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站住,我是交警!作者:小李探花   文案   “靠,您行行好不成,这个月罚几回了,”张然抖着着一根烟走近那个正撕罚单的清冷交警。   清冷交警微微一侧头,看了一眼一边的张然,“知道罚的多,还在这停,自找的,记得去交钱。”   张然,我在织一张网,一点一点的把你网进去,现在你就在我的网里,你认为我会放弃么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强强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然,左奕 ┃ 配角:周学明,郝队长,老马,金秀城,李丽丽 ┃ 其它:小于,陈大壮,刘闯等等   1   1、第一次交锋 ...   张然来自东北,有着东北人的健壮体魄和粗心大意还有点时不时的犯迷糊,一张帅的过于性格的脸总是让晋城分局的刑警大队长郝队长又爱又恨,爱的是张然是其得力干将,每次行动那是奔儿都不打,毫无条件,身先士卒,抢在第一线,恨得是下手没轻没重,时不时弄得移交过去的犯人身上伤痕过多,总引起上面对于是否暴力审讯问题略有微词,张然一米85的身高,挺直的鼻梁,狭长的凤眼,薄唇,健美的身材,加上长相太突出,以至于一些充当线人或者跟踪的任务从来不敢派他,那是一去就叫人注意的主估计不仅完不成任务还得招人注意,可是这个人物没任务的时候那叫一个痞,衣服从来都是松松垮垮的连警服都叫他蹭的比别的旧好多,加上平时总是眼睛都是微眯的,就像是刚从某个酒吧彻夜狂欢回来似地。   此时的张然正双手支在办公桌上,看上去像是在审视着手中的现场照片。   “张哥,看出点什么?”刚来不久的新人小于凑过去好奇的看着张然,小于刚才就听不少老人跟他说过张然的事迹,觉得这就是一个好榜样,很是下了一番决心要跟张然好好学习。   “唔,看出来了,”张然叫小于一打扰,缓过神,伸出一只手取下嘴上叼的烟,吐了一口烟圈。   一边的小于忍着烟熏好奇的问,“看出来什么了,我们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张哥还是你行啊?”   张然,一侧头看了看身边这个刚分过来的睁着晶亮亮眼睛的新人,呵呵笑了一下,“这女的挺漂亮的。”   “唉?”小于拿起桌面的照片,看了一眼,疑惑的等着张然的下一句话,“别的呢?”   “别的啊,”张然眼睛一下子瞟到一边看笑话的老搭档马长江身上看了一眼,只一眼老马就明白了这张然是在唬人呢,刚才看照片?看什么照片,估计正打盹呢。   小于不明所以等了半天又推了一下张然,张然嘿嘿一声坏笑,“别的啊,还真没看出来,就看出她挺漂亮的,不行么?”   “呃,不是吧,张哥,”小于还以为张然跟自己开玩笑,努力地分辨着张然的表情,只是还没等小于看明白,郝队长走了过来,一巴掌拍上小于的脑门,“傻小子,你还嫩着,等你跟你张哥相处久了就知道了,等他给你分析案情,拉到吧,估计他还等着你给他分析呢,这就是个宁可让脑细胞自然衰变也不愿拿出来用的主。”   说的小于一愣一愣的,老马听着郝队长损张然也乐了,一把拉着小于到一边说,“你要精进擒拿格斗去找你张哥,你要学分析,那边看见没,咱们队的周学明啊,那小子可是蛛丝马迹都能找到的主,跟他学一学一个准。”   小于看着另一边的坐在角落里带着一副平面镜看着材料的周学明。   周学明听到有人说自己抬了一下头,眯了眯眼睛,盯了一下老马,不置可否的又低下了头,忙和自己的了。   小于看着周学明不自觉的畏缩了一下,小声的趴在老马的耳朵边说:“老马,我觉得周哥这人怎么这么,呃,不好说,不爱理人呢?”   老马一副提携后辈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小声道:“别看小周不爱说话,确实有本事,耐心也好,其实他跟张然的关系最好,他们是一批的,不过周学明人家可高材生,分在这,唉,浪费了,真不明白多少次机会啊,他咋愣没抓住呢,不过他要是真走了,还真不成,你呀,慢慢就了解小周了,学着点吧。”   小于听着老马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中午,周学明放下手中的材料,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钟,走到打瞌睡的张然身边问:“走,吃饭去?”   “唔,吃饭?几点了?”张然本来就是眯一会加上几年的刑警生活已经让他养成了浅眠的习惯,所以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周学明抬起自己的手表伸到张然的眼睛前,张然看着眼前前的腕子上带着一款很高级的精钢表,内心仇富的小恶魔那是蹭蹭的飞,“操,老子一个月累死累活的干活也买不来这一块表吧,有钱人鄙视。”   周学明看着张然不动的神情就知道这人又走神,一把拉起张然,“走了,到点了,你也看到了。”   张然心想老子压根就没看到啊,奶奶的刚才只顾着仇富了,谁看几点了,再一看周学明那小制服穿的那叫一个板,跟自己身上的抹布那是绝对不是一个水平线,所以张然内心的小恶魔又嚣张了起来,一把拉开周学明的手说:“啊,你去吧,我中午有点事出去一下。”心想跟小子吃饭绝对的对比着人家玉树临风,衬得自己都快成犀利哥了,算了,坚决不去。   说完,张然一摇三晃的走出了办公室,剩下眼神明灭不明的周学明,周学明也仅是闪了一下神,一转身看了一下正观察自己神情想靠过来的新人小于,冷清的说:“一起去?”   小于受宠若惊,赶紧抓起手机屁颠屁颠的跟过来,“那敢情好了,周哥,我特崇拜你。”   张然撇开周学明,一个人来到了停车场,看了一眼跟着周学明走出分局到附近吃饭的小于,扔下手中的烟屁股,钻进了警车,开着也出了分局,不过没走远,毕竟下午还有任务,仅仅十分钟就到了南五马路的一家卤煮店,刚一进门,店老板一瞄到张然的穿着腌菜警服的身影就大声喊道:“靠,你又来吃大户怎么着,我告诉你,这次得付钱,在不付钱,老子不伺候了。”   张然不紧不慢的走到一张小桌,看了看满室的食客,不置可否的拿出一张百元粉红毛爷爷,在店老板脸上一扇一扇,状似悠闲的说:“认识不?我告诉你这叫毛爷爷,很值钱的,别见过吧,得了,爷今天赏你了。”   “切,”老板也不客气一把抢下,塞进口袋,“还跑到这边显摆,”一转身冲着里面喊道,“小芳,然子来了,老三样,TMD这死人这回还真给钱了。”   随着室内一声哎,一个二十来岁穿着对襟中式小袄的秀丽女子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瞪了一眼店老板说:“还不去那边收钱,撤盘子,等着干啥。”   店老板看到小芳的一瞪,立刻老老实实的干活去了。   女子一边摆盘子一边说:“哎呀,然子,一个星期没来了吧,最近干啥呢,我跟你说你以后别提钱,下次赵刚跟在挤兑你我削他。”   张然咧着嘴嘿嘿一乐,“哎,嫂子,也是赵哥就是跟我逗乐,还能真收?跟你说实话,那一百还是赵哥托我给他买东西剩下的一百。”   “这还差不多,你就跟我亲弟弟似地,咋的也不能叫这一个南方小子欺负你。”小芳一捋头发,看了看又有人来,就像过去,但又想起来什么说:“哎,老家来电话说你婶子最近身体不好,你要不啥时候打个电话看看?唉,算了,算我多嘴,其实她那人看不看无所谓,还不是自己找的。”说完小芳看一眼沉默不语的张然摇了摇头,过去招呼食客了。   张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着那个已经遗忘在记忆闸门的婶子,叹了口气,埋头苦吃起来。   吃饱了,张然跟赵刚和小芳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出来,但是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拖车拖着自己开来的警车正要走,张然一愣,转念一想不对,赶紧冲了上去,“我日的,敢拖老子的车。”   拖车司机一看一个警察拦了过来,赶紧停下问怎么了,“唉,警察同志,这是咋了嘛?额在工作呢。”   “靠,谁让你拖老子的车的,老子的车你没看,这是警车,挂着国徽呢?”张然一步冲上去挂在拖车门边跟老实的司机叫板。   “同志,你不要急嘛,是他叫额拖得,都是工作嘛,多支持哈,”中年司机一口陕普憨厚的笑着。   张然暗骂了一声,扭头瞠目看向司机指着的交警,这一看不禁暗暗喝彩。   小交警看着很年轻比张然小三两岁的样子,应该和新人小于差不多大,个子瘦高,约莫180,比自己矮一点,这令张然心理上不仅好受一些,俊俏的脸,白皙的皮肤,一点都不像平时在街上风吹日晒的交警,挺直的鼻梁,浓墨似地眉毛,大大的桃花眼,一张殷红的嘴,整个一个日韩偶像剧走出来的男主角,别说这交警的制服穿在他身上那叫一个精神,那笔挺,那腰带卡出来的小腰线,简直是一个上好的衣服架子,仿佛这发下来的制服是手工定制一般。   张然突然一回神,恨不得抽自己一下,NN的,差点中了美男计,这叫怎么回事,赶紧冲过去问:“我操,就你托我车?”   小交警斜看了张然一眼,大大的桃花眼仿佛飞出一个媚眼,“我敢拖了怎么的,你自己触犯了交规,还有理了?我就拖了你敢不敢操?”小交警说话那叫一个咯嘣脆,令本来等着小交警赔罪的张然顿时一愣,NN的,还真敢说,张然倔脾气一上来,也不求情了,狠狠地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   一边指挥着拖车的小交警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远去的张然,收起手里的本子转身走了。   虽说南五马路离刑警大队不算很远,但开着车的不算远跟走路的不算远这可是两个概念,所以等张然倔着骨头回到警队的时候已经早就过了下午的办公时间,而下午1点半的会正在进行,张然梗着脖子硬走进了会议室,令郝队长很是恼火,本来案件就扑朔迷离,你丫的还迟到,想不想混了,郝队长立刻将怒火撒向了刚进来的张然,“靠,张然你中午就是做饭吃也该回来了吧,他奶奶的这都几点了,现在才回来,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下午两点开会,三令五申不许迟到,你这也太无组织无纪律了,还想不想混了。”   张然听到郝队长发飙,听到一点半开会,心里一嘎嘣,直想拍自己的脑袋:NN的,咋把这茬忘了,还想着跟着小交警较劲,这下倒是误了正事。   郝队长刚想在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郝队长一时没想到是自己的,一扭头瞪着眼睛责问下面,“是谁的,我已经三令五申开会时要关机,是谁,交上来,这回我治不死你们,反了天了还。”   离郝队长最近的小于,嗫嗫的半天扯着郝队长大的袖子小声的说:“队长,好像是你的。”   “我的?不可能,”郝队长一边否认一边想继续寻找的时候,越听越熟悉,一摸桌肚拿出来一看,好家伙还真是自己的,赶紧背过身,这下也不好意思说张然了,冲张然摆手示意先坐下,以后再说。   “哎,林中队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出什么事情了,咱们一般也没什么协作任务的,”郝队长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疑惑。   电话那边好像说了什么,郝队长似隐忍着什么,半天才道:“他娘的,你们中队出人才啊,连兄弟部队都不放过。”   又等了半天那边挂了电话,郝队长才回过头,狠狠地盯了一眼张然,厉声道,“你给我出列,他奶奶的,你说你迟到也就算了,我问你车呢?”   张然听到郝队长的问话就知道那边已经来人说过了,赶紧好好态度的站起来,低着头:“叫交警拖走了。”   本来底下切切私语互相猜测着和郝队长打电话的是谁的时候,听到张然的话,全场在座的人愣了,呃,什么情况,交警拖刑警大队的车,还有这事?没听过啊。   郝队长手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看的张然都觉得手疼,“张然啊,张然,叫我说你什么好。”   张然嘀咕一句:“本来就没指望你说什么好。”   “你说什么?”郝队长喊道,“你小子还学会顶嘴了?”   一边的老马一看不对赶紧过来劝和,“队长消消气,这也不能怨咱们张然是不是,你看平时啷个交警敢扣咱们的车,一点小错都是放过去就算了,一定是哪个不开面的,别生气,别生气。”老马一着急家乡话差点都冒出来。   郝队长一比划,老马赶紧停了,郝队长瞪了一眼张然,“人家说了,今天省厅领导检查,张然公然在省厅领导来之前违犯交规,就给拖了,那错误写的要多详细就多详细,我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人家现在让我去领车,靠,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兄弟单位自己给自己脸上抹黑,尤其是你还犯在我的死对头韩胖子的中队,你自己去领吧,我可丢不起这人,散会。”说完郝队长推开小会议室的门,快步走了。   待郝队长走后会议室跟炸开了锅似地,一边的金秀城蔫坏蔫坏的捅捅张然,“然子,你这中午有奇遇啊,说来给大家伙乐呵乐呵,都听队长咆哮半天了,来缓解一下神经。”   “边去,”坐在张然后面的女警李丽丽凑过来,小声的说:“张哥我跟你说,你这次可真是把好队长惹火了,你怎么就犯在韩胖子手里了。”   老马不解的插话,“那犯事前还得看看是谁不成,甭卖关子,有什么说什么。”   “马哥上道,”李丽丽挤过来凑到张然身边,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点了点椅子侧面的小桌板,半天看大家都等急了才说:“你们说韩胖子是谁?”   张然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不满的说:“你这是问我们?靠,赶紧说。”   李丽丽一看张然要翻脸,赶紧讨好道:“哎,然子别来气,哈,我这就说。我这是听前天去档案室送档案的时候正听到孙姐他们说的。”   老马不耐烦的一推李丽丽:“说重点。”   “嘿嘿,重点就是那韩胖子和咱们郝队长原先是一个警校出来的,那大学那叫一个风光无限,俩人好的不得了,结果俩人有天认识了同一个小姑娘,俩人还都看上了,结果俩人那是死命的追求,最后叫韩胖子得手了,”李丽丽说的有点渴,停下来喝口水。   金秀城喊道:“狗血,太狗血了,就这些?”   “那你还想咋,再来一个大闹婚礼不成,傻了你,咱们队长是那样的人嘛,”李丽丽不屑的推开凑过来的金秀城。   “所以说咱们队长一直视韩胖子为抢他媳妇的仇人,你没看咱们队长为啥30了才结婚,”李丽丽说完看了看一边发呆的张然,“所以这回郝队长跟定不会去了,估计的你自己去领车了。”   等了半天,众人以为张然都不会回应什么的时候,张然喔了一声。   周学明看着别人都走出了会议室来到张然身边,低声说:“要不要我跟你去。”   “不用,”张然用手抹了一下脸,笑了一下,“哪有那么多事,别看郝队长发那么大脾气估计就是案件闹得,也别听李丽丽瞎说,女人天生就是八卦,”张然拍了拍周学明的肩膀,“走吧,没事。”   张然一连串的拒绝令本来露出关心神情的周学明再次用冷情掩饰自己跟着张然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选在新年发表,想趁着新年来个好彩头,祝福大家新年好。   2   2、第二次见面 ...   在郝队长教训完张然的第二天张然一大早就去了交警大队,谁成想张然进来说明要领的车时,一个年纪稍大的交警一听就乐呵的站起来向后面一挥手,“同志们,来看看这就是那被扣警车的主。”   这一声喊不要紧,好嘛,呼啦一下围上来一帮人,早晨来了还没办公的人都在这了,跟看动物园的猴似地,张然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自己这不是自找的嘛。原来张然昨天回去后,左想右想的,最后想着还是一大早就去,赶着刚办公免得叫别的人看见丢人,可是他忘记了这时间这么早,这些内勤还没开始办公呢,可不一下子围着自己看猴了么。   张然赶紧拱手,“各位兄弟姐姐,给个面子,赶紧给我办了吧,我这一会还有活呢。”   看了半天猴戏的内勤想想都是一个系统的,再说人家刑警怎么说也不好这么得罪,那个年纪稍大的老警察对身边的一个女孩说,“娟子你去吧,咱们也看够了,让人家赶紧回去吧,好歹别耽误事,小伙子你可是我见得第一个来这领车的刑警啊,呵呵。”   那个叫娟子的女孩子点了点头,笑着对张然说:“走吧,办个手续去就好了。”   张然小声的跟那人道了一声谢,跟着娟子就走到了一边的办事大厅,路过门边就见昨天拖走张然车的那个漂亮小交警正推门进来。   娟子此时也不带路了,转身靠近门边,眼神分明是星星眼乱飞,看的一边的张然恨不得给那个小交警一拳,神马玩应,不就是长得漂亮点,有什么了不起,在这岗位上待不出三个月,天天风吹日晒雨淋的我就不信你还能保持一张漂亮脸,再说了你长这么漂亮你当什么交警啊,你也不怕引起交通拥堵,真是。   “早上好,左奕,”娟子很是热情的站在门边COS迎宾小姐。看的张然很气闷,心想我也是帅哥,我咋没有这待遇呢,这年头小姑娘的眼睛都散光了吧。   左奕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头都没偏就走了过去,走了大约十步远,左奕好像看到了什么倒退回来一个标准的左转,直接看到的就是张然不屑的脸,声音带着早晨刚起床不久特有的暗哑,“是你?”   “是老子,”这样的问话不禁让张然想起一段小品的台词,怎么觉得都不是味。   “来领车?”小交警左奕双手环胸,虽还没换上警服但是这一身休闲服趁着人也青春的快要冒绿油了,看的张然内心嫉妒的小恶魔又闹腾不休,眯了眯眼,狠狠地道:“您这不是废话吗,我还能上你们这来喝茶?”   “刘娟他的手续我来弄吧,还有点东西忘给你了,”左奕扭头四十五度角看向一边早就快激动地石化人---小娟姑娘。   “啊?”这一声名字叫刘娟姑娘很快的回神,帅哥知道我的名字,好兴奋。   “我说这个人的手续我来办?现在也没开始办公呢,你先过去和大黑喝茶吧,没事,”左奕耐心的怂恿好姑娘刘娟撇下自己的职责去喝茶。   “哎,这成吗,你也没办过,”刘娟姑娘终于回过神,小声的犹豫。   “没事,好像韩队昨天给这车的资料钱姐还没输入电脑,我去给开个手续就成了,没事去,”左奕这么一说,刚销假上班的娟子姑娘大大方方的去一边喝茶闲磕牙了。   张然一看,嘿,这小子故意的呀,到底耍的神马鬼花样,真是傻傻的看不清楚啊。   左奕一回头看见就是张然正疑惑的眯着眼睛看自己,舔了舔上嘴唇,“走吧?”   “喔,” 形势不比人强只有听话的份,虽然内心不服但车在人手上,怎么的也得把车骗回来在呛声不是。   跟着小交警左奕来到了办公大厅一边是大厅已经有些人来等候办各种手续,一边是办公窗口,左奕拧开了门走了进去,张然就等在门口,但是左奕进去后并没有松开门,而是站在门里,扶着门看着张然。   张然一看什么情况这是,不懂。   “进来,还傻站在那边干什么,”左奕等着半天没见张然跟进来一边扶着门一边看着外面的张然。   “我进去?”张然一愣,指了指门里面的办公室,不确定的问。   小交警左奕点了点头。   “呃,这不好吧,我还是在外面等好了,”张然一看左奕点了头,赶紧摆手,这可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别进去的好,毕竟不是每个单位都喜欢兄弟单位来参观的。   “我说进来就进来,你磨蹭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小交警左奕一看张然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肯迈出那尊贵的腿,原本早晨线条柔和的脸,一下子硬朗不少,声音也跟着带着一丝凉意。   张然深深的看了一眼冷硬的左奕,“这可是你让我进的啊,可不是老子故意进的,犯错误也是你,不是我。”说完抬腿迈进了办公室。   左奕见目的达到了,硬朗的脸部线条也柔和了一些,前面带路走到了一个办公桌,从第三个抽屉拿出来一个单子,张然毕竟是干刑警的眼睛还是有些毒,一看这交警们可是把自己单独列项了,整个一个空抽屉就放了自己的那张单子。   左奕很快填好了单子推向了张然,“喏。”   “啊?喔,”张然低头一看单子都递给自己手边了,接过来看了一眼大笔一挥,签了名,然后问:“拖车费多少,给报销不?”   “你想交?”小交警左奕狐疑的看向张嘴询问的张然。   “呃,这是能选择的么,要是能选谁都不想交,再说了要是不给报销,还不得老子自己掏腰包,切,”张然一看手续都差不多了声调自然就高了,特有的匪气也有些微露。   小交警左奕哼了一声,大大的桃花眼眼刀飞了张然一下,“便宜你了,韩队说了都是自己人,算了,下不为例。”   “哎,是嘛,那敢情好,就是,咱们都是兄弟嘛,”张然一听不用荷包出血,心情也好了,早上出门就开始疼的头也好了,精神也爽朗了,差点就来个一口气能爬到六楼之类的广告词。   左奕站起来,站在张然面前离得很近,盯了半天,看的本来卸下包袱的张然顿时有些毛楞。   半天左奕退开一步说:“下回别这么笑,忒傻气。”说完率先走到了门边打开门看着还在后面的张然喊道,“走了,一会还得办公呢,赶紧的。”   回神的张然赶紧跟了出来,看着小交警走了才反应过来,靠,不是你叫老子进来的,现在还赶老子,敢说老子笑的傻气,老子那是帅气的笑,不是傻气,我呸,小交警走着瞧。   张然拿着领车单到那边领车,因为张然今天不检查也就没穿警服,张然将工作证和单子一起递过去,那边一看,嘿嘿一乐,又围着张然看了好几眼眼看着张然脸色越来越黑,那人也不敢惹,赶紧领着张然提上车送走了瘟神。   张然开着车到了分局刚进办公室一边等待多时的老马就跟了过来,揽上张然的肩膀说:“我刚看你是开车回来的,这么快?亏你还请了2个小时的假。”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搞定,”张然悠闲地坐下。   “恩,我可得好好看看这是谁,小城赶紧过来看看这是哪一位尊神降临咱们分局了,”老马悠闲的调笑。   金秀城扯过李丽丽的纱巾披在身上拈着手指迈着方步踱了过来,“待我看来,”金秀城闭眼拈指突然一睁,假装诧异的高声道:“呀这不是古已闻名的厕神紫姑嘛,失敬失敬。”   老马一听噗就笑了出来,哈哈大笑,李丽丽也走过来抢下来自己的围巾,笑道:“我呸,厕神,想去卫生间赶紧的码流的,我这边刚咬一口包子你就来一个厕神,什么意思。”   张然瞪金秀城半天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就是不知道你是和尚还是老道,等着打光棍吧。”   这边都笑的不行,另一边周学明拿着文件跟着小于刚进来就看到大家笑成一团,不解的问:“怎么了?”   李丽丽快人快人快语,“然子是厕神,金秀城是和尚,在乐这个呢。怎么郝队长给你的?”   “啊,”周学明将文件袋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后问张然,“很顺利?”   “恩,那是,那小交警办事别提多迅速了,算得上是VIP服务了,”张然得意的吹牛皮。   周学明一听不对啊,按理说办这事就不应该那个小交警办了啊,就探过头追问:“那个拖你车的小交警给你办的?”   “那是,”张然得意的点了点头。“个死左奕,给老子等着,哼。”   “左奕?”一边的小于听到名字惊呼,追过来问:“是不是很高很帅的?”   “什么很高很帅?”张然不屑的否认,“没老子高没老子帅,除了白没别的优点。”   “那肯定是左奕,那他怎么进交警中队了,”小于不理会张然的抹黑,不解的问一边翘腿的张然。   “靠,看你问的,老子是那小交警的谁啊,我哪知道小交警为啥进交警大队,咋,你想让他来刑警大队啊,”张然一巴掌拍上小于的脑袋。   小于耷拉着脑袋,半天道:“也是,谁能知道他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样的设定,视线大部分从张然刑警那边描写的,小部分是左奕那边。多留评,多收藏哈。   3   3、我住这 ...   一边吃包子的李丽丽听到小于这番话小声的问:“你认识那个扣然子车的小交警?”   “恩,”小于看着自己一下子成为办公室的中心很是羞涩了一番后才说:“我们一个大学的。”   原来小交警就比新人小于大一级,是公安大学高材生,算得上文武全才风流倜傥,迷倒一片一片的雌性生物。   自打上学第一天起人家的桌肚就没少了情书,令全班看得到碰不到姑娘的青春小伙很是嫉妒,但这小子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四年也没见跟一个成了,院花、系花、班花,外校美女屡见不鲜均是铩羽而归。最后他们同寝室的都有些不解,但是这小子够朋友将这些院花、系花、班花全介绍给自己宿舍的了,所以别的宿舍的都捶足顿胸恨不能将左奕宿舍的挤走一个搬进去。   左奕毕业时却是跌破一地眼镜没找工作,据说旅行去了,所以现在听到左奕在交警中队小于很是为左奕不平,那可是自己大学的偶像,浪费人才啊。   一边听八卦的李丽丽斜了一眼一边悠闲的张然说:“你不也是公安大学的么?”   “呃,”张然摸摸自己的头,装作努力回想半天才抬起头说:“都毕业好几年了,你不提我都忘记了。”   “哎,是么,学长你哪一级的,”小于看见自己的校友很黑皮,一脸雀跃的追问。   周学明插话道:“他毕业你进去。”   “啊,是啊,难怪从来没见过你,哎,周哥怎么知道啊,”小于感叹无缘识君。   老马得意的说:“人家小周也是你们校友,和然子同批的,你说缘分吧,”说的小于直点头,老马嘿嘿一笑一把搂住小于的脖子,“我跟你说人家还是一个宿舍的呢,这缘分大了。”   “真的啊,周哥你们真好,”说的小于想起自己分散到祖国各地的校友和舍友很羡慕。   “都跟着说什么呢,还不赶紧的该干嘛干嘛,真是无组织无纪律,”推门进来的郝队长一看一堆人聚在一块开小会,大手一挥,一时间众人作鸟兽散开状。   郝队长这么一看满意不少,一点张然,“你,给我过来。”   张然拿眼睛一溜看着郝队长脾气不太对,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郝队长走到办公桌后拿出一根烟,张然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就凑上去殷勤的给郝队长点着火,郝队长点着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才说:“韩胖子没为难你?”   张然一听是拖车的事,立刻将紧张的神经放松了,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座,也不等郝队长吩咐就一屁股沉了下去,“别说不但没难为,还特顺利。”   “哎?”这下郝队长也好奇了,“说说。”   “恩,也没啥,我一大早就过去了,他们还没办公,然后碰到托我车的那个小交警,就给我了,”张然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郝队长狐疑的看了一眼张然,停了半天问:“完了?”   “那还有啥?”张然愕然,心想:办事顺利还有错了?难道还想着因为你们当年的狗血恩怨,让韩胖子为难我一番,不是吧,队长,你跟我没仇啊。   “韩胖子就没使使诡计不让你拿车什么的?”郝队长疑惑啊,韩胖子这小子睚眦必报,当年自己差点就能和韩胖子的媳妇成了,这点仇韩胖子可是总挂在嘴边上呢,昨天又是笑话一回自己,这么简单就放过了?   “没,韩中队长估计还没来上班呢?”张然想了一下当时停车场并没有韩中队长的车。   “这小子转性了?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郝队长又狠狠吸了一口烟,蹙着眉头不解。   “不知道,连拖车费都没要,”张然突然想起来这事,随意的说。   “啊?没要拖车费?”郝队长这下子是彻底不明白这韩胖子到底想干什么了。   张然也一脸迷茫:“是啊,我去就领车了,然后说什么兄弟单位的,算了。”   “靠,”这句话令郝队长差点爆粗口,但忍了噎下了后面的粗口,“这韩胖子要是真记挂兄弟单位就不会特意打电话来损我了,还跟我说要我亲自去领才给的话,个死胖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郝队长一把将抽到半截的烟狠狠的掐灭在烟灰缸。   一边的张然心想:估计是您老人家心眼小吧,心里想归心里想 ,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乖乖洗耳恭听的样子。郝队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为什么,手一挥,“那没事了,走吧,记得跟老马再把现场再走一遍,叫李丽丽多跟附近的群众聊聊。”   “是,”张然站起来行了一个礼,放下手才发现,呃,今天没穿警服,打开门灰溜溜的走了。   张然一出郝队长的办公室,看着凑在附近的人,无力的叹气,学着郝队长的语气吼道:“都看什么看,干活去。”   众人,“切。”   张然走到自己桌子,拿起车钥匙,对老马说:“走嘞老马同志,咱们就去约会吧,李丽丽你也来给我们当个第三者啥的。”   老马拎起衣服拍了一下张然的头,“瞎说,叫我媳妇,你嫂子听见,我就别想进门了。”   “那然子,老马退出了,我能小三直接上位么,”李丽丽一边穿外套一边贫嘴。   张然嘿嘿一笑,“去,一边去,想插足,你的再学学,郝队长说让我和老马再把现场走一遍,你是去跟附近群众聊天的。”   周学明抬起头听了一下没自己,站起来走到张然身边拉住想往外走的张然说,“不用我去?”   “不用,不用,这点小事我和老马来就行,对了学明你跟技术组的那几个人催催,”张然看着老马那工具的空挡小声的附在周学明耳边说:“我跟你说技术组那两个小姑娘都挺喜欢你,你去保证不难为你,顺便的看看相中哪个赶紧挑,我听说不少分局的同志都看上那两个美女了,加油,可别给咱哥们泄气,气死他们。”   周学明本来听着前面觉得也成,自己去技术组催催拿来在比对一下,但是听着后面,周学明不高兴的抿紧了嘴唇等张然说完生气的说,“行了,少管我,我自己的感情生活你别插手。”   张然一听周学明不领自己的情,心想:老子要不看咱关系好还能帮着你?算了,你现在不乐意,到时候看着人家小姑娘结婚的时候别后悔就成。想完正好看到老马拎着工具箱叫上李丽丽三人速度的走了,可惜张然没看到他走的时候周学明看着他的背景带着淡淡忧伤的眼神,而一边的新人小于倒是看到了,但是对于初出社会的小于,这一眼的忧伤承载的东西太多,他看不懂,直到后来一天小于终于看懂的时候,确是变成了老警痞的时候,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靠之,老子当年咋没看出来,周哥对张哥,唉,可惜了,可惜了。”可惜那时候小于早就离开了晋城分局。   另一边的三个人坐着车来到了静安小区的12栋楼前一个小花园,大大的环形广场高矮错落的树木、景观花无不彰显着这是一个高档小区的事实,张然一停车,李丽丽就蹦下车边走边说,“你们慢慢检查,我去跟那些可爱的大妈们聊天去了,别催我啊。”   李丽丽是一个长相很秀气、朴实的姑娘,看着人随和好说话,一副值得信任的样子,因此很有人缘,她和谁都能聊上,轻松地卸下别人的心防,所以掌握群众口中的事实一般都是李丽丽的工作。   而老马跟着张然转身进了一楼口11号。推开门,空旷的客厅地上大大的白笔画着一个人卧倒的人形,地上因为取证的结束已经收走了很多东西,现在张然他们来就是在寻找一些直接证据,击破犯罪嫌疑人的心防。   张然里里外外转了一个遍,没发现什么,觉得有些嗓子不舒服,拿出烟盒想抽一根,突然发现这是现场不能抽,用鼻子狠狠吸了一口后将烟卡在耳朵上,继续寻找什么有用的信息。   突然在墙体的夹缝有一丝爆皮,张然无聊的抠抠,竟然一不小心扣掉了一块,张然叹口气对看地板的老马说:“这房子真不结实,现在的开发商赚疯了吧,这墙体的水泥,松的跟沙子似地,一扣就掉,将来买房子可得注意。”   老马刚想说什么,就见门口闪过一个人,老马和张然冲过去一看竟然是小交警,张然啊了一声道:“娘的,你这是跟踪还是想追到这拖我车。”   小交警斜了一眼张然,没吱声。   老马小声的跟张然说,“这就是那个小交警?娘的也太漂亮了,要不是我姑娘小我就给我姑娘介绍介绍。”   张然听完不禁一身瀑布汗啊,心说:靠,你家那小姑娘才上幼儿园,想这些早了点吧,得是想给你家小姑娘找个童养夫,发现老马还是视觉系啊。   老马走过去憨厚的笑道:“你就是拖张然车的那个交警吧,我是然子的搭档,你好叫我老马就成。”   “你好,”小交警一句话也不多,看了看张然问:“我看到你们车就知道是你来了,就过来看看,我就住隔壁楼口的一楼。”   老马一拍大腿,“巧了啊,对了两个星期前你看没看到这家的男主人回来。”   “呃,老马同志是吧,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大家都是很淡漠的,别说我还真不认识这家人,你还是拿来照片我看看吧,”小交警左奕为老马老式的邻里关系感叹。   老马从资料夹翻出一张男主人的照片给小交警,左奕拿过来看了看,半天说:“我想想,我不知道是不是,半个月前有一天停电,这段线路检修,我晚上下班比较晚,正看到一个人穿着风衣带着帆布帽,看着记录的身材有点像,但我也不肯定,我是在小区大门口左边看到的。”   “半个月前晚上大约几点你能想起来么”,张然一听有门,赶紧拿出小本子准备记录,左奕瞄了一眼那个本子,努力回想了一下说:“大约凌晨3点。”   老马突然想起来那小区门口东边有家华侨银行估计会有犯罪嫌疑人的影像证据,转身就说:“然子你跟小交警同志盯着,我去去就回,太感谢你了同志。”说完人就飞走了。   剩下张然跟小交警,张然想找点话题但看着小交警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想就随意的问:“你住这是多少钱租的啊?这小区不便宜吧。”   小交警左奕看了看大大的落地窗,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我自己的房子,不是租的。”   “你买的?靠,这里可是黄金地段,不是一般的贵啊,”张然感慨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我父亲的朋友开发的楼盘,就给我留了一套也没花多少钱,折扣很大的,”小交警左奕看着张然大呼房价贵的样子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此时张然才发现,NN的这小交警不但长得唇红齿白,丫还有一个酒窝。   突然张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拉着小交警左奕的胳膊来到刚才扣掉的墙体说:“我说兄弟给你一个忠告还是别再这住了,你看这墙,这得是什么样子的偷工减料才能一扣就掉啊。”   一边的小交警左奕一听也很狐疑的用手抠抠,又掉了一块,左奕歪着头疑惑的说:“不可能,尤其是这12号楼我可以保证没人敢偷工减料。”   “靠,你当你是监理啊还是包工头,你就是一个住房的哪还能知道那么多,”张然拿下烟又吸了一口道。   小交警左奕没理张然的消遣,看了半天那个缺口,突然用双手死命一扣,哗啦一大块水泥掉了下来,一个藏在墙体内的一个小盒子漏了出来,张然与左奕互相看了看,张然就将左奕挤到一边,套上手套小心的拿起打开一看,心口蹦蹬蹦蹬的心跳声急速加快,张然快速的装到袋子内,放进包,转身用力的握了握小交警左奕的手,高兴地说,“谢谢,太感谢了,这下子终于能解决问题了,我的赶紧回去了,谢谢,谢谢。”   张然出来,左奕也跟着出来,张然将封条粘上,拎起包几步走到了楼下,招呼一声在楼下跟老太太闲磕牙的李丽丽说:“赶紧的上车,有情况。”   李丽丽快速的一瞄张然的脸就知道应该找到突破点了,几步窜上车问:“找到突破点了?”   “恩,咱们去接老马,回去就提审林家栋,NN的这回我就不信他不开口,小样这回叫他看看马王爷是几只眼。”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不合理之处,敬请谅解,在下是YY星人,请当架空看哈。   4   4、怎么又是你 ...   在回到队里后,全组人马突击提审犯罪嫌疑人,刚开始犯罪嫌疑人还负隅顽抗,抵死不认。等了半天,张然站起来走过去盯着犯罪嫌疑人的眼睛看了半天说:“要不要抽根烟,然后我给你看点东西。”   张然看到犯罪嫌疑人眼睛中一闪而逝的一丝疑惑,但是那丝疑惑滑的很快,快的抓不住,张然点了根烟给犯罪嫌疑人,自己也点了一根蹲在一边的地上看着嫌疑人一边抽一边慢慢的说:“其实吧,我一直想等你自己说,但是你这么扛着好么,你以为我们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不,我们有,就是不想让你的全部暴露在阳光下,我们尊重每个人的尊严,哪怕是犯人,再说了,你老这么扛着累不?”   犯罪嫌疑人没有说话,但是手却多少哆嗦了一下,张然看了看对面的周学明,站起来继续说:“我给你看一个东西吧。”说完对周学明一点头,周学明会意,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是静安小区门口附近银行的二十四小时摄像头拍下来的,周学明严肃的说:“你知道这是谁么?”   犯罪嫌疑人低下头摇了摇头,周学明又拿出一个小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张纸抖开,对犯罪嫌疑人说:“看看,这是什么,你以为你塞进墙里面我们就找不到了,你藏得那么隐秘但是还是叫我们发现了。”   犯罪嫌疑人手中的烟终于哆嗦着掉在了地上,张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招了吧,我还能给你争取点宽大处理。”   “我说,”犯罪嫌疑人捂住头,痛哭流涕,半响几不可闻的说道。   张然跟周学明一点头,周学明拿出记录本,快速的记录下犯罪嫌疑人的口供。   经过最后的录口供,整理材料,移交证物,等到全部忙完,全组人发现已经都过去三天,周学明落下最后一个句号合上文件夹,这个案子也就算结了。   张然将文件送给郝队长后,摊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你说郝队长能给咱们几天假?”   “几天?怎么的不得给三天,”李丽丽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沙发,因为她是女的,没人好意思去赶她。   老马看着外面即将暗下去的天半天说:“我想我姑娘了。”   “切,”全组的人一起损老马。   “老马你说你想你媳妇我信,你想你姑娘?你就骗吧,”张然摇着头眯着狭长的眼睛惬意的很。   “可不,嫂夫人这几天有空就给你打电话,我可没见你家小姑娘给你打电话,”金秀城嘿嘿一笑,站起来抻了抻懒腰。   李丽丽喝了口水说:“上次我就问过你家小姑娘了,你想爸爸么?你们猜,老马家姑娘说什么?”李丽丽环视周围,大家都摇了摇头,等着李丽丽继续说,李丽丽捏着嗓子学老马家小姑娘说:“不想,爸爸每次加班不回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撵回房间不叫我和妈妈一起睡,听听,那孩子才四岁啊。”话音一落,大家愣了一下,哄得一下子全乐了。   一边的小于还有点脸嫩,对于这个略带深意的笑话,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而一向严肃的周学明也好笑的跟着大家伙哈哈大笑。   老马哭笑不得指着李丽丽说:“我说你哪回碰到我家小姑娘就搂过去说话,原来套情报去了,真是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啊,怎么的,我有媳妇我我乐意,你们谁有?一群光棍,对,加上你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半晌老马见大家乐的差不多,走到李丽丽附近说,“哎,我说丽丽啊,我上次跟你说那个法医你觉得怎么样,这回正好结案了,有时间,咱们见见?”   李丽丽拿乔的说:“好吧,既然本宫有时间就赏那个小子一个机会吧。”   “成嘞,就等你这句话呢,我一会就去问问小陈,然后给你电话啊,”老马一听穿上衣服打开门就去了法医那边。   张然看着消失的老马说:“这速度?可够快的,怎么的丽丽姐这回事打算便宜咱们自家分局了?”   “呸,”李丽丽躺在沙发上没理张然这一头,转了一个话题说:“唉,我说张然,周学明,你俩也得抓紧了啊,你看人家小城都谈的快结婚了。”   正在一边煲电话粥的金秀城听到有人叫他,转身问:“怎么了?”   李丽丽挥挥手,不耐烦的说:“打你的电话去,这里没你事,光棍说话有家室的人少参合。”   金秀城一听笑了没说话钻到一边的小会客室打电话去了。   张然无奈的摸摸自己鼻子,“我觉得这样挺好。”   “我也觉得挺好,”周学明听见张然这么说,看了一眼张然也跟着说了一句一样的话。   “我服了,我跟你说,小于你要是有看上的,赶紧的出手,别像咱们屋这俩个傻蛋,太他NN的”李丽丽还没等说完。   老马正闪身进来一听李丽丽的话,叹了口气说:“靠,丽丽啊,你啷个又说粗话的嘛,我这回给你介绍的真的不错的哈,你可别吓跑了。”   “呃,好吧,我试试,”李丽丽坐起来装淑女收起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温柔的说:“我这样总行了吧。”   张然一听,赶紧站起来,走到门边对门口附近的老马说:“不行了,我得找地吐一吐去,这中午饭在胃里可劲的翻腾。”   李丽丽一听,飞起一个本子就打到张然的后脑勺,恢复御姐状:“怎的,敢说姐姐我恶心,受死吧。”   老马赶紧拦住说:“别闹了,丽丽,来,我都跟人家说好了,明晚7点锦江路悦然居,你记得去啊。”   “得令,”李丽丽一听赶紧记下来,怕自己一松散就把啥都忘记了。然后转身又说:“老马给咱们然子和学明介绍个啊,这俩以后肯定的----老大难。”   “呃,学明不用咱操心,然子嘛,”老马说道张然小声的对李丽丽说:“我看郝队长前几天的意思是要给然子介绍一个,咱们就等着看吧,郝队长出手估计没差。”   李丽丽一听,直点头,看的一边的张然直发毛。   正大家伙都说闲话的时候,郝队长推门进来看大家都在那趴的趴、卧的卧,拧着眉毛就是一嗓子:“像什么样子。”   大家赶紧都立正坐好,郝队长突然眉毛一散开哈哈一乐,“不过挺好。”   这么一看,大家都抗议说:“队长啊,你吓死我们了。”“队长放几天假啊。”“是啊,是啊。”   郝队长大手一挥很是豪气的说:“休息两天,收拾收拾晚上得来顺火锅城,管饱。”   “好耶!”一堆人都举手欢呼,也不为这少了一天的休息时间埋怨了。   饭桌上,大家是敞开了腮帮子可劲造,郝队长一看,赶紧阻止说:“你们是吃大户啊,地主家也没那么多余粮啊,行了啊,羊肉差不多就行了,来点素的吧。”   张然一听,摸摸自己八分饱的肚子说:“成啊,那就来5盘牛肉吧。”   张然旁边正跟周学明喝酒的金秀城扑哧差点将酒喷在周学明脸上,一边乐着一边不好意思的说:“周哥,真不好意思,我给你擦擦这衣服啊。”   李丽丽一把从老马手下抢了一筷子羊肉说:“我第一次听说牛肉是素菜啊,然子,我看行。”   “去去去,服务员来两篓青菜,”郝队长捂着不让服务员下单,赶紧点了两篓子青菜。   “切,小气,”张然咬着筷子不乐意。   郝队长眼睛一瞪,拿筷子干净的一头敲了一下张然的头说:“靠,今天老子自己掏腰包奖励你们,你当是公费啊,都给我收起来吃大户的心,你们的奖励我会给你们申请的,别着急,但这顿给我悠着点。”   大家伙嘻嘻哈哈的点了点头,“是,给队长留点私房钱,免得回去嫂子罚你跪搓衣板。”   “一群猴精,”郝队长哭笑不得看着这群手下。   吃的也差不多了,喝也喝好了,大家伙该散的该散了,周学明看着跟着郝队长往停车场走的张然说:“能行不,要不你打车送郝队长。”   张然一向以自己的开车技术自豪,本来是喝了一些,但也没那么多,梗着脖子不在意的说:“没事,才几瓶啤酒算个啥,是不是郝队?”   “唔唔,没事,明子你先回去吧,我让然子送我就行了,”郝队长拉着张然就进了停车场。   周学明一看就知道郝队有事情要跟张然说,转身到外面打车走了。   郝队坐上车给自己扣上安全带,看着前面半天说:“我说然子啊,我前段时间给你说那个姑娘不错,这回人家放假回来正好你也有两天假,去看看吧,啊。”   “得了吧,郝队,我啥条件我还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家就我一人,每月那点钱猴年能买的起婚房,拉到吧,别耽误人家小姑娘了。”张然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说。转眼又笑嘻嘻的说:“给学明介绍吧,学明条件好,人也不错,斯文,小姑娘不都喜欢这个调调的。”   “你呀,有时候是真傻,”郝队长叹了口气。之后再没说话。   等送完郝队长,张然开着车慢腾腾的向自己租的房子开去,半路上也没多看等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两个反光小背心,一个已经在招手让他停车了,想躲也躲不开了。   张然慢慢的将车靠在路边,交警走过来敲敲车窗,行了个礼,“酒精检测。”   “小交警?”张然摇下车窗一看竟然是小交警左奕。   左奕看了一眼,拿来检测仪,清冷的说:“吹口气。”   “呃,不用了吧 ,”张然喝了点酒虽然现在很清醒,但是这也是喝酒了啊,张然摸摸头笑呵呵的问:“咱们都这么熟了,不用了吧。”   “咱们不熟,请配合咱们工作,”小交警左奕又开始斜眼飞飞张然。   “不必了吧,咱们都是兄弟单位啊,你看行行好,也不能再让我在全队面前丢面吧。”张然讨好的说着好话。   “请吹一下,”小交警不依不饶的,张然一看这小交警看来是不打算开面了,一来气拿过来狠狠地吹了一口。   小交警一看,瞪了一眼张然,“你喝酒了吧。”这句是肯定句。   “恩,喝点,这不是刚结案队长请客,吃饭没酒那叫什么吃饭,”张然斜靠在座椅上也不打算下车。   “给你一个教训,这是罚单,记得叫,你先在一边靠着别走啊,走了我就去你们警队找你,”小交警左奕有点不依不饶的扔来一张单子给张然,然后就栏下一辆车去了。   张然一看小交警这样,得,老实的在一边醒酒吧,免得这小子还真去自己单位来一个处罚,那也太丢人了,再来就是两次丢人啊。   等了两个多个小时,小交警忙和的差不多了,张然眯着眼看着这一路上过去的,这几个小时犯错的不少,那些司机有态度不好的,有谄媚的,但是小交警左奕都不卑不亢,一点没有刚入职新警察的生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了,那些人都乖乖的接受了处罚,待在一边醒酒。   等到小交警在对讲机里说什么后,那边的老交警过来接过小交警的东西上车走了,小交警看着车走远,踱着步走到了张然车边,拧开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对张然说:“下来。”   “呃,干嘛?”张然看了看左右,不明所以。   小交警不耐烦的说:“你坐副驾驶。”   此时张然才知道小交警原来是要送自己回家,张然摆摆手忙说:“不用了,我自己能回,我清醒的很,没事。”   “别让我说第二句,下来,”小交警左奕的态度冰冷程度直线飙升。   “好好,给你,真是,”张然一看,小交警左奕这是杠上了,心想这孩子驴脾气啊,没得顺毛撸。   小交警左奕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扭头问:“地址?”   “新城北路机械厂大院,”张然给自己扣好安全带,听到小交警左奕问,这回也没费劲,直接就报上了地址。   “知道了,”小交警听完就将车发动向着新城北路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多多收藏,多多留评啊,祝福大家哈。   5   5、也许我们上厕所时候见过 ...   新城北路是一片老工业家属院,楼房年龄普遍在20年左右,而且建的比较密集,又离新工业区比较近,是全市最不好的地方。看着在副驾驶位置上睡着的张然,小交警左奕不免有些心疼,原本清冷无波的俊脸上闪现一种不忍,叹了口气,推醒了张然,小声问:“哪一栋。”   “37栋5号,”张然抹了抹脸,坐起来,打了一个哈欠,一看左右,“到了啊,对了,已经晚了,你回去不方便,你把车开回去吧,明天我去你们那拿车好了。”张然看了一下手表都凌晨了,这个时候这片最难打车,小交警又长的比较漂亮,这片也不安全,想了一下张然决定牺牲自己的(警队的)车。   “那我明早来接你,”小交警按下窗。   张然想了一下不对,赶紧拦住车,“你可别,我明后两天休息,你一大早不是扰人清梦吗,你电话多少,我明天睡饱了给你打电话去取车。”   “136XXXXXXX”小交警左奕顺口报出一串数字。   “恩,好,我记住了,晚安啊,88”张然挥手转身上了楼。   小交警左奕等着张然上了楼,看着窗户亮了,才开车走了。   当张然终于将最近缺少的睡眠补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了,张然从被窝伸出手从桌子上一捞抄起了手机,咕哝一句,“已经两点了。”这话音刚落就听到手机铃声一声比一声大,张然赶紧按下接听键,不满的大吼:“娘的,好不容易有个假日,别说又有情况啊。”   话音落了半天那边没声音,张然看了看手机是生号,“喂,谁啊,不说话我挂了啊。”刚想挂,就听电话中说:“我是左奕,你什么时候过来取车。”   “左奕?啊,小交警,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的,我记得我没给你号啊,”张然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说。   “我问的,你刚睡醒?”   “恩,刚醒。”   “那你等会我,我一会就下班了,顺便给你带点吃的过去吧,你没吃饭吧?”   “没,一直在睡觉来着,那谢谢你了,回来给你算钱啊。”   对方恩了一声就挂了。   张然靠着墙心想:这人还挺好的。但是他穿衣服的时候从换下来的外套中摸出一张罚单后,小交警左奕就从最可爱的人瞬间变成了最可气的人 ,“NN的,无端支出了100。”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那晚上基本都是罚200,小交警左奕可是徇了私就开了一百的罚单。   等到了三点,张然饿的有点等不了,满屋子找吃的,可是他一个单身男人加上还总不在家,家里哪里还储存粮食,冰箱空空如也,厨房空空如也,柜子里也很空,最后张然颓然的坐在客厅中的旧沙发上给自己画饼充饥的时候,门铃响了,张然站起来一开门,就见小交警穿着一身休闲服站在门外,手中正拎着一个超市的购物袋。   张然赶紧将人让进屋,一边指着沙发让小交警左奕坐下一边说:“随便坐,随便坐,我这里一般没人来,也就没收拾,别嫌乱啊,对了买什么吃的了,我先吃点,别说真把我饿死了。”   客气了几句张然就奔着袋子去了,真客气不起了,张然说那几句话的时候都是一直盯着袋子说的。   小交警看了张然一眼将身边的袋子拿起翻出一个面包说:“先吃这个垫点,我给你做去,我买的都是生的。”   “好吧,凑合了,先说好我可不会做饭啊,”张然啃了一口面包,听小交警这么一说赶紧让贤。   “我会,你先待着看电视,我去做,能吃几碗饭,我好下米,别说你家大米也没有?”小交警拎着袋子看着一个门像是厨房就往那边走,边走边说。   “大米,有,端午的福利,我一般不在家做,我吃多少取决于你做的菜好不好,不过你还是多做点吧,我好明天炒饭,”张然几口吞了面包跟着小交警到了厨房。   小交警左奕一看厨房盖了一层布,拿掉后可以看出一切都很干净,干净的锅子和铲子还有刀具,搁别人家,左奕会称赞一声很会收拾,但是在张然这只能说明张然估计很久没用了。因为刚才的苫布上是一层的灰,小交警左奕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张然说:“你去客厅看电视吧,我自己弄就成。”   “恩,那成,我不挑食,随便弄,”张然本来就只是想给小交警指示一下东西放哪而已,帮忙?算了,他只会越帮越忙的。   不大会功夫小交警就端出了三盘菜,加上一碗买的爽口泡菜,看的张然食指大动,自己给自己拿了一个大碗,满满的盛了一碗饭,回头问左奕,“小交警,用大碗用小碗。”   “我不姓小,也不叫交警,还是叫我左奕吧,要不听着怪怪的,”左奕听了好多小交警、小交警的,很不满张然这么叫自己。   “喔,好,左奕,你用大碗用小的,算了我不问了,直接用大的好了,”张然从善如流,最后觉得还是自己决定吧,问来问去的麻烦。   左奕接过碗,张然就埋头苦吃,没在招呼左奕,左奕就那着碗一边吃一边看这屋子里的摆设,刚进门没仔细看,现在才有机会看,不大的客厅摆着一台电视然后就是他们坐着的沙发和放菜的茶几,从开着的房间的门可以看出来那个屋子也就是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柜子,在没有别的东西了,看的左奕有点心疼,没想到几年没见,张然的生活还是这样拮据,还以为刑警奖金多能好一些呢。   “哎?你怎么不吃呢,要不我一会吃完了,”张然吃了两碗后,看着左奕刚吃完半碗饭,点着碗问左奕。   “我够吃,我中午吃了,现在时间还早不太饿,”左奕本来就变化不大的脸部表情很好的掩饰了他的情绪,加上他本来就话少,情绪泄露的也少。   “喔,自己随意,我这人不会招呼客人,所以客气,”张然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就低下了头。   三大碗米饭吃完,张然抹了抹嘴,正好左奕也是刚吃完,张然一边烧水一边过来人的身份对左奕说:“我说小,呃,左奕,你这么吃能维持你们平时的工作量么,你得多吃,平时你们的工作餐你肯定抢不过你同事,太斯文了,比我们队的周学明都斯文。”   左奕一听周学明,脑海中回想起了一个高瘦的青年,站在寝室楼下,笑飞了眉眼跟楼上的张然在说话,在附近看着的左奕分明从周学明那笑弯的眉眼间看出了什么,但是楼上的张然眼中却是一片清明,那时候左奕就想自己也要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待在张然的身边,在等了四年后终于他来到了张然的身边,幸好周学明太君子,一切都来得及,令本来想死心的左奕又燃起了希望。   “喂,左奕?”张然正给左奕将经验,但是一回头却发现正该崇拜前辈的人在发呆,压根估计就没听到自己的话,令想托大的张然很是失望,又失去了一次被人崇拜的机会。   “啊?啊,没事,就是早晨的班太早了,”左奕假装打了一个哈欠,掩饰自己发呆。   “是啊,昨晚那么晚,你竟然又上了一个白班,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排班的,”张然坐在左奕身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昨晚是市局的突击检查任务,我也是被临时叫去的,今天我是白班,”左奕喝了一口水说。   “喔,大家都是作息不正常,”张然倒是很了然,当他们走进公安大学大门的那一天辅导员就给他们深刻的讲解了作为一名警察将承担起的责任和将牺牲的东西,而毕业时好多同学也因牺牲太多、得到太少而选择另一条路,张然坚持了下来,不是因为张然比别人有更强大的责任心和荣誉心,而是张然背后没有那么多需要背负责任的亲人,他一个人人两袖清风,没父母没女友,可以说可能会有的那些警察家属对于这份职业的不理解引起的争吵,在张然这里全部都没有,不是他不想吵而是就他一个人谁能跟他吵呢。所以当左奕说半夜的突击任务的时候张然很理解,因为大家都是一类人。   沉默了半天,张然看左奕也有些累了,站起来拎起衣服对张然说:“走吧,我送你回去,这会也天黑了,这一片一黑天就打不着车。”   “谢谢,”左奕也不客气,因为没什么好客气的,就是反过来他是张然也会这么做的。   “你们休息几天?”左奕看着张然。   张然拿起车钥匙,抬起头叹了口气,“两天,一顿火锅就砍掉了一天,NN的,真是比黄世仁还黄世仁。”   “这么看来我们还不错虽然偶尔会有突击检查的任务,但是总体还是能按时上下班,”左奕一边跟着张然走一边想着话题。   “恩,是啊,”张然赞同的点了点头,但话音一转折,“可你们这人形吸尘器还真不是一般人当得,夏天最热的时候得执勤,冬天最冷的时候得执勤,下雨的执勤,左奕我看那,你也白不了几个月了,听哥哥劝,赶紧去照一张照片,免得将来你说你白过都没有人信。”   噗一声,两人都乐了,左奕扯着嘴角擂了张然一拳,“学长果然还是那么爱开玩笑。”   两人刚好走到车边,张然正打开车门,一听左奕的学长,倒像是想起什么,坐进去系好安全带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我们组的新人小于说你也是和我一个学校的,我以前见过你么?”   左奕跟着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看了看张然,想了一下,装似随意的说:“可能吧,也许咱们上厕所的时候见过。”   “恩,那我估计跟全校的男生都能算见过了,还是深入了解,呵呵,”张然没深想,以为左奕说的是个冷笑话。   左奕听张然这么说之后就没再开口,慵懒的看着路边飞驰而过的广告牌、行人,车辆,就是不看张然,张然大大咧咧,哪里想到左奕心里想的什么,以为左奕累了不想说话呢,因为感谢人家下午的那顿饭,所以张然很少能表现的这么克制,不说话开完了全程,到了静安小区,张然将车滑到左奕家所在的楼。   其实前几天才来过,但是现在和那阵子却完全是两种心情,那时候以着刑警的火眼金睛来审视这个地方,现在完全是欣赏,对,就是欣赏,因为静安小区绿化非常好,打着静居思安,和谐生态的理念,所以可谓是像公园一样,十步一景,五步一观,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造型典雅的路灯和一些隐藏的彩灯组也将之点缀的浪漫无比,张然看了半天才对左奕说:“靠,难怪这地方这么贵,真他NN的漂亮,跟我住那地方简直是对比啊,令我十分羡慕嫉妒恨。”   “既然到了,就上我家去做做吧,喝口茶,”左奕因为能和张然在一起待这么久有些激动,但是又不想这么快放人走,所以想带人上去挽留一下,看着四处大量的张然说。   张然听后眼珠一转,想了一下,恩去就去吧,还能看看装修,将来自己买房子也是个参考,左奕看着品味就挺好,所以痛快的点了点头。   一进门张然就后悔了,为什么,因为,“左奕这是你家,不是五星级宾馆吧?”张然看着客厅的精致的装修惊呼,一边走一边看着客厅的摆设,水晶吊灯、简洁的布艺沙发、原木的茶几,原木的小型博古架上面七七八八的点缀着一些装饰品,张然可不懂这些东西的价值,但是也觉得应该挺值钱的。   此时左奕有点后悔,这不是拉开距离呢嘛,还不如不叫他上来了,现在自己在他心里一定把自己归类于暴发户,有钱人一类的,赶紧想办法弥补,“恩,是父亲的朋友装饰的样板间,因为我不爱弄,他就给弄好了。”   “你父亲的朋友真好,”张然很羡慕,大城市、居不易,能有一个开发商做朋友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羡慕啊,张然这人挺怪,原先不认识要是知道别人有钱什么的,内心的小恶魔就会很嚣张,但是一旦熟悉了,内心的小天使反而更活跃,而经过这一下午的关心和饭菜攻势,在张然心中左奕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认识的朋友了,小恶魔早就叫小天使狠狠的压在身下蹂躏去了,哪里还能出来蹦跶。   左奕呢,因为大学时入学那天的厕所一幕,将张然这个人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中,由不熟到名声的如雷贯耳,再到爱慕,可谓将张然刻在了自己的心间,除了最开始那次碰面带着点好几年不见自己这么喜欢的人竟然一点都不认识自己所带有的给他点教训的心里别扭,现在则是想让眼前这个男人能将他记住,进而放在心里,所以不知不觉间人也温和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卡文,咬被角,中午好困都木有睡,就怕压坏了刚弄好的卷发,中途又去看文文了,果然看文才是一大乐事,看着都把写文忘记了,~~~~(>_<)~~~~ ,我家明天来人,我要把17码出来,明天没有时间,神啊赐我点灵感吧。   6   6、又是你拖我的车 ...   两天假过的那么快,快的张然感觉自己都没有出门,就在家睡了两天,时间就过去了。第三天一大早张然慢腾腾的挪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全组的人都和他的情况差不多,基本都是慵懒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跟没睡醒一样。张然滑进办公桌后,想继续慵懒的迷糊一会的时候,大门一开,郝队长精神旺盛的走了进来,此时他正站在门口,凌厉的眼风一扫,“都跟我来,看看你们的样子,这一放假人都萎靡了不少,下次看来是不能放假了。”   “靠,队长,我这觉还没睡够呢,您这就想着下次不放过我们了,”张然快速的站起来走到郝队长旁边,想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郝队长看了他一眼,拎着张然的领子,叫着后面的人,“快点,有任务。”   “不是吧,队长,我姑娘还等着我今晚下班给她过生日呢,你一说有任务我肝颤啊,”老马本来挪的就慢,此时压根就不想迈腿了。   “娘的,”郝队长威风不减,上来就想给老马一个扫堂腿,老马快速的一跳,回头一笑,“队长,你退步了。”   “猴精,赶紧进来,别那么多废话,”郝队长一看爱将都身手不错,本来因为指派的任务不满意而憋闷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全组的人都坐好后,郝队长扫视了一圈后说:“这回我们是要配合全市的抓捕毒枭工作,力争在这一个月能将混乱的酒吧、KTV之类窝藏毒贩的地方清剿干净,为即将到来的年底做一个好的收尾。”   金秀城听了郝队长的任务,一举手,站起来不解的说:“队长这不是缉毒警的工作么,我记得我们分工不同。”   郝队长用手一压,严肃的看了一眼大家,“你们都觉得这和你们的职责不一致?”   “不,绝对的一致,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张然翘着腿笑嘻嘻的举手说。   “你小子心里正在那弯弯绕呢吧,得了,我也不满意,将你们的才干不用在正地方上我也不满意,但是就算是你们不熟悉这次任务也要好好干,你们这次配合全市工作,不仅你们,我手下的几个小组都去,”郝队好气的看了一眼没正行的张然。   “那意思是隔壁陈大壮他们也去?”老马大声的跟李丽丽开小会,装的好像在说两个人的话似地,其实说给的是郝队听,毕竟两队是竞争关系,加上陈二壮过于嚣张,全队人都看不惯陈二壮他们组。   “陈闯他们组正在侦缉一个碎尸案,暂时腾不开身,”郝队长一看就知道老马肯定算计着陈闯,但不此时不说早晚知道,还不如全摊在明面上,这么一说老马又想说话,郝队长赶紧压下,继续说:“但是我保证,他们破案后会继续参加这次全市的清剿工作,我坚决不会让一个同志休息,好了吧。”   老马虽然不乐意,但是多少心理平衡点。但也知道郝队打的这是空头支票,到时候陈二壮他们休息去了,他到哪去介意。   “各老马,行了,明天上午八点全市抽调的人手在三楼会议大厅集合,记住一个都不许迟到,迟到一个,我年底就不让他休息。”郝队见差不多了,一挥手放行了。   众人回到办公室,路上正遇到隔壁的陈二壮,陈二壮人如其外号,高大健壮,近190的身高,一身的腱子肉,剃个青瓜皮,要不他人看着憨点,基本没人敢将他和警察这一职业联系上,但老马这一组的人都知道,娘的,这小子蔫坏,抢任务,抢经费,抢休息日,而且无所不用其极,郝队手下几个组几乎都吃过陈二壮的亏,所以大家每人叫陈二壮本名,因为他行二,都叫他二壮。   老马和陈二壮是同期,据说早年间两人闹了些矛盾,但是这些事情,老警察都不说,所以后来的张然只知道陈二壮和老马不对付,具体为啥,没人说。   此时陈二壮靠着墙抽着烟,小绿豆眼一睁,吐了一口烟圈,“老马,怎么样,还是哥哥本事吧,上回让你夺去了林家栋那案子,现在你们就看我们在这边破案吧,心里是不是抓心挠肝的,痒痒吧,”陈二壮嘿嘿一笑,“那就忍着,走了,哥们就来慰问你一下,”陈二壮一看老马明灭不明的脸部表情,见好就收,“走了啊,我还忙着呢,好忙啊。”   金秀城气的想撵上去凑陈二壮,张然一把拉住了,金秀城憋气的看着张然,张然摇了摇头,指指周学明说:“学着点,你看人家,愣是一点没表现,走了老马,别理陈二壮了,进去。”   全队一进办公室,来到自己的地盘,李丽丽也揪起一个沙发垫,气氛的指着说:“什么东西,气死老娘了,老娘给你一个无影脚,”当下踹飞了沙发垫。   金秀城气的直捶桌子,老马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地方,倒是周学明一个人在那忙着归档前段时间的资料,整理着有用没用的东西。   小于刚来不太了解现在怎么个情况,张然也来气,但是因为他这人没心没肺,转身就忘,所以没有那么气愤,最多不喜欢,张然看着沉闷的办公室,歪着头想了一下看着李丽丽,眯着狭长的凤眼说:“丽丽姐,说说,约会怎么样?”   “别跟我提约会,我现在就来气陈二壮,”李丽丽发泄了一下,但是还是脸色不好。   “别的啊,丽丽姐,咱们说说,我想咱们全组都在好奇,是不是兄弟们,丽丽姐是咱们的组花,可不能马虎,”张然努力活跃着气氛。   “就是,丽丽姐,说说,咱们以后也好取取经,”周学明知道张然在想办法活跃气氛,也难得的跟着起哄。   别说这么一转移视线,大家的心情好了不少,李丽丽在扭捏了半天后终于说:“人还成,就是那个法医组姓薛的。”   “呦,薛哥,不错,”张然一听眼前浮现了一个瘦高带着眼镜,很是文雅的一个人,看着就有学问,如果穿着白大褂在外面一定会认为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当然现在也是大夫,至于医术高不高明,那就只有那些他经手的尸体知道了。   “我就说薛怀远人不错,”老马这时候也知道张然想缓和气氛,所以努力压下气闷,跟大家伙说些开心的事情。   “薛怀远?怎么叫这名字?”张然直觉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他一直叫薛哥还真没想过问人家叫什么。   “呃,最近不是在热播什么古装剧,那个跟花和尚不就叫薛怀义嘛,呃,不好意丽丽姐,”小于人实诚,想到啥就说了,但是一说完就后悔了,急的都冒汗了。   “老娘就说他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我还以为听别人叫过他呢,不行明天我就问问去他和那个花和尚什么关系,”李丽丽一听也站起来附和小于的话。   “丽丽,我说那个薛怀义都死了好几千年了,怎么能和人家小薛有关系嘛,”老马一看丽丽这又张牙舞爪的,赶紧拦住,别又黄了。   “是啊,丽丽姐,我也听过人家说薛哥人不错,虽然名字不是很好,但我想你将来结婚了不能天天薛怀远、薛怀远的叫他吧,” 周学明也过来劝和。   本来李丽丽就是只是装装样子,现在一听周学明一下子想到了结婚后,顿时脸红了,难得不好意思的说:“去去去,就知道打趣你姐姐我,不和你们说了。”   “老马,有门,”张然一见李丽丽这样子,挤眉弄眼的用手捅了一下老马。   老马会意,在僵了半天脸后也点头乐了,小声的说:“我就不信我就喝不到她这杯谢媒酒。”   到中午了张然亲热的搂着老马的脖子吆喝,“走,兄弟请你喝一杯去。”   “那敢情好,走着,”老马也不客气,拎着衣服就跟着张然下了楼,后面的金秀城一边追,一边喊,“带着我,靠,你们吃独食。”   张然使了一个眼色,笑着说:“下次开工资请你,老子这一月没钱了,等着啊。”   “切,算了,”金秀城一看就知道 ,张然是排解老马内心去了,也就挥挥手不在追问了,心想这周哥真是摊了一个好同学,组里有点什么,然子都替他解决了。俩人真是黄金搭档,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到了停车场,张然要开自己的那辆,老马拎着一个车钥匙说:“开这个。”   “老马行啊,把郝队的车混来了,这车刚配没多久,还新着呢,我一直想练练手,可是郝队不让,还是老马你面子大,行,够意思,”张然乐不得的接过钥匙上了车。   张然边开边说:“看这车,不错,手感贼好,要是能天天开就好了。”   “做梦去吧,这还是我磨来的,你还想天天开,就你住那地方能成么,还不得把车划了,”老马知道张然住的地方治安不太好。   “切,老子是警察,那群小混混敢划老子的车,不想混了,”张然恨恨的说。   “得了吧,你忘记了,你刚开始搬进去,三天两头的打架的事情了,”老马毫不犹豫的揭了张然以前的老底。   “那时候我不是年轻火气大嘛,现在绝对不会了,”张然嘿嘿一笑。   “你现在也年轻着吧,敢在我面前说年纪大,不想混了小子,”老马顺势给张然来了一个小擒拿手。   张然刚停好车,被老马一拿住,疼的直咧嘴,“老马,行啊,一直深藏不露啊。行了放开吧,下车。”   老马一松手,跟着下了车,边走边担心的说:“我说张然上次你肩膀的伤没好利落吧,要不我这小擒拿哪有可能那么简单的拿住你。”   张然拍拍老马的肩膀,没心没肺的说:“没事,没事,我年轻,过一阵子就好利索了。”   “刚哥,给我来两份老三样,这是我同事,”然后小声的跟赵刚说:“给兄弟我点面子啊,这回。”   “面子,面子几毛钱一斤,再说你小子有面子么,切,等着,”赵刚擦了两下桌子,拉开凳子说:“你是然子同事?快请坐,然子不经常带人过来的,一会我给您加菜。”说话那叫一个亲切、热情,能竞选十佳服务人员了,看的张然在那边内心的小恶魔那个嚣张,在脑海中已经将赵刚来个十个回旋踢了。   “谢谢,”老马客气的坐下,看着小店很清洁,客流量也蛮多,笑着对张然说:“这地方不错。”   “恩,那是,要不我能带你来,吃着,味道挺好的,是我老乡开的,敞开吃,”张然接过赵刚的盘子给老马摆好碗筷,顺手给老马倒了一杯酒。   “唉,然子,我知道你为什么请我吃饭,没事,我都叫他挤兑惯了,再说周学明当组长我挺服他,脑瓜快,人也年轻,思路也新,我不是陈二壮那样会给人背后穿小鞋的人,”老马喝了一口说。   “那是,那是,我知道,”张然跟老马碰了一杯,喝了一口说。   “那陈二壮早晚有人收拾他,我呸,老子当年风光的时候他在哪里,哼,现在风光两年就尾巴翘天上去了,我看他将来怎么下来,”这人一喝酒话就多,老马也这样。   “兄弟,马哥,咱们不理他,咱们一组人多好,跟他犯不上,”张然想着老马能将话说出来估计今天就能好一些了,要不这火总在心里憋着,得多委屈啊。   “那是,唉,你没看我当时犯错被撸下来的时候,那时候陈二壮那个眉飞色舞的,但是咱职场失意,情场得意啊,咱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没危险,安全、稳定,挺好,”老马将苦水一吐心情也好了一些。“你看那陈二壮,现在快四十的人了,还孤家寡人一个,他想跟我比,他比得了嘛,哼,我有个姑娘就能气死他。”   “那是,那是,那陈二壮据说也的罪过不少人,老马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好了,管他作甚,咱们今天就喝咱们的酒,不管TMD的烦心事,干,”张然跟老马碰了一下,一口干了手中的啤酒。   这一顿喝的畅快,老马将心里的憋闷说出来,心情轻快了,人也比上午热乎不少,拉着张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其实咱们配合这次工作挺好,咱们估计能借着公费去看看酒吧啥样子,别说我的财政大权叫你嫂子管的啊,兜里没有一分钱,那个笑话说的真好,这叫一掏兜,比脸都干净,啧啧。”   “嫂子这么厉害?”张然不太信,因为老马的媳妇张然见过,那就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小家碧玉,温柔的都快拧出水了,全队的人都说老马能找到嫂子能烧了八辈子的高香。   “不信?我给你看看,”老马见张然不信,还真就掏兜给张然看,这么一掏,张然傻眼了,这老马身上真是干净无比,加一起15元,老马指着十元说:“这是我的午饭钱,咱们不定时吃饭,有任务的在外面吃,这是你嫂子给我应急吃饭的,没任务在局里吃就得交回去,这五元是我的交通费,三元钱是应急的。”   “这,这,不是吧,看着嫂子不像啊,”张然一看也傻眼了,想不到温柔的嫂子还是敛财高手啊。   “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将来你娶媳妇就知道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免得你得了恐女症就完了,走吧,对了张然你把车停哪了?”老马和张然在停车附近,老马突然问张然。   “不就在你前面,我在系鞋带,你先发动,”张然头也没抬将钥匙递出去。   “靠,别系了,赶紧起来,你看那个是不是咱们的车?”老马拉起张然指着远去的小点问。   “靠,可不是嘛,老子的车?”张然也顾不得鞋带了,赶紧追上去。   “是你们的车?”一个清冽又很熟悉的声音在张然背后响起。   “当然了,啊,又是你,不是吧,左奕你干嘛又拖我的车,”张然听有人问,本能的一回头,一看不要紧,原来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唉,正月初三发好人卡,挺愧疚的。   小剧场:   张然:唉!   左奕斜眼飞飞张然:怎么了?   张然偷眼看了一下左奕:我是不是很迟钝,要不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喜欢我。   左奕狠拍了张然一下:呆子,我就喜欢这样的。   7   7、然子,你的交通守则真该好好学学 ...   “不拖能行么,你们这停车有问题,占道,我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人出来认领,群众反映很大,我只能给你拖走了,”左奕端着交警的架势说的头头是道。   “哪个说老子的车占道?出来?”张然看周围的围观人群大声问。   “凶什么凶,最近都在整顿市容,你们差什么,有钱还是有权,”一个老大娘不耐烦的说。   “就是,小伙子,大爷跟你说,这确实是你的不对,你看你占道,大爷好好给你分析,”老大爷说起来不眠不休,以下省略XX字。   张然看着老马在那边还是傻眼状,赶紧走过去问:“哎,回神?”   “然子,你的交通守则真该好好学学,老子叫你害死,这车是郝队的,”老马回神对着张然就是一吼。   “拖都拖走了,能怎么办?我说左奕,怎么办?”张然叫老马吼得耳朵直痒痒,一边掏一边问立在那的左奕。   左奕双手环胸,大大的桃花眼眼刀那是不要钱的嗖嗖的飞向张然,“什么怎么办?明天去警队领车呗,早点来,我给你办。”   老马走过去,对着左奕双手合十,“同志,咱们都是兄弟单位,你看就别让你们韩中队长给我们郝队打电话了,成么。”   左奕看着老马为难也拧着眉毛想了一下说,“那我一会回去跟他们说吧。”   “不用,你就把车档上就成,小兄弟跟你说实话,这车是我们郝队从你们韩队手里A来的,要是叫郝队知道,估计我们得去层皮,小兄弟拜托了啊,”老马一看这左奕挺上道,应该没什么事情,心里安生不少。   “不是吧,”张然惊呼,指着那远去的已经消失不变的车。   老马点了点头。   “郝队真成啊,谁都敢拔毛,我服了,”张然很快的消化了事情,但是内心还是很佩服郝队那雁过拔毛的劲。   “喏,明天早点来,我走了。”左奕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跟张然扯了一下嘴角,将一张单子拍在张然的胸口,跨上摩托走了。   “真帅啊,”一个围观小姑娘说。   张然摆了一个POSE说,“我不帅么?”   “切,哪有人家帅,走了,姐妹们,”小姑娘一拉旁边的姑娘,两人吐了吐舌头拧着腰走了。   看着张然被气得直跳脚,老马走过去拦住说,“走吧,反正咱们也喝了酒,慢慢走回去吧。”   等到了警局,老马在门口小声的说:“别和别人说,明一早悄悄地领回来就算了,啊,对了,明天一早开会,NN的,忘记这事了,算了,你有那个交警的电话不,不行晚上下班你早走一会去领回来,”本来老马想跟张然说保守秘密,但是突然想起来开会的事情,那明天一早肯定是拿不回来,而后执行任务还不知道要弄几天呢。   张然想了一下,慎重的点了点头,“成,我一会就给他打电话,真要是两三天见不到车,郝队估计该杀来了。”   说完老马一个人先进去,张然躲在一边打电话,在号拨过去后三声响那边就接起了。   “喂,左奕么,你好我是张然。”   那边的左奕正在路边拿着电话,听着手机内那有些浑厚的声音,感觉心跳有点微微加快,但是自己还得端着架势,即使如此声音中多少还是平时暖和了三分,“喔,是我,怎么了?”   “是这样的,明天一早我不能去拿车了,你看是不是我晚上过去下,我们明天开始有任务,不知道忙和几天呢。”   “我知道,我们最近也是正在部署全线稽查的任务,让我们配合你们工作呢,恩也好,那我在办事大厅那边等你,你来就找我好了。”   “恩,好的,谢谢啊。”   “没事,那到时候见吧。”   “恩,好,再见。”   这边左奕一挂电话,旁边的就过来一个老交警,看了一眼左奕有些雀跃的眉眼,打趣的说:“女朋友的电话?”   左奕稍微YY了一下,慌了一下神,赶紧稳住,摇了摇头,“没,一个朋友。”   “跟李哥还不说实话,呵呵,好事,要抓紧,”老交警很和善的拍拍左奕的肩膀,鼓励了一下就走了。   左奕心想:是啊,要抓紧,就是不知道这个放飞的风筝能不能抓到手。   晚上四点多,张然跟老马打了一个手势,悄悄的起身,老马点了点头,周学明眼见着在老马的掩护下,张然溜走了,但是周学明没有吱声,看着那个身手敏捷的人思绪回到了大学时期。那时那个来自东北的小伙子见到自己第一面,用着家乡的口音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叫张然,你叫啥?同学,咱们住一屋,真有缘分。”   但是现在那个清瘦的小伙子早已遗失在记忆深处,留下的是现在的张然,周学明不知道自己能在克制自己的感情多久,周学明很怕,怕这个男人知道后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自己,然后躲得远远的,也许默默的待在他的身边就很好。   “周哥,发什么呆呢?”金秀城走过来将要报备的文件递给周学明。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周学明接过文件,悄悄地掩饰住自己流泻出的心绪,看了一下表,“时间差不多了,既然没什么事情,大家都早点回去吧,明天就要开始新的任务了,这次我估计会连轴加班,记得都做好准备。”   “好,”李丽丽将东西一收,转身就打开门走了。   金秀城一看,一边装东西一边说:“丽丽姐走的不是寻常路啊?”   “什么意思?”小于不明白金秀城的话中话。   “意思就是丽丽走的那边是去法医组那边,也是刚见面就得分开挺长时间,唉,咱这一行,难啊,”老马头也没抬,但是他熟悉金秀城的说话方式,所以很容易猜到了金秀城的意思。   张然走到楼下,想开自己的车,突然想到,靠,要是自己开一辆,晚上怎么把两辆车弄回去啊,自己也没有□术,还是算了,打车吧。   出租车很快十分钟就到了左奕他们那边,张然一推开大门就看到已经换好便装的左奕坐在那里,拿着手机在看着什么,有型的短发趁着一身休闲服,显得左奕不像是已经毕业两年的人,而像一个刚进大学不久的男孩,有着特有的干净,尤其是现在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左奕的眼睛,也挡住了左奕本身眼神中的特有的傲气和清冷,显得很柔和,路过不少办事的人都在看这个静静坐在一边看手机的男孩。   张然在门边,看了一会左奕,刚想走过去,也许左奕觉察到了张然的注视,一抬头就看到了张然,将张然眼中来不及收起的欣赏目光尽收眼底,左奕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咧开了嘴角。   “不好意思,我刚看你在看什么东西,不好意思过来打扰,”张然为自己刚才的尴尬行为找着借口,毕竟张然连女孩子都很少注视这么久,现在却看一个男孩这么久,尤其是最后还让人家抓包了,张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没事,我也刚坐下没多久,”左奕心不慌,脸不红的说着谎话。“喏,给你签个字,我把单子都给你填好了,然后你就可以开着车走了。”   张然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一个名字跃然纸上,左奕低头看了一眼,看的张然很惭愧,摸摸自己的短发,“写的不好,呵呵。”   “恩,成了,我去给钱姐,你等一下,”左奕将单子送走没一会就走了回来说:“那就送我一程吧。”   “啊,对了这回又不要拖车费?”张然跟着左奕轻车熟路的走过去取车。   “算了,你以后注意一点,那个路口本来就是限停的地方,你每次非要在那边停车,会叫我们很难开展工作,”左奕难得的跟别人吐苦水。   “是,交警同志,草民下不为例,一定不会为你们添麻烦,请”张然搞笑的做了一个香港警察的手势,拿了车,给左奕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谢谢,”离的很近,左奕有意思扭捏,但是很快自然地掩饰了过去,系好安全带,看了看车内说:“这车真不错,韩队这回估计内心在流血。”   “是啊,要是进了你们这,叫韩队知道,估计就拿不回来了,谢天谢地,否则郝队,太恐怖了,我都不敢想象了,”张然夸张的做了一个恐怖的表情。   “对了,我的先把车开回去换回来我那辆旧车,你跟着我过去一下吧,”张然一边开,一边随意的开口。   “为什么这么麻烦,”左奕有些不解,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开回去命题那开回来就是了。   “呃,”张然想了一下说:“你去过我那边,那边治安不是很好,这么好的车,你认为能完好的待到明天早上,迎接日出么?”   左奕一想,叹了口气,“也是啊,太危险了。”   俩人在警局换完车,左奕看了看有些晚了的天空,左奕作为交警很了解此时正是爱堵车的时候,就建议到,“找个地方吃饭吧,还是你想回去吃?”   “恩,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走先去吃饭,”张然打了一把方向盘,拐了一个弯,钻进了一个胡同,张然说:“能吃辣不?”   “还成,”左奕微微挑眉,心想大学的时候就知道张然爱吃辣,为此从来不吃辣的左奕天天与辣为伍,愣是锻炼了出来,现在完全可以做到吃着红辣椒不变色的地步。   “那咱们就去吃一家湘菜馆,就是地方不大,不过口味挺好,”张然在转了几下后就到了湘菜馆。   湘菜馆果然如张然形容的不是很大,里面就十来张桌子,但也人满满的,张然领着左奕走到最里间跟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招呼道:“林阿姨,生意不错啊?”   中年妇女一看赶紧热情的迎上来,一把抱住张然说:“呀,我说然子,好久都没来了,想死林阿姨了,快进去,快进去,最里间正好没人。”   林阿姨将一边的服务员一叫,就跟着张然他们走了进去,一边张罗水一边说:“快坐,快坐,这个是你弟弟?”   “像么?”张然哈哈大笑,拍着左奕的肩膀说:“我同事。”   “唔,真不像已经工作的,男孩子蛮帅的,不错,不错,”林阿姨爱屋及乌的给两人写了菜单,笑呵呵的走了。   “你认识?”左奕有些好奇张然怎么会认识菜馆的老板。   “没什么,那年我刚来,林阿姨还只是一个开早点铺子的,又一次早晨一大早她的老毛病犯了突然倒在地上,本来就早,加上没人敢扶,我正好出任务回来碰到就扶了,以后就认识了,”张然对于已经过去的往事向来不愿意多说,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所以三言两语介绍完当时的事情。   一顿饭吃的很快,张然吃完一抹嘴,将钱压在盘子底下带着左奕就走了,左奕好奇的问:“你怎么不把钱给老板呢?”   “我给她肯定不收,所以每次都是这样,”张然耸了一下肩膀其张然自己也很郁闷,毕竟总不好白吃人家的,但是时间长张然就学会了在盘子底下塞钱的办法,这个办法好,每次仅仅是得到林阿姨一个批评的电话而已,但是至少安心不少。   张然将左奕送到家,看着人进去了开着车走了,只剩下左奕一个人在看台上看着远去那辆破警车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宅斗文,为毛庶女都是嫡女死了去当继室呢,好像好几个了都是这样子的。   8   8、操也得罚 ...   “老马,你困不?”张然皱着眉看了一眼手表,回头问着坐在后面的老马   “然子,你这话真费,”李丽丽倒是还精力旺盛,不等老马回话,先就给了张然一个脑瓜崩。   “呃,真是,我就是想起老马那天说的借着经费去酒吧开眼界事,想问问老马,你觉得和你想的一样么?”张然灌了一口灌装咖啡,抹了一下脸,调笑着说。   “别提了,我压根就没想到是这样,”老马苦着一张脸坐在后面累的不行,空间狭小,还很密闭,怎么都不舒服。   “怎么,老马,你还想着能进去享受一番?”李丽丽小声的挖苦后面的老马,“咱们就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命,等到人家一个口令咱们就往里冲,人家才是享受的命。”   “再等等,估计酒吧该关门了吧,我宁可百搭一晚上也不希望冲进去,”老马无奈的看着前面的灯红酒绿叹了口气。   “我也希望,前两天那个酒吧真是乌烟瘴气,我觉得我至少吸了二斤的二氧化碳,你说咱们能申请特殊补助不?”李丽丽还有闲心开点小玩笑。   “切,得了,还特殊津贴?多发我多少我也收不到手啊,”老马对于得不得钱没兴趣,不过话音一转,突然来了兴趣,“要是能发纸的、到手里的,我还是很乐意的。”   “给你,赶紧喝一口,别做梦了,”张然将手里的咖啡递过去赶紧阻止老马的癔症。   “别说,我真没想到,嫂子那么柔和的人能将你治住,我得哪天学着点,”李丽丽突然想起张然跟自己提过的嫂子厉害之处,看着老马做着鬼脸。   “想给薛哥用?我看不用,丽丽姐,你只要一翻手,薛哥保证给你全送来,这几天啊,真是见缝插针的献殷勤,眼红死全局的单身汉了,”张然想起这几天薛法医的行为,不禁有些好笑,那可真是五好爱妻的典范,每天出任务前都想办法来看看,不进来看还送吃的,现在喝的咖啡就是人家薛法医友情赞助的。   “去,边去,你这是没有谈恋爱,不懂,外表成熟,内心幼稚,”李丽丽做着成熟御姐状狠狠的数落张然。   老马抽空看着自己手机中相册上的妻女,不理会前面的纷争。   在差不多凌晨两点,酒吧也要打佯的时候,张然的对讲机中终于传来了指令,“3、6、7、8小组注意,前面一夜歌酒吧存在毒品交易,现在悄悄地进去,然后听令实行现场抓捕。”   张然、李丽丽、老马精神一震,张然拿起对讲机,小声的说:“第6小组收到。”   “走,”老马招呼了一下,率先打开了门装作随意的往前走,第一个进入了一夜歌。   外边早有几辆停在隐蔽处的车里窜出好几个人,大家带着装备冲进了酒吧,一声警察,不许动,原本昏暗的酒吧瞬间惊叫、哀嚎声震起,在打开明亮的大灯将酒吧室内全部照亮时一切杂音迅速消失,夜晚人的丑态也尽显出来。   张然他们根据卧底的指示将昏暗包厢的门顶开,先将快拧到一起的男女赶开后,在沙发的底下找到了隐藏好的一包摇头丸,等进行的差不多后,领头的那个人看着这些东西说:“不对啊,少了吧,才这么点?”   一个人追问刚才那对男女,女人一个劲哭叫不知道,进来时已经只有男人了,而男人刚开始不肯招,一个警察走过去小声的跟那个男的说了几句后,男的冷汗嗖嗖的往下掉,赶紧说道:“跟我交易的叫艾丽,红色的卷发,白色的裙子,但是我们交易完,艾丽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警察同志,我说的是真话,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我没撒谎。”   正在大家琢磨是否有人看见那个女,刚想叫人出去挨个问的时候,一个组员一拍脑袋,“靠,刚才一个女的十分像他说的,他女的下巴有个黑痣,很明显,我还想着像好莱坞女明星呢,就多看了一眼,说是内急去厕所。”   “赶紧去看,NN的,别叫她将这些都冲走,证据就少了,”领头的带着张然他们就往厕所跑。   等他们一进厕所就见一扇大大的窗户窗开着,外面远处传来汽车的启动声,几个人赶紧追着跟出去。   张然一边跑到自己车边一遍骂,“TMD,一个酒吧厕所弄那么大的窗户,明摆着跟他们有瓜葛。”   后面的李丽丽要协助女警搜身,老马因为跟不上张然的脚力早就在后面喊道:“你先去追,先别管我了。”   张然启动车子,蹭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到底是晚了一些,张然他们一直追不上,对讲中一会就传来领头那人的话,应该是再跟交警他们协调排查的事情了。张然此时才来得及抹了一下脸,叹了口气,回去接老马了。   张然他们回去总结了一下就去休息了,剩下就看交警他们能不能把人拦住了,等到三天后全队开展汇报的时候,张然发现了左奕他们一队交警也在一边,左奕一抬头看见了张然,低头跟自己的那队人说了几句就走到了张然他们这边,左奕推了推张然,张然往里挪了一下,笑着说:“你们也来了?”   “能不来吗,太难抓了,最后那女的竟然袭警,应该是练过的,”左奕摇了摇头,看了张然一眼说:“你这几天没睡好?”   “可不?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去,最近风声这么紧还是有人铤而走险,累死了,晚上竞折腾了,都快神经衰弱了。对了,袭警?谁受伤了?”   “也没谁,那应该快结束了,毕竟这一次行动总得等一阵子才能再来一次,天天去就没效果了,”左奕掩饰的转了一下,并没有说是谁。   但是很快张然就知道那个女的袭击了谁,是左奕,那天正好好死不死的就是左奕守那个路口。   那天左奕他们接到命令就跟着自己的搭档守在一条可能的路口,设障排查,但是快到一个开着雪佛兰的车时,左奕发现那车主还不下车,赶紧过去敲窗,车主一开窗就看到是一个画妆画的很夸张的女人而且晚上这么冷还穿着一件白色紧身吊带装,左奕就让女人小车检查,但是女人快速的打开车门,狠狠的踹了左奕一脚,趁左奕没躲开那脚,赶紧加速开着车跑了,左奕的搭档一看开着车就追了上去,后来左奕也是听人说的,那女的被抓住了,当时左奕已经去医院了,因为那女的鞋底太尖,一踹将左奕的大腿划了一个口子,留了好多血,加上左奕的搭档追那女的去了,左奕没有车,暂时又不能追上去,只能在原地赶紧将那女的的车和穿着跟附近的交警交代了一下,后来听到被抓住了。   张然听到上面的表彰后,看了看左奕,轻擂了一下左奕的肩膀,“行啊,那么长的口子,连声都吱,硬挺着自己去的医院。”   左奕有些古怪的摸摸腿,抿抿嘴没说话,心想:谁爱让女的高跟鞋的鞋跟划一下谁去吧,女人处处是凶器啊,果然自己喜欢张然是正确的,你看张然就从不穿高跟鞋这种凶器。   没想到这一次任务结束了不久,眼看着就要过节了,郝队给张然他们组又派了一个任务,和郝队手下的前三个小组一起调查“113大案”。   张然在车上啃着面包、喝着一口矿泉水,盯着前面小区大门,对对讲机说:“老马,你那怎么样?”   “好地很嘛,风凉,四处透风,两层保暖衣也难以抚慰我寒冷的身心,你要不要来买两份报纸支持一下我的副业,”老马抽了一下鼻子将绿色的军大衣裹了裹。   “守报纸摊的不都是这样,”张然叫老马这么一对比,好受了很多,至少自己只是肯干面包,好歹不冷。   “下次你要不要来一回变装秀,还是丽丽好,人家在超市,美的很,”老马盯着自己四处透风的铁皮屋,叹了口气继续盯着前面过来过往的人。“不跟你说了,我的饭熟了,拜拜,咱的喝口热乎的了,”老马看着自己的饭热好了,赶紧放下了对讲机。   “切,个死老马,不就是看我啃面包嘛,还知道气人了。”张然恨恨的看着面包,觉得面包也没味道了,仍在了一边。   晚上终于等来了周学明带来的话,“已经得到消息,嫌疑人今晚有可能回来,今晚就是抓捕的最好时机,全都精神点,郝队会亲自来盯着的。”   “保证完成任务,学明,放心吧,”对讲中老马抽着鼻子打了一个喷嚏,一下子将对讲一边的张然逗乐了,“靠,学明,等回去一定要给老马包医药费,也不弄个好点的报刊亭,看着老马冻得。”   周学明拿着对讲机也乐了,但很快就严肃了,“记住只准成功,咱们围着这个一定不能跑了,已经有2人落网,他现在是惊弓之鸟,一点蛛丝马迹就会让他逃跑,谁都不能出问题,等任务完成,我请大家喝姜汤给大家驱寒。”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在任务部署之后的很长时间,还是那么安静,从半个小时一汇报的情况来看,犯罪嫌疑人仍然没有要走进这里的迹象,但是张然他们也不敢用这段空挡聊天了,都是睁着晶晶亮的眼睛死命的注视着自己负责的这一片区域,随时待命,准备出击。   凌晨4点,天很黑、很冷,正是人睡得最香的时候,张然摸了摸脸,用了一点风油精提神,此时终于对讲中发出了命令,“目标接近C点时,实施抓捕,全体警戒。”   一下子就像进入了突然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张然的神经绷得紧紧地,努力看着前方到达C点的必经之路,不一会就见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往这边来,时不时的看看后面,张然了然这应该就是犯罪嫌疑人了,在到达快去拐角的C点时,张然小心的下了车,裹紧棉衣,悄悄地跟踪犯罪嫌疑人,只听一声令下,“全体出动、收网。”   一时间十来个人迅速从四面八方朝着黑衣人所在跑了过去,黑衣人一看不好,赶紧想从一边溜走,好巧不巧的是就是张然所在的方向,张然上去就是一扑,但是脚下的一个障碍物一垫身子一歪,没扑到,犯罪嫌疑人一挪身躲了过去,旁边一个同志小曹跟着就是一拳,但是没等到小曹的拳到,只听咚的一声犯罪嫌疑人接着倒在了地上,跟着过来的几个人赶紧拉起犯罪嫌疑人扣住,等大家弄好之后回身一看,好嘛,就见老马身着破着棉絮的绿色军大衣,带着毛线帽子,手中举着的正是他那个小铁皮报刊亭中唯一的热饭工具一口小锅,可惜小锅因为用的过久已经很薄了,老马刚才那一下又很用力,就见黑色的锅底已经凹进去了一块,张然赶紧又看犯罪嫌疑人,果不其然犯罪嫌疑人的一边头发连着脸还带着锅底灰呢。   同志们都举着大拇指对老马说:“高,实在是高。”   旁边另一组的兄弟小强戏谑的跟张然说:“我看咱们以后的枪击之余可以开展一下舞锅练习嘛。”   张然眼含深意的点了点头,“我看行。”   等大家乐够了,老马举着锅苦着脸问周学明:“给报销不?”   “报什么?”周学明不解。   “锅啊,这是我自己压着二百元定金跟卖报的老张头租来的,这下子锅坏了,那卖报老头还不得跟我急?”老马用手指比划着,强调着老张头的可怕。   “呃,我可以跟郝队建议,具体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先自己垫着,等回去不行组里的钱给你补了,”周学明神经绷了一晚上了,这会也松散了,等着老马这么一出,此时是压着笑意强装着严肃。   “靠,得了,那损失不还是算我的,那二百元可是你跟我借的呢,你怕啥,不要你还了,”李丽丽身着超市的红围裙此时正因为冷环着胸,听到老马问,臭着脾气安慰这个自己兜里没一点钱的老马。   “妹子,你真是我亲妹子,”老马苦着的脸也开了,就要扔掉锅子去拥抱李丽丽。   李丽丽花容失色的用手赶紧制止,“停,我的亲哥哥,你赶紧站住,这一身,得蹭了多久的灰没洗啊,可别过来。”   张然一看可不,衣服袖子都是黑色的油渍,张然也赶紧跳开三步远,装作很嫌弃的样子,“老马,你赶紧换了在回家啊,要不嫂子的把你赶出来。”   这时搜身的也搜完了,带队的周学明一挥手,大家十来号人该去换衣服的换衣服,该先回局子的回局子。   张然等着李丽丽去拿衣服,走到车子那边就看到一个交警背着身,弯着腰借着手电的光亮老老实实地拿着小本子写着什么。   “操,不至于吧,同志?我只离开不到半小时,”张然赶紧在撕票之前一个箭步冲出去挡在车前。   “操也得罚,你说是先操还是先罚,经你一说我才发现你已经违停这么长时间了,果然交警太仁慈了,”交警抄下最后一个数字,一抬头发现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张然,“呃,张然?”   “左奕,我的祖宗,你这操的够贵的吧,”张然难以置信凌晨就有执行任务的小交警。   “那是因为没我这么负责的,”左奕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好几天没见张然,结果一见面就说了刚才那么叫人容易误会的话,怕张然误会自己,心里乱的很,嘴上就不受支配了。   “什么?”张然只听到左奕嘀咕了什么但是却没有听清。   作者有话要说:两天片字没写,吃的老本,唉,果然看文容易沉迷。多收藏啊各位,~~~~(>_<)~~~~   9   9、周学明的决定 ...   正好李丽丽带着老马走了过来,张然一回头,就看见李丽丽一边走一边数落老马,“我说不就是抵50块钱,你就给他吧,跟他还讨价还价的,你看都几点了,叫你磨了半个多小时。”   “小姑娘就是不会过日子,那锅子最多30元还是新的,都那么旧了,咱么当然不能给了,你看我一下子砍下来一半,小姑娘学着点,将来管好你和薛法医的存折,”老马很是有经验的说着过日子的道理。   “还说嫂子管的严,我看老马你也是得嫂子真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丽丽说着就来到了张然这边,一看张然正跟着一个交警在一块,一下子跳过去打招呼,“然子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交警啊?”   “呃,小交警,”老马见过,一看小交警手里的票票,老马就预感张然的荷包要出血了。   “咦,老马你也认识,嗨,我是李丽丽,你好,跟张然一组的,”李丽丽立刻摆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友善大方的伸出手。   小交警一回身,李丽丽正好看到正脸,虽然天还有些暗,但是也能看出来是个帅气的人,左奕看了看李丽丽,一伸手,“我是左奕,你好,我跟张然怎么说呢,不能算不打不相识,算是不拖不相识吧。”   “啊?老马他就是就是那个,那个拖然子车的,”李丽丽惊讶的指着左奕问老马。   “是了,怎么着,然子今天这是又犯事了?”老马看着小交警跟张然在一起,直觉性的反应就是没好事。   张然一把夺过小交警手中的票,快速的往兜内一装,笑了笑,“没事,啊,就是看他在附近值班,正好等你们也很久,就聊会天。”   “是么,唔,”老马不是很相信张然的话,如果他没有看到张然那个一瞬间的动作的话,也许会相信一些。   “恩,是,”左奕附和着张然的话,如果不是飘忽的眼神,也许李丽丽也会相信,不要小看刑警的直觉啊。   “拿走吧,回去还得审还得写出警记录呢,”老马瞟了张然一眼,搂了搂自己的大衣,眼见着天就亮了,街上人也开始活动了,一堆人聚在一个路口聊天会很奇怪吧。   “喔,好,上车吧,”张然赶紧拉开了门,让老马和李丽丽先进去,然后贴近左奕说:“别让他们知道,我真是栽在你手上了,这都第几回了,在几回是不是我的驾驶证也得归你了。”说完苦笑了一下,上车走了。   左奕看着远去的只剩下汽车尾气与绕的大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烫烫的耳朵,刚才感觉到张然靠过来,左奕一瞬间有些紧张,根本没意识到张然说了什么,只感到一股冲入鼻翼的淡淡烟草味。   在抓捕归队后,郝队难得的将几个组都表扬了一番,然后笑眯着眼睛很豪迈的说:“这个案子最后给三组去审,因为最开始就是他们跟进的,你们几个组就好好休息一下,眼看着就是过年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就好好休息一下,不过也别太过了啊,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活了,要时刻给我精神着。”   张然等人一听都很高兴,5组的愣头刘闯怪叫道:“郝队,真开恩啊,有功不给我们去做,让给了三组。。”   “你个愣头,有功还能没你们的?真是,等案件破了,会给你们嘉奖的,”郝队对于愣头刘闯有些无可奈何,   而周学明作为组长却一点都没有想争功的意思,对于周学明来讲,待在这里就挺好,再说了干了一点活而已,也是考察自己的能力,没什么大不了的,因此周学明这样的荣辱不惊倒是狠得郝队的欣赏,在赶走了想要休假的周学明一组的队员后,郝队将想跟着队员出去的周学明留了下来,“来,明子你先别走,我有话说。”   张然走在周学明前面,一听,回头对着周学明嘿嘿一笑,小声的说:“八成有好事,郝队还是向着你,看来刘闯想争功是没用啊。”   周学明笑着摇摇头,做了一下别瞎说的手势,张然眼神一飞,坏笑一下窜出了会议室。   “来,明子坐,”郝队指着自己对面的一张椅子道。   “谢谢,郝队,有什么事情么,难道是又有什么特别的案子?”周学明看着今天的郝队有些特别的亲切还真有点不习惯,相比这样的郝队,他更喜欢雷厉风行,到处派活的郝队。   “没什么,我上次跟你说的你还是这样的决定?”郝队闲适的做着看向对面坐的笔直的周学明。   “恩,是,我暂时还是想在这里,在您的手下多待待,多学习一下,”周学明状似不在意的说着自己的调职的事情。   “但是你这几年干的很好,你完全不用担心别人说你走后门,别人想走都没这条路呢,我老郝不是一个能容忍走后门的人,但是对于你这样上进的,我确是愿意你能早点升职的,明子,在咱们这个城市虽然也是省会但却比不上这上面的啊,”郝队拿出了一份调职申请,上面都已经写好了地址,一个很好的单位位于J城,不禁繁华而且人口相比现在的城市要大得多,是直辖市,相比现在的单位可谓是升了一大级。   周学明低头看了一眼调职申请,板着脸看向郝队声音有些低沉,“是不是我爸爸?”   郝队搓了搓自己的手,站起来走了两步,回头语重心长的说:“周厅长只是说了一下,他说看你的意思,不过,明子,你这孩子我觉得在这真的屈才了,上面的发展会更大,你不可能当一辈子基层刑警。”   周学明站起来目光如炬,面对着郝队说:“谢谢郝队的建议,但是我但是还是想积累一些经验,毕竟理论还是要在实际中升华,我想我有这些基层经验才能将来走的更远,不是么?”   郝队长看着伸出手拍了拍周学明的肩膀,也有些感动,点了点头:“真是个好孩子,有什么难题就说,我也不会劝你了,毕竟对我来说你可是一个猛将,不过你还是得好好考虑。”   周学明点了点头,“我会的,谢谢你郝队长,那么我先走了。”   “唔,走吧,”郝队长看着周学明走出了会议室,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拿出电话,也没有拨号,应该是早就接通了,直接说:“我已经跟他说了,你也听到了,我看他是真心想在基层好好学习。”   半天电话里没有声音,在郝队以为对方是不是已经不在的时候,电话中才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带着一丝沮丧:“老郝,辛苦你了,我知道了。”   “辛苦谈不上,毕竟明子很上进,也很好学,我想再过一阵子我就没有什么好教他的了,”郝队长吐了一个烟圈,嘴角也扯开了一个笑纹。   “拜托你多照顾明明,这孩子拧,有些事喜欢对着干,你多操心,我还有事先挂了,”咔哒一声,电话中转眼已是忙音。   郝队收了手机,背着手唱着破乱的梆子,转出了会议室,但是在各个办公室的小组一听到郝队的荒腔走板的梆子都知道郝队今天心情一定很好,因为郝队这种特别内敛的人只有在特别开心的时候才会嚎上几句。   张然看着走到位置坐下的周学明又听了听走廊远处的梆子,走过去跟周学明戏谑着说:“你是怎么把郝队长哄得这么高兴地,教教兄弟们。”   周学明收起刚才的低沉情绪,故作高深的看了一眼张然,半天才假装这个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样子说:“夸他帅。”   “切,”张然退开一步,摆着一副老子信你才怪的表情说:“早我夸他怎么没用,你夸就那么高兴?”   “关键是你的话说的不真诚,嘿嘿,”周学明笑话着平时就会随便开郝队玩笑的张然,“像我,一般我不夸他,但我夸一回绝对保值。”   “唔,”张然托着下巴沉思是不是自己平时将郝队长涮的比较狠了,难道真的像明子说的那样,得偶尔夸。   老马拍了一下在装沉思者的张然,递给张然一份表格,笑着说:“赶紧填,后勤他们等着要呢。”   “得了,我马上就填,”张然拿起表回到自己位子,不再像刚才的问题。   “行啊,明子,然子叫你唬住了,”老马轻轻地将表放在周学明的桌上,但是看着周学明的眼神中明显带着戏谑。   “哪里,关键是然子太好骗了,都没有成就感,”周学明在逗了一会张然后,心情也好了,平时很少开玩笑的人,也难得的和老马说笑。   “也就是自己人,换个陌生人你看看,然子能不能上当,”老马摆出一副你想唬我绝对没门的架势,想我是谁,我是万金油老马啊。   “行,马哥,看来观察力不错,得了不跟你聊了,我还是赶紧填表吧,要不一会后勤那帮大姐来啦,还真招架不住,”周学明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手中得表,赶紧落笔。   老马知道周学明是非常怕后勤们红娘瘾上来,估计那帮大姐能在这说一天,一边走一边说:“没想到,你害怕这个。”   “我不是怕,我是招架不住啊,简直比蹲点还要考察人的耐性,他们说一天还不带换气的,而且你还不能摆出对待犯人的表情,要谦恭、还有时刻微笑,我的天,太可怕了,”周学明想起一次叫后勤大姐们堵住的经历,原本的好心情也快消失殆尽了,哗啦了两下将表递给老马,“麻烦,马哥了,还是你去收上来交过去吧。”   老马接过来,看了一眼,扯着嘴角的笑纹,走了。   周学明这时完全没有事情做了,看着斜对面的张然,周学明目光越发深沉,不禁有些慨叹:张然啊,张然,真希望你永远不要找女朋友,我也永远不用去承担自己的责任,这样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不过在很久之后当周学明了解到张然一直没找女朋友最后找了一个男朋友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估计比他审过的穷凶极恶的犯人还要精彩,因为他竟然没想到张然竟然真的喜欢男人,早知道,早知道,他就早点下手,啃了这棵窝边草,可惜,就算是张然找个男朋友,就算是自己早知道又能怎么办,自己终将还是得回归自己的主流生活,因为周学明的路是早就安排好的,而在晋城分局那些在家族看来是自我流放般的日子其实才是周学明心底最珍贵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41个收了,比昨天多几个深感欣慰,话说我第一个耽美只有26个收,真惨是不是,等什么时候把那个没写完的整理一下重新发一下。   10   10、过期不候 ...   张然在下班的时候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终于能轻松一阵子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最起码能过个轻松地年了,但是所谓福祸相依,人倒霉,那可真是想什么没什么,即使是上面没给案子,人也轻松不着,所以当张然回到家看到房东的时候才明白自己一年中最严苛的考验应该就是这个了。   张然租的房子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是两室一厅,小巧精致,装修的倒也不错,就本市的房价来讲就是现在这个地段十分不好的张然也买不起房子,加上他那点工资除了生活还得时不时的被老家的亲戚揩油,所以能在这一块租上房安下家张然已经很满意了,毕竟租金不贵,而现在离交下个季度的房租还有2个月呢,现在房东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确实不太像是有好事。   “李大叔你怎么过来了,有事么?”张然一看房东李大叔应该等了一会了,手里拿着手机在纠结着什么。   “啊,然子,你回来了,我,唉,”房东抬头一看张然回来了,又想到了自己要说的事情,总觉得对不起张然。   “李大叔进来吧,先坐下,有什么事情咱们进来说吧,”张然将人让进门。   “然子啊,你大叔今天真是豁出这张老脸了,”进了门李大叔等了一下,终于抬起头说。   “怎么了,”张然有些预感事情好像对自己很不利。   “我这房子不能租给你了,”李大叔叹了口气说。   “喔?”张然并不意外李大叔这一番决定,因为自打李大叔出现门口,加上对不住自己的话,可能就是因为这事。   “然子,这是你的钱,我不要你这一季度的钱了,还有你的保证金,我不争气的儿子回来了,领了一个女朋友,”李大叔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张然。   “好事啊,”张然看了一眼桌上的钱,觉得事情应该比自己想的要更不利一些了,连自己已经住了一个月的钱都退了,可见更棘手一些。   “好事?是好事,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帐,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叫人家逼着回来了,”李大叔一提起自己的儿子,本来的有些小心立刻被心里的怒火湮灭了,“在外面钱没挣来,还欠了很多钱,现在这个女的钱都叫我家那个讨债的花了,还怀孕了,死活跟着我家的讨债鬼回来了,说要是年前就要结婚,不结婚就还钱,还要去去报社去曝光我儿子,去公安局报警,让所有的债主过来。”   张然坐在对面听着李大叔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儿子和领回来的女人的事情,张然对于李大叔的儿子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因为李大叔儿子没去外地的时候可是进了不少次晋城分局的大门,当然不可能是被请去喝茶的,都是被押进去的,但是作为大头目边上的小喽啰李大叔的儿子还真是不走运,没参与什么事情,还总是被抓住,最后李大叔为了儿子能离开这个环境就让儿子去外面去做点小生意,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生意做得应该也是不成功。   “唉,你说那女的非要结婚,还要有房子,可是我老两口哪里来的新房啊,就是两个老房子。”   张然跑走的心绪终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拐了回来,心想:果然还是因为房子的事情。   李大叔偷看了张然的表情一眼,李大叔其实挺满意张然这个租客,看着为人很正直,也很上进,比自己那混蛋儿子强太多了,但现在为了自己那个混蛋儿子要赶这个租客走,李大叔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李大叔有啥话你就说吧,咱们也认识好几年了,我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就说吧,”张然等着李大叔开了头,才说了这句话。   “然子,你大叔对不住你,这个房子我不能租给你了,而且因为那个女的要求年前结婚,还要把房子稍微弄弄,所以你能不能这两天就搬出去,”李大叔苦着脸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好意思打电话跟张然说的原因。   “啥?这两天就搬?”本来张然以为就是不让租了而已,但是现在看来还是要他立刻搬走啊。   “唉,然子,确实你大叔这件事上不地道,但是这也是没法子,我儿子和那个女人在家天天闹,你大妈气的高血压都犯了,所以你就帮帮你大叔吧,”李大叔双手捂着头,也是很痛苦的样子。   张然点燃了桌上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一眼自己认识了几年的李大叔,又看了一下窗外的景色,半天叹了口气,将烟狠狠的掐了,“成,我三天后给你腾房子,不能再少了,我毕竟还得上班,还要找房子,还得打包东西。”   李大叔一听赶紧感激的抬头,不敢不满,毕竟张然再好说话也不能可着老实人欺负,再说了人家好歹是警察,“成,那真谢谢你了,然子,你可救了我们老两口的命了。”   张然站起来表示送客,便开门边说:“三天后晚上你来拿钥匙吧,我今天累了,就不留你了。”   “没事,你休息,你休息,那我三天后来,”李大叔一看张然的表情,识相的赶紧走了。   张然用手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短发,拿上车钥匙走了出去,毕竟已经答应人家了,找房子是关键啊,时间那么短,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张然开着车在外面溜了一圈,但是现在这个时间,中介都关门了,只能依稀的看着门口的那些信息,但是还好像也没什么有用的。   第二天张然没去上班,跟周学明请了假,现在事情刚结束,也没啥大事,所以很容易就得来了假期,周学明知道张然要是没大事肯定不会请假,但是不管他怎么问张然都不肯说,周学明也就放弃了,只能给了张然假,期望着张然能早点料理好事情回来上班。   张然靠着车看着最新的一些房屋出租中介信息,也是一脸无奈,“TMD,太贵了,这还让人活不了。”   连走了两三家,张然看了一些房子,不是离得太远就是特别贵,最后张然都有些无奈了,一看天都下午三点多了,中午饭都没吃,饿的不行了。   张然一看这离卤煮店不远,开着车就过去了,停车之前小心的看了看,没有交警,赶紧停了车,打算赶紧吃,赶紧撤,避免在被拖车。   “嫂子,老三样,赶紧的,你兄弟今天要饿死了,”张然一进去看到嫂子小芳在店里忙活,没见到赵哥,好奇的问:“赵哥呢,怎么今天你一个人?”   “唉,别提了,我婆婆病了,你赵哥在医院呢,我留下看店,你也知道我婆婆不喜欢我在跟前,”小芳手脚麻利的将张然要的送过来。   张然暗自叹了口气。这小芳是自己一个村子出来的,也是在这边打工认识的赵哥,赵哥人好,小芳勤快、漂亮,两人挺般配的,但是赵哥的母亲就是不喜欢小芳,认为是乡下人,还没本地户口,反正平时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最后逼得赵哥没办法领着小芳到了城西边租了房子开店,一个月回去几次而已。其实张然觉得老太太就是嫌儿媳妇抢了自己的儿子而已。   “哎,然子,你最近怎么样,你婶子最近没跟你在要钱吧,”小芳收拾好店,看着客人不多,也坐下和张然聊天。   “唔,没,”张然低头吃东西,一边说着:“我前段时间刚给她五千块,应该够她过年的了。”   “这啥时候是个头啊,”小芳一听,脸上显出错楞的表情,一次就五千块,可不是小数了。   “唉,反正我现在是力所能及,能给点就给点,要是没有我也给不了,虽然人不积口德,也刻薄,但是毕竟她把我养大的,还让我上了学,”张然想着自己前段时间刚给了五千元,当时不觉得,现在觉得有点肉疼,毕竟现在真是要用钱的时候。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说不好的了,有空你多过来,别总自己在外面对付,”小芳挥挥手像是想把负面的情绪全部赶走。   “成,我有空就来,我还有事,嫂子我走了啊,你们要是有事用人用钱就说,兄弟多了没有,少的还是有的,”张然吃完了,抹了抹嘴,回头跟忙着给别人找钱的小芳说道。   “谢谢你呀,不过你呀还是多攒点,我等着你娶媳妇给你包个大红包呢,”小芳很感动。   “那你的红包得有的攒了,行了我走了,改天再来哈,”张然这回到没跟小芳客气,也没提付账的事情,插着兜就出来了。   张然低着头走到车边上,刚想开门就感觉附近站着一个人,一看,好嘛,小交警,不禁暗骂,真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想着别碰上他又碰上了。   “呦,是你啊,真巧,”张然扯开一个笑容,但是有些不成功。   左奕一副冷清的表情,斜着眼睛瞟着他,半天才说:“你是希望我再扣你的车啊,还是扣车啊。”   “呃,扣车?别了吧,你兄弟我够惨的了,还指着这车过年呢,搞不好都得住车里,你看就别扣了吧,”张然一听,左奕看来还真的在琢磨扣车的事情呢。   “欧?什么意思,”左奕一听,觉得不太对劲,住车里?   “什么什么意思?”张然现在是焦头烂额,一看一天过去了,啥也没办成。   “住车里?”左奕提醒着张然,“理由说出来就不扣车也不罚钱。”   张然乐了,这左奕有意思,左奕看着本来有些萎靡的张然,终于露出了和平时一样的笑容,心情也不禁好了三分。   “我着急找房子呢,”张然想着你既然想听,我就说吧,反正也就是不是很熟的左奕能抱怨一下了。“房东儿子闪婚,我就得给人家挪窝,眼看着后天要搬家,我这房子还没找好呢,怎么样,够霉的吧,你就算了,放兄弟我一马吧。”   “喔?”左奕一听也靠在车边上,想了一下抬头说:“要不你住我那?”   “啊?”张然一愣,什么情况,自己和他不熟啊。   左奕一看张然的表情,脸一红,本来就比一般人吧白,到极为明显,赶紧解释,“我意思是我那地方大,我自己住着也空,正想招个出租的房客帮我看着点屋子,也添点人气。”   张然这下倒是有点信了,因为静安小区那边一般都是大户型,就上次凶杀那家也是四室两厅的房子,这还不是那边最大的,所以要是人少住着可能还真的挺空的。张然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不成,那边房租贵的要死,我可住不起,警察这点补贴全填进去都不够。”   “谁收你那么多了,”左奕小眼神一飘,虽然说是有些凌厉,但衬着这张俊容到还是气势不足,“我是找个人帮我添点人气,看看房子,也不是为了挣钱,不知根不知底我能租他!”   “那你要多少?”张然一听,觉得也是那么回事,就问道。   “照着你现在的来就成,”左奕也不知道现在租房子的价钱是多少,因为他根本就没当过房东,也没租过房子,但是依着张然性子看应该不能租很贵的。   张然一听,觉得这左奕有心帮自己,但他不好意思承情,想了一下,跟左奕说:“那我想想,明天晚上给你回话。”   “切,还要想,”左奕有些不高兴,但又舍不得这个机会,压下不满收起自己的性子说:“那好,明晚我等你回话,过期不候啊。”说完跨上一边的摩托,带上交警的白帽子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大家坐车的时候一定不要分心哈,我就是过去分心把耳朵撞了,现在还不能侧身睡觉呢,好惨啊,那是我最最喜欢的睡觉姿势啊。   11   11、搬家 ...   第二天张然又压着性子跟周学明说好话请假,周学明在办公室看着没有了张然的座位,顿时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禁在说话时加入不少关心,“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而且你这次连着就请两天假,没什么事吧。”   张然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周学明眉头拧的死紧,口气也变得不好起来,“张然咱们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怎么遇到事情就不能跟我说呢?娘们叽叽的。”   张然在车里叹了口气,心想:就是知道你的性子,了解你的为人才不跟你说的,再好的朋友也只能救急,否则时间长了也会让朋友起腻,既然打定主意不告诉周学明,张然就努力在电话这头粉饰太平:“没事,真没大事,就是有点小事要处理,绝对的,这回就两天,年前肯定不请假了。”张然在这边下着保证。   周学明了解张然,知道他不想说的话那么怎么问都没用,听着张然的保证知道自己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了,只好妥协同意,但还是叮嘱道:“那好吧,记得有事情跟兄弟们说,大家能帮你的肯定帮,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恩,谢谢,我知道了,”张然终于得到了周学明许的假,瞬间觉得搞定了一半,合上了手机,一打方向盘,奔着大街小巷的房屋中介而去。   下午,已经转了十来家的中介后,张然终于死心了,回想起刚才那家中介的话不禁有些皱眉:“先生,不是我说,你要是不急就等等,因为眼看着过年了,一般该处理好了都处理好了,年底前基本没有什么好的房源了。”   张然拿出手机,叹了口气,心道:“我要是能等,我还用这么急么,真是,看来只有一条路了。”   手指快速的打开手机,调出了左奕的电话号码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再没有了昨天的犹豫,对方很快就接通了,“喂,左奕,我是张然。”   “喔,”电话中传来了左奕清冷的声音,“决定了?”   张然苦笑了一下,“恩,决定了,我明天就搬,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这么快?”左奕有点意外,眼中难掩错愕的神情,以为张然还得矫情一下呢。   “怎么,不方便么,”张然听出了左奕声音中的意外,心有点悬,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后招了,要是也不成,恐怕真的花费高昂的代价去租房子了。   “唔,没,可以,我下午四点能回家,我在家等你,”电话中,左奕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说,“要不我去接你吧,反正明天下午到晚上也没什么大事。”   “不用了,太麻烦了,我东西不多,那我五点的时候过去吧,”张然用手支着头,看着快要飘雪的窗外,心情也好了一些。   “那好吧,你要到的时候给我一个电话,我好到门卫那去接你,自打凶杀案之后小区管的很严,我再给你办个出入证登记。”左奕也没纠结就同意了,但还是要求张然要来的时候打电话。   “恩,好,那我先挂了,再见。”   “再见,”左奕听着手机中的忙音,心里的雀跃一时间全部表现在脸上,一边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老交警看着左奕这么高兴就逗他,“什么事情啊,这么高兴,女朋友?”   左奕笑了一下没吱声,但是这样子可比平时冷冰冰的时候好太多了,老交警以为自己真相了,感叹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姑娘啊,咱们交警大队中的那些女娃娃要哭死喔。”   左奕一听,赶紧收好手机,心想:那些女的哭不哭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至始至终我都没认识几个女后勤,算了,不解释了,解释也是白解释,最关键的是张然就要住到自己家了,这才是最好的,恩,这一天清冷小帅哥左奕都是脸上带笑,连平时执勤路口常过的司机都觉得不对劲,因为这交警可一直是冰山系的,突然间怎么就穿暖花开了,难道春天提前来了。   张然跟左奕交代好,就开着车转回自己家附近,找了一个搬家公司,刚进门就碰到搬家公司的人超级热情的接待,“先生有什么需要么?我们天天搬家公司竭诚为您服务。”   眼看着搬家公司的接待员还要继续说下去,张然赶紧截住,“呃,打住,不用麻烦,我就是想买几个大的搬家纸盒箱而已,”张然为自己只是买点纸盒箱而不好意思了。   “先生请来这边,您不要我们帮您搬家么,我们公司口碑很好的,而且价钱也不贵的,”接待员不予余力的推销着自己公司的服务。   “不需要,我东西很少,来三个大号的纸箱子就成了,”张然真是越待越不好意思,自己买的东西加一起也没几元钱,还真对不起着清热服务中的附加值了,所以付完钱夹着纸箱子就赶紧走出了搬家公司。到了车上不禁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叹道:“真是太热情了,受不了啊。”   到了家,张然匆匆忙忙的吃了点方便食品垫了垫肚子,就挽起袖子收拾东西,就算是没多少东西也收拾出来不少,看着有用的和一些以后再也用不上的废旧报纸杂志和一些穿旧的衣物,看来明天还需要弄两个大号的垃圾袋贩卖一下旧物了。   到了要搬家这天一大早,张然早早就起来,收拾一下就去了附近的市场,因为张然住的这一片都是工薪阶层所以市场基本都是农贸产品,比超市要便宜不少,来这边买大号的垃圾袋应该还是比较靠谱的。   回了家,将东西装好,分类,等弄好卖了旧物扔了垃圾时间已经是差不多了,回到家不一会,房东李大叔已经等在了门口,一看到拎着装好份饭的袋子回来,有些不好意思,“我来的太早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进来等吧,我吃晚饭一会去找个三轮车就好,”张然此时已经不在意了,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个时候撕破脸也没什么意思,虽然心里有气但是面上情还要有的。   李大叔看着冷飕飕的楼道,也不好等在楼里,只好厚着脸跟着进了屋子,屋子里不大的客厅已经是一片狼藉,大大的纸箱子整齐的落在一起,地上还有不少扫出来的碎纸屑和一些没收拾好的东西,张然走过去,将沙发上的一个行李箱拎了下来,指着挪出来的空对李大叔说:“坐吧,有点乱。”   “没事,没事,”李大叔知道现在的混乱是自己造成的,老实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其实他原本不想这么早来的,但是家里的讨债鬼逼的没法子只能早早出了门,他已经在街上晃了两个小时了,实在是冷的受不了才过来这边的,但是看来自己还是来的早了点。   张然呼噜呼噜几口吃完了自己的面,拧开一瓶瓶装水递给李大叔,“凑合喝点?”   李大叔赶紧摆摆手,“我不渴,不用了,不用了。”   “那我自己喝了,您在这刚好帮我看会家,我去叫三轮车,时间差不多了,回来我就给你钥匙啊,再等一会。”张然喝完水用手抹了一下嘴,也不管形象的好坏了,抓起钥匙看了一下时间就带上了门。   要说小区破旧也有破旧的好处,大家平时熟悉,邻里关系都比较好,张然的楼下就是一个经常在家具城经常给人给人拉脚的,这个时候应该是回家了,张然敲了敲门,“张哥在么?”   “谁啊,”门里一个颇为粗嘎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个老楼可没有人家按什么门铃,有事喊一嗓子就是了。   “楼上的张然,”说着门就拉开了。   “哎,张然啊,怎么了,有事么?”看着拉开门的大汉还穿着工装服,显然是刚回家不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张哥,我今天搬家,想请您帮我拉一次活,”张然递给张哥一盒烟。   张哥狐疑的看了一眼张然,接过烟问:“怎么这个时候呢,也没听说你要搬家啊。”   “唉,李大叔的儿子要结婚,我这不腾房子呢,所以急了点,”张然殷勤的给张哥点上,“你看现在帮我跑一趟吧。”   “成,我这就跟你嫂子说一声,”说着张哥关上了门,张然转身上楼去搬行李。   不一会张哥带着手套也上来了,看了一下李大叔,不客气的说:“老李你可是不地道啊,这天,这时候搬家。”   李大叔一看也无奈的摊手:“还不是我那儿子闹得,我也是没法子。”   “切,要我说还是得揍两回,你们呀都是惯得他,”说完张哥扛起地上最重的一个箱子也不管李大叔下了楼,李大叔想帮忙叫张然劝住了,这不是笑话么,六十多的人了,再叫人家散了腰,这是不是还得赔个医药费啊,还是算了吧,再说两个大男人两回就完事了。   没一会张然和张哥就装好了车,贵重的东西张然自己放在了小箱子里自己带着,大件什么的交给张哥的三轮车。   张然看着跟着下楼的李大叔说:“这个是钥匙,我现在都给您吧。”   “哎,然子别怪你大叔啊,你大叔还真是挺对不住你的,”李大叔接过钥匙,看着眼前的张然心想,这要是自己的儿子就好了,比家里的讨债鬼可招人心疼多了。   “没得事,那一切保重,有事给我电话吧,我就走了,”张然挥了挥手,将车子滑了出去,后面的张哥跟着张然的方向也启动了车子。   张然开了四十多分钟到了静安小区,招呼着张哥停下车,张哥探出头看了看小区,心道:这张然是发了不成,怎么搬到这了,这可是全市市中心最好的小区了,比这再好的就是郊区的别墅了。   张然给左奕打了一个电话,“我到门口了。”   “好的,你等等,我马上下来,五分钟啊,”左奕说着穿上衣服就冲到了楼下,开着自己的摩托冲到了大门口。   守门的门卫认识张然,毕竟当时查案时张然没少来,所以他们本来以为张然是又来查案的,但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张然有过来的意思,又看后面跟着一个三楼车更是糊涂了,要知道这可是高档小区,从来没有一家是用三轮车搬家的呢,这可是小区建成以来第一份啊,因此门卫就没往搬家上猜。   “等久了吧,”左奕跨下摩托,看着门外的张然。   张然摇了摇头,心想:你说五分钟,NN的两分钟没到就来了,等的能久么,真是,平时话也没见这么有礼貌。   “跟我来吧,你带证件了吧,”左奕拉着张然就往门卫室里走。   张然有些别扭,自从他爸他妈在他十岁那年去世后就没有别人这么拉着他的手了,这突然叫别人这么牵着手,感觉总是不自在。   不一会左奕就跟门卫交代好,也给张然填好了居住卡,递给张然说:“可能你刚开始得盘问两天,时间长了就好了。”   “唔,”张然下意识接过这个绿色的磁卡,上面还有自己的照片,一看别说刚才照的,挺呆的。   12   12、同居 ...   左奕拉着张然签了一张单子领着后面的三轮车就开了进去。   张哥将车挺好,左顾右望的看着小区,睁大双眼对着下车过来的张然说:“这里真不错啊,环境挺好,这里租一个月多少钱啊,应该很贵的吧。”   张然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无奈:“那么急的时间,哪里还租得到又便宜又好的房子,这是我朋友的,他自己一个人住,叫我叫我给他添点人气,友情价,要是真租这里,我就是花光一个月的工资也租不起。”   “也是,我赶紧给你搬吧,这天都黑了,一会更冷了,”张哥想了一下就知道这个时候一般也没什么房源的。   “好,走吧,”张然也扛起一个箱子,一边的左奕拎起张然的小箱子早就等在门口了。   因为东西不多,很快就搬完了,张然让张哥进来歇歇,但是张哥看了一眼室内豪华的装修,收回了脚,摇摇头,“不了,我这和这里不般配,你嫂子等我回家呢,我走了啊。”   “等等,”张然喊住转身就想往走的张哥,“拉脚的钱还没给你呢,你着急走什么,等一会,暖和暖和吧。”   “行了啊,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我哪能要你的钱,我还不知道你们,就你这种基层刑警一个月也没多少钱,留着吧,等你有空请你哥哥喝杯酒就行了,可千万别提钱啊,俗,”张哥站在楼梯口赶着张然进门。   “那成,等哪天我请你吃饭叫上嫂子,咱们一起,”张然看张哥说的真诚,也没在坚持,看着张哥的车走了才回了家,呃,是左奕的家。   一进门左奕就递给张然一串钥匙,左奕指着大的小的说:“那个大的是大门口的,那个带着刻花的是这个房子门的,这个小的是你房间的,我想你会想要一点隐私什么的,所以给你配了一个。”   张然看左奕很认真的在解说着一个个钥匙,又看了看小的钥匙说:“没事配这个干吗,都是两个大老爷们,又不是男女混住,怕啥,我也没啥隐私,这不是浪费钱嘛。”   “呃,”左奕抬头看张然一眼,头一偏,小眼神又开始乱飘,心想:你没隐私,我有啊,你不锁门,我哪天要是控制不住冲进去怎么办,真是,叫你来真是对自己革命意志的考验。   左奕帮着张然将东西搬到房间,左奕的房子是跃层的大套间,一层是厨房,大客厅,阳台,一个客房和卫生间,二楼是两个大的主卧套间,加上一个书房,一个健身室,2个小客房和一个卫生间,大的卧室套间都有自己卫生间和想通的阳台。   张然以前就听过这种房子,但是没见过,现在看着这么大的房子还是挺讶异的,左奕拎着东西到了二楼一个主卧套间说:“另一个主卧我住了,你住这个吧,和我在隔壁。”   “不用了吧,我住小的客卧就好了,这留着你家人来的时候住吧,”张然可真不好意思花这么少的钱住人家这么好的房子,真要租得多少钱啊。   “没事,我家人一般不来这边,他们都有自己的房子,”左奕平静的好像是说别人的家人,而且语气中一点都没有对于家人的亲热。   张然觉得左奕家应该也是和自己家差不多吧,就没好意思再问了,可是后来张然才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左奕这样的性子竟然是叫家人的热情磨出来的。   当左奕想帮张然拿另一个纸箱子的时候,张然赶紧阻止说:“别拿了,你家有储藏室么,放储藏室就好了。”   左奕看着这个箱子眼神中充满了狐疑,抬头问张然:“装的什么?”   “一些小家电而已,我想你的厨房工具应该挺全的,我就不好意思把我的拿出来给你的完美厨房打补丁了,”张然刚进门的时候瞟了一眼左奕家的漂亮整体厨房,看了之后就坚决的决定还是将自己的东西藏起来好了,太跌份了,简直不在一条线上,相当于自己刚处于工业革命初期摸索的阶段,人家都用着产业革命的新成果满世界转悠了,简直是两个时代的产物嘛。   左奕看了半天纸箱子,喔了一句,拎着就到门厨房附近,打开一个暗门,放了进去。   等左奕放好,张然将东西都已经带到楼上了,左奕兴致勃勃的去看张然收拾东西。   张然先进了屋子,看着大型的双人床顿时满头黑线,要不要这么大啊,有没有搞错,这是照着美国胖子的体格定做的吧,以中国人的体格完全可以住四个人了。   左奕进门以为可以看到张然撅着屁股收拾东西的画面,想着想着白净的脸就有点泛红,但是一进门就发现纸箱子还是那个纸箱子,人还是那个人,但是人却是看着床,恩?难道床有什么不对的么?左奕好奇的也看了看床,没有问题啊,挺好,还是那么整洁,还是那个样子,又看了看张然,问:“床不合适么?”   张然没回头,指着床说:“这是给胖子住的床吧,这么大,我想四个人都能住的下,太大了。”   左奕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是么,我觉得还好。”因为左奕从小的睡姿就不是很好,家里给他安排的床都是大型的,所以他没觉得这样的床有什么好奇怪的。   “啊,”张然看着左奕迷茫的眼神,分明写着这很正常啊,张然拍了自己的头,暗道:果然有钱人和普通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不过这么大的床应该会很舒服吧,怎么滚都不会掉下去。   等张然诧异完大床之后,左奕期待的终于来了,张然撅着屁屁在地板上收拾东西,左奕找了一个角度比较好的地方一靠,我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歪着头看着张然收拾,一边心里暗暗评判,恩腿挺长的,感觉好像比在学校的时候还长了,肩膀也宽了不少,原先有些圆润的下巴现在倒是棱角十足,虽然内心左奕是这么想的,但是面上那是端的十足,不了解的一定以为他这是在监工呢,而且还是严肃十足。   等张然收拾好直起身,左奕还是板着脸,除了脸色红红的露出了一些端倪外,还真看不出他内心正进行着怎样的旖旎。   张然不知道啊,还以为左奕刚才骑摩托着凉了呢,走过去用手贴上左奕的额头,半天收回来说:“ 不热啊,怎么回事,脸这么红,要不喝点板蓝根。”   “啊?”张然的手一下子将左奕弄回了魂,发现刚才脑海中旖旎的景象中的对象现在就在眼前,左奕有些不好意思了,脸更红了,本来就比一般人白,现在无所遁形,连耳朵尖都是红彤彤,左奕看了一眼张然,不好意思的起身冲出了门。   剩下张然自己愣在了原地,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出去了,张然有些不明白了,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回来,张然想着算了估计是回去睡了吧,帮了自己半天,又上了一天班一定是累了,转身拿出自己的睡衣,准备洗个澡换件衣服,搬家哪有不出汗的,弄完了一切张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早就湿透了两层衣衫了,还是洗个澡舒服舒服吧。   左奕冲回自己房间的卫生间,开了冷水阀,用冷水狠狠地涮了几把脸,最后还是热就把头也探到水笼头下冲了几遍,半长的发丝很快湿的透透的,左奕站起来甩了甩头,水珠冲向了卫生间的四面墙壁,左奕用毛巾揉了几把,觉得舒服多了就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隔壁,一进门没人,就看到摆好的衣服摊在床上,卫生间门口扔着长裤和衬衫,左奕悄悄地走过去,听着卫生间内哗啦哗啦的水声,内心不禁又有点升腾,暗骂自己真是耐性不足,悄悄地走回看台的藤椅坐下。   张然他们在警校的时候基本就训练出来了,洗澡很快,基本十分钟搞定,而且这个房子是地热温度挺高室内一点也不冷,加上张然进来的时候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他也没看看台那边,直接哼着小曲就来到了床边拿起准备好的衣服刚要穿,就看到左奕冲出了房间,张然就这样举着内裤光着身子愣在了当场,这是什么情况,左奕什么时候又来了,呃,好像有点凉哈。低头一看,好嘛,什么都没有,唯一的浴巾也在地上,赶紧穿上准备好的内裤和睡衣。   如果说左奕第一次冲回自己的房间是因为气血翻腾,那么这一回却是气血外泄了,左奕捂着鼻子到了卫生间,一看,鼻血还在流呢,赶紧再一次拧开冷水,冲了半天,又给自己用卫生纸塞上,看着自己搞笑的样子很无语,虽然是想看点香艳的,但是没想到真的太香艳了,令左奕这个二十多岁的处男在面对自己暗恋很久的人时一下子把持不住流了这么多鼻血。这下子左奕倒是消停了,没敢再去张然房间,老老实实的留在房间里   第二天张然按着平时的点起来,一时间还有点迷糊,以为是在自己的房子,但是看着身上盖的银灰色的丝绸被面错楞了半天终于记起自己现在住在左奕家,真是没想到最后还是那个当时拖了自己车的小交警左奕收留了自己,人生真是难以捉摸。   收拾好来到楼下看见左奕正在厨房摊鸡蛋,左奕抬头看了一眼张然说:“等等吧,马上就好,你先喝点牛奶,荷包蛋马上好,锅里的粥也要好了。”   张然难得能吃到这么丰盛的一顿,以前都是前晚的面包或者包子对付一下,要不就是路上买点饼凑合一下,这现做的确实头一次,撑着头看着左奕熟练地动作说:“手艺这么好,以为你只会那几道菜呢,看来是厨房高手啊。”   左奕哼了一下,将荷包蛋快速的装盘递了过去,正好阳光打在左奕的脸上,张然看了一下接过盘子说:“怎么今天脸色这么苍白,有点像是失血过多的伤员,是不是没休息好,还是我住你家,多一个人不习惯,有什么你就说,以后住在一起还是有什么事情就说比较好。”   左奕叫张然刚开始那句玩笑话猜中了真相,头脑中回想着“失血过多,失血过多”,有点难为情,低着头吃着自己的早饭含糊道:“唔,没事,别多想,对了,过几天我就值夜班了,可能跟你时间错开,到时候有什么找不到你就打电话吧。”   “喔,好,”张然很了解警察这个职业除了文职基本上那有几个没有值过夜班的,经常三班不正常,要不是自己最近刚结案,恐怕也天天泡在警局呢吧。   13   13、我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   张然吃完了饭看了一眼还在吃的左奕,不好意思将碗筷一推就走,端着碗筷转身走进了厨房洗锅洗碗,左奕眯着眼,享受早餐,还有硬汉洗碗图,可惜时光太短,两个人都是白班,没有多少时间,倒是令早晨的时间显得很匆忙。   张然洗完碗,跟左奕打了一声招呼,快速的去上班了,其实静安小区跟张然住的房子是一个直线上,但是方向相反,所以去局里的时间也那么长,二十分钟就到了单位,刚一推开门,就看到金秀城正挨个派发喜糖,“张哥来了,给你,记得2月14哈,红包包大一点。”   张然接过喜包,眯着眼睛看着乐得眼睛都快看不见的金秀城问:“上次不还说等你买房子在结婚吗?”   一边的李丽丽剥了一颗糖懒懒揭着金秀城的老底说:“你说要是女方等不了了还会在乎房子么?”   “丽姐,你的意思是,意思是,”新人小于嘎巴着嘴,脸红红的,没好意思说出来。   张然回头看了看李丽丽,李丽丽点了点头,顿时跳了起来,用手刀砍了一下金秀城的肩膀说:“好哇,你小子可够损的,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也不想想咱们是干嘛的,来人,收押。”   金秀城将喜包放在周学明桌上,捂着肩膀苦着脸,“张哥,你不知道他们家要市区的房子,我们家说嘉玲苑的房子腾给我们都不成,非得要静安的,那不是要我爹妈的命吗,还好娜娜不在乎,我两就想着既然如此那不如奉子成婚,她家就不能那么多要求了,所以你们才能这么快吃到喜糖。”   老马感叹道:“嘉玲苑不是挺好嘛,非得静安的呢,就是环境好点呗,但是静安二期好像比一期还贵一千元呢,不划算,不划算。”   “是啊,这不没办法了,我们才出此下策,这回也不静安了,就是嘉玲苑,多好,离市立一小一中都近,这才是好房子。”   “还是你小子会盘算,你父母他们现在住哪啊,”老马想了想问。   “城南曳阳承建公司住宅,我家的老房子,唉,没法子我家就两户,现在的房价根本买不起,”金秀城说起自己的父母本来充满喜悦的脸也有些暗淡。   “别多想,你好好干,还怕给父母买不了好房子,好好干才是正格的,”老马伸手拍了拍金秀城的肩膀,鼓励着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到时候都去,还有我们朝鲜族的婚俗,让你们看看,”金秀城一时间有如充电的奥特曼,瞬间满血。   周学明拎着文件袋进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张然,走过去关心的问:“事情解决了?”   “恩,全弄好了,你这是一大早就去开会了?”张然闲适的靠着椅背枕着手臂半睁着眼睛看向周学明的文件袋。   “喔,绑架案,刚递交过来的,正好你回来了,一会就要过去了,技术组已经连上监听设备了,”周学明看着人全了,快速的将人笼在一起,看了一眼金秀城说:“回来再吃你的喜包,现在分配任务,咱们便装分组去那边,李丽丽先去,方便你安慰孩子父母,;另外也好随时关注事态进展,老马装作那家的亲戚去他们家坐镇,老马你经验丰富,这回麻烦你了,丽丽,你也得多注意。”   老马点了点头,拿过资料,快速的溜了一眼看,“吗,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有事电话说。”   “我跟着老马一起去,”说完李丽丽收拾了一下拎起包就跟着老马出去了。   周学明看了看剩下的几个人,“小金和然子去查查这家的关系网和他们交代有仇的人家,小于你跟着我查另一半的人。”   几个人快速的了领了自己的任务收拾好出了局子,一出门周学明他们就碰到郝队长,郝队长小声的说:“上面压着要快速的找到孩子,抓到凶手,你们快点行动,尽最大努力,有什么需要就说。”   “恩,明白,那我们先走了,”周学明一下子就了然了,这家应该活动能力很大,要不不能到局里施压,但是也证明了,这家牵涉的会很广,线索过多,光是排查线索就会很忙。   张然和金秀城马不停蹄的就赶往该家的商贸企业,“张哥,这家生意挺大啊,维安商贸啊,这么大的楼,”金秀城看着高耸的楼,手搭着眼睛往上看着。   “是啊,进来吧,早点完,这家势大,不好处理,”张然瞟了一眼大楼之后,眼神溜着周围的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大楼周围的一切。   两个人进去后,早就有维安集团的总经理助理带着来到了顶楼的办公室,总经理一看就是很精明的人,“两位坐吧,董事长已经跟我说了,你们要了解的一些情况,所以我会跟外面的员工说是上层的民意调查,这样不至于引起恐慌,你们看怎么样?”   “恩,可以,”张然想了一下就点了点头,这样倒是方便他们展开调查。   那个领他们进来的总经理助理点开电脑几下来了一个群发,直起身,笑着对两人说:“我已经跟公司的员工传达了临时员工调查的事情,你们可以下去和公司内的员工进行任何交谈了,他们都会配合你们,顺便说一句,我说的是你们是公司请的调查公司的人,这样也方便他们和你们说一些更有用的情况。”   “好,麻烦你们了,有了这些准备,我想我们能很快做好调查,那我们先下去了,”张然和金秀城互相看了一眼,谢了一下这位助理。   事情很顺利,一天的摸底就让张然和金秀城摸清了公司内员工眼中和老板有仇、有怨的一些人,也得知了一些公司内部要进行的一些重要人事改革,在这个改革中有不少人要离开本岗位甚至要下岗被此辞退。   张然和金秀城了解完赶紧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局里,路上张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张然叫金秀城把电话举到耳边,“喂,我是张然。”   “张然,我是左奕,我想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一会下班顺便去超市带回去,”电话那边的左奕守着自己的摩托,看着周围快速走动的车流。   “呃,抱歉,我们今天有案子,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了,你先自己吃吧,”张然一听左奕的话,心中本来因为案子而来的烦躁也渐渐沉寂,心情渐渐好了起来,连嘴角都翘起来了。   张然的手机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举着电话的金秀城并没有听到什么,但听着张然的回答感觉张然应该有情况,又一歪头看见张然嘴角都翘起,一时间觉得自己一定是触及了真相,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烧得他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去好好地跟兄弟们聊聊,张哥终于也肯安心谈恋爱了,这得是多么震惊的消息啊。   没多少时间就到了局里,张然跟金秀城刚迈进大门,就碰到要出警的陈大壮他们,陈大壮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张然,“不就一个小孩嘛,要是老子出马,一定三小时破案,瞧瞧你们弄得乱的,啧啧,还是经验不足啊,哼哼。”   金秀城一听叫陈大壮激的火气上冒,闪身上前,“你?”   “金秀城,”张然一把拉住金秀城,摇了摇头。   “张哥,”金秀城憋屈的喊着张然。   “瞧你这点出息,”陈大壮等着的车到了,朝金秀城嘲笑了一句,深深的看了一眼张然上车走了。   “张哥,你看你拦着我干嘛,这个陈大壮太欠揍了,”金秀城从张然的身后终于挣出来朝张然喊道。   张然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半天道:“不拦着你难道看你挨打不成?傻了吧你。”   “怎么是我挨打,我散打不错,跆拳道也很好,”金秀城便跟着张然走边强辩。   “你那正规路子,碰到陈大壮的野路子全都白费,上回你知道我看到陈大壮他们拘捕罪犯时,那手有多黑,郝队经常说我手黑,那是我做的明显,但是陈大壮才是真的黑,一下子那个犯人就倒地上起不来了,那手劲比我大多了,还有他打架可没有招数,全是随机应变,出其不意,你招数再好碰到他也白搭,免得你婚期延迟,我还得去医院看你。”张然边走边说,一会就到了办公室。   金秀城还想说明自己的能力的时候,跟着张然就进了办公室,叫屋里的周学明一眼看到金秀城那郁闷无比的表情,周学明以为案件的事情,忙问:“怎么了事情不顺利?”   “没,哪能啊,我出马一个顶俩,还能事情不成,”张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摊着身子眯着眼睛说。   “那金秀城怎么这幅表情,”周学明不解,非常不解。   “是因为我们回来碰到陈大壮他们出警,”张然没多说,但是和周学明对视了一眼,周学明就明白了陈大壮一定又羞辱他们了。   “哎,别理他们就是了,来赶紧说咱们的事情,陈大壮的事情,全队的人都看在眼里,不用咱们出头,”周学明点着手边的黑板强调重点。   金秀城耷拉着肩膀无奈的点了点头,“是。”   几个人在之后的两个小时之内围着小黑板将知道的,听来的,调查来的一一丰富到案件的牵涉图中,几个人又推敲了一下,正想深入调查几个人的时候,周学明的电话想了,周学明拿出来一看是老马,赶紧接了电话,“学明,罪犯来电话了,我把录音放给你听。”   “恩,”周学明将免提放开,几个人都集中精神紧紧的盯着周学明的手机。   “赵维钟,你小子竟然报警了,你以为我会怕,不,我不会,我到希望你弄得越大越好,哈哈哈,我连死都不怕,害怕警察,我呸,告诉你,老实点你的儿子还能多活一阵子,要不我就就要这孩子死在这。”“爸爸,爸爸,我怕,妈妈,妈妈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呜呜。”   “赵维钟,听到了么,准备好30根金条和50万美金,别耍花招,我会看着你们的。”之后咔哒一声电话就挂了。   “罪犯可能就在我们附近学明,这样我们很被动,”老马有些疲惫。   “屋子内的那些人你们盘查了?”周学明用手按着额头问。   “是他们家本家亲戚,据他保证不会是罪犯,就有一个保姆,一个司机。”老马早盘查了两个人。   周学明低下头想了一下,对张然说:“调他们家附近一些地方的摄像头资料,拿回来我们在排查,要是他们家里的人话,那么应该不会走的太远。小于,你跟着张然去吧。金秀城,你跟着我在摸一下他们公司的高层情况。”   “好,”几个人得到命令该抓衣服的抓衣服,该准备资料的摊开资资料。   一时间办公室静的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耐心的屎一屎吧,我弄了半天了,封面上不去,JJ你还敢在抽抽一下吗,这是肿么了。民那桑,我留评都回复了,但是JJ万年小受给吞了,我再回复,他又都吐出来,我也无奈了,暂时看不到的,那是小受吞的啊。   为毛我自己除非编辑才能看13章啊,这是肿么了。   14   14、左奕,你们那边怎么了 ...   张然跟着小于将赵维钟家附近的小区和餐厅,银行等等的摄像头资料都调了回来,坐在电脑前一眼都不错的看着。   而另一边的周学明将跟赵维钟关系很亲近又跟孩子熟的人筛了一遍,最后又通过赵维钟分析了一下,终于圈定一些人,细查。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忙活了一晚上,几个人分开看资料,看着都憔悴了一圈,而别墅那边老马和李丽丽也没闲着盯着电话和技术组排查犯罪嫌疑人的音频资料。   在又忙了一白天,傍晚,罪犯终于又打来了电话,不过这回换了一个人,交代了放钱地址。   通过将筛选人的圈定,最后定点跟踪,最后又撤销了两人,看着最后剩下的两个人,周学明摸了摸自己的新生的胡茬,看了看张然和金秀城说,“调人手吧,你们一队跟着这个人,一队跟着另一个,剩下的跟我现在就去埋伏在交钱地点。”   “太早了吧,组长,”小于看了一下手表,局里交钱还有两天半呢。   “不早,我怕他们会提前看交钱现场,那时再去就晚了,很容易引起怀疑,我们现在在就去比较好,好了,小于你跟我我现在就去调人手,大家楼下集合。”周学明快速跟小于解释了一下,带着小于下去调人手了。   张然也快速的跟郝队报告了一下,然后几步到了楼下,等着周学明领着十来人跟着上了车,这回因为要出任务,所以大家开的都是普通牌照的车,免得引起别人怀疑。   经过两天的严阵以待,终于将罪犯逮捕了,但是却拒绝交代孩子的地址,无论张然他们怎么盘问,罪犯都像是蚌壳一样不吭声,让盘问了很久的周学明头很大,好几天没好好休息的头更痛了。   赵维钟看着走出来的周学明追着问:“有没有说,在哪里?”   周学明看了一眼赵维钟焦急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赵维钟夸下的肩膀说:“别担心,我们再想想办法。”   这时候郝队带着陈大壮走了进来,金秀城他们一看陈大壮,一个个立刻抹去了疲惫戒备着陈大壮,郝队领着周学明到一边说,“让陈大壮试试。”   “他?能行么?”周学明有些狐疑,带着一些不信任,毕竟两组平时交往可不热络,甚至算得上是交恶。   郝队长不言语,只是给了周学明一个安心的眼神。   周学明一看既然郝队长这么认为,那就让陈大壮试试吧,要不他们都审了半天了,也没敲出来什么有用的,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郝队见周学明不在坚持,走到陈大壮身边说:“你去吧。”   陈大壮哼了一声,看了一下金秀城憋闷的眼神,怪笑了几声,转身进去了,张然他们等在审讯室外面看着毛玻璃墙,里面的情形,清清楚楚,就是没有开声音,陈大壮进去后,半天没说话,等到罪犯疑惑了抬起头看向陈大壮的时候,陈大壮才分神看了一眼罪犯,然后又是半天,终于罪犯耐不住了,说了几句,陈大壮摇了摇头,之后很长时间犯罪嫌疑人追着问陈大壮,陈大壮都不说话,终于半天之后,陈大壮开始说话,说了十来句左右,犯罪嫌疑人,痛哭流涕,说了一堆话,不大一会陈大壮走了出来,看了看外面的众人说:“城郊沙石场的废厂房。”   郝队看了一眼愣住的周学明,上去就是一脚,骂道:“这个时候愣啥子嘛,快去。”   “是,”周学明叫郝队长踹的腿一瘸,立刻回了神。   一时间屋子内的人散开了大半,陈大壮看了一眼,转身板着脸走了。   两个小时后周学明带回了已经昏迷的孩子,赵维钟在抱住孩子的时候,失声痛哭,“我的儿子,是爸爸害了你啊,爸爸害了你。”   “赵先生建议你先带孩子去休息吧,孩子受到了惊吓,才睡着,”老马身为一个父亲对于孩子还是有些了解的,看着孩子布满泪痕的小脸心疼的劝说赵维钟。   “好,谢谢,谢谢,”赵维钟鞠了好几个躬,才抱着孩子出了门。   等将案件卷宗归档的时候,张然还在撑着头疑惑:“陈大壮到底施了什么魔法,咱们都不能他竟然能撬开罪犯烦的嘴,他一向是暴力系的啊。”   周学明签着文件抬头看了一眼张然,叹了口气说:“可见郝队一直没撤了怨声载道的陈大壮是有理由的,至少咱们打不开的嘴他打开了。”   “所以才让人觉得奇怪,”李丽丽将桌子上的资料收起来,也回头跟大家聊天,一回头看到金秀城小声的跟老马说着什么,就凑过去问:“说什么。”   “吓死了,李丽丽,”金秀城拍着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张然,押着嗓子附在李丽丽的耳边说:“张哥好像是在谈恋爱,我们一起出警的时候,听到张哥接电话,那女的好像问张哥想吃什么,要买菜似地,很贤惠喔。”   李丽丽看了一眼还在填表的张然小声的说:“难怪不喜欢郝队介绍的,原来如此,小子有后招啊。”   “是啊,我还以为张然的成为咱们组的老大难,终于推销出去了,”老马长舒一口气。   李丽丽推了一下老马:“我觉得周学明才是老大难,你看就剩他了。”   “咦,明子的事情可不是咱们决定的了的,算了,算了,”老马多少听郝队说过一点周学明的事情,所以有点了解,这样人家出来的孩子是不会看上自己介绍的小家碧玉的。   周学明将东西整理好,交给郝队,“都在这了,队长您签下字。”   “恩,好的,”郝队拿过来大笔一挥,然后抬头问:“你们现在不在认为我偏向陈大壮了吧。”   周学明没吱声。   郝队乐了一下,将文件堆好,“那陈大壮确实戾气很重,而且是个超级刺头,但是他确实有几分你们没有的本事,你后多学着点吧。”   周学明看了一眼郝队,点了点头。   “行了,你也别再这站着了,回去吧,告诉你们小组的人全都放假去,回去好好休息两天,整理一下你们的仪容,一个个胡子拉碴的,太有损我们光荣的刑警形象了,两天后回来开总结大会,然后把福利领一下,估计这回你们可以消停的放到年后了,”郝队说了半天见周学明有些进心了,也乐不得的给了他们假。   “谢谢,队长,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队长再见,”周学明一听很高兴,连平时一板一眼的脸都柔和了,有些雀跃的走出了办公室。   “全体都有,”周学明用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势头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一听,还以为来什么紧急任务,刚才的嘻嘻哈哈瞬间消失,一个个都严阵以待,站起来聚精会神的望着周学明,等着指示。   “放松,放松,”周学明一看就知道刚才自己喊得让大家误会了,摸了摸头,笑弯了眉眼,“别这么紧张。”   “明子,你想吓死你马哥,还以为刚完结一个又来一个,”老马一听周学明说放松,立刻哧溜到椅子上了。   “周学明,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张然也赶紧放松跟着老马抗议。   李丽丽弄了弄自己的卷发,卷了两下,两个杏眼睁得大大的,一副御姐范:“明子那都是姐姐玩剩下的啊,赶紧说什么好事。”   金秀城和小于翘首看着周学明。   周学明看大家抗议不断,咳了两声,找回了一点威信,道:“郝队发话了,全部明天开始放假两天,好好整理你们的仪容,别给刑警大队丢脸,一个个别胡子拉碴的。”   张然冲上去按住周学明,摸着周学明下巴的青皮笑骂:“郝队说的是你吧,同志们撤喽,”说完一挥手像揭竿而起的陈胜吴广一样,大家,互相一对眼,哈哈一笑,拎着衣服,拍拍周学明的肩膀:“明子,我们走了,你也好好弄弄吧,别说这胡子真是。”   老马没说完,金秀城走过看了一眼,戏谑道:“颇有日本硬派男星的味道,我看好你呦。”   周学明笑骂回去,没一会办公室里没了人,一回身,竟然发现李丽丽举着一本犯罪心理学在看,周学明坐到李丽丽附近好奇的问:“丽丽姐这是怎么了,今天竟然没走,想加班?”   周学明话音刚落,就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子走进来凑到李丽丽附近说:“丽丽,我刚下班,等久了吧,咱们走吧,你看你想吃什么,上次你所你想吃湘菜,我刚查了一家据说口味不错的饭馆,咱们去试试。”   李丽丽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学明,笑着看向斯文男警,刚走出去两步回身对周学明道:“要不一起?”   周学明摇了摇头,笑话,电灯泡啊,“你们去,你们去。”   李丽丽没在坚持,挽着男警出了门,办公室只剩下周学明一个人,刚才的开朗情绪仿佛一下抽干带劲,周学明走到张然的办公桌,看着混乱的桌面,叹了口气,拿起外套,锁上了门。   另一边的张然穿着外衣,下了楼,坐进车子打开手机就给左奕打了一个电话,这几天左奕有问过他们什么时候能结案,张然那时候也不清楚,只能说等自己弄好了在给他回话。今天弄好了,张然就想着跟左奕说一声,结果打了半天左奕才接起来,电话那边乱乱的,背景音很嘈杂,张然举着手机皱着眉,“喂,喂,左奕?”   另一边又传来几声叫骂,张然仔细听着想弄明白到底那边是怎么回事,但是人声嘈杂,辨别不出,但是没一会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左奕的手机应该很坚强,这么掉在地上还是没摔坏,倒是电话这头的张然捂着耳边,一边听那边的声音,一边揉因为刺激过大有点接受不了的耳朵。   很长时间之后,电话中传来警车的呼啸声,在又一阵人声和车声之后,左奕终于捡起了电话,喘着气道:“喂,张然么?”   “左奕,你们那边怎么了,”张然听出了左奕声音中的疲惫。   “你过广南十字来一下吧,”说完左奕的手机突然断掉了。   15   15、左奕又受伤了 ...   在左奕电话断掉的时候,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快速的向南广十字开去。   南广是城市东面交通最乱的区域,涉及到多个城中村,车多路窄,一直是交通问题频发路段,但是最近要过年,市局下了大力度要整治一下南广的交通问题,以儆效尤,打压一下南广附近那些老油条,让春节时好过点,就抽调了好几个中队的警力过去分管各个路口。而左奕和搭档在被抽调过来的时候因为来的最晚,所以就剩下这个难度最大的南广十字了。   当天上午左奕和搭档就位,南广十字难得一上午没发生任何事,左奕和搭档觉得自己运气不错,想着这一天能顺顺当当的过完这一天,结果没想到下午三点多快要接班的时候,南广十字上行路口的城中村一队人违停,左奕和搭档前去整治的时候,南广十字这边下行的城中村两个车队因为道路狭窄,互不相让,硬要过去,造成了车辆的大面积刮擦,两个车队分别是属于两个城中村的地头蛇和强硬派,平时就不对付,这样双方更是互不相让,你一句我一句,几句就吵吵起来,造成了后面车辆的大面积拥堵。   左奕和搭档赶紧往回赶,想先劝住两队人腾出路面,让后面的车过去,前面刮擦的找个地方商量处理问题。但是过去后,两队人根本不听劝,拒不腾道,而且两队人此时已经发展到武斗局面,左奕和搭档看出来这是两队人借着这个渠道想在南广这一片挣出一个老大,所以谁劝都没用,左奕他们赶紧联系了支援,这边又拦着不让冲突扩大,但是没想到一队人中有人带了刀,想趁乱将与他们在南广对立的那队人马的头头趁机做掉。   左奕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人堆中闪光的匕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夺下那人手中的刀,但是人多,互相推挤,左奕挤进去施展不开,没想到在夺下的时候还是叫歹徒划了一刀,另一边见对方亮出了刀,更来气了,拳打脚踢争着往上打,左奕的搭档拦着这边,而左奕捂着大腿拦着另一边,在坚持了七八分钟,终于等来了支援,一队警察快速的治住了闹事的双方,待拖车将占道的车拖走后,左奕才想起来,半路张然打来的电话,自己的手机因为人多叫人碰掉了,赶紧在地上找,在碎玻璃的底下捡了起来,但是刚说一句电话因为摔碰接触不良掉线了。   “左奕,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正好叫他们送你去?”左奕的搭档在送走那群人,看到自己的搭档捂着大腿在路边坐着。   左奕咬紧牙关,眼神闪了闪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朋友一会开车过来,我等那时候再去吧,你赶紧把后面堵着的车疏通一下,我就不跟你过去了。”   左奕一直想在这个岗位上做好,因为他长得不错,家里条件好,很多人认为他借了家里的势,所以左奕不希望因为一件小事而叫人觉得自己是一个娇气的人,再说马上交班了,张然开着车应该挺快的,也不用让那么多人知道自己受伤了。   后来很长时间之后,有一次张然提起来这件事,给了左奕一句精辟的点评,“死要面子活受罪。”并强烈要求他再也不能这么硬撑,出了事情就说,要知道那次可是缝了好多针。   张然开的快车,不长时间就到了南广附近,在来的路上张然看到一队警车呼啸而过带着一列拖车队,他觉得应该跟左奕他们那边有关系,刚才可是人声嘈杂,但没想到竟然拖走十来辆车,想起左奕最后声音的疲惫,并不像是平时的左奕,作为在最后时刻收留自己的朋友和同居人,当然虽然仅仅是住了一天,但是人左奕还打电话慰问自己,于情于理张然都有必要担心一下,毕竟朋友嘛。   转了两个弯,南广十字就在前面,前面不好停车,张然将车停在路边,跑着就过去了,离老远就看到左奕靠着车坐在马路牙子上,脸色刷白,忙问:“怎么了?”   左奕抬起头看是张然,晃了一下手,“你车呢?”   “前面,兄弟怎么了,”张然见左奕漂亮的眼睛直发飘,赶紧问。   “没大事,带着我上车,”左奕揪着张然的袖子要站起来,脚下打了一个晃。   “好,能不能自己站起来,得了,我扶你吧,”张然见左奕站的不太稳,上前搀住左奕的胳膊:“走吧。”   左奕小声的跟自己的搭档说了一下,搭档以为左奕刚才人群乱被打倒了要害,疼的很,也关心的说:“没事,刺头被带走了,估计能消停挺长时间,你赶紧回去休息一下,不行弄点药酒擦擦。”   左奕点了点头,跟着张然走到了车边,张然将左奕扶进去,刚坐进去,左奕靠着靠背就说:“赶紧找个诊所。”   张然一听,顿时一愣,回头看向左奕,左奕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指着大腿说:“划了一下,没大事。”   张然赶紧打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吐槽,“你小子真能忍。”   没一会,前面就是一个社区诊所,张然也不管挂号了,带着左奕就往里进,进去后大夫看了一眼两个人,左奕穿着警服,以为出了什么问题,赶紧走过去问:“交警同志我们的车停的有问题还是。”   “大夫赶紧缝几针,”左奕青白着脸,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大腿,因为衣服的滑碰,带着伤口了疼的左奕至吸冷气。   “靠,左奕,你怎么不早说,要是这样我带着你跑过来干嘛,直接去人民医院了。”张然低头一看就看到左奕的大腿有一段裤子湿的不自然,凭着经验也知道应该不是水弄湿的。   一边的大夫一听,立刻吩咐小护士准备缝合针和麻醉剂,然后找到一把剪刀对左奕说:“裤子别要了吧,要不你这就得脱下来。”   左奕点头咬着牙说:“剪吧,真要我脱,一会也没法穿了吧。”   大夫卡擦几剪子就将裤子剪开了,看着划了近15厘米的一条口子,虽然不是特别深,但是也不浅,此时还在往外渗透着血丝,立刻接过小护士的工具说:“你这个同志真能忍,你不觉得疼啊,要是快点来,你看至于流这么多血嘛,幸亏我们这边经常处理南广那边的斗殴,要不可没有这么全和的缝合器具。”   “大夫,您看他这个没事吧,”张然看着左奕的大腿上的翻着外皮的伤口都觉得疼,裤子上沾染了很大一块暗红的血迹,因为裤子是深色的,一开始竟然没看出来,现在仔细一看出了不少血,不免有些担心。   大夫推开碍事的张然,虎着脸给左奕打针,“能没事么,我刚看了,幸亏避开了血管,但是没有几十针是不可能的,回去别而沾水,别提重物,好好养着,补补血。”   张然点着头,嗯嗯的答应着,一边的已经打了麻醉剂的左奕看着好像在记着医生的话的张然有点想笑但笑不出来,就跟张然说:“就你,你会做么?”   “so easy!”张然做了一个怪脸,学着国内某广告的小女孩的话答道,自己憋不住笑了出来,“我不会做可会买,这个我可熟。”   一边给医生打下手的小护士,看着张然和左奕两个各有千秋的帅哥、型男时不时的偷偷打量,听到张然耍宝的时候,扑哧一声笑了,医生看了小护士一眼,哼了一下,小护士立刻老实了,不敢再左右打量。   处置室就这几个人,左奕早就发现小护士时不时的打量他们,左奕其实挺不喜欢小护士的目光,尤其是她看向张然的时候,但是一看医生镇住了小护士,心里从内开始高兴,连给他缝针的大夫都发现了,一边缝一边好奇的问:“小同志,你是我见过缝针时反应最奇怪的了,人家都觉得难受不舒服,你倒好,还能露出这样的微笑,果然是人民的好警察,佩服。”   左奕顿时ORZ,呃,自己其实根本没注意大夫的缝合好吧,只是小护士的方向是在那边,自己只是想多盯着一些而已,算了,这事情真没法子解释。   叫大夫这么一说,小护士看向张然的崇拜眼神顿时全部转向了左奕,,眼睛都快能沁出水来似地,但是咱们左奕是谁,那是见了美女也不会动心的主,当然要是能动心就该直了,所以左奕选择性的忽略了小护士的爱慕眼神。   很快大夫弄好了,给左奕又开了点滴叫他打上,免得感染发炎,张然将左奕安置好,去前面缴费,就听到刚才的小护士跟周围的几个护士小声的嘀咕,“你们没看到,那两个交警和跟他一起来的男的有多帅,一个型男一个阳光啊。”   另一个小护士附和道:“我刚给别人拔针的时候特意看了真的很帅。”   一边一个戴着眼镜的护士小声的嘀咕:“他们不是一对吧。”   “哎,不是吧,不能让帅哥叫你们腐女全部配对,”最开始给医生打下手的小护士怪叫。   “我就是说说,再说了,他们要不是那不更好,但是我们无限的YY力下,他们可真是绝配,你看到了,那个交警清冷傲娇的神情,那个型男带着那么性感的胡茬,一看就是懒攻啊,啊,他们两个,好羞人,”说着戴着眼镜的小护士捂着脸不好意思的一跺脚。   “呃,”一边的另两个护士顿时满头黑线,但是应该对于戴眼镜小护士的这种情形见得多了,都开始不紧不慢的去干活了。   张然没琢磨明白戴眼镜的小护士说的话,但是可听明白了那个眼镜护士说自己没刮胡子的事情,用手摩挲了两下下巴决定回去第一件事就去刮胡子,一见她们不聊天了,赶紧走过去说:“你们不着急聊天了吧,那赶紧收下钱。”   “啊,”三个护士一听身后张然的话,一瞬间齐刷刷的回头一看,两个顿时不好意思了,而戴眼镜的小护士则走过去围着张然转了一圈,露出猥琐的笑容:“不错,不错,你家小受有福了,这身板,这线条,啧啧。”   她旁边的两个小护士一看她已经进入腐女状态,赶紧走过来一个拉着她躲了出去,边走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听到,你没听到。”   张然对于那个小护士有如念咒般的催眠,举着钱,突然觉得那个戴眼镜的小护士应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吧,否则她们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另一边剩下的护士赶紧麻利的收好钱,交给张然单子把他往外推:“走好,不送哈,你赶紧去看看你朋友。”   张然被推出来,刚一转身就余光瞄见那个推他的小护士长吁了一口气,这会好像是巴不得他快点走,张然觉得有必要弄懂眼镜护士刚才说的是什么了,要不为什么这幅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下回不让他受伤了,感觉我一直在让他受伤啊,ORZ。   张然:左奕你又受伤了。   左奕,嗯哼,还不是小李探花。   张然:小-李-探-花   李探花:嘛事,帅哥。   张然目露凶光:怎么左奕又受伤了?恩?   李探花:啊,这个吧,呵呵。   张然:说话,不要左顾右盼。   李探花:嘿嘿,帅哥消气,这是剧情需要哈。   张然:恩?左奕走,咱们不演了,什么乱导演。   李探花:别的,帅哥,帅哥,咱这就改,还不成么。   张然点了点头:恩,这还差不多。   16   16、你请好吧,绝对的 ...   张然拿好单子想了一下,先出了社区诊所,而这边的左奕躺在输液室的床上,看着大门,心想:这张然干嘛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回想着刚才张然扶着自己的情形,嘴角还是不自觉地想要翘上去,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那时候的张然可能算的上他们那届人缘不错的,左奕经常看见张然和他的同学们勾肩搭背的晃出校园,甚至有时候拎着啤酒瓶在大操场边喝酒,那时候的自己刚知道自己的性向就被扔进了警校,一边用孤傲包装着自己,一边又想偷偷的看看那个自己刚开学第一天就喜欢上的人,但是左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跟张然有一天也勾肩搭背,果然受一次伤福利待遇也不错,虽然疼了点,但是有了他。   这时候张然走回屋子看见左奕在愣神,伸出手在左奕眼前晃了几下,“想啥呢,饿没,我买了点包子,你先吃点吧。”   说着张然将揣在大衣兜的包子掏出来,那么一大袋包子还冒着热气递进了左奕的手里,左奕原本就有些翘的嘴角,现在更翘了。   张然当然不懂左奕想的,一脸好奇,捻起一个包子问,“包子很好么?这么高兴,你喜欢吃包子?”   左奕本来正吃着一个包子,听着张然这么说话,差点没噎着,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的说:“还不错。”   “一般,”张然将拿起的那个包子扔进嘴巴,一口就吞了下去,砸吧了一下嘴,“对了,左奕,刚才我听小护士说你什么清冷傲娇的,说我是懒攻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刚才左奕是差点被噎着,那么现在则是彻底被噎着了,用手猛劲拍着自己的胸口,噎的直翻白眼,估计刚才发花痴的小护士看到一定不会再花痴了,毕竟再帅的人翻白眼也帅不到哪里去吧,尤其还是噎着的。   张然一看自己说话叫左奕分神都噎成这样了,赶紧递过自己买的豆浆,然后再左奕后背顺了两下,不好意思的说:“真不好意思,害你噎着了。”   左奕在终于咽下那个包子后,吁了一口气,想着刚才张然的问话不知道怎么回答,加上自己连着噎了两下,太难看了,这简直是左奕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事情了,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吃东西时别不停地说这么多话。”   “呃,好吧,”张然叫左奕气急败坏的一吼,也收了声。   此时给左奕缝合的大夫背着手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走过左奕说:“年轻人恢复能力就是好,这才多大一会,气脉这么足,声音都带着力度,可见没事了,真是青春啊,青春。”   左奕和张然均是一愣,不在说话老实的吃着包子填肚子。   点滴结束后,小护士A星星眼的走过来殷勤的说:“回家要好好休养,去你们社区的诊所打两天药吧,要不你们给我打电话,我去给你打。”   眼镜护士一把拉过小护士A,“小声”的对小护士A说:“我看你没戏,老实点,咱们还能看美男和帅男牵手,要知道我们腐女阵营就需要新鲜血液,爱他就不要把他夺到手,而是给他找个帅男配对。”   张然一直没接触过腐女,对她们的对话是十分不解,但是却隐隐有着此女要远离的第六感。左奕家中可是有一个热衷于基腐的宅女表妹,尤其是在清楚知道自己的性向之后在网上可没少看这些,因此一听到眼镜女的一番言论,仿佛表妹亲临,拉着张然挪着步子赶紧出了诊所。   等上了车,张然看了左奕坐好,才启动,在开车半天之后觉得今天怎么安静,平时张然习惯了跟坐车的人插科打诨,一时间没声音实在不习惯,就挑着话头问:“疼了?”   “还好,”左奕坐在后面平放着腿,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看张然开车,“你们结案了?”   “是啊,忙活了好几天,明天开始休两天,然后还有五六天过年了,听郝队的意思我们能直接歇到过完年了,”张然看着左奕搭腔,想着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是啊,又要过年了,”左奕一听过年眼神迷茫了一下,大大的桃花眼看着无辜的很。   “你不回家么?”张然从镜中看到左奕的神情好像有点不对。   “应该不回,”左奕摇了摇头,努力的想把一些不好的回忆赶出脑海。但是自己父母那怒吼声和责怪声还是一下一下的刺激着左奕。   “我也不回,”张然觉得左奕可能是有事回不了,就接话说到自己。   “为什么?不去亲戚家么?”左奕知道张然早就没了父母,但是隐约记得他好像还有点亲戚的样子。   张然耸了一下肩膀,不在意的说:“估计我回去他们才会介意吧。”   左奕默然了,觉得这个时候的张然虽然是不在意,但是话音中有着难掩的失落,左奕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张然。   张然撇了一眼左奕,感觉左奕好像有点在乎刚才自己说的话,笑了一下,“没事,早就习惯了,不过这样也挺好,咱们就一起过年吧,也不知道今年发什么福利呢,往年都是我一个人,随便对付,今年可有伴了。”   不大一会到了小区,张然搀着左奕下了车,看着左奕一个人想往上挪,锁好车转身过来的张然一把扶住,“你这样明天上不班了吧?”   “呃,是啊,”左奕懊恼不已,本想着不给队里添麻烦,这下倒还是落人口实了。   “逞什么强啊,遭罪了吧,哥哥比你早进来时间久了,这里面的弯弯绕可比你懂得多,这个时候千万别逞强,该让上面看到你的时候就得出头,可你现在是白费这个机会了,”张然依着过来人的身份教训左奕,其实他这番话要是叫郝队他们听到,一定会大呼这呆子终于开窍了,还知道这番大道理了,难得啊。   左奕不知道啊,虽然毕业后耽误了一段时间没有工作,但要细算起来跟应届生没什么两样,这里面的事知道一些但也是一知半解,可现在知道这会是受着伤还捞不到好了。为什么?你空出来一个岗,是不是别人去添,没有在刚才表现出自己受伤了,而是事后通知,现在就得现调人过去定岗,虽然依着受伤的由头,但是至于别人是真信还是假信那就不好说了,尤其是这样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岗。   两人回去收拾收拾就睡了,累啊,一个熬了好几天,一个累了一天,早就体力透支了,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张然感到有光线特别刺眼,睁了半天终于撬开了眼皮,一看外面阳光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无奈的坐起来,叹了口气,“靠,劳资昨晚竟然没拉窗帘。”   打着哈欠下楼,就看到左奕蹦着往厨房去,赶紧几步过去拦下来,“你这病号不老实待着干嘛呢。”   “做饭,难不成你做?”左奕大大的眼睛瞟了一下张然,桃花眼水漉漉的,透着清明,眼神中带着一丝刚睡醒特有的迷茫。   弄得一大早起来气血有些沸腾的张然有些招架不住,心道:这小子这小眼神,太招人了,比女的都漂亮。   左奕见张然光看着自己不吱声,推了他一把,张然一回神,赶紧将刚才的心思全都一顿乱拳击飞,小心的扶着左奕坐下:“你先坐下,我去看看。”   左奕一看也不坚持,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张然,心想:难得不会做饭的人也想着下厨,这可是为的是自己,不知道会做出点什么。不过他很快就不会这么期待了。   张然进了厨房一看,锅是锅、灶是灶,干净整齐,打开冰箱冰箱内食品齐全,可见左奕应该是经常自己做饭的。一般人要是看到这些食材肯定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拟好好几个菜谱了,而张然是谁啊,农村出来一直只会拿柴火捅捅大炉子,自打13岁婶婶逼着做饭叫他将厨房烧了一回后,除了烧水还真没做过别的,当然火锅除外,但是一大早就吃火锅不好吧,张然头疼了,很为自己揽下做饭这件事而头疼。   在厨房瞪了半天眼睛,张然毅然决然出了厨房,走到玄关拿起自己的大衣就开门。而坐在沙发的左奕一看忙问:“喂喂,怎么了,你去干吗?”   张然不好意思的转身对着左奕说:“我还是去买早餐吧。”   哈哈,左奕乐得直捶沙发,“你不会你进去半天,刚干嘛了,不会你早说啊。”   张然有些难得的脸红,“我忘了,进去后才想起来。”   呃,左奕也无法说了,这张然果然在某些事情上够二的,不过谁让子自己就喜欢上这个二货了,左奕摆摆手不好意思在笑话张然了,眼看着眼前的人又爆发的趋势,赶紧拖着腿站起来说:“拉倒吧,赶紧做吧,现在几点了你不看看,早餐?估计直接卖午餐了,说吧,你吃什么,我这还能动。”   张然一听不吃早餐吃午餐,来劲了,赶紧乐着摆手,“你早说啊,不吃早餐,吃午餐啊,这个我来。”   “你行么?”左奕很是怀疑张然的做饭能力,试想一个熬粥可能都不会的说要去做午餐,这个可比早餐有难度多了,搁谁谁信啊。   男人最痛恨的一句话是什么,就是你行么?当然这个不单指那方面的能力,就是怀疑别的,心里也不舒服啊,张然也如此,立马拍着胸脯保证,“你请好吧,绝对的。”   左奕双手环胸,看了一下只好点了点头,“那给你一个机会试试吧。”暗想:大不了你做不出来,我在去补救不就得了。   “保证完成任务,”张然行了一个军礼,冲进了厨房。   拿出来冰箱中的菜就开始洗洗涮涮,什么白菜,香菜,蘑菇,菜花的,然后就是收刮冰箱中的鱼丸和各式冷冻肉,最后在橱柜的调味品中还找出了两包火锅底料,乐得张然睁不开眼睛,心想:什么叫行吗?小爷今天就叫你看看什么叫行与不行,行吗得给我把吗去掉。   左奕自打早晨请了假,跟自己的队长说明了情况就得到了假期,难得没挨训,反而叫他好好养伤,左奕自打中队长这话一出口,就开始琢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不可能中队长见自己这个时候请假还和颜悦色,难道是自己家里对自己关照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时自己老爸那像是吞了苍蝇搬的恶心情形还历历在目,向自己父亲那种人是不可能这么快转变观点。   作者有话要说:烦躁啊,心情异常烦躁。屁事特别的多,亲们有没有遇到借钱不还的,肿么办.顺便打滚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哈。收藏增多有福利呦。   17   17、我看八成是有女朋友了吧 ...   左奕这在沙发上没沉思多久就叫厨房的叮叮当当砸回了神,这是干嘛呢这是,一会锅掉地下了,一会哗啦一声不知道什么撒了,左奕有些后悔让张然去试试,这说不定会是自己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厨房里的张然手忙脚乱,一会弄撒了这个,一会弄掉了那个,反正就是觉得厨房的一切都在跟自己较劲,不配合,心想:这要是全自动的该多好,一个命令全都自己码流的跳到水槽里去清洗排好,最后在自己涮好往嘴里蹦该多好,当然现在看来目前的科技是不可能了。   终于张然弄的差不多了扶着左奕到了餐厅,餐厅挨着开放式的厨房,左奕第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摆的电磁炉,又看了看周围摆的歪七扭八的青菜和调料,此时他已经不抱希望了,给自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觉得准备了充足了才看向了厨房。果然,流理台上乱七八糟的菜叶子,散倒的瓶瓶罐罐,地上撒掉的调味品,水渍子,还有滚在地上的鱼丸,左奕直有扶额的想法,抬头看向比自己还高小半个头的张然。   张然忙活了半天正等着左奕的夸奖,一眼不错的看着左奕,一看这人终于抬头望向自己,赶紧摆出一个夸我吧,我是不是何能干的表情。   左奕一看张然的样子原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在嘴边打了一个转,扯了扯嘴角:“很,很,很意外。”   “是吧,你开始还不相信我,我就说我能行,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张然满足的咧开了嘴角,点开了电磁炉,好心的问:“你要什么蘸料。”   左奕低着头心中那是万种草泥马奔腾,有些心疼,我的厨房,我的流理台,我的,我的,唉,我果然不该期待,就差流点宽带泪了,闷头接过碗,“我伤的是腿,不是手,这个我自己还是够得到的。”   虽然张然准备的卖相不是很好,但是味道还成,不过换句话说,有了底料和调料、还有菜,一般人要是还能做不好火锅真的挺难的。   两个人也不客气了,开吃,真是饿了,吃到半路,张然突然抬起头说:“你受伤了,是不是得吃清淡的。”   左奕看了看还剩下两盘的牛肉卷和一大盘青菜,咬着牙爆了粗口:“滚蛋,吃完再说,想让我把肉让给你没门。”   张然扁扁嘴,一边飞快地夹肉涮一边小声的狡辩:“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告诉你张然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弄明白了,早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就剩两盘了你说,说屁,这时候比的是手疾眼快,你自己慢怨不得别人,说的是废话。”左奕一边快速的将肉捡到自己碗里,一边飞快地反驳张然。   “哎,你慢点,”张然此时发现以为左奕人瘦吃的少,那绝对是错误啊,这飞快的手法,真想佩服一句:左奕您练过吧,简直筷过不留痕。   吃完饭,两人摊在沙发上,张然悠闲的抓起烟盒,刚想点着,左奕在一边哼了一声,张然歪头一看就见左奕大大的桃花眼满带着不赞同正盯着他手里的烟和打火机。   张然晃晃烟盒,“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要当神仙,开阳台门,请做自由落体运动,保证立地成仙,”左奕闲闲的堵了张然一句。   “那多费劲,你还得打112来救我,”张然还是想点燃香烟,反驳左奕的话。   左奕狠狠的瞪了一眼张然,“我保证不打,我会给你开好门让你跳的,现在如果不想成仙,给我把烟放下。”   呃,张然等了半天见左奕神情没有一丝动摇,只好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烟盒,在放在茶几上的时候还不舍的摩挲了两下烟盒表面,还没等他摩挲够,就叫左奕一把抢了过去。“我帮你收着,你出门的时候给你。”   张然看着离自己远去的心爱的香烟,又看了看左奕上挑的眉毛,半天终于说:“那好吧,不过你看好我的烟盒。”   “没问题,”左奕见张然放弃了也缓了表情,“我保证一根不丢”。   “那你休息,我去收拾厨房,”张然一看不让抽烟,又没事做,就想着没事找事去收拾厨房吧。   “你还是等等吧,在过三十分钟会有人来收拾的,还有晚饭就不用了,咱们叫外卖吧,”左奕一看张然想去收拾厨房,心想,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叫你收拾,那我的厨房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赶紧劝住了他。   “谁?谁来收拾?”张然不解,你不收拾,还不叫我收拾,难道等着老天爷给你收拾。   此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张然抬头看左奕,左奕看张然看自己,低下头喝了口水,“你去开门吧,打扫卫生的来了。”   张然屁颠屁颠的去开门,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练女人站在门口,一看开门的张然,疑惑的又探出头看了看门牌,客厅的左奕则已经挪到了门厅,对看门牌号的女人说::“林婶,这是我朋友,刚搬来,你快进来吧。”   叫林婶的女人一听跟张然笑了一下,“我还以为走错门了呢,你好,我是小时工,呀左奕你的腿受伤了?”   “恩,没什么事,张然赶紧过来让林婶开始干活吧,咱们去楼上吧,你那么大个子戳在那实在碍事,”左奕招呼着在门边的张然。   “喔,”张然看了看林婶,转身过去扶左奕上楼,“你还雇了小时工?”   “啊,是啊,要不咱们工作忙的时候没白天没黑夜的,哪来的时间收拾屋子,”左奕小心的挪着步子。   “乖乖,我第一次见到认识的人雇佣小时工,”在张然的认知里,能雇佣小时工的那都得是有钱人了,现在看来左奕就是有钱人啊。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张然一大早就叫闹表叫醒了,打着哈欠下了楼,到了小区门口看着早点的摊子想起家里那个不良于行的人,叹了口气走过去拿了两份早餐,又往回走,刚到门口就看到左奕正开门,“你起床了?”   “啊,刚起,看你是不是走了,”左奕揉着睡得有些翘的头发,显然是刚从被窝中爬起来,迷蒙的大眼看到张然回来了,带了不少喜悦。   张然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认识不久,却感觉将自己放在心里的朋友,心里暖暖的,手里的一份早餐也不自觉的递过去,“喏,你的,趁着热赶紧吃,我上班了,你中午凑合点,我晚上带回来。”   “好,”左奕接过来,脸上的表情也生动了。   几天下来,张然和左奕就是这样你早晨买早餐我早晨起来送你上班,弄到最后张然都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情况吧。   办公室的几个人精也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平常张然上班那都是在办公室里解决早餐,现在早晨来的时候都是空手,而且这人看着也干净整洁不少,一天李丽丽他们一大早在张然还没来的时候凑在一起说:“这是怎么了,你们发现没?”   老马靠在桌子上前倾着身子说:“我看八成是有女朋友了吧。”   “我看也是,”金秀城很有过来人的意思。   李丽丽呸了金秀城一下,挺了挺腰杆,撩了一下头发,那意思是老娘也是有主的人,你装啥,办公室又不是就一个有女朋友的,我还有男朋友呢。   金秀城嘿嘿一笑,伸出手装作无意的亮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李丽丽冷脸哼了一声,拉着老马就说:“以前的小金多好,你看现在这媳妇快进门了人也不一样了,咱们可得保护好小于,将来可千万别有了媳妇不认老朋友。”   老马走过去乐呵呵的揽住金秀城的肩膀,装和事老:“结婚了就是不一样,不过咱们结婚的人也得让着点预备役,尤其是女预备役队员。”   李丽丽不满的敲桌子,“跑远了啊,咱们说的是张然。”   “就是,差点叫你们拐跑,”老马点了点金秀城和李丽丽,“要不咱们问问明子,明子和他朋友最久应该最了解。”   “就是,就是,”李丽丽反身就问趴在办公桌上看报纸的周学明,“明子,赶紧的说说,我们就想听听你的意见。”   周学明看了看三人八卦的眼神,放下报纸说:“我真不知道,你们知道最近几天然子经常迟到早退,我去开了好几天会,哪里来的及和他聊天啊。”但他心里听到李丽丽他们说的话也开始琢磨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情况呢,要不张然这几天好像真的有点变化。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张然就走了进来,一进来,四双八只眼睛像闪光灯一样紧紧的盯着他,张然浑身一哆嗦,“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么?”看着成为焦点,他难受的很,低头看了看衣服,穿的对啊,也换了,鞋也是一双啊。   老马和金秀城怪笑一下驾着张然来到中间,金秀城看着张然说:“张哥你说咱们是好朋友不?”   “那我说不是,说不是过两天你结婚我就不用随份子了?”张然挑眉。   金秀城哼哼了两下,“怎么可能。”   “跟马哥说,你是不是上次拒绝郝队介绍的女孩就是因为你自己找了一个?”老马已经从郝队那里知道了上次张然连看都没看就拒绝了,但郝队却没跟他说原因。   “怎么可能,你们天天几乎都和我在一起难道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张然眨眼,心想春天没到,这些人怎么了。   张然看向了周学明,想从那边得到点启示,但是周学明却用着张然不解的眼神望着他,那眼神透着很多张然看不明白的东西,有些浓的化不开的东西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张然:左奕你怎么了最近这么消沉。   左奕低头半天泪流满面:收藏太少,李探花说了是因为咱们表现不好,要扣钱?   张然:什么?扣钱?不会吧?   左奕点了点头:恩,是的,李探花说了,没收藏,没有肉吃,可怜咱们倾情表演的那场,只能留着了。   张然:这个猥琐的李探花,肯定想自己藏私,各位求收藏啊,千万别叫李探花自己看啊。   18   18、交警果然比刑警好 ...   这时候悄悄推开门探出头的小于喊了一声,“开始发东西了。”   张然他们一听立刻挤向门口,老马跟李丽丽说:“丽丽别去了,我们给你扛回来。”   “谢谢啊,马哥,”李丽丽走到门边远送,回头一看周学明还在那站着,眼神怪怪的,李丽丽走过去推了一下张然,“明子,回神,发东西了。”   “呃,喔,”周学明低下头看了一眼李丽丽,“好。”周学明越过李丽丽走了出去,走廊上,很少抽烟的周学明突然很想吸烟,翻了一下口袋,却发现自己的烟盒放在了办公室,靠在床边,打开了窗户,瞬间冷风吹了进来,一下子让周学明有些混乱的头脑清明了,周学明很后悔刚才自己的失态,一时间的怀疑,却也将自己的心思放了出去,自己不是一直都知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张然的身边,也没法子去争取,但要是真要出现这样的情况自己还是会失态,这样的情感煎熬每时每刻都在撕扯他的内心,家里已经开始催了。   正陷在沉思的周学明叫人碰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郝队正背着手站在周学明身后,郝队递过去香烟,“怎么了?”   周学明接过来,吸了一口,“没事,就是想清醒一下。”   “还以为你不满福利呢,我也很不满,”郝队难得气鼓鼓的,“什么嘛,老子累死累活跑在一线,劳资的手下是不是该分的多点,那么点肉,才十斤,还是好坏都有,就是净排我都觉得嫌少。”   周学明没去领,还真不知道发的什么,接了一句,“除了肉呢?”   “米、油27发,还有一筐橘子,是不是少点,”郝队长习惯性的动作手一挥,为着自己的手下抱不平。   此时周学明叫郝队一打扰已经将刚才想的完全扔在了脑后,笑呵呵的听着郝队的牢骚。   东西发的很快,没一会张然拎着几个袋子就回来了,后面跟着老马和金秀城,小于根本都沾不上手,因为东西太少不用那么多人,前面的老马还一脸郁闷的跟张然牢骚:“我还以为得发多少呢,去一个人估计就都能拿回来了,还去四个,去了都嫌丢人。”   金秀城用手抖落一下塑料袋撅着嘴巴,旁边的小于想接过手,但是叫金秀城挡开了,“得,你别沾手了,一共才这么点,我还拿不动,你还是好好锻炼一下你的体格吧,太瘦弱了,我媳妇要是看到你一定会问你是怎么保持的。”   张然腾开一只手转身敲了一下金秀城,“怎么说话呢,小于人家叫标准身材,你的叫啥,你的叫超重,我说小金是不是得减减肉了,估计减下来的能比咱们发的肉多吧。”不等金秀城想要反击,张然一个闪身已经离开两步远了,抬眼一看周学明跟郝队,笑嘻嘻的走到郝队身边,“郝队,你是不是给添点,你看这才这么点,兄弟们过年估计都得瘦二斤。”   张然说别的还好,刚好提到郝队的火头上,郝队张嘴就骂:“去去去,一边去,老子烦得很,他NN的,真是气死老子了,还让老子给你添找后勤去,走了。”一扭身气哄哄的走了。   后面的老马一看赶紧撞了张然一下,张然迷茫着眼睛看老马,“你撞我干啥,咋啦?”   周学明一拉张然进了办公室,点着张然的头说:“没看郝队心情不好,还去点炮,你是想死啊还是想死啊。”   “根本就是,这么点肉,那哪里够吃的,”张然不满的歪开头,将塑料袋扔在周学明的办公桌上。   “郝队怎么了这是?”老马将袋子递给李丽丽后问周学明。   “喏,”周学明拿眼神示意装肉的袋子,“郝队嫌后勤发的少正来气呢,你还浇油。”   “我这也是为大家谋福利,”张然可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郝队应该去找后勤。”   老马狠狠的弹了一下张然的脑袋,“估计叫你一激去找局长了,后勤都是滑舌头,郝队这么生气肯定是找过了。”   小于在一边张圆了嘴巴,“不是吧?”   李丽丽走过来气定神闲的坐下说:“八成,郝队可不是能忍的,不过张然真是牺牲你一下幸福全队人了,值了,姐姐挺你。”   “挺我?那下回你去说吧,我还是小心点吧,”张然一听郝队要去找局长这下子老实了。   到了下午,正寻摸没什么事情干想早退的张然叫金秀城堵住了路,“张哥,来,过来,我有事求你。”   老马从报纸中抬眼看了一眼张然,诡异的一笑赶紧低下头,周学明用着保重的眼神扫了一眼张然,而小于则很好奇,有啥事不能当着大家伙大的面说还得出去说啊。   “哎,好,”不明所以的张然跟着金秀城到了走廊。   “张哥咱们关系怎么样?”金秀城拿出一盒玉溪给张然点上。   张然一看这小子比自己的烟都好一把抢了过来,“靠,老子抽的10元一包,你就抽20的了?啥时候发的财怎么不跟兄弟说一声,叫兄弟沾沾光。”   金秀城看着空着的手愣了一下,眨眼间又笑了,“我这不是过几天结婚了家里给备的。”   “净扯用不着的,赶紧说吧,老子想早走呢,”张然品了一下烟,果然比自己的好抽。   金秀城眼睛一亮,有门,“那个什么,你看这个结婚不都是有伴郎啥的,你是不是看在兄弟的份上给我当一下,反正你也没结婚,而且张哥这么帅不去当伴郎可惜了。”   “多大点事,就这?”张然夹着烟,吐了一口烟圈,看向身边做小伏低的金秀城。   “恩,就这点,”金秀城屏住呼吸死劲的点着头。   张然连想都没想点头道,“成,我同意了,兄弟先走了,一会明子问我,你就说上厕所去了。”说完人就跑了。   金秀城一个握拳,冲进了办公室跟老马得意的说:“搞定。”   李丽丽从桌子上起来看了一眼金秀城,“你们真不地道,合着伙的套然子。”   小于不明白,问李丽丽,“丽丽姐怎么了?”   李丽丽一瞅小于一种没有归属感的样子,心一软,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说:“你金哥要结婚,让你张哥当伴郎。”   小于知道金秀城要结婚,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叫张然当伴郎就是不地道,疑惑的等着李丽丽继续解惑,李丽丽叹了口气,又是个外地人。   “你金哥是鲜族的你知道吧?”李丽丽启发着小于。   “这个我知道啊,”小于点了点头。   “鲜族不光能歌善舞还能喝,你金哥叫你张哥去挡酒的,明白了吧,”李丽丽一看小于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还是说的直白点吧,“尤其是咱们这个地方的风俗,婚礼基本都能把新郎灌趴下,之前你金哥找的是他表弟,是吧小金?”李丽丽回身问金秀城。   金秀城忙中偷笑,应道,“恩,但是我表弟前两天给别人当伴郎被灌的在家待了两天,回来就跟我说不当了,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再说了张哥酒量好,应该没事,经瞎操心。”   “在酒量好,架不住你那些亲戚劝啊,明子,我看你现在就可以填写过几天的出勤表了,绝对他的旷一天,”李丽丽斜睨了金秀城一下对着周学明喊话。   周学明无奈的举着各式表格跟李丽丽说,“再说话给我填两份,我这写错两回了。”   李丽丽吐了吐舌头,拉着小于远远的躲开了周学明。   另一边的张然刚下楼就听到手机响,打开一看是左奕,“喂,左奕?怎么了?”   “张然,麻烦你一件事,我单位发福利了,你帮我过去拿一下吧,我这估计去了也拿不了,”左奕清亮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过来。   张然一听福利,想起来自己的还在办公室一拿,转身回走,“成,那我一会就过去吧,反正我们也没事。”   “谢谢啊。”   “客气啥,都是朋友,也麻烦不到哪里。”   挂了电话,张然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楼进了办公室,一看静悄悄的,但仔细一看都是没事找事做,一下子放下了心,拿起自己的袋子小心的挪向门口。   “站住,干嘛去?”周学明忙中偷闲一下子看到张然。   “有点事,出去一下,”张然打着哈哈。   “喔?那拿着肉干嘛?”周学明心想:我要是信你的话我觉对是傻了。   张然一听,站住了身,“那个,那个,我去给别人送去,一会就回来哈,一会见。”转身拉开近在咫尺的门跑了。   小金和老马一看也想跑,周学明低着头小声但是清楚的说:“再跑一个满勤没有啊。”   老马和小金扁了扁嘴,暗骂:不公平,张然都跑没影了不说,之后跑的就没有满勤,天理啊。   张然乐呵呵的拎着袋子下了楼,到了停车场,将东西放在后备箱,一抬头看见刘闯也跑下来发动车子,张然好奇的问:“怎么早退?”   刘闯愣了一下,回道:“屁,我是去执行公务,哪里有你们组清闲,郝队刚给我们一个案子,唉,估计得忙到过年了。”   张然不满的说:“那你是没看我们昨天之前累的跟死狗似地,好几天没睡,兄弟都差不多,别以为我们比你们清闲。”   刘闯挥了一下手意思收到,一脚油门就飞了出去,张然也跟着慢慢的开上了马路,看着远处的车屁股张然内心的小恶魔瞬间嚣张起来,小声嘀咕:“超速了吧,哪天叫左奕站在分局门口好好罚罚,恩好主意。”   其实要是熟悉的人一定会说“然子,你也不问问人家左奕,人家的分区可是离这远着呢,你的这点小小的愿望看来只能埋藏在内心深处了。”话说就算在这附近 ,你想得多没眼力见的人能抢着上来在一整个分局门口罚钱,要是真有人这么干了,估计也离离职差不远了吧。   等张然开到交警中队的门口时,就看到一群交警三三两两的搬着东西往回走,张然赶紧下车拦了一个问:“兄弟问件事,这分福利是不是在这?”   一个老交警乐呵呵的抱着箱子说:“这是谁家的家属吧,是这,是这,快去吧,幸亏都是分好的,要不你来晚了,啥好的都没有喽。”   “谢谢啊,”张然看着老交警来来回回的挪动几个箱子顿时想起了自己车上后备箱那个孤零零的塑料袋。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藏哈,求评,求收藏该作者,各种求。   19   19、你还想酒驾?? ...   这边正好也差不多了,几个分东西的人正看着地上剩下的几个箱子在对着名单,张然赶紧走过去问:“哥们,交警队是不是这里领东西,我来替人领东西。”   “哪个中队的?”拿着名单的警察瞄了一眼张然,暗想这人真眼生,怎么好像一点没印象呢。   “哪个中队的?我还真忘记问了,”张然想起来自己还真不知道,但是想起来郝队的“仇人”韩胖子,赶紧说,“韩胖子中队的。”   那个拿着名单的警察一听瞪大了眼睛,心想:难怪眼生,果然不是自己系统的,不过这人牛啊,韩胖子的绰号大家只敢私底下叫叫,你见过上人家门上叫人家中队长绰号的嘛,那人一脸瀑布汗,翻开了一个名单又问:“是叫左奕吧?”   “嘿,哥们成啊,我这报个中队长你就知道人了,你调来我们刑警大队吧,”张然跟那个人打着哈哈。   旁边的俩人将地上的箱子往张然脚下堆了两个说:“二中队就剩他没领了,同志,请不要到交警大队挖角好吗,刑警怎么了,我们交警也不差吧。”   “开个玩笑,”张然看着俩人无语的样子心情顿时很好,一低头看着俩箱子好奇的问:“发的都是啥呀,还两箱子。”   “感情你没问好就来了,”一个堆箱子的交警戏谑的抬头看张然。   张然茫然摸摸头,“我就是好奇。”   “一箱子火腿腊肉什么的,一箱子油和骨头,”另一个交警憨厚的挨个指着地上的箱子说。   “这么多?”张然诧异,怎么交警和刑警不都是一样的吗,怎么福利还有差别呢。   “这还多,你要是嫌多,过几天别来领就是了,”拿名单的交警好笑的看着张然,嫌多的今天还真就这个人独一份啊。   “不多,不多,我就是感叹一下,”笑话,到手的东西谁往回推啊,又看了一下地上的箱子,赶紧从兜里拿出金秀城哪里K来的烟递给三个人一人一根烟,“兄弟们帮忙搬一下呗,我这一个人。”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一下手中的烟,其中一下点了点头,“走吧,我帮你搬一下,他们还得看东西呢。”   “谢谢啊,”张然也搬起来一个领着那个人来到了车边,那个人说:“赶紧开后备箱啊?”   张然很纠结,开后备箱不就让你看到刑警的窘迫了,算了,直接打开车门说:“后备箱有东西,放车里吧。”   “喔,那你回去掸掸座位吧,这箱子挺脏的,”那人提醒了一句放下东西走了。   张然点头跟他致谢后就离开了交警大队。   到了家门口,张然捉摸着怎么将两个箱子带上楼,突然他想起了在交警大队刚碰见的那个老交警当时的做法,虽然张然不想将箱子在地上挪来挪去的,但是显然以单兵作战能力他不能同时带两个碍事的箱子和十斤猪肉。   左奕听到张然车的声音就站在晾台上看,结果看到了张然笨拙的将两个箱子在倒着挪,摇着头笑了下,心想:这傻大个还担心自己的腿一个人挪呢。左奕不舍张然这么麻烦,一步一蹭的拿上钥匙下了楼,刚到一层正好碰到了张然,张然举着一个箱子正好挡住了头,左奕一用力箱子挪了过去,张然刚想着有人竟然敢抢警察的东西想喊时就发现那个拿了箱子的人正一步步的往楼上蹭,仔细一看是左奕,赶紧出声说:“哎,你的腿。”   “没事,我慢点走,你把你脚下的拿起来,”左奕站住回头跟张然交代。   “好吧,你小心点,”张然拎起脚下的袋子搬着箱子在左奕后面小心的跟着,就怕左奕哪一脚踩空好接着。   俩人挪进屋,左奕小心的放下,对着跟进屋子的张然说:“你们发的挺多啊。”   “呃,那不是我的,那是你们的,”张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地上的蓝色塑料袋说:“这个才是我们的。”   左奕不好意思了,赶紧拿起塑料袋看也没看就往冰箱走,叫张然拦住了,“先别放,赶紧看看你们的有啥要放进冰箱的,一起放。”   “喔,好,那你弄吧,”左奕看着地上的箱子,实在不好蹲只好退后一步让开了位置。   张然看着左奕退后一步看了一下左奕的腿问:“没事吧,刚才拿东西,别抻开线。”   左奕笑了一下,大大的桃花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长长的睫毛随着笑纹的收减像是两排刷子忽闪忽闪的,看的张然不住的想:男人要这么好看干嘛。   等了半天,左奕没见张然行动,一侧头发现张然正盯着自己,看样子应该已经挺长时间了,左奕的脸一下子腾地红了。虽然左奕很喜欢张然,但是张然还真没有这么长时间盯着左奕看过,当然左奕也不会相信张然会一下子就能开窍喜欢上自己,这样的事情估计还有的磨吧,谁让张然是一个感情迟钝的家伙呢。   “你弄吧,我等你弄好再说,”左奕转身挪进了客厅冷却脸去了。   “呃,”左奕的话一下子叫张然回了神,有些不懂的张然看着左奕红着脸进去,开始忙活。   过了几天,张然又是早早的回了家,一进门看见左奕在看电视,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张然发现左奕这个人完全不像是刚开始表现的那么冷傲,虽然人不会很热情,但是心很好,经常在他到家的时候就已经做好饭菜了,在自己夸奖他的时候耳朵和脸总是红红的,可见左奕只是外表清冷,其实人还真是不错。   “这么早回来了,”左奕站起来就要往厨房走,最近一段时间的修养,腿也好了很多,已经能正常行走了,但是大腿肌肉用力的时候还是不太行。   “你坐吧,我去给咱们下点面就行了,”张然挽起袖子赶紧拦住了要进入厨房的左奕,天天回家就吃也得偶尔回报一下哈。   “你能行?”左奕挑着眉毛看向张然。   “什么叫能行?”张然不满的怪叫,“请把能去掉,直接说行。”   “这么自信?我倒要等着看看,”左奕双手环胸跟到了厨房看张然下面。   就看张然从碗橱里拿出一包挂面随便弄了弄就出锅了,看的左奕直瞪眼,心想:这就叫行,果然不该太期待。   张然又从碗橱里拿出一袋咸菜撕开不在意的说:“对了,明天我同事婚礼,我得去当伴郎可能走得有点早,你就别起了。”   “喔?伴郎?”左奕有点好奇了,哪个同事啊,怎么没听说过,俩人住一块这么长时间张然说了不少,但是还真的没说谁结婚。   “是啊,前两天我同事拜托我的,”张然还挺兴奋,第一次有人请他当伴郎透着新鲜劲,然后端好咸菜问左奕:“你说鲜族的婚礼的和咱们的不同吧,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忌讳的。”   “呃,你去给你们办公室那个鲜族的当伴郎?”左奕听张然提过一些金秀城的搞笑事。   “是啊,我还琢磨明天穿什么呢,不能把自己捯饬的比新郎帅,还真是个麻烦,”张然了了一下头发做了一个爷很帅的姿势。   左奕正在吃面,差点没噎着,赶紧喝了口水,发现跟张然在一起吃饭时尤其要小心,否则搞不好就会噎着,掩饰的咳了几下说:“那你明天别开车了,我明天去接你吧。”   “他们家有点远,你还得开车过去还不够麻烦的,”张然想了一下就想拒绝,毕竟金秀城要在老家娶亲,虽然是下面的县上,但也不近。   “张然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左奕点着桌面看张然。   “知道嘛?”张然叫左奕大的眼睛一盯感觉有点不得劲,那眼神中分明是你啥都不懂的意思。   “本市当伴郎得帮新郎挡酒,而鲜族以酒量好见长,你就掂量吧,”左奕发现张然还真是啥工作都没做就敢往上冲,整个一个愣头青,他们那个金秀城看来也没和他说。   “没事,我酒量还成,”一句没事脱口而出叫左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张然只能小声的强调着自己的酒量。   “我服你了,你个傻帽,”左奕顿时想捂头,“你估计去下面的云县吧,那边离城挺远的,晚上不好打车,难道是你想自己开车?酒驾?”   张然本来就想着自己开车去,这么叫左奕一说,心虚的不行,谁让他叫左奕抓住过酒驾,现在还心里阴影呢。   左奕一看就明白了,左奕是谁,那是人精,张然的眼神一畏缩左奕就懂了,上去就是一个爆栗子,“嘿,感情我上回抓你你没记住?”   “当然,当然记住了,”张然一梗脖子,好汉不吃眼前亏,睁眼说瞎话谁不会。   “唉,”左奕叹了口气,“最近我们几个中队任务紧,估计查的挺严,你还是小心吧,等明天弄好了你给我电话,我就去接你,反正我这腿好多了开车还是没事的。”   “那成,”张然叫左奕这么一顿说,立刻老实的点了头,等后来洗碗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NN的老子怎么叫左奕熊的一来一来的,老子比他大好伐。”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收藏,求评,求收藏作者,各种求啊。   20   20、壮阳酒 ...   张然收拾好碗筷,走到阳台给周学明打电话,“喂,明子,我是然子,恩跟你说一件事。”   周学明刚接完自己父亲的电话又叫周厅长训完,心情不是挺好,一接到张然的电话,脾气也没换,声音中透着烦躁,“啥事,赶紧说?”   “怎么了这是,哪位惹咱们周爷了?”张然听着周学明的态度不对劲,在电话那边打着哈哈。   “没事,说吧,”周学明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的话中透着火气,赶紧往回搂,将自己的火气撒在别人的头上不是周学明的风格。   “喔,明天我不开车了,你不是去接老马他们么,明天也早点接我吧,咱们一起去,我跟老马说去早点,还有小于,”张然知道周学明他们商量过坐一辆车去,周学明开车的事情。   “没事,我知道了,那我明天早点停过去,对了你换哪里住了,”周学明一听张然说就同意了,只是举手之劳,尤其是张然拜托的事情哪有不同意的呢。   “你早晨在静安大门口停车就好了,我在静安等你,”张然听周学明问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告诉他自己的新家地址了。   周学明一听神情一愣,“你小子行啊,都搬到静安去了?你这可是鸟枪换炮、社会进步大跨越啊,一下子进入发达国家了,你那点工资还够不,要不从我那那点,”周学明了解张然时不时要被家里那帮挟恩的亲戚揩油,现在住这么贵的房子钱肯定吃紧。   “没事,没事,够着呢,我要是不够就跟你说了,别担心,”张然心里一热,觉得周学明真是够哥们,够义气,但他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哥们”其实在心里总是YY他呢。   周学明一听张然的话,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扯开了话题,没说几句,张然一看表,赶紧说:“挂了,挂了,我还得给老马和小于打电话呢,你忙着哈,回见。”   张然挂了给周学明的电话,接着就给小于打,“小于,我是你张哥,哎,哥跟你商量个事。”   小于在家里举着电话很迷惑,有啥事是必须的跟我商量的呢,小于在组里人微言轻,虽然大家都对他很好,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刚去恐怕还得磨磨,“张哥,你说,你看有事是我能办的,你就说。”   “不愧是小于,明天我跟你你们一起走,所以吧,你得早点起床了,不好意思了,”张然在电话那头好商好量的跟小于说着。   “唉,就这事,没事,你们来接我时震个铃就成,我没事,真的,”小于一听是这事,赶紧表明自己没事。   “好嘞,张哥可谢谢你了,恩,明天见,”张然很得意的挂了电话。   左奕在客厅瞥见张然在那边嘴角含着笑,看来事情挺顺利,一会张然又打开了一个电话,“老马,我是然子。”   “然子?什么事情啊?”老马正商量着一会女儿睡了跟老婆来个亲密接触,对于张然此时打电话是十分不谅解。   “呦,口气不善,不会打扰你和嫂子办事呢吧?”张然就势抬手看了看手表,才9点多,老马也太猴急了。   “你才办事呢,痛快说,在蘑菇就真的打扰了,”老马听出来了张然的调笑之意。   “这不跟你商量嘛,我想明天蹭明子的车,你明天早起哈,我跟你说完了,我有事挂了哈,”张然跟练了相声似地,快速的说完连个句读都没分就挂了电话。   一边的老马一听十分郁闷,刚想着休息了,明天就去参加个婚礼想着跟老婆好好亲近亲近,结果看来自己今晚还得速战速决,这不要人命嘛,刚想拒绝,就听到电话中嘟嘟的忙音,气的老马只咬后槽牙,转身要打回去,结果关机了。只能愤愤不平的扔了手机。   张然一脸欢愉的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客厅,左奕正从电视节目中抬头一看摇了摇头拔高了一点声线问:“弄好了?”   张然转身比了一个V字,露出牙齿,嘿嘿笑着说:“搞定,也不看我是谁。”   左奕眉毛一挑,目光看着茶几上那个少了电池板的手机问:“喔?是啊。”   张然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已经解决了,没事。”   左奕不用想也知道张然怎么办的,但是也没说什么,俩人继续看起没什么营养的电视剧。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张然蹑手蹑脚的起了床,左奕这人睡觉轻,要是有什么大的声响一准准醒,所以张然都是轻手轻脚的但是就是这么轻左奕也醒了,这边张然刚关门,那边左奕就睁开了眼,走到客厅拉开晾台的窗帘看着一个穿着西服的人影正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转回身也睡不着了,只能回去看没营养的电视了。   周学明停下车不久就看到静安的大门里出来一个人,静安小区管理很严没有房主的电话和临时通行证一般车都进不去,所以周学明只能等在大门口。周学明仔细一看张然赶紧打开门,本来扭过去的头又转了回来,上上下下的溜着,“这衣服不错。”   张然很少穿西服扎领带,虽然也经常穿穿警服,但是那板正的警服经常叫他穿出腌咸菜的皱巴样,所以一到局里有啥检查周学明都要提前给张然俩小时假去干洗警服,以免丢了分局的脸。张然现在穿的这身是从左奕那拿的,上身还成,西裤就断了一些,所以穿的是自己的裤子,还是挑的最好的那条,不过凑合事吧。   张然拉了一下领带,往靠背上一靠扯了一下嘴角说:“靠,这绝对是老子当得最后一次伴郎,这衣服太不适合我了,我应该穿休闲的,多舒服。”   周学明打了一下方向盘,乐了,“你呀,没穿惯,再说了你总不能丢了小金的人啊,走吧,下面接小于去。”   车子在向南的双河区拐了两个弯就来到一个不大的社区,小于早就等在了路边,手中拎着一个塑料袋,拉开车门就热情的将塑料袋递过去说:“周哥、张哥吃点吧,我想着你们没吃,买了点东西。”   张然不客气的拿过来一个咬了一大口鸡蛋灌饼,“恩味道不错,明子我先吃着,一会换你啊,赶紧接老马,老马估计一会见到我有话说,嘿嘿。”   周学明一边向分局家属院开一边偷空看了张然一眼说:“你小子昨天使坏了吧?”   “哪能啊,我好好跟老马说的,就是吧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将电话就挂了,嘿嘿,”张然三口两口将手中的饼吞下了肚。   周学明是谁,那是跟张然住一个屋子四年之后在一起又两年多的人,他哪能不知道张然说的轻松但绝对不是这么回事,转念一想,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声道:“操,你小子之后关机了吧。”随着周学明的话音落下,车子停在了分局家属院门口,老马几个箭步窜上了车耗着张然的衣领子就说:“然子成哈,敢跟你马哥玩阴的,知道我可能会说两句你小子关机了,真行。”   张然笑着躲开,滚到周学明一边,“没,我真没关机。”   “鬼才信你,”老马不好追到周学明那边抓人,愤愤然接过小于手中的饼,头也不抬的说。   张然跟周学明换了位子才说道:“我是直接拔得电池板,嘿嘿,真的没关机。”   “还来劲了,是不,”老马拿着袋子作势要打张然。   张然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一手护头,“别打,别打,我是伴郎,这是小金的脸面。”   一车人笑了,老马狠狠的咬了一口说:“等你回来的,哼哼。”   张然不知道老马在得意什么,但是周学明和小于都明白啊,那就是今天张然八成要喝倒,老马这个意思是今天不打算帮忙了,周学明同情的看了一眼张然,暗道:不是兄弟不帮忙,是兄弟我实在白酒不成啊。   小于倒是了解风俗,但是他本人酒量也不好,他们组酒量好的就是金秀城和张然、老马,连李丽丽都比周学明能喝,所以今天张然是少了一个帮手了,就是不知道李丽丽能不能巾帼救下子这个张大英雄了。   去云县的路挺顺畅,上了高速也就一个半小时,等四人到的时候金家人也已经开始忙活了,结婚总是又忙又乱的。金秀城是新郎老早的等在门口说:“你可来了,唉,你把人都带来了?”   金秀城上前一看小组除了李丽丽都在了这是,他也不客气对后面的大家伙说:“兄弟谢谢大家了啊,那就赶紧进来吧,一会还得接新娘呢。”   “昨晚送的彩礼,本来想叫你来的,后来想今天还有的你忙,就叫我堂弟他们去的,赶紧走吧。” 金秀城拉着张然分开了周学明他们,老马跟在后面乐得清闲,找了一个空去屋里跟金秀城的家人帮忙去了。   自打这一天张然才明白这结婚有多复杂,虽然云县已经是民族混居的地方风俗已经减少了不少,但是多少还是保留了一点自己的风俗,金秀城家虽然进了城住,但是县上的老房子在,亲戚家,连新娘都是县上的人家所以这个婚礼才打算在县上办的。   张然跟着走马观花了一天,一直也没腾出来空来找老马他们,终于在吃饭劝酒时见到了老马和周学明,老马坏笑着端着一大碗走了过来,金秀城赶紧一躲,张然一下子成了盾牌,老马举到张然面前说:“喝吧,我这还是轻的,一会你就等着吧。”   张然回头看了一眼金秀城,金秀城眨巴着不大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好哥们,交给你了。”   张然壮士割腕般接过来,举着大碗一饮而尽,这酒看着满,但是到嘴里却没什么味道,酒味寡淡像是水啊,疑惑的抬头,老马看出来张然想出声问,赶紧用手拍了一下张然的头,“赶紧喝。”   张然喝完后,老马小声说:“后面才是重头戏,你哥哥不像你还会扣电池板,我可是好人,不难为你了。”   周学明跟小于他们等同事都是象征性的示意了一下子就完了也不难为,倒是金秀城的那帮堂弟和女方亲友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金秀城一个小堂弟趁人没注意拿来一个大大的酒瓶子,泡的黄澄澄的酒泛着光泽,那个堂弟端起来就是连到三碗,递给金秀城,金秀城敬了半天已经半醉了,但是看了一眼那个酒瓶眼神一变,赶紧拉住张然的手说:“兄弟靠你了,我真不成了,要是都喝了,估计你弟妹得骂死我,哎……。”   张然这个时候也是喝的有点醉了,一听豪气的说:“没问题,我喝了,”没等金秀城下面的话就端起来咕咚咕咚几口喝完了一大碗,金秀城一看这张然怎么不听明白话呢,赶紧去抢,但是他堂弟一看不干了,坏笑着说:“厉害,厉害,二堂哥,你别劝着,我看张哥是个厉害的,你的我给你留着呢。”说完竟然真的从身后又拿出一个小的瓶子,一样的黄澄澄的酒液。   金秀城叫堂弟拦的直跳脚,接过瓶子一口干掉就往前冲说:“TMD金秀京你可够阴的,你老爹泡的壮阳酒都叫你偷出来了,你想害死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遵守约定,满了260个收藏,补发一章。下回360再多发一章喔。求收藏,求评。   21   21、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   金秀京等几个小的围在一边等着张然喝完才回身说:“哎,二堂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怎么害你了,我这是给你助兴,嘿嘿,再说了张哥喝了也没啥,大不了回去找他老婆泄泻火就成了。”   “泻个头泻,你张哥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想旱死你张哥,赶紧的去找你爹,”金秀城这边用手将金秀京拍走,赶紧扶着人坐下。   金秀城本来想着自己喝两碗叫张然喝一碗,这样张然最多晚上就是自己动手一下也没啥,但是没想到这张然急性子不等话说完就喝完了,还是三碗,要是张然有女朋友还成,这不还没呢,自己可别害了人家,那就罪过大了,想着这事就是一脑门子官司。   这边金秀城正纠结呢,这边的很多客人要退场了,金秀城作为新郎得和新娘送客去了,赶紧拉过小堂弟说:“拦着点你张哥,我去去就来。”   小堂弟不明白怎么了,点了点头。   周学明他们也要走了,已经等了很晚了,这个时候还不见张然出来心里有点急,金秀城送完别人回身一看是周学明,赶紧在一边跟周学明说:“没事,张哥跟我们住这边,你看他也走不了,你们走吧,我叫人照顾他。”   周学明他们离得远加上刚才是一堆人围着,想看见也看不见,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再者说就是看见了也不认识那是泡的壮阳酒啊,倒是看着金秀城这么诚恳,反而还觉得真够意思,也就不担心了,三个人扔下张然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走了。   这边金秀城送着客,张然半卧在那边,城里的左奕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但是张然还没打电话,有点心急,拿起手机快速的拨号,小堂弟在一边守着张然,听着张然的电话响,就推张然,“张哥,张哥,醒醒哎,电话?电话响了。”   “唔?什么?”张然睡得正好叫人吵醒,不耐的想拍走眼前吵人的苍蝇,小堂弟叫他拍个正着,看他还是不清醒,捂着头忍着疼从他兜里翻出手机就接,“喂,谁啊,张哥醉了。”   “还能接电话不?”左奕一听有点急了,这人连电话都是别人帮忙接的估计喝的确实挺大的,抓起钥匙就想下楼。   小堂弟回身看了看张然说,“估计就是能也不清醒,你有什么事情?我能转告么。”   “没事,我一会去接他,不用转告了,麻烦说一下地址,”左奕一听也不强求张然接电话了,退而求其次,还是要着地址去吧。   小堂弟乖乖的说了后就挂了,那边金秀京的老爹也喝的醉醺醺的,金秀京是金秀城的四堂弟,家里的老爹是个赤脚大夫出身,所以家里总有一些泡的各式各样的药酒,这壮阳酒还是金秀京的爹早十五、六年前得到的一个好物件泡制的,当时金秀京的爹很是得意一番,拿着这酒说:“只要不是残疾的,物件不全的,一般的应该都能行。”十里八村的人家一听那是好东西啊,有的人家拐弯抹角的偷偷上门来求,也有不怕羞的光明正大的来要,金秀京的老爹也不藏私,但也不多给,差不多就行,所以现在就剩下这四碗的量。金秀京哪里知道,只几个堂兄弟昨日在小屋子里一说怎么整治二堂哥的事,自告奋勇的就摸来了他老爹的壮阳酒,倒了一碗想留着兄弟几个每人尝几口,也开开荤,尝尝他老爹藏得这酒,但是没想到张然那么能喝,三碗一个人喝了,但也不能便宜外人不给自己堂哥啊,就将剩下的那一碗给了金秀城。   金秀城叫金秀京去找他老爹,想着寻摸一个方法克制酒性,但是金秀京的爹好酒,今天这一高兴,这不又喝醉了,这一醉不等酒醒是不会清醒的,所以金秀京只能等着,再者说金秀京并不知道这酒功效到底多大,他觉得那是他老爹在吹牛,还是很怀疑的。   那边金秀城看着这个走,那个走的,一时半会也腾不出空,等他腾出空的时候两个多小时都过去了,看着金秀京正举着一块糕饼吃,赶紧虎着脸拎着领子过来说:“三叔呢?”   “我爹还醉着呢,你又不是知道我爹不等酒醒是不成的,”金秀京将糕饼放进嘴里,扁着嘴说。   “完了,完了,我叫你害死了,”金秀城就在院子中盘算,想着解救的法子,心想:要不去找个姐,不成,警察去干这事,知法犯法,可是不找,那又怎么办,可是这找去哪里找啊,云县这地方太小,加上刚整治完哪里还有啊。   他正急的在院子里转圈,就看到应该看着张然的小堂弟举着一块糖从眼前走过去,赶紧拦住说:“我叫你看住你张哥,你怎么还出来了?”   小堂弟不在乎的说:“喔,刚才一个漂亮的大哥哥带着张哥走了啊,我就出来了,没事还不让人出来,真是。”   “漂亮哥哥?”金秀城脑子里就跟过相片的似地过滤着漂亮的男的,局里好像没有特别漂亮的男的啊。   小堂弟含着糖说:“是啊,漂亮哥哥之前给张哥打过电话,我接的,我就告诉他地址了,漂亮哥哥就带着张哥走了,哥问完了吧,我走了,五姐他们等我玩花牌呢。”   金秀城气的够呛,一挥手,“走吧,走吧,赶紧的,一个个就会添乱。”   四堂弟金秀京在一边凉凉的说:“要我说二哥你就多想,那不就是药酒,没啥大事,你看你也没啥感觉不是。”   金秀城拧着眉毛说:“我比你大好几岁我不知道?你还不记事呢,三叔说过那酒见效慢,得三四个小时才会将药性挥发到极点,你就损吧,等你将来的,我叫三叔给你好好弄一瓶怎样。”   金秀京做了一个鬼脸跑了。   一边的金秀京的母亲这时候也过来了说:“走吧,小婉都在屋子里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呢,还不快陪陪你媳妇去。”   金秀城此时就是想打电话也不知道给谁打,只能等明天张然醒了再说了,到时候好好给人张然陪个礼吧。   另一边说张然。   左奕抄小路躲开了告诉的晚高峰倒是走的比高速还快,才一个小时就到了云县,走的后门那边,关键前门都是人,挤不进去车,左奕一进门就看到等在那的金秀城小堂弟,打了一个招呼就跟着金秀城的小堂弟进了屋子,一看张然正睡在那边呢,跟金秀城小堂弟点了点头,半扶起张然就往外走。张然比左奕壮,而且左奕腿没好利索,倒是一使力有点吃紧,但也咬着牙用劲将张然塞进了车,转头对金秀城的小堂弟说:“跟你哥说一声啊,今天麻烦你们了,他喝醉了我回去照顾就成了,免得还在你们这边占地方还得搭人照顾,真是不好意思。”   金秀城的小堂弟很少看到这么漂亮的男的,虽然人看着不好亲近,但是架不住漂亮啊,脸红的赶紧双手摆动,“不麻烦,不麻烦,有空多来坐坐。”   左奕一看金秀城小堂弟这个样子,倒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跟小男孩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左奕走的是乡间小路,路况不是很好,车一颠叫张然出溜了一下,又系着安全带勒人嘞的不舒服,就发出声音抗议,左奕一听赶紧将车停在路边,就势将张然拽了上来,张然迷瞪着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左奕笑了,不像平时张然笑的那么无赖,那么痞,带着一丝天真带着一丝全然的满足,咕哝一下喉结,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左奕顺手摸上了张然的脸,描画了一下张然的脸型,但是没一会张然闭着眼睛说道:“水?渴了。”让左奕回了神,赶紧安抚,“快了,快了,等等啊。”   左奕不敢在停顿全速往家的方向开去,要是一般时候肯定会被交警逮住的,这速度差点就能说你飞的太低了,但是左奕是谁,那是交警啊,专挑没有摄像头和没交警巡查的路段走,倒也没有被抓,其实左奕开的是张然的车,就是被抓恐怕到时候丢人的也是张然而已。   等到了楼下,左奕扛着张然就想往楼上走,但是张然人有点不配合,不停地别扭,楼下的保安二人组看着左奕正扶着人锁车,就赶紧上去帮忙。   等到将人扶进门,左奕他们三人都累的不行,左奕不停地跟保安二人组道谢,“谢谢啊,麻烦你们了。”   “没事,没事,我们就是为业主分忧的,这人喝的有点多,你还是赶紧照顾一下吧,”俩个小保安说完礼貌的退了出来。   这刚关门,那边张然在沙发上就开始不安生,左动右动的,左奕快步过去扶着人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难受,要不要去卫生间?”   “我想吐,”说完,张然就自己摇晃着冲向了卫生间。   等到左奕随后跟去的时候人已经趴在卫生间大吐特吐完了。   左奕赶紧回去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说,“我去给你放水你洗洗吧。”   后面的张然在吐完喝了水后人好像清醒了不少,动作也像是协调了一些,但是左奕没有看到张然的眼睛带着一丝不很正常的红晕。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啊,各种求啊,打滚,我不怕包养。记住是收藏内容提要上面、文文标题下的收藏此文章喔,这样才会涨收的,加油喔。今早是285个,要是今天就360收今天就可以多一章的啊。   22   22、我们都是熟练撸管工 ...   左奕将张然搀扶到楼上他自己的房间放好了洗澡水,刚想着还得过去叫张然脱衣服,酒醉的人有时候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弄得左奕有点头大,这个时候就感觉有人向自己走来,觉得不太对的左奕一回头,发现张然正靠在床边的衣柜边看着自己,目光和平时的张然不太一样,要必须说哪些不一样的话,还真说不好,就是觉得那目光中透着不屑和自得的悠然,很矛盾又很协调。   “张然?”左奕试着叫回张然的心神,这样的张然是左奕不熟悉的,让他觉得太陌生。   “恩?”张然抬起头,狭长的凤眼飞了左奕一下,声音中透着哑音,看向左奕的目光透着深沉。   左奕感觉自己期盼的不就是现在么?走过去伸出手拉张然,但还是不确定的问:“没事吧,你。”   张然借着左奕伸过来的手一带,左奕脚下一别,人眼看着要倒在地上,就在左奕任命应该会撞断鼻子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腰叫人一拦,左奕睁开眼就看到张然眯着凤眼促狭的看着左奕。   左奕一晃神间,张然乐出了声,将左奕一翻,左奕觉得自己像是练习杂技,眼前一黑,就感到自己扑进了一个松软的地方,半天睁开眼一看竟然是床上,左奕暗道:幸亏自己买房的时候要求就是床要舒服,要不这么一摔还不摔断腰啊。   “恩,”一边的一声似有似无的声音吸引了左奕的声音,左奕一看,张然将西服已经甩开了,正在撕扯着衬衣,好像不是很满意这一身衬衣的扣子,想要解但又不耐烦。   左奕刚想起身说,我给你解开吧。就看到张然已经耐心用尽了用手死紧一扯,几个扣子皮拉哗啦掉在了地上,好好地一件衬衣就变成了开衫,张然像是终于解开了一个难题一样,十分开心,左手一甩右手一甩,衬衣就叫他仍在了地上。   左奕想着这下子张然应该消停了的时候,张然竟然自己解开了皮带,西裤垂坠感很强,没有了皮带的束缚,西裤自己当然挂不住胯骨,哗啦掉在了地上,一下子只剩下了内裤。   左奕虽然一直趴在床上看着眼前的脱衣秀,但是越看越燥热,当他看到眼前的张然浑身上下只剩下内裤的时候精神可谓为之一振。   张然走出了西裤的围栏,抬起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左奕,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几步走到了床边,双手环胸,看着已经红到耳朵尖的左奕像是琢磨着什么,突然张然眼睛一亮,伸出手抓住左奕的衬衣,左奕不解的出声问:“干嘛?”   张然没有回答,双手一用力,左奕好好地衬衣也被张然撕开了,看着露出了□的胸膛,张然满意的点了点头,伸出手剥离了左奕的外壳。   此时的张然像是还不满足,又开始用手抚摸左奕的胸口,看着胸前的两个圆点,张然眼睛亮了一下,小心的用手去碰碰。   “恩,张然,恩,别。”左奕本来就很喜欢张然,再加上刚刚看了一场青涩的脱衣秀,正是心里有火的时候,就感到了张然那双燃烧着火焰般的双手摸上了他的胸膛,刚本能的恩了一声,就看到张然的手指袭上了胸口的高点,心生摇曳的左奕一下子醒了神,赶紧想拉住张然,毕竟这不是张然的本意,要是张然醒了会怎么想,自己可是清醒的啊。   眯着眼的张然有点不满意眼前的人走神的样子,用嘴直接咬住了一个红红的圆点,含在嘴里像是有点满意嘴里的口感,还抬头跟左奕笑了一下,左奕赶紧用手扒拉张然,张然凤眼一凛,将左奕还挂在身上的衬衣往上一撸,打了一个结,看着眼前大开的胸膛和没有人反抗的样子,张然心下十分满意,又埋下头去舔舐另一边的红点。   “啊,张然,别,啊,别咬。”左奕本来的拒绝就在张然埋头舔舐的瞬间瓦解,身子一下子酥麻了,但是张然像是发现了新玩具,本来仅仅是舔舔,很快他又渐渐不满于眼前的舔舐,开始用牙咬了一下,在左奕喊疼的时候,茫然的愣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委屈的不行,就像是小狗在啃心爱的肉骨头,但是主人一下子命令只许看不许碰时一样,张然就用着这样的目光看着左奕,眼神中分明说着:我想要,我想要。   左奕心一软不忍心张然这个样子,轻声的别开头说:“只要不、不咬就行。”   张然像是得到了主人的允许,高兴地点了点头,要是在张然身后插个尾巴,估计都能晃两下。   这边左奕一同意,张然立刻伸出了舌头,对着令他满意的红色小圆点舔舔弄弄,时不时还吸两下,他这边弄得开心,身下的张然就觉得越来越热,感到身体很空,这样不够,还不够,想要更多,呻吟着出声,“不够,张然,还想要更多。”   张然懵懂的看着媚眼如丝的身下人,不懂什么不够,但是往下一看,左奕还穿着运动服裤子,身下已经支起了小帐篷,张然嘿嘿一笑,“脱吧,脱吧,跟我一样,和我一样你就舒服了。”说罢伸出手往下一扒,连着左奕的内裤都带了下来,左奕一下子全然晾在了张然的眼前,不禁有点难为情,想用手去遮挡一下,可就在想将手往下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不是早就叫张然扣住了么。   张然像是掰玉米的熊瞎子一样,拿了这个扔了那个,看到了眼前的新玩意,马上忘记了刚才还令他回味无穷的小红豆,一把子握住了眼前人的那根棍子,还上下摩挲着,不时用手指抠抠上面的小眼,这一番动作下来,令本来就情动不已的左奕一哆嗦,泻在了张然手中,张然伸出手闻了一下,飞了一眼左奕,眼神中带着戏谑。   这边的左奕还在沉浸在刚才的紧张和快感中,他看到张然手中的液体,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也为自己这么快就泻了懊恼不已,是个男人都会在意这种事情吧,毕竟太快了一点。   张然闻了一下手中的液体,眼神又深了深,本来是横向趴在左奕身上,开始挪动着身子想要压在左奕的身上,就像《致橡树》中的凌霄花,快速又紧紧纠缠着着眼前的人儿,张然的内裤也在纠缠中一点点的退掉,没有了内裤遮挡的胯间硬物时不时的碰到左奕,张然好像觉得这么蹭着左奕很舒服,就不停地蹭着,而左奕的下面在摩擦中也又开始崛起。   “啊,张然,恩,放开,放开我的手。”左奕哑着嗓子,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吐。   张然也喘着粗气,一边蹭着一边就势解开了左奕的束缚,左奕的手一得到解放一下子环住了张然的背,心想:反正你是醉了,我要不趁机占便宜,我也太吃亏了,不如索性放开点,还能享受一下。   张然蹭了很久但是随着挺身动作的加大,张然的汗越出越多,但他就是释放不出去,张然急了,不时的,“恩,呃,恩,”难受的他又加大了力道。   左奕战栗着,被拱的不时陷入松软的床垫中,左奕发现了张然的不适,抖着手来到俩人夹缝间摸到了张然的,断断续续的说:“还,还是,我,恩,哼,我来帮,恩,啊,帮你吧。”   伴着这句话的尾音,左奕又一次泻在了张然的身上,左奕稍微回味了一下就开始用手帮助身上的人开始做生理按摩,时不时重重轻轻,引得张然直喘粗气,哼唧,“快点,恩,哼,快点。”   左奕看张然痛苦,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终于在摩挲了很长时间之后,张然吁了口长气,左奕只感觉手中一热,已经满是湿滑的液体,倒是比左奕刚才的还浓,左奕吃吃的笑了,全然没有了往日清冷的样子,小声的附耳在张然耳边说:“你好长时间没自己弄过了吧。”   张然也没有退开身,还趴在左奕的身上喘着,但是很快左奕不笑了,因为张然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找回雄风令本来想要悄悄离开的左奕愣了一下,“靠,你不是吧,太快了吧。”   张然只觉得身上又开始燥热,不舒服,回想着刚才舒服的感觉,眼睛盯在了左奕的身上,“不舒服,你,摸。”   张然半闭着眼睛下着命令,左奕很想翻白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没他高算了,自己没他的大算了,竟然自己还早泄了,现在自己的复原能力还没人家强,左奕有点自卑了,任命的抓起那已经硬起来的物件,快速的撸动,男人都是熟手,这一点相必任何一个通精的男人都可以很自豪的说:“我是熟练工。”左奕也不例外,娴熟的为张然服务着,但是在左奕撸了很久之后,左奕发现,张然不禁还不射,而且还变大了,左奕的手都酸了,无奈的换了一只手嘀咕:“你快射吧,求你了。”   张然却不理会左奕的嘀咕,还是耐心的享受着左奕的服务,时不时的用闲着的手勾勾左奕白皙胸膛上的红果子,弄得左奕还得不时分分心喘一阵子。   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左奕最后都射得没得射了,张然才射了三回,而且三回后竟然还硬着,要不是酒神终于开始召唤张然,恐怕左奕这一晚上还要不停的重复撸管大业,最后张然就在左奕的撸管中睡着了,直到他睡着时还是硬着的。   左奕听着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时,小心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的从张然身下挪出来,张然的手本来放在左奕的胸口,一下子落空,有些不满的哼了一下,左奕赶紧抓起自己已经早就掉在地上的衣服跑出了张然的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人家说像是小电影一类根本不需要台词,果然,真的这一章是我设计对话最少的一章,但是动词用的尤其多,写的不好见谅吧,我只能写成这样了,捂脸。感谢大家喜爱和丢过来的地雷,我接住了喔。对6723905和右眼天堂表示感谢啊。   请大家收藏哈,比我点击少的收藏都比我的多呢,真心求收藏。   23   23、水杯没拿稳倒进被子里 ...   张然半夜是燥热加上口渴难耐才醒的,半朦胧半醒之间,他在纠结是先自己解决燥热还是先去喝水这个问题,但是他的大脑已经自发的为他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他的手已经无意识的伸到了跨下,驱使五指姑娘为他服务,“恩,啊,呼,”十来分钟过去了还没消下去燥热,反而燥热越来越难受,张然觉得不对劲了。   平时他就是耐力再好,但是自己运用五指姑娘也就十来分钟就能搞定,但是今天这是怎么了,这都快二十分钟了,而且为什么我的手伸下去的时候没有阻碍,我好想没穿内裤,不对,这不是我平时风格啊,我平时可不会裸睡啊。   越想越清醒,张然突然眼睛一睁,坐了起来,随手打开了台灯,往身上看去,不看还好,先□上浑身赤/裸,身上还有一些白浊的液体已经干涸的身上,一扭身身下皱巴的床单也显示着他昨天晚上应该不是很老实,看着胯间斗志昂扬的小兄弟,张然无奈的又驱使五指姑娘,先赶紧泄了火再说。   半个小时终于小兄弟软下去了,但是张然还是挺热的,他赶紧到浴室,想拧开冷水阀冲个冷水澡,但是他发现浴缸中已经蓄满了水,伸手一摸冷的,他二话不说先进去泡泡再说。   坐在冷水中燥热终于消下去不少,他开始回忆昨晚的记忆断层,恩好像是昨天喝了三大碗那黄澄澄的酒之后就醉倒了,然后就不知道了。张然用手敲了敲有点醉酒后头疼的脑袋,“怎么想不起来了?丝,疼。”   一下子力气用大了张然感觉现在不是醉酒后的头疼了,是醉酒后的头疼加上自己打的疼,用手揉了揉,继续想,“难不成我醉酒后给左奕打了电话?左奕来接自己的?我记得我醉酒只会睡觉啊,奇怪。”   张然泡了半天冷水,也不敢多泡,毕竟现在还是冬天,他可不想在年前去医院报到,赶紧起来将自己包裹起来,喝完水,回到床前,看着床上的床单被罩上的星星点点,张然脸红的想毁尸灭迹,但是这是前天晚上刚换的,自己要是拿下去清洗,左奕一听会好奇的问吧,怎么办呢?哎?有了,张然围着床走了一圈,主意出来了,他坏笑着从卫生间端了一杯水出来,揪着床单和被罩的一脚就往下倒,很快水渍晕染开来,张然得意的点了点头,恩好了,就说和水时没拿稳倒进了被子呗,嘿嘿我真是太聪明了。   弄完,张然快速的拉开柜子找出一套大床的床单被罩就开始往上套,这么一忙活也是凌晨四五点了,张然实在累得不行,在换完的时侯倒进去就睡着了,当然也没来得及穿上内裤,毛巾围着胯部就睡了。   张然这边半夜的折腾左奕是不知道了,自打昨晚那一番全套的全套做下来,左奕在被窝里激动半宿都没睡着,一边很是高兴他竟真的和张然这么亲密的接触,一边想着张然要是明天清醒了他该怎么解释,半纠结半欢喜的凌晨张然折腾之前才睡着。   睡梦中左奕梦到张然光着向他走来温柔的亲吻他的额间和而后,就在左奕情动的时候张然的脸突然变了一副神情,厉声质问他:“你很享受啊?恩?你为什么不阻止,你不是清醒的么?啊。”   “我,不是,”就在左奕想回答的时候,自己被自己的梦话一下子憋醒了,左奕一身冷汗的坐起来用手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叹了口气,拿起手机一看已经6点半了,左奕也不想睡了,穿上衣服下了楼。   左奕有个毛病一旦有事睡不着就开始将以前搜集的爆笑片拿出来看,让自己全心沉浸在剧情中,这样就不会多想了,一张碟片看完的时候左奕揉了揉已经笑僵的嘴角,拉开了窗帘,年前最后一个周末,小区中很多人都开着私家车往外面走,可能是去采购年年货了。左奕抛开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拿出一张纸开始列表,想着自己和张然应该买什么回来过年。   就在左奕终于列完单子的时候,张然才施施然走下楼。张然将被罩和床单团成团,小心的放在背后,他知道左奕一直醒的比自己早,所以下意识的想湮灭自己昨晚淫//乱的罪证,毕竟太羞人了,自己还从没手Y淫到弄得床单、被罩都是呢。   左奕坐在客厅听到张然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张然小心翼翼的下来,手背在身后,左奕心里一咯噔,暗道:不会吧,他是不是想跟自己说什么。   张然心虚,觉得左奕是看到自己身后的床单和被罩了,脸瞬间就红了,赶紧将床单和被罩拿到身前解释,“呃,我不是醉了嘛,半夜想喝水,就,就没,没拿稳,水就倒在床上了,就,就,就湿了,我去,我去洗洗。”说完赶紧跑进了楼下的大卫生间,哪里放着洗衣机。   张然解释的时候低着头,没看到左奕的脸,要是看到他一定会觉得诧异,自己脸红很正常,左奕为什么也脸这么红呢。   左奕其实在看到张然举着昨晚的床单被罩时就愣住了,心想:我怎么忘记毁尸灭证了,怎么这么笨啊,我昨晚应该换掉,在藏起来的啊,唉,他不会发现了吧,毕竟上面也有他的小蝌蚪呢。   但是没等左奕纠结,就听到张然在那边磕磕巴巴的解释为什么举着刚换没两天的床单被罩下来,左奕诧异的抬头,就看到张然低着头红着脸,脸上耳朵尖都红的透透的,左奕长出了一口气,还好他没发现,他要是想起来了,估计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会不会像梦中露出那样的疾声厉色呢,左奕不敢想,也不想去在想了。   左奕想着张然既然没想起起来,那就先当鸵鸟吧,他还像自以为往常的样子去做早饭了,其实张然要是细心点就会发现左奕的腿今天走路不是很自然。昨天虽然没有做全套,但是张然一下一下的摩挲,还是让左奕受伤的大腿感觉有些要扯开的疼,因此今天走路的时候不自然的开始跛,但是张然心里有事,想不到那么多了,光顾着掩藏自己的事情了,所以没有注意。   俩人吃完不是早饭的早饭,左奕看着有些蔫的张然说:“要不咱们去买点年货?”   “啊?”张然啊听到左奕说话,一抬头,“什么?”   “我说咱们去买点年货什么的,装饰一下,虽然人少点,但是也是过年不是,”左奕越说越小声。   “成,那就去吧,我去洗碗,你先收拾一下,”张然接过左奕要收拾的碗筷,几步就走到了一边的厨房。   饭后俩人开着车就到了市中心最大最全的华盛商贸,集超市服装家用于一体的大型商贸大厦,男人嘛都嫌麻烦,哪里有常年在家的那些家庭主妇来的细心,还要货比三家的,他们就想着这里最全,不用去跑很多家,方便,至于价钱贵一点的问题,你要是问张然,“张然这里比鼎鑫一条街贵啊。”   张然会反过来茫然的问:“贵么?我觉得差不多。”   鼎鑫一条街都是小商贩,你的一家家货比货的去讲价,而张然那次去都是看中一家,进去,问价,付钱,出来,回家。所以其实哪里买对他来说都是花的差不多。   俩人先奔着楼上的电子商城去了,过年嘛,人都有点补偿心理,想给自己买点东西,张然看中了一款笔记本电脑,觉得不错,左奕逛了一圈发现张然还在那台机子前听导购在那花言巧语,知道张然是看上了,扭头问:“看上了?”   “恩,我的本前段时间坏了,我想着买新的看看,”张然伸出手摩挲着眼前这个黑色笔记本。   左奕看着张然的动作,突然浑身一紧,想起来昨晚张然的那些动作,脸一红,赶紧转头看向了别处,指着一款笔记本说:“那个不错,我记得我家有人买过还挺实用的。”   张然回头一看想起来好像听说过那个牌子,转过身对导购说:“我再去看看哈。”   看着这款机子确实比刚才的实用很多,硬盘大,内存大,玩游戏或者存东西都不错,张然拿起拿起旁边的价签看了一眼,有点小贵但还能接受。   左奕拿起配置单看了一下说:“我觉得还挺好的。”   “恩,确实不错,那一会回来拿吧,要不咱们还得拎着太沉了,”俩人先付了一个定金让人做系统就去了别的层。   其实现在过年你说要买年货买什么,青菜?肉类?不,现在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店铺过年不开门,所以大家都存的很多,可如今商店大年初一就开门,你说你想买什么买不来的,所以俩人也就是随便转转,买点自己喜欢的,而且左奕在去的时候就跟张然说了,他们交警队好像过几天要发一箱有机蔬菜,所以这下子肉、菜都解决了,俩人就变成了纯逛。这样的经历对于张然不太多,他平时不上班的时候就在睡觉,要不看看电影,打打游戏,还真没太多时间去商场。   左奕拉着张然来主要想给张然添点衣服,这货衣服里不是休闲的就是运动服,真要啥正式场合,这货只能一身警服出场了,还得是提前给张然时间去干洗警服。   左奕好不容易拉着张然到了男装商城,刚转个弯,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喊道:“哎呀,左奕。”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那不肉汤,差点就是肉肉了,纠结啊,没想到今天还在纠结后面的,下一章张然会发现点什么吧。   呃,这两天看文,我觉得和一直写耽美的相比我还有很多不足啊,他们怎么写的那么生动,相比而言我的人物稍显呆板了,唉,嘛,可能真的是我水平的问题。   顺便说一句,今天收藏到了360,双更喔,继续加油,460还双更。   24   24、纠结的张然,纠结的左奕 ...   左奕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一回身就看到刑警队的新人小于一手拎着一个大红灯笼特别喜庆的站在左奕身后十米远的地方,左奕旁边的张然一回身爷看到自己组里的新人小于,诧异的问:“小于,你怎么在这。”   “哎?张哥,你怎么和左奕在一块,”小于狐疑的打量着两人,满眼都是诧异。   “啊,我寄宿在左奕家,”张然自然地解释着。   “喔,是啊,”小于乐呵呵的走过来看了看张然,就差围着张然转一圈,张然做贼心虚,看着小于围着自己转,脸一沉,“干嘛呀,这是?”   “没事,没事,”小于笑了,拿肩膀一撞张然,“张哥真行,你酒量真好,昨天喝了那么多,今天还能出来逛街,佩服。”   “还成,还成,”张然一听小于说的是这回事,赶紧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小于放开了张然捞起一边的左奕,“哎,左奕,我前段时间就怀疑你扣了张哥的车,是你吧,是你吧,”小于对于大学时特别崇拜的人满腔热情。   “呃,是,”左奕对于大学时总是撵在自己身后的人多少还是熟悉一点,但是对于张然就在身边,不好意思说张然的糗事,但是小于追的急,左奕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示意有这件事。   “我就知道就是你,”小于拎着灯笼满眼都是偶像的样子,很快将张然挤在了一边。左奕倒是跟小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眼角斜看着一边的张然。张然等了半天等的有点烦,商场又不让吸烟正在那转磨磨呢,左奕觉得也差不多了跟小于客气的道别,“小成,我们一会还有事,你这也是跟家里人出来的吧,那你先忙着哈,我们走了,走了啊。”   左奕讲完没等小于说什么呢,就拉着张然走了,身后的小于看着远去的俩人,“唉,”了一声,没见人回话,老实的看着他们远去,小声的嘀咕:“走什么呀,我妈和我姐不买够是不会回来的,唉,算了,我还是找个地方坐着去吧。”   俩人买了点东西提了电脑就回家了,等到快到家的时候张然的手机响了,张然捞起来一看金秀城,不解的接起电话:“喂?小金啥事,你不休婚嫁给我打电话干嘛,想我了。”   金秀城是欢度春宵,君王不早朝,起来的时候又要给长辈叩头,等忙完琐事才挪出空,赶紧给左奕打电话,却听着张然的话好像没什么觉得不对的。   “张哥你没事吧?”金秀城小心翼翼的问。   “没啥事啊,你脑袋秀逗了吧,我能有啥事,”张然不解,但是金秀城心虚,赶紧给自己的死堂弟开脱,怕张然突然提起来自己来个包庇罪。   “张哥,我四堂弟真的不知道那是我三叔的壮阳酒,我本想着昨天给你找个姐解决的,但是等我忙完回身发现你不见了,我小堂弟说你叫漂亮的哥哥接走了,真的,张哥,我本来真的想好好照顾你的,可是你这醉着电话也没接,我真的不知道该给谁打,”金秀城是想起来啥解释什么,也顾不得条理分明之类的,总之竹筒倒豆子,先说了再说别的。   “壮阳酒?”张然就抓住一个关键词,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被罩和床单那么多小蝌蚪的尸体了。(喂喂,那不全是你的啊,还有人家左奕的呢,你想太多了。)   “恩,今早晨我三叔醒了说要是还燥热就去找个女的泻火吧,张哥你没事吧,”金秀城说到这都快哭了,自己真是太对不住张哥了,张哥的处男身恐怕就在这破了,未来的张嫂子弟弟不是故意给你找不自在的。   “呃,没事,我泡了冷水了,”张然不自然的沉着脸捂住电话看了一眼左奕小声说。   “那你别泡时间太长啊,我三叔说了时间太长了,两相冲撞别阳/痿,”金秀城又抛出另一个重磅炸弹。   “不是吧?”张然想起自己泡的挺久的,一听金秀城这话,炸了毛。   “我三叔说了,要是有人帮着泻去了大半的火还成,要不真容易阳痿啊,不过别愁,我三叔泡酒的底料还在,那玩意威武着呢,我三叔说可以补救,只要你没有缺了物件,咱们都能救回来,”金秀城赶忙给张然吃宽心丸。   “那我还得谢谢你呗?”张然说话的尾音不自然的上调。   金秀城终于在此时听出来点什么了,赶紧打住要出口的不客气,苦着脸在电话这头谄媚的说:“张哥,张哥,我的张哥哎,我知道对不住你,兄弟在这给你赔罪了,以后你说啥是啥成不,兄弟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昨天也中招了,这不现在我媳妇还在骂呢。”   “一边去,你那是借酒装疯,我可和你不一样,你有媳妇抱,我有么,你差点害死我,”张然说着说着忘掉了一边开车的左奕大声骂着电话中的金秀城。   “哎哎,是是是,张哥说啥是啥,”金秀城不敢反驳,老实的听训。   “行了,以后有啥后遗症再说吧,现在说这个都是白说,你还是赶紧陪媳妇吧,我就不打扰了,等年后的,哥哥会好好地疼爱你的,哼哼,”张然说完讲电话一扣,也不管电话那边金秀城想不想回话,总之一句话,爷心情不好,不想接电话了。   金秀城在那边一听知道这年后的一关不好过啊,看来张哥被死堂弟害的挺惨,想罢叹了口气,找死堂弟报仇去了。   左奕一边开着车一边将耳朵竖的高高的听着那边张然跟电话中的人说话,张然买手机的时候贪便宜,选的不是什么好牌子,所以漏音挺严重的,左奕从另一边听的真真的,虽然张然不好意思提这事,想小声的将这件事抹过去,但是明显金秀城那边还说了点什么,张然就忘记了身边的左奕声音陡然就增大了,倒是让左奕听个清清楚楚。   左奕听到金秀城提到一直泡冷水会阳/痿,想起来昨晚自己和张然那好几回,倒是不担心张然会阳/痿了,但是张然好像听到这话有点不自然。左奕是谁啊,那大脑神经十八转,暗道:不会吧。   昨晚最后张然有一次没射就睡着了,不会半夜又起来泡冷水去了吧,这家伙还真是耐心力十足。不过应该没什么事了吧,张然应该看到那床单上的斑斑驳驳,所以张然的心理负担应该不是很大,不用担心,恩对,不用担心,左奕自己暗示着自己,给自己吃宽心丸。   俩人各怀鬼胎回了家,左奕是没睡好加上腿有点疼,回了楼上去休息,张然是时不时总觉得不舒服也老实的回了楼上。   张然靠坐在床上,努力想回忆一下昨晚的事,但是仅仅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像有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但是想再仔细点查找确什么也找不到,记忆断层了,张然叹了口气,走到窗台边坐下,拉开了那层遮光的薄纱,借着下午的冬阳反身看向室内,突然张然叫地上的一些东西吸引了目光。(大家想起来没有是什么?)   张然走过去弯腰看着附近的地上,伸出手捡起来一个拿到眼前一看是纽扣,呃,张然一晃神,赶紧到浴室拿起昨天穿的衬衣一看,果然上面光光的没有一个扣子,一件典型的时尚开衫诞生了,张然不敢想象自己昨晚得有多疯狂才能将纽扣全部撕下来,走回卧室弯腰捡纽扣,捡着捡着张然觉得不对劲,为啥,因为这纽扣有两种,一种毫无疑问是自己,另一个和自己的扣子不一样,显然不是自己的,那是谁的,呃,屋子就俩人,张然不用多想脑中就浮现了一个人,左奕。左奕昨晚走的急之来及拿自己的衣服,再说黑灯瞎火的谁还能心思细腻到去捡纽扣啊。   张然拿着纽扣来到了床边,将两种扣子仔细的分开,一边是自己的,另一边是左奕的,张然心想:应该左奕不会像自己那样撕开纽扣的,那么谁撕得,不会吧,我撕得?呃,撕衣服这么疯狂的事情我都做出来了,那么我还做了什么,不会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吧,张然努力的想往下想,但是首先不敢想,其次也想不起来。   张然悄声的来到左奕的卧室,左奕没有关门,人正窝在床上睡得正熟,要是平时早就醒了,但是此时真的是累的不行了,所以张然的悄声到来也没有弄醒左奕。   张然坐在左奕的床边,看着眼前的人睡觉,张然知道左奕睡觉不是很老实,果然没一会,突然左奕一翻身,本来就很宽松的睡衣一下子散开了一些,张然借着门口微光看到了左奕锁骨上的一个个红色的斑块,很显然那不是左奕自己弄上去的,要是的话,左奕得先长个长脖子,那么是答案已经出来了,是自己。   张然被自己的推论弄得一惊,赶紧站起来快步的走回了屋子,将自己陷在棉被中,暗道:难道自己真的对左奕做出了不好的事?不对,要是做了,左奕怎么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但要是没有,左奕的锁骨那边好几块红斑很明显是新弄的,而且他最近没出门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人,那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左奕到底为什么不说,张然狠狠的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张然的离开一下子弄醒了左奕,左奕睁开眼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张然的背影,左奕慢慢的坐起来,直觉告诉他张然应该想起了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左奕自嘲的笑了,大大的桃花眼带着弥漫的雾气,让人看不清他的内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然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哗啦嘴里的饭菜,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左奕说话,左奕压着内心的无奈,也不打算说什么,俩人茫然无言的过了一个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有人搬我的文也很开心,这表明大家喜欢我的文哈,那个能不能加上我的文的连接呢,这样让大家来踩踩这里嘛,我很需要收藏啊,肥肠需要的喔。   25   25、亲戚上门 ...   左奕无言,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然,难道告诉他,嘿,哥们,我喜欢你五六年了,你觉得我怎么样,除了不能生孩子,别的功能一样不缺么。   张然无言是因为很乱,他的心头理不清,张然虽然想不起来那晚的一切,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脑中自行的想像自己也不是很反感,这是为什么,自己难道一直是喜欢同性的么,这样的认知直接颠覆了张然二十来年的性向,也让张然困惑。   张然生于农村,长在农村,他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开窍晚,不是说学说话那一类,指的是对于性别的区分,直到十一二岁的时候,张然才明白世界上原来男性和女性是不一样,但是就是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张然依然不解,因为那个时候他没有时间不解了,他的父母因为一场森林大火而丧生,这样的天灾是没有地方去寻求赔偿的,他只有一个叔叔,在和张然的父亲分家后俩家人走的也不勤,而张然的父母死后,他的叔叔迫于全村的舆论将他领回了家,在那个家里,他没有时间来想这些没用的东西。早晨一睁开眼睛就要干活,然后上学,上课的课间还要时不时的想着回去要干什么活,晚上干不完是不许吃饭的,张然苦熬了几年考上了高中,但是当时的学费问题一下子摊在了眼前,他的叔叔是一个吃喝嫖赌抽样样齐全的懒汉,他的婶婶又是一个全村闻名的撒泼悍妇,张然跪在地上苦求了一个下午,无法,最后求到了村长家,借着村长的同情,卖了张然父母盖的房子才凑上了三年的学费,报大学的时候张然只能报一些提前批次不要或少要学费的学校,因为他成绩确实很好,才终于走到了今天。   大学里张然课余打工,课外参加了一些体育运动,一天累的苦哈哈的,根本没参与多少同寝室的卧谈会,直到大学毕业他对于女性一直是懵懂的,没有离的很近过,也无从盼望。工作后则更是现实,一切都和金钱挂上了钩,他没钱,没权,没房,没车,(队里配的老车,)可谓是四无分子,但是他长得可以,个子高,因此毕业后跟一个女孩子或深或浅的交往了两个月,但很快各种矛盾就爆发了,首先没钱,其次,工作时间不固定,经常加班,不能准点到达约会现场,最后以这个城市的现状看,张然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房子。女孩子很快跟他分了,对于这次的恋爱,别人认为对张然伤害太深,其实只有张然自己知道,他也是带着一份解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条件,加上他根本谈不上喜欢那个女孩子,而之后或多或少接触的女孩子中他最多只有欣赏,一直都没有想要交往的欲望。   张然自己也觉得这样下去也挺好,一直一个人也不错,最起码想怎样就怎样,不会有人要你在劳累时还得按时出席约会,不会有人逼着你记得纪念日,不会有人念着西方的节日要你领着去吃大餐庆祝,所以张然理所当然的逃避着一切相亲活动。   而现在张然好像明白点什么,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喜欢女孩,觉得她们烦,难道是,难道是,天啊。本来趴在床上的张然一下子起了身,双手抱着头靠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喘气,难怪,难怪我就算想想都不反感对于和左奕的事,原来,原来,真的,真的是这样么,我是一个同性恋,我是同性恋。   除了这个解释,张然想不出为什么自己不喜欢女孩子,远离女孩子,逃避相亲,而且不反感已经发生的那场情事,张然颓然的倒下,睁大着双眼盯着棚顶出神的想着。那么左奕是不是呢,张然的脑海中很快回忆起和左奕相识到现在的片段,就像是走马灯般过滤,左奕的清冷,左奕的微笑,左奕扣他车的样子,但是就是没有那天晚上和左奕在一起的情形。   隔壁屋子的左奕也是清醒的,但是他没有像张然想的那么多,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了,但是张然昨天晚饭前后的样子和他来到自己房间的样子,左奕有些怀疑是不是张然会讨厌自己。一个人要是沉默,有的时候总会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丝敏感,左奕亦如是。   俩人因为一晚上的沉思,第二天差不多或多或少都有些起的迟了,因此张然错过了与左奕的早餐相处时间,其实他觉得这样蛮好,最起码俩人不会觉得很尴尬。   张然赶着时间到了局里,其实也没啥事情,最近局里没有给他们组分什么任务,全组的人除了金秀城没有来,全都在百无聊赖的消磨着时间。快中午的时候,张然正翻看着一本以前放在抽屉里的小说,就听到桌上的手机蹦蹦响,想也没想就一把接了起来,但接起来后很快变了脸色,沉了脸,恩了几声挂了电话,转身就去跟周学明请假。   “明子,我要请假,”张然紧紧的皱着眉头。虽然张然早晨来的时候也是有些烦心事的样子,但是现在的张然像是倒有更烦心的事情似地。   周学明不解,这眼看着过年放假了张然还能有啥事,但看着张然的表情确实是有事的样子,“怎么了这是,没事吧?”   “没事,就是家里有点小事处理一下,”张然不想将自己家里的一些破事拿出来说,典型的大男子自尊心让他不乐于求助于自己这个好友,关系太亲的人有的时候反而不希望他们太担心。   周学明见张然执意不说,无法,叹了口气说:“好吧,去吧,有事就说,可千万别自己扛着,咱们是好朋友。”   “我明白了,”张然感激的点了点头,跟老马和李丽丽示意了一下就走了。   一会送文件的小于回来进门就说:“张哥怎么走了?我刚看他沉着脸下楼好可怕啊。”   李丽丽轻轻地推了一下小于,用嘴示意了一下发呆的周学明说:“没看明子在担心呢,别问了。”   小于一看周学明正托着下巴在沉思,原本早晨见到的清爽依然不见,只剩下一层焦虑浮上了周学明的脸庞,想着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吧,也就老老实实的窝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处理琐事。   张然下了楼取了车开着就向火车站的方向走,到了停车场,看着眼前大包小裹的春运场景发出一点深深地无奈,但是无法,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随着人流到了出站口处,等在那边,一边听着广播的通知。   当KXXX车晚点进站的消息传出时,周围的人都是一片叫骂,张然倒是释然了一些,就好像是判了死缓似地,举着手机到了一边躲在人后。一位站在前面的中年妇女回头看到张然,焦虑的说:“又晚点了,都不知道晚多少。”   张然附和的点点头,知道这些接亲友的人再接人的时候总是特别的焦虑,等着亲人,希望早点见到,但是却因为总总原因火车几乎很少准时进来,使得大家都在喜悦和生气之间徘徊着,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   “小伙子你也是接人的吧,是KXXX车么?”中年妇女没话找话看样子是想打发时间。   张然心情不好虽然不想说,但是看到人家的样子也不好不搭理,只好硬着头皮说:“是啊,接人的。”   “唔,听说最近东北那边可冷了,估计他们回来能暖和一点,希望别水土不服就行,”中年妇女皱着眉头看着电子的显示牌。   “是么,东北的冬天一直不都是很冷么,”张然很久没关注那边的天气了,所以对此并不了解。   中年妇女诧异的看了一眼张然,觉得这个接人的小伙子看样子接的不是亲人吧,怎么这么不关心家人呢。   张然看出了中年妇女的疑惑,只是耸了一下肩,继续摆弄手机去了。   就在两个人气氛有点僵的时候,广播中生硬的播音响起了,“各位旅客朋友们从H城发来的KXXX次车马上就要进入本站3站台一道,请接亲友的旅客站在白线外,谢谢合作。”   张然一听,将手机收回口袋,小心的放好,这个时候可是人最多,小偷最忙的时候,千万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啊,虽然手机不贵,也不能这个没法。放好之后,张然透过层层的人群看着那几个小小的门,在广播落音后的五分钟,一大群的旅客就从出站口涌了出来。   张然个子高,倒也不用往前挤,透过层层的人群很快看到了自己要接的人,一家三口,张然虽然心里不愿意,但还是赶紧走了过去,“老叔,婶子,你们到了。”   佝偻着背扛着大包的中年男人,一听说话声,赶紧抬头仰着看向张然,“然子,你来了,你来了就好,可累死老叔了,这个包太沉了,你帮老叔扛扛。”   中年男人不客气的将包递到了张然的手里,后面的中年女人笑呵呵的对张然说:“吓,然子高兴吧,你叔和你婶子来看你,来,山子叫哥啊,这好几年不见了,你不总想着你然子哥嘛。”   被中年妇女推了一把的黄毛年轻人斜睨了张然一眼,不大情愿的喊了一声哥。中年妇女就像是没看到张山的不情愿,兀自乐呵呵的将手里的小包也交给张然说:“人都说大城市好,我看也就这回事,这人多的,吓,挤啥,眼睛长到脚后跟了。”后面的人流太大,挤了张然的婶子一下,张然的婶子不慎乐意的回头就跟后面的人喊。   后面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时尚女孩子,女孩子看了张然的婶子一眼,没说话,撇了一眼她,拍了拍碰到的衣服,拐哒拐哒的走了,张然的耳力好,在女孩子身后分明听出了女孩说的话:“乡下人。”   张然当然不准备为了这句话跟女孩说,只是看了一眼,嘘了一口气,扛起大包,拎着小包,带着什么也没拿的一家三口向远处的停车场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像很希望左奕的表妹来哈,那么等 他们感情差不多的时候,我让让表妹来一趟好了,呵呵,他表妹叫什么名字呢,我的想想哈。其实我觉得我起得名字太实在了,不想别人的那么小清新,要不要来一个特诗意的呢。   令每日一求啊,求收藏,到460有双更喔。   遥想当年,JJ初创,网页奇快,且而不卡,点击间,瞬时进入。而今故地,既抽且卡,点击不动,回复不动,抬眼又是一朵菊花初绽。盼未来,菊花落,一击即中无需等,此等宏愿,且待后人。   26   26、一家都是极品 ...   张然带着三人,拐着弯找到了车,将本来挤不进后备箱的包硬塞进不大的后备箱。张然的老叔和婶子看着车挺高兴,他老叔浑浊的眼睛眯眯着打量车说:“然子成啊,都有车了,快赶上你老叔有成就了。”   “虽然旧了点,但还凑合,”张然的婶子一屁股坐进去,还颠了两下,弄得小车晃了一下,张然的堂弟也不客气,直接坐了进去,有些嫌弃的打量了一下没说话。   张然打着方向盘出了停车场说:“老叔,你和婶子怎么想起来到这边来了,还是突然来的,这弄得我措手不及。”   “这不是,”张然的老叔嘴快张嘴就要接,叫后面的张然婶子掐了一下腰,疼的张然老叔直哼哼,气的回头就瞪张然的婶子,但是张然的婶子胸脯一挺,张然的老叔一畏缩,无法,转回头安稳了。   张然的婶子见老伴不说话了,笑了一下,“没事,就是我们想你了,这不就来了,也是临时起意的事,所以没来的急跟你说,还是山子说没给你电话,我才想起来在车上借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喔,是啊,老叔你的手机呢,我看这手机号不是你的啊,”张然歪了一下头看着不吭声的老叔,想从老叔的表情中研究出点什么。   张然的老叔低着头没吱声,张然的婶子掩着嘴笑了一下说:“你老叔的手机老旧老旧的,我就想着跟着来大城市了,你肯定还得给我们准备礼物啥的,那还是准备点实在的好了,也就没带了。”   张然差点要吐沫噎着,转头看了一眼抿着头发的婶子,张然压下那口气,喔了一声,张然想了一下说:“那婶子现在都是春运,火车票不好买,咱们路上路过售票点去给你们买好回去的车票吧,免得到时候没有票。”   “买票干啥,妈你不说咱们来了不走了嘛,”张然的堂弟山子说话的对象虽然是自己的母亲但是眼睛看着的确实张然。   张然心里嘎嘣一下,果然,这一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得打听一下老家到底出了啥事。张然的婶子轻拍了张然的堂弟山子一下说:“瞎说啥,咱们哪能不回去,喔呵呵,然子啊,我们想着你以前不总说让我们来享享福嘛,我们就来了,想着多待一阵子。”   张然有点头疼,不好说不行,因为人家没给你死信,你也不好在年前将人送到宾馆或者租个房子,再说大过年的老话都说不买房不卖房的,张然只能将人领回家,可是这真领回去,自己还没跟左奕说过呢,那可是左奕的家。头疼不已的张然只能将车停在路边说:“老叔,婶子,我这也是和别人在外面租房子,不太好意思,你们这一来也没打招呼呢。”   张然的老叔一听来了精神,赶紧追着问:“男的、女的啊?”   “男的,人家租我的,”张然看着自己老叔的晶亮浑浊玻璃体,觉得有点愣,什么情况,则呢么突然精神了。   “喔,”张然的老叔甚是无趣的将头转回去,不说话了。   “唉,那怕啥,”张然的婶子不在意的说,“这不都是老爷们,咱们住一阵子咋啦,你是没交房租还是咋的,然子不是婶子说你,你可要知道,你小的时候婶子可是一把死一把尿的把你带大的。”   张然眼见自己婶子有要忆苦思甜长篇大论的架势,赶紧说:“成,成,成,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张然无奈的拿出手机想下车打,张然的婶子一把拉住张然说:“别的啊,在车上打吧,外面也怪冷的。”   张然只好关上车门,按下左奕的电话,“喂,左奕啊,我有件事跟你说啊。”   左奕也是在家无聊的正收拾房子呢,想着晚上该跟么跟张然相处,还是老样子,那就感觉怪怪的,总也像是回不到最开始似地,分明俩人之间发生了点什么,但又想要装成没什么的,这样俩人都累,又不是影帝,左奕也是心里烦,正烦躁呢,就看到张然的电话,左奕疑惑的接了起来,“恩,什么事情。”左奕颦着眉,依他对张然的了解,张然不会这么快主动给他打电话吧。   “是这样,左奕,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老叔和婶子来了,啊,还有我堂弟,”张然心里敲着小鼓,不停地在电话这头心里说:“别答应,别答应,别答应。”   “那就先过来住吧,”左奕倒是觉得没啥,房间多,也不差那么点,又是张然的亲戚,左奕多少还是想让张然舒服点,再者说总不能让人家大过年的住到野地里去吧。   张然的婶子一听到电话漏音中左奕的同意,赶紧接过电话,“你就是张然的舍友吧,谢谢你啦,我们一会就去,别准备啥东西啊,我们都挺累的就清淡点就行。”   左奕还想着接下来说什么,结果就听到一个东北腔的女人说话,左奕想着应该是张然的亲戚吧,赶紧应着,没等他应完,那个女的挂了,只剩下左奕茫然对着电话的忙音,认命的站起身去冰箱看看有啥清淡的菜肉,好做饭。   张然特意拐了两圈带着老叔和婶子去商场买了穿的,要不这一身进去,还不得叫保安当成收废品的啊,倒是堂弟张山的不用换,张然就想着先省下到时候买别的,但是他婶子拉着他说:“哎,然子,你看山子穿啥好,你给我和你叔都买了,这不山子也该换换了。”   “山子的挺潮的,”张然看着张山的一身非主流,想着这年头年轻人不都这样,算了就这回事吧,但是他婶子不依不饶,无法张然领着张山又买了一身。   张山和他爸妈不一样,看着东西差不多就觉得不错了,张山非拉着张然去了运动专柜要了一身早就在老家县城哈勒很久的一身运动服,张然付钱的时候心都在疼,NND两千多啊,这是金子啊,这么贵。   这回张然老叔一家三口终于消停了,跟着张然下了楼,张然这回也不拐了直接朝着家开去。二十来分钟车就到了静安,张然给他们打开车门,“老叔,婶子我就在这租的房子。”   “啊呀,然子不错啊,这房子多漂亮,”张然的婶子一看这房子可比县城的公园都漂亮,看着就好,赶紧问:“那就赶紧上去啊。”   张然拉着张山说:“山子帮我拿那个小包。”一边说着一手扛起那个大包。   “我可不拿,该弄脏我的新衣服了,”张山赶紧推开张然的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满脸的不乐意。   张然错愕了一下,张然的婶子走过来整了一下山子的衣服说:“山子可拿不动,然子你多干点啊,要不是你婶子和你叔在你小时候那次落水时受了凉,我们就帮你拿了,你不知道这胳膊啊,天一冷,骨头缝都疼。”   张然一听,叹了口气拿起两个包扛上了楼,身后跟着三个空手的人。   左奕早就听到张然的车响,正想着人怎么还没到,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左奕赶紧走过去一看,好嘛,张然一手将一个大号的玻璃丝袋子抗在肩膀,一手拎着一个小包正举着钥匙。左奕忙问:“你怎么拿这么多,人呢?”   后面的张然婶子等不及进来,推了张然一下,张然正准备脱鞋,重心不稳,叫他婶子一推,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左奕一个箭步冲上去赶紧拉住要到的张然,回头就看到了张然的亲戚。   一个中年妇女身穿着大红的缎子面中式对袄,□一条笔直的黑裤子,晒得黑亮的脸上,一双不大的眼睛正审视着屋子,旁边是一个中年佝偻背的男人,一件蓝色和女的一款的袄子,一样的黑色裤子,正摸着玄关处一个白色的陶制品,眼见着白色的陶瓶子就沾上了一个黑印子,左奕的脸眼看着要黑。   张然一看心道不好,赶紧将东西放下,对后面的老叔和婶子说:“老叔,你们赶紧脱鞋进来吧,这总站在门口也不好。”   张然的老叔也不客气,一脚蹬掉他的破布鞋,顿时屋子内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可他老叔和婶子就像是没闻到,他们进来后,后面的山子也跟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左奕,眼睛亮了一下,脱了鞋进来就问:“靠,这他NN的也太俊了,嘿,你是娘们还是老爷们啊。”   张山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在那边男孩子都是成天的疯玩,一个个总是混身上黑不溜秋的,张山没见过左奕这么白的人,就是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也没这么白的,加上左奕眼睛大,鼻梁挺,合着确实第一眼挺惊艳,但也没张山说的这么夸张,左奕英气的眉毛在看到张然这亲戚一家后,也眼看着就拧到了一起,张然呵斥了张山一下说:“怎么说话呢,这你的叫哥。”   “叫哥?”张山不大的绿豆眼撇了左奕一眼对张然说:“有没有我大啊,还叫哥。”   确实,张山和张然除了个子都很高之外,长得完全不一样,一身黑不溜秋的皮肤,大大的嘴巴,塌鼻梁,小眼睛,趁着一头黄毛,怎么看都觉得张山比左奕大。张然不满的说:“你才几岁,他可比你大好几岁呢,记得叫哥,到大城市了,守点规矩。”   张山不乐意听张然说教,仰脖子就喊,“妈,你看张然啊,这一来就训我。”   张然本来已经进客厅的婶子一听赶紧从客厅出来说:“哎,怎么了,这是,然子,你弟弟还小呢,再说你都这么大了,也不能和你弟弟置气啊。”说着不管前因后果拉着张山进了屋,比自己家还随便。   左奕看人都进去了,将头转向张然,这个时候两人也完全想不起前天晚上的事了,昨天晚上的纠结了,相互看着,左奕眼中满满的都是:“解释,解释。”   张然眼中只有不好意思。张然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在看客厅的众人,拉着张然到了一边小声的说:“晚上我跟你解释啊,现在来不及。”话音刚落,张然的婶子就喊道:“然子哎,我和你叔住哪啊,我可说明白啊,山子可不能跟我们挤,你这么大的房子应该住的下我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到460加更一章,对了如果有长评加更一章,嘿嘿,等着你们鞭打,我才能更勤快。   27   27、为啥来 ...   左奕看了张然一眼,掰开张然的手跟着到了客厅,指着和客厅一层的两间客房说:“那边俩个门都是客房,你们住那吧。”   张山一听赶紧推开了一间,冲了进去,张然的老叔推开另一间走了进去,张然的婶子看了一眼房间,回头走过来说:“我们住了的话,你们住哪呢?”   “我们在二楼住,上面还有两间房间,对了一层拐角是卫生间,你们先洗漱一下吧,然后煲的汤就好,咱们在吃饭,”左奕介绍着屋内的一些房间,顺便劝张然老叔一家先洗洗在吃饭,房间里的那股味道还没完全消散。   左奕的房子虽然楼下不是套间,但是装的也是很不错的,算得上宾馆的标间了,而且小时工上次来刚整理过,所以还是很整洁的。   张然的老叔和张然的婶子都客气的拒绝了左奕的先洗漱在吃饭的建议,左奕一看无法只能将一家人请到了餐厅等着饭菜上桌。   张然的老叔一看已经摆上桌的凉菜,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说:“别说这饭菜不错,我们还以为然子得天天吃面条呢,看来吃的挺好。”   张然心道:没到左奕家之前确实经常吃面条,这都得感谢左奕终结了自己吃面条的历史。   也确实是累了,张然的老叔一家吃晚饭挥挥手都回了房间,也就是精力充沛的张山借了张然的老笔记本回了房间。   在俩人收拾好厨房后,左奕飞了一眼张然上了楼,张然心领神会的擦擦手也跟着也上了楼。   左奕进去挑着晾台的软垫坐下,看着站在门口的张然,等着他说话。   张然刚才看着左奕的腿走路有点跛,倒像是比之前几天还重了似地,刚想问怎么了,突然想起来可能是那天晚上碰到了,就不好意思开口了,低着头坐下想事。   左奕等着张然解释呢,等了半天没见解释,倒是一看张然竟然低头沉思呢,以为张然是不好意思,叹了口气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张然抬起头尽量不去想俩人间可能发生的事,看着别处,“那是我老叔,我婶子,我们那边跟最小的叔叔叫老叔,父亲去世后,是他家养大的我。”   张然说的简略,但是左奕也不是笨蛋,从刚才张然婶子的话语和堂弟张山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来事情不简单,这一家人和张然的情分看着就不深,恐怕期间的生活苦要多于乐吧,加上之前问他回不回家过年时,张然的神情,左奕忍住了没有继续问。何必呢,既然自己心里都猜到了,又有什么必要揭开他的伤疤呢。   张然走后没一会又走了回来,递过来两张卡,一张是局里最近发的购物卡,一张是他的存折,左奕诧异的抬起头看像张然,“这是干嘛?”   “拿着吧,我老叔、我婶子我还是知道的,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很麻烦你,这吃的喝的不都是你的嘛,我总不能花你的钱啊,”张然揉着头发对于自己叔叔和婶子不会客气倒是十分笃定。   左奕接过购物卡,递回存折,“你还是自己拿着吧,想来他们也不会跟我要钱的,我就是买买菜就好了,你还是留着吧。”   张然想了一下收回了存折,点点头,“也好。”   第二天一大早张然就醒了,蹑手蹑脚的刚走过左奕的门口,下了楼看着安静的客房那边,拿上外衣就想出去买早点,这个时候左奕从厨房走出来小声的叫住张然说:“你干嘛去?”   张然也小声的说:“买早点啊,你别做了,这一大家子,五口人还都是大食量,你的做多少啊,我去买,一会就回来。”   左奕想了一下点点头,“那你就去买包子吧,我都熬上粥了,买点包子就行了,今天我去超市多买点蛋黄包,豆沙包之类的存着。”   张然出去没一会就带回了一袋子包子,将他们一一摆好,才走到这一楼的客房挨个敲门,“老叔,婶子,张山起床了,该吃早饭了。”   等张然在敲门的时候,就看到张山怒气冲冲的一把拉开门连眼睛都没睁骂道:“敲什么敲,老子还没睡醒呢,不吃了,不吃了,真是,烦死了。”   张然的婶子此时打着哈欠打开门挽着头发走出来看着张然说:“山子起的迟,你以后不用叫他了,咱们过去吃吧。”   张然讪讪的走到餐厅,左奕已经摆好了碗筷,张然的婶子一副刚发现是左奕做好了饭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说:“啊呀,起的迟了,倒叫你们准备早饭了,不好意思啊,本来应该婶子帮忙的,这真是人老了,就起不来了,果然是老了。”   左奕扯了一下嘴角,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早饭,过了一会张然的老叔也过来吃早饭,这下连问都没问直接坐下就吃。张然看了左奕一眼,左奕没抬头,只是吃着自己碗中的小米粥,好像一点没注意到餐桌多了一个人似地。   等大家吃完早饭,张然拉着叔叔和婶子说,“这,一会我上班,你们是出去随便逛逛啊,还是有特别想去玩的地方啊。”   张然他老叔一听眼睛一亮,摆着手表示不用张然安排,“我们自己随便逛逛就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们知道你忙。”   张然回头看自己婶子,他婶子也点了点头,“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逛逛就好,”他婶子说着话锋一转,“可然子你看这我们来的急手里也没有多少钱啊,你是不是多少。”   张然知道重头戏来了,看了一眼他叔,他叔就像是没听到仔细看着一边的富贵竹,张然在心里叹口气从口袋拿出一千元钱递给他婶子说:“我这也没多少了,你们先拿去花。”张然了解自己老叔和婶子,要是拿的多花的就多,还是少拿点吧,再说了昨天都已经花了快四千块钱了,手里哪有那么多现钱啊,又不是ATM。   张然的婶子不是很高兴地接过去,点了一下说:“然子你们挣得不是挺多的嘛,这哪够花啊。”   张然摊摊手说:“大城市花费也多啊,你没看昨天咱们买衣服那价钱,太贵了,我这还租房子还要吃饭,一个月也剩不下多少了。”张然难得哭穷。   张然婶子半信半疑的将钱揣进兜看着张然说:“这还没在咱们村过的逍遥呢,要不是你这个老头子,至于吗,”说到这张然他婶子觉得失言了,赶紧看了一眼张然,笑了一下,“然子还不去上班啊,再不去迟到了吧。”   张然本想在听个仔细,但是一看时间果然差不多了,赶紧抓起车钥匙,跑着下了楼。   张然在办公室一上午如坐针毡,总是看表,弄得满办公室的人都好奇的偷偷打量他,午休时间一到,张然就冲了出去,周学明他们想叫他一起吃午饭的话还没喊出口就发现人只剩下残影了。   张然下了楼开车就到卤煮店,碰到老板赵刚也不像往日那般先开玩笑了,追着就问:“小芳呢?”   张刚还像往日般跟他开着玩笑横着眼睛说,“那是我老婆,你叫她干啥?”   张然发现赵刚还以为开玩笑呢,赶紧示意,“不开玩笑了,不闹了啊,我这今天真有事,快点叫小芳出来我有事问问,真的。”   赵刚一看这架势,立马转身进了后厨房拉出了在忙活的小芳说:“快点吧,然子等着呢,挺急的。”   小芳被赵刚拉着出来到了然子这边,小芳一看张然这难得到了店里还这幅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解的问:“咋了这是,啥事啊?”   “我老叔和我婶子来了,”张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小芳就全明白了。   “哎,他们怎么来了,这是咋了,张然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我爹和我妈,到底是怎么了,这是,他们怎么来了。”小芳推了赵刚一把,转身就进了厨房。   赵刚一看也走到一边给张然到了一杯水,赵刚知道张然家里的情况,也挺好奇,这好几年不热乎了,怎么突然就杀过来了,太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一章。对了大家的评我不是挑着回,我想都回,但是JJ有点抽,有的回复了抽没了,但是我会都回的,可能慢点哈   PS:明天开始去新单位了,存稿箱即将告罄,所以更新改成隔日,字数也略有减少哈,敬请谅解。我爱你们,但也没有办法,工作才是李探花的衣食父母啊。   当然如果收藏到560还是要多更一章的哈。   28   28、家人般的氛围 ...   小芳端过午饭后,就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等张然吃完,小芳也回来了,张然看着小芳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他老叔和他婶子一定在老家犯了啥事才过来的。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知道他们没事不可能带着那么大包的行李过来玩,尤其还是大过年的,”张然喝了最后一口汤,平静了一下问。   小芳看了一眼张然说:“也没啥大事,就是你老叔不是好赌嘛,前段时间农闲到了新安里和人家去堵了,一晚上输了5万块钱,人家追到你老叔家要钱,本来说是等两天,但是你堂弟跟镇长的公子打架,把镇长的公子的肋骨打折了,你婶子不肯掏钱还不依不饶的,人家要告你堂弟,正好你老叔欠钱的事情一下子摊在面前,你婶子应该连夜收拾行李就过来了,我爹也是听你老家隔壁的人看热闹的时候说的,反正刚才我爹说好几天没见你老叔和你婶子了,想来就是因为这两件事过来的吧。”   张然一听,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竟然还在赌,我都跟他说了不许堵了,真是,还一下子五万。”   小芳推了又给张然倒了一杯水说:“不是我说,你就别管他们了,你老叔好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次改了,前段时间还因为钻王寡妇家的空房叫人打了,转眼就又是五万块,真是服了你老叔,人看着老实蔫吧坏。”   张然喝了一口水,看着小芳说:“唉,谁叫他是我老叔呢,就算他不好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妈没亲戚,我爸就一个弟弟,我也要是没了他,不就一个人了。”张然那地方的人重宗族,但是张家因为是后迁来的,本就人丁少,加上一直败落,到张然他爹这一代就剩下两兄弟了,现在张然爸爸死了,张然算得上的亲戚可不就2个了,对于一个受了宗族礼法教育颇深的人来说,没有亲戚和孤苦无依几乎是画上等号的,这对于从小没父母渴望爱的孩子来说,就是不好,但这个世界上不是自己一个,自己还是有家人的。   张然了解之后就回单位了,一个下午都是愁眉不展,一屋子的人都躲在一边小声的议论,“前段时间,你们谁不是说可能叫女朋友了,是不是这么快叫人家甩了,要不能这么消沉?”   “切,”李丽丽看了一眼张然说,“应该不是,张然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那是怎么了,”老马拄着头不解,心想:警局的老人也不好混,天天小年轻的都是问题。   小于不懂,只能看着他俩,正好此时周学明进来,张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难得没有注意到周学明,李丽丽一把拉过周学明示意张然那边小声的问:“明子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   周学明歪着头看了看,费解的摇摇头,“这种情况很少见,我也不知道啊,再说了你们想要知道自己去问好了,问我也没用,我们毕业后到现在已经几年了没见过他这种表情了,肯定有啥烦心事,但是然子好强要面子,等他自己过去那股劲再说吧,行了,别担心了,好好干活。”   老马他们也清楚,但有的时候人就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凑到一堆,不过现在最有发言权的周学明都这么说了,大家只好散了,希望张然过了这一阵就能好。   另一边,左奕早晨收拾好厨房,就准备拿着超市的购物卡去消费了毕竟张然的老叔一家是要在这边过年的,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张然的婶子一扭一扭的走过来笑的很假仙的说:“左奕啊,出去啊?”   “是啊,”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张然的亲戚,虽然昨天和今天的事情做得不是很好,但是左奕好素质的不计较了。   “那我们跟你一起去吧,”张然的婶子快速的说完,走到客厅拉起一直再看电视的张然老叔跟着走到门口。   左奕一看赶紧说:“婶子我就去超市,别的地方不去。”左奕在见到张然的亲戚后自然地随着张然的称呼叫着这一家人。   “哎呀,我们就和你去超市,现在的城市不都是什么综合商场的,超市在底层,上面不是很多店的那种,我们在一楼等你就好了,不用特意来接我们的。”张然的婶子别看不怎么出县城,但对于一般城市的商业模式倒是门清,左奕心想:难道是女人天生就对商店的敏锐直觉么,要不她怎么这么清楚呢。   张然的婶子都说到这份上了,左奕也不好拒绝了,只好带着张然的叔叔和婶婶到了小区门口打了车去超市。   果然张然他们发的购物卡的超市是一个大型商贸中心,二层以上不是吃的就是玩的和穿的,张然的婶子很高兴的对左奕说:“那我们先去逛了,一会过来找你啊,别担心我们。”   左奕只想撇嘴,你们根本不用别人担心吧,但是面上还是很恭敬的说:“那你们多注意安全啊,我在门口等你们,别忘记时间。”看着俩人的背景,站在超市门前的左奕心里倒是轻松不少。   左奕一边挑商品一边想张然的叔叔和婶婶,直觉告诉他张然的童年过得并不好,虽然张然根本没说,但是看这两人的样子像是能好的了的?可是张然还是很在意他们,这一点让左奕不懂,难不成张然的叔叔和婶婶对张然很好只是不会表现出来?不可能,张然的老叔和婶婶是那种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人,虽然相比一般人可能更能骂人和打架,但是还真没看出哪一点值得张然这么维护。   左奕慢慢的挑选,也不着急,因为这个商贸大楼是八层的,那么就是说张然的叔叔和婶婶要逛很久的,显然太早出来对于左奕也是很不利的一件事。终于逛得差不多了,左奕也几乎花光购物卡的时候,张然的叔叔和婶婶才施施然出现在超市门口,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一个个包装袋,左奕想起张然递给他们的钱,估计已经花完了吧。不过这样的事情左奕不好管,只能回去跟张然说一下了。   三个人刚进门,一直在家打游戏的张山赶紧追了过来,冲着三个人嚷嚷,“都干嘛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都要饿死了,中午出来一看一个人都没有,还没有饭,饿死了,快点,我要吃饭。”   张山就像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大声表达自己很饿的事实,但不知道自己动手。   张然的婶子惊讶一声进来,回头对左奕说:“啊呀,左奕你出门的时候没做好午饭啊?”   左奕一愣,心想:你们看我收拾好早饭的碗筷就出来了,那里有时间做午饭,再者你们逛得时间太久了,要不咱们早就回来了,可这些说了没有用。张然的婶子一看左奕不说话,就以为左奕理亏似地,又说道:“我们山子最怕饿了,以后可别这样了,山子胃不好,不能饿的,现在赶紧做点吃的吧,我和你老叔也饿了。”   左奕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钟表,大大的指针指示着三点二十五,这事做的哪门子饭,晚饭还要不要吃了,左奕想了一下说:“要不我去下点饺子吧,这个快,晚上还得吃晚饭呢。”   “那就快去吧,不拘什么,我怪饿的,”张然的老叔摸了一把肚子说。   左奕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一家三口,再一次叹口气进厨房了,再忍忍吧,为了张然。   这一下午左奕几乎都是在厨房度过的,不是煮完饺子就是洗碗,洗完这一家三口又开始点菜,左奕就没出过厨房一直处理材料,等晚上张然奔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老叔一家正等在餐桌上,而左奕还在厨房忙和呢。   张然一时间十分愧疚,你说人家左奕跟你分亲非故的,在你有难的时候租给你房子,在你遇事时帮你,在你家明知不好伺候的亲戚来访时还能做到这个样子,张然还真的十分愧疚和感激。   张然婶子看着站在餐厅门口的张然说:“然子咋还不进来,左奕说等你回来开饭,我们都等急了。”   听着张然婶子的话,左奕从厨房探出头笑了一下,张然的心一下子揪了一下,本来最近就没休息好的人拖着没好利索的腿在厨房忙来忙去,脸色还很苍白,这样的人见到张然时还扯出一个温煦的笑,这个笑一下子像是烙印在了张然的心里,这就是家人般的温暖吧,是吧,张然不停地问着自己,这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家人般的氛围吧。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大家过的好吧,李探花很悲惨,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工作等我去的时候临时跳票,看来今天开始我要自己努力了,今天打电话去应聘另一个,NN的,我就不信了,没了这个我就能死在这。   其实我一直想明白亲情到底是什么,真的是有的时候捧着一颗火热的心却被人浇一盆冷水,亲人,亲情,是不是太珍贵了,珍贵到一般人难以企及、在他们面前总要穿上铠甲武装,为什么讽刺不能少点,我们是亲人不是么,唉,叹气。   29   29、医院男医生 ...   张然婶子一看张然还在那边看着厨房发愣,推了一下山子,山子抬起头不情愿的喊道:“张然吃饭了,真是,吃饭还得人喊。”   张然老叔用手似真似假轻拍了一下张山的头说:“叫哥,咋叫你哥名字呢。”   张山歪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不甚在意的继续吃面前那盘凉菜。   张然倒是叫张山叫回了神,赶紧脱了外套进厨房帮忙,左奕正好将汤倒进碗里,推开他说:“出去吧,马上好了,等着。”   “那我帮你端出去,今天麻烦你了吧?”张然接过汤碗,回头问着收拾锅的左奕,问的是问句,却十分笃定。   左奕飞了张然一眼,闭紧了嘴巴率先走了出去,张然一下子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左奕的,自打和自己认识,这左奕就没过过消停日子,感觉自己就像是扫把星,这个感觉不好,本来清冷的人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现在倒是为了自己天天围着锅台转,虽然心里挺高兴有人这么天天和关心自己,但是随着亏欠的越多,张然觉得心里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小的闸口,总想收藏左奕的总总表情,想让左奕的表情在丰富一些,在丰富一些。   左奕出去半天发现人还没出来,站在厨房门口叫张然:“想什么呢,还不出来,汤都凉了。”   “啊,这就来了,”张然一听赶紧端着汤出了厨房。   张然的婶子觉得不太对劲,女人的直觉一向是挺准的,她狐疑的看了看左奕,又看了看张然,左奕看到张然婶子的审视目光,心里眼神下意识的闪了一下就恢复正常了,张然确实真饿了,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婶子看自己的目光。   饭后张然的老叔和堂弟理所当然的离开了餐厅,张然的婶子又在一边说着手疼之类的,张然只好叫自己婶子回去休息,别凉着,自己端起碗筷回厨房,左奕一看,叹口气拿着抹布小心的收拾着弄脏的桌面,张然看着左奕还在跛的脚,赶紧按住,一边收拾一边说:“一会没事,咱们去社区诊所去看看你的腿吧,这都几天了还在跛,感染了啥的就不好了。”说完这句话,张然不自然了一下,左奕目光闪了闪,然后点了点头,“也好。”眼看着过年了,这总不能一直不上班,叫别人顶班啊。   俩人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诊所,张然的婶子见张然和左奕出去了,张然的婶子推了推张然老叔,“你说这个左奕和张然啥关系?”   “还能啥关系,这不明摆着,朋友加房主呗,”张然的老叔不乐意被自己老婆打断自己看电视,夺过遥控器说。   “那还对咱们这么好?要我看是不是然子挣了大钱了,要不这屋主怎么对咱们然子这么好?”张然的婶子歪着头想。   “你个老太婆,就知道钱,”张然的老叔好几天没摸牌,心里正痒痒,一听到钱,就想去打牌。   “呸,我这还管的严,你就输进去5万块,我要是不管,你是不是把我们娘俩都输进去了,”张然的婶子也不管张然的事了,毕竟对她来讲那是外人,只有自己的儿子还是亲的。   “去去去,别以为老子这两天消停俩天就是你当家了,给我老实点,”张然的老叔火性上来,叫骂着自己的老婆。   张然的婶子难得的没还嘴,而是又沉思了一下说:“他爹,你看哈,张然恐怕是发了大财了,这家对他这么好,不得是图的张然有钱,给的房钱多啊,他爹,你的赌帐有着落了。”   张然老叔正火大,听着自己老婆这么一分析,心里不禁转起小九九,是啊,要不人家凭啥对他们这么好。回头对自己老婆说:“可是张然从来没有给咱们这么多钱过,怎么要啊。”   “咱们就多管他要呗,以前总拿五千,五千的,打发要饭的呢,这回怎么的也得先要来一万块再说,”张然的婶子笑了一下,回视了一下房子,“老头子你说这房子是张然的还是左奕的。”   “你是说,你是说?”张然的老叔看着自己的老婆眼神亮了,兴奋地直搓手。   张然领着左奕没一会到了社区的诊所。静安是最好的社区,而这个诊所则可能是最好的社区诊所了,除了南广那边的诊所有这么全的器械外,也就只有静安了,南广器械全是因为那边总有事情,社区诊所要备齐器械,满足当地需求。静安的全则一大部分是按照这个社区的最高建制要求来配备的。   年轻的男医生先看了一下左奕的腿说:“有点扯开而已,问题不大,这几天别走动那么多,要不在扯开打点,你就该卧床养伤了,这腿上都是肌肉,牵扯多,还是多注意,要不以后你的肌肉功能多少还是会有影响的。”   男医生说得越多,张然的头就越低,最后男医生不明白的看了一眼张然说:“我说你这脖子怎么了,再低就到地上了。”   张然脸一红,赶紧抬起头,左奕瞄了一眼张然,心底笑了一下,面上却不显,还是仔细的听着医嘱。   男医生又说了几句想了一下:“再打点药吧,别发炎。”医生说着就开好了医嘱,张然抢过来说:“我去交钱,你待着。”   医生不解的看了一眼张然说:“你拿错了,这个才是,怎么毛手毛脚的。”说着将张然手里的单子一换,抽回原来的放回桌上。   张然不好意思的出去了,左奕低低的笑了,医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你这朋友不错啊?”   左奕脸红了一下,点点头,“挺好的。”   医生是谁,那是见惯了各式人群的,眼睛也毒,深深的看了一眼脸红的左奕岔开了话题,左奕觉得这个医生有点怪,转化话题太快了,这思维都跟不上,难道这才是医术高明的医生才有的特征么?   张然很快交完了费,大夫也不在废话,拿起药就开始打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左奕对张然说:“看着点,有事叫我。”   “恩,好的,”张然坐在床头,摸了摸药瓶,感觉有点冷,急忙喊住要走的医生,“大夫是不是弄个暖水瓶啊,这药太凉,”张然摸着头觉得不好意思在提出一个要求。   “是啊,”年轻的男大夫笑了一下走回来,摸了摸瓶子点点头,“是有点,你去把那个空的瓶子给灌点热水吧,”年轻的大夫小声的对一边值班的护士说。   小护士屁颠屁颠的拿着水瓶过来了,赶紧将药管缠住,在医生的点头下,才敢离开。   药点的挺快,一个多小时已经结束了,张然叠被子,左奕去上厕所,刚清理好存水量,左奕想着后天过年的事低头弄自己的裤子拉链,就听到几声不自然的呻吟,左奕警觉的回身,好像是厕所隔间的声音,这是社区大型诊所,不排除有人难受倒在厕所的事情发生。正这么想,左奕就又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呻吟,此时都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厕所离前面的医生办公室还是有点远,要是医生听不到病人岂不遭殃,左奕快速的锁定了一个隔间,敲敲门,“先生?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里面的人好像手忙脚乱了一下,左奕听到了几声碰撞的声音,左奕以为有什么事情,一个大力拉开了门,不过他或许根本不用花那么大力气,因为门没有锁,视线所及,就看到刚才的年轻男医生正压着一个高个男子靠在厕所的隔间激吻,手已经撩起了男子的衣服,抚在男子的胸上,左奕愣了一下,“医生,呃,对,对不起。”   左奕回过神,赶紧关上了门,里面响起了男医生压低的笑声,在左奕走后,里面原本被男医生压着的男子也慌忙的整理着衣服跑出了隔间,男医生用手理了理头发,笑的像是饱腹的猫般晃悠着走出了卫生间。   张然收拾好正等着左奕,就看到左奕慌张的进来,张然站起来好奇的问:“怎么了?走不?”   “恩,走,这就走,”左奕镇定了一下努力平复慌乱的样子,双手插兜率先走了出去。   没想到诊所门口,那个年轻的男医生正在那吸烟,看到左奕他们出来,笑了一下,手伸进兜,拿出一个东西,扔给左奕说,“送你一个好东西。”   左奕下意识的一接,看了一眼“KY”,男医生走过来看了一眼左奕身后的张然附在左奕耳边说:“以后会用上吧,咱们这种人总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呵呵。”说完男医生在背后挥挥手走进了诊所的大门。   张然觉得男医生跟左奕靠的太近了,他们也不熟,而且男医生给了左奕什么,这些让张然心里有点不舒服,张然快步几下走到左奕身边说:“那个医生给了你什么?”   左奕一听张然到了身边,赶紧把手里的小管揣进兜,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张然见左奕不说,只好作罢,但还是叮嘱说:“这个医生怪怪的,以后还是换个地方吧。”   “呃,喔,”左奕捂着口袋跟着张然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可能我的这段大家觉得张然有点包子了,因为他身上带了一些我的影子,身处于伦理很深的亲族网络,对于很多亲戚的不当之处,我作为小辈没有办法说任何话,所以只能尽量无视,但是张然最后能摆脱确是我所羡慕的,因为我摆脱不了,而且还得继续。   这章算是补情人节给大家的,明天就不更了,后天更,而且按照进步,张然的老叔一家很快就要走了,张然跟左奕的感情就要升温了,敬请期待,我在犹豫要不要再来一点肉渣呢,嘿嘿,顺便问一句,大家喜欢周学明做攻还是做受呢。   30   30、五万块钱 ...   回到家,俩人就上了楼,第二天还是跟第一天的翻版一样,还是姗姗来迟的婶子和老叔,山子依然没有去吃早饭,张然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拿上衣服就想出去上班了,张然的婶子拦住他说:“然子啊,你看昨天的钱用完了,往年过年你都给我们一些的,这到这边过年,啊呀,物价很贵的,今年你看是不是在多给点。”   张然愣住了,呃,什么情况,昨天刚给了一千元,今天就没钱了,张然放下衣服看了看婶子说:“婶子,昨天的钱花完了?”   “是啊,花完了,”张然的婶子点了点头,我和你叔还给你买了东西呢,来给你一会带上,张然的婶子扭着进屋拿了一个东西出来交给张然,张然一看,确实买了,是一副手套,黑色的超市很便宜的五元一双的那种。   张然的婶子笑着说:“快带上,快带上,这多实用。”   张然只能先戴上,张然的婶子看了一下,继续说:“然子你看这钱也都给你们花了,而且这边很贵的,你这个手套都要好多钱,我们来的急,也没带什么钱。”   “行了,”张然拉下手套,往口袋一装,不想在听他婶子说什么,将昨天中午取出来的5000元钱递给婶子说:“给。”   张然的婶子拿着钱,看了一眼说:“恐怕不够吧,你看你住这么大的房子,天天吃的那么好的,每年过年才给我们五千块钱,是不是少点。”   张然无力的喊道:“婶子,我不试跟你说了,那是人家左奕的。”   “屁,你骗我啥都不知道啊,不是你的?人家能同意你带着我们一大家过来,不是你的天天的那个左奕肯做一大桌子饭菜给我们,”张然的婶子说话的声音陡然增高,带着一丝刺耳。   左奕此时从厨房跛着脚走出来,那目光询问张然,“怎么办?”   张然叹口气,“婶子,这房子真不是我的,你应该看看这边的房价有多贵,你要不要看看房产证。”   “看就看,”左奕的婶子也不示弱。   左奕深深的看了一眼张然,没说话,上了楼半天拿下来一个本递给张然,张然翻开指着名字一栏说:“婶子你看看,这是谁的名字。”   “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是可以造假的,谁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张然的婶子一看却是左奕的名字,但眼睛一转很快得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满意的结论。   张然此时无奈了,看了一眼站在客厅的老叔,他老叔看了看,浑浊的眼睛扫过他们走进了客厅。张然沉思了一下说:“行,婶子,明天我就给你一万块,然后给你定火车票,过完年你们就走吧。”   “呃,这么快就想让我们走?这也太快了吧,我们还没逛够呢,再说,再说,”张然的婶子不好直接说想要五万块钱。   张然很了解自己的婶子,叹了口气,“婶子我真没那么多钱,我知道你们在老家欠了五万,但是我这几年真没攒这么多,你要不要看我的存折。”   此时张然已经脱下了鞋,站在门口,张然的婶子比张然矮的多,一直仰着头不舒服,低声说了什么张然没听真。   “那我不管,我们养你到大也不是容易的,你总得让你叔这度过这个难关,人家都堵上门了,”张然的婶子一看瞒不住,也不瞒着说了实话。   “我只有4万,婶子你看要不你自己在筹点,山子舅舅家不是养牛大户嘛,”张然想起他婶子的哥哥好像是隔壁村搞副业的。   张然的婶子脸一沉,“你能拿出来的钱,为什么还要跟山子的舅舅拿,你都忘记了,是我们在你爹你妈没得时候接济了你,是我们给你交学费的,你能有今天怎么就想把你叔和你婶子扔掉一边,自己享福?”   “婶子,这些我都记得,我只有四万,”张然不想撕破脸,也不想回想起以前的怨,高中那三年,大学那几年,怎么个苦法,张然不想记得,将之深深埋进记忆中。   “那就去借啊,这么多年在外面,你还没个朋友,我看左奕应该就挺有钱吧,”张然的婶子扫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左奕。   “他哪来的钱,他才刚工作,”张然不想借钱,要不这头一开没完。   “好了,别哭穷了,赶紧借啊,要不我们就不走了,”张然的婶子倒是耐心十足,像是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张然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叔有些懊恼,“老叔以前我不说过,别赌了,你咋还堵呢?”   “你还想管你老叔,”张然的老叔放下喝着的水瞪张然,“你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想单飞了,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碍你的眼了,我告诉你,张然你家的坟可还在徐家店呢。”   张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等等,我去借,都还给你们。”   张然转回身想拿手机打电话,左奕悄然走过去按住张然的手摇摇头,跟他说:“上楼说。”   俩人上了楼,左奕走进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包,里面有一叠钱,左奕递过去说:“先拿着吧,要不也是个事。”   “谢谢,”张然拿过钱,坐在左奕身边看着面前的地毯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我之前跟你说的都是假的。”   左奕歪着头看着张然,清冷脸上的那层疏离早就不见了,他立在一边看着张然说:“知道,我一看他们这样就知道了。”   张然试着向左奕扯了一下嘴角,但没成功,靠着左奕跟他说了从小和长大过程中的很多事,也说了当时高中没有学费上学的惆怅,最后无法卖掉了父母最后留下来的房子,大学时没有学费,申请的贷款,和当时天天打工得来的生活费,小时的愁苦、长大后的释然。   张然说的很平静,左奕也听得很平静,没有插话,有的时候人就需要这样的平静,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思绪、倾诉一下内心积压的情绪,并不需要别人去插话、劝说,因为过去的事情根本没法子改变不是么。   从张然的话里,左奕倒是更了解了张然,了解了他大学时为什么总是急匆匆的,了解了张然为什么有的时候对什么都有点不甚在乎,了解了张然为什么、为什么讳莫如深。一个家族的传统信念深深的根植在他的内心,并不是他多么圣母、同情心泛滥,而是他重视这世界上唯二的亲戚,如果放弃以后几乎在没有这样的血脉相连的亲人,在茫茫人海你可以和任何人成为朋友,但亲人却不一定能在拥有,张然过于重视亲情,怕的就是这个。   但亲戚的步步紧逼将张然推向了恼怒的边缘,他不是没有脾气、不是任人宰割,他只是不想去计较,既然他最重视的亲人这个样子,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看来他所思所想在亲人面前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大大的笑话,张然无力再背负亲情这个道德和血脉赋予的联系。   张然说完抱住头沉默着,左奕知道像张然这样的人是不会哭的,都说铁血柔情,确实如此,但是看着这样的几乎撕开全部自己、扒光内心的张然,左奕很心疼,同时他也很高兴,因为这代表张热已经十分信任他,对他没有隐瞒,左奕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张然,虽然此时他很想跟张然多一些肢体接触,但时机明显不对,他克制着自己,仅仅是拍了拍张然的后背。   张然抬起头努力笑了一下,回抱了一下左奕说,“谢谢,谢谢你左奕。”   左奕晶亮的黑眼睛看着张然心想: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谢,我想要你张然,我多希望你能一直醉下去,那样的你没有这么深的负担,脑中没有别人只有我。   就在左奕想说点啥时候,张然的手机响了,左奕拿起来这个煞风景的电话递给张然,“你电话。”   “喂,我是张然,”   “我是周学明,张然你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出什么事了?”电话另一头的周学明看着办公室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而张然的桌子仍是空的,也没有提前打电话请假,联想到昨天张然的样子与自己的一无所知,他拽了拽自己的领带,感觉很不舒服。   张然此时才想起来,啊,早晨忘记请假了,赶紧说:“不好意思,家里出点急事,没顾得上,我下午就过去,已经忙完了。”   “恩,我已经给你填了请假单了,你要是有事不来也成,没啥事,对了今年过年不是咱们组值班,2月13号的时候必须来局里,”周学明翻了一下台历,上面记着几个日期。   “恩,麻烦你了,那我下午就不去了,恩?2月13有事么?”张然一听周学明的叮嘱,想起来2月十三是初三,不解。   “还是缉毒队要求咱们配合的事情,过年期间正是查抄的好时机,到时候来了再说了,说多了就不好了,”周学明简单的点了一下,这种事情具体部署还得当天来开会才能知道,以免泄密,倒是周学明渠道多、信任张然,多说了几句,要搁一般人,周学明肯定就说你来就好了,别的肯定不多说。   “好,我知道,没问题,”张然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前晚上做梦梦到钓鱼,钓来一条很小的鱼,昨天早上母上说有点小财,我就想怎么实现这个,晚上就去买彩票了,一共两注一个是我自己选的号码,一个是让机器随机选的,晚上开奖,机器的的中了4个号码,10块钱,唉,我想了一下,那条鱼是挺小,难怪啊果然小财。   31   31、黄牛票和电影票 ...   左奕不好听张然讲电话,挪到一边翻书去了,等张然挂断才回头说:“你下午还去不去,正好咱们再去买点东西吧,过年期间就不出去了。”   “不去了,没事,”张然知道左奕的意思,家里有这么三口人确实不省心,尤其是现在看着心烦,点了点头,拿上存折跟着左奕下了楼。   张然的婶子还坐在客厅等着呢,一看张然过去,就开始询问钱的事,张然看了一下手中的钱,递过去说:“这里是一万,加上我刚才给你的五千,我晚上回来再给你三万五。”   递完钱,张然和左奕就出门,张然的婶子不放心的说:“哎,那你们跑了怎么办?”   左奕只想向天撇个卫生眼,什么问题啊这是,张然沉住气克制自己的脾气说,“婶子我们就去买点东西,顺便取钱,这房子在这,我们去哪啊,再说不得给你们买车票么。”   这么一说张然的婶子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下,“那快去快回,早点回来做饭,说实在的,在这住还真没老家敞亮呢。”   “成,那我去买票,”张然不乐意跟她多说话,跟左奕快步出了门。   俩人到了楼下,互相看了一眼都长出了一口气,张然揉了揉脸,打开车给左奕开好车门:“赶紧的吧,今天估计下班都早,我还得想法赶紧买票。”   俩人来到了最近的银行取了钱,张然将车靠在路边就不开了,左奕见他没有开车的打算好奇的问:“不去火车站?”   张然摇了摇头,看了看左右说:“这时候去,白排队搭时间还买不到,等着我打个电话。”   张然拿出手机翻了几下,就按出一串号码,“喂,孙大江么?我是谁?你仔细听听我是谁?”   左奕听到电话那头的人问:“靠,猜什么猜,老子正忙着呢,哪有功夫猜,有病吧你?”   “他NN的,孙大江,你不想混了,敢说我有病,看来上次关的时间还是短啊,”张然也不像是生气,但是语气却做得十足十,很具有威慑力。   “呦,原来是张警官啊,失敬失敬,你怎么不早说啊,还让我猜,我哪能猜得到张警官您能给我打电话啊,警官,今天风往哪边吹啊,我最近可是良民,没做坏事啊。”   张然呸了一口,“去去去,我这是有事找你。”   “有啥事您说话,我孙大江在这一片也是有名有号的,能帮的我指定帮,但是出卖兄弟的事情,张警官你看,是不是就算了,我也是要在道上混的。”   “呸,我要你出卖啥兄弟了,真是么你有几个狐朋狗友我还不清楚,还用你出卖,你那几个朋友还倒动火车票不?”张然也不客气了。   电话里的人十分谨慎,半天没回话,等了一会才有声音,“呦,张警官,您最近管上黄牛票了啊,那我赶紧告诉朋友不干了。”   “别急呀,我这话没说完呢,”张然赶紧拦住电话里的大江,“三张最近去C市的KXXX火车票,大年初一、初二的都行,能弄来不。”   “哎呀,张警官早说啊,吓死我们,您要买票早说呀,成,我这就去问,一会给您打电话。”   左奕听着电话里的人挂断了,扭头沉下脸看着张然说:“张然你知法犯法,明知他在卖黄牛票,你身为公职人员怎么还去买黄牛票。”   “那怎么办,你说,去火车站排队?”张然摇摇头,“早就过了预售期了,现在啥票也买不来了,连站票估计都得算计着卖了,咱们不认识铁道部的,只能出此下策了,再说了咱又不是不花钱的,左奕你好久没坐过火车了吧?”   左奕低了一下头,又抬起头梗着脖子说,“没坐怎样,坐了怎样?”   “不怎么样,就是想跟你说,现在买票很难买,真要买票,别去火车站傻站排队去,”张然觉得这一下应该能很顺利,倒是原本拧紧的眉毛松开了些,原本沉重的心情也松散了。   没一会,刚才的孙大江打了过来,“喂,张警官啊,我问了我几个兄弟,只有猴子和橙子有,但是两张挨着,一张不挨。”   张然不在乎挨着不挨着,又不是他坐火车,“几号的啊。”   “初二的,您要啊?”   “都给我拿来吧,我要了,在那等你啊?”张然知道这帮人十分小心,尤其是对他这种抓过他的警察。   “您在哪,我给您送去,让您跑一趟我怪过意不去的,”对方还是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与警察接触。   张然看了一眼左右说:“银华大街工行的门口,你过来吧。”   对方恩了一声,说会赶快过来就挂了。   左奕还没完全转过味,张然也没事就耐心的说:“没事,别担心,要不他们也去卖高价,咱们只不过让他们少挣点,少犯法,你这么想,咱们还拯救了他们呢。”   左奕毕竟是刚入警半年的警察,所以对于这个系统里面的很多弯弯绕不很了解,叫张然这么一解释,倒像是在解释潜规则似地。   就在二人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商务别克停在了附近,车门打开下来一个染着红色头发,带着耳环的矮个胖子,胖子看了看左右,就直奔张然的车过来了。   张然看了一下后视镜,也不急,等到红毛走近了才打开车门,“挺快啊,大江。”   “张警官你有需要,我们当然快了,还送货上门呢,可见我们的服务态度多好、”红毛挺贫,看了一眼张然身后的左奕说:“呦,张警官换搭档了,叫啥啊,这个帅,比你上一个那个中年汉子强多了,以后多给点面子,大家都在这一片混,网开一面啊。”   张然敲了一下红毛说:“什么叫我的上一个啊,多歧义啊,再说了他不是搭档,你呀上回没挨够揍?还贫。”   红毛下意识的一闪躲:“张警官铁拳,我可受不住,喏,这是票。”   “可别弄假票来糊弄我,”张然看了一下票,回头问红毛。   红毛搓搓手,“张警官,我们哪个敢骗你,猴子和橙子一听是你张警官要票,连钱都没收就把票给我了。我们那敢骗你啊。”   “行了,行了,”张然止住了红毛的话,“一边唱颂歌去,我不吃这套,这是钱,你点点。”   红毛不想要,但耐不住张然硬塞,张然收好票,看着红毛的商务别克不屑的说:“你小子太嚣张了吧,卖个黄牛票还要开车?”   红毛嘻嘻哈哈的说:“没法子业务摊开的太大啊,人民的需要就是我们的需要。”   “成了,赶紧滚,看着你就烦,一个卖黄牛票的开的车比我的还好,这没天理了,”张然要摇头,关上了车门。   红毛滑稽的跟张然和左奕致了一个敬,将钱塞进兜走了。   “都弄好了,现在回么?”左奕看着张然不说话,想起家里的三个人,叹口气问。   张然歪着头,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摸出一根闻了闻说,“你想回么?”   左奕摇摇头,心道:废话,那样的人在家里谁想回啊,回去老实的做饭去啊,我可不喜欢像童养媳似地被人使唤。   张然一侧头就看到左奕摇头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左奕的头说:“别说左奕你有的时候吧看着挺可爱的。”眼看着左奕要变脸,张然赶紧收回手,打了一下方向盘说:“咱们不回去,走吧,哥带你去看电影,吃大餐,让他们自己在家做吧。”   左奕一阵错愕,张然平时可是节俭的不行,就是路边摊还是挑便宜的吃呢,今天倒要请客吃大餐、看电影,这是伤心的过头了,是吧。   张然没再说话,转着方向盘开着车就到了市中心的豪盛影院,倒是快过年了服务业还红火,张然走过去买了两张票说:“咱们先吃饭,吃完了逛逛回来看,6点开场呢。”   “呃,不是吧,张然你看没看啊就买票,这个是情侣专座吧?”左奕接过票看了一眼,瞬间眼睛放大,瞪着前面的张然。   “啊?是么?”张然一听也好奇的转回身,拿起票研究了一下,摸摸头,“我就记得说要最豪华的来着,唉,啥不一样,有的看不就成了。”   张然觉得没什么,左奕看着粉红色票票虽然心里挺高兴但是明显张然这是没在意,心里的小雀跃像是遇到了冷水的火苗,扑哧一下灭了,只剩下余烟袅袅了。   32   32、雄风男科医院 ...   俩人午饭也没吃,这时候还真饿了,张然也没拿车,带着头在前面走,这附近都是一些酒楼饭庄和一些私房菜馆,张然不懂这些,但是他知道挑大的地方去,花钱当然就挑好地了,走了几步,张然就看着一个很大的外文餐厅发呆,左奕跟上来看了一眼这个外国餐馆,又看了看张然,这是干嘛呢,不是吃饭吗,怎么对着饭店发呆,能管饱?   左奕还没回过味,张然回身拉着左奕就进了餐厅,一个围着领巾的外国侍者礼貌的将二人领到一个隔间。说是隔间也不尽然,但是弄得十分雅致,爬藤植物青翠环绕将不大的地方隔成了一个个私密的就餐环境,看着就清爽。   左奕对这家稍有耳闻,但是没来过,张然确是一点都不懂,拿过侍者递过来的菜谱看了半天说:“靠,这字母分开我都认识,合起来咋一个字也看不懂。”   左奕在餐桌下面踢了张然一脚,看了侍者一眼说:“这是法国餐厅,是法文。”   要是一般人会不好意思,脸红一下,张然可不会,将菜单递回看着侍者说:“会讲中文不?”   外国侍者用着浓重的外国腔调说:“一点点。”   “那成,那你就帮我念一遍吧,顺便介绍一下招牌菜,记得要那种管饱的,可别来神马一口两口的东西,我吃不惯,”张然靠着椅子背看着侍者说。   侍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客人,愣了一下,一般人来了不认识都装认识,好像这样有品位似地,这位却不走寻常路。   侍者认命的念起了菜谱,顺便推荐了一些符合张然要求的菜品,张然点了点头,要了这几个菜。回头问左奕:“你要什么就点,我算发现了,钱这玩意,还是自己花掉好了,有点还不够别人惦记的呢,想吃啥就点,我也享受一回。”   左奕这下知道张然是受了刺激了,辛苦攒的钱自己一分没留下倒是填了别人家的窟窿,心里估计不平衡呢,左奕想着张然这都没钱了,也没点什么贵的。   俩人吃完饭,张然一扫最开始的豪迈,低着头跟着左奕出了门,左奕回头一看,心里偷笑:这人,一时冲动,真到付钱的时候看着带着好几个零,还是心疼了。   没啥事离电影开演还有好一会,张然也不知道该去哪,用眼睛示意左奕拿主意,左奕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俩人互相看着,突然都笑了,“唉,闹得咱们像是没地方去似地,”张然笑着感叹。   “可不是,”左奕伸手拍了一下张然,“要不去打会游戏?”   “没意思,要不是你腿没全好,咱们就去逛逛公园了,”张然看了一下闹哄哄的电玩城,头有点大。   “要不去商场?那里面玩的多,也暖和,再在外面待下去非着凉不可,”左奕看着张然对电玩没兴趣,但是外面有点冷,眼见着下午的阳光就下去了,俩人不能站在电影院那边傻等吧。   “走吧,”这回张然没反对,他也感觉有点冷了。   走了两步张然想起来什么似地说:“靠,差点忘了,赶紧关机,关机。”   “关机干嘛?”左奕看着张然急冲冲的从口袋掏出手机就关掉。   张然关完自己的伸手插进左奕的裤子口袋,拿出手机也关掉,“你不关机,等着他们给你打电话回去做饭啊,傻子,这眼看着到饭点了,还不关机干嘛。”   左奕的裤子有点紧,刚才张然的手一进去,自然就摩挲了左奕的大腿,左奕就感到一阵电流,刷的扫过全身,整个人都愣住了,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手机不手机的,此时张然要是不还回来,估计左奕也不会想起的,根本就忘掉了啦。   好不容易熬到点,俩人赶到了电影院,来的还是早了点,但随着人数的增多,张然和左奕很快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排队进场的人都是一对对的,要不就是一对女孩子,像他们这样的两个男的一起来看的根本就没有,张然郁闷了,怎么这年头男的就不能和男的来看电影了?   左奕看着这个景象也感到有点奇怪,拿起手中的电影票,仔细看了一下,最后走到要进场的时候看到了电影的大幅海报,上面的大大的向情人节致敬标语和宣传语一下子击倒了左奕,这个张然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要是无意怎么这么巧,同天这么多电影就挑这场,还是情侣专座。   这个时候张然小声的在左奕耳边说:“今天太奇怪了,怎么一个电子科幻片这么多情侣来看,太奇怪了,我好像看了几个女孩子总拿眼睛瞟咱们呢。”随着张然贴着左奕耳朵小声说话,张然余光好像看到了几个人偷偷拿出了手机在拍照。   左奕没回答,只是伸出手将张然的头扭向了左边看海报,然后举着电影票给张然看,就见张然的嘴巴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张大,最后甚至能塞进一个鸭蛋。   张然回过神第一个动作就是夺过电影票,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又看了看手里的票,“艹,不是吧,我明明是买的是《电子未来》,怎么变成《从朋友到恋人》呢,呃,我说怎么要最贵的结果给了恋人专座啊呢,我去问问哈。”   说着张然逃也似的跑了,左奕一个人站在队伍里,不知道该不该排队了,这个时候一个在他身后的女孩子轻轻拍了一下左奕的肩膀,“好巧啊。”   左奕一看眼熟,还真见过,好像是南广附近社区医院的一个戴着眼睛的护士,左奕对于陌生人一向是清冷的,只是点了点头。   小护士也不觉得尴尬,笑的有点猥琐,“你和你男朋友来看电影啊,我刚看你们拿的还是情侣座呢,你男朋友不错啊。”   左奕这个时候觉得不对劲,他的表妹就是腐女,所以他了解腐女的眼神,而面前这个护士明显就是腐女阵营的,现在她的样子明显是发现了奸情充满了兴味,左奕一时间对于张然自己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人面对这个资深腐女有点不满,心想:为毛不拉上我。   腐女护士明目张胆的调侃左奕,并不担心左奕会恼羞成怒,左奕对于女人一向无奈,女人这种生物,时而精明,时候糊涂,时而嘴尖牙利,时而心肠极软,非男性所能甚解。左奕这个心思细腻一些的也如此,正愁着呢,张然几步跑了回来,喘了口气将票递给左奕说:“拿着吧,不能换,而且这个时段没有那部电影了,咱们凑合看吧。”   “呦,回来了,”猥琐女护士一看张然回来了,拍了一下张然。   张然一回身,“你是,你是,啊,我这个臭记性,你是那个护士,说我什么来着,懒攻,对不?”   张然过后就忘记仔细问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着,现下一看到这个眼睛护士倒是想起来这个了,一下子就喊出来了,一时间,整个队伍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女孩子都将目光转向了这边。   急的左奕直拉张然的袖子,张然不解,“你拉我的袖子干嘛?怎么了?”   小护士嘿嘿一笑,戏虐的看了左奕一眼,然后对张然说:“亏你还记得,不过我现在不在南广干了,以后你们有需要来我们医院啊。”   张然接过小护士递过来的小卡片,心想:什么医院啊,还给护士印名片?得好好看。拿起来一看,雄风男科医院,还你一个作真男人的机会!呃,这哪是名片,明明是小广告嘛,上面还印着两个像是JJ的蘑菇,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张然一下子也尴尬起来。   小护士好像见得多了,不在意的摆摆手,“啊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院长说了,男人最重视的是什么,是雄风,所以我们医院的立院宗旨就是让你们重振雄风,解决你们的隐患,您要是有需要一定来我们医院,交警同志,您男朋友要对您造成了任何人身损伤,一定别忍着,我们医院包治。”   一边的没出声的左奕真是躺到也中枪,脸刷的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雄风男科医院以后大家会熟悉的,因为李探花的下一本就会是关于这个医院的,嘿嘿,我猥琐了,ORZ。   才学会审核评,唉,可惜有得来不及被删掉, JJ怎么搞得这么麻烦啊。还有为毛给我警告啊,我那一章需要修啊,你说清楚好伐,我都不知道,怎么修啊   33   33、交警大队有请? ...   张然一看这小护士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你们,你们的,我们没有你说的那些问题,赶紧扭头对左奕说:“饿了吧,咱们去买点爆米花和可乐吧,护士小姐,你们先排着吧,我们一会再进。”   小护士看着俩人要走,“别价啊,我给你们占着位啊,你们快点回来,要不最后进了。”   “没事,要是回来晚了我们就最后进,要是先回来了,我们去找你啊,”说完,俩人头也不回的跑了。   张然拉着左奕到了一边,抹了一把虚汗,“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从我婶子到咱们警队的各位嫂子,但是这个护士明显更极品。”   左奕左右看了几眼,才回道:“再在那待下去,我估计就要被视线射穿了。”   张然一听扑哧乐了,用手勾着左奕的脖子说:“等等吧,她们走了,再进。”   俩人还真就等着所有人都进去,里面已经拉黑了才进。先不说影片好不好看,张然这人一向没挑头,因为他是进去就睡着了,还有啥挑头,但是电影还没过半,隔壁的啧啧声,和一些细微的呻吟声就传了过来,左奕耳朵更灵一些,脸一红,但是电影院乌起码黑的倒也不用担心别人看见。张然睡到半路迷迷瞪瞪想换个姿势的时候听到好像有什么声音,打起精神仔细一听,暗骂一句:艹,不是吧,电影院发情来了,这不是号称感人、文艺、爱情么,怎么就能看着这电影,呃,发出这种声音,让老子怀疑老子买的是AV票。   左奕发现张然睡醒了,在黑黑的电影院倒显得左奕的眼睛尤其晶亮,张然一侧头就看到两个黑亮黑亮的眼睛看向自己,张然一顺嘴就问出了心里话:“还看不?”   左奕觉得这个电影还成,就是在情侣座、俩男人太不对味了,还不如回家呢,点了点头,张然一看站起来说:“走吧,还是回去睡吧,我也觉得这个电影院的椅子睡觉比我们办公室的还膈人呢。”   俩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电影院,弄得门口看场的员工直紧张,走过来问:“先生您好,是电影不好看么,还是我们的服务不好?”   左奕没吱声,张然看了一眼左奕然后才回答那人的话,“没什么,就是你们这椅子不好睡。”因为张然从进场开始睡到半场,谁知道电影好不好看啊,只能挑些别的问题,赶紧走了。   被扔在原地的电影院员工回过味来了,nn的,这俩人不是来看电影的吧,死兔爷,我们又不是旅馆,还不好睡,真是。小员工脸一板走了。   俩人提了车这回直接回家了,张然将车停在了楼下深吸了两口气做了一下思想准备才开开手机,刚一开机就是好几条短信,没等他看呢,就是一阵电话响,张然赶紧接起来,他婶子的大嗓门就透过手机直接飘了出来,“张然你啥时候回来啊,这都几点啊,也不回来做饭,还有你真不想管你叔和你婶子了?”   张然瞧着空插了一句,“这就回来了。”   俩人上了楼,一进门,张然的婶子一家正端坐在沙发上,他婶子一见张然进门,人就冲了上去,“好你个张然啊,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还学会骗人了。”   张然先没吱声,心想:就是因为你们这样我才不想回来,本来在外面培养了一下午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叹口气,摸了摸口袋将钱和存折递给他婶子,“35000,在没有了,不信你就看存折吧,你现在就是卖了我也没有了,就这点了,这是火车票,大年初二的,初二开始我和左奕就要上班了,也确实没人照顾你们了。”   张然的他婶子接过钱,到一边数钱去了,他老叔接过火车票,也坐到了一边,山子看了一眼张然和左奕说:“你们谁做饭啊,我们还没吃呢,一直等你们回来一起吃呢。”   左奕一错愕,这都几点了,还没吃,快八点了,这一家都不会自己做点吃?   张然一听,眉毛一竖,“山子你也不小了,也该学着点了。”   “切,要你管,你自己还不是不会,”张山扭头不停张然的训斥。   张然的婶子拿到钱,立刻笑颜如花,“别说山子了,左奕啊,你看还是你去做吧,山子就喜欢你做的饭。”   左奕听完看张然,张然见他婶子还是这样子,也不耐烦的说:“他做不了,昨天刚挂完药,他腿不能久站,你们想吃自己做点吧,”说完拉着左奕上了楼。   到了左奕门口张然停了一下,“别理她就行。”   左奕点了点头,张然都这么说了,左奕乐不得的不干活。   大年三十一大家子像是说好了,谁也不提昨天的那茬,一个个装的其乐融融,倒也相安无事,熬了一个守岁。   守岁最累人,大家起的就有点晚,左奕将昨天吃剩的热了热,等做好午饭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人---张山,张然就问他婶子,“山子呢?”   “山子说闷,出去逛逛,”他婶子也不在意,对于孩子的管教张然的婶子一向是人生天养,学好就好,学不好就算了。   张然一听也撒开手不管了,人家亲妈都这样了,自己干嘛呀,自找不自在的,大家吃完饭还是各干各的,下午三点的时候,张然的手机响了,左奕从茶几上拿起来递给张然,“怎么这个号看着有点熟?”   张然一看生号,接了起来,“喂,你好,恩,我是张然,什么?是,我知道了,好,我这就去。”张然接这个电话时,差点成为新一代表情帝,从最开始的疑惑,到不解,再到震惊,再到气愤,最后挂电话时,只剩下无奈了。   张然看了左奕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去看看我车钥匙,张山把我车开出去了。”   左奕心道:呃,难怪电话号码看着眼熟,正不知道说什么呢?左奕的手机也响了,左奕一看是他一组的,“喂,李哥过年好,怎么了这是?,好,我知道了。”   左奕叹了口气说:“车已经在交警大队了。”   左奕他们中队的没几个不知道张然的车被扣过两回的事,今天才大年初一,左奕他们中队值班,一向大年初一都是意思意思,差一不二的放过去就得了,一般也不会出现什么扣车的事情,但是张然的警车已经去过交警大队两次了,大家都多少知道点,这回又被拖进去了,左奕他们组的人正接班,叫他的搭档看到了就将这事当做笑话告诉了左奕。   张然抓起外衣对正坐在客厅嗑瓜子的婶子说:“张山拿我车钥匙了?”   张然婶子闪躲着张然的眼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再问一次,张山拿我车钥匙了?”张然这回口气凝重了不少。   张然婶子看张然这种口气说话,不乐意了,“不就那你车钥匙了,怎么了,拿不得啊?”   “行了,婶子别说了,明天下午的火车,我就送你们走了,你们也消停点吧,我这就去交警大队领人交罚款。”张然叹口气就往门口走。   他婶子一听交警大队,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张然的袖子,“你说啥?山子被抓了?”   张然回头看他婶子,“你不都知道么,山子没驾驶证,还拿了我车钥匙,在南五马路撞了一个出租车。”   只听哇的一声,张然的婶子已经坐在了地上,“我的天妈呀,我的儿呀,咋就那么命苦啊,哪个天杀的抓了他啊,我的儿呀,怎么能撞了人,这些杀千刀的,怎么能瞎抓人。”   张然赶紧捂住耳朵,左奕早就穿好衣服站在了门口,也不说话,张然的老叔这个时候也不喝水了,吼了一句,“败家老娘们,遇事就知道哭,行了,说你还来劲了,还哭,别哭了。”   张然他老叔这么一吼,张然的婶子倒是安静不少,在地板上抽抽噎噎的,张然的老叔看了一眼张然说:“你弟弟你可不能不管。”   张然听着他老叔的话,本来就凉的心又凉了半截,穿上衣服拿着钥匙跟左奕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在淘宝买了一件风衣,结果来了跟描述一点都不一样,我还是挑着贵的买的,结果也没觉得好,唉,果然风衣要去实体店么,这质量,果断退货。   求收藏,求收藏,打滚求,哭着求,各种求,种求,求,求,求。   34   34、周学明的失败! ...   左奕路熟,带着张然很快就到了地方,一进门,一个交警看到左奕还好奇,“小左啊,大过年的怎么来了,腿好了?”   “啊,好了,这是我问朋友张然,”左奕并不十分热络,但是显然大家已经习惯了。   那个交警一听,“张然?你就是刚才接电话那个?”   “是啊,是,”张然赶紧低头装孙子,这不是刑警大队,尤其还有韩胖子在,刑警大队郝队长手下的基本遇到交警都是这样。   那个交警收起哈拉的心,板着脸说:“我说咱们都是一个系统的,你说你怎么能将警车借出去随便开,尤其是还没有驾驶证的人?”   这个时候能说自己不知道么?说了不得拘留啊,这都快构成盗窃了,只能哑巴吃黄连,“对不起,对不起,我堂弟学车,我就想着让他在附近转悠一下,没想到,没想到。”   “还没想到呢,这回你能想到了,撞了,那出租车的保险杠都掉了,人要求赔钱,你堂弟仗着警车不给,,俩人斯巴起来了,现在人家知道车不是你堂弟的正闹着呢。”那个交警点了根烟,很不屑张然这样的人,惯着亲戚朋友的,不就是刑警么,有啥了不起的。   张然赶紧赔礼道歉,张然这人别看平时没脾气,你损两句骂两句没啥,但是一旦涉及本质,没有职业操守之类的张然都能跟人急,但是现在不是讲操守的时候,毕竟把柄握在别人上手,他就算在称不知道,但是一个失职的责任也是逃不掉的。   左奕看不下去了,那么自尊的一个人为了别人脸面不要了,低声下气的听人训,赶紧过来小声的跟那个交警说了几句,那个交警本来不乐意,后来瞪了张然一眼,走了。   张然见人走了,这是怎么了,是还没完呢,“这怎么走了?”   “去给你办手续去了,”左奕拦住想出去找那个交警的张然。   一会交警回来递给张然签一个单子,张然啊一看赶紧给交警点烟,“行了,要不是左奕我得好好罚你,算了,回去好好教育吧,别再出这样的事情了,再弄出来,我们也不好交代,大过年的,这叫怎么回事啊。”   “一定一定,”张然赶紧应承,反正明天人走了,事了了。   交完钱,领了人去拿车,刚交警也说了出租车司机那边他们劝说了,反正那人有保险,所以张然就没见到出租车,等到了拿车的地方,张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就能想象出那个出租车的样子了。   一个车灯撞碎了,半边的刮擦,保险杠歪着,张然回头就想抽张山,但是张山梗着脖子,从张然领出人就这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一点不领情,张然最终叹口气,收了手。何必呢,明天就不见了,以后估计也不会见了,算了,给大家最后留个面子吧。   张然将车开到了警局的专门修理处,出来打了一个车三人回了家。一进门,张然的婶子扑到山子的身上去检查山子有没有受伤。   “婶子你们还是好好收拾一下行李吧,明天的火车,今天早点睡,”张然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直到晚饭的时候都没出来。张然没去,左奕也没去,人得是闲疯了才屁颠屁颠的去给那家人做饭,左奕乐也跟着的上了楼。   张然的婶子一看这是打定主意不做饭了,加上钱到手了,山子也没事了,倒是难得不在乎了,自己动手做了一顿。   第二天早早的张然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将这一家三口送到了火车站,花了豪华候车室的侯车票,送三人到门口,想了想站住说:“老叔,婶子,你们进去吧,我不去了,老叔我最后劝你一回,别赌博了,山子也大了,过几年也娶媳妇了,总不能还这样吧。”   张然的老叔没有回头看张然,张然的婶子不乐意的说:“怎么就要了你一点钱你就心疼了,还教训上你叔了。”   “算了,你们走吧,我自认不会对你们,但是你们也要稍微注意一点,老家人恐怕早对你们不满了,还是收敛一下,不然以我微薄之力真的帮不了你,而且我又我的生活,咱们还是少见比较好,”张然累的不行,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总也得不到回报。   张然的老叔此时后头瞪视着张然说:“你这是要跟你老叔断绝关系咋的,还不让我们来?你是我侄子,我是你叔。”   “我没有这么说,你也看到了这一阵子,我只是一个基层警察,没钱,没房,就是车还是警局的,这两年的积蓄已经全给你们了,”张然已经不觉得心疼了,亲人,这就是亲人伤他最深的还是亲人。   “哼,张然你行,有本事以后就别回徐家店,让你家的坟荒着,”张然的老叔说着恶毒的话,在他们老家那个地方,死者为大,每年都要上坟烧纸,而今他老叔这么说意思就是以后再也不管他家的坟,以后张然父母的坟就会跟无主的荒坟一样,这几乎无异于断绝关系了。   张然攥紧了拳头,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老叔,我爹和我妈对你可没愧。”   “少跟我这扯这么多,咱们两家早就分家了,”张然的老叔扯了一把身边的媳妇和山子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候车室。   张然伸出手搓了搓自己的头发,充满了无奈,多年自己的隐忍就这么廉价,唉,人啊,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候车室,回了家。   左奕今天去上班顶岗去了,估计这回正在街上执勤,张然自己一个人也没有车就晃着往回走,走着走着发现后面有一辆车,张然站住,让车先走,但是车不仅没有开过去,还停下了,张然生气的回头,“呃,明子?”   “我跟着你半天了,怎么才发现,”周学明下了车扶着车门问张然。   “没,没事,”张然不在意的一甩头,“你干嘛呢。”   “没事啊,刚从机场回来,就看到你了,去喝一杯,”周学明拉着张然上车。   “这不是警局的车啊,”张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学明开的车和以前不一样。   周学明看了一眼今天奇奇怪怪的张然,“在家呢,我总不能出门开着带着那么大国徽的车去飞机场,叫人看到还以为机场出什么事情了呢。”   “也是,”张然点了点头。   周学明看出最近张然心情一直不好,将车开到了一处常去的私房菜馆,俩人只要了一小坛米酒和几个下酒小菜,因为明天就开始有任务了,而且俩人仅是叙旧聊天,并没有拼酒之意,所以选的选了这度数很低的米酒。   “然子,你最近可不地道,有事情,兄弟都不说,亏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呢,”周学明然端着酒喝了一口发着感慨。   张然端着酒杯叹气,“唉,别提了,已经解决了,我都不想提了,一堆烂事。”   周学明了解张然,只要张然不想说,那么你就是问了也白问,这家伙跟受过对敌拷打经验的特工似地,嘴硬的很,索性周学明转换了话题。   张然和周学明聊着学校的往事,没一会酒下去了半坛,张然等两人聊的也热火了,晃了半天觑了周学明一眼说:“郝队长最近心情如何?”   周学明放下酒杯不可思议的看向张然,这家伙一向不巴结领导,视磁路为歧途,过年从不去郝队长家拜年,怎么突然想起来问郝队长的心情,反常即为妖啊。   周学明见张然一直盯着自己看,回忆半响说:“还成吧,也没见什么好不好的,对了郝队长的儿子期末考试考第一倒是没韩胖子家的女儿考得好,我去拜年时他特意拿这件事来说,我想除了这没什么了吧。”周学明虽然喜欢同性,但是对于郝队长这样的中年猥琐大叔不感冒,所以无从注意。   张然一听,心里一嘎登,暗道:不好。   “什么不好,”周学明耳朵尖,倒是听到了张然的小声嘀咕。   “明子,咱们是好朋友不?”张然眼睛一转,伸手勾住周学明的脖子。   周学明一愣,这是怎么了,周学明自打发现自己喜欢张然一向避免俩人出现特别亲密的行为,以免泄露些微的情绪,此时张然勾住他的脖子,他闪躲不及,脸上蒸腾出一层红晕。   张然以为周学明看穿自己,赶紧压着周学明的脖子说:“你就说是不是吧?”   “当然是,怎么不是了,”周学明心知张然不会有别的意思,搬下张然的胳膊,笑着回应。   “那就成了,兄弟明天可能要死在郝队长的手下,你记得差不多给我求个情,留个全尸呗,”张然双手抱拳,睁大狭长的眸子祈求周学明,表情倒是有些搞笑。   周学明笑骂张然,“死去,这是怎么说话呢,大过年的自找晦气。”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张然卖起了关子,也不再说,岔开了话题。   一坛子酒很快见了底,张然拎起自己的外衣说:“走了,等哪天没事了,找个尽兴的地方喝个畅快。”   “好啊,等着灌趴下你,”周学明笑的很温煦的看着张然。这目光令张然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肆意的横行,而周学明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抗下似地,张然心里才这么一转,立刻笑了,暗道:想什么呢,明子一向不都这样嘛,就是有些人爱瞎传,明子可不是不乐意与人交谈的主。   “笑什么?”周学明正跟张然来到门口,十分不解张然怎么突然就笑了。   “没,没什么,就是看你的眼神,有的时候跟小时候我爹看我的眼神很相似,嘿嘿,但是一想,要你真是我老爹,NN的,我还矮了一辈,”张然一喝酒,话更多。   周学明听后一怔,看着说完向前走的张然,喃喃自语,“原来自己的对他的包容与宠溺用错地方了么。”周学明摇头不想在想这个问题,他宁可他的对手是一个人,也不希望最后他失败在自己的包容与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够多了吧,他们走了哈,而且我保证他们在徐家店也不会过好日子的,除非他们痛改前非。   听了《月迷津渡》的那个曲子,很好听,今天听了好几遍。   35   35、左奕的对手 ...   周学明这边刚甩开这些有的没有的,另一边的张然走了半天都拐弯了,周学明还没跟上来,俩人说好去公园散散酒气,正等着呢,张然看到路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别说人要是不熟的时候吧,你就是想找一个人还真不好找,但是人要是一熟,说不定回头就能碰到。   “左奕?”张然试着叫了一声。   左奕回头一看身后三点钟方向站着一个男的,穿着松松垮垮的黑色棉衣,乍一看觉得挺惊艳,但细看就不成了,特猥琐,这么想着左奕的嘴角一翘,“都走了?”   张然走了过来点头,看了一眼左奕的笔挺制服,心里的小恶魔忽闪忽闪的,嫉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伸出手一把拉住左奕拽进怀里抱住,用双手在左奕身上换胡乱的揉搓,手还特意抓着衣服想拧出几个褶子。左奕愣住了,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正好周学明从拐弯处走了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两个高个男子拥抱在落日的余晖中,张然的手还不甚规矩的在另一个男子身上游走。周学明一时间觉得这夕阳的阳光怎么这么刺眼,竟比夏日的午后还要难耐。   张然拧巴够了,放开了左奕,推开两步,看着眼前俊俏的小交警一身笔挺的制服已经被他揉搓的带有褶痕,而且有些地方还拧着劲,张然开心了,“今天你在这边执勤?”   左奕叫张然这么揉了了一番,尤其还是大街上,虽然大年初二,街上行人不多,但也是不好意思,有些恼羞成怒,大大的桃花眼飞着眼刀看向心情暮然大好的张然,“今儿是怎么了?也不怕人笑话。”   “没事,心情好,”张然此时也不担心郝队长了,看着这一身腌菜制服就是爽,凭毛老子一穿制服别人就说腌菜,这不大家都是腌菜了,嘿嘿。   “疯子,”左奕嗔怪。   这个时候,左奕看到了张然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周学明,周学明看了一眼张然,伸出手,“周学明。”   “左奕,”左奕报出名字,只一眼左奕就认出了这个在大学时候跟张然关系最好的男人,周学明跟左奕握手的时候眼光扫了一下张然,这下左奕全明白了,难怪大学时,张然那么忙,周学明还经常跟着张然到处跑,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你再有心,周衙内,你是不是也就只能这样了。   周学明松开手回头一瞬间就感觉左奕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全副武装,这种一下子被人拔掉衣服的感觉真不好,看到周学明一下子戒备起来,左奕扯了一下嘴角,连笑容都不完整,周学明很快发现,左奕虽然笑的是自己但是眼睛看的却是一边的张然,至始至终也只扫了自己几眼而已。   张然看了看周学明,看了看左奕,狐疑的问:“你们有仇怎么的?看样子怎么不热络?”   周学明几步走到张然的身边:“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地,自来熟。”   “喔,呵呵,那就是我感觉问题,走了啊,你继续执勤,我们去散酒气,周学明你真运气,要不今天咱们肯定被抓,这交警都看到门口来了,”张然重新扯开了笑,拉着周学明想走。   “恩,”左奕看着张然跟周学明在一块有点来气,本就清冷的脸,先下跟此时的二月天似地,更显冰凉。   周学明回头看了一眼左奕,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探究,左奕瞄了一眼周学明和张然的方向就看自己手中的小本本去了,仿佛那那是有趣的故事书。   “你怎么认识的交警?”周学明跟座椅不熟,也无从了解,想探探张然的口风。   “你忘记了,我不是叫交警扣了两回车,这不全都是他的杰作,对了我记得小于好像提过他的,”张然摇着头回忆,突然想起来小于提过,怎么明子不知道?不可能啊,明子可谓过耳不忘,记忆好得很。   周学明顿了一下脚步,心想:你当我是人形电脑啊,觉得没用的当然就不记了。但是面对张然周学明没这么说,只是笑了笑,“都是别人瞎吹的,哪有那么好的记性。”   左奕回到家的时候,张然已经到家了,此时正围着围裙黑皮的在厨房做饭----方便面,一看左奕回来了,赶紧让他坐下,“坐下,坐下,今天哥高兴,亲自下厨,等一会就能吃了。”   左奕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不用担心板正的制服了,就不在乎的坐在饭桌一边的单人小沙发上看着张然在那忙活。“今天喝酒了?”   “啊?喔,碰到熟人就喝了一点,米酒,一点劲都没有,”张然听到左奕问,手都没顿打了两个鸡蛋,“幸亏我们去散酒气,要不就得被罚一次,那你估计就可以直接去乔庄看我了,还是得美容过后的。”   左奕乐了,别看左奕是新来这个城市的,但是还是了解乔庄的。乔庄是该市火葬场的所在地,久而久之大家避讳火葬场一般就以地名乔庄代替了,二乔庄本地的人则称自己为桥北镇这个后改的名字。   “怎么了,我还得去乔庄看你,我看直接扔在那边就好了还能绿化环境,”左奕调笑一边忙活的张然。   “算了,就知道指不上你,对了你们今天看没看到韩胖子?”张然想从左奕那边打探一下消息。   “没有,我去的岗去过节前一天分好的,没见到中队长,你以为我是大队长怎么的,想见到中队长就能见到,”左奕撇了张然一眼,眼神带着中戏虐的鄙视。   “唉,我就知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张然将碗递给张然,自己吸溜一口后说:“唉,希望周学明能给我求点情,我就能指着他了。”   “啥?”左奕眼神一厉。   张然头也没抬的说:“你帮不上,我就只能指望周学明了,好歹郝队对明子确实不错。”   左奕看着吃的喷香的张然啊没说话,确实好的很,家里那么一尊大佛镇着,是个人都会卖个面子吧,也就你一天事不过心的主才能这么久没发现吧。左奕想说点什么,但是到底没说,这些说了没意思,一旦这么做,总有点美国总统竞选时肆意抹黑对手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张然早早就离开了家去赶公交车,公交车绕路所以走得比平时早的多,左奕去单位倒是有地铁直达,所以两人就没有一起走,但是早饭时,左奕看出来了,张然明显比昨天心情差了很多,一脸的忧心忡忡。   张然到了晋城分局的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了,他快步走进去跟熟识的人打了招呼就找了一个最隐蔽的角落做了下来。   开会时来的是市局的领导,作为开年的第一个重大突破,大家似乎都很重视,张然并没有听市局领导的讲话,而是努力找寻刑警大队的郝队长,没找到,就在市局领导讲完话后,郝队长就跟缉毒大队新上任的大队长孟国富走了上去,张然一看,努力想将自己缩的更小一些。但是一边的熟人趁着领导哈拉,私底下都聊着天,他们可不会放过张然,就在郝队长跟孟队长送市局领导出去的时候,一边一个刑警大队的问:“呦,然子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跟周学明在一起坐着的吗,怎么周哥抛弃你了?”   这个人的话引起了周围一片的笑声,因为刑警大队的人都知道两人关系好,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今天一看周学明坐在前面,而张然缩在后面就逗张然。   张然平时要是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逗回去,乐呵呵的承认,然后笑话对方:有本事你也找个这么关系好的朋友。但是今天明显张然不乐意开这个玩笑,就有些懊恼的跟那人比划让他小声点。   对方不解,以为张然在闹着玩,就笑话的声音更大了,此时郝队长跟孟队长进了屋子,一下子就听到张然这边的声音最大,郝队长眼毒的一眼看到了缩在那边的张然,本来在市局领导面前装的好脾气一下子全都没有,跟学了川剧变脸似地,脸瞬间就黑了,将本子一摔,那么大的声音吓了底下的警察们一大跳,纷纷猜测这是怎么了。   张然看到郝队长瞪自己,立刻一激灵,老实的坐在原地,而那个刑警没发现,等到郝队长摔本子的声音传过来后,那个刑警也愣住了:这是怎么了,呦喂,郝队长怎么的脸是涂了锅底灰吧,太黑了。   郝队长见大家安静了,咳了两声将本子递给孟队长,孟队长也不谦让,接过本子笑了一下,并不将刚才郝队长摔本子的事情放在心上,简单介绍了一下任务就讲起了此次行动的一些要点和注意事项,最后开始分组,整个城市六个区,晋城分局管理其中的2个区,任务也不少,而且为了防止大家串联走漏消息,缉毒警和刑警打乱从新分组、互相监督,几个组盯着一个点,张然听着竟然没有自己就想问怎么没有自己,还没出声就听孟队长说:“鉴于此次行动的重要性,虽然有线人举报了一些我们即将重点排查的地方,但是还是需要我们的人今天就先混进去,以下刚才没有分组的人都到前面来。”   张然在一片的艳羡目光中走到了前面,张然苦逼的想:其实自己没有必要躲在角落吧,明明躲得很隐蔽了,可是还是叫郝队长看到了,就是没有刚才的事情,自己不也要出列,让郝队长瞪一番么。   孟队长见大家都站在面前了,就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把一堆小纸条扔进去玩笑的说:“开始吧,你们谁去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免得说我徇私,这可是看老天爷的意思喽。”   大家嘻嘻哈哈的看着这些人“抓奖”,就在张然等着拿小纸条的时候他发现,选进来都是一些个子差不多形象比较好的,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周学明却不在此列,张然有些糊涂,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时候孟队长将帽子递到了张然面前示意,张然赶紧抓了一个,打开一看,富春路39号“M-heaven”,张然不解,这是什么地方。   孟队长拿过来看了一眼,眼含深意的笑了一下,拍了拍张然的肩膀,“小伙子这运气。”   张然抬头看孟队长,虽然听着孟队长的话像是称赞他运气好,但是怎么听着不对味呢。   孟队长没再理张然,就将人分了下去,下面的各组组长走过来跟要进去前期摸底的一起去商讨一些细节,很幸运张然跟周学明一组,周学明是组长。   周学明一过来就拿过张然的纸条看了起来,一看到这个地方,不禁愣了一下,张然更不解了:“这地方在哪。”   周学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走到一边跟孟队长打听了一下,回来后看了张然一眼,“你他NN真运气,就这一个你赶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要租房子住了,心里好害怕呀,希望一切顺利哈   36   36、南柯一春梦 ...   “啥?”张然见周学明卖关子,这个地方更显得神秘了,可这地方在哪呢,要说富春路知道,酒吧一条街,要说39号还真不知道。   这边各组正商量事情,郝队长见差不多了,跟孟队长点了点头,走过来揪着张然的领子也没给他留面子,“跟我走,去办公室,小样,放几天假骨头松了吧,今天给你整整骨。”   孟队长在两人出门的一瞬间笑着说:“郝队长手下留情,别打脸,晚上让还得出场子呢。”   郝队长摆了一下手,“放心,我一向不打脸。”说罢人已经拎着张然的领子走远了。   郝队长打开办公室的门将张然往门里一扔,走到办公桌将桌面上的一张纸扔到张然的身边说:“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解释。”   张然拿起来一看,呃,脸也纠巴起来,上面是交警大队发过来的事故鉴定报告和汽车修理报价单。   “郝队,其实事情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懂没,”张然总不能供出他亲戚吧,要是说了估计郝队长会更生气,所以就装作没什么,用动作演示了一下。   郝队长气乐了,“你当你演哑剧呢,”郝队长看着张然不光不坦白还想打马虎眼,更来气了。“看仔细点,上面都有签名。我怎么说的,别没事去交警大队丢人,我不会去保你们,这回好,韩胖子亲自送过来的。他NN的他特意从老家回来给我送的拜年礼。”   张然这回彻底没了脾气,暗骂:韩胖子啊韩胖子,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竟然将这送过来,你一天得是多闲的哄啊。   郝队长见说了半天,这张然还走神,啪的一声拍在了张然的头上。   张然摸着脑袋想了半天,喃喃的说:“孟队长说了不能打头,我晚上得出场子。”   “放你娘的狗屁,跟我扯这个,你倒是好好说说怎么撞的,一下子花了那么多钱报修,”郝队长充分运用了声音暴力。   就在张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一个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郝队长,咱们的事没完呢,赶紧下楼开会吧。”   张然定睛一看孟队长,郝队长火没发完,气呼呼的将几张报告单随便一拢,然后对张然说:“你这次好好表现,戴罪立功,要不老子以后将你带在身边亲自教育,让你领会一下祖国江山万里一片红。”   张然一听终于舒了口气,NN的,谁这么一大早就担惊受怕的也受不了啊,赶紧走吧,他站起来拍拍裤子,跟孟队长一抱拳小声的说,“谢了。”   孟队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引着郝队长出了门。   孟队长他们一走,周学明跟着闪了进来,看着张然歪在椅子里,讨趣的说:“看来郝队对你还真是不错,好歹活着出来了,怎么样还是孟队好使吧。”   “哎?你认识孟队?你叫过来的?”张然对于缉毒警那边认识的人不是很多,上一次虽是协作,但是明显各自为政,这次行动看着两队关系一下子融合了不少,另外就是这个孟队却不是张然他们晋城分局的人,而是外地调过来的。   “恩,”周学明点了点头,“以前认识的,有点交情。”周学明说话总喜欢留点,他要是说有点交情,而人家肯帮他来岔开郝队长这么一件事就可以看出来绝不仅仅是有点交情这么简单。   但是张然也懒得多想,下午还有事情,都是夜班,又不让回家,大家吃晚饭要午休一下,所以两人到了楼下的会议室吃饭,顺便休息。   偌大的会议室已经半躺半卧了很多人,只剩下他和周学明还没有吃饭了,老马一件俩人回来,做了一个抹虚汗的动作,“赶紧吃,然子你可算活着下来了,郝队走的时候的眼神太吓人了。”   张然接过盒饭也不客气,拉了一把椅子就开始吃,李丽丽递过去一瓶水,“慢点,可见是叫郝队吓坏了。”   张然咽了两口,抬起头眯着眼睛,“屁,我那是早晨没吃饭饿的。”   周学明打了张然一下,“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吃饭呢,说什么脏话。”   张然瞪了李丽丽和老马一眼,埋头吃饭不再说话,心想:怎么把周学明这点给忘记了。李丽丽和老马知道周学明不喜欢吃饭时说脏话,所以设计逗张然,这是他们一直也玩不腻的一个游戏。   吃完了摸着肚子,张然找了几把椅子将自己放平,试着休息,屋子里很多人都是这样,等待任务时不能出去,手机也已经被收上去了,也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尤其是还要熬一晚上,不休息一下,警察也扛不住。只是他眯上眼没有多久就感觉到怎么好像突然回了家,努力想了一下好像觉得没有什么任务要执行似地,家里没有自己的老叔和婶子一家人,静的很,还挺黑,他想点亮灯,但是像是停电了,怎么按也按不着。最后张然无奈想着那就上楼吧,这么晚是不是左奕已经休息了,于是小心的摸着扶手上楼,到了左奕的房间推开门发现没有人,这就奇怪了,张然歪着头看着左奕的卧室。   就在这时张然听到了一些粗嘎的喘气声从自己的卧室传来,张然诧异了,怎么回事,难道左奕在自己的卧室,他往里走了两步就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门没有关,窗帘没有拉上,通过大大的窗户透过来的光亮,张然看到了两个人叠在自己的床上抵死纠缠。   这是怎么回事,张然愣住了,正在此时一个人略抬了头,顺着光线,张然觉得这个人这么眼熟呢,再看底下的人也很眼熟,猛然间张然醒悟过来,靠,这他NN不是他自己和左奕么,怎么回事这是。   张然刚为自己的认知震惊,就觉得被人死命踢了一下,张然猛一睁眼睛,看到周学明正在一边瞪他,张然茫然,怎么了这是,什么也没做啊,瞪什么,为刚才梦中的事情还在迷茫,张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以眼还眼。   这边周学明看了看左右低头小声的说:“你TMD要是欲求不满别在这,这里是哪,这里是警察局,这里有多少人你知道不,今天是干什么来了你不知道啊,叫人看见,你以后估计得被笑话一辈子,想不想混了。”   叫周学明这么一说张然更费解了,但是顺着周学明的眼睛张然低下头看了自己一下,张然顿时一激灵,刚被踹醒的迷茫转眼消散,呃,这是怎么个情况。   此时的张然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裤子里,确切的说是裤裆里,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中的物件正有抬头之势,呃,这回张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周学明看了看左右没有人怎么往这边看,确切的说周学明挡住了一边的视线将张然卡在了一个死角,他厉目小声的对张然吼:“赶紧的,手拿出来,去卫生间解决了再回来,大白天的发什么情。”   张然一荒一紧张加上先下的情况,忘记了反应,在周学明的一句一个口令中拉着裤子赶紧冲出了会议室,周学明捂着自己的头觉得头更疼了。   周学明今天没有睡,因为过年时家里的事情烦躁,就在他想看看几点了的时候正好看到身边躺着的张然将他自己的手伸进了裤子里,喘息有点变粗,之后周学明撇了一眼张然快速转动的眼珠知道这人肯定做得是春梦。   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叫醒张然,这机会多难的啊,周学明想了很久了,他一直想看张然情动的样子就是想象不出来,但是、可但是在此时张然吐出了一个名字却让心生摇曳的周学明童鞋瞬间进入了冰窖,“左奕,”怎么是,怎么是他,随着这一声左奕周学明眼前出现了一个制服笔挺的小交警,大眼桃花,站在川流不息的街边招蜂引蝶。   下一秒周学明本能的打断了张然的自赎,踹了他一脚,这就是刚才张然醒来时的看到的样子了。周学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让他继续,本来自己不是打算放过他,什么也不说么,当好自己的周衙内了么,为什么自己还是有点难受,周学明揪着一绺头发,心痛加上头疼,在张然回来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周学明选择了闭上眼睛假寐隔绝一切外在干扰,而不像是以往要是发现这样的事来一番嘲笑。   张然回来还想跟周学明打下马虎眼,为自己猥琐的人格争取点信任度,却发现自己有心解释,奈何无人倾听,此时的他也不敢睡了,要是再出这一码事情,他也不用在晋城分局混了,而且周学明看样子在睡觉,没有人帮自己看着,真要出丑了怎么办。这么一想,张然老实的趴在桌面上,回想刚才没来及细想的梦境。   梦中的自己好像是压着左奕,而左奕脸上迷离的神情还历历在目。张然不觉得那是梦,因为过于熟悉,再说梦的细节不会这么清晰,突然他想起了因为他老叔和婶子来之前的一段纠结,这不会是,不会是就是那天晚上失去的而自己想要想起的那一段记忆吧。   张然想到这里突然直起了身子,靠在椅子背撞了后面的桌子一下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估计是这一声很大的响声扰乱了后面不少同志的休息,张然身后不时有咒骂之声和一些瞪视,张然回身一看,不好意思的回身一一点头道歉,老马从他左后方爬起来拿着帽子扔在他身上,“靠,老子正抱闺女去学校呢,多好的美梦啊叫你搅黄了。”   李丽丽和小于从一边斜了一眼张然,当然小于只敢看看不敢明目张胆的瞪。但就是这么大的声响,几乎全队的人都醒来了,周学明愣就没睁开眼,这不能证明周学明耳力不好,只能表明周学明现在不想理任何人。   经过张然这一声大家基本都起来了,时间已经四点多了,盒饭也要到了,该收拾的收拾,该发器械的发器械,会议室里一片忙碌。   孟队长和郝队长在大家拿好东西时拎着一个口袋来了,招呼了各组组长到一边开小会去了,回来的时候周学明拿着一套衣服递给张然,也没多说,但是张然看了看左右,那些和他一起选上的人都拿着一套,张然顿时明白了这是组织打怪前给发的装备啊。   老马看了看自己所在组的那个人的衣服后,来到了张然这边抢过来,抖开。呃,不像别的组的衣服一般都是西装之类的休闲正装,张然这身是一格子衬衣和一条包臀牛仔裤,还配送了一个方巾。   “这还用发,不用了,我这一身就成了,”张然瞟了一眼装备,伸了伸胳膊指着身上的一件灰色磨毛的毛衣和一条工装裤子如是说。   一边分来跟他一组的一个缉毒警戏谑的说:“别说张然,你要是穿着一身进去,估计酒保都不卖你酒,怕你买不起,怎么看着比民工好不了多少呢。”   周围的警察都哈哈大笑,不过说的也是在理,警察不穿制服的时候,一般都以宽松舒服为主,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任务,穿的不舒服你就等着遭罪吧。所以孟队长才和郝队长商量了一下从外面借调了几件衣服来支援办案,否则就是他们这样的穿着才是更引人注目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要工作了,因此不一定能回复大家的留言了,最近在攒文、租的房子希望有网络,到时候就能回复大家了   37、雏先生张然 ...   张然故作深沉的四十五度角望向天花板说:“厕所总是一个风水宝地,每次入厕总有那些有的没的传入耳朵,其实我还真不想听,但是吧,还真不行。”   老马走到一边刚想闹着卸掉张然的装模作样的时候,孟队长一边跟郝队长说着话,一边拎着笔记本从大会是旁边的附属小办公室走了出来,看了一下已经准备好了的大家,点点头,郝队长确实走的冷情派,冷着脸检阅着现场。   “我只想重复一句,今晚只是去摸底,明天才是重头戏,大家要好好看清楚各个场所的位置和内部,有什么可疑的人,有没有特殊的后门,万不可在发生上次的事情。”郝队长的声音透着庄严和郑重。   而另一边的孟队长则笑了一下,“我等着给大家开庆功宴,现在出发。”   大家一听全都豪情万丈的投入到了此次任务中。   周学明他们几个组跟其他的小组在分局停车场就分开了,张然上了周学明的车,周学明看着难得穿的这么整洁的张然终于露出了下午一来的第一个微笑,然后从口袋拿出一个手机递给张然,“拿着,这个手机像素很好,但是这个号码仅是咱们单线联系的,明天会用微型对讲,今天就用这个。”   张然并不觉得紧张,难得能选上他做一次前导,还挺兴奋毕竟没去过酒吧,接过手机,翻来覆去的看,眉峰一挑:“看着不错。”   周学明也知道张然这人是没得紧张感,叮嘱没用,摆摆手跟周围打了一个信号走了。   因为执行任务比较谨慎,所以张然下车的地点离酒吧还有两条街那么远,他就沿着马路走,但是走了半个小时愣就没看到“M-heaven”的招牌,张然觉得不对劲,怎么找不到呢,又往回走,但是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最后张然不得不向一个路过的女孩求助,竟然把女孩也问住了,女孩子揪着眉头,看了看左右,“富春路,就是这一条啊,没见过,你确定么?”   “我确定,”张然点了点头,女孩子摇了摇头,“没听过,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谢谢你,”张然看着女孩子走远了,低头拿出发的手机拨了一个号,“酒吧在哪啊,哥们都找了一圈了?连过路的都不知道,这家酒吧是地下工作者开的吧,孟队涮人玩呢。”   周学明敲了敲扎疼的头,“你找不到早说啊,我TM还以为你临阵失踪了呢,赶紧的,从华西路往里拐,靠着人民公园的西北角。”   张然撇了撇嘴,叼着根烟按着周学明说的往回找,果不其然在人民公园西北角的小门高大的翠柏掩映下一个不大的招牌就是M-heaven,张然看了看这么小的门脸,难以置信,“靠,不是吧,这么点地方能有多少人啊,还至于来这一趟么,警队没事闲的。”   但是他很快发现他错了,一走进门脸下的小门一条曲径通幽,拐了两拐之后,一个大大的灯光双开门就在眼前,推开门,霓虹旋转,营造出一个半清晰半朦胧的世界。   张然头次进来,瞪大了狭长的眼睛四处望,这时一个打扮的有些妖娆的男孩子走了过来,“先生第一次来吧,要点什么?”   张然收回此处张望的眼睛,看了看这个男孩,一个莹白色的白衬衣,一个黑色的小马甲,看上去衬得人很青葱就是衬衣的布有点薄,马甲布料有点少,男孩子的肌肤颜色都有些若隐若现。   男孩子见张然打量自己,笑了一下,将一个卡片放在张然的手上,“我2点下班喔。”   这是怎么个情况,张然看向手中的卡片,自己被男孩搭讪了,此时另一个客人进来招呼走了男孩子,男孩子笑了一下,说了一声回见,转身先走了。   大大的卡片上一个酒吧的名字剩下就是一个电话号码,“呃,给电话号码?这怎么个意思?”   不久刚才招呼走男孩子的客人端着酒杯来到了张然身前,前倾着身子半眯着眼睛取过张然手里的卡片,“许淼可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呢,先生你真的运气很好,这里很多人想得到这张卡片,但是都没有你幸运喔。”   张然愕然,那个男人笑了一下,“第一次来的吧,谁介绍你来的?”   “一个酒吧而已,还得介绍?”张然看着男人问。   “有意思,”男人喝了一口酒,“看来还不了解这里面的规矩,难道真的是误打误撞?那么先生祝你好运,可惜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要不我介意跟许淼抢一回。”   男人飞了一个吻,端起酒杯离开张然。   张然只觉得一阵恶寒,这男的有病吧,公众场合竟然,恶。   一会男孩子回来,笑了一下看着张然老实的在喝他送过来的那一杯白开水,打了一个响指,酒保送来了一杯淡绿色的液体。   男孩递给张然,“哪有进来光喝水的?来请你了。”   张然拘谨的接过,觉得也对,来酒吧哪有不喝酒的,太特殊了不好,举起来喝了一口,“呃,这是什么,这么辣?”   男孩子侧了一□贴近张然,手伸出来摸上张然的胸口贴着胸画圈,轻柔的说:“你不觉得辣的才够味么?”   “起开?”张然一把推开了男孩子,“说话就说话,贴那么近干嘛,别动手动脚的。”   男孩子笑了一下,“看来还是一个雏,有意思,那么等会见,雏先生。”   随着夜的深入,张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这里没有女人,对,就是少了女人,上一次去酒吧执行任务,虽然张然是最后冲进去的,但是满屋子的男男女女还是知道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却不对劲,没有一个女人?难道这里是传说中的那个?   张然刚想到这里,音乐戛然而止,灯光瞬间熄灭,追光灯打在中间的高台上,最开始引领张然的男孩子站在盯上,笑靥如花,“各位先生,各位同好,请期待情人节前夜的疯狂?你还在等什么?没有情人,那么就找一个吧!”   男孩子话说完,各种彩灯齐晃,这里瞬间成为了一个灯海,每个人都像是一个飘摇的小船,张然张着嘴巴,看着周围的变化,此时最开始进场礼貌周全的人,像是跟着抛开了枷锁,扭动着身姿跟着高台上一个刚刚出现的舞者舒展着自己的身姿。   舞者的身姿妖娆,随着一声一声带着暧昧的声音,摆出各种pose,底下的人也跟着热情似火,很快有些人就像是看对眼的亲嘴鱼,两两在舞池下边抱住彼此,热情的亲吻。   最开始的那个男孩子走到已经呆若木鸡的张然身边轻拍了一下,大声说:“怎么了,雏先生,需要来点够劲的么?虽然我一般之做底下的,但是上面也不是不成。”   如果最开始张然是怀疑,那么经过这一场,张然就是不明白也明白了,这TMD根本就不是正常的酒吧,这里是G吧,去TMD孟队,我还以为自己好运气呢,什么叫就这一个叫自己捞着了,说的当时多少人羡慕自己啊,狗屁。   张然赶紧闪身,躲开男孩子的示好,“我想先看看。”   “呵呵,害羞了,雏先生,”男孩子想走近张然,叫张然技巧的躲开了。   男孩子堵了嘟嘴,不乐意的转身走到另一边招呼他的男人身边。   最开始的那个男人跟着音乐摇摆着身子走了过来,“拒绝许淼?你小子不知道么,他是这里面技术最棒的,那小嘴,别提多紧了。”   “你不说一般人得不到么?”张然睨着眼神看这个男人。   “不才在下我刚好就不是一般人,许淼的滋味还是知道的,可惜不适合我,尝一次就算了,”男人像是说着这道菜我不喜欢,换一道的样子说着暧昧的事情。   张然虽然多少感知到自己是同性恋,而且白天也做了一场拌拌磕磕的春梦,对象还是左奕,但是就跟一个刚入门的武者你突然领进了武学高深的人面前一样,令张然觉得无所适从。   男人像是看出来张然心里所想的,笑的痞痞的,“OH,没事,我懂,最开始刚来这里的人都是你这幅表情,震撼到你了。”   张然想扭转自己失去的面子,嘴硬的说:“我想我能接受。”   “欧,那么来一个吻如何,”男人放下酒杯张开双臂,笑着看向张然。   “一边去。”张然心想:老子就算是个同,但也不会跟你们似地,这么乱,也不怕得病。   “带好套子就好嘛,”男人恶趣味的说出张然心里想的。   “你怎么知道?”张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玄啊,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想的,难不成半仙。   “好了不逗你了,认识一下,我的名片,”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张卡片递了过去。   张然拿起来一看,怎么像是见过,淡绿色的小卡片,两个跟JJ似地蘑菇迎风招展,一个标语,“雄风男科医院还你一个做真男人的机会。”这不是,这不是那天那个护士拿的那张?张然外头疑惑的看向男人。   “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敝姓关,关谨,顺便说一句,我辅修过行为心理学学位,”男人摆出一个值得信赖的姿势,“你要是有任何需要可以来跟医院找我,这张卡可以优先挂号喔。”说完男人恶趣味扔下了张然。   经过这两三个小时的震惊,张然的神经终于回复到了正常,开始考虑自己的任务,然后端着酒杯满酒吧的乱窜,看看楼上的包厢,和酒吧的卫生间,哪里能躲藏的,哪里能藏东西的,期间惊起不少跳舞跳得热烈来到厕所消火的狗男男。   “借过,借过,”张然推开卡在厕所门口的两人,好心的建议,“后面还会来人,还是不要再门口比较好,富春路路口的旅店50元就有房间。”   被吻得忘情的男人回头抬头楚楚可怜的看向自己的男伴,“阿豪,都怪你,叫人家看到了。”   “咱们走,文文,明天一定叫你下不来床,让你爽翻天,”那个叫阿豪的男人搂着那个文文转身走了。   “哎呀,你好坏,”文文一声嗲差点叫张然脚下一滑。   张然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开始用手机趁着没人赶紧拍一些现场的情况。   午夜的深入,M-heaven的激情还在继续,张然却不想在欣赏,工作已经完成,看着上面的牛鬼蛇神无谓的扭着身子张然觉得十分无趣,这个的眼睛没有左奕大,那个唔,身材太烂,左边那个背影还成,呃,你还是别回头好了,还能给人一个想象空间。张然没想到自己无意识的行为中,完全是对照着左奕来评判的众人。   38   38、M-heaven的男孩 ...   被吻得忘情的男人回头抬头楚楚可怜的看向自己的男伴,“阿豪,都怪你,叫人家看到了。”   “咱们走,文文,明天一定叫你下不来床,让你爽翻天,”那个叫阿豪的男人搂着那个文文转身走了。   “哎呀,你好坏,”文文一声嗲差点叫张然脚下一滑。   张然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开始用手机趁着没人赶紧拍一些现场的情况。   午夜的深入,M-heaven的激情还在继续,张然却不想在欣赏,工作已经完成,看着上面的牛鬼蛇神无谓的扭着身子张然觉得十分无趣,这个的眼睛没有左奕大,那个唔,身材太烂,左边那个背影还成,呃,你还是别回头好了,还能给人一个想象空间。张然没想到自己无意识的行为中,完全是对照着左奕来评判的众人。   午夜张然在里面是百无聊赖,外面周学明他们更是如此,用着专用的对讲机一个缉毒警问:“靠,咱们今晚是来干嘛的。”   另一组在车里的人拿起对讲,“回答:赏夜景。”   “那你看到毛了?”   “黑墙一块。”   “且,我还以为你看的是车河呢,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被罚面壁。”   “错,我们是在想象,这面墙后面的公园景色。”   “组长听到没,有声音,”这时混在人民公园的一个刑警举起对讲问。   “听到什么?”周学明不解,心想:我离你还有段距离,能听到什么了。对于任务之前的准备阶段,只要仔细做好,一般周学明是不会干涉警察之间开点小玩笑的,毕竟警察也是人,也会累。但是遇到了这种突发事情,不能忍都出动,少不得自己一个人去看看。   周学明在对讲中让另几个人原地待命,自己装成随便逛逛,从小门走进了公园,叼着跟烟(周学明很少抽,但是经常装着,以备张然需要,在一个就是偶尔的提神),周学明双手插兜没一会到了刚才报告的刑警那边,这个警察和小于是一批,但是平时很少见,而且几乎没听过他说话,所以对于此人周学明不是很熟,他走过去小声的问,“怎么了。”   小警察指着树影丛丛有点抖,回头跟周学明说:“我巡夜到这块,有怪声,你说有没有鬼啊?”   周学明狠狠拍了小警察一下,“你是党/员不?”   小警察点了点头,心想这个时候是不是党、员能怎么的,但明显颤抖的身子出卖了他,他害怕鬼,周学明小声的说:“那不就结了,你要相信世界上没有鬼。”   “可,可是,组长,”小警察颤抖着说不全。   周学明见这小警察胆子小,无法,真是警察考试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考胆子呢,这样的都上来了,拎着小警察的脖领子一伸手划来灌木丛走进了树林,但是没等他们到附近,周学明就站住了,呃,前面明显是肉体的撞击和喘息声,两人这么旁若无人,这么冷的夜真是激情四射,周学明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望着无尽的夜空心想:天冷了得多穿点啊。   小警察轻轻推周学明,“组,组长,你怎么了。”   周学明回身看了看小警察,伸出手捂住小警察的耳朵,蹑手蹑脚的走出了灌木丛中的小径。   到了外面周学明放下已经吓坏的小警察,明显刚才小警察太紧张了,注意点不在那上面,没多想。   “组,组长咱们不去看了?”小警察不解不是去找到底是什么的么。   “看什么看,你就当这里闹鬼好了,”周学明放下小警察的衣领子,头也不回的走回了车上。   只剩下伪装成公园巡夜员的小警察一个人在原地哆里哆嗦,“鬼?啊,鬼啊。”然后小警察哀嚎着跑开了。   这么一跑惊起一对对野生的鸳鸯,野鸳鸯们纷纷好奇怎么了,只见一个老大爷晃悠的走过,“公园晚上新来了一个守夜的,继续,继续。”   野鸳鸯们纷纷归位,老头走着走着撵上了累的不行的小警察,举着对讲说:“明子,赶明弄个机灵点的,害的我在那边蹲点都听到了,还得给你们解释。”   周学明将对讲贴近嘴边,“谢了。”   老头骂了几句,拎着小警察走了。   午夜2点,张然看着人已经开始往外走了,他起身跟着剩下的不少夜猫子往出走,刚到门口,那个男孩子拦住了他,将张然推在一边,“怎么不等我?我不是跟你说了2点下班。”   “干嘛,”张然弄开男孩子攥住的衣服。   “不想和我约会么,他们都想跟我约会,”男孩子仰脸媚眼一飞。   张然顺着男孩子的眼神看到了好几个围着大门不肯走的男人推开男孩,“那就去吧,我回家了,明天见。”说完也不管男孩,跑了,只剩下男孩子一个人在原地跺脚。   那边等着的几个男人叫道:“跟我走吧,跟我走吧,哥哥好好疼疼你。”   男孩瞪了他们一眼,扭着小腰跨上一个摩托跟着奔出了富春路。   张然转了好几个圈,终于看身后都没有人了,街上也是安安静静的才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不一会一辆几乎跟夜色一样黑的车停在了张然身边,张然看了一下上了车。   “靠,累死老子了,”上了车的张然靠在椅背上瘫软,舒服的要死。   “这么难受?”周学明开着车转着弯回警局,发现一般人进去都想玩玩,哪有张然这样的,感觉像是出了火坑。   “周学明你说,你TM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张然一想起来自己进去发现这里是G吧的震惊,直起身子差点撞到前面玻璃上。   周学明看了看张然,转回头看着前面点点头,“知道,不过谁叫你手气不好呢?”   “呃,”张然想起来最开始的抓阄,确实,这是手气的原因,因为当时他是看着孟队将纸条放进了帽子里,每人抓一个的,并不存在违规操作,这么一想他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周学明笑了一下,“没什么,警察嘛,有的时候没办法,我想上学第一天辅导员的讲话你还没忘吧,你也听了不是么。”   张然左看右看,心想:上学第一天我在干嘛,辅导员到底说了神马鬼话,为毛我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刚开始第一天食堂的饭确实不错。   到了警局,已经有一部分人先回来了,一队一队的人先后跟孟队和郝队交代情况和室内布局等,到了四点多,人基本全回来了,等大家交代完情况,郝队很孟队商量了一下说:“各组负责同志出来开个小会,剩下的人员吃饭休息,养精蓄锐,今晚咱们要干个大的,谁也不许这个时候给我玩花花肠子,违者重罚。”   孟队点了点头,像是将这这个领导权交给了郝队长,然后两人默契的领着十来个负责的人跟着继续开会去了。   张然下午睡得还行,就是熬着这么久除了疲倦还真不怎么困,他就枕着胳膊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想着今天看到的一切。   今天的一切对于他确实很新鲜,没想到刚确认自己是个GAY就去了G吧,还见到了这么多的同道中人。要说最开始张然不乐于想这个问题,一方面是就是这与主流思想不和,另一方面就是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对左奕产生一种微妙的情感,而左奕除了酒醉那次,剩下的时候表现的像是一个最好的朋友和哥们,这令张然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现在张然觉得自己不是奇怪的了,在那里到的应该都算的上同类,这样的认知还是不错的,当然前提是不想着今天晚上的行动的话。   下午2点,有人叫醒了张然,张然看着周围正举着饭盒吃饭的人,明白要到点了,赶紧爬起来,拍了一下衣服,走过去领了盒饭。   六点钟的时候张然准点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了M-heaven门口。今天的M-heaven和昨天大不一样,灯光双开门装饰着鲜花,一进门,就是一片火红的玫瑰,中间大大的舞台上堆出了一个心形,张然汗一个,你们也要过情人节怎么的,这花多贵啊。   所有的侍者除了昨天的装扮还别上了一朵粉玫瑰,张然光顾着站在门口看不同之处,昨天的那个男孩许淼一看张然这么早就来了,几步绕过桌子来到了张然身前,从门口的瓶里抽出一支长梗玫瑰递过去,张然看了看没敢接。   许淼的脸沉了一下,“这是酒吧给客人预备的,每人一只,上面有号晚上有活动。”   “喔,”张然不好意思的接过来。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男人都喜欢我,”许淼到底是年纪小点,憋不住话,加上一直受人追捧,难免带着傲气。   张然木了,呃,这也太直接了,但是为了任务不被破坏那还是小心的措辞,但是心里在打鼓,希望掩在头发中的微型耳机不是便宜货,要不回警局会成为笑话的吧。   “怎么说不出来?”许淼上前一步追问,“从你昨天进来我就觉得你比较特别,跟我以前见到的人都不一样,我很喜欢你,一见钟情。”   “该死的一见钟情,”张然小声的嘀咕。许淼没听真,“什么?”   这时昨天看到的那个医院的院长关谨单手插着裤兜走了进来,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那个医院院长顿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笑了自己拿了一只玫瑰,“呦,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许淼美人在逼婚?”   “色狼,走开,”许淼躲开那个院长的手。   关谨伸手拉了一下张然到一边回头说:“人我带走了,话说许大美人,你是不是去看看你们领班,他今天可没请假,小心喔。”   许淼回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领班正瞪着自己,许淼万分不甘的扭了一下腰,走了两步回头说:“你等着我,我还没说完。”   “说啥子嘛,快去嘛,”关谨推了一下许淼,拎着张然就到了一边的一个花球的后面的卡座,看着还捏着玫瑰的张然说:“你运气好啊,许淼竟然真的看上你了,你说你一个雏,唉。”   张然看了看那个院长的一副可惜的样子,但是显然那副表情没有进到眼底,,然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张然觉得这个关谨比自己更奇怪,“谢谢。”张然此时终于从美人逼婚中反应过来,拍着医院院长的肩膀说。   “小意思,”院长拿着花随便的甩,“那那咱们认识一下,你叫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更啊,停一天,请大家26号期待哈   39   39、你是专业的么 ...   张然错愕了一下,心想:谁认识你啊,为毛要告诉你名字,你是自己自愿说的,老子没逼你,老子在执行公务,你这算是妨碍公务吧,是吧。关谨不解,张然随便说,“张大可。”   “这名字,”那个医院的院长笑了笑,然后转身跟后面的吧台打了一个响指,“老规矩,不过来两杯我请这位先生。”   酒保点点头,很快调好了两杯酒。   “喝吧,就是一般的果味酒加点提香,我不喜欢喝的醉醺醺的,影响神经,这样是一个优秀医生的大忌,”关谨举着喝了一口,望着舞池没看张然。   张然接过酒心说,你一个男科医院的院长还什么影响神经的。张然酒量不错,烧刀子、二锅头都喝过,所以看着眼前的液体瞪了一会,觉得洋玩意也可以尝试一下,仰脖子就是一大口,咳咳。   “你果然是雏,”关谨听到张然竟然咳,回头看到酒下去了一大半,皱皱眉,但也没说帮着去拍拍背。   “这还分什么雏不雏的,”张然眯着眼睛反问。   关谨看着酒杯点点头,“来这地方都是品酒解闷的,酒是装饰,没几个像你似的大口闷,你当你是喝的是矿泉水还是在农家炕头上呢。对了,你也是刚来这个城市?”   张然摇摇头没回话,也不在乎关谨话里的微讽,仔细的看着左右,等着目标人物的出现,现在酒吧人开始变多了很容易隐藏,转头发现关谨还在等着他回话,“不是。”   “我刚回来,”关谨似乎今天谈兴很高,但是他明显找错了对象,张然的眼睛都追着刚进门的人看了,哪有闲心仔细听啊。   医院院长关谨看了看张然的样子,耸了耸肩,不在说了,两人在这个卡座里慢慢的品着酒。   十点左右,酒吧已经人声沸腾,今晚的活动一个接一个,张然完全不像是昨晚那样随便闲逛,就在最开始的卡座里看着门口的方向,终于等来了目标人物,B仔。   B仔是本市的一个地下毒枭小头子,据线报他最近刚从南方一个大毒枭手中接手了一批K粉,数量十分可观,而据B仔往常的规矩一有好事就会得瑟,也因此线人灌醉了B仔才套出了这个情报。   今晚重点就是M-heaven,别的酒吧都是B仔让手下人去送货,只有这个M-heaven是B仔要亲自来的,难道B仔是同,张然觉得也许还真的有可能,要是正常的男人早就去同一条路上的那个宛若清风了,哪里还能在这个隐蔽的角落。   B仔进来后看了看左后直接上了二楼,二楼是包厢有一面是毛玻璃正好可以看到中间的舞池,张然昨天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而且最有利的是二楼侍者非传唤不可以进入。   不大一会一个很早就来了的男人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也跟着上了二楼,张然灵机一动跟关谨说:“我先去跳舞了,你慢慢喝着”,说完就挤进了拥挤的舞池,在里面转了两圈,看关谨不在注意这边悄悄的溜到吧台,“两杯马提尼。”   张然时不时看看左右,接过酒小心的溜到昨天已经看好的员工更衣室,这个时候员工都在外面忙大家不会注意到,所以他随便找了一个人的衬衣换上,端着酒就跟上了二楼。   推开一个门发现不是,赶紧说了一声对不起,也是他运气好,在第二个门的时候终于推开了B仔所在包厢的门。B仔不大的三角眼微微一斜,“不懂规矩,出去。”   张然努力端出一个自己感觉很柔和的笑容,“先生,我们酒吧今晚免费给每位客人提供一杯马提尼。”   B仔似乎还想赶他,但对面的那个男人插了话,“免费的?老子来这么多回也没见老板这么好心过,不喝白不喝,来放下。”   张然一看赶紧过去小心的将酒杯放在桌台上,男人伸手拍上张然的屁股还拧了一下,“你是新来的?”   张然忍着恶心,继续微笑:“是,”心里却在不停的诅咒着这个刚才摸他屁股的男人,TMD等你局子的时候,老子玩不死你,敢摸老子的屁股,TNND。   B仔似乎注意着舞池,没有看这边,等张然站起来转回头说: “现在出去。”   “是,”张然点了点头,退出了包厢,刚才的那个男人还在意犹未尽的说:“晚上我等你下班,难得看到一个够味的。”   二楼包厢都是私密的,中间没有侍者没有客人,张然看没有人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已经弄好了。”然后回到员工更衣室换好了衣服,刚出来就碰到了许淼,许淼一看张然嘴角往上一翘,“来找我的吧,我就说没有男人能看不上我,我是最好的。”   张然觉得这个许淼有点自我感觉太良好,本来就没有左奕好看,自信心倒是无比膨胀,但此时叫他这么卡在这该怎么脱身呢,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耳边的小型对讲传来周学明的声音,“全体注意,出动。”   张然顿时放心了,不用担心这个许淼了,因为周学明他们很快进来了,两人就在这这么沉默着。   不远处的舞池瞬间灯光全开,酒吧中众人的种种姿态一时间全部定格,许淼扭头错愕的看向身后的酒吧大厅,张然趁许淼愣神间快速跑到前头跟周学明他们会和。   “快,二楼,紫门那间,”一队人举着枪跟了上去,另一队人看着楼下的众人。   来到了二楼,一个缉毒警看了看张然,张然一点头,那个缉毒警一脚踹开了门,但是屋子内是空的,“艹,跑了,赶紧找。”   张然用小型对讲说:“看转弯处后门,厕所窗户狭窄根本出不去。”然后叫了几个人,“挨个搜,应该不至于走下去。”   最后众人在楼下舞池的升降间抓到了B仔,就在这时B仔还要钱不要命的搂着K粉不放呢,最后叫众人抓个正着,跟着众人要带一些人回去做些口供,有些人哭爹骂娘,“老子不去,去了以后还怎么上班。”   医院院长关谨倒是不甚在意的主动说:“那我去吧。”   一个警察看了看眼前这个穿着合体西装,头发梳的很整齐,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说:“靠,你能证明什么。”   “如果我说这里面有我的股份,我是不是就可以去了,”关谨笑的很痞。   “哪个有你股份,是K粉?”警察们一时间觉得不可思议,哪有贩毒的主动交代的。   关谨赶紧摇头,“酒吧,”心说:笑话,真要有K粉还会这么说话,用用脑子好伐。   一群警察来的也快走的也快,张然点了几个人被带走了,然后跟着周学明往外走,这个许淼终于回过味来了,冲了过去,“你是警察?”   张然点了点头,许淼很失望的看了一眼张然转身走回了吧台。   后面跟着张然的关谨说:“其实我早发现你不对劲了。”   “因为你学了心理学?”   “不对,因为我辅修的是行为心理学,”关谨眨了眨眼睛,“你的行为和一般人会有的表现不一样,还有建议下次你们出任务还是换个人比较好,你,啧,有的时候还真是漏洞百出。”   前面的周学明本来这几天就头疼的不行,一直忍着执行任务,进到酒吧因为这里的空气更是难受,拉着人往外走,没想到没看清门外的那一块,一头撞到门口的雕像,一头栽到,张然顾不得身边还带着关谨,闪身过去,“明子?明子?”   关谨也跟过去看众人要拉周学明起来,立刻生气的说:“起开,起开,你们是专业的么?”   一个警察急得不行,很生气的说:“我们不是,那你就是专业的?”   关谨整了整衣领子,“不错,区区在下不才我还正好是专业的。”   张然拉住关谨,“你不是男科医院吗,人家伤的是头,是上面,你管的不是下面。”   “啥也不懂,我那是外科,只是专门从事割□了而已,”关谨不乐意别人说他不专业,赶紧蹲下查看周学明。   周学明此时是头也疼,撞的地方也疼,反应不过来,关谨托起看了看,拉住一个警察,“你会开车不?”   “哈?”警察不解,这个时候不是看伤势么,问这个,但是明显关谨的耐心此时已经告罄,声音也跟着大了,“会不会?”   警察点了点头,关谨扶起周学明,“去开车,你们先回警局,我在医院等你们。”说完架着人就跟着那个说会开车的警察走了。   后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心说:这人靠谱么。   张然又叫了一个人说:“去跟上,拿着枪,有事汇报。”那个警察点了点头,“是,”跟着他们走了。 剩下的人就跟着张然先回警局,然后再去看周学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地雷,李探花全都收到了,谢谢,以后是连着两天日更在隔一天在两天日更。   40、周学明住进男科医院   在他们回警局将人交过去的时候,那个跟着周学明的警察来了电话,“郝,郝队。”   “说说怎么样了,”郝队因为任务完成了,罪犯全部落网心情很好。   “组长没事了,确实送了医院,”   “哪个医院,我们去看看,”张然在一边听着免提问。   那个警察犹豫了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说似地,郝队长来气了,“有话说,有屁放,哪里学的窝窝囊囊。”   那个警察在那边也委屈,怎么说,说去了男科医院,估计全屋子的人都会笑吧,然后警察跟郝队说:“队长屋子里就你一个人么?”   “不是怎么了,”郝队长声音越来越大,大家伙开始为这个警察担心了,郝队长是暴脾气,来的快去得快,但是来的时候,爆发是很可怕的。   “那你叫大家出去,我就说,”警察在那边还跟郝队长杠上了。   郝队愣了,这是怎么了,还得人出去,跟着有什么关系嘛,但是周学明可是他的爱将加上周学明的父亲原因,只好将人遣出去,但是张然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   “说吧,”   “雄风男科医院,”小警察终于交了底。   听到的郝队和张然这回事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怎么去那里了,郝队看向张然,张然也茫然的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怎么去那了,明子有什么问题么?”郝队暗想难道周学明下半身有点问题引起的头疼。   “不是,就是发烧和重感冒,加上昨晚撞了一下,”警察在那边解释着,不想等周学明醒来杀了自己灭口。   “那么多医院呢,”郝队意思是一路上那么多医院怎么去那了。   “昨晚那个给组长急救的人是这里的医生,所以他就叫我开车拐到这里了,”警察在那边也很委屈,自己一直照着指示开车,等停车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啊。   “行了,那你先照顾着,我们忙完过去换你,”郝队现在只能这样了,要不全队过去慰问,估计大家一定以为周学明的下半身出了问题,那罪过可就大了。   审理的问题交给了缉毒警他们,刑警队倒是在移交后就没什么问题了,张然领回了手机,看着上面好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左奕的,心里很妥帖。又看了看左奕发来的短信,更暖和了,觉得相比左奕许淼简直是不值得一提的。   收拾了一下就先回家换衣服然后去看周学明,家里很安静没有人,左奕在执勤,但是桌面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包了包子在冰箱里,自己热着吃。”   张然笑了,将纸条仔细的收好,心想着:有人惦记着真好,一直想要的家庭氛围不就是这个,左奕还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就是怕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自己强迫了左奕。张然心里有点小高兴还有点小失意,而且在这个主流社会G恐怕不容易吧,那么自己要是想跟左奕在一起也没那么容易吧。首先,不清楚左奕是不是;其次,自己是警察,这个更是一个问题。   这么一想,本来有点雀跃的心情荡到了谷底。   在家待了一会张然就去看周学明,他先绕道取回了车,然后按着那张卡片上的地址找过去,别说这个雄风男科地址还挺不错的,城北郊,挨着森林公园,后面就是一望无际的群山,山下的落马河奔腾不息,而在这秀美的景色里,只有一个建筑忒煞人风景,那就是雄风男科医院。   张然将车停下,看着崭新的大楼,17层,别说跟地狱就差了一层,两个副楼也有十层,前面的停车场显示这个医院并不是门可罗雀,张然的视线收回到门前,呃,两个大大的JJ一样的蘑菇正立在那里,你说你要是弄一丛咱们还可以相信是金针菇,你要是伞盖大点我还可以当成是香菇,但是你就弄了两个还TMD的写实主义,虽然上面的标牌写着是蘑菇,代表着神马希望的、健康的,但只要没瞎一看就知道这是JJ,这家是男科医院。TNND谁信啊。反正不管你信不信,张然是不相信,在一联想这两天那个关谨的行为,张然深深为之叹服,这勇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坐坐坐,别客气,”关谨谦让着张然。   此时已经探视完睡熟的周学明的张然叫关谨带进了院长办公室。   张然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关谨倒了一杯水,“怎么觉得你好像有心事?”   “我们很熟?”张然挑眉。   关谨走回办公桌坐下,双手交叉在头前面,“别忘记、”   “心理学,”张然接了关谨的话。   “虽然我没有拿证,但是业务水平不低于那些拿证的心里咨询师,而且你看到了,来我们这边治病的多少都有点心里上的小问题,所以很需要开解他们,我觉得我还是挺称职的。”关谨笑着看向张然。   张然喝了口水,然后前倾了一□子说:“你是么?”   “我是,”关谨笑的云淡风轻,像是知道张然说的什么。   “屁,你都没听完我说的话,”张然又灌了一口水。   关谨摘下眼镜低着头擦眼镜,“不就问我是不是G么,我当然知道你想问什么,不是G我去那边干嘛,而且我知道不仅你是,还有一个人也是。”说到这关谨抬了头笑了一下,有点无赖的样子。   张然没问那个是谁,他不关心也没那个好奇心,推了推水杯,“你说你不怕别人看你眼光不一样。”   “不怕,美国那边都同意结婚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早晚的事,你在害怕,是吧,”关谨戴上眼镜,好像视线一下子凌厉了,看透了张然的内心。   “呃,”张然有些纠结,跟他说这些干嘛。   “忘记跟你说了,我们医院很多医生都是,所以别以为你是特殊的,”关谨知道生长在国内的人思想比较保守,一开始不太能接受自己的性向和大多数人不一致这个事情。所以他不介意开导张然,这是一个合格的男科医生应该做的。   “那你说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G?”张然琢磨了一下问。   “你是不是看上谁了,别跟我说是医院里这个,”关谨嘿嘿一笑,很奸诈。   “那是老子的朋友,你就不能向专业的咨询师一样,别说用不着的。”   “专业的你的掏钱,我这还不要钱呢,”关谨手撑着桌子看着张然气节,“好了,不逗你了,怎么说呢,看人看眼睛,一旦他是,那么眼神中总有同类的气息存在,其次看行为,如果你喜欢的,总对他很亲切很好超出了一个朋友的好,那么也可以怀疑了。”   “这么看么,”张然想着关谨的话下了楼,看着远方的群山,张然突然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人嘛不就是这个样子,唯唯诺诺一辈子,恣意潇洒也是一辈子,就是短短几十年,何苦委屈自己。   张然一走,从院长室里间走出来一个精干的女人,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说:“院长同志,我不得我提醒你,不要拐带正直的同志。”   “嘛,不是很好么,又多了一个同道中人,与其他让他纠结,不是点明白更好,活的更自在,我就是想让所有的G都能活的自在,这个愿望不是很难吧,”关谨此时像个孩子单手撑头看着远方的群山。   “咳咳,院长同志,那个特别病房里的怎么处理,他并不是咱们医院承治的范围,我想等他下午醒来是不是可以去别家治疗了?”精干的女秘书推着黑框眼镜用着没有起伏的声音说。   “难道咱们医院没有可以用的药么?”   “当然有。”   “那不就结了,我发现一个新玩具,所以你现在去跟王医师说尽量让这个人多留一阵子,嘿嘿,”关谨笑的很坏。   “我知道了,”女秘书点点头,心里为那个还在昏睡的人深深地默哀,叫关谨看上的玩具很值得同情,比如关谨十岁看上了他爷爷的鸟,他爷爷的鸟不出十天死掉了;十二岁,关谨看上了他表哥的黄金犬,结果他表哥的黄金犬没过一个月死掉了,十五岁,看上了宠物店的蜥蜴,结果蜥蜴半个月死掉了;十八岁看上了邻居家的仙人球,这个仙人球活的长了点,但也没过16天。   晚上的聚餐时间,郝队长因为这件事情的圆满完成,特意叫人定了警局旁边的一个饭店给大家庆功,这次就没有缉毒警他们了,因为他们正在找寻南方大毒枭的突破口,那将是一个跨省的大案,当然周学明也不在,他在医院。   大家推杯换盏,说着执行任务过程中的趣事,陈二壮举着酒杯到了张然身边半假半真的说,“听说你去那个地方最特别了,全是兔爷,真的假的。”   本来热火的这一桌人顿时冷了场都看向张然,老马一看赶紧站起来活络气氛,“哎呀,陈二壮你真是,那不是任务么,这叫啥,指到哪打到哪,那有什么特别的,再说了兔爷不也是人,嘿嘿,和你我也没什么不同。”   一边的一个跟张然他们一组的警察也说:“就是,还是一个鼻子俩眼睛,至于你特意来问嘛,要知道明天去一次不就知道了。”   陈二壮喝了一口,脸上的肉抽抽的动着,“你们知道啥,我是怕咱们警队的然子叫人家勾去。”   说的本来心里有鬼的张然,激灵一下,但很快掩饰住了。陈二壮嘿嘿了几声,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张然转身回自己那桌去了。   老马勾住张然的脖子说:“切,别理他,也不知道怎的,成天就知道惹事,亏了郝队的一片心了,再要是这样估计就得下派了。”   一桌的李丽丽也点点头,“技术好,人不行。”   一个警察好奇的问:“下派能派到哪。”   “基层呗,成天的鸡毛蒜皮,忙不死你,还没意思,两口子打架你都的去,”另一个警察摇着头接了口。   张然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老马一看张然情绪不高,以为还在想陈二壮的说的,“别怕,赶明老哥给你介绍个,你嫂子单位新来一个还不错,再看看人怎么样就给你介绍,到时候堵住陈二壮的鸟嘴。”   41、喝醉酒神马的弱爆了   本来心里就有点事,加上陈二壮的话,张然就喝的有点多,老马跟李丽丽送了另两组的人回来见张然正搂着酒瓶子笑呢,老马就跟李丽丽说:“赶紧走吧,我都看到小薛在那边等你呢。”   “这人咋处理,怎么今天喝多了,”李丽丽指着还在傻笑的张然说。   “我来弄,你先走,”老马推走了李丽丽,自己去扶张然说:“走吧,我送你回家,把车钥匙给我。”   “不,不用送,叫,叫左奕来,左奕带,带我回家,”张然大着舌头推开老马。   “左奕?那人呢,你叫谁送你回家,”老马好奇这个名耳熟。   张然放开酒瓶子从口袋拿出手机,打了半天打不开,苦着脸说:“打不开,给,给我打开。”   老马一看张然今天喝的够大发的,“行,我给你打开。”接过手机搜人名还真的发现了一个左奕,赶紧拨过去递给张然。   “左奕,左奕,左奕,”张然举了半天没见人声好奇的看老马。   “你在等等,就有人接了,”老马觉得张然这样子像小孩,还得哄真是,等明天清醒了一定的好好笑话他。   张然一听,又开始一遍一遍的喊名字,“左奕,左奕,左奕。”   左奕正好在洗澡,今天弄了一个拉煤车,一身灰,刚出来就听到电话响,打开就听到张然在那边一遍一遍的叫魂声,“张然你怎么了这是?”   “来接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张然对着手机喊,并不回答。   “你在哪,”左奕皱眉,怎么这是喝酒了,不是执行任务去了。   “我在哪,我在哪呀,你说我在哪,”张然听着左奕问就无意识的重复,抬头看到眼前的老马就问。   唉,老马叹口气拿过来说:“喂,左奕吗,我是跟张然一队的老马,张然喝多了不让我去送,我在分局旁边的锦湘城,哎,二楼,赶紧来吧。”   这个时候老马的电话也想了,老马将电话给张然了接自己,一接到,就听着自己老婆在那边又哭又喊,“怎么了,怎么了,慢点说,说清楚。恩?闺女病了,好好,我马上回,等着啊,不行喊邻居帮帮忙。”   老马说完看了看还在那边举着电话的张然:“要不你自己等一会,一会他来接你,我闺女病了,对不住了兄弟。”   张然迷茫的的抬头看,“左奕还没来?”   老马着急的不行,赶紧叫来了服务员,“你们看一下,一会会有人来接他,我先走了。”   “哎,马警官,你们要是不来接他,我们怎么办,”服务员跟老马他们都认识,但是再熟这一个喝醉的大活人在这也不行啊。   “没事,实在没人来接,直接架到分局去,分局值班室有人,”老马丢下一句赶紧拦了一辆车走了。剩下服务员看着张然只好将人先放在那,收拾餐桌去,反正是警察局的人,警察局还能不收。   左奕很快就到了锦湘城,找着了前台就着急的问:“有没有一个喝醉的警察在这。”   服务员一看有人来接,乐得不行领着左奕过去说:“还以为没人来呢,赶紧的吧,他抱着瓶子和手机一直嘀嘀咕咕,我们实在掰不开,你快带走他把。”   左奕到那一看,可不么,张然正搂着酒瓶子亲呢,赶紧上前一步夺下酒瓶子递给服务员,“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还挺有意思的,别人发酒疯那是喊的,叫的都见过,这人亲酒瓶子却是第一次见,呵呵,我们也看了好一会了,有啥麻烦的,”服务员倒是实在,左奕听着更不好意思了,这人得在这表演多久了啊。   左奕扶着张然往出走,张然抬头就说:“不走,等左奕,左奕来接我。”   “你不是等我呢,我就是左奕啊,我带你走还不走,”左奕歪头看有点歪缠的张然。   张然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发现怎么也睁不过眼前的人,最后放弃了,“眼睛大是左奕,走,回家,回家。”   左奕一见同意了就带着人往回走。   好不容易到了屋里,张然就开始甩衣服,弄得左奕纳闷,这是喝酒吗,这是喝的春药吧,赶紧上去按住,张然侧头就笑着扑向左奕,“左奕你来接我了,怎么才来。”   合着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左奕,刚才跟自己回来的时候还没发现怎么的,左奕叹气,出言哄劝,“别脱了,冷,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满身的酒气。”   “呃,我等你,”张然打了一个酒嗝摇摇晃晃的上了楼,一边走一边脱,到了楼上拐进了左奕的房间,瘫坐在左奕的床上。   等左奕拿着毛巾走出来发现人没了,顺着张然留的记号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看,张然已经光溜溜的坐在床上了,左奕头大的走过去,正好此时张然岔开了腿,呃,微微抬头的鸟正向着左奕问好,左奕顿时有一巴掌拍死张然的心情了。   左奕拿着热毛巾给张然擦脸,张然刚开始还任左奕给自己擦脸,但很快就嘻嘻哈哈一把夺了过去,然后板着左奕的身子在自己的腿中间,左奕要走,可是张然的力气今天出奇的大,怎么挣也挣不开。   “别动,”张然懊恼的靠在左奕的胸口上,左奕感到了张然的小兄弟正灼热的抵着自己,一时间也不敢动了,上次的事情,瞬间走马灯一样飞过眼帘,红透了脸颊。   左奕看着张然的头顶,伸出手摸了摸,发丝极软,想起小时候妈妈说的话,头发软心眼好,好说话。确实张然心很软,对于好人,对于亲人,他将雷锋叔叔的话执行的很彻底,春天般的温暖。   就在左奕人张然困住自己的身子胡思乱想之际,张然突然闷闷的说:“左奕,我发现我喜欢你,真的,是真的喜欢,而我自己是一个同性恋,是不是很不好,你知道我喜欢你会不会生气,我不敢跟你说。陈二壮说我是兔爷,我也很害怕,害怕和世人的认知不一样,害怕大家的蔑视,但最重要的是害怕你看不起我。”   左奕身子顿了一下,难怪张然喝了这么多,原来是,原来是,左奕拍了一下张然的头发说:“你就为这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老子告诉你,老子早就是同性恋,不用看不起你,还是你想看不起我。”   张然抬起头,脸上醉意捎退,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左奕。   “你要是为这个纠结,就不用了,我大学就知道我是了,”左奕叫张然看的有点脸红,感觉像是自己劝着张然喜欢自己。   “那我说我喜欢你是不是你也不会生气,”张然看着左奕慢慢的说。   “不生气,为什么,就因为你喜欢我?”左奕觉得这样张然很少见,但是想起来刚才张然纠结里还有别的,又有些生气,“你还是纠结你的主流思想吧,藏好了,别叫别人发现,小心大家蔑视你。”   “那个啊,”张然歪着头,“我想想。”   左奕气结,这什么人啊这是。就在左奕越来越生气捡起冷掉毛巾准备让张然冻一晚上清醒一下的时候,张然说话了,“我不在乎,相比较而言,我更在乎你,左奕,我在乎你。”   左奕低着头看张然眼神明灭不明,“你要是在乎我,就不能再在乎那些有的没有的了,你能接受么?”   “能,”张然一改最开始进来时喝醉酒的嘻嘻哈哈,说的很郑重,而左奕叫张然的这一声能感动的不行,没有多注意张然的神态,主动低头吻上了张然的唇,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了么。   张然偷偷的睁开眼看着贴着自己的左奕,心里跟炸开了嘴的开心果一样开心,他想左奕应该也是喜欢我的,要不怎么会自己亲上来呢,这么一想安心了,但是下半身不安心了,两个人之前的的互动加上亲吻中的情动,张然就觉得热火直冲下面,硬的难受。   不知不觉间张然嘴上加了三分力道,一改最开始左奕的温柔,接掌了主导权霸道的搅动左奕的嘴内的小舌。   左奕开始有点疑惑本来什么都不懂的张然怎么突然会这一手,不过很快他就顾不得考虑了,因为他已经被吻昏头了。要问张然为什么学会了这一手,可以这么说吧,从2月13晚上在酒吧的那一场见习,张然俨然已经储存了大量的H信息,这不一有机会就在左奕身上实践呢。   张然吻着吻着觉得不对劲了,自己都光了,左奕可穿的全和着呢,这不是很不公平吗,一个转身将左奕压倒在大床上,一边吻左奕一边伸手扒左奕的衣服。   42、这叫借酒装疯   张然单手将左奕的衬衣甩了下去,抚上了光、裸的胸膛,两人终于结束了激青的拥吻,彼此喘着气,看着对方。   左奕觉得事情又开始往那个晚上拐,张然觉得这样不错,终于扒掉一半了,再接再厉伸手作乱。   左奕单手支着身子想要起来,但是张然一伸手将左奕压在身下,亲着耳朵说:“想干什么,反攻么,乖,别动。”   左奕其实并不是想起来反攻,一是他知道做受一开始肯定会疼,而且还不轻,他舍不得张然疼,二是真要抡起武力值说不定自己还真的不如张然这个一直在一线的人,所以在那个晚上就彻底熄了心思。现在他想起来是因为那个给他看伤的医生给的KY叫他放在了床头柜,他要去拿那个,痔疮想想就算了。   “张然,放开,放开下,”左奕徒劳的推着身上的张然。   张然不为所动,继续着在左奕的耳朵和锁骨上亲吻,吮/吸。左奕断断续续的说:“床,床头,床头柜,拿来。”   张然停下作乱的手和嘴想了一下,长手一伸手单手打开了抽屉,不解左奕这个时候要找什么,左奕趁机从张然的身下窜了出来顺手一捞将一个管状物拿了出来。张然趁左奕拿到东西的松懈空挡一把夺过,压住左奕看着上面的字,然后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恩,我想我明白了。”低下头对被压着的人笑着说:“你是在变相提醒我要轻柔,是吧。”   左奕有点不好意思的别开头,张然呵呵的笑了一下,埋下头亲吻视线所及的两点,不时的舔舐,用舌尖扭动上面的小珠,本来左奕还硬气的扭头不看张然,此时也难耐的喘着气伸手搂住张然的脖子。   张然一路向下,来到了腹部,左奕身上痒痒肉不少,最怕痒的就是肚子,此时张然的又吻又舔,令左奕战栗不止,他试图用手抚/摸张然的后背,但是只是徒劳,“别,别碰,痒。”   张然嘿嘿笑了一下,“没事,会好的。”说完人往上吻住了左奕的嘴,一手覆上了左奕的宝贝,不时的或轻或重的揉/捏,左奕已经不可能再跟张然用舌头打仗了,只能无谓的看着张然的唇由嘴唇又开始向下。   左奕的宝贝随着摩挲也越来越火热,他不耐的挺&动身子,这个手活还是别人给做更刺激啊,而现在他想要更多。   张然此时停了下来,左奕也睁开了眼看向张然,眼睛中欲&望层层,很想继续。   张然歪着头问:“不好意思没有看全套,下面是不是用这个。”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左奕。   左奕愣了,什么情况这是,还带现场教学的,“你不是刚才念了说明了。”   “我是念了,但是我没有看过别人全套啊,”张然歪着头解释。左奕此时已经燥热不已还要跟张然讨论最后一步该怎么来,一来气就说:“要不你就算了,趴下,我来。”   张然噗的笑了一声突然又咬住了左奕的唇,然后看着左奕的眼睛说:“还是我来吧,虽然我没看过全套,但是本能我还是会的。”   说完推到了左奕,手在他身上游走,左奕的裤子也在这最后的游移中退掉了他趁左奕仰着头喘息的空挡挤进了左奕两腿之间,不时的挺动身子让两个小兄弟来一个亲密接触。   左奕觉得有些尴尬,要把腿并拢来,别扭地道,“张然……你别……,我……”   张然抬头看了左奕一眼,眼睛铮亮铮亮的带着深深的欲&望,并没没有理会左奕的话,埋下了头继续作乱。   看着左奕的小兄弟又硬了几分,张然亲了亲左奕,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一边亲一边轻咬,腾出一只手,打开KY的盖子,挤出来一些倒在手上,探向左奕的身下的小&穴,张然的手指带着润滑的凉意在左奕的后&穴口按揉抚摸令左奕很不适应地想要推拒,“不要这样……张然,张然,有点。”左奕觉得很尴尬,从来没有人抚摸过的地方竟然被人这么抚弄,实在觉得难堪,低声求他,同时想要伸手去摸张然的小兄弟,但是张让却把他的手又握住了。左奕身子随着张然的手指滑动陡然一紧,“恩,呃。”   张然头一抬,吻住左奕的嘴角,带着隐忍的表情:“我知道有点疼,忍一忍,马上应该就会好的。”   趁着左奕的适应张然滑入第二根手指,左奕本&能的攀着张然的身子跟着手指来回挺动。   张然觉得差不多了,慢慢撤出了手指,空虚的后&穴一下子没有了手指,左奕觉得后面竟然有点空虚的痒,伸出手搂住张然的脖子,“恩,啊,感觉,好怪。”   张然气息越来越急,想扶着自己的小兄弟进入那个狭小的所在,可是粗大的小兄弟要进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之前做了足够的润滑,后&穴也有些松动,但是明显还是不够,左奕控制不住低声叫出了声,“呃……疼……”   张然停下了动作,低头看着左奕说:“很疼么?”大有你说很疼,我就停止的架势。   左奕抚摸着张然的脸,“恩,呃,我能,能忍受,总要过这一关的。”   张然停了一会让左奕适应了一下,伸手揉搓左奕的小兄弟,试图让他在放松一点,深深地吸气,张然发现他放松了一些,才又开始慢慢地往里挤,左奕疼得抓了一下张然的背,张然又停了下来,亲吻左奕的颈动脉,哑哑的声音喘着气问他,“还是很难受吗?”   左奕善解人意地道,“啊,还成,快,快点。”左奕觉得已经这样骑虎难下,长痛不如短痛,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早点进去不就不用卡在这里进不去,出不来的。   张然一听,低头从左奕的胸口上俯身贴着左奕的鼻尖慢慢的说:“对不起左奕,再忍,忍一下。”   随着这一声,张然的小兄弟在一个大力的挺动下一下子完全顶了进去,左奕疼的眼前一黑,虽然很疼但是左奕却有一种满足,这是一种多年期待终于实现的满足。可是好长时间,左奕等着接续而来的疼痛时,却发现张然竟然没有动,而是俯在自己的胸口。   “你,怎么不动。”   张然压抑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我怕你,你,一下子适应不了。”   左奕用手擦去张然因为隐忍滑落的汗珠,“已经没事了。”伴着这一声没事,张然突然开足玛马力大力挺&动起来,一下一下撞的左奕直往上出溜,左奕不得不伸出手撑一下床头,也亏的床结实,否则说不定还真的得传出吱呀的声音。   张然也是头一次,根本没有什么经验来让左奕觉得舒服,只能依着在酒吧看到的样子画瓢,不断亲吻左奕,抚摸他,虽然发现左奕眉头一直紧紧拧着,一直很痛,但是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小&穴内的紧致和湿热,令张然就是想停也停不下来。   渐渐地,左奕才觉得没有最开始那样痛了,反而有了一点感觉,一种似乎是痛,但是又麻麻痒痒的快感,一下一下的勾着他,左奕已经不想去分分辨什么了,顺着身体的本能呻、吟。   张然很快就发现左奕有了感觉,于是调整着节奏,不断去撞击摩擦着让左奕呻&吟的那一点,一只手抚摸左奕的胸口小珠,一只手伸到两人结&合的地方不断套&弄着左奕的小兄弟,给左奕增加快&感。   别的的不说,最起码二十来岁的男子谁不会手活啊,那一手绝妙的手活绝对是正宗,因此左奕觉得像是要升到欲望的顶峰,前面和后面的双重快感袭击着左奕的神经,令他分辨不了现在的情况,只能本能的发出“恩,恩,啊,恩”的单音词。   左奕终于忍受不住的射&了出来,随着他高&潮的痉挛,后&穴越发的紧致,夹的张然越发的忍受不住,终于在一个大力的挺&动下也射了出来,趴在了左奕的身上。   此时两人身上已经满是黏腻的汗液,但是两个人都还在高&潮的余韵里喘息,回味不过来。   半天张然从左奕身上起来,趴在一边,用手勾住左奕的手指说:“还疼不。”   左奕喘着气,伸手拍开张然另一只还想作乱的手,“已经不那么疼了。”   张然欺身而上又吻住左奕,然后抬起头说:“不好意思,我射在你里面了。”   左奕愣了一下,倒是反应过来,这个刚才弄得自己高&潮的人确实很会煞风景,但是自己就是喜欢这个二货,没办法,左奕单手撑起身子,勾住张然吻了一下,“如果你能每次都让我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不惩罚你。”   本来张然害怕左奕吼自己不让自己做了,但是一见放心了,看来以后还是会有福利的。他心思一动下半身也跟着又抬头之势,左奕感觉到贴着自己这个人又开始动了歪心思,赶紧躲开,捂着腰说:“明天要上班,今天适可而止啊,我去洗澡了。”   诺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张然一个人对着混乱的床铺哀嚎。   洗澡的时候左奕才开始运用已经停止运动很久的脑细胞,突然从浴缸中站起来:“靠,张然你竟然也学会装疯卖傻,借酒装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死我了,我H无能啊,对了为了河蟹不得不加分隔号啊,我不喜欢黄牌。   感谢那个知名不具的童鞋,我收到你的霸王票了,李探花很开心啊,点名表扬一下哈。   43、大杀器   张然在屋子里一听浴室内左奕的那一声,赶紧夹着衣服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连本来已经叫他拢在一起想要换掉的床单都扔下不管了。   左奕出来一看眼神一眯,走到门口看着隔壁的房门紧闭,眉毛微挑,原本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转身回了房间,狠狠地甩上了门。   晚上张然好好地想了一下,第二天早晨要跟左奕道歉在做个爱心早餐神马的,当然前提是在他会的情况下。但是这连值两个夜班、晚上又干了点“体力活”,加上又想了半宿,起床的时候太阳都老大了,走到隔壁一看人已经不见了,到了楼下冷锅冷灶,连冰箱里左奕一开始给张然留的包子都没有了。   张然觉得昨晚因为害怕左奕知道自己假装醉酒会生气而跑掉的行为显然是做错了。现在怎么办,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没有一个短信,连个电话都没有,他叹口气,下了楼开车就向着西郊去了。   到了医院直接奔着特别病房,还没到就听到走廊里传来周学明的吼声:“给老子滚开。”   这是怎么了,张然诧异,周学明这人平时很克制,一般只要不是气急了很少听到他说粗话,这谁啊,这么大的面能叫周学明开骂,可见事情不小啊。怀着好奇心张然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就看到关谨站在病房门口,病房里的周学明正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张然挤进人群,抢占门口最有利位置看着被众位医护人员围观的两人。   周学明一看张然来了,深吸了口气,平静的说:“没事,进来吧。”然后扭头对门外的众人说:“都起开,都起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关谨。   关谨没事人一般,拍拍手,没事人一般说:“演完了,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查房的去查房,该坐诊的去坐诊,我数五个数立刻消失,不消失的今天奖金为零。”   一时间走廊间的人作鸟兽散,只剩下关谨一个人在走廊里,周学明走过去关上门:“你也走,别叫我说二遍。”   “好、好、好,我走,我走,”关谨一点没生气,一步三摇的走了,临走还跟周学明一个飞吻。   张然一顿恶寒,这人也不看看情况,扭回头看着回到床边的周学明关心的问,“这是怎么了,一大早气势这么足,可以出院了吧。”   “没事,”周学明扭头看向外面,“你要是能让我出院我请你吃饭,也不知道这关谨耍了什么花招把郝队说动了,TNN的郝队竟然跟我说好好休息,组里没事。”   “呃,”不是吧,这不像是郝队能说的话啊,可见关谨应该真的是使了点手段,但是为什么呢,没有动机啊。当然里面的弯弯绕张然这个粗神经还是想不明白的。   两个刑警坐在屋子内想了半天愣就没想出来到底为什么,最后还是快中午了张然肚子的咕噜声打断了二人的分析,周学明伸手拿了一个苹果递过去说:“早上没吃早饭吧,这么响”。   张然也不客气,拿过来就是一大口,一边吃一边道着委屈:“根本就没有,家里连刷锅水都没给剩下,干净的很,加上早晨还没缓过来饿直接就过来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学明倒是品出了一点带有暧昧的抱怨,抬眼看向正吃得欢的张然,默默地在心里叹口气,“张然,咱们只能这样了不是么,为什么我已经打定了注意不去注意你,但在听到你可能有伴的情况下还是会有点不舒服呢,是不是我亲眼看到你们在一起才会甘心呢。”   张然将苹果胡都吞进肚子了,还舔了两下手指头才意犹未尽的说:“还有么,没吃饱。”   周学明板着脸:“没有了,那都是给我的,你该回去了。”   “唉?小气,我这来看你还带赶人的?”张然愕然,怎么这人的情绪变化这么快呢,本来刚进来的时候不是好好地。   周学明看出来张然的不解,但看见张然在这,心里窝火,还是继续赶人道:“还不走?”   “成,成,成,我走,我走,真是,本来想着你自己住院挺无聊的来陪你作伴,算了,那我回去了,你一个人待着吧,”张然心里不停的叮嘱自己,他是病人,他是病人,别和他计较。但是出了病房张然懊恼的嘀咕:“中气那么足,哪里像是有病,也不知道关谨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说我什么呢?”一个人歪着头从拐角走了出来,单手扶着墙,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想问问明子什么时候出院?”张然指着关着的病房门,“你也看到了中气那么足,像是有病的样子?”   “那你就不懂了吧?很多病人往往在没发病前比一般人都健康,但是一旦发病就会迅速转成重症,这类的疾病难以及早发现,以致不少人延误了病情,最后家人追悔莫及,”关谨用着特别悲天悯人的腔调诉说着这么大段的语句。   张然想也不想的打断,“你吓唬谁呢,你当我是吓大的?说什么呢,明子那么健康的人怎么可能呢,再说了我们去年体检时还没事呢。”   “我没说他啊,”关谨无赖的一摊手,“我只是陈诉了一下医院中常见的现象,这是我做的一段医院宣传语的前半部分,你想听后半部分么?”   “呸、呸、呸,我没时间,真是吓死人补偿命,爷爷走了,别送,”张然背后一挥手,也不管关谨是不是想送就下了楼。   关谨看着张然的背影歪着嘴笑了一下,转身对身后赶过来的女秘书说:“准备好了么?”   “恩,好了,完全符合您的要求,”女秘书双手递过去一个盒子。关谨接过端详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撇下女秘书推开了周学明的病房。   任务完成之后总有两日是自由活动的,张然这么一晃悠一上午就过去了,看了看时间驱车往家的方向走,到了超市吗门口看着超市门前大大的促销广告张然眼前一亮来了一个急刹车,“有了,瞧好吧。”   张然停好车进了超市,七手八脚的买了一大堆东西,付款出来看了看左手袋子里的鸡和右手袋子里的鱼满意的点点头。   但是在他回家后他就没有这么高兴了,因为他回家发现他只会吃根本不会做,本来进去的时候想要买点熟食之类的,弄几个拼盘让左奕高兴一下的,但是一看超市内大妈们疯狂的采购他也犯了贪便宜的毛病,买了一大堆最后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弄,而且最重要的冷拼和拌菜竟然一个都没有买,张然的肩膀顿时耷拉下来了。   可是已经买了,不做也得做了,想了一下,将笔记本电脑从楼上搬了下来,快速的浏览了一下,点了点头,给自己鼓了鼓劲,下定决心,张然毅然拎起了手中的菜刀奔向了厨房的水盆,左手操起鱼右手举起刀,对着鱼就是一刀,弄完之后,张然对着处理好的鱼点点头:“不是挺好弄得么,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对着电脑弄呢。”   他像是弄顺了手,照着电脑上的美食图片和做法开始操作,最后将弄好的东西端上桌子,对比着电脑上的图片和桌子上的菜,张然点点头,“不错,跟图上一模一样,很成功嘛。”   此时左奕正好下班开门,张然赶紧放下围裙,赶到门前努力将嘴角向上翘,“你回来了。”   左奕还在为张然欺骗自己的事情生气,所以仅仅点了点头,将钥匙仍在门口玄关的鞋柜上就想先坐一会,毕竟昨晚的一场床事弄得余伤还在,今天一天左奕的腰和后面都有点不舒服。   张然看着左奕没有先吃饭的意思,赶紧接过左奕的外衣说:“先吃饭吧,我都弄好了。”   张然的这一番话叫左奕的眼神闪了闪,左奕心想:张然一向是厨房杀手,怎么今天做饭,别是饭店里买的哄人的吧。想到这左奕狐疑的盯着张然看了一番,倒是真没发现张然有一丝慌张。于是点点头:“好啊,正好我饿了。”跟着张然就到了饭厅,别说刚一进来还真的挺惊喜的。   桌面上摆着一大碗炖鸡和红烧鱼,一盘红烧茄子和鱼香肉丝,看着品相还真是那么回事,但是厨房能手左奕怎么看这菜怎么觉得不对劲,这是一种经常下厨的人的本能,虽然看着这菜很正常,但就是觉得不对。   看着张然一脸的期待,左奕举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子鱼,“呃。”一口刚到嘴边沾了一下舌头就赶紧吐了出来。   “怎么了,不好吃么?”张然追过去问,左奕指了指菜喝了一口白开水看着张然期盼的眼神,不好意思直接扔筷子,只好说:“我在试试别的啊。”   “恩,”左奕又喝了一口鸡汤,硬挺着咽了下去,脸色差点没变,赶紧又喝了一口水,加了一筷子烧茄子,这回实在咽不下去了,直接一口吐了然后放下筷子,“抱歉,实在,张然我看以后为了咱们家的健康还是我来吧。”   张然指着这几盘菜说:“就没有一个不错的?”   左奕擦了擦嘴说:“你没尝吧?”张然摇摇头,“没有。”   “那你试试,不过建议你小口的尝尝,别咽下去,”左奕将一双干净的筷子递给张然。   张然先尝了尝鱼,呃,好苦,他抬头看左奕,左奕点点头。张然又尝了尝鸡汤,唔,太咸了,“我记得我没加多少盐啊。”   左奕从厨房拎出一袋子已经空了的袋子说:“如果我没记错早上应该是满的。”   张然还要尝令两道菜,叫左奕拦住了,“建议你还是别尝了,我觉得应该封存,明天交给生物研究所,你这做的不是菜啊,这是大杀器。”   44、饭后要运动,嘿嘿   张然这顿讨好的饭到底是没有进左奕的口,甚至他自己的口都没有进,直接进了门口的垃圾桶,但是后来静安小区却一度令附近的野狗野猫闻风丧胆,因为凡是当晚在小区刨食的猫猫狗狗第二天均有不同程度的中毒和生病现象,一时间猫狗绝迹,而这也令小区的大爷大妈们很好奇,为什么转眼间环境良好的静安小区一只野狗和野猫也见不到了,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附近产生了环境污染,有人还为此找到了环保部门,当然我们的主人公是没有时间来这注意这些了。   回过头来说继续说这两人,张然一看美食攻略失败了,立马夹着尾巴老实的说:“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跟你道个歉,所以,所以。”   “喔,讨好就做了一桌子的生物武器出来,我倒想听听你错哪里了,”左奕放下水杯微微挑眉看向立在一边的张然,虽然表情是严肃的,但是大大的桃花眼却一勾一勾的。   “我不该骗你喝醉了,不过我真的是喝多了,就是没到那程度而已,其实我也是在进家门的时候才清醒过来的,再说我不是怕你不乐意,”说到这张然小麦色的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喝醉酒说话是一回事,清醒着说话又是一回事。   “欧,是嘛,我这人最讨厌别人骗我,”左奕闭上眼睑,复又睁开,“如果你想说昨天的事情你都是在清醒的情形下说的,那么你以后怎么做?”   “呃,这个,”张然以为听左奕说自己两句就结了,原来左奕是怕自己借酒装疯。没想到他也会害怕,也会担心,张然贴着左奕坐下,握住左奕没有拿水杯的那只手,“我想昨晚我已经说了。”   “可我看你昨晚喝的很醉,”左奕大大的桃花眼忽闪忽闪的,像是闪进了张然的心里。   张然伸出手摸上左奕的眼睛,“如果你怕我说的是醉话,那么现在我再说一遍,我很在乎你,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你现在了解我的家庭,加上你和我在一个学校出来,我想你也清楚我的情况,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我觉得自从我觉得我是一个同之后,我想的是你,在乎的也是你,如果这不是爱,我不清楚还有什么是爱。”   左奕当然清楚张然说的话,张然说完后眼神就开始飘忽,左看右看就是不好意思看左奕。左奕微微翘了一下嘴角,“那以后呢。”   “当然你说啥我听啥,我们老家有个风俗,家里媳妇掌权,喏我备好了,工资卡给你,”张然很自然的将口袋内的工资卡交了过去,其实原本他也打算给左奕保管的。   “你刚才说什么?”左奕听着张然的话心里有了不少暖意。   “工资卡给你,”张然想了一下说。   “在前一句,”左奕引着张然往前说。   “我备好了,”张然疑惑的说。   左奕不满这人这么不上道,怎么说不到重点,“再往前一句。”   “家里媳妇掌权,啊,喔,我懂了,嘿嘿。”张然此时才恍然大悟,然后双手递过工资卡,“绝对的,我们老家向来是媳妇说的算,以后大事小情我听你的,我脾气扭,有时候反应不过来,你多担待。”   左奕这时才点点头弯着眉眼接过来说:“这还差不多,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你敢有花花肠子,你给我等到。”顺手拍了一下张然,心里却时不时的飘过张然跟周学明勾肩搭背的样子。   “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我这人虽然迟钝点,但这些花花肠子肯定不会有,”张然一听赶紧赌咒发誓,笑话,这是原则问题,虽然同性在一起不是主流社会提倡的,但是张然不是那种轻易动心的人,所以他一旦认定肯定是绝不动摇的。   “看你表现,”左奕点点头,表示很满意张然的回答,然后放下茶杯站起来问:“想吃什么?”   “呃,”张然看着已经火气散尽的左奕,心里高兴地很,这就表示自己有的吃了,是吧,是吧。   “想这么久,很难么?”左奕发现张然还在想,有点不满,至于吗,想那么久。   “不至于,不至于,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张然勾住左奕的脖子偷了一个吻然后快速的站到一边笑着说。   “你真是得了点阳光就灿烂,滚一边去,碍了我的眼,小心我把大杀器给你留着,”左奕一个不察被偷了一个吻,心里虽然高兴,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   “好、好、好,那我等着,你别忙活太麻烦的,简单的就成,不行下面条,”张然一看左奕有恼羞成怒的趋势,赶紧安抚,可心里还是心疼左奕,所以想着弄得简单点能吃饱就成了,何必那么麻烦。   左奕却不领情,“面条,面条,我看你就是根面条,难怪不长脑子,去去去,一边去,再挡我的路,我让你以后都吃大杀器。”   张然笑笑,这就是左奕别扭的关心方式,所以他是痛并快乐着,哪里会生气呢。   左奕最后到底没有下面条,而是用张然买来的菜炒了一个时蔬和一个小炒肉荤素搭配,左奕还好因为闻了油烟味就不是很想吃,张然却跟饿死鬼投胎似地,握着筷子死命的划拉,左奕一碗饭没吃完,他人就已经两碗下肚了,最后张然起身还要盛饭,叫左奕拦住了,“你吃的太快了,小心不消化。”   “你要是一天没吃饭你估计也是这速度,”张然盛饭回来说。   左奕顿下夹菜的手,关心的问:“怎么没吃?”   “你还说,你把刷锅水都倒干净了,哪里还有吃的,”张然边吃边说,嘟嘟囔囔的控诉左奕早晨的虐待。   左奕一扭头,“这是你自找的。”   张然停下讨好的说:“好、好、好,我自找的,自找的,你可别在生气了,气大伤身。”   这边张然吃着饭,那边的左奕起身进了厨房,张然以为左奕又生气了,赶紧放下碗筷等左奕出来在好好哄,这年头老公没地位、苦逼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还是气性大的,容易嘛。他这边这么想着,那边厨房的左奕出来端着一盘子凉透的饺子出来放在桌面上。   “咦?你什么时候弄得饺子,还凉,”张然刚想说还凉透了,就感到左奕的光一凛,赶紧闭嘴。   左奕翘着盘子边说:“你早上进了厨房看了一眼,然后就出来了吧?”   张然点头,同时赶紧按住左奕的手,“别敲,别敲,我记得我妈说过敲盘子穷三代的。”   “你还想有三代?”这下左奕还真的有点来气,怎么想着跟了我还想再来一个祖孙三代同堂?你倒是想让我当小三怎么的。   “啊?”张然心里一咯噔,忘记了,怎么把不该说的说了,赶紧力王狂澜,“忘记了,这句是俗语,不是我的想法啊。”   左奕叹口气,“算了,想你也不是有心说的,不跟你计较这个了。但是,张然你,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就连个锅盖都没掀就走了吧?”左奕顿时觉得到底跟张然在一起这件事要不要重新考虑了,果然暗恋才是最美好的,现实怎么这么坑爹。   张然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原来左奕端出来的这盘饺子是给自己的,还是一大早给自己准备的,当下就感动的不行,“哎,左奕,真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左奕此时看到张然的一副感动样子,心里积聚的怒气也平息了,“下子多动动手,别光看表面,就放在锅盖下面。”   “是,”张然做了一个保证的动作,开心的夹饺子吃。   “别吃了,”左奕看张然竟然放下了带着热气的饭菜去吃冷透的饺子,赶紧阻止,要是吃出点毛病,还是算自己的。   张然抢在左奕下手前端过盘子护在胸前,一边吃一边说:“没事,没事,我的是铁胃,这点凉饺子算什么,执行任务时连凉饺子都没有不也过来了。”   左奕看着张然吞饺子,倒是很同意张然的话,就以张然的手艺,这两年他自己独居竟然没有胃病没有中毒,可见其肠胃功能确实了得。   吃晚饭张然快乐的去刷碗,“媳妇儿,你别动,放着我来,这点活计还是不在话下的。”   左奕也乐得清闲,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觉得虽然张然做饭干不成,但是碗刷的还不错,转身放心的去看电视了。   洗完碗筷,张然走到客厅,看了看左奕看的电视节目经济类,没意思,来到左奕坐着的地方,紧贴着坐下,手放在对方的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左奕正看的津津有味,没注意张然的手伸过来,当他开始动作的时候左奕才感觉到,左奕想要拍飞张然作乱的手,就叫张然出手按住,张然腆着脸坏笑:“你刚才不是说我吃的太急、太多了,那我现在运动一下消食,你不介意吧。”   45、学着点,这是高清无码   张然的手顺着膝盖往上,趁着左奕没有回神,往上攀伸,左奕回过神来狠狠地拍掉张然的手,本来白皙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你干嘛?”   “运动啊,”张然腾出另一只手抓住,顺便来了一个小擒拿手,将左奕的双手扣住,坏笑的学着电视剧中地痞无赖的台词说:“你现在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你还是从了小爷了吧。”   窘迫的左奕无谓的挣扎,羞恼的看着他,张然看着左奕这样,色/心一起轻轻吻了左奕的唇,“放松,放松,别这么紧张。”   左奕奋力一挣终于一只手获得了自由,掰开张然的手,“要运动去公园,别在家里发/情。”   张然委屈的坐在那努力用很可怜很可怜的眼神看着左奕,左奕被他看的肝颤,脸一板,“卖萌没用,你昨天光想着爽了吧,反正今天不行。 ”   左奕这么说,张然的大脑细胞终于运动了一下,不会是,不会是,张然这个时候也不卖萌了,想要扒了左奕的衣服看看里面。   左奕拍掉张然的手:“干嘛,动手动脚的。”   “我看看你是不是昨天伤着了,”张然着急的想要挪开左奕的手。   左奕红着脸拧紧衣领口说:“一边去,伤在那个地方怎么看,真是。”   张然听到他这么说,倒是明白左奕昨天确实伤着了,后悔的不行,“唉,我第一次,实在没经验,早知道,早知道。”   左奕打断张然的话,眼睛一眯,“早知道什么,早知道要发生,然后去找别人练习,等你练熟了再回来?”   张然赶紧老实坐好,像个好学生:“怎么会,我可是正经人。”   “去你的正经人,反正今晚不行,”左奕挪动身子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那你的意思是明晚上可以?”张然眼睛一亮,左奕脸色微变,这什么人啊,不耐烦得说,“明天的事,明天说。”   过来一会,左奕好不容易将注意力集中到电视节目上时,张然的声音又从旁边响起,“那你陪我去消食吧,我真的吃多了。”   这回左奕的脸真的黑了,没好气的拎起衣服扔给张然,“告诉你别一口气吃那么多,你不听,看吧。遭罪的还不是你。”   张然也不分辨,开心的穿好外衣跟着左奕下了楼。   静安小区本身就有一个小花园,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开放的植物园,左奕拿眼神示意,你是去植物园还是去公园。   张然本来只是有点积食,更多的是想让左奕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在屋子里左奕一直看财经节目根本不理张然,所以才想拉着左奕去散散步,两个人,总不能在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吧。   张然长手一伸拦住左奕的腰,“走吧咱们去植物园好了。”   左奕撇了张然一眼,“神经,大冬天的去那边。”   “是啊,我要不神经能和你在一起,别生气,不过你跟了神经在一起,你想想你是什么,嘿嘿,咱们果然是天生一对,”张然拦着左奕快乐的说。   左奕一看摇摇头,果然是二货,但自己却不由自主的也笑了。   当天晚上两个人果然没有做,仅仅张然抱着左奕睡了一晚,您没看错,这回两人是睡在一起了,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左奕起来的时候一动身就弄醒了张然。呃,刑警嘛,睡觉没有太死性的,职业病了都。   张然醒来看了看正在穿衣服的左奕用手拂了一下脸,带着早晨特有的沙哑嗓音说:“几点了?”   左奕停下穿衣服的手,坐下轻轻吻了张然的脸一下,“才六点半,你继续睡吧。”   “恩,那你路上慢点,我晚上去接你,”张然说完翻了一个身就睡着了。   左奕好笑的摇摇头,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弄好了早饭给张然留了一个条才出门,这还是怕张然懒病突发又找不到吃的才留的,人做到张然这份上还真懒得没法说了。   所以今天咱们的张警官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了,睡到八点多睡饱了才翻身起床,早晨阳光正好,他坐在家里撑着头想:今天该干点什么呢。回想昨晚的事,张然站起身拿上衣服就开了门。   这个车毫无疑问的奔着西郊就去了,到了医院这次张然也懒得吐槽这个暧昧的雕塑,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刚到门口,一个刻板的女秘书问:“张先生是吧,院长现在不在办公室。”   “哎,你认识我?”张然好奇的问这个他自认为并没与见过的女人。   女秘书引着张然坐下说:“当然,院长所有认识的人我都见过,而你没见过我一点都不奇怪。”   “喔,关谨什么时候能回来?”张然想着可能是关谨跟女秘书说的吧。   女秘书递过来一杯水,“院长早晨有个割□的手术。”   “噗,”本来刚想喝水的张然一听赶紧放下水杯,“不是吧,他不是院长么?”   女秘书倒是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平板的说:“恩,是的,但是这是省长家的公子,点的院长亲自上去,所以你懂的。”   张然笑着摆摆手,“明白,明白。”   果然手术不大,一会关谨气急败坏的回来,也没看屋子里有谁,甩上门,“庄秘书,下次不管是谁,但凡是这样的小手术,一律扔给林和去做,tnn的,老子是一院之长,谁来也没用,一个□还让我去,最后没法子为了显得我重视他们把时间拖得长点,我都在上面刻上花了,希望将来他老婆能喜欢我的杰作。”   庄秘书拿起手边的黑皮笔记本刷刷的记下:“好的,我记下了,不过前天,文医生跟我说,x局局长点名要您给看下病,并且我已经给安排在明天下午,因为事情对方认定此事实属机密,x局局长要求私人会面,不能泄露他的任何信息,我安排在副楼的313会面,你看合适么?”   张然此时再也忍不住了,这个庄秘书根本就不是想要为x局局长保密嘛,要是的话,肯定会先提醒关谨的屋里还有别人的。   关谨听到笑声回身看到靠着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张然。   张然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我很会保密。”   关谨脸色稍霁,坐下拿过张然手边还没喝的水一口喝掉说:“无所谓,既然他能做的出,就不要怕人说,庄秘书是故意的。”说到这,关谨回头对庄秘书补充道:“去扔给那个JJ鉴定爱好者文大医生,到时候x局局长如果问,就说我出国了。”   庄秘书拿着笔记本刷刷的记录好,点点头,“您还有什么事需要特别记下的么?”   关谨想了一下,“打电话将钱串子给我叫回来上班,医院的财务室乱的可以,我不想做院长还要管财务,剩下的没了,你先出去吧。”   庄秘书点点头收好本子将门带好。   “你来干什么?”关谨看庄秘书走了,坐在自己的椅子里舒服的伸展着手指,一点没有外面墙上那张精英院长照片的样子。   “看病,”张然想喝水,但看着关谨用过的被子,扁了扁嘴到底放下了。   关谨闭着眼睛有写劳累的说:“请到楼下大厅挂号,找引导员,谢谢,我这里不是问诊大厅。”   “别的呀,”张然站起来走到办公桌边,“咱们不是见过,有缘么。”   “喔,”关谨饶有兴趣的睁开眼,“有缘你就不花钱了,真是都像你这样,我吃什么,喝什么,真是。”关谨说完,顿了半天,眼珠转了转,话锋也跟着转了360度来了一个托马斯全旋,“不过当然也不是不行,我有点事正好也想问你。”   张然警觉的睁大眼睛,“但凡任何违法的事情都不行,当然也包括隐私。”   关谨好气的摆手,“没兴趣,我只问一点小事而已,而且你可以选择回答还是不回答。”   “成,那你听着,”张然准备往下说。关谨赶紧打住他的话,“停,不是你看病?”   “不是啊,他没来,我就问问,那个,那个,”张然想说,但是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说,这事情只能两口子之间说比较好,给第三个人说,怎么都不好意思。   “有事说事,大老爷们窝窝囊囊的,来我们医院的都是有难言之隐的,要都像你这样,我们一天也不干别的,就光听你们那个,那个了,”关谨像是有了职业病,专门反感“那个”这个词。   “就是想问,你说那个,呃,刚才的不算,就是后面红肿破了怎么治,”张然叫关谨这么一说,想想也是,都是男科医院了,这种事情可见是见得多了,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关谨听到张然的话,眼睛陡然睁大,眼睛就向着张然的身上瞄,“不是说不是你,怎么这么清楚,喔,我懂了,懂了。”   “你别多想,赶紧的,我这一会还得去看明子呢,”张然让关谨的目光扫的很窘迫。   “哎呀,这样的事情我们见得多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样的病人不要太多喔,很简单,我给你开个药膏,涂涂就好了,以后注意,”写完,关谨借着递东西给张然的死后贴着张然的耳朵说:“第一次吧,雏先生。我这有好东西要不要?”   张然小心的看看门问:“什么东西。”   关谨嘿嘿一笑,走到办公桌从后面的抽屉里拿出来两张光盘,装到袋子里递过去,“绝对高清无码,学着点,那里很容易受伤的,你要记得,痔疮手术很疼喔。”   张然咧开了嘴角,“真是兄弟,成,你有什么要问的,说吧。”   关谨仿佛云淡风轻不在乎的样子说:“也没什么,跟我聊聊周学明就成。”   “这不太好吧,”张然不太喜欢在别人背后说别人。   关谨拉着张然坐下,“什么好不好的,我又没说让你说不好的,就是把这个人好好给我讲讲。”   “你什么意思,明子可不是,不是,”张然害怕关谨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给明子造成负担,那自己就罪过大了。   “你小心太过了,我只是想跟他交个朋友,了解一下,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反正我也可以通过别的渠道知道,再说了他是不是也不是你说的算的,你急啥,”关谨看着张然笑的没心没肺。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对暗恋很久的人送出了祝福,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们不合适,所以一直没有走出那一步,但是得知的时候还是有点不舒服,缘分这两字说起来太重了。   46、周学明不行了   张然看着关谨想了一下也是,反正明子不是,怎么弄都没用,也不用担心,要是关谨有心跟明子做朋友也不错,明子太严肃,需要一个人来带带,要不过几年哪个省出了一个不苟言笑的厅长,那下面的兄弟岂不遭殃。   再出卖了一些周学明的以往信息后,张然乐呵的带着两盘高清无码回了家,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药膏还没买,真是,赶紧往社区医院奔。也是巧了,今天的医生还是上次半夜给左奕打点滴的那个。   男医生一看也乐了,“需要点什么?”   “您看这个您这有么?”张然将条子递过去。   男医生一看,眼睛上下三路的打量张然,一种了然的意思透过眼睛传了出来,“有,有,你要多少?”   “一盒就行了吧,”张然觉得应该就这一次,以后好好学,就不信不能天天想上。   “我觉得还是3盒备着吧,”男医生拿来三盒放在桌面上,“人年轻火力壮,尤其是刚,”男医生听到张然咳的声音,抬眼一看,扯开嘴角,顺便又说了一句,“建议您再买两盒套套。”   张然脸色更不自然了,心想,怎么一个个都知道似地。   男医生无所谓的将东西递过去,“这看得多了,你也不必不好意思,我一看这字条就清楚。”   “这字条怎么了,”张然拿过这张字条翻来覆去的看,也没发现上面有暗纹和密码写着他和左奕怎么了。   “呵呵,你当特务接头还看密码?”男医生接过来字条指着字迹说:“这是关谨的字,而关锦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你要是拿着男科医院抬头的条子,我还得在猜猜,你现在不仅是医院的专用纸还写着这样的药,恩,我就不得不拐着弯想了。”   “你和关谨很熟?关系不错吧,要不怎么认得他的字?”张然看男医生人的关谨的字,想当然的以为两人一定关系不错。   男医生咬牙切齿的说,“不错?我们一点都不熟,个死关谨,等老子回去折磨不死他。”说完立马又换上笑脸对着张然:“你别担心,我这人对人不对事,至少不会给你开错药,哼。”   张然赶紧将药放进袋子里,心想:你们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吧,我就是个路人甲,扔下钱对男医生说:“我还有事,您忙着啊。”   下午,张然早早的将车开到了左奕定岗的十字路口附近等着,左奕的实习期最近刚结束,分到了晋安下的安抚这一片,两人倒也便宜。   没一会左奕就走了过来,看到张然的车,加紧了几步上了车,“来的挺早。”   “那是,也不看是接谁,自己媳妇还不积极,那绝对有问题,走吧,对了,我今天得到点好东西,嘿嘿,”张然藏不住话,想赶紧跟左奕显摆。   左奕眯着眼睛看了看张然,这小子有猫腻,今天高兴地有点过头了,就赶着问一句:“什么好东西?”   但是再往下张然怎么也不肯说了,只是笑,左奕耐性好,耗得起,心想:小样,等你我等了好几年,害怕着两分钟,我就不信以你的性格能忍住4个小时。果不其然等两人吃完晚饭不久,左奕就知道张然为什么这么高兴了。   张然拿着两张光碟站在左奕面前,打开碟机,“咱们看电影吧。”   左奕略带狐疑的看着左奕,“最近有好片子吗?”   “呃,”张然嘿嘿一笑,“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据说很不错。”   左奕给张然让开了点地方,然后张然走过去抱住左奕按下了开始键,左奕很快明白了这张片子的特别之处,一上来就是两个欧美系的英俊男孩子在门口聊天,然后两个人就到了卧室,再然后就是你们懂的。   张然从两个男孩子开始接吻的就开始不停的看左奕,按着电影上的男孩子的样子将手伸进左奕的衣服里去摸左奕的腰腹。   左奕微微侧脸看了张然一下,心理暗笑了一下,这家伙果然是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了,竟然还特意去弄得教学光碟。   两个人半推半就的跟着光碟学习,张然很兴奋,左奕竟然同意了,没抗议,一个不察一下子又勇猛过度了,害的第二天早上左奕差点起不来,左奕看着张然满足的样子恨不能将它掐死,但要论动手时还真舍不得下手。   张然一看左奕恨得牙痒痒的样子,赶紧殷勤的取来药膏给左奕按着抹上,借着抹药的时候又占了不少便宜,本来早晨就爱擦枪走火,得这个药膏的作用就跟润滑剂差不多了。   “张然老子今晚就阉了你,”左奕忍受着张然似有似无揉按的煎熬,得不到还给一点,弄得心里苏苏麻麻的,难受的要死。   张然综合了两张光碟的动作,现在可是熟练多了,手摸着似有似无,时不时的还用指腹摩挲一下下面的小点,饶是铁人也耐心不住这样的折磨。   左奕忍耐不住,一手勾住张然,一边亲着对方的嘴角一边说:“快点,要不迟到了,不许在折磨,折磨我。”   张然一听,一声yes sir,立刻挺身提枪上阵,只因时间太短,未能完全发挥我军的战斗优势,但对于已经溃不成军的敌军一方就是这样短暂的时间,也很快献出阵地,俯首称臣。   最后左奕在张然的一个挺身下才得到了解放,半天左奕想不起来看时间,等到左奕缓过神,一下子眼睛睁得老大,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打了张然几下,“你,你,我跟你说什么了?”   张然刚吃饱,一时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幸亏都是羽毛枕,不疼,“咋啦,媳妇?”   “我跟你说快点,快点?你看几点了?”左奕也来不及生气了,赶紧下了床找内裤和衬衣换上。   张然偷偷瞄了一眼表说:“媳妇,不能怨我啊,实在你太美味,加上我的能力太持久,你总不能盼着你老公早泄吧,这就不地道了。”   “对你来讲那么长时间倒是浪费,我巴不得你早泄,真是,来不及了,你自己出去吃,”左奕听到张然的抗辩,扭好扣子一边走一边说。   张然倒是满不在乎的光着身子跟着下了楼送左奕,左奕想起什么还想回身再说一句的时候,一看张然,红着脸羞恼的说:“回去,穿上衣服再下来,真是,以后不用你给我擦药。”   果然左奕牢记了这一点,以至于后来左奕坚决不让张然帮忙抹药,都是亲自动手,倒是让张然失了不少占便宜的机会。   年轻人火力壮,再加上得了这教学盘,一时间张然几乎下班就猴着左奕,家里床单天天换新,晾台天天床单招展,最后左奕不好意思了,出门买了一台干衣机才算结束了家里天天晾床单的尴尬事。   张然他们放了几天假之后刚回到局里就被扫黄的给叫去了,当然您别误会,张然他们是被借去的,并不是去被调查的,这次不像是缉毒大队那么大规模但是几乎办个刑警大队过去了,连“刚出院”的周学明也赶着过去。   话说周学明一早晨刚到,就得来不少人的亲切慰问,隐隐透着好奇的询问怎么住到了男科医院,到底是出了什么有关于男性面子的问题。还有不少刑警大队的大妈和阿姨们在得知后都亲自赶来送上问候,临走还得问一句,治好了吧。   当然不用怀疑这些阿姨们询问这并不是因为好奇了,而是本来晋安分局这一片数得上的年轻有为、家世又好的新好男人代表就是周学明,他这一住进男科医院让不少准备想给自己家或者亲戚家划拉的姑爷子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掂量再三。你说这要是真有问题,那可是大事,要是治好了还成,要是治不好?那就害了孩子一辈子,所以他们临走的时候都要问一句治好了吧。   周学明对于和自己平辈的人一律以冷脸打发,对于那些阿姨辈的人,刚开始还以礼相待,每次都含混的以好了结束,最后眼见越来越多的阿姨不干活天天来这里慰问,周学明也烦了使出来杀手锏,别人一问,就说:“治不好了,就是那么回事。”   这一句话赶上平地惊雷,很多人死心了,为着周学明的面子不再追问。可是对于跟周学明一组的张然、老马和金秀城等人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感慨,商量着想办法,最后还是金秀城一拍大腿,“怎么把这茬忘了。”   老马赶紧问:“怎么了,有办法了?”   金秀城看了一眼张然,“我亲戚家的极品壮阳酒啊,还是虎鞭呢,人说只要不是太监都能缓过来。”   三人一合计赶紧分头行动,张然哪里去找东西,最后还是求到关谨身上。   关谨问张然:“你同事都出院了,你还来干嘛,来看我的?我可跟你说老子对二货不感兴趣。”   “少说废话,我才想起来,你不就是治的周学明的病么?”张然也对关谨这个渣不感兴趣,但是眼睛一闪,灵光乍现。   “才想起来?”关谨坐在椅子里舒服的不得了,连声音都透着懒意,“怎么了?”   “你还有脸提?你把明子怎么治的不行了?”张然冲到办公桌前。   本来关谨还是懒意十足,听到张然的话,眸光一闪,懒意消退,坐起来撑着头看张然说:“欧?这话是他说呢?”   “你还有脸在这问我,我这是问你?”张然不客气的砸到关谨的办公桌上,引来了外面的庄秘书,庄秘书见怪不怪的看了一看,转身又出去了,还给把门带好了,弄的关谨想:这个秘书得有多盼望老板死掉拿不到下个月的工资啊,要不这个时候正常的秘书不应该是举着电话叫保安和报警么?   张然看关谨歪头看门,更来气了,又砸了一下办公桌,关谨终于收回眼神看向张然说:“你手不疼?我的办公桌可是挑的最结实的实木,劝你还是歇了吧,免得手坏了,我还得白给你治。周学明的事情呢,你就别担心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关某人一向是有担当的,他出了这么大的医疗事故,我肯定包赔到底,行不行。”   关谨最后说医疗事故的时候咬重了几个音节,令张然觉得这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不过有什么也得先给病治好才是。   “快点治,赶紧治好,别再治好了这个又坏了别处,在这样,你的执照估计也得到头,”张然说这话虽有警告关谨的意味但也带着三分深意,因为以周学明家的势力,真把人家儿子治不好,小心别没地混。   关谨送客时痞痞的笑笑,“有空常来,我保证负责到底,绝对解决周警官的人身问题。”   张然一时间觉得关谨笑的太怪,但是因为时间紧也来不及仔细分辨。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我可能不回家,所以不能各个回复了,章节在存稿箱里,已经设定好时间了,大家可以按时等待哈   47、性/骚/扰案   张然他们这次被召集在一起,刚开始并没有给什么任务 ,连个说法也没有,只是通知配合行动,但只有雷声不见雨,所以大家紧张了两天等任务也就又松散了。   过几天的一个晚上,张然正抱着左奕睡得正好,突然一阵紧似一阵的电话铃声响起,左奕侧手一伸将电话递给张然说:“你电话,快点,我看是你们分局的号。”   张然赶紧坐起来,“喂?我是张然。”   “紧急回队,半个小时后开会,快点,”电话里负责通知的郝队长说完就撂了电话。   左奕此时也靠在床头,张然看了他一眼,欺身上去,亲了亲说:“还以为这事情完了呢,唉,走了,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吧。”   左奕噗的一笑,将衬衣扔给张然,“行了,赶紧的,晚了小心扣薪水。”   “是,”张然翻身下床,穿上内裤,外衣,看了一下还能飚个车,赶紧走回左奕身边,“赶紧给我摸摸,我怕好几天回不来。”   左奕伸手拍了一下张然的小兄弟,“想飙车?小心交警罚你,快走,我还得睡觉呢。”   张然扁着嘴吧,拉上裤子的拉链,不满的走了。   左奕到了局里,发现大家也都是没睡醒的样子,一个个还打着哈欠。他赶紧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不一会老马跟金秀城也到了,金秀城整个人看着蔫蔫的,张然就问:“兄弟叫人给煮了咋地?”   金秀城叹口气,“你说你正办事呢,来了电话,这么一吓,老子就……”   张然为此深以为然,谁说不是呢,不过幸亏他昨晚回家就拉着左奕做,要不估计也得早泄,唉,早泄,早泄,男人的大事啊。   老马嘿嘿一笑,拍了金秀城一把,“你小子还是太嫩。”   “怎么的,你没有过?马哥?”金秀城看着老马的样子,连平时的老马都不叫了,直接叫马哥,虚心求教。   “咋可能没有呢,不过就是经的事情多了,比你们有经验而已,当然然子没有媳妇,可以学习一下,免得到时候受打扰,”老马装作很有深度的样子,小声的跟二人传授经验。   “赶紧说,赶紧说,别卖关子,”金秀城到底年轻,受不住诱惑。张然虽然也好奇,但没有金秀城那么急。   “成,咱们都那么熟,我也不藏私,就是你们以后回家早点做饭,吃晚饭就做,别因为年轻熬得那么晚,咱们任务经常突发,你们年轻爱熬夜,岂不是经常被打扰么,”老马点了根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看着金秀城的表情。   张然一听,哎呀,这不是跟自己的意见一致么,不过不同的是,张然这是正得兴趣,加上年轻体力好,又因为左奕最近上白班,所以才想早点做,做点睡觉,让左奕养足精神,倒是与老马的法子不谋而合。   金秀城倒是有点苦脸,“我倒是想了,关键是我媳妇晚上还得改教案,改作业,刚回家我都按不住她。”   “你个笨蛋,是叫你媳妇熊住了吧,”老马用没那烟的手打了一下金秀城的脑袋。   “马哥,你不也是叫嫂子熊的一来一来的,还有资格说别人啊,”一边来了偷听一会的李丽丽坏笑着掀老马的老底。   “我那是,我那是,”老马赶紧想找词混过去,但是随着几声喂喂,老马心安了,不用找了,要开会了。   市长亲自来了,老马他们互相看了看,一般的事情也就是局长领着做就成了,很少有市长亲自过来盯着的,看来应该是省上下了急件了。   市长好像也是刚开完会过来的,到没有像张然他们最开始的还有点犯困的样子。分局局长陪着坐下。市长拿出一份文件,挑着大意说了一下,意思就是全省下发的统一行动,为了维护社会的良好风气,扫除娱乐场所的不良风气,省上特意下发了这个任务。一会就要出发,任务就是扫黄打非,清扫不良场所的有违社会道德的行为及站街女和打击卖/淫/嫖/娼。   张然小声的跟老马说:“我觉得我不是刑警,我是全能警察,超人,说不定哪天咱们也能去指挥交通。”   老马没吭声,发现郝队长正盯着他们这一片,小心的拧了张然一下,用眼神示意,张然一看,赶紧挺直脊梁,做虚心状。   副市长讲完各队的队长下发任务,这回倒是挺快,分配好人数,决定是那几条街就好了。张然他们分的很巧就有富春路,此时半夜十二点正是各个娱乐场所最热闹的时候,大批的警车从分局发了出来。   此次行动要求动作快,先将人带回来在审理,一时间倒是行动迅速,张然他们也很快配合着抓了不少陪酒女和站街女,以及不少从床上逮住的卖/淫/女,这次也没有先行排查都将人放在大会议室,派专人看管,在专人审讯。一时间审讯室差点都不够用,扫黄大队的人因为业务熟悉,忙得不可开交,连张然他们刑警都被派上去配合审讯了。   张然很巧和他同组的就是不怎么熟悉的扫黄队的队长,在审讯室审了几个倒也顺利,但是到了一个披着长发的女的就卡住了,此女就是就是低着头,也不说话,任你巧舌如簧,他自岿然不动,大有死扛到底之势。   扫黄队的队长向来以耐性好着称,但此时明显也耐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扫黄队的队长电话响了,一个在别的审讯室的警察打内线说:“队长,好像视频坏了,刚才监控室内说是没有信号了,你看是停止还是?”   扫黄队的队长看了一眼那个女的,深吸口气,觉得暂时突破不了也想先冷静一下就跟张然说:“你盯着,我上去看看,也不知道哪个问题,视频出不来,你也先别审了。”   张然一听视频,心里明白,每个审讯室都安着摄像头连着监控室的视频,但是此时 应该是连不上,扫黄队的队长好像挺能捣鼓的,所以分局有的时候叫他弄这件事,今天看来又坏了,唉,早就说了嘛,该换换设备了,一直强调要重视基础设施建设,但就是不重视,看吧。   队长一走,那个女的像是得到了指令似地抬了头看了看张然,张然一见这人终于肯抬头了,难得。   就在他想着先安抚一下,然后再问问细节的时候,那个女的说:“警察同志,我想喝水行么?”   “行,等着,”张然拿着自己面前的那杯没碰过的水走过去递到那女的身前,刚说了一句,“你喝吧。”   那个女的就一下子站了起来,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张然哪里见过这个情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个女的已经抱住了他。虾米情况啊,这个女的疯了,张然奋力想挣开,奈何那个女的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张然也不敢太大动作,因为那个女的已经把内衣都撕开来,贴着张然的胸口,张然怕碰到不该碰的,到时候说不清楚,两人这么僵持不下时,那个女的又开始高喊非礼了,非礼了,警察非礼了。   张然顿时觉得自己比窦娥都怨,他也盼着能进来一个人赶紧把这个拉开,,自己也好脱身,奈何这个门都是特制的,隔音效果极好,“这位同志,你能不能放开,我这哪里非礼你了,你别瞎说啊”。   别说这个女的也是运气好,监控室里市长此时就在巡查干警办案呃监控情况,而扫黄队的大队长正好弄好视频,刚好市长抬眼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张然的手放在那女的肩膀,那女的正坐在奋力挣扎,其实是那个女的死命扭着就是不放开,但从上面的角度要多误会就有多误会。   市长一看生气的直拍桌子,“这像什么话,什么样子,都快成警匪一家了,说出去笑掉大牙。”   弄好视频的扫黄队的队长看的都愣了,这是怎么个情况啊,走的时候不是挺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就这样了。   郝队长心里虽然有疑惑但也不能跟上级领导直接顶撞,赶紧想叫一边的人去查查怎么回事、   “查什么查,这不明摆着的,去,叫督察处的人去查查,好好查查,深入的查查,查查咱们的队伍里有多少是这样的,一律严惩不待。”市长一连串用了好几个查查,;用词咬字很声音很大,下面的分局局长立刻点头称是,赶紧说明天就派人去普查。   郝队长想为张然说句话,叫分局局长一把拉住,分局局长摇摇头,郝队长手攥的紧紧的,但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市长正是气头上,不如把事情查清楚再跟他说吧。   市长当晚就走了,而张然也现场隔离审查,等待督察处的考查,诺大的屋子里就他一个,他顿时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真的叫这个女的给坑了而他昨晚临走的时候跟左奕说的好几天摸不着,竟然一语成谶。   其实他想过说自己是同性恋,根本对女的提不起兴趣,但是这个时候谁会信呢,再者这个女的咬住不肯松口,就是说张然非礼她,而且称自己是处女今天第一次上班,不信可以去验处女膜,弄得张然更是有理说不清了。   48、许淼   隔离室的门带着大大的玻璃窗,此时走廊里走来一个警察带着一个将要被审讯的男孩,那个男孩也是无聊路过就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看里面只有一个人,正好张然用手撸头发,男孩眼神瞬间放大了一点,装作平静的回头问了一句,“麻烦问一下,这个人不是警察么,怎么也给关起来了。”   “别问那么多,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事情,一个男的跟另一个男的好,像什么样子,挺好的孩子不学好,”后面跟着的老点的警察也不清楚张然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们还在挨个审理站街女呢,消息没有传到这边,但是这个男孩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男孩子头一梗,“我没办什么坏事,我喜欢男的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女的没兴趣赖我么?你以为我自己一开始不想改么。”   “嘿,你还来劲了,赶紧的过去说你的事,别再门口磨蹭,”那个警察不耐烦的推了那个男孩一下,男孩子本来就瘦弱,身子踉跄了一下歪进了门。   周学明正在里面记录刚才的一个站街女的记录,见进来一个男的,有点鄙弃,以为是个年纪小不学好的嫖客,“赶紧坐下,小小年纪跟人家学什么。”   跟着进来的老警察小声的跟周学明说:“这个不是嫖客,这个是个兔爷么还是底下的那个。”   “什么?”周学明偷偷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男孩子,烫的时尚的头发,眼睛很大但是眼仁却黑的吓人,皮肤挺白净的却带着一丝少见阳光的苍白,挺直的鼻梁旁边有个小小的黑痣,显得这个男孩子带有一丝俏皮,中等个子,体型还有着少年人的瘦弱的特点,这样的男孩子就是同性恋!周学明心中感叹。他难以接受的,压抑本性的东西,在这个男孩身上这么自然,现在看到这个男孩子就像是对自己的讽刺,是啊,自己不想接受,不能接受,过的像是做贼,而这个男孩子虽然有时遭人白眼,但活的如此恣意,像是一道闪电闪到了周学明的眼,他不得不深深看了几眼那个男孩,甚至有了几分佩服。   男孩子像是看出了周学明的困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咳咳,”周学明赶紧咳了两声,“名字?”   “许淼,”男孩子的声音像是带着勾,一勾一勾的引着人想向他看,但是可惜坐在对面的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所以这手没用。   “工作?”   “M-HAEVN侍者,”许淼一见周学明竟然一点没有别的动作,死了心,老实的答着。   旁边的警察说:“不对吧,我们查到你的时候,你好像正在厕所的隔间跟人,恩?”   许淼的眼神一瞥,“怎么还不行我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谁信啊,”那个老警察握着笔追问,“说实话。”   “爱信不信,”男孩子偏着头翘着二郎腿,一下一下的点着。   “你这人,”老警察气的不行,将笔一扔。   周学明看了看老警察,语气和缓的跟许淼说:“许淼是吧,能详细说一下吗,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只要弄明白事情真相,你也可以早点出去,我们也能早点解脱,岂不是两全其美。”   许淼低头想了一下,“这么说还差不多。”接着许淼就将事情大概经过说了一下,周学明对着许淼的话和那个被一起带回来的当时和许淼在一起的男人的记录对了一下,确实大概一致,没有出路。   周学明将两份笔录递给老警察看,老警察哼了一声,“他们经常这样,其实早都是老手了,还让你抓不到把柄,所以我才讨厌这些人。”   “行了,我把人带走了,叫前面记录一□份证,换个人,”老警察有些不耐烦的要起身,叫周学明拦住了,“呦,您是前辈,还是我去吧,您先歇会。”   老警察看着周学明已经起身了,点点头,“咱们分局这么多年轻的,就你明子上道,有能力还不骄傲,行,那你快点去吧。”   周学明领着人往外走,走到张然隔离那个房间的时候,许淼停下撇了一眼张然说:“刚才那个人不跟我说,但是我想问一下这个人怎么了?我记得他也是警察,你们上次来查酒吧的时候不就是这个人先来摸得底么?”   周学明一听才抬起头看向窗内,果然张然颓败的趴在办公桌面上。周学明迟疑的转头看了一眼许淼,又看了看室内的人,“你是说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里面了?”   “怎么你也很关心他?”许淼的眼神一闪,但是里面大大的黑眼仁像是看透了一切,但饶是这样话中还是带着一个也字泄露了他自己的内心。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周学明不喜欢自己深深埋藏的东西被这样一个像是闯到他家随便乱翻的孩子给摊出来晾到阳光下这种感觉。   许淼盯着张然看了一眼转身跟周学明说,“其实我挺喜欢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他,一见钟情,感觉跟这个人在一起一定挺好的,能够很轻松、很快乐,只可惜可惜他不喜欢我。”   周学明回身查看了一下这个时候没有人的楼道:“你这么喜欢将你的喜好摊在别人的面前?”   “这有什么?我杀人了,我放火了?为什么不能说?我又没有碍着谁,我表达自己的思想没有什么不对的,卢梭不还是说过天赋人权呢?我有这个权利,我喜欢谁就是想说,我不喜欢谁一样可以说,这是我的权利,不是么?警官先生,”男孩子一脸的不在乎。   “谁?”周学明一时没反应过,一个酒吧的侍者竟然还谈天赋人权。   “谁也不谁,就是想说人啊活的这么累有成就感么,警官先生?可惜我不喜欢你,要不我一定要死缠着你,天天看着你变脸,”说完许淼哈哈一笑,不在看张然转身向前走。   周学明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扒光了,就是这个孩子,一下子毫不掩饰的扒光,直到后来有人才跟他说,“周学明,你活的太累,你掩饰的东西在我们看来根本不用提,太过明显,人改不了自己的本性,看到希望的就会不由自主的向往,甚至于转移眼神,你没发现吧,你的眼神在看到同性的时候和异性明显不同,所以才会有人喜欢看你变脸,这样很有趣,当然也包括我。”但那时周学明已经解放了自己,所以能在面对别人对他以前的行为解析的时候还能会心一笑,可现在,周学明还不成。   许淼在离开警局后,拿出一进警局就被没收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   “呦,我们的许大美人怎么想起来区区在下我了?”电话中对方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是凌晨而暴躁,更没有显得声音沙哑,倒像是现在刚刚10点半似地,那么灿烂。   “你还记得那晚在酒吧的那个警察吧,那个你跟着喝了两个晚上酒的人,恩对,我刚才看到他被隔离的样子,你能帮我查查么?”许淼可以压柔了声音。   “欧,可我记得他并没有理咱们许大美人啊,”电话中还带着幸灾乐祸。   “就算他不理我,但是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行了吧,赶紧去,以后你来我给你打八折行了吧,”许淼的耐心要耗尽了。   对方也终于吐了口,“成,等我电话。”   许淼放下了电话松了口气,迎着警局门口的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嘲笑了自己一下,人啊,有时候就是犯贱,总是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即使有了无数的次好的东西,但是仍不满足,总是对好的那个念念不忘。想完搂紧衣服一个人快速的消失在还黑沉沉的大街上。   左奕倒是一宿无梦,睡到大天亮,但是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人,现在早上没有另一个人还真不喜欢,他顺手将张然的枕头摆好,去上班,路上路过晋安分局,看着里面,心想:也不知道他们弄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束,唉,果然家有刑警就是担心。   督查的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直接将张然叫到了一个单间办公室,张然看看格局,别说跟审讯室还真的的挺像的,以前总是审别人,现在TNN还得被自己人审,也罢,多难得的经历啊。   “坐吧,说说当时的情况,”一个督查指着椅子对张然说。   “谢谢,当时的情况我已经说了三遍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我是被冤枉的,根本不干我的事情,”张然一听到督查还让自己说一遍,深深为以前审别人时一接手就让人重复一遍的行为忏悔,果然出来混的早晚要还的啊。   49、还有一方在查   张然耐着性子又跟督查们说了一遍当时的行为,督查对着本子上的记录又问了几个细节,然后又去处理那个女的的口供记录。   那个女的像是抓到最后的稻草,死命的不松口,你要是问急了,她就大喊大叫,督查们也没有办法了,没有物证,只有两人的各执一词,监控还坏了,最不利于张然的就是监控好的时候那一瞬间监控室的人都看到了当时的情形。   周学明小心的跟郝队长问张然的事情,郝队长坐在办公桌内转了转眼睛,“咱们是干什么的?这么一点小事,还查不好?去查那个姑娘的底,我就不信这个姑娘说的是真的,去查。”   周学明也觉得张然这边的路肯定是堵死了,只能从另一边入手了,立马带上人去当时和这个女孩一起抓来的小姐中问,就不信问不出来点什么。   另一边的许淼倒也在天亮后的十点左右接到了电话,“我找人查了查,也是他倒霉,正巧赶上视频坏了,那个小姐利用这段时间来了一个性骚扰,而张然没有人证和物证,那个女的却有当时监控室内的一群人作证,所以这次不太妙。”   “你有什么办法?”许淼问。   “上面要看证据,但是有利的证据没有,不如从你所处的周围入手,你应该认识一些那样的小姐吧?”电话中的人点了点,“而且警局的人好像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们的行动你懂的,估计等他们查明白,时间都过去很久了”。   许淼顿了一下,“我明白了,谢谢你。”   “没事,再说我也认识他,举手之劳,那个小姐叫白美娟。”电话中的人说完挂断了电话、   许淼想了一下,拿起了手机翻出一个号码,“喂,琴姐么?恩,是好长时间没见了,我这不一有时间就想起你了,今晚有空没,海鲜居我请客,成,晚六点不见不散。”   左奕今天上班的时候眼皮就一直跳,觉得不太对劲,当他看到周学明他们开着车从路口过去的时候就想过去问问,但还是克制着自己,要不叫张然逮到还不说自己是想他想得,左奕这么一想摇摇头笑了一下。   张然的事情查了一天,到了下午郝队长拉开门跟张然说:“行了,先回家吧,我跟他们说了。”   张然把头从桌面抬起来,无力的看了一眼郝队:“停职查看?”   郝队长也无奈的点点头,“你别担心,我已经让明子去查那个女的的底了,你回去等消息吧。”郝队长难得劝一回人,话说的也别扭。   张然坐直了看着队长说:“队长这件事我真没做,我就是想给她倒一杯水,谁知道,谁知道就。”   郝队长拍拍张然的肩膀,“我手下什么人我不清楚,行了,我本来就想跟市长抗下这件事,但是分局局长不让,但是你还是要相信,咱们一定能查清楚,只是先委屈你几天了,手机保持畅通。”   张然有气无力的站起来,“那队长,我先回去了。”   “恩,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就有消息了,你也累一天了,去吧,去吧。”   张然走出了隔离室,此时还是下午没有到下班时候,走廊内三三两两的走着办公人员,有些跟张然关系好的,或者熟的都上来安慰张然,这一条从三楼到一楼的路竟然叫他走了快一个小时。直到出了分局门口张然才长出了一口气,“TMD,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呢。”这一拳砸在了分局的警车上,声音还挺大,一时间报警器此起彼伏。   陈大壮一组刚从外面查案回来,将车停下就看到张然砸的一声响,陈大壮下车冲张然喊:“不知道还以为偷车贼进了分局呢,你真行啊,这边案子还没破,又加一个砸车,你想两罪并罚,扒警皮?”   张然走过去抓着陈大壮的衣领子说:“少在这幸灾乐祸,你以为你能捞到好处?”   “呦,怎么停职查看了,还想袭警?来啊,我不还手,让你打个够怎么样?一群TMD学院派,老子在底下混的时候你们还在学校泡妞呢,”陈大壮不屑的看着张然。   跟陈大壮一组回来的人一看,赶紧过来拉架,可别真打起来,要不事情大了不好,尤其是今天好像还有记者来采访昨晚的行动,这一报出去,还能有好。   张然的手攥的死紧,突然松开,甩开拉架抱住自己的那个警察,“陈大壮你当谁都跟你似地,哼,老子也不乐意跟你打,掉价。”拍拍袖子张然跨上车走了。   陈大壮回头看着刚才拦住他的人说:“让他打啊,我还不信治不了他,没用的东西。”   张然开着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左奕工作的路口,还是老位置停下,就在车里抽烟,左奕早就瞄到张然的车,一下班左奕跟老交警说了一声不回局里去换衣服了,直接穿着警服就过去,一开门,车里都已经是烟雾缭绕,看不清人了,“左奕你想中毒毒死自己还是怎么的?”   张然没有回答,叼着烟还在吞吐,左奕一弯腰将烟从张然嘴边拿下来,“你到底怎么了?”   “你说我要是性骚扰一个站街女,你信么?”张然看着左奕表情十分认真。   “哈?”左奕没反应过来。   “你信么?”张然紧盯着左奕的表情。   “什么问题?当然不信,”左奕将车里的烟雾放的差不多,坐下推了张然一下,“怎么了,你们昨晚的行动不顺利?”   “没有,挺顺利的,就是我出了问题,”张然没有开车,看着外面的行人慢慢的说。   左奕狐疑的看着今天这么怪的张然,想到今天上午的心神不宁,“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就是刚才我问你的,性骚扰,”张然看着左奕。   “怎么能呢?”左奕不信,要是别人还能信,张然的人品他还是能保证的。   “不是怎么能,是就是这样,那个女的死咬着我不放,当时监控坏了,刚好大家就都看见了,然后就是这个结果,督查都已经来了,”张然觉得这一天长的不行。   左奕看着张然,叹口气,握住张然的手:“咱们在想办法,我相信能解决的。”   “要不我跟你去证明一下?”左奕突然说。   “你疯了,”张然猛然看向一边的左奕。   “没有,要是不行,最后没有法子,咱们就去跟你们队长说,”左奕很是平静,就像是说今天吃炒青菜还是吃炒茄子一样。   “那也得脱警,还不如我这样脱警呢,至少不能连累你,”张然要摇头,并不喜欢这个主意。   两人默默回到家,一进门张然就抱住了还没脱制服的左奕,不停地亲着左奕的脸和嘴角,一边解着左奕的制服一手探进了衣服的下摆。   左奕知道张然此时心里烦,因此这回并没有推据,任由张然揽着他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的帘子没,没啦上,”张然埋头在左奕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啃咬这一块的肌肤,听到左奕的话,张然回身看了一下带着晚霞的天,走过去拉上了纱帘子,但是里面的外层的厚缎子帘子并没有拉上。   “这样比较有情调,不是么?”张然回身看着左奕扭了一个算不上笑的笑容,转身又扑到左奕的身上。   身体被一下子,一下子撞的在沙发上晃动,左奕勾住张然的脖子,“张然,别担心,啊,别,别。”   “我,恩,不担心,恩,”伴着说话的频率张然死劲的一顶一顶,顶的左奕身上直冒虚火,层层的密汗布满了全身。   “恩,呃,可以了,张然,可以了,”已经被张然做的泄了两回的左奕不耐的扭动着身子,正要攀上第三次□。   “恩,”喘着粗气的张然终于在这个这时候泻在了左奕的体内。左奕也在这一声恩中到了□。两个人抱着坐在一起,互相喘着粗气,张然低头看了左奕一眼,轻轻吻上对方在□后还在着余韵的嘴角,“抱歉,今天失控了,我。”   左奕歪头靠在张然的肩膀,“没事,我知道你心里烦。”   两个人深深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夜张然睡熟后,左奕到了楼下,小声的打电话。   “喂,柯敏,恩,我想叫你查查一件事,恩,”左奕大概的把情况一说。   对方也不知道回了什么,左奕苦着脸,“别让我老爸知道我在这边,恩,我知道,你走别的路子,行,我明白,恩,我懂,恩那一会等你回电话。”   不大一会左奕看着静音的电话上来了电话赶紧抓起来,“恩,怎么回事?什么?还有别的人也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是谁?恩,行了,查不到就算了,咱们知道有别人的就成了,你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看看,给对方垫垫脚什么的,叫这件事早点过去,恩,我知道,你过阵子来我请你吃饭,好的,恩,成,那我挂了。”   第二天一早张然睁开眼,看着怀里睡得正好的左奕赶紧推醒,诧异的说:“你不是最近上白班?你看天都很亮了。”   左奕咕哝一句:“我已经请好假了,今天不去。”翻个身又睡着了。   张然转身也倒下去趴着看着天花板:以前总想有假期,不用担心警局的随时通知,但是现在真的有个这个时机虽然是叫别人坑了得来了,但还真的受不了,闲的不知道干什么了,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左奕眯着眼听身边的人又睡熟了,小心的翻个身,张然习惯性的手一伸,将左奕按在怀里找个一个舒服的角度连醒都没有,纯粹的习惯性动作了。   左奕半眯着眼,弯了眉眼,也闭上了眼。这一睡一直到了中午,两人还是饿醒的,因为张然和左奕昨晚都没吃,早上没吃,现下都是咕噜咕噜的,左奕看看张然,“我去做点?”   张然摇摇头:“咱们出去吃吧,对了南郊不是有朝鲜族度假村,咱们去那边玩玩?”   50 开释   在晚上张然正跟着朝鲜族的乐曲想跟来旅游的人一起跳舞的时候,手机响了,左奕正在旁边坐着赶紧递给张然,这个时候找他的应该还是他案子的事情吧。   张然接过来一看果不其然,赶紧按下通话键,“喂,我是张然?恩,徐督查,怎么了?好,我马上过去。”这边放下电话,张然拉着左奕就说:“好像他们查出点什么了,恩走吧。”   两人直接奔警局,左奕不想进去,张然一把拉进去,“没事,咱们就说是一起出去玩的朋友,谁还能说啥。”   刚到三层,周学明要送文件,一推开门就看到张然后面跟着个左奕,周学明本来因为事情有进展了,心情很好,但是现在脸一下子又放了下来。   张然一见还以为又出叉子了呢,“怎么的,明子她是也翻供了怎么的?”   周学明咬了一下牙,摇摇头,让开门:“进去吧,徐督查已经在里面了,你就别进去了,一边等着吧。”   左奕挑挑眉,没说话,张然刚想进一听对左奕说:“你去四楼我们办公室坐着吧,我的办公桌估计你一看就能认出来。”   左奕点点头,看着周学明转身上楼了,周学明翻手将资料拧了一下,但想起来这还是科长要的,赶紧又拧好。   张然进去,徐督查正跟郝队长谈话,看见张然叫他坐下,他的副手将资料摊好放在桌面上,徐督查跟郝队长又耳语了几句,郝队长点点头,转身对张然说:“事情有进展了,你小子命好,上面有人罩着你,下面还有递信的,要不哪里能这么快。徐督查,你们忙着,我先回去了。”   徐督查点点头,一改最开始的拘谨和疏离,很客气跟郝队长道别,然后坐下说:“小宋啊,给张警官倒杯水。”   张然蒙了一样,昨天还没这出呢,怎么今天还关心渴不渴的,赶紧摆手:“我刚喝完水来的,不渴,您别忙活,咱们还是先说说这事情的进展吧,我比较着急。”   徐督查点点头:“恩也是,昨天下午你走后,有人给警局送来了了一份打印的稿子,上面详细列明了这个站街女的背景和经历和她自己承认的不一致,我们也连夜去她的出生地打探了,今天上午传回来的消息,证明她是因为想打击报复才弄了这一出,而且证据也已经取回来了,你要不要看看,我们下午的时候将记录和查访到的一些站街女的零散信息和这个一起给市长汇报了,可以说你这件事基本就是结束了。”   张然还云里雾里的,“这样就结束了?”   “恩是啊,这不证明了,咱们的办案速度的凸显嘛,怎么,你还想慢一点,”徐督查想换个轻松点话题。   张然略一沉思,“那女的为什么打击报复,我好像不认识她。”   “你还记不记得魏三?”徐督查说了一个人名。   张然眼睛微眯,努力翻找回忆,“好像有点印象,但是不太清楚了,怎么了。”   “这女的原先就是魏三的未婚妻魏三因为盗窃被你抓住,判了刑,她从外省赶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你的,这已经从以前跟魏三一伙的人中得到了证实。”   张然愕然,他自认为并没有抓错人,一向是秉公办事,撑死最多就是下手的时候没轻没重而已,怎么就结了仇了。   徐督查像是看的多了,安抚的说:“这很正常,你出去看看,咱们做警察的,尤其是刑警的人,哪里没有三五个仇家等着看笑话,也是这回叫她逮住了机会,要不她下回好像已经跟一群人串联好什么时侯卸你一条腿。”   张然看着徐督查说:“魏三不是盗窃么,几年就出来了,我跟她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吧?”   徐督查摇摇头:“魏三死了。”   “死了?”张然觉得不可思议,这只是盗窃,又不是死刑,怎么这么快,自己都没怎么记住的人,那么应该就是自己刚毕业不久抓的一批盗窃团伙的事啊,才两年啊、   “那个魏三有毒瘾,刚进监狱不适应可能也出了一点别的事情,去年自杀了,为此还有狱警挨了处分,”徐督查翻出一份报告地给张然。   “行了,事情到此为止了,”郝队长进来看了一眼张然,走过去抽回报告交给徐督查,“还不要再来一个普查?”   “你开玩笑吧,郝双连,你要是说别人的手下我还有必要看看,你的就算了,你要是能改改风格,我看还有必要查查,”徐督查像是跟郝队长认识,但只是等到了事情结束了两个人才开始叙旧。   两人聊了有一会,发现张然还在那呢,徐督查和郝队长对视一笑,“还没待够?”   “您没发话,我哪敢走呀,对了,我可不可以去看看那个女的?”张然站起来,想了一下说。   “去吧,不过还是让人跟着吧,别自己一个人,那个女的还真不好对付?”郝队长点了点头。   张然得令推开门没有先去拘留室,而是去了楼上,到了办公室一推门就看到左奕正和周学明对视。   张然走到左奕身边,用手在两人对视的中间挥挥手,“切断了,切断了,多大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左奕微微一笑站起来给张然整理了一下领子,回身看周学明,周学明低头,像是想起什么,拿出笔做记录,左奕笑的更开心了。   张然环视了一下,发现屋子内少了三个人呢,就问:“那三个人呢?”   周学明微抬头侧着脸说:“出外勤了,我在赶报告。”   “那我是不是今天不用上班了,现在都晚上八点了?明天开始吧啊,走了走了,”张然赶紧拉着左奕往外走,就怕周学明拦住说一起加班。   到了二楼张然顿住跟左奕说:“去看看她?我得好好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她了,这么害我,我抓魏三也是真凭实据的,又不是冤枉他的。”   “好吧,不过我的跟着,”左奕不等张然说完,赶紧要跟着,不跟着这又出一场性骚扰,早找证据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吧。   两人来到拘留室的外面给看管的警察打了一个招呼,张然先进去,左奕跟着,到了关着那个女的的地方。   那个女的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习惯性的抬头看向外面,当她看到张然的时候,一下子冲过去要不是有门拦着,恐怕要冲出了,“你给我等着,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先别激动,能听我说几句么,”张然试图先安抚她的情绪,“我确实抓了魏三,但是绝对不是抓错了,他因罪伏法,难道有错么,我们是一个法治的国家,难道他犯了法还要姑息?”   “可你知不知道我们就要结婚了,他是为了我才去的,本来他都要不跟他们混了,是你毁灭了我们的幸福生活,是你抓他进了监狱再也没能走出来,都怪你,”女人疯狂的没有理智。   “难道你没有责任?”左奕本来只打算听着,因为这事张然的事情,他忍不住的出声。   “我?”女人看向张然身后的左奕,“我有什么责任,我就是一个等待幸福生活的女人,哪里有责任。”   “你明知道他跟不良分子混在一起,你不但不劝阻,还默许了他参与,这不是你的责任?他为什么去,为了你,这不是你的责任,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不是么,你要是极力劝阻,一个想要开始新生活的人会不顾自己未婚妻的话么?”左奕的话就像是石头一下一下的砸到了女人的心上。   “是我,是我,呜呜,是我没有劝阻,我本以为,”女人的话没有说完叫左奕打断。   “你本以为没有那么多危险?我没想到,我没想到,我以为只是帮帮忙不算犯法,”女人跌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脸泣不成声。   “你很可悲,你不去找那些拉着你未婚夫一起犯罪的人,你来找警察,警察和你未婚夫没有仇怨,如果他不是犯法谁会去抓他,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左奕拉着张然转身要走。   张然看了看地上还在哭泣的女人,叹口气,跟着左奕出了拘留室。   到了分局门口的停车场,就看到一个男孩裹在大衣站在那里,像是等人,张然心情好就过去说:“小兄弟,别再这等人去屋里吧,这里多冷啊。”   男孩听到张然的话抬起头推掉外衣的帽子,张然愣了,“许淼怎么到了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关谨没有骗我,你没事了,”许淼激动地蹦过去抱住张然。   张然跟进看向身后的左奕,左奕双手环胸,左眉微挑,大有一副你回去给我说清楚的架势。   “许淼,咱们先松开成不,你怎么来了,你不上班?”张然奋力挣开许淼。   “我请假了,”许淼被张然一个反手终于弄了下来,“昨天我看待你被隔离了,我就给关谨打了电话,今天他就跟我说你的嫌疑洗清了。”   “你的意思是关谨帮忙了?”张然瞪大眼睛看向许淼。   51、情债难还   许淼像是不想细说他是怎么帮忙的,快速的转换话题,“你没事了就好了,我请客,找个地方咱们去喝杯去去晦气怎么样?”   “不好意思,我还得回去,改天吧,”张然小心的看了一眼身后左奕的脸色,许淼不愧是经常在风月场所混的,一眼就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眼神一转一计上心头。   “不介绍一下?”许淼伸手挽住张然的胳膊想跟跟左奕示威。   左奕用手掩了一下嘴角,好像有很好笑的事情,然后板正表情也看向张然。   许淼抬头看张然,张然像是想跟对面的人说什么但是对面的人不耐烦听一样,许淼顿时明白了自己这样的做法有多愚蠢,看来两个人比自己想的要进一步,在两个已经定情的人之间,自己的行为就像个小丑一样不但什么都不影响,反而是产生了笑果,他生气的松开张然的胳膊退开两步看着左奕和张然两个人,“你们觉得很有趣吧,看着我这样的表演,是不是觉得我特蠢。”   “没,没有,”张然心在左奕这边,光顾着看左奕的表情变化了,也不太明白许淼这个表演指的是什么。   左奕走过来两步,视线盯在张然身上对着许淼说,“只能说你来晚了?”   “你就不怕?”许淼不喜欢别人跟自己说来晚了,他一直都是来晚的不是么?   “我不怕,”左奕打断许淼的话,剑眉一挑,“而且我欢迎你来挑战,只要你能抢走。”   “哼,都是说的好听,你们赶紧滚吧,想跟老子秀恩爱啊,老子还不乐意看呢,老子自己找人玩去,喜欢老子的人多去了,”说完许淼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快的让人来不及说一句再见和感谢。   左奕一拉还在那看着出租车尾气余烟发愣的张然:“回家再跟你算账。”   张然一路开车开的战战兢兢,时不时的偷看左奕的表情,左奕用手敲了张然的手一下,“看路开,看路,也不专心开车,你不看路,想带着交警出交通事故?”   张然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虚汗,“不敢。”   “不敢?”左奕冷哼一声,“我看你敢得很那,现在先给我开车,这督查审完了,我也得审审了。”   两人一进门,张然就想反手抱住左奕,先来一场,让左奕忘记刚才车上的事,也是他使得套路太固定,左奕向后一仰,躲开张然的手,然后一个出其不意将张然的手反扣住说:“下次换换招数,这招已经失灵了,我记得咱们跟得是同一个教官学的。”   张然叹口气,乖乖的跟着左奕坐到沙发上,这沙发还是左奕单门挪过去的一个单人座沙发,左奕还在两人中间隔了一个茶几,自己坐在对面,乍一看还真有点审讯室的感觉。   左奕拍拍面前的本子:“说说吧,张警官,谈谈周学明,谈谈许淼,从谁先开始?”   “不是说许淼么?怎么又加上周学明了?”张然疑惑的看左奕。   “你不提我还忘了,还有一个是不是叫关谨的,一起交代吧,还是你有别的人选一起加进来也成?”左奕笑的有点恐怖。   张然赶紧闭嘴,“呃,怎么又多了一个?”   “今晚你不交代明白,咱们就别睡了,”左奕双手环胸坐在对面睥睨着罪犯张然。   “好吧,好吧,我说还不成么,”张然嘟囔一下,“先说周学明吧,我们同学,一起考上的这边的警察到了刑警队,很幸运又分在了一组,一直是好朋友,对呀,你应该知道这些啊。”   左奕心想:鬼才相信你们这么幸运,一个学校的还一个寝室的,然后毕业一起考上警察这都可能,但是你们进了同一个大队,还是同一个组,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尤其是张然出身农村没有一点人脉,还留在省会的刑警队,你还真是想不多想都得多想。   张然见左奕不吱声以为自己说的左奕不满意,“呃,还需要我交代什么?关于周学明的,我觉得没有什么了。”   左奕对于周学明在学校里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觉得这个人没有好担心的,除非他不想混了,跟他老爹闹翻,但是目前看周学明没有这个打算,所以不足为患,翻过去直接点着许淼说:“这个就过了,你说说许淼吧。”   “许淼,这个我们不是情人节执行任务了,就是提前去摸底的时候,他是酒吧侍者就认识了,不过相信我,我一共过他没几次,绝对在任务之后没有去找过他。”张然摆手表示自己很清白。   “喔,那他怎么好像很喜欢你,而且一上来就抱着你,还很关心你去打探你的消息?”左奕说的几点都在点上,想看看张然怎么回答。   张然愕然,“他是说过喜欢我,但是谁信啊,酒吧里来一个人估计他们都是这样招待的,吸引顾客的招数呗,而且我不是有你嘛,我哪里还管他,再说任务完成之后,我根本就没想起过他。”   左奕点点头,其实就是许淼的功力,左奕还真不怕,但是他要是总来松土,这再好的感情也架不住松土啊,“最后一个,关谨呢?”   “关谨?呃也是那回任务,我去酒吧,关谨也是来喝酒的,然后就认识了,这个人挺能聊的。而且关谨帮了当时生病的明子,带着去他们医院住院的,说来咱们也得谢谢关谨呢,因为教学光盘就是关谨给的呢?”张然歪着头狡黠的看了一眼左奕。   “咳咳,”左奕脸一红,咳了几声,“你说关谨是开医院的?周学明还住院了?”   “可不那个雄风男科医院知道吧,就是那天的那个眼镜女说的那个,关谨开的,”张然帮左奕回忆电影院那回见得人。   “哈?你说周学明住的男科医院?他是男科疾病?”左奕瞬间抓到两件事的连接点。   “没有,就是关谨在现场,然后直接拉他们医院去了而已,我一直怀疑他这是想给自己的意愿拉生意,”张然可不想给别人一个自己最好朋友不行了的印象。   左奕了然的点点头,“明白,明白,我懂的。”   张然看着左奕的一副我不跟别人说的表情,心想:你懂的到底是什么啊。   “没了吧,”张然问。   “暂时没了,睡觉吧,累死我了,对了今晚不许有任何越举行为?”左奕将本子一合,率先上楼,还特意给张然一个禁令。   “为什么?我都交代了,绝对没有遗漏任何问题啊?”张然费解,自己都交代了,比对徐督查说的都多。   左奕黑着脸回头说:“笨,你昨天做的太过了,我的腰受不了了,要休息一天。”   “啊?喔,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这是惩罚手段呢,吓死我了,走吧,那咱们睡觉,我保证老老实实的,绝不动手,”张然双手做投降状走过去跟着左奕上了楼。   两人也是今天白天睡得多了,一时还真的都睡不着,张然侧身看左奕,心思有点动摇,左奕瞪了一眼张然翻身给了张然一个后背,张然苦着脸躺平,睁着眼琢磨今天的事,手机又响了,张然拿起手机说:“这帮人不会是又弄错了要我回去吧。”   左奕也紧张的靠着床听张然讲电话。   “喂,关谨?”张然看了看左奕,左奕做了一个你随意的动作。   “恩,怎么了?”   “没事了吧,张大警官?”对话另一头的关谨咬着吸管坐在办公桌前喝着饮料。   “没事了,我听许淼的意思是你帮我找了人?”张然想起停车场许淼的话,正好借机求证。   “那件事啊,”关谨停了一下,“不过许淼也帮了不少忙啊,我只是从上面找了一下人,要不是许淼找来的线索,你们警队的人也不可能那么快得到消息啊。”关谨到不居功。   “照你这么说许淼也帮了不少忙?”张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自己跟许淼就是两面之缘而已。   “是啊,许淼这人也真是个情种,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人家认定你了,一听你有事,直接就给我打电话求救,不过这件事还是许淼找来的线索有用,要不我怎么找人都没有用,”关谨躺在老板椅中十分惬意。   张然听到关谨的话,皱紧了眉头,他不喜欢欠人情,要是关谨的那么将来想办法还了就是,但是许淼的怎么还,明知道他喜欢自己现在他又帮了自己,那就是情债,太重了,他的心很小,容不下那么多人,自觉背负不起来。   关谨像是猜透了张然不说话的原因,“你丫就别多想,我就是先跟你说一下,别光谢我,许淼这人的情债好还,他工作的场所时不时就有事,到时候你适当帮一下就成了,也就是他自己一时放不下,谁让你跟他初恋男友长得那么像,别有思想负担哈,”关谨说完收了电话,品着饮料,看一眼外面桌面的照片,嘿嘿一笑,“果然事情乱乱的才好玩,太清楚了,啥也没有多无聊。”   左奕看着挂了电话仍皱着脸的张然,张然知道自己手机漏音,左奕已经都知道了,回身看左奕,希望左奕说点什么。   左奕却关了台灯说:“睡觉吧,明天还上班呢。”   张然觉得左奕不可能不好奇,不想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对已经躺下的左奕说:“怎么你这回不问了?”   “你又不喜欢他,我想那么多干嘛,睡觉,你也别想了,”左奕拉着被子给张然也往上拉拉,顺手将张然还睁着的眼睛合上。   “可是什么时候能还清,这许淼什么时候出事?”张然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清,恐怕拖好久。   左奕一下子乐了,“你这是盼着别人倒霉、出事?”   “呃,”张然才意思到自己这么想就是盼着人出事啊,赶紧说:“忘了这茬了,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吗,现在愁死我也没用。”   “早这么想不就结了。”   52、左奕番外筹谋   左奕小的时候一直瘦瘦的,总是站在队伍的排头,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他和别的男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一样的爱好足球、一样的喜欢理科、一样的喜欢爱出头挑刺,但是到了青春期,他好像隐约觉得自己和别的男孩子有了不同的地方。   男孩子私底下的聊天,左奕不再参与,当大家说到梦遗和春梦的时候,左奕更是三缄其口,就算别人追问的紧了,左奕也只是笑着说和大家的一样,没什么好说的。   但真的一样么?当然不,别的男孩子开始晨勃和梦遗的时候他也有,但是春梦的内容却完全不一样了,邻居的小伙伴说的是女孩和女人,而他的梦里总是男人,这样大的区别让左奕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他哪里有问题,也不知道该问谁,想趁着父亲有时间的时候聊聊,但是他的父亲总是来去匆匆,甚至比他这个高中生都要忙很多。   在一次男生私底下传递的小本书上,他看到了一行字同性恋,喜欢同性,这一串话像是钥匙打开了左奕的心房,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了,因为自己根本不喜欢异性。   从此左奕偷偷的从网上和书本上了解有关于这些的知识,但对于别的同性恋总想要找个同伴的想法,左奕可能是还小还没有那个想法,因为他不知道去哪里找,那个时候的同性恋就跟地下工作者似地,一般接头都在很隐秘的地方,哪里像现在这么开放,左奕就是在摸索中,但也没摸索到边。   高考完,一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左奕将自己的父亲找来,直接跟父亲表明了自己喜欢的是同性,左奕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也许是压抑的太久,想要找人倾诉却没有地方吧,他一直把自己当年的冲动归为这个动机。   要问左奕父亲的反应,当然是不同意,左奕现在还记得当时的父亲有多么生气,那么儒雅的一个人竟然几乎气的将家里都砸了,“老子跟你说,只要老子在,老子就不许你给左家抹黑,左家怎么你了,你想要左家绝后?老子不管你喜欢的谁,只要能给老子生个孙子就成,但是之前,你给老子老实的待着。”   父亲的话震得耳朵生疼,但是年轻气盛的左奕也不逞多让,“我就是不,你以为你自己做的事情我一点不知道?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你背着我妈在外面干了什么?你要我说出来?现在好了,我妈不回家了,你以为我小不懂就不遮着?我懂,我全都懂,你能生自己生去,你的家产我不稀罕。”   一声清脆的响声,生气中的父子都愣了,左奕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爸爸,“你?”   左奕的爸爸看着自己的巴掌,也不知道怎么冲动下就扇了出去,“我,我是你爸爸。”   “谁说不是了,你难道要怀疑我妈?我跟你说你出轨一万次我妈也不会的,别碰我,”左奕甩开他爸爸想要看看他怎么样的手。   “小奕?”左奕父亲看着自己儿子的背景喊着这个很久都没叫过的左奕小名。   左奕的脊梁挺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楼了,左奕的父亲颓然倒在沙发内,“唉!”   左奕直到上大学之前的两个月的暑假就是这样一句话没有说过,直到大学要报到了,才自己去定了火车票收拾好背包,出门前左奕看了看家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左奕的父亲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知道左奕太倔,肯定会坚持自己的意见,所以他不抱希望左奕会告诉自己哪天走。他的妻子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倒是在之后来了一个电话跟他说左奕到了学校。多么讽刺,一个在国内的人还要一个远在国外的人告诉才能知道自己儿子的去向,但左这对父子同样骄傲同样的倔强,以至于后来的渐行渐远,互相不理解。   一场自暑假伊始的吵架,因为一巴掌最终归为沉寂,两个人就像是陌路一样。左奕就是在这样沉重的心情下到的学校,看着校园满眼的男生,左奕并没有一下子高兴起来,而是在想,怎么隐藏自己的秘密,左奕通过父亲的反应已经窥知了大众对于同性恋的态度,并不是很好接受,基于这样的现实,左奕还不能公开。   新学期,所谓沉闷中的阳光不得不算上报到第一天厕所中见到的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张然。   公安大学的报到时间是八月底,左奕刚跟着拥挤的人流交完钱,呃他的压岁钱,左奕没有跟他爸爸要学费。一时间因为刚下车喝的那杯水现在有点水土不服,着急找厕所,他托学院的学长帮自己看好行李,赶紧冲进了教学楼一层的厕所。   舒畅之后,左奕想找厕纸,但是一看厕所的没有了,左奕心里一惊,自己的面巾纸和卫生纸都在行李包中,身上的小包只有银行卡了,他的双肩都耷拉下来了,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两个人在小便池方便,一个人在一边像是跟旁边的人说着晚上打工什么的,另一个先出去了,左奕就敲敲门说:“学长有纸么?卫生间没有纸了?”   外面的那个男生一听这边有声音走了过来敲了敲他的门说:“是你说话么?”   “是,不好意思学长你有厕纸么?”左奕觉得第一天就这样,真的是很囧。   “你等等,我去找,”男生很热心的出去了,大概五分钟男孩子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你开开门我给你。”   “好,”左奕听话的打开了门,此时冲水早就冲过了,连味道都散干净了,只剩下左奕没有办法出去。   外面的男孩见门打开一条缝,就见一个漂亮的高中生样子的男孩怯怯的站在门口,窘迫的提着牛仔裤。   “给你,以后还是自己备着点,学校厕所的厕纸经常叫别人拿走,所以这个是最不把握的事情,”找厕纸的男生有着好看的剑眉,细长的眼睛,和笑的很张狂的一口白牙,看上去很精神很帅气,甚至于像梵高笔下的向日葵,带着朝气的精神和浓烈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谢谢你学长,”左奕虽刚到学校,但这么叫总没错。   “别客气,举手之劳,”男孩还没注意到应该在递完纸后马上走,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门里提着裤子,一个在门口笑的呆愣愣的僵着,谁也没想到接下来干什么,就是这么待着。   直到厕所外刚才跟男生一起来的人叫了一声:“张然,你掉里了,要不我去捞你?”   “去你的,周学明信不信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下次上课咱们好好较量一下,”男生仰头跟外面叫板,回头才发现两个人就这样门里和门外僵了半天了,赶紧摸摸头,“呃,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有事去大四那边找我,都认识我,再见。”   左奕点点头,再一抬头,人都不见了,赶紧关上门,这个男生就这样印在了左奕的心口,给愁云惨淡的左奕带来了夏日的阳光,缘分就是说的这个吧。当然后来左奕把这个学给当事人听的时候,当事人却很茫然,“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不是周学明,这样的事情只有他能做的出来,我还能帮你去要厕纸,不可能,你一定是记错了。”   当时的左奕还是第一次将一个男生记在心上,虽然以前做春梦的时候也梦的是男的,但是那样的都是遮着脸的,现在不一样了,左奕的春梦中的男人终于去掉了含羞遮面的面纱,露出来的真容就是这个递厕纸的男生。左奕一开始有点怕,但是很快他就自然了,有什么的,那个男生不认识他,自己可以放心大胆的YY他不是么。   从此那个男生有个一个暗中的尾巴,左奕一下课就往大四那边跑,看他们上课,看他们的活动,因此认识了一些大四的学生,终于了解了这个张然的情况,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他和他舍友的兄弟情深,而这正是左奕最不喜欢听的。   大四很快就去实习了,左奕也少了很多认识的人,他开始混大三,听大三的学长们讲上届学生的事情,里面多少都会有有关张然的事情,他就像是海绵不断的吸收,直到张然他们毕业他也没想过去告白,显然他将这份暗恋进行的很彻底,了解的也很多,但是社会压力还是阻止了他,看着张然拎着行李走出校门,左奕终于冲了出去,“学长你们毕业了?”   “是啊,学弟好好学,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日子了,你不知道警察局的实习有多繁琐,不过也很有意思,你们到时候在好好琢磨吧,对了,我的火车快到点了,以后有缘再见哈。”说完张然挥挥手臂道别了这个学校和这个特意来校门口送人的小学弟,只剩下门口的那个即将升上大二的孩子还在那看着张然的背影。   本来左奕就不爱说话,过去的一年他还为了得到关于张然的消息,强迫自己去熟悉大三大四的人,但是对于自己本年级的人来说他就是个闷葫芦,但是这个葫芦还是个那么好看的葫芦,随着大二活动的增多,不管左奕愿不愿意,还是有不少不知道谁封的校花、系花、班花之类的给他递情书,可是左奕从来没看过,全部送给了他寝室的舍友,倒是无心插柳,成了几对,为此别的宿舍的人天天闹着想跟他的舍友换寝室,当然没人敢跟他说,因为他太独了,很少跟人说话,所以大家磨得还得他的舍友。   左奕以着年级第一的成绩毕业,却没有在毕业时选择择业而是出了国,去了那个不歧视同性恋的美国,一待就是两年。两年中,他见了他好久不见的母亲,也开始更贴近的了解生活中的同性恋,两年中他东方人的样子在这个圈子里很受欢迎,但是他还是没有喜欢上高高大大的欧美人,并不是说欧美人不好,只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他的腐女表妹来看他的时候,看到他这个颓废样子,无所谓的说,“喜欢就去追了,追了说不定成为恋人,不说一辈子没机会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老娘看的小说和漫画中哪个不是积极进取的,怎么现实中的这么没劲。”   作者有话要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左奕瞬间豁然开朗,是啊,自己不去争取,怎么能得到他,这样下去恐怕只能越来越远,他还能记得身后的小学弟么。所以在表妹回国的时候左奕也跟着一起回了这个阔别两年之久的地方。   按部就班的准备考试,入职,来到了这个有着张然的城市,他并没有想一下子就冲进张然的生活,仅是用自己的眼睛看这个城市的一切,熟悉张然的气息。   但命运像是对两人有着特别的安排,左奕开始可以自己行动的时候张然就连人带车进了左奕的视线,一瞬间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在扣张然的车的时候,他都是故意的,因为这属于可有可没有的事情,你要是想管那么就有,你要是松点,那就没有。左奕以着职务之便从新认识了张然,最可惜的是张然已经不记得大一的小学弟了,不过表妹不是说了要自己争取么,那么试一回也没有什么损失,左奕开始关注张然的一起,然后想办法去接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机会摆在了面前,那就是租房子。   当他听到张然因为房东儿子要闪婚逼着张然搬家的时候,左奕眼神一闪,有了一个能两人天天接触的计划,那就是租给张然房子。   说实在的,左奕回国后直接奔着张然所在的城市来了,连家都没回,他老爹在听妻子说儿子回来后第一时间快递了房子的钥匙和产权证,左奕拿到手并没有很高兴,他还记得他爸爸听说时他是同性恋时的表情,没有理解和宽容有的只是震惊和鄙弃。所以他不想那房子,但是他想了一下,直接跟他老爹打了一个欠条,将自己全部存款放在银行卡里和按着市值还剩下一半欠款的欠条又快递了回去。   现在他听到张然找房子,很是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一下子拒绝,要是拒绝了,自己还得租房子哪里还有空地方啊,自己的想法也脱口而出:“要不你住我那?”   他的话出口后赶紧看张然的表情,但是张然并没有回应,令左奕一下子有点紧张,赶紧解释:“我意思是我那地方大,我自己住着也空,正想招个出租的房客帮我看着点屋子,也添点人气。”   似乎这个理由张然接受的很好,但是他很快脸上又出现动摇的神情,左奕不明白他缺房子,自己这边有,为什么还不赶紧说过来住呢。   “不成,那边房租贵的要死,我可住不起,警察这点补贴全填进去都不够。”张然接下来的这句话倒是令左奕明白为什么了,原来是房租。其实左奕最开始仅是想让张然住到自己家,两人相处时间长了感情自然就好,到时候再说别的张然也就不会一下子拒绝了。所以他压根就没想过还有房租的问题,不过既然张然提出来了,那就加上吧,免得自己说不要房租,人在吓跑了,到时候想办法找补给在张然不是一样的。   但就是这样他还是没有一下子答应,左奕心里有点生气,我上赶着贴着你,你倒好还想想,那你想吧,一句“过期不候”脱口而出,但是说完这句话,他还挺后悔的,就怕把张然气跑,不来怎么办。   所以趁着张然回家的时候左奕先去临街的大大小小的中介看了一遍,看完心里安生了,因为靠近年关根本就没有什么房源,他回去的时候还弯着嘴角:小样,都这样了,我就不信你不来了。心里欢快嘴上难得哼起一首小时候听过的老歌:我得意的笑,又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果不其然,第二天张然给左奕来了电话,左奕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用着比平时还清冷的声音说:“决定了?”但是接下来张然的明天就搬让他倒是震惊了,这也太快了,原本以为张然肯定的拖一阵子,没想到,没想到,果然老天帮忙么,心里这么想,嘴上迅速的跟张然敲定了搬家的时间。挂上电话,心里的兴奋到底是藏不住,叫一边的老交警看出了端倪,一句你有女朋友的话令左奕很高兴,他不是要有女朋友了,是要有男朋友了,欧也,这人都住一起了,张然你准备着接招吧。   剩下的事情顺理成章,但一直没有突破口,两人各住各的,左奕觉得这还不如自己天天去街上逮他来得快呢,张然上班时间太流动性了,有的时候甚至都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住似地。   市政在年前有了一次大力整顿交通的决定,左奕很不巧分到的地方就是本市最乱的城中村南广,那里各式车辆流量大,人口密集,三天两头出事,一直是上面的心头隐患,相必过不了几年市政就会大力度整顿这个地区了,但是目前还只能维持。也是左奕倒霉,刚上来第一天就碰到了群体性事件,两人一组,剩下一个老同志,左奕总不能让老同志上,只能冲进去,可他没想到,里面的一个人趁乱竟然亮出刀,他想夺下来,但是人群里不方便到底叫小混混划了一刀,当时还没注意,等将人抓走后,才感到一阵紧似一阵的撕裂般的疼,老交警劝他跟那帮人一起走去医院,左奕倔劲上来了,自己一直跟温室里的反季蔬菜似地,金贵的不行,这回怎么的都不能叫叫别人看扁,硬着扛下来,等张然来接。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受伤到底还是请了好几天的假,竟然缝了好多针,而在这几天左奕觉得自己等的像是有了回报,最起码张然能天天回家了,而且还帮着做饭啥的,他虽然受伤了,但是还挺开心,当然开心不能表现在脸上,心里开心就得了。而另一个突破口那就是张然他们警队一个人的婚礼,那个人竟然叫张然去当伴郎。而张然连打听都没有就答应了,左奕来之前为了张然将这个城市的历史、自然、地理和民族、风俗都了解了个遍。那个人是云县的,意味着伴郎不仅要帮忙跑前跑后还要有很好的酒量帮新郎挡酒,现在的云县找个伴郎多不容易啊,就张然这个傻蛋竟然连问都没有直接答应了。   因此当张然准备开车去的时候,左奕觉得这个机会好,赶紧打断了他,“你还想酒驾?”   张然立马歇菜,左奕心里好笑,但也忍着,最后他说自己去接他才摆平了这件事,其实最主要的左奕觉得人喝醉的时候方便说话,到时候自己套套话什么的为以后挑明打基础,可不知道上天是帮忙的还是怎么,张然竟然喝了那么多的酒,左奕接的时候还是心疼的不行,一边扶着张然上车一边咒骂这该死的风俗习惯,这哪是挡酒,这是将人扔酒缸里去了。   当然后面的事情就是一段少儿不宜了,左奕没想到张然喝醉了这么热情,他原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今晚成为了现实,但是最后他却落荒而逃,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怕张然不是自愿的,然后发现自己的感情拒绝自己,这样自己不但前功尽弃而且什么都没了。   但是张然像是失忆了,那一段记忆他竟然想不起来,左奕虽为张然发现害怕,但也为张然发不现而失望。可张然不会是干刑警的,当他发现什么的时候,他家的亲戚却来了,一时间所有的关系重新洗牌,没有人来得及想别的事情了。   对于张然的亲戚,左奕不敢恭维,不过也没有笑话,那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的老爹还不知道怎么摆平,老妈更是几千里之遥的亚美利坚坚挺。左奕唯一好的就是耐心,比这个估计鲜有对手。对于张然的亲戚也是这个计策,他旁观着一家子的行为举止,心里却更多的是可怜张然,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这么倒霉摊上这样的亲戚,还是唯一的。   送走了张然的亲戚,左奕也在情人节终于迎来了张然的一句我喜欢你,左奕很清楚这得是张然多大的左思右想下的决定啊。   张然身处一个民风淳朴的地方,估计他们那边根本就很少听说同性恋这个名词,而今张然能想通并行动出来,左奕对于张然说的不是我爱你而是更简单的我喜欢你一点都不介意。因为无论是哪一个张然这样的人既然说的出那么就不会随意反悔。   后来很多回晚上左奕都是清醒着窝在张然的怀里,听着身边人粗重的喘息才能睡得着,只是因为这样才能心安,才让他觉得多年的筹谋真的很值。   53、腐女表妹进门来   张然经历这次性骚扰案之后最大的一个转变就是以后遇见女同志,上到八十岁的老奶奶下到八岁的小女娃都要绕着走,连对李丽丽都开始保持安全距离了,一办公室的人都笑话说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张然却不以为然,“最主要的是安全啊,这样绝对没有人来说我骚扰她。”   但是两天后一个女孩子拎着皮包走进他和左奕的家的大门的时候,张然才知道想跟女人保持距离那是做梦,最起码现在是不可能了,为什么,左奕的表妹柯敏来了。   柯敏是谁,柯敏就是左奕的那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妹,但是他们的一表三千里并没有因为血缘的亲疏远近而关系不好,相反两个人从小打到大,最后又一起去的美国,不同的是左奕相当于是心灵之旅,旅游开阔眼界,而他表妹则是真正的游学。   那天傍晚,张然正跟左奕腻着看电视,突然响起了门铃声,左奕用眼神一飞,张然心领神会就去开门了,门一开,一个年轻的女孩拎着一个皮包带着一个小背包正站在门口,看着开门的张然笑呵呵的说:“呦你就是张然吧,我是柯敏,幸会幸会。”   张然狐疑的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左奕,左奕是一听门厅里的一声柯敏才赶紧从客厅冲了过来,“这么快?还以为你要几天再来。”   “忙完了就过先来了,”柯敏拎着皮包跟着两个大男人进了房间。   左奕见张然还不知道,赶紧撞了一下张然说:“这是我表妹,柯敏,所以别拘束,他知道咱们的事。”   “喔喔,表妹啊,坐坐,我去倒水,”张然殷勤的起身到厨房去倒水,另一方面也是躲女祸。   张然刚倒水回来,柯敏的电话就响了,柯敏看了一眼,慢慢的接起来,懒洋洋的说:“喂?”然后迅速变脸,“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呀,说说你把我的电脑格式化几回了,我上万本经典小说和漫画都没有了,你现在来让我回去,我回去看什么呀我,我不干,你先帮我弄好了,给我下好了电影我再回去,什么你不好意思,你就上个网下个电影还要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大男人家家的,哪里那么多要面子的事情,痛快的,要不我不回去了,我表哥这挺好的,我就待这边了,让你一个人在那。”   左奕跟没听到似地继续喝自己的水,张然好奇,小声的问左奕:“她说的什么漫画啊,还有电影这么重要。”   左奕小声的附在张然耳边:“相信我,你绝对不想知道的。”   张然诧异,这算哪门子的回答,正好这个时候柯敏的电话讲完,扣住了电话凑过来,“你想知道?也是你应该知道一些,那,我给你看看我的贴身私藏好了。”说着柯敏开始解外衣。   张然本来现在就恐女,见柯敏还要脱衣服,赶紧躲在左奕的后面用手捂住眼睛:“拿出来看就好了,你脱什么衣服呀。”   柯敏奇怪的看左奕,那目光分明就是:“你男朋友怎么了?”   左奕拍拍张然,“别担心,柯敏就是想拿出内兜的私藏给你看,绝对不是性骚扰者,别担心。”   柯敏将衣服一撇,“嘿,把我当女流氓了还。”   “没,”左奕停了一下,“他只是把你当做女盲流而已。”   柯敏气的就要学着小时候的习惯拧左奕的耳朵,没想到叫左奕侧身躲开,转到张然身后说:“行了,给你分了房间了,去睡觉吧,做一天飞机了也不累。”   柯敏揉揉自己的肩膀,“就是肩膀难受点,别的还成,对了我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嘿嘿。”   左奕赶紧拦住柯敏,“这多不好意思,还是别了。”他有不好的预感,那礼物绝对不简单。   “别的呀,表哥我是专门为你带的呀,你看这哥们这身高,这身材,得好好调教,要不还不反攻了,来来,表妹送你全套的调教工具,”说着柯敏将皮包的搭扣一松开,皮包就瞬间分成了两半,里面装的都是调教用具,什么假JJ,皮带,低温蜡烛,肛塞,手铐,等等,不一而足,张然弯下腰,拿起一个低温蜡烛说:“这是干嘛的?”   “调教小受,增加趣味的呀,帅哥保证你舒服,”柯敏像是化身情趣用品推销员似地,一个个解说着用品,听得左奕的脸跟红透的番茄似地,张然倒是一一点头,最后看完了全部张然才跟左奕说:“你喜欢哪个,咱们晚上试试?我看给你用这个手铐不错,不过觉得这个质量没有我口袋里的好。”   柯敏此时才惊奇的转头看自己的表哥左奕,“表哥?你受了,你竟然受了,在我心里你用该是一个小攻的,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身材,唉,便宜你了,表嫂。”   张然顿时一踉跄,“这什么称呼 ,你还是叫我张然吧,要不太别扭。”   晚上聊了很久的柯敏终于难敌睡神召唤,去了客房休息,张然看着一堆的用品说:“喜欢哪个咱们拿上去用用。”   左奕小心的看看一楼的客厅说:“全抱上,上楼再说。”   张然不明白,左奕小心的看着一层,前面走着,小心的上楼到了卧室左奕看看身后关上门说:“你不明白我表妹,小心晚上听墙角。”   “不至于吧?”张然不信一个女孩子好意思去听别人办事的墙角。   左奕嘟嘟嘴,“你不了解我表妹,我表妹是资深腐女,我的长话短说,要不一会她上来了。”   左奕小心的跟张然把自己的表妹介绍了一下,资深腐女,电脑中和手机中都是耽美图片和影片,看到一对男的要是帅点的在一起做一些稍微亲密点的动作绝对会惊声尖叫的,等等这样的情况。   张然听着听着也越来越诧异,“怎么会呢,这样都成?”   左奕点点头,了然的看了一眼门口使了一个眼神,“快来了,咱们上床去。”   楼下客房的柯敏,在床上待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忍不住,坐起来,拿着手机快速的发了一个微博,“马上看现场,姐妹们,好激动,求抚慰。”然后蹑手蹑脚的站起来,楼上两个都是警校毕业的,一个还是刑警,这两点柯敏还是清楚的很,所以走得很小心。   楼上卧室内:   “啧,左奕你说你要哪一个呢,难道要我给你上蜡烛么?皮鞭我可舍不得?”张然的声音穿透过门板传进柯敏的耳朵,门外的柯敏嘴角扯的有点大。   “别,这个不好,我想看看那个手铐怎么样,这样不是更符合咱们的职业特点么?”左奕的声音倒是有点发腻,听得柯敏直耸肩,原来表哥发春是这样的,声音好娇媚呀,好激动,现场呀。   张然掀开被子下床了,柯敏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等着下面的重头戏,但她靠着的门突然打开柯敏一个重心不稳眼看着要响应牛顿爵士的万有引力落在地上,张然长手一伸,拎了一下柯敏的衣领子放正说:“站好。”   柯敏反应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开门干嘛,你们不是在,在?”   左奕盖着被子上身穿的整整齐齐,衬衣的扣子都扣到了脖子上,他靠着床头说:“没想到吧?”   柯敏指着张然说:“你不是应该伏在他身上么?怎么你也穿这么严实,想干嘛?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要闹哪样啊?”   左奕噗的笑了,“柯敏,你不也是不睡觉嘛,而且我早就知道你要来听墙角,所以早早就在等着你呢,就是比我想的要早一些呀,你太沉不住气了。”   “不是吧?”柯敏捂着脸装兔斯基。   “你是不是连标题都想好了,叫什么表哥小受和小攻的幸福生活之类的?”左奕好整以暇的单手拄着下巴猜。   “切,才不是,应该是小攻、小受□全揭秘,姐妹们雄起。”柯敏一挺胸脯,瞪着自己的表哥。   “呃,”张然左奕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噗的一声全笑了,左奕半天才止住说:“放心,你在这没人敢做,就是做我们也会去宾馆的。”   “哼,”柯敏转身下了楼。   张然看着地上一箱子的东西说:“不用好可惜,算了。”   “呆子,上来呀,”左奕在床上喊张然。   “不是不能做么?那我还是在拿一条被子好了,我自制力可不强,”张然作势要拿被子。   左奕拉开被子的一条缝说:“傻瓜。”   张然顺着那条缝隙看到左奕□可是什么都没穿,张然的想着那修长的腿夹着自己的样子,呼吸不由自主的变重了,快速的扒掉自己的衣服扑上去说:“你不是说不做了今天,怎么又?”   “动动脑子,这不是为了对付柯敏么,要不她能死心?”左奕搂着张然弯了嘴角吻上张然的唇,突然想起什么追问:“门关好了吧?”   张然嘿嘿一笑:“我办事你放心,绝对好了。”   不一会被子里就响起两人浓厚的喘息声和左奕的低低的呻吟声。   事后张然换好床单问:“你今天是不是没感觉,要不怎么叫床的声音那么低。”   左奕给了张然一拳,“叫床?你才叫床,你是想楼下的小姑奶奶上来还是怎么的,不小声点真得去宾馆了,就以咱们的财力几次,这个月的薪水就没了。”   “喔,这样啊,”张然听了亲亲左奕让左奕在自己怀里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得意的说:“媳妇还是你聪明,我怎么有个这么聪明的媳妇呢。”   “去,两个大男人还媳妇,媳妇的叫,起开,”左奕假装不满要推开张然。   “别的呀,你怎么不是了,我说你是你就是,你永远都是,嘿嘿。”   54、男科医院JQ多   第二天一大早张然跟左奕神清气爽的下了楼,吃完早饭还没见楼下的人出来,张然捅捅左奕:“你要要去看看咱表妹,这个时间了还不起床。”   “习惯就好,她那是还没习惯,这人抽风,把美国的时差一直倒不过来,”左奕很不在乎。   “她不是早回国了?”张然想在倒时差也有个限度吧。   “喔,是到回来一些,不过现在是中东那边的时差,跟咱们还是不一致,等一年吧,估计就好了,”左奕为张然夹了一口咸菜,“一会就醒了。”   左奕倒是十分了解自己的表妹,在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柯敏终于穿着大大的长款睡衣出来了,“表哥你们上班去?”   “恩,这两天没休,你自己逛哈,”左奕一边穿鞋一边说。   张然转身要掏钱给柯敏,“表妹呀,我这钱不多,你拿着去逛街玩哈。”   左奕一瞪眼给按住了,“让她自己花自己的。”   “表妹没挣钱吧,看着小小的,”张然觉得左奕的这个表妹看着不大的样子。   “没挣钱?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她确实没有全职但是有兼职,随手吵吵股市差价就出来了,所以她比咱们有钱,不用拿了,”左奕将钱装回去。   柯敏靠着门,“表哥你真是的,难得表嫂这么上道,你还不给我赚个小钱花花的机会。”   “我那是怕你看不上,这钱太小,行了,自己吃饭,钥匙在鞋柜上,记得回来,”左奕看时间差不多了拉着张然就出门了。   “切,没意思,”柯敏揉揉头发大喊。   快十二点左右,柯敏打开手机上了腐女群,“姐妹们有活着的么?”   小受帅帅不解释:报告群主,我活着。   遛鸟:报告,刚醒来。   柯敏看了看:姐妹们谁家在我上回说要来的城市来着,我来了,想知道这个地方的同性恋酒吧和集合地点。   丫挺:叫春不是在那边,叫春出来,出来。   叫春:来了,老娘来迎客了。   小受帅帅不解释:去,你是鸨母呀,要是也得卖小鸭子呀,我不喜欢小鸡的。   叫春:绝对的新鲜的小鸭子,你要不验验货?   柯敏:别贫了,帮我看看酒吧和集合地点,ok?   叫春:好的,好的群主姐姐,我知道有M-HAEVN和对面的公园,公园现在太冷了,应该就是去找找看对眼的然后去宾馆了,夏天的时候好激情呀,有野战呦。   柯敏: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遛鸟:保证是亲眼见过了,叫春这么了解,很多内幕吧,求图片,不解释。   小受帅帅不解释:铜球。   丫挺:我只围观不说话。   柯敏:上图。   叫春:好吧,好吧,服了你们了,我只有两张我偷拍的,角度不是很好哈,但是能看出来一些。   丫挺:呦西,这图真心不错,小受还蛮瘦弱的呀。求怜惜。   小受帅帅不解释:好羞涩。   遛鸟:我围观党。   柯敏:恩,不错,这角度抓的很到位呀,叫春你跟踪了多长时间啊。   叫春:不多,不多,两天吧,嘿嘿。   柯敏: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老实交代。   叫春:群主姐姐,我这主要是内线呀,我有个朋友就是小攻,去过那边,SO,你懂的。   柯敏:好不好混进去?   叫春:不可能,我觉得看的出来,除非群主姐姐长得很男性化,要不不太可能。   柯敏:我的考虑考虑。   遛鸟:考虑神马?群主姐姐难道要变性手术去?   小受帅帅不解释:拍飞,群主姐姐怎么会,那是我们的精神食粮来源呀,群主姐姐,求新资源。   丫挺:铜球、   柯敏:木有了,最近叫人格式化了硬盘,你们懂的。   叫春:打滚,谁呀,太可恶了,连精神食粮都木有了,叫人怎么活。   遛鸟:走上吊去。   小受帅帅不解释:同去。   丫挺:挥手绢,你们去吧,我给你们挖坑去呀,要不没人埋就是暴尸荒野,呜呜,好可怜的。   遛鸟:放心,走哪我都会带着你这个万年受的。   柯敏:姐妹们,慢慢聊,我去寻找线索了,踩点。   遛鸟:记得上图,挥挥。   丫挺:含泪拜别。   叫春:我最近在外地,要不就跟姐姐一起了,大哭。   小受帅帅不解释:等你回来呀。   柯敏晃了一下手机,歪着头想了想,拎起了小包出了门。   这个城市虽然很大,很是和柯敏所在的J市根本比不得,那个城市很大,很繁荣,一向是国际着名的时尚之都,这么一对比左奕所在的这个城市倒显得有点中规中矩,四四方方的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经济产值,甚至连楼房都是中规中矩的。   柯敏左看看又看看,上了一个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一看就是好说话的,“呦,姑娘要去哪呀,我这城里路熟。”   “你知道酒吧街在哪里吗?”柯敏想了一下问。   “富春路那边,不过姑娘你这去的太早了,那边最起码下午五点才开始有人呢,姑娘不是我说,你不如先去别地方逛逛再说,”大叔很亲切的劝说。   “也成,我也是刚来,你就随便带着我去市区逛逛,看看有标志性的东西和景点,我包你的车了,”柯敏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干嘛,也没意思就这样说。   “成啊,那咱们去西郊那边吧,那边有个寺不错的,都是祈福的,然后咱们去城北的世纪塔,再然后去人民公园好了,你要是能一天包,咱们就能去很多下面县上看古迹了。”大叔说着建议。   “成,听你的,”柯敏不在乎的摆手。   “好嘞,您坐好,”司机大叔开上车就向外开去。   到了西郊果然是一个古代名刹,很大,很壮观,司机停下车说:“很多大官和生意人专门来祈福的,据说很灵,姑娘去看看吧。”   柯敏下了车在寺庙里转了一圈,在高高的大雄宝殿上俯瞰下面的市区,头一侧看到了旁边的一个建筑,她问一边的人说:“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看了一眼说:“男科医院,据说很高级的,是我们市的一大怪。”   “咦,为什么这么说?”柯敏好奇心起来了。   那人看了看左右说:“你去看看门口的雕塑就知道了,这里是佛门净地不好说的。”   柯敏眼睛转了转,“原来如此,谢谢啦。”   柯敏快步走到出租车那边说:“去男科医院。”   “唉?”司机大叔不知道男科医院有什么好看的。   “男科医院,就是那边的那个,”柯敏指着前面的地方说。   “喔,好的,”司机大叔凭借着顾客说的都是正确的开着车到了男科医院。   柯敏下了车,一看这个医院的建制,就觉得应该有点好玩的事情,她顺着围墙到了正门,站在门口往上一看,“呃,这是、”   柯敏快速的走到雕塑旁边,围着转了两圈,“哇,这是谁的创意呀。”   一个路过送病人的护士看到这边的一个女孩子围着雕塑转,就知道应该有点什么,弯着嘴角走了过来,“您好,需要帮助么?”   柯敏回头看是护士,赶紧指着这个雕塑说:“这是谁的创意呀,太大胆了。”   女护士笑着说:“我们院长,他说了,我们医院的忠旨就是解决男人隐患,重振雄风,所以我们应该时时刻刻装着病人的疾病,所以弄了这个放在医院门口,给我们医护人员上下班看的。”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但是其实你们院长的恶趣味呢,”柯敏是谁,是资深腐女,所以她才不相信这个女孩说的冠冕堂皇的话。   女护士狡黠的嘿嘿一笑,“当然那是对付检查的人说的,我们院长一向猥琐,他能想出这个我们一点不奇怪,你是不是?”   女护士的尾音拖长。   柯敏回过头伸出手说:“你不会也是腐女吧?”   女护士点点头,“当然了,我就是为了发现JQ才调过来的。”   “怎么样,怎么样?”柯敏好奇的追问。   女护士带着她往里进说:“一会你就会看到的,嘿嘿,保证你不虚此行。”   柯敏赶紧停下拿出小本子写了一段数字:“这是我们的同好者群,你要要加进来?”   女护士说:“好呀,突然看了一下说?不对呀,我有这个群的。”   “哎?你叫什么名字?”柯敏,“这真是缘分呀,我是总攻SAMA。”   “呀,群主姐姐,我就是蓝天下的小蘑菇呀,”小护士抱着柯敏激动地说。   两个意外相遇的腐女很快就达成了共识,护士带着她上了楼到了门诊这边说:“这几个都是重点怀疑对象,楼上的住院医师更有不少,我们护士们都说院长选人的时候绝对是参杂了大量私心的,嘿嘿,”两个人偷偷的在这里看,结果没想到真的让她们发现了好物。   “于思宇,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你倒是说句话呀,”一个低低的男音说着。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不是和池医师好了,怎么又来招惹我,我跟你说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你要是跟了院长还成,竟然能跟池医师,他是我最大的敌人,”那个叫于思宇的男人抱怨道。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想要定制么,有的话说一声,我看看多少人,要是少的话我就不弄了。   55、咱上面有人   两个女孩子对视一笑,柯敏小声的说:“你们这果然好地方呀。”   “那是,要是不好我也不能来呀,”小护士得意的很。   里面的声音渐渐由一个吵一个劝变成了默不作声,再到喘息和呻吟,听得两个女孩子激动不已,现场版唉,一般哪有这个机会呀,这个时候有人在后面问:“是不是很激动?”   “是啊,是啊,”小护士和柯敏都兴奋地点头。   “还想继续看?”后面的声音继续说。   这个时候柯敏和小护士才发现这个声音根本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柯敏和小护士赶紧回头一看,柯敏不认识,只听小护士喊道,“院,院,院长。”   后面的跟慢悠悠的说:“我是院长,不是院院长好伐。”   柯敏看着两个人,也磕巴的说:“我是路,路过的。”   “喔,”柯敏就见这个院长摇着头喔了一下,立刻板着脸说:“那我还是打酱油的呢,知不知道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不能参观的,还有你身为医护人员怎么不在岗位上,还在这闲晃,想扣钱么”   “我这就去干活,对不起院长,”小护士赶紧道歉低着头跑了。   “喂,”柯敏就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景就单独面对这个院长了。   “恩,只剩你一个人了,”院长好心的提醒。   “不就是看了你们医院一点点香艳的故事嘛,至于么,”柯敏故作不在意的用食指做着比较。   “是呀,是很小,不过小姐,侵犯别人权了喔,”院长弯了弯腰贴近柯敏笑的很诡异。   “切,怕啥,我表嫂是晋城分局刑警队的,怎么的还怕这个?”柯敏双手环胸,趾高气扬。   “敢问你表嫂大名?我倒是想看看你表嫂是何许人也这么厉害?”院长用手撑着头说。   “张然怎的地,怕了吧,我表嫂打架很厉害的,我表哥都打不过的,”柯敏虚张声势,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张然跟左奕哪个更厉害,但是能叫表哥雌伏了,那么应该是厉害的吧。   院长歪着头想了一下说:“如果我没记错晋城分局刑警队就有一个叫张然的还是个男人,姑娘冒认官亲是不对的喔?”   “本姑娘还需要冒认官亲?切,怕了吧?”柯敏得意洋洋,“哎呀跟你说话没有意思,走了,这个医院不错,这一点证明你这人还有一点点可取之处。”   “呦,感谢至极,欢迎下次光临呀,我给你备着病房呗,”院长背着手状似无意的随口一提。   柯敏一挺转回身,两眼放光,“那敢情好呀,诺这是我的名片,你拿好,哪天有高级病房给我开一间。”   “成,那这是我的,有空联系,”院长递出去一张接过柯敏的名片,看着上面的地址,脑海中一个名字一闪而过,“柯丛山。”   “咦,你见过我老爸?”柯敏听着院长说出自家老爸的名字,好奇的问。   “我说了么?你听错了,对,听错了,慢走,不送啊,”院长收好名片继续自己的查房之旅。   回到办公室,院长拿出刚才柯敏送过来的名片,拨了一个电话,“喂,张然张警官,我听说你最近荣升表嫂了?恭喜呀。”   “个关谨,毛线,谁跟你说的,”张然一听是关谨刚想大骂就发现办公室的人都看着自己,尤其是离自己最近的周学明眼神最不正常,张然不明所以,赶紧压低声音。   “我自有渠道,嘿嘿,怎么样啊,做表嫂的感觉?”关谨继续逗弄着张然。   “如果我说很好,你是不是想跟我换换?”张然拿起电话快速的走出门外。   关谨靠在椅子背上舒服的翘着腿,“还是别了,我的性别为男,跟你这种可男可女的可不一样,哎,你是不是做下面的。”   “咳咳,开什么玩笑,废话少说,到底什么事情?”张然不耐烦关谨的说话方式,哪次都是拐弯抹角的。   “切,就是跟你说一句,看好你爱人的表妹,要不我们医院可能就真的给她开个单人病房,让你爱人的表妹住住试试,”关谨说的很随意但还是有点警告的意味,意思是没事别来,恕不接待。   张然可听不出来,以为是字面的意思,不乐意的说,“我表妹是女孩子,住你们医院算怎么回事,拉到吧。”   “那住哪?”关谨逗弄张然。   “咬住也是住妇科医院,”张然张口就借,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一定是关谨没事干闲的无聊在找事,“去去去,我表妹又没病,去什么医院,少咒人。”   关谨无辜的很,“可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一直都是你说的呀。”   “行了,不跟你打屁了,我忙着呢,”张然一听知道关谨的目的达到了,就想挂电话。   关紧赶紧阻拦,“别呀,对了你们组长最近怎么样?”   “你管我们组长干什么?再说了我能跟你说的都说了,他的手机号想必你也能知道,还问我,自己问他去?”说完张然随手就是摁掉。看着电话想:嘿嘿,终于也有一次是我挂关谨的这个狐狸的电话了,小样,还想套我话,没门。   张然进办公室,老马跟金秀城正商量事情,李丽丽在赶上次事情的经过报告,小于跟别组的人出去学习了,只剩下周学明撑着头看着张然,眼神很古怪。   “我哪里不对劲么”张然狐疑的问周学明。   “关谨总给你打电话?”周学明像是无意的随口一问。   “啊?没有那么勤,偶尔吧,他一天呀,没事闲的吧?你说这人一个医院的院长怎么觉得成天像是没事做似地,”张然像是抱怨一般,殊不知周学明心中却是泛起另一层想法:果然这人是个渣,得谁撩拨谁,不是好人,哪天得警告他别撩拨张然。   柯敏在这的几天几乎都是跟小护士在联系各种感情,并且以电脑内存上的一些私藏为条件要小护士给她在医院当卧底,小护士很是煎熬了一阵子,因为柯敏的收藏可谓是群内大家的精神食粮,很是丰富,而且据说很多好物没有拿出来,现在柯敏要拿出来怎么不令小护士激动呢。但是另一方面,院长关谨已经在开会的时候点名批评她了,而且教育各位同仁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小心些,再小心些,免得被偷窥而不自知,所以一时间医院的各个医生人人自危,很不好偷拍,小护士才十分的煎熬。   这天柯敏又给小护士打电话,正好在家的左奕听到了,左奕凉凉的说:“你的死鬼老公柳大不是把你的硬盘格式化了?你哪里还有私藏来跟别人交换。”   柯敏小声的跟左奕比了一个嘘,挂断电话才说:“你不说她能知道么?真是的,等我拿到好物,才回去拧着柳大的耳朵叫他给我弄,要不给我恢复数据,我叫他变成柳小,一辈子做太监。”   “啧啧,太狠了,真不知道柳大是不是有自虐倾向才看上了你,唉,”左奕翻开报纸不在理柯敏。   “哼?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柯敏抽走报纸坐在一边瞪视着表哥。   左奕看了一眼柯敏,“我还真不想做鱼,我更喜欢吃鱼,你看看你家柳大是红烧好还是清蒸好呢。而且,柯敏闹矛盾啊差不多就行了,没事就回去吧,柳大估计都已经给你弄好了。”   “不要,”柯敏拧着身子耍赖,“他还没打电话给我呢”。   “我同情柳大?”左奕站起身,“而且这招跟我这不管用。”   “切,”柯敏头一抬,胸一挺,走回卧室了。   第二天,张然跟左奕还没有起床呢,就听着柯敏死劲的敲门,张然揉揉惺忪的眼睛,赶紧穿上衣服给左奕盖好被子去开门。   柯敏也不管不顾的爬上床,“表哥,表哥,我要走了,一会的飞机,再见了,对了表哥你的腿还真长喔。”说完柯敏嘿嘿一笑跳下了床跑了。   张然听到柯敏前面的话没有感觉,但是听到后面发现柯敏竟然一扑的瞬间把被子卷起来一部分,眼看着这被子就漏了角,左奕的一条大腿漏了出来,张然赶紧扑上去给包严实了,“吓,竟然让表妹看到了,真是防不胜防呀,不过幸好。”   “要走了,是不是?”柯敏的声音从房门外透过来,“表嫂小心隔墙有耳,说话要注意,起来赶紧的,给我送到机场,我家的柳大已经在那边等我了。”   “这么急,不是吧?”张然哀嚎,早晨美好的早晨呀,可以来一炮的早晨怎么就叫一个女人破坏了呢,果然女人是我的克星么。   张然认命的去开车刚把人送走,左奕的电话就跟了过来,“人走了?”   “恩我看着进登机口了,要不是不能送上飞机,我真想送到座位上,咱表妹太厉害了,我美好的早晨这么就没了,”张然还在感叹。   “是我给柳大打了电话,呆子,要不等柳大这个计算机狂人想起来的时候都已经半个月后了,不就是来一发,柯敏走了,咱们来两发庆祝吧,”左奕拥着被子靠在床头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很是勾人的微笑。   张然得令,飞驰而过,一路飙回了静安,等到了家,左奕看了看时间,叹口气,“估计明天我又的去办事大厅看你的记录了,你就不能守点交规?”   “没法子,谁家要是有个勾魂使者在,估计什么规定都守不了了,对了你今天答应我了,来两发,所以接招吧。”   56、来两发   张然说完就冲了上去,抱着左奕就开始上下其手,一边扒自己的衣服一边吻着左奕,嘴里还不停地嘟囔:“可忍死老子了,这几天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太TM憋屈了,以后可别让人来了。”   左奕任由张然扒掉自己的衣服,用手搂住张然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一下说:“你还是看看你那边吧,我这边好搞定。”所谓做人说话不要太铁齿,如果张然记住这段左奕的话,一定会全数奉还的,可惜两个人情动时候说的话,哪有那么容易记得清。   两个人肢体紧紧的纠缠着彼此,张然耐不住的呻吟,往下一看,左奕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抓住了自己的□,正在一上一下的滑动。   “呃,在,在用力,用力一点,恩,好,”张然引导着左奕的手上上下下,左奕一看咧嘴一笑,弯下腰将张然的小弟弟一下子吞进了口里,滑动的舌尖快速的掠过上面的小眼给张然一种电击般的触动,“啊,别。”   就两个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来看,左奕并没有给张然用嘴做过,张然也从没有提过,他自己觉得这样太刺激了,左奕恐怕接受不了,但今天不一样,左奕竟然用上了嘴,这口腔内壁灼热的温度和滑动的的舌头,令张然顿时升上了九重天,舒爽不已。   张然揪着左奕的头发,但又怕抓伤,不敢死劲,一下一下的小幅度的左奕口腔中做着活塞运动。   太爽了,张然在心里默念,一个大力挺身进的有点深了,左奕耐不住开始干呕,张然赶紧抽出来,“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没注意,没事吧。”   “没事,继续吧,”左奕缓过来又要继续给张然深喉。   张然不好意思的躲开,将左奕抱起,“别了,这样光我自己爽了,你还旱着呢,我还是来给你点雨露吧。”说完把左奕仰放在沙发上,自己也俯身贴上,一点一点碎碎的亲吻左奕的身体,一手不时的拧动早就艳红的小珠蕊,“恩,快,快点,啊,进来,进,进来。”   “你太心急了,咱们还有一天呢,慢慢来,争取两发做一天,”张然坏笑的拍了一下左奕的臀部。   “有本事你就来呀,我等你,”左奕不甘示弱的扭了一□子,正好左奕的小弟弟碰到了张然的小弟弟,两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张然亲着左奕的嘴角,“看来小兄弟们这么想会师,那么我就来让他们亲密接触一下。”   说完,张然也不进去了,而是用着下面跟左奕的下面摩擦,两个早都已经肿大的小弟弟就这样彼此之间来回滑动,左奕比较白,张然黑一些,两个小弟弟也是如此,一黑一白在交叉中辗转,“恩,呼,慢点,慢,慢点。”   “恩,呃,你不是要两发一天么,我看你这一发就快了吧,”左奕压抑着快感指着张然下面越来越硬的小弟弟说。   “呃,我,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还能分心,关,关心这个,”张然挺动下面用力的磨。   “啊,恩,”左奕啊了一声就贴着张然的身子来回的喘息,最后左奕弯着眉眼说:“那是,不过我看你也差不多了,要不要我用手?”   张然趁这个时候一个手指扣进了左奕下面的□,引得左奕又是一声闷哼,“我更喜欢你这个地方,很诚实,都这么热了。”   “恩昨天做的还松着呢,亲爱的你看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进去?”张然用手指摸着不过瘾,想将自己的小弟弟放进去,又怕左奕不乐意。   “那就,就去呗,”左奕也耐不住张然这么抠着一个点,在张然身下早就想要张然进来了。   “那我进去了,”说罢张然一个用力小弟弟就进去了,“这么紧致,太舒服了,恩太好了,”一边感叹着一边不停地挺弄。   “啊,别,别说,说用不上的,快,恩,快点,”左奕不满意张然这边说的不停动作都要比平时温吞许多。   “好嘞,老婆,咱们加紧。”   一时间屋内听不到任何人的说话声,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喘息和左奕不时的呻吟,这边舔舔,那边啃啃,左奕享受着下面和上面双重的极致快感。   左奕感到张然在自己身体内的速度加快了不少,知道张然这是快要差不多了,开始扭动腰帮助张然,张然的咬着牙关,一滴滴的汗水时不时的滴到左奕的身上,左奕伸出舌头接了一滴,很咸,但是带着张然啊特有的味道,这味道让左奕很安心。   张然终于挺弄了半天射了出来,刚想跟左奕道歉,又弄在左奕身体内了,就听到左奕的手机响,左奕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柯敏,刚一按下通话键,就听柯敏的声音很焦急,“表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惩罚我吧,但是不全是我的错,是柳大的错,全是他,你找他算账好了。”   左奕刚想说话,张然的手就划过了左奕的小弟弟,左奕的嗓子一紧,赶紧拍开,缓了一会,觉得和平时声音差不多才说,“怎么了?”   “刚才柳大来接我,我没发现,你爸爸也在这边出差,就跟柳大抱怨,然后柳大的声音比较大,所以你懂的,”柯敏吞吞吐吐的说着,“然后我就听到你爸爸气哼哼的叫秘书换航班,是你那的,你小心啊,啊,手机信号不好了,我挂了啊,等信号好了我在跟你道歉。”说完柯敏快速的挂断电话,跟自己的老公柳大说:“赶紧订机票,咱们出国吧,最近这边比较乱。”   柳大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说:“我还有两个程序没写完呢?”   “国外一样写,你到国外继续宅,快点,回家拿护照,”柯敏看着那边举着机票回来的左奕爸爸,赶紧拉着柳大跑了。   左奕爸爸回到原地问秘书,“柯敏呢”   “柯小姐跟柳工程师刚走,”秘书先生恭敬地回答。   “那你怎么不拦着点,我还有话没有问完呢?”左奕爸爸一跺脚,“个废物,等着回去炒你鱿鱼。”   男秘书不甚在意,“董事长,我到地方就辞职,不用你回来辞我,本来我想着等你弄完再跟你说,但是现在既然这样我就先说了吧。”   另一边张然看着左奕对着电话发呆,亲亲左奕嘴角说:“还有一发呢,来不来。”   “改天吧,没兴趣了,”左奕翻身起来穿上内裤和衬衣,“准备收拾一下屋子,今天要来人。”   “啊?这回是谁?”张然发现左奕态度不对。   左奕的表情很古怪,刚才的□一瞬间就退却了,“我老爸。”   “岳父大人?”张然也赶紧穿上内裤和衬衣,追着左奕问:“我要不要先找地方去住?”   左奕沉思半天,“没必要,就待在这,咱们还一起住,他爱来就来。”   张然本来还想着躲开几天,这么一看左奕原来还有不少没有跟自己说,张然走过去板着左奕的身子,“有什么就跟我说,咱们一起商量。”   “没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我就是同性恋了怎么的,”左奕像是又回忆起往昔的东西,满脸的不甘。   张然一手揽人入怀,“你跟你父亲说了?”   “早就说了,高三毕业的时候,我那个时候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办,唯一一个可以问的就是他,他给我的就是一巴掌,”左奕闷在张然的怀里,声音都比平时闷不少。   张然引着左奕坐在自己身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说说?”   本来左奕想接水,但是一看张然的态度,本来还挺烦的,但是突然就想笑,“你现在是当我是犯人在进行心理建设么?”   “呃,习惯动作而已,”张然摸着头傻笑,“现在好多了吧,左奕咱们既然想要在一起,那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好了,”左奕喝了一口水慢慢的讲自己和那个家和爸爸的往事。   “我爸是开发商不过生意不在这边,最开始是包工头,但是时间长了,我老爸就开始不回家,我妈就开始成天不开心,最后我妈偷着给自己办了一个护照飞到美国了,再也没有回来,按她的话说,这叫等我爸花花够了,她在美国等他,等他年老了,花心不动了,在白头到老,可惜我妈到现在都没有等来我爸,”左奕像是陷在回忆中。   “那时候你多大?”张然不会安慰人,只能问一些问题。   “15,那之前我就知道自己不太对劲,但是没特别的感觉,但是高中我终于完全明白了,我妈已经走了,我爸倒是还经常回家偶尔跟我聊聊天,我以为他希望跟我无话不谈,就,”说道着左奕卡主了,说不下去,但是张然明白这一定是那一巴掌的由来了。   “反正我的压岁钱也很多,我自己拿着压岁钱去了学校,毕业后去了美国,到了那边我发现很多人和咱们一样,他们又不犯法一样活得自在,我终于觉得自己是正常的,唯一和别的人不同的就是我喜欢的同性而已,”左奕没有说自己早就喜欢张然的事情,因为他怕张然以为自己总在YY他,这样太猥琐了。“再然后我回国就来了这边,没有回家,已经6年了,估计我该有弟弟了吧,我老爸播种还是那么勤劳的话。”   57、岳父   左奕心情不好,张然也就过的没滋没味,因此那一发看来是要很久之后才能还上了。两人就想着早点睡,结果还没到六点,房门的门铃就被人不停地按着,张然按下左奕去开门。   “左奕,你就想不起你自己的老爸?”人随着话就冲了进来,说完才发现并不是左奕开的门。“你是谁?左奕呢,你,你?是不是你勾引我们左奕的。”   “慢,慢着,岳父,呃,不对,左叔叔是吧?”张然打断左奕爸爸的话,想要辩解,一句岳父令左奕爸爸的脸色变得更差了,赶紧改称呼,“我们是两情相悦,不是勾引,这话听着多不好啊。”   “我管你是两情相悦还是勾引,结果还不是你和左奕在一起么?”左奕爸爸怒气很旺。   “老爸,我跟你说过了,我就是这样,你当初给我的是一巴掌,现在你想说什么呢,还是看到我比当时更厉害想再补上一巴掌?”左奕走到张然身前,以身高的优势逼视着自己的父亲。   “我,我并不是,”左奕爸爸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而且六年不见个子都比自己高了不少,一时间百感交集,连来之前想好的话,全都想不起来了。   “不是什么?你已经用你的行动证明了不是么,你来这进门来第一句话不就是这个意思么,我给你丢人了,不是么?”左奕声音都颤抖了。   张然赶紧将人护在怀里,“左叔叔,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跟世俗逆着干,你看我们也都是有正当职业的,我们真的是很喜欢彼此也有心一起走下去才在一起的。”   “走下去?说的轻松,你们连结婚证都领不了怎么在一起,没有保证的好不好,你们自己不就是警察么,你看看你按着宪法说哪一个有条文证明可以保护你们的,再说你们这样都不会有后代的好伐,我左家就你一根独苗,同志你家是不是也是一个,你难道想要百年后看着没有后代被列祖列宗耻笑么?”左奕爸爸这句话倒是很毒到,一下子戳到张然的内心,在他们那边,没有后代就是孤魂野鬼了,没有四季供奉,张然一下懵了,来不起反应,“我。”   “你也没想过这些是不是,玩玩就算了吧,大家好聚好散不好么?”左奕爸爸不愧是做生意的,口才实在了得。   左奕听到自己父亲的这句话,冲口而出,“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和那些女人都是玩玩了?那你为什么不在生一个?你不是还年轻,你就自己再有一个不就有后代了,再说了这个年代我就是娶一个女的,那个女的也不一定保证能有孩子吧,这年头不孕不育多去了,你就当我是不育不就行了。”   “我想过了,我不怕,我父母我会供奉好,社会上那么多被遗弃的孩子再找一个吧,我想也不错,”张然沉思了一会郑重的说。   左奕听到张然这么说心里终于安稳不少,本来他很怕自己老爸的话让思想还是比较守旧的张然心生动摇,现在张然说了这句话,那么张然就肯定不会再后悔,左奕感动的想要保住张然,可惜暂时不行。   左奕爸爸一听,气的不行,“你,你们。”   “爸,我想问你没有妈在身边的这些年你快乐么?妈在那边等你很久了,你难道一点不想她,如果不想,那么就放开她吧,给你们二人一条出路,这样对你们都好,”左奕想了一下问了自己心中一直想问的话,   “你管好你自己吧,还想管你老子么?”左奕的爸爸这么多年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这件事,态度十分不好。   “那么我想咱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爸,如果你不能接受你的儿子喜欢男人这件事,那么我们还是少见吧,这样对谁都好,过年过节我会给你打个电话,如果你不喜欢,那么我给你发个短信,不行就算了,”左奕低着头沉声说。   “哼,你,”左奕的爸爸指着自己的儿子只能说出一句你,就再也说不出来了,转身出了房间。   左奕爸爸到了楼下见到自己的秘书一挥手:“给我定张机票去美国。”   秘书先生递过来一个信封说:“先生您忘记了,我辞职了。”   左奕爸爸看着手里的信封,再看看秘书先生,“难道你不想要你最后一个月的薪水了?”   “不在乎了,我到了想要到的地方,对不起,接我的人来了,再见,”秘书先生过了马路到了一辆刚停下的车边,一个男人打开车门快步的向秘书先生跑过去一把抱住,良久才分开,绅士的给秘书先生打开车门,秘书先生回身看了一眼醉意爸爸,挥挥手,进了车走了。   愣了半天的左奕爸爸才发现原来跟了自己两年的秘书先生原来,原来也是这样的人,这对左奕爸爸的世界观一下子打击了彻底。   左奕爸爸一走两个月,这两个月张然看着左奕像是不关心,但是心情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一直都是闷闷的,虽然左奕平时也是闷闷的不怎么说话,但是最近确实变本加厉了,比如:早晨吃饭了,往常会说:“张然,吃饭,快点。”现在则是,“吃饭了。”没开头没结尾。   张然最近上班也就心事重重,他想要想办法解决左奕的烦心事,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老婆天天烦心呢,就算这个老婆是个男人,但是道理是一样的啊。他这边愁,办公室的周学明最近也烦,家里催、这边医院的那位也催的紧,让他躲都没地躲。   办公室里组长成天有气无力,组员也是如此,加上最近没给他们派事情,一时间办公室放羊吃草,张然看了一眼周学明小心的靠近说:“明子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你说我有了事情你是不是得帮忙。”   周学明最近烦的不行,要往常早就注意张然的反常了,去主动分忧了,奈何他自己也有事,哪有闲心去注意别的,此时张然追问周学明看了看张然,将桌面上划了半天的一张纸快速的塞进桌兜说:“怎么了?”   张然也不在意周学明有了秘密这件事,反正他最担心的在家呢,“帮我查一个人,去出入境那边看看左长青最近出没出国,到了国外的落脚点。”   “恩,我看看吧,明天给你回话,中午我去打电话,”周学明要给别人打电话查,所以只能明天得到消息。   “成,那你费心,我今天还是得早走,你看?”张然想着是不是去接左奕出去逛逛能好点。   “行,去吧,去吧,就是别在我眼前晃,”周学明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张然赶紧走,这是往常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张然一看也多疑的看了一眼周学明,周学明正偷偷的把桌肚里的那张纸拿出来,像是发现什么,回头一看看到张然还没走,一手护住,“你不走?还在那干什么,赶紧走,我这正常着呢。”   张然呶呶嘴,但没有说什么,毕竟谁都有秘密,自己不也是有秘密没有告诉明子么,那么明子肯定也会有不想告诉自己的事情,大家都一样,就是朋友也不能什么都说吧。所以张然没有考虑很多,下了楼倒了停车场,发现关谨正从车上下来,   “呦,出什么事情了,要关院长亲自前来?”张然打趣着关谨。   关谨锁好车,跟扫描仪似地上下扫视了一下张然,摇摇头,“我说咱兄弟要比起来,你还跟我差很远啊。”   “怎么的,关院长最近调到省三院了,怎么影响了自己?”张然闲闲的说。   “没,我们男科医院生意好得很,我没事闲的去看那些精神病,说道理都说不通的,不过你和他们还是蛮像的,要不要我哪天给你介绍一下,给你腾个床位,”关谨弯着嘴角,贴近张然,“其实我觉得我比你要好。”   张然推开离得很近的关谨,“好就好呗,我反正没想和你比,你这是抽什么风?”   关谨换了一副神情,无所谓的摊手,“没什么,就是随便说说,你要回家去接老婆吧,走吧,走吧,我也走了。”   张然上了车,刚转出去,一侧头从后视镜发现关谨在左奕走后从车的后备箱中拿出了一丛红红的东西,像是玫瑰,对了有了,张然啊脑中灵光一闪,快速的开车走了,至于关谨为什么会来警察局,张然根本就没开动大脑想一想。   他到了自家附近的一家花店,一进门就奔着火红的一丛去了,但是半路一瓶黄澄澄的金灿灿的花吸引了目光,立刻付钱买下。   到了左奕下班的时候,张然开着车就过去了,接了左奕,到了比较偏僻的公园,左奕有点狐疑张然往常不是早就闹着要回家了么,怎么今天开到植物园了。   张然打开车门快速的下车到了后备箱,拿出金灿灿的花送给左奕说,“拿着,我送你的,你看这花多有生命力呀。”   左奕看着手里一捧的向日葵,撇了撇嘴角,“我能先问问多少钱么?”   张然先看了看左右地形,后退一步说:“249,据说是国外进口的,坐着飞机来的。”   左奕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么一听更是受打击,“你。”   58、左奕父亲的谅解   “你,你,这个这么贵,你买这个送给我?行,你两周别跟我要零花钱了,”左奕听到花的价钱当下就要发彪。   “别啊,我不是想让你高兴一些么,你看你最近总是阴云密布,我就想着这个看着多有质感啊,金灿灿的看着就有生命力,所以,”   “所以你就花了249?”左奕觉得头大,这么贵真买的下手,不知道两人现在靠着工资活么。   “没,原价250呢,我觉得不好还了一块钱,”张然辩解,自己还剩了一元呢。   左奕叹气,“行了,我没话说了,你找个瓶子去吧,我看你就是个250,既然能还价,你就不多还点?别说话,赶紧的。”   左奕撵着张然去弄花瓶了,摇摇头,拨了一个花梗,又叹了口气。   第二天张然去了单位,周学明就给张然拿来一个单子,上面列了几个叫左长青的在中国和美国的出入境记录,张然一看,眼睛一亮,赶紧道谢,“谢谢,正需要呢。”   晚上回家拿给左奕说:“看看这里面哪个是咱爸?”   左奕好奇,什么咱爸的,走过来一看,上面一张单子,列着几个名字都是左长青的人和一些出入境的时间及在美国转机的记录,只有一个到了美国就没回来,左奕拿着那张单子看了半天,“看来他真的去了。”   “咱爸么?是这个么?”张然也凑过去看。   “算了,管他做什么,吃饭了,”左奕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好像好受了点,虽然父亲不能接受自己,但是能跟母亲好好聊一下也是好的,免得一个人傻傻的等着。   转眼又是两个月,这期间张然他们因为追踪一个犯人,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等他回家的时候天气都转暖了,“左奕,我回来了,我?”张然一进门看着沙发上的人愣了,左奕爸爸怎么在这呢,左奕在另一边,两个人看着也没有像是吵架的样子,就是这么待着,太奇怪了,两个人不是应该还是剑拔弩张的么,然后不欢而散,这是和好了?但是又不像啊。   “正好,你回来,我也想问问你的意见,”左奕爸爸一看张然回来了,指着一边的沙发反客为主的说。   “左叔叔,有事你就说,”张然一看这回不生气了,赶紧坐下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一下,既然左奕已经这样了,我也没法子了,但是你们这样算怎么回事,没有仪式没有程序,连个见证也没有,要不我会给你们办到美国去,我把公司挪过去,你们去那边?”左奕爸爸看了一眼想要说话的左奕,手一横,对张然说。   张然一听,愣了,“左叔叔,这个是不是太突然了,我这根本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左奕爸爸点着桌面。   “左奕你怎么看?”在张然觉得还是得问问左奕的想法。   “我?”左奕刚想说什么,就叫他爸爸拦住了,“叫张然自己想,你说那是你的,得看他的意见,你也知道这个主流社会不会认同你们的,而且你又是这个职业,再说了,你能总干刑警么?那么危险,你的交警也没好到哪去,叫我说去美国好,还能注册结婚。”   张然本能的反对,“叔叔不能这么看吧,我觉得国内还是挺好的,而且我们并没有因为没有仪式就觉得少了什么。”   “爸,我说了,张然不会同意的,而且我也不想出去,”左奕伸手握住张然的手笑了笑。   左奕爸爸多少还是有点看不惯两个男人在一起,但是这回倒是忍住了,将头转向了别处,没有说话。   张然小声的问:“这是怎么了?”   “没事,晚上跟你说,”左奕附在张然耳边看了一眼他爸爸小声的跟张然咬耳朵。   左奕爸爸一回头正看到这一幕,咳了两声,“那张然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刑警队的人眼睛都是盯着有问题的人的,他们难保看不出你们的事情,到时候你要怎么解释,恐怕就是有的人会同情你们或者接受,但是大部分还是难以理解的吧。”   “呃,”这回张然没有话说了,确实在刑警队那些人无意中说起鸭子和兔爷的时候那眼神,张然自己觉得能接受,但是左奕呢,叫人在左奕身后戳脊梁骨?左奕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张然叹了口气。   左奕抬起头看着他爸爸说:“我不怕,我能接受,什么都有个开始,我相信将来会被接受的。”   “你们,唉,”左奕爸爸叹口气。   “再等两年好么,”张然沉着声音低着头说,“我很喜欢这个职业,在等两年,我的精力也差些了,我就转岗,行么?”   “张然,你没有必要,”左奕知道张然喜欢这一行,这么一转岗,恐怕就不能干这个了。   “就怕别人接受不了,到时候连个转岗的机会都不给你们,你们倒时候恐怕警察的衣服都穿不成了,”左奕的爸爸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张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左奕,“没事,其实左叔叔的话也在理,我的确的想想了,既然咱们在一起,那么怎么能没有规划?那么过几年我转岗做民警也是可行的,到时候找个高档点的小区,人情冷漠些的,不就没有那么多问题了。”   “恩,也成吧,”左奕爸爸虽然不满意两个人都不愿意去美国,但是既然能离开刑警队这个最危险、最容易暴露的地方,多少还是有点满意。   晚上左奕父亲走了,张然回到阳台点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左奕在卧室等了半天才发现人在阳台。   “你要是不想就算了,我爸就是多事,”左奕掐掉张然手上的烟。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竟然没有想过以后真是太不应该了,”回头看了一眼左奕揽过人看着外面,“你爸爸说的对,咱们应该注意一些,我不希望别人说你,那种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觉我不希望你来接受。”   “那你?”左奕狐疑的抬起头。   张然突然像是豁然开朗,伸了一下胳膊,长出一口气,“恩,没事了,我想通了,其实没有什么,因为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一直不想一个人,而现在我有了你,这才是最重要的,左奕。”   “恩?”左奕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心情转换这么快。   “谢谢你,”张然一点点低下头,亲在左奕的嘴唇上,一点点的碾磨,“我爱你。”   “你,”左奕刚想出声,话的尾音就被张然碾磨在口腔内。   晚上张然跟左奕滚完床单,才想起来问左奕爸爸的事情,“啊,对了,左叔叔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快?”   左奕有点疲乏,咕哝的说:“他去美国了,跟我妈谈过了,然后良心发现了呗,而且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了,了解了很多同性恋的东西,所以现在就这样了,就是不知道他跟我妈说了什么,反正他决定去美国了,要我看是花心够了,年龄大了钓不到小姑娘了。”   张然当然知道左奕最后一句话是笑话,因为左奕爸爸现在看着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保养得极好,身材也没变形,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怎么可能钓不到小姑娘,不过他能接受同性恋倒真是一个突破。   第二天,张然起得很早,对左奕说,“能最近请下假么,我想带你回老家。”   “恩?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左奕不明白张然的老叔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爹和我妈的坟在那边了,我想我们既然想一直在一起,可以没有仪式,但是我总要将你介绍给我爹和我妈,让他们在地下开心一下,”张然的样子像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左奕弯了眉眼,大大的桃花眼满是惊喜,声音有点颤抖,“好。”   左奕一直知道张然有决心两人在一起,但是昨晚张然的那句我爱你和今天的回老家则是更清楚的表明张然想要让自己了解他的过去,表明他没有对左奕有什么隐瞒,这是一种变相的忠贞的证明,所以左奕很感动,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要同样的对他,跟他说,自己一直就喜欢他,那个在他大四时跟在身后的少年就是自己呢,左奕有了想要诉说的冲动。“我也有点事情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张然看着突然脸红的左奕,这样的表情还是他们两人在一起情动的时候才会见到的景象,想到这,张然有点不想听左奕的话,而是想拉着他去床上好好交流。   “你还记得你大四时的事情么?”左奕引导着张然回忆过去。   “恩,记得啊,我大四的时候攒了一点钱,所以过的比大三之前好了一些,不用那么忙了,还可以偶尔去打篮球,”张然回忆着过去。   “那你有没有认识一个大一学生?”   “好像把,恩有,那个孩子我隐约记得眼睛大大的,白白的,呃,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像你哈,不过我当时没多久就去实习了,所以没有接触太多,怎么你不会是吃当年的醋吧,没事,我当时还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呢,”张然怕左奕误会,赶紧解释。   “那个大一的孩子就是我。”   59、回老家   左奕和张然第二天就请好了假,张然请假的时候听说明子也请假了,所以一个小组顿时少了两个人,郝队长很生气,在电话里不高兴的说:“都有什么事啊,一个跟着一个的请假,还有你们组的李丽丽也准备请假,NN的,我们刑警队在这么请假下去,明天都没有人了,还办什么案子,有什么非请假不可的理由说,不行的,我可一天都不给。”   “上坟,我好几年没回家上坟了,”张然说出了自己的缘由。   郝队长本来还气吭吭的,但是一听张然的理由,沉默了,确实张然自打毕业后就到了刑警队,一次老家都没回过,四月份正是清明刚过,郝队长也知道张然父母双亡,想到这里,声音也柔和了,“行了,我知道了,去吧,想多待几天就待几天吧,好好弄弄坟。”   “谢谢队长,”张然一看郝队长不生气了,赶紧道谢。   “别谢我,这是你应得的,你好几年的探亲假都没休,去吧,车票买到了么,要是没买到,我有渠道,”郝队长此时到很是人情化。   “恩,我有渠道,不用麻烦了,”他想着自己也抓过几个倒票的,这点渠道还是有的,而且现在不是旺季,根本不用担心买票问题。   “那成,等回来我给你报个路费,”郝队长说完挂断了电话。   晚上左奕也回来也搞定了假期,两个人拎着简单的行李第三天就上了火车,看着一个个快速掠去的大地,左奕有种像是小时候春游的感觉。   “张然你家那边是不是山里?”   “恩是啊,很多大山,山上有野葡萄,野杏,野核桃,野枣子,还有很多的蘑菇,春天四月多是漫山的野桃花,很漂亮,夏天时候则是清晨去采蘑菇和黄花菜,很多的,秋天则是各种野果子,山梨,山杏,山葡萄,当然也有榛子和桔梗,冬天就很冷了,所以一般都不会去山里了,”张然回忆着记忆中的故乡,满是怀念。   “是么?”左奕生长在平原大城市,虽然去美国也是城市大农村,但是这么野趣的事情却没有感受过,“那咱们这次去能干点什么?”   “恩,这个时候啊,有很多野花,桃花和丁香应该是季节了,等咱们弄完,我带你去山上转转怎么样?”张然看左奕一脸的向往,好笑的想去点左奕的鼻子。   左奕一个侧身躲开,“小心有人。”   “哪里的人?”张然看着软卧包厢,他为了左奕能舒服点,特意跟猴子他们买的是软卧,但是软卧很贵,一般人都不会买,因此,此时四个人的包厢还剩下两个床位空着呢。   “你说到晚上要是没有卖出去,咱们要不要试试在这里,恩?”张然小声的跟左奕说,笑的坏坏的。   “想什么呢,”左奕赶紧推开张然,在火车上?亏他想的出来。   张然倒是想着尝试一下,“怎么不行,反正门是可以划上的,怕什么,他们敲门的时候咱们再开就是了。”   “你,”左奕摇摇头,这个张然现在倒是越来越不二了,时不时总有点出人意料的举动叫人措手不及。   果然晚上包厢里没有来人,九点车厢的灯一熄,张然就关好门,翻到左奕的床铺上,“你起开。”左奕想要用力推开压着自己的张然。   张然不动,“哎呀、哎呀,刚才这下把我腰闪了,动不了了。”   “有没有事?”左奕想要起身帮左奕按摩一下。   这一动左奕就松开了防线,张然一只手亲擒住左奕的手一只手抚摸左奕的裤子裆部说:“恩,看来还是你这里最需要按摩,我来给你按按。”说着就一下一下的按起来。   “别,别动,”左奕不好意思的扭动,想要挣开张然的手,“这里是车厢。”   “没事,你小声点不就没事了,别担心,我会很小心的,”张然诱惑着左奕一点点放弃挣扎。   “啊,你,”左奕只来得及说这两个单音词,剩下的话就被张然含进了嘴里。   张然小心的退下一部分左奕的裤子到大腿中间,然后快速的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一下一下的用手拓展着左奕的□,“小声点啊,别着急,我马上就来。”   左奕呜呜的点头,一边忍耐住张然的手按到敏感点带来的快感说:“套子,带上。”   “好吧,谁让是火车里,”张然挪开一步从钱夹里拿出来一个套子快速的带上,一个挺身就进了左奕的身体内。   “记得快点,”左奕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剩下的就只能本能的攀着张然的身子开始了一下一下的摇曳,火车本身一下一下的晃动,加上这种在公共场合怕被人偷窥的感觉,刺激着左奕的感官,张然挺弄没几下左奕就呜咽一声释放了出来,张然手快,用卫生纸接住了左奕的种子,小心的包好,“这可是你的精华,真想知道是什么味道。”   左奕一听,赶紧用手夺下往地上的垃圾袋里一扔,一边喘着忍耐□的余韵,一边说:“还不快点,要不什么时候来人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张然话音刚落就开始了大力的挺身起来在挺身的重复动作,没几下终于张然将热流射了出来,他伏在左奕的身子上含着左奕的耳垂说:“这感觉太棒了,咱们回来的时候在做一遍吧?”   “做梦,”左奕推开张然,穿上裤子,弄的整整齐齐像是要马上下火车似地。   “你干嘛?咱们还得住一晚上呢,一会还得睡呢,你穿的这么整齐睡得着么?”张然慢吞吞的穿着衣服看着左奕说。   “睡得着,”左奕嘴硬的说,“而且我觉得这样安全。”   第二天一早火车到站了,张然拉着左奕到了站台上指着远处的群山说:“看到山没,那边就是了,不过咱们还得去做个车。”   左奕跟着张然往左边一拐就有很多小型的客车杂乱的停放在路口,他们上了一个看上去很破的车,张然指着前面牌子上的南门县说:“到南门县经过徐家店,咱们在中途下车,还困不?”   左奕的东北话语调在下了车后变得尤为明显,如果说以前还是某个字的字音发不准,让你怀疑他是北方人,现在则是很清楚的表明他是当地人的事实。左奕摇摇头,听着耳边有趣的方言说:“没事,还行。”   “那就好,还得坐一个小时的客车呢,在忍忍,”张然递给左奕一瓶水,叫左奕先压压嗓子,北方的早晨还是有点冷,而且因为是春天风很大,带着一股沙子味,很干。   车内装满了人才晃悠悠的载着乘客出发,果然一个小时车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张然领着左奕下了车,左奕刚想吸一口新鲜空气,就呛了一口沙子,“咳咳。”   “呃,没事吧,最近是春天沙尘暴很多的,”张然赶紧给左奕拍着背。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背着手从旁边路过,多看了一眼张然,又走了回来,“你是不是后街张大家的然子么?是不是?”   张然停下拍背的动作扭头一看,“呦,阿水叔,我是然子。”   “我就说么,这人看着熟,怎么回来了?”阿水叔拉着张然很是亲切。   “这不清明我没时间,这会有时间,加上好几年了,我回来看看上上坟,”张然对于阿水叔印象很不错,有其他还是小芳的爹。   “恩,来的不是时候啊,”阿水叔别有深意的说。   张然摸不着头脑,“怎么阿水叔,你说这句话怎么有点怪?”   “唉,你老叔啊,这个杀千刀的,唉,嘴滑了,他前段时间去隔壁的镇子赌钱,结果堵得红了眼竟然输了很多钱,回来把房子卖了,把你婶子要押去老毛子那边抵债,可惜人家嫌你婶子年纪大没赚头,要钱,你老叔被逼的红了眼一砍刀砍死了要债的,你老叔正在监狱什么诉讼呢,你婶子见你老叔叫人抓了,跟人家拼命,被拘留所关着呢,可逆弟弟山子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竟然去深圳了,现在你家那边一团乱。”   “我老叔还赌钱?”张然没想到老叔竟然越赌越大。   “咋不是呢,原先年初我们还说呢,你叔一家欠了钱走了,回来的时候有钱还了,还堵得越发大了,他说你在那边买了大房子,是有钱人了,不怕还不起钱,我们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阿水叔看着明显什么都不知道的张然,很是可怜这个老实的孩子。   “我老叔是这么说的?”张然很无语自己老叔的行为。   “可不是,那你老叔说的看来不是真的了?”阿水叔一见张然的样子本来就对张然老叔的话半信半疑,现在更是不相信了,本来嘛谁能填这个无底洞啊。   “当然不是真的了,我还是跟别人借的钱呢,我已经说了是最后一次了,我不管,谁乐意借他就借吧,等着我老叔出来他自己还,再说了还有他亲儿子呢,”张然终于忍耐不住了。   “可不是,唉,也没啥,你都出去了,他们没人能找你的事,就是别你老叔家住了,来水叔家住吧,正好小芳的房子还在,她娘经常收拾,好着呢,”阿水叔热情的往回让。   “好的,麻烦你了,阿水叔,”张然琢磨着也不能去住老叔家,那么真不如去住阿水叔家。   作者有话要说:恩张然的老家是以我的家乡味原型的,真的很美,春天的桃花海,夏天和秋天采蘑菇,才黄花菜,还有山里红,山梨,山枣子,山杏,很多啊,最喜欢蘑菇了,小鸡炖自己采的蘑菇老好吃了,嘿嘿   60、迁坟   张然和左奕住到了阿水叔家,准备第三天在去上坟看看需要修理的地方,今天稍微休息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张然领着左奕逛这个小小的徐家店,左奕是初来咋到什么都是新鲜的,张然则是看老家的日新月异,和他离家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置办好香烛纸钱,张然看着对大山很向往的左奕说:“走,带你去山上逛逛,正好那劳动公园的桃花以前是开的最好的。”   两人沿着十字路口向上的斜坡走了上去,公园门口是学校,张然看着这个校门笑着对左奕说:“以前住校早晨的时候最苦逼了。”   “为什么?这环境不是蛮好?”左奕不解多好的环境啊,怎么还苦逼。   “中学生正是贪睡的时候,早晨四点多老头和老太太就上山锻炼身体来了,山上的器具那时候年久失修的,就开始子嘎子嘎的乱响,我们住的宿舍靠山,所以你懂的,根本睡不着,一个个熬得不行,”张然回忆着过去的学生生活,当时认为是很苦逼的日子,现在看来是多么单纯啊。   “是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左奕特意看了一眼教学楼那边,确实,宿舍还是靠着山,多少年过去了,一点都没有变,只是多出来两栋新楼而已。   “尤其是我们高中军训的时候那才搞笑呢,”张然一看左奕有兴趣,一下子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当时我们封闭军训,白天唱歌吃饭,运动量大,一个个眼睛绿的跟狼似地,但是唱歌不过关就是不能进,所以死命的嚎,最后进了发现食堂的大妈们没有考虑男女生的食量差异,一律四两,我们男生不够吃,女孩子又吃不了,我们只能眼看着女孩子噎的不行,不过还好第二天校方就改变了策略,女生三两,男生可以再要,你不知道当时我们班有一个人竟然一次吃了十两米饭,要知道那么多,”张然夸张的比划着十两米饭的块头,“最后那个男生的外号就是饭桶,哈哈,不知道饭桶现在干什么去了,据说去学了农业种植,希望多研究点新的水稻出来,要不都要是他那么大的食量还真不够吃。”   左奕看着张然的笑脸,这个时候是最没有杂质的时候,回忆着过去,心思也变得单纯,那时候的张然也是很快乐的吧,真想早点认识他。   公园其实不大,引进了很多给小孩子玩的东西,张然引着左奕拐上另一条山路,狭长的路才五十米之后陡然一转豁然开朗,出了这边的长廊,就可以看见漫山的桃花,烁烁其华。!一个个舒展着身资,笑面迎春。   “怎么样,不错吧,”张然指着前面的桃花海回头问左奕。   “不错,你们这边蛮有意思的,”左奕很少去山里,哪里见过这么多天然的野生桃花连成的花海。   “那是你才看一次,我们当时可是年年看,你没发现都没有人来么?”张然指了指周围,“我们这的人都看腻了,呵呵,所以没人觉得特别。”   两人闲逛着一边走一边看,最后张然看到远处一个熟人,拉着左奕往树后一躲,小声的跟左奕说:“别出声。”   左奕看了看张然就小心的看着前面,竟然是张然的婶子,左奕疑惑的看向张然,张然正好低头,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个人叫这么一弄也没有心情逛了直接回去,还没到阿水叔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张然婶子的嚎叫声:“阿水兄弟,你怎能都不跟我说,然子都回来了,有人都看到了,你还跟我说没有,我能信?阿水兄弟你拍拍胸脯,咱们都是外姓人,咋还不互相帮助呢,你怎么跟那些徐家店的人一起欺负我们啊。”   张然抬脚就要进去,左奕拦住,摇摇头,“再看看。”   话音刚落就传来阿水叔的声音,“大妹子,我不是欺负你,我阿水是那样的人么,我这是真没看到,你应该叫来看到的人,咱们当面对峙。”   “咋,我认识的人还不可信,那是我娘家侄子,一向老实,”张然婶子的声音陡然增大。   “你爱咋咋地,我就没看见,我家你也看到了,没有,你还想怎么地,”阿水叔一改开始的温和讲理。   “你要小心别叫我逮到,到时候我闹得你全家不安生。”   “你给我出去,这是我家,以后别上我家的门,我家不欢迎你,”阿水婶子开始赶人。   “不用你们赶我,我会走的,哼。”   “哎,这个臭婆娘,哼。”   张让俺等自己婶子走远了才跟左奕进了门,一进门就看到阿水叔正靠在墙根下抽着旱烟,“阿水叔,我和左奕一会搬出去吧,我婶子?”   “我不怕她,没事住着,我倒想看看她能把我怎么的,”阿水叔将旱烟袋一扔,站起来很有气势的说,“你还是看看你怎么办吧。”   “我?我肯定不想见她,”张然想也不想的摇头。   “阿水叔是问你她找到你你该怎么办?”左奕也不想见张然的婶子,那一家人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还能怎么办,我没人脉,没钱,现在就是卖了我也没有钱,而且我也借不来钱,上次的还没还,”张然想也不想就为自己找好了借口。   “那就好,我看你们明天恐怕要碰到她,早点去,”阿水叔建议。   “成,谢谢你,阿水叔,”张然诚意的道谢。   “啥谢不谢的,俺家小芳都说了,你没少帮助她们,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呗,赶快收起来,城里人就这样一样不好,让人陌生的很,”阿水叔不太适应张然这么客气。   第二天一早,张然带着左奕拎着袋子上了山,在一面阳面山皮上的坟地里张然找到了自己父母的坟,“妈,爹,不孝的儿子来给你上坟了,这么多年你们受苦了吧,儿子不孝,不过儿子带来一个人希望你们二老喜欢,这是左奕,左奕叫爹妈。”张然回头喊着一边的左奕。   “喔,爹、妈,你们好,我是左奕,我喜欢张然,我会对张然好的,”左奕没上过坟也不知道说什么,想着应该跟张然的父母说他们的事情吧。   张然等着左奕的话说完,看了一眼左奕,“爹妈,我们要在一起过日子了,你们别怪我,我和左奕给你们磕头了。”   左奕了然学着张然的动作跟着磕了三个头。   张然动容的抬起头对左奕说:“我没有法子跟你领证,但是今天咱们在爹妈坟前磕了头也是一样的,以后咱们会过的越来越好的,我会对你好。”   左奕伸出手握住张然的手,“我不在话有没有证书,我在乎的是你,爹妈我发誓,我一定会对张然好的。”   两个人刚上完坟,还没走就叫张然的婶子堵了一个正着,“诶呀妈呀,然子你真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呢。”   张然看了一眼婶子,没说话。   张然的婶子一看,来了气,“怎么的,现在婶子的话就不好使了?”   “婶子有啥话说吧,别拐弯抹角的,累不,”张然不想跟他婶子墨迹。   “成,那婶子说了,你老叔在监狱了,你看能不能找找关系给你叔放出来。”张然的婶子问。   张然摇摇头,“婶子,我叔的事情我听说了,有很多证据指向他,还有目击证人,那么难度大的事情,你认为你侄子一个在外省外市刑警队的一个普通刑警能解决?”   “你怎么也在那个系统啊,”张然的婶子不信张然办不到。   “婶子你没搞错吧,我就算是在警察系统内,但是我们每个市和省都有固定的规矩,根本不可能管到这一代,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跟别人借的钱给的你们,我现在真无能为力。”张然摇摇头还是没有答应。   “你,你,好你个张然,你给我等着,我找村长去,让你家的坟都没有地方埋,”张然的婶子发狠。   “不用你忙了,我这回回来正有打算将坟迁走,你要去的话就帮我带话吧,我要迁坟,”张然本来只有点想法,但此时明显在这里放着自己离得远不说,还照顾不上,尤其是有自己老叔一家更是危险,不如迁走呢。   “有本事你就迁走啊,我还怕了你不成,我乐不得你迁走呢,每年可以少烧五元钱的纸钱呢,”张然婶子一不小心将实话漏了出来,本来每年张然给的烧纸钱都是五百,但现在明显不对,张然生气了,“你们,你们,我给你那么多,就是想你们照顾一下我家的坟,你看看,我家的坟长得草都有一人高,你们拔过么,你看坟头的土,你们整理过么,伍佰元就给用五元钱也就罢了,但是你好歹记得这是张家的坟拔拔草啊。”   “切,不还没被草淹没么,着什么急,”张然的婶子力图平静,想办法再从张然的手里扣钱,但现在一看,根本不现实了一边嘴硬,一边往后退。   “婶子啊,你走吧,我把坟迁走了,以后我也不会给你们钱,你们自己看着吧,山子已经大了,应该可以照顾你们了,”说完张然抓着左奕的手面无表情的走了,只剩下张然的婶子一人在原地纠结。   61、决裂   左奕跟着张然,看了看还在气愤的张然:“真的要迁走么?这么长时间了,迁坟是大事吧。”   “恩,迁走吧,”张然叹口气,回手拦住左奕的肩膀,“不迁走,就我婶子那人也不能让我爹妈过的安生了,不如迁走,就是苦了爹妈了,死后还得折腾。”   左奕点点头,“也好,这样以后每年你都能去看看爹妈,而不是几年回不了家上不了坟,到时候咱们在郊区给爹妈买一个好点的地方,让他们能看的见跟故乡一样的风景。”   “左奕,谢谢你,”张然站住看着身边的左奕,眼中满是感激。   “傻子,”左奕拍拍张然的肩膀。   张然回去后就去了村里长辈家请教迁坟的事情,村里的老人家德高望重,很是得人信服,老人家抽了一袋烟才开口:“按说,我不应该同意,毕竟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但是你老叔和你婶子这人,唉,真真是令村人失望,所以迁走吧,你也算是咱们村走出去的人,虽然咱们不是本家,但是你这孩子重情义,有担当,不错,以后好好干,免得叫你婶子她们拖累了,我回头跟村长说一下,咱们尽快吧。”   “成,那就麻烦您了,”张然也不多说了,因为迁坟要准备很多东西的。   “不麻烦,你去准备,我一会就去说,找一些人去帮忙,明天跟你说日子,还得找村头的张瞎子去算算吉日,”长者捋捋胡子。   “那我去吧,您老人家这么大岁数别折腾了,这活我去,回来我通知你们时间就成了,”张然一听赶紧拦住长者,笑话,九十岁的人了,总不能叫人家折腾。   长者点点头,“也好。”   张然回了阿水叔家跟阿水叔把事情一说,阿水叔点点头:“合该如此,这件事不会有岔子了,你婶子要是来闹,那就是自己抹黑,我和你朋友一会去买东西吧,你去张瞎子那。”   “成么?”左奕看看阿水叔又看看左奕。   左奕点点头,阿水叔笑了,“啊呀,多大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该买什么都是定数的,你朋友去帮着拿拿就成了。”   “那好,你们去,我现在就去张瞎子那,然后一会就去长者和村长那,早点弄好,早安生,”张然一看阿水叔能搞定一边,他就想着把那边先搞定。   “去吧,别忘记带红包啊,”阿水叔点点头,反手递过去一个红色的小纸包,“将谢礼包里面,多少是个意思就成,张瞎子这人还是不错的。”   “恩,成,”张然接过红包,左奕就递了500元钱过去,张然也不客气往里一包。   张瞎子是徐家店有名的点风水、看命盘和算命的大师,张然小的时候倒是见过几次张瞎子,出去上高中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了。虽然他对于这些不是很相信,但是当地人讲究的就是这个,你不能违着风俗来不是。   刚到门上还没敲门,一个女的就推开门笑了一下,“刚我家那口子还说呢,有人来,这还真是,快进来吧。”   张然愣了愣,一晃神跟着女人进了屋子,屋子里很是古旧摆着条案和神像供奉着香火,显得这间屋子有点烟雾迷茫但也带着几分肃穆。   张然还在那边四处打量,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就问:“快坐吧,是叫张然吧,多少年没见了。”   “喔?您怎么知道?”张然不信这些,所以看见这个瞎子竟然能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叫什么倒是有些好奇。   “这不是算的,我算出来有人来,这个人想迁坟,而最近村里就你婶子家的事情最多,你从外面来,身上带着非本土的气息,一身正气,必然看不惯你婶子,我联系了一下就知道应该是你了,”张瞎子到不居功。   “那您既然知道了,这坟我迁得迁不得?”张然一看这张瞎子到像是有三个能耐,虚心的问。   张瞎子的手拂过身旁的一个香炉,沉吟了半晌,就在张然等的不耐烦前说:“唉,早晚要走的,走吧,走吧。” 然后对着张然说:“你父母倒是想跟你走,但是又舍不得故土,可是对于你老叔和婶子一家又看不惯,心疼他们拖累你,所以早晚地走,不如你现在就带着走吧,找一方和这里相似的环境好好埋了也是一样的。”   “欧,”张然这下一看心里稍安,人本来就是求心安的生物,张然也不例外。   “后天就是好日子,宜迁坟,对了你父母刚才说了,跟你来的那人他们看了,虽然他们不满意你不结婚,但是对于这个孩子还是满意的,我也刚才为你隔空看了一下,倒是安了你父母的心,所以准备好东西吧。”   “如此,谢谢您了,”张然将手里的红包递过去。   “别,”张瞎子没有收,推了回去,“咱们也算本宗,加上我本来欠你父母一个人情,这次就算了了这个人情吧,送你一句忠告,你老叔他的事情牵涉比较大,千万别管。”   张然推不过张瞎子只好收回,行了一个礼,“谢谢您,我老叔的事情我实在没本事,无从帮起,您不用担心。”   “忒自谦了,你身边有本事的人很多,倒是得人真心相助之命,但是善用,莫伤了大家的心。”没等张然理解这句话,张瞎子的女人走了出来,引着张然出了屋子。   回去张然将后天的时间通知给长者,长者点点头说人都找好了,不用张然担心,劝着张然早点回了。张然回到阿水叔家,阿水叔和左奕进行的也顺利,早就到家了,张然晚饭后跟着左奕进了房间说:“你说张瞎子看的准吧,但是又有点感觉不大准。”   “怎么了?”左奕不解张然回来后怎么这么说。   张然脱了外衣靠在炕上,“他说这坟迁得,父母也愿意跟我走。”   “那不就结了,”左奕最关心的是这个。   “你听我说完啊,”张然一挥手,左奕放下手里的东西等着张然继续说。   “他说让我别管我老叔的事情,我哪里管得了,我老叔犯那么大事情,哪里帮得了,别说不想帮就是相帮也没那关系,”张然说的有点自嘲。   左奕一听不自然的笑笑,张然也没注意,继续说,“不过他说咱爹妈看过你了,说还成,挺满意你的,这句话我倒是还挺相信的,嘿嘿。”   “刚不还半信半疑的,怎么就相信了?”左奕逗张然。张然飞了左奕一眼,“但凡是表扬我媳妇的话我都是相信的。”   “傻子。”   第三天,一群人一大早就到了张然家的坟地准备开干,刚燃了鞭炮,一个人就披麻戴孝的挤进人群跪在张然爹妈的坟前,“呜呜,大哥啊,大嫂啊,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们可是尽心尽力的对然子了,可是然子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呢。”   一群正准备大干的人全傻了眼互相看看彼此莫名其妙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张然正拿着东西也愣了,倒是长者醒神的快,顿了一下拐杖,“家的,你这是干嘛?”   张然的婶子一摸脸,“俺要大哥大嫂给俺做主,俺可是尽心尽力的抚养大然子,可是他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然子连说一句都不说,现在要迁坟不是打我的脸,我们在徐家店还怎么混。”   “你,你还知道这句话,你和你家的那口子怎么不早点积德,”张然婶子的话气的长者直遁的拐杖,“你,你给我滚回家去,然子乐意帮你是他仁义不计前嫌,不帮你也是正常,你不想想,你当年是怎么对人家的,全村子的人都是有眼睛的,非要我说出来?”   “怎么的,徐家老太爷还想管我老张家的事”张然的婶子本想走温情线,但是大家都不买账,只好撕了温情的外衣。   “行了,婶子,我已经说了我帮不了,早在送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就说了,劝过你们,我一个没钱没势的小刑警能干嘛,跟他们律条文?那老叔更是该罪加一等,”张然恼了,这正是迁坟的时候,他婶子也太会找时间了。   “你是不行,你总能认识有点能耐的人吧,跟你一起来的小哥我就不信没有一点能力,一个人买那么大的房子,家里不简单吧?”张然的婶子不傻,眼神直看向张然身后没出声的左奕。   “够了,”本来村长不想参合,但是张然的婶子越来越过分村长忍不住了,“家的,你给我听好,在徐家店这个镇上,你家的那口子惹得事情不少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在想想你家在本村又干了什么,自己不积福,净想占便宜?给我回去好好想想,没听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连地头蛇都敢得罪还想求外地的人来帮忙,你傻了吧,也不想想自己先前干的是什么事情,国朝、国佳给我把他架起来送回去,这个碍眼的玩意。”   村长的话一发,两个高壮的汉子赶紧走了出来架起张然的婶子飞也似地走了,村长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和愣着没干活的一声暴喝,“都该干嘛干嘛去,没见过不要脸的娘们?”   村长一发话,众人赶紧开干,人多力量大一上午就弄好了,张然用红布口袋收好残骨放在准备好的木匣中准备回去找好地方安葬。   回去后张然拎着两瓶好酒就去了村长家,“村长今天麻烦你了。”张然一直很感激村长,当年就是村长做的主卖的房子才有了自己上学的学费。   村长也不客气收了酒,着张然坐下,“唉,村里出了这样的人我脸上也没光,但是没法子,不过现下能安生了。”   “我婶子?”张然怕自己婶子给村长在找事。   村长一伸手止住张然的话,“TNND,我早就想整治她了,成天跟村里人这个闹矛盾,那个吵架的,本来镇上评选优秀村委会什么的都是她闹得,什么都没有,她要是敢来,我还把她叉出去。”   村长的媳妇也一掀帘子走了进来递上水,“可不是,张然的老叔这回能在监狱安生了,听说那家人不依不饶的,你就是有本事,想救你老叔也难啊。”   张然要摇头,“我可没那本事,我自己在知法犯法?荷花婶,不是我说,我真没那本事。”   “那我听你婶子说,你在城里住的房子老大老大的,”荷花婶有点不相信张然的话,以为张然只是不想帮。   “那是我朋友的,我租的房子房东收回了,就跟朋友借住几天,可不巧我老叔他们就去了,”张然也不说实话了,自己村里这些人不定传成什么,还是少说吧。   62、好朋友?好哥们?   张然假假真真的跟村长一家说了一些,托着还有后面的事情赶紧回了阿水叔家,左奕正跟阿水叔学着弄家里的园子,一看见张然进来,左奕放下工具赶紧过去说:“怎么样?”   张然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以后这跟人联系感情的活你干吧,我可不行,太累了。”   “哎,没事,全村子都看不惯你婶子一家,加上你是刑警吃的公粮,村里多少还忌讳着,这么一出后,估计全村子都不会在顾忌什么了,所以,你婶子呀,要么回她自己娘家,要么就离开这村,反正不会过得舒心了,”阿水叔也放下工具跟了过来。   “管他的,我连自己都管不了了,”张然对于自己老叔一家失望透顶,已经没有什么好值得同情了。   左奕一看张然放开了心结,终于放心了,真怕张然在一门心思的想要还人情去帮忙,到时候运作起来真的很麻烦。   张然没发现左奕的神情,想了一下跟阿水叔说:“阿水叔,我们明天就走吧,我赶紧回去把我爹妈入土为安,你有什么带给小芳的我给捎过去。”   “成,我去问问你婶,她呀总怕小芳受委屈,哈哈,”阿水叔赶紧掀开帘子去里屋了。   “这么就走了?你不想再看看别的了?”左奕知道这么一走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张然抬头看看远处的山峦收回眼神,又看看眼前的左奕,“没有了,该走了,既然有你,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这里只能是我的回忆了,没有家,在留恋也没用。”   左奕走近张然挽住张然的胳膊,“将来想来咱们再来。”   “恩,我知道,就是到时候怕苦了你,跟着跑,”张然顺手握住左奕的手,眼神中一片深情。   “行了啊,学什么深情告白啊,”左奕不好意思,又开始有点别扭。   张然明白左奕不好意思,只能紧紧攥住左奕的手不放开表示自己的心意。   两人回到城里马不停蹄的找了一处跟徐家店风光很相似的地方将张然爹妈的遗骨埋葬,此事算是了了,张然将手机号码一换,只告诉了小芳和阿水叔,至于他婶子他们张然是没兴趣在去询问了,自己已经尽到本分了不是么。   最后还是小芳跟阿水叔打电话的时候得知了一些消息转告了张然,他老叔到底是判了二十年,而张然堂弟山子则在外面落到了传销里面,骗了他舅舅家不少钱,最后落得他舅舅他们也跟他家翻了脸了,而张然的婶子则是更是在徐家店呆不下去,最后也不知去了哪里,张然得知的时候叹口气,狠狠的抽了两根烟,没有再说什么。   日子平淡的滑过,张然还是按部就班的上班接案子、审案子、抓犯人,但是组长周学明却开始越来越不对劲,很粗心,连一些小于都能看出来的问题,周学明都犯了,张然逮到一天约着周学明去了警局附近的锦湘城。   两人要了一间包厢,张然给周学明满了一杯酒,“明子有啥事你就说,咱们是多少年的朋友和兄弟了,有啥不能说的,你看看你最近,连郝队长都对你摇头了。”   周学明摇摇头,不说话,拿起酒杯仰起头就是一杯,放下又给自己满上还要一口干,叫张然拦住了,“明子酒不是这么喝的吧?”   周学明抢过来又是一杯,张然赶紧夺过酒瓶子,“哎,咱们是来谈谈心不是喝闷酒的。”   周学明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张然,“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为了责任还是父母的期望。”   张然愣了一下,沉思了一会,“我没想过,不过总的自己过得开心吧,要不人这一辈子不是白活了。”   “是呀,白活了,”周学明一听,点点头,夺过酒瓶子又是一杯酒,“我就是白活了。”   “怎么了,这是,明子你说,”张然急了,这哪有这么喝的,这一会都快半斤白酒了。   “没什么,”周学明晃着头,“就是心里烦。”   “烦你就说,兄弟能帮忙的肯定帮,”张然拍着胸脯打包票。   “切,你,拉倒吧,”周学明乐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左奕的事情,摆平了么,还在我这充大爷。”   “你怎么知道?”张然一愣,他自认为他和左奕的事情没有别人看出来。   “你呀忘记咱们干啥的了吧,一点蛛丝马迹都要推出个轮廓来,别说你这么多的线索了,只是别人不想多联想而已,”周学明连着几杯酒下去,话也变得多了。   “是么,”张然有点怕更多的人知道,影响自己就算了,左奕那边震动会更大吧。   “怕啥呀,你有没碍着别人,不就是活的自在点,招谁了,”周学明一看张然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啥,心理更苦了,原来自己真的在张然心里什么都不是,但还是不死心,“你说张然,你说咱们关系怎么样?在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   张然以为周学明喝多了,看住一边的酒瓶子,“当然是好兄弟,好哥们,朋友,真朋友,一辈子的朋友。”虽然有哄周学明的成分,但是倒是张然的心里话,但是一般的时候这么煽情的,张然可不会说。   周学明一听手里的动作也顿住了,呢喃着,“朋友,哥们,哈哈。”然后放声大笑。   张然以为周学明喝醉了,很是后悔自己应该先拉着明子吃饭然后再喝酒,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就在张然发愁怎么办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进来,看了张然一眼,架起周学明就走,张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赶紧拦住,“哎,你架着他去哪?你知道他家在哪么?”   “比你清楚的多,张然,唉,你以后少招他,”来的人一看张然拉着周学明喝酒心里有点来气,但是明知道怎么回事,还不能怪他,叹口气才将话说的软了一点。   张然看着消失的两个人坐在那,半天没回过味,等到回家将事情学给左奕听,左奕狠狠地用手点了点张然的头,“你个呆子,还不明白么,为什么我总是问你跟周学明的关系,看吧,人家也误会着呢。”   “不能吧,明子跟我就是好朋友,哥们,他又不是同,”张然晃荡着脑袋不承认。   “你就继续傻吧,”左奕不搭理张然了,张然沉思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什么,第二天上班就发现周学明的办公桌空着,屋子里的人都闷闷的,张然不解,“怎么了,各位。”   老马手一指周学明的桌面说:“明子一早跟郝队申请转岗了。”   “开什么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好不,”张然不信,正说着郝队长推开门,叫张然去办公室。   “张然来一趟,老马你先领着他们弄上次交给你们的案子,”郝队长一吩咐,全组的人都动起来了。   张然跟着郝队长到了办公室,郝队长递过去一份转职申请,“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张然接过去,快速的掠了一遍,很是心惊,这是怎么了,明子怎么会?放下申请狐疑的看向郝队长。   郝队长一看也知道张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叹口气,“明子今天一早递过来的申请,然后就回J城了,我以为你能知道怎么回事呢,这孩子这么弄不是毁了么。”   “我不知道啊,昨晚我们还在一起喝酒呢,不过明子心情不是很好,”张然回忆了一下昨晚有些失态的明子。   “是啊,本来明子的父亲就是托我看着明子,这孩子明年就能调过去了,大好的前程,全毁了,我怎么跟他周厅长交代,唉,将人培养到基层派出所去了?说出去笑掉大牙,”郝队长没法子在别人面前说,只能在知道一些内幕的张然面前发牢骚了。   “明子他爸不能同意的吧,”张然知道周学明的家世很好,但没想到好到这样。   郝队长无奈的摇摇头,“你回去吧,算了,我在看看怎么做,唉。”   晚上张然有点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左奕一问张然就跟左奕说了,左奕沉吟了一下坐在张然身边,“你说昨天架着他走的是谁来着。”   “关谨啊,怎么了,”张然看着左奕,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你还不了解周学明,他既然决定的事情肯定是想好了,咱们就别操心了,等着他回来再问就是了,”左奕一听关谨心里了然。   张然闷闷的说:“明子一向都是跟我无话不谈的,怎么这次一点口风都没给我露呢?”   “合着你是为这事不满意呢,”左奕气的想笑。   “不是么,”张然看着弯着嘴角的左奕,有点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是是是,张大爷儿,不过你也不想想你是不是跟他把什么事情都说了?”左奕拿话引着张然。   “我都说了,没什么瞒着明子的,呃,就是咱们俩的事情没说,这算么?”张然觉得这不是瞒着,这是怕周学明接受不了。   左奕敲了张然一下,“不算么?你都没全根人说,你现在还想着人全跟你说,是不是有点过分,谁不能有点小秘密。”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有?”张然一听脑筋立刻开动,不想周学明的事情了。   左奕明白张然想的是什么,一摆手,“做梦啊,别想了。”   “呃,你刚才还说呢,谁都能有点小秘密,”张然不满,这是典型的双重标准。   “对你就不用了,你的秘密不算是秘密,不就是想攒点小金库,让我多给你点钱,没门,如果你把烟戒了咱可以考虑,”左奕很清楚张然的想法,当即否决。   63、想说离开舍不得   连着几天周学明都没有回警队,张然试图问郝队长,但是郝队长三缄其口,对于任何人都没有再提过周学明的事情,倒是立马办好了周学明的调职事宜,弄得张然更不解了。   过了大约一周的时间,周学明回来了,却是到分局办手续来了,张然一早得到消息就堵在门口,看着才一星期就瘦了一大圈的周学明,他脸上还带着的擦伤,张然愣了,“明子,你怎么了?”   周学明笑了,不像是以前很是严谨的那种,而是很轻柔,像是卸去了重担似地,“没什么,晚上再说吧,叫上左奕,在市中心的陶然居晚八点我和关谨请客。”说完周学明示意了一下手里有活没时间聊天就走了。   张然回到办公室有点失魂落魄的,老马叹口气,劝道:“其实吧,很多事情,咱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接受结果就成了,在分局看了这么多分分合合的人生悲喜剧,然子你还真的好好学学。”   张然抬起头,看看周学明的办公桌无奈的叹口气,这近七八年的时间两个人一直是在一块,突然将人分开张然很不适应。   晚上张然早早就接了左奕,跟左奕把事情一学,左奕一听点点头,没多问,跟着张然到了陶然居,两人算是早到的,但是周学明和关谨像是到的更早,四人一见面气氛倒是热络不少。   “叫你们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都认识,而且我和学明的事情现在终于跟家里摆平了,想找个朋友庆祝一下,你们是最合适的,”关谨举着一杯酒慢慢的说着,没有了以往的痞痞的感觉,倒是带着十分的真诚。   “呃,你说什么?你和明子?”张然没能一下子理解。   “就跟你和左奕那样,”周学明举杯喝了一口不在意的放下说。   左奕一看张然还在愣神,一个胳膊肘拐过去,张然到底是醒神了,“怎么可能?明子这是我在做梦吧。”   周学明摇摇头,“没,我想过了,你也说了,做人得自己活得快心点不是,所以我就让自己开心点了。”   “可你爸和你妈?”张然不敢想象像周学明这样的家庭要是知道会怎么样,左奕就一个老爹的反应就够难搞定了,伦美八年抗战啊。   周学明指着脸上的青紫自嘲的笑笑:“在这里,不过剩下的都在关谨身上了。”   张然看向关谨,关谨揽着周学明撇了张然一眼,“我们的感情可是经得起考验的,所以你呀有多远离得多远。”   张然一看这下周学明估计跟家里算是决裂了,依着周学明这样的性子也应该是想的差不多才会有行动的,只能举起酒杯说:“关谨,明子肯这么做,就是已经认定你了,而且他为了你跟家里决裂了,你以后要是敢负了他,我第一个不饶你。”   关谨站起来笑笑,“放心,我既然跟着去了他家肯定是想跟他一直走下去,而且张然我不输给你,所以你呀,真别操那份闲心。”   两个人嘴上都不让步,但是一杯酒干下去,倒是气氛融洽很多。   那边张然跟关谨说着话拼酒,左奕举着酒杯对周学明说:“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能这么干是吧?我也没想到,”周学明低头的笑笑,“不过这么干才让我知道关谨是个可以一起走下去的人。”   左奕是谁,一听就明白了,周学明最开始跟家里摊牌的时候还没有对关谨完全倾心,就是现在说不定都是感动大于倾心,不仅手里的酒杯紧了紧。   周学明撇了一眼左奕的手,看着正跟关谨拼酒的张然,“别担心,我这人从不做第三者,既然张然对我没那份心,那我就做他的好朋友和好哥们好了,而且关谨对我很好,我应该知足,至少我现在活的没有压力。”   左奕弯弯嘴角嘴硬的说,“我对张然有信心,所以不担心。”   “那就好,希望咱们以后好好相处吧,”周学明伸出手,坦诚的看向左奕。   左奕看了一眼周学明伸出的手,握住,“我也这么希望。”   一场晚饭吃的宾主尽欢,张然也从关谨的话里了解了关谨对于周学明的关心,从此彻底放了心,回去后张然看了看左奕略微苦着脸说:“你说是不是我害的明子?”   “怎么叫害呢?”左奕试图掰正张然的话。   “最开始关谨就有贼心,但是我没有提高警惕,还给了他线索,现在这样了,我算不算为虎作伥?”张然想起最开始的时候关谨套周学明的事情的那场谈话。   “不算,”左奕想也不想的直接否定,笑话,周学明本来就不直,不是关谨搞不好也有别人,这都是哪跟哪啊,“行了,别想了,你看他现在不是挺好,他自己不也说了过的挺好的,你就瞎担心吧。”   “希望如此吧,只要他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张然煞有介事的说着。   左奕噗的笑了,“我怎么觉得你是周学明的爹似地,估计你比他爹还担心。”   “好你个左奕敢笑话我?”张然一听伸出手一手伸进左奕的衣服下摆摸上了左奕的腰,“算了,咱们还是好好聊聊咱们的事情吧,有几天咱们的小兄弟没有紧密接触了,不如今天?”   “恩,你先洗澡去,”左奕推推不想起身的张然,张然一看这事有门,赶紧站起来冲进了浴室。   周学明就这样悄悄地走了,临走的时候也就跟同办公室和几个要好的同事道了别,大家也没问为什么不去更好的J城而是选择了一个人情很冷漠的派出所,张然在送周学明到门口的时候一把抱住周学明的肩膀舍不得说,“好兄弟,你先去给咱探路,我以后也去找你。”   周学明挣开张然,笑了一拳打在张然的肩膀,“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明年我就是所长了,到时候给你个副所长干干啊。”   “成,那兄弟靠你了,”张然也笑着打回去,他们两人都知道周学明走的路将是张然要走的,只不过周学明先走了一步。   -----------------------------------------------------------------------时间分割线   一晃两年过去了,张然也升了组长,今天也是他履行承诺时候了,现在的他就在郝副局长的办公室门外。   “请进,”郝队长的脾气比两年前内敛了不少,也许是成为了副局长,需要这种风度。   张然走进去将手里写好的申请递过去,“副局,你看看,我的申请?”   “喔?”郝副局长以为只是一般的申请公款什么的,拿过来随着往下看,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最后将申请一巴掌拍在办公桌面上,怒气冲冲的看着张然,“这是什么意思?”   张然挺起胸脯,“就是字面的意思。”   “有意见可以提,明子是这样,你怎么也要?”郝副局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个优秀的手下都要往下面去,上面难道就做不好工作么?   “没,我只是想到基层去,而且我觉得我更适合基层,请副局批准,”张然低着头不敢让郝副局看见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在说谎。   “唉,”郝副局叹口气,“正好明子他那边缺个副所长,你要不就去那吧,也能做个伴,可惜了我的两个干将,太浪费了。”   张然一听,头一抬,郝副局,扣了一个戳,将申请递给他说:“明子早就给你留好位子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你去劝劝明子,周厅长还是挺想他的,让他打打电话,免得我是这两人的传声筒,很累的。”   张然见着申请终于批下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弯了嘴角,笑的有点傻气,“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去办手续吧,”郝副局也不留人,看着自己心爱的手下都离开了,心里很痛心,更不乐意让张然在眼前再晃了。   张然办好手续要先到下面的派出所送过去档案神马的,刚到门口就看到左奕一身警服靠在警车边。   “你怎么来了,”张然好奇的问。   “傻子,我当然的来看看你,你们郝副局没难为你?”左奕可不相信郝副局能这么轻松就放了张然去下面基层。   “恩成了,你看手续都弄好了,我正准备去报到呢,”张然将手续给左奕看。   左奕疑惑的抬起头看张然,“这么简单?”   “明子那边正好有个缺,郝副局就把我派去了,我现在是副所长了,嘿嘿,”张然挺着胸脯很左奕吹牛。   左奕心底一片清明,看来是周学明又走了什么渠道了,这个人真是,说不当第三者还真是君子,跟张然都没怎么联系过,让左奕都不得不佩服他。   “那就去吧,哪天咱们去请他们吃顿饭,我就不信这件事这么简单,周学明跟关谨肯定弄了什么,要不哪里这么正好的缺呢?”左奕整了整张然的衣领子,提醒道。   张然高兴地点头,“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媳妇。”   “一边去,”左奕拐了张然一下,“走吧,咱们一起去报到。”   “你去干什么?”张然不解,左奕去报什么到。   “我去你们那边的支队干了,以后就只管拍照违章,”左奕得意的看向愣住的张然。   64、然子我原先喜欢过你   “呃,媳妇,其实你不必,”张然没想到左奕竟然也去了那边,而这显然很突然。   “别太感动,”左奕耸了一下肩膀看着张然,“实在是我们中队那边太多八卦的人了,烦死了。”   这么一说张然明白了,NND谁敢打老子的人的主意,老子的媳妇是你们肖想的,“走得好,咱们去那边比这边逍遥多了,事情也少。”   左奕低头笑了笑,随着张然上了车。俩人没一会就到了滨江新区派出所,这个派出所只要管理滨江新区这一片的事务,但是也包括了一小片老旧小区,可那个很小,所以主要的事务还是这一片新区住宅。   左奕跟着下了车发现张然站在门前半天不进去,就捅了捅张然的腰好奇的问,“怎么不进去?”   “我在看看这一片新的工作区域,其实挺好,事少人闲,”张然这么说像是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左奕听后不仅思索更多,心里一紧,动容地说:“其实你大可不必,咱们好好跟我爸说,有什么的。”   “别,岳父的话很有道理,我不亏,再说我现在还是副所长,升官了呢,”张然赶紧打断左奕的话表明立场,自嘲的乐了一下,拉着左奕进了楼。   刚到二楼所长办公室想敲门,门就打开了,周学明从门里横了两人一眼不耐烦的说:“等半天了,快进来吧,磨蹭那么久,在楼上看你们半天了。”   “正好那这个手续你盖章吧,”张然、左奕跟着进了办公室,拿出手续递过去。   周学明撇了一眼站在张然身后的左奕,接过表,指了一下座椅,转身会办公桌拿章子,“我给你盖上就没得选择了,你想好了?”   张然郑重的点头,“想好了,要不还能到你门口反悔不成,挺好的。”   周学明了然的点点头,盖上了章子,递还给张然,“去办手续吧,没问题了,就是他嘛?”   周学明说话大喘气,张然回头看左奕,又转回头看着周学明,狐疑的问:“怎么了?”   “没,”周学明摇摇头,慢慢的说:“就是想说那片老旧小区不知道什么时候动迁,而且左奕执勤的地方就在那边,恩,你呀,还是有点危机意识吧。”   “不能吧,”张然错愕,“听说这片的人挺冷漠的。”   周学明舒服的翘起二郎腿,靠在靠背上看着张然,“呵呵,是啊,指的是这片滨江新区,但是不包括那片老旧小区,据说还有两年才拆迁,你家那位看着还挺不错,啧啧,我为你捏把汗那。”   张然扭头看了一眼左奕,上下一打量,确实这几年左奕最开始的那股子校园清新劲退了下去,但是一种成熟的魅力确是一点点显了出来,不禁又扭头照了照周学明办公室那个正衣镜,张然毕竟三十的人了,确实跟左奕一对比还真比不了,本来就没有人白,还没有人年轻,看的张然顿时英雄气短。   周学明看着张然的遽然变化的表情,扯开了嘴角。   左奕看不下去了,拉过张然向周学明的方向努努嘴,“傻了吧你,没看他逗你呢。”   “恩?”张然一看,可不周学明正坐在那乐呢,张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办公桌边,撑着桌子看周学明,“行啊,这当了几年所长都会逗人了?”   周学明看了一眼跟所长休息室相连的小门说:“行了出来了,然子还真跟你说的一样的反应,关谨,你怎么猜到的?”   门一推开,关谨痞痞的靠在门边,“我跟你说了吧,我是心理学修的好,你还总不信。”   “关谨?”张然看着出来的关谨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刚开周学明逗自己的肯定都是关谨教的,扭头说:“行啊,关谨,我们好好地同志怎么叫你给带坏了,关谨啊关谨我该怎么说你,唉。”   关谨锤了一下张然的肩膀,看着一边给左奕倒水的周学明说:“你不觉得这样的明子挺好的?以前成天端着好啊,什么都压抑自己,我现在这叫解放明子的天性,成效不错吧。”   “只要你觉得成就行,反正我还是比较适应以前的明子,看着多靠谱,现在,”张然一看关谨瞪他,赶紧往好了说,“唔,还不错,也挺好的。”   “你懂啥,你就喜欢你家的左奕,除了左奕你能觉得别人有了变化是好的?”关谨走回到周学明身边拉着周学明要抱明子坐在他腿上,周学明看屋子内好几个人呢,不好意思,还想要在张然和左奕面前端着架子,赶紧推开关谨。   张然走过去靠着左奕坐下,“啧啧,差别这么大,以前明子可是端正拘谨,典型的人民警察代言人,现在,唉。”   “现在是我的好媳妇,嘿嘿,”关谨得意的接过张然的话头,看见周学明有点不满关谨到处说自己,赶紧谄媚的补充,“当然还是人民好警察哈。”   一时间四人都乐了。   手续弄得快,张然和左奕上岗的也快,第一天上岗,张然开着自己买的二手小车将左奕放在单位附近说:“这不开警车了还真不习惯,看着这黑漆的车,我就想。”   “想把它漆成黑白相间的?”左奕正开车门,一听张然的话,挑眉,“你要是敢这么干,哼哼。”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说说,我不是开黑白相间的开习惯了,”张然赶紧改口,心想:左奕这是难得的坚持啊,还是少惹为妙,要不晚上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乖,晚上下班给你买糖吃,我走了,记得,”左奕站在车窗外看着车内的张然。   “少抽烟,多喝茶嘛,我都记住了,可是没有烟,”张然想起最近左奕对于自己吸烟管的越来越严,不禁想叹气,就一只烟而已。   “等你的体检报告好了再说,你的肺上次可是有点阴影,大夫说了,”左奕提醒张然刚体检完的报告单上的话。   “还不是关谨那个庸医说的,你还真信,他是男科,男科,胸外科他哪里会懂,再说他还喝酒呢,”张然不服。   “怎么跟个孩子似地,今天就只能三根啊,多了不行,我会跟别人核实的,行了,去上班吧,别和别的男的、女的扯出什么有的没的,小心点,哼,走了。”左奕正了正自己的帽子,不理会听到最后一句话发怔的张然去上班了。   单位,周学明一大早走进张然的新办公室,看到人正拄着头发呆,靠在桌边安慰说:“不习惯?没事,慢慢就好了,派出所都这样,哪里有什么大案要案的,一天也就是鸡毛蒜皮而已。”   “没,我没这么想,你说左奕是不是还是对我没有安全感?”张然摆摆手,示意自己在乎的不是那件事。   “恩?”周学明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好整以暇的等着张然继续说。   “今天上班他跟我说别和别的男的、女的扯出什么有的没有的,”张然询问周学明。   周学明点点头,“你觉得呢?”   “我觉得就是他缺少安全感,许淼的事情,那个女的的事情。”   “还有我的事情,”周学明不在乎的说出以前的事情。   “你什么事情?别添乱,没见我烦着,”张然暗道,自己正想明子为自己解惑,这明子竟会瞎联系。   周学明顿了一下,镇定的笑了一下,摇摇头,无奈的说:“然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傻呢,还傻得一堆人喜欢你。”   “我傻的可爱呗,去去去,不帮着解决问题就给我出去,让我一个人继续烦着,”张然白了一眼明子,不耐的赶人。   周学明直起身,背过张然,站了半天说:“其实我以前喜欢过你。”   张然一听,惊讶的啊了一声,周学明转回身,笑了一下,“骗你的,愚人节关谨和我玩剩下的玩笑而已,傻蛋,走了,你自己烦着吧。”   晚上当张然将这个当做笑话讲给左奕听得时候,左奕刷的变了脸,张然一看,笑着说:“怎么了,媳妇,没事吧,这你也担心,明显是明子骗我的,我只喜欢你一个,就是明子真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的,要喜欢早就喜欢了,还能等到你,你呀就会瞎想,弄得我苦思了一天怎么给你增加安全感。”   左奕一听,琢磨了一下也是,张然跟周学明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要是张然真的喜欢早就喜欢上了,可见周学明就算是想说出以前想说没来得及说的话也来不及了。只是他到底是真的喜欢关谨还是?左奕想到这,摇摇头,算了,关自己什么事情,关谨也不是省油的,两个人精还用自己琢磨什么。   滨江新区关谨的宅子。周学明跟关谨吃完晚饭,用餐巾布擦擦嘴状似无意的说:“我今天跟然子说了。”   本来正拿过晚报想看看的关谨手顿了一下,眼镜微闪,微微一笑,“怎么样?”   “他当我说的是笑话,不过我只是想跟他说一次,毕竟那么久的感情,”周学明摆弄着手里的餐刀,似有似无的划着,突然挑眉,“你不担心?”   关谨敛神,“担心什么?”   “怕我还是想跟然子在一起啊,”周学明想从关谨眼中找出一点的担忧,疑虑,可惜不知道是关谨藏得太深还是关谨的自信心真就那么好,竟然令看惯了各式犯人的周学明一点看不透关谨。   关谨起身到了一杯水给周学明,“我不担心,因为你只是想倾诉一下而已,再者,要出事早出事了,还能等到现在?而且以你对然子的了解,你肯定是完全放弃了才会跟我走到这一步,周学明你今天这一番话是想试探我么?”   周学明听着关谨一点点的分析自己的心思,等到关谨的话落下尾音,才站起来拦住关谨的腰,耸耸肩,“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唉,可惜然子那个二货,真不知道左奕怎么就掉在这棵树上了。”   关谨轻轻吻住周学明有点凉的唇,“要是他懂,我能有机会?你们要出事早出事了,所以我还真不担心,因为相信所以放心,不过,老婆,你看这烛光晚餐也吃了,牛排也啃了,咱们是不是?”   65、半夜鸡鸣   新官上任三把火,张然倒是想烧,可是上面还有周学明的这个正所长,无法只能另辟蹊径,跟手下的警察打好关系以便尽快的融入到这个新集体,到任的第三天就跟排班的刘警官说了一声给自己在这个月加了几个晚班。   刘警官不解的劝道:“张副所长没必要吧,咱们这都是小事,没有必要您也上来熬着。”   张然坚持的摇摇头,“没事,我也需要摸清情况不是,你们我都不熟悉呢,咱们晚班的时候聊聊天也可以。”   “呃,”刘警官这么一听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看来最近晚上大家真的睁着眼睛熬夜了。   事后刘警官跟周学明汇报的时候把这件事说了想让所长劝劝,周学明听后仅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并没有说什么。   “所长?”刘警官看周学明不出声提醒道。   周学明看了一眼笑了一下对刘警官说,“没事,然子想要值晚班就值呗,你们确实得抓抓了,咱们这一片都是有钱人和有权的确实不能掉以轻心,听你们副所长的,看来我确实太放松你们了。”   刘警官一听傻了眼,呃,不是吧,所长都这么说了,看来兄弟们真的要紧紧皮了,得赶紧通知兄弟们去,最近要好好表现,免得所长这个笑面虎哪天给谁一下子。   刘警官走后,周学明就进了张然的办公室,“怎么要值夜班?”   张然抬头一看是周学明,点点头,“是啊,你这治理的不错,我倒想来三把火可以没地烧,那我就尽快融入集体呗。”   周学明没进去,靠在门框上乐了,“随便烧,这帮人确实得治治了,要不早晚要出事,这一片除了有钱就有权,哪个得罪得起,就是那片老旧小区也有很多难缠的人,正好你来了,帮兄弟管管吧,我就放权了。”   说完周学明就走了,张然听后很感动,因为周学明这些话是告诉自己,一切有他挺着,想干嘛干嘛,不用担心有人扯他后腿,有这样的好友不得不说是自己的幸运。   晚上张然给左奕打了一个电话,左奕一听明白张然的意思了,表示了解,因为他晚上也要值夜班,正好也不在家。   下午张然回了次家,拿了一件外衣,回来发现几个值班的人已经三三两两的侯在值班室了,张然手一挥,学着以前郝队的样子说,“还是像你们往常的样子吧,我刚来也没有什么多要求的。”   这么一说大家傻了眼,呃,这要是真的像往常那样,不就是只留下两人值班,剩下去去睡觉,可是真要是这么办,恐怕这位新副所长会炸毛的吧。   一时间众人唯唯,纷纷落座,互相聊天熬时间,张然问一个像是刚毕业的小警察说:“平时也是没有什么事情么”   “得等到半夜吧,一般午夜的时候也才有电话,但是一般还真没什么大事,这片小区还没有全入住呢,”小警察想了一下说。   “喔,这样啊,”张然默然,真的挺不习惯基层派出所这么清闲。   小警察很拘谨,并且对于这位新来的据说是分局里最有前途的刑警主动要求到这里来当个事少人闲的副所长很不理解,在他的看来,这位新的副所长还很年轻,当然所长也很年轻,而且这正是小警察最不懂的地方。听老警察们说,所长和副所长早先就是分局里的黄金搭档,还是多年的好友,可是这么年轻的人不应该是在分局的刑警大队发挥才智么?为什么一个个还这么年轻就到了这边,要知道滨江新区可是分局所有下派警所里最特别的,别的派出所所长都是四十多的老头,只有他们所长二十多,一群人开会倒是一道特别的风景线,还真奇怪,难道这片滨江新区有什么特别的?小警察不懂,也许分局的精英和一般人的想法都不同吧。   张然看小警察拘谨的低着头,也不难为,拿起口袋里最后偷藏起来的两根烟踱到门口去抽烟。   张然一走,值班室里僵硬的气氛终于松快了,一个老警察赶紧伸伸懒腰,“哎呦妈呀,这要是这么一晚上太累了。”   旁边的一个黑脸一巴掌拍过去,“小声点,新官都这样,忍忍吧。”   终于熬到十二点多的时候来了一个电话。   “喂,派出所么?你们管管,这半夜的隔壁的鸡叫的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黑脸警察按着免提,一听这,脸更黑了,“你在讲详细点,我们马上过去。”   张然将剩下的最后一根烟往裤兜里一藏,拎起警务装备,就要跟着几个值班的人走,黑脸的警察赶紧拦住,“副所长,我们去就成了,这么点小事,不至于。”   “没事,我也去吧,那个小,小什么,你留下,”张然指着拘谨的小警察想不起来这个小警察叫什么名字来着。   老警察赶紧接上,“王安。”   “对,小王,你留下,咱们走,”张然手一挥,领着两个警察去逮刚才说的半夜不睡觉的鸡。   到了现场,张然他们先去看了看报案的那家人,那家人很气愤,指着不远处还在叫的鸡鸣说:“您听听,您听听,这什么素质,买得起别墅,还养鸡,什么素质。”   张然他们又追到养鸡那家,敲了半天门,一个操着垮了吧唧的方言的男人开了门,“甚么事?”   “同志,你们家的鸡扰民,您知不知道,”张然拿着记录本问开门的男人。   “怎能使扰民,我们家的鸡那是宝贝,纯正的国外进口品种,这是倒时差哩,”男人并不苟同张然的话,很为自己家的鸡的纯血统自豪。   “同志,你们家的鸡这么叫,隔壁的没法子睡觉了,”张然想要说服这个一看就是暴发户刚进城的男人。   “我走说么,那个隔壁的神马教授,自打我们家搬过来就看我们不顺眼,他这是诬告,警官同志,你们可得评评理,我怎么就碍到他们家了。”   “同志这些在说,你看你们家的鸡还叫着呢,”张然努力分辨着这位说的半方言半白的普通话。   “不管,既然那个教授闲的哄,叫他去好哩,”说完门砰的一关,将张然等三人关在了外面。   张然回头看看黑脸和那个老警察,黑脸赶紧打圆场,“副所长都这样,这片滨江新区不是有钱人就是有权,在不就是高级知识分子,都是这脾气,一个个爱好还贼怪,还有养猴子的呢,别生气,别生气。”   张然叹口气,“这样的事常有?”   “可不,光他们两家都闹过两回了,”老警察不耐烦的说。   张然沉思了一下,两个警察想着回去算了,但是张然突然一转头到了这家的后院,走到了鸡笼边,两个警察不明所以的跟着站在张然身后,不明所以。   张然蹲□子,看着鸡笼里三只惊慌失措的鸡道,“能不能不叫。”   身后的两个警察一听差点摔倒,不是吧,副所长要跟鸡讲道理,这也太,呃,还真没法说。   张然并不理会身后两个警察,小声的说了几句,伸出手温柔的抚摸了几下鸡的翎羽,刚开始鸡有点闪躲,但是随着张然的抚摸鸡慢慢的放松了,老警察一看,“副所长,你还会跟鸡谈判。”   张然回头小声的虚了一下。然后将鸡笼里的食盒拿了出来,换掉,走回到正门,“开门,警察。”   刚才的那个男的不耐烦的问,“又干嘛,不是不叫了么?”   张然站在门口拿出笔,划了一堆,然后将单子递给男人说:“不管鸡的品种有多好,也是鸡,你给鸡吃的什么,那些里面含有刺激神经的东西,这些是正常鸡吃的东西,以后罩着来,邻居就不会在投诉你了。”说完不等男人反应过来,招呼着身后的两个警察回警局了。   到了警局,老警察殷勤的问,“副所长你怎么弄得啊,以前我们怎么弄都拿那鸡没有办法啊。”   “没啥,”张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说:“那家人给鸡吃的太补了,鸡哪里受得了,可不晚上就半夜鸡叫了,吃点谷子什么的,一天就好。”   黑脸警察笑着说:“恩有道理,副所长原先养过鸡?”   “养过,还一大群呢,”张然有点得意的说。   经过这一晚上的事情,张然跟分局里的人倒是很快热火了起来,张然更是心情大好,关谨在办公室看着办公地周学明说:“你就这么放任张然?”   “他高兴就让他来,这有什么,反正也没越权,”周学明听罢头都没抬又翻了一页文件。   “你呀,是不是早就习惯了,一切惯着张然,在后面给他当靠山?”关谨摸摸自己和周学明一样的尾戒,漫不经心的说。   周学明听到这里一愣,终于停下笔抬头,“真的?”   “我不吃醋,你人都归我了,我还担心什么,但是学明,张然有些性格上的缺点,你不能一直帮着,他需要自己去成长,你不可能罩着他一辈子,而他更不是你儿子。”说完关谨起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周学明一人咀嚼着关谨的话,自己真的一直阻碍着然子的成长么。   66、这是谁的孩子   周学明在好好沉思了两天后,觉得可能自己真的已经潜意识的习惯罩着张然了,也许真的得让他独当一面了,正好省厅文件下来,要选派基层所长去首都学习几天,周学明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将手里的活扔给了张然,拎着行李跟着关谨就上路了。   要问关谨为什么去?关谨人家给自己搞了一个和首都某医院交流的项目,也不知道是真的巧合,还是他自己捉摸出来的,反正带着秘书跟着周学明走了,走的时侯,看着张然语重心长的说:“张然好好干,我们学明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我们可是把大后方交给你了啊。”   张然总觉得关谨话里有话,大有看自己笑话的样子,但是又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并没有怎么了关谨啊。   果不其然,在周学明走后的第二天的晚班张然就给自己弄了一个包袱。   晚上,张然被上警务带,带着小王出去巡视了一番,走到滨江的一片芦苇荡的时候,小王耳朵尖,听到好像有什么声音,哆嗦的问张然,“副所长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鬼啊。”   张然瞪了小王一眼,“瞎说什么,哪来的鬼啊怪的。”   “可你听,芦苇荡里好像有声音,这么晚上除了有点青蛙什么的还有什么,但是这又不像,”小王抓着张然的衣服哆嗦的指着前面二百米左右的芦苇荡。   这片芦苇荡是滨江新区的湿地工程特意留下来的,一般晚上比较荒,尤其是现在午夜时分,衬着野风更是有点恐怖片的效果,张然大着胆子走进去,小王一个人不敢留在外面也跟了进去,等他追上张然的时候,发现张然蹲在地上不动。   “副所长,你,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小王看张然蹲在那一动不动吓得说话都带着颤音。   张然一回身,小王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地上一个白胖胖的小娃娃正裹着小被子躺在芦苇荡间,伸出小手抓着张然的手指头允吸。   “副所长这是谁的孩子啊,”小王瞪大了眼睛看着孩子问。问完觉得自己这话还真的是挺废的,这大晚上的,自己跟所长又是后来的,副所长肯定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了,赶紧改口,“这么乖巧的孩子,谁这么狠心啊。”   张然伸手笨拙的抱起来,小娃娃因为没有了张然的手指头很不高兴的有扯开了喉咙。张然回头问小王,“你说他这是怎么了?”   小王凑近看了看,想了一下皱着眉说:“八成不是饿了就是尿了吧。”   张然点点头,“也是,走吧,咱们回派出所找个超市买点奶粉尿不湿什么的,明天去找找孩子的家长,谁家这么狠心啊。”   等两人带着孩子回来的时候,留下值班的另个警察都愣了,“副所长哪里来的孩子啊,长得真漂亮啊。”   “捡的,你们赶紧抱一会,我去冲点奶粉,”张然刚想将孩子递出去,这孩子也怪,出了张然的手就开始嚎,一边的老警察顿时明白了,将孩子抵还回去说:“副所长这家孩子认生,还是我去冲奶粉吧,您抱着吧。”   “呃,”张然低头的看着手里的小娃娃,小娃娃抬头看了看张然,乐了一下。   一边的黑脸撑着头说:“副所长你和孩子有缘啊,这孩子还就喜欢你啊。”   说来也怪,自打这黑脸警官说过这话后,孩子好像就认准了张然,不管谁抱都不成,就是睡着了还得揪着张然的衣角,换个人的立马就醒,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安全感的原因,第二天张然睁着通红的眼睛说:“这孩子怎么办?”   三个神清气爽的人互相看了看,都摇摇头,老警察说:“我媳妇回娘家了,家里没人啊。”   黑脸说:“呃,副所长我这刚谈的女朋友,你说我带着孩子去好么?”   张然看向小王,小王脸一红一着急,“所长孩子一看我就哭。”   三人沉默,是啊,这孩子除了被张然摸不哭,剩下的人上不了手啊,还是这个借口好啊,三人有志一同的看向了张然。   张然摸摸鼻子无法,只好抱着孩子回了家,刚进门左奕从屋里出来,看着张然手里的小包好奇地问,“这什么啊?”   这话音刚落,小孩就醒了过来,发出了微微的哭闹,张然赶紧抱着颠颠,掀开孩子的小被子,小孩迷惑的看着这个新地方。   左奕一看是个小孩,立马双手环胸两眼微眯,“说吧,哪里来的,是你的还是怎么的,你行啊,背着我还把孩子都生了啊。”   张然赶紧将奶粉和奶瓶递过去说:“你先冲上,等他吃饱了,我跟你说。”   左奕瞪了张然一眼,接过了奶瓶,张然将孩子喂饱放在沙发上坐下说,“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上,我们执勤的时候走到芦苇荡,捡到的,可是这孩子除了我谁都不跟,没法子,只好带回来了,今天就叫人去查了。”   “暂时相信你,”左奕觉得张然也不是能骗过自己的人,又飞了张然一眼,伸手去抱孩子,张然赶紧护住。   左奕眼睛一眯。   张然赶紧解释,“不是不让你摸,这孩子除了我别人抱都哭,我怕吓到你。”话音刚落,小孩子的小手就搭上了左奕刚伸出来的手上,软软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左奕的手,发出欢快的嚯嚯声,努力想要往前拱,可是他还不会爬也翻不了身,动不了,小孩不满意了,手挥的更快了,扁着嘴巴眼看要哭,左奕赶紧收手将孩子抱过来,孩子像是很满意现在的情况,又发出呵呵的笑声,蹬着小腿挥着小手快乐的不行。   张然一下子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左奕撇了一眼张然,“怎么样?”   “嘿,真没想到哈,左奕你可真行,”张然惊讶的不行,本以为孩子会哭闹的厉害,但是看来孩子更喜欢左奕啊。   两人在家等了一天警局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传过来,张然就打过去问问情况,这线索找的怎么样了,办公室的人都说,没听到有人来报案的,张然放下电话,看着小孩子正在跟左奕玩闹,苦着脸说:“唉,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被人扔掉了呢。”   “没有人报案?”左奕收回手问张然。   “恩是啊,一个都没有,昨天晚上他们就说实在找不到就要送福利院了,可惜了,”张然捏了捏小孩的小脚丫。   左奕看着苦着脸的张然沉思了一会说,“你喜欢他么?”   “谁?”张然迷茫,这个他是谁啊?现在的张然对于喜欢,他这样的词很敏感,可不敢随便答。   左奕伸手指了指着沙发上的孩子,张然了然,“啊,挺好玩的,挺乖的,还不闹,别说在警局除了我别人一抱就哭,我确实还挺得意的,呵呵。”   左奕盯着张然的眼睛郑重的说:“要不咱们把他留下?”   “呃?留下?是什么意思,”张然觉得这几个字单说他都明白,但是搁现在的情况,怎么有点不明白了。   左奕见张然像是不懂,不耐烦的说:“意思就是咱们养着。”   “左奕,我只是,觉得这孩子挺好玩的,我并不是,”张然怕左奕觉得自己想要孩子什么,毕竟同性之间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张然已经想过了,但是左奕要是觉得自己喜欢这个孩子,恐怕会没有安全感的吧。   “不,张然,我并没有想要怀疑你,既然这个孩子没有父母,他也喜欢咱们,咱们为什么不能养,我觉得咱们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一个捡来的不能养呢,”左奕真诚的看着张然。   “呃,左奕,”张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是现在左奕这么相信他他还是很感动,这个时候孩子像是不满意两个人将视线离开自己,小手拍着两人,要求大家看着他,两人一低头,小孩笑了,左奕和张然不禁也相视一笑。   “还是等等吧,这孩子还指不定有人找来呢,而且领养手续挺难的吧,”张然亲了亲孩子的笑脸抬头对左奕说。   “好,”左奕也弯腰亲住了张然的唇,带着股奶香,很温暖。   等了一周,仍然没有人来认领孩子,周学明和关谨都亲密的回来了,孩子还待在张然家。周学明听着张然的汇报,说道,“孩子呢?”   “我家呢,”张然怕周学明不满,赶紧解释,“别人一碰孩子就哭,只有我抱不哭,只好带回我家了。”   周学明没有理会,点了点桌面,“都这么长时间了,不行送孤儿院吧,按理这也是没有人来认领了,最近全国的公安系统也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张然恩了一声,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看着周学明,周学明一看张然还不走,疑惑的看向张然,“怎么了?”   “呃,明子我想求你一件事,”张然第一次这么正面的求人,以前虽然也遇到难事,但是总有贵人帮着解决,这算是他第一次开口,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说吧,”周学明坐直看着张然,“怎么了?”   “你说我和左奕要是领养他咱们局能不能给我们上户口。”张然小心的说。   “呃,”周学明愣了。   张然等了半天不见周学明回答,“怎么,不行?”   “没,”周学明回了神,“呃,你和左奕商量了么?”   “恩,左奕提出来的,”张然点点头。   周学明叹口气,“你小子好福气,左奕能为你做到这一步,行,你小子有本事,我去看看吧,叫关谨给你们弄份出生证明,这样你们也就可以直接上户口了,免得还得什么领养手续的,麻烦的不行,还不好过关。”   “成,谢谢你们了,”张然高兴的谢过周学明转身要往外走,周学明喊住张然说:“可是你们怎么养啊?你们不是都要上班?”   “邻居有个老奶奶可以帮着看,没事,我这就跟左奕说去,谢谢,过几天请你们吃饭哈,”张然乐呵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盗文好多,李探花也没有精力挨个去投诉了,只希望能给李探花一条活路,晚两章更新呗   67、两个曾经暗恋者的会面   周学明晚上回家跟关谨闲谈的时候,说道张然,顺便提了一下张然那个孩子的事情,关谨满口答应,“好办,这不是大事,他要是让首都的医院弄证明咱们都有人。”说完发现周学明有点蔫,揽住亲了一口问,“怎么了这是,今天不高兴?”   “没,觉得左奕这个人还真的是爱惨了张然,真是为了张然高兴什么都答应,”周学明感叹。   关谨倒是不这么想,“不见得是不是张然想要,也许左奕自己也觉得有个孩子比较好呢?学明,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你想要么?”   “什么?”周学明一直有点跟不上关谨快速的思维转换。   “孩子啊,”关谨摸着周学明的头发看着夕阳,觉得这样的日子果然是最好的,自己以前的荒唐日子还真的是很无聊啊,不过要是有个像周学明的孩子应该也不错吧。   “没想过,”周学明虽然想过自己将来有一天会结婚生子,但是觉得肯定也是义务式的,还真没多想过。   关谨凑过去揉着周学明的□说,“其实我一直没跟你说,我上次出国,弄了点你的和我的东西,也许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吧,毕竟你爸爸现在还不跟你说话,我想这件事结果出来的时候应该就好了,周厅长总不至于跟自己的孙子较劲,是不是”   周学明在关谨的抚弄下,本能的喘了一声,听到关谨的话,本来硬起来的小兄弟,一下子泄了出来,惊呼道:“你,你不是?”   关谨邪恶的亲了亲软掉的小兄弟,舔舔嘴角,“是啊,就是上次出国前,我带走的两只试管,美国那边给我回话了,快了。”   “关谨,你,”周学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一直以来,关谨主导着这份感情,要说后来周学明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在自己家的客厅里,面对自己父亲恼怒掏出的手枪,关谨豪不闪躲,逼得高高在上的周厅长也无奈的垂下了手,那一幕深深的印在了周学明的脑海中,而自己父亲最后说的那句,永远不会原谅他的话,虽然让他心寒,但是关谨却给周学明披上外衣去掉了他周身的寒冷,温柔的说:“没事,咱们回家,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咱们按自己的想法过日子。”   而之后关谨确实对自己很好,就算是知道自己以前喜欢过张然也没有说什么,按关谨的话说,“学明,谁都有过去,我也有,我的过去没有目标,混日子,这样的我你都能接受,相比较而言,过着圣人般日子的你的这点过去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人要往前看。”   现在,关谨竟然一点都不跟自己商量,周学明有点来气,掀开棉被,穿上衣物,拿起自己的枕头走到了隔壁,关谨看着周学明的样子,叹口气,抚了一下头发,摊在床上,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几天以后周学明下班发现家里没有人,两个人已经几天没有说话了,他走进书房发现桌面上摊着一份张然要的孩子的出生证明和关谨的字条,“出国几天,马上就回,别生气了,回来跟你好好解释,爱你的关谨留。”   周学明捧着字条,浑身充满了无力感。他只是没想过,关谨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周学明本人就是一个主导欲很强的人,而遇到了更强的关谨,周学明只好掩藏起自己的强势,虽然是雌伏于关谨,不代表关谨可以什么都自己做主,这才是周学明生气的原因,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关谨竟然在最后快要有信的时候才跟自己说,关谨到底是怎么想他的,一个附庸还是,唉,人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仅留下周学明扔下的字条和回味的叹气声。   第二天,周学明板着脸将张然需要的出生证明递过去说,“喏,你们可以上户口了。”   “这么快?”张然接过来一看,还真是,赶紧谢了关谨拿出手机给左奕打电话,说着说着他发现周学明并没有走,周学明突然接过张然手中的手机,“我是周学明,左奕,晚上有空么,我想跟你聊聊,就咱们俩。”   张然愣了,电话那头的左奕也愣了,呃,这是怎么了,周学明几乎没有单独和左奕待在一起超过5分钟,今天这是怎么了,左奕很快反应过来,“好,晚上滨江新区的桥南茶馆怎么样?”   “好,”说完讲电话递还给张然,看都没看张然一眼,走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左奕问张然。   张然无解,“我也不知道,刚递给我出生证明就这样,确切的说今天上班就是这样,行了,晚上看看他跟你说什么吧。”   “恩,那晚上你去接小左吧,我去跟他谈谈。”左奕想到自己上班前跟张然说的是自己去接小左,但是现在只能张然去了。   “好,我去,”张然挂了电话。   晚上左奕下了班就走到了桥南茶馆,发现周学明已经在那了,而且看着那壶已经凉透的茶,估计来了有很久了,左奕招呼服务员换了一壶菊花茶。   “今天叫我来是怎么了?”左奕倒好茶递给周学明说。   “没什么,只是有些话不知道该找谁说,”周学明接过来抿了一口,怅然道。   左奕一听不禁想笑,“所以想找前情敌来说说?这太戏剧了。”   周学明环胸,慨叹,“确实。”   “那就说吧,我听着,”左奕摆出一副良好的倾听者的样子。   “你们家平时谁说的算?”周学明并没说什么,而是先问了一个问题。   “谁说的算能怎样呢,你不会是因为关谨说的算来气吧,呃,我一直以为为这生气是女人才会有的,”左奕说的毒舌,一点不掩饰。   周学明无奈的笑了,“可是如果张然自以为对你好安排好了你的一切呢?”   “不会,你也知道张然不是那样的人,他那二货怎么能想那么远,”左奕笑着摇头否定周学明的假设,“关谨和张然不一样,关谨是个强势的人,国外的留学生圈子听说过他,而你也是一个强势的人,但是你更隐忍而已,周学明我觉得如果你不想什么都叫关谨牵着走,不如在敞开点心扉,告诉关进你不喜欢什么,爱好什么,要不关谨猜来猜去就会是你们现在的样子。”   “那你说他出国弄出个试管婴儿也是我的错了?”周学明知道自己过于隐忍和内敛,但是也不至于连将要有孩子的事情也不跟他说。   “呃,试管婴儿?”左奕诧异,这两人不是吧。   “是呀,我也是才知道了,而且人可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周学明有些自嘲的一笑。   “这确实太震惊了,”左奕嗫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他和张然的生活中,不可能像周学明和关谨这样就像是演电影,还是猜不到下一个镜头是什么那种,他们就是过日子,十分平常,果然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么。   左奕喝干了一杯菊花茶沉思了半天说:“好好聊聊吧,关谨这人要是认准了,一条路走到黑,曾经他说不接家族医院,你看不也没有接,我觉得你们还是好好沟通,但具体的我说不好,个人的日子个人过,要是我和张然的能当每个人的模板,那这样的生活估计你们过着也没意思。”   说完左奕的手机响了起来,刚一接通,张然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左奕,你快回来,你看看这孩子是怎么了,总是哭,不肯喝奶。”   “你等等,我马上回去,好,知道了,”说完看了一眼周学明,“对不起,我的走了,想想我刚才说的话吧,你们两个人的日子,不可能谁都没有责任,也许他的根源就在你身上。”   周学明听着左奕的话,慢慢的喝干了手里的菊花茶,也许,是该什么都说出来,等你回来,我要好好和你谈谈。   68、混血与纯血   具体关谨什么时候回来,周学明还真说不好,关谨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说好几天,却是一去十来天,周学明天天翻着日历,数着日子,想回来该怎么说,可是万里之遥的大洋彼岸是收不到思念信号的。   张然最近也没有空去注意好友最近的憔悴,而他本人想要来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没烧着就熄灭了,因为他和左奕收养的孩子小左,小左就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小左,大名叫张左,小名小左,也许是张然觉得孩子随了自己的姓亏欠了左奕,倒是努力承担起大半的照顾孩子的责任。   小左本来就白净胖乎乎的,人见人爱,现在在两个人宠爱的照顾下跟吹了气的气球似地,一天一个样,叫邻居的老奶奶看到赶紧阻止,“哎呀,这样是不行的,你们这样随着他的性子来,岂不是要胖死他了,快给我放下。”   两个孩子爸赶紧放下奶瓶,听着老奶奶的育儿经,也许是左奕爸爸得到了内线,在孩子上完户口的几天后就携着夫人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我孙子呢?”   弄得张然跟左奕一愣,倒是屋子里孩子见没有人,张开嘴巴的哭声一下子就吸引了左奕爸爸,剩下左奕妈妈看着自己儿子和那个经常在电脑的视频上看到的男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歉然的笑了一下,“抱歉啊,他爸已经念叨一路了,咱们进去说吧,小奕爸爸一听说就开始定机票了。”   “恩,妈,赶紧进,赶紧进,”张然反应过来赶紧热情的迎着左奕的妈妈进屋子,这可是岳母大人啊。   左奕妈妈一看,满屋子都是扔的尿布和尿不湿,奶瓶,奶粉,摇摇头,看来两个大男人就是不行啊,这个时候左奕爸爸举着孩子走到左奕妈妈身边说:“快看,别说跟左奕小时候还蛮像的,这眼睛真大啊,看着就像是我们左家的孩子,一点都不像是捡来的。”   左奕妈妈还不信,一看还真是,赶紧一把抢了过去,“哎呦这小嘴,太像了。”   本来左奕和张然还怕孩子不肯配合,想抱过来,但是一看孩子并没有苦恼,还像是很兴奋的样子,顿时放心不少。张然暗道,这孩子也是贼精,贼精啊,知道来的人是自己的爷爷和奶奶,很重要的人啊。   老两口来得快走得也快,但这个走确实给了张然左奕两口子好大的惊吓,因为老两口走的时候说他们上班,不用送了,但是晚上下班的时候去隔壁接孩子,却看到老奶奶狐疑的看着两人说:“你们今天就没有送过来啊。”   左奕眼神一转,抓着张然冲进了门,看着客厅桌子上的便签,叹口气,“什么时候排年假。”   张然一听,心中念头一闪,“不是吧,他们哪有时间给宝宝办护照,签证什么的。”   左奕鄙视的说:“这年头有种机构叫代理,看来不用着急了,要打电话也得过几个小时之后了,东西都拿走了。”   张然随着左奕的眼神环视一圈,确实,属于孩子的用品全没了,只有宝宝的衣服没带几件。   左奕将纸条递给张然说:“没法子,看看吧。”   纸条上端正的写着:   小奕,张然,鉴于你们工作繁忙,我们就先帮你们带一阵子孩子,等你们休年假的时候来美国看他,等他上幼儿园了,我们在送他回去,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别担心,有空常上网,我们网上见。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张然因为孩子被岳父、岳母带走而精神不振的时候,苦等三个星期的周学明终于收到了关谨的信息。   “亲爱的,我们明天要去你家,你能今天过来么。”周学明看着手机上这条苦盼而来的短信,原先心中积攒的怒火一下子消失殆尽,立刻将工作交接给了愁眉苦脸的张然,开着车就走了。   到了自己家附近,周学明打给关谨,“你们在哪里呢?”   “你家三个路口的华莲酒店,708,我去楼下接你,让你看看咱们的宝贝,你会感到惊喜的。”   周学明一听,挂断了电话,心想,惊喜不一定,我怕惊吓,这件事周学明可没有底,毕竟关谨的前科可不好。   但是到了华莲酒店的门口,看着关谨和身后的两个女人一人一个怀里的孩子,周学明顿时觉得自己是惊吓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呃,我是说,”周学明看着胖胖的两个像是菲佣的女人和怀里的小孩。   关谨无奈的耸耸肩,小声的贴着周学明的耳朵说,“上去聊。”   “是这样,我一去,才发现我和亚当说的话里有了一个误会,亚当说的是孩子出生,我以为是孩子刚着床,而且我最开始想要的是一个孩子,即混着你我基因的孩子,但是亚当这个损友给咱们一人一个,这两个算是双胞胎,他还自作主张的给我弄了一个混血,亲爱的别担心,拥有你那份血脉的是个纯血统。”周学明刚一落座,关谨就挥手让菲佣把孩子放在床上出去了。   周学明消化了一下说:“意思是他们是没有任何血缘的?”   “医学上看是,伦理学上是双胞胎,因为他们是一个子宫出来的,你的那个可爱死了,我正想着明天要不要把混血那个藏起来,免得你爸爸又举着枪对着我,说实在,我那次吓死了,傻的都不知道要闪躲,”关谨像是所有有了孩子的父亲一样,话多的显摆,但却不知道一下子漏了老底。   周学明接过一个,一听关谨的话,怕惊醒怀里的孩子小声盯着关谨问:“原来那次你是傻掉了,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不闪躲。”   “呃,”关谨看着周学明,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呃,走嘴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周学明看着怀中兀自睡得香甜的宝宝,有点像是最开始张然见到小左的样子,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这么抱,对,手横一下,唉,对,”关谨经验丰富的指导周学明。   “你倒是经验丰富,”周学明像是有些吃味说着酸话。   关谨扯开嘴角,趁机偷了一个吻说:“我在美国的育儿班里熬了两个星期呢,这要是还不经验丰富,我可以去跳楼了,要不为什么我现在才回来,一个原因就是等他们出生满月,一个就是学习怎么养孩子。”   “那他们的出生证明是美国的?”周学明后知后觉的问。   “恩,对的,这是他们的出生纸,西雅图圣玛丽妇产科医院,那个医院条件很好,”关谨赶紧献宝似地拿出来递给周学明。   “行了,回去给孩子上户口,你明天真的要去?周厅长可是有枪的,你这次不会是要躲了吧,”周学明不愧是干了几年基层派出所,第一件事想的就是户口问题,户口解决后,想的就是揶揄关谨。   关谨摇摇头,摸摸孩子的小脸,“我就把他往胸前一放,看周煦厅长敢不敢开枪,这回我是有免死金牌了。”   周学明看着关谨搞笑的动作,摇摇头,不禁为明天的上门而忐忑。   星期天,天气晴朗,宜出行,拜访,刚一起床,关谨就举着手机万年历查了一下今日的出行禁忌,看的周学明十分想笑,虽然他也怕周煦厅长,但是毕竟是他爸爸,也许更多的是多年未登门的紧张,所谓的亲乡情怯吧。   出门前周学明给他家打了一个电话,是保姆接的,周学明大概说了一下上门时间,到了点,两人一个抱着一个孩子,站在门口,关谨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学明,“一起?”   “恩,”周学明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咔哒一声开了,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女人打开门看了一眼关谨对周学明说:“快进吧,厅长在等你们呢,呀,这是,这是。”   周学明抱着孩子说:“周婶,这是我儿子。”   “呀,明明的孩子,”周婶像是很激动,相接过去,又不敢的样子,直搓手,“我还,我还以为,一辈子,一辈子见不到你的孩子了,呜呜,我终于可以安心的去给你母亲交代了,呜呜,婶子太高兴了,快进,厅长要是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他就是人倔,其实他早就不生气了,一大早就在屋子里等着了,快进,快进。”   关谨一听,像是有了点底气,跟着周学明进了屋子。   周家是那种世代铁血军人出身,屋子里因为女主人的缺乏更是刚性有余,柔性不足,关谨看着这个一点都没有变化的客厅,想起上次那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当时自己的冷汗就是那么一点点的滑下,那种透骨的寒意那么近,而现在,与过去应该是两种待遇了,最起码是请进来的了。   两人一转弯就看到了坐下书桌后的周厅长,几年未见,周煦厅长也生出了不少华发,不复当年举枪的英姿,关谨倒是想这么说,可是估计要是这么说,周厅长又该赶他出门了。   周煦厅长明明早就听到了门口的话,就像是没有所觉似地,瞟了他们一眼,关谨赶紧狗腿的欠了欠身,“爸,我和学明来看你了。”   “哼,”周煦厅长一直以为是关谨带坏了自己的儿子,关谨在国外的那点名声没少传回国内,也因此他和关谨的父亲一见面就不对盘。   其实关谨蛮冤枉的,但是这个冤还真的咬着牙硬撑了毕竟他不能拉着周厅长,述说周学明的暗恋史吧,“爸你看这是你孙子,我和学明还没来得取名字,第一时间就带来给你看了。”   “骗谁呢,你们要能有孩子,那还要女人干什么?”周厅长终于说了一句长的。   “爸,话不能这么说不是,这世界上不是有试管婴儿么,DNA也验了,这是证明,就是全是英文的,不晓得你看不看得懂。”关谨从包里小心的拿出一张证明递到老爷子的书桌上。   老爷子状似不在意的扫了一眼,看了看两个孩子,“这都是?”   关谨汗颜,“本来应该是,但是吧,出了一点点小问题,就出了两个,这个是我的那个。”   “想也知道,抱过来我看看,”周厅长端坐正位,对着关谨说。   关谨赶忙将孩子抱着送过去,老爷子手法娴熟的抱起小孙子,对关谨说,“那个也抱过来吧。”   关谨一愣,周学明一推傻傻的关谨,关谨赶紧报过去恭敬的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刚一看还好,正好两个小孩子都睡饱了醒过来,老爷子对着一个仔细看了看,瞪了关谨一眼,“你到给我弄了一个混血孙子。”   69、不许打PAPA   “呃,事情是这样的,”关谨只能详细将事情又解释了一边,看着老爷子波澜不惊的样子,关谨心里真没底。   “像是你干的出来的事情,”谁知老爷子听后就给了这样一句评语,“算了。”   经过这次登门,周老爷子原谅了关谨和周学明,但是周学明跟自己的爸爸还是亲近不起来,也许早年见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习惯了吧。   在处理好后两人回了家,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两个跟着来的菲佣找住的地方,也幸好关谨的房子大,关谨看着婴儿房的两个孩子得意的说:“改天约张然他们吃饭吧,哼哼,他就一个,咱们有两个,完胜。”   周学明摇着小床好笑的摇摇头,“等一阵子吧。”   “怎么了?”关谨奇怪。   “左奕爸妈来了,走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张佐,所以,张然最近正憔悴着,”周学明好心的提供答案,免得关谨直接戳到张然的软肋。   “那我岂不是相比较也没有地方么,真是,怎么就带走了呢,”关谨懊恼。   “总会有机会的,说是上幼儿园的时候送回来,到时候就能在一起了,”周学明不理解关谨什么都想要压张然一头的心里,倒是十分看的开。   关谨无奈,没法子突然看着周学明摇摇床的样子说:“你不生气了吧?”   周学明小心的看了一眼摇床中的两个宝贝,引着关谨到了房门外,“咱们聊聊。”   关谨没有像以前那样调笑这样的谈话没意义,而是听话的坐下,大有认真倾听的架势,周学明坐在对面,“关谨,你不觉得有些时候咱们得共同决定,像是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一点都没有跟我说过,你叫我怎么想。”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应该和你先说在干,而不是自己决定,学明,我不知道该给你什么算是对你好,你没发现你我有时候是一类人,但就是这个硬币的两面,表现的不同而已,”关谨拿出了一枚硬币,一抛一接间,正反两面交替出现,“我爱你,我想要对你好,给你最好的 ,虽然你不是女人,有自己的天地,但是我还是想给你最好的。”   “谢谢,关谨,我也想过了,我也跟左奕谈过,他的一句话让我想了很多,确实我太隐忍,什么都不说让咱们有的时候的相处很难,这是我的问题,我会努力改正,跟你分享,但是关谨你也应该跟我分享你的一切,你的主张,你的想法,你的决定不是么,而不是等到孩子要出来了,才跟我说,”周学明客观的分析着两人间的问题。   “确实,不过我也不知道孩子马上要出生,我只是以为刚着床,但是一到那边我也被吓到了,”关谨一摊手,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就像他没想到自己会有一个混血的儿子一样。   “算了,算了,咱们以后慢慢来,”周学明将手覆上关谨的手。   正事说完,关谨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有点痞痞的问周学明,“你说你和左奕谈?谈什么,交流经验么?”   周学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关谨的话外之意,“什么经验?”   “就是床上的嘛,你们两个小受在一起,还是,恩?”关谨的没整形在现在充分暴露出来。   “想什么呢,”周学明伸手打开关谨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   “别,都快一个月没见了,久别胜新婚啊,亲,”关谨知道周学明一向是嘴硬,但心是软的,搂着周学明回了卧房。   滨江新区派出所的警察们最近都觉察出了两位所长的大起大落,一个是前苦后乐,一个是前乐后苦,鲜明的对照,连经常登门的男科医院的院长都好久没来了,也不知道这上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就算他们再怎么猜想来也猜不到这里面的内情吧。   周老爷子大笔一挥,给两个小孙子起了名字周瑾,周亮。而远在首都的关老爷子一听说,赶紧快递来两个孩子的名字,关谨,关亮,弄得周学明和关谨举着手里的字条直犯愁,最后周学明拍了一下大腿,“有了,我的姓周,你的姓关,我的就叫周瑾,你的叫关明吧,两方都不得罪。”   关谨点点头,咧开嘴乐呵呵的抱着孩子说:“我觉亚当太有先见之明了,幸亏是两个,要是一个,俩老头还不干起来,不行,明天就得给亚当发个谢卡去。”   至此,关谨和周学明他们与两家老人的纠纷也消失殆尽。而左奕和张然也终于在两年后迎回了宝宝,当然这宝宝的回归,令张然快要抓破头,成天拿着英文字典补习。书 萫 閄 苐   周学明午饭的时候好笑的问:“大学的时候不见你努力,现在你这努哪门子力?”   “你晚上带着小谨和小明去我们家就知道,我保证你看了也会抓狂,”张然长叹口气,买了个关子,又开始狂背单词。   周学明一看,也好,正好小明和小谨也该见见然子家的小左,三个孩子年龄相近应该能玩在一起,下了揪着关谨带着孩子就去了。   一进门,就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大声的喊着,“ON,I Don`t want it.”   关谨回头看了一眼周学明,“这是?”   “我想我明白了,”周学明想起白天张然狂背英语单词,在一联想孩子在美国待到两岁,果不其然啊。   “YOU MUST DO IT!”左奕大声的说。   孩子可怜兮兮的从里屋追出来,蹭着张然的大腿,“PAPA。”但是一看到门边站着的两个大人和两个孩子,好奇的摇摇张然的裤腿,“WHO?”   后面就比小左小两个月的小谨和小明一看到同龄的小孩子窜过来,“你是张叔叔的孩子吗?我是小谨,这是弟弟小明。”   小左一看关明典型的混血样子,碧绿的眼睛,很像自己在国外看惯的达洋娃娃,高兴地拉着两个孩子去了他的房间玩。   关谨调笑张然说:“这是怎么了?出国两年都不会国语了?”   左奕有点歉然,“呃,我爸和我妈住的社区外国人比较多,而且上了一个什么日托,回来就是这样了,中文就会一点。”   张然抓抓头,“除了他大声喊的那几句我听明白了,剩下的说的快的我是有听没有懂啊。”   关谨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说:“没事,叫大宝和二宝两个孩子天天带着他玩两天就好了,小孩子学的快,没事。”   左奕点点头,“这是个好方法。”   “你们的在哪个幼儿园,我们也送过去,”张然一听赶紧搭腔。   “就是这附近的国际幼儿园,不过我家的孩子也是英文,中文混着说,家里的菲佣也是这样,别带着你家的小左也这样,”周学明有点担心,没带好再带歪了。   张然倒是不介意,“已经这样了,还能在坏了,最起码半英文半中文我还能懂一部分,要是彻底的英文我可真抓瞎啊。”   三个孩子的友谊倒是在这一天奠定了下来,但是相比较而言,小左像是更喜欢跟小明在一起,两个人经常说着英文,而小左跟小谨在一起说的中文更多,像是两种思维转换一样,说中文的时候就比较内敛也知道控制音量,英文就不行了。   一天左奕切好西瓜递给他好奇的问了一句,“宝宝喜欢跟小谨在一起还是小明?”   小左歪着头沉思了半天举着西瓜愣是没下嘴,直到张然开门进来发现左奕正盯着儿子笑,而儿子正犯愁的举着西瓜。   “这是怎么了?愁不知道在哪下嘴?爸爸帮你吃好不好?”张然伸手摸了一下小左软软的头发。   “行了,别想了,先吃吧,至于么,像个问题这么难?”左奕给张然递了一块西瓜。   吃完西瓜小左忧心忡忡的去了游戏室,左奕才好笑的把事情跟张然学,“你不知道这孩子太好笑了,我今天问他你喜欢跟小明玩还是小谨玩,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孩子竟然在犯愁,一直到你进来。”   “我说怎么进来这孩子西瓜都不吃了呢,原来你引得的,这么小的孩子教坏了呢,”张然站起来将西瓜皮仍在盘子里,走过去抚了抚左奕的腰侧,“你有心关心小孩子之间的喜欢,不如关心下我的小兄弟暗恋你的小兄弟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比较重要,他们好久没有亲热过来,我的小兄弟跟我说他想你的小洞了,怎么办?”   “凉拌,你的小兄弟想,又不是你想,手拿开,”左奕翘着嘴角,眼神一勾一勾的看着张然。   张然无奈抱住左奕,“我和我的小兄弟一样想你和你的,呃,总之我想你,你给不给。”   左奕发现张然越来越有赖皮的潜质了,看了看门口,推开他说:“晚上再说,小左还没睡呢。”   “唉,要不,以后把他送去美国过寒暑假吧,顺便替咱们陪陪老人都有了?”张然坏心的出主意。   “以后再说,他现在还没上小学呢,你不觉得太早了?晚上他睡了再说,收拾碗筷去,”左奕劝走了猴急的张然。   晚上九点半小左回了卧室,十点左奕去给小左掖被子,发现小孩子任然睁着大大的晶亮的眼睛还没睡,以往这孩子早就困得不行,左奕轻声的问,“怎么了,今天不困么?”   “我在想我到底更喜欢谁?我喜欢爸爸,PAPA,关叔叔,和周叔叔,奶奶、爷爷,也喜欢爱丽丝老师和佳佳老师,小明和小谨我都喜欢,但是更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呢?我想到现在还是想不出来。PAPA你更喜欢谁,我和爸爸比。”   “傻孩子,那是不一样的,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爸爸,对你的爱和他的爱一样多,但是性质确实不同的,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快睡吧,明天佳佳老师不是要带你们去春游?”   “恩,好的,PAPA晚安,我睡觉了,对了告诉爸爸以后不许打你屁屁,我都听到了,有的时候叫的好惨,PAPA我会替你报仇的。”说完还象征性的挥挥手呼呼的小手。   “呃,”左奕脸一红,差点就不知道说什么,赶紧将灯调暗,“快睡吧,PAPA 明天给你带好吃的。”   “恩,好,”说完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沉浸在香甜的梦里。   张然在卧室坐等不来,右等不来,走到小左的房间一看左奕还在拍着小左,小声的问:“还没睡?”   “刚睡着,”说完起身拉着张然出了门。   “今天怎么这么晚?”张然好奇,往常这孩子早就困得不行了。   “呃,叫我的问题难住了,刚才还在想呢,”想到孩子后来说的,左奕红着脸没好意思说。   “就跟你说了,别提这么古怪的问题了,再说孩子要是异性恋呢,这不应叫你掰成弯的了,”张然嘴里说着孩子,手里却不由自主的往左奕的身上招呼,“咱们还是考虑咱们自己的事情吧。”   “ 你以后别那么急色,刚才孩子都说了,要替我报仇呢,”一向对待情事比较害羞的左奕不好意思的挣开张然的手。   “没事,明天我就去家装市场问问那种隔音门墙效果好,到时候你随便喊,嘿嘿,走了媳妇,夜还长着,”张然一伸手带着左奕上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章,算不上结局的结局吧,毕竟后来的都是二人的甜蜜生活了,也没有大的波澜了,我觉得这里就是结局了,汗一个,写这么长时间,很感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小李探花才能走到今天,才能坚持写完这个文,新文封面已经出来了,等等请大家继续关注新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