,起身带着宋南清一起去洗漱。   两人吃完早饭,宋南清站在衣帽间,左挑右选找不出合适的搭配,一个星期前他回到法国后郑宇就让赵锐克带着他去订做了几套正装,还置办了不少搭配的饰品,现在这些都摆在他眼前,他倒是挑花了眼,直到郑宇换好衣服,走到柜子前两三下就帮宋南清挑出了一套得体的搭配。   挑衣服时郑宇背对着宋安清,裁剪合适的西服将郑宇身体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修长的双腿和紧实宽阔的背部,让宋南清的脑中立刻回想起自己被郑宇按在床上的样子,瞬间就红了脸颊。   郑宇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橘黄色的盒子,冲宋安清扬了扬下巴,“打开看看。”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只男士的单肩商务包,郑宇将它从盒子里取出来,比着宋南清的身型,一边调节带子的长短一边说道,“都是上班的人了,还总背个双肩包,别人看到会质疑你的专业能力的。”   郑宇嘴里说的双肩包还是他当初送给自己的那个,反正也是皮质的,上班背也不算很违和,宋南清就一直舍不得换。   站在原地任郑宇摆弄的他明明嘴角已经高高扬起,却还是低着头嘀咕道,“我凭本事吃饭,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郑宇知道,每当宋南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这样,故意说些听起来反驳,实则撒娇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害羞,“我相信你肯定不会以貌取人,但是免不了有人是这个习惯,打扮的和场合适宜,也显得你尊重客户不是吗?”   将肩带调节到适合的长度后,郑宇又从一旁的抽屉里给宋南清拿了条黑色暗格领带,款式低调沉稳,给宋南清这种职场新人压气场再合适不过了,亲手为宋南清系上,拍了拍他的后肩,“入职第一天,打起精神来!”   宋南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郑宇,有一瞬间的晃神,他曾觉得能和郑宇说上句话都是自己的荣幸,现在竟然和他在同一个房间里醒来,原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有一天是真的会变成现实。   -   已经太久没说法语的宋南清以为自己早就忘光了,谁料刚刚上班不到两个小时,和同事们聊了没几句,就又回到以前自如的程度了,果然语言就像一个系统,只要植入脑中,即使太久不用可能会忘了自己还有这个功能,一旦触发开关,很快就能重新运转。   新同事们的热情和舒适的工作环境都让宋南清觉得工作动力满满,中午吃饭的时候,宋南清打开早上走的时候郑宇塞给他厨师做的小炒牛肉,放进微波炉加热,还没等五分钟的设定时间到,香味就已经溢满了休息室,好多带饭来的同事都好奇的把头伸过来,看看宋南清带的什么好吃的。   “你自己做的啊?闻起来好香啊。”宋南清工位旁的小姑娘忍不住发问。   “不是我······”宋南清也没想到同事会对自己带的午饭这么感兴趣,但第一天认识又不太熟,也不好意思请她吃自己饭盒里的东西。   “那肯定是家里有个贤惠的女朋友,手艺这么好,你算是有福了。”小姑娘咬了口手里已经冷掉的三明治,眼睛却没离开宋南清盒子里的菜。   “不···不是女朋友。”被这么一说,宋南清下意识的反驳,虽然他和郑宇的关系一言两语说不清楚,但把郑宇说成是女生还是有点怪,话说回来这菜也不是郑宇做的······算了,越解释越乱,看同事们一个两个都对中餐这么感兴趣,提议干脆今晚的聚会就去中餐馆吃吧,同事们听闻纷纷附和。   今天赶上事务所成立十周年,又是宋南清入职的日子,早上经理就说下班后邀请大家一起聚餐庆祝,地点让大家自己商量,现在既然大家都一致想去吃中餐,宋南清就打电话给上次和王阳朔一起吃的那家饭店,定了位子。   下了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饭店,老板不轻易接这么多人的预定,看到宋南清进来,脸上都乐开了花。   入座后不一会儿就上了菜,同事们吃了赞口不绝,酒过三巡,大家都放下了平时办公室里的拘谨的样子,说起话来也随意了许多。   “南清,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和男朋友同居了,他一定对你很好吧。”还是中午的那个女生,宋南清和她说过自己的饭不是女朋友做的以后,她就想当然的以为是男朋友了,只是法国人一向结婚晚,又崇尚关系自由,很少有人这么早就有了固定伴侣,还同居在一起。   宋南清不好意思的笑着点了点头,顺着女生的话聊了下去,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多了,从公司走之前报备了今晚的行程,郑宇说让他快结束的时候说一声。   他手指飞快的在屏幕打了几行字,打算去上个厕所,回来再和同事们聊几句,就准备回家了。   离开座位,一转身就发现自己后面那桌坐了个穿白衬衣的男人,那身型······一瞬间让他想到了某个人,但他估计已经回国了吧,每年来留学的中国学生不少,留下来工作的是少数。   这本就是中餐馆,中国人聚集的地方,有背影像的也很正常,他没多想就起身去找厕所。   回来时经过那桌,一直低着头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拉住他,“不坐下陪我喝一杯吗?南清。”   还真是裴致远,宋南清有一瞬间愣了神,巴黎有那么多中餐厅,他没想到会在这碰上裴致远,只能说太巧了。   宋南清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他问心无愧,再见到裴致远道也没什么好躲的,一旁的同事们正喝的尽兴,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你过得还好吗?”裴致远从旁边取了个新杯子,给宋南清添了杯酒,眼神里充满了伤感。   宋南清起身胳膊一伸,从自己的座位上拿过刚才喝了一半的热茶,答道,“挺好的,你呢?”   “就那样吧······”,裴致远打了个酒嗝,“南清,其实今天能在这儿碰到你我真的很开心,我一直想和你说声对不起,还以为没机会了。”   “没必要了,过去这么久,我早就原谅你了。”   “真的吗,南清?我······和你分开后我一直都忘不了你,既然你不怪我了,能在给我个机会让我们重新认识吗?”裴致远双眼发红,一把抓住宋安清放在桌面上的手,显然是喝多了的样子。   宋南清缓缓抽出被裴致远握住的手,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边擦边说道,“过去你对不起我,但那是基于我还爱你,你对不起的是我付出的感情,但从我不爱你的那刻起,你就不欠我什么了。”   宋南清回答的冷静又释然,让裴致远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从来都没爱过自己。   他怔怔的望着宋南清颈间被衬衣遮挡,又若隐若现的项圈,想起自己和宋南清的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因为这个起了争执。   “刚才他们说的‘男朋友’,是郑宇吧?”   宋南清点了点头,他不想掩饰什么,裴致远喝了口手里的酒,“我真没想到,你们还在一起。”   “他给不了你爱情的,南清,你很优秀,即便不选择我,你也值得去找一个可以和你平等相爱的人,何必委身和郑宇······”见宋南清没回答,他忍不住又接着说。   宋南清笑了笑打断了他,“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我和郑先生一起,从没觉得自己在委身于他,他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而且给的足够多,至于爱情······”   继而顿了顿,说道,“拿我们曾经来说,你是爱我,还是享受被爱的感觉?你分得清吗?大多数的爱情爱来爱去都是自己,又有什么意思呢?”没有再多说的必要,喝了口手里的热茶,他就起身回到了同事那桌,没再给裴致远任何机会。   裴致远被宋南清一连三个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苦笑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爱着自己的少年,终究是永远停留在自己的回忆里了。   马路对面一辆敞篷跑车缓缓停靠在路边,宋南清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和同事们简单道了个别,就拿起包冲了出去。   “跑慢点,也不看着车!”郑宇伸手将宋南清搂进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   “郑先生,您亲自来接我呀!”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宋南清蹭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坐上了副驾。   一路上他都在想,如果郑宇问起他和裴致远的事,他应该怎么解释,但一直到晚上睡觉前,郑宇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自己和裴致远说话,难道没有被郑先生看到吗?还是说他看到了但是在等着自己主动和他坦白,思前想后,宋南清还是从垫子上起身,跪在床头面对郑宇,双手背后,开口道“郑先生,今天我见到裴致远,我们说话了。”   郑宇翻了页手里的书,眼也没抬,“嗯”地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聊了几句······”宋南清事无巨细的将今天他和裴致远的聊天内容如数告知郑宇,说道裴致远抓他手的时候,还特意强调自己抽回手还拿湿纸巾擦了擦。   郑宇侧着头,把今天早就在项圈监听软件里听过的话,又听着宋南清复述了一遍,这小傻子总是忘了自己的项圈的功能。   “您惩罚我吧,郑先生,我不该和他说话的”,全部的话说完,宋南清微微弓起腰,向郑宇请罚。   将手里的书放下,郑宇侧身关掉了床头灯,“知道了,睡吧。”   宋南清跪在漆黑一片的卧室,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照进来,郑宇如此不当回事的反应,让他心中甚是恐惧,比起郑宇惩罚他,他更怕郑宇对他失望,不再管他了。   “郑先生······我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我们没在一起的一年里发生的事,如果您愿意听,我可以都讲给您。”因为极度恐慌,他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上次在办公室碰到他和贺焕一起吃饭,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在美国临走的那天晚上郑宇虽然看到了自己和那个人所有的聊天记录,但自己为什么会下载那样的软件,这些郑宇后来都没有问过,他很担心这种种事件堆积,郑宇对他已经不再信任。   在眼泪溢出眼眶的前一秒,温暖的手掌抚上宋南清的后脑,将跪在床边的他揽入怀中,“你再次遇见我时的眼神,身体的反应,比你的语言更让人信服,南清,我从没怀疑过你对我的忠诚。”   “郑先生···”宋南清趴在郑宇的怀里泣不成声。    第37章 “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什么是规矩”   最近郑宇似乎忙得很,总是很晚才回家,宋南清下班回到家通常都是一个人,今天回来的稍早一点,正好碰上打扫完卫生准备离开的阿姨。   阿姨每周来打扫两次,都是赶着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来,这样不但她干起活来自在,也不打扰郑宇和他的正常生活。   看到宋南清回来,阿姨指了指鞋柜,“宋先生,今天信箱里有您和郑先生的信,我给您放在鞋柜上了,您记得看啊。”   宋南清点头,“好的,谢谢阿姨”,自从自己回到法国后就一直住在郑宇家里,起初是顾及郑宇的腿伤,方便照顾,现在他已经完全康复,自己又有工资,虽然郑宇不介意,可他总这样白住在郑宇家,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如果再找房子的话,所有信件收信地址又要改,这让他想想就觉得麻烦。   法国和国内不同,什么水电保险,医院账单,越是正式的东西越要通过邮寄的方式寄给本人,刚来法国的时候,因为漏看信箱,差点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把装有银行卡的信直接扔了。   后来经过学长提醒,才逐渐养成了每天查看信箱的习惯。   宋南清坐在桌前,开始翻找有没有自己的信件,保险新合同,手机卡上月账单,道路整改通知······大部分信件都是机打的收件人地址,信封上有一小片透明的区域,把打印工整的地址和收件人姓名露出来,混在一众机打信件中的一封手写的信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收件人位置上写的是【To:郑宇爸爸】,笔触很是稚嫩,看起来就是小孩子写的,发件地址是十五区双语幼儿园。   私拆他人信件在法国是很严重的侵犯隐私行为,即便是关系再好的人,未经他人允许也是不可以这样做的,但现在宋南清也顾不上这些了,看着手里这封称呼郑宇为爸爸的信,他脑中闪过无数种猜想,实在是忍不住不去拆它。   信封被打开,那是一副由油画棒完成的的简笔画,画中一个深褐色短发的小男孩,一手牵着一个红头发的女人,一手牵着一个亚洲男人,他站在中间,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   画被小心翼翼的折成合适信封的大小,背面的空白处还用法语写有一句话。   【爸爸,这是我在美术课画的画,送给你。有空要记得来看我哦,我和妈妈都很想念你。——莱昂】   爸爸······其实刚才看到信的封面时他就已经有了预感,可当事实摆在眼前,他不敢相信。   郑先生从来没和他探讨过关于婚姻,家庭,孩子的规划,他自己是早就打定主意一直跟着郑先生,自然不会考虑这些,可郑先生也是如此吗?   虽然现在郑家的产业大部分都是郑宇接手后置下的,但他也算不上白手起家,最开始的那部分确实是从父辈手里接过来的,那就是说其实郑家是有传承的概念的,这样的情况下,郑宇想要有一个孩子可以在自己老后接手自己手里的事情,也无可厚非。   会画画的小朋友起码也要四五岁了吧,那就是四五年前郑宇就有了孩子?他那时就结婚了吗?或者换句话说,他现在离婚了吗?   宋南清从没设想过,自己也许会是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他听说过很多顶不住压力的同性恋最后会找异性结婚,然后再和自己的同性爱人继续保持地下恋爱的关系,很多时候那些同性爱人由于认为自己是先认识这个人的,所以并不会觉得自己是作为第三者存在的。   可这无形当中就是伤害了那个无辜的丈夫或者妻子,也剥夺了那个孩子本可以在父母恩爱的环境下长大的权利。   父爱,是他童年最为渴求的东西,他无法容忍自己现在成为了夺走一个小孩父亲的元凶。   如果不是因为总陪在自己身边,郑宇是可以多去陪陪那个男孩的吧,还有那个同样想念郑宇的妈妈。   为什么?自己和郑先生经历了那么多,梦寐以求的幸福明明就在眼前了,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这些,他现在甚至希望自己刚才不要打开那封信,他太贪恋郑先生怀抱的温暖了,就让他做一个不知情的傻子好了,这样也好过让他如此清醒的痛苦。   桌面上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宋南清的思绪,看到来电显示是“妈妈”,他心中一沉,因为妈妈总是记不住时差的缘故,怕打扰他睡觉,通常联系都是通过发消息的方式,这样没有提前约好,突然打电话过来,怕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接起了电话,“喂,妈妈。”   “哎~南清啊,最近好不好啊。”他之前从美国回法国是告诉过妈妈的,妈妈也很尊重他的决定,说只要他过得好,在哪里都一样。   几句寒暄过后,妈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开了口,“南清啊,妈妈最近,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看东西会一下子看不清,但一会就又好了。”   “那你要去医院看一下的妈妈,这个可耽误不得”,自己远在国外,他忍不住有些担心。   “我知道······”妈妈欲言又止。   “怎么了妈妈?是钱不够用吗?”宋南清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检查。   “不是的,妈妈有医保,不是钱的问题······是妈妈,有些害怕。”   这带着难为情的话,却是着实刺痛了宋南清的心,小时候觉得妈妈的胆子好像特别大,越是在自己害怕的事情上,妈妈越是表现得无畏,可是哪有人什么都不怕呢,只是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才会变的勇敢。   而如今,面对身体的病痛,可能面临的检查结果,和独自前往充满现代化的医院的未知,都会让妈妈感到恐惧。   “妈妈,我最近和事务所请个假,回去陪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不用啦南清,你工作忙,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我叫你姨妈陪我去就好了。”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语气却是难掩的开心。   宋南清低头轻笑,“就这么说定了妈妈,我定好航班就和你说,你这几天要不先住姨妈家,我怕有什么突发情况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好,好,南清你也有快两年没回国了,回来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的生爆鳝片。”   又嘱咐了几句,宋南清就挂了电话,正想着要如何告诉郑宇自己要回国一趟的打算,就又瞟见了桌上还没来得及收回信封的画,几下就将它折好塞进信封,重新放回了鞋柜上。   十五区新开了一家面包店,做的蒜香法棍让郑宇很是喜欢,这会儿应该还没下班,宋南清打算去买两根,顺便出去走走,也好整理一下思绪,想想晚上回来要怎么跟郑宇沟通。   买完法棍归家的路上,宋南清鬼使神差的绕到了信上的那个双语幼儿园,现在正是放学的时间,家长们站在幼儿园门口,一个两个伸长着脖子看下一个出来的是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宋南清站在一旁,就那么看了快半个小时,几乎所有的小朋友都被家长接走了,只剩下零星几个小朋友站在门口等待。   “你才没爸爸!我有爸爸的!”几个小孩似乎是起了争执,深棕色头发的小男孩推了一把身旁背着蓝色书包的小孩。   “那怎么从来没见你爸爸来接过你,肯定是他不要你和你妈妈了!”被推倒的男孩也不甘示弱,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冲着推他的小男孩吼道。   这话唤起了宋南清幼时的记忆,他小时候也是因为没有父亲,经常被同学嘲笑和欺负,那些场景,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他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拽住口出狂言小孩的后衣领,“你家大人没教你怎么说话吗?和同学讲话这么没礼貌。”   那小孩儿也就在同龄人面前耀武扬威,看到宋南清这个大人,一下子气势就弱了下去,缩着脖子小声嘀咕道,“我就是和他开个玩笑······”。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去,上一边等你家长过来,不许再欺负同学。”   那男孩吸溜着鼻子跑了,宋南清蹲下身,帮深棕色头发的男孩理了理衣服,“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   那男孩知道宋南清刚才是在帮自己,立马笑着回答道,“我叫莱昂,谢谢哥哥!哥哥是中国人吗?”   “是······哥哥是从中国来的”,宋南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前的小男孩黑色的瞳孔,高耸的鼻梁,他越看越觉得有几分郑宇的影子。   “我爸爸也是中国人!”小男孩脸上藏不住的兴奋,看着眼前刚才还面露善意的哥哥突然眼神的暗淡,还以为是自己说起中国,让他想家了。   宋南清强行控制好情绪,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将小男孩送进保安室,再三嘱托要小男孩的母亲来了再让她接走小男孩后,就赶快离开了。   宋南清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即便是真的碰上了这小孩的妈妈,她也不会认得自己,自己这幅慌张离开的样子,倒像极了心虚的第三者。   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客厅的灯亮着,想着是郑宇已经回来了,宋南清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他实在没想好要如何面对郑宇,如果郑宇知道自己甚至已经见过他的儿子,又会怎么做呢?   打开门,鞋柜上的信已经不见了,沙发上是郑宇的背影,“你动我的信了?”   宋南清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郑宇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起身,“跟我上来”。   宋南清拖着沉重的步伐,和郑宇上到了二楼,刚一进入黑色木门那间房,郑宇就厉声呵斥让他跪下,待宋南清跪好又单手抬起他的下巴,半眯着眼睛问道,“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什么是规矩?”    第38章 “没人说过你穿正装的样子很欠吗”   郑宇用手指勾住宋南清脖子上的项圈,将他拉进,“你去干嘛了?”   “买···买法棍。”宋南清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郑宇。   “没别的了?”郑宇轻笑一声,俯下身来,直直的看着宋南清,显然对他的回答不太相信。   宋南清自知自己没有对郑宇撒谎的能力,低声说道,“我去莱昂的幼儿园了。”   郑宇不作回应,手指隔着宋南清的白色衬衣,反复揉搓他胸前的乳粒,没几下宋南清就被他挑逗的呼吸不稳,阵阵不规律的热气从口中呼出。   宋南清强行保持理智,用带着颤音的不稳语调说道,“郑···郑先生,莱昂他需要爸爸,他妈妈也需要丈夫。”   “什么都不问,就凭一幅画后面的一句话,就判断你的dom隐瞒已婚的事实和你来往,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郑宇的手没停,宋南清紧紧抿着嘴,不让呻吟从口中溢出。   “啪”的一巴掌甩在宋安清的左脸,“我问你是不是,说话!”   宋南清深吸一口气,他好恨自己这副样子,心里明明有一大堆质问郑宇的话,但对方随便玩弄几下,甩个耳光他就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看着将西装裤撑起一个小帐篷的下身,如果这时再强行与郑宇冷静理论些什么,倒也太过滑稽了。   他本就委屈,加上郑宇这样的语气,连串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流过郑宇在他脸上留下的红印,那模样让普通人看了谁不心生怜爱?可眼前的人是郑宇,他只觉得宋南清此时的模样甚是勾人。   “宋审计,没人说过你穿正装的样子很欠肏吗?”还沉浸在欲望和理智斗争里的宋南清被耳边郑宇这么一句话彻底乱了心智。   郑宇的手指随着宋南清的脊柱下滑,他就不自觉的向后靠,更贴近郑宇的触摸。   从事务所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又出去买东西,现在身上还穿着今天上班时的穿着,郑宇的手滑倒他的后臀处,隔着裤子抓揉他浑圆紧实的臀部。   西装裤被郑宇一把从屁股处撕开,没等宋南清适应后方的凉意,郑宇便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带吸盘的按摩棒,挤上润滑,取出宋南清后方的肛塞,扶着按摩棒的底部就插进了宋南清的后穴,“往后蹲,吃进去!”   “嗯啊······”宋南清按照郑宇的指令调整了姿势,两腿大开呈M形,屁股往下一坐,身后按摩棒就深深的嵌入了体内。   “这么欠干?一根假的就把你爽成这样!”   按摩棒的底端吸在了地毯旁的木质地板上,宋南清闭着眼,浑身泛起了潮红,两颗乳珠被郑宇不停的用指甲刮蹭,时不时还用两指揪起搓弄,又痛又爽,耳边传来郑宇调笑的话,他多想保持清醒,证明自己不是郑宇口中的那样。   可体内的欲望越是压抑就越是疯涨,一种背德的快感从心中慢慢升腾起来,竟不自觉的摇晃起下身,让按摩棒在体内抽插起来。   宋南清心里想着自己真是天生的贱种,还没搞清楚郑宇和莱昂妈妈的关系,随便一经挑逗就缴械投降,巴不得郑宇现在就把自己摁倒肏个痛快。   郑宇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宋南清如此意乱情迷的模样,开口道,“我看都不用碰前面,只用后面就可以高潮,那在办公室的时候,宋审计岂不是可以插着按摩棒神不知鬼不觉的高潮。”   “嗯······”宋南清被他说的羞愧难当,仿佛自己真的饥渴到要在办公室自慰,要是让同事们知道,自己是个只用后穴就可以高潮的骚货,会怎么想呢?   这么一想宋南清反而更兴奋了,这种将他假设处在公共场所的话,深深地刺激了他的羞耻心,也满足了他暴露癖的需求,索性破罐子破摔,比起被郑宇玩弄,他更喜欢被直接的占有,从地板上抽身而起,凑到郑宇眼前,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大腿,“郑先生···求您,求您使用贱狗。”   再让他随着自己的心放纵一次吧,他不知道自己清醒过后该如何处理这段错综复杂的关系,但起码此刻,他想好好的感受这被支配的滋味。   让宋南清意外的是,郑宇一改平日里惯用的后入姿势,将他翻了个面,两条细长紧实的腿被反折在胸前,郑宇两三下解开裤,扶着下身就捅了进去。   有着刚才残留的润滑,进入并不算困难,宋南清几乎立刻就体会到了肌肤相贴的炙热,郑宇的下身硬的发烫,划过后穴的每一处敏感,引得他不时就发出细碎的呻吟。   宋南清的双手抱住反折的双腿,敞开自己的身体迎接郑宇的入侵。   “骚货,不是很清高吗?知道别人有老婆还是忍不住撅着屁股求肏,你自己说你贱不贱?”郑宇的手扶着他的腰,一下又一下的顶进最深处。   “别······别说了郑先生,求你了。”宋南清腾出一只手捂住眼睛,可因羞耻而留下的眼泪还是顺着指缝溢出。   “为什么不说?我这么说的时候你明明就更兴奋了,怎么样?别人的老公肏的你爽不爽!”郑宇扯下宋南清的手,一把钳住他的脖颈,越攥越紧,宋南清感到肺中的空气都变逐渐变的稀薄起来。   “不要···郑先生”求生的本能让宋南清去掰钳在颈部的手,后穴也因为缺氧而无规律的痉挛紧缩起来,夹的郑宇呼吸粗重了不少。   “闭嘴!”又是一巴掌,打的宋南清脸偏向一边,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渐渐的,宋南清的手没了力度,一下又一下的扒在郑宇的手背上,像猫抓似的,眼前放大的郑宇的脸也变得模糊,只剩下身后不断进出的利刃刮蹭着他的每一处敏感。   “唔······”就在他觉得自己就要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大量的空气涌入肺中,是郑宇放开了手。   宋南清畅快又贪婪的大口呼吸着,还没等他彻底恢复,郑宇的手就又覆了上来,逐渐窒息的熟悉感觉慢慢攀上身体,双腿架在郑宇的肩头无助的颤抖。   有了上次的经验,让他觉得即使郑宇这样,也会在他昏迷前给自己重新呼吸的权利,这么想着,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郑宇很乐于将本属于宋南清的权利掠夺,再玩弄在鼓掌之间,当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命门掌握在他人手里,这不仅仅对于宋南清是种极致服从的享受,也大大满足了郑宇的支配欲。   这样来回下来,此时的宋南清的大脑因为缺氧,仿佛已经慢慢出现了幻觉,他看到自己驾驶着一艘小小的帆船,漂浮在四周望不到边的汪洋,周围没有任何可求助的人,满天的暴雨和雷电顷刻间就能将他淹没,而此刻,颈上郑宇松开的手给了他唯一生的机会,将他一把拉回现实。   在这与外界隔绝的一间屋子内,郑宇掌控他的所有,除了相信郑宇,他没有别的选择。   郑宇一手摁住宋南清胡乱扑腾的手,另一手握住宋南清的脆弱迅速撸动,附身一阵冲刺,灭顶的快感让宋南清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在一起。   “要射了···要出来了!”宋南清张着嘴,边摇头边哭喊。   “射出来。”   “郑···郑先生···”内壁被郑宇一股又一股的精液打的酥麻无比,宋南清颤抖着射在了郑宇的手上。   -   一番洗漱过后,宋南清换上干净清爽的居家服,和郑宇回了卧室,他本想躺在以往休息的地毯上,却被郑宇一把捞到了床上。   “莱昂的父亲在他出生不到三个月就意外离世了,我一直资助他们母子,那孩子从小身边没个成年男人,也就我时不时能去看看,时间久了就认了他当干儿子。”   听到郑宇这么说,宋南清松了一口气,但想到画背面的话,转而又想到什么,支起脖子问道,“可他说他妈妈也很想念您。”   郑宇都要被宋南清气笑了,“他就是个不到六岁的小孩,妈妈在家里多提了几次我,在他以为可不就是‘想我’的意思吗?他能工工整整写出一句没有错别字的话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要求他用词有多精确啊。”   郑宇用手轻拍了一下宋南清的头顶,“我发现你这小脑袋瓜,脑补起来倒是转的快,什么都不问,也能往下编。”   宋南清把头埋进郑宇的臂弯,先是没吭声,半晌才蹭了蹭小声说道,“郑先生,我总觉得我配不上您。”   这才是宋南清总爱胡思乱想的的真正原因,他内心深处的自卑,总觉得这么好的郑宇自己又怎能与之相匹配呢?所以抓住一点点线索,就尽可能往坏了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内心平衡。   郑宇收紧臂弯,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哪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这世间的人本就是一榫一卯,卡上了就是相配。”    第39章 “好学生,把裤子脱了,趴下”   这一路,宋南清睡的意外的好,直到飞机落地的巨大颠簸才将他从梦中唤醒,揭开眼罩向窗外看去,飞机已经在跑道平稳的减速滑行了。   望着手中临走前郑宇帮他塞在包里的眼罩,宋南清想到上次使用它的场景,脸颊闪过一丝绯红。   虽说这次回国主要是为了陪妈妈去检查眼睛,但一见到宋南清,妈妈就好像忘了这事似的,只顾着不停的给宋南清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家里还是老样子,算不上大的客厅靠墙还是放着一张小桌,父亲的遗像前也永远有当季最新鲜的水果。   卧室被子里的棉花是妈妈前几天找人新弹的,被单也是宋南清喜欢的墨绿色,虽说现在材质的被子随处都能买到,盖上也不必棉花填充的差多少,可妈妈还是固执的觉得只有纯棉的被子才是最舒服的。   躺在这熟悉的家中,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曾无数次被闹钟吵醒,一睁眼就看到天花板那盏旧的罩子都发黄的灯,顾不上犯困,转身就要起床洗漱,吃早饭,去上学。   转眼自己也上了班,随着妈妈逐渐老去,竟也不知不觉成为了这个家里承担责任的人······   睡之前给郑先生发了条消息,报备了明天的行程,等了良久,也没有回复,最后还是抱着手机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二院看眼科出名的好,但的号也是真的难挂,宋南清一大早就带着妈妈出了门,即使这样,排到的时候也是临近九点了,医生很有经验,问了几句基本情况后大致有了推断,就让一旁的小护士带宋妈妈去一旁的诊室做一些检查,家属不便陪同,宋南清也只好在门外等着。   他倚靠着墙壁,双眼望着妈妈进去的诊室,双手不停的重复攥拳再松开,不知不觉手心已都是汗水。   直到妈妈进去之前,他都还可以强装镇定,甚至还安慰妈妈,肯定没什么事的,可真到了要出结果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瞬间就涌进了千百万种设想,无论是哪一种变成现实,他想他都无力承担。   如果妈妈真有点什么,他该如何是好······   这样想着,宋南清只觉得后脊背一阵一阵的冷汗往外冒,身体也开始不受控的小幅度颤动,他拿出手机,昨晚睡前发给郑先生的消息还是没有被回复。   “不怕,乖乖”,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握的拳也被温暖的手掌包裹。   宋南清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对上的是郑宇一双充满血丝疲倦的双眼。   “郑先生······您怎么来了?”郑宇平时工作那么忙,加上办签证也不是说办就办的,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呢,宋南清既错愕又惊喜。   摸了摸他的头顶,随着胳膊的抬起,郑宇的周身弥漫起挥散不去的烟草味,“怎么?不想我来啊?”   现在北京时间早上九点多,法国那边是凌晨三点,正值午夜,宋南清心里清楚,郑宇这副样子,下了飞机肯定没有倒时差,而是强靠烟吊着精神,这才能及时赶到医院陪着自己。   宋南清摇了摇头,继而侧过脸,不想让郑宇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睛,“您怎么办的签证啊?”   郑宇的身份和宋南清不同,宋南清拿着中国护照,回国是理所当然的事,随时说走就走,可郑宇是法国国籍,要来中国办签证是必须的,一般情况下,出签最快也要两个星期,也是这个原因,郑宇没跟宋南清一起回来。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找了个事由,办的加急。”郑宇一出现,宋南清的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不少,倒不是说不担心诊室里的妈妈,只是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能陪他面对这一切未知的可能性,让他减少了很多恐惧。   “赵锐克没跟您一起来吗?”   “这次是私事,不用他跟着,也顺便给他和闫琛放了个假,他俩难得同时休假。”   两人说话的间隙,宋妈妈就在护士的陪同下出来了,顾不上向妈妈介绍郑宇,宋南清赶紧迎上去询问情况。   护士说宋妈妈这种情况属于湿性老年性黄斑变性,好在发现的早,是早期,不算严重,只要口服一些抗氧化剂配合激光治疗,很快就会有明显改善的。   宋南清听不懂护士说的病的名称,但还是又问了一次,记下来准备回去查查资料,听到说不是很严重而且可以医治,宋南清心里放松了许多。   这才边拉着妈妈往外走,边介绍郑宇给妈妈认识,他没说那多,只说是工作认识的朋友,正好来国内办事,在医院碰上的。   宋妈妈本就不放心宋南清一个人在国外生活,这下碰上一个他在国外认识的华人朋友,看起来又比宋南清成熟不少,平日里肯定没少照顾他,就非要拉郑宇去家里吃顿饭,好好谢谢人家。   郑宇本就没打算拒绝,很自然的就接受了宋妈妈的好意。   一顿饭两人相谈甚欢,宋南清在一旁坐着,看见自己妈妈被郑宇逗得笑个不停的样子,这架势,如果不是自己还坐在这,妈妈怕是当下就要收郑宇当干儿子了。   晚饭过后,宋南清陪着郑宇出来散步,一路上,路过的都是他曾走过无数遍的地方,熟悉又陌生。   “我当时上高中,每天就在这里坐车。”   “前面那个家文具店的老板人很好,有次我买完东西发现钱包掉了,他就让我先把东西拿回去,回头再把钱给他送来。”   宋南清就这样热切的向郑宇介绍着自己长大的地方,恨不得把自己没有遇到郑宇前的那十九年走过的路,发生的事,遇到的人,一股脑全讲给他听才算完,郑宇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也不打断宋南清。   “你看这条巷子,但是不知道学校里从谁那开始传的,说走到尽头有个石墩子,只要在考试前一天把笔放在那个墩子上,第二天再来取,用那支笔考试,就能超常发挥。”   “这么神奇啊,那你试过吗?”   “我没有,嫌麻烦,但我们班有人试过,还挺灵的。”   听宋南清这么说,郑宇心里有数,能这么做的学生,多半是面对即将到来的考试,心中有些焦虑,遵从这种迷信的方式做了,也算是给自己一种积极的心理暗示,从而放下了过分紧张的情绪,自然可以更好的发挥实力。   但他还是想逗逗宋南清,“我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这个说法了,肯定是这个巷子口的文具店老板,你们要到这个巷子里放笔,多半会从他这里买吧。”   宋南清一下就被逗笑了,挠了挠头说道,“就是!我们怎么没想到,这老板真是营销鬼才,哈哈。”   自从知道妈妈的眼睛不舒服,宋南清已经好多天没有这样笑过了,心里装着事,自然开心不起来,如今妈妈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他才有心思和郑宇说这些。   像是要向郑宇证明自己刚才说的话是确有其事,两人借着昏暗的路灯,一步步,朝巷子深处走去。   这巷子的入口本就不在主街,除了平时就住在这附近的人怕是很少有人会往里走,四周都是拆迁到一半的破楼,有的窗户都被路过顽皮的小孩用石头敲碎,留下向四周发散的破碎痕迹。   宋南清只是懒得搞这一套,但对这些超自然力量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偶尔踢到一个废旧的易拉罐,吓得他脖子一缩,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但他不想让郑宇看出他的胆小,就还是佯装镇定往前走去。   殊不知自己的种种小动作都被郑宇尽收眼底,且在他看来,十分可爱。   两人七拐八拐,走了差不多有五分钟,再没几步快到宋南清说的石墩子处了,最后一个拐弯处却被一排黄色的维修标识围了起来,估计是总是有学生过来放笔,影响人家正常施工,才不得已提醒一下。   宋南清看到后有些失落,正打算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能不能隔着围栏让郑宇看看那个墩子,却奈何还是有一段距离,手电的射程不够远,放着石墩子的尽头还是一片黑。   他叹了口气,刚准备叫上郑宇折返回去,却脚下一空,被郑宇一把抱起,从围栏上方送了进去。   紧接着郑宇单手撑着围栏,一个侧身跨步,就也跃了进来。   宋南清从小习惯了循规蹈矩,别说这样明显破坏规则的行为,就连老师的话他也不曾顶撞过,现下这种偷偷违规进入别人施工地的行为,在他看来是完全不可以思议的事情,只有以前那种小混混才会专找这种隐蔽有没有监控的地方,方便聚众抽烟干坏事。   但不得不说,这种打破常规出乎意料的做法,和目前处于的环境,让他不自觉的心跳加速,兴奋起来。   这时,郑宇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宋南清从巴黎走之前留下的项圈,和平日里挂在床头的牵引绳,一把抓住宋南清的领子,将他拉近,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贴着他的耳朵缓缓说道,“好学生,把裤子脱了,趴下。”   这话一出口,几乎瞬间就让宋南清腿软的要跪倒在地。    第40章 “人家都是喜欢香味,你怎么就喜欢闻脚啊”   宋南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四处张望了一下。   郑宇的指尖隔着衣服摩擦宋南清的乳尖,“我检查过了,除了我们刚才进来的那个巷子口有监控以外,其余地方都没有。”   闻言宋南清缓缓趴倒,低下头,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郑宇的鞋尖,刚准备解开自己的裤子一把脱下,郑宇就踩在了他的后背上制止他。   “不用全脱,把你那根骚的淌水的东西露出来就行。”   郑宇的目的是羞辱宋南清,这样露出生殖器的行为对他来说就足够了,他没打算让宋南清在这样的非私密环境完全的暴露自己,这太危险了,而且这里的地面算不上平滑,要真是光腿在这里跪上一会儿,膝盖免不了会受伤。   按照要求做完的宋南清低头等待着郑宇的下一步指示,脖子上除了项圈的束缚,还有被牵引绳拽着的拉扯感,这双重感觉的叠加,正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宋南清他现在与一条拴着狗链的狗并无差别,他的呼吸不受控的紊乱起来,完全抵挡不了这种由被支配而产生的屈辱快感。   “绕着柱子爬”,郑宇轻轻踢了一下宋南清的屁股。   宋南清以为郑宇只是像往常那样玩弄他,没料到竟真的要把他当成狗一样遛,他紧紧咬住下唇,泪水顺着眼眶滴在还未施工完成的地面上。   巷子里静的可怕,除了郑宇的脚步声和宋南清裤子擦过地面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的了,这有节奏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击打在宋南清脆弱又敏感的自尊心上。   他想起以前在高中的时候,蹭目睹过几个校外的小混混男生欺负一个穿着他们学校校服的男生,也是在这样一条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   也不知这男生是怎么惹着他们了,宋南清和同学路过时,那群小混混正让他跪趴在地上学狗爬,还拿鞋抽他的脸让他学狗叫,那时和他一起路过的同学都惊到了,报警的报警,找老师的找老师,还有几个男生忍不住当下就上前阻止。   宋南清当时就呆在了原地,他好像一下子从这件事里抽离,变成了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又好像一下子代入了那个被欺负的男生,心里竟隐隐希望他们如此的行为不要停下来。   他那时意识到自己的脑海中竟蹦出如此肮脏的想法后几乎瞬间就吓的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冷静一下,回家后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说服自己不是一个变态,只是当时第一次目睹这种暴力事件,吓傻了才会如此。   现在的宋南清,低垂着头,这是他昔日上学每天都会路过的巷口,他怎么也料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以如此的姿态,做着和那个男生一样的行为。   而且他心里清楚,自己和那个男生有着本质的区别,那男生明显是被迫的,脸上和手臂上布满了伤痕,脸上满是惊恐。   而他,却是自愿的,他甘愿做一条狗,他享受这臣服的快乐。   郑宇用皮鞋面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宋南清的脸,“把头抬起来啊,我倒是好奇了,杭二中的尖子生都是你这幅德行吗?”   偏偏这个时候,郑宇又要拿这个出来说事儿,心中的羞耻感和快感扭成一团,像是个打包好的套盒,宋南清从来不能拿走其中的一样,只有照单全收的份。   “要是你的学弟学妹看到他们的学长是这副样子,会怎么想你啊?”郑宇用脚尖轻轻踢向宋南清的屁股,督促他爬的再快些。   宋南清就是这样,越是让他丧失人格,像条狗一样摇尾乞讨的样子,就越令他觉得沉迷,每当此刻,在他心里他就真的成为了匍匐在郑宇脚下的一条狗,极力讨好着他的主人。   几圈下来,宋南清的下身已是克制不住的高高挺立,他瑟缩着跪在郑宇的脚边,慢慢俯下身去。   “郑先生······”宋南清用牙咬住郑宇的裤腿,转着圈的用脸蹭,口齿不清的溢出呻吟。   “说,想要什么?”   “想要郑先生,”隔着裤子闻着郑宇脚脖的味道,不够···还是不够···,他想要更多。   “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捏着下巴,迫使宋南清抬起头来,用手轻拍他的脸颊。   “求您踩踩我,郑先生,贱狗想要被踩。”宋南清颤抖着声音答道。   郑宇撇了撇嘴,他显然对这答案不够满意,“踩哪里?”   宋南清挪动膝盖,把自己的下身往郑宇的鞋边蹭,“踩下面······”   “下面是哪里?我听不懂。”郑宇向后一退,在宋南清说清楚之前,他是不会让宋南齐碰到自己的鞋子的。   宋南清眼看马上就要碰到,郑宇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心里一急,没太犹豫,就说道,“贱狗的狗鸡巴······踩贱狗的鸡巴”。   郑宇抬脚轻轻的绕着宋南清下身的挺立转着踩了起来,没一会儿,宋南清就爽的直喘粗气,低着头去嗅。   “闻什么呢?”郑宇明知故问。   “郑先生······脚,想舔您的脚,可以吗?”说完便用热切的眼神望着郑宇。   见郑宇没有动静,宋南清便俯下身将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郑宇的皮鞋上,“求您赏给贱狗吧,贱狗天生给您舔脚的命,没有您的脚射不出来,求您了,郑先生······”   郑宇很喜欢看宋南清祈求自己的样子,“说说看,怎么就想舔我的脚啊?”   宋南清看郑宇有松口的意思,忙不迭的补充道,“看见您穿皮鞋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发骚,想让您把我踩在脚下,贱踏我,羞辱我。”   “话要说全啊好学生,就只是穿皮鞋的时候吗?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还有您穿袜子的时候,光脚的时候,我喜欢···喜欢您的味道。”   郑宇笑了,“人家都是喜欢香味,你怎么就喜欢闻脚啊?”   宋南清气息紊乱,眼角的泪水借着月色在脸颊反射光泽,“因为我下贱,只配伺候您的脚”。   宋南清并不惯说这些骚话,每次都是郑宇逼急了才冒出两句,今天如此激动,是真上了头,什么都不管不顾,凭着自己的直觉回答郑宇的话。   郑宇转身走向石墩子,坐在上面,刚脱下鞋子宋南清就忍不住抱着舔了起来,灵活的舌头浸湿了郑宇的袜子,潮湿的触感从脚趾传来。   宋南清满脸享受,舔的啧啧作响,每过一会儿就深深吸上一口,下身便又硬上几分。   “想碰吗?”郑宇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宋南清抬头去看,郑宇的眼神带着挑逗,明明已经看得到宋南清高高翘起的下体,但还是故意问他。   宋南清哆哆嗦嗦点头如捣蒜,郑宇满意的低头轻笑,抿起嘴一脚将宋南清踹翻在地。   刚才本就接近巷子尽头的砖墙,这一脚下去,就把宋南清彻底挤到了墙角,郑宇蹲下身来,边用湿巾擦宋南清的手掌,边慢悠悠的说道,“我给你这个机会”,待完全擦干净后才站起身来,示意宋南清可以开始触碰自己。   得了赦令的他用手快速的撸动自己的下体,身体前倾,用脸靠在郑宇的大腿上,迷恋的呼吸着郑宇身上的味道。   郑宇向前一小步,把宋南清结结实实挡在自己和墙角之间,夜晚的小巷阵阵小风吹过,从宋南清口中溢出的细碎呻吟和闷哼也被掩盖。   他上挑着眼睛,眼神就那么向郑宇缠去,从不用眼睛提出要求,只是毫不遮掩的展现自己最直接的欲望,祈求郑宇的恩赐。   “操······”郑宇一把抓起宋南清的头发,摁在自己早就勃发的欲望上。   来自宋南清喉咙深处的触感,爽的郑宇忍不住骂出了口,他不是没有被人口过,但即使那个人心理上再想顺从,等真顶到里面的时候,都免不了因为生理自然排斥而用手去推开二人的距离。   只有宋南清即使双手自由,也不做任何抗拒的举动,有时被自己顶的嗓子干呕直翻白眼也一样,谦卑而顺从,残破也迷人。   “唔······”粘稠的水声和宋南清手下的动作节奏一致,两人齐齐向巅峰攀去。   一翻抽弄过后,郑宇将白浊如数射在了宋南清布满泪水的脸颊上,被他用舌头一滴不剩的舔了去。   -   第二天,宋妈妈看着宋南清扔在洗衣篓里的裤子,冲屋里喊道,“你昨天去工地搬砖啦?裤子这么脏。”   宋南清和郑宇相视一笑,谁也没说什么。    第41章 “等什么呢?爬进笼子里去!”   两人在杭州呆了一个星期,才恋恋不舍的踏上了回程的航班,宋南清从下飞机开始就提出想去看看莱昂。   郑宇不抗拒这事,他本想着也总有一天,会让宋南清正式的见一下莱昂,但基于上次的误会,没料到宋南清会主动提出来。   真到了见面那天,莱昂居然隔了好远就认出了宋南清。   进家门后,郑宇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莱昂邀功似的向宋南清展示他的吹泡泡玩具,宋南清也丝毫不觉得无趣,摆出一副惊讶又新奇的样子在阳台陪莱昂一起玩。   窗口偶尔飘进来两人吹出的泡泡,落在郑宇的手背上,他也不去管,只是侧着头听莱昂妈妈滔滔不绝的讲自己的近况。   宋南清一向不喜欢给人添麻烦,郑宇为了避免他尴尬,快到午饭点就说想要走,但面对莱昂妈妈的挽留宋南清倒是一口就答应下来,一副很乐意的样子。   两人从早上一直呆到下午,临走时天色已经渐暗,郑宇和宋南清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梧桐树下,宋南清总是这样,即使和郑宇走在一起,也总是慢他半个身位。   在不同的场合,两人总有心照不宣的相处模式展现着不为人知的关系,这是无形的项圈,让宋南清无论身处何地都能感受到两人紧密的连接。   “郑先生,今天我很开心······”   “我看出来了,你愿意和我说说是为什么吗?”   其实郑宇心里知道原因,但是人开口去分享自己开心的事,是可以加重愉悦和幸福感的。   “我小时候没有爸爸,看到莱昂这样,我总觉得,我是不是可以多给他一些关爱,让他不要变成我这样。”   “当然可以,莱昂很喜欢和你呆在一起,你做的很好,乖乖。”郑宇停下脚步,轻轻抚了抚宋南清的额头。   没有谁的童年的是可以重来一遍的,很多人就一辈子带着那个伤口,在每个阴暗的时刻,无能为力,只能任其溃烂在身。   他很乐意看到,宋南清不再把自己放在一个“缺失父爱的小孩”的位置上,而是让自己变成一个“可以给予父爱”的人,并且选择用帮助别人的方法来弥补自己童年的缺失。   存在过的伤不会消失,就像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忘记,但对宋南清来说,伤口也是裂缝,是光透进来的地方。   -   宋南清这几天下班回家后总是抱着电脑不停的看房子,虽然每次郑宇过来他就很快合上了电脑,但他忘了自己用的是郑宇家的Wi-Fi,浏览了什么网址,郑宇如果想看,就只是鼠标点两下的事。   “要买房啊?”睡前,郑宇抱着本书靠在床头随口说道。   闻言宋南清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来,“您···您都知道了?”   “我现在自己也工作了,总白住在您家里,我觉得这样不好······”   郑宇头都没抬,翻了一页书,问道,“那你怎么打算?你买一套我搬去和你住?还是你打算给我交房租啊?”   宋南清叹了一口气,“巴黎的房价太贵了,我能付得起按揭的房子,都不到二百平方米,您和我一起搬去住,太委屈您了,可我如果交房租,您会收吗······?”说到最后,像是知道郑宇的答案,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郑宇合上书,慢悠悠的说道,“关于你自己买房的事,这样打工下去,一个人想在巴黎买独栋是不大可能的······这样吧,我有一套闲置的房子,明天我让赵锐克拟一份合同,给你一半的产权,房价的一半当我借给你的,你每个月还我一部分,怎么样?等装修好了我们搬过去,这样算是我们一起买的房子。”   这样一来,就和郑宇他共同买房没什么区别了,只不过一个是向银行贷款,一个是向郑宇贷款,以他现在的情况银行最多给三十年的贷款,郑宇这他倒是可以一直还到退休,换句话说,每个月还一样的钱,但是加长了还款年数,就可以买到比找银行贷款更大的房子了,确实是个近乎完美的解决方案,宋南清没多想就答应了。   第二天是周末,一早赵锐克和闫琛就一起来到了郑宇家。   宋南清正在一楼的草坪上摆弄花草,以前都是交给专门的人打理的,既然宋南清喜欢摆弄这些,郑宇就让人留出了一块给他用。   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随便搞搞,没想到倒是还搭理的像模像样,好几次邻居家路过都说郑宇家的风格现在不似以前那么沉闷,温馨多了。   赵锐克带来的合同在郑宇看过并签字以后,宋南清没有细看,就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只是两人坐在桌前一同签署同一份文件的时候,让宋南清心里有种异样的幸福升腾起来,他想,新人去市政厅登记结婚时,大抵也是类似的感觉吧。   像是早就料到宋南清不会细细研究条款,赵锐克也没有多做解释,收起文件就放进了包里。   “走,去看看你的新房子。”看宋南清签完了字,郑宇起身拉着宋南清边说向门口走去。   -   闫琛驾驶着汽车,平稳的开出市区,穿过丛林。   宋南清心里有准备,郑宇买下的房子应该比他平时看的大不少,但他的心理预期是大概和两人现在住的差不多大小,看到眼前这城堡外观的庄园,他才发现自己和郑宇之间不仅仅是贫富差距,更有着无法跨越的阶级鸿沟。   城堡在他的眼里始终就是中世纪贵族的住处,放到现在也就是出去玩的时候变成了收门票的景点。   怎么会有人买下一个甚至可以作为景点的城堡作为住所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郑宇,郑宇眨了眨眼,装作看不懂他眼里疑问的样子,前排的赵锐克和闫琛也是丝毫不感到意外,敢情这一车就自己一个蒙在鼓里的。   一直到下车宋南清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拿过来随手签订的合同,竟然按揭了半个城堡吗?   要是这样算下来,他这辈子不退休,一直工作到死也买不下这里的一半的。   闫琛靠近过来解释道,“郑先生很早就看中这个城堡了,五年前买下来后还从新整修了一翻,打算作为退休后的养老住处的,不然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这······要很多钱吧?”宋南清还是不敢相信。   “郑先生的的产业不止明面上看到的那些,市里的那个住所更多的是为了掩人耳目”,警惕的习性让他习惯性环顾了一下四周,但很快就意识到,这是郑宇的私人领地,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继而才贴近宋南清的耳朵说道,“有些比较脏手的生意,郑先生不愿意碰,又是老爷子传下来的,现在都交给锐哥打理了。”   赵锐克走在前面,不知道是因为后面这两人离得太近了,还是他听到闫琛提到了他,转过身歪头看向两人,闫琛就立马噤了声。   四人一起在二楼会客厅用过餐后,闫琛和赵锐克就离开了,郑宇带着宋南清乘电梯到达了城堡的顶楼。   刚出电梯门,郑宇就一个转身掐住宋南清的脖子将他摁在墙上,“把衣服脱光,乔迁之喜,不庆祝一下,不是可惜了。”   郑宇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宋南清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直到他羞的全身发红,一丝不挂,才打开一旁一米高的铁笼,冲着宋南清下巴一扬,“等什么呢?爬进去!”    第42章 “像你这样的人就活该被这样对待”   阳光透过笼子的栏杆照在宋南清的身上,形成一道道明暗交错的阴影,这是他在这里醒来的第二个早晨了,早在被锁进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郑宇这般,是真的要把他当成一只狗来圈养了。   晚饭时分,郑宇坐在餐桌前,银质的餐具不急不慢的划在眼前的牛排上,将其分成大小均等的块状,桌下传来阵阵动物舔舐食物的声音,郑宇用叉子叉起一块西兰花,弯下腰放进宋南清眼前的食盆里,“只吃肉酱可不行,要营养均衡。”   宋南清从食盆里抬起头,嘴角沾满了被绞碎牛排的酱汁,虽然和郑宇吃的是一样的食物,但一个是坐在桌前用刀叉优雅的用餐,一个却是在桌下,只能像狗一样用舌头舔食盆中那甚至看不出食材的一滩酱,二人地位之差,可见分明。   宋南清低头将西兰花咀嚼吞下,开口道,“先生,我吃饱了。”   其实宋南清并没有吃上几口,用舌头进食实在是太累了,虽然以前郑宇也经常让他趴在地下吃碗里的饭,但通常只是一些饭后水果,像这样完完全全趴在地下吃每一顿饭,是从来没有过的。   “是吗?这不是你平时的饭量啊,真的吃饱了吗?”说完,郑宇没等他接话,一脚就把宋南清的脸踩进食盆里 。   这般丧失人权的羞耻感让他瞬间忍不住呼吸粗重起来,冲着郑宇摇起了屁股。   他喜欢被这样对待,被郑宇践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真切的感到,真实一面释放的轻松,和取悦郑宇带来的满足。   “唔……”食物粘在他的脸上,但他没有用手擦干净的权利,只能不断的试图用舌头舔干净,郑宇身处上位,垂着眼皮看着他这副模样,轻蔑又满意的笑了笑,继续用起餐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南清的头顶才幽幽飘来一句,“出去散散步吧。”   脚底传来大理石板冰凉的触感,宋南清光着脚一丝不挂的走出了一楼的门,虽然郑宇早就打发所有人离开了这里,但奈何它作为一个私人领地仍旧是远远超出了宋南清的认知范围。   正因如此,才让他即使在这里,却仍旧有一种在公共场合完全暴露自己的羞耻快感。   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小声说:走出去吧,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你最真实的淫荡样子吧,让他们都知道你是一个喜欢暴露自己身体的骚货,没有必要再隐藏了,因为变态才是你天生的模样。   宋南清戴着项圈,郑宇牵着狗链,带他全裸的爬行在城堡的草坪上,喷泉旁,小路边……   郑宇命令他在草坪上抬腿撒尿,在小路旁边扇自己耳光边骂自己是贱货,跪在喷泉里打飞机,甚至撅起屁股对着喷泉口让水打在后穴,宋南清自己都记不得颤抖着射了几回,只知道到了最后,是什么也射不出来,只有一些稀薄的液体顺着小孔流出。   一直到太阳落山,郑宇才拉着宋南清回到了室内。   宋南清坐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从皮肤上流过,郑宇正拿着淋浴头均匀的冲洗着他刚才在户外沾上的污垢。   “腿张开”,郑宇冲着宋南清说道,其实不是宋南清故意夹着腿,而是他从刚才一进室内就隐隐觉得小腹作痛,夹着腿弓着背才稍微好过一些,现在慢慢张开小腿,这感觉就更强烈了。   “郑先生,我……我有点想上厕所,您能先出去一下?”   “直接尿吧,冲走就行了”,郑宇用淋浴头冲了冲宋南清的下体,示意他甚至都不用起身去马桶边,直接对着浴缸漏水口尿就行。   “不是小便……”宋南清有些难为情,“可能刚才喷泉里的水……喷进去了一些,我有点想拉肚子。”   郑宇将宋南清从浴缸里拉起,放在马桶上,宋南清傍晚时才上过厕所,刚才吃的东西又没那么快消化好,现在说要拉肚子估计就是刚才被喷泉口喷进去的水起到了类似灌肠的作用,现在排出来估计也都是水了。   宋南清勾起脚趾,抓着郑宇的衣服,摇头抗拒着要在郑宇面前排泄的事实。   “在你上出来之前我不会出去的,你非要憋着我就陪你耗”,郑宇温和的用手抚摸着宋南清的发尾,用温柔的语气说着不容反驳的话。   宋南清知道,郑宇决定的事从来没有再改变的余地,他今天是注定要在郑宇的面前完成一次排泄了。   认识到这一点的他尝试着放松下身,比起平时在郑宇面前撒尿,此刻羞耻感是成倍的,他无法预估释放后会发生什么,郑宇是否会嫌弃的一把将他推开,所以每次都在临成功的前一秒又因为羞耻感而颤抖着硬憋了回去,几次下来送南清已是满头大汗,却又毫无办法。   发现这一点的郑宇,在宋南清再一次深吸着气试图放松的时候,适时地曲起膝盖,对着他的小腹轻轻一顶。   “啊……”伴随着身后一阵水流涌出,宋南清崩溃的捂着脸大哭起来,无论郑宇如何拉扯他都不愿抬起头面对眼前的刚刚发生的事。   “看着我!看着我乖乖!”郑宇双手握住宋南清的肩头,蹲下身去让自己和他低垂的视线齐平。   宋南清的泪水从指缝中流出,郑宇用手温柔的拭去,掰开他的手指,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南清,无论你在我面前怎样,我永远不会嫌弃你,真实的你,在我眼里很可爱。”   听完这话,宋南清先是一愣,对上郑宇认真的眼神后,本来稍稍止住的泪水又决堤般涌了出来,他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郑宇的腰,把头埋了进去。   郑宇总是这样,无论在他面前展现怎样的自己,他都能完完全全接受,他交出了自己的精神和肉体,然后在这个人这里得到了完全的认可,这也是为什么每当郑宇在身边,他都能感到无比安全的原因。   待到宋南清清理过自己,逐渐冷静下来后,郑宇才将他拉到地板上,扯起他低垂的头,掏出下身对准他的脸。   这样的场景这两天宋南清不是第一次经历,郑宇确实会时不时在上厕所时把他从笼子里拽出来,然后让他跪在淋浴头下的地漏边,直接尿在他的脸上,将他当作一个小便池来羞辱他。   此刻,宋南清吸了吸鼻子,然后突然睁开眼睛,双眼失神地望着郑宇,用嘴唇轻轻擦过郑宇的龟头,“郑先生,尿在贱狗嘴里吧”,继而张开嘴,将柱身轻含入嘴中。   郑宇的心跳漏跳一拍,宋南清每次有了突破心理底线的行为后,就会突然一下好像打开了某个开关,然后做出郑宇意想不到的举动来勾引他。   宋南清仰着脖子,喉结滚动,腥膻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来不及吞咽的部分顺着嘴角流出,连串滴落在他的前胸,在锁骨处形成一小滩水洼。   如果放在以前,宋南清一定会认为自己疯了,要不怎么会跪在别人的脚下,还主动要求对方尿自己嘴里,明明被呛的眼角都是泪,却还不舍得挣脱。   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踏实过……   窗外传来斑点莺的叫声,宋南清双手举过头顶,被一双银色的手铐铐住固定在床头,两眼失神,双腿大张迎接着郑宇的攻势。   床单和被子被扯成一团,枕头早不知被扔向何处,阵阵沙哑的呻吟从口中溢出,“郑先生……唔呃……谢谢郑先生……使用贱狗。”   郑宇闻言轻笑,奖赏似的在宋南清脸上甩了几巴掌,惹得他下身又是一阵痉挛。   以往这般,宋南清早就不知道射了多少回了,可此刻,下身明晃晃的金属锁夺走了他最根本的勃起权利。   身下那根型兴奋不已的家伙此刻被金属勒脖出一道道的肉纹,液体不断顺着小口溢出。   他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基本权利和作为一个男人的全部尊严,心甘情愿的委身于另一个男人身下,用尽全身解数展现最淫荡的自己,因为他知道,男人喜欢看他这样,而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取悦这个男人。   “呃啊……”交合处不断的淌下绵密的白色粘稠泡沫,把床单浸湿,郑宇的手搓揉宋南清的乳珠,时不时掐上一下,宋南清就挺着胸往他手里送,乳珠在郑宇的玩弄下逐渐挺立变大。   “上赶着让别人玩,这么贱啊?看你这幅连勃起都不能的样子,多让人心疼啊。”   “不……不用心疼,下贱的狗不配让您怜惜……肏……肏死我吧,贱狗的所有权利都是郑先生的……先生不让我勃起,就锁起来,让贱狗当一个废物狗……喜欢的……喜欢被这样对待。”   “操!都不用我开口,自己骂起自己来了,狗鸡巴没用干脆就一直锁着吧!上完厕所擦也擦不干净,浑身又腥又骚,玩你都他妈嫌恶心,干脆把你笼子搬到厕所好了,倒是跟你的身份相配了。”   明明刚才开口的时候已经是丢掉自尊,甘愿贬低自己了,可一旦郑宇开口,总还是能让他感受到成倍的羞耻,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将他的自尊碾碎,让他的人格彻底低贱到了尘土里。   想象着自己像块烂抹布一样被丢在厕所,当作马桶一样使用的模样,欲望像电流一样顺着躯干流窜至每一块皮肤,想要勃起射精的欲望又被硬生生切断,只能高高仰起屁股通过被粗暴的进出缓解心头压抑的性欲。   “妈的,像你这样的烂货就活该撅着屁股给我肏!”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强装镇定的样子只想让人把你撕开了,肏烂了!”   宋南清翻着白眼吐着舌头,一副丧智的模样任凭郑宇在身后摆弄,后穴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袭上大脑将他吞噬。   直到最后郑宇发泄在他体内时,宋南清前方的锁也没有被解开,他就这样痉挛颤抖着,像个性爱玩具一样被使用,只为取悦他心中的主人。   郑宇和宋南清在城堡里以这样的方式生活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即便是很多年后,宋南清想起这段彻彻底底沦为一条人行犬的日子,都免不了心头一震,他那不能见光的梦想,总有人陪他在黑暗里完成。    第43章 “我永远比您低一头”   宋南清终于还是在回巴黎工作满三年的时候决定成立自己的事务所,郑宇当然十分支持,从注册执照到设计装修都帮忙操办。   在求职网上发出招聘广告的第一天,宋南清就接到了王阳朔打来的电话,“南清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开事务所人没招够也不跟我说一声。”   “怎么,王审计有找工作的朋友介绍来啊?”王阳朔就职在巴黎排名前三的事务所之一,他认识的业内人士虽然多,但也没理由无端跳槽到自己这个毫无名气的新所来,正因如此宋南清才没跟他说自己在招人的事。   王阳朔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有啊!我有个跟咱们一个学校毕业的中国人,虽然没有和你一样的留美经历,但在法国也有好几年工作经验了,怎么样,考虑一下不?”   “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姓王吧?”他们学校审计专业的华人本来就没几个,毕业后不回国留在这边的更是屈指可数,王阳朔一开口宋南清就知道他在说他自己了。   王阳朔收起刚才开玩笑的语气,又问了一遍,“怎么样,宋老板,给个机会不?”   “阳朔你认真的?”宋南清脸上的笑也僵住了,他没料到王阳朔会放弃自己这几年在顶尖律所的积累,愿意陪自己从零起步。   “我辞职信都递了,宋老板,你不要我的话我可就真失业了。”   王阳朔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宋南清再也没法拒绝他的好意了,只觉得鼻头一酸,眼前忽然浮现两人第一次在机场见面的画面。   那时的王阳朔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反扣着一顶鸭舌帽,如果不是丢了行李激发了宋南清的善意,两人恐怕并不会有这么密切的交集。   他常听人说,人在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朋友,可认识王阳朔这么久,两人从来没有因为环境变化而疏远,可能这世上本就没有渐行渐远的友谊,只有懒得维系的人。   “发什么呆呢?不是说发现个好地方今天要出去转转吗?”郑宇一身休闲装向宋南清走来,看他拿着手机坐在原地发呆,忍不住问。   宋南清突然回神,想起今天准备要带郑宇去的地方,连忙抹了一把脸,答道,“对,您收拾好了是吗,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郑宇坐在副驾驶,宋南清的眼神透过前挡风玻璃专注地望着前方,大约开了二十多分钟,两人到达市郊山脚下的一处墓地。   比起常见的公墓来说,这里的风格明显更偏向私人定制,依山傍水占地面积大,却没有几处立碑,不仅相隔间隙大,每块区域四周还有围栏。   宋南清的老家不在法国,怎么会有认识的人葬在这里,还非要带自己来看?   顺着阶梯一步步往上爬,走到一处看上去像新建的合葬墓前宋南清才停下了脚步。   郑宇眼睛扫过,赫然发现碑上刻的是自己和宋南清的名字,不禁感到疑惑,“你这是?”   “郑先生,虽然我每个月都付您‘月供’,但其实我们两个都清楚,我可能直到退休也买不下那里的一层,所以那房子说是您送我的也不过分。”   “所以呢?”郑宇单手插兜,大概猜到宋南清在想些什么,确实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倒也像是宋南清能干出来的事儿。   “我暂时还买不起房子送您,但是又不想要您白送我一套房子。”   郑宇有些哭笑不得,一阵冷风吹来,他帮宋南清紧了紧领口,说道,“所以你就给我买了块墓地?”行吧,这也算是个‘房子’,而且应该会是自己住的最久的‘房子’。   这小子不声不响,倒是想的够远。   看向眼前的合葬墓,墓上只写了两人的名字,而且没有上颜色,这是很多夫妻也会在年轻的时候就准备的,只要名字不上色,也算不上触霉头。   “那,郑先生您愿意和我葬在一处吗?”宋南清歪着头问。   郑宇眼含笑意,点了点头,开始细细打量眼前的这块方形墓碑,深灰色的背景上,苍劲有力的凹陷刻着两人的中文名字,他皱起眉问道,“你找的这刻碑师傅不靠谱啊,咱俩的名字的高低都不在一条线上。”   宋南清骄傲的看着碑上二人的名字,带着邀功的语气的说,“是我让他这么刻的。”   “放盒子的这里也是”,宋南清指了指墓碑前为两人的骨灰盒准备的位置,“我让师傅把我的位置挖的比您深了20厘米。”   郑宇的眼睛有些酸涩,心中大抵已经知道了宋南清的意图,却还是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宋南清盯着眼前的两个深浅不一的凹陷,怔怔地说道,“我永远比您低一头,跟在您身后,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郑宇一把拉过宋南清揽过宋南清拥入怀中,临山的墓地吹起风来刺骨的冷,此刻相拥而人的心中却暖意渐浓。   -   今天是宋南清的事务所正式成立的日子,当然他也顺理成章的加入了欧洲商会。   开业庆典在位于商会第四层的宴会厅举行,郑宇邀请了不少商界的朋友前来捧场。   他与郑宇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那时候郑宇作为商会代表为他颁发奖学金,而他却忍不住偷了东西,又被郑宇发现,现在想想这一切都好像是命中注定般的奇遇,发生前好无预料,但真到了那时一切又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几个大学时的同学聚在一楼入口旁聊天,宋南清隐约听见“孙年”的名字出现,想起了当年的事,便上前去问了问。   为首的女生看到宋南清,先是夸赞他今天的打扮,然后吸了口手里的烟,掐灭后说道,“当年发生那件事,大家都以为孙年监禁期满后就回国了,谁知道我上周路过大使馆看到他穿的破破烂烂的躺在路边乞讨。”   “他没回国?”宋南清闻言也有些意外。   女生摇了摇头,“我上去跟他说了几句话,他整个人披头散发,神智不清像疯了一样,说的话也乱七八糟,我听了半天只听他不停念叨‘补办护照’,估计是护照丢了,还知道来大使馆补办护照,但他这副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工作人员就算想帮他,也没办法交流啊。”   周围的人摇头叹气,唏嘘不已,有个男生忍不住问道,“那你最后怎么办了?”   “我也没什么办法,他当年做的事确实过分,但我是个心软的,看见老同学这样实在难受,给他丢了五十欧就走了,南清你别生气啊。”毕竟孙年当时的行为受害者是宋南清,女生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抱歉的看了看宋南清。   宋南清摇了摇头,“这没什么可生气的,他确实挺可怜的,至于当年的事……我早就不怪他了”,只是怎么好端端的就疯了,他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赵锐克下来等候郑宇邀请的宾客,听到几人在聊这些,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连忙打断说道,“人差不多到齐了,大家可以上楼入座了。”   一行人这才转头向室内走去。   今天宋南清身着深蓝色正装,一双长腿衬的修长笔直,整个人看上去英俊又挺拔,就连平时略显稚气的刘海也梳了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来,从美国特地赶来的罗伯特都开玩笑说,要被他“帅弯了”。   王阳朔和陆小冉抱着儿子豆豆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看着宋南清站在台上,就事务所的成立致词,末尾还不忘感谢前来参加的各界人士。   一席话结束,他站在聚光灯下,四周掌声环绕,人声鼎沸,待从台上下来,大家都围上去敬酒祝贺,郑宇坐在台下,远远的看着那个在人群中耀眼的他,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自己把奖杯交到他手里的那个晚上,那时的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闪躲开来,自己却在颁奖结束后忍不住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不知不觉竟已过去这么久了。   注意到视线的宋南清冲着郑宇的方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郑宇知道,属于宋南清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究竟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料,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发生什么,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望向自己的清澈双眼,无论何时,总是饱含热切和真诚,毫不吝啬的展示自己全部的爱意。   他起身走向宋南清,路过侍应生时从他手上的托盘拿过一杯香槟。   “南清你今天的领结选的真好看,特别衬你”,陆小冉举着一杯酒走上前来,王阳朔在一旁抱着儿子,小家伙睁着滴溜溜的眼睛也望向宋南清。   “是吗?谢谢”,宋南清笑着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继而有点害羞的看了眼郑宇。   “确实好看”,郑宇上前一步,站在宋南清左侧,下一秒悄无声息的在背后搂过他的腰。   其他人只能看到他戴着领结时优雅的模样,只有郑宇知道,在领结掩盖下戴着项圈的宋南清,才最是迷人。   -正文完-    第44章  番外一:“特殊情况”   “这次真是辛苦你们,这两周都没休息好吧?我安排,今晚和同事们好好在阿姆放松一下。”   “说这话就太客气了,您选择我们事务所是对我们的信任,帮您解决问题是我们份内的事,事务所明天还有安排,我们就不留了”,宋南清握住总经理的伸出的手,婉拒了他的好意。   事实上这次荷兰公司委托的内审结束后,宋南清是打算休息一周左右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把私人的休息时间,用来接受客户的招待。   已经两周没见到郑宇了,要不是提前订好了晚上回程的票,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向机场,搭乘最近的航班立马飞回巴黎。   “听说火车站出口那边有家叫‘MANNEKENPIS’的薯条很好吃,离登机口开放还有两个多小时呢,我们去尝尝吧”,去往机场的车快开到火车总站的时候,同行的员工建议道。   “薯条哪里都有卖,还是早点去机场比较保险”,宋南清直接拒绝了员工的提议,松了松领带,微微露出衬衣领口下的黑色皮质项圈,   他喜欢戴项圈,尤其是不在郑宇身边时,这不仅能够很好的提醒他的身份,而且还让他有一种安全的归属感。   刚才员工说的薯条他也听说过,其中松露酱口味的最为著名,来阿姆斯特丹的游客几乎都会来尝尝,他并非不想去吃,而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早点见到郑宇,任何一丝有可能会导致行程延误的行为他都不想尝试。   “郑先生”,包里的手机响起,看清了来电人后宋南清立马按下了接听键,顾及车上还有同事,他才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语气里的雀跃显露出来。   “在哪儿呢?”虽然早上才通过电话,可郑宇的声音一从电话里传来,还是让宋南清觉得想念又加剧了几分。   “去史基浦机场的路上,和同事一起。”   “我现在在布鲁塞尔,马上登机,一个小时以后到史基浦机场,你直接去到达大厅接我。”   “您要来阿姆斯特丹吗?那……我现在订酒店吧。”现在已经是接近傍晚了,郑宇过来肯定是要过夜的。   “我让赵锐克定好了,等会儿我们碰面了再一起过去。”   挂了电话的宋南清将脸偏向窗外,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他才不在乎在巴黎还是阿姆,本来还要好几个小时才能见到郑先生,现在只要一个小时了,想到这,连心跳都开始加速了。   和同事们道别后,宋南清就拉着行李箱独自走向到达大厅,郑宇的身影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宋南清就忍不住奔上前去,扑了个满怀。   “郑先生……您怎么突然就在布鲁塞尔了?”他把头埋进郑宇的脖颈,贪婪的嗅着日思夜想的味道,撒起娇来。   郑宇的手他背后,顺着脊背轻轻抚摸着,“早上临时有事,就过去了一趟,结束的时也比较早,就想着干脆来阿姆找你算了,我们还没一起来荷兰玩儿过。”   两人并排向出口处走去,安排好的接机车已经在等待。   “检查一下”,刚进酒店房间,郑宇洗了个手就拽起宋南清的头发,将他压在了洗手台上,伸进宋南清的裤腰,顺着他浑圆的臀部向下滑,直到碰到橡胶肛塞的末端,轻轻摁了两下,才抽出手来。   “这么乖?”虽然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在身边,宋南清也会乖乖的戴上肛塞,但亲手摸到以后他还是会感到开心。   “郑先生……”宋南清的脸,则是在被抓住头发的瞬间就红了个通透,郑宇推肛塞的时候,更是差点腿一软就跪倒在地。   两人已经在一起七年了,可他对于郑先生的依恋一丝一毫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退,反而时常觉得愈发浓烈,他依赖和信任这个男人,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   他将头又一次埋进郑宇的怀里,蹭来蹭去,像是要把自己浑身都沾上郑宇的味道才算完,“我好想您……”   郑宇摸了摸他头顶,“先把东西放下,出去转转吧,阿姆斯特丹的夜晚可是和白天大不一样。”   直到走到红灯区,宋南清才明白郑宇说的“大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天色渐暗,一些零零星星的橱窗已经亮起灯来,“橱窗女郎”更像是对这种职业的一种统称,而非限定了性别。   这一路走过来,宋南清就发现虽然大多橱窗里的都是穿着性感,举止挑逗的女人,但其实也有少数是男性或者跨性别从业人员。   刚才路过一个亮着蓝紫色灯光的橱窗时,里面就有一个只穿着条双丁内裤的男孩,抬起一条腿,撅着他那浑圆紧翘的屁股,贴在玻璃上,向往来的人群热切地打着招呼,笑容自信又妩媚,宋南清心想,除了生活需要,他应该也是真的喜欢这份职业吧。   那男孩注意到宋南清的注视,就马上打开了橱窗,“要来玩儿吗?五十欧15分钟”,说完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郑宇,还加了句,“两个人也可以哦~”   吓得宋南清连声拒绝,拉着郑宇快步往前走。   两人走着走着路过一家情趣用品店,宋南清就不禁想起之前有一次郑宇为了惩罚他,让他去店里偷假阳具的事,突然就有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进去看看?”郑宇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拉着宋南清进了店里。   阿姆斯特丹不愧是被称为“世界性都”的地方,和他在别的地方见到的情趣用品店不同,这里的货物不但款式多样,还有很多好玩儿和有趣的纪念品。   比如印着阿姆斯特丹城市名的安全套,还有做成阴茎和女生外阴形状的棒棒糖,宋南清挑了几个拿去付账,排队的时候发现前面的男生脚下掉了一个钱包,连忙捡起来问是不是他的。   男生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亚洲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20岁左右的样子,模样很是清秀,发现宋南清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钱包,连忙边说“谢谢”边接了过去。   宋南清这才注意到,男生手里拿了好几个形状各异的皮拍子,估计也是买来做纪念的,郑宇平时也会打他的屁股,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手,很少使用工具罢了。   两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都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有意识的寻找着周围有没有看起来不错的餐厅。   最后两人选了一家荷兰特色餐馆,内部的装修设计很有趣,是需要客人下到地下就坐用餐的,有一种下地窖的探险感。   郑宇去一楼上厕所,宋南清就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翻弄着菜单,计划等会儿点点什么。   一抬头就看到刚才在情趣用品店碰到的男孩正一脸焦急地四处张望,“这么巧,我们刚才在拐角的商店碰到过。”   青年点了点头也认出了宋南清,但仍旧朝门口和后面的座位处看去,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慌张。   宋南清以为是他在找椅子,“你们椅子不够用吗?我们只需要两把,剩下的你可以拿走。”   “不是,我……我找不到我同伴了,手机也没电了,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宋南清看得出,男孩平时应该也不是个外向的人,要不是逼急了,他应该不是那种轻易开口和陌生人求助的类型。   宋南清马上点头,从口袋拿出手机调出拨号页面,“没问题,但我这个是法国的号,你拨国内手机的话得+86。”   青年接过他的手机连连道谢,电话很快接通了,男孩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语气十分焦急,“爸爸,我到餐厅了,找不到你……”   原来是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出来玩儿的,宋南清没有偷听别人讲电话的习惯,但男孩说到最后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哭腔,让他实在很难不担心。   “二楼?”青年抬头看了看,“这里没有二楼啊,只有地下一层,就是河边的这家。”   宋南清突然意识到这家餐馆似乎是家连锁店,刚才从红灯区走过来也看到过一家一样名字的,估计他爸爸是在另外一家店了,他刚准备和青年说,手机就被递还了回来。   “谢谢你,他说他现在过来,”   “超超”,不一会儿一个理着寸头的男人就从拐角的楼梯处下来了。   那个叫超超的男孩立马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小声嘀咕着自己刚才有多着急。   男人则是一边安抚男孩,一边向宋南清致谢,“麻烦你了啊,我刚才去买票了,就让我朋友自己先随便逛逛,然后我们在餐厅会合,结果谁想到这家餐厅有分店,隔的倒是不远,但还是走岔了。”   “没事没事,找到了就好。”   超超称呼这男人为“爸爸”,可是这男人又说两人是朋友,而且男人看起来也就比超超大上了六七岁,不可能是他的爸爸啊?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超超拉出凳子准备坐下,男人连忙递来一个软垫,垫在凳子上,他才轻轻慢慢的坐了下去。   郑宇刚从洗手间回来,看到宋南清眼神发直的样子,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回神儿了,想什么呢。”   宋南清用眼神示意郑宇看看旁边桌,然后突然想到刚才在情趣用品店超超手里拿的皮拍子,他坐下时又是小心翼翼,被他称为“爸爸”的男人还递了垫子给他……   这些零散的片段串在一起,宋南清一下子就明白了隔壁桌两人的关系,喝了口眼前的冰冻柠檬茶,冲着对面的郑宇挤了挤眼。   郑宇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想好吃什么没?点菜吧。”   宋南清和郑宇一直都是面对面坐着,超超和那个男人则不同,两人并排而坐,超超还时不时靠在男人怀里被男人喂食。   他默默的吃着自己眼前的饭,心里却在想,这世界上或许真的有很多人都与他和郑宇有着相似的关系,但实则每一对的相处方式都不太相同,不仅是眼前的这一对,赵锐克和闫琛也是如此,这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标准答案,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两人自己摸索。   他从来不羡慕别人,因为郑宇给他的,就已经是他最想要的了。   隔壁桌的两人走的时候,为了答谢宋南清,硬是塞给了他两张今晚的成人秀门票,他说自己买了两场的,自己准备留着明天场的去看。   宋南清没有拒绝,他知道有时候成全别人的好意也算是一种尊重。   待两人上了楼,宋南清突然看向郑宇,小声开口道,“郑先生,我爱您。”   “嗯?”郑宇并非没有听清宋南清在说什么,而是很意外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一方说出我爱你时通常另一方该如何接,我也爱你?   七年了,之间的关系的亲密程度是远超普通情侣的,但这种在恋人之间再普通不过的一句“我爱你”,他们却从来没有对对方说过。   郑宇并没有规定宋南清不能讲这句话,但他能够确定的是,自己在用语言表达爱时,确实是存在障碍的,排除掉以往床伴的那些情到浓时的虚假情话,他没有从任何人口中听到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哪怕是自己父母的嘴里。   “没……没什么,成人秀快开始了,我们结账吧。”宋南清说出刚才的话就后悔了,自己先开了口,就等于把尴尬的局面丢给了郑宇,光图自己痛快了,实在是不应该。   郑宇拿过账单结帐,直到走出餐厅两人都没再说话,宋南清能清楚察觉到郑宇的情绪有些低沉,心里就愈发懊恼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贸然开口打破这个平衡,郑先生会觉得自己要的太多了吗?   夜色降临后,成人秀的生意就变得异常火爆起来,如果不是刚才男人送来的票,恐怕临时想看还真是很难进去。   两人从一进门开始就不断的收到提醒,表演开始后不允许使用手机,刚才前排的一位女士只是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立刻就被周围好几名安保用红外线照在了刚刚拿出的手机上,还走近告知,如果再发现一次,就要请她出去了。   台上身材结实的男演员正在富有表演激情的向观众展示他与搭档的亲密互动,虽然巴黎也有这样的表演,但是如果不是今天被送了票,他估计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会主动来看成人秀。   不少观众都很放得开,到表演精彩处还会爆发阵阵掌声和欢呼,宋南清虽然心里清楚自己的癖好可能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要“变态”,但他骨子里仍旧是个保守的人。   一遍遍在心里默念,“这只是一种表演形式,要学会欣赏,”可还是忍不住满脸通红,浑身写满了不安和羞涩。   郑宇看出了他的紧张情绪,将他揽入怀中,贴在耳边小声问,“不喜欢看?”   宋南清摇摇头,男人买的票是后排的卡座,两人的座位是两侧带遮挡的双人沙发,前排的人只要不回头,是看到不到此刻他们在做什么的。   也正因为如此,郑宇的手也放肆了起来,缓缓探进宋南清的西装裤里,在触碰到直挺挺的下体时笑出了声,“原来不是不喜欢,是不好意思。”   郑宇放下自己翘着的左腿,用手指了指,对宋南清说,“跪下抱住。”   宋南清顺从的将两腿分别放在郑宇左脚的两侧,前倾着身子将下巴放在郑宇的膝盖上,抱住他的小腿。   郑宇伸出手指拨开他的领子,塞进脖子和项圈中间的缝隙,往身边一勾,宋南清的身子就贴紧了他的腿。   台上的女演员正叫得起劲,宋南清却无心观赏了,因为郑宇穿着皮鞋的脚尖正向上抬着,一下一下,不急不慢的隔着裤子磨蹭他的囊袋。   他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呻吟,下身却止不住的摇晃了起来,渴望和郑宇的皮鞋得到更多的接触。   “试试看可不可以射出来”,郑宇俯下身,小声对宋南清说道。   他是如此迷恋郑宇的脚,又不仅仅是脚,袜子,皮鞋,甚至一张照片,所有跟这有关的一切,都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性欲。   郑宇的脚时而轻踩,时而碾动,手指也插进宋南清的嘴里胡乱的搅动着,两指夹住他的舌头,像玩弄一块没有知觉的果冻。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演出,没有人注意到,在台下的最后一排,正上演着另一出绝佳的戏码,而且精彩程度毫不逊色于台上。   终于在演员的谢幕时观众雷鸣般的掌声中,宋南清下身一颤,竟是直接射在了裤子里。   两人走出成人秀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整条街道都弥漫着酒精和大麻的味道,形形色色的人们在这里寻欢作乐,借着夜色和这氛围释放心中隐藏的自己,宋南清也不例外,一阵冷风吹来,裤子中间湿答答的部分就冰得他打颤。   两人几乎是没停的走回了酒店,赵锐克定的这地方身处中心的后街,闹中取静,在房间的巨大落地窗前就可以俯瞰红灯区的全景。   一进门,宋南清一手扯掉领带,火急火燎的解着胸前的衬衣纽扣,着急的想像往日伺候郑宇时那样将自己扒光,却被郑宇一把按住了手。   “不脱了,就穿着挨肏,箱子里还有换洗的吧。”   宋南清两眼迷离地点头,还在反应郑宇刚才说的话,就被摁在了沙发上,西装裤被一把撕开。   “还没爽够?这么上赶着被肏?”郑宇明知故问。   “没够……想被郑先生肏……”,宋南清边说边把屁股往后撅,贴到郑宇的灼热后便一下又一下的蹭了起来。   郑宇倒吸一口凉气,正装包裹下骨子里发起骚来的宋南清,此刻就像一枚行走的春药,他一点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欲望,一把提起宋南清的腰,撞了进去。   “唔……”宋南清当下就爽的呻吟出声,抓住沙发扶手的关节开始发白。   “妈的才多久没肏,夹这么紧,是有多痒?”   “痒……要郑先生狠狠的肏进来才行。”   他双腿大开,两只手扶在沙发靠背上, 身后是郑宇猛烈的撞击,两人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刚才在成人秀的剧场里宋南清已经被撩拨的几度把持不住,顾及到底是个公共场所才一忍再忍。   此刻回到酒店,没了束缚,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揉进郑宇的里面去,才算过瘾。   荷尔蒙的碰撞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两人的额头都挂上了细汗,宋南清用身后紧紧地包裹着郑宇的阳具,感受着它的形状轮廓,每一次律动都让他感到两人如此紧密的贴合。   “刚才在红灯区看到橱窗里的那个男孩,我就在想了,那内裤要是穿在你身上……肯定比他穿着带劲儿。”   宋南清想起自己刚才看到郑宇在看那个男孩还有些吃味,现在他这样一说,倒是一点也不难受了,可郑宇把他和站街的男孩做比较,他心里突然就升腾起一种被羞辱的快感。   郑宇见他不吭声,下身却夹得更紧了,一把便将宋南清翻了过来,“啪”的一巴掌甩在脸上,“怎么不说话?爽起来了?要不要我明天去帮你问问,看他们那儿还招不招人,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比今天那男的受欢迎。”   说完抓起宋南清勃起的下体,一下下的撸动起来,“就是不知道你放不放的开,客人要是想看你在他们面前自慰,你办得到吗?”   “别说了,郑先生……求您了”,又来了,郑宇太知道宋南清吃哪一套,可偏偏每次都能换着花样在他最敏感脆弱的自尊心上挑逗,让宋南清既想抗拒没,又享受其中。   “那你说你是用前面自慰还是用后面?”   “用前面……”宋南清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众人面前叉着腿,一脸淫荡表情的样子,当下就爽的失了神,顺着郑宇的话说了下去。   “用前面你射的出来吗?”郑宇轻笑,语气里满是不相信。   郑宇说的没错,经过这么多年的调教,如果不是有郑宇的玩弄,他自己一个人仅仅靠抚慰分身是根本不可能射出来的。   “要……要用后面。”宋南清满脸涨得通红,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   “用后面干什么,说出来!贱狗是个只有用屁穴才能射出来的骚货吗?”又是一巴掌,抽的宋南清直喘粗气,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你要怎么和你的顾客展示自己?用假鸡巴吸在地板上,然后掰着屁股在上面摇吗?”   “是……我是只有靠屁穴才能射出来的贱狗,我会摇着屁股向大家展示我……最淫荡的样子。”   郑宇还不罢休,“这次来阿姆的单子做的不错吧,你说你的顾客们会知道,帮他们解决了如此棘手问题的宋大审计,一到晚上就在红灯区发骚表演吸引顾客吗?”   “别……求您了,郑先生,这……这太羞耻了。”   “别害羞啊,睁开眼睛,他们说不定就坐在台下看着你,一个两个从裤裆里掏出那家伙,边意淫你边打手枪”,郑宇将宋南清提起来,拿起遥控关掉屋里的灯,然后一把将他摁在面朝马路的巨大落地窗前。   宋南清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手心冒出的细汗在宋南清的手掌和玻璃之间提供了足够的摩擦力,他整个上半身都被顶的贴在玻璃上,楼下是一片灯红酒绿,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到刚才经过的几家店铺,玻璃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现在仿佛真的站在了橱窗里,变成了那个出售自己肉体的男孩。   郑宇说的话,一字一句钻进他的耳朵里,爬进他的脑子里,郑宇就这般站在他的身后,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冲撞着他的身后。   最后郑宇在射出来之前,终于给出了允许他射精的赦令,宋南清只觉得眼前一亮,下半身一股接一股,不知泄了多少次,才瘫软在了郑宇的怀里。   郑宇看着怀里熟睡的宋南清,属于他温热的气息就喷在自己的胸口,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颊,引来怀里人一声含糊不清的哼唧。   他亲眼看着宋南清从一个青涩的学生,到一个初出茅庐的职场新人,再到如今可以带领自己的团队独当一面……   可这些年,无论宋南清的身份如何变化,他始终是那个只要窝在自己身边就可以睡的很香的小狗。   这个世界上真切的存在着这样一个人,他将取悦与臣服自己作为他的人生意义,心甘情愿的奉上自己的一切,也只有他才能给予郑宇想要的充分被信任感和掌控权。   他想,自己和宋南清是亲密的,是密不可分的,是互相契合的,更是彼此眼里唯一的。   可郑宇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做事要留三分余地,交友要留三分戒心,连心情都不可以轻易的表露在脸上,所有能被别人察觉到的情绪,就都能成为被操纵的工具,这么多年来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他自己也始终觉得,情侣之间互相用“爱你”来表达自己的方式更是愚蠢至极,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感受不就等于拿出一颗真心放在对方手上说:喏,这是我的心,现在爱上你了,你可以随意伤害了。   这太冒险了,不是他一般情况下的选择。   可宋南清不是“一般情况”,他是郑宇循规蹈矩,时刻保持利益最大化的生命里唯一的“特殊情况”,这样全心全意爱着他的男孩,值得得到他全部的爱。   想起傍晚河边餐厅里宋南清和自己说的那句话,郑宇缓缓低下头,将唇印在他的额头,轻轻开口道,“Je t'aime aussi, mon chiot.”   这是他秘密的情话   说给他忠诚,服从,永远爱他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