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衣 作者:朴希 杨皓:凤天沐足城楼面经理 属性:表面开放,内心保守的骄傲毒舌受 短期目标:把楚某人从性JI渴折磨成性冷淡 众人评价:此货只应地狱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楚寒:高 干子弟&海都国际总裁 属性:表面正经,内心邪恶的面瘫腹黑温柔攻(?) 长期目标:让皓皓在性福的道路上一直裸奔到老 众人印象:一只超爱吃耗子肉的泼皮虎(?) 轻松向温馨甜文(非小白文),攻极宠受,1VS1 夫夫同心,其利断金,加嘞个97号油。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皓,楚寒 ┃ 配角:苗可,边哲,巴卡等等 ┃ 其它:高干,黑道,禁忌,非小白文 1、第一章 内子不乖 ... 今儿是周末,杨皓正和几个哥们儿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的胡侃着,他的楼面部长苗可突然闪来一电话,跟火烧屁股似的急道:“老大,快回来救命,我他妈实在招架不住了。” 杨皓面颊微红,站起身到走廊上才乐呵呵的问:“你咋就招架不住了,被人爆了小雏菊还是给人砍了小鸡鸡?慌成这样。” “靠!死耗子一天不损我你会便秘还是咋滴,我真摊上棘手事儿了,迫切的需要你啊!” 苗可认真的语气终于让杨皓稍稍正了神色,“出了什么事?” “63号技师被一鸟人掴了两巴掌,目前战火十分旺盛。” 杨皓细长的眸子略微一眯,“什么原因?” “有人看上63号说要帮她买钟带她出去过夜,63号刚一拒绝就遭了两巴掌,那混蛋还骂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话。你也知道63号的性子烈,被扇了两巴掌还遭一通骂哪里受得了,忍不住回了嘴。” 杨皓闻言眉头倏地一蹙,技师被顾客扇巴掌,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 63号的按摩技术在足疗部里很拔尖,人也挺漂亮,会被老板看上,正常。 而且像沐足城这种地方,虽然没夜总会明目张胆,但也不像他们面上说的那么正经。 平时如果有需要特殊服务的顾客,楼面领班就会直接往三楼带。 虽然二楼也有‘兼职型’技师,但公司规定二楼只负责沐足类项目。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技师不愿意,她们都会先道个歉,然后委婉的跟客人讲清楚,再换技师,大部分的顾客也都能理解,但就有那么一小部分脑袋积屎的鸟人特爱干强买强卖的事儿。 杨皓从门缝瞄了一眼房间里喝得正酣的一帮朋友,问苗可道:“那人来头很大?” “可不是吗,尔冬电子的黄老板跟他们一起来的,事情闹起来之后我就请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忙说个情,结果跟他们一起来的另一个男的就那么轻轻咳了一声,黄老板愣是半天没放个屁。像他那种身份的人还看人脸色行事,我也不好把人轰出去,现在那混蛋人也打了,骂也骂了,给他换技师他还非63号不要,你说可能吗。” 苗可在电话那头苦着一张脸,今儿是周末,人爆多,没人挑事他都忙不过来,现在那条疯狗还咬着人不放,他实在没招了,只好厚着脸皮来请他们家‘耗子精’出马。 杨皓好不容易休两天假,都没敢跑远,就是随时准备着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听苗可抱怨完他也没多大情绪起伏,只道:“你去三楼请梁经理下来先稳住场面,我这就回去。” 挂完电话杨皓进去跟一帮哥们儿说了下情况就急匆匆赶了回去。 回到凤天,苗可从老远就飞奔过来,一脸感激的说:“老大,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杨皓步履如飞,还不忘调侃他,“儿子真乖,给老爸报下鸟人的房号吧。” 苗可在他旁边呲牙,“231和232。” 杨皓略微顿了一下,又问:“他们总共几个人要两个房间?” “五个,不过232那两个看起来像保镖,这也是我们不好轰他们走的原因之一。” 杨皓撇了撇唇,“洗个臭脚丫子还带俩保镖,也不嫌瘆得慌。” 苗可点头附和,“可不是,来的时候技师换了四拨,结果还是给我整了一堆事儿,那混蛋好像喝多了,不依不饶的,黄老板不好插手,另外一个男的一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没理过人。” 两人在231门外停下脚步,杨皓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门立刻就开了。 刚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嗖的一下就扫了过来——除了闭目养神那位。 杨皓眉眼一弯朝最外边的黄老板道:“哟,原来是黄老板带朋友过来捧场啊,瞧给大伙儿气的,小姑娘不懂事杨皓先代她给老板道个歉,各位老板都是大度量的人何必跟一小丫头计较是不。” 说着便给身旁的梁经理使了个眼色,让他先把其余的人带出去再说。 他话音刚落,最里面那位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男人赫然一睁眼。 杨皓的名字和声音让他瞬间心跳定格,大脑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那位闲得乳酸,没事儿找事儿的鸟人突然高腔大嗓的喊道:“站住,你们大老板平时见我都得给我三分薄面,今儿这婊-子当着这么多人拂我面子,你他妈算老几一句话就想了事儿?” 众人目瞪口呆,屋里的气氛霎时凝固,一下子变得十分尴尬。 杨皓觉得自己刚刚真是瞎了钛合金狗眼,竟然没看出来这混蛋完全就是一人渣。 跟人渣讲理,那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么。 对方打定主意要找麻烦,他也没必要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谁的冷屁股。 随即面不改色的转头示意其他人,该干嘛干嘛。 然而众人准备离开的动作彻底激怒了某人,他噌的一下站起来就想上去拎人。 杨皓眸光乍寒,倏悠一抬脚,踢过去一洗脚凳横在某人前面。 那鸟人脚没迈开,一下子被绊住,身子蓦地失去平衡,毫无预兆的就朝前扑了去。 好巧不巧,摔下去的时候扑到了之前被他踹得老远的木桶上。 他身材很魁梧,这样一扑,好家伙把捅给扑翻了,洗脚水淌了他一脸。 而且因为他有脚气,洗脚水里放了韩姜粉,现在嘴里多多少少呛了两口。 那滋味儿比喝尿还难受,呛得人半天都说不出话。 面子算是彻底撕破了,黄老板也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想去扶某个倒霉催的。 本想息事宁人,你丫偏给脸不要脸,想把事情闹大是吧,爷我现在就成全你。 杨皓厌恶的扯了扯唇角,对苗可说道:“打个电话给李队长,就说凤天有顾客逼技师卖-淫,双方发生摩擦,请他过来帮我们调解一下。” 苗可略微诧异的点了点头,刚准备转身,杨皓又不紧不慢的添了一句,“对了,咱们老板不是有朋友在羊城晚报当记者吗,我觉得今儿这事儿挺有新闻价值的,登出去还能帮凤天打打广告。” “杨经理。”这下把黄老板急得,刚想开口劝杨皓息事宁人,空气里突然又窜出来一个低沉淳厚的声音,“杨皓。” 杨皓很不耐烦的转过头,顺着声音望去,看见那个一直被他忽略的男人以极慢的速度站起身。 四目交接的瞬间某人如遭雷殛,僵在原地,直到男人走到他面前他都没丝毫反应。 一双月映碧泉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男人不敢眨眼。 天知道他那颗欲破膛而出的小心脏跳得有多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挖新坑了,某只需要动力,童鞋们,你们给力,俺会更给力回报乃们的,留言收藏神马的不要大意的来吧,(鞠躬~~ 2 2、第二章 拎回家爱 ... 杨皓傻了,从认出男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傻啦吧唧的被男人带出了凤天,上了男人的车,回了男人的家。 而且一路上就那么死死的盯着男人不敢转眼,拽着男人的手不敢松开。 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怕自己一眨眼一松手,梦就醒了,楚寒就会消失不见。 最后连楚寒都看不过去了,将他按坐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揉了两下,“魂兮,归来。” 怎料杨皓突然抓着他的手送到自己嘴边,张嘴就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楚寒疼得倒抽凉气,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温声问:“现在还觉着自己在做梦?” 杨皓脑袋里紧绷的弦终于开始一根根断裂,视线一下子模糊起来,他伸手去摸男人的脸,“楚寒,我觉得自己脚下踩的不是地板,是云团,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男人握着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 杨皓拉着男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太过疯狂的节奏让杨皓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他需要男人掌心的温度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 响如擂鼓般的心跳重重的打在自己手心。 楚寒突然有了一种自己的心跳都是和杨皓的心跳同步搏动的错觉。 凝视良久,杨皓仍觉他的心悬在半空定不下来,他凑过去用嘴巴试探性的碰了碰楚寒的唇。 久违的温软触感令楚寒心里一颤,愣怔片刻他张嘴含住杨皓的唇开始重重的吮吻起来。 两人拥抱在一起,身体贴得像缥胶一样紧,掠夺着彼此的呼吸,总也吻不够,怎么看都解不了心中堆积的相思。 唇分开时他们喘着粗气将额头抵在一起,嘴角噙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楚寒问他:“现在可以完全确定我是谁了不?” 杨皓说:“是那个在我们的婚礼上狠心把我推开让我守了两年空房的楚寒大混蛋。” 两年前,他和楚寒在纽约的婚礼被一群武装暴徒突袭。 当时楚寒为他挡了两枪,血淋淋的倒在地上,他心痛如绞,傻傻的拽着楚寒的手不放,楚寒的心腹将他打晕藏了起来,直到他们在肯尼迪机场再次遇袭时杨皓才肯面对楚寒已中弹身亡的事实。 后来楚寒的心腹为了保杨皓也被人杀了,他便逃回了本以为再也不会踏足的这片土地。 那时的杨皓身无分文,近乎万念俱灰。 如果不是答应过楚寒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今时今日,他们恐怕真的只能天人永隔了。 他不会告诉楚寒,这两年来为了攒钱为了打听他的消息,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他只知道他想楚寒,想得发疯,他想回到那里去陪楚寒,即使他真的已不在。 所以当楚寒再次毫无预兆的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会觉得像产幻一样如此不真实。 楚寒紧紧的拥着他,眸底满是宠溺,“都是我的错,罚我除了你谁都看不上可好?” 杨皓悄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理直气壮道:“那是必须的。” 楚寒摸着他的腰轻轻捏了一把,眼角眉梢都爬满了笑。 “对了,你回国多久了?” “不到一个月。”楚寒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我没打算再回纽约,从得知你回了国内的那刻起,我就在着手将公司业务逐渐转移到这边来,当初本是让他们把你送去加拿大的,没想到你还是回了这里,害我好找。以前你说你不想呆在国内,我还信以为真,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是为了迁就我。” 杨皓轻轻勾着唇角,“孩子莫要内疚,以后发现我更多的好,你岂不是要内疚死?” 楚寒捏着他的脸一个劲儿的摇,“两年没见,这脸皮子倒是练厚了不少嘛。” 杨皓一把将他拍开,“切,你不懂,哥不怪你。现在的社会,要脸皮厚,才吃得够,你看今儿我都涎着脸给人赔不是了,人家还不领情嘞。” “和着你还在对今晚的事儿耿耿于怀呐,我最后不是帮你把人弄走了么,还没解气?” “当然,让那混蛋走掉简直太便宜他了,你没看见人家姑娘脸上的两个大巴掌印么,起码三四天都不能上班,那孩子挺不容易的,她父亲得了尿毒症,每个月领了工资,她自己留点零用钱,其余全寄家里了,一天的提成加上小费能挣好几百呢。你就是始作俑者之一,还好意思扮大度。” 楚寒叹气,“我真想替自己申辩一下。” 杨皓朝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哥不打算给你申辩的机会。” “所以我也就想想而已,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喜欢说空话,只喜欢干实事。” 当自己的身体被楚寒抱起来时,杨皓才真正领悟楚寒说的‘干实事’是所指何事。 好不容才平复下来的心情蓦地又开始紧张起来,“你你你抱我起来干嘛?” 楚寒轻轻勾起唇角,“亲爱的,你忘了,我们结了婚还没洞房过呢。” 杨皓大脑卡壳中,顺口就道:“谁跟你结婚啦,没结成呢。” 这话把楚寒刺激得眉毛一竖,“咱们结婚证都领过了,你说没结?” “…………” 杨皓鲜血喷在嗓子眼儿,我怎把这茬给忘了。 两分钟后,楚寒压着某人双手撑在床上很严肃的问:“皓皓两年没见面,你见到我都不想?” 杨皓对那方面一直挺冷感,楚寒很清楚原因,那是以前打太多镇静剂和吃巴比妥给害的。 但是他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这家伙竟然点反应都不给,太说不过去了吧。 杨皓抬眼直视他,感觉挺委屈的,“你这话问的,好像怀疑我有外遇了一样。” 我怎会怀疑你,楚寒想了想措辞,“我的意思是说你不会真患上什么生理隐疾了吧?” 话音刚落,杨皓抬腿就是一脚,“靠!” 楚寒捂着肚子再度爬回,“要不咱们哪天去看看医生,我认识几个很权威的……” “楚寒!”杨皓脸红了。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还说!” “咱俩穿一条裤衩长大,你身上有几颗痣长在什么地方,我都一清二楚,还害羞?” 杨皓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沉默半天才小声嗫嚅道:“我那啥没病,有时也会…想要。” 后半句他说的特小声,但还是没逃过某人的耳朵。 楚寒眸色一喜,“那你咋解决的?”他记得这货很痛恨打小灰机。 “………”打死杨皓都不会跟他说有时做梦会梦见他俩在床上缠绵,然后就…… 见他不说话,楚寒故意略微一眯眼,“难道请人帮忙了?” “……手”杨皓剜他一眼,不用爪子我还能自攻自受不成(尺寸够也不是不可以)。 楚寒唇角微微动了动,凑过去悄声道:“以后这种粗活就交给小楚寒来做吧。” “靠……呜。” 楚寒吻着他的唇,腾出手关了灯。 3 3、第三章 爷想吃肉 ... 昨晚某人满心欢喜的以为他和杨皓能过一个激情而美好的洞房之夜。 没想到后来杨皓竟然被他给亲到睡着了。 楚寒很郁卒,究竟是我技术太操蛋,还是你真的太冷感? 看那家伙睡的憨态毕露,他又不忍心再将人给弄醒,憋着一身火起身冲进了浴室。 早上杨皓还没睁眼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身旁的位置。 结果一摸摸了个空,他赫然一睁眼坐起身就往地上窜,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便快步出了卧室。 楚寒听到杨皓喊自己的声音不对,立马就从厨房窜了出来。 杨皓很清楚自己昨天没产幻,但起来没看到人心里还是不踏实。 喊了两声就看见楚寒从厨房冲了出来,心一下子踏实了,却有点不好意思,朝楚寒笑了笑,“呃……我刚只是想试试你的听力来着,事实证明你丫听力还不错嘛。” 楚寒微抿的唇角动了动,没拆穿他,转身又进了厨房。 杨皓赤脚蹦下楼,到了客厅隐约看见楚寒在厨房煎蛋,他走过去操着手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楚寒忙活。 浅灰色的V领线衫,卡其色的休闲长裤,套在男人那副欣长端庄的躯干上,怎么看怎么熨帖。 楚寒弄好早餐,见某人还靠在门边咧着嘴坏笑,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戏谑道:“我不穿衣服更好看,要看吗?” “……流氓,长颈鹿都给你恶心吐了。”杨皓臊了个大红脸,拔腿去了卫生间洗脸漱口。 过了一会儿楚寒进去,看见他正在用眉夹清理没刮干净的胡茬,走过去伸手从身后抱住他,恶作剧的吻他耳垂又挠腰,弄得杨皓手打颤,老是夹到肉。 杨皓躲不开他只得求饶:“哎哟,楚寒别闹了,我老夹着肉,疼。” 楚寒含着他的耳垂,口齿不清的埋怨:“我也肉疼,昨儿个疼了一晚上。” 杨皓眉毛一抖,猛地想起昨晚自己提前睡着了,转过身支吾道:“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开始的时候他还挺紧张,结果楚寒温热绵密的吻令他逐渐放松了神经,却没能抵挡住瞌睡虫的袭击,而且那温柔的前戏实在漫长得让人很崩溃。 “本是怕弄疼你才小心翼翼,结果发现我完全是在自找虐。” 楚寒抽走他手里的眉夹,捏着他的下巴轻轻一抬,欺身而上。 身后是洗手台,杨皓无路可退,只得由他闹,心想给他咬两口他心理就平衡了。 可是唇舌交缠没多会儿,楚寒昨晚压下去的火又燃了起来。 他抱着杨皓怎么亲也亲不够似的,伸手想去扒杨皓的睡裤。 杨皓心里一抖,赶紧制止住,“楚寒,我饿了。” 楚寒正儿八经的回道:“好,我马上喂你。” “………”杨皓缩着脖子躲他的撩拨,“你昨晚不是叫我今儿回去退房子么,上午搬了家,下午我还得上班呢。” 楚寒不为所动,“我叫人过去帮你搬,你把钥匙给他们就行。” 杨皓用手挡住男人凑过来的嘴吧,“不行,我里面有些资料很重要,弄丢了到时月底做账很麻烦,而且我之前休了两天假,昨天事情还没处理完你就把我给拽走了,今儿还得提前回去打理。” 话都说这份儿上了,楚寒自是舍不得让他为难的,就是面上看起来有点失落。 杨皓见状又心生不忍,凑过去小声道:“晚上,好不好?” 楚寒将人圈在怀里,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但晚上他没空,昨天为了给杨皓挣面子把投资商给得罪了,现在他在国内还没站稳脚跟,很多事情都得亲自去跑关系,今晚又有两顿饭局必须得去,少不了要被灌酒。 酒喝多了做事情总是没轻没重,万一把杨皓给弄伤了心疼的不还是他自己么。 吃早餐时杨皓心情倍儿好,光脚踩在楚寒的脚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节拍,用刀叉把蛋黄抠出来往楚寒盘子里一搁,语重心长的说:“看你IQ下降得太明显的份上,哥赏你俩蛋黄给你补补。” 楚寒看了他一眼,只笑不语,随即把自己盘子里的蛋白给挑了出来放到杨皓盘子里——以前他们就经常这样,杨皓早餐喜欢吃火腿煎蛋又不喜欢吃蛋黄,楚寒为了迁就他每次都跟他换着吃。 早餐刚一吃完,楚寒接了个电话上楼换好衣服就要出门。 杨皓在厨房洗盘子,听见楚寒喊他,探了个头出来,“亲爱的,刚说啥我没听见,你大点声儿,不费电。” 楚寒朝他走过去,温声道:“我说我公司有点事儿赶着去一趟,车钥匙我放桌上的,下午就不回来送你了,还有搬家公司我给你找好了,留的你的电话,等下记得别关机了。” 可能是从小就养成了照顾杨皓的习惯,即使现在知道这家伙比以前独立了不止一两倍,楚寒还是习惯性的在自己离开前帮杨皓把什么都打理好,撅着嘴巴索了个吻又道:“还有晚上如果……” “stop!”杨皓以为他又要提那档子事儿,连忙打断他,“我知道了。” 楚寒拿眼一瞄就猜到了他心里那点小九九,“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又在脑袋里抹黑我的灵魂。” 杨皓没好气的剜他一眼,“以前的你吧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闷屁,咋我们才两年没见,你这就赶上更年期了呢,去吧孩子,开车小心点儿。” 楚寒走后没多久,搬家公司就来电话了。 杨皓赶回去清理东西弄了一半,凤天的老板突然打来电话叫他去一趟。 他又急匆匆的赶去了凤天,在楼梯口碰到苗可和他们二楼的一个领班叶冬。 两人看见他愣了一下,但立马又恢复了往日看见他时的痞样。 杨皓看苗可盯着自己一脸奸笑,转头问叶冬,“他咋啦这是,羊癫疯发作还是癔病犯了?” 叶冬道:“老板带了一新技师过来,这货就是给那人刺激的,跟这荡漾大半天了都。” 苗可在一旁大声狡辩,“滚你爷的蛋,你丫少在这学狗仔乱喷屎,污蔑我人格。” 杨皓甚是惊讶,“那我得去好好瞧瞧他/她是何方神圣,见一面就能让这禽兽原形毕露,功力定然不浅,我要去拜师学艺。” 到了办公室门口,杨皓敲门进去,他的老板陈科笑呵呵跟他打着招呼,“小杨,过来坐,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杨皓看到陈科身旁的那人时还是小小吃了一惊,终于明白为何刚刚看见苗可,那混球脖子上跟套了聚能环似的,一脸的亢奋。 原来如此啊。 不过…… 杨皓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俩孙子也真够近视的。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你们这么‘热情’让贫尼如何是好【踹~ 4 4、第四章 吾皇威武 ... 凤天来了一位美的惊为天人的技师,一来就把足疗部的大师傅给挤了下去。 据说是大老板从别的地方重金挖过来的能人,那按摩技术堪称炉火纯青,还懂中医。 人还没开始正式上班,名声就已传到了千里之外。 第二天杨皓刚到楼面就瞅见那群衣冠济楚的豺狼聚在收银台和水吧聊的热火朝天。 苗可的IQ卡估计又欠费了,正被叶冬和另一个领班掐着脖子使劲儿蹂躏。 杨皓对着他们大声一喝,“禽兽,放开他!” 他这一吼,吓得众人一激灵,目光齐刷刷的扫了过来。 杨皓又道:“让我先来。” “………”大伙儿真想射他一脸。 苗可双手捶胸,“死耗子,你又爆了哥的丹田穴了。” 杨皓面不改色道:“一群未成年,光天化日下竟然玩儿3P,哥这么一位铁血柔情的真汉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粗)言阻止,以正歪风。” 众人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们对某人的鄙视之意,只得齐崭崭赏他白眼一枚。 杨皓欣然受领,正色道:“好啦,马上到点了,一个个儿的给我该干嘛干去,别杵在这等菜,美人来了哥用喇叭通知你们。” 众人一脸崇拜:“吾皇威武!” 不过没上班的时候闹归闹,一到上班时间大伙儿就不敢像之前那样嬉皮笑脸了。 杨皓性子虽好,发起火来也没几人能扛得住。 苗可到技师房点完人数,拿着报表敲了敲杨皓办公室的门。 “进来。” 苗可推门而入,看杨皓在翻资料,走过去将手里的报表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老大这是梁经理叫我带给你的这个月三楼的营业总表。” “嗯,搁那儿吧。” 苗可放好资料转身准备离去,杨皓却把他喊住,“你先别走我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 “上次你不是提过涨工资的事儿么?” 凤天一直缺一个早班主任,这两个月以来都是苗可在代理。 虽然代理的活并不多,可他一人身兼两职,拿的是一个人的工资,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苗可会不会有嫌话杨皓不敢保证,但至少显得他这个做经理的不厚道。 厚脸皮苗可破天荒的不好意思了一回,“我当时就说着玩儿的,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当时杨皓叫他代理主任一职时,大伙儿调侃苗可说他又升官了,让他请吃饭。 苗可当时只是顺口说了一句,“你们哪天要见哥工资里多了一毛钱,哥就请你们全体去海天一阁吃人体菜。” 杨皓见他那窘样,唇角一勾,“我以为你那是在提醒我给你涨工资呢,原来你没这想法啊,那算了,你出去吧。” “…………”苗可很纠结,不知道该走还是留。 杨皓扑哧一笑,“我还以为你当真已修炼成仙,没事儿能让你脸红,看来也不尽然嘛。” 苗可怨毒的看了他一眼,用细如蚊呐的声音嘀咕道:“死耗子,诅咒你今晚回去就被爆菊。” 杨皓只看到他努嘴,倒没听清他说啥,正了神色,“好了,你跟我说个数吧,昨天老板来的时候我跟他提过这事,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帮你争取,但别狮子大开口让我难做。” 苗可犹豫半天,还是很不确定的丢出来一串数字,“一千?” “………”杨皓一脸无语相,“瞧你这点出息。” 他以为这厮至少得开口管他要一千五吧,没想这货心这么实诚。 凤天管理层都是从内部一步步升上去的,现在苗可一人身兼两职,将来有了合适的人选接替他,他肯定只会往上升,这样给他涨工资,其实是在变相给他升职。 晚班主任的工资比他足足高两千,他这要求,倒是便宜陈科了。 最后杨皓跟他说他去跟老板说说看能否再加五百。 都是给人打工的,苗可有那能力,人也不错,能帮就帮吧,自己也是苦过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苗可立即一脸深情状,“老大,您比我亲爹还亲。” 杨皓白眼翻得像鱼肚皮,“老子就受不了你这娘泡劲儿,立马给我原地滚蛋吧。” 苗可转身屁颠屁颠的窜到门边,结果门刚一开,一张清秀干净的脸突然闯入视线。 来人只是礼貌的说了一句“我找杨经理”,苗可便瞬间原地石化。 门外之人还是和昨天一样一身束腰的唐装打扮,白色丝绸衬得他那张脸如瑜玉一般粉艳玉润。 他头发很长,扎在脑后垂至腰际,宛若黑瀑。 五官极为精致,尤其是眼睛,澈黑如墨,透着一抹子摄人心魂的灵气。 除了杨皓,苗可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如此漂亮的人,而且他和杨皓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同。 杨皓身上有种霸气干练的气质,他身上却透着一股子温润清爽。 苗可和杨皓再好,与他对视时还是会产生一种压迫感,看眼前这人却只会让他身心放松。 然而他石化的原因却是,为毛他是个男的!? 他昨天明明看着是个美女来的,咋今儿一出声儿就变成男的了,为毛啊这是!? 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的杨皓轻轻咳了一声,“虽然你们昨天见过面,但也没来得及互相认识,我介绍一下吧,这是我们早班的部长苗可,苗可,这是凤天新来的足疗部师傅,边哲。” 一脸微笑的男孩朝苗可伸出手,“你好。” “你好。”苗可僵硬的伸出手,一脸蛋碎的表情。 杨皓把人请进门后,让苗可去忙自己的事情,门刚一关,两人便听见一声颇为揪心的嚎叫。 边哲问:“他这是怎么了?” “他刚刚认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正在悔悟中,没事,不用管他。” 杨皓面色依旧,心里却忍不住笑,苗可啊苗可你丫雌雄不分,活该一辈子打单身。 边哲没再继续问苗可的事情,转头对杨皓说道:“杨经理,抱歉,让你久等了。” “瞧你这话说的,昨天老板不是说了吗,对你没有上班时限,你这么客气我怎么展开工作?” 说是这么说,杨皓心里却从昨天就对这人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 有人传边哲和大老板有一腿,但据杨皓所知,他们老板不好男色,如果真有猫腻,陈科也不会让边哲来凤天上班,而且陈科那么多家分公司,为何偏偏把男孩放到生意最好的凤天? 这不是说明陈科确实很看重他的能力么。 可是看边哲这模样绝不可能超过二十岁,能让他们大老板如此欣赏,以前却只是一个普通的沐足城技师,怎么说都有点勉强。 而且昨天他俩握手时,男孩手上的触感也让杨皓颇为奇怪。 他们做技师的人一般来说整个手掌还有指关节都比较粗糙,但还不至于出现细茧。 不是杨皓疑神疑鬼,他真觉得边哲掌心那些细茧很像长期握枪或是握刀磨出来的。 这对于他来说不难分辨,因为楚寒的手也是那样的。 5 5、第五章 给爷抱抱 ... 自边哲来凤天上班后,杨皓便一直在暗中悄悄观察他。 结果,毫无所获。 他性子温润敦厚,服务态度自然是好得没话说。 平时教其他技师时也极其负责,不会故意藏着掖着怕被人比下去。 虽然陈科说过他没有上班时限,但从上班的第二天起他就再也没迟到过 而且从他来了之后的这半个月的业绩比上月前半个月的业绩增长了近10%。 杨皓当然清楚这其中边哲有多大的功劳。 时间越久周围的同事不管男女都越来越喜欢他。 逐渐地,杨皓也开始改变了自己对边哲的看法。 虽然曾经因为看人看走了眼,上过一次当,害得他和楚寒差点天人永隔。 但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见到谁都觉着像坏蛋。 而且整天疑神疑鬼的绷着神经过日子,实在太劳心。 所以杨皓决定以后不能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不心态放端正后,做起事来也得心应手了许多。 花了两个小时把一整天的工作做完,杨皓跟苗可交代了一下,破天荒的提前下班了。 楚寒去外地出差,本来要三天才能搞定,他硬把时间挤成了两天。 本想提前回来给杨皓一个惊喜,怎料杨皓倒给了他一个惊喜。 开门看见杨皓从厨房出来,男人把手里的小皮箱一扔,朝他张开双臂,“过来爷抱抱。” 某人还真小娘子似的踩着碎步朝他走了过去。 那滑稽的动作把楚寒给乐得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结果杨皓离他还有半米远时却突然飞快的一转身,拔腿就往房间狂奔而去,让楚寒抱了个空。 几分钟后,楚寒将人压在床上气喘吁吁的说:“就这龟速还敢玩儿临阵脱逃,怎么看都比较像欲拒还迎,爷不好好压一压岂不是白费了你一片苦心。” 与杨皓重逢后的第二天一直忙到现在,几次想亲热都没成,要么杨皓在上班,要么他在熬夜工作,憋了半个月又隔了两天没见,这会儿见到杨皓,楚寒心里就有个声音在开始撕扯他的理智神经。 杨皓浑身无力的瘫在床上,面颊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珠,看见楚寒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一抖,赶紧讨饶,“楚爷饶命,我不跑了,您抱吧,想抱多久抱多久,再挠两下,我今儿非笑断气不可。” 一听他这话楚寒眸子里的狼光更胜,“想抱多久抱多久?” 显然他理解的‘抱’和杨皓理解的‘抱’有本质上的区别。 杨皓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啊,我怎么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楚爷您刚说啥来着?” 楚寒眸子一眯,趁机将手伸进他衣服里使坏,“让你给我装乌龟。” 杨皓吓得哇哇叫,捉着楚寒的手一个劲儿的拍他马屁,“哇,楚爷您今儿这领带真好看,‘栓’您脖子上特别适合,看起来真帅。” 楚寒面不改色道:“众所周知的事,你可以不用特意强调。” “…………”杨皓抽了抽嘴角,“好吧,你赢了。” “赢了我的奖励呢?”楚寒忽一用力,双手便轻而易举地挣脱了杨皓的束缚。 杨皓倏地揪着自己的衣领,“士可杀不可辱,欲欺吾身者,诅咒他天天蛋疼菊紧兼乳酸。” 楚寒视线逐渐下移,“好吧,朕今儿不欺你……上半身。” 杨皓恍然大悟,“啊,竟然忘了我的下半身。”旋即赶紧腾出一只手盖住自己的皮带扣。 楚寒咬了咬上嘴唇,终是没笑出来,“皓皓,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杨皓斜眼瞄他,一脸警惕,“什么屁,放出来。” 楚寒墨色眼里盛满了柔和的笑意,“我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儿,你闻到了么?” “啊啊啊……我的猪脑!!!”杨皓猛地尖叫着挺身而起翻身下床,火速奔出了房间。 楚寒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轻轻扬起一抹满足的笑,透着点点坏。 某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厨房还是没能拯救回他的‘猪脑’。 黑乎乎的猪脑片浮在油面上散发出一股销魂的焦糊味儿。 杨皓痛心疾首的将它们捞出来放到盘子里,打算等会儿吃饭的时候让楚寒好好尝尝。 楚寒洗完澡下楼看见杨皓忙碌的身影,悠闲自在的走了过去,瞧见桌上的菜时忍不住将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些许,“皓皓,你确定你晚上吃得消么?” “嗯?”杨皓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你知道的,我不补都能持续战斗很久,如果再特意补一下,我担心你身子吃不消啊。” 杨皓顿时豁然确斯,讽刺他道:“几道补脾健胃的菜都能惹你兽性大发,不愧是淫-魔祖宗。” 楚寒支着腮帮悠然的指了指桌上的人参鹿尾汤,“我记得书上说这汤治遗精和阳-痿效果特别好,可是我都不需要呀。” 杨皓满头黑线,“它更能补脾益气!” 楚寒不急不躁,浅浅的笑着,“喏,这砂锅人参鸡也是,补精益肾效果奇好。” 杨皓涨红着脸,“昨天打电话你不是说你失眠么,我只是想用它给你治失眠!” “我的失眠只有你的身体能治,你知道的,抱着你睡觉我从来没失眠过。” “……………” “还有这山药乌鱼卷,我记得没错的话,它的补肾功效也特别好。” 杨皓受不了的大叫,“靠,你怎么不说它还可以健脾开胃,补气益智呢?” 楚寒压力一大就犯胃病,又经常熬夜工作,杨皓做这些菜只是想给他调理下脾胃,补下大脑让他少失眠,怎料楚寒一眼就看出了它们还有个共同点……可以补肾。 他不像楚寒对那些中药膳食谱极其熟悉,选材的时候也只特别注意了它们有健脾健胃,补脑益智的功效,什么补精益肾,他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想。 楚寒的视线落到那盘黑乎乎的干炸猪脑上面,“唯一样与肾不沾边的菜竟然都被你炸糊了,皓皓,你这样为我的性福着想,为夫无以为报,决定晚上以身相许好好报答你,好啦,开动吧。” 杨皓慢慢松了牙齿,扯出一个狰狞笑容来,“来,多吃点,这么龌龊的灵魂不要一个足够强壮的体魄怎么能撑得起它。” 楚寒笑眯眯的张嘴接住他塞过去的姜块,含糊不清的说:“宝贝儿你真体贴。” 杨皓顺手又夹了一块糊猪脑塞他嘴里,“闭嘴吧你。” 两人闹腾了一阵,杨皓晚上不习惯吃太饱,喝了点祛湿气的巨胜酒,吃了几口菜,被楚寒硬灌了小半碗汤下肚就完全不想动筷子了。 某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了还主动要求洗碗。 杨皓也没多想,哈欠连天的进卧室拿睡衣滚澡去了,等他洗舒服了出来时卧室里竟然漆黑一片。 正蹙眉,忽又听到了楚寒轻微的鼾声,杨皓仔细地听了一会儿,确定楚寒是‘真的’睡着后,不禁暗自窃喜,以为楚寒是因为近日太过奔波劳累,才会倒床就睡。 他猫手猫脚的走到床边,轻轻牵开被子钻了进去,然而刚一躺下杨皓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楚寒之所以会关灯盖被,是因为被子下面的他……寸缕未着。 如果不关灯拉被杨皓是不可能乖乖的自投罗网的。 突然被楚寒压在身下,杨皓知道这回跑不掉了也没挣扎,就是心跳的节奏有点疯狂。 “皓皓。”楚寒一边剥他衣服一边细细地吻着他。 杨皓身体绷的死紧,像个木头人似的僵在楚寒身下。 楚寒把自己嵌在他两腿之间,声音很轻,“皓皓别怕,听话,放松点儿。” 杨皓很是不满,“谁说我怕了,放松着呢。” 楚寒忍俊不禁,“那给为夫点回应可好?” 杨皓倏地勾住他的脖子,将舌头伸进他嘴里毫无技术的乱扫了一通,然后飞快放开。 楚寒咂咂嘴,“要是能叫两声就更好了。” “滚……呜…” 楚寒突然含住他的乳首用舌尖狠狠碾了一下,大掌开始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臀部。 杨皓面红耳赤的被男人吻着,身体被他柔软的头发蹭得有些痒,忍不住轻轻颤抖。 昏暗中男人的眸子里透着一种兽类的明亮,一步步引领着杨皓的身体感受欢愉。 吻到情深时似要将杨皓拆骨入腹一般含住他的嘴唇,温热的手掌传递着一种安人心神的力量。 杨皓被他抚得急促喘息起来,不由自主的便将身体放松了大半。 楚寒吻遍了杨皓的上身,将头埋进他颈窝里温声提醒,“皓皓,我要进去了,放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餐喝了点酒的缘故,杨皓的大脑从刚才就一直有些眩晕。 当某个热硬物体抵进去的时候他也没觉着疼,却仍觉有些晕。 楚寒发出舒服的叹息,“宝贝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喝酒那里就特别软。” 杨皓回神,“靠!……啊……” “嗯,这声叫得不错。” “…………” 楚寒有力的双手像要把杨皓烫化了一样揉着他,热吻之中轻捏慢揉,揉得杨皓也欲望高涨,在难以克制的战栗中肆无忌惮地喘息着,任由楚寒换着姿势摆布他。 欲望达到顶峰的时候,杨皓觉得魂像被楚寒抽走了似的,整个人都飘飘然然的。 楚寒紧紧的拥着他,欣慰的说:“第一次这么顺利的让你达到巅峰状态。” 杨皓当年被楚寒的父母逼到得了重度忧郁症,多次自杀未遂,楚寒没有办法只能用药物控制他。 镇静剂和巴比妥就是造成杨皓在那方面很冷感的罪魁祸首,不过现在好像比以前好了许多。 杨皓在酥爽的脱力感中渐渐恢复了神智,声音里透着一抹子奸诈的味道,“忘了告诉你,这是你下个星期的生日礼物,从明天开始禁欲一个月。” 楚寒在黑暗中微眯起眼睛,“宝贝儿,你没睡着吧?”怎就做起梦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世界,乃们要理解,喝点肉汤补补身体吧,俺以后会经常给你们炖汤喝的,摸摸表淘气╭(╯3╰)╮ 6 6、第六章 卖萌无罪 ... 最近时间像在跟谁比赛似的,跑飞快,转眼就到了楚寒27岁的生日。 虽然他和杨皓都不是那种好大喜功的人,但这毕竟是两人重逢后楚寒过的第一个生日,中间空了两年,多少还是会有点遗憾,杨皓也经常想要尽量抓住机会弥补一下这两年的空缺。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楚寒生日他应该要为他做点什么。 不过,对于他这种天生就缺乏浪漫细胞的人来说,制造惊喜或是浪漫实在是件很耗精的事儿。 冥思好几天,依旧无果。 今儿快到上班的时候某人哈欠连天的赶到楼面,竟然一个狼犊子都没见着,于是拿着对讲机就开喊:“苗可小儿还在哪里寻欢作乐,报上地点,爷要去捉奸。” 对方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有激情,“我靠,爷您真恶趣,竟然想阻止小人身体的正常排泄。” 于是杨皓又一阵风似的窜到了凤天的男厕。 苗可站在小便池前刚生产完液体肥料,看见杨皓贼笑道:“哟,爷您这么忙还亲自上厕所啊?” “………”杨皓很想过去一脚踹他进便池喝口尿,醒醒脑,不过他的素质不允许他那么粗暴,“我很想用2B来形容你,又怕人家铅笔不乐意,得嘞,送你一SB,将就着用吧。” 苗可洗完手,拿着纸巾在他旁边张牙舞爪。 杨皓一把拉过他的领带不由分说的往外拽,“我办公室有治癫狂症的药,走,我带你去拿。” 苗可被他拽到办公室,憋得满脸通红,靠在墙壁上边松领带边喘气,“谋杀亲夫,你小心遭雷劈。” 杨皓刚走出去两步,听他这话又倒了回来,“我觉得楚寒同志听到你这话应该会很开心,一直以来他都有个小小的遗憾─—没情敌,你虽然二了点,满足一下他想手刃情敌的愿望应该不成问题。” 苗可白眼儿翻得很有技术,“还真是什么秤配什么砣,你变态就算了,楚寒哥脑子也被驴踢过?” 杨皓眸子晶晶亮,“要不你亲自去问问他?今天刚好是他生日,记得把礼金包厚点,不然我怕他不理你。” “…………”苗可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出不来,内伤很严重。 半晌,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恍然大悟道:“原来某人这几天一闲下来就走神是为这个啊。” 杨皓狐疑的微眯起眼睛,“没事儿把我观察得这么仔细,说,居心何在?” 苗可喷他一脸口水,“啊呸,你自我感觉不要这么良好行不行,要不是美人师傅在说有人这几天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哥这么一大忙人会有空注意到你?” 杨皓不急不恼的牵起他的衣服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边哲?咦,难道他也暗恋我?” 苗可终于抓狂了,“啊啊啊…请不要把人家的细心当做是你自恋的资本行不行?说吧,把哥拽这里来是有事请教我呢,还是想对哥这冰清玉洁的身子图谋不轨?” 杨皓被他‘冰清玉洁的身子’几个字雷的外焦里嫩,无语半晌,决定赏他俩锅贴以泄心头之恨。 苗可捂着头哀嚎,“操,把我打傻了,看谁替你分忧解闷。” “你现在和傻子也没区别。” “…………” 最终苗可还是没能在某人那里赚到一丁点口头上的便宜,听杨皓叨叨完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觉得吧,咱楚寒哥最想要的生日礼物肯定是你,要不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呜…” 他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脚,杨皓语重心长道:“孩子,脑袋空不要紧,但是千万别让它进水啊。” 苗可疼得呲牙咧嘴,抱着小腿一头撞在杨皓胸口上,“死耗子,我的意思是平时你俩都这么忙,上班时间又是错开的,要不你就趁他生日请个假好好陪陪他,丫的自己思想不纯洁,还怪我思想龌龊。” 苗可算得上是这帮人里对杨皓和楚寒的事儿了解得比较多的一位,他觉得以杨皓和楚寒的性子没必要整那些有的没的。 实在要觉得冷清,想热闹一下,他们哥几个也不介意去当一晚高瓦数的电灯泡。 杨皓还想说什么来的,不过被敲门声打断了。 边哲自从和杨皓熟络了之后也像其他人一样,一般敲了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结果今儿一进去就看见苗可双手抱小腿,脸颊贴着杨皓的胸膛在那儿乱拱。 看起来就像是在喝杨皓的奶似的,杨皓还乐得见牙不见眼。 “呃……我来拿昨天足疗部的统计表,希望没有打扰到二位。” 看见边哲来苗可立马就倒戈了,“阿哲,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表,你不能这样冤枉我。” 杨皓咬牙切齿地在他背后补了一脚,“我踢死你个墙头草。” 边哲矫健一闪身,躲开了飞扑过来的某只高等生物。 “杨皓!我诅咒你今晚回去菊花会被爆成向日葵。”趴在门板上的某人如是吼道。 晚上八点半,楚寒接到杨皓的电话时他正在一间PUB里当‘陪客’,倒不是和人谈生意,而是他以前的那帮太子党哥们儿想起了今儿是他的生日,非要拉着他出来给他庆生。 里面有个人叫林野,是个航空驾驶员。 几个月前楚寒也是因为他的人际关系才知道杨皓回了国内。 自从他知道楚寒回了国内后没多久其他人也都陆续都知道了。 他们一直想约楚寒出来聚聚,但楚寒总抽不开身。 今儿他生日,林野说无论如何也得给他们空出时间来。 楚寒欠过他的人情,而且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话都说这份儿上了,他自然不好拒绝。 酒正喝到一半,杨皓打来电话,楚寒说在跟朋友吃饭,杨皓那边‘啊’了一声。 这边的人一看楚寒的表情就猜到了是杨皓,立马联合起来撺掇楚寒把杨皓叫出来一起聚一聚。 虽然当年楚寒和杨皓的事情在他们圈子里闹得很大,但杨皓一直被楚寒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这帮人里倒也没几个见过杨皓本人,见过的那几个,隔了这么多年没见也把杨皓的容貌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是平时他们是不会也不敢这样要求楚寒的,但今儿有人吃准了楚寒不好拒绝。 楚寒问杨皓是不是又提前下班了。 杨皓颇为失望的说:“是啊,本来是想提前回来给你过生日的,结果你还在外面逍遥。” 楚寒皱了皱眉,声音却很温和,“我马上就回去。” 结果他一语激起千层浪,身旁的那帮太子党在他挂完电话就炸开锅了,“楚少,你行呐,这么重色轻友,合着我们哥儿几个的心意就这么不值价?” 楚寒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只道:“换个地方吧,去我家。” 其实他心里是不愿意让这帮人去他和杨皓住的地方的,但是他刚刚从电话里听到那边还有人问杨皓要剪刀什么的,估计杨皓是把他那几个玩儿得好的哥们儿请家里去了。 反正二人世界也过不成,这帮人又不可能随便打发掉,他便索性让他们跟自己一起回家,至少杨皓在家里有安全保障,而且有他自己的朋友在,他也不会觉得陌生或者无聊。 一群人比赛似的飙车到西郊的水印堤,楚寒他们住的地方很安静,就一栋两层高的小洋房,泊好车出来楚寒觉得挺奇怪的,一个路灯竟然都没亮,连声控灯都没反应。 他抬眸望了一眼自家客厅,也是漆黑一片。 一行人摸黑走了好几分钟才到他们家家门口。 楚寒狐疑地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时,门却自动开了,接着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 杨皓在黑暗中甜腻腻的叫了一声亲爱的,然后楚寒的唇就被一个温热的绵软物体盖住了。 本来他是想及时提醒一下杨皓的,奈何这丫今儿实在太热情。 而且这种待遇他很久才会遇到一回,舍不得破坏掉啊。 吻了大概十来秒吧,杨皓才离开他的唇,撩的楚寒胸口一阵发烫。 要是没有外人在他还真想将某人‘就地正法’一次。 平复了一下心情,楚寒搂着某人的腰凑在他耳边极其小声的问道:“宝贝儿,你难道一点都没发现我身后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你么?” 旋即静谧的空气里窜出‘啪’的一声脆响,耀眼的光亮便瞬间洒满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站在楚寒身后的林野他们看见满脸通红的杨皓蓦地僵如石雕,那呆滞的表情好不可爱。 过了片刻,杨皓猛地回过神来,一头扎进楚寒的颈窝,“楚寒,快,一掌把我劈晕,我暂时不想见人啊啊啊……”混蛋苗可出的什么鬼主意,关了灯照样被人看见了,还一群。 如果可以,他现在好想去死一死。 7 7、第七章 暗藏玄机 ... 杨皓长这么大从来没觉得像今晚这么丢人过,红得近乎透明的脸蛋儿整整烧了半个小时。 别看他平时工作的时候嘴皮子特别利索,和苗可他们什么玩笑都敢开,那可是两年强化训练出来的成果,而且是在他特别熟悉的环境里,面对特别熟悉的人他才敢那么……奔放。 当着别人的面亲楚寒也不是第一次,他俩结婚的时候他还当着好几十个人的面吻过楚寒呢。 可那不一样啊,而且令他觉得尴尬的事不是他亲了楚寒这件事儿,而是那句‘亲爱的’。 苗可出的烂点子,想让他在楚寒进门的时候给楚寒来点…小惊喜。 杨皓起初不同意,后来他们答应不会偷窥,杨皓还不放心,要求把灯也给关了。 楚寒他们进门之前因为心生疑窦,大家的脚步都很轻,周围又伸手不见五指。 杨皓以为只有楚寒,欢欢喜喜的开门后就难得彻底的奔放了一次。 他那句‘亲爱的’叫的特别甜,尾音还拉老长,撒娇似的调调。 听在楚寒耳朵里那是甜腻,听在别人耳朵里那可就是…风骚。 跟着楚寒来的七个人里不管认不认识的都不了解杨皓的为人,之前听到杨皓的声音时身上齐刷刷的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想,这货可真不是一般的浪啊! 后来了解实情后看见苗可被杨皓拿着菜刀追杀,众人又忍不住感叹楚寒这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 楚寒和杨皓互相给他们介绍完人之后,两边的朋友都表现得特别从容和善。 并没有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而表现得傲睨自若或是惭凫企鹤什么的。 他们之间不涉及利益关系,也没什么好勾心斗角的。 不过原本还挺宽敞的客厅一下子堆了十多个人倒显得有点挤,那几个唱K的,不管自己有没有调对着话筒一阵牛嘶马嚎,震得杨皓耳膜生疼,便找了借口说要去厨房给他们切水果。 边哲被某人炙热的视线盯得有些坐不安席,便起了身说要去帮杨皓,也溜了。 楚寒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边哲清瘦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今晚自己做的决定有些欠考虑。 他的那帮朋友里有个叫莫恕飞的人,是D市副市长的宝贝疙瘩,混部队的,身上有点兵痞气息。 自打进门后瞅见边哲这么个清丽佳人,他的目光便一直在往他身上瞟,而且还越来越明目张胆。 楚寒倒不觉得莫恕飞之后能把边哲怎么样,反而有些替他担心。 他第一次见到能把自己的真实面目藏得这么深的人。 边哲不是一个谁都能驾驭得了的主。 厨房里,杨皓见边哲进去后问他是不是觉得外面太吵。 边哲摇摇头似乎对杨皓很坦然,“被那个姓莫的盯得有点受不了了,进你这儿躲躲。” 杨皓不疑有他,“我也看见了,以前和他也没啥交集,不过我知道他脾气比较躁,听楚寒说他好像还男女通吃,你别接他话茬,我怕他以后来烦你,回头我跟楚寒说说这事,估计他也注意到了。” 边哲的眼神看起来很真诚,“谢谢杨哥。” “瞧你还跟我客气。”杨皓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一边麻溜的削着苹果皮一边同边哲聊天,“那天看你帮苗可针灸,我就一直挺想问你来的,你以前学过中医吧?看你手法很专业。” 边哲从果篮里拣了一个苹果不紧不慢的削着,清润的嗓音听起来让人神经都不自觉的放松了许多,“我老家在药王庙镇,以前是北方中药材最大的集散地,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做药材生意的,镇上也有很多很出色的老中医,我在镇上生活了很多年,从小耳濡目染,久了自然也学到一些皮毛。”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觉得凭你这么好的条件当初真应该去考个中医针灸师,现在这活儿挺吃香的,而且还不累,说实话做技师虽然钱来得快,但有时也挺受气的。” “我当初也想过,不过舅舅不同意,我就放弃了。” 杨皓不解,“为啥呢,这么好的机会,你看现在只要和‘医’挂钩的,哪样工作不吃香。” 边哲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舅舅会反对,我没爹,四岁的时候母亲就自杀了,一直是舅舅把我带大的,他很疼我,但也很霸道,他不喜欢的,我就不能做。” 得,一句话把人家的伤心事儿全给勾了出来,杨皓一脸歉意,也不好意思再八卦了。 楚寒转头往厨房望去的时候正好撞见杨皓面露歉意的模样,刀削似的英眉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他看不透边哲,不能确定边哲把自己藏得这么深,是真的有难言之隐还是别有居心。 也正是因为有这种疑惑才让他特别警惕,两年前的戏码他不想再重演一次。 过了许久杨皓和边哲才端着两大盘水果出来,外面的人却大部分都已经喝得梦不知天了。 苗可醉的不省人事,趴在叶冬大腿上口齿不清的嚷嚷,叶冬则仰头呼呼大睡。 楚寒那帮朋友里除了林野有点微醺以外,其他人也已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莫恕飞手里拎着一空酒瓶跌跌撞撞的晃到杨皓面前,伸手勾着杨皓的脖子,声如洪钟。 “兄弟,我今儿才听说你和楚少已经扯了证儿了,你俩摆酒的时候我们也没赶上,今儿借着楚少的生日哥给你俩道个喜,祝你们能一直这么恩爱幸福,不管楚少他父母有多不待见你,我们哥儿几个是支持你们的,今后有用得着虎哥的地方,保证随叫随到。” 他这话说的真是……面上听起来挺仗义,实际上又挺混账。 他们那几个哥们儿都知道楚寒的父母对于杨皓来说是噩梦,是禁忌,提不得的。 不光是因为他们想拆散楚寒和杨皓,还有太多复杂的东西牵扯其中。 平时清醒的时候如果谁敢在杨皓面前提他们,楚寒特定会揍人。 不过今儿大伙儿是真的喝高了,楚寒脸色很难看,却也没发火。 杨皓倒是比以前释怀了许多,听了莫恕飞这话,没觉着他有恶意,心里还挺感动的。 林野的醉意被莫恕飞刚刚那番话给炸了个干净,心里捏了把冷汗,没多会儿就说他们该回去了。 楚寒也没多做挽留,打电话帮他们叫了两个代驾把人送走了。 不过走了一拨,客厅里还瘫了两个,苗可和叶冬横七竖八的摆在沙发上看起来挺难受的样子。 楚寒正想说他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去,杨皓倒先开了腔,“边哲你们几个今儿就别走了,反正现在房间也够,看他俩这模样,估计等会儿还得吐,回宿舍再打扰到其他同事休息多不好。” 边哲也没推辞,说正好还可以帮他们收拾屋子。 杨皓哪好意思让他帮忙,开玩笑的说:“明儿个等这两头猪睡醒了,奴役他们。” 楚寒和杨皓刚把那两头猪弄到床上,他俩就在打干呕,他们又赶紧把人往厕所拖。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终于给吐干净了,杨皓瘫地上喘着粗气儿道:“边哲你去洗澡吧,衣橱里有干净的睡衣,其他客房的床都没铺,你睡主卧,我和楚寒去书房睡。” 边哲客气道:“没事,我睡书房也一样。” “我等下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传真机和电脑都在书房。” 楚寒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便断了边哲再接话的机会。 书房里有很多楚寒公司的内部资料,除了杨皓,他是不会让任何人进里面去的。 杨皓自然也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才会让边哲睡主卧。 客随主便,边哲跟他们道了晚安便回了卧室。 忙活了一晚上杨皓累得手脚发软,一沾床就不想动了。 楚寒洗完澡出来催他去洗澡,他半天不动,等楚寒挨近了,他一把将人扑倒,抱着楚寒在床上滚啊滚,一边闻他身上的清香一边蹭他,还说把自己身上的臭味儿蹭给楚寒,他就不用去洗澡了。 楚寒抚着他软软的头发温声道:“宝贝儿你咋又犯二了呢?” 杨皓趴在他胸口闷闷的说:“我今晚一直都在犯二啊,你那帮朋友肯定在心里偷偷笑我呢。” 楚寒竖起眉毛,“他们敢。” 杨皓照着他胸口捶了一拳,“都怪苗可小儿,出的什么烂点子,害我颜面尽失。” 楚寒怂恿道:“那明儿个起床后,我帮你把风,你再狠狠揍他一顿?” 杨皓摇摇头,“不行啊,我这么善良的人不能干那么缺德的事儿。” 楚寒抱着人翻了个身,“那咱就别再纠结这事儿了,好么?” 谁知杨皓又冒出来一句,“所以明儿个你来揍。”反正你又不是什么好人。 楚寒吐血两碗,终于明白过来,“合着你拐这么大一弯儿,最终目的是为骂我来的啊。” 杨皓拍拍他的头,“能反应过来,说明你智商还没成负数,孺子可教啊孺子可教。” 楚寒眸子一眯,“好一个孺子可教,我现在就来教教你侍夫之道,今儿学不会不准睡觉。” “靠!楚骗子你上个星期明明答应过我要禁欲一个月的,流氓,不准扯我衣服……啊,我的裤子,不准扯…擦,你摸哪里……啊啊…呜…”杨皓的声音最后淹没在了楚寒霸道而热情的亲吻里。 门外,端着一大碗解酒汤的边哲在杨皓声音消失的同时面色温淡的转了身,然后下楼将汤放好,开始帮他们收拾一团乱的客厅,而且收拾得极其仔细,连客厅的每个角落都没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真不知道是JJ后台的耐操性不好还是偶这破电脑的操性有问题,每天晚上这时候都夹(卡)得死去活来的。 8 8、第八章 幸福宠儿 ... 由于昨晚楚寒‘教育’过度,结果今儿上午十一点了杨皓都还在呼呼大睡中。 楚寒支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里溺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某人估计又梦见什么邪恶的画面了,漂亮的脸蛋儿从刚才就开始变得越来越红润,微微嘟起的嘴巴显然是在表示不满,眉头也皱得高高的,连身体都绷紧了些许。 憨态可掬的睡相惹得楚寒忍俊不禁,伸手帮他抚平了皱得老高的眉毛。 直到杨皓完全放松下来后他才起身帮他掖好被子,重新调好空调,出了房间准备下楼帮另外几位弄午餐。 不过下楼看见那个在厨房忙碌的清瘦背影时,楚寒知道自己连做午餐的时间都省了。 昨晚边哲端着解酒汤在书房外面停留了好几分钟,后来又帮他们收拾客厅到半夜,楚寒都一清二楚,然而今早边哲是什么时候起床的,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精力,啧,连他都自叹不如啊。 估计现在他们家除了书房边哲不清楚,其他每个角落有几根儿头发,他可能都一清二楚了。 “咦,楚寒哥,只有你起床了么,等下可以开饭了。” 边哲看见楚寒朝自己徐步而来,面色温和的轻声问了一句。 楚寒走到门口停下脚步,不答却问:“你昨晚在这里是不是没睡好?” 边哲眸底的神情很自然,“怎么会,很好呀,不过我习惯了,睡眠时间超过六个小时就会自然醒,早上起床后没事做,你们都没醒,我又不好意思不打招呼就走,便想献丑烧几个菜给你们吃,我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抱歉,我……” 楚寒不温不火的打断他,“没有,多谢你为我们准备午餐。” 边哲略带歉意的说:“还不知道菜会不会合你的胃口,我是按照平时杨哥和苗可他们的口味来做的,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可以现在做,很快的。” 相处十多天就能将身边同事的口味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是天生记性好还是有意而为之? 楚寒拒绝的语气礼貌而客气,“不用那么麻烦,皓皓喜欢的口味就是我喜欢的。” 边哲清润的眸子里浮起一抹羡慕,“看来杨哥真的很幸福。” 楚寒似乎不想同他谈论自己和杨皓之间的事情,转头望了一眼客厅,淡然道:“客厅很干净。” 边哲连忙轻声解释,“抱歉,我是不是又失礼了,因为每天晚上我都是半夜才会有睡意,昨晚睡不着电视也不好看,我就想着收拾客厅打发下时间。所有的物品都是按照之前的位置摆放的,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的东西我都放在了那个木柜里,生日贴花和彩带之类的东西留着也没用,我就扔了。” “怎么会失礼,我还得谢谢你才是。” 楚寒自问算得上是个细心的人,可是他都不能保证去别人家里看一遍就能将所有物品的摆放位置完全记下来,看来这个边哲不仅细心,记性也不是一般的好呢。 所以他能用他的细心和体贴在最短的时间让他周围的人对他产生好感,是这样的么? “我去叫苗可他们下来吃饭,吃完饭我送你们去凤天。”语毕楚寒面无表情的转了身。 边哲突然轻声叫住他,“楚寒哥,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提防我。” “…………”楚寒停了脚步,如刀刻般硬朗的脸庞上蓦地窜上一丝冷然。 “我不会伤害杨哥,更不会去破坏谁的感情,在这里我也没什么朋友,杨哥是个很善良的人,待人也真诚,我只是单纯的很喜欢他想和他做朋友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 楚寒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竟然给他来了招先发制人。 沉默片刻,他转头轻轻地看了边哲一眼,“你很聪明。” 边哲那双黑钻石一样明亮剔透的眸子里倏地染上一缕黯然,“我只是很会看人脸色而已。” 楚寒没再回话,脸上的神色倒是稍稍缓和了些许。 他自信这个世上至今还没有谁有那能力动摇得了他和杨皓之间的感情。 而他比谁都更希望杨皓能交到真心待他的朋友。 但对于边哲他现在还把不准,提防他只是想为杨皓的安全多提供一份保障而已。 吃午饭时也没见杨皓下楼,苗可几人似乎是心知肚明,什么都没问。 楚寒开车将他们送回凤天后打了个电话让那人帮他查个人,然后去了趟公司拿了些资料便又回家了,进门刚换好拖鞋一转身就看见某人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气鼓鼓的瞪着他。 “宝贝儿咋不多睡会儿呢?” 杨皓双手叉腰,冷冷的质问,“竟然故意不叫我起床,说,有什么企图?” “昨晚让你受累了,今儿想让你多睡会儿而已。” 楚寒走过去顺手将资料搁茶几上,挨着杨皓坐下,长臂一伸便将人揽在了自己怀里。 杨皓怒,“现在下午一点半了!”你不知道我中午十二点上班吗? 某人装无辜,“你不是可以自己调休么?今儿不去也没关系呀。” “啊啊啊…你丫就是故意的,边哲和苗可他们肯定又乱想了,我会被嘲笑死的。” 楚寒将手按在他腰椎骨两侧,力道适中地给他按摩着,“怎么叫乱想呢,那是事实。” 杨皓面红耳赤的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滚!” 楚寒再度把人捞回来,猛地压到沙发上,“宝贝儿别闹,让我给你按按腰。” 杨皓被他按得身体直打颤,酸疼中透着丝丝诡异的舒爽,跟自找虐似的。 挣扎了两下无果,便乖乖趴着让楚寒给他按摩。 过了一会儿男人轻轻地问:“皓皓,舒服么?” 杨皓懒绵绵的“嗯”了一声,似乎又要睡着了。 楚寒又按了一会儿便停了手,准备将人往房间抱。 怎料杨皓猛然一睁眼跟梦游似的:“不行!我还是得去上班,昨儿个制冰机坏了,今儿送货的人过来得给人家结算,苗可他们签不了字。” “…………”楚寒抽了抽嘴角,合着你丫刚才一直在忽悠我来的啊。 杨皓余光瞟到茶几上的资料,才想起楚寒原本肯定是打算今儿要在家陪自己的,顿时心生愧疚,捉着楚寒的手轻轻摇了摇,“我去把事情做完了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我说不好,你就会听我的? 楚寒翻着白眼轻慢的一扭头。 杨皓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很欠揍的说:“宝贝儿别淘气,乖乖在家等为夫回来。” 楚寒本想摁他在沙发上好好蹂躏一番,不过那家伙跟个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给逃了。 杨皓赶到凤天时,搬制冰机的人刚好也在收银台。 苗可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呢,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杨皓急匆匆跨步而来。 “哇,老大你今儿真帅。” 杨皓抬手给他一巴掌,“废话!” “…………”苗可满脸黑线,这人脸皮咋厚的跟鳄鱼皮似的,我刚就说说而已。 签完单杨皓在收银台整理资料,收银的小王想上洗手间便请杨皓帮她看会儿台。 苗可今儿似乎闲得蛋疼,别个对讲机到处闲逛,看到杨皓坐在收银台前一个劲儿的揉腰,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趴在台面上十三点兮兮的说,“老大其实你今儿可以不用来的。” 杨皓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朝他冷冷的扯了扯唇角,“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身后还有你们这一帮禽兽撑着呢,是吧?” “…………”苗可卡擦卡擦的咬着牙槽。 两人正要开掐之际边哲忙完从房间里出来,在走廊上无意间看到杨皓在自己腰上使劲儿捏了一把,脸色也不大好看,便过去问他是不是腰酸痛得厉害,要不要给他做个艾灸,拔个火罐什么的。 杨皓颇为尴尬的道了谢,忙说不用。 苗可在一旁帮腔,大赞边哲技术绝佳,上次自己头痛得死去活来的。 结果边哲几针下去他的头没多会儿就不痛了。 边哲说:“其实我很早就从你的面色和头发看出你有轻度的命门火衰证。” 杨皓和苗可异口同声,“哈啊?” 边哲进一步解释:“就是肾阳衰微,你平常是不是经常腰酸,畏寒肢冷而且还有些性冷感?” “呃……”全被说中了,杨皓一下子觉得自己脸上有些低烧。 后来经过边哲的耐心劝导,苗可的热情怂恿,杨皓盛情难却,懵懵懂懂的就趴在了自己办公室的沙发椅上任边哲‘施为’。 消完毒后,边哲轻轻摸了摸杨皓有些紧绷的身体,找准穴位帮他放松,再拿起附子饼放在穴位上,右手拿起银针悄悄在附子饼上迅速入针,捻进。 抬起手时,银针已经穿透附子饼深入皮肉内。 如此往复入了八根针,边哲问杨皓,“疼吗?” 杨皓轻轻摇摇头。 等取出针后,边哲拿起艾灸条点燃放进灸筒里,隔着附子饼在杨皓的灸腧穴或患处上面施灸。 后来又在他腰背上扣了四个火罐,整个弄完也就十多分钟。 杨皓觉得舒服极了,比以前他做两个小时的按摩都还舒服,让人神清气爽。 事后他跟边哲道谢时还觉得很不好意思。 结果边哲笑呵呵的跟他说:“为了以后的性福,你和楚寒哥这段时间就稍微克制一下吧。” 杨皓的脸蛋儿噌的一下红得像火烧云,他俩在一起从来就没放纵过啊! 再克制,楚寒不暴走,估计也离阳-痿不远了。 之后某人就一直顶着个大红脸在办公室忙活。 下午六点多,楚寒打电话来,问他在哪里,杨皓以为他在催自己回去,忙说等下就忙完了。 怎料楚寒却说他出门办事去了,没在家,让杨皓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他,他来接他。 杨皓也没多想,挂完电话继续埋头核对账目。 他快下班时有台咖啡机突然出不了咖啡,厂家那边的维修人员都给调出去了,没空,问他们可不可以晚一点,杨皓想着要用不大方便,也没为难厂家,便自己抱着咖啡机开车去那边换。 结果路过市中心一家咖啡厅时,远远的他就瞅着有辆车很眼熟。 开近了一看车牌号,果真是楚寒的车。 杨皓本是打算先去偷偷看一眼楚寒在哪一桌,等下换了咖啡机就过来找他。 然而当他进去看清坐在楚寒对面的那个女人时脸色刷的一下子,惨白如蜡。 从他和楚寒重逢的那天起杨皓就明白,有很多事情肯定会因为楚寒的出现而再度搬上台面。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的童鞋敢不敢出来冒个泡【霸王:不吃你这一套【好吧乃不出来,我去抓水蛇~ 9 9、第九章 高级流氓 ... 杨皓抱着新咖啡机出来没走多远天上突然下起了暴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鼻的灰尘味道,杨皓以最快的速度窜上车,衣服还是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粘腻腻的,跟他今晚的心情一样不怎么舒服,晚上没等楚寒去接他,他便自己先走了。 楚寒回到家刚一开门,一股玫瑰馨香扑鼻而来,再定睛一看,他不禁皱了皱眉,走到客厅时顺手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便快步往厨房奔去。 杨皓在厨房洗锅听到响声探了个头出来,笑得贼兮兮的,“亲爱的,猜我给你做了啥好吃的。” “嗯,闻这味道挺像清蒸杏仁鳟鱼。”楚寒满腔的阴郁终于在看到这个人时一扫而光了。 杨皓伸手捏着他的鼻子感叹,“这狗鼻子怎么这么灵啊!” 楚寒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笑呵呵的说:“为了发扬‘礼尚往来’这一传统美德,所以为夫决定明天用虫草红枣炖甲鱼给我家皓皓补身体,那东西补肾益精又益气固精特别适合你。” 杨皓飞快的将手抽回来忙退开两步,一脸的鄙视,“整日思淫者,禽兽也,我鄙视你。” 楚寒迅速欺身而上,眼里闪着幽幽绿光,“既然你都说我是禽兽,那我不干点禽兽该干的事,岂不是很对不起咱这响当当的名号?” 杨皓一边后退,一边朝他挥舞着锅铲,“流氓,再过来,我铲掉你家小弟弟和小咪咪!” 楚寒将人逼到角落里,轻而易举地夺过锅铲,埋怨道:“你真无情,亏它还天天都在想着你。” 杨皓突然被男人捞进了怀里,挣扎无果,便只得由他箍着,但嘴巴还是不老实,“我去,竟然用那里来想我,真不愧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蹄子拿开不要摸我,哥跟你不是一国的。” 楚寒的手从他的睡衣下端侵入,顺着他的腰侧一路而上,停在胸前温柔地抚摸着,轻声问道:“皓皓,你没有问题想问我么?” 杨皓心里怔了怔,反问道:“我应该要有问题问你么?” 楚寒在他脖子上嘬了一口,“既然你没问题问我,那我有问题问你,为什么买这么多玫瑰花?” 他记得杨皓有个习惯,心情不好时就喜欢买东西,而且只认着一样东西买,一买就是一大堆——现在他们家满客厅都是玫瑰,估计书房和卧室也不少。 杨皓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昨儿个大家在客厅喝酒又抽烟,今儿虽然收拾干净了,不过那味儿还挺大的,摆点花在那里既能当空气清新剂用还能美化环境,多好。” 楚寒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皓皓,以前你从来不在我面前撒谎的。” 杨皓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迅速低头垂目不吭声了。 “听你同事说你今天去过一趟市中心换咖啡机,看见我和她了,是不是?” 杨皓点点头。 楚寒抬起他的下巴,眸底的目光温柔又有些霸道,“是害怕了,还是生气了?” “我怎会生你的气。” “那就是害怕啰?” “…………” “傻瓜,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 杨皓垂着眼帘不看他,他不是害怕只是有点不安而已。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爱把懦弱当善良的杨皓了。 对于今天所看到的和以后要面临的很多复杂的问题,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只是,人是情感动物,无论多理性的人也会有情感纠结的时候。 再次看见那个当年让他受尽折磨和侮辱的女人时,杨皓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恐惧和愤恨。 然而,要他完全不在乎,那也绝对不可能。 他也知道无论女人再使什么诡计都不可能影响他和楚寒之间的感情。 但是心还是会不受他控制的泛起不安感。 楚寒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额头递了过去,“你知道她今天跟我提了一个多么荒唐的要求么?” 杨皓淡淡的掀了眼帘,男人的一言一行总能使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安下心来。 “他要我的精子。”说这话时,楚寒满眼都是嘲讽。 杨皓瞪大眼睛,“她想找人生试管婴儿?” 楚寒是他们家九代单传,他父母以前从没想过他们和楚寒之间的关系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楚幕天三十岁那年出过一次车祸,伤了根,不能再生育。 但四年前他逼着楚寒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现在楚寒的母亲这样要求,又是何用意? “她说我必须得给楚家留下香火,那是我应尽的义务。”楚寒的声音透着一种淡淡的愤怒,“皓皓你说要是我也像楚市长一样不能再生育,为了尽义务我是不是还得去给她们造一管精子出来?” 杨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楚寒的母亲,他早在几年前就领教过她的蛮横和无理。 楚寒轻轻地吻着杨皓的唇角,柔声道:“皓皓,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准再像当年那样。”一声不吭的离开我。 当年他母亲害得杨皓差点被一群男的轮-暴,在挣扎的过程中杨皓捅了其中一个男的两刀,事后对方制造假证反咬他一口,害他蹲了一个多星期的监狱,出来之后,不知怎的又染上了毒瘾。 那时他的抑郁症便开始急剧恶化,在戒毒的那一个多月里几度精神崩溃企图自杀。 当时最痛苦的人莫过于楚寒。 那时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没真正合过眼,只能在给杨皓打了镇静剂之后才敢闭上眼睛补个觉。 现在想想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幸好,幸好,他的杨皓现在好好的。 吃完晚饭,杨皓趴在床上用平板电脑和苗可聊天,楚寒洗完澡出来本想给他来个泰山压顶,怎料那家伙在楚寒朝他扑去的时候使劲儿往前爬了两下。 结果楚寒就只扑到了某人的下半身,脸刚好砸在他那滚圆挺翘的屁股上。 楚寒在那两坨软肉上蹭了蹭,轻笑道:“宝贝儿,你屁股真有弹性,让为夫试试口感吧。” 杨皓转过头怒目而视,“你敢,信不信哥放屁崩你一脸。” 他话音刚落,楚寒突然一把扒拉下他的裤子,然后凑上去狠狠的吧唧了一口,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嗯,口感真不错。” 杨皓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还可以更流氓一点。”说着企图去拉他的裤子。 楚寒一把按住他的手顺着他的身体爬上去了一些,“你不是腰酸么,来为夫今儿好好伺候你。” 杨皓两只前蹄子不停扑腾,“不用,下午边哲给我做了艾灸还拔了火罐,已经不酸了。” 楚寒神色一凛,“边哲给你做艾灸还拔火罐,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下午他看我在揉腰,问我是不是腰酸痛得厉害,还说我有轻度的命门火衰证,我平时那点儿破毛病人家从我面色和头发就看出来了,免费帮我艾灸还拔了火罐,好人呐。” 楚寒蹙了蹙眉头,没再发表任何意见,他叫人查边哲,目前什么也没查到。 似乎边哲还真像他面上说的那么回事儿,但楚寒总觉得他接近杨皓的动机不单纯。 而就在他和杨皓嬉戏打闹那会儿,边哲下班回到家刚一进门就被一个男人从身后抱住了腰。 大脑里的神经瞬间绷成了细线,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边哲的身体难以控制的轻颤着。 男人的唇顺着他的耳廓来回游移,低沉醇厚的嗓音像蛇一样慢悠悠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小家伙,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童鞋中秋节快乐~\(≧▽≦)/~【群吻 10 10、第十章 禁忌承欢 ... 边哲瞬也不瞬的盯着凝固不动的黑暗,大脑里的每根神经都在被疼痛争先恐后的啃噬着。 冷汗渗出额头沿着紧绷的轮廓线条滑落至鄂尖,一滴一滴的打在床单上,总不停息。 单薄的身体冷得跟刚从冰箱拎出来的一样。 即使拥着他的男人身体烫得似滚沸的岩浆,也依旧不能温暖他丝毫。 他的僵硬让原本性质高昂的男人有种被泼冷水的感觉,他有些许生气。 边哲知道惹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可此时他还是死咬着腮帮不打算吭声。 一根两寸长的纯银制毫针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钻进了他的太阳穴,那点微弱的刺痛被早已麻木的神经完全过滤,所以他是感受不到的,不过胸口紧随而至的胀痛感他却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 温热的液体在喉头滚了两滚,他逼着自己生生将它吞回肚里,鼻间却飘出了一缕血腥的味道。 “真淘气。”对于边哲的无声反抗,男人只淡淡的给了三个字评价。 随即一把扯过边哲凌乱的长发,照着他头顶的通天穴不深不浅的又扎了一针。 霎时锐痛狂袭,边哲被迫仰着头,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却什么也看不清。 他被束缚在了黑暗里,没有心思去思考别的事情,也不知道为啥男人能在黑暗里扎的这么准,他只感觉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疯狂地啃咬着他的神经和皮肉,噬疼感开始变得愈加清晰起来。 “这么不听话,是想让我把你接回去再好好教育一番么?” 男人细密的吻落在边哲冰冷的颈项,犹如红烙铁一般,一下一下烙着他的皮肤,皮未烂,疼却已深入骨髓,将他的意识和坚持击得溃不成军。 紧绷的神经被生生扯断,边哲蓦地软了身体趴在床上冷冷的说:“我不回去。” “才离开我二十多天,棱角不该这么锋利的。”男人的声音很轻像最温柔的耳语。 不过温柔的幻觉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随之而来的便是野兽式的粗暴。 边哲被男人翻了个身,面对面的,进入他。 疯狂的撞击让他全身血液逆流,唇齿间挤出了一丝几不可闻的痛苦呻-吟。 在意识崩溃的前一秒边哲又听到了男人那低沉浑厚的声音,“知道错了么?” “…………” “嗯?” “嗯…呜…”边哲的声音是回答,也是濒临崩溃的哀鸣。 “错在哪里?”男人总是这样咄咄逼人。 错在我不该急于求成接近楚寒,差点让自己暴露了身份,错在我不该同情心泛滥帮杨皓治病。 心里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边哲死咬着牙槽不肯吭声。 于是男人又问,“错在哪里?”同时猛地加重了挺腰的力度。 他比边哲自己还了解边哲的身体,要他痛苦还是要他舒服,轻而易举。 显然他这会儿不太想让边哲好过,伸手拔出那两根毫针,按着边哲的听会穴轻轻揉了起来。 边哲被他撞得意识恍惚,终于软了语气,“不会…呜…再有下次了。” 男人在黑暗中定定的看了边哲片刻,对于这个回答似乎能勉强接受,于是伸手按开了灯。 强烈的光线像锋利的针尖刺得边哲瞬间泪眼婆娑,他本能的伸手去挡,男人却一把捉住了他的手,然后细细地端详起他来,半晌之后他用极其温柔的语调下着命令,“睁开眼睛看着我。” 边哲长睫颤了颤,掀开眼帘对上了男人的视线,还是那双熟悉的丹凤眼,细长斜飞的眼眸藏蕴含秀,不管刀削的剑眉如何英气凌厉,依旧不能压住他眼角眉梢间的那股邪妄。 边哲看了两秒就要转头,男人却在他转头时一把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的吻蛮横又急切,粗暴且霸道,边哲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尽管男人在偷偷的变换着技巧,让他身体里的痛苦开始逐渐被另一种相对舒服的欢愉感代替,但边哲不喜欢。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身体和意识被人随意操控的那种无力感。 这个男人温柔起来的时候能把他宠上天,狠毒起来时却也能让他生不如死。 他不喜欢他的阴晴不定,更不喜欢他的霸道蛮横,但是他离不开他——男人不会允许他逃跑。 “帮我脱掉它。”男人捉着边哲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在边哲耳边柔声下着命令。 今年刚满三十的男人不喜欢西装和休闲服饰,常年都是中式短褂或者唐装,每件都是真丝材质,量身定做,而且做工极其精细,穿起来舒适得当,不会让人觉得束手束脚。 丝滑的触感从指端传递进身体,边哲心口一紧,一把扯掉了男人的衣服。 “叫我。”男人的吻变得温柔起来,唇移到边哲的耳垂上妄想蛊惑他。 “边…晔。”边哲的心纠结着,妄想逃避某个不堪的事实。 “我是谁?”显然,边哲的话并未令男人满意。 “…………”边哲用身体迎合着男人的节奏,死死的抱紧他,不再说话。 可是男人并不打算放过他,每一次贯穿都异常的彻底,娴熟的性-爱技巧让边哲全身战栗不已。 那种让他恐惧又贪恋的舒爽疯狂的奔窜在他的血液里让他难以招架,只能任其摆布。 快感就快到达巅峰时男人突然停下了动作,得不到发泄的欲望堵在身体里,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倏地席卷了边哲的身心,无论他怎样用身体讨好男人,后者都无动于衷。 “认清了我是谁,我就给。”男人的声音像白开水一样平淡,身下却一刻也没停止过挑逗。 “舅……”边哲的声音因为快感冲顶而显得有些尖利,“舅舅…呜…啊…” 男人漂亮的嘴角轻轻漾开一抹笑,“终于听话了,我淘气的小家伙。”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了边哲都还没去上班,凑巧又有个老顾客每次到凤天都指定要边哲帮他按脚。 杨皓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边哲,接着就看见走廊转角处有抹清丽的身影朝他走来。 走进了杨皓才看见边哲一脸苍白,眼神也不如往日那样有神,忙问:“边哲你是不是生病了?” “昨晚吹空调不小心吹感冒了,真不好意思今天迟到了这么久。”边哲面露歉意。 “嗨,不是跟你说过你没有上班时限么,你生病了就该在家养病,不来打个电话就行了,硬撑着把身体撑坏了怎么办?” “没事,对了,刚在电梯口碰到叶冬,他说有客人在等我,哪个房间,我这就去拿工具箱。” 杨皓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你脸色真的很差,确定没问题?” 边哲整了整精神,安慰他道:“别担心,我自己也算半个医生,出门时刚吃过药的。” 杨皓将信将疑,“好吧人在233,受不了了就跟客人说一下,他是你的老顾客应该能理解的。” “嗯,我知道。”边哲点点头便转身去了技师房拿自己的工具箱。 进房后那位老顾客也看出了边哲今儿精神不太好,便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如果生病了就别硬撑。 边哲骗他说昨晚没睡好而已,看他坚持,客人也没再说啥。 一个多小时后边哲给他按得正舒服呢就到点了,那位客人意犹未尽,说再加一个钟。 边哲便准备起身去打电话叫钟房加钟,结果刚一站起身,人忽然就一头栽倒在地。 杨皓掐他的人中掐了好几次他才苏醒。 后来杨皓死活要带他去医院,边哲犟不过他,便跟着他去了医院。 晚上将近十一点楚寒回到家,累得精疲力尽,斜靠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觉着没劲,拿着遥控板随便翻了几个台,仍觉索然无味,正想关掉时突然又有个画面吸引住了他。 某外国频道此时正播放着一则关于中东恐怖份子的新闻,画面里有个男子的面貌让一向处变不惊的楚寒赫然一睁眼,震惊之意,一览无余。 那名男子叫巴卡·瓦伦西亚,曾经是哥伦比亚恐怖组织(哥伦比亚联合自卫力量)的头目之一,也曾是墨西哥某贩毒集团的军师级人物,两年前在美国因贩毒入狱,被判死刑。 杨皓和楚寒的婚礼遭到武装暴徒突袭就是因为他。 也是那个时候楚寒才知道巴卡根本未被枪决,而且还越狱了。 如果要问杨皓这辈子最怕谁,那个人一定是巴卡。 两年前楚寒害他入狱,而巴卡的报复也害苦了他和杨皓。 楚寒死死的盯着那双金褐色的眼睛看了半晌,眉头渐渐拧成川。 然而当他打电话给杨皓时让他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杨皓的号码竟然变成了空号。 他打电话问苗可,怎料苗可跟他说杨皓一直和边哲在一起。 三个小时前杨皓打过电话给他,说他送边哲回家不去凤天了。 楚寒的脸色阴冷得骇人,挂完电话上楼拿了样东西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楚寒,边哲不会把耗子咋咋滴,最多也就让他缺个胳膊少个腿儿而已~摸摸头,表怕【群揍~ 嘤嘤嘤(╯3╰)我想要收藏可以不可以,我想要留言可以不可以【众人:不可以,爬远点儿,不然见丫一次打一次!】 【咬手绢】呜呜~~~~(>_<)~~~~ 好吧【爬走 11 11、第十一章 爱欲合欢 ... 回去的路上,杨皓出车祸了,而且还是连续两次。 第一次是因为他打瞌睡,车子撞上了高速公路的栏杆。 亏得他反应及时,车头没和栏杆来个深度接吻,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这一撞瞌睡虫倒是给他撞了个干净,怎料之后没多会儿他就发现刹车竟然很不厚道的罢工了。 没记错的话前面不远应该就有个很陡的弯道,作为一个已经出过好几次车祸的‘老手’,杨皓很有先见之明的将车速降到最低,然后看准时机……跳车了。 当他那辆小丰田以优美的身姿翻越栏杆,朝崖底栽去,然后传来一声响亮的爆破声时。 杨皓只能无奈腹诽:奶奶的腿儿,竟然连废铁都不给爷留二两,忒狠了点吧。 寂静的夜晚,微弱的灯光。 杨皓望了一眼绵长的高速公路,重重的叹了口气,爬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决定要在这悲催的夜晚用‘徒步旅行’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等待下一辆车到来时看能否顺带把他捎回去。 凌晨一点多,当杨皓空手拦车失败两次之后,第三辆车经过他身边时,他拿着自己身上所有印有毛爷爷头像的红票子用力的挥动起了手臂,结果依旧没人鸟他。 于是他开始自我反省:咱又不坐霸王车,给钱都不搭,难道我脸上戳了个‘坏人’的章? 沉思两秒后,他得出结论:肯定是他们太胆小。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嘛。 大半夜的,马路边上突然蹦出来一个身穿制服,手拿一把红钞票的人冲自己招手,换作是他,他估计也不会鸟。 嗯,这么一想心里平衡多了。 将钱揣进兜时某人又将那个已经摔得面目全非的手机拿出来瞄了瞄,妄想它还能给他点回应。 可试了半天还是开不了机,杨皓对它不再抱希望,抬头望了望天,轻声喃呢道:“楚寒,别担心,我没事。” 楚寒半夜打电话问到边哲的住址后便驱车往南城郊外一路疾驰而去。 当他在南城郊外的某个路段看见杨皓时,那家伙正坐在路边休息。 楚寒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在确定他就是杨皓的那一刹那稍稍放松了些许。 寂寞而漫长的夜晚,杨皓正坐在路边使劲儿揉着他发酸的小腿,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他头还没转完,左手臂赫然一紧,接着一股大力便猛地将他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时间仿佛停滞了片刻,回归正常时两人的心跳跟在比赛似的,疯狂的敲打着彼此的胸膛。 楚寒什么都没问,神色严峻的将杨皓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他只是额头上擦破了点皮后心里轻轻吁了一口气,有些粗鲁的将人塞进车里,启动了车子。 杨皓盯着男人英俊的侧脸,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呃…那个,我打瞌睡把刹车给撞到失灵了,有段路很陡,我停不下来,只能跳车,结果跳车时把手机也给摔坏了,所以……” 楚寒面无表情的打断他,“我十一点左右就给你打过一次电话,说是空号。” “诶?”杨皓略微诧异,十一点他还在边哲家,手机没坏呀,难道是那里太偏僻没信号? 不过如果是没信号顶多也是不在服务区吧,咋会说是空号嘞? 脑子里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测,杨皓心里皱了皱眉,面上却未表现出任何异样,“万恶的中国移动最爱忽悠人了。” 楚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听不出情绪的问了一句,“边哲病得很严重?” “感冒了,烧得挺厉害的,下午晕倒在房间,我带他去医院输液,然后送他回家,帮他熬了点粥,结果一不小心就弄到十一点了,我本来还想提前回家的,哪知道…对不起。”害你这么担心。 楚寒没吭声,脸上波澜不兴让人看不出喜怒,天知道他心里压抑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不过回到家后,门关上的瞬间,楚寒强压在心里的情绪便通过他的行为彻底的释放了出来。 杨皓后背撞上僵硬的门板,发出一声厚重的闷响,楚寒含着他的唇急切而霸道的吮吸起来,腾出手将身上那把德国HKP7式手枪一把扔进了旁边的柜子里,然后引领着杨皓往沙发的方向去了。 杨皓被他勒得生疼,却不敢也不想喊停,由着楚寒将他越箍越紧。 两人一起摔进沙发,楚寒的吻变得愈发疯狂。 杨皓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几乎被他吸走了所有的力气。 大脑缺氧缺得厉害,一阵接一阵的眩晕,杨皓不知道自己的衣裤是什么时候被脱掉的,当楚寒的欲望冲进他身体的时候他只觉得疼得厉害,忍不住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结果右手刚好按在楚寒的心口,太过猛烈的节奏吓了他一跳,楚寒趁机整个挺了进去。 “呜嗯……”杨皓皱着眉头一声闷哼,张嘴咬上楚寒的左肩。 但楚寒进去后并没动,就那么死死的抱着杨皓不停地喘着粗气,身体好像快要承受不住他那过快的心跳节奏了一样,竟然在轻轻地颤抖。 杨皓也感觉到了他在颤抖,慢慢的松了牙齿望着男人轻声唤他:“楚寒?” 他俩在一起这么多年,杨皓极少见楚寒紧张成这样。 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差点出事的话,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发生什么事了么? “楚寒,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杨皓见楚寒盯着他不说话,心里越发内疚起来。 楚寒深吸了一口气,敛了心神,再度吻上他的唇。 几天前在洛华国际会展中心的开工奠基仪式上他碰到了他父亲楚幕天。 两父子时隔四年未见,再见面楚幕天只跟他说了一句话,要他好自为之。 接着第二天他母亲就来找他谈条件,要他尽那个荒唐的义务。 目前他在国内的事业还未没完全站稳脚跟,他父亲据说马上要升D市市委书记了,如果要成心为难他一下,不会是件很难的事情。 这边边哲的动机还没理清楚,今晚又看到了他的死对头巴卡的身影。 楚寒的神经绷得太紧了,之前看到杨皓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路边,又想到他差点离自己而去,他就忍不住后怕,想把杨皓连渣带骨的揉进身体里,让他们的身体和灵魂完全合为一体。 杨皓被他吻到全身发软,抵着楚寒胸膛的手渐渐滑了下去。 楚寒却突然开了口,柔声唤他,“皓皓,勾着我。” 杨皓被他蹂躏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楚寒终于说话了,激动的连忙伸手勾住他脖子。 楚寒又说:“还有腿。” 看着那一张一合的两片柔唇,杨皓心口突然涌上一股暖流,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伸腿勾住了楚寒紧实的腰身,红着脸道:“那你记得动作轻点儿。” “好。”楚寒刚毅俊朗的脸庞上终于轻轻绽开了一抹笑,紧紧的拥着他慢慢的顶弄了起来。 两人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杨皓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了楚寒,任他予取予求。 逐渐升温的空气里有种让人脸红的声音在不停回响,杨皓有些情难自禁的仰着头用脸颊去蹭楚寒的耳朵和软发,蹭着蹭着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猛地一睁眼望着天花板看了两秒。 然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那瞬间烧红的脸蛋儿埋进了楚寒的颈窝。 那里突然被狠狠绞了一下,楚寒差点没稳住泄了出来,抚着杨皓的软发问他:“怎么啦?” 杨皓使劲儿往他颈窝里钻,嗡声道:“灯!” 一语惊醒梦中人,楚寒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难怪今晚这家伙特别来感。 他还以为都是因为之前遇到了特殊情况才让他这么热情,原来还有灯光在帮忙啊。 以前每次他要干坏事的时候,杨皓都会逼着他把灯关了,被子拉得好好的。 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每次那啥之前都会很自觉的关灯拉被,今晚太激动给忘了,杨皓之前被他那架势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也没注意,现在突然注意到了,心里受不住嘞。 两人光溜溜的缠在一起,还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么火辣的场面,啧啧,真要命。 杨皓脚趾头都烧红了,楚寒掰开他的脸,笑眯眯的看着他说:“皓皓,为夫决定以后在床上不能再那么依着你,关灯太误事了,以后咱俩都开着灯做。” 杨皓:“…………” 12 12、第十二章 意料之外 ... 第二天上班,杨皓一到凤天就看见一帮子人聚在收银台讨论得唾沫四溅。 忽然有人余光瞟到他,冲他喊了一声,大家齐刷刷一转头看见四肢健全的某人时终于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苗可像苍蝇见了腐肉般飞扑过去,“老大,听说你昨晚被外星人绑架,小的们想知道你怀上了没?” 前阵子他们看到一则关于一名意大利女子被外星人绑架遭强-暴并产下外星婴儿的新闻,电视上说得像模像样的,还提供了各种医学证据,让人真假难辨。 平时要谁搞消失,大伙儿就会调侃他是不是被外星人绑去延续后代了,没想到今儿侃到了自己头上,杨皓笑露一口森森白牙,拍拍苗可的脸,“我儿且放心,就算有了为父依旧最疼你。” 苗可愤愤的朝他比划拳头,“亲爹,要不要跟我们说说外星人是怎么对你‘施暴’的?” 昨晚知道杨皓失踪后他也担心了大半晚上,今儿一醒就给楚寒去了个电话,楚寒只说没事,也没说其他的,但没看见人,大伙儿还是不放心,这会儿看见杨皓真没事,忍不住又想八卦一下。 杨皓扬手赏他脑门儿一巴掌,“不孝子,明知那是你爹的痛处,还往那儿戳。” 他那辆小丰田虽然不是什么名车,但当时听见那响亮的爆破声时,杨皓全身的肉还是忍不住狠狠绞了一下,那可是他一年半的工资加奖金啊! 当众人听到杨皓因为打瞌睡差点命魂归西还葬送了一辆车时除了大感意外,也不由得替他肉疼了一番,但谁都没去想过杨皓打瞌睡是因为真的很疲惫呢,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因疲劳驾驶而出车祸,这个理由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况且昨天杨皓帮边哲跑前跑后忙活了一下午,会疲惫,很正常。 然而楚寒可不这样想,他根本不相信刹车是被杨皓给撞坏的,前几天他才检查过。 车子撞上栏杆前面的灯都只裂了个缝,力根本就不算大,咋就把刹车给撞坏了? 楚寒不知道其实杨皓也怀疑过,只是他故意不想去细想某些事情而已。 没证据,也没动机,他不想把人都想得那么坏。 当然,以后肯定会更注意安全就是了,他要再出点啥乱子估计会把楚寒给急疯。 边哲因为感冒今天没来上班,本想打电话给杨皓说一声,可是打通了没人接。 打给苗可一问才知道杨皓昨晚送他回家后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 挂掉电话他立马按了一串号码拨过去,冷冷的质问:“你说过不插手的,为什么?”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边哲的脸瞬间苍白如纸,许久他才面罩寒霜的答道:“知道了。” 下午六点多某人肚子饿想下楼去吃饭,看见苗可在开房卡便问他要不要帮他打包。 苗可头也不抬的说:“我只吃食堂的饭菜。” 他们这里包吃包住,不过杨皓很少在公司食堂吃,因为食堂师傅几乎都是川菜湘菜换着做。 他胃不好不敢吃太辣,又不不可能让大家来适应他一个人的口味。 所以几乎每天都是去外面餐馆吃。 苗可以前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杨皓经常免费帮他打包。 久而久之苗可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 杨皓知道他的心思,便道:“刚我去食堂看了,今天王师傅做的都是你最讨厌的菜,真的不要我给你带么?跑腿费很便宜的,您看着给点儿就行。” 苗可抬头看了他一眼,改口道:“既然你这么想给哥带饭,那我就勉强满足一下你的愿望吧。” “德行。”杨皓白他一眼,“要啥?” “一份水煮牛肉。”末了他又添了一句,“记得让他们多放点辣椒。” 杨皓不温不火的讽他一句,“辣椒吃多了,小心菊花受不了。” “放心哥的菊花又不乱‘吃’东西,肯定会比某些人的抗辣能力强。” “…………”竟然在自己挖的坑里摔了一跤,失策了。 杨皓面无表情的在某人后脑勺补了一巴掌,转身就走。 苗可在被杨皓毒舌N次后今儿终于扳回了一局,心里那个乐啊。 看见杨皓要走,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回来,走那么快干啥,还没领跑腿费呢。” 杨皓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把手伸到他面前,“两毛起价,低了不带。” 苗可从钱包夹了张20的出来往杨皓手心一搁,“来,哥赏你两块大洋买棒棒糖吃,去吧。” 吃完晚饭回来时,杨皓在楼梯口碰到他们二楼的一位女技师,两人边走边谈,结果正谈得高兴呢,女技师突然踩了个空,哐当一声就摔下去了。 杨皓连忙把她扶了起来,才发现鼻梁给磕破了好大一块皮。 送那技师去擦过药之后,杨皓和苗可坐在一起感叹,幸好是上楼梯,要是下楼梯那还不得把她摔成变形金刚啊!两人正感叹着呢杨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摸出来一看,陌生号码。 接通电话后对方的声音倒是很熟悉,不过如果早知道是谁,杨皓是不会选择接起来的。 “出来吃个饭吧,我有事和你谈。”还是那种轻慢自负的命令式语气。 杨皓眉头紧了紧,然后又松开,语气很平淡,“我刚吃完晚饭,吃不下,而且我觉得我和您没什么共同话题,反正您看着我心里也不舒服,就别再给自个儿添堵了。” “不识抬举。”对方冷冷的丢过来一句,然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晚上回到家,楚寒见他心不在焉的,便问他出了什么事。 杨皓说:“今儿你母亲打电话约我出去,说想和我谈谈,但我拒绝了。” 虽然早就料到杨皓肯定会被他母亲骚扰,但听杨皓这么说,楚寒还是觉得有些诧异。 这么沉不住气,倒不像是楚市长和楚夫人的作风,难不成发生了其他什么事? 杨皓半晌没听见楚寒吭声,略一抬眸看见一张神色凝重的脸,反倒安慰起他来,“其实我心里没事儿,她们现在左右不了我的心情,我只是在想,她在我这里吃了闭门羹会不会又去烦你。” 略微顿了片刻他又补充一句,“而且我觉得这事挺蹊跷的,当年他们做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想赶走我们么,现在却又想要你的孩子,你母亲那么讨厌小孩,她干嘛没事儿找事给自己添堵呢?” 楚夫人不喜欢小孩,楚寒小时候她几乎没怎么抱过他,曾经楚寒一直以为奶娘就是他妈妈。 大了一些才知道原来他不常看到的那个阿姨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楚夫人的冷淡也曾让楚寒一度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她亲生的。 再长大一些后他似乎就明白了缘由,他母亲生他那会儿还不到二十岁,最重要的是因为他外公外婆只有他母亲一个独女,而且是老来得子,家庭条件又好,从小就把她给宠得骄横蛮横,目中无人。 楚寒刚出生时她也抱过几回,结果每次楚寒都在她身上整点屎尿,而且还哭得厉害,好像娘俩天生就八字不合,后来她就极少抱他了,久而久之两母子的感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杨皓和自己想到了一块,楚寒回过神来却故意把话题往不正经的方向扯,“皓皓你放心,我的小蝌蚪全是属于你的,一个都不会跑到别人身体里去。” “啊啊啊…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不要脸的排行榜上你要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给我死开!” 说着杨皓猛地推了楚寒一把,翻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紧。 楚寒没脸没皮的又蹭了上去,“皓皓,你害羞了么?” 杨皓把头也缩进了被子里,“滚!” 楚寒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皓皓其实我是想说,现在咱全身上下连头发都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只要你不同意,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少一根儿毛发的,咱这不是表达能力不行么。” 杨皓探出头来揶揄道:“确实是不怎么行,什么好话到你嘴里遛一圈儿都得沾一股淫味儿。” 楚寒颇是委屈,“不是你教我的么,脸皮厚才吃得够,我只是想多‘吃’点而已。” 杨皓眼角抽搐半天,再次把头缩进被子里感叹道:“我上辈子究竟干了多少坏事儿啊,这辈子才会遇上你这么个淫-魔。” 楚寒扒拉开被子蹭着他的脸,“我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能遇上你这么个宝贝。” 杨皓心口突然像被针刺了一下,蓦地将脸埋进楚寒的颈窝嗡声道:“我起鸡皮疙瘩了。” 楚寒:“…………”这货还真不是一般的会破坏气氛。 杨皓说出来的话虽让人觉着泄气,但做出来的事儿倒是让楚寒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 他发现最近杨皓主动献吻的次数比以往多了一倍,莫非是他的‘教育’初见成效了? 平静安稳的日子很难得的维持了几天,到月底了,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 今天楚寒约了客户谈生意,吃完饭一群人从包间里出来,正说着话呢,楚寒忽听到有人在喊他,转头一看,原来是杨皓的老板陈科。 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陈科就说自己也在陪朋友吃饭,要请楚寒去他那地儿坐坐。 楚寒推辞说他有朋友在场不太好,改天再聚也一样。 陈科却说:“别介,上次我听小杨说你打算找个合作商一起投资建印刷厂,等下我跟你介绍一个人,他可是咱国内印刷界的霸主,平时极少出来露面,没几人请得动他,刚好我俩关系还行,想把他介绍给你。” 陈科虽然知道楚寒的底细,但和他并不熟,会这么热心其实也是看在杨皓的面子上。 知道对方确实是出于一番好意,楚寒也不好多作推辞,跟着陈科进了包间。 然而进去之后倒是让他大感意外。 因为里面坐着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叫边哲。 另一个嘛,人们都管他叫三叔,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本名叫边晔。 楚寒在心里冷笑:这个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作者有话要说:呃,第一次干只传半章这种事儿【表揍,没有下次了 13 13、第十三章 只想疼你 ... 南跃集团是目前Z国实力最雄厚的印刷公司,作为南跃董事长的边晔,虽不能称是Z国整个印刷界的泰斗,却绝对算得上是国内印刷业的领军人。 目前定居香港,平时很少来大陆露面,也极少上媒体杂志。 所以圈内很多大鳄虽然都听过他的大名,却对他知之甚少。 楚寒对他也不了解,就看过照片而已,今儿让他意外的是边哲和男人的关系。 陈科为他们介绍之后楚寒才知道原来边哲是男人的亲外甥。 有这么一个有钱又疼他的舅舅,边哲这个名副其实的大少爷却跑到沐足城帮人洗臭脚丫子。 啧,真是闲得蛋疼没事儿做了呵。 边晔说:“刚听老陈说起你,没想到咱这就碰上了,看来还真是缘分使然。” 楚寒心里一声冷笑,面上却水波不兴,“所以我还得多谢陈董,不然就算今天咱们碰上了,晚辈也不可能有这机会能和您坐在一起不是。” “瞧,你太过自谦了,既然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咱们就直接点吧,谈谈你打算找人一起建印刷厂的事,老陈可是一直在向我推荐你。” 楚寒也不拐弯儿抹角,“我最近确实在找人一起合作投资建印刷厂,不过据我所知,南跃的产品一直都只销欧美和澳大利亚,我打算主攻国内和东南亚这块的市场不是与你们的目标相悖么?” “南跃的产品的确只销国外,那是因为目前国内群众的消费水平撑不起南跃的产品,我们单就一本儿童读物的价格都在10美元以上,以这个价格进军国内基本没什么市场。” 没等楚寒说话他又将话锋一转,“但是你也知道,这几年欧美的金融危机就一直没停过,南跃都是用的国内的材料,成本没变,美元贬值,再怎么调控,利润还是会缩水,以目前全球经济的状况来看,我也得为自己寻条退路才好。” “所以你才想再开炉灶,找个人帮你解决‘高成本’问题?” 边晔笑了笑,“跟你说话确实省事,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如果我们合作,我能提供所有的印刷机以及优秀的技术人员,但你也知道如果要降低成本,第一步还得从材料入手,而且广告宣传这一块,不管是传媒、网络还是大型商业活动都得需要钱和人际关系,钱我倒是不在乎,但我这人不太喜欢热闹。” 他说话的这期间楚寒把两人合作的利弊权衡了一番,算起来他还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但是楚寒并没急着答应:“要建厂,地皮也是个问题。” 他这回没把话说的那么直接,不过边晔是聪明人你怎会听不懂,“这个问题我想咱们得请陈董帮帮忙了。”随即将视线转向陈科,“陈董事长咱俩老朋友一场,你忍心见死不救?” 原本陈科见他俩聊得火热也不打算插嘴正埋头吃东西呢,听边晔来这么一句,登时端着酒杯往他面前一跺,“瞧你说的,端起来罚一杯,我就不计较你当着小楚的面诋毁我的过了。” 边晔轻勾着唇角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这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别以为楚寒是真想与边晔合作,他还没那么傻,明知有诈还义无反顾的往坑里跳。 但是不进虎穴焉得虎子,即使拿钱打水漂他也得把‘鬼’找出来。 不然他和杨皓的安全都没保障,又怎么能过得了安稳日子。 楚寒看了一眼自他进来之后就没说过话的边哲,故意打趣道:“阿哲,好象我进来之后就没听你说过话呢,咋啦?不会是因为我在这里的缘故吧?” 边哲猛一抬眸,满眼无辜,“怎么会。” 楚寒:“那你……?” 边晔笑呵呵的打断他,“他这是在生我和他陈叔叔的闷气呢,这家伙上个月跟我吵了两句嘴玩离家出走,害我在香港一阵好找,后来托他陈叔叔在大陆这边找到他,前阵子我一直没空过来,老陈怕他知道我俩的关系后又偷溜就没告诉他实情,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还把他骗到凤天上班,这家伙今儿知道实情后一直在跟我闹别扭呢。” 他这番话里其实没两个字是真的,楚寒这回却有些将信将疑。 因为从边晔这话一分析,似乎所有的疑问都迎刃而解了——边哲在凤天为什么会受到那么好的待遇,他干嘛总是把自己藏得那么深,还有他找人去查边哲为什么查不到有用的东西。 所有的这些疑问都可以通过边晔的话找到答案。 反过来想如果边晔这话是谎话,那也就意味着它背后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可是楚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们之间曾经究竟有过什么恩怨。 既然他们没过节,那边晔为何要置他和杨皓于死地? 陈科并不知道边晔暗地里的鬼把戏,见边哲眉头紧蹙便安慰他道:“阿哲,虽然你现在年龄小对社会充满好奇也是人之常情,但社会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舅舅想让你呆在他身边也是为你好,你就别闹脾气惹他伤心了啊。” 楚寒也跟着劝了两句,边哲没说话,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说自己想去趟洗手间。 他走后,楚寒和陈科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助理打来电话他便也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接完电话后楚寒倒是没急着回包间。 这个时间段餐厅已经没什么人了,洗手间也很安静。 楚寒进去后走到拐弯处时竟然发现边哲把脑袋埋在两腿间蜷在角落里。 他倒回去站在边哲面前有些疑惑的问:“阿哲,怎么啦这是?” 刚才听了边晔的话之后楚寒心里也没以前那么排斥边哲了,刚刚边哲的表情看似是在赌气,但楚寒总觉得他是在害怕什么,现在见他竟然在这里躲着,心里倒生出了两分怜悯来。 半晌没听边哲吭声,楚寒又换了副语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边哲这才埋头摇了摇,“我没事,头有点晕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楚寒哥你不用管我。” 楚寒并没听他的话,又道:“先起来吧,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蹲这儿像什么话。” 边哲也犟,不过声音却透着点哀求的味道,“你出去吧,我想再呆一会儿,就一会儿。” 楚寒轻蹙了下眉头弯腰伸手去拉他,“蹲这儿对身体不好,听话,起来。” 当边哲听到楚寒刚竟然用平时他对杨皓说话的那种语气对自己说话时,他赫然一抬头望着男人,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了一种久违的被宠溺的温暖感。 楚寒并没在意边哲的诧异,拽着他的手臂有些粗鲁的把人给拉了起来。 不过可能是因为晚上喝了酒,又在地上蹲的时间久了,边哲起来时大脑缺氧,眼前一黑,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往前栽了去,砸在了楚寒身上。 楚寒本来是来得及躲开的,不过他想自己如果躲开了边哲的脑袋估计得砸地上。 挣扎了瞬间,还是轻蹙着眉头借自己的胸膛给边哲靠了两秒。 边晔进来时恰好看见这一幕,细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迅即便又恢复如初。 “我说你俩怎半天没回来,原来在这里,小家伙怎么啦这是?” 他那温柔的语气登时把边哲吓了个面无血色,僵在原地失了反应。 楚寒心里皱眉,面上却毫无异样,淡淡的解释道:“他刚在地上蹲久了,起来时头晕。” 边晔走过去把边哲从楚寒身边拉开,搂着他的肩膀温声责骂:“你这孩子总是这么不听话,还在生舅舅的气么,别闹脾气了,回去舅舅给你好好补补,瞧你最近瘦的,难怪蹲了起来会头晕。” 不知道是不是产幻了,楚寒刚刚似乎看见边哲背部突然僵了一下,好像很排斥他舅舅似的,但边晔跟他说什么他都从不反驳,很乖巧的样子,而且他发现男人看边哲的眼神很诡异。 晚上回到家杨皓在书房核对账目,楚寒把边哲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也颇为吃惊,唏嘘道:“他刚来时我也觉得他身份有问题,但后来一直都没发现异常,真没想到这家伙把自己藏得这么深。” 楚寒抱着人开始说教:“所以叫你平时多注意着点,你还不听,谁都敢往家里带。” 杨皓满脸鄙视,“就你爱危言耸听,总把人都往坏处想,神经绷那么紧,你不累么?” 楚寒把他转过身来,伸手弹他一爆栗,“人心不恶,也未必就善,我只是让你在还不了解别人之前多留个心眼儿,不是叫你对谁都心怀猜忌。” 杨皓点点头示意楚寒起身,好给他腾位置。 “好好好,我知道了,咋在家里你就跟个居委会大妈似的,去洗澡睡觉吧,我明天要去总部,今晚得赶紧把账目核对完,你老在我面前晃,我集中不了精神。” 楚寒又开始耍无赖了,“可是没你我睡不着啊。” 杨皓白眼一翻,满脸不信,“你就吹吧你,这两年没我在身边难道你就没睡过觉?” 楚寒认真道:“我那时也必须得放你的照片在枕边才能睡着啊。” 杨皓拍拍他的脸,“那你今晚也看哥的照片去。” “为啥,有你在我不看你,看照片,脑子被驴踢了不成。” 杨皓怒:“我要核对这个月的账目总表!” 楚寒箍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满不在乎的说:“明天再弄,就算弄不完陈科又不会说你。” 杨皓大怒:“混蛋!跟你说了我明天要去总部,去之前得核对完还得写总结报,我赶时间呢。” 楚寒使出杀手锏:“可是这会儿该是你的喂食时间,你还没喂食呢,朕都饿了好几天了。” 杨皓恼羞成怒:“姓楚的,爷我要灭了你那根儿吃货。” 楚寒满腹委屈:“死刑犯被处决之前还会大鱼大肉给吃顿饱的呢,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小楚寒做个饿死鬼,小心它‘疼’你十辈子。” 杨皓彻底炸毛,扑上去掐楚寒的脖子:“老子决定今儿要先灭了你这淫货。” 楚寒乐呵呵的把自己的脖子主动献上,爪子便趁机伸进了杨皓的睡裤里。 作者有话要说: 囧头发给我涂废了,乃们将就着补脑吧。 下次有空俺再涂仔细点,今儿好浮躁,困得紧,先碎觉去鸟。(捉了虫 14 14、第十四章 萌宠宝贝 ... 第二天下午帝豪集团所有区域经理在总部开总结会,上个月凤天的净利润增长率毫无悬念的又是所有分公司中的第一名,而且还创了凤天今年业绩的历史新高。 陈科在会上自然免不了对杨皓大加褒奖一番。 开完会他说晚上要请各区域经理去海天堂吃饭,让杨皓把凤天的大功臣边哲也带出来散散心。 八个区域经理加上陈科和边哲刚好十个人坐在装潢典雅的宽敞包间里,听着舒缓的轻音乐,珍馐美酒一大桌,举杯换盏间两瓶白兰地便见了底,有人还嫌劲儿不够。 陈科也大方,让服务员又开了两瓶更烈的金酒。 杨皓那小肚皮平时挺能撑的,不过今儿才半个小时不到,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其余几个区域经理今晚都没安啥好心,一直在找借口灌他的酒。 杨皓是所有区域经理中最年轻的,干的时间也最短,却是最受陈科青睐的一个。 陈科把客流量最多的分公司给他管,提升业绩相对而言要比其他分公司容易许多。 谁也不比谁差多少,杨皓现在能这么春风得意还不是有陈科的偏袒在里面。 所以免不了有人私底下会生点小嫉妒。 杨皓心里亮的跟明镜似的,也没多计较,他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不过让他有点小郁闷的是,都跟他们说了边哲酒量不行,某些人还变着方儿的猛灌他。 那倒霉孩子左右都推不掉,硬着头皮喝了几杯,辣得满脸通红,陈科竟然还由着他们折腾他。 边哲转头两眼汪汪的望着他,杨皓心里一咯噔,特豪爽的帮他把酒都拦了下来。 中途陈科出去接了个电话,一接就是二十多分钟,再回来时几只狐狸已成功的把杨皓灌晕了。 楚寒回到家见杨皓还没回来,闪了个电话给他,结果听见的是边哲的声音。 他蹙着眉头沉声问:“杨皓呢?” “杨哥他……喝醉了,不过……” 楚寒根本没等边哲说完便冷冷的打断了他,“哪个地方?” “海天堂。”边哲听出了男人的不悦,立马把地点报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楚寒刹车一踩,把车子直接停在海天堂大厅外,下了车直奔杨皓他们那间包厢。 杨皓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人一把拉了起来,他不知道是谁便挣扎了一下,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摔地上,旁边的湖东区经理想去扶他,却被楚寒冷冷的横了一眼,幽深的眸子里全是敌意。 杨皓和楚寒结过婚的事虽然他俩没刻意对谁做隐瞒,但也没公开过,平时两人做事又低调,凤天的员工八卦也就在凤天内部八卦一下而已,陈科和边哲更没三八的爱好。 所以帝豪其他分公司还没几人知道他俩的关系,这会儿看见两人如此亲昵,不免心生疑惑。 陈科也没有跟他们解释一下的想法,楚寒把杨皓带走后没多会儿,其余的也喝得差不多了。 结完帐陈科对边哲道:“阿哲,走吧我送你回去,晚了你舅舅该数落我了。” 边哲眼神一黯,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上了车。 杨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反正等有意识那会儿他就光溜溜的坐在他家浴缸里了。 睁眼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虽然那张俊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但是看清是谁之后杨皓不惧反喜,凑过去亲了楚寒一口,还把水扑腾得楚寒满身都是。 楚寒肃着一张脸给他洗完澡吹干头发,忙了一个多小时,把人弄上床,转身准备去换掉自己身上那身湿黏黏的衣服,结果才走出去几步就听到杨皓在打干呕。 他猛一转头,刚迈步,某人‘呕’的一声便吐了出来。 屋里很快飘缭起一股难闻的酒馊味儿,楚寒把人扛到客房,黑着脸又收拾了半个多小时,灌了两片ru21安体普便放任某人在床上翻过去滚过来的折腾。 吐干净之后杨皓不知是不是清醒了一些,反正变得不安分了许多。 看见楚寒坐在床边擦头发,他歪着身子把两只脚丫子搁楚寒后背一阵乱踩,还得意洋洋的说:“亲爱的,我今晚以一敌七都没喝醉,是不是很厉害。” 楚寒白眼一翻,刚刚吐得跟王八犊子似的人是谁? 没听到楚寒吭声杨皓麻溜的翻身而起,又扑过去在他头上捣乱,“亲爱的你干嘛不理我?” 头发被搓成了鸟窝,楚寒满头黑线,扯了毛巾转身把人扑到床上,冷幽幽的问:“酒醒了?” 杨皓下巴一扬,“哥没醉。” 楚寒双眼一眯,用拇指碾着他红润的唇瓣,“那还记得你昨晚答应过我什么吗?” 杨皓张嘴含着他的手指想了半天,脑中还是一片混沌,“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 楚寒就没想过他能记得什么,面无表情的把人塞进被子里,自己也钻了进去。 杨皓却不死心,翻过身压在他胸口,“我答应过你什么?” 楚寒摸摸他的头,闭眼道:“没什么,睡觉了。” 杨皓不信,凑上去咬他下巴,“你骗我。” 楚寒猛一睁眼,气咻咻的看着他,眼神警告:再挑逗我,当心爷吃了你。 昨晚他俩闹腾了一阵,最终楚寒还是没扛住杨皓的软磨硬泡。 杨皓是个工作狂,工作没做完他睡不着觉,更别想他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 楚寒又舍不得让他一个人熬夜,所以昨晚某人不仅没吃到肉,还帮着杨皓核对账目到半夜。 他要的回报是今晚杨皓得加倍补偿他,可是以某人目前这怂样要他怎么下口。 杨皓喝了那么多酒,如果晚上没休息好,明儿个日子肯定不好过。 而且明天他要去香港出差,后天才能回来,他可不想让自己走得不安心。 但杨皓此刻显然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傻乎乎的盯着楚寒,“你瞪眼干嘛?” 楚寒一把盖住他的眼睛:“乖,别再折磨我了,好好睡觉,不然明天会起不来床,还会头痛。” 杨皓拉下他的手,眼汪汪的问:“为什么我会头痛起不来床?我现在又没头痛。” 他那懵懂迷茫的眼神勾得楚寒心里一热,登时觉得屋里的气温高了不止一两度。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准备伸手关灯,眼不见,心不乱。 怎料杨皓突然又扑了上来,不怕死的按着他的脸一个劲儿的揉,“楚寒,到底谁惹着你了,为啥你今晚一直板着脸不高兴的样子?” 楚寒被他搞得十分窝火,捉着他的手沉声斥责,“除了你,谁还有那本事?” 杨皓愣怔两秒消化完楚寒的话之后,以为楚寒是因为他今晚喝了太多酒而不高兴了,随即眉眼一垂,恹恹的缩回楚寒的胸膛,讨好似的用脸蹭了蹭,“我下次不会喝那么多了。” 某人清醒的时候,何曾见他这样低姿态的服软过,那软糯糯的声音象催情剂一样沿楚寒的耳朵钻进了身体,一股邪火以燎原之势从小腹窜上大脑,把楚寒的理智击得溃不成军。 突然被一个热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小腹,杨皓觉得很不舒服,想伸手把它逮出来看看是啥东西。 楚寒刚刚全部的精力都在和已经完全抬头的欲望作斗争,一时没顾上杨皓,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捏,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那里登时又大了一圈,跟百爪挠心似的让他心痒难耐。 杨皓抓上去之后也后悔了,那灼人的温度烫得他心里一抖,醉意突然被吓跑了一半,正想放手时楚寒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准放,你挑起来的火,不灭了它今儿不准睡觉。” “我不!”杨皓嘴一嘟,毫不犹豫的松了手。 楚寒黑着脸倏然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开始解他的衣扣,“我让你乱点火。” 杨皓脑子里乱轰轰的,被解开衣服的恐慌让他开始猛烈的挣扎起来。 楚寒按着他的身子,哑着嗓子威胁,“再乱扭,信不信我今儿真把你办了。” 杨皓倏地不动了,满眼委屈的瞪着他,双颊粉扑扑的,看起来别有一番憨态可掬的模样。 楚寒心里一动,软了语气,“乖,别怕,只用你的手而已。” 随即牵着杨皓的手往自己身下探了去。 手握上楚寒那充血的海绵体时,滚烫细嫩的触感从手心传来,杨皓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锅,下意识的就要松手,楚寒一把按住他,“宝贝儿,我胀得难受,不出来会憋坏的,听话一会儿就好。” 语毕他俯□热切的亲吻着杨皓修长的脖颈,温热的大掌煽情的抚摸着杨皓的后背,尽量用最有效的方法让杨皓迅速放松神经,另一只手也握着杨皓的手滑动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股熟悉的酥爽爬上神经,杨皓舒服的哼哼了一声,身子一软,手上的动作也没那么僵硬了,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由着楚寒带动自己的手帮他纾解欲望。 过了几分钟杨皓的手有些酸,便红着脸问:“要出来了么?” 楚寒弓着身子,头埋在他颈窝,嗡声道:“哪里有那么快。” 杨皓轻蹙着眉头,身上烧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他嗅了嗅楚寒散发着清香的软发,嘴唇无意间碰到他的耳垂,感觉对方略微缩了一下脖子,他眸色一喜便张嘴含住楚寒滚烫的耳垂细细吮吸了起来。 每次他两办事儿的时候都是楚寒主动,从头到脚小心翼翼的伺候他,何曾有过这般待遇,杨皓的技术虽不好,但对楚寒来说杨皓再蹩脚的撩拨都能给他最大的刺激。 他满足的哼了一声,异常激动的握着杨皓的手加快了节奏。 第二天睡醒后杨皓还是头痛了,因为昨晚他仍旧没能逃过失眠的折磨。 当时那种灼烫细嫩的触感在他脑中久久挥之不去,搅得他一直静不下心来。 起床时楚寒瞅见他那对熊猫眼,心里那个悔啊,对杨皓说:“早知道你丫还是要失眠,爷就该换个地方多吃两次的。” “…………”杨皓黑着脸一脚把某人踹下了床。 最终楚寒还是把行程推迟了三个小时,起床后给某人灌了杯蜂蜜水,塞了两片维C,然后又给他熬了粥,帮杨皓把一切都打点好后他才安心的出了门。 结果他前脚刚走,下午杨皓去上班,还在半路上就被一辆突然窜出来的皇冠拦住了去路。 杨皓坐在车里极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过就是想和楚寒过两天平静日子而已,又没拐你家媳妇儿,挖你家祖坟,至于你丫一个个儿都的咬着我不放么。 15 15、第十五章 南丫买凶 ... 香港南丫岛通往某度假屋的山间小径上,楚寒独自行步,沿途的优美风光他无心欣赏。 步履如风,只为快点到达目的地。 度假屋的主人之一周东虎,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仍旧稳如泰山的坐在屋前小院捣鼓着他那个快要大功告成的木雕印盒,一副似乎早就知道有远客要来的淡定架势。 楚寒走近了,他抬头冲他咧嘴一笑,转头朝里屋喊了一声,“扬扬,你的姘头来了。” 话音刚落,一只哈瓦那人字拖‘嗖’的一声从里屋飞窜出来直扑他的右脸。 大个子略微一侧身,人字拖的攻击目标就变成了台阶下的楚寒。 楚寒面不改色的飞速抬手,轻而易举地截住那只企图袭击他脑门儿的橡胶拖鞋。 这时门口一个长相极为妖艳的男子朝他抛来一记媚眼,“楚爷,今儿是打尖还是住店?” 楚寒淡淡的回道:“进屋我告诉你。” 路过周东虎身边时他顺手把带来的一个绝密文件袋放到了桌上。 门口的男子见状,倚在门边笑得风情万种,“我屋里藏着男人呢。” 楚寒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然后推人进门。 门关上之前缝儿里飘出来一道耐人寻味的声音,“亲爱的,半年多没见你还是这么……猴急。” 进屋后,一堆一堆的电子仪器映入眼帘,让人眼花缭乱,楚寒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脸上也没多大的情绪起伏,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磁卡递到那人面前,“巴卡·瓦伦西亚。” 对面的男子并没接他手里的磁卡,懒绵绵的将身子往贵妃椅上一撂,如蛇般挂在上面,微眯起眼睛看着楚寒,“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有自信以为我会答应你呢?” 楚寒不想和他绕,态度很干脆:“直接说价。” 男子撩起眼角暧昧的睨他一眼,“咱俩还谈钱,那多伤感情。” 随即用脚轻勾着楚寒的小腿一路往上细细地摩挲着,嘴角始终噙着笑,“把我伺候好了,别说让我杀巴卡,你就是让我杀光杰尔·鲁斯凯奇旗下所有恐怖份子,我拼了命也会如你所愿。” 楚寒沉吟片刻,把磁卡重新揣进兜,跟男子打起了赖皮牌,“你欠我的人情……该还了。” “讨厌,竟然拿这个来敲诈我,我说过了人情债,肉来还,你自己不要的。” 说着男子脚腕一转,转到了楚寒大腿内侧,准备向更深处探去,“要不今儿再考虑一下?” 楚寒捉住他的脚腕,一脸麻木的甩开,“你说个数吧,改天我叫人转到你账上。” 遭了冷待,男子似乎一点都不气恼,还恬不知耻的又换了一只脚。 “苏扬,我想我今天够诚意了。”楚寒的语气虽然很温和,眉头却皱得很紧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他晕了半个小时的船,又独自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可不是来这里和谁调情的。 苏扬和周东虎是圈里顶尖的商业间谍,有时也会接一些别的私活儿,比如说杀人。 可是世上没几人知道他俩的行踪,他们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呆上一个月,而且两人的口味也很挑剔,不是什么案子都能勾起他们的兴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满足得了他们那些奇怪的要求。 楚寒能找到这里,自然是他们给他放了水,因为以前楚寒救过苏扬一命。 苏扬人品虽不咋滴,不过他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这次来香港出差,楚寒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找他们帮他解决掉他的心头隐患巴卡。 虽然确实是有求于人,但他可没打算拿自己的身体作为回报。 苏扬见他不来电,激情减了一大半,“没劲,每次见面都是一副我掏了你家八辈儿祖坟似的表情,你和你家那位做-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么?” 楚寒:“…………” 两人在房间里呆了近一个小时,里面时不时的就会传出来一声让人耳根子发烫的声音。 而且越到后面那声音越消魂,不知道内情的人铁定会以为某人和某人真的在做那苟且之事呢。 而其实那声音只是某人被楚寒踹到二两君时的痛吟。 有人天生尿检成骚性,还属M的,没办法啊! 周东虎刚把木雕雕好楚寒就出来了,他又抬头朝他嘿嘿一笑,“我们家扬扬满足你了没?” 楚寒不冷不冷的丢给他一句,“太饥渴了,我没法满足他,你去试试吧。” 大个子摇摇头,“我是不啃窝边草的好兔子。” 随即把手里的木雕印盒扔给楚寒,“扬扬说这是他送给你的定情信物,让你别弄丢了。” 楚寒接住盒子,拿着翻来覆去的瞄了几眼,盒盖上刻了一张京剧脸谱,虽然雕得栩栩如生,但是不可能看得出像谁。盒底是一张地图,比较像是区域地图,也雕得极其精细。 可是面积太小,楚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哪个地方的区域图。 打开盒子,里面没有印泥,只躺着一颗冷冰冰的德国制钢索弹头UD525。 楚寒心头倏地一紧,什么意思? 转头想问,某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他知道自己再回去问也是白问,只能满腹疑云的转了身。 下山后,刚踏上开往中环的渡轮楚寒就接到他私人助理的电话,说杨皓失踪了。 再说杨皓这边,他实在想不通,这些八辈子都没跟他打过照面的人为毛要抓他。 昨天下午被楚寒的母亲强行‘请’去喝了半个小时的茶,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不顾女人的恶意威胁愤然离场,结果晚上下班到家刚锁好车库,他就被人给劈晕了。 起初他一直以为是楚寒的母亲在搞鬼,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不是。 他太了解楚夫人了,如果她要绑架他,当时就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地离开,而且如果是楚夫人绑架他,他的待遇也不可能有这么好,这房间虽然是地下室,但是里面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杨皓怎么想也想不通,究竟是谁这么看得起他,三番五次想请他来做客,他觉得自己也没长得有多讨人‘喜欢’呀,怎么就给那么多人惦记上了呢? 某人正趴在穿弹甲都打不穿的金钢门板上唉声叹气,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响声便赶紧转了身。 果然,刚回到床边门就开了,他故作淡定的转过身,看见两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正朝自己走来,两人身后还有个身穿护士装的女人端着医用托盘不紧不慢的跟着。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对他说道:“杨先生我们要给您抽血,请您配合一下。” 杨皓心里登时一紧,抽血?搞么子? “如果我不配合会怎样?”杨皓不想惹恼谁找揍所以尽量礼貌待人,但是他确实不想配合啊。 另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瘦高个回答道:“会被我们的人强行摁住给你抽血。” 杨皓心里骂了声娘,眯眼一笑,“我身体倍儿棒,抽血检查身体什么的,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戴眼镜的男子撕开一次性注射器,说话的语气特别温和,“我们抽你的血是为提取DNA,做人皮基因遗传测试和排斥实验,不用怕,只抽一点点而已。” “……?”杨皓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满脸错愕的问:“你们是整形医生!?” 不会吧?哥长得还算对得起党和人民啊,要把我整成啥样儿? 眼镜男不温不火的回道:“只有我是,您放心不是给您整形。”是把人整的像你。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杨皓慌了,不详的预感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那个瘦高个闻言抬腕看了眼时间,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调了一会儿停在一个外国频道。 上面正播放着一条关于今天塔什干历史博物馆发生爆炸的新闻。 中间提到一个人的名字时杨皓猛一转头,看见了一双熟悉的金褐色眼睛,顿时如遭雷劈。 瘦高个指着那个人云淡风轻地说:“他是我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TAT内牛满裤裆,我家电脑受果真还是舍不得抛弃偶,肥来鸟,贫尼要努力码字收藏此文章★收藏太低鸟,童鞋们给偶加点血吧狼吻╭(╯3╰)╮★ 16 16、第十六章 巧捷万端 ... 自从昨天得知这里真正的主人是谁之后,杨皓便象条死鱼似的躺在床上没动过。 曾经的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如幻灯片一样,不停地在脑中回放,比噩梦还让他觉得恐怖。 他知道巴卡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和楚寒,但是他猜不透巴卡究竟要用什么手段报复他和楚寒。 就好比他站在灯光下,敌人却一直在黑暗中盯着他,那种感觉让人很不安很暴躁。 监控室的小弟打了个盹儿,醒来看见已经维持那姿势躺了近十个小时的杨皓仍旧没有一点动弹的迹象,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测,难道咬舌自尽了?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冲进屋,杨皓被杂沓的脚步声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挺,猛地跳下床。 “你们想干嘛?” 叫蒙拓的瘦高个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刚刚向他打报告的手下。 然后转头冷淡而恭敬的对杨皓说:“没什么,您休息吧。”语毕便转身要走。 杨皓沉声叫住他,“巴卡不是你老板么?我要见他。” 蒙拓说话的音调依旧毫无起伏,“老板现在不再Z国。” 杨皓突然怒吼,“那你们抓我来这里等菜啊?” 蒙拓耐着信子跟他解释,“他后天到这里。” “操!”杨皓气愤的踢了一脚床尾凳,等到后天,楚寒不急疯才怪。 楚市长家里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因为他的事被楚寒搞得乌烟瘴气了。 蒙拓似乎看穿了杨皓的心思,意味不明的瞅了他片刻,走之前突然别有用心的丢出来一句,“对了,手术很成功,以后有人会替您好好‘照顾’楚先生的,您就别太操心了。” “你们找人代替我!?”杨皓双目圆睁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不,楚寒不会上当的,不会的!” 昨天被巴卡那张脸那么一吓,他都忘了去细究他们给他抽血的目的,现在猛地反应过来,顿觉错愕惶恐,他们取他的DNA,还验过他的指纹,这不明摆着是想让另一个人完全的代替自己么。 蒙拓还嫌不够刺激他似的又添了一句,“您放心您的替身可不只是面貌和身材与您丝毫无差,学您的行为举止也差不多半年了,如果与楚先生相处两三天就露出马脚,那我们还要他作甚。” 看他自信满满的表情,杨皓如坠冰窟,身上的力气随着后背的冷汗在不断地流失。 脑中突然蹦出来好多楚寒和另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开心说笑,缱绻缠绵的画面,心口一下子紧的让他难以呼吸,脸上惨白如蜡,他气愤得浑身颤抖,“混蛋,你们究竟想对楚寒做什么?” “这个问题您可以等老板来之后亲自问他。” “王八蛋!”杨皓抄起离他最近的一套陶瓷茶具扔过去,砸在门板上,粉碎的瓷片溅了一地。 那些人走了之后,杨皓全身的力气似被抽干了一般,颓坐在地上发呆。 然而过了十多分钟,他突然眸光一狠,站起身就开始砸东西。 蒙拓在监控室里看见他发飙也没叫人去阻止,以为他是心里太气愤在发泄而已。 床头柜上有个铜座台柱式台灯,杨皓抄起它就朝电视机砸了去。 然后把角落里的矿泉桶也砸了两个大窟窿,还发疯似的把水洒得满地都是。 砸完东西他歇了片刻,蓦地抬头,眸光如炬的对着摄像头比了下中指。 接着就把台灯底座朝摄像头扔了过去。 蒙拓脸色一变,猜到了杨皓可能想要逃跑,便带着人急匆匆的往杨皓的房间赶去。 怎料几个人火急火燎的冲进去还没来得及刹车,突觉全身一麻,接着两眼一黑,全部栽倒在地。 杨皓双脚踩在塑料果盘里,用陶瓷片飞快的挑断了刚才故意接错的火线和零线,愤恨的看了一眼地上被电晕的那几人,拔腿便往外面狂奔而去。 憋着一口气东躲西藏的不知道跑了多远、上了几层楼,终于转到了地面。四周传来嘈杂的声音,杨皓提高警惕的观察了半晌,放眼一望全都是烫金机和一摞一摞的纸卡、书籍。 难道这里是印刷厂? 杨皓脑袋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忽然听见一道隐着愤怒的低沉嗓音从远处传来,“给我抓住他。” “靠!”没想到他们追得这么快,早知道真该昧着良心把你丫全部电死在房间里。 杨皓来不及多想,只得转身朝最近的大门疾奔而去。 烫金科的厂区里从来都是机器多过人一直冷冷清清的,现在被他们这么一闹倒变得热闹起来了。 杨皓不要命似的疾速狂奔,惹来无数员工好奇的目光以及刺耳的警报声。 后面的追兵比非洲大草原上的野狗还有毅力,一直追着他不放。 就在杨皓之前出逃那会儿,找了他一天一夜的楚寒和边哲,终于在印刷厂旁边的一间废旧工厂里找到了……假杨皓,那人真正的名字叫山木,是蒙拓寻了好几个月才在日本寻到的……极品。 楚寒当时看见‘杨皓’满身是伤心痛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细究某些特别细节的事情,抱着人上了车便往医院赶,一直守着人醒了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山木握着他的手用脸蹭了蹭,看着男人满眼歉意,“对不起,总是惹你担心。” 楚寒从昨天早上得知杨皓失踪后到这会儿滴米未进,又熬了个通宵。 现在眼睛里全是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满脸憔悴。 不过看见‘杨皓’平安无事,他心里也终于安了心,温声道:“你没事就好。” “杨哥你知道是谁指使那些人把你绑到那里去的么?”一旁的边哲问。 他和楚寒赶到那里时只有山木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手脚被绑着动不了,嗓子也早已喊哑。 山木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楚夫人前天下午‘请’我喝茶的时候就警告过我,说如果我打算一直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楚寒,她就让楚寒永远也找不到我,现在看来她倒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呵。” 楚寒看到他脸上瞬间出现的那种自嘲又失落的表情时心口紧得发疼,轻抚着他的脸满是歉意的说:“都怪我太大意,别怕,不会再有下次了。” 昨天他一赶回D市就直奔楚家,当时只有楚夫人在,他压着愤怒质问自己的母亲。 可是他母亲很不给面子,根本不承认是她绑了杨皓。 事实上楚夫人也根本没绑架过杨皓,但是现在连‘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楚寒自然也以为是他母亲干的好事——杨皓从小到大从未对他说过谎,而且她母亲曾经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由不得他不信啊。 在医院呆了半天山木就嚷着要回家,楚寒犟不过,便依了他。 边哲跟着他们回到水印堤聊了半个来钟,接到他舅舅的电话,便说要回去了。 楚寒要照顾病人也不好留他,便说:“你舅舅好像不打算让你在凤天工作了,我想短期内你们应该也回不了香港,以后有空经常过来玩吧,那家伙很喜欢跟你在一起,你俩正好有个伴。” 边哲晶亮的眸子里闪着欣喜,答得很干脆,“好。” 楚寒难得淡淡的朝他牵了牵唇,“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舅舅说他来接我了,现在在路上,我正好一边散步一边等他。” 山木也以为楚寒会送边哲回家,在床上装模作样的躺了一会儿,刚起身下地准备去书房,就听见了楚寒上楼的脚步声,他只好又躺了回去。 ………… 杨皓狂奔的速度都快赶上飞人刘翔了,结果还是没逃过麻醉枪的射击。 等他再次醒来时并没在他原来呆的那间房——他们为他换了一间更大更封闭,物品极少的房间。 杨皓坐起身后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突然听到了楚寒的声音。 他赫然一抬眸,看见电视机屏幕上的两人后,瞬间心跳定格。 楚寒搂着那位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满眼宠溺的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男子摇摇头趴在楚寒颈窝不说话,楚寒捧着他的脸温柔的吻他的鼻尖,正要放开时男子又凑上去吻住了楚寒的唇。 楚寒愣了一下,高兴地弯起了嘴角,两人渐渐加深了吻。 结果山木的舌头刚伸到楚寒的嘴里搅了一下,楚寒忽然就顿住了。 “怎么啦?”男人的停顿让山木心里也打起了鼓,立马退了出来。 不过楚寒的愣怔也只在瞬间,他凑过去吻着山木的脸颊故意不正经的说:“我那里起反应了。” “……滚。”山木面红耳赤的推开他。 楚寒像往常和杨皓打闹那样又扑了过去,山木没逃脱,两人抱着在床上滚了几圈。 山木勾着楚寒的脖子,盯着楚寒不转眼。 楚寒伸手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盖住,轻声道:“听话,别再诱惑我了,你身上有伤,乖乖睡觉,明天我就做你最喜欢的太子参烧羊肉给你吃,好不好?” “好。”山木把脸埋进楚寒颈窝,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杨皓跟自找虐似的,心里明明难受得要命,却不肯将视线从屏幕上挪开。 还一边看一边在心里骂,结果骂着骂着眼眶就红了,瞪了好几下都没把眼眶里的液体瞪回去。 混蛋!以前我受伤的时候怎没见你这么温柔体贴,明知道老子身上有伤还硬要折腾我,变成他,你就心疼了,竟然连我吃不得羊肉这事儿都给忘了,楚寒,你个千年王八蛋。 某人估计给气糊涂了,只知道死死的盯着屏幕不转眼,都没去深入琢磨一下楚寒今晚的行为。 空气安静的让人窒息,楚寒睁着眼睛盯着满室的黑暗,眸底藏着别人看不见的冷凝和阴狠。 皓皓和他接吻从来不会先伸舌头在他嘴里,他最讨厌吃羊肉,而且睡觉时总是用背朝着自己,好让自己可以把脸埋在他颈窝,说悄悄话给他听,这些小习惯除了自己和他,外人又有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TAT呜呜收藏这么坑爹,连留言也木有,为毛啊这是【我蹲墙角画圈圈去~ 捉了虫~~ 17 17、第十七章 破釜沉舟 ... 因为有之前的教训,蒙拓为了防止杨皓设计逃跑几乎把房间里能危害身体健康的一切物件都命人搬走了,现在连楚寒和冒牌货的监控录像也不给看了,杨皓躺在床上伤心了好一阵子。 不过等他冷静下来之后再仔细一回想,立马就察觉到了异常。 别的不说,单凭楚寒说要做太子参烧羊肉给‘他’吃这一点就很不对劲。 当年自己第一次吃羊肉就过敏,全身起疹子又痒又辣,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吃过羊肉。 楚寒也一直牢记在心从未再做过羊肉给他吃,怎会突然想起要做太子参烧羊肉给‘自己’吃呢? 还说是自己最喜欢吃的菜,这不明摆着在撒谎么。 一定是楚寒已经发现了那人并不是自己,不拆穿多半是想将计就计利用冒牌货来救他。 杨皓被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狠狠感动了一把。 然而,他现在已经没法儿等楚寒慢慢套那冒牌货的底细了啊——明天巴卡就要来Z国。 一个能轻而易举地控制整个墨西哥地下交易市场,还能把佛罗阿姆监狱的典狱长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男人,他就算再聪明,要耍阴谋诡计,再练十年也未必能玩儿得过巴卡,这一点杨皓很清楚。 所以,他必须在巴卡来之前,离开这里。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多时。 杨皓想,蒙拓之所以能观察到楚寒,肯定是因为冒牌货身上有微型收发器,不管是单向还是双向,楚寒要将计就计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跟踪他们的信号源来找到这里的位置。 但是以这里的环境来看,恐怕没那么容易追踪到他目前被困的位置,纵使追踪成功了,这里守卫重重,外面还有印刷厂作掩护,要救自己出去也难如登天,搞不好楚寒还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如此一分析,杨皓激情澎湃的心瞬间又变得拔凉拔凉的。 “啊啊啊啊啊………”哥要怎样才能出去! 门里突然传来的一长串的狼嚎将门外的守卫吓得心头一跳,回过神来后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 蒙拓刚好走到楼梯转角处,听见杨皓的吼声赶紧叫人开门进来探探情况。 “杨先生您是有什么需要吗?”看杨皓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似乎没啥大碍,蒙拓安下心又道:“对了,您今天还没吃过东西呢,要不我叫人准备一下给您端进来?” “有本事你们就一枪崩了我,不然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在这房间里看到非洲野狗!” 杨皓猛地翻身用枕头蒙住头,气急败坏的大吼。 不过刚骂完,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这里是他们的老巢,自然是机关重重,守卫森严,让楚寒进来救自己确实太过危险。 但是倘若能想办法换个地方,即使依旧由他们重兵看守,相对而言肯定也会容易不止一两倍。 至于要换到什么地方,怎么换,某人刚刚倒是间接给他献了一计。 蒙拓碰了一鼻子灰,也发作不得,老板对这货有多上心,从他让自己办的这些事就能看得出来。 本想拉门出去,结果刚摸到门把手又听见杨皓凉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肚子饿了。” 他转过身听不出情绪的问:“那您喜欢吃什么菜,我叫人专门给您弄。” 杨皓冷冷的哼哼了一句,“我喜欢吃梅菜扣肉、木耳炒肉,清蒸鲫鱼,水煮菱角、甜皮鸭、还喜欢喝冬瓜骨头汤,你的人能做出来几样?行了,只要你们端来的菜没毒,随便看着办吧,快点。” 蒙拓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平时不可能有那闲工夫去研究食物的药理和毒理方面的知识。 现在听杨皓报的这串菜名儿自然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妥,况且杨皓报的本身就还颇有技巧性,他说的那些菜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没有哪样不能吃,即使厨师在也不见得能听出其中端倪。 蒙拓吩咐厨师做这些菜,厨师也没那权利过问老板的事情,上面怎么吩咐他自然就怎么做。 等了不到一个小时,蒙拓果真叫人把杨皓说的那些菜全端进了房间。 杨皓也没啥表示,话都没一句,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挑了一筷子鲫鱼送到嘴里。 结果刚嚼了一下又吐了出来,“靠,跟烂棉花似的,真难吃,腥味儿也没去干净。” 蒙拓没吭声一脸麻木的站在旁边,杨皓嘴有多刁他心里清楚,如果再让厨师重做,估计做到明儿个天亮也做不出让杨皓满意的味道,所以某些没实际意义的废话,无视就好。 “操,这他娘的是什么甜皮鸭啊?肉跟被水泡过似的。” “…………” “靠,这汤咸得跟海水似的,你家盐不要钱啊?” “…………” “呸,这梅菜咋跟捂烂的野草一样……” 蒙拓不想再听他抱怨,不疾不徐的打断他,“那杨先生您慢慢吃,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杨皓没鸟他继续挑刺道:“这菱角的味道太淡了,不过比起其他的菜,稍稍好了那么一咪咪。” 蒙拓关上门之前还听到他在不满的抱怨。 他走后,杨皓便开始有目的性的扫荡起桌上的菜来,一边吃一边在心里念叨:楚寒,我今儿要是一不小心真的命魂归西了,你千万要等爷百日之后再改嫁啊,不然老子变厉鬼缠你十辈子。 心里虽然确实害怕,但某人还是狼吞虎咽的把水煮菱角和木耳炒肉里的肉片吃了个精光。 如他所料,吃完没过多久肚子就有反应了。 开始是隐隐作痛,到后来就变成了强烈的绞痛,有种五脏六腑都正在被钉子钉的感觉。 等蒙拓带着医生进来时某人已痛得气若游丝,全身麻痹,双眼翻白。 医生说是食物肝中毒,而且很严重,必须马上送医院。 蒙拓被吓了一身冷汗,根本来不及向上面请示,立马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杨皓送到医院抢救。 杨皓坚持到他们把他抱上车没多会儿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 楚寒中午吃完饭没多会儿接了个电话便一脸歉意的跟山木说自己得出去一趟。 山木心里巴不得他走,却故意拿他打趣:“是你说今天我俩不工作要在家窝一天的哦。” 楚寒将心底的真实情绪藏得滴水不漏,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蜻蜓点水的吻了他一下。 “亲爱的,抱歉,你也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忙印刷厂的事,助理刚说有个老板约我谈地皮的事儿,我去去就回来,听话,在家乖乖等我回来,晚上为夫送个很特别的礼物给你,好不?” 山木红着脸把人推开,“去你个大尾巴狼,又没安好心。” “本拉登作证,咱心里跟纯净水一样纯洁,不敢对我家皓皓存半点非分之想。” 山木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去吧孩子,路上注意安全。” “嗯,真乖,我去书房拿点文件就走。” 楚寒一回身立马变了张脸,脸色阴沉得骇人,回到书房做好准备便拿了枪和电脑下了楼。 山木在他走后没多儿也上楼进了书房,细心地检查了一遍房间里有无监控设备,确定没监控之后才开始动手解保险箱的密码锁,聪明如他,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了。 不过让他颇为意外的是保险箱里除了现金和一个小盒子并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 打开小盒子一看,里面躺着一把钥匙和一个佛头加一串很怪异的符号组成的密码。 他看了几眼,如获至宝,当即发了密码信息回总部向蒙拓请示。 在得知蒙拓跟着杨皓去了医院后,他又重新拨了电话给蒙拓。 电话那端传来的低沉嗓音明显表示男人这会儿心情不佳。 山木支楞起耳朵,小心翼翼道:“大佬,东西我拿到了。” 蒙拓倒没料到他办事这么有效率,心里一欣慰,连带着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冷淡了,“很好,寻个机会出门把你拿到的东西全部复制出来,然后去东兴街十字路口的那家私人银行存起来。” “明白。” 山木挂了电话便开始冥思,怎样才能悄无声息地在门外那几个保镖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不过,他不会知道就在他打电话给蒙拓那会儿,他就已经彻底失去了从这里安全出去的机会。 两个小时后,杨皓在一阵紧张的争执声中醒来,努力睁开厚重的眼皮,看见的还是那几张能让人消化不良的脸,心里不免大为失落,暗骂,楚寒,你个憨货这样都找不到,再不来就准备带绿帽子吧。哥可不是贞洁烈妇,绝对不会为你守身如玉的,巴卡一来我就投怀送抱去,哼! 蒙拓和杨皓原本的私人医生因为该不该现在就把杨皓弄回去的问题起了争执。 两人正争得面红耳赤时护士过来叫住蒙拓,说是杨皓目前的主治医生要找他讨论杨皓的病情。 因为关系到杨皓的生命安全,蒙拓也不敢怠慢,跟着护士小姐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结果这次他竖着进去没对多儿就被人横着抬了出来。 楚寒看到杨皓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时,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起,恨不得当场毙了那些个混蛋。 杨皓看见他却是一脸的气愤加委屈,“都怪你,以前不给我讲清楚猪肉配菱角吃多了真的会死人,害得老子怕毒性不够,吃了没反应,骗不到他们,把一大盘菱角和大半盘猪肉全塞肚子里了,呜呜……痛死我了。” 楚寒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又气又心疼,“你个二货!想个什么烂点子,存心想折磨我是吧?” 说着又紧了紧圈在杨皓腰上的手,“担心死我了。” 18 18、第十八章 食色性也 ... 回去的路上杨皓跟楚寒简单说了一下他这几天所遇到的情况,提到巴卡时不免神色一黯,“真的好后悔当年救了他,如果我当时再勇敢一点机智一点,现在很可能一切都会不同。” 楚寒把他搂得更紧,温声安慰道:“说什么傻话,如果你当时不救他,他真朝你开枪了怎么办,再说后来是我设计害他被抓的,他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我,不关你的事。” 两年前杨皓在纽约一家中文报社做翻译,某一天回家在他们家小区遇到了当时正被警方通缉的巴卡,巴卡拿枪指着他,跟着他回了家,让杨皓帮他处理伤口,还让杨皓协助他躲过了警方的追捕。 杨皓那时也刚痊愈,楚寒怕他闷才让他出去工作的,怎料没干两天就遇上了巴卡那倒霉星,当时楚寒出差不在家,杨皓心里害怕又不会耍心机,再加上遇上的是巴卡那个人精,不乱阵脚都难啊。 他对巴卡的身份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巴卡究竟犯了什么罪,后来因为巴卡,他的工作也丢了,心惊胆战的在家照顾了他几天,终于熬到楚寒回来了,结果楚寒回来后竟然没赶巴卡走。 直到巴卡被抓之后杨皓才知道,原来巴卡以前竟然是哥伦比亚恐怖组织的头目之一,还是墨西哥某贩毒集团的军师,前阵子负责运输一批毒品到美国时被人出卖,遇到他那会儿他正被警方通缉。 楚寒没赶他走是因为当时巴卡在他家发现了他与一间贸易公司合作的资料——那间贸易公司同时也是墨西哥贩毒集团在美国的周转所。 楚寒那时是搞船舶运输的,南美和墨西哥的毒品要运输到美国,在当时用单人小潜艇走海路是毒贩的首选。巴卡误以为楚寒和他们是同行,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做生意,背景显然很过硬。 楚寒回来后,他便有意无意的试探了一翻,想利用楚寒帮自己彻底脱离险境,好东山再起。 但楚寒当时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他绝非善类,与他周旋的同时花重金查探了对方的底细,知道实情后他也大吃了一惊,为了完全保证杨皓的安全,楚寒最终还是决定借当地警方之力除掉巴卡。 有了他的协助警方的抓捕行动很成功,巴卡落网,杨皓才终于安了心。 两个月之后他和杨皓在纽约领证结婚,本以为两人从此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没想到厄运像块狗皮膏药,总是粘着他俩不放。 一群武装暴徒突袭他们的婚礼,杀了婚宴场上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一半多。 楚寒当时替杨皓挡了两枪,倒在血泊中,差一点就命魂归西了。 杨皓后来回了国,两人分开两年多,现在好不容易重逢想过两天安宁日子,谁知巴卡早就在暗中盯上了他们,而且杨皓心里也清楚他和楚寒面对的麻烦远不止巴卡一个。 所以他才觉得很不安,他怕他们再次把楚寒从自己身边夺走,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风波,他现在除了楚寒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那个勇气再去承受一次失去楚寒的痛。 原本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如果要再在上面戳上一刀,想要再愈合就不会像原来那么容易了。 “楚寒,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杨皓想着想着又往楚寒怀里缩了缩。 楚寒细细地摩挲着他素白的脸,只轻轻地‘嗯’了一声,D市是他和杨皓曾经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杨皓对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和眷恋——不然当初他恐怕也不会选择回来这里。 而且,如果他们要离开又能去哪里? 没有了殷实的经济基础和强大的人际关系网,他要保杨皓和自己的周全,会更难。 这也是他现在要拼命扩大自己的产业,每天强迫自己陪人应酬拓展交际圈的最重要的原因。 两人正聊着,楚寒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他脸色骤然一沉,“死了?” “出什么事了?”杨皓脑袋昏沉沉的,听到楚寒冷凝如冰的声音忽又清醒了几分。 楚寒挂了电话,抚着他的头发低声安慰:“没事,别担心。” 随即对坐在副驾驶的助理吩咐道:“薛海你打个电话再叫五个人去看着他们,不准他们自杀。” 话音刚落,薛海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他接通后听了片刻突然也错愕道:“什么?爆炸了。” 楚寒还没来得及问他出了什么事,突然一股猛烈的冲力从身后袭来——后面有人撞车。 杨皓的头在前面的靠背上重重的撞了一下,虽然不痛,但胃里却忍不住一阵翻腾。 “皓皓!”楚寒迅速用手护住杨皓的头,沉声问助理,“怎么回事?” “老板,有人劫蒙拓他们坐的那辆车,将他救走后把车给炸了。” 前一分钟他才接到电话被告知山木给人杀了,马上蒙拓也被人救走了,谁他妈动作这么迅速。 “王八蛋!”楚寒愤怒交加的骂了一句,立马又对司机和助理说道:“前面有条隧道,出隧道之前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甩掉他们,然后直接去华兴广场给我和杨皓换辆车。” “是。”司机和助理异口同声。 杨皓因为食物中毒本来身体就很虚弱,刚刚连着被撞了几下,震得他胸口一阵闷痛,额头渗出了冷汗,只能死死地揪着楚寒的衣服,咬着牙防止自己吐出来。 不过他们刚一进隧道,后面的混蛋就撞了上来,撞得他两眼发黑,没坚持多会儿意识又模糊了。 ………… “皓皓。” 再次听到楚寒的声音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杨皓掀开眼帘对上了一双溺满柔情的黑眸。 “楚寒,我们这是哪里?”杨皓望了望四周,疑惑地问。 楚寒伸手抚着他的脸,“在家里,有没有好一点?” 杨皓没再问为什么不是在水印堤的那个家,微笑着点点头,“好多了。” “肚子饿了没?我给你煲了酥蜜粥,对胃很好,吃点?” 杨皓抓住欲起身的男人,朝他摇摇头,“上来陪我躺会儿。” 看楚寒那满眼的血丝,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是为了照顾自己和处理公事,昨个儿又熬夜了。 楚寒挨着他躺下,将人搂在怀中,温声解释道:“我帮你向陈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带你来这里,是因为这里离我公司和医院都很近,方便。” 杨皓蹭着男人的颈窝猛吸了一口,“嗯,我明白。” 楚寒对着他的头顶吻了一下,“你好好养病,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好不好?” 杨皓将他抱得紧了些,“好。” 楚寒欣慰的牵起唇角,“真乖,那让为夫抱着你小睡一会儿可好?” 杨皓又在他颈窝蹭了蹭,嗡声道:“朕准了。” “谢主隆恩。”楚寒安然的瞌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楚寒可谓是绞尽脑汁的在变着花样儿给杨皓调理肠胃。 杨皓也果真听话,每天什么都不管,也什么都不想,一心一意当米虫。 一个星期下来,他的精力差不多已恢复如初,每天活蹦乱跳的,那张不饶人的嘴也没闲着,一如既往的与楚寒唇枪舌剑,总是气势汹汹的开头,灰头土脸的结尾,中间还要被楚寒反复调戏无数次。 今儿某人洗澡洗到一半,楚寒突然推开了浴室的门,他立马拿正在喷水的莲蓬头对着楚寒的方向,用眼神把楚寒全身上下鄙视了个遍,“不要笑得那么奸诈,哥会忍不住用滚水把你烫回原形。” “正巧为夫今晚想做回最真的自己。”楚寒不疾不徐地解着衣扣,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最终杨皓还是很没节操的临阵脱逃了,一把扔了莲蓬头又自寻死路的往浴池里跳。 楚寒忍不住扩大了嘴角的笑,“皓皓邀我共浴,我怎有拒绝之理,等着,朕马上下来。” 杨皓飞过去一记眼刀,“干,你丫‘放屁’的时候好歹也考虑一下内裤的感受吧,脸皮如此厚,你叫凤姐之流情何以堪?” “皓皓你怎知道她是因为碰上我之后自愧不如才会跑去美国开辟新市场的?” 楚寒微笑着将脱下的衬衣扔到地上,又开始解皮带。 杨皓气结,半天憋出来一句,“好吧,哥准备颁给你一个诺贝尔吹NB杰出贡献奖。” 楚寒慢悠悠地将长裤脱下,笑嘻嘻的问他:“可有奖品?” “有,猪鼻毛……一根儿。” 楚寒身上只剩内裤了,他极富视觉冲击力的身体让杨皓不自觉的将脖子往水里缩了一截,喉咙突然有点痒痒,不知是不是太久没食色他内心也有点小饥渴了,视线总忍不住往楚寒两腿之间瞄。 于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脸瞄成了猴子屁股。 楚寒使着坏心眼磨蹭了半天,终于把最后那块遮羞的小内内扒掉了。 怎料杨皓看到半抬头的小楚寒时一激动就吸了一鼻子池水,登时呛得昏天暗地,泪眼婆娑。 他趴在池边歇气儿,楚寒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他背后轻轻给他拍着后背,还语重心长的教育,“从小老师就教我们要非礼勿视,色字头上那是刮骨钢刀,瞧你不听话,受惩罚了吧。” 啊呸,明明是你丫一直在勾引我,现在却来装十三。 杨皓恼羞成怒的推开他,“捡了便宜还卖乖,你滚!” 楚寒一把将人捞回来,“难得遇到咱家皓皓也有饥渴的时候,我滚了,谁替你填补内心空虚?” 杨皓炸毛,“滚你爷的小鸟蛋,谁饥渴了,你才饥渴呢。” 楚寒按住他乱动的身子,抱着人坐在光滑的石阶上,一迭声的附和:“是是是,我饥渴,你十多天没喂食,小楚寒都饿蔫儿了,你乖乖的别乱动,让我坚持到咱们洗完澡回床上滚床单去。” 杨皓似乎对揭穿楚寒的谎话这活儿很是乐此不疲,“屁话,哥刚还见它精神抖擞着呢。” 楚寒满脸欣喜,“原来你看得这么清楚呢。” “…………”杨皓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终于乖乖闭嘴噤声了。 楚寒捏着他的脸宠溺的揉了两下,满眼都是奸计得逞的笑。 最后两人还是没坚持到回房,在浴池里就开战了。 杨皓今儿也特别有情绪,把楚寒逗得欲望高涨。 洗完澡楚寒抱着人从浴池里出来,两人的身体紧紧咬合在一起,楚寒走一步杨皓的身体就往下面滑一点,滚烫的欲望顶得他身子一阵轻颤,他死死的夹着楚寒的腰,抱着楚寒的脖子努力往上攀。 楚寒伸手扯了两块干净的毛巾边走边给杨皓擦身子和头发,就是不伸手去抱他。 杨皓挂在他身上,被那铺天盖地的快感折磨得手脚都快没了力气,身体不停地往下面滑,他勾着楚寒的脖子哇哇大叫,“啊啊啊楚寒快点,我要掉下去了,你抱着我,我要掉下去了。” 楚寒其实也忍得很吃力,扒拉开杨皓头上的毛巾,喘着粗气道:“我这不正抱着么?” “你混蛋……呜。”杨皓刚骂完后背就贴上了柔软的大床。 楚寒把他整个压进柔软的床垫里,很欠揍的说:“浴室到卧室这段路还真是漫长呵。” 杨皓想捶他一拳,可是刚举起手,楚寒猛地一顶。 强烈的酥爽感电流一般汹涌而上,他的拳头打上去就变成了给楚寒挠痒痒。 楚寒俯□,双手从他腋窝下穿过,“宝贝儿,把嘴巴撅起来,朕的嘴巴想要临幸它。” “整日思淫-欲,你个昏君!”刚一骂完某人立马就把自己的嘴巴撅得高高的。 楚寒乐得双眼眯成缝,扑上去含住他的嘴巴,开始尽情品尝那两片柔软的芳香。 19 19、第十九章 无肉不欢 ... 一吻毕,杨皓浑身无力的瘫在床上歇气儿,微张的薄唇被楚寒蹂躏得有些红肿,看起来愈发水艳动人,原本那双清明的黑眸因为情-欲雾上了一层薄雾,此时看起来竟然有种婴儿般的水灵玉润感。 红扑扑的脸颊散发着一种让人想咬它一口的诱惑,摸上去滑不溜秋的。 “宝贝儿咱们今晚尝试一下新的姿势吧。” 楚寒在他脸上细细地摩挲着,软滑的触感从指端传递进身体,连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杨皓朦胧的双眼里立马多了丝警惕,“你又想干嘛?” “你看咱俩都这么多年了,每次都是我主动,今儿你也主动一次吧,好不好?” “…………”杨皓利落的别开头,顿了一下又慢悠悠的扭回来,“怎么个主动法?” 楚寒眸光一喜,抱着人翻了个身,“你坐起来自己动一会儿吧。” 杨皓太阳穴突突一跳,虽说他和楚寒这么多年了,但乘骑位什么的他俩还真没试过,一是因为他人懒,二是因为那姿势实在太羞人,身体被看光光就算了,情动时他还不能往楚寒颈窝里钻,什么表情都会被看个透,而且楚寒事后肯定会拿自己那时的表情来调戏他,他还只有乖乖被调戏的份儿。 杨皓正犹豫着,楚寒捧着他的脸,“皓皓,你伺候我一回好不好?” 四目相对,楚寒黝黑明亮的眸子里除了满满的宠溺,似乎还噙着一丝期盼。杨皓如被楚寒下了蛊,看着看着心跳忽然加快了节奏,双手不由自主的撑着楚寒的胸膛,慢慢坐了起来。 干坐了小半晌后他开始笨拙的动了两下,因为紧张,那里收得很紧,绞得楚寒一阵心痒,看着他微蹙的眉睫,认真又害羞的神情,楚寒心口像要被某种东西撑爆一般,身下的火噌噌的往上冒。 可能是乘骑位这姿势会吃得很深的缘故,两人的感觉特别强烈。 尤其是杨皓,每次他一坐下去就感觉楚寒的欲望比之前还顶得深,没几下他就被顶得有些情动难耐了,按在楚寒胸膛上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胸前那两颗小肉粒也在轻颤中迅速硬挺了起来。 楚寒几乎要控不住了,好想扶着杨皓的腰肆无忌惮的顶弄,但是他还想多看会儿这样认真又羞怯的杨皓,听着那让人骨头酥-麻的细细低吟心口有种异常真实的满足感。 噙满欲望的眸子将杨皓的表情钜细靡遗的纳进眼底,视线下移,停在杨皓粉扑扑的胸前时楚寒顿觉一阵口干舌燥,好想含住它们舔两下。 杨皓一直微垂着脑袋和眼帘,艰难而认真的伺候着他,动着动着似乎是察觉到了楚寒在看自己的胸,他抬眸看了一眼,楚寒太过赤-裸和火辣的视线刺激得他心头一颤,活生生要剜他一层皮下来似的,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他伸手想去蒙住楚寒的眼睛,楚寒却捉着他的手放在嘴里吮吸了起来。 杨皓脸红得跟那熟透的番茄一般,身下因为摩擦产生了别样的刺激,一波一波的快感从□直往上面窜,他忍不住长长的哼吟了一声。 楚寒最后那一丝薄弱的理智防线终于被他销魂的吟喘击中,顿时溃不成军。 胀得有些发疼的贲张想要更多的‘抚慰’来缓解痛苦,他闷哼一声,滚烫的大掌扶住了杨皓细窄的腰身,开始快速的顶弄了起来。 身体被高高抛起,然后重重落下,楚寒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狂野。 让人通体舒畅的酥爽感像开闸的洪水排山倒海的从身体最深处涌了出来,让人浑身颤栗。 “慢,慢一点。”杨皓微闭着双眼,胡乱挥舞双手想要找支撑。 楚寒立马伸手上前与他握住,然后十指紧扣。 杨皓软糯糯的声音对于他来说简直堪比伟哥,激化了藏在他身体里的那只猛兽。 顶弄变得愈发狂热。 顶着顶着不知道顶到了哪里,杨皓突然失控的大叫了一声。 楚寒欣喜若狂,立马变换着角度又顶了上去,内心那点让杨皓主动的愿望早已达到,看杨皓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他怕他腰受不了便起身抱着杨皓将他重新压回了床上,嘴巴也跟着欺了上去。 杨皓大脑里噼里啪啦宛如炮仗在爆着,理智也被铺天盖地的快感慢慢挤到了九霄云外。 楚寒的掌心贴着他滚烫的肌肤来回摩挲,所过之处仿佛一阵细细的电流流过,让人通体舒畅。 暖热的舌头在口腔里追逐着,翻搅着,舔舐着,掠夺着彼此的呼吸,那种濒死的酥爽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在楚寒一阵持续的狂烈进攻下,两人一前一后被抛向了欲望的顶端。 云歇雨停的时候,楚寒抱着人翻了个身,让杨皓趴在他身上歇气,两人都喘息不定,心中异常的满足,杨皓整个人因为密汗而显得水灵灵的,伏在楚寒身上,小狗一样反复蹭着楚寒的胸膛。 楚寒轻轻抚弄着他细软的头发,眼底的情潮还未完全散去,却已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柔声道:“皓皓,你辞工好不好?” 楚寒知道杨皓目前这份工作是他最喜欢的一份工作,但是他没办法,巴卡几天前就回国了,一直没动作,并不代表他那是在打算放过自己和杨皓,有些险冒不得。 杨皓没问原因,很干脆的答道:“好,我明天就去给陈科说。” 楚寒有些心疼的搂紧他,“我以后天天陪着你,好么?” 杨皓抬起头半眯着眼睛瞄他,“看你这么可怜,爷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了。” “多谢爷的菩萨心肠,小的对你的大恩大德实在无以为报……”楚寒捧起他的脸,高高扬起唇。 “……所以我决定以后每晚都要像今晚这么卖力的……伺候你。” 杨皓愤恨的剜了他一眼,讽刺道:“真不愧是色狼中的战斗机,败类中的MVP,这操行,估计淫-魔见了你都得叫你一声祖宗。” 楚寒乐得哈哈大笑,“过奖过奖,那个谁不是说血性男儿方为真汉子么,为夫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是真条汉子而已。” 杨皓卡擦卡擦的咬着牙槽,“………真想一拳把你揍到你老家侏罗纪公园去。” 楚寒拍拍他光溜溜的屁股,“放心吧,为夫走哪里都会带上我家小耗子的。” “…………”杨皓条件反射地夹紧屁股,凶神恶煞的朝他一阵呲牙。 第二天某人毫无意外地又睡了个日晒三杆才起床,下楼看见楚寒在厨房洗盘子,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楚寒,小狗似的在楚寒颈窝蹭着。 “怎么啦?一起床就跑来跟我撒娇,什么事说来爷听听。” 虽是这么问,楚寒心中却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杨皓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一阵乱摸,“我想请苗可和陈科他们吃顿饭,受了他们近两年的照顾,有点舍不得,想借这个机会热闹一下,好不好?” 楚寒把洗干净的盘子放好,转过身搂着他,“皓皓说啥都好,好啦去洗漱一下出来吃饭。” “亲爱的你真好,唔啊,啵儿一口。”杨皓亲完屁颠屁颠的跑去洗漱了一番。 吃完饭他上楼换衣服准备去凤天,刚换好楚寒就端着水和药进来了,他眉头一皱,“能不能不吃它们了?我已经全好了。” 杨皓不怕打针,怕吃药,不是他矫情,实在是以前吃太多了,吃得他有了恐惧,有些药苦不说,还奇臭,吃下去大半天嘴巴里都还有那个味儿,而且是从喉咙里窜出来的,漱口也漱不掉。 楚寒没吭声笑呵呵的把手伸到他面前,他又皱了皱眉,埋头在楚寒手心拱了拱,像只挑食的小猫,只把十来颗包着糖衣的药丸含在了嘴里,然后就着楚寒的手喝了一口水,吞了。 剩下的却不想再动它们。 楚寒微笑着摇了摇头,把剩下的几片倒进自己嘴里朝杨皓撅起嘴巴。 杨皓看他眉毛不自然地上下动了两下,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扑上去勾着楚寒的脖子跟他‘抢’药吃,虽然比平时吃的时候还要苦,他却比平时吃得更心甘情愿。 ——果真是天生一副欠虐样。 下午他去上班时楚寒不放心,悄悄叫了两个人暗中跟着他,一路上倒也安全无恙。 到了凤天一群人像苍蝇粘腐肉一般粘着他不放,审犯人似的对他问东问西。 还把他全身捏了个遍,杨皓正叫苦不迭,忽听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陌生号码。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苗可那矬人,自作主张的帮他按了接通键,还把手机推到了他耳边。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典型的美国牌儿磁性嗓音,“小东西,近来身体可好?” “啪!”杨皓的手机掉在地板上,摔成了三瓣。 20 20、第二十章 幕后鬼畜 ...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接到过巴卡的电话之后杨皓和楚寒最近的生活反而比以前还平静了许多。 不仅没有再发现心怀不轨的跟踪者,也没再接到什么恐吓威胁之类的电话或短信。 连市长夫人那边都没动静了。 起初杨皓还有些不安,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过这一眨眼都过去半个月了,仍旧没谁来骚扰他和楚寒,直到昨晚他无意间知道了上次楚寒去香港出差的真实内-幕,才明白兴许是楚寒雇的那两个杀手真的将巴卡给解决了。 虽然知道这种想法不太现实,但还是免不了心存希翼。 今儿中午请陈科和十来个要好的同事在凤天附近的餐厅吃饭,算是离职聚餐,也是杨皓的答谢宴,本来楚寒也要来的,不过中午一个临时会议开了两个小时都没开完。 陈科端着酒杯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这杯本来是要罚楚寒的,让他跟我抢摇钱树,偏偏他又不在,那小杨你今儿就得代他受罚了哦。” 杨皓立马笑呵呵的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才开玩笑的说:“这半个月我不是又给你培养了一颗摇钱树出来么,您放心犬子虽然人品坑爹了点儿,智商却一点儿不含糊,您平时多调-教调-教,假以时日这货能力定在我之上。” 说着他又端起陈科刚给他斟满的酒杯与苗可碰了一下,“对吧,苗可同志。” “我知道一天不损我你嘴巴就会长痔疮,算了爷今儿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众人被苗可略显苍白的反击给乐得哈哈大笑,出于恭喜和同情,纷纷要和他碰杯。 三楼的梁经理打趣道:“杨经理是准备去海都帮楚先生了吧?可得让他给你安排个好位置哦。” 杨皓的嘴角仍然拉得很高,“怎么也得抓住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阵子再说,不急不急。” 陈科插嘴道:“楚寒不是和老三合作开印刷厂吗,上次听老三说楚寒找的场地是现成的,他们机器和人员这几天就要开始全面运作了,楚寒一人要两头跑肯定很累,刚好你可以帮他管理新公司。” 最近楚寒确实是忙得脚不沾地,杨皓也有那个打算去他们新开的公司帮楚寒,不过昨晚听楚寒的意思他似乎不打算让自己去新公司。 对于他来说只要每天下班回来能看到楚寒那张堆满笑容的脸,去哪里他都无所谓。 一直寡言少语的边哲也问:“杨哥你真的要去舅舅他们的新公司上班么?如果你去我就跟舅舅说我也去,虽然管理我不在行,但如果你做经理,做你的助理应该难不倒我。” 杨皓无奈的哈哈一笑,“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得楚寒和你舅舅才能决定啊。” 边哲眉眼一垂,“那我去跟舅舅说,你回去跟楚寒哥说一下吧,我不想回香港,陈叔叔又不要我,不想每天呆在家里,很闷。” 陈科闻言立马大呼冤枉,“乖侄儿,我哪是不要你,再奴役你,你舅舅非拆了我这把老骨头不可,白白损失了两名大将,我才是受害者啊,你倒反怪起我来了。” 其他人看他一脸悲痛的样子大笑之余,纷纷朝他举杯表忠心,惹得杨皓又调侃了他们半天。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因为下午还要上班,大家喝酒也比较适可而止。 杨皓结完帐出来和其他人道别,剩下他们三个时陈科说想请杨皓去喝会儿茶。 杨皓婉拒了:“您还是先送阿哲回去吧,我估计他这会儿头晕得厉害,改天我再请您。” 陈科望了一眼微微靠在杨皓肩膀上的边哲,“那好吧,我先送他回去,改天有空咱们再聚。” 边哲和陈科走后,杨皓也驱车往回赶,路过市中心时准备去超市买点食材回家。 超市外面没有车位了,他只好把车停在了对街的地下停车场,谁知当他提着塑料袋出来取车,路过一辆黑色德克萨斯的旁边时突然就被人一把捞进了车里,速度快到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一个‘啊’字只发了半个音节就被一只暖热的大掌捂在了嘴里。 男人的右手将他整个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左手捂着他的嘴巴让杨皓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两只手动不了,腿也因为惊恐和惶遽失了力气,就像一只被翻过来的乌龟,怎样挣扎都没用。 男人凑近他耳边轻轻嗅了嗅,“果然还是这个味道,好久不见,小家伙,身体好了么?” “呜……呜……”明知挣不掉,杨皓还是拼了命的挣扎着,内心的恐惧逐步的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不想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不想闻到那股熟悉的熏香,他想逃离,可是怎样努力都无果。 巴卡勒着他的手又紧了两分,凑在他耳边,“你再挣扎小心我改变主意,等会儿不放你下车。” 杨皓残存的那丝理智强迫他冷静下来,停止了挣扎。 “终于听话了,放心今儿没打算‘请’你去我那里做客,你们家的那位先生最近老叫人去我那里搞破坏,家里有点乱,暂时不好接待客人,过一阵子再请你参观我的新家,希望你能长住。” 他左手刚一松开,杨皓颤抖着大吼:“我没兴趣参观你那破地方,请你放开我。” “你会有兴趣的,好了,你的跟屁虫要找到我了,下去吧,咱们……后会有期。” 杨皓几乎是在巴卡一松手的同时就拉开车门冲了出来。 下车太急摔了一跤,他也不觉得疼,只觉得自己终于能呼吸了。 巴卡的车子刚一离开车位一直在到处找杨皓的保镖就追了上来,杨皓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双腿直打颤在他们掏枪的时候制止道:“别开枪,这里面有摄像头。”他不想给楚寒惹麻烦。 难得杨皓这会儿还能想到这茬,保镖飞奔而上将他扶住,“抱歉,杨先生。” 杨皓无力的摇摇头,并没怪他们的意思,楚寒不想让他不自在,所以平时保镖与他隔得都比较远,今儿巴卡的动作太快了,他们追上来杨皓人就不见了,刚发现异样那车就走了,不能怪他们。 回去的一路上杨皓脑子里一直都在回想着巴卡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会有兴趣的。 他恨其不能万死,怎会有兴趣? 楚寒在接到保镖电话的第一时间就放下手中的活儿赶回了家。 回去时杨皓也刚到家不久,被楚寒拥在怀里的瞬间他忐忑不安的心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楚寒不想再用‘抱歉’两个字来揭示自己的‘无能’,只想在杨皓最需要他拥抱的时候紧紧的抱着他,而杨皓除了楚寒的安慰和宠溺什么都不需要,两人就这样长久而无声的拥抱着。 晚上楚寒在书房处理完公事急吼吼的窜回主卧,看见杨皓靠在床头看电视乐得见牙不见眼,他飞扑过去抱着人在床上滚了几圈儿,一本正经的说:“皓皓咱们来做运动吧。” 杨皓当然知道他说的运动是什么样的运动,脸上不由窜了两朵红云,却没像往常一样拿话损他。 破天荒的得到了杨皓的默许,楚寒喜出望外,俯身含住杨皓的唇吸糖果一样吮吸起来。 杨皓的嘴巴微张着像在迎接楚寒接下来的探索。 楚寒柔软有力的舌尖伸进去细细的摩擦着他的味蕾,不知疲倦的纠缠着他的舌头,直到吻到杨皓连用鼻子换气都异常吃力的时候他才慢慢退了出来,滑到那轻微滚动的喉结,含住它。 睡裤被一把扯掉的时候杨皓只略微颤了一下便以最快的速度放松了身体,楚寒双手轻重适度的揉捏着他柔软的臀部,不紧不慢的用牙齿将他的睡衣扣子咬开,一路湿吻而下。 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时,杨皓被骤然而至的酥爽感冲击得大脑空白了两秒钟,接下来的感觉就如飘在云端一般让他紧张又刺激。 楚寒下腹涌起一种甜蜜的胀痛感,做完足够的准备之后,他才满头大汗的将杨皓两条长腿架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一点一点地抵进了那片暖热的柔软里,开始游刃有余的驰骋起来。 尽管楚寒那么温柔,但长时间的需索和高难度的动作还是让杨皓在第二天早上下床时两条腿控制不住的打起了颤,走起路来很不自然。 楚寒在厨房煎培根,看见杨皓光着脚板朝他走来,制止道:“天这么冷还光着脚丫子乱跑,着凉了怎么办,向后转,回去穿鞋,我锅里马上就好了。” 杨皓充耳未闻,咬着牙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他抱住。 楚寒转过身无奈的捏了捏他冰凉的脸颊,“不听话,罚你等会儿吃两份儿早餐。” 杨皓弯着眼角调皮的踩在楚寒的脚背上,“圣上英明,草民甘愿受罚。” 楚寒身上挂了个捣蛋鬼依旧能从善如流的倒油煎蛋,装盘时,电话响了起来,杨皓腾出一只手从他裤兜里掏出来,看号码他也不认识,直接就接了,“喂,你好。” “杨皓?”听到杨皓的声音时市长夫人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我找楚寒。” 看杨皓的表情楚寒就知道是谁,接过电话语气冰冷,“我想我那天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 谢云姗在他挂电话的前一秒抢先道:“你父亲生病了,胃癌晚期,他想见见你。” 21 21、第二十一章 罪恶人生 ... “楚寒,我…干脆还是不进去了吧。”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杨皓又有了临阵脱逃的想法。 楚寒一把捞住他的手,“我俩什么时候都是一体的,这辈子也不会变。” 所以,他的父母一天不接受杨皓就等于不接受他。 杨皓仍旧有些犹豫,“要是他看见我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楚寒沉默了一秒钟,“那走吧,我们回家。” “你是他唯一的儿子。”杨皓反过来拉住楚寒,“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看他。” 楚寒微皱着眉心,“当年他赶我出家门的时候何曾想过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这么多年了,你还对此怨恨这么深,是不是说明其实你心里还存着不甘和希翼? 杨皓沉吟半晌再一抬眼已经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走吧,我陪你一起进去。” 两人走到楚幕天的病房门口,门是大打开的,里面堵了一堆嘘寒问暖的人。 跟了楚幕天很多年的助理看见楚寒时略显惊奇的叫了一声,“楚寒?”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望向走在前面的男子,神情略微一跳,一直听说书记(半个月前还是市长)有个儿子,这些年却从未露过面,没想到今儿有幸见到,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人是一表人才,尤其是那张如雕如琢的脸着实将在场的女性惊艳了一把,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说实话,两父子真的……不怎么像,两母子除了眼睛其他也没什么相像的地方。 “我和杨皓来看您了,好些了没?”楚寒望着他父亲,脸上一派温文有礼,面子给得很足。 杨皓被他从身后拽出来时惹得众人又吃了一惊,不光是为他们手拉手的动作,还因为杨皓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白白净净的,眼睛很大,又黑又深,看起来水汪汪的,如果是配在一张娃娃脸上肯定会特别可爱,但杨皓的脸部轮廓配上他精致的五官却给人一种异常清俊又藏着几分俏皮的感觉。 两个大美人往人前这么一站,还如此亲密的十指紧扣,这视觉冲击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助理殷勤的接过果篮和花束,大家虽然都是和声细语,但你一句我一句一直问个没完。 终于等到众人在好奇和猜忌中陆陆续续离开后,杨皓觉得他脸部的肌肉都快中风了。 庆幸的是楚寒的父母今儿看到他时并没冷眼相待,不然他恐怕还真呆不了这么久。 傍晚时分连助理也告辞离开了,病房里只剩楚书记夫妇和他俩。 空气安静得有些让人喘不过气,谢云姗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静谧,“我去外面弄点吃的来,你们吃完晚饭再走吧,楚寒你喜欢吃什么,哦,我记得你最喜欢吃酱爆肘子是吧?” 楚寒眉头略微皱了皱,声音淡淡的,“十几年前我就不吃那东西了。” 当年他兴高采烈的端着他最喜欢的酱爆肘子想去讨好自己的母亲。 结果因为太心急不小心把酱汁溅到了楚夫人六千多块的貂皮大衣上。 楚夫人失手推了他一把,楚寒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撞破了脑袋,缝了三针。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吃酱爆肘子了。 谢云姗本是想讨好却讨了个没趣,悻悻的出去了,楚幕天的脸色变得有些冷,半天没吭声。 楚寒知道他在为自己的无礼气闷,不着痕迹的扯开了话题,“医生说是化疗还是手术比较好?” 楚书记抬眸看了他一眼,治疗态度很消极,“说是要先化疗再动手术,不过最近我也没时间,病情稳住了,等过一阵子再说吧,听说你开了家新公司,是打算在D市长住了?” “不一定,杨皓习惯我们就会长住。” 不是他小心眼故意斩断别人的希望,实在是他目前向谁都承诺不了什么。 楚幕天动了动唇角,似乎是苦笑了一下,“我如果没在了,你还是经常回来看看你母亲吧,虽然她曾经做了许多对不起你们的事,但好歹也是生你的母亲,如果我死了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楚寒很想问他,早知今日,为何当初你们还要把我和杨皓往死里逼? 他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像以前两父子相处的时候一样,大多数都是沉默。 突然响起的手机振动声将杨皓吓了一跳,楚寒掏出来看了一眼,便想拉着杨皓一起出去。 他父亲却不温不火的丢过来一句,“你出去接,杨皓就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吧。” 楚寒还是一脸的不放心,怕他给杨皓找气受,正想拉着人出去,杨皓朝他摇了摇头。 楚寒出去后楚书记望着门口,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看来你俩这些年的感情倒是有增无减。” 以前他从不相信男人之间真的可以有爱情,这些年来自己的儿子却当着世人的面给他上了一课。 不知道是万恶的世俗摔了他两巴掌,还是他自己摔了自己两巴掌。 反正这两巴掌摔在了他脸上,异常的响亮和生疼。 这么多年了杨皓与他独处,心里还是免不了紧张,却不是因为男人的书记身份。 而是一些别的更深的原因。 “你放心吧,楚寒他母亲不会再去骚扰你和楚寒了。” 为了能继续说下去,楚慕天先给杨皓打了一针预防针。 “纵使以前她有千般过,我还是希望你别太记恨她,当初她的本意也只是想挽回楚寒,但她天生性子孤傲,屡屡受挫后难免鬼迷心窍,不折手段起来,有很多事情其实也是因为我模棱两可的态度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我已经遭到报应,那么所有的罪过就由我一个人来承受吧,原本也是因为我的贪婪才会害你受那么多的苦,希望现在一切能在我这里结束。” “…………”杨皓找不到话说,心道:你今天才说这些会不会太迟了点? 纵横官场这么多年,楚幕天怎会猜不透杨皓此时的心思,叹了口气,继续道:“也许我这一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年使了点手段让你父亲曝光,但我没后悔过。” 话音刚落,杨皓忽一抬眼,眸底藏着一丝激动和淡淡的愤怒。 书记大人对他眼底的神情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因为他确实是贪了,被检举,被双规直到后来证据确凿被抓都是他罪有应得,我没有诬陷他,私生子的事也不是假的,只是后来让你和你母亲受到的那些伤害是我不曾预料到的,所以我现在也是罪有应得。” 争D市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争了一辈子,到头来坐了半个月却还是得让给别人。 奋斗了一辈子,却把自己的儿子给奋斗掉了。 本应该安享晚年的时候说不定他的骨灰都可以养花了。 这些应该都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他想。 “…………”杨皓微张着嘴巴,心乱如麻。 “今天拉下脸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原谅我,只是希望你劝劝楚寒,别那么记恨他母亲,以后我死了,就只剩她一个人,如果楚寒不管她,说不定等她动不了的时候饿死了都没人知道,他两母子会成为今天这种局面,其实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后面这句话杨皓根本没听进去,还在纠结他之前说的那句话。 半晌,他问:“你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吗?” 楚幕天轻咳了一阵,“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说不出来什么善语,却不屑向谁撒谎。” 杨皓大脑又恍惚了几秒,反应过来却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Z国国内腐败现象呈易发、多发态势。 二十年前杨震华任D市市委书记,携妻子和五岁的儿子杨皓前往D市就职。 上任后不久,有人告诉他东星国际会展中心的城建项目有“钓鱼工程”的嫌疑,建议暂缓建设。 但市长楚慕天之前就对那个项目做过详细的调查,工程概况以及所有经济指标在他看来都没有问题,他觉得是有人在散播谣言,唯恐天下不乱,本以为杨震华会支持他的决定。 结果后来书记专门找人做了个市场调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暂缓建设。 这件事让楚幕天一直耿耿于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位领导在整体发展观上的分歧意见也日渐白热化。 不过他们两家同住一个小区,虽然大人之间明争暗斗,两家人的小孩倒是很合得来。 杨皓刚到新的环境,没有朋友,平时就喜欢跟着楚寒屁股后面转。 楚寒也没兄弟姐妹,父亲忙于工作,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趟家,父子俩情感不深。 母亲每日也只懂攀比富贵享受生活,还背着他父亲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他父亲竟然也不恼。 楚寒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很孤单的环境里。 杨皓一家的温馨和睦让他很是羡慕,杨太太和杨皓对他的关爱也让他第一次有了被人在乎疼爱的感觉,两个特殊家庭的孩子从小就很懂得心心相惜。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杨震华和楚幕天之间的矛盾也变得越来越多。 两人平时面上都是笑容可掬,却没少在暗中较劲。 终于在杨皓11岁时他父亲被人检举贪污公款,还爆他生活作风不正。 虽然证据很模糊,但纪检对此事还是暗中展开了调查。 楚幕天第一个听到消息,便在背后悄悄推波助澜了一把。 后来杨震华涉嫌贪污公款一事落实,他自知在劫难逃,企图逃亡国外。 结果在追捕过程中被人暗杀。 他的情妇以及4岁的私生子也同时被曝光。杨太太和杨皓却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原本‘温馨和睦’的家庭一夜之间变得支离破碎,杀了母子俩一个措手不及。 单位分配的房子被没收,杨太太带着儿子离开了那里,却因为D市市委书记贪污事件闹得太大,害的她们母子俩也成了‘名人’,处处受限,遭人白眼。 而且杨太太因为那件事从那以后一直郁郁寡欢,还经常神智恍惚,半年后又被查出得了乳腺癌晚期,杨皓当时还不到13岁,呼啸而来的噩耗和生活重担几乎将他彻底压垮。 楚寒从杨皓的父亲被杀的消息传出后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系,市长夫人发现楚寒到处找他们,便找了人成天看着楚寒,后来两人便彻底失去了联系,等到他们再相遇时杨皓已经十六岁了。 再次见面楚寒简直欣喜若狂,然而高兴劲儿还没过他就发现杨皓眼底的神情变了。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开朗活泼爱耍小聪明的杨皓了,性格孤僻得有些偏激,对他也很防备。 后来楚寒从别人口中得知杨皓变成那样,除了那几年被人欺凌嘲讽带给他的心理阴影。 还因为他曾差点被自己的母亲杀死。 杨太太临死前不知从哪里弄到一瓶安眠药,她说她怕杨皓一个人活着受人欺辱,她在阴间放心不下,想带他一起走,杨皓被救醒后性格就变了一大半,害怕与人相处,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楚寒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也还是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让他恢复过来。 这些年杨皓受那么多苦全部都是因为当年他们给他扣的那顶‘大贪污犯的儿子’的帽子引起的。 杨皓虽然怨,但因为当年他和他母亲完全被蒙在鼓里,对他父亲贪污一事的真相一直都有些不确信,后来知道楚寒他父亲在暗中动过手脚,杨皓心里便一直用‘他父亲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这个借口支撑着杨震华在他心中的父亲形象。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楚寒的父亲两句话就戳破了他给自己编织的保护网。 这下连自欺欺人都没办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下章一定会灰常甜蜜,所以不要拍我,纠结滴过去到这里已经交代到差不多鸟,接下来应该是搞笑的甜蜜生活【众人满脸不信:你确定? 某人(抓头):貌似好像大概可能应该是……的吧(?)【众: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某人(咬手绢):你们肿么可以酱紫嘞… 22 22、第二十二章 甜蜜夫夫 ... “皓皓,怎么啦?”难得今晚楚寒有空陪杨皓看会儿电视,却发现这家伙心不在焉的。 楚寒将人转过身来,在他腰上轻轻挠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朕开心一下。” 杨皓被他挠得浑身直打颤,还嘴硬,“只要有你在,我每时每刻都很开心,没有不开心的事。” 楚寒的手伸进他的睡裤里使坏,眯眼威胁道:“今天我出去接电话那会儿我父亲跟你说了些什么?不说实话,朕就用一阳指戳你小雏菊。”说着他的中指便沿着杨皓的股沟在逐渐往下移。 杨皓吓得爆起了粗口,“干,你敢戳,信不信我让你今晚没法儿睡觉。” “难道皓皓想让我伺候你一晚上?”楚寒笑得更不正经了,“没问题,难得咱家皓皓想要,为夫自当竭尽全力,哪怕是精尽人亡也在所不惜。” 杨皓瞬间炸毛,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猛摇,“我掐死你个精虫上脑的淫-魔。” 楚寒笑得毫无压力,右爪子在杨皓身上到处游走,摸到他胸前的小肉丁时,杨皓‘啊’的一声大叫,企图挪开身子,怎料楚寒拇指和食指倏地一收,恶作剧的紧紧揪住那小肉粒不放。 杨皓疼得泪眼婆娑,身子又很不争气的贴了回来,红着眼睛瞪楚寒。 楚寒假惺惺的关心道:“宝贝儿捏疼了么,瞧这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来,为夫给你揉揉。” “啊啊啊……我咬死你个千年土鳖。”杨皓再次扑过去,一口咬住了楚寒的脸。 这一口他加了力道,楚寒嘶嘶嘶的抽着凉气,实在有些疼了才伸手去捏杨皓的腮帮。 杨皓的脸被捏得变了形,还在口齿不清的咆哮。 楚寒笑咪咪的凑近他,顿了片刻,在杨皓大叫之前堵住了他的嘴。 今儿他的吻有些粗暴,牙齿都用上了,杨皓的嘴唇被咬了好几次,有些委屈的瞪了他两眼,楚寒这才温柔了些许,舌头伸到杨皓嘴里一阵翻搅,跟鬼子进村似的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蛮横又霸道。 杨皓被他吻得有些招架不住,一个劲儿的拍他的肩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央求他。 楚寒笑呵呵将他放开,“现在还在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么?” 杨皓气喘吁吁的辩驳,“我没有想不开心的事。” “嗯?”楚寒眉梢一挑,佯装又要凑上去吻他。 杨皓急忙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蹭了很久才小声的说:“真的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能随便找个借口自欺欺人这么多年,事实永远都是事实,不会随着岁月的改变而改变,也不会因为谁的无视而消失,我曾经把他当做榜样的父亲其实不是我看到的那样好,这是事实,我不可以再自己骗自己了。” 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 楚寒敛了神色,轻轻拍着他的背,“那从今以后皓皓把我当做你的榜样可好?” 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杨皓趴在他肩上闷闷的‘嗯’了一声,又没声儿了。 楚寒不想让他胡思乱想,故意逗他:“这么没精打采,那咱们回房去做会儿运动提提神吧。” 杨皓的小郁闷登时被他的话撵了干净,磨牙道:“我明天要去逛街……买剪刀!” 楚寒抱着人站起身,笑得很奸诈,“那我得趁咱家老二被剪掉之前好好饱餐一顿。” “…………” 第二天下午杨皓果真去逛街了,不过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卖剪刀的商店。 半路还被一家金鱼店里的金鱼粘住了视线。 “哇,这几条红黑色的蝶尾真好看,那些红头龙睛也好漂亮……” 杨皓双手撑着膝盖,撅着屁股,目不转睛的盯着鱼缸里五彩斑斓的金鱼不停赞叹。 楚寒像摸小狗一样摸着他的头,“叫声夫君,爷就买两条回去给你玩玩儿。” 杨皓仰起头,双眼弯得像月牙,“娘子!” 楚寒捏捏他的脸,叹气,“这么不听话,那我买一缸算了。” “哎哟,暴发户,爷喜欢。”杨皓笑嘻嘻的扑上去迅速在他左脸亲了一口。 楚寒心里登时跟灌了蜜一般,感觉神飘飘的,要是杨皓再多亲两下,估计他的灵魂都得该出窍。 十多分钟后,两人从金鱼店出来,楚寒左手拿着鱼缸和饲料,右手还不停地骚扰杨皓。 可怜杨皓两手都提着有金鱼,被吃了豆腐也只能干瞪眼,无声抗议,不敢在大街上叫出来。 一路嬉笑怒骂,平安无事,快到家时却险些出车祸。 有条小狗突然窜到了马路中间,楚寒车速很快,差点没刹住车把它碾成肉酱。 车子靠着马路边停下,杨皓甩了甩刚被撞得晕乎乎的脑袋,迅速开门下了车。 “楚寒,它的腿好像瘸了。” 杨皓也不嫌脏把小狗抱起来到处捏了捏,发现它的左前腿膝盖处冒了好大一个包出来。 楚寒看他来了兴趣,也跟着蹲□摸了摸小狗的腿,平静道:“膝盖骨错位了。” 小狗被他捏到痛处,汪汪的叫了两下,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 楚寒又捏了片刻,确定是刚错位不久,才捏着它的腿使劲儿一拉再一推,就给接好了。 小狗疼得眼泪汪汪的,‘嗷’的叫了一声,怨愤的看着他。 杨皓朝他竖起大拇指,“亲爱的你真厉害。” 楚寒被夸得一脸得意,还没来得及索要奖励,杨皓又道:“干脆以后去当兽医吧,可以造福你的同类,更好的体现你的人生价值。” 楚寒微眯起眸子,阴森森的磨牙。 杨皓抱着蔫儿嗒嗒的小家伙端详了一会儿,疑惑道,“看它这模样像刚满月不久的小狼狗,而且洗干净了应该很漂亮,如果有主人肯定不会舍得丢掉它,怎么会跑到大马路上来了呢?” 楚寒若有所思:“有可能是从狗贩子的车上掉下来的,前面不是有个宠物市场么。” 杨皓恍然大悟,“别说,还真有可能,它肚子扁得不像样了,楚寒,我们把它带回去吧。” 楚寒轻勾起唇角,“先叫声夫君来听听,爷就考虑考虑。” 刚一下车他就料到杨皓肯定会把小狗带回去,他也没啥意见就是想逗逗某人。 杨皓笑眯眯的望着他,一声“娘子”叫得特响亮。 楚寒掏了掏耳朵,站起身边走边叹气,“唉,这家伙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最听话。” 杨皓满脸鄙视:“要不是道德底线不允许,哥真想一脚踹你到粪池里连续泡个十天净化一下你这污浊的灵魂。” 回到家杨皓放下金鱼,抱着小狗就要去浴室给它洗澡。 楚寒叫住他,“我去给它弄点容易消化的事物,你洗的时候尽量别去碰它受伤那条腿。” 杨皓:“yes sir。” 浴室里杨皓帮小狗洗完澡,正准备帮它把毛吹干,小家伙打了个寒颤,甩了他一脸水。 找毛巾擦水那会儿,小家伙估计是被电吹风的声音吓着了,从台子上摔了下来。 杨皓听到一声细若游丝的狗叫声,顺着声音望去,看见小狗正跌跌撞撞的往门边跑。 看着小狗一步三晃的姿势,杨皓开心的咧嘴一笑,几步上前准备将它捉回来。 结果捉了几次都给那小东西溜了。 杨皓觉得好玩儿,恶作剧似的把手里的毛巾扔在小狗身上将它盖住。 小狗看不见反而跑得更快了,结果最后一个猛冲给冲到了门板上。 这回那可怜的小家伙叫都没叫出来,便摇摇晃晃的栽到了地上。 杨皓傻眼,“oh、my、god!” 门外响起了楚寒的声音,“皓皓,洗好了没?” 杨皓刚把小狗抱起来,还未来得及应声门就开了,楚寒不知道他在门后面,推门时力道也不轻。 杨皓被门板‘嘭’的一下撞了个扎实,也跟小狗一样满头都是转圈的星星,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洗完澡,喂完食,搭了个临时的狗窝,终于把小狗安顿好了,金鱼也放好了,杨皓累得赖在床上不肯去洗澡。 楚寒洗完澡出来扑过去用被子把他裹成春卷状,“我要吃夹着耗子肉的春卷儿。” 杨皓懒绵绵的撩起眼角睨着他,“耗子没洗澡,满身细菌吃了会拉肚子。” 楚寒满不在乎的说:“没关系,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杨皓无语望天花板,“……我去滚澡。” 楚寒死乞白赖的蹭上去:“那我去看耗子滚澡。” 杨皓躲开他,跳下床,飞奔到门边撂了句狠话:“敢跟进来,小心爷用弹指神功弹你小鸡鸡。” 楚寒故作委屈的双手捂住自己的二两君,“你真狠心。” 杨皓进去没多会儿,楚寒靠在床头看电视,他的助理薛海闪了个电话过来。 “老板,查到了,上次救走蒙拓的人确实是边晔派去的,他果然与巴卡有勾结。” 楚寒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边哲的身世背景查到了没?” “还没,边晔托关系将他的出生资料全改过,改资料的那些人都不在了,要查得需要时间。” “我知道了。” 楚寒淡淡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皱着眉头开始沉思,想边晔陷害他和杨皓的动机何在。 自己和杨皓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边晔的事情,为什么连边晔也不想他们好过。 为了钱? 他和杨皓的钱加起来恐怕也抵不过边晔财产的四分之一。 花那么多金钱和精力设计他们,就为夺他们的财产? ——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才会那么干。 又或者他与巴卡交情匪浅,受他之托才会与自己作对的? 可是换个角度想想,巴卡在国际上可是出了名的危险人物,边晔至少面上还是个正经的生意人。 他如果想要安稳赚钱,活得长久就不可能与巴卡来往密切。 再说两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之间会存在友谊? ——用脚趾头想都觉得不现实。 楚寒沉吟良久,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边晔,你如此费尽心机,究竟是和巴卡一样想要那个东西呢,还是为了替谁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唉,收藏不涨,留言木有,o(︶︿︶)o真是伤得我想唱《忐忑》来报复一下霸王的你们【满地打滚儿 23 23、第二十三章 心惊肉跳 ... 周末一过楚寒去公司开会,杨皓也被他从床上挖了起来跟着去了海都总部。 到了楚寒办公室杨皓指着一张崭新的办公桌问他,“给我准备的?” 楚寒靠着那张办公桌,双手抱胸,“你滴,可满意?” 杨皓摸着下巴,“其实我比较喜欢你的那张。” 楚寒抿了抿唇,“成,送给你,不过它有个附属品,要送得一起送。” 杨皓上三路下三路的瞄他两眼,“呃我还是觉得我喜欢自己的办公桌多一些,谢谢你的好意。” 楚寒伸手勾住他的腰,一把将人捞进自己怀里,“爷这么一个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全新好男人白送你,你还不要,啧,真没眼光。” 杨皓赏他白眼一枚,“你咋跟那光着屁股的吊死鬼似的,死不要脸。” 楚寒笑而不语,轻勾着唇角用鼻尖蹭着杨皓柔滑的脸颊,闭着眼睛享受他脸上的温热。 杨皓捉住不断向自己小腹移动的咸猪手,“说,把我拐到你办公室究竟想奴役爷为你做啥?” 他原本以为楚寒会带他去新公司瞅瞅,怎料却来了海都,他可不想在这里和楚寒秀恩爱。 ——会被唾沫淹死的。 楚寒的嘴巴移到他耳边,悄声道:“做我的专属…小蜜。” 杨皓不动声色的拧着他手背上的皮,“嗯听起来就觉得是个好差事,那具体工作内容是啥?” “很轻松,比如说给我暖个床,当个抱枕什么的。” “大白天的,你做啥白日梦,仔细我抽死你。” “唔…皓皓你真暴力,我还没说完呢,还有偶尔发挥一下你数学神童的本领,帮为夫改点新公司的财务数据。” “靠,竟然让爷帮你作假帐,不干!” 楚寒讨好似地在他颈窝蹭了蹭:“皓皓……” 杨皓恶狠狠的丢给他一个字,“滚!” 楚寒锲而不舍,“皓皓……” 杨皓眉宇间有丝松动,“为什么?说说原因。” “宝贝儿我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杨皓转过身,瞬也不瞬的盯着楚寒的眼睛看了半晌,爽快道:“好,我帮你。” 他相信楚寒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这么多年了,楚寒的为人他还是了解的。 楚寒会心一笑,“谢谢,我家小耗子。” 他只是想保杨皓和自己的安全而已,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新公司是他为了钓边晔这条大鱼所投的一个饵,也是边晔为他量身设计的一个坑,要在虎口里抢肉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现在不告诉杨皓只是不想他担心而已。 下午四点多楚寒开完月底总结会回到办公室,看见杨皓哈欠连天的敲着键盘,走过去合上他的电脑,沉声质问,“谁准你这么拼命的?不是答应我慢慢来的么?” “别关别关,马上这几个单子就弄完了。”杨皓双手盖着键盘,防止他完全合上。 楚寒看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不由又软了语气,“好啦,明天来弄,现在陪我去个地方。” “哪里?” “今晚我和边晔在南华设宴,请他手下那批从总部转到我们现在分公司的管理人员,以及一些业内的朋友一起聚聚,联络联络感情。” 杨皓耷拉着脑袋,“可以申请不去么?我不喜欢那种场面。” “不可以。” “为毛?” 楚寒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因为为夫想时时刻刻都看到皓皓这张脸。” “真假。”杨皓一巴掌拍开他,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他猜多半是边晔事先打了招呼,楚寒想让自己去打个照面,买边晔一个面子。 最终楚寒还是没拧过杨皓,硬等着他将那几张单子弄好之后才跟着楚寒一起去了宴会场。 南华酒店平时就很热闹,今晚尤其,满大厅都是西装革履手握酒杯谈笑风生的社会精英。 两人一进门就被各路来宾蜂拥般的问候,楚寒面带笑容的一一点头回应。 边哲看见他们立马飞奔过来,“杨哥你俩终于来了。” 楚寒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家伙本来不想来的,我说你想见他,他才来的。” 边哲眸子晶晶亮,“真的么,舅舅跟我说你也要来我本来还不信的,杨哥谢谢你。” 杨皓拍开搂着自己腰身的爪子,干笑着跟他打哈哈,“你还跟我客气这个。” 边晔也看见了他们,跟了过来,打趣道:“名字听了几十遍,今晚总算见到本尊了,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难怪楚寒你要把他藏得那么严实。” 楚寒俊朗的脸上堆满了笑,“您就甭取笑他了,这家伙脸皮薄经不住您调侃的。” 随即向杨皓介绍道:“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新老板,也是阿哲的舅舅,边晔先生。” 边晔立马在旁数落道:“好哇你个楚寒,在杨皓面前还这样酸我。” 杨皓微笑着伸出手:“您好,边先生。” 边晔也笑盈盈的伸出手与他握了两下,“今儿就图个开心热闹,别搞得这么拘谨。” 几人聚在一起又寒暄了几句,楚寒要陪边晔去敬酒,临走前附在杨皓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要杨皓别离开他的视线,所以杨皓一晚上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几乎没怎么走动过。 楚寒和边晔简单的敬了一圈酒,最后回到自己的座位,杨皓本以为楚寒会带他提前溜的。 结果边晔又说他和楚寒想请那几个机关单位的朋友去他朋友的俱乐部坐坐。 到了之后杨皓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去打牌,楚寒去那里是为专门输钱给那几人。 边哲也跟着去了,他跟杨皓一样对打牌没兴趣,要拉着杨皓陪他去楼上的舞厅看表演。 杨皓面露难色,被边晔看到了,忍不住揶揄,“怎么,夫管严?” 大家的视线立马朝楚寒这边扫了过来,眼底尽是意味不明的笑。 楚寒抬眸看了边晔一眼,也跟着打趣,“我才是被管的那一个。” 刚一说完就被杨皓在桌下踩了一脚。 边晔发了特赦令,“去吧,看你俩坐这儿也心不在焉的,别玩儿太疯就是了。” 话都说这份儿上了,楚寒自然也不好阻拦对杨皓轻声道:“少喝点酒,你胃还没好彻底。” 临走时想叫个人跟着他们,最终还是忍住了——边晔都说放心了,他再叫人不就是信不过他么。 两人坐着电梯上了三楼,随着电梯门缓缓拉开,一个冰蓝色的阶梯舞台映入眼帘。 此时台上有三个浓妆艳抹的男孩正在跳钢管舞。 黑色皮革紧束着他们清瘦而柔软的身体,随着动感的节奏绕着银色钢管尽情展现他们漂亮的身体线条,繁复的高难度动作,他们却能驾轻就熟的发挥到极致。 明儿个是国庆,今晚俱乐部安排了很多表演,这会儿人也挺多的,大多是非富即贵。 杨皓虽然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却也瞅着一两个以前经常到凤天洗脚的熟面孔。 人太多,光线也暗,他就没上去打招呼和边哲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边哲在他舅舅身边闷了一晚上,这会儿终于得了自由,杨皓感觉他整个人立马精神了一大半。 而且那双水灵剔透的眸子里隐约还噙着一抹子跃跃欲试的神色。 杨皓问他:“会跳舞么?” 边哲笑的很腼腆,“会一点点,我去叫两杯酒过来,杨哥你想喝啥?” 杨皓挑起眼角睨他,“你不是不喜欢喝酒么?” “嘿嘿,我去叫调酒师给我调那种加了蜜饯的润喉酒,不醉人的。” “哦,这样,那给我也弄一杯吧。” 就边哲去拿酒那会儿有人来搭讪,“我可以坐这里么?” 细细地彩灯线从那人脸上扫过,人倒是长得挺高大英俊,不过一个大男人勾什么眼线,看起来不伦不类的,杨皓拒绝得很干脆,“这个位置有人了。” 那人随着他的手指看见边哲,轻佻的吹了个口哨,“真可惜,抱歉打扰了。” 边哲端着两杯酒笑嘻嘻的回到座位,“杨哥怎么啦,刚有艳遇?” “臭小子,取笑我,不过我感觉这上面秩序还可以,不怎么乱。” “嗯,所以舅舅才准我上来玩儿的,不然你以为他会放我上来么。” 又看了一会儿表演,边哲对杨皓说:“杨哥,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杨皓端起酒杯,“深感荣幸。” 边哲脚步轻快地踩着音乐的节拍走上了舞台,台上的舞者会意一笑,随即将身体掩进黑暗。 随意而节奏强烈的复古舞开始在朦胧中闪耀,身体的动作随着他的心绪随意变换着。 驾轻就熟的技巧,让他灵活扭动的身躯和动作整齐的肢体交汇出另类的妖艳和性感。 舞台上的边哲比平时更开朗活泼,不看他跳舞杨皓都不知道原来他还这么会……诱惑人。 绚丽的摆手舞,柔韧的身影,自信昂扬的表情,勾得舞台下的人一阵神摇魂荡。 人们的欢呼声愈发高涨。 音乐不是那种爆炸到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却有一种欲将灵魂震出躯壳的效果。 随意却又完美到极致的整齐,强烈的动感吸引着人们不由自主的想要跟着一起跳。 每一次甩头,每一个动作的变换,都带出了强劲有力的震撼感。 就在边哲跳舞那会儿,又有几个人端着酒杯过来跟杨皓搭讪,请杨皓喝酒。 杨皓都婉言谢绝了,他们也不强求,态度还算客气,走时却并没把为杨皓准备的酒端走。 所以没多会儿,桌上就放了好几杯,颜色还都差不多的。 杨皓跟着欢呼了一会儿觉得口干,端着自己的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一半才发觉味道有点不一样。 拿着一看才发现不是他的杯子,还好没人喝过。 这上面给他的印象还不错,所以他也没想那么多。 边哲跳完舞下台后,到杨皓他们这桌搭讪的人就更多了,跟苍蝇似的,赶了又来。 久了杨皓就有点坐不住了,说要下去,边哲也同意。 要走的时候他说想去上个洗手间,让杨皓等他片刻。 结果他这一去十多分钟都没回来。 杨皓觉得有些热,心里闷闷的不怎么舒服,想尽快下去。 可是左等右等人都没回来,不由得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起身寻着边哲刚离开的方向去找他。 路过一间台球室时竟然听到了边哲的声音,他心头一跳,倒回来从门缝瞄了一眼。 这一看把他吓懵了,想都没想就推门而入了。 边哲披头散发的被两个男人压跪在地上,面前坐着一个神情冷峻的男人,裤子的拉链大打开。 一看就知道他们想要边哲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吃太多了,看着这场面杨皓胃里突然泛起了呕吐感,浑身更不舒服了,象有蚂蚁在爬,身上竟然窜上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酥-痒感。 “呵呵,老五,你进来后咋不关门呢,看吧,闯了个迷路的小羔羊进来,该怎么处理他呢?” 十多个人的目光同时聚在了杨皓身上。 被唤做老五的男人轻勾着唇角调笑道:“这个也是一极品,不尝尝味道岂不可惜?” 话音刚落杨皓就被人架住了肩膀,膝窝挨了两脚,‘扑通’一声他也被迫跪在了地上。 “杨哥!”边哲看到是杨皓之后不顾形象的大叫。 “我舅舅是这家俱乐部老板的好朋友,你们敢乱来,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众人一阵哄笑,“爷也是这家俱乐部老板的好朋友,我倒很想看看把你俩干了之后你舅舅会把我们怎么滴,小骚-货跳舞的时候那么浪,这会儿给老子装贞洁,你这是欲擒故纵还是咋滴?” “妈的,好不容易进化成了人类,还在一直说兽语,果真是一群禽兽渣滓。”如果是平时杨皓可能还能先观察一下形势再随机应变,但今晚不知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了,一个没稳住就骂开了。 “这兔崽子嘴还挺毒的呵。” 一个男人一把拉起他的头发,紧接而至就是响亮的一巴掌摔在了杨皓脸上。 无奈他们人多势众,杨皓本来还有两下子,现在被压着也还不了手,连打电话求救都不行。 被打得浑身一个激灵,他立刻挣扎着骂了出来,“草你妈!” “啪”的一声在左耳边炸开,杨皓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等回过神来,右脸一麻,又被甩了一巴掌,他被扇得大脑嗡嗡直响,双眼发黑,只听见边哲在边哭边喊。 清脆有力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一个大个子在杨皓面前蹲下,捏着他的下巴伸出舌头在他嘴角舔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散开,他转头笑呵呵的对那些人说:“瞧,你们这么用力,小羔羊都出血了,打坏了怎么办。” 杨皓咆哮:“我去你妈的小羔羊。” “操!”叫老五的那个人突然叫骂着一脚踢了过来。 杨皓胃里一阵激烈的翻滚,喉头血腥乱窜,疼的他腰都直不起来了,浑身难受得要命。 挣扎中倏地一阵天旋地转,那两个人将他扔到台球桌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大掌又按了下来。 接着杨皓就感觉有人在解他皮带,脑袋空白了两秒,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边哲也挣扎得厉害,边哭边喊,越喊那群人就越兴奋。 “哟呵,这小家伙不会是事先吃了什么好东西吧?这样打都有感觉,你们看。” 刚才舔杨皓的那个男人吹着口哨,指着杨皓的两腿之间。 杨皓大脑轰的一下炸开,竟一时失了反应。 他何时被人下药的? “我估计这小美人是个M吧,越折磨越来劲儿的那种。” “靠,M个屁,你看他皮肤颜色就不对。” “也对,不过这玩意儿真可爱。” ………… 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哄笑声中,有人突然拧开门从人堆里面走了进来。 屋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有好几个 23、第二十三章 心惊肉跳 ... 人就这么来势汹汹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内。 大伙儿回过味儿来正准备开骂,跟着楚寒进来的那几人手里的枪却已对准了他们的头。 气儿都没喘匀,边晔又不疾不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后面也跟了一群人。 男人大致扫了一眼,轻笑一声,“呵,我听说有人在强迫我外甥做他不喜做的事情,起初还不相信,谁有这么大胆子,原来这屋里还真有人胆子不小呢。” 空气针落可闻。 楚寒顺手拉了把椅子,一直拉到了杨皓的跟前才停下。 那些人看到他阴沉得骇人的脸色吓得不自觉的退开老远。 楚寒挨着杨皓落座,慢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节奏,才伸手帮杨皓把裤子拉上,脸上的表情也逐渐趋于平静。 杨皓扯着衣服蹭了一下自己的脸,抬头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楚寒?” 楚寒转过头用拇指蹭掉他唇上的血渍,嘴角忽的绽开了一抹让人心底发寒的笑意。 他站起身歪过头看向愣在一旁多时的老五和刚刚舔过杨皓唇角的那个男人,“谁准你们……” 字刚吐出口,他已经扣着椅子挥了过去,直接砸在了两个人的脑袋上。 速度奇快,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又扣着椅子挥了两下才冰冷的吐出后半句“……碰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说早上更,却没更,你们看看这章的字数就知道了,我把两章合一起鸟。 24 24、第二十四章 何其香艳 ... 楚寒平时在外人面前虽然话不多,但为人处世很周到随和。 给人感觉他就是那种性子温润内敛的英国绅士,没想到今儿发起火来能凶如猛兽。 要不是有杨皓和边晔他们在场,估计他真能把刚才碰过杨皓的那几个人砸成肉酱。 最后还是杨皓阻止了他,“楚寒我胃不舒服,带我走吧。” 对于楚寒来说没什么能比杨皓的身体健康更重要,他扔了椅子抱起杨皓就朝往门边走去。 路过边晔身边时,听见了边晔略带歉意的声音,“今晚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闻言,楚寒紧皱的眉头不由又紧了两分,心里一声冷哼。 哼,交代?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查出来今晚这出也是你搞的鬼。 否则我会将杨皓所受的苦十倍百倍的加诸在你在乎的那个人身上。 杨皓胃里绞成了一片,疼得他直冒冷汗,身上的温度却烫得吓人,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了。 楚寒让人在附近的医院买了他平时吃的药,又弄了冰袋给他敷脸,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 尽管心疼得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起,但他脸上的神情始终平平静静的。 二十多分钟后杨皓胃里好受了些,睁开眼睛发现他们不是在家里,心里莫名的有些抵触。 “楚寒,我想回家。” “不用怕,这里很安全,我们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胃还很痛么?” 从这里开车回去得花一个多小时,楚寒怕杨皓等不了那么久,所以就找了个酒店。 杨皓垂下眼帘,心不在焉的摇摇头。 他以为楚寒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想开口让楚寒帮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浓密而纤长的眼睫留下一圈扇形阴影,美丽又脆弱。 楚寒轻一叹息伸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扣,“临走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要少喝点酒么?” 杨皓的神情倏地有些激动,“我就喝了半杯。” 楚寒眉梢一挑,“谁给你的酒?” “不知道,有人来搭讪请我喝酒,我拒绝了,他们走的时候没把酒带走,后来看边哲跳舞,喊到口干,我也没注意端起来就喝了,结果端错了酒杯。” “原来是这样。”楚寒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状。 那里忽然被楚寒冰凉的手掌握住,杨皓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的冰袋掉到了枕头上。 楚寒也没去捡,握着他手上的冰袋继续给杨皓敷脸,感觉到杨皓的小兄弟在他手中完全站起来了之后才说:“皓皓你自己来拿着冰袋吧,我用嘴给你做。” “不…不用了,用手就可以。” 杨皓被他撸得有了感觉,突然一瞬间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化作了岩浆,正朝着他的欲望中心奔流而去,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有些受不了的夹紧双腿,微侧着蜷缩起身体。 楚寒也被他偶尔从齿缝挤出来的呻-吟挑起了感觉,受了鼓舞似的骤然加快了手上的节奏。 一股酥爽沿着四肢百脉在疯狂奔窜,但排山倒海的灼痛感也同时扼住了他神经。 杨皓的身子逐渐完全缩在了一起,如肚里婴儿的形状,脸上的表情像在受刑一样。 楚寒欺身上床在他背后躺下,一边轻轻地吻着他绯红的颈脖一边柔声安慰他,“皓皓放松。” “我痛。”酥-麻中夹杂着各种各样的疼痛感,杨皓呜咽一声。 全身火烤一般灼痛难捱,腰上被人踢了一脚的那个地方也在隐隐作痛,下面更是胀疼得厉害。 滚烫的温度烫得楚寒的心都在痉挛一般,一遍一遍的在杨皓耳边喃呢着他的名字。 终于在他一阵激烈的滑动后,杨皓被呼啸而来的快感卷上了云端,身体痉挛着颤动了几下,泄了出来,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楚寒也轻吁了一口气,想转身去拿纸巾擦手,却被杨皓一把按住了。 “还想要?”楚寒心里也清楚这样弄一次灭不了火,不过再继续他怕自己忍不住。 所以想歇一会儿,平复一下心底正在翻涌的欲望。 杨皓没吭声,翻过身,不停地用脸去蹭他。 楚寒心肝猛地颤了颤,滚烫的温度通过肌肤传递进他的身体,害得他的血液也开始灼烫起来,但是看看满脸指印的杨皓,他又心一横,抓起之前被他扔在一旁的冰袋就往自己腿间送了去。 “嘶……”好冷。 听到楚寒略带痛苦的声音,杨皓睁开了眼睛,看见他腿间的冰袋时心里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 他吸了口气,小声嗫嚅道:“楚寒,我还想…要。” 楚寒愣了片刻,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嗯,等一下。” 杨皓有些急了,拨开冰袋覆上楚寒的两腿之间,喘着粗气小声道:“我……要这个。” 楚寒又猛吸了口凉气,音调都变了,“不行,你胃那么痛,身上还有伤。”我怕我会失控。 他可不想自己一时快活了,害杨皓伤上加伤,很久都好不了,最后受折磨的还是他。 “刚吃了药,胃好受多了。”杨皓贴过去在楚寒怀里拱了拱,“楚寒,我难受。” “………”楚寒也好难受,刚刚有点蔫儿下去的欲望被杨皓蹭了两下就再度抬起了头,而且来势更猛,胀的他生疼,他也没吭声,伸手握住杨皓的小兄弟,撸了起来。 “楚寒……”杨皓脑子里乱哄哄的,一边蹭上去吻楚寒的颈脖,一边叫着他。 那声音和亲吻像催情剂一样催得楚寒心底欲望膨胀,神经都绷成了细线。 “楚寒……”杨皓找到楚寒的嘴,吻了上去,第一次主动将自己的舌头往楚寒嘴里送。 杨皓的舌头一伸进来,楚寒只觉得他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了,炸得自制力全线崩溃。 “呜……”突然被楚寒抱着翻了个身,牵动到身上的伤和处于半痉挛状态下的胃,杨皓一声吃痛,吻的更热情了,一双手跟烙铁似地烙着楚寒的背。 要不是知道今晚他乱吃了东西,楚寒还真不敢相信这家伙会是他们家那个在床上从来都不肯主动的小耗子。 他的手摸着杨皓的股缝轻轻摩挲了几下,就着手里杨皓自己的欲液慢慢滑进了杨皓的身体里。 异物挤进身体,杨皓也没喊痛,那里硬邦邦的抵着楚寒的小腹,浑身扼制不住的颤抖着。 楚寒也在极力忍耐,滚烫的男性胀得发疼,身上的温度已经和杨皓身上的温度不相上下了。 最终扩张还是没能做完,两人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楚寒让杨皓趴在自己身上,由下而上的顶弄着他,速度很慢,但一次比一次顶得深。 酥酥-麻麻的快感爬上脊背刺激得两人一阵阵的颤栗。 杨皓心底像有一张贪婪的大嘴,吸走了楚寒给他的所有欢愉,所以他在不停地的索取。 “呜……楚寒……” “嘶……宝贝儿别夹,我忍不住了。” 包裹着他欲望的嫩壁突然收紧,紧迫的挤压感和摩擦感交汇在一起差点让楚寒没能控制住。 缓缓地推送中快感排山倒海一般向他们扑来,杨皓搂着楚寒的颈脖,努力放松着身体。 凶猛而至的激烈狂潮让楚寒大脑里的思维也变得混乱不堪,嘴巴里不停地唤着杨皓,腰腿的力量更大,每一下都顶进他的身体最深处,将杨皓顶得低叫了起来。 耳边传来撩人心扉的低吟,楚寒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紧紧箍着杨皓劲瘦柔韧的身体,热情的亲吻着他的嘴巴,好像杨皓身体里有一股让他上瘾的魔力在吸引着他更深的挺入。 杨皓被一波一波的快感袭击得头晕目眩,任由楚寒密密的亲吻着,纠缠着他,摇撼着他。 快感到达欲望巅峰时他大脑里一片空白,身体止不住的痉挛喷射出了灼热的液体。 楚寒再次被他剧烈颤抖的身体绞住,全身血液翻涌,狠狠冲刺了十几下,身子一颤,欲望冲顶。 温热的空气里流动着两人粗重的喘息,两具年轻的身体交叠着一直在余韵中微颤。 连续发泄了两次,杨皓受伤的身体接近虚脱,之前如火焚身的那种灼痛感终于减轻了不少。 他趴在楚寒身上,身心慢慢放松之后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乳白色的水晶吊灯和浅灰色的亚麻窗帘让杨皓确定了自己是在家里。 头还有点晕,腰也有些酸,不过比起昨晚真的好受多了。 他以为楚寒在厨房,刚开门准备下楼,却隐约听到隔壁书房里传来了楚寒的低喝声。 想去问问情况,怎料刚把门推开又听到了楚寒冷凝如冰的声音,“什么!?杨皓的亲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编编说文文要入V了(15号 我知道有很大一部分亲不能继续追文鸟(好肉疼TAT)谢谢所有支持过小希的童鞋【鞠躬 也想对会继续支持某人的童鞋说一句,既然决定要V,咱就得对追文的同学们负责对吧。 不坑不烂尾是前提,日更什么的,是必须滴【我需要你们的鞭策~花花有木有飞吻有木有? 25 25、第二十五章 挖坑下套 ... “楚寒,你在里面吗?”杨皓悄无声息的退出来,又重新推门而入。 听到杨皓的声音,楚寒迅速一转过身,眼底的冷戾以最快的速度褪了个干净。 他淡淡的交代了一下,挂掉电话,柔声问:“怎么起来了,胃还痛么?” “昨晚就不痛了,我还以为你在楼下呢,怎么啦?打个电话脸色这么差。” 楚寒伸手接住朝他扑过来的某人,说了一半的实话。 “刚刚助理打电话说公司出了个内贼,不用担心,已经处理好了。” 杨皓神色微愣,心里一声轻叹,看来楚寒是不打算告诉他关于他那个弟弟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来楚寒极少骗他,每次骗他的原因只有两个——怕他伤心或是怕他担心。 他也不想让楚寒担心,所以不会去拆穿,但是压不住自己心底不停膨胀的好奇心呐。 啧,怎么办呢? 楚寒将他抱到书桌上,凑过去在他脸上‘啾’的亲了一下,“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有一个星期都没去看你父亲了,今儿咱俩是不是该去看看他?” 楚寒眉毛略微抖了一下,轻柔的抚着他细滑的脸颊,“皓皓你真的不恨他们了么?” 杨皓叹了口气,“恨一个人实在太耗精力,我的精力有限,所以宁愿把那点精力花在我爱的人身上,再说他们现在也没想要害我,一直记着以前的恩怨,伤身又劳心,爷是那么傻X的人么?” 楚寒莞尔一笑,点头如小鸡啄米。 杨皓见状,暴怒:“靠!” 楚寒嬉皮笑脸的截住他砸过来的拳头,又凑过去偷了个香,“其实前天我路过医院时去看过他,精神状态还可以,等一下我得去趟公司,你如果想去,改明儿我抽空再陪你去,好不好?” “不用,我知道你这阵子很忙,你找两个人跟着我吧,我去看看他就回来。” 楚寒略微思索了片刻,“那好吧,我让人陪你去,如果楚夫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 杨皓笑眯眯的打断他,“好啦,居委会的楚先生,小的知道该怎么处理。” 楚寒眉毛一竖,“竟敢嫌我啰嗦!”某人倏地恶狼附身,扑过去咬住了杨皓的唇。 “呜呜……”胸前突然多了两只爪子揪着他的乳珠一个劲儿的揉捏,杨皓边叫边挣扎。 无奈楚寒攻势太猛,他的挣扎比起楚寒强有力的禁锢,就跟在挑逗似的,颇有欲拒还迎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火还没完全消,杨皓今儿特敏感,楚寒就用大拇指按着他的乳首轻轻揉了几下,他就有些受不了的身子直打颤,还控制不住的哼了出来。 楚寒狠狠吻了几下,然后心满意足的放开他,很欠抽的哼哼:“小样儿,猛龙不发飙,你当爷是冬虫夏草么,说,还敢不敢嫌弃我啰嗦?” 杨皓被蹂躏得浑身软趴趴的,微仰着脖子喘气儿,看某人满脸流氓相,鼻子一哼,扭头不鸟他。 楚寒爱惨了他这副小别扭摸样,心里一热,忍不住又凑上去咬了两口。 杨皓有气无力的挣扎着,把楚寒撩拨得愈发心痒难耐。 要不是考虑到杨皓的身体,他真恨不得按他在书桌上好好吃一回。 两人在书房里腻乎了好一阵,楚寒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杨皓,又对着他碎碎念了一通,这才安心的出了门。 杨皓也回卧室换好衣服,去了趟厨房,拿好东西然后便驱车去了医院。 楚寒他父亲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看到杨皓时略微怔了一下,微弱的声音显得他的语气特别温和,“今天不上班么?” “我前阵子辞工了,呆在家里也没事做,来看看您,楚……阿姨没在么?” “她前几天为了照顾我给弄感冒了,昨晚我让她回家了,楚寒请了个看护,刚出去买东西了。” 杨皓闻言眉毛轻轻动了动,神色如常,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到桌上,拧开盖子,盛了一碗出来,端到楚幕天面前,“这是楚寒熬的珍珠米粥,健脾养胃的效果特别好,还能抗癌,您吃点吧。” 楚幕天一听是楚寒熬的,眸子睁了睁,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好。” 杨皓搬过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听楚寒说您不想继续治疗了,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是明明有机会能让您康复,您干嘛不试一试呢?” 楚寒那天跟他说,他父亲又检查出了肺气肿和心脏病,体内还有胸积水,不能用伽马刀手术,但是传统手术危险性太大了,万一在手术时他又犯了心脏病,到时急救都不一定来得及。 他想楚书记肯定是怕自己死在手术台上,才不想继续治疗的。 因为靠药物硬拖着,至少还能拖个百来天,万一手术失败他恐怕连一分钟都多活不了。 现在楚寒和他的关系刚刚缓和了一些,他心里肯定很不舍。 楚幕天吃了几口粥,听到杨皓劝他又将碗放在了一旁,“我当了半辈子的官,虽然没收过贿赂但做的亏心事也不少,老天留我到今天,算是格外开恩了,再贪心,我怕死了阎王爷都不想收我。” “楚书……”杨皓最后一字没喊出来,改口道:“楚叔叔,您知不知道楚寒其实真的很在乎你们,您说这些话,如果他听到了会怎么想?” 今早楚寒说他前天路过医院来看过他父亲一次。 真的只是路过么?如果不在乎他为什么还专门找人照顾他父亲? 楚寒心里清楚,杨皓心里也很清楚。 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曾经抚养过他,还曾为他的未来尽心尽力的规划过,付出过。 他当年赶楚寒出家门,终归是因为恨铁不成钢。 他为楚寒的仕途费尽心机,清扫障碍,没想到楚寒毫不领情,还为了自己处处跟他作对。 当时换做是别人站在他父亲的位置上,肯定也会很生气。 所以现在想想,杨皓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立场去埋怨谁。 楚幕天看了杨皓半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是在怜悯我和他母亲,其实真的没必要。” 他这话实在是冤枉杨皓和楚寒了。 杨皓也没多计较,只道:“您知道楚寒在帮您联系医生的事情么?他新开了家公司,这阵子忙得脚不沾地,但是我猜他应该来医院看过您很多回了吧?还专门给您请了看护,他是您的儿子,您还不了解他么?自小就爱憎分明,如果真的只是怜悯,他不会为您做到这个地步。” “…………” “也许曾经楚寒是对您和阿姨有过埋怨,但是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记着那些不开心的事,不是在自寻烦恼么,楚寒一直是个明白人,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我过两天平平静静的日子,我想他现在这么做其实也是想试着改善我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让您和伯母能接受我。” 他这番话说得楚幕天有些心生惭愧,沉默了大半天,又叹了口气,“当初要不是我太过注重名利恐怕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大家可能都会好过得多。” 杨皓继续晓之以理,“所以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为什么您要放弃呢,您知道的楚寒从小就渴望亲情温暖,但是他要面子从来不肯说出来,我父母已经不在了,连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纵使我把自己全部的关爱给他,也代替不了你们那一份呀。” “…………”楚父又沉默了半晌。 提到杨皓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当年你父亲企图独自逃往国外,被杀后他那个情妇也跟着自杀了,据说他们的儿子被一个男孩带走了,应该没死,就是不知道在哪。” 杨皓心头一跳,温声道:“您见过那男孩?” 楚幕天摇摇头,“不过当时听她们的邻居说那男孩似乎来头很大,十五六的模样。” 杨皓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要是知道我那个弟弟的名字说不定还能找到他呢。” “那孩子的名字应该早就改了吧,你父亲当初身份特殊,那孩子比平常的私生子还见不得光,他的抚养人肯定不会要他继续跟着你父亲姓的,不过我知道他母亲好像姓边。” 姓边? 杨皓心跳蓦地漏了一个节拍,脑子里无数猜想掠过,面上却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说的也是,唉算了,也许我们有缘无分,今生注定不能做兄弟,但愿他现在过得很好。” 逼着自己静下心来又和楚书记闲聊了一会儿,等到那个看护回来后杨皓才心乱如麻的出了病房。 去取车时,在他车旁边看见一块小孩的背带,他本以为是谁丢的垃圾。 结果隐约又听到了小孩的哭声。 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车肚子下面趴了一个漂亮的小娃娃,哭的泪眼婆娑的。 弄出来一看,吓得他和刚赶上来的保镖齐抽凉气。 刚刚杨皓只看到了他的右脸,还觉得很漂亮,皮肤白白的,睫毛又长又翘,鼻子也挺。 没想到这小娃左眼角长了一个超大的肿瘤,都流脓了。 而且左脸上有一块很大的斑,血红血红的,看起来特吓人。 看他那模样和体形估计不会超过一岁半。 杨皓心里本就百感交集,也不顾不得那么多,抱着人又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边哲的真实身份其实我在第七章就隐约提过,他跟杨皓说他没爹,四岁的时候母亲就自杀了,那句话是真的,二十一章也提过杨皓他爸出事时有个四岁的私生子,边晔啊边晔你究竟要干神马? 嗯,小间谍(?)终于粗来了,情节貌似也展开得差不多啦,偶要加快点步伐了哦。 滚去码字,看晚上能不能再来补一章,扭~~我要花花,一小朵都行,给么? 26 26、第二十六章 萌物爸爸 ... “楚寒。”小娃的住院手续办好后杨皓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给楚寒闪了个电话过去。 楚寒唰唰几笔在文件上留下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笑呵呵的问:“宝贝儿咋啦?又想我了么?” “……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楚寒的手略微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运指如飞,“嗯,你说。” “我捡了个……小娃娃,男的,两岁左右。” 楚寒停了手,声音很温和,“在哪里捡的?” “我车肚子下面。” “…………” “呃……可能是他自己爬下去的。” 楚寒合上文件,“那你先把他抱回来吧,改明儿我们再送到公安局去问问。” 杨皓迟疑了片刻,弱弱的说:“其实……他生病了,而且很严重。” 楚寒在电话那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 也对,孩子是健康的,有几个家长会往医院门口扔呢? “他得了什么病?” “医生说是海绵状血管瘤,而且他左肾供血不足,有两个囊肿。” “…………”还真是挺严重的。 “楚寒。”没听到楚寒回话,杨皓有些忐忑的喊了一声。 软绵绵的声音钻进楚寒耳朵里,酥得他全身发软,柔声问:“身上是不是没带够钱?” “亲爱的,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楚寒的体贴让杨皓心里好一阵感动,虽然他和楚寒不分彼此,但这还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直接的管楚寒要钱,而且数目还不小——光听他刚说的那两种病的名字,至少得十万垫底。 楚寒因为他那句‘贴心小棉袄’肝颤了半天,回过神来,温声道:“我马上过去。” 赶到医院,楚寒在楼梯口碰到杨皓,他那会儿正在等小娃的血检报告。 两人分头拿完所有的报告又到医生办公室听了半天分析才回到病房。 护士给那孩子打了一针,睡着了。 杨皓坐在病床前握着小孩的手,看到他那张脸,半边是天使,半边是魔鬼,不由又一阵揪心。 “这么可爱又可怜的一孩子,他父母得有多狠心才会想把他给扔了。” 楚寒摸摸他的头,无论什么时候总是那么理性,“也许他父母确实是无能为力了呢,看这小孩的穿着,他的家境肯定不怎么好,而且这么小肾就有问题,很有可能是遗传,说不定他还是单亲。” 如果是一健康的孩子,自己实在养不起了,还可以拿去送人,至少能让孩子活下来。 但是有几个人会要一个满身是病的孩子呢? 养他的人多半是走投无路了吧? 楚寒一语惊醒梦中人,杨皓点点头,“也对,我太武断了。” “别担心,刘医生不是说了么,用超声微介导术治疗,孩子不会痛,要不了多久就能康复。” 杨皓点点头,突然转过身抱着他的腰,“亲爱的,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楚寒眉毛抬了抬,心里已经猜到杨皓要说什么了,却想让他亲口说出来,“好,你说。” 杨皓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男人,“这个孩子病好了以后,我可不可以把他留下来?” 他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楚寒顾他一个人的安全都很吃力,再多个小孩,无疑是加重楚寒的负担,但是他真的舍不得,觉得这个小孩跟自己很有缘,想留下他。 反正他和楚寒以后也会去领养,现在刚好捡到一个,干嘛又要把他往孤儿院送呢。 楚寒慢慢的弯下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宠溺道:“好。” 杨皓曾经也当过孤儿,尝过流浪的滋味,所以看到这个小孩同情心更甚,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我们后面是不是得去给他弄个出生证明,然后还得托关系去派出所给他上户口?要不要将他送到孤儿院去登记一下,我们再办领养手续?” 楚寒等他炮语连珠式的问完,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不用担心,我来搞定,安安心心照顾好你自己,好么?” 杨皓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的道:“楚寒,对不起。”我总是不停地给你添负担。 楚寒莞尔一笑,“除了这句,就没有别的话对我说了么?” 杨皓噌的脱离他的怀抱,很郑重的点了一下头,“有,你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帅的男人。” 这马屁拍的楚寒一阵飘飘然,“嗯,还有呢?” 杨皓眉眼一弯,“你还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有品位的男人。” 楚寒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摸摸他的头,夸道:“真是个有眼光的好孩子。” 杨皓继续给他戴高帽,“你也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专情的男人。” 楚寒嘴巴有些抿不住了,想咧嘴笑,逗杨皓道:“宝贝儿,咱能换个句式么?” 于是杨皓很听话的换了个句式,“我见过的男人里最臭屁的人就是你了。” 楚寒:“……………”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所发生的事,大致可以用四个字来总结:鸡飞狗跳。 楚寒要海都和华奥(新公司)两边跑,杨皓每天也是医院和家里两边跑。 可怜杨大少从来没带过孩子,而且他和楚寒在一起也一直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这次为了照顾那小娃真可谓是呕心沥血。 每天比上班族还辛苦,早出晚归的。 开始的时候他们家小黑(小狗)经常被他遗忘在家,那几次杨皓每天回去都会看见小黑饿得蔫儿哩吧唧的趴在金鱼缸边,眼汪汪的盯着鱼缸里欢快游动的小金鱼,眼神各种羡慕嫉妒恨。 在医院里也是,第一次给孩子喂奶就把人家呛到鼻子喷奶,自己也被喷了一脸。 还有第一次给孩子洗澡也是,怕碰到他的伤口,又怕手脚太重弄疼他,三个大男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小娃洗澡洗了一个多小时,结果洗完小家伙就感冒了,不停打喷嚏,流鼻水。 好在磨合了大半个月,现在杨皓照顾那孩子时也能得心应手了,而且小家伙特粘他。 半个月的时间,楚寒为那孩子砸了一大笔钱,现在也终于有了回报,血管瘤已经完全消失了,脸上一点疤都没留下,肾囊肿也消除了,虽然还需要长期观察,不过医生说不会有大问题的。 今天楚寒的父亲动手术,刚好小家伙出院,楚寒也来医院了。 一家人等在手术室外,每个人心里都很焦急,但是脸上都表现得很镇定。 楚寒也不怕弄皱他那昂贵的西服,抱着杨皓就那样靠着雪白的墙壁,把头搁在他肩上。 杨皓怀里抱着小娃,蹭着楚寒的脸,时不时的望一眼手术室。 小家伙也乖不哭不吵,在杨皓怀里拱两下,抬头望他两个新爸爸一眼,又埋头往杨皓怀里钻。 楚夫人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扣得紧紧的,眼里一直泛着泪花,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担心。 楚寒他父亲是这辈子最疼她也是最爱她的男人,宠了她几十年,把她宠成了一条寄生虫。 要是这次楚书记手术失败,她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面临什么样的生活。 因为她连楚寒会不会认她都没把握,更别说给她养老送终了。 两个多小时的漫长等待,差点将女人折磨到精神崩溃。 手术结束后听到消息的那一秒,她终于熬不住哭了出来,不是因为悲伤,是喜极而泣。 楚书记手术后又在ICU躺了半天才彻底脱离生命危险。 杨皓和楚寒晚上回到家,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把小娃放好后,两人趴在床上你推我我推你,推了半天都不想去洗澡。 楚寒摸着杨皓的屁股捏了捏,“宝贝儿,去洗澡吧,为夫让你先洗。” 杨皓也摸着他的屁股蛋儿捏了捏,“没关系,亲爱的你先洗。” 楚寒有气无力的爬过去把人压住,“要不咱俩一起洗?” 杨皓异常艰难的翻过身把他压住,“要不咱俩都不洗?” 楚寒:“…………” 楚寒从小就有轻度洁癖,睡觉前不洗澡就觉得浑身痒痒,但今儿实在太困了,也架不住杨皓的软磨硬泡,最后两人都没洗,扒了衣服钻进被窝还没半分钟就睡着了。 而就在他们睡得异常香甜的那会儿,坐在地球某个经纬网交叉点上的巴卡,盯着黑麻麻的屏幕,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弧度:楚寒,我看你这下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木有留言,好桑心【撞墙 巴卡快来,老尼送只耗子给你,随便你调戏,拿去吧,楚寒不要他了,我也不要他了。 某人(躲到墙角露个头):谁叫你们不留言,我以为你们不喜欢耗子,所以……【滚走 27 27、第二十七章 宝贝不乖 ... 初秋傍晚的阳光依旧很明媚,透过落地窗玻璃,散落在两寸厚的羊毛地毯上,使得整个客厅都升腾起了暖意。 杨皓在厨房洗菜,一串微弱的呜咽声隐隐约约钻进了耳朵。 他心里一抖,奔出来一看,赶紧沉声制止道:“楚念,快放开狗狗。” 小娃本来正兴高采烈的揪着狗耳朵半拖半提的往他这边跑。 怎料杨皓突然一声低吼,吓得他骤然松了手。 “啪唧”一声,小狗气若游丝的掉落在了地上,和小娃一样两眼泪汪汪的,委屈极了。 杨皓走过去蹲□,抱起小黑心疼的给他抚毛顺气儿。 他们家小黑现在几乎每天都要被楚念欺负到翻白眼。 可是这臭东西也不长记性,每次一回过气儿来,还是屁颠儿屁颠儿往楚念跟前窜。 小家伙看它可爱,喜欢得紧,又不知道怎样正确表达自己对它的喜爱。 每次不是拽着尾巴拖着到处跑,就是揪着它两只耳朵满屋窜。 杨皓觉得小黑要是个人的话,特定也是那种弱到爆的老实人,谁都可以欺负。 楚念被杨皓的吼声吓懵了,回过神来,委屈得不得了,扁着嘴巴,几可怜咯。 他本来是想把自己最喜欢的狗狗抱给小爸爸玩儿,可是小狗滑不溜秋的,抱不住。 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揪住它的耳朵。 结果小爸爸还吼他。 小家伙心里委屈极了,想哭,却硬逼着自己没哭出来。 杨皓瞅他一脸泫然若泣的模样,立马就心软了,“宝贝儿对不起,爸爸吓着你了是不是?” 楚念泪眼汪汪的扑进他怀里,讨好似的蹭了蹭,小嘴儿抿了又抿,始终还是没哭出来。 楚寒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人一狗蜷成团儿的睡在客厅沙发上,走过去放好外套,用手轻轻蹭了蹭小娃左眼角隐约可现的印记,不料这小娃一碰就醒。 睁开眼睛看见是他爸爸,高兴地一咧嘴儿,噌的一下站起身就往楚寒怀里扑。 可怜小黑正在睡梦中啃骨头啃得口水横流,毫无预警的就被楚念踩了一脚。 疼得它‘嗷’的一声翻身而起,迅速跑到了沙发角落里把自己藏起来。 杨皓在厨房忙着起锅,听到小狗的惨叫声也走不开,在里面扯着嗓子喊,“小念!你又欺负狗狗,信不信我打你屁屁。” 楚寒忍俊不禁的把人抱起来坐在小狗旁边,温声对楚念道:“宝贝儿你看你把狗狗踩疼了,它都不理你了,来,给狗狗吹吹,它才会原谅你。” 小娃听的似懂非懂,只听明白了给狗狗吹吹。 于是撅着嘴巴屈着身子凑过去使劲儿吹了小狗一脸口水丝儿。 小黑要是个人,这会儿一定是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无奈它不会说话,哀怨的睨了楚念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用两只前爪抹掉了自己脸上的口水。 楚寒给他俩乐得轻笑出声,抓着楚念毛茸茸的衣服一提,把人从后面提了起来,举在空中,仰着头蹭着小娃的鼻尖儿笑道:“小念,来,也给爸爸吹吹。” 楚念被他提在空中不惧反笑,撅着嘴巴正欲吹,楚寒就凑过去在他小嘴儿上啄了一下。 杨皓端着盘子出来恰巧撞上这一幕,极其鄙视的丢过来一句,“流氓,小孩子的豆腐都吃。” 楚寒笑呵呵的抱着一人一狗往他那边走去,理直气壮的说:“小孩的豆腐最嫩最好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是不是啊儿子?” 楚念压根儿就没听懂,小脑袋瓜子却点得很勤快。 楚寒笑眯眯的把小狗放到桌上,拉开椅子坐下。 小黑也听话,只是眼巴巴的望着杨皓给它分盘,并不偷吃。 杨皓把小黑的那一份端到它面前,在楚寒对面坐下。 “楚寒,我下午给你改账的时候发现一问题。” 楚寒夹了一小块鱼肉,挑了刺儿,送到楚念嘴边,“宝贝儿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杨皓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楚寒在桌下的脚勾着他的小腿轻轻摩挲了两下,像在调戏又像在安慰。 杨皓被他蹭的痒痒,出于报复,剥了个虾,在那满是辣子的油碟里裹了两下,送到楚寒嘴边,“亲爱的,看我对你多好,呐,张嘴。” 楚寒苦哈哈的看了他一眼,不敢张嘴接。 他怀里的小家伙看着油亮亮红彤彤的基围虾,馋得直咽口水,正想凑上去咬,楚寒立马就先他一步把虾含进了嘴里,于是他只在楚寒嘴角舔到了一丁点儿油珠珠,登时辣得直冒眼泪花儿。 可想而知,某人嘴里该有多辣。 楚寒接过杨皓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的猛灌了几口,埋怨道:“皓皓,你好狠心。” 杨皓满眼无辜,“你不是很喜欢吃辣么,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记得把它们全吃光。” “…………”楚寒磨了磨牙,桌下的脚愈发不安分了。 吃完晚饭杨皓在洗碗,楚寒走过去别有居心的从身后抱住他,“亲爱的,我来帮你洗碗。” “靠,你摸哪里,躲开,我不要你帮。”胸前突然被捏了一把,杨皓登时暴跳如雷。 楚寒在他耳边蹭了蹭,“你做了饭还要洗碗,为夫帮你按摩一下也是应该的。” 杨皓恼羞成怒,“滚开,我不要你按摩,快点把楚念带出去。” 楚念抱着楚寒的腿在他脚边转圈圈,听到杨皓提到自己的名字,抬头望了望。 好想沿着爸爸的腿爬上去看看情况呀。 杨皓异常艰难的把碗洗完,楚寒的豆腐也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楚念上楼洗澡。 浴室里氤氲雾绕,满是热气,小东西被扒光了坐在浴盆里乐呵呵的扑腾。 楚寒又摸着他脖子上那个小指大的银铃看了半响,疑惑道:“皓皓,你说这上面到底刻的是什么图案呢?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但仔细一看又觉得它们应该是有规律可循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杨皓专心致志的给小娃搓着澡,敷衍的回了一句,“就你那疑心病,看见啥东西是没见过的?” “…………”楚寒被他噎得住了嘴,捏着银铃儿摇了摇。 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发出来的声音特别好听,隐约有种珠玉相扣的清脆。 这银铃也是楚念身上唯一一样与他过去有关联的东西。 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但是杨皓没舍得扔,重新买了条丝绳给他系着。 楚念洗澡洗着洗着眼皮儿就开始打架了,细声细气的喊:“爸爸,小念,觉觉。” 楚寒把他从水里捞起来,柔声哄道:“宝贝儿乖,再等等,爸爸去给你拿药,吃完再睡。” 杨皓用毛巾被把他裹紧,抱在怀里边走边给他擦头发。 两个大人跑上跑下的伺候着他吃了药,量了体温,烘干身子之后小家伙的上下眼皮儿便粘在一起再也不想分开了。 楚寒捏了捏他漂亮的小鼻子,悄声对杨皓道:“皓皓,我觉得这家伙和你小时候真像。” 杨皓恶狠狠的拍开他的爪子,“屁话,爷这么大的时候压根儿就不认识你这颗小青葱。” 楚寒突然饿虎扑食般将他扑到床上,邪恶的眯起眼睛,“所以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好好……深入认识,以弥补以前的空缺,对吧。” 杨皓胡乱的挣扎着,还不忘小声威胁:“混蛋,把小念吵醒了,我劈死你。” 楚寒满眼坏笑的凑过去吻他的耳垂,“反正都是死,那我宁愿被你夹死。” 杨皓面红耳赤的瞪他一眼,“我没洗澡!” 楚寒故作恍然大悟状,“对哦,朕也没洗澡。” 杨皓:“…………” 楚寒嘴角的笑容突然放大数倍,“所以,我们可以一起洗,然后……呜” 在某人吐出那串让人脸红的话之前,杨皓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十分钟后,浴室里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绵软嗓音,断断续续的挑逗着楚寒的神经。 “楚寒……” 杨皓楼着楚寒的脖子试图凑近他耳边说话,每次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楚寒很不厚道的顶散了。 “楚寒……我……唔嗯……有人也在偷偷……改你新公司的……财务数据,你…啊…”被顶到了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杨皓难以自制的大叫了一声,酥酥-麻麻的快感随着血液在他体内奔腾。 楚寒会心一笑,“皓皓,我找对位置了。” 杨皓身子一紧。 “所以我要加速了。”说着,杨皓便被他抵在池壁上快速的顶弄了起来。 南跃集团董事长办公室,一个身着黑色阿玛尼西装,银灰色短发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正坐在边晔办公桌对面悠闲自在的品茶听音乐,半眯着的金褐色眸子里,一抹狠厉若隐若现。 边哲气冲冲的拿着一叠文件推门而入,看见巴卡时,身子一顿,愣在当场。 28 28、第二十八章 食肉动物 ... “你不是答应过我只拿你想要的东西,不会伤害楚寒哥他们的么?为什么还要和那个男人联手,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监视他们?还想掏空楚寒哥的公司,你言而无信,骗子!” 边晔细长的凤眼一眯,“怎么,心疼了?告诉舅舅,你喜欢哪一个,我马上把他给你弄来。” 边哲愤怒交加,“我没有!” “那你这么激动是为哪般?我是答应过你现在不会动他们,只拿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我没理由为了他们得罪别人,与巴卡合作只是形势所需而已,而且你也看到了,楚寒也没想要放过我。” “…………”边哲愤怒的扭开头,躲开了男人的钳制,无声抗议。 边晔再度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慢慢的将他转过来对着自己,“是不是很喜欢杨皓?” “我没有!”边哲红着眼睛瞪着他,眼神既愤怒又委屈,还藏着一抹恐惧。 “那当初我让你接近他们的时候,你为什么三番五次都舍不得下手,还帮他治病,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在俱乐部里向楚寒通风报信的人是谁,你就不怕惹怒舅舅,我真的一枪送他去西天么?” 边哲心头一颤,眸光如炬的瞪着男人,僵持了半晌,还是软了语气,“不要伤害他,求求你。” 他是喜欢杨皓,但不是他舅舅所指的那种喜欢,他只是觉得杨皓给了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很温暖,跟杨皓相处时能让他的神经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而他很贪恋那种身心都得到放松的感觉。 所以不想看到杨皓受到伤害。 男人将他抵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密密的吻着他的颈脖,“阿哲,舅舅爱你。” 边哲紧绷的身子蓦地一震,犹如被谁狠狠扇了两耳光又不能还手一般,羞愤交加。 你说你那么爱我,为何我一点也感受不到你所谓的……爱? 衣服被剥落,男人的舌尖娴熟而花哨的逗弄着边哲的乳珠,亲昵又残忍的挑动着他的感官。 一番不算久的扩张之后,边晔热硬的欲望冲进了他体内。 边哲只感觉到了一把利刃在绞着他的身体,他咬着腮帮吞下了所有涌到嘴里的痛苦。 近段时间楚寒的海都国际简直是风波频起,先是公司出现商业间谍,后来某一天公司的财务系统又被黑客攻击。 最近又发现他们投下大笔资金研发的电子商品,刚投入市场竟然就和别的公司‘撞衫’了。 而且在小细节上人家还比他们的产品做得更先进更完善,价格还低廉得多。 楚寒他们实施了各种补救措施,却连连受挫,无论他们用什么招,对方都能游刃有余的给他们反击回来,感觉犹如鬼打墙,几个回合之后难免有些精疲力竭。 楚寒找人极其仔细地清查了海都的信息安全系统,也没查出内奸。 好在昨天他收到了一份目前那几家竞争公司的最新企划,虽然暗地里给人下绊子不怎么光明磊落,但对方小人在先,也怨不得他心狠手辣。 再说商场如战场,有几家企业是靠安守本业而发展壮大的? 今儿上午杨皓抱着楚念去医院探望了楚书记,吃完午饭便直接去了海都。 楚寒开完会出来看见楚念一个人无聊得在沙发上打滚儿玩。 他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在空中抛了两下,逗得楚念一边乐咯咯笑一边不停尖叫。 杨皓坐在办工桌前眉头紧皱的盯着电脑屏幕,轻声问:“楚寒最近海都的财务是不是出了状况?” 楚寒神情一愣,继而眉开眼笑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已经处理好了。” 杨皓满脸不信的看着他。 楚寒一手抱着楚念,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摇了摇。 “岂有此理,竟然不相信为夫的能力,小念,咬他。” 小娃果真听话的扑过去在杨皓脸上咬了一口,发出‘啾’的一声。 杨皓感觉楚寒最近不怎么愿意与他谈论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大概问了两句,也就没再问了。 晚上他洗完澡出来,看见楚寒挺着个大肚子斜靠在床头看电视,立马兴奋的奔过去,一屁股坐在床边,然后弯□子,小心翼翼的摸着楚寒肚子上隆起的大一坨,轻笑道:“娘子,你滴,几个月了?” 楚寒乐得连声音都带着笑意,“刚好十个月。” 杨皓张大眼睛,使劲眨巴眨巴,“可以生出来了,我是医生,你要顺产还是剖腹产?” 楚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剖腹产吧。” 杨皓兴奋得跟他家小黑似的,‘嗷’叫一声,然后急吼吼的扑上去解楚寒的扣子,一边解一边说:“娘子挺住,为夫这就来救你出苦海。” 扣子解了三颗,剥出来一颗小脑袋,某个小东西正趴在楚寒肚子上呼呼大睡。 一路剥开楚寒的睡衣,露出来一个圆滚滚的肉团儿,杨皓笑眯眯的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结果这一亲就把他给亲醒了。 小家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是杨皓,高兴的一咧嘴儿,“耗子爸爸。” 杨皓满头黑线,扑过去捏他的脸,“臭东西,谁让你这么叫的?” “哈哈哈…爸爸…痒…哈哈哈…”楚念被杨皓挠得浑身直颤颤,满屋子都是他甜腻腻的大笑声。 楚寒笑呵呵的看着他爷俩嬉闹也不去帮忙,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小娃娃被杨皓挠得快喘不过气了,在楚寒肚子上有气无力的扭动着身子。 两只小手扑腾着往上爬,想去抱楚寒的脖子。 杨皓恶作剧似的,让他爬两下,然后不疾不徐地捉住他的小脚腕,吱溜一下又把他拉回了原位。 如此往复好几次,楚念也学乖了,碰到什么抓什么,只要能让他稳住身子就行。 当他再一次被杨皓拖回去的时候,双手胡乱挥舞中,他在楚寒胸前摸到了两颗小铆钉。 于是毫不犹豫地揪住了它们…… 谁都没料到这小东西会来这招,楚寒疼得赫然大叫。 杨皓看见他那对被小家伙揪得老长老长的小铆钉时,心里瞬间升腾起了一种大仇得报的通爽感,倒在床上笑得直打滚儿。 楚寒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胸前,盯着不停大笑的杨皓眼睛一眯,把楚念放到床上,然后一个猛虎落地式扑过去,骑在杨皓身上。 接下来杨皓的状况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不管他怎么求饶楚寒都没有要就此罢手的打算。 直到杨皓笑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他才心满意足的停了手,压在杨皓身上喘气。 楚念刚刚一直抱着杨皓的头添乱,几度笑到回不过气来。 终于玩儿累了,小脑袋搁杨皓脑门儿上蹭了蹭,蹭着蹭着就睡着了。 楚寒煽情的吻了吻杨皓胸前细致而紧绷的肌理,声音很磁很软,“皓皓,开心么?” “你把我头顶上这只弄走,我会更开心。”杨皓怕吵到那个易醒的小家伙,一直没敢动。 楚寒又吻了吻他的心窝窝,抬头笑容可掬的问:“帮你把小念弄走以后,你能否让我也更开心一下?” 杨皓半磕着眸子飘出一抹冷幽幽的光,“你滴,现在很郁闷?” “NONONO…我是说如果皓皓能准我吃顿耗子肉,我会更开心。” “……你怎不去死。” ………… 璀璨的灯光似耀眼的钻石,散落在银灰色的大床上,映出丝被之下激烈交缠的身影。 清脆细软的喘息声从男孩口中流泻出来,华丽得让人不可思议。 被快感和痛苦同时扼住的神经在逐渐收紧。 修长的手指极力揪着身下的床单,想要在男人的冲撞中稳住自己的身体。 晶莹的汗滴沿着巴卡脸部流畅的线条滑落至鄂尖,一滴一滴打在男孩的心口,烫的让人心悸。 那双金褐色的眸子因为情-欲的冲击而多了一抹兽类的明亮,身下撞击的动作倏然狂野起来。 暧昧的空气里响起了一连串失控的呻-吟,男孩痉挛着身体,用那里紧紧绞着冲撞自己的利器,双手胡乱的挥舞起来,想去搂男人的脖子,却在触到肌肤的瞬间被男人狠狠的捏住了手腕。 “谁准你碰我的?” 巴卡沙哑而冰冷的嗓音响彻耳际,男孩瞬间清醒过来。 落寞和恐惧席卷了所有神经,“对不起。” 之后不管巴卡的进攻再怎么猛烈,翻涌而出的快感和痛苦再怎么强烈,男孩都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迷乱失控到想要去攀男人的肩膀或是搂他的脖子。 有种男人的温度是不能贪恋的,会把人灼得体无完肤,比如巴卡。 许久之后,随着一声粗亢的低吼,在濒死的痉挛和震颤中,男人终于被猛烈的狂潮掀上了顶端。 过了一会儿蒙拓进来将人抱了出去,巴卡披了件浴袍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再出来时蒙拓早已在外面等候了。 “还没找到钥匙和密码么?” 男人的声音明明是毫无情绪起伏,却始终给人一种冷凝如冰的错觉。 蒙拓小心翼翼的回道:“办公室和家里都没有,超声纳探测器都探测不到,我们怀疑他根本就没把东西带回来,极有可能还在纽约。” 话音刚落,巴卡的手就已经扣住了他咽喉,速度快到蒙拓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男人的手指在缓缓收紧,“我从来不养废物。” 蒙拓双眼一瞪,素白的脸颊瞬间充血,一阵呼吸紧促。 他以为男人真的会一把将他捏死,没想到巴卡最后却松了手。 “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查清楚那混蛋到底将东西藏在哪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要是巴卡身下的那个男孩变成了耗子童鞋,你们会不会集体踹死我,要不哪天试试?灭哈哈哈 29 29、第二十九章 耗子快跑 ... “喂,阿哲,听说你生病了,好点没?” 最近一阵子杨皓事务缠身,每天都忙得昏天暗地,心里却始终挂念着一件事。 边哲突然接到杨皓的电话,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小感冒而已,已经好了,杨哥有事么?” “没事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了是不是?”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告诉你一件事,我捡了个儿子,都快两岁了,他的眼睛跟你的眼睛一样漂亮,又大又黑,特别可爱,我们好像有大半个月都没见面了吧,要不今天出来坐坐?我把小家伙带给你看看。” “哦……好……”对于杨皓那个儿子,究竟是捡的还是有人特意送给他的,边哲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但他这会儿有些猜不透杨皓的心思,觉得杨皓约他应该不只是为了给他看他捡来的儿子。 约好了时间地点,杨皓赶到那间咖啡厅时,远远的就看见边哲坐在位置上望着窗外出神。 清隽的侧脸在淡淡的光晕笼罩下看起来越发精致逼人。 深黑色的眸子恍若琉璃,淡淡的映着另一方天地,像座美丽的雕塑一般安宁无害。 “阿哲。” 杨皓的声音将他神游天外的思绪拉了回来,嘴角立即扬起一抹干净清朗的微笑。 “杨哥,坐,想喝点什么?” “就拿铁吧。” 杨皓抱着人刚一落座,怀里的小东西就想往桌上爬。 他笑容可掬的将人捉回来圈紧在怀,“来,楚念,叫叔叔。” 楚念左右挣不脱也就一屁股坐在杨皓腿上不动了,望着边哲甜腻腻的喊:“叔叔。” “好漂亮的小家伙,嘴巴真甜,叔叔给你买了礼物和吃的,喏,拿着。” “嘿,你干嘛搞这么客气?” “其实我早就听舅舅提过楚念,也一直想去看看你们,可一想到那晚在俱乐部,我就觉得我没脸再见你了。”说这话的时候边哲的眼神有些闪烁,一半是因为他说了谎另一半确实是因为内疚。 “事情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没想到你还对这事儿耿耿于怀,我这不没事么,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之一呀,再说他们最后不是也遭到报应了么,别再怪自己了听见没?” “…………”边哲没吭声心里很纠结,杨皓的关心和信任既让他感到欣慰又让他觉得惶遽。 当你知道实情以后会不会……恨我入骨? 杨皓静静地看了半晌对面低眉垂目的男孩,瞳孔深处也染了一抹复杂,“阿哲,别再自责了,好不好?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怎么会怪你,你这样自责是在跟我见外么?” “…………”我何尝不希望能有你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哥,可是…… “说起来要是我那个弟弟还在的话,应该也跟你一般大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边哲抬头满眼诧异的看着他。 杨皓莞尔一笑,“我以前从没在人前提过他,因为心里有很多事情放不下,现在看到你,就会时不时的想起他来,虽然我们从来没见过面,但总感觉他应该还在这个世界上。” 边哲依旧没吭声,眼底好奇的神色又浓重了些许。 “他和我不是同一个母亲,是我父亲和另一个女人生的孩子,我十一岁那年父亲涉嫌贪污,畏罪潜逃的途中被人暗杀,我弟弟的母亲也跟着自杀了,当时他才四岁,听说后来被人带走了。” 杨皓云淡风轻地一句话让边哲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 当年因为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自杀,受过惊吓,边哲对四岁之前的记忆很模糊。 但是大概的情况他还是记得的。 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杨皓有个贪污犯父亲,他也有个贪污犯父亲,杨皓的弟弟四岁的时候母亲自杀了,刚好他四岁的时候母亲也自杀了,杨皓的弟弟是私生子,恰巧他也是私生子。 “你不恨他么?”边哲硬将翻涌的复杂情绪压回了心底,听似平静的问了一句。 杨皓:“我恨他干嘛?父母是谁,又由不得他选择,而且他的童年也没比我好多少。” 桌下,边哲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心里犹如被针扎了一般难受。 舅舅,你让我来设计自己的亲哥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边哲,怎么啦?脸色这么差。” 看着边哲苍白如蜡的脸色,杨皓就已能确定他俩之间的关系了,可是他现在还不能认这个弟弟。 这两个月以来发生了太多值得推敲的事情,以前他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因为他不想把人想的那么坏,也不想把事情变的那么复杂。 然而现实告诉他,无论他怎样回避,事实也不会以他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从他第一次出车祸到被蒙拓抓去软禁,再到那天在俱乐部里发生的事情。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凑巧,每次都能和边哲挂上钩。 他和边哲相处了两个月,边哲的为人他心里有数,这些事不可能与边晔脱得了干系。 起初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楚寒要让他帮他的新公司作假帐。 现在看来新公司根本就是楚寒和边晔为彼此设计的一个陷进。 还有上次楚寒去医院救他的时候,除了边哲,没有人知道楚寒的行踪,他们回去时却在半路遭到了突袭,蒙拓已被抓,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调遣到人来救自己? 杨皓心里一直在怕一件事,他怕边晔和巴卡有勾结,现在想想,真是越想越可疑。 所以在目前这种复杂的情况下,他如果和边哲相认,只会让大家的关系变得更尴尬。 他今天约边哲出来,主要就是为了确定边哲的身份和边晔设计楚寒的目的。 边哲眼底的神情几经变换,好半晌才勉强归于平静,看着杨皓温和的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咖啡喝多了,有点心慌,对了,楚寒哥最近好么?” “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最近海都内部风波迭起,老出事,像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楚寒似的,刚抓到内奸,马上财务系统又被黑客攻击,信息安全系统还没清查完,他们最新的企划又被偷了。” “…………”边哲自小就没什么心机,又向来心善,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几乎都是他舅舅教的。 现在杨皓跟他耍了点小心机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他。 边哲登时被愧疚的触手缠住了心脏,让他不知道该怎样继续面对杨皓。 他噌的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 “杨哥,真的很抱歉,改天我再去看你和楚寒哥吧,今天身体不怎么舒服,我想回去睡一觉。” “要不我陪你去趟医院?” “不…不用了,昨晚没睡好,回去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那好,你路上小心点。” 边哲快步出了咖啡厅,手里的拳头紧了又紧。 楚念吃得满嘴儿都是奶油,看见杨皓盯着窗外发呆,调皮的凑上去在他脸上乱亲一通,亲了杨皓一脸的奶油,又舔了他一脸的口水。 杨皓捧着他的小脸在他鼻尖啄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不过就是想过两天平静日子,没杀人越货,也没违法乱纪,你说为什么他们偏要揪着我们不放呢?” 刚一叹完气,他的手机就响了,收到一条短信,边哲发来的:那天我在舅舅的办公室听到他们说什么模板,好像是巴卡一直在找的东西,他要舅舅帮他……舅舅答应了。 “……………”杨皓猛吸了口凉气,半天都没吐出来。 过了片刻边哲又发过来一条短信,只有几个字:对不起,杨……哥。 杨皓回到家刚一开门就被楚寒抱了个满怀。 “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电话也不接,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楚念以为楚寒在逗他玩儿,小手一伸,勾着楚寒的脖子就往他身上爬。 杨皓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道:“我去找边哲了。” 楚寒身子一震,“你找他干什么?” 杨皓避而不答,转问:“楚寒,我想知道巴卡一直揪着我们不放的真正原因,你能告诉我吗?” 楚寒以最快的速度压下内心的震惊,温声道:“哪有什么真正原因,他就是想报复我。” “楚寒!”杨皓忽然有些激动,“你拿了他的什么模板?” 杨皓的低吼将小娃和楚寒都吓了一跳,楚寒眸色一沉:“皓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你告诉我呀,我一直就觉得奇怪,就算当年你害巴卡入狱,他要报仇,这两年他把我们害得这么惨,难道还不能解他心头之恨么?而且他那种人的时间比金子还贵,干嘛要花费这么多金钱和精力来专门对付我们俩,从美国追到D市,追了两年,就为报仇?” “边哲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你究竟拿了巴卡什么东西?又瞒了我什么事情?回答我。” 杨皓越说越激动,眼眶有些发红,他真的受够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了。 如果能让他和楚寒安稳过日子,别说什么烂模板,就是要他将他和楚寒所有家产白送给巴卡。 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皓,你先冷静一下,我再说一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 杨皓紧紧地盯着楚寒的眼看了许久,才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了些许。 没办法,每次只要一遇到巴卡,杨皓就会心慌难安。 今天又刚见了边哲,他现在的思绪一直处在混乱状态。 怎料他们刚落座,楚寒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起来听了片刻突然脸色大变,沉声道:“我马上过去。” “出了什么事?”杨皓被他阴冷到极点的表情惊得心头一颤。 “公司出了点事,我得去一趟,你在家好好呆着,不准胡思乱想,我很快就回来。” 楚寒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将楚念放到沙发上便起身快步出了门。 杨皓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晚上快到十点了,杨皓抱着昏昏欲睡的楚念在客厅等楚寒。 突然听到门外有响声,他立即就起身奔了过去。 怎料开门之后,杨皓看见的不是楚寒,而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男人金褐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漂亮的唇角缓缓绽开一抹极其柔和的笑,“好久不见。” 杨皓被他低沉淳厚的嗓音吓得双手一抖,差点把楚念摔地上。 巴卡眼疾手快地将楚念接住,顺势欺身而上搂紧了杨皓的腰,凑在他耳边暧昧不明的说了一句。 “终于让我捉到你了,淘气的小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巴卡蜀黍你这样调戏耗子和楚念,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啊~~ 30、第三十章 地下皇帝 ... 杨皓被巴卡请到他老人家在Z国的大本营做客去了。 虽然请人的方式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单从形势上看,巴卡对他这位客人却是前所未有的重视。 不仅亲自来接人,连他那五名常年极少在人前现身的近身侍卫也出动了。 7.6CM穿弹夹都对它无能为力的防弹越野车里,男人慵懒的靠在座椅上,眸光灼灼的盯着对面安详沉睡的杨皓看了片刻,又淡淡的瞅了一眼手表,嘴角轻轻扬起了一抹看似温和无害的弧度。 杨皓在越野车缓缓滑动至停稳的那段时间掀开了眼帘,用了一秒的时间消化完自己再次被绑架的事实,他也没怒目咆哮或是挣扎嘶吼,只冷声问道:“我儿子呢?” 男人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优雅起身下了车,站在车边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皓心里有火无处撒,无奈,只好面罩寒霜的跟着下了车。 一下车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 “爸爸。” 杨皓猛一转身,看见楚念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双手伸向自己。 他刚准备上前去抱人,巴卡却不疾不徐地将他拦下,“他们会替你照顾好他的。” 杨皓赫然一转头,眸光如炬的瞪着他。 男人毫无惧意的一声轻笑,“别用这么怨恨的眼神盯着我,我还什么都没对你做过。” 此刻杨皓心里的愤怒已经远胜巴卡给他的恐惧,手中拳头紧握,真恨不得立马抡他一拳。 楚念小手伸了半天也不见杨皓去抱他,而且还离他爸爸越来越远,有些着急的又喊了两声。 杨皓和巴卡无声僵持了半晌,直到听到楚念带着哭腔的喊声时他才换了表情,温言软语的哄楚念说自己有事,让他听话,不准调皮,他办完事就去找他,还会给他买好吃的。 楚念小嘴扁了扁,没哭,但神情立马蔫儿一大半。 杨皓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回头怒瞪巴卡:“我和你究竟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值得你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我?” 男人闻言嘴角又是一抹暧昧不明的轻笑:“看来楚先生确实没对你说实话,所以你想从我这里知道答案,对吧?既然这样,我就如你所愿,走吧,这就带你去找答案。” 杨皓跟着男人走了一段路程,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看见巡逻车和装载着一摞摞印刷纸的铲车时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印刷厂,心里顿生疑窦,看这周围的建筑群又不像是上次那间印刷厂。 难道这里是边晔的地盘? 巴卡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的扯了一下唇角,领着人进了电梯。 杨皓在心里默默记下所有路标,打算见机行事。 然而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顿时犹如被人从头浇了盆冷水一般,一直凉到了脚底。 因为此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间比一般小区里的篮球场还大一倍的车间,以及让人心跳加速的印钞机和还未被裁剪的纸钞、印钞工人,还有胸前扎了四排冲锋枪弹夹挎着冲锋枪的警卫。 杨皓吸了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巴卡低淳的嗓音慢悠悠的又钻进了他耳朵里。 “有兴趣参观整个印制过程么?我很愿意为你解答你心中的所有疑问。” 杨皓将视线从那几台三米多高的印钞机上收回来,突然觉得全身泛起了一股阴涑涑的冷意,导致他的声音也冷到了极点,“你费尽心机陷害我们,就是因为楚寒拿了你的印钞模板?” 巴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自顾自的说道:“美国曾经有家境外铸币厂,在伊朗,两伊战争时铸币厂的设备在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了,包括最为重要的印钞模板,知道是谁偷的么?” “…………”杨皓冷冷的掀了掀眼角,没打算回答他。 巴卡也没给出答案,而是继续说道:“后来美军找到了那套印钞设备,可是没有拿回印钞模版,伊拉克战争期间有隶属美国的黑军利用那些模板以及伊拉克国家的铸币厂在暗中制造美金。” 杨皓眉毛动了动,仍旧没吭声,心里却疑云渐起,这些事情楚寒早就知道的么? “伊拉克战争结束后美国将印钞设备运回了国内,也派了特工一直在寻找模板的下落,但是直到去年8月底美国在伊拉克撤出全部战斗部队,他们的人也没能找到那批模板的下落。” 杨皓在一堆质检合格的‘产品’前面停下脚步,一心乱得很彻底。 他不知道楚寒是怎么得到那批模板的。 也不明白,为什么楚寒要来搅这摊浑水,模板不是巴卡的,但也永远不会属于他们。 那东西是赃物,落在平民百姓手里是个烫手山芋。 落在巴卡这类人手里却是他们能继续作恶的最有利的工具。 所以巴卡千方百计都要得到它,可是楚寒,你难道还需要那些见不得光的黑钱么? 杨皓想不通,与楚寒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认为楚寒是个贪求富贵看重名利的人。 模板不能交给巴卡,那就直接给美国警方就好了呀,为什么要一直藏着它们? 他脑中的神经开始打结,眉头也渐渐拧成了麻花。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楚寒冒着家破人亡的危险也要藏着那批模板? 他们分开的那两年里是不是还发生过别的事情,楚寒还没告诉自己? 杨皓正在魂游天外,巴卡突然凑到他耳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没有那批模板,你以为我还会留他到今天?” 慕容雪村说得对,人是虚弱的动物,语言暴力就是最大的暴力,把人关在一个与世隔绝的黑暗洞窟里,高高举起狼牙棒,再坚硬的脑袋也只是一堆血肉之泥。 所以巴卡刚刚一句话就差点将杨皓打击得神魂欲裂。 是啊,没有那批模板楚寒现在还有命吗?自己之前的那两年能过得那么平静么? 而且巴卡挖了那么大一个坑,肯定不单只是想套楚寒。 他在为中东恐怖份子的首脑杰尔·鲁斯凯奇做事,现在在Z国来印假钞,他一旦拿到模板,那些绝对高仿真度的美钞流入市场,加上一直存在的金融危机,Z国的纸币市场或多或少都会受影响,而且他用那些钱买的东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楚寒一直都陷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里,除非彻底干掉巴卡。 但是,谈何容易。 从印钞厂出来,巴卡就将杨皓软禁起来了。 房间很奢华,高档的电气设备,精致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以杨皓的机灵劲儿,如果他肯动脑筋的话,说不定还真能让巴卡头疼个两三天。 但是他现在没心思去想别的事情,满脑子都是楚寒。 如果楚寒受不了威胁,真的用模板来换自己怎么办? 如果巴卡拿了模板就把楚寒杀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所有的事情,毫无头绪,烦乱的神经绞得他本来就很脆弱的胃也一阵抽疼。 精致的脸蛋上是染了淬玉似的白。 透着一种惹人怜惜的脆弱又隐隐流露着一种撩人心扉的妖艳。 看得巴卡下腹一阵燥热,将他压在床上,火辣辣的眼神似要将杨皓的脸灼出两个洞来。 “你说在模板和你之间,他会选择谁呢?” 杨皓闻言,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突然眸光凌厉的与他对视着,“选模板,你会让他永远失去我;选了我,他不仅会成为千古罪人,还会命丧黄泉,而且最后你也不会放了我。” 说到此处,杨皓的声音倏然一冷,“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你。” 巴卡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些猖狂,“那得要他有那个能耐才行。” 杨皓咬牙切齿道:“别让我抓到机会。” 第一次,巴卡在杨皓眼中看到这种完全不带恐惧的愤怒。 血液里的狂暴因子蓦然被激发,他突然捏着杨皓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带着啃咬性质的吻,注定蛮横又粗暴。 杨皓的嘴里开始蔓延起血腥味,身体被男人牢牢固定在床上。 挣扎间,衣服撕裂的声响将静谧的房间灌满了火爆而旖旎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撞墙挠地】留言有木有?飞吻有木有? 31、第三十一章 择人而噬 ... 钻石一样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将耀人眼目的光线肆意挥洒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 杨皓双目失焦的看着轻盈飘动的米色窗帘,至少有半个小时,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嘴唇上的伤口已凝结成痂,残破不堪的衣服也已经不能将他诱人的身体完全遮住。 锁骨处有两个紫红色吻痕若隐若现,撩人心神的同时又有些触目惊心。 要是巴卡之前不停手,不知道杨皓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除了楚寒,他从来没和别的男人亲热过。 当年那群企图强-暴他的人都没能靠近他的身体,今天却被巴卡按在床上强吻了。 杨皓心里除了羞愧和愤怒,还有无边的恐惧。 他怕自己有一天不得已……会背叛楚寒。 “你以为我拿到模板就会放了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这是之前巴卡临出门时对他说的话。 如果真是那样,也许杨皓最后会选择,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因为有精神洁癖的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同楚寒以外的人发生性关系的。 从以前到现在他所有的吻,所有的欲望都是楚寒给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他做不到被人上了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不过,自从那天被强吻之后巴卡竟然就再也没来骚扰过他。 虽然每天依旧在担惊受怕,但比起与巴卡共处一室的感觉简直要好太多倍。 支离破碎的画面,血腥零乱的记忆在脑中疯狂穿梭,犹如锋利的刀片,割据着杨皓的神经。 他再一次被噩梦吓醒,赫然一睁眼,从床上弹坐而起。 巴卡刚好走到他床边,见他满头大汗,顺手在床头扯了几张纸巾想帮他擦汗。 却被杨皓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打开了,他竟然也不恼,还笑呵呵的说:“今天有人送了条新宠物给我,特别漂亮,要不我带你去瞧瞧?就在隔壁。” 杨皓冷冷的横了他一眼,“我没兴趣。” “那就可惜了,我正想跟你谈谈咱们楚先生目前的状况呢,没想到你竟没兴趣。” 语毕巴卡也不看杨皓,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杨皓眉头紧皱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犹豫好半晌,最终还是下地跟了出去。 进了巴卡的房间就知道,其实他对杨皓真的很不错。 同样的套房,沙发、电视、床等等,杨皓和他所用的物品都是同一个档次的。 只是装潢颜色,物品摆放的位置有差别而已。 其他人谁有这个待遇? 但是杨皓刚一进他的客厅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因为巴卡所指的宠物是……眼镜蛇,而且一眼望去就是七条。 一个个透明的玻璃笼子出奇的大,几乎占了这间百平米客厅的一半。 D市养蛇的人也许不少,但杨皓觉得喜欢养毒蛇并且一次性养七条的肯定只有巴卡这种变态。 那些蛇可不像一般宠物那般温顺,虽然很有灵气,但危险系数也高得吓人。 它们多以黄色或黑色为主,只有一条红色的。 而且每一条的攻击性都很强。 投放进笼子的饵不是鸡鸭或者兔子之类的生擒,而是一只黄鼬,那玩意也是能咬死蛇的。 此时有个笼子里的蛇鼬就正处在激烈的战斗状态,红色的眼镜蛇连续两次攻击都落空了。再一次蓄势待发准备迅猛出击。黄鼬也不好惹,每次眼镜蛇一凑过去,只要稍微反应慢一点就有可能被它带有毒素的分泌物击中头部,导致头晕,然后被咬死。 巴卡平时没事就喜欢一边喝茶一边看它们撕咬缠斗。 见杨皓眉头耸入山峦,他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猜猜它们谁会赢?” 杨皓阴着一张脸没吭声,极力忍耐着胃里翻腾的呕吐感。 “我猜黄鼠狼下一个回合必死无疑。” 巴卡刚说完,一回头就看见那条红色的眼镜蛇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了过去。 这回黄鼠狼完全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被眼镜蛇咬在了嘴里。 尖利的獠牙将它咬了个对穿,瘦小的身体被缠得变了形,那画面看起来狰狞又诡异。 眼睛蛇的毒素与中东黄蝎子毒素一样致命,有很强的溶血效应,对痊愈者而言,被其破坏的血红细胞很难恢复,一旦被咬,就算得救,终身都有麻烦。 杨皓觉得巴卡就像条眼镜蛇,阴狠毒辣,一旦给他抓住机会便择人而噬,而且不死不休。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实在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巴卡不阴不阳的抛过来一句,“楚先生的海都倒闭,新公司被掏空,你说他现在除了模板还有什么资本跟我斗呢?” 杨皓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站在原地怔了半天才回过味来,登时双腿一软,险些站不稳。 巴卡上前将他捞了起来,又阴森森的补了一句,“你说他不会真的傻到将模板送来吧?” 杨皓的眉宇间骤然弥漫起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放手!” 巴卡眉头微微一皱,反而将他搂得更紧,“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倒可以考虑饶他一命。” 杨皓挣扎不脱,扬手就要朝巴卡的脸挥去,结果男人突然捏着他的手腕一个狠力将他压在了地毯上,脸色蓦地阴沉起来,“我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你最好别逼我对你用强。” 杨皓冷冷的讽他一句,“你以为你现在做的事很值得称颂?” “……………”巴卡被他噎得一时无话,本想松手放了他。 怎料杨皓又愤愤的补了一句,“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救你这种禽兽!” 巴卡浑身一震,额头青筋暴起,一字一顿道:“看来我得让你后悔得更彻底一些才行,你不是很喜欢你捡来的那个儿子吗?我告诉你,他可是我这次能这么顺利抓到你,整垮楚寒的大功臣。” 杨皓身子一僵,满脸惊愕的看着他。 “楚先生不是觉得他脖子上那个银铃很奇怪么?其实你们要是警惕心稍微重一点,就会发现银铃里面藏了一个目前市场上最新型的微型超声纳探测器,它可以根据周围的物品和声音探测出那个环境内任何电脑里的资料,比黑客还好使,所以楚先生公司的内奸才会抓了一个又一个,资料丢了一次又一次,因为最大的内奸就是……你们自己,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更后悔了?” 杨皓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停止了流动,脑子里犹如火车碾过,轰隆直响。 他突然一把推开巴卡,猛地站起身就往门外奔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杨皓只觉得太阳穴胀痛得厉害。 乱七八糟的事情像利刃一样绞得他神经生疼。 几天的时间,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之前楚寒花了几个月的心血给他调养好的身体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垮掉了一大半,胃痛得他吃不下饭,心乱得他整宿都睡不着觉。 如果没人去打扰,他能在床上或是沙发上蜷着身子躺一天一夜都不会动一下。 旁人没几个敢轻易进他的房间,伺候他日常起居的人也是快进快出,更别说劝他什么的。 巴卡这几天事务缠身,没那么多时间每天守着他。 有时隔了一两天回来看见杨皓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样,看着手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却从来没想过,其实所有的症结都在他身上。 为了防止杨皓的身体状况继续恶化下去,巴卡不得已又将楚念抱了过来让杨皓照顾。 想借此来分散杨皓的注意力。 听到开门声,杨皓眼皮儿都没抬一下,澈黑的眸子隐着晦暗不明的复杂神色。 楚念看到杨皓躺在床上,以为他爸爸在睡觉,巴卡将他放到床上之后,小家伙悄悄爬到杨皓身前把自己缩得像个小乌龟似的,钻到杨皓怀里轻轻蹭了蹭。 感觉到小娃温暖的体温传来,杨皓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 看到一颗小脑袋埋在自己胸口,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唤了一声,“小念,是你么?” “小爸爸。”楚念听到杨皓沙哑的声音,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蹭了蹭。 杨皓冰冷的脸颊冻得小家伙打了个寒战,甜腻腻的喊道:“小爸爸,冰冰。” 杨皓心里五味杂陈,盯着这个本是单纯无害的小娃娃看了许久,心里情绪翻涌。 回过神来,他还是把楚念紧紧的拥在了怀里,声音都带着哭腔,“小念。” 巴卡站在床边,杨皓不理他,他也没发火。 静静的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脸色阴沉的离开了房间。 他对自己太自信了,除了楚寒,杨皓根本对谁都是油盐不进。 如他所说难得他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所以他不想对杨皓用强。 人如果得不到某一样东西,往往会一直牵肠挂肚,想方设法也要得到他。 他肖想杨皓也不止一两个月了,从两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杨皓那双不惹尘埃的眼睛就牢牢扣住了他的心弦,但是当人真正站在他面前时,他又有些舍不得下口。 他怕一口咬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吸干杨皓所有的精血,以后就再也没法偿到他的滋味了。 但是吃与不吃只是一个时间与耐性的问题,有谁见过只靠干草杂粮维持生命的野狼?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三章连发中间那章的留言总是最少的,TAT亲啊亲不要酱紫对偶,留个爪吧,我会努力更文滴 32 32、第三十二章 禽兽压床 ... 有了楚念的陪伴杨皓的精神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 小家伙没大人那么多别样心思,每天吃了饭就窝在客厅或是卧室同杨皓嬉闹,也不会觉得腻味,有时杨皓抱着他在阳台上玩耍,看见下面扛着机关枪到处游走的警卫,小家伙还会兴奋得大叫。 他对着下面的人叫解放军叔叔,可是叫了很久都没人抬头看他一下,他就会耷拉着小脑袋问杨皓,“为什么解放军叔叔不理小念?” 杨皓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就说那些叔叔在工作,耳朵堵着的,所以他喊他们也听不见。 楚念无辜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又道:“那小爸爸可不可以带我去找叔叔玩?” 杨皓心里一苦,柔声哄道:“叔叔要工作,不能陪楚念玩,小爸爸陪你玩好不好?” 楚念嘟着小嘴,耷拉着小脑袋,“小念想狗狗,还想爸爸,他们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小家伙还以为在自己家里呢。 杨皓觉得苦味瞬间从心里涌到了嘴里,苦得他哑口无言。 今儿下午边晔突然来访,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楚寒竟然失踪了。 除了他,现在没人知道模板的下落。 他如果真的不打算用模板换杨皓,那么就意味着巴卡他们之前做的所有准备都白做了。 边晔和巴卡早就料到楚寒不会那么傻X,真的将模板白白拱手送上。 他们也已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迎接他的任何挑战,只是没想到楚寒会跟他们来这招。 不声不响的就从人间蒸发了,而且一消失就是一个星期。 边晔几乎将D市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他的踪影,所有的出境记录上也没查到他的名字。 晚上杨皓和楚念刚躺上床,杨皓就听见外面客厅有响动。 果然,没多儿他身后的位置就凹陷了一大块,男人挨着他躺下,附带一股刺鼻的酒味。 杨皓心里一紧,本来想装睡不理他,他躺会儿就会出去了。 怎料巴卡这次不但没出去,反而沿着他的脖子吻了起来,手也不安分的摸上了他的腰身。 滚烫的温度烙着皮肤,杨皓压着嗓子低吼道:“滚出去!” 巴卡恍若未闻,温热的大掌直接伸进了他的内裤里。 杨皓怀里抱着楚念,小家伙向来易醒,怕吵醒他,杨皓根本不敢动,但是巴卡的行为实在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他将楚念轻轻推开后,手肘猛一使力就朝巴卡的颈窝顶了过去。 但是他的招式对于巴卡来说只能算得上是小姑娘家的花拳绣腿。踢腿顶肘的瞬间,他不仅化了杨皓的所有攻击,还抱着人在床上滚了两圈重新将人牢牢压在了身下。 杨皓愤怒交加,手腕被捏得嘎吱作响,仍在不停地挣扎。 巴卡双腿死死的压着他的膝盖,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气喘吁吁的说:“曾经死也要护着你的男人,现在悄无声息的就失踪了,我倒要看看是他对你的感情淡了,还是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杨皓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 这几天累积起来的精神支柱不知怎么的,被巴卡一句话又炸得七零八落。 巴卡俯身开始亲吻他的脸颊。 杨皓偏开头冷声咆哮,有些话不经意就脱口而出了,“你他妈究竟要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巴卡闻言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干、你。” 此刻杨皓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了。 恐惧、羞怒、绝望所有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心口像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楚寒,此刻的我猜不透你心里的想法。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按照我的办法来保全自己?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一颗颗解开了杨皓的睡衣扣子,精致深陷的锁骨袒露出来,然后是皮肤白皙的胸膛,再到平坦紧绷的小腹和紧瘦的腰在灰暗的光线笼罩下,性感得一塌糊涂。 巴卡瞬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一起涌向了小腹,想要侵犯和发泄的欲望异常的强烈。 大脑里还残存的那点理智也在迅速被欲望吞灭。 杨皓被他两腿之间坚硬滚烫的男性顶着小腹,浑身却凉得像冰块一样,他突然扯出一抹冷到极致的轻笑,勾着巴卡的身子,头向后仰着,闭上眼睛,形成了献祭般的妖异姿态。 “明天叫边哲过来,让他把楚念带走,以后这具身体随你怎么上,否则我就是将它剁成肉酱,也不会留给你一根汗毛。” 他冷凝如冰的声音让巴卡突然停止了动作。 犹如被谁狠狠泼了一盆冷水一般,不仅浇灭了他所有的性致,还让他满腔的欲望变成了满腔的愤怒,硬邦邦的字句从他齿间蹦了出来,“你在施舍我?” “…………”杨皓扭开头不打算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你在施舍我,是不是?”男人中了魔一般,双眼通红,重复不断的问着杨皓。 “…………” 终于杨皓的沉默,彻底将他激怒,血气顿时奔腾着冲上了头顶,他一把扣住杨皓细白的颈项,食指和拇指猛一使力,毫不犹豫的就掐了下去。 空气中仿佛有骨头被捏碎的声音在飘荡,杨皓被男人捏得眼冒金星,满脸胀红,冰凉的双手有气无力的搭在男人手腕上拍了两下,渐渐地,他双目失神,身子一重,手也垂了下去。 死亡的气息开始在空气中弥漫起来,巴卡这才被谁抽了一鞭子似地回了神,立马松了手。 杨皓躺在床上,有好半晌,鼻息间都没气息浮动。 巴卡有些内疚的将人搂在怀中,轻轻给他抚着背帮他顺气。 又过了一会儿,杨皓大脑才恢复了一点知觉,喉咙立马窜出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满嘴铁锈味,泪腺也不受控制了,滚烫的泪水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不想咳,却怎么憋都憋不住。 终于把楚念也吵醒了,小家伙看见小爸爸躺在叔叔怀里哭,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嘴巴抿了抿,爬过去给他小爸爸擦泪水。 怎料杨皓的泪水越擦越多,咳嗽声也越来越响,仿佛震得整间屋子都在颤抖。 楚念哪里受得了这阵仗,吓得扑到杨皓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一大一小哭的巴卡额头青筋乍起,耳膜生疼,太阳穴也在隐隐作痛。 妈的,这都什么鸟事儿啊,似乎没两件事情是在往他预料的那个方向发展的。 无奈之下巴卡半夜给蒙拓打了个电话,让蒙拓把医生也从床上挖了起来。 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那对哭得差点让人肝胆俱裂的父子安顿好了。 杨皓抱着还在抽噎的楚念缩进被子,躲进了他们父子二人的世界里。 巴卡在床边闷闷的坐了一会儿,难得轻声喊了杨皓两句。 可是杨皓动都没动一下,他叹了口气,眉头紧皱的站起身出了门。 没想到第二天巴卡还真将边哲叫来了。 不过不是让边哲来带走楚念的,而是让他来陪他们的。 两人再见面时彼此都为对方迅速消瘦的容颜吃了一惊。 比起杨皓,边哲还要瘦的厉害些,以前他也瘦,但那时是精瘦,看着很性感,勾人欲望。 现在简直有种骨瘦如柴的感觉。 本来就很白皙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的小血管都隐约可现,越发显得他脆弱不堪。 “小念,来叔叔给你买了好多糖果和玩具,你喜欢哪样挑挑看。” 边哲将一大堆礼物堆在床上让楚念挑。 楚念顺手抓了颗糖果剥开送到杨皓嘴边,稚声稚气的喊:“小爸爸吃。” 边哲却不疾不徐地将他的小手拉过来,“爸爸不喜欢吃这种糖,这颗糖给叔叔吃好不好?” 然后状似随意的拿了一颗软糖递给楚念,“小爸爸喜欢吃这种,小念剥给他吃吧。” 杨皓起初还觉得奇怪,直到糖进了嘴里好几分钟后,他才明白边哲让他吃糖的用意。 因为糖里面裹着一个可放于后臼齿的口内麦克风。 边哲一直陪他们玩儿到傍晚才走,杨皓和楚念送他到外面客厅。 临出门时两人轻轻拥抱了一下,边哲又趁机迅速顶了个微型耳麦进杨皓的耳朵里。 那天晚上半夜杨皓佯装起来上厕所,听到楚寒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时眼眶红了又红。 作者有话要说:楚寒你在做神马,快回来英雄救美,老尼赏你吃红烧肉~~~~ 三更完毕,打滚儿求花花,求调戏~~~~╭(╯3╰)╮ 33 33、第三十三章 胸有乾坤 ... “皓皓,听得见我说话么?” 楚寒沙哑却很温和的声音缭绕耳际,杨皓被巴卡捏肿了嗓子,说不出来话,红着眼睛很努力的‘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楚寒似乎是如释重负的轻吁了一口气,“那我长话短说,你听好,明天找个机会让蒙拓同你说话,尽量让他多说几句,我要取他的声音DNA。” 杨皓立即有些吃力的又‘嗯’了一声。 “他走了之后你就把麦克风和耳麦找个东西捣碎了,扔马桶里放水冲走,我们通过话,会有信号显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探测到,放在身上越久危险性越大。” “…………” 杨皓好想说话,不过刚嗯了两声之后,现在用鼻子发音都会将嗓子震得生疼。 楚寒的心疼得像有把刀子在戳,“皓皓别说话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现在不是嘘寒问暖或是甜言蜜语的时候。 杨皓知道,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多听两声楚寒那似用磨砂磨过的声音。 他们才隔十来天没见面,杨皓感觉好像隔了十来个世纪那么久。 那天听到楚寒失踪的消息后,他整颗心就像被刀子给掏空了一般。 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恍惚,所以贪婪的想多听两句。 楚寒像是能看见杨皓脸上的表情一样,用异常坚定而诚恳的语气安慰他道:“我跟你保证,过几天你一定能见到我,听话,挂了。” 最后杨皓还是在恋恋不舍中结束了通话。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分,他窝在客厅沙发看电视,楚念像条大虫子似的趴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慢慢蠕动着,经过他脚边时,他提脚轻轻踩着楚念软软的小屁股,用脚趾去夹他毛茸茸的兔尾巴。 楚念扭着小身板想逃,杨皓又用脚去挠他胳肢窝。 房间里立马就响起了小家伙银铃儿般干净清朗的大笑声。 两父子正闹得高兴,有人送饭来。 杨皓看了一眼饭菜,不怎么的竟然发起了少爷脾气,一把将饭碗摔在了门板上。 蒙拓为一台调色机头疼了一上午,中午正准备去吃饭,下属却打来电话,说杨皓拒绝进食。 他便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看到门边破碎的瓷片和溅得到处都是的银耳燕窝粥,蒙拓脸上也没什么情绪起伏,不温不火的问道:“杨先生,是不是饭不合您胃口?” 杨皓撩起眼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那我叫人重新熬点清淡的酥米粥给您端来?” 蒙拓一直都知道这个大少爷不仅嘴刁,脾气还特别大,现在又是病号,所以对杨皓摔碗的行为也没感到有啥奇怪的,叫人来收拾好之后,又命人重新做了一份亲自给他们端来。 ………… 边晔这几天遇上了一点小麻烦,他上次从德国进口了两台海德堡四色印刷机,因为是为那几台印钞机作掩护,所以过海关的时候他动用了很多关系走后门。 怎料印刷机都顺利运回来好多天了,现在竟然出了状况,上面派人来调查情况,一调查就是一天,将南跃的每台机子都做了登记,还有专家跟随,搞得南跃的管理层全都跟着紧张了一天。 巴卡和边晔一猜就猜到了是谁在背后捣鬼。 两人在边晔的别墅里下了一下午的围棋,终于想出了一个能让楚寒现身的办法。 晚上八点蒙拓接到巴卡的电话,让他亲自送一份资料去边晔的别墅。 因为平时巴卡极少让他出基地,所以蒙拓心里难免有些疑惑。 但是听那声音又确实是巴卡的声音,而且电话号码也没错。 所以最后他还是拿着资料出去了。 怎料刚出了基地的警戒范围没多远,他的车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两辆越野夹在了中间。 蒙拓瞬间反应过来,立马想去拔枪。 不过苏扬根本没打算给他拔枪的机会。 电光火石之间,一颗R-23麻醉枪弹头便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蒙拓的脖子。 大个子周东虎将蒙拓扛下车扔进了自己那辆越野的后备箱。 苏扬见状很欠揍的叹了口气,“唉,简直比捉条狗还轻而易举,真没劲。” 大个子不置可否的朝他笑了笑,然后两人心情愉悦的在漆黑的夜晚里,扬尘而去。 楚寒用了一招狸猫换太子成功的代替蒙拓潜进了巴卡的大本营。 晚上巴卡回去的时候看见容貌和声音与蒙拓丝毫无差的他,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还让楚寒重新再找个人把他易容成杨皓的容貌,说这两天就会用到。 楚寒故作担忧的说:“上次山木用了半年的时间学杨皓的行为举止,结果都被识破了,临时找的能学得来么?” 巴卡满不在乎的道:“这次只要脸蛋像就行。” 楚寒在心里皱了皱眉,没再多问,正准备离开时又听到巴卡淡淡的问了一句。 “杨皓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楚寒压下要冲上去狂揍他一顿的强烈想法,波澜不兴的回道:“中午摔了一次碗,其他时候都还正常。” 巴卡略微一挑眉,“摔碗?什么原因?” “饭不合他胃口。” 巴卡闻言轻轻扯了一下唇角,“这家伙,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臭,好了,你出去吧,这两天叫人看紧点儿,咱们的大鱼要上钩了。” 楚寒面无表情的在心里一声冷哼,然后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他用了两天的时间将巴卡这个地下工厂的警报系统以及所有监控全部检查了一遍。 然后小心翼翼的制造了点监控漏洞,让苏扬有机会侵入基地的所有电子设备,好将印钞厂的视频录像和巴卡办公室电脑里那些绝密的数据包传到当地警察局某些官员的电脑上。 今儿杨皓终于能说话了,巴卡似乎特别高兴,还硬要和杨皓共进晚餐。 杨皓不知道现在的蒙拓就是楚寒,所以巴卡让楚寒去请他的时候杨皓也没给他好脸色,冷冷地拒绝道:“看着他吃饭,我怕我吃了会便秘,不去。” 蒙拓是巴卡最忠诚的狗,所以他叫他来请杨皓,他就必须得将人请过去。 “今天我们查到了楚寒的行踪,老板心情很好,劝您最好别惹他生气。” 杨皓神情一愣,然后猛一抬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对面的男人还是那一副不卑不亢的淡定表情。 杨皓抱着楚念来到巴卡的客厅,小家伙被那几条眼镜蛇吓得差点哭出来。 “爸爸,我怕怕。” 杨皓抚着他的小脑袋温声软语的哄道:“小念不怕,它们都在笼子里,不会出来的。” 这一次看到那几条蛇,杨皓倒是没上一次那么毛骨悚然了,但是心里还是跟吃了脏东西一样,有种反胃的感觉,所以吃饭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打算动筷子。 巴卡知道他不喜欢吃西餐,所以特地叫人准备了一大桌营养丰富的中餐。 而且大部分都是杨皓平时喜欢吃的菜,见杨皓不打算动筷子,他心里隐隐有些不悦,淡淡的说道:“等拿到模板之后我带你们去国外散散心吧。” 杨皓当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阴沉沉的盯着他一字一顿,“除非我死。” 每次自己热脸凑上去都会碰一鼻子灰,巴卡也很气恼,“这事由不得你。” 杨皓再次针锋相对的丢出来一句,“那你尽管试试。” 巴卡眼睛一瞪,“你……” 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两人僵持了很久,饭还没吃却吃了一肚子气,巴卡很是郁闷,将心头的怒气压了压,“既然不想吃,那就算了,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原本杨皓是打算从巴卡嘴里套点楚寒的消息,没想到自己还是没忍住,又惹巴卡生气了,他也没厚脸皮的认错或是放软语气来让巴卡消气,抱着人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就出去了。 结果晚上躺在床上又失眠了,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自从那天跟楚寒通过话之后他就在等楚寒,可是都好几天了,楚寒也没现身,他心里不禁有点心急如焚的感觉。 闭着眼睛躺到半夜,终于有了点睡意,怎料正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了他的身子,因为巴卡有过半夜偷袭他的前科,所以这次杨皓也以为来人是巴卡。 他在枕头底下摸到昨天在送菜的男人身上偷到的匕首下意识的就朝那人刺了过去。 楚寒不敢出声,在昏暗的光线中准确无误的擒住杨皓的手腕,夺了杨皓的匕首,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人禁锢在怀里,凑在他耳边极其小声的喊道:“皓皓,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那个还是想厚脸皮的蹭两条留言来安慰一下俺这空虚而寂寞心灵【众:去你大爷的空虚寂寞 34 34、第三十四章 不良爸爸 ... 杨皓犹如中了定身术一般僵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用细如蚊呐的声音喊道:“楚寒?” 楚寒没应声直接凑过去封住了他的唇。 像他们以前接吻那样,先含着杨皓柔软的唇瓣,用舌尖细细碾过,然后从微张的缝隙中探进去碰了碰他软滑的舌尖,在杨皓猛地回过味儿来时挑起他的舌头开始肆意纠缠…… 杨皓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此时像是被关在牢笼中的困兽一般,疯狂的敲打着他的胸膛,欲破膛而出,不过在他挣扎着想要推开楚寒时,楚寒却自动放开了他。 “这里面有监控。”虽然现在是半夜,大部分的人都已入睡,但是门外的守卫和监控室值班的人可没睡,纵使他们已被楚寒弄晕,但明天要是有人想调录像来看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楚寒凑到他颈窝贪婪的嗅了嗅,“别担心,我进来之前在他们的监控程序里做了点手脚,这会儿就算有人守在屏幕前也察觉不到异常,十多天没见想死我了,别动,先让为夫抱会儿。” 杨皓不再挣扎乖乖的由他抱着,却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楚寒假不正经的回道:“去找我的姘头了。” “楚寒!”杨皓有些郁闷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他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嘶,我没骗你,苏扬不是一直都以我的姘头自居么?我消失的这阵子就是去找他们了,那俩混蛋的行踪一向飘忽不定,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他们。” 杨皓心里似乎稍稍平静了一些,又问道:“那批模板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呃……其实模板早就已经不在我手里了,两年前我就已把它们交给了纽约警方,所以巴卡他们找死了也找不到,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迟迟不敢下手,让我有更充裕的时间来做准备。” 楚寒一直以来都有在找人故意放消息说他手里有那批模板,目的就是为了引巴卡上钩,本来按照计划现在巴卡早就被警察一锅端了,只是他没料到会杀出来一个边晔,把事情变复杂了许多。 杨皓先是松了一口气,突然又紧张的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救我们出去?” “他们不是想利用你和小念来逼我现身么,那我就意思一下,上他们的当好了。” 其实现在楚寒如果和苏扬他们里应外合,要将杨皓和楚念安全救出去,绝对不成问题,还能让巴卡再无翻身之日,但是楚寒还有其他的打算——他想把边晔也一起解决掉。 杨皓还是不知道他要怎么让自己和楚念脱身,但是感觉楚寒自信满满,他也不想再多问,催促道:“那你快回去吧,万一等会儿谁进来就麻烦了。” 巴卡的身影从楚寒脑中一闪而过,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声音也冷了好几度,“巴卡那混蛋是不是经常半夜偷袭你?他除了掐你脖子,还对你做过什么?” “……没有了。” 杨皓的略微停顿让楚寒的音量登时又拔高了一些,“没有?” 因为说了谎,杨皓这会儿特别心虚,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怎料他话音刚落,楚寒突然猛地一翻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差点压到旁边的另一个小家伙。 “他还碰了你哪里?”楚寒的声音有些冷。 “…………”杨皓似乎在黑暗中都能感觉到他那灼人的视线,沉默了片刻,伸手去推楚寒,“别闹了,小念在旁边,把他吵醒了有你受的。” 可是楚寒仍旧压在他身上稳如磐石。 杨皓有些恼,赌气道:“那我说我被他上了,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要我了?” 楚寒突然好半晌都没动静,正当一抹失望悄悄爬上杨皓心口之际,他又忽地俯身埋在杨皓颈窝泄气的说:“我只会恨我自己无能,说过要保护你的,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受到伤害。” 他的话让杨皓心里那丝失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坦白交代道:“被他咬了几口,我就当是被狗咬的,你也别耿耿于怀了,好不好?” 楚寒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一边磨牙一边恨恨的说:“老子要割了那混蛋的老二,然后切成片,爆炒萝卜丝给我家小黑吃。” 杨皓又恶狠狠的揪他一把,“你敢!” 楚寒很委屈:“难道你还舍不得?” 杨皓清了清嗓子,然后无比淡定的丢出来一句,“怎么能给小黑吃,让他自己吃。” 楚寒愣了一下,然后忍俊不禁的批评道:“皓皓,你怎么可以这么邪恶。” “哪里,赶你我还差远了,滚吧,哥要睡觉了。” 楚寒抗议,“我半夜爬窗户过来看你和儿子,你都不给点奖励鼓励一下么?” 杨皓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好了,快回去吧,再闹天都亮了。” 楚寒咂咂嘴,“就这样没啦?” 杨皓低声怒吼:“你还想怎样!?”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在偷情么?平时咱俩都没机会,要不趁这会儿体验一下偷情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 “偷你大爷,仔细我抽死你。” “我大爷是乐山大佛,你想偷也偷不走啊!还是偷我吧。” 楚寒面上虽乐得眉开眼笑,但其实他也就只是说说而已。 这会儿要真提枪上阵,别说会把楚念吵醒,万一被发现了,他俩会比一般的奸夫淫夫都还死得惨,他还没饥渴到不要命的程度,只是感觉杨皓这阵子太过压抑,想帮他调节一下心情而已。 杨皓掰不过他只得软了语气讨好道:“楚寒,别闹了好不好?” “好。”话答得很干脆,某人却还是欺上去狠狠蹂躏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杨皓。 然后又伸手去捏了捏旁边那个小不点的鼻子,“真想把他挠醒了陪我玩会儿。” 杨皓眉毛一竖,压着嗓子怒吼:“你有完没完!” 楚寒走后杨皓终于睡了这阵子以来最踏实的一觉。 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他在梦中梦到楚念突然不见了,到处找都找不到,才吓得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去看楚念在不在,就感觉到屋里有另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杨皓猛一回头,又是阴魂不散的巴卡。 “醒了那就去洗漱一下吧,等会儿咱们得赶去机场。” 杨皓心里一抖,蓦地转头到处找楚念,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楚念的影子。 他转头对巴卡怒目咆哮道:“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巴卡不咸不淡的丢过来一句:“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王八蛋,把小念还给我!”杨皓想冲上去揪他的衣领却被他身旁的助手给拦了下来。 巴卡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对助手说道:“算了就这样带他走吧。” 杨皓心里越发不安了,厉声大吼:“你他妈究竟想干嘛?” 巴卡冷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今儿早上有人告诉我,楚寒前几天联系过边哲,亏我那天还让他来看你,现在你说我想干嘛?” 杨皓心里突地一颤,感觉自己一觉醒来好像又变天了。 现在他完全弄不清状况,不知道这一切是否都在楚寒的掌控内。 但是很明显,巴卡知道边哲和楚寒联系过,那么边晔肯定也知道了。 上次见面,边哲就跟受了虐待似的,瘦得那么厉害。 杨皓心里很不安,他怕以后自己再也不能和边哲见面了。 巴卡已经嗅到了危险气息,所以不得不再次改变策略。 一大早起来他就让蒙拓,也就是楚寒,把楚念抱给了易容成杨皓的那个男的。 楚寒是约好了今天下午给他模板,用模板换杨皓和楚念,还要南跃15%的股权。 当然他不是真的觊觎边晔的财产,只是找个借口把边晔骗来而已。 到时自会有人来帮他收拾这两个人渣。 怎料现在边晔答应来了,巴卡却要提前偷偷开溜,所以无论他立马动手还是晚一点再动手。 他撒的网都只能网到一个,或是一个都网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是肯定滴,所以以后某人6点没更,就是八九点才能更了,亲,原谅我这乌龟爬一般的码字速度吧ㄒoㄒ 咳咳咳~你们吃了这么多天的素,有木有啥想法嘞,比如说让老尼去给你们炒个荤菜什么滴~~~ 35 35、第三十五章 插翅难飞 ... 杨皓的挣扎反抗最终还是惹怒了巴卡,逼得他不得不让人给他打一针弄晕了省事。 上车刚一落座,边晔就给他闪一个电话过来。 接通后听了片刻,巴卡眼神骤然一冷,语气却透着几分怀疑,“不是蒙拓?” “几天前蒙拓就被抓了,现在还在审讯室呢,那帮孙子审了他三天三夜,昨晚终于熬不住给招了,据说现在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 电话那端再次传来的声音让巴卡登时火冒三丈,双眼充血一般,阴冷的盯着对面熟睡的杨皓。 半晌,他才对着电话沉声道:“现在的蒙拓不是蒙拓,那会是谁?” 边晔在那头毫无压力的轻声一笑,“你觉得会是谁呢?” 楚寒的身影自脑中一闪而过,巴卡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眼神比毒蛇还阴森冷厉。 现在的蒙拓是楚寒扮的,说明下午的交易也不可能会是真的,而且他的印钞基地肯定也早已被警方锁定。 思及此,巴卡内心愈加震怒难消,眼里噙着一抹骇人的寒戾。 姓楚的你想不费一兵一卒就置我于死地? 做梦! 巴卡有他的打算,电话另一端的边晔自然也有他的想法,“现在这种情况,我猜你应该不会想继续留在Z国了吧,那些东西如果给警方你不觉得太便宜他们了么?” 巴卡眸子一眯,冷笑道:“难不成你还想替我保管,还是你想让我直接送给你?” 边晔说得一点不害臊,“如果你愿意,我会很乐意接受你的好意,这次为了能拿到模板,我也帮了你不少忙,现在模板成了泡影,我还惹了一身骚,你允诺的好处,我可一丁点都没得到。” 巴卡嘴角的笑容忽的又冷了好几度,“我倒是想把那批机器和资料送给你,但我怕你拿不到啊,基地被警方锁定了,那些东西和库房的纸钞一堆起来可不是一般的显眼,你怎么弄出去?”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只要告诉我保险库的密码和撤掉那些红外线的方法就行。” 这才是你打电话给我的目的吧? 巴卡眉头一皱,冷哼道:“我说呢,你怎么这么有自信,原来一直在我身边安插了卧底呢,亏得我这蠢人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佩服。” 边晔在电话那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知道的,我是个生意人,而且是个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生意人。” 巴卡腮帮咬得死紧,额头青筋鼓得仿佛快要爆裂开来。 他相信就算不告诉边晔,只要时间够,边晔也有办法弄到密码和撤掉保险库机关的方法。 他现在会来与自己周旋,一定是警方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他没有时间了。 巴卡眼睛一眯,“密码我可以先告诉你,但是撤掉保险库机关的方法得等我上了飞机才能告诉你,而你得保证我能安全到达机场,现在我的方位肯定早已被姓楚的追踪到了,帮我甩掉他。” 边晔说话的语气没变,但说出来的味道却变了,“你不觉得时间太长了点么?” 巴卡根本不受他的威胁,“半个小时不算长,如果你不乐意,完全可以不接受我的建议。” 边晔不悦的皱了皱眉,在巴卡挂电话之前淡淡的道:“我会让你安全到达机场。” ………… 基地里除了楚念和楚寒,其他都是巴卡和边晔的人。 原本楚寒是打算将边晔和巴卡一起除掉,但是依目前的形势来看,根本无望。 更糟糕的是,他去送了楚念回来之后发现杨皓已经被巴卡带走了。 刚叫苏扬追踪到他们的位置,不知怎么的又被人给恶意切断了信号。 他不能将楚念一个人丢在这里,但是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巴卡将杨皓带走。 巴卡的身份特殊,如果让警方知道了,他们肯定会要求尽量活捉。 可是如果不让警方插手,他现在也没那么多人手去与巴卡周旋。 冥思苦想半天依旧无果,最后楚寒只能放弃亲手除掉巴卡的想法,通知了警方。 怎料刚挂掉电话,以前蒙拓的助理就过来跟他说保险库那边有异样。 楚寒面无表情的问道:“什么情况?” “周雄说是老板的意思,让他们今天走货。” 楚寒眉毛一竖,“狗屁,哪一次走货不是我经手的,我都不知道他们敢私自开保险库?” 助理附和道:“我就是纳闷这点,所以赶紧过来向您报告。” 楚寒差点就一头热要跟着他去了,不过脑子一转他立马又有了别的想法。 “喂,苏扬,找到他们的位置了么?先帮我查查保险库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 “快了,你等等。”苏扬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了一通,过了片刻,他突然骂起了脏话,“干,那帮孙子在开保险库运钱,偷资料,等等我切过去听听他们头在跟谁通电话。” “速度快点。” 楚寒波澜不兴的催促道,一回头发现助理看他的眼神不对,心里倏地一惊。 果然,电光火石之间,那人的手已经握上了枪柄,楚寒反应也快,在那人抬手的瞬间捏着他手腕狠狠一个过肩摔,将人撂倒在地,骑上去箍着他的脖子使劲儿一拧。 安静的空气里窜出一声脆响,楚寒将已经毫无气息的尸体扔到一旁,脸色阴沉到恐怖。 “苏扬,情况有变,我的身份暴露了,现在得马上赶去救楚念,帮我锁定他的位置。” 苏扬霍的又在那边吼了一声,“我操,警察局里有内奸,边晔全知道我们的情况,半个小时前他还跟巴卡通过电话,你不暴露身份才怪,现在保险库那边全是他的人,而且他现在正和黄局长在办公室喝茶聊天呢,这鸟人想坐收渔翁之利,还想乘此机会除掉你。” “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这个王八蛋,现在帮我锁定楚念的位置,快点。”楚寒步履如飞,深黑的眸子里满是惊怒,但是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只想保楚念和杨皓平安就好。 然而当他在一间旧仓库找到楚念时心顿时凉了半截——楚念脖子上被装了一个不可拆卸的定时炸弹,钥匙不知道在谁手里,也有可能早已被他们给扔了。 楚念被关在全封闭式仓库里,四周黑麻麻的,他看不见,嗓子也哭哑了。 楚寒在路上把自己脸上那层薄薄的东西撕掉了,楚念一看见他就认出来了。 无奈喊了好几次爸爸,都没声儿,最后就抱着楚寒的脖子一个劲儿的哭。 哭得楚寒的五脏六五都揪在了一起,像要窒息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巴卡此时也已经安全抵达了机场,下车之前,他在手机上按下一串密码数字。 然后毫不犹豫的按了确认键,顺手将手机也扔出了窗外。 边晔刚一脸春风得意的从某局长办公室出来,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一接通就听到助理火烧屁股似的急道:“老板,巴卡那混蛋把保险给库炸了。” 边晔眸色蓦地一冷,“炸了!?” “不光炸了保险库,整个基地现在到处都在爆炸,警方正在疏散人群。” “我操他妈的!”边晔愤怒交加,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身旁的石柱上。 这样的结局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和精力,本以为这次既能除掉楚寒又能从巴卡手里狠赚一笔,没想到现在不仅楚寒没死,他还白白送了那么多钱进去。 勾心斗角忙活了那么久,到都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要他怎能不气。 巴卡炸掉整个基地让楚寒也颇为意外,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他的处境变好了许多。 爆炸一开始很多人就乱了阵脚,只顾着逃命,哪怕一出去就会被警察逮捕,他们也在拼命往外面冲,钱再多也比不过命重要,活着才是王道,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 这样一来楚寒需要对付的人自然就少了很多,而且有苏扬帮他远程排雷,加上及时赶来助阵的周东虎,他们也没费什么功夫就安全到达了地面,避开警察,迅速出了爆炸范围。 楚寒把怀里眼睛哭得红红的楚念递给周东虎,神色严肃的问:“搞得定么?” 周东虎接过楚念拿着他脖子上的那坨铁家伙掂了掂,“我见过的型号,不难。” 楚寒想知道更肯定的答案,“多久你能搞定它?” 周东虎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的说:“一刻钟之内。” 楚寒这才重重的吁了一口气,“拆了之后先帮我照顾一会儿,等下我会叫助理来接他。” 说着他凑过去亲了亲楚念的脸颊,“宝贝儿,爸爸要离开一会,晚点再来接你好不好?” 楚念一听他爸爸又要走,小嘴儿一扁,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发不出来声音,嘶哑着,哭得像是被楚寒抛弃了一般凄惨。 周东虎吓得连忙把小家伙又塞回了楚寒怀里,“帮你照顾可以,但是不能哭。” 这回楚寒抱着人又亲又哄都不管用了。 周东虎在旁边劝道:“放心吧,警察早就在那边埋伏好了,再不中用也还是挂着特警的名号,而且那么多人,巴卡身边就五个,他们再厉害身体也是肉长的,挨得了几下枪子儿?” 楚寒一直在不停地哄楚念,直到楚念停止了哭泣,他才对周东虎说道:“我不放心杨皓,巴卡宁愿把他这两年的所有心血全都炸掉也不愿意让别人得到分毫,你觉得他会是哪种人?” 自己得不到,就是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分享丝毫,这就是巴卡。 杨皓现在在他手里,等到他发现自己穷途末路之时肯定会拉着杨皓给他垫背。 楚寒怕的是这个。 周东虎沉吟片刻,“那我跟你一起吧,等会儿路上给你儿子拆了炸弹再让人来接他。” 楚寒没再多做推辞,两人上了车往机场疾驰而去,周东虎在半路给楚念解了定时炸弹的锁,却一时半会儿拆不掉炸弹,楚寒索性派人把那坨铁家伙扔进了海里。 他们赶到机场车还没停稳就听到了枪声,楚寒心里猛地一颤,快速打开车门下了车。 当看见巴卡用枪指着杨皓的头,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往客梯挪动时。 楚寒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巴卡看见他来眸子里立马又多了一丝警惕,大声挑衅道:“姓楚的,你以为现在你是最后的赢家?看见了吗?人还在我手里。” “你以为这次你还可以全身而退?”楚寒拳头紧握,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杨皓刚醒没多久,脑袋一直晕乎乎的,听见楚寒的声音他蓦地清醒过来,“楚…呜…” “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他身边么?” 巴卡死死地勒着杨皓的颈项,凑在他耳边冷幽幽的说:“可惜,我不想如你的愿。” 楚寒看他们快要挪到登机客梯边时,心里越发着急,小声对身边的周东虎说道:“虎子,我算了一下,二楼B区的第三个窗口,你身上那把枪的射程刚好够,我在这里拖着他你动作快点,开了枪就迅速离开,后面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干净的,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来日再还。” 上面有令要尽量活捉巴卡,还不能伤了人质,所以那些警察一直不敢开枪。 但是楚寒现在已经顾不到那么多了,再僵持下去,等他们上了飞机,更难救人。 他只能拼死一搏。 周东虎没吭声,趁巴卡没注意时悄悄消失在人堆中。 楚寒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大声的对巴卡说道:“你以为你挟持了杨皓今天就真的走得掉?我告诉你飞机的机油最多够你们飞三百公里,里面有好多零件也被人动过手脚……” 巴卡他们已经快速有序的踏上了客梯,听楚寒这样说,他突然冷笑着打断了他。 “你拖时间的方法还真不怎么滴。” 他手里有人质,警察也不敢冒然行动,眼看他们快要登机了,楚寒在心里估算着时间,正想着周东虎怎么还没动手,空气中赫然一声炸响,一颗子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过了巴卡身前一个保镖的耳朵,然后将巴卡持枪的那只手打了个稀巴烂。 突突突的枪响立马完全炸破了原本紧绷而安静的空气。 混乱中杨皓趁机用尽全身力气顶了巴卡一下,挣开束缚后就狠狠推了前面那个肉盾一把。 人是给推翻了,谁料情急之下他也一个踉跄没踩稳,从高高的客梯上滚了下去。 “杨皓!”楚寒颤抖着一声大叫,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也正是趁着这个空当,周围的特警才敢放心大胆的朝那几个保镖一阵狂射。 没两下那几人就被打得血肉模糊了。 楚寒冲过去时杨皓刚好滚落到地上,额头上全是猩红的鲜血,看起来异常触目惊心。 巴卡被射中了双腿,倒在客梯最顶端摸着枪还想给杨皓补一枪。 不过刚拿起来就被打掉了。 楚寒整颗心都紧揪着完全没听到巴卡的惨叫声,将杨皓抱起来就冲出了人群。 出去时有人要拦他,幸好碰上了他的发小莫恕飞。 上次楚寒生日他们还一起喝酒来的,那时莫恕飞还没转正,今儿是他转正后的第一个任务,没想到就碰上自己哥们儿出事,上次喝醉了他还勾着杨皓的脖子说以后有事要为他们两肋插刀。 今天也真不含糊,顶着被处分的压力硬把楚寒放走了。 楚寒一出机场,助理薛海就迎了上来。 几人伺候着他们上了车,便一溜烟的往医院疾驰而去了。 巴卡之流此时也早已被楚寒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肺都只想着杨皓千万不要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但偶真滴木有食言啊啊啊TAT,白天头疼了一天,一个字都码不出来,直到晚上八点多才有状态,为了不食言,一直断网码字熬到这会儿,可能这会儿已经没人看了,但是我只是想对得起自己说过的话而已,说了会更,再晚我都会更,对于等文的亲,除了说抱歉我也不知道该说些神马,最近某人确实也有些疲软,亲担待着我在努力调整中【鞠躬~~~ 36 36、第三十六章 如此欢脱 ... 杨皓在强烈的钝痛中睁开眼睛,视野一片纯白,他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 温热的呼吸扫过,弄得他胸口有些痒,低头一看,原来是楚念正窝在他怀里睡觉。 薛海进来看见已经苏醒的杨皓,面色一喜,“杨先生,你终于醒了。” “楚寒呢?”杨皓一睁眼就在找楚寒,找了半天也没见人影,有些担心。 “老板在警察局做笔录,公司也有些重要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有啥需要你跟我说就是。” 杨皓摇摇头,又疑惑道:“海都不是倒闭了么?” “不是倒闭是被收购,不过大老板依旧是同一个人,具体情况还是等老板亲自告诉你吧。” 杨皓也没再绕着这个话题多问,犹豫了片刻,轻声道:“巴卡……被抓了么?” 薛海淡淡的‘嗯’了一声,“据说等他伤好一点后要押送到另一个地方去。” 杨皓心里一紧,眉宇间爬上一抹忧虑。 巴卡没死,纽约的监狱都关不住他,Z国的监狱能关得住他么? 薛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安慰道:“他两条腿已废,又是在逃犯,警方目前正在收集他在Z国的所有犯罪证据,制造巨额伪钞这一条就够判他无期,如果被遣送回纽约,枪决是必然的。” 所以无论是哪样结果,巴卡都不可能再有翻身之日。 杨皓沉吟片刻,还想问点什么来着,他怀里的小家伙却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小爸爸。” 楚念欢快的声音将杨皓脑中的诸多疑问一下子赶了个干净,呲牙咧嘴的拍着楚念的后背,“小念,别抱那么紧,爸爸疼。” 楚念赶紧松开杨皓的脖子,眨巴着麋鹿般的大眼睛,“小爸爸你哪里疼,小念给你呼呼。” 杨皓看着眼前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感觉全身的疼痛瞬间减轻了一大半,笑咪咪的说自己嘴巴疼,小家伙还真撅着嘴儿开始认真的给他呼呼的吹了起来,还一边吹一边说“爸爸不疼”。 杨皓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凑过去啄了他一口,笑嘻嘻的说:“爸爸不疼了。” 楚念一高兴又抱着他的脖子可劲儿蹭了两下,蹭得杨皓全身直打颤。 薛海见状赶紧上前将人抱了过来,柔声哄道:“爸爸肚子饿了,小念陪叔叔一起去给他买吃的好不好?” “可是我想和小爸爸在一起。”楚念仍旧伸着双手,眼汪汪的看着杨皓。 杨皓看着也不忍心,温声道:“算了,还是让小念呆在我旁边吧。” 薛海有些犹豫,“可是你的伤。” “没事,我让他不动,就碰不着了。” 再把小家伙放回去的时候,杨皓让他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不准动,他果然很听话的半天没动过,直到下午楚寒来的时候,小家伙才抑制不住激动麻溜的翻了个身,爬起来就往楚寒怀里扑。 楚寒看见醒来的杨皓,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回归原位,逮着人嘘寒问暖了半天,还不放心,又叫医生来给杨皓检查了一遍,确定没大碍之后才安了心。 杨皓身上基本上都是皮外伤,大脑有轻微的脑震荡,卧床休息了几天,加上楚寒的精心照顾,恢复得特别快,这两天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了。 楚寒却仍旧有些不放心,中午还特地从公司赶回来帮他爷俩做饭。 楚念小馋猫一直在他脚跟前转悠,想让楚寒抱他上去瞧瞧,楚寒却故意一直视而不见,把楚念弄急了,抱着他的腿当树使劲儿往上面爬,好不容易爬了一丁点高度,楚寒坏心眼儿的一抖脚。 小家伙跐溜溜的就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点砸到也在旁边转悠的小黑。 杨皓倚在门口乐得前仰后合,也忍不住想去凑凑热闹,走过去抱着楚寒的腰,故意拉长语调说:“哎呀,亲爱的,你看这鱼,肚皮都破了怎么还会游呢,真奇怪。” 楚寒添油加醋的附和道:“就是呢,你看它还在吃它周围的豆腐呢,真稀奇。” 楚念一听,心里像猫抓一样,急得直挠他们的腿。 小黑也有样学样儿的跟着在旁边蹭楚寒的裤腿儿。 可是楚寒和杨皓依旧只顾你侬我侬故意把他俩晾在一边。 终于在做了所有努力都没得到回应之后,小家伙委屈极了,又要强,不好意思哭出来,扁着嘴巴抱着小黑悄无声息的躲进了离他最近的橱柜里。 任凭楚寒和杨皓变着方的哄他,他都不肯出来了。 楚寒:“宝贝儿,爸爸错了,你出来,我抱你去看鱼吃豆腐好不好?” “…………”楚念忒伤心了,不但不理他们反而又往里面缩了一点。 小黑眼巴巴的望着杨皓和楚寒,心里其实是想出来的,不过楚念一直箍着它,它挣不脱啊。 于是只能乖乖的躲在那小祖宗的怀里,与他一起坚守阵营。 杨皓:“小念,那里面有好多小老鼠,它们会咬你屁股蛋子,听话快出来。” “…………”楚念不为所动,埋着头继续可怜兮兮的绞着小黑的耳朵。 “宝贝儿,你出来,爸爸中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大闸蟹好不好?” “…………” 杨皓见他仍没反应,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哎哟,我的头,好痛。” 楚寒一转念,极其配合的紧张道:“皓皓怎么啦,来,我帮你吹吹就不痛了。” 说着他便假装给杨皓吹了起来,一边吹一边拿眼角瞄某个别扭的小家伙。 杨皓也斜瞄着楚念,一个劲儿的喊,“你吹得不对,还是痛,越来越痛了。” 楚念听杨皓一直喊痛,抬眼瞄了他一下,看见杨皓满脸痛苦,心里很是心疼,也很犹豫。 杨皓看他开始动摇了,再接再厉的装哭起来,“呜呜……楚念爸爸头好痛。” 楚寒更夸张,“哎呀,怎么起了这么大的一个包,怎么办?” 两夫夫一唱一和,楚念坚持了一会儿,终于熬不住了。 爬出来跑到杨皓旁边,踮起脚尖极其认真的给杨皓吹了起来。 吹了两下,杨皓就一把将人抱过来,亲着楚念粉嘟嘟的脸颊夸道:“小念你真厉害,轻轻一吹,我的头就不痛了,小爸爸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不理你了,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楚寒长臂一伸把两人一起围住,一头扎进小家伙怀里乱拱。 楚念被他拱得哇哇大叫,刚才心里那点小悒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家四口吃顿午饭,吃得满屋子都是幸福甜蜜的味道,一下午都没散。 晚上楚寒在浴室洗澡,楚念和小黑两个在房间里玩,杨皓收拾完上楼一进屋就看见了让他蛋疼菊紧的一幕,眼角抽搐了半天,回过神来后,大声制止道:“小念,你在哪里拿的这些鬼东西,快点给我扔了。” 楚念原本正拿着一个安全套当气球吹,好不容易吹到有点要鼓起来的意思,杨皓的声音吓得他一激灵,一口气又吞回了肚里,‘气球’脱离嘴巴,在空中转了几圈轻飘飘的落到了床上。 杨皓几步上前,看见散落在床上的各式安全套时猛地倒抽凉气,双目圆睁。 接着就是一声大喝,“楚寒,你个混蛋!” 楚寒刚洗完澡还在擦身子突然听见杨皓的大吼声,眉毛一抖,一转身就看见杨皓气鼓鼓的站在门边,眸光如炬的瞪着他,“臭流氓,竟然拿这种东西给楚念玩儿。” 楚寒愣怔了片刻,看见杨皓手里的安全套时,突然哈哈大笑道:“这个捣蛋鬼,我哪有给他玩,装兜里的,肯定是他自己翻出来的。” 杨皓闻言再次炸毛道:“没事儿把这东西装兜里,作死啊你!” 他们俩那啥的时候很少用套子,楚寒宁愿多洗几次也不喜欢用安全套。 所以家里除了KY,基本上很少放这些会让杨皓面红耳赤的东西。 楚寒不紧不慢的裹好浴巾朝杨皓走来,笑呵呵的解释道:“今儿在黄总的俱乐部打球的时候,他送的,LV的,据说还五百多一个呢,不过我不喜欢,太黑了,显瘦,本来是想拿来做个顺水人情的,后来忙起来给忘了,怎么啦?” 被楚寒这样暧昧不明的盯着,杨皓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声音里的底气弱了稍许。 “楚念正拿着它当气球吹。” 楚念听到自己的名字,以为有啥好事儿,一蹦一跳的窜过去,从杨皓脚边钻进门,看见楚寒朝他伸手,乐呵呵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爸爸香香。” 杨皓一抬眸,看见他嘴里还叼着一个漏网之鱼,顿时面红耳赤的大吼道:“楚念,给我吐了它!” 楚念不听,调皮的咬着胶圈,小手拉着另一头,把那东西扯老长。 楚寒也不阻止,还乐得见牙不见眼。 杨皓没辙几步上前冲过去,黑着脸抢了过来,结果被楚寒一把搂住了腰,刚挣扎时楚念又勾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爬,怕摔着他,杨皓不得不赶紧伸手将他接住,三个人一拉一扯的出了浴室。 这时小黑也屁颠屁颠儿的窜了过来,几人低头一看,它嘴里竟然还叼了一个。 于是房间里又响起了杨皓恼羞成怒的咆哮声:“小黑,你给我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持续甜蜜中,求留爪,求鸡血╭(╯3╰)╮ 37 37、第三十七章 机灵小鬼 ... 最近杨皓很暴躁,因为楚念越来越调皮了,每天跟打了鸡血似的,变着方儿的折腾他。 那天他就出门扔个垃圾,一回来人就没影儿了,楼下找遍了也没找着人。 结果上楼一看,气得他好一阵蛋疼乳酸,那家伙竟然把自己给装花瓶儿里了。 看见杨皓进去他还调皮的把脖子一缩,人带着花瓶满屋子滚。 怎料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撞到了墙上,‘哐当’一声把花瓶给撞了个粉碎。 原本那东西是楚书记的心爱之物,那天楚寒有个朋友在找雍正年间的珐琅彩瓷,楚寒正好有事求人家,就把老爷子的书房珍宝给拿了回来做人情。 谁料还没来得及包装就被那捣蛋鬼给撞碎了。 杨皓当时心里那个恨呐,把人提起来扬手就赏了他屁股两巴掌,不过下手不重,压根儿就没打痛,楚念还以为杨皓跟他闹着玩儿呢,咧着嘴一个劲儿的乐咯咯笑。 前两天爷俩一起去逛超市买完东西,杨皓在收银台付账,把他放地上,腾手拿个钱包的小半会儿功夫人就跑开了,一转头看见小家伙站在一对母子面前揪着那位妈妈的裤腿儿不让人家走。 就因为她儿子手里抱了一只和小黑一样大的小黑狗。 楚念以为是他们家小黑,死活不让人家走,硬要把‘小黑’抢回来。 今儿下午更离谱,杨皓在厨房炒菜,小家伙在客厅看动画片,看见电视里的小孩在吃草莓布丁,嘴巴痒痒得厉害,跑冰箱里把里面那半瓶超大号的红枣酸奶酪偷偷拿出来吃了近一半。 以前楚寒教过他怎么开那东西,小家伙鬼机灵了,还拿了个碗跟小黑分着吃。 杨皓出来时,半瓶1.5KG的发酵乳生生给俩家伙吃了快一半了。 气得杨皓拿着锅铲追着他满屋子跑,追到人后把他拎到厨房,让他捏着耳朵面壁思过,站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楚寒回来后他才得救。 结果还在饭桌上某人肚子就有反应了,捂着屁股一个劲儿的喊:“爸爸,我要巴巴。” 楚寒立马动作利落的将人拎进了厕所。 上了趟厕所出来后,小黑也在他跟前转悠,还一边转一边汪汪汪的叫。 杨皓瞅它那模样就知道它也拉肚子了。 之后一人一狗跟拉屎比赛似的,每几分钟就要跑一趟厕所。 累得楚寒和杨皓晚饭也没吃完,尽围着给俩小家伙擦屁股去了。 后来楚寒下楼去买了点药,给他们吃了才慢慢好了一些,而且肚里也没啥东西可拉了。 伺候着小祖宗睡着后,两人躺在床上歇气,楚寒一个翻身翻到杨皓身上。 蹭着他鼻尖软绵绵的问,“皓皓你最近头还晕不晕?” 杨皓还以为他这是在关心他,顺口就道:“几百年前就不晕了,爷我最近吃嘛嘛儿香,身体倍儿棒。” 楚寒闷闷的说:“可是我最近身体不怎么舒服。” 杨皓有些紧张的问:“怎么啦?” 楚寒满眼哀怨的看着他:“憋得慌。” “…………”杨皓不吭声儿了,脸上的温度一下子高了好几度。 “皓皓。”楚寒闭着眼睛,用嘴巴若即若离的碰着杨皓的唇。 忽又辗转游移到杨皓的耳廓,轻轻的吻着他的耳垂,声音柔得像蔓草。 “再不给点肉吃,我都成和尚了。” “和尚好啊,修炼到一定境界还可以成佛,然后西登极乐世界,多好。” 杨皓跟楚寒打着哈哈,还妄想去推他。 楚寒却捉着他的手腕牵到自己小腹之下,按住了他已经抬头的欲望。 杨皓瞬间觉得楚寒差点把他给烫化了,支吾道:“我,我还没洗澡,咱们先洗澡吧。” 楚寒沿着他漂亮的颈部线条细密的亲吻着,伸手煽情的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 “忽悠我……是会受惩罚的…” 说着他故意隔着布料狠狠的蹭了一下杨皓的大腿。 杨皓身子猛地一颤,觉得被楚寒蹭过的地方忽然烧起来了一般,烫的他心惊肉跳。 楚寒饿了快一个月,现在这样和杨皓腻乎,其实差不多已经快要到他的极限了。 杨皓心里虽然也有点想,但是又有些怕。 每次时间一隔久了,楚寒弄起来,力道就会特别狠,时间也特长。 “皓皓。”楚寒的情绪似乎已完全上来了。 激动得搂着杨皓的手臂都在发颤,找到杨皓的唇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强势的撬开牙关后湿滑的舌尖便长驱而入开始尽情品尝…… 杨皓被他热情而急切的亲吻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喉咙里发出了细微的低吟。 楚寒听到后像是受了莫大鼓舞一般,双手慢慢移到杨皓的臀部上,来回揉捏着。 衣服在热情的亲吻纠缠中脱落。 楚寒的吻顺着杨皓白皙的颈项,滑过他的胸前、肚脐,直到小腹之下…… “啊……”杨皓一声惊叫,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许久不曾感受过这样的刺激了,心跳快得极为不正常。 楚寒灵巧的舌尖不停地刺激着杨皓的身体。 大火越烧越旺,杨皓也愈发情难自禁,汹涌的快感冲击着大脑,他绷紧了神经和身体。 楚寒双手捧着他柔软的臀部,手指沿着股缝慢慢伸进那片柔软里。 杨皓正被强烈的快感冲击着,楚寒的手指进去时他也没多大反应。 一声嘤咛反将楚寒挑逗得更加心痒难耐。 楚寒来回刺激着他滚烫的贲张,配合着逐渐加快的速度…… 终于在他的努力下,杨皓在难耐的低叫中冲上了欲望的巅峰。 他揪着楚寒的头发试图将他推开,楚寒却扣着他的腰,寸步不退。 “楚寒让开……啊……啊啊啊……” 杨皓激动得身子一抖,滚烫的液体尽数喷薄而出。 楚寒抽了几张纸巾将嘴里的东西吐掉,笑眯眯的欺身而上,“宝贝儿,舒服么?” 杨皓虚脱一般微眯着水雾迷蒙的眼睛,气儿还没喘匀,楚寒热切的吻又砸了下来。 狂风暴雨一般凶猛,强势的掠夺着他的呼吸,让他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个过于粗暴的吻。 逐渐地他有些喘不上气儿,脸上一片桃红。 激情将泪水逼出了眼眶,让人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蹂躏的欲望。 楚寒抹了润滑剂的贲张挤进他股缝之间,在那周围细细地摩挲了一圈。 然后慢慢的将前端戳了进去。 杨皓的身子瞬间绷得死紧,氤氲迷蒙的眸子里噙着满满的哀求。 楚寒伸手轻轻按摩着绷紧的入口处,柔声安抚道:“皓皓听话,放松就不痛了。” 杨皓又不是没上过他的当,显然此刻不愿意买账。 要不是楚寒一直牢牢的按着他的身子,他早吓得翻身爬开了。 楚寒憋得额头青筋乍起,满脸通红,凑在杨皓耳边一个劲儿的诱哄他。 “宝贝儿让我进去吧,我也疼得厉害,你放松一点,进去就不疼了,听话。” “那你,拔出来把它晾小一点再进去,我疼。” 杨皓觉得楚寒今儿的尺寸太让他接受不了了,这还没进去呢,进去后他不得疼死啊。 楚寒简直欲哭无泪,讨好似的用脸颊去蹭着他湿软的脸颊。 “皓皓,我忍不住了,相信我,你慢慢放松,我一点一点的进去,不会弄疼你的。” 杨皓泪眼婆娑地看着楚寒憋红的脸颊和眼眶,看了半晌,又颇为心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开始在楚寒身下慢慢舒展开自己的身体。 楚寒密密麻麻的亲吻着他的敏感地带,抬着他的腰,逐渐将自己的欲望递送进了杨皓的身体里,柔软而湿热的禁地让楚寒满足的呼了一口热气。 “嗯呜……”杨皓颤抖着揪紧身下的床单,嘴里发出略显愉悦的低吟。 烈焰火海,万丈高温,欲把人灼伤,楚寒捧着他的腰开始缓慢的顶弄起来。 杨皓尽量放松身体配合着他,感受着楚寒温柔而又坚定的进入。 随着胀满感的逐渐深入,一丝丝酥爽逐渐从他身体深处扩散开来。 他深深地吸着气,喉间忍不住小声哼吟起来。 楚寒觉得自己的身体跟烧起来了一般,激动得他全身的肌肉都绷得有些发疼。 胸口那抹胀满是如此强烈,想要通过身下他们连接的地方传递到杨皓的身体里去。 他顺手抓了个抱枕塞在杨皓身下,将他笔直的长腿抬到了自己的肩上,与他十指相扣。 然后逐渐加快了进出的频率。 身体掉进火热的浪潮里,杨皓的意识在火海中载浮载沉随意飘荡。 细细地感受着从身下奔涌而上的快感撞击着自己的心房。 他想屏住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太过兴奋的身体。 但是楚寒那火热坚硬的男性就似一把烧红的烙铁,在顶弄的过程中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了一般,他只能在奔腾的快感里颤栗着身体,抑制不住的一声一声低叫着。 楚寒颤抖着身体,越发狂乱的顶弄起来,想要完全融进身下这个让他如此贪恋的人。 “楚寒……慢……慢一点……呜呜…楚……寒…慢…慢…呜……” 楚寒近乎狂乱的索取,让杨皓的哀求声也变得支离破碎。 暧昧的碰撞声在不断升温的空气里响起,愈发让人头皮发麻,耳根发红。 杨皓被这太过激烈的爱欲弄得完全无力招架,想去勾楚寒的脖子,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楚寒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已变成了熔化的岩浆,正在身体深处沸腾着渴望喷发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松开支撑着的手,扑下去压住杨皓的身体,紧紧地搂住他。 开始了最后的疾速冲刺。 直到杨皓受不了的绷着身体尖叫起来,身下某个地方猛一绞紧。 两人才终于在同一时间攀上了欲望的顶端。 楚寒低吼着将灼烫的欲液尽数喷洒在杨皓的身体深处。 贴得严丝合缝的身体在激情的余韵中轻颤着。 “皓皓……” 楚寒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满足感,趴在杨皓身上小口小口的啄着他粉润的肌肤。 杨皓从疲软中恢复了一点力气,双手轻轻抚着男人的头发,轻声应着他。 楚寒歇了好半晌正准备抱杨皓去洗澡,突听到门边传来一道清脆的童音。 “爸爸,我要巴巴。” 杨皓跟见了鬼似的,吓得立马以最快的速度推开楚寒,躲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楚寒你丫混蛋,竟然不关门!” 38 38、第三十八章 蛋逼世界 ... “小爸爸,我饿。”楚念拉着杨皓的手摸着自己饿扁了的小肚子,眼巴巴的望着他。 杨皓顺势给他揉了揉,哄道:“宝贝儿,再忍忍一会儿到了爷爷家会有好多好吃的。” 楚念耷拉着小脑袋有气无力的问:“那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爷爷家?” “这……”杨皓为难的看了驾驶座上的楚寒一眼,骗他道:“马上就到了。” 骗小孩很可耻,可是架不住这堵成长龙的交通啊。 杨皓也没办法,大中午地,他们在这大桥上堵了一个多小时了。 半个小时挪几十米,偏偏出门赶得急,忘了带点吃的走。 这会儿想下车给小家伙买点吃的来垫肚子都没辙。 “这D市的交通快赶上北京了,堵个车都能饿死人,宝贝儿来爸爸抱抱。”楚寒伸手把蔫儿哩吧唧的小家伙抱过来,柔声问:“还记不记得爸爸跟你说过的,今天见到爷爷要说什么呀?” “要说爷爷生日快乐!” “嗯,我儿子真乖,来,亲一口。” 楚念撅着小嘴儿凑过去在楚寒嘴巴上啄了一下,又道:“爸爸,我饿。” 楚寒:“呃……” “小念,快看,前面的车车动了哦。”杨皓突然一声略带惊喜声音将爷俩拉回神。 楚念转过身,看见前面缓缓挪动的车辆,就跟看见了他平时最喜欢的草莓蛋糕一样,双眼放精光,“爸爸,车车动了。”车动了他们就能到爷爷家了,就能有东西吃了,哦吼吼。 看着终于慢慢畅通的道路,楚寒和杨皓也同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楚寒单手转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紧搂着怀里的小不点,下了滨江大桥,他突然淡淡的飚出来一句,“对了,皓皓,今天边哲可能也会在,早上听爸说边晔昨晚给他打了电话贺寿。” 杨皓神色倏地一愣,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是吗?正好,我们挺久没见面了。” 其实前几天他就给边哲打过电话,可是从来没打通过,他一直很担心边哲。 现在边晔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尴尬,有些事虽然没搬到台面上来,可大家都心知肚明。 杨皓心里其实很想不通,为什么边晔要处处针对自己和楚寒。 如果说他要为当年被他父亲害死的姐姐报仇,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难道还解不了他心头之恨么,而且当年的种种悲剧都是他父亲造成的,边晔为何要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他和楚寒身上。 现在来接近楚书记又是什么意思?还不甘心? 杨皓想的这些问题,楚寒自然也想过,同样找不出答案,见杨皓神色凝重,他轻声安慰道:“只是贺个寿而已,而且今天有很多父亲以前的同事,莫恕飞他们也会来,不用担心。” 杨皓淡淡的嗯了一声,脸上的神色依旧很勉强。 他们赶到楚寒原来的家时,大伙儿正准备开席。 楚念一进院子就扯着嗓子喊‘爷爷生日快乐’。 老爷子接过小孙子乐得眉开眼笑,“小念肚子饿扁了没?爷爷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楚寒和杨皓微笑着站在他旁边,楚书记正准备让他俩挨着他坐下,对面桌的莫恕飞嘴欠道:“楚叔,您不给介绍一下么,这孙子都抱上了,可我们这里还有好多人不认识这俩大帅哥呢。” 他家老爷子立马从这桌瞪他一眼,“混账东西,满桌子的菜都堵不住你那张臭嘴。” 楚寒他们家的家史一直是这个圈子里那些太太小姐们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焦点,现在楚书记退下来了,对于最近才出现的这个小孙子,大家可是好奇得很。 楚幕天自从手术之后一直修身养性,现在的心态比起以前简直是大相径庭。 这样被大伙儿打趣,他也没往心里去,笑呵呵的说:“楚寒我就不介绍了,这也是我儿子,杨皓,这个小宝贝是我孙子楚念,来小念给大伙儿打个招呼。” 楚寒出门前就教过楚念,这会儿面对四五十号人他也一点不怯场,吐字清晰的喊道:“公公婆婆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好,我是小念。” 喊完后还调皮的扑倒他爷爷怀里激动的乱拱了一通,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挨着老爷子身旁坐下后,杨皓看到对面的边晔,伸着脖子找了一圈儿,都没找着他想找的人,无奈只好开口问道:“唉,边叔叔,边哲今儿没跟你一起来么?我刚还在跟楚寒说好久没看到他了,今天你们来正好一起聚一聚呢。” 楚夫人插话道:“在里屋休息呢。” 杨皓神色一紧,“怎么啦?” 边晔脸上还是一派温和慈善,解释说,“前些天感冒了一直没好彻底,上午坐了车头有些晕,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楚寒在桌下捏了捏杨皓的手,但是杨皓心里还是很担心,满桌的珍馐美酒他也食之无味,敷衍的夹了几筷子,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便下了桌,进屋找人去了。 楚书记他们客房挺多的,杨皓挨着挨着找,推开边哲休息那间客房的门时,边哲立马睁开了眼睛,满脸警惕,看见是来人是杨皓,不禁面色一喜,“杨哥。” 杨皓快步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听说你不舒服,怎么啦?” “没事,我只是不太喜欢那种吵闹的场面,就找了个借口好在这里等你。” “撒谎,每次见你,你脸都白得跟纸一样,年纪轻轻地抵抗力这么差,还没事?” 边哲搪塞不过,又想转移话题,“对了杨哥,你没事了吧,听舅舅说你那天从客梯上滚了下来,对不起,我这次什么忙也没帮上,连看都没去看你一下。” “我什么事都没有,别转移话题,你到底怎么了?竟然会瘦成这个样子。” 边晔那么疼他,照理说边哲的日常生活应该会被照顾得很周到才是,但是他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消瘦,杨皓在这方面还算得上是个过来人,觉得边哲肯定是有心病才会这样。 “我真的没事,最近天气转冷,那天不小心感冒了就一直都没好彻底……” 杨皓有些愠怒的打断他,“阿哲看着我,到底怎么了?不准撒谎。” “…………”边哲只看了杨皓一眼便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沉默了。 杨皓一直眸光灼灼的盯着他,“你舅舅是不是不准你和我来往?” 边哲又沉默了片刻,轻声道:“这次你被抓的事情,真的很抱歉,舅舅他……” “阿哲!”杨皓突然有些激动的捏着他的手臂,眉头紧皱,“你究竟在逃避什么? 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对方和自己真正的关系,以前杨皓觉得时机未到不好说出来,但是现在他都觉得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为什么边哲还一直想要逃避,而且他能感觉到边哲内心的那种渴望。 “你为什么不想认我?” 杨皓的话让边哲浑身一震,他怎么会不想认他这个哥哥,是舅舅不准。 “你在恨我,还是你舅舅不准你认我?” 杨皓一步步的进逼让边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应对。 “我们本来就是亲兄弟,他凭什么不准你认我,还限制你的自由?” 杨皓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愤怒,边哲又不是他舅舅的玩偶,干嘛什么事都得他同意才行。 “…………”边哲还是不说话,心里泛起一种说不出口的苦。 “阿哲,要不你跟我们一起生活吧,你放心楚寒不会给你摆脸色看的,他只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比较冷而已,你和他熟悉之后就会发现他其实很爱笑,而且还很会照顾人。” 不能怪杨皓挑拨边哲和他舅舅之间的关系,他是真心渴望能有边哲这么个温润敦厚的弟弟,而且边晔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弄得好像跟他们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 听了杨皓这番话,边哲心里其实很感动,但是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些事情真的让他难以启齿。 如果现在杨皓扒了他的衣服,肯定能看到某些不堪入目的痕迹和触目惊心的伤口。 那是上个星期他为了逃出去看杨皓的代价。 最近他舅舅对他的占有欲已经升级到变态的境界了。 如果他真的为了杨皓离开他,边晔说不定立马就会找人杀了杨皓。 今天男人会让他出来,边哲都很担心,怕他舅舅又在设计什么阴谋来对付杨皓他们。 杨皓见他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也不想再让他为难,改口道:“算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要你开心就好,如果想通了,我那里随时欢迎你,听见了吗?” 边哲再次抬眸时,眼里已经泛起了水雾,“谢谢你……哥。” 杨皓伸手摸着他冰凉的脸颊,无奈的叹了口气。 边哲却好像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拉着杨皓问东问西的,让杨皓给他讲平时楚寒和楚念爷俩的那些糗事,还有他和楚寒以前的故事。 说着说着说到楚寒他们家家史,提到楚书记当年出车祸的事情。 边哲插嘴道:“听我舅舅说,我大舅好像也是那年死的,好凑巧今天还是他的忌日呢。” 杨皓面上一惊,“你还有个舅舅?” “嗯,外婆一共生了三个孩子,我母亲还有两个舅舅,听说大舅当年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拒绝接受外公给他安排的人生道路,和家里的关系闹得很僵,后来还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把自己搞得很不堪,又是吸毒又是赌博什么的,舅舅说他也是自杀的,死的时候瘦得都只剩一把骨头了。 杨皓闻言,心里一阵唏嘘,还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呐。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怎么撒,就是这么撒,我前面就提过楚夫人养过小白脸,楚书记30岁那年出车祸神马滴有木有? 39 39、第三十九章 流氓蜀黍 ... 中午吃完饭,有些客人还有事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伙儿都起身向楚书记夫妇告辞。 楚念窝在他爷爷怀里,路过一个客人就逗他一下,逗得满院子都是他嘎嘎嘎的大笑声。 林野和莫恕飞他们揪着楚寒不让他溜,还让杨皓把边哲也带上一起出去乐乐。 楚寒开玩笑的说,“这我可做不了主,人家家长还在这里呢。” 边晔脸上一直是一派和颜悦色,“我只管他吃穿,可没说要限制他人身自由。” 楚寒心里一声冷斥,妈的,都玩软禁了,还没限制人身自由。 当杨皓和边哲听说大家要一起去边晔那个朋友的射箭俱乐部玩儿的时候,两人均是心头一紧,这次不会又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吧? 楚寒别有意味的说,“这次有林野和莫恕飞他们,如果谁不安分,正好让莫恕飞抓两个回去蹲两天局子。” 一群人闹哄哄的出了楚家大院儿,边晔走在最后,路过楚夫人身边时,四下也无人,他笑眯眯的凑过去在女人耳边说了一句话,楚夫人脸上的笑容和血色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禹一直在地狱等你和他团聚呢。”这是他的原话。 夏禹是谁? 这个世上除了边晔,现在已经没人知道夏禹真的名字其实叫边昀。 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偏偏有人就是放不下。 人们总说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 可惜,边晔从来不信那一套。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驱车到那家射箭俱乐部,进去看见那些象征着冷兵器极致的复合弓,大伙儿感觉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那冷澈的质地和尖锐的锋芒太他娘的夺人眼球了。 连许久不碰箭的楚寒都有兴趣想去一亲芳泽。 不过他也没着急,抱着楚念在里厅找了个位置坐下,笑呵呵的说,“边先生经常玩儿这个吧,要不今天也让我们这帮猴子开开眼界?” 边晔谦虚道:“别挖苦我了,我也是以前陪朋友出来应酬才认识这家俱乐部老板的,很少玩这东西,年轻的时候还行,现在老了拉不动了,我倒听说你是玩弓的高手,要不给大家露两手?” 楚寒叫苦,“我也很多年不碰那东西了,不行,拉不动啊。” 话音刚落,莫恕飞鄙视他的声音就飘了过来,“你就得瑟吧你,70磅的复合弓拉起来气儿都不带喘的,还在这跟老子装B,赶紧站到靶子那儿去让我射两箭,你这倒霉孩子太糟爷心了。” 此话一出,大伙儿都跟着起哄。 杨皓也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他,“我怎不知道你还会这玩意儿呢?” 莫恕飞又插话道:“杨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指不定他还瞒着你在外面养了小情儿你都不知道。” 杨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有可能。” 楚寒微眯着眼睛磨牙:“莫恕飞,你丫小时候大脑在过期的三鹿里泡过还是咋滴,竟敢公然的挑拨离间,你个千年王八蛋,嫌命长了是吧?” “有种过来单挑啊,老子这些年一直在苦练,就是想有朝一日一定要血洗前耻。” 于是,这下他的激将法终于起作用了,楚寒把小不点放到杨皓身上,站起身,挑衅道:“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你的人生扉页上再添一道败笔,那哥就好心成全你吧。” “哇哦……”周围顿时一片口哨声。 这边是28米的专业馆,压根儿就没几个人。 他们刚来的时候为数不多的那几个人也走了,此时就楚寒他们这一拨人在玩儿。 所以楚寒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走到60—80磅拉力的木靶位区内,挑了一张崭新的60磅专用复合弓,轻轻一抬眸,对莫恕飞道:“先拿这个练练手?” 莫恕飞不屑的一声轻哼,“切,谁怕谁啊。” 楚寒淡淡的笑了笑,戴好撒放器,调整好站姿,瞄准距离后稳稳的放了一箭,毫无悬念的正中靶心,引得全场一片掌声,莫恕飞也不甘示弱,同样正中靶心。 之后两人换成了70磅的复合弓,楚寒让莫恕飞先来。 莫恕飞也没多推辞,凝神肃目的拉开弓,右手一松,锋利的箭头如闪电一般飞速而过,扎进了刚才那支箭的旁边,与那支箭的距离不超过两毫米。 场内立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等着楚寒来破他的纪录。 然而当楚寒那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中劈开他之前用60磅那张弓射过去的箭后,众人笑不出来了,全都一副傻眼的表情。 莫恕飞回过味儿来后,扑过去掐楚寒的脖子,“你这变态,我要杀了你。” 楚寒捶胸顿足的惋惜道:“有人说把狼驯化成狗很困难,把人变成蠢人则十分简单,哥真后悔当初把你调-教得这么蠢,现在想教都教不回来了,唉,真悲哀。”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杨皓把楚念放到地上,小家伙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扑倒他爸爸怀里,甜腻腻的喊他。 边晔在远处微眯着眼睛,饶有兴味的看着嬉笑的一群人。 在心里猜测楚寒的最大臂力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 其实单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还是挺欣赏楚寒的。 有人跟他说楚寒是块很特别的玉,有雨花石的圆滑,羊脂玉的底蕴,还有刀子的锋芒,不管何种处境的背水一战,都能无所畏惧地亮出锋刃,像把妖刀,不按常理出牌,颇有个性。 他钦佩他的一步一个脚印,欣赏他谋而后动和顺势而动的处事方针。 很可惜的是这种人不愿与他为伍。 坐在他旁边的边哲无意间瞟到他舅舅的眼神,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每次他舅舅想发火或是在想什么坏点子的时候,眼里就是这种奸佞阴狠的神情。 后来林野说要和楚寒比台球,楚寒却笑着说有台球大神在,他那点技术拿不出手。 大都以为他们说的是边晔,起哄闹着要边晔露两手。 谁知边晔却连连摆手道:“让我打打高尔夫还成,台球我只认得颜色连塞规都不清楚。” 众人又把目光扔回楚寒身上,楚寒微笑着用漂亮的下巴指了指杨皓。 “我只负责介绍,至于请不请得动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了。” 大家先是一惊,然后集体洗刷道:“杨皓,深藏不漏啊你。” 于是杨皓就这样被楚寒出卖了,大伙儿非得揪着他去一较高下。 怎料杨皓一上场,硬打了个通关,大半天了,林野他们连球都没摸到。 一个个儿恨得牙痒痒。 自作孽不可活的真谛,今儿他们真是领悟得特别透彻。 楚念也跟着跑过去凑热闹,拿着边哲给他削好的苹果去喂他爸爸,可是人还没到楚寒那里,手里的苹果就被一群坏叔叔你一口我一口啃到只剩苹果核了。 小家伙瞅着手里的苹果核,郁闷的嘟着嘴,心里很疑惑。 叔叔们的嘴巴怎么这么大呢,几下就给啃没了,早知道就不给他们啃了。 楚念那纠结又可爱的表情,逗得一群坏叔叔忍不住又想蹂躏他。 楚寒赶紧把人捞到自己怀里,一个人屁股上踹了一脚。 “一群强盗,竟敢抢我儿子给我的苹果,找踹。” 边哲趴在沙发上,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难得心情愉悦的跟着笑了起来,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他舅舅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来我今天带你出来,是正确的,你就那么喜欢杨皓?” 边哲吓得心里一抖,小声辩解道:“没有,我只是看着楚念挺好玩的。” 边晔轻飘飘的丢出来一句,“你喜欢小孩?那明天舅舅去领养一个给你玩。” 边哲立马大声拒绝道:“不要!”不要再伤害无辜了。 边晔本来还想说什么来着,恰巧有人打电话给他,他也就没再继续吓边哲了。 边哲战战兢兢的坐在他旁边,刚脸上那点可怜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男人淡淡回应了几句,无非是‘嗯’‘好’之类的。 挂了电话他就对旁边的助理说,公司临时有事他得先去处理,要提前离开,让助理等会儿去跟楚寒他们解释一下,然后以不容置喙的语气对边哲道:“阿哲,走吧,跟舅舅先去趟公司。” “舅舅……”边哲的声音带着哭腔,黑汪汪的眼睛里全是哀求。 边晔有些心疼,搂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了,什么事都没有,你伤还没好。” 舅舅不会对你做什么。 温润清朗的嗓音听起来会给人一种错觉,觉得他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 只有边哲知道,那份虚伪的温柔只是为了掩盖男人刚烈火爆的脾气而已。 这种类似的话,他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锁了两天,终于结了,唉说了送你们礼物,但是完全不能贴图,链接也不能,童鞋们要看图图的戳我专栏吧。 40 40、第四十章 风推云聚 ... 边晔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听电话,之前的语气一直很温和,怎料正当边哲窝在沙发角落昏昏欲睡之际,男人突然一声阴沉凌厉的低吼将他吓得跟被挨了一鞭子似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发现边哲正紧张的望着自己,男人不自觉的又软了些语气。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你办事的成效,就这样吧。” 见他舅舅面色不虞的挂掉电话朝自己走来,边哲揪着自己衣服的手又使了些力气。 “困了怎么不去里面睡?”边晔挨着自己的外甥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细嫩的脸蛋,掠起一片惊悚的酥痒感,边哲有些畏惧,薄唇抿成细线,乖巧而倔强的沉默着。 “晚上舅舅有个慈善活动要参加,跟我去么?” 男人本想伸手去掰边哲绞着自己衣服的手指,皱了下眉,又变了主意,站起身,弯着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温声问:“你的沉默是默认还是拒绝,嗯?” “舅舅我今天很累。” 边哲在边晔推开办公室那间卧室的门时开了口,用近乎哀求的语气。 男人递给他一个温和无害的微笑,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还这么怕这间卧室?” 他第一次要边哲就是在办公室的这间卧室里,那天是边哲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男人说要送边哲一个很特别的生日礼物,后来他的确也送了一个让边哲终身难忘的生日礼物。 也是从那一天起,边哲对他的信赖和崇敬就在开始一点一点的流失。 这两年来边哲从来都没再踏进这个房间一步,今天再次被男人抱到这张床上,他心里还是惶遽难安,小声哀求道:“舅舅让我回家好不好?” 边晔面不改色的柔声拒绝了他:“慈善晚会的地点就在公司附近,既然你不愿意去,那等舅舅晚上忙完后,咱们再一起回去,刚刚你说你很累,就在这里面躺会儿吧,舅舅陪着你。” 之后边哲心惊胆战的躺在男人怀里,只要他稍微想挪开一点,边晔就会箍得更紧一些。 安静得让人窒息的空气和异常缓慢的时间凌迟着边哲的神经。 他脑中的瞌睡虫早已不见踪影,现在大脑越来越清醒,清醒到连他想装睡都快没法装了。 “阿哲,是从什么时候起,你对我除了畏惧就只剩怨恨了?” 男人磁软的嗓音响彻耳际,边哲浑身一震,不敢接话。 “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你就一心一意只想离开我?” “…………”一股不祥的预感不受控制的冒出心口,边哲愈发忐忑不安起来。 “好像都是从你知道杨皓是你亲哥哥的事情之后,是吧?” 边哲呼吸一滞,立马否决道:“没有,不关杨哥的事。” 这样欲盖弥彰的辩解让边晔深邃的眸子里蓦地爬上了一丝阴戾,“你就这么护着他?” “没有,我没有护着他,也没有怨恨你,更没有想过要离开,舅舅你相信我。” 边晔拍拍他的脸,安抚着他略显激动的情绪,轻声问:“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大舅的忌日,为何你每年都要刻意提醒我? 边晔的手又开始轻轻蹭弄边哲柔软光洁的肌肤,淡淡的开口道:“你大舅从小就心地善良,性子就跟你一样温润淡泊,从来不与人结怨,没想到他却落了一个那么不堪的下场。” 就因为他爱错了一个女人。 “…………” “以前我跟你说你外公是病死的,其实…我骗了你。” “…………” “他是在看了关于你大舅自杀身亡的新闻后受了打击才会犯心脏病的,管家发现他时尸体都硬了,那张报纸上满满的一页,全是关于你大舅的报道,还配了两张触目惊心的照片。” “…………”边哲很想制止他再说下去,可他最终还是没敢开口。 “据说他的那些债主把他关在那栋危房的顶楼饿了他三天三夜,后来他已经饿到连咬断自己手腕动脉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才选择跳楼的,六楼摔下去,脑浆混着血溅了一地,那些流浪狗把他的尸体啃得到处都是,后来警察找死了都没能给他拼一个全尸。” 房间里空调的温度调得很高,边哲却觉得有种透心透骨的冰冷在吞噬着他的感官。 “他不过就是爱错了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受到那样的惩罚?就因为那个女人是市长夫人?所以她就可以人前当圣女,人后当婊-子,还可以来去自如,随时抽身离开不管别人的死活?” 当年边昀要不是因为谢云姗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决心要离开家,然后与他父亲闹得那么僵。 最后害得他和二姐也成了孤儿。 要不是谢云姗他大哥就不会误入歧途,有家归不得,让他母亲含恨而终。 要不是楚幕天心生嫉妒设计陷害,他大哥就不会沾上毒瘾迷上赌博。 他父亲也不会死得那样狼狈。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姓楚的两夫妇的错。 他要让他们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边哲根本不敢看他舅舅此时的眼神,只能一动不动的僵在他怀里。 他好想开口求他舅舅放下心中的怨恨,可是话到喉咙却始终蹦不出来。 边晔也感觉到了他的恐惧,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我答应过你不杀杨皓便不会杀他,但是楚家的人……”一个都不能活。 小时候他没那个能力,中途又被楚寒误打误撞的给溜掉了,等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楚幕天也好好尝尝丧子之痛的滋味,他绝对不会再放弃任何机会。 然而边哲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后突然挣开了他的怀抱,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舅舅,你明明知道如果楚寒哥出了事,杨哥也活不了,还说不会伤害杨哥,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边晔无可奈何的耸耸肩,“楚寒死了,杨皓还能不能活,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今天你跟杨皓说的那些话我可以不计较,但不准你再插手这些事情,听见了吗?” “不要!”边哲的眼泪终于还是没憋住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掉落在衣服和床上。 “舅舅,求求你放过楚寒哥吧,杨哥他们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求求你放过他们,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舅舅,你不是说你最疼我的吗?我喜欢杨哥,想看到他开开心心的活在这个世上,请你不要夺走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求求你,舅舅……” 边哲有些失控,激动得语无伦次,语速又快,以至于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他也全然未觉。 边晔瞬间就红了眼,一把扣着他脆弱的颈项,“杨皓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那么我算什么?” 他冷凝如冰的声音让边哲霎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不小心触到了他舅舅的禁忌。 但是现在他心里确实只把杨皓当做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 以前他一直把边晔当做是最亲的亲人,但是自从他们之间有了另一层关系后,边哲就不知道该怎样去定义他和他舅舅之间的关系了,现在嘴里喊着舅舅也只是因为习惯成自然。 每次只要一想到边晔是他亲舅舅,他们之间还存在血缘关系,边哲就会难堪到无地自容,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羞愧,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忘掉自己与边晔有血缘关系这一点。 可是边晔见他躲避的眼神,心里的怒气就怎么压也压不住,阴冷的捏着边哲的颈子一扔,便将人摁到了床上,骑在他身上咄咄逼人的问道:“说啊,我是你的什么人?” 边哲有些呼吸难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枕头上,逐渐染湿了好大一片。 他的沉默让边晔彻底愤怒了,“看着我!说啊,我于你,究竟算是什么人?” 边哲被他眼底的怒火吓得神魂欲裂,崩溃般的哭喊道:“你是我的亲舅舅,还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以前边晔就经常逼他这样说,似乎只有这样强调,他才能确定边哲是完全属于他的。 边哲的话音一落,边晔的神情果真就慢慢缓和下来了,松了手,温柔的拭着边哲眼角的眼泪,“你是舅舅最心爱的宝贝,不可以妄想着与我撇清关系,离开我,听见了么?” 边哲没回答他,轻咳了几声,还没完全缓过劲,男人的吻就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 柔软细滑的甜美触感,让男人忍不住将吻加深了些许。 湿热的舌尖轻舔着边哲的唇,柔软的唇瓣先是辗转吮吻,让边哲的冰凉的软滑沾上暖暖的湿意,然后很快便加重了力道,舌尖灵活的挑动着边哲的舌头,彼此的呼吸渐渐混在一起,交织出了情-欲的痕迹。 边哲颤抖着感受男人温热的手在自己身手肆意游走,感觉男人唇间的挑逗越来越疯狂。 他似乎有些精疲力尽,索性闭上眼睛,安静的躺在男人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楚寒他们回家后,杨皓累得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楚念骑在他小爸爸肚皮上欢快的扭来扭去,看杨皓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 小家伙调皮地想伸手去遮杨皓的眼睛,却被楚寒一把给拎了起来。 “宝贝儿,走,咱们上楼去洗白白睡觉觉喽。” 楚念一听要去洗澡,高兴的拍拍手,“天天洗澡,皮肤好好。” 楚寒眉开眼笑的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伸手把杨皓也拉起来,搂着他上了楼。 “楚寒,我很担心边哲,今天看他的精神状态,感觉他好像随时都会崩溃一样。” 杨皓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楚寒正在给小不点擦身子的手顿了一下。 “那我想办法尽快救他出来,让他跟我们住在一起吧。” 41 41、第四十一章 潜在危机 ... 杨皓最近为新工作和边哲的事情很是费神。 起初楚寒本想让他去海都上班,但是杨皓不同意,怕影响不好,楚寒也就没多做勉强。 今儿博雅翻译中心给他寄来了一封聘请书,让杨皓很是喜出望外。 博雅翻译是D市最有名的医学翻译中心。 在医学翻译界里的地位几乎是与“重庆白鸥翻译中心”并驾齐驱。 他们的服务定位于生命科学领域,涵盖了医学、药学、生物技术等学科门类。 而且还经美国医学编辑协会(AMWA) 、欧洲医学编辑协会(EMWA)等权威专业机构认证过。 博雅的编辑目前很多仍在国际知名医学或者生物学杂志任职。 修改润饰的功力均属于国际顶级水平。 除此之外博雅其他编译人员也都有优秀的相关专业背景和中英文造诣,为了能对相关专业的卓越把握和对语言的准确运用,他们中有很多人还同时活跃在科研、教学、临床第一线。 所以他们的招聘要求比起一般的翻译公司要严格得多。 杨皓以前在纽约一家报社当过翻译,那天看到博雅的招聘信息本来只是打算去试一试的,没想到竟然通过了面试,复试后他都觉得自己应该没希望了。 结果过了一天就收到了他们的聘请书。 这简直让杨皓受宠若惊,也很是感激。 找到新工作的欣喜似乎将他的警惕性也冲淡了许多,完全没去考虑过这其中是否有蹊跷。 因为这份工作的工作内容基本上就是整理,翻译一些国内优秀的医学研究论文,以及给部分实(试)验设计、数据收集和统计分析的研究结论作翻译。 公司对他们这种翻译员的工作地点没有限制。 大部分时候只要能保证翻译质量、长时间在线、按时交稿就行。 杨皓不用每天往公司跑,也就不用请保姆专门照顾楚念。 又可以做他喜欢做的事情,一举两得,怎能不让他兴奋。 吃过午饭杨皓抱着楚念准备出门去买点东西。 楚念坐在座位上搞杨皓的手机,突然有人打电话给杨皓,楚念愣了一下,还以为是他爸爸打来的,接都没接起来对着电话就喊‘爸爸’。 可是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他,小家伙嘟着嘴好生郁闷。 杨皓忍俊不禁的拿过来一看,陌生号码。 “喂?” “杨皓,是我。” “……妈” 虽然现在他和楚寒的关系已经得到楚书记夫妇的承认,但是每次管谢云姗叫‘妈’的时候杨皓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平日几人在一起时他们之间都没什么话,今天怎会想起给自己打电话呢? “你现在有空吗?出来坐坐吧,正好我也想见见楚念。” 杨皓闻言,登时心生疑窦,不过还是彬彬有礼的答道:“好。” 到了约好的那家咖啡厅,杨皓粗略的扫了一眼,视线落在一位身穿黑色缩腰水貂皮草马甲套黑色紧身短裙,配黑色过膝高筒靴的女人身上,他直接就抱着楚念朝那人走了过去。 楚念也认出了谢云姗,隔老远就扯着嗓子甜腻腻的喊道:“奶奶。” 女人听到声音略一转头,看见杨皓和楚念,同时也发现好多诧异和好奇的目光正投射在自己身上,便把原本的欣喜收了回去,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得不说对大多数人都很无情的岁月对这个女人格外的宽容,从她那张白嫩玉润的脸就可以看得出来,刚那些人就是好奇这位看起来不过三十冒尖岁的女人竟然已是婆婆辈的人。 他们探究和好奇的目光让楚夫人有些尴尬,所以刚刚嘴角的微笑也就有些勉强。 杨皓现在与她坐在一起,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拘束了,但还是觉得生疏。 语言来往都很是疏离客气,楚夫人没主动伸手抱楚念,他也没教楚念去亲近他这位不怎么喜欢小孩的奶奶,何况这个孙子还不是楚寒亲生的,他怕楚夫人会反感。 “楚寒最近很忙吗?你们好一阵没回来看我们了,楚寒他爸挺想你们的。” “嗯,他们公司最近好像有新品要上市,都在忙着上市推广宣传,很多代理商也需要进一步审核,楚寒每天的应酬也多,这阵子每天都要很晚才能回来,他昨天还说改明儿抽个空回去看你们二老呢。” 楚夫人有些意外,“这么忙哦,那叫他多注意身体。” 杨皓淡淡的笑了笑,“可不是吗,对了,妈您今天单独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吧?” 楚夫人面色倏地一僵,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其实是我一朋友,她老公上最近因为一些事情欠了高利贷,这阵子日子过得很艰难,她昨天来找到我,但是我身上一时也凑不出那么多,这事我也不想让楚寒他爸知道,所以……” 原来是找自己借钱的。 杨皓虽然心里有疑,但是不可能真的问出来,只温声问她道:“还差多少?” “……五十多万。” 杨皓眸光一凛,心道:你这什么朋友啊,随便一开口就是这么多。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杨皓面上反而愈发淡定了,从钱包里抽了一张工行卡出来,“这张卡里只有四十多万,还差几万块呢,要不我打电话给楚寒让他马上送过来?” 楚夫人一听这话心里蓦然一抖,忙制止道:“别,我……不想让楚寒知道,就这么多也够了,其他小数目我能凑出来,你别让楚寒知道行吗?过一阵我那朋友就能还上了。” “她们以后还钱时,您拿着就好,这本来就是我和楚寒该给的。” 杨皓刚说打电话给楚寒,其实只是故意试她,从楚夫人的反应来看,现在他已经能确定某些事情了——这钱肯定是楚寒的母亲为自己借的。 不过他不想拆穿她,也不能拆穿。 这位丈母娘是个极其好面子的女人,这样拆穿了,只会让他们之间关系又回到从前。 杨皓正愁找不到方法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呢,这样正好。 之后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杨皓便找了个借口抱着人离开了。 临走时,楚夫人再三叮嘱别在楚寒和楚书记面前提起这件事。 晚上楚寒回来后杨皓也对白天的事情只字未提,心里却忍不住疑云四起。 楚寒今晚也喝得有点多,洗了澡,酒的后劲儿都还没下去。 杨皓摊了个大字摆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脖子痒酥酥的,胸口似有东西压着。 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索性又重新阖上眼睛,懒绵绵的喊了一声,“楚寒,别闹,我困。” 要是平时,见杨皓已睡着,楚寒绝对不会再去闹他,一般洗完澡钻进被子,搂着人就睡了。 可今儿杨皓喊了好几声,楚寒还是压在他身上绵绵密密的亲个不停。 杨皓被他弄得清醒了一些,便问,“亲爱的,怎么啦?今儿心情不好么?” 之前楚寒回来的时候,杨皓就觉得他今晚看起来很疲惫,话也不如平时多。 楚寒对杨皓的话充耳未闻,仍然一边煽情的吻着他的耳廓,一边温柔的喊着他。 杨皓想伸手去按壁灯开关,却在中途被楚寒截了下来。 然后扣着他的手腕,霸道的含住了他的唇。 杨皓想说话,楚寒的舌头立马就缠了上去。 试了好几都失败,杨皓也就没再挣扎,乖乖的由着他吻。 楚寒吻了一会儿却又自动退了出来,把头埋在杨皓颈窝,像只大型动物似的蹭着杨皓。 “皓皓……” “嗯?”杨皓以为楚寒会说点什么,结果他等了半晌,耳边就传来了楚寒细微的鼾声。 今儿这娘儿俩怎么感觉怪怪的? 杨皓无奈的叹了口气,直到楚寒趴在他身上睡熟了之后,才翻身让他睡到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上来更文。 弱弱的举个手,上前天偶家电脑受终于彻底崩坏了(俺前阵子才去换了个硬盘,有木有TAT) 这两天一直在等新电脑攻(?)等文的亲抱歉啊抱歉,今儿两章一起上【鞠躬 42 42、第四十二章 欲罢不能 ... 浅灰色的丝被松松斜斜的搭在边哲突出的胯骨上,露出漂亮修长的腰线,未被遮掩着的肌肤上到处都遍布着绯红的痕迹,身上浅浅的伤痕让这具清瘦的身躯又多了一丝脆弱。 乌黑的头发凌乱的相互纠缠在一起,湿润的眼睛执拗的盯着屋顶的水晶吊灯。 边晔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他淡色的唇瓣,温柔的声音里藏着淡淡的怒意,“三番五次的背着我给姓楚的通风报信,你就这么想让舅舅垮台么?” 这阵子他的新公司因为税收问题被上面查得特别勤,最新一批特殊材料的价格也迟迟定不下来,严重影响了整个生产进度,边晔知道肯定有人在暗地里拆他的台,无奈却一直查不出奸细。 今天看了一段监控录像之后,不禁让他大为火光,这是边哲第三次出卖他了。 前两次被亲外甥出卖,他还可以自我安慰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杨皓的生命安全。 所以边哲不得已才会给楚寒奇资料,通风报信。 这次又是为哪般,难道是怕他最后会伤害到杨皓,所以要帮楚寒先发制人? 十多年来,边哲的心从未脱离过他的掌控,但自从杨皓出现之后,边哲就在逐渐脱离他的控制,这让男人觉得气愤的同时也很彷徨,所以总是千方百计让边哲与自己系得更紧。 殊不知现在的边哲于他已如掌中沙,他越想握紧,边哲对他的感情就流得越快。 身上突然又重新加了重量,边哲淡淡的阖上眼帘,将眸底的情绪掩进心底。 边晔急切而蛮横的热吻落下,柔软清新的感觉在一瞬间扼住他身体里所有的躁动因子,给予最美妙的安抚,他忍不住将吻加深,想要更深入的品尝边哲嘴里的甘美。 唇舌纠缠,他将边哲狠狠揉入自己怀中。 热情的吮吻开始变得迷离,男人突然直勾勾的盯着他,低哑的声音带着磁性的魅力,也压抑着许多未知的情绪:“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放心,舅舅绝对不会丢下你。” 话音一落男人的吮吻就变成了惩罚性质的吮咬。 火滚的欲望烙着大腿,边哲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丝吃痛的嘤咛。 他知道今晚男人心里憋着火,现在正极力忍耐着,只想通过他的身体发泄出来。 股间传来一抹滚烫的湿润,熟悉的物体在那周围缓缓摩挲挑逗着。 边哲指尖一阵煞白,紧抿着苍白的唇瓣,不发一语,眉峰蹙紧。 “睁开眼睛看着我。”男人布满情潮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身下倔强的男孩。 明亮的光线下,边哲精致的小脸看起来愈发灵润玉透,让人一阵神摇魂荡。 男人俯身将他两瓣薄嫩轻轻咬住,美妙清爽的软滑触感简直让他快要狂化。 胀满的欲望在入口处来回轻戳着,像在忍耐,又像是在挑逗。 “阿哲,听话,睁开眼睛看看舅舅。” 边哲纤长的睫毛颤动着缓缓打开,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水雾,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边晔似乎因为他的‘听话’而欣慰的扯了扯唇角。 片刻,湿滑的火热悍然侵入,边哲揪着床单的手指开始泛白,眉心重新皱成一团。 清媚的身体,每一处的线条都引人遐想,勾人欲望;柔韧的肌理紧紧的包裹着自己,刺激得男人想要将他和渣带骨的整个吞食殆尽,让他永远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边哲被那股强悍的力量顶得痛苦难当,细嫩的脸蛋上却渐渐染上了一抹红晕。 烈焰焚涛中,边晔觉得自己的心火已被点燃,下腹传来一阵阵滚烫的酥爽,疯狂的刺激着他的身体和神经,喘着粗气牵动着胸膛也剧烈起伏。 他俯□,细吻如雨,散布在边哲的胸口,暖热又煽情。 边哲的身体被刺激得开始频频轻颤,有股熟悉的舒愉感在悄悄爬上身体,散布全身,让他头皮发麻,他紧咬着唇瓣,阻止从嘴里溢出那种令他羞愧难当的声音。 “阿哲,不准咬着唇,舅舅想听你的声音。”说着男人身下突然发了狠。 猛烈的进攻让边哲愈发难耐自持,他颤抖着双手去推边晔的身体。 可是推着推着不知边晔顶到了哪里,汹涌的酥爽掠过身体。 边哲不由自主地轻哼了一声,全身发软,手顿时没了力气。 边晔唇角轻轻的扯出一抹得意的弧度,随即更加大力的冲撞起来。 边哲用手捂住嘴巴,濒临崩溃的哀鸣沿着指缝挤进空气,似优美的夜曲那样动听。 边晔仿佛得了莫大奖励一般,嘴角的笑容扩大,低头紧盯着边哲那双清灵剔透的眸子。 心里激荡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欢愉和满足。 他将边哲的手拉回来,与他十指紧扣,那么紧,像是铁钳一般几乎扣进骨子里,渴望着将自己浓重的爱意传递进边哲的心里。 边哲大脑里的思绪被澎湃的情潮搅乱,男人强势霸道的攻击太过猛烈,顶得他全身颤栗不已,快要喘不过气来,又想挣脱手去推他,连阻止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舅舅……不要……” 边晔喘着粗气俯身吻他。 “阿哲,你的身体永远都比你的心待我更真诚,为什么?舅舅有哪里对不起你?” “…………”边哲的身子突然一僵,大脑里,思绪一片混乱。 “这个世上除了我,没人是真心待你的,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这样伤我的心,嗯?” “呜……” “还是你觉得我不够爱你,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我?” “…………” 边晔的话比他的行为更让边哲疲于招架,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男人。 只知道他舅舅口中的爱,那不叫爱,是占有。 他已经被男人的‘爱’折磨得精疲力尽了,只想逃离。 边晔那双讳莫如深的眸子牢牢的锁着他,眼里溢满了疼惜和怨恨。 边哲沉默的与他僵持了半晌,终于伸手主动勾住了男人的颈脖,双腿盘上他的腰身,献祭一般,挑逗着男人,“舅舅。” 边晔被欲望冲击的大脑有些不清醒,以为边哲这是在给自己认错,激动得双眸圆睁,眼里流露着一丝欣喜,然后控制不住的更加深入的贯穿着边哲的身体。 太过强烈的欢愉感在边哲身体炸开,他控制不住的哼了出来。 男人嘴角的笑意添了些宠溺,搂着他的后背,紧紧的将他拥入怀里。 深深镶嵌在边哲身体内的坚硬如同咆哮的猛兽一般奋力撞击着,仿佛要将他给生生撞碎。 狂乱至此,边哲也主动起来,两人交缠着,绵长地接吻,手在对方身上细细游走。 边哲最后被男人顶得完全失了控,死死抓着边晔的手臂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眼里的泪水也已泛滥成灾,像是痛到了极致一般,只能借由泪水来排解那份疼痛。 许久,边晔勒着身下单薄的身子,在一阵阵痉挛中完全释放出来。 感觉浑身通畅,也让他疲惫不堪,没多久他便趴在边哲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边哲无声的哭泣着,像在悼念某些已经逝去的东西,眼里的神情虔诚到麻木。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五点,别墅里除了守卫,其余人都还在熟睡中,边哲静静地坐在书房的凳子上,老管家手里拿着剪刀,一刀一刀的剪掉了他那齐腰的长发。 从小他舅舅就逼着他留长发,说,长头发会让他看起来更加乖巧可爱,边哲虽然觉得留长头发会让自己显得女气,但他几乎什么事都会顺着他舅舅,舍不得他舅舅伤心或是生气。 边晔让他留长发,他就乖乖留着,边晔不喜欢他穿运动装或是休闲服,他就从来不穿,只穿和他一样款式的束身唐装,一直以来他都那么听男人的话。 现在头发被剪掉之后他却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压在自己心头的重量好像都轻了许多。 老管家给他拿来一套浅灰色的休闲装,换上后让他整个人气质大变。 还是一样的清瘦,却比以前多了几分男孩子该有的英气。 他站在床边看着那个熟睡的男人,看了许久,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眼里的神情几经变换,最终还是归于平静,老管家一旁轻声提醒他,“少爷,你该走了。” ………… 边哲离开了。 除了从小服侍他生活起居的老管家,他没告诉任何人,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楚寒将这个消息告诉杨皓的时候,他正和刚认识的同事聊得热火朝天。 听到楚寒的声音,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殆尽。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先一步离开。”楚寒的话里满含歉意。 杨皓眼里噙着泪光,轻声问,“他会不会想不开?” “不会。”楚寒的语气那样笃定,是在安慰杨皓也是在安慰自己。 边晔眉头紧蹙的坐在办公室,当第十次听到没找到人的消息后,他愤怒的把电话扔了出去,将电视屏幕砸了个大窟窿,手中拳头紧握,眼里蓄满阴戾。 姓楚的,把我的仁慈当软弱,那我就成全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悲了个催的,一朵花花都木有……TAT…… 43 43、第四十三章 小别甚欢 ... 自从楚寒给杨皓说了边哲与他舅舅之间的某些特殊情况后,这两天杨皓干啥都走神。 炒菜忘记放盐已经不止一两次,早上楚念起床还把小家伙的衣服给穿反了。 连刷个牙都能拿错牙刷,其他囧事更是不计其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今天楚寒打电话告诉他,他打探到边哲的行踪后,杨皓才恢复正常。 忙问道:“边哲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 “他生病了,不过现在已无大碍,不出意外晚上我就能把他带回来,你别担心。” 杨皓似乎只想要肯定答案,“你一定会把他平安带回来的,对吗?” 楚寒沉吟片刻,淡淡的‘嗯’了一声。 只要不被边晔发现,说服边哲跟他回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边哲原本是打算去北方找以前教他学医的小师父,以后就定居在北方乡镇上开个小诊所,为了避开他舅舅的势力,他一直坐的汽车和火车北上的,没想到在半路就生病了。 吃了药也不见好,一直高烧不退,头晕脑涨的。 前天早上下了火车烧得他连手指头都抬不起了,才在火车站找了个小旅馆睡了一觉。 结果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楚寒的助理薛海找到他时,他早已烧到不省人事。 再睁眼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了纯白的病床上。 “有没有好一点?”楚寒面色平静的伸出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他的体温。 边哲回过神来,惊道:“楚寒哥?” 楚寒静静的看着他,轻声责备,“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知不知道你哥很担心你。” 边哲神色一黯,“对不起。” 楚寒面无表情道:“你没有对不起谁,但是你这样一走了之,是很不负责的行为。” 就是因为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我才会选择离开。 边哲觉得自己有苦难言。 他舅舅之前搞这么多事出来,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杨皓怂恿自己离开他。 那天他舅舅给他说他大舅的事情,其实也是在变相的警告他不准认杨皓,不准离开他。 但是边哲觉得只要他走了,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从此和杨皓也彻底断绝关系。 他舅舅至少不会再把杨皓也当作攻击目标。 然而楚寒接下来的一席话才让他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可笑。 “你以为你这样走了边晔就不会把杨皓当做眼中钉了?” “…………” “这只能说明你根本不了解他,你离家出走,他第一个怪的人绝对是杨皓,他会觉得你是为了杨皓才离开他的,认为在你心里杨皓比他更重要,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心里的妒火越烧越旺。” 边哲哑然,他从来没想那么深过。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付我们,还因为你母亲和你大舅的事情,就算你走了,他照样不会放过我和杨皓,以他那锱铢必较的性格,必定是,我们毁了他的幸福,他也不会让我们好过。” 边哲眼中一丝惊恐掠过。 楚寒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语气,“何况你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么?他以前是干啥的我想你比我清楚,这次要不是他公司那摊子事让他一时脱不开身,此刻恐怕也轮不到我站在这里。” “…………” 楚寒站起身,“所以你现在烧退得也差不多了,趁你舅舅还没找来,跟我走吧,你哥这两天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你的事情,怕你想不开发生意外,早点见面,好让他安心。” “我……”边哲揪着被单,面露犹豫。 楚寒挑眉,“还是不想跟我走?” “我跟你回去,舅舅会来找你们麻烦的。” 楚寒沉默片刻,淡淡丢出来一句,“他现在已经在找我们的麻烦了。” “…………” 见他犹豫不决,楚寒决定给他下剂猛药,“这样跟你说吧,如果你呆在杨皓身边,至少杨皓的生命安全会更有保障,因为边晔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会伤害你,关键时刻你还能保护杨皓。” 这么说虽然有些过分,但以边哲那温吞的性子,不刺激他一下,他会一直纠结不下。 楚寒只想说服他快点跟自己回家,免得杨皓一直担心。 最终边哲还是跟着楚寒回去了。 杨皓看到他时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回归原位了。 楚念对他这位一脸憔悴的小叔叔也特别照顾,看见杨皓用热毛巾给边哲敷手,他也很是心疼的撅着小嘴巴给他呼呼。 吃饭的时候见边哲没上桌,他还特地端着小碗跑到沙发面前举着勺子去喂边哲。 小黑也跟着凑热闹,屁颠屁颠儿的跟在楚念屁股后面跑,结果楚念喂完饭,转身下沙发时一脚踏空,摔了一跟斗,手一滑,小洗碗就整个扣在了小黑圆滚滚的脑袋上。 疼得它嗷嗷直叫,酥米粥也糊了一脸,它很不舒服,所以甩了甩脑袋。 于是楚念童鞋刚从地毯上爬起来就被小黑甩了一脸的米糊。 楚寒清理地毯时,心里那个怨呐。 边哲看着这温馨甜蜜的一家子,心情也变好了不少,在楚寒和杨皓以及楚念还有他们家小黑的共同的‘照顾’下病也好得特别快,不过身体一好他就闲不住了。 每天擦完家具又去捣鼓吸尘器,搞完卫生,就躲在厨房给杨皓他们做各种各样的点心。 杨皓本来不让他这么折腾自己的,但是楚寒说过渡期让他忙点也好,免得胡思乱想。 所以后来杨皓为了不让他胡思乱想还特意叫边哲帮他整理资料,没事的时候就陪他下下棋,看看电影,或者是摊在阳台的躺椅上一起晒太阳,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 楚念对他这个小叔叔也特别喜欢,不仅给他做好吃的,每天还能陪他和小黑玩游戏。 而且每次都输,让他心里的成就感噌噌噌的往上冒。 那天玩躲猫猫,小家伙钻到小黑的宠物床里睡着了,害得边哲找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找到。 最后还是求助杨皓之后才把人从宠物床里拎了出来。 不过今儿上午某人终于自食恶果了一回。 边哲在花园里给一盆一盆的仙人球除草,他也拿把小刀在旁边凑热闹,还忙得不亦乐乎。 结果小黑突然叼着一个金晃晃的大鸡腿跑到他们跟前来晃悠。 看得小家伙直流口水,伸手就要抢,小黑狡猾的一闪身就躲开了。 楚念站起身就开追,追了半天累得他四肢发软时终于让他揪住了小黑的尾巴。 一人一狗在花园里为一个鸡腿争抢不下。 小黑屁股都被扯疼了还是咬着鸡腿不放,楚念拉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想要鸡腿还是想玩儿拔河比赛,揪着小黑的尾巴一直往边哲那边拖,小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猛一使力,往前一挣。 终于给他挣脱了,小尾巴疼得直颤颤。 楚念重心不稳,一屁股向后坐了去,丝毫不差的将屁股蛋子砸在了满身刺儿的仙人球上。 疼得小家伙脸都紫了,捂着屁股哭得惊天动地的,杨皓在厨房里炸鸡腿,听到楚念撕心裂肺的哭声,飞箭似的冲出去,看见边哲和一群保镖也跟箭似的朝花园里冲了过去。 知道实情之后简直让他哭笑不得,一边给小捣蛋擦泪水一边感叹:“就为了一个鸡腿,扎了一屁股的刺,宝贝儿你太得不偿失了,厨房锅里满满一锅呢,你要吃,都是你的。” 边哲看到楚念哭得肝胆俱裂的可怜模样,心里很是自责,拿个放大镜,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楚念小屁股上面的刺儿给拔干净,用酒精给他消毒时,疼得他嗷嗷直叫,光着屁股满屋子窜。 晚上楚寒一回家,楚念就像个树袋熊似的抱着楚寒的小腿撒娇,也不说话,就抱着腿一个劲儿的蹭,楚寒把他抱起来问他怎么啦,他也不说话,牵着楚寒的手去给他揉屁股。 杨皓和边哲坐在沙发上忍俊不禁的看着他,躲在边哲怀里的罪魁祸首小黑也探了个小脑袋出来,耷拉着耳朵,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楚寒了解实情后特没良心的哈哈大笑,“宝贝儿,你怎么也学人家玩‘雨点打沙滩’呐,屁股很疼吧,来爸爸给你揉揉。” 楚念只听懂了刚后半句,于是委屈的撅着屁股让楚寒给他揉。 楚寒扒开他裤子,在他屁股蛋子上亲了一口,哄道:“好了,爸爸给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几人吃完晚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个台在放旅游景点的广告。 楚寒看着电视里山清水秀的喀拉斯景区,提议道:“诶?要不过一阵子我们去旅游吧,好好放松一下。” 过一阵子,是等把舅舅彻底搞垮之后吗? 边哲略微愣了一下,心里泛起一丝苦涩,朝他眯眼一笑,“好。” 杨皓对旅游本身倒是没啥感觉,现在白天他有楚念和边哲陪,晚上有楚寒的甜言蜜语加温情拥抱,天天呆在家里他都不会嫌闷。 那谁不是说,旅游就是从自己呆腻地方跑到别人呆腻的地方去看一看,其实没啥意思。 他也觉得旅游就是上车睡觉,停车尿尿,下车拍照。 回去一问啥也不知道,没啥实际意义。 不过呢,能一家人一起出远门,对他来说也是件挺新鲜的事儿。 还能给边哲和楚寒放松心情,何乐而不为呢。 几人正聊得高兴,客厅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楚寒笑呵呵接起来放在耳边,“喂?” 结果片刻之后他脸色蓦然一沉,“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杨皓有些紧张的问,“怎么啦?” 楚寒站起身一脸严肃的说,“妈在派出所。” 杨皓和边哲均是一惊,“出了什么事?” 楚寒的脸色很难看,“据说是吸毒。” 44 44、第四十四章 萌宝一对 ... 楚夫人吸毒的消息在楚书记他们那个圈子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得满城风雨。 虽然楚幕天以前是市委书记,现在退下来后面子依旧很大,但是这件事经有心人那么一宣传,楚寒就是有钱有关系也不可能将他母亲保释出来。 在楚夫人被关进戒毒所强制戒毒之前,楚寒从她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果不其然,他母亲是被人陷害的。 至于是谁在陷害他母亲,楚寒猜都不想去猜,一定是边晔。 谢云姗说楚寒他父亲生日那天,散席后,几个太太约好一起出去拼麻将,其中一个人她不认识,是王太太的远房亲戚,刚从国外回来,姑娘能言善道,时不时把几位太太逗得眉开眼笑的。 当时她们正聊得高兴,那姑娘拿烟来散给大伙,她当时也没注意,点燃就抽了,抽完只觉得烟的口味特别好,让人回味无穷,一看烟盒是她没见过的牌子,上面的字她也看不懂。 只听那姑娘说是国外进口的。 后来大家又聚在一起打了几次麻将,接连抽了几次,她就对那烟有点上瘾了,本来是有些心生疑窦,不过其他几位太太也说那烟确实好抽,简直让人上瘾,而且又是王太太的亲戚。 她也就没再多想。 哪知道人家从一开始就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坑她,等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已经为时已晚。 为了不让楚寒他们担心,这阵子她其实也有在戒毒,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等她控制不住再抽时毒瘾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了。 家里的钱大部分都在老爷子手里,她自然不敢让老爷子知道,挖空心思到处筹钱,好不容易在杨皓那里骗了几十万,怎料刚拿到货就被曝光了。 她这一曝光不仅轰动了老爷子的生活圈子,连楚寒的公司也受到了影响,那些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把以前他们家那些陈年旧事也搬了出来,胡编乱凑,写得五花八门。 楚寒这个海都国际的总裁整日被各种负面新闻围绕,公司形象自然也会受到影响,尽管高层们穷思竭想,采取了各种应对措施,但海都的股票还是在以不可抵挡的趋势下滑着。 杨皓想起自己那天给楚寒他母亲钱的事情,简直后悔的想撞墙。 要是自己没给钱给楚寒他母亲,兴许他就不会被抓,也不会搞出来这一摊子事。 楚寒安慰他道:“哪有你这样想的,她这次如果没被抓,指不定还要吸多少呢,越到后面越难戒,身体也越难恢复,你这一举其实是变相的救了她,知道吗?” 杨皓想想也是,但略一转念又担心起楚寒来,“看来边晔这次是打算彻底和咱们撕破脸了,大有种不把我们家搞得鸡犬不宁,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倾向,我怕他会对你不利,你小心点。” 楚寒是他们家的顶梁柱,只要他一出事,这个家所有的人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别担心,你老公没你想的那么弱,他的命根子还在我手里呢,想搞垮我没那么容易。” 边晔耍阴谋,他也有手段,战火刚起,谁生谁死,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杨皓以为他口中的‘命根子’是指的边哲,立即皱眉道:“你不可以用边哲去做交易。” 楚寒大囧,“我几时说过要用边哲做交易了?关他什么事?” 杨皓一愣,“那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寒沉吟了片刻,问道:“知道边晔暗地里还在做什么生意吗?” “…………”杨皓等着他的答案。 “走私名贵药材、违禁药品,以及非法贩卖人体器官,而且数额庞大到你无法想象,随便哪一样被暴露都够他吃一辈子牢饭甚至被枪毙。” 杨皓闻言,惊愕不已。 他知道边晔和黑道的人有关系,但是没想到那鸟人,什么犯法的事情都敢干。 “他的关系网很庞大,帮他做事的团队也异常狡猾,南跃又可以帮他洗钱,所以能一直逍遥法外这么多年,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不败神话,俗话说善游者善溺,善骑者善堕,他最好别让我的人拿到全部的资料,否则他十条命也不够挨枪子儿。” 杨皓心里一时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蔫儿哩吧唧的靠在楚寒胸口。 边哲抱着满身墨汁的‘小花猫’下楼,看见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故意打趣道:“你俩整这么一副明媚忧伤的表情是为哪般?” 楚寒和杨皓同时转头,看到满脸花糊的叔侄俩,眼角直抽抽。 “书法大师,你们这是刚从墨盘儿里爬出来,还是故意把自己整得这么非主流的?” 楚寒没记错的话,边哲下午是说自己要练毛笔字,而不是学习泼墨艺术。 但是现在两人全身上下染得跟叫花子一样,是闹哪样? 边哲被他一噎,不知道怎么调戏回去,便唆使楚念道:“小念,去,让你爸爸抱会儿。” 小家伙一下地蹬着小短腿儿就笑眯眯的朝楚寒和杨皓跑了过去。 眼看他要扑过来了,楚寒立马掰着杨皓的身子挡在了自己身前。 下一秒,楚念成功的扑到了杨皓身上。 “啊啊啊……我的衣服,楚寒你丫混蛋。” 楚寒心虚道:“左右都躲不掉,我也是想把损失降到最小嘛,你的是线衫,我的是西装,弄脏了多不划算,是吧,再说罪魁祸首是你的宝贝弟弟,我这只是自我保护而已。” “呜……楚念……呜……啊啊啊……” 楚念听到杨皓的哀嚎声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疯狂的往他身上蹭,还撅着小黑嘴儿去亲杨皓。 边哲也在旁边大声怂恿,“小念,舔他。” 杨皓看到那条黑不拉叽的小舌头朝自己袭来,吓得哇哇大叫,“楚寒,救我…啊…” 一时间,客厅里充满了吧唧吧唧的亲吻声和幸灾乐祸的大笑声,以及杨皓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楚寒本想去帮杨皓一把,结果楚念一个春光明媚的笑脸又让他临阵退缩了。 直到边哲看到楚念帮他报仇报得差不多了,才眉开眼笑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杨皓旁边,一声令下:“小念,够了,回来吧,小叔叔带你去大浴池泡澡澡。” 听到边哲喊停,楚念跟事先训练过一样,立马停止了‘进攻’,转身飞扑到边哲怀里。 杨皓衣衫不整的半摊在沙发上,哀泣道:“阿哲,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边哲笑呵呵的看着他,“哥,你是在怪我没像小念那样亲近你吗?成,我立马给你补上。” “啊啊啊……楚寒……”边哲还没扑过去,杨皓吓得一激灵退到楚寒身旁飞速扑进他怀里。 楚某人一直躲在旁边看好戏,一个没注意就被杨皓‘突袭’了。 反应过来后悲愤的大叫,“oh no……我的衣服!” 边哲仰天大笑一声,笑完抱着人站起身,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滚澡去了。 楚寒坐在沙发上肉疼了一会儿,然后也搂着杨皓上楼换衣服去了。 怎料杨皓脱完衣服后楚寒就再也没给他穿衣服的机会。 他将杨皓压在床上,一边吻一边哄道:“皓皓咱不能辜负小舅子的一片心意是不,所以趁热打铁吃一回吧。” 自从边哲来他们家后,他俩就没有真正的深入亲热过,边哲的卧室就在隔壁,杨皓怕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刺激到边哲,晚上死活不让楚寒开荤,憋得楚寒一抱着他就欲-火难耐。 杨皓怒目瞪他,“谁是你小舅子,乱说话我抽死你。” “好好好,是小叔子,皓皓……你想憋死我么?” “我哪有,但是如果让阿哲和儿子听见影响不好,改天等他们睡着后我们去楼下…呜…” 话音未落,楚寒就恶狠狠的堵住了杨皓的唇,然后霸道而蛮横的加深了这个吻。 湿软的舌头不容反抗的伸进杨皓的口腔,开始肆意翻搅。 杨皓感受着他急促而灼热的气息,死活挣扎不脱有些哀怨的瞪了楚寒一眼。 然后停止了挣扎。 楚寒得意的勾了勾唇角,手开始向他身下摸去…… 两人在三米宽的大床上,翻滚着,交缠着,喘息着。 做完前戏,楚寒让杨皓侧着身子,抬起他一条长腿架在肩上,一点点挤进了杨皓的身体。 杨皓连脚趾头都烧红了,羞得钻进枕头下面,咬着唇不敢吭声。 楚寒坏心眼的整个退出来,然后半天都不进去。 杨皓等得有些着急,刚一拉开枕头,热硬的物体就狠狠的挺了进来。 他被顶得大叫出声,还没来得及喘气,楚寒的身体就跟上了马达似的,飞快的挺动起来了。 边哲和楚念洗完澡裹着浴巾准备上楼穿衣服,走到一半就听到了杨皓的呜咽声。 楚念也听出是他小爸爸的声音,张嘴就喊:“小爸爸…呜…” 边哲捂着他的嘴,“小念,乖,别闹。” 楚念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不明所以的掰开边哲的手,学着边哲那个调调,小声道:“小叔叔,爸爸在房间。” “嘘,我知道。” “我听到小爸爸在哭,他为什么要哭?我要去看他。” “…………”边哲尴尬得不知所措,连忙捂住他的耳朵。 他们从门外路过时,楚念不小心又听到了一句。 然后一脸天真无邪的问边哲,“小爸爸为什么在喊慢一点?” 边哲身子一僵,面红耳赤的把人按进怀里,跟做贼似的,抱着人偷偷回到房间拿好两人的衣服,又抱着人以最快的速度飞奔下楼,然后就一直和楚念躲在厨房捣鼓今晚的晚餐。 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某个小家伙还是没憋住,“小爸爸你今天为什么要喊慢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杨皓童鞋介个问题你要肿么回答啊! 杨皓:你去屎!!! 45 45、第四十五章 妖孽情敌 ... 楚念的一句话让楚寒睡了三天书房,直到今晚杨皓仍旧没有让他同床的打算。 楚寒可怜兮兮的趴在门板上挠门,小黑也傻愣愣的跟着他一起刨。 准备去睡觉的边哲牵着楚念从他们身边经过。 然后一道脆生生的童声飘进了楚寒的耳朵:“爸爸,你今晚又要独守空房了吗?” 不用想,肯定是边哲教的。 楚寒一听脸就阴了,“小舅子,摧残祖国小幼苗是要遭雷劈的,赶紧站到国旗底下抽自己脸蛋去,不然我会忍不住替天行道,把你抽筋扒皮。” 门突然被拉开,杨皓的怒吼声飞窜而出,“滚你爷的毛,谁是你小舅子,再乱说信不信我把你剔骨熬汤。” “哥,咱嫂子这两天已经憋到神经系统紊乱了,你就别跟他一般计较,洗洗睡吧。” 语毕,边哲拎着小崽子飞快的逃离了现场,留下楚寒一长窜的怒吼声。 杨皓准备关门放狗,楚寒猛一回神迅速伸腿卡在门边眼巴巴的望着他,“皓皓,我错了。” 力气没楚寒的大,脸皮也不如楚寒的厚,于是杨皓没再多做坚持,放他进门了。 但是第二天早上下楼的时候,楚某人的双腿意外的颤抖得厉害,眼睛下还有淡淡的青色。 边哲瞅他那副衰样,由衷的赞叹道:“哥,你真厉害!” 楚寒尴尬的剜他一眼,“去,思想龌龊的家伙,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昨晚为了请求杨皓的原谅,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温言软语加自我行动惩罚,还被杨皓用两条领带拴了手脚。 结果两人闹着闹着杨皓就靠着他的胸膛睡着了。 他细如蚊呐的喊了半天没喊醒——其实是舍不得喊醒,后来自己也睡着了。 于是今天起床时他就悲催了,全身跟灌了醋似的,尤其是腿。 杨皓是把他同侧的手脚绑在一起的,还挤在他身上趴了好几个小时,不酸才怪。 边哲听杨皓偷偷给他讲完后轻笑道:“原来楚寒哥喜欢做M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放屁,哥我是社会主义教育出来的正常青年,怎么会玩儿那种断子绝孙的自残游戏。” 两人刚一坐下,楚寒就抓着杨皓的手一边给自己揉大腿,一边用叉子把盘里的蛋白分出来挑到杨皓盘子里。 杨皓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对了今儿我要去公司交稿,昨天听编-辑说我下午可能会被拉出去做同声传译,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阿哲你们中午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边哲点点头,“嗯,知道了。” 楚寒却眉头轻蹙,“同声传译不是不属于你的工作范畴么?” 杨皓解释道:“公司的那几个翻译员这几天到国外交流学习去了,下午有商务接待,都是国外的客人,老板还差个同声传译,我们老大让我顶个场,也不是白帮忙,有钱拿的。” 楚寒没再多问,却不放心让杨皓独自出门,最后叫了两个人暗中跟着他。 杨皓到公司交了稿,然后跟着他们老总和主编一起去接待外国客人,其中一个的年龄,让他颇感意外,他以为在这一行里,能冠上什么专家、学者称号的人,应该都不会特别年轻。 然而那个叫露比·温纳的女孩据说才二十冒尖。 而且长得特别好看,眉高鼻挺,唇薄肤嫩,还有一对很会放电的冰蓝色眸子。 看得杨皓心里一阵唏嘘感叹,这人比人还真的能气死人。 在办公室开了一下午的会议,几乎都是围绕着博雅后天要举行的医学论坛作讨论。 会议结束后博雅的老总在东华阁为他们接风洗尘。 整个进程中,所有人之间都很彬彬有礼,气氛异常的和谐。 吃完晚饭出来,他们中最年轻的那位露比·温纳说自己还要去见一个朋友,不打算与其他人一起回酒店,还把杨皓也一起拽走了,说是要让他当她的导游。 这里只有杨皓与她的年龄最接近,所以她会赖上杨皓也不奇怪。 但是杨皓很无奈,虽然大家都算得上是‘同事’,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 不过这人也太自来熟了点吧。 跟着他一起上了出租,司机问去哪,那人却转头笑眯眯的看着杨皓。 杨皓奇怪,“你看我干嘛?” 露比递过来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我想去burberry的专卖店。” 杨皓拿眼斜瞄她,“你要买衣服?” 露比点点头,“这身太公式化了,他不喜欢我这样穿。” 杨皓不知道是女字旁的‘她’还是单人旁的‘他’,别人的私事他也没兴趣,只想打发完她好快点回家,便对司机道:“去环市东路友谊商店。” 在车上露比打了个电话,满口‘哈尼’,听得杨皓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且他还发现这厮之前的温文尔雅都是装的,这会儿对着电话撒娇耍横无所不用其极,言谈举止也很风骚。 目的就一个,她现在要去看对方,让对方告诉她,那里的地址。 和着人家这会儿根本不想见她嘛,瞧这脸皮有多厚。 到了目的地,露比动作倒很迅速,挑了一套英伦风格的长款风衣配黑色短裤,再套一双鞋跟细得能戳死人的黑色过膝长筒靴,几下就把自己重新打点好了,看起来美艳又高贵。 杨皓以为他已经完成任务,正准备跟露比挥手道别,那姑娘却拉着他道:“等等,我再打个电话问问楚寒哥,确认一下地址,你帮我跟司机说一下再走。” 杨皓心里一震,不会吧,这么凑巧? “喂,哈尼,你再说一遍地址我确认一下。” 杨皓有些小郁闷,楚寒几时有个这么妖孽的外国朋友,他竟然完全没听他提过。 露比笑呵呵的挂掉电话,杨皓对她道:“我还是送你到那里再走吧,万一你等会儿没找着人,语言不通,周围的环境也不熟,走丢了我还得回去找你。” 露比想想也是,扑上来给了他一个大拥抱,“你真是个大好人。” 杨皓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 在门口看见那人就是他们家楚寒时,杨皓心里的郁闷又加深了些许,而且心中疑窦丛生。 女孩下车一看见楚寒,人就扑了过去,楚寒也没躲,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 结果看见杨皓从车里出来时,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好几秒才回弹。 然后丢出来一句让杨皓很吐血的话,“这位是?” 哟呵,竟然跟爷装起陌生人来了。 这什么人啊,值得你如此‘有心’对待。 杨皓不怒反笑,也跟着一起装X,“我是露比在Z国的同事杨皓,你好,楚先生。” 语毕甩过去一记眼刀,晚上回家你丫准备跪楼梯吧。 “今晚多亏了杨皓哥,我才能这么顺利赶过来呢。”说着露比很自然的伸手挽着楚寒的手臂,“哈尼,我们都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呢,想我了没?这次我可是为了你才来Z国的,刚说要让你请喝酒,你还推三阻四,说吧,怎么补偿我。” 楚寒不着痕迹的看了杨皓一眼,心里顿时内流满面,估计今晚回去又得独守空房了。 “我那会儿在陪客户,不方便嘛,而且你刚下飞机,又工作了一下午,不累吗?” “能看到你我怎么会觉得累。” “…………” 杨皓似乎完全被挤出了他们甜蜜的气场之外。 轻咳了一下,淡淡的开口道:“那你们好好玩吧,我先回去了。” “别啊,既然都来了就一起上去坐会儿吧。” 楚寒其实想说:为夫是清白的,夫人你千万要相信我啊。 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他不想让露比知道杨皓和他关系。 杨皓没领他的情,婉言谢绝后一转身就钻进了酒店门口随时恭候的出租车。 楚寒望着扬尘而去的出租车,心里不悦的皱了皱眉。 然后转头问露比,“边晔知道你已经来Z国了吗?” 露比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只把行程告诉了你一个人。” “小心点,别让他发现我俩的关系。” 46 46、第四十六章 耗子扛枪 ... 楚寒回到家时都快天亮了,杨皓昨晚本来就很晚才睡,这会儿正睡得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闷堵感,而且鼻端酒气肆意,他皱了皱眉,仍旧双目紧闭,继续装睡。 楚寒在他耳边轻声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便凑上去吻他的唇,还伸手去解他的睡衣纽扣。 杨皓颇为恼火,睁开有些浮肿的眼睛瞪着他。 楚寒宠溺的蹭了蹭他的鼻尖,“原来你真的没睡着,不会吧,吃醋了?” 杨皓瞬间炸毛,“吃你妹,老子正睡得香呢,突然一头猪砸身上,把爷的美梦全砸没了,换你来,你能高兴?” 楚寒咬了他一口,“大清早的一睁眼就在骂脏话,你这毒舌的习惯几时能改改,嗯?” “放屁,哥是文明人,所有脏话已用唾液消过毒,无菌无害,你丫别血口喷人。” 楚寒压住他乱扭的身子,“好好好,你怎么说都对行了吧,告诉我是不是真吃醋了?” 杨皓沉默了片刻,闷声道:“她还不够资格做我的情敌,说吧,怎么回事?” 昨晚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倒不是怀疑楚寒是否出轨,而是疑惑楚寒为啥要瞒着他,他连楚寒交同性朋友都不怕,难道还怕他交异性朋友不成,而且那女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这个时候,还借博雅来给她掩饰身份,不是很奇怪么。 楚寒抱着人翻了个身,让杨皓趴在他身上,“还记得我那天跟你说的边晔走私违禁药品的事情么?露比他父亲就是边晔在纽约的供货商。” 杨皓愕然,“你想联合露比的父亲陷害边晔?” 楚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边晔身边那几个老狐狸太狡猾了,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他们的交易范畴,进不去基地,就算进去了也偷不到资料,因为里面的保安系统有几十个程序,所有的蓝图都没有拷贝,加密软件和每个单元连接,如果尝试复制或移动其中任何一部分,系统会自动加密成256位的密码。” 杨皓很疑惑,“露比就一个姑娘家,难道你还想让人家去边晔的老巢当间谍不成?” 楚寒莞尔一笑,“她可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娇弱。” 杨皓一噎,也对,黑道世家长大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人家凭什么帮你,失去边晔这个大客户,也就等于失去很大一部分收入,稍不注意还可能把自己也给暴露了,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交易,你的钱够人家塞牙缝吗?” 杨皓顿了一下又冒出来一句酸溜溜的话,“而且瞅着露比对你那腻乎劲儿,我怎么觉着你像人家的过门女婿呢?” 楚寒大呼冤枉,“为夫敢以你的性福担保,我绝对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皓皓相信我。” 杨皓捂住他的凑过来的嘴,“滚!” 楚寒果真抱着人在床上滚了几圈儿,扑上去就是一通狂吻,直到杨皓气喘吁吁时才放开他,温声解释道:“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提过的那个救我命的大哥,其实他就是露比的父亲。” 以前没告诉杨皓是觉得没必要,而且关系到印钞模板,一两句话他也解释不清楚。 杨皓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没说话。 楚寒继续说道:“当初他会救我也是因为印钞模板,后来知道模板已被我交给警方后,他也差点杀了我。这两年我一直在帮他做事,以前还亲自经手过边晔与他的交易,不过当时边晔用的都是假资料,而且从未直接出面过,我也是最近查他底细时才发现原来他们还有生意往来,露比他父亲会答应我,有一半是卖我的人情还有就是因为我允诺的好处比边晔给的好处更诱人。” 杨皓一惊,“不会吧,你要把海都送给他?” 楚寒捏着他的鼻子摇了摇,“怎么可能,我只是答应介绍一个更大的金主给他。” 杨皓:“靠,还有谁比边晔更牛逼?” 楚寒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角,“别看边晔玩儿那么大,他现在也只控制了港澳和沿海一带的地下市场,所需要的杜冷丁或吗啡一类的镇痛药物就够海关为难了,大陆这块肥肉他根本啃不下,但是他啃不下并不代表别人也无能为力,我把出手更大方的客户介绍给露比他父亲,让他赚更多的钱,他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杨皓沉默了片刻,冷幽幽的飘出来一句,“难道就没有让你给他当女婿的想法?” 楚寒捧着他的脸揉了揉,忍俊不禁道:“和着你还真吃醋了啊。” 他不否认那老头子确实有那个想法,露比的行为也很明显,但是他的心意杨皓还不明白吗。 之前他就一直在淡化自己与纽约那边的关系。 这次要不是因为边晔,他压根儿就不会搭理露比。 杨皓头一扭,冷哼道:“如果只是单纯的伙伴,为什么要对她瞒着我们的关系?” “因为当初露比的父亲出于私心没有告诉过露比,我结过婚,而且我也怕露比知道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伤害到你,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不想她闹脾气,坏了我的计划。” 杨皓没再吭声,闷闷的趴在他胸口整理思绪。 楚寒抚着他细软的头发,柔声道:“皓皓,这件事先别告诉边哲,好吗?” 杨皓倏悠一抬头,在清晨的朦胧光线中静静的盯着他。 楚寒解释道:“我怕他心软,毕竟那人是养了他十多年的亲舅舅。” 杨皓突然神色一黯,“我也怕,怕边哲知道后会恨我们,为什么我们与他之间非得要拼个你死我活?我只是想过几天平静安稳的小日子,他干嘛就非要跟我们过不去呢?” 楚寒温柔的吻着他的脸,无声的安慰着,四瓣柔唇相贴时,淡淡的酒味和浓重的香水味充斥着鼻端,杨皓皱了皱眉,推开楚寒,“你几时变这么邋遢了,澡都不洗就往床上钻,去滚澡。” 楚寒讨好的蹭着杨皓的脸,“我昨晚被那群嗲菜缠了大半晚上,后来又送露比回酒店,实在是累爆了,可以申请醒了再洗么?” 杨皓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可以,快点去洗澡,否则只能睡书房。” 楚寒开始耍赖了,“爷真的没力气了,你如果实在受不了,不如自己动手拖我进去吧。” 杨皓咬牙切齿的吼道:“楚寒你无赖!” 楚寒充耳未闻,仍旧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不动。 最后杨皓找了个折中的办法,让楚寒去洗澡,他帮他搓背洗头,全程服务。 然而当楚寒‘不小心’把水喷到他身上,‘不小心’绊他在浴池里然后狠狠的压他在池壁上时,杨皓才彻底反应过来这丫根本就是故意的。 楚寒被杨皓不轻不重的拧了几把,依旧笑呵呵凑过去吻他的唇,伸手一把扒了杨皓的裤子,然后拉起杨皓的腿缠住自己的腰,就着温热的水做润滑,直接就挤了进去。 尖锐的裂痛感让杨皓蹙紧了双眉,不再挣扎。 死死的抓着男人的后背,咬着唇,发出呜呜的抗议。 “皓皓,放松,我不会伤到你的,听话。”之前被热水那么一蒸,楚寒感觉酒劲儿似乎有回笼的趋势,全身发烫,脑袋也晕乎乎的,特别想将欲望深深的埋进杨皓那片柔软里。 杨皓被他揉得放松了一些,抱着男人的脖子,埋在他颈窝,嗅着男人身上的沐浴清香,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以前在情-事方面,每次都是楚寒顺着他的意思,但是杨皓发觉最近自己在这方面越来越宠楚寒了,几乎只要楚寒想的时候他都会顺着他,而且心里完全没以前那种违和感和恐惧感。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呜嗯……”楚寒一个重力顶走了杨皓飘远的思绪。 他微阖着水雾弥漫的眸子,将自己的软唇主动送上。 楚寒激动得心都在颤抖,覆上他的唇,身下重重的挺入那紧窄的密径… 今儿早上楚念比往常起得早,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他小叔叔,他穿着睡衣就溜下了床。 然后跑到他爸爸的门外拍了拍门板,没人应他,他便扶着栏杆小心翼翼的下了楼。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沙发上的边哲。 结果等他偷偷跑过去准备给他小叔叔一个惊喜时,却看见他小叔叔眼里噙着满满的泪水。 这下可把小家伙给心疼坏了,拿着纸巾爬到边哲怀里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小声的喊着他。 边哲自从刚刚接了他舅舅的电话之后就一直在走神,完全没感觉楚念的到来。 此刻突然回过神来,登时惊得倒抽凉气,“小念,你怎么下来了?” 楚念小手捧着他的脸,“小叔叔,不哭。” “小叔叔没有哭,刚刚有蚊子飞进眼睛里了,小念帮我吹吹好不好,吹一下蚊子就飞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收到过花花鸟,打滚儿求花花,求蹂躏……╭(╯3╰)╮ 47 47、第四十七章 愿其万死 ... 边晔的一通电话让边哲这两天几乎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躲不掉,但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仍然恐惧到只想逃。 “阿哲,舅舅养了你十六年,喜欢到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你面前,却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恨我,不辞而别都不解气,现在还联合外人想送我去吃子弹,你真就这么恨我?” 梦中的边哲揪着自己的心,哑口无言,秀挺的眉峰高高蹙起,颤抖的身体也因为恐惧而越发紧绷,煞白的唇瓣紧抿着,发出细弱的呜咽,似在哀求着什么,发音很模糊,听不真切。 杨皓坐在他旁边伸手轻轻抚弄着他的眉睫,却还是赶不走那紧紧纠缠着他的噩梦。 脑海里令他恐惧的声音又来了。 “阿哲,回来吧,马上回到我身边,我就对姓楚的那一家所做的事情既往不咎,可如果你要继续执迷不悟,别怪舅舅心狠手辣,姓杨的与你手足情深,但跟我可没半点血缘关系……” “舅舅,不要!” 边哲一声充满绝望的呐喊,将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杨皓吓得心里一抖,“阿哲,醒醒。” 边哲猛地睁开眼睛,泪水淌了一脸,看得杨皓满心纠结,“阿哲,刚只是恶梦,醒了就没事了,别怕,哥一直守着你呢,不哭了。” 此时的边哲让杨皓觉得他好像已经到了某个临界点,脆弱得不堪一击。 偏偏他自己又不愿意放过自己。 边哲在杨皓肩上抽噎了一会儿,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时杨皓轻声问道:“阿哲,怎么啦,这两天看你魂不守舍的,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边哲身子一僵,连忙否认道:“什么都没有,我只被噩梦吓到了而已。” 杨皓想,那肯定是个极其真实的噩梦,才会吓到你拿刀切自己的手,一顿饭能摔烂两只碗,睡觉不敢关灯,还满口胡话。 阿哲,那个男人对你的影响究竟有多深? 又或是你到底有多在乎他? 边哲不愿意坦露自己的心声,杨皓也不愿意逼问。 两人松开时发现楚念没在自己身旁,边哲有些紧张的问:“小念呢?” “我把他抱到我房间去了,你去洗把脸吧,等会儿小家伙醒后见到你这模样又该心疼了,下午我们出去逛街吧,那家伙天天嚷着要去游乐场,今天正好我手头上的工作也忙完了。” 边哲知道杨皓是想带自己去散心,此刻他却不怎么想出去。 他怕自己一出门就再也回不来这个家了。 然而看到杨皓眼里的心疼和希翼,他又舍不得让他担心和失望。 如此矛盾的思绪,将他缠得有些身心疲惫。 楚念中午睡了两个多小时,醒后活蹦乱跳的,异常精神。 听杨皓说要带他去游乐场,小家伙乐得揪着小黑的尾巴在地上直转圈儿。 临出门时还非得要抱着小黑一起去逛街。 杨皓和边哲哄了好久他才停止继续摧残小黑。 怎料他们到了游乐场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让杨皓和边哲哭笑不得的事情,楚念平时看电视看着别人坐云霄飞车,感觉很好玩,今儿到了游乐场非要拉着杨皓他们陪他去坐云霄飞车。 结果路过鬼屋时他却被鬼屋假山上的石雕动物和那些奇奇怪怪的挂件给吸引住了。 毫不犹豫的,拉着杨皓的手就往里面冲,怎么劝都劝不听。 因为里面得一直行船,还是手动的,边哲不会划船,杨皓便让他抱着孩子,自己来划。 起初看到那些南瓜灯和骷髅怪楚念一点都不害怕,兴奋的在边哲怀里直蹦蹦。 拐了一个弯儿,有许多极其逼真的精灵怪漫空飞舞,他也不怕,还想伸手去抓。 边哲见他胆子这么大放心不少,牵着小家伙后背的衣服,由着他自己一个人可劲儿蹦腾。 突然迎面而来一个疯癫鬼在楚念前面晃悠,也不知道是那家伙的衣摆太长了,还是楚念的爪子太快了,一不小心给他拽到了一块布料,小崽子激动的揪着人家的衣摆就使劲儿往下面拽。 边哲吓得一惊,怕那鬼把楚念给拉到水里,于是伸手去帮忙。 结果他刚一使力就听到‘噗通’一声,水花未溅其身,水波却让他们的船一阵摇晃。 杨皓借着微弱的光线望过去,靠,这两家伙把人家工作人员给弄水里去了。 闯了祸又不想挨骂,怎么办? 跑呗。 杨皓将船桨划得飞快,没几下就远离了‘犯罪现场’。 边哲和楚念惊魂未定,忽然迎面而来一个青面鬼,眼珠掉在外面,血红的獠牙有两寸多长,还一开一合似要咬人的样子。 楚念站在最前面,青面鬼赫然朝他扑来,速度奇快,那视觉冲击力可想而知。 小家伙吓到瞬间心跳定格,一回神就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呜啊……爸爸……小念怕……呜呜……爸爸……” 边哲其实也被狠狠吓了一跳,听到楚念的哭声时,立马将人搂进了怀里。 四周那种阴森森的鬼吼声也在同一时间响起,里面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被楚念尖利刺耳的哭声和那些神出鬼没的假鬼吓得一阵尖叫,一时间这洞里的情形还真只能用鬼哭狼嚎来形容。 好不容易出来了,某个小家伙却再也不愿意待在游乐场,非闹着要走。 可惜了杨皓进来时还买了三个人的全票,结果就玩儿了一样。 两个大人无奈的对望一眼,果真是花钱买罪受啊。 半路上楚念终于惊魂甫定,停止了哭泣,却一动不动的缩在边哲怀里不肯吭声。 为了帮他缓解情绪,杨皓便驱车到了文化广场,想带他们去看展销会。 里面的好吃的,好玩儿的东西不计其数,却没一样能勾起小不点的兴趣。 于是仨去超市买了点食材便准备回家,路过海都楼下时,杨皓本想打个电话让楚寒下来安慰一下他的心肝宝贝,结果打手机不在服务区,打办公室的电话也没人接。 最后打给他的助理薛海一问,杨皓却登时如遭雷殛。 边哲见他面色煞白,心里猛地一紧,忙问:“哥,出了什么事?” 杨皓呆呆的转过头来,双眼噙泪,“楚寒的母亲自杀了。” 边哲捂住自己的嘴巴,滚烫的泪水霎时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滚落。 舅舅,她真的是死于自杀吗? 杨皓他们赶到现场时,警方已经确认楚夫人的确死于自杀。 据说她是因为忍受不了毒瘾发作时的痛苦才会自杀的,有监控录像为证。 楚寒看着监控录像看了很久,一直没说话,之前他虽没将他母亲保出来,却仍塞了不少钱进去,而且楚夫人的身份本来就特殊,所以里面的人平时对她管得并不严格,还好吃好喝供着。 别人都是睡通铺,吃饭也在食堂一起吃,而且只能用胶勺。 她却有自己单独的房间,还能开小灶,要用筷子和汤勺,教管也没反对。 她之前的表现也一直都挺正常,前两天楚寒去看她时,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也很不错。 谁都没料到她会在临着要出来时用磨尖的勺柄自我了结了。 表面看来楚夫人的死要怪也只能怪楚寒和那群贪污受贿的教管。 真相是否也如此,有人却表示很怀疑,比如楚寒,再比如边哲。 这两天楚家忙着办丧事,还要安抚楚书记的情绪,一直是边哲在照顾楚念的饮食起居。 今天楚寒和杨皓刚把所有的事情打理好,一回家发现边哲竟然不见了。 楚念拿着边哲塞在他兜里的一封信,在家里到处找爸爸找小叔叔,都没人应他。 杨皓回家看到边哲给他留的那几个字时,比当初他母亲离他而去的感觉好不了多少。 48 48、第四十八章 绝情惩罚 ... 边晔似乎是吃准了边哲再也不会逃走,这次边哲回来奇迹般的没挨骂,也没被软禁。 日子平静得像无波无痕的静水湖面,却让边哲愈发寝食难安起来。 他回家一个星期了,连边晔的影子都没见着。 听管家说他舅舅前天夜里回来过一次,天还没亮又走了。 今天边哲本想去南跃找他,他的助理却跟他说边晔去了香港。 边哲知道他舅舅是故意不见他的,但是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故意不见他。 是气没消,还是又在计划着什么阴谋? 回去之前他打车偷偷去杨皓他们家对面看了看情况,碰巧看到杨皓抱着楚念急匆匆的去车库提车,他下意识的就以为是楚寒出了事,紧张到满手心都是汗。 一路跟踪他们到医院,才发现是楚寒他父亲生病了。 原本老爷子手术后身体恢复还可以,但最近因为楚夫人的死,他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整日茶饭不思,昨天保姆出去买菜,他在家里不小心又摔了一跤,现在昏迷不醒中。 边哲悄悄站在门外,看见楚寒用湿毛巾帮他父亲擦手,看见杨皓抱着楚念坐在老爷子病床前发呆,虽然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是只从侧脸他就可以看清杨皓那满脸的疲惫和憔悴。 自从他‘一声不响’的离开他们之后,杨皓每天都会打好几次电话到他舅舅家,他从来都不敢去接,每次都让老管家跟杨皓说他没回去,但是杨皓还是在不停地打。 那尖锐的电话铃声跟利刺一样扎在他胸口,疼得揪心。 他舅舅用楚寒一家的生命相威胁,就是要逼他离开杨皓。 因为他一时的‘贪婪’,已经害死了楚夫人,他怎么可能再回去找杨皓。 可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人在潜意识的指引下还是忍不住偷偷往危险靠近,就如他明知道要离他哥越远越好,却还是架不住担心而偷偷的跟着来了。 舅舅肯定叫了人盯着自己吧,他想。 正晃神之际,楚寒似乎发现了他,霍地抬头望向门口,差一点他俩的视线就撞上了。 幸好门上只有一小块玻璃,边哲才能及时闪开楚寒犀利的视线。 惊魂稍一甫定他立马转身快步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刚一开门,就看到老管家站在玄关处,布满岁月痕迹的面庞满是担忧。 边哲心里一紧,忐忑不安的喊了一声,“冯叔。” “少爷,老爷在书房会客,中药我替您熬好了,现在喝吗?” 边哲似乎只听清了‘老爷在书房’这几个字。 管家话音刚落,他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往楼上书房疾奔而去了。 边晔正在和德国经办处的管理人谈事情,突然被边哲打断他也不恼,还故意用那种溺死人不偿命的温柔眼神看着边哲,丢出来一句暧昧不清的话:“我家小猫又在生谁的气了?” 对于边哲的身份边晔总是处理得让人模棱两可,以前他一直把边哲关在香港的家里,到大陆这几个月有时倒是会带他去公司或是去参加晚会什么的。 却从来不会主动跟别人介绍边哲是他外甥,加之他也从未带过女伴或是其他男伴出去过。 所以除了他的助理和那几个贴身保镖,以及家里的管家和佣人,其他大部分人一直都把边哲当做是他的情人,边哲每次跟他出去都会被他们盯得浑身发毛,边晔却从来不帮他解释。 边哲知道男人刚刚那句听似很温柔的话,其实是在变相的给他难堪。 原本坐在边晔对面的giles见到他进去眸子里还有几分惊艳和疼惜。 现在听边晔这么来一句,眼神立即变得暧昧起来,连嘴角的微笑都染了几分玩味。 边晔将视线从边哲身上收回来,云淡风轻地对那人说道:“今天就讨论到这里吧,晚上我会让助理把资料给你送过去,路上小心。” 这话虽然客气,但话里赶人的意思也很明显。 giles很识相,立马站起身向边晔告辞,然后拿着一叠资料迅速离开了。 边哲站在门口没动,冷冰冰的质问:“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楚寒哥他们一家?” 边晔嘴角的笑容瞬间一冷,但立马又恢复了平静,“过来。” 边哲纹丝不动。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过来我告诉你。” 两人又僵持了半晌,边哲最后还是移了步子,走到男人的书桌前便再也不肯挪步了。 边晔站起身,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跟着姓杨的混了十来天脾气倒挺有长进的嘛。” 见他朝自己走来,边哲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 男人不温不火的丢出来一句,“怕我吃了你?” “…………”边哲又咬牙将心中想逃的欲望压下。 “不是回来求我的么,可你这表情是在欲擒故纵还是真有这么不情愿?” “我没有。”每次面对他舅舅的质问或是揶揄讽刺边哲说得最多就是这三个字。 边晔忽然欺身而上,猛地将他抵在书桌边,咄咄逼人的问:“没有什么?没有欲擒故纵还是没有不情愿?眉头皱得这么紧,今天出去玩儿得不开心?” 边哲哑口无言,在抿唇的刹那男人冰凉的手指卡在了他两颚之间,另一只手勒紧他的腰,语气硬邦邦的:“同样的膳食,呆在我身边你就只瘦不长肉,去姓杨的那里十天不到就长了一圈,这么讨厌和我呆在一起,你回来干什么,嗯?” “呜……”边哲吃痛的嘤咛了一声,眉头揪成一团。 他痛苦的表情似乎让男人有些兴奋,“你回来只是怕我把他们全杀光,是吧?” 边哲立马口齿不清的辩解道:“没有。” 边晔蓦地笑了起来。 “没有?没有那晚你会在给我下药后连夜逃走,没有你会在那女人死了之后才肯回来?你真当舅舅是傻子吗?我宠了你十六年到头来却比不过你和杨皓几十天建立起来的感情,连我亲自打电话‘求你’你都不肯回到我身边,现在他们一出事,你立马就回来了,是想回来求我?” 他手一使力,边哲吞口水都很困难,要说话就更不可能了,只能用眼神哀求。 “求我放过他们是吧?那我告诉你……”男人的眼睛倏地染上了阴戾,“晚了!” 要是那天他一打电话边哲就肯回来,说不定他还可以考虑对某些人手下留情,但是现在就算楚寒和杨皓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再心软分毫。 边哲这次回来,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活生生的讽刺——他必须得用尽各种手段伤害杨皓的家人,才能逼边哲给他一点点怜悯。 他堂堂南跃董事长几时可怜到需要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了? 他的自尊不允许边哲的背叛和施舍,所以这几天他故意躲着边哲。 因为他不知道看到边哲回来的那一刻他会不会控制不住一把将边哲掐死。 边哲遇到杨皓之前从来没背叛过他,杨皓一出现,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自己。 那种痛就算不能完全转移到边哲身上,但至少也要让他疼上几分。 边晔手松开的时候边哲整张脸已经痛得没了知觉,黑影压下,后背砸在宽大的书桌上,精装书的棱角咯得他背后一阵生疼,嘴巴还没来得及阖上,男人厚重的‘吻’就砸了下来。 其实那已经不能算作是吻,男人完全是在蛮横的啃咬,咬得他满嘴都是血。 口水浸过时神经末梢传来一阵刺疼。 恍惚中他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根本不是他舅舅,只是一头愤怒的禽兽。 他强迫着自己忽略掉心口晕开的阵阵刺疼,却还是无法阻止身体各处传来的强烈锐痛。 反抗不了,他也不想再做那些无意义的挣扎,只是拼命忍住自己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火滚的阳刚毫不留情的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似一把利刃拼命的绞着他脆弱的皮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干呕着,眼里的泪水最终还是被疼痛逼出了眼眶,顺着眼角泅进了鬓角。 边晔轻掐着他的脖子,面上就似染了寒霜,“装得跟贞洁烈妇一样,你现在除了这具死鱼一般的身体可以拿来赎罪以外,还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嗯?” 边哲全身已经疼得没了知觉,意识恍惚中突然听边晔这么来一句,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我的命……”是你给的,随时都可以还给你。 “想逼我亲手杀了你?”边晔根本没等他说完,前三个字就让他逼红了眼眶,掐着边哲脖子的手猛一使力,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乌龟壳上来更文,九十度深鞠躬,让亲久等鸟,抱歉某人今天才出院(阑尾手术神马滴真他爷的坑爹呜呜我的肠子) 这几章是偶在医院用手写好然后让我家妹子帮忙照着打上来的,偶不能坐太久,如果有错别字,亲先担待着,我会改掉的好伐。 文已经到尾声了,某希也很讨厌拖延症,所以会努力码字滴,群抱╭(╯3╰)╮ 49 49、第四十九章 厄运来晚 ... 梦里大片大片的猩红挤进了杨皓的视野,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不见楚寒,也不知道边哲在哪里,只能听到楚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疼得直哆嗦,谁来救救他…… “楚念!” 杨皓被自己的惊叫声吓醒,感觉脸上湿黏黏的,伸手一摸,摸了满手的冰冷。 针落可闻的空气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房间里立马一片明亮。 楚寒快步奔到床边,见杨皓满脸水迹,心不由一阵紧缩,伸手将人搂紧,“皓皓,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刚有两份合同耽搁了点时间,我在这里,小念也睡的很香,别怕。” 楚寒温热的体温让杨皓胸口绷紧的窒息感在慢慢消失,疯狂乱跳的心也在逐渐归于平静,他埋在楚寒颈窝闷闷的道:“楚寒,对不起。” “说啥胡话呢。”楚寒吻了吻他的头发,摆正他的身子柔声道:“我去拿块热毛巾给你擦脸,再换个枕头,马上就回来,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听到没?” 杨皓点点头。 擦了脸,换了枕头,楚寒挨着杨皓躺下,一遍一遍的吻着他的眼睛,“好了,乖乖睡觉,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合过眼,再不好好睡一觉,身体又该撑不住了。” 杨皓勾着楚寒的腰,死命往他怀里挤,直到两人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再也挤不动了才停止,“楚寒我还是睡不着,陪我说会儿话好不好?” 楚寒无奈,连着在他嘴唇和鼻尖啄了两下,声音里全是宠溺,“你呀。” “要不把小念抱过来我们一起睡?” 楚寒失笑,“我说,你究竟是有多胆小啊,一个噩梦吓的要一家人给你壮胆。” “胡说,我只是……” 杨皓话说了一半又改口道:“算了,小念一碰就醒,不能再去弄他。” “…………” “楚寒。” “嗯?”楚寒阖上眼帘,将杨皓的头重新按进自己的颈窝。 “我想阿哲了。”他给边哲打了好多次电话,边哲从来没接过,他真的很担心。 杨皓此刻软糯糯的声音,似乎特别能催人瞌睡,楚寒的神经爬上几缕慵懒。 “你不仅想,还很担心对吧?以后别再往边晔那里打电话了。边哲是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两人曾亲如父子,人家说虎毒不食子,他再气也不会杀边哲,但是你的电话会让他心生嫉妒,说不定边哲就会因此而吃苦,而且你打了这么多天,他从未接过电话,你觉得他是不想接还是不敢接?” “…………”杨皓真的很难理解边晔心里那种畸形的独占欲,他压根儿就没想要跟他争边哲,会让边哲和自己生活,只是不想看到他整日闷闷不乐。 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弟弟,而且他觉得边哲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所以想给他更多更好的家庭温暖。 怎么就变成了边晔眼里罪大恶极的强盗,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呢? 郁闷半晌,杨皓闷声道:“那我几时才能再见到他,会不会以后都不能见他了?” 楚寒此刻还真不好回答他,因为他现在也不能保证边晔一定会垮台。 原本他打算等露比和他的人一拿到资料直接匿名寄到监察委就可以让边晔身败名裂,但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边哲又回去了。 边晔那种人,如果他真的出了事,边哲不可能独善其身,绝对会被他拉着一起死。 而且边哲与他关系特殊,就算收集到少许的证据证明边哲是清白的,恐怕上面的人也不会相信——他们关系那么亲密,这么多年来,边哲不可能不知道他舅舅在干些什么。 光是包庇罪就能让他吃尽牢狱之苦。 所以边哲这次无疑是给楚寒摆了道难题,让他左右为难。 在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前,他还不敢动边晔。 半晌没听到回答,杨皓以为楚寒睡着了,小声的喊了他一下,“亲爱的?” 楚寒用脸蹭了蹭他细软的头发,“叫老公我就吱声答应你。” 杨皓没好气的揶揄,“难道你刚说的话都是在放屁?” 楚寒厚颜无耻道:“那是话外音。” 杨皓翻了个白眼,“幼稚。” “皓皓……” “哥是男人。” “成,不喊就不喊吧,我只是想逗你开心一下,来狠狠吸口朕的体香,乖乖睡觉。” “屁,明明是汗臭,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 说是这么说,某人还是心口不一的埋在楚寒颈窝狠狠吸了一口。 楚寒从来不抽烟,也不爱抹香水,身上没有那种令人脑抽胸闷的烟草混香水的味道,却一直有种很清新的玫瑰香夹点提炼过后的水蜜桃的香味——他们家的沐浴乳兼洗衣液,外加楚寒车里的空气清新剂差不多都是这个味道。 杨皓睡不着的时候就老喜欢埋在楚寒颈窝嗅他身上的味道。 那淡淡的香味跟催眠剂似的,总能让他的神经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然后很快入睡。 “皓皓?” “嗯?”杨皓的声音听上去貌似多了些许睡意。 楚寒轻轻牵了牵唇角,小声道:“睡吧。” 怎料杨皓突然又飙出来一句,“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呢。” “…………”楚寒郁闷的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如果按照他本意回答,估计杨皓今晚又睡不着了,所以他撒谎道:“边哲肯定还会来找我的,下次我绑也帮你把他绑回来好不好?” “真的?” “哥几时骗过你?过几天我就找人偷偷给他放个信儿,他又会像以前一样偷他舅舅的资料来帮我,只是你得给我时间想好我们的退路,是吧,所以咱先得好好睡觉,成不?” “&#你真好。”杨皓亲了楚寒一口,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楚寒却敏感捕捉到了他刚没两个没咬清楚的那个称呼,“你刚喊的什么?” “…………” 楚寒笑了,“为夫刚刚都没听清楚,再喊一次来听听?” “滚!”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杨皓跟楚寒商量道:“等爸病好了以后干脆让他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楚念很能哄老爷子开心,也免得我工作的时候,只能把小家伙晾在一边,嗯,让徐妈也一起过来,她出去买菜了我在家也可以照顾他们爷孙俩,好不好?” 楚寒莞尔一笑,“皓皓想的办法怎能不好,可也得要老爷子同意才行吧。我之前就跟他说过,他不愿意,他那脾气你知道的,我完全没辙。” “那我去跟他说。”杨皓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楚寒善意提醒,“碰一鼻子灰别怪我哦。” 杨皓用培根裹住他挑出来的蛋黄,往楚寒嘴里一塞,“缺心少蛋的家伙,吃你的蛋吧。” 楚寒咬着他的叉子不放,笑眯眯的看着他。 那戏谑的眼神分明在说:难道你有很多蛋? 杨皓不轻不重的拉了两下没拉动,他便直接放弃了。 想了想,又气愤的用脚趾头拧了楚寒一把。 楚寒吃痛,牙齿一松,杨皓眼疾手快的就将其抢了回去。 两人高高兴兴的吃完早餐,楚寒准备去公司开会。 杨皓也准备等楚念醒后就带他去医院陪老爷子。 怎料楚寒上楼刚走到楚念的房间门口就接到了一通让他想杀人的电话。 杨皓还在收拾桌子,看见楚寒急匆匆的往楼下奔,脸色冷得跟冻过似的,他不禁心头一跳,忙问:“楚寒,咋啦?” “没事,你今天不要再去医院了,好好呆在家里,我晚一点再打电话给你。” 话音刚落,楚寒已经到了门边。 杨皓心里一急,大声喊道:“楚寒,出了什么事?告诉我。” 楚寒身形一顿,沉声道:“老爷子被人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儿还有一更,蹭留爪~~ 50 50、第五十章 十恶不赦 ... 据那几个保镖推测,老爷子大概是在昨晚半夜被人带走的,而且医院里事先肯定混了奸细,边晔的人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将人带出去。 电话一接通,楚寒开门见山道:“直接说你的条件。” “真是个爽快人啊。” 电话那头的边晔一声阴阳怪气的感叹后也没婆妈,“给你半天时间准备,到时我会通知你见面的地点,记得带上海都的转让合同,如果真在乎你父亲的生命安全,最好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还有,我的人昨晚在仓库抓到几个奸细,他们那股忠诚劲儿我倒是挺佩服的,可惜跟错了主人,尸体要我给你寄过去吗?” 楚寒浑身一震,双眼瞪得像铜铃,什么也没说,‘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他知道边晔要海都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多半是自己。 手上的资料其实也差不多都齐了,让那几个兄弟留在边晔的老巢,无非是想让他们找机会把边哲带出来,没想到却被边晔给先将了一军。 事情似乎有点超出预计。 深秋傍晚的阳光明媚依旧,洒在人身上却透着丝丝冰凉。 边哲蜷缩起身子窝在阳台的椅子里,盯着空中某个不确定的点,半晌不曾眨眼。 冯管家拿着毛毯走到他跟前,“少爷,外面冷,回屋吧。” 边哲呆呆的望了他一眼,那双清明无辜的眸子里除了空洞就只剩麻木。 管家将毛毯给他披上,“少爷,杨先生说他以后再也不会打电话来了。” 边哲一时没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想问管家刚说的什么,无奈发不出来声音。 老管家没再重复,握着他冰凉的手塞了一张SIM卡在边哲手心,“少爷,回屋吧。” 边哲这时才完全回过神来,身子略微一颤,撇开头费力的挤出来一丝很微弱的声音。 “我再坐会儿就回去。” 杨皓从电话里听到边哲沙哑得让人揪心的声音时,心疼到手都在颤抖,“阿哲,你怎么啦?边晔是不是打了你?伤到哪里了?” 边哲轻轻摇了摇头,想着杨皓看不到,又沙哑道:“我没有受伤,只是感冒了。” 杨皓倏地逼红了眼眶,冲到嘴边的话还是生生咽了回去,压抑着轻声叹息,“你怎么这么傻。”你以为你回去了边晔就会收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边哲颓坐在厕所冰凉的地板上,泪水连成线扑簌簌滴落下来。 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冲水声以及边哲机械般的道歉声,杨皓憋得胸口似要炸开。 两人听着电话里彼此压抑的喘息声,过了很久才慢慢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然而当边哲听到楚寒的父亲被人带走的消息后,他霎时如遭雷击,大脑止不住阵阵晕眩,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他用手狠狠的揪着自己心口,嘴里发出崩溃的呜咽声。 以前他舅舅就说过,他要楚幕天也尝尝丧子之痛的滋味,现在把他抓来是要设计楚寒哥吗?如果楚寒哥出了事,他哥怎么办?舅舅明明答应过自己的。 边哲全身的血液仿佛结了冰,从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丁点血色,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去求他,我去求他……” “阿哲,冷静点,我今天找你就是有事要跟你商量,你冷静点好吗?” 杨皓担忧又焦急的声音似乎让边哲清醒了些许,“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我想知道边晔出货仓的具体方位以及那里的警卫分布情况。” 边哲的手蓦地一抖,“你要去‘工厂’?” 他指的工厂可不是生产普通产品的工厂,也不是南跃的印刷基地,而是他舅舅那些见不得光的黑货集中营,他以前偷偷去过一次,边晔发现后,把他关了半个多月。 那里的具体方位他倒是知道,但是警卫分布情况肯定与以前有差别。 面对边哲的追问,杨皓没说话,表示默认了。 边哲思绪一转,瞬间完全回过味儿来,“不要,哥你不能去那里。” 杨皓好不容易才从薛海那里得知了楚寒和边晔的见面时间和地点。 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阿哲,你舅舅用楚寒的父亲逼楚寒独自去他的地盘救人,傻子都能猜到他是想杀楚寒,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我………” “我已经把你舅舅这些年非法买卖的相关资料全都寄到警察局了,阿哲,别怪我心狠,也别担心,我知道那个老管家不会看着你不管的,你让他带你出来,薛海回去接你,你放心哥有办法帮你洗脱罪名,至于你舅舅,不是我非要他死,而是他不让我们活,哥也是逼不得已,明白吗?” 听到这里边哲的情绪已然失控,“我知道,是我和舅舅对不起你们,但是你不能去,舅舅会杀了你的,哥,我求你了,不要去……” 这一长串的哭喊几乎耗尽了边哲全身的力气,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心口似有把尖刀在来回戳着他一样难受。 杨皓沉着而坚定的声音再次传来,“阿哲,对不起,我真的办不到,曾经亲眼看到楚寒在我面前死过一次,我真的没勇气再承受一次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边哲完全崩溃了一般失声痛哭着,嘴里吐出的音节已经连不成字句,老管家站在门外敲了两下,没等边哲回神他就直接拧开了门把手,“少爷,您身子不好,不能坐在地上,起来吧。” 边哲手里的电话被老管家接了过去,“杨先生,您要的东西少爷不知道。抱歉,他生病了,我得马上带他去医院,祝您旅途平安。” 杨皓没怎么听懂他的话,还以为他不会帮自己带边哲出来,直到他看见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封新邮件之后他才明白冯管家的意思。 他电话将徐妈叫了过来,楚念见他要走,扁着嘴巴死活要跟着去,杨皓不准,小家伙一边哭一边追,保姆快步追上去将他拦了下来,他就无助的伸着小手哭得死去活来。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搅得杨皓心疼之余也愈发心烦意乱,脚下一踩油门儿,车子开得像夺命飞车一样快,结果才开出去不到五公里就出事了。 不是他技术不佳,也不是他车速太快,而是有辆越野故意走逆行道与他的车撞上了。 杨皓手转得快,撞得倒不狠,但是他的车前面的轮胎掉进了路面的排水沟。 没人帮忙根本开不动了。 有好几秒钟杨皓的意识都处于混沌状态,耳朵里嗡嗡直响,眼前也金星乱闪,他试着甩了甩头,迎来的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清醒了些,却发现有两个大汉正拿枪指着他。 冯管家本想将边哲带出去,让杨皓说的那个人来接他。 结果边哲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求他让他去边晔那里。 管家面上从容依旧,温声劝道:“少爷别浪费杨先生的一片苦心。” “冯叔,求你了。”边哲跪在地上,那单薄的身子看似摇摇晃晃,一碰就倒的样子,管家去拉却硬是拉不动。 “少爷你起来吧。” “冯叔,求求你让我去吧,如果我哥他们全都出事了,我一个罪人,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舅舅这辈子遭了太多孽,我不能再让他继续错下去,冯叔,求你了。” 边哲的性子是那种面上看起来很随和,又听话,但是当他下定决心要去做某一件事时,哪个地方的牛都拉不回来。 管家沉默良久,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犟过他。 杨皓是被一阵嘶吼声吵醒的,刚一睁开眼,就看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再定睛一看,他便开始奋力挣扎,“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他了……” 楚寒听到他的喊声,朝他望了过来,奈何手脚被缚,他只能远远的望着杨皓,艰难的丢过来一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杨皓的出现几乎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现在又不好联系他布置外面的人。 除了拖时间挨到那些炸弹爆炸,他的人趁乱进来救人之外,别无他法。 老爷子和杨皓现在都在边晔手中,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把握同时保证他们的安全。 杨皓全身疼得打颤,爬起来就想往楚寒那里冲,边晔的助手轻而易举地将他拦下。 四周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卫,一个个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凶猛相。 边晔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擦那支他很久没用过的HKP7,不知怎么的,扳机前面的挂扣被人工锯掉了一块,男人拿眼角斜瞄了一眼其中一个手下,那人立即麻溜的转身离开了。 一群人终于停止了对楚寒的群殴。 楚寒还没来得及拭去嘴角的鲜血,其中两个男的便将他一把压跪在地上。 边晔冷冰冰的觑了他一眼,“都说人算不如天算,瞧你把什么都计划好了,最后不是也没算到这一茬么?咱们今天就把账彻彻底底的算清楚吧,免得夜长梦多,对吗?” 语毕他又转头望了仓库的电梯一眼,刚刚离开的那个人此时正推着楚寒的父亲从电梯口出来,杨皓和楚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登时齐抽凉气。 杨皓愤怒的转过头瞪着边晔骂了一句,“畜生,你会遭天谴的!” 边晔不以为意的扯着唇笑了笑,“我不是还给你留了个种么,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杨皓气得浑身直哆嗦,“姓边的你不得好死!” 边晔恍若未闻,依旧面色淡定,款款起身,朝杨皓走了过来,快到杨皓身边时,他的助手突然在杨皓的膝窝狠狠的连踹了两脚。 杨皓猝不及防,痛呼出声。 眼看就要摔下去了边晔又一把勾住了他的颈项,死死的箍着他。 直到他几乎完全失去反抗力时边晔才稍微松了松手臂,不疾不徐地抬起杨皓的手。 然后在楚寒的咆哮声中转头看向轮椅上奄奄一息的楚幕天,“楚书记,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看戏吗?我今儿就让你这两个孝顺儿子给你表演一场精彩绝伦的‘杀夫戏’可好?” 半个月前还容光焕发的楚幕天此时俨然一个八九十岁的将死之人,干枯的手抬了半天也没抬起来,心里悲愤交加,吐出来的字句却是不成调的单音节。 边晔故作好心的说:“您不是有心脏病吗?别激动,我们马上就开‘演’。” 疼痛肆虐,杨皓的胃部一阵抽搐,眼里噙着哀求和绝望。 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挂在了边晔的手臂上,边晔让他扣着手枪的扳机,在他耳边柔声道:“这枪很久没用了,咱们先试试枪吧。” 说着他便突然扣着杨皓的手朝楚寒的方向放了一枪。 子弹擦着楚寒的头顶飞掠而过,将仓库的墙面炸了个大窟窿。 杨皓的情绪终于陷入崩溃状态,痛哭出声,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不要。 楚寒愤怒的瞪着边晔,眼神似要将他挫骨扬灰一般阴狠。 但是此刻外面纵有千军万马,他也不敢下令让人杀进来——他父亲头顶着一把枪,杨皓又被边晔钳制在手,只要边晔发现他稍有异常,杨皓和他父亲肯定必死无疑。 边晔用左手扣着杨皓的手腕,右手食指覆在他的食指上,很有耐心的瞄了半天。 最后将枪口定在了楚寒心脏的位置,还假仁假义的安慰杨皓道:“别怕,这枪不走火,我保证它不会伤到你自己。” 杨皓全身血液逆流,失控的哭喊,吐出来的全是模糊不清的字句。 边晔细长的眸子微眯起,嘴角扯出一抹残酷的冷笑,在杨皓的哭喊声中缓缓扣动着扳机。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成,儿子咬咬牙一挺就过去鸟,不疼的~~我保证【遁 阿朵的最新单曲,个人认为旋律挺好听,推荐下 51 51、第五十一章 幸福代价 ... 千钧一发之际,边哲沙哑的嘶吼声赫然打破了紧绷到极致的空气。 “舅舅,我恨你!” 十几名蓄势待发的武装警卫端着枪瞬间瞄准了他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身体。 边晔的手一顿,眉头倏地蹙紧,放开杨皓后缓缓的转过身,盯着边哲看了小半晌才冷冷的质问道:“冯叔放你出来的?还是你把他杀了?”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冯管家是他最信得过的一个人,从小服侍他到现在,如果边哲真的杀了他,他必定得好好教训边哲一顿,但如果不是,事情就复杂了。 边哲此刻不知哪来的勇气,毫无畏惧的迎上男人阴冷目光,“我没你那么冷血。” 边晔一声嗤笑,眸光里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失望,“你这是想杀我?还是想自杀?” “我只是想告诉你,杨皓是我哥!”边哲左手拿枪指着边晔,右手扣着扳机,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虽然一直在强装镇定,但是如果细看,还是会发现他全身都在颤抖。 边晔忽然冷声大笑起来,不安好心道:“你倒是对这臭小子情深意重,可人家真的有把你当亲兄……” “够了!你拙劣的挑拨技术离间不了我们。”边哲冷声打断他。 “我说过不管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我从来没恨过你,为什么你却要如此心狠?杨皓是我亲哥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也没想过要与你争谁,为什么你还是要这样咄咄逼人?” 边晔的眸光蓦然冷到极致,“对,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恶魔,是我杀了你母亲和你大舅,逼死你外公,害你家破人亡,也是我让你整日生不如死,全都是我。我他妈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你手里不是有枪吗?开枪啊,我死了所有人都会开心,你也解脱了,杀了我呀!” 他的咆哮让边哲有些招架不住,颤抖的手愈发哆嗦,食指扣着扳机,却始终按不下去。 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眼眶,如溺水一样令他呼吸困难,机械的重复着,“你别逼我……” “我他妈就是在逼你,你开枪啊!”边晔一边朝他靠近一边大声吼他。 边哲好不容易才闯进来,他不敢往后退,边晔的吼声着实吓到他了,情绪绷到了极致,看见边晔抬手拿枪指着他时,他吓得全身一紧,手上也不自由自主的跟着使了力。 枪声一响,子弹‘嗖’的一声,与边晔擦身而过。 与此同时,瞄准边哲身体的那堆警卫里不知是谁紧张到失手,蓦地一颗子弹狠狠的钻进了边哲的手臂,强大的冲击力将他单薄的身体也推开了好几步。 “阿哲!”几个尖利的声音同时响起。 所有人在一瞬间全都屏住了呼吸。 边哲手里的枪落地。 边晔瞳孔一缩,愤怒的咆哮如同野兽在嘶吼,“他妈的,谁开的枪!?” 话音未落他转身就朝刚刚那颗子弹飞来的方向放了一枪。 然后疾步奔上去接住了边哲摇摇欲坠的身体。 “阿哲!” 边晔的低吼与响天彻地的爆炸声同时响起,地面突然摇晃起来。 男人凤眸倏睁,瞬间心念电转,猛一回身拿枪指着楚寒,“你找死。” “舅舅,不要!”边哲扑上去握住枪筒,嘶声力竭的喊道:“是我报的警,那些定时炸弹也是我放的,你要杀就杀我吧。” 边晔愤恨的瞪着眼睛,刚准备开口让警卫把人质带上全都离开这里。 怎料突然从天而降一块八仙桌那么大的水泥石块,嘭的砸中其中三个警卫的头顶。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人顿时变成了血泥。 众人心下大骇,人潜意识里的求生欲支配着他们快步往大门奔去。 楚慕天的轮椅没人撑掌,在剧烈的摇晃中突然栽倒在地。 楚寒的双手也终于得以自由,他眼疾手快的从旁边两个男人的腰间抽出他们随身携带的骑兵刀,迅速弹地而起,双手同时握刀将其狠狠扎进了两人的颈窝。 抽刀的同时他疾身一闪,躲开了飞溅而出的腥热鲜血。 杨皓被周围嘈杂的轰鸣声震得清醒了一些,见老爷子摔倒在地,他用头蹭地,艰难的将身体撑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想扶老爷子起来。 谁料一颗7.62MM的子弹毫无预兆的就他飞了过来。 “杨皓!”楚寒飞扑上去的速度远比他的惊呼声快得多。 抱着杨皓在地上滚了几圈,稳住身体后,他急忙问:“皓皓,有没有伤到哪里?” 杨皓被灰尘呛的咳了几声,眼里满是慌乱和茫然,摇了摇头,“没…没事。” 边晔这一枪原本就是要计划杀楚寒的,结果还是没打中,愤恨的骂了一声,然后不顾边哲的挣扎,将人抱起来后,在助手的掩护下往大门疾奔而去。 楚寒将他父亲扶起来后,抬头刚好看到这一幕,立即沉声制止:“放开阿哲!” 边晔置若罔闻,他的助手转身想朝楚寒他们开枪,不过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楚寒手里的骑兵刀扎中了后劲窝,当场毙命。 另一把骑兵刀从边晔的手臂擦过,削了他一大块肉下来,尖锐的疼痛让他的手失了力气,但他还是死死抱着边哲不放,迅速奔出了那间危如累卵的货仓。 楚寒他们也紧随其后跟着逃了出来。 外面到处都在爆炸,地面已完全炸开了锅,雨点一样密集的子弹划过空气,打在周围的建筑物上,炸起的石块噼里啪啦的打在人的后背,与子弹无异。 人们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四处逃窜,铁皮和水泥石块以及其他被炸成碎片的物件在空中纷扬不止,将人笼罩其中,衍生出令人胆寒的阴霾。 薛海他们根据楚寒身上的信号灯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了他们。 楚寒大声吩咐道:“你们几个把杨皓和我父亲带上车马上去医院,薛海和其他人跟我去码头。”警察已从陆面全线封锁了这周围的路口,边晔如果走陆路特定被抓。 杨皓却忽然挣开他,“我跟你一起去。” 楚寒断然拒绝,“不准。” “我没你想的那么娇贵,就擦破了点皮而已,真的没事,边哲受了伤我不放心。我想第一时间看到他,楚寒你让我去吧,我躲得远远的还不行吗?” “………” 三元码头,边晔吃力的抱着边哲往游艇疾步而去。 身后的两个保镖身上也挂了彩,三步一回头,警惕的东张西望。 正当他们快要登上游艇时远方飞来一颗威力强劲的子弹霍的钻进了边晔的大腿。 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将早已神智恍惚的边哲摔到地上。 紧接着码头上便爆发出了噼里啪啦的枪响声,大部分的子弹打在水面,激起了四溅的水花,还有一些打在了周围的游艇和路面上,时不时的炸出一团冲天火光,以及漫天的沙粒和木屑。 楚寒没准杨皓跟过去,等他们赶过去时边晔的人已经全都上了游艇。 他面色凝重的瞄准了边晔的头,不料,突然一颗子弹擦着肩膀飞窜而过…… 他的手抖了一下,射出去的子弹最终打在了其中一个保镖的身上。 等他再次瞄准边晔准备开枪时却已失了先机。 薛海端着MP38式的冲锋枪对着游艇一阵扫射,突然听到楚寒大声骂了一句。 “操,火箭筒!” 等他再定睛一看,猛地倒抽凉气,然后迅速一侧身,与楚寒在同一时间栽进了水里。 一声滔天巨响后,爆炸的火光瞬间吞噬了它周围所有的物品和船只,强烈的冲击波震得杨皓双耳轰鸣不止,他嘶声力竭的呼喊着,苍白的脸颊上染满了滚烫的泪水。 视线越来越来模糊,疲惫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向他发出了抗议。 杨皓在无边的痛苦与绝望中昏死过去,当他再次醒来已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爸没事吧?”他问。 楚寒握着他冰凉的手,轻声安慰:“没事了。” “楚念呢?” “守了你一整天,刚刚我才让徐妈把他抱回去,别担心,他很好。” “…………” 空气陷入寂静,杨皓就那样静静的盯着楚寒,虽然面上看起来无精打采,但他执着的视线却让楚寒有些心慌意乱,内心挣扎良久他终于还是开了口,“皓皓,对不起,边哲他……” 这两天各大报刊杂志的头版几乎都是关于南跃董事长边晔的新闻。 据警方透露前天驶往东南亚的一艘豪华游艇在南海发生爆炸,无一人生还。 经调查确认边晔和他的同党都在那艘游艇上。 边晔和边哲是一起的,他如果真的死了,边哲还能活吗? 楚寒专门请人去查了,得到的消息是,有人在菲律宾的一个小岛上发现了边晔的踪影,但是等他们还想深入调查的时候,那人又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所以边哲是死是活,他也不知道,给不了杨皓想要的答案。 杨皓再次疲惫的阖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在雪白的枕头上,晕开一团灰色。 这年夏天的‘暴风雨’似乎终于停歇了,也将他手中那点可怜的幸福刮得所剩无几。 他拼了命的想将它全都握在手心,却总有些事情是他力所不能及的。 这份‘幸福’的代价如此之大,保质期应该会比以往更长一些吧,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说到这就全部完鸟,你们会不会杀了我?【捂头遁~ 52 52、第五十二章 甜蜜结局 ... 一个月后 楚书记今天出院,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楚念了。 因为他那娇弱的小身板今儿终于彻底获得解放啦。 这个月他一直住在医院陪爷爷,日子过得倒是异常的丰富多彩。 每天不仅享受着国宝级的伙食待遇,还成了市医院住院部的明星人物。 但也正因如此,他每天都得遭受一群狂热粉丝的疯狂蹂躏。 住院部里,上到八九十岁的老人,下到比他大几岁的小孩,还真没几个没捏过他那粉嘟嘟的肉包子脸。其中捏得最勤快的当属那群长得很漂亮,心却很毒辣的护士阿姨们。 给颗糖要捏一下,给个苹果要捏两下,外带亲一大口。 有一天某个小东西因为贪嘴,吃了护士长的抹茶蛋糕,愣是被护士科的那群大尾巴狼围着调戏了一下午,白净干爽的小脸蛋被一群恶魔天使轮番亲过之后,那是相当的‘油光水亮’。 最重要的是,医院没有小黑供他欺负,只有别人‘欺负’他的份儿。 小家伙心里很不平衡呢。 这不今儿刚一进家门,小黑屁颠屁颠儿的跑过来迎接他们。 然后就被某个苦逼娃一把拽住了尾巴。 这个月小黑又长肥了,力气也大了一些,楚念可劲揪着它的尾巴走了两步突然很是惊奇的说:“爸爸,小黑的尾巴变大了耶。” 以前他一只手就能把小黑的尾巴捏的稳稳当当的,现在竟然有些握不住了。 楚寒拎着行李路过他身边时在他小脑袋上揉了揉,“你摸摸它肚子是不是也变大了。” 楚念果真伸手去摸了两下,随即点头如小鸡啄米。 楚寒继续忽悠道:“知道为什么吗?” 楚念神情认真的摇摇头。 楚寒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因为小黑怀孕了,肚子里有小宝宝,所以才会变大,你看医院里那个怀着小宝宝的阿姨,肚子是不是特别大?” 小黑要是能听懂他的话,估计这会儿非炸毛不可。 肚子大你妹,老子是公的,怎么可能怀孕! 而且有谁的狗出生两个月就能怀孕的?! 楚念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那我以后不拽它尾巴了,天天给它摸肚皮,让小宝宝快快长大。” 他们在医院的时候,斜对面住着一个孕妇,楚念第一次见到那个阿姨时,阿姨让他摸她的肚子,说是他摸了以后宝宝就能快快长大,从那以后,楚念每天都要去摸一遍人家的肚子。 有时一天甚至要摸好几遍,他多希望宝宝能快点长大,可以快点从阿姨肚子里出来,然后就能陪他一起玩儿,还能陪他一起被狼阿姨们蹂躏啦。 所以这娃摸小黑的肚皮,估计也没安啥好心。 杨皓扶着老爷子走到沙发前,听楚寒乱忽悠,捡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他扔了过去,“原来根正苗红的未来栋梁都快被你教成歪瓜裂枣了,你丫还在乱忽悠他。” 楚寒笑呵呵接住抱枕。 “皓皓,爸和小念都在呢,我会不好意思的,咱们回房间再打情骂俏成吗?” 杨皓:“…………” 楚书记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这人一老怎么耳朵也不好使了,楚寒你刚说啥来着?” 楚寒退出两步远,“我刚说话了吗?明明是放屁来着。” 杨皓痛心疾首状,“我真不想用脚趾头鄙视你,是你逼我的。” 楚寒默默掩面而泣,以后哥绝不在老人面前乱说话鸟。 他们一回来家里似乎立马就变得有生气了。 晚上杨皓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的养生菜,补的楚寒‘精力’异常旺盛,洗完澡出来欲对杨皓行那不轨之事,杨皓一巴掌拍开,某人锲而不舍,继续凑上去吻他。 杨皓有些恼,“楚寒别闹,我今儿身体不怎么舒服。” 楚寒神色一紧,“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呃…其实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有了点累想睡觉而已,明儿个陪你好不好?” 楚寒似乎松了一口气,挨着他躺下,“好,那我不闹你了,你睡觉吧。”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杨皓转过身喜滋滋的亲了他一口,安然的阖上眼睛准备睡觉。 楚寒微微一笑,将他搂的更紧。 怎料第二天早上杨皓刚一起床就听楚寒说他要去国外出差。 杨皓有些疑惑,“怎么会去国外呢?海都的产品不是都销国内吗?” 楚寒耐心解释,“我前阵子跟你提过的吧,公司准备往国外拓展市场。” 杨皓眉头轻蹙,“会去很久吗?” “嗯,一个星期左右吧。” 一个星期后刚好是自己的生日,杨皓心里有些许失落,淡淡的哦了一声。 楚寒捧着他的脸温声道:“有两年都没陪我家皓皓过生日了,今年可不能再错过啦。” 杨皓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颈窝闷闷的道:“我等你。” 生日的前一天杨皓带着楚念去了凤天。 老远就看见苗可同学站在走廊上训话,讲的慷慨激昂,催人尿下。 完了一回头发现杨皓竟然抱着孩子站在收银台前傻笑,他立即就原形毕露了,“我靠,死耗子,终于舍得过来看老子了,你丫电话打不通,手机也换号,哥还以为你回火星了呢。” 一群人闹哄哄的走过来把杨皓父子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轮番炮轰杨皓。 杨皓眉开眼笑道:“放心吧我要回火星一定会带上孩儿你的。几个月不见,我儿都从禽兽升级成衣冠禽兽了,训个话都比以前讲的更加鞭辟入里了,为父深感欣慰呐。” 苗可甩他一脚,“操,不损我,你丫会少个蛋还是咋滴?” “再爆粗口,仔细为父揪掉你小鸡鸡,咱们家楚念还不到两岁呢,荼毒祖国小幼苗,你小心遭雷劈。小念,记着,这个是哥哥,其他人都是叔叔。” “…………” 苗可把他怀里的小家伙抱过来就在他脸上捏了两把,“我说,你打哪儿捡来这么一水灵灵的小东西的,养得起吗?要不送给我养算了,正好我媳妇儿最喜欢小孩了。” 说着顺手就把楚念往叶冬怀里一塞,“来,媳妇儿,你不是整天嚷着要儿子吗?这里,送你一现成的。” 杨皓一惊,“你丫竟敢趁我不在跟人暗自媾和,孽障,败坏我门风,罚你连续被人爆菊一辈子,叶冬小儿,为父决定让你来执行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叶冬抱着一头雾水的楚念战战兢兢的道:“我媳妇儿他今天前列腺不舒服,咱能帮他申请明天再行刑吗?” “噗……” 他话音一落就掀起了一片意味不明的哄笑。 杨皓也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准了。” 苗可面红耳赤的大吼:“叶冬,你丫脑子被凤姐亲过吧你!” 叶冬很委屈,明明只有你亲过好不好。 其他人跟杨皓他们开了会儿玩笑又各自去忙了。 只有苗可和叶冬几人一直陪着杨皓他们在办公室吹了一下午的水,大伙儿下班时杨皓说要请他们吃饭,于是一帮子人带着一小娃又换了个地儿花天酒地去了。 众人说说笑笑一直闹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各自打道回府。 楚念在酒桌上被苗可骗了小半口酒,小脸蛋儿醉得粉扑扑的,在车上就睡着了。 杨皓也喝了很多酒,却怎么也睡不着,洗完澡开着电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楚寒这会儿在干什么,一直想,想到凌晨一点多才稍微有了点睡意。 关了电视没多会儿,他却突然听到楼下有细微的响动,心里顿时一喜。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节奏,躺在床上竖着耳朵仔细听那声音。 又过了半晌,卧室的门真的开了,男人的步子很轻,走到床边俯身轻轻吻了吻杨皓的脸,本来准备起身去洗澡,怎料杨皓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楚寒先是一惊,继而大喜,“皓皓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杨皓没吭声,只是凑上去找着他的唇,亲了一下。 楚寒心口被幸福填满,这几天因为找人而累积下来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他用脸蹭了蹭杨皓,柔声道:“我去洗个澡,皓皓你先睡吧。” 杨皓还是没放手,细如蚊呐的飘出来一句,“等会儿再洗。” 楚寒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受宠若惊,登时心下大喜,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将手里的生日礼物放到床头柜,搂着人在床上滚了几圈,最后被杨皓压在了身下。 今晚的杨皓格外的热情,不仅主动献吻还主动帮楚寒脱衣服。 他温软的双唇含住那敏感的乳珠时,楚寒整个身子猛地震了一下。 全身的血液化作岩浆一般的滚烫朝着他的欲望中心奔涌而去,他情动难耐的哼了一声。 杨皓受到鼓励,含着他的乳首愈发勤快的舔吮起来。 另一只手学着以前楚寒撩拨他的方式捏着另一颗硬挺的肉粒轻轻拨弄着。 麻酥酥的舒爽感沿着四肢百脉奔腾流窜,冲击着楚寒紧绷的神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发泄的阳刚直挺挺的盯着杨皓的小腹,随着杨皓身子的摆动,摩擦着顶端,有好几次楚寒都差点没忍住。 终于被撩拨得实在受不了了。 他抱着杨皓蓦地翻了个身,抵着杨皓的额头喘着粗气轻声唤他。 杨皓心领神会,伸手圈着他的脖子,双颊一片潮红,“轻点。” 楚寒简直欣喜若狂,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拿了KY挤在手心,握着自己的欲望□了几下,又在杨皓的穴口抹了一些,冰凉的触感激得杨皓缩了缩身子。 楚寒俯□细细的亲吻着他软滑的唇,试探着将自己火滚的欲望一点一点挤进了那温暖的小口,湿软细嫩的内壁在他推进时主动让开了通道,等他进入后再紧紧地将他裹住。 那种柔软而滚烫的触感让楚寒大脑里的神经紧绷成细线,滚烫的身体轻微颤栗着。 杨皓看着他,氤氲雾绕的眸子里噙着不加掩饰的喜悦和渴望。 在楚寒的轻微顶弄下小声的呻-吟着。 楚寒的手不断地摩挲着他的后背,触手处肌肤柔韧而细腻。 舌头探进杨皓的嘴里,轻轻碰了一下,在杨皓刚想卷上来时突然狠狠的吮吸起来。 杨皓在他热切的亲吻和顶撞中颤栗不已,眼角湿润,神情迷离。 年轻有力的身体不知疲倦的在激情中畅游着嬉戏着…… 云歇雨停的时候,杨皓脱力的趴在楚寒身上昏昏欲睡。 楚寒冷不丁的将灯打开,羞得他到处找已经掉在床下的被子,楚寒将人捉回来单手圈住他。 然后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递到杨皓面前,“皓皓,生日快乐。” 杨皓的脸羞得更红了,他以为楚寒的生日礼物是……刚才那个…… 楚寒莞尔一笑,“拆开来看看。” 杨皓有些好奇也有些激动,拆礼物的手有些抖。 然而当他拆开一层层的包装纸看到里面的礼物时,手抖得更厉害了。 眼里雾起了水雾,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照片里的人还是那样清瘦,不过精神比以前好了很多。 皮肤还是那样白,但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毫无血色了。 翻到最后一张时,终于是从正面拍的,而且男孩笑的很开心。 杨皓将照片翻过来,背面写着几个漂亮的楷体字,“哥,生日快乐。” 落款是‘爱你的弟弟’。 杨皓被那灼热的液体烫得有些受不了,眨了眨眼睛。 泪水滴下来打在楚寒心口,烫得他一阵心紧。 “楚寒,谢谢你。”杨皓埋在楚寒颈窝轻声哽咽。 楚寒双手将他圈紧,“皓皓,咱们圣诞节去旅游吧。” 菲律宾的天蝎岛有你现在最想见的人。 杨皓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楚寒抿唇一笑,“我敢打赌儿子肯定比你出息。”到时见面了也不会哭。 杨皓破天荒的没有反击,只将他搂的更紧。 楚寒,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已经十一点半鸟,还是祝童鞋们神棍节快乐。~\(≧▽≦)/~ 在上一章结文,那是要遭雷劈的,何况偶是大亲妈有木有,不能干那么缺德的事情对吧? 正文就在这里刹车鸟,想看肉的、想看耗子他们去菲律宾的童鞋,咱们番外见。 大概也许可能有3到4章吧,包括耗子和楚寒囧囧有神的第一次神马滴,以及阿哲稀里糊涂的第一次神马的…… 还有其他一些该交代的事情,各种欢脱囧【鞠躬退场~ 53、番外 和尚开荤 七年前 刚满二十岁的楚寒也刚大学毕业,与朋友合伙开了一家规模不大的塑胶制品公司。 专门生产各种类型的塑封条以及各类材质的包装袋。 每个人刚创业那会儿无疑都是最艰难的时期,楚寒他们也不例外,那时公司的大部分业务都是楚寒亲自在跑,为了节省开销他甚至还把采购和估价的活儿也揽了下来。 每天跟拼命三郎似的,却总是忙得不亦乐乎,做事认真又有效,说话也一套一套的。 这样一个精明能干又英俊帅气的男子自然不乏追求者。 大家却从未见他与哪个女孩子有过过于亲密的接触,连他的合伙人都对他的私生活知之甚少,从未听说过他对哪个女孩子特别中意,更别说他喜欢男人这件事了。 但,他确实是喜欢男人,那人叫杨皓。 找到杨皓那年楚寒刚读大学,他用了两年时间才让杨皓重新接纳他。 虽然这两年他们的感情愈渐稳固,但楚寒还是怕自己太过急于求成会吓跑杨皓。 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对杨皓的另一种感情隐藏得很好,直到上个月他生日那天他才鼓起勇气正式跟杨皓表白,没想到杨皓说他其实一直在等楚寒那句话。 当时简直让楚寒欣喜若狂。 爱情的力量似乎特别能催人上进,这阵子他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心喜难抑。 唯一能影响他心情的人恐怕就只有他那对爱搞专政的父母了。 楚寒自己出来创业不仅受到了他母亲的极力阻挠,还惹怒了一心想要他从政的父亲。 自从上次在家里闹得不愉快之后,楚寒就一直没回去看过他父母,楚幕天气还没消,但是楚夫人坐不住了,今儿竟然纡尊降贵亲自跑到楚寒公司来找到他了。 两母子坐在办公室,说了不到三句话,楚夫人就发火了,噌的一下站起来厉声吼道:“杨皓他父亲当年搞的整个市政厅都乌烟瘴气的,D市有谁不知道杨皓是贪污犯的儿子,你还和他搅浑不清,是存心让你爸和我难堪是吧?我今天就挑明了说,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到时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楚寒霍的站起身,直视着他母亲,语气冷若寒冰,“那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我打算跟你口中的贪污犯的儿子,过一辈子。” 楚夫人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你你……简直败坏门风,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你爸说得没错,杨皓给你灌了迷魂药,就是想报复他,把我们家搞得鸡犬不宁……” 楚寒沉声打断她,“够了,杨皓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而且,你没资格说我!” “我没资格!?我是你母亲!我没资格说你!?”市长夫人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楚寒却不想与她再多作纠缠,面无表情的丢给她两个字,“出去。” 如果换做是楚幕天,楚寒这会儿估计已经被甩巴掌了。 但他那一米八几的身高和阴戾骇人的表情似乎让楚夫人有些忌惮,手已经高高扬起,但还是没挥过去,半晌才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句,“你会后悔的!”然后便气愤的摔门而去。 她摔上门的瞬间,楚寒将自己疲惫的身体扔进沙发,揉着胀痛难捱的太阳穴,慢慢的平复着自己异常愤懑的情绪,他已经有预感接下来他和杨皓的日子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顺遂,但他不怕。 晚上他下班时已经过了杨皓下晚自习的时间,他以为杨皓早回家了便没去接他。 结果进门后却发现家里根本没人。 楚寒眉头一皱,抓起钥匙就准备去找人,不过车子刚出小区,远远的他就看见杨皓了。 视线落到扶着杨皓腰身的那个男的身上,楚寒的眉头不自觉的又拧紧了几分。 他走上前去淡淡的问道:“皓皓你喝酒了?” 杨皓醉得晕晕乎乎的,听到楚寒喊他,他望了楚寒一眼,结果半天都没对准焦距。 倒是扶着他的那个男的阴阳怪气的问了楚寒一句,“你是他什么人?” 楚寒看都没看他,直勾勾的盯着杨皓,听不出情绪起伏的回了两个字,“他哥。” “亲哥?”那人眼里堆满了怀疑。 楚寒终于拿正眼瞅他了,不过眼神也陡然冷了好几度,“干你什么事?” 杨皓终于认出了楚寒,酒劲儿让他的胆子大了不少,竟然旁若无人的扑过去抱住楚寒,跟小动物似的在楚寒颈窝蹭了蹭。 那人被噎了个扎实,看着杨皓的举动心里一抖,悻悻然的扯了下唇角,“既然你是他哥,那我就不送他了,我还有点事,走了啊,拜拜。” 楚寒眉梢动了动,意有所指的问:“不上我们家喝杯茶吗?” “不用了,谢谢。”那人说完便干脆利落的转身快步离开了。 楚寒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一把拉起正软绵绵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的杨皓。 回到家他什么都没问,直接把杨皓往浴室抱。 杨皓懒洋洋的躺在浴缸里,脸上是梦游一般的表情,楚寒给他脱衣服裤子他都没反应,像个洋娃娃似的任其摆弄,温热的水温将他全身的毛孔逐渐打开,蒸的他意识更加恍惚。 楚寒带有细茧的大掌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游走,粗糙的触感化作了细细的电流,在他未经人事的身体里流窜,效果是那样的明显,他忍不住舒服的哼吟了一声。 那清媚绵软的尾音刺激得楚寒浑身一震,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只是看着杨皓寸着未缕的身体就很需要定力了,他做了好几个回合的深呼吸才让自己心无旁骛的给杨皓洗澡,但杨皓刚刚那声销魂的呻-吟顿时就让他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他俩虽然感情深厚,但至今还未做过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杨皓是个很害羞的人,平时接个吻都得关灯拉被,今儿也是在喝醉的情况下才敢在外人面前主动抱楚寒,让楚寒给他洗澡。 楚寒从小到大宠他都宠成了习惯,杨皓明明只比他小几个月,但他老觉得杨皓比他小好几岁似的,总想着杨皓还小,对那种事情又完全不懂,等他长大一点再教他那方面的事情。 然而此刻杨皓一丝不-挂的躺在他面前,双腿微张,眼神迷离,还时不时的发出一种催人欲望的声音,对于长期禁欲又本就血气方刚的他来说无疑是种折磨。 洗了一半楚寒觉得浴室的温度高得让他头晕脑涨,呼吸困难。 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移到杨皓髋骨处时,他迟疑着半天没动。 杨皓似乎是嫌他太慢了,竟然自己伸手摸着他那软塌塌的东西洗了起来。 虽然他只是在单纯的洗澡,但是看在楚寒眼里就跟他在自己DIY一样。 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与潜藏在内心的邪恶因子一碰撞。 楚寒觉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身下的某个地方奔腾而去,小腹一阵燥热。 受酷刑似的给杨皓洗完澡,他半蹲在浴缸旁边,伸手去抱杨皓。 柔韧光滑的触感又让他一阵神摇魂荡。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湿到差不多了,他也不敢脱,扯了条浴巾将人裹住,让杨皓坐在自己腿上,又拿毛巾给他擦头发。 杨皓不喜欢双手被束缚的感觉,在他怀里不安的挣扎。 楚寒被他蹭的简直想骂娘了,但撞上他那软绵绵的视线,声音就不自觉的温柔了起来。 “下次再喝这么多酒,回来我就吃了你。” 杨皓清明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他眨巴了两下,想了一会儿,突然眸子一弯,笑得有些小坏,嘴里念念有词,还是学的楚寒刚刚那种语气,“我吃了你。” 两片软绵绵的唇瓣贴了上来,对方还调皮的含着他的唇往嘴里吸。 楚寒猝不及防,脑子里轰地一下,紧绷的理智神经根根断裂。 等他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衣衫不整,把杨皓死死的压在床上,挤进他双腿之间,扣着他的双腕,热情到有些粗暴的吻着杨皓的唇。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感情太激烈的时候他就想咬杨皓,想把他拆骨入腹,嚼碎了吞下去,现在这种欲望最强烈,他不想忍,也忍不了了。 软滑的舌头疯了一样的纠缠翻搅着,粗糙的掌心在杨皓光滑的身体上肆意游走,粗暴地抚摸揉搓,腿间压抑已久的欲望极具侵略性地摩擦着、挤压着杨皓的下-身。 他狂热的吮吻和勃发的欲望让杨皓逐渐清醒过来,窘迫和惶恐令他顿时僵如石雕。 楚寒也发现了他的异常,讨好似的蹭着他,“皓皓,我想要你。” 杨皓残余的醉意也被楚寒刚那句话完全炸干净了。 楚寒想要他,可是他也是男的呀,怎么个要法? 愣怔半晌,他咽了口口水,嗫嚅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教你。”楚寒颤抖着箍紧他的身体,喘着粗气沙哑道:“腿张大一点,放松。” 杨皓乖乖的把腿分开了一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放松自己。 修长有力的手指开始在他股间摸索,挤进后方粗鲁地要撑开他。 杨皓反应过来后彻彻底底的震惊了,心里一阵惶惶然,身体跟着开始颤抖起来。 股间突然传来一种撕裂般的剧痛,他吸进肺里的空气好像有些回不过来,周围亮晃晃的灯光刺的心里繁乱惶恐,他下意识的猛推了楚寒一把,“楚寒,我不要!” 杨皓大力的动作和尖利的声音令楚寒犹如被电打了一般,瞬间停止所有动作。 理智在回笼,他满脸歉意的看着杨皓,“皓皓,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刚刚被欲-火烧得几乎丧失了理智,他都忘记了给杨皓做足扩张再进去,现在刚进去了一个头,就把杨皓疼得脸色煞白,那他要全部进去,还不得把杨皓直接弄晕过去啊。 杨皓没说话,委屈的缩了缩身子,结果身下绞得楚寒冷不防的痛呼了一声。 额头憋的青筋乍起,楚寒伸手揉着他们咬合的地方,轻声安慰道:“皓皓,放松,咱不做了,你放松点让我出来,好吗?” 温柔磁软的嗓音似乎让杨皓安心了不少,他泪眼婆娑的看着楚寒,突然又心生愧疚起来,对方是楚寒,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人,也是最能让他有安全感的男人,他在害怕什么呢? 怕痛吗? 曾经比这严重几十倍的痛他都能忍受,为什么碰上楚寒就不能忍受了呢? 楚寒是因为太过喜欢才会对自己有欲望,这样拒绝他,楚寒心里肯定很失落吧? 略一转念,杨皓又将自己心头的不安和惶然压下,伸手摸了摸楚寒的脸。 “你把灯关了,我们做吧。” 楚寒的手猛地一顿,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皓皓,你说什么?” 杨皓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小声说了一句。 “因为是你,我心甘情愿。” 他的话如同一剂猛烈的春药,让楚寒全身的血液瞬间又沸腾了起来,心口被一种名叫幸福的东西撑得快要爆裂开,他紧紧的搂着杨皓,一声一声的喊着他,激动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完全进入的时候,杨皓疼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换气了,死死的埋在他的颈窝嘴里发出小动物受伤似的呜咽声,一动不动的紧缩着臀部,全身疼得直哆嗦。 被紧紧绞住的束缚感让楚寒有种想喷发的冲动,听杨皓嘴里嘤嘤呜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停下来仔细听了片刻,等他听清楚杨皓嘴里的话之后,立刻就囧了。 因为杨皓嘴里一直在说:“楚寒是牙签儿,我不疼,我不疼……” 明明是大鹏鸟好不好,楚寒在心里小声抗议,然后把杨皓的脸从自己颈窝里挖出来,捧着他的后脑勺,用唇堵住了杨皓的嘴巴,阻止他继续自我催眠。 口腔里热切的纠缠翻搅让杨皓有些迷茫,他僵硬的微张着嘴巴,任由楚寒托着他的后脑勺在他口腔深处吮吸探索,柔软的舌尖牢牢的缠住了他不断退缩的舌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身下那种胀满崩裂的疼痛感似乎减弱了一些。 他能感觉到深入在自己体内的那个坚硬的物体在开始慢慢的动作着。 这个人是楚寒,为了他我死都不怕,这点痛算什么,只要他喜欢,怎样都好。 杨皓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暗示自己,听着楚寒温柔磁软的喃呢,感受着楚寒煽情的亲吻和抚摸,疼痛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能让他安心的温暖和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皓皓,恭喜你也踏出了成为花和尚的第一步,撒花撒花~~ 54、番外 初尝禁忌 两年前 边晔这次来大陆谈生意,把边哲也带来大陆了。 边哲自从四岁去了香港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这次跟着他舅舅回来,感觉D市变了好多,看着什么都觉着新鲜,想出去逛,边晔似乎也特别宠他,不仅同意他出去玩,还叫了两个保镖远远的跟着他,说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虽然有许多诸如不准去迪厅、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以及不准和男的搭讪,不能买街边小吃之类的禁令,但是这几天的自由对于常年被限制在家的边哲来说无疑于是个很大的奖励。 就跟那些读封闭式学校的学生听到放长假的消息一样,让人兴奋不已。 连着逛了四天,他几乎把D市所有好玩儿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边晔原本打算今天要好好陪他一天,结果临时又有场重要的招标会要参加。 边哲逛了几天,好奇心已经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兴趣自然就没之前那样浓厚了。 明天又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他舅舅很早就承诺过要给他一个很特别的生日礼物。 会是什么呢? 显然此刻边哲对他的生日礼物更有兴趣。 边晔让他下午逛完街回办公室等他,边哲很听话,早早的就回来了。 结果一直等到晚上所有人都下班了他舅舅也没回来。 中途打了个电话给边晔,说是在陪客户,竟然还让边哲等他。 边哲傻啦吧唧的等了一下午都没吃饭,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出去一看俩保镖也不见了。 他胆子本来就小,现在除了边晔的办公室,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又是第一次来这地方,黑灯瞎火的,这么晚了,万一出去迷路了或是碰上坏人怎么办? 经过一番掂量,边哲最终还是打消了出去买东西的念头,在办公室翻了一遍,除了矿泉水和咖啡以及边晔那几瓶珍藏的酒之外,没有任何能填肚的东西。 他又喝不了酒,灌了几杯矿泉水后,便一直窝在沙发角落里玩儿游戏。 午夜十二半边晔才终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边哲正昏昏欲睡,听到门边有响动,猛一睁眼,看见是边晔,心里顿时有些委屈,“舅舅。” 边晔走过去将手上的包装袋放到茶几上,挨着边哲坐下后宠溺的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抱歉,舅舅回来晚了,困了你怎么不先睡?那里面有卧室的。” 边哲被男人身上的酒气熏得轻轻蹙了蹙眉,“我没吃饭,饿得睡不着。” “真是个傻瓜,饿了不知道自己下楼买点东西吃么?” “之前忘记了,后来大家下班了,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我怕。再后来大门关了,身上没门卡,我想出去也出不去呀,而且你不是叫我不要离开办公室么?” 边哲看着他舅舅,黑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抱歉,是舅舅疏忽了,我这就打电话让人给你送吃的来。” “我们不回家吗?” “这么晚了,我已经让王司机回家了,再说这里不是也有卧室吗?” “哦。”边哲淡淡的点了点头,眼睛却总忍不住往茶几的方向瞟。 每年生日的时候他舅舅总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今年会是什么呢?好期待呐。 边晔将他脸上的表情钜细靡遗的收进眼底,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阿哲,按照这个时间算,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呢,生日快乐。” “嗯?哦。”边哲有些茫然,回过神后腼腆的笑了笑,“谢谢舅舅。” “拆开来看看。”边晔将礼物递到他面前。 边哲的神色里满是欣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特别礼物吗?” 边晔想了想,温和的答道:“只能算是其中之一。” 边哲一听,脸上更是喜不自胜,小心翼翼的将包装纸拆开,里面是一个很漂亮的紫檀木方盒,盒子上面的花纹雕刻特别精细,盒面的三角金蟾嘴里还叼着一颗肉质细腻的白玉。 盒子一打开,边哲看见里面的东西,先是面色一喜,继而又面露疑惑。 十八块通体雪白的羊脂玉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金色缎面上,油润闪亮,夺人眼球。 然而令边哲疑惑的是,它们的形状。 整体上看像个蘑菇,但又不完全是蘑菇形状,因为那蘑菇头下面还刻有凹凸不平的冗繁花纹,每一块上面雕刻的花纹都不一样,不过全都有边哲的食指那么粗长。 边哲对这种奢侈品没啥概念,心思又单纯,看了半天,除了觉得好看之外,也没看出有啥特别的地方。 “舅舅,为什么要把它们雕成这种形状呢?”边哲很疑惑。 边晔不答,却问:“你不喜欢?” “当然喜欢啦,我只是好奇,它们雕成这种(奇怪的)形状有啥寓意或是用途不成?” 男人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眼里有抹邪光若隐若现,“明天你就知道它们的好处了,花了我好多时间和精力准备这东西呢,以后一定要让你天天都‘戴’着它们,不然真的太浪费了。” 边哲听得稀里糊涂的,却不想辜负他舅舅的一片好意,笑眯眯的点头道:“嗯。” 边晔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然后站起身去倒了杯水递给边哲,“把这个吃了。” 边哲看着他手心那两颗跟维E差不多大的软胶囊,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这也是你的生日礼物之一。” 边晔给他打完太极,又晓之以大义,“你觉得舅舅会害你?” “当然不会。”边哲在心里嘀咕,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那就听话,乖乖把它吃了。” 边哲虽然满腹疑惑,最终还是乖乖把那两颗他叫不出名字的药给吃了。 因为他不想惹他舅舅不开心,男人这么多年的疼爱,也让边哲坚信他不会害自己。 边哲的顺从让边晔倍感欣慰,抓着玉石盒子往边哲怀里一塞,弯□将人打横抱起,“好了,舅舅这就带你去取你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虽然现在长大了也经常被他舅舅这样打横抱,但边哲还是很不习惯,见男人抱着自己往房间里走,不知怎的他莫名的就有些心慌,“舅舅,我还没吃饭。” “我带你去吃更好吃的。” “啊!?”边哲彻底茫然了。 边晔看着他呆呆的表情轻声笑了出来,“傻瓜,周助理等会儿来了会打电话的。” “…………”边哲沉默了片刻,有些忐忑的喊道:“舅舅。” “嗯?” “为什么我觉得你今晚怪怪的呢?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喝醉了? 边晔一脚将门踢上,眸光柔和的看着他,心里一声轻笑,“舅舅今晚确实有些醉。” 边哲刚被放到床上,边晔的身体立马也跟着压了下来。 他将边哲紧紧搂在怀里,再一次重复:“阿哲,生日快乐。” 语毕,边哲便感觉男人在亲他的脸颊。 太过灼烫的温度,让他的身体也跟着烫了起来。 “舅舅,你怎么啦?”边晔的动作让边哲觉得他们之间有些过于亲密,感觉挺别扭的,挣扎着想起身,可是被边晔箍着动都动不了,他不禁有些惶然,“舅舅!” 边晔没回答他,享受似地闭着眼睛,双手从边哲的衣服下端侵入,开始在他身上轻揉慢捏,肆意游走。 掌心的细茧在柔韧光滑的皮肤上摩擦出了细细的电流,边哲被那种别样的感官刺激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推着男人的肩膀,“舅舅,你在干什么?” “你已经成人了,舅舅想让你享受一些成年人应该享受的快乐。” 男人抬眼,眸光灼灼的盯着他,深邃的凤眼里有种令边哲恐惧的颜色正愈渐浓郁。 “我不需要你指的那种快乐,像平常一样就很好,舅舅你快放开我。” 虽然这些年边晔刻意将边哲教成了一个性-爱白痴,但是像他这个年龄阶段的男孩子都会有青春萌动的时候,何况那时他的生物老师多少也有提过关于性方面的知识。 配上男人此刻的动作,他怎么会不知道边晔刚刚话里的意思呢。 现在边晔在他身上挑起来的欲望远比以前要强烈得多,那种心悸的感觉让他感到恐慌。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舅舅这样做,有悖常伦。 “舅舅……啊!” 边晔的手握住了他已经开始挺立的欲望,边哲浑身一紧,“舅舅,不要。” “阿哲,看着舅舅,你都十八岁了,这是正常的生理表现,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舅舅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你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生理刺激而已,听话,别怕。” 边哲本来就饿得浑身没力,被边晔这么一折腾,他的挣扎也有些力不从心,推着边晔的动作愈发透着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嘴里一遍一遍的强调着,“你是我舅舅。” 这种事情不是只有爱人之间才可以做的吗? 而且我是男的,还是你的亲外甥,这样做不是有违纲常的么? 边晔的眸子微微一眯,没再吭声,手上加快了动作,没几分钟就把他弄射了。 边哲浑身乏力的瘫软在床,不知怎么的,刚刚发泄过的身体却像是被完全打开了欲望闸门,有种令他毛骨悚然的酥爽感在血液里流窜着,挑逗着,撩拨着他的感官。 心里似有无数的声音在呐喊着,渴望着,想要更多刚才那样的感官刺激。 边晔单手解着衣服的盘扣,另一只沾满白色液体的手覆上边哲的欲望,来回摩挲着。 “阿哲,告诉舅舅,你刚刚舒服吗?” “舅舅……”边哲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伸手无力的扒着他舅舅的手。 “不舒服?”边晔的手重新开始滑动。 “……没有不舒服,啊啊啊…舅舅……” 边哲有些崩溃的大叫,药效的发挥,让他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那还想要更多吗?”边晔看着手中再次挺立起的小家伙,高兴的勾了勾唇角。 “不要了,我不要了,舅舅,求求你不要再弄了。” 边哲惊恐万状,拼命想往床头挪,身体却完全不合作,竟然在小幅度的配合着边晔的动作。 “阿哲,你再撒谎舅舅可要惩罚你了哦,你看你的身体多诚实。” 边晔说着果真猛地停了手。 快感交替之际,突然涌来一阵空虚,边哲本就被男人折腾得有些神志恍惚,边晔这样一停手,他下意识就喊道:“不要……” “不要停,还是不要再弄了?”他沙哑的声音让边哲浑身一颤。 他不敢说要,也不敢说不要,只觉心里万分委屈。 薄唇紧抿,小脸粉润,还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更加助长了边晔心里想要贯穿他的欲望。 他的手向着边哲的股缝一路探去,在那周围轻轻按摩了几下,修长的食指冷不防的就挤进了那紧窄的密径。 边哲痛得一声惨叫,在他身下奋力的挣扎,“舅舅,不要,好痛。” 男人的举动完全把边哲弄懵了。 他以为边晔这是在惩罚他刚才说了谎,于是拼命的认错。 “我再也不撒谎了,你把它拿出来,我疼,舅舅,求求你……” 边晔却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一把将他乱扭的身子按住,“阿哲别动,马上就好,听话。” 边哲这会儿脑子里的思绪早就成了一团浆糊,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说话,只顾着不停地挣扎。 结果扭着扭着不知边晔戳到了哪里,他突然控制不住的尖叫了一声,猛然绞紧了身体。 边晔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找到了。” 边哲根本没听清他说的啥,还在哀求,“舅舅,我再也不说谎了,你把它拿出来好不好?” 边晔对他的哀求仍旧采取了置若罔闻的态度,专心致志的顶弄了一会儿,直到能容纳进三根手指时他才从边哲的身体里退了出来,然后掰开他的腿挤进他两腿之间,“阿哲,看着我。” 边哲被他舅舅沙哑而磁软的声音喊回神,突然就感觉一个滚烫的硬物抵在了自己的后-庭入口,霎时如遭雷击,吓的浑身直哆嗦,“舅舅,你要做什么!?” 边晔笑了一下,“阿哲,还没猜到么?我说过要送一件特别的生日礼物给你的,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吗?舅舅马上就给你。” 原来他舅舅刚不是在惩罚他撒谎,这一刻是很早以前就计划好的。 边哲吓得面色煞白,“不可以,舅舅,我不要生日礼物了,你放开我,舅…啊…” 他的求饶声湮没进了骤然而至的疼痛里。 如果说之前边晔帮他打手枪他能昧着良心骗自己,舅舅只是想让他在成人的这天体验一下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感官刺激。那现在呢?他还能拿什么借口来自欺欺人? “阿哲。”欲望被包裹绞紧的感觉,令男人舒服的叹了口气。 心里有种多年的愿望终于达成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在肆意。 他俯□含住了边哲颤抖的双唇,尽情的纠缠着,吮咬着。 直到边哲哭着质问他,“舅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边晔吻着他眼角,“因为舅舅爱你,爱一个人就会对他的身体存有欲望,想跟他做-爱,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你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过舅舅了么?” “可你是我亲舅舅,我们不可以这样,你那是在骗我……”边哲像滩软泥似的瘫在边晔怀里,伤心的哭诉,“我们这样是不正常的,你为什么要强迫我?” 边晔停在他微凸的喉结上,抬起头有些戏谑的看着他,“我强迫你?难道你刚刚没爽到?看看你的身体吧,这么诚实。你不是说你爱舅舅么,难道以前说的都是假话?” 边哲无力的辩解,“我没有,没有……那不一样…不一样…呜…” 边晔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将他上下两张嘴都堵得死死的。 然后飞快的挺动着腰身,狠狠的贯穿着身下脆弱的身体。 边哲心如死灰,感官和身体被男人游刃有余的操控着,逐渐让他也掉进了欲望的漩涡里。 初尝情-欲,边晔事先又骗他吃了药,两人很快便陷入了近乎癫狂的欢-爱当中。 做到最后边哲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今夕是何年。 只知道有张情-欲的巨网,正牢牢的网着他,里面还有无数张欲望的血盆大口在疯狂的啃噬着他,逐渐将他的心也啃食殆尽。 一番疯狂的云雨之后男人给边哲洗了身体,将盒子里的玉石取出来,塞了一个进他的紧窄深处,还说以后每天都要让他夹着,说是能帮他养精蓄元,安神明目。 边哲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床上,默默的流眼泪,任由他舅舅摆弄着他的身体。 周助理根本没来,他舅舅是骗他的,边哲现在胃里空拉拉的,却始终感觉有个东西在往自己肚子里顶,这令他羞愤交加,满心满肺都是罪恶感,还夹杂着无数说不出口的委屈。 可是他那种温和善良的性子,若说恨,估计也恨不了两天,边晔十四年的无条件付出和宠溺,两人比父子还亲,同吃同住这么多年,边哲早就离不开他舅舅了,恨又能恨到哪里去? 最让他纠结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这样做是有违纲常的。 从那以后这个问题就像噩梦一样一直缠着他不放。 直到有一天边哲亲眼看到他舅舅‘死’在他面前的时候,这个噩梦才终于离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五千三,花了我这老蜗牛一下午的时间,悲了催,我码字是有多慢啊!!! 明天中午之前,某打算把这文完结掉,哦吼吼~~~ 55、番外 根正苗红(全文完) 从D市飞往尼诺·阿基诺国际机场的飞机上,楚念趴在杨皓胸口,嘴里叼着奶嘴儿喝得昏昏欲睡,杨皓用手环着他的腰,突然感觉手臂下的小身板颤了颤。 接着就听到楚念稚声稚气的喊道:“小爸爸我要尿尿。” 杨皓起身抱着人去了洗手间,回来时小家伙硬要自己走,一下地就蹦的飞快。 结果快到他们座位时楚念突然又不走了,站在别人的包厢外兴致盎然的盯着里面。 杨皓快步上前一看,原来他是被别人手里的玩具吸引住了视线。 这个豪华头等舱里一共就8个包厢式的座位,人不多,自然就比较好记,杨皓刚才就注意到了这小娃和他旁边那个与楚寒一样一上飞机就呼呼大睡的男人。 小娃看起来应该不会超过四岁,长得特别漂亮,从他组装手里那架X-43A侦察机模型的速度与精准度来看,杨皓就已猜到这孩子肯定不是一般家庭的小孩。 楚念完全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住了,站在那里死活不肯走,小男孩转头轻轻看了楚念一眼,杨皓才发现他眼里有抹很淡的翠绿。 原来还是个混血儿。 哄不走楚念,杨皓伸手要去抱人。 怎料楚念忽然拽着小男孩的手,细声细气的喊,“哥哥。” 小男孩似乎并不反感楚念的触碰,但是也没打算把自己的玩具送给这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小鬼,“它是我的,不能给你。” 杨皓颇觉尴尬,立马去掰楚念的手,“楚念,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松手。” 楚念不听,拽得更紧,小嘴一扁,要哭出来的样子,委屈地喊:“哥哥。” 刚把楚念的手掰开,杨皓耳边突然又传来一道清朗温润的嗓音,“豆豆,把它给弟弟。” 杨皓身形一顿,抬眸望着刚摘掉眼罩的男人,眸底闪过一抹惊艳,“真抱歉,小孩不懂事,打扰您休息了吧,我马上把他抱走。” “没事,小孩嘛。”男人伸手揉了揉自家小孩的头发。 “儿子你包里不是还有很多吗,听话,把玩具给弟弟,回头爸爸再给你买。” 豆豆有些委屈的嘟着小嘴,心说,这款模型是席晗爸爸给我买的,而且只有一个。 不过委屈归委屈,豆豆还是听话的把自己的飞机模型送给了楚念,因为他不想把这小娃娃弄哭了吵到汤臣爸爸和飞机上的其他人休息,而且他也挺喜欢这个水灵灵的小娃。 被人甜腻腻的唤作‘哥哥’,感觉还不错。 杨皓很不好意思的把人抱回了座位,扬手在楚念屁股上轻拍了两巴掌。 “你个臭东西,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小家伙正乐呵呵的摆弄着手里的玩具,突然屁股上传来一阵痛感,看杨皓黑着脸瞪他,他扁着小嘴趴在杨皓胸口讨好似的蹭了蹭,“小爸爸凶凶,小念怕怕。” “怕,你还敢乱抢别人的东西?” 楚念趴在他胸口不敢说话了,杨皓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忍心再凶他,圈着他的身体,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结果后来不小心就睡着了,再睁眼时,吓了他一身冷汗——楚念不见了。 楚寒怀里也没有,杨皓霍的站起身,四处张望,看到楚念的身影时嘴角不由一阵抽搐——他们家楚念把自己所有的玩具和零食都搬到之前送他飞机模型的那个哥哥座位上去了。 杨皓心里无语感叹,原来你丫还知道礼尚往来呐! 不过,这也太…… 他们下午四点到的机场,五点就到了楚寒说的那个地方。 边哲拿了把大剪刀在花园里修剪花枝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猛一抬头。 看见杨皓抱着楚念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楚念伸着双手,高兴的喊:“小叔叔。” 边哲激动难抑,眼里闪着泪光,丢了花枝剪就朝他们奔了过去,一把将楚念和杨皓抱住。 楚念高兴的扑过去双手搂住边哲的脖子,在他怀里一通乱拱,“小叔叔,我好想你。” 杨皓也比上次看到照片的时候长进了不少,笑呵呵的拉着边哲上下打量了一番。 确定他已完全无恙才彻底安下心来,“阿哲,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聚一聚。” 边哲:“就在家里吧,我又学了好多新菜式,晚上弄给你们吃,好不好?” 杨皓很犹豫:“可是,你舅舅……” 边哲一愣:“诶?楚寒哥没跟你说?” 杨皓茫然:“说什么?” 边哲将目光转向楚寒。 楚寒耸耸肩:“我啥都说了,你俩见面不就少了些共同话题了么?” 杨皓:“…………” 边哲了然一笑,言简意赅的解释道:“舅舅还有一个多星期才能出院。” 杨皓再次茫然:“啊!?” 难道边晔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人修理了不成? 后来杨皓得知,原来是因为之前边哲一直不肯原谅他舅舅,半个月前还闹着要走。 边晔软磨硬泡不管用,武力压制又舍不得,最后实在没办法,竟以死相威胁。 当时边哲以为他又在做戏,勃然大怒,更加坚持要走。 后来边晔开枪把自己左腿给‘废’了。 还保证只要边哲不离开他,他以后再也不会去找楚寒和杨皓他们的麻烦。 边哲对他说,他再也不会上他的当,再也不想承受他强加给他的那份所谓的爱情。 他要彻彻底底的脱离边晔的桎梏,就算死也要死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后来边晔被他伤透了心,企图开枪自杀,怎料他俩吵架时不小心被一个陌生男人撞见了。 当时要不是那人扔匕首扎中了边晔扣枪的手,估计这会儿边哲又是另一番精神面貌。 听他说的云淡风轻,但杨皓能想象得出当时那种惊心动魄的纠结场面。 好在一切都已成过去。 感觉边哲现在已经释然,杨皓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劝他些什么。 只道:“如果你哪天想回来就给我打电话,别再委屈自己就好。” 边哲没说话,淡淡的朝他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里,楚寒自告奋勇当导游,带着他们几个到处游山玩水。 今天在长滩岛的白沙滩,几人沿着海岸线才逛了一圈,楚寒和杨皓两个老人家就不想动了,悠闲自在的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 边哲牵着楚念,光着脚丫子踩着洁白细腻的珊瑚碎石,准备去沙滩酒吧给楚念买喝的。 走了一半,楚念突然一声惊叫,“豆豆哥哥!” 边哲莫名所以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时尴尬得有些不知所措。 小家伙已经松开他的手指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 走进了一看,果真是那天在飞机上碰到的那个漂亮哥哥。 边哲也硬着头皮跟了过去,朝他认识的那个人笑了笑,“夏先生,这么巧,你也在。” “是啊,挺巧的。”子谦招呼他们坐下,又随口问道:对了,你舅舅没事儿了吧?” 他这次化名夏禹来菲律宾出任务,上次查当地军火商的底细时无意查到那人曾经与边晔还有生意往来,本是打算去拜访拜访边晔的,没想到遇上他们舅甥俩在吵架。 最后还闹得寻死觅活的,他闲得无聊便‘顺手’帮边晔捡了条命回来。 之后他与边晔的种种瓜葛,边哲自然是不知情的。 今天无意碰到,又令边哲想起了那天他和舅舅吵架的场景,不禁有些尴尬。 子谦问他,他也就微笑着点点头,并不多说话。 汤臣上完洗手间回来看见楚念这小家伙时,不禁唏嘘道:“是世界太小了,还是我们太有缘,这样都能碰上。” 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杨皓笑容可掬道:“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样都能碰上,自然是缘分使然啰。” “说得对。”子谦点头附和。 互相介绍完之后几人便围坐在一起海吹胡侃。 大家都是同胞,年龄也不相上下,没多会儿就聊熟路起来了。 俩小家伙听不懂他们聊的话题,抱着零食和水果溜到了外面的沙滩椅上。 楚念很喜欢吃红毛丹,豆豆的服务特别周到,剥了壳送货上门,楚念只需要张嘴就行。 当然楚念同学还是很懂礼尚往来的,见豆豆剥皮剥得那么辛苦,他有些于心不忍,想借花献佛拆包芒果干给豆豆吃,结果撕了半天没撕开。 于是心下一横将嘴里还没吃的红毛丹又掏了出来递到豆豆面前,“哥哥,吃。” 豆豆看着那颗还在滴口水的红毛丹,倏地,闭紧嘴巴。 楚念锲而不舍,“豆豆哥哥,给你吃。” 豆豆咽了口口水,“我喜欢喝这个。”说着便顺手拿着身旁的椰奶猛喝了两口。 楚念捣蛋鬼看他喝得很好喝的样子,扔了手里的果子又要去抢,“我也要喝。” “………”豆豆不敢跟他真抢,结果一不小心又被他挤了一脸的椰奶。 楚念抢过来一空盒子,失望之际又看见豆豆满脸都是椰奶,心下一喜,扑过去就开舔。 远处的几个大人望过来时刚好撞上这一幕,于是集体石化了。 当晚边哲他们全都没回去,边晔在医院里听助理说边哲没回家,噌的就从病床上蹦了起来。 ——据说伤了大腿骨的腿似乎瞬间就痊愈了。 第二天早上杨皓去到边哲的房间叫他起床吃早餐,结果半天无人应声,吓了他一声冷汗。 回到房间把楚寒摇醒,“楚寒,边哲好像又不见了,快起来。” 楚寒懒绵绵的把人抓过来搂在怀里,塞了个耳塞给杨皓。 于是杨皓安静了,然后脸红了,最后炸毛了,“混蛋,竟然在阿哲身上装窃听器。” 楚寒万分委屈,“我这还不是为了不想让你担心么,你怎么这样说我。” 杨皓想了想,“好吧下不为例。” 说着一把收了耳机,瞪眼威胁:“再偷听,我就一把拽掉你丫小鸡鸡。” 楚寒不屑,“切,你弟的叫(床)声又不咋滴,还不如我家皓皓叫的好听……” 杨皓暴跳如雷的打断他:“我杀了你个臭流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