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调教 作者:万家灯火/一只小马驹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强攻强受/轻松 关键字:荣佩 赵宣  庄雅言  黄达 文章节选 赵宣从後面抱住荣佩,这下让荣佩有力也没地方使。 他扭动著腰胯,鼓起的下身轻轻撩过荣佩火热的肉/体, 慢慢荣佩因这柔情攻势软化下来。 赵宣一只手上上下下跟个鸡毛掸子 一样扫遍了荣佩的身体, 一边单手把自己的衣服裤子脱了下来。 两人终於坦诚相对。 欠调教 -01- 有钱人的圈子最喜欢攀比,总是有些排行榜,荣佩每次都榜上有名。作为有名的富二代,作为富二代中有名的gay,作为gay中有名的M,好像也解释得通赵宣第一次见到荣佩时不算诧异的心情。 赵宣长得好,身材也好,除此之外也没啥一技之长,勉强拿得出手的大概是唱歌好听。赵宣的优点就是比别人更有自知之明,於是在半年前就在本市最大的娱乐会所找了个差事,半年下来省吃俭用也存下了不少钱,正盘算著金盆洗手就被经理单独叫到办公室开小灶。 经理说,小赵呢,我知道你不想接这个客,不过你想想,人家指明了你,钱不会少给,而且荣先生又非常喜新厌旧,你就当最後狠狠宰只羊,怎麽说都是不亏本的生意。 赵宣等经理把话说完就点头,跟在经理後面去了二楼的包厢。 赵宣在门外头深呼吸,经理推开门。包厢的隔音效果非常之好,多次受到褒奖,里面小姐少爷俱全,一张茶几上酒水饮料零食点心各色小药丸俱全,还隔著一双金贵的脚。赵宣心里有些打鼓了,不管怎麽样,他都不沾这些东西的。 荣佩赏光似的把赵宣打量了个透,身边的一个小姐识趣地坐开了些,荣佩就把赵宣招到身边,接著头顶上闪烁的灯光把又给赵宣做了个CT。 经理果然久经沙场,慧眼识珠,他荣佩就喜欢赵宣这样的。高大,英气,笔挺,真是怎麽看怎麽喜欢。 经理向赵宣使了使眼色,赵宣没有马上小鸟依人到荣佩身边的空位去,试想一个快一米九的男人不甚娇羞地依偎到一个小白脸怀里,怎麽想怎麽膈应。 巧了,荣佩就喜欢这样若即若离的,不然怎麽是个出了名的M呢。 当晚荣佩就把赵宣带出了场,光喝酒纯聊天,荣佩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麽一个合心意的,倒不急著享用了,他一向喜欢把最好吃的留在後面。赵宣脸皮上冷冷淡淡,心里直打鼓,万一把金主得罪了可不好,哪里想到金主越来越高兴,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晚上金主突发奇想要去赵宣家过夜,赵宣没办法只好架著东倒西歪的金主开往贫民窟,路口上看见交警叔叔直冒冷汗。赵宣的家原先是和另外一个少爷合租的二手公寓,但室友早被包养,就没回来住。赵宣把金主放在沙发上,然後收拾了一下,给放了盆洗澡水,小卫浴没有浴缸只有那种老的红色的洗澡盆,一般拿来洗衣服用的。 荣佩被赵宣扒了个精光,有钱人就是保养得好,赵宣啧啧,浑身透著一股香。荣佩扭著白嫩的身体净往赵宣身上凑,搞得赵宣有种嫖妓错位的错觉。不过赵宣在心底提醒自己要小心,要谨慎。 金主的酒品还不错,没发疯没呕吐,配合著赵宣蹲在洗澡盆里,抱怨了一句好小。 赵宣横了金主一眼,金主委屈的命令,帮我洗澡。 不是赵宣不纯洁,一般说来洗澡都会发生点什麽,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不想发生点擦枪走火的事件,幸而金主只是试试枪,没真枪实弹的意思。赵宣的长裤早湿了,就脱了下来,里面穿的是非常骚包的T-back,金主一双色目上下左右地巡梭,只能羞涩地用视线把那点布料扒下来。 赵宣被火热的目光烧了脑袋,鬼使神差地问,要吃吗? 金主一听,顿时打了鸡血,把那点M的矜持丢到九霄云外,两手其上拉下了赵宣浑身上下唯一的遮羞布。 赵宣虽然从事性工作这个行业,但平常基本上没过过私人的性生活,他大鸟的伴侣是左手──他是个左撇子。 鸟头被一张湿热的嘴眷顾著,浑身是一种说不出地愉悦感受,难怪那麽多人喜欢玩冰火。赵宣也给人做过冰火,但只有想吐的感觉。金主一吞一吐,把他的大鸟含在嘴里又吸又舔,简直比大鸟的主人还快活。 赵宣按著金主的脑袋,听见一声疼。忙抽出直指蓝天的大鸟,金主脸上身上都是水,眼眶脸蛋红红的,膝盖烙者疼。赵宣赶忙把金主抱起来揉了揉金主娇贵的膝盖,给两人冲了水把金主抱到床上去。 荣佩只是抱怨了一下,哪想到到嘴的大鸟就飞了,而且看著赵宣一点那个那个的意思都没有。 赵宣的床很小,荣佩没法想像他怎麽挤下去的。两人相对无言,蓄势待发,不过赵宣拿不准金主是个什麽注意,他才混迹风月场半年,实在经验不足。 而且,他的大鸟还翘著,这该怎麽是好。 荣佩一双贼目滴溜溜的围著赵宣结实的上身和修长的下`身打转,目光重点聚焦在那塞克西的腰身三角区上。赵宣身上没啥体味香味异味,这是荣佩自动请缨的前提条件之一。 赵宣再一次被火热的目光包围了,他的大鸟仿佛感受到荣佩热切的呼唤,在浴巾里顶起一支大帐篷。 在赵宣的默许下,荣佩扯下了他腰身的浴巾,两人再一次坦诚相对。尽管赵宣也是性奋的,不过他还没从错位的错觉中恢复过来。荣佩很会做口活,虽然这是赵宣在无从比较的情况下的感受,不过确实被荣佩伺候得很舒爽,浑身的毛孔的张开透气似的舒爽。 赵宣一只膝盖搭在床边,半跪在床沿,荣佩因为是躺著的,嘴里分泌的口水都溢了出来,但他完全没管这些。嘴里的东西还在继续胀大,而且赵宣轻微地用两只睾`丸在压他的嘴唇,似乎还想要他吞深一点。可怜金主那点伺候人的经验完全胜任不了深喉的任务,就咳了出来。 赵宣想起身下的金主是一个M,心里有什麽东西炸开了花。 他克制强烈的情`欲,沙哑地让荣佩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用大大的鸟头在上面划圈圈。 我的老二好吃吧? 荣佩震了一下,那热热还流著腥涩液体的鸟头把他弄得好痒。好吃。 什麽味的? 好大……好粗…… 我问你什麽味的!赵宣狠狠用凶器戳了戳金主。 荣佩要哭出声来似的说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他现在被搞得昏头昏脑的只知道想吃那个又大又粗的东西、 荣佩是个M,赵宣还不是S,看他可怜,弯下腰擦了擦金主嘴角的口水。就这麽一个纯洁无暇充满爱心的动作,荣佩都毫不放过,红豔豔的舌头一下一下舔著赵宣的指腹,把轻轻咬著他的指尖, 今晚,赵宣有种被馅饼砸到头的感觉。 赵宣把荣佩拉起来半跪著,把大鸟重新又插回荣佩的嘴里抽动著。他想,这掉下来的馅饼味道还不错。荣佩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赵宣稍微也有点明白这可能是荣佩快感的表现,又试探性地加重了一点力道。荣佩的最吞吐著粗状的炮身,两只手配合著揉`捏著赵宣的睾`丸。而他那只没有经过任何人触碰的分身也翘得高高了。 赵宣心中默默咂舌,如此淫`荡的身体,真让店里面那些淫男浪女要自愧不如了。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想想而已。 荣佩舌尖顶著赵宣要喷发的马眼,赵宣在他口中就抽动得越狠,还没来得及完全抽出来,赵宣就已经射在荣佩的脸上。搞得他心中一阵紧张,不过金主似乎和他的快感感同身受,半眯著眼回味著不知道哪里来的快感,吞了吞口水还把嘴角周围的精`液舔了干净。 赵宣爽了,金主身下那东西还翘著。 他非常有职业道德的帮金主打飞机,就不再赘述。 两人都爽过了,赵宣给两人擦了擦身体,准备在地板上将就一晚。但是金主强烈要求同床共枕,赵宣只得先躺下,让美味的馅饼躺在自己身上。 已经是初夏的天气,两人相拥而眠不免有点燥热,但是金主喜欢也没办法。 荣佩的爽,是心理大於身体的爽,这点他知道赵宣不知道。而且刚才赵宣也算得上温柔了,荣佩有限容量的大脑已经开始盘算怎麽把身下那个男人调教成一个S。 所以,这是一个M调教S的故事。 欠调教 -02-   赵宣其实一直很倒霉。      他身在农村,是家里的长子但是小时候脑子不好使,一度被认为是个脑残儿童,於是爹妈再接再厉生了个弟弟。於是可怜的赵宣就这样失宠了。唯一跟前跟後的就是他家养的大黄狗,但是为了庆祝他弟考上了重点中学,给宰了吃了。弟弟上了中学,家里更拮据,赵宣知道自己成绩不好,读书也读不成个样儿,就辍学务农。他爹妈一心扑在他弟身上,想著要他外出打工,回来给他弟买块地盖房子。赵宣半伤心半解脱地拎著行李离开了老家。      在城里工地的活儿他也做过,累不说,还总是拖欠工资,於是赵宣干了一段时间见没干了。不过从小下地再加上这段经历,体力耐力格外好,算是给牛郎生涯攒足了资本。後来日子过得捉襟见肘,无奈之下赵宣投身了三`陪事业。      赵宣身体各个方面的素质都是一等一的,就是人太木讷,所以没啥回头客,大多都是一眼被外表给骗了。店里的少爷们也都打压他。家庭不甚美满,事业也不太如意。      不过荣佩的到来似乎让赵宣开始转运了。      荣佩给经理打了电话,这麽一来赵宣就是长期编制员工了,福利待遇都好了上去。他又找人从头到尾把赵宣打理了一遍,简直惊为天人,色心大动。可怜赵宣只想赶紧干完这一票就远走高飞的。      那天之後荣佩神秘的消失了几天,然後一个月黑风高夜,又突然出现在赵宣的面前。      荣佩看起来比刚见面的时候精神气色好多了,人也有干劲多了。整一个朝气蓬勃奋发向上的好青年。赵宣把金主领进屋,倒了杯水给他。      人要衣装这句话果然不假,荣佩捧著个水杯满足地欣赏著赵宣走来走去,兴致来了还让他多换了几套衣服走台。赵宣见过奇怪的客人,没见过这麽变态的客人。搞到最後精疲力尽也不管荣佩喜欢啥口味的,就顺手拿了件最简单的衬衫西裤穿上,一露面,荣佩就跟鸡血上头似的跳起来,两眼直愣愣地盯著赵宣。      口中只复读机似的好看好看好看。      赵宣本来就身材好,穿啥啥好看,但衬衫西裤这样的简单搭配却是再好不过,就连脚下那双大红拖鞋都能容忍。荣佩当即忍不住了,他已经忍了好多天。荣佩有个不算毛病的毛病,越是喜欢的越不敢直面,这才刚平静了几天回来,又给赵宣刺激了。      荣佩一激动,那水杯就哗地自由落体了。赵宣还在纠结袖口呢,刚擦的地板啊,眉头就不悦地皱起来了。      也不知道赵宣是不是天生克荣佩的,这姿势,这神态,这不耐,无一不把荣佩迷得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夕。赵宣心烦,干脆不扣了,就卷起袖子来擦地,荣佩又春`心大动,所以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吧,擦地也这麽好看。      等赵宣擦完了,荣佩还没看完,心里涌动著一股热切。      赵宣问,荣先生要洗澡吗?      荣佩脸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这回没搞鸳鸯浴,荣佩迫不鸡待地把重点部位洗白白就冲出来,正看见赵宣坐在床头抽烟。      荣佩觉得他这一辈子的心跳都要用完了。      赵宣看著金主裹著浴巾出来,便掐了烟,洗好了?      荣佩默默走过来,在赵宣腿间蹲下。      赵宣再一次产生了身份倒置的错觉。      荣佩两手搭在赵宣的大腿上,规规矩矩,湿漉漉地看著赵宣,恨不得再喵上一声,再蹭一蹭主人的手心。      赵宣那枕巾揉了揉金主的脑袋,就听见幼猫似的一声喵。      赵宣从业半年,陪聊陪喝陪唱陪睡都做过,就是没人教他怎麽搞角色扮演,更不知道怎麽扮演人兽之恋。      金主又喵喵了几声,他觉得压力好大。 欠调教 -03- 赵宣这会儿没硬起来。心理作用。 虽说荣佩捏著嗓子学猫叫毫无违和感,但对赵宣的冲击太大了,简单的说他没见过这麽倒贴的金主,手足无措。荣佩欲`火焚身了他的老二还是那副要死不活完全不给荣佩面子。荣佩拉下脸,望著赵宣。 你也不太敬业了,荣佩说。 赵宣默不吭声,好吧,是他理亏在先。 荣佩又说,我不管,今天非要做。 赵宣仰头看著天花板,逼良为娼啊。 他说,荣先生,我之前没有这样的经验,下次成吗? 荣佩死瞪著他,哼哼一笑,你算老几? 要是赵宣再深入了解荣佩一点就知道这个时候只要抓著他头发恶狠狠地说不做就行。可惜两人之前还欠磨合调教,赵宣心里默默念著老二啊老二,你快点硬了吧,别搞得我不好做人。 荣佩虽然是个M,但却是个脾气不好没被调教过的M。他猛地站起来,一脚踩在赵宣裤裆中间,说你给老子硬不硬?荣佩没用多大力气,把那里搞得不能人道就违背初衷了。 反倒荣佩不搞那些歪门邪道赵宣就释然了,他两手撑著床,向後仰。荣佩有节奏地脚底按摩,三下五除二就把赵宣搞定了。 抱著我。荣佩说。 赵宣猛力一拉就把荣佩反身压在自己和床中间。荣先生,这是我第一次跟男人做。 荣佩心里反而高兴起来,不管怎麽样都是个第一次吧。我教你,学著点。 他抓著赵宣的一只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放在下`身,问有润滑剂吗? 赵宣拉开床头柜,里面就有一个。他和不少女人做过,男人真第一次。对付荣佩不能生搬硬套,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他就听荣佩口头指令行事。他把荣佩的大腿折到胸前,下`身全露出来,那小菊花紧紧的很干净的样子。赵宣一手揉著荣佩的阴`茎和睾`丸,一手给荣佩後面做润滑。 荣佩一边讲理论,赵宣一边搞实践。 赵宣扶著荣佩的屁股,伸进一根中指到荣佩的小洞里,里面又紧又干,赵宣就多倒了点润滑剂进去。指腹把荣佩的肉壁按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凸起,让0号欲仙欲死的地方。赵宣紧张得连汗都冒出来了。 荣佩反倒安慰他,你多找找,别急。 赵宣定下心神,一寸一寸按压过去,触到个什麽地方的时候就听见荣佩加重了呼吸,问是这儿块吗? 荣佩胡乱地点头。 赵宣就慢慢加速加力,配合套弄著荣佩的分身,搞得荣佩魂不附体。用了大半瓶润滑液才抽动得顺畅些,真不知道那麽大的东西要怎麽捅进去,赵宣胡乱想著些七七八八,荣佩收紧肌肉俨然是高`潮的前兆,就赶紧要赵宣停下,免得马上射出来。 赵宣看荣佩这样子才知道後面真能让人爽,等荣佩平复了些就开始重新奋战,等荣佩射出来,连赵宣都满头汗。 荣佩很喜欢躺在赵宣身上,赵宣摸著馅饼,斟酌再三才开口,荣先生,老那样不太好。 荣佩随口问,哪样? 就是忍著不射什麽的,赵宣想他怎麽能比我还淫`荡呢,一个业余人员。 荣佩哼了一声,把下巴搁在赵宣胸上,开始抽事後烟。 荣佩深吸一口,在赵宣脸上吐了两个圈圈,评价说你太不行了,比按摩棒还不如。 赵宣唯唯诺诺,心想您老就别找我了。 荣佩把烟拿开,出其不意地一口亲上赵宣,说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赵宣被烟呛得直咳嗽,荣佩那副张扬的表情分外欠调教。 欠调教 -04- 荣佩又消失了几天,也不告诉赵宣去哪儿干嘛了,於是赵宣就轻松起来,去店里报道。经理撤了他的名牌,说他现在挂在荣先生那里,不用接客。赵宣心里微微触动了,不管金主出於什麽理由包了他,总归减少了工作量。但是一直过了好几天荣佩再没有出现过,赵宣就到经理那里问是不是有什麽变故,经理气定神闲告诉他不要担心别的,又怕他胡思乱想,就随手指派了个任务,让他带教新人,每月再加五百块补贴。 赵宣这段期间也没有找到正经工作,本来不想蹚浑水,不过看到新人那有如大黄般求助可怜的眼神,心就软了。赵宣这麽多年一直记著大黄,那时候没能救它。 巧不巧,新人姓黄,名达。不是赵宣故意这麽想,他真觉得大黄投胎转世做了人,来找他了,这下对黄新人更加心生怜悯。黄达黄达,飞黄腾达,不管实在找错了起点,这地方不同流合污泥足深陷就算不错了。 黄达老老实实,估计思想上没放开,总和客人起冲突,经理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下刚好顺水推舟,把黄达托付给赵宣。两人都是农村出来打拼的,家境也是十分相似,更觉相见恨晚,赵宣那颗弟控的心终於找到落脚的地方,更是把黄达当做弟弟看待。 荣佩回来之後没有向上次那样马上找赵宣,而是和一堆狐朋狗友开著包厢吃喝嫖赌。身边的小少爷只顾著百般讨好他,倒有些黏腻,荣佩就想念起赵宣的冷淡来。越想越嘴欠,於是找嚷著经理赶快把赵宣找来,以解相思之情。经理没多久就回来,神色慌张,语焉不详,荣佩一向耐性不佳,狠一拍桌子,经理吓得赶紧招供,赵宣被人打了。 荣佩气急反笑。 荣佩上了三楼,拐弯的地方就见赵宣跪著门口,身边还有个黄毛小子,不少人出来看热闹。他问,怎麽回事? 经理踟蹰了一下,赵宣是被迁怒的。 赵宣本就人高马大,即使跪著也仿佛高人一等,但荣佩知道那就是只二货,看起来有气势得不得了,实际上蠢得不行。赵宣身边的小黄毛还和老板拉扯著,半边脸都被耳光刮子扇得肿起来。赵宣也好不到那里去,嘴角都是血。 荣佩冷哼一声,抬腿迈步走到人前。 哎哟,不知是谁发出怪声,荣佩凤眼一扫,一个旧相识笑嘻嘻地从里面走出来,好久不见了,荣佩,别来无恙? 托福,好得很。 赵宣一见荣佩就暗叫不好,偏偏荣佩还火上浇油。本来被打一巴掌就节了了的事情,现在可不好收场了。有身份的人最不能伤的就是脸面。 唉,那人长叹一声,正不巧让荣兄看到小弟教训人,失礼失礼。 荣佩一眼也不看跪在脚边的赵宣说,两只鸭子还劳烦您亲自动手,真不识抬举。这话阴不阴阳不阳,那人脸色也变了变,还是笑。 荣佩不由分说转身一个巴掌啪地扇过去,赵宣整个人都倒了。黄达被逼得怒极了,连个路人都来仗势欺人麽!但是赵宣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您看解气不?不解气再来。 没人敢说话,整个三楼走廊一片死静。 荣先生这是干什麽,两只鸭子有什麽值得动气的。那人率先开了口,甩甩手招经理过来,这两人领走,看著心烦,再开两瓶酒来。 经理拽著赵黄二人鞠躬赔罪,赶紧吩咐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围观群众无戏可看,纷纷散去。一时间三楼包厢又各自歌舞升平,一片欢乐。 欠调教 -05- 员工室。 你们你们!经理满屋子踱步,气得指著两人鼻子大骂,蠢得太让我伤心了,尤其是你!赵宣,我让你干什麽的!干什麽的!黄达不懂事也算了,怎麽连著你也不懂事了!就是摸了把屁股,妈的在这里做摸逼都是应该的,你怎麽教黄达的啊,现在好了,搞得里外不是人。 黄达跳出来大声说,不关赵大哥的事,是我不对。 哼哼你现在逞能装英雄了?刚才怎麽不把那些人渣打死!废物! 赵宣一言不发。 赵宣,经理开口说,你想想怎麽跟荣先生解释。 没什麽好解释的。 妈的你们一个个要气死我是不是? 黄达望著赵宣,那荣先生什麽人,怎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黄达,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这里不是法院,有理胆子壮。人家就是把你打得找不到娘你能怎麽著?经理突然苦口婆心起来,黄达,我真恨当时心软没把你踢出去,你看你给我,给赵宣惹了多大麻烦? 黄达快要哭出来了,他毕竟年轻,还有大半年才二十。 那也是他们先动手的,赵大哥是为了我才被打的,黄达哗啦的就哭了。 可惜这里没有人会为了只受伤的鸭子的心软。 荣佩意思意思地和那人喝了两杯,推说还有朋友等著就走了,那人也不拦,笑著说再见。 荣佩不是不讲理的人,可这里不是讲理的地方。赵宣那一下估计是被打懵了,连半句话都不说,真当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呢,我呸。还有那个小黄毛,什麽东西。 赵宣坐在员工室,荣佩进来之後反手锁上门,拉了张椅子坐下,开始抽烟,说说,怎麽回事? 赵宣不吭声。 荣佩抬眼看了看赵宣,吐了口烟。 被我打了很委屈? 赵宣不吭声。 荣佩低头磕了磕烟灰。 还真没想到你这麽伟大啊。 赵宣不吭声。 荣佩顺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赵宣掷过去,顿时头破血流。 赵宣这才抬起头,眼里是和血一样的赤红。 你多能耐呢,有个小崇拜者就把自己当英雄。啧啧,看看你现在这狗熊样,有人可怜你吗?有人心疼你吗?那些人还不是把你当个屁。 赵宣心说有,嘴上说,那您也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荣佩笑著站起来拍了拍赵宣的肩膀,那谁小黄毛叫啥来著?既然我荣佩的人这麽顾著他,我也要好好关照关照才行,你说是嘛? 荣佩眼里可是货真价实的诚意,赵宣却从心底打寒颤。 荣佩可以如痴如醉地舔著他的肉`棒,可以在他身下学猫叫发春,可以让他插屁`眼。可从来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赵宣低下头,你要我怎麽做我都听你的。 荣佩指了指自己的嘴,来亲亲我。 赵宣照办。 说喜欢我。 赵宣照办。 大点声,听不到。 赵宣吼著叫出来。 荣佩让他把头低下来,摸了摸,你乖我就喜欢你,知道不? 荣佩感到手心里的发顶动了动,不由地叹了句,真乖。 荣佩找人给赵宣的脑袋缝了几针,他脾气不好,下手就重,一巴掌一烟缸,要换做平常人早歇菜了。赵宣却扛住了,又不禁让荣佩对他另眼相看。再把赵宣和那个小黄毛放一起准没啥好事,反正赵宣也会开车,虽然拳脚功夫还没荣佩好,不过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有保镖气场,而且这样还能时时看到赵宣西装革履的样子,荣佩的心都怒放了。 赵宣跟著荣佩东跑西跑才知道他也不是纨!子弟,名下的产业虽然还是老头子的,但实际掌权人却已经是荣佩了。 荣佩正常的一天是这样的。中午有模有样的去公司打个卡,下午再和公司里的开个会,晚上原形毕露,花天酒地,胡吃海喝。算算荣佩的年纪,也许再过个几年就会油尽灯枯,早死早超生了。也算是为和谐社会做出了最後的贡献了。 赵宣服侍著荣佩躺下,看看没什麽事了就要走。荣佩一把拉住赵宣,自动宽衣解袍,抓著赵宣的手就往身上胡摸。即使赵宣一点想做的心情都没有,还是认真负责地开始挑起金主的情`欲。赵宣慢慢也摸出了金主的脾气,只要顺著他的毛,凡事好商量。触到逆鳞就完蛋,半点情面都不讲。可严肃可活泼,可无情可多情,像个万花筒似的看不穿。 荣佩身体保养得不错,细皮嫩肉,下`身竖起来的东西也是浅色的,一激动浑身泛红,跟个砧板上的大虾差不多。赵宣轻轻地搂著荣佩的肩膀,一下一下啄吻著,把那点柔情蜜意全逼自己用上了。虽然每次都是他做1号,心情却跟被强`奸的0号一样苦逼。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荣佩马上动情起来,要赵宣叫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声情并茂。 赵宣架著荣佩的腿,他下面的小洞一紧一松,显然是十分期待有根东西捅进去,可赵宣半硬半软,有失雄风。再和荣佩这样搞下去,过不了多久肯定得报废。 荣佩扯著赵宣的胳膊要他快点插进去,赵宣烦躁不已说,插什麽插,手指就够你受的了。 荣佩摸到赵宣的裤裆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呜呜的说,我给你舔好不好。 赵宣正为这事烦,火冒山丈,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四声脆响,两边屁股蛋儿就红了起来,荣佩扭得更厉害了,前面也翘得更高了。赵宣把握力道捏著荣佩阴`茎说,不准哭。 荣佩抬起身跪在赵宣身下,脑袋一下一下蹭著赵宣,我舔你的大鸡`巴好不好,给你舔硬插我。口上说著,手下已经把赵宣的分身掏了出来。 赵宣抓著荣佩的脑袋往外扯,就是不让荣佩吃到嘴里。 赵宣赵宣,荣佩红著眼睛凑上去要亲他,也被躲开了。 赵宣实在不想看到荣佩那张欠虐又不能虐的脸,把他翻个身趴跪著。荣佩挣扎得很厉害,赵宣抽出腰间皮带把他双手系在床头柱子上。 荣佩呜呜呜的哭,听得赵宣一阵冷笑。 荣佩的白白嫩嫩的屁股蛋上还残留著刚才暴力的掌印,赵宣一手温柔地揉`捏著,另只手啪啪地打下来。荣佩就叫的更大声,回头看著赵宣那张毫不动情的脸求饶,轻点,好疼。 你不就是越疼越爽吗? 赵宣啪啪,荣佩啊啊。 换个边,换个边。荣佩觉得右边那个屁股瓣火辣辣的疼,和左边那个受到如沐春风待遇的屁股瓣形成鲜明刺激的对比。 荣佩瘦,屁股却有肉,浑圆又翘,所以跪趴在床上就是种定力挑战。赵宣给按摩棒和他的小洞上上润滑剂,手指撑开小洞一点就把粗大的按摩棒往里面塞。荣佩真疼得不行,声嘶力竭叫著要赵宣停下来。 现在赵宣也摸清楚了,荣佩精虫上脑在床上的时候,战斗力日均最低值,而且他说什麽荣佩都听。 按摩棒只塞了个太进去,平常赵宣也不敢太过火,不过现在看到荣佩那欠虐的样子就恨不得整个塞进去搞得他哭爹喊娘以泄心头之恨。 我记得你还有点药是吧?赵宣拉开床头的抽屉,整一个S`M百宝箱,应有尽有。赵宣拿了瓶常见的rush强迫荣佩深吸了两口。果然不多一会儿荣佩就亢奋起来,气喘如牛,脸红脖子粗。小洞也放松下来,感觉不到疼似的接收了整个按摩棒,赵宣打开最高档,事不关己地开始抽烟。 赵宣赵宣,荣佩费力地仰著头叫他,动一动啊。 赵宣居高临下地俯视扭得像个麻花的荣佩,客气道,我一个鸭子在荣先生身上动手也太不实抬举了。 荣佩听著这句话怎麽这麽耳熟,淫乱的身体却让大脑啥都想不起来,他只想有什麽东西能好好干他。最好的就是站在眼前的男人。 这一晚荣佩不记得怎麽过去的。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瘫在赵宣身上。 赵宣如同每一次同床共枕,搂著怕他掉下去。其实荣佩家的床很大,只不过习惯了而已。 欠调教 -06- 赵宣抽了个空去看望了一下黄达。小黄毛恹恹的,被经理取了名牌不准他接客。赵宣感叹经理终於做了一个轻松又明智的选择。黄达看著赵宣脑袋上的绷带,一瞬间脑补了无数血腥画面,便咬牙切齿同时也无能为力。赵宣倒是不怎麽介意,他受的伤和被扔掉的尊严全在荣佩的床上找回来了。 黄达问赵宣和荣佩是什麽关系,是不是有仇啊之类之类。回想起小黄毛那麽崇拜信任的眼神,赵宣怎麽也说不出包养。不过确实算是被包养了,现在多少人脱衣服露大腿露屁股都在求包养啊,他真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到,捡了个大便宜。 荣佩自那晚後没有再要求赵宣提供性服务。反倒下班之後拉著赵宣去逛街,一家一家地把所有高级男装店轮了一遍,给赵宣买了不少各式各样的衣物。那期待著赵宣从试衣间走出来的眼神,都足够杀死一头狼了。慢慢荣佩对赵宣的与众不同传了个遍。 荣佩即使包养了赵宣,也常去声色`场所,男女不计。赵宣几次看见荣佩和不同男女厮混,也真不怕得病。他单知道荣佩没节操,哪里知道荣佩淫`荡至此。赵宣瞒著荣佩去医院偷偷做了检查,以防万一。 可不管去找黄达还是做检查,这些偷摸的事,荣佩最後都知道了。 荣佩很生气。他妈的就算是养只狗还知道看家护院呢,没见过胳膊肘这麽往外拐的。 荣佩气呼呼的说:他妈的小黄毛哪里好了,长相穷酸搓衣板的屁股,要啥没啥,你他妈是被他哪样迷了魂了? 赵宣觉得好笑,也真的笑出来了:原来荣先生肯屈尊降贵和只鸭子争风吃醋。 荣佩大大的不高兴:你少他妈夹枪带棍,信不信老子捏死你那小黄毛,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见赵宣不说话了,荣佩贱兮兮的笑起来,往赵宣身上凑,死不要脸地撒娇:你对我好点不成麽,我都听你的。你要星星我给你摘星星,要月亮给你摘月亮。 赵宣半信半疑:真的? 荣佩见事情有转机,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叠叠应声:真的真的,比24K黄金还真。 赵宣想了想说:那好,我以後不去找黄达,相对地,你不能无事生非。 荣佩眉开眼笑:我发誓我发誓。 赵宣又说:以後要做什麽得先问我。 荣佩装迷糊:吻你?趁赵宣没防备,马上吻上去,嘴巴贴嘴巴地问:以後亲亲之前是不是得吻你呀。 赵宣一把扯开荣佩,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巴。他单知道荣佩淫`荡,哪里知道荣佩也无耻至极。 荣佩得了便宜,一切好说:还有呢,就这麽两条? 赵宣败下阵,他怎麽蠢得和这麽无耻的人讲条件? 荣佩笑嘻嘻的,拉起赵宣的胳膊把自己圈著说:赵宣,我可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咱们别老弄得不愉快,好不好。 面对无耻金主,除了说好还能说啥呢?赵宣又签了一条不平等条约。 荣佩高兴了:而且你也不算吃亏了,那天你那样弄我,我也没说什麽吧? 多说无益,赵宣拎著荣佩的衣领狠狠咬住他的嘴巴。他听见荣佩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想,这人真贱到一种境界了。 欠调教 -07- 赵宣抱著荣佩洗澡,荣佩白白滑滑的想条发情的蛇一样扭来扭去,被警告性的抽了屁股就扭得更恨。赵宣没办法,先把荣佩冲洗干净赶紧往床上一扔才好好洗刷好了出来。荣佩腿间夹著被子使劲磨蹭,看见赵宣就跟看见金元宝似的冲过去。 赵宣捏了捏荣佩的乳`头,都翘这麽高了啊? 荣佩使了劲儿往赵宣身上凑,口里喘著气说我下面也翘著呢,快点儿快点儿。 赵宣就觉得自己是个人形按摩棒兼出气筒。心里泄气著,他下面被荣佩撩起了火,越烧越旺,也不管荣佩准备好了没,提抢就攻城略地。荣佩疼得大叫一声,被赵宣圈住腰没法子逃,只能告饶轻点儿。 赵宣没啥经验,荣佩只能伏下`身段百般配合,等赵宣的东西完全进去了,屁`眼儿一片火辣辣的痛。赵宣被夹得也不好受,进退两难。两人默契地都不动,跟个偷尝情`欲禁果的初恋小情侣似的。 想他赵宣怎麽著也是个专业性工作者吧,荣佩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嫖`客了吧,如此关键时刻两人都有心无力,丢人丢大发了。 荣佩试著放松後面,可一缩起肌肉就屁`眼疼。赵宣更是动弹不得,他一动荣佩就疼得更厉害。他就纳闷了问荣佩,你不是越疼越high吗? 去你妈的。荣佩骂了一声。妈的,赵宣作为一个合格S还远远不够啊,就不禁想起曾经那个人的好来。不管电池还是床伴,还是原装的好啊。 现在也只能将就将就了。 赵宣一边一个捏著荣佩的乳`头,把他压在身下接吻。吻得荣佩天昏地暗手脚无力的时候一点点往外抽,终於只剩下个蘑菇头在里面,荣佩发疯似的非不让他出去。 你听话点,我上点油。 老子又不是汽车,上什麽油? 这不是你喊疼吗? 你亲亲我就不疼了,利索点。 没办法,赵宣真没办法了。荣佩的小洞口慢慢收缩著,轻轻地夹著他的蘑菇头,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痛,现在贸贸然闯进去估计又出不来。 赵宣掰开荣佩的屁`眼,轻巧地退出来,还没等荣佩抗议就把舌头舔上去。荣佩那一声简直要化了。小洞湿淋淋的,周围都是红色,往里看是黑黔黔的,就像个神秘的黑洞一样。赵宣吐了点口水进去,连著指头和舌头一起开拓前方未知的道路。 荣佩激动得好像吞了春药,脸埋进枕头里呜呜的呻吟。 赵宣舔够了挖够了,荣佩那里已经大张其口欢迎光临,这才把蘑菇头先锋一点点插进去。荣佩非但没有叫疼,屁股还往後凑,要他进得更深一点。 赵宣回想著那个让荣佩欲仙欲死的前列腺,继续探索发现,找到目标,瞄准目标,持续发射。荣佩摊在床上,只有屁股翘得高高的,他和他的小兄弟,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赵宣一点也不停歇,他想早射早完事,便一下比一下重击目标,终於发挥了强大的主观能动性,在荣佩的小洞里射`精了。 他和荣佩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上都是汗。荣佩小洞深处还在吸他的蘑菇头,赵宣一时也爽得不行,觉得快要被荣佩榨干了。赵宣扑到荣佩背上,呼呼的喘气。 此时此刻被满足後的荣佩乖极了,像猫咪一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赵宣就著插入的姿势把荣佩抱紧,不由地感叹了句,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讨人喜欢。 荣佩动了动似乎想挣开,咕噜一句,你也这麽说。 还有人这麽说吗?赵宣下意识地想问他,想想荣佩不知道和多少人上过床,一点想探究的心情都没有了。 荣佩爽极,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赵宣洗了个澡出来坐在床边,荣佩睡著的样子也是那麽趾高气扬,让人不爽。赵宣恶作剧地捏住荣佩的鼻尖,看荣佩皱起眉毛,得逞地笑起来。 荣佩一下就变得委屈极了,把脸埋进被子里。赵宣不依不饶,拉扯著荣佩的脸颊。荣佩好似还在梦中嘀嘀咕咕,别闹了雅言。说是这麽说,却反而更加贴近赵宣。 雅言? 庄雅言? 赵宣的脑袋里,浮现出一张严肃正经的脸孔。 啊啊,荣佩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重啊。 欠调教 -08- 翌日,荣佩醒得比赵宣早,就像只吸足了精气的狐狸神清气爽,反观赵宣黑眼圈也有了,胡渣也冒出来了,整个人像陷入了一团阴云当中。荣佩快活地伸了个懒腰,听见赵宣的手机响了一声,原来是条短信。 再打开一看,不是小黄毛是谁。再再仔细看内容,荣佩弄醒赵宣,一同分享这喜悦。 赵宣迷迷糊糊睁开眼,屏幕太亮了很刺眼,看半天眼前还是模糊的。荣佩边笑边念出声,赵大哥最近还好吗?经理已经让我上班了。昨天一位客人送了我一台最新的数码相机,什麽时候咱们出去照相吧。 後面还有一句,荣佩已经笑得直捶床抽气。 赵宣倒在床上,一把圈回荣佩继续睡。这才天刚刚亮,黄达也太有精神了吧,还是一宿未眠夜啊。 荣佩在赵宣怀里翻个身面对面,还在笑,笑得眼屎都要跑出来了。 哎哟,我不行了,这小子太逗了。哈哈哈哈哈哈还要你和他照相咧,荣佩趴在赵宣身上问,你要和他出去照相吗? 赵宣一把抓住荣佩不老实的手,漫不经心回答,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会做到,别七想八想的。 好吧好吧,荣佩得了保证,又被小黄毛的短信一逗,又精神又开心。他钻到被子里拉开赵宣的大腿,一口含住晨勃的赵老二。 赵宣还想让荣佩安分点,这下被直捣黄龙,顿时就随他而去了。人啊,真是没毅力,他从来就没有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啊! 荣佩存心让赵宣舒服,於是百般温柔伺候,照顾得那是方面细微又周到。赵宣快要高`潮的时候夹著荣佩的脑袋,全射他脸上了。 荣佩理所当然地要求亲亲,混合著精`液和口气的早安吻,别有一番滋味。 眼见赵宣又要睡过去,荣佩不乐意了:喂喂,扣你工资啊,昨天就没给我洗澡,你还真是管射不管埋啊。屁股那里怪不舒服的,黏黏稠稠的。 这个磨人的金主! 赵宣认命地履行床伴的职责,给荣佩洗澡的时候瞌睡也醒了。 荣佩仿佛心情很好似的,脸上摆著一朵大大的笑容,格外开恩:今天放你一天假,想干嘛干嘛去吧。末了加一句,不准找小黄毛。 赵宣点了点头。他很久没回小公寓了,估计也要打扫打扫。 荣先生今天很高兴啊。 啊,我大哥要回来了,很久没见面了。 赵宣便不再多问。 荣佩神采奕奕地去往了机场。赵宣穿戴好下楼出门,望著四通发达的交通路口,一时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 赵宣许久没有回到自己家,那句话说得就是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煮了个面条吃了,赵宣才感觉身体恢复了气力。荣佩真他妈狐狸精转世,吃不消啊吃不消。这年头体力活也不好干了。 简单地把家里打扫了一遍,赵宣看著户头里面的存款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租下去。他本打算伺候完荣佩就随便找个乡里住下,可看样子荣佩还对他非常有性趣。 黄达从经理那里问来了赵宣的地址找过来。赵宣一半担心一半欢喜。黄达堪比电线杆的粗神经一点儿也没察觉赵宣的异常。他最近复工,也就是陪太太小姐们喝个酒唱个歌,钱也没少拿,乐不思蜀。 赵宣叹了叹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也只希望黄达不要泥足深陷就好。 两人找了个路边摊喝啤酒吃烧烤,再看看沿路经过的姑娘们,谈谈人生说说国事,这初夏的小日子可过得真美了。可赵宣一直留意著手机,直觉──被包养的直觉告诉他,今天不太平。可直到太阳公公回家睡觉荣佩都没联系过他。 黄达要去上班了,赵宣闲著没事就想回店里看看,顺便跟经理道个谢。 正是一天最淫豔的开始,傍晚会所的停车处都停满了车,经理没在内堂,反而跑到大厅转悠。一看见赵宣和黄达在一起就跑过来棒打鸳鸯:黄达快去换衣服上班,赵宣你来干什麽? 赵宣张口不知道说啥,他就来溜达溜达。 没等赵宣开口,经理想了想问:荣先生叫你来的? 赵宣反问:荣先生在这里?他不是接他大哥去了吗? 经理看起来很忙很急很紧张:行了行了,我不和你扯淡,今天大老板要来,哪儿凉快哪儿呆著去。说著赶鸭子似的挥挥手。 来就来呗,赵宣不以为然。 赵宣坐在经理室,翘著腿看九个监视屏上人来人往。大厅正门口两排迎宾小姐穿著高叉旗袍鞠躬,经理半弯著腰笑著走在大老板前面。这年头服务行业就是他妈的受罪,消费者是上帝,老板是恶魔。 还没等赵宣看清楚大老板长啥样儿,赵宣眼尖地看见荣佩也混在那群人里面。我`操咧,敢情他摊上的是自个儿家的老板之一。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过大厅走进电梯直接去了四楼。赵宣还从没有目的性的去过四楼。四楼的监视录像又是经理的上司负责了,赵宣没眼福了。 赵宣撇撇嘴想,俗,一妓院老板搞得像皇帝出门似的,真他妈俗。 天色也不早了,也该回窝了,明天又是操`蛋的一天。天不从人愿,或者说赵宣直觉太准,刚跨出大门,荣佩一个电话来了,端的是温柔和气:没事儿的话,来XXX一趟,我等你。 赵宣放个屁的时间都来不及,挂了。既然荣佩和老板在一起,相比排场隆重,穿得太随意也不好。现在回去换衣服又来不及,只好借了一套差强人意的衣服,穿在身上短了点,也顾不上了。 赵宣上了四楼,经理严防以待,恨不得要他拿个什麽证件出来。 赵宣说:荣先生叫我过来的。经理点点头让他通过。四楼也都是包厢,不过规模制式是下面不可比的。先进了个门,走几步,又是个门,赵宣准备敲门的,可听见荣佩歇斯底里了: 你他妈放屁!什麽你儿子,刚四十哪里快二十的儿子,你他妈二十岁还在老子床上滚床单。 估摸著是荣佩声音太尖锐,穿透了隔音墙。 旁人说些什麽实在听不见,荣佩那清晰可辨的声音堪比国家英语能力等级测试听力部分,可内容实在是坑爹。 你叫他滚,妈逼的偷人偷老子头上来了,信不信我废了他! 没一会儿,一个清秀可人梨花带雨的少年跑出来跟赵宣撞了个满怀,里面的人齐齐刷刷地向外看,目光如炬。 赵宣赶紧松手,以示清白。 他也看见荣佩了,太夺目了,那泪牛满面比起那少年来,毫不逊色。 偌大的包厢里面两个外面两个,赵宣只听见一男音低沈,不怒自威:都进来。 少年还是畏惧,哆哆嗦嗦跟在赵宣後面进去了。 男人向少年招招手,少年哒哒哒地小狗一样湿润著眼睛耷拉著耳朵跑过去。荣佩瞪著少年的眼睛能喷出毒液来,真是蛇一样的视线。 男人抽出纸巾给花了脸的少年搽干净泪眼鼻涕,搂在怀里,可怜荣佩孤身作战,既悲且怒。赵宣实在看不过眼了,走到荣佩身边把他护著,拍了拍金主的背,好歹你不是一个人作战。 荣佩瞪大了眼,你来做什麽。 赵宣尴尬了,荣佩想起是他招他来的,又别过脸狠狠盯著男人和男人怀里的狗崽。 赵宣这才看清楚敌人,脑袋一轰,这不是庄雅言又是谁。就赵宣那点浅薄的知识,我国同性恋有三千五百万,搁在快十四亿人口连零头都不是,可放这儿,真是逮一个准一个。 庄雅言者,荣佩初恋也。 欠调教 -09- 庄雅言面色冷静,实则脑壳要裂开了。荣佩的确是他初恋没错,可没哪条规矩规定了初恋和平演变後不能发展第二春呐。而且这也不是荣佩第一次见他身边有人了,发火也发得太离谱。一点没以前懂事听话的柔顺模样。 赵宣不敢贸然开口,在场的只有荣佩有和庄雅言开腔的份,可偏偏荣佩盯死了庄雅言怀里可怜兮兮的小狗崽子,也不知荣佩到底执著的是个啥。要说吧,荣佩身边的人根本没断过,相比之下倒是庄雅言要干净多了。 荣佩火得从鼻子喷气,但庄雅言坐镇,他还真不敢怎麽乱来。他一副脾气全是庄雅言一手造就的,能宠就能灭,齐天大圣还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呢。 最後荣佩不得不暂时妥协,跋扈地抬著脑袋走了。赵宣走在荣佩身後随手关上门,从渐渐合拢的门缝里,看见那个少年带著泪的得逞笑容。赵宣快一步走在荣佩身侧,却见他一副斗败公鸡的颓废样,顿时生出许多同情和可怜来,又觉得十分好笑。 荣佩的脾性简直算得上天真,本来嘛,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经受过大风大浪便觉得一切易如反掌。脾气自然是藏不住的直性子,也只懂得以暴制暴,稍微委曲求全都不肯,不懂半点怀柔政策。不管在谁眼里看来都是倚强凌弱的典型,被使了暗著只能是哑巴吞黄连。 赵宣一路上什麽都没问,凭借著对狗血题材电视剧的喜爱,便编造出这样的来龙去脉: 当荣佩还是青葱一颗时就和庄雅言相知相爱,两个年青的恋人度过了生命中最难忘地一段时光。可是!可是命运的齿轮嘎吱嘎吱作响,他们不容於伦理的爱最终没有抵挡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最终只能分开。而後荣佩对初恋恋恋不忘,以酒消愁,成了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而肩负家族重任的庄雅言则成为了一个沈默阴暗的男人,时光改变了一切改变了爱,当新欢遭遇旧爱,荣佩该何去何从? 赵宣简直要被自己打动了。以他九年义务制的教育水平居然能构想出如此惊心动魄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难能可贵!难能可贵! 荣佩仿佛知道赵宣脑补些什麽,冷著脸警告道:把你那些脑细胞都收起来,看你脑缺那样。 赵宣正了正脸色,假装咳了咳,还是出於善意的关心问:荣先生吃过晚饭了吗? 这麽一说荣佩才觉得饿了,随便找了个路边摊点了两碗红油牛肉面。赵宣津津有味地呼噜呼噜完,还看见荣佩捏著筷子两眼放空,便轻轻说:荣先生,再不吃面就糊了。 荣佩这才回过神,说:当初我和雅言也是这样一起吃面的。他吃得很清淡,但还是忍著陪我吃辣。 赵宣放下筷子,小心翼翼道:有什麽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就开心了。 荣佩立马一个眼刀,哼哼,让你开心是吧? 赵宣头手一起摇,不是不是,我原来听过一个故事,说一个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每个给他理发的人时候都会忍不住告诉别人,从而被砍头。有一个理发匠把这个秘密藏的好辛苦,终於在快憋不住时。就在山上对著一个大树的洞里说出了这个秘密。 赵宣特真诚地望著荣佩。 荣佩冷哼一声继续道:结果从此这树上的叶子只要放在嘴边一吹,就会发出“国王有驴耳朵”的声音。 赵宣想他要是庄雅言也一定会甩了荣佩的,一点一点一点都不可爱。 但荣佩的神情还是柔和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戳得千疮百孔的气球。他问赵宣:你好像认识雅言?一点都不惊奇。 赵宣干笑两声:庄先生是个名人,不认识也难。 荣佩嗯了一声,轻轻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名人了。 赵宣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荣佩,柔软的,无害的,沈浸在回忆里,谈著恋爱的荣佩。就算是霸王龙也有这麽柔情的时刻啊。 雅言比我大很多,认识他的时候我刚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是喜欢被插的那方。甚至自杀我都试过,不过被雅言发现了。结果他告诉我他也是,我觉得就像在大海里漂浮,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同类。後来我们就在一起了。荣佩没有继续说,低头吃面。 赵宣眼巴巴地望著荣佩,内心咆哮:尼玛後来呢!!!直播才刚开始就结束了吗!!! 一直到荣佩回家,他都没有提起关於过去的一个字。 欠调教 -10- 荣佩回到家洗了个澡,反常地架著笔记本坐在赵宣旁边上网。歌里总这麽唱,寂寞久了就要人陪。赵宣默默地把电视转到热播大戏上,闹哄哄的声音在这个冷清的屋里格格不入。荣佩上网也无聊了,关了电脑电视,跨坐在赵宣腿上求欢:来做吧。 赵宣没有半点色`情的欲`望,但是看著近在咫尺的荣佩,就想轻轻地又狠狠地亲上去。於是心动不如行动,荣佩反常地没有发浪配合但也没有拒绝。赵宣心里有点受伤了。 刚洗完澡的荣佩头发半湿,浴袍下面是光裸的身体。赵宣轻而易举地摸到分身,还是休息状态软软的一根,手掌里托著两颗肉球,使著巧劲儿揉`捏起来。就算是这样挑`逗,荣佩也只是把额头靠在赵宣肩膀上闷哼。面对这麽收敛这麽正常到反常的荣佩,赵宣还真不知道怎麽应付。 大概荣佩只想借助做`爱来转移注意力吧?到现在他还是一个人形按摩棒啊,赵宣不无自嘲地想著。 不过荣佩的下`身还是逐渐坚`挺起来,一柱擎天,他伏下腰用自己又热又翘的肉`棒挨著赵宣的那根磨蹭。赵宣扳过荣佩的头亲嘴。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格外明显,荣佩趴在赵宣身上酥麻得不想动弹了。赵宣一直在亲他嘴,他之前虽然也经常和赵宣接吻,但从来没有这麽……缠绵的感觉。就好像是小心翼翼含在嘴里怕化掉了一样。 唇舌并没有激烈的纠缠,反而是两人下`身挨著的地方动作越来越激烈了。赵宣托著荣佩两瓣屁股往下压,两根肉`棒和四个肉丸来了个亲密接触。睾`丸遍布神经,脆弱又敏感,荣佩被时轻时重地按压著,发出销魂的呻吟。大脑里全部都被快感充斥著,除了赵宣什麽都想不了了。 赵宣把荣佩的腿分开了些,手指从臀瓣滑到後面的小洞里。小洞轻微地开合著,羞嗒嗒地吞进他的指尖。荣佩圈著他的脖子,仰著头让赵宣在轻咬著喉结,皮肤下跳动的血管。如果身下是只野兽,说不定会被撕裂气管。 沙发太小了,两人完全无法施展身体,荣佩像个考拉抱著桉树一般紧紧地挂在赵宣身上,被带到卧室的大床上。 赵宣把荣佩调个方向,荣佩翘著屁股跨在赵宣身上,而眼下正是一根又粗又挺的大肉`棒。他还没把肉`棒吸进嘴里,赵宣先发制人,舌头不仅舔上了小洞,手指也在他下`身肆虐。荣佩眼里雾蒙蒙的,翘挺的肉`棒随著赵宣身体轻微地摆动著,他再也忍不了了,两只手握住根部,含住龟`头。而後面的小洞,被舌头侵犯得更深入了。 荣佩感觉到嘴里的那个活物在跳动胀大,心理却跃起异样的快感。他知道等会儿这根厉害的东西要插进他後面的小洞里,把他干得一边哭喊著求饶,一边又索要得更深更用力。 小洞里已经可以进入两根手指。赵宣不慌不忙地拍了拍荣佩的屁股让他侧躺著,然後起身坐在荣佩身边弯下腰又跟他亲嘴。 荣佩的舌头有点苦,嘴里还残留著赵宣肉`棒的味道。赵宣又吸又咬,直把他的嘴唇当做旺仔QQ糖。亲完了还觉得不够,还要舔一舔,荣佩受不了了,用力咬了一下赵宣的嘴巴,侧过脸主动地把他的肉`棒吞进嘴里。 赵宣舒服极了的叹了声,摸索著抓住荣佩的手插入他的指间,另只手轻柔地摸著荣佩的发顶。荣佩完全地把肉`棒舔硬後抬头扑倒赵宣,两腿分开跪在他腰两侧,分开亟需肉`棒插入的小洞,缓缓坐下。 赵宣一手扶著自己的家夥,一手擒著荣佩的腰。小洞吞进了龟`头後就卡住了,赵宣说了声放松,腰部向上一挺,利剑破城而入,深入敌军,直捣黄龙。 荣佩同时叫起来,半痛半爽。赵宣插入後没有著急抽`插,等荣佩适应好了才试探性的小幅度顶著。 荣佩嗯嗯啊啊的叫著,两眼直直盯著赵宣的脸,丝毫不觉羞赧。 赵宣被他这样一看,顿时血气下涌,抓著荣佩的腰快速深入地进出起来。荣佩撑著赵宣的胳膊才勉强支撑著没有瘫软,他混乱得不行,胡乱喊著太深了,又开始配合赵宣的顶弄向下坐。 手掌移动到荣佩平坦的小腹,赵宣问:是不是顶到这儿了? 荣佩摆著头说:是啊,顶到了,要破了。 赵宣接著问:要深点吗? 荣佩抓著赵宣的胳膊,放`浪地喊:要,要,要破了。 赵宣拉著荣佩的手臂,坐起来把荣佩抱在怀里,让两只腿圈著他的腰。荣佩仰头承受著今晚多过头的亲吻,赵宣的舌头和肉`棒都在侵入他的洞,好像要一齐穿入身体里面似的。 赵宣先是轻轻动了两下,停了一停便开始大幅度抽`插,柔软的床也因为抽动嘎吱作响。 荣佩快要被滔天的快感逼下眼泪来,他带著哭腔喊著赵宣的名字:太深了,屁`眼要坏掉了,呜呜。 赵宣亲了亲他:射在里面好不好? 荣佩呜呜地抽泣点头。 赵宣猛力地抽`插了几十下,蛋蛋拍在屁股上的啪啪声和床的咯吱咯吱声此起彼伏,奏响了一曲淫乱的乐章。 荣佩在赵宣手里先射了出来,发泄过快感的身体却更敏感了,一波`波热液喷在柔软的肠壁上,荣佩马眼开著,却射不出一点儿精`液了。 赵宣闭著眼,呼呼地喘著,他做了半年的鸭子,和数不清的女人上过床,却从没那次像今天这样要吸掉了魂似的。怀里的客人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也呼呼地喘著,虽然没有力气,却还是想要紧紧地抱住他。 他不明白这些是因为情`欲,或者还是些别的什麽东西。他只是想轻轻地又狠狠地亲吻这个人。 欠调教 -11- 荣佩哼哼唧唧地缩在赵宣怀里拱来拱去,一脚踢了踢赵宣,努努嘴:我饿了。 金主一声令下,赵宣哪敢不从。可实在荣佩家里的冰箱太冷清,别说鸡蛋了,连水都没有。真不知道怎麽过日子的。虽然请了家政,看样子也不常在家里开夥做饭了。 赵宣空手而归,无能为力。 荣佩眼睛晶晶亮的,说:你不是有牛奶麽,来一点儿呗,喝了好睡觉。 赵宣刚想说没有,就会意过来,一张脸通红通红,连脖子带著胸口都是红彤彤的一片。他慌乱地抓起衣服套在身上说:我,我下去买。 荣佩趴在床上拉著他的衣角,眨巴眨巴眼睛故意卖萌:你就舍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啊。 我`操,赵宣用他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压制扑身而上的冲动,心说这是你家好嘛,不带这样玩的。求您大爷了,快把我丢下吧。 好啦好啦,不闹你了,真经不起逗,世界第一纯情。荣佩翻个身躺在床上,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拍了怕空出的床铺:咱们聊聊。 赵宣半个屁股坐在床边。 荣佩问,你家还有人在吗? 赵宣嘴角抽了抽,答道:有,父母健在,还有个弟弟。 哦。荣佩又问:弟弟叫啥?多大了?和你长得像不? 赵宣问:您这是查我户口呢。 荣佩凶巴巴:怎麽。你敢有意见! 赵宣从善如流:弟弟叫赵统,刚上高中,比我好看。 呿,你弟的名字谁取的?活该你家三代穷农。荣佩话头一转:你弟比你好看?有照片瞅瞅不?啥时候介绍我认识认识? 赵宣急了:荣先生,我弟是好孩子,以後要考大学的,您…… 荣佩黑下脸:你的意思是我是坏孩子? 赵宣无力:不是这个意思,您听我说…… 谁他妈听你放屁。 得,荣佩的坏脾气又上来了。那气鼓鼓的脸颊活像河豚。 赵宣小小声:我家还指望著我弟娶媳妇生娃。再说了,您肯定看不上眼。 荣佩冷著一张脸:蠢货,你还真以为我会把你弟怎麽怎麽滴啊。 赵宣嘿嘿地笑。 照你这麽说,你不打算娶个老婆生个崽? 赵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脑勺,十分憨厚:哪会有姑娘看上我呀,您别开玩笑了。 荣佩回想著赵宣的勇猛,又及那高挑挺拔的身材,紧实有力的腹肌,英气俊朗的脸庞,不由红了老脸,下`身颇有立正敬礼之势。可看赵宣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二样儿,一阵火气:您还真谦虚。 赵宣听著荣佩阴阳怪气就知道惹金主不高兴了,懵懵懂懂地望著他。 荣佩想了想,还是不要戳穿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比较好。毕竟他没法总盯著赵宣,防个小黄毛就够累了,还要应付多出来的莺莺燕燕,真是拿石头砸自己脚。 荣先生? 荣佩一笑,突然就高兴起来:现在的女孩子矜持得很,喜欢那种书卷气的──就是会读书的,知道吧,你没希望。 赵宣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荣佩想起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撇了撇嘴,真他妈的真理。 欠调教 -12- 第二天荣佩像只贪睡的猫,窝到中午才起,枕得赵宣那胳膊跟个木棍似的没感觉了。 赵宣梳洗过後等荣佩安排。荣佩却坐在床边说:来,今天发工资。 赵宣一喜一惊,这麽说这段雇佣关系到这儿算是结了?不由脸面上带了两三分喜色,直看得荣佩眉毛皱啊皱。虽然再怎麽喜欢赵宣吧,到底还是个卖肉为身的,他这些时候所有的温顺温柔都是给买过来的,难免变了味道。 荣佩拉开抽屉第二层,什麽防盗设施都没有,里面直接放了厚厚的一摞人民币,目测大概有三四万。荣佩把钱全部拿出来,他也不知道准确数额是多少,不过绝对亏不了赵宣的辛劳。 赵宣接过来,两手发颤。他咽了咽唾沫,他从来没想过,这麽多的钱都是他的了。 荣佩倒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照常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以後我给你一张卡,这麽给钱太麻烦,你也不方便。 赵宣回神过来,说不上高兴不高兴了,他这行还真没敢炒老板鱿鱼的。 赵宣捏紧了砖头一样的钱,低声说:谢谢荣先生。 荣佩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把抽了半根的烟搁在床头柜上说:你知道我在床上有些特殊癖好的。 赵宣不敢接话,只沈默地听荣佩接著说:你是自学呢还是要我教呢? 赵宣哪敢劳烦荣佩亲自教导,忙道:荣先生的意思我明白。 哈哈,荣佩被赵宣这拘谨搞得一笑,站起来拍了拍赵宣的背缓缓说,这对我没什麽丢人的,换做你站在我这个份儿上,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荣佩眼角余光瞥了赵宣的劳动所得,道:我知道你是个什麽心思,不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锺,只要还在我身边就算是苦辣酸,你都要笑著说是甜的,这点道理我相信你明白。 赵宣低声道:是。 行了,你先回去吧,大概咱们有一个月见不著面,荣佩裸著身体穿上白衬衫,手里的皮带一掂一掂笑道:你好好放松放松,我知道我不好伺候。 赵宣红著脸唯唯诺诺。 荣佩说一个月当真就一个月没有出现。赵宣手里拿了那笔钱,店里的工资也分文未少,日子渐渐宽裕起来。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也就没有挥霍一空。给家里寄了一笔,又存了一半下来。户头里的存款已经足够在农村盖个三层楼,可他一点心动的意思都没有。 接下来该干嘛也是茫然一片。赵宣没啥糊口的技能,卖身也卖不了一辈子,存的这些钱在城市里也没法活得滋润。哪条路都不好走。 赵宣听著荣佩的话,在网上下了几部片子观摩学习。有拳交的,滴蜡的,抽鞭子的,捆绑的,更有甚者赵宣看也不看就pass了。真要那样荣佩不宰了他才怪。的确诚如荣佩所说,虽然他是个M,不过没人敢说三道四。比他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 赵宣从店里拿了根专业用小皮鞭,却找不到练习对象,反正抽在自己身上是火辣辣的疼。 经理看他总是研究这些东西,不禁传道授业解惑道:这S`M需要两个人的默契和配合,你要了解你能做到什麽地步,他能忍到什麽地步,这就是一个度的问题。而且有的人并不是真的喜欢S`M,而是被控制的感觉。 听君一席话,甚看百部片。赵宣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终於在前往S的路上前进了一大步。 再说荣佩那边。 荣佩离开一个月为公也为私。他和庄雅言的关系远不如向赵宣说的那样简单。算起来他和庄雅言还有点旁系血缘关系,叫声大哥不为过。当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说不清了。到底是他先看上庄雅言呢还是庄雅言先勾`引的他,谁也争不出个一二来。 他喜欢,忘不了庄雅言却是真的。 自那次四方会面之後,这是荣佩第二次见到庄雅言的新欢,一贯符合他老牛吃嫩草的癖好。荣佩大大咧咧地打量著青葱少年,仔细琢磨著还跟当年的他有那麽点异曲同工的地方。无奈岁月无情,他现在年老色衰,脾气却是当年不可比的又臭又硬,庄雅言自然嚼著磕牙。 那水灵的青葱还真他娘的入了庄家的家谱,不过是旁支,叫庄文。大概是庄老爷子怕後继无人,过来的一个孩子,还是被庄雅言荼毒了。 庄文倒也真乖得很,和荣佩真一个天上地下。庄雅言对庄文那情态那柔情也不是一时兴起。荣佩暗自伤怀,破镜重圆想也不用想了。 庄雅言还怕荣佩见著庄文会大发脾气,意料外地还算客气。他和荣佩分分合合多少年,最终也没能修成正果。这红尘滚滚情炽如火,最後却往往随风而去了,人若真强求什麽,总也求不得。 庄雅言对荣佩,一半是情人一半也是兄弟,他现在沈溺爱河就不免操心起别人的终身大事。荣佩倒是半分不急,恨道:要不是你移情别恋,用得著来操心我? 庄雅言驳道:那天那男人不是你……? 荣佩嗤笑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要是你现在甩了庄文,我马上投怀送抱。 旁边庄文面色一惊,惊惶极了地望著庄雅言,就算荣佩看了也觉得可怜──讨厌死了的那种楚楚可怜。 庄雅言苦笑,你别吓唬他。 庄文起身说我给你们泡茶,走得快。 荣佩笑说:还真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等过几年长大了,还不是沦落到我这样的下场。 庄雅言却说,等他长成,我也老了,到时候谁不要谁还不一定。 荣佩想也不曾想过,十年後他会是什麽光景,又是谁陪在他身旁,爱不离,憎不弃。 欠调教 -13- 荣佩这一个月有大半个时日都是住在庄雅言那里。反正荣庄二人是你不分我我不分你,每每看到庄文那小兔崽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荣佩都乐得哈哈大笑。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上,庄雅言也更偏袒荣佩些,两人不做情人还是兄弟,多年情分,家族利益上,都是庄文一时半刻取代不了的。 荣佩对庄家熟得就像自家一样,除了睡得不是主卧之外,庄家第二个主人就是他,庄文又在他眼里算得了什麽。 这天庄雅言和荣佩一齐参加酒会,回来得晚,还没进屋就从窗户里看见透亮的灯光。当时庄雅言就笑了,荣佩哼地一声,很是不屑,就是留个灯,至於那麽感动吗。 庄荣二人一进屋,穿著睡衣的庄文就拿了一双拖鞋在门口候著,给庄雅言换衣换鞋,比佣人做得还贴心。庄雅言早告诉庄文今晚喝酒,庄文早早煮好了醒酒茶,端给庄雅言时还是温热,一口温茶下肚,庄雅言直从胃里暖到心里,不提有多熨帖了。 反观荣佩,孤身一人,形影相吊。庄文躲他还来不及,更别谈这麽贴心地伺候著了。庄雅言不留佣人过夜,荣佩凡事都得自己来。不过荣佩有一项功夫无能人及,端茶倒水捏肩捶腿──使唤庄文。 庄文半句怨言也没有,一一照办,荣佩气一出,心里爽快才不故意为难。 庄雅言坐了会儿,洗了个澡就去睡庄文了。荣佩咬牙切齿,这里离赵宣远远的,没一个晚上过不了。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软垫看电视,闹哄哄地倒是让人头疼眼晕。荣佩关了电视回二楼卧室,眼角余光就见庄文穿著件宽大的衬衫出了房门,往厨房走去。 荣佩暗自不屑,勾`引人的狐狸精。他本想当做没看见,却又见穿著浴袍的庄雅言也跟了出来,妈的,一对狗男男。 荣佩一肚子火气,这时也不好发作,只能看著。 庄文开了厨房的壁灯,柔柔的灯光照得他越发水灵。庄雅言喝多了酒,酒一吐肚子就空得咕噜咕噜睡不著,他这才起来煮点小米粥。 庄文正淘著米,庄雅言也跟出来。小家夥穿得是他的衬衫,下摆直到大腿根部,又包著两瓣多肉浑圆的屁股,这灯光一照,通透极了。庄文毫无察觉,还在忙来忙去,不时弯腰给庄雅言一点眼福。 庄雅言心里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心痒难耐,从後面一把就抱住庄文,咬他耳朵。庄文被吓得一声叫,回过身来翘著嘴巴不高兴了,却瞟见荣佩,故意提高了声音嗔怪:干什麽呢,米都要撒了。 庄雅言亲了亲他:小点声,你要把荣佩吓起来,又该捉弄你了。 庄文嘴巴一扁,不高兴道:你知道他捉弄我呀,那你总还由著他。 庄雅言就爱他那撒娇劲儿,安抚似的抱紧。庄文不依不饶地想要挣出来,左摇一下右摇一下,不是把敞开的胸口撞在庄雅言手臂上,就是屁缝挨著那根磨蹭,成功磨蹭得庄雅言要出火来。 庄雅言警告似的把庄文按在洗碗池边:再动!就地正法了啊。 庄文要的就是这句话,心下暗自一喜,面上三分恼三分羞三分欲拒还迎:禽兽。 庄雅言背对著荣佩,注意力又被庄文全部吸引了,倒完全感觉不到一道凌厉的目光。他喝了酒本身就热,本来在床上两人就滚来滚去,庄文突然说听见他肚子叫,要出来给他煮米粥。厨房里庄文诱惑至极,那股快灭了的火倒是越烧越旺了。 庄雅言随手拿了一条炼乳充当润滑剂涂到两人下`身,这东西甜腻又冰凉,自有一番趣味。 庄雅言抱著庄文挺了进了一半进去就听见告饶声:疼,你轻点儿,都要被你捅坏了。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荣佩正听个一清二白。 此时庄雅言哪里还顾得上会不会惊起荣佩,精虫上脑,搂著庄文说了些淫`荡情话,全部挤了进去。两人抱著没动。庄文抱著庄雅言,故意不让他有转身的机会,此时他小`穴里又热又胀,庄雅言又一动不动,让人难受。 庄文瞥见荣佩那副要吃人的嘴脸,真想大笑出来。他伏在庄雅言肩上,撒娇似的:动一下,好难受。 庄雅言拍了拍掌中的屁股肉,声音沙哑又勾人:坏孩子又不听话了。 庄文一扭,早被庄雅言调教得能察言观色,撒娇得更厉害:爸爸插一下我的小`穴……话还没说完,庄雅言被触动开关似的前後抽`插起来。 荣佩那张脸简直不能直视了。 庄文圈紧了庄雅言的腰,越发火上浇油:爸爸把我的小`穴插得好爽,爸爸好热好硬,要插坏掉了。 没有男人不爱听这种画的,庄雅言进得更深:我的宝贝儿哪这麽容易被插坏掉,下面还紧紧吸著我不放呢。 庄文看见荣佩那愤怒的脸简直想大笑三声,不过长年来寄人篱下的生活倒使他练就了表演天赋。 庄雅言和荣佩都听见了庄文的浪叫,只不过他故意叫给荣佩听的: 爸爸要射了吗……好烫啊…… 射进来……爸爸射到宝贝儿小`穴里面,宝贝要吃爸爸的精`液…… ……啊啊……爸爸射进来,宝贝儿给爸爸生小宝宝…… 庄雅言一发泻後抱著庄文喘气:宝贝儿今天这麽骚。 庄文见荣佩有气没地方发,转身回房,不由笑著说:自从荣先生来了之後,爸爸就没怎麽碰我了,宝贝儿忍不住了嘛。 庄雅言笑骂两句抱著庄文回房,再来第二发。 欠调教 -14- 荣佩气极回房。 庄文不是什麽好东西,庄雅言也是一他妈禽兽,狼狈为奸!淫`荡二人组!真他妈该浸猪笼子。 荣佩气归气,可见了庄雅言情动的样子,下`身还是翘了起来。 荣佩抓起电话就给赵宣拨了过去。半夜两点多,赵宣已经睡下了,可一见是荣佩的号码马上接了起来:荣先生? 赵宣没睡醒的声音简直像催化剂,荣佩缓慢得呼吸,找了个泻火的理由:现在半个月都过了,我检验检验你学习的成果。 那头顿了顿,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缘由。 荣佩故意反问:怎麽,没把我话放在心里。 赵宣急急道:不是。又迟疑地问:荣先生要怎麽检验? 荣佩说:在电话里面让我射,怎麽样? 赵宣淫`荡的从业经历中还遇到过一两次这样的情况,应付起来也还算有经验。他马上调整了呼吸,故意放低声音,沈沈地说:把衣服脱了。 赵宣观片所得之一:S是S`M过程中发号施令的一方。 荣佩没料到赵宣这麽快就进入状态,虽然开头老套了点。 荣佩把自己脱了个干净,靠在床头,右手慢慢撸动翘起的肉`棒:我已经脱了,下面好难受。 赵宣命令:不准摸鸡`巴。把手指舔湿,慢慢插到你小洞里面去,要让我听到声音。 赵宣观片所得之二:一般M对粗口都会比较有感觉。 果不其然,荣佩早已把隔壁那对狗男男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耳边只回想著赵宣低沈的命令。他故意对著听筒把手指舔得啧啧出声,说:你的鸡`巴好大,被我舔硬了。 赵宣经不起挑`逗,情不自禁地闭眼幻想起荣佩诱人的模样来:你就这麽喜欢吃男人的鸡`巴? 荣佩急速喘气著,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就……就喜欢吃你的鸡`巴。 赵宣问:鸡`巴舔湿没有? 荣佩把手指移到下`身,插了个指尖进去:好大,插不进去。 赵宣缓缓说:我在舔你的小洞了,小洞怎麽这麽湿,是不是想要人干进去。 是啊……快干进来。赵宣这麽一说,小`穴仿佛有感应似的张了开来,荣佩一个指节顺利进去了:快舔我。 赵宣把自己的幻想变成话语:你的小`穴好像很舍不得我嘛,刚要退出来就把我夹得紧紧的。我把大屌的龟`头狠狠插了进去,小`穴有没有很爽啊。 荣佩大口喘著气:有,还要插进来,小`穴想要吃大鸡`巴。 赵宣被没撩拨地闷哼一声:小骚`货,再浪点。 荣佩已经插了两根手指进去,前面的肉`棒不要人套弄都冒出淫液,忍不住地带著哭音求道:小骚穴要吃大鸡`巴,快干我,插进来,受不了了。 赵宣也受不了了,光靠手无法满足:现在鸡`巴全部操进骚穴里了,好会吸啊。 荣佩配合著把手指尽量插深进去,收缩起肌肉,好像真的夹著一根粗大火热的肉`棒一样。 赵宣继续说:鸡`巴干到最深了没有?小`穴流的口水把床铺都打湿了,就这麽想要男人操啊? 是啊是啊,荣佩靠在床头,分开两腿,手指太细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把酒瓶比较细的一头当做肉`棒插到小`穴里。 荣佩歪头夹著手机,一手拿著酒瓶插小`穴,一手用力地套弄肉`棒。 此时赵宣也顾不得说些什麽。光是听著赵宣的粗喘,荣佩就能想象那边也是激烈非常。 赵宣要把手机捏碎一样,大声吼道:要射了,都射到你的骚穴里面去。 荣佩也大声呻吟著,射进来了,还要,都射进来。说著他自己也射了出来,肚子小腹下`身都是斑斑点点的精`液。这就是半个月没做`爱的库存,现在全部倾销而空了。 赵宣先平复下来,细心问:荣先生还好吗? 荣佩那些不高兴一扫而光,大大地表扬了赵宣一番。 赵宣在电话那头尽管不好意思,却也尝到别样的甜美滋味。 其实只要调教得好,荣佩也是一朵尤物──迈向S的道路上,赵宣又跨出重要的一步。 於两人而言,皆是可喜可贺。 欠调教 -15- 荣佩提前三天就把公事办完,便马不停蹄往回赶,他实在受不了庄家那对晒甜蜜,眼都要瞎了。回去一见赵宣,才觉得赵宣那眉眼身材气质都是纯爷们,搞不懂庄雅言怎麽喜欢那样娘气的软弟。 荣佩下午就回,晚上和赵宣吃吃喝喝又搞搞,凌晨时分才停下。两人滚来滚去,四肢如同藤蔓一样缠绵,光是亲亲又亲亲,都有说不出的绵绵情意,荣佩也很满足。他一向懂得享受,即使再好吃的果子没熟时也难免青涩,不如等到长成之时饱餐一顿。 赵宣被荣佩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怕怕的,不过荣佩雌伏身下时的情态却是再喜欢不过了。 赵宣本来没有主动问起荣佩的行踪,但荣佩藏不住事,一股脑抱怨那对狗男男,顺便把赵宣从里到外夸奖了一番。回忆起庄文得逞的那一笑,赵宣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又听荣佩这麽一说,心底了然荣佩被耍了一顿,却又不好明说出来,於是婉转提醒道:不管那个庄文是有意还是无意,荣先生和他置气,划不来。 荣佩骄傲得鼻子要翘到天上去,瞪著一对漂亮的眼睛说:哼哼,要不是看在庄雅言的面子上,哼哼! 赵宣看著荣佩,突然觉得可爱了。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尽管又抓又跳,还是伤不了别人一根毛,他自己倒是炸毛得不行。赵宣亲了亲他的鼻子,把荣佩圈在胸膛上哄小孩似的摇啊摇,劝说:好啦好啦,不开心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反正庄文再怎麽也比不上您啊不是? 荣佩得意又不屑地从鼻子里哼气出声。 赵宣趁他心情好,小心翼翼提要求:希望荣先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去想庄先生,行吗? 荣佩嘿嘿笑著,挑`逗道:怎麽啦?吃醋啦? 赵宣倒不是吃醋,而是憋气。馒头还争一口气呢,总是被荣佩和庄雅言比较,偏偏他哪方面都比不过庄雅言,这不气死人吗?就算被当做人形按摩棒,那也是有人形按摩棒的尊严。 荣佩当赵宣默认,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脸:我这不是正喜欢著你嘛。有什麽好吃醋的?跟个小孩儿似的。 赵宣为荣佩太自我良好的感觉扭头,鸡同鸭讲。 荣佩哈哈大笑:小子你加油让我只想你呗。 赵宣一个翻身把笑嘻嘻的荣佩狠狠压在身下,折起他的两腿露出湿漉漉的小`穴。小`穴还十分敏感,被插入两指後微微收缩起来,赵宣又亲著荣佩的耳朵脖子胸口,搞得荣佩又性起不已。 他哼哧哼哧地问赵宣功课进展如何,赵宣以实际行动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卷。荣佩迷恋似的主动给赵宣做口活。芙蓉暖帐几度春`宵,两人比神仙还快活。 再次睁眼醒来,便是正午十分。赵宣起床活动活动了筋骨,荣佩总喜欢往他家跑,还尤其喜欢平摊在他身上睡觉,两人挤在小床上,起来就格外难受。 房租到期後赵宣还是续租了,不过这次是赵宣一个人把屋子租了下来。就在荣佩出差期间,他接到家里电话,小弟考上了他所在城市的大学,在开学前一个月要来借住。 赵宣正在想怎麽跟荣佩开这个口,如果小弟来了肯定不能随叫随到。另一方面他肯定不能坦诚布公,不然得气死老实巴交的爹妈。 荣佩醒过来就见赵宣愁眉苦脸,他不知咋关心人,干脆不说不错,催促著赵宣开夥做饭。 临时也没准备什麽,拿豆米鸡蛋炒了个饭。荣佩新奇不过,嚷著也要亲自参与,好在蛋炒饭实在简单,又是在赵宣监督下,味道还不错。自此荣佩又学会一项生活技能。 赵宣心不在焉地嚼著米饭,和眉开眼笑的荣佩对比强烈,强烈到荣佩看不过眼:我炒的饭就那麽难吃啊? 赵宣想了想,还是实话以告。 荣佩端著碗筷看电视,说:我还以为拉灯要骑著奥黑马和布什私奔了,赵统要来了就住你这儿。实在不行我有张VIP卡,不用白不用。 赵宣没心思理会荣佩的冷笑话,他就纳闷荣佩咋就这麽喜欢他狗窝呢。不过荣佩居然还记得他弟姓啥名谁,真难得。 赵宣道:要是荣先生需要,我去找您行吗?我弟小,不懂也接受不了…… 荣佩吧唧吧唧嚼著自己的劳动果实,想也不想说:你太小看如今的小孩了,毛没长齐都知道德艺双馨的淫民女艺术家。 赵宣苦恼地想,就算他弟无师自通,但他和荣佩可是进阶级中的进阶级。 荣佩独断专横,一锤定音:就这麽办。 赵宣在旧黄历上画圈,里他弟进城,还有七天。 欠调教 -16- 七天後,赵宣他弟如约进城。还没等赵宣请假,荣佩潇洒挥一挥手说,快把你弟带来我看看。赵宣内心忐忑,面色沈稳。 火车站熙熙攘攘总是人流如织,赵宣提早一个小时就到火车站,很顺利地接到了久久没有见面的亲弟。 赵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过还是比赵宣要矮一点。浓眉大眼,星眉剑目,唇不红齿却白,活脱脱一个农村健气少年郎。 赵宣不禁眼眶发红,身为兄长看著面前如此活泼健康讨人喜欢的弟弟,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赵统大大咧咧,说话还带著口音:哥,好久木见了哩,过得还好嘛? 赵宣主动扛起赵统那堆被子行装,说:好好好,爸妈还好吧? 赵统笑哈哈地:爸妈也好,大家都好,哥不要担心。 荣佩特地指派了辆车给赵宣,比挤公交方便快捷多了。赵统扒在车窗上看著大城里的高大建筑,一双眼要看脱窗了。赵宣开车平稳,也看得赵统一阵羡慕,他也会开车,会开拖拉车。 赵宣犹豫了半天,还是把赵统带回小公寓,他不知道找什麽借口让赵统住那麽高级的酒店。趁著赵统清理行李,给荣佩打了个电话汇报行踪。 荣佩不怀好意贼笑:等著,朕就来看看小美儿。 赵宣赶紧给赵统打预防针:弟啊,等会儿哥的一个朋友要来,等会他来了对你说些什麽都不要放在心上,他那人就不正经,喜欢开玩笑。 赵统连忙答应下来,又严肃问:哥,你怎麽和不正经的人交朋友哩? 赵宣说:这话可别当著他面说啊,这事以後再解释。 赵统严肃地点点头。 有人敲门。 赵宣准备好拖鞋开门,黄达。 哎呦娘诶,天要亡我,我不得不亡。 黄达自发自动地穿上拖鞋:我今天休息,刚发了奖金就买了一只脆皮烤鸭,还没吃过呢,来来,还有酒,咱们喝一杯。 进屋看见和赵宣有几分相似的赵统,不禁愣道:这是……? 赵宣介绍:这是我弟弟赵统,过来住。 黄达笑:正好,咱们一起吃肉喝酒。 赵统礼貌问好。三人围一桌三缺一,黄达笑著说:哎呦,这还差一个人能打麻将了。 赵宣猛地站起来,其余两人都惊奇地望著:怎麽了? 赵宣讪讪:我和我弟不会打麻将。 赵统澄清:我可会打,七对碰碰胡门儿清嘛。 正说笑著,又有人敲门。赵宣站著没动,倒是黄达说了句今天真热闹,看看是谁? 看看是谁…… 荣佩一张脸,让黄达不能直视,赵宣不敢直视。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惨淡的人生,敢於正视淋漓的鲜血,更敢於直视怒极反笑的荣佩。 赵统在这沈默的硝烟中探出脑袋,思索:这两人,哪个是哥那个不正经的朋友呢? 欠调教 -17- 荣佩眼尖,一眼看见屋里头和赵宣有些相似的赵统,推开堵在门口的小黄毛走了进去。赵宣心里咯!一声,赶紧跟在後面 说:荣先生,这是我弟弟。 荣佩看了看赵统,不免有些失望。那样子比赵宣还二里吧唧,个子身材都不如,不过看著不招人厌,有眼缘。 你就是赵统了吧? 抢在赵统疑问前头,赵宣插进两人中间说:弟,这就是给车接你的荣先生。 赵统一听,恩人呐,火速两手抓住荣佩右手用力握紧:真给您添麻烦了。 荣佩看了赵宣一眼,不著痕迹地抽出手:举手之劳,日行一善。 这童子鸡也太清淡了,还是赵宣那样的烧鸡有味。 黄达看在心里,顿时明白几分。 黄达低眉顺眼的样子倒让荣佩冷静下来,何况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於是终於开了金口:都还没吃饭吧? 也没人敢说刚要吃。 荣佩转身就走,吩咐赵宣:把你弟带著,出去好好吃一顿。 赵宣猜不透荣佩看没看上赵统,不过荣佩这麽吩咐,也只能带上赵统。 在楼下黄达识趣地找了个理由走了。荣佩说好好吃一顿还真是好好吃一顿。三人围著大圆桌,冷盘热菜热汤甜汤水果甜点 一次性上齐了,节俭成性的赵家两兄弟看著都觉得肉疼。 赵统小声问赵宣:哥,就我们三人吃这麽大一桌?过年也没见这阵仗啊。 赵宣不知道荣佩发了什麽疯,只得故作镇定地拍了拍赵统:就我们,你吃,吃不完打包。 有了这话赵统放开了胆子放开了胃,转著玻璃盘每道菜都吃到了口。 赵宣哄好了赵统,走到荣佩位子旁,弯腰贴著他耳朵低声说:谢谢荣先生,赵统有不懂事的地方还请见谅。 荣佩拿出根烟让赵宣点上,抽了两口说:你弟比你长得好看,我倒是觉得还比不上你。 赵宣没说话。 所以──荣佩转过半个身体,正视赵宣笑道:这欺君之罪,罪当如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两的审美水平压根就不在一条线上。 赵宣只得说:任凭处置。 荣佩状似沈思地抽完烟,才笑眯眯地说:一时也想不出什麽处置办法,你看著办吧。 赵宣当即做了一个决定,今晚就办了荣佩,力求多快好省,以免夜长梦多。 进城後第一个晚上就准备和久违大哥彻夜畅聊的赵统,已然不知要独守空床了。 欠调教 -18- 两人本来就是聚少离多,上次荣佩也不知盘算什麽没有让赵宣服务到底。 赵统住在另一间卧室,与赵宣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胡吃海喝大鱼大肉之後,赵统兴奋得睡不著,今天所接触的一切,好像和过去隔了一道高高的墙,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不安且紧张著,还有对未来的憧憬,他都想和赵宣说说。 可赵宣一直和那个荣先生待在房里,他在房门口站著,也听不到什麽声响,敲门又很冒失。 赵统悄悄问赵宣荣先生是什麽人。赵宣说他是老板,我给他开车。坐得远远的荣佩似乎有顺风耳,朝他们笑望著。 荣佩不同於赵统以往接触的人,他总是高人一等,别人对他总是恭敬或谄媚,天生享受著别人的服侍。 而在墙的另一边,荣佩却跪在地上,捧著赵宣的下`体含在嘴里,甘之如饴。实际上赵宣也并没有因为荣佩在床事上的弱势哀求而自我膨胀。 荣佩湿漉漉的眼睛又黑又亮,里面透著乞求和诱惑。赵宣一把捞起荣佩让他跨坐在大腿上,掰开两瓣印著红掌印的屁股肉,深深地插了进去。 荣佩抱著赵宣的脖子忍受不了地扭动,呜呜地叫著,配上黑色的眼珠和乱糟糟的头发,就像一只撒欢的小狗。 赵宣开始动起来,在他耳边说:不要出声。 荣佩蹭了蹭赵宣的脖子,一口咬上去,赵宣痛得浑身一震,却动得更厉害。荣佩无处发泄,咬得更用力,如此循环,两人越发鸡动得厉害。 一发下来,两人浑身都是汗。荣佩喘了口气,调笑说:小淫棍,怕你弟弟知道反而插得更深。 赵宣涨红了脸,手下却不轻饶,啪啪两声,荣佩的屁股蛋变得更红了。 赵宣安顿好荣佩,说:我打水给你擦擦。别乱动,听见没。 我知道啦,要是你弟进来,我也不会躲著,更不会告诉他刚和他亲爱的哥哥嘿咻嘿咻。 赵宣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套上衣服裤子转身出去,把门关得严严实实。他偷偷朝赵统的房里瞄了瞄,似乎睡著了。 赵宣端著水盆和毛巾进屋,荣佩正在讲电话,脸色不太好,语速很快。赵宣举了举毛巾示意,荣佩却摆了摆手,单手拿起衬衫和裤子往身上套,很赶时间。 赵宣从来不过问荣佩的工事,只默默帮他穿戴好,等荣佩挂掉电话後说:洗个脸吧,你……那里不要紧吗? 他和荣佩做`爱很少用安全套,每次也是直接射进去,事後再清洗出来。 荣佩胡乱擦了把脸,这些天我可能没时间过来,等我电话联系。 赵宣点点头,送荣佩下楼。 转身上楼到门口,赵统在里面听见脚步就开了门,问:荣先生回去了吗? 赵宣问:怎麽还没睡? 赵统说:睡不著。哥,你一个人住吗?是不是还有人也住这里? 赵宣看著赵统,怕他察觉什麽,否定道:我独居。 赵统疑惑了,指著卫生间问:牙刷有两只哩,毛巾也是,还有那个是香水吧?哥,你喷香水嘛? 赵宣故作镇定,正直的说:偶尔荣先生过来借住,那些是他的。 赵统呆呆地点了点头,说,对了,哥,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兄弟俩坐在沙发上,赵统说:哥,这两个月我想出去打工,赚点生活费。 虽然只是高中学历,但能做的短工还是挺多的。赵宣所在的娱乐城下属的KTV正在招服务生。KTV是年轻人喜欢去的地方,让赵统多接触也好,工作环境和薪水也比较理想。他向经理说明了情况,赵统很顺利地过了面试。 更让赵宣在意的是那天匆忙离开的荣佩,过了两天,他在本市财经新闻里看到荣佩和庄雅言一起接受采访。 庄荣两家合资开办了一个娱乐会所──就是赵宣上班的地方,最近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那天晚上正是庄雅言给荣佩打的电话。会所专门用来洗钱,一些本市的达官显要也喜欢过去喝酒,钱财盗窃是小,关键是那些数据会成为挟制的把柄。 荣佩接到庄雅言的电话後就著手开始排查,但和庄雅言一样毫无头绪。两人脸色都不好看,身边出了内奸,这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内奸是谁,自然著急。 荣佩因为这事火烧眉毛,就顾不上赵宣。反倒是赵宣联系他一两次,都被他打发掉了,也再没有收到赵宣的消息。 欠调教 -19- 赵统第一次在KTV这样热闹的地方工作,接触的都是会玩的年轻人,顿时觉得十分新鲜。他本来性格就纯朴老实没什麽心眼,毕竟老实人还受欢迎,认识了不少同事,也结交了几个好朋友。每次哥俩坐一桌吃饭,赵统都会手舞足蹈地给赵宣讲上班发生的趣事。 赵宣欣慰之余,也害怕赵统问他工作上的事。 首先他干的活儿就很难向赵统开口,再来,赵宣确实遇到了麻烦。 在荣佩指明赵宣之前,他只是个得过且过的牛郎,平时不起眼,也没有惹人眼红。荣佩出现後,赵宣一越成为焦点。爬得上小老板的床,必定有些城府。虎落平阳被犬欺,拔毛凤凰不如鸡,何况赵宣还个地地道道的草根。 先前还有个经理可以维护著,可经理告假回老家了,连带和赵宣关系好的黄毛都遭殃。 赵宣不是没想过辞职,他向代班的主管表明意向,却被挡了回来,说是他情况特殊,需要老板的批准。要他亲自给老板打电话,得到同意。 赵宣一听就明白这是刁难。会所里很少有人知道幕後老板就是荣佩,而且他从来都不管事,更不用说这些人事调动之类。 而且赵宣也知道,如果荣佩回来,他的境遇将会大不一样──对荣佩对他的迷恋,赵宣有种异样的自信。 何况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遇事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倒也不至於被整得很惨。 碍於情面上赵宣还挂在荣佩名下,赵宣只在店里陪人喝酒。那些出主意整他的人也真是缺德,明面上没办法给赵宣穿小鞋,就把主意打到黄达身上。 黄达大多时候陪人喝酒唱歌,偶尔出台。出台和坐台不一样,抽成要高许多,这下被赵宣“牵连”,到手过夜费更是寥寥无几。黄达心里也明白,便拒绝出台,但有时候也有拒绝不了的人物。 赵宣心里过意不去,却也帮不了什麽,拿了自己的钱给黄达,黄达眉毛一挑眼睛一瞪,说:大哥再这样只有绝交了。 赵宣也不好说什麽。 原本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风月场更是踩著别人往上爬的地方,能认识一个在落难时候不落井下石的朋友已经难得。 赵宣和黄达所经受的,荣佩当然毫无所知,在赵宣看来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他和荣佩的关系难以启齿,如果这个时候都需要荣佩为他出人头地,除了下面多长了二两肉,还和女人有什麽区别呢。 但有的人并不会因为不伸张不反抗而就此收手,反而越发变本加厉。 莫须有的罪名,张口就来。 赵宣和黄达被堵在更衣室。 说话的是会所的台柱,可柔媚可英气,可活泼可严肃,可乖巧可嚣张,总得来说就是百变得没特色。 我手表不见了,他们都找过了,你也帮我找找呗。 赵宣正拎著背包,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台柱还客气地笑了笑:是李老板送我的,李老板还要我戴给他看的,你帮帮忙? 黄达再不像原来那麽冲动,冷静下来也想通怎麽回事,问:你其他地方都找过了?怎麽知道是掉这儿了? 台柱说:我也忘了掉哪儿了,这不到处在找吗? 黄达和赵宣对视一眼,赵宣觉得手里拎的包有千斤重。 两人都心知肚明此时进退两难,既然把他们围在这里必定是早就在包里做了手脚,打开包就坐实了偷窃的罪行。可如果不给他们看一看,也赖不掉偷表的罪名,越发让人怀疑得有理。 赵宣慢慢把包搁在板凳上。眼看台柱阴谋得逞的笑,黄达急得直冒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众人目光看向赵宣手里,有一只名牌表和钱包。 台柱上前两步走到赵宣身边,弯下腰还真仔细看了看,居然还很疑惑:我的表怎麽在你这儿。 黄达心急口快道:你明知故问,转念一闪,还没等众人发声大声喊道:是你早就放进去的。 台柱直起腰看著黄达笑了笑:你有什麽证据说是我放进去的?倒是我们看得一清二楚,我的表可在赵宣的包里。 休息室没有摄像头,但赵宣仍旧吃了闷亏。 赵宣沈著声音说:我不知道你的东西怎麽会在我这里,但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台柱从赵宣手里拿回表戴好,抬起手腕左看右看,无不嘲讽的说:赵宣你跟著荣先生那麽久,比这好的东西肯定见过不少吧。 欠调教 -20- 说起来,不知道是荣佩小气还是粗神经,除了疯狂给赵宣买衣服外,什麽都没送过。 台柱又转口说:算了,东西也找回来了,大家同事一场我也不追究了。 等看热闹的人散光了,赵宣和黄达才喘口气。黄达气愤极了,捶墙都不解气。 赵宣一直不吭声,突然对黄达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黄达踟蹰地点了点头说:别放在心上,还有我。 黄达走後赵宣才从後门出去。一开始赵宣还以为是多心,但刻意拐了几个弯就确认无疑,有人跟踪他。 赵宣往人多的地方走,等红灯时却被後面的一个人拿针头顶住脊椎,往前走然後左拐。 赵宣心想幸好让黄达先走了。他是觉得奇怪,费尽心思栽赃,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放过他。 左拐便拐进了一个暗巷,里面堆满未装箱的垃圾袋,臭哄哄的。巷子的尽头还有人等著,还没等赵宣跑,就听见一声动手,一个黑色的空垃圾袋就被强行罩在头上。 赵宣被袭击者推到在地,然後拳脚棍棒纷至沓来。那群人显然训练有素,配合得当,大展拳脚过程中一言不发,全程十分锺,干完活就跑掉了。而赵宣从内到外都经历了一次非凡的洗礼。 赵宣挣扎著爬起来靠著墙,垃圾袋快要让他窒息了。他在痛感中还思考到了死亡这一亘古不变的话题。据说爱情和死亡是人类最爱讨论的话题,可他想到了老家里你年迈的父母,前途无限可能的小弟,敬他如兄长的黄达,甚至还有老鸨一样的经理,但就是没有金主荣佩。 可能赵宣和荣佩之间还谈不上爱情。 赵宣摇摇晃晃地扶墙站起,除了痛还是痛,咳了两声都见了血。 赵宣一瘸一拐出了巷子口,路过的人看到他都停下来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上前扶他一把。 赵大哥! 这一声可谓雪中送炭。 黄达从围观人群里冲出来,拉著赵宣一只手臂环过肩膀扛著他,急急问:去医院吧? 赵宣也觉得逞英雄无用,勉强点头。 在医院黄达跑前跑後交费拿药,等赵宣包扎好从医院出来已经半夜了。 赵宣掏出手机,屏幕粉碎漆黑,肯定是被打坏了,找黄达借来手机给赵统打电话。那边赵统接到电话就唧唧喳喳担心不已,赵宣一颗心暖暖的,撒下一个善意的谎言。赵统不疑有他,还说今天请了一位朋友在家过夜,赵宣马上紧张地问是男是女,确定性别男後才松一口气。 黄达的窝实在小,且没收拾过。黄达火烧屁股把衣服全丢进!当!当要下岗的洗衣机才收拾个地方出来。 两人相对坐下,黄达看赵宣这一身伤,又气又急,虽然很不甘心,但他对赵宣说:是不是给荣先生说一下,毕竟算是个老板? 赵宣摇了摇头,一笑整个脸都疼:他是老板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不要声张出去了。 黄达以前也是个天真的人,现下看清了人咬人的现实,喃喃道:要是我们有权有势怎麽会被欺辱。 赵宣开解说:有钱人分两种,一种投胎投得好,一种努力有回报,不要怨天尤人。 夜半赵宣躺下,望著窗外明晃晃的月亮睡不著。而在同一片月光下,荣佩正因拨打不通赵宣的电话而气得哼哼叫。 赵宣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也痊愈不了,因此对赵统谎称出差,实际上一直借住在黄达那里。荣佩忙完了找赵宣,却扑了个空。 赵统对他那样一说,荣佩心里气得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香。几次三番试图联系赵宣,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再去问店里人,都说不知道。赵宣那晚之後就没有再在店里出现。 荣佩甚至给赵宣手机里充话费,想著他会不会出了什麽事,可即使如此他也没等到赵宣主动联系他。 荣佩心里空荡荡的,又不方便明目张胆地找赵宣,忐忑过了差不多一个多,赵宣终於回家了。荣佩得到这个消息,还是赵统给打电话告知的。 赵宣倒是很平静地面对两人。他脸上还有些伤痕,却不大显眼,但脑後包了个大纱布,想藏著都引人注目。赵统一见赵宣就问东问西,把荣佩拉不下脸开口却想知道的都问了个遍。 赵宣推说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脑袋先著地。 赵统就问: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嘛?知道我叫啥嘛? 赵宣很是沈吟了一会儿,说:你是……我弟? 看赵宣那样老费神,荣佩也慌了,跟著赵宣就大笑起来说是开玩笑的。 荣佩顿时那个火冒三丈啊,气愤不已啊,扯著赵宣的领子也不管这是人家的地盘,一个拳头就招呼下去。赵宣本就负伤在身,这一拳硬是把他打趴下了。荣佩骑在赵宣身上,眼睛红得像火,要把他烧了一般。呼呼几下,拳拳生风。 赵统傻了眼,赶忙拉起荣佩,叫道你怎麽打人呢,我哥头上还有个大包,打傻了怎麽办?同时又十分悔恨,怎麽好心就招了这麽一个凶神。 荣佩回神过来,停住了手,赵统也拉不动他。 欠调教 -21- 在第一拳落下来的时候,赵宣就护住了脑袋,好歹没从假失忆变成真失忆。平时荣佩这几下也没大碍,换做现在可加重伤势了。赵宣咳了几声,感觉前胸後背的伤处都裂开了。 他却没什麽脾气。 荣佩弯下腰,额头搭在他肩头。 赵统慌手慌脚,想拉两人起来却被赵宣的眼神止住了。 眼见荣佩的手又要落下,赵宣用拳头包住了,轻声说再打可就真傻了。 荣佩挥开拳头,两手一扯,赵宣绑著绷带的胸口就印在眼里。红红白白,好不精彩。 赵统大叫一声。赵宣说:下楼买点绷带和伤药上来。这样才把赵统支走。 荣佩起身,翘腿坐在椅子上抽烟,问:就因为这个躲我? 赵宣笑了笑,却扯住了嘴角,又笑不出,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著别扭极了。 荣佩继续抽烟,赵宣继续沈默。 等赵统抱著一袋子东西回来,荣佩走了,留下一烟灰缸的烟头。 荣佩不问谁打的,赵宣自然也不多嘴告状。荣佩也不经常往赵宣那里去,两人相安无事过完了这一年最燥热的盛夏。 赵宣取钱给赵统交学费,才发现荣佩每月在他户头都打了一笔钱。 赵宣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见荣佩一面。 有几次赵宣去荣佩住处蹲点没找到人,只得亲身去了店里一趟踩点。 荣佩在。可看著赵宣就像看著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赵宣跟前跟後,好歹找到一个说话的机会,他却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支支吾吾地把荣佩拦著,荣佩烦得眉毛拧在一起,呵斥道:婆婆妈妈像个娘们。 赵宣倒是顺口接了句:我也觉得自己不像爷们。 荣佩瞪他一眼,勾勾手指:跟我来。 荣佩随便找了个包厢,刚一进门就把赵宣反压在门上行不轨之事。几个口水交锋下来,却是赵宣夺得优势,反客为主。 敌进他进,敌退他还进,如此不依不饶死皮赖脸地,赵宣小胜一回。他有时候和荣佩做完,会想荣佩上辈子不是蛇就是狐狸,生性喜淫。非得用这个办法才制得住他。 赵宣早已把荣佩压在门板上,抱著荣佩滑溜溜的屁股,哼哧哼哧埋头苦干。 荣佩一反常态没有嗯嗯啊啊,抓著赵宣的两胳膊说:明天你就替了经理的位置,现在店里事情太多,我顾不过来,你帮我看著点。 赵宣干得更加用力了。 荣佩指间插进赵宣黑发里,在他耳边气息不稳说:我养你,也不全是为了做这个。 赵宣干得更加更加用力了。 荣佩忍不住哼了一声,努力稳住气息说: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让我信得过了。 赵宣干得更加更加更加用力了。 这次荣佩终於讲不出话,嘴里只能哼哼了。 赵宣虽然一语不发,心里却九转十八弯。 荣佩只当赵宣默认,高兴地笑起来,缠著赵宣做了个尽性,把前头两个月的份都补了回来,只差没精尽人亡。 那天之後赵宣就低调地走马上任了。说是“替”,赵宣对调度管人方面生疏得很,也只是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原先那个回老家的经理调任了,这边只有赵宣和先前代班的管事。 荣佩每天都会给赵宣打个电话,问问店里的情况。渐渐赵宣也感到不对劲,荣佩原先是甩手掌柜,哪里有这个耐性精力事事过问。於是越发留心起店里的情况。每次和荣佩通话,荣佩都没大反应,赵宣也不知他搜集的信息是否有用。 不过稍微令人高兴的是,工资又见长了。加上荣佩定期打进去的钱,赵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用发愁了。 有时候荣佩还会找赵宣过夜,大概是最近事多且杂,荣佩为了缓解压力,每每把赵宣压榨干净。赵宣总纳闷,为什麽荣佩精力那麽旺盛。却还是得尽心尽力服侍金主。 赵宣躺在床上,荣佩躺在赵宣身上。其实床足够大,但荣佩改不了摊平的习惯,赵宣也只得由他。荣佩累极了,闭目养神却没有睡著。赵宣也很是疲惫,却没有睡意。 和原先设想截然相反。他想著荣佩那麽喜新厌旧,过了新鲜期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可如今两人纠缠了半年,还要纠缠下去。 他对荣佩谈不上喜欢,反正是这样,就算不喜欢这个工作也总要做下去。 如此平淡无奇地过了两个月,命运就像重新被上了油地齿轮,悄悄地转动起来。 这时赵宣已经很少见到荣佩,更没有每天一次的询问电话,赵宣预感到荣佩发生了什麽事,却怎麽也联系不上荣佩。 赵宣正想著这事,有人敲门进来:赵经理? 如今赵宣已经很适应别人以经理来称呼他,只是称呼他的人还不怎麽适应。 曾经诬陷过的人一夜之间变成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也就算了,两眼一闭脖子一伸认命嘛,可赵宣非但没有任何报复行动,一切都按章办事,叫人一点都猜不到心思。而那些把赵宣拖到巷子里狠揍一顿的几个人已经进了高墙。 不是赵宣故作深沈,他也怀疑那顿横祸是有人指使,但没有证据,以牙还牙把人揍一顿,他还得费神给客人解释为啥头牌没有来啊。肯定不能说,对不起先生,我们的头牌昨天被人打成了猪头,现在躺在医院里。 赵宣只对著荣佩比较二,又不是傻。 台柱面对赵宣赵经理一点点嚣张的气焰都没有,低著头说刚通知请您到四楼开会。 赵宣心里咯!一声,就像蹦极的人发现安全绳断了一样。 这家娱乐会所分四层。下面是正经得连祖国未来的花朵栋梁都喜欢来唱歌的KTV,也就是一楼。二楼是夜总会,赵宣上班的地方。三楼和四楼也是夜总会,不过专为VIP人士开放──这年头什麽都来个VIP,有点钱都翘腿当大爷,更何况手中有钱有权的人。 赵宣曾经的上司,老鸨经理已经升任三楼的主管。 说是开会就几个人,会议室显得更空旷了。几个人都点点头当打招呼,不发一言各自坐下。 等了大概五分锺,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二十过半,戴著眼镜的男人。 几个人纷纷站起来,一一和男人握了手。 男人道:大家好,可能和这里的几位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我自我介绍一下。说著笑了笑,眼角的笑纹皱了起来:我是林献堂,从今天起就是各位的同事了。 欠调教 -22- 说同事已经很谦虚,四楼的管事既不叫经理也不叫主管,刚好是个老板,管人事发工资的那种。 林献堂一说完,赵宣就变了脸色,他居然现在才知道! 掌声啪啪啪地整齐响亮。 林献堂又说:想必大家都非常疑惑,为什麽突然换了老板。 林献堂巡视一圈,目光落到赵宣身上又抬起,注视著所有人笑道:荣先生名下的产业并不只有这家会所,前段时间荣先生遇到了一些麻烦,资金周转困难,所以把这家会所抵押给了我。 赵宣掌心里全是汗,荣佩一点风声都不曾透露。另几个人已经小声讨论起来。 林献堂一开口又只剩他一个人的声音:各位也不必担心,荣先生和我也合作过很多次,等荣先生资金运作正常,这家会所还是荣先生的。林献堂自己都笑起来:我就算暂时帮他管个帐吧。 林献堂是个非常爱笑的人,不过二十五眼尾就有了笑纹。他笑起来也很有感染力,已经有人松一口气,上前攀谈。 赵宣紧紧盯著林献堂。 知道荣佩是老板的很少,知道庄雅言是老板的只有他。那麽就算荣佩遇到困难,也应该是庄雅言出面。这个林献堂又是从哪里来的,之前一点都不曾听说过。 而且庄荣向来共荣共损,赵宣一个激灵,虽然细节无从得知,但已经想通荣佩这些日子来的行为举止。 虽然落魄,也还没到要求人收留的地步吧。荣佩想了想,朝相反的方向继续走。他走在路上,不停和人擦肩而过,他漫无目的,又猜想著那些人带著匆匆忙忙的脚步又要去哪里呢?想了一会,荣佩觉得当初念哲学也不错,起码没人会说他是草包。不过他没想过,绣花枕头也只比草包多两字,本质来说还是同一物种。 荣佩走得又累又燥,刚好经过KFC,买了一杯冰激凌咖啡,一大口吃下去还真是晶晶亮透心凉。还没等冰激凌滑到胃里,他的心就已经拔凉拔凉了。 从赵宣推门而入的那刻起,就有好几双眼睛盯著看了。当然里面也包括因他美貌而倾倒的荣佩,不过荣佩马上低下头企图躲在塑料植物後面,但当他发现赵宣默默在他身边坐下时,已经释然了。 赵宣先说:刚才看见你了,结果转眼就不见了。 荣佩拿勺子使劲搅拌冰激凌和咖啡。 赵宣想了想又说:我把店里的工作辞了。 荣佩猛然抬头望著他。 赵宣一笑:总算肯看我一眼了。 荣佩问:辞了? 赵宣说:现在换了老板,而且存够了钱,也不想再做下去了。 荣佩呆了呆,道:我有钱。 赵宣眼色暗了暗,说: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荣先生,後会有期。说著转身就走了。 荣佩吼了一声,前後左右的人全望著他,还有几个姑娘偷偷拿手机拍。可他望著赵宣离开的背影,早都忘了说过什麽。 围观群众如此热情高涨,必定惊世骇俗。 荣佩急急忙忙追了下去,左看右看都是冷漠表情的陌生人。反正都丢过一次脸了,荣佩边走边喊赵宣。走了没一百米,在一根电线杆边看见赵宣。 哼哧哼哧小跑过去,脸上的汗就像手里杯子融化的水,冰凉冰凉的。 赵宣?荣佩巴巴地喊,他巴巴赵宣也不是一次两次,驾轻就熟。 赵宣背著光,眼睛又被头发遮挡了,脸上也没啥表情。荣佩看著看著从心底到骨头里麻麻酥酥,真是那个什麽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你的样子我都爱。 赵宣一言不发就走,荣佩巴巴地跟上。 荣佩见有人遛狗,主人对待不听话的宠物,也是这麽冷淡。 赵统已经开学,小出租房就剩赵宣一个人住。和荣佩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截然相反,赵宣已经不是唯唯诺诺的体力劳动者,而他还是那个巴巴等著男人来上的荣佩。 先前荣佩经常在赵宣那里过夜,留了不少衣服下来,今晚正好派上用场。每次荣佩穿完就丢,难得赵宣还洗洗干净挂在衣柜里。 镜子里的男人白白净净,看著也显得年轻。可荣佩比谁都清楚年轻时候纵欲──当然现在也纵欲──把身体搞垮了。只不过保养得当,还十分有看头。荣佩自认为在赵宣所有客户当中,他的综合排名绝对第一。 虽然这样给自己鼓起,但借宿“情夫”家的荣佩早已没有颐气指使的资本。以前有钱当靠山当然百无禁忌,可他现在更怕赵宣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丢在门外。 拖拖拉拉地洗完澡,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有蛋有蔬菜。 赵宣什麽也没说,拿了换洗衣服洗澡。等把衣服洗完,荣佩早就吃完了面,还洗了碗,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发呆。 一时无话可说。 原先的经理回个老家就升职了?哪有这麽便宜的事。赵宣被提升,刚好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可能在那时或更久之前荣佩就察觉到了什麽,於是插下暗桩。庄雅言那边也没有消息,估计泥菩萨过江更难顾得上荣佩。所以反而是来历神秘的林献堂得利。 简短的见面会後大家都散去,赵宣却放心不下,向林献堂问道:荣先生在哪里? 林献堂看著赵宣,眯了眯眼,才缓缓说:你就是赵宣? 佩无家可归。老头子的话犹言在耳。他以前和庄雅言在一起的时候老头子就警告他没有好结果。如今他没有和庄雅言在一起,也没有好结果,说到底人要倒霉怪谁都没用。 本来他拿钱和庄雅言合办娱乐城没什麽想法,却低估了领导们的娱乐精神,搞到最後不得不请老将出马。最後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算是平息了这场风波。 荣家这边奸细查出来了,庄家那边拖了又拖,不知搞什麽鬼。 因为这事荣老头给荣佩关禁闭。起先三五天,荣佩在家吃吃喝喝没有烦过得还挺舒坦,可日子久了浑身痒得厉害。他没吃窝边草的爱好,要让老头知道摧花辣手荼毒到自家,直接得挂墙头了。 荣佩找了个机会脱身出来,离家出走之时匆匆拿了证件和现钞。在酒店东躲躲西藏藏也非长久之计,但固定几个窝点肯定有重兵把守,去了也是自投罗网。 荣佩从酒店走出来。天早已黑透了。先前下过一场大雨,路面积水未干,又带著下水道的臭味。慢慢走到市中心的商业区,人们拉长战线,把一半街道变成车站,车来了又走,人下了又上。 一时间荣佩不知何去何从。 他一向挥霍,如今身上钱财已所剩不多。既然三十多还搞离家出走,断然没有因为没钱就回去的道理。 他站在马路这一边,望见赵宣匆匆走过马路那一边。 荣佩想喊他的,没来得及张口,赵宣就被人群淹没。 欠调教 -23- 虽然落魄,也还没到要求人收留的地步吧。荣佩想了想,朝相反的方向继续走。他走在路上,不停和人擦肩而过,他漫无目的,又猜想著那些人带著匆匆忙忙的脚步又要去哪里呢?想了一会,荣佩觉得当初念哲学也不错,起码没人会说他是草包。不过他没想过,绣花枕头也只比草包多两字,本质来说还是同一物种。 荣佩走得又累又燥,刚好经过KFC,买了一杯冰激凌咖啡,一大口吃下去还真是晶晶亮透心凉。还没等冰激凌滑到胃里,他的心就已经拔凉拔凉了。 从赵宣推门而入的那刻起,就有好几双眼睛盯著看了。当然里面也包括因他美貌而倾倒的荣佩,不过荣佩马上低下头企图躲在塑料植物後面,但当他发现赵宣默默在他身边坐下时,已经释然了。 赵宣先说:刚才看见你了,结果转眼就不见了。 荣佩拿勺子使劲搅拌冰激凌和咖啡。 赵宣想了想又说:我把店里的工作辞了。 荣佩猛然抬头望著他。 赵宣一笑:总算肯看我一眼了。 荣佩问:辞了? 赵宣说:现在换了老板,而且存够了钱,也不想再做下去了。 荣佩呆了呆,道:我有钱。 赵宣眼色暗了暗,说: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荣先生,後会有期。说著转身就走了。 荣佩吼了一声,前後左右的人全望著他,还有几个姑娘偷偷拿手机拍。可他望著赵宣离开的背影,早都忘了说过什麽。 围观群众如此热情高涨,必定惊世骇俗。 荣佩急急忙忙追了下去,左看右看都是冷漠表情的陌生人。反正都丢过一次脸了,荣佩边走边喊赵宣。走了没一百米,在一根电线杆边看见赵宣。 哼哧哼哧小跑过去,脸上的汗就像手里杯子融化的水,冰凉冰凉的。 赵宣?荣佩巴巴地喊,他巴巴赵宣也不是一次两次,驾轻就熟。 赵宣背著光,眼睛又被头发遮挡了,脸上也没啥表情。荣佩看著看著从心底到骨头里麻麻酥酥,真是那个什麽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你的样子我都爱。 赵宣一言不发就走,荣佩巴巴地跟上。 荣佩见有人遛狗,主人对待不听话的宠物,也是这麽冷淡。 赵统已经开学,小出租房就剩赵宣一个人住。和荣佩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截然相反,赵宣已经不是唯唯诺诺的体力劳动者,而他还是那个巴巴等著男人来上的荣佩。 先前荣佩经常在赵宣那里过夜,留了不少衣服下来,今晚正好派上用场。每次荣佩穿完就丢,难得赵宣还洗洗干净挂在衣柜里。 镜子里的男人白白净净,看著也显得年轻。可荣佩比谁都清楚年轻时候纵欲──当然现在也纵欲──把身体搞垮了。只不过保养得当,还十分有看头。荣佩自认为在赵宣所有客户当中,他的综合排名绝对第一。 虽然这样给自己鼓起,但借宿“情夫”家的荣佩早已没有颐气指使的资本。以前有钱当靠山当然百无禁忌,可他现在更怕赵宣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丢在门外。 拖拖拉拉地洗完澡,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有蛋有蔬菜。 赵宣什麽也没说,拿了换洗衣服洗澡。等把衣服洗完,荣佩早就吃完了面,还洗了碗,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发呆。 一时无话可说。 荣佩觉得尴尬极了。以前就算是他服帖他顺从,也是高高在上的傲慢。现在变成流浪犬,很不适应。 赵宣也没多余的话,说:去睡吧。 荣佩睡的是赵统的床。他没有开灯,月光明晃晃地照进来,伴著拂面的微风,本是十分安宁的夜,荣佩在床上翻滚得睡不著。 他想做。 他想和隔壁的那个男人滚床单。 心里有把火慢慢烧著,煎熬著。荣佩蹑手蹑脚潜到赵宣门口,却找不到敲门的理由。在门外傻站了会儿,那把欲`火反而越烧越旺。脑袋就像挂在两腿间,满脑子都是绮念。 门从里面打开了。 赵宣赤`裸著上身,下`身穿著黑白条纹的居家短裤。 进来吧。 荣佩跟了进去。 赵宣看了他两眼,干脆道:想做? 荣佩傻了吧唧:要钱吗? 说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赵宣轻笑了一声:算你免费。 荣佩急急道:你不是不做了吗? 赵宣拉著荣佩滚上饱经考验的单人床,狠狠亲了亲才说: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吧?平心而论,荣佩给的钱只多不少,但他担心了那麽久,总该有些精神损失费补偿补偿。 荣佩憋气憋得红了脸,大喘著说:我现在只有几千块。 几千块一晚上也够了,偏偏赵宣吊足了荣佩的胃口,坐起身上下打量荣佩。 荣佩解决个人生理问题从不问市价,想著赵宣这麽优质又被他调教过,价钱会不会……? 赵宣单手解开荣佩的衣服,指尖犹如刀刃从锁骨中间,直直划到两腿间地孽根。 荣佩浑身颤抖著。 赵宣问:我买你一晚,多少? 原来被人嫖是这种感觉,荣佩浆糊一样的大脑慢吞吞思考著。 赵宣手里握著他那根性奋不已的东西,时轻时重实在好力道好手法,被嫖要是这样他倒贴也愿意。 心理和身体的双重饥渴下,荣佩早已欲`火焚身无法自拔,反观赵宣自持冷静道:前些天我看过调教师调教人,就想著以前对你太温柔。 荣佩呐喊:不要因为我是M就怜惜我!这种焚琴煮鹤的话只敢默默想想。 赵宣却有感应似的,说:你下面,到底有多饥渴呢? 说著一指没有任何前戏润滑插进紧致的小洞里。 荣佩疼得脑门冒汗,被这样没理由的粗暴对待不禁怒火丛生,低喝道:放开! 赵宣抽出手。 荣佩靠著墙爬起来,下`身前面那根叫著摩多摩多,後面热`辣辣地喊著呀哒呀哒,真可谓从内到外冰火两重天。 赵宣突然一笑:别怕,我温柔点。 荣佩转头看了看窗外像块饼的月亮,再看了看目光如狼的赵宣。 在月光的沐浴下,忠犬要变渣攻了。 荣佩反而放松下来,他信赵宣正如赵宣信他。S和M双方进行调教的基础便是有相当的信赖。做`爱做`爱,到底做著做著就爱了还是做`爱做的事,只有做了才知道。 欠调教 -24- 遵从著赵宣的目光,荣佩主动把腿张开成M型,阴`茎高高翘著,小洞不安地收缩著。 赵宣奖励地给予轻吻。中指却重重顶了进去,荣佩疼得闷哼。 荣佩第一次这麽疼,曾经赵宣对他温柔,虽然是用钱买来的温柔。 赵宣抽出手,冷淡地:就这样吧,我累了。 荣佩像是被扇了一巴掌,跳起来怒道:我没钱你就这样玩我? 赵宣笑了笑:有钱的时候你也玩我。 荣佩泄了气,真心诚意说:赵宣,我是真的喜欢你。 赵宣也真心诚意:荣先生,我是真的累了。 那天他向林献堂问荣佩的下落,自此每天都在找荣佩。 荣佩见赵宣眉目间地疲惫不像作假,又怕那都是敷衍烦躁,放低姿态商讨道:我们试试在一起怎麽样? 他算是看清,赵宣肯在他落难时惦记著他,遇到这样的男人还不躺平等压倒? 赵宣说:和鸭子谈感情,你脑袋坏掉了吧? 荣佩说:你现在又不是! 赵宣心头千思万绪尚未理清,沈默良久,最後却把荣佩抱进怀里,道歉道:刚才把你弄疼了。 荣佩想,赵宣到底受了什麽刺激这麽精神分裂。 荣佩忍著下`身的叫嚣穿好衣服,赵宣还裸著让他移不开眼的上身坐在月光里静静地凝视他。在这一刻荣佩可耻地希望赵宣化身成狼,把他扑倒撕裂吃到肚子里就好了。 可惜赵宣只是坐著,并且专注地望著他。 荣佩口干舌燥,心儿怦怦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可他面对这样的赵宣却提不出任何要求。 赵宣站起来,影子笼罩住荣佩,问:忍不住了? 荣佩极力忍耐地摇了摇头。除却钱之外,他还想让赵宣多知道他也有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赵宣又问:刚才很疼? 荣佩仿佛看到希望,他收缩臀`部肌肉,那点残存的痛感已然成为点燃欲`火的导线,但现在他拿不准赵宣到底是做还是不做,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 赵宣轻轻搂住荣佩的腰,在他耳边低语道:让你更疼一点? 两人心知肚明,适度的疼痛感只会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荣佩站在原地不动,赵宣脱了他的衣服裤子内裤,把它们丢到一边,然後拿出一只塑料电动按摩棒和一管润滑剂。 赵宣交到荣佩手上。 房间里只有清冷的月光,荣佩庆幸赵宣没有开灯,羞耻心他还是有点儿的。背靠著墙,两腿张成青蛙那样,荣佩推开廉价按摩棒的开关。在两人都无话的沈默里,那点嗡嗡声格外鲜明。在此之前荣佩从未用过这麽廉价的东西,居然还是粉红色。 按摩棒的前半部分模拟性`交中的动作扭著龟`头转啊转,荣佩闻了闻,确定没有异味後含进嘴里又舔又吸,一双湿润的眼早就盯上赵宣黑白短裤里的老相识。 边用舔湿按摩棒在小洞门口旋转适应,荣佩挤出不少润滑剂配合著按摩棒一点点深入体内。那个地方又紧又热,抗拒外来入侵者。 荣佩搞得满头大汗,焦躁不已,而靠著桌沿的赵宣呼吸都未加重半分。荣佩顿时有点不高兴,就算他不是合格演员,给点鼓励也成啊,搞不好就超常发挥了。 赵宣动也不动,全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荣佩嘀咕道:什麽破烂玩意。越想越不平,两手一甩,心下一横喊道:老子不玩了,看谁谁。 说著四处找寻零散的衣服。 此刻赵宣的声音格外煽动:有谁比我干得你还要爽吗? 荣佩弯腰捡起内裤,慢慢站起来。 赵宣继续道:你屁`眼还能吞进别的男人的东西? 的确,当初他还找过别的男人,都味同嚼蜡,光是看著就败兴。 荣佩想发火,赵宣快他一步说:刚才看你含著那东西,我就想用老二填满你的嘴。他指了指下`身。 荣佩愣在原地,所以现在是什麽情况?观众因为他的表演也情不自禁了?而且还极力忍耐著不让他看出来?还是说黑白条纹短裤是隐形帐篷的好东西? 赵宣对荣佩命令道:现在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双手背在身後,过来。 荣佩回过神来,面前已经是赵宣的那东西了。 赵宣充满柔情地抚摸著荣佩的发顶,用阴`茎描摹著他的嘴唇。 荣佩鼻息间全是赵宣的味道,他并没有张嘴吞入,反而吸饮料管一样吸`吮著龟`头和马眼。赵宣不光是看上去享受极了,荣佩侧著脑袋舔著炮身和两个肉丸。 倒不是他故作矜持,实际上在遇到赵宣之前,荣佩很少口`交。 显然这也没有妨碍到赵宣,他任由荣佩把阴`茎舔了个遍,然後在嘴里含了半截。 荣佩现在脑袋里只有赵宣,这种心无旁骛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被老头子抓回去的後果,荣家的危机,不用顾虑一切。他只要按照赵宣的意思做就好。 赵宣伸长手拿过刚被抛弃的廉价按摩棒,说:它会让你小死一回。 荣佩抬眼仰视赵宣,口里说不清话,让他小死一回的东西他正含著。 两人换了个头对脚的姿势,赵宣用扭动的按摩棒滑过荣佩下`身每一处,最後慢慢进入终点站,荣佩已经迫不及待了,他甚至有几次差点咬到赵宣。 赵宣让荣佩翘著屁股趴著,拿捏准力道啪啪两个巴掌打下去,因为痛感小洞把按摩棒紧咬不放。 赵宣捏著荣佩耳垂轻声问:被打屁股也舒服吗? 荣佩叫道:舒服,好舒服。 赵宣说:屁`眼插著东西,就像长了根短尾巴。他用力把按摩棒推得更深。 荣佩受不了地嗯嗯呻吟著。只听见赵宣说:你要习惯我放进去的东西,按摩棒、黄瓜、香蕉、手柄之类──所有我想的东西。 荣佩不禁发挥充分的想象,可由於想象力太丰富,他打了个颤。 赵宣俯下`身,指头捏著小尾巴边说边猛然全部插入: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荣佩颤抖地哭喊,下`身前面那个无人看管冲天炮已经自动射出炮弹了。赵宣略感意外,笑起来:你比我想象得要好点。 没等赵宣化身为狼,荣佩就先扑倒了他。刚射过後本就敏感,赵宣的手指头玩味似的揉弄喷张的马眼,荣佩几乎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欠调教 -25- 荣佩在滚滚的快感中上下沈浮,他似乎听见赵宣说了些什麽,但极度的亢奋後伴随著倦意,两眼皮望著赵宣开阖的嘴唇最终重重合上。 第二天睡到中午荣佩才再次睁开眼睛。 屋里看不到赵宣的身影,床头摆著赵宣的手机。看来应该就在附近。荣佩起来简单地刷牙洗脸,无所事事地坐在桌子边等赵宣回来。荣佩的手机早没电,就把电话卡拔下来装在赵宣的手机上,等开机後,赵宣的手机就欢快地歌唱著,把荣佩手心都震麻了。 好家夥,看不完的短信和留言提示,老头子那边自不必说,连泥菩萨庄雅言也急著找他。荣佩正看著短信突然来电铃响起,他没防备地吓一跳,手机!当落地。 等手机安静下来,荣佩急忙忙地把庄雅言发来的信息浏览一遍就把卡下下来,一切还原。 那通不请自来的电话是老头子那边打来的,恐怕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荣佩慌了慌神,很快镇定下来。按照庄雅言的说法,这次危机并不是偶然,有内奸更说明幕後还有只手在操纵。现在当务之急倒不是追究责任了。 荣佩做好思想准备,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赵宣拎著青菜和活鱼回来,看到荣佩一脸严肃地写写画画。 荣佩放下涂鸦的纸笔,皱著眉毛,他不喜欢吃鱼,很不喜欢。 赵宣什麽也没说,把活鱼养在盆子里,等晚上做锅鱼汤给赵统。 赵宣一早就醒了,看著赤身裸体的荣佩趴在身上,就知道昨晚一定发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找到荣佩其实他还挺高兴,只是不管荣佩有钱没钱都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太让人放心不下了。 赵宣回想起昨晚种种,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荣佩的脾气,他最清楚。一进门荣佩倒没有朝他发火,但明显脸色不善,一脸嫌恶又排斥。他也聪明地不去招惹,等荣佩憋不住脾气就来找他了。 如意算盘这麽拨著,赵宣提心吊胆了一下午,荣佩还是那副死人脸。 晚上赵统从学校回来过周末,看见荣佩很是意外。荣佩早忘了他还狠狠揍过赵宣,对赵统敢怒不敢言的目光十分疑惑。 於是各怀鬼胎的三人坐上了餐桌。 因为赵统一直唧唧喳喳,荣佩一点想和赵宣搭话的兴趣也没有。 赵统住校,也只有周末才能见赵宣,每次见到亲哥就兴奋之极,滔滔不绝地把上学还有上班的所见所闻掏心掏肺地倾诉出来。比如他KTV新来的经理很不错,对他很好,还常常一起吃饭。就是上次赵宣被揍那一晚一起住的朋友。 赵宣尽职尽责做一个好哥哥,看到赵统交到朋友自然也很高兴。 赵宣说:下次带他来吃饭吧。 赵统点头点得下巴都要磕在桌上了。 倒是冷眼旁观的荣佩泼冷水:照说你那个同事条件这麽好,干嘛和你做朋友。 赵统眼睛眉毛都要气得竖起来了。碍於赵宣的面子只重重哼了声。 荣佩笑了:我说啊,其实你就比赵宣差了那点儿,条件还很不错的,不过除了这个你也没什麽额外优点了。 赵统自然听不出什麽弦外之音,赵宣倒是留心起来。没做鸭子之前他也不觉得男人能对男人有什麽想法,可自从遇见荣佩他才算明白,男人对男人的花样可多。龙阳十八式,体位四十六法,不说烂熟於心,却也各个明白。 吃完了饭赵统去上夜班,赵宣做完清洁站在荣佩面前,想问个清楚又不知道怎麽开口。 荣佩被晃得眼花心烦,大吼道:你他妈的给老子安静点。 赵宣一听荣佩都能骂人了,心中落定。 荣佩瞅著欲言又止的赵宣,暗叹自己善解人意:你想问你弟的事儿? 赵宣点头。 荣佩说,你弟年轻,相貌身材都不错,而且KTV那喜欢玩的地方有一两个喜欢男人的又不奇怪。 赵宣慌著问:怎麽办? 荣佩看著赵宣无助著急的表情,顿时摆起架子,开始算计起昨晚上的事儿:昨天你他妈嗑药了?敢不让老子射? 赵宣脸上微红,跟著荣佩这麽久倒也习惯他如此坦然,心说你不就喜欢别人把你这样那样嘛。 荣佩猛力拍桌子,力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差点让他疼的叫出来,却还保持著一脸这事没完。 说话! 赵宣只得低头,承认错误:是我冲动了。 荣佩面容一整,翘起腿,两手交握──看著威风凛凛,其实恨不得龇牙咧齿揉手心。 赵宣,你觉得现在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吧? 赵宣摇头:不敢。 荣佩哼一声,你知道我脾气的,心眼小不说,还记仇,你的明白? 不知咋地赵宣想到昨晚上荣佩泪眼汪汪的表情,特想笑,硬是把一个喷笑变成职业微笑:我明白。 荣佩也知见好就收,转而说:你弟的事没啥好担心。要说好看的人又不是没有,真当他是天下第一绝世无双了还。再说你家有啥啊,一亩三分地人家还不一定瞧得上。 虽说话是刻薄了点,倒也是实情。赵宣放下心来,看著荣佩转念想起他处境正不妙:荣先生现在……? 荣佩望了赵宣一眼,抽出一根烟让赵宣点上,深吸了两口。 半晌才漫不经心地说:我不会赖你一辈子,回头给你饭钱。 欠调教 -26- 赵统每周回家都能看到荣佩,这一现象持续了大约一个月,然後的某一个周五晚上,只剩下他和他哥一起吃饭。 赵宣和往常一样,不是准备了鸡鸭就是鱼汤,赵统自然不挑剔什麽,但敏锐的味蕾告诉他,赵宣的厨艺进步了,飞跃了。 他笑嘻嘻地夸赵宣做的东西越来越好吃,赵宣只是笑了笑,把手下的黄鱼翻了个面,斜切两刀,抹上盐和胡椒入味。後来他才发现荣佩极其讨厌吃鱼,但他会做的也就那几道菜,能填饱肚子就行,从没要求上进再去学学别的。 赵宣变著花样,白菜豆腐鸡鸭鱼肉,荤素搭配,热汤冷碟,荣佩还是边吃边嫌弃,不是太烫就太咸,吃了还评头论足一番。刚一开始赵宣还虚心接受批评意见,想著荣佩吃大厨大手艺的人,可到後来他幡然醒悟,荣佩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於是赵宣天天做鱼,荣佩自知寄人篱下,不得不忍气吞声,到赵宣觉得玩够了做了几样荣佩最喜欢吃的菜,等了一个晚上才发现,等不到荣佩回来吃晚饭了。 哥,你咋老心不在焉哩?赵统推了推赵宣肩膀。 赵宣哪好意思说相思是病,打了个马虎眼混过去。 晚上赵统主动要求洗碗,赵宣就下楼倒垃圾,反身关上门,背後被顶了东西。多麽似曾相识的感觉啊,赵宣站著不动,忽然猛力转身,顺势拉住身後人的手臂将他撞到墙上。 放开我,放开我,妈的老子痛死了,手要脱臼了! 挣扎之中垃圾袋掉地上,滚了满地。 荣佩痛得大叫,把赵统都引了出来,怎麽了?再一看他哥和那个人正紧紧贴合著,亲密无间。 荣佩一把推开赵宣,揉著要掉了的胳膊,妈的老子一点都不想当杨过!他黯然,当了杨过也没小龙女,亏本,亏血本。 赵宣又不敢摸一下表示关心,慌慌忙忙捡起满地垃圾。荣佩烦死了,拉著赵宣就下楼,跟赵统说,把垃圾装起来,多不卫生啊。 赵统还傻站著,荣佩拉著赵宣转个角就不见了。 正好是吃完晚饭时间,大爹大娘都牵著自家宠物下来遛弯,荣佩扯著赵宣走好远,突然就笑起来。 赵宣歇了口气,等待发落。 说话啊,傻啦?哑巴啦?荣佩拍了拍赵宣的脸,还以为赵宣想他呢,这麽一看从刚才到现在一字都没讲,热脸贴冷屁股。 赵宣气喘匀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那天怎麽不吃晚饭就走了? 他妈的你天天给老子弄鱼,我就不能找点野食果腹啊!荣佩皱著眉毛嘟嘟囔囔,要不是这样我怎麽会被抓回去。 赵宣一听就明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顿时高兴地笑起来。这一笑不得了,把荣佩迷得七荤八素,心里跟个有痒痒挠似的。 就知道你想哥哥我了。荣佩老脸都不红,顿时化身调戏良家妇男的纨!子弟,捏著赵宣的下巴,轻浮的说,来,再给哥哥笑一个。 正如赵宣所愿。嘴角适度扬起,两眼配合放电,半身倾斜,对荣佩一笑,贴著他耳朵说,哥哥,我笑的好看吗? 荣佩大脑一轰,揪起赵宣衣领压著毫无章法地亲上去。边亲边喘:好看死了,哥哥也想死你了。 赵宣握著他的腰,抬头让荣佩亲他下巴喉结,问:想我什麽了。 荣佩下身不老实地拱来拱去,著重地拱著赵宣下身,笑著说,想你这个了。 赵宣也有样学样,捏著荣佩下面那根跃跃欲试的,调笑说:这可是在外边,会有人看见的。 荣佩一直挺想跟赵宣来一发,野战也不错,但现在这个敏感时期被发现了可真吃不了兜著走。挣扎一番,荣佩饥渴地啃著赵宣的下巴脖子说:去、去车上。 荣佩开车来的,停在一间矮房子後面,倒也算是隐蔽了。两人做贼似的靠近车,拉开门就钻了进去。荣佩调低了座椅,让赵宣半躺著,他趴在赵宣身上完全毫无章法,就只是按照渴望胡乱上下其手。 赵宣被弄得有些痒和痛,就笑出来,被荣佩瞪了一眼:大爷我这麽卖力,你也好歹给些面子。 赵宣把荣佩的色爪从身上抓下来,翻个身就把荣佩压在身下。车里本来空间就狭窄,根本经不起两个男人这样那样,还没这样那样车身就震了震。幸好从外面还看不出个什麽来。 荣佩面对赵宣那是一点反抗精神都无,巴巴地睁著眼,看著赵宣用牙齿把裤子的拉链拉下来,明明也是经历过的情事,反而觉得害臊无比,一张脸热腾腾的要冒气了。 下面那根一出世就不得了,弹出来的时候还把赵宣的鼻子给弹了下,赵宣皱了皱眉。 荣佩赶忙地对不起对不起,为惹事的小弟弟道歉,他前面後面的幸福可都掌握在赵宣手上,可不能得罪了。 赵宣就一下笑出声,望著荣佩的眼睛都是晶亮晶亮的,说:哥哥的小弟弟真性奋。 荣佩又是扭捏又是豪放:那还不是因为你嘛。 赵宣懒得跟荣佩磨嘴皮子,一口就含住红嫩的前端,荣佩毫无防备地惊叫一声,马上意识捂住了嘴。 赵宣抬眼看了看荣佩,两只眼都是湿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那晚後他就没有碰过荣佩了,如今这具完全臣服於他的肉体就在他掌握中,他的丝毫举动都会给荣佩带来强烈的触感。这种完全的掌控感和控制欲激发了赵宣的血性。 口活也没用上新把戏就把荣佩折腾得在车椅上扭来扭去,赵宣怕荣佩把车椅给扭坏了,就停了下来。 荣佩一脸迷茫的。 赵宣亲了亲荣佩的脸。荣佩虽然年纪不小,脸却是保养得好,不由得还多捏了两下。荣佩烦死他不碰重点部位,捧著赵宣的头就用嘴巴重重地亲下去。 他爱死和赵宣接吻的感觉了。 赵宣顺毛似的安抚著荣佩的後背,说:刚才就想我亲你了吧。 荣佩说:他妈的明知故问。 赵宣又亲了两下,顶了顶荣佩的那根东西:喜欢我亲上面还是下面? 荣佩难得跟个大姑娘似的,眼神东躲西藏,赵宣不依不饶地逼迫他:说啊,我想听。 荣佩被逗得越发说不出话,居然用手捂住了脸。 赵宣看他居然还忒不好意思了,故意撒娇似的凑上去压著声音说:哥,说嘛。 荣佩喉咙里的两个字都快蹦出嘴边了,一听赵宣这麽挑逗的话,下面的小兄弟立马抬头挺胸,绷得直挺挺的。 荣佩喜欢赵宣亲他,就算是啵啵似的也很喜欢,就是因为这样的纯情反而不好意思开口了。他可以对赵宣摇著屁股说操死我,却不敢表露一点内心最真实期盼的想法。 让赵宣以为他是个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人。 赵宣隔著荣佩的手背吻他眼睛、鼻子、嘴唇。轻轻地说:你喜欢我怎麽样我就会怎麽样。 荣佩慢慢放下手,两只眼眶红红的。 赵宣也不好再笑他,扯下领带就把荣佩的眼睛捂著。他看著荣佩湿漉漉的眼睛就控制不住地想要马上操干进去。 荣佩一点惧怕和慌张都没有,顺从地任由赵宣给他带来一片黑暗。 赵宣艰难地把荣佩翻了个身,他自己一抬头就撞到车顶,一声闷响。 赵宣把荣佩的裤子扒到屁股蛋下面,臀缝间的小穴跟他打招呼似的微微开阖。赵宣用手碰了碰,荣佩马上敏感地震了震。 赵宣熟门熟路地摸出安全套,只能拿车内喝剩的一点水充当润滑。 车内空间实在不够两人施展的,但也由於这样两人的一举一动彼此都一清二楚地能感受到。赵宣拱起下身把套子戴上,期间昂扬的凶器就三番五次地蹭到屁屁缝,荣佩抓著椅背的手都冒出了青筋。 赵宣戴好套子,喘了两口。他简直想骂人,谁他妈说车震别有一番滋味了。 赵宣不得不整个身体压在荣佩身上,分开臀肉,握著那根凶残的东西,一点一点探进。荣佩再不敢大声叫,闷声哼了哼,倒也不是难受。 赵宣不敢强行进入,毕竟润滑不够充分。 荣佩也急得慌,但没有催促,两人默契地等待适应对方,荣佩向後探出一只手找到赵宣的手,紧紧地插入他的指间。赵宣侧过脸,吻著荣佩的耳後嘴巴。 这是他们在之前任何情事中都尚未体会过的缠绵,生涩得不知要如何再来一次。 赵宣一点一点地,进去了半根,试探性的抽插起来,荣佩反射性地收缩肌肉,把赵宣夹得又痛又爽。 赵宣插了一会儿便停下,勉强让出一点空间让荣佩调整好姿势。他握著荣佩的手,轻轻说:忍一会儿。 起先开始荣佩後面胀痛著,但只要一想到给他这些痛疼的人是赵宣就浑身飘然起来。越到後面插入变得顺畅了,荣佩就小声哼哼唧唧出来。 赵宣按著荣佩的腰,下身深入浅出,慢是慢了点,但是慢工出细活,荣佩显然受用无比。此时赵宣又凑上去亲著荣佩的嘴,吻得清浅,插得放浪。 领带下荣佩死死闭著眼,他脑袋里全是由身体触感形成的影像,还有赵宣性感野性的表情身躯。 赵宣快射的时候抽了出来,一只手摘了套子,下身就在臀缝间剧烈抽插。另只手牵著荣佩的手,同时撸著荣佩的小弟弟。 车厢里开始弥漫起一股情欲的味道,混杂著喘息呻吟,汗水和亲吻。 作家的话: 补的这几天的份OTL 欠调教 -27- 因为会所的事情还未平息,荣佩被勒令乖乖地待在家里,好不容易表现好了点就争取机会外出偷情,这样一来二往,两人又像是回到那种小情侣偷偷交往的甜蜜时光,颇有些快活的意味。 赵宣一周能见荣佩两到三次,见个面吃饭喝酒上床,这样往复循环,也过了几个月,等风声过了,荣佩被滋润得红光满面的放了出来,人人见了都啧啧称奇。 即使是这样荣佩也耐不住,就算顶级佳肴再怎麽美味可口,连著往肚子塞,也有腻味的一天是吧。他现在和赵宣倒不像包养和被包养,而是恋爱和谈恋爱。有时候吵架,更多时间甜蜜,更更多时候腻歪,可真所谓琴瑟和谐,焦不离孟,尘不离砣。 荣佩觉得这样不行,好是好,就有点找不到以前折腾劲儿的感觉,犯贱似的就跟赵宣说,暂时不能见面。 赵宣默默地看著荣佩,似乎掂量真假,给荣佩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末了无声点了点头。 荣佩看赵宣这样不闻不问,心里有点惶惶,又急,又难得带点罪恶感。赵宣没哪里不好,模样身材自不必说,是公认的。脾气也算得上老实温厚,进得厨房上得了床。 可是吧,总和荣佩当初预计的有点出入。 这样说定了,就暂时不见面。 荣佩说不要见,那赵宣就是没什麽机会见著他了。可等赵宣不想见荣佩,那荣佩一日三餐加宵夜地能在赵宣眼前晃荡。 赵宣也知道两人身份差别,默默地忍气吞声。 托荣佩的福,赵宣当上了经理後也不陪客了,可下面人总有些传传八卦的。这回他听人说是荣佩又重出江湖,大战沙场。 赵宣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他忍著没问仔细。荣佩那种花花肠子,九转十八弯,他也没明白过。这次荣佩说暂时不能见面,他还以为是有什麽不方面,这样看来确实有点不方面。 不过人呢,也不能蹬鼻子上脸。虽然床上他有绝对主导权,可床下还得听荣佩,荣佩不临幸他,不给机会他,也是白搭。 赵宣揣著明白装糊涂,也不找荣佩要个解释。想想从头到尾,他和荣佩就是这麽不靠谱过来的。 先前都传荣佩被一个鸭子迷得团团转,後等荣佩玩开了,“谣言”不攻自破,也就没人记得这茬。这些长在红旗下生在新社会的纨!子弟也就和旧社会的公子哥没啥两样。 玩过厌弃的是一浪一浪,谁还费心记著啊。 荣佩这个人,说白了就是犯贱。 找了各式各样的男人,却每个都会和赵宣做一番比较。这一比较就越发凸显赵宣的各项优势。还有一点,多少赵宣对荣佩带点真心实意,可这些人都是逢场作戏。 这一比较荣佩就想起赵宣的好,跟人打炮都打得没一发正中红心。每次兴致高昂地预备开始,能萎了一半地草草结束。 他估计著自己这些花边新闻早就传到赵宣耳朵里了,可从没见赵宣问一声。就不由地很失落。失落之後荣佩就摸清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一拍大腿,找赵宣去。 当夜赵宣正在值班,一一跟老客户打招呼,还得盯著下面的小鸭子,正忙著,听人说荣佩来了。 赵宣调出了监控录像,荣佩和一些狐朋狗友一起来的,身边男男女女好不热闹,十几个人前前後後进了VIP包厢。 按照不成文的规矩,像这些熟客都是要亲自去照个面的,虽然荣佩不再是这间会所的老板,可毕竟都在他手下吃过饭,也不能怠慢不是? 赵宣按捺下心思,说声知道了就把人打发走了。 包厢里没安装摄像头,但赵宣也能想得出十之八九。等过了两三个小时该是开房的时间了,赵宣打听到荣佩要了两个男人。 还真是胃口大开。 赵宣看时间差不多了,上楼去了。 他没敲门,直接从人手上把门卡抢了过来。房里另一个男人是刚从别地方跳槽过来的,对荣佩和赵宣两人的事不是很清楚,见赵宣擅自就这样闯进来,很有些火大。 赵经理有什麽吩咐? 赵宣看了一圈,浴室门雾气蒙蒙,看来荣佩在洗澡。 他把目光移到眼前戒备著的男人身上,有些发笑,还真跟自己有些相像。 荣先生叫了两个人,另一个肚子痛,我就来了。 一听就是借口,临阵磨枪哪有肚子痛的。可男人没办法,而且他也想见识见识。 赵宣反手关上门,问:以前见过荣先生吗? 那人摇头。 赵宣笑了笑。他的笑很有迷惑性,这样一笑,真诚又坦然,说:我之前陪过荣先生几次,他喜欢刺激的,待会儿他洗完了,你把这个可以给他戴上。 本来男人还半信半疑,可见赵宣一笑,又表现得很是老道,就答应了。 赵宣说我先去拿点东西,等会儿过来。 作家的话: 下章炖肉 欠调教 -28- 男人看门开了又关,望了望手里的黑布条,转身进了浴室。 荣佩刚洗澡完,男人从後面抱住他就是又舔又摸,顺势把黑布条绑在他脑袋上了。 荣佩本来被这猴急的人搞得火大,可这麽一绑,眼睛看不见,也还蛮有感觉,顺著男人的牵引滚到了床上。 赵宣把拿来的东西放在床上,捏著荣佩的下巴,说:荣先生,好久不见。 两人前戏做得热火朝天,直到荣佩感觉有第二双手摸上来才想起来叫了两个人,他大脑一顿,还没明白过来,脖子上就戴上了个圈,听声音这个圈还有条链子。 赵宣没换衣服,还是一身衬衫西裤皮鞋。可衬衫半敞,里面看得那男人都羡慕不已。西裤包著一双长腿,皮鞋踩在荣佩还穿著内裤的下身。 赵宣牵著狗链,往前轻轻一拽,荣佩就失去平衡,整个人跌到赵宣怀里。 赵宣摸著荣佩的脑袋,笑了笑,坐进沙发里,翘著腿,荣佩被他拉著跪在脚边。 旁边的男人目瞪口呆,这是哪一出,如此重口味。 荣佩再怎麽迟钝也知道发生什麽了。 荣佩喏喏地:赵宣? 赵宣笑了笑,抖了抖手里的链子:荣先生还记得我。 荣佩一激动就要往赵宣身上扑,却被牵制住了。 赵宣手上缠著狗链,站起来往荣佩膝盖窝踢了一脚:跪好。 荣佩抖著嘴唇,不知是气的还是兴奋的。 旁边的男人还未涉及到这个领域,但看著就跃跃欲试,刚摸上荣佩的背就被荣佩躲开不说,手腕被赵宣捏得要断掉了。 可赵宣还是不温不火,甚至有些冷漠的疲惫。 荣佩大声命令道:出去! 男人看著一跪一站的两人,不用说,收拾了衣服仓惶离开了。 清了场,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荣佩急著扯开黑布条,用力闭了闭眼,适应了光线,看见赵宣撑著头,坐在沙发上,定定地看著他。 那目光凌厉又凶狠。 荣佩跪行两步,双手搭上赵宣的腿,仰著脑袋,真像一只讨奖励的狗。 赵宣漫不经心地坐直身体,荣佩柔软的发丝在指间摇曳,趴跪在腿边的姿势,想让人狠狠地蹂躏。 荣佩又开心又激动地连连叫著:赵宣,赵宣! 赵宣嗯了一声,这禁欲的感觉简直让荣佩沸腾了。 不管换了多少人,从一开始就把赵宣变成了习惯,习惯是种病,却没药治。 荣佩几乎全裸著跪在赵宣腿边,就等著赵宣对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可赵宣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很疲惫地闭著眼。 荣佩一时又猜不透赵宣玩哪出,跪久了膝盖就痛。刚要站起,赵宣就睁开眼,眉头也是不悦地皱在一起,轻斥一声,让他不由自主地就臣服了。 荣佩浑身酥软,又跪下了。房里开著冷气,荣佩不著一物,只得紧紧靠著赵宣的腿。 荣佩痴迷地看著衣衫半敞,霸气全漏的赵宣,心儿噗通噗通,看著看著脸也红了,胸前小点也硬了,下身把内裤撑了起来,屁眼也收缩起来。 作家的话: 加刚才一更有2000+字了,作者萎了,明天再继续吧OTL 欠调教 -29- 赵宣把荣佩的痴态看在眼里,嘴角蔑笑。视线里被灯光渲染得白嫩的肉体,勾引得他无法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端坐。他一把扯过荣佩的脑袋,紧紧贴著裆部。 荣佩眼睛还被蒙著,双手探索地摸来摸去,摸到赵宣下身鼓鼓的地方,心里一乐。虽然这段时间性生活也没落下,可距离和赵宣上一次翻云覆雨也有些日子了。荣佩猥琐地蹭著赵宣越发鼓起的裆部,熟门熟路地解开皮带拉链,露出赵宣的内裤。 赵宣被荣佩这麽一摸一蹭,欲火顿起。可还是按兵不动,一声不吭,只鼓励地顺著荣佩的发丝。 荣佩就像被主人赞扬摸了头的小狗,哼哧哼哧地捧著赵宣那话儿,从下到上舔了个遍,他虽然是下面那个,可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的,只有对赵宣荣佩才心甘情愿地雌伏做小。 荣佩把赵宣内裤都舔湿了,想扒下内裤来更亲密的接触,却被赵宣按住手。 荣佩不满地囔囔:快点! 他还没明白现在是什麽情况,可不由他做主。赵宣突然猛力抓住荣佩後脑勺的头发,迫使得荣佩扬起脸。荣佩痛得直哼哼,手脚也挣扎反抗起来。 荣佩似乎从靡醉的性爱幻想中清醒过来。双手使劲要掰开赵宣抓住他头发的手腕。但赵宣更狠,空著的另只手扼住荣佩的脖子,虽然不至死,但荣佩也因此失了不少气力,剧烈地咳嗽著。 赵宣放开站起身来,而荣佩已经倒在地上,扯掉黑布条,奋力地想要站起来。 赵宣一脚踢开荣佩旁边的支撑物,踩上荣佩的手腕,转了转脚尖。 荣佩火冒三丈,怒视道:他妈的放开我! 赵宣哼的一声,嗤笑道:你不就喜欢这样吗?贱人! 荣佩气得脸涨红,浑身发抖,眼睛都要瞪出来:有种你再说一次! 赵宣居高临下俯视著脚下任他鱼肉的荣佩,缓缓张开嘴唇,轻且慢,无声地道出这句辱骂。 荣佩缓过气来,蓄力已久,这下全部爆发出来。他一个翻身,撞在赵宣下盘,趁赵宣站不稳时抽出被踩得通红的手腕,马上站起。还没等赵宣站定,一个虎扑,将赵宣撞翻在地。 这一连串动作下来,荣佩已是气喘嘘嘘,赵宣犹有余力。 出乎意料地,被反压住的赵宣并没有反抗,他看著上头怒火攻心却一字说不出的荣佩笑了笑,荣佩一拳就落了下来。 赵宣被打歪了脸,荣佩看著还不解气,又是一拳要落下,却被赵宣稳稳地握住拳头。 赵宣缓缓侧过脸,眼神是荣佩从未见过的凶恶。他一时胆寒,这一瞬间的松懈,就被赵宣拧住双臂,反扭到身後,用情趣手铐铐在了床头。 荣佩全身发力,也只使得床头震了震。 赵宣拍了拍肩上的灰尘,好像解决完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一样。 荣佩咬牙切齿,双目冒火,两只腿乱蹬,活像一只猴子,供人玩弄取乐。 赵宣从後面抱住荣佩,这下让荣佩有力也没地方使。他扭动著腰胯,鼓起的下身轻轻撩过荣佩火热的肉体,慢慢荣佩因这柔情攻势软化下来。 赵宣一只手上上下下跟个鸡毛掸子一样扫遍了荣佩的身体,一边单手把自己的衣服裤子脱了下来。 两人终於坦诚相对。 赵宣略略弯下腰,下巴搁在荣佩的肩膀上,热气一波一波喷到他脖子上:刚才和那个人玩得开心吗? 荣佩一愣,才想起确实还有个旁人。要不是赵宣横插一脚,现在他大概已经飘飘欲仙了……这麽一想,荣佩又联想到赵宣这反常之极的行为举止,结巴地问:你、吃醋了? 赵宣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荣佩心下大喜,马上又怒火中烧:你妈的吃醋那我开涮? 赵宣撩拨似的吻了吻荣佩的脖子肩膀:你到现在都没有一点自觉啊。语气听著还颇有些自责自己教导无方。 荣佩傻愣地问:什麽自觉? 赵宣轻飘飘地回答道:做我奴隶的自觉。 回应他的却是荣佩一声尖叫──赵宣狠狠掐住了荣佩的阴茎。 作家的话: 偶尔鬼畜,有益健康XD 欠调教 -30- 荣佩剧痛之下直冒冷汗,偏巧赵宣故意折磨他,将带来的口枷适适时塞进荣佩嘴里,断绝了一声惨叫。荣佩满面冷汗,嘴唇发白,毕竟命根子被这样一捏,很可能终身不举。 赵宣放开手,还饶有兴趣地瞧了瞧那被捏得发红的孽根,弹弹龟头,笑道:你不是最喜欢这麽吗?怎麽就这麽没精神? 荣佩连往赵宣脸上吐唾沫的力气都聚不起了。 被捏住命根子的痛,钻心刺骨。可被赵宣这麽不明不白地对待,从心底恐惧委屈著。可他从小比人高一等的自尊却不允许他示弱流泪。 荣佩可以大方承认他欠操欠干,是个淫荡的骚货,喜欢搞SM。可这些事实他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因为开心,也就不觉得低贱。比起有著很多龌龊欲望而不敢承认的人,他很坦诚,爱憎分明。他喜欢赵宣也从来都是大方招摇的,被赵宣干也是心甘情愿。 这些他都能坦然接受,可赵宣不由分说就蛮干,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的。 荣佩冷眼看著冷笑的赵宣,深深闭上眼。 脑袋里浮现出的,是之前那个憨厚老实,沈默寡言,会用温柔眼神凝视他的赵宣。而他对面的这个,就像是披著赵宣人皮的恶魔。 热气喷在耳边颈项,他能感受到憎恨且灼热的视线。 尖锐的痛感稍稍退却了些,荣佩说话的嗓音嘶哑,吐字含糊:给你最後一次机会,放开我。 赵宣轻轻地笑出声,他直视著荣佩的眼睛,笃定地:你会求我的。 荣佩抿紧嘴唇,丝毫不愿示弱。 赵宣拿起带过来的催情药,捏著荣佩的下巴强迫他干吞了进去。 荣佩心中一惊,暗叫糟糕。人在药物的控制下,总会违背意愿。 赵宣从容地坐下,顺手抄起小牛皮鞭子,轻轻抽打著自己的手心,像是在掂量第一鞭落下的力道。 荣佩已经开始扭动身体,药效发挥得很快,从脚底发热,心脏要跳出来一样,脸上发烫,连视线都开始变模糊了。并不是单纯的催情药,还有迷幻剂的成分。吃下的症状就如醉酒,半清醒半迷茫。 赵宣看著时间差不多,慢悠悠地站起,围著荣佩转了一圈,想著从何下手。 荣佩紧紧咬著口枷,腮帮子又酸又痛,口水不受控制的溢出嘴角。 单单来看,是一副让人血脉愤张的景象。修长白皙的身体焦躁饥渴地扭动求欢,神情茫然充满情欲的诱惑。赵宣死死地盯著这样的荣佩。 荣佩努力集中注意力盯著赵宣手中的皮鞭,预备著从身体某处突如其来的剧痛。神经紧绷著,反而越发的疲惫。眼皮垂著千斤重物一般,眼前开始闪现白光。 赵宣扬起手臂。 荣佩竭尽全力睁开眼。 抽击在活生生肉体上的皮鞭落下,瞬间离开,留下一条红肿的伤痕。 并非料想中的剧痛,虽然也有疼痛的感觉,可对於嗜好SM的身体来说,更像是猫爪挠著心尖。 要不是戴著口枷,荣佩一定会放浪地大声呻吟起来。 赵宣满意地点点头,双手一收一展,鞭子绷直的脆响直直钻进荣佩的心里。 还想要,不够,根本不过瘾。 不得不说赵宣在学习做一个完美S方面很有天赋,柔黄灯光下白皙的肉体越发的诱惑人心,荣佩只能从喉咙发出呻吟,眼神更加散乱迷离。一条条鞭痕只向他一个人展示著淫虐的美。 赵宣放下皮鞭,轻柔地环抱著荣佩,若有似无地抚摸著胸膛背後豔红的鞭痕。 荣佩绷直了身体,脖子扬起,眼泪终於滑了下来。 赵宣又仿佛变了个人,不仅舔去了荣佩的眼泪,还亲了亲他干裂的嘴唇。 荣佩浑身颤抖著。 他害怕,又期待著。 赵宣解开荣佩被束缚的双手,牵著荣佩脖子上的铁链,一步一退,直到他倒进沙发里,荣佩柔顺地趴跪在他膝盖上。 荣佩仰著头才能看到赵宣的脸,他的眼神已不复清明愤怒,他目光中的赵宣好像有两个,一个朝他笑得温柔如昔,一个冷漠憎恨。 荣佩抬起酸软的双手,想要抱著那个温柔的赵宣,却扑倒在赵宣的怀里。 赵宣解开口枷,麽指擦干净荣佩嘴边的唾液。 荣佩张了张口,嗓子嘶哑,嘴唇干裂,一句话也讲不出。他不断地努力发声,像个初学的孩子,咿咿呀呀。 赵宣抚摸著他的头发和背脊,教荣佩说:我是的奴隶。 我……我是……奴……隶。 荣佩神志不清,呆呆地模仿著赵宣的发音。 赵宣温柔地哄著:再讲一遍。 我是……奴隶。 比刚才顺畅许多,赵宣脸上浮现出笑意,他奖励地吸吮了一下荣佩干裂的嘴唇。 荣佩亟不可待地舔过嘴巴,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赵宣。 赵宣耐心地抚摸著荣佩的额头鬓角,低声细语:我是谁? 荣佩歪了歪脑袋,结结巴巴地:赵、赵宣? 赵宣揉了揉荣佩圆润的耳垂,在嘴角边落下一吻。 那你是谁的奴隶? 荣佩愣了愣,浑身渴求地颤抖著,他紧紧拽住赵宣的衣领,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我是……我是你的奴隶。 赵宣脸上不复笑容,他沈下脸,不知悲喜,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 而荣佩还在重复著刚学会的句子:我是……我是你的奴隶 两人额头相抵,不知是谁的眼泪悄然落下。 作家的话: 今天就到这里,肉慢慢炖吧XD 欠调教 -31- 荣佩不满足地扭动身体,不敢冒然碰触赵宣。 赵宣想起他和荣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荣佩也是这麽主动饥渴地索取,可那时候的荣佩是完全心甘情愿地,十万分个愿意张开大腿,任由他激烈操干。但若荣佩此刻恢复神志,一定会把他整得半死不活。 赵宣这才发现,他不喜欢这样一个被控制的荣佩。他说荣佩贱,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荣佩还趴在他脚边,张开腿偷偷用急於发泄的阴茎磨蹭沙发的棱角。 赵宣忽然心头一酸。 他捞起荣佩,重新把黑布条给他戴上。荣佩不安地扭动,大概是先前的阴影,被吓怕了。赵宣哄小孩子似的,拍著他光裸、布满鞭痕的背脊,细声细语,生怕再次惊吓到了他。 荣佩紧紧捏著赵宣的手腕。 不怕,很快就好了:赵宣轻声地。他把荣佩圈在怀里,分开两腿,一手轻柔地套住先前被狠捏了一把的命根子,一手在臀缝和後穴游走。 荣佩浑身紧绷著,慢慢才放松警戒。 赵宣间断地啄吻著,给予慰藉。 喂了药的身体远远不是这样轻柔触碰能够满足的,可赵宣并不愿在荣佩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插入占有他。 荣佩开始哭了起来,赵宣没有办法,他後悔这麽做了。荣佩突然离开是不对,可依照两人未明的身份立场,他管不到那麽远。荣佩招妓玩三人行,他越发管不著。而他就这麽以一个占有者的身份强行出现,擅自惩罚,未免显得自作多情。 荣佩敏感地察觉此时赵宣不会再施予暴行,主动难耐地转过身,跨坐著,扶著赵宣的阴茎急切地想要插进去。 荣佩激动地控制不住力道,赵宣忍耐著痛,安抚焦躁的荣佩,帮助他顺利地把粗大的性器吞入。 赵宣并未感到什麽快感,荣佩完全被药物主宰的身体分不清痛苦和快感。激烈且无法缓解的快感也是一种痛苦,而恰到的痛苦却能激发快感。 这样的死循环里荣佩更加急躁,而赵宣却因为疼痛疲软了下去。 荣佩干脆丢开赵宣,在房间四处翻找,掏出一个按摩棒,自己就硬塞进了後穴。 痛也是一时的,荣佩停顿了一下,很快继续动作起来。他依然不满,他不知道自己要什麽。 赵宣冲过去紧紧抱住沦为欲望奴隶的荣佩,却被一把甩开。 没有用的按摩棒,荣佩不要。但是荣佩自己掌握不好力道,赵宣见那处已经出血,不顾荣佩剧烈挣扎,死死按住他的四肢,荣佩始终力量不敌赵宣,发狠地胡乱咬到一个什麽就不松口,赵宣差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松了手。 荣佩咬的正是赵宣的耳廓。 赵宣咬紧牙,捞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把荣佩的手捆了个严实。荣佩以为赵宣又玩什麽新花样,愣直地躺在地上。不知反抗还是要顺从接受。 赵宣把荣佩的两腿环在腰侧。按摩棒兀自扭动,黑色的圆柱上布满凸点,远看就像只丑陋的巨大毛虫。 赵宣一手挥开,俯下身轻轻地舔上臀缝和见血的後穴。 他并不经常给荣佩舔血,就算能克服口交的障碍,可一想到是用嘴挨近用於排泄的这处就厌恶极了。毕竟他的自尊不能接受。 而荣佩一开始就百般委身,好像根本没有自尊这个东西。 越和荣佩相处久,赵宣反而比任何人都看透荣佩的自尊有多强。 荣佩舒服得连连呻吟起来,泛红的眼角盯著赵宣四处游移的嘴唇舌头,後穴的碰触更引爆了身体极限。 他断断续续喷射出来,阴茎却越发痛得入骨。 赵宣擦干净荣佩身上的精液汗水泪水,抱著因为疼痛缩成一团的荣佩,不断低声道歉。现在的荣佩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语言。 快感和痛苦交织占领他的身体,意志早已经沦陷了。 赵宣听见荣佩含含糊糊喊著什麽,赶紧上前挨近,只听见荣佩断续地字不成句喊著赵宣求你。 ……赵宣。 ……求你。 他那时断定荣佩会抗不住快感求饶时,荣佩的眼神也未曾恐惧,依旧高傲,不可一世。 赵宣跪在旁边久久动弹不得,末了想起应该抱荣佩去洗个澡。把荣佩泡在池子里,赵宣吩咐客房拿点助安眠的药。 荣佩被热水一泡,浑身顺畅极了,赵宣规规矩矩地为他洗擦干净,给伤处上了药。 荣佩疲倦地躺在床上。赵宣把胶囊化进水里,给他喝了下去。 赵宣也躺在床上,抱著荣佩一下一下地吻著,如若珍宝。 他看外面的天还是昏暗一片,荣佩已然昏睡,他睁眼等著天亮,等荣佩醒来。 作家的话: 边做边爱(?) ……爱个头啦! 欠调教 -32- 荣佩睁开眼。 赵宣斜靠著床头,眼神呆滞,下巴上冒出许多胡渣,衣冠不整,狼狈之极。 他试著动了动,浑身酸痛不止,连跟手指头都弯不了。赵宣仿佛感应到他醒来一样,看到他睁著眼,连忙问要不要医生来看看。奇怪的是,他心平如水,几个小时前遭遇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不会忘记,但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计较什麽。何况现在犹如植物人的状态,也不能找赵宣算账。 如果赵宣想杀了他,易如反掌,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荣佩连话都说不出来。 赵宣慌张地把荣佩看了个遍,又不敢伸手碰触,说: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说著给医生打了电话。他们这一行,总有些无法启齿的伤痛病处,只能自己找医生。赵宣望著平静得诡异的荣佩,深深低下头。 我不会逃,你要怎麽对我都可以。 荣佩想笑,又没这个力气。他深深吸口气,却猛地咳起来。 赵宣拿毛巾给荣佩擦了脸,帮他穿好衣服。 医生很快就来了,看到满地狼藉也面不改色。可看到今天的头个病患居然是荣佩,眼皮跳了许久。而且在一边站著的男人,一副罪魁祸首的表情。他问了几个问题,还都是赵宣代为回答的。再看荣佩身上一夜後青紫的伤痕,暗暗心惊。 要是再过分点,躺著的可是具尸体了。 因为不确定是否伤到内脏,所以医生建议他们还是去医院确诊比较好。 荣佩望著赵宣,要是能笑,他一定会笑给赵宣看。 赵宣千恩万谢送走了医生。他又叫了早点过来,喂了荣佩一口一口咽下,为荣佩穿戴好,背著他上了车。 荣佩被赵宣带回了自己的公寓。赵宣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荣佩却当没看见一样,让赵宣服侍著床上一躺被子一盖,闭眼睡觉。 赵宣心里没一刻平静。他知道荣佩的手段,说不惧怕是要面子,但相比起这个,他觉得他和荣佩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以前绞尽脑汁想著怎麽结束,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反而举步不前了。 这次荣佩没睡多久,他侧头一看,赵宣整夜没闭眼,这下已经趴在床边睡著了。 他恍惚也觉得做了一个又长又痛,还极为色情下流的梦。这麽一想,自己就先笑了。现在这个情况肯定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可处处又要人帮,他给庄雅言打去一个电话。 庄雅言一看是荣佩,接著听那边没人应声,就知道有问题,急忙赶了过来。 荣佩估摸著庄雅言的速度,听见门铃声就知道人来了,把赵宣推醒了,让他去开门。 三师会面,赵宣完败。 庄雅言一看荣佩遍体鳞伤,当时就震惊了。 荣佩玩得凶众人皆知,但一直以来也很有分寸,再说以荣佩的身份,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自掘坟墓。这麽转念一想,他看向赵宣,问了一句:情不自禁了? 荣佩摇了摇头,慢慢开口说:被下药,身不由己。 赵宣浑身颤抖,好像随时会跪下来。 庄雅言大哼一声。他虽然和荣佩早就分了手,可情分还摆著,也不会任由别人这麽欺凌荣佩,当即就问:你要怎麽做? 荣佩终於攒足了劲,露出一个漂亮的笑:等我好了再说。 的确,再怒再恨,也得先把自己养好了才有力气心情去看赵宣的惨状。 赵宣说:我不会跑,等你好了听凭处置。 荣佩得意地看向庄雅言,说:看我养的狗,疯是疯了点,可还挺忠心,就凭这下手就要轻三分。不然打死了,我也心疼。 庄雅言知道这是荣佩在笑庄文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是东郭先生。於是恼羞成怒地:先管好自己再说! 荣佩料定赵宣不会半夜落跑,可庄雅言不放心,找人把他关了起来,等荣佩痊愈了再做定夺。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里赵宣一次都没见到荣佩,反而隔三差五能看到庄雅言。 他等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牵肠挂肚了一个多月。 终於在一天,赵宣被带到荣佩面前。 荣佩看著比原先瘦削了不少,人倒是挺精神。左边站著庄雅言,两人亲密无间,确实挺搭。庄雅言牵著荣佩,指著赵宣说:全程按你的吩咐,好吃好住地养肥了,想好怎麽下刀了吧? 荣佩就笑:你当杀猪啊。 庄雅言咕噜一声:也差不多。 行了,谢你了。人交给我吧。 荣佩笑嘻嘻的对著赵宣说,等很久了吧?走,咱们回去了。边说边拿出个铁链子,赵宣一看就明白是那天晚上他套荣佩脖子上的那个。 荣佩真像是养狗的,套好後还摸了摸赵宣的头发,笑说:真好看。 欠调教 -33- 庄雅言以为荣佩要怎麽打击报复赵宣呢,没想到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得不说是挺毒。不过他认识的荣佩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要他心胸宽大饶过别人简直妄想。 荣佩犹自得意,把赵宣看了个遍。那颈圈其实好看,黑皮制的,还钳著几个装饰物,显得阳刚又诱惑。荣佩情不自禁地摸了又摸,牵动著链子,拉扯著赵宣站不稳,踉跄几步。 庄雅言自是和荣佩沆瀣一气,同个鼻孔出气,端著冷笑看赵宣出丑。庄文还是第一次看庄雅言这麽冷情,再看赵宣一脸木然,跟个木偶没两样。他背著庄雅言做了不少事,要是被得知,下场只会更悲惨,兀地打了个冷颤。 庄雅言以为把心肝宝贝儿吓到了,忙跟荣佩告别。 荣佩一心就扑在怎麽整治赵宣上,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 赵宣看著荣佩一脸高兴,他心里悲怒交加,脸上却木然得很。 荣佩牵著赵宣坐下,摸著赵宣的脑袋,既是满足又越发得意:你可终於是我的了。 赵宣听著,完全不明白荣佩这话什麽意思。 荣佩翘著腿,一副主人姿态俯望著赵宣: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下药。这多没意思是吧,我手里倒是有一些新货,什麽时候弄来给你尝尝,保证你念念不忘。 赵宣这下惊诧起来,一下跳起来,但是颈圈的链子荣佩拉著,他这麽剧烈一动,脖子差点歪了。 荣佩说的新货倒不是正儿八经的毒品,但也是容易上瘾的玩意儿。赵宣看过不少人染上那些东西,把自己搞得鬼不鬼人不人,所以不管别人怎麽刁难他,他死都不碰那些。 荣佩一看把赵宣吓得六神无主,越发笑得阳光灿烂了:你别怕,就几颗小药丸,吃了只会更快乐,我这麽喜欢你,怎麽会让你难过呢? 赵宣愣愣的。 当然荣佩也是喜欢他。但喜欢也分好多种,荣佩这种的,大概没人能受得住。 荣佩笑得几乎病态了,他摸进赵宣的衣服里,又揉又捏,贴著耳朵说:我身上伤还没好,你要看看吗? 不等赵宣做出什麽表示,荣佩就脱了半身衣服,白嫩的胸膛上散散分布著粉红色的条痕。赵宣一动不动的,荣佩就拉著他的手摸著自己的伤,说:你抽我的时候,可真疼。疼著又让我欲罢不能。我就看著这些伤,记得这些都是你给我的。 蓦地神色一冷,阴鸷无比:但这些都要我点头,我不心甘情愿作践自己,你以为你是个什麽东西。 赵宣抬头看荣佩。 他慢吞吞把衣服穿好,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不耐,大概是动气了,脸色不好,听到说:这皮项圈你就带著吧,几时我看得烦了再取。 说著挥了挥手。 赵宣一声不吭,默默走了出去。他把项圈上的链子取下来,拉高衣领想极力遮住项圈,可总会露出来。而且又不是大冬天,缩头缩脑就显得特别猥琐。 回到会所准备请几天假,结果碰著了庄雅言。 庄雅言是为会所的事来的,无暇顾及赵宣,一眼没多看就走了,反而是庄文留了下来。 赵宣和庄文最多一面之缘,他礼貌地点点头後要走,却被拉住了。 两人在楼梯间,庄文左右看了看没有人经过,递了一条药膏:你脖子,破皮了。 虽然不熟,可人家的好意赵宣也不好意思拒绝,低低说了声谢谢。 庄文见赵宣要走,低声说:有什麽事你可以找林老板。说完快步离开,留赵宣一个人站在原地,想了想他说的林老板就是林献堂。 现在不管是荣佩还是庄雅言都不再是会所的老板,但赵宣还在会所做事。主要因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他,薪水又这麽高的工作,就边做著边再寻觅。如今赵宣是会所里的大名人,他还是头一个鸭子变凤凰(?)的,勾搭上了前一个老板不说,连第二个老板也对赵宣颇为照顾。 几次接触下来,慢慢也开始了解林献堂。 林献堂和荣佩不太一样。荣佩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林献堂却凡事亲力亲为,搞得下面的人战战兢兢。但是林献堂又比荣佩明事理,是个很好讲话的人,只要不触及原则,一切好谈。 林献堂见了赵宣总会搭上几句话,无非都是些平常的话,一回生二回熟,慢慢熟稔起来。 庄文是怎麽知道他和林献堂的事,还让他去找林献堂?存著这个疑问,赵宣就留意起来。连著几天荣佩都没召唤他,好像完全忘了还有这麽一茬,他像平常一样下了班,换了衣服往回走,正见著林献堂一个人坐著喝酒。 赵宣走过去,坐在林献堂身边。 林献堂给赵宣叫了一瓶啤酒,寒暄道:下班了? 赵宣点点头:很少看你一个人啊? 林献堂双臂一张,往沙发上一躺,大大地出了口气:没事,就是觉得累。 赵宣无话,默地给他倒满酒。 林献堂看著他,突然笑著说:嗯……你和我认识的一人好像。 赵宣笑了笑。 林献堂又说:不过你们倒是两种类型,你要是不说话,看上去就很难亲近。亲近後才发现,啊,原来是这麽温厚的一个人。 赵宣被夸得脸红。 林献堂喝了两口,想起什麽似得,指著脖子,问:怎麽回事? 赵宣摇了摇头。他倒是不太愿意张扬和荣佩的事。 林献堂何其精明,看穿赵宣的心思,说:在我接手这里之前,都知道荣佩喜欢上一个人,喜欢得不得了。 不知怎麽地,赵宣就想起荣佩之前对他的百依百顺,他也很喜欢。 林献堂叹了一口:你就当我喝多酒了。能跟荣佩撇清关系就赶快,他不是什麽好人。 赵宣觉得这已经不是好人不好人的问题了。 林献堂说:说到底我们都是一丘之貉。他要是和你玩,你别当真,我记得你之前不太乐意接荣佩这个客的。 赵宣哪想到林献堂翻出这麽旧的帐。 我只劝你一句,别把游戏当真心。 赵宣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但自己真心在哪儿,他反而不确定了。 作家的话: 更新晚了,抱歉(拜。 这个里面的林献堂和柔光里的林爸爸不是同一个人哦,只是喜欢这个名字就借用了,没有关联的,大家当两个人来看就好。 晚上和一个朋友聊了一下,说了很多。不幸的事情总会有,但既然已经这麽幸运无病无灾活著了,那麽在未可知的未来,会有令人快乐的事等著吧。 关於自己的文,其实没什麽信心,但既然有你们在看,编辑的肯定,我也会加油的。 那麽晚安/~ 欠调教 -34- 荣佩一连几天没有召唤赵宣,心中甚是想念,一时兴头起来了,也没事先通知,自己巴巴跑到赵宣家门口蹲点。 他之前落魄时也暂住了一段时日,今日再故地重游,却是看什麽都不顺眼,花儿没之前红,狗也不可爱了。眼见就等到了天黑,飘来的饭香能把他馋死。可荣佩怕自己就早走这麽一步,赵宣就回来了,愣是撑著撑著,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听到脚步声,荣佩一下惊醒过来,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蹑手蹑脚从楼上下来,手里抓著个大布袋子,还捏著一把刀。 那小偷一看荣佩,顿时心慌。啪地,亮出了武器。 荣佩学过防身术,可楼梯间狭窄昏暗,对方手上还拿著刀,他本无意惹事,就当没看到的,可那小偷太不淡定了,这样就慌张起来。 荣佩因为久等赵宣,加上腹中饥肠辘辘,脸色不善更是两眼放光,那小偷直直捏著刀子,横冲直撞过去,荣佩闪躲不及,背後靠著墙,就听见嘶啦一声衣服破了,跌坐在地。 他本能地捂住肚子,一片温热黏稠。 被赵宣鞭打的伤才刚好,又遭了这麽一次灾祸,荣佩想他是不是应该去烧个香求平安了。 小偷跑到楼下,刚准备飞奔下楼,可见荣佩又犹豫起来,这时楼下开进一辆车,熄了引擎。小偷再不多想,赶紧逃跑。 赵宣谢过林献堂顺路的便车,刚一脚踏上楼梯,一人就撞过来跑掉了。 老房子楼梯间也没灯,赵宣看不清人脸,没多在意就接著上楼。等到自家楼层转角一看,荣佩斜靠著墙,手捂著腹部,喘著粗气。 不管荣佩现在怎麽对他,总不能见死不救的。可荣佩一见赵宣就一句:怎麽这麽晚才回! 青天大老爷,赵宣冤枉! 这时管不了许多,赵宣看林献堂车还没走,赶紧一个电话打过去。 荣佩厉声质问:你他妈和谁厮混! 要不是脸色苍白如纸,真不信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中气十足,大吼大叫。 赵宣弯腰抱起荣佩,没心情纠结,眉头死紧,抿著嘴大步下楼。 林献堂一见,把车後门打开让人进去,赶往最近的医院。 荣佩这时明白过来,可实在没力气再多说一句,赵宣按著荣佩的手,帮捂著出血的伤口,指间全是血。 一到医院不等赵宣自己找医生,几个护士医生围了过来。把荣佩推进急救室,林献堂拍了拍赵宣的肩,无声安慰。 荣佩和林献堂虽然算不上熟识,但之前见过面吃过饭,算得半个朋友。而林献堂跟赵宣虽然是老板下属,近来也熟起来。 过了一会儿急救的医生出来,说没大碍,幸运的是伤口还算浅,没伤到内脏。 不免对赵宣脖子上的东西多看了几眼。 荣佩看著林献堂和赵宣站一起,越发不好,赵宣就说去缴费办手续。 荣佩等赵宣走开了,对著林献堂冷笑:您今天可真做了一回好人。 林献堂好风度笑笑,说:难得见你这麽狼狈。看得我真是於心不忍。 荣佩说:要不是事出突然,我还真以为世上会有这麽巧合的事。 林献堂见赵宣拿著新病历匆忙走了过来,就不再说话。赵宣自然察觉不到两人间风起云涌,推著荣佩进了病房。 林献堂说了两句,借机告辞。 又剩下两人相对无言。 荣佩却刁钻得很,一会儿渴了要喝水,一会儿饿了要吃饭,嫌不够还要吃水果。赵宣烦不胜烦,刀子一拍:够了! 换做平时就是赵宣又丁点儿不乐意,荣佩也都愿意顺著,可放先下,他哪能容得下脾气还比他大的人。 顾不得身上刚包扎好,荣佩一掀被子站起来:胆儿肥了要造反了是吧!有人撑腰了不要我了是吧!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反正荣大少爷自是能屈能伸,从不觉得自己矮人一截。 赵宣想起两人矛盾的由头,确实是他下手没分寸,可到底谁不要谁啊。 一时也不想争辩,扭头就走。 荣佩力大得不像给人捅了一刀,拉著赵宣,一把关上门:你要从这儿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赵宣挫败地跌坐在椅子上。 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想怎麽样?我还问你想怎麽样?是说你怎麽不辞了,原来和林献堂勾搭成奸了。你也真行啊! 我辞不辞和他没关系! 是嘛。荣佩阴阳怪气的勾长了话,我还真当你做妓做得乐不思蜀了。原来你还这麽有骨气啊。当初不就是想应付完了我就衣锦还乡吗?现在可舍不得了? 赵宣就当荣佩撞了脑袋,听他一通胡话,反而冷静下来,沈声道:那你我就此两清,我走。 荣佩当即就气哆嗦了,张嘴不利索,结结巴巴一声:放屁! 欠调教 -35- 放屁就放屁,赵宣二话不说扯开挡在面前的荣佩。荣佩大跨一步,长臂一伸,把水果刀抢在手里了,抵在赵宣面前,说:你再往前一步,今晚就陪老子在这儿睡吧! 赵宣不得不刹车,看著眼前明晃晃的刀锋,晃得眼睛痛。他不管不顾,捏著荣佩的手腕一使劲,!当一声刀就掉地上了。 再闹也要有个限度! 赵宣这麽一吼,荣佩呆呆地任刀子掉地上,手腕酸麻的痛,他就看见赵宣的眼慢慢垂下来,说不尽的疲惫。 赵宣松开手,荣佩竟是一动不动的,任他开门出去了。 荣佩呆傻了似的站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来,看著空荡荡的病房和阴冷的走廊,才发现赵宣是真的不见了。他马上给庄雅言打了电话,颠三倒四地把前因後果讲了一遍,庄雅言头痛不已,应付下来,嘱咐他要他好好待在医院哪儿也不要去。 荣佩放下电话,外头的风呼呼吹进来,吹得他鸡皮疙瘩都起立敬礼了。反而冷静下来,拨通了赵宣的电话。 喂,你在哪里?声音听起来端正无比。 ……在外面抽烟,你在病房里不要乱跑,我马上过来。赵宣听著荣佩这正常到反常的声音,一时竟然有些心急,马上灭了烟往回走。挂电话之前就听见荣佩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荣佩听著切断的忙音,一把摸上自己的脸,嘴角都翘高不少。 赵宣很快就折了过来,看见荣佩好好地躺在床上摁遥控器,终於放下了心。关门拉了把椅子坐下,赵宣深深出了口气。 荣佩强装淡定,摁遥控器的速度和力度倒是越来越强,一会儿就心烦了一把丢开,专注地盯著赵宣。 赵宣这段时间心身倍受折腾,眼圈又大又黑不说,整个人都跟牢犯似的死气沈沈,原先一双黑眼里都看不到神采。荣佩越看越伤心,坐在床边,乖乖猫咪似的伏在赵宣腿上。 赵宣看著荣佩这别扭的姿势都难受,扶著荣佩手臂一起坐在床边。 两人执手相对无话,仔细想一想,竟然有几个月没有能这麽安静地坐在一起了。 荣佩摸上赵宣脖子上那个他亲手戴上的项圈,双臂环过他脖子,下巴搁在肩膀上,幽幽地说:那天痛死了我知道不? 赵宣愣了一愣,才意会过来。 他摸著荣佩的头发,说对不起。 荣佩竟是无比受用,乖乖地应了一声。他从後面解开项圈的搭扣,取了下来丢一边。 赵宣摸了摸自己突然光秃的脖子,一侧脸看见荣佩亮晶晶求表扬求亲吻求抚摸的眼睛,苦笑不得。 荣佩倒是红脸白脸唱尽了,再怎麽想倒都是他的不对。 伤口还痛吗? 刚才那番争执下来,纱布见红,赵宣碰又不敢碰,担心地问。 伤口缝了好几针,麻药一过就疼,刚才是情绪激动不觉得,这会儿一静下来被赵宣这麽一提,荣佩深深感觉肚子像被人搅了一通。 我找医生来换绷带吧。说著赵宣起身。 荣佩拉著他手不让走,靠著说:别管了,就这样吧。 赵宣觉得不妥,荣佩说,你亲亲我就不痛了。竟是一脸红。 赵宣坐回去,依言亲了亲荣佩: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荣佩还是睁眼望他,欲言又止,欲说还休。赵宣都不习惯荣佩这麽含蓄,只觉他是痛的睡不著,把荣佩裹进被子里,他也躺在一边。 荣佩犹觉不满足,翻个身和赵宣面对面。赵宣累极,沾枕就睡。 荣佩取下自己脖子上戴的一条男款链子,给赵宣扣上,低低说:看你还怎麽跑。 赵宣迷迷糊糊地,握住荣佩不安分的手扣在胸口上。 安静的夜里门慢慢被推开,病房里只剩下一地月光,照著不大的病床上两个隆起的条形物。 两人相拥而眠,一声狗男男还来不及飘进病房,门又被轻轻关上。 作家的话: 木错,门外是老庄→_→ 欠调教 -36- 俗话说有情饮水饱,一晚上荣佩就这麽和大个子赵宣窝在病床上到第二天发现腰更疼了腿更酸了,走路都没劲儿了。可心里快活非常,整个人都神采焕发出来。 庄雅言还担心荣佩伤势愈合慢,特地第二天又赶过去看望,一看,好嘛,两人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堪比当年他和荣佩那段旧日好时光。一时间感慨非常唏嘘不已,这麽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荣佩这麽开心。 给荣佩办了出院手续,只要赵宣听话,大概荣佩都能活过七八十岁。 荣佩把庄雅言当自个人,一句不谢。倒是赵宣恭恭敬敬给他鞠躬言谢。庄雅言脸白了又青,看荣佩对赵宣真心相待,心里那滋味就像老爸嫁闺女儿。 想著就对赵宣说:我还没看荣佩对谁这麽上心过,你要对他也有意思,别又像上次那样,是个人都折腾不起。 赵宣面对这霸王条款也只得点头说是。 荣佩没什麽特别好,可说回来也没什麽特别不好。就是寻常找了个女朋友,也不见得有荣佩那麽听话,更别说床上那副放荡的模样了。这麽自我慰藉了一番,看荣佩的眼神更温柔了几分。 可他始终有点儿介意荣佩和庄雅言的关系。赵宣是不会藏心事的人,很快就被荣佩看出来。 荣佩笑得肚子疼:你还真是傻得二里吧唧的,我要和他有什麽,还有你嘛。 赵宣脸蓦地沈下来了。 其实荣佩也二里吧唧,说话不经过大脑,更没怎麽安慰过人。看著赵宣那副有点儿哀怨有点气愤还有点丧气的表情,荣佩七手八脚地围著赵宣转,又是蹭又是吻,可赵宣的脸色一点儿都没变。 你要不信,我这就给庄雅言打电话,你问他还爱不爱我! 赵宣脸色更黑了。 你这是要怎麽样啊!荣佩抱头大喊出那句矫情的经典台词:我、该、拿、你、怎、麽、办! 整个重点错误的情况下,两人相对无语。 终究赵宣开了口:我没初恋。 荣佩噗得笑出来,马上变脸,掐著他脖子问:那我是你的什麽! 赵宣一瞬间想回答:优乐美……脑筋马上反应过来,抢说:没,没恋爱的感觉,这样也叫初恋吗? 虽然是情急之下说的,但也是个大实话。他和荣佩做最多的就是做爱,一般男女约会的模式肯定不用指望,可差不多每次见面都是滚床单也……更像是炮友、床伴的关系。 赵宣犹犹豫豫地把心中所想讲给荣佩听。 荣佩沈思良久,说:和一个陌生人做叫一夜情,那和认识的人做不就是夜夜情吗? 所以其实他们现在约会就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做爱,结婚之後就是长期合法的做爱了。 赵宣问:那你当初和庄先生呢?也是抱著这种想法在一起的吗? 荣佩说:我和庄雅言啊……边说边回忆,盖棺定论道: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 赵宣看著一脸正直无愧的荣佩,倒真的想致电给庄雅言问个明白了。 什麽叫……不懂事? 荣佩站起来颇为凝重地踱步,说:那时候我还不懂什麽男女之欢、男男之爱。听起来虽然不可思议,但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家教还是很严厉的。直到遇到庄雅言才知道原来男人之间做爱也可以这麽舒服。 说到底是荣佩臣服於肉欲了。 而且庄雅言对我很温柔也体贴,两个人相处模式就像情人一样。现在想也许只是当时的我一厢情愿而已。看著赵宣疑问的表情,荣佩颇为不屑地说:看他对庄文我就能感觉出来了。 赵宣不了解,但荣佩这麽说,也八九不离十了。 那你现在……? 荣佩挥挥手,说:你放心,我和庄雅言当初也许还有那麽点可能性,但现在完全不可能了。倒是你──荣佩话锋跟著表情一转,凌厉至极──和林献堂走得很近嘛? 赵宣梗了一下:我和他只是上下级关系,他现在是会所的老板。 荣佩端详了许久,把赵宣的每个表情看在眼里,才慢慢笑出来:那就好。 赵宣想了想,决定还是问出来:会所到底是……?以後也是别人的了? 谈到正事上,荣佩一脸惆怅,却又有点轻松的表情,说:本来只是为了自己玩玩方便才搞这麽个东西,後来越做越大,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万一出事了後果也是不堪设想,老实说能脱手我也觉得松了口气。 赵宣听荣佩这麽说,也觉得有道理。看荣佩还是闷闷不乐,把他搂到怀里跟哄小孩一样:你自己都说脱手了好,那就不要再想了,做点别的什麽也行。别难过了。 荣佩跟猫咪似的往赵宣怀里钻,他总觉得有点不安。 两人都没再说话。身体贴著身体,体温传递体温。仿佛真的恋人也不过如此。与其探究到底什麽是恋爱,不如觉得在“这就是恋爱”的时候感受这份温情。 作家的话: 终於更新了!(……)开始走温情(?)路线了,总觉得他两出了做爱之外也要发展点感情才行啊TvT也不是想要探讨什麽关於爱情的话题,不过既然是BL小说,除了两个主角是男的之外也要点别的东西吧←我在说什麽啊OTL 今天搞了一个留言板哦!直接就可以留言聊天,很方便XD欢迎大家一起玩=3= 欠调教 -37- 赵宣得了三天假,就想著和荣佩去邻近的地方玩玩,算是对荣佩近段时间良好表现的嘉奖。他也只想著和荣佩提一提,没想到荣佩一听两眼冒光,狗尾巴摇得欢快。赵宣还没想好具体地方,荣佩就搞来一套vip情侣温泉两天一夜的票。地方倒是不错,山清水秀,刚作为风景区开发出来,人也不多,很清静。 赵宣也没问荣佩从哪儿搞来的票,反正他路子广。 两人收拾了一番,带的衣物洗漱用品倒是不多,反而满满一包都是情趣用品。荣佩瞒著赵宣偷偷塞进包里,等赵宣觉得不对劲翻出来一看,脸都红了大半。荣佩还煞有其事地说:这是给你的惊喜,而且就算你看到我穿浴袍的样子能忍住,我可忍不住。赵宣倒是知道这样高档地方虽然不会明目张胆提供一些另类服务,但顾客需要的话,还是会有。 荣佩说外面的东西用不习惯,况且是直接接触皮肤和敏感部位。有时候赵宣真心佩服荣佩的坦露和直率。他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光明正大著。 开车上高速三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到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仿照的是日式民宿建筑的温泉旅店,房间也布置得温馨清爽,的确是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好地方。两人冲了个澡先吃了饭,准备晚上再泡汤。 吃过了饭就想著消食四处走走,旅店後面是一片小林子,铺著鹅卵石的小路。夕阳照著,别有一番宁静悠闲。四周也没有人,赵宣就牵著荣佩一前一後地走。赵宣跟荣佩说这种石子路最适合赤脚行走,走路的同时就在按摩脚底的穴位,对身体很好。荣佩觉得很新鲜,依葫芦画瓢,一手被赵宣松松勾搭著,一手拎著拖鞋。 石子凉凉的,温热的脚底挨上去很舒服,这样走了大约半小时,荣佩就受不了了,直喊脚底疼。赵宣以为他不想走路了,就耐心地哄。过不了几分锺,荣佩鞋子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头一扭,大喊著:不走了! 赵宣笑著拿他没辙,蹲下来把荣佩的脚搁在膝盖上看了看,他生得白也养得好,一双脚丫又白又嫩,脚底确实红了。 赵宣起身把鞋子捡回来套左脚上,荣佩一脚蹬开,套右脚上也是不客气地甩得远远的。难为了好脾气的赵宣捡了又穿,扔了再捡,几次三番他也有点遭不住。站起来狠狠叹了口气。 荣佩一下子紧张起来,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赵宣,生怕他一个转身就走了。 赵宣倒是比他想象得还要有耐心,转个身在荣佩面前蹲了下来,无奈又温柔的说:我背你吧。 顿时荣佩喜笑颜开,摇头晃脑道:知我者赵宣也。 赵宣笑笑,背著荣佩往回走,因为身负重物走得更要慢些,等回到旅店月亮都爬出来了。旅店老板娘见荣佩被背著,还以为出了什麽事,很慌张地问怎麽了。 赵宣侧头看了看一脸事不关己的荣佩,只笑著说他脚崴了。 两人歇了一会儿,便起身前往汤池。 正是月上中天,满地月光。汤池倒是不大,四周被一人高的木栅栏圈起来,边上长满了杂草,人若不出声,净是一片蛙鸣。 荣佩没什麽顾忌,扯了浴巾赤身裸体地下了水,赵宣还觉得这样不太好,万一有人来多尴尬。荣佩嗤的一笑,说温泉和公共澡堂一个样,你洗澡还难为情个屁啊。 某些方面荣佩意外的粗俗。 赵宣拗不过荣佩莫名的坚持,只好把浴巾放在一边随时遮羞。 赵宣时刻警惕著会有人来的时候荣佩已经放松闭目了,闲闲的教导著:泡温泉就是要全是放松才有效果,你这和泡热水澡有什麽差别,简直浪费。 赵宣总做不到如荣佩一样豁达或者说是无所畏忌。 例如荣佩的性癖虽然有点奇怪,还有点为人不耻,但他从没在乎过别人的眼光。说好听点叫特立独行,难听就是不要脸。能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勇气。但有时候赵宣居然也羡慕起这种不要脸的“勇气”来。 如果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和看法,其实这种活法是十分幸福的。 漫无边际地想著,赵宣也逐渐放松下来,可当他就要全身心享受温泉带来的舒适感时,一只脚从小腿蹭到大腿根,最後直接踩到他命根子上。 荣佩闭著眼,一副睡著了的模样。 赵宣赶紧抓开荣佩热情的脚,没过一会儿,命根子又被惦记上了。这可不比在树林他还有耐心,顶著个帐篷出去太丢人现眼了。而他也没有淫乱到要在温泉里做。 显然荣佩丝毫没有如此觉悟,只是变本加厉的造访赵宣的兄弟。 几次交锋下来,赵宣的兄弟已经昂首向前。这没个一时半会儿决计平复不下去。 荣佩这才睁开眼,眼里满是幸灾乐祸,也不想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换做平常赵宣早治理这妖孽了,但一想到这是公共地方,就羞耻得只能四处躲避,毫无还手之力。这麽玩闹了一会儿,荣佩倒是被赵宣的挺拔身材撩拨得不能自己,忙说回房去。 赵宣也想,可目前两人的情况并不适合接受别人目光的洗礼,便不约而同地离得远远,闭眼静气。 他们不闹不说话,隔壁汤池却热闹起来,那骚劲儿可连荣佩都逊了一筹,只听得淫言浪语层出不穷,越发是挑战两人的克制力。听著那边叫著用力还要干死我了,荣佩就联想到赵宣身上,恨不得赵宣马上把他就地正法了。 荣佩不堪其扰,“刷”地一下从泉水里站起来走到木栅栏旁边。栅栏只有一人高,他站起来什麽都看得一清二楚: 庄文那个骚货翘著屁股一脸欠操的表情趴在一块石头上,水里还站著一个人,正是旧相好,庄雅言。 荣佩气得大骂:一对贱人狗男男! 作家的话: 下章烧肉XD 欠调教 -38- 双方对峙,形式一触即发。 赵宣一听荣佩破口大骂便心知不好,惊吓得围紧浴巾爬起来跑到荣佩身边。对面的两人也刚刚遮羞,四人八眼对视著,倒是庄文转个身低声说走吧。庄雅言跟著後面出了去。 荣佩本来也不太想见到庄文,可一想拿骚劲儿就来气,更可气的还是他听那骚货叫春还挺起劲。所以说男人下半身没节操。这麽个邪火一上来,荣佩心里搁不得别人安生,立马也追了出去。 虽然是两个汤池,但入口是一样的,一出门就碰见那对狗男男。庄文脸色不好,庄雅言倒是挺淡定。 荣佩虽然气,可一时也挑不出狗男男什麽错处。你说他们淫荡吧,他和赵宣也是光天化日之下欲行苟且之事,而且他和庄雅言也不再是情人关系,算不得捉奸。荣佩就气鼓鼓地堵在门口那儿,庄文在荣佩那儿碰了几次灰,学乖了,一声不吭地站在庄雅言身後,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庄雅言算是知道荣佩那乖戾的臭毛病,上前一步,扯著荣佩胳膊说算了。 荣佩这典型没事找事,庄雅言也得低声下气。赵宣明白人一看,想著帮是不帮。也搞不好帮他们是倒打一耙,因此沈默地踟蹰著。 荣佩火冒三丈地哼哼了半天,不得了地扭开了头。庄雅言趁机拉著庄文走开了。赵宣这才说话:我们也走吧。 荣佩只顾著气,压根没发觉他们和庄雅言的房挨在一起。赵宣眼睛亮,但看见了当没不知道一样。 赵宣叫了些吃的,荣佩却只喝著闷酒,反常地一句话都不说。 赵宣也被弄得有些气闷。荣佩对於庄雅言的事太在乎了,搞得每次他夹在中间很是尴尬。更进一步说,赵宣也是羡慕嫉妒两人认识好多年的默契和了解。有时候面对荣佩,他总有无所适从的感觉。 荣佩一杯接一杯,酒虽清冽,後劲却大,喝得他一把丢开杯子爬到赵宣身边,摇著他手臂问:那对狗男男是不是很贱很淫荡,末了还打了个嗝。 赵宣把他搂进怀里哄著:是是,我们睡觉吧。 荣佩大睁著眼望著赵宣,似乎在想睡觉是什麽意思,半晌後出其不意地推倒赵宣,一顿狗啃。赵宣被他又亲又舔,满脸口水,好不容易制住了醉鬼,就听那人说来睡觉觉。 可不是这种睡法,赵宣叫苦不迭。 荣佩麻利地扒了两人的衣服,东扭西蹭,也把赵宣搞得起立。他一手摸著赵宣的腹肌一手扶著立正站好的命根儿,吞进嘴里上上下下地吸吮舔吻。赵宣可真被弄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荣佩似乎特别喜欢他那话儿,跟小朋友迷恋棒棒糖冰棍儿似的,一有机会就上下其口。 荣佩抬起头来,无赖地说: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骚货啊? 赵宣苦笑不得,说:你把我当谁了?我当然喜欢你啊。 荣佩歪头,特纯真的说:真的? 赵宣稍稍坐起扶正荣佩的脑袋,专注地盯著他问:知道我是谁吗?糊里糊涂就献身,小心被人卖了。 荣佩坐正,特乖巧的说:我知道,你是老赵,我老婆。边说边那个得意劲儿,看得赵宣的心都要化成一滩春水了。 赵宣爱怜地摸摸他的脸,说:再给我舔舔。 嗯!荣佩两手握著激动泪流的阴茎,从下一路舔到上,舌头还在头部转了一圈,吸著马眼里的液体。还咂舌叫道好苦。说是这麽说,却捧著个大家夥玩得不亦乐乎,赵宣的魂都要归天了。 弄了没多久赵宣就忍不住射了出来,荣佩盯著那喷出乳白色液体的地方看了半天,也不知在研究什麽。等赵宣射完,还依依不舍地含在嘴里又吸又舔,赵宣真要交待在他身上了。 赵宣爽得要死,荣佩那处也不遑多让翘的老高,一屁股坐在赵宣肚子上,指著下身求道:弄弄,弄弄。 赵宣越看醉酒的荣佩越喜欢,恨不得揉到怀里不放开。他让荣佩坐在怀里,两条腿缠著腰,紧紧贴合著,一手扶著後脑勺舌吻一手耍得好功夫伺候老公大人。 荣佩本就脸红,被赵宣这麽双管齐下,爽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怀里的人就像猫儿一样乖,水润润的眼睛又黑又圆,鼻头都是红色的,赵宣吻了又吻,总觉得不够。他对荣佩可谓五味杂陈,恨著又爱著。因荣佩的蛮横霸道而恨著,也因他此刻乖巧柔顺而爱著。想起两人间曾有的是非曲折,又觉得连这恨都是为这爱。 作家的话: 今天看书柜的订阅数又长了2个好高兴~\(≥▽≤)/~ 谢谢大家的票票礼物=3= 欠调教 -39- 荣佩因醉酒而娇憨痴傻的情态,赵宣越看越爱不释手,直把荣佩搂进怀里圈紧了揉捏抚摸不愿松手。床事上荣佩一向任凭赵宣折腾,此刻醉酒更是变本加厉,恨不得被男人插进来,做死在床上。 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可真情愿和赵宣做一对风流鬼了。 赵宣剥了荣佩的衣服,昏暗灯光下一具修长瘦削的身体左右扭动摇摆,晃得他眼发直头发昏,二话不说就把荣佩翻身压到墙上。 荣佩跟个妖孽似的笑,手搭在男人肩膀上缓缓拂过发丝脸颊,挺起胸就把他涨红得发硬的乳尖送入男人嘴里。 赵宣偏偏不顺他的意,就见荣佩如同闻声起舞的蛇一般追随著他的嘴唇。荣佩几次三番送肉上门,可偏偏赵宣不领情,便自己动手,把原本就翘起的乳尖捏得更红更硬了。 此时荣佩自作主张带来的那些情趣用品可派上用场。赵宣拿了一只跳蛋开到最小挡,用线缠在荣佩的阴茎底部和阴囊之间。刚一碰上去荣佩就猛地抽气,等赵宣固定好了跳蛋,险些要哭出来。 荣佩抵不住这麽剧烈地快感,用手去扯,却被赵宣制止住。他覆著荣佩的手,揉捏小又硬的乳头,轻声在荣佩耳边笑:好可怜,都红了。 荣佩被赵宣压得动弹不得,下身震动的跳蛋发出嗡嗡的细响,混著两人的喘息,他听在耳朵里,闭著眼都能想象出来是个什麽淫靡之态。 赵宣为了防止荣佩乱动,用手铐把他反手铐在身後,他抱著荣佩坐在两腿间,寻著那处销魂秘洞,在外叩门欲入。 荣佩早被男人挑逗著浑身发软,四肢无力,全依靠著赵宣的扶持。这会儿赵宣拍了拍他的屁股蛋,哑声说:腿张开,屁股翘高点儿! 可怜呜呜两声,荣佩使劲儿分开腿跪起来,因跳蛋没有绑很紧,他这麽一动就掉了出来。顿时下身那要命的刺激就没了,松了口气,却仿佛丢了什麽一样,浑身不对劲。 赵宣大爷般动也不动,就看荣佩猫狗一样往他身上蹭。荣佩捡起在地板上的跳蛋,在手上捏了会儿,竟然自己又绑了回去,把线一圈圈缠好,睁著眼望他,求表扬。 赵宣就笑了,这和小狗自己叼项圈似的荣佩可爱得不能再可爱了,直把他心里都软化了。 荣佩像是进入了自动程序一样,颤悠悠地跪了起来,握著赵宣那根东西往自己屁股间戳,他也不用润滑剂,把指头舔湿了先进洞开拓道路,而後扶著粗壮的阴茎一点点进去,同时他也慢慢坐下。 荣佩那地方被操习惯了,倒也不觉得痛疼难耐,花了点功夫把肉棒全吸了进去,荣佩满足地叹了口气。 赵宣可就难受了,最敏感的部位被这麽把玩著,进了那销魂的桃花洞却丝毫动不得,他还是担心猛然间抽插起来荣佩受不住。 荣佩下身那根肉棍顶著赵宣的下腹,硬挺挺地戳著腹肌,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 赵宣估摸著时间力道,试探性地动了起来。刚是泡了温泉,那里还热软得很,赵宣逐渐加快速度,荣佩被顶得一起一伏,连那春叫也是浪水般不停。 汗水从额头滑落,起伏间洒落到赵宣身上。肉体交缠著,胸口也贴合著,对方有力快速的心跳,好像也是自己的心跳一样。 从地板滚到床铺,再从床铺滚到地板,几番缠绵,月夜已深。 赵宣搂著已经昏睡过去的荣佩,正也准备一觉到天亮,此时手机却突兀响起,打破一室安宁。 欠调教 -40- 荣佩一觉醒来自是勃然大怒,暴躁得满屋子乱转,幸好赵宣走前还知道交待一声,终於在荣佩掀了桌子砸了杯子,大猩猩样捶胸咆哮之时,庄雅言推门而入。 一见满屋狼藉他倒是一脸淡然,说:早上赵宣遇到我,说他弟弟出事了,在医院急救,给你留了纸条,怕你没看见,拜托我转告一声。 荣佩这才冷静下来,抹了把脸,果然看见桌子腿下面有张便签,不过被水打湿了。字迹潦草,赵宣落款。 再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想必赵宣也早赶到了医院。昨晚做了一夜,也亏赵宣还有力气爬起来。荣佩简单吃了午饭,行李也懒得收拾了,开车往回开。等荣佩两眼发黑开车到赵宣说的医院,已经是晚上。 匆匆忙忙赶了一天路,荣佩找到病房,只见里面一躺一站,躺著的居然是林献堂,站著的是赵统。 荣佩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 他妈的为了林献堂这个破人赵宣还赶死赶活,他这个傻子还什麽没问就这样来了。 面对荣佩的黑脸,林献堂好风度,即视半靠著病床也是一张微笑的脸。 荣佩开门见山问:赵宣呢? 赵统被他这麽一吓,一骨碌倒豆子似的说:我哥、我哥回去了。 荣佩升了一个调:回去了?! 赵统往墙边死劲缩。 还是林献堂临危不乱,解释道:我出车祸,赵统慌忙给赵宣打电话,可能话没说清楚,赵宣以为是赵统出事了,赶过来,刚才才走。 荣佩恨不得把病床掀了才好。 赵宣倒也没走多远,他奔忙担心了一天,虽然是个误会,不过平时他和林献堂交好,算得朋友,见他没有大碍,心里惦记著荣佩,给他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更是慌忙得往回赶。 幸好在城外郊区也不算远,赵宣买了回程的车票,刚要上车,被人从後面一扯,还没意识到发生什麽事,那人一把夺过车票撕了个烂,还踩了几脚。 两人都是疲惫不堪,脸色发黑,满眼血丝。 赵宣跟在荣佩後面上了车。荣佩开到了快餐店门口,甩了几张钱,吩咐道:快去快回。 印象中荣佩从来都不吃这种东西。 荣佩大吼道:快去!要饿死我怎麽著? 赵宣快步下车开门点餐,他看著儿童套餐的赠品可爱,又点了一份儿童餐。快餐店员格外健谈,看他一副被顽皮儿子(?)折磨得要死的模样,还开导他对孩子要细心耐心,你对他好他一定能感觉到的。 赵宣只能苦笑点头。 回到车里荣佩二话不说就抢了一份,不巧正是那份儿童餐。 真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愣了三秒,捏著赠品玩具问:这是什麽……? 赵宣其实也不知道,他赶紧把正餐塞到荣佩手里。 荣佩边吃边看,一下捏头一下戳屁股,居然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而赵宣捧著热饮,看得舍不得眨眼。 荣佩嘴里塞满了食物,嘴边还沾著酱,两腮鼓鼓的,眼睛也争得又大又圆,活像一只贪吃又贪玩的田鼠。 荣佩玩了半天,终於发现两指从玩具胸前和背後同时用力,那东西会发出咯咯咯咯咯的笑声,老实说这笑声渗人得很,而且边笑那眼睛还发红。 荣佩这才抬起头,看著赵宣那傻不愣登的样子,回想到刚才自己也傻了吧唧,恼羞成怒的脸红起来,一脚蹬过去,不料重心不稳,後脑勺“!”地撞上车窗。手里的餐点和饮料散花似的撒了一车。 荣佩慢慢蜷起身体,双手捂著脑袋,缩在车椅里。 赵宣七手八脚抽纸巾擦饮料,荣佩头发上,衣服上都有,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安静地缩著,偶尔肩膀耸动两下。 赵宣还没见过荣佩这幅模样,赶紧嘘寒问暖,荣佩一声不吭,默默扯了纸巾擦干净鼻涕。 赵宣这才知道荣佩在哭鼻子。 其实也没什麽值得哭的事情。 而荣佩却觉得这一天都倒霉透了。原本很开心的两人世界没了,原本两人醒来後的温存没了,他一醒来不见赵宣,直觉以为赵宣卷款跑路了。等知道是因为担心弟弟,他也担心什麽似的跑了过来,最後只是误会一场。 赵宣也不知道安慰什麽,就坐在车里等荣佩自我修复。 等到快餐店都要关门,荣佩才抬起头来,出了眼眶有些红,倒也看不出什麽来。 一路开车回去後,荣佩才问起到底发生什麽事。 赵宣接到弟弟的电话,就听见他在那头哭,话也说不清楚,混杂著救护车的声音,勉强问清楚了医院先赶了过去。去了才知道是林献堂送赵统回去,路上被逆行的车撞了。 荣佩没心思管那个鸟人的死活,听到赵统没事他也就安心了。 赵宣看荣佩就这麽两袖清风的回来了,知道荣佩肯定急得什麽都没收拾,心里不免感动又著急。那些个什麽和什麽,可散落地一地都是。 匆匆洗了澡,荣佩躺上床就睡。赵宣倒对刚才他玩那个东西印象深刻,想到这玩打正著逗荣佩开心,不由地笑出声。 荣佩烦死,一巴掌拍在赵宣屁股上:笑什麽笑,给爷睡觉! 赵宣心里乐,翻身抱住荣佩。荣佩还傲娇起来,死活不让抱,赵宣就笑他:跟个小孩子似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睡一觉什麽都好了。 荣佩可没他想的这麽简单,他要记仇可以记一辈子。 可赵宣要把他当兔子,他就当只兔子好了。 赵宣还在想荣佩那田鼠样子,问:你怎麽会喜欢那东西呢? 荣佩顿了顿,低声说:小时候没玩过。 荣佩从小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可也没享受过毫无拘束,无忧无虑的童年。他骄横霸道,没人敢跟他玩,他也不屑跟小屁孩一起,就这麽个随处可得的玩具,大少爷硬是没接触过。 赵宣就说他小时候家里穷,县里根本没快餐店,也就看过别人玩。而且他小时候显得比较弱智,通常都是自娱自乐,倒是跟荣佩的情形差不多。 这麽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两人跟找到失散多年的队友一样心生怜悯惺惺相惜起来。 赵宣头一次觉得荣佩没有那麽高不可攀,也没那麽可憎可怖。有感情,会伤心,会觉得孤独。荣佩和他一样,都是会伤心会觉得孤独,需要陪伴的“人”。 赵宣捏著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收入手心,沈声说:以後有我陪你。 荣佩昏昏沈沈,只觉尚有几个亲吻,他还未觉热度,就已昏然入睡。 作家的话: 难得一见的田鼠荣佩(?林龙套触发剧情(? 欠调教 -41- 毕竟林献堂是因为赵统受伤,赵宣隔天一早起来熬了一锅骨头汤,又买了一筐子水果,去看望看望。他到医院的时候差不多正午,刚巧是吃饭的时间。林献堂靠在床上,活动餐桌上两盘小炒,见赵宣带了汤来不禁大喜。 赵宣再而三表达了感激之情,加上之前林献堂也对他很是照顾,越发心生好感了。 林献堂倒是笑著说:我和赵统老早就认识了,所以刚一见你就觉得眼熟,早该想到你两是兄弟的。 赵宣一想,赵统在KTV当服务生,正好是林献堂接手会所那段时间,可能就碰巧认识了。 林献堂又说:你们兄弟两一个脾气,赵统是个老实的孩子,做事也勤勉,我很喜欢。 赵宣嘿嘿的笑。 兄弟的朋友更是他的朋友了,加上这救命之恩,赵宣说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恩。 林献堂开玩笑说下辈子可别不认账。便是一番谈笑,赵宣又感激又激动。坐到了下午他才回去,林献堂还嘱咐说他住院,会所里的事就要他留点心了。 赵宣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贵人。 一回去,荣佩就黑著脸坐在沙发上,看赵宣手里提著保温盒,再打开一看是剩余的骨头汤,一猜就知道是去干嘛了。 以後你少和那个林献堂来往,我不喜欢。 赵宣也不想惹荣佩不高兴,拉著他的手坐下好言好语解释:工作上林先生对我挺照顾,又是赵统的朋友,这次又救了赵统,应当去看看的。 荣佩立马笑了:就你们兄弟俩那怂样,林献堂是吃错药了吧。 赵宣按捺住不快,低声说:林先生是个好人。 荣佩不屑地笑了笑:这世上没好人,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量,他这样对你们好,肯定是有目的的,你别傻不拉几肝脑涂地还卖了身。 荣佩眼毒,看人十有八九不会错。倒不是荣佩有多愤世嫉俗,本来按照常理,林献堂那麽个身份的人,除非有什麽特别目的,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赵家兄弟。 想来想去,赵统那孩子长得也挺不错(因为赵宣就很不错),人虽然和他哥一样老实木讷,也有点猎豔的价值。只是他还没想到,林献堂对男人也有兴趣。 这麽一想的话──荣佩死死盯住赵宣──先是赵统,然後是赵宣,林献堂莫非…… 赵宣看著荣佩一脸狐疑和愤怒,便不想再说些什麽,起身换衣服准备去会所。 荣佩抢先一步拦住赵宣,厉声质问道:林献堂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赵宣累又烦,一声不吭挥开荣佩的手。 荣佩一看赵宣这是发脾气呢,他大爷都没发脾气,哪轮得到赵宣。 你现在是觉得有了靠山,所以敢没上没下了吧。 赵宣回头一笑,讥讽之极:你一直在我下面。 荣佩一拳头招呼上赵宣,可惜被堪堪躲了开,只擦过脸颊边。赵宣後退两步,刚站稳,荣佩又攻上来,两人纠缠厮打半天,还是赵宣反手制住荣佩,把他按在地上。 你够了,闹什麽闹!林献堂救了我弟一命,与情与理都该去看看,况且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你龌龊,就觉得别人都龌龊是吧? 荣佩也不挣扎了,反唇相讥:林献堂给了你什麽好处值得你这麽为他说话?他是个什麽人,你都清楚了解?他能从我手里抢走了会所,你以为有多光明正大?他要那个会所你以为是为了赚钱?想想清楚吧你! 赵宣一愣,松开手。 荣佩一把推开赵宣,揉了揉手腕,瞥见赵宣一脸傻样,笑说:这黑吃黑狗咬狗我见多了,我自认自己不是什麽好东西,庄雅言也不是什麽善茬,林献堂还能从我们手里把会所收购了,光用钱可做不到。我之所以从没跟你提起这些,觉得你没必要蹚浑水。 赵宣两眼正视荣佩,毫无愧色道:的确我对你们间的事都不懂,我也不想懂。林献堂用了什麽手段收购了会所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收购会所之後凡是亲力亲为,对下属也很关怀体恤,他和赵统也认识,这次还…… 荣佩站起来,阴沈的说:既然你觉得他这麽好,还站在这里做什麽,滚。 那一个滚字说得轻,赵宣却遭若雷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荣佩弯腰从茶几上拿了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大口,却慢又轻地吐出烟。 赵宣在一片升起的烟雾中看不确切荣佩的表情,陌生极了。 待到荣佩一支烟抽完,两人各自沈默著。 赵宣也知这次荣佩真动了气。之前他那麽虐待荣佩,他都没说一声滚。 赵宣刚开口要说话,荣佩掐了烟,冷漠又凶狠:我不留异心的人在身边,既然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留著你还有什麽用。 赵宣像是没机会再说,急切抢道:我对林献堂没那种意思! 荣佩从赵宣荷包里搜出门钥匙,捏在手心,对他说:不管哪种意思,我都不要。趁我现在还好说话,你自己滚,别等我动手,不然新仇旧恨一起算,我怕整死你。 此刻荣佩兴头上,估计说什麽都是火上浇油,赵宣默默走向门边,在要阖上门的最後犹豫了一会儿,而荣佩顺手操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砸门,大吼道:给老子滚。 赵宣这下真成了丧家之犬。他等荣佩这句滚已经等了很久,真正等到的时候却又忘了当初期盼的心情。 直到几个小时前,他还对荣佩说会一直陪著他。 乌鸦嘴。 赵宣强打起精神先回了自己那套小公寓。因为这段时间他都住荣佩那里,长时间没回来,房间里到处是灰,墙角还架起了几个蜘蛛网,打扫的兴致全然没有,赵宣累极了,靠在沙发上,一闭眼就是林献堂和荣佩交织相印的脸,在他脑袋里要打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 赵宣受不了的大喊大叫,掀翻了桌子板凳,把原本就凌乱的小公寓弄得像个案发现场。最後赵宣筋疲力竭,跪倒在地。 他一直笃定荣佩对他的痴迷,而现在证明了,就算是荣佩先迷恋上他,也没有先爱先输的道理。 作家的话: 果然林老板是用来触发剧情的,现在A:老赵回到荣佩身边,B:林赵之恋来一发呗 (<--直接拖走打死 欠调教 -42- 赵宣照常去上班,因为林献堂的嘱托更用心留意会所的大小事务了,下班之後又熬了一锅骨头汤去了医院。赵统也在,正帮林献堂收拾病房。赵统特别问了医生林献堂的情况,不是什麽致命伤,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得慢慢养,即便如此,赵家兄弟越发照顾有加。 林献堂养病的一段时间里,赵宣变著花样做汤,足足把林献堂吃胖了几公斤。就算胖了林献堂也依然英俊得令人瞩目,变圆了的脸反而让增添了些亲和力。 荣佩那些话一直在赵宣的脑袋里回想,可每当看见林献堂艰难地拄著拐杖走路,就没办法想象他会是那样一个不折手段的卑劣之人。商场如战场,耍些诡计无可厚非,而且他从旁看,林献堂真心把赵统当朋友。 私下赵宣找了个机会问赵统怎麽和林献堂认识的。赵统想了想说他当初去KTV做服务生就认得林献堂了,当时还不知道他是老板,还以为是个管事的,提点过他几次,一回生二回熟,相处多了两人就成朋友了。 赵宣又问林献堂有没有对赵统做过什麽暧昧的举动。 赵宣皱起眉毛,大惊又责怪:哥,你怎麽会这麽问? 赵宣再老实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荣佩说得没错,赵统这小子一没钱二没权,只是长得不错,性格老实,容易变成目标。想当初他也是这麽被荣佩盯上,只不过荣佩对他的兴趣表现得太明细了。 赵宣想是这麽想,但无法对赵统说出这话来。 赵统虽然不高兴,但也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赵宣稍稍放了心,觉得荣佩疑心太重。 赵统反而问道:说起来林先生当了老板之後,和你也交上了朋友,你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吗? 赵宣直觉摇头。且不说林献堂心知肚明他和荣佩的关系,就是在日常相处中林献堂言行举止都正常得很。 赵统拍了拍赵宣的肩膀,宽慰道:我整不明白哥咋想歪了,不过林先生为人有目共睹,而且我也不小了,懂得保护自己。 赵宣这才点点头。 他本来还打算旁敲侧击问问林献堂怎麽会去想认识赵统,听赵统这麽一说完,顿时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跟荣佩一个样了。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月,林献堂养伤养得差不多,出了院。赵宣欣喜之际也不免惆怅,这期间他每天给荣佩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没人回。他甚至猜想荣佩肯定把他拉到黑名单了。 一开始打电话发短信无非是想解释,可後来几次都没有回复後,赵宣只不过每天问问吃了没,睡了没,降温小心感冒之类,反倒有些纯情少男少女初恋的情怀,这不过他不是少男,荣佩更不是少女。 林献堂仍旧等著赵宣下班一起喝酒聊天。面对荣佩那如同石沈大海的回音,赵宣也只得问林献堂,看能不能问出些近况。 林献堂倒是说:前两天还见过,大家一起吃饭来著。 赵宣一惊:荣……荣佩他还好吧? 林献堂故意沈默了会儿,赵宣急得眼珠都要瞪出来,他才说:看上去不怎麽好。 不怎麽好是什麽意思? 林献堂对面赵宣的追问,不能免俗地八卦起来:咦?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嘛,还问我做什麽? 赵宣心知林献堂明知故问,却不得不承认两人最近闹矛盾的事实。林献堂不以为意地大笑,说:荣佩就那个脾气,不能让著他,越迁就越坏事,蹬鼻子上脸。 赵宣深有体会,却不得不让,不能不让。 林献堂喝了两口酒,听赵宣问道:你和荣佩很熟? 他搁下酒杯,算了算,说:一直都是同学,後来荣佩出了国才没见著。等他回国,我又出去了。 赵宣没想到,荣林居然是这样的关系。但仔细一想也对,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互相认识也正常。但这些事,荣佩提都没提过。他跟荣佩明明有著很亲密的肉体关系,却对彼此一无所知。 林献堂又说:上次我说那些话是真心话,不是我瞧不起你,真要和荣佩在一起,你没这个能力和魄力。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 赵宣低声说我明白。 林献堂道:劝合不劝离,多的我也不说了,毕竟是你和他的事。来,喝酒。 赵宣喝干了一杯,壮著胆子问:那为什麽你要收购荣佩的会所? 林献堂看了他一眼,说:生意场上的交易,他撑不下去,我正好可以接过来,而且光这些年荣佩培养了不少人脉,这麽大的一块肥肉,难道看著不抢? 林献堂回答得理所当然,让赵宣无话可说。 半晌终於憋出了一句:可……你们不是朋友吗? 林献堂笑了笑:所以说你老实,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公私分明。 这回赵宣真的无话可说。林献堂这麽做,荣佩那麽说,都似是而非,没人谁绝对对,也没有谁绝对错。只是他不了解林献堂,也不了解荣佩,更不了解处於狼群中夹缝生存的自己。 作家的话: 就算没见面老赵也一直想著荣佩呢XD 明明我比较萌忠犬受啊……→_→ 欠调教 -43- 荣佩随手拉住身边的一个大堂经理,翘著下巴点了点,问:那个是谁? 大堂经理循著荣佩的视线望过去,说:他是林先生叫来帮忙布置宴会厅的人,说是姓赵。 荣佩点了点头。他不仅知道那个男人姓赵,还知道那个男人叫什麽,家里有几口人,肚皮上有几块腹肌,屁股上有几根毛。 赵宣穿著衬衫西裤,袖子卷到手肘,咯吱窝里夹著一卷广告图,时不时跟其他人商量些什麽。那样子看上去真要命极了。荣佩久不见赵宣,不禁都有些呼吸急促起来。边暗骂自己不争气,边跨步走到那人身後,刚要说上一句话,後面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林献堂西装笔挺,一表人才,笑容得体,寒暄道:荣先生肯赏光,真是多谢。 荣佩懒得应酬。 这时赵宣闻声转过身来,见一人笑,另一人不语,对著黑脸的荣佩,每夜要说的千言万语,此时都化为客套的礼节:好久不见。 像是不给半点私聊的机会,林献堂赖在赵宣身边一步都不走远,还勾肩搭背,真是够了! 荣佩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碍於公众场合,只能先行忍耐。 到了晚上七点,宴会准时开始,荣佩被拉著站了半天,他搜索一圈,只见赵宣和几个服务生站在角落有说有笑,逗得几个女人花痴乱颤。 趁著别人不注意,荣佩悄悄走到角落里,服务生见他过来,都笑著散开了。 赵宣也见他过来,显然有些紧张,手里一杯红酒险些撒了大半。 荣佩倒真是不知道要说什麽,干巴巴的问:你怎麽在这里? 赵宣见荣佩主动和他搭话,高兴得整个人都亮起来:我现在是林先生的助理,也被受邀参加宴会了。 荣佩一脸关我什麽事的表情,不过还是酸不拉几的说:混出头了啊,都助理了。比跟在我身边强多了。 赵宣这才後知後觉,祸从口出。 荣佩暗自懊恼,又是生气赵宣吃里扒外,哼地又走开了。 赵宣苦笑,荣佩这听不进话的毛病什麽时候能改改,他也就不用这麽受苦了。 因为难得碰见一次荣佩,林献堂要走的时候赵宣特地留下了。他在外面等了半天,终於看见荣佩被人架著走了出来。荣佩显然是喝高了,没人扶著根本站不稳。架著荣佩的服务生一脸难为,赵宣赶紧走上前让荣佩靠在自己身上,说:麻烦叫辆车来。 服务生迅速地拦了一辆出租车,帮著赵宣把荣佩塞进车里。 司机大叔像是怕荣佩吐到车里一样开得飞快,不说荣佩,连赵宣下车都定了定神才站稳。 赵宣回的是自己的小公寓,一回去他就把荣佩抱进浴室冲冲擦了擦身体。荣佩难得地不吵不闹,醉得厉害,话也懒得说。 赵宣忙完了荣佩,自己满身大汗也顾不上,守在床边就怕他要喝水要尿尿。 荣佩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赵宣看著蜷起的背影,突然有了勇气似的,开口恳求道: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就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吧。 赵宣低著头,搁在膝盖上的拳头也握地紧紧。 荣佩没有说话。 赵宣说:你要是,要是不喜欢我跟在林献堂那里,我就辞职。 荣佩还是没有说话。 赵宣下定决心道:也不会和林献堂再有什麽交集。 荣佩依旧沈默。 赵宣再想不出什麽割地赔款的条件,便也任命等荣佩的宣判。 就在他以为荣佩已经睡著了的时候,终於听见他开口说:你没跟我说今天的事。 赵宣愣了一下。 荣佩继续沈默。 赵宣想了半天,今天之前他都不曾见过荣佩一面,怎麽可能有机会跟他汇报行程……等等──赵宣像吞了金鸡蛋一样,惊愕又惊喜,大声说:你、你有看我短信?! 荣佩皱了皱眉,不悦道:好吵。 赵宣大喜过望,绕到床那边,荣佩所料不及,被赵宣一把抱进怀里。 荣佩除了被赵宣勒太进有点呼吸不畅挣扎了一下之外,都安安静静伏在他怀里。虽然和赵宣冷战这段时间也找过其他男人,但光是被亲嘴摸胸都感到膈应,更别谈深入接触了。而且赵宣身边没有刻意营造出来的性感。 就光只是这样被拥抱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而心里却感到不可思议的宁静平和。 荣佩说:你以为我就这样能原谅你了吗? 赵宣高兴地直点头:不会不会。 荣佩不满地:一点诚意都没有。 赵宣抱著荣佩,说:我都是你的了,拿不出别的东西了。 荣佩倒不觉得感动:肉麻。 赵宣又怕说多错多,於是闭口不言,可控制不住嘴巴,笑得像个裂口女。 荣佩用力翻身,把赵宣压在身下,酒劲上来,看人都是模糊的,身下硬起来的地方却准确地指著赵宣的两腿间。 荣佩扭著腰,磨蹭著赵宣平坦的腹部,抓著他的手放在臀间,欲求不满说:好痒,快帮我揉揉。 加上荣佩沙哑的嗓音,要了赵宣的命。 作家的话: ……没节操的一对(无误 欠调教 -44- 赵宣缓缓摸过荣佩翘起的屁股,一路从下到上路经小腹胸口脖子直到脸颊才停下。荣佩闷著的呻吟声反而更撩人了。他分开大腿跨跪在赵宣身上,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贴。许久没有真正欢爱过的身体急切地需要蹂躏。 偏偏赵宣强装镇定,躺在床上任荣佩为所欲为,就是不动手满足他。 荣佩压低腰,屁股更翘了。他一下一下撞著赵宣鼓起来的裆部,胸口蹭著赵宣,腰线凹下去如一张拉满的弯弓。 赵宣只一下一下摸著荣佩的头发,像是抚摸一只发情的猫咪。 荣佩抓著赵宣的手伸入裤子里,按著他的手揉搓已经勃起的阴茎,发出一声声渴求的喘息。 赵宣面不改色,盯著荣佩潮红的脸,心里无限满足。不管荣佩有多嚣张脾气火爆,上了床乖得跟什麽似的,惹人心痒难耐。 荣佩半眯著眼见赵宣一笑,觉得猛然地血都涌上了头,恍惚间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眼睛也湿润起来,比起赵宣漫不经心地挑逗,刚刚那个笑挑动起了他深藏的情欲。 荣佩大声喘著,身体里力气一丝也无,要不是赵宣好心撑著他的胯骨,早扑街平躺了。荣佩保持著翘屁股的姿势,两只手肘撑在赵宣耳边,他咬著赵宣的耳朵,舌尖灵活地进进出出,听见赵宣也忍不住闷哼出声。 荣佩轻轻咬著赵宣的耳垂,从身体深处发出邀请:操我,快点。 可惜没什麽威慑力。在赵宣耳里听起来跟乞求的撒娇一个味道。 赵宣收回一只扶著腰的手,揉捏著荣佩红红的耳垂,指间插进後脑勺的发间,压下来鼻尖对鼻尖,他稍稍抬头啄吻两下,轻轻笑道:这麽欠我操? 荣佩要爱死这种被吊著的滋味了。此刻脑袋里什麽也不用想,什麽也想不了,只专注於眼前掌控他身体快感的男人。 荣佩侧著头,对著赵宣的耳朵用气音说道:就是欠你操,别人都不要。 赵宣的手指在他後穴轻轻划著圈,没有插入任何东西都能感觉到那里收缩得厉害。 荣佩再次求道:不要玩我了,忍不住了,快点啊。 赵宣安抚地摸了摸荣佩的脸,却一点实质性的举动也没有,依旧慢悠悠地划著圈圈,偶尔一手托起他的肉囊揉捏,也不碰触前面已经流出液珠的马眼。 荣佩紧紧闭著眼忍耐著漫长的前戏。他想起之前几次被赵宣操干的酐畅淋漓,手心额头冒出热汗来。 赵宣虽然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可比起荣佩来就显得游刃有余得多,撑高了上半身靠在床头,荣佩顺势立起上身跪在他腿上,使得他两掌刚好能捧住翘挺圆润的屁股。 荣佩亟不可待地扭著腰一下一下摩擦著赵宣的腹部,却被赵宣狠狠掴掌屁股,清脆的两声在低喘声中尤其响亮。 并没有多痛,荣佩却知道这是严厉地警告。而身体因为被打了两下屁股,开始愉悦地颤抖起来。 荣佩笔直地挺起腰背,用小乳粒小心翼翼碰著赵宣的嘴唇。 赵宣回应给他的是加重力道的打屁股。 荣佩再不敢轻易求欢。 赵宣有些不悦他这样不听话,严厉地呵斥道:不许动。 荣佩只能笔挺的跪直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赵宣满意地笑起来,碰著他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拉著荣佩的手伸入荣佩的嘴里,说:乖,舔湿一点。 荣佩像被设定了半自动程序一样,赵宣说什麽他做什麽,丝毫不敢马虎。手指在自己嘴里进出,他把自己的手指当做赵宣的阴茎,好好舔了个遍,口水都沿著手指流了出来。 等赵宣说可以了,他的手又被赵宣拉住直接插入後面渴求已久的小洞。毕竟是自己的手指,可以很敏感地感觉到力道的轻重,可也没有赵宣插入那种不可预知感。 赵宣放开手,看著荣佩的手指在他自己屁股间进进出出。 荣佩呜咽著说可以了,可以了。赵宣这才解下皮带,露出早已蓄势待发准备大干一场的阴茎。荣佩盯著直挺朝上的肉棒,抽出自己的手指,分开小洞,慢慢跪坐下去。 被粗大火热的那东西插入感觉十分明显,肠壁慢慢被龟头柱身撑开,一点一点吞食进去,火热的肉棒烫进身体深处,荣佩不由自主地发出叹谓:好烫……还要……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听见这种话,赵宣不等荣佩适应,猛一向上用力,全部插了进去。荣佩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僵直。 荣佩望著赵宣,又爱又恨,现下只能俯首求饶:慢点,老公慢点。 赵宣微微皱著眉头,也没有什麽大动作。 荣佩却觉得反常,对赵宣这种直男来说,叫老公的效果也不应该这麽冷淡。之前哪次不是比吃小药丸还性奋。 这都箭在弦上了,赵宣一副射不出去的模样。荣佩又不敢妄自取乐,眼巴巴等著赵宣动一动。 赵宣搂著荣佩的腰臀,下巴搁在他肩上,舔著他耳朵说:再叫两声,老公喜欢听。 他妈的──不玩闷骚会死啊! 荣佩敢怒不敢言,顺从地回抱著赵宣,边喘边叫道:老公轻点,屁眼受不了了。 赵宣玩上瘾似的,指头戳著被他阴茎撑大的小洞,说:宝贝屁眼真的很紧啊,没被别人干过吗? 荣佩没有什麽贞操观念,压得住他才能保证他不打野食。 荣佩被顶得一上一下,说话也是结结巴巴:没、没有,只让老公干,啊── 赵宣又深又重地顶进去,荣佩那里又痛又爽,叫床声都带了哭腔。 赵宣慢慢从他身体里滑出来,轻轻拍了拍他屁股,说:都红了,老公来舔舔。 荣佩浑身发软,一听赵宣这麽说,浑身红得像只螃蟹,全然没有横行霸道的模样,剥开壳後就是白嫩鲜美的肉质。 赵宣笑了出来:身上都泛红了,还真是纯情的家夥。 荣佩知道赵宣是拐著弯说他淫荡,此刻也不想辩驳,事实如此,大方承认。 作家的话: ……下篇接著炖肉? 欠调教 -45- 荣佩转了个身,背著赵宣跪趴著。後面屁股被人掰开,一道热烈的视线紧紧盯著他的下身,这种氛围里,虽然赵宣什麽都还没开始做,荣佩却激动起来。他浑身都是热的,汗从额头滑落,手心紧攥,湿湿的。 过了一小会儿,赵宣轻轻拍打著圆翘充满弹性的屁股,笑著说:保养得真好。 荣佩不知怎麽脸更红更热。 赵宣稍微抬起他的腰,那个地方又湿又紧,却不止地一收一缩,显得有点讨好的可怜。他低头慢慢靠近,呼吸间喷出的热气直扑,荣佩浑身霎时一紧,而後才慢慢放松下来。 舌尖从下到上舔过股缝,舔一次停一次,荣佩著急地向後望,正和赵宣的视线对上。那眼里可真像一块肥肉,赵宣饥渴得垂涎不已,荣佩向後挪了挪,呜咽著说给你吃。 赵宣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两指撑开荣佩柔软的肠壁,舌尖温柔又强硬地伸到里面。 仅是如此荣佩已经忍不住,快要射出来。没有赵宣允许他不敢擅自触碰阴茎,双手克制地抓著枕头,想著快点要赵宣插进来。 赵宣也觉得差不多了,拍著荣佩的屁股肉示意他转过来。荣佩犹自沈浸在快感里,还以为赵宣拍他屁股是情趣,不由地又扭了扭。 赵宣笑道:转过来,不打屁股了。 荣佩又想被舔,又想被插,可就那一个屁股眼,思来想去难以抉择。荣佩慢吞吞转过身体来,跨坐在赵宣腹部上。赵宣那根粗大热硬的东西抵在臀缝,荣佩握著根部,配合著腰部动作,把肉棒夹在臀缝间上下磨蹭起来。 赵宣本想直接插进去,可看著荣佩一脸陶醉又不忍心打断,闲著的两手就到处游移挑逗,搞得荣佩四处著火。 身上自己寻欢作乐不亦乐乎的荣佩汗湿了额头,几缕头发黏在额头,看起来倒是年轻许多。倒不是赵宣觉得荣佩老,而是他甚至没觉得荣佩比他大了好几岁。 眼前的男人远远谈不上清纯,半眯著的眼,毫不掩饰的叫床,即骚又媚。 赵宣心里突然一动,他抱起荣佩,问:会装纯情吗? 荣佩突然被打断,一脸欲求不满,又听赵宣莫名其妙这麽一问,耐心耗光了。立即粗声粗气的说:老子不会装纯情! 赵宣抱著荣佩又是哄又是亲,说:老婆装一下啦,我想看。 荣佩说:谁是你老婆,我才是你老公。 赵宣誓不罢休,诱惑道:老婆装一下我就插到你屁眼里面去喔,很舒服的,你不是很喜欢紧紧夹著我嘛?然後把你干到哭出来。 荣佩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不会。装纯情装不好就显得恶心做作,败坏兴致。 赵宣一脸期待说:那开始了哦。便扶著立挺的肉棒慢慢挤进小洞深处,荣佩便想叫出来转念想到这样太直接,便抱著赵宣的脖子,闷声哼唧。 虽然慢,但也顺利地全部插了进去。荣佩本能想收紧肌肉,又想到这样太欠操,便如死鱼一样靠著赵宣。 赵宣没想到荣佩装出来的纯情就是装死,一时不禁有点後悔。他捏著荣佩两瓣屁股往外拉,露出小洞,开始一下一下操干起来。 荣佩死活忍著不叫出来,可被快感逼得受不了又无法发泄,只得缩在赵宣怀里闷叫。不同於往常,这次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下体激烈碰撞的声音。不仅脑袋里刻画出被狠狠插入的画面,下面的小洞更是切身感受到浪潮般的愉悦。 赵宣听不见荣佩叫,只得主动问:舒服吗?那里都湿了。 荣佩呜呜的回答道:不……不舒服…… 赵宣就苦恼了,怎麽会不舒服呢?便放轻力道,怕把荣佩弄痛了。他扭著腰在荣佩体内转圈,荣佩一时被刺激得破口呻吟,赵宣一喜,又问:舒服吧? 荣佩摇头。 赵宣几乎要对自己的职业经验产生怀疑了。怕真的把荣佩弄得不舒服,干脆停了下来。 荣佩两眼湿湿地望著赵宣,终於说出心里话:快点……还要…… 赵宣问:是不是弄痛你了,我看看。 荣佩抓著赵宣的手臂不让动,跪起来自己动,边喘边说:纯情的人不都是一边说不舒服一边想要被干死吗。 赵宣恍然大悟,又笑起来。 荣佩不满道:笑什麽,快憋死我了。 不管床上床下,荣佩一向都很直率。赵宣把荣佩压在床上,亲了亲他的眼角,低声说:好了,不玩了,做正事吧。 荣佩舍不得闭眼,赵宣在他身上埋头苦干的样子他喜欢极了。就如同赵宣喜欢看他被干到哭出来一样。 再普通不过的体位,因为干他的人是赵宣,也觉得快感丛生。很多事也和做爱一样,只要是喜欢的那个人,再怎麽也觉得好。 荣佩拉下赵宣的脖子,咬耳朵说:喜欢你。 赵宣一愣,马上问: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下面那根东西? 荣佩冲著他一笑,说:喜欢你,不是你的鸡巴我不要。 赵宣亲亲他的眼,他的嘴角,红著脸小声说:我也喜欢你。 作家的话: 纯情和装纯情,告白了XD 欠调教 -46- 荣佩不合时宜地噎了一下,他虽然听过很多人说喜欢,还没哪个像赵宣这麽纯情,跟个偷偷恋爱的羞涩少男一样。他看著赵宣极其期盼回答的眼睛,诱哄道:知道了,就知道你最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纯情度爆表。 本应该淫荡的情事到最後发展成纯情告白,谁也说不出为什麽,却也觉得不坏。 赵宣为了向荣佩表示清白,想要辞职,以表示和林献堂再无往来。荣佩大概事後心情好,反倒说不用,只要赵宣知道分寸就好。 赵宣暗暗松口气,以退为进,把握时机,搞定荣佩。不过就算有荣佩的首肯,赵宣还是不敢大意。他肯一时高兴答应,也会有翻脸不认的时候。伴君如伴虎,赵宣深谙其理,万事小心,留退路,这样面逢绝境才不至於无处求生。 林献堂时常派遣些任务,倒不是多重要,赵宣却做得很开心。和荣佩吃饭时他也会谈到,荣佩也看他乐在其中,就不多计较了。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谈不上工作的工作,算不上恋人的恋人,赵宣像是终於从石头缝里钻出的草,沐浴著阳光,在微风中摇摆。赵宣下班後照常给荣佩发了短信问晚饭要吃什麽。荣佩心情好的时候会在半个小时回复,可没到半分锺赵宣就接到荣佩打来的电话,简直受宠若惊。 相对於赵宣的雀跃不已,荣佩只是告知行程一样匆匆说:明天我要出差,我家那边你先不要过去,可能会有人。 赵宣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又听见荣佩说:我不在的时候别乱勾搭人,就这样。 没有一句再见就挂了。 赵宣握著手机,茫然若失。 每次当他觉得事情好转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意料不及的意外。 认真算起来,他和荣佩“在一起”也差不多一年,荣佩不再是包养他的金主,他也不再是被包养的鸭子,中间分分合合,终究是走到了现在。原本打发荣佩拿钱回家娶老婆的想法也变成想把和荣佩的这段关系维持下去。 他变得认真起来,荣佩却丝毫没变,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有他置喙的余地。不是没想过问一问荣佩的想法,可看到荣佩为他痴狂。荣佩总表现得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为他做到的那地步,和曾经所有恩客也不一样。如此他才有信心认定就算不问,他也明白这是什麽感情。 就连庄雅言也警告过不要辜负荣佩这样的话。 赵宣失魂落魄地独自从超市出来,手里提著荣佩说过想要吃的东西。因为被嘱咐过不要去荣佩那里,他回了自己家。 可他的家里没有能够做出满足荣佩口味的餐具。 木然地把塑料袋放在厨房里,长久没有人居住的屋子里连可以果腹的吃食也没有。赵宣只得就地取材,用蔬菜和一点肉丝煮了碗汤,草草填饱肚子。 晚上也没有人缠著他一起看电视洗澡睡觉滚床单。百无聊赖,赵宣准备睡觉,手机铃响了,为了特别区分荣佩和其他人的来电,专门设置过铃声。可他坐在床边,不是很想接通电话。 闹脾气也不是荣佩一个人的权利吧。 这麽想著,铃声马上消失了。荣佩也不是一个好耐性的人。 赵宣走过去拿起手机准备关机,手机突然一响,吓得他一惊,手机也掉地上。 还是专属於荣佩的铃声,赵宣赶紧捡起来,却没有按下通话键,是荣佩发来的短信,很短,就三个字:想你了。 为什麽想我,什麽时候才会想起我,这些也都是赵宣隐藏於心不敢问出口的疑问。按捺著心中翻涌的五味陈杂,赵宣回复道:我也是。 後半夜手机一直亮著,手机的主人一直浅睡,却再没听到响起的专属铃声。 作家的话: 应该说赵宣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荣佩→_→ 欠调教 -47- 赵宣摸不准荣佩到底在干嘛,出差期间,荣佩发短信倒是勤快,赵宣也没想著再打电话去问,他也明白荣佩不喜欢被人管著。两人每晚你来我往短信传情,还颇有些纯情意味。荣佩回来的时间也没个准信,赵宣头两三天还眼巴巴地等,後两三天嘴上要操一遍想著荣佩一回来就把他死摁在床,以泄心头之恨,再两三天该干嘛干嘛。 这麽著又过了几天,荣佩终於跟赵宣打了一个仓促简短的电话,大意就是一两天内会回来,让他准备点吃的。赵宣光听声音就觉得荣佩这次操劳了,而且还带著无奈,实在不符他那齐天大圣一般的霸道个性。 也没有多问,见了面荣佩自然会讲,不讲也就表明不需要他知道。两个人关系再好,也要给彼此留一点私人空间,这点道理赵宣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和荣佩在一起,不知道也得立马贯彻落实。 荣佩果真说话算话,当赵宣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时,门被大力踢开了,来人手里拎的两个小包随意一扔,沿路都是脱下的鞋袜、外套领带。赵宣还没来得及脱下围裙,更没来得及说声回来了啊,就被荣佩一抱,嘴对嘴强吻上去。 这是他和荣佩第一次接吻,以磕到下巴牙齿鼻子为开始。 赵宣料不及防,踉跄两步,靠著门才站稳。荣佩犹不知足,两手不成章法地浑身乱摸,赵宣痒痒得想笑。他推了几次,荣佩毫无反应,只得心一沈,两臂收紧,极其认真地回吻过去,没多一会儿,荣佩就像煮太久的面条,挂在赵宣身上了。 两人都是呼呼喘气,荣佩身上还带著点汗味,看来是赶急回来的。 赵宣看著乖乖伏在怀里的荣佩,心情大好,轻轻咬著他鼻子问:还以为你不回了,和谁天涯海角去了。 荣佩本就浑身发软,两眼发红,偏偏又使了劲瞪赵宣,这一瞪真可真谓风骚,把赵宣心底那点小九九全勾搭出来了。 赵宣静了静,说:你是先吃还是先洗? 确实荣佩又累又饿,这几天在外面吃不香也睡不著,更恐怖的是自己撸完全没感觉,脑袋里根本想不到别的男人。不过这是他还不打算让赵宣知道。 赵宣看他犹豫不定,直接把人推到椅子上坐好,在他面前摆好碗筷,还贴心地舀了一碗汤:先喝点汤垫胃,这个是萝卜汤,也不油。 荣佩依言喝了两口,坐了一会儿才觉得肉体归了魂。 赵宣什麽都没问,把饭菜都盛好,放在荣佩面前,转身又去烧了一点热水。等他忙完坐下准备吃饭,才发现荣佩面前的饭菜一口未动? 赵宣:怎麽,不合胃口? 荣佩摇了摇头,饭菜香味扑面,却怎麽也提不起劲拿碗拿筷子。 赵宣只当他怪毛病,把椅子拉进了点,两人面对面地坐著,他夹了一筷子菜,说:啊── 荣佩才明白这是被当做小孩子了,想了想有人伺候未尝不好,便从善如流张口让赵宣喂进嘴里。 赵宣舀汤荣佩喝汤,盛饭吃饭,一顿饭竟也悄然无声就结束了。 荣佩吃饱喝足,瘫在椅子上又不想动了。赵宣忙著收拾碗筷洗干净,帮荣佩准备好换洗衣服,催促道:去洗澡。 荣佩说:饭後不宜立即洗澡。 赵宣没法,开始收拾起来。荣佩看他东晃西晃地,头昏眼花,趁他走过身边,一把抓住衣角说:能安生点嘛! 赵宣没好气地:进门就不换鞋,满地脚印!行李乱丢,东西都散出来了! 荣佩自知理亏,却毫无愧色道:找个人收拾又怎麽样? 赵宣再受不了了:你收拾啊?啊! 荣佩摸摸鼻子,本来如果这是他家倒还占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麽,於是作罢。望著赵宣忙出忙进,终於全部收拾完了。赵宣喝干净了一大杯水,一屁股坐在自己那破旧的二手沙发上。 荣佩提醒道:你还有没收拾完的? 赵宣喘了两下,无奈又疲惫问:什麽啊? 荣佩挑眉一笑,抬起手一颗一颗慢动作回放似的解开胸前的扣子。 赵宣坐慢慢直身体,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佻地摸过荣佩的脸:还很有自觉啊。我是想等你回来了,就把你干到下不了地。 荣佩反手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说到做到,我没那麽好打发。 作家的话: 这对奸夫淫夫!又要炖肉吗! ……唔,大概婚後(?)就是这种相处模式XD 欠调教 -48- 两人可谓久旱逢甘霖,一场情事下来,不知今夕是何年。 浑身都是粘腻的汗,一阵风而来,荣佩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往赵宣怀里拱了拱。龙阳十八式性爱三十六招这次可都尝了个遍,赵宣大概是久违被荣佩陛下临幸,表现得那是各种威猛。 赵宣把荣佩往怀里拢了拢,实在怕他吹风感冒,说:我去把窗户关了吧。 荣佩窝得舒服极了,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埋在赵宣颈窝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两声,弄得赵宣也无心旁骛。身体是累极了,可那是怎麽形容来著?肉体和灵魂仿佛分离,他的灵魂轻盈飘荡,如同进入了一个天堂。 荣佩忽地一口咬上他肩膀,立马灵魂附体,一个激灵看见荣佩精亮的眼睛死盯著不放:搂著我你在想谁? 赵宣没有立即反驳,倒是问:你出差在外没想过别人? 按照荣佩那没节操的观念,在外鸡摸难耐,和别人打炮上床一夜情都非稀罕。 荣佩像是想到麻烦事,十分烦躁:哪有功夫七想八想,烦都烦死了。 赵宣就好奇了,问:出什麽事了? 荣佩瞪了他一眼,闭口不谈。 清风习习,明月皎皎,正是身心合体好时光。荣佩却死猪一样睡著了,只剩赵宣举头望明天,低头徒疑惑。 荣佩不谈,赵宣也没法知道。不过想想荣佩的身份背景,麻烦的事也只会多不会少。如果荣佩积极向上开拓进取,两人都没什麽机会遇到一起。 这次荣佩回来之後也没常常和赵宣一起,反而隔三差五就早出晚归。赵宣几次三番想问,每次都欲言又止。荣佩不是看不出,却不讲。赵宣就是想打听,也找不到人问。 本来是可以问问林献堂,可荣佩又明令禁止和林献堂往来。想来想去,好奇心害死人,还是不问算了。 不过,越是不透风的墙,越有些歪风吹啊吹。 荣佩订婚的事在圈子里不是什麽秘密,反而更像笑谈──众所周知荣佩前几年和庄雅言出柜之事闹得不可收拾,这些年他秉性未改,床伴也不少,近一年包养了一个男妓也不是秘事。另一方面而言,就算荣佩对女人没兴趣,也跟娶老婆没有直接联系。 这事传来传去就成了荣佩交了一个女朋友,没多久就订婚了,还专程带著未婚妻游玩一番。 所以赵宣听到的就是这麽个版本。 他倒不是有多担心,荣佩的身体他最了解不过。但如果荣佩真的结婚,有名有实还算好的,如果有名无实,那个时候他还要和荣佩牵扯在一起吗? 荣佩可能不会在乎,可他过不去自己那道坎。 赵宣思来想去,荣佩隐瞒这事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他要不要直接和荣佩谈,亦或是装作不知,等荣佩主动坦白? 赵宣在犹豫要不要问,荣佩也在考虑要不要直说。 本来结婚这事就是为了巩固利益关系,他不喜欢女人,对女人没感觉,冲著这一点对方家族就不会真的把人嫁给他。但一旦结成婚姻关系,甚至用其他方法生下孩子,不仅是利益,还有责任。 更何况,他不能自顾自己,拖累赵宣。 默契让两人心照不宣,可每时每刻都在揣摩对方心思。也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摊牌。两人都明白两人的难处,这段尚未明朗的日子,却是两人度过最疲倦最温馨的时光。 赵宣每次看荣佩出门,都在想还能不能看到他回来。他却做不到像弃妇一样扒著荣佩大腿说不要抛弃我。然而,他也做不到云淡风轻,随遇而安。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大多数就是吃个饭,睡在一张床上,连做爱的次数都变少了。清心寡欲到能在一起就满足。 赵宣甚至接到过庄雅言亲自打来的电话,希望他不要离开荣佩,未成定局,必有转机。 他没有答应或否认。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半年前,他都会爽快离开。可和荣佩朝夕相对,尽管这并不是一个好脾气好相处的人,尽管荣佩不是能生孩子的女人, 就是有这麽一个人为他放下自尊,雌伏身下,接纳他所有好与不好。 不是可能,而是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荣佩。 作家的话: 嗯……可耻拉灯了→_→ 接下来会神展开OTL 欠调教 -49- 荣佩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赵宣此时也心知肚明暴风雨前夜就要来临。他找了个时间给荣佩打电话,希望两人能面对面开诚布公地谈谈。荣佩在电话那头沈默许久,最终还是同意了。 下班之後赵宣直接去了约见的地方。不仅荣佩,还有庄雅言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神情冷漠的女人。远远地,赵宣看见荣佩向两人招呼了一声,就向他走来。 坐下後都没有说话。赵宣也不知道怎麽开口比较恰当,毕竟他还没有想好经过这次,他和荣佩的未来会变成什麽样子。 荣佩抽起烟,望著那个女人说:那个人就是。 赵宣只觉得漂亮,但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脾气不好。也不知道荣佩真的要是和这样的女人过日子,会是怎麽个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赵宣说:如果你结婚,我们就……分手吧。 荣佩嗯了一声,默默抽完了烟。他从荷包里掏出两张卡,推到赵宣面前。 赵宣瞪大眼。 荣佩说:这样不是分手费,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麽难堪。我知道你家境不好,赵统还要读书,你以後说不定也要结婚。就当是我提前给的礼金。 赵宣心知两张卡里的数额已经可以让他一家人至少半辈子无忧了。 赵宣没有伸手接。 荣佩也没有勉强。 赵宣说:我那里存了些钱,节俭点还是可以过的。再说结婚这种事…… 荣佩抢白道:难道你还要为我守身如玉? 赵宣苦笑了一下。就他自己来说,结婚与否已经不算得人生大事了。不为了传宗接代,只是怕将来老了,无人陪伴。 荣佩自知失言,也笑了笑:我知你跟我也不是心甘情愿。说实话,我们之间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也是我始料不及。坦白说…… 赵宣慌忙截断了荣佩的话:我知道。 荣佩无言以答。 赵宣起身,把荣佩公寓的钥匙还给了主人。他看著荣佩哀伤的脸,不觉也悲伤起来。 那麽,再见。 荣佩看著赵宣一步一步走远,离开。 他抓起桌上的钥匙,一把扔进垃圾桶里。 说到底不过是从一夜情变成了夜夜情,从肉体获得的快感让他对赵宣产生了好感。赵宣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一类人,憨厚老实却也打著不精明的小算盘,所为的不过是让生活好一点。 起点不同,走向的终点也不一样。 庄雅言送走女人,在荣佩面前坐下。看到桌上赵宣没拿的两张卡,玩笑道:还真舍得,把自己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荣佩:他没要。 庄雅言无所谓赵宣要不要荣佩的钱。 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荣佩不是罗密欧,赵宣也非茱莉叶,宁愿死也要白首不相离。只不过荣佩和赵宣相遇,仅此而已。 赵宣时常还能见到荣佩,每每看到他和不同的人花天酒地,就在想是否真的如他所说。他甚至向林献堂问过此事,林献堂也证明了荣佩确实会在不久举行婚礼。 有没有他,荣佩还是那个荣佩。 赵宣干脆死了心,不再追究。不过有时候林献堂会带著他去和荣佩谈生意,见到荣佩不禁还是会多想。 荣佩倒是若无其事一般。除了和林献堂谈公事外,没有问过一句多余的话,自然也不曾和他讲过一句。 大概这就是荣佩。认真的时候并非虚情假意,只不过时效太短,拦也拦不住他追求新生活的脚步。也只有他还在原地徘徊。 欠调教 -50- 过了一段日子,赵宣在店里上班,已经不用刻意打听什麽,他就能不经意间听到别人把荣佩的婚事作为笑谈。他既愤怒又窃喜,仿佛内心也有这麽一个小人,肆意嘲笑,可他并不快乐,也做不到说过就忘。随著荣佩婚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他见到荣佩的时间反而越来越多了。荣佩对婚事毫不关心,他家人也不指望他能有多上心。 近来林献堂和荣佩在谈一个项目,赵宣常常被林献堂随行带往。他不懂那些明里暗里的伎俩,坐在林献堂旁边跟个摆设似的不自在。他问林献堂为什麽要带著他,林献堂笑著说他可以让荣佩分心。 玩笑也好实话也好,赵宣听到或多或少有点庆幸。他尽量不著痕迹地大量荣佩。 荣佩仍旧和以前一样,对著谁都是一副眼高於顶不屑一顾的模样,十分惹人嫌。几次荣佩感应到他的目光,竟也不理不睬,赵宣越发大胆起来。恨不得眼睛要粘在他身上一样。 但就算如此,荣佩也从未提出不让旁人参与例会的要求,每次和林献堂讲话,目不斜视,当赵宣空气一般。 如此一厢情愿,赵宣又是嫌弃自己又是庆幸。 项目後期大体谈妥,林献堂就很少往荣佩那里去,多数时候是赵宣带著资料文件去找荣佩。这是两人“分手”後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会面。 赵宣就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荣佩坐在办公桌後皱著眉毛一目十行草草翻阅了事,然後专挑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发难。赵宣措手不及,结结巴巴说不出个名堂,满脸窘迫地看著荣佩。 荣佩就笑了,说了句下次准备好再来。 赵宣忙不及点头,一把拿过公文包夺门而出。几次三番之後,连秘书小姐都不再通报,只要荣佩没别的事,赵宣都能在办公室里找到荣佩。 赵宣文化程度不高,文件上密密麻麻的中文英文数字拆开了都认识,放一块就不知是什麽意思。尽管如此,他傻乎乎地花了一个晚上把几张纸全背了下来,一到上班时间就站在荣佩办公室门外。 荣佩把赵宣领进办公室,说:这事都完了,林献堂叫你来做什麽? 赵宣说:是我自己来的。 荣佩问:有什麽问题吗? 赵宣答: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都看过了。 荣佩默默地看了会儿赵宣,低声说:坐吧,我倒杯茶给你。 赵宣拿著公文包拘谨地坐下,眼睛盯著荣佩的一举一动,看他把茶水吹了吹才端到自己面前。 荣佩从来都没有这麽细心和温柔过。 荣佩说:我再看看。 其实赵宣也明白,他白跑了一趟,可他不愿意就这麽走了。 这次荣佩没有坐到办公桌後面,他就坐在赵宣的旁边,漫不经心翻著手里几张纸,随口问道:在林献堂身边还好吧? 赵宣:还好。 荣佩嗯了一声,又说:你还年轻,多学点东西,跟在他身边其实还很有前途的,有考虑过吗? 荣佩从来没有用类似长辈关怀晚辈的语气跟他这样说话。 荣佩见赵宣一脸懵懂,说:我不想看你一辈子都做一个夜总会的领班经理。还是你打算攒足了钱回去种田?你就想一辈子这样过了? 荣佩语气不重,甚至有点瞧不起的轻蔑,可字字钉在了赵宣身上。 他不曾一次想过,如果他是庄雅言,他是林献堂,他有足够的资本陪在荣佩身边,有可以和荣佩抗衡的力量,他就不会这麽轻易地让荣佩说出分手。 赵宣从荣佩手里收回文件夹,放进公文包,慢慢站起来,向荣佩微微鞠了鞠躬,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荣佩急了:我没想过你这麽窝囊。 赵宣无声笑了笑,这和窝囊还真没什麽关系。要说,也是他太大度。 他头也不抬地说:是你要这样的,我只不过帮你如愿。 荣佩无话,赵宣说:没什麽我就走了。 荣佩问:你还会来吗? 赵宣说:您已经说过这事谈完了。 荣佩想扇自己两巴掌:你回去跟林献堂说,你要跟进这个项目。 赵宣:这事会有专人负责,荣先生如果有什麽不明白,可以问项目负责人。 荣佩气急败坏:你! 赵宣看了看面前熟悉的脸,熟悉的表情,笑著说:祝荣先生新婚快乐。 荣佩顿了顿,竟慢慢笑起来:没想到连你都这麽说。 赵宣:那您希望我怎麽说? 荣佩对著赵宣轻浮地笑起来:说声我爱你给我听听。 赵宣抿紧嘴唇,在荣佩不依不饶地紧迫盯人下张开嘴:我…… 欠调教 -51- 我就说一大早就不见赵宣,果然跑你这儿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荣佩侧头一看,林献堂带著笑走过来。赵宣低头,默默退到林献堂身後。 荣佩摆出一张臭脸,问:我不记得今天有和你见面的行程。 林献堂毫不计较,说:我也是刚刚知道你未婚妻委托我那个公司办婚礼,所以特地过来问问有什麽可以帮忙的。 荣佩一点也不知情,愣了一下,不耐烦地说:这事不该找我。 林献堂笑了笑,说:那行,不管怎麽样我都该恭喜你,有什麽需要只管说。转头看了看赵宣,说:走吧,别耽误荣先生办公。 荣佩气得不打一处来,望著赵宣的背影,狠狠咬牙捶桌。 一方面和林献堂合作开发了一块新地皮,另一方娶了要员的女儿,荣佩可谓事业爱情双丰收,人生赢家不过如此。他每天看阳奉阴违,听口是心非,家里人也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越发想念赵宣。可转念一想当初也是他要求分手,所以说,人怎麽那麽贱呐。 庄雅言见荣佩郁郁寡欢还特地陪了他几次。荣佩毫不隐瞒心事,喝醉了酒问当初到底应不应和赵宣分手。庄雅言滴酒未沾,话虽无情,却含著说不出的柔情:长痛不如短痛,况且你能和他在一起多久也是未知数。以後也未尝遇到更好的。 荣佩伤心苦闷,问:要你如果是我这样的处境,会和庄文分手吗? 庄雅言一笑:没有如果,而且你和我终究不一样。现在我当家,结婚与否没人说得上话.可你不同,你肯为赵宣粗茶淡饭,整天忙碌奔波,柴米油盐? 荣佩闷闷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知道,可他愿意为我粗茶淡饭,忙碌奔波。 庄雅言说:他一辈子就是这样了,你和他比什麽。 荣佩说: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他,我也看不起他。可从来没有人这麽真心对我。他有的,你们都没有。 庄雅言说:你脾气大,更要人管著,赵宣却没本事阻止你任性妄为。你这麽喜欢他,无非觉得他管不住你,你可以随心所欲。 这也是荣佩喜欢赵宣的原因之一。 荣佩沈默了一会儿,终於说道:行啊你,几天不见,跟感情专栏似的给人排忧解难。 婚期越来越近,荣佩也不好再推脱忙於公事而没时间试礼服拍婚照了。几次赵宣跟著林献堂去看,男财女貌,确实般配。所有人都在笑,包括赵宣。 赵宣也收到一份请柬,做得十分精致,翻来里面来看还有新人的签名。赵宣仔细看了又看,不像是印刷上去的。他不禁想象荣佩是怀著怎样的心情签下名字再寄送给他。 赵宣不惜花了大价钱搞了套西服回来,硬是把自己装扮得恨不得让所有人以为新郎是他。 他和林献堂一起去的,一些不知他身份的人都围在一起借机攀谈,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所谓的“上流社会”。那对新人被众星捧月一样围在正中央,赵宣只得踮著脚盼望。 锺声悠悠响起,婚礼正式开始。和所有中西结合的婚礼一样,新娘子被父亲挽著交给新郎,两人在司仪主持下说我愿意,尽管赵宣知道荣佩一点都不愿意。而後新人下去换了一套中式礼服,分别敬茶,所有流程走完,宾客们纷纷鼓掌。 考虑到人数众多,婚礼是自助形式,赵宣看著却更像一场豪华的社交舞会。每个人怀著不同的目的来到这里,多少人是真心祝福,不得而知。 在场的来宾,赵宣都不认识,端著酒默默站在角落里偷看荣佩谈笑风生,心里比之前都要风平浪静。对於既定的事实,也只有接受了。 荣佩挽著新娘一一敬酒,一路朝著赵宣这边走过来,赵宣避之不及,溜到更不起眼的位置。赵宣躲在角落里,见荣佩朝他这个方向看了看,转身举著酒杯就离开了。 赵宣背靠著墙,狠松了口气。 再看荣佩已经走远,只给他留下一个遥遥的背影。 作家的话: 52=狗血神展开+荣佩S属性爆发 欠调教 -52- 赵宣感到苦闷,他和荣佩一句话也讲不上了,大约之後也再无和荣佩见面的机会,不禁多喝了几杯,喝到最後,总有女人过来和他搭讪,聊著几句,又喝了几杯,酒醉前最後的记忆,好像是被人扶到了客房。 赵宣感觉这一夜过得极其不靠谱,仿佛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荣佩似乎比之前还要主动,还带著和他滚床单时从未表现的强势。他已经不记得这个梦有没有做到最後。内心里极度抗拒著在荣佩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还发生性关系。 後来发生的所有,赵宣记不起了。 他睁开眼睛,习惯性侧身摸床头的闹锺,却看见一位火辣的美女带著甜笑冲他说Hi。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看似从容镇定地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差不多可以吃午饭的时间了。美女对他兴趣不减,偎依过去,自言自语地说著几个菜名。 赵宣却一点胃口也无。 还是他该高兴和荣佩之後,他还能对女人硬起来──看美女一脸春光明媚,想必十分快意满足了。 果然,美女想了一圈,眼睛如狼似虎毫不掩饰地盯著赵宣说: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好吃了。 赵宣不发一言,下床刚套上裤子还没来得及拉上拉链,美女一个虎扑而来,更要命的是她还赤身裸体,一对丰胸直直压在赵宣裤裆处。 赵宣跟个受惊得兔子似的,虽然干的那一行决定他纯真不在,但他本人还保留著一份纯情。工作是工作,工作以外,他和女人根本没有接触。 美女得意极了,向来她的脸蛋和身材都让她战无不胜,更是让她发现赵宣这个男人,模样好身材好,大又粗,耐力好,真无可挑剔。 赵宣慌忙地去推她肩膀,看这情况,酒後乱性这罪名大约是跑不掉了,只不过不知乱性到什麽程度。 美女毫不介意赵宣的推拒,说:之前都没见过你,真可惜了。 要知道,这种捉奸在床的绝好时刻,总会有电话铃或者敲门声,这次两者兼具了。一个响的是赵宣的手机,一个是敲得咚咚响的门。 美女呿了一声,兴致全无,看这赵宣接起电话,便用眼神指使著他去开门。 来著是个女人,赵宣昨天远远看著的和荣佩手挽手的女人。 新娘看了他一眼,随机走进房里,看见美女大大方方地才穿起遮不了多少肉的胸罩,气急败坏:我说怎麽找不到你!又和男人鬼混! 美女悠悠然地点起一支烟,说:昨晚你新婚,我也找点乐子嘛。跟你说,这个男人真是赞。说著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赵宣捏著手机,看著一脸阴沈的荣佩一步一步走进房里,听到美女赞叹,转眼望著赵宣不妨冷笑出来。 美女套了件浴袍,看著荣佩进来了,追问道:怎麽之前没看过这个人?姐夫不厚道哦。 荣佩笑了笑,对新娘和美女说:我们先出去。 赵宣赶忙拉好拉链,急忙穿上衬衫,忙中出错把扣子全扣歪了,西装外套也是皱巴巴不成样子。 荣佩把赵宣带到另一间客房,反手锁上门。 赵宣顾不及把衣服整理好,急著解释刚才荣佩所闻所见的一切,却千头万绪百口莫辩。 荣佩说:我问,你只回答。 赵宣急切地:我真的不知道,我喝醉了── 荣佩充耳不闻,平静问道:你和她认识? 赵宣头摇得要断了。 荣佩又问:喝多少喝醉了? 赵宣根本想不起这些细枝末节:不记得,没有喝多少,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 荣佩嗤笑:每一个酒後乱性的人都这麽说。 赵宣急红了眼:是真的! 荣佩笑了笑,看不出是怒是悲:你还真是会戳我心窝,在我结婚这天就跟别的女人上床。 欠调教 -53- 荣佩说完就走了,不给赵宣一点辩解的机会。赵宣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释才好,不过荣佩现在正在气头,越描越黑。当务之急是找那个女人问清楚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赵宣急急忙忙跑回去,美女和新娘还在房里。新娘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对自己的妹妹说教,显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美女一脸笑嘻嘻地,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抽完了一只烟,摁灭了烟屁股,大大方方地起身穿好礼服。礼服拉链处脱开了,新娘没办法,找了个外套给她披上。美女冲著赵宣说:你的杰作。 赵宣顿时红了脸。 美女越发觉得他有趣,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口红在赵宣白衬衫上留下印记:这是我电话。 说完就被新娘拉著走了,赵宣还傻愣愣站在原地,听著新娘说那样的男人有什麽好勾搭的之类,等听不见了声音他才恍然想起要找美女问清楚。 这下赵宣倒慢慢冷静下来,看著刚才美女留下的电话稍微心安了些,预备问清楚了昨晚的情况就跟荣佩解释,消除误会。他在酒店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下来,後来一问才知道人都已经走了。心下著急又懊恼。 赵宣拨了荣佩的电话,提示留言。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明白,干脆挂了改发短信。内容真实坦诚,就只看荣佩动不动心了。 如此惴惴不安等了一天,半点回音都没有,赵宣想著荣佩肯定是气急,半点也不肯理睬他。身心俱疲之下他也没心思去店里当班,於是给林献堂打了个电话告假。林献堂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告诉他,以後夜总会老板再不是他了。赵宣大惊,细问之下才知道接著这次林荣合作的机会,荣佩找林献堂把夜总会要了回来。 赵宣还挺纳闷。原先荣佩脱手倒也不是舍不得,还说丢了一个烫手山芋出去,怎麽突然又要回来了。没等赵宣想清楚其中关联,林献堂又说希望赵宣能尽快到那边去一下,有些东西得让他亲自经手。 尽管赵宣经历了这一天一夜实在没有力气,这下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路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赶了过去。 等赵宣到了林献堂的办公室,林献堂把需要赵宣亲自过目的东西拿了出来。赵宣接过一看,眼睛都不眨了,只看了两行便匆匆翻到最後,见到和请柬上出自一人的签名,目瞪口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献堂说:我也是才知道,这东西是前天荣佩亲自送来的,那天你不在,我准备告诉你的,结果一忙给忘了。 赵宣想起前天他去买西装,所以不在店里。 林献堂倒是了然地笑了笑:虽说荣佩结婚了,不过他对你确实很大方,之前也没这麽大手笔过。 赵宣不敢置信地又看了看。荣佩亲自送过来的是一份合同,洋洋洒洒几页下来,中心思想就一个,夜总会是赵宣名下的产业了。 林献堂想起什麽似的说:那天荣佩还对我说,这地方随便你怎麽处置,转手卖了都可以,他说是欠你的。 赵宣摇了摇头。 林献堂耸耸肩,说:那反正没我什麽事了,这以後就是你的地盘。说完潇洒走了,独留赵宣一人。 赵宣缓缓跌坐在地,手里的合同被他捏得皱折不堪。这样一想,荣佩当时把夜总会要回来不是一时兴起,要回来就是准备给他了。结果第二天又让荣佩看到那麽个是人都产生误解的场面。 赵宣慎重地把合同锁紧保险柜,准备等荣佩过来的时候还给他。 这次他没有苦等,在一个晚上,他就和荣佩见面了。 荣佩脸色仍不好,赵宣自知多说多错,就先准备说说夜总会的事。他从保险柜里拿出合同放在荣佩面前,说:这个我不能要。 荣佩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很是轻蔑不屑。 赵宣说:这间店本来就是你的,如果是出於对我的补偿,就不必了。 荣佩说好啊,伸手把合同撕了个粉碎。 赵宣慎之又慎地开口:那天…… 荣佩接过话:那天的事情我听说了。 赵宣满怀希望听荣佩讲下去。 荣佩:她说她很喜欢你,尽管你随身带的是最普通的安全套。 赵宣刷地脸白了。他会有这个习惯完全都是因为荣佩。 荣佩的怒气化作笑,接著说:她还说虽然事後你怎麽都不承认,可那晚真是美妙难忘。 赵宣抖著嘴唇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荣佩说:她还给你留了电话,你打过去还问的是那晚的事。 赵宣大声喊道:我只是想弄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 荣佩说:已经够明白了。 赵宣满心的希望像一只被戳烂的气球,被荣佩踩在脚下。 荣佩站起身,伸手狠狠扯著赵宣的领带,逼迫他低下头,低声道:这次再没有什麽分分合合的戏码了。敢做就要敢当。 赵宣且悲且怒,却连这一丝怨怒都是因为悲。 荣佩轻轻拍了拍赵宣的脸,发出两声脆响。见赵宣无话可说,一把松开手,赵宣往後跌了两步才站稳。 赵宣低著头,声音里再没有悲没有怒也没有怨,平静地如一滩死水: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 荣佩说得轻而快:你不再值得我信。 欠调教 -54- 赵宣心灰意冷,连夜收拾了衣服打包行李,觉得回老家算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 赵统学校还没放假,他就给赵统打了个电话,房租到赵统回家前後就到期,他也不准备续租了。他在这个城市也生活了几年,到头来得到的又失去,能带回去的只有还算能交差的存款,他却一点都不欣喜。 在长途车上颠簸了三天两夜,到县城後又转车大半天才风尘仆仆回到村里。他好几年没有回来过,只听赵统说变化大,哪里想到变得都要认不得路了。一路上曾经的熟面孔也变得陌生不已,他连喊上名字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不风光地回来了。 小时候学诗,里面有一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他倒不是感怀这个,却也因为近乡情怯而感到伤悲。 赵宣依照著记忆走到自家门口,原先的木门改成防盗门,散养的鸡鸭都不知道是第几批了。赵统早给他配好了钥匙,不然连家门都进不去。 进门之後还是原来那个院子,只不过菜地变成了花圃,修理得挺整齐。屋里的门半掩著,传来爹妈的笑声。 赵宣突然就走不动了。他不知道该已什麽表情面对久违的父母。当初被爹妈不喜欢,他灰心丧气地离开,如今被荣佩误会,他又灰心丧气地回来了。 赵宣还没整理好表情,屋里就传来一声:大妞儿,你在外边嘛?来了就进来嘛。 妇人掀开布帘,边喊著边走出来,望著比自己高了大半个身子的儿子,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妈…… 赵宣轻轻喊了声,放下手里的行李,向前挪了两步,又站住了。 老头子!老头子!妇人看了看赵宣,转身跑到屋子里喊起来:狗剩回来了。 贱名好养活,这还是赵宣满月时候爹妈给取的。 布帘再次扬起落下,站在赵宣面前的是他的父亲母亲。 三人热泪盈眶,却都说不出什麽话来。妇人抹著眼泪把赵宣拉进屋,赵父默默跟在後头提起赵宣的行囊。 不管当初为什麽离开,也不管如今回来的缘由,他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里屋也简单装修过,还装了一台大电视。妇人宝贝似的摸著电视机,骄傲地说:这还是狗剩寄回来的钱给买的一台,村里人羡慕得不得了。 赵宣憋红了脸,又不愿拂了母亲的热情。 还是赵父假装严肃地咳了两声:儿子都这麽大了,还叫什麽狗剩的。 妇人高兴地连声答应,急忙说:我去买菜,今天弄顿好的。 果然,晚饭的丰盛度和母亲的热情成正比。赵宣还觉得吃不完太浪费,撑得肚子要破了。饭桌上父子两边吃边谈,赵宣陆陆续续寄了不少钱回来,他们就用这些钱改善了一下生活。而且现在赵统的学费也是赵宣付的。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大儿子。 赵宣默默听著,又心酸也有释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到底最後又有什麽可介意的呢? 赵宣拿出存折,让父母收下。赵家父母一看,大惊道:我们一直都没过问,但这麽多钱,你也要我们收得放心啊。 赵宣一直跟父母说的是在工地做事,不过顾忌到赵统,就改口说:这里面有我原先和包工头合作的分红,後来给一家有钱人做事,他给了一辆旧车我,我就把车换成了钱。 赵家父母先半信半疑,但一想到儿子老实巴交的性格,也不会做出欺世盗名的事,就好好地收下了。 赵宣这次回来只打算看看父母,再找个地方长住。不过这个念头回到家里後就打消了。荣佩再怎麽不依不饶也鞭长莫及。 按照赵宣的年纪是早该成家了的,和他同岁的几个都当了两个娃的爹。赵家父母平时看多了相亲节目,更加催著赵宣找个媳妇定下来,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赵宣笑笑,不摇头不点头,算是默认了。 老两口早有了合适的人选。单说赵宣的外在条件,让见惯了各色美人,口味刁钻的荣佩都神魂颠倒。加上颇有存款,不愁找不到媳妇。这口风放了出去,原先隔壁村犹豫不决地大妞儿酒心花怒放了。 大妞儿处过对象,处著处著就变成大龄女青年。她男朋友外出打工久无音信,家里人早劝她再找个对象得了,她咬咬牙,答应先处著看看。 作家的话: 预计这个星期完结~关於新坑大家有什麽想看的吗? 欠调教 -55- 赵宣本来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人,所以和大姑娘一起也不知道该提些什麽话题。他和荣佩在一起的时候,通常都是荣佩唧唧喳喳个不停,他听得懂就嗯嗯两声,听不懂就默默点头,反而觉得自如些。让人家大姑娘总是主动又显得不大好,赵宣也没傻到说啊今天天气不错,你吃了吗?这些不著调的开场白,於是两个人就两眼相对,默默无言。 赵宣设想的生活太平凡可见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但什麽样的老婆,男孩女孩,却都还是个未知数。他面对著对面可能成为他老婆,他孩子妈的女人,小心谨慎起来。 於是在人家姑娘眼里,赵宣难免显得寡言了,幸好长得不错,品行也还过得去,没什麽挑剔的,要凑合也不是不可以,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双方的家长是满意得不得了,问过当事人意见後,已经开始张罗起婚事了。为了赶婚期,两家都决定就趁著过年把事儿办了,房子再盖就是。 赵宣每天都和姑娘见个面,慢慢也就熟稔起来,那姑娘有时也给他讲讲自己前任,没什麽顾忌似的。两人也协商好了,先结婚後恋爱,确定感情後再要孩子。 那姑娘对赵宣很好奇,赵宣却总是闭口不谈。他的前任,首先报出性别就能吓倒一排人,身份也是,末了那个性格就不用提了,没几个能受得了。 大姑娘就不高兴了,说这也是对彼此的一个了解,赵宣只能说前任脾气不好,处不来所以分手了。 大姑娘又问,那怎麽认识的? 赵宣总不能说是逼良为娼,不过霸王硬上弓逃不了的,就说不得已。 大姑娘孜孜不倦地问:那怎麽能处那麽长时间哩? 赵宣就憨笑,他从小逆来顺受惯了,遇到荣佩说不定还是个运气。 年底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开年,赵家因为大儿子要结婚,格外忙碌。赵统放了寒假回家,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他虽然对大哥和荣佩的事儿不太明白,但隐约感觉有问题。可大哥要结婚的当头,也不好问。再看赵宣虽然话少些,但没别的不正常。 能结婚是个好事儿。 赵宣也和大姑娘渐渐忙活起来,年轻人时下的什麽结婚照,婚礼布置一个也少不了。这点上两人倒很少冲突,赵宣不懂就随女方折腾,越发显得脾气好,丈母娘家看著欢喜。 婚礼定在元旦和过年中间那段日子,度蜜月两人都商量了,等天暖了再去。农村的婚礼简单却不失隆重,还有给抬轿子进门的。 两人没穿西装婚纱,选的是复古样式的长袍和旗袍,胸前戴朵大红花,只差骑在马上游街了。 婚礼当天两个存里热心的男男女女都出来给新娘当仪仗队,花轿一抬,浩浩荡荡往赵家村去了。 赵家村村口更是不得了,一溜排的好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就是每辆车上都没布置花童,也没戴彩。 本来应该把轿子停在赵家门口,可这仗势要进去都难,有人赶紧去找新郎问,被挡在了赵家门外。赵家门口守著两个黑西装黑皮鞋的,那人大叫一声讨债的来了,撒丫子跑回了轿子边。 新娘不信邪,愣是下轿自己走进了赵家门,里面一片死寂。 赵宣还穿著大红色的长袍,胸前一朵大红花,手里捏著红绸子,本来末端应该牵在新娘手里,这会儿却被一个男人踩在脚底下。 赵家两老和小儿子赵统被拦在一边,不得靠近半步。 老两口一见外人不由分说地闯进来就心知不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赵宣也是一脸凝重,尤其是看见新娘拎著裙子自个儿进了门之後。 我们单独谈谈。难得赵宣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荣佩几个晚上没睡好,胡子都冒了出来,眼睛红得要杀人。 荣佩只说,你今天敢结这个婚,我就敢就地崩了你。 赵宣不是不敢结婚,而现在煞神在此,还怎麽结婚。外头已经有人闹起来,赵宣探头看了看,父母愤怒又害怕,连赵统也是探究地望著他。 老两口哆哆嗦嗦的,以为赵宣是为了躲债才回来的,这会儿被人追到老家要债了。其实这麽想也没差,情债难了就是这个道理。 赵宣没办法,低声说: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著边回望,边转身进了内堂。 欠调教 -56- 内堂布置得很妥帖,新人给两口子奉的茶摆在一旁,白白的墙上贴著一个大双喜。荣佩一看就跟疯了没两样,两手一扫,茶杯落地,撕碎了的剪纸飘到茶水里,红得像血。 荣佩猛喘著气,转头问赵宣:你有什麽好说的? 赵宣才是莫名其妙,先被荣佩扫地出门,原以为回了老家能开始新生活,哪知到荣佩就不依不饶地追来了。 荣佩看著赵宣那身大红,比什麽都刺眼,冲上去就要扯下来,被赵宣反钳住了手,两人扭打著,滚到了地上。 荣佩看著眼前一脸不耐烦的赵宣,顿时委屈极了,又加上气急,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捏著胸口急促地大口喘起来,赵宣一时顾不上生气,忙起身要去找人,被荣佩死死拽住一角,摇头看著他。 赵宣只能把人抱在怀里顺气,过了好一会儿,荣佩慢慢平缓下来,坐在地上不吭气了。 赵宣松了口气,对荣佩无法无天的所作所为也渐渐消气。至少他今天能来,也足够证实他之前所想了。 半晌,荣佩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不能结婚! 这哪是荣佩说不行就不行的,要不是外头有人拦著,赵家门早被踏烂了。 赵宣环顾一团糟的内堂,叹了口气,荣佩又来一句:你只能和我结婚!说著站起来,大步走到外间,老两口和新娘紧紧挨著,只有赵统不畏惧地瞪著他。 赵宣跟在荣佩後面,就听见荣佩说:这结婚的钱,是他欠我的,没我点头,他就一辈子光棍。 荣佩哼哼两声,想了想这毕竟是赵宣他爹,口气不由缓了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说是吧? 这麽一说,赵老爹也只能闭嘴。 荣佩就像个财主,端著个得意又幸灾乐祸的脸把满屋子的人看了个遍。 赵宣首先低声下气道:先结婚,其他事之後再谈行吗?不是怕丢面子,今天的事一旦闹出去,姑娘家怎麽办? 荣佩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宣,怒不可遏,但话锋一转:行,等搞完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所有人脸色都不好,赵宣歉意地看著身著红色喜服的新娘,低低地说:对不起。 新娘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浑身被抽干净气力似的。 荣佩带著人先走一步,大家默不作声地重整了气色,看上去没那麽愁眉苦脸,外头的人已经等很久,赵宣打起精神挽著新娘过去一一解释。 喜事终於还是办了,就在县城里的一家饭店,荣佩特意留下车队跟前跟後,显得赵宣好不威风,却只有他知道有多苦涩。 因为荣佩的不请自来,婚礼的程序简化不少,荣佩只旁观了一小会儿,便愤愤离去。 新人心不在焉地敷衍众人,推脱了一众想要参观新房的亲朋好友,坐上车回去。 荣佩早坐在新房等著了,新娘这一天下来精疲力尽,也不想扯到赵宣这档子烂事中,自己另外找了间房休息。 荣佩光看著赵宣,不说话。 两人静坐许久,倒是荣佩先大叹了声,低著头,手抠著桌角,小小声地说了声对不起,又怕赵宣听不见似的重复了一声。 赵宣惶然,马上就明白过来荣佩为何道歉,嘴唇喏喏话不知从何说起。 荣佩可怜巴巴地窃窃看了他一眼,把事情始末原本道出。原来那天晚上是新娘的妹妹见赵宣高大英俊,色胆大起,就走过去搭讪,那个时候赵宣已经醉了,而且还喝了被下了药的酒,更加不省人事。 其实那晚赵宣和那女人没有做到最後一步,那女人之前说得煞有其事只是因为赵宣中途好似清醒过来,挣扎抗拒,又好像随时要吐出来一样,所以为了保住自己面子才说两人上过床。 原先荣佩也是被蒙到鼓里,後来是偶然听见那女人向新娘抱怨才得知当晚实情。等他知晓实情後,就立即著手找寻赵宣的下落,一查大惊,居然回老家结婚!这才不顾一切赶了过来。 赵宣默默听完,心中翻腾似海,他和荣佩之间误会一场,却是都太过当真。荣佩从来眼睛揉不进沙子,那时当即就办了赵宣,赵宣百口莫辩,到最後灰心丧气,懒得解释什麽了。 如今再见又闹到这麽尴尬,赵宣的婚事肯定黄了,黄了就黄了吧,赵家这回真愁云惨淡了。 算了。 赵宣疲惫极了地脱下大红袍子,把胸前的红花摘下来放在一边。 荣佩手足无措,看样子赵宣就要端茶送客了。 荣佩急得站起来,跳到赵宣身旁抓著他的手,无比煽情地说:跟我回去吧,求你了。 赵宣无奈至极,越是甩开荣佩反而缠得越紧,跌坐下来。 荣佩被这突然坐下的力道拉得跪下,膝盖碰到地板,疼得他龇牙咧齿,还不忘挤出点可怜巴巴的眼泪博取同情:我错了,我不该就乱误会你,跟我回去吧,求你了,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这次我一定不会犯错了,求你了。 赵宣扯了扯嘴角,笑也笑不出,他以前和荣佩也无非就是做爱,以及做爱。再这样也没意思。 赵宣,求你了。荣佩两眼一闭一睁,竟然流下两行眼泪出来。可实在达不到感人肺腑的感觉,连著一条鼻涕都要出闸,赵宣不忍目睹,捏著宽大的袖子替他揩了。 荣佩一下扑在赵宣身上,死死抱紧了腰,说什麽都不松手。 赵宣就坐著等他哭完闹完,轻轻推开荣佩。 荣佩一哭二闹不成,又变成一幅流氓奈我何的耍赖模样,狠一拍桌子。 赵宣倒不怕这只外强中干的老虎,半晌低声说,我对不起家里人。 荣佩掏出烟,心烦气躁地点了几次火才点著烟,猛吸了两口冷静下来,说: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婚事我第一个就不答应。女方要多少钱? 赵宣愕然地瞪著荣佩,想不到他还那麽幼稚,以为所有事情都能用钱解决。 荣佩看著赵宣,磕了磕烟灰,冷笑道:这麽看我做什麽,不信把他们叫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 赵宣肯定不会现在把两家人叫来坐地起价,他又不是傻子。 天色已晚,农村没耸立云端的摩天大楼,夜空清澈明朗,一轮月亮悬挂著,月光如海。风声细细簌簌,偶有犬吠,不时便更加寂静下来。 荣佩推开窗,空气里还残留著鞭炮的火药味,抬头就看见大红灯笼,不由暗地嘲笑俗气。 明天就叫他们来,快点了事,你现在也待不下去,跟我回去。 欠调教 -57- 赵宣几乎一夜没闭眼,他设想了所有好的,坏的结果。 荣佩先找的是女方的家人,没有让赵宣旁听,一个人叫人进来谈。就大概一节课时间,女方家人走了出来 ,看著赵家人还是怨愤,却隐隐透著欢喜。 赵宣一看就知道荣佩怎麽谈判的。 人往桌子旁一坐,谈条件,不满意?好办,加钱,加到满意为止。他还没见过谁不喜欢钱的,大多人先也 不屈不饶,後来也妥协了。 荣佩随後也走了出来,他打电话给酒店的人准备走人。 最终赵宣还是跟荣佩回到了当初痛下决心离开的地方。荣佩的车队从高速转向内环线,经过之前赵宣住过的小公寓,那里已经拆了一半,连种的一些树就拔走了不少。荣佩看赵宣出神,在旁轻声说,城区改造,这片地已经被圈了。 赵宣除了哦一声,也别无他法。他在这块住也没住多久,说不上什麽眷恋不舍的感觉。但看著曾经住过的房子被拆得乱七八糟,一股无力感深深涌进了心头。他在这个城市没有家,而他的家已经不要他了。 荣佩把赵宣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他把钥匙给了赵宣,自己穿了鞋站在门口,要走不走的。 赵宣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 荣佩自知无趣,轻声关上门走了。 一个多星期以来赵宣一直住在荣佩那套房里,荣佩也再没出现过。赵宣离开得太匆忙,证件和钱都没带,只能偷偷给赵统打了电话,要他开学时把这些都捎给他。 没钱没证件,出去也没法找工作,现在唯一能帮自己的除了荣佩,赵宣也想不到别人了。他曾经想过找黄达,可一想到黄达也是给人打工,就算了。 这几天赵宣也想得很多,他和荣佩机缘巧合凑到一块儿,原本就是想著捞够了钱就回乡,这下钱也没捞到,倒被迫出柜,搞得鸡犬不宁。而且再说了,赵宣对女人也不是没感觉,这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愿望也难以实现了。 说他们情比金坚天作之合什麽的比笑话还可笑,赵宣捏不准荣佩怎麽想,退一万步,就算他和荣佩在一起了,也不会长久。 他只不过想要一个爱的人,一个家。这些都是荣佩不能给的。 荣佩也抑郁之极,听闻赵宣回老家结婚的消息时,他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不管不顾地召了人连夜赶了过去,凭著满腔怒火把婚礼搅黄了,也带回了赵宣,却又茫然了。 他知道赵宣净身出户,放心地把他一个人丢著,也只敢每天半夜躲在门外徘徊。 这天荣佩喝了酒,看著别人一对儿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心里那个羡慕啊,壮著胆子一鼓作气跑到赵宣那里,举起手拍门的时候却又胆怯了。 正好儿赵宣出门要倒垃圾,就见荣佩酡红著脸,满身酒气,衣冠不整地站外头。 赵宣只好先把垃圾放在门口,把门口那人放屋里。 荣佩还打著酒嗝,一双眼喝红了,泪汪汪地盯著赵宣。 见著这冤家──赵宣只能用冤家形容荣佩了──赵宣恨也有,怨也有,却还是拿了毛巾给荣佩擦脸,端了水给他醒酒。 荣佩哇的一声,赵宣以为他要吐了,赶忙让开,结果荣佩望著他嚎啕大哭。 赵宣不知用什麽表情面对一个三十出头还哇哇大哭的男人,只得把荣佩推进浴室让他洗个澡好睡觉。 本来想著荣佩来了,两人好好谈谈,这下还谈个鬼。 荣佩很快洗了澡,穿著大裤衩出来,眼睛还是红红的,不敢直视赵宣,看来是醒了酒。赵宣不管他,自己脱了衣服进浴室。 荣佩就在房间各处飘荡,他不经常住家,但看著自己的房子被赵宣住出了一种家的感觉。钥匙在鞋柜上的小盒子里,洗碗池里还有一双碗筷,床单还皱著,电视里播著万年不变的新闻节目。 他站在浴室外面,看著赵宣丢出来的衣服,连带内裤,都是之前他给买的。 荣佩鬼使神差地拿起内裤,等他发现赵宣正用一种厌恶又奇妙的眼神望著他时,内裤都要贴上脸了。 就算是大方承认自己性饥渴又M倾向的荣佩也爆红了脸,本能地把内裤藏在身後,急於辩解──实际上没什麽可辩解的。 他的确闻到了赵宣的味道,还因此浑身燥热,欲火熊熊。 赵宣笑了一声,那笑声就好像一把刀,狠狠戳进荣佩的心窝窝。 他所有不耻的模样,赵宣都看过,他不怕是因为觉得赵宣可信赖,但赵宣正如同别人一样带著嘲笑和轻蔑。 作家的话: 下次更新本文最後一次肉 欠调教 -58- 赵宣两个大跨步就侵到荣佩身边,一把捏住荣佩抓著内裤的手,说:你还是这麽变态。 荣佩被很多人说过变态,他都笑嘻嘻的不在乎,可这个词从赵宣嘴巴里说出来时,一切都变了味。 变态又怎麽样!你上老子的时候还不是爽了,干变态屁眼干得爽死的人就不变态了?荣佩冷笑起来,趁赵宣发愣,一把把赵宣推到在地。 赵宣火冒三丈,站起来将荣佩撞到墙边,胳膊架著荣佩的脖子,再用力就能掐死他。 荣佩就是那种豁出去能用命赌气的人,他大喊著:有种你就搞死我。 赵宣呵呵一笑,好啊,我搞死你,换种方法搞死你。 荣佩心里咯!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宣摔了个满天星。赵宣已经骑在他身上,把他的衣服裤子狠狠往下扯,力气大得勒得荣佩皮肤起了一道道红印。 这就硬了啊,赵宣扯下荣佩的裤子,看见他已经半挺翘起来的阴茎,故意摇了摇。 赵宣用衬衫把荣佩的手腕捆著,一拳打在荣佩的腹部,荣佩疼得蜷缩起来,就像离了水的鱼,只能大张著嘴呼吸。 你不是喜欢被人强奸吗?表情高兴点嘛。赵宣轻浮地拍了拍荣佩的脸蛋,起身在柜子里翻出rush和润滑剂。 荣佩半眯著眼,惊惧万分。 性这事做好了就叫做爱,做不好也叫暴力。 赵宣跨坐在荣佩身上,抓起他头发强迫地让他很吸了几口rush。等起作用期间又淋了大半的润滑剂在荣佩股间。 荣佩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可全身在催情剂作用下,已经迫不及待了。 赵宣没做任何前戏,没有亲吻抚摸,就凭著润滑剂插了进去。 荣佩从药物中回神过来,赵宣已经能进出自如了。他感到一点疼,却更多的因为这疼而快感倍增。 背部屁股在抽查下摩擦著地板,又硬又痛。赵宣还折起他的腿,故意折磨著荣佩。 那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麽,荣佩望著晃动的天花板,死死咬著手背不愿意表现得更淫荡。 赵宣泄愤似的变著花样玩弄著,虽然荣佩身体反应强烈,可那表情就跟慷慨就义没两样。 赵宣也觉得没意思极了,从荣佩身体里退出来搞怀柔政策。荣佩起初打死不从,可比起单调地被干屁眼,接吻的攻击力太大了。 他没办法抗拒接吻的温柔。 赵宣吻得很用心也很温柔,也就给荣佩一种错觉,使得他慢慢软化下来,这下没被干的屁眼空虚寂寞冷,又恨不得赵宣像刚才那样狠力。 光是接吻还不够,赵宣熟悉荣佩身体的一切弱点。在他吸咬荣佩的乳头时,就听到喘息和闷在喉咙里的吟哦。 荣佩闭著眼,羞耻地抬起大腿磨蹭赵宣的腰。 赵宣稍稍用力咬了一口荣佩的乳头,便抬起头又在荣佩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往里面吹热气。 荣佩敏感得缩起脖子,被这温柔的假象迷惑著,小声叫著赵宣的名字环住赵宣的脖子。 赵宣的心被著像小动物的叫唤声撞了两下,鬼畜模式瞬间短路。 荣佩还在叫著他的名字,赵宣冷静下来才看清楚荣佩前胸後背都是咬痕手印,背後更是被坚硬的地板磨得发红。 赵宣顿时被愧疚淹没了,把荣佩抱在怀里,哄小孩似的拍著他的背,傻乎乎地说著不疼不疼。 荣佩头一次毫无防备地被赵宣折腾得这麽惨,心里一委屈就一大口咬上赵宣的肩膀,用力再用力,咬得牙酸才松口。 赵宣倒吸一口气,侧头瞥见肩头那个带血的牙印,只得苦笑。 荣佩嘴唇上还带著血,舌尖尝到血的腥甜味,胡乱地就吻上赵宣。 两人问得那叫一个全情投入,情欲高涨,荣佩都恨不得在赵宣身上融化掉了。 赵宣重整旗鼓,荣佩还嫌不够,咬著他耳朵说快来强奸我。 赵宣脸和眼睛一起发红,阴茎充血,一鼓作气插到底。 荣佩极为绵长又销魂的叫床,还带著一丝哭腔,直把赵宣撩拨得再次开启鬼畜模式。 赵宣全身紧贴著荣佩背靠著墙,手肘处架著荣佩的腿站起来。荣佩被赵宣干得丢了魂,直叫著用力还要再深点。 荣佩被干得狠极了,小洞就收缩起来,把赵宣的後背也抓得都是指印。 不行了,要射了要射了,荣佩胡乱地喊著,可赵宣不管这些,他知道这是荣佩被干得舒服极了,便放慢速度,故意让荣佩不能高潮。 荣佩也知道这是赵宣的伎俩,感受著巨物缓慢抽出插入的充实感。 好大……好热……啊啊…… 荣佩低头就能看见赵宣那东西在自己身体里不断进出,他著了魔似的移不开眼。 赵宣俯在让耳边,声音低沈沙哑的问:舒服吗? 荣佩魔怔地点了点头,附和著:舒服。 要我快点还是慢点? 快点快点…… 赵宣故意似的,越发放慢了进出的速度。 荣佩知道著了道,万分讨好地亲著赵宣的嘴,扭腰摆臀求饶道:快点好不好,屁眼好痒。 赵宣力道适中地拍了拍荣佩的屁股蛋,两声脆响,跟个痒痒绕似的骚动著荣佩的心。 他背过身,翘著屁股对著赵宣,眼睛湿漉漉的看著赵宣说:打我。 赵宣深呼吸了一口,他光知道荣佩淫荡,哪里知道荣佩骚得如此风情。 荣佩还以为赵宣没听见,又晃了晃屁股,那屁股上的肉跟个水润的桃子似的。 赵宣哪敢哪舍得真打,就意思意思地拍了两下,可荣佩就不够似的,赵宣怕被荣佩勾引得七窍流血,赶紧提枪上阵,从後面又插了进去。 这次赵宣再不敢玩什麽欲擒故纵,就一心一意想让荣佩被插到射,於是又猛又快的,荣佩果然就遭不住,一泄如注。 荣佩这一射,浑身就虚软下来,可赵宣还跟擎天柱似的硬挺挺。 赵宣把荣佩抱到床上,拉著荣佩两条无力的大腿,把荣佩干得满脸痴态。 荣佩射过一次,本来就敏感之极,碰一下就要抖一抖,赵宣还不依不饶地,荣佩望著赵宣求饶,要他停下,可换来的是更深更狠的插入。 赵宣看著荣佩那副被干得哭出来的样子,听著荣佩软软弱弱求饶的声音,就还能再来一发。荣佩越是这样,他越像吃了春药似的。 荣佩的命根子还被赵宣捏在手里,更是欲仙欲死。 荣佩挣扎著翻了个身,又被赵宣握住腰拉回来,他真感叹毕竟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精力旺盛是他所不能及的。 赵宣为了防止荣佩逃脱,钳著荣手腕,上身压在他背上。荣佩却还扭个不停,越发搞得赵宣性欲高涨。 赵宣侧头吻著荣佩的侧脸耳朵脖子,哑著嗓子说:宝贝儿,忍著点。 荣佩感到身後的抽插更密集了,突然就停顿了几秒,几股热液喷射到肠壁里。荣佩哭叫出声,在赵宣的手中又一次射出来。 荣佩等赵宣射完,腰股间酸软无力,却感到另一股持续不断地液体射进肠道里。 赵宣抓著荣佩的手,压著他的腰。 荣佩明白过来那些射进肠道里的液体是什麽,他睁著眼,眼泪就顺势滑了下来。赵宣在他耳边不断又深沈地叫著他的名字:荣佩,荣佩。 赵宣放松了身体躺下,慢慢从荣佩身体里抽出来,边抽出来时候尿液也从荣佩豔红的小洞里流了出来。 荣佩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赵宣第一次这麽“过分”,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擦著荣佩湿透了的下体。 赵宣想要抱著荣佩,却又怕荣佩嫌弃他手上都是尿液。只得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慌乱地望著荣佩。 荣佩却强撑著无力的四肢站起来,走了两步就倒在赵宣身上。 他的耳朵贴著赵宣汗湿的胸,那里鼓噪著和他一样快速的心跳,听起来竟然无比安心酸软。 赵宣慢慢抬起手臂,抱住荣佩。轻柔地说了声:对不起。 其实并没有什麽对不起,荣佩心甘情愿承受这些,他喜欢赵宣在他身上留下的牙印汗水,甚至是尿液。 尽管不堪,可这些都证明著赵宣对他的迷恋。也证明著他对赵宣的痴迷。 这在遇到赵宣以前,他只是纸醉迷金,朝生暮死的荣佩。这麽糟糕的一个人,也会有人报之他以相同的感情,他别无所求。 和赵宣的关系也许是相爱的,他并不明白迷恋和爱恋的区别。荣佩贪恋地望著背光而立的赵宣──他的侧脸轮廓看上去温暖又温柔。 End 作家的话: 还有一篇小番外,那麽正文完结了哦~! 欠调教 -59小番外- 荣佩还年轻的时候也认真谈过恋爱,在遇到赵宣之前,他真心喜欢过庄雅言。可也就因为年轻,没有立足当下,展望未来。不过最後跟赵宣在一起也没回首往事就是了。 虽然看到曾经的初恋情人对庄文那个骚货千依百顺就不爽至极,可也没资格怎麽样,顶多指手画脚,荣佩自觉很仁慈了。 私下里荣佩就问过庄雅言,怎麽就看上庄文了。除了年纪小了点,皮肤嫩了点,脾气软了点(这是人前还不是人後)就没什麽优势了。 庄雅言就狠命地嘲笑荣佩不懂年轻就是优势。恰好外头就经过一对老夫少妻,庄雅言指著那对夫妻说:你看那老男人还不是被他老婆训得服服帖帖。 荣佩还是不懂,反问:你也不是那种老了就掉价的男人吧?至於这麽感春悲秋嘛! 庄雅言觉得跟这个白痴完全是鸡同鸭讲。 荣佩狠狠翻了个白眼,庄大少爷被一个骚货甩了,这话能讲出去给人听嘛?笑掉人下巴! 庄雅言被打击得萎靡,幽幽说了一句:荣大少爷被一个鸭子甩了,这话能讲出去给人听嘛!笑掉人鸡巴! 荣佩双眼要瞪脱窗,两手大力撑在桌上,哼哧哼哧喘气,半晌颓然倒在靠椅里,无比弱气:你赢了。 荣佩捂住脸,不禁想象起被赵宣甩的恐怖末日,简直无法直视。他对庄雅言说:稍微……能理解一点你的感觉了。 庄雅言哼了一声:所以你就不懂什麽叫做爱。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幅欠扁的傻样。 荣佩一听,这不是说现在他还是一副欠扁的傻样吗?!马上吼道:老子哪里傻了? 庄雅言扳回一城,故意吊足荣佩胃口,慢悠悠地端起白开水品红酒一样抿了一口。荣佩恨不得把杯子摔他脸上。 庄雅言放下玻璃杯,突然认真起来:你打算怎麽跟家里交代?说,老爸,这是我的男朋友,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荣佩喃喃自语:也不是不可以啊。 说是这麽说,荣佩坐直了身体,说:我跟你那事闹得满城风雨,我爸早不指望我结婚了。 那孩子怎麽办?让你爸再生个弟弟? 荣佩突然烦躁起来,乱抓著头发,气急道:他妈老子怎麽知道,他能生就生呗。怎麽尽是些人生八点档! 庄雅言闻言摇了摇头,沈默不语。 荣佩用鞋尖踢了踢他,说话! 庄雅言说:如果伯父同意你们,但要你和一个女人生孩子,人工受精那样,你答应吗? 荣佩想也没多想,点头。 庄雅言又说:如果赵宣要和你在一起,前提是也这样人工受精想要一个孩子,你答应吗? 荣佩的头死活点不下去了。 的确,不管是家族式企业的荣家,还是生活在农村的赵家,生育後代的观念从没更改过。 庄雅言说:问到你就爽快点头,问到赵宣就死活不答应,你觉得公平吗?这些事情你和赵宣提过吗? 荣佩不可置信:难道你和庄文提过? 庄雅言底气十足地点头。 荣佩问:那你们怎麽决定的? 庄雅言说:都不要孩子。 荣佩沈默了。这对他和赵宣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赵家根本没有接受他,如果再加上不要孩子……他不敢想下去。 只恨现在男人不能生,荣佩愤愤。 我会找机会跟他说……荣佩就像被斗败的公鸡,整个人散发著灰暗的气色。 倒不是明白庄雅言对庄文到底抱著怎麽样的感情,但一想到就如同他对赵宣无法放手是一样的道理,就好像稍微能体会到一点。在外人来看,他和庄雅言就像两个笑话,自身条件没二话,偏偏找了个阴沟往里跳,完了之後还不想爬出来。 他们这样的人,玩是一回事,过日子又是另回事,总不至於把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 荣佩找了一天晚上,他先和赵宣去吃了个饭,吃完了之後泡了个澡,搞得人懒洋洋地摊在软床上动也不想动。荣佩一如既往往赵宣身上凑,赵宣倒长臂一伸,把人搂著,让荣佩受宠若惊。 荣佩觉得自己傻透了,他妈的灯光美气氛佳,做爱做的事不正好吗?干嘛要提那些破坏气氛的事。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可他自己琢磨了几天,也想知道赵宣心里怎麽想。 於是就这样磨磨蹭蹭,人也越发昏睡,半梦半醒间,感到有人在吞吐他的那话儿,手一伸,一摸,就是赵宣那脑袋。 荣佩就这样被惊醒了。 他赶紧捏著自己孽根从赵宣嘴里退了出来,赵宣还一脸不解。 那个、那个,你没睡啊。 我想做。 什麽? 我想做爱。 荣佩瞠目结舌。 我想和你上床。 荣佩不能自己。 我想干你。 荣佩软软地趴下,翘起屁股对著赵宣下身,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背对著赵宣,看不见赵宣的表情,却听到一声笑,就算脸皮厚到人尽皆知,也不由地红了脸。赵宣从後面抱住荣佩,说:今天一直支支吾吾的,又干什麽坏事了? 说完还亲了亲荣佩的耳朵额头。 荣佩那一下就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赵宣真他妈是好人,他真喜欢赵宣,真喜欢。 赵宣翻了个身,让荣佩压在他身上,问:又不说话,怎麽了? 荣佩暗暗狠咬舌尖,开门见山问:你和我在一起,不会有孩子,你想过吗? 赵宣愣了愣,倒不是被问题问住了,而是荣佩这股傻劲。他点点头,说:我知道啊。 而且现在科技也没发展到每一对基佬都能生孩子吧。 荣佩惊诧於赵宣的风轻云淡理所当然,机械地问:你家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赵宣就笑出来,摸了摸荣佩额发,说:我知道。 就算荣佩是个女人,他爸妈都会对这样的儿媳妇敬而远之。 荣佩大脑完全卡住了,程式不停重复:那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赵宣抱了抱荣佩,望著高高的天花板,眼前只有荣佩的身影闪现。 我们领养一个婴儿,等长大了就跟我爸妈说是我在外面生的孩子。你觉得怎麽样?说著赵宣还忒认真,诚挚地望著荣佩。 荣佩再一次卡住了,脱口而出:你可以跟你爸妈讲我是你结婚的外遇,那个孩子是你和女人结婚生的。 赵宣哈哈大笑起来。 赵宣说:我不想以欺骗的方式换来我们才可以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过日子,我也可以放弃一些东西。 荣佩喉头,胸口都紧紧的,他没有想过这麽远。他的认知只停留在他真的喜欢赵宣,却不曾认真想过怎麽维持这份喜欢,怎麽用这份喜欢和赵宣过日子。 他的眼前永远只有今天,而没有明天。 荣佩选择了诚实作答: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我没有想过以後该怎麽办,怎麽办? 赵宣看著喃喃自语找不到答案的荣佩,温柔地缓缓笑了。 番外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