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哗哗哗小电影 穿越辣文的女主能保护贞操扭转乾坤获得真爱,但穿越哗哗哗小电影的她就只有受难的份了。 千草是一个荷尔蒙过剩的女子,说她过剩并不是因为她某地过于需求甚多,而是她经常容易暴躁。一暴躁就骂人,觉得骂人不淑女就摔东西,一摔东西就殃及了整个寝室。 上铺蚊子经常对她说:“老处女!别摔了!” 对铺小花经常说:“摔东西是不对的,万一摔到了花花草草怎么办呢?” 还真把自己当花了,千草顺手撇个枕头过去正中小花红心。 小花上铺的言言说:“千草千草,你就是一个欠-操---练的东西。” 为了缓解千草这种因学习压力而来的暴躁,蚊子为她传了N多数据:“这些都是世界顶级大片,有欧美的有日本的,下次急需解压的时候记得点开文件夹打开播放器瞄上两眼,切忌摔东西,切记切记……” 经过蚊子所传世界顶级大片的熏陶,千草爱上了看这些东西一段时间,但很快她就又恢复了本性,对大片失去了兴趣,这些已经控制不了她了! 蚊子对千草吼着:“我都把我C盘里最宝贵的东西传给你了!你还想怎样?!日日观摩还不够吗?!” 千草年少老成的感叹说:“那些情节也过于俗套千篇一律了,做个车能啪啪啪,上个厕所啪啪啪,游个泳啪啪啪,去趟老师办公室还能啪啪啪,甚至连走个亲戚都能啪啪啪,我想看点真实的东西!!!” “去你娘的真实!想看真实的自己弄去!”蚊子的自尊心已被伤透,她没想到自己看过一百遍都津津乐道的东西居然被人这样评价。 自从世界顶级大片都刺激不了千草的内脏,她又开始了乱摔东西的生活,寝室里的其他只都对她怨念无比仇视无比,恨不得天天诅咒她。 “千草,你的确是一个欠-操---操练的家伙。”言言淡定的边做手工边这样评价。 “上天,请找几百个人破了千草的OO之身吧!”小花这样评价。 唯独蚊子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她恨千草恨得深沉。 某一天,百无聊赖的千草终于勤快了,将电脑C盘里蚊子传来的世界顶级大片选她有印象的重看了一遍,然后右键删除将它们全部扔进了回收站,拜拜,陪我过了无数暴躁日子安抚我成长的大片们。 就当千草按下清理回收站那个按钮的时候,天突然黑了。 不,这是一个十分玄幻的过程,明明是红日当头的中午,但是天却突然黑了。 千草忍不住嗷嗷叫,毕竟这是和谐社会,她没经历过不和谐的东西。可难过的是,纵使她叫破了喉咙四周都是那么静,安静得吓人。 千草不是理性的人,但她却有变得理性的愿望,毕竟活了二十年,周围的人都说她:“不要这么变态了好么?”或者:“千草,请你正常一点吧!” 所以此时的千草非常隐忍的将尖叫声关掉了,吊丝的终极意识让她的面部肌肉严肃起来。哦哦,她要干什么来着?对,对了,非常理性的分析目前的处境,例如遇到了劫色的混蛋就给他一个避-孕套,免得自己怀孕。 遇到了抢钱的就把钱包扔到远处,然后自己拔腿就跑。 遇到了UFO就说自己也是外星人,只不过为了适应人类社会改造了面孔。 遇到了火星人就说:亲!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当千草再次醒来时,她正站在一辆地铁中。地铁行驶的非常慢,人又非常挤,千草能感觉到后面人身体贴在她肌肤上的温度。 咦?刚刚不是呆在寝室么?对了,天好像还黑了来着? 就当千草细细回想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胸部被触碰了一下。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千草被惊道了。什么啊!她为什么只穿了薄薄一层衬衫!里面居然没有穿内衣!那粉红色的圆晕从轻薄的布料中轻轻浅浅的透出来,分外诱人。 打死她她都不会这么穿的!千草抖了几抖,她的胸部没有这样饱满,为什么现在……跟饱满粘不上边,因为此时她的胸部不仅是饱满而已,甚至可以用爆炸来形容。 不容千草多想,一只手罩上了她的胸部,挑逗般的抚摸着,造成的景色甚好。不过千草没心情欣赏这个,因为那些抓揉的触感是她切身能体会到的,这些人在抓她?!!!这个身体是她的!!! “喂!”千草侧过头对右边那个三十几岁的上班族喊了一声,但他好似没听见般,继续碉堡般望向窗外的姿势。 难道不是他?千草想。 (——————此段因和谐而删除) 天啊!太不和谐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亵玩她! 一个温软的东西舔上了千草的耳朵,灼热的气息从后面喷在了她的面上,因为车厢拥挤的原因,她没有空间做出反抗的动作,这时她感觉身上抚摸的手多了起来,好像有七八个,不,要超过十个! “滚开……!”千草刚要用言语制止这些人,忽然她的头被一只大掌按住,紧接着一个夹着公文包的青年吻住了她的唇,布料撕裂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千草发现下身一凉。 “唔……”不知谁发出了一阵舒服的叫声,千草感到自己的裙摆后面湿了,有灼热的液体喷溅到了她的裙子上,又通过裙子沾上了她腿部的肌肤。 眼睛慌乱的扫过下身,千草发现有不少人捂着自己的双腿间,甚至有男人已经开始自撸了起来,浓重的淫靡气息在车厢中弥漫开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社会才这样淫靡啊!千草忍住骂人的冲动,用手推着两边的人,突然,她的手被紧紧握住,让她一丝都不能动弹。 因双手被控制,千草无法抓住扶手,身体一摇一晃的,这时有人将她的身体强制抬起,千草的身体向上,只有脚尖点在地面上,十只脚趾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分外痛苦。但偏偏她不能放下,因为她的下/体被一个灼热的尖端给顶住了,只要她稍微一放松就能让那个东西顶进去,所以她绷紧身子不能动弹。 “我绝对不会强迫你的,只要你自己挺住不坐上去~”千草耳边传来低低的不怀好意的笑,她的耳垂被再次含住,身上乱动的那些手更加放肆了,这个场景突然让千草倍感熟悉,尤其是刚才身后那个男人的话,好似在哪里听过。 响雷炸响在千草耳边,千草仿佛看到了一千个哈姆雷特从她眼前跳过,总而言之就是雷死她了!这句话不是蚊子传给她的其中一部世界顶级大片上的么?!!!记得她当初看这片子的时候还想:那女的是白痴吗?这种情况了还不反抗?这导演是白痴么?一地铁色狼这不符合常理!!! 总而言之,这部片子讲的就是一个女人在地铁上被人轮X的故事。刚才上演的那个片段正是这部A/V里最经典的片段,一男子把女主抬起让女主角自己挺住不坐上去,结果车厢一颠簸女主没挺住正对着坐了上去,男人舒爽的同时告诉她:这可是你自己动的,不怪我。 紧接着女主为了证实自己的坚贞,不堪侮辱又点起了脚远离了男人的棒子,结果地铁的颠簸使她一次又一次的坐了上去,本来是不情愿的,但她却慢慢坐出了感觉来,最后地铁不颠簸女主也自己主动坐了,然后地铁上几十个人就把不能自己的女主XO了,真是一个极品故事。 现在千草才深深懂得,想反抗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有肌肉才行!她前后左右扫了扫,居然都是有肌肉的家伙!!!等等,后面那个老爷爷你在干什么?这么大岁数了还冲着妙龄少女打手枪不怕肾虚么?还有左面夹着公文包的那个大叔,就算你表情装得和碉堡一样我也能猜得出我身上一定有你的手! 穿越肉文遇见狼还可以智取,那穿越哗哗哗电影呢?遇见狼只能武取了吧?但偏偏她除了摔东西什么也不会,千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缺点有多可怕了。但是不正常如千草她是不会做出正常的反应的,例如忍辱负重,例如大声呼救,例如顽强反抗,那都不在她考虑的范畴之内。 只见千草急中生智大喊了一声:“记得带套!我有性病!!!” 顿时,全车厢都安静了下来,就连深入她内裤之中的那只手也停了下来,身边急促的呼吸变成了另一种急促。千草满意的整理了一下衬衫回头看了看一直贴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居然长得一点也不猥琐! 原来这个社会最流行的是人面兽心!千草深深的懂了。看看车厢后面那个老爷爷,刚才还打着手枪呢,现在一脸和蔼的样子;看着侧面的那个碉堡叔叔,刚才还碉堡呢……好吧,现在依旧碉堡;看看身后这个长得书生意气的小开,刚才还在拿着别人的身体练手,现在竟从兜里拿出了墨镜默默带上! 地铁慢慢停下了,千草趁着这个时机急忙开溜,转移注意力般的指着对角几个穿汗衫的老奶奶说:“那里才是目标!河蟹吧!群众们” 所有人都看向两个老奶奶,千草衣衫不整的跳下地铁,胸口两只浑圆脱兔一样的蹦跳着。来到了安全的地方,她仰头看天,低头看地,斜眼看路标,垂眼理衣衫。娘的,最可悲的不是穿越辣文,而是穿A/V!!! …… …… …… …… ☆、2这是个不和谐的社会 穿越辣文的女主能保护贞操扭转乾坤获得真爱,但穿越A-V的她就只有被-干的份了。 千草是一个荷尔蒙过剩的女子,说她过剩并不是因为她某地过于需求甚多,而是她经常容易暴躁。一暴躁就骂人,觉得骂人不淑女就摔东西,一摔东西就殃及了整个寝室。 上铺蚊子经常对她说:“老处女!别摔了!” 对铺小花经常说:“摔东西是不对的,万一摔到了花花草草怎么办呢?” 还真把自己当花了,千草顺手撇个枕头过去正中小花红心。 小花上铺的言言说:“千草千草,你就是一个欠-操---练的东西。” 为了缓解千草这种因学习压力而来的暴躁,蚊子为她传了N多数据:“这些都是世界顶级大片,有欧美的有日本的,下次急需解压的时候记得点开文件夹打开播放器瞄上两眼,切忌摔东西,切记切记……” 经过蚊子所传世界顶级大片的熏陶,千草爱上了看这些东西一段时间,但很快她就又恢复了本性,对大片失去了兴趣,这些已经控制不了她了! 蚊子对千草吼着:“我都把我C盘里最宝贵的东西传给你了!你还想怎样?!日日观摩还不够吗?!” 千草年少老成的感叹说:“那些情节也过于俗套千篇一律了,做个车能啪啪啪,上个厕所啪啪啪,游个泳啪啪啪,去趟老师办公室还能啪啪啪,甚至连走个亲戚都能啪啪啪,我想看点真实的东西!!!” “去你娘的真实!想看真实的自己弄去!”蚊子的自尊心已被伤透,她没想到自己看过一百遍都津津乐道的东西居然被人这样评价。 自从世界顶级大片都刺激不了千草的内脏,她又开始了乱摔东西的生活,寝室里的其他只都对她怨念无比仇视无比,恨不得天天诅咒她。 “千草,你的确是一个欠-操---操练的家伙。”言言淡定的边做手工边这样评价。 “上天,请找几百个人破了千草的OO之身吧!”小花这样评价。 唯独蚊子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她恨千草恨得深沉。 某一天,百无聊赖的千草终于勤快了,将电脑C盘里蚊子传来的世界顶级大片选她有印象的重看了一遍,然后右键删除将它们全部扔进了回收站,拜拜,陪我过了无数暴躁日子安抚我成长的大片们。 就当千草按下清理回收站那个按钮的时候,天突然黑了。 不,这是一个十分玄幻的过程,明明是红日当头的中午,但是天却突然黑了。 千草忍不住嗷嗷叫,毕竟这是和谐社会,她没经历过不和谐的东西。可难过的是,纵使她叫破了喉咙四周都是那么静,安静得吓人。 千草不是理性的人,但她却有变得理性的愿望,毕竟活了二十年,周围的人都说她:“不要这么变态了好么?”或者:“千草,请你正常一点吧!” 所以此时的千草非常隐忍的将尖叫声关掉了,吊丝的终极意识让她的面部肌肉严肃起来。哦哦,她要干什么来着?对,对了,非常理性的分析目前的处境,例如遇到了劫色的混蛋就给他一个避-孕套,免得自己怀孕。 遇到了抢钱的就把钱包扔到远处,然后自己拔腿就跑。 遇到了UFO就说自己也是外星人,只不过为了适应人类社会改造了面孔。 遇到了火星人就说:亲!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当千草再次醒来时,她正站在一辆地铁中。地铁行驶的非常慢,人又非常挤,千草能感觉到后面人身体贴在她肌肤上的温度。 咦?刚刚不是呆在寝室么?对了,天好像还黑了来着? 就当千草细细回想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乳-房被触碰了一下。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千草被惊道了。什么啊!她为什么只穿了薄薄一层衬衫!里面居然没有穿内衣!那粉红色的花蕾从轻薄的布料中轻轻浅浅的透出来,分外诱人。 打死她她都不会这么穿的!千草抖了几抖,她的胸部没有这样饱满,为什么现在……跟饱满粘不上边,因为此时她的胸部不仅是饱满而已,甚至可以用爆炸来形容。 不容千草多想,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胸部,挑逗般的抓揉着,白嫩巨大的双乳被两边伸来的手挤成了各种有趣的形状,不过千草没心情欣赏这个,因为那些抓揉的触感是她切身能体会到的,这些人在抓她?!!!这个身体是她的!!! “喂!”千草侧过头对右边那个三十几岁的上班族喊了一声,但他好似没听见般,继续碉堡般望向窗外的姿势。 难道不是他?千草想。 这时她感到有手钻到了自己裙下,从她大腿内侧的皮肤一点一点向上爬着,说是试探但却很大胆,还是用挑逗形容比较贴切。这时那只手的中指按在了千草的底裤上,并上下来回揉着,速度由缓到急,虽然隔着一层布料千草还是能感觉到那手指的粗燥。急促频率下,粗大的中指总是顶着她的花瓣,刺激着她的敏感,后又得寸进尺的拉扯着她的底裤,想把那层东西拽下来! 天啊!太不和谐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亵玩她! 一个温软的东西舔上了千草的耳朵,灼热的气息从后面喷在了她的面上,因为车厢拥挤的原因,她没有空间做出反抗的动作,这时她感觉身上抚摸的手多了起来,好像有七八个,不,要超过十个! “滚开……!”千草刚要用言语制止这些人,忽然她的头被一只大掌按住,紧接着一个夹着公文包的青年吻住了她的唇,揉捏着她□的那两根手指又加快了速度,甚至直接插-入了里面,疯狂的搅弄着,拇指按揉着她的玉珠,食指与中指在她的体内窜动,千草从没有被这样的刺激过,几乎瞬刻间就有晶莹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了下来。 “唔……”不知谁发出了一阵舒服的叫声,千草感到自己的裙摆后面湿了,有灼热的液体喷溅到了她的裙子上,又通过裙子沾上了她腿部的肌肤。 眼睛慌乱的扫过□,千草发现有不少人捂着自己的双腿间,甚至有男人拉开裤链握住自己的粗壮摩擦套-弄着,有的人已经喷出了不少,牛奶一样的液体将那些棍子弄得肮脏不堪,浓重的淫靡气息在车厢中弥漫开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社会才这样淫靡啊!千草忍住呻-吟的冲动,用手推着两边的人,突然,她的手被紧紧握住,两只手分别被放在两只淫邪的物件之上,她想抽出来但握住她的那只手紧紧不松,她细腻的手被迫为两只粗大灼热的物件做着手-交,粘嗒嗒的乳白液体沾了她一掌。 因双手被控制,千草无法抓住扶手,身体一摇一晃的,这时有人将她的身体强制抬起,千草的身体向上,只有脚尖点在地面上,十只脚趾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分外痛苦。但偏偏她不能放下,因为她的下/体被一个灼热的尖端给顶住了,只要她稍微一放松就能让那个东西顶进去,所以她绷紧身子不能动弹。 “我绝对不会强迫你的,只要你自己挺住不坐上去~”千草耳边传来低低的不怀好意的笑,她的耳垂被再次含住,身上乱动的那些手更加放肆了,这个场景突然让千草倍感熟悉,尤其是刚才身后那个男人的话,好似在哪里听过。 响雷炸响在千草耳边,千草仿佛看到了一千个哈姆雷特从她眼前跳过,总而言之就是雷死她了!这句话不是蚊子传给她的其中一部世界顶级大片上的么?!!!记得她当初看这片子的时候还想:那女的是白痴吗?这种情况了还不反抗?这导演是白痴么?一地铁色狼这不符合常理!!! 总而言之,这部片子讲的就是一个女人在地铁上被人轮X的故事。刚才上演的那个片段正是这部A/V里最经典的片段,一男子把女主抬起让女主角自己挺住不坐上去,结果车厢一颠簸女主没挺住正对着坐了上去,男人舒爽的同时告诉她:这可是你自己动的,不怪我。 紧接着女主为了证实自己的坚贞,不堪侮辱又点起了脚远离了男人的棒子,结果地铁的颠簸使她一次又一次的坐了上去,本来是不情愿的,但她却慢慢坐出了感觉来,最后地铁不颠簸女主也自己主动坐了,然后地铁上几十个人就把不能自己的女主XO了,真是一个极品故事。 现在千草才深深懂得,想反抗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有肌肉才行!她前后左右扫了扫,居然都是有肌肉的家伙!!!等等,后面那个老爷爷你在干什么?这么大岁数了还冲着妙龄少女打手枪不怕肾虚么?还有左面夹着公文包的那个大叔,就算你表情装得和碉堡一样我也能猜得出我身上一定有你的手! 穿越肉文遇见狼还可以智取,那穿越A-V呢?遇见狼只能武取了吧?但偏偏她除了摔东西什么也不会,千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缺点有多可怕了。但是不正常如千草她是不会做出正常的反应的,例如忍辱负重,例如大声呼救,例如顽强反抗,那都不在她考虑的范畴之内。 只见千草急中生智大喊了一声:“记得带套!我有性病!!!” 顿时,全车厢都安静了下来,就连深入她内裤之中的那只手也停了下来,身边急促的呼吸变成了另一种急促。千草满意的整理了一下衬衫回头看了看一直贴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居然长得一点也不猥琐! 原来这个社会最流行的是人面兽心!千草深深的懂了。看看车厢后面那个老爷爷,刚才还打着手枪呢,现在一脸和蔼的样子;看着侧面的那个碉堡叔叔,刚才还碉堡呢……好吧,现在依旧碉堡;看看身后这个长得书生意气的小开,刚才还在拿着别人的身体练手,现在竟从兜里拿出了墨镜默默带上! 地铁慢慢停下了,千草趁着这个时机急忙开溜,转移注意力般的指着对角几个穿汗衫的老奶奶说:“那里才是目标!河蟹吧!群众们” 所有人都看向两个老奶奶,千草衣衫不整的跳下地铁,胸口两只浑圆脱兔一样的蹦跳着。来到了安全的地方,她仰头看天,低头看地,斜眼看路标,垂眼理衣衫。娘的,最可悲的不是穿越辣文,而是穿A/V!!! 作者有话要说:双手合十跪求在我回来修改之前这章不要被和谐= = 一天一章稳步慢更,绝不会断和坑的,觉得还成的话就领养一下养肥吧~星星眼 这篇新文和从前的文风跨越很大,真怕老读者不适应= = ☆、3这是个不和谐的社会 有多少马路可以走完?有多少红灯值得等待? 千草看着从挎包中拿出的这张身份证上的地址,面对着滚滚人流的街道,她茫然了。这和她本来的世界根本不是一个地球吧! 先不说那红杏路是一条什么路,总之听起来像是一条搞不好东西的马路;还不说那合斜小区是一个什么小区,总之听起来像是一个搞不好东西的小区;再不说身份证上那玖千草三个大字为什么有两个字和她重名,总之听起来像是一个搞不好东西的女人! 身份证显示这个女人有23岁了,属于半成熟年龄,怪不得罩杯这么伟岸。吊丝的气质决不允许千草拿着钱包里的钱照着地址打车回家,她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萌起来,然后横穿十字路口拉住站在中央的那个交警:“警察叔叔,我迷路了!” 年龄只有21岁的交警同志看着对面这个拉着他的大姐眼神抽搐了起来,他毅然决然的甩开了千草的手:“别妨碍我指挥,这事儿不归我管!” 千草的眼睛顿时变得闪亮了,因为这个交警同志的反应让她恢复了对这个世界的信心,看来在这个不和谐的世界上还是有和谐的人的!例如面前这个警察同志,他甩开她手的动作就差点叫她热泪盈眶!千草紧紧握住了交警同志的指挥手套,一脸真诚的说:同志!你是个好人! 二十一岁刚上岗没几天对指挥还不太擅长的交警小伙愣住,他好像没做什么善心事吧?!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为了回应千草的热情,交警小哥无奈之下只有早早结束了工作负担起送千草回家的义务,千草对这小哥越来越满意了,到了楼下小哥要回去工作的时候还不忘拍拍他的肩:“同志,你一定要把这份和谐传递下去!” 交警小哥眼角再次抽搐了片刻,觉得自己今天可能遇见神经或是白痴了,他的目光无意中扫到千草的裙子上,本着正义的原则提醒了千草一句:你衣服怎么皱巴巴的,该洗了。 他一直没有仔细打量过千草这个‘麻烦’,但当他真正注意到她的时候不禁血脉喷张了起来。眼睛从千草褶皱的裙子扫到她的胸上,目光一下被吸引住了,她饱满柔软的乳肉在轻薄衬衫 的包裹下十分诱人,尤其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引得他喉咙有些发干,想把那层薄薄的布料直接剥开。 提到衣服,千草一脸正气的抬起头来:“对了,你务必在楼下等我!请收下我的衣服!!!” 交警小哥觉得自己的喉咙更干了:“给我你的……衣服?”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他的眼睛不自觉的扫向千草的下-体,心中不能自抑的开始幻想千草脱下了衣服时的样子。 片刻之后,千草一身清爽的将换下的衣服交予到交警小哥手里,并指着衣服义愤填膺的说:“这上面留有刚才在地铁上对我不轨的那些人的罪证!请务必将这些液体取样分析然后抓到那些害虫,除暴安良,共建和谐社会!” 交警小哥怔了怔,然后脸色有些发黑,并且眼神略显失落。不过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裙子上粘着的未干的液体时脸色瞬间由黑转红了。千草只见这交警小哥深吸了几口气,胸腔随着剧烈的起伏轻微的颤动,但这种状态没有维持几秒,交警小哥便捧起衣服便急急的走了,好似遇到了什么比较着急的事。 千草对着交警小哥的背影叹了口气:难得的好人啊! 送走了交警小哥后,千草舒服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顺便研究起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 虽然不知不觉老了五六岁,但上天却赐予了她一副尤物的身材,以及和从前一样清纯的脸庞。照镜子照了大约一个小时时间,千草一度不能抽身,因为这张脸实在长得太神奇了,神奇到千草以为这个身体真实年龄只有十八岁,而身份证上的年龄是作假的! 千草再次用双手掂了掂自己沉重的乳-房,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童颜巨-乳吗? 翻箱倒柜的最终结果就是,千草发现自己是个老师,并且悲催的还是个数学老师!!!她从初中开始数学就一直打低分,高中之后数学就根本没及格过,叫她教数学就跟不让她摔东西一样难! 不过千草的心态非常好,她计划着不会教数学的话就天天上自习好了,有学生提问那么就一脸高深的跟他说:这么简单还不会吗?回去抄自己的名字一百遍!再不济她就拿出她吊丝的威严,把那一纸休书拍在校长的案桌上,大声对他说:我要辞职! 日历一翻,千草今天要上班了,她鼓起勇气换上职业装拍拍胸脯对自己说:不怕!你是有身份的人! 时间一转,千草埋伏在学校门口,带着墨镜向里望着,确认目标没错,这里的确是合斜小区旁边的合斜学院,以体育与艺术见长的合斜学院。 就在此时,有人拍了她的肩一下:“老师,你蹲在这里干嘛?不进去吗?” 千草站起来非常严肃的咳了咳:“不要说话,我正在考察自己学生的在校风纪。” 就在千草站起身来时,她听到周围响起了很多唏嘘和不满声:“那个小子好多管闲事啊,叫老师起来干嘛!”“是啊,老师的裙子好短,蹲下去的时候能看到里面呢。”“果然是千草老师啊!里面好漂亮!” 千草拍了拍头,真是个不和谐的合斜学院。原来大家早都看到她潜伏在这里了,只是不想告诉她而已,并且这些学生真是勤奋,大清早就开始致力于钻研教师的裙底风光了啊。 确认了自己班级的位置后,千草整理了一下衣衫昂首挺胸的以一个教师的姿态打开了教室的门。但她刚迈进去一只脚,头上就有水桶滚落的声音,紧接着冰凉的水流倾盆而下,把她淋了个正着。上衣和裙子全湿了,因为夏天的衣服料子薄,透过淋湿的衣服能看到她内衣的花纹,还有她身材清晰的曲线。 班里传来了一阵兴奋的唏嘘声,全是男孩子发出来的,灼热的目光瞬时间全部黏在她身上,好似想把她吞掉一样。千草的身体颤了几颤,她的老毛病又爆发了!她开始气躁了!她想丢东西扔他们了!!! 看好对她视线最炎热的一个男生,千草捡起地上的水桶对准了那男生的脸,可能是这个身体本尊一点也没有老师架子不受人尊敬的关系,学生们竟开起了她的玩笑:“衣服湿淋淋的很难受吗老师?把它们脱下来给我们上课不就好了嘛~” “老师拿着水桶是想打我们吗?不要啊~用手可不可以,水桶那种东西硬硬的一点也没有老师的身体柔软~” “老师,不如下课叫我们去你的办公室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对你承认错误的~” …… 班级内调侃的声音还没有停止,千草便把手中的水桶摔了出去。蚊子让她改了一个学期,老妈让她改了十九年的摔东西习惯她没有改掉,但这并不完全是缺点,它铸造了千草摔东西的辉煌,那就是她砸想砸的目标一砸一个准。 ‘嗵’一声,铁皮水桶正中那个长得不赖,但笑容最淫邪的男生的额头上,他闷哼了一声捂住伤处,全班同学都愣了,千草敢确定那个地方一定鼓起了一个又红又肿的大包。 拍了拍手,千草转身走出了教室:“老师去换一件衣服,这节课自习~” 看啊,多么轻松,她成功逃掉了一次教课!虽然之后逃课的路途任重而道远,但今天是她成功的第一步!千草握紧了拳头:fighting!加油逃课! 千草敢断定这个身体的原主一定很柔弱,导致一直被学生欺负,因为她在中午间休的时候被自己的学生堵在了楼层间阴暗的夹缝中。 这个学生正是早上被她砸了的那个,他一头浅金色的柔软发质,眸子是棕色的,此时这双眸子正紧紧的盯着她,声音低沉而柔软:“老师这是去哪里?早上之后就一直没见到您,我的额头可是到现在还在痛呢,每次痛的时候我都会想到您。” 千草瞄了瞄他身后的两个小跟班,又瞄了瞄这平常时间没人路过的阴暗夹角,不禁吞了吞口水卖起乖来:“你饿了吗?要不要一起去餐厅吃个饭,顺便谈谈早上的事?哦……我请你。” 只有将这几个人引到人多的地方才对自己有利!所以千草才提出一起吃饭的方法,况且还是她请,又温柔又省钱,一般小孩子都应该上当的吧? 不过对面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人明显不是普通小孩子,他凑近了千草在她耳边轻轻舔着,舌头顺着千草耳朵的轮廊钻了进去,低哑又危险的声音带着痒意在千草耳边响起:不想去餐厅,我想吃老师呢~老师饿了的话可以尝尝我的……” 千草被推靠在墙角上,她感觉自己的下-体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了,那个东西在她的小腹上缓缓摩擦,耳边这个学生潺潺的声音还在响着:“感觉到了吗?老师~那里面的东西有很多很多呢,它们全是为你而准备的。” 千草的脸爆红起来,她当然听懂了这个学生所谓想给她吃的东西是什么,没想到这个学校中学生竟然这样狂妄,敢公然与老师说这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吊丝的吊因为系统屏蔽不能打,所以就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了= = ☆、3 这才叫草木皆兵 忽然,这个学生将她的裙子掀了起来,直撸到腰上,千草惊叫了一声,她黑色的内裤与修长的双腿露了出来,更主要的是这个学生直接将她的内裤扯掉了,使她的□毫无遮盖的暴露在空气中。耳边传来低低的笑,这名学生双手罩住她的臀部揉搓了起来“老师,如果被人看到你与学生在这里这个样子会对你影响很大吧?如果老师取悦一下我的话,我兴许会把老师放开~” “千草老师,你懂得什么叫取悦吗?”后面两个跟班淫-笑着凑近千草,在她身边蹲下来抬头观察者她的□,不管千草怎么动都一起将她按住,甚至有一个还伸出舌头去舔千草的臀部,另一个觉得不做点什么实在不公平,便忍不住也凑上去吮吸千草的身体,从她的小腿吻到大腿,最后停留在千草两腿间的部位用鼻子深深的嗅着,并兴奋的说:“千草老师的味道好好闻!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这么近的!这么近的观察这里!” 千草扭动着臀部,因为很痒:“放开我!你们会被开除的!” “可是老师这么晃动像是在勾引我们呢~”千草耳边传来低哑的嗓音,伴随着急促的呼吸,紧接着她便听见了裤链被拉开的声音,低头一看,一个庞然大物从正面抱着她这个学生的裤子里钻了出来,这个东西她无比熟悉,蚊子传给她的那些世界顶级大片每集都有这个道具。 现在这个邪恶的东西正抵在她的□摩擦着,有几次都差点顶进她的身体里,千草夹紧了双腿,非常屌丝的咽了下口水:“老师很喜欢这个。” 这次换作学生党们惊异了,他们不自觉放松了对千草的钳制:“如果老师喜欢的话,我们可以随时让老师更加深入的体会它……” “老师更喜欢踢它!”千草抬起一腿踢在了前面那个男生双腿中央,快速推开他拉下裙子跑出了被围堵的领域,边跑着边不忘回身吼着:“等着见家长吧!” 学校是个狼虎之地,千草跑回了办公室后翻了翻学生们的档案,发现刚才那个金发棕眼的男生名字叫高图,是个体育生,打篮球的。再调查了一下他档案里的其他内容更是不得了,在学校记过什么的不是一两次了,典型的不良少年,怪不得他不将自己的警告放在眼里。 令千草很困惑的是为什么这样不良的学生还能呆在学校里?他不是应该早早就被开除的吗?难道这是传说中有背景的学生?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千草头痛的捂住额头,她怎么会一不小心被穿来这个世界啊!早知道她再也不看A-V了!就算看了也不会责怪它们不好看! 就在这时,她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成熟的女子音色从身后传出:“学生们的表现让千草老师很困扰吧?不过没关系,千草老师才刚来这个学校没多久,很快就会适应的~我可以帮助千草老师哦~” 千草‘啊?’了一声,并不是她对这个女人的帮助感到好奇,而是这个女人说的话她好似在哪里听过。 这个与她说话酒红色头发的女人千草知道,她是坐她对面教语文的小云老师,千草挠了挠头发问:“帮忙?怎么帮?” 小云老师神秘的一笑,递给千草一张写了地址的便条:“今天晚上去我家你就知道了哦~记住要晚一点来,而且最好穿超短裙去~” 千草怔住,一道惊雷从脑海中劈下,她终于想起为什么她对小云老师的话这么熟悉了,那就是这个片段她在A-V里见到过啊!并且还温习了三遍啊三遍! 那个A-V中讲的是一个女教师的沦落史,属于剧情A-V中的佳品。主人公本来是工作那所高中的女神老师,受学校中学生包括老师的爱慕,有另一个女老师因嫉生恨,设计主人公与自己的学生有染,并拍了照片。 之后她把这些照片传给了色魔主任,主任以照片威胁主人公不断与自己发生关系,并利用主人公的身体贿赂上司与高层,从此主角就成为了公交汽车,整个学校男人的性-奴隶,就连看门的保安大叔都可以上。 而面前这个小云老师无疑就是A-V中设计主人公的那个家伙了,她认为主人公假清纯,活该被搞成残花败柳。千草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小云老师这个恶毒的传奇人物,然后对她友好的眯了眯眼睛:“好的,我会去的~” 一定不会去的!等着被我放鸽子吧!千草在心里呸了一声,在原剧情中如果自己过去了就会被小云特意请来的爱慕她的三个学生留住,而那三个学生会以道歉为理由将她灌醉,灌醉之后她将会失身,然后被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拍照。 下班之后千草特地去买了一个防狼器,因为对自己摔东西技巧的得意,她又去捡了N多石头,打算以后一遇见不对劲的人就用石头丢他! 除了防狼器外千草又去买了些纯棉不透肉的衣服以及牛仔裤,在这个世界穿着裙子随便走动真是太危险了! 回家之后千草锁好房门与窗户倒头便睡,翻了个身后枕头下传出‘喀嚓’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她压碎了。 千草打开台灯将手伸进枕头下摸索,居然从下面摸出个相框!透着裂了两道缝隙的玻璃,千草看到相框中的照片上是一对情侣,男的长得很俊俏,他揽着女人的腰,面上带着幸福的微笑,而那个女人无疑就是这个身体,玖千草。 千草回忆起那个A-V,其中有个片段是醉酒的主人公主动抱住了自己的学生索吻,并声声念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律川。小云在一边为她的学生们解释说,律川是她的未婚夫,现在正在洛杉矶出差。 看来这个照片中的男人就是律川了吧?没想到长得还挺帅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没有鼻子长在眼睛上,也没有眼睛挂在鼻子上。 千草慢慢的点点头,嗯,她很满意,看来就算她辞职自己的后半生也有着落了! 放了小云老师鸽子后,第二天上班她果然找到千草质问:“千草老师,昨晚你怎么没有来?” “昨天晚上我研究教学研究得太入迷了,我想学生不听话一定是我的教学有问题,所以我绝定自我改良,就不劳小云老师费心了。” “哦~这样啊……”小云老师意味深长的弯起了眼睛:“对了,有三个学生因为一些事想找你道歉,但因为不好意思找你开口,所以便央求到了我,今天晚上能来一下我家吗?他们会在那里等你。千草老师不会连学生的歉意都不接受吧?” “哦哦,我接受,如果是对方诚恳的道歉的话。不过我认为最诚恳的道歉应该是在校园广播里,而不是在小云老师家哦~” 说完这番话,千草果然看到了小云露出了明显敌意的眼神。都说明抢易躲,暗贱难防,小云老师就是那把贱,千草真心希望将她变成明枪。 “那好吧,既然千草老师这样说的话。” 经过了这场不愉快,阴谋四射的交谈,千草言行更加小心翼翼了,她可不想在能保护她养着她的未婚夫回来之前变成残花败柳。 但磨难总是丛生的,千草又迎来了她另一节数学课。 看着那些它认识你你不认识它的数学题,千草头都大了,她将数学书举在胸前,隆重的对班上四十多号学生宣布:“我决定让聪明的你们先自我探索一段时间,那么大家先交流一下第52页的第三小题应该怎么解,之后我会找人去黑板上作答。” 听话的学生听了千草的话后乖乖的研究题,不听话的学生开始叽叽喳喳的聊天或者玩手机。千草巡逻般在课桌过道上穿梭着,为了表现出老师的威武。她从前的数学老师就这样,弄得千草在数学老师路过身边时心里直毛,她如今有了当教师的资本也要拿这招吓吓学生。 就在她路过一个男生时,那个男生的书桌上掉下一把尺子,千草低头为他拾起来递给他,男生很自然的接了过去,手指无意中摩擦过她的手。千草余光扫过男生的练习本,发现这练习本上喷绘着一个反战图案。 本来是非常和谐的一个片段,但不知为何,千草的心突然毛躁起来,为什么呢?因为练习本上的反战图案和捡尺子这个片段她好像也很熟悉,熟悉就代表这是发生在A-V里的,发生在A-V里也就代表千草又被人盯上了。 天啊,才几天而已,这已经是她经历的第三部A-V了!原来所谓穿A-V并不是把她放在一部A-V片里就结束了,而是将她放在不知是多少部AV在一起混合而成的世界里!!! 千草看过的A-V中有科幻的,例如人形机器人;有暴力的,例如少女杀手系列;有古装的,例如没落帝国的公主;有军史的,例如女大兵在军营中的性福生活……等等很多。 所以千草现在很怀疑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稳不稳定,她会不会一不小心被改造成机器人,然后被培养成少女杀手,然后突然有人找到她说她是某某国失踪多年的公主,最后她因为帝国没落被拉去从军……虽然看不出苗头来,但千草觉得在这个她不了解的世界还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 思绪扯远了,千草继续回想起掉尺子那个A-V,里面讲的好像是一个迷恋老师迷恋到不行的学生。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蒙面将爱慕的教师绑架到校园某处小教室中实行蹂躏,因为在此过程中他遭到了教师的反抗以及不屑,可能是被刺激到了,便找了两个同伙对爱慕的教师实行轮/奸。而这个掉尺子的人便是那个学生,他将尺子弄掉只是因为能看到捡尺子老师的胸部而已。 千草特意留意了一下刚才掉尺子的这个同学,他叫严旭,学小提琴的,留着披肩的棕色头发,平常在班上表现并不如高图他们那么坏,甚至还常常帮助女同学,脸长得也一脸纯净,没想到却是潜伏在身边的BOSS级大淫-魔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口”,修改好费时啊··· ☆、4吊丝也是一种伟大 “千草老师,关于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想找你谈谈,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千草正要向讲台走,她的手臂突然被抓住了,入眼的是浅金色的短发,正是昨天对她不轨的高图,不过现在他的眼神很真挚,好似昨天发生的只不过是一桩小事般。 “现在是上课时间,私人问题等下课再说。”千草甩开了高图的手,她知道这个高图又开始图谋不轨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乖呢? 大半截课堂时间过去了,千草终于开始有所动静:“那么,现在谁把第三小题做出来了?” 几个零星的女生开始举手,一个男生又缓缓举起了手,千草讶然不已,因为那个唯一举起手来的男生是严旭。 “严旭……”惊讶间千草不小心叫了出来,严旭还以为千草叫了自己,很自觉的走到黑板面前为同学们讲解解题方法。因为讲台比较窄,严旭在路过千草时手臂还摩擦过她的胸部,眼神不说含情脉脉,但也陶醉微醺的看着她。千草浑身打了个寒颤,没错了!是他了!就算拥有小白兔的外表也掩饰不了一个人恶狼般的本性! 等严旭解完题后千草十分有底气的问着同学们:“懂了吗?”如果有不懂的她就再讲一遍,反正严旭一讲完她也懂了。 台下所有人都点着头,千草郁闷了,她不该怀疑自己在数学上智商比别人高一点。 今天校长交代了音乐祭的事情,就是几个高校在一起比协奏,然后排名次,名次靠前的高校在全国高校综合排名上会向前一点。让千草头痛的是,这件事居然是色魔主任主要负责。 记得A-V中色魔主任第一次威胁主人公是因为撞见了主人公被自己学生蹂躏的一幕,然后他便以不把事情说出去为诱饵强迫主人公在音乐室的钢琴上面与自己XXOO,之后收到了小云老师给的照片又用那些照片威胁主人公去给音乐祭的评委们做人肉交易,最后学校因为主人公的特殊交易在音乐祭上获得了第一。 千草决定以后见到色魔主任就绕道,并且找校长谈一谈,看看能不能让她转个职什么的,比如从教数学的变成教音乐的? 千草从前是个艺术生,她虽然缺点很多,但在专业上的骄傲与光芒却把她的所有缺点全部掩盖了,因为她的专业很强! 千草的钢琴和小提琴曾在全国独奏大赛上拿过名次,不过这些并不是她擅长的,千草最擅长的领域是指挥,但她却从未拿起指挥棒指挥过,因为大家都认为她还是学钢琴比较有发展前途,毕竟在钢琴上她拿过奖,从而因一个奖项否定了她在指挥上的才能。 回首往事千草又想摔东西了,当然,她从来没抑制过自己这个本能,正好手中握着一罐未喝完的饮料,便想也不想的将它摔了出去。 事实证明想也不想就做出行动是错误的,因为她砸到色魔主任了,千草怔了一下,然后假装没看见的向前方一堆自己班上的女同学跑去:“友丽同学!你掉东西了!”想到色魔主任被她砸到一脸水的样子,千草心情立刻好了很多,果然解气才是硬道理! 友丽几人是音乐生,这点让千草倍感亲切,一聊天就把自己教师的身份忘了,很快跟其称兄道弟起来。到家的时候几人恋恋不舍的分别,千草还特意与她们约定有时间去音乐楼那边看她们,因为千草有些手痒了,她想弹钢琴了。 入夜,千草刚决定入睡,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毕竟是一个人住,千草第一时间想到了牛鬼蛇神,或者强盗小偷之类的东西,但一个声音立即否定了千草的想法,那是高图的叫门声:“老师,你在吗?” 千草透过猫眼果然看到了高图,没想到自己不赴约不上套这家伙居然自己找上来了。 “老师,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是老师,请听我说,我喜欢你,那么做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以后上课我不会再做怪了,也不会再对您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了,老师,只要您相信我……”高图在门外诚挚的说着。 “乖孩子,说到做到就好。”千草靠在门上观察着发尾开叉的头发,也许她该修剪一下了。 “老师,你在敷衍我,你根本没有在原谅我吧……”门外传来高图明显失落的声音:“千草老师,我知道轻易原谅一个人很难,但起码让我见你一面,看着你和你道个歉才好。” “明天上学吧,太晚了。”千草心中鄙视,她可不是A-V中那些设定大脑单纯的白痴女主,让狼进来还不是要被狼吃干抹净了。 没想到这时高图的情绪激动了起来:“老师……你对我……对学生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吗?自从千草老师来了之后我就开始变得不正常,我心里总是想着千草老师,想要老师注意我,老师,请不要总是拒绝我!我的要求真的只是见您一面而已!” “老师其实也很想原谅你,但我的心已被伤透,一见到你就会回想起不愉快的事,所以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见面的好,我怕见到你会……更难原谅你……”千草无比忧伤的说,说完连自己也忍不住呕一下。没办法,对方琼瑶她就也跟着琼瑶,谁怕谁啊! “那老师……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起码请不要将它们忘掉……那么我走了,再见,千草老师……” 千草从猫眼中看到高图失落走掉的样子,一直低着头,肩膀耷拉着,像一只被遗弃的家犬。装得还挺像,千草唏嘘着。 第二天数学课,千草终于扛起了老师的职责,打算教点什么东西了。 那是严旭在黑板上做完一个例题之后,千草也明白了这道题,便开始举一反三:“吉他单纯扫一下弦是‘哆’,那么按住中间的第十二个指扳是什么?” “高一个八度的哆。”一个音乐生回答。 “那么哆和嗦一起谈是什么?”千草继续问。 “C和弦。”有人说。 “对,是可以完全融合在一起的音,所以叫完整五度。虽然在我们耳朵里听着不一样,但是音乐本身就是追求把这些乐符串连在一起的问题,就像哆来咪好像数字一二三,一开始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是一开始发现他们的关系,最先发现和音的人,就是毕达哥拉斯。现在我们学习的三角函数就是他发明的。” “这道题类似于哥巴赫猜想,任一大于七的奇数都可写成三个质数之和,虽然这是一个定论但不去证实的话X依旧是个未知数。人生也是一个猜想的过程,没有疑问就总结不出答案,文学界名人保尔说得好……” 下课铃即将敲响之前,千草的话题也终于迎来了尾声:“……所以贝多芬弹钢琴时才能这样灵活的运用小拇指,莫扎特也是因按键速率把握巧妙才把音乐弹得那么悠扬的,而把握全场的指挥必须用身体将音乐的节拍精准表达,就连呼吸也是和音乐一个节奏。任何事情都是这样,想要站在高处控制全场可不仅仅需要投入那么简单。” 一番跟数学根本不沾边的讲话终于到此结束,千草自觉她讲的天花乱坠,和数学根本沾不上边,完全一时兴起胡言乱语,但学生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千草话音一落就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友丽崇拜的看着千草:“千草老师!没想到你对音乐还这么有研究!” “是啊,虽然我是学体育的,但这堂数学课是千草老师讲得最有趣的一堂数学课了!” “千草老师,你有学过小提琴吗?刚刚听你提到过,而且好像对小提琴研究很深的样子,你说得那些音乐我有一半都没有听过!” 果然是以体育和音乐见长的学院啊!大家在专业上的热情要比数学高一万倍!千草只是稍微提了一下音乐和文学就引起这些学生们的亲切感了。听着同学们恭维的话,接收着他们闪亮亮的眼神,千草的□丝气质又爆发了:“这些仅仅是我所知道的皮毛而已,如果大家在音乐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的。” 话音一落,千草没想到真的有学生围了上来,挨着她最近的就是严旭了,他一副乖乖男的样子拿着乐谱靠在千草身边,身体有意无意的与千草发生触碰,指着乐谱上的一段音乐道:“老师,拉这段的时候我总是觉得音质比较弱,怎样才能拉得更饱满一些?” 听了严旭的问题,大多数学生都对他投去扫兴的表情,千草老师一个外行人,问问她好听的音乐就行了嘛,干嘛要问这么高深的东西,会让千草老师下不来台的! 谁知千草却对着那处谱子研究了起来,瞬刻后抬起头对着严旭说:“这段是□,声音要尖锐一些,所以听起来好像比中段弱,有种拉不满的感觉。我觉得你应该控制好食指的力度,使弓子不至于乱跳,还可以控制速度,在弓根时用力小一点,到弓尖用力大一点,这样音乐就听起来饱满多了。” 严旭愣住了,围观的同学们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千草真的能答上来!严旭看千草的眼神略有些转为崇敬,声音也放得更加轻柔了:“那老师再为我推荐几首小提琴的练习曲目吧,最近我总是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曲子呢。” 千草根据严旭的小提琴级数推荐了一些曲子,这些都是她曾经练得比较顺手的。经过了严旭这一问,来找她问问题的同学越来越多了,这是千草第一次发现自己除了美色之外还有其它获得学生们注目的地方,太好了,她不是花瓶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一例外我想求包养,求收藏,求鲜花~拱手,拜托了~ ☆、5出其不备攻其下盘 这些天千草一直在带着音乐生训练,为音乐祭做准备。不知为何,在上一次开会中色魔主任竟然推荐她作为合斜学院的总指挥,这让千草兴奋中深感头痛,难道是色魔主任要对她出击了? 最重要的是,色魔主任在会议上夸下海口,说有千草做指挥学院一定会在音乐祭上拿第一,校长也居然答应了。千草想这个校长如果没病就是个变态,不然就是一个潜在色魔,因为她这个身体除了美色什么也没有,校长为何这样信任的就将音乐祭交给她呢? 记得在那个A-V上主角也是这次音乐祭上的指挥,不过前提是主角已经被主任抓到了把柄,并利用她的身体贿赂完了评委,评委也承诺给他们第一了,只不过要求主角指挥的时候不能穿内衣,真空穿着一个暴露异常的礼服,下-体还被插上了按摩-棒。结果音乐祭一结束主角就被把持不住的评委们当场拖到厕所XO了,下场极其惨烈。 看来自己应该提提神才行,千草想。 结束完会议千草向音乐楼走着,又要带学生们排练了。经过体育馆的时候千草一下被人从身后抱住,浓烈的雄性气息瞬间包围而来,细碎又狂乱的吻顺着她雪白的脖颈落下,紊乱的呼吸扑打着她的颈脉。千草不慌不乱的将手伸进牛仔裤裤带里找出防狼器对着抱住她的那双麦色手臂电了一下,一声痛呼后身后的人马上将她放开了。 “高图,你又想干什么!”千草转过身怒视着身后那个人,心中暗暗庆幸随身携带着个防狼器。 “我想千草老师了,这些天千草老师一直不和我说话,我忍不住了才……我好想您……” “在课堂上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吗。” “可是我不如那些学音乐的见到你的次数多,我也想像他们一样,课下也能见到您,有更多的时间和您呆在一起!” 高图是体育生,音乐祭上根本不出场,也不用经历千草的培训,千草为这事兴奋了好久。不过现在这个场景突然叫千草有危机感,她四处看了看,余光果然扫到了色魔主任的身影,并且小云老师还站在色魔主任的旁边,这两个人在一起就显得阴谋异常了。 如果刚才高图抱住她的场景被拍了照片,或者接下来她与高图有了什么互动,大概就会被这两个人说成‘与学生纠缠不清’的吧,欲加之罪想不被人抓到把柄都难。 千草装作着急的看了看表:“唔……我快迟到了,先走了!” “老师!”高图在千草身后叫着,并追了上去,双手张开的弧度好似要再次抱住千草。突然,就在高图的手指快触摸到千草的脊背时,他突然顿住,痛苦的蹲下,然后捂住自己两腿之间。 千草收回踢出的脚装作惊慌失措的抱书走了,暗自在心里‘耶’了一声,出其不备攻其下盘,此乃古今通用的防狼第一式。可怜的高图,每次见到千草他都会受伤。 “我怎么觉得千草老师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色魔主任说。 小云老师点了点头:“不是有些不一样,而是差异很大。” 若是从前的千草早就上钩了不说,面对学生的苦情戏更是拒绝不了,而且就算有人对她不轨也不会多加反抗,只会柔弱又可怜兮兮的半推半就的从了。现在的千草表现得十分不好欺负,这让小云老师和色魔主任很不爽,就算再想搞到手也要有所忌讳。 到了音乐楼,由于时间来的早了点,千草便直奔友丽的琴房与她练钢琴,两人弹完了一段【二台钢琴安魂曲】,友丽又要求千草陪她弹现在时下最流行的【悲伤的天使】,正当千草打算活动一下手指的时候琴房外经过两个人影,谈论的话依稀可以从门缝中传入。 “听说这次我们学校音乐祭的指导是个教数学的老师呢,真是为深雪老师寒心啊,在这所学校教音乐这么多年,最后连个音乐祭都不能登台。” “是啊,要论能力还是深雪老师的好吧,可最后居然让那个教数学的上去了,我就奇怪,为什么那群参加协奏的学生们没有怨言呢?” “也许是因为那位老师长得漂亮吧,唉……为什么大多数人都那么外貌协会,尤其是那群男生,就连校领导也偏袒她,明明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吧!” 友丽看了看千草的脸色,然后挪开椅子冲出门外,千草在琴房内听到了友丽与那两个女生的对话:“千草老师能力也是有的哦,我们并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才没有对学校的分配有怨言,如果有空的话下午就来一次排练用的音乐厅吧,见过了千草老师的指导你们一定会佩服她的,请相信音乐人对专业的严谨性!” 千草被友丽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有个人给出头说话的感觉真不错啊!虽然这个世界男人都是狼,但女人大多数还是不错的。 到了排练时间,千草拿着指挥棒站在了协奏团中央,不知为什么,她感觉今天来观看她指挥的人特别多。 望了眼对面座椅上的人群,色魔主任小云老师等赫然就在其中,再往后看,高图那浅金色的头发明晃晃的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展头露脚。至于前排最靠近舞台的位置坐着零星几个穿西装的人,他们有的打了领带,有的没有打,有的直接穿着一个衬衫,衬衫被掖进了西裤里。 见到有人如此打扮,千草的职业病又犯了,那就是一上正式舞台就面带端庄笑容,装出一副严谨并不能小窥的模样。因为这群人的装扮实在是和她上学时遇见的那些资深音乐人太像了,千草有种恍如看到评委的感觉。 仿佛感觉到了千草不一样的气场,参加协奏曲的演奏者们也不约而同严谨了起来。千草挥动了一下指挥棒,音乐声骤然响起。先是钢琴独奏,接着长笛与单双簧管的插入,再来圆号上升气氛的第一部分———活泼的快板。 千草劈在肩上的头发随着肢体动作而摇晃着,她的指挥很有感染力,对音乐节奏又把握得丝毫不差。她的呼吸,她的手臂,她的手指,她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跟随着音乐的速率跳动着,比起指挥她更像是一个舞者,用肢体动作来引领她的团队,感染她的观众,亨德尔说得好,肢体语言也是音乐的一部分,做得好的话甚至能感染音乐! 很快,演奏便进入了缓板第二部分,E大调的3/8拍子满载动人的遐思。但是听着听着,观众都还在享受之中,千草突然严厉的出声,在这流淌的音乐声中有些突兀:“定音鼓,你抢音了,第六个小节拍子不对,请注意一些。” 坐在下台抱着看笑话态度来观看千草指导的音乐教师们有些发愣,刚才真的有出错了吗?没怎么注意。况且在这么多乐器的演奏下能听出定音鼓的错音的是专业音乐人才能发现的事吧?! “没想到这个老师水平还不错,她真的是教数学的吗?”第一排的座位上一个没打领带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说。 结束了演奏,千草终于解脱般松了一口气,为什么今天气氛给她的感觉像正式上台似的? 正要打包收拾东西回家,千草的手一轻,上面的包突然被拿走了,严旭拎着小提琴与她的包站在她身侧:“老师,我帮你提。” “啊,我……”千草刚想说不用了,便看到高图一脸憧憬的向自己走来,她连忙向门外走,顺便招呼上严旭:“跟上!” 严旭屁颠屁颠的提着包跟在其身后。 千草跨出音乐厅时用余光向身后扫了一眼,高图的身影正顿在不远处,他眼神失落,看着严旭的目光隐隐带着不快,脸上还带着甚至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患得患失的样子。 来到了高图的视线之外,千草马上将严旭手里自己的包抢了过来:“老师走了,再见!” “老师,请您等等。”严旭绕到千草面前对她彬彬有礼的笑着:“老师,下个星期我就要分级考试了,你能不能指导一下我。” “可是老师待会儿有个约会。” “哦,这样啊……那明天呢?” “明天该批改作业。” “可是老师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留作业了呢。” 千草挠头干笑了几声:“啊,这样吗?我都给忘记了……” “老师不愿意教我吗?”严旭突然问。 “哪有~只是……我毕竟不是音乐教师,指导之类的还是找你的音乐老师比较好。” “可是我觉得千草老师是最适合的,千草老师指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用刻意去注意拍子,只要跟随你的引导就好。我想如果是千草老师指导我小提琴的话学起来也会很轻松呢。” 没有了拒绝的余地,千草便暂时答应了严旭,但因为A-V的关系,严旭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象一直是变态的,有哪个学生因为迷恋老师会迷恋到将教师绑架?然后老师不听话就对她实行轮/奸?最主要的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竟长着这样斯文的外表,实在太迷惑人心了! ☆、6BOSS另有其人 音乐教室中,千草因心存芥蒂一直将门开着,严旭正用小提琴拉着【Menuet】,一首很抒情的音乐,是法国民间邀请心爱姑娘跳舞的舞曲。很快严旭就将这首曲子拉完了,他放下琴弓面向千草轻轻的问:“老师,我拉的曲子……好听吗?” “嗯,感情很到位,听起来是粉红色的,不过却透着一点蓝色,好像很忧郁。” “老师居然听出来了。”严旭又竖起琴弓放在琴上:“老师想听什么?” “你不是需要我指导你分级考试的吗?为什么你现在一副烂熟于心的样子?” “只是想拉个曲子来感谢老师呢,没想到您居然能抽空过来陪我。” 不是你强烈要求的么……千草把这一句不满的话咽了下去,然后说:“你已经早早过了十级了,虽然与同龄人比起来速度比较快,但基础或许不稳,不如拉个梦幻曲吧,不是很难,考验你的强弱控制,揉弦还有滑音,只要最常用的东西做得完美其它地方都没问题。” 严旭很听话的演奏起了梦幻曲,出于职业的水准千草很苛刻的指出了他拉得不好的地方,严旭把弓放下:“老师教我。” “看好了。”千草接过弓演示起刚刚严旭拉错的地方,谁知刚演示了一会她身后就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一只修长的食指按在她揉弦的指上,严旭潮湿的呼气喷洒进她的耳蜗:“老师,让我感受一下你揉弦的动作。” 对于严旭这样自尊心易碎,很容易变得偏激的危险学生千草可不敢轻易伤害,指不定惹怒了他她哪天便半路回家就会被他劫持,然后将她拖小黑屋里轮/奸。所以千草很柔顺的没有表现出不满,继续让严旭抚摸着她的手指。 可严旭的反应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他的下巴慢慢放低,最后好似靠在了千草的肩上,不过却很有尺度的没有挨在一起。他的鼻息越来越重,好似在深嗅着什么,千草感觉腰间多了一双大手,而那手指正缓缓移动,像是在试探性的将她抱住。 千草将琴弓一顿,音乐戛然而至。她将提琴放到严旭手里:“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要我送老师吗?” “不用。” 从音乐教室走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正当她要拐出校门时,身后突然插过一双大手把她揽住,然后一把刀子架在了她的脖颈上,耳边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跟我走!” 这个画面已经让千草联想到某A-V了,就是掉尺子的那个A-V。可是来劫持她的人不是应该是严旭么?怎么换成另外一个陌生的人了? 虽然千草知道在这个A-V中被劫持的女主下场及其惨烈,但贞洁这种东西或轻于鸿毛或终于泰山,在她看来都没有命重要。所以千草非常谄媚的说:“好说好说,先把刀子放下,去哪里我都陪你~” 结果刀子没有放下,千草被那人抱着边吃豆腐边关押进了空无一人的讲堂内,这里是每星期一学校开大会的地方,讲台上面还挂着一个主席像,还有各种名人照,显得庄严隆重。 那人带着只能罩住上半边脸的面具,千草被他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绑在了礼堂的椅子上,在这过程中千草仔细打量过这个人,发现自己对他的相貌一点也没有印象。这个人边用刀子划破千草的衣服边说:“千草老师不用观察我了,你根本不认识我,我们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因为我喜欢千草老师啊!我一直都在远处远远的看着您,可是这样不够!我已经忍不住了千草老师!那是我的极限了!”绑架千草的人突然癫狂起来,他捏住千草的□隔着衣料狠狠的吮吸着,口中不断呢喃着千草的名字:“现在我可以这样近的接近千草老师,实在是太棒了!太棒了!” 千草心底突然生出一种惧意来,她一生最讨厌的就是跟变态打交道了!看来前一阵子是她冤枉严旭了,严旭根本不是那个A-V里的男主角!眼前这个才是! “千草老师,你的表情好漂亮~”绑架千草的学生又很恶心的伸出舌头从千草的脖子舔到脸颊:“老师,请您尽情的反抗吧,我喜欢看您生气的样子,喜欢看您不妥协的表情,我喜欢征服您……” 说罢,这个学生拿出了一管针剂一样的东西:“这是为千草老师准备的。” 千草内心简直想吐血,果然是剧情是无敌的,连这个环节都没有变,她早就知道那个针剂里的东西是什么。 不是镇静剂,而是春-药,烈性的特别配方。能强烈的刺激人的身体直到狂乱,维持时间达到12小时。 要说这个学生变态并不是变态在敢绑架老师,而是他居然把那只春-药打进了自己的血管里:“这是特意为老师准备的,这样我就能不停的满足老师您了。” 千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喊起一个狗血词汇:“救命啊!” 绑架千草的学生皱了皱眉头,用刀子划开千草的内裤揉成一团堵在千草的嘴里,然后满意的看着千草不能言语的样子:“虽然说现在学校里没有多少人,但如果老师引来人会很麻烦呢~别害怕千草老师,你很快就会变得舒服起来的,甚至会求我发泄在你身上~” 千草不能反抗的看着这个同学将自己的上衣与裤子划个稀巴烂,她的身体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劫持千草的人抚摸她身体的手都颤抖起来,嘴唇不住的沿着千草的铜体乱吻着:“千草老师,我离你这样近,这样近!” 这年头老师也不好当啊!千草内心长叹一声,扭动着身子,可惜她的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怎么动也挣脱不开。动作稍大的挣扎千草是不敢做的,因为她很怕她的挣扎会伤害这个学生的自尊心,然后这个学生就像□里一样找来两个男人一同轮-奸她。 人生好似总是留有一丝希望,就当千草几乎陷入绝望的时候,演讲厅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在这个世界熟悉得不得了的声音传入了千草的耳中:“里面有人吗?” 是严旭!千草呜呜叫着,劫持千草的人露出十分不爽的表情,但他没有出声,而是舔吻着千草赤-裸的乳-房,在上面留下一排水渍。 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皮鞋在瓷板上走动的声音渐远,严旭大概以为里面没人走了,千草在心里骂了一声,人生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爱玩人!本来是给了你希望,带给你的却是更大的绝望。 就在面前的学生要掏出他的‘凶器’时,礼堂外又响起了皮鞋声。不过这次来人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用钥匙打开了门锁。千草立即欢呼起来,原来严旭刚才并没有走,而是去楼上取礼堂的钥匙了! 人生啊!你还是值得信任的! 打开门看到一派淫靡场景的严旭眉头褶皱了起来,几个大步跨至千草身边狠狠挥了那带面具学生一拳:“滚开!” 面具学生列跌了一下有些不甘心的抿住唇:“如果你也想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来。” 严旭的身体愤怒得有些颤抖,下一刻便与面具男大打出手,最后面具男被打跑,严旭背着的小提琴也因打架而弄坏了。 拿走千草口中堵着的内裤,严旭很顺手的将它揣进了自己的裤带里,不过千草并没有注意这个细节,而是替严旭惋惜着。 “你的小提琴……”千草提醒着他,看来严旭是背了琴准备回家,后来听见她救命的呼声才找过来的。她教严旭的过程中就见他的小提琴质地很好,音色也极佳,一定不是凡品,不过因为她的原因这把小提琴却报废了。 “没关系,还可以修好。”严旭边说着边蹲下为她解着脚边的绳子:“有些后悔了呢,刚才如果强烈要求送老师回家就好了。” “严旭,谢谢你。”千草是对人家真心的谢谢,毕竟自己误会人家这么久。不过场面有些尴尬,千草便没有多说什么。 更尴尬的是,千草发现严旭蹲下为她解腿上绳子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不该看的地方,紧张使她并紧了双腿,严旭为她解绳子的手也有些颤抖,解了很久才弄开。 紧接着便是上身的绳子,严旭绕到千草背后为她解着,不知为何,千草觉得严旭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有意无意的触摸到她的胸前,碰到她两颗红樱。 突然,严旭在她后面蹲下吻住她的后背,细碎的吻伴着热烈又急促的喘息全部喷打到千草的背上,严旭的手在她裸背上滑弄着,并哑着嗓子轻喃着:“绳子系的很紧呢,要用牙齿咬开才行……老师请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千草翻了个白眼,这孩子撒谎的技术还真是欠佳,有待提高啊! 不知给严旭吃了多长时间豆腐,严旭终于舍得将她身上全部的绳子解开,然后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盖在千草身上:“千草老师的身材好小,这样就能全部罩住了呢……” 千草又翻了个白眼,是你的身材很大好不好…… 不过卫生眼归卫生眼,严旭在千草心中的印象已经彻底改观了,起码千草不再把严旭当变态了,并不再防范他。如果严旭对她长着什么坏心眼大概刚才她被绑在椅子上的时候就会对她XXOO了吧,现在严旭只是被千草定义为一个对老师抱有好感的孩子。 千草想到办公室去找自己的衣服换上,但她走了几步发现后面没有人跟上来,回头一看严旭正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视线焦灼在她的身体上。 “怎么还不走?”千草问。 严旭好似才回过神来,马上跟在千草身边,眼中一片浑浊。 如果千草经历的事情多的话,一定会发现那是欲求不满的眼神,也会发现严旭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好似在控制着什么,不过她现在什么都没意识到。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君:看完记得收藏人家嘛~人家会让主子努力更新的~! ☆、7吓退色狼要穿的霸气 最终千草是严旭送回家的,千草曾问过严旭认不认识那个蒙面男,结果严旭也说没有印象。 千草回忆起自己曾给别的班带过一堂数学课,那堂课她非常吊丝的让学生们上自习了,并且好似也有一个同学将尺子弄掉。不过她当时觉得反正是临时带的班,不用刻意维护好和学生的关系所以就没有帮他捡,现在想来这个蒙面男一定是那个班的人。 “老师,你是一个人住吗?”停在千草所住的楼层前严旭突然问。 “不,最近我想养条狗。” “哦。”严旭低低的说,似在想着什么,神奇的无视了千草‘就算养了狗她也是一个人住’的语病。 千草指了指披在身上严旭的衣服:“那我先上去了,衣服明天洗好还给你……” “不用洗!”严旭突然急急的打断了千草的话,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咳了咳继续说:“不用麻烦老师了。” 虽然千草说为严旭清洗衣服,但她本来的想法是明天将衣服原封不动的拿给严旭,反正洗不洗他也看不出来,正好可以体现一下自己温柔贤良的教师风范。但她没想到严旭居然这样大方!允许她不洗衣服!这孩子真是太贴心了! 不光思想如此吊丝,千草还十分吊丝的以长辈的姿势拍了拍严旭的肩:“好孩子!” 严旭感受着千草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昏醉了一下,本来褪去红润的脸颊因千草的触碰与笑容再次变红,好似想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今天真是谢谢你,我上楼了,你也早点回家,不然妈妈会担心的。”千草对严旭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走入楼栋中,严旭回应着她的招呼,但脚步并没有挪动,视线直至千草在楼栋中消失才落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音乐祭的盛会马上便到了,千草作为指挥带领着学生们进场入座,她们的演奏顺序是第八个,排在所有院校的最中间。 今天是千草期待的日子,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以指挥的身份正式出现在人群面前,出现在赛场上。今天也是个另千草忐忑难安的日子,因为那A-V中女主角被众人拖进厕所XX的片段她还历历在目。虽然当初看片子的时候她觉得这部剧拍的很成功,有剧情也够刺激,但若是真实体会却不如旁观者那样来的轻快,因为AV中女主的表情全程都很痛苦。 为了防止紧张出汗导致指挥棒脱手,千草在指挥棒上套了一个防滑橡胶,虽然千草很想在比赛之前去小解一番,但今天这个日子卫生间对她来说就是个噩梦,死也不能去的地方,不,不去就死那么就去的地方。 “千草老师,我想上厕所,要一起吗?”友丽说。 千草摆了摆手,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在台上表演的那个高校:“不,我要留下来观察敌情!” “千草老师真用心啊。”友丽和千草身边坐着的学生们赞叹着,千草骄傲的扬起了屌丝的头颅,忽然她发现最前排的评委席上好似有几个人在回头看她,这不禁让千草不寒而栗。她垂视了一下自己特意选的低调中透着霸气的运动服(只有千草这么认为),心想为了避免AV情节她都穿运动服了,怎么还会有人看她? “老师,快到我们了,你不去换礼服吗?” “我穿这个就行了。”千草捏了捏运动服的领子。 “老师!万一因为服装问题评委给咱们减分怎么办?!这种衣服不够正式!” “我知道了。”千草叹了一口气,心里惋惜起她特意挑的那件‘霸气侧漏’的运动服来。 很快便到了合斜学院的演出,舞台的暮光灯一下变黑了,当它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合斜学院的演奏团已经在舞台上就位坐好,千草也站在了团队的最中央婷婷而立着。 全场讶然,友丽等演奏者为了维持好自己面带微笑的表情连面肌都抽搐了起来,因为他们的指挥千草老师并没有穿学校为她准备的低胸晚礼服,而是穿了一件……男士西服! 这身也很正式啊!千草想。 先前告诉千草要穿的正式点那名男生将头低低垂下神隐起来,心中默念着: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 扬起了指挥棒,千草做了个起势,演奏者们立刻集体进入了状态,经过多日的训练,千草那扬起手的姿势已经为他们带来了认真对待的自然反应,现在大家所信念的都是将这场曲子演奏好,为了自己的学校争光,也不负自己多日的刻苦练习。 激扬的音乐随着指挥棒的跳动悠扬的从各种乐器中传出来,千草的内心紧张而又激动,终于能参与正式指挥了,而今天她的状态似乎比往常还要好。 第九号交响曲的乐声沉重庄严又不失感动,曲子的旋律表达着一种激进,突破,逆流而上又豁然开朗的感觉。这首曲子很容易引起听众的共鸣,因为几乎每个人的人生中都经历过火大或小的挫折,他们也在不断突破,之所以将他们不懈追求的过程谱写出来,才带来了莫大的感动。 千草闭着眼睛,有时眼睛微微睁开半垂着,她的指挥是有生命力的。有的演奏者因为熟知曲子根本不看指挥,导致整体情感不一致,而千草的指挥却十分有存在感,让人难以忽视。 指挥者一般都是男子,鲜少见到女性上场,在国际舞台上女性更被认识为‘不入流’的,因为她们往往压不住场。但千草的指挥无疑是让人震撼的,她那身男装西服此时并没有显得格格不入,反而与她的气场意外的融洽。 一曲终了,千草终于从音乐声中回过神来,每次只要她用心指挥就会心无旁骛的陷入其中,所以当她放下指挥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显然已经成了观众的注视点,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其中不乏一些炙热的,尤其是坐在前排的那几个评委,眼神像着了火一般。 鞠了个躬仓促的下台,同学们激动的围住了千草,挨个将她抱了个遍。先不说评委怎么评价他们的演出,对于他们自己来讲这场演出是最成功的!就算评委不认可他们也要认可自己,因为此时大家都有了绝对的自信。 千草晕晕乎乎的,因为好几个抱上来的小男生还借机在她的脸上‘吧嗒’了一下,一轮下来千草脸上的胭脂都被亲没了。 等到全部演出结束,场上暂时安静了片刻,用评委的话说就是:最终分数正在紧张的合计中。 评委不紧张,紧张的只有被评的。过了片刻,终于有主持人上台宣布本次音乐祭的名次。在宣布完最佳舞台奖以及三等奖二等奖之后,主持人最后念出了冠军的名号:本次冠军的得主是———合斜学院! 这个结果让千草很感慨,A-V中的女主是凭借美色与身体让学校得第一的,而同样是第一的结果没有变,她凭的却是实力。 台下呱呱呱的一阵公式化掌声,接着主持人请首席和指挥上台领奖。严旭作为首席小提琴与千草一同上台了,颁奖的是一个挺着大肚腩,胖乎乎的中年大叔。 按照礼仪,颁奖人应该先抱一下指挥,再和首席握一下手,所以千草便被大叔义无反顾的抱了,大叔甚至还用他那隐藏在侧面人眼看不到的咸猪手捏了下千草的屁股。 千草盛怒,所以用隐藏在侧面人眼看不到的那只细白莲藕手狠捏了一下咸猪手大叔的游泳圈,大叔的眉头一下有趣的扬起落下几个回合。千草收手,这属于在暗处的较量,掐游泳圈什么的一点也不过分。 咸猪手大叔又转投严旭与他握手去了,严旭礼貌的微微躬身表示对音乐前辈的尊敬,音乐祭在这些假笑中落下帷幕,千草终于脱身从后台走了下来,并且步速很快。因为她要回家!她想上厕所! 在更衣室换好那套‘霸气’的运动服刚出来的时候,千草就被截住了,那是个身材高瘦,穿着整齐西服打着漂亮领带的……老头…… 千草认出了老头是评委之一,便对他干笑了一声,礼貌的眯眯眼:“有何贵干?” 其实千草内心的旁白是这样的:咆哮体啊!这不会是A-V的男主角之一出现了吧?!她记得轮X女主的那些人的确大多数都是要死都不正经的老头子啊!这丫出现在这里是想对她干什么啊! 结果老头斯文的开口了,语气还很彬彬有礼:“我很欣赏你的音乐才华,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收门徒了,你愿意当我的学生吗?” 本来千草是应该欣喜的,要是未穿越之前她一定会迫不及待的答应,可是现在她脑中自动过滤了一遍C盘中所有A-V中的剧情情节,她恐怕其中有诈! 果然,千草因这个情节想到了一个A-V,那部A-V讲的是一个天才少女的沦落史。 故事是这样的,禽兽教师以欣赏少女才华为名收她为徒,总是让少女去他的别墅练琴,然后以教琴为名迫使少女与自己一次次的发生关系,最后让骄傲的天才少女在攻陷中失去自尊,最终成为禽兽教师的圈养奴隶。 至于调-教方法,无非是在少女弹琴时猥亵她,并义正言辞的对少女说这是在考验她的音乐素养,真正的音乐家是不受外界干扰的,然后少女就傻X的忍了下来,以为那真的是老师在考验她音乐素养。最后禽兽教师从动手猥亵到让少女站起来,然后撩开她的裙子真枪实弹上场,少女竟傻X的还在坚持弹钢琴,虽然因动作太激烈让音乐变得零碎断续,一点也不好听。 虽然说千草挺佩服A-V中女主角那只为做/爱做铺垫,严重脑残的智商的,但她也不得不防范周围中的变态,例如故事中的禽兽教师,这年头变态惹不起,况且她也不算太聪明。 处于对音乐的喜爱,千草不忍心一点余地与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便对评委老头说:“让我考虑考虑吧。” 评委老头很讶然,好像是没预料到她会不立马答应,要知道像这样的机会对于一个已经工作了的,年龄相对于学生来说比较大了的人可是可遇而不可求。 “没想到前辈也在这里。”这时千草身侧传来一个低沉而稳重的声音,那是一个只穿着衬衫,并没有打领带,并且衬衫的纽扣随意扣在一起,露出两条明显锁骨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正脚步稳健的从转角处缓缓走来。 其实说他是中年有些名不副实,虽然这个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但是他目光清澈,五官保养的很好,头发全部向后梳到一起扎成一个辫子,扮相倒很像是二十几岁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旅游回来了,筒子们没发现吧~其实发文的一直是存稿箱~ 评论什么的也终于能及时回复了,大家的评论让我很欣喜,那种感觉就是···:哇,反响这么好,还居然没有被骂!(因为当初觉得一定有一部分人很排斥‘肉’,并且A-V是一个敏感词汇,大概有些人会觉得我写得俗吧。) 但是看到大家的评论就一下被治愈了,觉得:就算之后遇见骂文的人也没啥,反正每次被骂我都会进步一些,骂的人说的也很有道理,最重要的是我有过喜欢自己笔下故事的读者,有人认可就足够了,因为没人做到满足所有人。 从前一个前辈问我文笔是什么,我答大概是词藻丰富文笔流畅吧。 但是那个前辈说,网络小说中的文笔不是追求文字‘繁花似锦’,而是情节的引人注目此起彼伏。 所以我就···开心了(纯属自我安慰)。 哈哈,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说,谢谢你们支持我的文,我很意外,也很Happy~ ☆、8究竟哪个是禽兽? 其实说他是中年有些名不副实,虽然这个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但是他目光清澈,皮肤保养的很好,头发全部向后梳到一起扎成一个辫子,扮相倒很像是二十几岁的人。 不过他的气场一细细感受就知道是有阅历的人,绝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青年,全身上下透露着高位者的气息。 “前辈与我这次倒有些不谋而合,我也同样欣赏她,不过我却不是想收她为徒。”男子不被卑不吭谈吐有力的对评委老头说着,并转身看向千草,千草面对他的目光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审视? 男子终于对着千草开口了:“你好,我是国内伽蓝交响乐团主创人阮西,你看起来上升空间很大。” 千草不是很懂男子的话,他只是把自己夸了一遍,所以他真正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还没等千草询问,男子就递给了千草一张名片:“除了前辈你也可以顺便考虑一下我。” 千草拿着薄薄的名片,觉得它冰冰凉凉的,这个男子还真是大牌,连说话都言简意赅,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 千草收起名片刚要问那男子什么,没想到这个名叫阮西的男人居然……转过身走了?! 尴尬之间千草又瞥向了评委老头,他正看着阮西离去的方向,并且脸色很臭。这让千草很不明白,年龄上来说,老头应该视这个大牌大叔为小辈而已,而现在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像看着眼中钉呢? 这让千草不由头疼,来找她的人有两个,都是难得一碰的机遇,所以究竟哪个是AV中的禽兽教师?没办法,A-V太短小,线索太精悍,混这片原来是要靠猜的,拼人品最重要。 出了音乐馆,千草远远的就望见严旭的影子,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怎么没回家?” “想等老师一起。” “你是想让我提前家访吗?”千草开着玩笑,却没想到严旭认真的说:“可以啊。” 自己又不是真的很想当老师,家访什么的只是说着玩玩而已啊……千草挠挠头随意笑了两声:“哈哈,你还真是个积极的孩子。” 回家后千草按照名片查了查阮西的资料,她果然对这个世界熟识不多,没想到阮西是这个世界上音乐界的领军人物,18岁就夺得了空缺了15年的贝桑松国际音乐指挥冠军,在世界各地有名的音乐厅指挥过,刚满28岁就创建了珈蓝交响乐团,现在阮西31岁,而珈蓝交响乐团已经在短短时间跻身于国内有名乐团的行列了。 现在千草明白阮西为何那么大牌了,不怕自己音乐节的前辈,因为他比任何人成就更高;不施舍给任何人过多的话语,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言语都是有分量的,尽管没吮下什么承诺,但只要是得到他邀请的人大多数都会致电投诚于他。 没知道阮西身份之前千草可能没拿这个高傲大叔当回事,但此时她知道了关于阮西身份的信息,所以瞬间激动了,没有丝毫矜持的给人家去了电话,而且张口就是六个字:“我考虑过你了!” 人家阮西很稳重的问:“结果问么样。” 千草十分江湖的说:“我跟你!”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渐渐传出了声音:“好,等我不忙了再谈。” 关于阮西的事情告一段落,音乐祭结束后千草依然不敢大意的生活着,从神经大条变为了神经失常。 比如说从前有人递给了她一杯咖啡,千草就会连谢谢也不说直接拿过来就喝,喝完还会评价一句:下次不要加糖。 但现在如果有人递给了千草一杯咖啡,千草就会装作很忙的推辞掉,并在心中揣测这杯咖啡有没有被下毒,不,有没有被下一种容易让人倒贴的药。 就是现在,真的有人递给了千草一杯咖啡,那是她的同事,教美术文艺青年李雨,梳着一头微卷的带着浪漫气息的中长发。 千草看过的A-V中关于办公室题材的可多了,所以这杯咖啡被她礼貌的接下后便冷落在案桌上,李雨温声问:“千草老师的要批改的东西看起来好像很多呢。” “啊啊,是啊,学生们写的都很认真。” 千草桌上那正在批改中的一大摞正是昨天给众位亲爱学生们留的作业,当时千草站在讲台上小手往桌子上一拍:今天的作业就是谈你们的梦想,不可以低于二十个字,什么类型的文章都可以,只要是你们想写的就行了,我不爱留作业与强迫练习,你们就当写日记吧! 千草的发言立即引来了学生们的欢呼,二十多个字就可以合格的文章,他们还没见过这么‘潮’的作业! 结果今天千草的批改作业时间变成了千草娱乐时间,因为同学们写的东西都太有意思了,有人想当国家总理,有人想当总理夫人,有人想去做男-优,有人居然想变成龙卷风……最主要的是这些作业没有一个低于500字的。 翻到高图的梦想,他很正常,说自己想成为有名的篮球运动员,打入国家队。翻到严旭的梦想,这家伙就有点不正常了,居然说自己想做一条狗。 千草很佩服严旭的思想扭曲程度,便给他打了个A,实际上班中所有人的梦想她都给打A了,因为千草尊重别人的决定。 过了很久,千草终于将作业批改完,她抻了个懒腰,突然发现李雨老师居然还在自己边上,托着腮保持着观赏的姿势,难道他从刚才起就一直坐在这里看她批改作业吗?! 环视四周,千草惊悚的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她居然与同事孤男寡女的相处了一个多小时,并且距离还这么近,不愧是A-V世界,这里的男人持久力都很好!托了那么久的腮难道他的手腕就不痛吗?! “千草老师的学生都很有意思呢。”李雨说。 “嗯。” “千草老师批了这么久很累吧。” “嗯。” “前一阵子你指导的音乐祭真的很好。” “嗯。” “千草老师愿意给我当模特吗?” “嗯……嗯?” 千草发现她被李雨给绕进去了,李雨勾起唇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早就知道千草老师会答应我的,千草老师的身材很好,为了找类似你这样的模特还特意苦恼了我一阵子,你能答应真是太好了。” “……你画什么题材的?” “维纳斯。” 画女神居然找上自己?不过这美术老师似乎和自己附身的身体在同事生涯上交往很深,老朋友的样子,所以千草便没有拒绝:“好,只要我有时间。” 下班后千草与严旭一同走出校门,途中遇见高图,高图看着严旭,一副被千草伤害了的可怜样。不过一出校门千草便被一辆叫不上名字的黑色轿车截住,轿车的车窗微微摇开,显现出一个梳着马尾的男人,正是前些日子在音乐祭上出现的阮西。 “上车吧。”阮西简言说。 千草拍了拍严旭的肩:“今天不能和你同路了,你自己回家吧。” 霎时间,严旭变成了高图第二。 片刻之后,千草被阮西载到了一家西餐厅。不得不说,阮西是一个极有格调的人,连抬手为千草拉椅子的姿势都那么优雅。不过这个动作并没有让千草觉得他有多绅士,反而是觉得被他威胁到了,因为让这样一个人为自己服务千草总觉得自己无形中欠了人家什么。可能这就是阮西气场的魔力,傲炬中带着不凡,与乔草形成了大神与吊丝的鲜明对比。 不过千草不渴望做大神,吊丝有吊丝的好处,用她的话说就是:我没有你的功底,你也很难达到我的水准。 试想一下大神怎样能进化成吊丝?这将是一个无比曲折的过程,所以阮西在千草面前也是败的。 “这首曲子怎么样。”千草正学着舞弄刀叉,对面突然传来阮西不着痕迹的问话。 千草知道阮西指的是餐厅中弹着的钢琴曲,便实话实说:“这个曲子没听过,虽然不知道和原版是否一样,但是他弹的挺有感情的,手指应该把握得很好。” 乐器的发声是门学问,尽管是同一个音调,但用不同重度弹出来会产生不同的感情基调。在钢琴来说,轻音要比重音难弹多了,因为更要把握好按键的轻重。现在西餐厅中这个人弹琴很轻,连续的节奏没有丝毫重音,像在弹小夜曲或催眠乐一样,实力绝对不能小窥。 “这首是我的编曲。”阮西抿了一口红酒说,然后眼睛瞄了一眼弹钢琴的奶油小生:“我的人。” 千草有点发腐了,虽然他知道阮西的意思是意指奶油小生是他乐团的人,但表达方式还是让她浮想联翩。 “对了,你是想收我为徒吗?”千草想到了那个要收自己为徒的评委老头,便这样问阮西,谁知阮西牵动了一下唇角:“难道我到了收徒的年龄了么?” 千草拍马屁:“不,但你拥有能收徒的功底!” 阮西再抿了一口红酒:“我不收徒,只是想和你谈谈签约的事。” “签约?” “珈蓝交响乐队打算分出二队,需要一个指挥。” “我可以吗?!”千草兴奋的指着自己,心中举起胜利的手掌————本次出师大捷! 谁知阮西慢条斯理的说:“不可以。” “哈?”千草有些忍不住突然间‘未捷’的打击。 “总要先参加了培训再说吧。”阮西放下红酒悠然的舔了舔嘴唇:“不过我签的人还没出现过废物。” 难道言外之意就是只要签了就能做上指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千草困惑着。不过阮西的样子不急不躁,也没抛出太多诱饵,就好像不怎么太在意她的选择,这让千草没有被骗的感觉,因为骗子都爱推销。 而且阮西的长相也不坏,对她的态度很冷清,这让千草倍有安全感,所以她到底签不签呢?这对于向往当个指挥的她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9谈恋爱都省了 将自己扔在床上,千草因刚才与阮西喝多了酒晕乎乎的躺在床尾醉醺醺的抱着被子乱滚,脑中还在想着未回家之前的事。 她答应了阮西签约的事情,阮西说接下来有时间会约她,并给了她他的私人电话。 被阮西送回家后千草在楼道里又接到了校长的电话,校长说她的调配通知下来了,那就是没有申请成功,她还要继续做她的数学老师。 边想着要不要辞职千草边进入了梦想,迷梦中感觉被子被拉开,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并有点点温柔的吻伴随着火热的唇细细落在她的后背。一双大手从她的身体各处延伸舒展,仿佛能触碰到她的骨骼。可能是可醉酒的原因,千草身体异常敏感,她扭动了一会儿,然后转身钻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浓烈的雄性气息扰得她身体有些燥热。 大手移至千草的胸前,另一只手包住她的手掌,用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勾划着她的指节,五指从千草的指缝中穿过,温柔的与她握在一起并浅浅摩擦。千草轻哼了一声,双腿间插/入异物,原来是那人用手掌将千草的腿分了开。千草因胸口被抚摸得痒,便潜意识的用手抚向那里,紧紧抓住那个人的五指。 “千草,千草……”有人在她耳边呼唤着,千草感到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什么湿湿的东西钻了进去。紧接着那个湿湿的东西从她的口中退出,一路向下吮着她细腻的皮肤,从脖子到胸口,从胸口转向肚脐,好像很饥渴一般,对她又舔又咬。 “啊……”千草无意识的呻-吟出来,柔美的身体弓现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思绪混沌而又紊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不停的搅。 后来,在她脑袋中不停搅的东西好像转移了,变成在她身体里不停的搅。千草只觉得身体好似着了魔,一直处于欲罢不能的兴奋当中,意识几度因这高度的刺激感陷于黑暗。 再后来千草便晕沉沉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只剩下嗓中的一声尖叫。 没脱衣服就睡了的她裸着身子不说,身后还抱着一个男人,最主要的是有什么东西留在她身体里面没拔-出来! 千草的叫声把身后的男人吵醒了,他拨了拨凌乱的的头发睡眼蓬松的再次将千草抱了个满怀,并嘟囔着说:“怎么还是这么害羞,早上像这样抱着你当然会有反应了。” 男人说完又将千草压下对她吻了又吻,千草的大腿被扳开,一个异物又推进了她的身体里,千草由于紧张绷紧了身子,却引得身上的男人一阵呻-吟:“千草,别这样,我有点受不了~……” 千草慌乱之中夹得更紧了,男人几个推动之间忍不住在她身体里泄了出去,然后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发线:“本来回来之前想告诉你一声的,但是却突然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你你你……”千草磕巴了半天终于挤出几个字:“你那边的工作怎么样?” “处理的很好,抱歉宝贝,这次些天因为太忙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没关系,我也忙得忘记了给你打电话。”千草咽了口唾沫。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为了保护好自己的‘贞操’,千草一直在谨慎的生活着,可却没想到在一个不小心之下被这个男人吃光了。 此男正是千草所占有的这个身体的未婚夫,好像叫律川什么的,前一阵子去洛杉矶出差,昨天她喝醉酒却突然间空降归来。 但是细细一想千草又平衡了,失个身又怎么了,反正这个男人是这个身体的未婚夫,这个女人也不是完璧,早就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了,正好也顺带让她感受一把新潮体验。 而且这个男人应该工作很好,会赚钱,如果她呆在这里一辈子都回不去,那也有着落了,就算失去工作也没问题! 虽然这样想着,但感受着身体里粘腻的感觉,又回想着和这个陌生人‘亲密’的接触,她还是感觉有些不适应,马上晃了晃头跑进浴室,然后抱肩扶墙捂额内牛满面:啊啊!我居然是个没有第一次的女人啊!而且还没谈恋爱就要结婚啊!这个世界要不要玩这么极端啊! “千草,我要进来跟你一起洗。”外面的叫津川的男人用柔腻并热乎乎的嗓音说。 “别!……不!我是说你要负责洗床单!”千草浑身发麻的三下两下将身体洗干净,也不知道这汗毛直立的感觉是因为被这男人的嗓音销魂到了还是被想象中两人鸳鸯浴的场景震惊到了,总之此时千草有种不符合吊丝气质的羞涩感,用蚊子的话就是:你荡漾了! 津川拉开浴室拉门,看到欲围上浴巾的千草马上将她擒住了,啊不,是抱住了!柔软的嘴唇在千草圆润的肩膀上吻了个来回,津川哑着嗓子说:“每次床单都是我洗,明明上面的东西是千草先弄上去的,这样太不公平了。” 感受着后背明显撞上一层肌肉的触感,千草的脑袋又暂时空白了一下。赶情这个身体的未婚夫还是个十全凯子啊,以男人之身担任洗床单的重任,值得夸奖! 不过现在要考虑的似乎不是这个……千草拽住身上游走着的不老实的大手:“干什么你,再……!就小心……!” 说到一半千草觉得似乎没话说了,跟一个已经是自己未婚夫的男人还怎么来婉拒,来矜持啊! 津川像是呢喃般的嗓音从千草耳边传来,声音中还透着浓浓的情/欲:“就小心……什么?” 千草一咬牙:“小心你弹尽粮绝!” 津川低低一笑:“不怕不怕,很多呢。” “我最近喜欢吃斋。”千草险些想装晕,她扶墙脱力般的一点一点爬向浴室外:“肉太多不利于消化。” 津川摸了摸千草湿漉漉的头,吻了吻她的唇,然后拿起毛巾亲自为她擦了水珠,将她抱了出去放到卧室的床上。床单已经被换过了,十分干爽,千草欣慰的想,原来刚才自己洗澡时这男人是在换床单呢,真是一个懂得言之必行的好男人! 就在千草心中津川的形象变得无限高大途中,津川突然说:“千草,回来看到这样的你真好。” 啥? 津川又继续说:“抱歉,在洛杉矶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不,应该每天都给你打电话。我们再也不要冷战了,千草。”说完津川便隔着浴巾将千草揽入怀中深抱了片刻,厚实并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我早就应该告诉你我相信你的。” 千草两眼翻白,赶情在自己穿过来之前这个身体还在和他的未婚夫冷战啊!怪不得这些天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电话本上的那些号码她不知根底也不敢给对方打,也就造就了今天和颜悦色相对,面对未婚夫强取豪夺不敢反抗的乌龙。 要是早让她知道她好歹会反抗一下啊! 不过这个身体与她的未婚夫为什么要冷战?津川可能是为了照顾未婚妻的心情,不想揭两人伤疤,所以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可是千草很想知道啊!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身处A-V这个乱世,她怎么着也要摸清形势与身边人的根底才能独占鳌头,明哲保身啊! 之后不管千草怎么玩‘引蛇出洞’,‘空手套白狼’,津川都对之前两人冷战的事闭口不谈。千草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坐求安泰,不再继续询问此事。津川吻了吻千草的唇:“昨天喝酒了吗?睡得那么沉。” “嗯,因为指导学院音乐祭获得大成功,所以我被人放现了掩藏至深的音乐才华,就被人拉去喝酒洽谈了。” “是去和学生们庆祝了吧,小骗子。”津川捏了捏千草的鼻子,然后转身走向浴室:“我去洗澡,你先休息一下。” 看来在津川眼里自己教数学的女友突然爆发出音乐天赋有些不太可能,所以他以为千草在与他说笑话,千草挠了挠头也就将错就错了,却不知为何脱口叫出了男人的名字:“津川……” 而且居然还软绵绵的…… 千草掐住嗓子有些想呕吐自己。 “怎么了?”津川回身看着千草。 在心中叹了口气,千草抓住了津川的袖子,认真无比的说:“你是我的未婚夫。” “嗯,我是。” “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嗯?”津川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要珍惜我的意思,不能让别的男人碰我,不能让别的男人乱看我,在其他雄性面前时刻凶狠的表现出对我的占有欲。”最后千草怕津川觉得她无理取闹还急中生智的补了一句:“我是你的。” “我尽量凶狠。”津川的目光软了下来,大手攥了攥千草的小手,好似听完千草这番话很感动。 ‘保安已成功申请’!千草心中印下了这几个大字,欢天喜地的也紧攥住这个男人的手,心想也许有他在自己今后的日子也就太平了,就算终要面对那无时无刻不出现的A-V情节,那么她也不是一个人! 如果蚊子见到此时的千草一定会咩哈哈指着她一阵狂笑然后极没文化的说:“千草你坠落(堕落)了!” 千草也一定会据理力争的反击,很有文化的搬出一堆成语:“这叫适者生存!” 没错,很早以前她就在网上看到一段话:‘生活就像一场QJ,如果你无力反抗的话就要学会享受’!现在,千草已经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特别喜欢古典音乐,所以向大家推荐几首喜欢的曲子。 1,巴赫第一乐章 快板,大黄蜂飞行。(每当码字速度上不来就听这两首,起势很快,最主要的是音乐基调很明朗,两首曲子都是把‘蓬勃向上’作为情感基调的。) 2,天堂与地狱(这首曲子虽然名字很酷,听起来还很陌生,但绝对是你熟悉的曲子。每当心情不爽的时候我就会听这个,高氵朝的时候就突然想笑了) 3,帕格尼尼六首超级练习曲(因为喜欢李云迪,所以对他重新演绎的这六首LX曲格外喜欢) 4,悲怆奏鸣曲(后弦的《信条》便是根据这首曲子改编的,因为很喜欢《信条》的歌词,我也转而爱上了它。可能因为信条那首歌的歌词影响,听悲怆更有些听命运的感觉,虽然命运交响曲和它的基调有很大不同) 5,肖邦黑键练习曲(虽然大多数音是用黑键弹的,但衔接的很完美,行如流水。) ☆、10YD世界的纯洁一面! 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以上便是千草参加珈蓝乐团培训的新得体会。 那里不愧是名士云集,几年之间便混上了音乐界的上流社会,每个人的实力都杠杠的,看新人的眼睛都是用垂视的。 当然,那也跟千草的身高有关系,虽然她身高不低,但是无法和乐团里的男人来比较,至于乐团里的女人都穿着高跟鞋,跟图求方便和跑得快不穿高跟鞋的千草比起来自然都是长腿姐姐,千草往人群里一扎谁也看不出来。 不过偶尔她还是会引起些注意的,比如说上台露脸的时候。每次男的都会盯着她看直,女的都会暗骂她是花瓶,弄得千草总想把手中握的指挥棒扔出去,戳死那帮家伙。 “怎么样。”第一天培训过后,阮西轻描淡写的问着千草。 千草很想要求阮西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能礼貌的多说几个字,但对方既然是自己的老板,那么她只好闭上嘴巴忍气吞声。最终阮西被千草的沉默所打败,终于多蹦出去几个字:“今天的培训,感觉怎么样。” “咳咳,老板的乐团人才济济,是个促使人粪发向上的好地方啊!”千草特意把粪发两个字咬得特别轻,一副狗腿的乖乖新人模样。 转着方向盘,阮西似无意的说:“我注意了你听演奏时的表情,似乎并不享受。” “……老板你真是明察秋毫。” “……”阮西瞄了千草一眼,眼神并不严肃,但却给人一种需要重视的感觉。千草本来怕折了阮西的面子没有说,见他这样便也豁出去了:“他们的确是一群很有能力的乐手,我也听了一队的演奏,如果论才华的话二队反而会超出一队很多,他们的独奏富有一队渲染不出的情感,只是技巧上稍微逊于一队。” “听起来你是在夸他们。” “不是,我只是在说,他们的个人情感太重了,每个人对乐曲都有不同的理解,这样合奏起来反而让曲子的感情基调不统一,我想他们应该在合奏的时候尊重于原作者的情感。” “我倒感觉,有自己的情感是他们的一种天分。”阮西转了个弯说:“如果尊重原作曲的情感,那么最好的乐队也不过是个录音机罢了,他们把作者的情感毫无修改的传递给大众,一点意义都没有。” “但是情感不统一让曲子听起来很难听。”千草说。 阮西的车子忽然间停下,千草发现车子已经停在自己的家门口了,她刚要说声谢谢下车,忽听见来自身侧阮西轻轻的声音:“你以为,你就是不带个人情感的指挥吗?” 这句话让千草愣住了,她曾经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留意过,因为她对自己太过自信,只会欣赏并评价别人的音乐。 “你们其实都很像。” 阮西留下这一句话便开着车兀自离去,千草愣愣的在楼下站着。 什么啊??!说我和那群不长眼的,傲慢的,一无是处的家伙很像,老板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和我签约啊!待阮西出了千草视线所及之处,她很习惯的将手举起,做摔东西的姿势。 不过看在左手提的夜宵的面子上,千草很怜惜的将手小心翼翼的放下,都是钱买的,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不过转瞬千草又想到了一个让她困扰已久的问题,是啊,为什么阮西要签自己? 再引申到了同样困扰了她一天的一个问题:阮西为什么要签那些一无是处的,狗眼看人低的,傲慢又自负的傻蛋? 难道这代表她也是一其中一个一无是处,狗眼看人低,傲慢又自负的傻蛋?!千草头痛的捂住了太阳穴。 夜黑风高杀人夜,楼台处处有潜伏。千草在星光璀璨之下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走入自家的宅邸。不小心不行,不要忘了,这可是个不和谐的社会!千草看的那些□里有两部还是在楼道里搞的,有好几部都是在芳草地上打野战,所以小区这个集芳草地与楼道于一身的地方让人不得不小心。 回到家里千草将宵夜放在桌上,津川刚冲完了澡从浴室出来,后背上还挂着水珠。他在胸前搭了一条毛巾走至千草身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打算换个新工作,我蹲点去了。”培训是晋升的铺垫,是赚工资的前提,所以在千草眼里和蹲点一个性质。 津川愣了愣:“怎么突然想换工作了?你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么?” “嗯,想好了,你觉得我做指挥怎么样?”千草打算先给津川打个预防针。 “指挥?你是说……你想晋升为教导主任吗?……” 面对津川的不解千草巨汗了一下,还教导主任……她可不想抢色魔主任的位子,为什么总要把她和学校联系在一起,别的什么就不行吗? “我是说指挥。”千草双手做握着棒子指挥的样子,卖力的为津川比划着:“就是这样,哆来咪铛铛铛铛铛……古典音乐那种。” 津川看着千草舞动的姿势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略显怜惜的说:“千草,你被学校辞了吗?不要太挂心,还有我可以养你……” 千草:“……” 花了不知多长时间,总之买回来的夜宵都凉了,千草终于向津川解释清楚了自己是怎么天赐神威出人头地,怎么被人垂以青眼赞赏有佳,怎么图谋高就深谋远虑……津川含笑着听着千草那一串串夸张的解释,权把她的手舞足蹈当成了天真烂漫,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因为在津川的认知世界里,千草从来都是一个学数学的,能被人说成是音乐天才一定是被那人给盯上了,他很清楚男人,也很清楚千草的吸引力,那些男人无非是看上千草的身体了罢。 千草不知津川的想法,还以为他那含笑的表情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解说,并倾佩着自己,已经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了,不禁得意洋洋起来:“不要太意外,天才总会被埋没一阵,我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是星星总会发光,是宝石总会闪亮……” 津川打断了千草的自我谬赞,状似温柔的说:“我很想看看你的新工作地点呢,下次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吧。” 千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对于津川笑容中的别样情绪也没多想,拉过夜宵的袋子万分大方的推给津川:“买给你的。” 千草在和津川的交流中得知这个身体的本尊很会烧饭做菜,但她对这些东西可是一窍不通,所以在早上津川提起想吃她做的饭时千草十分严肃的对他说:“不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会下厨的男人又帅又可爱……对了,我要去工作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以上就是千草回来带夜宵的原因,当然,她也是个夜间无食不欢的馋嘴货。 看到那些夜宵津川很高兴,并很高兴的说:“好像凉了,正好把我刚才做的菜一起热了吧。” 千草讶然:“你做饭了?” “嗯,一直在等你,谁知道过了这么长时间。”津川顿了顿突然说:“怎么,现在觉得我变帅了吗?” “帅了帅了!”千草露出八颗白牙,又对津川奉上一对竖起的大拇指:“老公,一定要继续保持!我很喜欢!” 津川愣住,好似神魂出壳了一般喃喃自语的:“你刚才叫我什么?” “老公啊……”千草挠了挠脸,在她从前那个世界就算只是男女朋友平常也会‘老公老婆’的相称,她自然也耳濡目染。现在看到津川的反应千草不禁想,难道在这个不和谐的世界里称呼上竟这么纯洁?未结婚之前从来都不会有情侣这么叫的吗? 还在分析两个世界不同之处的千草被津川突然间抱住了,津川吻了吻她的脸颊,趴在千草耳边呢喃着说:“好听……” 千草瞬间晕了,被津川的美色惹晕的。没想到这个不纯洁的世界还有这么不纯洁但是很温柔听话懂事能干的男人,最主要的是他是自己的,千草顿时找到了心理安慰,觉得在这个世界也能生活得很美满。 早上千草是被津川揉醒的,头发都要被揉成鸟窝了。本来津川是要把千草吻醒,但无奈千草睡得太死,怎么吻都不醒,津川就只有舍弃浪漫对千草采用其他方式了。 本来千草可以起得很早,因为她在没对学校递交辞呈之前要按照平常的作息正常上班。但昨天晚上津川霸王硬上弓……也不算很霸王,因为千草纠结的发现自己已经不怎么排斥了…… 总之就是千草因昨晚精力支出太多导致早上起不来,被津川叫醒后她狼吞虎咽的解决了一个鸡蛋一个火腿夹饼外加一杯牛奶后就精力充沛的上班去了,这导致津川一个人坐在饭桌旁对着那残羹剩饭凝视了很久————以前也不见千草这么能吃啊,并且还吃的这么速度! ‘学校是我家,校草爱我我爱他……”千草边哼着歌边踏入校门,校董事那边好像又有事了,她才在班上监督了自习不久就将她叫进了会议室,导致千草害怕其中有什么阴谋将裤兜中的防狼器攥得死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冲月榜是个技术活,不光要每章达到三千字日更不间断还要点击多收藏多评论多= = 甚至月榜能不能上还很拼‘妈’= =哪个文章作者的作者收藏多上榜就容易些。 在这些不利条件下,我不能做到一下子就艳光四射人品爆发脱颖而出,但是俺可以试着潜潜规则,我的前途就拜托各位了,江湖救急,事不迟疑,求收藏求评论求奶妈啊= =! ☆、11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 ‘学校是我家,校草爱我我爱他……”千草边哼着歌边踏入校门,校董事那边好像又有事了,她才在班上监督了自习不久就将她叫进了会议室,导致千草害怕其中有什么阴谋将裤兜中的防狼器攥得死死的。 推开会议室的门,千草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硬生生的被屋子里那一大票一副群P集中营姿态的大场面给吓活了。美术老师李雨在,语文老师小云在,色魔主任在,怀疑是不是终极大BOSS加幕后指使者加隐藏最深的色魔的校长也在,另外还有一群‘眼镜反光’的教师大军,那集体用中指推眼镜的姿势更显得无比邪恶。 千草抬手对着满座人头攒动的会议桌打着招呼:“同志们好啊。” 全体入座面部表情呈严肃状的合斜学院教师们:“……” “千草老师的教室在一楼吧,所以才这么晚赶上来。”李雨为千草拉开了他身边的一把椅子,示意千草坐在上面,并轻轻的对她说:“本来这次会议我是可以不参加的,毕竟美术不属于文化考试的范畴,可能是因为上次音乐祭的事情对学校测评影响很大,所以校长才叫我们这些老师过来的吧。” “难道我是需要该主要参加的吗?”千草入座,却发现椅子的角度让她和李雨坐得很紧凑,两人的胳膊毫无疑问挨在了一起,李雨动的时候手肘甚至能触碰到她的胸部,夏天的裸-露和轻薄的衣衫让此时的情形不太良好。 好吧,千草承认这和她胸大也有一定关系,并且看在李雨讲话正经的面子上她就暂时不追究了,但另千草火大的是,她想往另一边移动椅子却挪动不开! 原来她本来空缺的左手边已经坐下人了,椅子正好卡在她的椅子上,好巧不巧,那个人是小云。而不管她怎么挤,小云都碉堡似的不动地方,虽然给人的感觉似是故意的,但笑容却意外的温暖。 “难得千草老师来晚了呢,居然连上自习都那么认真,不愧是音乐祭上为学校争光了的优秀老师。“小云对千草友好的笑着,带着无色无味的贱,不光暗中职责千草来晚了,还顺便提带了一下千草的优秀事迹,一下把千草晋升为校长面前那出头的枪,一个光荣的炮灰。 而在这个世界中被小云当枪使大概就离A-V情节不远了吧,千草为自己坎坷多磨的前途幽桑了一下。 果然,还没等千草向李雨细细追问开会的内容,校长那老练,深沉,淫邪?……哦,这个还不太确定,反正就是那样的目光盯上了她。 “千草老师,你知道,下个月就是市内统一的中期考试了,我们是艺术院校,虽然文化考试在学校的星级评比中占的分量不大,但却起着重要的影响。千草老师,提高学生们数学成绩的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是省里下调过来的优秀教师,不管利用何种方法,我希望一个月之后你能给我一个可观的成果。” 听完校长的讲话,接收着他热切的注视,千草感觉头皮发麻,让她一个高中数学从来没及过格的人带领这些学生提高数学成绩,这校长不是等着被最后的成果找刺激呢么。 望着小云老师得逞的笑容,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计划什么,但是千草很不爽,并在心里默默血腥着:就我这身段,摘下一颗胸来都能砸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得瑟! 就在千草脑补折磨小云的108种方法时,小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向校长:“校长,我有个提议,我们可以在八点到十点之间增加夜课,主要补习学生们最薄弱的科目。” 校长沉思了起来,似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便对色魔主任招了招手:“把前两次考试成绩的测评单拿过来让我看一下。” 瞬间,千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校长抬起头来:“千草老师,根据测评单上的结果记录,学生们最薄弱的科目似乎是数学,这次可要更加辛苦你了。” 千草:“……” 美术老师李雨:“看来千草老师又要忙了呢,那么上次我们说好的事……” 千草知道李雨说的是上次找她当模特的事,现在她行程安排这么紧恐怕要取消了吧。心情沮丧的千草无力的拨开李雨向教室走去:“都随你。” 回到班级中,千草还是感觉一阵阵头疼,让她教夜课?她拿什么教啊…… 记得某个A-V中的情节和现在有点儿像,女老师为了鼓励学生专心听课,便拿自己的身体引诱她的学生们,承诺只要所有人都过了及格线她便可以让学生们任意索取,就是在上课途中也不断让学生们占便宜,摸摸胸,舔舔肉,或者把持不住让学生干几场什么的,全为鼓励学生们学习,千草当时非常想吐槽,怎么会有这么玄幻的情节。 就在千草大感不快之际,有几个学生在课堂上捣蛋惹得她更加不快,冲动的纵容下引发了千草强大的魔鬼气场。她来到其中一个带着笔记本打游戏的学生面前用16开的数学书往他的键盘上一盖:“不许打它!它哪里惹到你了你天天打它!” 打网游的男同学愣住。 又来到一个看小说的女学生面前,千草拿起她手中的书扫了一眼题目:“最遥远的初恋?好,这个名字有深度,你继续!” 女同学愣住+1。 紧接着千草大跨一步抓住了课桌间飞舞传递的纸条:“你们知道这个行为浪费了多少树林吗?下次记得有话直接说,不方便发个短信更保险,看完直接删掉无残留,人工碎纸很伤手的!” 传纸条双人组石化。 匆忙慌乱将零食塞到桌堂里的小胖一个手速没把握好便被千草抓住了现形,千草来到小胖面前讲将他的薯片袋子掏了出来,小胖本以为她会将薯片当成他‘不规矩’的成汤证供,然后对他展开昂长的批评教育,却没想到千草从袋中抓起一把薯片很没形象的塞进了嘴里…… 小胖严重石化+1…… 大家都隐隐感觉到,刚开完会回来的千草老师眉宇间透着一股深沉的阴霾,印堂发黑,气场也黑。 插起腰,千草气愤的为自己的命运而叹嘘着:“真TM不爽啊,学校高层那群家伙们居然要给你们加夜课!还一加就是两个小时!” 全体学生:“……” 班级沉静了有一两秒的时间,突然爆发出热烈的岩浆。友丽拉起千草的手:“老师!你实在是太为我们着想了!” 一个男生感动的似要飙泪:“千草老师好理解我们!我太感动了!” 甚至有学生说:“千草老师,夜课我会好好上的,你不用不放心我们!” 千草怔住,虽然知道他们恐怕是会错意了,但她这群学生也太贴心了点吧? 不过就算他们能好好上她也没本事教啊……千草哀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就只能用出最后的杀手锏了!那就是—————— 辞职!!! 作为一个合格的吊丝,千草很少为自己的人生忧虑。工作这东西,在不会做的型况下你不辞它它就来辞你,况且千草还不是很爱这个职业,况且她现在还有了谋生的二手选择。 放学时千草整理好了背包,正要从办公室离开,却突然被迎面而来的李雨堵住了。在千草印象中李雨好似24小时都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平易近人,笑容也很干净。此时李雨也是带着这样的微笑,弧度却似乎比之前更大:“终于从上课地点赶回来了,幸好千草你还没有走。” “找我有什么事吗?” “千草不是答应给我当模特吗?”好似在控诉千草的健忘,李雨轻轻在千草头上弹了一个脑瓜蹦,这个动作略显亲昵,好似在刻意拉近双方的距离。千草方才意识到原来上午李雨的意思是将她给他当模特的时间提前了,不过让千草在意的不是这个,她非常吊丝的猜想着,李雨弹她脑袋时用的是食指还是中指…… 跟着李雨来到了学校分配给他的专属画室,这里的墙上贴着琳琅的油画,墙角两边坐立着高矮不同的石膏像,石膏像尽头的双排画架上搭着很多颜色不同的衬布。 果然是创造艺术的场作,这里虽然结构简单却充满了浓郁的艺术气息。千草停驻在一幅古典韵味十足的女子半身像前逗留了许久:“挺不错的。” “你画出来后绝对会比她还好。”李雨笑眯眯的递给千草一块丝绸面料的红色长方布:“围上它。” 千草拿着布在自己胸前比了比,长度围成一圈刚好成为一个像晚礼服一样的裙子,露出双肩与颈部,却能完整的将胸部以下乃至双腿盖住。她向李雨比了个OK的姿势:“在哪里换?” 李雨指了指画室里间,那里是个小屋子,像是他平时休息的地方。千草从小屋中围好布出来的时候画室外面已经响起了悠扬的古典音乐。 李雨用的是怀旧风十足的老式唱片机,他见千草出来后眼神一怔,眸光沉了很多,但下一刻便很自然的牵起千草的手,将她拉到了早已为她准备好的背景布前,身体压近了她,鼻息喷打在千草脸上,近乎呢喃的问:“G大调的小提琴浪漫曲,好听吗?” 千草本能的排斥这突然间的接近,正要向后退出一步,腰间却揽上一双大手,圆润的肩头被扳住,李雨再次环握住了她:“千草,维纳斯是半裸的,裙子应该全部围在下面才对。” 随着李雨话音落下,围在千草胸前那轻薄的布料便被他拉了下来,千草急急的捂住胸口,却有另一双手先她一步罩上了她胸前的两只跳兔。李雨面上依旧带着那副亲切干净的笑容,但眼神却淫靡不堪,他贪婪的揉搓着手中的柔软,将千草用力按在自己身上,以炙热的胸膛摩擦着千草裸/露的身体:“这样才好看。” 难道她是断臂我还把自己的胳膊砍下去吗?!千草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正直又纯良的同事找她过来是有预谋的,这全怪她把‘危险’都归类给曾经看过的A-V情节,忽略了蚊子传给她的大片中有一部分是她点开没兴趣后便不看了的,所以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赴约是一场陷阱,更因为这个美术老师是这个身体原主的好友所以一直没有警觉。 此时的千草非常想念她刚刚换下去的牛仔裤,因为里面揣着她的高压防狼器。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把这篇文写成无男主,但是现在我动摇了= =大家开始站队吧 ☆、12险象迭生大危机! 这全怪她把‘危险’都归类给曾经看过的A-V情节,忽略了蚊子传给她的大片中有一部分是她点开没兴趣后便不看了的,所以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赴约是一场陷阱,更因为这个美术老师是这个身体原主的好友所以一直没有警觉。 此时的千草非常想念她刚刚换下去的牛仔裤,因为里面揣着她的高压防狼器。 “千草,我没想到你会来,本以为上次你拒绝我后会刻意回避与我的相处了呢。”李雨仿佛着了魔一样,变态的在千草白暂的脖颈上吻舔着,还捏住千草的下颚让她张开嘴来接受自己的索吻。他常年画油彩被颜料沾染得有些粗糙的大手捏住千草胸前的凸起来回摩擦,微微长出来的指甲总是在指腹掠过之后刮在千草的敏感之上,让千草的身体颤栗不已。 果然A-V中女主角的身体素质都是奇葩的,一切都是为OO而生,每个都是欲求不满型,经李雨这一挑逗千草的身体很轻易的就染上了一层迷一样的红色,虽然她一百个不愿意,但也避免不了浑身发烫,喉咙发干,惯性的想呻-吟之类之类的A-V症状。 李雨抚摸着千草泛着红潮的身体目光沉沉的说:“你看,你想要我了。” “不想!”千草极快否认,抬起一脚想用对付高图那招来对付李雨,却不想被李雨抓住了她抬起的小腿。李雨握住千草的小腿用力向上分开,向前一挺将千草顶到了墙上,嘴角带着阴沉的笑容:“自从被你拒绝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每天晚上都会想到你,可是你呢?每次见到我都好想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更让我伤心。” 千草叫苦不迭,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李雨还跟这身体原主告过白,并且还被拒绝了,所以在她的认知里当然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放开我!我只是觉得要和你维系好同事关系而已!再不放我就喊人了!”千草边捶打着李雨边说。 捶了半天却不见李雨有反应,她抬起头,却看到了李雨那危险四射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有些没有底,便又补了一句:“喊人的后果很严重!”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有个舍不得离开的未婚夫。”李雨目光如蛇一般盯住她,肆无忌惮的手从她的脊椎一路向下,在她的臀部徘徊着:“你说,如果让他知道你和另一个男人产生肌肤之亲的话他还会不会要你?而且你是个教师,省里特意分配到这里,前途光明的优秀教员,你会把人喊来让自己身败名裂吗?” 别说,如果李雨不这么说告诉千草一下的话她没准真的会放开嗓门喊人,他这么一说千草便感觉喊人的确会很吃亏。随即千草终于想到了一个更狠的招数:“那你再不放手我就咬舌自尽了!” 只能说,琼瑶阿姨对她的影响真的很深。 “咬舌自尽?”李雨又阴测测的笑了笑:“试试看啊。”说罢李雨便又粗暴的捏住千草的下颚吻住她,舌头探进在她的口腔里不停的缠弄着。千草呼吸不顺吱唔了几声,虽然她刚才的咬舌自尽只是说说而已,但她此时发现自己真的咬不到舌头。 急中生智,千草终于握住了右手边的石膏头像。她拎起头像正要狠狠的向李雨砸去,不料李雨早早的便结束了这个吻,所以发现了她在背后不轨的小动作。 夺走了千草手中的石膏头像后,李雨抹了抹嘴角上从两人口中扯出的津液,眼神因被欲望所羁有些浑浊不清:“你以为我会强迫你吗?我会等着你自己来找我。” 千草怔了怔,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 有什么东西搞错了吧?!不是A-V情节么?这个禽兽怎么这么好心的把她给放了?! 不过困惑归困惑,千草权当是所在剧情中出现了BUG,飞快的拉起地上的衬布盖起自己,然后飞身跑进最里面的小屋里拿衣裳。待穿戴完毕之后,千草更是箭一般向画室的出口奔去。 “对了,刚才千草换衣服的屋子被我安上了摄像头,你的裸-体全被我拍摄下来了呢。”李雨慢条斯理的说,和千草急匆匆的速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正拉门想要出去的千草惊愤间回过头:“啥?!” “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如果千草想要回那些照片的话,或者是不想自己的照片在自己的班级,甚至是学校流传的话……”李雨顿了顿:“就来找我吧,然后用我期待的方式索回那些照片。”说到这里李雨还变态吧唧的舔了舔嘴唇,弄得千草一片寒颤。 千草在心里默呸了几声,果然A-V就是A-V,面对有肉情节不存在什么放过的情况。更可耻的是李雨居然说不会强迫她!都用照片威胁她了不算强迫那什么还算强迫! “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考虑的,怎么现在就像好了吗?”望着呆在门口目露愤然的千草,李雨似笑非笑的走向她。 这都什么世道啊!望着淫-魔一点一点走进,千草半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呼得一声从门里窜出向校外跑去,想起李雨刚才威胁的话语又不免再一阵头疼。考试什么的已经够折磨人了,今天双恶临门又加上了个色魔同事,更头疼的是她被人家抓住了把柄,一个星期思考对策的时间,想不出来的话可叫她怎么活啊,难道要步A-V中原女主角的后尘? …… …… …… …… …… 回到家里,千草脱力的将背包扔到沙发上,厨房中传来炒菜的香味,但她今天食之无味。 将自己也扔到沙发上,千草开始回忆从前看过的A-V情节找对策。有些A-V她只是点进去瞄了一眼,或者是一直按快进段点看激情戏,所以对剧情印象不深,这次事件给她的教训是———就算是看A-片也要尊重导演的创作!剧情什么的千万不要跳看了!弱智剧情又怎么样?主角长得不好看又怎么样?忽略剧情只看激情可是要出大事儿的! 在千草的不懈努力下,她终于想到了几个跳看A-V中的零碎片段,虽然不大清晰,逻辑也需要重新整理,但对于那些千篇一律的白目情节来说千草很有信心能把他们XXOO的前因后果推理出来。 想到这里,千草再次感到幽桑,她居然沦落到去推理别人XXOO前因后果的地步,要不要这么无下限啊!大概有一天她从这个世界中出来,精神上都会对XXOO那点事儿百毒不侵了。 就在这时,身旁的沙发一陷,千草回过神来,发现津川已坐在了她的身边。他腰上还系着围裙,双手带着未干的水珠,眼神温柔而又明亮。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饿了吗,我做好了饭。”津川问。 大概每个出去劳累一天的丈夫从外面回来都希望温柔贤惠的妻子做好了饭菜在家里等他,这种情境无疑是感动的,千草也同样不免俗的被感动了。不过可能是因为角色发生了调换的原因,千草舒心之余心里还有些小内疚,因为原本应该站在厨房中忙碌的人是她。 “以后可能都要回去晚了,因为学校最近加了夜课,十点之前我都要留在那里教学。” 津川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对夜课有些不满:“下班后我去接你。” 本来千草是想提出让津川接她的,因为她很忌惮徘徊在身边那些不知是不是色魔的同事啊,学生啊,路人甲乙丙丁啊,有津川在的话一定能完美的保驾护航。此时听津川主动提出,她更感觉欢喜了,激动的握住了津川的胳膊:“老公,我想吃饭了!” 没办法,千草一开心就有食欲,反过来说,食欲也是她开心的一种表现。今天因为被难料的世事打击到,千草本来食欲不振,此时回复如初,也是对津川人格魅力的一种肯定。 她可能已经渐渐被津川吸引了,这个空降的便宜未婚夫,本该和她没有一点纠葛的男人。 吃完饭后,千草拿出教案讲义等东西,再次陷入了才思的痛苦中。 明天就要开夜课了,她能给那群少年们讲什么?算了吧!就等着被辞职吧!不,是辞别人的职! 话说辞职了更好,她才不要整天被一群禽兽教师+豺狼学生虎视眈眈着。 看着唉声叹气的千草,津川放下手中的计量图纸来到千草身后圈住她,扫了一眼千草桌上的教案:“怎么了?教学遇到难处了么?” “啊……就是学校想提高学生们的数学成绩,我又不知道怎样上课才能让他们容易接受一些……”千草胡乱说着,却不想津川拎起了她前面记录得工工整整后面却一片空白的教案:“咦?才教到这里吗?” 千草咳了两声:“当然不是,学到第七章了,只是后面都是课堂临时发挥,所以没有写教案。” 她当然从来到这里之后就从没写过什么教案,至于在这之前那些记录工整的教学内容大概是这个身体原主写的了。 “第七章啊……”津川翻了翻千草的数学书,并坐在千草身边研究起来。在津川研究的过程中,千草开始研究津川的图纸,上面是一个大楼的框架,几乎每个细节都标出了精准的尺寸,而且旁边的草纸上还被划下了很多计量公式,看样子这个图纸上海量的数字标都是从这些公式中得来的。 千草总是由衷佩服那些拿手于自己不擅长领域的人,看到这些数学公式,千草看津川的眼神顿时变得亮晶晶的,此乃一萌物也! 片刻之后津川从千草的数学书中抬起头来:“听你说那群孩子大多数都及不了格,看样子底子不深,你就教他们一些基础的吧,能勉强及格就好。” “怎么教?” 津川在千草的数学书上耐心的折着页:“这里我画勾的地方,还有书上被我折了页的地方,为他们讲懂之后就大概没问题了。” 千草:“……” 千草怕津川看破自己不会数学,便顿了顿吊丝的说:“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明白,我只是在纠结于授课方式啦,就算是简单的题我一讲就会变得复杂,所以我在研究怎样才能将这些题讲得简单些,让那些学生容易理解。” 对于千草的‘充胖子’津川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依旧耐心的翻起了书来,最终将数学书上的七章为千草折成了26份,并为千草解释着:“一个月,每天教一份,正好26天,剩下四天给那些孩子巩固复习,这样安排起来比较好。” 接着他翻开了最先折起的那一份:“先来看这一份,里面一共有四个重点,第一天你只需要讲这四个例题就好,第一个例题……嗯……想要简单些的话不如就跟他们这么讲吧……”津川认真的在台灯下细语低喃,给千草一种重新回到学生年代的错觉,而津川就是她的老师,这个老师要比她人生当中遇到的任意一个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现在看起来很像男主的角色很可能是男配,看起来很炮灰的角色很可能是男主,看起来很男配的角色很可能是炮灰= = 我知道很不好猜, 越往后看越觉得玄。 但理论上是这样的= =看这个文的人,恭喜你们,你们离柯南的水准又近了一步! ☆、13她又坠落了! 津川认真的在台灯下细语低喃,给千草一种重新回到学生年代的错觉,而津川就是她的老师,这个老师要比她人生当中遇到的任意一个都好。 千草不知自己为何能在津川身边坚持听完四个例题的讲法没走神,总之就是津川讲得太好了!像千草这样麻烦的愚笨的数学白痴都能一听就懂,如果津川去当老师他一定会成为学生不及格的终结者,校长面前的大红人! 终于讲完,津川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突然瞥见千草用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津川抬起手在千草眼前摆了摆。 “没什么!”千草掩饰性的揉了揉眼睛,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但有一种人,只要和他相遇便觉得无憾可循。现在她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了一个类似家的地方,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依赖的地方。 有些庆幸能遇到津川。现在有这样一个男人停留在她身边,他温柔体贴,会下厨会工作,会赚钱会养家,会带给她安抚,也会分忧她的一切烦恼和忧愁。她很想好好珍惜他,打破这个世界A-V剧情的禁锢,像小说中写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此只成为他一个人的。 昏黄的灯光下,他手握着笔,额首低喃着数学书上的公式,这种感觉很暖。 想到白天李雨对她说出的威胁的话,千草有些没有心情再看书本,在细细思考对策的同时不禁在心里做出了很多假设。假如她这次真的走了A-V中女主角的道路,成为了李雨的私属玩物,或者发展更坏,被李雨推给了色魔主任,走上了‘公车女教师’的主线剧情,那么津川知道后还会不会爱她,心无芥蒂的接受她。 正在楞神的千草突然感到腰间一紧,原来是津川将她抱起来了。用如同抱小孩的姿势将千草放入怀中,千草因被津川托得太高身体不稳便急忙用胳膊环住了津川的脖子:“喂!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啊!” “一起洗澡啊。” 千草:“……” 被抱到浴室中放下,千草脸上还是那副吃了蒜的表情:“我说津川,我们是不是……我是说,咳咳……没结婚之前总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用屁股想津川将她抱进这里男女共浴是想干什么,都工作了一整天了,津川也不嫌累,真是好体力! 听完千草的话津川怔了怔,然后眼神变得柔和,嗓音嘶柔而又温暖,刻意压制的平静中带着隐隐的欢喜:“我们也可以婚后。” 什么?这次换作千草怔仲了。她一直以为这个身体的主人一直没有和津川结婚的原因是两人都不想结婚,毕竟还都年轻,对结婚还带着抵触心理是正常的。可是听了津川刚刚的话好似他本人很愿意结婚,只是她所在的这个身体没有答应而已。 想到那个提到过津川的A-V,里面被强-奸的女主角好似很爱她的未婚夫,在喝醉酒与人XX的途中都不忘喊着津川的名字,难道两人不结婚只是个巧合吗? 千草的思路陷入了一个死局里,这个世界实在给她带来太多疑点了,包括刚遇见津川时他口中所提到过因为一件事两人所冷战的信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事,有时深深挖掘又不免觉得恐怖,因为她很怕这未知的领域是否会引发别的A-V剧情。蝴蝶效应是可怕的,因为它牵连甚多却不易被觉察。 ‘砰’一声扣子崩掉的声音响起,千草低头看了看自己领口大开,掉了一颗扣子的衬衫,额头非常想留下一颗汗滴。 津川无辜的望着千草解释着:“因为你那里绷得太紧了,刚才我还没解它就自己掉了……” 千草极想吐槽,难道按你的意思是说这颗扣子是因为我胸太大被撑掉的吗?!!! 津川没有管千草坏掉的工作制服衬衫,而是低下头认真的接着解,一粒又一粒,像个数扣子练习算数的小学生:“明天给你买新的。” 千草:“……” 按蚊子的官方用语来讲,今晚又是千草的一次坠落。 第二天千草本来想骑着昨天新到货的,在网上买的那台自行车来上学的,但从昨天晚上的战况看来,她今天骑自行车有点困难。 因为什么?腿酸!!! 要说千草为什么要买自行车,那是因为她不会开车,而且津川因为上班早没办法送她。那为什么有公交车有电车她不去选呢?这是因为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满公交的痴汉色狼让她傻眼了,她这一身A-V女主属性,坐公车不是找摸呢么! 但是因为今天暂时没有了骑自行车的体力,千草便打算打车去学校,就在她站在马路边遥望那除了公交车货车等一个出租车没有的马路时,她暴躁了,往常也不见这马路上车流这么少啊! 千草险些把持不住遵循本性摔东西的时候,身边突然停下来一个自行车,乖乖的穿着校服的严旭正立在上面:“千草老师在等车吗?不如我载上你。” 千草看了看表,如果再等下去恐怕就要迟到了,便答应了一声跨上严旭的后座。令她奇怪的是严旭今天怎么也这么晚?他上课一向都是很守时的。 严旭的自行车骑的很平稳,路过减速带的时候都特意减缓速度,怕给她带来颠簸。尽管这样,一路上还是避免不了轻微的颤动,每当这时千草的鼻子都会撞上严旭的后背,他身上的气味不同于学院中那些爱打扮自己喷香水的学音乐男孩,而是一种混合着抹茶味的皂角香气。 咦?闻到抹茶味她有点想吃蛋糕了…… 很快到了学校,千草有些不敢走入办公室,虽然她和李雨的办公桌相隔了两条过道,但这时让她见到那个变态她还是觉得汗毛直立。 居然早上没有课,又不想去办公室的话就打完卡去音乐楼吧!最近好像时间都被挤掉了,很久没去练琴了。 这样想着的千草和严旭告别之后就去音乐楼了,却不想严旭叫住了她,并从挎包里掏出了一份小巧精致的蛋糕盒递给她,眼睛却看向别处,脸颊上有微微的红润:“这是送给老师您的。” 千草瞄了一眼,居然是抹茶味的!舔了舔嘴角,真是人品太好了,想什么来什么。 笑眯眯的接过蛋糕,千草被讨好得心花怒放,这可真是她教过的最懂老师的得意门生了!开心之余千草想到她已经好几天没跟严旭接触过了,一方面虽然她最近教课很忙,一方面音乐祭过后两人接触的机会就变少了。记得前几天严旭还跟她提起小提琴分级考试的事,所以千草便问了一句:“分级考试还顺利吧?” 严旭身型顿了顿,只是‘唔’了一声,便言语不多的与千草告别了,丝毫不似那个往日在专业上与老师想谈甚欢的孩子。 千草望着严旭的背影有些纳闷,她走进音乐楼中友丽常用的琴房练了会儿琴,不知不觉中时间游走到了下课的时候,三三两两的学生抱着乐理书从她的琴房门口走过,叽叽喳喳聊着天。 突然,她从一个经过琴房门口女孩子的谈天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女孩的口音是略带惋惜的口气:“就是三班的那个严旭啊,真没想到他院分级考试居然没有过,听说他全国十级都过了呢,音乐祭上还是主席小提琴,没想到院级段考试中居然拉得那么难听。” 另一个学生说:“哦,你说他啊,上次考试他拉的时候我也在,当时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实在是太摧残人的神经了,他怎么会拉出那么难听的音……” 因为两人的渐远对话内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虽然两人的对话很可能有夸张的成分,但听起来严旭的小提琴院十二级没过是没错。 这怎么可能?千草熟悉严旭的音乐风格,也深知他的小提琴水平,况且严旭的小提琴国家十级都过了,区区院12级怎么能难得倒他呢? 这个世界小提琴的等级水准和之前千草所生活的世界一样,都是全国级十级最高。有对专业要求高一点的院校会在校中独立设立每年一次针对学生的分级考试,像是合斜学院就设立了,将小提琴的考试级别分成了十二个等级,能不能顺利毕业和将这十二个等级考过有着直接关系。 琴房的门突然间被推开,边擦着汗边拎着书包走进来的友丽看见千草一愣:“咦,千草老师你也在啊。” “哦,我想练练琴,对了友丽,今年小提琴分级考试你去了吗?”千草问。 “怎么可能~我是学钢琴的,和他们的分级考试不在同一天~”友丽摆摆手,突然窥见千草放在桌上的蛋糕,眼睛立刻变得闪亮亮的扑了上去:“哇!墨绿森林家的主打抹茶蛋糕!原来老师你也喜欢这一款呀!” “……”望着友丽那亮晶晶的眼神千草有些HOLD不住,便对友丽说:“我们可以一起吃。” “千草老师真是太棒了!”友丽放下乐谱对着千草便是一个熊抱,她拿起叉子戳了戳蛋糕,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对千草无意提起:“对了,那天路过墨绿森林,好像看到严旭也在那里啊。” 可能是严旭买这个蛋糕时被友丽撞见了吧。千草想。 友丽又叉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言语不清的咀嚼着:“他穿着墨绿森林的工作服,好像在那里打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墨绿森林……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中国最强音,总之我是想不出名字了…… 起名继续无力…… ☆、14她不是故意拉手摧花 友丽又叉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言语不清的咀嚼着:“他穿着墨绿森林的工作服,好像在那里打工的样子。” 想到早上严旭上课迟到又明显精神疲惫的样子千草不禁诧异的‘哎?’了一声。 能来这所艺术学校念书的都不会是家境贫寒的学生,尤其是学音乐的,对家境要求都非常高,而且上次严旭使用的小提琴千草也见了,是全手工制的,音色好听手感也舒服,这种程度的小提琴价格不会低。如此看来严旭的家庭条件应该是很好才对,那么他为什么要出去打工呢? “友丽,严旭家里很穷吗?”千草问。 “穷?”友丽脸上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据我所知他家条件很好啊,从前有一段时间一直是坐着私车上下学的,衣服的牌子看起来也很贵,而且高一的时候我们去过严旭家开派对,他家的别墅好大啊!比我家的整整大了两倍!” 千草听完友丽的形容立马变得不开心了,友丽见了千草虎视眈眈的眼神连忙将怀里的蛋糕护了起来,面露惊恐:“你要干什么!” “你不能吃我蛋糕!”千草杀气腾腾的站起身向友丽压去,友丽在苦苦挣扎之际看着被抢走的蛋糕悲切的喊着:“为什么!” “因为你家有别墅。” 友丽:“……” 友丽:“老师你不能歧视富人,众生是平等的……” 从友丽的琴房内出来,千草大度的把蛋糕留给她了,并顺了她两张免费美容卡,当时友丽的表情如同在被割肉一样:“老师啊,批卷子的时候我会在卷角画个五角星,你可要给我打个高分啊……” “市里那么多老师批卷,你何来自信我一定能批到你的?再说了……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老师。” 友丽:“……”你的操守在顺我美容卡的时候跑哪去了! 因为有些担心严旭,千草便顺便去他的琴房看了看,透过琴房的木门,一段尖锐并粗燥的音乐从严旭的琴房中缓缓浸透出来,千草皱了皱眉头,里面拉琴的人是严旭? 这段音乐千草很熟悉,是塔蒂尼著名小提琴曲【魔鬼的狞笑】,曲中有很多优美又极具难度的颤音,虽然这些颤音都被严旭拉了出来,但一点儿也不优美,反而很‘魔鬼’。 推门而入,小提琴声戛然而止,严旭看到千草后愣了愣,然后将提琴放在身后的桌子上,像是特意藏起来般,用身体将它遮盖:“老师怎么来了……” 望着严旭的表情,千草有一种他在怕她的感觉,也不知在怕什么,反正自她进来严旭就很仓皇。 “魔鬼的狞笑?我简直要听不出来了。”千草打击着,然后继续问:“你校12级没有过?” 严旭身体僵了僵,然后轻声说:“是啊。” “把你的小提琴给我。”千草对严旭伸出了手,可过了半刻,严旭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嘴唇抿着,像是在做什么生死抉择一样。 “给我啊。”千草皱了皱眉头,她不明白严旭为何如此反常。 “老师,我不用你教了。”严旭终于轻声开口,然后将身后的琴装入琴袋里,作势要走。 “师门不幸啊!”千草怒了,她拉住严旭的手语气硬硬的说:“你给我站住!” 严旭还真的就那么生生顿住了,他手指收拢,掌中是千草纤细的五指,他的指腹轻颤,上面传来微弱细腻的触碰,他很想握上去,虽然他也很想马上离开。 千草因手上的触感皱了皱眉头,她低头垂视严旭的手,有些粗燥,掌中起了薄薄的茧,手指中央还有许多伤口,这不像是一个拉小提琴人的手,一个拉小提琴的人,他应该最注重自己手与琴触碰的手感,让手指以更好的姿态去拉琴才对。 “手是怎么回事?” 严旭没有吭声,背对着千草不曾回过身来。 “喂!”千草亲自将严旭翻转了过来,本想大骂他一顿,但看到他的眼睛时却生生顿住,因为严旭原本常年清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氤氲,望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无助与茫然。 “别关心我……”严旭嗓子哑哑的别过头,本来只是略涨水气的双眼在对视到千草的那一霎那变得红红的。 “你到底怎么了?”……千草从怔然中回过神,忽然瞥见严旭那未拉紧的琴袋中露出的琴头,不管是从工艺还是琴漆来说,那都不是一把好琴,做得很粗燥简陋,和严旭原来那把差远了。 夺过严旭手里的琴囊,千草将提琴拿出来架在她的脖子上。 “吱嘎————”质量很好的琴弓在劣质的琴弦上拉出了很刺耳的声音,就像午夜回廊里一个女人的惊声尖叫一般,就像指甲滑过一块生了绣的铁片。 也许普通人只是觉得这种声音还凑合而已,但越是专业的人就会越觉得这种声音刺耳,因为他们的耳朵很刁,常年养成的音乐素养使他们只听一下便开始反感这样的音。千草也是如此,她不明白严旭是怎么用这把破琴练习的,如果是她拿这种琴练习一刻也受不了。 “考试的时候也是拿这把琴演奏的么?” “嗯。”严旭顿了顿:“没关系,下一年我可以重考。” 千草回忆起上次自己被一个学生中的变态绑在大礼堂内非礼,严旭那时出现救了她,与变态学生打斗的途中还弄坏了琴。 记得那时她都对他那把琴心疼,而严旭却是同现在这样说的:“没关系,可以修好。”然后表现出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安抚被惊吓到的她。 现在想来,严旭那时一定知道那把琴修不了了,心中对这把用过很多年的琴一定很心疼,可他却一直在顾及她的感受没有说出来。 “……原来那把琴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彻底坏掉了吗?”千草问。 “没关系,这个只是暂时用,下个月我会买新的……”严旭将千草手上音色极烂的琴夺回。 “别跟我说没关系了!”千草打断他:“用你浪费学习时间,浪费练习时间打工的钱来买琴吗?你想买多少钱的琴?能正常弹奏就行的吗?!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 一句轻轻的没关系,把任何事一笔带过,连她都被她骗了。严旭手上的伤还有那疲惫的神情一定不止在蛋糕店打工那么简单,他很可能身兼几分工作,而这些工作有一些一定来钱速度非常快,但却是非常伤身体的,严旭手上那一道道口子就是很好的证明。 经千草这么一说严旭好似被戳到了伤疤,他收紧了握着琴弓的手掌,眸中带水的眼睛掠过千草便拉上琴袋便夺门而出:“对不起老师,我要去上课了。” 望着严旭穿过走廊的背影,千草突然觉得他那高大的身形显得很无助,并且很孤独。 她知道他今天这些奇怪的反应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追究他考试没过,追究他打工,但千草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 脑中又出现友丽所说的,严旭家里很有钱的话,千草更感觉疑惑了。家里富裕的话严旭为什么还要去打工,为了买把像样的琴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因为马上便有自己的课,千草也立即回到了办公室准备上课,行走到拐角处,音乐组办公区的深雪老师与她撞了个满怀,手中拿的文件都散了。 ”对不起对不起!”千草低下头为她捡着,深雪老师好像很不待见她一样,将千草手上的文件一把拽了过来:“没事,下次注意些便好。” 千草有些想吐槽,你丫的!明明是你走的太快不看路自己撞过来的好不好! 深雪拍了拍从千草手中拿过的文件,像是在清扫灰尘一样,口中轻声轻语:“都脏了。” 尼玛!千草发誓如果自己是个男人的话一定就地解决了她!如果不是和深雪不熟的话一定会将深雪手中的文件全部团成一个团仍在她身上! 不用意外,千草就是一个喜欢祸害熟人的家伙,寝室里的蚊子和小花等人都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突然,千草的眼睛窥见深雪拿着的那张纸上粘粘着很多照片,左上角第一个照片便是严旭的,而纸最上方写着几个大字:和谐学院第八届全国高校小提琴大赛报名明细。 “等下!你别走!”千草叫住深雪措不及防间将她手中的报名明细拉走,深雪露出士可杀不可辱一般的神情,拉住千草大叫:“你干什么啊你!还给我!” “你才干什么,别碰我,非礼啊?”千草甩开深雪将她堵了回去,深雪扑向千草的身形硬生生的顿住,露出恶心加鄙视的表情。 初赛时间……8月20日……咦?现在8月6号,那岂不是说比赛快开始了?评委有……哎?居然有阮西那个神经病加面瘫石雕。地点……罗伯尔音乐厅……千草心中默读完纸上的东西便把那张报名明细还给了深雪:“我又不想找你学生借钱,只是看张纸而已不要这么小气。” 深雪立即气得牙直痒痒。 经过这个插曲导致一个很严重的后果,那就是千草上课迟到了= =千草走到众目所盼的讲台上,在黑板上用粉笔画了个大叉:“这是什么?” “乘号。”有人说。 “批卷时用的错号?” “歪着的十……” 千草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头脑中终于开始有数学的概念了,不过其实它是一个X……” 所有学生:“……” “X是什么?X代表未知。”千草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Y,和X之间有十字轴的出现:“我们做的题通常是已知X求Y,现在Y是你们中期考试的分数,你们现在的努力便是X,它不是不可预测的。不要以为你们现在做的习题之类的都没有用,哪怕你们多做一小时,多做一分钟,X的数值就会上升一点,受它影响Y也会上升一点。” 就在众学生沉浸在对千草说出的话的思考之时,千草突然澎湃的大叫一声:“好!这堂课的楔子就到这里!……大家开始继续做习题吧!” “还做习题啊!”班级中传来痛苦不堪的声音,因为千草吊丝的已经让这群孩子们做连续一个星期的习题了…… 校长要是知道她这么摧残祖国的花朵绝对会杀了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玩三国杀上瘾了……我会努力保持一日一更的! ☆、15把腿给我劈开 “还做习题啊!”班级中传来痛苦不堪的声音,因为千草吊丝的已经让这群孩子们做连续一个星期的习题了…… 校长要是知道她这么摧残祖国的花朵绝对会杀了她的! 虽然千草白天正常上课不会教,但是她晚上教夜课的效果还是蛮好的,这全归功于津川将给他的那些解题思路,前一天津川怎么讲给她的,她就是怎样传授给学生的。不过千草并不是一味照搬津川的语句,也全靠津川给她讲得明白透彻,有些题她已经不用靠笔记就能教了。 这对一个曾经数学永远不及格的人来说是多么伟大的转折啊! “千草老师,今天不一起去做按摩吗?”友丽问她。这个孩子包中总能掏出无数张免费按摩券,美容券,贵宾卡啊之类的东西。 “啊,我今天约了人,有事情。”千草在脖子上围了一条长长的,水墨印记的丝巾。 “男朋友吗?”友丽边调侃着边向千草的丝巾抓去:“在哪儿买的?挺好看的。” “别碰!”千草闪过身,一副严谨的状态:“地摊货,你喜欢的话今天用完给你。” “用完?……”友丽哑然,难道衣服什么的已经成为一次性用品了吗?= = 和友丽分别后,千草骑自行车来到了一处酒店,没错!就是能做很多邪恶的事情,经常有丈夫带三奶,老师带学生,老板带秘书……反正是那些关系很神秘的人经常来的地方! 而千草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见李雨,两人已经通过话了,最终两人决定以最方便的途径和平解决照片问题和生理需要等,并约在了此处绝妙的地方见面! “你来了。”李雨打开门,手里握着酒杯,以一副微醺的样子看着她,并谦谦有礼的拉开门将千草请进来,但千草知道这都是假象!他实际上就是个变态! “没想到你决定的这么快,反倒让我有些惊讶了呢~或者说……你很期待与我在一起……”李雨突然扳过千草的脸,紧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咬出两个字:“做……爱~” 千草很想在心里发出‘我去年买了个表’的感叹,但她还是一副认命的表情坐在沙发上:“只要你将照片换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过……今天之后不要再找我麻烦了。” “可以。”李雨拿出一只高脚杯,连着手里那杯一起倒满递给千草一杯:“先喝点酒吧。” 千草瞬间在心里对李雨产生鄙视,他现在说得好听,但是据她对那些A-V片段的推论,李雨根本没有放弃威胁主人公,而是逼迫主人公一次一次的和自己杂交! 咦?为什么要用杂交这个词?很可能她在心中已经把李雨归类为兽类了吧?千草想。 而李雨刚才倒的酒也大有玄妙,她的那杯是普通的红酒,可是李雨那杯的冰块里却掺和了烈性的壮阳药,足以令他大战五百回合将女主角攻克得下不了地的药。 千草拿起她那杯就仰头灌了下去,然后迅速躲过李雨的酒杯:“这杯也可以给我吗?” 李雨怔了怔,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行呢,如果你要喝的话,那边整瓶酒都给你。” “好。”千草将那掺了阳药的酒杯还给李雨,然后拿起桌上的酒瓶,却见李雨对手里那杯酒丝毫不动。 “我们干杯。”千草碰了碰,谁知李雨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然后一直注视着她,将她看得毛孔悚然。 “我知道。你在里面放了东西。”李雨将那杯红酒倒掉,酒杯内壁上粘着一个已经融化了差不多的小药片。 看着眼睛瞪大不可思议面色苍白的千草,李雨仿佛更开心了,他拉来抽屉拿出一个小药瓶往自己口中灌了几粒,然后像提小鸡一样拉起千草,扳住她的下巴让她强制注视抽屉里另外的其它东西:“想算计我吗?胆子很大呢~看啊,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今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千草瞥向抽屉,简直被李雨这个变态恶心的不行了,里面有手铐,有蜡烛,有电动XX以及按摩XX,还有绳子电圈等玄幻的东西,这个李雨其实是个S-M爱好者吧?! 吻向千草的唇,千草不依,李雨便很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舔咬着她的胸口,感受着千草推揉着自己胸膛的小手,李雨阴测测的冷笑着:“乖一点,不然你会很痛的。” 此时的李雨药效已经发作了,他浑身发热,□渐渐挺立,呼吸也浓重了起来,恰在此时,他感受千草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不反抗了吗?这样就没意思了。李雨心想。 正要刺激一下千草反抗意识的时候,李雨发现千草突然用手蒙上了自己的嘴巴,而她的手掌中正放着刚才耷拉在腰间的水墨花纹长丝巾的尾部,下一瞬间,李雨便感觉浑身晕眩,他‘砰’得一声晕倒在地上,虽然脑中还有意识,但就是不能支撑他从地上站起来。 因为挥发乙醚的效果将会变得很短暂,千草怕李雨恢复急忙用抽屉里的手铐将李雨锁起来,并用绳子绑在床杆上。她刚才做了二手准备,因为想到一个A-V中男禽兽用乙醚祸害女主角,千草就盗取了这个方式,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在来到酒店后找了个卫生间将乙醚倒在了丝巾的尾部。 要不是李雨刚才吃了烈性阳药导致自己呼吸急促,然后吸入过多乙醚,千草相信他不会这么快就晕倒,要怪就怪他太变态了。 可能是因为阳药的作用,李雨醒来的时间比预想的时候还快,他浑身潮红,下-身已经完全硬了,好似饥渴难耐,他用力拉了拉手上的镣铐,挣脱了一□上的绳子,却发现做的全是无用功。 “我的照片被你放哪儿了?”见李雨醒来,千草就一副大佬的姿态拉个凳子坐在李雨面前问他。 李雨紧抿着唇,面上一副被憋得痛不欲生的神色,千草暗笑,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帮我把裤子拉开,求你……啊嗯~……”李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但千草还是一副坐着看戏的表情:“我问你话呢,照片被你放哪儿了?” “你帮我我就告诉你。” “好,说话算话。”千草将李雨的裤链扯了开,一个庞然大物瞬间脱笼而出。 “长得太丑了,现在你能说了吧?”千草在心中调侃着,居然是紫红色的,没津川的清纯。 “再,再用手……”李雨语不成声,每次都是连着呻-吟断断续续的呢喃。 “用手,用你老木的手!”千草拿起一根蜡烛拍打了李雨的家伙一下,本想让李雨尝试痛苦的滋味然后快点说出来,谁知李雨露出痛苦并兴奋的表情,眼睛红红的瑕疵欲裂:“你继续……~” “想让老娘动用杀手锏是不是?”千草实在对这变态无语了,从带来的背包中拿出一个相机对准李雨开始狂派:“摆好姿势,对对,这个表情很丰满……哦,最好笑一个……我要开始拍特写了,李雨老师,请把你的双腿劈开……” 半个小时后,千草结束了她的摄影师生涯,而李雨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了,他的身体上沾染着一滩白浊,嗓子中剩下了断断续续的,没有精神的呻-吟。 原来欲求不满的反噬这么大?千草想。 走之前,千草将李雨的手铐解开,但绳子依旧留在那里。 “李雨老师,绳子等你有力气了自己解吧,我要先走了。对了,你现在没有神志不清到忘事的地步吧?我重申一下,李雨老师的裸-照……不,绝对不是裸-照那么简单,是李雨老师的性感照,发情照,淫-秽不堪照都在我手里,如果你敢将我的照片发出去,你的照片将会在更广的范围内流传的,我还会在你身后的床头上P上个猛男。” 虽然不知道李雨现在是什么心情,但千草相信他一定是很痛苦,这就叫什么?恶有恶报时候未到啊!!! 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水墨印记丝巾,本着弄干净之后便赏赐给友丽的想法,千草拿它在酒店里的卫生间内洗了洗,反正友丽是重口味,她不会介意的! 因为来的时候就比较晚,千草从酒店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骑上自行车向回家的路驶去,路过拐角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两架自行车尾随着自己,千草翻了个白眼,不愧是A-V女主角的体质设定,过个马路都能被人跟踪啊…… 自行车被千草越骑越快,可后面跟随的人也越来越快,毕竟是男生,体力已经远超过她,怎样甩都甩不掉。千草开始往人多的地方骑,恰恰酒店旁边是个建筑工地,人多的地方还不是她回家的那个方向。 当千草正要骑过建筑工地转个弯去商场那条路之时,两台自行车分别快速的一前一后横在她身边将她拦了下来。千草心觉不妙,这里虽然偶尔有车流路过,建筑工地还有来来往往零散的工人,但如果她喊人的话那些车流能不能听到,愿不愿意有人管不说,她还可能被人倒插一手,和这两个人一起来个群p,毕竟这是A-V世界,什么都不能往正常了想,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如果没有三国杀这东西我一定能多存些稿的……可是完全上瘾了怎么办= = ☆、16去乃家里厮混 当千草正要骑过建筑工地转个弯去商场那条路之时,两台自行车分别快速的一前一后横在她身边将她拦了下来。千草心觉不妙,这里虽然偶尔有车流路过,建筑工地还有来来往往零散的工人,但如果她喊人的话那些车流能不能听到,愿不愿意有人管不说,她还可能被人倒插一手,和这两个人一起来个群p,毕竟这是A-V世界,什么都不能往正常了想,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千草双手握紧车把,打算在两个人神情松懈之时快速冲过去,可两个人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大手握住了她的自行车便将她从自行车上拽了下来,用带着不知道散发着什么味道的毛手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一个人钳制住她的腰身往建筑工地一处无人的毛胚里推。 “小姑娘,你最好别喊,大黑天的就算有人听到了也不会管闲事。刚才看你从酒店里出来,你是做那种服务的吧?~”一个皮肤黑黝黝长得像民工一样的大汉□着:“你一个女孩儿让身边的人知道这件事也不好,反正你都做了,不如也陪陪我们~” 千草恶心透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做□服务的!还小姑娘?姑奶奶我不知道比你大多少岁!” 都怪这副身体啊,长相那么像未成年人,偏偏还有一副硕大无比破涛汹涌的胸器! 另一个干瘦干瘦看起来年龄很大的男子用蜡黄的手掐了掐她的胸,并将嘴巴向她凑去,千草恶心的不得了,一个抬首便用脑袋撞在了那人下巴上,连带着将那人的嘴唇撞破了,後而她重重踢出一脚在这人两腿中央,只听那男人一声凄惨的哀嚎,她正要逃跑,却被另一个男人拉住狠狠在脸上打了一巴掌。 “小婊-子!着急让我们上你是吧!爷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皮肤黝黑的男人粗暴的将千草按在墙上,用力将她的衣服撕碎:“看我不让你连出去见人的行头都没有!” 之前被千草踹了的男人也反映过来,愤怒的拉住她扇了两个巴掌,并狠狠的捏了她的胸一下:“本来只是想图个财,我今天还真是是不想让你走了!吗的……”撕掉千草的外衣,当两人看到千草身上之前被李雨撕碎的里衣后愣了愣,一个男子大笑起来:“看吧!我说的嘛!她就是个做婊-子的!” 千草将包用力向外面扔去:“你们不是要钱吗?!我包里有都是钱,都给你们了!” “哎呦,还会耍小聪明了,这招早都烂大街了。”皮肤黝黑的民工样青年对老一点皮肤蜡黄的大叔示意一下,大叔就出去捡钱包了,皮肤黝黑的还是留在千草身边看着她。 千草忍着脸颊上的阵阵疼痛,开始迅速往毛胚建筑内部退去,男人见她往外逃不成就往内跑便笑了:“你继续跑啊,以为我堵不住你……” 话还未说完,男子就觉得脸上一阵疼痛,眼睛被什么东西戳得直冒金星,千草把另一只高跟鞋也脱了砸在男人脸上,也不管地上尖锐的石子与肮脏的尘土,趁男子捂住眼睛之时转身便急速往门外跑。 刚才她往楼里跑只是为拉开和大汉的距离,然后争取时间把鞋脱下去,此时紧张的心情已经让她忽略了脚掌的疼痛,却没想到刚跑到门口便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体上,千草顿时冷汗直冒,不会吧!她刚才扔包的时候明明用力的向外扔了,捡包那个男人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绝望一下子便席卷了千草,她今天不会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吧?!靠!难道这算是她折腾李雨老师的报应吗?!这样的话也太不公平些了! “老师?”耳边突然冒出了个熟悉的声音,天籁般的声音,像是神仙降临般的声音。 “严旭!”千草嗓子里带着颤音,简直要激动的哭出来,原来她撞上的人不是之前捡包去那个坏蛋,而是严旭! 严旭手中还握着千草之前丢出去的包包,他见了千草样子有些失措,但更多的则是愤怒。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千草身上,千草捏紧了严旭的衣服,便见严旭大步向屋里那个男人走去。 此时的严旭和学校中的有些不一样,脱下了乖乖的校服,他的背影显得风尘仆仆,细看之下他的衣服上有很多脏脏的黑色印记,只穿着工字背心裸-露的上身已经被晒成了小麦色,背上还有一大片被汗水浸透了的地方,肌肉钢劲有力,虽然服装不养眼却极有安全感。 拽着那个男人迫使他翻身,严旭将他拉过来后就挥出一拳,重重打在男人的太阳穴上,千草仿佛能听到严旭拳头砸在那人头颅上的声音,这一拳给力度十足。仿佛觉得还不够,严旭又重重挥出两拳,男子的嘴角已经呈青紫色,淡淡的血从中透了出来,千草在心里大叫痛快,差点把持不住喊出来给严旭助威了。 好似刚从伤痛中回过神来,浑身黝黑的男子嗖得躲过了严旭的拳头,抓住他的手臂反打了出去,严旭的侧脸实打实的挨了一下,千草心里那个心疼,虽然严旭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暂白肌了,被晒成小麦穗了,但在她眼中还是一副受样,恨不得自己变成五大三粗的金刚,上去把严旭拉下来自己上! 一战艰辛,幸好严旭目前看起来皮硬,血掉得不明显,黑肤男子在半天的僵持之下终于叫严旭给打跑了,当然那个黄皮肤长得像民工一样的男人也一起跑了,跟黑大个比起来严旭对付他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即使这样严旭的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千草恨铁不成钢的数着他身上的伤口:“那两个人早就想跑了,你还追着他打什么啊!看把自己弄的!” “……给你解气。”严旭顿了顿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自己很气。 千草坐在瓦砾中的石头上,边揉着自己的脸直叫痛边说:“话说你怎么在这里啊?唉,今天真是倒霉死,最讨厌民工了,猥琐粗暴没素质。” “……”严旭顿了顿又说:“老师,我就是民工。” “你说啥?!”千草停下了揉脸的动作看着严旭。 “我在这里搬砖。”严旭也不多解释,来到千草面前蹲下来抓住她的脚,千草抽了抽:“你干什么啊……” 严旭就是不松手,他对着千草踩在泥土上脏兮兮的脚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从随身的背包中掏出瓶水壶,将千草的脚架在自己腿上为她冲洗着:“都流血了。” 千草有些难为情,她去抢夺严旭手里的水壶:“可能是刚才让石头给刮得,还是我自己弄吧。” “我经常受伤,所以知道怎样才能弄好。”严旭没有理会千草,反而认真的为千草处理起那些伤口,更奇迹的是他居然从包里拿出了一瓶云南白药,让千草惊悚不已。 “什么叫经常受伤……你经常打架吗?……”千草问。 “在工地里工作当然经常会受伤。” “你的手指也是……” 严旭没有回答千草,而是背对着她蹲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我背你。” 千草叹了口气环上严旭的脖子:“刚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看到了老师的包。”严旭起身,稳稳将千草托在自己背上。千草庆幸着:“哇,你好厉害居然能认出来!就我那包灰头土脸的扔地上我自己都能当黑塑料袋子跨过去踩两脚。” 严旭默了默,开始不吭声的背着千草往前走。她的东西他当然会记得,哪怕微小的一只圆珠笔他都知道那是她的。此时千草的手臂环在他脖子上,温热带着香气的呼吸喷打在他耳边,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严旭有些心不在焉。 把路走的慢点,再慢点。 精神好像出鞘般,严旭等到千草拍他时才回过神来,原来两人已经走出了工地,甚至超过了千草先前停自行车的地方一大截。 “靠,我的自行车呢?!”千草愤然,这才屁大点儿功夫,倒这儿的自行车就没了! “这里人很杂,就算是锁了也可能被偷走。”严旭说。 “那怎么办啊,我们做公车回家?” “老师要回家吗?” “废话,不回家去哪儿啊!” “可是老师的脸还肿着,让家人看到不会担心吗?” 趴在严旭背上的千草陷入了沉思:“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说完这句千草还十分吊丝的装了把深沉,学着孙权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容我三思。” 家人千草倒不担心,因为她是和津川住在一起的,可就是让津川看到这伤也不好说啊!掠去李雨那段跟津川说自己在放学回家途中遇到歹徒了也行,就怕津川再深入追究,还有自己身上这破烂衣服,让津川看到还不得疯。 就在千草要下定决心回家时,严旭突然侧过头来,言语糯糯的说:“老师,去我家吧,我下面给你吃。” 作者有话要说:让千草去窜个门吗? 求粗线在月榜,求留言,如果可以的话求留言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的= = ☆、17找不同 就在千草要下定决心回家时,严旭突然侧过头来,言语糯糯的说:“老师,去我家吧,我下面给你吃。” 对着严旭好似能冒出星星的眼睛,千草瞬间母性泛滥差点答应了丫的,但一想自己夜不归宿总要有个理由,并且自己是严旭的老师,让严旭家长看见严旭跟她回来一趟就凭填了不少伤痕还不诅咒死她!赶情她这教一次书好事没怎么干竟祸害人来着。 “不了不了,不回家老师家里人更担心,再说我现在去你家怕影响你老妈心中你班主任的光辉形象,等有时间了我去你家家访你再给我下面吃。”千草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显,正是津川的号码。 “怎么还没有回来?”电话里传来津川隐有担心的询问,千草打了个哈哈:“等我回去再跟你说。” 津川嗯了声,并在电话那边自顾自的说开了:“今天我买了鱼,正在去鳞,等你回来的时候刚好可以喝到鲫鱼汤。” 千草听见电话那边有水流动的声音传出,可能是津川正在冲着什么东西,心里突然一暖:“老公你真好……我今天在外面惹祸了。” 听着千草前后不搭思维跳跃的语言,电话那边的津川停下了洗鱼的动作:“闯什么祸了?” “这个啊……回去再告诉你。” 可能是津川对千草‘原身’的做事风格比较熟悉,便还以为千草是在和他开玩笑,说了一声路上小心便挂上了电话,千草放下手机,发现严旭正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她笑着问了一句:“怎么了,羡慕我手机太好了?国产名牌山赛机,帅吧~” “老师,你还有个哥哥吗?” 千草反应过来严旭指的是津川,恐怕刚才她刚才和津川的对话都被这山赛机霸道的侧漏出来了,便对严旭解释道:“哦,刚才那个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严旭的眼神黯了黯:“他会给你煮汤,真好。” 而他仅仅只能为她下一碗面而已,连一顿丰富的晚餐都不能随便负担。心中突然莫名的绞痛,他与她的距离,不光是师与生的那么长,还有贫与贵那么远。 在他眼里,现在的他已经落魄到一无是处,自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后一直无地自容,甚至不想以这种身份抬头看她。而她,在他心中她永远是那样贵重,连触摸都觉得奢侈。 “对了,严旭,上次你是和我生气了吗?”千草认真的问,她很在意上次严旭的反常,甚至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回家细想了很长时间,也追究不到严旭反常的原因。 是因为他的琴因她坏掉了吗?那么在坏掉的时候他就应该生气才对,况且严旭也不是那样的人。对于那次的事千草心里始终愧疚,打算下次去阮西那里训练让阮西给他介绍个好一点的琴行,她用自己的钱买个琴给严旭。虽然她负担不起太贵的,但却比严旭自己买的要好,况且严旭马上就要比赛了,他很需要一把像样的琴。 如果严旭是因为被自己教训了而生气也不对,因自己揭开他考试没过的伤疤生气更不对,千草堵得慌,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就像针上海,就算有什么事也不表现出来。 严旭背着千草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现在天没全黑,路灯还没开,昏暗之中严旭的声音很轻松,但在感觉上和现在太阳余辉快要完全消失的天色甚是相近:“没什么,只是那天因为刚知道考试没通过的事情所以很失落,抱歉,老师,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是这样吗?……没关系,我就是挺担心你的。”千草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那就好。”严旭没头没尾的说了句,让千草摸不清头脑。 能让你担心,那就好。严旭在心中说着,眼中似蒙上了一层灰尘,又来了,那种干干的感觉。 他那天并不是生气,而是害怕,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扎进皮肉也不能得到清醒的害怕。曾经他是很爱笑的人,而现在只表现出爱笑的样子,那是因为不管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与挫折,他都不可失去作为男人的自尊。学校中大多数是利益为先的人,若是叫他们知道自己家道中落,大概会被排斥,会被瞧不起吧。 但他怕的不是这个,虽然他在每个人面前都维持着最完美的样子,但只怕一个人瞧不起他,他害怕被她远离。 被最在意的人窥视到了自己最迫窘的一面,自己最厌恶最不堪的事,最不想让她知道的落拓现实,这大概是最让他厌恶的经历了。那天千草拿着他的琴演奏所发出的尖锐的声音就像划在他心上。 他怕在千草面前展示出不优秀的自己,他怕千草看到自己涌上氤氲的眼神觉得自己懦弱,他叫她别关心他,那是他怕承受了她的太多关心就再也无法清醒了,哪怕以卵击石,飞蛾扑火的,他都想不自量力的争取与她呆在一起的时间,从而像吸毒一样,看不到她便痒至心灵。 那天他本着戒掉毒瘾的冲动离开她,却因自己没有与她态度友好的告别而感觉后悔。平生第二次重新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好像这一转身所代表的就是一无所有。 而今天又尝到了一无所有的滋味,她说她有未婚夫了,相比之下他是那么的卑微。 忍着心脏的阵阵疼痛,严旭耳边响起了千草那部山塞手机里传来的游戏通关声音,很欢快的调调。千草的心情很好,摆平了李雨的事,尽管被揍了但也有惊无险,最重要的是严旭又恢复正常了。这个反应弧超大的女人还真是不能以常规的角度来衡量,连在人家背上打游戏的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被严旭送回家后,千草怕被津川误会便扶着墙一瘸一拐的上楼了,严旭的手摸在自己的脖子上,停留在那处□的部分感受了好一会儿。余温,也渐渐变凉了呢。 回到家里,一股鱼香扑鼻而来,津川正在收拾文件,见到千草回来马上迎了上去,却发现千草的脸上多了一块红肿的痕迹。 “怎么弄的?”津川轻轻摸了上去,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想到千草之前说自己在外面闯祸了,面上不禁沉了三分:“有人欺负你?” “回家的时候碰到了抢钱的,就变成这样了。” “衣服呢?”津川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千草的前襟有些破碎,里面姣好的风光隐隐若现。 “那个劫匪顺便劫个色。”千草顿了顿:“没劫成。” 津川不知为何话锋一跳:“今天晚上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 千草想到这几天放学都是津川来接她的,但她今天因为李雨的事便刻意没有让津川接,再加上中大奖遇到了歹徒,在津川眼里这一切事一定是发生的巧得不能再巧了。 “意外啦,我不是说我要和学生们一起回家增进感情的么。”千草眨了眨眼睛:“哎呀好饿,老公,我们快吃饭吧~” “那些学生们也与你一起遇到劫匪了么?”津川没理会千草的转移话题,反而继续问。 “嗯……遇到是在和学生分开之后。” 津川沉默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到千草面前为她解着被撕碎衬衫的扣子:“换下来,这样看着很碍眼。” 千草看了看津川的面色,发现还很沉,便任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津川的目光落在千草的胸口,似是在观察着什么,单手罩住了她的胸口,续而多此一举的将她的文胸拉了下来,千草捂住胸口:“你干什么,不就换个衣服么,里面的也换啊!” 津川将千草的手攥住挪向一边,脑袋沉下望着她的胸口看了个仔细。感受着津川灼灼的直视,千草红了脸,难道这家伙不让她吃饭就想运动么?正要表示一下抗议,却见津川将放下她,并转过身淡淡的说:“吃饭吧。” 什么啊!你在找不同吗?!千草在心里吐槽着,光着身子回到卧房找睡衣,在换衣服的途中却惊悚的发现胸口之前被文胸挡住的地方有一处浅浅的,未消散的牙印,是李雨给啃的。 靠!原来津川刚才真的是在找不同! 想着刚才津川淡淡的反应,千草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真正的注意到了这个牙印,心中有些后悔,还不如跟着严旭回家吃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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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切好像又回归了原样,津川像往常一样将她从床上揉起来,和她一起刷牙洗脸吃饭。千草拿着牙刷反复在嘴巴中抽抽-插插,心想昨天津川一定只是吃醋了吧,并没有多余的对她猜想什么,是她当时太害怕他生气,所以多想了。 正在神游中,后面突然贴上来一个温热的怀抱,津川用长长的胳膊将千草围住,嘴巴含住她的脖颈舔咬着。千草打了个激灵,因为脖颈上的触感太麻导致手臂上凸起了一个个的小鸡皮疙瘩。津川从未在大清早上班的时候对千草表现出这么亲热的样子,所以千草有些不适应的扭了扭身子:“唔奈哈啊……” 因为嘴里含着牙刷和泡沫,所以千草说的不太清晰,其实她想说的是‘我在刷牙’…… 虽然说的模糊,但津川一定是听懂了,但他不退反进,大手伸进了千草的睡衣里,两只手按在她的胸口抚揉着,热乎乎的气息喷打在她后颈上:“我知道。” 千草:“……”如果她能说话的话一定要和津川就‘上班要迟到了’这个问题理论一番,但现在她在刷牙,千草就只有继续活动牙刷,心想摸就摸吧,等你摸完我就刷完了。 刚把口中的泡沫吐出来,千草漱了一小口水,结果差点呛到,因为她感觉下-身明显一凉,睡裤被快速退下,紧接着一个粗壮的东西从下方嵌入了体内。 “咳咳!”这回可真被呛住了,千草把水呸掉:“疼啊!” 这是真的疼,因为没有前戏,所以很干涩,要不是千草心理素质过硬,要不是这个人是津川,她绝对会娇作的鬼哭狼嚎起来。 津川冲撞的姿势顿了一下,但又加快了,按着她的腰身一下一下的向前顶,千草支撑不住的趴在了洗漱台上,津川从她的后背一路向上吻着,最后又含住了她的后颈,钟情一处般的吮吸着。 “我还要上班……”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断断续续,千草咬着牙说。 “快了。”身后传来沉沉的,轻轻的,像是隔着厚厚的纱布,从那头过滤出来的声音。 果然是快了,进出的速率明显向上提,几分钟之内就达到了百下,千草已经软到站不起来了,身体的重量全靠津川提着。直到□有灼热的激流灌入,千草才意识到已经停止了,但时间仿佛过了几个钟头那么长。 大口喘着粗气,千草恢复过来之后回身踢了津川的小腿一脚:“大早上的你犯什么神经!” 津川捉过千草没来得及放下的腿将她拉进怀里吻了吻:“就是想做了。” 千草脸上一片绯红的拉出一长条卫生纸:“出去!我要……准备上班了!” “我帮你。”津川夺过千草手里的卫生纸,细心的抹过从她大腿根上流淌而下的液体:“今天我送你吧。” “那你不是会迟到的?” “迟到就迟到好了。” 如此,千草便有了上班生涯中头一遭被未婚夫亲自送来学校的经历,也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与其说是焦点还不如说是嘈点恰当。 下课后学生们都恭维的和她开着玩笑:“千草老师,你的男朋友好帅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千草老师,你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嘛,到现在我们才知道你有男友,难道是最近才认识的?” …… 除却这些和谐的语言,友丽一语道破学生们都想对她表达的很不和谐的大实话:“千草老师,你说你都找到男友了我怎么不能呢?我一向都很注意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的啊!” 敢情千草这些日子跟学生们混的将原主那派淑女气质给混没了,虽然很自得于自己的成果,但是千草还是面色阴沉的看着友丽:“你说什么?” “我是说……现在男人的口味变正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看来我要考虑转转型了……!” “给你们教语文的是谁啊?”千草突然问。 “小云老师啊。” “我说的么。” 友丽:“……”她怎么突然有种自己被侮辱了的感觉呢= = 之前千草和李雨那档子‘恩怨情仇’也算告一段落,不过令千草困扰的是,每当办公室没几个人的时候她都会接收到李雨隔着两条过道直射来的灼热视线,而每当这是她就会抬高下巴,底气十足的瞄回去。但千草就不明白了,明明她都表现得那么士不可欺了,为什么李雨还没打消对她的念头? 最让人无法容忍的是,李雨每天中午还是会在她办公桌上放一杯咖啡,不管她在不在。多半的时候她看到那杯咖啡都会瞪回去倒掉,但李雨好似遇到了莫大兴奋的事,面对她的瞪视连眼睛都变得闪亮亮的,这让千草怀疑他是不是被S了一次就直接变M了。 这天赶上周末,千草没有多余的补习,正好去阮西那里接受练习。因为津川上次提过让她带他一起去看看练习的地点,千草便在走之前跟津川说了一下,津川本来是要去给客户送图纸的,听千草这么一说还真要去了。 将津川带到平时练习的地方,这里是迦蓝乐团平时开音乐会的大礼堂,也是国内各个比赛经常确定的比赛场地,罗伯尔音乐厅。若是没有音乐会的预约,他们就会选在这里练习,也能找找舞台的感觉。 “喏,就是这里。”下了津川的车,千草指着音乐厅的黑色钢琴形状贴着反光镜的巨大建筑介绍着:“罗伯尔音乐厅,国内迦兰乐团的御用音乐厅,怎么样,外形挺唬人的吧~” 虽然这么说,但千草非常期待津川的夸奖与另眼相看,她本就不是他原来的未婚妻玖千草,所以在任何事上都要和那个女人划分个清楚。在津川眼里玖千草可能是数学界的优秀教师,但她不想要这种优秀,她只想在他眼里看到只属于她的优秀,她的光环。 回身观察津川的表情,千草发现他怔了一下,仿佛这个音乐厅不该是他想象中的地方。面对千草的询问,津川只是淡淡回答了一个‘还好’,上前牵过她的手走进音乐厅,眼里满是质疑。 “老板,我来了。”千草远远的和阮西摆了摆手,正在和旗下乐手交流的阮西对着千草点了点头,本来眼睛要继续瞄回乐谱上,最后却在掠过千草时定在了津川上面。 “这是我男朋友。”千草对阮西介绍着,阮西没有表示欢迎或不欢迎,而是扔给了千草几张乐谱:“今天的内容,测试你们的临时演奏,五分钟之后开排。” “什么?才五分钟准备时间?” “本来应该多两倍,可是你来晚了。” 千草认命的拿起谱子熟悉着,因时间紧迫,就再也没和津川说过话,两眼一直认真的直视谱子。津川环视了一下四周,各型各色的乐手,他们拿着不同的乐器。哪怕是练习时间,都西装革履的将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看起来还瞒像回事的样子。唯有千草,穿着一件简单的小白裙就来了,和这群人比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千草,我觉得这里不适合你。”津川小声说。不管千草这个学数学的是怎么被看重来搞音乐,但起码从形象上来看她的确不适合这里,千草似乎给人的感觉太随意。 其实津川不知道的是,这里大多数人穿西装是为了穿给阮西看,给阮西一个对音乐严谨的好印象,好有机会调到一队去,很显然,千草没意识到这个。 千草低头默默看谱子。 津川以为千草听到自己的话生气了,便继续说:“你之前说过他们看重你是因为在音乐祭上做指挥拿下了很好的成绩,可是在我看来音乐好不好听大多数要归功于乐手吧,而你可能只是因为恰巧领导了一个过于优秀的团队而变得幸运而已。” 可能是玖千草的形象在津川心里太根深蒂固了,他始终不太理解千草为什么突然决定去从事音乐行业,也不太能想象她站在台上指挥的样子。在津川看来,千草这样的‘侥幸者’迟早会被乐队辞退,从而被打击到的。 面对津川的话,千草还是低头默默看谱子。 “千草……”津川因得不到千草的回答所以拉过她的手,千草侧头看了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什么?” 津川:“……” 这时阮西走到千草身边:“熟悉的怎么样了。” “嗯,差不多了。” “那就好。”随即阮西便宣布了结束读谱时间上台演奏,千草看了看表,阮西居然破天荒的延长了五分钟时间才开始。 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 (注意,这排字不是为了凑三千字,而是在表达一个深奥的概念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到, 女主和严旭在一起,那么就是师生恋;女主和阮西在一起,也算是师生恋。 大概只有和津川在一起是合乎道德礼法的…… ☆、19非礼与反非礼 “那就好。”随即阮西便宣布了结束读谱时间上台演奏,千草看了看表,阮西居然破天荒的延长了五分钟时间才开始。 这次要演奏的曲子是贝多芬第七号交响曲,整个曲子带着恢弘磅礴的喜悦气氛,像是得胜而归的军队一样,意气风发,气势逼人。很多乐手都在上台入位前用质疑的眼神瞄了千草一眼,原因就是千草的形象太柔弱了,拥她这样一个小女孩来指挥这么恢弘的曲子,她能把握好那种感觉吗? 千草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指挥棒走上台,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站在这支乐队面前为他们指挥,心里有忐忑,但更多的是兴奋。 之前几天都是阮西让她在台下听着他们的演奏,熟悉这些乐手们每个人用乐器的感觉。因为一个好指挥不光要节奏到位,感情到位,还要掌握各种乐器,熟悉它们的声音,这样才能在指挥途中不错拍,达到完美无缺。虽然很枯燥,但也助长了千草的自信,此时的她相信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在台下熟悉乐谱没几分钟,但是学过音乐的人平时都练习过这些世界名曲,可能没背过,但却能依照感觉背诵出他们的调子,千草是的,这些人也一样。 津川双腿交叠,在台下注视着千草穿着白色连衣裙单薄的背影,她和那些西装领带晚礼服的乐手站在一起就像鹤立鸡群一样。心中突然有些闷,他真想把她拉下来,这样她就不必承受乐队中那些男人过多的注视,他讨厌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尤其是那样的眼神。 其实千草也觉察出来了,面前这支乐团看她的眼神大多是轻蔑的,好像她不配指挥他们一样,尤其是男人,他们的眸中不屑还带着些情-色,好似她站在台上只是在他们面前卖弄风情,哗众取宠一般。 捏了捏右手的指挥棒,千草做了个起势,承受着那样的眼神开始有条不紊的指挥。缓缓的音乐流动出来,千草皱了皱眉头,不该是这样的,这首交响曲本应和激流瀑布一样,但这些人演奏起来却好似叮咚泉水。 努力将自己的动作拉大,努力让自己胳膊的停顿铿锵有力,但是这些人就是不跟着她的节奏走。千草有种很没面子的感觉,不说阮西在这里看着呢,她在津川面前都要丢人了。‘蹬蹬蹬’几声交错的回响,千草忍不住将指挥时习惯半眯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谁竟然把小节切入的地方进早了!并且圆号与小提琴配合的停顿还那么杂乱,丝毫没有顿住! 这些人实际上根本没有看她的指挥,只是在阮西面前展现自己的记谱能力和绝高技巧吧?! 千草有些火大了,任谁被无视了劳动成果都会忍不起来。千草将指挥棒掷地有音的抛在首席小提琴的面前,将那位穿着黑色小礼裙的少女吓坏了。 “第二个小节拉错了四个地方,首席小提琴都这么怂还怎么让后面的乐手好好拉?!不光如此,交响曲不是你的炫技独奏!无视指挥将整个曲子提快了一个节拍,导致后面的人跟不上,能跟上的跟你对拼抢拍,难道你们以为自己演奏的有多好吗?不愧只能呆在二队,连最起码的团队合作都不知道!” 拉小提琴的少女看了看阮西,被千草说的脸色发白,因为她为了炫技的确在第一小节拉错了四个地方,她本以为千草只是个舞台感不错的业余指挥,却不想被她听了出来。 “只是背错了谱子而已,你不是也指挥错了吗?第二小节后半段的回转音,指挥棒直接就上去了,你当我们没看见吗?”其中有一个吹巴松管的对千草挖苦起来。 “第二小节两个八分音符和两个四分音符的固定节奏型一再出现,第一主题重复了四次,一次比一次强,最后我直接上去只是为了提醒你们加重音而已,但是却很少有人听我的。尤其是你,巴松管,吹得就像个娘炮一样让人怎么说你,与其给别人提意见还不如撒泡……还不如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 千草知道想指挥好他们必须将自己的能力‘抬高’,用打击别人的方式突出自己的专业,让这群人知道自己不是业余,而是有功底的。巴松管被气了个硬伤,没舞飞扬也说不出来什么。阮西在台下揉了揉太阳穴,津川也不禁叹了口气。 就在阮西以为这场练习要以口角之争而结束时,千草对着台上乐手拍了拍手,没有去捡那只坏掉的指挥棒:“再来一次,这次我用双手来指挥,我希望你们不要不看我,也不要只看我的脸(或胸部),既然是专业演奏家就要拿出专业的态度来。” 顿了顿,千草又极其认真的说:“刚才大家演奏的不好,可能是指挥棒的问题,现在我把它摔断了,现在用这双手,如果我这双手也指挥不好的话,我就将它剁掉好了。” 听着千草用平静无波的嗓音说着让人生麻的话,所有乐手都抖了几抖,阮西抵在太阳穴上的食指也终于放开,静观着舞台上的场面。千草说的这番话,连坐在舞台之下作为聆听者的他也不禁认真起来。 用手指挥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除了臂膀和胳膊的动作外手指也可以跟随音乐的节拍舒缓做出不同程度的扭动。虽然指挥棒可以延长伸展,达到节省体力,明确乐符的作用,但是用手做的好的话也一样可以。 千草双手一放,手臂同时外甩,交响乐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和刚才的音乐有很大不同,乐声变得壮观许多,也没人刻意抢拍了。千草的指挥总有一种魅力,如果乐手认真跟着她的节奏走的话就会不知不觉被她的动作所吸引,情感上也会渐渐和千草的情感发生契合。 正如此时一样,千草微睁着眼睛,双手灵活的舞动,动作铿锵有力,每一次停顿身体都带着戛然而止但又涅磐再生的激昂,乐队中不管小提琴还是单簧管,圆号还是定音鼓,不同音色的音乐都透着与她一样的情感。 阮西十指交叉,他欣赏的就是千草的这一点,她有能力去感染别人。 他曾对千草说过:你以为你就是不带个人情感的指挥吗? 记得千草当时对这群情感不统一只坚持个人体悟的乐手很不感冒,还说这群人一无是处。其实他找千草来的目的便是用她能够感染人的这一特点,将这些人的音乐风格都统一起来,很显然,她现在做到了。 看着千草站在舞台的灯光下认真指挥,裙带飘扬的样子,津川心里很复杂。其实内心深处他并不希望千草呆在这里,因为最近她变了,变得有眼界,变得开始不再依赖他,甚至很少会像从前一样腻着他,与他变着花样的缠绵。这样的她有些不像玖千草,现在看来更与曾经心中玖千草的形象远远脱轨,让他有些抓不住了。 指挥完毕,千草吐出一口浊气,抬头看了看那群乐手,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再轻视,只是音乐停后那些人的目光居然又继续停留在了她的胸部,这该叫她怎么吐槽啊! 还没等下台,就听空旷的音乐厅响起了一阵孤零零却一支独傲的掌声,阮西拍了拍手:“很好。” 台上先前看千草胸的都不约而同看向阮西,脸上带着小孩得到了奶糖的满足感。千草嗤之以鼻,这些人啊,只是被夸了一下有那么幸福吗?! 不过就算是她也是个渴望夸奖的小孩而已。千草屁颠屁颠的来到了津川面前:“怎么样?~” “……还好。” 千草不满的指道:“外行人!” “……”原本津川抿着唇不发一言,却突然来了句:“很棒。” 千草以为自己听错了,便竖起耳朵贴近了津川一点:“什么?” “我说这首曲子很动听,你很棒。”津川揽过千草的腰,大庭广众之下便将千草压在自己怀里吻了上去,并且还是舌吻! 阮西就在千草和津川两人侧面的位置,一抬头便能看到两人舌头纠缠在一起的样子,与因为吻得太深而被牵出的丝线。 千草红着脸终于将津川踢开:“大庭广众之下,你……!” “我怎么了?”津川无辜的问。 “非礼我!” “我是你的未婚夫。”津川专注的,一字一顿的说,像是说给别人听的。 这时台上的乐手已经纷纷下来了,阮西利落的迈动双腿擦过千草的肩向乐团的大队伍走去,并为他们指出每个人的毛病。在阮西面前,就算再粗犷的男人也变得跟个小媳妇似的,细心的听着他的尊尊教导。 看着如此表现的阮西,津川眉宇舒展,心中巨大的紧张感终于得到放松。 之前他一直以为阮西突然看上千草不是因为她的能力,而是另有所图,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千草,你什么时候学过指挥,我都不知道。”和她在一起三四年,但他对她却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了解到,他太失败了。 甚至他不了解她的家庭,了解她的父母,连一次面都没有见多。大概一年前的时候,他多次提起千草的父母,希望两人可以步入谈婚论嫁的阶段,但千草那时总是支支吾吾。他心想千草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语,之后便也没再问过了。 “小时候报过一段时间的补习班……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千草又开始夸夸其谈,津川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原来是公司那边催着要图纸了。 “千草,我要走了。”津川顺了顺千草的鬓角,为她把凌乱的细发别到耳后:“什么时候结束给我打电话,赶上下班我就来接你。” “好。”千草跳上去搂住津川的脖子碰了碰他的唇,并邪恶的探出舌头在他唇部的轮廊上勾画,小口小口的吮吸着。 津川的脸瞬间红了个透彻:“你干什么。” “刚才你非礼我,还你的。” 主动权这玩意儿,咱还得掌握在自己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老是想,要是收藏我的每个人都给我留个评论多好,那样我就有好多评论了! 这章超无聊是不是,没有肉又没有过多的男女主互动= = 不过还是决定用大笔墨铺垫一下,毕竟女主之后的成功之路和摆平二队有着直接联系。 还有,这其实是四更,你们发现了吗?= = 没有骗你们,骗人我就涨收藏! ☆、20我们的目标是------- 津川接了个电话走后,千草继续呆在跟阮西练习。阮西对她的指挥倒是没什么挑剔的,只是告诉她,凡是能站在众人之上俯瞰万千的指导者都是不生气的人,叫她把握好自己的情绪,将底下的乐手当成自己的兵,将领只有了解手上的兵,懂得感化,躬亲与运用才能打出漂亮的打仗。 千草当时便对阮西这个人的印象上升了一层:“啊,挺深奥的,我能懂。” 阮西突然有些不确定:“你真的懂了吗?” “懂了懂了。”千草点着头:“老板,你知道哪里有好一些的琴行吗?我想买一把小提琴。” “自己拉?” “不是,送人。” “练习结束我带你去吧。” “谢了老板!”千草开心的对阮西抱拳,阮西翻了翻谱子:“老板这个称呼还是换一下比较好。” 千草想起乐队中其他人对阮西的称呼都是‘阮老师’,其中几个女孩子还大胆亲切的直称阮西的名字,总之都是拉近彼此距离的称呼,只有她总是叫人家老板。心理学上这样叫就把两人的距离扯远了,这和有推销的用‘咱公司’来和你推销商品是一个道理。 “那……老师?”千草试探的叫着。 阮西没有反对,而是用修长的手指继续翻着腿上的谱子,千草蔫了,她忍不住继续问:“阮老师,这么叫还给开工资不?” 阮西:“……” 结束练习后千草被阮西用车载到了一个很偏僻的琴行,这个琴行的老板很年轻,但却很古怪,将原本应该打扮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琴行弄得跟贫民窟一样,灰尘落满了桌子,光线被货架遮挡的很昏暗,千草甚至在这个老板并不怎么洁白的衬衫前发现了一滩咖啡渍。 “女朋友啊。”琴行老板很随意的对阮西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始在五线纸上认真的写写画画。 “不是。”阮西言简意赅的回答:“她要挑小提琴。” “自己看货。”男子不曾从无线纸上抬头,音色沉沉的说。 千草突然有种自己在做毒品交易的感觉= = “他卖的琴都是自己手工做的。”阮西这样说算是给了千草一个保障,千草在堆放小提琴的架子上摸摸木头谈谈琴弦,发现这里的琴质量真的很好。她给小提琴分为四个等级,入门级,学院级,乐队级,独奏级,严旭上台比赛的话就要用独奏级的琴,音色容不得出一点瑕疵,所以她挑琴挑的比较仔细。 见到千草挑小提琴的样子,阮西不禁问:“你懂小提琴?” “嗯,学过。”千草拿起一把看起来不错的小提琴夹在肩上,开始拉【魔鬼的狞笑】试音,阮西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千草半刻后便把琴放下来:“老板,请问这把什么价格?”琴行老板抓着头发回身抱怨道:“啊啊!刚想出来的调子,你一拉我又连不上了!” “反正你的谱子要反复修改好多次。”阮西接过千草手中的琴看了看:“多少?” “两万!” 千草膛目结舌:“你是认真的吗?” “算少一点。”阮西有将琴打包带走的趋势,琴囊和琴弓都配好了:“反正是你做的,没多少本钱。” 有本事你来做啊!琴行老板还在埋怨千草打断他谱曲的事,但是见阮西的表情还是那么不悲不喜,有些猜不透阮西和这个女人的关系。 再看阮西,直视着他一副随你叫价的样子。 “算了算了,六千好了!”琴行老板终于妥协道。 千草喜形于色的抱过琴,对阮西谄笑:“老师!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啊!”这么说就是不用还了的意思。 “没关系……” 千草等的就是这句话。 “没关系,先欠着。” 千草:“ ̄△ ̄”老板乃说话可不可以不大喘气= = …… …… …… …… …… 第二天去学校,校长又召开了紧急会议,这次的会是针对问题学生的,作为班主任的千草被重点点名:“千草老师啊,我知道你年纪轻轻带着个班也不容易,但最近你们班发生了很多起恶性事故……” 千草的第一反应就是:“谁杀人了?!” 校长眉头轻皱一下:“你们班大部分学生迟到严重!” 千草:“……”靠。 “上外文课的时候还顶撞老师,并发现两个学生在厕所抽烟!” 千草:“哦……” “还有你们班上那个叫高图的!这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在学校内打架了!平时一定要对这类学生做做心理教育!你看小云老师,虽然不是班主任但还是不怕麻烦的把学生带回家做辅导, 我甚至没见千草老师带学生去办公室长谈过一次!” 谁知道她给学生辅导的是什么东西,肢体语言课?千草应承着答应了校长一声:“其实我有在办公室做辅导的,只是校长没看到而已,李雨老师可以为我作证。”说罢千草含笑的看了李雨一眼。 “是的,我经常看见千草老师在办公室做辅导。” 校长狐疑的忘了千草一眼:“那以后更要加大力度。” “好的校长。” 从会议室回办公室的路是何等悠长,因为千草身后总跟着李雨阴魂不散的阴影。来到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昨天批改完的作业,哦,对了,千草终于学会批改作业了! “千草老师。”李雨的声音又神出鬼没的从千草椅背后传来,他端着一杯花茶放在千草桌子上:“你好像不是很爱喝咖啡。” 是不爱喝你给的咖啡!千草见办公室暂时没有人,便对李雨露出了凶狠的目光:“走开,茶也端走。” “千草老师很讨厌我吗?”李雨露出受伤的表情。 “特-别-讨-厌!” 听了千草这句加重的语调,李雨莫名其妙的呼吸粗重了,千草巨无语,你这是兴奋个什么劲啊! 一个转眼没看住,千草发现李雨居然把上衣给脱了!赤-裸的上身就挂着个领带。他极其变态的跪在千草面前捉住她的小腿蹭了蹭,然后从裤袋中拉出两个连着线的小夹子:“那么就用这个来讨厌我吧~” 靠!千草紧张的四下看了两眼将李雨踢开:“滚远点行吗!你个死变态!”此时正好没人,要是中途来个人的话千草得囧死,让同时看到李雨赤-裸着身子趴在她脚下算个什么事儿啊!一定会被误会的! “千草……~”李雨声音湿漉漉的十分找虐的爬了回来,一直爬到她座椅下停了下来,身体匍匐的低低的乱吻着她的脚踝,千草刚要再往李雨身上踢一脚,办公室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之后便是一阵踢踏的脚步。 千草紧张的急忙将李雨往自己的办公桌下踢,重重好几脚下去,李雨闷哼了两声终于消失了踪影,整个人都滚进她办公桌下面的空间里了。 时间赶得很巧,敲办公室门的人刚好拐个弯来到千草面前:“老师,只有你一个人啊。” 千草抬头,眼睛十分抽搐的认出那是高图:“你怎么来了?” “我在外面打架了。” “知道错误了就好,回去吧!”千草催促道,因为她感觉桌子下面的李雨很不老实,虽然默不作声,却捧住了她的小腿细细吻着,中途挨了她不少踹,但就是不管踢几次都不长记性。 “不行,老师应该教导我才对。”高图说。 怎么我不惹人人就来惹我啊!千草心里悲催的怒吼着,因为这个场景她很熟悉,明明是一个A-V中的剧情啊! 不过现在这个A-V中的人物做出了调换,本来是一个男性老师在办公室凌虐自己的女同事,结果有他的学生敲门,他便把自己的女同事藏在了办公桌底下,然后用皮鞋猥亵该女同事的私密部位,这个女同事怕事情暴露有损自己的名声便不吭一声的忍受着。 更雷的是这个敲门找男教师的女学生也是个受虐狂,因考试不及格为由请求男教师的处罚,男教师便一边猥亵着桌底下的女教师,一边让自己的学生将裙子撩起来,然后将教鞭塞了进去,最后发展成了办公室的3P大战。 难道说,她本质上有着这部A-V中男教师的S属性?为什么会间接引发这样一个场景!为什么! 桌子底下的李雨已经把千草的鞋子脱掉了,细细的舔着她的脚趾,千草一阵恶寒,对着李雨的方向又踹了一脚,高图不解:“老师在干什么?” “腿有点酸,我活动活动!” “老师,你没什么和我交代的话吗?”高图的身体圈了过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千草老师,这些天你都没有理过我,我好伤心。” 千草总觉得高图的这个举动像有所图谋,她转动了一下椅子又狠踢了李雨一脚,随着轱辘的滚动千草滑出了几米,彻底离开了高图刻意接近的范围。 高图似乎没想到千草会这样做,眼角潜意识的冲办公室的门边看了一眼,千草也向那个方向望去,意外的发现了小云老师掩藏在门后所露出来的红发。 难道是高图与小云老师来串通好了对付她?不过这两个人能干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突然发现,后面这个场景有拍搞笑片的潜质= =太囧了 因为想到一个关于李师师的故事,貌似是三个男人一起先后光临李师师的床榻,结果迫于不可见光都先后被李师师弄进床底下藏了起来,结果床底下就粗线了三个大眼瞪小眼藏猫猫的男银- - ☆、21家访事故多 难道是高图与小云老师来串通好了对付她?不过这两个人能干些什么? 高图见千草发现了小云老师好似有些慌乱,但马上又回归了正常:“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你这么排斥我。” 之后高图也不再多做牵扯,假惺惺的装作很幽桑的样子就走了,门外小云老师的身影也随之消失。虽然之前高图一直对千草说什么‘内疚’啊,‘喜欢’啊,‘情不自禁’啊之类的话,但千草知道他绝对不是那么单纯的孩子,从有他参与的那个A-V情节中就能推论出来,他对千草只是怀有摆脱不了,垂涎三尺的情-欲。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A-V中高图不可能得到老师的身体后还一次次的凌-辱她,一副得逞了的样子,甚至多次帮小云给女主角抹黑,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玩弄还差不多。 “出来!”高图走后,千草踢了踢办公桌。虽然她觉得今天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却找不到马脚,只为他们没发现有李雨这个人的存在松了一口气。 李雨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越打越上脸,越打越欢喜的对着千草吞了吞口水,千草厌烦的将扔到角落里的衬衫踢给他:“穿上!” 李雨这次乖乖的穿上了衣服,他是懂得大局的人,之前他为了调走办公室的人说服校长调动老师们去巡视校园,查课表等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所以刚才对千草才敢那么大胆的,而现在那些人应该巡视回来了吧。 不过有一件事在李雨预料之外,那就是他劝说校长的中途小云老师也来帮忙,而他偶然从楼梯间下去的时候却听到小云老师和高图正在亲密的说着什么话。反观高图刚才来找千草的态度,其中一定是有猫腻。 这时去巡视校园的那群教师回来了,千草邻座一个中年大叔‘啪’一声将历史书摔在办公桌上:“我居然在操场上看到我们班有个丫头和一个不知道哪来的染着红头发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小子接吻!现在这青少年的风气!实在是太需要管管了!” 一个带着眼镜的骨干女教师将眼镜摘下来擦了擦:“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在操场上抓到几个逃课的。” 一个形象斯文年纪不大的男老师说:“哈哈,我们班上那群小崽子还挺有意思的,竟然在课堂上吃泡面,我从后面的窗户往里看三条烟从桌子底下升起来,跟烧香似的~” “咦,千草老师不也是班主任吗?你怎么没去啊?”一个老师问。 “当时没人通知我啊。” “没去更好,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幸福莫过于不知道。如果你看见班上的孩子逃课,看见他们接吻,看见他们不听课上课吃泡面,你一定会伤心死的。” 千草咳了两声,心想接吻怎么了,她还见过更刺激的呢,A-V世界是不能用正常角度去衡量的,但她却因为有了这几个世界观正常的同事而深感庆幸。如果每个人都像李雨小云那样,那这个世界就算完了,整个一群P现场。 算了算,离严旭的小提琴比赛还有不到一个星期时间,千草晚上给严旭打了个电话,问他明天可不可以去家访,这是她第一次给学生打电话,还是以老师的身份,有些特牛13的感觉。电话那边严旭听声音有些激动,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他像是在马路边上走着,电话中传来车流行驶的声音。 千草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这小子,这么晚还不回家。叮嘱了严旭一番早点回家休息,千草觉得是时候挂断了,便说:“明天见,我去的事情不要忘记告诉家长。” “家长啊……嗯,我会的。” “那拜拜。” “老师!”严旭在那边急急的叫了一声。 “嗯?” “你……明天想吃什么?” “啊?随便了,面就可以。” “明天我们一起走吗?” “对啊。” “我用车载你吧。” “哦,好,那说定了,我挂了啊。” “等等……” “唉?” “我……嗯……今天晚上老师讲的题有一道不会。” “那明天去你家我给你讲?”千草怎么觉得严旭是在没话找话呢? “好……” 电话终于被挂断了,千草扑向床躺在津川怀里,后者将她圈了起来。千草拍了拍津川的手:“热啊。” “有空调。”津川不听话的继续抱着。 千草倒在津川怀里安然入睡,有些事就是这样,习惯成自然。 准备去严旭家的时候,千草特意打扮的庄重些,是为了给严旭的家长留下个好印象,第一次见家长,好紧张。 严旭家在远郊别墅区,千草终于见识到了友丽所说的‘比我家别墅大两倍’是什么概念,她只能说:友丽啊,你家太大了! 拉开有些生锈了的钢制大门,穿过野草茂盛的中段花园,千草被严旭请进了三层豪宅的门。 这么有钱还出去打工,跟我这个穷人比穷是不是!千草心里不平衡的跨进了宅子,目光一扫突然愣住了,喏大的宅子中空旷的零落着几个小型家具,墙上有些地方空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灰色印迹,大概曾经挂着什么油画之类;地上的地毯都被撤了下来,露出满带划痕的地板,仿佛曾经有很多东西在这上面搬来搬去。 虽然有些视觉反差,但还是掩饰不住这个宅子的富丽堂皇。千草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楼梯的拐角处便出现了一个端着托盘衣着鲜亮的贵妇人,千草第一反应便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仆?气势也太逼人些了吧? 第二反应是:这人的打扮好华丽……嗯,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身上各处都亮晶晶的,各种密集又莫名其妙的首饰衬得这个空旷的宅子无比落魄。 贵妇人还没走上前,严旭便上去将托盘接起:“这种事我来就行了……” 这女人是严旭的妈妈?千草诧异。 “姑姑,这就是我的老师。”严旭对这个贵妇人介绍着千草。 千草:“……”凌乱了。 立即站起,千草先严旭一步将严旭姑姑手里的托盘夺过来:“这怎么好意思!不用太客气的!” 严旭的姑姑没有说话,而是不耐烦的望了严旭一眼,完全没有把千草口中的话当作客套:“嗯,没关系。” 千草:额?为什么有种她给自己端盘子是自己的荣幸,自己无形之中欠了这个女人什么东西的感觉? “那……你们先聊……”严旭转身不知去做什么了,她的姑姑看了眼千草,又露出了那副不耐烦的神情,端起盘子中的茶喝了一口。千草不知道做什么,也去端茶,这才发现原来托盘已经空了,里面自始至终都只放着一杯一人份的茶= = 原来茶不是端给自己的啊……对方不说话,千草只有拘谨的汇报着:“嗯,严旭在学校很听话,也很努力学习。” “是吗……不是经常打架?”严旭的姑姑想起严旭身上的伤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边喝茶边翻着腿上的报纸,音调高的有些傲慢。 “哎?没有吧?” 是因为严旭身上的伤吗?那一定是在工地赶工弄伤的吧,千草想。 “你放心,严旭一直是一个很努力的孩子。”千草礼貌的说:“只是不知道严旭的父亲和母亲为什么没有在家……?” “他妈在医院,他爸爸去世了。”严旭的姑姑放下报纸,好似终于打开了话闸:“因为他爸的事家里欠了不少债,虽然现在还清了,但是他妈妈住院也要用钱。现在他不好好念书还天天打架,我都告诉他把学退了算了,他还不听!真是太不为家里着想了!仙草老师,你好歹教他一回,帮我劝劝他吧!” 千草:“不是仙草,是千草……” 听了这个女人的讲述,千草终于弄明白严旭为什么要出去打工,原来是新版贫穷贵公子的故事,大概家里那些被搬空的家具就是被卖掉了吧。 虽然搞不清严旭这个姑姑是怎么回事,但千草对她的印象很不好,就算家里再困难严旭都没有放弃,他为了自己的学业,为了妈妈的住院费,为了生活那么拼命的打工,而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富有,也是严旭的姑姑,却什么忙也不帮反而让严旭退学,还摆出一副关心人的样子,尤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严旭家里,到底是何目的? 就在这时,严旭端着一个个盘子从客厅的拐角走了出来:“老师,先吃完饭吧,教完夜课你一定饿了。” 被严旭牵到饭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对着桌子上这顿较为丰盛的完饭千草竟有些下不了口。 一个人负担家里的一切,他的学费,吃穿用度,妈妈的药费,他一定很累的吧……千草注视着饭桌上的八道小菜,还有中间的鱼汤,本来就入不敷出需要拼命打工了,买这些东西,他又多搬了几趟砖呢? “干嘛做这么多东西……”千草眼神闪了闪,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好吃。” 真的很好吃,这些都是严旭自己做的吧,本来是衣食无忧的一个人,没想到却把厨艺练得如此精到。想着自己吃的是严旭的血汗钱,千草便努力让自己表现出喜欢这些饭菜的样子。 严旭的姑姑对着菜很嫌弃的皱皱眉头,始终没有动筷子:“严旭,现在你的老师也在这里,姑姑就跟你说了吧,你妈的病医生说已经没有回转余地了,花钱也是在短时间的续命,还不如把管子拔了让所有人都痛快。你也快成年了,就应该有个担当,别让你妈一天天痛苦着,早拔了早了事!我也想了,你不退学也养不起自己,你姑父的钱姑姑也做不了主,不如我跟你姑父说说,你把这房子卖给他……” “没关系。”严旭打断了他姑姑的话:“没关系,我妈那边我已经想好了,不用姑姑操心。这半年我已经学会怎么养活自己,不会再向姑姑要钱了。而且这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我不想卖。” “你怎么说话呢!我又不是在乎那几个钱!”严旭的姑姑好像发火了,严旭右手捏紧了筷子,低声赔礼道:“对不起。” 要是自己遭遇了这些事,又遇见了这样利益为先的亲人,她恐怕连忍的力气都没有了吧。千草默默握住桌子底下严旭的手,那只手被她握住的瞬间颤抖了一下,千草心疼的抓紧了,发现很凉很凉。 这些年他究竟是怎样度过的?她没有经历过大富大贵,但在和严旭一样年纪的时候,她的家庭和睦融融,也衣食无忧。 究竟是什么让人快速成长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的是萌物,出门不看黄历也顺顺的) 没留言的也顺顺的,光是看了标题都会超顺= = ☆、22龟速的我= = 千草默默握住桌子底下严旭的手,那只手被她握住的瞬间颤抖了一下,千草心疼的抓紧了,发现很凉很凉。这些年他究竟是怎样度过的?她没有经历过大富大贵,但在和严旭一样年纪的时候,她的家庭和睦融融,也衣食无忧。 究竟是什么让人快速成长起来。 “仙草老师,你快帮我劝劝严旭,他妈都要死了,还要这房子有什么用啊!……我是说他妈妈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严旭过上好的生活,如果这房子不卖掉的话,严旭一个人能挺几年?”严旭的姑姑好似也饿了,夹了一些菜放进碗里,然后皱了皱眉头,将带了些肥肉的红烧肉挑出碗内扔到桌上,吃了口饭继续说道:“严旭,你也别怪姑姑说大实话,我知道你从小就想出国学古典音乐,但是现在你家这个状况……也要有点自知之明,不卖房子你什么也干不成。仙草老师,你说是不是?” 望着桌子上被严旭的姑姑扔掉的只是带了些肥肉的红烧肉,千草怒了,这个女人就算不知道严旭每天都拼命打工,就算伤身体也拼命赚钱,难道她还不知道严旭现在很困难,容不得她随意浪费吗?这些菜是严旭的心意,是他的血汗,也许还是他身体上不知哪处的伤口。千草将肉菜都往严旭那边挪挪,然后一道一道夹给他:“你正在长身体,多补补。” 女人皱了皱眉头:“仙草老师……” “我叫千草。”千草面无表情的甩了女人一眼:“而且我觉得,严旭的确有能力赚钱,不用卖房子。至于出国?以他的资质不用去特意投奔什么大师,每年国际上都有这么多比赛,会有人成为他的伯乐的。” ‘啪’一声,筷子被女人摔到了桌子上,她脸色发青:“你什么都不懂,乱说些什么!况且这是我的家务事,只是个老师而已,严旭的决定哪轮到你来管!” “拜托这位大婶,是你问我我才发表意见的吧?你的家务事?”千草突然嗤笑了一声:“你算是他的家人么?” “你!……”女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对着严旭大喊:“快让这个女人走,我不想看见她!这是哪门子老师!怪不得把你教成这样,长辈的话也不听了!” 千草站了起来:“好,我走,见到你这样的‘长辈’想留也被恶心走了。” 想要放开严旭的手离席,千草的手却被紧紧抓住,怎么放也放不开。严旭紧抿的唇松开:“姑姑,你走吧。” “什么?”女人站起来,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要再来问我房子的事,我是不会卖的。如果你不想管母亲,也不用顾忌人面给她垫钱,杯水车薪,我不想因为这点钱欠了你,以后我也会还的。” 女人的表情更加错愕,后逐渐转为气急败坏。她推翻了餐桌,拉起沙发上的包摔门便走了,走之前好像特意一样留下一句话:“严旭!今后遇到了什么事你都不要再来找我!” 千草怔怔的看着严旭:“为什么要惹她生气。” “如果没有感情,也不用硬要去维持。”严旭蹲□捡着地上盘子的残片,那些本来看起来活色生香一看就是认真做的饭菜此时已经混合在了一起,他边收拾着便叹着气:“老师,你都没怎么吃。” “味道我很喜欢。”千草蹲下来帮严旭一起收拾,心中惋惜的要死,如果今天不是这种气氛,她一定会吃个三大碗。 “老师,你不要捡。”严旭抓住了千草的手腕:“我一个人会很快的。” 在这瞬间千草对上了严旭的眼睛,又是那样的眼神,如上次在琴房时见到的一样,很无措的眼神。 为什么会那样无措?为什么他又让她感觉他在怕什么?千草将手上的碎片放下,然后走到严旭身边蹲了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是女孩子啊,有我在,这样的事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人干?” 严旭低着头,沉着声,千草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怎么了?” “老师……”嗓音哑哑的,千草的身体一个倾斜,被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紧紧箍住。虽然坚硬,但她却觉得它脆弱得不能承受过多的重力。 千草的手轻轻拍着严旭的后背,后者禁锢住她的手臂让她感觉有微妙的颤抖。严旭埋在她脖颈中的脸传出种种的鼻音,瓮里嗡气,说是呢喃却比呢喃更呓语:“老师,我是不是让你笑话了。” “没有,你还是你,从来没有变过。” “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让你看到对生活更无法抵抗的我。 “……”千草边拍着严旭边想:怎么的就对不起我了? “谢谢你,千草……老师。” 哎?莫名其妙的又谢什么?小提琴她还没给他呢。 哦,对了,小提琴!千草走到沙发上拎起自己的大号旅行袋递给严旭:“给你的。” 严旭接过,刚把袋子拉开一个小角就愣住了。 “怎么样?我可是挑了很长时间呢~” 将袋子拉上,严旭把袋子递给了千草:“我不要。” “什么啊,你过两天不是有比赛的,这个又不贵,找熟人买的。” 无论怎么说,严旭的胳膊还是固执的没有收回。他怎么能要女人给买的东西,这个女人的,更不行。 虽然在这些别扭中,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暖暖的感觉,比趴在妈妈床前为她讲生活琐事,妈妈心电图突然高频率的一跳更暖,她居然知道他有比赛,她关注过他,她在意着他。虽然他知道这些说明不了什么,只会换回他更多的沉沦。 “那算我借你的好了,听说这次大赛的奖金不薄,你能拿金奖的话就用奖金把我这把小提琴买下来好了。”千草拿起严旭的手,将它放在小提琴上握住:“这是作为老师的……命令。” 说是关心肯定又会觉得别扭的吧,这个孩子,她现在多少有些了解他了。 握住小提琴半响,严旭终于轻轻的‘嗯’了一声。但那声轻应,却似承载了更多重量。 都说了……别关心我,而现在,明显……连身体也克制不住…… 千草提起包,正要和严旭说些告别的话,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插来抱在她腰间,一瞬间很突然的事,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严旭的细发垂在她的脖颈上,感觉痒痒的,而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传来,也痒痒的:“老师,下次的家访不会这样了,我会补一个更好的。” 不知为何身体有些发麻酥酥的,千草搓了搓手臂,真没见过这样的孩子,上赶着让老师做家访。 自从这天之后千草又能在经过严旭琴房的时候听到好听的琴音了,因为这次的全国小提琴考试地点是在罗伯尔音乐厅,所以千草想找阮西说一下,看能不能借来用一会而让严旭站在上面练习一下舞台感。 初赛的时候比赛曲子是自选曲目,全凭个人水准和评委爱好,拉难的技巧不够要扣分,拉简单的因为太简单分数又会不高,千草不知道严旭选的是什么曲子,便去问了,谁知道那个家伙说自己要拉【辛德勒的名单】。 虽然这不是属于最难的曲目,但是能把这首曲子完美的拉好就算是专业中的高手,不光技巧要把握好,感情更要到位。 那是一首完全没有希望的曲子,拉他的人不仅要诠释出离别,疼痛,心酸,压抑,还要谱写出死亡。 站在舞台上经过紧张感的冲刷,很少有人能酝酿好感情,尤其是死亡。 从学校的大门中走出,千草看到阮西的车远远停在那里,他的窗子开着,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颗烟在吸,丝丝的烟雾从车厢里飘到外面的空气中,融为一体。 打了个招呼千草走到他面前:“咦,老板,我还没找你你怎么就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虽然是开玩笑的话,但千草也不觉猜想,阮西来她学校干嘛? “你找我有事?”阮西问。 “嗯,商量个对你不重要,对我挺重要的事情。” “嗯。” 千草知道阮西这声‘嗯’就是让她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刚要开口,却叫一个女生打断了:“阮老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千草抬头一看——————音乐组的深雪老师? 深雪无疑也看到千草了,她眯了眯眼一阵暗瞪,然后从千草身边擦肩而过,拉起阮西的车门坐了进去:“阮老师,我们去哪里吃饭?” 吃饭?难道她的老板要给她找一个老板娘?千草想象了一下阮西和深雪在一起浓情蜜意吃饭的样子,有些石化了。 “走嘛~我的肚子好饿~”深雪见阮西不开车,便娇声呢喃说。 阮西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拧进车内的烟灰缸中然后看向千草:“说你的事情。” “我……”千草看了看深雪老师,觉得当着她的面为她的学生借音乐厅有些不太好,便摆了摆手对阮西说:“下次吧,你们先去吃饭要紧~” 阮西‘哦’了一声,便挂起了档,深雪皱了皱眉头,对着阮西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很显然,阮西没看见,千草看见了,但好似顾忌到千草般,那些话到了嘴边她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大家听听【辛德勒的名单】,超好听的一首小提琴曲~ 我能说很适合失恋听吗?= = 对了,明天这文可能就V了,老规矩,V三更~(为什么说是‘可能’,因为我是一个月前跟编编说七月一号V的,现在还要和他说一遍,不然他那记性早忘了!) 希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本来想承诺大家如果V后第一天能上收藏夹第一页的话,我就连续三天双更= =但是考虑到这几天有考试,那么就改成有闲的时候连续三天双更补回来。 最后,蟹蟹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喜欢,鞠躬! 蟹蟹小路(们)有爱的真挚的评论,没马甲也要给人家留评,真是的……太感动了! ☆、23一只耳快滚粗来 阮西‘哦’了一声,便挂起了档,深雪皱了皱眉头,对着阮西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很显然,阮西没看见,千草看见了,但好似顾忌到千草般,那些话到了嘴边她没有说。 买了五线纸重新回到严旭的琴房,他还在练习着小提琴。千草将五线纸放下拿起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两人一个写一个拉,互不影响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上次买琴的时候千草受那个琴行老板影响,也想自己创作一首曲子,只不过琴行老板当时创作的是钢琴曲,她想创作的是交响曲,因为交响曲是由不同乐器合理搭配谱出来的曲子,要比钢琴曲难上一些,因为作曲者要求对各种乐器都有一定了解。 千草心中已经对想要创作的曲风有了明确的方向,她想要创作一支沉重却轻快的曲子,就像本来满是枷锁,却又将它挣脱了的那种感觉。目前她想到的乐器有小提琴,大提琴,中提琴和圆号,润色部分要加上定音鼓,黑管等乐器。至于乐器之间怎样配合在根据她自己感觉来的同时还要去请教一下阮西,他虽然并不主力于编曲,但当了这么多年国际上响当当的指挥家,对音乐还是有很高鉴赏能力的。 曲子的名字千草已经取好了,就叫【撒旦之死】,基调和海顿【惊愕交响曲】的感觉差不多。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千草觉得它够霸气,比亨德尔的什么【所罗门】啊【约书亚】啊听起来威风多了。如果撒旦都死去,那么人类将不会有死亡,不管任何灾难在此时都显得那么渺小。最重要的是,人类的灵魂都会由自己控制,谁也夺走不了她,这是千草现阶段的期望。 尽管千草随遇而安,但她还是怀念从前的朋友,生活,家庭,如果她的灵魂可以被自己把握的话,也不用无缘无故漂泊到这里。 从自己的谱子中回过神来,千草发现严旭已经拉到高-潮了,【辛德勒的名单】被严旭拉得悲怆婉转,他双眼闭着,修长的五指操纵琴弓在弦上划出一段如泣如诉的颤音,每当这时严旭的眉头都轻轻皱起,仿佛设身处地的体会了一次他琴声中营造出的悲惨世界。 千草愣愣的听着严旭拉完,被他的进步所惊到了。不知是不是之前一直用音色差的小提琴拉的关系,今日一换了琴严旭高超的技巧就被突出了出来,更让人赞叹的是,严旭对这首曲子情感的把握也到了成熟的地步。这不禁让千草想,如果现在自己拿起这把琴拉与严旭同样的曲子,她还能否拉得比严旭强。 一曲拉完,严旭将紧闭的眼睛睁开,却没想到和千草看着他的眼眸交接在一起。相撞的目光使他马上别过脸,忽得拉下了琴房的百叶窗,原本被阳光洒了满屋的琴房立即陷入昏暗。 “哎?你热了吗?”千草狐疑的问。 “……嗯。”严旭不是很清晰的应着,边将琴装入琴囊里边问:“老师在写曲子吗?” “是啊。”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千草发现严旭的脸有些红,果然是热了啊!把脸都给晒红了! 严旭装好琴囊后来到千草身边坐了下来,拿起她刚才写了一些的乐谱默默看着,扫到名字的时候停了许久,嗓中轻轻哼起了乐谱中这首曲子的调调,不似津川给她哼歌时的低沉暗哑,却十分耐听的带着嘶软醇澈的味道。千草开着玩笑说:“严旭,你的嗓音适合去唱催眠曲。” 真的很适合唱催眠曲,听他哼着这首并不舒缓的【撒旦之死】第一乐章,千草突然有种想睡觉的冲动。 “我喜欢这首曲子。”严旭突然说:“光是第一乐章就很让人喜欢。” “可惜啊,第一乐章渲染的是痛苦中的再生,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将它过度到第二乐章黎明前的追忆,一种是厌恶回首,一种是强迫记忆,很冲突是不是。”千草纠结的跳按着钢琴上的按键:“教你们的那个叫深雪的音乐老师有男朋友了没?” 对于千草思维的跳跃性,严旭已经习以为常了:“从前听说好像有一个,但是谁也没见过。” 千草默默祈祷阮西不要找深雪当自己的老板娘,看深雪的样子她很讨厌自己,如果阮西将深雪纳了,她在阮西手下这工也没法打了。 晚饭是和友丽严旭一群人在学生食堂吃的,员工食堂又离教学楼那么远,况且她很想和这群学生在一起。吃完了饭千草便领着一大群学生浩浩荡荡的去教室上夜课,远远看去就像个带着小弟砸场子的女流氓,要不是有人及时认了出来,校长还以为下面是哪个学生要打群架呢。 依旧按照津川给贯彻的思想讲着课,千草写完了最后一道题的解题方法,看了看时间也快下课了。这时有学生举手说:“老师,我们放学吧~反正老师已经讲完了不是么~” 有女同学说:“今天晚上家里没人来接我,一个人走夜路好可怕啊~” “是啊是啊,赶快放吧。”很多人附和着,大家都归家心切,教室里乱成一团。 “好吧,那我们就先……”放学两字还没出口,就有一大帮熊孩子边叫着‘放学喽放学喽’一窝蜂的向门口冲去,教室里全是欢快的聊天声。 千草无奈的笑了笑,拿起教案塞进包中也准备走,恰在这时教室里面的灯一下灭了,不光教室中瞬间伸手不见五指,全学校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耳边传来有人被踩到脚的叫痛声与女孩子的尖叫,千草被几个不小心的碰撞挤到了墙角,她出声安慰着大家:“一定是短路了,我上学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们慢一些不要挤到旁边的同学。” 可能是她的话不怎么奏效,又几个身影跌跌撞撞的撞到了她,千草正要再往后躲,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牵住她,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护进了怀里。因为后面不断有人挤过来的原因,千草与那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她稍微一抬头额头便会碰触到那个人的下巴,也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在炎热的夏天里依旧清爽干净的气息。 “谢谢。”捏了捏那人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那人没有说话,只能听到他胸腔中‘扑通扑通’呼之欲出的心跳。 又是一个碰撞,千草被顶得向前冲了一下,不料嘴唇微妙的擦过一个软软的东西。 ‘耶?’千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非常吊丝问着对方:“我是不是碰到你了?” 还是没有回话,只有越来越清晰的呼吸,突兀的,她的后脑被一个大掌扣住,灼热的气息压了上来,两片柔软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唇,几乎忘情的吮吸着。湿热的舌头撬开了她的牙齿探入了里面,遵循本能的吻舔着她。对方的吻技不是很好,但是千草能感觉到他很认真,因为在吻她的时候,这个身体在抖。 是的,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身材绝对在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在抖,哦哦,她忘了,是男孩。 想躲开,又躲不了,那人像上瘾了一样,每当她从他的吻中挣脱都会在一次将她含住,把她要说的话吞入嗓子里。 千草非常想说:“你是不是严旭!”为什么会猜是严旭呢?大概是身上的气味很像吧。 在此同时,千草还十分担心此场景会间接迸发出A-V里面的情节,可是事实告诉她不是,这个人只是单纯的吻着她,手很有分寸的放在她腰上,没有不老实的到处乱摸。 耳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走廊中恢复了寂静,人都走光了吧?千草想。 这时耳边响起电灯‘滋滋’的来电预告声,千草睁大眼睛盯准了眼前的人,瞬时,灯光大亮,但千草的眼前却变得更黑了,那人用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后柔柔的舔舐了她的唇瓣几下————继续吻。 娘的你有完没完啊!千草支支吾吾的非常想说话,不过她此时想说的是:“别以为用舌头在里面乱舔一通就算吻了!这吻的什么玩意儿啊!真心想教教你啊! 下课铃声打起的时候,千草才突然发现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那个人的唇瓣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她,但盖住她眼睛的手始终没有放下,黑暗中,她听见那人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是长时间清晰而又紊乱的呼吸。 接个吻还能把自己吻缺氧了,千草简直无力吐槽了,而且该叹气的人是我才对,这家伙叹什么气啊! “严旭,是你吗?”千草淡定的问。 捂着她眼睛的人不说话,好似在想怎么回答,终于,那个人有所动静,他的手臂从千草耳边穿过,千草听见了电灯开关关闭的声音。 靠!居然又把灯给关了!不想让她看见是不是! 走廊内又传来人声鼎沸的声音,原来其它班的学生也放学了,千草的身体被那只手揽住转了一个圈,紧接着唇上又沾了一个浅浅的吻,眼睛上的手掌被放开,千草能看见的却只是一大群经过自家班级走廊前的其它班同学。 “啊!有贞子!”一个女学生叫起来。 一个个学生看向千草,明显都被吓了一跳:“原原来是一班的千千草老师,干嘛站在这里不开灯……” 在学生们的眼睛中呈现的就是没打灯的走廊里黑洞洞的班级内门口站着一个黑长直眼神凌厉无比怨气无比的女人,并且那个女人还用阴森森的眼神瞪视着他们————实际上千草只是在搜寻可疑的身影而已。 一路奔下楼,靠在楼梯拐角的墙壁上,严旭胸膛中的跳动声还是没有下来。他努力平复着自己,心中溢满了甜甜的气息,还有些淡淡的酸。手不自觉的按住自己的唇,口中还残留着她的味道。冲动之下他居然那么大胆的吻了她,连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还有那不可思议的触感…… 刚才用来抱住她的那只手还在抖,严旭嘴角弯起一丝笑含住自己的下唇反复吮吸着,好幸福好幸福……好开心好开心…… 就算她猜测出是自己,他也不会承认的,不承认,就代表……她没有理由责怪自己。 不被赶跑的话,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爱她。 千草气冲冲的下了楼,津川的车已经在楼下等她了,看到千草的样子,津川低笑了一声为她拉开车门:“怎么了?像个……嗯,猫。” “不要把我比作猫这么普通!”千草跳进了车里拉紧安全带。 “我是说黑猫警长。” 千草:“……那也太特别了吧。” “所以很像啊……没抓到老鼠的样子。” 千草抱起肩:“放心吧!我已经有破案线索了!” 一定又有学生逃课了吧,津川想。从前千草教课的时候就有不少学生逃课,所以每次回家千草都会和她抱怨一通。现在她多久没有和自己说学校里的琐事了呢?津川突然有些想听她的抱怨了,从前每天晚上,趴在他耳边柔柔糯糯的呢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标题我想了好几遍= = 因为考虑到要吸引人,所以最先想到的就是【XX的第一次】(我知道很俗艳) 后来再想到————【撒旦之死】(会让读者误会成玄幻文的啊喂!) 再想到——————【黑猫警长的暴走】(乃是为了给自家专栏打招牌吗?) 然后终于想到了【一只耳快滚粗来】(虽然也很粗浅,还与上一个没什么两样···但我已经尽力了……吐血……) 之后,每章都有情节预告吧。 下章预告:深雪的桌边风+阮西的误解+学校的夜晚真危险 ☆、24上厕所的禁忌 第二天上课—————— 不知第几次刻意与他对上眼,千草更加确定了,昨天那个人,其实就是严旭吧! 每当她盯着严旭看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开始躲闪,做一些摸鼻子翻数学书的小动作,仔细看他的脸还会微微的发红。 千草非常想告诉他,你翻在手里看的那页根本还没学过,也不是现在课堂上要讲的知识,你认真的盯着那两行字一个位置看了半天,到底在研究什么? 下课后,千草没有走,严旭依旧坐在座位上翻着书,偶尔抬头看千草一眼。千草叫住严旭,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嗯?”严旭将书慢慢合上,听话的来到了千草身边。 “严旭,昨天晚上,其实是你吧?” 精神有些紧绷,严旭侧过头,眼睛看向窗外:“不是我。” 提起昨天,他很容易就会想起吻着她嘴唇的那种感觉,那么近距离的挨着她,体会她,或者说,他一直都没有忘掉。昨天晚上失眠了,今天一大早上她的数学课却半刻都不想睡————满脑都开始是她的影子。 “不是‘我’?”千草笑了:“这么着急否定干什么?” 察觉到自己话里的语病,严旭的脸更烧了,面对她自己的脑袋总会一片浆糊,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千草又贴近了一点,指着自己的嘴唇小声说:“想不起来了?” ‘腾’得一声,严旭体内仿佛升起一束热火,他转头在千草诧异的目光下走出了教室,来到卫生间一头将脑袋扎在水龙头下。 刚才是怎么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晚上的时候,他又见到了千草,被一个很稳重的男子接回了家,自己已经很多次看到这个男人了,很多次他走在千草的身后,都会见到他等在校外的身影,有时千草会很开心的扑过去,他还见过车子中的男子吻她的脸颊,吻她的唇……那一定是她的未婚夫吧?和她每天每夜生活在一起的人…… 他突然想再老个十岁。 周末就要参加小提琴大赛的初赛了,空旷的别墅中回响着严旭拉小提琴的声音,还是那首【辛德勒的名单】,还有一天时间,他想做得更完美,只剩下这个,是他目前能达到的。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严旭接起,里面竟响起了千草的声音:“喂,出来吧。” “干嘛?” “解决一下你。” “……嗯?” “解决一下你的事,快出来。” 见面吗?严旭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行装,心跳不自觉的提快。这是千草第二次给他打电话,第一次约他,只是后面千草说的话有些让他不解:“带上小提琴。” 到了约定地点见面,千草手捧着一杯奶茶喝着,她看起来与平时上课时很不一样,打扮很随意。 “不会吧,这么快就到了。”千草讶然的看着手表:“这么着急被我解决?” 严旭:“……” “跟我来吧。”千草在前面带路,严旭在后面跟着,之后他惊讶的发现,千草将他带到的地方是罗伯尔音乐厅,明天他将要比赛的地方。 跟阮西打了个招呼,千草把严旭介绍给他:“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学生,哈哈,只是借用舞台一首曲子的时间,不会耽误大家练习~” 跟严旭介绍阮西时是这么说的:“你这个不肖弟子,这是你老师的老师,还不快快鞠躬!” 严旭听话的对阮西微弯下腰,却一点也不卑微,有点像绅士礼节:“阮西老师,您好。” 国内指挥界的大梁,严旭又怎会不知道呢? 阮西的目光落在严旭手中的琴上面,那是他亲手挑的琴囊,难道千草上次选琴就是为了送给这个孩子? 脑中不禁想起深雪与自己吃饭时告诉自己的话:“千草老师在我们学校其实名声很不好,有人告诉我她专门勾引学生,还与学生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有人还给我传了她和学生接吻的照片,当时看了我都快吐了!” 那时他表示不信,深雪便拿出了手机翻给他看:“就是这张照片啊!你看,还是在办公室!简直是败坏道德嘛!和自己的学生乱搞!” 的确,他能认出来那张照片里的人是千草,从那个角度来看她和那个学生吻得很深情,但相片中的那个学生并不是千草带来的这个叫严旭的人,而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 “没想到你对自己的学生这么好。”阮西说。 “他值得。”千草随意的吸了一口奶茶。 严旭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呼吸停滞了一下,但千草又缓缓说出后面的话:“他值得,听他的音乐你就知道了。” “现在我不用舞台,你安排吧。”阮西从中庭内穿过,去一队那里了,竟连留下来听严旭演奏的欲望都没有。 “明天你比赛也在这里,你上去拉找一下感觉,省得明天紧张。”千草对严旭说。 严旭盯着千草看了几秒时间,也不知是什么寓意,迈着沉稳的步伐登上舞台。台下很多二队的队员看到严旭拿小提琴上去有些突兀,每个人都用审视的眼神盯住他。 这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是谁?刚才他好像和阮西说了话?又是走关系来二队的?此时,每个人都把严旭当成了竞争者。 严旭深吸了一口气半眯着眼睛将琴弓放在提琴上,缓缓的音乐如流水般击入人的心田,大家走在想,这次这个走关系的……实力有点强了吧! 千草揽住小提琴首席的肩:“怎么样,我这个学生?” “你学生?”小提琴首席怎么说也是拿过全国第一的人,虽然她很佩服严旭的段数,但跟她比起来严旭还是差了点,便说:“情感投入的很完美。” “他将是续你之后的另一个全国第一。”千草抬了抬眉毛断言道。 严旭练完小提琴后,一直等到她训练结束才跟她一起走,千草斜眼看了看他:“今天不用打工?” 严旭摇了摇头,之后顿了顿:“老师,谢谢你给我打电话。” 连给人打个电话都要被谢啊,这孩子……已经不能用礼貌来形容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千草突然问。 最简单的告白,某过于对方问你喜不喜欢自己的时候说个‘是’字,严旭胸腔大幅度的起伏了个回合,好想说。 但没等他答,千草便继续说了下去:“我明白像你这样的孩子,我也从那个时候过来过,盲目崇拜自己的老师,觉得禁忌很刺激,喜欢被关心的感觉,但是严旭,那只是很表层的东西,你还小,还不明白真正的心动是什么……” “我明白。”严旭打断了她,也不管千草接下来的话是什么,只是强调一句:“老师,谁说我喜欢你了。” 本来想说‘是’的,没想到却变成了这句话。 但是他真的明白,什么是心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尝试过很多次,因为他不是那样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男孩。 可是在她眼中,自己需要等待好长时间之后再去说,才能被她接受吧,才能被她认为那是————爱吧。 严旭的初赛很快到来,也像千草想的那样,初赛上严旭获得了各位平稳的一致好评,别的选手演奏完掌声平平,只有他一曲终了掌声雷动,连阮西脸上都露出了一阵惊讶。不过奇怪的是,严旭最后的总分并不高,勉强晋级,获得了参与第二场比赛的机会,这让千草不禁猜想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搞暗箱操内幕。 回去的时候,千草跟阮西气愤的抱怨着:“老师,我把那把小提琴给那个学生用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怎么了。”阮西今天没有扎辫子,长长的头发散了下来,在后面看起来份外美。 “今天他分数好低,但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嘛,老师你也听见了,他拉得那么好。”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我去……千草差点想搬砖头了。 “我看见有人给他打了0分。”阮西继续说。 “什么?!”千草讶然,听阮西形容了那个给严旭打了0分的音乐人后,千草发现那就是之前音乐祭上要收她为徒的那个老头子。 “幸好没跟他,准是个禽兽!”千草咬着呀说:“老师,下次比赛一定要把严旭的分数打高点,不然平均分算起来他一定不能晋级了!”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 “因为第一有奖金啊!” “……” “他家很穷,但是他很喜欢音乐,也很想上学,如果有了这次的奖金的话,他就不用那么拼命打工了。” “唔。” ‘唔’是什么意思啊!姓阮的你可不可以话多一点! “最近在学校怎么样。”阮西突然问,千草愣了愣,此话怎讲? “很好啊,学生们都很听话。” “哦。” 千草:“……” 其实上学这东西,学生觉得无聊的话老师也就觉得无聊,老师都是从学生那里找激情的。就比如说现在,千草终于学会批卷了,但她却很怀念从前批作文的日子。 今天的夜课是她给三个班上大课,教室也是能供多人学习的大教室。在这里上课又让她想起了被学生拿刀子劫持的不好回忆,所以每次上大课她都很排斥,总觉得上次那个曾劫持过他的人就藏身在这三个班的学生当中。 中途上了个厕所,千草用完起身去推厕所的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根本推不开! ‘鬼片!’这是千草脑袋中第一跳出的两个字。 那是校园十大不可思议之一的一个故事,一个女生在厕所倒数第三个位置上厕所,结果要出来的时候心脏病犯了,门又怎么推也推不开,她就活活痛死在了厕所里。后来,如果有人在倒数第三个位置上厕所的话就会遇到各种莫名其妙的事,例如门推不开,例如身后有凉风吹来…… 并且这个故事还有几个禁忌,不能抬头看天花板,不能照镜子,更不能回头看。 但是千草是什么人,她不信邪的看了眼天花板。 结果……‘哗’,一大桶清水从门外被人倒了进来,将千草浇了个浑身透彻,现在她明白,这不是鬼片,而是人为的恶意人身攻击! 门外响起了一声恶作剧般阴阳怪气的笑,但能听出来是女孩子发出的声音。千草再去推门,发现门已经能开了。透过卫生间的镜子,她看见了其中的自己————衣服湿淋淋的紧贴在身体上;长长的头发黏在它的脖颈,并随着身体的曲线蜿蜒在身体各处;雪白的肌肤被冷水激得泛红……停停!这都是哪门子淋完水的症状啊!明明会很狼狈,为什么现在一副更加迷人更加……适合这个世界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这个鬼故事我真的不是有意吓大家的真的不是···· 难道有谁大晚上看文又想去厕所结果看完不想去了吗?···抱歉抱歉啊~~ 关于下一章的预告:小云的阴谋+A-V剧情再现+辞职风波 ☆、25差点扑街 停停!这都是哪门子淋完水的症状啊!明明会很狼狈,为什么现在一副更加迷人更加……适合这个世界的样子! 浑身打了个激灵,千草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她拧了拧头发,装作苦恼般的自言自语着:“一定又是哪个学生的恶作剧,一会儿还要上课,已经要开不及了,要马上去更衣室看看有没有学生穿剩下的运动服换上才行。” 之所以这么说是害怕暗中有哪个变态偷听着她,记忆中一个A-V的情节与现在不谋而合————三个男生在厕所愚弄女老师,故意将她全身淋湿,女老师还以为是哪个学生的恶作剧,可怜兮兮的去更衣室换体育课学生们穿剩下的运动服,结果她换好以后却遇到了三个男学生的伏击,原来三人是故意将她引入了比较僻静晚上没有人去的更衣室,然后对女老师进行了没有休止的轮X。 话说女老师穿的那个运动服还是改动过的,三个学生为了让老师穿上特制的运动服特意将更衣室的衣服都拿走,只留那一件。这件特制运动服又小又紧,穿上去就会紧箍在身体上,将身体的曲线暴露无余。不光如此,它三点部位的布料都是后来固定上去的,只要刻意去扯,那里的布料就会脱落,将不该露的部位全露出来。 千草刚才那样说就是为了让这三个人更加确定他们的预料————自己会去更衣室换衣服,从而调虎离山,供自己有时间往别处跑,从而不受这些色狼的招惹。虽然之前那声女孩子的轻笑让她不确定自己遇到了A-V情节,只是被哪个女孩子戏弄了,但她不敢轻易断定,总要做些事来以防万一。 关于刚才她淋水时厕所外女孩子的轻笑,千草总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脑中突然跳出小云老师的脸,她对声音很敏感,这方面决定对不会弄错的。小云故意将声音装得阴阳怪气,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吧,而且她出现的目的,可能是怕引发自己的怀疑,想将陷阱设置的更不易察觉些。 没想到小云居然和那三个男孩子联合在一起,那么之前小云暗示校长给自己加夜课的事也说得通了。千草走向通往更衣室的楼梯拐角,本来要穿过走廊,但却在路过楼梯的时候‘噌’得一声窜了上去,若是被发觉自己可能被那三个变态追赶,所以要快点才行。 楼道中传来上课铃的声音,中间休息已经过了,大讲堂内一定因为自己的迟迟未归乱成一团了吧?千草打算从二楼的走廊穿过去到另一侧的楼梯,然后再回到大讲堂内,尽管她身上湿得狼狈不堪,并引人遐想,但大讲堂却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师,你跑得这么快是想去哪?”千草刚奔下楼梯,却被一个站在拐角的人拉住了手腕,那人用力一甩,千草跌落在了他怀里。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听到这个声音千草汗毛直立,这正是曾经用刀子挟持过她的那个人。 大手按住了千草的胸,那人用拇指与食指隔着衣服用力掐住了千草胸前的凸起,另一只手拿出什么东西塞进千草的嘴里:“上次一定是我太仁慈才让千草老师跑掉的,这次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人过来打扰我们,千草老师放心的享受吧。” 男子话音刚落,楼梯下走上来两个人,他们目露垂涎的盯着千草,仿佛千草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遮掩。 三个,正好三个。 千草愣住了,本来她还以为小云找的是高图他们,但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难道小云早就知道学校中有个学生组织专门在夜间绑架女老师的事了吗? 身后男子的话解答了她的猜疑:“这还要感谢千草老师的一个同事呢,她很配合我们,但是老师放心,和她的身体相比,我们还是更喜欢千草老师您的。” 一个学生说:“千草老师喜欢在什么地方呢?哦~对了,千草老师现在不能说话~那我们就替千草老师决定好了,不如还在大礼堂吧,那里有录像设施,我们这次边开着那个边做,之后还能带回家慢慢欣赏~最主要的……”这个学生用手掌捏了捏千草的胸,像是在掂量成色一般:“有了那个千草老师今后都会一直听我们的话了。” 千草一直用舌头顶着嘴里那个类似铁球一般的东西,上面有很多个小孔,无奈的是那个铁球似乎被绳子牵起来系在了她的脑后,怎么顶都纹丝不动。隔着千草的衬衫,男子将手伸进去将她的文胸拽了下来,透过被谁浸湿的透明的雪纺布料,千草胸口的风光朦胧间能被窥得一清二楚,分外诱人。 “好软。”两个学生上下其手的摸着,另一个学生对着千草的裤子直皱眉头:“千草老师最近都不穿裙子了,这样不好看。” 是不方便你们行凶吧!千草的挣扎在三个学生面前都成了无用功,一挥拳拳头就会被握住,然后拿根绳子和另一只绑在一起,一踢腿她的腿就会被抓住,然后强制她抬得更高,做出性-交的姿势。 就在三个男子打算带她走时,楼梯下传来上楼的踢踏声,一个女孩的声音焦急的喊着:“千草老师!你在哪里啊?!” 是友丽!千草唔唔的叫着,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被绳子绑起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算来的人是个男生都对付不过这三个人吧,而友丽只是一个女生,万一激怒了这三个人被他们绑起来实施如自己一样的对待怎么办?! 抓着千草的男生对另一个使了个眼色,那个男生怀笑着走下楼去,千草心中空白一片,最让人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豁出去了!千草不顾单腿被抬起重心不稳的身体,脑袋向后仰一个翻跳,‘砰’得一声,她脱离了男人的钳制,但后背狠狠撞在了地砖上,脑袋也一阵震荡。顾不得那么多,千草翻过身便跌跌撞撞向楼下跑去,怎么也要争取到让友丽逃走找人的时间。 几乎是摔下楼的,一个身体将跌落的千草接住,千草本能的想推开,却被那人按进了怀里,紧接着一件校服披上了她的身体,又是那样清爽的气息。 千草的身体有点抖,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这么害怕,身旁有人在安慰的拍着她的背,千草侧头看到了安然站在她身边的友丽,终于放下心。 脚边好似有什么软软的异物,千草低头一看,是先前袭击她的三个学生其中之一,此时正晕倒在地砖上。有人为她将脑后拴着球的那个绳子解下来,在这途中千草环视四周,发现这里站着大约七八个学生,有男友女,都是他们班的,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抬头看了看将她护在怀中的那个人,千草突然有些想笑,几乎每次自己遇到了这种事都是他在身边,每次都是他。 之后便是团结即是力量的表现期,由于己方人数众多,楼上那两个变态学生用不多久就被打得溃不成军,缴枪投降,想到今天东窗事发的缘由,千草瞄了瞄那三个变态学生的□,好想没收工具啊…… “老师,你怎么样了?”一个梳着蘑菇头戴眼镜的学生说,他是班上的学习委员,现在眼睛有点肿,可能是不会打架刚才又上去打弄伤的。 “就是后背有点疼……”望着这些来支援她的学生,千草眼睛有些发酸:“你们怎么会找到我?” “因为上课了千草老师还没来,我们怕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就一起出来找你。”一个梳着寸头的男孩低语着:“老师,对不起……我们要是早出来找你就好了……” 友丽挠了挠头:“千草老师,我还以为你上厕所忘带纸了……” 千草:“……” 将脑袋转进围住她的这个怀抱中埋了一会儿,千草嘟囔着出声:“我想辞职。” 她本以为已经将这个学校的一切危机都把握了,换了工作换了新环境就会面临未知的危险,相比之下还是学校安全一点,因为可以提防。但是她错了,尽管她将小云这把暗箭变成了明枪;尽管她摆平了李雨,踏出了与这世界规则抗争的第一步;尽管她了解了身边的人,能辨认出与谁交往不会多生分支,但她无法预测这些突如其来,无法知道这些人下一步的举动是什么,更多时候她总是无力抵抗。 她真是……对这些人变态的心理太没信心了!小云也是,高图也是,这三个孩子也是,他们变态的心理都太强大了! 千草话音落下的时候走廊里谁也没有说话,一片寂静。突然,她的手腕被紧紧抓住,透过靠着的这个人胸腔的震荡,千草能感觉出他说话中的颤音:“……不行……别辞!” 随着严旭简短的发言,走廊中的所有同学都着急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友丽:“你辞了我那些按摩券美容券怎么办啊!白贿赂你啦!” 学委:“不行啊千草老师!你走了咱班数学课谁教啊!” 寸头:“说什么走啊千草老师!你要是还记恨他们我再把这三个人揍一顿!” 学生甲(抬脚就对那三个遍体鳞伤的变态再次进行无人性殴打):“老师,你看!我揍他们了!” 学生乙:(不说话,眉头皱褶,一直在等千草的发言) 学生丙:…… “给出去的东西就不能后悔了。”千草眨眨酸涩的眼睛对友丽说,然后看向其他人:“我走了之后学校还会安排新的数学老师,而且,如果欺负老师的人也是老师,你们是不能把他也揍一顿的,况且光是揍一顿也不解气……” 千草顿了顿:“其实我也不大会教数学,给你们上课的这段日子太对不起了,总是让你们上自习,做练习,太不负责了……对不起……我想我走后学校安排的老师一定会比我好很多倍……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不然我这个位置就白空出来了,要知道……” 千草发酸的眼睛突然变得雾蒙蒙的:“要知道这里有免费的美容券和按摩券可以拿,还有人叫我老师,还为我打架……其实,哈哈,其实我也不想走……” 徘徊与停与留之间,千草一度想,如果这个世界正常一点该多好,如果她不是玖千草该多好。比起老师,她更喜欢做他们的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期待V章点击多一点,期待就算V了也有很多人看,期待点击刚好能把我挤上收藏夹第一页…… 那啥,留言超过20个字可以送积分,字数越多送的积分就越多,积分可以用来看书哦~放心吧,就算你打一堆‘2’过来我都会送分的,只是不要太明显凑数,例如超过1000字什么的,我同意管理员也不会同意,而且还会删评什么的……打0分留评一样送积分,字数够了就行~ 下章预告:好的大王+艳照门+新的威胁 ☆、26我的老师是大佬 徘徊与停与留之间,千草一度想,如果这个世界正常一点该多好,如果她不是玖千草该多好。比起老师,她更喜欢做他们的同学。 听到千草否定的话,走廊里陷入一片沉默,千草看到有些人抿住了嘴唇,眉头皱着,友丽嘴巴扁着,眼睛被透过窗的月色照出一道水痕,她在哭。 窗边的窗帘被严旭拽了下来,他将帘子罩在千草身上揉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擦着她身上的水迹,认真的好似没听到刚刚千草对辞职一事决绝的话:“千草老师一会儿还要回家,被其他人看到身上这个样子可不行。” 所有人像是徒生了一股默契似的,都自然的找起了事情做,例如为千草找能穿的干衣服,跑回大讲堂通知那些学生千草临时有事提前放学,将三个变态扔出教学楼等,不一会儿就全散了,竟没有人再问起千草是否一定要辞职,好像他们不提千草就会忘掉一般。 “我自己来吧。”千草拿起严旭手中的窗帘,可却被严旭紧紧握住,他细细的将千草的头发揩干:“冷吗?” 因为严旭是手绕过去为千草擦头发的,所以就像抱着她一样,两人身体挨得非常近,随着他的动作还会产生轻微的摩擦,当严旭低头问千草这句话的时候,两人的脸也非常近,简直达到了气息相闻。 千草的脸一下子红了,但并不是因为两人过近的脸庞,而是她知道自己衬衫下面是真空的,被水淋了之后又分外贴合。严旭因为之前将校服脱给她披上,现在胸前也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而已,刚刚好几次她都能感受到严旭胸膛内传来的炙热温度与他有力的心跳,而在此之前,跌下楼的她好像还被严旭揽在怀里抱了好长一会儿时间…… “不用擦了……”千草将严旭校服的拉链一拉,飞快转过身去:“让它湿着吧。” “老师,我的下一场比赛马上就要到了,题目,很难。”身后传来严旭淳淳涩涩的声音。 “加油。” “老师来指导我吧,就在琴房,只要老师有空我就拉给你听,老师还可以做做别的事,例如写谱子什么的,就像上次一样。” “严旭,我真的想辞职,不是玩笑话。” 身后的严旭突然没有了声音,不一会儿,一只手拽上了她的衣摆,身后传来有些不平稳重音很浓的声音:“我还欠老师一次家访呢,最近我新学了一道菜,很好吃,老师说过你爱吃辣,下次来我就做给您。” 千草想象了一下,突然很想问他是什么菜……不过她还是把持住了,憋着声音说:“我可以换成下次做客去啊,又不是不当老师我们就没联系了,只是很少见面而已,我的手机里还存着我们全班人的电话号码呢。” “老师只给我打过两次电话。” 额,这是挑理吗?千草在想着怎么说能让这个孩子心理平衡一点。 “每次老师给我打我都很高兴。”严旭继续说:“每次听到你的声音都忍不住想谢谢你……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很高兴。” 千草想起上次去罗伯尔音乐厅时严旭对她说的‘谢谢你给我打电话’,本以为他是在谢自己给他安排了这样一个机会,没想到却是这个意思。 “真的要走吗?”严旭的声音这回有点抖,而不是刚才微弱的‘不平稳’。 “舍不得我就好好比赛,如果你能进阮西的乐队,咱们不光还能见到,你还能直接升级,成为我的同事呢。”千草转过身想拍拍严旭的肩,却突然愣住了,月光下严旭的脸和刚才友丽让人心疼的脸发生了重合,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水痕纵横在两颊上,薄薄的双唇紧抿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好似觉得她的话还没说完,这不是她最后的答复。 他在等待她一句‘我不会走了’,像这样的话。 可惜她还是没有满足他这样的期望,只是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校园里好看的女孩子太多了,友丽就是一个,今天的刻骨铭心明天就会云淡风轻,严旭,承受着你的爱戴我很高兴,但是你能分得清爱戴和爱慕的关系吗?”末了千草对严旭挤了挤眼睛:“如果有一天你分清楚了,也不要把我这个老师忘了,虽然我只教了你们不长时间。” 严旭仰起头将手背覆在眼睛上好一会儿,终于不再感情毕露。当他放下手臂的时候,视线已经不再停留在千草身上,只是双手□口袋,望着月光温温喃语:“我送你。” 两人刚走出教学楼的门,楼梯上就一阵踢踏声,千草抬头一看,好家伙,全班的人大多数都来了,也不知是谁叫的。友丽抓着扶手跑在前面,在千草一米远之处顿下也不上前,嘴唇依旧扁着。 唉……这孩子,可真落伍,都什么年头了还不知道主动。 千草上前一步兀地将友丽抱进怀里:“有空我们常出去玩,还是用你的按摩卷。” “千草……”友丽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明天还来吗?……” “切,现在连老师都不叫了啊,当然来,递辞呈。” “中午跟我们在学生食堂吃饭!” 喝,还用上命令的口气了。千草点点头:“一定一定。” 友丽回身大声对全班人说:“明天千草老师请我们吃饭!”回过身,友丽继续说:“千草老师,如果你不请的话就不能走。” 千草:“……请请。” 听到千草说这两个字,不光是友丽,全班人脸上都露出不舍与悲伤的表情,寸头回身用袖子擦眼睛:“千草老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她真的要走,留不住了。这是全班人心中不约而同出现的话,友丽咬了咬牙一跺脚:“我真是恨死那三个家伙了!” 一阵‘嘀嘀’声传入众人的耳朵,有车子停在校外,津川对千草的方向打着灯光,心里很疑惑为什么今天和以往不同,千草身边站着一大堆学生。 “我男朋友来了。”千草对所有学生摆了摆手:“我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过之后就再也不能见了。 严旭抿着唇,没有说一声再见,也没有再看千草一眼,只是一直盯着津川那辆很漂亮的车子的灯光,灯光很刺眼。 “怎么穿着学生的校服?”津川瞟向千草,还是男式的。 “我打算辞职了,明天就递辞呈。” “为什么?” “有三个学生从厕所外淋了我一身水……这里不适合我。”千草不禁想,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适合她的地方。 不知道离开了学校之后她还会发生什么遭遇,会不会一样磨难重重,那个时候,她的身边会不会还是有一个像严旭一样的人,每次关键时刻都会站出来,确保她相安无事。 “千草,这不像你,来这所学校不是你自己递交调动申请的吗?这些事只是挫折的一部分而已,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是,我是珍惜这里,但这是现在的事,不是从前的事,从前的我压根对这所学校一点感觉都没有。”千草听着津川的话突然有些气愤和委屈,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不是玖千草,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他满脑子都停留着那个女人的影子,接受不了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不能呆在自己身边。 “津川,我今天差点被那三个学生强-暴。”千草淡淡的说。 津川转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抖了一抖,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你说什么?!” 对了,这才是该有的反应。千草从副驾驶扑进津川怀里,脑袋钻进他热乎乎的胸膛,口中喃喃的说:“津川,我好害怕,好讨厌你,明明答应了我要保护我,不准别的男人碰我,但是我心里疯狂想着你的时候,叫着你名字的时候,你却没有出现。津川,你养我吧,我们结婚,我一直待在家里,呆在你身边,做个全职太太一辈子都不出去了。” 头上一只大手抚摸着她,紧接着有柔柔的吻落在她的发丝上,津川小心翼翼的拍抚着千草的后背:“对不起……这些我都不知道……对不起。千草,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定会把你保管的好好的,不让你再受一点伤,千草,我们马上就结婚吧,我好高兴……” 回去的时候千草就开始借受伤为缘由耍赖躺在车子上不走,津川也由着她,将她抱在怀里托上楼,一直到进了家中,千草都树袋熊一样搂着津川的脖子一动不动。 “不想吃饭不想说话不想动。”千草闭着眼睛说:“后背好疼。” “那就不要动。”津川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帮她脱了衣服为千草细细的洗了一遍澡,全程千草都死猪一样。在津川为她擦拭身体的时候,千草发现津川裤子中央鼓鼓的,她在心里暗笑一声:老娘今天有病,你动不了我哈哈哈哈~憋着吧~ 果然一直到最后津川都没有动她,将她放在床上后在她后背上涂好药就去浴室了。千草心中又是一阵暗笑,这家伙不会是撸管去了吧! 第二天上学,千草先是拿着辞呈到班级报道,为同学们上了最后一节数学课,然后把津川之前给她画的,比较适合这群学生的知识点都快速的为他们写在黑板上,这群学生也是反常,今天竟然没有一个说话搞小动作,都乖乖的急着笔记。 下课铃声打响,千草对着全班同学鞠了个躬,然后扬扬手上的辞呈:“好了,老师现在要去办公室找你们的校长大人了,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吃散伙饭。” 班上寂静得没有声音。 尴了个尬的,千草挠了挠头发走出教室,但是刚在走廊上走了没两步,身后就跑来一个人,拿着她的辞呈‘喀嚓’一声撕成了两半。 “严旭!你想造反是不是!” “我想好了,如果你觉得在学校没有安全感的话,我就一直呆在你身边,我保护你。” “……”千草哑然。 “就算是老师也没什么,如果谁欺负了你,我一样可以护着你。” 她并不是那么决绝的想走,只是为了逃避这所学校中让人厌恶的变态而已,听严旭这么说,千草心中有微微动摇,她很喜欢这群学生,那群昨晚她宣布要走,然后转过头去默默飙泪的学生。 “老师!”身后又有人叫她,千草回身,看到了寸头与他的一大帮死党。 “千草老师!昨天那三个人已经被处分了,你别走了,要是害怕的话我们哥几个都跟着你,从此你就我们老大,谁对你不敬我们就揍他!” “喂喂,不要这么暴力吧,弄得我跟山大王似的。”千草觉得自己好像在成为大佬的路上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千草老师你到底打不答应啊!”寸头急了,他冲身后的死党们挤了几下眼睛:“快点叫啊!” 下一刻,千草便听到了一阵牛逼哄哄,响彻整个走廊,让她甚是丢人的:“大王!” 寸头囧的要死的拍了拍身后死党的头:“是大姐!想什么呢你们都!” 千草:“……”汗。 千草咳了咳:“那啥,你们……唉,那好,我和我男朋友商量商量。” 寸头手伸到背后对着趴在门口的友丽比了个V字,他就知道这招行。 自己要辞职的事可能就班里那几个人知道,所以此刻千草很窘,学校其他人可能还以为她正在带坏小孩呢。 就在此时,千草听见一阵此起彼落繁杂的手机铃声,寸头,严旭,那群死党,几乎视线之内所有人的手机铃音都响了。 千草很有职业道德的说:“不是让你们都静音的嘛!” 严旭拿起手机看了看,眼睛顿时顿在屏幕上一动不动,千草看了看寸头他们,一个个皆是如此。 “什么短信啊,你们怎么都接到了。”千草看到一个路过的老师也拿起手机反开看着,为什么所有人都有,只有她没有。 “千,千草老师!”寸头的声音有点抖,他把手机屏幕立在千草面前问着:“你看,这这这,怎么会有这个!你和高图?” 听声音寸头有些不可思议。 千草看向屏幕,脑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顿时愣在那里。 手机显示屏上一男一女在接吻,女的是她,男的是高图。 虽然很像,但千草知道不是的!那张照片是在办公室拍的,因为角度问题两人的嘴唇看似像挨在一起。千草记得照片里自己穿的那件衣服,正是有一天高图来办公室给自己认错,自己警觉的在门口发现小云踪影的那次。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说,这文的名子是改好还是不改好? 要改的话改什么呢? 【低俗小说】?……广泛度征求大家意见。 哎呀,你们不让我黑津川我今天就没在让他和千草吵架,直接进入了下一阶段了,但是有些情节是不能避免的,有些隔阂与性格缺陷也是不能避免的,到时候川粉们不要太心碎…… 下章预告:新危机(下)+AV剧情第二炮+获得加里敦学位(无虐激爽版)(这次的A-V情节真的无虐,相信我!眨眼睛给你们看!) ☆、27里里外外都是狼 虽然很像,但千草知道不是的!那张照片是在办公室拍的,因为角度问题两人的嘴唇看似像挨在一起。千草记得照片里自己穿的那件衣服,正是有一天高图来办公室给自己认错,自己警觉的在门口发现小云踪影的那次。 从手机屏幕中抬起头来,千草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走廊中所有人的焦点,不少别的班的学生对着她窃窃私语,就连抱着教案和她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也用陌生并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污染了整个校园。 议论声充斥了千草的耳朵,离她最近的位置甚至清晰可闻。 ————“听说了没?昨天晚上有三个学生因为意图强-暴千草老师被退学了,本来我就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你说那三个学生是不是被千草老师勾引不成就让她反咬一口举报了……?” ————“仔细想想很有可能啊,平常为我们讲大课的时候还那么正经,没想到竟是这种女人……” ————“哇,高图好厉害,他居然钓到了千草老师耶!哈哈……不知道我想和她试试行不行……” ————“这照片是真的么?会不会是后期合成的?” ————“笨蛋,怎么看都没有合成过的痕迹的啊!况且两人的动作都那么自然……” ……………… 听着那些不绝入耳的声音,千草脑袋都快爆掉了,现在不光是她此不辞职的问题,还涉及到了她的名誉问题! “不要说了!”板寸大吼一声,走廊内顿时一片寂静。 “昨天我和好多同学都看到了那三个家伙对老师……”板寸捏着拳头正要继续说,却被千草兀的拦了下来:“他们只是收到照片的一部分人,全校这么多师生,若是都这样当面澄清,你想澄清个多少遍,口水吐干了都没人听。” “那就让他们这样说着老师你吗?!!……”比起板寸的义愤填膺,严旭显得淡定许多,他握住千草的小手臂,声音沉沉的:“我陪你去广播室。” “不用,你们帮我找一下高图,找到之后将他带到广播室,我先去查一下刚才那个电话号码,再找一趟校长,查完之后我们广播室汇合。” 澄清这东西,当然要两个当事人在场才能说合,否则一个人再怎么解释都言语苍白。 千草认识那个发照片的电话号码,是学校教务系统的公共号码,平时用于收录学生们的家庭信息以及联络方式,当有重要通知的时候会有人专门通过这台电脑为学生们群发信息。最近这个时段学校很少用过它,电脑就在办公室内,谁碰过它大概会有人看到过吧————虽然千草知道,那些照片百分之九十就是小云发的! 来到办公室,大家都在,本来推门的那刻千草听见办公室内满满都是聊天的声音,但她人一进来办公室顿时变得无比安静。千草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议论就议论吧,反正一会儿她会去广播室澄清给他们听的。来到那台电脑前,千草指着它问办公室内所有人:“今天有谁动过它?” 所有人都没有答话,更多人假装低下头处理作业,千草顿时被隔绝在了众人之外。 “我今天一直坐在办公室里,没见过有谁碰过这台电脑。”一个冰冷中干的女音从千草身后传来,她回身,发现与她说话的是平时言语冷淡外表古板教历史的女老师。 心中微微有些暖,在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怕与她扯上关系的这一刻,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女人还能跟她说上一句话,虽然语气冰冷,但她却能感受到她的热心。 “谢谢。”千草轻轻说了一声,然后来到小云的办公桌前敲了敲她的桌子:“小云老师,我们能不能出去谈一谈。”她方才想到,用那台电脑发送短信是可以设置时间的,所以信息也可能是提前设置好然后发出的。 “和我?”小云装出惊恐的表情:“为什么和我?千草老师有什么事吗?我,我……如果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好不好?我可不想让大家认为我也和自己的学生有过不正当的关系……啊,千草老师不要误会,我这不是说你啦~”语毕,小云面色惶恐的低下头,表情装得惟妙惟肖。 千草忍不住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此时她非常想拿起小云桌子上还没有喝的罐装饮料,拉开拉环直接往这女人头上倒!她努力平复着自己压低声音问:“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发的?” 千草话音刚落,小云就大声说:“千草老师,我真的没有看到你和学生偷情!那张照片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小云的话吸引了办公室内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千草身上异样的眼神又多了,千草顿时气绝,小云这么说更是做实了她与高图照片的事,甚至将事件性质引向了更高峰,抛出了‘偷情’这么劲爆的话题。 小云知道千草无话反驳,这种事总是越描越黑。正当她想再添油加料撒一把力的时候,头上突然一阵冰凉,带着甜味的汽水顺着她的发丝淌入了她的□乃至后背,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立即被毁得一塌糊涂,原来千草真的拉开易拉罐将饮料泼在小云脸上了,末了还不解气的执行了一下摔东西的惯性动作,小云的脑壳上顿时传来‘珰’得一声,听见那声清脆的声音,办公室内所有人都傻了。 “天气太热了,给你消消暑。”千草转过身便决绝的向门外走去,小云捏了捏手心,突然叫住了千草,语气和表情都无比忧伤:“我知道千草老师心里不痛快,我不怪你……唉……毕竟千草老师偷情的事被发现后就哪个教育部都去不了了,你再也不能当老师了,真是太可怜了,千草老师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为了来这所学校还特意做了申请的……” 这些话看上去好似在为她担忧,实际上是在挖她伤口吧?!千草弯唇低笑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留恋或焦虑的表现:“你以为,老娘很喜欢当老师吗?” 拿从前玖千草在乎的东西来打击她,对她的创度简直不值一提,千草在意的只是别人心里怎样想她而已。 千草的话让小云愣住,她本来想欣赏一下千草脸上挣扎的表情,看她坠入最低谷,被喜爱的事物狠狠碾压的绝望的样子,但是不管刚才千草的话是装的还是真心的,小云现在一点复仇的满足感都没有,反而觉得从前做得都是无用功,让千草将那种挫败感重重弹了回来。 出了办公室,千草真没想到,原来小云这次一点想要挟她的意思都没有,目的只是将她赶出这所学校,赶出所有的学校,连踏上三流高中大门的机会都不给。 冲广播室走去,千草不知道高图有没有被那些学生找到,就在她想爬上五楼的时候,教导主任办公室的们开了,笑眯眯的色魔主任走了出来:“千草老师,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对于那些流言,你一定很受干扰的吧~” 扫了教导主任一眼,千草停也没停。 变态主任被千草的无视激怒,他拦住千草的路一只老手向千草的胸抓去,打算将她按在墙上。 靠,让年轻体壮的小变态欺负一下我打不过也就忍了,你个长得都快枯掉的老变态也跟我叫嚣,别以为我连你也打不过!千草气结的闪身将教导主任的狼手躲开,冷声对色魔主任道:“您这是干什么?” “哼,你肯让学生搞就不肯让我这个老师搞么?”色魔主任露骨的说。 千草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脑中又浮现出一部A-V的影子,主角也是个老师,被学校中的一个老师抓到与学生暧昧的把柄,便利用这一点神展开了水乳-交融的肥腻剧情,最有嘈点的地方在于男主角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对于这种女靓男囧的片子,千草当时很想手一点就直接关了,但是谅在细节很有设计感的面子上就多瞄了两眼,只是这两眼让她险些吐血。 男老师以检查下-体的松紧度测试女老师是否与学生暧昧为由将手指伸进去试探,最后伸进去试探的变成了他的分-身,在这过程中女主不知反抗,还半推半就,男老师让她干什么就做什么,例如‘张嘴含住他’,‘屁股冲向他’之类,在剧情上太过偏向男性感官,将女主角神化成了白痴。 “主任,你刚才说的那段话已经达成了人格侵犯,我有权控诉你。”千草抱住肩,用蚊子的话说就是:别以为老娘走的是性感路线就可以不受尊重。这年头长得清纯的婊-子多了去了,小云就是一个。 “哼,人格侵犯?谁听见了?”色魔主任一脸淫-色的接近千草:“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就可以保你继续留在这所学校,怎么样?千草老师~” 被你玩弄过后送人,成为整所学校的公共汽车吗?千草心中一阵恶心,恨自己为什么没穿十六厘米的高跟鞋,然后在这老头胯间踢一脚,钉死他丫的。不过虽然千草没有十六厘米的高跟鞋,她用脚上的运动鞋一样可以达到这个效果。色魔主任又逼近了一些,千草飞快的弹起腿向他双腿之间来了一下,色魔主任痛苦的曲□,捂住自己的中间点:“你竟敢踢我!” “谁看见了?”千草用色魔主任的原话回还给他,在他没起身之际又补了两脚:“早看你不顺眼了!为人师表的人渣!” 色魔主任捂住伤痛之处趴在地上,面目早已呈狰狞之相:“你这个婊-子!今天之后你就别想再呆在这个学校!所有的教育部都不会有你的立足之地!” “随便啊。”千草回过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光是踹你两脚太亏了。” ……………… 活动完筋骨,千草一身轻松的来到了广播室,果然言语的攻击永远没有暴力来得解气。在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之前,她都已经生出继续呆在这个学校教学的想法了,可惜人的思维永远跟不上事态的变化,如今这种情况,就算同学们再舍不得她,她再想留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千草老师!”见千草过来,班级内大多数同学都围上她,紧张的问她有没有查到证据之类的,千草摇了摇头:“高图找到了么?” “找到了!”学委说:“但是……但是他一直咬定那个照片是真的,我们求他帮老师辩解,但还是不行……”学委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自责的神情越来越明显,好像自己很没用一样。 “没关系,我来跟他说。”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这些学生肯帮她,她已经很感激了。 打开播音室的们,高图就那样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千草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我知道那张照片是小云老师拍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帮她做这种事,但是我已经决定不在这所学校教书了,小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现在我只是想在广播里跟这些师生们把这件事说清楚,澄清之后我绝对立刻就走,希望你可以帮帮我。”千草顿了顿:“怎么说,我都曾是你的老师。” “她把你的照片发给全校师生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几乎在千草话音刚落,高图便紧接着她说。他捏着吊坠将自己的手机悬挂在眼前闲适的欣赏着:“不过这张照片,真是不管看几遍都不觉得厌呢。” “既然这件事没有你的参与,那你为什么不肯帮我?”千草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不好的预感笼罩而来,总觉的事情已经脱离了它本来该有的轨迹。 高图倾□,嘴唇凑近千草的耳朵小声的说:“当然不是不肯,如果千草老师愿意陪我一晚上的话,我当然愿意为你澄清~” 千草笑了笑:“好。” 高图愣了愣,他没想到千草这么快就答应,但马上,他的眼睛便危险的眯了起来:“当然是要老师陪我在先了,不然我向大家澄清完老师临时反悔怎么办?如果老师着急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吧~” 狭窄无人的播音室,这里曾为整个校园传递各种各样的声音,告达大家各种正经的,有用的信息,如果能在这里做-爱的话……高图舔了舔嘴角,心中莫名变得兴奋起来。 千草没想到高图还挺机灵的,知道自己是在唬他。她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高图:“我问最后一遍,你愿意帮我吗?” “除非老师愿意陪我。” “那,拜拜。” 高图的手按在播音器的按钮上,色-欲迷身的眼神在千草身体上扫荡:“这可不是千草老师想走就走的,如果老师不留下来陪我的话~……我就把这个按钮按下去,然后向全校的人纰漏老师当初是怎么勾引我的。还有那张照片上面接吻的后续,我想那时我们应该做点什么才合适,不如我随便编些东西说咯,反正大家现在都在猜~” 千草手放在门把手上,回身定定的看了高图一会儿:“随便你。”说完她挑挑眉毛开门走了出去,没有一刻犹豫。 高图再次愣住,虽然刚才那些话只是他临时起义,并不见得真的做,但是千草是怎么发现他是在吓她的? 现在的千草和从前的她比起来胆子大了许多,她变得敢赌了。再次回想起之前唯唯诺诺面对学生的欺负只会逃避的千草,她好似变了一个人。 “和他谈的怎么样?”出来后,严旭第一个抓住千草的手。友丽站在一边抱着肩:“如果谈妥了,千草老师就不用出来了。” 是啊,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是谈判失败的迹象。 就在这些学生想再追问千草些东西的时候,广播室的门被粗鲁的推开,鼻青脸肿的色魔主任指着千草大声吼着:“玖千草!就在刚刚你已经被开除了!学校不允许你这种败坏道德的老师进入!请你踏出这个校园!不要再来污染我们的学生我们的空气!” 色魔主任脸上的伤让学生们吓了一跳,所说的话更让他们吓了一跳,千草老师她……被辞了?!!! 千草叹了口气,不就是让她揍了一顿么,至于情绪这么激烈么。 看来她之后在教育界真的是没有混的地方了,除了在阮西那里暂时没有工资的工作外,她现在就是一个家里蹲。 加里敦,这是一个好地方啊 ☆、28甜蜜和谐的全职生涯 看来她之后在教育界真的是没有混的地方了,除了在阮西那里暂时没有工资的工作外,她现在就是一个家里蹲。 加里敦,这是一个好地方啊。 从学校一路回到家里,千草一直在回忆这整件事的漏点,尽管她不在那所学校教书了,也不能让流言肆无忌惮的传播出去,毕竟这关乎到自己的门面。若是叫她抓到把柄绝对不会给那几个变态好看的!咱也得不蒸馒头争口气啊! 让她好奇的是为什么小云这个失足女教师一直以来都隐藏的那么好,A-V中表示她这个女人经常带自己的学生回家乱搞,甚至与同事的关系也复杂得一塌糊涂,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同样,高图那么听小云话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是小云入幕之宾的一员,只不过暂时对小云这个长期‘炮手’失去了兴趣,将心思全部转移到了她身上而已。想到高图这个问题少年千草就感觉头疼,目前他是唯一一个能站出来澄清整件事的人,因为当时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等等!想到这里千草突然茅塞顿开,如果不是仔细梳理到让她给忽略了,当时办公室里不是还有李雨呢嘛!!! 细细的回亿了一遍,千草发现今天在办公室她并没有见到李雨的身影,应该说李雨这个人今天全程都没有出现过,他没有去上班。 马上拿起电话,千草拨了李雨的号码,可对方一直不在服务区,千草撂下电话挠了一会儿桌面,头一次她想招惹一下变态了,为什么老天都不给她一个机会…… 又翻了翻联络薄,千草最终拨了今天唯一一个与她说过话的,那个外表冷淡的历史老师的电话号码,果然对方没有拒接她的电话,一声冷冷的‘喂’从电话那边传来。 “刘老师吗?抱歉打扰你了,请问你知不知道李雨老师他今天为什么没有去上班?” “李雨?最近文化课考试周,教美术与音乐的老师都暂时休假了。”对方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 “哦,谢谢你刘老师……”千草刚要以表肺腑之词,电话那边就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额……被挂了…… 再次默默的,面无表情的挠了一会儿桌面…… 她现在是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但千草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待业在家的有为青年。不过既然选择了规避风险,她就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状态。一个鲤鱼打挺千草从沙发上蹦起来,趁津川没回来去买些菜练手吧,厨艺可是一个全职太太的基本守则。 但是事实证明,想当全职太太是个技术活。 当千草完美的将米煮好后,她还很得意的拿着锅铲对着饭煲大笑三声,但当她将传说中很好做的番茄炒蛋倒入盘子时,却发现有些焦了。没关系,这只是小事,津川不会介意它的口感的!让千草最自我满意的是,她居然做了一道肉菜!将鸡翅和鸡腿煮熟酱烧,煎得红红的,然后撒上蒜蓉等调料,不光闻上去香香的,看起来也色香味俱全。 虽然中间有点波折,但做菜也不是很难嘛~ 当津川工作了一天回家时,意外的发现饭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千草没注意到他回来,十分认真的用花生在香菇竹笋上摆成一个笑脸的形状,其他菜上还有心形的豌豆…… 津川:“……” 幸好津川不会吐槽,不然千草心血来潮的艺术发挥一定会被批评个体无完肤。放下公文包,津川来到千草身后圈住她,下巴温柔的在她的发旋上蹭了蹭,好久没看到这种画面了。 对他而言,千草辞职在家很好,养她的感觉很好,她的世界里只出现他一个人,那样的感觉很好。 意识到身后抱着的人是津川,千草心中甜甜的。她微微侧过头,却不想两瓣柔软突然落在了她的唇上,细细碾转,片刻之后津川将舌头抽出来,吻变成了碎碎的厮磨,他喃喃的声音低沉的响在千草耳边:“千草,以后就呆在我身边吧,哪儿也不要去了。结婚后我们就回主宅住,既然你愿意嫁给我,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住下去了。” “哎?为什么?” “笨蛋,这个房子是当初为你而租的,那时你还没答应嫁给我,我怎么能带你跟爸妈一起住。现在我们已经决定结婚了,所以就算住在一起爸妈也不会反对。”津川顿了顿后又轻轻的问:“千草,当初你为什么要提出和我同居?” 咦?什么?她提出来的?千草眨了眨眼睛:“啊,因为我喜欢你啊。” “那为什么当时不答应与我结婚?” “考验期嘛~我怕你不喜欢我~”千草脑袋反应极快的答到。 “周末去主宅看看爸妈,跟他们说一声我们的事吧。”津川的下巴依旧抵在千草的脖子上:“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你的父母,我们还从没见过面呢。” “啊,好……有空的……”提到玖千草的父母千草也没有印象,要不是津川提醒她她都快把自己当成孤儿了。 津川拿起碗筷注视着满桌子久违的饭菜,然后夹起一口放入嘴里,但咀嚼了两下之后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和从前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 千草还沉浸在自己能做肉菜了的自豪感里,殷勤的为千草夹了一只蒜蓉鸡翅:“尝尝这个。” 这个可是她做得最成功的一道菜了!她还特意在盘子边上摆了柠檬片为了让它显得更好看一些,咱虽然暂时提高不了口感,但可以从视觉效果下手的嘛! 吃了一口千草做的蒜蓉鸡翅,牙齿透过酥软香脆的皮咬到最里面,津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马上把鸡翅放下,津川拿起桌边的白水漱了漱口:“里面没熟……” 千草:“……”好吧,她收回刚才‘做菜很简单’的那番话== “对不起,煎的时间短了点……” “煎的很好,应该是入油之前煮的时间太短了。” 千草:“……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实际上是因为今天辞职了心情不好,所以才弄错的!”请让她挽回自己的自尊吧! “我知道,千草以前做得都很好吃。” 千草当然明白,津川口中的那个千草不是指的现在这个她,心中突然有些嫉妒,扁着唇问着:“那其它菜呢?味道怎么样?” “挺不错的,就是味道和从前不一样了些。”在津川眼里,千草已经彻底被辞职的事打击到了。 “那你喜欢从前的味道还是现在的味道?”千草不懈的追问。 看着千草执拗的样子津川笑了笑:“哪有那么多区分,我又没嫌弃你今天做的难吃,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不都是你做的吗。” ‘我又没嫌弃你今天做的难吃’……千草脑中不断响起这句话,她石化了…… 不过,大概与他相处的越久,在他心中自己的存在感就会越多,玖千草的形象慢慢就会在他心中消磨掉吧。之后他能记住的只是由她出品的菜的味道,都是她的生活习惯,都是她的爱好与忌讳。想到这里千草又豁然起来,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完全记住她的。 “津川,全职太太都要做什么?” “全职太太啊……要做很多很多事。” “就算很多也没关系,就算现在我无法懂得全部,但是我可以学。”千草十分有奋斗感的说。 “不用,什么东西都由我来做就好了。” “那怎么行?!” “行的,包括你。” 千草草没反应过来:“嗯?我怎么做啊?”话刚出口就突然顿住,灵光一闪后终于想明白了:“啊……?!” 被调戏了的千草十分生气,她向津川伸出手掌:“老公,电视里的全职太太都要掌握经济大权!” 津川拿出钱包,抽出两张卡片利落的放入千草手心:“工资卡。” “全部了吗?” “全部。” “作为一个合格的全职太太,我仁慈的打算留一个小金库给你。”千草将其中一个工资卡抛给津川:“拿着吧。” 津川噗疵一笑:“好像是你在打赏我一样,明明是我养你,所以你必须对我很好。”顿了顿,津川同强调般继续说着:“很好很好很好……” “那你也得对我很好很好很好才行。”千草开着玩笑说。 因为没有了工作,不用看教案,不用批作业,千草今天睡得很早,反观之津川,他正拿着一张图纸认认真真做着,台灯柔柔的光线照在他的侧脸上,将他的睫毛拉得老长。 终于做完图纸,津川看向千草,她已经睡了,身上因为夏天太热的原因没有盖被,睡裙因为不优雅的睡姿撸到了腰上,露出两条白暂的纤腿。起身来到千草身旁,津川将千草睡裙胸前的系带拉了开,两颗白嫩嫩的跳兔悠悠颤颤的蹦了出来。不自觉眸光有些幽深,津川将千草的睡裙全部脱了下去,指腹按在她的后背上,观察着她前两日因受伤造成的青肿,很好,已经差不多全消了。 接下来要睡觉吗?津川将千草的睡裙挂在床边,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扫过她的胸前,那两颗浑圆随着她均匀的呼吸一起一浮的,看起来十分诱人。 可是她已经睡了。津川灭了台灯躺在千草身边从后面捞住她,打算就这样睡去等待明天的田亮,不料手掌正好捞在一片柔软上,千草不舒服的挪了挪身体,未着寸缕的臀部正好蹭上津川的□,津川的呼吸顿时紊乱起来。 手按住□用力揉了揉,津川将鼻尖顶在千草的裸背上,难耐之间吸食着她的气味得以平复,心中更加期待明天的到来。 明天是周末,他有得是时间。 一大早醒来,千草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迷迷糊糊的找到睡裙套上。此时津川也醒了,他的发丝睡得有些凌乱,看得出昨晚辗转反侧过。见到千草在套睡裙,直接大手一挥将千草的睡裙抓了过来,然后反身压住她一个扑倒,埋下头用舌头勾住千草胸前其中一只红缨吮吸着,舌尖碾住红缨的顶端重重舔压。 千草敲打着津川的后背:“起开!热死了!”一大早上就整个人都糊在她的身上,动作再亲密也无福消受啊! “那我们去洗澡。”还没等千草同意,她便被津川抱了起来直向浴室走去,算了,她可是伟大的全职太太,才不和这家伙见识。 到了浴室津川将千草放了下来,然后打开花洒,慢慢将自己的内裤褪下去,千草无意中扫了一眼,然后被吓了一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晨勃? 津川抱住千草的腰吻着她的肩,然后抓住她的小手引领她抚上自己的身体:“你是我的太太,帮我洗澡。” 太太干的活可真多啊!不过洗澡这个任务可真销魂! 小手在津川的胸肌处走来走去,津川不乐意的皱起眉:“干嘛总是那一个地方?” 千草想说自己是胸肌控,不过这个时候可要装装纯洁:“那老公想让我擦哪里?” 津川用比千草更纯洁的眼神看着她说:“下面。” 千草:“……” 好好,咱擦下面,你可别后悔! 柔软的手直接握住津川的重点,千草听见了津川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她的五指在上面来回抚摸着,然后抬起头问着津川:“是这里吗?” 津川的眸中一片浑浊,他‘唔’了一声,低下头含住了千草的耳垂,大手顺着她的臀部滑下,直接也按在了千草的重点部位,并一深一浅的进入着。千草的手忽然有点抖,不自觉的松开,可又让津川捉住握了上去,粗重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着:“这种手势不对,拇指要按在最上面。” “我怎么知道!” “你昨天跟我说,虽然你不懂的东西很多,但可以好好学。” 千草:“……” 此刻她森森的明白,全职太太真的是个技术含量极高的职业!做的大多数都是些技术活! ……………… 浑浑噩噩的在家中米虫了几天,千草过着颠鸾倒凤昏庸无度的生活,终于,她等到了去阮西那练习的日子,终于能摆脱宅生活清爽一把了! 外出既是清爽,这种感念的出现的确是因为在家这几天津川有事没事就找她练技术给糜烂的。 来到罗伯尔音乐厅后和二队的乐手们集体跟了几遍调子,算是巩固了之前所学的东西。阮西又给大家发了新乐谱,说是最近要在罗伯尔开一场音乐会,用的就是这套谱子————亨德尔12首大协奏曲系列。 千草刚接过这套谱子,阮西就对她说:“听说你辞职了?” 咦?难道这件事的波及范围都达到这么广了吗?千草点了点头:“是啊,你再不给我开工资的话我都快没钱吃饭了。” “这次音乐会二队的演奏就由你来当指挥吧,指挥好了的话我们就算正式签约。”阮西顿了顿:“当然,还会有工资。” “老板你真是太体贴了!”千草喜欢叫阮西老板的这个语病还是没改过来,阮西慢慢的瞥了千草一眼,千草顿时意识到了自己又出现了错误,连忙诚恳的改正:“是老师太体贴了!” 张开薄唇,阮西淡淡的问:“那件事是真的么。” 千草怔了怔,突然意识到阮西问的是什么事,面部表情马上转换成了窦娥状态:“老师我是冤枉的那张照片是错位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 一口气说完好几句话,千草连大气都没喘,阮西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路过她去给二队成员讲乐谱去了,千草比内急还急的对着阮西喊着:“老师!你到底是相信没相信啊!” 阮西微微侧过头看她:“如果那件事是真的你留在乐团会对这里造成影响,我只是出于职责问一下你,但是,我当然信任你。” 听阮西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千草惊呆了,若是以往的话,阮西一定只会对她简洁的说一句‘相信’然后将时间视为生命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吧。暗自点了点头,千草心想阮西终于不那么变态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千草的耳廓,千草抬头向生源望去,意外的看到了正对着二队队员友好打着招呼的深雪老师。 她来干什么?不过更让千草八卦的是————难道阮西的改变都是因为爱情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旭粉们对这章什么看法…… 如果我说,这只是给津川最后的甜头,不知道川粉们又有什么看法…… 不要唾骂我,群殴我,掰弯我……我去脱衣服挂墙头了== 下章预告:虎躯一震收深雪+看小旭旭比赛+小旭旭大危机(小旭旭,这章我对不起你,我会考虑下章给你加戏的…… ☆、29考试不挂科! 她来干什么?不过更让千草八卦的是————难道阮西的改变都是因为爱情的力量== 在千草看到深雪的同时,深雪也看到了千草,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略带轻视语气很不好的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没有啊,我也是才来的。” 听到千草的回答,深雪彻底无语了:“真不知道阮西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你继续留在这里,也不怕败坏名声。” 千草摊了摊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把阮老师形容成那么胆小的人。” 深雪张了张嘴巴无力对答,千草的吊丝潜质已经彻底将她打败了。越过千草深雪直接向阮西的位置走去,面上带着优雅适度的微笑:“阮西,我来了。” “嗯,坐。” “阮西,听说二队最近就要公演了,但是还缺一个指挥,我曾经在国外主修过……” 深雪还未说完,阮西就将她打断:“有了。” “嗯?” “指挥有了。”阮西又重申了一遍。 深雪干笑:“这样啊,没想到你找得这么快,请问这次是请得谁?还是你自己上吗?” 阮西指了指千草:“是她。” 不可思议的神情爬上了深雪的脸,她眼睛睁得大大的:“阮西你……”你不会是也让这个女人色迷心窍了吧! 当然,后半句话深雪是不会说的,她只是小声对阮西低语着:“我觉得她并不适合,除去她只是一个业余的不说,目前合斜学院老师勾引学生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如果被乐评人抓住把柄的话这对乐团的影响很不利!” “先留下听听她的指挥吧。”阮西表情上没有任何动容,眼神看起来别有深意。 深雪心里很不是滋味,只答应了声好便提着裙子去后面找座位了。从前她就看不上千草,原因可能是在一次音乐祭上千草抢了她担当指挥的资格,她就不明白了,千草一个教数学的凭什么被委以重任?!那天的音乐祭她没有去,但在千草的领导下合斜学院意外的得了第一,她很不可置信,甚至怀疑千草用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办法才赢了比赛。 后来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更让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短信附带着一张照片,千草居然在和照片里的男孩接吻!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给她发这张照片,但是她从此更加厌恶千草。再后来,他因为给全国青少年小提琴大赛的主办方送名单认识了主要负责人阮西,又发现阮西和千草也认识,这让她心里更加不平衡。 本来站在音乐祭台上指挥的人应该是她啊!被阮西发掘然后签约迦蓝音乐团的人也应该是她!都是千草抢了她的位置! 就在这时,深雪发现千草向自己走来,并坐在了她身边:“深雪老师,你好像对我抱有敌意,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向你解释一下,那天在学校散布的照片是假的,只是错位而已。” 千草不希望深雪在乐团中散布一些不利于她的言谈,所以两人最好讲清楚才好。 “错位?你有什么能证明?”深雪瞥了千草一眼,暂时很不想搭理她。 “那张照片你手机里还有么?” 深雪不耐烦的将手机拿出来,调出所谓接吻的那张照片递给千草,眉毛挑着,意思是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千草指着那张照片为深雪讲解着:“你看啊,如果是真的接吻的话两人的嘴巴就会产生挤压,但是这张照片只是将两人嘴巴的地方直接衔接在一起,一看就是错位!” “谁知道呢。”深雪心中微微有些动容,但因为讨厌玖千草这个‘没有能力靠美色抢别人饭碗’的人,还是不愿听信她的解释。 “深雪老师你是没接过吻吧!”面对深雪依旧质疑的眼神千草义愤填膺的握住拳:“没接过吻的话我可以陪你试试,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 深雪:“……”和这个女人吵架怎么这么脱力呢…… 刚要把千草手中自己的手机拽回来,却听见千草‘咦’了一声,然后将她的手机死死握住不还给她。 “你干嘛啊!”深雪终于忍不住溢于言表的动怒了。 千草愣愣的看着深雪手机上显示接收照片的时间,根本不是她被辞职的那天,甚至早了两个星期!这就说明,那天在全校散布照片的人很可能就是给深雪发照片的这个人!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发照片的号码是一个私人号码,并不是通过学校公共系统发的! “深雪老师,请问这张照片是谁发给你的。”千草指着发信人那一串号码问。 看着千草眉宇收紧的样子,好像这串号码关乎重大。深雪虽然讨厌她,但如果千草真的是被冤枉的,她也不至于落人下海:“我也不知道是谁发的,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全校那么多师生,我一个音乐组的,怎么可能谁的号码都有。” “深雪老师,那天的事我的确是被诬陷的,这点我会找到机会澄清!但找到那天发照片那个人对我来说同样重要,你也不希望自己平白无故被冤枉吧!现在我觉得给你发照片这个人和那天在学校散布照片的人有很大联系,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如果我要深究的话,深雪老师可不可以把这张照片当作线索提供给我?” “凭什么啊……”深雪扫了千草一眼,却被千草那认真的眼神盯得毛孔悚然:“……好吧,如果你能澄清自己,我就把这张照片提供给你。” “啊!我就知道你是伸张正义的存在!”千草亲昵的拉过深雪的小手握住,深雪嫌弃的甩开:“不要碰我!” 很快二队的练习就开始了,深雪对着千草拿指挥棒登上台的背影轻‘切’了一声,考虑到阮西的面子,没有露出特别不屑的表情。就算千草是被冤枉的,她还是一样讨厌她,谁叫她抢掉自己的位置了,指挥这种东西,本就应该能力居上吧! 但当音乐响起来的时候,甚至只是一个开头,深雪就被镇住了。 巴洛克式的调子轻松且舒展,本来音乐是不带有感情的,目前很多乐团都把演奏变成了机械的控制音阶与力度,甚至如同录音机一样,同一首曲子每个乐团谱出的都是一样的声音,没有自己的特色。 但是千草的指挥却带着浓厚的感□彩,让人注意的不仅是乐符的好听与否,还有它表达的抽象语言。可以留意到,细微之处千草总是根据自己的想法加以篡改,这样的效果出来后虽然与原作者的谱曲略有差异,但却成了只属于迦蓝乐团的独特音乐。 怎么可能……她闭上眼睛努力挑出一丝错误来,努力不让自己享受这些乐符,但是越听下去就越折服,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样的业余水平,千草的演奏……很有灵魂与天赋! 挣扎着睁开眼睛,深雪看向阮西,阮西正在专心的听音乐,眼神瞩目在千草身上。本来她还在纠于命运的不公,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明白了阮西为什么留她在这里听完演奏再走。 就算上次在音乐祭上指挥的人是她的话,她也不可能像千草一样被阮西发现的吧…… 千草演奏完下台,却发现深雪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干嘛啊那么缠绵悱恻的目光,不会是自己刚刚在台上虎躯一震让深雪爱上自己了吧?== 过程很诡异,结局很奇迹,千草回家的时候深雪甚至还主动找到她,跟她聊了许多音乐的东西,那感觉……就像找到了道友一般! 因为津川下班晚,所以千草就先一步回到了家。远远向家楼下望去,却发现对面花坛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严旭?你怎么来了?你知道我几点下班?”千草很讶异严旭为什么知道自己几点回家,因为乐团练习结束的时间都是不固定的。 “我知道老师今天要去音乐厅,所以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严旭的刘海又变长了,细碎柔软的垂下来盖住眼睛,将本来明亮并清澈的双眼挡得很晦暗。他今天的衣服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虽然不是名牌,但看得出是特意整理过的。 等她?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回家时间,只知道自己要从这里经过。扫到了严旭的嘴唇,干干的,没有了以往的湿度与柔润,他究竟是在这里坐了多久,晒了多久?千草将自己的水杯递给他:“喝掉,你傻吗?干等着,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老师的电话打不通。”严旭顿了顿:“变成空号了。” “什么?怎么可能!!”千草纳了个闷,无关无故怎么会变成空号呢? 严旭看着手里的水杯,不是拧盖式,而是有一个吸管从水杯的内部结构中抽离出来当作出水孔,严旭盯了许久,然后含住那根吸管,水不是很凉,但却和平常的白水不一样,很好喝,有她的味道。 “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千草问。 “明天我要在罗伯尔音乐厅进行第二场比赛了,老师能来吗?……”严旭的目光中好似附着了闪烁的星辰:“来给我加油。” “好,只要我有时间的话。” “可以是一定吗?我希望你能来。”严旭双眸一直直视着千草,带着期望的神色:“不然我考砸了怎么办。” “……嗯,好吧,到时候通知我一下。”千草依稀记得津川向她提过去看父母的事情,时间好像也是明天,不过是晚饭时间去,应该没什么冲撞。 “然后我们一起。”严旭说。 “啊?我怕给你太大压力。” “不会。”顿了顿,严旭似开玩笑一般问:“如果我赢了呢,老师要给我什么奖励吗?” “额,你想要什么奖励?” 大约空了好长时间,严旭才缓缓张口:“和我去看电影。” 千草没注意到的是,严旭说这句话时胸腔起伏的频率是那么的不规律,他努力捏着手掌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一点,脸上的表情自然一点,就像一个学生在邀请他的老师那样。 等待的几秒时间都很漫长,结果千草终于说话了,但内容却不是‘可以’或者‘不可以’。 “能不在电影院么?”千草愤慨的说:“电影院很贵的啊!你想看什么电影了,来我家,我买碟片请你看!” 严旭:“……好。” 面对千草,几乎左右人都逃不过她的神逻辑,但是严旭也不想逃,没有被拒绝,这样就很好。 回到家里千草马上将电话翻出来鼓弄,打了几通电话出去发现自己的电话真的变成空号了!靠,电话号这东西是要拿着身份证什么吊销的吧,难道是津川?丫的吊销她电话号干什么! 马上用家里的电话给津川打去,可对方一直不接,这让千草火气更大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便坐等津川回来领罚。 终于到了津川下班回来,千草一脸不爽的刚要质问他,津川却云淡风轻的先一步对千草说:“今天我帮你把电话注销了。” “帮我?”千草长大了嘴巴:“这种事我什么时候拜托过你!” “生气了?”津川扳过千草的肩膀吻了她的侧颊一下:“你今后不用工作了,也没必要让那些人留有自己的电话号码。而且你在学校出了那么多事情,我不想让那些无聊的人再扰进你的生活。” “就因为这个?” “嗯。”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津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带着埋怨的情绪:“千草,为什么还要让那些人拥有你的电话号码,我以为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什么跟什么啊!千草有些弄不明白津川的意思,本来她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人啊,但听津川说的好像话中有话一样。 “明天我要把我的号码重新办回来,津川,下次做一些事之前可不可以征求一下我的同意?就算有些人是没必要的,但有些人是有必要的!” “必要到比我都重要吗?”津川望着千草,眼神有些受伤,千草愣了愣,为什么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现在看来好像津川比她更委屈似的? “我简直无法理解你。”千草转身回房间,津川却将她一把拉住,从后面将她紧紧抱进怀中:“千草,我不想和你吵架了,想上次一样。” 又提什么上次,她根本就不懂!火气未消,面对津川的温柔攻势千草不想这样就原谅他了,人就不能惯着,再说跟她说几句软话她就原谅那显得多没面子啊! “不想吵架的话明天就亲自去给我把电话号重新办回来。”这样的要求总可以了吧,给津川一次赎罪的机会,千草在心里表扬着自己:你是位仁慈的好女士! “不行。” “什么?”千草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不行?” “只有这个不行,换个别的我都答应。” “你……”千草简直无力吐槽了,但碍于她不知道当初两人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那次事和津川今天注销她电话号有没有关联,怕冤枉了津川也就忍住了没有发火,只是挣脱开他大步跨到卧室中冲他吼着:“今晚睡沙发吧!” ‘砰’得一声将卧室门反锁上后千草立即后悔了,吗的她还没吃饭……! 第二天早上饿得浑浑噩噩出去找食吃,津川已经上班走了。千草慢慢悠悠走到饭桌前,意外的发现饭桌上摆着一顿丰盛的早餐,有煎得金黄的鸡蛋饼,还在散发着热气的小笼包,她爱吃的徐记桂花粥,一个碟子里面还放着津川最拿手的糖心荷包蛋。 眼睛扫见摆放整齐的碗筷旁边放着一个小纸条,打开一看正是津川的字迹:‘昨晚没吃饭一定饿了,冰箱里我还冻了解暑汤,热了可以喝。’ 哼,以为给她做了一顿饭她就会不计较电话号码被私自注销的事吗?千草夹起鸡蛋饼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咬着。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计较了。 大约夕阳西下的黄昏时段,千草如约和严旭一起去罗比尔音乐厅去看他的表演。今天严旭打扮得很正式,一身漆黑的燕尾式西服,衬衫白色的领子从领口探了出来,并没有打领结,看起来不那么古板,但却透着新锐的专业气场。 “今天拉什么曲子?”千草问。 “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 千草惊讶了一下:“这么难的曲子为什么不等到决赛拉。” “我不想输。”严旭看向千草:“所以一定要做最有把握的赢。” “为什么你选的曲子都是阴暗型的,严旭,决赛的时候一定要拉个欢快的。”千草和严旭两人边踏进音乐厅边说:“我听阮西说复赛添加了一项命题演奏,在沉思、幻想、庄严、悲伤、诙谐、浪漫、激昂和威武这八种情绪中挑一个来即兴演奏,你在家练了么?” “放心,我一定可以赢。” 千草点了点头,反正在严旭初赛时还没发现比他更有潜力的对手,今天不出意外一定可以顺利晋级。 就在两人要走入后台时,千草透过巴洛克式镂空楼梯的扶手看到了了上次给严旭打0分那个老头子的身影,他正在拐角处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话,千草也没过多关注,牵过严旭的胳膊继续往前,却发现严旭顿在了那里,眼睛直向那个老头旁边的女人望去。 “在看什么?……”千草刚出声便被严旭捂住了嘴巴,他极快的抱起千草然后向一边迈出一大步隐藏在楼梯的拐角下,千草很介意的又往那个地方望了一眼,终于知道严旭为什么要做这些举动了,因为与那个老头交谈的女人正是他的姑姑。 可以看出,这两个人说话很小心翼翼,像是在谈什么秘密一般,千草和严旭的位置还是离他们较远,竖直了耳朵却什么都没听清。 终于,老头子和严旭姑姑那里有了动作,严旭姑姑从手袋里掏出了一摞报纸包裹的东西递给了音乐人老头,音乐人老头欣然接受将它揣入了自己的衣兜中。 那是什么?千草傻眼了。那种长方形的形状和柔软可以折叠的样子勾起了她的无线幻想,难道是……钱? ☆、30不完全告白 那是什么?千草傻眼了。那种长方形的形状和柔软可以折叠的样子勾起了她的无限幻想,难道是……钱? 再抬头看了看严旭,他的唇线紧抿着,眼珠中跳跃着忽明忽暗明晦难辨的光芒。千草握住严旭的手腕,能感觉到他脉搏上血液路过被她手指压着的血管撕裂叫嚣的抖动,可惜她却不能传递安慰的力量。 慢慢试着问了出来:“严旭,你觉得你的姑姑和这个评委在做什么?” “老师,万一我赢不了了怎么办。”严旭反握住千草的手,楼梯镂空扶手落下的阴影将他的大半张脸遮盖。感受着严旭手上渐渐失热的温度,千草知道严旭是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所以他从原本的自信满满,变成了现在的靡眉不舒。 之前千草还以为那个评委老头给严旭打零分是因为她不答应做他徒弟的缘故,但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刻意而为,现在她与严旭撞见了严旭姑姑递给评委钱的一幕,这让两个人很直接的联想到那场零分是有人从中示意,诱以金钱,买通了评委誓将严旭拉下马来。 而这个人竟是严旭的姑姑,失去了父母后,家中长一辈中最亲近的人。 千草想得出这个女人不想让严旭赢得比赛是为什么,赢不了比赛严旭就得不到奖金,他依旧要想方设法维持生活,但当劳动力赚的钱毕竟是有限的,严旭最后可能被逼入窘境,然后不得不将最后的家产,母亲留给他的那栋房子卖出去。 然后严旭的姑姑就会以救世主般的形象出现,拿一些打发人的钱将严旭家里那套价值不菲升值空间也高的豪宅买走,若是严旭不卖给她转手别人,可能又要背上吃里扒外的名声。 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女人为了利益不惜花钱,不惜撇掉血缘的包袱,这就是至亲的血脉,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不惜将自己的侄子推向深渊里的人。 “没有关系,那么多评委,又不是人人都被收买了,只要你拉得好一样会把平均分提上去……”千草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复赛和初赛不一样,里面的赛手都是从几万人的淘汰中脱颖而出的精英,评委给出的分数自然不像初赛落差那么大,如果这次评委老头再给严旭个零分,想要顺利晋级将分数拉回来很困难。 她知道严旭也了解现在的情况,知道她是在安慰他,甚至觉得他就算现在弃掉比赛一走了之也有可能,可是严旭却好似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的笑了笑,眼睛和煦的眯了起来,轻轻肯定着她刚才的安慰:“嗯,我知道。” 对,严旭知道,知道自己没可能赢了,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想看他输! “严旭,我去找找阮西!”千草松开严旭的手,但却被严旭反手再次拉住了,他的面上依旧染着淡淡的微笑,但眼里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哀色:“找他也没用,不要去。” 不要去,请留下来陪着我。 那种眼神,像是一个被抛在巷角里没人要的小熊,突然巷子里来了一个小孩,小熊可怜巴巴又自怨自艾的看着孩子,不对他招手,心里却渴望死了孩子能够留下来陪他,或者把他带走。 千草从来没体会过被亲人伤害的滋味,现在她从别人的眼睛里体会到了。 “不如我今晚把为决赛准备的曲目拉了吧。”严旭突然说:“不然就没有机会给老师听了呢,老师不是说让我决赛拉个欢快些的曲子么,我选的是帕格尼尼的钟。” 帕格尼尼的钟?这比严旭先前选的流浪者之歌整整高了一个段数,原本不是他这个年龄能驾驭了的,但她对严旭很有自信,眼中也徒生出一种希望。 “严旭,我们就拉帕格尼尼的钟!”千草说。 “我们?” “嗯!里面的钢琴和音我来给你配!”千草带着笑意的脸满是兴奋:“可能你拉流浪者之歌只是听起来比其他乐手好一点,但却不能引起乐评人的注意,钟这首曲子比流浪者之歌出挑,而且我们还是双人上台,如果能被乐评人注意别的家伙一定不可能给你打零分,因为他们要面临被乐评人批评‘乱打分’的风险。即使给你分数打低了也没关系,音乐周刊还有乐评人的博客上都会出现你的名字,这比赢得了比赛还重要!” 如果不能做有把握的赢,那么我们就做有把握的赌。 严旭眼睛凝在千草脸上看了半晌,千草两指一戳指肚盖在他眼皮上将他的眼皮拨了下来:“看什么!”怀疑她的决策是不是! “没有,很好。”严旭嘴角挂上一丝浅笑,手掌也蒙上自己的眼睛,将千草的两只指头盖在里面,享受着她的肌肤挨上他时柔软而又温暖的片刻触感。 从何开始,就连单纯享受她的气息,享受她的一根手指就能觉得心动。 打着锥光的舞台上轮过一个又一个参赛选手的过场,评委们已经开始无聊的哈欠起来,在心中希望这个漫长的核审期能够尽快结束。 很快,报幕员就念到了严旭的名字,当听到演奏音乐是帕格尼尼的钟时很多人都再次打起了精神,心中有期待还有怀疑,复赛就表演帕格尼尼的钟,这个参赛选手是不是好高骛远了一点? 阮西一直没有露出困倦的神情,严谨并满是条理的为上一个选手写出合适的分数,当听到严旭的名字时脑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话:“老师,下次你帮我给严旭的分数打高点呗?”…… 揉了揉太阳穴,阮西开始为自己的注意力不集中而埋怨自己。 这时旁边的评委发出一阵‘咦’的声音,阮西抬起头,也愣住了。 台上出现了一架钢琴,上面坐着一个身材纤细的,熟悉的身影。钢琴右上方还站着一个拿着小提琴孑孑而立的人,她竟陪他上台了。 严旭调整好姿态,琴弓竖起来有力的拉在琴弦上,每一次抽弓都像一次不满囚笼的吼叫,挣扎着想破出苍穹。帕格尼尼的钟用一种偏激和狂热来演绎胜利的曙光,充满在绝境之中对上帝张开双手的希望。它不是拯救,而是自救。当表针慢慢前进与原点和整为零时,也象征着胜利的到来。 当严旭的演奏进入第二小节时,同样激流奔涌的钢琴声顿挫有力的插入,又因第三小节的低潮渐渐蓄势待发般渐轻了紧张的乐符,紧接着,音乐变得舒缓,大地被笼罩上一片暖色,犹如让人置身于花海之中的欢愉。 这种配合真是默契……阮西不禁的在心里感叹着,这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练习吗?练了多久? “终于碰到合格的音乐了~”观众席中央一个本来眼睛无神垂下的中年男士将眼睛慢慢的闭上,总觉得这首音乐的感情不是演奏者硬是酝酿出来的,而是自然而言,真情流露出来的。 究竟为了什么,竟能让这两个人将这破釜沉舟般的音乐演绎得这样真切。 ……………… 比赛结束后,千草陪严旭一同从后台走出来,翻了翻背包,手机显示竟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看来在她演奏的这段时间让某人苦等了不短啊。 刚要给津川回个电话,千草的胳膊便被人拉住,千草知道那是严旭,想夸奖他几句今天演奏的很好,可话还未出口,胳膊却被轻轻的一带,她扑靠进一个热乎乎的怀抱里。 严旭用胳膊将千草围住,高大的身形将千草完全罩在怀里,为了缩小与千草之间的距离,他特意微弓着身子,下巴抵在千草的耳垂上,低哑的音调如低音度的小提琴音一样华丽而醇涩:“今天我很开心。” 千草回抱住严旭的后背拍了拍:“恭喜你,成功打动观众~” “有没有打动你。” “当然了。” “嗯。”紧了紧抱着千草的手臂,严旭贪婪的闻着鼻息间她的味道:“老师还会回学校吗?” “你认为我还能回去?算了,你们跟着别的老师好好学习吧,就算能回去我也不想祸害你们了。”千草摸了摸严旭的头,将他的一头碎发弄乱:“该剪刘海了,再长点我都看不清你长啥样了。” 攥住千草的手,严旭将自己的刘海拨向一边,露出深邃并清澈的眼睛直视着千草:“这样看清了吗?” 没有了头发的遮挡,严旭的双眼直接暴露了出来,就好象撤掉了一层面纱,能让人直接感受到其中汹涌的情感。而面对严旭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的脸,千草眼前只浮现出两个滚动着的大字:祸害。 睫毛垂下,严旭的身子低了低,又离千草更近了一些。看清了吗?你看清我这个人了吗?还有我的心了吗? 望着严旭的眼睛,千草怔怔的点了点头,这一瞬间,让严旭升起了巨大的满足感。 “我不想总是见不到你。”严旭深吸了一口气,胸腔缓缓的起伏:“老师,我其实讨厌你是我的老师,但是我却庆幸你是我的老师,同时希望你依旧成为我的老师……因为这样,我就能更贴近你的生活。” 顿了顿,严旭突然反常的叫了一句:“千草。” “啊?” “我爱你。”平缓又舒柔的音调,让千草仿佛被砰然一击。 “我没有让你答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速成的爱,而是深契在发肤之中不可割离的爱。我会对我说过的话负责,所以,不要再来怀疑我只是一时兴起,别不相信我对你的感觉。”严旭鼓起勇气将一堆话都说完,忍住心脏的颤动终于吐出了最后一句话:“老师,我不要你的爱,可是你有没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千草有种想说鸟语的冲动,因为她不能不负责的对他说喜欢,也不能面对这样期待的眼神说让他伤心的话。 就在这时,她被大力拉离了严旭的怀抱,手臂被捏得生疼,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问:“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千草甩开了津川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被掐红了一圈:“我刚才在表演!手机放在后台当然没听见!” “疼了吗?……”津川心疼的去拉千草的手,却被千草赌气的躲开了。 “抱歉,千草……我刚才只是太着急了……”津川拉过千草的手臂温柔的揉着:“去车上吧,我们去爸妈那里。” 这种对话以及场面将严旭的心脏刺得生疼,是啊,要一句她怜悯的‘喜欢’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这里,他真是可怜啊,奢望着她的一句喜欢好像就能度过一辈子。 “严旭……”千草刚要说一些告别的话,津川便把她打横抱起来向车内走去,语气温柔的有些反常,或者说腻过了味道:“今天我找你找了好久,没有你的回电我很担心,千草,以后不要不告诉我一声就直接走了,我不喜欢这样。” 千草被放在了副驾驶位上,津川关上车门马上发动了车子,千草起身趴着窗户向严旭那边望去,想和他招招手,谁知却有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回,湿软的舌头长驱直入侵袭着她的喉咙,千草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样维持了良久,当津川将她放开时,千草回头一看,本来严旭站的位置已经没了他的踪影。 ☆、31变态的一家1 千草被津川载到一处海边的别墅区,这里住的人大多数都是影视明星或者是事业有成的富裕人士,也有子女给父母在这里买房子养老的。千草没想到津川的家居然在这里,不过她也没感觉太意外,毕竟津川虽然生活简约,不买什么奢侈品,但开的车都是几十万的萨博,也没可能住太普通的地方。 “走了,千草。”津川拉了拉千草的手,见她扁着嘴唇闷闷不乐,便用长臂圈住他,微微带着胡茬的下巴在她滑嫩的侧颊上摩擦着:“别跟我赌气了,我认错好不好?还是你需要我抱你出去?” 让未来的婆婆看到自己高调的被她儿子抱着回来?那样婆婆不是会气得疯掉才怪!千草拔掉安全带:“走吧,今天先暂且不跟你算账。” “从前你都会很快原谅我。”津川抓住了千草的手腕与她并肩走在一起:“千草,不要跟我赌气了好不好,还是从前的你可爱。” 千草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快速抽出自己的手将津川的甩向一边:“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我就不能让你喜欢了么?” “不是的。”津川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千草?” 也许他那句话是无心的?但是不管怎样,那句话都足够刺激到她。千草的脚步停在津川近在咫尺的家门外:“津川,我突然不想进去了。” “为什么?!”津川握住千草的肩膀将她的距离与自己拉近:“别这样,千草,这让我很没安全感,你不是答应要与我结婚的吗?!” “但是我还没做好准备,一切都不在状态,我们还是过些日子再来吧。”望着津川紧张的神色与他不安的眉宇,千草又安下心来,感情这东西是淡得很快的,如果津川因为自己性格的变化早就讨厌了自己他不可能变得这么紧张。 “不行。”津川将千草紧紧抱住,锢得她有些呼吸困难:“我想让你嫁给我,我不想等了,千草。”他一边说着一边问着千草的耳垂和绒发:“千草,别再说这种让人感到不安的话……” 今天的津川实在太反常了,好像她再多说一句就会引来他的误会,所以千草缓缓的点点头,津川高兴的扬起嘴角,拉着她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后来有人给他们开了门,千草随津川进入别墅内四处打量着,装修得不错,房顶安得很高,但是精致度还是比严旭的家差了些,也没有严旭家的大。但这里看起来却富丽堂皇,大大的水晶吊灯挂在天蓬上,地毯的绒度走起路来触感很好,总之对比起来严旭家就显得逊色许多,可能是因为严旭家的别墅被差不多搬空了的原因。 这时神游的千草被一声冷哼拉了回来,她侧过头向生源望去,一个正缓缓从楼梯上下来的夫人正面色不善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从贫民窟过来的要饭的。 “回来了,小川。”夫人和蔼的对津川笑了笑,然后亲昵的拉过津川牵着千草的那只手将他领去了别处:“你说你,出去住也就算了,还搬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前阵子小远给自己的屋子装修,我也顺便让他给你的屋子装修了一下,你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在女人与津川絮絮叨叨的闲聊中,千草被友好的凉在了门口…… 幸好,津川回身寻找着她,并叫了她一声:“千草,一起来吧。” “哦哦。”小碎步装贤惠的跑过去,津川小声的对她说:“从前见过面的,看到了为什么不叫妈?” 这个女人吗?她已经猜出来她是津川的母亲了,可是在她印象中她不认识这个女人,怕叫错了也不敢乱认亲戚。 “我知道了,刚才太紧张了。”千草同样小声说。 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在夫人带两人上楼梯时千草用甜腻的,能把自己恶心到的声音叫着:“妈~今天我和津川来的匆忙就没买什么东西,下次来之前一定先为您挑好~” 本来千草以为津川的妈妈会推辞一句不用了,之后她再拿出二十四孝来文邹邹的告诉她:‘孝敬父母嘛,用的用的~’。之后的事便是津川的母亲因为自己的‘纯孝之心’和‘高超的文采’对自己赞赏有加,最后和她极快的打成一片! 但千草却没想自己料想的事没发生,反而热脸贴个冷屁股。她话音刚落便被津川妈妈极快的堵回:“买东西?那不也是花津川的钱吗?” 千草想反驳自己也上班也赚钱,但话未出口就想到自己已经失业了,NND!平生还是头一次这么强烈的想找个工作!当全职太太被老公养着什么的见到婆婆没底气啊!!! 参观完了房间,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这时津川的爸爸和他传说中做医生的弟弟小远也回来了,千草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津川家是开医院的。 津川的爸爸就是很平常的一个老头子,古板,有修养,看起来很学术。津川的弟弟津远长得眉宇间和津川有些相像,比他小两岁,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怎么说呢,津川看起来很稳重,很温柔,笑起来一般都是微微翘起嘴角儒雅的笑。但是他的弟弟很开朗活跃,笑的时候往往都伴有声音,眼尾向上挑着,脸颊上还有一个浅浅梨涡,要不是千草知道他都是工作好几年的人了还以为津川的弟弟只是个无忧无虑青春年少的大学生。 “嫂嫂,吃菜~”对面的津远总是给千草夹着各种各样的菜,很快千草的碗就满了。她冲津远友好的笑了笑,没想到将他弄得一愣。不过那种怔仲的表情在津远脸上只是一闪即逝,他又回复了友好的温暖的笑容,对千草问这问那,关心十足。 “哥和嫂嫂什么时候结婚?”津远突然问。 “这个我正要说呢。”津川看向自己的父母:“爸,妈,我打算这个月就和千草结婚。” “什么?!”津川的妈妈瞬间放下筷子,目光鄙夷的掠过千草定在津川身上:“你跟我们商量过了吗?!当初你新交了女朋友连告诉我们一声都没有,直接就带回家了,现在你跟我说你要结婚!” 津川脸上带着歉意与坚决:“妈,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吗……” 津川的妈妈起身,面色不大好的推开椅子:“我吃饱了。”走了两步,津川的妈妈回头看了眼津川,然后继续走。 津川无奈的也推开了椅子:“对不起千草,我要先离开一会儿……” 千草默不作声,津川叹了口气随着母亲的背影上了楼,津远十分会察言观色的安慰着千草:“嫂嫂,你不要在意,妈妈她只是太关心哥哥了,我和爸爸都十分期待哥哥能够结婚呢~” 看着满桌子的菜,千草突然没了胃口,因为她知道这些菜不是为自己做的,这个家始终欢迎的只有津川一个人而已。她心里不禁想,难道之前的玖千草迟迟不愿嫁给津川就是因为这凶人的婆婆吗?但是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可怕的,她嫁的是津川又不是他妈,虽然津川说结了婚后要回住宅住,但她也可以坚持搬出去住。这里有人不待见她她也不用委屈自己留在这里。 这时自己身旁的椅子被挪动,津远坐在了本来津川的那个位子上,津川的爸爸很有条理的在享受晚餐,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嫂嫂,你不是还在伤心吧。”津远似安慰一样将手放到千草穿着裙子的大腿上,目光脉脉的望着千草。千草身上顿时如一道电流滑过,麻得很,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我也吃完了,抱歉,我先上去了。”千草礼貌的对津川的父亲弯了弯身子走上楼去,心想这一家人怎么这么怪呢,爸爸沉默寡言,弟弟无事献殷勤,母亲是典型的凶恶婆婆,她在这里喘一口气都觉得压抑得慌。 本来想直接去津川的房间,但经过一道门的时候千草听到有争吵声,便停下来驻足听着,原来是津川妈妈的声音,并且她一听就听到了劲爆的。 “就这种没身份没来例的女人,你让我放心你和她结婚?!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把你勾搭上的,你居然也吃这套!这么久了你见过她的父母吗?听她说过吗?就算陈慕颜把你甩了,我也没让你随便从外面捡一个女的回来就进家门!就说同居这件事,一个好女孩能做出婚前孤男寡女在外面过这件事吗?我看她就是没教养!低级!”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妈,我想和她结婚。”门板后又传来津川的声音。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那个女人除了长得好看哪一点配得上你!你现在喜欢她的长相,等有一天她老了呢?她现在什么工作都没有,就等着你养着,这跟包一个长期婊-子有什么区别,婊-子还知道赚钱呢!” 千草心脏一跳差点喘差了气,差点暴走推门而入和津川的妈妈理论去了,但她还是把持住了自己,如果自己真那么冲动,还真是让人抓住没教养的把柄了。 不过津川妈妈的话更让她困惑,为什么之前玖千草将自己父母的信息埋得那么深,连津川也不告诉,甚至就直接和家庭切断了联系,让她反复翻查玖千草的东西都找不到一丝线索出来。 “妈,请你不要这么说千草,她是我未来的老婆。”是津川的声音,听到‘老婆’这两个字,千草心中莫名一暖。 “你还真要把她娶回家啊!”一声严厉的呵骂,房间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千草听见有脚步声向门边传来,马上打开旁边的一间房门闪了进去。就在她刚躲起来的同时,津川的妈妈气哄哄的摔上门走了出来,与千草关上门的动作只有分秒之差。 千草靠在了这个没有开灯房间的墙上,这个婆婆还真是讨厌她讨厌的彻底呢,不过……陈慕颜是谁?这个第一次听到的名字莫名的让她介意起来。 突然,这间房子的门开了,因为没有打灯,所以进来的人并不知道里面有人。千草屏住气息,幸好这个人没有开灯,从形体看应该是个女人,借着月光千草依稀看到了她的服饰,认出她是先前为她和津川开门的家仆。 一个家仆住这么好的房间? 千草以为这个女人是想进来拿什么东西,便找个角落靠了靠用家具隐藏住自己,如果让人发现自己偷偷摸摸的出现在这个屋子中,津川的妈妈肯定又要借题发挥说她图谋不轨了。 进来的女人没有很快就走,而是将衣服全部脱掉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并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塞进自己的下-体,借着房间内便传来了细小的振动声还有女人隐忍的呻-吟。 千草突然有些恶心,三个大字从她的脑袋中跳出来:不、会、吧! 这时房间内又进来一个人,他将门反锁,房内瞬间灯光大开。千草身体往家具后缩了缩,隔着柜子听到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老爷,可以把速度调低一点吗?我受不了~哼嗯~……” “这么短的时间就受不了了?明明每晚都让你这样在床上等我的,没想到你的身体反而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天雷滚滚———— 这是一部主仆A-V刚开篇的对话,不同的是她看的那部男主角非常帅,而面前这个……说出这么淫-秽的话的男主角竟然是津川的爸爸!那个看起来一脸正经有些古板的老头! 接下来就是老头玩女佣的戏码,利用振动器几番抽抽-插插下来女佣的嗓子都软了。紧接着老头就拔出振动器掏出自己裤子里的枪亲自上阵,女佣兴奋的求着饶,可以看出她不是被强迫的,而是故意取阅着这个老人。 千草有些庆幸也有些不幸,庆幸的是头一次有A-V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幸的是她正在这部A-V的观摩现场。现在她有些理解津川的妈妈为什么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结婚了,她可能十分害怕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因为她已经是一个被丈夫遗忘了的,可悲的人。 终于,老头也亢奋了,他让女佣双腿盘在自己身上,站起来边插着她边走向浴室:“我们去那里。” 千草蹲等两人去浴室大干三百回合,这样她就可以出去了。 终于,浴室门拉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她听到了隔着玻璃板咿咿呀呀的声音。两人都在兴头上应该没时间注意外面,千草便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当她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顿时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多待,便急匆匆的向津川那间房走去。 ☆、32变态一家人2 当她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顿时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多待,便急匆匆的向津川那间房走去。 “去哪里了?”见千草进来津川问着。 千草捂了捂额头:“晕啊……” 这句话纯属一句感叹词,但津川还以为千草真晕了,便扶住她坐到床前,用拇指轻柔的一下一下在她太阳穴上按揉着:“现在呢?好点了吗?” 幸好津川很正常!不随他爸!千草握住津川为她按摩的手指看向他:“结婚后我们一定要回这里住吗?你不觉得还是两个人住比较好吗?!” “你嫁给我我又怎么会不把你娶回来,况且大家在一起不是更好吗?我的父母年龄大了,我也应该尽到照顾他们的责任。” 想到津川爸爸在卧房内凶猛的攻势,千草不禁无语:这还叫年龄大啊!!! “不行,我害怕家暴。”千草说。 “你认为我会家暴你?”津川的眉头不禁紧了紧。 “我是害怕你爸妈会家暴我!”千草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妈讨厌我。” “对不起千草,我一定会让她接受你的,如果你不喜欢离大家太近,我们可以选个较远的房间住。”津川拨起千草的长发将它别在千草的耳后,露出她白嫩的小脸。他用拇指按在千草扁起的嘴唇上揉了揉,然后覆上去舔吻着:“不用怕,有我护着你。” 不用怕,有我护着你。 可能现在千草最喜欢的就是这句话了,她防备这个世界,所以极其的渴望安全感。柔夷按在津川宽阔的胸膛上,千草喃喃的问他:“如果你护不住我怎么办?” “罪该万死。”津川笑了笑,然后拿起千草的手指吻着,还伸出舌头来舔,最后将千草的手指含在口中用舌头撩拨,千草淡定的将手抽出来:“别这样,总感觉我的手是猪蹄。” 津川:“……” 从前的千草绝对不会这么破坏气氛的好不好!亲密的亲手指的下一步直接就是上床了好不好!津川有些头疼的将千草扑倒:“千草,今天很特别。” “为什么?” “今天是你在我家度过的第一个夜晚,也是第一次,在我的床上做,这是我从小到大一直睡的床,如今躺了你。” “哇,好特别。” “嗯。”津川低头吻下,却被千草阻止了,千草的手指放在津川的喉结上一下一下轻滑着:“可是我想知道,这么特别的床,在我之前有没有睡过别的女人。” 对于之前津川妈妈提过的那个名字她果然很在意啊…… 津川愣了愣,然后闪了闪神:“怎么突然问这种话……当然,没有。” “那就好。”千草直视着津川:“你不用罪该万死,如果你保护不了我,如果你骗了我,你依旧要活得好好的,不过,从此我会不想理你,再也不想看见你,再也不希望你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现在已经完全把自己托付给了你,我信任你,别让我伤心。” 津川的身体莫名僵硬了一瞬,他握紧了千草的手:“干嘛说这些……我怎么可能让你伤心……”下一刻千草的身子被他抬起禁锢在怀里,津川一遍一遍的吻着千草的脖子:“我不可能让你伤心的,别说离开我那么重的话……” 和津川的紧张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知其所云的千草,她推开津川站起来后伸个懒腰十分正经的说:“这么特别的床我要去好好洗白白一番才行。”拉开浴室的门,千草突然又回过头来看向津川:“不许过来,等我出来后再让你慢、慢、享用。” 不知千草是否是有意勾引,但听完千草这番话后津川不自觉有些发烧,想象一下待会要发生的事,身下某个部位快速的肿了起来。绝对不能再让她离开自己,不和他说话,不理他,不想看到他的那种情况津川想都不敢想……绝对不能再让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自己了。 津远打开了电脑,里面果然出现了他期待已久的景象。 在哥哥不在家的那段日子里,他组织了一次装修,然后在哥哥的房间中偷偷安了声画同效的摄像头。 此时电脑中正显示千草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好像刚洗完澡。浴巾很短,刚好盖住她的三点,饱满的胸部呼之欲出,□也若隐若现,津远点击鼠标将画面放大,视线全部停留在千草胸前深深的沟壑上,心中急不可耐的想看到她脱光的样子,美丽的嫂嫂的裸-体。 光是想想津远的□就肿胀起来,果然还是他的哥哥懂他的意思,这算是兄弟连心么?他刚肖想着千草的裸体,画面中的津川遍将千草的浴巾拽了下来,然后将她横抱起放在床上。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嫂嫂身上一丝-不挂的样子呢。津远望着视频中津川的动作不自觉跟随他的频率揉弄着□,如果嫂嫂快点嫁进来就好了,他就可以和哥哥共同享用她了。想到这里津远的眉头突然皱起,心中有隐隐的气愤。 刚进门时,吃饭时,甚至离席时千草对他的态度居然不冷不淡,装作从来都没与他有过过多牵扯一般,实在是太薄情了。 怎么说自己还与她告过白不是么,那个时候千草第一次跟哥哥回来,他趁她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抓住她拥吻,并强制将手指塞进了她的□,带给了她高-潮般的享乐,还很明确的告诉她,他看上了她的身体。 不过今天,这个嫂嫂对他冷淡的可以,既不害怕也不畏惧。不过也好,曾经他还惋惜她会不会再也不敢来了呢。 千草被津川扶了起来,以坐着的姿势抓着她的臀部猛然按下,然后整根没入,深深的贯穿入千草的体内。千草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这具身体很敏感,每当这时候都全依靠男方手臂与身体的支撑才能完整的挺过去,不然她的身体随时都可能软得趴在床上。 “千草,千草……”津川喊着她的名字,身体有力的律动着,口中呢喃着有些不太清晰的话:“千草,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嗯,慢一点……唔……”千草的身体已经变得潮红,粉嫩雨滴,胸前两颗硕大的果实随着晃动紧紧摩擦着津川的胸膛,两人凸起的敏感点不时的碰撞在一起。 可是她越是这么说津川就越激烈,她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身下因为敏感而泥泞在一处的水迹在床上洒了一滩,每一次津川的抽动都引得那里发出一阵清亮的流水声。 连做-爱都有些反常,今天千草好几次都想脱离开津川,告诉他不想做了,可津川不依,反而一遍一遍的要,就是不允许她走。 不知在她体内-射了几次,千草终于挺不住晕了过去,临死前……不,是临晕前不忿的想:这丫的今天兴致怎么这么大! 津远坐在电脑前粗重的喘着气,他的身下同样泥泞一片,和视频上的两人比起来丝毫不逊色。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射出去的第几次了,甚至有一次还射到了屏幕上,当时屏幕上的画面正好是千草的脸,这种画面更让他兴奋起来。 通过监视器,他可以看到千草已经晕了,心里不禁想着,如果她身上的人不是哥哥而是他,她会不会晕得更早一点? 津川抚摸着千草的脸颊,咬着她的耳垂呢喃着:“体力好差呢。” 可惜千草现在已经听不到了,津川从她的胸膛一直捻转舔下,□又是用力一挺,不行,自己这么用功,要让她醒过来才行。 让她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听到她的呻-吟,听到她紊乱的呼吸,听到她断断续续的的语言,每当这时候,他的安全感才能回来,才知道自己没失去她,她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安全感就变得很低很低,仿佛自己的好多东西都会随着时间背弃而去,尤其是爱情,这是最能让他发疯的一个东西。 昏沉中转醒,千草飞汗的发现还有东西在她身体里抽动着。 原来她是被XX醒的吗?……想到这里,千草突然对这世界产生深深的恶意,A-V世界也就算了,让她不断遇到男主角们也就算了,干嘛让她的未来老公也被赋予了强劲的A-V性质!不不不……是兴致! 大约非常之久之后,津川终于停了下来,抱着她躺在床上,千草正想着轻松一下,下-体却被突然间塞进了一个东西,紧紧的夹在那里。 “津川,这是什么……!”千草挪动了一下臀部,却被津川按住小腹,手推着那个东西再一个用力让它更加没有缝隙的堵了进去。 “你干什么啊!”千草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然后咬住手指,现在那里的感觉非常胀,又挤又热。 提到胀,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感觉里面有很多东西,导致她本来纤细的腰部下平坦的小腹微微鼓了起来。 “千草,就让它们呆在里面,我想让你为我怀孕。”津川在千草耳边轻轻的说,千草终于知道小腹中胀胀的东西是什么了,津川居然连射在里面没有将它们弄出去,还拿东西将它们堵在了里面! “千草,我好想有你的孩子。”津川从后面抱住了千草:“你永远是我的。” “我很不舒服!”千草挣扎着,却被津川死死按住抱在怀里:“别动,我爱你,千草,别动……” 只要有了孩子,她就能永远留在她身边了吧…… 津川将千草抱得越发的紧,记得那次他出差之前与千草的冷战就是因为在千草身上发现了别的男人的吻痕。那些吻痕很清晰,可见当时吮吸得多么用力,他那是已经决定娶她,还带着她回家看父母,但是还没到晚饭时间千草就闹着要走,他不同意,她便一个人夺门而出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后来回家遇见她他就发现了那些吻痕,然后愤怒的质责她,问她那天晚上是不是去见别的男人了,可是她却一声不吭,不与她说话,也不解释,只是趴在床上默默的哭。 出差之后回来,千草突然不对他冷战了,反而表现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也慢慢放下这件事,他舍不得她,就让他们两个重新开始吧。 可是有一天她回来晚了,他却在她胸前发现了不属于他的牙印。 虽然他当时默不作声,但是他心里绞得很紧。难道她外面还有其他男人吗?她喜欢的其实不是自己吗?她都背着他干了什么? 曾经感受过的被欺骗的感觉再次袭上了他的心间,他甚至每天都在怀疑她,不相信她说过的话,觉得她和那个男人还有联系,有一天她会离他而去。 每一次下班接她,他都会在她身后看到一个远远注视着她的男孩,这可能也只是她的爱慕者其中之一吧。 后来她终于舍得辞职了,他马上去注销了她的电话号码,既然没有了工作,也不必留用以前的号码,只要她能和他联系上就行了,其它人都不准给她打电话,因为那些人中,很可能存在着能把她抢走的男人。 她只能属于自己,不管她爱不爱自己,他都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因为她已经被他认为是自己的所属物了,这次,绝对不会给任何一个人机会抢走。 千草怎样挣扎身体也动不了分毫,这个她爱着的男人头一次给了她这种可怕的感觉。下-体被塞得很紧,每动一下都刺激一下她的敏感,她猜测津川给她塞进去的东西很可能是按摩-棒,不然不会有那种长度和直径。 脑中闪过一个类似的A-V情节,又不完全相似,但即使这样也让她感觉悲伤,这个世界的法则她从来逃不过,甚至对象还是这个趴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口口声声对她说着爱的人。 津川感觉手臂下有些湿热,低下头看了看,千草居然哭了。 “怎么了?”津川舔干净她的泪,好暖,带着淡淡的咸:“累了吗?” “你放开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千草死瞪着津川,身体的乏力让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反抗:“听着,你要是不放开我我就不和你结婚了!” 津川的心脏顿时一颤。 “不行!”他斩钉截铁的说,没有放开,却把千草抱得更紧了:“不许不跟我结婚,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千草,别说那些开玩笑的话。” 津川边呢喃着边温柔的吻着她的肩膀,并轻拍着她的后背:“睡觉吧,千草,你一定累了,需要我给你唱催眠曲吗?” 难道这也是他爱的一种方式?千草张了张唇,却被津川一下堵住了,这次的吻险些叫她窒息,本来就体力不支,现在更让她气喘吁吁。 “千草,我拍你睡觉。”津川口中轻轻的响起催眠曲,紧抱着她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一只手伸入千草的两腿之间握住那根东西来回转着,并故意般来回抽-插,千草的身体被刺激的弓了起来,脑袋中一片乱码,口中又爆出一段呻-吟。 津川知道她的体力快不行了,便继续用假体穿刺着千草,每一次快把拔去时都极快的按入里面将水流堵回,千草身体越来越热,脑袋也越来越沉,最后连呻-吟都很细小。终于,她的身体再次抽搐了一下陷入了晕迷状态,津川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好睡,晚安千草。” 这就是他那经不住感情挫折没有安全感的哥哥啊,视频对面的津远乐见其成的笑着,没想到被女人甩了以后竟能让一个男人变成这副样子。 ☆、33千草表示很心痛 早上千草醒来,第一感觉是浑身乏力,动了两下,又发现浑身酸痛。 当然,最使她感觉异样的是□的肿胀感,意识到这个后,原本刚醒来思绪不是很清澈的千草脸色白了白,马上掀开被子向自己的□摸去。 昨天的一切她都想起来了,津川当时温柔的呢喃和残忍的行为直到现在她还历历在目。 “你醒了,千草。”正当千草忍着酸痛摸向身下时,她的手臂被抓住了,津川目光柔柔的看着他,并把她拖入怀里:“不要动,我帮你。” 话音刚落,千草的双腿就被大大的拉开了,淫靡的部位直接展露在空气当中。津川用手指夹起按摩-棒将它拉了出来,摩擦在肉体上的感觉又引得千草一阵呻-吟。‘波’得一声水声,按摩-棒终于完全被拔了抽出来,浓稠的乳白色液体从千草的小腹内泂浻奔流而出,很快污了一大滩床单。津川着迷的看着那里,手指探进去深深挖弄着,帮千草清理着最里面的残留。 “别碰我……”千草哑着嗓子推开了津川,可又被他极快抱回:“说什么呢,千草,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滚!”千草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津川的手挥到一边,眼睛红着,强忍着将哭意压下:“津川,你真的喜欢我么?!” 津川还没说话,那边千草就抄起台灯砸在了他的身上:“如果你喜欢我就不会不尊重我!” 津川心中一痛,他将千草拉近怀里自我谴责般的呢喃着:“对不起千草,我是太爱你了,不要和我生气……我只是想和你要一个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千草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心里一片柔软,另一片坚硬。柔软是因为她还爱着津川,而坚硬是因为,她不确定津川是否爱着她。 吻了吻千草的唇,津川将千草抱到了浴缸中,并放水为她清理着未完全清理干净的痕迹,细腻的照顾到每一个角落,仔细的可以。擦拭了一会而,津川觉得有些异样,千草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甚至眼睛都别过他。 马上放下手中的毛巾,津川捧起千草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千草,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千草不说话,最然脸对着他眼睛却看向别处。 津川顿时觉得很紧张,他抓住千草的手放在嘴边吻着,每一下的吻都小心翼翼,无比虔诚:“千草,我爱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爱你!” “可是我讨厌你了,津川!我现在很讨厌你!”千草也不顾酸痛了,拳头使劲照津川胸口打去,津川也不躲,直接挨着:“打我吧,如果能让你解气的话。” 打着打着千草突然停下了攻势,转而用掌心盖住自己的眼睛,津川拉过她包在怀里,知道她一定是又流泪了。 马上将调整了个合适的姿势,让千草的脸能够舒服的埋在自己肩上,津川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以后我绝对不了,千草,我太害怕失去你,我害怕你因为我的家庭而离开我,我怕你反悔和我结婚的事……” “津川,你真的爱我吗?”怀中响起闷闷的沉问,还有强压下的抽泣声,津川吻了吻千草的耳朵:“是,我爱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舍不得让你离开,千草,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如果再有下次,我真的会离开你。”千草有些脱力的说,她脑中不断闪出晚上下班津川做好晚饭等着她的画面,他包揽一切家务的画面,他叫她起床的画面,曾经那些温暖的片段和现在抱着她柔声细语的这个男人发生了相似的重合,却和昨晚的那个男人一点也不一样,但是,她始终不相信曾经她感受到的那些莫大的温暖都是幻境。 “千草,我去准备晚餐,一会儿拿给你。”津川将千草抱出来后为她细细的擦好身子穿上睡衣然后下楼了,千草呆呆的坐在床上,头有点痛,现实与心中所想开始浑浊不清,仔细深究又什么也捞不到,好似镜花水月。 人的感觉到底有时是对的,还是错的。 她觉得津川爱她,直到现在,她还相信着她的话,她的感觉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吃完早饭后津川说出去拿些东西,具体也没告诉她要拿的东西是什么,千草一个人躺在房间里看电视,也不想下去看到津川的母亲或者是父亲,因为他的母亲看到她就表示恶心,她一看到他的父亲就感觉恶心,他们就是这样以恶心来做基点的三角关系。 这时有人敲了敲们,千草以为是津川回来了,便出去开,却发现门外原来是她笑眯眯的小叔子。 “嫂嫂,一个人在家无聊吗?哥哥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来陪你~”津远有些向上挑的凤眼亲昵的笑着 “不用了,我看电视就好了。” “电视吗?最近都没什么好节目呢,我给嫂嫂带来了一个很好看的片子。”津远很自然的从门外跨了进来,在屋中很轻易的找到了CD-ROM,边摆动着边说:“话说嫂嫂这次来都没怎么和我说话呢,嫂嫂很不喜欢我吗?” 千草摆了摆手:“怎么会。” “那就是喜欢了?”津远挑了挑眉毛,按下了CD-ROM的播放键:“这个片子很好,嫂嫂可要认真看哦~昨晚我可是看了很长时间呢~” 千草向液晶屏上瞄了一眼,跳过一片黑暗的载入画面,血液顿时上涌,浑身冰凉得如被雨浇过了一般。 那正是津川正在‘做’她的场面,淫-秽的声音效果声声刺激着她的耳膜,她条件反射的很想去挡一挡,却意识到这是极其愚蠢的动作,这个男人刚才说过,这个视频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嫂嫂,要大点声吗?”津远按动着遥控器,让那淫-秽的声音更不堪入目,本以为千草会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眼睛也会挂上盈盈的泪水,可是她现在的表现却和上次一点也不一样。 “你想干什么?”千草镇定的看着津远,首先想到的是津远是不是和津川有家族纷争,然后想拿视频威胁她。 “当然是想像上次一样啊~”津远的桃花眼纯洁无良的笑着,一步步逼近千草:“嫂嫂上次一声不吭就跑掉了,好伤我的心,不过你真是喜欢哥哥呢,就算哥哥回去那么跟你发火也没有离开他,这样很好~” 津远又走近了两步:“这样你嫁过来后我就可以和哥哥共同享用你了,我的……嫂嫂~”津远的常年拿手术刀修长带着细茧的的手指抚摸在千草的脸上,眼神中尽显靡态的欲望:“嫂嫂不高兴吗?可以同时跟两个男人做-爱,哥哥出差的时候你也可以找我……” 津远话未说完,头上便一痛,用手一摸额角,更痛,一定是肿了。 再看刚才放映着淫靡视频的CD-ROM,电源已经被切断了,原来千草刚才直接搬起CD-ROM的机器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电源也被拉扯了下来。 “滚出去。”千草眼神冷冽的望着津远,将本来很生气的津远望得一愣。 “滚出去,你不怕你告诉你哥哥吗。”千草继续说。 “告诉我哥哥?呵呵~你怎么确定我哥他不相信我这个相处二十几年的兄弟反而相信你?就算我在这儿上了你都没什么关系,哥哥也只会认为是你在勾引我~” “别扯淡了!再不滚出去我就给津川打电话了!”千草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快速的拨起了号码。 “你竟然这样为我哥守身如玉,那个根本不喜欢你的男人。”津远笑着说。 千草拨号码的手指微微顿住:“你说什么?” “我说他根本不喜欢你,你的出现只是在填补他失去前女友的痛苦罢了。” “谁相信你的鬼话!” 津远捂着额头嘲讽的嗤笑了一声:“他很爱他的初恋,自从那个女人把他甩了他就十分惧怕那种失去东西的感觉,甚至变得多疑,病态的惶恐不安。别以为他很在乎你,说不想让你离开他,又说什么想让你为他生孩子,这只是变相囚禁住自己的物品罢了。他只当你是他的所有物,想守住自己现有的东西,不想让自己的伤心往事重蹈覆辙呢~” 千草怔怔的看着津远不说话。 津川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又浮现在她脑海里:她问他他的那张床上有没有睡过别的女人,可是他犹豫了一下眼神闪烁的说没有;昨天他不顾她的反抗,固执的在她下-体塞入了东西,入魔般想强制她留下来;他吊销她的电话号码,他知道自己加入乐团时的反对…… 一切一切的片段拼贴起来,残忍得能逼的人崩溃。 “不相信?”望着千草阴明不定的眼神,津远大步跨到津川的书桌面前翻找着,不一会就翻出一大堆信纸扔在千草脚下:“这是他上大学时出国那年前女友给他写的信,直到现在他还留着,而且他和她一共交往了八年,你才跟他多长时间?有两年吗?”津远笑着:“哥哥的前女友就是爱上了别人跟他分手的,自那以后他就很多疑,所以我说,如果我现在上了你,他也只会觉得你水性杨花,难道这么长时间你还没发现哥哥对你的不信任吗?” 看着此时的千草,津远满意的笑了笑,她终于开始像从前的她了,面对危机时脸上无助的表情,惹人想狠狠折磨又想细细怜爱的表情。 其实千草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只是因为话题涉及了津川而已,有人用十分有说服力的话否认了她一直以来的认为:津川是喜欢着她的,就算她最喜欢的是曾经的玖千草,她也可能代替玖千草成为他最爱的人。 但是现在看来,玖千草也是一个悲伤的角色。 突然裂开嘴笑了笑,千草抹抹眼中不知什么时候淌出的泪水想门口走去,津远诧异中拽过她的胳膊:“你干什么去?” 他还以为千草遭遇了打击后就会开始人任凭摆布的做一个浮萍,像很多被情爱伤透了心的人一样去沉沦自己,觉得就算和他发生关系也无所谓,可是她竟然要走,从前那么爱哥哥的她,甚至受到了他非礼对待和母亲百般为难也依旧跟在津川身边的玖千草竟然要走! “放开我。”千草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冷意,用遍全身的力气甩开津远然后推门跑下楼去,现在的她只想找个地方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不想看到任何熟悉的脸。 下楼的时候津川的母亲正好也在楼下,她见千草下来瞪了她一眼:“这里不是随随便便的哪个公共场所,你下楼的声音能不能轻一点!” 千草没搭理她,津川的母亲更怒了:“还没进门就开始没家教了!来的时候津川就没告诉你些大门大户的规矩?!” 千草停□来,微微侧过头用同样的眼神扫了津川的母亲一眼:“你问过我愿不愿意认你当妈了吗?别用我未来婆婆的身份来压我,少往脸上贴金了。” “你……!”津川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千草已经摔门走了出去,津远怔怔的扶着楼梯看着千草消失的背影,然后快速回屋子中取了钱与车钥匙冲了出去。 津远刚从车库里将车开出来,便看到将千草挡在半路上的津川,原来两人撞在一起了,他默默将车倒退,用树木挡住自己。 津川拉住千草的胳膊:“你干什么去?” 千草扫了一眼津川车后箱被装得鼓鼓的,连盖子也盖不上的行李舱,里面都是她的东西,原来津川将出租屋内所有她的东西全搬来了,竟是想让她就此与他住在这所豪华公寓,他所谓的家里面。 本来千草见他默默将她的东西运过来,这么迫不及待的让她住进他家,千草可能会有些幸福的欣喜,可是现在,她只会联想到他因对别人的爱所产生的占有欲,只会让自己心中苦涩。 “津川,你认不认识陈慕颜。”千草想起了津川母亲和他吵架时提到的名字,既然说是他的前女友,那个肯定和津远口中他的初恋是一个人了。 津川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认识。” “那张床她也有睡过吧。”千草望了望天,他们两人相处八年,又怎么会连张床都没睡过,那时两人应该已经涉及到谈婚论嫁了吧。 听千草问这个问题,津川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紧紧握住了千草的手:“在意那些事干什么。” “我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你骗了我!”千草转过身决绝的路过津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津川心中不知为何一阵一阵的痛,他想去拉千草的手,可是千草因昨天晚上体力不支一个不稳跌倒在了地上,津川去抓她的手也没抓住。 “津川,原来你一直不舍得扔掉一个东西,是因为你之前丢了一个东西然后后悔没珍惜过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你不舍得扔的东西它的感受,它愿意摆在那里不是想让你用它,而是她和你产生了时间的情感。”千草不想让津川看到自己哭,所以一直没有起身,眼泪一直掉在泥土上。 这时她的眼前落下一双皮鞋,一双大手将她拉了起来。 “老师……”千草喃喃着,她抓住阮西的袖子,抑制住哭音对他说:“带我走。” 阮西怔了怔,他从未看见过这样的她。 千草身后,津川见到将千草扶起的阮西神情闪过一丝紧张,他心脏又疼又焦躁的握住千草的侧肩:“是他么?你今天与我这样都是因为他?你们早就约好的?!之前你有几次晚回家你是不是也是和他度过的?为什么要这样,我对你不好吗?!”千草的肩膀被津川越捏越紧,阮西皱了皱眉头,将津川的手从千草肩膀上扳下去。 他看得出千草此时不愿看津川,便握住她的腰轻轻带她退到了自己的车子旁,千草背对着津川耐住喉咙中的颤音说:“津川,现在我才知道,你真的像你弟弟说的一样,一直都没相信过我,既然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我早该想明白,那是你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甩了你心中不安升起的占有欲。” “千草,别在闹了,我特意将你的东西都拿了过来,现在起我们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津川向千草走了两步,千草的十指捏的发白,突然阮西打开车门揽住她将她送了进去,然后独留下望着津川:“没看出来吗?她已经对你失望了。” 失望?为什么要对他失望?他甚至比从前对待陈慕颜还要对她好,为什么她却要离开他…… 心中席卷来巨大的空落感,津川冲到阮西的车面前敲打着千草这边的车窗,阮西没有管他,兀自坐进了车里,只听千草小声的对他说:“老师,能不能帮我告诉他,我们分手吧。” 阮西没有半刻犹豫的打开车窗冲向津川,用低沉而好听的声音说着:“她让我告诉你她要和你分手。” 说完这句话,阮西毫不犹豫的关上车门,发动起了车子。 分手?津川全身的血液倒流,浑身冷冷的,好像又经历了两年前那个人与他分手的彻骨之寒。他用力敲打着车窗,甚至在车子起步时跟着它跑起来,心脏像是用一段锁链捆扎,然后悬空的吊起。 跑了半天,他在发现自己也是有车子的,慌忙的回去打开车门坐进去,钥匙慌乱的险些插不进锁孔。 最终车子启动了起来,可是阮西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津川手指冰凉的转动方向盘,不知是追着什么,大力踩着油门将车开飞了出去。他在漫无目的的追,载着从出租屋中拿来的,属于她的生活用品。 ☆、34这章不会起名了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千草揉了揉眼睛问。 “我家也住这个地方。”阮西拉着千草在圆环路转来转去:“你去哪?” 去哪?千草首先想到的就是出租屋,可是那里是津川租的,她不能回去了,但除了那里,她竟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家。细小的声音带着鼻音从千草嘴巴中传出:“我不知道……” “去我那里吧。”阮西突然问道。 “我不想住那个小区。”千草吸吸鼻子笑了笑:“谢谢你老师,把我随便放在路边就行了。” 停顿了半晌,阮西说:“我不放心你。” “没关系,把我扔在路边吧,我知道回家。”这句话当然也只是推脱之词而已。 就在这时,千草的电话响起来,不出所料,打来的是津川的号码。千草默默将它按掉,谁知刚按掉又响起来,她不知按了有多少回,正要把电池拔掉,津川突然向她伸出了手:“我帮你接。” 还未等千草反应,阮西就将电话拿了过去,沉声只说了一句话:“不用再打过来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接下来,电话真的诡异的消沉了一会儿。 不过很快,铃声竟又响了起来,千草拿起电话正要按,却见上面显示着严旭的号码。 “喂。”千草将电话放入耳边:“严旭么,有什么事。” “老师,你怎么了?”严旭一瞬间便听出了千草声音的不对。 “没什么,说你的事吧。” “老师,你在哪,我想当面跟你说。”根本不是没什么的事,那种声音明明跟平常的千草很不同,就算是本来在电话中也能说明白的事情,他也要见了面看见她真的没事后再走。 “也好。”千草不想让阮西看到她现在的落魄模样,甚至无家可归的状况,便对他强挤出一个笑容:“有一个朋友要和我见面,老师可不可以拉我到中央公园?” “嗯。”阮西抓住方向盘的手先是顿了顿,脚条件反射的想去踩刹车,却想到千草已经说过她不想住在那个小区,便对她说:“和你的朋友聊完早点回去,今天会下雨。” 到了中央公园,千草远远的便看到严旭站在那里等他,待千草走进了严旭怔了怔,因为千草身上只穿了一层棉白色的睡裙,将她的身影显得很是单薄。她从前神采奕奕的目光变得沉寂,永远明亮带笑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水光,永远像打不倒的小强一样盛满活力的身姿变得有气无力。 莫名的好像跑过去环住她,可严旭没有动,因为现在的她有着她的幸福。 “怎么了。”千草坐在公园喷水池旁边的长椅上,没有坐姿的仰着头,双臂搭上椅背向后靠去,不时有喷泉溅起的水花落在他正仰头看天的脸上,像是冷却了的泪水一样。 “上次市里的中期考试,班上好多同学的及格了。”严旭缓缓的说。 千草抬起头面带不爽的看他:“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个?……”下一瞬间千草继续望天:“太笨了!怎么还有不及格的呢!” 听到她这样的话就好,证明千草虽然不当了老师却还是在意着这个班。严旭动了动唇瓣,声音即轻而清的对她说:“友丽住院了。” 千草身体僵了僵,一下子从座椅上抬了起来:“为什么住院了?她生病了吗?” “老师离开的那段时间经常会有人议论起你,昨天晚上她听不过去就找对方理论,结果却起了冲突,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全身都是伤了。”严旭顿了顿:“本来她不让我告诉你。” 想起昨天,严旭将手攥得紧紧的,那时他和板寸等人走到别的班级的门口,却发现友丽被那个班的一群女生围在中间狠狠殴打着,最后明明友丽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们却还不依不饶的踢着她的肋骨,并说着不三不四的话。 那些话的内容都是关于千草的,她们骂友丽有其师必有其徒,无中生有的诽谤着千草其实是靠潜规则才能来这所重点学校任教的,当然还有更过分的话,千草被她们形容成了世界上最低档的妓-女,连教导主任也说:那个女人曾经勾引过我,不过被我果断的拒绝了。 寸头看到友丽被打眼睛都激红了,他第一个跑上去将友丽抱出来,然后失控的扇了一个女生一巴掌,结果战争由此变成了两个班之间的战争,在那条走廊里男生聚众打架,谁也没讨到半分好处。 最后两个班都被学校管制了,但处理结果却显得他们像个不良的丧家犬,因为先动手的那个班只是被言语教育了几句就被放了回去,而他们集体被学校记了大过。 这些他都没准备告诉千草,只是友丽是千草的朋友,千草若是知道友丽受伤的事,一定非常渴望去看她。 千草的手掌不自觉捏在一起,眼睛睁得大大的,此时他才真正的抬起眼去看严旭,发现他的额角有些青紫。先前她心中那些悲伤的情绪已经被严旭的话冲击得挤进了几角旮旯里,千草用冰凉的手捏住严旭的袖子:“带我去看她!” …………………… 到了病房,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寸头正给友丽削着苹果,见千草进来大家集体一愣,友丽瞪了一眼严旭:“大嘴巴!” 千草坐到床侧,见友丽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还残留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她抓住友丽的一只手握了起来:“你才是大嘴巴!谁喜欢议论就让他们说去!谁让你帮我辩解了?多管闲事!” “哼,我愿意。”友丽吃了一口寸头给削的苹果:“千草老师,你不会是也让人给打了吧?” “我有你这么笨?” 友丽瞥了一眼千草的胳膊,千草顺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很清晰的吻痕。 千草窘然的对着班上同学关注的眼光挠了挠那里:“昨天晚上蚊子太多了。” “肯定是毒蚊子。”学委推了推眼镜评价道。 在这里呆了一个下午,千草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和这群曾经叫她老师的朋友们聊天很容易就能忘掉不开心的事情,给她一种从前在寝室和大家一起打打闹闹的感觉。 出了病房千草又给李雨打了一个电话,发现还是接不通,叹了一口气,门外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人,原来是友丽的爸妈来了,同学们都为友丽和她的家人让出了地方。 “老师,一会儿你去哪?”不知什么时候,严旭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再说吧。”千草再叹了一口气,本来她还想着去宾馆住一晚,但后来却发现她身上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出来,要不是当时和津远对峙的时候拿起了手机,她现在应该连个电话都没有。 原来没有工作养不起自己竟是这么失败的事情,不光谁也看不起你,当你的依托没有了时,你便一无所有。 想着去二十四小时快餐店坐一晚,第二天再去补办个身份证连带银行卡,千草自嘲的笑了笑,当一个人必须面对独立时,想要做什么事都没什么困难。当你身边有个肩膀可以靠,你可以对他哭对他诉苦,但当这个肩膀不见了,也不代表你必须被困难所冲没,你反而会习惯去面对坎坷,没有了想哭的欲望。 走到医院门口,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千草抱了抱肩,果然很冷,看来今天晚上可有得熬了。 正要走入雨中,她的身体突然被拉了回来,身上一暖,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老师,你今天是怎么了。”严旭问。 “什么怎么了?” “从早上开始就不对劲,身体状态看起来也不太好,在病房里心不在焉,我坐在你旁边叫了很多声你都没听见,甚至去碰你的手指你都没有感觉,如果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就算……就算你不想和我说话,也可以和友丽她们说的……”严旭抿住唇,眼睛瞟进雨里。 “我为什么不想跟你说话?”千草困惑的反问。 严旭怔了怔:“我以为你怕会让别人误会。” 千草微扬起头张开嘴巴好像很开心的笑了一阵,雨滴都洒进了她的嘴里:“你说上次的那个吗?一点也不关他的事,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根本没有不想理你过。”说完千草将严旭的衣服披在了脑袋上跑进雨里:“谢谢你的外套,我回去了。” 嗯,去找快餐店吧,千草想着。 在雨里走了好长时间,等找到一家店后,雨水已经浸透了严旭的大衣打湿了她里面的衣服,千草浑身湿漉漉的走进店里选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浑身粘嗒嗒的,这样的感觉真不好受。千草打了个寒颤,将身体紧紧瑟缩在椅子上,从远处看就像小小一坨。她抱住自己的膝盖温暖了一会儿,却发现连她自己的体温也很凉,尤其是肚子突然传来疼痛感,大概是受凉了。 裹紧了严旭的衣服,她趴在了桌子上,身体在哆嗦,很累,很饿,好想来杯热热的奶茶,好想这一晚上快点过去。 慢慢闭上眼睛,突然,千草又满是波澜的睁开了,想起昨晚,她不禁担心着:自己不会怀孕吧? 严旭在雨里站了很长时间,他一直注视着马路对面快餐店落地窗里透出的那个身影。大概是平常很难见得到,所以很想多看她几眼,也大概是千草那句‘我们分手了’一直回响在他脑中,让他感觉有些欣喜。 所以他就一直跟在她身后走着,好几次都看到她险些跌倒,又看着她如现在这样抱着肩膀打哆嗦。本是那样充满活跃的身影此时竟孺弱不堪,是因为那个男人吗?不知为何,他现在再也开心不起来,只是担心她,心疼她,想和此时的她感同身受。 本来他还以为她会打车离去,却不想她顶着大雨寻到了一家快餐店,他在这里注视了她好久,终于发现她竟是想在这里住下。 为什么当有了困难时她不能想到他呢?严旭跑过马路推开快餐店的门,来到千草身边心疼的将她摇醒,衣服都已经湿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她想就这样睡一晚吗? 其实千草不是困倦的睡着了,她只是因为头太晕沉而趴在了桌子上,心中提心吊胆有着担心的事,脑中不停跳跃出津远说过的讨厌的话,身上又热又冷,她挺不住了,所以什么都想暂时抛到脑后。 就当所有想回避的事,包括来到这个世界的事都是她做过的一个噩梦。 混沌中千草感觉有人在轻摇着她,睁开眼睛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严旭,刚要问对方你怎么在这里的话,严旭就将热得发烫的她抱进了怀里,嘴唇贴着她的额头试着她的温度:“都这么烫了。”她的身体几乎全被严旭裹紧了怀中,胸口挨上了严旭热乎乎的胸膛,终于暖了。严旭用手托起她放在怀里向外走去:“去我家吧。不过我也没有伞,我们还要再淋一会儿。” 千草此时才发现湿透了的不光只有她一个人。 “带我去药店。”千草的嗓子已经因发烧而变哑:“帮我买些药。” ………………………… 等到了别墅千草已经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严旭将千草放在床上,望着手里的避孕药品,面色有些纠结。 走过去将千草的睡衣带子解开,本来是本着不能让她着凉的心情做的,但当他真正实施起这个动作的时候却不知从何下手,继续解吗? 手颤抖着将千草的睡衣全部脱光,严旭用温热的毛巾为她擦拭着身上的雨水,意外的不觉得这个行为有半分色-情。 他只是感觉心疼。 千草的胸口遍布着吻痕,被睡衣盖住的部位全部青青紫紫的。在擦草千草腿部的时候,严旭手下的动作突然停住,在千草大腿根部的部位有些泛青,这是需要多么激烈的冲撞。心中微微有些发酸,严旭低下头吻了吻千草的唇,虽然他不止一刻猜测千草与她的未婚夫为什么要分手,但是他知道,在千草心里从来没有过他的一席之地。 虽然如此,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爱她的行为,忍不住想找她说话,关心她,忍不住要和她见面。 从柜子中找出几件自己的衣服为千草套上,一粒一粒的为她系着扣子,严旭感觉这就像他们已经结婚了一样,好幸福。 紧接着将千草湿漉漉的睡裙放在盆里用水泡上,然后拿起药瓶仔细研究了一下剂量,冲了一杯温水就着药喂给她喝,越来越希望永远都这样,像夫妻一样。 可能是出水口太宽的原因,千草喝了一口便被呛得咳了咳,严旭马上停止了喂水,拿着杯子看了看,然后喝了一口,对着千草的嘴唇小口小口的过给她。千草太急于喝水,从她刚才挨到水源便被呛到就可以看出来,此时严旭小口小口的喂给她,她嫌弃不够,便对着出水口吸了起来。严旭脸红了红,然后继续小心的喂给她,却保她不会再被呛到。 可是喂水上瘾了该怎么办? 可能是迷糊久了,千草终于迷糊醒了,在她意识慢慢触摸出去的一瞬间,发现唇上湿湿的,有人在吻着她。她的后背靠在一个坚实的臂膀上,正被谁扶着。 睁开眼睛,她认出那是严旭,不过视线模模糊糊的,看来她是烧晕了头了。 被千草的眼睛一望,严旭脸上再次出现两坨红,没想到他弄醒她了。 “那种药不能与感冒药一起吃,会影响药效,所以我就没有给你找感冒药。”严旭将千草扶了回去,边为她掖着被边轻声细语:“刚才你喝水呛到……所以我就……” 千草打断他:“又不是没亲过。” 知道千草指的是上次他偷吻她还不敢承认的事,严旭用手背挡了挡鼻子,将脸上的红晕盖住:“你好好睡,我回房间了。” “嗯。” 严旭走后千草本想入睡,却又听到了推门声,严旭面色尴尬的盯着微微泛红的脸再次进来,这次怀中抱着一大堆东西。 将热水袋递给千草,又为千草加了一床被子,拿着空杯子为千草凉上了一杯白水。他边弄拾着边说:“不能吃感冒药的话,这种方法也许会有点用。” 千草怔怔的看着严旭忙碌的身影,虽然知道他其实一点都没变,但却觉得比从前高大的许多,很有安全感的那种高大。 他正在她心中渐渐成长起来,每个人都是,只要细细观察,他们就会有属于他们的,平常你绝对没有发现过得变化。 比如说友丽和寸头,今天之前从来没发现原来那么爱吵嘴架的他们其实是相爱相杀。 今天之前,她觉得没有必要去依赖人了,即使是朋友,也要靠自己的能力才能活下来,依赖只能使人萎缩。 今天之后,她却明白并不是你不想依赖就不必依赖,它真正的目的不是保护你或者让你有个哭诉委屈的地方,而是让你懂得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35偶尔要大方一回 在严旭家住下的这几天千草将津川后来为她办的电话卡扔掉了,重新补办了从前的号码,因为津川总是给她打着电话,不分昼夜,几十遍几十遍的打。千草毕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狠下心不爱的人,她需要有时间慢慢消磨,每当来电显上显示津川名字时她的心就松动几分,换电话号的这个行为也是她为了能管得住自己。 严旭的小提琴比赛结果已经下来了,果不其然的成功晋级,如果是在决赛上,能让人作弊的可能性就小了,所以千草不再担心有人黑严旭,决赛一切全凭实力。 不去阮西那里练习也没有其他事做的时候,千草大部分时间都是宅在屋子里写谱子,写她花了好久时间也没完成的【撒旦之死】。 严旭每天回家都会买菜,家里没有冰箱,所以一切食材都是当天做当天吃。因为严旭学业也很忙,千草又住着他家的房子,所以不好意思看着他每天拉完小提琴还忙里忙去洗手做羹汤,所以便让严旭去一边呆着去她来做,不过严旭这时候会很不听话,总会让局面发展成两个人的身影在厨房内忙里忙外。 在千草要去办银行卡的那天,总是能在别墅中不经意的看到严旭,他也在看着她,眼神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千草早上出卧房,严旭在客厅拉小提琴,千草中午出卧房,严旭在拉小提琴,一切都像是偶然,却又像注视着她一般。 在她出门之前,严旭终于问她:“你干什么去?” “昨天跟你说了,补办银行卡啊。” “还回来吗?”严旭抿着唇问着,眼睛直盯着千草手中的黑色大塑料袋,是行李吗?如果她办完了银行卡,有钱了后就不必和自己委屈在这个没有冰箱没有空调的地方呆下去了吧…… 望着严旭失落的小表情千草愣了愣,然后好笑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严旭,我租你的房子住怎么样?” 严旭刚想说‘免费的’,但害怕千草不同意,也怕她反悔想在这里住下的事,便急急的答道:“嗯!” 千草对着他挑了挑眉毛,然后扬了扬手中的黑色塑料袋:“垃圾哦~” 严旭在心里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千草住在这的日子中,虽然平静如往但却屡屡波澜,当然那些波澜只存在于他的心中。 就像早上去那唯一通了水的卫生间一样,迷蒙间严旭拿起牙刷刷着牙,却发现他用错了牙刷,将绿色的用成了蓝色的。 光是这些小细节就已经让他的心脏停不下来的跳动不已,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和她生活在一起,感受她的气息。 例如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比如经过她卧房的时候听到她在里面哼歌,比如说在他拉小提琴的时候,路过的她会随口称赞一句‘真好听’。 虽然如此简单,但光光是这样,就让他握着琴弓的手忘记了动作。 这天千草正在屋子里写谱子,一个电话突然打过来,拿起来一看,欣喜的发现是她找了多少天都联系不上的变态李。 酝酿了一下怎么和李雨措辞,千草按下了通话键,电话那边李雨温柔无害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才离开了多久,没想到一回来你就被开除了,现在学校里到处都是关于你的故事呢~” “哦?那你觉得那些故事的情节怎么样?” “不够好,因为和主人公发生故事的角色里没有我。” 千草按了按太阳穴:“那现在都有谁啊?”她走的时候可是只有高图一个人是绯闻男主角而已。 “你的三个学生,还有别的班被处分开除后又回到学校的三个学生,再加上……教导主任,他说你勾引过他。”李雨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可是我不相信,勾引的话也应该先是我这种老师。” “……”虽然对李雨的话很无语,但另千草更无语的却是和谐学院的全校师生,就她一个妙龄少女干嘛想不开去勾引教导主任那个老头子啊!不过学校中关于她的丑闻一定是一边倒状态,谁也不相信她,从学校又把之前因为非礼她开除的那三个学生找回来念书就可以猜出一定有人跟校长说了什么耳边风,诬告那三个被开除的学生是被她勾引不成冤枉的。 “李老师,其实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猜到了是什么。”想到友丽身上的伤还有同学们对她的苦苦维护,千草不禁攥了攥手指,怎么能够让爱她的人保护她的人因她而蒙羞呢。 ………………………… 珈蓝二队音乐会这天,因为阮西带领一队成为国内一流乐团而一炮走红的缘故,二队的演出厅中也座位饱满。 国内的乐评人无不为二队的阵容所惊叹,不少人是从国外留学而回的海归,队中年轻的首席小提琴手还是上两届全国小提琴大赛的冠军,几乎个个战绩颇丰,有可圈可点之处。 唯一让人意外的可能就是队中的指挥了,没听说有多大名气,样子也很面生,最重要的是居然是个小姑娘!这让很多人对阮西的眼光质疑起来,指挥是乐团的一个关键枢纽,阮西找人时怎么可以这么草率! 千草上台前搓了搓手,倒不是她紧张,而是阮西说这场演奏之后她就有钱拿了,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 好像深知千草内心正在想什么,在幕布背后,千草清晰的看到阮西将右手抬至胸前然后看着她用拇指在其他四个指头上搓了搓。 千草一瞬间便黑线了,大老板是在威胁她,如果表现的不好就没有钱拿了吗?== 不过千草的指挥是很给力的,上台祭出指挥棒开始指挥的时候,台下嗡嗡细谈的声音就喧哗尽没,深雪今天也来了,她很讶异千草的进步,好像比以前更有气势了。 但不知为什么,那却是一种悲伤苍凉的气势,好似被逼近绝路,让人避无可避,只能勇敢面对的气势,当失去了所有东西,不害怕再失去什么的那种铿锵铁马去前线上拼杀般的气势。 要是说从前的千草还给深雪的是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种随心所欲的感觉,虽然两者很相像,但在气质上却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现在台上的她实在太吸引人了,倒不是她的长相,因为背对着观众台的指挥根本不能让大家看到脸,千草吸引人的东西只是她单纯的气场,还有惹人沉迷的音乐。 千草指挥结束下台后,阮西很配合的给她开了一张票子:“表现不错,这是提前给你的工资。” 千草睁大眼睛瞪着阮西手上正在写着数字的支票票子,我说老板,你开工资的方式从来都是这么与众不同的吗?在接支票的那一瞬间千草突然有种被包养了的感觉,尤其是看明白了上面的数字后。 “有什么问题吗?”阮西问着千草。 “没有,老师,你绝对是个好老板!” 阮西嘴角微微勾起,然后似无意间问起千草:“他后来还有找过你吗?” 千草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因为她条件反射般想回避津川这个人:“……老师,我换了新的电话号码,就是从前那个。” 阮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 从后台出来,严旭已经远远站在大厅中央等她,见到千草身边的阮西后他抬起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大步向千草走去,只是挂在脸上情不自禁的笑容有些收敛:“今天的演奏很棒。” “嗯,因为指挥真是太棒了。”千草面不改色的说。 “接下来回家吗?”严旭问。 “买点东西再回去,今天晚饭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攥着阮西给的薪水钱千草就是活跃万分,有钱傍身的感觉真不错。 “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那道菜吗?今天晚上给你做。”严旭的眼睛不经意弯成了一个半月弯,在两人一问一答间,阮西很有存在感的被晾在了那里。 听到严旭和千草的对话,阮西忍不住去打量这个少年,他长得很高,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如果除去青涩的眼神,他是个很有才华的少年,不过他刚才对千草说什么?为她做晚饭吗?难道两个人住在一起? …………………… 迦蓝乐团二队的演奏轰动一时,但紧接着便被爆出一个消息,那站在台上指挥的天赋少女竟曾是一个高等院校的老师,还被爆出过丑闻。 紧接着面对千草的便是铺天盖地的预约以及舆论,很多媒体人都十分关注这件事,因为它不仅关系于教育界,还有音乐界,尤其是迦蓝乐团这样的一流的,在国际上也十分有影响的乐队,若是因这样一个带着丑闻的人的加入而被抹黑,那对国内古典音乐界也是一种损失。 网上也有很多人议论起此时,有人讽刺的说不能以貌取人,有人为千草辩护,说能演奏出那样音乐的人不可能在作风上有问题。霎时间,众说风云,正方反方搅成一摊。 但这些都是千草预料之中的,之前合斜学院怕她的丑闻暴露影响升学率,便没有对外公布,只是草草开除了事,文件上也并没有写开除理由。 所以她才没有直接找上学校去单纯为自己讨一个公道,那样的话连个精神损失费都没有。反正她也不打算在那里工作了,所以便想着将事情放到演出之后去澄清,果然,有看不惯她的人将那些虚假新闻挖了出来报给了媒体,事情一瞬间闹大,这下她不光可以申请赔偿精神损失费,还可以状告对方对她造成了实质伤害,最终定位成诽谤罪。 法律这东西很不靠谱,例如诽谤罪就必须情节严重才给立罪,搞得很多人有冤鸣不了。就像一个讨厌你的人总是跟别人嚼舌根说你水性杨花,如果去告她却是不可定罪的。 面对媒体词语尖锐的采访,千草什么都没答,只是对那些拿着话筒或面带鄙视或带着职业笑容的记者朋友们挥了挥手:“打车去合斜学院,到地方我请客。” 后来这一幕千草挥手的动作被人无意中拍了下来传到网上去,不少人评论说:不愧是玩指挥的,这一挥手间也整的跟主席查房似的,太大气了! 后来千草看到了这条评论,满是纠结的想,为什么是查房不是巡视……难道这世界的一切就和黄色脱不了边了吗== 到了合斜学院,不少人被千草带着记者朋友凶凶而来的强大阵容所镇住,就像电视里长长上演的黑社会场景一样。反应过来后,有些人远远观望看热闹,有些人充满恶意的向千草望去,那些当然是曾和友丽他们打过架的的那个班级,那天他们被打的不轻,一个个都记恨着呢。 到了学院的记者一个个如鱼得水,个个都像那群学生奔去采访千草的事,当然得到的答案与网上流传的‘淫-乱女教师’的版本是一致的,甚至更火爆,还有千草勾引学校领导,潜规则上位,迫使学生们退学等传闻。 可千草还是面不改色的走向教学楼,面对经过学生的羞辱以及挑衅不动声色,她总不能跟同是受害人被骗了的她们计较吧,而且也一点意义都没有。 此时跟在千草身后的记者已经很少了,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没有像大多数记者一样去采访那些学生。一个老新闻记者面带鄙视的看了一眼采访学生的那些人在心里骂了一声傻逼,学生的话随时来都可以采访,而看千草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说,准能挖到大新闻。 ☆、36第一关BOSS解决完毕 一个老新闻记者面带鄙视的看了一眼采访学生的那些人在心里骂了一声傻逼,学生的话随时来都可以采访,而看千草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说,准能挖到大新闻。 千草一跨进教师职工办公室,数道带着试探的目光便打在她的脸上,当然还连带着她身后的记者们也看了个遍。千草目光一跳落到了小云身上,小云的眼神警戒了起来,这时色魔主任一个大步也从外面跨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校长。 “玖千草,你还来学校干什么,这里已经把你开除了!不要把不良风气带入校园!”色魔主任指着千草跋扈的大吼着,虽然他很害怕千草将他之前非礼她的事对记者说出去,但现在看来千草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要多长时间,流言就会将她这个人拉垮,在十足的证据之下,她也起不了多少风浪。 “我当然是带记者来参观这所校风不正的重点高中咯,要知道现今教育可是个大问题,作为祖国的一员我很是担忧,日思夜想之下终于决定舍身取义,为记者朋友们披露这个大问题。”千草转过身指着色魔主任对记者朋友们说:“他刚才说我品行不良,先记上,堂堂一校主任居然不分青红皂白人格侮辱,或者是有意泼我脏水?” “哼!”色魔主任皱纹横生的猥琐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学校就是因为你才败坏风气的,你说你品行不良难道不对吗?这是事实!你勾引学生勾引教师的事都已经传得漫天飞了!” “听说我还勾引过你?”千草面露惊讶的问。 色魔主任神色慌了慌,这个消息是他亲自传出去的,当时只为抹黑千草出一口气,现在被千草问起来难免有些紧张,但想到千草也没什么反击能力,便放下心来继续盛气凌人着:“居然还来反问我?这种事我提起来都为你羞耻!” 千草心里被色魔主任佯装正经的样子恶心了个翻天倒地,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等寸头等人将高图带来。不一会儿,高图就被寸头和他的兄弟们强拉着架来了,记者们一见高图就嗅到的新闻的味道,这不是照片上的绯闻男主角么? “各位,我把大家请到这里来其实是为了澄清和这个学生的关系,那张照片其实是错位照出来的。”千草看向高图:”你说是不是啊?” 高图别过脸,目光掠过小云:“千草老师,我可不想撒谎啊。” “你撒谎没关系,反正当时办公室还有一个人。”千草话音刚落,靠在另一张办公桌上一直摆着看戏状态的李雨便突然出声:“是啊,那天我也在办公室,只不过正蹲下在储物柜里找着东西,不怎么惹人注意罢了,当时我只是看到这个学生凑近千草老师,而千草老师还躲了他一下,两个人没什么特别的互动。” 听了李雨这番话,办公室内一片哗然,色魔主任皱了皱眉头:“李雨老师,玖千草不会给你什么‘好处’了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当时在场?” 小云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千草老师,你以前是多好的一个老师啊,为什么总要用这种,这种……勾引人的手段来达到目的呢?” 寸头和友丽那群人见此情景都紧张的将拳头捏了起来,现在事情已经向不利于千草的方向发展了。就当大家以为千草再也没有什么狡辩的理由时,李雨翻箱倒柜的找起了什么东西:“哦,对了,那天我正在摆弄新买的摄像机,后来忘记关就被放在了桌子上……好像拍到了什么……” 千草心里想的是李雨真会装,也很会吊人胃口。他那天分明就是早有准备故意在桌子上放了个摄像机想摄他们俩,像他这种等级的变态单纯的找虐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只有把被虐的过程录下来回去慢慢欣赏才好。不过千草此时倒是很庆幸他长着一个变态的心脏,不然她真的会因为缺少证据而败了下风。 见李雨拿出了摄像机,记者们一窝蜂围了上去,对着屏幕看啊看,生怕错过一点新闻。至于其他想看的教师员工和色魔主任,他们根本挤不进去!李雨完全被散发着雄性气息面对新闻争流而上如饿虎扑食般的记者包围了,像个馅饼一样被夹在当中。 视频上的画面拍摄得很清晰,里面的人物衣着还有物件摆放都是和那张丑闻照片一致的。大家只听到有开门声,然后一个学生走到了千草身边,就是那个绯闻男主角高图。 只见高图十分刻意的对千草说了几句要留在这里接受千草批评教育的话,千草断然拒绝了这个请求。再之后高图就贴了上去,看样子是想吻千草,可是千草一躲,椅子甚至向后挪了一米远,这可以看出来,她是及其不愿意和高图亲近的,更别提照片上的接吻了。 看完这些记者们瞬间好似明白了什么,千草目光咄咄的望着高图:“现在我再问你一遍,那张照片是不是假的?” 高图虽然没看视频,但他已经猜了个大概,因无话可说,只好目光沉沉的不出声。 “高图,我在朋友那里也看到了一张我们假接吻的照片,不同的是,她的接收时间比这照片在学校里大肆传播的那天早了半个月,我按着发信人的号码查过去,没想到是你的号码,所以,那张照片是你放出去的吗?”千草边问着边拿出深雪的手机给记者看,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她的真相呼之欲出。 高图见到深雪手机上显示的自己的号码也愣了一下,好像对这个细节很意外。 现在形势回转,千草终于抱起肩玩起了高姿态:“高图,出事时你不帮我辩解,事后又反而来陷害我,那些照片是不是你流传出去的你可要想好再说,因为今天之后我有权利向法庭提出上诉,你将对你做过的事付出责任,像坐牢什么的都是小意思,关键是你不能上学了,家里还要赔钱,我因为这些流言工作也没了,恋爱也没了,出门还经常遇到人身攻击,每天我都活在煎熬中……”说这句话的时候千草还瞄了眼记者:“反正,要赔可不是单纯赔个小数目。” 听到千草刻意夸张的恐吓,不懂法律知识的高图被惊出一身冷汗,还以为自己真的会坐牢。与此同时小云的心脏也悬了起来,她看出来高图被千草唬住了,十分害怕高图口中吐出自己的名字。 当初她用高图手机发照片只是因为她的手机号会让深雪查到,而据她所知,深雪很讨厌千草,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危险,另外她还可以借深雪之手让千草连玩音乐这条路也走不了,但却没想到她的计划失算了。人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小云内心还在忐忑之中,就看到高图皱着眉头向她看来,并质问着她:“是你用我的手机发的?” 小云眨了眨眼睛,示意着高图别上千草的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有那种照片?” 高图见小云不承认,心里更急了,也不管小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有些窝火,这个女人竟私自拿了他的手机给别人发这种照片,是想害死他吗! “照片不是我发的,是她!”高图指向小云:“那时她叫我去她家,一定是后来趁我睡着后动了我的手机!而且我并不是不帮千草老师辩解,一切都是她让我做的!”高图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更让小云绝望:“是她勾引我!” 关于淫/乱女教师的头版头条,千草相信第二天的早报一定会有新的新闻。 此时记者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千草起初进来的时候要说‘带他们参观这所校风不正的重点高中’这句话了。 小云如一盆冷水泼在了身上凉了个彻底,她没想到这个总是按响她家门铃,昨晚还与她缠绵悱恻过的学生会这么绝情!虽然都是各取所需,但他的手指指向她的时候竟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而且这件事的后果小云简直没法去想象,她和高图不一样,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所以她必须要付出比高图多出很多倍的代价!高图不能坐牢,可是她会! 手不禁抖了起来,小云畏惧别人看她的那种眼神,那眼神里不光有鄙夷,还有做看热闹的冷眼,大多数是冷漠。怎么会这样……从前她一直维持的很好,为了搞好同事关系还时不时的送点小礼物……怎么会这样……谁也没有站出来帮她说过话,就连一个安慰乃至同情的眼神都没有。 小云不曾记得,当初千草走时这些人也是这种状态,千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这里没有了呆下去的欲望,严旭曾对她提过可不可以回去继续任教,可是她不想回去了。究竟相处了多久才能与他们真正交心?这些同事每个都长她这么多年岁,但在感情上还不如班上那些学生们值得用心。 事情还不算完,千草看向色魔主任:“刚才你说我勾引过你,有证据吗?” 色魔主任哑了哑,他的谎言都是依托于小云的诬陷所成效的,当这时千草将所有事都澄清了,他便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硬是说千草勾引过他却没有证据可是诽谤。 千草没有管他,继续转向校长:“校长,我从前有潜规则过你吗?” “什么?”校长被问蒙了,传闻中的故事不是千草利用让教育部的人潜规则她才来到这个学校任教的吗?什么时候又扯上他的关系了?“ “当然没有了!”校长摆摆手。 “作为省里的十佳优秀教师,你没有给我半分好处我居然从省重点跳入你这个市重点来任教,我真是后悔了,它又离我家不近。”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千草的底气比前两句还足,因为她有些心虚,从前的玖千草就是因为这个学校离津川的家近才跳槽过来的吧。 从一些细节来想,玖千草是一个很爱津川的姑娘。 听千草说完这番话,成熟老练的记者们都听出了这话的含义。千草从前是省十佳教师,根本不存在利用潜规则上这所市重点学校任教的理由,只要她想去哪里,直接是一句话的事情。 千草接着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老校长的肩:“你的学校……管理的不怎么样啊……” 老校长:“……” 千草将老校长拉到一边:“听说你给我的学生集体记了大过?” “……” “这样吧,只要你把他们的处分全部取消我就不在媒体面前提学校的事情怎么样?唉……学校今年才升级成五颗星,你看因为你的管理不善又要掉了……” 老校长很没面子的转身,顺带用嗓子挤出了一句很小的声音:“处理结果,明天去问你的学生吧。” 看来这是老校长答应了。 沸沸扬扬的反攻战就此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法庭上见。老记者们采访完了有利新闻马上走了,新记者还拿着学生们那里取得的采访稿沾沾自喜。千草如约来到后操场,边和李雨肩并肩绕着跑道走着,边把一个储存卡放在他手里:“你的照片。” “你还有备份吗?”李雨问着。 “当然有。”千草诚实的说。 “我就知道会这样。”李雨不是很在意的将储存卡揣进衣兜的最深处:“刚才你对校长说了那番话,再回来任职时也不怕他给你减薪水。” “谁说我要回来了。” 李雨的脚步停住,紧皱着眉头看她:“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我帮你,你回来。” “我当时只说了个‘嗯’。” 李雨拽住了她的袖子,神情很激动:“你骗我?!” “对不起。”千草抓住了李雨的手想把它拉下来,却发现他攥得紧紧的,她抬头看向李雨:“我不是武松,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现在我把他们都得罪了个透彻,再回来一定不好过,但是这次的事情我很谢谢你,真的。” 李雨另一只手也捏住了千草的肩膀,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他脸极快的下压向千草吻去,千草侧过脸及时躲开了,让李雨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从前我对你告白时说过的那些话你还信吗?”李雨突然问。 千草不是玖千草,当然不知道李雨告白的内容,所以就答了声:“信。” 李雨出神的看了一会儿千草,然后缓缓说道:“如果我后来没有对你做过那些事,你再回想一下当初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现在你会答应吗?” 李雨究竟是倾慕玖千草到什么地步啊,知道她那时有未婚夫还要追求她,并且好几次强行与她亲近,对玖千草的爱几乎达到变态,这是种危险的变态。 千草摇了摇头:“不会。” 李雨捏住她肩膀的手指变得用力:“为什么?你不是和他分手了吗?!” 千草惊讶于李雨的消息灵通,更惊恐他是怎么打探到这些消息的。她用力挣了挣,这时一双手从后面拉过她,将李雨的手扳开:“她和她的未婚夫还没有分手。” 千草一瞬间怔住,手指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37男配与男主的辩证关系 千草一瞬间怔住,手指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李雨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是他,瞬时,挫败感蔓延至了他的全身。明明就是他先遇见她的,他先爱上她的,早在四年前,千草刚上大学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她。但这个男人出现后,他却只能看着玖千草远远扑向他的怀抱。他是十分想知道玖千草爱他哪里,自己输在了哪里,却没有人能解答他,这份执念已经让他疯狂的步入了魔障。 “千草,回头看看我。”津川见千草还一动不动,心中不禁一颤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住:“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不原谅我。” 随着津川围住她的动作,千草的身子僵住,津川觉察到了千草的这一反应,扳住她的肩头迫使她转过身来对上自己的眼,然后紧张的细细观察着千草的脸,害怕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厌恶的表情:“怎么不跟我说话?……千草,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你只知道纠缠不清吗?”李雨将一直沉声的千草拉了回来并站在她身前,将同样也是‘纠缠不清’的自己忘在了脑后。 “你走开!”津川皱了皱眉想挥开李雨却让他挡了回来,锁住千草身影的眼睛越来越焦急,因为他看到千草被李雨解围后几乎片刻不曾停留的走远了,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李雨也发现了不对劲,他将千草拉至身后不光是因为嫉厌津川,也是因为想体会一下保护千草的感受,却发现她自被他拉到身后的那一霎那起便做了想走的准备,此时已经走远了。 李雨从来没有发现千草拥有这样一个不会犹豫的性格,他以为,面对她曾经至爱的津川,就算发生了什么争吵与不快她也会忍不住想多留一会儿。 津川不顾形象的推开李雨穿着西服向千草跑去,他的领带被风吹歪了,斜斜的搭在脖子上。终于来到了千草身边,他抓过千草的手狠狠握住,像是在防范她的再次逃跑:“别闹了,我们回家吧,我已经把你的东西全部弄好了,你回去就可以住,我新买了一床被子,很舒服,我还为你买了一架钢琴,从前你不是总和我说很喜欢学校的琴房吗,所以我特意去给你挑了一个,虽然辞职了但是在家里就可以弹。”顿了顿,津川再次摇了摇她的手:“回家吧。” “津川,我不需要像施舍一样的爱。”千草终于缓缓张口,虽然话说的很平静,但每说出一犀利的词语,她的心就会被自己特意挖出来的刺刺痛几分,让她后来的话稍微有些哽咽:“我不要你把对别人用过头的爱分出来给我,我也不想和一个心里一直想着别人的人组成一个家,我不想一直被骗,还当作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还以为遇见你是来到这世界上最庆幸的事,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当成傻瓜,还仍要扮演这个傻瓜的角色。所以别再来找我,我不会回去了。” ‘我不会回去了’,听完最后一句话津川怔了一两秒,然后将握着千草的手抓得更紧。他揽住千草的腰,将她突然举起抱在怀里,边大步向车子走着边兀自言语着:“先回去再说,反正你总会回去的。房间又让我换了新的墙纸,是你最喜欢的装修风格,从前我不想弄得那么花哨,现在全听你的。” 千草挣脱了几下,却被津川箍得紧紧的。她根本没对津川说过自己喜欢什么装修风格,津川口中的那个‘她’是指玖千草吧! 因为挣脱不能,千草抓住津川的胳膊狠狠咬了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津川疼得轻嘶了一声,胳膊有些松动,千草急忙推开他跳下来。津川握住被千草咬伤的胳膊皱着眉头看着千草,眼神有些受伤:“好疼。” “我也很疼,被你抱在怀里简直透不过气来,你问过我吗?!” 津川愣了愣,有些手足无措:“我只是怕你走。” “我知道你怕我走,因为你的上一个女人走了,所以你就开始怕有人离开你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千草的眼睛有些湿润:“所以我并没有怪你啊,只是请你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见你。”有些伤,在没有痊愈之前越挖就越痛。 “我没有这样想!”津川急急的向千草走去,想着先把她载回家再说,可是千草的胳膊却被另一个人握住了,不是李雨,是那个学生,曾经很多次在千草身后看到注视着她的那个人。 严旭没有看津川,而是对千草说:“老师,我们回家吧。” 终于有人能给她一个出路,千草‘嗯’了一声,马上跟严旭绕过津川走出停车场。本来津川没有把严旭放在心上,因为只是个学生而已,但是看到严旭拉着千草,千草却没有一点防备与反抗的手,津川的眉头皱了起来。而且严旭刚才好像对她说:‘我们回家吧’? 同样是回家,她怎么就跟他走了呢?再说那个学生哪能给她家,他所说的家,才不会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津川马上追了出去将两人拦了下来,他质问着严旭:“你凭什么拉着她,把她给我。” “她又不是什么东西,而且你凭什么要求我。”面对年长很多的津川,严旭一点也不畏惧,反而用沉沉的眼眸藐向他。 津川愣了愣,续而变得窝火:“我是她的未婚夫!而你呢?你是她的什么?你根本连干扰我们的权利都没有!所以放开你的手,不要再拉着她!” 严旭拉住千草的手紧了紧,停顿了片刻才答:“她是我的老师。” 他本自以为已经和她很亲近了,却当别人质问他与她的关系时连个合理的定位都没有,目前能拿得出手的却只是老师与学生这层可悲的关系,薄弱的关系。 “呵?老师?”津川讽刺的低笑一声:“她早就不做老师了,你又是她哪门子学生,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话,与我谈论关于她的事,请让开。” “我还是她的房东。”严旭的指间被攥得有些泛白,本来不必再说这一句无用的话,但他却是想方设法的想证明他与千草是有关系的,不是随随便便的哪个路人甲,不是不相干的人。 “房东?”津川拿出钱包扯出来了四千块钱拍给严旭:“这些够她一个月的租金了吧,如果你在意她走了后便没人租你的房子,我可以再给你半年的费用,就算是我租了。” 看着津川拍在他胸口洋洋洒洒掉在地上的钱,严旭又怎会不明白,这是津川在羞辱他。他在暗指他只是注重利益的人,讽刺自己和千草只是金钱关系。 “对不起,我只收她的钱。”严旭拉着千草的手踩过地上津川扔给他的钱向校门走去,那里停着几辆计程车,他拉开其中一辆的车门将千草先送上去,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千草脸色很不好,她一直沉沉的,不表达什么,将一切心事全部藏在了心里,让他很难看出她是不是依旧喜欢着津川。 严旭的嘴唇动了动,他很想问一句是不是,但是话一出口便变成了一句:“开车。” 车主抱怨着启动车子:“你也没告诉我去哪啊?” 严旭只是想‘开车’而已,因为车开了,就能让她离开那个男人。 回到别墅,千草进门之前看到津川的车子也跟了过来,他是尾随着计程车过来的。 千草马上钻进了别墅,就那么顶着烦烦乱乱的脑袋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打开窗帘,讶然的发现津川的车还停在那里,在别墅楼下呆了一夜。 整整一天,千草都心神不宁,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吊着,总是迫使她一次又一次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拨开窗帘去看楼下的车子一眼,确认他有没有走。楼下的车子中,津川也是透过车窗向别墅内望着,看能不能发现千草关注她的影子,但是他睁得眼睛都酸了,却一次都没有看到过千草,心中突然一揪一揪的,挫败得厉害。 严旭坐在椅子上看谱子,实际上一刻都没忽略掉千草的动态。他注意到千草的焦虑与在意,什么时候千草也能在意他呢?什么时候他能走入她的生活一点,像楼下那个他不得不承认羡慕的男人一样,成为千草一部分忘不掉的记忆。 晚上的时候千草一直在客厅写谱子,但是严旭也没看过她动过几笔,坐在千草身边,严旭边翻着千草的谱子看着边似无意间问她:“睡不着么?” “嗯。” “平时失眠的时候会怎么办?” “几乎没有过……大概是听点音乐吧。” “早点去睡吧,你不是说明天要去罗比尔练习的吗?” 千草呼出一口气:“是啊,我还是去床上努力一下下。” 回到卧房刚躺下,千草便听到外面隔着门板传来了一阵月光奏鸣曲的小提琴旋律,很好听,很安神,带着温柔的宁静。 但是千草还是对门外面吼了一声:“严旭,你在干什么啊!别跟我说你在把自己当MP3放给我听!” “我在练习,吵到你了吗?”门板外严旭问。 千草哑口:“没吵到,挺好听的。” “嗯。”只是传来一个单音便不再听他说什么,剩下的就是舒缓安眠的音乐,一遍一遍重复的静瑟旋律。不知听了多久,千草进入了浅眠,耳边依旧有沉静的小提琴声回荡着。 第二天千草出门,居然看到津川的车还停在别墅外,这让她讶然他是怎么做到的,两天窝在车里睡觉舒服吗?车上有吃的东西吗?近看主驾驶位的车窗下还堆着一大堆烟头,都能凑三盒的量了。 见千草出了门,津川马上开门出去奔向她憔悴的将她抱在怀里,身上带着一股烟草的味道,胡子也长出了不少,在他紧紧抱住千草之时痒痒的扎在千草的脸上。 “跟我回家吧好吗?我真的爱你……只爱你……”津川磨蹭着千草的脸,狠狠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我们以后还要生好多好多个孩子,别这样就离开我了……和我回家……” 千草抿着唇:“你说的话我开始不敢相信了,爱我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好像随口就说出来的一样。如果你真的爱我,又怎么会依旧留着别人给你的信呢?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不珍惜我,不尊重我,只是固执的将我留在你身边,像在执行一项任务一样。津川,你没有安全感,我同样没有。”千草慢慢扳开津川的手,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是严旭吧。 “那些信我都给扔了,千草,你别走!从今往后我只会爱你一个!请相信我!”津川又急急的拉住了千草。 “相信你,你用什么让我相信?几句话么?”千草错过身去从津川面前擦过,但还没走上第二步,她的脚踝就被抓住了。 等等,脚踝? 生硬的转过头去看,津川正跪在她身后,大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踝纹丝不动。 拖动着膝盖,津川向前移动了几步到和千草更近的位置,他抓住千草的一只手贴向自己的脸颊:“相信我千草,和我回家吧。” 千草的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愣住。 停在门口的严旭同样眼神微怔着僵在了那里,他刚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并听到了津川问着她的话:‘和我回家吧’。 他的手指紧握,心脏吊起,十分害怕千草口中说出答应的话,他不希望千草走,心里甚至想,如果津川用下跪的方式让她离开自己,那么自己有没有可能也用下跪的方式将千草留下来? 和我回家吧,和我回家吧…… 千草耳边一直回荡着津川的这句话,她没想到,津川竟然能为她屈下双膝,那么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他,或者津川早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心意,不再留恋从前的女友,而是爱上了她。 “你起来吧……”望着平日整洁一丝不苟的津川今日满下巴胡茬的脸,千草竟有些心疼,而且细细观察他的样子,瘦了不少,可能是在车上呆了两夜的关系,他的脸上还带着之前没有过的颓态。 津川没有动,他操着因抽烟而变哑的嗓子说:“你还没有答应我。” “我……”千草抿了抿唇,这时严旭出现在了她的一侧,声音有些紧张的问:“今天我送你去吧,阮西那里!” 千草知道今天严旭还要上课,便对他摆了摆手:“学校周末不是还有补习的么。” “让我送你。”津川拉住千草的手:“给我一个机会。” 千草顿了顿,在等待她回答的那几秒时间里严旭和津川好像经过了漫长的一个季节,终于,千草轻轻开合着嘴唇:“好。” 严旭愣在了那里,过去他为她做过的种种努力好像都被这一声好否定了一样。 他未在她心里留下多少影子,今日她封住了他所有继续努力的机会,跟随着他一直以来最羡慕的人重归于好。 他就像个傻子,一直等待,却一直没有结局,连一句回应都没有。电视里的男二号都是这样,他们为女主角付出了很多,可女主角最终还是选择了男主人公,不管男主人公与她之间发生过多少争执以及误会,最后都会原谅他,最后幸福美好的生活在一起。 他在她的世界中只是个配角。 津川站起来抱住了千草,捧住了她的脸便狠狠吻住了,那是一个夹带着烟草味的吻,因为时隔太久太想念,他深入了好久才将千草放开,直到舌头将她的口腔舔了个遍,味蕾都沾上她的气息。吻完之后他又将千草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力道不像从前那么紧,却也依依恋恋的用唇瓣磨蹭着她的嘴唇:“千草,谢谢你能答应我,我好高兴。” 默默的退场,严旭用手背蒙住了双眼,好疼…… 那是深深的刺痛,眼睛很酸,很疼,心脏好揪,好疼。 “千草,你还要在这里住吗?”津川突然问。 “我不想去你家住。”千草有些别扭,虽然她暂且相信了津川,但是忽然一下就这么和好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相处。 “好好,我听你的,我在外面再找个房子。”津川将千草送上了车,然后为它拉上安全带:“在这里先等我一会,我去里面拿些你的东西。” 千草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本来她想说回去再买吧,反正她的东西又没有多少,但是把垃圾什么的扔到别人家好像不是很好。 津川走入别墅中,对严旭说明是千草让他来拿东西的,严旭不得不将千草的房间指给他,然后眼看着津川将千草的东西一毫不露的扫荡,一点她呆过的痕迹都未给他留下,属于她的味道,能让他回忆起她的记忆,都一点一点的不见了。 之后,津川又走入了卫生间将千草的洗漱用品也全部拿走。 当他做完了一切事再次路过千草卧房时,他抓过千草的被子和被单一并放在了怀里,严旭皱了皱眉头:“那是我的东西。” “千草也让我拿走。”津川从钱包里抽出一些钱扔给严旭:“这是她叫我给你的。” 在飘扬而落的红色纸片下,严旭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节预告:跟踪狂+国际性指挥比赛+小提琴界新晋之星(有人说我的预告看不懂,有人说我的预告太多写不完,我也很纠结,有时只想写三千字但预告却包含了五千字的内容,然后我就只好慢慢写完补上= =) 话说打算八月初完结的,这个速度……能行吧?…… ☆、38风雨前的平静 因为要去阮西那里练习,千草便要求津川将车子开去阮西那里,听到罗伯尔音乐厅的时候津川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然后僵硬的转动着:“先回家好不好?” 阮西这个人已然在津川心中扎下了根,那天千草被他带走,他一整天都活在患得患失之中,眼前不停浮现出阮西的形象,他挑衅的眼神,让人生气的话,印象最深的是他用平淡的语调对他说着:“不要再打给她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属于他的东西,凭什么让别人垂涎,让别人照顾? 仿佛知道了津川所想,千草叹了口气:“那是我喜欢的东西,也是我的工作。我再也不想失去工作了,我不想做一个只能被养着的人。” 津川心中一颤,千草这样说的意思是还不放心他,准备有一天能脱离开他么? 不同于津川的揣揣不安,千草只是单纯怕津川想歪想与他解释自己在罗伯尔音乐厅练习不是因为阮西,而是因为她想要这份工作,既然两人澄清了误会那么就重新开始吧,千草叹了口气,若是他喜欢自己,真心的对待她,她也必将坦诚相待,将几倍的真心付托予他。 因为考虑到津川在楼下等了她两天,都没怎么吃饭,光是抽烟来着,千草便对他说:“你先找个店吃点东西吧。” 碰撞到千草望着他的眼神,津川心中一暖,其实她还是在意他的,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她的心就会完全属于他,别的男人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她会永远呆在他身边。 解决完了早饭,津川将千草载到了罗伯尔音乐厅,阮西看到千草与津川一同进来的身影时一愣,之后也没什么太特殊的表情,只是问千草上次的谱子熟悉的怎么样了,能不能立马就排一下看效果。 千草点了点头应阮西组织就去排了,却发现津川在送完她之后没有走,而是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一张图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着,做着数学方程式,期间还不时抬头看上她几眼。 这一整天,直到彩排完毕津川都没有走,千草知道他往常这个时间都去上班的,又注意到他总是频繁的从座椅上起身接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他竟是要把办公地点挪到这里来吗? 结束了一切训练,走之前阮西将千草叫了下来,并递了一叠单子给她:“回去填好,下次将这些表格拿给我。” 千草扫了一眼单子最上面的文字,不禁念了出来:“法国贝尚松国际指挥大赛?” “嗯,我作为你的导师陪同你去参加,那里还有一场音乐交流会,我也是要去的。” 千草心肝乱窜,这么大的比赛她还没参加过,从前只获过全国奖,没拿过国际的。 可能是看出了千草的不自信,阮西又说:“没关系,我是评委。” 噗……千草简直要吐血,阮西这家伙的意思是给她潜潜规则搞搞暗箱为她上上位吗? “但是你必须要努力。”阮西接着说:“不要给我丢脸,要记住,你站在那里不光是以我学生的身份,还是以迦蓝乐团二队指挥的身份,你将要承担的不光是扩大自己的知名度,还要在国际上提升迦蓝的影响力。”末了阮西又来了一句:“别让我失望。” 噗……千草简直想自插双肋,她终于明白严旭为什么练习的那么拼命了,终于理解了他的压力了,因为他承担着很多必须去赢的东西,所以他便努力让自己不输。尤其是阮西最后那句‘不要让我失望’,从前她好像和严旭也说过。 “我知道了老板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千草敬了个礼,心里苦逼的要死,回家后马上翻起了阮西给的那叠东西,有一个报名表是要用来等对方回执邀请函的,还有几张关于大赛的简介,包括历史啊比赛规则啊明确条细评分标准啊之类的。 千草注意到比赛项目那里最后一项是要比创作,然后由选手亲自指挥自己创作的歌曲,千草顿时对自己又充满信心了,也许其它选手根本没尝试过创作,或者短时间内不能创作出那么好听的曲子,但是她之前就已经在作曲这里下苦功了,虽然【撒旦之死】还没有完全完成,但是也比短时间内编出的粗燥乐曲要好得多。 “这些是什么?”津川的目光一直锁在那叠纸上面‘法国’二字上:“你要出国么?” “嗯,月底的时候要去参加一个比赛,大概要半个月。” 津川的手攥了起来,出国?和他?他锐利的目光一直忘在千草填表格的那只笔上,那笔珠在‘陪同导师’那个格子中轻轻写下了‘阮西’二字。 “可以不去么?”津川从后面抱住了千草:“你才刚回来。” 千草略有些失笑,这样粘着她的津川她从来没见过:“我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 “要是你回来之后不是回到我身边怎么办?” 千草怔了怔:“只要你没离开,我都会回来。” 只要你没有离开我身边,我始终不会背弃你。人就是这样,如果她知道她爱的人深深的爱着她,那么她也会大胆的去爱那个人;如果她不确定自己爱的人是否爱她,就不敢前行,怕得不到爱的报偿反而会刮上一身带刺的伤害。 而现在津川的表现无疑是爱她的,她也能够放心去爱了。 …………………… 周末的时候千草起的早了一些,今天应该是严旭小提琴比赛决赛的日子,但是她却意外的没收到他一条通知的短信,以往他都是会打电话给她的。 见到千草起来,津川也紧跟着起身:“今天要出去吗?” “嗯,看从前学生的比赛,就是上次你见到的那个。” “我陪你去。”津川换掉睡衣穿起了便装,动作十分利落,但千草却是满脸纠结。 这些天她不光去哪津川都说陪她,几乎达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有时她去美发沙龙和津川说不用陪她去了,但弄完头发出来的时候还是看到了津川等在外面的车。 虽然被自己的男人在意让她很高兴,但有时候还是觉得别扭不已。 到了罗比尔音乐厅,比赛没开始,已经有不少音乐人聚在大厅交谈起来了。千草竖了竖耳朵,身旁有几个中年人在谈论严旭的名字,好像对他的演奏很是认可。还有人说起了严旭初赛的时候分并不高的事,大家都在猜测原因,有人说可能是那天严旭不在状态,可又有人说初赛那天他去听了,严旭拉得很好。 总之不管严旭之前的比赛怎么样,自从复赛之后,他就成了古典音乐届的一个焦点,大家都在猜测他会不会是这届比赛的冠军。 不一会比赛便开始了,各个进入决赛的选手都有自己擅长的曲风,千草听了两个抒情的之后被听困了,听了两个活泼开朗的后还是感觉继续困,之后又来了两个曲风很威武的,但听完之后却还是感觉困。 小提琴这乐器的曲风本来就是优雅安静的,当立起琴弓快拉时还会给人一种威逼的感觉,但不管怎样拉,它的音色总会被凄凉环绕,给人一种乐器在哭泣的错觉。 终于等到严旭上场了,千草强打起精神来听,却没想到他今天是和友丽一起上台的,友丽是他找的钢琴伴奏。 今天他选的曲目是【死公主的巴望舞】,优雅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曾是上流社会酒会上的必放曲目,这首曲子讲的是罗浮宫中一位死去公主画像的故事,公主在死去之前未能和心爱的人作别,苦苦巴望着最爱的人的到来,直到只剩最后一口气,可是当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之时她最爱的人还是没有来到她身边。 听着听着,千草就不自觉被严旭的小提琴声带入,觉得他拉的倒像是【死公子的巴望舞】,感情渲染的太好了。 没有悬念的,最后严旭获得了这次小提琴比赛的冠军,千草欣慰的打了个哈欠,津川拉住了她的手:“看完了,我们回去吧。” “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千草起身向友丽和严旭那边走去,却被津川拉住了手,他眉头紧锁:“回家吧,别去了。” “为什么?” “那个学生喜欢你。” 千草知道津川指的是严旭,看着津川紧张并挽留的神情,她不禁顿住脚步:“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他,别担心,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津川定定的看着她,手没有松开。 千草叹了一口气,面对如此的津川完全败北:“好吧,我们回去。” 她没发现,在她转身的那一时刻,严旭在人群中看到了她,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苦苦巴望着最爱的人的到来,直到她的身形渐远还相信她能够回头看上一眼,可是当幕布落下台上陷入黑暗之时他最爱的人还是没有来到他身边。 死公主的巴望舞,此时严旭对这首曲子的理解比在台上演奏的时候更为深入。 自全国小提琴大赛结束后几天,各大乐评杂志都登上了关于同一个人的报道,称他为国内小提琴界的新晋之星。千草放下手中印有严旭比赛相片的杂志,关于指挥比赛的材料已经给阮西送去了,就等法国那边发邀请函过来,他们便可以出境。 严旭快要毕业了,阮西还让她问问严旭毕业后要不要去迦蓝,可见现在的严旭已经锋芒必露,连国内一线的乐队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因为要出国的关系,千草想去采办一些出行用品,要说什么时候她最想让津川陪,那莫过于逛街的时候了,因为有人给拎东西。 她向津川表达了要采购的意愿后,果不其然,津川说:“我陪你去。” ☆、39在那群P盛开的地方 因为身边有个男人的关系,千草这次逛街比任何一次都悠闲,不光东西有人给拎了,她也不用怕路上跳出几只色狼了,津川就是最佳的防骚扰工具。 千草去买了两只冰淇淋,一直给津川,一只给自己,她很羡慕那些甜甜蜜蜜边吃冰淇淋边挽着手逛街的小情侣,从前她虽然很喜欢逛街但却从来都没有跟自己的男友逛过。 因为那时大家都是学生,没有多少钱,逛街的时候自己买东西如果男方掏钱会减少他的生活费,如果自己拿钱又怕他觉得尴尬,但是现在不同,俩人都已经工作了,并且是谁花钱的都无所谓,正要步入结婚的殿堂的,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 千草故意拿了白色,将粉色的冰淇淋给了津川,津川浅笑了一下接过,吃了一会儿突然对千草说:“感觉我们就像一对学生。” 的确,两人手牵着手拿着冰淇淋的样子和大多数学生情侣逛街的样子很是相像。 “嗯,就是老了点。” “没有啊?”津川望向千草:“你就和学生差不多。” “我说的是你老了点,跟你走在一起,我比较像学生,而你像一个正在泡我的中年大叔。”千草咬了一口冰淇淋,津川看着低了自己一个头的千草将冰淇淋含入口中的样子胸腔颤动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他扳过千草的肩头俯□快速含住了她的嘴唇:“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几乎是瞬刻,他用舌头将千草口中的冰淇淋勾入自己的口中然后马上退了出去,千草脸不红心不跳的问他:“你猜是奶油的还是香草的。” “香草的。”津川脸上依旧挂着笑的舔走唇边冰淇淋的残留:“女学生应该喜欢害羞才对。” “这不是已经被学校退学了么。”千草嘟囔着,这时一个西装打扮的人走到千草与津川面前笑着问两人:“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千草和津川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你们是我见过最般配的情侣了,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正在举行一个活动,只有情侣才能参加,按照流程走完还能获得额外的奖金哦,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如来参加一下吧,当是为以后留个纪念~纪念你们的……爱情!” “什么活动?难吗?时间久吗?”千草问。 “当然不难,只要成年了就一定会做,许多未成年人都很擅长。”西装男一本正经的说:“至于时间嘛,要看自己的控制了,有的人喜欢玩长一点,有的人喜欢短一点。” 千草和津川商量了一下,觉得难得出来一回,本来打算逛久一点的,现在出现了一个活动,便决定一起参加一下试试,也许会很好玩也说不定。 西装男将两人带到一个场地,这里有很多房间,西装男指着106号让千草进了去,然后告诉津川去隔壁107房间等着,活动将在整点进行,而进行之前男女房间必须分开。 千草一进门便看到很多女人,有比她大的有比她小的,可能都是被拉来参加这次活动的吧,而且她们一定是和男友一起来的。 眼睛扫视房间一周,当目光停在106与107房间隔断的那面墙时千草一下愣住了,那面墙是透明的,她能看见对面津川的一举一动。她向对面招了招手,津川眼睛扫过她,却没有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而是掠过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奇怪,千草又跑到透明的墙面前对他挥了好几下手,又敲了几下墙壁,但津川还是对她没反应。 这时一个女人走到千草身边告诉她:“别敲了,刚才我也这样示意我丈夫了,但是他好像根本看不见我,我想在他们那边看的话一定是看不到我们的吧。” 听了女人的话千草一下想起一种警局内关押犯人常用的隔体,那是一个既抗力又不透音的隔板,从一面看向另外一面是透明的,但从另外一面向里看时只是一面镜子,除了看到自己什么也看不到,这是警察为了能更不易觉察观察犯人活动所用的工具,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 千草扫了对面一眼,此时那里已经来了很多男人,或坐或站的等在那里,人数和现在这个屋子中的女人差不多。这个情景,这样特殊的墙,千草突然感到莫名的熟悉。 脑中突然窜出了一个A-V的影子,那是她看过觉得比较有现实意义的一部A-V,当是看完后还拉着蚊子的手跟她说:A-V中怎么会有这么艺术的情节! 这部A-V中也是以一个社会活动为剧情出发点,主办方找到很多对愿意参加活动的情侣将男女像现在这样分布到两个房间。而之后,关着男人的那间房子就会进入很多女人,勾引他们,挑逗他们,与他们说着来一次不用负责的欢愉类似这样的话,因为房门在游戏开始时要锁掉十分钟,在这十分钟内不少男人沦陷与勾引他们的女人做了起来,还有不少为了追求刺激将她们推到镜子面前对着镜子□,可这些男人不知道的是,镜子对面站着的就是能看见他们任何行为的女友。 见到男友出轨的钕人们无疑是绝望加失望的,面对男友和其他女人互动着的裸体,不少女人开始痛哭流泪。就在这时候,一群男性工作人员进入了装有女性的房间内,对绝望的她们进行着爱抚,因为见到了男友或丈夫的出轨,不少人已经不愿反抗了,男人们这么轻易的释放贞操,将她们的爱丢在一边,那她们呢?继续为这群男人守护吗? 紧接着,两边的房间都成了群P现场,诡异的场面出现,前一刻还甜甜蜜蜜的情侣现在正隔着一道薄薄的墙与不同的人交合着,被工作人员干着的女人虽然都叫声很浪,但却很像刻意的尖叫,像是在宣泄什么,而她们的表情没有一个是快乐的,都是夹杂着痛苦与悲伤。 工作人员在女人们身体内释放后又会将她们带到另一个有男人等待的房间中,让她们去勾引那个房间里的男人。怀抱着恨意以及激动的女人们鲜少有拒绝的,她们毫无愧疚的进入有男人的房间挑逗着他们,想象着墙对面正在看着他们的女朋友或妻子失望或者愤恨的样子,体会与她们现在一样的心情。 最后,两个房间的情侣完事后一起走出来,他们都各怀心事与秘密,对视一眼,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牵着手走出活动场所,问着刚才在各自房间都发生了什么事,竟没有一个说真话的。 曾经甜蜜的海誓山盟,变成了那么肤浅而薄弱的爱。 虽然知道剧情,但是千草不想戳破,她很想看看津川是如何反应的,便呆在了这里。至于危险方面倒不用担心,这个活动所有人都是自愿的,如果不与进来的工作人员配合,那他们也不会把你怎样。 这时女生这边的门先开了,千草向津川那里瞄了一眼,男生那边还没开始有动静,怎么回事?剧情变了吗? 进来的工作人员只有几个,他们眼睛四处扫着像是在搜罗着什么。终于,有一个人的目光停在了千草身上,并走向她彬彬有礼的说:“您好小姐,你是被我们选中的特殊参与者,能和我玩一个游戏吗?” “说说看啊。” 工作人员从怀中拿出一沓钱来冲千草晃着:“提前说一下,这个游戏是自愿的,你也可以选择不和我玩这个游戏。这里是五百元钱,只要你把外套脱下去,这些钱就可以送给你。” 千草豁然,这个片段她知道,和刚才那个A-V剧情是连在一起的。也是如现在一样中间隔着隔板一边男一边女的大房子内,有工作人员选出美貌年轻的女孩用钱利诱她们将衣服脱掉,先从外衣开始,刚开始的时候大多数女孩都扭扭捏捏的,但随着钱数的增加她们抵不住诱惑便开始一件一件的继续脱,告诉自己只要不露三点都没关系。但最后当她们身上只剩下三点没有脱时,工作人员就会抛出一个更高的数额,这次女孩们没有犹豫,反而很快就脱了,因为她们在之前一次次将衣服脱下的时候已经顺带脱掉了自己的羞耻心。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透明隔板的对面,正坐着看不到她们,一无所知等待着游戏进行的男朋友们,可这些女人却当着其他男人的面,在与自己男友一墙之隔的地方为了金钱将自己的衣服脱光,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背叛。 千草留意了一下,周围像她一样被工作人员选中的女孩一听只是脱外套而已,先是小小的犹豫了一下,最后都扭扭捏捏的脱了。千草对面前的工作人员答应了一声可以,便很爽快的将外套脱掉,里面和大多数女生一样穿着一件T。 “再加三千元,再脱一层。”工作人员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叠更厚的钱说。 千草抱肩:“不玩了。”小赚个五百块也值了,再脱一层就只剩Bra了。 工作人员愣了愣,然后开始劝说她:“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只是脱掉T恤而已,在海边游泳的话不是一样只穿着三点吗?”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千草抽过工作人员手中的五百块数了数:“我把鞋脱了你再给我五百呗?” 工作人员:“……” 这时除了千草许多被选中的女生已经脱到一丝-不挂了,这也让千草深刻体会到什么是‘下限’,这时她身边一个女人羡慕的对千草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脱啊,还有三千块钱可以拿,又不是让你全脱光害羞什么啊……唉,如果刚才找的是我就好了。” 千草的下限被刷新了。 很快,这钞脱衣秀’到此结束,千草明白更重口的要来了。工作人员从房间退出后,房间的门传出反锁的声音,许多女人都吓了一跳,直呼:“怎么把门锁上了啊!” 但是她们很快就闭上了嘴,因为女人们发现自己男友或老公所在房间的门开了,从外面涌来了一群女人,当女人全部进入房间时,屋子的房门又被紧紧关上。 紧接着对面屋子的画面看疯了一群女人。 只见那些后来进入的女人们死不要脸的缠住了他们的男友或老公,并在他们耳边呵着气,好似在说着什么。许多女人大骂着‘小三’‘贱人’便撸起袖子去开身处房间的门槛样子是想出去找那些女人大干一场,不过很遗憾的是,十分钟还没到,房门还没有开锁。 因为拉不开房门,她们就只有泄气并憋气的看着,期待着自己男人不为所动的表现。 但更让她们疯的是,刚开始自己的男友或老公还对那些女人的挑逗满是抗拒,但时间大约过去了五分钟的样子,他们的男友或老公就开始起反应了!有些耐力薄弱的已经和那些女人互动了起来,引得那些还没有开始发生‘互动’的男人蠢蠢欲动。千草觉得最开始动起来那一组肯定是托,如果没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它男人又怎么敢放下心来‘开荤’呢? 不过令千草欣慰的是,好多女人去找津川,都让他赶走了,他甚至试图去拉门,但最后拉不开便显得有些窝火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时又有一个女人来到津川面前,本来津川没有去看她,但她似乎张口说了什么,一出声津川的头便抬了起来,望着她的眼神有些怔然,一副惊讶的样子。 紧接着女人好似又说了什么,然后去抱津川,津川还是怔怔的,一动不动。 本来悠闲坐在椅子上的千草马上站了起来,和大多数焦急的趴在墙板上看着自己丈夫哭泣的女人一样,换着方向的去观察那个女人的样子。 终于,她拨开一个女人的身体后透过隔板看见了那个抱住津川女人的侧脸,她长得很美,年纪和津川差不多,眉宇间有些傲然,不过此时全化作小鸟依人的状态,她在哭,趴在津川怀中哭。 之后,女人啜啜泣泣的与津川说了几句话,凑近了去贴他的唇,千草在心里大喊着津川你快躲开啊快躲开啊!但这次并不像之前几次一样,津川没有毫不犹豫的躲开,而是依旧一动不动,眼神闪烁的看着抱着她的那个女人,直至女人的唇印上了他的。 之后的之后,千草目光冷冷的坐在地上,握成拳头的手有些颤抖,默默的一声不吭的看着眼前淫靡的画面。 穿着短裙的女人坐在了津川腿上,他们拥吻着,很饥渴的拥吻,女人的纤手扒开了津川的衬衫,露出了他坚实的胸膛,同时她的腰部还上下摆着,一下一下的从津川小腹的位置起起落落。 千草当然知道女人在干什么,因为她的内裤正挂在她的小腿上,如此近距离的贴合和赤-裸,在加上她跨坐在津川腿上上下摇摆的动作————还能干什么? 女人在运作的过程中向隔板这边扫了一眼,意味深长的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勾起唇笑了一下,像是在挑衅。之后她的动作更是激烈了,看着津川的眼神满是深情,此时的津川也有些……沉迷! 他的眼眸中即复杂又清澈,就像是看到了幻觉的眼神,本来很僵硬的动作也变得柔软了,渐渐回应起女人来。 千草忽地起身,穿过那些面对隔板哭泣,眼神尽是悲伤的女人们向门外走去。 但还没等她拉开门门便开了,一群男性工作人员从外面涌了过来,千草被一个人抱住,头发被一只大手爱抚,一个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说着在她看来纯属‘扯独自’的甜言蜜语。 什么‘他不珍惜你,就让我来珍惜你’。 什么‘你真美,只可惜他不懂你的好’。 什么‘别哭,有我呢’。 千草操起身边的木椅便向抱着她的那个工作人员摔去:“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哭了!台词都是看韩剧学的吧我靠!” 这是头一例发生在工作场地的暴力事件,工作人员始料未及,被千草砸得蹲在地上嗷嗷直喊痛。千草也没理他,直接踹了门走了出去,刚出门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回房间拿了一个椅子然后继续夺门而出。 一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抵在门上XXOO,突然一股大力从门外一振,他瞬间吓得阳痿的捂住□闪到一边,因为一个手上拖着凳子满脸杀气的女人正从外面踢门而入。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更有杀气的一幕。 女人来到一对正在‘配合’的男女面前停住,然后对那个男人说:“爽么?” 被她问的那个男人抬起头,本来似沉浸在幻境中的表情顿时变得清醒,甚至有一丝慌乱。 女人拿起椅子便向男人轮去,男人紧急之下护住了怀中正在与他‘配合’的女人,让轮椅子女人将木椅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背上,碎成很多块。 此场面一出,正在XXOO的男人们集体阳痿了。 津川被砸得很痛,觉得肋骨都要断了,不禁反手去捂住自己的背然后咳嗽了几声。 千草看见被他护在怀中的那个女人紧张的替他揉着后背,神色焦急而又惹人怜爱,动作也很轻柔,害怕弄疼了津川。 “居然都知道护着对方,太相爱了,太配了。”千草只是冷冷的说了这一句话便丢下手中杂碎椅子的碎片走出了场地,津川想去叫她,但无奈后面的伤太重,让他一时间连喊都喊不出。 视频对面因无聊所以组织了这次活动的大佬很是无奈又很是青睐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哗’然一惊。 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哗’呢,突然就让这个女人弄惊悚了。 千草在街上走啊走啊走,此时她的心很凉,同时又很冷。 此时她终于明白了之前游说他们参加活动的西装男话中的意思,他说:就当是纪念你们的爱情。 是啊,是挺纪念的,太纪念了。 他们可能像参加这次活动的所有情侣一样,之前还有说有笑的吃着冰淇淋,做着甜蜜的举动说着甜蜜的话。 担当爱情的考验来临时,他们什么都不是。 ——————这真是一次特别的纪念。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间,樯橹灰飞烟灭…… 我只是想说···· 千草那么喜欢津川,但他只能是千草生命中给予她成长的男人 每个女人只有经历过错误的恋爱才能成长。 而且,抛开千草这个故事不说,现实中的恋爱一样经不住考验啊 之前铺垫了千草和津川浓情蜜意的情节,因为爱又重新在一起的情节,都是为了今天这里。 其实我还是蛮喜欢津川的,这个人物形象是多么经典。 他既深情又无情。 下章预告:前女友+搬走+误会解除(旭戏 ☆、40记忆和感觉 爱上了,就意味着把自己完全托付给所爱的人,变得非常乐意忍受痛苦,变得百折不屈;但是爱也能使一个人心肠变硬,当她被伤到深处,甚至可以变得麻木,不在意了自己所经历的事,就连想一想曾经与你纠葛的那个人都没有了曾经的深刻。 例如,之前千草与津川说分手那次她是带着对他的感情走的,但是现在的她却很决绝,一点也不想再与他有纠缠。 也许之前两人的吵架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女人,她对是不是错怪了津川这件事也是不确定的,但是今天不一样,她完完全全是在亲眼在看。 之前说分手那次,千草直接什么也不带就走了,因为很伤心,还怕面对津川,看他一眼心就痛一回。可是现在的千草淡定下来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逛街,买着出国的必备品,想着买完东西回津川那里取东西,就算见到了也无所谓,她的心不会疼,不会难受,只会死。 买完东西之后已经很晚了,千草打了一个车来到津川家楼下,嘱咐司机在这里等她。刚走了几步,千草便远远看到津川与一个女人正在楼下说着什么话,而那个女人正是之前在活动现场与津川一对被她棒打过的‘苦命鸳鸯’。 都领到家门口了啊,真是真爱啊! 这时津川好像转身要去做什么,但女人却一下将他抱住了不让他走,趴在他怀中又哭了起来,津川的动作僵了僵,但还是反抱住那个女人,用大手轻抚着她的背做安慰状。女人环住了津川的脖子,因为走近了的关系,千草可以听到她说什么话,女人说:津川,我好讨厌从前的我,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如果时间能重来就好了,我就呆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津川低头看她的眼神很复杂,但眸中透出的一定有深深的眷恋,女人也许看出了这一点,便凑过去轻啄着他的唇,用呢喃的嗓音悲伤的说:“川,我好害怕啊,我好害怕连你也不要我了,我害怕这些年你已经把我忘了……” 也许是被女人无助的嗓音感染到了,津川大手摩擦着她的腰际,将她的头按进了自己怀中:“怎么会……我几乎……每天都有想着你……” 我几乎每天都有想着你。 听完这句话千草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可笑,原来津川和这个女的早就认识!她从前一直信任津川是爱她的,但是他现在已经亲口承认,他在与她甜蜜的同时,心里是想的别人!果然如津雨所说的,她只是一个转接津川对她人思念的物品而已! 妈的,从今以后连第六感什么的都不能轻易相信了,感觉这东西有时也是骗人的。 千草直视前方从津川和那个女人身边走过去,目光不敢移动一分,怕闪伤自己的钛合金狗眼,但是她不理人,并不代表人不理她,千草正要乘电梯上楼,津川突然在后面喊住了她:“千草?!” 不理他继续走。 谁知道后面有人跑过来将他拽住,千草皱着眉头甩开津川的手:“别碰我。”最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脏。” 就是后加的这一个字的力量使津川的心脏如刺进一根针一般,在津川身后陈慕颜也紧张的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这场景,一个抓一个,看起来非恶俗的三角恋莫属。 津川望着自己被千草甩开的手,突然想再次上前抓住她,和她解释清楚……可是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不就是这样吗?是他伤了她的心。 心里从最初见到陈慕颜时那种庆幸的心情变成了恨不得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心情。津川头一次想不出了应对的方法,心想只要千草回来就好了,本来还想出去再找一找她,但是她却自己回来了,果然她没有舍得离开他……从内心底,他不愿意看到千草与自己生气的样子…… “如果你还爱她那么就去吧,我知道,我已经成为了你生命中的一个路人,我不该插足……”陈慕颜渐渐松开了抓住津川的手,脸上一副哀恸并纠结的表情。津川被这副表情深深的‘打动’了,他急忙挽住了陈慕颜似脱力一般沉下的手:“我没有这个意思……” 陈慕颜感动的快哭了,她无视了千草抱住了津川,泪水说掉就掉了下来,搞得自己和津川好像是被千草拆散了多年的小情侣一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你不是那样的人……” 围观的群众对着千草指指点点,终于看明白了,原来这个才是小三啊,刚才还差点看反了呢。 津川想去安抚一下陈慕颜的后背,但是一想到千草在动作就僵了僵,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明明怀中的是爱了七年的女人,他的初恋,曾梦魔一样让他日夜不寐的女人,但是今日,除了再次相见时脑海中被洗刷而剩的,空白一样的喜悦外,除了记得往日对她疯狂的怀念外,除了回忆中她曾给他带来的清甜气息外,他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听着人群的议论声,千草没有反驳,小三就小三吧,被骂是应该的,是她曾经太贱了,从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天起,她就应该将这个未婚夫甩得一干二净,而不是认为他是这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让她依赖的人,一切都是她找骂! 为了表现自己的无所谓与不在意,千草特地回头对津川说了一句:“我只是上去拿东西而已,打扰了你们叙旧真抱歉,对了,我在这里真诚的祝福你们,你们真是天造地设……” 编到最后千草没忍住,脏话终于横口而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 顺了口气,果然畅快得多,千草恨不得马上不和这两人呼吸同一处的空气,便转身迈着大步上楼了,拿着两个大垃圾袋很速度的将自己的东西划扫到了里面。谁知她正在忙着扫荡私物的时候津川又从楼下追上来了,他挡住千草的去路:“你在做什么?上来拿东西?你要走?!” “你以为呢?和你们玩清纯三角恋还是重口三P啊?老娘都没有兴趣!”千草绕过津川,谁知又让他堵住,千草便顺手拿起曾经津川给他买的一套化妆品摔向他,准确无误的砸在津川的头上,玻璃瓶都碎了,里面乳白色的液体淌了津川一脑袋。 “对不起把你买的东西砸碎了,既然是你给我买的应该不用赔了吧?不过你想让我赔也没有关系,曾经你花在我身上的一切钱我都赔得起。”千草拎起两个鼓鼓的大垃圾袋拍了拍:“这里面我带走的一切东西都是我自己的,你给我买的那些就还你了吧,看着碍眼,或者你可以将它送给你的前女友,反正这些东西你本意就是送给她的吧。” 津川看着摔落在地上的玻璃瓶,心中的刺又深了几分:“你说什么?……赔我?……” 还有‘不要了’,‘看着碍眼’,‘送别人吧’那些很简单的词汇,都让他觉得心里难受。津川的手紧握成了拳头,一字一顿的问千草:“你当我送你的东西都是垃圾吗?” “对,像垃圾一样,放在身边会连周围的空气都难以忍受。”千草挤开津川从门缝穿了过去,津川怔怔的愣在屋里,好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追了出去,电梯没赶上便开始赶楼梯,疯了一样跑了二十三层,终于气喘吁吁的追到了千草,他跟在千草身后抢着她的行李:“别走千草,别走……!” “为什么不走,给我一个理由啊?”千草挑眉问。 津川声线有些不稳,他胸膛起伏着,手指钢铁一样钳住千草的行李纹丝不动,只是来回重复着:“别走,求你……” “你的前女友还在你身后等你呢,好不容易重逢,别让她伤心啊。”千草嘲讽的扬起一边的嘴角。 果然,津川的手指在千草说出这句话时松了松,千草在这时候扯过行李钻进出租车内,将车窗摇得不留一丝缝隙:“司机师傅,开车。” 当车子开动起来,津川本来像是陷入思考的深情突然一颤,马上去拍动出租车的车窗,只不过等待他的却是绝尘而去。 望着眼前消失的车子,津川心中怅然若失的抽痛起来,后知后觉的想着,可能这两年来千草在他心中扎下的根比陈慕颜还深。 看到这一幕的陈慕颜心中简直是五味杂良。 那时刚回国与丈夫逛街的她被一个人游说去参加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情侣活动,却没想到在这个活动中看到了丈夫出轨的一幕。两年之前,她便是因为与现在的丈夫擦入热火才抛弃了津川,却没想到那如火焰一般美好激烈的爱情到最后却让她沦为了被抛弃的那一个。看到丈夫与女人纠缠的她简直要崩溃了,脑中不禁想起了津川的样子,虽然那时两人的感情平静如水缺少激情,但真正的爱情不就是这样吗?如果那时她还与津川在一起的话,遇到今天这种场面津川一定不会抛弃她的吧。 仿佛是命运再给她一个安排一样,当她进入工作人员安排的另一个房间时,她看到了津川,在众人之中他是那么的抢眼,他对上前来引诱他犯罪的女人不为所动。 当时她便知道,津川一定是有女朋友了,不然不可能参与到这个只找恋人参加的活动中。而一想到他有女朋友,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决定去试一下,到底他还有没有忘掉她,还有没有忘掉对她的感觉,到底在女友与她之间,他会选择谁? 事实证明,津川还是怀念着她的,这让她很欣喜,脑中一下跳出了个疯狂的想法,不如离婚吧。离婚吧,和津川在一起,他一定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看到津川追赶出租车的那一幕,陈慕颜突然觉得,之前自己故意洒下的泪水都白费了。 “津川!”陈慕颜忍不住大声叫住了他,像从前生气时的样子一样咬住了下唇跑到津川身边:“为什么要去追她,我知道你对她很愧疚,我也很愧疚,可是我讨厌你在意她的样子。” 津川默了默:“不是愧疚。” 陈慕颜突然警铃四起:“那是什么?!” 津川别过头去不说话,只对陈慕颜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陈慕颜紧紧捉住了津川的袖子:“刚才我们遇见的时候,你为什么还……!” “那时看见你我确实很控制不住,尤其你的主动给我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当初,你仍旧在我身边。”津川转头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注视陈慕颜,克服着她对自己的吸引力:“我爱你,曾经爱你,现在还爱你。可是现在这种爱和曾经的不同,我爱上的只是曾经与你在一起时那种相恋的感觉,爱的只是我们分开时的刻骨铭心,但是现在冷静下来相处,才发现我对你的爱只是那些忘不掉的回忆。” 陈慕颜定定看了津川一会儿,然后笑出声来:“你因为我将她气走了,是因为你之前认为自己喜欢我,现在你认为自己喜欢她就要将我赶走,津川,你的爱是不是永远要留给走的那个人?!我要是走了,等你回过头来再想,你就会发现自己爱的人还是我!” 津川摇摇头:“从前我自己很没安全感,也给别人带来一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现在不会了,所以我不会再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爱的是别人。” 陈慕颜低低的笑起,最后转为大笑:“津川,你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另一个女人的心,你根本就不会爱人!”说罢,陈慕颜转身离开了他,一日两次被爱情打击,眼中蓄满了泪水。 津川并没有去关注陈慕颜的状态,而是走进车库将车开了出来,也许他能猜得出千草回去哪儿。 同一时刻,严旭家的门被敲响,他打开,眼神怔然的望着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大包小裹的千草。 “如果我没地方住了,你还要租给我房子么?”千草问。 想都没想,严旭就脱口而出:“要。” 说完严旭有些后悔的握住拳头用食指中间的指节抵住下唇,不受控制的就答应了,这样的速度很唐突吧。 其实千草才是觉得自己唐突的那个,不过租房子的话还要费时间找,花时间预定再谈拢价钱,她东西都拿在手里了,得找个地方快速住下才行,不过尴尬的是,她不知道严旭如果问她为什么又回来住这个问题时怎么回答。 但庆幸的是,严旭并没有问,而是帮她安置了行李,稍微的打扫了一下房间,搬了一床被子到千草那里去。 千草自言自语:“反正我还要回来,你把上次我睡过那条被子送我干什么。” 严旭愣了愣:“送给你?” 千草回想了一下,津川上次从严旭这里接她回家顺便拿帮她拿东西下来时还抱了一床被子,她当时问:“这你拿下来干嘛?又不是我的。” 津川当时答:“他叫你拿走。” 如果是别人一定是将这句话理解成‘被房东嫌弃了’,但吊丝如千草自动理解为‘严旭太客气了,把被子都送她了’。 千草以为严旭将这件事忘记了,便说给他听,本来沉默寡言的严旭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这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玩,所以发晚了···木有存稿就是悲催···· 基友给介绍了一个片子,叫【狼狈】,又名整容天后,很好看哦~推荐大家去看啦~ 昨天的积分有的还没有送,因为时间被挤= =一会儿我就送,AND回复大家的评论。 下章预告:我在考虑要不要在剧情之内插一章甜···看看吧,如果能甜就甜,不能甜就写剧情。不过必有剧情是:应大家需要虐津川 ☆、41耐操,你就赢了 千草以为严旭将这件事忘记了,便说给他听,本来沉默寡言的严旭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这样啊。” 终于想起来了吧,千草想。 严旭突然放下手上的毛巾走到柜子前拿出了一沓东西递给千草,千草讶然接过:“干嘛?我只租房子不打工。” 严旭递给她的是一沓钱,这让连房租还没付的千草有种自己在做邪恶交易的感觉。 “还你的。”严旭说。 “还我干嘛?” “你走的那天你男朋友给我的,他说是你给我的。” 听严旭这么说千草瞬间明了了,她没想到津川会这么干。将严旭递给她的那沓钱推了回去:“不喜欢的东西,别人怎样给你的,你下次就怎样给别人还回去。” 听了千草的话,严旭终于忍不住问:“你和他……” “我是我,他是他,中间不要粘个‘和’字。”千草眯眯眼笑了笑:“晚上有什么好吃的?” 严旭有些窘迫的揉了揉耳垂:“你等一下,我出去一会儿……” 曾经千草在这里住的时候,他当然每天都有准备新鲜的菜以供每餐下厨,甚至记住了千草的每样喜好,买菜的时候都会挑她喜欢的东西;而千草不在的时候,他常常是一个人随便解决,并不注重味道,所以厨房中的食材少得可怜。说是出去一会儿,其实他是想去附近买些她爱吃的菜,虽然这所别墅是在郊外,但将自行车骑快一点,半个小时的话应该可以将菜买回来。 “干嘛去?买菜吗?”千草笑着将沐浴露等盥洗用品摆进卫生间:“今天我们出去吃吧,为了庆祝,庆祝……啊,反正就是庆祝一下。” 被千草发现了意图的严旭用食指挠了挠微微发红的脸:“好。” 两个人的庆祝,就像是约会一样。 千草今天好似很开心,很放肆的那种开心,怎么说呢,就像是被子弹追逐打穿了耳朵的老虎,它死里逃生,抑郁中仍发现自己是百兽之王,庆祝自己能继续活下去一样。 严旭按住千草要继续倒酒的酒瓶:“别喝了。” 千草扬眉‘嗯?’了一声:“你也想来点吗?不行啊,待会儿你还要开车的啊。” 严旭:“……”他开的是自行车…… “喝那么多的话……待会儿从自行车后座上掉下去怎么办。”严旭嘴笨的不知道怎样对千草表示关心,只好找各种理由劝她不要喝太多。 “没关系,我可以抱紧一点。” 严旭心中怦然一动,抱紧一点……说得他都有些不想劝酒了…… 但严旭还是无奈的将杯子递上去:“给我一点吧。”为她分担一点,那么她就可以少喝一点。 千草将酒瓶推给严旭:“能喝多少自己来吧。” 结果严旭将剩下的半瓶酒全部倒没了。 千草望着空空的酒瓶自言自语:“不知道这里可不可以续杯。” 严旭:“……”这里是西餐厅…… 酒足饭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千草被严旭驮回别墅时已经很晚了,天色完全昏黑起来,可能因为喝的是红酒,千草醉倒是没怎么醉,就是想上厕所了,中途的时候千草不止一次的对严旭说:“严旭,我想找棵树……” 严旭无奈的将自行车的速度加快:“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终于到了别墅,千草身体有些轻微摇晃的想从自行车上下来,却被严旭先一步抱住,将她从自行车后座上托了下来。此时的千草身体非常软,肌肤的温度也很高,可能是刚才跟着千草喝了些酒的原因,严旭突然有些有失清醒的不想撒手,就想维持着这个姿势,将千草抱上楼去。 突然,千草捂住唇趴在严旭怀里难受的吱唔了两声:“严旭,我想吐……” 严旭终于又清醒了,带人上楼解决生理问题才是硬道理。不过他没有松开抱着千草的手:“我抱你上去吧,这样快一点。” “小心我吐你一身。” “没事……” 严旭抱着千草刚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却硬生生的顿住,一个他熟悉无比,千草更熟悉无比的男人正坐在别墅外靠着上了锁的大门抽着烟,黑暗中忽明忽灭的红色星火照亮了他的脸,仿佛在这里等了很久的样子。 拍了拍衣角,津川站起身来走近严旭,眉宇中有浓浓的不悦与心酸:“你让她喝醉了吗?居然趁她醉了的时候抱住她,真是卑鄙,快把她还给我。” 千草因趴在严旭身上的原因没有看到津川,现在听到津川的声音才知道是他。拍了拍严旭的肩膀让他放自己下来,千草捂了捂额头不耐的对津川说:“你还来干什么,从今以后请滚出我的视线与你的前女友相亲相爱,别有事没事就来打扰人。” “别生我的气了,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回来吧千草。”津川用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千草,但不知为什么,双眸中还夹杂着心疼,千草惊悚着,不知那‘心疼’的情感是从何而来?她有什么该让他心疼的地方吗? “严旭,你去开锁。”千草忍了忍胃中的翻涌,真是烦什么来什么。 津川忍不住走近了些,并抓住了千草的双手不让她走:“我知道你还在意着我,不然你不会去喝酒,从前你明明滴酒不沾的,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了千草,回来吧,那个女人我已经和她断了联系了……” 靠,千草终于知道津川眼神中的‘心疼’是从何而来了,赶情他以为自己去喝酒是为情买醉,借酒消愁啊!! 想推开津川,却不料怎么甩也甩不开,千草不悦道:“请你不要自作多情的误会,我喝酒只是为了庆祝自己离开了你,为你买醉?亏你还想得出来,你值得吗?!” 津川心中一痛:“你在说谎。” “你放开!”千草和津川拉扯着,但无奈这丫就是不松手,并好似在控诉着她的背叛一样与她说着:“那个学生有什么好,他比你小,除了个空房子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将你安稳驮回的代步工具都没有,为什么你非要留在这里?!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跟我回去!”说到最后津川有些激动,嘴唇抿着,抓住千草手腕的手又紧了紧,将千草捏得有些痛:“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总是说一些让人心痛的话来伤我。” “你真的知道什么叫作-爱吗?”千草嗤笑了一声:“就算一辈子只能坐自行车,我也不愿坐一次你的萨博,像你那样豪华并奢侈的爱我实在是享受不起,对我来说性价比高就好,不用为了表面的虚荣浪费多余的油钱。” 津川的面色白了白:“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说,你把自己的爱包装得很昂贵,但精神上很廉价。” 津川握住千草的手抖着:“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为了气我?”的确,他已经成功的被刺激到了。 这时严旭已经开完门走过来,他皱着眉头钳住津川拉着千草的手腕:“放开她,她很疼。” “轮不到你管。” 千草状态很不好的用手捂住胸口:“严旭你闪开……” 严旭乖乖闪开了,并掏着衣兜找着什么东西。 津川有了表现的机会,他靠近了千草一点,关心的轻抚着她的背:“你怎么了?……” 谁知…… 千草:“呕……” 吐了某人一身。 严旭终于在衣兜中找到了纸巾,他递给千草,并顺手将千草拉进大门然后将大门反锁起来:“吐出来好些了吗?” “嗯,胃不那么难受了……” 紧接着两人边说着话边上楼了,留下了路边被吐了一身的某人。 回去漱了漱口,喝了几杯温水来稀释胃里的酒精,千草还是觉得头晕晕的。她将窗帘打开一条缝看了一下,津川已经驾起车走了,估计刚才被她吐得不轻。 晕晕的千草将晕晕的严旭叫了来:“阮西让我问问你毕业有什么打算,他有让你去迦蓝的意愿。” “迦蓝?”严旭稍微惊讶了一下:“我当然想去。”虽然在比赛获得冠军之后许多国内古典乐队来找过他,但都没有迦蓝能让他兴奋。 因为千草在那里。 “嗯,回头我跟阮西说一说。”千草晕乎乎的揉了揉太阳穴:“对了,我过几天要去法国。” “你也要去音乐交流会吗?” 晕乎乎的千草没听出严旭话中的那个‘也’字:“不是啊。是去参加一个关于指挥的比赛。” “嗯。”严旭顿了顿:“我会去给你加油。” “在精神上吗?”千草冲严旭挥了挥手,并趴在了柔软的垫子上:“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严旭:“……老师,这是客厅的沙发……” 最终,千草是被严旭扛回床上的,千草的屋子没有开灯,但透过窗子的月光能把一切照出清晰的轮廊。严旭为千草盖上薄被,又为她拉上蚊帐,月光下,她睡着的样子很恬静。 忍不住凑上前去用目光描绘她面部的轮廊,过了一会儿,又不禁用手指去摸摸她,指肚滑过她绒绒的睫毛,小巧的鼻子,饱满的嘴唇。看到这里,严旭又想起上次喂千草喝水时的情景,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似被什么所牵引住了一样,严旭着魔似的凑上前去感受千草的鼻息,又含住她的嘴唇舔吻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忍下气息紊乱的自己停住动作从千草身边抽离。 好像变得更醉了。严旭来到浴室为自己放了一池冷水,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他现在浑身变得都很热。 一觉睡到大中午,千草终于舍得起来吃饭了,来到客厅,严旭不在,但桌子上已经放了丰盛的早餐。 没错,是早餐不是午餐,这孩子一定一大早起来上课去了,然后以为千草会早点醒,便提前爬起很长时间为千草做了这么一桌食物,谁知千草是个大懒虫…… 算了,当午餐吃了吧,凉了也不错,夏天嘛,凉的正好。 自从小学就换了多动症的千草遇见了轻便的早餐是不可能规规矩矩的在桌子上吃的,她拿了两片面包夹起一只荷包蛋边走边吃,经过窗前的时候还不忘嘹望风景,但就是这一嘹让她心情顿时又变糟糕了。 一辆银灰色的萨博正从远处慢慢驶来,然后在别墅下面停住。 千草心里痛呼:这怎么还来啊! 津川的执着力与持久力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千草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了嘴里,生活就像一场A-V,耐操,你就赢了。 ☆、42睡一起了 一整天千草都在家里研究谱子,看杂志,听音乐,吃吃苹果,去花园里玩玩昆虫。每当她下楼去花园里晃荡的时候,津川就会马上抓住别墅的大铁门,透过门栏看向她,眼神始终跟随着她,对她说着道歉的话。因为这个千草很苦恼,她本来不想太在意津川的存在,但她不可能不在意噪音的存在。 总之就是好想找个抹布将那家伙的嘴堵住。 “门外那个家伙,小心我打电话报警告你扰民,可不可以不要趴在我家门前晃荡。”千草侧 视津川面无表情的说,谁知津川听到后反而显得很欣喜:“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千草只能转头回屋:“……抱歉那不是我的本意,再也不会和你废一句话了。” “等等!千草!我还有话跟你说!”津川见千草要走急忙摇晃起锁着的铁门,可能因为力道太激烈,本来就生锈的铁门上掉下一层灰尘来,钻进津川的眼睛里,津川疼得要命的揉了揉,再睁开时眼睛都红了,但视线所及之处也不见了千草的身影,只剩下花园中新长出来野草随风轻轻摇曳的样子。 这场景另津川徒生了挫败感,他抬手狠狠的打在了连接着大门的的石墙上,对着别墅内大喊:“千草!你出来啊!” 没有任何回音,仿佛他是不存在的般。 越是这样津川越不甘心,他始终不相信千草就这样不理他了。或许他是不想相信千草和自己就这么的完了。 严旭回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津川的萨博,而他的人正靠在车身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别墅的窗户。 本来津川觉得千草不可能就这样不在意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可是这么长时间,他的眼睛一直锁在窗户那里,却连窗帘浮动起边角的样子都没看见。 她真的没有再看他一眼。 见严旭回来,津川有些激动的上前扳住他的肩膀:“让我进去!我要见她!” “她想见你的话早为你开门了。”严旭拨开津川的手,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庆幸,这么久千草都对他无动于衷,那是说明他们两人真的没可能了吧。 严旭打开大门进入后正要重新上锁,津川突然从外面挤了进来,推开他便大步向别墅内走去,严旭上前拦住他:“这是我家,我并没有让你进来。” “你怕她和我走是不是?”津川不屑的扬起嘴角,声音很轻:“她一定会和我走的,就像上次一样。你觉得她为什么会来这里?是我惹她生气了,是我的失误才造成了她在这里短暂的逗留,实际上她希望我进来,她希望我带她回去!抱歉,因为我的失误让你有所期待了,可是以后不会了,她永远都不会再来这里。”最后那句话津川刻意说得很慢,字字传入严旭的耳朵里,成功的让他顿住了身形。 那些话好似在暗示他是别人感情路上的一个绊脚石,扮演着一个又丑又碍眼的角色。 津川趁严旭措不及防间推开他跑上楼去,因为上次来过的关系所以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千草的房间,千草看到他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津川紧紧抱在怀里:“千草,我和她真的不再有什么了,我发誓,我喜欢的人*的人都是你,千草,我想和你认真相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千草,我们回家吧……” 赶上楼的严旭刚好看到这一幕,身体硬生生的停在了门前。那感觉就像是什么呢,好像是一颗蛀虫掏空了他的整个心脏,后来终于有个的东西能填满它,让他苟延残喘的活一阵,但是那个至关重要的,让他赖以生存的东西却又要被别人搬走了。 他羡慕津川,不单单是因为千草*他,他还羡慕津川的主动,羡慕他可以做很多自己不能做的事。 “不是让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吗。”千草别过头:“别距离我这么近,伤眼睛。” 津川苦笑了一下,忍住心中的抽痛轻轻的说:“那么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心情好起来,才能让你看我顺眼一些?” 千草用力挣脱开津川的怀抱,声音能听出愤怒的味道:“请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好不好!” 津川连忙将想要再次拉住她的那只手收回。 “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的心情就会变好,还有,我不想再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再来找我了。”千草拿起手机:“再不走的话我可真要报警了。” “请等一下……”津川急匆匆的在身上翻弄起来,终于在西装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他将她打开呈现给她,并想塞进她手里,不料却被千草躲开了。 “这是你答应嫁给我时我去买的,本来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津川落寞的表情中带着些许期待,他慢慢跪了下来,目光祈求的看着千草:“如果我以后再惹你生气,你将它扔了踩碎也无所谓,只要你这次答应我,原谅我最后一次。千草,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求你收下它。” “咦,换姿势了。”千草突然说。 从双膝跪地到单膝跪地,总之千草现在已经对‘跪’这个姿势不感冒了。 本来严旭因千草对津川决绝的言语慢慢舒了一口气,但千草注视了盒子中的戒指许久,竟慢慢将它拿了起来。 津川的欣喜若狂,严旭的如坠冰窟。 津川起身正想去抱住千草,不料千草一挥手,那戒指便被她扔出了窗外,钻石经阳光照射划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轨迹。 津川愣住了,严旭也愣住了。 “这个戒指已经没必要存在了,如果你觉得可惜的话跟我说多少钱,我赔给你。” 赔,又是赔这个字眼,津川被刺激的红了眼:“为什么要与我拉开那么远的距离,我根本没在意那个戒指,我只是在意你!如果你觉得扔戒指解气的话我去给你买,扔多少个都没问题!如果你恨我,我可以让你一直扔到我倾家荡产为止!” “有时间捐助希望工程去吧。”千草站起,手持着电话:“你真的不走?” 津川的拳头紧握,像是在努力抑制着什么,此时他的胸腔内翻涌一片,已经快承受不住了那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她真的不在意他了…… 最后津川终是自己走出了严旭的别墅,步伐沉重得要死,下楼梯的时候还有些不稳。 坐在自己的车中,津川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心中悔过当初。他曾有过很好的机会,但却没有好好的珍惜,现在,他已经被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突然,津川又想,既然自己让她失望了,那么如果重新找到机会去接近她,重新与她交往,重新与她来过,她还有没有可能再次接受自己,原谅自己。 津川走后,千草松了一口气走出卧房,突然被一股力拉了回来,厚厚的大手牵住了她,严旭很突然的问她:“老师,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过我。” 他不想再患得患失,想像津川一样主动一点,对她明确表达自己的感觉。 “什么问题?”千草回身望向严旭,他的神情很认真,像是在做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上了我?” 面对这个问题,千草叹了一口气:“严旭,你知道吗?如果真正喜欢上一个人,那么你将会给他一种力量,让他可以伤害你,折磨你,而任何办法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就像从前的津川一样,这种恋*千草不想再试,严旭还小,也许他对恋*以及对她只是一个懵懂的憧憬,轻微的窥见了那甜蜜的剪影,却望不到那痛。 “我知道。”严旭走近了千草一点,并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真正喜欢上了一个人。她可以伤害我,可以折磨我,但是我还是想去喜欢她,无条件的给她任何力量,我不会因为这个就怕的。” “哦……” “老师,你想不想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严旭直直看着千草,棕色的眸子像是一个漩涡。 “咳咳……不想……”千草没想到她又被告了,虽然这个告白很委婉,但她还是回避的抽出手,并不是她对师生恋或姐弟恋有排斥,而是她对严旭的感觉真的没达到恋*那种。 严旭的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他扬起嘴角笑了笑:“什么时候老师想知道了,我就告诉您。” 什么时候你想接受我,我随时都在这里,等着你。 在经历了严旭的再次告白之后,千草有些想搬走了,虽说房子大,但一男一女毕竟是不方便,如果随着时间的增加让严旭对她的感觉加深就更不好了。 比如说有一天下午千草因为太热只真空穿了一件衬衫就出来吃饭,却没想到严旭提前放学了,一开门之间两人瞬间尴尬了; 再比如说有一天千草去找严旭,推开他的房门却看见一裸男,两人又再次尴尬了。 数了数时间,千草还有两个星期时间就要去法国比赛,这两个星期她打算就先在严旭这里住下,回国的时候再换房子。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勤劳,这天千草将严旭家的客厅收拾了个遍,虽然本就没多少灰尘,但她也想寻求一个表现的机会,因为卫生什么的一直都是严旭在弄,每当她想上手的时候严旭都告诉她弄好了,这让她很不舒服。 今天和友丽通电话聊天,友丽约她出国之前和她逛一次街,千草欣然答应。在电话粥的过程中,千草了解到严旭今天是不用上课的,但不知为什么他一大早就走了,而且走之前神情有些反常。 之后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友丽告诉她严旭最近缺课缺得厉害,千草想等严旭回来问问他怎么了,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做好了饭在饭桌上边等严旭边看谱子,等到菜都凉了谱子都背完了严旭还是没有回来,她给严旭打过去电话,却在房间的一角听到了手机的铃音————这丫电话忘带了! 凌晨时严旭睁着一双因熬夜所变红的眼睛轻悄悄的走入客厅,怕吵醒在里面睡觉的人,却没想到在客厅的饭桌上看见了一个人影的轮廊。 望着那个人影,他的目光变软了很多,托起千草的身体,严旭将她抱进怀里向她的卧房走去,却发现她的耳朵上还连着耳机,这一拉便将耳机的插孔拔-出来了,音乐一下轻洒进了室内。 原来是边听音乐边睡着了。严旭将播放器关掉,谁知在这个空档怀中的千草动了动,嘟囔了一声‘好挤’,然后扭了扭继续睡。 将她放在软软的床上,严旭也疲惫的与她躺在一起,呼吸着鼻尖她的气息,心中莫名觉得安心许多。就这样和她多呆一会儿吧……多呆一会儿就好。 谁知道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抱着千草,千草的头埋在他怀里,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她小小的脸。 昨天他就是这么睡的吗?严旭胸腔内又跳动起没有规律的鼓点,他缓缓起身,想趁千草醒来之前离开她的房间,却没想到千草的发丝刮在了他的扣子上,这一拉便把千草拉醒了。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千草醒来后第一句话不是问‘你怎么在我床上’,而是问:“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43扒扒扒扒扒……扒光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千草醒来后第一句话不是问‘你怎么在我床上’,而是问:“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去了医院。”严旭的目光无意扫过千草胸前,脸颊一下变红,马上低下头去解着衬衫扣子上千草的头发,细心的将每条发丝都分开,动作轻柔,不让它们因纠缠而断掉。 千草发现严旭的目光有异,便垂头向胸口看去,发现原本穿戴整齐的衣服因睡了一晚变得凌乱,胸口位置衬衫的扣子还解开了两个,露出若隐若现的两坨。 马上将衣服整理好,千草挠了挠头发问着:“你妈妈怎么样了?” “这几天状态不太好,所以一直在那里照顾她。” 其实不仅仅是‘状态不好’,他守在母亲的床边,好几次她的心电图都要跌落成一条直线,每当那时他都会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紧张得似要崩溃了一样。如果妈妈也走了,那么他就着的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那也要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啊。”望着严旭明显疲倦的脸和聚满忧色的神情,千草不禁去拍了拍他的肩:“你担心着你的妈妈,但是也有别人在担心你。” 不知为什么,严旭心中突然变得暖烘烘的,千草说有人在担心他,那么那个人是在说她自己吗? 谁知千草接着又说:“为了打听你的去向,友丽他们都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了。” 严旭解扣子的手顿住,默默自嘲的笑了一下,原来她所说担心自己的人是指别人。 实际上千草是故意那么说的,她的确很担心严旭,不然也不会等他到大半夜等到睡着,只不过她不想严旭因她对他的好发生过多的误会。 “对了,我这几天去外面找了房子,已经和房东定下来了,等从法国回来就可以搬走了”。”千草笑了笑突然说:“每次我出事总是麻烦到你,你能把房子租给我住真是太谢谢了。 这些客套的话是什么意思?严旭的心头突然一紧:“不麻烦,别搬出去,外面的房子不安全。” “我又不是小孩,比你都大了好不好,你还来担心我?” 望着千草看了好半天,严旭抿着唇没有言语,千草被看毛了,她错开严旭的视线:“怎么了?” “我一点也不觉得你麻烦……”严旭说话停停顿顿,像是在抑制自己声音的不稳定:“真的这么糟糕吗?和我住在一起……” “没有是因为你啊。”千草的眼睛心虚的眨了眨,望着眸子湿漉漉如小鹿样看着她的严旭,她心中突然诡异的生出异样的情感,有些心疼他,有些想忍不住哄着他说自己不走了,但终归这种情感只是种冲动,她狠下心强压了下来:“那个房子离罗伯尔很近,上班很方便。” 严旭深吸一口气笑了出来,这个笑没有声音,而且笑得很丑:“什么时候走我帮你搬行李。” “好,到时候告诉你。” “嗯。”严旭下床,慢慢将自己的上衣拿走搭在手臂上:“昨天晚上我把你抱过来后太累了,所以就……” “我知道。”千草打断他:“早猜到了。” “嗯。”严旭慢慢走出千草的房间,为她将门带上,他很想在千草的床上多待一会儿,多留一会儿,但他却找不到合适的留在那里的理由。所以慢慢的下床,慢慢的拿衣服,慢慢的跟她解释,慢慢的走出门外。本想慢慢的缩短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但这个距离却越来越长。 本来他只害怕津川将她从他身边带走,自以为幸福的与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后来却发现,留不住她的是他自己,和别的外界因素无关。 出国前的倒数第三天,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千草看了看表,每天严旭都会这个时间从医院回来,今天天气这么差,一定要回来晚了吧。 自从她向严旭表明要搬出去住的那天,她就开始有意的与他保持距离,严旭也一样,这阵子她去罗伯尔训练比较频繁,两人除了回家吃饭的时候聊上几句基本就没了特别的沟通。 她看得出来,严旭也是在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的与她保持距离。 太阳沉沉的落了下去,黑夜伴随雨水狠狠的印在窗子上,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千草突然有些睡不着,因为严旭还没有回来,拿起电话拨去又显示无人接听,心中担忧的情绪更甚了。 就在这时,千草听到客厅里传来开锁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碰撞声,她马上从床上爬起来跑了出去,看到严旭浑身湿漉漉的扶着桌子站着,左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身形有些踉跄。 “你怎么了?”千草过去扶住他,当手粘在严旭身上时不由一惊,好烫。摸了摸他的额头,更烫。 严旭突然握住了千草的手臂将千草拉近怀里抱了起来,借着月光千草还能看见他有些发红的眼睛,脸上的水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口中浑浊不清的喃喃自语,因发烧而变得热热的呼吸喷打在她脸上,千草挣了挣,他却说:“别走。” 停下动作,千草拍了拍他的背,却只听到他倾吐在自己耳边嘶哑的音色:“别走了,为什么都要离开我……为什么我一个人都留不下来?……” 千草心中一紧,试探着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严旭所问非答的抱紧了千草,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脆弱的声音不堪一击:“老师,我的头好疼……” “你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千草无奈道。 却没想到对方回答了:“走回来的。” 千草顿时感觉自己也变得头疼了,这里是郊区,严旭妈妈的医院在市里,这究竟是走了多久啊,还淋着这么大的雨,没晕倒在路边就不错了! “先去洗个热水澡。”千草想拉着严旭去浴室,却发现拖不动他,严旭的身体软软的,却十分有力量,站在那里固执的拉着她的手不松,不光是身体,眼神也烫烫的看着她:“别走了好不好?” “好好好好好……”千草连哄带骗将严旭推进浴室,并为他放好热水,然后吩咐着他:“睡衣我给你放到柜子上了,洗好了马上穿上,别着凉。” 严旭点头乖乖的答应着。 千草回到房间里收拾了一下阮西今天给他的谱子,因为睡不着的原因又看了一遍,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她打了个哈欠抬起头,心中突然觉得不对,严旭那里怎么还没有动静? 跑到严旭房间敲了敲他的门,没回应,打开看看,空的。跑到楼下去敲了敲浴室的门,没回应,没回应,打开看看……不是空的。 严旭穿着衣服躺在浴缸里,本来温温的水已经变凉了,他竟然睡过去了……嗯?还是晕过去了? 将严旭扶起来,千草拍了拍他:“严旭严旭严旭……” 眼睛闭得死死的。 又是‘严旭严旭严旭’的一阵猛拍,还是不醒。 坑爹……千草嘟囔了一句,但并没有厌烦的情绪,她小心翼翼的将严旭从浴缸中拉出来,挠了挠头发不知如何是好,想起自己和津川吵架淋雨生病的那次,和现在的状况莫名的相同,那时严旭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为她铺被子,买药,虽然有占她便宜……千草歪歪头活动了一下手指,严旭啊,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不过已经弄不清到底是谁还谁了。 你占我便宜,我也占你便宜。本着这样自我安慰的心理,千草壮着胆一颗颗将严旭的扣子解开,然后把他的上衣剥了下来。 不行,地上凉,让他光着身子躺在地上感冒一定又不能好了。 千草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严旭挪进浴缸,然后为他放上满满一缸热水,在搬运过程中严旭的身体好像磕碰倒了那里,引得他眉头皱起低吟了一声,但还是没有醒。 OK,这样子就没问题了,接下来是……裤子?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有把严旭的裤子扒了下来,千草面色纠结的看着只穿着四角的严旭,要让他穿着湿内裤睡觉吗? 要吗?…… 后来,严旭悲惨的变得全-裸了。 千草丝毫没有罪恶心理,因为她也悲惨的‘被’全-裸过。将严旭慢慢从浴缸中扶了出来,一个湿漉漉的大裸男就那么近距离的贴在了她身上,不扶着还不行。因为被贴着的原因,千草的衣服也被弄湿了,她抬手努力勾到浴巾,然后围在严旭身上,又使出吃奶的劲带着严旭一点点移动到他的卧房将他卸在床上。 望了望躺在床上的严旭,少了点什么东西,千草挠了挠头转头搜索着,浴巾掉哪儿去了呢? 就在这时,床上的严旭动了动,像是觉得冷了,他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千草马上拿起旁边的被子想为他盖上,但却发现严旭身上还有水珠没有干,便找了条毛巾坐在床上俯身为他擦拭着。 擦完了身体擦头发,千草先是将严旭擦干的身体用被子盖住,然后又将他扶他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当头发差不多八成干的时候,千草缓缓将严旭放倒在床上,可在这时严旭却睁开了双眼,只是眸光比较暗淡,幽静又浑浊,好似还未从梦中醒来。 “你要来点热水吗?”千草问。 严旭什么都未说,只是拉住了千草的手,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用热热的身体将她环住,发烫的声音在她耳边嘟囔着:“好冷……” 啊……被子被子被子……千草向床下伸出了手。 被子被严旭踢了。 这个抱姿……好像她是他的被子一样……千草的脸微不可见的红了红,刚才她的衣服沾了水,所以很贴伏身体,严旭又□的这么一靠,热热的温度很难让人忽略的直接传递了过来。 这个片段突然引起了千草的无线遐想。 脑中闪过一个与现在相类似的片段,那个片段来自一个描写房东与租户之间的A-V片。 A-V中的女房东生病了,男租户去照顾单身的她,结果被病着的女房东无意识的抱住,嘴里叫着:“好冷”。紧接着病着女房东总是无意识的对男租户做出挑逗的动作,男租户终于把持不住,以多运动运动加速出汗可以让感冒好起来为由将女房东扑倒了。 就此……旖旎了一番。 可是…… 现在两人的情况,这个无意识勾引人的房东是个男的,她这个租户是个女的……而且她应该不存在什么把持不住的情况吧?千草摇了摇严旭,以为他没认出自己,便对他说:“严旭,是我……我不是被……。” 谁知严旭将眼睛闭了起来,又将她往怀中紧了紧,口中呢喃出声:“老师,我好冷……” 原来他知道是她啊! “我去给你拿被子,你先放开我。”千草身体僵硬着捅着严旭,两人的距离实在太短了,她甚至害怕稍微一动嘴唇就会蹭到他的唇瓣,现在鼻间所萦绕的都是他的味道,他热热的气息,眼睛一眨睫毛就会刮到他的面颊。 “老师,不要去外面住,就呆在我这里吧。”严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湿哑:“我不怕你的麻烦,我只怕你麻烦不到我……” “老师,不要走了,会又剩下我一个人的。” 严旭的头向前稍微挪动了一下,千草的瞳孔瞬间放大,因为他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虽然只是轻轻的触碰,但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两人好像一直在浅浅亲吻一样。 “不要再躲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我只是喜欢你……” “我不想帮你搬行李,我只是想多看你一会儿,抱歉,再怎么努力拉开和你的距离,却还是忍不住想留下你……” 慢慢的,严旭轻触着千草的唇瓣变为越贴越紧,到最后完全吻住了她,不是偷吻,这时他第一个光明正大的吻。 湿热的舌头带着令人发烫的温度钻进了她的口腔,他灼热的胸膛贴紧了她,小心翼翼并带着颤抖的去吸住她的舌头。吻技还是那么不好,可能是对方发高烧的原因,千草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被严旭贴得发烫了。 突然,身下传来异样,千草呼吸不畅的咳了咳,严旭的嘴唇又迎了上来,将她堵住,之后顺着她的嘴唇游离在她的耳际,又一路向下舔吻起她的脖颈。 当严旭的唇离开她时千草大口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因气息不稳所以断断续续的对严旭说:“严旭,你给我下去!” 严旭很反常的没有听千草的话,灼热的吻如火焰一样落在千草的脖子上,渐渐转而走向胸口。 千草的神经绷紧,正当她担忧之时,严旭反而停下了动作,然后侧躺在床上从后面将她抱进怀中,之后就没了什么动作,反而是静静的呆着,保持这个抱住的姿势。 “严旭……”千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字。 可是对方不答应。 不过千草知道严旭一定是醒着的。 “严旭,你……”想了想,要问出的话又全憋了回去,又想问问严旭关于他妈妈的事,但却还是停住,呸呸,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于是又换了个话题:“严旭你今天有些反常啊……” 后面的严旭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抱着她,像是在享受最后的时光。 今天之后他真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接着这章没写完的写····+津川又粗来···+出国(出国后就没川川事了= = 我不是故意这章没写完的,写感情戏····总要先酝酿一会·····挠头~哈哈哈~ ☆、44扮猪吃虎 后面的严旭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抱着她,像是在享受最后的时光。 今天之后他真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千草扳动严旭拦在她腰间的胳膊,但是严旭还是不放她分毫,千草突然在他的臂弯中转过身,变成了两人面对面的样子。 严旭没想到千草会突然转过来,因为身体挨得很近,她的呼吸也那么清晰可闻,便不自觉的闪了闪神,但是下一个瞬间他便怔在那那里,因为脸上突然一痛,千草的巴掌打在了他的侧颊。 虽然力道不算特别重,但是这个打他的人却是千草。严旭愣愣的放开了环在千草腰间的手,脑中逐渐恢复了清醒,他眼睛直盯着千草,紧张的看着她的脸,怕在她脸上看出厌恶的样子。 “现在清醒了吗?”千草说着,然后走下床去将被子拿起扔到严旭身上:“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这么反常,但是你要知道,我虽然一直都没把你当学生,却也像对待友丽一样拿你当朋友,而你的行为让我觉得很尴尬……刚才那个巴掌只是为了让你恢复正常而已。” 说完千草倒了杯热水放在严旭床头:“家里有感冒药吗?” 严旭不语,目光在千草身上停滞了片刻,终于操起湿哑的嗓音对她说:“你生我的气了吗?” 千草拿杯子的手顿了顿:“那倒不是。” 这样的严旭,怎能让她生起气来。 “老师,如果我是个比你大的男人,你会不会对我有一点动心?”坐在床上沉默了片刻的严旭突然问。 千草不知怎样回答啊才好。 严旭突然上前揽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千草小腹上:“你就当我今天烧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好了……” 喂喂,这样为自己开脱不太好吧?!千草想将严旭推开,却发现小腹那里被严旭埋入脸颊的那处衣料突然变湿了。 怔怔的,想要去推开他的手变为轻抚的姿势插在他的细发中,千草觉得那湿越来越泛滥,越来越严重。 严旭本来嘶柔轻细的嗓音变得有些低哑,那些话语纠成了一团从他口中呢喃而出:“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在我自以为情况变好了的时候却变得更糟糕……终于赢了比赛了,终于能用奖金为妈妈支付更好的医疗,可是她却已经不行了,再好的医疗也不能让她醒来和我说说话……老师也是,我以为只要我变得成功了,不是以前那个穷小子了就会有可能让你接受我,可是你却离我越来越远……不管我怎么努力,我想要留住的总是留不住……” 说道这里,严旭的胳膊狠狠围住千草,埋在她小腹间的脸难舍的在上面摩擦了一下,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有时候明明知道对方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却还是忍不住争取,老师可能觉得很浪费时间吧……可是在那个过程中我却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不过,结果往往是有多幸福就有多落魄,有多快乐就会得到多少痛苦,就像他现在一样。 千草叹了一口气,曾听过一句话,如果让一个人*上了你,你却无法回应那个人的*,那么你就会欠了那个人,如果你不*他却接受了对方的*,那么就是欠了自己。 如果两情相悦当然是甜蜜的,但如果是的单恋,不管是*的那方还是被*的那方都会因着这种*感到困扰。 千草知道严旭的妈妈今天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他不会一反常态的想要留住自己,也可能是他因为高烧脑袋不够清醒,才做出了平常他不敢做的事,不敢说的话,不清醒时的行为,却反应了他在清醒时最想做的事。 虽然不想那么直接的伤了他的心,但不明说的话恐怕是不行的吧…… 寂静的房屋内,只能听见千草沉静的嗓音:“严旭,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 “嗯,我知道。”严旭紧紧闭了闭眼睛,那复杂的泪水,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流的。 终于……说出来了啊……一天内第二次的伤痛让他的心脏简直无法负荷,虽然强忍着在她面前装出释然并明了的样子,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 为严旭找到了感冒药,将它放在床头柜上,千草转过身:“先去睡觉好不好?你还病着,想要明天起不来吗?” 严旭轻轻呢喃着:“烧着也不错。” 千草:“?” “我知道了。”严旭答应着,然后把感冒药塞入口中,他没有就着水下咽,而是闭上眼睛尝着那苦涩的味道。 耳边传来关门声,她走了。 手上她的体温渐渐冷却,鼻间她的味道也渐渐消散,什么都没有了。不光那些想留住的人都纷纷而去,就连小小的,如施舍一样停留在他身边她的气息也会消失不见。 出国的东西准备妥当,千草拉着行李箱来到机场,千草一眼便望见在大厅等着她的阮西。 她招了招手来到他身边,发现阮西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不是乐团里的,一男一女,不管是在二队还是一队她都没见过。 “这是今年国内钢琴大赛的季亚,一个老朋友让他们和我一同去法国的音乐交流会的。”阮西介绍着,千草仔细看了一下这两个人,女的烫着长长的棕色卷发,男的是很普通很大众的侧分头,长相也都属于平常人那类。 “你们好。”千草对他们友好的微笑了一下,对方也很给面子的冲她笑了笑,只不过那种笑给人一种很故意的感觉。 “你就是上次迦蓝二队音乐会的指挥吧?上次我去看了哦,很喜欢。”女子亲昵的挽住了千草的手,男子也恭维着:“听说千草老师这次要去参加贝尚松指挥比赛,我想以千草老师的能力一定会拿奖的。” 这两个人真是……谬赞了啊……千草挠了挠头,阮西似乎看出了千草的尴尬,便对两个学生说:“她不去音乐交流会。” “哦哦,我们还以为千草老师一定会去看看呢~”两个学生依旧对千草笑着找各种话题聊着,但不知为什么,千草觉得阮西在说出这句话后两个学生对她的热度明显下降了半截,变成了不冷不热但强加敷衍的样子,好似是在做给阮西看。 就在这时,千草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她以为又是那两个学生,笑着回头,却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脸。 “千草,你这就要去法国吗?”津川神情很自然的问着,仿佛两人之前不曾发生过任何事,只是突然偶遇的老友,见面过来寒暄几句。 千草没搭理他,很自觉的滚远了一点,心想津川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津川身边,然后很尊敬的问着他:“我们的飞机快要开了,一起去那边过安检吧。” 津川示意女人先离开,然后走到千草身边与她解释着:“刚才那个是我的助理。” 和我有什么关系?千草继续不语,往阮西身边靠了靠。 津川捏了捏自己的手掌,然后大步来到千草身边去拿她的行李:“要送去托运吗?我帮你拎。” “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千草按住自己的行李,这时身侧伸出一只胳膊,阮西将千草的行李箱握在手里拎到自己身边:“已经有人帮她拎了。” 千草用眼神感谢着阮西的解围,但津川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千草,你不喜欢我碰你,我已经忍住不去碰你了,但为什么行李也不让我帮你拎?你就对我那么厌恶吗?” 千草拽住阮西的袖子:“我们过安检吧。” “嗯。”阮西答应了一声。 面对千草的视而不见津川的心又开始抽搐,为了让她忘掉之前发生的事,他已经忍了一段时间不去找她了,但她为什么还是这样绝情? 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津川上前一大步抓住了千草的手腕:“千草,我们重新开始吧,你不想认识我的话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我可以重新追求你。” “再认识你一遍,我疯了吗?” 津川嘴唇抿着看着千草:“我绝对会对你很好的,不会再骗你!” “可是我对你没兴趣了。”千草决然的将自己的手抽走,又厌恶的擦了擦,好像是在对待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 津川本来就不再坚硬满是伤痕的心脏瞬间碎成了许多瓣,千草已经和阮西他们过安检了,他想也没想,也冲了进去,安检员一下将他拦了下来:“先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和登机牌。” 津川坐的是另一架飞机,当然拿不出登机牌,他不甘心的喊着千草的名字,觉得她只要回头看上他一眼,代表着她还有那么一小点在乎他他就欣慰了,可是直到千草消失在他视线中,他始终没见到她回头的样子。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甚至还有让人责怪他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津川像只丧家犬一样的回过身,小助理跑过来边和大家说着道歉边把津川拉走。 津川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他就是一只丧家犬,因为他丧失了自己的家。 坐上了飞机,千草是和阮西一个作为,另外两个学生的作为离他们隔了好远。千草问着阮西:“音乐交流会是什么啊?” “基本上世界各地的音乐*好者都会去,大家组织一场义务的不收费用的音乐会,一些音乐家还会特意赶往,去看看有没有可以栽培的对象。” “那被看上不是就出人头地了?”千草自言自语:“你说我要是去的话有没有可能被看上?” “你不许去。”阮西十分不给面子的说:“而且你是我的徒弟,去那里唯一能发挥的作用就是……对某个年轻人夸奖一番,然后让音乐人包括那些音乐家注意到他。” 经过阮西的提点千草伤心的明白了,原来那两个学生先前对她那么热情是想让她为他们举荐啊……不过这种事为什么不找阮西,他的话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仿佛洞悉了千草所想,阮西边看报纸边说:“让我去肯定他们,还不够格。” 看吧,这就是大牌与非大牌的区别! 到了法国,接待方为他们安排了新住处,阮西就在千草隔壁,两个学生的房间在楼上。做了太久的飞机,千草倒头便睡,等醒来的时候去找阮西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出了房间在住处院子里逛了逛,千草看到走之前接待的那些人又领了一批人进来,这批人中有中东人,也有欧洲人。接待员便看着名单边对旁边做记录的人说着:“怎么还有一个人没来?而且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才刚获奖就学着这么大牌了。” 记录员边翻看着手中的纸张边答着:“哦,那个小伙子啊,他家里好像出了一点事情,要晚几天过来。” 千草又走了走,突然有人叫住她,回过头,发现是一个金色卷发蓝色眼睛长得很漂亮的同龄男。 从前千草英语不太好,只过了四级,勉强能交流一下,就用英文简单的与他打了个招呼,并问他什么事。 男子眯了眯眼,笑容很卖萌:“我是刚来这里的,接待给我安排了房间,他们告诉我隔壁是你,我就特意来与你打个招呼~” 外国人还挺热情,千草也对他友好的笑了笑,并与他交换了名字,男子叫柯尼,是英国人,言谈举止间很随和却也很随便,活脱脱一个公子哥式年轻人。 “你是来参加交流会的还是来比赛的?”千草问。 “当然是比赛,我猜你一定是来参加音乐交流会的吧?~”柯尼笑眯眯的回答。 “为什么这么说?” “哈哈,指挥比赛上怎么可能出现女人~”柯尼哈哈大笑起来:“我还没见过有能力参加这种比赛的女指挥呢~” 千草嗯嗯啊啊的点着头,听柯尼天南地北的与她调侃,最后柯尼还是把话题引到了音乐交流会上:“你学什么乐器的?” 乐器啊……千草想了想,然后顺口说出:“小提琴。” “小提琴啊~”柯尼好似突然变得兴奋了:“如果你要在里面找老师的话就找我的老师怎么样?他的技巧可是很好的~” 看来柯尼已经完全将她当成想去音乐交流会上拜师学艺的女学生了,不过千草没有戳破,并恶趣味的想,扮猪吃虎的感觉可真好啊…… ☆、45好H多H调调 比赛这天,千草穿着阮西给她的礼服来到现场,观众席上面已经坐满了人,其次是面露威严的嘉宾与看起来很挑剔的评委,阮西也在这一列。 见到穿上礼服的千草,阮西远远的对她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千草向他比了个V字,阮西以为千草是在说:这场我必胜! 其实千草想说的是:这个礼服指挥时完全没问题,不会露点! 来到后台候场区,不少参赛者在这里最后的熟悉乐谱,或者努力适应比赛的这种气氛,使自己镇定下来。千草扫到了柯尼,柯尼也看见了她,大步迈过来给了她一个亲昵的拥抱,手好像无意在千草露出的裸背上划过:“千草是来给我加油的吗?我好开心~” 千草想将过于近的柯尼推开,没想到他却将嘴唇凑了上来,看样子是想吻她,千草躲开柯尼:“中国不流行用嘴巴打招呼!” 柯尼愣了愣,然后笑着:“可是要入乡随俗啊。” “我比较喜欢乡随人愿。” 柯尼挑了挑眉毛,这个女人好像和他预料中的不一样。 看到千草的第一眼他便被这个漂亮的东方女人吸引住了,交往过的女人中还没有过东方人,而且都说东方女人柔软而又紧致,他很想尝试一下。 因为他了解到千草是来参加音乐交流会的,便对千草抛出了自己的老师,让她知道自己可以做举荐她的人。去参加交流会的学生不是普遍都想找一个好老师的吗?这个饵一定比任何东西都诱人。 而且音乐交流会的现场也不是那么高雅的,不少女学生为了勾搭到好老师都不惜出卖身体让别人举荐,甚至还有直接跑到心水的音乐家那里祈求,用做他们的性伴侣为条件让音乐家们收她们为徒。 他喜欢这种肮脏,并乐于将人染黑,千草看起来就是一块好布料,染上去一定特别美。 但原以为她是因想巴结自己,特意来这里为他加油,还穿得这么漂亮想勾引他,所以便得寸进尺了一些,但却出乎意料的让她拒绝了,这是为了什么?中国人所说的以退为进吗? 第一场比赛即将开始了,考验的是指挥者的基本能力————纠错。 在演奏过程中,几十个乐手中会有不同的人在各种时段将自己负责的部分演奏错,如果指挥者发现它们,并纠正了百分之九十出错误的地方就算过关,十分考验耳朵的灵敏和对乐符的敏感。 柯尼下场的时候十分自信于自己的能力,因为之前上场的那些人有很多错误的都没有挑出来,他听到了。 下了台,她看见千草站在候场区等着,笑了一下,看来他预料对了,在他不再搭理她之后便这么紧张他,甚至跑到候场区来看他,不是想巴结是什么。 过去就揽住了千草的腰,在千草讶异的视线中,柯尼对着她的耳朵吹着气:“我的房间的装潢很漂亮,如果有时间的话,今晚不介意去我那里欣赏一下吧……” 搞什么?千草用手下的指挥棒捅了柯尼一下,将他推开,柯尼见到千草手中的指挥棒后愣了愣,便要去抢夺:’这可不是你随便玩的亲*的,乱拿的话某个可怜的参赛者就没有指挥棒可以用了哦~” 千草向后退了一步,闪掉柯尼的抢夺,就在这时主持人报幕:“下面有请18号选手玖千草。” 柯尼笑着调侃着:“和你的名字很像呢。” “嗯,我上台了。”千草路过柯尼穿过候场区款款向舞台走去,柯尼愣了愣,候场区的所有男指挥也愣了愣,玖千草?女的?、 千草上台,所要指挥的曲目是她最熟悉的大协奏曲,因为前阵子在迦蓝的音乐会上刚指挥过。 见到参加比赛的唯一一个女生,所有指挥的脸全部严肃了起来,阮西还没有看千草的表现,便在记分表上打了个满十分,废话,不偏袒徒弟的老师还叫老师么?徒弟什么的也不是白给人当的。 偏袒归偏袒,千草的表现也确实让人惊讶。 “第八位那个黄头大提琴你节拍拉错了,应该是四分之三才对!” “定音鼓你没有敲E而是敲的H!”居然是H,千草再次想吐槽一下。 “第一小提琴,装饰音符的FIs变成了H!”又是H。 “小号!H变成了E和DIS!”居然还有H……她跟这个字母究竟有什么渊源啊…… ……………… 总体下来,千草觉得自己表现得还不错,能挑出错来的地方都被她挑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遗漏吧? 柯尼震惊的站在候场区,他一直没走,一直在这里近距离的望着站在台上的千草。 有些错误的地方,竟然连他都没听出来,可是这个女人却听出来了! 当千草下台的时候,柯尼先一步挡住了她的路:“你是来参赛的?”居然是来参赛的————他心中是这样感慨的。 千草哈哈一笑:“觉得不让你们知道很有趣,所以就故意没告诉你~” 柯尼愣住,虽然听到她亲口承认但还是接受不来,一个女人,凭什么会比他们还厉害?要知道,国际的指挥比赛上已经连续二十年没出现过女人了,二十年之前唯一出现的一个女人还落榜了,被人嘲弄着回到了她的祖国。柯尼顿时很佩服千草的导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导师,竟能冒着危险收一个女人做徒弟学指挥,这个对于女人来说过于冷门的选择。 接下来第二场比赛,莫扎特的No.2inBbMajor,千草毫无悬念的通过。 第三场,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这么冷门的曲子千草也是毫无悬念的晋级。 到了后来,第四场,第五场,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第四乐章,柴可夫斯基《1812序曲》,尾声□部分,千草都无一例外的通过。 柯尼很惊讶,她只是一个女人,却史无前例的进入了决赛,在连他都感觉倾尽了全力的时候,千草却感觉毫不费力。 进行了连续十天的比赛,下一场就是决赛了,千草心里莫名的激动。 柯尼昨天约她去游玩一下法国当地的特色景区,但是千草没有答应,倒不是她为了比赛连玩的心思都没了,而是阮西老师他预定了她一天的时间,让她去他房里。 别误会,只是决赛要比拼的是自己的作曲,之前阮西看过千草的谱子,所以让她把完善后的谱子再给他看一遍而已。 千草已经将曲子写到了最后一乐章,但还没写完,决赛时只需要从所有乐章中挑出三个演奏就好了,阮西让千草选第一乐章,第五乐章,和第六乐章。 分别是涅磐再生,痛苦的离别和优柔的寻找。 阮西说,这三个乐章你写的最入木三分。 接下来,阮西用钢琴弹奏,千草拿着指挥棒在跟着音乐走,想象阮西不光是大提琴,还是小提琴,甚至是定音鼓……这一天下来后……成功虚脱了…… 阮西为累得睡着了的千草盖上被子,然后轻轻关上门走出住所———今天晚上依旧被约了去音乐交流会,虽然他不想去,但总要给那些邀请他的人一些面子。 当阮西走后,千草突然睁开了眼睛,早就想知道音乐交流会是什么样子了,但阮西就是不准她去。 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手袋,千草偷偷的跟了出去,好不容易来了次法国,成年人的自由已经不需要人限制了好不好! 跟着阮西的背影走入音乐交流会的地方,警卫管她要证件,她直接就把包包里之前贝尚松指挥大赛的邀请函给门卫看,没想到居然让她进去了。 这里像是一个露天派对一样,有许多人,熙熙攘攘的,阮西早就不见了踪影————被她跟丢了。 千草绕着喷水池在这个里散着步,不少欧州人都来搭讪她,不过千草看来比起那些金发碧眼的帅哥她更喜欢美食,在这里大吃大喝起来,不过酒囊饭袋之后突然发现,去一个地方吃饭之前最重要的是先问好厕所在哪里。 经过了一个正在对老男人秀音乐技巧的姑娘,又经过了两个畅谈着音乐像基佬一样的年轻人,一个不知道是老美还是老英的先生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 “我想……拉屎……” 粗话一出,英俊的中年先生立马放开了她,颤抖着为她指着路:“前面的树林里有一个。” 其实中年先生不知道离得很近的建筑中便有,他只去过小树林,因为……打野战。 千草捂着肚皮便走进了小树林,但是因为喝了太多的果酒迷失了方向,奇怪,真的是果酒吗?为什么脑袋晕晕的! 进了小树林,她舒爽的解决完出来以后,望着天空中透过树荫落下的点点星芒,突然觉得这个音乐交流会还挺棒的。有好吃的,有帅哥看,还有美景可以欣赏。 不过走了几步,没千草便不自觉将步伐停住了。 丛林中响起了没有规律的啪啪啪声,像是从不同地方传来的。 这熟悉的声音让千草……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是幻觉,一定的,一定是自己这些天指挥时听的H调太多了。 但是那幻像一样的声音出现在了离自己不到十米远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千草向声音来源看去,以为自己看错了,便眨了眨眼,可是……怎么还有啊! 一个挺着大肚腩的中年人正光裸着身体抱着一个豪华女体,所谓豪华,就是那个女人□的身材是绝对棒! 但是大肚腩却与女神搞在了一起,并且声音不绝入耳,女神隐忍的□,还有的大肚腩爽快的哼唧声。 千草还以为自己喝多了酒幻听幻看了,这么高雅的音乐交流地怎么出现这种场景。 就在她怀疑自己的听觉时,耳边响起了女神与种男的对话。 女神:“奥修前辈,如果你能做我师傅的话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种男:“放心吧,你的身体这么漂亮,我真不愿意让别人收你做徒弟呢。” 什么情况? 就在千草狐疑之时有人拍上了她的肩,一个嘴里吐着酒气醉醺醺的中年大叔眼中带着色-色的光芒从千草的脸扫到胸部:“你是学什么的?一般的音乐家我都认识哦,如果能力不强的话我也可以破例为你赞美一番,我人可是很好的~”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千草只当对方是醉酒没醒认错人了,便没有理他,继续从来的路上往回返,却突然叫那人按住了肩:“小姑娘不要害羞嘛,既然都过来了就拜托给我吧,反正这种都是常有的事~”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吹着树林里的凉风,千草喝果酒有些微醺的脑袋醒了一半,结合着林子中的呻-吟与中年大叔的话,她也大概明白了大叔口中话的意思。 没有能力却长得好看的人想要出名的话还有一种捷径可以走,那就是当个高级妓-女,可以用来插花的花瓶…… 现在工作竞争力那么大,大多数学古典音乐的人最终都是换了和专业不搭边的工作,或者找个琴行打工,当酒吧中的键盘手,更多曾经出类拔萃的人混得最好也只能找个出名或不出名的乐团当乐手。 能来音乐交流会的这些学生大多数是获过奖的,没有大才也有些小能力,但是仅仅是一个奖项很可能让他们就此淹没,所以很多人另辟了蹊径,虽然很让人瞧不起,但也算下了血本,千草很佩服他们豁出去了的勇气,不过,轻易得来的东西是会有后遗症的。 最重要的是,千草根本不是来这里拜师学艺的学生,她也没求这个男人帮她找个好老师,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抓住她不放! 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握住了醉酒大叔的胳膊,将他从千草身边拉开,一个千草熟悉的,有些冷冽的声音说:“这是我选的。” 醉酒大叔看到阮西露出了了然并且敬畏的表情:“抱歉抱歉,原来她来这里是等人啊……打扰到你们真不好意思。” 说完醉酒大叔就走了,阮西垂眼看着因喝酒脸有些红的千草:“不是叫你不要过来的吗?这里很黑。” “出去就有路灯了吧。” 阮西:“……走吧,跟在我后面。” “嗯嗯好的。” 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女孩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他望见千草时愣了愣,神情怪异:“阮西,叫你过来没别的事情,就是我发现了一个好苗子,不知道你们乐团还缺不缺人,她是拉小提琴的。”说完中年男子将身边长相清丽的女孩推了出来。 女孩见到阮西的长相后有一瞬间惊讶,但马上转换了表情,换上温柔恬静的样子对阮西行了个礼:“阮西老师好~” 如果千草没看错的话,小女生望着阮西的眸子眼波婉转,妩媚动人。 阮西瞄了一眼女孩:“好。”说完便拉着千草向林子出口走去。 中年男子在后面大声喊着阮西:“她你不带走吗?” “不了。”阮西简洁的答着:“回国让她来找我。” 走出了林子,千草终于将憋了好久的话吐出来:“老师,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提琴了==” “那个举荐她的男人是维也纳音乐大厅的掌管着,去那里演奏的话都要找他签字。” “哦哦,老师你不要误会,我没想别的。” 其实千草已经自动脑补了回国后阮西将该女子囚禁在房间里XXOO的样子……原谅她的不纯真。 原来阮西答应中年男接受女孩入队却没有将女孩带走只是想给中年男一个面子,便于之后乐队的演出。 阮西微微侧头瞟了千草一眼:“那你想的是什么?” ☆、46能忍吗? 阮西微微侧头瞟了千草一眼:“那你想的是什么?” “我想……我就是怕有人抢严旭的饭碗,那个丫头不也是学小提琴的么。” “等我找到能代替他的人再说吧。” 千草惊喜的发现原来阮西对严旭的赞赏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 跟着阮西一路走过水池走过长廊,阮西突然被一个人女人亲热的叫住,千草定睛一看,那个女人不就是先前跟两人同一架飞机来的女学生么,只不过今晚她打扮得很惹眼,酒红色的露肩长裙,棕色的大波浪也特意打理过,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不再普通,比之前漂亮了许多。 阮西带着千草走过去入座,千草随便在长条桌子上扫了一眼,掠过一个角度时突然愣在了那里,她竟然看见了严旭。 两人的距离不算远,只隔了两个人的位置。 严旭眼睛垂着,也不知有没有看到她,长长的睫毛打在眼睑上形成一片扇形的阴影,千草注意到他黑色西服的袖子上套着一个圈黑纱,虽然很不显眼,但还是能使人留意到。那是为他的妈妈而带的吧。 “咦,千草老师,你也来了啊。”之前一起搭成飞机的女学生见到千草后呈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千草老师不是不来音交会么?” “那是他说的。”千草指了指阮西。 阮西抿了一口旁边男学生为他倒的酒水:“我以为她不来。” 一个金色长发的欧洲女人听说千草是阮西的学生后不禁大呼意外:“阮西你不是说不收学生的么?上次我推荐给你那个男学生你可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拒绝了。” “我去看过那个学生的指挥,虽然当时看来技术很好,但是上升空间不大,他的指挥和布鲁诺很像,我觉得他是在模仿他。”对于同行,阮西总是要多出几分对待那些学生的耐心。 “那说明你这个新学员很有才华咯~”金发女人笑眯眯的看向千草,然后递给她一杯金*液体:“居然能在这里看到阮西的学生,真是难得啊,来,我们喝一杯~” 千草看了看那个盛着*液体的瓶子,是香槟,度数可比果酒高了许多。 因为拒绝不了,就与女人碰了碰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没有把杯中的酒都喝光。 “千草老师,你正在参加贝尚松的比赛吧?我去看了哦~很喜欢你,我也敬你一杯!”一个学生起身。 “既然阮西老师不会喝酒,那我就敬千草前辈来带敬吧。”又一个女生站了起来。 “哎呀,只抿了一下,千草老师你真是太小气了~”又有人说。 千草刚刚空了的酒杯又被满上了,一个学生将倒满了的杯子递给千草,中途突然被一只手截下,一个清澈略有些低沉的嗓音说:“我替她喝吧。” 千草没想到是严旭。 默默的将酒咽下,严旭没有去看千草那边,仿佛为她挡酒只是很顺便的事。 之后每每有人给千草敬酒,严旭都会默默的拿走,默默的喝。 严旭现在的刘海变长了,可以斜斜的梳到一边别入耳后,让他的五官完美的展露了出来,李斯特式的发型又使他平添了艺术气息,虽然默默坐在那边不说话,但是对于在场的女生来说也足够吸引人。 这时一个国外的女学生看到了严旭胳膊上的黑纱好奇的拽了拽:“这是什么啊?装饰物吗?” 严旭将女学生的手挡开:“不是。” “那是什么啊?可以借我带带吗?”女学生向严旭眨了眨金棕色的眼眸,谁知严旭连解释都没为她解释,只说了一个简短的:“不行。” 不是和不行用英语说都是:NO。 千草吊丝的揣测,严旭一定是英语不好除了NO不会说别的才这么说的…… 国外的女学生被连番拒绝有些挂不住面子,可能她也以为严旭听不懂多高深的英文,便嘟囔了出来:“装什么啊,想巴结千草老师还为她挡酒,以为谁会看得上他吗?” 女学生不知道千草和严旭认识,说出来全是为心里痛快,没想到严旭却回答了她,而回答的内容是英语,语言也莫名其妙:“是啊,她是看不上我。” 千草心中紧了紧,然后笑着为众人解释着:“我以前是他的老师。” 之前与严旭不快的外国女学生惊讶的问:“以前是他的老师?那是他太糟糕你把他开除了吗?” 千草抚了抚额:“不是,他很优秀也很有才华,不当他老师是因为……”千草指了指阮西:“这位和我抢着当他的老师呢。” 女学生惊了惊,一瞬间看严旭的神情便不一样了,严旭也变成了大家眼里的抢手货。 最出乎意料的是,千草的话音刚落,同样一直装低调和大牌的阮西竟然‘嗯’了一声附和了她! 千草冲阮西咧开嘴巴笑了笑,老师你真是太给面子了! 一个男学生突然对千草说:“既然千草老师现在没有学生那么就收我为徒吧!光是教我音律也很不错,我的各种技巧都超好的哦~” “什么技巧?” “我的手指很灵活,舌头的技巧也很不错。” “你是学什么的?” “黑管。” 噗……千草擦了擦汗,原来如此,是她最近太不纯洁了吗?== 因为千草和阮西那番话的关系,找严旭聊天的人突然多了,其中也不泛一些同一桌吃饭与阮西一个级别的音乐家。千草趴着阮西的耳朵说:“老师,他们想撬墙角!” “撬吧,撬不走。” 也许是阮西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他让严旭进乐团最多只能给他个首席小提琴的席位,但是此时有一个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小提琴家围绕在严旭身边,与他谈着天,好像对这个孩子甚是满意不。 如果严旭当了小提琴家的徒弟,不用在乐团里混,一个人就可以变得非常有成就了吧。所以此时千草的希翼是,严旭快跟这个小提琴家走了吧,那个大叔才是你的归属,阮西不是你的菜! 最后也不知道严旭心中是怎么选择的,反正小提琴家大叔谈着谈着就和严旭举着香槟绕着水池散布去了,千草幸灾乐祸的对阮西说:“撬走了耶!” 阮西反而抿着香槟更淡定的说:“你们吵架了吧。” 千草怔了怔,阮西只是说了声‘也好’,便拉起她:“我们回去。” 如果没有刚才阮西那句话,千草还从来没发现他是这么敏感的人,一直觉得他不食人间烟火,感情世界很冷硬,但阮西居然心思细腻的发现了才见过没几次,将心思隐藏的很深的严旭的小情节。 不过有一点另千草不满,阮西刚才话的意思是想利用她留住严旭吗?将别人的感情也算入计划内,成为工作的一部分,阮西的大脑是不是都是用零件做的?精细的分析,然后理性的抉择? 决赛这天,千草早早的就来到了比赛现场,今天她穿着暗红色的单肩鱼尾裙,将皮肤衬得更加白暂,身材也完美的凸显了出来。阮西说这个颜色有利于吸睛,只要能让所有演奏者的目光都认真集中在她身上,那么比赛也就成功了一半。 虽然比赛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但是进入决赛的参赛者也大多数都来了,候场室里的人很多,因为有些是陪同的朋友们。 因为这个音乐大厅不光用作指挥比赛的现场,平时还有别的演出,在候场室的柜子上轻易就可以找见各种乐器需要的小零件,比如削黑管中发音装置簧片的小刀,泡簧片的杯子,除尘的小刷子,指挥的胶套等。千草拿出一个防滑胶套放在指挥棒上,虽然很少有人套这个,因为会影响指挥棒在手里的灵活度,但千草还是觉得保险一点好。 “千草,你今天来得很早嘛~”耳边传来柯尼的声音,千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扳住了下巴,紧接一个法式长吻落了下来,柯尼长长的舌头简直要入侵了她的喉咙,千草咳了咳,味蕾上传来甜甜的味道。 “祝你比赛愉快~”柯尼向千草挤了挤眼,没有说‘成功’,而说的是‘愉快’。 “柯尼,我说过我不喜欢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千草皱着眉头,对这种没有礼貌的纨绔公子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大概是我忘了~”柯尼弯起一边的唇角怪异的笑了笑:“不过,待会儿你一定会求着我吻你的~” 这句话成功让千草警惕起来。 可能就从千草第一次出场大家知道她是女孩子的那一刻起,之后的比赛她总能收到敌意的眼神,仿佛她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是这种敌意从她慢慢滚入了决赛就慢慢消失了,到现在她很难发现有谁看不顺眼她。不过千草知道,这群善于隐藏的人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这时有工作人员从外面端来一托盘水,柯尼礼貌的接了过来分发给大家,到了千草面前时那整整一托盘的水都被抢没了,只剩下唯一的一杯。从抢水的速度千草都能感觉到参赛者们对她满满的敌意与蔑视。 的确,她是一个女生,国际指挥比赛上已经连续二十年没有女生参加,而她参加后居然能屡屡顺利的晋级,这让许多人都因嫉妒磨红了眼睛,忽略了她的实力,认为她是靠潜规则上位的,毕竟评委都是男性。 因为柯尼刚才那句话的原因,千草没有去喝那杯水,只是将它放在了手边,虽然柯尼整天都对她笑眯眯的,但是她能感觉出这个男人很危险。 准备时间马上磨蹭了过去,比赛开始了,千草被安排在了第三位上台,现在第一个参赛者已经上去了,在等待中千草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热得难受,皮肤上总能冒出细汗,肌肉止不住的有些轻微颤抖。难道她开始紧张了? 但又过了一会儿千草便不再这么认为,第一位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她难受的趴在了候场室的案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肩努力抑制住想呻-吟而出的冲动,隔着薄薄的一层礼服,她感觉自己的乳-尖已经立了起来,双腿忍不住磨蹭着,那里颤动着,一片潮湿。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今天除了早餐什么东西都没有乱吃,柯尼给的水也没有喝,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自然反应吗? “咦,千草,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柯尼突然走过来,似安慰一样轻抚着千草穿着礼服的裸背,引得千草一阵颤抖。肯尼的双手又滑下,当着整个候场室参赛者的面抓揉起了千草的胸部,隔着乳贴玩弄着她的凸起:“果然是生病了吧,这里都立起来了呢~” 经过柯尼的抚摸,千草终于忍不住呻-吟了出来,身体里像是住了一团火,烧得她柔软的身体不停扭动着,颤抖着,却缓解不了她半点痛苦。唯一能缓解的便是柯尼的声音了,听着他的声音,她很不自觉的想把身体凑近他,让他能更方便的抚摸她。 不过理智还未被肉体冲蹋,千草要紧牙关忍住欲望的冲动,这时柯尼的手指专为从她的腰际滑下,在她柔软的股沟摩擦着:“现在第二个参赛者已经上台了哦~千草还想去比赛吗,要不要我们来帮你?~” 柯尼说的是‘我们’,他和他的三个友人,顺便还可以加上整个候场室中不知情况以为千草是随时随地发情了的参赛者们。 不得不说,千草的身体极有吸引力,当柯尼这么说的时候所有参赛者的眼睛都直了。 柯尼又自顾自的说:“千草不说话的话我们就上了哦~难得你这么主动,难道是平时潜规则那些评委习惯了,今天又突然想潜规则一下我们让我们故意输给你吗?” 柯尼的话引发了一阵议论声:“头一次见到这么浪的亚洲女人。” “既然她这么愿意的话去干她几下又如何,反正她的身体已经被那些评委玩透了吧。” “待会我还要上台,你先弄着,回来换我上。” 不知不觉中,这些男人已经议论起了千草的处置方法,丝毫没有人质疑柯尼的话,并且都相信了他的言辞,认为千草是靠勾引评委上位的人,现在又来勾引他们。 痛苦的隐忍中千草突然想到之前柯尼吻过她,而且还有一种甜甜的味道,难道那是柯尼通过接吻给她喂了什么东西?!千草哑着嗓子瞪向柯尼:“是你?!” 柯尼没有承认,反而将千草的单肩吊带扯了下来,没有了东西的束缚,千草饱满的胸部一下露了大半,另柯尼更轻易的抓住了它们,他对着她的耳朵吹着风:“能忍吗?想发-情的话就发吧~” 他给千草喂的药是催情系列中最烈的药,并且只对女生有效,不释放出来的话就要永久被药效纠缠,任谁都忍不了,不过现在候场室这么多人,他相信千草会很尽兴的,而且,她必然不会赶上自己的演出。这样一来,千草不光会输掉比赛,还会被他染成一块美丽的布,变成这些参赛者眼中自作自受的荡-妇。 柯尼没有直接提枪硬上,因为他希望看到千草摇头乞怜像母狗一样寻求众人给她安慰的模样,现在她应该已经被他刺激的差不多了,不管是贞洁烈女还是未经开发的小果实,在药效的作用下只能沦为男人的玩物。 意料之中的,千草挪动了起来,抬高了自己的屁股,蠢蠢欲动的男人们很想就这样将千草按在案台上,将她的衣服扒光,可是却被柯尼制止了,柯尼说:“让她自己脱。” 不过意料之中总有出乎意料的事,原本柯尼以为千草会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但没想到千草抬高屁股扶上案几这个动作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站得更高点,仿佛是用尽了自己的全力般,千草飞快拿起了案几上削黑管中簧片用的小刀插入了自己的大腿中,小而锐利的刀让她的腿上马上蜿蜒流出一道血痕,疼痛使她换得暂时的清醒,她咬着牙飞快的对周边蠢蠢欲动的男人喊着:“都给我滚开!老娘被喂了药!” 因为紧急之下她说了汉语,也不知这群外国佬能不能听懂。 ☆、47抑制发情的N种方法 紧急之下她说了汉语,也不知这群外国佬能不能听懂。 果然,在场的人听到她的话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但是她的自残行为和犀利的喊叫成功让那些正往前走围向她的男子停住了脚步。 本来流血的地方因为药性的关系也渐渐变得不痛了,欲望再次一点一点顺着她的神经攀爬着,像病毒一样入侵着她暂时得到清醒的大脑。千草又用英语快速将刚才说的那句话翻译了一遍,只不过声音断断续续的,还伴有诱人的呻-吟。 身体已经不行了,在不解决的话一定很难堪……而且她还有比赛啊,现在已经到第二个参赛者了,马上就要轮到她了…… 千草猛地撞开柯尼奔出了候场室,柯尼因怔然所以来不及阻止,回过神的时候千草已经奔出去了,眼看就要成功不甘心的柯尼也跟着千草跑了出去,同行的还有他的三个朋友,做这件事之前,他和他的三个朋友也是商量好的,将身带着光环的亚洲美女搞到手,这是所有男人都忍不住垂涎的事,他的三个朋友之前也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那群男人不来也好,虽然很想看她被所有男人变成母猪的样子,不过我们四个的话每个人的时间就更充裕了。”柯尼安抚着因事件变动而略显踌躇的友人:“中国人可是很讲清誉的,就算我们真的做了她也不会说出去,而且就算说出去,我们不射在里面让她抓到把柄也没问题,凡事都有我在呢,任何事都可以出钱来搞定。” 柯尼的话让他的三个友人壮了胆子,柯尼家是英国的大资本家,平常跟着他飚车撞伤人都没问题,几人都纨绔惯了,有了柯尼的放话,自然都将担忧抛之了脑后。 进入决赛的参赛者一共七个,三个奖位,金奖,银奖,和铜奖,柯尼正好是最后一个出场,他相信没有玖千草的话,他一定能稳拿到金奖,因为他的老师是评委之一,私下里和其它评委还为打通关系送了不少礼,所以没有千草就好了。不过他计划这件事最重要的原因是看上了玖千草的身体,穿着礼服的她,如果不强加抑制的话会让他的眼睛一瞬也离不开她的身影。 候场室里有工作人员敲了敲们:“三号玖千草清道幕后等候,二号已经快结束了。”见没人应声,工作人员又喊了一声:“玖千草呢?” 这时候场室中传来了一个细小的声音:“她可能要弃权了。” 工作人员一惊,到了决赛弃权? “你们确定吗?!”他问。 没有人吭声,不知为何谁也不希望玖千草再回来,如果她让出了位置,那么他们当中不知有谁还会上位,在决赛上拿到奖。 工作人员匆匆的走了,二号下台很久都不见有人上台,玖千草的名字已经喊了三遍,这时之前去叫人的工作人员匆匆而来在各位评委耳边嘀咕了几声,阮西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千草不可能弃权,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但他又不可能离开这个座位,只好利用起了自己是法国举办这次比赛中国合作方和评委的身份对其它评委说:“等,先叫下一位选手。” 严旭皱着眉头看着场上的发展,没想到接下来上场的居然不是千草,她原本应是三号的。 没有看接下来的比赛,严旭匆匆离位向后台走去。心中略有些不安,哪怕她只有些不舒服还是想去确定一下她的状况。 千草匆匆奔进了卫生间,将门上的牌子翻过去,换成‘清理中’。到底怎样能抑制住药效赶去比赛,之前用刀子扎自己也只能获得暂时的清醒而已。千草将头扎进了水龙头下将水开到最大,虽然水很凉,但却一点也不能缓解她身体的热度或让她将要意乱情迷的脑袋镇静下来。 一个方法不管用就再换一个方法。千草大口将那些自来水彭进口中,希望能冲淡药效,但自来水中的消毒水味道都让她反胃了,干呕也呕不出来,只剩那渐要绷断的神经与理智。 终于挺不住的趴在了洗手台上,也许她还有最后一种方法……自己弄。 拖着躁动不安的身体来到了一个厕所的隔间,她支撑不住的坐在马桶盖上颤抖的用手去拉厕所隔间的门,可那门却让人用手握住,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看来你已经挺不住了呢,不用忍着,还有我们在这里。”柯尼弯起一丝纨绔的笑和三个友人向千草靠近,最后柯尼和其中一个男人挤进了厕所的隔间里:“空间貌似有些不够用呢,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两个两个的上~” 握紧了手中削簧片的小刀,千草就像握住一个救星一样,现在它代表着她仅存的理智了。 手起手落,又用它捅了大腿一下,在走来的路上她已经在大腿上扎了两个,现在一共是四个,并还有继续向上增添的趋势。因为意识模糊所以她也看不准准头,有时将新伤叠加在另一个伤口上,流血的地方已经一片泥泞。 一个男人从后面抱住了千草,柯尼在前面将千草胸口处礼服的料子拉了下来,两颗饱满的胸部完全跳了出来。四个男人的眼神瞬间直了,柯尼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将千草胸上的乳贴揭走,然后舔上那处突起,而千草的另一只胸被她抓揉着,在他的舌头上发出淫靡的声响。 而千草身后那个男人将千草的鱼尾裙一点一点卷上去,露出了她软润的臀部和已经湿透了的内裤,他兴奋的抚摸着,□已经鼓了起来,柯尼满是情-色的哑音贴在千草耳边说着:“趁现在能反抗就快点反抗吧,在我们的挑逗之下,不出几分钟你就会哭着求我们来上你~” 因为刚才用小刀刺了自己一下千草暂得了理智,她挥起握刀的左手向柯尼划去,柯尼没想到千草还能如此反抗,条件反射的抬起右手去挡刀子,恰好让千草的小刀划在了他食指上。 柯尼愣住,他还没有上台,待会可是还有指挥啊!“我的手!”呆了一瞬后他几近癫狂的攥住了自己的食指大步跨出隔间对自己的友人们吼着:“怎么办!!它流血了!怎么办……快,快为我去找绷带!你们没看见我的手受伤了么!快去啊!!” 千草嘲弄的扯了扯嘴角,她腿上的伤要比柯尼手指上的伤严重的多,不过她居然能在无意中划到柯尼指挥用的右手,也算值了。 想到了受伤的根源,柯尼顿时气急,也忘了平时伪装出来的绅士风度,走至隔间便在千草腰上狠踢了两下:“犯贱的婊-子!”骂完后柯尼指着一个留下的人说:“去,当着我的面上了她!可恶!狠狠的干她!” 被指的人犹豫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千草的大腿已经被割得不成样子,淫-虫因为那血也被吓没了。面对这个东方女人,倒是心生敬佩。 “你怎么还不去啊!”柯尼对他吼着。 “去,我去……”因为不想失去柯尼这个为他们花钱的大金主,男子硬着头皮一步步走向千草,离她越是近,越感觉现在的她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红色的礼服,红色的血液,跳脱而出的胸脯,坚定并充满情-欲的脸,吸引着人犯罪,没有任何遮拦的下-体。 诱惑之下,男子脑中的淫-虫又钻了出来,裤链下变得饱满的位置蠢蠢欲动。 “*来就来吧。”千草突然说话了,音色湿哑而性感:“不过不要以为我是什么贞洁烈女,如果谁上了我我一定会一个不漏的说出来,然后将今日所受的罪百倍奉还!用自己的一切办法,就算是利用身体去求人也好,也要把你们弄得更痛苦!” 千草很难想象发生坏结果后她会怎么办,但现在她唯有色厉内荏的要挟,用她的语言来回转生机。 男子果然被吓住了,开始止步不前,一边的柯尼道:“别听她的,只要你不在她体内留下精-液的话就算她告你也没用!” 千草面上一白,的确,这是法律的一个硬伤。 听完柯尼的话,男子迫不及待的走近千草,并按照柯尼的指示将千草手中削簧片的刀夺走,千草意识已经接近了不清醒,她死死的握住了小刀不让它离开手掌,但无奈蚂蚁撼树,小刀一下就让男子夺走扔出了几米远。 抬起千草的臀部,男子抚摸着那里,引得千草一阵颤动,隐忍的呻-吟倾泻而出,腰部忍不住扭动起来。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么。”腿用力的并起来,千草故作镇定忍着蠢蠢欲动的药性说:“不要忘了这里是女厕,虽然这里没有监控器但是门外有,我如果受到伤害随随便便进来的你们一定会惹上嫌疑,而且·……”千草顿了顿:“就算不射进来也没关系,我还是处女,只要你强行插入我就会染上我的血液,这样还是可以检测出来。” 男子怔了怔,柯尼也怔住了,他们没想到千草还是处女,更没想到为警察留下证据的方法还可以是这些,虽然有点怀疑,但男子与柯尼两人还是不敢妄动,毕竟在中国来说千草是处女的可能性很大。 “柯尼,要不然我们走吧·……”男子被千草死咬着嘴唇冷冷注视他们的表情吓到了,柯尼因为很在意自己的手指,便轻啐了一口匆忙离去,食指的伤口血流不止,若是影响比赛就糟了,现在千草已经赶不上比赛,没人和他争夺冠军的位置,就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痛苦着吧! 柯尼和男子走后,千草强装的淡定终于崩溃,她抓了抓门,可是身体一点也站不起来。“啊嗯·……”呻-吟了一声,千草扭动了一下臀部,地砖冰凉,但她一点也不觉得不舒服。带着紊乱的呼吸将手身下去搅弄着,只有这样了,一定要赶上比赛才行……快一点,再快一点·…… 虽然千草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身体因药性很变得柔软无力,并不能达到她想要的频率,秀气的圆弯眉轻蹙而起,红润饱满的嘴唇爆发出一声声再也控制不住的呻-吟,她的手指太细,要有什么更粗的……比手指更长的东西进去才行…… 身体近乎于空虚,欲望的烈火引人沉沦,烧没了一切理智。 严旭反复找了很多圈,到处都看不到她的踪影,本来只是坦坦惦记的心情慢慢变得急迫。 路过女厕门口,他突然看到两个外国男人从里面出来。两方的相撞迫使他停在了那里。诧异的看了看门牌,确实是女厕,怎么会有男人从里面出来的? 柯尼瞟了严旭一眼,马上向候场室走去,严旭原地顿了顿,突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熟悉无比的□。 听到这个声音他的脸色立即变白,忽地冲进了挂着清理中牌子的厕所里,脑中一瞬间出现了很多不好的画面来回反转,引得他连身体都颤动起来————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进入门后,耳边的呻-吟声更加清晰,这让他更加确定这是她。 没走出几步,他一眼便看到了她的身影。小小的红色的身影坐在厕所淡隔间里,红色绚丽的礼服撒了一地。她的大腿分开着,白嫩纤细的手指正插在□反复攒动,身体潮红着,大腿上有惊心动魄的血迹流淌而下。 刚刚那两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 严旭的拳头不自觉紧握起来,眼睛发红,镜子照到他的侧面,呈现出一种他从未有过的表情。 那是一种愤怒,却比愤怒更伤心,那是一种伤心,却比伤心更心疼。所有的过往迅速向后流去,他能记住的,脑海里反复放映的都只剩眼前这个她,他视弱珍宝,就连说话都感觉奢侈的她,竟被别人这样的对待。 上去便扶起千草的身体,他抑制住自己的冲动,轻柔并带着颤抖的拍抚着她的后背:“千草,千草……别怕,我是严旭,我来了·……” 但是她好像来晚了。 千草没有回答他的话,大腿上惨不忍睹的伤痛仿佛一点也不痛,她在严旭扯下衬衫为她包扎伤口的时候用手攀主他的脖子,湿润的嘴唇含住他的耳垂忘情的吻舔着,然后一路向下,细细咬着他的锁骨,舔着他的喉结,拨开他的衬衫,因礼服剥落而完全暴露出来的胸部挤着他的胸膛,严旭面色赤红,努力把持住自己不受干扰,细细的用衬衫料子将她的大腿包扎起来,但是在这过程中他的身体还是被挑逗得有些临近崩溃边缘,只因为那个人是她,做梦都想这么被她抚摸,目前也只有接过吻,看他一眼都令他欣喜不已的她。 “老师……”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呼吸急促着,跟着千草一起陷入了迷乱中。 千草火热的唇沿着他腹肌的曲线舔下去,一直延伸到他腰带的部位,手已经搭上了他那个位置,使本来就对她快速起了反应,变得紧得不能再紧的部位犹如被勒上了一般。 千草断断续续的声音沙哑的传来:“来-干-我。” 被绷紧的□得到暂时的释放,严旭的裤链被拉了下来,千草拨开那处禁锢后用力坐了上去,严旭攥紧了拳头,忍住不叫出声来,但最终还是倾泻出一片片沙哑的呻-吟。 从来没想过,可以和她这么的亲密。 心脏扑通扑通跳着,那不光是性,还有*。他耐不住扳起千草的大腿让她挂在自己身上,全身都变得痒痒的,开始向那处软软的地方抽动起来,仅仅几下,全身的神经都仿佛被吸引,都沉沦,理性瞬时被千草取夺,从浅浅的尝试,变成了激烈的贯入,脑中空白一片,一瞬间什么都忘了,只剩下欣喜。 他在干什么?他在和她发生很亲密的事情……她们变得好亲密好亲密…… 看起来,严旭与千草之间倒像是他嗑了药。 身体上得到满足,千草终于又开始有了神志,她朦胧的知道,那是严旭。 抓住了严旭的肩,千草趴在他耳边低吟而出:“我要赶去比赛……再快一点……啊……” 浑浊的大脑中暂时只有这一个信念,她不想让柯尼得逞。 那声轻轻的低吟,严旭将它奉若神灵,速度几乎达到了一秒钟一下,甚至更快。他的□有些肿痛,也许是摩擦得太激烈了,之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在巨大的快感中,简直让他多次把持不住想射了出去。 终于,千草吐出一口潮湿的浊气,身体一瞬间得到释放。 因为在那一瞬间夹得很紧,并有液体吹了出来,粗喘着气的的严旭也忍不住一个挺身射到了他的体内。 巨大的欢愉使他的身体直到现在还颤抖着,下面还是有东西一下一下吸着他,引得他不自觉又硬了起来。 可是这是千草却推开了他。努力平静着自己将礼服整理好,穿戴整齐,没有去穿内裤,因为已经脏了,就这样真空的将暗红色的鱼尾裙放下,将血迹斑斑和白浊覆盖的地方盖上,没有时间了。 好似从梦中清醒过来,严旭才晃过神:“千草,你怎么样了?”千草推开他:“谢谢。” 严旭愣住,她和他说谢谢。 两个客套而单薄并毫听不出感情的词语。 刚才的所有甜蜜都成了他残留在心里的残羹,留恋的的东西一点一点飘走,那是从天堂跌入地狱一样的难受。 一瞬间,严旭觉得自己像一个鸭子。 千草并不是毫无感觉,而是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以及表达些什么,一切都来的太措手不及,性不代表*,脑袋乱乱的,只有选择先去操劳比赛的事。 柯尼在掌声中结束了表演,他的作曲可是有老师共同参与创作的,不可能不一鸣惊人,望着台下评委认可的眼神,柯尼觉得,目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要钱的话他有都是,贿赂归贿赂,只有名利是不可多得。 报幕小姐因为没得到任何人的通知,便觉得玖千草是不会来了,大概是真的弃权了? 刚要宣布比赛结束,幕布后就奔出一个暗红色的身影,千草抢在报幕小姐之前抓住她的话筒:“我是三号选手玖千草。” 回来了,阮西本来吊起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不过此时的千草有些不太一样,她的衣着看起来不那么整齐,头发有些乱,像是刚经历完一场大战。 面对千草的突然出现,台下纷纷议论各色不一。 来到乐队之前冲观众鞠了一个礼,千草抬起手做了一个起势,撒旦之死的第一乐章。 当音乐一起,本来想快点结束比赛的评委们一下愣住了,整个音乐的的调子十分与众不同,向往自由表达自由的交响乐有很多,但都是身体上的自由,没有一个像这首音乐一样,是放纵你的灵魂。 对,是放纵。 而台上那个表演着的指挥更是让人移不开眼,本来觉得她衣着不整,头发蓬乱,有些上不了这高雅的台面,但,身体上散发的气势让人不能忽略,再加上她的眼神和表情,就好象·……好像听到她的音乐后就会觉得,这狼狈的效果是她为了音乐特别做的造型而已。 而比观众更战警的是乐队的乐手,她的眼神让人移不开眼,使人分分秒秒都注视着她的举动 ,就好象是忍着在刀尖上跳舞般的的疼痛为大家表演的美人鱼,她将会以化作泡沫为终结,但却获得了入世枷锁的解脱。 那是坚强的泡沫啊。 千草到最后有些体力不支,指挥棒的顿挫需要她下很大功夫,不过她的眼睛一直没怎么眨过。干嘛要闭上,只有那种舒柔的音乐才要用闭着眼睛来表现对它的享受,而这支音乐,她要全程睁着眼睛,让所有人感受她的眼神,努力不倒下的眼神。 第一篇章之后就是第三篇章,然后是第九篇章,每个乐符都是那么有灵性,那么完美,那么感人肺腑。 比赛终于宣布结束,柯尼依旧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为什么突然挫败的觉得,是他给她带来了这么完美的演出? 不光感情渲染到位,就连观众也偏向她那边,好像她是压轴的演员一样————明明她是那么狼狈进来的啊! 经过漫长的商议,此次贝尚松指挥大奖的奖项终于尘埃落定,金奖是属于千草,该是你的,谁也不会拿走。 千草无力的拿着奖杯,力气都已经在指挥中用完了。 银奖的柯尼一脸不忿,这个女人……不光伤了他的手指,还拿了他的奖杯! “柯尼,你的胃里应该还有残留的吧。”站在他身边的千草突然轻语。 柯尼愣了愣:“什么?” “我被下了的药,应该可以从你身体里检测出来吧。” 柯尼怔然,之前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这点! 贝尚松比赛结束后,这次比赛成为了音乐人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一般来说这种国际性大赛金奖经常空缺,因为参赛者的实力不够拿金奖,所以就轮空不予颁发,但是今年却是银奖轮空,听说是被临时取消资格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被人封锁了,一点东西都打探不出来。 功败垂成,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最困扰千草的还是怎样去面对严旭,也许同样的,他也尴尬的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她? ☆、48又意外了 千草坐在回程的飞机上,这次的法国之旅还算有惊无险,柯尼被取消了参赛资格,因为属于未遂,而且柯尼的家庭背景很大,所以最后只是赔了一笔巨额,叫他的父亲将丑闻草草压下去。 千草不是地头蛇也没有太大的能力,所以面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也只能选择沉默,政府对她解释的很好,说是柯尼被关进监狱劳教了,但事实上他有没有被关进去只有他本人知道。 与严旭一行人坐同一架飞机回去,距离隔了很远,千草坐在阮西身边,总是会感觉后面有人在看着她,或者说,他的眼神从来都未离开过她。 心中胡思乱想着,同时又如坐针毡,严旭对她的*,究竟是什么意义上的*。 她不想再拥有一次类似和津川一样,明明对方不是真正*她,却引得她倾注所有的感情。严旭还小,对她的感觉可能只是少年的懵懂,这个时期很容易幼稚的将浅浅萌芽的情感误认为是真*。 本来千草是不会去如此纠结的想着这个问题,但她与严旭之间却发生了很尴尬的事情,虽然表面装作无事,但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飞机停机,千草将鞋子取下来穿上与阮西一起走下飞机,这次她在法国获奖的事很轰动,所以早有记者在飞机下等着,侥幸自己能来一次独家专访。 腿上未好的伤使千草一瘸一拐的,但已经好多了,差不多痊愈,也不算很痛。 因为阮西拒绝采访,在保全的干涉下记者很快就走了,只是有喀嚓喀嚓闪烁不停的摄像机闪光不时打在她与阮西身上,直到坐入来接机的车子内。 上车之前鬼使神差的看向严旭那边,发现他也在看她,不过很快,两人对视的目光就被阻隔在层层人群里。 千草回国后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去严旭那里搬东西,将自己的物品搬到房东已经为她空出来的房间中。走之前她还在商城预订了床和家具,只要打个电话就可以让人送过来了。 但是搬家这个本来做起来无比自然的事情,今日却有些犹犹豫豫,让她顶着严旭的目光走吗?和他正常无比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话吗?虽然她都可以做,但是心里却十分有负担。 走至严旭家楼下,千草刚好看到严旭从另一边过来,虽然她先离开的机场,但是被阮西留下说了会儿关于获奖之后的行程安排,所以此时两人便莫名其妙的发生了时间同步,在这里遇见了。 “要走了吗?”最终还是严旭先开口问着。 点了点头,千草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谢谢你当初给我房子住。” 对方沉默着。 “那我进去了。”气氛陷入了窘境,千草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去推开门,发生那种事明明是女的比较吃亏才对,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内疚呢?是因为他的眼神吗? 突然,柔软并清新的皂角气息将她包围,身后伸出两只手将她按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紧紧抱住,类似祈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着,因为近乎呢喃,所以听起来像撒娇一样:“不要走了。” 若是从前她应该怎么做呢?千草将手缓缓移到严旭环在她腰间的胳膊上,想要掰开,却不知为何停顿住了。 严旭的声音轻诉在她耳边:“我知道我年龄小,也知道你觉得我对你的*不认真,可是如果我等你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呢?……那时我应该就成为一个老男人了,成为你想要的年龄,如果我做到了,你一定要接受我。”顿了顿,严旭又说:“可是现在你就在这儿,我好想等你的那十年,二十年,你都在我身边,我看着你等,别走了好不好……。”下巴在千草脖颈上留恋的摩擦着,严旭睫毛垂下,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我*你,很*。” 如果再次对她说一遍我*你,她是否还会接受他,这次,他就连一丝踌躇与犹豫都没有,害怕被拒绝的心思也没有,强迫自己迎合她的愿望远离她的心思都没有,因为他的*已经无可抑制,深入骨髓,酥麻的思念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他,直到今天,他的心脏已经变成了一个装不满的,空虚额虫洞,强制控制自己离开她的那种行为已经做不到了。 千草抓在严旭胳膊上的手指颤了颤,人就是这样,一面成熟一面幼稚,一面坚定一面矛盾,前世她听过很多花言巧语男人的例子,也见过能够面露真诚对你说着信誓坦坦话语最后抛弃你的人,可是听了严旭这番话后,她却觉得毫不虚伪。 那些花言巧语的男人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骗取女孩的身体么,而她的身体已经是他的了,虽然相信严旭的品格,但在她看来一个女人如果让男人得到她最后的东西那么她的吸引力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就不剩什么了,但是严旭在两人的意外之后依旧对她说*她,在被她拒绝多次后依旧如从前一般。 但是潜意识的,千草还是感觉不靠谱。 “十年二十年……”千草笑了笑:“我已经年老色衰了。” “只要你还要我。”严旭的胳膊又勒紧了一些:“同意让我等吗?” 如果同意了,就是答应了一半。 “不同意,就算你能等,我也没那么时间可以挥霍。” 又被拒绝了……身体变得凉凉的,好像血液倒流了一样。严旭苦笑了一下:“那我也一样等你。” 千草叹了口气:“真的喜欢我呀?” 严旭苦涩的点了点头:“嗯。” “那……我可以等自己*上你,你就别等了。” 一瞬间,巨大的窃喜占据了严旭的心脏,每个神经末梢就像被电击了一样,脑中一片空白。 她刚才说什么?虽然是微不足道,不代表什么的一种回答,也许是怜悯他,也许是可怜他,但是好想再听一遍…… “不过我应该搬走。”千草说:“现在我们更不适合住在一起。” 严旭默了默:“我帮你搬。” 新家总算收拾好了,这里离迦蓝很近,所以很方便,与阮西出席了一些音乐发布会,被采访了一些关于拿到冠军的感想以及阮西当初为什么想到收女孩子做徒弟之类的,阮西的回答很官方:“因为我发现了她的资质,那时的她就很有潜力。” 林林总总,采访的一些内容都是千草之前和阮西口径统一后的内容,还有一些是阮西告诉她怎么说的,这让千草很无语,连讲什么话都要求,把她当成不会说话的小孩子一样。所以大多数时候时千草面对提问的问题都是自己发挥的,没有说出阮西本来定下的‘话本’,每当这时千草接收到阮西看过来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发笑。 在二队指挥了几场音乐会,可能是冲着她的名气与对冠军的好奇,看二队音乐会的人慢慢变多了,不再有缺席,二队也发展成了与一队一样高端的队伍。这天结束工作,千草刚从罗伯尔音乐厅出来,打算走着回家。但马路上却突然冲出一辆开得飞快的车来,千草没有在意,以为这辆车是想抢道转弯,每天都有这样的司机,为了赶时间不惜舍弃安全成为一个飞车党。 但走了几步千草突然发现不对,那个车来势汹汹,竟穿过马路冲自己撞来,本可以借一边的消防栓闪开,但是由于腿伤未好千草跑慢了一步,那辆车还是撞在了她的腰间,将奔跑着的她撞出去一米多远。 索性消防栓还是将她挡住了,消减了车子的冲势,没有实打实的撞在她身上。 这绝对是一场故意车祸! 千草想站起来,却发现原本就伤着的那只腿用不上力,动了动还传来难忍的疼痛。眼前撞到她的车没有走,反而倒了倒车让开消防栓继续向她撞来!千草两臂用力快速攀爬到一个小店的台阶上,然后……滚了进去== 车子‘砰’得一声撞在台阶上,司机是个长得不错的老大叔,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眉宇间略有些邪气,千草确认她不认识这个人,那么这个人为什么要撞她?难道是柯尼对她不满派人到中国来杀人灭口? 不过看老大叔的样子,好像是本人对她恨之入骨,见她进了店里不甘心的瞪了瞪,然后调转车头疾驰而去,千草发现他开的车没有牌照,是个黑车。 疼痛难忍,千草只好给离得最近的阮西打电话,阮西听说她被撞了马上从音乐厅奔了出来,然后将千草送进了最近的医院,最终被检查出来骨折了。 后来有警察过来做记录,千草对警察说了事情经过,又描述了那个人与车的样子,每每想起都觉得离奇不已。 腿上打了石膏,这阵子就只有在医院度过,阮西陪了她一个下午然后就去忙工作了,千草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脸上痒痒的,朦胧中睁开眼睛,却看到了穿着白褂子的津远,他的笑依旧是那么亲和而毛孔悚然:“嫂嫂,你醒了。” “谁是你嫂嫂!”千草别开脸:“出去,这是我的病房!” “作为医生,来观察一下自己的病人也不可以吗?”津远弯□在千草脸上舔了舔:“嫂嫂这么快就和哥哥分开了,真是绝情呢~” 千草才想起来,津川家是开医院的,津远是他家医院的医生,好巧不巧,她居然受个伤都能遇见变态。 “我要换医院!”千草喊着。 “你的监护人不在这里。” “我就是自己的监护人!” “真是不听话的病人,不要无理取闹,既然在医院里就要听医生的话。”津远拿出一只针管在一个小瓶中抽了抽:“不听话的话我就要用让你听话的办法了。” ☆、49运气不会总是很好 津远拿出一只针管在一个小瓶中抽了抽:“不听话的话我就要用让你听话的办法了。” “你最好不要碰我,不然……嘶!……”倒吸一口凉气,丝毫没有预兆的,针管扎进了她的静脉里,津远将针管中的液体慢慢推入:“只是治疗而已,乱动的话会影响你腿部的痊愈速度的。” 随着液体慢慢消失在她的肌肤中,千草只觉得连挣扎也失去了动力,全身用不上劲,绵软的叹道在床上,连说话都变得很慢,只能做小幅度的基础动作。 “这样就不会乱动了。对了,既然你醒了就为你检查一下吧。”津远突然说,然后在千草怒瞪的眼神中状态悠闲的一粒一粒解开千草病服的扣子,然后将她的裤子褪下,让千草全身上下除了内衣遮盖的部位全部暴露于空气中。 抓住千草打了石膏的小腿,李雨的手指一点一点向上轻轻抚摸着,从石膏的部位抚摸到纤白的大腿,神情无比认真:”能感觉到我的手指在动吗?“”废话,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下来,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检查!“虽然千草是吼着说的,但在药物的作用下听起来有些像撒娇。 “哦?这里还有知觉,那这里呢?”李雨将手指继续向上移动,摩擦着她的大腿,打着圈的滑走到她的大腿内侧,有意无意隔着布料触碰着她的隐蔽部位:“还有感觉吗?” “有!”虽然是骨折了,但神经感知力依然和平常一样,就算摸在她的重伤部位也能感受到丝丝疼痛,并不是撞完就麻木了,津远这样完全是在别有目的! “有感觉?”津远低低的笑了笑,然后趴在千草耳边轻轻说:“终于对我有感觉了啊?~” “死变态,等他们一来我就会办转院手续!” “好啊,不过可能会撞上你的麻醉时间哦~” 千草虽然很想抓过旁边桌子上阮西为她洗好的苹果砸在津远身上,但身体用不上力就只能干瞪眼,津远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只要有人来看她就打算给她打麻药吗?这样她就不能提转院的事了,千草口中对津远大骂了一声无耻。 “不要质疑我的医德。”津远边眨着眼睛边冲千草暧昧的笑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睛表达的意思好象是:‘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事’。 将听诊器挂在耳朵上,津远将末端按在她的胸前,冰冰凉凉的器具从脐线一直往上,最终深入了她的内衣里,抵着她胸口的突起浅浅摩擦着:“心率好慢,这样细胞代谢速度会变慢的,你的腿伤也不会尽快痊愈。” 津远表情一本正经,口中的语言也很学术,仿佛他正在做的就是一件对于医生来说自然无比的事,应该做的事。 摘下听诊器,津远不顾千草的反抗褪下了她的内裤,将她的大腿摆成M型的姿势,低下头向那里细细看着,千草大吼:“你干什么?!” “检查啊,看看你身上有哪里可以辅助医疗,加速细胞再换。”津远一本正经的声音又响起来,然后抬起头再次带上听诊器,放在千草胸口聆听着,千草正在想他搞什么玩意儿,下-体突然探进来一个东西,并且撑开她的内里搅动起来,措不及防间千草低喘出一口气,津远笑着将频率弄得更加快:“果然行呢,你的心速提高了许多……只是,还不够。” “把你的脏手……拿出去……!”千草紧咬着牙说。 “好。”津远浅笑着将手指移出,陶醉的看着上面晶莹的液体,突然像自言自语般说道:“嫂嫂,那盘录像带我到现在还在观摩呢,每天晚上都要看一遍才能睡着~” 千草有些无奈于自己身体的反应程度,只好祈祷来看自己的人能突然来访。 “那么,我们就进行接下来的的治疗吧。”津远淡淡的说。 什么?还有治疗?!千草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津远抓住反按在病床上,让她的胸部紧贴床单,臀部高高向上抬着,正要翻过身去改变这屈辱的姿势,津远却先一步按住她的肩,然后将一个黑布条围上她的眼睛:“你的视觉会影响治疗效果,那么现在……我们要插入更合适的医疗机械深入刺激咯~”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千草无力的身体被扶起,臀部又向高抬了一点,紧接着一个十分灼热又巨大的东西贴上了她的隐蔽,并挑逗一样的摩擦着:“过程会有些难受,不过我会快一些的,好,要进去了……” 随着一声低哼,千草感觉有什么东西缓缓滑进去了一个头,那个是……! “停下来!我不需要这种治疗!出去!”千草死抓住被单急急说着,好像上天也对她不薄,就在她陷入焦虑的时刻,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听见这个声音津远似很不满的埋怨了一声晦气,然后不甘心的一个俯冲,将东西全部顶了进去,续而快速抽动了几下,虽然不能在她体□-精,但是来日方长。 千草没想到就算门外有人敲门津远也没有慌张,反而快速的捅了进来,措手不及间叫她一声低哼,随后津远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身体内又打了什么东西,是麻药吗?总之,她不光身体疲软,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紧接着津远为千草盖上被子,营造出她正安然躺在床上睡觉的模样,之后便有人进来,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细吻着,然后跟津远询问着她的状况。 这个声音……是严旭吗?千草的手指用力动了动,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但这个微妙的动作严旭虽然发现了,却无法解读千草想表达的意思,还以为是她睡着做了噩梦,便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睡觉’的她。 再接着,千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意识陷入了全模糊的状态,晕晕沉沉的跌入黑暗的泥沼中。 严旭虽然很想与千草说说话,但是看着她‘香甜’的睡容也不想打搅她,便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她入睡的脸。津远在严旭进来的时候一直装作在做记录,中途出去了一次,隔了两个小时回来,居然看到严旭还在那里。心中不禁有些不快,这个探病的究竟要待多长时间啊! “探病时间快要过了。”津远提醒着。 “等她醒了我就走。” “她刚睡下,醒来大概需要很长时间。”津远有些不耐烦。 沉吟了片刻,严旭突然说:“我要陪护。” 津远怔了怔,紧接着有莫名的烦躁浮上心头,这个人不光打扰到了他,还占用了他与她相处的时间。而且他居然说要陪护!他与千草究竟是什么关系,竟到了为对方陪护的地步? 这时病房的门又开了,心情不大好的津远回过头去,不禁又怔住了。 望着门的方向,严旭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紧张,眉头皱起,他怎么来了。 津远和他心有灵犀:“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了津远,津川也小小的怔了一下,紧接着眉头皱了起来:“她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她躺在自己家的医院里,但他却是看了报纸才知道的。带着担忧的神情坐在了千草边上,看到严旭时,眼中有复杂的情绪闪过。 “小远,给我办个陪护。”津川说。 津远的心情又低潮了,现在的情况看来,他是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第二天早上千草醒来,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心中不禁一阵恶寒,起身一下子坐了起来,发觉左手正被人握着。而右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她的被角。 “醒了。”千草一动严旭立刻感应到了,睁着微红的疲惫的眼睛看向她又问着:“早餐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其实千草一动津川同样醒了,一晚上都睡得很浅,但是想要说的话却被严旭抢了白,想要去拉住她的手,脑袋中却总跳出那个千草回头冲他一脸厌恶的片段:‘不要碰我’。 就这样,他一晚上都在忍着不去碰她的冲动,怕再次拉远与她的距离,小心翼翼的陪护她,希望她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会露出些许欣喜。 但是她醒来后却一点也没有发觉他的存在,还有那个小子,他整晚都在抓着她的手,那已经让他醋意难忍,可是现在,千草明知道自己的手被他抓着却没有拒绝,那自己呢?为什么会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到现在连她的手都不敢碰…… 千草紧紧捏住了严旭的手,第一反应不是吃什么东西:“我要转院,是阮西给我办的入院手续,去找他,让他过来帮我转院!” 津川心里一疼,这么着急转院,是因为得知这家医院是他家的财产了吗?沾上他的一点东西都觉得厌恶吗?…… 严旭见千草一副着急的神情,马上应了她给阮西去了电话,千草平复下心情,终于注意床边还有个人,她扫了一眼,表情转为淡淡的,然后不吭声掠过了他的身影,让津川成为了她视线的死角。 “千草……”虽然知道她不会应他但还是试探的叫了一声,果然没有回音。 沮丧的心情溢于神色,但千草却是看不到,津川苦笑了一下:“生病了更要吃早饭,我先去给你叫点吃的。”说完便起身走出了病房,千草抱住自己打了石膏的腿,昨天被连续注射药物的一幕还触目惊心。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开了,见到已经醒来的千草津远愣了愣,本应该再晕迷一段时间才对,没想到她醒来得这么早。嘴角弯起一道亲和的弧度:“我们该上药了。” 所谓的上药,应该又要给她注射那种麻醉神经的东西吧?!千草眼神冷着:“滚。” 严旭通话结束放下电话,发现千草一脸戒备的望着津远,而津远一副无公害的表情瞄了他一眼,然后跟他笑谈着:“因为哥哥的关系她比较讨厌我,不过病人总是要为自己着想一下的嘛……~” 万一千草提出转院的事,他可能就永远碰不到她了,所以就让她暂时晕迷着好了,反正社会节奏这么快,谁也不能老做她的陪护。 拉住千草的手腕,津远像是对待无理取闹的病人般对她低语着:“扎一下而已,一点也不疼。” “我叫你滚开!”千草挣扎中给了津远一个巴掌,针管掉在了地上,严旭上前拉住了千草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 “也许是车祸后有些恐惧心理。”津远捡起地上的针管为自己开脱着。 “被你麻痹神经的药弄恐惧的吗?!”千草攥了攥拳头,神情有些激动,严旭不知道千草与津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能看出千草对这个人眉宇间的厌烦。上去将千草抱在怀里,严旭托住她的身体走出门外,津远在后面喊着:“你抱着她去干什么?!” “她刚才对我说不想在这里待了。” “可是她还没有办转院手续!” 严旭的脚步顿了顿:“人我先带走了,转院手续之后会有人过来办的。” 捏住拳头,津远将病历本摔在病房的床上,这时津川拎着大包小包一大堆早餐袋子从门外跨入,却只看到‘躺着’病历本的小床,不禁呆呆的问了一句:“她呢?” 津远默了默:“走了。” “去卫生间了吗?” “……不是,走出这个医院了。” 满心欢喜为*人细心买了的丰盛早点顿时失去了拿的力气,津川无力的攥了攥,然后将它们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你都吃了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看起来无比落寞。 为千草办好了转院手续,阮西给千草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在自己的家里。千草不想再住院了,像津远那样的变态医生说不定哪都是,就算没有碰到她这种体质触发不良剧情怎么办,反正腿已经被打上了石膏,不住院定时请几个医护人员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但因为放不下心,阮西又打听了千草家里的地址去了她那里,按了门铃,为他开门的人居然是严旭。 本来以为两人是吵架了,所以在法国才那么生疏,但自从回来感觉上好像亲密许多。 脑中又闪出了比赛结束后千草纰漏柯尼给她下药的事,那时千草的解释是柯尼没对她做什么,她自己也靠在腿上扎刀子挺过来参加比赛了。不过现在回想起那时千草与严旭的眼神,突然对那些细枝末节产生了质疑。 ☆、50贞洁也好什么都好 “为什么不在医院住了,那里不是更方便么。”来到千草的床前,阮西问着她。 “没什么,只是还是习惯在家里住。”千草眼眸微微闪烁,阮西见千草不愿提及便没有继续问,而是向她交代着:“这段日子好好在家养病,近期要准备的音乐会我可以向后推一推,记者那边也不用担心,有我去和他们说。” 千草点了点头,阮西还是有些不放心,倒不是对她病情的不放心。 他转头看向严旭:“你要住在这里么?” “等她睡了我就走。”不知为何,面对阮西的问责严旭有些不是滋味,本来他和千草就是住在一起的啊……虽然分开了,但潜意识里他是这样想的。 “明天雇个人来照顾你好了。”阮西对千草说,然后瞄向严旭:“毕竟你还有学业和事业,不能耽误。” 千草赞同着阮西的话:“都已经打上石膏了,就算不请人日常生活也能自己照顾,你们就忙你们的去吧,也不是什么大病。” 阮西因为要忙工作的事情待了一会儿马上走了,严旭帮千草打开房间内的电视,将遥控器递给她,上面正上演着时下正火的肥皂剧,很适合病人打发时间。 豪门公子哥抱着灰姑娘说着:慧英!你别走!没有你我会死的! 灰姑娘流泪忍痛将豪门公子哥推开:我配不上你…… 豪门公子哥:不,世界上配得上我的人只有你一个!就算你没有许多东西,但你拥有我对你的*……! 灰姑娘回身和豪门公子哥紧紧抱在一起,居然刚看就结局了,千草无聊的换了一个台:“谁没了谁不能活啊,死一个我看看……” 严旭:“……要不要吃苹果。” “好啊。” 严旭去洗了两个苹果,然后和千草坐在一起看电视,这时电视上上演的是美国情景剧,挺了一会儿严旭终于按奈不住问了千草:“在医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千草咬苹果的响声暂停了一下,本来她不想说起这个,因为就算说了也没用,没有证据打击津远,反倒给自己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不过刚才阮西问她不想答,严旭问她却让她鬼使神差的萌生了说出实话的欲望。 “那个医生给我打了麻药。” “然后呢?” “脱光了我的衣服。” 严旭心里一颤,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问出:“然后呢……?” “你说呢?”千草又咬了一下苹果,眼睛直视着电视,像是在关注其中的情节,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她顿了顿继续说:“上次在法国的时候……你遇到我之前,同样发生了很坏的事情。” 接收到严旭怔仲的眼神,千草笑了笑云淡风轻道:“我已经很脏了。” 她的笑只是嘲讽的笑罢了,嘲讽着自己,就算再努力回避还是会遇见不想遇到的事情;嘲讽着*情,果然的吧,如果自己成为了她口中描述的那样,有过很坏的经历的话,就算再喜欢她的人也会远离她……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有过坏历史,好像是一块碧玉上的瑕疵一样,有了就掉了它原有的价值。 虽然她也知道,目前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渴望自己升值,并且奢望什么单纯的*意。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刻意将自己描述的比原来更肮脏,是因为刚才跳看了一下偶像剧,所以想在现实中嘲讽一下里面不现实的*情吗? 空气中凝结了一瞬,安静的屋子里只传来电视内美式幽默的对话,一个人在貌似认真的看电视,一个人在看着看电视的那个人。 突然,千草的手被牵住,严旭与她十指相扣的摩擦着她的手背,另一只手将她抱了起来,胸膛内温暖的气息靠上了千草的鼻尖,声音有些闷闷的说:“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吓走。” 千草有些讶异严旭的举动,听了他的话后嗤笑了一声:“是真的。” “我信了。”严旭的声音颤颤的,带着懊悔与自责。他暖暖的大掌轻抚着千草的后背,语气中有心疼,有愤怒,还有感激:“谢谢你告诉我。” “唉?” “你都没有告诉阮西……” 千草有些失笑:“你这是怕我心里不舒服么?所以这样来安慰我?” “不是……”听到千草这样问,严旭觉得千草是在质疑他的感情,因太过在意想解释所以变得慌乱,脑中突然想起了刚才看过的偶像剧,觉得台词好像刚好是他想表达的意思,便面色僵硬的:“就算……就算你没有许多东西……”贞洁也好什么都好…… 噗……千草摆了摆手:“别说了……”那个台词煽情的有些想吐啊…… 严旭吃了个鳖,抓着千草的那只手紧了紧,突然说:“我会照顾好你的。” 千草被严旭突然间这一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严旭将身体放低,视线与她的眼神平行交视着:“就算我没有许多东西,我保证以后绝对会有的……只要你别拒绝我,也别拒绝你自己。” 千草哈哈一笑,将严旭推开:“什么不要拒绝我自己,你以为我会自暴自弃讨厌自己像个三流文艺小电影那样吗?” 严旭沉默,难道不是这样吗? 千草继续说:“直到现在我还觉得自己冰清玉洁跟个处女一样。” 严旭:“……” ……虽然和表现出来的状态不太一样,但是……嗯……这样的话他就放心了。 其实千草挺感激严旭的,对于这些天发生的事她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很在意,不过听了严旭那欲说不说半隐藏式的话,还有面是纠结小心翼翼开导她不想伤害她却觉得不说也不行的小眼神,她突然觉得,就算他说的只是单纯想安慰她的假话,她也愿意去相信。 严旭像之前说的一样,等到千草睡下才打算回家。走之前为她掖了掖被子,又想到她如果起夜了会很不方便,便将她的拖鞋在下床的位置摆好,又将夜灯打开,卫生间的拉门也事先拉了开,并想到一个最重要的事,千草好像还没有买拐杖。 打算明天来的时候给她买一个,为了方便他进来为她带早餐严旭又将床头千草房门的钥匙拿走了,千草不出门,少了个钥匙倒也没关系。 所有东西打理好后,严旭来到千草床前借着月光梳理了几下她的头发,然后吻了吻她的唇角,如果有一天早上醒来后他身边睡着她,然后能抱着她这样吻她就好了,那时,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吧…… 严旭走后千草微微睁开眼睛,因为她不睡严旭就不会走,所以她便暂且装睡,没想到还有……嗯,意外收获。 第二天早上,千草正要去上厕所,忽听到门外有敲门声。 严旭昨天不是拿钥匙了么? 带着狐疑走到门前看了看猫眼,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大概能做她妈妈的样子,衣着很光鲜,面色很憔悴。 打开了门,千草刚想问这位女士她找谁,身体便一下被这位女士抱住,女士哭得很可怜的说:“千草啊,听说你出事了妈妈很担心你,这次我从国外回来就不要赶我走了,我真的什么都已经改了,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好歹让我照顾照顾你吧……” 娘的,原来还真是她娘啊!不过怎么回事?被女儿赶到了国外,难道从前的玖千草是一个不孝女吗? 受不了女人的哭啼,尤其是岁数比她大的女人,千草拍了拍女人的后背:“不要哭了。” 女人身体一僵,明显愣住,然后脸上绽起微笑,貌似很开心的样子:“千草……你同意让我照顾你了?!” “嗯?你不是我妈么?” “是是是!”女人开心的猛点着头。 “那进来吧。”女人的态度将千草弄得云里雾里,因为要弄清楚更多的事情,千草便问了一句:“我爸呢。” 女人你肩膀抖了抖,然后露出一丝苦笑,凄凉无比:“还提他干什么。” 离婚了?千草‘哦’了一声:“我以为你和他还有联系。” 不知为何,她感觉女人的目光警戒了起来:“我怎么会和他有联系!” 这是闹哪样啊……千草不直怎样和这个突如其来的‘妈妈’相处,便问:“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女人停顿了几秒,好似是咬着牙,强颜欢笑的说:“很好。” 千草直觉这个女人在国外可能过得并不好,而玖千草就是将母亲送去国外的罪魁祸首,虽然不是本尊,但想到她是自己的母亲,千草略有愧疚:“从前是我不对,我应该问一下你的想法的,你别在意。” 女人不知为什么眼圈红了,话语哽咽,只是那哽咽略有铿锵:“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在意……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虽然这个人是本尊的母亲,但在千草看来就像陌生人一样,有些不习惯,这时房间的门锁又再次转动,从外面进来的严旭看到千草的母亲愣了愣,然后将早点放在桌子上:“这位是……” 不光是严旭困惑的看着千草的母亲,千草的母亲也困惑并带着戒备的看着严旭:“他是?……” 千草为双方介绍着:“这是我妈妈,这是……我朋友。” 从学生上升到了朋友阶段,严旭还是很欣喜的,但现在是又惊又喜,那个站在千草身边的是……岳母大人?! 嗯,未来的。 “我我,我买了早餐……”岳母大人灼热的直视下,严旭有些慌张,怎么总觉得那种目光好像是很讨厌他似的…… “谢谢你帮忙买了早餐。”千草妈妈接过严旭手中的东西:“不过以后我负责来照顾她就好了,就不劳烦你了。” 严旭递早餐的手僵在那里,果然好像是很讨厌他。 “你一定还有工作吧,大早上的来给千草送早餐真不好意思,我送送你吧。”千草母亲继续说。 已经开始逐客了吗……严旭扫了扫自己身上的便服,借着玻璃的反光看了看自己的脸,究竟哪里不妥…… 最终千草的母亲还是将严旭送了出去,千草也发觉严旭好像不受自己的母亲欢迎,她拿着严旭临走时塞到她手里的拐杖,想着他跨出房门那一瞬间回眸而烁的可怜小眼神,忍不住有些发笑。 千草的母亲回来将严旭买的早餐拿到厨房:“都凉了我去热一热。” 哪有凉啊!千草在心里说,不过女人执拗的将餐点放进锅里加热,还把千草推进房里:“你去休息吧,好了我端给你。” 接连几天,千草都是在女人的照顾下度过的,因为她在,严旭和阮西等人倒不方便来了,只是没事给她发发短信,打个电话。 虽然刚开始不适应,但千草越来越习惯了这个女人的照顾,尤其是她做的美食,成了她一天中最期待的东西,虽然原本也不觉得那么好吃,但是后来竟越吃越上瘾了。 女人也总是和她念叨她从前的事情,说到她小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又说道长大叛逆的时期,千草脑中常常模拟出玖千草的性格以及穿着打扮,无聊的时候听这女人念叨一下还感觉挺温馨的。 不过女人有时会很反常,比如与她聊完小时候的事,又说出去买菜从外面回来后,她常常会用不再苍白,面带潮红的脸面向她盯着看:“你爸爸就是个人渣。” 千草:“……描述一下。” 女人痛哭流涕:“千草,有什么事就恨你爸吧,跟我一起恨他!” 千草:“什么什么事?” 不过通常到这里哭了一会儿女人就恢复正常了,她抚摸着千草的头发,一副与之前崩溃状不同慈母的模样:“我只是说从前的事,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把股盘弄垮……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云里雾里的千草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一直探究了多天的那个神秘父亲是玩炒股的?这个母亲嘴太严,要不是她自己说什么也问不出来。 ☆、51好想要你 像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看书,本尊母亲买菜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眼看着到了平常吃饭的时间,千草淡淡的有些心痒,难道是饿了,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终于挺不住了,拄着拐杖一个人去厨房中找吃的,冰箱里还有酸奶和切片面包,抹上层黄油将面包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下肚,千草发现一点也缓解不了肚子中的饥饿,反而觉得很难以下咽。 想吃妈妈做的菜。回到卧室千草给母亲打了好几遍电话,可是都无人接听,身体的饥饿感越来越严重,每个细胞都疯狂起来叫嚣着它们想要索取的心情,心脏已经变得心痒难耐。虽然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状况,可反应都很淡,都只是淡淡的心痒而已,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变得抓心挠肺般难受。 到底是怎么了?绝对不是饿了的原因,是自己生病了吗?……来到这个世界中之后她一直在担心自己的贞操,从未担心过自己的健康,而最近一阵子病魔似找上了她的麻烦,不让她有瞬刻喘气的时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千草掐住胸口的部位,好想抓挠自己的皮肤,好想尖叫出来,喊出来,浑身打着哆嗦,又热又凉。用力抓着地上的地毯,手背因过于用力青筋冒起,随着时间的挪移,那痒意深入骨髓,让她差点想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 终于忍耐不住在地毯上打起滚,喉咙里呻-吟出声,脑袋撞在柜子的边角都不知疼痛,甚至好想再撞几下,那种痒意不光可以摧残人的肉体,还可以将人的神经磨疯。 这时千草好似听到房间的门开了,像是得到救星一样,她嗓子干哑的开口:“救我……送我去医院……”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一个如她一样同样颤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着,像是在安慰她,也似是在安慰自己般抓住千草的手腕,然后在她静脉中插入一根针管。 那是……什么?在混乱的意识中疑惑着,突然那针管缓缓推入,好想得到了即效药般,她的身体轻松了不少,天堂与地狱之间的差别,脑中的嗡嗡声不见,这个世界变得很安静很安静,很舒服很舒服,爽快得想要晕死过去…… 深喘着一口气从地狱中解脱出来,千草颤抖着捂住刚才被扎了针管的地方,满世界都是美丽的泡沫,极致舒服的感觉已经将她的意志冲刷得不清醒。 从那特别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潜意识的突然想找人上床,很想很想…… 过了昂长的一段时间,世界终于回归了它原有的平静,千草也抓住了她的理性。强支撑着自己从地毯上坐起来,她看了站在她旁边,从高处仰望着她的本尊的母亲,母亲眼中流着泪,不言不语。 慢慢梳理起刚才发生的事,看到母亲手里拿的针管,千草眼睛瞪大:“你给我打了什么?!” 本尊母亲的泪流得越来越汹涌:“这都怪你,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把我送去戒毒,我也不会被他找到!现在你体会到毒瘾犯了有多难受了吧!体会到了吧!你知道在国外的那么长时间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千草被母亲的话堵得脑中一片空白,她刚才说……毒瘾?!! 不可思议的望向仰望着她的母亲:“你居然让我染上毒瘾?!这些天……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妈妈……!用这样的方法去害你的女儿?!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真的信了她了,虽然有时她会有些异常,但多数时间她会像真正母亲那样照顾她,还给她讲从前的事,让她觉得很温馨。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今天却让她这个观念遭遇了打破。 女人的泪珠掉得更汹涌了,她突然跪在了千草面前,用粗燥苍白的手用力抓住千草的双肩:“你别怪我,别怪我……!这些天我已经不恨你了,也想过不害你,可是要怪就怪你父亲吧!是他让我给你惯上毒瘾的!他说只要你染上了就给我吸毒的钱,你知道毒瘾犯了是有多难受的!我不想死,也受不了那么难受,千草,你要理解妈妈……都是怪你爸爸,一点也不关我的事……!” 听着女人零零碎碎的语言千草如坠冰窟,她摇了摇头:“我爸爸为什么这么做……” 原本对于玖千草的身份她虽然好奇但也不是很在意,但是今天看来,这是一个巨大的漩坑。 “因为当初他逃走的时候是你报警抓的他,他一直在记恨你,而且他上次回国的时候被你看到了,他害怕你再报警……”女人摇了摇下唇抑制住哭泣:“其实你的腿就是他弄得,他本想撞死你封口,可是你却逃了过去,后来他因为那件事引起了警察的怀疑,你也在家休息不方便他肇事,就叫我用毒瘾来牵制住你……” 千草终于知道从前的玖千草为什么做出要和津川同居的决定,并且不告诉津川关于自己家人的一滴半点,原来她的妈妈吸毒。爸爸是在逃犯,这根本不是一个健全的,正常的家,她也是为了躲避家人才和津川住在了一起。 回想起那天撞她的中年大叔,千草并没有印象在这之前哪天看到了他,也许是她看到了因不认识忽略过去了这个本尊的父亲,但是本尊的父亲却没有忽略掉她,而是像鞋底的一粒沙般一直记在心里,打算有一天将她除掉。 听着本尊母亲絮絮叨叨的语言,千草也获知了一点信息,比如本尊父亲是因操纵股票犯罪的,四个人合伙获利了价值六亿的财款,先是雇用多名操盘手运用股市“抢帽子”操纵证券市场黑嘴荐股、拉抬股价,又将各自公司的股线炒到最优,吸引大批股民来买,后抢先卖出,瞬间看跌,使很多家庭就此赔本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四个人中只有千草的父亲一个成了漏网之鱼,所有的财款也均被他在分赃的前一天晚上卷走,使其他三个就算有想用金钱来缓轻罪证的机会都没有。 而那其他三个参与者中竟有姓严的一个,在获刑的当天坠楼身亡。 这条信息让千草有些手抖,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吧…… 就在这时千草的手机响起来,她正要去拿,玖千草的母亲却一下抢来将它扔出窗外:“不要接!不许接!” “你凭什么要求我!”千草话中带着颤音,这个朝夕相处了多日的女人,忽然间什么都变了,她又要用横眉冷对的目光去看她。 “让我出去。”千草挥开挡着她的女人,而女人用尽了全力去拦她:“你想出去干什么?你还想报警吗?!” “是啊!我想报警!用什么破毒瘾你就像牵制住我吗?!你不*去戒毒所,我*去!即使痒遍全身甚至去死我都不愿意自己悲哀的迈进一个缓慢的死亡线,像你一样!”千草用力推开女人,女人孺弱的身形被推倒在墙边上,她没有管,打开门走了出去,但是刚走到楼梯口就顿住了脚步,因为正从楼梯上上来的那个人,与记忆中撞了她那个人的脸发生了重合。 外表斯文却眼露暴戾的男人缓缓与她越来越近,千草没有动,等着他走上前。 “出去干嘛?没有被吸毒的滋味迷住吗?”男人对她说。 千草低眉敛目,一副待宰羔羊的状态,男人低哼了一声,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很好掌控,这样最好。 但当他走近了时,千草突然狠狠向上抬了一脚,虽然他尽力去躲了,却还是让千草踢在了腰部,使他的身体差点跌下楼梯,不过幸好他及时抓住了楼梯的扶手。千草趁这一瞬间从男子的身旁溜了过去,但因为脚伤还在的原因速度并不快。 男子对闻风出来的千草母亲指骂着:“这就是你生出来的婊-子!”然后立即转身向千草奔去。千草带着打了石膏的伤腿边呼救便瘸拐着下了两层楼梯,一个粗壮的胳膊突然从后面架上她的腰部,然后脖颈一痛,意识陷入了晕迷。 “如果抛尸方便的话早给你抛尸了,但那样会轻易查出来是我。”男子边嘟囔着边把千草抗上楼,然后面露鄙夷的望了躲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女人一眼:“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买毒品的钱也会给你,放心好了。” 女人面色复杂并扭曲的笑了笑,上面有心痛,有内疚,还有欢喜与讨好,男子看到这样的她更加厌烦了。不过反正他现在钱多,将这种人养到吸死也没什么问题。 而千草,她现在还知道反抗是没尝到毒品的甜头,等到她彻底迷上毒品的味道就算赶她去报警她都不会了,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想一辈子都沉沦在那种快感中,嗜毒如命。 当千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是被身体的痒意痒醒的,又要犯了吗…… “醒了。”玖千草的父亲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拎起:“看状态毒瘾还不深,今天晚上就给你多加点剂量吧。” 说得像今天晚上要吃什么菜一样,千草抱住了自己因发瘾而颤抖的肩,脑中又陷入了浑浊。 “你自己说,想不想吸?”一个声音问着她。 “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能吸……但是……身体不对劲,好难受……想,好想。 “那就挺着吧。” 抱着身体满地打滚,家具砸下来打到了她的身体都无知无觉,身体的细胞每个都在叫嚣,在颤抖。 “现在呢?想吸吗?”又有人问着她。 不想不想……想,很想……意识已经崩塌,忍不住了…… 过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千草终于咬着牙说“想……”边说泪水边流了下来,本以为能控制住自己,但是毒瘾犯了之后意志力竟是那么薄弱。 “才不到半小时而已,我还以为你能坚持更长时间呢。”男子顺手拿起千草的一张乐谱倒上粉末:“给你。” 千草爬过去,狠命的吸着。 “哼,之前不是还在国际上拿了什么奖么,现在你看你,有多么落魄,像只母狗一样,也不知道让你那些追捧者们看到这幅样子会是什么表情。不过,既然你都有那么高的成就了,就不要把自己吸毒这件事抖落出去了,会对你的前途造成影响的。就算我是逃犯,但也是你爸爸,而且我有钱,也不是什么坏事是不是?你舒舒服服的和妈妈一样享受你的世界,我享受我的世界……”男子又顺了顺千草的头发:“如果你再敢报警,我真的敢杀死你。” 听着千草吸完毒满是快感的一声声呻-吟,看着她沉浸在美妙天堂中惑人的脸庞,男子突然上去拉起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将千草的睡裙撸了上去,露出细白的皮肤和纤弱的腰肢。 玖千草的母亲身体僵了僵,喉咙有些失声:“你要干什么?!” “别管我,废物利用而已。”玖千草的父亲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蒂插-进烟灰缸解起了自己的裤腰带:“你不是说吸完毒之后的人就会非常想做-*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玖千草的母亲攥着拳头,掌心被指甲磨破,死咬着嘴唇忍住想哭的欲望,是她太不争气了,其实都怪她,怪她不愿意去死,怪她污浊了自己还去祸害自己的女儿,怪她啊…… 玖千草的父亲还没将裤带解完,房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千草,千草你在吗?” 打了许多通电话,但是千草从没接过,最后一通电话终于被接起,是个陌生男人,陌生男人告诉他是在草坪上捡到的这部手机。严旭突然有了像千草在法国出了意外那次的直觉,心中担忧着打车到了千草家,急急的敲着她的房门。 听到敲门声愣了愣,玖千草的父亲继续解着自己的裤子,拉开拉链,反正他也进不来。 但出乎意料的,房门外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该死的,居然有钥匙! 玖千草的父亲马上将千草塞进被子里,然后拉着玖千草的母亲慌乱躲入柜子中,万一这个人发现玖千草吸毒了,也绝对不能让他怀疑到他们两个! 严旭进来后叫了几声,没人答应他,刚才敲了那么多下都没人开门,果然是都出去了吗? 拉开千草的卧房,意外的看到千草躺在床上,只是看起来很异常,表情介于快乐与痛苦之中,口中断续着零零碎碎的呻-吟。 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冷不热,但是有汗。 低下头轻叫了几声她,虽然她的眼睛微眯着,但却很木然,好似没有被焦距。就在这时,千草的纤瘦的十指拉住他的手掌,严旭本以为千草是想跟他说什么话,却没想到千草低下头吮舔起他的手指来,柔软的舌头滑过他粗燥的指肚,十指连心,从指尖到心脏,引得他的身体一阵阵颤栗。 “怎么突然……”严旭红着脸将手指抽离。 千草的意识很混乱,很混沌,她坐起来钻进严旭的怀中,用下-体摩擦着他的小腹,柔软的胸脯在他胸膛上摩擦,揽住他的肩膀耳鬓厮磨:“好想要你……” ☆、52二分之一结局 千草的意识很混乱,很混沌,她坐起来钻进严旭的怀中,用下-体摩擦着他的小腹,柔软的胸脯在他胸膛上摩擦,揽住他的肩膀耳鬓厮磨:“好想要你……” 严旭耐住变得紧绷的身体拍了拍千草潮红的脸:“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很舒服,特别舒服。”千草吻上严旭的唇,舌尖在里面勾挑着,结束了一个吻,慢慢从严旭柔软的唇上抬起来,唇角边挂上藕断丝连的津液。用拇指将那些抹开,千草的手指又探到严旭身下按揉着,严旭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蔓延上绯红,耳朵上,脖颈上,还是胸膛,到处都是。 吻逐渐从严旭的面颊滑下,路过他的喉结,路过他的的胸膛,路过他的小腹,最后停留在了手指按揉着的那个部位,隔着裤子点吻着,凌乱而又细碎的印在上面。 敏感的部位被亲密的厮磨,严旭紧紧握住拳头抵抗那种噬便全身的感觉,眼睛一扫,突然在地上发现了千草的乐谱,上面沾着一些像是面粉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很脏,随便的褶皱在房间一角。 那正是千草之前一直在用心完成的【撒旦之死】 “你的乐谱。”严旭将千草推开,要去捡乐谱,可是千草却将他拉住,面色有些微醺,像喝醉了酒:“不要管它。”说完千草就要去解严旭的衬衫,严旭将她紧紧按住,然后抱着她走下床去:“我送你去医院。” 他感受得到,此时的千草不是平常的千草,不是他向往的那个千草。 千草是一个任何时候都乐观坚强的女人,就像是随随便便一个泥地里就能生长的太阳花,挥走人的晦暗,照亮人的人生,而不是眼前这个一脸苍白,说着不负责任的话,用十分卑微的姿势去吻他的人。 就算是上次千草被下了迷药,她都是高高在上的按住他,然后命令着他,而不是跪在他双腿间俯首吻着他那里,这不是她。 千草是那个坐在窗前用心创作的人,她有着自己的报复,用力活出自己的人生,拿着打破传统古典音乐规则的曲子去获奖的人,而不是把乐谱随随便便扔在地上不管不顾的人,这不是她。 比起严旭焦急的送千草去医院的心情,柜子里面的男人更急,他要把千草带走么?!这样他做的一切就会被发现了! 严旭抱着千草还没走出卧房的门,卧室衣柜就被砰一声打开,玖千草的父亲拎起床头柜上的花瓶便向严旭大步跨去,严旭及时反映过来,抱着千草闪躲到一边,花瓶直击到墙上‘砰’一声碎裂,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见严旭躲开,玖千草的父亲又搬了把椅子向严旭走来,心里只想着不要被人发现就好,先把这小子砸晕,然后……面色闪过狠戾,凳子被高高举起并狠狠擂下,屋子太小不好闪躲,怀中又躺着千草,严旭只有将胳膊抬起以求能抵挡一下。 但是料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原来是玖千草的母亲扑上去将男人推开,椅子砸在墙上变得四分五裂,可见力道之大。 抱住了男人的腰,玖千草的母亲流着泪身带颤抖的冲严旭大喊着:“走啊!快带她走!” 再不走她可要反悔了……触犯了这个如恶魔一样的男人,他们走掉的话,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闭了闭眼睛,玖千草的母亲不顾男人的撕打依旧死死抱住他,就当是赎罪吧…… 从前她记恨那个将她送去戒毒所却一次也不去看她嫌她丢人的玖千草,可是这次回来,千草待她很好很好……像对待一个真正的母亲那样待她,不介意她的吸毒史,甚至还和她那么开心的谈到从前,还一点也不怀疑她……她不想再看见她那副被骗的眼神了,她不想一直做个失败的母亲,就算是死,也让她成功一次,用这罪恶的灵魂与肮脏的肉体。 不知什么击在她头上,红色的液体缓缓冒出流进了她的眼睛,视线里一切都变红了,那东西继续打在她脑袋上,一下又一下……身体终于不行了,力气也使不上来了……千草,你一定要走得很远很远…… 虽然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但严旭直觉一定和千草有关系,抱着千草急急的下了楼,怀中千草的状态似乎平复了下来,知道用清明的眼神去看他,然后死死抓住他的衬衫仰天大笑,那笑容中喜悦与苦涩参半:“我出来了,出来了!哈哈哈哈!严旭,为什么每次撞见我这幅样子的人总是你?” 严旭动了动嘴唇:“可能因为我遇见了你。” 遇见了你,只是个开始,然后就是命运的安排,为什么不是别人,非让我一次次的走近你。为什么不是别人,我想走近的只是你,所以才一次次的想到你,来到你身边。 拦住了一辆计程车,严旭和千草双双坐入后座,严旭说:“去医院。” 千草说:“去警局。” “先去医院!” “先去警局!”千草直视着严旭:“我的话,就得去戒毒所了。” 严旭怔住,司机也听得心惊胆战,又警局又戒毒所的,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啊! 最终依照千草的意愿先去警局,严旭抓住了千草的手紧紧握住,很难想象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敢问,只想给她力量。 千草也紧紧反握住严旭的手,有点想哭,嘴唇抿着,她努力抑制住自己:不哭,不要哭,别的事都挺过来了,现在这是最后一次了,一定是最后一次了……挺过去,所有的磨难都终将逝去。 而她握住的这支手,是支撑她的最后力量,这支不管什么时候都伸过来来温暖她的手。 眼看快到了警局,车辆稀疏的十字路口跳出个红绿灯,出租车司机像往常一样停下来等着,千草紧张的看向身后,果然不出她所料!玖千草的父亲开着车追过来了!而且开的还是货车! “快开车!”千草急急向司机道。 “还没变灯啊。” “那就向右拐!快点!” “为什么啊?”司机不解的回头问着, 眼看后面那辆车以疾驰的速度越来越近,已经来不及了!千草第一意识的一下扑到严旭身上抱住他,用手臂护住他的脑部,只听砰得一声,出租车掀翻了过去,巨大的冲撞力让千草浑身都痛,但那只是仅有一瞬刻的知觉,几秒钟之后便意识全无。 等到渐渐能感知外面的事物,千草听到的是入耳的有规律的滴答声,她想睁开眼睛,但无奈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一个沉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说着:“你就是玖千草的家属吗?” 严旭的声音:“我就是。” “伤者虽然抢救了过来但脑补却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状态,也就是说她现在变成植物人了,虽然这种状态可以继续维持但也不见得能醒来,通常观察一段时间还不醒的话病人家属采取的措施都是拔掉呼吸器。” 严旭陷入了昂长的沉默。 紧接着千草听到他说:“拔掉呼吸器是什么意思。” 医生顿了顿:“就是让她安详的离去。” 房间中又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严旭说:“那估计不会让你拔的。” 然后房间的门一个开合,她的床一沉,旁边坐下了一个人,千草挣扎着想起来,她想告诉严旭她没有植物人,没有什么严重昏迷!她能听见他们所说的所有话,感觉到他摸在她脸上的手指,感觉到他打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她没有是植物人啊! 但是挣扎是无效的,她只有躺在床上感受严旭的手指慢慢抚摸在她的脸上,紧接着他将她抱住,黑暗中,千草身体变得温暖的同时,感觉有湿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流淌在床单上,千草心中突然释然了,幸好被撞到的不是他,幸好当初选择抱住了他。 就算被拔了呼吸器也没关系,反正自己也是贱命一条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反正她已经浑身污浊,死了更好。 只是心中莫名的有些空落,有些想伸出手抱抱趴在她身上的这个少年。用力的想让自己的肌肉动起来,可试图了好久,还是不行。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直静静的躺在床上,一直试图告诉大家自己有知觉,让自己醒过来,可是却一次次失败,但在不能动不能睁眼的日子里,她发现身体里的毒瘾能够被压制住了,没有那么挠心挠肺的难忍,只是微微有些心痒。 在这期间内严旭一直守着她,为她换病服,擦拭身体,晚上趴在她耳边跟她说以往面对她都难以启齿的话,为了防止她躺的时间太长肌肉麻痹用手揉搓着她的小腿大腿,活动着她的各个关节,帮她做伸曲运动。 千草经常幻想起如果有一天自己能醒来的日子,想象中那些温馨的画面竟和和曾经在严旭家住着的那些画面发生了重叠,她在窗前写谱子,严旭在一边拉着小提琴,平静的生活永远那样美好。 在这段时间内,各种各样的人都曾来过。 阮西在她床前坐了一会儿,惋惜的叹了口气,依旧是不一会儿就走了,然后递给了严旭一张银行卡,严旭没有收,阮西就直接拿去给医院了。 这算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一些事了吧,来纪念他头一次产生发展念头的*恋。 虽然她引起了他的注意,并且他比对任何女人都在意她,但他是个理性至上的人,现在她已经躺在床上不能起来,对他而言已经不是充满意义的玖千草了。应将精力放在更主要的事上面,例如工作上面。理智的人永远懂得怎样掌控自己的情感。 后来千草感觉津川也来了,跟着他来的还有一个女人,那是他的母亲。她的母亲对她大吼着:“我就知道你是要过来看她!你还这么在意她干什么!还给她交住院费?!就她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半死人你打算给她交一辈子吗?!反正钱我是要回来了,*谁交谁交去,你难道没看报纸吗?她爸爸是在逃犯,母亲吸毒,她也跟着吸毒了!这样的家庭我躲还来不及呢你居然还来看他!” 津川隐忍的说:“只是来看一下也不行吗……” “你来看她什么?看她那张被刮花了的脸?!别给家里丢人了好不好!” “只是不看她一下我不安心……”过不了多久,在津川妈妈的闹腾下津川也走了,严旭来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吵到你了?” 嗯嗯,吵到了! 可是不能回音,严旭梳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低头吻了她许久:“下次不让这种人进来看你了。” 千草一直在想的是刚才津川妈妈说的话:她的脸被刮花了? 算了,本来也不是你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紧接着友丽寸头他们也分别来看她,她还听到友丽对严旭说:“我知道你家的事情了,朋友嘛,也不用瞒我们……千草老师的住院费可以找我拿一些,虽然爸爸给的零花钱不多……” 严旭打断她说:“不用了,你的毕竟是你的。” 友丽责怪:“废话!你的不也是你的么!不照样给千草老师交!” 严旭默了默:“我的不一样。” 之后的那些天里,千草躺在床上,世界永远黑暗,不分白天与昼夜。唯一能区分黑夜与白天的就是白天能听见有人说话,而黑夜没有,不过黑夜也不寂寞,因为耳边总是能听到严旭均匀的呼吸,听着这样的频率,她好像自己也能睡着一样。 如果一个人能连续陪你一个星期,那你是激动,如果他连续陪你三个星期,那么是感动,如果他坚持陪了你两个月,那就只有撼动了。 严旭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直撼动着你的灵魂,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姿势,每天都睡在你身边,就像是一道稳固而有安全感的墙。 每天他都在她耳边碎言细语着不同的事: “今天我走在街上又看到关于你的新闻了,他们都说巨星陨落什么的,所以一定不能让他们的诅咒得逞,快醒来吧。” “真希望有一天家里的大房子中都住满了人,其中便有你一个,怎么还不醒来。” “楼下开了一家好吃的饭店,路过时我还特意留意了一眼,都是你喜欢吃的菜,这里营养液的味道一定已经让你嫌弃了,醒来吧,然后我们一起去吃。” ……………… 那些细碎的语言让她都更加努力的想控制自己的身体,想重新睁开眼睛去看这个世界,去看看他。 如往日般,严旭用温温的毛巾为她擦拭身体,动作轻柔的有些痒,她总是被擦着擦着就听到房间中的声音急促了,那是他的呼吸。 温热的毛巾擦到了她的胸脯,严旭似乎在那里擦了很久,紧接着擦到她的肚脐,她的大腿……手指停顿了一下,换了更细柔的湿巾为她擦拭着中央的区域。 之后俯□来抱住她吻了一会儿,一颗颗灼热并温柔的吻随着他的唇瓣瓣散落在她的肌肤上,到处都是,他在她耳边轻轻嘟囔着:‘快醒来吧。’ 千草想象着严旭此刻的样子,他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去抱她的,是不是面色依旧潮红,和从前一样?又或者面对‘睡着’的她他是淡定的。而更让千草研究多日的是,严旭抱着不穿衣服的她就没反应吗?他究竟是用什么做的那么能忍? 不过很快千草这个研究的主题就得到了证实,严旭并不是什么金刚铁骨,他也是凡夫俗子,侧身抱着她的时候她终于感觉到了严旭的身体状况,那就是自己的腰部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 如果千草能笑她一定会笑了出来,喂喂喂,她可是病人啊,要合理对待患者。 有一天,千草躺在床上听严旭拉小提琴,病房的门开了,小提琴声戛然而止,友丽的声音传来:“我听说千草老师的住院费已经快到期了,为什么你还不接受我们凑的存款,你想拿什么来交?” “不用担心,我会补齐的。” “你比赛的奖金都用完了吧,不光住院费,她还要医疗费,你拿什么交啊?”友丽对严旭吼着:“虽然很难接受,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努力着,但是她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我心疼千草老师,同时也心疼你,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但是现在已经是这种状况,你还在奢望那百分之几点几的几率发生吗?” “我打算把房子卖掉。”严旭听不出情绪无平无仄的声音响起:“不管几率是多少,总之是有机会的……” 什么?卖房子?他要把妈妈留给他的,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转手的房子卖掉?! 还是为了如此不堪,并半死不活的她……? 千草的心中苦涩起来,不知是疼还是痒的感觉蔓延着全身的细胞,等等,这种感觉是……毒瘾犯了的感觉,虽然很轻微,但是她能感觉到了,她的身体有知觉了。 用力去挣扎起身,手指动了动,能动了,很好,再动一下…… 严旭正要去送走友丽,突然房间中唯一的一个病床上病人诈尸般起身,五指向前伸着大声急吼:“———不要卖!” 严旭:“……” 友丽:“……” 又惊又喜,喜了又惊,惊完巨悚…… 友丽颤颤的抬起指头指着千草说:“其实你之前就是在装睡吧……你你你……”憋了半天:“……你丫的。” 严旭只是怔着,仿佛还沉浸在不可思议的情绪里,千草从床上起来将身上的管子拔去,飞一样扑进他的怀里:“我醒了我醒了我醒了……!严旭,我醒了……” 严旭的手臂抬起,缓缓放在她后背上紧紧抱住,还是会有不真实的感觉,但是,她真的醒了,是真的……颤抖着俯下头去吻住她的唇,很真实,对,是真的,不是假的…… “吻得什么玩意儿……”千草笑着将头抬起,然后重新落下封住严旭的唇。 我教你。 严旭身体再次变得僵硬,她在回吻他,很清醒的吻着他。 见到‘活着的’千草医院里的医生们当时就震惊了,嗯,和他们的小伙伴们一起被惊呆了。 病例里的奇葩,医学界的玄幻之作啊……幻觉,一定是幻觉……解释起来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一切都是都是误诊惹的祸!一定是的! 这样玄幻的事千草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从她穿越的那天起就看啥都玄幻,坦然待之。 千草将严旭的眉毛鼻子眼睛吻个遍:“我们结婚吧!” “什么?”本来已经很承受不住喜悦了,千草这句话使严旭按住了心脏。 “你不是已经成年了么,如果你不介意我岁数比你大的话,我想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不介意我岁数比我小的话……” “当然不介意。”千草打断他:“我可能永远都不会介意了。”头埋在严旭怀里,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你好傻啊,为什么这么傻……” “我哪里傻了?”严旭表情傻傻的说。 千草噗哧一笑:“嗯,就是傻,谢谢你这么傻。”然后掂起脚抱着他继续吻着:“我们去楼下的店吃饭吧,你不是说里面有好多我*吃的菜……你的房子永远不能卖掉,因为那个房子里以后还要挤满了人,我还要住进里面……” 严旭面色潮红着:“你都听见了。” “嗯,我还听到了其他的话,比如从法国回来后你心里的感想,我记得很清楚,要不要我复述一遍?” 严旭迅速的:“不用了!” “那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讲,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 严旭别过头掩饰性的用手背挡在鼻尖上,也挡住自己潮红的脸:“嗯。” 办了出院手续,千草对着镜子打理行装,果然有一半的脸因为车祸被划伤了,不过也没什么,现在的整容技术那么好,就算她想整成前世的样子都没问题。不过这段时间她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并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开始不选择严旭。 不过一开始就选择了他,两人没发生这么多事情,感情一定没有现在来得深刻吧。 从前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信任津川,是因为他对他好,可是她不知道,感情是应该慢慢品会的。 张*玲在色戒中谈,通往女人的心路过阴-道,是对,也亦是不对。女人不会因为做-*而*上一个男人,那种感情只是依赖而已,只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比一般男女亲密很多,所以选择去依赖他,觉得除了他就再也没有和自己关系这么亲密的人了。 但是她和严旭不同,一场做-*只是祭奠在感情之上的加速剂,让她开始正视他的情感,也让他更加努力去催化她。 真正的*最终还是祭奠在情感上的,做-*永远不会做出情感,也许有,但那要归属于眷恋吧。 千草醒来这件事轰动一时,很快,又有人担忧起她的前程来,虽然是被迫吸了毒,但要戒的话还是很难,她这么快就从床上醒过来,毒瘾的潜伏期还没过,一定会再次复发的。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好多记者蛰伏在周边,见千草一出来就马上围了上去,保安们可是废了好大力才将千草掩护上车。 从严旭口中得知,玖千草的父亲现在不光是操纵股市罪,还附加上了杀人罪。 而死者是她的妈妈。 听到这个消息时千草愣了愣,心中不由惆怅,那个女人是为她而死,而一切的凶手都全是那个男人,不管是严旭父亲的死亡,还是她的住院与毒瘾,都是因为玖千草的父亲。 听说这个男人目前还在在逃中,不过警察已经循到了他的踪迹,马上就可以破案了,坐在车中严旭的身边,千草突然莫名的安心,祈祷那个男人快些被抓到,她想和严旭过平静的,淡淡的没有波折的生活。 惊得起波折的那叫*,奈得住平淡的那叫情,它们俩者通常不能统一,有时可以一起共生死,但不能同寂寞,时间能够冲淡很多感情,不过她和严旭满是波折的事经历过,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任凭岁月流逝的时候经历过,他们的感情不光没有淡反而更近了一步。 或者说,是严旭让她懂得了什么叫*。 默默牵住了他的手,千草对严旭说:“我可能要去戒毒所待一阵子。” 严旭回握着她:“嗯,我等你回来。” 突然,窗外的一辆警察上有警察伸出胳膊来为他们打着手语,千草隔着中间迅速通过的车辆对着警察哥们大喊:“怎么了?” “不要过路口!靠边停车!”警察说。 千草将这句话转达给司机,司机马上减速停下了车。千草和严旭从车上下来,警察正在马路对面等着他们。 正是红灯,千草和严旭从人行道上穿过,突然望见马路尽头有几辆警车呜鸣驶来,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在前方急速奔逃,逆线行驶。 “快走。”严旭拉着她急急向马路对面警察的方向跑去,警察望着那急驰而来离千草越来越近的车也急了,上了车便不顾红灯向两人的方向驶来,打算在那辆被追捕的车驶到之前侧撞一下它,将它撞离奔着千草与严旭而去的轨迹。 但尽管他已经很抓紧时间了,还是没有赶上,那辆超速车在驶到千草面前是砰的一声撞了上去,千草被推开,身体扑在另一辆车上,而将她推出去的严旭被撞飞两米多远,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最终形成一处血泊。 千草的世界突然静了,看着那处躺着他的红色,脑中空白一片。 撞了严旭的车因与别的车子卡在一起不能走动,后面尾追而来的警车上下来不少警察,他们从黑车上拽起车主按在地上用手铐铐起,而被拷着的人还疯了一样仰天大笑。 “就算我被抓到了你们一样不会好过!死了我也会特地拉上一个!”玖千草的父亲瞪着千草恶狠狠的说。 警察们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与他们展开多天游击战,已经眼看黔穷末路的杀人犯为什么明目张胆的开车冒头引得他们来抓他,原来他知道自己会被判了死刑,便不介意再杀掉一个,然后带着疯狂到已经变态的心理特意赶来,就是为了杀死自己的女儿。 而在千草看来,就算这个男人被判了死刑,就算他被千刀万剐都不关她的事了。 她快步走到严旭身边跪在那里,手掌颤抖着摸着严旭身上流了血的部位,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掉下来冲刷着严旭脸上的血迹。严旭睁着有些无力的眼皮半眯着看着她,声音气若游丝:“不要哭……别哭……” 怎么可能不哭……千草哽咽着:“那你也不要死,等着救护车过来,然后我陪你回家,你还要陪我去戒毒所……。”千草的手掌换了个位置按在严旭的大腿上,那里出血也很严重,但不管她怎么用力按着血迹还是怎么堵也堵不住,她低喘了一口气,哭得差点呛到,用连不成句的声音说:“别死啊……别死……我没有死,你也不许死……” 他们还要去过平静的生活,一切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样结束呢? 严旭断断续续的对她说着答不对题的话:“从前我说,我要照顾好你,保护好你,但是上次却让你代替我受伤了……不过你看……你看,这次我做到了……没有骗你……”他咳出了一口血沫:“从前我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让你……在意我……但是现在……现在,我不希望你哭……” 严旭想抬起手来为千草擦擦眼泪,但无奈手上都是鲜血,也没有力气将手抬起来,千草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一点也不嫌那血液脏,边哽咽着边说:“马上救护车就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严旭唇上带着一丝笑点了点头:“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死了……你一定要和从前一样乐观的活下去,你要把毒戒掉,从此变得健健康康的……你会很幸福,就算没有我……你也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然后像你期望的一样,幸福平静的生活……”严旭握着千草的手紧了紧:“答应我,一定要戒掉……” “我不答应,如果你是站着和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会答应的……!” 严旭没有回音。 千草惊恐的握住他的肩,叫着他的名字:“严旭!严旭我还没答应你呢!你怎么不跟我说话了!喂……醒来和我说说话……!” 严旭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嘴唇微弱的开合:“感觉……没有力气了呢……千草,如果有……有下辈子的话,你一定要,要先*上我,然后只*我一个人……” “嗯嗯,我知道,继续和我说话。” “然后……好好对待自己……” “嗯,我知道……都知道……然后呢?……” 然后没有了声音,千草摇,继续摇,可是严旭的睫毛再也没颤动一下。 “严旭……严旭?!”千草趴在他身边望着他苍白的脸,只觉得脑袋轰鸣一片,世界变得一片浑浊,什么都没有了,她出院时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希翼与盼望也在此时消失殆尽化为一片乌有。 你不是说照顾我保护我的吗?可是你现在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你叫我把毒戒了,健康幸福的生活,但是没有你,我哪里来的健康幸福……你让我好好对待自己,可是能让我好好对待自己,并好好对待我的那个人呢?你就这样随随便便的闭上眼睛,我再好好对待自己有什么用…… 千草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着,大脑有些晕眩,心中又袭来了那又麻又痒的感觉,是毒瘾。 捏着胸口的位置疼痛的坐在地上,一个人将她从严旭身边拉开,紧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说:“快抬上去,还有气!” 还有气……黑暗中突然又透出了曙光,她想跟着担架去救护车上,守在他身边,无奈毒瘾发作时的痒意使她滚坐在了地上。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捞起,鼻间传来熟悉的味道,然后她被紧抱着带上一辆车,车行驶的途中,那个人一直抱着她。 被抱着来到了什么地方,她的毒瘾已经发作到很严重的地步了,那个人给她打了什么东西,身体一下变得好放松,跟来到了天堂一般,所有烦恼的事都离去了,世界变得很平静很平静。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千草警觉的起身,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正是之前和津川同居的那处出租房! 厨房中传来好闻的饭香,津川端着盘子从房间外走来将菜放到早已准备好的桌子上:“醒了。” 千草穿上鞋绕过他向门口走去,津川却把她抓住:“你干什么去?” “关你什么事!”千草想甩没甩开,便怒瞪着他说:“找严旭!” “你找不到他了。”津川说。 “你说什么?”千草挣扎的动作顿住,转过身来双眼直视着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昨天他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 轻轻的一句话,千草顿时愣在那里,那个昨天还与她有说有笑,讨论着今后生活的人,脑海依旧印着的那个鲜活笑容……津川说他已经死了…… 脸上不知不觉湿了一片,津川抱住她:“我可以代替他照顾你,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不要哭……” 不要哭……他昨天也对她说了这句…… 胸腔像涌入海水一半窒息得要死,千草缓缓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津川拉住她,但她却推开津川站了起来:“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只是这一句已经说不出口了,心脏像是被一把把刀片切割一样,她对不起他,却从未弥补过,当她想要真心回馈他的*与期待时,上天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津川抓住了她的肩膀:“已经被火化了。” 轻轻几个字,就像重锤一样将她打击得坐在了地上。 这几天过得昏天暗地,只要她不提出去,津川对她一切都好,如果想要出去,津川就像是怕她走掉一般将她强制留在房间,如是囚禁一样。 中间范过几次毒瘾,当清醒过来时,发现津川居然拿毒品给她吸,她掐住津川的胳膊用力摇晃问他为什么要给她,津川说不想看到她太难受。 不想看到她太难受……可是难道你不知道吗?如果现在不难受,接下来等待她的就是万丈深渊! 有一次毒瘾犯了的时候津川用给她吸毒为诱带她去办了结婚证,更有很多次,她吸完毒后津川在她意识状态不清醒的时候与她做/*,她的毒瘾竟成了他将她留在身边的砝码。 这天,千草从浴室出来身无寸缕无骨的靠在津川身上,用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我想吸了。” 津川愣了愣,今天她吸毒很频繁,将他存在家里的货都弄没了。吻了千草的唇两下,津川说:“我去拿。” 医院里用于止痛的毒品很多,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拿到一点。千草对着锁上门出去津川的背影笑了笑,然后走进浴室。 跨进水缸中,她用剪刀剪断了自己的动脉,心中麻木的有些不知痛觉。将流着血的手腕放入了水缸,听说遇到了水血就会流得更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慢慢闭上眼睛,耳边响起【撒旦之死】的旋律。 如果肉体得不到释放,那么就灵魂永生。 …………………… 当津川拿着毒品回来的时候千草已经浑身冰凉,她的鼻间不再喘出气息,她的身体不再柔软,她沉睡在满是猩红液体的水缸中,地上掉着把沾血的剪刀。 津川捧着毒品的手一松,让那些东西掉在地上,颤抖着跪在浴缸前,慢慢爬到边缘去看她苍白的脸。 一瞬间,心中臆想着那甜美的镜花水月瞬间破裂。 他想起了千草之前在严旭的别墅前对他的喊话:“津川,你懂得什么叫做-*吗?!” 他也想起了陈慕颜走之前对他说的话:“津川!你根本不懂什么是*!” 是啊,直到今天之前他还不懂着,他以为*她就是将她放在身边。但今天之后看着浑身冰冷的她他突然想通了,原来*一个人就是让她幸福的活着,不管她身边站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原谅他骗了千草,跟她说了严旭已经死掉了之类的话,那只是想留住她而已,其实严旭没有死,他只是因失血过度晕了过去,后来又在医院里做骨折修复。 现在他后悔了,哪怕看着她和严旭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到刺痛他的眼睛,他也不想让她带着对他的怨恨离开这个世界。 故事的结局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一样,朱丽叶服毒假死,罗密欧以为她死了,已经拔剑自尽了。 …………………… 黑暗,如此彻底的黑暗,千草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然后捂住额头,死亡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 所以再有下辈子,她只想要老死这一种死法。 等等,下辈子?……那现在是什么状况? 如果是转生的话,她应该是个婴儿吧,但是现在,站在房间的穿衣镜前看了看,是个约十七岁大的少女,和她没穿越之前长得有八分像,样子偏向于俏皮可*。 楼下传来弹钢琴的声音,是她作为玖千草生活时所编奏的【撒旦之死】。她顺着声音寻去,却看到了扎着辫子坐在黑色长凳上弹钢琴的阮西。 什么?阮西? 不过细细观察,现在的阮西比之前的要老了十岁,双鬓已经有了明显的白发,见到她下来,阮西冲她招了招手:“你爸爸让我教你弹钢琴,可你却总是偷懒,还不快下来。” 听着这个声音,千草条件反射的听他的话走下楼去,眼睛一扫,又在房间一角发现一个中年男人你,中年男人岁数比阮西大,看着她的眼神又慈祥又严厉:“小水这孩子就是让我惯的,生在这样的家庭,对于音乐却一点天赋都没有,我像她这种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开始拿奖了。” 啊……她叫小水……不知道蚊子听到会做何感想。 从前她算卦的时候先生说她五行多水缺木,便为她起了一个单名‘草’字,但是千草没少跟蚊子抱怨,为什么她不叫千水,千水多好听啊! ☆、53结局五分之三 “小水,过来,把我昨天教你的【侏儒的轮舞】再弹一遍。”阮西对千草说。 虽然突然变了名字,还是自己喜欢的,但原来那个名字毕竟被叫了很长时间,所以小水这个名字阮西叫了她两遍她才反应过来。 慢慢挪移到阮西身边,目光还是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因为他的变化很大,从前他喜欢穿一身整齐的西装或是燕尾服,但是现在是一身休闲装,棉麻的料子看起来很舒服。 “看什么呢。”阮西问她。 “哦,走神了。”千草吐了吐舌头与阮西并排坐在钢琴前的椅子上,心想阮西现在有没有结婚,其他人过的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年份了?…… 心中一直空缺着一个看不到尽头的黑洞,那是从前装着严旭的地方,不可思议的是她又回来了,可他却已经不在很多年…… 指头放在钢琴的键盘上,小水的手指和她从前的一样,很漂亮很适合弹钢琴玩乐器。 【侏儒的轮舞】吗?千草慢慢弹奏起记忆中的旋律,就算是再卑微的人也有他的快乐,侏儒也可以开心的轮舞,琴键上千草的手指灵活的弹奏着,轻快的乐符从手指的弹跳间轻松跃出,这首曲子勾起了她不少回忆。 曾经作为玖千草的她就是那矮小,没有抗击之力的侏儒,但是她依旧在尽情的轮舞着,不过这首舞曲却戛然间暂停,让原本华丽引人鼓掌的舞步变成了一场笑料。 但是她却重生了,虽然欣慰却不知是何用意,让她再体会一下这里的百味人生么? 听着千草的演奏,千烨的眼睛亮了,他是小水的父亲,同时也身为一个作曲家,但是小水却对音乐没有天赋,连最基本的钢琴都弹不连贯,可惜了她一双修长的手指。 可是将阮西请过来教小水没几天,小水竟然进步这么快! “阮西,你真是厉害啊,我教了小水那么长时间都没教会,你才教了她几天啊,今天她发挥的程度都可以去参加青年组钢琴比赛了!”千烨拍着阮西的肩说。 其实阮西也很惊讶,昨天小水弹得甚至让他失去了耐心,他便让她自己琢磨去了,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无师自通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孩子哪是没有天赋,简直是天资卓越。 弹完了一曲,千烨严厉的目光变得柔和,他摸摸千草的头:“小水,以后要一直这么努力才行啊,过几天我带你去房舒伯伯那里去,看看他愿不愿意教你弹钢琴。” 房舒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钢琴家,因为大家都认识,所以拜师也相对方便。 千草摇了摇头:“我不想学钢琴。” “那你想学什么?小提琴?还是像之前你和那群孩子在学校组的乐队一样玩摇滚?你爸是学古典的,你要是去大街上弹吉它可要笑掉那些伯伯的大牙。” 千草拉住阮西的袖子,然后看着阮西说:“我想学指挥。” 要不怎么说有缘呢,上一辈子就是她的老师,这一辈子依旧遇见,依旧有做她老师的机会。 阮西对上千草星光闪烁的大眼睛顿了顿,然后问:“以前你没说过想学指挥。” 其实他是嫌弃千草了,小孩子做事总是不认真对待,今天想学指挥,明天又想学别的,尤其是他没在他身上发现任何指挥天赋。 眼睛给我眨起来!可耻惯了卖个萌又算什么!千草用力眨巴起眼睛:“阮叔叔……”说完这句憋笑憋的有点内伤:“叔叔,我想跟着你学,我一定会认真学的。” 阮西看着千草不断眨着冒着星星的大眼睛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先跟我学几天试试……” 这该死的熟悉感是怎么一回事……阮西又望了一眼嘴角带着不明笑容的‘千水’,这该死的陌生感又是怎么一回事…… ………………………… 拜师成功,千草晚上上网熟悉了一下目前这个世界,原来距离她的死亡已经过去十年了。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东西。 她查到迦蓝音乐团已经壮大到在国际上有很大影响力的地步,阮西也成了国内指挥界的一个传奇人物,并且定了婚,对方是一个门当户对学作曲的女人,而这个作曲阿姨是这一世自己父亲的妹妹……也就是……她姑姑? 我靠……千草捂住额头,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她马上要和阮西成为亲戚了。 接着搜索了词条‘玖千草’这个名字,千草发现内容还不少,网上对她的形容是一颗璀璨的星辰,只可惜那颗星辰是流星……在天空中美妙的划了一下马上就陨落了,连死亡也那么绚烂。 玖千草的传奇还被世人津津乐道了很长时间,议论她的家庭,八卦她的恋*,所以名人什么的就是到死也不消停。但是她之前的作曲【撒旦之死】却广为流传,唯有不足就是曲子没写完,是个残章,之后有好多人试着去将它编完,但是谱出来的曲子却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相称。 其实她写完了,只不过没有公布出来而已,记得当时她被玖千草的父亲囚禁,那个男人顺便拿起给她盛毒品的五线纸就是【撒旦之死】的最后乐章。 因为她的词条下有链接,千草便顺手点开了关于津川的信息,发现他现任的妻子叫陈慕颜,这熟悉的名字叫千草愣了愣。 突然想起津川强迫她与自己领结婚证的事,千草嘴角嘲弄的一笑,让你领吧,让你囚禁我,娶个尸体回家,老娘崩溃死你。 紧接着回到搜索页面的首页,千草望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手指打在键盘上缓慢的输入了两个字,简简单单的拼音,过程中竟让她连续打错了几遍。 食指点在回车上,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按了下去。 尽管是死亡,也忍不住去看关于他的事情,想象着,她要在好多重名的人中寻找关于他一滴半点的信息,仅有的关于死亡的信息,心脏就会强烈的一颤。严旭躺在血泊中微微扬起的唇角还有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去安慰她的话,那是不管经历了多少事都难以抹去的记忆。 很快,搜索结果便跳了出来,让千草诧异的是,居然第一页面第一条就是关于严旭的词条,并且还附上了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照片,他的脸还是那么熟悉,只是成熟了很多,淡淡的脸上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起来似是不曾笑过一样,眼睛随意的看着镜头。 手颤抖着点击了进去,词条中有关于严旭的详细介绍,例如几几年获第一个全国奖,几几年出了车祸然后沉寂了两年,几几年参加国际上的比赛,然后拜了什么人为老师……现在的严旭头衔已经是小提琴家,虽然在国际上还需要拼搏,但在国内已经是炙手可热的青年俊杰。一般出名被封上音乐家头衔的人都足够老,而严旭才只有28岁而已,他的路还会很长。 坐在电脑前的千草愣住了,心中一阵澎湃。二十八岁,他没有死,并且现在与她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着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他们还能在一起…… 二十八岁,时间正好是十年,千草突然想起了之前严旭对她说的话:‘我知道我年龄小,也知道你觉得我对你的*不认真,可是如果我等你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呢?……那时我应该就成为一个老男人了,成为你想要的年龄,如果我做到了,你一定要接受我’。 千草的鼻子突然有些酸涩,如果你还记得我,请你也不介意我的年龄…… 心脏因喜悦的冲击而剧烈的跳动着,千草一边颤抖着点开关于他的各种视频看着,一边有些不安的想,现在她变了样子,严旭还会不会认出她,会不会接受她,最重要的,他现在是否心有所属…… 没关系,都没关系,只要看着他健健康康活着就好……就算不和她在一起也没关系……可是虽然这样想着,还是想再次出现在他视野中,想有权利去*他。 严旭,这次换作我来追你了,我会认真走完之前你走过的路,然后全心全意去*你。 像你说的,一样,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先选择你,然后只*你一个人。 ………………………… 演奏还没开始,严旭被邀请来参加这次音乐会做嘉宾,因为不愿意浪费时间,便在休息室写起谱子来。他成功的最大原因不是能拉出有感情的音乐,还是能创作出有感情的曲子,虽然那些曲子大多偏向于雅淡的悲调。 胳膊在写谱子的时候碰到桌边的尺子,将它弄掉了下来,刚要弯身去拾,一只细白的手却抢在他之前将尺子递给他。 顺着手看去,帮他捡尺子的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眼睛弯成新月的模样看着他,唇角用力勾起一个甜甜的笑,但不知为什么,她半眯的眼睛中晶莹着,好似随时都可能落下泪珠来。 看到这个笑容,莫名间严旭竟有种想重新作曲的冲动,将他正要写的那首曲子改成明朗的基调。 “谢谢。”严旭握住尺子,却怎么拉也拉不动,尺子的另一头被小姑娘紧紧捏着。严旭诧异的看向小姑娘,发现她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严旭问。 “有。”小姑娘走近了一些,直到离她只有几厘米远的地方停住,两人的衣摆挨在了一起,严旭不自然的向后挪了挪:“什么事?” 能进后台的大概是哪个前辈家的亲戚吧,也许她是想来代谁传个话? 千草用目光细细描绘着严旭的脸,严旭被盯得更不自然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话还未说道一半,小姑娘便倾□来抱住他,将小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身体有些微微发颤。严旭愣了一瞬刚想把她推开,没想到对方搂得紧紧的,并在他想质问她的时候吻住了他的唇,柔软的舌头滑进了他因诧异而微微半开着的嘴里。 “唔……”严旭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这是被小姑娘强吻了?……用力强将小姑娘推开,唇瓣被这个少女吸的有些麻,牵出的津液还挂在唇边上,严旭红着老脸用手背盖住唇,沉稳的面庞有接近崩的趋势……但不知为什么,小姑娘的吻技有些让他闪神,莫名的熟悉。 千草对着他舔了舔自己柔软的唇瓣:“什么玩意儿,比我大了这么多,吻技还是这么糟糕。” 严旭站了起来离千草远远的,眉头微皱的看着她:“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叫保安。”脑中突然恍惚的想到千草,那时她脑昏迷刚刚醒来,边笑着边吻他,并且对他说:“吻得什么玩意儿……我教你。” 往事让他心脏顿时一颤,疼痛席卷,脑海中浮现出他拖着骨折还没修复好满是绷带的身体跑去见千草遗体的画面,她面色苍白的躺在白布下,那张还没答应过他要好好生活下去的唇紧紧闭上。 她再也不能开口履行自己的承诺了……不是说过吗……只要他能站起来,那么她就会答应他对她提出的要求……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啊…… 胸膛起伏,不好的回忆使严旭头脑发胀,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着门外对千草冷冷的说:“出去。” 千草依旧笑着:“我叫千水,出千的千,放水的水。” 严旭:“……” 没有理会严旭,千草继续说:“我觉得水比草好多了,草是坚韧不拔的,春风吹又生,但水是怎么切也切不断的……” 严旭开门叫着:“保安,保安……” 千草一把上去抱住了严旭的腰,真有点不适应,严旭现在的身体比她高大许多,都有点抱不住了。她用脸颊磨蹭着他的胸膛:“我喜欢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岁数比你小的话就也喜欢我吧,我会全心全意的*你,从此只*你一个人,我不会觉得你老,就算你大我五六十岁,不能和我生小孩,我也不会介意你的年龄……” 严旭的脸腾一下红了,他有些慌乱的去掰开千草的手,一副大人教育不懂事孩子的模样:“你说什么呢……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来喜欢你的。”千草就是不松手,并点起脚尖浅吻着严旭的下巴:“咦,你都长胡子了。” 这个少女给严旭一种怪异的感觉,因为她既熟悉又陌生,明朗的笑脸和记忆中忘不掉的那张脸发生了重合,包括她说话的方式与偶然吐出的只言片语,都与记忆中的她很像。 可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碾化为尘但香如故的红花,一个是春勃新芽生机盎然的雏枝。 严旭将脸板了起来:“松手。” 千草噗哧一笑:“你是在吓三岁小孩么?”她的手指缓缓摸上严旭的脸,虽然笑着,但嗓中变得湿湿的,呢喃出他的名字时有些像哭:“严旭……这十年你过得好吗?” 严旭怔住,虽然被突然问出这种话有些怪异,但看着这个少女的眼神,听着她湿哑的音色,他突然很想回答她:‘一点也不好,好难过。’ 可是最终还是抑制住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他将千草推开:“找你爸爸去。” 千草插着腰:“我就是在帮未来的孩子找到他的爸爸!再不结婚,你就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了!” 该死……严旭用手背挡住鼻尖,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望着严旭这个熟悉的动作,千草想他手背后面的脸一定是红了。 ☆、54结局分五分之四 望着严旭这个熟悉的动作,千草想他手背后面的脸一定是红了。 这时有人从外面叫着严旭:“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严旭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然后钻出门去,房舒正在大厅内等他:“你写乐谱也太认真了些,要不是我叫你你还在里面写吧?这次的谱子是什么类型的?我觉得你可以适当的加上钢琴伴奏上去。” “如果合适的话我会加。”严旭状似无比正常的与房舒闲聊着,其实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少女。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看,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莫名的空旷,好似错过了什么东西。 来到嘉宾位上坐好,严旭发现作曲界的前辈千烨也在,便打了个招呼,其实碰见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千烨是这次音乐会压轴曲目的编奏者。 这次音乐会的主题是释放灵魂,不光会演绎肖邦的命运交响曲,流浪者之歌等,还会演奏这几年比较流行的【撒旦之死】,并且是完整版。之前很多人为撒旦之死写过最后乐章,但那都是一些想出名的一些音乐界新人,而这次撒旦之死的最后乐章是由千烨这个国内的老牌音乐人编的。 严旭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要不是压轴曲目中有【撒旦之死】,他也不会这么有兴趣来。回想起千草第一次给他演奏撒旦之死的场面,那时还是在音乐教室,她是他的老师,听完那首曲子他很震撼,并非常期待结尾的样子。 可是她的人生都是从中间被截取,结尾永远只是他的一个期待而已……只留下一张肮脏的乐谱,后来他将那章乐谱保留了起来夹在钱包里,永远也没公布于世,因为那是只属于她的最后一章,真正的撒旦之死,真正的灵魂释放,但愿人死了之后还有一个世界,而她在那个世界中像是最后乐章描写的那样活着。 灯光逐渐灭了下来,全场黑暗,只余舞台沐浴在光源下,照射出蓄势待发的乐手们。严旭安静的听着,其实心中很乱,脑中总是毫无预兆的闪出刚才那个少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变得不正常————为什么总是想起的是那个小自己很多的小姑娘,而不是经常与他合作的钢琴伴奏,而不是那个房舒给他介绍过的,很热情的模特。 莫非自己有恋童癖? 摇了摇头,什么啊……那个女孩虽然不大却也不小了,他被她抱着的时候还能感受到……想到这里严旭不禁懊恼的捏住自己的鼻梁,什么啊你在想什么呢…… 音乐中严旭忽发现座位旁边原本空着的位置坐了人,没有多留意,只是有些烦闷的换了一个坐姿,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侧过头去,嘴唇擦过一个柔软的东西,严旭愣了愣,紧接着他的脖子被环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含着淡香的吐在他鼻息间,轻轻的对他说:“找到你了。” 一阵酥麻传遍全身,严旭手往前一推,却按在一团柔软的东西上,耳边吐着热气的声音轻轻对他呢喃:“你摸到我了。”说完还不忘含住他的耳垂厮磨了两下,如果不是灯关着,严旭想他的脸一定很红很红,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颊很热很热。 “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这样对待过你吗?”千草趴在严旭耳边问,手指摸着他的唇,纯净的语调好似对于这些她真的很想知道:“有多少女人吻过你这里,还有没有人跟你发生过比接吻更亲密的事?” 严旭用手捂住千草的唇:“别说了!” 虽然千草的声音很小,这里也很黑,但是严旭还是感觉自己在做亏心事一样,怕被人看见,不过明明是别人对他做了亏心事才对。 上流社会的女人更是矜持,就算对你别有用心,也只会淡淡的表达,他还是第一次撞见这样行为的少女,她那么无稽,但他却被她弄得心速加快,并且少女的行为好像认识了他很久,喜欢了他很久,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并且也对少女产生莫名的熟悉。 这几年来他一直处在单身状态,一心想发展自己的事业,试着从她死亡的打击中抽离,但是根本做不到,不管面对哪个女人,都找不到了当初心动的感觉,难道是他长大了吗?无论是一直暗示他的钢琴伴奏也好,房舒别有用意带来的热情女模特也好,他只愿意选择礼貌对待,其他的……没想过。 也许是他一直以来的遗憾,总是觉得,当时如果有钱就好了,当时如果有能力就好了,当时如果能让她早些喜欢上自己就好了…… 所以就埋头在了事业上,做些执意的,没有意义的弥补。看啊,他现在有钱了,他有了自己的事业,他也可以开着自己的车带着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以让旧房子焕然一新,换上任何她喜欢的家具……但是她却已经不在了。 千草的嘴巴被严旭略有些粗燥的宽厚大掌捂住,不满的带着愚弄伸出舌头舔了舔严旭的掌心,严旭浑身又是一阵发麻,匆匆将胳膊收了回去。严旭的反应成功逗乐了千草,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看他局促不安的样子。 不过还是老实一点吧。千草抱住严旭的腰趴在他的怀中,然后嘴里嘟囔着‘我要追你’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好,严旭不从,千草隔着衬衫咬了咬他的胸肌:“再动那些周围的大叔大伯们就要发现你猥亵妙龄少女了。” 严旭僵住,千草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轻轻闭上眼睛,好安心。 严旭满是纠结的望着黑暗中怀里这个不太清晰的小身影,为什么会找上他……但为什么他不排斥她的拥抱…… 就像,她能找上自己,那是应该的。自己给她当枕头,也是因该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达给自己,温暖的,甜蜜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词:久违了。 为什么会这样,想推开她,但连身体都不听自己的话了。 音乐会进行了一个段落,耳边的调子已经是撒旦之死的第二乐章,潮水一样的回忆冲进脑袋中,严旭想起千草曾经给自己解释过的每一乐章的意思,正要细细回想,怀中少女轻柔的声音便糯糯传来:“第一乐章渲染的是痛苦中的再生,第二乐章是黎明前的追忆,一种是厌恶回首,一种是强迫记忆,很冲突是不是。” 黑暗中严旭的瞳孔瞬间放大,他哑了哑嗓子:“你听谁说的?”再次听到这句话,严旭心中翻涌一片,谁知道怀里的女孩又是轻笑了两声:“我说的啊。” 不可能……回想了一下,居然和从前千草跟他说过的话一个字不差,严旭的大掌将千草从自己胸窝里拉了出来:“你是不是见过她?” “你是傻子吗。”千草突然说。 严旭失去了耐心:“是的,我是,回答我的话。” “如果你不是傻子,为什么还要在乎一个死人,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这个女孩这么说,那她一定是知道千草了。严旭捏着千草胳膊的手紧了紧,老大个人,耐下性子柔下了声线哄着千草:“说吧,我想听。” “那你亲亲我。” 严旭:“……” “做我男朋友。” “……” “如果你想对我做些很过分的事也没关系的。” “……”崩溃…… “那晚上来我家吧,我下面给你吃,然后边吃边谈。”千草再次搂住了严旭的脖子,柔软的唇瓣在他耳边喷着气。这句话曾经他也对她说过,只不过是满是纯真的,而她这句话的意思……却比较邪恶罢了。 严旭彻底混乱了。 这时撒旦之死的演奏进度已经进入了最后一章,只是听了个开头,严旭便觉得最后一章的旋律有些熟悉。心中一跳,他马上将自己的钱包翻出来,从里面抽出一张已经发黄的乐谱。拿出手机照在上面对照着,越看越心惊,现在演奏的最后一章的旋律竟和千草没公布出去最后一章的谱子一模一样!除了少数几个地方被改动得更完美外,大体构架奇异的分毫不差! 明明这场音乐会编写最后乐章的是千烨啊,他怎么会编出和千草之前作曲分毫不差的曲子,是巧合吗?! 这次再也没有理会旁边坐着的那个小姑娘,最后乐章一结束,音乐会闭幕,严旭就瞬间起身向千烨的位置走去,心中鼓点一样跳动,好在意…… 听了严旭的询问,千烨笑着说:“你也很喜欢这个最后乐章吗?刚看见它的时候我就*上它了,觉得它就是为这个曲子量身打造的最后乐章,至于我写的那些早就不知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可能你会觉得不敢相信,这个最后乐章是我女儿写的,她才十八岁。” 对着围在身边各类音乐人解释着的千烨露出自豪的笑,自己年龄尚小的女儿能写出这样的曲子很吓他们一跳吧?~自尊心瞬间满足了起来,甚至想得瑟得瑟,看吧看吧,我女儿厉害吧! 严旭呆住,他突然很想见一下千烨的女儿,很想很想。 “我可以见见她吗?”严旭自觉突兀的补上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很好奇。” “她今天来了啊。”千烨边说着边在人寻中四下扫着,但却没有收获:“奇怪,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那……有时间我去您的住处拜访一下。” “好啊,你这么擅长作曲,正好和她多交流交流。”千烨应允着,他对严旭很赞赏,几乎白手起家,没有后门,没有渠道,全凭能力上位,而且还洁身自好,是个鲜少的‘干净’的成功者。这样一个小伙子,如果他年轻和几岁或者是自己的女儿大几岁该多好,太可惜了…… 走出音乐厅,严旭独自一人在后门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天色已经黑了,他点了一颗烟放入口中,突然想起了从前和千草一起看过的一个偶像剧,男主角挽留要离开的女主角,对她说:没有你我会死。 是生不如死吧,刚开始那段时间他的确是这样过来的,消沉了两年。 没有你我不会死,我只会一直记得你,用回忆你的一言一行来支撑着过日子。 “吸烟不好。”这时身后伸出来一只手将他的烟夺过去掐灭,千草与他蹲在一起,然后自顾自的说:“戒了吧,烟盒上不是说了么,吸烟有害健康,哪怕它只是耽误了你几秒钟活着的时间,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多呆几秒钟。” 严旭唇边绽开了一丝笑,突然很想教导一下这个孩子:“我明白你这么大的小孩,觉得找个比自己年龄大的人很刺激,觉得年龄大会很会照顾人,觉得他们会给你买好看的衣服……可是他们只不过想着你的身体罢了,你还小,不懂*情,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对谁说*上了谁,这句话很沉重,是要负责的。” 女孩陷入了沉思,本以为她是在反省,谁知女孩抬起头拽住他的衣服问他:“那么你呢?你也想着我的身体吗?” “我?……当然没有。”严旭无奈的别过头。 “刚才你说你明白像我这么大的小孩……那么你在我这么大的时候也曾糊涂的*上了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人,然后发现那不是真正的*情了吗?” 严旭皱了皱眉头,很严肃的看着千草:“当然没有!我一直在用心对待,包括现在都是。” 千草笑了:“那我也是一样的,你当初的喜欢是何种喜欢我就是何种喜欢,我是和你谈真的,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假话,我*你啊。” 严旭被小女孩的话说的心中一颤,心脏好似被她甜糯的气息所感染,心率又变快了…… “那你说你喜欢我的什么?”严旭问着她:“喜欢我的钱吗?还是喜欢我长得对你的胃口。” “什么都喜欢~”千草对他眯眼甜笑着,引得严旭的心脏又是一阵触动。千草接着说:“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喜欢,如果我有钱了我养你,我喜欢你的身体,喜欢你说话的声音,喜欢你拉出来的音乐……如果只能说唯一的一个喜欢的话……我喜欢你的灵魂。” “什么啊……”严旭脸红着站起身来,和这个少女在一起应该越来越会纠缠不清的,他刚想走,腰后便被人抱住,柔软的两团贴了上来,引得他一阵尴尬。 “如果你也喜欢一个人,那么你最喜欢她的什么?如果她容貌也变了样,声音也变了样,变得你不再认识她,从前你熟悉的任何东西她都没有,你还会喜欢她吗?” 严旭顿了顿:“当然。” “所以你最喜欢她的也是灵魂了,我好开心。”千草的脸埋在严旭后背上蹭了蹭:“严旭,我也*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简直让严旭气血上涌,大脑充血,连所处的地点都忘了。好似又回到了满是阳光的一个下午,他和千草坐在还没装修的破旧别墅中,一个拉小提琴,一个写谱子,那样宁静而又安稳的感觉。 仿佛千草重新站在他面前,说了那句从未与他说过,而他却一直期待的话:我也*你。 就在这时,找了严旭好长时间的房舒出现在了后门,他看到如此惊悚的场景愣了愣:“这是……谁啊?” 问的是严旭,指的当然是千草。 严旭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她的名字,不过因为她的自我介绍,他很容易的回想了起来,她是叫千水吧? 连名字都有种熟悉感,只不过一个姓玖,一个姓千。 刚要对房舒解释这个小女孩的由来,千草就先一步告诉房舒:“我是她女朋友。” 严旭急急的对房舒解释着:“不是的……” “那我就先走了啊严旭,回头再联系。”房舒知趣的对严旭摆了摆手,没想到他差点怀疑性冷淡的人还有与女人这么亲密的一天。 房舒走后,严旭扳开了千草的手,以大人的姿态教育着她:“不要乱说话。” 千草被此时两人的身份逗乐了,她倒成了不听话的需要教育的小孩子了。走过去摇了摇严旭的手,千草软糯糯的说着:“我很好的哦,会洗衣服会做菜,会生孩子会做家务……”再次环住严旭的腰身,千草趴在了他胸前:“我知道我年龄小,你会觉得我对你的*不认真,可是如果我等你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呢?……那时我应该成为一个老女人了,不过我不想等,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更多时间,而且,我害怕你不等我。” 这些熟悉的话让严旭一怔,那是他曾对千草说过的话。 ☆、55五分五之五大结局 这些熟悉的话让严旭一怔,那是他曾对千草说过的话。 他本来淡淡的目光立刻紧紧盯在千草身上,口中干哑的浅浅吐出一个单音:“你……” 你是谁?你怎么会说出这句话?你到底是为何出现在我眼前?…… 千草抬起头对着他笑:“我?” 严旭从怔然中回过神来,眼前小女生的眼神越看越熟悉,她给人的感觉也好熟悉…… 喉结动了动,严旭问:“你叫千水。”明明是驾定的语气,虽然记得,但是好想再问一遍,再确定一下。 “嗯。” “你认识我。” “嗯。” “为什么认识我。”问到这句的时候严旭攥着的手紧了紧,目光紧盯着千草的嘴唇,想着她的回答会是什么,这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干嘛盯着我的嘴唇看,想吻我了?”千草所问非答的揉着自己的唇瓣。 “快回答我。”严旭捏住千草的肩膀,高大的身体压近了许多,双眸认真的盯着她的眼,似乎想看到她内心最深处,被缩短的距离近得鼻息相闻,她又能感觉到严旭身上那种淡淡的清新的皂角香气,许多成功男人都会喷一些昂贵的香水,不然身上就是烟草的味道,但是严旭还是一成不变的,带着原来那种引人怀念的气味。 千草眨了眨眼睛:“这样近的话,会让我很想吻你。” 这次严旭没有躲:“为什么会很想吻我?” “因为喜欢你。” “为什么喜欢我?” “你猜啊。”千草掂起脚含住他的唇吻舔了一通,然后推开严旭迅速跳开趁着他失神的功夫穿过马路:“猜对了我就告诉你,而且……重重有赏!” “喂!”严旭在马路对面冲她叫着,红灯已经过去,看着严旭想追自己又过不来的样子千草又是一阵发笑。她故意双手举着呈话筒状冲严旭喊着:“严旭!” “什么?”严旭把抚摸的嘴唇的手放下,神经有点恍惚,他现在思考的东西已经从毛泽东式实事求是的唯物模式进入到苏格拉底式灵魂不死的唯心模式了。 就这么几分钟时间,就让这个丫头弄得他思考起了人生,引发了他对哲学的哲思。 什么人是怎么来的啊人死了又到哪儿去一些的。 头疼。 这时对面千草又对他喊着:“严旭!我喜欢你!” 声音很大,引得路人纷纷向千草与严旭瞩目,严旭又开始头疼了,他伸出食指放在嘴唇旁对千草努力比着‘嘘’的动作,他与千草的年龄摆在那里,一看男的就比女的大很多岁,会被认为他在带坏小女孩的。 谁知千草没有理会他的动作继续向他这边喊着:“严旭!你如果嫌我小的话,就把我娶回家养大!” 路人又纷纷向严旭行礼。 严旭也放弃了挣扎,算了,让她说吧。唇边不自觉带上一丝笑,想着等车流停下来便到她身边去。 可是少女却冲他摆了摆手,钻进了一辆公交。 “喂!”急急的向前冲了几步,公交已经开走了,严旭站在马路中央,好几辆车冲他按喇叭:“妨碍交通啊你!会不会看红绿灯!” 严旭道着歉走到了她刚才站着的位置,站在那里停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刚才还希望这个女孩快点消失才好,现在却希望她在她身边多留一些时间。 ………………………… 严旭约了个时间去千烨家,按着千烨家的门铃,却没想到开门的是个熟人。阮西。 “好久不见。”他对阮西打着招呼,记得千草葬礼结束后很长时间,他去墓地看千草,却遇到了阮西,他的百合花孤零零的放在千草坟前,然后对他说了声‘好久不见’。 阮西淡淡的点头示意他进来,千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他打着招呼:“最近时间很紧凑嘛,你们年轻人就是活动多。” “您不也是一样,虽然不像我们要赶各种音乐会,但是也要在家写谱子。” “爸爸,这就是严旭前辈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严旭身后传来。 严旭回过头去,身体差点忘记了动作。 千烨亲昵的将千草拉过去,然后拍着严旭的肩:“叫严旭叔叔。” 严旭:“……” 千草:“哈哈哈哈,严旭叔叔!” 望着千草耸动的双肩,严旭略有无奈,怎么就觉得这么故意呢…… “严旭叔叔,久仰大名,我很喜欢你写的谱子,好久之前就想和你聊一下你写的这些谱子背后的故事了,没想今天居然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睁眼说瞎话,居然装作不认识他。严旭点了点头:“我也很期待见到撒旦之死最后乐章的作曲者,想和你研讨一下作曲。” “咱们真是志同道合!”千草好似很激动于这次‘初见’,她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最近我还写了几张乐谱,很想听听你的意见,上楼我们共同研讨一下吧。” 千烨笑着:“小水,上次阮西教你学琴的时候不是放了把小提琴在你房间里么,正好给严旭用。” 千草:“嗯嗯。” 上楼?房间?严旭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关上了门,千草找了张唱片放上,唱片机内传出的音乐是【Menuet】,从前指导严旭学小提琴时第一首让他拉的曲子。 听到这个音乐严旭愣了愣,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千草:“你怎么会写出撒旦之死的最后乐章的?” “你猜啊……嗯,不过如果之前那个已经猜到了的话这个就不用猜了。” “告诉我。” “没有想象力的大叔。”千草扔在严旭脸上一个枕头,严旭刚把枕头拿下去千草便把他的嘴唇堵住了,柔软的舌头在他口腔中勾挑着,弄得人痒痒的,胳膊揽住严旭的脖子,大腿骑在他腰上,腰肢用力压下,严旭高大的身板措不及防的便被千草推倒在了床上。 千草吻着他的眼睛,吻着他的眉毛,吻着他的鼻子,吻着他的耳垂,将严旭的五官全部吻了个遍:“真的猜不出吗?” 严旭看着她不说话,其实他心中隐隐有个奇怪的想法,但却不敢说出来。 自从这个想法诞生,他的胸腔就一直被欣喜所充满,所以他害怕对方的否决,害怕事实并不像他心中想的那样。 沉浸在自己期待的幻境中不可自拔,尤其是看到自己上方她的脸,她的眼神,再加上之前自己的想法,此时两人如此近得距离让他心如莽鹿,不断的跳动,不断的乱撞。 “你怎么不反抗了……”千草轻糯的说,嘴唇已经从严旭的脸颊上滑下顺着他的脖子一路亲吻,并含住他的喉结,严旭恍惚失神间,胸前衬衫的扣子已经全部被解开了,千草的舌尖轻轻在严旭胸前的凸起上勾舔着,让那处染上晶莹的水痕。另一只手轻抚着他肌肉的肌理,像是在抚摸着一个小狗的毛发一般。 因为身体很快起了反应,严旭从裤子中央紧绷的感觉中回过神来,面色一片潮红,连胸膛都是,只是双眸中的迷离之色已经褪去,从幻境之中抽离出来,脑袋暂时得到了清明。他拉住自己的衬衫:“别这样。” “那你需要我摸哪里?” 严旭:“……你爸爸还在下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不是‘男女有别’,为什么不是‘我不喜欢你’,为什么不是‘你还太小’,为什么出口的却是这句话,好像她爸爸不在了他就会很愿意似的。 千草很开心的眯了眯眼,然后突然道:“我还是处女。” “关我什么事。”严旭顶着强装出来的威严,但大红脸却出卖了他的伪装,千草挠了挠头:“虽然我很主动,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别以为我随随便便就这样亲别人……你也不是别人。” 严旭望着千草看了很久,然后突然像小学生一样问她:“用小提琴拉梦幻曲高-潮时音质会比较弱,怎样能将它拉得更饱满一些。” “哦,只需要控制好食指的力度,使弓子不乱跳,还可以控制速度,在弓根时用力小一点,在弓尖时用力大一点就好喽~” 严旭目光闪了闪:“从前我有一个愿望……” 千草眼睛亮了:“不会是想当一条狗吧?!” “……”严旭默声顿了顿:“没出名之前,我只是一个以打工来维持家用的穷小子。” 千草:“嗯,没事儿,俺家现在有钱,而且墨绿森林的蛋糕真好吃。” 严旭怔怔的看着千草不说话,双眸又变得迷离,好似看到了幻觉。 千草捏了捏他的脸,顺着他的胸线而下舔吻着他的肚脐,嗓子中哼哼着:“好吃……” 严旭扳住千草的下巴:“别舔那里。” “为什么?” “……”肚脐的神经是连着性-器官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严旭觉得千草一定是知道。 “你说我爸爸上来看到这幅情景会怎么样啊,门我都没有锁。”千草继续舔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胸部总是会摩擦到他的敏感部位,引得严旭忍不住爆出一声低吟。 “当然是把我打出去。”严旭说。 “不,我猜是打我,因为你被我压着,而且衣衫不整的,一看就是被我扒的。”千草再次挂在严旭身上,胸部抵着他的胸膛,嘴唇摩擦着他的脸侧:“不过你都没有反抗,所以我吻你你很愿意对不对?” “……”只是看着她。 “对不对?”千草捏了一下严旭胸前的小樱桃,严旭闷哼了一声,嗓中缭绕着浅浅的呻-吟,并轻轻的说:“对。” “为什么你愿意让我吻你?” 严旭默了一会儿,嗓中嘶哑的叫了一声:“千草。” “嗯。”千草舔着严旭的嘴唇:“我在。” “千草。”他又叫了一声。 “嗯,是我。” “千草,你好小。”严旭的大掌摸上了千草的头发,一个翻身,高大的身材将千草小小的身子全部罩在怀里,望了望她,口中又重申着:“好小。” 千草瞪着他:“嫌弃我了?” “没有。”他俯下头去吮吸着千草的舌头,将她小小的身子紧紧抱入怀中,千草回吻着他,手指与他十指相扣,严旭嘶柔的嗓音有些像轻叹:“千草,睁开眼睛让我看看。” “不睁。” “那睁开眼睛看看我。” 千草慢慢睁开眼睛,严旭用拇指抹去她的泪水:“哭什么。” “你不也是哭了!” “我哭,是应该的。”严旭将千草的手指放在唇边细吻着,每一只的指肚都没有放过,千草摸摸他的肩膀:“这么大了,抖什么。” “也是应该的。”严旭坐了起来,将千草放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细细摩擦着她的皮肤,观察着她:“十年了,我这种反应已经够淡定了。” 心中像是敷了一层蜜糖,不过从严旭将她抱坐在腿上一开始,千草发觉臀部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不自觉恶趣味的又扭动了两下,果然,虽然严旭忍住了没呻-吟出来,但是他的气息紊乱了。 “严旭,我刚才说的事,你来帮忙检验一下好不好?” “你说的什么事?” “我是处女。” 臀部顶着的那个东西又嚣张的挺立了许多,至于严旭的气息,更加紊乱了,千草扒开他的衬衫舔着小胸脯,然后将自己衬衫的扣子也一粒一粒解开:“你看,虽然没有以前的大,但是我觉得更好了啊,走路时一点也不重。” 小兔子慢慢从衬衫中跳了出来,软软白白的,分外香艳,从前的身体是F杯,现在的是C杯,很好很好,千草最喜欢这个大小了。 见到这个场景严旭差一点要把持不住,想将千草按倒在床上。不过事实上,他站起来将千草放在床上,自己走到窗前站了一会儿,带着薄茧的美手似顺便一样抓起了桌上的一团卫生纸。 千草看到他扯下一段往鼻子里塞了塞,心中一阵窃笑,不会是流鼻血了吧? “严旭,你有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嗯?”千草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为什么不碰我?” “你……还小。” “哈?” “我已经长大了。” “那不是更好吗?” “我害怕弄疼你……” 千草被严旭的神逻辑弄得怔住了,细细想了一下,严旭的意思是不是……害怕自己那里变小了,然后他那里长大了…… 噗…… 难道他怕自己装不下他吗?神奇的思想啊…… 千草捂住嘴巴憋笑,差点内伤:“严旭,你究竟禁欲多少年了,这么能忍,对身体不好的。” “……”严旭默了默,然后叹了口气:“我希望你的第一次……很完美。” 千草怔住,然后默默抱住严旭,因为严旭的第一次并不完美,那是在自己被喂了药的情况下,在卫生间里。 自己亏欠他太多太多。 “严旭,我想我一定是为你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为什么这么说?” “是你让我懂得了*,就在我原本以为我真的要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再也见不到你的时候,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出现在你身边,让我换了一个身体,让我用懂*的心去*你,让我认认真真的*上你。” “这么说,我也觉得我一定是为你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严旭浅啄着千草的唇:“每个人都是为对方而生的,就像我找见了你,在十年前,而现在你又找见了我。” 当我们互相找见了对方的时候,就是真正的为对方而生,将两种生活,变成一种生活。 ————Theend ☆、56第只一只番外 友丽抽了抽眼角,外加嘴角也抽了抽,她把严旭一个人拉去角落里:“我们的同学聚会……你把你同事家孩子带来干什么!” “不是同事家孩子,是一个前辈的女儿。” “那不就是同事么!” 严旭默了默:“她还是我女朋友。” 友丽:“……你,你……强!这么快就学会泡妞了!还是祸害的同事家孩子!她成年了么?!你个杂种!” 严旭:“……谢谢。” 寸头揽过严旭的肩:“厉害啊~” 友丽瞪了寸头一眼,那家伙立刻噤声:“息怒哇!老婆大人,我是说……哎呀,我们严旭果然长大了!” 友丽终于表示赞同:“是,我还以为他会把自己憋死。” 严旭:“……” 重新回到KTV里,千草在那边和学委等人玩猜拳,不亦乐乎。严旭将她旁边放着的酒瓶子拿下去:“又喝。” “我开心嘛~……你懂得!”千草向严旭抛了个媚眼,严旭知道她是见到从前熟悉的人开心了,就默默将她酒瓶里的酒水喝掉半瓶,然后重新放到原位上。 千草拉上友丽:“来来来,跟我一起唱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哦,好。”友丽内心:哇这孩子居然这么自来熟!不愧能把严旭搞到手! 歌词: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哇,这孩子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我第一眼看她不顺眼!友丽拿眼睛瞥着千草,千草也拿着眼睛瞥友丽,友丽将眼神转为冷艳高贵,千草将眼神专为……私房猫里那只喵== 卖萌可耻啊! 接着…… “友丽,陪我去上个厕所。”“友丽,给我递个西瓜过来。”“友丽…东…”“友丽…西…。” 友丽颓废的挠着头:“等哪天你们俩结婚了别忘叫我。” “好说好说。”千草拍拍学委瘦弱的肩膀:“到时候都叫上……哎?该长肉了奥。” 学委比友丽更颓废的点了点头:“我……努力努力。” 歌也唱HIGH了,酒也喝饱了,严旭背着千草从楼上下来,然后将她放入车中:“你先睡会,到家我叫你。” “把我拉你家去吧。” “……你爸杀了我。” “不会,我不让他杀。”千草搂住严旭的脖子‘波’了一下:“而且他上次都同意我们了。” “可是他上次差点杀了我。” 时间回朔到某天,严旭又去千草家做客,两人坐在长椅上边弹钢琴边玩着,千草对严旭说:“每天见到阮西都要叫他姑父,好不爽,占我便宜。” 严旭没有答话,而是突然低头亲了千草一下,还是身体俯贴过去,很亲密的含住她嘴唇那种。 不过恰巧在这个行当,千草的父亲千烨推门而入,他看到这个场景当时就崩了,拿着果盘照着严旭脸上糊:“你个衣冠禽兽!欺负我女儿!” 严旭有口难辩,被追了一屋子,千烨也是狠,打起人来不计较成本,在扔了若干个杯子和千草的护肤品小瓶后,又拿起阮西的小提琴照严旭身上抡:“我真是看错你了!居然引狼入室!” “爸爸爸爸!”千草拉住千烨的胳膊阻止着:“冷静啊爸!这把小提琴是姑父的好机油借给他的!” “啊?那你把钢琴旁边那把椅子给我拿来!” “爸,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要接受现实!”千草郑重的说。 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坑爹呢吧!千烨崩溃了,他的女儿居然帮着外人把他坑了。 本来千草和严旭想打算晚点再和千烨说的,但自从这天,暗事已亮……千烨对千草那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的理解是严旭已经对他女儿做坏事了。可是严旭很无辜的什么都没有干过,从此以后,严旭每次去千草家的时候都要顶着莫大的压力,老头子的眼睛在他身上刀一样唰唰着,好像在说: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 虽然过程很尴尬,但是结果很理想,因为老头子让他们快点结婚。 听严旭说起那段囧来囧去的回忆,千草咳了咳,抬手在眼前扇着:“略过,略过……” 严旭想起那段事也不禁低笑一声,然后吻了吻千草,上车,打火,夜色将暗处的一切内容草草掩盖。 千草倾身将下巴抵在严旭肩膀上:“结婚,然后把我慢慢养大,养大了很好吃,当然现在也很好吃,所以我不介意你现在就来吃我。” 严旭侧过头,千草向后挪了挪靠在车座上,香肩半露,一副‘来吃我啊来吃我啊’的姿势。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严旭停顿了几秒,然后倾身过去将她故意拉下来的衣服重新穿好:“我们就要结婚了。” 所以再忍一忍也没关系。 终于,他们等到了结婚那天,前一天晚上因为太兴奋都失眠了半宿。 结婚的早晨:好新鲜,好兴奋。 结婚的中午:人好多,酒好满,好兴奋。 结婚的晚上:累死了,腿要断,好想睡。 “累不累?”严旭问。 千草答:很累。 “那我们睡觉好了。” “睡觉睡觉。” 所以结婚第一天晚上,两人很单纯的睡在了一起,胳膊抱着对方,穿着舒服的睡衣,就着对方的体温与味道进入了梦乡。 结婚第二天早上的状态: 千草沉浮在半梦半醒之间,不行不行,再睡一会……但是感觉哪里不对,用手到处摸了摸,软软的,热热的,健硕的。 恍惚间想着,嗯,自己好像结婚了。 这么一想便睡意全无,哇,昨天自己结婚了!今天是自己的新婚第一天!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昨晚失去的兴奋劲又回来了。 千草笑着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他,他也在看她,看到她笑着,他也浅浅的扬起嘴角。 “不睡了?”严旭抱住千草,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手伸进我衣服里去干什么?” “你也可以伸进我衣服里来啊~”千草得瑟道。 “那我伸了。”严旭的手伸进千草的睡裙里,从里面慢慢解开千草胸前仅有的两颗扣子,因为从里面动手比较难解,严旭带着薄茧的大手总是与千草的胸部产生摩擦。 千草吃瘪,头一次调戏不成被反调戏。 扣子被揭开,严旭抱着她,身体调转一个弧度将千草压在身下,浅浅吻着她露出的胸口的部位,千草笑着:“好痒~” “嗯。”严旭认同着,每次千草吻他的时候他都很痒,但不是肉体的痒,而是心痒难耐。 撩起了千草的睡裙,严旭压□体舔吻着她的肚脐,千草用大腿在严旭腰侧摩擦着,另一只腿向下伸展,用脚趾愚弄着严旭宽松睡裤下勃-起的部位:“严旭,你是不是晨勃了,嗯?” “我们醒来这么晚,晨勃时间早过了。”严旭闷声说。 “那这是什么?”千草继续逗着,脚趾的揉捻下严旭胯-下的东西越来越大,隔着裤子戳到了她的脚腕。 “……是我是对你有感觉了。”严旭叹了口气浊声道。 千草开心的笑着,支起身子将自己的睡衣褪下,两只大白兔弹跳了出来,她在严旭耳边吹了口气:“那还不过来享用我?” 一股温火侵袭了严旭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他将千草抱起来坐在自己怀中,美手有些颤抖的握住千草的一只大白兔,舌头在顶端的凸起上来回舔着,复而含住她在口中吮吸。千草吻着他的头发,手指顺毛一样沿着他皮肤的肌理走着,心想严旭一定常去健身房吧,身上肌肉的健硕感比他从前在工地中打工时还好,很有料。 气息紊乱着,严旭将千草的内裤褪了下来,虽然身体需求的厉害,□紧绷得厉害,但是他却没有忘记照顾到千草。修长的手指抚摸到千草的□,浅浅的温柔的抽-插着,抚摸着她一切敏感的地方,想着第一次绝对会很疼,听人说要保证女生那里有绝对的湿度才能减轻对方的疼痛感。 渐渐的,严旭感觉有液体顺着指腹流淌而下,经过他的指骨滴到床单上,这样就可以了吗? 因为不放心,严旭继续用心抚摸着那里,耳边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千草双瞳水水的抱住他,柔软的嘴唇吻着他的锁骨以及下巴,最后咬住了他的嘴唇,对他低喃着:“严旭……我忍不住了……” 其实他早就忍不住了,只不过顾及到了她。 “那我进去了,疼了告诉我……”严旭心中激动着,扶着千草的腰,对准之后戳了一个头进去,温暖柔软的内壁瞬间包裹住了他,他忍住将东西全部顶进去的冲动握住床单,然后吻着千草:“疼吗?” “不用顾忌我。”千草慢慢坐□体,使那个东西又顶进去了一部分,严旭握着床单的手又紧了紧,下-体被吮吸的感觉简直让他理智全无。 千草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疼痛,忍住灼胀感缓缓吞下那又热又大的东西:“严旭,你给了我你的第一次,我也要给你我的第一次,在这一刻起,我们终于交换了最珍贵的东西了。” 严旭舔着千草眼角因疼痛而挤出的泪珠,声线沙哑的碾吻着她的唇瓣:“你的……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千草环住严旭的脖子:“不对,你的也是,不要觉得是男生便没有女生失去的意义重,在我心里价值是相等的,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没有什么比夺走你的第一次……更让人欣喜……” 严旭堵住千草的唇,激动与感动混杂在一起,嵌入千草身体中的分-身缓缓移动,用能让她适应的频率摩擦着,忍住一戳到底的冲动慢慢加快。 千草心中突然想感叹,这TM的才叫做-*。 因为*着,所以交合,为了能够更加深入的感觉对方,才将对方深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做-*,就是和对方相连接,让他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渐渐的,千草感觉疼痛减轻了些,身体中有浅浅的欲感出头,为了不让严旭憋到,便对他说:“我已经好了,快一点。” “唔嗯……”严旭正在吃着千草的胸,听千草这么说终于放开了频率,一下下顶进千草身体里,刚开始还有些深浅,知道九浅一深,三浅两深,可是到最后越来越忍不住,成为每一下都顶到底,速度很快并深深插入的状态。 欲望与疼痛并存,千草有些冰火两重天,但每当严旭问她受不受得了时都自动将疼痛忽略掉,说很舒服,因为这场性-*完全不是在祭奠自己的第一次,而是在纪念他和严旭一路走来的绰影,她想尽量满足他。 做到最后千草有些想吐槽,严旭是不是想把禁欲那么久的欲望全不宣泄出来,为什么完了一次还有一次,都在她体内-射了几番了,现在还在做。 所以,禁欲的时间太长,精-液也会变多吗? 终于,几个小时下来,那昂长的战斗结束了,千草想对严旭说,她哪里都痛,都是你干的。 但是她当然没说出口,只是在趴在严旭怀里哼唧着,说着被你弄得好累,腿好酸之类的话。 “那我帮你洗澡。”严旭望着床单上的血痕心里疼了疼,伸手将千草捞了起来,放进浴室的浴缸里面,然后为她细细的用水冲刷着。 千草摸着微肿的嘴唇想,幸好严旭没有在人身上种草莓的习惯,否则她的身上一定青青紫紫的不能看了,刚才做的时候严旭没特意给她种草莓,只不过在她胸脯上吻了太久,现在上面何赫然出现两个红斑。 “想什么呢。”严旭望着千草唇瓣道:“怎么肿了?” “……你吸的。” “我用了很大力吗?……” “你说呢。”千草躺在浴缸里:“看你都把我摧残成啥样了,还不快过来伺候我。” 严旭顿了顿:“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千草警觉:“你还要干嘛?!” “伺候你啊。” 扑腾扑腾,鸭子落水,嗯……小鸭子去找小水玩了。 成为专属于你一个人,只为你而服务的鸭子。 57第二只番外 ‘呲啦’一声,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千草惊恐的看着阮西,大叫着:“姑姑,姑姑,姑父疯了!” 千草的姑姑进来,看着阮西的举动也无比震惊:“你把钢琴的防尘布撕了干嘛?” “这个布原本是今天晚上展示用的。”阮西将撕成两半的钢琴布亮开,一半上写着各种古典音乐界钢琴名人的签名,一半是一大块墨水的痕迹。 听说是展示用的,千草姑姑明白过来,不可能拎着沾墨水的布给大家展示吧?所以这块很有意义的钢琴布,便被阮西撕了,只把带签名的那个部分留了下来。 千草有些心虚,说了声我错了便把那块带墨水的布抢走收了起来,阮西发火时的眼睛简直不可直视==其实墨水是她后来故意淋上去的,因为之前上面还有着别的东西。 从上开始这里就一直在举行音乐交流会,阮西还是会那么命令人,让她去收集来场上参加聚会所有音乐人的签名留做晚上交流会闭幕的展示用。千草狗一样收集完了,又累又气愤的回到休息间将那签满了名字的钢琴布随便一扔。 这时她透过窗子,看到有个小女孩在勾搭严旭!真是的!每年交流会都有这个情况真是太不和谐了! 她拍了拍窗子引起严旭的注意,然后在他望见自己后满脸气愤状拉上窗帘。千草知道,不出一会儿严旭就会颠颠的过来找自己啦~ 果然,房间的们被打开,严旭随手带上门,走到千草面前一副大狗狗的样子瞅着她:“我没和她说几句话……” “那你们说什么了?”千草饶有兴趣的看着严旭:“说实话哦。” “……她说很敬仰我。” “然后呢?” “很喜欢我。” “然后?” “……没有了。” “但是我明明看到她离你很近,都快亲到你啦!” “我没让她亲到的。”严旭俯□吻了吻千草,眼中带着笑,他已经能观察出,千草说这些虽然真的有些吃醋,但生气是逗着他玩的。不过之前他总是被她骗到,以为千草生气了,便紧张的去跟她解释,连续笨了几次后终于对千草的骗人伎俩有了顿悟。 边被严旭吻着,千草边口齿不清的说:“我敬仰你。” “嗯。” “我还很喜欢你。” “嗯。” “来潜规则我吧,大师。”千草将严旭的领口弄乱,整齐的领带被摘了下去,衬衫领子耷拉了下来露出锁骨的深窝,嗯,这样才像是参加音乐交流会已经被潜完了那些人的扮相,估计看到衣冠不整的严旭就不会有女孩子去找他了。 又在严旭喉结的部位啄舔了一番,严旭突然说:“我不想出去了。” “为什么?” “外面挺无聊的。”严旭顺着千草的脖子吻向她的深V礼服里,语调喃喃的说:“不是说想被我潜规则吗。” 千草觉得严旭这个大叔越来越称职了,总是借着长相的优势欺负小萝莉。不过这个时候出去也确实很无聊,外面有好一部分潜规则爱好者在丛林中战斗,放严旭出去闪瞎了他的眼怎么办? 其实千草不知道,在来之前严旭的眼睛已经被闪瞎了,还可以这样……他去找千草,一个小姑娘不合时宜的与他搭讪,不过正好让他看到了千草。 “好想你。”严旭说。 “喂,想我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交流会开始后不是才分开的吗~”千草因为被严旭弄得有点痒,所以眯着眼睛咯咯笑着。 “我是怕你被别人潜了,所以一直在找你。” “谁敢潜我啊?” “被认错了怎么办。” 千草拨拉着严旭额头上垂下的刘海,不可否认,与严旭在一起绝对倍有安全感。 他会真的付诸与行动的看护你,保护你,维护你,自从换了身体千草一次骚扰都没有经历过。不过也可能是这个身体的关系,她有着强大的家世,最重要的是没有A-V女主那种全方位360无死角吸引人过来上她的特质。 很好很好,太平太平。 在这间阮西给准备的私人休息室中,千草被严旭潜了好长时间,最后严旭还要潜,但被千草制止了,因为马上要到闭幕式的时间了。 严旭整理好衣服去敷衍比他还大的大叔,千草整理好衣服想着去敷衍阮西。 但恰在这时很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千草发现,之前阮西让她收集签名的那块钢琴布居然……居然在刚才的混战中被压到了她的身底下,还染上了……十分销魂的白色产物。 时间敢得非常巧,她正想着找办法补救,休息室的们就被敲响了,阮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水,签名收集完了吗?” 千草紧急之下赶紧抹了抹找了一管钢笔将里面的墨水挤在痕迹上,真是……囧死她了。 原因如上,这就是阮西撕钢琴布的原因,也是千草盯着阮西想杀了她的眼神将姑姑叫来的原因…… 阮西和姑姑相处很和睦,相敬如宾那种,有一次阮西开车送千草参加比赛时不知为什么突然问她一句:“你和严旭以前就认识么。” 以前是哪个以前?玖千草还在世的那个以前么? 千草摇了摇头:“上次参加撒旦之死重新编奏的那场音乐会认识的。” 阮西‘嗯’了一声,到了比赛地点,千草下车,阮西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句:“千草。” 千草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嘴巴张着。 阮西盯着她,表情不可名状。 千草哑了哑嗓子,然后到处望了望:“姑父,你在喊谁呢?” 阮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没事,你好好比赛。” “嗯~知道啦~”千草向阮西摆了摆手,走入音乐厅中。 阮西对着千草消失的位置发愣了很久,然后点了颗烟,自己真是神经。 再次找时间走到埋葬玖千草的墓地,阮西将百合花放下,今天之后他就不会再来了,因为他生命中出现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将会陪伴他一生。 从现在开始他会学会珍惜。 自己的感情,别人的感情,还有家的感觉。 工作不是最主要的,从前感觉‘情’字很误人子弟,现在发现它可能是来到这个世界上要经营的最重要的事。 转过身走出墓地,阮西发动起车子直奔家园,该留意的他已经留意过了,只悔当初未珍惜。 58第三只番外 挂号,排队,领单子,检查。 千草觉得医院是各种行业中最火的地方,也是最黑最贵的地方。 很久不来医院了,很久没见过这种安静偏于浅白色系的装修,她一点也不怀念。不过今天有些不一样,过去她觉得这里是死亡的地方,而现在她觉得这里是新生的地方。 “胎儿很健康,你的身体也很正常,接下来回家专心养胎就好了,不可以剧烈运动,饮食也要注意了。”医生对千草嘱咐完又对严旭嘱咐了一遍:“一定不可以剧烈运动啊。” 千草憋笑,严旭郁闷着:“我知道了。” 他看起来像那么欲求不满的人吗?难道人长得老点就这么不让人放心?== 检查完千草与严旭双双跨出门去,对面突然迎来两个人,双方没有预兆的碰到一起,千草抬起头来,目光闪了闪。 是津川和陈慕颜,陈慕颜肚子很大,看起来是来做定期检查的,不过两个人居然在一起这么久才生孩子,真是让人惊讶。 津川认出了严旭,严旭也认出了津川,望着严旭津川有些诧异,主要是旁边站着千草,他没想到严旭已经结婚了,这么快就结婚了,对象还是好几次在音乐厅见到的那个女生。 也是,谁还会留恋一个死人,就算是留恋,也是有限度的,最终他还会理性的选择找个看的顺眼的女人结合,谁也不能单身一辈子。 本来是这样的,如果没有千草的出现,严旭就算一拖再拖,最后也会选择成家,但是他等到了千草,关于未来的轨迹一下变得不一样了。 互相只是对看了一眼便匆匆错开,心思各异,进了门,津川回头看向严旭身旁那个与他牵着手的小小身影望了许久,陈慕颜推了推他:“看什么呢?” “没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一种直觉,不自觉瞥向那个方向,每次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都是。 出了医院的大门,严旭问千草:“刚才在想什么?” “想我身边现在有一个好男人。”千草笑着:“你呢,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挺庆幸的。”严旭顿了顿:“虽然挺讨厌你看见他。” “为什么讨厌?” “就是挺讨厌。” “看到他出现你不觉得紧张么?”千草逗严旭:“万一我和他来个旧情复燃呢?嗯?” “你最喜欢我。”严旭扁着唇:“孩子都有了。” “对啊,没关系,等孩子出生我就有新欢了。”千草双眸弯弯的眯起,严旭亲了亲她月牙一样弯着的眼睛:“别逗我了,你的心欢很麻烦的,需要你哄着不哭,需要你换尿布,需要你逗他玩,还是继续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比较好。” “看心情吧。” “我帮你哄他,给他换尿布,逗他玩……”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奶还得你喂。” “废话,给你喂不是很不靠谱么?==”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千草便总是去逛妇婴店,网也不上了,不过这是严旭强迫的,连手机都给她换成了小蓝屏。 看吧,总是表现出怕孩子和自己争宠的样子,其实还是对自己的小宝宝很在意。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那儿子呢……基友? 千草边挑着小玩具,脑中不断幻想出严旭用玩具逗儿子笑的‘基情’戏码。这是她身边又来了一个人,也是挑玩具的,千草抬眼扫了一下,却一下顿住了,说是有缘呢,还是冤家路窄呢? “你是严旭的妻子吧,上次在医院里见过呢。”津川先打开了话闸,刚才没想进来挑玩具,只不过无意中路过,看见这个女孩在这里,便鬼使神差的也进来了。 不过不得不说,他和这个女孩挺有缘的,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便养成了偶尔去听一次交响乐的习惯,今年听的两场都是她指挥的,每次听时心中总是会想起很多年前,在罗伯尔大厅中,千草穿着格格不入的小白裙领导那些乐手做指挥的样子。一个做指挥的人,最热衷的就是领导别人,他从前不该奢望能领导住她,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这个女孩身上有着很熟悉的感觉。 面对津川的打招呼,千草反应很平淡,她恶趣味的问:“你和我老公是好朋友吗?”看你怎么回答。 津川顿了一会儿,然后轻轻说:“嗯……算是吧……” 脸可真够大的。 千草装无邪说:“可是上次老公说不认识你。” 津川:“……” 千草摆了摆手:“你挑吧,我走了。” “喂,等一下!” 千草回过头看向津川:“有事?” “你的名字叫千水吧。” “是。”对于津川知道自己的名字,千草很惊异。 津川继续说:“我知道严旭从前有一个女朋友,他很爱她,差点为她死了。那个女生的名字和你很像,她叫千草,甚至和你很多地方都有雷同,都是学指挥的,连眼神都差不多。” “你想告诉我什么?我是个替代品吗?”千草嗤笑了一声:“就算是替代品我也爱他,况且他心里也像我一样,只有我一个人。其实我听说过你,你叫津川是不是?我觉得……这个提醒,你应该用在自己身上。” 千草穿过有些发愣的津川带着挑好的物品结帐走人,津川望着那个曾关注了数次的背影,心脏好似在怅然若失中被狠狠戳中。 的确,他提醒的应该是自己。 曾经,抱着初恋情怀的他狠狠的伤了玖千草的心,因为他一直将玖千草当成了替代品,而现在,新的替代品又出现了,只不过双方反了过来,他用他的初恋去替代玖千草。 虽然结婚了这么多年,但他的婚姻始终不是沉浸在幸福中的,而是坐立于幻想之中,好像与他结婚的就是玖千草一般。 只因为,现在的妻子说了一句和千草与他说过的差不多的话,她说:津川,你不懂爱。 玖千草说:津川,你知道什么叫*吗?! 他已经懂了,但事情却已无法挽回,将陈慕颜娶了回来,也许也是一种变相的赎罪吧,他很想让千草站在自己面前,然后对她说一声:“我懂了,我真的懂了。” 可是他已经明确的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就算他在学术上再聪明,在感情上还是一个迟钝的人,为什么他不早一点发现呢? 玩具店外千草已经打上了一辆出租车,玩具店内津川没有目的摆动着刚才千草挑过的小玩具。 就算再来一次还是会错过。 为什么他不早一点发现呢? 59第四只番外 “唉,可怜你了,你这个早产儿,都怪你爸爸。”千草拨动着床上躺着小家伙的嘴巴,它正在吐泡泡。 可能是有人打扰到了它的吐泡泡,小家伙不满的挥舞了一下小粉拳,千草乐呵呵的将手指伸入宝宝的粉拳中,让它攥住自己。 “他不是早产儿。”严旭不知已经多少次的纠正千草:“只有提前生出来的婴儿才叫早产儿,不是母亲年龄小生出来的孩子就叫早产儿了———而且也不怪他爸爸。” “怎么不怪他爸爸,要不是他爸爸我怎么可能这么早把他生出来?” 严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都没说什么呢……他都影响我的生活质量了。” “什么生活质量啊~?”千草笑问着搂住严旭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吹着气,生完孩子后她的体重终于减下来,不用天天带着个肉球了。 “和你在一起的生活质量啊……” “能不能具体点啊?”千草凑上去吻着严旭的睫毛,将他推到在小婴儿旁边并排躺在一起,手指伸进了他的衣服中柔柔的摸着,见到严旭脸上露出红润与克制的表情后心中一阵窃笑,尽管在一起这么久,但‘逗严旭’这个爱好还是没有改。 而严旭虽然从正太变蜀黍了,年纪越来越大了,却好像更禁不住挑逗了一样,逗起来还是那么好玩。 其实造成严旭现在这种反应的原因是,小时候他没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千草对他做什么都只是期待与蠢蠢欲动,而年纪大了嘛……自然就什么事都尝试过,千草一逗他就自动脑补了些小坏事,小坏事感觉还会被拿出来回味了一遍,反应自然就大了。 “先把孩子抱到婴儿床上去,回来我再和你具体点说。” 千草依其所愿将小宝宝抱到婴儿床上去,回来严旭一把将她抱住,然后放到了他们的大床上。 看来严旭不想用语言来具体点,想用动作来具体点了。 “宝宝刚一睡觉,你就背着他干一些苟且之事。”千草吹着严旭的刘海,摇摇荡荡的很好玩,严旭含住她撅起来吹气的嘴唇,声音浑浊不清:“他醒来就不能做了,对婴儿教育不好。” 宝宝没出生之前严旭整天给她放音乐唱片,拉小提琴,给她讲故事,但这些都不是弄给她听的,严旭说:这是给宝宝听的,对胎教好。 现在,宝宝出生了,他又弄出来一个婴幼儿教育= = 扒下千草胸口的衣服,露出圆润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再往下看,严旭的目光凝了凝。千草抓住严旭的手放在上面:“你说是大了还是小了?” “嗯,大了。” “你都没揉就说大了。” “……” 一番动作之后,严旭终于确定肯定以及双重否定的告诉千草:“是大了。” “嘿嘿,你也是。”千草用膝盖摩擦着严旭身下的敏感部位,然后问他:“那我有没有变漂亮?都说生完孩子的妈妈最美。” “嗯,是很漂亮。”严旭低头含住千草的小果子,从浅浅的舔舐到深深的吮吸,千草弹着严旭的脑袋:“都多大了,还跟宝宝抢东西吃!” 严旭很无辜的抬起头,他这个只是惯性动作,不过舌尖上甜甜的,淡淡的奶香味,不禁对千草说:“他还跟我抢你呢。” “那你去打他啊。” 严旭:“……不是有你么。” 看啊,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谁唱-红脸谁唱白脸都早早的安排好了。 接下来严旭又抢了抢吃的,然后喂了点吃的,女性和男性都可以产出牛奶,只不过喂的位置不一样。 喂到一半,千草说她饱了,但是严旭没喂过瘾,所以……继续喂———— 就像喂宝宝吃饭的母亲一样,严旭想表达的意思也是一样的,希望千草多吃一点,吃多了对身体很好,有助于……嗯,消化。 一场厮博后,千草终于知道孕后为什么自己瘦得这么快了————做运动做的! 果然有助于消化啊! 严旭的时间就在做做工作,做做千草,做做婴教,做做饭之中度过,两人研究了一下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严旭说就叫严京吧,很意象的一个名字,孩子的眼睛很好看,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如眼睛这个让人明澈世界的器官一样,做个明澈的人。 千草说,那万一没人觉得是眼睛,觉得是眼镜呢? 严旭被噎住,千草摇了摇头:“你说随我姓多好,我就给他起个名叫千金,富家千金,多好听啊!” 严旭终于否定了孩子他妈一次:“咱宝宝是个男的,不能取千金,而且他要随爸爸姓。” 这就是,跟孩子抢妈,跟妈抢孩子,所有家庭妇男病的形成征兆。 因被千草否动了名字,严旭又想了两天,然后问千草:“那叫严冕好了,我名字的意思是延续,宝宝就……延绵?” 千草望着严旭呆萌呆萌认真的问着她的表情,肚子都快笑疼了:“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起名天赋啊~哈哈,想了两天就想出了这个名字……哈哈哈哈……” 严旭不甘:“那你说叫什么?” 我说叫什么?严正严肃严歌严石严重?…… 千草头疼的发现她也是个不会起名的主,而且比严旭起的还糟糕·····应该说,严旭起的比她起的好听多了吧……虽然理由很弱智,但她连个理由都没有。 而且不能让算命先生起名字,看她从前的名字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总不能他说五行缺什么,就给你加什么。现在江湖骗子这么多,上次她路过集市,却让一个老大叔给她拦住了,老大叔说:“姑娘,十块钱!就十块钱!我保证能给你算准!” 天呐…… 两人问过了千烨的意思,千烨钦点了严冕这个名字,说这个名字霸气,可是千草想如果他知道这名字背后的意思就不会这么说了…… 小严冕得到了自己的新名字后很开心,开心的很忘我,严旭用新名字喊他的时候连鸟都不鸟严旭一下,千草喊他宝宝的时候才对千草伸出一双藕臂:“妈妈!” 严旭觉得好郁闷。 等过了一段时间,严冕适应了自己新名字,严旭去叫他的时候才对这个名字有了反应,知道是自己名字了,这都是严旭忍着被宝宝冷落的待遇坚持叫这个名字的后果……不不,结果,所以说,严旭是功臣爸爸。他很喜欢看小家伙对自己给他起的名字起反应的过程,先是回过头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对他伸出了双臂,眼睛笑着:“爸爸!” 啊,叫自己爸爸呢。严旭将小家伙抱起来逗弄着,结果弄了自己一身湿,从此,他学会了换尿布。 千草说:“这孩子随你。” “这么小就看出来了?不过他眼睛很像你,弯弯的,很可爱。” “他那个呆劲随你,你叫他一声他还得反应一会儿,哎……便宜我未来儿媳了!” 严旭纠结着,千草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 日子就在这些平淡中度过,就像千草之前期待的那样,时光静好,岁月安然。 她愿就这样度过一生。 60第五只番外 小一一 严冕三岁的时候很喜欢做一个运动,那就是骑大马。 千草揉了揉刚睡醒有点酸涩的眼睛,看到严旭被小严冕‘骑’的样子不禁笑了,大早上的就这样,这孩子出息了啊!他爸爸喜欢骑她,他就代表正义去骑他爸爸,看那坐在严旭身上威风凛凛的样子,可真够牛逼的,她都没过这待遇。 严旭回头看着她,眼神好像在说:看啊,孩子都被你惯坏了。 但是是谁惯的还不一定呢。 小严冕挥舞着手臂乐呵呵的笑着,然后对千草张开双手:“妈妈!” 严旭立马紧张的停下来怕小严冕掉下去:“再乱动就不给你骑了。” 严冕搂住了严旭的脖子:“粑粑粑粑~~” 千草噗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副好基友的模样是闹哪般啊~太可爱了~ 严旭将小严冕放下来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是爸爸。” “粑粑~~” 严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谁教你的……” 没想到小严冕直指千草,十分自豪的说:“妈妈!” 千草拍了拍额头,这孩子,又把她出卖了……上次她让严冕骗严旭,说妈妈出去没回来,可是严旭一回来问妈妈呢?严冕就拉着他的手找到了藏在门口的她:“在这里呢!” 不过最为困扰的人是严旭了,他一遍一遍纠正着严冕的音调,告诉他:“是爸爸,爸——爸。” 可是严冕死活不改,好像妈妈告诉他的才是对的,严旭遭遇了打击,他给严冕拿了好多玩具放在地毯上让他好好玩,然后将千草推进了卧房里。 “莫非你想百日宣淫?!”千草非常有危机感的正色道。 “嗯,回头你好好教教他。”严旭将千草按在柔软的床上亲了一会儿:“不然我就真百日宣淫了。” 娘的,千草现在好想说一句还珠格格里的经典台词:皇后娘娘,十四阿哥在外面看着你呢==随着两人婚龄的增加,严旭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越来越主动,行为也越来越十八禁,她很想大吼一声:还我清纯严旭! 小二二 某天千草在弹钢琴,小严冕去上幼儿园了,严旭从后面抱住她:“是房舒的曲子。” “嗯,他的曲子很清透,适合看书浇花晒太阳~”刚才严旭就是去阳台上浇花了,阳台上的阳光很暖,植物也生长得很茂盛,千草还在那里加了一个双人躺椅,有时候边给严冕织小衣服边和严旭坐在上面晒太阳。 关于千草学会了织毛线这件事,严旭还对她表达过不满与委屈,因为她都学会快一年了,一直都没给他做个什么,直到现在,严旭还会偶尔跟千草提一下:“我要围巾。” “没有。” 尽管得到了千草的否定,严旭之后与千草谈其他话题的时候总会间接蹦出一句:“我要围巾。” 千草:“……” 后来,严旭有了围巾。 尽管与友人见面的时候对方经常问他:“怎么是粉红色的?” 严旭会一脸淡定的说自己喜欢粉红色,然后回家跟千草这个故意给他织粉红色的人抱怨,例如:“今天我的围巾又被谈论了……”“我好像又被人嫌弃了……” 千草说:“你可以不带啊。” 严旭看了千草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去做自己的事去了,第二天围脖接着带,不过粉色围脖几天之后便带在了千草脖子上,因为他给严旭织了个蓝色的。 严旭说:“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你不舍得让我被人嫌弃。” 千草说:“我倒希望世界上所有人都嫌弃你,那样你的世界中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不过自相矛盾的是,她又希望全世界知道严旭的好,知道他的优秀,知道她有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听完千草的话,严旭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千草问他说什么了,没想到严旭却吊胃口的紧抿着唇不说。 “老实说,你又在肖想什么了?嗯?”千草质问着。 严旭看了她一眼:“我还能肖想什么。” 从始至终,我肖想的都只有你一个人。 两人牵着手顺着回家的路上走啊走,这条路很长,指不定哪天,街边的房子变了,然后他们白了头发还是在这条街上走啊走。 想到这里严旭笑了,不理会千草在一边一个劲的询问‘你笑什么呢?’,侧过头照着千草的额角落下一个吻:“笑你呢。” 在千草的炸毛与不断好奇的质问声中,两人走回了家,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尽情的享受这条昂长的路。 小三三 还是在家弹钢琴,不过今天有些不同。 千草觉得自己又遇见A-V情节了! 记不记得从前那个禽兽教师与天才少女沦落史的情节?Bingo!事实发生的事就是这样的!主不过形式不同,背景不同,主角也换了人。 钢琴发出一振沉重的声响,就像命运交响曲中,贝多芬将十指一同按进琴键里的声音,缘由是千草的手臂因为没有着力点支在了钢琴琴键上。 严旭舔着千草的唇瓣和耳朵,温热的呼吸喷打在上面:“想你了。” 前一阵子,他去巴黎公演,千草在国内迦兰乐团内指挥大型演出,两人被分割异地,十分不爽。 “回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刚下飞机,想给你个惊喜。”严旭用胡茬蹭着千草的脸,好似在告诉她:看,因为想你,连胡子都没刮我就跑回来了。 嗅着严旭身上风尘仆仆的气息,千草同样很开心的窝在他的怀里:“巴黎冷吗?” “气温和这里差不多。”严旭说着说着只能扎到千草脸颊的胡子很快就扎到了她的胸口,细细的吻落在她的胸脯上,千草阻止:“刚下飞机你就不知道休息一下吗!” “但是我想你了。”末了严旭又加上一句:“小冕还在卧室里睡觉。” 但是除了卧室就没地方了吗?!千草表示不爽,但结果还是一样,钢琴上的奏鸣曲如期上演。小白兔被顺毛,小花花被浇水,噗……还有什么不可能干! 千草非常想说,从前那个清纯的严旭在哪里?!现在这个知道主动求欢的老男人一定和他没有半毛关系,快还我清纯严旭啊! 严旭向前一顶,再次整根没入了里面,好像是在告诉她:晚了,清纯严旭已经被你吃了。 穿穿梭梭中……房间内飘荡的钢琴曲很好听,千草非常□丝的认为她可以根据这个旋律谱个曲子。 最后那个曲子还真被写成了,有人问道她的创作灵感是什么,千草十分淡定的说:这是离别后的相聚。 所有人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愧是迦兰的第一指挥,好深奥啊! 佛曰,不可尽说,唯有严旭懂得它最深一层的奥义。 从此,她的人生依旧会出现很多A-V,只不过男主角始终是一人,她也不介意这样剧情的上演,那些热辣的剧情已经转换为甜蜜的小调调。 只成为你一个人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