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纵迷欲 作者:冰雪漪梦 H 他都主动放下身段,甚至连色诱都用上了! 不管怎麽说,不吃干抹净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咦...他还没吃,这男人忽然就变脸了? 摇身一变从温柔成为恶魔, 害他每次都要被‘折腾’的腰酸背疼... 拜托...他已经很惨了,老哥居然也来参一脚 那就死不相往来咯, 谁知两个可恶的男人竟把他当成‘宠物’圈养 你们到底要闹哪样?!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总受/正剧 关键字:兄弟  青梅竹马 1、蠢蠢‘欲’动的爱   天气明媚,一切是那麽的生机勃勃,阳光穿过郁郁葱葱的园林,照耀在一座欧式风格的古雅别墅之上,高大的座落在一望无尽的园林中,说它是别墅,更像是童话中城堡。这是夏家的祖宅。      二楼的卧房内,夏夜霖对著镜子穿上白色的阿玛尼衬衫,米色的修身长裤,几缕细碎的黑发柔顺地贴在额际。这样的他,宛若四年前与他初见。   只是,眼底的忧愁,提醒他,他已不是四年前那个不解世事的少年。夏夜霖告诉自己,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四年的爱恋,相守两年,疏远两年,这次会变成什麽样呢...   辛苦追逐了两年,万一真的败了...那麽他也该死心了....      夏夜霖的母亲在他九岁那年就去世了,凡是在别墅待得比较久的佣人,都知道夏夜霖长得像夫人。   有著间歇性精神病的父亲,这几年病情越发严重。夏夜霖也不知道,两年前父亲为什麽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包括亲密相依的那个他也忽然不再温柔如前。      看了眼挂锺,时间快到了,他该回来了...   抬眼的那刻,眼底的愁绪被一抹迅速闪过的欣喜代替....而那抹欣喜隐隐透著一股狡黠...   他知道,今天,那个人一定会回来...百分之一百...      夏夜霖走出别墅,看见别墅前的玫瑰丛,下意识地朝它们走去。幽香扑鼻,夏夜霖吩咐佣人拿来剪刀,小心翼翼剪下数支玫瑰,然後包在精美的纸内,再用丝带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维渊最喜欢白玫瑰,他一定会喜欢的...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林肯缓缓驶入花园。   当车在别墅前停下,车门打开的那刻,两条修长的腿,优雅的出现在夏夜霖的视线内。      对一旁恭敬的仆人视若无睹,林维渊俊帅冷酷的脸庞上隐隐透著一丝担忧的情绪。      “林管家。”佣人站在车门旁,眉目低敛。      “夜霖呢?听说他病了。”浓眉在话落的那刻,不著痕迹地皱了一下。      林维渊并没看到玫瑰花丛内的夏夜霖,当他接到夏夜霖卧病在床的消息,立刻抛下一切,匆忙赶回夏宅。      “夜霖少爷就在花园。”佣人恭敬地回答。      林维渊狭长的黑眸,环望四周,终於在玫瑰丛的一角,隐隐看到抹白色身影。深邃的黑眸正过眼镜看著夏夜霖,金色边框的眼镜隐去他眼底的邪气,多了几分沈稳的味道。      一束白玫瑰,正被夏夜霖捧在手上。等了又等,林维渊终於被他从国外拐回来了!他笑了笑,轻轻叫了一声,“维渊,你终於回来啦。”      林维渊,是个谜,哥哥没告诉过他,父亲也没告诉过他,没人告诉过他。   尽管林维渊与夏夜霖认识了四年,林维渊也从未提过过去的事,他不提,夏夜霖便也不问。   而就是这样一个谜样男人,让夏夜霖爱得不可自拔。      笑著打完招呼,夏夜霖快步向他走去,亲昵地蹭进他怀里,林维渊的气息是他依恋的。      林维渊看见他身上刻意的打扮,简单清丽的衣著,眼睛眯了眯,任他抱著,一动不动。      “你不是病了吗?”林维渊冷淡问。      “感冒而已,已经好了。”      林维渊立刻明白自己中了夏夜霖的‘诡计’,是自己大意了,居然被夏夜霖骗了回来。   两年来,对夏夜霖刻意的疏远与冷淡,并没让他对夏夜霖的欲望减少半分,反而越渐强烈。尤其当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玫瑰香,飘入他的鼻尖,更令他蠢蠢欲动。       “维渊,我很想你。”夏夜霖轻声说,低头对著手上的白玫瑰,故意不去看他冷酷的神情,期待能够得到他的一句回应,哪怕只是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简直就是一个折磨,怀里纤瘦的身躯让林维渊必须不断命令自己,不许想念!不许靠近!更不许碰!深吸一口气,林维渊才压住对夏夜霖的渴望。      一片寂静,等待恋人归来的满心欢喜与期待都成了空,在林维渊冷淡的神情下,夏夜霖镇定地抬起头,“维渊...”用以前对他的昵称,叫著他,一双清澈的眼睛刻意地眨啊眨。      林维渊眯眼看著他佯装的乖巧,无动於衷。      “我们一星期都没见了。”作为夏家的小少爷,为尊降贵,低下骄傲的头颅对一个男人示爱...第几次了...数不清了...   “恩。”      刻意忽略毫无情绪的话音,夏夜霖笑著对他说,“我让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酱汁虾。”      “我今天不想吃虾。”   t    “那你想吃什麽?我让佣人去做。”夏夜霖关心地问。      林维渊皱著眉,薄唇抿了抿,“我什麽都不想吃。”       “那...”夏夜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什麽都不用准备。”      “可是...”      “我们两年前就结束了。”      又被冷漠的拒绝了...夏夜霖的眼眶涩涩,还有点酸。尽量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勉强浮出一个笑容,“刚回来一定累了吧,我让佣人帮你准备好了热水。”      “夜霖,你到底想干什麽?”林维渊眉目半敛,不耐的神色加深。      “想你。”夏夜霖望著他,仍不死心地做著最後的努力。      说实话,夏夜霖还是很吸引他的,所以当林维渊一听到夏夜霖病了的时候,竟有丝心疼。似乎被夏夜霖真挚的目光灼烫到,林维渊的目光徘徊在他修长的身段上,低沈笑了笑,“夜霖,你长大了,不再是四年前的无知小孩了。”      夏夜霖迷惑的看著,不懂他忽然说这话什麽意思。      “差点忘了,今年你就十八岁了。夜霖,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可你仍执迷不悟。”所以这一次他是不是该放过自己...      林维渊的目光沈了沈,修长的指尖,轻抬起夏夜霖的下颚,落下一个诱人至极而‘温柔’的吻。      温柔的吻,却没有温度,让人感到好凉...      时隔两年冷漠相对,林维渊忽然吻他......是什麽意思...... 2、挽救恋情大作战   朝气蓬勃的校园内,夏夜霖边走在校园内的石子路上,边按著手机发著短信息。一个身穿高中制服,眉目清秀的少年忽然从一旁跳出来,一把抢走夏夜霖的手机。   “发消息给谁呢?这麽专注?”      “彤殷?做什麽?快把手机还给我!”刚才的消息他还没发完呢。       轻巧而设计精美的手机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限量版,“谁送的?”      “不告诉你!”这是林维渊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彤殷将手机还给他,“放学了,回家?”      “不回家还能做什麽?”夏夜霖拿过手机,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屏幕,这可是他的宝贝耶!      “你昨天为什麽都不开机?”害他想约夏夜霖出去玩,打了他一天电话,都没联系到。      “对不起啦,这不是高三要高考了,我在家看书嘛。”昨天林维渊回来,就算开机他也没空出去,夏夜霖对他撒著小谎。      “看书也用不著,关机一天啊。”彤殷抱怨。      “都说了是看书,当然要专心了。”好不容易才把林维渊骗回来,他当然不能让别人打扰到他了。      “怎麽了?找我有事?”      “是啊,今天晚上是一年一度的校园舞会。”说完,也不管夏夜霖同不同意,拉著他走出学校,“我们先去喝点东西,边喝边聊好了。”      夏夜霖看了眼手表,“不行,我要回家。”           “走吧,我知道有家店东西很好吃,气氛也很不错。另外,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麽事啊,这麽急….”      领著夏夜霖走进一间气氛优雅的餐厅,彤殷点了两份牛排套餐。      “今天晚上的校园舞会,你打算找谁做你的舞伴?”      夏夜霖叉起一小块牛排送入口里,“不知道。”         要不是彤殷提起,他压根就忘了这件事,因为他的脑子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林维渊。      见夏夜霖还没伴,彤殷鼓起勇气,急切说,“那今天晚上…”      ‘只怪我们爱的那麽汹涌,爱的那麽深….於是梦醒了…’   一首《最熟悉的陌生人》打断了彤殷的话。   夏夜霖拿起手机,“抱歉,我接个电话。”      来电显示:夏亚泽。夏夜霖按下通话键。   “喂,哥?”   “夜霖。”   “哥,有什麽事吗?”      “你放学了吧?今天晚上你们学校有个舞会,需要我来陪你参加吗?”夏亚泽柔声问。    夏夜霖想了想,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用了,我已经有伴了…”      “我怎麽没听你说起过?”夏亚泽疑问。   “因为...这是我临时决定的嘛...”不得已对哥哥撒了个小小的谎言,夏夜霖抱歉地说。   “那好吧,你玩的开心点。”   “恩好,那我挂电话喽。”             挂断电话,夏夜霖兴奋的拿起书包,“彤殷,我有事要先走了,晚上见。”      “夜霖…”彤殷叫住他,“晚上你能不能…”        顾不得彤殷话没说完,夏夜霖飞快地跑出餐厅, 他想让维渊做他的舞伴。      “能不能当我的舞伴…”彤殷看著像一只翩蝶般得夏夜霖,飞离自己的视线,慢慢将藏在心底的话说完。           彤殷黯然苦笑,认识夏夜霖三年,他对他的感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友谊,可惜夏夜霖完全不明白他的心意。      夏夜霖拨通手机,很快在电话里听到了林维渊的声音。      “喂,维渊…”夏夜霖怀有一丝期待说。      “怎麽了?”林维渊冷冷问。      “晚上学校有个舞会,你能陪我参加吗?”夏夜霖心里踹踹的。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林维渊的拒绝。“我没空。”      “维渊...” 夏夜霖忍不住放低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地说,“这次是我高中最後一次校园舞会了,维渊…你可不可以陪我去….”      电话那头沈默了一会,夏夜霖在焦急的等待中,没有得到林维渊的回应。   “维渊,陪我去吧,就一次。求你了...”      过了许久,电话里才传来一个简洁的‘好’字。   简单的一个字,雀跃了夏夜霖的心,“那我现在就回家做准备。”      夏夜霖唇边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至今都记得初见林维渊的情景....      四年前,炎夏,雷雨。   冰冷的雨水,缓缓顺著夏夜霖的颈项渗入衣内,他蜷缩在玫瑰花丛中,轻轻的抽泣。   刚和父亲吵完架,压抑不住的委屈,不时从他嘴里溢出。   不知道在雨里坐了在多少,身体渐渐发冷。   然後,一把雨伞为他挡住了雨势。   他抬头,第一次见到了林维渊。      林维渊修长的手指握著一把梅花骨长柄伞,嘴角带著淡淡的笑。      在夏夜霖眼里他就像童话里的王子,英俊不凡,、温文尔雅。   那年他十四岁,林维渊十九岁   与林维渊相处的头两年,林维渊对他是极好的。直到第三年林维渊掌管了夏家的事务,成了管家,往昔的柔情不再。      如今他已经十八岁,林维渊二十三岁      童话里,王子永远只会爱公主一个人,但,当公主和王子都渐渐长大,城堡已经颓败,犹如粉色玫瑰的爱情也已凋零。   t   夏夜霖慢慢走在大街上,心里一阵颓然,如果再这麽下去,不想办法主动改变的话,林维渊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当路过一家服饰精品店时,他的目光立刻被橱窗里一件黑色的衬衫吸引了,竖领的衬衫,领口处没有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性感而成熟。      夏夜霖看著它,同时望见被窗面映出的倒影。说不定对维渊来说,自己在他心里依然停留在四年前,只是个孩子,而不是他的恋人。就算现在自己十八岁成年了…….   一个男人需要什麽?当然是一个能够撩起他欲望的恋人,而不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夏夜霖下定决定要趁著今天晚上的机会,让林维渊看见他的改变,他已经长大成熟,也是有充满魅力的男人了。      可是,他具体该怎麽做呢?夏夜霖看著自己的倒影,保守的校服,规规矩矩的短发…   他要改头换面…变成林维渊心里所喜欢的样子!      想到这里,夏夜霖毫不犹豫地推开店门。       3、性感的黑衬衫   十五分锺後,夏夜霖试穿上橱窗内的黑色性感衬衫,对著镜子内的自己,双颊微微泛红,却是十分满意。      虽说这样说,很好看,清纯的气息里透上股诱人的性感。但夏夜霖的气质更适合清新素雅的白衬衫。      服务员好心提议说,“最近店里新来了一批衬衫,有几件白衬衫款式挺不错的,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就这件。”白衬衫他都很多,都穿腻了。“我穿这件不好吗?”      “会不会太成熟了?”其实服务员想说这件衣服有点太‘性感’。      夏夜霖的身材很不错,这件黑色的竖领衬衫,款式既大方又性感,将他衬托的更白皙纤瘦,唯一的缺点就是领口处暴露了太多的肌肤。      “不会。”夏夜霖扬起头,自信地说,“越成熟越性感越好!”      服务员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少年刚才说什麽?越性感越好?      满意地买下衣服,夏夜霖甚至已经在偷偷幻想林维渊是如何与他在共舞,用他修长的手指,脱下他的衣服了。      离开服饰店,夏夜霖又去理发店换了个发型。已经五点半了,校园舞会将在两个小时後开始。   希望林维渊能体会他的苦心,在知道自己为他做了这麽多事後,能感动……      夏夜霖迫不及待地回到家,一跨进客厅,林维渊正好下楼。      夏夜霖的头发被发型师修成了有层次的碎发,只是身上的衣服仍是原来的守旧校服,包裹著衬衫的精美纸袋被他紧紧捏在手里。夏夜霖有些小小的紧张,他就不信林维渊觉不出他的变化。      “夜霖,剪过头发了?” 乖乖学生的短发,剪成了时尚的发型,林维渊细细的审视著他,很快看出夏夜霖的发型与出门时的不同,眼睛不禁眯了眯。      “好看吗?”夏夜霖俏皮地笑笑,心急地问。      “不错….”林维渊淡淡笑了一下,换了个发型,整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一样了。            “我也这麽觉得。”夏夜霖高兴地笑笑,有什麽事能比他注意到自己更令人兴奋呢?如果维渊现在就觉得好看,那晚上….夏夜霖在心里偷笑,已经等不及见到林维渊目瞪口呆的表情了。      “维渊,我们几点出发?”      林维渊慢慢推了推眼镜,深沈的眼底教人看不透,“我现在有点事,等下让司机先送你去,我晚点直接去学校找你。”      “可是….”夏夜霖撅撅嘴,有点失落,有点不满,他兴高采烈的赶回家,竟然等到的是这麽一句话。不过很快,他又重新打起精神,至少维渊肯陪他一起去无回,那麽他还是有机会的。      所有的心思都被夏夜霖表现在脸上,林维渊神情冷漠,但一双眼睛温柔的似要滴出水一般望著他,有那麽几秒的失神,不用想也知道,他刻意改变发型是为了谁,思绪仅仅迷失了几秒锺,林维渊很快回过神,然後挑了挑眉,一股淡淡的调笑刹时染上林维渊的眸底,“夜霖,我还有事,先走了。”      维渊,今夜你是我的….夏夜霖在心中低语,望著他的背影好一会,才跑上楼。      *******            夜幕很快降临,奢靡的室内,贵族学院里已满十八岁的学生们,正在华丽的世界里,举办他们的成人宴。      夏夜霖才踏入舞会大厅。彤殷几乎惊呼起来,“夜霖,你怎麽穿成这样?你穿成这样想勾引谁呀?”      “叫这麽响做什麽?反正不是勾引你就对了!”夏夜霖一甩头不打算理他….      彤殷动作自然的勾上他的肩,“反应这麽激动做什麽?难道被我说中了?”      “才不是….”夏夜霖心虚的澄清,全然没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林维渊英俊的脸庞散发著成熟的男性魅力,笔挺的西装包裹住颀长的身材,让人不禁爱慕倾心。   只是他面色阴沈,看著彤殷与夏夜霖勾肩搭背的模样没有开口,从心里不喜欢这个站在夏夜霖身旁的少年,竟然对他的夜霖动手动脚!      “夜霖,走,我们去跳舞。”      舞池里的人很多,男男女女都扭动著身躯尽情的狂欢著。      “可我还要…”夏夜霖刚想拒绝,眼角的余光捕捉到林维渊的身影,甜蜜地笑了起来,他终於来了。“我等得的人来了。”      “什麽?”彤殷疑惑地朝夏夜霖目光所在的方向看去。             夏夜霖朝林维渊的方向一指,“那个是维渊,我的舞伴。”说著,他兴冲冲跑过去拉起林维渊,介绍著,“这个是彤殷,我最好的朋友。”      “你好。”林维渊打招呼之余,手掌下意识的环上夏夜霖的要件,宣誓主权。这一刻,林维渊没有去多想自己此时的举动是否与他最初的意愿背道而驰,但彤殷眼里对夏夜霖的爱意,激出了他的占有欲。      感受著腰间的暖意,夏夜霖双眼神采奕奕,脸上漾著幸福的笑,而望向林维渊的眼神更是灼热、深情款款。任谁都看得出,夏夜霖很爱林维渊。          林维渊望著彤殷失望的神情,他猜的果然没错,这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果然再打夜霖的主意!                   “既然你的朋友来了,那我先不打扰你们了。”彤殷失落地离开。这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告白的初恋就先这麽破碎了...      夏夜霖微微楚起眉,今天的彤殷有那麽点说不出的奇怪。      看出夏夜霖的心思,林维渊微勾唇角,不以为然说,“他可能去找其他人跳舞了。”      “恩。”听到林维渊的声音,夏夜霖很快将彤殷抛出脑外了,不禁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欣喜,没人察觉到他的唇角微微扬起。“维渊,我们去跳舞,好不好?”      林维渊之前的目光都在彤殷与夏夜霖亲密模样上,这才打量起夏夜霖今夜的衣装。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眼前性感的人真是平时一直缠著他,粘著他的夜霖?林维渊眼睛几乎要冒火,夏夜霖是长的漂亮没错,但也不意味著他就可以穿得这麽露骨招摇。 4、功亏一篑的色诱   纯黑的修身衬衫,将夏夜霖衬托得更白皙…只是…林维渊不悦地皱起了眉….那颈下暴露在外的一大片肌肤是怎回事?      夏夜霖白皙的脖子上带了条银色的项链,链坠颈项一路下垂到胸前,隐没在衬衫之下,让人遐想。      见他一直看著自己,夏夜霖知道自己成功了。“维渊…”      这样的夏夜霖夺人眼球,让人心动。      节奏明快的音乐下,夏夜霖学著其他人的样子,扭动起来,在绚烂的灯光下夺人注目。林维渊站在舞池旁,默默地看著,他并不喜欢这种热闹吵人的气氛。   拥挤的舞池内,不时有人有意无意的擦过夏夜霖的肩,碰上他的身体。      林维渊眼一眯,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样的夜霖太迷人了, 今晚任何男人都别想靠近他的夜霖。      纵然进了舞池,林维渊也没有跳舞,像座冰山一样,护在夏夜霖身旁,避免他人对夏夜霖动手动脚。      借著人潮拥挤,夏夜霖忍不住靠近林维渊,身後不知谁撞了他一下,脚步一个踉跄跌入林维渊胸前。      天赐的良机,怎能不把握...夏夜霖顺势不安分的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摩挲,感受著他强健的胸膛。      “维渊…我很高兴你能来…”夏夜霖抬头心满意足地笑。      灯光下的笑容璀璨耀眼,看得林维渊又是一阵恍惚。胸膛上乱摸的手,让他差点压抑不住呻吟,“夜霖!别乱动!”      “怎麽了?”夏夜霖吓了一跳,悻悻然抽回手。      林维渊低声警告,“如果你再敢乱动,我就回去了。”只是被夏夜霖这麽不经意轻轻一碰,他竟然就起了欲望,到底是他的意志力变差了,还是夏夜霖的诱惑越来越大了……      “为什麽不能碰?”夏夜霖扬著脸。      林维渊意乱情迷中,并没发现夏夜霖眼中闪过的狡黠,不知该如何跟夏夜霖解释他这样无心的动作,会让他多麽难以把持。林维渊想今夜自己根本就不该陪夏夜霖来参加这个舞会。   在电话里,听到夏夜霖可怜兮兮的声音,居然心软了!      夏夜霖低下头,不经意望过林维渊下身,发现裤头处有些鼓鼓的…纵使在不经人事,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看来维渊对他也不是像表面上那样的淡漠不惊。夏夜霖低著头,唇角扯出一个弧度,看似乖巧的说,“恩,知道了,你不让我乱摸,我就不摸…”            “恩。”林维渊淡淡地应声。      夏夜霖甜甜一笑,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变得自信。不可以用手摸,那他用靠了总行吧?                    跳完舞,夏夜霖忽然靠上林维渊的胸膛,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头忽然有点晕晕的…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喝了酒的关系。”      说著谎言,林维渊并不知道夏夜霖一开始有没有喝酒,其实夏夜霖清醒的很。      林维渊的心头再次一紧,他是个定力非常强的男人,要不然这四年来他也不会做到绝不碰夏夜霖一下。      他和夏夜霖之间,只有恨,没有爱,甚至连情欲都没有。      “那别跳了,我送你回家。”      ******          夜色浓重,溢满玫瑰香的花园内,像只小白兔一样,夏夜霖窝在林维渊胸前,假装熟睡,被林维渊抱下车,走进别墅。      “夜霖,醒醒…”      “恩…”夏夜霖颤了颤眼睫,慢慢睁开眼,佯装刚睡醒的样子。      “回房休息吧。”林维渊不冷不热地说。      夏夜霖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无力地说,“可是…我好累…现在都没有力气….”      林维渊淡淡地看著他,“我抱你去休息。”      “好…”夏夜霖勾著他的颈项,闭眼享受著此刻的甜蜜,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                林维渊步上楼梯,抱他上楼,走进房间。      “早点睡。”将夏夜霖放到床上,林维渊准备扭头就走,如果再待下去,他一定会像傍晚的时候一样,因为受不了夏夜霖的诱惑而夺门而出。           “等一下…”夏夜霖轻轻唤住他。      “还有什麽事?”林维渊回头看了他一眼,自制力再次受到严重的考验。      夏夜霖睁著氤氲的水眸,胸口处地衣扣被他解开两颗,露出泛著绯红的白嫩肌肤。林维渊深深看一眼面色酡红的夏夜霖,忍不住体内的燥热。      “你…你…”      林维渊挑起眉,“你说社麽?”      鼓起勇气,夏夜霖豁出去说,“维渊,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夜霖,你累了,该好好休息。”林维渊唇角染上几许邪肆,心里觉得好笑,原来他想对自己‘色诱’。                     “维渊!”眼看他又要走,情急之下,夏夜霖跑上前从背後抱住他,以粉嫩的面颊摩擦著他的背部。      林维渊无动於衷地像座雕像,而夏夜霖却义无反顾,执意抱得更紧,柔嫩的面颊一遍遍的摸索过後背,直到有一个世纪那麽久,林维渊终於转过身喉结滑动,黑眸怔怔看著夏夜霖闪著粉嫩色泽的唇瓣,放弃自己的理智与坚持,投降在他的诱惑下。              化被动为主动将夏夜霖抵在墙上,狂肆亲吻,手掌也滑入衬衫下,抚摸柔滑的肌肤。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终於如愿以偿地交织在一起,难以分开。夏夜霖感觉自己被他吻得好深好深…深到快要无法呼吸…      “唔…”低低的呻吟,从夏夜霖喉间溢出,唤回了林维渊的理智。      夏夜霖依然沈浸在刚才的吮吻中,感受著令自己迷恋的温暖与气息。唇角幸福的微微上扬,腰间的手掌蓦然一紧,一股强劲的力道将他推离。      即使他想放过自己,顺从自己的欲望,将这一切当做报复夏夜霖也好,但到最後的关键时刻,他犹豫了...      ‘砰’的关上门,林维渊扔下夏夜霖,夺门而出。      房门一合上,夏夜霖无力地扑倒在床上,不甘心地用力捶著枕头。      都到这一步了,居然功亏一篑!      他到底该怎麽办?他爱了林维渊四年…他绝不轻言放弃。 5、色诱还在进行中   夏夜霖去浴室洗了脸,重新振作精神,如果今天不做到底,他一定会彻夜难眠的。   今晚他要一定要诱惑到林维渊!      定了定心神,夏夜霖换上件丝质睡袍,在镜子前调整到自己最满意的状态,然後,轻轻走出房间。      无声无息的踩在地毯上,心情紧张地来到林维渊的房外,夏夜霖拢了拢睡袍,敲了敲门,“维渊…我可以进来吗?”      “夜霖?”林维渊打开门,神情有些冷淡,“这麽晚,有事?”      夏夜霖壮起胆子问,“我可以进去吗?”      “什麽事?”林维渊精壮的身躯堵在门口,摆明了一副不想让他进去的模样。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夏夜霖盯著林维渊,大胆地进行著自己‘诱君入瓦’的计划。      “那进来吧。”林维渊扬眉,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倒想听听这麽晚了,这只小狐狸想对他说什麽...      他们的房间格局差不多,但布置上却是天差地别。      夏夜霖故作自然地从书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这麽晚还要工作吗?”      “恩。”t      翻开文件,一连串的数字,让夏夜霖看得头晕,“好复杂…”              林维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这麽晚到他的房间里来,他可不以为夏夜霖只是纯粹来看文件的。色诱这种事,真是一点都不适合夏夜霖做。                   “维渊...”夏夜霖放下手中的文件,欲言又止。      林维渊挑了挑眉,夏夜霖的小心思很多。                 “我只是有一些问题不明白...”      “什麽问题?”      “那天你说我十八岁成年了,可你为什麽还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夏夜霖不满地说。      “有吗?”林维渊明知故问。      “有!”夏夜霖控诉,“不然你为什麽都不碰我,不再亲近我了?”      林维渊心里好笑地按著耐心解释,“夜霖,这是两码事。”      “不!”夏夜霖固执说,“才不是两码事。”      “你已经不小了,你该明白你口里说的‘碰’和‘亲近’是什麽意思。”这两年,十六岁後的夏夜霖在生长发育阶段,身体长得快,日益出落的诱人,尤其在今晚舞会上看到夏夜霖性感的一面後,林维渊心里的躁动更强烈了。      “既然我已经长大了,我就能自己发表意见了吧?”      “你想发表什麽意见?”林维渊挑起眉,等著听他的‘高见’。      “我想跟你一起...”夏夜霖咬了咬唇,“今晚...”      “不行。”林维渊故作轻佻地说,“你知道你在做什麽?知道留下来我会对你做什麽吗?”      夏夜霖深吸一口气,解开身上的睡袍,“我已经成年了,我想做什麽,我心里很清楚。”t      睡袍下,空无一物,修长雪白的腿,嫩红的乳尖,就已让人移不开视线。香豔的景象让林维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直直盯著他。就连发出来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谁准你这麽做的!”      记忆中的夏夜霖从来都是清澈纯净,偶尔鬼灵精怪,但从不会这麽大胆。   “电视、小说里不都这麽说的。”夏夜霖腮帮一鼓,难道电视里都是骗人的吗?      林维渊忍不住紧了紧眉宇,这是什麽鬼逻辑?“不管你是从哪里学来的,都给我把衣服穿上!”       “可是我已经成年了!”夏夜霖气得朝他吼起来。      “夜霖,你怎麽就这麽不知天高地厚?!”林维渊没了耐心,有些动怒,他怎麽就不懂呢?一旦碰了他,所有的事情都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麽?”      “因为我们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林维渊铁了心,嗓音邪魅而轻狂,“我比你大了五岁,我喜欢成熟类型的。”      “骗人!”夏夜霖不服气问,眼圈慢慢变红,他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可下一秒就连鼻子也不争气地酸起来了。“如果你对我真没感觉,那你在舞会上,你看见我的时候为什麽身体会有反应?”      林维渊脸色铁青,不容夏夜霖再多说,“穿上你的衣服!出去!”      “不要!”夏夜霖脸上满是倔意。      “我再说最後一遍!出去!”爱又不能爱,放又不能放,真是磨人...      “我不出!”夏夜霖说什麽都不肯听他的。      “好!你不走,那我走!”林维渊不悦说。      听著,夏夜霖的眼睛又红了,“我哪里不好?”      “你没有不好。”随著夏夜霖长大以後,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复杂。                           “既然我没有不好,那你为什麽不要我?”夏夜霖拿出杀手!,可怜兮兮地看著他,赤裸的身体大胆地靠到他身上讨好的蹭蹭,就像一只可爱的猫咪在撒娇。      林维渊的理智再度遭到挑战,尤其在看见夏夜霖红红的眼睛後,冰封的理智,似被温暖的泪珠融化...   如果和夏夜霖在一起,林维渊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来...      “维渊....”夏夜霖小声地叫著他,赖在他怀里怎麽都不肯离开。      林维渊态度微微软化,“不行。”      “为什麽?为什麽...”夏夜霖气得抡起拳头对著他的胸膛一阵捶打,自己这麽辛苦地忙活了一晚上,甚至不惜色诱....“你个木头!冰雕!笨蛋!可恶死了!!“夏夜霖边骂边哭,心里难受到了极致。        “林维渊,这是你逼我的!”夏夜霖心一横,豁出去了,踮起脚尖发泄似地咬著他的唇瓣。      林维渊对他的主动,感到一阵挫败,唇上的刺痛,刺进他的心里...   不管被咬得多疼,都不曾伸手推开夏夜霖...   因为,唇上的气息...是他喜欢的...      吻了许久,都得不到林维渊的回应,夏夜霖感觉自己就像在吻一座冰冷的雕像。      当夏夜霖抬头看向林维渊,发现林维渊湛亮的黑眸,缓缓流淌著一股令他看不懂的东西,与平时他冷漠的样子截然不同,在思绪不明的眸底,更燃烧著一把烈焰....      见他这次没有推开自己,夏夜霖趁机解著林维渊的衣服,动作急切而笨拙,可是这些扣子好像在跟他作对,怎麽扣得那麽紧...真讨厌... 6、一句‘我爱你’竟吓跑了他   “你在做什麽?”不容夏夜霖再胡闹下去,林维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厉地说。      “当然是在勾引你上床了!”夏夜霖说得‘义正言辞’。      “你就这麽喜欢玩火?”林维渊眯起眼,忍无可忍,灼烫的呼吸,不住喷在夏夜霖的脸上。      “怎麽样?不服气那你也玩火好了!”夏夜霖甚至大方邀请,心却是怦怦直跳。      面对他的直言不讳,林维渊再次眯了眯暗沈的眼。      夏夜霖哪知道他那麽多心思,气鼓鼓地说,“就算我再玩火,也没见引火烧身啊!有本事你来烧我啊!你来啊!来啊!”他才不怕呢!哼!      唧唧哇哇了一大串,夏夜霖觉得下腹一热,那种舞会上的奇妙感受又来了。愣一愣,夏夜霖立刻意识到顶著自己的是什麽东西。       “看来我对你还不够‘凶’...”林维渊抱著他一字一顿的戏谑说,“你这是在逼我!”      林维渊的手掌抚上夏夜霖的胸膛,恣意揉弄爱抚著红嫩的乳尖,粗粝的指尖带给夏夜一阵难以言喻的刺激。在他的抚弄下,夏夜霖就感觉置身火热,      林维渊眼中迸出欲望的火焰,牙齿陡然咬上他的颈间,留下一个淡淡的吻痕。强烈而陌生快感,使夏夜霖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闭上眼睛,轻轻喘气。      抵在双腿间的热硬,似烙铁般烫著夏夜霖,逸出喉头的呻吟,每一声都显得那麽煽情,让夏夜霖面红耳赤。   林维渊的逗弄,力道用得恰到好处,完全点起夏夜霖身上青涩的情欲。      “夜霖...”林维渊低唤,目光如炬,低头下去,吮上他的乳尖。      “恩啊...”不但害羞,还有点难受,夏夜霖紧闭上眼睛,感觉气氛变的迷离恍惚,微微挣扎了一下,很快又平静下来,沈沦在林维渊的热情中。      修长的手指逐渐下滑,探进夏夜霖臀瓣间柔软的穴口。   “唔...”他怎麽可以...摸那麽羞人的地方...夏夜霖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敏感的褶皱受到摩擦的刺激,让他难忍地叫出声,双手紧紧攀附住他的颈项。      深埋於心间,长久以来的欲望,再也无法压抑,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放肆驰聘,林维渊的热情快要将夏夜霖融化。      夏夜霖脸上一片红潮,经不住忽来的侵入,大口喘气,眉宇微微纠紧。听说第一次会有很疼...不过,不要紧...他不怕!   只要林维渊愿意要他,再疼都不怕....      “维渊...我爱你...”夏夜霖迷离的轻语呢喃,等待著与林维渊融为一体的时刻。      深浓的爱之语,就像一把尖锥,刺向林维渊。刺醒了他昏沈的理智。所有的挑逗,所有的动作都在刹那停止。      夏夜霖忽然有种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可是...这样的告白...是他心底最想对他说的话呀....   明明还差一点点就成功拐到林维渊了,却在关键时刻被他逃了?      夏夜霖赤裸地站在他面前,瑟瑟的环抱住身体,失了他的胸膛,让人感到好凉。      “维渊...我冷...”夏夜霖撒娇地看著他。      林维渊神情压抑,费了好大一股劲才强忍住不去抱他。      夏夜霖不知道他在隐忍什麽,不愿功败垂成,继续撒娇道,“维渊...我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但林维渊迟迟没动,很快夏夜霖发现他眼里的热焰越来越暗,最终全然熄灭,一片冷然。      “以後别随便进我房间。”林维渊不带感情地说,再不跟他划清界线,他真的要失控了。      “我不!”夏夜霖避他冷淡的目光,好让自己不那麽心痛,肌肤上似还残留著林维渊手掌的余温,一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是不是我魅力不够?还是我不够体贴?还是我哪里不够讨你喜欢?你告诉我,我改...”      “夜霖...”      “你说我已经长大了!”夏夜霖强调。      林维渊走到窗前,默默望著花园内微微摇曳的白玫瑰。“对我来说,你就像一朵还未盛开的白玫瑰...”美丽的让人忍不住想颉取...又让人不忍心伤害...      夏夜霖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那麽等我成熟了?你就会爱上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维渊从窗外收回目光。      “那你什麽意思?”夏夜霖眼眶里含著泪水,唇瓣紧咬。      林维渊强硬地说,“夏夜霖,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离开我的机会,可你为什麽不珍惜?”      “我为什麽要离开你?”夏夜霖固执无比地说,“我从十四岁就爱上你了!我爱了你整整四年!你知道吗!”      知道,他当然知道。要不然,他怎麽会和夏夜霖纠缠不清这麽久。   “可是我不再爱你了。”      夏夜霖声音哽咽,“所以你不愿意碰我?”      “夜霖,你根本就不懂。”林维渊感觉到一股僵持的压力横在两人中间,自己冷漠的伪装就像一张极易捅破的纸,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难道你觉得我碰了你,就是爱你?”      “是。”夏夜霖轻轻抽泣,至少自己不会,也不愿意让自己不爱的人碰。      “别天真了。”林维渊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残忍地说。      夏夜霖宛如掉入深渊的绝望,难掩悲痛的哭泣。   他真的不再爱自己了吗......      夏夜霖的眼泪无法遏止地流淌,隐约感觉到自己再也见不到从前那个温文尔雅的林维渊了,因为,眼前的林维渊的面庞是那麽的模糊。      林维渊见他这样,喉间难受极了,似有什麽要涌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所有的语言都被哽在喉间,只要一开口,沙哑的声音极有可能变成哽咽。      令人心碎的感情纠缠得林维渊难以自拔,心碎之後,逗留在心扉的更多的是幸福,与夏夜霖之间的点点滴滴。纵然这样的幸福已经不复存在,他还是很强烈,很强烈的感受到了……   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好!你不要我!不要就不要!”夏夜霖赌气地说完,捡起地上的睡袍,跑出房间。       7、哥,你为什麽亲我?    夏夜霖冲进夏亚泽的房间,二话不说跳到床上,死啦硬拽的将夏亚泽拖起来。      “哥...”夏夜霖好不委屈地叫出声。      “怎麽了?”夏亚泽被他吓了一跳,然後,头痛揉揉额头,对这个弟弟很是无奈,刚躺倒床上就被闹醒。      “林维渊欺负我!”夏夜霖压抑的声音,像轻轻抽泣生一般从红润的嘴唇中逸出,“哥...我好难过...”      夏亚泽的目光掠过他泛红的腮帮以及颈项上的吻痕,幽暗的黑瞳隐隐流露出一股冷魅,毫不留情地打击他,“那也是你自找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和林维渊缠在一起,你就是不听。”      “你都不安慰我!”夏夜霖囔囔著抗议。      “那你想怎麽样?”夏亚泽慵懒地靠在床上,看著夏夜霖小鹿斑比似的泪眼。      “呜呜呜....”夏夜霖装腔作势地擦干眼泪,气呼呼地说,“我要让他後悔,然後七窍生烟,气死他!”      “这样啊...”夏亚泽好笑地问,“你想怎麽气死他?”      夏夜霖眨眨眼睛,立刻扑倒进软软的被窝内,从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我要做成年人之间的事。”      开玩笑,大晚上的他跑来就是说这个?夏亚泽皱起眉,难道他不知道夜晚是个很暧昧的时间段吗?      夏夜霖浑然不知自己的问题有多不妥当,因为得不到夏亚泽的回应,郁闷的嘟起嘴,在床上滚来滚去,凌乱的睡袍,微微敞开,衬的他格外诱人。      “喂!哥,你倒是说个话呀?”夏夜霖终於不满的开口。      “怎麽忽然问这个?”夏亚泽眯了眯眼。      “当然是因为林维渊他....”      夏亚泽不悦的打断他,“别告诉我,你想和他做那种事!”      夏夜霖万般委屈地咬著唇,“可是他都不肯碰我啊...哼,他不碰我,我就偏要让他碰。”他才不要乖乖听林维渊的话。      夏夜霖呈大字型的朝床上一躺,朝夏亚泽眨眼说,“来吧。”      “来什麽?”夏亚泽眉头越皱越紧,夏夜霖在胡闹什麽!      “来教我成年人做的事啊!”夏夜霖语出惊人,等他学会了再去勾引林维渊好了。      夏亚泽眼角微挑,几乎被他气的吐血,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强制将他带下床,“就为了林维渊?你太胡闹了!回你自己房间去!”      “我不!”夏夜霖这下真的郁闷了。难道他就这麽滞销吗?居然没人肯要。“我不回去!”      “你真是越大越胡闹...”伴著宠溺的嗓音,夏亚泽无奈地慢慢低下头,几乎相贴的距离。夏夜霖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惑人的古龙香水的味道。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难以言喻地暧昧起来,夏亚泽在他耳垂处咬了一口,“乖乖回房去,好好睡一觉。至於林维渊,哥明天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不...”夏夜霖伸手捂住微微发痒的耳朵,抗议道,“我今天要跟你睡。”       “不准!”门蓦然‘砰’一声打开,冰冷的声音立刻响起。      这麽熟悉的声音不用听也知道是谁的。林维渊高大的身影静静站在门口,薄唇嘲讽,“夜霖,你知不知道你副模样很作践!”      “你管不著!”夏夜霖挣开夏亚泽,趾高气昂地从林维渊身旁擦肩而过,故意气他,“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单恋一棵草!”      林维渊脸色阴沈的吓人。“回房去!”      “NO!”夏夜霖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夏夜霖!”林维渊几乎咆哮,没等夏亚泽出手,一把扛起夏夜霖就往卧室走。      “喂!混蛋!放我下来!”夏夜霖胡乱蹬著腿,双手捶打林维渊的背部,气呼呼地叫囔,脸上却是狡猾地笑....既然做戏,当然要做足喽...      夏亚泽暗藏冰霜的黑眸看著两人拉拉扯扯的消失在他的眼前,心头涌上万千感叹。看样子,林维渊这两年对夏夜霖的冷淡非但没有让夏夜霖退缩,反而夏夜霖更迷恋他了。这个认知让夏亚泽的心紧绷。   夏亚泽看著被林维渊关上的门扉,心疼起来......            一脚踹开房门,林维渊把他扔到床上,瞪著他,“真胡闹!”      “我哪有胡闹!”夏夜霖抱过一旁的软枕,放在胸前,小声说,“谁让你气我...”      “这是最後一次!”林维渊神色冷凝。      夏夜霖嘟嘴,气冲冲地看著他,“你有什麽资格管我?”他当然没打算真的献身给夏亚泽,只不过想气气林维渊罢了,看看他是不是会赶过来。    “我要你!要你!就是要你!”夏夜霖坚持己见,对林维渊步步紧逼。“除非你要我!不然我就天天胡闹给你看!” 没了耐心的林维渊,无法再容忍夏夜霖的任性与胡闹,“这是我给你的最後一次机会!” ******** 早晨,天空彻底放亮,已是六点多了。 闹锺清脆地响起,扰夏夜霖清梦,让不耐烦地伸手将它按掉,翻个身迷迷糊糊继续睡,奈何,肩膀却被人摇了摇。 “夜霖起床了,该上学了。” 夏夜霖揉了揉眼睛,对上夏亚泽满是笑意的眼睛,“你怎麽起那麽早?” 夏亚泽笑了起来,“叫你起来上课啊。” 夏夜霖皱了皱眉,不满说,“哎,为什麽学校要安排这麽早上课,放学又那麽晚,还有那麽多作业....” “乖...快起来了。”夏亚泽笑著掀开被子。 “哥,你就不能跟学校说说吗?多花点赞助费,让校长给开个後门,免去我的早自习和晚自习吧。”说著,夏夜霖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披上件睡衣。 “你觉得可能吗?”夏亚泽笑出声,迅速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忍笑说,“你呀,什麽时候才能少耍点小聪明?” 忽然被吻,夏夜霖浑浑噩噩的一愣,身体一倾,毫无防备地靠上夏亚泽的胸膛,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他用力抱紧。 “真不想去的话,哥帮你请假怎麽样?” 夏夜霖回过神,神情微微局促,支支吾吾说,“今天...今天好像还有个模拟考。” 夏亚泽仍呵呵笑说,“那就晚点去,早自习就免了。” 夏夜霖闷闷的哼了声,觉得身体有些酥酥地。“可是都被你吵醒了,反正也睡不著了,就早点去上课好了。” “如果睡不著,那就躺一会。” 夏夜霖还要张口,就被夏亚泽一个用力压到了床上,随即感到唇边一阵细细的轻吻。 8、欲盖弥彰的迷局   夏夜霖闷闷的哼了声,觉得身体有些酥酥地。“可是都被你吵醒了,反正也睡不著了,就早点去上课好了。”   “如果睡不著,那就躺一会。”   夏夜霖还要张口,就被夏亚泽一个用力压到了床上,随即感到唇边一阵细细的轻吻。   被夏亚泽这麽一亲,这下夏夜霖彻底傻了,“我...我嘴边有东西?”      夏亚泽一手捏住他的下颚,笑眯眼,打趣道,“的确有东西,所以,我帮你亲掉!”      “唔...”夏夜霖眼看著夏亚泽的薄唇再次朝自己亲过来,唇上一麻,被他咬了一下,又是一酥......      好一会,夏亚泽才放过他的唇。夏夜霖迷茫地看著夏亚泽春风满面的样子,心里更加迷惑,今天的哥哥...好奇怪...      用完早餐,夏亚泽送他到了学校,夏夜霖拿好书包推开车门。      “哥,我走了哦。”      “恩,拜拜。”      直到夏亚泽的车扬长而去,夏夜霖才松了口气,他摸摸心口,奇怪....他在紧张什麽呢....      夏夜霖边走进学校,边拿出手机,撅了撅嘴,然後发了条信息给林维渊,不知道他消气了没?      忽然间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吓了他一跳,“谁?”      “在做什麽亏心事呢?”彤音笑著打趣。      夏夜霖斜了他一眼,“你才做了亏心事呢。”      彤音忽然睁大眼睛,直看著他,一脸惊奇地问,“你的嘴巴怎麽了?这麽红!?”      夏夜霖脸一红,“去你的!就胡说!”      “没胡说啊!”彤音探究说,“被什麽咬的?”      “你管那麽多干什麽呢?管他被谁咬的!”      “谁?”彤音叫起来,“谁亲你了?”      夏夜霖不理他,自顾自走近教室。      “夜霖!等一下!”彤音急急追去,一想到谁亲了夏夜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干嘛?”夏夜霖回头问。      “瞧你,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就脸红成这样?”      夏夜霖甩头又不想理他了。      “那天舞会,那个男人是你的....”彤音支支吾吾的,想问又不敢问。      “他是我喜欢的人。”夏夜霖直白坦言。      “那他也喜欢你吗?”彤音小心翼翼地问,那天晚上他看的很清楚,舞池内林维渊对夏夜霖的刻意疏远,给了他一丝希望。      “......”问到痛处,夏夜霖沈默了。      “夜霖,如果他不能和你在一起的话。你和我在一起吧!”彤音鼓起勇气说。      “他一定会和我在一起的。”他一定会得到林维渊。      “如果万一不能在一起呢?”      “不会的。”夏夜霖不喜欢这个话题。      “夜霖,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他拒绝了你,你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彤音的话什麽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夏夜霖立刻拒绝。      “你没信心?”       不是没信心。而是他根本就不喜欢彤音啊!      ******      夜晚,夏夜霖看著窗外的夜景,借此调节心情。墙上的挂锺敲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朝它看去,很晚了。      敲门声在静谧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清晰。“夜霖,睡了吗?”      是哥哥的声音。夏夜霖开了门。      “哥?这麽晚找我?”      夏亚泽关上门,走进房,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有些焦虑。      “哥,怎麽了?你脸色不太好。”      “夜霖,如果林维渊出了事,你会不会帮他?”      “当然会。”夏夜霖毫不犹豫回答。      “那好。等下你把这个混进牛奶里,给他喝了。”      夏夜霖不解的看著夏亚泽递上一包药,下意识急忙问,“这是什麽药?出什麽事了?”      “别问了,这事估计也只有你能去办,不然等下林维渊出门了,就来不及了。”      出门?夏夜霖一急,以为林维渊又要走,脸上的神情不由有些焦急。      夏亚泽看著他,“夜霖,你知道我最疼你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哥哥是不会害他的,让他这麽总一定有原因的。可是为什麽呢?      “林维渊刚和父亲吵了一架,公司的投资出了点问题,他明天可能要去非洲亲自考察。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比较乱,加上这次公司的问题有人故意捣乱,如果他亲自出面,会有危险!”      “好。”      夏夜霖不再耽误,下楼倒了杯牛奶。然後,走向林维渊的房间,心里稍有迟疑,敲了敲门。      没多久,门被打开。      “夜霖,有什麽事吗?”林维渊淡淡看他一眼。      “我...”夏夜霖定了定神,心似要跳出喉间,蹩脚地说,“我刚下楼喝牛奶...所以帮你也倒了一杯...听说这样有助於睡眠。”      林维渊只围了一件浴巾在下半身,上身裸露的肌肤上还沾著水珠。      他慢慢接过夏夜霖手里的牛奶,什麽都没问,一口饮下。      “好了。”林维渊将杯子递还给他。      或许没想到这麽简单就完了,或许因为太紧张,夏夜霖怦怦心跳,毕竟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坐坏事。他立刻转过身,“那我先走了。”      林维渊的口中斥满奶香,今夜的夏夜霖有著说不出的古怪。他从没有这麽急著逃离自己过...这样的想法,让林维渊半喜半忧。   说到底他还是很想得到夏夜霖的......      夏夜霖怀著一颗不安的心,抱著疑问,为什麽林维渊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要出门呢?夏夜霖低头走近房间,然後看了眼坐在床边等他的夏亚泽,奇怪夏亚泽竟然还没走。      夏亚泽淡淡地望向他手里的空牛奶杯。“夜霖,你的脸色很慌乱。”      “没有,可能是前面太紧张了。”      “我去帮你把窗打开透透气,也许这样会好些。”夏亚泽关切说。      风从窗外吹入,吹在身上,使夏夜霖清醒了不少。t      “这样好点吗?”夏亚泽唇角至始至终都带著一抹笑。但夏夜霖却莫名觉得他的眼神有些阴沈。      “恩,好点了。”   “东西他喝下去了?”      “哥...”夏夜霖轻轻叫了一声,这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放心问,“你刚给我的药,是什麽药?”      夏亚泽眉微挑,看向他时目光内的意义不明似乎更浓了一分。      “普通的安眠药而已。”夏亚泽倒了杯茶,姿态依旧高雅,唇边的笑看似温柔而一成不变,令夏夜霖的心更加不安。      感受到夏夜霖的心情,夏亚泽黑眸稍稍一暗,将他的手包纳在温暖的掌中,轻轻的摩挲....      “我保证,他明天中午就会醒......”夜霖,是他先爱上的,凭什麽要被林维渊占了先机...... 9、一场争夺游戏   隔日,一放学,夏夜霖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林维渊的房间。      “维渊,你醒了。”      房间内,林维渊目光清亮,显然很清醒。他修长的指间夹了支烟,已经抽了一半。他冲夏夜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的问题。      “昨天睡得好吗?”夏夜霖紧张问。      林维渊的眼神有些犀利。“夜霖,为什麽要轻易相信别人?”      夏夜霖看他一眼,觉得事情瞒不住了,坦白道,“我哥说让你走会有危险!”      “还有呢?”林维渊烦躁的拧灭烟头。      “哥说那只是安眠药而已。”夏夜霖故作镇定,安慰自己只是在帮林维渊,是为了他好。   林维渊倏然直视他,“还有呢?”      夏夜霖差点被他那道含有侵略性的眸光看得心慌,“哥说你....”      “你一口一个夏亚泽!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能说的吗?”林维渊打断他。      夏夜霖终於赶到了不对劲,发现林维渊的神情很厌恶,不免怀疑自己昨天的事做错了吗?      “我近来是‘仁慈’的不得了,所以你就在这麽为所欲为?”      “维渊...”夏夜霖胸口忽然梗窒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我今天早上的会议有多重要吗?”林维渊话锋一转,微眯冷眼,神色犀利如刀,“夜霖,我当真没想到你竟会是如此听信夏亚泽的教唆!”      夏夜霖压根就不知道怎麽回事,辩解道,“我这麽做都是因为你!”      “我纵容你够久了!”话语一落,林维渊忿然离开房间。夏家的人没一个安好心!      夏夜霖愣在当场,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夏亚泽。夏亚泽似早料到夏夜霖会来,早已在他的在房间里等他。      夏亚泽清楚地看到他一脸落寞,缓缓走到他面前,轻声说,“上了一天课,累了吧?”      夏夜霖眼神有些游离,看了夏亚泽半晌。      “有什麽想问的吗?”夏亚泽问。      夏夜霖想了想,然後摇了摇头,他有点不敢问。      “他只有对你是不同的。”   “什麽?”   “林维渊。”   “恩?”夏夜霖有些小小的不解。      “昨天晚上我在骗你。”夏亚泽慢慢说。      “骗我?”夏夜霖有些明白过来,“为什麽?”      “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议,父亲召开股东大会,有意将夏氏交给他。这次他不但损失了董事长的位置,更在父亲面前失了颜面,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夏夜霖心一颤,“为什麽?”为什麽要害他?      夏亚泽默默看著他,要不是父亲动作这麽快,也不会想到用这种手段陷害林维渊。      不知为何,夏夜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不但陌生,而且很危险,也许是夏亚泽毫不掩饰露骨的眼神,让他心悸。      “哥,我想休息了。”夏夜霖不打算再质问他,也不打算对他发什麽脾气,他现在没那个心思花在夏亚泽身上。      刚走到床前,却忽然被夏亚泽拉住。      喉咙像是有什麽堵住一般,夏夜霖半天都无法说不出一个字来。心里憋了许许多多个为什麽,为什麽设计他的人是他的哥哥?      “对不起。”夏亚泽的声音很轻,却清晰。      夏夜霖终於开口了,眼中微微湿润,“为什麽要破坏我和维渊之间的感情?为什麽要让他误会我?”      这个从小到大与他最亲近的男人,怎麽可以利用他?“我不要你和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有用吗?”   曾经林维渊也对他说过这三个字,为什麽他们都要和他说对不起,说对不起有什麽用?      “夜霖。”夏亚泽微微上扬的唇角带著种纠结的涩意。      “行了,什麽都别说!别说了!我接受你们的对不起。我都接受,这样可以了吗?”      “夜霖,不要这样。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       “但你已经伤害我了。”夏夜霖说话的口气是连自己都感觉不出的悲凉。      夏夜霖不搭话,只是看著他,从他眼中看到的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冰凉。      掠过夏夜霖眼底的忧思,夏亚泽的声音轻柔而魅惑,“你的心里只有他,是吗?”      眼前的黑眸,让夏夜霖忍不住颤栗。      夏亚泽伸手将他僵硬的身体搂进怀里,,一手轻轻抚摸著他的发丝。      此时的夏亚泽,如同林维渊一样,让夏夜霖看不透,“哥,你对我说这话,什麽意思?”      察觉夏夜霖话中的疑问,夏亚泽唇畔的笑显得温和,一如既往的迷人,“我的心里只有你,这麽说你明白吗?”      无比怜爱的眼神,将夏夜霖整个人笼罩其中。还没来记得回应他的话,让夏夜霖差点尖叫出声的吻,覆上他。      到底是从从什麽时候,这个外表优雅。内在犹如野兽般阴戾的夏亚泽也开始对夏夜霖有了兴趣?      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该喜欢上夏夜霖。   “哥,出去......离开我的房间,我想休息....”      “现在出去,我不放心。”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微微失神,“我只是想陪著你。”      最後的几个字透著淡淡的暧昧之意。灼热的气息不断向他逼近。思绪混乱中的夏夜霖任由他将自己报到床上。      躺在宽阔而温暖的胸膛内,夏夜霖直盯著他看,这个怀抱有点像林维渊但又不如林维渊的来得冰凉。      “不要这麽看著我....”      “维渊...”夏夜霖情不自禁的对著夏亚泽唤出林维渊的名字。      夏亚泽眸底的光暗了暗,“我不是林维渊...”   魅惑的声音,加上温暖的触感,让夏夜霖又是一阵莫名悸动。      “夜霖,我该拿你怎麽办?”    t   夏亚泽的指尖轻轻抬起夏夜霖的脸,掠过他红润的唇瓣,然後慢慢的往下,落在微微敞开的衣襟上...     当他的指尖触上衣扣的一刻,不恰时宜的门声响起,敲醒了夏夜霖,让他恍若初醒...     “谁?”   “是我,叶成礼。”门外的人,有礼貌的回答著。      原来是叶叔。“叶叔,有什麽事吗?”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      夏夜霖下床,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匆匆开了门。 10、酝酿中的阴谋   门外的叶成礼还没走,像在等他。      “叶叔,我这就下去。”看了眼叶成礼,夏夜霖朝楼梯走去。      “好的。”      待夏夜霖走远,从一旁的拐角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少爷,夜霖少爷已经下楼了。”叶成礼回禀说。      “我看到了。”林维渊的视线转向夏亚泽的房间,而後走了进去。      不同於夏夜霖的脚步声,夏亚泽很快辨出两者不同,他从床上起身,目光定在门口的人身上。      林维渊扬起毫无波澜的眼眸,“占有欲与争夺欲的游戏好玩吗?”      夏亚泽玩味道,“这样的游戏不正是男人爱玩的游戏吗?”           饭後,夏夜霖沿著螺旋式阶梯步上楼,口袋内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彤音,有事吗?”   “今天我说的那件事,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那个赌约?不管赌不赌,我绝不会让自己输。因为林维渊只可能是我的。”说完,夏夜霖第一次觉得彤音这麽得烦人。      挂断电话,夏夜霖走到房门口,奇怪得看见叶成礼依然候在外面。   “叶叔,你还站这里做什麽?等我哥下楼吃饭吗?”      夏夜霖开口询问,此时,从房内传出林维渊的声音。片刻的惊讶後,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叶叔,维渊他怎麽在我哥房里?他们在做什麽?你刚才是想支开我?还是你早知道会发生什麽?”夏夜霖一连串的质问。      叶成礼没否认,也没承认。   “让我进去。”      房内传来‘乒乓’作响的声音,夏夜霖顾不上其他,用力地敲门,“你们在里面做什麽?开门!”      似什麽东西摔碎的声音依旧从里面传出,夏夜霖心里慌张不已。夏夜霖忙对叶成礼喊,“你快让他们开门!快!”      夏夜霖敲了半天,伸手用力旋转门把手,意外的,门竟没锁。      他想都没想就冲进房内,林维渊与夏亚泽都的脸上有轻微的擦伤。但夏亚泽脸上的伤看起来比林维渊严重些。      “你们在做什麽?”   没人回答夏夜霖。      这是夏亚泽的房间,夏夜霖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林维渊主动到自己房间内找夏亚泽,何况还有叶成礼守在外面。      “维渊,那件事我会去找父亲解释,你别生气,好不好?”      林维渊手握成拳极力压抑著自己的怒火眯起的黑眸,凝视著夏夜霖。      “事情我会找父亲说,但你凭什麽动手打人?”见他不说话,夏夜霖气得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      林维渊的冷淡的声音,掩不住怒意,“住手!”      夏夜霖很快意识到自己过於激动了,“我们讲讲道理好不好?”      在夏夜霖的记忆中,即使林维渊冷淡、生气也都是个风度的人。但夏夜霖从没想过,林维渊会有这样可怕的一面。      居然支开他,来到夏亚泽房间,还把夏亚泽打成这样,并且面不改色。      夏亚泽擦了擦嘴角,表情仍是那麽的高傲。“既然夜霖想好好讲道理,那麽我就跟你讲讲道理。”      “讲什麽道理?”林维渊觉得跟他无道理可讲。      夏亚泽看他一眼,“你接近夜霖到底为了什麽?”      “我没接近他。”林维渊嘲讽道,“是他主动接近我的。”      “夜霖,你听到他的话了没?”夏亚泽强硬说,“昨天的事,只是给你个教训,从今天起,别让我再看见你和夜霖在一起。”      “你凭什麽命令我?”林维渊不屑一顾,故意和他唱反调,“如果我偏要和夏夜霖在一起呢?”   “你再说一遍!”      林维渊嗤笑,“我说我要跟他在一起。”      夏夜霖听得迷迷糊糊的,知道林维渊并不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      “不。”夏亚泽说得肯定,“你不会和他在一起。”      林维渊挑眉,似质问。      “我看得出这两年你在躲他。我不会让你再伤害他。”      夏夜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林维渊走向夏亚泽,两只手紧握,又想动手的样子。      “不要!”他叫起来,“我哥只是想保护我,不让我受伤,这有什麽错?”      林维渊心里一阵凄然,咆哮道,“你懂什麽?!”      夏夜霖看他一眼,虽然夏亚泽利用了他,但哥哥对他的疼爱是骗不了人的。      “你觉得我是个孩子,就能将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想法!”面对一个始终无法回心转意的男人,一股强烈的悲伤、失望涌上心头,“你在说这些话,做这些决定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林维渊薄唇紧抿,眼中闪著一股森然的寒芒,沈默地站了许久,然後转身,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离开卧房。      夏亚泽,我们走著瞧。还有夏夜霖,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这一晚,林维渊没有如往常一样睡不著就去书房办公。      长长的走廊,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名画,走到楼下大厅,随後拿起一瓶烈酒,灌入喉头。   不知喝了多少杯,一阵足音响起。      “睡不著吗?”叶成礼走到吧台前,看著他。      “是。”每喝下一口,林维渊就觉得神经麻痹一分。      “少爷,其实你可以不必这麽压抑....”      “叶叔...”林维渊继续灌下一杯酒,“当年你为什麽要带我回来?”      五十多岁的叶成礼脸上已有了苍老的皱纹,拿过林维渊手中的酒杯,“少爷,你应该来杯牛奶。”      “别管我...让我继续喝...”      “少爷,男人禁欲太多,对身体不好...”叶成礼意有所指。“我很高兴,今晚少爷终於想通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林维渊皱起英眉。      “是的。”叶成礼正面回答,“当年之所以会带你回来,全是因为你母亲。”      “你很爱我母亲,对不对?”      “是。”      这算不算爱屋及乌?林维渊又灌下一杯酒。t      “少爷,别忘了老爷的那份遗嘱...”叶成礼淡淡提醒。      提起那份遗嘱,林维渊口气不善,“我知道该怎麽做。”      “亚泽少爷正虎视眈眈地看著你。夜霖少爷年纪还小,太过单纯很易让人利用...” 11、冲破束缚的欲望   叶成礼倒了杯牛奶,放到林维渊面前,“少爷,你应该先下手为强,可千万别让亚泽少爷得了先机...”      牛奶?林维渊皱起眉,“我不喝。”      今天的事,让林维渊想起多年前母亲去世的一幕。就是这座无情冷清的‘牢笼’,将她逼上了绝路。      如今夏亚泽心里的算盘,还有父亲的目的.....      林维渊无法不去猜测,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      昨夜他被夏亚泽摆了一道,算不算夏亚泽利用夏夜霖先发制人?      “对了,少爷。”叶成礼缓缓说,“我今天在房外听到夜霖少爷和别人打电话...”   “什麽电话?”林维渊冰冷的嗓音幽幽响起。   “夜霖少爷似乎在和什麽人打赌。”   “打赌?”   “是的。赌注很有可能就是少爷您...”      林维渊风挑起嘴角,放下酒杯。这盘棋,他决定换个走法.......   既然决定了,他就不能回头......      晴朗的天气,透过偌大的落地窗,夏夜霖站在二楼的书房内,望著楼下的花丛,雅致的白玫瑰随风摇曳,轻盈姿态,美好的令人向往。他双手掌心贴著玻璃,望著窗外,仿佛这扇及地的玻璃窗是一道门,只需他伸手一推,就可以到达另一个世界。      玻璃上映射出房间内的摆设,覆有西方特有复古图案气息的家具,刻著精细手雕图案壁灯。同是也映照出夏夜霖的身影,一袭雪白的衬衫,分别在袖口,衣襟处缀上珍珠形纽扣,带著淡淡血色的面颊在白衬衫的映衬下显得些许苍白。      悠扬的旋律蓦然划破这片寂静,夏夜霖回过神,转身拿过书桌上的手机,低垂的眼帘微微掩去湛亮的黑眸,按下通话键。      犹如阳光蓬勃的男声响起,“夜霖,你今天怎麽没来上课?”      “忘了告诉你,我退学了。”夏夜霖轻轻说著。      彤殷一连串惊讶的质问,“退学?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t      “今天。”      今天一早林维渊就让人退了他的学。夏夜霖伸出纤白细长的手指触上玻璃窗,冰冷的玻璃窗被温暖的阳光照过,真暖和...      不明白林维渊为什麽要让他退学,他根本就看不透林维渊的心思。林维渊有时默默的眼神,带著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与目光,像是审视和批判......   林维渊果然还嫉恨著那夜迷昏他的事....      ‘喀。’门上的把手轻轻的转动。听到动静,夏夜霖转过身,眨了眨如水泉映月般的眼眸。       “夜霖,今天是你在家独自学习的第一天,还习惯吗?”林维渊离他几步之遥。      看著林维渊猜不透心思的面庞,夏夜霖坐回书桌,轻轻说,“我正在做功课。”      林维渊缓缓朝他走近,“没去上课还习惯吗?”      夏夜霖抬起头,茫然问,“为什麽要帮我退学?”      “我不喜欢你在外面胡乱交朋友。”一想到彤殷,林维渊皱起眉。“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得乖乖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直到高考结束。”      离高考还有九个多月,夏夜霖倏然生气问,“你想把我关在家里九个月?”      林维渊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话,“不是关,是‘待’。”      夏夜霖愕了愕,还是不太懂林维渊的用意,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把他关在家里了。与林维渊认识四年,却没有见过林维渊像这几天这麽情绪反复无常多变的,而且眼神总像在思虑什麽,又似乎在逃避什麽。      “学习上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吗?”      夏夜霖拿起笔,做著习题,顺著他的话,随意指了道题目,“是有点不太会的地方。”      “我看看。”林维渊俯身看了眼那道习题,“你明年就要考大学了,怎麽这麽简单的题目都不会呢?”      “我..”夏夜霖皱了皱眉,刚才光顾著和林维渊说话,随便指了道题目,压根没看那题的简易程度。      “好了,我教你。”林维渊在习题本上很快就解出了答案,“看懂了吗?”      “恩。”夏夜霖乖巧的点头。      “那麽,你自己再做一遍。”林维渊放下笔,口气平淡。      但夏夜霖怎麽都集中不了精神,因为正有只手,在他後背上缓缓移动,林维渊的手指摩挲的越来越慢....让人越加难耐...      “你...”林维渊从不会对他做出这麽放肆的动作,夏夜霖心里微诧。      “怎麽了?”林维渊明知故问,他的指尖正隔著夏夜霖的衬衫沿著他的背脊划动。      “维...渊...”背脊上犹如蚂蚁轻轻爬过,差点让他哼出声.      也许是夏夜霖对林维渊举止感到羞涩,所以试著将身体往一旁挪著。窗外明媚的天色将他的颈项衬托的更加嫩白。      林维渊忍不住低头,闻到白颈上淡淡地芬馥,让他深深沦陷其中,看著眼前白皙的肌肤,林维渊微微俯下头,灼灼的鼻息一下又一下地喷在他的颈部。他决定放过自己,要顺从自己对夏夜霖的欲望。      颈上的炽热,使夏夜霖不禁偏了偏头,却让林维渊的鼻尖轻易地触到颈间的敏感肌肤。忍不住身体一软,紧紧握著手里的圆珠笔,无助地呼吸。      “唔……”只是如此简单的挑逗,夏夜霖就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林维渊灼热的呼吸下。      “真想在你漂亮的肌肤下留下记号...”林维渊轻声低喃,忍不住以唇瓣厮磨软嫩的肌肤。      夏日,颈间肌肤上的红痕,过於显眼,这样的常识他还是懂的。   “不要…”夏夜霖握著笔身的手,有些紧张,微微颤抖。      光是唇瓣的摩挲,已满足不了林维渊的欲望,他还想要更多。林维渊开齿轻轻啃咬在他颈间,直到听见夏夜霖发出犹如哽咽的呓语,才暂停了挑逗。      林维渊勾起唇角,更贴近他几近,唇瓣再次摩挲著颈部,缓缓移到耳垂旁。   清新而自然的淡淡香郁,让林维渊几乎控制不住。      “唔…不要…”夏夜霖轻声拒。 12、执著的爱   “只要不留在让别人显然易见的地方就可以了吧?”林维渊在他耳边吹著气,一口含住他红透的耳珠,舌尖轻舔。      这样的亲昵是夏夜霖心底一直期盼的,但他体会不到任何一丝来自林维渊的情意。      “啊...不要...”夏夜霖闭上眼,感受著他对自己轻佻的挑逗,就在林维渊微热的手指解开他第一颗纽扣时,脑海里陡然想起另一股细心温柔。      这样的想法,促使夏夜霖连忙推开林维渊,他只是个拥有林维渊相貌的冷酷男人,温柔如水的林维渊早就死了,死在了夏夜霖的心里。      林维渊对他的态度,就像林维渊的来历一样,是个谜团。两年的温柔,两年的冷漠,还有现在的戏谑。      猜不透林维渊的心思,夏夜霖扯出个僵硬的微笑,“我想去下洗手间。”说完,他落慌而逃,跑出书房。      “夜霖...”   夏夜霖脸上令人心碎的表情,让林维渊难受,最终还是放下手,没去挽留他。   希望的破灭是成长的开始.....      夏夜霖跑的急,跑的紧张,才出了门,就撞上了人,“唔…”捂著被撞的额,撞进来人的怀里,夏夜霖抬眸看去,有些吃惊,“哥,你没去学校?”   今天是周一,这个时间夏亚泽应该有一堂经济法选修才对。      “没,今天不想去。”夏亚泽关切地摸了摸夏夜霖的额头。      暖暖的手指,似有道静静的电流,流过夏夜霖的肌肤,令他有刹那想到林维渊。      “哥。”夏夜霖轻轻叫了声,然後抗议,被身形高大的夏亚泽亲昵地抱著,夏夜霖感觉自己就像只柔弱的小动物。      夏亚泽有力的臂膀抱著他略显纤瘦的腰,一刻也不愿松开。“夜霖,怎麽跑得这麽冒失?”      “维渊...维渊...”夏夜霖难受地说不下去了,“总之,我讨厌他!不想再理他了...”      夏亚泽安慰著他,“他欺负你了?哥帮你揍他几拳怎麽样?”   “不要...”      “夜霖少爷,你不是说要去洗手间吗?怎麽没去?”林维渊依在书房门口,正淡然的笑著,眼底浓郁而化不开的深邃,使人无法看尽他的内心。      夏亚泽皱了眉头,不由联想到夏夜霖之前匆匆忙忙从书房里跑出来。心知肚明,夏夜霖有多喜欢林维渊,在夏夜霖心里从来不当自己是男人,一个可以爱他的男人。如果自己聪明点,理智点,夏亚泽就应该放下他,忘记他。   十七年来的朝夕相处,却徒增他对夏夜霖的渴望。      “林维渊,我有事要问你。”      “什麽事?”林维渊一派轻松地说,心里对夏亚泽接下来的话,猜到了几分。      “为什麽让夜霖退学?”夏亚泽黑眸一凛,声音里掩不住怒意,“难道你不知道他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吗?这麽关键的时刻,让他退学,你到底想干什麽?”      “你指这个事?”林维渊沈默了一会,从鼻梁上摘下眼睛,揉揉眼角,又重新戴上,缓缓说,“学校离太远了,即使有车接送也不安全,尤其像夏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是很容易被人盯上的,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      “你问过夜霖的意思吗?”      “是吗?那麽,夜霖少爷,你不愿意待在家里自习吗?”      夏夜霖咬著下唇,他也不愿从此以後只能待在家里,可是...一想到林维渊,他又矛盾了,“我在家挺好的,过几天,林管家帮我请的家庭教师就到了。”      林维渊的嘴角流露出得意,“亚泽少爷,夜霖少爷说他想待在家里。”      夏夜霖苦恼的模样,眉头深锁,欲言又止,分明就是为林维渊而苦。      夏亚泽无法不去往这方面想,幽深的目光更冷。真不知道林维渊到底给他灌了什麽迷魂汤。      “好了,夜霖少爷我会照顾的。你只需准备你的论文,努力考上老爷希望你去的学校深造。”林维渊打开书房的门,对著夏夜霖淡淡说,“夜霖少爷,你的功课还没做完。”      夏夜霖抱歉地看了夏亚泽一眼,然後默不作声地随林维渊进了书房。      “卡嚓”在书房门被关上的下一秒,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落锁声。落锁之音让夏夜霖微微紧张,不知林维渊想做什麽。      “前面你根本就没想去洗手间是吗?”      夏夜霖坐回书桌前,什麽都没说。      林维渊朝他走近,神情微微疲惫,声音缓和,“既然不去洗手间,那麽继续做题目吧。”      “恩。”夏夜霖目光看似专注地对著习题册,心却已飞远...      夏夜霖有些不自在,因为他还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面对他,温柔的林维渊他见过,冷漠的林维渊他也见过,但是轻佻而戏谑的林维渊他从不曾见过...      过了好一会,夏夜霖收敛起愁绪,换上一副笑脸,自己想这麽多也是徒劳无益。夏夜霖笑盈盈地看著他,“维渊,今天你怎麽有空在家陪我自习?”      “今天没事。”      “这样啊...”夏夜霖低著头,看著眼前的题目,“如果你天天在家陪我的话,就算在家被关九个月,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维渊,我要你陪我...”      “我很忙,没那麽多空。”      夏夜霖假装没听到他的拒绝,抬头笑问,“那你忙完以後陪我总行了吧?”      “再说吧。”林维渊移开视线,完全不看夏夜霖讨好的神情。      夏夜霖放下笔,咬著唇,“你让我退学在家,怕我在外随便交朋友,不是吃醋吗?”夏夜霖决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获得林维渊的爱,下意识将林维渊之前不让他去上学的原因归为林维渊在吃醋。      林维渊摘下眼睛,非常不喜欢夏夜霖这样和他唱反调。“夜霖,我是很多,忙完也很累了。”      奈何夏夜霖压根什麽都不管,讨好说,“累了?那我帮你做按摩!”      见林维渊不说话,夏夜霖无辜的眸眼直直瞅这他。“我只是想为你消除疲劳。”      夏夜霖的执著是林维渊最大的心魔,但只要一想到叶成礼跟他说的话,林维渊低吼道,“别闹了,好好做功课。”往往只有失去过,才会不择手段地想得到更多,估计夏亚泽也是这麽想的吧......      夏夜霖在迎上他的眸子的时,心不由得胆寒了一下。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淡淡恨意,只是他的错觉麽...... 13、青春的祭品   “我不想再听到你拒绝我!我要你成我的!”      林维渊忍无可忍,“这样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那什麽才是对我好的?”夏夜霖反问。      林维渊不予回答,慢慢凑近他,将自己的唇停留在夏夜霖唇瓣的上方,只需再稍稍低下去一点,就要贴上他的唇了。      夏夜霖表情不自然的僵硬,林维渊炽热的鼻吸不时拂落在他的脸上,他的下颚被林维渊抬高,如此亲昵的距离,也许下一秒林维渊的唇就会落在自己的嘴上。他幻想过很多次林维渊亲吻自己的情形,但林维渊总对他温文有礼,即使相恋的两年,也不曾对他做过什麽,即使有也是自己主动勾引的他...      如今,当林维渊主动要吻他的时候,夏夜霖迷茫了....      林维渊看出他的茫然,像是早知道夏夜霖会招架不住,母指轻压著软泽的下唇,“这个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      脸应声一红,夏夜霖彷徨无措地看著他,他想亲自己麽…轻轻颤著唇,感受著指腹微微的粗糙感,不知缘何,林维渊暧昧的话语,让他听起来带起有些惊悸。      为什麽会这样呢...他居然对林维渊产生了惧怕感。一定是最近林维渊心情波动太大,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关系,夏夜霖如此安慰著自己。      看出夏夜霖的退缩,林维渊缓缓勾起唇角,“怎麽不说话?你不喜欢这样吗?”      喜欢?不喜欢?这三字在夏夜霖心底盘旋,盈盈亮的眼睛正视著他。他是想林维渊勾引碰自己没错,可他要的好像又不是这样的,因为这种感觉一点都不美好...   无情无爱,机械式的动作,没有感情,夏夜霖同时被心底忽然冒出来的想法惊了一下...他怎麽会不喜欢林维渊碰自己...  t   林维渊轻笑一声,这时候,他清楚的从夏夜霖明亮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笑容里含著抹无形无味的恨意。“为爱奉献...你确定要把自己给我?”      夏夜霖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又不是完全明白。“维渊...”      林维渊已经被夏夜霖逼疯了,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他这样频繁的主动诱惑,理智早就四分五裂。不同的是,在林维渊决定放过自己的时候,对夏夜霖的伤害势必就要造成。      林维渊修长有力的手指滑过夏夜霖的唇瓣,没有任何时候预料,他低头吻上他的唇。不待夏夜霖适应,舌尖迅速撬开他的牙关,舔舐口腔内每一寸。      仿佛要夺走夏夜霖所有的呼吸一般,林维渊狠狠吮吸著他,几乎让夏夜霖差点窒息。忽然爆发的冲动带著一种发泄,发泄著林维渊长久以来压抑著的恨与爱。   爱恨交织的感情复杂难解,   不碰夏夜霖,他压抑的难受,想的难受,浑身都难受...   夏夜霖的存在对他就是一个致命的诱惑,也是仇恨的来源。尤其在夏夜霖频频主动纠缠,一再挑战他的自制力,摧残著他日渐薄弱的意智....   像熊熊烈火一样的欲望,将他燃烧殆尽.....   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      夏夜霖睁大眼睛,胸膛不停地起伏,惊愕的看著他,过了好久,才呼吸到久违的空气...      “夜霖,你一直说爱我,可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知道我的过去是什麽样的吗?知道我为什麽会留在夏宅吗?你什麽都不知道。”       夏夜霖想开口,立刻被林维渊打断,“在我眼里你就像一个青春祭品,拥有稚嫩的心,年轻而诱人的身体,还有一份炙热的爱。”      夏夜霖无法得知林维渊究竟想做什麽。也许他只是想试探自己对他的爱?夏夜霖咬唇,坚定说,“如果你要,我都可以给你。”      “不後悔?”在他眼里夏夜霖仍太稚嫩,青涩。      “不後悔。”夏夜霖不假思索回答。      除了林维渊与父亲,夏宅上上下下都对夏夜霖呵护备至,但,奇怪的是,他只想要林维渊,除此之外,他谁也不想要。   难道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对方明明只给你个冷屁股,却还是死缠烂打的直朝上贴过去。   夏夜霖在心底唾弃自己一千遍,同时又对林维渊埋怨了一万遍....他怎麽可以对自己这样冷漠....      林维渊的手指划过林维渊的衣领,指尖停留在领口的圆扣上摩挲。响起夏亚泽居然在房门口抱他,心底燃烧一股不悦。      夏夜霖习惯性地咬著唇,他和林维渊怎麽就变成这样了?      林维渊眼底的醋意更浓,收回手,拿过习题本旁的笔,轻轻一甩,将它扔了进笔筒。正当夏夜霖在猜测林维渊想做什麽的时候,林维渊突然将书桌中央的书本全扫到一旁,抱起夏夜霖,将他放到了书桌上。      夏夜霖被迫半躺在桌上,双腿有些沈甸的悬荡著,夏夜霖看著天花板,书房的天花板是白色的,周遍的一圈雕刻著复古的白色花纹,让他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单纯的白色,悬在他们的头顶,却怎麽都遮掩不住林维渊被仇恨与嫉妒吞噬的心。      林维渊双手撑在夏夜霖身体两侧,俯身看著他,一双黑眸染上几许调笑,深深地看著他,似乎只有到这个时候,口口声声直说爱他的夏夜霖才会知道什麽叫害怕与退缩。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颜,血液仿佛在刹那凝住了,不是因为林维渊那东方人少有的深邃五官,而是林维渊那双深黑的双目直勾勾的注视著他,眼底的不明之意,以及现下足以令人胡思乱想的暧昧姿势,都让夏夜霖感到心慌意乱。      如此暧昧不明的姿势,林维渊终於打算要他了吗?夏夜霖的心怦怦跳的厉害。林维渊对他的好,只有两年光景,之後的日子,即使再怎麽主动示好,都得不到林维渊的回应。 14、徒留情欲的爱   又想到两年前的事,夏夜霖努力压下心中苦涩,克制住心慌,鼓起澎湃的勇气,抬起头,柔嫩的红唇印下一吻。      柔嫩的唇摩擦著,伸舌羞涩的探入他的口中,虽然生涩,却透著全心全意的诱惑。      林维渊迟疑了下,唇上暖暖的滋味使一股甜馨自胸腔涌起,无法停止。      只是缠吻一会儿,夏夜霖又一声轻咛,“维渊,你还爱我的,对吗?”      一声求证似的轻喃,浇灭了林维渊浑然忘我的激情,让他回过神。      “维渊,我爱你...”夏夜霖听到自己的声音再次轻轻响起,虽轻却异常清晰。      林维渊微微眯起眼,眼底中有什麽闪过,夏夜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一闪而逝。      见林维渊沈默,夏夜霖的心凉了半截。   这个深深埋在他心底的男人....不说话是什麽意思?这样的表情又是什麽意思呢......      “你在试探我...对不对?夜霖,我才发现你这只小白兔,一直都是只小狐狸。”林维渊唇边扬起淡淡的笑,或者应该说,夏夜霖从来就不是一只天真无邪的小白兔。      爱的时候真的爱了,不爱的时候也真的不爱了,就像林维渊轻描淡写地提出分手,平静无波的提醒他,他们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看起来,听起来,都是那麽的洒脱。   那种心似被绞碎的痛,林维渊他能懂吗?      就在林维渊看著他,伸手想要碰他时,却被夏夜霖避开了。      夏夜霖仰头,泪眼迷蒙,唇上的酥麻感还没有褪去,他看著眼前那张熟悉的脸,深邃的双眼,棱角分明的面庞。没有理会他的话,重重咬著唇,狠狠咬著,拼命吞下似要涌上的哽咽。   他们的爱情真的结束了吗...      没有感情,失了心,徒留一个躯壳幽幽什麽用?   他要的是这样的林维渊吗?夏夜霖问自己。   答案是,他不要。      身旁是他曾经深深迷恋的气息,腰被林维渊环紧。林不断加重手臂的力道,将他的腰越收越紧。      “唔...痛...”夏夜霖差点不能呼吸。      夏夜霖就像只掉进陷阱,被捕兽夹牢牢擒住的小兽,无力挣脱,神情痛苦,眸眼哀愁。      听他喊痛,林维渊微微放松了力道。   夏夜霖全心全意的信任著他,相信他还爱著他。但这样的夏夜霖,让林维渊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疏远夏夜霖两年,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林维渊害怕自己会陷进夏夜霖的感情里,所以他选择拉开两人的距离,冷漠相对,不许自己对他再投入一分感情。   只是,夏夜霖的‘百折不挠’,反而令林维渊对他的感情变得无法控制。任何的佯装冷漠,都改变不了什麽,这份感情只能变得压抑。      林维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收敛住自己的心绪......甩开脑海中的想法.....      止住心思,林维渊感受著夏夜霖僵硬的身体,再次重申,“我说过,我们的感情两年前就结束了。”   t   声音依然蛊惑诱人,令人觉得好听。听在夏夜霖耳内却是这麽的残忍。      林维渊轻轻一个上推,将他的衬衫下摆全往上推,淡淡的,不似成年男人的成熟之气,发育成熟的身体,微微稚涩的心性,借余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幽然体香给林维渊带来一种难以克制的兴奋。      手顺著他的胸膛滑下,探入他的裤子,林维渊在他绵软的分身上用力揉著。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林维渊的手指捏住欲望渐醒的柱身,轻柔捏,“你就演乖巧的少爷,我就演处处爱找茬的坏管家,我的坏,和你的乖,一定会让这场游戏,更加添姿添彩。”      夏夜霖撇过头,不再像从前总是主动相迎,期盼能得到一丝爱地望著他,“我不要玩什麽游戏!” 想要的...只有林维渊的爱...t      “一开始不是你急著喊我回来的吗?故意让佣人告诉我,你病了。甚至,那天晚上诱惑我。小狐狸...不要再给我假装小白兔...”林维渊低头看著夏夜霖的眼睛,手上的力道渐缓渐轻,带给夏夜霖一阵细小轻微的快慰。      “…恩啊....”下身传来的感觉,扰乱了夏夜霖的呼吸,原以为林维渊听到他病了,不顾一切的赶回来,心底仍还有他。原以为,他们能重温旧事梦境,可现在的一切全部与他设想的背道而驰。   心里爱上这样一个人,应该不是他的错,谁让林维渊曾对他那麽万丈柔情?不管换了谁,都会沈沦吧?    可是....夏夜霖心里还是很抑郁,为什麽林维渊就不再爱他了呢?      “小狐狸,你在想什麽?”林维渊的视线他脸上转了两圈,“居然在我身下还能分心...”      “我想什麽...你还会在意吗?”夏夜霖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看到林维渊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决定以後不要再做个‘乖乖’少爷。   夏夜霖破罐子破摔地想,有点报复的意味。      林维渊看著表情多变且生动夏夜霖,下腹忽然燃烧起一团火焰,夏夜霖湛亮的眼睛总是无意的露出一些诱惑人的神情,隐约无意的显露著一丝与他不相称的妖媚,给人一刹那绝美之感。      面对夏夜霖的任性,他当然知道夏夜霖不是小白兔,如果夏夜霖是小白兔,那也一定是只世上最狡猾的小白兔。      不知是不是夏夜霖的错觉,竟觉得林维渊的眼睛里染著淡淡笑意。有多久,他不曾这麽对他笑了?夏夜霖皱起眉,下意识将这样的笑,归为嘲笑。“你笑什麽?”      林维渊不语,眼神一暗,陡然覆上了他的软唇。夏夜霖香软诱人的唇瓣泽就是扰乱他心神的罪魁祸首。   这样的夏夜霖,生气的模样既生动又可爱...      林维渊压住微微挣扎的夏夜霖,霸道地撬开他的贝齿,肆意闯入湿濡的口腔内,吞尽他所有的唔咽。      “……”夏夜霖慌乱的挥动双手,打在他的身上。却被他一把擒住双腕。 15、究竟是谁变了?   夏夜霖慌乱的挥动双手,打在他的身上。却被他一把擒住双腕。   流连在口中的炽热火舌久久不肯撤离,这让夏夜霖身体不禁胡乱扭动起来,不住磨蹭过林维渊的胸膛。   t   林维渊来了兴致,体内的欲望被迅速点燃。离开勾引著他的唇瓣,林维渊黑瞳内的炙欲吓到了夏夜霖。解开夏夜霖的裤子,一把拉下。他的眼中是夏夜霖从未见过的欲望之色。      “恩...啊...不要..唔....”夏夜霖偷偷瞄了一眼林维渊,林维渊究竟想他怎麽样?      水润如小鹿般的眼神,生气而染上红晕的脸颊,及流露出的不满之意,都被林维渊看在眼里,瞧出他心思。这神情,这心思,怎麽看都不属於一个成年男人,还是这麽的孩子气。      林维渊扬起唇角,欲望被夏夜霖惹得更为热焰。“你不是想要我吗?....”深邃的目光落在他白皙修长的双腿上,往上移,是正微微颤抖著的分身,如同夏夜霖给人的感觉一样,无助脆弱。      讨厌!他不喜欢这样的林维渊!他喜欢的明明就是温柔的林维渊...      当夏夜霖下身被微凉的空气袭上而忍不住微微发颤,林维渊带著情欲的目光正看著他,羞耻的感觉让夏夜霖脸通红,眼见林维渊准备再次抬手抚上他的分身,他扭动著身体,试图避开他的抚摸。      “别...别这样...会有人进来...”夏夜霖低声喘息,神情别扭,被林维渊抚摸过的身体放佛不再是自己的了,想抗拒他,但下身却传来一股止不住的颤栗,正撩拨著他的心。      “会有人进来?还是你真的不想要?”林维渊眯起黝黑的瞳孔,加紧对他的挑逗,狂肆的低头啃噬上他粉嫩的颈项,刻意在细细的肌肤上摩擦,夺取那份生嫩的美丽。      “啊...嗯...”夏夜霖情不自禁地发出低吟,霎时,有了矛盾,深陷情欲与内心反抗的矛盾。   t   似手到擒来,唾手可得,林维渊笑了笑,“我倒想看看哪个不知好歹的人进来打扰我们的好事...”尤其是夏亚泽。      ‘铛,铛,铛’古董式的挂锺,正指向十一点,突然响起的锺声,一室的激情被响亮的锺声打断。      林维渊的动作顿了顿,随後在夏夜霖的唇上轻轻擦过,然停留在他的耳畔吐出热气,“该吃饭了,你父亲最讨厌别人不守时的人,别让他久等了。”说完,丢下夏夜霖走到门口。      ‘卡’一声打开门锁,“我去扶老爷出来吃饭。但是…”他回眸凝视著夏夜霖,强忍著未得到发泄的欲望,轻笑说,“我的小狐狸,今夜,我们可以慢慢继续...”   谁让这只小狐狸的滋味实在太可口了,‘用餐’的时候被打断,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夏夜霖整好衣物下楼来到饭厅时,叶成礼正站在楼梯口等候他下楼。   叶成礼神情冷淡,姿态挺拔,当年就是叶成礼带林维渊进得夏家。      “夜霖少爷,老爷正在等你。”   “我知道了。”      夏文博和夏亚泽早已坐在饭桌上等著他,而林维渊就站在夏文博的身边。      夏文博眉眼间有著夏亚泽和夏夜霖的影子,年轻的时候不难看出是个帅气的男人。      夏夜霖低著头,拉开椅子,挨著夏文博而坐。       “维渊,你也坐。”      林维渊没有推辞,顺其自然地走到夏文博对面的座位坐下,“是的,老爷。”      夏夜霖拿起筷,默默扒著饭,从两年前开始,在夏家林维渊是个特殊的存在,所以夏夜霖也就不奇怪林维渊能与他们同桌吃饭了。      比起夏夜霖的沈默,夏亚泽就没那麽好脾气了,才不过短短几天,父亲又开始纵容林维渊。   “他只是个下人,凭什麽和我们一起吃饭?他受的起吗?”夏亚泽眯起眼睛,鄙夷的看著林维渊,冷笑一声,不满地说。      林维渊不怒不恼,没有去接夏亚泽的话,而是看向了夏文博,似乎在等夏文博开口说什麽。夏夜霖也小心翼翼地随著林维渊的目光看向夏文博。      又想拿父亲来压他?夏亚泽不屑地想,刚准备再次开口说什麽,夏文博忽然语气不善地开口说,“维渊受的起!好了,吃饭!”      夏文博简单的一句话就庇护了林维渊,夏亚泽哪会服气。感觉到气氛不对,夏夜霖立刻冲夏亚泽眨眨眼,示意他别再说了,然後继续低下头吃饭。。      林维渊的心,林维渊的一切都离让越来越遥远……   比起四年前才十九岁的林维渊,他们两个不仅有了疏离,林维渊也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举手投足浑身散著沈稳的魅力。      察觉到夏夜霖低头不看他的视线,林维渊很快发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因为矛盾的感觉很快随之升起,毕竟四年以来,他看著夏夜霖一点一滴从稚气的少年慢慢长大...      一桌上,四人皆默不言语,气氛如条绷紧之弦,越绷越紧,但紧绷到极限的弦,很快无声而断。      “维渊,让你做的企划书,做得怎麽样了?”   林维渊头也不抬,心思仍在夏夜霖身上。“已经做好了。”   “等会你把做好的企划拿到我书房来。”      两人一言一语,夏亚泽听了非常不是滋味,拧起眉,该不会是父亲又把公司的事交给了林维渊去做?父亲怎就这麽冥顽不灵?      “啪”一声,夏亚泽将手中的筷子忿忿往桌上重重一搁,忍无可忍,要不是父亲如此纵容,林维渊会这麽嚣张?“父亲!林维渊让全体股东白等了一上午,你还觉得不够丢人吗?还让林维渊参与公司的事?”      夏文博不否认,“是又怎麽样?”      “真是笑话。”到底谁才是他儿子,他居然把公司交给个外人打理。“公司的事,你从来不让我和夜霖过问,现在你又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明明只是个卑贱的下人而已,却偏偏趾高气昂的像主人一样,你喜欢护著他,纵容他吗?何干脆把整个夏家都交给他好了,反正你眼里,心里根本没有我和夜霖的位置!” 16、强扭的瓜不甜   听到夏亚泽的话,夏夜霖的心猛地揪起,心里一痛,父亲不再是从前那个慈祥的父亲,也不是会关爱他们的父亲,会时刻惦记著他们的父亲,夏夜霖不自觉得握紧手中的碗筷,口中味道香郁的饭菜变得淡不知味,甚至有些微微发苦。   t   “住口!”夏文博怒斥,“你越来越不象话了!不让你插手公司的事,是不想你分心,你不是要考研吗?”      夏文博震怒,夏亚泽最近频繁忤逆他,对於这个儿子,让他一直喜欢不起来。   这麽一吵,夏文博早失了吃饭的兴致,“维渊,扶我上楼。”   夏亚泽的臭脾气,简直要活活把夏文博气死。      夏文博与林维渊走後,偌大的饭厅,只剩下夏夜霖与夏亚泽两人。      “哥。”夏夜霖有口无心地说,“你不该那样对忤逆父亲。”比起这个,夏夜霖更想说的是,别再针对林维渊了。夏亚泽与林维渊之间的冲突,彼此看不对眼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夏亚泽失望到极点。因为夏夜霖从来都不是站在他这一边的,纵然名义上他是夏夜霖的哥哥,他们看起来应该是站在一条线上。      “哥,算了吧,维渊是因为有能力,所以父亲才会看重他。“”夏夜霖顿了顿,他低下头,默默扒著饭,不敢抬头看夏亚泽,他知道对於自尊心强烈的夏亚泽来说,这几句话真的很伤人。      “夜霖,你觉得我比不上林维渊,是不是?”夏亚泽语气转冷。      夏夜霖低著头,心虚地不敢看夏亚泽,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麽打击他,但说出去的话,等於泼出去的水。      “夜霖你看著,总有天,我要让林维渊跪在我脚下!”夏亚泽声音听起来冷静异常,像在宣誓。      夏夜霖在心里叹了口气,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夏亚泽已经离开了。   人都走光了,只剩夏夜霖独自一人。      这个家,已经不像是家了,夏夜霖仰起面庞,头顶的天花板雪白依然,但在他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彷佛如今还记得林维渊当时的笑容,只是那些的影像竟全部像流星一样陨落消逝。   他曾经爱过林维渊,林维渊也曾经让他依恋,而如今那些承诺呢?      午後,夏夜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习题本被他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涂满了修改液。整整一下午,他都没解完一道题目,完全没思路,夏夜霖烦躁的将手中的笔扔到桌上,一点做题目的心思都没有。      拿出日记本夏夜霖在上面轻轻地写下“今天心里好难过,真的好难过。6月2日。天气阴。”      窗外天色交替著,转眼到了晚上,夏夜霖觉得肚子不饿,便没下楼吃饭。      如水的夜色,让夏夜霖不禁伸手推开窗,明晃的月光半遮在浓浓淡淡的浮云之後,夜空几点星辰,忽隐星光,凉风拂面而过。      ‘卡’,门把手被转轻动,林维渊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犹如天使沈思的画面。      不知在想什麽的夏夜霖,出神望著窗外的夜幕,白嫩的脸蛋在微风的吹拂下,更显清新动人。   只是他的眸内藏著淡淡的哀愁,像风、像雾,像细绵的小雨的让人无法捉摸。      ”在想什麽?”林维渊走近他。      耳畔忽然传来的声音,吓得夏夜霖回过神。见他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夏夜霖有些紧张,又有些欣喜。欣喜的是林维渊主动来找他,紧张的是他没忘记中午吃饭前,林维渊最後说的那句话。      林维渊走到床边,顺势坐下,一派自然地勾住夏夜霖的身体,将他拉到床上。靠上他的颈项,低沈问,“为什麽不下楼吃饭?”      夏夜霖觉得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从颈部窜起,亲密的姿势,使林维渊的呼吸次次拂过他耳际。不想让林维渊看到他发红的双颊,他简洁回答,“不饿。”      “不饿?”林维渊突然俯身,将他压在床上。      林维渊的出现总是很挑拨的起夏夜霖心弦。      “维渊....“夏夜霖微微意乱情迷地眯起眼。      林维渊的黑眸带有深意地看著夏夜霖,勾起的唇角渐成一个微笑,淡淡的微笑,看似温和,配上那张惑人的俊颜,足以勾人魂魄,动人心弦。但在夏夜霖眼里却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觉得有那麽点邪恶。             林维渊的手在夏夜霖的大腿处朝上抚摸,“我说过这是一个游戏,你扮演的是一个乖巧的少爷,我是个爱找茬的坏管家。”   说著,他低笑一声,高挺的鼻尖缓缓向他凑近,灼热的呼吸,在夏夜霖唇边暧昧的轻擦而过,“如果你不乖,我就会找你的茬,然後惩罚你。”      言语之间,林维渊的手已经摸到了夏夜霖的腰际,摩挲著皮带的扣头,“就好象现在,作为乖少爷的你,居然没按时下楼吃饭。”      林维渊慢慢解开皮带扣,在夏夜霖还来不及反应前,先一步褪下他的裤子。手指在光裸的大腿上流连往返,夏夜霖的下身只剩一条内裤, “你说要不要把它也脱了?”      林维渊故意问著,其实不管夏夜霖怎麽回答,他都会把它脱掉。      夏夜霖从意乱情迷中猛然回过神,显然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样。他不是进来关心自己的?而是为了惩罚?      “林维渊你什麽意思?“夏夜霖生气了。   “就是这个意思。“林维渊的指尖来到内裤边,轻挑起它的边缘。      “等一下!“夏夜霖想推他,但在没搞清楚状况前又不敢乱动,怕惹了林维渊不快。      林维渊的指尖在他内裤的边缘摩挲,没因夏夜霖的阻挠而表现出其他的反应,依旧面不改色,“除了等一下,夜霖少爷还有其他更好的提议吗?”      什麽更好的意义?夏夜霖不明白,茫然的看著林维渊。      “很可惜,我不接受你的等一下.”   夏夜霖蹙起眉,忿忿地说,“难道你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 17、不吃饭的惩罚(H)   林维渊故意拖长音,指尖再次挑起内裤的边缘,并慢慢,一点点的朝下拉,直到沈寂著的分身跳出,再猛的一扯,将它完全脱离夏夜霖圆嫩的臀部,最後整条脱下,让夏夜霖私密的下身没有任何遮掩,避而可避的展露在他面前。      夏夜霖羞涩的别过头,不去看林维渊眼中的戏谑,“你这样会不会太霸道了?“      有吗?林维渊自认为他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      夏夜霖嘟嘴,完全忘了自己不讲理的时候比林维渊更霸道,“你现在很过分!”      林维渊看著夏夜霖纤瘦的身躯,忍不住说,“谁准你不下去吃饭的?”      夏夜霖才不管那麽多,继续愤愤嘟囔著,“你怎麽可以不经过我允许就脱我裤子!”而且还是最最里面的那条...      林维渊凝视著夏夜霖染上红霞的面颊,红彤彤的脸蛋已分不清究竟是害羞还是生气。不过夏夜霖赤裸的下身,以及可人的模样,已经撩得他欲火奋涨了。      为了止住夏夜霖的多话,林维渊俯身吻上他。夏夜霖下一句抗议还没说出口就被封住了。      夏夜霖瞪大眼睛,感觉林维渊今天特别主动,从上午开始就这样了。   “唔...等....”等一下...他得要先问问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可不想失身的不明不白呀。      夏夜霖拼命推著他,奈何唇瓣依然被林维渊吻的又红又肿。   ....好疼....真是一点都不温柔....      终於被他放开,夏夜霖下意识的迅速捂住自己的唇,大眼睛里净是控诉。      “你今天怎麽变得跟个色狼一样?”平时的林维渊绝不是这样的。   谁知林维渊没回答他的话,反而接下来的话,让夏夜霖的脸不但涨成了猪肝色,更差点恼羞成怒到吐血。      “你的吻技太差,还需要好好调教。”林维渊一本正经地说,话里甚至有一点对夏夜霖不太满意的意味。      “你嫌弃我?”夏夜霖拿起一个枕头就朝林维渊狠狠丢过去,眼前的林维渊看起来就像一个轻佻的公子哥,夏夜霖不禁想,自己以前怎麽就没发现林维渊这麽邪恶的一面。      林维渊轻松的接过枕头,噗笑道,“你技巧本来就很差,就像一个又酸又涩没有成熟的果子。”      被自己的心上人这麽逗弄,让夏夜霖感觉很羞窘,他又没做过那种事,技巧怎麽好的起来。再说就算他想练习,林维渊也不肯乖乖配合啊...这能怪他吗?      “混蛋!”不知不觉中,少爷脾气上来了,夏夜霖气氛地骂道,“你才是酸果子,老处男!”      “老处男?”林维渊眉一挑,目光流转,展转於夏夜霖赤裸的下身,在他的大腿内侧轻轻抚摸,却迟迟不往上进军,轻佻地说,“你又没试过,你凭什麽说我老处男?”他很老吗?      “难道你有碰过别人?”夏夜霖话里一阵浓浓的酸味,不满地说,“怪不得都不理我了,原来你在外面有别人了。”      夏夜霖吃醋的话语,透著郁闷之音,带著委屈之意,听在林维渊耳内,就像一支催情剂。   “那你就当我在外面有情人好了。”林维渊也不解释,分开夏夜霖纤细的双腿,摸上他的私处。      “唔...”未抬头的分身被摩擦,夏夜霖面庞不禁泛红,身上微微战栗。“不要拿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唔...”      “我就要。”邪恶因子蠢蠢欲动,被夏夜霖胡闹了这麽久,也该好好教训一下他了。林维渊低下头,靠近夏夜霖的双腿间,吐出的炽热气息不时喷拂著夏夜霖战栗的分身。       “啊...不要...”夏夜霖从没尝过这种滋味,感受。感觉快被林维渊逼疯了,下身忽来一阵湿濡温热的感觉,不禁令他诧异地瞪大眼睛。     “不要...啊...快停下...”察觉自己的跨间被舔的濡湿,夏夜霖又羞又惊,却又不自觉的因为舒服的感觉而呻吟。      林维渊灵活的舌头,富有技巧性地舔过夏夜霖慢慢扬起的分身,“恩...啊...你...”夏夜霖全身都在发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林维渊居然,居然…      “唔啊…啊...恩啊....”夏夜霖的思维很快被林维渊的动作给打断,脑子里一片模糊,只感觉变得硬挺的分身被林维渊的口腔所容纳。意识渐渐变得空白,夏夜霖只能感受到林维渊正用舌头勾勒著他的分身。      怪不得林维渊嫌他技巧差,因为林维渊的技巧实在是太好了。      “开始慢慢流出液体了...”林维渊伸舌舔了一下湿哒哒的聆口,尝到淡淡湿咸,微微眯起眼,“热热的,好像要化了一样,却还是这麽的硬...”      “恩啊...不要说了...唔...”听见露骨而色情的话,夏夜霖脸蛋晕红,忍不住求饶。      “不说?那你想我做吗?”林维渊然不停地舔舐,尽情地感受著那处肌肤的柔滑。      “啊....唔...林维渊...你太过分了....恩啊....”从来没见识过林维渊‘邪恶’的一面,夏夜霖五指抓紧下身的床单,身子放佛被抽空,耳边一阵淫靡的舔舐声。      “夜霖,舒服吗?....”      “啊...唔...”无法忍受的胀痛感,越来越强烈,身子好热,夏夜霖睁著漾著羞怯的眼睛,想在他口中发泄,却又觉得丢人。      夏夜霖终於抵不过这样磨人的感觉,就在欲液喷出的刹那,下身蓦然一疼,让他不禁痛呼。   “啊...林维渊你做什麽!”      林维渊用力掐住分身的根部,将它从口中吐出,抬头看著夏夜霖难耐的表情,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属於情欲的薄红,绯红如玫瑰般豔丽,令人燃起采撷的欲望。      “这麽快就要出来了?好好的告诉我,你想要我怎麽做?       “恩啊...别这样...”夏夜霖想挣扎,肩膀却被林维渊用另一手按住。      “夜霖,别乱动。我保证,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林维渊轻轻哄诱。 18、初尝情欲(H)   一个不休不饶的吻,让夏夜霖直感更喘不过气,下身的欲望还卡在半空,腹部似有团火在烧,一点点将他的意识燃尽。      被林维渊吻得唇瓣微肿,夏夜霖细微轻喘,带著媚人的味道。使林维渊眸色暗沈几分,对上眼前迷蒙的视线,只觉下腹一热,立刻有了感觉。但,今天,他没打算完全占有夏夜霖。      “唔...”终於敌不过林维渊的挑逗,夏夜霖清完全沈迷在林维渊的热情中,并出於本能的反应,一条腿有些不老实的在林维渊身上摩擦著,深粉色的分身微微抖颤著释放它的热量。“啊....让我...让我舒服...恩啊...”      “让你什麽?做舒服的事?” 知道夏夜霖身上的欲火已被自己点燃,林维渊眼一眯,盯著他酡红的面颊。      下身无法发泄的胀痛,让夏夜霖扭动著身体。      林维渊再次将脸埋入夏夜霖双腿间,开齿轻轻啃噬。而捏住分身根部的力道,渐渐加重,似故意疼痛他一样。      “很舒服吧?夜霖。”      “恩...舒服...啊...还要恩啊....”      “我也很舒服....”林维渊看著夏夜霖欲火焚身的样子,心里很舒服。      当夏夜霖的欲望胀到频临最高点时,林维渊忽然松开对根部的钳制,麽指温柔地抚慰著紧绷的分身。      “恩啊...唔啊...”夏夜霖的分身不禁又涨大几分,身体随之瘫软,“啊...不行了...恩啊....”      年轻的夏夜霖毕竟太嫩,根本就熬不住林维渊的挑逗,更受不住这样磨人的性爱。      “啊啊...恩啊...不要....”夏夜霖快乐得发抖,控制不住溢出来的呻吟,双眼模糊,许是泪,又许是汗,让他几乎看不清眼前人,依稀可见林维渊埋头於他的腿间。而他就像是林维渊手中的玩具,任他肆意玩弄。      又是一阵痉挛感,夏夜霖低低呜咽,直到一阵欲液喷薄而出,这才泄了一身的欲火。      浊白的欲液溅在修长的手指上,林维渊悠闲的站起来,抽出写字台上的纸巾,擦去手上的液体,调笑道,“呵呵...好青涩的反应...”青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霸占。      “维渊...”夏夜霖躺早床上,似还未从刚才情欲的余波中平复。      “如愿以偿了吗?不过,肉体上的欢愉并不代表爱。”      林维渊的话显得戏谑而无情,夏夜霖睁开眼,他刚才说什麽?      维渊绝对不可能对他说出这种话...      夏夜霖不断的告诉自己,刚才自己一定听错了……      清晨,灰白色的浮云弥漫了整个天幕。夏夜霖步下床,撩开幔帘,望著远方。一辆蓝色宝马缓缓驶出别墅。夏夜霖清澈的目光透过厚厚的车窗,清晰可见车内那张冷峻而熟悉的面庞。   夏夜霖双手无力地放下白色的幔帘,心情随著林维渊的离去越来越低糜,今天是他的生日...维渊一定忘了...   从书桌上拿起手机,夏夜霖心情郁结地离开房间,步下楼,向室外走去。      黑色的缕空雕花铁门前,站了两个年轻的男佣,拦住夏夜霖的去路。      “抱歉,夜霖少爷,您不能出去。”      “你有什麽资格拦我?”夏夜霖抬眼问。      “这是林管家的意思。”      “林管家?”听到意料内的回答,夏夜霖问,“到底谁是主人?”      “当然是少爷您。”男佣恭敬回答。      “那不就好了?”夏夜霖微微笑了一下,“好了,我要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这...”他们有些为难的面面相视。      不能去上学,难道他连门也不能出了? “我要去一趟学校,前天回来的太匆忙,有些课本忘在那里了,我要回去去拿。林管家为我请的家庭教师下午就要来了,我得抓紧时间去拿课本。你们准备一下车,送我过去。”夏夜霖提高嗓殷故意这麽说著。      “是。”男佣鞠了一躬,吩咐司机将车开到夏夜霖面前。      夏夜霖坐进车内。滑下车窗,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了。      车开得很快,因为林维渊不准他出门,更不准他在外多做逗留。      *******      一家装修奢华的珠宝行外,蓝色的宝马缓缓停下。打开车门,林维渊走进珠宝店,原本想买只白玉生肖挂件,送给夜霖作为生日礼物的,可在经过珍珠制品专卖柜时却停下脚步,他目光锁定在橱窗内的一串黑珍珠项链上。      饱满圆润的黑珍珠,食指的指甲盖大小,一串十几颗左右,黑色不仅代表著神秘更显得魅惑与高雅,让林维渊不禁想起夏夜霖穿黑衬衫时的性感样子。      林维渊打量著玻璃柜中的黑珍珠,他要这个,不过不是这一串,“能做成串黑珍珠的装饰珠帘吗?”      顾客就是上帝,上帝的要求怎能不满足?服务小姐立刻热情地回答,“当然可以。”   “什麽时候能拿到?”   服务小姐想了一下,说,“至少一个小时。”   “好。”林维渊认为这副珠帘会很适合放在夏夜霖的房间。他每年都会为夏夜霖准备好生日礼物。今年也不例外,只是他的心不再如初时那般纯粹…      没多久,林维渊就接到电话,佣人告诉他夏夜霖擅自出门了。林维渊薄唇不悦地轻抿,随後快速拨通夏夜霖的手机...      当夏夜霖走下车, 在迈入教学大楼的那一刻,骤然心情变的沈重。   由他下车开始,手机便开始不停地响著,夏夜霖刻意没去理会,那是林维渊打来的,一定是因为他擅自出门的原因。      手机里一边又一边的播放著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也许最熟悉的陌生人,就像他和林维渊一样,曾是那麽的亲近,现在又是这麽的疏远。   手机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夏夜霖也听了一遍又一遍。      哀伤的歌,听得心烦。夏夜霖心情不愉快地按掉它,故意挂了林维渊的电话,然後,他的耳边终於清静了。      上课的时间,走廊静谧,脚步声清晰的回荡。      如果没记错,这一节,应该是数学课。 19、笼中的小鸟   来到班级门口,透过玻璃窗,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解题目。课堂内,夏夜霖一眼扫过靠窗的位置,最後,驻留在一个歪头看向窗外,无心上课的彤音身上。      彤殷在想什麽呢?      夏夜霖轻轻敲了敲门,打断里面的教学,全班的焦点都投注到他身上。对於众人的视线,夏夜霖视若无睹,“我想找一下彤殷。”      许是家境深厚的关系,老师连问都没问,直接就让彤殷出去了。       “夜霖?”彤殷吃惊的快步走出教室,他不是退学了吗?      夏夜霖心头一片空虚,与彤殷走到阳台上。      撇开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夏夜霖黯然说,“我今天是来跟你说一下我退学的事情。”      细腻的声音如软滑的丝绸,绕过彤殷周身,飘进他耳畔。   “怎麽忽然要退学?”昨天电话里,他就想问了。“是因为那麽赌约让你困扰了?”      “不是。”夏夜霖愣愣地望著远方,黄雀在树枝间叽喳,一刹那似乎有什麽模糊了他的眼睛,刻意隐去林维渊,“父亲,希望我在家自习。”      风过,伴著树叶飒飒,黄雀飞扑著翅膀,飞离他的视线。   听说,每个人都曾经是一个天使,只不过,後来都被这断了双翼。   夏夜霖不知道他所拥有的那对翅膀,是否已经被折断了。   也不知道,这片蔚蓝透澈的天幕是否还属於他。   只知道,从父亲点头同意林维渊的提议,让自己退学的那刻,自己就成了一只囚鸟,只能终日待在笼内,日日望著林维渊,却又隔著一道的栅栏,近在直尺,远在天涯...      夏夜霖心头一阵迷茫,此时,口袋内的手机一阵震动。夏夜霖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林维渊。      悲伤的旋律不停响起,见夏夜霖踌躇,彤殷问,“夜霖,怎麽不接电话?”      犹豫一小会,夏夜霖才接通电话。      “你去学校做什麽?”林维渊温怒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我课本忘在了学校。”夏夜霖毫不在乎他的质问,不紧不慢地回应。      “如果你想出去,可以等我回来。”林维渊难以压制心疼的怒火,张嘴就对他吼了一句。      “用那麽麻烦。”这算什麽?对他不闻不问,撂在一边两年,现在又突然将他禁锢起来,还能趾高气扬的来质问他?林维渊以什麽名义?他凭什麽?      他不可能乖乖的妥协,成为他一只笼中宠.......      “就算你去学校拿课本,前面为什麽不接我电话?”他打了七个电话都被夏夜霖给挂了,教他怎能不发火?      “按错了。”编了个蹩脚的谎言後,夏夜霖不等林维渊说下去,直接挂断电话。      “夜霖,谁的电话?你脸色怎麽那麽难看?”彤殷关心地问。      “彤殷...”夏夜霖对上眼前关切的神眼,轻轻唤出他的名字,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微微哽咽。      彤殷没再问,牵起他的手,轻轻说,“夜霖,别哭。”      “彤殷。”湿意从眼眶内滑出,凝聚成破碎的晶莹,夏夜霖微笑著哭,“彤殷,知道我为什麽哭吗?”   “你一定不想退学,对不对?”      夏夜霖静默了一会,摇摇头,他根本就不在乎退学的事,能让他在乎的只有林维渊的态度。      “没关系。以後我去你家看你。”      “不要!”夏夜霖语气忽然变得严肃。      “为什麽?”彤殷疑惑的皱眉。      “因为,我父亲不喜欢家里来客。”夏夜霖拒绝他,林维渊不喜欢彤殷。他故作轻松说,“我是瞒著父亲偷偷出来的,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会被骂死的。”      “夜霖!”彤音忽然拉住他,“夜霖,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麽事?”      夏夜霖心猛地一跳,定定看向彤音,假装漫不经心说,“什麽事都没,有空的话,我会来学校找你的,就这样,我走了,再见。”      想想也是,彤殷不舍得抱了他一下,笑说,“谁不知道你父亲最疼你,怎麽会有事。”      父亲最疼爱的儿子?   是吗?   现在还是吗?   夏夜霖低著头,心里很很苦,也很涩。      接下来彤殷说了什麽,他没有听进去,只是心里的苦涩一直散不去。      “对了,能不能借我本课本?”想起出门的理由,夏夜霖问。      “当然可以,你要哪门学科的?”      “随便。”      彤音没再说什麽,进教室拿了课本给他。然後,坐在位置上,直直望向窗外,再也无心上课,看著夏夜霖远去的背影,仿佛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梦境,就像是黑暗即将降临,正漫天铺地的一点一点吞噬夏夜霖的心。      回到家的时候,家庭教师还没到。夏夜霖走近客厅,准备去书房。正巧碰到夏亚泽下楼。他身後跟著一个夏夜霖从未见过的女生,年纪看起来和夏亚泽差不多,齐耳的短发,大大的眼睛,一身休闲短裙,衬得她清丽俏人。      她是哥哥的同学吗?可是,哥哥从来不曾带过女生回家。难道哥哥谈恋爱了?   忽然萌生的想法,让夏夜霖觉得讨厌。      夏夜霖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他们。      看出他的疑惑,夏亚泽开口介绍,“这是我同学。”      出於礼貌,夏夜霖向她打招呼,“你好,我是....”没说完就被她打断,“我知道,你是亚泽的弟弟。”      夏夜霖脸上笑盈盈的朝夏亚泽骂道,“哥,你是不是又在外人面前说我坏话了?”      夏亚泽开玩笑说,“怎麽?难道你瞒著哥做了什麽亏心事?这麽心虚我说你坏话?”      女生笑起来,颊生酒窝,“亚泽说你既乖巧成绩又好。”      “呵呵...”夏夜霖随意笑笑,不再说话。      “夜霖,听佣人说你前面去学校了?”      “恩,我去拿点课本。”说著,夏夜霖扬手举了举从彤殷那借来做掩饰的课本。      “自己在家复习,看的懂吗?”夏亚泽关心问。      “恩。”夏夜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随即眨了眨眼睛问,“哥,她是你女朋友吗?长得真漂亮。” 20、罪无可恕的爱   夏亚泽无所谓地笑了笑,“她叫唐紫蔚。”      唐紫蔚寒暄说,“夜霖,亚泽经常跟我提起你。”      “经常提起我?”夏夜霖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经意地说,“可是,我哥从来都没跟我提起过你。”   唐紫蔚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好了,我先回书房看书了。”心情不佳的夏夜霖,不再理会他们。      “夜霖。”夏亚泽挑高了浓眉,那麽急著走做什麽?      “哥?还有什麽事吗?”      夏夜霖停下脚步,看似无事地笑,笑得就像个天使,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哥哥已经二十二岁了,交女朋友,也很正常。只是,以後...   可是,一想到与自己日渐疏远的父亲与林维渊,还有以後也将与自己慢慢疏离的哥哥。这个家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马上要吃午饭了。”夏亚泽淡淡提醒,将他的手包纳入暖人的掌心。      温暖的手,足以将人融化。夏夜霖木愣的跟在他身後,走下楼。而唐紫蔚,则被晒在了一旁,但她似乎并不太介意。      佣人将菜端上桌,饭香四溢。难得父亲与林维渊都不在,夏夜霖紧挨著夏亚泽而坐,唐紫蔚则坐在夏亚泽身旁,三人并排而坐,气氛倒也融洽。      “那个...”夏夜霖瞄了唐紫蔚一眼,再次试探,“哥,你和你女朋友今天都不用去学校上课吗?”      “今天没课。”唐紫蔚开口替夏亚泽笑吟吟地回答,一脸高兴的样子。      夏亚泽眉宇轻皱,没有接口,夹了个鸡腿,放到夏夜霖碗内,转移话题,“夜霖,你昨天晚上怎麽没下楼吃饭?不舒服?”      “恩,昨天肚子有些不舒服。”编排著谎言,夏夜霖打趣说,“这可是我哥第一次带女生回家,”说著,他用手肘顶了顶夏亚泽,“哥,我说的对吧?”      夏亚泽微微一笑,也不说什麽,又夹了块鱼给他。   “哥,想不到你也会正经谈恋爱。”      夏夜霖脸上表情掩饰得极好,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绪。      “亚泽,你弟弟真可爱。”      夏夜霖低头啃著鸡腿,没有任何胃口。今天的菜,都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但,他一点食欲都提不起来。   “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吃那麽点就饱了?”      “恩。”夏夜霖站身,跑向楼梯,不忘回头半开玩笑说,“哎呀,你们那麽恩爱,我坐在这里好像电灯泡,我很识相哦,绝不会留在这打扰哥谈恋爱。我还是回书房乖乖看书吧。”      “夜霖!”夏亚泽有些不高兴,但跑得头也不回夏夜霖,根本看不到。      “亚泽,你弟弟很活泼。”唐紫蔚望向夏夜霖跑远的背影。   “夜霖就是这样,平时被我宠坏了。”夏亚泽无奈笑笑。      夏夜霖浑身不舒服地跑进书房,‘砰’一声关上门。      打开一本英语词汇手册,目光却一直盯著书桌上的手机屏幕发愣....按了一下未接来电,竟然有七个。前面林维渊打过那麽多个电话给他,结果都让他挂了,难怪林维渊会在电话里生气。      没过几分锺,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夏夜霖抬头,望向门口的人。      “哥?”他不待在楼下陪唐紫蔚吗?      “夜霖,在闹什麽脾气?”夏亚泽不放心地问。      “没啊。”夏夜霖揶揄笑笑,“哥,你不在下面陪她?跑来我书房做什麽?不要打扰我看书啦!”      “夜霖,你觉得她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夏夜霖装傻,“是你在交女朋友,又不是我交女朋友,你喜欢就好。”怕夏亚泽看出端倪,夏夜霖将手机放进抽屉内,然後,埋头於书中,“她挺不错的,长得可爱,脾气看起来也好。”      “是不错。她父亲是A市的高官。”      “那不是很好,门当户对。”      为什麽而哥哥忽然谈恋爱了?夏夜霖觉得奇怪,安静了一会,开口说,“哥,昨天在饭厅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昨天的事,我不记得了。”夏亚泽脸色有些难看,不想提昨天的事。      明白此刻无论自己说什麽夏亚泽都不会听,因为他对林维渊看不顺眼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夏夜霖不自然的干笑两声,尽量使自己口气听起来无所谓,“哥,你打算什麽时候和她结婚?大学一毕业吗?还是先同居?”      “早著呢!”夏亚泽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夏夜霖有些迷惑,“难道你不想娶她吗?”      “是吗?”听见夏夜霖这麽说,夏亚泽笑了笑,幽深的眸子静静看了他一眼,问“你很想我娶她?”      夏夜霖眨眨眼,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妖媚,是他看错了吗?哥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不乐意?“也不是,我只是看她条件这麽好,到时候万一被人抢走了,我怕你後悔嘛!”      妖媚的气息,令夏亚泽眸色陡然一暗,“你真这麽认为吗?”      “哎呀,是我说错话了。”夏夜霖笑眯了眼,调侃说,“我哥长得这麽帅,怎麽可能被别人横刀夺爱呢?”      夏亚泽静看他一会,忽然低低一笑,“真的?我还以为在你眼里只有林维渊是最帅的。”      “我...”夏夜霖咬著唇,不敢看夏亚泽,害怕对上他的眼睛,暴露自己尴尬。      不忍见他尴尬,夏亚泽转移话题,“今天你生日,有什麽节目吗?”      “没有。”夏夜霖神情落寞,“在家自习。”      “不出去找同学玩?”      “不了。”夏夜霖忍不住想起林维渊,“维渊会不开心。”      “你就这麽喜欢他?”夏亚泽皱眉。      “恩?”夏夜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唔...看我这张嘴,惹哥生气了呀,真是罪无可恕。”说完,他故意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懊恼说了不该说的话。      夏夜霖可爱又清纯的模样落入夏亚泽心里,掀起一阵涟漪。“夜霖,你的确罪无可恕。”      夏亚泽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轻易的将夏夜霖困在怀里,低头埋进他嫩滑的颈窝,低喃的话语掩不住一丝淡淡的阴鸷,“都已经这麽大了,怎麽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成天粘著林维渊....” 21、玫瑰情事   “什麽?”夏夜霖迷茫的眨眨眼。极力忽视颈上颤栗的感觉,蓦然觉得眼前的夏亚泽,有点像披著羊皮的狼....      “夜霖,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很迷人。”夏亚泽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仔细地看著。一张瓜子脸,卷翘的睫毛犹如煽动的羽翼,星眸璀璨耀眼。      夏夜霖紧张的伸出软舌舔了舔唇瓣。哥哥是怎麽了...      “你的魅力,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臣服在你的脚下。不要总想著林维渊,知道吗?”夏亚泽的手掌慢慢抚过他的面颊,缓缓摸上颈线优美的脖子。在看到夏夜霖无心的动作时,身上的欲念被他挑起,一股火热的强烈悸动从他的腹部升起。      感受到夏亚泽忽然的紧绷,夏夜霖偷偷抬起眼,想知道哥哥怎麽了。      “夜霖,如果你不喜欢唐紫蔚,不让我娶,那麽我就不娶。”      一时间,夏夜霖不知该说什麽。因为,夏亚泽的话来得莫名其妙。他想过许多夏亚泽会说的话,但独独没想到他会说这麽一句话。      夏夜霖眼前出现唐紫蔚漂亮的脸蛋,他不喜欢夏亚泽此时说话的口气,仿佛爱情是件可随意践踏的东西。他不喜欢这样的夏亚泽,有点残酷冷情的味道。   “哥,你把爱情当什麽?在你眼里,爱情是什麽?”      显然的,夏亚泽也没想到夏夜霖会回答他这麽一句话。      “算了。”夏亚泽不想再说下去,有些事他不想让夜霖知道的太多。      夏夜霖迷惑问,“你娶她又不是我娶她,你别老问我。再说,我又没做杀人犯法的事,怎麽就罪无可恕了?你可千万别说我伤了你脆弱的心灵。”      “脆弱的心?”夏亚泽被他搞得很郁闷,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夜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算了,再和你说下去,我一定会神经衰弱。”      夏夜霖“噗”的笑出声,“哥,你什麽时候这麽幽默了,还神经衰弱?我看你精神好得很。”      此时,一道不适宜的娇嫩女音,赫然闯入。   “亚泽,你在里面做什麽?”      夏夜霖连忙拿起词汇手册,对她笑笑,“有点不懂的地方,哥在教我。”      她好心说,“有什麽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夏亚泽略带责怪的淡淡问,“你怎麽上来了?”      “我看你一直不下楼,就上来看看。”      看她粘著夏亚泽的样子,夏夜霖的心情再度郁结,因为,唐紫蔚粘著夏亚泽的样子,真的很像自己当年粘著林维渊。   真烦人啊....合上书本,夏夜霖从抽屉里拿出MP3,将耳机塞进耳内,调到自己最喜欢的音乐。   “哥,我去花园走走。”      走出别墅,迎著阵阵夏风,吹乱他的墨黑发丝。夏夜霖深深嗅著风中夹杂的玫瑰花香,这味道让他想起和林维渊并肩相依的时光。不知道今天,林维渊在外面忙什麽呢?   林维渊,他温柔而笑的模样已经变得模糊。      随著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夏夜霖伤心,难受过的心情无法平静。真实存在的失落感,清清楚楚地摆在他眼前。维渊还没回来...、   算了,这样的生日不过也罢。      轻轻的脚步划破静谧的花园,白玫瑰丛中,点缀著少许几朵红玫瑰,它们轻吐芬芳,随著风摇曳。空气中带著淡淡的花香,浓郁而不腻人,似乎又若无的撩拨著夏夜霖的心弦。      夏夜霖忍不住抬眼望向天际,灰蒙的天色越加昏暗,又低头看了眼手表,不知不觉中,他在花园里待了两个小时了,家庭教师怎麽还没来?      “那麽,我先走了。”柔柔的声音,倦带著不舍。   “明天学校见。”      夏亚泽的声音传入他耳内。夏夜霖愣了几秒锺,循声望去,别墅门口,他们正在道别。她垫起脚,飞快的在夏亚泽唇上印下一吻。      每个人都有他们的幸福,那麽自己呢?夏夜霖心头烦乱,无心注意到自己的手紧紧捏著一株白玫瑰,细小的尖刺已经扎进了他的皮肉。回过神,这才发现指尖刺痛。      夏亚泽一回头就望见夏夜霖站在不远处的玫瑰丛边,玫瑰花枝上正挂著血珠。他脸上忧郁的神情,就像一只被囚禁在金笼内的金丝雀,永远都得不到心里想要的而惆怅幽然。      “夜霖,玫瑰有刺,从小到大跟你说过几遍了。”      “我...我只是被它的香气吸引到。”花丛中,夏夜霖半垂的眼帘,洁白修长的手指还搭在白玫瑰上,就像这株白玫瑰既妖娆又纯净。      夏夜霖倏然收回手,指尖上的疼,让他微微吸了口气。      “痛不痛?”夏亚泽拉过他的手,轻轻摩挲著刺伤的指尖。      夏夜霖的心跳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回来。      夏亚泽紧紧抓著他的手腕,伸出了舌尖,轻轻舔过,有著让人无法抗拒的暖意。      心跳纷乱,夏夜霖无法发出声音,似乎对夏亚泽忽来的举动有些吃惊。      温软的薄唇刷过微疼的指尖,也刷过夏夜霖的心头,一想到适才哥哥的唇被那唐紫蔚亲过,他不由挣动了一下,费力抽回自己的手。      “没关系。”      “都被玫瑰的刺扎出血了。”      “下次,我会小心。”      夏亚泽的黑眸深凝著他,这样静静的凝望中带了几许复杂,仿佛有什麽含义,但,夏夜霖怎麽也说不上来,也探究不清,这里面的含义。      “不进屋?”夏亚泽开口问。      “我...恩..我想再待一会。”夏夜霖望向一旁的玫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被他忽来的举动惊到了。      见夏夜霖的视线一直落在花丛上,夏亚泽折下一株绽得娇嫩玫瑰花,低低说,“虽然,开得是很美,但好像少了点什麽。”      “少了什麽?”      微晃的玫瑰,无声摇曳,夏亚泽尔雅的笑容,让夏夜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缓缓抬起,对上眼前的深邃。      夏亚泽嗅了嗅玫瑰,修长的指尖缓缓将一朵白玫瑰递到夏夜霖眼前,“当然是少了个能够配得上他的主人。” 22、我不是笼中宠   夏亚泽嗅了嗅玫瑰,修长的指尖缓缓将一朵白玫瑰递到夏夜霖眼前,“当然是少了个能够配得上他的主人。”   夏夜霖下意识地想到唐紫蔚,见到夏亚泽心情不错的笑容,不禁猜测他是不是也想起了唐紫蔚。      夏亚泽唇角上扬,笑得势在必得,也带著一丝霸气,“不如给你吧。”   “给我?”夏夜霖心里莫名。   “你不是最喜欢白玫瑰了吗?”      夏夜霖又是一愣,绽满玫瑰的花园,当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摘了一朵玫瑰送给你,这本该是件浪漫的事。   但,此时,夏夜霖却不知道该不该接下这朵玫瑰。第一次收到鲜花,还是斥著浓浓爱之语的玫瑰花,如果,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维渊该多好.......      “夜霖?”夏亚泽浓眉一挑      夏夜霖回过神默默接过那支玫瑰。      夏亚泽淡淡笑了笑,“家庭教师快来了吧?”   “恩。”夏夜霖轻声应和,神情郁郁寡欢,眉梢忧郁,不明白夏亚泽最近怎麽也和林维渊一样这麽的情绪化。“哥,想好去哪个学校读研了吗?”      夏亚泽郑重道,“我要去A市。”   “A市?你要考到其他城市去?”      “A市离这里并不远,开车两个小时就到了,到时候我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看你。”      可以不要去那麽远的地方吗?夏夜霖神情更加哀愁,不要留下他一个人,城堡式的别墅,少了哥哥,应该会更压抑吧。      “关於林维渊...”夏亚泽欲言又止,离开家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夏夜霖。      听到林维渊的名字,夏夜霖忍不住低下头,“哥,你想说什麽?”      “夜霖,如果他对你有什麽出格的举动,你一定要告诉我!”   “哥...”夏夜霖一想到林维渊昨夜对他做的那些事,说得那些话,心中有苦难言。      夏亚泽注视著他许久。夏夜霖弧度优美的下颚,已经尖瘦的不能再瘦了,看起来让人很是心疼。   “夜霖,你瘦了。”      “怎麽会,我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是,你真的瘦了。”说著,他抚上他的面颊,轻柔的动作关切而暖人,让夏夜霖想哭。      夏亚泽温暖的手掌轻按住他的脑袋,带进自己胸膛,让夏夜霖听著他稳健的心跳。      听著夏亚泽异常温柔的声音,夏夜霖像是找到了一种安全感,心里也不再那麽难受了。      在他怀中静静趴了会,亲密的姿势,有点暧昧,在夏亚泽心湖上激起了一圈说不明,诉不清的涟漪。      难以言喻的感触,有种奇怪的气氛将夏夜霖的心被揪得紧紧的,似有一个小鼓不停地敲打。      “夜霖...”夏亚泽温柔的唤著,眼角微挑,只不过,碍於姿势的关系,夏夜霖没有看见。      夏亚泽的声音,伴著稳健的心跳,传入夏夜霖耳中,有种异样的味道。      心跳纷乱。‘砰、砰、砰’规律的心跳,渐渐加速,并变得紊乱。夏夜霖听著,不经抬头问,“哥,你心跳得好快。”      像被人发现了心底的秘密一般,夏亚泽薄唇轻轻抿起,对夜霖的喜欢,他并不确定夜霖是否会像他一样不排斥这份感情。      难得看到夏亚泽微微无措的模样,夏夜霖孩子气地笑笑,眉眼弯弯,再次将面颊贴上他的胸膛,“真的呢,跳得好快....似乎还越来越快了。”      闻言,夏亚泽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他的心真跳得这麽快吗?然後眉一皱,心跳很正常,哪有像夜霖说得那麽夸张。      见夏亚泽果真傻乎乎的去摸心口,像在确认心跳声是不是如所言跳地那麽快,夏夜霖从他身前跳开,笑嘻嘻地说,“我骗你的!”      成功整倒了平日里酷酷的哥哥,趁他还没找自己算账前,夏夜霖飞快地退离他的怀抱,抑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夏夜霖朝前跑了几步,发现夏亚泽没在预料中跟上自己,不禁回头朝他看了看,发现他还站在花丛内看著自己。      夏亚泽一手仍捂在胸口感受著自己的心跳,帅气的身影衬著一旁的白玫瑰,还有绿荫,形成了一副极漂亮的画面。      没任何理由的,夏夜霖眼前微微恍惚,“哥,你不一起进来吗?”   “我等下再进去。”   “那我先进去了哦。”      夏夜霖上楼回到书房,将白色的玫瑰花随手插入花瓶。没过一会,林维渊帮他请的家庭教师到了。林维渊挑人的眼光还算不错,这个家庭教师,夏夜霖很满意。   他的知识层面也够宽,讲课的方式不像学校内的老八股。      一堂课下来,夏夜霖有些累了。   “那麽明天再继续吧。”出於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夏夜霖淡淡笑了一下。      话音方落,门被人打开,随著林维渊的走近,房间内的气息陡然冷凝。      “今天就到此为止。”林维渊冷冷的下达吩咐。      “是的,林先生。”不多说什麽,家庭教师理了理课本,然後离开书房。      暗色的条纹领带,深色西装,完美得勾勒出他宽厚的肩和厚实的胸膛。   将手里的礼品袋放到一旁,坐到书房内的沙发上,林维渊双腿交叠,下身灰色的西装裤,衬出他修健的长腿。      他深深看了夏夜霖一眼,“夜霖,过来。”      淡淡迎上他透著寒意的目光,夏夜霖犹豫了一下,像林维渊著这样捉摸不透的人,他不知道林维渊下一步会做什麽,更明白,他的口吻越是平静的没有波澜,越是带给人无形的压抑。不知缘何,夏夜霖有种不安的感觉。      “今天怎麽回事?”林维渊静静看一眼夏夜霖。      “什麽怎麽回事?”知道他指的什麽,但夏夜霖就是不想乖乖认错。      林维渊黑眸深邃幽冷,“夜霖,你现在似乎越来越不懂事了。”      “你管得太多了。“憋了一天的气,夏夜霖正无处发泄,听到林维渊不客气的口气,不由也开始冒火。本来满心欢喜,等著他为自己过生日,可是结果呢?      林维渊眸眼内闪过愤怒的复杂,夏夜霖居然不接他电话!还挂他电话!   “夜霖,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在家闷得慌,出去一下都不行?“夏夜霖立刻回嘴,“难道就准你出门,不许我出去?!” 23、调教青涩(上)   林维渊胸口的怒火急剧燃烧,黑眸眯起。“我打了你七个电话你都没接!第八个电话你竟然不等我说完就挂了!”      夏夜霖为林维渊冷冽的气势心慌,但佯装镇定,“接你电话做什麽?难道接了电话,你就会立刻出现在我面前,陪我吗?”      林维渊心里讽刺一笑,全世界最失败的人恐怕就是他了。光是知道夏夜霖与别人亲近,他的冲动就开始咆哮著要挣脱理智的枷锁,   不悦的感觉一点点侵蚀林维渊的心,吞噬的不仅是他的心,还有他的理智。      “腿长我身上,出去是我的自由!”对著沈默的林维渊,夏夜霖豁出去了,谁让林维渊太过分了。   他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绵羊,就算再喜欢林维渊,他也不能容忍被林维渊再三冷漠对待,以及迟迟不肯说爱自己却又对自己动手动脚暧昧不清的样子。      林维渊将脸压了下来,灼灼的气息洒在夏夜霖脸上,“我不是想限制你出门,但是你快高考了,我希望你能安心复习,还有...”他眼神闪了闪,在明亮的光线下越发深邃,“不要和夏亚泽太亲近。”      不要和哥哥太亲近?这是什麽鬼话?夏夜霖皱起眉,看著他深刻的五官。      林维渊挑起他的下颚,朝他靠近,暧昧无比。夏夜霖的心瞬间被林维渊的举动弄得狂跳不已。      “等你考上大学,你想做什麽我都不会再管,但你现在高考在即,你必须断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包括夏亚泽。”      “不要你管!”夏夜霖气得大叫,脸色更是一阵白一阵青,这样的自己跟一只笼中鸟有什麽区别?      今天的林维渊愤怒地失去了平时里的常态,显得邪魅专横。      夏夜霖转过身决定不再理他,也不再奢望与林维渊一起过生日。但,下一刻。林维渊扳过他的身体,一把将他抱到沙发上。      一双带著审视的黑眸,从金边框眼镜後看著夏夜霖。林维渊慢慢从鼻梁上摘下眼镜,粗重而炽热的鼻息,萦绕在夏夜霖的耳边。      “夜霖,你想气疯我是不是?”林维渊低哑地说。      “才...没有...”夏夜霖吞了吞口水,才开口,林维渊就堵了上来,他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如铁一般的双臂,紧紧禁锢著他。      放肆的索取,情欲的味道,一如昨夜林维渊对他做的事。夏夜霖心颤抖了一下,昨夜的事让他的确感觉很舒服,但他的心,却觉得很难过。       “唔...不要...”细细的嗓音,语带几分推拒。      一阵狂热的索取後,林维渊低喘一声,离开他的唇瓣。      “以後不许随便出门!”   为什麽不能出门?夏夜霖皱眉看著。      见夏夜霖愁苦了脸,林维渊淡淡说,“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他前脚刚走,夏夜霖後脚就擅自出门,之後一连串的事情更让林维渊非常地不高兴。也不知道那个叫彤殷的臭小子有没有对夜霖动手动脚。      夏夜霖愣了愣,没料到他会忽然提这种要求。“不要。”      “我拒绝你的‘不要’。”他要夏夜霖,但夏夜霖还太嫩,不事先做一番调教,一定无法承受不住他的欲望。      “我说了,我不要!” 夏夜霖固执的反抗。什麽时候林维渊变得这麽霸道了?      林维渊伸手隔著夏夜霖的裤子,重重捏上富有弹性的臀瓣,有点惩罚的意味。      屁股被捏的又酸又疼....就连夏夜霖的眼睛也开始微微泛酸。      林维渊放轻力道,改为轻轻揉捏,“疼了?”      夏夜霖咬著唇,臀瓣上轻轻的感觉被林维渊揉捏的让他微微心痒。      “让我看看红了没?”林维渊手肆无忌惮地拉下他的裤子,下刻,夏夜霖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体趴在林维渊的双腿上。      “喂!....”夏夜霖试著挣扎,但林维渊的手重重按住他的背脊。      适才的揉捏中,白嫩的臀瓣弥留下一道红印。夏夜霖羞窘地扭过头,望进林维渊此刻染上情欲色彩的眼眸里。      “果然红了。”林维渊轻轻揉著那块发红的肌肤。      “恩啊...”夏夜霖闷哼一声,细细的音调,划出一窜旖旎。“不痛了...别揉了...”      林维渊揉著揉著,手慢慢朝臀缝中滑去。      “把腿张开点。”      “不要!”夏夜霖皱著眉,夹紧腿,打定主意跟他卯上了。      “分开。”林维渊再次耐心重复。      “不!”夏夜霖倔强著,感觉下身很凉。      林维渊隔著衬衫轻轻揉掐了下他柔嫩的乳尖,带给夏夜霖一阵微微的刺激。      “恩啊....”夏夜霖在弓起腰呻吟了一声,只得乖乖张开腿。真是气死他了!夏夜霖羞恼地想,如果林维渊好声好气,态度好点的话,他也不是很想拒绝,毕竟那种事...好像还算蛮舒服的...      “再张大点。”林维渊掐揉乳尖的力道微微加重。      脆弱的乳尖,经不起再三蹂躏,夏夜霖呻吟不断,好刺激,好与众不同的感觉,带起他阵阵颤栗。      “唔...”夏夜霖索性豁了出去,将两腿大大一张,没好气地鼓起腮帮说,“这样行了吧?”他不怕被林维渊‘吃’掉,就怕林维渊像昨天一样,吃了他,好像还不想负责,那他不是亏大了。      在见到臀缝间淡红色的软肉时,林维渊黑眸越加幽深。      夏夜霖抿著唇,羞耻地别过头,这样将私处暴露在别人眼前的感觉,怎麽可能不害羞。纵使偏过了脸,没有看林维渊,他也知道,林维渊在看他,目不转睛的。      好难为情...比他主动跑去找林维渊献身那夜更觉得羞涩,至少那夜,林维渊并没有大刺刺盯著他那里看。      无法抗拒,林维渊粗沈的呼吸,胸口仍是越来越沈闷,欲望压的他好压抑,快喘不过气来。      食指慢慢抚摸过夏夜霖柔嫩的肌肤,滑滑的感觉让他流连忘返,一点都不意外此时心底涌起的骚动与渴望。当夏夜霖还没成年时,他就对他有了欲望,更别说夏夜霖出落的诱人之後了。 24、调教青涩(H)   从前,林维渊牢牢禁锢住自己的欲望。而如今,面对长大後的夏夜霖,犹如猛兽的欲望再无法禁锢。      为什麽两年前,夏夜霖不逃呢?现在也是。至少这样,他还是有个理由能让放过夏夜霖。此时,林维渊只想品尝他身上每一寸肌肤,聆听他每一声呻吟。      林维渊的手指移到後穴,拨弄著那处的褶皱。      “唔...”夏夜霖咬著唇,轻轻呻吟著。      “去学校,见过彤殷了吧?”林维渊的声音性感而诱惑。“居然一出门就招惹别人。”      直觉告诉夏夜霖,林维渊现在很生气。“你诬赖我,我才没有。”      “明明就有。”徘徊於穴口的手指,缓缓刺入,摩挲过肉壁,撩动夏夜霖每一根神经,让他不适地扭动身体。      “恩啊......”夏夜霖轻叫一声,旋即闭上了眼睛。      深入在甬道内的长指慢慢的按压肉壁。似乎碰到了某个敏感点,夏夜霖忍不住颤抖著,五指不断抓著沙发光滑的皮面。“啊...唔啊...”      “真紧...”林维渊的长指仍轻轻摩挲著温软的肉壁。      “唔...恩...拿出来...”夏夜霖倒抽一口气,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手指,被肉壁紧紧包裹,它每动一下,都带给夏夜霖前所未有的刺激,“不要...快拿出来...啊...”      “这样动不舒服吗?” 好紧,手指好像被吸附住一样,林维渊黑色的瞳仁之中涌现情欲的魅色。      “恩啊...”      “让我再摸的更深入一点..”      “啊啊....唔....疼...”夏夜霖额上泌出汗珠,明显感受到林维渊的入侵,长指因甬道的收缩,按压的更重,摩挲的更快。      “放松...就不疼了....”      “啊....”昨晚,林维渊并没有做到最後,夏夜霖双腿下意识夹紧,引起甬道微微收缩。阵阵喘息声,不断逸出口。      这样可不行,实在太紧了,即便手指进去也无法扩张多少。林维渊的手指仍滞留在甬道内,挑逗每一寸软肉,直到一丝湿滑溢出後穴。      暧昧的气息,伴著手指加速的挑逗,而渐浓。磨人的快感,缓缓淹没了之前的不适。      要不是念在夏夜霖还是第一次,林维渊真想立刻进入他身体的最深处,狠狠地要他...   摩挲间,林维渊的手指擦过一块绵软,在那处嫩肉上不时揉压。      “恩啊...啊...啊...”被情欲带起的红潮,染满肌肤,增添他的诱惑,夏夜霖呻吟著,扭动著,拼命想甩开这种异样滋味,但,下身的玉茎也已兴奋的挺起,抵著林维渊的膝盖,并不时朝外吐露著欲液。      林维渊三番两次的挑逗,都让他从陌生的情欲中得到强烈的快感,渐渐的,夏夜霖便主动迎合了上去。      紧紧扣住他心弦的林维渊,让夏夜霖不知道该怎麽办,既讨厌林维渊这样轻佻又冷漠不定的样子,又舍不得放下心里的感情。      林维渊搜刮了一下肉壁上的软肉,在他体内轻轻旋转著手指,在甬道内搅弄。      “啊...啊...”夏夜霖害羞的不愿意承认,但林维渊的手指,此时将他弄得很舒服。      没有太多性经验的夏夜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身体会在林维渊手下变得这麽敏感,明明前面还是无比的难受,可,现在,又觉得无比空虚。   无法避开这股诡异的快感,想得到更多,矛盾感急剧涌上。夏夜霖呻吟不歇地抬起湿润的黑眸,扭头看向身後的男人。      後穴已经微微湿了,但仍是那麽紧致,林维渊淡淡皱了一下眉头,在夏夜霖的呜咽声中抽出手指,这样的扩张根本不行。      “唔...”夏夜霖喘著气,双腿仍保持著打开的姿势。失去手指的充盈,让人加倍感到空虚。      手指抚摸上滑腻的腿侧,林维渊翻过夏夜霖的身体,推高他身上的衬衫,低头沿著夏夜霖漂亮的颈部曲线渐渐向下,含住裸露在空气里的红殷,吮含乳尖间,手掌滑上他的腰际,将夏夜霖紧紧环住,密切地与自己相贴。      “啊...维渊!你....”夏夜霖微微颤抖,腰在林维渊的爱抚中不断扭动,乱蹭,手更是慌乱的紧紧揪住林维渊的衣服。      “昨天晚上你不是求我让你舒服吗?”林维渊暧昧的在他乳尖上呵气,“这种事也许一开始会让你觉得害羞,不过,正好可以作为对你的调教。”      “唔...不要...恩啊....”       林维渊舔吸著他的躯体,开齿微用力咬出一个又个红印,印满他的胸膛。此刻,青涩的身体,似青涩的果实,摇摇欲坠,惹人采颉,令林维渊不可自拔。      “夜霖,这样的滋味怎麽样?”林维渊思索著该如何扩张夏夜霖的身体。      夏夜霖羞赧地红晕著脸,细滑的颈间染上醉人的红泽。      多麽纯真诱人的画面呵!林维渊用力吮咬著发硬的乳尖。      “啊....”从林维渊身上强势又灼热的气息,让夏夜霖感受到他的激情,身体不由自主的越来越热,越来越滚烫。      “你这只磨人的小狐狸,总是让我失控。”      听见林维渊的低语,夏夜霖心跳又开始加速,肌肤上的红晕也渐渐加深,他就知道维渊还是爱他的。想到这,夏夜霖露出痴迷的表情,陷在林维渊制造的情欲中。      “恩啊...”被他玩弄得迷乱,夏夜霖晕眩了,呻吟连连,所有的力气都被林维渊抽走,微微弓起身,炙热的呼吸伴著呻吟吐在林维渊的唇畔。      过了一会,林维渊抬起头,拿过一旁的礼品袋。里面是一个正方形黑色绒布盒,渡著金丝边,盒子的样子有点像首饰盒,但大小又比首饰盒大上许多。      夏夜霖不解的看著。      林维渊当著他的面,将它打开,拿出一条色泽剔透的黑色珠帘,一看即知它的昂贵。      夏夜霖以眼神询问他想做什麽。t      “今天你生日,我打算送给你的。”林维渊晃了晃手中珍珠链,“挂在房间里应该很漂亮。” 25、要被撑坏了(H)   “生日礼物?”夏夜霖一喜,他还以为维渊忘了他的生日。      黑色的珍珠晃荡在夏夜霖赤裸的身体上方,与他白皙的肌肤相称。      一高兴起来,前面发生的不愉快,夏夜霖都忘了,“很漂亮,我喜欢。”      “我也喜欢。”林维渊缓缓勾起薄唇,不然他怎麽会买下他。看著夏夜霖微颤的眼睫,林维渊微微一笑,很高兴夏夜霖喜欢。      听叶成礼说夏夜霖和夏亚泽在花园内的暧昧,除了满满的怨,深深的恨,还有嫉妒,不甘...各种万般滋味....        林维渊整个人贴上夏夜霖纤瘦的身体,拿著珠帘,将圆润微凉的珍珠在褶皱处轻轻按压,“本来我也没打算这麽做,但你这里实在太紧了,必须得好好扩张一下。”      穴口的冰凉,让夏夜霖觉得不适,他才不要做什麽夸扩张,敢情这份生日礼物是派这个用处的?“恩啊...把它拿开...”      “乖乖别动,不然你会受伤的...”      “不要...”夏夜霖奋力扭动,急喘著瞪他,就算隔著林维渊衣服都能感受到他发烫的体温。      一阵寒意迅速从夏夜霖身上窜起,但他只能僵著身体躺在沙发上,胸膛起伏不定,以懊恼的眼神看著林维渊。这真的是生日礼物吗?      圆润的珠身不断摩擦著後穴的褶皱,林维渊按揉珍珠的力道微微加重,已经有半颗珍珠陷入後穴。      “唔...”夏夜霖颤抖的快要发不出声音。      第一颗珍珠被他按入後穴,完全陷了进去,露出一串珠链,余留在外。      美丽的身子,像带露珠的白玫瑰,媚人,不失纯净。淡淡的青涩气息,惑人,似清新栀子。总在梦境中折磨他,让林维渊这几年来,春梦没有少做。见识到夏夜霖的种种美好後,他只想将这朵白玫瑰插在花瓶内,慢慢欣赏他的美丽。即便盛开,也只能在自己面前绽放。      这串让他等了在珠宝店等了很久才拿到的珠帘,竟让林维渊感觉有点肮脏。本该是份美好的礼物,却变成了一种道具。   是不是有点讽刺?林维渊在心底暗嘲,今天实在是被夏夜霖给气疯了。      不过,精致的五官,纤瘦的身躯,白皙柔嫩的肌肤,多吸引人啊...   林维渊轻轻地推挤,将第二颗珍珠挤入夏夜霖体内,里面的触感是那麽的柔软...      不顾夏夜霖的颤抖、瑟缩。林维渊借著之前对後穴的开阔,以及泌出的湿润,珠帘不断在褶皱处徘徊深入。       “啊...不要...”不行,太多了啊...好涨,持续不断的挤入,使他想要尖叫,却又害怕会引来佣人。      “夜霖,放松,身体绷的太紧了。”      “唔...唔...”夏夜霖呜咽不断,眼前的俊逸轮廓,有些看不真切,不知何时,他的双眼,已经蒙上一层淡薄雾气。啊,好难受...      “放松。”林维渊神情褪去一分冷清。      林维渊一边轻哄著他,手中一边仍不停的将珍珠挤入夏夜霖体内。       冰冷圆润的珠身,在紧窒的甬道内,挤压著肉壁,被顶的很疼,摩擦的很难受。   夏夜霖闭上眼睛,厌恶这种冷冰冰的感觉。      “林维渊,放开我……”夏夜霖哆嗦著叫起来。“你什麽时候这麽变态了…恩啊...”      林维渊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微眯,“可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个变态吗?”      当自己的爱被他拿来取笑,心被紧紧揪住,夏夜霖睁开眼,忍著後穴的胀痛,注视著他,“谁会喜欢变态!林维渊!我讨厌你!”   是的,没错。他讨厌,讨厌极了林维渊这副样子,总让他难过受伤,真的好讨厌...        即使面对夏夜霖厌恶的目光,林维渊都做到这一步了,他收不了手。不好好扩张,到时候夏夜霖会更疼。   再次推入一颗珍珠,而这一次,修长的手指也一并深入,将里面的珍珠推进更深处,并在里面搅弄著珠粒。      “啊啊...啊...”体内顿时被塞满,使得夏夜霖惟有靠呜咽、呻吟来发泄此时身上的不适。“唔...”一指又一指,两根手指硬生生挤入,难受得他泪眼模糊。      林维渊修长的手指来回进出。      “啊...不要这样...”好难受!身体要坏掉了啊!“不要再动了...呜...不要...”      哀求中,夏夜霖的脸颊湿成了一片,他要被身体内的珠粒折磨疯了。除了身上的不适,还有心底的难受与悲哀。      林维渊低头看了眼自己硬起的下身,“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做成年人之间的事吗?不扩张,等下你觉得能承受得住?”      夏夜霖别过眼,火热的身体一阵激烈地痉挛,胡乱叫起来,“呜...那我不做了...”谁知道居然会这麽难受...      林维渊抽出湿滑的手指,伸到夏夜霖眼前,晃了晃,“都这麽湿了,再扩张一会应该就差不多了...”      夏夜霖羞得说不出话来,索性不理他。      “夜霖,别不乖。”林维渊将手指再次挤入窄紧的後穴,“明明很想要,嘴里却喊著不要,口是心非!”      “没有!我没有!”夏夜霖气喘连连,大声反驳,但在体内动作的手指,搅得他呼吸混乱,喉间的呻吟难以压抑。      讨厌!他讨厌这种感觉,尽管这种感觉是快慰的。   “啊...唔啊...”夏夜霖睁著氤氲的眸眼,用力抓住林维渊的手臂,他不是他的性爱娃娃,快住手!不要这样!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撑坏了,无法忍受里面的异物。“维渊!你究竟想怎麽样...啊...我跟你认错...好不好....唔...”他保证以後再不敢随便挂他电话了。 26、委屈的爱(H)   “我想怎麽样?”林维渊的手指用力挺进,又立刻抽出,陡然抓过夏夜霖的手腕,用力一扯,令他伏在自己身前。“夜霖,我早就说过,你什麽都不懂。这下你明白了吗?有些事,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麽美好。”好比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在一起,就会显得龌龊...      “我不懂?!在你眼里就算我懂,你也说我不懂!”夏夜霖莺莺抽泣,想要林维渊爱他就这麽难吗?“我讨厌你总用一副大人教训小孩子的口气对我说话!”      “你说你懂?那你知道我现在想要做什麽吗?”      “当然。”夏夜霖扬起泪流满面的脸,笑著哭,“不就是做爱吗?”      “错了。”林维渊忽然改变了主意,今天已失了想要拥有夏夜霖的兴致,只想让他认清事实,“我没有你想的那麽好,也不值得你爱。我不知道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种爱。我只知道你的爱,让我喘不过气来,甚至让我感到窒息!”      夏夜霖浑身颤抖,脑子里乱成一片,心痛难堪。      “还有,我现在并不想找你做爱,而是教你怎麽取悦男人!”林维渊解开裤头,露出里面的昂扬。下刻,他重捏住夏夜霖的下颚,扳开他的唇瓣,“把嘴张开!”      “我...不...”话未完,一股咸味渗入他口中。      不容夏夜霖有任何反抗,林维渊已将粗硕的欲望塞入他口中,强迫他吮含。      “像你这样又酸又涩的果子,难难以下咽,有哪个男人会爱?如果你今天将我取悦的满意了,我就爱你。”      夏夜霖先是抗拒,再是犹豫。   曾有人说过,谁爱著谁,谁就是谁的傀儡,除非有一天,你不爱他了,或者下定决心不再爱他了。       夏夜霖不知该如何做,战战磕磕地伸手碰上他的欲望,扶住欲望根部,探出舌头,生涩地舔舐,他从没做过这种事,只能凭借本能来取悦林维渊。      粗硕的欲望已有一半埋在夏夜霖口中,微微顶进了他的咽喉。“唔...”强忍著浓郁的男性之气,夏夜霖忍住反胃的冲动,双眼一闭,任自己陷入黑暗中,努力麻痹著自己。      林维渊一愣,随即用力推开他,咆哮著低吼,“该死!”   (不得不承认 此攻是绝对的纠结派...)      “啊...”夏夜霖倒向一边,身上有些痛。       “除了舔还要吸,你的头要动。”      林维渊说出更恶劣的话,想逼退夏夜霖,让他打退堂鼓。但林维渊没想到的是,夏夜霖很快又跪伏到他双腿间。      滚烫的欲望被他含入,不断进出,侵犯著夏夜霖湿濡的口腔。   “唔唔...”深深挺入喉头的感觉,不但给人一种压迫感,更使夏夜霖双眸含泪。      生涩的口技,惹得林维渊欲火难耐,低哼一声,微微挺起腰身,激烈的在他口中快速进出。      “唔唔...唔...”难过的无法呼吸,津液被欲望连带出,溢出唇角,夏夜霖清楚的明白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麽羞耻不已,一阵阵涌上的屈辱感很快将他的脸染得通红异常。      夏夜霖承受不住口内快速的进出,他慢慢睁开眼。泪眼朦胧中,他在林维渊复杂的黑瞳中,望见自己不堪入目的倒影,他赤裸著下身伏在林维渊双腿间。      林维渊坐在沙发上,感受著夏夜霖带给他的快慰。他只不过想羞辱夏夜霖,不想看到夏夜霖斥满爱意的眼神。      眼前这双明眸太过清澄,总带著份全然的纯真与坦率,更待著浓浓的爱意,他的心总会被这样的眼神扰乱,觉得挫败,甚至想会让他心软,无法对夏夜霖硬下心来。      不多时,一股热咸从聆口喷出,射入夏夜霖口中。      夏夜霖感觉屈辱地低下头,林维渊是他最爱的人,现在又是最让他心惊胆战的人,不管什麽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对他打击永远是最大的。      精液混著唾液,染满夏夜霖唇畔,林维渊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抹,勾勒起一条白浊,为什麽要同意做这样的事?就这麽喜欢作践自己?      夏夜霖的口中还含著对方的精液,但林维渊抚著他的唇角,让他一时半刻,又如何吐出,只好这麽含著,尝到腥咸,让他眉头紧皱。      今天的事是疯狂的、荒谬的、 可耻的、没有理智的、但这就是爱。 後穴还带著珍珠链,身体更是不敢动,稍稍一动,肉壁就会擦过冰凉的珍珠。      “你确定这样委屈的爱是你想要的?”林维渊语气失望至极,从沙发上站起,拉上裤拉链,穿上西装外套,整个人一如之前刚进书房时,整齐利落。“这样的爱是变质的。”      离开房间前,林维渊淡眼扫过花瓶内的玫瑰,一张俊脸没有表情,毫不怜惜地伸手将它揉碎,散开的花瓣从指缝间隙飘落,洒了一地。“这朵玫瑰还是长在花园内比较好。以後少和夏亚泽接近。”   听不出情绪的口吻,话音才落,林维渊终於离开了书房。      夏夜霖一个人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听到响亮的关门声,夏夜霖仍是浑浑噩噩的。   这算什麽?夏夜霖心里反复呢喃。   难道在林维渊眼里,他仅仅只是个宠物或者玩具?所以对他这样忽冷忽热,捉摸不透?   这是何等的悲哀……      整整两年,夏夜霖每天都在等著林维渊重新与他在一起的那一天。但,日复一日,等到的不是林维渊与他重修旧好,而是一次由一次的失望,一次次的伤心。   夏夜霖就像一个逼上绝望的悬崖,只能等著坠入无底的深渊,永不得救赎的人。      朝一旁吐出口中的污秽,拉住余露再外的珠链,深吸一口气,咬牙将它全数拉出,扯碰肉壁间,身体激烈的颤抖。      或许林维渊是对的,这样委屈的爱,不是他想要的。   不就是变心了吗?不就是不爱了吗?不就是被林维渊抛弃了吗?夏夜霖紧紧环住自己微颤的肩,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拿起一旁的裤子,套上赤裸的下身。      地上,白玫瑰的花瓣,被林维渊踏过,印上黑色的脚印,变得肮脏,指尖轻触染著黑印的花瓣。   这朵白玫瑰,会不会是他的下场。      夏夜霖丢开手中的花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踏过脚下的碎花、珍珠,毫不在意它的昂贵。   剔透的玻璃窗,一尘不染,让他看清自己的倒影...他看不懂,一点都看不懂林维渊的心。      真的不爱了吗?   那好吧...   不再爱你...永远不再爱你....  27、草莓牛奶   夏夜霖一夜未睡,到了早上才昏昏入睡。      一阵敲门声响起,夏夜霖迷糊地翻了个身,一点都不想睁开眼睛。      ‘叩、叩、叩’敲门声继续响起,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得不到回应,夏亚泽径自进了房,看见的是夏夜霖睡在床沿,再翻一个身,随时都会跌下床。      “夜霖,该吃早餐了。”夏亚泽站在床头,轻皱眉,准备上前将夏夜霖的身子移到床中央。      听到脚步声,夏夜霖猛地惊醒,以为是林维渊。接著,一声哀叫与呻吟从床上响起,一不小心,犹豫太紧张,夏夜霖跌下床。      夏亚泽不好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都多大的人了,还会跌下床?要是换成小时候,你我一间房,你睡上铺,怕是你早大伤小伤不断了。”      屁股有些疼,夏夜霖吃痛的揉揉眼,这才看清眼前人是夏亚泽,心里升起的紧张不由一扫而空。      “要是上铺的话,有护栏嘛,也未必会摔下来。”夏夜霖打了个呵欠,又摸了抹摔疼的屁股,表情疑惑“哥,你这麽早找我什麽事?”      “吃早餐。”夏亚泽举起手腕,指了指手表,略带责怪地看著他,“现在都七点半了。”      “哥,我今天不想吃。”他想睡觉。      “怎麽?肚子又不舒服了?”      “没有。”夏夜霖睡眼惺忪,老实地说,“因为我想睡觉啊。”      “要睡也等吃过早餐再睡。”      “可是,我不想起来啊。”夏夜霖开始小小的任性。      “父亲最讨厌等人,你忘了?”拿夏夜霖没有办法的夏亚泽搬出父亲。      夏夜霖茫然地眨眨眼,这才清醒了不少。      “我马上就下来。”父亲最讨厌别人迟到,他不能让父亲的等太久了。夏夜霖匆匆下床,开始梳洗。      “恩,这才乖。我会替你倒好你最喜欢喝的草莓牛奶。”   “可是,哥...我还是很想睡。”夏夜霖已经进了浴室,朝牙刷上挤了些牙膏。      “不行。”夏亚泽断然拒绝,“你必须给我乖乖吃早餐。”      光看夏夜霖脸上两个黑眼圈,早上这麽赖床,他就知道昨晚夜霖一定很晚睡,要是再由著夜霖性子,任他三餐没有规律,怕是又得瘦下去一圈,他已经够瘦了。      夏夜霖打了个呵欠,将牙刷塞进口中,埋怨地看了夏亚泽一眼,然後开始慢慢刷牙。   哥哥好残忍,难道他不知道没睡醒是件多麽难受的事情吗?      刷完牙,梳洗了一番後,夏夜霖磨磨蹭蹭的下了楼,早点吃完,早点去睡个回笼觉。      宽敞明亮的餐厅,除了他和夏亚泽外,餐厅内别无他人。      “哥,父亲呢?”夏夜霖拿起草莓牛奶,“你不是说父亲在楼下等我?”      “不这麽说,你会乖乖下楼用餐?”夏亚泽微微眯了眼,喝一口手里的果汁。      夏夜霖喝了口牛奶,抱怨说,“哥,你帮我倒的牛奶是冷的。”      “谁让你动作这麽磨蹭。”夏亚泽的薄唇边漾开淡淡的笑容,“我上楼喊你起床前,就帮你倒好了。”      喝了两口凉掉的牛奶,夏夜霖拿起面包,看了看一旁的空位,“父亲不下来用餐?”      “父亲身体不太舒服,今天在楼上用餐。”      “哦。”咬著面包,夏夜霖含糊地应了声,父亲身体又不舒服了?那麽林维渊呢?他抬眼望了望螺旋式的楼梯,也不见林维渊下楼。   算了,还是不问了。夏夜霖继续默默吃著早餐。      夏亚泽微笑,“昨天的家庭教师还满意吗?”      “恩。”夏夜霖应了声。      “那人是林维渊选的,要是你不满意就直接说。”夏亚泽灼灼的黑眸,燃著淡淡醋意。      夏夜霖摇摇头,“不用这麽麻烦换来换去,我觉得挺好。”      听夏夜霖这麽说,夏亚泽心里自然不高兴,两三口咬完手里的三明治,不经意说,“夜霖,今天开始,我也会在家准备论文。”      “啊?”夏夜霖很吃惊。“以後都不去学校了吗?”      “基本上不去了,该结束的课程都结束了。”      “哦。”尽管满腹疑问,夏夜霖还是没问。      夏亚泽一脸宠溺,笑说,“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太无聊。”      “陪我?可你马上就要考研了。”夏夜霖没想到夏亚泽留在家的理由,竟然是这个。      “没关系,我有把握。”夏亚泽根本就不在乎。      夏夜霖一听,皱起眉,“父亲知道吗?”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决定了。”   固执的时候,谁都不能改变夏亚泽的想法,在这点上,他很像固执的父亲。      “夜霖,你家庭教师今天什麽时候来?”   “下午。”   “那麽,一起自习好了。”      夏夜霖有些纳闷,不是吧,他还想睡个回笼觉的。      几个小时候後,书房内传出道愁苦的声音。   “哥,能不能休息会?”夏夜霖苦著脸地丢下笔。      “这才做了几道题,你就要休息了?”      说是一起自习,可到头来,都是夏亚泽一个劲地给他布置习题,他都没见夏亚泽怎麽看书准备论文啊。      “不想做了,哥,我们都做了一上午了。”夏夜霖好心提醒他注意‘分寸’。      “好好做题目,难道你不想以後和我考同一所学校吗?”      “当然想。”只是,父亲为哥哥选的学校,一定很难考。      “所以,现在的辛苦是必然的。”夏亚泽循循善诱,“所谓先苦後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家都没有用心看书。”      咦?他怎麽知道?夏夜霖抬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你很聪明,学习也不错,但退学後,你进步的很慢。”夏亚泽话锋一转,“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督促你。”      啊!不要啊!夏夜霖郁闷地拿起笔,开始做习题,有哥哥在旁边,他一定会被叨念死的。      夏亚泽翻开夏夜霖的成绩单,为了这个弟弟,可真是煞费他苦心。      “我才不用你督促!”夏夜霖别过头,闹起小别扭,表示抗议,“别忘了你留在家的目地,你自己不也要准备论文,不要老盯著我嘛!” 28、谁的初吻?   夏亚泽一动不动的看著他,似在思索。“别闹了,你看我今天为了你,可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搁在一边。”      “那你去准备论文吧,我自己一个人能行。”夏夜霖求之不得。      夏亚泽的心里早有了安排与打算,“夜霖,你怎麽就不能好好体谅一下我的苦心?”      不知夏亚泽心思的夏夜霖唇瓣的轻抿,抬起波光荡漾的黑眸,坚持自己的立场,“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去看你的书,别这麽胡乱操心行吗?”      “傻瓜。”夏亚泽曲指轻弹了一下夏夜霖光洁的前额,他怎麽就这麽不明白自己心思。“总之,这事就定了。      一想到林维渊看到夏夜霖时,那种隐藏在眸底的欲望,就让他发火,夏亚泽忍不住神色严肃提醒,“以後小心点林维渊,少根他独处。”免得什麽时候被他吃干抹尽都不知道。      夏夜霖心“砰”的一跳,他说这话什麽意思,被他知道了什麽吗?夏夜霖垂眸,脑海里不禁闪过林维渊对他做的种种行径,黯然说,“我和林管家能有什麽事,哥,你想的太多了。”      夏亚泽可不这麽认为,“好了,快点把这些题目做了。”      “知道了啦!”夏夜霖抬眼埋怨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不经意落向他的唇瓣。昨天,那唐紫蔚还亲了他,这是哥哥的初吻吗?应该不是吧...      夏夜霖发愣地想著,两道修长的眉微微一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著困惑。      “夜霖,你在想什麽?”夏亚泽看得神迷,这样纯情无邪,却又带妩媚,让人促不及防。      “哥,昨天是你的初吻吗?”夏夜霖情不自禁地问。      “你怎麽问这个?” 夏亚泽的嗓音透著一股迷离的诱惑,他想碰夜霖很久了,但一直都是清浅地轻触他的唇瓣而已。      其实也没什麽,就是忽然想知道而已。“我昨天看到她吻你了。”      夏亚泽轻笑,有点邪恶的味道,唇边渐渐泛起一弯慵懒的弧线,      尽管,这股邪恶之味,只是短短一瞬间,却被夏夜霖收入眼底。他怎麽会在哥哥身上有这种感觉?      夏夜霖看了一会,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题有多麽尴尬。但,话以说出口,覆水难收,夏夜霖眨了眨眼,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我只是好奇,毕竟哥哥你这麽帅,怎麽可能至今才交第一个女朋友。”      “怎麽?你想知道?”夏亚泽的声音带了股探究。      “对。”既然问了,那自然是想知道。      夏亚泽忽的靠近夏夜霖,帅气的面庞直直逼近,最终失了距离。      “哥...”夏夜霖小声地唤著,心跳得慌乱。      夏亚泽伸手压住他的後脑靠近自己,薄唇立即覆上他的唇瓣,轻软地擦过。      夏夜霖将眼睛瞪的老大,心房猛然被狠狠撞击了一下,总感觉今天的夏亚泽,比起平时都要热情,莫名的让他呼吸急促起来。“哥,你怎麽...”      双颊微红,黑眸氤氲,唇瓣惊讶的微启,夏夜霖的模样似在邀请他人品尝。      夏亚泽心头一紧,喉结不禁上下滑动,慢慢挑起他的下颚,快要把持不住,“夜霖,真正的吻不是这样的。”      不等夏夜霖反应过来,夏亚泽的气息再次笼罩上他。      “唔...”夏夜霖难以置信地望著咫尺的俊颜,显示浅尝,而後霸道的深入。      舌尖被夏亚泽紧紧缠上,肆意霸道的气息逐渐蔓延,渐渐地,这个吻开始变得激烈急切。      夏亚泽迷恋上亲吻他唇瓣的滋味。 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想要他,仿佛一直被压抑著的感情在瞬间全数爆发。   这个吻,似能扑灭夏亚泽体内的欲火,像场甘露,让他得以感觉一丝清凉。      被哥哥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火烧似的热,现在吻他的人,是他的哥哥,脑海中不断这麽想著,复杂的感觉不断的蔓延。   哥哥,从小呵护著他,宠溺著他,一直被他敬仰著的人。正吮吸著他的唇舌。   夏夜霖不时呜咽,闷声,听起来有些煽情。双手用力推著他的胸膛,但夏亚泽纹丝不动。      夏亚泽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全身心的放纵到这个禁忌的吻内,享受著唇舌相抵的缠绵。      书房静谧,只剩彼此的呼吸,夏夜霖无法思考任何问题,口内全是夏亚泽的气息,熟悉又陌生。      夏亚泽沈溺其中,犹如被卷入一个使人无法逃脱的漩涡。不知不觉发现单单一个吻,让他无法满足,他还想索取更多。      不容自己再失纵下去,夏亚泽离开了他的唇瓣,微微嘶哑道,“这个吻,才是我的初吻。”      不是吧?夏夜霖呼吸著新鲜空气,大脑在夏亚泽话落的那刻,恢复思考,随即一愕,如果这是哥哥的初吻,那他刚才是夺走了哥哥的初吻?   想到这,夏夜霖不禁捂住唇,下意识朝後退了退。   他为什麽要告诉他这些?又为什麽要吻他...      夏亚泽毫不在意自己初吻的对象是个同性,反而,漾起一抹笑,“这不会也是你的初吻吧?”      闻言,夏夜霖的心像小鹿咚咚地跳,不禁想起邪俊的林维渊,他的吻掠夺而激情。      压下心虚,夏夜霖撒著谎,故做无事,“哥,你怎麽可以忽然吻我,要是传出去你就不怕你女朋友吃醋?”      “夜霖,其实她...”      不等夏亚泽说完,夏夜霖俏皮一笑,打断他,“为了哥的幸福著想,我一定会守口如瓶,前面什麽都没发生,对不对?所以,哥的初吻还在。”      夏夜霖借著笑,掩饰著心虚以及紧张。      与夏夜霖十八年的相处,夏亚泽与他的关系是微妙的。虽说夏夜霖是他的弟弟,但在夏亚泽的意识里,并非这般想。      看了夏夜霖许久,夏亚泽别有深意笑了下,“可是我今天很想将初吻送出去,既然你这麽肯定我的初吻还在,那麽再来一次好了。”      啊?他都已经打圆场了,哥怎麽还提。      “不要!”夏夜霖捂著嘴,直摇头,隐隐觉得自己与哥哥之间似乎有什麽地方变了。至於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 29、被偷吻的事 不能说   自从花园内,哥哥摘了玫瑰送他,夏夜霖就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现在,这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      只要一想到夏亚泽那种奇怪的眼神,夏夜霖就有种想逃跑的强烈欲望。“哥,我累了,趁老师没来,我先去休息一会。”      夏夜霖跑出书房,有一个神秘的林维渊就够了,为什麽连哥哥都要变得奇怪呢。      没休息多久,家庭老师就来了。下午的课,夏夜霖上得心不在焉,老师几次发问,他都没答出来。夏夜霖自我安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吻,况且他和哥哥从小亲密无间,这个吻不参杂任何其他情感。   可,他为什麽总无法平静,满脑子都是与哥哥接吻的情景。哥哥的初吻...   想著哥哥此刻正在隔壁房间内准备论文,夏夜霖心里一片混乱。      “夏少爷,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吧。”见夏夜霖无心学习,时间一到,家庭教师不再拖延,收拾完东西,离开书房。      随後,夏夜霖也出了书房,不料,他一进卧室,一眼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庞。      林维渊穿著浅灰的衬衫,少了穿西装时的那份严谨,多了一份随意。他坐在床畔,看样子他来了好一会。      今天他回来的这麽早?夏夜霖走近房间,轻轻关上门。      “林管家。”夏夜霖故意生疏地喊他。      林维渊脸上没什麽特别的表情,平淡无奇。“今天课上得怎麽样?”      “挺好的。”      “那老师怎麽说你上课心不在焉?”林维渊唇边勾起抹微笑,别具深意的,让人看不懂那是谁什麽意思。如果就这麽单纯地看著,给人的感觉只是帅气、有男人味罢了。      “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有些累。”对林维渊的话,夏夜霖没有否认,选择了一半坦白一半隐瞒。      彼此互相看著,也许看不明白他笑里的含义,所以夏夜霖多看了几眼。忽然觉得林维渊像个衣冠楚楚的禽兽.....真是奇怪的感觉...      “昨晚你都做什麽了?”林维渊磁性的嗓音再次传入夏夜霖耳内。      夏夜霖自顾自的走到书桌,若无其事说,“没什麽,就是有点失眠。”      失眠?林维渊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他身前,让人具体也听不出到底是什麽口气,“因为昨天下午的事?”      夏夜霖脸‘腾’的一红,他不想提昨天的事,更不想告诉林维渊自己上课心不在焉的原因。      林维渊唇角带著淡淡笑意,耐心地等著夏夜霖的回答。      夏夜霖忙转移话题,“今天公司不忙吗?那麽早就回来了。”      “恩,不忙。”林维渊俊眉稍扬,笑得有些魅惑。明白夏夜霖是为了什麽而脸红。      “回来很久了吗?”不知该说什麽,夏夜霖胡乱接著话,使气氛不那麽压抑。      林维渊点点头,伸手揽过他的腰,手掌滑到他的臀部,轻佻放肆地揉捏了一下,慢慢放开,“夜霖,你还没回答前面的问题。”      “我...”夏夜霖再次脸红了,无法启齿。      林维渊没再追问下去,转而问,“今天在家乖吗?”      “恩。”夏夜霖抬起脸看他,这不是撒谎,今天他的确很乖,除了那个令人意外的吻。      林维渊望进他的眼底,看见他的坦诚,旋即又勾起唇。“我相信你很乖,可惜老师说你不乖。”      长相英俊的男人笑起来是一种蛊惑,而林维渊恰巧正属於这种类型。林维渊对他笑,让他除了心里发毛,就是有些神迷。      夏夜霖睁大眼睛看著他,咬著唇说,“你想做什麽?”想好了不再爱他,可是...他为什麽还要再来招惹自己...   分手不是他先提的吗...      林维渊目不转睛地注视著夏夜霖,这是他喜欢的神情,困惑中又带著点不安,就像只落入猎手的小动物,这样的神情将夏夜霖衬得更惹人喜欢。      林维渊的眼眸顿时一暗,在公司疲惫了一天,忽然很想念夏夜霖柔软的唇,将夏夜霖抱进怀里,给了他一个火热缠绵的掠夺之吻。      夏夜霖懵懵的,都忘了推开他,唇上的湿热,不由想起哥哥的吻,两种不同的味道。   直到他气喘吁吁,感觉缺氧,奋力推拒林维渊,林维渊才放开他。      夏夜霖被他吻得眼睛半睁半阖,透著氤氲诱惑,鲜豔红唇微启,似还一时回不了神。      “你上课为什麽心不在焉?”      他是不会告诉林维渊实话的。夏夜霖将手上的课本放到写字台上,假装理著书本,“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      林维渊没有说话,但夏夜霖确定他在生气,而且还是很生气。      “林管家,你用不著这麽问东问西的,我的事自己能处理好。”不再对林维渊抱有一丝期望,夏夜霖一边说边偷偷观察林维渊的反应。“还有以後请叫我夜霖少爷。”      林维渊的神情更冷了,很好,看来他的小狐狸终於想明白了。      “那麽夜霖少爷。”恭敬的称呼,听不出任何恭敬之音,“撒谎不是一个好习惯,你最好乖乖的告诉我,今天为什麽上课开小差。”      夏夜霖毫不在意回答,“今天上课的内容,我不是很感兴趣,所以才听得心不在焉。”      “撒谎!”林维渊冰冷的声音,差点使夏夜霖心跳漏了半拍。      “我没撒谎。”夏夜霖硬著头皮说,“我今天的确什麽都没做。”      “昨晚没按时睡觉是一件事,今天的事,又是另一件事,不要给我混为一谈。下午你在心不在焉什麽?”      林维渊眯眼审视他。犀利的气势,让夏夜霖不敢抬眸迎视他的眼睛。反正,上午在书房里的事,绝不能让林维渊知道。      夏夜霖有种预感,很奇怪的预感。林维渊在意的不是他昨夜有没有好好休息,而是今天发生的事。      在气势上输给林维渊一大截的夏夜霖心虚的不敢说话。      林维渊更加靠近他。      亲密的贴近,夏夜霖明显感受到他怒气,“林管家?”      此刻,周围的气氛充满暧昧,空气里弥漫著一触即可爆发的欲望气息…… 30、不再痴心,不再妄想   “你在害怕。”林维渊不满地挑眉,还真不习惯夏夜霖对他疏远的称呼。      夏夜霖回看他,动动唇形,一双清澈的眼睛含羞带怯回望著他,却是什麽都说。   是的,他怕他。尤其在经过昨天下午的事後,很怕。      林维渊慢慢低下头,快要擦过他的额际。黑眸再次微微眯起,“如果你没做亏心事,有什麽好怕的?”      能让夏夜霖心不在焉,一定有什麽事,不然身为乖乖学生的他,怎麽会上课开小差,而且叶成礼前面告诉他,上午他与夏亚泽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其中缘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林维渊深知夏夜霖与夏亚泽的关系有多亲密,他觉得烦躁,心情极度不爽。      “我今天没做什麽。”夏夜霖继续撒著谎。      “真的?”      “真的没有!”      “和亚泽少爷在书房里做事什麽了?”      夏夜霖一惊,他知道了什麽吗?      看到夏夜霖的反应,林维渊微勾薄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环在夏夜霖腰间的手顺著腰线,缓缓上移,渐渐加剧夏夜霖的颤抖。不平稳的呼吸,暴露出夏夜霖的紧张。      一股难言的气氛,缓缓流溢,斥在空气中。林维渊紧盯眼前蜜色的唇瓣,陡然有种想狠狠吻住他的冲动,“小狐狸,我喜欢你的味道。”      林维渊不敢相信自己的欲望冲破了牢笼与束缚後,竟会这样迷恋夏夜霖的滋味,无法再受到理智的掌控。   眼前每一寸肌肤都透著淡淡玫瑰香,诱惑著林维渊去纵情,这种感情既甜蜜又痛苦不堪。   林维渊在放过自己,选择其他方式伤害夏夜霖的同时,也在一步步沈迷沦陷在快乐而磨人的诱惑里。      夏夜霖皱起眉,他不喜欢这个称呼,拒绝说,“我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完。”      “那你一上午都和夏亚泽在书房做什麽?没做功课?”夏亚泽这个人表里不一,心胸也太过狭窄,夜霖跟他在一起太危险了。      “这是家庭老师下午才布置的。”夏夜霖不著痕迹的移动身体,试图与他拉开一丝距离,怎麽说都是自己心底曾经爱过的人,林维渊的挑逗,常常会让他忘乎所以,安全起见,他可不要跟他靠得太近。      沿著腰线而上的手,放肆地覆上他的胸口,抚上一枚乳尖,长指隔著衬衫揉捏著粉嫩的乳尖,肆意挑逗。“想我停下来,就不要对我撒谎!”      夏夜霖抿著唇,极力忽视身上被挑起的感受,别过头,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少瞒我了,你和夏亚泽的事,我还不清楚?”林维渊松开指尖,感受夏夜霖压抑的情绪。      夏夜霖身体颤抖,似乎只要林维渊一碰他,身体就敏感地发颤。      夏夜霖沈默著。林维渊摸向夏夜霖敏感的玉茎,隔著裤子忽重忽轻,“不想我停下来,你就继续隐瞒好了。”      “唔...”心颤动了一下,夏夜霖脑子里一片混乱,一切都乱了....      “还不说话?”夏夜霖凑在他耳畔,继续挑逗著他的下身。“看来你不太希望我停下来。”说著,林维渊像是要在他身上烙下不灭的印记般,一次次地吮吸著他耳畔的肌肤,直到那处发红,烫热。令夏夜霖颤抖加剧。      “啊...”夏夜霖身上的温度陡然升高,一股难耐的躁动慢慢涌上。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紧咬著唇,夏夜霖不肯再吐露一声,然後用力推开林维渊,不愿再被他多碰一下,一字一句清晰说,“痴心妄想是件最愚蠢的事,我愚蠢了两年,应该够了。”      “真是一张倔强的小嘴...令我又爱又恨...”林维渊故作镇定的话语,有一丝心慌,淡淡的,令人几乎无法察觉。      林维渊嗓音低哑,继续前面的话题,“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你和夏亚泽的事。”      夏夜霖仍不语,时至今日。他为什麽要对林维渊解释?是林维渊先抛弃他,不要他的...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浮上林维渊心头。直觉夏亚泽不会安什麽好心,他毫不留情说,“夏亚泽不会在这个家再待太久,我会让他在这个家消失。”   t   他跟他们之间根本就没什麽,却被林维渊诋毁成这样,垂下睫毛,夏夜霖忍无可忍,“林维渊,你有病!”      林维渊的手依然滞留在夏夜霖胸口,灼热的气息畏烫过肌肤,夏夜霖心跳如鼓,正视上林维渊。“放手”      “放开我!”      温暖的手掌,离开夏夜霖胸前,轻轻扣上他的腰身,一双染满情欲的黑眸缓缓贴近,犹如看著囊中猎物般。         “就算我曾经爱你,那也是因为你值得我爱,而现在,你一点都不值!”      “我还以为你会多麽坚持你的爱。”林维渊口吻讽刺,有些不是滋味。      夏夜霖深吸一口气,维持著自己的尊严,高傲的抬起头,假装坚强,“四年了,我已经腻了,厌烦你了。”      林维渊的脸色铁青。      夏夜霖就像一直高傲不肯低头的孔雀,倔强说,“记住,这一次,是我不要你!”      他不看林维渊一眼,离开房间,一步步走下螺旋式阶梯,走出别墅,正值初夏,连风都是暖人的,被风拂上,心也跟著暖起来。      风卷著花香,时而浓郁,时而清淡,阵阵扑鼻。撩动著颗不平静的心,夏夜霖望著夜色,宁静的夜也变得不平静。   孤独的夜色中,除了他的脚步声,风声,便是蝉鸣。      绕过花藤架,穿过哥特式喷泉,夏夜霖隐身没入玫瑰花丛。   繁密的花丛中,很难看出他的身影。   他蹲下身子,卸去所有的伪装。   劈里啪啦,一声脆响,心碎了。 31、罪欲之夜   卧室内,林维渊站在窗前, 清冷的夜色,照在他的身上,稍微缓解他身上适才被夏夜霖勾起的灼热。从不曾试过噬魂销骨的情欲。有的仅是春梦连连,在梦里一遍又一遍亲著夏夜霖柔嫩的肌肤。   除了夏夜霖,他无法接受任何人,即使,纯粹用来泄欲的女人,他也不想碰。   只要,一想到在他身下的人,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夜霖,他就难受。      未有过的压抑正徐徐地浮出欲望的海面,像一片大海将他淹没,他眯起的黑眸,一直落在花园内那摩清瘦的人影上,不曾移开。看著他慢慢从别墅内走出,又躲进花丛内。      第一次遇见夏夜霖,只觉得他长得好漂亮。   第二次遇见夏夜霖,他在雨里哭泣,一双含泪的眼睛,受了伤,受了委屈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      他知道他的名字叫夏夜霖,而且就住在他家不远处,只不过,夏夜霖住的是奢华的别墅,而他住的是破旧的小平房。      这样的天壤之别让林维渊知道,他们是属於不同世界的人。之所以会注意到夏夜霖,完全是在母亲死後,遇到了叶成礼。      是叶成礼带他踏进了夏家,一个不属於他的世界。      多年前母亲死去的景象不时在林维渊眼前重播,像张密网般捆住他,让他几乎透不过气。      两年前,叶成礼才告诉他事实的真相。   如果这就是他的命,那他既逃不开,也无法停下手。      眼前的夏夜霖,就坐在花丛中,被玫瑰花包围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他都是这样的漂亮,吸引人,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但夏夜霖精致的脸蛋上带著愁绪,散发著淡淡的感伤。      夏夜霖倔强、刺人心窝的话,似还回荡在耳边。从现在起,夏夜霖应该不会再多看他一眼了罢...      目光依然定在夏夜霖身上,林维渊身侧的手掌用力的紧握成拳,心是这般剧痛著。   他想不顾一切,哪怕折断夏夜霖的双翼...   只要他能属於自己,永远的属於自己...      就算他不出手,夏亚泽也会出手。光想象夏夜霖在其他人身下,他就想杀人。   倒不如让他先摘下这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吧...      林维渊轻轻放下暗色的窗帘,转身朝门口走去。      而就在林维渊步出别墅的那一刻,二楼的另一间内,夏亚泽深邃的黑眸望著林维渊的身影渐渐走近花丛,眸光忽而浮现一丝不舍,很快又迅速的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世上很多事,都有取有舍。   他要赢,夏氏也要,夜霖也要。      想到这夏亚泽换上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笑容。      夜霖,等过了一次,哥哥就带你走...带你离开这座罪恶的别墅......      ****      夏家的花园是夏夜霖与林维渊以前常去的地方,那里他们曾经互相依偎,幽幽石子路上,每一颗石子都有他们共同的走过的痕迹。      夜晚的风,一阵阵吹拂,吹久了,夏夜霖有了一丝凉意。      夏夜霖抱著肩,纤瘦的骨态,稚丽的面庞,倾洒上月光。   林维渊曾经温柔的样子,还有那些美好的时光,两者就像把刻刀,一刀刀划再他的心口上,刻下难以消逝的痕迹。   痛苦也一次又一次加剧,更加消磨不去。      与林维渊同处一个屋檐下四年,但他仍无法学会去忽视这一些,无法假装若无其事,更无法试著去接受这一切。      眨了眨长睫,显而易见的脆弱在他眼里化开。      泛浓的夜色,绽满玫瑰的花丛旁,从一处阴暗的角落中伸出一只手掌,猛的将夏夜霖拉进一个火热的胸膛。      “唔...”没等夏夜霖反应过来,胸膛的主人已先一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封住夏夜霖呼之欲出的叫声。      幽深的黑眸,灼热的怀抱,紧紧锁住夏夜霖的目光与身体。      “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麽?”移开捂住夏夜霖唇上的手,林维渊轻轻问。      浓郁的阳刚味,近近覆上,如密网般将夏夜霖笼罩。      “里面太闷,我出来走走。”      “是吗?”t      下一刻,夏夜霖的唇齿间没了呼吸,林维渊的薄唇正在激烈的吸吮著他的唇瓣。   有些无法适应他的热情,夏夜霖微微扭动,躲著他。      林维渊的俊颜在月光下,染上一层泛著情欲的柔和,热热的薄唇抵触著夏夜霖的唇温柔又坚定的摩挲著,一遍又一遍的刷过。      夏夜霖呜咽一声,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了一件绝不可能发生的事。这麽温柔的林维渊,不是梦吗?      世界上总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比如,就像林维渊在夏夜霖心里。夏夜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      修长的手指,沿著夏夜霖颈部曲线,慢慢往下,林维渊慢慢吮含住他的耳垂。      “这里是外面,”虽有一簇簇的花丛掩著两人紧贴的身躯,但夏夜霖仍可以偶尔听到佣人路过的脚步声。      林维渊微微启唇,稍稍松开耳珠,在他的耳畔吞吐热气,。      林维渊的挑逗,让夏夜霖身体微微酥麻了一下。只觉身体快要受不住这阵撩拨,渐渐变得强烈的感觉,直朝他涌去。这里不但是室外,更有来回走动的佣人。      “住手!”      滞留在耳珠旁的唇瓣,缓缓移向他的颈窝,吸取那处的幽泌,手掌更是在他的身上摩挲。      月光下,夏夜霖水盈的乌瞳,有点泫然欲泣的味道,更是委屈地咬著腮帮。见他这样,林维渊被他此时的表情弄得有些酥心。      再一次捕获他的双唇,撕咬上夏夜霖微微颤抖的唇瓣。立刻失去自主权的夏夜霖,趁林维渊神色柔和,放松戒备间,又开始挣扎。      “放开!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夏夜霖嘴硬心软的轻轻叫囔。      林维渊微微移动双手,改为勾缠住夏夜霖的腰,使得夏夜霖顺势倒进前方的胸膛。      “你在搞什麽?!”夏夜霖急的轻叫出声,双手不停拍打著腰间的禁锢,却怎麽也挣扎不出,反而腰间的力道越来越收紧。   他可没有在外面做这种事的癖好。 32、夜欲迷离(H)   “夜霖少爷,真热情,直往我怀里扑。”林维渊的声音含著调笑,薄唇贴他的脸颊,空出一只手,慢慢解开夏夜霖的皮带扣,修身的长裤被拉到大腿处。      下身的玉茎被内裤勾勒出它的形状,完全暴露。      “...唔....啊...”夏夜霖开始怀疑过去对林维渊穷追不舍是不是一个错误。看似温柔的男人其实是个恶魔?      嘤嘤的呻吟声,更激起林维渊更强烈的欲望,他的手伸到夏夜霖臀後,将他下身最後一条裤子也褪下,挂在他的脚踝处。      光洁的肌肤,漂亮的腿线,林维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夏夜霖耳际,低语,“今夜,你将是一份最美妙的礼物。”      林维渊的话,听在夏夜霖耳中,犹如晴天霹雳。   “...什麽礼物...?!”夏夜霖低低的声音有些像轻轻的抽泣,勾起别样魅惑。      林维渊想在室外对他做什麽,夏夜霖伸手想去拉自己的裤子,却被林维渊立刻阻止。   这个混蛋,当他喜欢林维渊的时候,林维渊对他呵护有加,却又该死的连碰都不碰他。现在他不想要他了,林维渊又频频来骚扰他....      林维渊一手仍环住他的腰,另一手顺著他平坦的腹部,慢慢游到胸前。指尖很快寻到夏夜霖颈下第一颗纽扣。当他微抬起眼,目光触及二楼上的一抹人影时,动作稍稍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      珍珠型的圆扣被他一颗颗慢慢解开,衣襟朝外翻侧的刹那,两枚乳尖,红殷殷地绽露,与花丛内的玫瑰,交相辉映。      林维渊轻弹揉捻起发硬的乳尖,动作轻柔。他可不以为夏亚泽有窥视的癖好,夏亚泽应该有其他的算计吧....至於是什麽,一时间他也看不明白...      “恩...”夏夜霖咬著唇,面庞羞涩得泛起绯红,察觉到乳尖在指尖下翘硬,“啊...   啊...”      “今夜你是我的礼物,懂吗?”言下之意,他根本不会住手。林维渊松开环在夏夜霖腰间的手,将他按在泥地上。      尽管有衬衣的铺垫,夏夜霖仍不可避免的感受到泥地的湿凉。   胸前的手指,轻缓而坚定地揉捏颤栗的乳尖。红肿的乳尖,似玫瑰娇豔欲滴,让林维渊爱不释手。      夏夜霖在呻吟中差点溢出眼泪,又在下刻将声音吞下,转为小声低吟。他闭上眼睛,不敢看林维渊,或者他不敢看从林维渊眼中映出的自己。两条修长的腿也下意识并拢,用著自己的方式,抗拒林维渊。      这样的抗拒,就像是羞涩。正爱抚著他的手掌,抓住他的膝盖,将双腿打开,迫使他不得不得双腿大张。      “遮什麽,知道它们有多漂亮吗?比这一丛丛的玫瑰更美丽。”      犹如情人间的甜言,在夏夜霖耳内撩起心里的悸动。      林维渊从一旁折下一支红玫瑰,用它抚上夏夜霖光滑的大腿,抚至他的腿根处,撩拨上红嫩的菊穴。      双眸紧闭的夏夜霖下意识发出细吟,痒痒的感觉,使纤瘦的腰随著林维渊的抚弄微微扭动。      “呵呵...真漂亮...”粉嫩的褶皱,豔丽的玫瑰,可爱不失娇豔。      这是什麽感觉?好奇怪,夏夜霖强忍著下身的酥痒,伴著夏风暖人的吹拂,额上被逼出了汗珠。      林维渊拿著花枝,用绽开的花边轻佻戏弄微微翕合的菊穴,看著它难耐的收缩。玫瑰渐渐上移,逗弄了几下玉茎下方的囊球,又逐渐往上,在柱身上来回轻扫,不多久,一波波异样传入夏夜霖大脑。      持续挑逗著敏感地带,惹得夏夜霖一阵颤抖,暗哑悦人地嗓音传入他耳内,“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这麽做了,一直幻想著。”      夏夜霖砰跳的心脏,似承受不住这样的震撼,这样的话语,让人迷醉。t他不懂,从来都不懂,对於林维渊他一直都是困惑的。      像挣扎,像迎合,溢出口的呻吟是舒服、难受、快乐、矛盾,互相交融。      “真敏感,才这样就按捺不住了?”夏夜霖闭著眼睛,意乱情迷的模样,使林维渊的呼吸变得粗重。      “唔...不要...快停下....停下来....”直觉告诉他,正在玩弄他的东西,绝不是林维渊的手指,夏夜霖急喘著,感觉被抚过的地方,越来越痒,但眼睛觉得有些沈,不想睁开,双腿更无法闭合。“唔...啊...什麽东西....”      “什麽东西?”林维渊笑笑,玫瑰花移至玉茎的顶端,没两下,就染上从聆口泌出的欲液。沾上欲液的玫瑰,闪著晶亮的水泽,像被雨珠滑落,留下一道水光。“你自己睁开眼,看看不就知道了?”见他双眸紧闭,林维渊沙哑著诱惑他。      聆口泌出的欲液越来越多,弄得整枝玫瑰花瓣上湿淋淋的,甚至还有些顺著玉茎朝下流淌。夏夜霖闭著眼睛,宁愿被这种感觉折磨,也不愿睁开眼睛。   “唔...”好羞人,他不要睁开眼睛,也不想看。      “情事欢爱,本就是正常的事,再自然不过,你害羞什麽?”忍了这些年,今夜终於可以如愿以偿了。      “夜霖,乖乖睁开眼睛。”   “不要....”夏夜霖闭眼拒绝。      “你不是喜欢玫瑰花吗?”他可是非常期待夏夜霖丢开所有的矜持与羞涩,在他身下妖娆,展现出别样风情。湿露的玫瑰再次来到那圈褶皱,轻轻打著转。      轻颤的菊穴,在玫瑰的撩拨下,似含苞待放。林维渊低语,“这里昨天才吃过珍珠,今天要不要试试玫瑰?”      林维渊的话成功地引起夏夜霖的注意,原来正在玩弄他的东西是玫瑰,他打了个寒颤,立刻睁开开眼睛,细细叫道,“不要...”      “好,你不喜欢,那麽就不用这个。”林维渊丢开玫瑰,“为了让你记住你是属於我的,就用你的身体来告诉你吧。”      “唔...什麽...”      “用你自己的手指好了。”林维渊握著夏夜霖的长指轻探进去。 33、初夜 他很疼(H)   “恩啊...唔...”异物的进入,甬道不适的急剧收缩,夏夜霖不安分的挣动,指下的感觉好热...好软...好紧...      “夜霖...”看著夏夜霖意乱情迷 ,林维渊勾起唇角。      “啊...恩啊...啊...里面....唔...维渊...” 夏夜霖脑子里一片茫然,不自觉的叫出他的名字,迷醉的神色直直望著林维渊。      “里面怎麽了?是不是很热,就像快要化了...”林维渊握著夏夜霖的手指,在里面搅动进出著。      “啊...不要...不要了...唔...停下来...”      “先好好扩张..乖乖...把腿再打开一点。”林维渊用力按住夏夜霖挣动的双腿,将它们打开到极致,“放松,不然到时候痛的可是你。”      “唔...恩啊...受不了了恩啊...”      “...说实话,我也受不了了...不过,你身体绷的太紧了。”林维渊试著抽动了一会,稍稍进行了一下扩张,抽出手指,解开裤头。      来不及喘息,如火的粗硕抵上他的股间。欲望在抵上柔软的後穴时更涨大,令夏夜霖感到无助,还未考虑好究竟要不要听林维渊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下身传来。      “唔...啊...好痛....”      窄小的後穴被粗大的欲望强行撑开,已经过扩张的後穴依然承受不住林维渊的欲望。夏夜霖   身体微微颤抖,随著他的轻颤,後穴一直收缩不停,让林维渊舒爽不已。      林维渊小心地观察著夏夜霖的表情,又缓缓将自己的欲望朝里推入。粉色的穴口,不断被撑大,将他的欲望一点点吞入,一挺到底,在娇嫩的软穴中,蠢蠢欲动。处子的滋味紧致逼人,竟让他感觉被绞的有些痛。一进去就被紧紧包裹住。       “好了....都进去了...放松....”   湿热的肉壁紧紧含住体内的粗硕,夏夜霖感觉自己几乎快要融化。“啊...啊...恩...”      後穴的褶皱被撑开时,一丝腥红缓缓溢出,借著血的润滑,林维渊抽出再用力挺进,发出满足的低叹,“夜霖,像这样,你完全就是属於我的了...”      “恩啊...啊...”初次承欢,无法适应林维渊的粗硕,强烈的痛楚,逼落夏夜霖更多的泪珠。“.啊...好痛....”      林维渊气喘吁吁地贯穿柔嫩的甬道,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放缓速度。      “呜...啊...啊...”      借著月光,他看清夏夜霖疼痛的神情。      不管再怎麽扩张、润滑,夏夜霖依然很疼,咬紧唇瓣忍受著林维渊的肆虐,陷入前所未有的痛楚。      “林维渊!我讨厌你!”      “讨厌我?你的确是该讨厌我。”浓烈的情欲在林维渊的黑瞳内肆意流转,深不见底的眼底,隐藏了所有心绪。      “林维渊你疯了!”夏夜霖疼得只想到这一句话。      林维渊重重挺进。“是的,我疯了。”      夏天的空气,让夏夜霖觉得闷热而压抑,淡淡的血腥味混著泥土的清新,窜入他的鼻间。   皎洁的月,清冷的似幽咽哭泣。       顺著白皙的颈项,林维渊用力吮吻,印下一串炙热的吻痕,而後,抬起夏夜霖无力的双腿,开始更为深入的侵占。      开得娇豔的玫瑰被风吹拂,偶尔有花瓣落下,七零八落地洒到泥地上,有几片甚至吹落在夏夜霖白皙的身子上,湿冷粗糙的泥地,随著林维渊的律动,带起他身体的抖动,刺激著他背脊细嫩的肌肤,夏夜霖手狠狠的抓著地上的泥土,似乎这样,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後穴痛的如火烧,迎向眼前深邃的黑眸,幽深似无底的漩涡,将夏夜霖吸入,让他再也无法逃脱。      “妩媚,又不缺乏清纯。夜霖少爷,今夜这份礼物,我很喜欢。”林维渊低头撬开夏夜霖的唇瓣。      “唔...”      彼此双舌纠缠搅弄中,一条银丝沿著夏夜霖唇角缓慢留下。当林维渊离开夏夜霖的唇瓣,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      下身抽送不停中,林维渊忍不住,再次慢慢低下头,吻住他的唇瓣。      夜,依旧宁静,但,花丛内与之不相称的激烈欢爱,久久不歇。      许久之後,林维渊将欲望射在夏夜霖体内,得到满足的他,终於从夏夜霖体内退出。      夏夜霖蜷起绯红的身体,扭过头,不想再看他一眼。   但林维渊一再的靠近,眯眼看著他此时的模样。他拿过扔在地上的裤衣物为夏夜霖套上,这才将夏夜霖打横抱起。      林维渊暗哑的声音,透著情欲後的满足,“夜霖少爷,这就是大人之间做的事,一旦长大,面对的只有现实的残酷。”      夏夜霖靠在他怀内,心冷地望著他,残酷?刚才的一切的确很残酷...      “不早了,你该睡了。”      穿过花丛,林维渊抱著他踏入别墅内的客厅。   叶成礼看著狼狈的夏夜霖,满身泥泞,衣服上布满折痕,眼睛哭肿的像水蜜桃。      晚上才见夜霖少爷去花园散步,叶成礼想出一丝端倪,皱眉问,“这是怎麽了?”      “夜霖少爷,摔了一跤!”林维渊一句话,堵住叶成礼的问题,他知道叶成礼要说什麽。这个家,叶成礼与他最亲近,他的心思叶成礼最清楚不过。      林维渊抱著怀里微微颤抖的身体,低头看了眼他无暇的面庞,不由加快脚步,朝楼上走去。      刚巧不巧,夏亚泽走出卧房,一袭深蓝色水袍,微微裸露胸膛,瞧见夏夜霖有气无力地伏在林维渊怀内,任何都看得出夏夜霖很累。      “夜霖,这是怎麽了?”习惯了夏夜霖的存在,习惯了他对自己的依赖,习惯到了有了念想,以及醋意。所以,当夏亚泽明知故问地说出这句话时,心还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面对狼的狡诈,林维渊选择顺水推舟,若无其事的解释,“夜霖少爷刚才在花园不小心跌倒了。”      “是吗?夜霖?”夏亚泽嘲讽地勾唇,这一跤,摔的未免也太过狼狈,但他不拆穿林维渊的谎言。 34、龙争虎斗(上)   夏亚泽的问话,让夏夜霖如梦初醒,疲惫不堪中,他靠在林维渊怀内,动了动唇,最後却是无力的合上,不发一语。      林维渊的紧了紧,幽暗的黑眸瞥了瞥夏亚泽,沈稳的继续上楼,“亚泽少爷,没事的话,我先带夜霖少爷回房了。”      “等一下!”夏亚泽黑眸幽深,看不清心思,“我送夜霖回房就行了。”      林维渊停下脚步,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望著下方的夏亚泽,“亚泽少爷,这种事还是由我们这种下人来做比较好。”下人两个字被咬的极重,但林维渊的气势一点都不输家主风范。       暗潮汹涌的气氛,让夏夜霖闻到了诡异的味道,“哥,我真不小心摔了跤,没事的。”      话落那刻,林维渊不再管身後的夏亚泽,朝夏夜霖的卧房走去。      “夜霖少爷,你在怀里,还敢分神关心别人...”      “我们之间非得这样吗?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也许,正因为世上没有绝对静止的东西,所以,任何美好,都会慢慢流逝,谁也留不住。所以,他与林维渊再也回不到最初。      “我们现在不就在好好说话吗?”林维渊语调平稳,听不出情绪,黑眸却是灼灼盯著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经过情事欢爱,夏夜霖身上青涩的味道褪去几许,大眼内的媚色越发明显。   早知道,在经过情势後,会有这样的转变,林维渊一点都不介意早点占有这具可口的肉体。         林维渊出神地看著,目光不经意掠过白色墙壁上映出的人影。      夏夜霖不明他何故一直盯著自己身後,但林维渊眼中的灼热,让他不自觉低下头。      在夏夜霖缓缓低下头的那刻,林维渊出其不意的低头吻上他的唇,从浅吻薄唇,到深深吮吻。      “唔...”夏夜霖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现在可是在走廊上,他怎麽可以这样。“放...开...”      夏夜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除了低低呜咽请求,不再有任何举动。      软舌瞬间被林维渊缠住,他唇瓣微翕。却殊不知,这一幕,正在两人身後的夏亚泽心中形成一股强烈的风暴。      夏夜霖紧张地环望四周,生怕被人看到方才的那幕,气息不稳地说,“我累了。”      林维渊自然明白夏夜霖的心思,他也知道这里是走廊,这样似乎有点不妥,但夏亚泽...      终於,躺到柔软的床上,夏夜霖衣服也不脱,直往被子钻。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为什麽要这样?”夏夜霖难受地问。      林维渊平静的神色,瞬间被打破,先是一愣,随即淡淡说,“夜霖,有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只要明白,你是在还债,这是你欠我的,就可以了。”      夏夜霖一愣,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他究竟欠了林维渊什麽?      四年前,初见林维渊。   那年,他十四岁,林维渊十九岁。那时,林维渊看向他的目光柔和而宠溺,让他情不自禁的沈溺。   随著时间的推移,林维渊所表现出的才能,让父亲对他越渐宠爱,   送他去最好的学校,甚至最後辞退了管家,用了林维渊。   或许一开始夏夜霖不懂父亲为何要让林维渊担任管家一职,但自从林维渊插手公司事务,他懂了,父亲是想借此,让林维渊熟悉整个夏家。父亲想培养林维渊做接班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麽哥哥怎麽办?   当真有什麽该还的,父亲多年来的宠爱,也该偿还了一切,不是吗?      夏夜霖困惑中,林维渊黑眸微眯,似隐藏著急遽的风暴。“还有,我再说一遍不要和夏亚泽太过接近。”并不是攀上高官的女儿,一切就会往夏亚泽所想的方面发展。      “什麽意思?”夏夜霖不是很明白,下意识回答, “我不要。”      夏夜霖红彤彤的双颊,直让人想咬一口,而林维渊也这麽做了,轻咬过他的面颊。“你只要乖乖坐好你的夏家二少就好。”      “你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林维渊不想跟他解释那麽多,夏夜霖太过天真,根本就不懂夏亚泽伪装之下是怎样一副豺狼虎豹之心。   怪不得那个老头子至今都不让夏亚泽插手公司事物。   而在夏夜霖看来,书房内的吻,只是个意外之吻。      林维渊眉一挑, “夜霖,今夜之前发生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但从这刻起,我不许你与夏亚泽太过接近!”      听著,夏夜霖脸不由涨红,林维渊的话让他想起花园内的情事。       “林维渊,你变了。”      “夜霖少爷,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事,该忘的就忘了吧。”说著,林维渊的心里竟有些不好受。      夏夜霖淡淡看著他,还有什麽好说的呢?没什麽好说的,林维渊已经不爱他了。   曾经那麽深刻,绚烂美好的爱,它的花期只有两年。      “林维渊,你...”      “我只想你听话。千万别让其他人在你身上留下任何味道。”      “你到底想说什麽?”从被他囚禁在家中的那刻起,他连门都极少出,谈何招惹别人?      “你和夏亚泽之间的事,我会查清楚的。”      门轻轻合上,房内沈闷的气氛,未因林维渊之後的离去而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股悲凉,夏夜霖的心瞬间被它填满。      卧室外,夏亚泽早已等候多时,只等林维渊一出来,立刻堵住他的去路。      “刚才,你故意的?”夏亚泽问。      “你就当我是故意的好了。”      夏亚泽双手环胸,看起来心情很差,脸色很不好。      “前几天晚上你和叶成礼的对话,我都听见了。”那晚被夏夜霖撩拨的睡著不,夏亚泽想去客厅喝点酒,正巧听到他们的谈话。      秘密被发现,林维渊不惊不慌,“知道了又怎麽样?”      夏亚泽不疾不徐地说,“这个麽...利总是大於弊的。”      林维渊眼眸稍染不耐,“别装神秘,也别打哑谜,我没空陪你玩。” 35、龙争虎斗(下)   夏亚泽不以为意他的态度,眸眼闪过一丝怨恨,随即又好像什麽事也没发生似的笑笑,“说实话,我很好奇你和父亲究竟有什麽关系,让他将这一切都给了你?”就连夏氏也可以轻易的拱手让人。      林维渊轻微一笑,“什麽时候你对我的私事也这麽好奇了?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多说什麽,毕竟夏氏已经在我手中了!”      “是吗?”夏亚泽挑挑眉,“我觉得游戏还没结束。我手里有一样东西,你拿夏氏来换怎麽样?”      “不换。”林维渊斩钉截铁。   “你会後悔的。”      “该後悔的那个人是你,如果你都不介意伤害夜霖了,那麽我还介意什麽呢?不过,我还真是厌恶你这副装斯文的嘴脸!”      夏亚泽轻笑,“夜霖喜欢的不就是我这副温文尔雅吗? 我不会放手的!”      林维渊冷笑,“如果他知道了你所做的这些事,他会原谅你吗?你明明可以阻止今夜所发生的事,可是你没有。我猜你所谓的东西,应该是照片或者录影带吧?夏亚泽你说你好不好笑?竟然设计自己的弟弟被人‘强暴’?下一步你还想做什麽呢?散播吗?”      夏亚泽顿了顿,夜霖好歹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夏亚泽怎麽舍得看他受伤害。可是...      “彼此彼此,你做的事也不必我好多少。林维渊,你不要忘了前面在花园你完全可以停下来的,但你没有住手,相反你似乎很期待我为今夜的事留念点什麽。从四年前你踏入夏家的第一天起,你知道父亲疼爱夜霖,最初接近他、对他好,也是做戏给父亲看,对不对?我就在想你对夜霖的态度怎麽转得这麽快,还有父亲也一样...总算让我明白了。”      “是啊...”林维渊眼中情绪不明,他不是笨蛋,他知道夏亚泽在楼上看著他们,他也知道夏亚泽手里拿著拍摄器,是的,他全都知道,但他不阻止。“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应该是最痛苦的。”      “只要你开口,别说夏氏的财产,你要什麽,我想父亲都会让给你。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还要对夜霖出手?”      “你根本就不知道夏文博在遗嘱里加了一条怎麽样的附属条约。”说起这个,林维渊忍不住眯起呀,嗓音略微提高。   “什麽条约?”夏文博还没死,倒先立遗嘱了?   “你问我?还不如直接去问你父亲更直接。”夏文博这麽做,只会让他更恨他。   “夏氏是我的!”      林维渊无情地打断他,“很可惜,遗嘱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到你的名字。”   “不可能!”夏亚泽怎麽都不相信父亲竟会这样对他。      “不信?你可以去问。”夏亚泽的反应在林维渊意料之内,“不过,这件事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这件事我一定会去问清楚。”夏亚泽有些气急败坏。      “去吧。”林维渊火上浇油,冷冷地说,“等你像夏文博一样有自己的权势时,我会考虑让你做我的对手。”      “那你等著吧!”      两人的对话终於扰到房内的夏夜霖,虽听不真切,但他肯定房外有人在说话。      “谁在外面?”夏夜霖扬声问。      “是我。”夏亚泽抢在林维渊之前轻柔出声。      “哥,你在外面做什麽?”夏夜霖出声询问。      夏亚泽不再理会林维渊,径自打开门,走近卧房,“前面听说你摔了一跤,不放心,就来看看。”      夏夜霖看著他,撒娇似地快乐,夏亚泽的关心让他感觉温暖,“哥,还是你最关心我。”      夏亚泽坐到床畔,对上夏夜霖的目光,让他心悸。“夜霖,你还像小时候一样爱我吗?”      “当然。”但夏夜霖口里的爱根本不是夏亚泽说的那种。      “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你还会现在这样粘著我吗?”夏亚泽有些担心林维渊说得万一是真的。      “我们不会分开的。”夏夜霖天真地说。      “如果呢?”夏亚泽问他,“等我考研了,我们就要分开了。”      “不会的。”      “若是父亲要让我离开呢?”      “哥,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夏亚泽没有说话,他的手有点冰,夏夜霖下意识地握住他,让他温暖起来。      良久,夏亚泽用一种深沈仿似深刻在骨髓上的声音说,“就算是真的,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夏夜霖笑了下,“你想得太远了。”      “远?一点都不远。”夏亚泽宠溺地看著他,“你看,一眨眼你就这麽大了,时间永远都是过得这麽快。”      夏亚泽的语调平静无波,夏夜霖觉得莫名伤感,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他和林维渊已经在一起四年了......      两人彼此看著,看了很久,直到夏夜霖说他累了,想睡觉。   “那好,我看著你睡。”夏亚泽看著他慢慢闭上眼睛入眠。      夜,越来越寂静,很快,他的手也变得有些凉,本来那上面还带著两人相触的余温。      等夏夜霖入睡,他才回房。夏亚泽坐在房间内拿出摆放在抽屉内的相册,将它翻开。一张张载满回忆的照片出现在他眼前。      夏夜霖撑著伞站在学校外等他,细雨中的画面特别唯美。迷离的小雨,不断落下,夏夜霖拿著雨伞,手举得很高,想为他遮雨,但身高差距,让他费力地踮著脚尖。记得那天,他问夜霖,“你每天真的有乖乖吃饭吗?怎麽还是那麽矮,都没长高。”      夏夜霖歪著脑袋,天真地回答,“可是吃太多会发胖,我怕到时候你们就抱不动我了。我喜欢哥哥抱著我...”   那时,夏亚泽笑呵呵的回答他,“不管你变得多重,哥哥都会抱得动你。”   “真的?那我今天晚上想吃炸鸡腿!”   夏亚泽神情宠溺,“当然可以,你爱怎麽吃就怎麽吃。”        夏亚泽翻著相册,翻到第二页。      在海滩上,海风徐徐,夏夜霖枕著夏亚泽的腿睡著了。十三岁的夏夜霖白嫩的脸上五官变得精致,少了几分稚气。他穿著国中制服,身上像是蒙了一层淡淡光晕,阳光下,似株美丽的向日葵。      夏亚泽慢慢地一张一张的翻。   最後一张是他背著夏夜霖赤足走在海边,夏夜霖手里拿著一个冰淇淋。      喜欢夏夜霖等著自己回家,喜欢他窝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听他讲一天所发生的事。   也喜欢和他一起打游戏,每次赢他的时候,他都会耍赖地拿过一旁水果拼盆内地果肉塞进他嘴里,‘贿赂’自己让让他赢一把。   在自己复习考试的时候,夏夜霖更喜欢坐在床上,拿著包零食专注地看电视,偶尔瞄过自己专注的侧颜。       不光相册,他的日记,也一页页沾满夏夜霖的影子,布满他们之间的回忆。但,记忆就像是倒在掌心内的水,不管是摊开还紧握,终究还是一滴不漏的从指缝中慢慢流淌干净,直到一滴不剩,空余掌心内的湿润。      好想告诉夜霖,他是这麽用心地爱著他。      当走廊上,看见林维渊亲吻夏夜霖,更多的一部分,他想冲上去,推开林维渊。   但,夏夜霖乖巧的样子,让他一双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心里冰凉,指尖发麻。   一股如同魔鬼一样烈焰在心里疯狂的燃烧著。 36、从前的那些爱   受伤的羽翼,禁不起再次摧残,夏夜霖越发沈默寡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乖巧’的夏家二少。      今天的早餐是夏夜霖一个人吃的,没看到夏亚泽下楼。来到夏亚泽门前,他敲了敲门。      “哥,我可以进来吗?”      不见夏亚泽应声。夏夜霖再次轻轻敲了下门。“哥,你在吗?”      好一会,里面才传来夏亚泽的声音。“进来。”      夏亚泽打了个呵欠,模样甚是困乏。      抛开苦涩的心情,夏夜霖若无其事地跳上床,一把勾住他的手臂,与他打闹。      “哥,你怎麽睡那麽晚都不下楼用餐!”      “夜霖,别闹。”夏亚泽抽回手,睡意浓重,“我还想再睡一会。”      “睡什麽睡,不许睡!”夏夜霖调笑说,“昨天早上你不让我睡,今天我也不让你睡。我要报仇喽!”      被这麽一搅,夏亚泽睡意褪去大半,看了眼床头的闹锺,已经八点多了。      “林维渊呢?他去公司了吗?”      夏夜霖奇怪地看著他,一起来关心的不是他这个做弟弟的,而是林维渊的去向。有些吃味说,“哥,你问他做什麽?他七点半就走了。”      睡意不再的夏亚泽目光复杂地看著夏夜霖,“夜霖,昨晚你太累,我就没问你。现在你能回答我,你真在花园摔倒了吗?”      夏夜霖佯装镇定,“是啊,我昨天不是说过了?”说著,他伸手捶了一下夏亚泽的肩膀玩笑说,“你该不会提前进入老年痴呆了吧?我昨天晚上才说过,你就忘了。”      “夜霖,我不喜欢你撒谎的样子!夜霖,你是我的,本该就属於我的。”      当夏亚泽抬头,在夏夜霖眼里看到的全是慌乱。   t   “哥,我昨天没有骗你....”在夏夜霖下意识想逃避时,两只有力的臂膀,已然撑在他身体的两侧。亲密到几乎失了距离的面庞,深邃而性感,夏亚泽眼里的深色漩涡,燃著危险的气息。      林维渊也像他现在这般见过夏夜霖羞怯不安的神色,亲昵地靠近这样白皙无暇的颈项吗?   这样的念头让夏亚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愤怒,他不甘…   夏亚泽他忍不住凑近,微热的鼻息喷吐在夏夜霖颈项,带起颈肌上细小的疙瘩。      “夜霖...”夏亚泽轻轻低喃,淡淡的温存感,比什麽都让他感到心醉。      “哥...”夏夜霖不知该说什麽,除了紧张还是紧张,颈间的呼吸像是要烫伤他一样,使他哆嗦。      夏亚泽轻轻啃咬,逼出夏夜霖低低的呢哝,终於如愿以偿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紧拥他。      眼前的俊颜慢慢压了下来,吻住夏夜霖颤抖的唇,卷著他的舌辗转吸吮。唇下的味道清新自然,夏亚泽的心渐渐失控。      “不...”夏夜霖抓紧身下的被单,感觉自己的心猛然一跳。      哥哥又吻了他,这次应该不是意外吧...“别这样...”夏夜霖吓了一跳,非常排斥夏亚泽此时的举动。       夏亚泽凝视他,“别再爱林维渊了,他不会让你幸福的!”      为什麽要告诉他这个事实。他不要听,痛恨知道这个事实!      “哥,你混蛋!”夏夜霖哭喊起来。      “夜霖,我说的事实。”夏亚泽强调。      夏夜霖听到这句话,心痛得要窒息。      夏亚泽看著他,这一刻他有种感觉,夏夜霖从此不再是他的弟弟了。夏夜霖或许永远都做不到真正忘记林维渊,恨林维渊的无情。   但是,夏夜霖绝对有理由恨自己,恨在他伤口上撒盐的自己。       夏夜霖的心疼,很疼,就像昨夜那麽疼,甚至更疼,一时间无法抚平不了自己的情绪。      夏亚泽恨恨地看著,自己哪里比不上林维渊?      夏夜霖起身跑出房间,‘砰’一声将门甩上,声音很响。      一回房间,夏夜霖整个人无力一倒,躺在床上,一双秋水明眸盯著天花板。   夏亚泽变了,变得好陌生。      林维渊…林维渊…   夏夜霖忍不住陷入回忆...      “维渊...”夏夜霖轻轻唤著,声音是那麽轻,那麽柔,带著无限深情。   可惜,林维渊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大学的课程很忙吗?为什麽每天都这麽晚回来?”十六岁的夏夜霖关心地问。   林维渊淡淡皱起了眉,似乎有些不高兴。      夏夜霖低低澄清,“我不是嫌你来的晚,只是担心你在学校太累。”      “夜霖,以後晚上你别等我回来了。”   “为什麽?”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不可以别再像以前那样粘著我,我很忙,没那麽多时间照顾你。”      “维渊,你说这话什麽意思?”      “夜霖,别再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      夏夜霖拉住他,急忙问,“你是不是在大学里认识其他女生了?”听说大学里的女生都很漂亮。      “别闹了!”林维渊甩开他的手,“我很累。”说完没有回头再看夏夜霖一眼,林维渊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什麽时候开始,从前的那些爱意如今再也找不回来了。      吵人的雨声从窗外传来,打断夏夜霖的沈思,惊觉脸上湿了一片。   心里想著林维渊,夏夜霖瘫坐在床上,抱著被子低声哭泣。      他忘不了那个很傻很天真的自己。      看了眼窗外的细雨,他哭得更凶...      夏日的雨天,向来是他喜欢的,以前林维渊一直都会在这个时候,牵著他的手,带他在细雨中漫步。   他说,“夜霖,你看又下雨了,我带了双人的情侣伞...喜欢吗?”说笑中,林维渊又总是异常温柔的将他搂紧怀里。      於是,夏夜霖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季节,这样的雨天....      可是,现在呢....维渊...你哪去了?      为什麽林维渊明明就在他身边,夏夜霖却感觉找不到他了。      一切的甜蜜都化成了幻影....      许久,夏夜霖从床上爬起来,觉得室内有些闷,便开了窗。迎面而来的风,吹干他脸上的湿痕,也让他稍稍清醒。      夏夜霖逐渐冷静下来,清醒过後,更多的是现实的悲凉。 37、房内传出的呻吟?   心里的痛与绝望无法用言语形容,夏夜霖走进浴室洗了脸,只觉得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令人无处可躲。      手一挥,桌上的玻璃水杯,应声挥落在地,劈里啪啦碎了一地,就像他的心。      “这到底是为了什麽?”      林维渊这样对他又是为了什麽?夏夜霖一遍遍自问,然後开始疯狂地扔著梳洗台上的东西,拼命的扔,将它们扔到地上,发出声响,就像一个情绪失控的疯子。      当梳洗台上空无一物,没有东西再给他扔的时候,夏夜霖缓缓抬起头,双手支撑在梳洗台上,无神地看著镜子里的人。   泪痕交错,眼圈通红,没了往昔的朝气,只有无尽的哀伤。      发泄过後,夏夜霖开始平静,低低笑起来,不知为什麽,看到这样的自己,他忽然想笑。不知怎的,他想到那朵被展碎的白玫瑰。      相伴四年,从前到现在,所有的记忆,在镜中慢慢放映。   看著镜子里浮现出的回忆,夏夜霖唇角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看见林维渊和他穿著相同的阿玛尼白衬衫,在夕阳西下的花园内亲密拥吻……   夏夜霖在如此美丽的回忆中感到无力,忍受著心痛煎熬,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机铃声响起。镜子里的景象蓦然消失,就像林维渊对他的昔日爱意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十六岁起,夏夜霖在林维渊脸上再也看不到当初的柔和。   二十一岁的林维渊从没拒绝过父亲对他的好,却从没说过一声谢谢。理所当然地接受,受最好的教育。但他的神情仍一天一天冷漠。   夏夜霖天真的认为是父亲给林维渊压力过重的关系,他曾找过父亲,却被林维渊阻止。      那时的夏夜霖还太小,很多事都不懂。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夏夜霖从没发现林维渊对他温柔而笑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冷然,那是种深入骨髓的冰寒。      记忆深处,林维渊最初两年内,从不曾对他露出过冷冰的笑。林维渊总笑得很暖,暖到夏夜霖一次又一次受到他的迷惑,被他天使的外表给欺骗。      如今,林维渊就像头浑身散发危险著危险的慵懒黑豹。      轻扬的和弦乐持续响起,夏夜霖猛地回过神,手机响了。他走出浴室,拿过书桌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林维渊      内心深处某根弦,似乎被什麽挑动了。夏夜霖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但马上被他克制住。和弦乐依然响个不停。      夏夜霖按下接通键,沙哑道,“有什麽事吗?”      林维渊淡淡问,“在做什麽?”      “等老师来上课。”      “今天有在家乖乖的吗?”      “有。”夏夜霖回答地乖巧。      林维渊的话就像个关心他的人长辈。这样的对话,听起来再普通不过,但夏夜霖一点都稀罕这样关心。      “下午好好上课。”      “恩。”      “不许分心,我会打电话给你老师问的。”      “我知道。”      “那就这样,我挂了,你自己注意。”      “好。”      ‘嘟──’挂断电话,夏夜霖抽了张面纸,擦去泪水。      两个小时候後,临近上课的时间,夏夜霖这才离开房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书房在走廊的尽头,紧挨著夏亚泽的卧房。      经过夏亚泽的卧房,细小的微喘传入他耳内,女人的呻吟,暧昧,淫靡。将夏夜霖心底的伤疤一下子剖开,昨夜花园内的记忆,又被挑起。      夏夜霖站在夏亚泽的门外,他甚至屏住了气息,不敢随意呼吸。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人,但他听得出甜腻的呻吟,像是唐紫蔚的。      夏夜霖伸手扶住墙壁,害怕会抵抗不住内心深处的惊慌而精神崩溃。伸手捂住嘴,也不顾自己的脚步声是否会惊扰到房内的人,他转身就跑。      他才不才回房了一会,唐紫蔚就来了?...      这个冷清的家,是什麽时候开始变得这麽不堪?      躲回房间才一刻锺,一阵敲门声响起,果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宁。      “夜霖少爷,您的家庭教师来了。”叶成礼在门外提醒道。   “我知道了。”      甩甩头,晃去脑内的纷乱,他必须得去上课。可是,他很害怕经过夏亚泽的房间,更害怕听到那种呻吟。      夏夜霖就像只惊弓之鸟,低著头,加快步伐,只想快点进入书房,却一头撞进了一个怀抱。   谁?夏夜霖抬头一看,夏亚泽正站在他面前。      “哥...”夏夜霖後退一步,离开他的怀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哥哥。      夏亚泽穿著墨蓝色睡袍,脚下同色系的拖鞋,他微微皱眉,“你怎麽又冒冒失失的?”才说完,他看见夏夜霖惨白的面庞,害怕的神色,不由得放缓口气,“怎麽了?脸色这麽差?”      “没什麽?”像做了亏心事,夏夜霖低下头不敢看他。      夏夜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又是这般不太想与他亲近的样子,夏亚泽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口吻抱歉,“上午是我一时情绪失控。”      “没关系。”夏夜霖不敢抬头,只要一看到夏亚泽,他就会想起之前在卧房外听见得呻吟,觉得一阵反胃,不禁伸手捂住了嘴。      “夜霖,怎麽了?”      “没...没什麽。”担心被夏亚泽看出什麽,夏夜霖故作镇定地抬头。      但夏夜霖的脸色实在太苍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会不会是学习压力太重了?”轻柔的女声忽然响起。      果然是唐紫蔚,夏夜霖看了她一眼,就是她前面与哥哥在房里打得火热吧。   他们才交往几天?就上床了?      夏夜霖看著她甜美的笑容,那种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夏夜霖不禁後退一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亚泽,你弟弟没事吧?”唐紫蔚以为他不舒服。      夏亚泽眼明手快地扶住夏夜霖,眉宇紧皱,“你到底怎麽了?”      “我...我真没什麽。”夏夜霖站稳身形。      “可是你的脸色很苍白。”夏亚泽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亚泽,我看他很累的样子。”说著,唐紫蔚靠近夏亚泽。 38、营养不良生病了   “要不要今天让家庭教师别来了?”      “不用了。”夏夜霖深吸一口气,脸色慢慢恢复平静,冲夏亚泽笑说,“哥,我真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害怕夏亚泽看穿自己的掩饰,夏夜霖说著又微微低下头。      夏亚泽一直看著他,总觉得夏夜霖有古怪。t      “我看说不定真是压力太大了,是不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出於私心,唐紫蔚笑著提议,“我每个周末都有空,要不要考虑我来教你?我可不会像那些家庭教师一样给你那麽多压力。”      她?夏夜霖瞄了她一眼,他宁愿被家庭教师布置的作业压死,也不要她做他的老师。更不想成为她能够自由出入夏家的棋子。      夏夜霖刚想开口说不,一旁的夏亚泽已经帮他做了回绝。      “不需要,就算没有家教,他一个人也照样能自习。”像是洞悉了唐紫蔚的想法,夏亚泽直勾勾地看著夏夜霖,打断她的念头。“夜霖的成绩很好。”      夏夜霖顺水推舟,“不用麻烦了,现在帮我补习的老师挺好的。前面我只是昨夜没睡好的关系,明天就好了。”说完,他发现自己就像林维渊说的,越来越爱撒谎了。      夏亚泽的视线一直落在夏夜霖身上,被看得局促,夏夜霖巴不得赶快逃离这里,“哥,家庭教师就来了,我先去书房了。”说著,他飞快的跑进书房,头也不回。      虽然这样,但夏夜霖仍感受到身後的视线,一直跟著他,直到他进了书房,才阻断了这道视线。      晚霞漫天,辗转间又一个下午过去。      上完课,家庭教师一如既往的留下一堆作业,然後离开。夏夜霖开始茫然的对著书本,思索著自己的生活,偌大的书房,孤寂的感觉,墙上的老式挂锺‘滴答滴答’走著,花瓶内的玫瑰早已被佣人换成了其他的花。      一切又都开始重复的上演。   这就是他的生活吗?   起床、吃饭、自习、补习、吃饭、睡觉。当然还有林维渊忽冷忽热的对对待。   悲凉的生活。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被逼疯。   夏夜霖想他必须得做些什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低头拿起笔,翻开作业薄,开始做习题。可是让人头疼的函数,看著就讨厌。   没做几题,夏夜霖觉得头晕,也许是夏亚泽的关系,也许是中午的那些回忆影响了他的情绪。      他想大声宣泄,但夏亚泽的卧房就在隔壁,一墙之隔,所以,他不能发出太大声响。   还有哥哥,你怎麽变成这样了?      ‘哢’,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谁?”夏夜霖缓缓抬起头,晕眩感更重了。      一只宽厚的手掌伸到他的眼前,贴上他的额头。      送走唐紫蔚,见夏夜霖一直没从书房出来,夏亚泽这才不放心的过来看看他。“很不舒服?”      “哥...”夏夜霖伸手抓住他,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他轻轻地呼著,喊出心底一直压抑的痛苦与无奈,“哥哥...”      “夜霖?”夏亚泽以为他是因为身体很难受。神色严厉说,“我去叫家庭医生。”      “不用,我只是昨天没睡好。”      夏亚泽坚持己见,“既然不舒服就要看,还是请医生来检查一下。”      “不用。”生平最讨厌吃的东西就是药。      “别说了,我扶你去休息。”      “哥,真不用。”夏夜霖还想拒绝,但发现夏亚泽的脸色暗沈,覆上一层冷色,连带周围的空气都变冷凝。他在生气,这是夏夜霖仅有的想法。   t   夏亚泽抱著他,对佣人心急地吩咐,“快打电话叫医生……”      夏夜霖听著夏亚泽的心跳,鼻头发酸,这样的夏亚泽,让他念起林维渊的温柔。他紧紧搂住夏亚泽的颈项。夏夜霖闭紧眸子,咬紧唇瓣,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脑海里,不断闪过林维渊的影子。      “哥…”      夏夜霖进得是夏亚泽的卧室。      “听佣人说你今天没吃午饭?”      夏亚泽挑起眉,为他盖上被子,然後下楼去拿点吃的。      夏夜霖窝在床上,将身子蜷成一个小虾状,哥哥的床上还带著唐紫蔚的味道,一股甜腻的味道。闻得有些想吐。      没多久,夏亚泽端著一盅汤走了进来。      随著他的走近,夏夜霖莫名其妙地闻到一股甜香,就和床上的味道一样。      这样的气味,似乎充斥了整个房间,让夏夜霖觉得不舒服。   哥哥的气息,不该是这样的。   陌生的味道,让人反感。      夏亚泽将汤放到床头的矮柜上,并在床沿坐下,“趁热,把它喝了。这是你最爱喝的鸡茸木耳汤,没有放太多鸡茸,知道你喜欢淡淡的鸡茸味。”      为哥哥的细心感到一丝暖意,夏夜霖不出一会,喝完了整盅汤,人也没先前那麽难受了。      刚放下汤勺,家庭医医生就到了。      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摘下听诊器,“夏少爷没事,只是没注意休息,外加有些营养不良,所以身体虚了一些,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没注意休息?营养不良?”夏亚泽眉毛拧起,声音透著不悦,以及质疑。       “是这样没错。”医生肯定地说。      夏家在衣食住行上样样都是最好的,生活上,非但不用夜霖操心什麽,还有一帮人伺候他。怎麽会营养不良,没好好休息?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是的,少爷。”他恭敬的退出房间。      夏亚泽一直沈默著,忽然双眼冒火,责问道,“怎麽会营养不良?你平时都在干什麽?”      印象中,夏夜霖很想听见夏亚泽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除了今天早上的不愉快外,哥哥生气的时候,最多就是沈著脸。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吃佣人准备的饭菜,然後时间一到就上床休息。”      夏亚泽显然不怎麽相信他的话,看了他一会,胸膛因生气而上下起伏,林维渊又是林维渊,能影响夏夜霖的只有林维渊吗? 39、父亲的强制干涉   夏夜霖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头压得低低的。      “明天开始,你必须给我按时下楼吃饭。”      “我知道了。”   “你本来胃就不好,就算不饿,也得吃点……”      夏亚泽无比专注地望著他,抓著他的手轻轻摩挲,“没事的,好好调理很快就会好了。”      夏夜霖抿著唇,心有些沈重。望了眼床头的闹锺,五点三十分。林维渊快回来了。想起来,自己还待在夏亚泽的床上,而这张床还带著其他女人的味道。      “哥,我今天还有许多老师布置的作业没完成。”      不等夏亚泽回应,夏夜霖起身下床,像被猎人追赶的兔子快速跑出房间,就怕林维渊忽然回来。      卧房内,夏夜霖写完日记,便扔下笔,躺倒在床上。      “叩、叩”      有人在敲门。      夏夜霖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说了声进来。      进来的人是林维渊,一身正式西装,看样子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老爷找你。”   t   父亲找他?夏夜霖有些意外,因为父亲已经很久不再单独亲近自己了。      见夏夜霖坐在床上发愣,林维渊面无表情地重复道,“老爷,让你去他的书房一趟。”      好听的男中音拉回夏夜霖的思绪,都说在恋人的世界里时间是停止的,所以才有了爱情的永恒。当时间又开始流逝时,他与林维渊之间,早已不存在那些东西了。      夏夜霖再次看向林维渊的同时,他忽然情不自禁地拿哥哥与林维渊做比较。不管是年纪,还是外貌,性格,两个人都截然不同。      这麽一比较,夏夜霖竟觉得林维渊有些可怜,就像自己一样,活得看起来风光,其实一点都不开心。   他从来没见林维渊笑过,开心地笑。也从没见林维渊享受过所谓的快乐生活。   林维渊的生活有点病态,以前上课下课,现在除了上班下班,似乎没什麽其他业余内容了。      他跟林维渊都是笼中的囚鸟,只不过,他不是自愿的,林维渊是自愿的。   倒是夏亚泽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或许,因为这样,父亲才会有意将林维渊培养成接班人吧。      这是夏夜霖第一次站在林维渊的位置上,为他考虑。触及到林维渊另外一面,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林维渊有些可怜。      “老爷让你过去。”林维渊斜靠在门便,皱著再次重复,不懂夏夜霖再发什麽呆,更不懂他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是什麽意思,那是同情的目光。   该死!别用这种眼神看他。林维渊失了耐心说,“老爷的脾气不好,如果你想发呆,可以回来再发。”      “知道了。”夏夜霖像火烧屁股般,也顾不得身体有些不适,立刻从床上跳下。难得父亲要单独见他。会有什麽事呢?      复古的书房内,夏文博冷著张脸,自有一份家主的威严,让夏夜霖紧张不安。      夏夜霖慢慢开口问,“父亲,找我有什麽事吗?”      父亲到底有什麽事找他?为什麽父亲都不说话?夏夜霖心里没底地瞄过一旁的林维渊,发现林维渊脸上正带著戏谑的笑意,似乎在说,‘面对自己的父亲有什麽好害怕的。’      他在笑!这个家夥居然在笑!   有什麽好笑的?      “夜霖。”一直沈默的夏文博终於开口了,“今天家庭医生和我说过了。”      “父亲,我没事。”不敢置信,父亲见他只是为了关心他的身体状况,毕竟有很长一段时间,父亲都不曾再管过他。这样简单的关心,有多久不曾有过了。      “另外我也看过了你最近的成绩。”      父亲到底想说什麽呢?被忽视了许久,当再一次被重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夏夜霖低头,不安的望著自己的脚尖,等著父亲接下来的话。      “我今天跟医生聊过,你一直闷再家里对身体不好。”      所以?夏夜霖抬起头,心头燃起股喜悦,父亲打算让他回学校了?      “想去夏氏吗?”      恩?夏夜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明年就要高考了啊。在还没了解父亲到底什麽意思之前,夏夜霖摇头说,“没有,父亲。”   确切的说,他想都没想过。      “你的成绩很不错,在不影响你课程的情况下,我想安排你去夏氏学习,就当出门散散心也好。”      夏夜霖嘴张得老大,“父亲,为什麽?我对商业一窍不通啊。”而且他一点都不想去夏氏。      “我让你去就你去,让你读书,让你接触公司,为的就是让你上进,你还不懂吗?况且不会的地方,我会让维渊教你。”夏文博补充说,“至於你明年的高考,我希望你念商科。”   他根本就不想强制改变夏夜霖的意愿让他念商科,但可怎麽也没想到林维渊竟然有意要让夏夜霖进公司。      为什麽?这三个字,夏文博也很想问。维渊心底到底在想什麽?打从见到这个孩子第一眼起,维渊和他之间的话一直都不多,即便有也很公式化,从来没有谈过心。      夏文博猜不透,看不出,更问不出什麽。当初会让林维渊入住夏宅,纯粹因为夜霖喜欢他,而他也愿意对夜霖好。但到了後面,那些随著时间流逝而封尘的往事被重新翻出,事情的演变已超出了夏文博的想象…      看得出,夜霖根本就不想进公司。   让夜霖进公司有利也有弊。   一直将夜霖锁在家里,也不妥,出去走走也好。但,他又琢磨不透林维渊的态度。   林维渊心里盘算的事,他不明白,看不透。   有些事,即使他想阻止,也无力阻止。      “总之,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从这个周末开始,会将你的家庭教师安排到晚上再来补习。到时候,维渊会教你一些轻松、基础的东西。”      夏夜霖苦著脸,他不想去公司啊。      “这是我的安排,不要老闷再家里。好了,就这样,你可以出去了。”      “是的,父亲。”夏夜霖无法忤逆地接受了父亲的安排,然後退出书房。 40、王子复仇记   “为什麽要等周末,明天就可以。”夏夜霖一走,林维渊立刻不满地说。      “夜霖身体不好,先让他休息几天。”夏文博脸色疲惫,带皱纹的眼角染上一丝狐疑,“为什麽要让他去公司。”      林维渊故意忽略那抹狐疑,“难道你不想安排他熟悉公司业务吗?”      夏文博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既然我打算将夏氏交给你打理,我就不会再坚持让亚泽与夜霖继承家业,更不会插手他们进入公司的事。”      林维渊眼一眯,“让夜霖去公司的事,我有分寸。你只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就可以了。”      夏文博颇为无奈,“夜霖的性子我知道,公司交给他,他是守不住夏氏这份产业的,什麽时候被夏家的旁系吃得不剩骨头都说不定。至於亚泽那边,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除了你,我不放心任何人,公司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林维渊讽刺说,“你就不怕我也会把你心爱的小儿子吃掉?”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他,不伤害他的。”      林维渊冷眼一闪,转身走向房门,“老爷,还有很多文件要处理,我先去忙了。”      “维渊...”      “我很忙。”      “好吧。”看到他固执的冷峻面容後,夏文博下意识的住了口。   林维渊沈稳地走出书房,望著他的背影,夏文博沧桑的脸上满是无奈。      ****      夏夜霖不清楚父亲的态度为什麽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变,忽然关心起他的生活,更让他进入公司学习。      这事情有点奇怪,夏夜霖不可避免地想到林维渊。心里虽怀疑,但夏夜霖却不敢前去质问林维渊,也不敢问父亲。担心父亲生气的嫌他多话。      究竟怎麽样才能不去公司呢?   他根本就不想去啊。   一旦去了夏氏,他一定会被安排在林维渊身边。想到这里,夏夜霖心里有预感,这事一定是林维渊出的主意,就像他纵勇父亲让他退学一样。   这件事除非能让林维渊打消念头,否则,不会轻易结束。      林维渊这家夥,究竟想做什麽?   他怎麽可以这样?不顾他的意愿强迫他。      夏夜霖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他要好好跟他谈谈,搞不好能从林维渊口里探出点消息,至少也要让他明白林维渊为什麽要这样做吧?      想到这,夏夜霖鼓起勇气跑去找林维渊。      站在林维渊卧房外,夏夜霖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不要紧张,不要怕....呼...”      当他的手才触上房门,卧房的门立刻缓缓自动打开。像是早料到夏夜霖会沈不住气,前来找他,林维渊已在卧房内等候多时。      房间里回响著古典音乐,这段音乐是柴可夫斯基的《哈姆雷特幻想曲》。      哈姆雷特,《王子复仇记》里的人物。夏夜霖听著音乐,思绪有些飘忽,回来复仇的王子,令自己的情人发疯般的坠入爱河而死,这是一个充满悲剧性的故事。      “什麽事?”林维渊起身关掉音响,音乐戛然而止。      林维渊的房间,灰色的基调,干净整洁,冷冰冰的。      夏夜霖瞥见林维渊书桌上开著的电脑以及许多文件,有点工作狂的味道。空气中流动的气氛有些闷人,夏夜霖犹豫著该如何开口询问他让自己去公司的用意。      “我可以打扰你一些时间吗?”   “可以。”      卧房内,林维渊君临天下地看著他,或许是与生俱来的气势,夏夜霖不得不承认林维渊很有魅力,光是这麽穿著居家服坐在书桌前,他就能想象到他在夏氏内纵横商场的样子。      “恩,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      夏夜霖与他面对面,并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坐下说吗?”见他一副拘束的样子,林维渊瞄了眼一旁的椅子。      “不用,我站著说就好。”夏夜霖拒绝,随後鼓足勇气,“我不想去公司学习。”      “为什麽?”林维渊问。      “我的人生我想自己安排,我对商业不感兴趣。”不想再与林维渊一起,也不想再生活在这个美丽的牢笼中。         林维渊与他正视。但夏夜霖怎麽也无法看出他的心思,林维渊的模样是那样的高深莫测,不由让夏夜霖心头一紧。      “你想怎麽安排你的人生?”林维渊再次问。      夏夜霖沈默了一会,自己能说实话吗?能告诉林维渊自己想一满十八岁就离开这里?只想离他远远的吗?   爱不起,他走还不行吗?但对上林维渊质问而凌厉的眼神,夏夜霖像一直泄了气的皮球,失了勇气,实在说不出这些话。      从前夏夜霖每次见到他,面上的表情都是笑盈盈的。现在,一副老鼠见到猫的模样,夏夜霖有些害怕他,对他明显的惧意,都让林维渊心头不舒服,甚至有点生气。      林维渊睨视著夏夜霖。心忽然被一把炽烈的怒火焚烧著。      夏夜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继续开口。      “这件事已经定了。”      “可是...” 夏夜霖的眼神有那麽一刻的黯然,当他抬头,立刻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夏夜霖的表情有些严肃,因为他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我不想去。”      “如果我说不行呢?”林维渊的语气很缓慢。      “总之我不去。”夏夜霖看著他的眼睛。      “不行。”林维渊的口气很强硬。      “为什麽?你非要咄咄相逼。”      “没有理由。”林维渊绽开一抹笑容,不止声音就连笑容也是显得醉人的。      “你…你……”夏夜霖气恼的不知道该说什麽,整张脸气得发红发热。      “去公司是你父亲的安排。别忘了,前面在书房老爷的态度是那麽强硬。记得吗?”说著,林维渊朝他走去。      夏夜霖渐渐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上,“只要你跟父亲说一声,父亲一定会改变主意。”      “夜霖少爷,你太抬举我了。”林维渊嗤笑说,“我只是个管家而已。”      林维渊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他下意识朝後退了一步,试图离他远点。 41、所谓的小宠物   夏夜霖脚步才刚刚动,林维渊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带,让他跌进自己的怀里。      “从周末开始你必须去公司学习业务。”林维渊将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为什麽必须去公司?夏夜霖不明白      夏夜霖与夏亚泽间不明的关系,让林维渊有种感夏亚泽快要出手了,为了防止万一,他一定要减少夏夜霖与夏亚泽的接触的机会。      夏夜霖有些懊恼,自己果然不该进来找他的。他挣了挣,没能挣开林维渊的禁锢。   现在,处於弱势的他,究竟该不该听从父亲的安排?      “不。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想做什麽,都与你无关!”夏夜霖别开头。      “我说了,这事是你父亲决定的。”对夏夜霖的闹脾气,林维渊低沈的话语带有一股威严,让人不由得乖乖服从。      “撒谎!”夏夜霖闷闷不乐说。“就算出去散心也不用不著去公司,要是觉得闷,我自己会出去的。”      林维渊一恼,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拉起他走出房间。      “喂...你做什麽?”夏夜霖像个小孩子一般被林维渊拉著走,“喂...放手...别这样拉著我...”      夏夜霖无法挣脱的被他紧紧抓著,“我们要去哪里?”      “你不是要散心?我带你出去散心!”林维渊恼怒说。      “哪里?”夏夜霖不解地看向他。      “随便哪里。”只要离开夏亚泽就好。      敞篷跑车停在别墅外,夏夜霖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林维渊拖下楼。   不再多问,就算问了,即使林维渊要带他去地狱,他也是不能拒绝的。   t   由於车速极快,两侧的绿荫飞速地倒退,夏夜霖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车开了一段时间,然後在一个海边停下。      眼前一扇巨大的古典缕空铁门 缓缓开启,跑车的速度降下来,长长的欧式回廊,然後是喷泉,花园,环境静谧,有点像一座度假庄园。      微风吹拂,夏夜霖突然想到了某个夏天,林维渊开车带他去郊游。那天的风和今天的一样和煦,可惜一切都不同了。   只要一想到从前那些美好的事,夏夜霖的心就情不自禁地变得柔软。那时的林维渊不抽烟,也不喝酒,更不会穿显得严肃的西装,也不会对他做出这些残忍的事。学校很多女生都暗恋他,这些夏夜霖都知道,但林维渊身边从不曾有任何女伴。        夏夜霖想著想著开始发愣。      “在想什麽?”林维渊一手握著方向盘,另一手在夏夜霖眼前晃了晃。之前会带夏夜霖出来,的确是被他气到了。   夏夜霖这样任性的坏脾气也不是两天三的事了,林维渊暗想自己怎麽就忽然没能沈住气。      “没想什麽。”夏夜霖回过神。      “你是不想去公司,还是不想见到我?”林维渊幽幽问,眼神透著抹复杂。      夏夜霖看不懂,也从头到尾都没懂过林维渊。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夏夜霖回嘴说。      跑车终於在一幢别墅前停下,林维渊没有下车,只是侧过头,看著他。      “夜霖,不管你信不信,人果然是会变得。”丢下这句话,然後林维渊下车,绕到另一侧,为夏夜霖打开车门。      夏夜霖还想著林维渊的话什麽意思,变得人究竟是林维渊,还是他自己?眼前的别墅很陌生,从没来过的地方,也不知道林维渊想做什麽。      四周绿树成荫,花影重重,鸟鸣涧鸣,不时可以看见幽幽曲径蜿蜒地通向别处。幽幽林荫笼罩著他们,遮去大半阳光,地上青苔湿润,散发一阵清新。回廊尽头是一扇门。      夏夜霖不知该怎样描述自己的心情,在看到这一切时,他硬生生地愣住了,只是瞪著眼睛看著这座只会存在於童话中的别墅。      “这是哪里?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麽?”里面装潢华丽而不庸俗,名家设计。夏夜霖坐在宽敞雅致的客厅里,环视四周。被伤透心的他,不想轻易将自己的心意表露出来,让林维渊再有机会伤害他。      “住在这里,或者选择去公司。”林维渊扔给他一道选择题。      “恩?”      “你不能再继续住在夏宅。”尤其白天和夏亚泽单独在一起。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反正林维渊早就是这麽想的吧,“我也不要再当你养的小宠物了!”      “小宠物?”林维渊反复玩味著三个字。      “对!”夏夜霖冲他喊道,“我已经十八岁了!而你只会把我当小孩子!甚至小宠物!”      林维渊眯著眼,凝视他,口气平和,“如果你很想成为一只小宠物的话,很有必要收敛一下你的脾气。”      “我说了,我不要做什麽小宠物!”夏夜霖的眼中透出难以动摇的坚定。t              此时,从里面出来一个穿著西装的中年男人,态度极为恭谨,称呼林维渊为老板。t      林维渊没回答他的话,      夏夜霖这才想起来一路走来,所有的人看见林维渊,毕恭毕敬的行礼,称呼他为老板。      中年男人问,“老板,要不要过目一下这个月的账?”      “好,拿过来吧。”      “是。”      那中年男人刚准备退出去,又被林维渊叫住,“准备桌菜,晚上我要在这用餐。”      “好的!”      等那男人一出去,夏夜霖迫不及待问,“你什麽时候有了这麽一处产业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林维渊眼睛里闪动著神秘的色彩这处产业是他以夏氏的名义投资的。      不多久,中年男人很快折了回来,手里拿著份文件,交给林维渊。      林维渊翻了翻账目,接下来,准备好的菜肴也被送了上来。      长形餐桌,摆设著各式各样的佳肴,欧洲式贵族的布局。   “先吃晚饭吧。”林维渊放下手里的文件,餐桌上的烛焰,映得那本就英俊的脸更是充满了男性味道。      夏夜霖看著他,觉得他还是这样的迷人。      林维渊轻轻地抿了一口手中的酒, “怎麽不吃?”      夏夜霖低下头, 不知为什麽觉得很心酸。 42、可爱的四喜丸子   夏夜霖静静地看著眼前一桌各式各样的菜肴,草草吃了几口,就觉得很腻,每天吃的都是这些东西,难得出来一次,又要吃这些。      “你每天吃这些东西不腻吗?”      “那你想吃什麽?”      “我想...”夏夜霖想起学校附近的小吃,忽然很怀念。“我想吃学校附近的小吃。”      “那有什麽好吃的?”      “我觉得很不错啊,味道很香,平时在家里也吃不到。”      “那些东西不干净。”林维渊皱眉,他可不想夏夜霖因此吃坏肚子。      “怎麽会?明明吃的人那麽多。”夏夜霖不服气的撅起嘴反驳。      “不过只能吃一点点。”林维渊破天荒的顺了夏夜霖的意思,没去夏家以前,他也经常吃这些东西,被夏夜霖这麽一提,也很是怀念。      夏夜霖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想吃什麽小吃?”   “煎饺、酸辣米线、还要四喜丸子!”      林维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夏夜霖每天吃的东西都由家里的厨子张罗,上下学又有司机接送,平时也不怎麽出门,他怎麽会吃过那麽多路边摊上的东西?      看林维渊眼里写著疑问,夏夜霖默不作答,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彤殷买了後带去学校给他吃的。      於是,半个小时後,林维渊惹眼的跑车停在一家小吃店门口。      “这里的四喜丸子很好吃。”这家店是彤殷介绍的。      “还可以。”面对香喷喷的丸子,林维渊夹起一个四喜丸子放入口中。      夏夜霖饿了,一闻到香味更加的饿,等不及林维渊吃完一个丸子,他已经吃了两个了。      晚上,小小的店堂,拥挤不堪,幸好他们来的比较早,抢到了两个位置。      坐在塑料板凳上,夏夜霖抬眼冲老板又点了两份这里的招牌。      林维渊灰色的西装,高贵的气质,坐在小吃店里,有种金鸡独立的感觉。即使在这种小地方,吃著美味小食,林维渊仍是一脸严谨的模样。      夏夜霖瞥了他一眼,觉得此时林维渊的一本正经很搞笑。      夏夜霖生气勃勃的样子无疑是是这样的引人注目,尤其是一双璀璨的黑眸,媚意荡漾。第一次同林维渊在这样窄小而陈旧的店堂内吃东西,夏夜霖很好奇林维渊的反应。   他见林维渊一会皱眉,一会展眉,然後又是皱眉,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是什麽表情?眉毛皱的再紧一些?冷巴巴的神情?额角隐隐浮现的青筋?直接走人?或是继续忍耐无极限…      “吵死了!”林维渊忽然眉宇又紧了紧,对吵杂的店堂不满极了,在夏家的四年时间,他果然越来越不习惯这样吵杂的街区。      两人才吃了不久,身旁立刻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      “张小姐,你真是个才女,金融毕业的还英语这麽好…”一心为求美人欢心的男人讲话假惺惺的不得了。      林维渊不屑说,“大惊小怪,念金融英语能不好吗?”      “呵呵…是呀…马先生…我最喜欢念英文的……”女人的声音也假得不得了。      女人酥假的调笑声,让林维渊眉头直皱,“真恶心。”      “张小姐…你好有品位哦…现在像你这麽好学的女孩子太少了…”      林维渊的眉头已经皱到极限,品位好跟学习英文有什麽关系吗?      林维渊顿时失了胃口,斜眼打量了一眼那个男人,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呆呆的傻笑,这样就叫有品位了?想著,林维渊厌恶的立刻收回视线。      夏夜霖像被催眠般,直直望向林维渊,今天林维渊的表情实在是太丰富了,异样悦的心情在他心底发酵。      “哎呀,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最讨厌那种只会用钱装阔其实一点都没品位的人…”娇滴滴的女声不断响起,“那种人真的很没水准耶…除了会赚钱真不知道脑子里还会想什麽哦…又不是赚钱机器~”      林维渊额角的青筋微微浮现,他倒很想看看,如果他拿一叠钱从那个女人头上砸下去,她会怎麽样?      “哦…这样啊…马先生,今年您贵庚啊…”   “哦…这样啊…马先生,您一个月多少薪资哦…”   “哦…这样啊…马先生,您家里都有些什麽人呢…”      这里的小吃是不错,但这里的气氛让他快受不住了,“夜霖,你吃饱了吗?”      夏夜霖埋首,含著一口丸子,含糊道,“还没。”说著,忍不住偷偷打量起林维渊变化多端的表情,从来都不知道林维渊的脸部表情也可以这麽丰富。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大喝,夏夜霖手中的筷子吓得颤了三颤,一口丸子差点从嘴里喷出。      “什麽!你这个老秃男!年纪那麽大,薪资那麽少,居然还有老婆!也好意思出来和我相亲!我靠!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老娘在这条街上的威名!”      ‘噗’夏夜霖发誓,他一点都不想笑,真不是故意的。可是,这女人是在太搞笑了,前一刻还娇滴滴的,後一刻就变成了母夜叉。      “夜霖!”林维渊瞅著夏夜霖嘴角的酱汁,终於忍无可忍,他真不该带夏夜霖来这种地方。      再下去恐怕林维渊真的要生气了,夏夜霖吞下最後个丸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对老板说,“老板,再来一份四喜丸子打包。”      然後他侧头看著林维渊纠结在一起的眉,发现林维渊抓狂的表情,挺可爱的。      林维渊感受到夏夜霖的视线,挑动了一下好看的眉角,“你在看什麽。”      “没什麽。”夏夜霖忙收回视线,觉得林维渊今天才总算有了点人样。      今天晚上的感觉挺美好,而这样的美好让夏夜霖惧怕。      走出小吃店,夜风吹起夏夜霖额前的黑发,微微凌乱的黑发有些遮住了他的眼睛。林维渊抬手拂过那丝在风中顽皮。      夏夜霖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你的嘴角没擦干净。”轻柔的声音让夏夜霖不自觉地丧失了任何防备与抵抗。      粗粝的指腹抚过夏夜霖嘴角,不知过了多久,夜风依然吹拂。林维渊放开他,然後轻轻捋了捋夏夜霖额前的发。“好了。” 43、温柔的他?   当唇角的触感不再,夏夜霖有些不舍,心不能平静。      见他晃神,林维渊低笑,有点邪气,却是优雅,差点再次迷倒了夏夜霖。      “还是跟从前一样那麽孩子气。”   “跟从前一样孩子气,你就能和我回到从前吗?”不经大脑思考的话才出口,气氛陡然变得尴尬。      “你很怀念以前?”林维渊问。      “我随口说说的。”夏夜霖不自在的偏过头。      “有的时候,快乐的回只会让人更痛苦。”      伤感而现实的一句话,绕在夏夜霖耳边,如果没有那些美好的回忆,现在的他是不是也不会这麽痛苦.......      再次坐上跑车,蓝色的宝马给夏夜霖的感觉有点与林维渊不搭调,宝蓝色太过明亮,或许林维渊比较适合暗沈的色彩。      夏夜霖很快发现这并不是回去的路。      “还要去哪?”      “吃饭。”林维渊说。      “前面不是才吃过吗?”      “那是你,我可没吃。”林维渊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支著面颊靠在车窗上,夜风吹乱了他的发,样子看起来很慵懒,甚至有些性感。      夏夜霖没有接话,前面林维渊的确没怎麽吃,几乎都是他在吃。望著车外的景色,沐浴在星空下,美丽的夜景,微乱的心。      到了一家规模适中的饭店前,林维渊停下车。      夏夜霖看了眼上面的招牌,又是觉得意外,林维渊竟会带他来吃面,他以为林维渊会去那种高级的餐厅。       饭店里的装横很普通,但气氛很祥和温馨,并四溢著一股淡淡面香。夏夜霖几乎一走近这家面馆就喜欢上了这里。这样的氛围也是林维渊所喜欢的。      服务员领著他们入了座。有时候,或者更多时候,夏夜霖一直不明白林维渊怎麽可以说变就变,他真的很不解。      入了座,林维渊喊了两碗这里的招牌面,好久不曾来这里吃面了,不知道味道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      夏夜霖不知道林维渊究竟还有多少面是不为他所知的?      没等多久,服务员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面。      “尝尝看。”      林维渊神情柔和,这个真是林维渊吗?      夏夜霖有些不太自然的接过面,低头默默吃了起来。因为前面还吃了其他东西的关系,夏夜霖没吃太多,但仍抬头说了句,“这里的面味道不错。”      林维渊又笑了,笑中几分满足,几分怀念,“我以前经常来这家店新坏i米暗。”      这个笑容给人的感觉暖暖的,夏夜霖有些看愣了,好久了,不曾见过林维渊这样对他笑。      而这个时候林维渊也抬起眼,直直的对著他。      在他的注视下,夏夜霖竟然有些紧张,      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视线变得灼热,还有微微上下蠕动的喉结,夏夜霖心里紧张的同时心跳越来越厉害,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      正当夏夜霖陷入思考的时候,林维渊微微眯起眼,“在想什麽?”      林维渊炯炯有神的眼睛望著他,不高兴他的分心。      “没有。”夏夜霖回答,只是他们两个人好久没这样温馨过了。      收到夏夜霖的视线,林维渊唇边的笑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的笑不适合自己。      吃完面,夏夜霖又看到一旁有夜市,然後突发起想拉著林维渊去逛夜市。      林维渊的心情还算不错,也就任由夏夜霖胡闹著。      不管看到什麽摊位,夏夜霖都要好奇的凑到人群堆里看上好一会。经过一个捞金鱼的摊位,夏夜霖一看就很久,抬头对林维渊抱著期盼地说,“我可以玩这个吗?”      夏夜霖身上没带钱,要买什麽东西,玩什麽,都得先问问林维渊。白皙的脸蛋在夜市的灯光下,如琉璃般出彩,那副期待的神情教人不忍心让他失望。   印象里,夏夜霖许久不曾高兴过了,也不曾对自己露出这种‘可爱’的神情。      “你玩得来吗?”林维渊问他。      “不会。”不过他可以试试。      “一起玩好了。”十九岁以後就没再玩过这种东西,看著夏夜霖雀雀欲试的样子,害得他也想试试身手。从皮夹里拿出张百元大钞,递给摊位老板。      “这麽多钱够玩好多次了!你干嘛?”夏夜霖惊奇问。       “当然是玩了。”这有什麽好问的。      “可是不会太多吗?”夏夜霖没想玩太多次。      “两个人一起玩的话又不多。”林维渊好心提醒。      这麽说,好像也没错。夏夜霖才想著,只见林维渊脱下外套,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      “拿好。”林维渊将外套丢道夏夜霖手中,“想要什麽?”      “恩?想要什麽?”夏夜霖听不懂。      林维渊指指摊位上的金鱼和小乌龟还有小蝌蚪,“要哪个?”      “小金鱼。”夏夜霖不假思索回答。      “可以。”林维渊蹲到摊位钱,拿著渔捞,努力捞著小金鱼。      夏夜霖站在一边看著他玩,不禁撇撇嘴,他也想玩耶!可为什麽都是林维渊一个人在玩?!      “我也想玩。”夏夜霖忍不住说。      “过来吧。”林维渊不经意流露出宠溺地望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渔捞分了他几支。      两个人一起蹲在摊位前捞金鱼,但夏夜霖一直都没捞到,只好退而求其次捞乌龟,可是他觉得小乌龟一点都没小金鱼来的可爱,他还是想要小金鱼。      倒是林维渊身手不错,捞到两只小金鱼。      “我还要再捞一次。”夏夜霖鼓这腮帮,对著眼前游来游去的小金鱼不满。      “不行,该回去了。”林维渊看了看表,七点多了。      “不要,我还要再玩一次。”夏夜霖坚持说。      林维渊不禁莞尔,取笑说,“就算给你玩再多次,你也一只都捞不到,你信不信?”      “为什麽?”夏夜霖不满地问,他最讨厌别人笑他了。      “因为你的伸手实在太烂了!”前面夏夜霖捞金鱼的样子,他看了很久,夏夜霖根本就是一点天赋都没有。      “乱说!我只是还不太熟练而已!”听他这麽说,夏夜霖觉得很无趣,忍不住为自己反驳,他输的一点都不甘心,还想开口再反驳什麽,林维渊已经拉起他朝外走。 44、爱欲摩天轮   “我还没玩过瘾!”      “有什麽好玩的?”玩了那麽多次不嫌腻吗?      “我要小金鱼嘛!”夏夜霖嘀咕著。   “喏,这两只金鱼给你。”林维渊将水袋中的小金鱼递给夏夜霖,本来就是为了夏夜霖才捞的。      “给我?”夏夜霖拿著手里的小金鱼,然後笑了。t      林维渊习惯性的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谢谢...我很喜欢...”      林维渊看著他,一直看到夏夜霖脸颊发红,才收了目光,“喜欢就好。”      “恩。”夏夜霖专注地看著水袋内的金鱼,目光认真迷人。“它们好可爱...”      下一刻,夏夜霖只觉後脑勺被一只手掌定住,随之迎来一道熟悉的火热,在他口腔内席卷辗转。   这是他喜欢而又迷恋的味道。   夏夜霖微微踮起脚尖,迎合他的吻。熟悉的温柔气息,是那个爱他的维渊回来了吗?      过於专注的吮吻,丝毫没注意到这是在街上。路人的私语,还有口哨声,渐渐在他耳边响起,但让他最深刻的还是林维渊灼热的唇。   林维渊好久不曾这样温柔的吻过他了,放佛他还是林维渊的宝贝。      夏夜霖感觉到他的热情,也感觉到他身体的火热,隔著丝质衬衫,彼此依偎。让他的心里跟著温暖起来。   这种感觉,好幸福。      许久後,夏夜霖才推开他,意识到这里还是在马路上,一张脸涨得通红。在听到路人的唏嘘声,害羞地打开车门坐上车。      刚才,他是那麽沈迷在林维渊的吻中,唇齿间还带著林维渊的味道。心跳不已的夏夜霖,抚了抚唇瓣,他居然再大街上和林维渊吻得忘乎所以?      身旁传来关上车门的声音,林维渊上了车,然後发动车子。      “坐好了没?”林维渊对刚才的吻一字不提,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过。      夏夜霖靠在皮质的副驾驶座上,刚才一瞬间的感觉是错觉吗?   “可以晚点回去吗?”他不想回去,或者说,还想与今夜的林维渊多相处一会,今夜的感觉让他很留恋。      “不回去,你还想做什麽?”林维渊问。      “随便。”夏夜霖想了想说。      “什麽?”林维渊皱了皱眉,已经七点多了。“你想去哪?”如果不是很远的话,他或许会考虑带他去。      “真的?”夏夜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恩。”      夏夜霖还在考虑,他想出去玩,但还没想过要去哪里。或者说,他只是不想回家。      林维渊不等夏夜霖告诉他去哪,径自朝前面开去。      “恩?你这是去哪?”夏夜霖问。      “游乐场。”林维渊想了想这附近也只有那里离这最近。      “游乐场?”夏夜霖处在惊骇中,有些不清醒。林维渊今天是怎麽了,竟然主动带他去游乐场?不过这样也好,他早就想玩摩天轮了。      一进游乐场,夏夜霖立刻雀跃欲试地拖著林维渊去坐摩天轮。林维渊并不是真想带他来游乐场玩,只是游乐场离的最近罢了,但夏夜霖可没想那麽多。      浪漫的星空,摩天轮内,他们相对而坐。夏夜霖看看窗外,又看看林维渊,从前面林维渊吻开始到现在,他似乎一直期待还发生点什麽。今夜的林维渊实在太令人怀念。      夏夜霖低下头间,目光一直看著林维渊的胸膛,而不去看他的眼睛。      “怎麽低头不敢看我?”林维渊挑眉,自己又没做什麽,他!什麽不敢看自己?      “才没有呢!”夏夜霖立即否认。      林维渊的语气带有一丝笑意。      夏夜霖很快发现他在取笑自己。      “我还以为你很大胆,什麽时候这麽羞涩了?”      夏夜霖撇撇嘴,想否认,他都记这麽清楚干嘛呀?难道是因为他还在乎自己?不过有这样的可能性吗?夏夜霖回嘴说,“我只对我喜欢的人大胆。”      林维渊根本就没想到夏夜霖会说这样的佳话,淡淡地问了句,“那你喜欢夏亚泽?”      “是啊。”夏夜霖思考了一下,瞥了眼他颈间的肌肤说,“我哥的胸膛没你那麽硬,肤色也比你白一点。”      林维渊眉一挑,他怎麽不知道夏夜霖和夏亚泽什麽时候发展地这麽亲密了?      “而且我哥的味道和你不一样。”夏夜霖不自知的挑衅著林维渊的底线。      味道?连味道都比较得出来了? 林维渊差点憋不住气,蓦然身子朝前一倾,声音略显低沈,富有侵略性道,“你胆子,果真很大。”      夏夜霖不停地扭动,“你靠我这麽近做什麽?”      为防止夏夜霖乱动,林维渊索性伸手轻轻按住他的双肩。      之前不断的乱动,夏夜霖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过林维渊的身躯。一股男性冲动涌上,林维渊不禁加重手上的力道,按住他的肩,让他无法肆意乱动,但一触及夏夜霖的身体,他下身的欲望立刻被唤醒,变得如铁如炽。      “不许动!”天!该死的别动了行不行!      “你按著我做什麽?快放手!”夏夜霖震动的更厉害。      林维渊倾身伏下,堵住他的唇。终於,夏夜霖不再乱动,而有些愣住了。   这是今夜,林维渊第二次主动吻他。      “唔....”夏夜霖感觉他的唇正挑逗著他,放任自己的感官去感受。        他们的姿势极其暖昧,情欲的味道围绕著他们,当林维渊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时,他的手已情不自禁的摸上夏夜霖的大腿,彼此紧密贴合。      夏夜霖感觉丝制的衬衫被往上撩起,压住身上的力道弄得他有些难受,而林维渊的手却在此时从他的腿更往上探。伸向他的股间。      “唔....别...这...”      “这什麽?”林维渊将薄唇移到他耳畔,听到他轻轻的声音。      “这...”夏夜霖抿了抿唇,伸手挡在胸前,拉开一丝距离,这才开口急急说,“这是摩天轮上!!”      说著,夏夜霖的眼睛望向窗外,羞红了脸,一圈快要转完了,他们正越来越接近地面。      林维渊立刻止住心猿意马。手从他的股间内撤出,身体也离开夏夜霖胸前。      夏夜霖朝後微微一退,大声喘息。天...刚才他就差点要和林维渊在这里那个了! 45、为什麽不敢看我?   林维渊早知道夏夜霖属於那种死鸭子嘴硬,骨子里明明很羞涩,偏偏要强迫自己装得很大胆、不过那样羞怯的样子,恰好是林维渊喜欢的。      “喘得这麽厉害?”林维渊漆黑的眼眸对上他的脸颊,低声问。   夏夜霖拉下衬衫,故作镇定, “没有。”      他的羞涩几乎让他失控,;林维渊眼中有种奇异的神采,没有再进犯他。彼此的呼吸声在密闭的空间内回荡,夏夜霖坐立难安,才把头偏向一旁,谁知被林维渊扳了过来,埋进了他的胸口。      摩天轮慢慢停下,“玩够了,该回去了。”      从踏入夏宅起,林维渊发现自己正渐渐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总是以冷漠的神情看著一切,面对所有的人。   今夜,林维渊发现自己正慢慢恢复著这些能力,似乎能影响他的人,只有夏夜霖...      有些事,是否能回到那年夏天一样。   夏夜霖是否能像那时一样在玫瑰花丛下低头,然後遇见他....      很晚,林维渊才带著夏夜霖回到庄园。   他为夏夜霖准备的卧房以淡雅的纯白为主色调,欧式的白色家具。      “睡吧。”   夏夜霖的确是累了,玩了一夜,他已疲惫的昏昏欲睡。      “对了…我能不能打个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林维渊故意的安排,这间房间里没有电话,而他出来的太匆忙,也没有带手机。      “打给谁?”林维渊黑眸微眯,细细审视著夏夜霖。      “我…”夏夜霖不敢说出夏亚泽的名字。      “隔壁的房间有电话。”夏亚泽嗓音不冷不热,没再问追,也知道夏夜霖心里在想谁,脸上的神情变得幽冷。      夏夜霖忍不住捏紧了衣襟。忽然有些後悔,他似乎不该要求打电话的…      “不…不用了…”      “怎麽?你不是想打电话吗?”      “我不想打了…”夏夜霖慢吞吞地说。      “电话就在隔壁,你想打的话,随时都可以去。”话落,林维渊不再逗留,走出房间。   t   林维渊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夏夜霖将两条小金鱼放小小的鱼缸内,前一刻还和气的林维渊,又忽然变得阴冷。是因为他提到夏亚泽的关系吗?   林维渊......      晚上,心烦地睡不著,夏夜霖心里一直担心自己彻夜不归会让夏亚泽担心。掀开被子,夏夜霖轻轻地走出房间,来到隔壁的卧房,漆黑的走廊,总感觉背後有一道若有似无的的寒光紧紧跟著他。      走进宽敞的卧房,播下一窜熟悉的数字,但一遍遍的忙音,夏亚泽的手机始终无法接通,无奈之下,夏夜霖放下电话。        当他回过头,差点吓了一跳。林维渊就站在他身後。      “你怎麽突然出现在这里。”夏夜霖真的被吓到了。      “我听见房外有声音。”林维渊淡淡瞥了一眼电话,掩饰起心里怒意,连看夏夜霖一眼都不肯,转过身。“既然没事,我回房了。”      看著他冷漠地不再看自己,与今夜短暂的美好形成对比,夏夜霖忽然大叫出声,“林维渊!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家夥!”一直被压抑的情绪如火山爆,无法阻挡内心的波涛汹涌,“就算不再爱我了,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了吗?”      林维渊仍旧背对著他,他怎麽会不敢看他,只是,夏夜霖半夜三更不睡觉,心里念著夏亚泽,令他恼火。      撕裂般的疼,慢慢啃食著夏夜霖的心, “林维渊,你为什麽不回头?”   林维渊半夜出现在他身後,不是因为关心他吗?还是他猜错了?      终於,林维渊气恼地转身过,但目光触及他目光内的水润,眼底的怒意慢慢化去几分。      夏夜霖冲他喊,也骂自己没用,“林维渊!为什麽我还要为你哭?”想好了不再爱下去,不再爱他的,但今夜的美好,再次绝提他的心房。      夏夜霖的身体感到锥心刺骨的疼,一阵接一阵,叫人无法忍受。眼珠一颗接一颗滚落,他伸手反复擦拭,仍阻止不了它的坠落,於是,只好孤独地站在林维渊面前,默默地看著他,感受著身上的疼痛……      “林维渊,这两年我有多痛苦,面对你的冷漠,我告诉自己是你在外面工作太累。甚至认为是自己不够好,努力想把自己变成你所喜欢的样子。但是你对我越来越冷漠,我再拼命朝你方向的跑,也抓不住你。”      “夜霖,不要说了。”林维渊不想再听下去,心里的怒火很快被一股烦躁代替。       “为什麽不能说?林维渊,你知道你有多残忍无情吗?我恨你的改变!连一个不再爱的理由都不给我!”说完夏夜霖冲出房间。      事情变成这样,让林维渊感到五味陈杂,这个游戏,已经将他的心卷了进去。      他要诱惑夏夜霖,就像《王子复仇记》里那样,让夏夜霖疯狂地坠入爱河,在爱与痛苦的边缘上挣扎。再给了夏夜霖三番两次逃脱的机会後,他决定放纵自己欲望的同时,也放纵了自己的仇恨之心,欲望之心,还有嫉妒之心.......      夏夜霖哭了一夜,起床的时候,肿著一双眼睛,庄园里的佣人告诉他,林维渊在花园等他。      花园?夏夜霖揉了揉眼睛,还走到窗前,撩起窗帘,看向外面的人。不知道为什麽心里酸酸的。似乎,只要一想起林维渊,总会扰乱他的心绪、      隔著窗,他茫然地望著林维渊,他将自己带到这个庄园是为了什麽?   放下窗帘,夏夜霖走出别墅,朝林维渊指定的地点走去。      花园喷泉旁,林维渊坐在藤椅上,双腿交叠,手里拿著一份报纸,身侧一张牙白色的圆桌,放著几盘点心,一壶茶。      夏夜霖走到他面前。他喊自己来喝下午茶吗?      林维渊慢条斯理地抬头,放下手里的报纸,“怎麽这麽慢?”      他不是故意让林维渊等这麽久,但夏夜霖对林维渊让让来花园仍有些搞不清状态。       林维渊闲适地坐在阳光下,黑色的修身西装,显出他挺拔的身材,唇角一抹浅笑,带著致命的吸引。他仔细地打量著夏夜霖的神情,“坐下吧。” 46、花园内的调戏   充满诱惑的男人,却无法打动夏夜霖的心。      “还不坐下?”林维渊终於皱了皱眉。      午後的阳光照到夏夜霖白皙的脸上,暖暖的温度,在他的双颊边添上一抹红润,他乖乖地坐到他面对的藤椅上。      “我不记得你有喝下午茶的习惯。”      “习惯可以慢慢培养。”      夏夜霖还是不懂,心里疑惑却没问。      “一天没回去了,你确定不要打个电话给你哥报平安?”林维渊故意问。      夏夜霖心里咯!一下,“不用了。”      “为什麽不?”林维渊拿起手机快速按下一窜数字,“你昨夜不就很想打电话给他吗?”      不知为何,夏夜霖脑中忽然闪现林维渊警告他不许太接近哥哥的话。这次林维渊又想玩什麽?该不是想试探他?      夏夜霖下意识的站起来,想去夺他手里快要被接通的手机,哪知道一个重心不稳就撞上了他的肩膀,几乎同时林维渊伸手抱住了他。      “投怀送抱?”林维渊微微提高嗓音。      夏夜霖一阵窘迫,“没有。”      “那你忽然靠过来做什麽?”林维渊将手机放回西装口袋,但上面的显示为正在通话。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打电话给我哥。”夏夜霖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没必要?”林维渊眸光闪了闪,不知在思虑什麽,“你这只小狐狸,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你哥。”      夏夜霖皱了眉,“不是你让我乖乖的吗?林林管家想让我有多乖,我就有多乖。”      林维渊说出来的话并不中听,有几分故意地味道,“你这麽说,就不怕你哥听了伤心吗?”      “我......我们不是来喝下午茶的吗?”      林维渊抱著他没动,一双黑眸凝神看著他,“你这样趴在我怀里,让我怎麽喝下午茶?”      夏夜霖又是一窘,“你可以让我起来。”      “也不用那麽麻烦。你可以喂我。”      “你能不能别闹了?”夏夜霖被禁锢在他怀里,全然不知林维渊在想什麽,“我还没吃饭,有点饿。”      林维渊也没管夏夜霖的意见,就抱著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起一盘布丁放到他手上,“那好,我看你吃。”      夏夜霖愣愣地拿著布丁,完全没有任何要吃的意思。      林维渊凑在他耳畔, “你不是饿了?怎麽不吃?”      夏夜霖连忙回过神,拿起小勺挖了口香软的布丁放入口中。      林维渊空出一只手,喝著红茶,不时看一眼正埋头吃布丁的夏夜霖。         有些时候夏夜霖还是很乖巧的。林维渊边喝茶边看著他,唇边始终带著淡淡的笑,放下进口的白色蓝纹茶杯,然後拿出手机,通话显示已经结束,不知道对方是什麽时候挂的。      夏夜霖吃了几口,不想吃了。太甜太腻。      “怎麽不吃了?”t      “太甜了。”      “浪费食物不是一个好行为。”      林维渊慢慢松开环住他腰身的手,顺著他的小腹滑过,解开他的衣襟,伸了进去,肆无忌惮地再光滑的肌肤上摩挲,令每一寸肌肤都带上他指尖的温度。      他很怀念那夜的滋味,昨夜在摩天轮上就被夏夜霖撩拨地欲火愤张。   但是,半夜看到他柔弱无依的样子,他心疼了,想把夏夜霖纳入他的怀抱,不管以前发生过什麽......   是不是执棋者爱上了棋子都会这样?   於是,他跟夏亚泽一样,不但想要夏氏,也想要夏夜霖!      “可以给我来杯茶吗?”      “你确定要茶?”      “难道我不可以喝吗?”夏夜霖奇怪地问。      “不是,只是这茶比较特别。喝多了会让人‘醉’。”       “没关系。”如果真能醉,夏夜霖真想醉上一次。      夏夜霖平静地拿过桌上的茶,由小口浅抿,到喉间温热开始大口大口地饮下。      林维渊就在一旁静静地看著上,偶尔说上一句,“你喝得太多了。”      多?会吗?他没觉得自己醉了,就算这茶再特殊,这也是茶,不是吗?      夏夜霖看著阳光下的林维渊,他真的像一个王子。      “维渊,你真不是我的王子吗?”      林维渊黑眸偡亮,神情有些高深莫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维渊,你为什麽不说话?”喉间的热慢慢扩散到胸腔,不知‘醉’了还是怎麽了,夏夜霖张了张嘴,想喊继续说点什麽,最终什麽都没说出来。他应该不是自己的王子罢...      林维渊低头看了眼剩下的布丁,“这份布丁是你最爱的草莓牛奶味。”      夏夜霖应了一声,入口的布丁,甜甜滑滑的,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浓郁的牛奶,香甜的草莓两种味道充斥满他的口腔,他是喜欢草莓牛奶味没错,但他并不喜欢布丁。      身上的手又开始越来越放肆, “这里是度假区。”      “现在这里没人,不是吗?”林维渊语调不慌不忙,似乎摸上了瘾,好像在享受他肌肤的触感。      夏夜霖伸手想去抓在林维渊的手,却被林维渊反握住。      “知道我最想做什麽吗?”林维渊将他的身体抚摸到了极致,不放过胸前每一寸肌肤,更是在乳晕处抚玩,夏亚泽的事让他很不高兴!      “我真想把你脱得一丝不挂,好好看看你。但是,这里说不准什麽时候就会有人来,为了你的颜面,我不能这麽做,你也不想我这麽做,对不对?”      说著,林维渊的手慢慢游走到大腿根部,转过他的身体,让他的上半身贴向他的胸膛。”既然不能用看的,那我只能用手了。”      无奈的口吻,透著逗弄的趣味,林维渊时而轻掐夏夜霖腿侧的肌肤,时而又温柔抚摸,温热的气息越变越炽热,始终在他身上游走。      夏夜霖察觉到贴著自己下身的勃起,脸瞬间通红,大腿根部的那只手仍是来回抚摸,在夏夜霖乱动的时候,会惩罚性的用指甲抓弄一下。      林维渊低下头,咬住他的耳珠,吮吸了几下,轻轻挑逗。“昨天晚上玩得很高兴吧?作为感谢,你是不是也该让我高兴一下?”      夏夜霖被挑逗的颤抖,心里惊一下,原来他对自己好是想要回报的? 47、究竟是谁在挑逗谁?   忽来的吻,让人闪躲不及,林维渊擒住他淡粉色的唇瓣狠狠吻下去,湿濡的口腔内还残留著属於布丁的甜甜滋味。      “唔...”夏夜霖踢动了下双腿,从他身上滑了下,才跌到草坪上,林维渊就压了上来。      衣服凌乱,衣襟的扣子早已被解开好几颗,夏夜霖狼狈地想扣上衣扣,但林维渊的身躯重重压著他,让他有些受不住这样的重量,呼吸变得紊乱。      这样的场景,跟那天晚上在花园里很像。      林维渊伏在他身上没有动,夏夜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哪怕当夜的情形再来一次,也好过这样深沈的不为所动,反而让他心里更没了底。      不得不承认林维渊是个高手,刚才的挑逗,几乎让他快要难以压抑,林维渊只是抚摸,亲吻,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不给他最後的欢爱,让他得不到满足。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夏夜霖拒绝欢爱,更拒绝林维渊带给他的感受。   所有的一切,情欲的挑逗、被刺激的感官以及心里的感受都变得矛盾。      林维渊不动声色地看著矛盾的夏夜霖,看著夏夜霖一步步陷入自己布下的矛盾。看著他由清纯的白玫瑰,慢慢变成一朵绽放的红玫瑰。看著他慢慢退去青涩,而林维渊有些喜欢看这种夏夜霖蜕变的过程。      林维渊低头,抵上夏夜霖额头,“你刚才乱动什麽?”      夏夜霖伸手抵在林维渊胸前,“下午还有课,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夏夜霖说得理直气壮,在学习上,纵使退了学,林维渊也及时帮他找了家教,为他补上课程,从这点上来看,林维渊还是很关心他学习的,断然不会耽误他的功课。      “老师来之前我会送你回去,急什麽。”      夏夜霖默不作声,一直盯著林维渊微敞开的衬衫领口,看著那里若隐若现的锁骨,等著林维渊接下来的动作。      直到一阵唐突的手机铃声,划破了静谧的气氛。林维渊从他身上爬起来,看见来电显示,唇角勾了勾,走到一旁接电话去了,似乎不想让夏夜霖听到电话内容。      夏夜霖从草坪上坐起来,望著平静的天空,云朵缓缓漂移。他转头林维渊的方向看去,林维渊还在打电话。      适才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夏夜霖一阵窃喜,真希望发生点什麽大事,可以支开林维渊。可林维渊很快通完电话就回来了,看样子什麽事都没发生。      夏夜霖那面有点失望,但没表现在脸上。夏风吹过来,很暖,还带著青草的味道。他看著向自己走近的林维渊只觉得茫然,因为他的神情看起来很高兴,还有点得意。      是什麽事情,让他这麽高兴?夏夜霖开始好奇刚才的电话内容。正想著,林维渊已经离他越来越近。夏夜霖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站起来,朝後退了几步,来到喷泉边缘。      “你哥来电话了。”林维渊向前一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夏夜霖耳边。      夏夜霖淡淡开口,“哥都说了什麽?”      淡淡的口吻,疑惑的心,一通哥哥打来的电话而已,能令林维渊这麽高兴?      林维渊调笑道,“你哥很担心你,让我早点送你回去。”听起来林维渊心情真的很不错,一点也没有方才的沈静。      “那麽你会马上送我回去吗?”      阳光下,林维渊抱著夏夜霖坐在喷泉边,口气依旧调笑,“你很急著回去?我在想,如果把你推进这个喷水池的话,我是不是能以你落水为理由,再留你一日?”      身後的水池,不深也不浅,“你凭什麽把我推下去?”      “我凭什麽把你推下去?”林维渊想了想,说,“我的确不是你的什麽人。我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把你推下去了。”   t    “你接了电话後就很奇怪,为何忽然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没什麽,就是随便问问。”林维渊笑起来,在方才的电话里,虽然他占了上风,但夏亚泽的话仍让他心里起了小小的疙瘩。   他是夏夜霖的谁?凭什麽带夏夜霖外出,强行留宿在外。      “林管家,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只是这样,可以吗?”      林维渊手指漫不经心地摸著夏夜霖的发丝,“你现在不就在平平静静过日子?别人有的,你有的,别人没有的,你也有,这麽优越的生活,夜霖少爷还不满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不过,你勾引了亚泽少爷,现在又勾引我,你觉得你还能平静过日子吗?”      夏夜霖被堵地说不出来,究竟是谁勾引谁?这个男人怎麽可以若无其事的睁眼说瞎话,将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夏夜霖反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人了?”      “那夜你不是进我房想勾引我吗?”林维渊的模样依旧慵懒,“我说过你是我的人,要不然你当我吃饱了,没事去管那麽多闲事?”      “如果你有这麽多精力,我觉得你该多关心一下公司的事情!”      “呵...我的精力该放在哪,我自有分寸。”      夏夜霖以沈默不语作为抗议。      林维渊挑眉,夏夜霖的性格似乎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这让林维渊反而有些不适应。他的脸蛋根本就不适合冰霜的面具,林维渊不乐意见到这样的夏夜霖。      林维渊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稍稍一使劲,夏夜霖轻声一呼,就跌坐到他的大腿上。      夏夜霖试图扳开他禁锢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却是徒劳。他敏锐的感受到林维渊的薄唇正抵著自己的耳垂,轻轻的气息吐在他敏感的耳际,加重手劲揽紧他的身躯。      面对林维渊挑逗十足的动作,夏夜霖全身轻颤,      坐在林维渊的西装裤上,他一不安的蠕动,就碰到一道炽热。他的臀部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著林维渊,教他明显的感觉出林维渊已经出现的坚挺反应。      林维渊哼声,“如果男人身上有个扭来扭去的,你说这个男人该有什麽反应?” 48、被下了媚药?!   夏夜霖像一只饱受惊吓的小兔子,有些不敢正眼瞧他。      “你跟夏亚泽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非要问个清楚,不想再猜测下去。      夏夜霖顶了他一句,“关你什麽事?。”      “他有女朋友。”林维渊执意要提醒夏夜霖这点。      “那又怎麽样?”夏夜霖看不透他的心,最後他选择放弃。        林维渊反复思考著夏亚泽的问题,结论是他对夏夜霖的占有欲越来越清晰了,他不能!不能将夏夜霖拱手让给任何人。      林渊抱著他,感觉他很轻,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无意间他的目光扫过夏夜霖不整的衣襟,微敞的春光,雪白的肌肤。      夏夜霖偷偷瞪了他一眼,又闷声不吭。      林维渊重新坐回藤椅上,拿起一份提拉米苏,“我有点饿了。”      风和日丽的天气,两人无言以对,夏夜霖默默吃著眼前的食物。说饿的人是林维渊,但他吃得很少,更多的时候是在喝茶,以及看著夏夜霖进食的样子。      林维渊的神情看不出在打什麽主意。      夏夜霖将头压的很低,虽不用面对林维渊的视线,但仍浑身不舒服。      林维渊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夏夜霖面前的茶杯,递到他面前,“喝下午茶怎麽能光吃点心?”      午後红茶的味道,清新怡人,吃了许久的蛋糕与布丁,夏夜霖又喝了口茶润喉。      看著夏夜霖喉间小小的凸一下下的动著,林维渊黑色的眸底,深不可测。      一杯茶下肚,当夏夜霖放下茶杯,惊觉林维渊一直看著他。      没有疑惑太久,夏夜霖渐渐感觉喉间很热,头脑也有点昏,像是慢慢高涨的潮水般,一点点高涨著,直涨得他脸开始发红,出汗。      唔......好热.....他忽然想起来,林维渊说过,这茶能醉人。   受不住热,夏夜霖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拭脸上的汗珠,微凉的餐巾覆在燥热的脸上,很舒服。      林维渊看著他的变化,淡淡问,“夜霖,真有这麽热吗?”   夏夜霖开始意识到不对劲,身上的火团让人感觉有些空虚,就像林维渊挑逗他时的感觉。“你刚刚给我喝的什麽?”   “红茶。”林维渊耸耸肩,看似无害地笑说,“能‘醉’人的红茶。”      夏夜霖咬著唇,眼睛死死盯著适才喝过的茶杯,听出林维渊话里的深意,他竟然下药!      “你这个恶魔!”夏夜霖抬起手顺势就想打下去,却被林维渊一把拦住。      “又想打我?”林维渊将他的双手禁锢在背後,让他整个人顺势倒在他怀内。      “不…放开我!”被钳制住的夏夜霖不安地扭动著身体。      林维渊闻著他身上的味道,倾身吻住他的唇,如同点火般撒下火苗。      “唔…”夏夜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像个玩具似的任人玩弄。      林维渊顺势抱紧他,以身体挡住他,令身後偶尔走过的人看不到怀中的夏夜霖。他的手大胆地伸进他的衣服内,抚摸他的乳尖,两只手各把玩一边。      “啊…恩…”夏夜霖的欲望随著林维渊的放肆而渐渐攀升,完全被林维渊掌控在手心内。      林维渊更肆意地玩弄著指下地乳尖,让它渐渐挺立。      望著夏夜霖红彤彤地面颊,轻咬下唇的动作,许是基於不忍,林维渊忽然松开手,放过了他,再次优雅地坐在藤椅上,端起白色蓝纹茶杯,唇边擒著微笑,黑色的西装,一丝不苟,正经的装束,散发的确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邪恶。      夏夜霖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痛感无法解除他身上的异样,燥热感越来越强烈,从腹部燃起的火似乎要将他燃烧殆尽了。      “唔...”夏夜霖呜咽一声,视线微微模糊,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但意识渐渐薄弱,无法与体内的燥热抗衡半分。      夏夜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迅速後退著,吃了这种药,会有什麽结果,他很清楚。      “为什麽?”夏夜霖颤抖著环住自己的双臂与林维渊保持一定的距离。      “因为,我不想送你回夏家。”林维渊定定地说。      媚药,这个词汇,第一次出现在夏夜霖的现实生活中,他以前只是在书上见过,电视里看过,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媚药噬身的一天。      浑身都像在被火烤著,又像千万只蚂蚁在爬动,又热又痒又麻,夏夜霖用力抚著双臂,确切地说,他是在挠,抓挠著细嫩的肌肤,驱走那些难受。      林维渊轻啜了口喝,欣赏他欲火焚身的样子,很早就想看看夏夜霖欲火焚身是个什麽模样,会情不自禁做出什麽事情来。      为什麽明明没做什麽事,但许多人就是被他勾引。为什麽自己会对他念念不忘?   太多的为什麽促使他想要一探原因,这个外表清纯,却是妖媚的小狐狸,隐藏在骨子里最真实的一面是什麽样的?       “夜霖,不要逞强,你克制不住这种药性的。”他站起来,一步步朝夏夜霖走近,最後抬高他下颚,逼迫他与自己对视,已经迷蒙的双眼妖媚无双。      林维渊瞥过他的手臂,衬衫在他的抓挠下起了折痕,“好可怜的模样,真让人心疼。让”      夏夜霖瞪著他,再次後退一步,瘫软在喷泉池边缘,这男人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魔鬼。      “真想看看你狐媚起来是什麽样子。”      坐在喷泉池边,夏夜霖抱紧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燥热已经蔓延到全身,让他几乎要崩溃,加上夏天暖人的天气,夏夜霖有种撕毁衣服的想法。      “夜霖,傻坐在那做什麽?”林维渊调笑声响起,“还不快过来,想等我过去抓你吗?你放心,我保证这次不会像上次那麽疼,相反,你还能很畅快。”      “不要!”夏夜霖拒绝,只觉得眼前帅气的过分的男人,一张漂亮的脸令人生厌。“我不会过去的。”      说完,他用尽力气,跳进了水池。他不想再被林维渊看笑话,也不要再受他欺负,一阵水花溅起,夏夜霖蜷缩在水池内,享受著冰冷的水温,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49、我洗澡,你进来做什麽?!(H)   水池内的睡只到夏夜霖的大腿处,刚好可以让他坐下,露出胸膛以上的部位。      冰凉的水,似一双冷冷的手,稍稍缓解了身上的异样,抚摸著他每一寸火热的肌肤,将那份热慢慢冲淡。夏夜霖吸了口气,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可没过多久,他的身体被人一把拉起,然後他被甩到草坪上,不断从身上流淌下的水珠沾湿了青草,混入泥泞。      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的纤瘦的身影,暖风吹来,不禁让他一颤。      “林维渊…”轻轻的声音扬起,夏夜霖水汪汪的眼睛几乎是慌乱的对上林维渊。      林维渊受不了这双澄眸的目光,转身几步走开。心头一阵阵的烦乱让他脚步一顿。这样把夏夜霖扔下,他会不会感冒?还有他身上的药性,会不会磨得他受不了?......      “老板,你还好吧?”经过林维渊身侧的服务生,看见他的神色,不禁低声问。      他怎麽会好?怎麽可能会好?   林维渊很快折了回去,将夏夜霖抱了起来。使他身上的衣服也湿了。      林维渊想起夏夜霖之前还问他,凭什麽要把他推下去。现在倒好,他自己先跳下去了,不由发狠地说,“你宁愿跳下去也不愿来我身边?”      听著他的狠话,夏夜霖没什麽反应,只觉得眼皮有些沈,失了冷水的浸泡,身上的燥热又一点点升起。      林维渊见他不动,也没反应,用力环紧他的腰,“给我说话!”      沈重的眼皮轻轻煽动了一下,许是腰上的力道让他感到了疼痛,夏夜霖仍不说话,他别过脸,不愿看向林维渊。      “说话!”林维渊抱著他,一步步走向别墅,心里有些著急。      离别墅越来越近,快要跨进大门的那刻,夏夜霖开口说话了,“我想回家。”      “先换衣服!”林维渊皱了下眉。t      “我要回家。”夏夜霖固执地重复。      “先换衣服!”林维渊跨进别墅。      “不!我要回家!”夏夜霖在他怀内乱动,想要下地。      “换玩衣服就带你回家。”林维渊声音低沈,由於两人的身体都湿的,即使紧紧抱在一起,也无法温暖对方。      进了房间,林维渊将他放倒天鹅绒的大床上,将房内的冷空调转为热空调。他脱去身上湿露的西装与衬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然後走到床边伸手就要脱夏夜霖的湿衣。      “不要碰我。”夏夜霖抗拒著他。      “把衣服脱了。”林维渊不容他抗拒,一把拽过他,压在床上。“乱动什麽,只是换个衣服,你紧张什麽?”说到最後,林维渊口吻内浮起焦躁与不悦,将夏夜霖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   t   一定是媚药的关系,夏夜霖眼睛里渐渐蒙上层雾气,整个身体窝在被子里。      林维渊皱紧眉宇,“你这是什麽表情?还不舒服?”      夏夜霖蜷缩著身体说,“热...”      “热?”林维渊上前扣住他的下颚,这才发现他身上烫的厉害,忽然想起他体内的药性还没过,不由得眉头皱的更紧,“要不要我帮你?”      林维渊破天荒的尊重夏夜霖的意见,寻求他的同意。      “不用。”夏夜霖咬牙说,“送我回家。”      “你这个样子怎麽回家?”      “我就是要回家!”他一刻也不愿意与林维渊待在一起!      夏夜霖如此坚持要回家,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什麽。林维渊冷著脸,拉过夏夜霖蜷缩著的身体,带进浴室内的浴缸,打开冷水。      直觉他不会那麽好心,夏夜霖仍唇瓣紧咬,不说一句话。      冰凉的水,袭上肌肤,夏夜霖一声呻吟,体内的燥热一点点褪去。金色与白色为主色调的欧式浴室,宽敞明亮,华美无比。夏夜霖躺了好一会,他打了个喷嚏。      林维渊有些看不过去了,他脱了衣服,也进了豪华型的按摩浴缸,坐在夏夜霖身後抱住他,在冷暖中偎暖上他的身体。      “你进来做什麽?”      “帮你。”林维渊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不用你帮!”夏夜霖赤裸裸的环抱住自己。      “我不进去,只用手。”林维渊不容一丝妥协地说,额上被欲火渐渐逼出薄汗。在原来的计划里,他不该对夏夜霖这般柔情,但他还是忍不住陷了进去。      夏夜霖在林维渊古铜色肌肤的衬托下,肌肤更显得白里透红,被体内的药性逼出一层美丽的情欲色泽。      “你身上很热。”林维渊嗓音低哑,手指抚弄林维渊胸前的乳尖,温存地摸过它的乳晕。      “我自己可以。”夏夜霖羞得动了动身体,推开胸前的手掌,将身体蜷缩到浴缸一角,又被林维渊给拉了回来。      “这个药性很厉害,光袍冷水澡是不够的。”      身上好不容易被冷水渐渐压下的燥热,因与林维渊无法避免的赤裸相贴再次窜上,夏夜霖不愿意的拒绝,“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你操心。”      “说什麽傻话,你根本就熬不过去。”      “我....”夏夜霖紧张地看著他。      “来,把腿打开。”林维渊耐心地哄著。      “不要。”      “张开腿。”对夏夜霖的再三抵触,林维渊开始生气,手掌挤入他合拢的双腿间,摸到了扬起的玉茎。      “啊......”夏夜霖情不自禁地缓缓张开修长的双腿,舒服的想呻吟。      “把腿再张开一点。”林维渊在他耳边呵气,摩挲著玉茎的聆口,在那里轻轻按压。      强烈的颤栗感从下身窜起,夏夜霖浑身虚软,林维渊的手掌肆意侵袭他敏感的地带,抚弄的动作缓慢而富有挑逗,一边撩拨他的玉茎,一边含咬他的耳垂,聆听他羞怯难耐的呻吟。      “唔啊...”夏夜霖试图阻止自己发出这种淫乱的呻吟,无力地靠在林维渊胸前,泛著红晕的脸上渗出更多的汗珠。      林维渊手指捏著玉茎顶端,使它泌出丝丝欲液,另一手借著水势滑过他柔软的穴口,修长的手指一次次摩擦过细嫩的褶皱。      在煽情的爱抚中,添上夏夜霖细腻的呻吟,更多了一丝淫靡的诱惑。 50、媚药焚身(H)   “啊...唔...”手紧紧抓住浴缸的边缘,夏夜霖无助的喘息,“可以了,我没事了...唔...”      “谁说你没事了?”林维渊手指不依不饶地探入他的後穴,“药性还没过。”      “真的...恩啊...”夏夜霖声音似低低的哭叫,深进体内的手指撩拨起肉壁敏感的知觉,“啊啊...我...啊...我真的可以了...”      林维渊蹂躏起属於他的後穴,手指在里面搅弄,肆意进出,不时带入冰凉的水流,刷过炽热的肉壁,激起他一阵哆嗦。捏弄玉茎的手指更是刺激著聆口。      这只不乖的小狐狸,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对他有多好,压抑的多辛苦!林维渊忍耐著欲火,没有进入他的身体已是最大极限,体贴他了,他竟然还敢叫不要。      欲火愤张之余,林维渊只有借著冰凉的水,以及手指对夏夜霖的爱抚来消减自己身上的熊熊猎烈火,好令自己不那麽难受。      “恩啊...”夏夜霖脆弱的呻吟,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林维渊。   忍受他对自己的玩弄,忍受他的霸道,忍受他的莫名其妙,忍受对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可是,无从抗拒的感觉被他挑起,在身上蔓延,夏夜霖忽然有种感觉,一种遥遥无期,永远无法逃脱的感觉。      玉茎涨得冒出了白浊,一缕缕地漂浮在水面上,泄了欲火的夏夜霖嘤咛一声,浑身席卷著奇异的感受。      林维渊抽出手指,忍不住地低头重重吻住他水润的唇瓣。      “恩...”身不由已,仍有些燥热的夏夜霖乖乖地让他吻,让他在他口内掠夺。   迷乱的他,双腿一热,一道炽热抵上他腿根处,在那里用力顶弄著。直到过了许久,他的腿上溢满了林维渊欲望的热液。      宣泄後,林维渊终於从浴缸里将他捞起来,拿过一旁的毛巾擦干他身上的水珠,带他离开浴室。   仍旧放到那张柔软的床上,不同的是,比起之前,这一次林维渊的动作很轻柔。      夏夜霖仍然觉得很热,像有团火在他身下不断烤著他。适才林维渊的挑逗,更加速了这种灼热的攀升。仅仅一次的释放根本满足不了他体内的媚药。      在夏夜霖的神情上,林维渊看到了越演越烈的欲望。可他却从烟盒里拿起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吸烟。既然前面答应过夏夜霖不会进入他的身体,他就不会越池一步。      夏夜霖不时细细呻吟,林维渊指间中的烟也燃完半支。      隐忍的辛苦,夏夜霖一直都知道林维渊做事不按常理,却没想到如此变态,竟然给他下这麽烈性的媚药。      没过多久,这股燥热终於抵不住理智,爆发出来。夏夜霖从床上挣扎地跑下来,不在乎身体地赤裸,站在林维渊身前。      樱红的肌肤,还带著适才沐浴地水泽,看起来肤若凝脂。他紧靠上林维渊,胡乱地吻向他的唇,不同平时的青涩,而是妖娆诱人,充满挑逗。急切的他,不顾其他,伸手摸著林维渊结实的胸膛,更将自己的胸偎贴上他,热情的来回摩擦。      林维渊拧灭烟蒂,仍没有任何动作,既不迎合也不拒绝,任夏夜霖在自己身上胡来。      “林维渊,给我...”夏夜霖不住吻著他的唇,喃喃说著。      “你当我林维渊是什麽?”林维渊皱起眉,立刻推开他,“前面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      夏夜霖跌坐在地,但又马上爬起,扑向林维渊,他早没了理智,所有的思想都被烈性媚药所控制,只知道自己很热,身难受,很需要有人为他舒解这份难耐的欲望。 “求你,给我。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开口求我。”林维渊的声音里透著不悦。      他听不进他说了什麽,也不管他说了什麽,一把扯开林维渊下身松垮的浴巾,张口就含住了他的火热,按著记忆内林维渊对自己的调教,夏夜霖细细舔舐著,不放过任何敏感点。      林维渊看著他,忽然觉得很悲哀,如果这一切不是因为媚药的关系,他还会这样吗?一种排斥感涌上他的心间。虽然体内欲火正烈,但他的心已经冷了下来。      虽然林维渊对夏夜霖依然不假辞色,但他的心不再坚定,只要他的脑海中一浮现夏夜霖的笑、清澈的眼睛、细柔的嗓音,他就会动摇。      林维渊很清楚,夏夜霖爱他,单纯而专心的爱著他。哪怕一个小小的微笑,都可以让夏夜霖开心。   但夏亚泽虎视眈眈的神情,父亲的利用,都时时刻刻提醒著他......      林维渊慢慢开始害怕自己迟早会沈溺在夏夜霖的感情里......      甩开心中悲哀的想法,林维渊拉起他的身体,扔到床上,然後压了上去。在茶里下媚药不就是为了报复夏亚泽吗?现在,自己的目地已经达到,心里还有什麽好不满的呢?      “...我好热...恩啊...”昏昏沈沈,欲火燎原中,夏夜霖紧紧贴著近在咫尺的林维渊,嘴里不停地呓语著一些让自己羞愧难当地话语。      “夜霖,你这只坏坏的小狐狸,在勾引我...”林维渊轻轻舔吻上他发烫的面颊,盈满欲火的黑眸让人深深沦陷其中。      “林维渊...”压抑不住体内的躁动,夏夜霖勾上他的颈项,在他身下难受的轻轻啜泣。      修长的手指掠夺夏夜霖醉红的脸颊,在他的眼角处摩挲,“现在这样的你,还真讨人喜欢。或许,我应该多喂你几次春药。”   淡淡的嗓音,隐隐透著几分无奈和宠溺。      林维渊将他的臀部拖高,尽情的深入紧致的後穴,不时换著角度冲刺。      夏夜霖伏在舒适的床上,揪紧丝质床单,哭泣著呻吟,“不...恩啊...那里...再用力一点......”      被折腾了好一会,夏夜霖感觉甬道里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尤其是林维渊正朝著肉壁上的敏感点连连撞击。 51、酥人心扉的快感(H)   惊人的快慰迅速堆积起来,更多的呻吟从夏夜霖口里溢出,太多的高潮让他差点浑身瘫软,晕过去。      林维渊低头,抽出硕大的欲望,湿漉漉的柱身摩擦过软嫩的穴口,在褶皱处不停摩擦。      “啊…”夏夜霖哀叫又呻吟,快乐又痛苦,不禁伸手想去碰正摩擦在自己下身的欲柱。      林维渊重重地摩擦著那处,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究竟是气愤还是欲火焚身,已经分不清了。      “恩啊…啊啊啊…”夏夜霖将头埋在枕内,大叫起来,觉得这样的感觉太过刺激。      热硕的欲望再次慢慢挤入狭窄的後穴,夏夜霖终於哭喊著大叫一声,“啊…啊…维渊…”      “夜霖的声音真棒!”林维渊的声音显得冷清而调笑。      硕大的欲望整根猛烈地挤入後穴,不知是愉悦还是难受,夏夜霖低低嗯咛,不断抽泣著,全身都被阵阵快慰刺激的连连颤抖,“恩啊…维渊…我要…”      “夜霖,你这只小狐狸,以後不准再招惹夏亚泽了,听到了没?”      炙热的唇,泛酸的话语,覆上挺立的乳尖,略粗鲁的吮吸,惹起夏夜霖身上的酥麻与痛楚。   “唔啊…”      融入粗重喘息中的呻吟渐高渐低,夏夜霖迷蒙的双眼泛著对欲望的渴望,不断扭动的身体摩擦过林维渊热硬的下身。      林维渊深埋在夏夜霖体内,不快不慢的抽动。      “恩…唔…”得不到想要的舒解,无法抚慰身上的燥热,夏夜霖只能不断的扭动,呢喃中,抬高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      “夜霖……你是我的…”林维渊嘶哑著,加快了下身抽动的速度,在他的柔软中用力贯穿 。   袭来的阵阵酥麻,慢慢高涨的快慰,让他兴奋的迎合。      欲望的旋流,狂肆席卷,夏夜霖在欲海中迷离,跟随他有力的抽动,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响应著他的话,“是…我…是你的…”因为,他的心里,从头到尾除了林维渊以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不该来的激情,淹没了两人。随著窗外天色渐暗,一室的旖旎也慢慢退去。      今天,林维渊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夏夜霖恢复少许神智,想起自己被林维渊肆意占有,更在他的手段下被彻底取悦了。      未清理的下身,湿热异常。夏夜霖从枕内微抬眸,看向林维渊,竟觉得有些虚空,出乎意外的想念起林维渊火热的拥抱,甚至隐隐暗自渴望林维渊的抚慰。   下刻,夏夜霖立刻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他不想这样,一点都不想。   这个身体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只想像正常人一样过平凡的生活而已。      夏夜霖咬著唇,一句话不说,背著林维渊转过身,直到一件衣服被丢到他身旁。他知道林维渊的意思,很快穿上衣服, 然後抓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这一切,你一句解释都没吗?”      林维渊神色不慌不乱,直视他,“你真想知道?”      夏夜霖忽然觉得再多的解释也没用,都无法填补他心里的空荡。“算了,任何理由都是借口而已。我觉得我真笨,以为你心底还有我,却傻傻地被你玩弄。维渊,你真令我失望。”      说著,夏夜霖重重打开了个喷嚏。      林维渊马上在抽屉里找到些驱寒药,拿了几粒,也不管夏夜霖愿不愿意直接塞进他嘴里。      “唔...” 夏夜霖挣扎了好一会,抵不过林维渊的力气,来不及思考,林维渊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灌进他口里,强迫他咽下口内的药。      房间里开著的暖气,夏夜霖渐渐温暖了起来。他有些累,只要一跟林维渊独处,他就很累。每次精神都绷地紧紧的。加上刚才那麽一折腾,夏夜霖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差点睡著,连回家的事都忘了再提。      站在床畔的林维渊望著昏昏欲睡的夏夜霖,轻声叹息,为夏夜霖的落水,紧张了一把,更为夏夜霖拼命抵触他的碰触而生气了好一会。       有一种难过的情绪在夏夜霖心里满满扩散……他找不到出路……只能硬生生地受著这样的煎熬……      “我带你回去。”      夏夜霖只觉得再次被一双手抱了起来,他知道这双手正是他熟悉的那个男人,於是他很乖巧,很静地趴在他的怀抱里……真是让人留恋……      守门的佣人,为林维渊打开门。蓝色的跑车直驱而入,从院门开到别墅前停下。      林维渊在回家的路上告诉他,前面家里来电话说父亲又犯病了。而父亲知道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打算早点将公司交到他手上。      林维渊和父亲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为什麽要将资产交给林维渊,为什麽……   夏夜霖对这个家彻底失望了……心里对未来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林维渊健力的臂膀毫不费力地拖著夏夜霖的身体,将纤瘦的身躯嵌入他强健的胸膛内。紧密的贴合,甚至能感受到夏夜霖胸膛的起伏。      夏夜霖皮肤苍白,身体软弱无力,温柔的呼吸显得细碎。伴著花园内迷人的馨香,似有若无地勾引林维渊的感官。      他尖尖的下颚正搁在林维渊肩上,使得林维渊只需微微低下些许就可轻而易举的碰到夏夜霖白皙的颈项,再稍稍动一动薄唇,就能擦过他细嫩的肌肤。      夏夜霖身上穿著宽大的衬衫,过大的尺寸,穿在他身上显得略微凌乱,下身的裤子也是翩大。这身衣服是林维渊的。      夏夜霖定眼看著林维渊身後的玫瑰园。暗黑的瞳仁中印上玫瑰的影子,为这双黑瞳添上瑰丽,使它在璀璨中展现摄人心魂的魅人风情。      “夜霖,在想什麽?”林维渊抚著他的背脊,温热的触感随著手掌的游移,透过衬衫传给夏夜霖。      “没什麽。”夏夜霖缓缓抬起头,对上林维渊。      令人惊豔的双眸,顿时让林维渊心里惊了一惊。 52、令人疯狂的占有欲   贴著夏夜霖的脸颊,林维渊轻轻啄吻,印上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轻柔的力道,像小心翼翼对待最爱地恋人般,让人沈沦。      这样的吻,一路延伸到夏夜霖的唇角,再是颈项。柔滑的肌肤仿佛渡上一层香甜的蜂蜜,让林维渊不肯移开唇瓣,在轻吻中细细品尝,偶尔用舌尖描绘著肌肤细细的纹理,将它变得湿濡,看起来水嫩。      “我们不进去吗?”夏夜霖及时阻止林维渊对他的轻薄。      闻言,林维渊抬头望向象征富贵之家的别墅,又见夏夜霖脸色苍白,淡淡说了一声,“好。”      林维渊并不知道夏夜霖的心思,只是明显感觉到,夏夜霖适才的目光很冷淡。      进了别墅,夏夜霖对著迎上前的叶成礼,轻轻问,“父亲怎麽样了?”      “老爷已经没事了,刚吃了药躺下。”叶成礼尽职地回答。      “我知道了。”他想去看看父亲。      “太晚了,老爷肯定睡了。”看出夏夜霖的心思,林维渊公式化地说著,“不要打扰老爷休息。   对了,叶叔,等下送杯牛奶到夜霖的房间。”      “是。”叶成礼按吩咐下去准备牛奶。      林维渊抱夏夜霖步上楼梯,夏亚泽如预料中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林维渊在走廊上亲夏夜霖的那慕,夏亚泽至今耿耿於怀。加上夏夜霖身上衣著凌乱的关系,更有种说不出的暧昧之感笼罩在他与林维渊之间。这次夏亚泽眯起眼,一声不吭的直接从林维渊手里‘抱’过夏夜霖,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夺。      落入另一个怀抱,夏夜霖有些慌恐,眼底透著淡淡的慌乱。      夏亚泽毫不客气的态度,让林维渊随之笑笑,“亚泽少爷,不用陪女朋友吗?”      一句话出口夏夜霖有了反应,轻声问,“唐紫蔚来了?”      夏亚泽脚步不停,不理会林维渊的话。      才走了没几步,唐紫蔚朝他奔来,她已经在书房等了好一会。夏夜霖一回来,夏亚泽说要出去看看,一出去就是好一会。唐紫蔚迟迟不见他回来,只好出来来找他。      她跑近夏亚泽,这才发现他怀里正抱著夏夜霖,那个眼睛像娃娃一样漂亮的少年。唐紫蔚见过他两次,但只有这一次,夏夜霖的模样最为狼狈。      她知道夏夜霖与夏亚泽之间的关系,但唐紫蔚总觉得夏夜霖与上次见面时有点不一样了,是因为夏亚泽抱他的样子,特别温柔吗?还是夏夜霖在他怀里不自然的神情。总之,不一样的感觉袭上唐紫蔚心间。      “亚泽,你弟弟怎麽了?”唐紫蔚问。      夏夜霖湿润的唇瓣微抿著,静默在夏亚泽怀中,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沈默,更有股超越不同於其他同龄孩子的妩媚。他淡淡地望著她,实在不喜欢她。      “没事,我送他回房休息。”夏亚泽回答。      夏夜霖看了她一会,将脸埋进夏亚泽的肩窝,他的确想休息了。但在别人眼里,这样的沈默,不过就是个不爱说话,正在撒娇的孩子。      林维渊踱步到唐紫蔚面前,客套地笑了, “唐小姐。”      忽然的招呼,令唐紫蔚抬眸朝他望去,瞬间呆了呆,好帅气的男人。与夏亚泽不同,林维渊属於男性的成熟,更加魅惑。      “您...您好。”唐紫蔚不知道他是谁,也从没听夏亚泽提过家里还有这麽一个人。      “我是林维渊。”      夏亚泽脸上的神情并不佳。林维渊擅自带夏夜霖外出留宿,夏夜霖现在又这副模样,想想心里就恼火。留宿在外,两人独处,夏亚泽忍不住朝其他方面想去。      夏亚泽猜想之际,林维渊略带训责地对唐紫蔚说,“夜霖少爷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夜霖,看见客人怎麽都不打招呼?你的家教呢?”      “夜霖累了,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没什麽大不了的。”夏亚泽一副疼爱弟弟的模样。      “亚泽少爷,有些事可不能再三纵容。”林维渊有些抱歉的对唐紫蔚说,“唐小姐,让你看笑话了。”      “没关系。”唐紫蔚柔柔地说。      夏夜霖被夏亚泽紧紧抱在怀里,林维渊脸色变得暗沈。他朝前走近几步,不耐地将他一把抱回来,并且抱的更紧。   “亚泽少爷,你陪客人要紧,我会送夜霖少爷回房间的。”      “谢谢,林先生。”唐紫蔚笑说,林维渊的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夜霖不舒服就早点休息。”      夏夜霖根本就不搭理她,不知为什麽,在林维渊坏里比待在夏亚泽的怀里,让他感到舒服。      “还不快跟唐小姐打声招呼。”林维渊淡淡的命令。      “唐小姐好...”      “喊我姐姐就可以了。”唐紫蔚笑著伸手摸上他如黑绸的头发,谁知夏夜霖在叫了一声後,不再理他,只是默默地偏过头,避开她的触碰。      “紫蔚,夜霖不喜欢陌生人碰他。”夏亚泽以责怪的目光阻止唐紫蔚对夏夜霖过分的亲昵。      “呵呵...这样啊...”唐紫蔚无趣地收回手,吃味地说,“夜霖一回来你就只顾著他!”      唐紫蔚假装生气,想引起夏亚泽的注意。   但夏亚泽没吭声,一直盯著林维渊环在夏夜霖腰间的手掌。      林维渊怎会看不出夏亚泽的心思根本就在这个女人身上,交女朋友说不定只是个幌子,至於其中缘由,他现在还不想揭穿他,想做他的对手,夏亚泽的阅历还不够。      “唐小姐,你看夜霖是不是很帅气,会让所有的女孩子心动。”林维渊意义不明地问著唐紫蔚。 唐紫蔚听到林维渊开口问她的话,又看了一眼夏夜霖,她不否认夏夜霖长的很漂亮,但充其量也不过才是个男孩子,称不上男人。 不过夏夜霖此时的穿著有那麽些诱人,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夜霖,的确很漂亮。”虽然夏夜霖是男的,但作为女人的唐紫蔚仍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在她眼里夏夜霖就是个集清纯与性感於一身的综合体,如果夏夜霖是个女人应该是每个男人心目中所幻想的恋爱对象,恐怕无人能拒绝这样诱人的魅惑。 幸好夏夜霖只是夏亚泽的弟弟。不然她绝不是他的对手。唐紫蔚在心中想著。丝毫没察觉一旁的夏亚泽眼中带著一丝迷恋,今夜的夏夜霖很诱人... 从夏夜霖一被林维渊抱紧别墅起,他就被夏夜霖的身影给吸引住了,许久都无法移开视线... “夜霖你听,连唐小姐都说你漂亮,这也难怪你哥不放心我单独送你回房,是不是?”林维渊的话带给夏亚泽一丝尴尬,随即又说,“亚泽少爷,来者是客,你还不快带唐小姐去房间里坐坐?” 53、哥哥的‘惩罚’ 离开夏亚泽身侧,林维渊抱著夏夜霖渐渐走远。      “亚泽,论文的事还没讨论完,我们回书房继续?”唐紫蔚亲昵地靠近他。      “再说吧。”夏亚泽心烦意乱地用力推开唐紫蔚。      “亚泽,你怎麽了?”唐紫蔚搞不清楚夏亚泽怎麽回事。      “你先回去吧,很晚了。”夏亚泽冷淡地丢下一句话後,不理会她脸上的差异,自顾自地走向到楼下酒柜,倒了一杯浓烈的威士忌。      此刻他需要酒来安抚他的情绪,帮助他平复心里的不平衡。      唐紫蔚按捺著性子,满心狐疑,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亚泽......”      夏亚泽灌了口酒,又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去,明天我去找你。”      “那好。”得到夏亚泽的承诺,唐紫蔚这才离开。      夏亚泽的心一片混乱,方才夏夜霖衣著凌乱的模样,让他心间一热,他可以理解林维渊对夏夜霖的占有欲,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对夏夜霖有著深深的欲望,渴望占有他,与他共度鱼水之欢。      如此强烈的渴望让夏亚泽心里更加烦躁,他手握成拳,重重的用力敲打著吧台桌面,直到他的手掌隐隐作疼......   夏夜霖睡了很久,叶成礼见他没下楼用早擦,眼看午餐时间也要被他睡过去。      叶成礼敲响门扉,喊他出来用餐。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被敲门声吵醒,夏夜霖看了眼锺表,秒针的‘嘀嗒’声在房间内不停地传入他耳内。      叶成礼走进房间,拉开窗帘,令阳光泄满意室。      “叶叔...”夏夜霖伸手遮了遮眼。      “怎麽了,少爷?”      夏夜霖适应阳光,看著他。在这个家,与林维渊最亲近的应该就是叶成礼了。      “叶叔,维渊越来越讨厌我了,你知道为什麽吗?”      “没有...你想多了...”      夏夜霖趴在床上,正苦著一张脸。      叶成礼可说是最清楚上一代恩怨关系的人,只是他不会轻易告诉夏夜霖真想,毕竟夜霖,也是他看著长大的。      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对象又是林维渊这样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夏夜霖会动心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他们也已经相处了四年。      但,很多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      叶成礼回避夏夜霖的问题,“别想这麽多,快下楼用早餐吧。”      “叶叔,我不明白,维渊怎麽就变成这样了?”夏夜霖双眼望著他,期望能得到叶成礼的一个答案。      一想到昨天在的事,他就一点食欲都没有。      “夜霖少爷,有些事,你最好还是去问当事人比较好。”叶成礼就事论事,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夏夜霖伤心地说。      “胡思乱想。”叶成礼试图安慰他,“你可是夏家上下捧再手心里的宝贝,谁舍得讨厌你?”      “可是,林维渊......”夏夜霖还想说什麽,被叶成礼打断。   “好了,快下楼吧,不然一会都早饭凉了。”      “哦,知道了。”夏夜霖闷闷不乐地回答。“我马上就下楼。”      夏夜霖起床换了件衣服,想去看看父亲。他沿著走廊走向父亲卧房的时候,熟悉的男声从背後传来,“夜霖。”      声音很近,近到几乎是贴著他的背,夏夜霖差点没吓得跳起来,结果一回头就撞进夏亚泽怀内。      “哥,你怎麽忽然出声吓我!”      “我哪有吓你。”夏亚泽表示无辜。      “怎麽没有?”夏夜霖拍了拍心口,一副真被吓到的模样。      夏亚泽笑出声,“活该,谁让你彻夜不归,我还没想好怎麽惩罚你呢。”      惩罚...这两个字让夏夜霖厌恶,让他无法抑制地想起林维渊。      夏亚泽的笑容有点戏弄的成分,明知这只是开玩笑,夏夜霖仍觉得不舒服。他缓缓偏过头,低声说,“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就算计较,他也不会跟夜霖计较,真正让他生气的是林维渊。 “算了,下次不要再跟林维渊出去过夜了。”      “恩。”夏夜霖应著。      “林维渊带你去哪了,有没有对你做什麽?”像盘问犯人一样,夏亚泽审问著他。      “没什麽,就是去了一个度假庄园。”      夏夜霖说得轻松,似什麽事都没发生。      “真的没什麽吗?”夏亚泽嗓音低沈,很不悦。      一抹浅笑漾上夏夜霖白嫩的面颊上,“真的没什麽。”      夏亚泽淡淡地看著他,有些被眼前的他迷惑,经过昨晚夏夜霖彻夜不归,夏亚泽发现自己不仅仅是担心想念他而已如此简单了。夏亚泽丝毫没察觉此刻他看夏夜霖的眼神灼热万分,甚至透著毫不遮掩的渴望。      或者夏亚泽没有察觉,但夏夜霖发现了,在火热的视线下,夏夜霖渐渐感到有些窒息,“哥,我去看看父亲。”      说著,夏夜霖急欲逃离。夏亚泽毕竟身高腿长,没追几步就抓到了他。      夏亚泽一把扯住夏夜霖纤细的手腕,“父亲还在休息,别去了。”      夏夜霖转过身体,不得不看向他,“那我下去吃饭。”      “一起下去吧。”夏夜霖抓著他不放。      “哥,你能不能先放手。”      夏亚泽定定看著他,故意问,“夜霖,最近你很奇怪。”      这句话差点让夏夜霖喘不过气。      是自己最近的改变太过明显,还是自己与林维渊之间有什麽事传入了夏亚泽的耳内。或者是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是一个笨拙的掩耳盗铃。          “有吗?”夏夜霖避开他探究的眼神,“我没觉得。”       “我不喜欢你撒谎的样子。”      夏亚泽的目光狠狠地沈了沈,忽然更加靠近他,令他措手不及。霸道的男性气息立刻将他包围其中,夏夜霖不禁心差点楼漏跳半拍。      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的夏夜霖,只感觉到暧昧的呼吸不断拂在他肌肤间,似要热到他心里去,心开始剧烈跳动。但夏亚泽最终什麽都没做。      “为什麽?你前面看到我跑什麽?”已经好几次了。      “因为我饿了。”夏夜霖低头撒谎,不由松了口气,甚至连看他的勇气都消失了,刚才的情形,他差点以为哥哥会吻他。 54、狼尾巴终於露出来了     “夜霖,你又撒谎!”夏亚泽黑眸不禁一佞,有人吃饭像逃命吗?          “我...”夏夜霖抿唇,诱人的唇线漾了夏亚泽的心神。          怀念夏夜霖口腔内的味道,夏亚泽直接用这种亲密的方式来惩罚他的撒谎,含住他的唇瓣,吞进他所有的挣扎。          “唔...”现在可是在楼梯口,他怎麽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吻自己,哥哥怎麽可以又吻他。          夏夜霖伸手捶打他,但夏亚泽非但纹丝不动,反而越加霸道。          “唔...”夏夜霖不想咬他,眼见他越吻越深,抬脚重重踢了他一角。          这种感觉,让人害怕,对这种亲密的动作,夏夜霖深深抵触著,他害怕林维渊带给他的感觉,而夏亚泽前面吻他的感觉,就像林维渊的。     强制的、不顾他意愿的...          那一脚还踹的挺重,夏亚泽疼得微微皱眉,他低吼了一声,无奈放开夏夜霖。          “对不起...”夏夜霖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他知道这一脚自己踹的很重很用力,等他反应过来,这一脚就这麽迅速地踹了出去。      “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夏夜霖慌乱的解释著,生怕哥哥会生他的气,他真不是故意对他撒谎的,不是有意一直撒谎骗他的,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      立刻被夏夜霖惊慌失措的模样搅乱了心,夏亚泽以为是自己前面的口气太重了,“夜霖,我没怪你,别紧张...”      “不是...不是...”夏夜霖听著他的宽慰,眼眶有些微微湿了,“哥,我该怎麽办?怎麽办?”      “夜霖,有什麽事慢慢说,哥帮你。”夏亚泽急切地抓住他的手,眸底带著深切的担忧,夏夜霖最近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哥,我觉得好恶心。怎麽办?我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为什麽会这样...”夏夜霖哭泣声音,像朵绝望的花,开出属於悲绝的花骨朵。“哥,教教我...我该怎麽做...”他松开夏亚泽的手,蹲下身痛哭。      夏亚泽心一紧,察觉到事态不对,难道林维渊又做了什麽?      夏夜霖摇摇头,不肯说下去,哭得更伤心。      “是不是林维渊对你做了什麽?”焦急的口气,气愤的质问,夏亚泽心又是一紧,害怕夏夜霖的回答跟自己想的一样。      泪水不断顺著指尖流下,夏夜霖断断续续呜咽了许久,才慢慢抬起头,“哥,别问了。”      夏夜霖越隐瞒,夏亚泽就越想问个清楚,“昨天林维渊究竟对你做什麽了?”      “没有。”夏夜霖摇摇头。      夏亚泽不想再隐瞒,“夜霖,你听我说,林维渊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地的,你确定这样的男人也也要爱吗?无论林维渊从前对你多好,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明白吗?”      不管夏夜霖如何掩饰,都掩不不了口吻的苦涩,“是我的,逃也逃不掉。不是我的,就算抢也得不到。”这句话,夏夜霖体会深刻。有些事勉强不来。      夏亚泽预料夏夜霖会伤心,甚至会绝望,但怎麽也没料到他竟是这样没反应。      “夜霖,你还爱著他?”      “不...”夏夜霖叹息,眼中充满哀伤。      “维渊不是真的爱上你,不,应该说,他没有爱上任何人。”      “哥,你能告诉我他为什麽要接近我吗?”      夏亚泽声音透著无情,半真半假地说,“夏氏。他为了夏氏。”      夏夜霖一直都相信,如果林维渊能够爱他,那麽他们一定会很幸福。      夏夜霖听得心疼,“即使我爱他,他爱的人也不是我。这个傻瓜我不想当,但是我又不得不当。是林维渊让我明白自以为爱的爱根本就不是爱。”      “夜霖,我带你去找父亲。当著父亲的面把事情都说明白,让林维渊从这里滚出去!”夏亚泽冷冷的抿起嘴角,他倒要看看父亲能袒护林维渊到什麽时候。       “哥...”夏夜霖震惊的後退,他不要去找父亲。      “夜霖,他对你这样,你还要忍吗?”夏亚泽眼底似要将敌人焚烬的熊熊烈焰,根本考虑到夏夜霖的感受。      夏夜霖摇摇头,痛苦万分,这座别墅不再有人能看出他的心思,也不再有人能了解他的心意,“哥,为什麽连你也这样?”      “夜霖你在胡说什麽?”夏亚泽有些激动地说,“哥,是为你好!”   也许这样做会伤到夏夜霖,不过没关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他有信心能够让夏夜霖忘记这一切。      “父亲病了吗?我不想让父亲担心,这样也做错了吗?”      “夜霖,你想想,如果现在不让父亲知道林维渊的真面目,等我考研去了A市,以後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该怎麽办?你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吗?”夏亚泽‘循循善诱’地说。      夏夜霖听完几乎没有反应,夏亚泽轻轻摇著他,蛊惑道,“你以为那家夥会轻易放过你?你别忘了他如何在夏家狐假虎威,那种人渣,你也愿意继续隐忍?夜霖,听哥的,你哥帮你做回以前那个开开心心的夜霖,好不好?”      “不要!不要再说了!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夏夜霖有些激动地摇著头。哥哥分明就是想利用这件事打压林维渊,满足自己的私心。      “夜霖!”夏亚泽怒吼一声,企图让他冷静下来。      “哥,我以为你可以救我,但你只是增加我的痛苦罢了。”      “夜霖,乖,听哥的话。”,这是可以将林维渊赶出夏家的一个好机会,再加上手里的那卷带子,向来重视门风的父亲,如果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後悔死?夏亚泽已经能想象到到时他懊悔的样子。这是父亲纵容林维渊的下场。      他眼中的狂戾之色,让夏夜霖害怕的後退一步,“哥,我不去。”   是什麽时候起,夏亚泽变得自私自利,只注意到关注他利益的事,不再关心自己真正的感受。      也许冥冥之中,林维渊就已经在报复他。是林维渊令夏亚泽变成这样。林维渊激发了夏亚泽内心的阴暗。      “夜霖...”夏亚泽没忽略夏夜霖眼里一闪而逝的恐慌,轻声关切道,“你相信我,哥会帮你,到时候你还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夜霖,好不好?”      “哥,你是真想帮我?还是想满足你的私心?”夏亚泽善变的神情,让夏夜霖有种犹如堕入冰窖的感觉。      用力打掉他的手,夏夜霖像是躲避什麽可怕的东西一样直往後退,掩不住失望道,“哥,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虚伪了?你一点都不是想帮我,你是想让我更痛苦,甚至痛苦的死掉。哥,你现在的样子好陌生,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知道吗!” 55、‘狼’的温柔与告白   泪水像再也无法控制一般,就要决堤之前,夏夜霖迅速转身向房间跑去。      而夏亚泽完全被夏夜霖刚才的话给震到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追上前。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他更疼爱夜霖,他怎麽会想他痛苦的死掉?   夏夜霖的话,狠狠揪痛了他的心。       “夜霖,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夜霖捂住耳朵,什麽都不想听,也不管夏亚泽在身後急急跟他解释,只想赶快离开。   他拼命的往前跑,直到跑进自己房间,关上门,他一下子蹲到地上。   每掉下一颗泪珠,他就会想起很多往事。      他记得伤心的时候,哥哥疼惜的表情。   他记得高兴的时候,哥哥暖人的笑容。   他还记得林维渊将自己从玫瑰园抱回来时,哥哥担忧的眼神。      人都是会变的,即便哥哥变得陌生,也没有什麽。他该学会离开哥哥的庇护,不能再将将哥哥的宠爱当做理所当然。   夏夜霖没有理夏亚泽的解释,甚至夏亚泽拼命敲门,他都没开门。      “嘀嗒,嘀嗒...”   雨珠打上玻璃窗,缓缓流淌。      听到声响,夏夜霖拉开纱质窗帘,窗外茫茫的雨帘,微雨细细冲刷过花丛绿嫩的枝桠。      门外的敲门声,渐渐停息。夏夜霖打开窗,雨丝飘入,让雨珠缤纷围绕著他。他深深叹息了一声,想起过去夏亚泽常常在花园里,和自己一起嬉闹,聊天,或者什麽都不说,就静静地抱著自己,默默看著自己。那时候,彼此年少单纯,无忧无虑。   可惜,怀念也是徒然,人生无法倒退。      夏夜霖放下手中的窗帘,刚转过身,门“喀嚓”一声被打开,出现的人影,吓了他一愣。      “哥?”夏夜霖忍不住惊讶,“你怎麽进来了?”他明明锁了门。      “找叶叔要的钥匙。”夏亚泽看了他一眼,走了进来。      “你吓到我了。”夏夜霖低声说。      “为什麽不开门?”      夏亚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夏夜霖背脊一僵。      夏夜霖移开视线,没有回答。      “夜霖,对不起。前面是我不好,没顾到你的感受。”      夏夜霖恍若未闻的从书架上拿下本数学题海。      “对不起。”      夏夜霖装作很认真的翻阅书籍,似什麽都没听见。      “夜霖,对不起...”      夏亚泽说了很多声对不起,但他都很认真的假装在看书,连一个抬眼的动作都没有。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知道该说什麽,怎麽想都想不出来。      耳畔忽然响起一声闷雷。夏夜霖身体一颤,他讨厌打雷。      看出他的不对劲,夏亚泽脸上泛过抹淡淡歉意,“夜霖,原谅哥哥...”      “没关系...”低下头,再次将视线集中在书本上,夏夜霖轻轻地说。      夏亚泽朝他走近一步。夏夜霖慢慢的向一旁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      似乎从那天哥哥吻了他开始,心,就不再平静,只要有微微的吹风草动,就会搅乱他的新心。“关於你和林维渊的事,要不要...”      话未完,被夏夜霖打断,“不需要。”      ,额上拂掉的一抹碎发,掩住了夏夜霖眼底的思绪。不想提刚才的事,不想哥哥再插手,是他错了,他根本不该对哥哥诉苦...      夏夜霖觉得自己很笨,笨的令他自己都想发笑,竟然还对这个早已污浊的家抱有一丝期待...      “好,那我不提这件事...”几不可闻的无奈叹息,透著丝丝关怀,恍惚间,夏夜霖脑海里又闪过许多夏亚泽关心他的画面。      小时候,每次下雨。他都会缠著佣人带他去学校门口等夏亚泽。踮著脚,拿著伞,为哥哥挡雨。   情绪复杂间,夏夜霖抬眼认真地看著夏亚泽,却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过往熟悉的痕迹。   讨厌夏亚泽身上那股让他迷茫的气息,夏夜霖讨厌这种感觉,深深的讨厌...      夏夜霖再次低下头,不再看他。但随之一双温热的手,捧住他的脸,让他无法低头。      “心情不好,就不要硬逼著自己看书。”      “我心情没有不好...”淡淡地回答著,还来不及偏头避开他的手掌,温暖的掌心加重力道不肯松开。      “夜霖,听话...别生气了,好不好?”      温柔的让人心醉的语气,还有浓浓的关心,夏夜霖竟忘记了拒绝,分不清在自己眼前的是记忆还是现实,放任自己沈溺在他深邃的黑眸内。      第一次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哥哥面前,放纵自己心底的压抑,倾吐出埋在心里的话语,“哥哥。你知道吗?我快撑不住了...”        夏夜霖难受的呢喃,听得夏亚泽微微凌乱了呼吸,唇畔缓缓勾起抹动人的弧度,“夜霖...每一次看见你和林维渊在一起,我的心都很痛。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什麽都不说,什麽都不做...”      看著他幽深无底的黑眸,夏夜霖不可否认,此时夏亚泽的模样才是他心里长久以来对他宠溺无边的哥哥。      “可是,哥哥...你已经变了...”      “我知道。”自己的变化,夏亚泽又怎会感觉不出,“不过,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夏亚泽迎上夏夜霖的眼神,目光溢满柔情,在隐隐雷电下,帅气的面庞显得越发俊美。      高大修长的身影,完全将夏夜霖笼罩其中。突然靠近的灼热气息,让夏夜霖忍不住的微微紧张。      夏亚泽把他僵硬的身体搂到怀里,轻轻摩挲著他的头发,嗓音如低沈的琴音,“夜霖,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夏夜霖垂著眸,从什麽时候起,哥哥也渐渐变得和林维渊一样,让他看不透,猜不明白。   “哥哥...为什麽跟我解释这些...”      察觉到他话里的困惑,夏亚泽嗓音依旧低沈醉人,“我爱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泛著粼粼波光的眼眸带著怜惜,夏夜霖还没来得及回应他的话,天空划响一道轰雷。穿过夏夜霖耳膜,传入他的心。      相同的房间,相同的话语,相同的压抑,让夏夜霖想起失身的那个夜晚,林维渊也说了这麽一句相似的话...... 56、他在吃哥哥的醋吗?   到底是什麽时候?就连哥哥都对他有了兴趣。      是从林维渊第一次走进夏家大门的时候,还是当林维渊与他独处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的时候,或者是当林维渊抱著衣衫不整的他出现在夏亚泽面前的时候?      夏夜霖失神的刹那,忽然被用力的抱住,热热的情欲气息,让他紧张...      “别碰我!”夏夜霖叫著,他不喜欢这样。      “夜霖,你最近没休息好,所以累了。别这麽紧绷,放松一下...有益放松心情...”       夏亚泽不容他抗拒的将他抱得更紧,多了几分缠绵的味道,“哥哥带你出去散散心,好吗?”      “外面在下雨...”夏夜霖不著痕迹的拒绝。      “等雨停了再去。”      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微微慌神,似眼前的夏亚泽又和过去的模样慢慢重叠在了一起。      “夜霖,听话...”靠得极近,夏亚泽亲昵在他颊边厮磨,“别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至於林维渊和父亲那边,或许还有其他方式可以解决...       夏夜霖看了看手表,林维渊差不多该回来了。如果被林维渊知道他这次的约会,他会有什麽反应。   想想还是觉得算了吧,他决定放弃与夏亚泽一起出门的事。但,他的动作慢了一步,夏亚泽拉著他就往外走。      “先下楼,喝杯牛奶缓一缓情绪。雷阵雨总是停得很快...”      ***      雨後初晴, 夏亚泽开车带他到了一家餐厅,“夜霖,你坐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夏夜霖他很快发现,这里是一处情侣餐厅,“好。”      他压住内心的不安,一再告诉自己,只不过一起吃个饭,何必担心成这样。但是,他内心深处仍隐隐感到一丝惶恐,吃饭去哪里不好,偏偏选择情侣餐厅?      等了一会,夜幕渐渐降临,菜也陆续上齐,可夏亚泽还没回来。夏夜霖低下头,喝著饮料,身旁不时经过形形色色的人。他身侧的桌子,坐下一个人。      起初,夏夜霖以并没在意。直到那人忽然开口,叫了他,“夜霖。”      夏夜霖诧异地抬头,差点叫出声,怎麽是他。      林维渊低沈的声音缓缓响起,“这里是公共场合,别大惊小怪。”      夏夜霖的起色,看起来还算不错。神情,也算开心。但夏夜霖与夏亚泽出一起门吃饭,这让林维渊很不舒服。      林维渊皱著眉想,自己从始至终都不是个大度的人。自己的东西出现在别人手里,心里终究不是滋味。忽然间,他无法控制心里的怒火。即使他已经彻底得到夏夜霖纯洁的身体,但他总觉得还差了点什麽,或者说总觉得还是远远不够。   他该怎麽做呢?      而另一边的夏夜霖看到林维渊,忍不住窜起一阵寒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眼前的身影是这麽清晰,的的确确是林维渊没错!      为什麽他会在这里?哥哥呢?   夏夜霖没惊慌多久,夏亚泽回来了。他在夏夜霖对面的位置坐下,递给他一杯饮料,“刚想起来附近有卖草莓牛奶味的奶昔,就帮你买了一杯。”原来他跑去买奶昔了,怪不得这麽久都没回来,但这个奶昔似乎也买的太久了一点...      “买的人很多,我排了很久的队,味道应该不错。”夏亚泽拿起餐具开始进食。      悠扬的音乐,符合情人间浪漫的气氛,因此在这里就餐的几乎都是情侣。   夏夜霖吃了口奶昔,本该甜甜的滋味,让他感到无味。只因为坐在旁桌的林维渊一直看著他,视线始终不肯离开。      吃西餐应该是很优雅具有情调的气氛,但夏亚泽不是一会揉揉他的头发,或者就是捏捏他的脸颊,摸摸他的手。      “哥,你做什麽?别老动手动脚的。”夏夜霖忍无可忍地说。      “很久没这麽好好看过你了。”说完,他又在夏夜霖脸上亲了口。      没有防备的夏夜霖,手里的餐具差点掉落,身旁很快传来一道令人窒息的视线。      “哥,我吃饱了。”夏夜霖推开眼前的菜,胃口缺缺。      “这麽快就饱了?”      “恩,已经吃了很多了。”      “吃过饭想去哪?”      夏夜霖想都不想回答,“不知道。”他没想过吃完饭还要去哪。      夏亚泽笑著捏了捏他的脸,“依我看去游乐场好了。”      “为什麽?”夏夜霖下意识问,前天晚上林维渊也主动带他去游乐场。哥哥真是和林维渊越来越像了...      “因为游乐场比较适合你啊。”夏亚泽轻轻地笑。      这算什麽回答?夏夜霖气鼓鼓地说,“我长大了!”      “对!长大了。”在夏亚泽眼里他始终都是个孩子。      夏夜霖的心思飞到了林维渊的身上,微微侧头一看,发现旁桌早已没了林维渊的身影,估计走了吧。夏夜霖猜疑间,被夏亚泽带出餐厅。      真去游乐场吗?夏夜霖想起林维渊前天晚上还带他一起在游乐场里玩过。最近,他的大脑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频频想著林维渊。甩甩脑袋,夏夜霖不许再想了!他这麽告诉自己,然後匆匆上了夏亚泽的车。      夏亚泽发动车子,车速由慢变快,没开多久,他的眼睛慢慢瞄过後视镜。      “怎麽了?”夏夜霖朝身後看去,一辆宝蓝色的跑车正跟著他们。里面的男人戴著墨镜,夏夜霖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林维渊,唯一肯定的是,那辆车应该是林维渊的没错。      “有辆车一直跟著我们。”夏亚泽加快车速。      “是什麽人会跟著我们?”夏夜霖惴惴不安地问。      “那辆车有点眼熟。”说完,夏亚泽又无意识地看了眼後视镜。      会不会真是林维渊?夏夜霖心里猜测。      夏亚泽忍不住皱眉,口气冰冷,“那车好像是林维渊的。”      “会吗?”夏夜霖还是忍不住问。      “你会这麽问,那是你不了解他。”夏亚泽口吻肯定。      “你了解?”夏夜霖疑惑问,夏亚泽跟林维渊不对盘很久了,平时交谈也不多。      “比你了解。”      这话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比你了解?夏夜霖刚想问。      追在他们後头的那辆车忽然加速直冲冲朝他们的方向撞过来。幸好夏亚泽反应快,车子打了个漂,与那辆车擦身而过。      “啊──”夏夜霖惊魂未定。“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呢?”夏亚泽刚想问夏夜霖有没有被吓到,那辆车又一个急转弯,再次朝他们撞过来。      “哥!”夏夜霖急忙叫出声,吓得闭上了眼睛。      对方的车速太快了,夏亚泽根本来不及躲。      短短几秒锺,一阵紧急的刹车声传进夏夜霖耳畔,他睁开眼,却见那辆车忽然停了下来,然後像阵风一样,驶离现场。 57、原来你真的吃醋了   在那辆车与他们擦身而过,离去的刹那,夏夜霖再次看清了里面的人。      一丝不苟的穿著,镇定而冷清的表情,带著墨镜。      “真的是林维渊吗?”      夏亚泽皱了眉,很不高兴夏夜霖向著林维渊,一再质疑他的话,“我说过,你不了解他!”      轻松的心情被破坏殆尽,夏夜霖想回去问个清楚,但快要游乐场了,拗不过夏亚泽的执意,夏夜霖还是被他拽下车。      热闹的游乐场,人来人往。夏亚泽拉著夏夜霖,半开玩笑说,“拉紧点,可别一会走散了哦!”   但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们还是走散了。      可那一夜,他与林维渊一起来游乐场,人也很多,他们并没有牵手,但也没有走散。      人群中,夏夜霖的手忽然被一只手紧紧握住。      “哥,原来你在这。”夏夜霖叫了声,回过头。入眼的是一张成熟刚毅的面庞。      林维渊环住他的肩,用力一带,轻轻松松的就将夏夜霖带离人群。      另一边,夏亚泽皱著眉,还在人群中搜寻夏夜霖的身影。      但他不会想到,夏夜霖已经被林维渊带走了。      林维渊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      林维渊拉著夏夜霖直接走向停车场,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夏夜霖被拽得气喘吁吁,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   t   夏夜霖被他捏的骨头都快碎了,他挣扎著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由最初的不安转成冷漠,“你拉著我做什麽?我跟我哥出来与你有关系吗?”      林维渊内心比泼了冷水还凉,他微微眯眼,这句话,让他很生气。      夏夜霖不怕死地继续说,“难道不是吗?”      “你!”要不是这里人多,他早就狠狠打他一顿屁股了。      “呜...”夏夜霖立刻出不了声。      林维渊霸道的吮吸著他的唇瓣,“这次别再想说出什麽激怒我的话。”      “呜...”他吻得好重,弄疼他了。“疼...”      “不疼你就不知道教训!”      “混蛋!”      偶尔有人经过车库,被眼前两个暧昧相缠的男人吓了一跳。只见一个英俊的高大男人将一个少年压在车门上,而少年气喘吁吁,唇瓣红肿,一双白皙的手用力抵著男人的肩不知是想推离还是拉近他。      林维渊冷冷地回眸,打断看客的目光,“你在看什麽?”      “....”看客一窘,立刻绕道离开他们的视线。      林维渊转过头,将注意力继续定在夏夜霖身上,“我不许你单独跟夏亚泽在一起!”      夏夜霖抵著他的胸口,水漾的眼睛里不知是羞还是怒,“你为什麽每次都这样对我?如果不爱我,就不要碰我。我们之间的爱早就结束,这句话是你说的。所以你现在没有权利这样对我。或许以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一直想要你的爱,可我现在不想要了。”      “闭嘴!”      林维渊将他丢进车内,随後自己也快速上了扯,心情败坏的用力关上车门,发出一阵极大的砰响。      夏夜霖深吸一口气,坐在车内保持沈默。      窗外的街景飞速而过,林维渊不断加大油门,车速快得惊人,直到驶进度假庄园才缓缓慢下车速。      车子已经停下,林维渊没有下车,双手紧紧握著方向盘,似在压抑著什麽,胸腔内的怒气令他性感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夏夜霖猜不出林维渊究竟是怎麽了,但他心里预感不妙。      过了很久,林维渊才有了一丝反应,他用力敲了一下方向盘,发出一阵声响,吓了夏夜霖一跳,像是小猫一样缩起肩膀。      林维渊低声咒骂,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心情为什麽这麽坏,只要想到夏夜霖前夜才和自己去过游乐场,今天又陪夏亚泽去,他就怒不可歇。他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和夏亚泽接近,更不许染上别人的味道。夏夜霖却频频挑战他的底线,是他做的还不够多?没能让夏夜霖认清他是他的人吗?      “可恶!”林维渊败坏地骂出声,怒火中,他看了夏夜霖一眼,立刻下了车,打开夏夜霖那一边的车门,抓住他的手,用力的动作几乎要将他手腕捏碎。      “林维渊!你轻点!”夏夜霖叫痛,并被他拽进庄园,直到进了卧室。然後被他一把抱起,扔向欧式宫廷床。      “你弄疼我了。”夏夜霖感觉有阵阵痛感传来。      林维渊抓抓他的手腕,“如果我不出现,你想在外面和他呆多久?”      夏夜霖蹙眉,“你怎麽会出现?”      “夏夜霖你当我傻子吗?”林维渊接著说,“我看到你上了他的车,看到你们亲密的去了一家餐厅,然後他带你去游乐场,还有他牵著你的手。”      夏夜霖一头雾水,难道他这麽生气就是为了...夏夜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觉得可笑,但他怎麽也笑不出。      “林维渊,你别告诉我说你在吃醋?”      一问完,夏夜霖就後悔了,觉得自己的问题非常可笑。在自己眼前的人是林维渊,那个目中无人的林维渊啊。      只有别人为他吃醋的份,他怎麽可能会吃别人的醋?      就在夏夜霖嘲笑自己的时候,林维渊清晰的声音传来。      “是,我在吃醋!”林维渊恨恨地说,“夏夜霖!你真够本事的!”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夏夜霖能令他尝到这种该死的滋味,让他心里厌恶至极的滋味!      夏夜霖一愣,不敢相信这话出自林维渊的口。      “林维渊...”      “你以前不是喊我维渊吗?”林维渊看著他,薄唇紧紧地抿了抿。      林维渊在他的唇上用力亲了一下,猛的将他压倒在床上。夏夜霖被强行拉扯,身上的衣服不整地露出一大片肌肤。      对上林维渊冒火的眼睛,夏夜霖白皙的脸庞似泛起一抹微粉。      “林维渊,整整四年了,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吗?”夏夜霖知道此时的话,真的很傻。      他的话,令林维渊神情复杂。      “夏夜霖,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      微微沈痛的嗓音,听在夏夜霖耳内,林维渊魔般的再次吻住了他。 58、怀念从前的你   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夏夜霖静静地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辗转。      林维渊深邃清幽的黑眸,闪烁著隐晦不明的柔光...   看起来遥远而朦胧...      夏日频繁的雷雨,让才恢复明媚的天空,再次晦暗,不一会,又大雨滂沱。      “维渊...”夏夜霖开口唤他。   “做什麽?”林维渊语音冷冽的开口。   夏夜霖的心里生起股淡淡的紧张感,“你前面真的在吃醋吗?”   林维渊掩饰道,“你不会是真以为我在吃醋吧?”       “我只是不高兴别人碰了我的东西。”      看到他不在乎的神情,夏夜霖感觉似有一桶冷水自他头上淋下。      林维渊英俊的脸孔露出淡淡笑意,似乎对之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在你眼里我算什麽?泄欲的工具?”      “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麽糟。”林维渊拿了根烟,不疾不徐的点上,轻松自在的模样相较於夏夜霖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或许我真的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我懂得去爱人!”      夏夜霖激动的口不择言。林维渊冷漠无情的模样,伤透了他的心。感觉心口的伤痕越裂越大。      他跳下床,转身打开门,冲进滂沱大雨中,不顾一切向前直奔,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想起在街上惊魂的那幕,他更想不到林维渊真会开车撞他们。夏夜霖又想起前天夜里林维渊陪他去玩,忽然明白林维渊的温柔就像当晚他唇边绽开的笑,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冷酷残忍得让人害怕。      夏夜霖一个人游荡在外,风瑟瑟吹这,树叶沙沙作响。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到过去,他是不是还会再想爱一次,再如此深刻的爱上林维渊,然後疼得撕心裂肺。      夏夜霖静静地站著,凉意从脸上流下。   这应该是雨水吧...   绝不是他的眼泪...      身上被大雨全然打湿,一丝又一丝的凉意渗入。   “阿嚏──”打了一个喷嚏,夏夜霖觉得冷了。      一把伞忽然出现在他的上方......      “你不知道外面在下雨吗?”林维渊熟悉的面庞也出现在他面前。      夏夜霖望著他。      “雨越来越大了。”林维渊说著拽起他湿哒哒的胳膊。      夏夜霖垂下眼眸,刻意不去正视林维渊。      “你追出来做什麽?”       “如果你病了,你让我怎麽和老爷交代?”      夏夜霖慢慢後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进去!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林维渊强硬命令。      “不…”      “不许淋雨!”      夏夜霖摇头,额前拂落的发,掩住了他眼底闪过的复杂。他讨厌林维渊总在他想忘记他的时候出现!讨厌林维渊身上让人迷惑的气息!      “我要回去了,哥哥应该在找我了。”      林维渊怎可能让他如愿离开,“不准你去找他!”      “他是我哥…”      来不及甩开林维渊的手,夏夜霖被牢牢握住。      “夜霖,别闹了。”      “我没闹。”无奈的让人难受的话,夏夜霖低低呢哝,“林维渊,你知道麽…我想他…”      “想谁?”夏亚泽吗?林维渊凌乱了呼吸,凝视他,几近在发怒的边缘。      “想你,过去的你。”      握住夏夜霖的手,微微一紧,林维渊的唇角勾起抹淡淡的弧线,满溢情愫的脸庞,在雨中显得朦胧,也显得越发俊美…      “就算去找你哥,也要等雨停了再去,你说是不是?”林维渊拉著他就走,他怎麽可能真待他去找夏亚泽呢?      夏夜霖又被他带了回去,一股暖气袭来,让人说不出的温暖。   一块白色的毛巾,扔到他身上。      “擦干,不要感冒。”      “为什麽你总在我想要避开你的时候出现?为什麽?”与此同时,夏夜霖眼内的水意迅速凝聚流下。他很快别过头,擦干眼泪。心想自己真没用。“还有你为什麽要开始撞我哥?”      林维渊心里一诧,脸上平静,没有回答,像是默认。      当初听林维渊说他会让夏亚泽在这个家消失,夏夜霖以为他只是说说的,现在看来林维渊是认真的。说到就一定做到。      “为什麽不说话?”夏夜霖不知道他默认是什麽意思,印象里林维渊不像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如果我哥有什麽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你想怎麽做?”林维渊终於开口,轻扯了下唇角,冷峭说,“你认为是我做的,那算是我做的好了。我真要撞死他,他还会有这个命活到现在?”      他宁愿相信夏亚泽,也不相信他吗?这个认知使林维渊神情冷峻,心下适才在雨中被挑起的柔软,再次变得冷硬。      “夜霖,你罔顾我对你的警告,再三与夏亚泽亲近,我讨厌碰你被别人吻过的唇,尤其还是夏亚泽!”      “你在胡说什麽!”提到吻,夏夜霖忍不住心虚地辩解,“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是怎麽样的?就算现在不是,恐怕很快就会变成现实了。”      他的话让夏夜霖心头一阵不舒服,“少爷与管家的游戏我玩腻了,我的私事,不用你插手。      林维渊黑眸内闪著浓浓怒火,逼近他,在夏夜霖眼里林维渊此刻就像只危险的豹子。      夏夜霖无路可退,被逼倒在床上,身体顿时陷了下去,立即被压了个满怀,他伸手想推他,却被他一掌制住手腕。      衬衫立即被他扯开,胸前一凉,他的所有都暴露在林维渊漆黑如墨的眼底。      “林维渊!你疯了!”夏夜霖觉得林维渊一天比一天可怕,日益疯狂。   “少爷与管家的游戏永远都不会结束。”林维渊脱下身上的衬衫。      “为什麽非要这样控制我?”      林维渊说得理所当然,“有些东西我不习惯与别人分享。”      他在林维渊眼里只是个东西?      “对!你是我的东西!”      夏夜霖看著他几近疯狂的双眼,染上浓烈的浓郁之色,夏夜霖明白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想要掌控他一生。      林维渊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挑逗,但今天却更为激烈,狂乱,似要逼疯他,掏空他的所有。 59、你的嘴巴真不可爱(H)   “放开我...唔...”夏夜霖惊慌的轻喊。      “我会放开你,但不是现在。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如果你还敢再与夏亚泽在一起,就算将你囚禁起来,我也无所谓,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林维渊绝对说到做到,夏夜霖的理智毫不反抗地立刻崩溃,随之身体起了本能的反应。      “不要...不要这样...”夏夜霖还是忍不住求,因为林维渊正舔弄著他最敏感的下身囊袋处。      “我偏要这样。”凭什麽疯狂的只有他一个,他也要夏夜霖跟他一样疯狂,他才甘心。      感官的刺激,使得後穴微微翕合,一根手指抵上褶皱,刺了进去,火热的甬道紧紧裹著指腹,看来夏夜霖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林维渊抬起头,转动手指,按过内壁,痒痒麻麻的感觉刺激著肠壁,再迅速抽出,使夏夜霖的身体微微曲起。      林维渊对夏夜霖身上的敏感点再也熟悉不过了,才舔弄了一会,轻而易举地就使夏夜霖因情欲而浑身颤栗。他故意将长戏做的拖沓极长,让他沈浸在情欲的苦海中,快要被它冲垮。难受了许久,林维渊这才挤入他体内,让彼此的欲望都得到缓解。      “好难受...”      “夜霖,我不是说过不要让别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吗?你觉得像夏亚泽这样碰你,我会允许吗?”      “唔....”      “你还和彤音打赌是不是?就算让你退学,我也不准你去当别人的情人。”      “恩啊...不要...”      “不要忘了,你稚嫩的身体是由我调教出来的。我不会让其他人碰你。”      “啊啊....”      “告诉我,你不会再和夏亚泽接近!”      “不说。”尽管意乱情迷,夏夜霖仍不肯就此拖妥协。      “不说?”林维渊有意折磨著他,挑逗著他,在他体内缓慢进出,不让他真正满足,撩起他更多的欲望。      夏夜霖要紧下唇,几乎就要忍不住开口求他了,但,唇瓣紧咬的他,只是发出一声类似受困小猫的低低呜咽声。      夏夜霖可爱又惹人怜的脆弱表情,林维渊心头的某一角开始变软,摸上他咬得泛白的唇,手指撬开他的牙关,伸入他嘴内,让他含著,无法再咬自己。      “小狐狸,你的嘴巴总是这麽不可爱...”说著,林维渊下身加重力道,更深地侵占他的柔软。      “唔...”      林维渊抽出手指,低下头,咬住他微微干涩的唇瓣,用舌尖湿润著,而顶进他深处的欲望猛然顶起,撞过肠壁上的软肉,湿热的粘膜急剧收缩,似在推拒这样猛烈的攻势。      这样的角度与深度,夏夜霖感受到体内的粗硕盈满下身,每一寸肠壁都被它煨烫,以及穴口的褶皱也被渐渐越撑越大。为了减轻痛楚,夏夜霖长大双腿,换上他的腰。并皱起眉,腰上林维渊的肩膀,“恩啊...里面...里面...恩啊...”      手指抚著夏夜霖大腿内侧的肌肤,林维渊另只手抓住变得深红的玉茎,用麽指摩擦著顶端,下身一次次用力的撞击著柔软的内部,因抽插而发出的嘶嘶水声不绝於耳。      越来越强烈的律动,终於让两人渐渐得到解脱,达到高潮的那刻,夏夜霖无意识地高叫一声,终於结束了......      应该够了吧...可林维渊深埋在他体内的欲望,迟迟不肯退出,过分沈溺在他的紧致之中,“夜霖,你是我的,你身体是这麽告诉我的。”      情欲过後,林维渊粗喘著,他在耳畔倾吐话语。      夏夜霖无话可辩解,只想等他快点退出自己的身体。      林维渊将他纳入怀中,低声说,“还没结束!”      忍不住闭上眼睛,夏夜霖呼吸仍不平稳,感觉到他正故意摩擦著自己下身。      “我还想要你。”林维渊从他的颈部一路吻下。      “不要....”夏夜霖无力反抗,只能闭著眼发出微弱的声音。      “这是你自找的惩罚!”林维渊说得冷酷无比。      夏夜霖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快要被他折腾坏了。      “以後还敢接近夏亚泽吗?”林维渊轻咬他的乳珠。      “不敢了,不敢了。”夏夜霖不想再承受一次刚才的折磨。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林维渊缓下攻势,却仍不抛开想要占有他的念头。他是喜欢夏夜霖的,喜欢只是喜欢,并不代表,他喜欢他就一定要对他好。   因为,他不想就这样陷下去。   可终究还是摆脱不了被爱神愚弄的命运。   爱或不爱,恨或不恨,都已不重要。      离开的时候,已是夜晚。   夏夜霖才跨出庄园,忽然僵住,他看见夏亚泽靠著红色的跑车正站在门口,黑色的衬衫像夜幕一样深沈,唇边的冷意含著一种深深的怨愤。      没想到在最不恰当的时间,出现了最不该出现的人。      夏夜霖与林维渊双双从里面出来,夏亚泽神情失望,本想带夏夜霖出来好好放松一下,没想到夏夜霖半路跟著林维渊走了。他不是很急著逃开林维渊吗?为什麽还要跟他在一起?   但转瞬,他眼中的情愫已不复存在。      “真巧。”林维渊一半讽刺,一半微感吃惊。      夏夜霖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下,解释的再多也是苍白无力的。      “亚泽少爷,你弟弟又背著你跟我出来独处,是不是很失望?”      林维渊讽刺的声音,比直接在夏亚泽脸上扇一个巴掌,更让他觉得疼。      林维渊兴致盎然地看著,等著夏亚泽的回答。       “你怎麽说都无所谓,但我不许你诋毁夜霖。”      “诋毁?”林维渊像听到笑话一般,对夏夜霖问,“你说,我有诋毁你吗?”      “我...”夏夜霖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夏亚泽牵起手。      “好了。夜霖,我们回家。”      “夏亚泽,你还想继续自欺欺人吗?我不管你是怎麽找到这里的。但是,我和夜霖前面做了什麽,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夏亚泽遽然回过头,现在气到了极点。      “林维渊!你够了!”夏夜霖大吼一声。为什麽非要将他与自己之间的事说的这麽不堪。他还嫌现在的情况不够乱吗? 60、愤怒的哥哥很可怕   “林维渊,你不要再纠缠夜霖了。反正你也不爱他。”夏亚泽面无表情,话语尖锐。      林维渊不急於回答他的问题,反唇相讥,“你觉得这样装又意思吗?表面上装的好不在乎,心里却是不舒服的很。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夜霖好,看上去似乎也对夜霖疼爱有加。可是我心里清楚的很,为了你心底的目地,你从来都没考虑过要和唐紫蔚分手。你觉得你这样的爱对夜霖公平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就算不公平,那你对夜霖又公平了吗?”      “还装?”林维渊笑得轻蔑,“你比我更小人。夏亚泽,我跟你不一样,就算我再卑鄙,也不会像你这麽阴险。”      “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个。”      “你对夜霖的呵护,看他的眼神,就连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不放过,果然‘疼爱有加’...”      “胡说!”夏夜霖激动打断他,“我不相信!我哥不是这种人。”尽管不知林维渊话里究竟是什麽意思,但他知道林维渊绝不是在说夏亚泽好话。      “他吻了你!”林维渊吼道,“你要否认吗?”      “吻了又怎麽样?”情急之下,夏亚泽替夏夜霖回答。“这和你有什麽关系吗?”      “关系?关系可大了。”林维渊别有深意地看著,问道。“夜霖,刚才我们在里面做过什麽,你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吗?”      “林维渊!你....”夏夜霖心一痛。      夏亚泽拉起夏夜霖将他带上车,“走,哥带你回家。”      “夏夜霖,你敢上他的车?”林维渊眯眼,气极。      “我为什麽不敢?”夏夜霖头脑一热,旋即坐上了夏亚泽的车。      林维渊冷笑,“夏夜霖,再别我面前自命清高,你骨子里究竟是说很麽样的,在我身下,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夏夜霖捂住耳朵,林维渊的话太过残忍,只觉得他的话就像把利剑,直击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刺进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伤口。t   为什麽他会对这麽无情的人动心...      夏亚泽发动了车,车外的林维渊深幽眸子里隐隐燃起怒火。      “夏夜霖!你活腻了!”林维渊低咒一声,坐进车内,狠狠关上门,朝前面的车辆急速追去。       眼前的车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林维渊握紧拳头,刚刚他故意羞辱夏夜霖,因为他无法原谅自己,竟然一时失控差点迷失在夏夜霖的眼神内。      这样的结果让他感到恐惧,他怕他会沈溺在这份浓烈的爱里,然後,忘了夏文博加注在他身上的苦难。   等了这麽多年,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绝不能在成功前夕功亏一篑……      夏夜霖望著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树荫。只感觉夏亚泽越开越快,拼命压下因车度过快而产生的不适。      “晚上怎麽回事?”夏亚泽质问      “我不知道他会出现。”夏夜霖余光轻轻扫向一旁的夏亚泽。      察觉到夏亚泽默不作声,还有质疑的眼神,夏夜霖开口问,“哥,你不相信我吗?”      “我可没这麽说。”      “可你的眼神分明就是这麽说的,你宁愿相信林维渊说的也不...”      夏亚泽打断他的话,如墨的双瞳似黑色旋涡,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被他眼底的寒芒所吞噬...      “别说了。”      夏夜霖没再解释,今天将哥哥一个人仍在游乐场,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真不知道他会出现。”轻轻滑下车窗,吹入的夜风,刮上夏夜霖的面颊,凉凉的。      他越来越不懂哥哥了。就像哥哥也越来越不懂他。   他们之间有个隔阂。   所以,夏亚泽根本体会不到夏夜霖心里的难受。      夏亚泽心烦意乱,再次加大油门,如箭一般甩掉尾随在後的车辆。      开到一处海边,忽然,他踩了刹车,车子停下。      夏亚泽解开安全带,将夏夜霖拽下车,冷著张脸,似只猎豹般向他靠近。      “为什麽要作践自己?”夏亚泽双眸眯起,极度不悦。点点树影,在他的俊脸上投射出属於夜晚的影子,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游乐场人来人往,如果夏夜霖有心不跟林维渊走,只要他大声呼叫,林维渊也不能大庭广众下拿他怎麽样。      夏夜霖看著他,不出声,没想到,夏亚泽远远比自己想的更生气。      “说!”夏亚泽就像头怒兽,失了平日里的温柔,当目光扫到他颈间的吻痕,手掌一伸,毫无节制的用力捏住他的肩,黑眸似要喷火。      “我说了,我不知道他会出现。”      “你就这样爱得不可自拔?”不然为何一边想逃离林维渊,又一边自相矛盾的投入他的怀抱。      闻言,夏夜霖脸色苍白, “哥,今天我错了,不该跟他乱跑。我以後再也不乱跑了。”      面对他的答非所问,避而不谈。夏亚泽更生气,松开夏夜霖的肩,狠狠踹了一脚车门。      第一次见夏亚泽这麽失控,夏夜霖有些被吓到了,无措的看著怒火中烧的夏亚泽。       牢牢盯著夏夜霖,夏亚泽唇角缓缓弯出一抹弧度。“夜霖,别忘了,我是你哥哥,我才是和你最亲密的人。”      “我知道。”      “林维渊已经不是两年的那个他了,你该明白...”      林维渊出现的那刻,他对夏夜霖的好,使夏夜霖的世界里不再只有夏亚泽一个依恋。夏亚泽以为林维渊如今的冷漠对待,夏夜霖的目光从此只会放在自己身上,可惜,夏亚泽想错了。      “哥,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为什麽还要再重复...”      “我怕你不明白。”夏亚泽幽幽冷笑,“今天,我再说一遍!林维渊根本不是真心对你好,他伪装了两年,欺骗了你两年,玩弄了你两年。”      夏夜霖望著夏亚泽,瞬间,血液似要凝固,心跳也几乎停止。“别说了...”      “别说了?我不说,你能认清这个事实?夜霖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相信…”不想去相信,夏夜霖有些无法冷静。      林维渊的忽然出现...   对他百般宠溺...   如今残酷的对待...   还有哥哥与他之间的暗潮汹涌... 61、一条不归之路   所有的一切,似乎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林维渊忽然的转变,是因为伪装的累了,在得到权势後不屑在伪装了吗?      “林维渊会对你好,只是想利用你,在夏家站稳脚跟,然後报复我还有父亲。”      夏夜霖朝一旁退了退,夏亚泽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车门上。在夏夜霖还没意识到怎麽回事,炽热的双唇就这麽压了下来,狂野的在他的唇上辗转。无论他如何挣动,夏亚泽仍将他牢牢锁在怀内。灼热的舌尖,唇齿交缠,反复厮磨,强烈的狂恋气息,在他口内肆意流窜,直至盈满了口腔内的每一寸角落。      这次的吻与前两次的都不同,不但强硬,更让他觉得唇上很疼。      夏夜霖细碎的轻呼,凌乱的喘息,全都在夏亚泽的吻内被吞噬,这让他微微战栗,双脚快要站不稳,手腕上是过重的力道,被捏的疼痛。身後又是冰冷的车门,让人觉得不适。      夏亚泽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吻得更深。      夏夜霖疼著,退缩著,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终是用力咬上他的舌,趁夏亚泽皱眉,手上的力道略减时,一巴掌打向夏亚泽失了理智的面庞,似要将他打醒。      清脆的声响後, 夏亚泽望向他,。      “夜霖!你竟然动手打我?”夏亚泽心里火冒三丈,这已经不是夏夜霖第一次抗拒自己了。“即使这样,我不会放开你,没人能把你夺走!”      狂妄的话语,漆黑的寒眸一瞬不瞬的紧紧锁著他,缠绕著夏夜霖的心。耳边深沈浓烈的粗喘,加剧夏夜霖的恐慌。      夏夜霖的身体软绵绵的,靠在车门上,边喘息边看著他。      算了,夏亚泽一阵颓然,嘶哑的声音,带著一丝隐隐恳求,“答应我,千万不要再爱林维渊了。”       “就算林维渊在我心里没了任何意义,我也不会爱上你...”夏夜霖犹豫了一下,缓缓说出这个事实......      “夜霖!你...!”夏亚泽欲言又止,他不会让夏夜霖与林维渊在一起的。      ***      晚上,十点半,夏亚泽终於载著夏夜霖回到夏家。      夏夜霖快步路过客厅时低著头,根本不敢抬头,因为他的唇被夏亚泽咬得很肿。      “我先上楼休息了。”说完,他立刻逃上楼。      “夜霖,刚才彤殷打电话过来找你。”林维渊故意这麽说著。      彤殷?有些意外,彤殷从来不会打他家里电话。疑惑之余,夏夜霖忍不住抬头询问,“他有说找我什麽事吗?”      红肿的双唇根本遮掩不住他与夏亚泽之间发生的事。林维渊冷著脸,哼道,“我也不太清楚。”      “哦。”夏夜霖头也不回的上了楼,等下打个电话问问好了。      夏夜霖一走,客厅内只剩林维渊与夏亚泽两个人。      林维渊随意扫了一下夏亚泽,“你的车技不错。”        “你的也不差。’费了他好大大劲才甩掉林维渊。      “夜霖还小...”林维渊别有深意地说,“看来亚泽少爷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夏亚泽轻舔过残留几分夏夜霖气息的唇瓣,“他不小了。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吧?”      此时,在夏亚泽眼里的夏夜霖,就像朵半绽的白玫瑰,还差最後一场露泽滋润,就可盛放。      林维渊慢慢走到他身畔,脚步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清晰无比。      灯光下,夏亚泽的眉宇笼了层冰霜,而林维渊唇畔带著不屑。       “夏亚泽,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做了这麽多事,就不怕老爷伤心?”      “我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你做的事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原谅的。”      “林维渊,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夏亚泽,不要为你做的事找富丽堂皇的借口。千万别说,是因为我的出现,所以你不得不与高官的女儿交往来保住你的一切?你想为自己增加筹码,保住夜霖是吗?”      “夜霖是在我看著长大的,我教他走路,教他写字,你不会明白我对他的感情。”      “我当然明白,你对他的感情很深。”林维渊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睛,“你并没有把他当成弟弟,你爱他!”      夏亚泽不再说话。      “如果你对我不满,直接冲著我来,不要把夜霖牵扯进来。”      不满?何止是不满。夏亚泽浅笑说,“林管家,你太高估我了,如今你有权有势,我哪有这个本事对付你。”       “或许你动不了我,但还有夜霖。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抱歉。”夏亚泽直接拒绝,“夜霖是我弟弟,你没有理由阻止我接近,更没理由他来找我。”      “我没有说让你们完全断绝关系不相往来,我只是警告你一声。不然,那场车祸,我一定让它变成假戏真做。”       “你是怎麽知道的的?”      林维渊自然不会告诉他那天他一直跟著他们,“好了,亚泽少爷,为了避免夜霖少爷与老爷担心,从明天起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免得你再出什麽意外。”      “你敢派人监视我?!”夏亚泽挑眉。      “你看我敢不敢。”林维渊冷冷地说,随後又嘲讽地笑笑,“时间不早了,我明早还有个会要开,先上楼休息了。”      人都是总有种渴望,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夏亚泽从来没这麽渴望爬到权利的顶端,就算这是一场游戏,一场棋局,他也要做一个拥有主动权的下棋者,而不是一个任人可弃的棋子或者被人随意击败的对手。一个想法渐渐在夏亚泽的心里形成,他知道自己在改变,朝著一条不知名的道路走去。      别墅二楼的卧房内,夏夜霖遮遮掩掩的回到房间,幸亏没被林维渊看出什麽,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待在房间里也不出门。      冲进浴室,他开始刷牙。不知为何,他总觉嘴巴里的味道怪怪的,也许是夏亚泽亲了他的关系。      刷完牙,他脱下衣服走到浴洒下,粉嫩的肌肤在冲刷中发红,深深的挫折感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62、只想把你吃干抹净(H)   “啊…”夏夜霖一走出浴室,冷不防看见林维渊正坐在床上。他什麽时候进来的?夏夜霖低下头,担心自己的表情泄露了什麽。       林维渊一言不发,眼神严厉,走到夏夜霖面前,伸手捧住他的脸,一眼看到自己想要寻找的证据,眼睛危险的眯起。      “放手…”夏夜霖发现林维渊直盯著他的唇,立刻伸手推开他。      “和你哥玩的很疯吗?”林维渊力道不减,加重对他的牵制,心底的怒意却排山倒海而来。他竟敢明目张胆的上了夏亚泽的车,一种强烈的失落感直击他的心扉,让他感觉烦躁不安。      今晚,他在客厅看到夏夜霖低著头走进来,遮遮掩掩的模样,他很清楚夏夜霖在躲藏什麽。在他的一再刺激之下,夏亚泽果然乱了方寸。      他的目的就是要夏文博看著夏亚泽与夏夜霖之间的纠结痛苦万分,更要要夏亚泽後悔。      夏夜霖红肿的唇瓣,让他的理智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他只知道夏亚泽占有夏夜霖,占有他柔嫩的唇瓣。      夏夜霖见一直看著自己的唇瓣,心跳如雷,一股强烈的羞意涌上心头,今夜所承受的压力再也承受不住。经过这一夜,夏亚泽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止兄弟情分,他们之间的暧昧有点像情侣间的亲密。       夏夜霖心里酸酸的,莫名的觉得委屈的。他为什麽要被林维渊与夏亚泽两个人这样对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夜霖忽然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紧接著屁股就是一疼。      “为什麽要跟夏亚泽走?”       夏夜霖的屁股被他一巴掌打的疼痛难忍,对他吼起来,“你也不看看你之前说了什麽话?”这个又不是他的错!      “他都吻了你哪里?有没有给你带来欢愉呢?”林维渊出言刻薄的讽刺他。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夏夜霖不想回忆起今夜与夏亚泽之间的不愉快。      “为什麽不要说?”夏夜霖唇瓣上的印迹太过惹眼,让林维渊更加确定夏亚泽对他做了什麽。      林维渊想狠狠抹去他唇上的痕迹,想再他身上留下只属於自己的极好,让他的身体只属於他...      夏夜霖的鼻尖更酸了,“我跟不跟我哥走对你来说有什麽关系吗?我不在你身边有所谓吗?”      说著,夏夜霖一把推开他,自己滚到了床地另一边,一双手紧紧抓著衣襟,防备的看著她,“混蛋!不许再打开我屁股,也不许再碰我,这不是我的错!”      林维渊眸子一眯,沈声说,“过来!”      “不要!”夏夜霖後退了一下。      林维渊深邃的黑眸像将他盯成猎物一般,“过来,我不打你。”他只是想将他按倒在床上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这只小狐狸,只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白皙的身子上只有一件白色浴袍,由於刚才翻滚的动作,在他的胸口露出一大片肌肤,特别是他揪紧衣襟的动作,更加撩人。   还有那双无辜的眼睛,林维渊感觉体内的欲火被撩起,犹如火山爆发。      “过来。”他暗哑道。      “不...”床角地夏夜霖怎麽都不肯过去。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      林维渊不容有他,抓住他。低头擒住他的双唇,带著狂野的激情,和强烈的占有欲。他的吻让夏夜霖 有片刻挣扎,然而混乱的思绪令他无力反抗与自拔。      维渊不耐烦地解开夏夜霖的浴袍,手掌覆住柔嫩的乳尖,按压揉捏,挑逗他敏感的神经,一股强烈的快感从他体力额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夏夜霖感到浑身无力。      在林维渊的心里深处残留一丝犹豫,但一看到夏夜霖惑人的模样,心里的禁忌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细碎的吻很快沿著夏夜霖白皙的颈项一路滑到他的胸前,火热而不是失缠绵,带给夏夜霖一阵颤栗。      湿软的舌环绕住粉色的乳尖,轻巧吮吸,舔舐,夏夜霖忍不住缩起身体,试图压抑他体内翻腾的愉悦。      林维渊的手下滑过他平坦的腹部,双手带著火热的渴望环绕上他的腰,托起他的身体,将自己下身的坚挺抵了上去。      夏夜霖的身体微微摆动,配合起他的动作。      强烈的渴望像火般炙热烧上林维渊的身体,使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自己的欲望。他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用赤裸的身躯覆上夏夜霖,去感受他每一寸细滑地肌肤。      夏夜霖睁大双眼,紧紧盯著林维渊的动作,在看到他性感的胸膛时,心底忍不住浮现一股沈溺与脆弱,仿佛自己是一个祭品,正等著林维渊的占有。      林维渊一手分开他的双腿,手指慢条斯理的游移著,顺著夏夜霖下身黑色的软毛滑入他的後穴,在褶皱处轻柔抚摸,。      “嗯……”强烈的快感捕捉了夏夜霖所有的感官,他只能用呻吟代替回答。他觉得身体好像化成一滩水,潮湿而火热。      林维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只有他才能带给夏夜霖这样的感觉。趁夏夜霖迷醉时,林维渊修长的手指很快钻入窄挤的甬道。      夏夜霖被忽来的感觉吓了一跳,并非不舒服,而是这阵感觉更让人难耐。      顺著甬道内的分泌,长指开始缓慢抽动,挪移。夏夜霖的身体随著手指的缓缓加速变得越加兴奋,身体不但紧绷而且炙热,更是压抑不住的呻吟阵阵传出,五指用力抓住床单,怕承受不住这样的欢愉一般。      看到夏夜霖陷入情欲的兴奋,林维渊渴望进入他温暖的甬道,和他一起追逐情欲的潮浪。      林维渊抽出律动的手指,双手环绕住他的双腿,将他的私密地带拉近,低下头亲吻湿润、柔软的褶皱。      “啊...恩啊啊...”夏夜霖一发现林维渊如此亲密而色情的动作,用手推拒他的舔舐,企图闪躲他的进侵。这样的动作太撩人了。夏夜霖扯著他的头发,似想要将他拉近,又似想要推开他。 63、豺狼野心(H)   林维渊狂野的吮吸,亲吻他每一处褶皱,用火舌的舌头灵巧的在後穴里浅浅进出,挑动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      夏夜霖努力克制他带来的快感,强烈的感觉让他感到无助。      “鸣...要...嗯...”林维渊的行为让他快疯了,夏夜霖感觉後穴比刚才湿润撩人不少。      夏夜霖欲火难耐的可怜样,让林维渊心怜,持续舔弄著他的褶皱,舌尖探入他的紧致,在里面浅浅翻搅。      “恩啊...啊...”好热啊...被舔过的後穴像是要在他口中融化,夏夜霖开始叫的放浪,更将一条腿主动勾上林维渊的後颈项,好让他能更加贴近自己。      林维渊抬起头,唇边还沾著他後穴内的液体,“我的技巧有没有比夏亚泽好?”      “我哥...”夏夜霖想努力的解释自己与夏亚泽之间的清白,奈何林维渊根本不给他机会解释。   “别解释!”林维渊调整好姿势,将火热的坚挺抵上後穴,双手固住他的双腿,用力一挺,顺著湿润,挤入他紧致的体内。      “恩啊...”随著他的进入,似有一把火热的刀似的划过他的身体。      林维渊的身体渴望著猛烈冲刺,湿润紧窒的甬道让他难以压抑。他低下头含住他的唇,只想宣泄所有的欲望。      抽动间,林维渊的手技巧性的爱抚夏夜霖敏感的分身,他甚至能感受到夏夜霖身体兴奋的微微抽搐,後穴泌出的湿润玩全完包裹住他的坚挺,让自己能够顺利的在他的甬道内进出,带给夏夜霖几近残忍的快乐。      “唔...快...恩啊...”夏夜霖双手抓紧他的手臂,双眼紧闭,渴望强烈的快感。      林维渊用力冲刺进出,随著他狂野的律动。彼此跌入情欲的漩涡里,忘了所有一切。      房内的激情,摩擦出的火花,似燃放的烟火,幻化成五颜六色的绚烂...      经过这一次,夏夜霖学乖了,不敢明目张胆的接近夏亚泽,甚至对所有的人都不假辞色。他不想孤独,却又不得不孤独,因为有一双时时监视著他的眼睛,正无所不在地盯著他。      表面上三个人的关系和以前没什麽两样,只不过夏亚泽开始晚归,甚至不归。林维渊回家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晚。      一如既往的早上起来,夏夜霖拿起手机,拨通最为熟记的那个号码。   像例行公事一样,告诉林维渊,他起床了。   公式化的交谈,犹如陌生人一样。林维渊匆匆丢下一句,好好上课。然後挂了电话。   这就是林维渊要的结果,几近变态,几近捆绑式地控制著他的每一天。      夏夜霖打开电视,里面正插播著一条有关今年高考留学热的新闻。明年他也要高考了,届时他就成年了。夏夜霖为自己打算著,十八岁了,或者他的人生应该有个转折。      想到这,夏夜霖决定去找父亲,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他不要念商科他要按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的人生。      上了三楼,才接近父亲的书房。就听见父亲与哥哥的争吵声,   父亲身体不好,哥怎麽又惹父亲生气?虽然自林维渊来到夏家後,大吵小吵不断,但像今天吵得这麽凶,还是第一次,出了什麽事?      ‘咚’一声巨响,似乎有什麽东西被扔到了地上。夏夜霖担心会出什麽事,下意识抬手准备敲门,却被房内传来的声音,僵在了半空中。      “畜生!”      响亮的‘啪’一声,像是巴掌落向脸颊的声音。      “畜生,你究竟想对夜霖怎麽样?”      “你把夏氏给了林维渊,又送夜霖去夏氏学习商务,那麽我呢?”      “关於你,我有其他安排。”      “其他安排是什麽?送我出国?离开夏家?越远越好?”夏亚泽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我一直不解你为什麽要这样做,现在我知道了!”      夏夜霖正听到关键,楼下忽然传来叶叔的声音。      “夜霖少爷,自习的时间到了。”      “直到了,我马上来。”无暇再听下去,夏夜霖急忙忙跑下楼。      气氛紧绷如弦的书房内,夏文博明知故问,“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夏家吗?难道你不高兴?”      夏亚泽皱紧眉宇,“我不放心夜霖。”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安心备考,然後去A市和唐紫蔚订婚就可以了。”       “你!”面对夏文博迫不及待将自己从这个家支开,夏亚泽暗暗咬牙。“你根本不了解夜霖,我不在他会害怕。”      “你怎麽知道他会怕?”夏文博反问。      “你应该知道林维渊干了什麽好事!”夏亚泽激动地说。      “不管他做了什麽,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件事!”夏文博冷眼扫过书桌上的一卷影带,总之夏亚泽必须离开夏家。      “你就这麽袒护林维渊?”夏亚泽心里一寒,“一点都不顾及这二十几年来的情分?”      “亚泽...”夏文博不知道该怎麽解释才好。   养了夏亚泽二十多年,看著他长大,夏亚泽的心思他太清楚了。夏亚泽平时看起来温温文文的,那是因为林维渊还没出现,他没意识到自己想要什麽,理所当然的认为夏家的继承人是他。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林维渊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一面。   支开夏亚泽,不是真要将他赶出这个家,而是怕他们三个长久下去,事情会变得更乱更复杂,也不想夏亚泽再被林维渊刺激,最後失控,做出什麽极端的事来。      就这麽离开这个家,夏亚泽自然是不甘心的。他的确想离开,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夏思艺赶出这个家。   他一直在等,等夏夜霖长大,因为他相信等夜霖长大了,就会明白什麽是爱。   可是,目前所有的事情,都没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发展,脱离了他的掌控。      夏文博看著他皱紧的眉宇,“唐紫蔚的父亲是A市的市长,如果你有心,成为他的接班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夏亚泽微微勾唇,看来自己心里在想什麽,夏文博知道的一清二楚。 64、哥哥的关心,是好还是坏?   “等你到了A市,也别再跟夜霖联系了。他明年要高考,我不想他分心。你懂我的意思吗?”      从小,夏亚泽就知道母亲不喜欢他,在她眼里似乎只有夜霖这麽一个儿子。   夏亚泽小时候不懂,不明白为什麽母亲要这样偏心。   父亲很爱母亲,爱屋及乌,父亲也很爱夜霖。   但对於他,他们很少主动关心他。   母亲去世多年,夏亚泽仍记得母亲的清冷面庞。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夏家的孩子。      连‘父亲’都不屑称呼,夏亚泽问,“你到底想做什麽?”   t   “不做什麽。”只是想让这个家慢慢淡去夏亚泽的影子。      “我不答应!”夏亚泽一口回绝,他不允许夏文博阻止他,更不允许夏夜霖以後都不在跟自己联系。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昨天已经和唐紫蔚的父亲通过了电话。”      “这麽说,你是在逼我娶她?”      “如果你不喜欢,不想娶她,没人会逼你娶她。但事实上,你心里很想娶她。”夏文博口吻坚决,“不管你娶谁,不娶谁,我都不准你对夜霖胡来!时间可以淡忘一切。”      “你以为说忘就忘?说得容易,你忘一个给我看看?”夏亚泽意有所指,“母亲的事,你怎麽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      “闭嘴!不许提她!”夏文博神色大变,夏亚泽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你忘不了她,同样,我也忘不了夜霖。”夜霖是他看著长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十八年一砖一瓦搭建起来的,他疼他,爱他,甚至渴望占有他。       “我想要夜霖。”夏亚泽十分坦白。      “你这样的想法和禽兽有什麽区别?”夏文博怒道,无法想象夏亚泽将夏夜霖抱上床,脱去他的衣服,然後分开他的双腿,进入他。      “我不想做他的哥哥,在说我也不是他的哥哥。”      夏文博疲惫的揉了揉额,“林维渊告诉你的?”      “不是。”他只想做夜霖的恋人,爱人。      固执的夏文博做出最後的决定,“下个月你就去A市,只要我还在这个家一天,你就不准和夜霖通电话,更不准回家。”       夏亚泽刚想反驳,夏文博补充道,“夜霖现在并不像以前那麽依赖你,所以你不用担心夜霖会不习惯你的离开。”      被说中痛处,夏亚泽哑口无言。      十八年的朝夕相处,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夏亚泽习惯了有夏夜霖在身边的日子。即便离开,也割舍不下在这里的牵挂。他告诉自己,终有一天,他会再回来的。并且,是以一个主人的姿态。      亚泽前脚离开,林维渊後脚进了夏文博的书房。      夏文博将一份文件放到林维渊手中。      “这里是夏氏这几年来所有的债务。”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      林维渊挑眉,“让我帮你还债?”      “我希望夜霖下半生衣食无忧。”这几年,对夏夜霖不闻不问,恨之深,更是爱之深,因为,夏夜霖是韩沫若(夜霖的母亲)跟自己的骨肉。      “我为什麽要答应?”怎麽看这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夏文博病倒的这些年,公司经营不善已陷入了一个资金无法运转的僵局。      “因为夏氏会是你的。”        “只这麽简单?不是还有20%的股份是夜霖的吗?你在为他安排後路。”他当然明白,夏文博是怕夏氏垮了,夜霖以後日子难过。      夏文博不语默认。      林维渊半眯起眼看著他,“时至今日的我,还会任你摆布吗?该是我的,我一定会得到。”      “你还想要什麽?”夏文博看向书桌上的影带,在林维渊与夏亚泽之间,他选择再相信林维渊一次,希望他不会令自己失望。      “没什麽,我要考虑一下。”林维渊看似无波澜地拿著文件随手翻阅。      “我希望你不用考虑的太久。”      “不会太久。”      二楼,书房内   夏夜霖坐到书桌前,随後翻开一本习题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解题的过程。但父亲与哥哥的话一直在他心头盘旋不去,一股不祥且不安的预感渐渐变得强烈。      好烦,下午还要上课。   夏夜霖望向墙上的挂锺,目光不经意的对上书桌上一本陌生的习题册。   这是谁的?      夏夜霖随意翻了几页,是哥哥的笔记,工整的字迹,一步不差的运算过程详细易懂。他什麽时候来过书房了?      凡是容易考到的,必须掌握的都被夏亚泽标上了注释。这是他高中时代的习题笔记。      为夏亚泽的细心,夏夜霖忽然觉得窝心,不过,适才书房的争吵,仍让夏夜霖耿耿於怀,哥哥究竟要做什麽?为什麽父亲要说出那番话。      夏夜霖看了会书,到了中午便下楼用餐。      这顿午饭,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夏文博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聊家常,所以餐厅内的气氛很沈默。      沈闷的空气,让人食不下饭,夏夜霖不禁放下碗筷,胃口缺缺。      “怎麽吃那麽少?”饭桌上的沈寂被夏亚泽关切的声音打破,“再吃点。”      来自夏亚泽的关切目光,不止一次落到夏夜霖的脸上。林维渊唇角微勾起抹冷笑,带著恶魔的冷邪之味,像在看好戏。      “夜霖,你太瘦了,多吃些。”夏亚泽夹了片肉递到夏夜霖唇边,一旁的两道视线同时紧锁上夏夜霖。      林维渊的寒眸隐隐发怒的样子。夏文博目光里更多的是轻视,还有不赞同。      僵冷的气氛中,夏夜霖慢慢张开嘴,吃下夏亚泽递来的肉片。      “是你喜欢的木耳炒肉片。”      关切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轻轻地回答,“很好吃。”      “这个红烧虾也是你爱吃的。”夏亚泽又体贴地剥了一只虾,送到夏夜霖唇边。      “哥,要吃什麽,我自己会吃。”      林维渊淡淡地盯著夏亚泽,迷人的黑眸微眯,薄唇泛起讥诮的弧度,“亚泽少爷真关心夜霖少爷。”说完,他高深莫测的看向一旁沈默的夏文博。      夏文博并没有说话,像是在沈思什麽。      见夏亚泽又开始剥虾,夏夜霖同时捕捉到林维渊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寒芒。 65、骇人的父亲   那道幽冷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一下,开口说,“我吃饱了。等会还要去公司。”今天周末,是他去公司学习商务的时间。      夏亚泽皱眉,“去公司?”      “恩。”夏夜霖看了父亲一眼,低低说,“父亲让周末去公司跟著林管家学习。”      闻言,夏亚泽冷眼看著林维渊,说,“夜霖身体不好,该留在家里休息。”      夏文博终於开了口,“这事已经安排好了。”      “不行。”夏亚泽忤逆说,“夏夜霖不能去公司。”      夏文博生气地一字一顿说,“夜霖不小了,不能总待在家里。”      “不待在家也用不著去公司。反正夏氏马上就改姓林了,夜霖还去公司做什麽?”      夏文博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你再说一次!”      夏亚泽努努嘴说,“林维渊还在这里呢,父亲何不问问他呢?夏氏是不是该称为林氏比较妥当?”      林维渊笑笑,这矛头还真是动不动就指向自己。他淡淡瞥了夏亚泽一眼,微笑说,“夏氏可是老爷的心血,老爷怎麽会将江山易主呢?”      夏亚泽微微一嘲,“这可难说了,谁不知夏家现在最得宠的就是你了?”      “亚泽!闭嘴!”一怒之下,夏文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父亲!”夏夜霖忙上前顺著他的心胸,“这样有没有好点?”      “亚泽,我让你闭嘴!听见没!”夏文博眼里闪著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我不稀罕!”夏亚泽冷冷说,“我也不稀罕你这个父亲!”      “你!你这个孽畜!”夏文博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拿起拐杖就要去打夏亚泽。      夏夜霖心里咯!一声,担心父亲受到刺激发病,忙叫起来,“叶叔,叶叔,快来看看父亲。”      听到喊声,叶成礼直觉不妙,急急跑上楼拿镇定剂。      夏夜霖从来没亲眼看见父亲发病过,每次父亲发病,叶礼成和林维渊都会让佣人将他带出去。      惊慌之余,夏夜霖发现父亲正紧紧地盯著自己。      下刻,他忽然被人抱住。   “夜霖,别怕。没事的,叶叔马上就拿下来了。”林维渊抱著他安慰,又对夏亚急忙说,“还不快打电话叫医生!”      夏亚泽没想到夏文博会发病,匆匆从口袋拿出手机拨通家庭医师的电话。      夏文博盯著林维渊怀里的夏夜霖,细细地打量著两个人,两人亲昵的模样,似相濡以沫,情意绵绵。他瞪著眼,眼里带著一抹血丝,狠狠说,“夜霖,你不要父亲了吗?你也想跟你母亲一样离开我吗?”      夏夜霖躲在林维渊怀里,这样的父亲令他陌生、害怕极了。他从来都不知道父亲发病的样子是这样的骇人。      “韩沫然,你怎麽不说话了?怎麽不跟我解释?!”夏文博愤怒的眼神像是一个黑色的深渊,要将夏夜霖深深吸入其中。      夏夜霖低头沈默著,尽量不去看父亲。似乎父亲将他当成了母亲,曾听佣人说他长得极像母亲,怪不得每每父亲发病,他们都不让他见父亲。      “够了父亲!”夏亚泽上前拉住发病的夏文博,提醒著,“你看清楚!他是夜霖啊!”      “滚开!”夏文博发疯一样举起拐杖往夏亚泽身上打,“滚!我没你这个儿子!滚开!”      “父亲!”夏亚泽硬生生吃了一棍,胳膊一疼,用力拽住他的手,夺过他手里的拐杖,愤愤不平道,“父亲!你发什麽疯!清醒点!”      “我叫你滚!滚开!”      “叶叔!药呢!”夏亚泽皱紧眉头,冲楼上喊起来,“还不快把药拿下来!”      “来了!”叶成礼气喘吁吁地跑下楼,手里拿著一瓶药。“药来了,来了。”      “都滚!都给我滚开!我没病!为什麽要吃?!”夏文博嘶声力竭地叫著,死都不肯吃下叶礼成手里的镇定片。      “亚泽少爷麻烦拉住老爷,我好注射。”喂不下药片,叶礼成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注射器接近夏文博。      夏亚泽才拉住他,夏文博一声怒吼响起,说什麽都不肯再让他碰自己一下。      夏夜霖有些担心,想靠近父亲,听著父亲心碎的吼声,之前的恐惧害怕全化为心疼。可林维渊拉住了他,不让他再朝前靠近,“夜霖,别过去!”      “父亲,母亲已经去世8年了。”夏夜霖壮著胆子开口。      夏文博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夜霖,我的夜霖呢?韩沫然,你跟亚泽怎麽样我不管,但是夜霖你别动!”      林维渊蛊惑说,“夜霖少爷正在楼上看书。老爷,我带你去过去看他好不好?”      夏文博渐渐平静下来,眼睛依然一直盯著林维渊後方的夏夜霖,“夜霖,过来。父亲最疼你了。”      这样的吵闹下,林维渊心里有些烦躁,他忽然用力将夏文博抱住,冲叶礼成喊,“快过来帮他扎针!”      叶礼成一个箭步上前,撩开他的衣袖,将手里的镇定剂注射进去。      夏夜霖一脸茫然望著叶礼成与夏亚泽一起将夏文博强行带上了楼,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事了。”林维渊松了口气。      夏夜霖‘哇’的一声哭出来,伏进林维渊怀里。      林维渊知道他被吓到了,轻轻顺著他的背脊,“好了,别哭了。已经没事了。”      夏夜霖趴在他的怀里,低声抽泣,心里还回想著刚才父亲狰狞的可怕样子。      不管林维渊怎麽安慰,怎麽哄,夏夜霖都无法镇定下来。      弄得林维渊心里更加烦躁。最近他一直很忙,几乎每夜都很晚回家。忙得都没时间好好看看他,没想到今天难得有空坐下来一起吃饭,会变成这样的情景。      “啊──老爷!你怎麽了!老爷!”      楼上忽然传来叶成礼的喊声。      夏夜霖迅冲楼上跑去。      “父亲!”      他一上楼,就看见父亲倒在地上,而叶成礼成试图扶起他。      “叶叔,怎麽回事?”      “我才扶老爷上楼,老爷就这样了。”      “我来看看。”林维渊立刻立刻屈膝跪在夏文博身旁, 发现父亲还有呼吸与心跳,这才稍微放宽心。“夜霖,别紧张,等医生来了应该就没事了。” 66、相思磨人狂   十分锺後,家庭医生迅速赶到,别墅门被打开的刹那,夏风吹入,本该是暖意的风,却让夏夜霖觉得冰寒刺骨。夏夜霖以为只要医生来了就没事了,没想到检查後,医生的脸色并不好看。      夏夜霖进了自己的卧房,心情稍稍平复。      “我出去看一下怎麽样了。”林维渊到了杯热茶放到床头柜上,淡淡说著。      “等一下!”夏夜霖叫住他。      “怎麽?”      “父亲......”夏夜霖心里疑团重重,“你能告诉我,父亲究竟怎麽了?还是这个家究竟有什麽秘密吗?”      “我不知道。”林维渊冷著脸,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知道的!”四年来,与父亲最亲近的人除了林维渊就是叶成礼。      “我不知道。”仍是这样一句冷冰冰地回答,林维渊出了房间。      从四年前,父亲的病情开始变得日益严重。还有忽然出现在夏家的林维渊,书房内父亲与哥哥奇的争吵,这里面到底有怎样的变故...      父亲与哥哥的关系一直不怎麽好,尤其是最近。      晚上,夏文博没出来吃晚饭,又让佣人送了饭菜进卧室。   夏夜霖心里难受,也就没出去吃晚饭。      此刻墙上的挂锺正好响起,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别看夏亚泽与夏文博一直不和,夏夜霖记得四年前林维渊还没来的那会,父亲也是对哥哥疼爱有加。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让他压抑,像是煎熬。      夏夜霖从衣柜里拿出件睡衣,才进浴室打开浴洒,忽然听到放在外面的手机响了起来。脱了一半的衣服急匆匆的穿回去,跑出去接电话。他担心是林维渊找他。如果接晚了,指不准林维渊又莫名其妙以什麽理由找他茬。      来电显示上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夏夜霖没有多想,接起电话,“喂,我刚才在洗澡,所以接晚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夜霖,你以为我是谁?”      夏夜霖瞬间僵硬,眼睛也睁得老大,是哥哥的电话。他认错了人。      “夜霖,怎麽不说话了?”夏亚泽问。      “我...”夏夜霖不知该说什麽。      “前面你把我当做了谁?”      夏夜霖紧紧握著手机,有些惊慌,“哥,有什麽事吗?”      夏亚泽的口气有些冷漠,“回答我,前面你当我是谁?”      “哥,我在洗澡。有什麽事的话,等我洗完再说好吗?”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林维渊?”       “哥,等我洗完再说好吗?”      “夜霖,你不一样了,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什麽意思?”      “你什麽时候开始跟我说话都这麽不耐烦了?”夏亚泽开始怀念以前像小猫咪似的夏夜霖。“自从跟林维渊在一起,你就不一样了,你知道吗?”      自从夏夜霖跟林维渊搅在了一块,夏亚泽就觉得夏夜霖变了。他还记得刚才上楼前,夏夜霖趴在林维渊怀里哭。想到这夏亚泽心里窜起一阵难忍的醋意,甚至还泛起些自嘲。   他握著电话的手,指尖不禁微微泛白,脸上的神情不再平静,但他尽可能使自己说话的口气显得平稳。      “夜霖。”夏亚泽尽量使自己象平时一样说话。自己爱护了十几年的弟弟就这麽被林维渊夺去了,让他无法接受。      “哥,你究竟有什麽事?”夏夜霖耐不住烦躁地问。      夏亚泽忍不住低声咆哮,“夜霖,那些事情真的是林维渊强迫你的吗?”他一点都看不出夏夜霖的不愿之意,他趴在林维渊怀里寻求慰籍,哭泣的样子,是那麽的自然。      他怎麽可以这麽说。上次他自私得想利用自己与林维渊之间的事当做筹码去对付林维渊,现在他又说出这种话。夏夜霖忍不住生气,“哥,你在胡说什麽!如果没什麽事的话,我挂了。”      夏亚泽听他的声音像是要发火,不由得也是一阵恼火,“你急著挂什麽?林维渊还在父亲房间里,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怕什麽?怕他看见吗?你就这麽害怕被他撞见?”      “哥!”夏夜霖觉得他不可理喻,“你别胡说行不行?”      “我胡说?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都摆在那,你还想否认什麽?装模作样什麽?”夏亚泽说话很冲,他无法压抑胸腔内的怒火。      他的本意不是打电话来和夏夜霖吵架的,可前面见林维渊与夏夜霖单独进了房间,有些担心。也不知道林维渊是不是真找人在暗中监视他,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甚至担心林维渊会查他电话账单,还新买了一个电话号码。他为夜霖做了这麽多,但他呢?口口声声讨厌林维渊,却还跟他一起外出过夜,更趴在他怀里对自己视若无睹地寻求慰籍。      “你不可理喻!”除了这句话,夏夜霖不知还能说什麽。      “我要是真不可理喻的话,我现在就闯到你房间,马上带你远走高飞!”夏亚泽冲动地说。      是什麽让他与夜霖走到了今天这步?就连说句话都只能靠电话,还不都是林维渊。如果没有林维渊,也就不会发生这一切,有些事情也不会随著林维渊的到来而被揭露出来。      好累,真的好累。既然父亲与夜霖都站在林维渊那一边,他只有靠自己往上爬!所有小看过他的人,他都会一个个记下来,尤其林维渊!      “哥,父亲发疯,你也疯了吗?”      “我的确疯了,是被你逼疯的。”他得的是相思病,但每次吻夜霖的时候,他感觉得出夜霖的排斥。      “哥,你是不是最近写论文太累了?”夏夜霖很想把电话挂了,又怕会激怒他,而且他也很怕哥哥会真的发疯似的冲进房间找他,但面对陌生的哥哥,他仍无法抑制地感到惶恐。      就在夏夜霖心里不安害怕时候,电话里的夏亚泽忽然莫名其妙轻轻笑起来,化去刚才紧绷的气氛。他的笑声听起来很轻松,仿佛刚才那个人暴躁的人不是他。      “好了,夜霖,哥哥不跟你开玩笑了。前面你不会真的被哥哥吓到了吧?” 67、再次表白被拒   “哥...”夏夜霖被弄糊涂了,心里直觉并不是象夏亚泽说得这样的。      “知道吗?我就在你隔壁。”      隔壁是客房,哥哥在里面做什麽?夏夜霖下意识地拉开窗帘,走到阳台上,朝隔壁地客房望去。      手里地电话还没挂,夏亚泽听到轻轻地脚步声,低笑说,“夜霖,我就在隔壁的阳台上。”      夏夜霖一愣,在再细一看,漆黑的夜幕中果然有一抹人影混在其中。两间房间的阳台相隔的很近。      混沌的夜色下,一双探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忍不住寒冷从背脊窜涌而上。这是哥哥带给他的感觉吗?跟以往都不同的,甚至让人惊骇。      夏夜霖捏著手机,镇定地说,“哥,你在这里做什麽?”      借著星光,夏亚泽看清夏夜霖脸上佯装镇定地表情,有那麽瞬间,夏亚泽沈默著,过了一会,一如电话里轻松调笑地口吻,笑著说,“想你了,毕竟你前面趴在林维渊怀里哭地这麽伤心,我想放心也放心不了。好了,让哥哥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真没事了。”      夏夜霖抬眼看著夏亚泽站在他对面,米色的衬衫,衣襟处解开两粒扣子,有点放荡不羁的味道。夏日炎热,也不知夏亚泽在那站了多久,额头已经泌处了汗珠。      “夜霖。”      “哥,你叫我出来到底有什麽事?”      两个阳台挨地很近,中间地跨度大概都不到三十厘米,只要夏亚泽迈开腿一跨就可以到夏夜霖那边。      “夜霖,你紧张什麽?”夏亚泽发现他很紧张,“我是你哥哥,你有什麽好怕的?”      “没有。”刚才电话里哥哥过激的话,让他心寒,甚至反感。      夏夜霖没有像以往一样喊他哥哥,今夜,这一刻,他不想看到他,只想远离他。      听著夏夜霖违心的话,夏亚泽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看来夜霖对他的态度果真没有以前那麽亲近了。      “夜霖,我们怎麽变成这样了?”他真只是关心他,想看看他而已,别无其他。“是不是林维渊那家夥和你说了什麽?”      夏夜霖沈默著,曾经在他心目中哥哥一直都是对他关爱有加。现在哥哥确是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都不顾他的感受。如今这个家,他还能相信谁?又有谁可以让他相信?      “哥,我准备洗澡休息了。没事的话,我进去了。”夏夜霖转过身准备进房。      “夜霖!我要订婚了!”夏亚泽对著他的背影愣了几秒,随後忽然开口说。      订婚?这麽忽然?“和唐紫蔚吗?哥,恭喜你。”夏夜霖心里滋味复杂地说。      夏亚泽皱了下眉,质问道,“夜霖,你对我只有一句恭喜吗?没有其他想说地?”      夏夜霖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      每次提及唐紫蔚,夏亚泽都爱问他的意见。这次是,上次也是。哥哥和唐紫蔚的事,关他什麽事呢?   想起在夏亚泽房外听见地呻吟声,他就反胃。“除了恭喜以外,我还应该说什麽吗?”      夏亚泽笑了笑,但那笑意至始至终都没有进入他眼底。   是因为他的动作终究是晚了一步。所以就注定要失去夜霖了吗?      夏亚泽黯然问,“是晚了吗?”      夏夜霖转过身,定定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说,“如果你不喜欢唐紫蔚,没人能逼你娶她。”      “夜霖!”夏亚泽不甘心地叫出声。      “很晚了。”夏夜霖拉开门,准备进去,“我要休息了。”      “夜霖!我曾经说过,总有一天我要让林维渊跪在我脚下。”被憎恨之心蒙蔽地夏亚泽发誓一定要击垮林维渊。谁嘲笑过他,谁看轻他,夏亚泽都全部记进心里。      夏夜霖不想理会这样的夏亚泽。然後,他转过身,一脚已经跨入房间。      “夜霖!”夏亚泽再次喊住他,口吻不如刚才那般强硬,甚至带了点哀伤,“夜霖,你就不能再陪我一会吗?再没多久,我就要去A市了。”      有点悲伤的声音,似飘自云端,让心却没来由得跟著忧伤起来,步伐因夏亚泽的话,顿了一下,竟无法再迈开一步。夏夜霖迟疑数秒的瞬间,夏亚泽竟从隔壁阳台跃了过来,伸手将拉开的阳台门一把合上。      紧接著,夏夜霖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内,夏亚泽浑身泛著热意,使夏夜霖好似被烫到一般。      淡淡的馨香传入夏亚泽鼻间,夏夜霖身上一直都又这种香味,带了点稚嫩的青涩味道。      夏亚泽淡淡笑了笑,薄唇轻巧的擦过他的面颊,他喜欢这种味道,夜霖的味道永远都这样   清新又轻柔。夏亚泽将面庞埋入夏夜霖的颈间,紧紧贴著他颈上的脉动,感受著下面又律的跳动。      夏夜霖没有动,喷洒在颈上的气息,炽热灼灼。      “哥...”他轻轻叫了一声。      “去了A市以後,我会每个星期回来一次。”      夏夜霖点点头。      “林维渊前面送你上楼,没对你做什麽吧?”夏亚泽问。      夏夜霖摇摇头。      “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打电话告诉我。”      “恩。”夏夜霖点头。就物质上而言,林维渊对他是极好的。      夏亚泽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夏夜霖没有马上挣脱。这样一双温暖的手,是他曾经依恋的。      看著他一点点靠近自己,直到他的鼻尖快要触上自己的面颊,然後带著淡淡烟味的唇落了下来,有点冰凉。   哥哥什麽时候开始抽烟了?      夏夜霖困惑著。   夏亚泽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侵袭而入,追逐著他的舌头,最终让它们纠缠在了一起。      “夜霖,你愿意爱我吗?”夏亚泽贴著他的耳际,轻声问。      “爱?”夏夜霖仰起头,目光发颤地看著面前熟悉的面庞。      “或许我目前没有林维渊那麽强势。”夏亚泽干涩地开口,眼神凄楚,“可是,是我先爱上你的。夜霖,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会接受我吗?”      “不会”      夏亚泽眯起眼,眼中有什麽一闪而过,在夏夜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不见了。 68、没洗澡?还说洗过了?   夏夜霖像只惊弓之鸟般,将他推了开,然後迅速向後退了两步。      风呼啸而过,夜空晦暗的星光,看起来有些的冷漠,夏夜霖不动声色的沈默著...      看著夏夜霖沈默的神情,夏亚泽淡淡地笑了,“夜霖,如果我回来的时候打败了林维渊,那麽你跟我吧。”      夏夜霖又是一愣,心底起了波澜,震惊叫道,“你疯了!”      他──夏亚泽。他的哥哥,他从未对他抱有过任何一丝异样的感情,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过。      “我没疯,”夏亚泽慢慢说,“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冷静过。”      “如果你没疯,你怎麽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是兄弟,有著血缘羁绊的手足。”说完夏夜霖继续後退,仿佛夏亚泽身上燃著熊熊烈火,随时会蔓延到他,烫到他,将他燃成灰烬一般。      “或许从前是这样没错,但从这一刻起,不再是这样。夜霖,我很冷静,也想得很明白。我爱你。”说到最後两个字时,夏亚泽的眼神灼灼生辉,眉目更加俊朗。      “哥,今天不是愚人节。”夏夜霖低下头,避这个敏感的话题。      “夜霖,我是认真的。” 夏亚泽重复说,“到时候,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我都给你,你跟著我好不好?”      “我现在也挺好。”除了没自由外,该有的他都有了。      夏亚泽眼一眯,紧紧抓住他的手,“夜霖,难道跟著林维渊比跟著我好?跟著我,我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也不会让你伤心难过,更不会禁锢你的自由。”      “别说了。”夏夜霖用力抽回手,不想再纠缠下去。      “夜霖,难道你不相信哥哥吗?”      “哥,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夜霖!”夏亚泽失了耐心,怒视他,“我是认真的!”      夏夜霖抬头,神情认真,“我也是认真的,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为什麽?是因为林维渊?”      “不是....”夏夜霖想解释点什麽,忽然听到有人开门。      “夜霖,你在阳台做什麽?”会这样不敲门就随意进他房间的,除了林维渊还会有谁?   夏夜霖慌张地拉开阳台的门,又匆匆合上,将夏亚泽阻隔在外。      “我透透气。”话音刚落,就听阳台一声声响,估计是夏亚泽跳到隔壁阳台回客房去了。      想著夏亚泽应该不再门外了,夏夜霖站在房间内,心里叹了口气。      忽然林维渊走到他身前,“发什麽愣,赶紧给我回神。”      夏夜霖深深地看著他,环视著整个房间。   这里的一切,奢华无比,或许,是许多人奋斗了一生梦寐以求的。   但再华丽,也不过一个让他无法透气的鸟笼罢了。   今晚的事太多,太乱,让他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为什麽他总看不出林维渊的心,谁来救救他....      窗帘随风摆动,隐隐可见,窗外若有似无的身影。林维渊低头吻住夏夜霖唇边细致的肌肤,咬了他一口。   “都说你父亲没事了,你还担心什麽?”      夏夜霖闭上双眼,心失控的跳动,害怕泄露此时的心情。   不能让林维渊知道他的心,不能....   他什麽都输不起...      “吻我。”林维渊忽然莫名其妙的要求。   夏夜霖慢慢睁开眼,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这才不带任何感情,机械式地把颤抖的唇贴上他的。   他的举止羞涩,却激起他最澎湃的反应。      夏夜霖的脸颊燥热,身体随之瘫软,紧紧依附住他。      倏地,林维渊把他拦腰抱起,“你看起来很累。怎麽?有心事?”      “我睡不著,所以...前面就到外面透透气。”夏夜霖被他看地有些心慌,急忙解释。   他也不知道林维渊怎麽这麽晚还会到他房间里来,更不知道夏亚泽到底有没有回到他自己的卧房。为了避免误会,夏夜霖决定还是撒谎。      林维渊没有继续追问,只抓了他的手。      夏夜霖想想缩回去,惹来林维渊不悦地一瞪,也就任由他抓著去了。      “一头的汗,天热就不要随便出去。”林维渊擦了擦夏夜霖额上的汗,四分责备,四分关怀,两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      “恩,我知道了。”      林维渊像是又想到了什麽,“你父亲已经稳定下来了,刚才我在他房间里和他说到你,前面的事他让你别往心里去,他发病起来就是这样的。”      夏夜霖点点头,没有吭声,提起父亲,鼻子忍不住微微发酸。明白为什麽每次父亲发病,林维渊都阻止他去见父亲。   林维渊这样做,是为了什麽?在意他的感受?害怕他会受伤?想到这,他不敢再想下去。      “好了,休息吧。”林维渊疲惫地说完,然後开始解下衬衫。      “你?”今夜他要睡在这里吗?      “我去洗澡。”      夏夜霖的心里闪过种种复杂情怀,眼眸更是迷惘了。      他不懂,至少林维渊的情绪反反覆覆,有时专制,有时体贴,有时嘲蔑,有时愤怒,有时却又以带著深意的霸炙黑瞳看的他心好慌......      既知未来的不堪,他说又何苦陷自己在苦海内去忍受煎熬?      林维渊径自去了浴室,闹了一夜,他已经很累了。       夏夜霖听到浴室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躺在床上有几分睡意,也有几分迷糊。清晰的水声让他想起来,自己也还没洗澡。      十几分锺後,林维渊走出浴室,古铜色的肌肤被水冲刷的微微泛红,精壮的胸膛上,偶尔滑下几滴水珠,缓缓流淌,顺著小腹流到下半身围著的浴巾,而腰间的浴巾只松垮地打了个结。      夏夜霖看了他一眼,双眼不知该往哪放,便翻了个身,不再看他。      林维渊眉微挑,发现他红著脸退缩的样子很可人,不禁扬起逗弄的微笑,“怎麽?想睡了?”      “恩。”夏夜霖轻轻应著,他告诉自己,又不是没见过林维渊衣衫不整的样子,这根本不算什麽,自己又何必这麽介意觉得尴尬?      “你洗澡了没?”林维渊忽然开口。      夏夜霖愣了片刻,撒谎说,“洗过了。” 69、不肯洗?那我帮你洗澡(H)   “小狐狸,撒什麽谎呢?连衣服都没换,还说洗过了?”      贴在他身上,夏夜霖闻到了沐浴过後的味道,清凉而舒适的男性气息,让人有种受到魅惑的感觉。      夏夜霖捏著衣襟,身上丝质的衬衫还是吃晚饭时穿的那件,怪不得林维渊会看穿他了...      浴室内,经过水流的冲刷,衣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的身线,露在外面的赤裸双足,引来了林维渊一阵砰然心动。      被林维渊抱紧浴室後,一双手正手贴著夏夜霖的腰部,摸了进去,将衬衫撩起一部分,湿漉漉的贴在他的皮肤上,胸前的乳珠半遮半掩在衬衣之下。林维渊捏住一枚乳珠,伴著水流的细腻触感,肌肤更加光滑,像是件上等的精美瓷器       一个吻落在他的颈项,流水的“哗哗”声像是首催眠曲,令夏夜霖昏昏欲睡。      林维渊边亲著光裸的颈项,边揉捏著他的乳尖。水打湿了他下身的浴巾,炙热的下体已稍稍昂起,不时地摩擦过夏夜霖的腿间,带给他一阵阵战栗。      将夏夜霖身上那件湿漉漉的衬衣脱下,林维渊的手自然而然地滑入他的腿间,在大腿内挑逗摩挲。林维渊摩挲的很慢,慢到让夏夜霖难以承受,忍不住魅惑的闷哼出声。      林维渊笑笑,俯身在他耳边说,“叫得很好听,再大声点。”说著,林维渊的一条腿强挤入他双腿间,使他无法合拢双腿。解下腰间的浴巾,勃发的欲望挺立在水中。      “林维渊,你做什麽?”       林维渊伸手将他的臀部向上托了托,让他一手扶著浴缸边缘,热硬的硕长欲望抵向他的後穴。      “唔...”夏夜霖想叫,但林维渊不给他任何尖叫的机会,不由分说的从他身後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但太过忽然的闯入,涨涨的,大脑里一团浆糊,只觉温热的水流让自己越来越热,难受的扭了扭身子,眉宇稍稍皱紧。      林维渊搂住他的腰,固定住他纤瘦的身体,防止他乱动,随即开始在他体内任意抽动起来。      夏夜霖额前的刘海黏腻在肌肤上,张口重重喘息著,体内的火热刺激著感官,身体因林维渊用力的撞击而不稳的左右晃动。      没有以往的粗暴,但也算不上温柔。林维渊生猛霸道的贯穿後穴,强迫它打开,迎接自己的欲望。      酥麻的感觉不断在全身一遍遍的蔓延开,趴在浴缸的边缘,夏夜霖尽量把臀部抬高,只有这样才能满足林维渊的欲望,让它肆意在甬道内进出,一下下贯穿自己。最後忍不住呻吟起来。      销魂的呻吟,激起林维渊的掠夺之心,使他更用力的侵占,迫使夏夜霖叫的更响,呻吟的更频繁。      彼此越发激烈的交缠,温温热热的水流包围著两人。快感再一次涌来,却不用於先前的感觉   林维渊爆发出的欲液从结合的缝隙中缓缓益处,浮在水流之上。夏夜霖则以颤抖回应著林维渊猛烈的攻势。      激烈的情事,并未因次而结束。从浴室到床上,林维渊不顾两人身上的水意是否会染湿床单,抱著他直接双双躺到了床上,两人的下身依旧紧密贴合,粗硕的欲望埋没在夏夜霖体内,很快再次抽动起来。      夏夜霖坐在林维渊的腰际处,双腿尽量的分开,承受著林维渊的力道。每一下有力的撞击,粗硕大的欲望不断挤入又抽出,在他体内狠狠抽插著,好似怎麽都要不够他一样。      随著律动,被肉壁包裹的快感排山倒海的袭来。林维渊的手指来到夏夜霖的前方,紧握玉茎,上下套弄起。      夏夜霖混乱的摇著头,身体,完全的配合著林维渊的动作。玉茎前端被撩拨的不行,已经开始有白浊的液体从前端渗出。   “恩..不..不行了..... ”      抽动频率越来来越快,林维渊索性抱起他,将他的双腿挂在手臂上,令他整个人悬空。      “啊...”夏夜霖在呻吟中喃喃地叫道,“放下我...恩啊...放下...”      这个姿势,夏夜霖有些不舒服,而林维渊像是没听见一样,径自沈浸在欲望的快感中。      “啊...啊恩啊...”这样的体位,让他进得更深。夏夜霖仰著头,臀部被林维渊的手掌托著,牢牢靠在林维渊身上,进进出出快速抽动了不知多久,收缩的甬道不断绞紧,给林维渊带来极致的快慰,极致的深入,销魂的进出。      林维渊故意加大动作的幅度,不时地调整著冲撞的角度,看身下人泪眼朦胧的双眼,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      在他狂肆的抽动许久後,夏夜霖手紧紧的揪住他的手臂,大量汗珠沁出的肌肤,再也承受不了过多快感身体发出细微的颤抖,就连脚趾头都因太过欢愉而蜷起,?      “恩...够了...啊够了...”      贴合在一起的肌肤渗出细细的汗液顺著身体的抖动流下来,夏夜霖开始察觉林维渊有些不对劲,今天的他在欢爱时似乎太过沈默。      每一次的欢爱,林维渊从不象今天这麽安静。不管夏夜霖怎麽叫他,求他停下,林维渊都不理不睬。一味的在他身上冲刺,寻求快感。疯狂的索取,仿佛要把他榨干才满意。      “唔...唔...”夏夜霖双颊通红,心里开始害怕,却皱著眉,也只能忍受著他的撞击,嘴   里发出令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呻吟,任由林维渊狂乱的索取。      林维渊低吼著,更用力地插入。      夏夜霖只有叫得更大声更高亢,所有感觉都似乎远去,只剩下後穴里大力的冲撞,摩擦得身体深处好像要著火。呻吟中将林维渊的名字与呻吟交织在一起。他甚至怀疑楼下的人都能听见他大声地叫喊。      快速的进出片刻,湿热的内壁紧紧咬住膨胀到极致的分身,悉数容纳进在深处喷洒的热液...      “啊...”喘息著,夏夜霖重重地摔到床上,紧接著林维渊立刻压住了他,用力噬咬著他地唇,一遍遍不停地吻著他,从唇到颈项,一路吻向他地胸口。      “恩啊...恩...”唇被用力堵住,疲惫不堪的夏夜霖无法大口喘息,低低呜咽著,与他的舌头不住纠缠。“恩哼...唔...”散乱的黑发被林维渊修长的手指插入,温柔的在黑发中摩挲著。      激情末了,林维渊忽的在夏夜霖唇瓣上狠狠吻了一下。      “唔...”夏夜霖眼眸内含著迷离的情欲看著他。      “如果遇到什麽事,你可以告诉我。”游移在发丝中的手,掠过他的耳际,摸到他的面颊,看似宠溺的轻拍著。      夏夜霖乖巧的讷讷点头。      林维渊不再说什麽。在夏夜霖快要睡著的时候,林维渊抱紧了他。      即使闭著双眼,他可以感觉到灼灼的视线正落在他身上。      环在他腰间的手,也正一点点收紧,似他下一秒会不见。 70、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得不到夏夜霖的回应,林维渊伸出另一只手关掉了床头柜上的灯。      灯光熄灭,一片漆黑。黑暗中,夏夜霖听著耳畔的呼吸,他知道林维渊也没有睡著,尽管这道呼吸声显得沈稳。      後穴的酸麻,夏夜霖身体不经意微颤,随即腰间的手再次收紧。      带著些许疲惫的嗓音,竟透著难得的温柔,“怎麽还不睡?”      “我想一个人睡...”      “夜霖,你觉得我会允许你的得寸进尺吗?”适才的温柔,一闪而逝,化为淡淡怒意。      的确,他的要求,林维渊怎麽可能会答应。因为,他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夏夜霖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但这一夜,他睡意全无。      而夏亚泽在隔壁客房内攥紧了拳头,侧耳聆听这场欢爱的全过程。      隔日,天气晴朗,夏夜霖从梦境中醒来,只觉得头晕不已,被昨夜的情事弄得疲倦。      他随意的躺在床上,环视著自己的房间,精美的花纹壁纸,淡色系的窗帘与摆设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夜霖少爷。”叶成礼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叶叔有什麽事吗?”夏夜霖轻轻应了一声      “请您尽快下楼,有很重要的事。”      “我马上下来。”夏夜霖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来,出了房间。      还未下楼,就见林维渊倚在楼梯口,脸上挂著若若有似无的笑,似乎在等他。       一大早,他让叶叔叫他出来做什麽。      夏夜霖没开口,反倒林维渊先开了口,“你父亲早上又发病了。”      父亲有发病了?夏夜霖惊诧地看著林维渊看似无波地面庞。      “老爷想见你。”林维渊继续说,“指不定什麽时候会再发病,你要见他吗?”      “见。”夏夜霖对林维渊点了点头,不管父亲发病的模样再骇人,那人始终是他的父亲。      夏夜霖神情担忧,“父亲的病医生怎麽说?”      “医生怀疑父亲病情恶化,目前还在观察中。”      “真的?”夏夜霖有些不信,但又不由自主地信了大半,毕竟父亲久病不起,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林维渊了。      “我带你去见老爷。”      “不必这麽麻烦,我可以自己去见父亲。”他不喜欢林维渊一直把他当做犯人一样看著他。      林维渊沈默了一会。夏夜霖从他幽深如海的黑眸里看不出任何东西,也许是他的阅历太浅,所以看不出林维渊此事的心绪。林维渊将自己隐藏的太深,让人难以看透。      “老爷不在家。”   t   “父亲在哪?”      “医院。”林维渊平静地说。      “医院?父亲什麽时候进得医院?”昨天晚上不还在家吗?      “今天一大早叶叔送老爷去的医院。”      “恩?”为什麽他都不知道。      见夏夜霖一脸疑惑,林维渊看出他心里所想,轻轻刮了一下他得鼻子,“早上你还在睡觉。”      “为什麽不叫醒我?”      夏夜霖困惑地随他下楼,坐进车。      “你去了也帮不上忙。”林维渊淡淡地说著,发动了车。      “那你现在又带我去?”夏夜霖偏过头,不满地说。      “谁让你早上睡的象头猪一样。而且我不是刚才说了,你父亲要见你。”       烂理由! 夏夜霖忍不住皱眉,“照你这麽说,以後不管发生什麽事,只要我在睡觉,你都不叫我?”      “呵呵...”林维渊笑说,“如果你睡不醒的话,应该是这样没错。”      林维渊悠然自得的神情,有点欠扁,让夏夜霖有想打人地冲动。   老奸巨猾的狐狸!   这是夏夜霖对林维渊的评价。一路上,夏夜霖不满的想著。      到了医院,夏夜霖下了车,问,“父亲要再医院住几天?”      “不知道。”林维渊回答的简洁。      夏夜霖望了望林维渊淡漠的神情,“那我一会去问问医生好了。”      林维渊高深莫测地说,“这家医院的环境不错,地段偏僻静谧,景色幽美,傍晚的时候站花园里还可以欣赏到日落。”      听他这麽一说,夏夜霖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确实象林维渊说得那麽怡人。      “你不觉得老爷待在这里更有益身体吗?”      “林维渊,你什麽意思?”夏夜霖立刻感到一阵紧张。      “如果老爷在这里住得愉快,或许我会打算让他在这里长住。”林维渊说得颇有深意。“难道你不希望老爷生活的愉快吗?”      夏夜霖咬了咬下唇,“我当然希望父亲能过的愉快。”      “那不就好了。”林维渊浅笑。      看来他是不打算明说了,夏夜霖无可奈何,只好放弃追问。“那麽...我们快进去吧。”      见夏夜霖迈开步伐,林维渊拉住他,“等一下。”      温热的掌心,贴在夏夜霖的手腕上,夏夜霖抬眸问,“还有什麽事?”      “不要这麽心急。”      “林维渊,你到底想说什麽?”      “据我所知,自从你父亲病倒以後,夏氏的资金运转大不如前。”      “然後?”他等著林维渊继续说下去。      “现在只有我能使夏氏安然渡过危机。”      比起从未插手过公司事务的哥哥与对商科兴趣缺缺的自己来说,林维渊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夏夜霖脑中轰然作响,愣了好一会,才说,“所以父亲坚持要把夏氏交给你。”      林维渊低笑置之,这麽说也没错,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理由。唇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林维渊语出惊人,“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接受。”      “你现在已经得到夏氏了,不是吗?”      “暂时的。替老爷暂管一下公司而已。”      夏夜霖有些惊讶,父亲是那麽希望将夏氏交到林维渊手中,而他却不要?      “为什麽不接下公司?”      “为什麽要接?”林维渊反问,口吻极淡、极轻,放佛满不在乎这些金钱名利。      夏夜霖不明白林维渊的立场,毕竟,夏氏是多少人奋斗一生都未必能创建的商业王国。林维渊一点都不象拥有它吗?      “林维渊,你到底想说什麽?”夏夜霖沈不住气问。      林维渊站在他身前,俯下身,双眸直视著他,“今天早上公司的律师和会计师来过了,所以老爷才会发病,这麽说你懂了吗?” 71、二选一,该选谁?   夏夜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已经为夏氏减少了很多债务,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      “如果夏氏争取不到银行的那笔可以缓解公司资金紧张的贷款,这个月底还没有资金注入,夏氏很有可能会破产。”      夏夜霖望著他幽深的眼睛,浑身颤抖了一下,“为什麽忽然跟我说这个?”      “你身为夏文博的儿子,你有权利知道。”      “你究竟想说什麽?”尽管很想避开这个问题,但夏夜霖不得不问清楚。       “我还能怎麽样?不就是想帮帮你父亲,不想看夏氏就这麽毁了。”      夏夜霖试著让自己坚强,“你会帮父亲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林维渊跟他玩著文字游戏。      “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我不接手夏氏,法院就会下破产文件,到时候,说不准连夏家的主宅都要抵押出去。但是,如果你现在跟我站在同一条线上,也许这件事还有转机。”       “林维渊,你有什麽话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夏夜霖口吻中有了淡淡的怒意。      看出他眼中的怒意,林维渊笑了,觉得他生气的模样好可爱。      “要我为夏氏付出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你能给我一个理由,那麽我就称了你父亲的心,接下这堆烂摊子。 ”      “说服你?”      “是的。但我所接受的理由只有一个,有夏亚泽就没我,有我就没有夏亚泽。”      这是什麽意思?夏夜霖看著他,心里早就在他与哥哥之间做了选择,但听到这番咄咄逼人的话。夏夜霖觉得非常不舒服。       “你说清楚点,不然我听不明白。”夏夜霖明知故问      林维渊又朝他凑近几分,低语说,“我说的很明白了。”      既然如此,他还能怎麽样?夏夜霖抬头,望向他的眼睛,看见的是林维渊紧紧关上的心扉,而他手中并没有这把可以开启它的钥匙。所以,两人之间的隔阂,无法消除。      “我选...”夏夜霖犹豫了下,话未出口,就被打算。   林维渊并不著急,他相信等一会夏夜霖一定比他还急,“时间还很长,你可以慢慢考虑,晚上再给我答复。”   “好。”夏夜霖勉强地说,“我会考虑的。”      “但是,我的耐心并不多。”      被他囚禁著,眼看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夏夜霖迎上他炙人的视线,“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林维渊稍稍离开了夏夜霖,“现在我带你去见老爷。”      “好。”夏夜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体,跟随林维渊进了一间病房。      似有意将空间单独留给他与夏文博,林维渊很快出关上门了病房。      夏夜霖立刻感到身子一软,再也无法克制地坐倒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父亲,感觉好点了吗?”      “老毛病,没什麽。”   “都住院了,还没什麽?”   “是叶礼成太大惊小怪了。”   “可是,父亲...”      夏夜霖想了想,改口问,“父亲,你什麽时候可以出院回家?”      “当然是越快越好,公司还有很多事等我去处理。”      夏夜霖试探问,“不是有林管家帮你管理公司事务吗?”      夏文博叹了口气,“他现在只是暂时管一管,维渊有他的想法,还不一定愿意接下夏氏。”      夏夜霖一听,心一紧,脸上却是笑说,“父亲,早上听他们说你住院了,我担心死了。反正现在林管家将公司的事打理的紧紧有条,你就不要操心了。”      夏文博摇摇头,“不行。”      “为什麽?”夏夜霖问。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林维渊走进来,淡淡说,“刚接到电话,公司有点事要处理,我先回去一下。下午再来接夜霖。”   “恩。”夏文博允声说,“你去忙吧,正好夜霖陪我聊聊。”      林维渊一走,房间内又恢复了只剩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夜霖,最近还好吗?”      夏夜霖看到父亲关切的眼神,一股浓烈的悲戚感将他包围住,“父亲...”他说不出是什麽感受,略带难受地点头说,“父亲,我很好。”      “昨天我发病吓到你了吧?”夏文博意有所指地问。      “没有啊。”夏夜霖想到昨夜父亲可怖的模样,不由心惊。      “父亲老了,神智难免有时候不清楚。说了什麽,做了什麽,你别当一回事。”      “父亲,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夏夜霖乖巧地回答。      “你哥和维渊他....”夏文博眉宇微皱,似有说不出口地难言之隐。不必他多说,夏夜霖隐隐知道父亲想说的是什麽,尽管有大部分的事事他不为所知的。      “林管家和我哥都很好。”      “其实,他们...”夏文博不知该怎麽说,怕夏夜霖听了会伤心难受。      何尝是夏文博有顾忌,夏夜霖也是有苦难言,他不能告诉父亲自己与林维渊之间的种种以及哥哥最近的变化。之所以选择隐瞒真相,是担心父亲的身体。虽然,夏夜霖心中有很多谜团,需要有人为他解开。   他、林维渊、夏亚泽,三个人现在的关系就像是一个奇妙的敏感的三角关系...      “林管家最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哥哥也在紧张准备考研,我最近复习的也不错。”夏夜霖希望这麽说能减少父亲的担忧。       “夜霖,我在国外帮你联系了一所学校,你毕业以後想去吗?”      “父亲?”夏夜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父亲怎麽突然决定要送自己去国外念书?“父亲,你不是让我待在国内念商科吗?”      “夜霖,我改变主意了。你愿意去吗?”      “愿意,我当然愿意。”夏夜霖几乎脱口而出。      夏文博语重心长地说,“本来以为有维渊能照顾你,再加上你亚泽这麽疼你,可是现在看来...”      夏夜霖心一酸,懂了父亲要将他送出国地初衷。只是去了国外就真能够逃脱他们了吗?夏夜霖心头一阵悲凉,隐隐之中有种感觉,只要他们想,不管去哪里自己都会被找到。      这几年病情日益严重的夏思艺,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父亲!”夏夜霖假装露出副不舍的神情,撒娇说,“你身体又不好,我舍不得离开你。”      夏文博舒展眉宇, “还像小时候一样,那麽爱粘人。”      夏夜霖握起著父亲的手,故作不经意地问,“父亲,听林管家说今天早上公司地会计师和律师来过了。” 72、真是笨手笨脚   夏文博的眉宇再次一紧,有些责怪林维渊多嘴。      “他跟你说这些说什麽?”   “父亲,公司真的运营不善了吗?”夏氏那麽大,不该是说倒就倒的啊。“父亲,你能告诉我实话吗?”      夏文博闭了闭眼睛,沈痛地说,“夜霖,这些事用不著你操心。”      从父亲的口气中,夏夜霖明白林维渊说得都是真的。   他该怎麽办?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望著父亲苍老的脸庞,他不能让夏氏毁於一旦,也不能放任父亲不管,不管林维渊要求他做什麽,他都会做的。   他只希望自己不要这麽在乎林维渊,就不会那麽容易被伤害,因为,他始终没有办法忘记那年在夏家花园玫瑰丛旁与他相见的第一面。      夏夜霖的心在哽咽,这些心事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这是他的秘密。        当夜,夏夜霖敲响了林维渊的房门。      没有上锁的门,无声无息得打开。      夏夜霖进了房,林维渊站在窗前,穿著黑色的浴袍,修长的指间夹著一支烟,听见脚步声,他优雅散漫的转过身。      “我就知道你会来。”      夏夜霖偶尔咬著下唇,或是皱起眉,显示出他的慌乱不定。      林维渊走到书桌前,拧灭烟头,拿起杯咖啡,浅浅喝了口。      看著他悠闲的动作,夏夜霖知道在林维渊平静的外表下,正燃烧著一把怎样的熊熊烈火。      不在乎夏夜霖的安静,林维渊走到房内的吧台上替他倒了杯咖啡,递到夏夜霖面前。“很香醇的咖啡,要不要也来一杯?”      “我不喝咖啡。”夏夜霖摇头拒绝。      “为什麽不?今夜还很长,我建议喝咖啡比较好。”林维渊笑说。       今夜很长?夏夜霖望著他手里的咖啡楞出了神,神思恍惚的接过咖啡。      手不小心一晃,杯内烫热的咖啡洒到他的手背上。手背发痛,夏夜霖立刻将咖啡杯放到桌上。      林维渊略微皱了皱眉,视线一直落在夏夜霖被烫红的手背上。      被盯得不自在,夏夜霖换了只手拿咖啡杯,下意识将被烫伤的手藏到身後。      黑眸眯了眯,林维渊拉出他的手,口气宛若审问犯人,“藏什麽藏?”      “一不小心烫到而已,没事的。”      许是房间里开著冷空调的关系,皮肤在充满凉意的空气中,那片热辣的地方减轻了些许。      “这麽红,难道你不知道烫伤後要冲冷水吗?”林维渊语气不佳地。      “我不是很疼...”      话还未说完,林维渊已经拉著他走向浴室。里面还散著湿气,还有林维渊的气息,显然他才洗完澡不久。      “做什麽?”忆起两人在浴室内的种种的情事,夏夜霖非常不自在。      像是听到了什麽奇怪的问题,林维渊睨了他一眼,“这还用问?”说著,他打开水龙头,拉著夏夜霖的手,用冷水冲刷过泛红的肌肤。      心慌了一下,夏夜霖连忙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用!就你这样笨手笨脚的,我不放心。”      “你才笨手笨脚的!”夏夜霖忍不住回嘴。这到底是谁的手,他怎麽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要著急...      浴衣半敞的胸膛正贴在夏夜霖的背上,隐约传来林维渊的心跳和体热,手又被他紧紧握著,吐在耳畔的呼吸放佛似在亲吻著他耳背。      难以言喻而微妙的气氛与亲昵,受不了这种暧昧,让夏夜霖呼吸急促,轻轻的声音仿佛在求饶,“好了,不用冲了,已经不疼了。”      “不行。”他强硬的拒绝,“还是红红的,必须得再冲一会。”      维持著这样的姿势,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心跳都开始慢慢紊乱,夏夜霖再也忍不住挣扎的抽回手,“已经不红了。”      无心的挣扎,微微的扭动,像条导火线,夏夜霖回头的瞬间,碰上了林维渊的双唇。      “唔...”夏夜霖睁大眼睛,没想到会不小心吻到他。          “哗哗”,不断涌出的水流声,搅乱了一室的温情。      “你很关心我吗?...”      “你是我的,我当然要关心你。”林维渊回答地很轻,却很坚定。      “可是...”他一直禁锢著自己,那麽霸道充满占有欲,不顾自己的感受。       没有再解释什麽,林维渊淡淡扫过手背上的肌肤,“应该没事了。以後不许再这样忍著,知道了没?”      诧异的垂下眼,他怎麽知道自己忍著疼,这番话,究竟是关心亦或是命令。对於霸道的林维渊,夏夜霖实在分不清这句话内的情愫。       等两人走出浴室,林维渊在床上坐下,空气中弥漫著复杂的气氛。      “我知道你已经考虑好了。”明了夏夜霖的来意,林维渊轻缓地说。      “是,我考虑好了。”      “说吧!”       “哥哥会如你愿离开的。”事实上,在昨夜,他就已经拒绝了夏亚泽,在他们之间做了选择。      “还有呢?”   “父亲病得很严重,你会接下夏氏的,对不对?”      沈默再次降临在两人之间,空气中的气氛变得更微妙。      “坐过来,我告诉你,我的回答。”      夏夜霖慢慢挪了挪身体,靠到林维渊身侧,看著他的眼睛,“我想你会答应的。”      “是,我答应了。”      林维渊双手一伸,把他带入怀内,以炙热的气息吻他。      舔舐,吮吸,吻到头脑渐渐发热,但林维渊的唇舌依然急切,不断在他口中探索著清凉蜜津。      当林维渊结束这个吻时,他的唇瓣已是红肿,目光更是迷离恍惚。与众不同的吻,不同於过去的那些吻。      看著夏夜霖俊秀的面庞,林维渊的心也跟著温暖起来。低头停留在他的唇上,带著柔情。   “夜霖,刚才的你,吻得很投入。”      情如丝,夜如水。      夏夜霖勾住他的颈项,他是这般的意乱情迷,而林维渊还留有一丝理智。t      “夏亚泽不是什麽好人。”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选择了你,不是吗?”      林维渊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带著情欲。      他蜷缩在林维渊身旁,密不可分的紧贴著。      但,林维渊没有进犯他的一寸一毫。只是,余光淡淡的在房间内扫过,不知在看什麽... 73、拉窗帘的意思?(H)   林维渊起身走到窗前,黑眸不悦地眯了眯,随即拉起窗帘,阻隔了窗外的视线。      夏夜霖不明白林维渊为何要多此一举...      或许四年前初见夏夜霖时的那段感情对林维渊来说,已经是毫无意义的过去式,只剩下报复的快感,但对夏夜霖而言,那时的情景依然能轻易地勾起他心里的涟漪。      夏夜霖捏紧指尖,缓缓抬手解开了衣襟处的第一颗衣扣,任所有地束缚掉落再脚边,赤裸的双足轻踏再地毯上,无声无息地到林维渊的面前。      此情此景,已不知在林维渊的脑海中,幻想过多少次了。不许自己的情绪在他身上受到更多波动,林维渊很快收敛了心绪。      见他默不作声的看著自己,夏夜霖无措地望著他,定了定心神,伸出手解开他浴袍地腰带。      赤裸地胸膛,丝质的黑色睡裤,手才碰上睡裤下的火热,林维渊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你做什麽?”      夏夜霖回以疑惑的目光,难道他拉窗帘不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你拉窗帘吗?”   林维渊看著他,原来刚才的动作给他误解了。拉窗帘,只是讨厌窗外那双偷窥的眼睛。   “恩?”得不到回应的夏夜霖以眼神询问他。      林维渊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握住他手腕的手掌,改为一把拥住了他,两人炽热的身体彼此交贴,瞬间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房间内昏暗的光线,只开了盏壁灯,暧昧的光晕打在赤裸的肌肤上,散发著魅人的气息。      闻到夏夜霖身上独有的淡淡体香,林维渊胸膛不稳的微微起伏,忽然起了浓厚兴趣,“既然你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取悦我,拿就过来吻我,使出你全部本事。”      夏夜霖眨了眨眼睛,在林维渊催促的目光下,俯下身,贴上他胸前。      夏夜霖不答反问,“你想我怎麽做?”      林维渊语气含著一丝期待,“就像刚才那样,你知道的...”      心里微愁,没想到刚才的主动带自己带来了困扰,林维渊究竟是怎麽看待他的?       “我知道该怎麽做。”      片刻,夏夜霖伸手抚摸著他的健硕的胸膛,低头轻轻吻上他的面颊,沿著他面部刚毅的曲线,缓缓摩挲。如何取悦男人,就算再不懂,在林维渊与他数次欢爱下也懂了。加上一颗爱他的心,夏夜霖的动作更温柔了,像是守护著自己所珍视的爱人一般,抱著这样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吻他。      温柔而缓慢的吻,令林维渊轻轻叹息。放佛受到鼓舞,游移在他胸膛上的双手撩起更多火焰,使林维渊渴求更多的抚慰。      夏夜霖不知自己这样与林维渊在一起对不对,却知道自己的动作取悦了林维渊。洁白的手指微微屈起像画圈一般在林维渊的乳晕处轻画按压,似有若无的触碰,更让林维渊欲火狂烧,饥渴若狂。      不容他再在自己身上点火,林维渊沈不住气的将他压倒在床上,如同一只瞄准了猎物的狂兽般蓄势待发。      夏夜霖知道林维渊的欲望已经被逼到了极致,不然也不会这样疯狂的压著他。      “夜霖,你做得很好。”他嘶哑缓慢地说。      林维渊分开他的双腿,以唇瓣在他的腿间摩擦出一串火花,以及令人无法忽视的快慰感。      “啊...”夏夜霖无法克制自己的低吟。      “你喜欢这样的,是不是?”林维渊唇边漾起一丝笑,对夏夜霖的失控感到满意以及兴奋。      露骨的话语,夏夜霖双颊通红一片,在他探究的眼神下,再添异样红霞。      “都不是第一次了,还会脸红?”林维渊望著他羞怯的神情,似嘲笑,似怜惜。      “你怎麽...”夏夜霖咬著唇,觉得林维渊好恶劣。      林维渊持续著对他分身的摩挲,张口含住了他粉色的玉茎,用唇和手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电流,直袭夏夜霖的心扉。      下身电流式的酥麻,夏夜霖一手紧抓住他的肩膀,一手穿过他的黑发,摩挲著他的头皮,忍不住喘息。      “还想要这种感觉吗?”感觉得出夏夜霖的颤栗与兴奋,他笑了,“还想要对不对?”      不断升起的快慰,让夏夜霖嘤咛起来。      “没什麽好害羞的,你本来就该在我身下融化,只有我才能带给你这种感觉。”林维渊手掌不住的揉捏他动情扬起的分身,将他雪白色的肌肤融成一片绯红色泽。      “唔...够了...恩啊...够了...”夏夜霖低低求饶,他要受不了了。“别再摸了。”      “为什麽不要?”林维渊在他双腿间呵气,这样的程度还远远不够,他要夏夜霖彻底沦陷在他这份迷欲中,彻底忘了自己是谁...      林维渊忽然松开手里的分身,以硬起的欲望用力撞了一下夏夜霖柔嫩的会阴处,摩擦著他的肌肤。      “恩啊....”      林维渊嗓音低醇动人,“这麽快就又有反应了,是我把你调教的太敏感了吗?”      夏夜霖任由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著自己腿间的肌肤。      林维渊的手顺著大腿内侧,滑进他的臀间,摸到隐没在里面的後穴,轻轻的摩挲著,修长的手指在褶皱边缘徘徊,勾画出他後穴处形状,挑起那处的美妙感觉。      指尖轻刺著菊蕾,笑“一翕一合的,还有些湿了。夜霖,说你敏感好还是淫荡好呢?”      手指持续流连在夏夜霖的秘处,轻轻的戳刺,细细的抚摸,缓缓的移动,都让夏夜霖浑身发颤。      “是不是很想要?夜霖,你开口,我就给你。”      感觉著林维渊对自己秘处的撩拨,夏夜霖羞的不知如何是好。他闭上眼睛,小腹好像有团火一样,热得夏夜霖额上泌出汗珠,不住轻喘,这样的灼热漫延至他的全身。      “很热很软...”林维渊探入一根手指,在里面浅浅抽动。      “不要...”不要跟他说这种令他无地自容的话。      像是惩罚他的拒绝,林维渊更深更亲密地再他柔软的甬道内摩挲抽动著。      磨人的刺激,最终让他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手指来封堵住情不自禁的呻吟。 74、想要?拿你的全部来换(H)   林维渊胸膛起伏剧烈,呼吸急促,眼中的欲望更是炽烈。他就像一只狂妄的猛兽,不让夏夜霖有任何拒绝的机会,从甬道内抽离手指,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的欲望埋入他体内。      “恩....恩啊....”微微的不适感传来,他无可抑制地加重牙关的力道咬上自己的指关节。      林维渊没有退出也没有再动,抱著他微微发颤的身躯,微微皱起了眉,“不是第一次了,也那麽不舒服?”      喘息中,夏夜霖没有回答,浑身都被林维渊忽然的进入给震住了,尽管不是第一次,但他仍改不了紧绷身体的习惯。深吸一口气,夏夜霖试著让自己适应体内的粗硕。      林维渊在他身上缓缓抚慰,帮助他放松身体。      微皱起眉的夏夜霖,以质疑的目光看著他,曾几何时,他竟也会顾及他的感受了?      林维渊依然没有动,细碎的吻落向夏夜霖的面颊,像在哄小孩一般,“不难受了吧....”      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夏夜霖轻轻低咽著,闭上眼睛,感受他犹如春风般的亲吻,这样珍爱,呵护的感觉仿佛来自梦境。      一时间,相贴在一起的两人,似最平凡的、最亲密的恋人,单纯而美好。      幸福的时刻不知过了多久,夏夜霖适应了体内的粗硕,下身的感觉不再那麽难以忍受。而眼前的林维渊额上正带著密密的汗珠,眼底压抑著即将爆发的欲望。      狂傲的林维渊,狂狷的欲望,从不曾这般隐忍过,但,此时为了减少夏夜霖的痛楚,他咬牙忍住,纵然心里想要夏夜霖,立刻狠狠的要他,想要到发狂。      看出他的不对劲,夏夜霖伸手拭去他额上的汗珠,“你怎麽了?”      林维渊咬牙问,“我可以动了吗?”      夏夜霖愣了一会才听明白他的意思,窘迫的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样的话题,让他怎麽开口。      “夜霖,我快受不了了...”林维渊见他羞怯的不语,无法忍耐地咬住他的耳垂,“再忍下去,我要疯了。你想把我逼疯吗?”       “那你轻点...”   “好。”      林维渊因隐忍欲火而皱起的眉,稍稍舒展,抬高他的臀,缓慢地进出,注意著他地反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被林维渊贯穿的感觉一半疼痛,一半快慰,最後让他什麽都分不清楚了。       林维渊双眼俯视著他,看清出现在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不要...不要这样看我...”夏夜霖一边闭上眼睛,一边伸手遮住林维渊的眼睛。      林维渊拉开眼前的双手,包握著他的手。      夏夜霖转过脸,不愿流泻太多自己的情绪。      林维渊霸道地扭过他的面颊,非要他直视自己。      “不...我不想...”他不想,也害怕看见林维渊眼中的自己。      夏夜霖脆弱的神情,将林维渊眼底的冷情化为疼惜,就是这个眼神,和当年一模一样,让林维渊怎麽忘都忘不了。      林维渊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沈,安静,让夏夜霖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只能看著我一个人。”淡淡的声音带著渴求与命令。      夏夜霖没有回答,除了静静地望著他,自己还能说什麽呢。      林维渊拂开夏夜霖额前的碎发,目不转睛地看著他,从修长的眉到朦胧迷离的眼眸,再到柔嫩的唇瓣。      缠绵万分的吻擦过夏夜霖的面颊,下身蓦然一收缩,夏夜霖旋即感受到林维渊更往前深入到自己的体内。      夏夜霖忍不住哽咽一声,“可以不要这麽深?”      “不可以。夜霖,你只能接受我...”瞧见夏夜霖有些哀怨的眼神,林维渊忍不住笑了,“小狐狸,你注定是我的。”      林维渊说到做到,一次又一次的在他体内深深地进出。夏夜霖的双腿时而曲起,时而大张,以不同的姿势承受著他的占有。      对於变化的姿势,夏夜霖感到羞耻。但林维渊根本无意停下,反而越加强力贯穿。      “啊啊...恩啊...”渐渐变快的频率,夏夜霖觉得自己就快要缺氧。      从林维渊脸上滴下的汗珠,落在夏夜霖的身上,让人更加晕眩。      “啊...慢点....我快不能呼吸了...恩啊...”      夏夜霖面色潮红,胸膛剧烈起伏,林维渊这才稍稍放缓速度,却翻过他的身体,从背後进入他的温软,开始了另一番磨人的攻势。         变得缓慢的速度,夏夜霖终於可以平复呼吸。没过多久,下身缓慢的抽动比刚才快速的律动更显得煎熬,并随著他抽送的时间变长,让人难以忍受。夏夜霖想要解脱,更想让他停下,却又矛盾地像让他加快速度不要停下。      林维渊没放过他任何一丝变化的表情,“怎麽样,这样能呼吸了吧?”      “恩啊....啊...”他没办法作出回答,抓紧床单,他想要,可说不出口。      林维渊故意调戏他,继续磨人的进出,“那就这样继续下去好了。”      “不...恩啊...不要...”夏夜霖摇著头,哀求。      “不要什麽?”林维渊亲昵地挑逗,“想我快点还是慢一点?”      “....唔...”夏夜霖咬牙不语。      “不回答是什麽意思?”伴著邪邪的慵懒气息,林维渊的薄唇拂过让的後颈,“不说清楚,我怎麽知道你想要什麽。”      “唔...”夏夜霖的呻吟转为呜咽,像只误落猎人手中的小狐狸,不知该如何逃脱,“很难受...唔...”      “瞧你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次就先放过你...”      话落,夏夜霖的身体再次被转过,面对林维渊。随之感觉体内的粗硕蓦然退出,而後又是一举挺入,继续强而有力的侵占。      “啊啊....”随著每次加快的抽动,夏夜霖的身体就不停颤抖,完全失去对自己身体的自主权,任那快慰的浪潮淹没自己的感官。       “我...我想要...”瞬间,夏夜霖的身体开始狂热,渴望著他的占有。      “想要,那就得拿出你的一切来换才行。” 75、疯狂的边缘   紧致的甬道因狂放的抽动开始痉挛,令林维渊高兴起来,感觉自己的欲望被绞得很紧。      “你还想要什麽?”他已经什麽都不剩了...      “我上次不是回答过你了吗?我喜欢你...这个回答你不满意吗?”      “这根本就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是不是在林维渊的世界里根本不需要任何爱情,爱情对他而已只是场无聊的游戏。      “如果不是爱,那你说这是什麽?”林维渊问。      “是玩弄。”尽管此刻已被情欲折磨得失去理由,夏夜霖仍感受到内心里伤痛。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只是囚笼里的一只鸟。即便有爱情,也是主人对宠物的豢养而已。如果你想要我的爱,等你满足我的欲望後,我会考虑的...”林维渊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彼此的体温逐渐攀升。      林维渊上人的话语,在夏夜霖脑海内不断盘旋。一想到心里的伤心处。为什麽?他是真的喜欢林维渊,为什麽却无法得到他的真心?      他到底该怎麽办呢?      爱就是如此奇妙的东西。一旦爱上对方,全部的心思就会围著他打转,失落的一颗心就再也收不回来……      侵占著身下肉体的林维渊,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尤其从夏夜霖嘴里听到‘爱情’这两个字後,他居然只想逃避。      林维渊想到这,再次抽出又用力挺入,遮掩住自己的多变的心思,林维渊将它隐藏在冷酷的心底。这一次他要夏夜霖付出所有。      爆发在夏夜霖体内的那刻,林维渊抬起夏夜霖的头,给了他一个令人窒息的吻。      林维渊双眼狠狠盯著夏夜霖,心里有一丝不痛快,发现夏夜霖的脸上带著无奈与绝望,而著一系列的情绪全部牵动起他的心,林维渊忽然间有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在心变得脆弱的同时,夏夜霖的双手被压在身侧,直直望进林维渊的眼眸,两人视线缱绻,肌肤相贴摩挲。      这场情欲的结合,淋漓尽致,让人闪躲不过。      夏夜霖从未在情欲中有过这麽多复杂的感受,激情後,他睁大眼睛看著他,似是询问,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      回望著夏夜霖,林维渊魅惑的眼神似回答说,理所当然就该这样,注定该这样。      ***      当夏夜霖醒来,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入。他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枕在林维渊的大腿上,蜷著身体,像个婴孩一样赤裸地睡著。      而林维渊坐在床头,指间夹著一支烟,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夏夜霖有些发愣,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睡了过去。他想拉起被子覆住赤裸的身体。      林维渊见他醒了,低头给了他一个吻,带著烟草味。      “恩。”第一次毫无防备地睡在林维渊身侧,夏夜霖感到一丝不自在。      林维渊很快阻止了夏夜霖害羞的动作,按住了被角,      夏夜霖嗯咛一声,一入眼是张放大的俊脸,粗重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他还没搞清楚什麽情况。就这麽措不及防的落入林维渊火热的视线中。      林维渊黑眸幽深,肆无忌惮将他吸进那方深水幽潭,然後,他的手掌而下,四处点火,不放过一个角落。      夏夜霖咬紧唇瓣,不敢直视他。但这次的感觉跟上次是完全不同的,他的爱抚让他很舒服,也让他体内起了骚动,但是,夏夜霖还是有些害怕,所以他捏紧身下的床单,没有回答林维渊。      林维渊默默凝视了他片刻,才松开手,走下床。不在意赤身裸体,当著夏夜霖的面披上睡袍走近浴室。      夏夜霖微感诧异地胸前抱著一个软枕遮掩住赤裸的身体,好一会,缓缓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物,他微微扯动唇角,穿上衣服。      自己在笑什麽呢?夏夜霖也不知道。      他想,也许前世自己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坏人,所以今世要遭受这样的苦难。      没知会林维渊一声,他离开房间。      夏夜霖没走几步,就遇上了上楼的夏亚泽,正好被他瞧见自己从林维渊房间里出来。      这就是他心里那个天真可爱的弟弟?他从小宠到大的,最疼爱的弟弟?   夏亚泽有些不相信,夏夜霖怎麽会变成这样,一再的与林维渊厮混在一起。      如果前天晚上在阳台外,他看见的是林维渊纠缠夏夜霖,那麽现在呢?夏夜霖居然从林维渊的房间里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安静的走廊上,只有夏夜霖跟夏亚泽。   看到夏亚泽,夏夜霖很不自在,似乎最近碰到夏亚泽的时候,都很不‘碰巧’。      夏亚泽勾唇笑了笑,故意说,“夜霖,你看到我好像很惊讶?”      “没有。”      他揭穿说,“现在这里又没人,夜霖,你不必这麽假装。”      夏夜霖看了四周一眼,的确没有人,但他不保证林维渊下刻会不会从房间里出来,尽量平静地说,“哥,听说父亲今天出院,我们快点下楼吧。”      夏亚泽缓缓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他,“哥?叫得真好听。”话里有点讽刺的味道,夏文博并不是他的生父,这件事还是他无意中路过书房,听见夏文博与林维渊的对话,才知道的。      夏夜霖不懂他为什麽要这麽说话,说得好像他不是自己哥哥一样。   “哥,你为什麽这麽说?”      “夜霖,你最近都在做什麽?”听夏文博前天在书房内的口气,夜霖似乎有意躲他,“你躲著我做什麽?”      “我没有啊...”夏夜霖反射性的朝後退了退,想离他远一点,“我怎麽会躲你。明明就是你忙著考试。”      “是吗?”夏亚泽眯起眼,“那我今天刚好不忙,你好好陪陪我?”      “哥?”夏夜霖心慌地看著他,夏亚泽眸眼里的燃烧著的情愫,就像在海边的那夜,狂乱深黯。      “夜霖,我知道你只是被林维渊迷惑。别想再用林维渊做借口拒绝我!那种人不值得你爱……他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      “哥!你可以不要总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吗?” 76、怕什麽?我就是要让他知道!   夏夜霖心虚的模样,让夏亚泽觉得虚伪。但夏亚泽何尝又不是个虚伪的人呢?   这算什麽弟弟?他也不需要这样的弟弟。      夏亚泽逼进他,“夜霖,你前面怎麽从林维渊的房间里出来?你不好好对哥哥解释一下吗?”      眼看两人离得越来越近,夏夜霖用力推开他,“哥,别这样,林管家看到的话,会生气的。”      夏亚泽更怒不可歇,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这麽担心他看见?如果我占有了你,我倒要看林维渊会有多生气。我还没见过林维渊失狂的样子呢。”说著,夏亚泽将他按在楼梯的护栏上,“我就是要让林维渊知道我上了你!”      “哥!”夏夜霖挣扎的推著他,狠狠地在他圈住自己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夏亚泽吃痛低吼。      夏夜霖趁机推开他,跑下楼,没跑几步,就听见身後追来的脚步声。      “夜霖,别跑!”      不敢看身後盛怒的夏亚泽,夏夜霖也不敢停下脚步,他恐慌的往前跑著,跑到楼梯扣,被一把拽住。      “你不是说没躲我吗?那你现在跑什麽?”夏亚泽继续逼进。      “放开我!”夏夜霖知道此刻对他说再多也是徒劳。因为夏亚泽已经疯了。      夏夜霖甩开他的手,挣扎间身影不稳的他後脚踩了个空。      “啊──”      随著一声尖叫,夏夜霖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身上很疼,他咬著唇,含著泪。      这一叫惊动了房间内的林维渊。      夏夜霖的腿疼得说不出话来,泪眼模糊地望著楼上的夏亚泽,“疼...”      没想到一大早的就发生这种事,林维渊站在楼梯上看著夏夜霖脸上的泪痕,目光掠过一旁还愣愣的站在那里夏亚泽,不知在想什麽。   为什麽夜霖会摔下楼,而夏亚泽正好出现在那个地方?      一楼的夏夜霖,虽然看不到楼上地两个人,但从林维渊的声音,知道他很生气。      “夏亚泽,你还是这麽做了。”林维渊嗓音平静,却是阴戾。      “你做得那些何止比我多。林维渊,是你逼我的。夜霖是被你牵扯进来的,而且父亲让我去A市,不就是为了夜霖吗?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利用了父亲对夜霖的感情,父亲会莫名其妙把我支开?”      林维渊沈默不语,夏亚泽说得没错。“但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上次那场你自导自演的车祸,如果不是我帮你掩饰,没有揭穿你,夜霖还会傻傻地被你玩弄於手心吗?”      “我知道。但这步棋不是你一开始就布置好的吗?夏氏近几年是亏空不少,但还不至於外债这麽多。你这麽做,不就是想逼夏文博尽快把夏氏交到你手里吗?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是你主动找上夏家的,那个时候你就计划好了一切,是不是?”      “是我计划的,但这也要夏文博肯按著我的布局走才行。”      “呵...”夏亚泽与他平视,“夜霖这颗棋子比什麽都好用不是吗?你故意抖出韩沫若当年做的事,就是想除掉我。你跟我比谁都清楚,夏文博有多爱韩沫若就有多爱夜霖。为了夜霖,他什麽都付出。你不正抓住了这点,一开始父亲才会看在夜霖的面子上亲留下了你。要是父亲知道会有今天的局面,他当初一定不会将你留下。”      “不管怎麽样,夜霖你不可以动!”      “我知道。”夏亚泽冷笑,“以我现在的处境,也没办法跟你斗。只是,我提醒你一句,一局定输赢并不是永远的。虽然这句话不怎麽好听,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没有永远的赢家。”      夏夜霖强迫自己冷静,但是他怎样都无法冷静,绝望的像要死掉。他们都欺骗了他,利用了他,到底有什麽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林维渊刚来夏家的时候,对他很友善。   他说,我没有弟弟,我很喜欢你,如果可以,以後你能当我弟弟吗?   还有那个总陪著他的哥哥,总对他那麽温暖暖,总时时刻刻伴在他身边的哥哥。   可是,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到底为什麽?      心上的疼,比身体上的伤还要疼,本就残破碎裂的心,更加破碎。   真的好疼...      夏夜霖眼泪唰唰的流,怎麽也止不住,哭出了声,搅乱了楼上两人的对话,也引来了从厨房端著早餐走近客厅的佣人。      “夜霖少爷,你怎麽躺在地上?怎麽了?”      夏夜霖一脸苍白,心中混乱,小腿热辣,吼中怎麽也发不出一个字。   他只想安静,安静就好。      “摔到哪里了?”佣人焦急地询问,“我去叫一声。”   “没事。”夏夜霖勉强开口,“让我静一静。”      “脸都白成这样还没事?”林维渊低吼著从楼上下来,抛去那一贯的不动声色,眼神绽放著凶性,仿佛发了狠一般,让人看了不禁胆寒。      “不要!”夏夜霖叫著。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我来!”      夏亚泽想送他去医院,但他的声音只会将夏夜霖的心撕成了一块又一块       “哥送你去医院。”    “我就是痛死,也不需要你送我去医院!”      夏夜霖心中满是恨,这种恨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能憋再心中,任它蔓延...无法抑制      “夜霖,别任性。”      夏夜霖静静地看著这一切,这又是何苦呢?   “你们还想骗我到什麽时候?”      林维渊避而不答,“快让我看看摔到哪了?”      “疼...”      “我已经叫医生了。”佣人急切地插嘴回答。      “疼...”夏夜霖重复著这一句话,死死的咬住唇,抽泣声不可抑制。   疼...浑身都疼...      “夜霖,你哪里疼?”      抬起泪眼,看向夏亚泽,夏夜霖哭得更厉害了。      “夜霖...”      断断续续的哭声最後淹没在夏亚泽的怀抱里。      夏夜霖所有的思绪顿时都被吞没,夏亚泽抱得很用力...      他根本不明白这是夏亚泽最後一次抱他了,离开夏家前的最後一次。夜霖从楼上摔了下来,夏文博不但会追究,也会让他提早离开... 77、我恨你们!   夏亚泽忽然松开手,目光紧紧看著夏夜霖的身後。      夏夜霖回过头,意外的看见父亲站在门口。       “维渊,带夜霖上楼。”   “好。”      林维渊抱起夏夜霖匆匆跑上楼。在场的佣人彼此窃窃私语,都在讨论今天怎麽回事。      听著厅内起落的私语声,夏文博铁青著脸,“谁也不准多嘴!亚泽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佣人们听老爷这麽说,都退出了客厅,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房间内,林维渊沈著脸,猜想夏夜霖应该是骨折了。      夏夜霖脸上泪迹未干,凄惨的样子,林维渊看得有些不是滋味,又是觉得心疼。林维渊进浴室,打湿了毛巾,坐上床畔,替他擦了擦脸。      “为什麽会摔下楼?”想到之前种种,林维渊皱眉问。   回想起夏亚泽失狂的样子,夏夜霖泪眼婆娑,心有余悸,“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事情究竟怎麽样,你父亲会问清楚的。”      他已经花了四年的时间去爱林维渊,而林维渊却不爱他。夏夜霖悲伤又无奈,林维渊非但不爱他还讨厌他?利用他?      这个认知,让夏夜霖窝在被窝里,疼得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没再理林维渊。   他只想睡著,但腿上很疼。      林维渊冷静下来,看著他将头埋进被窝内,心痛了一下。他多少明白夏夜霖这样也是他间接造成的,所以,心更痛了。      夏夜霖的羽睫轻轻眨动,浅浅呼吸,看似入睡。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该有多...      闹成这样,夏夜霖也不想,他只想著躲过夏亚泽,没想到会惹来夏亚泽与林维渊的争吵,更没想到会让父亲看到那一幕。父亲会怎麽看待这件事...      家庭医生到了後,查看了夏夜霖的伤口,腿部骨折。   检查的时候,夏夜霖用力咬著唇,忍著疼。   林维渊看得心疼,眉宇纠结,直叮咛医生手脚轻一点。      “林先生,接骨还是得上医院才行。”        林维渊的脸色有些阴沈,没想到这一摔还摔得不轻。      “好,我立刻送他去医院。”      被送入医院前,夏夜霖在楼下看见夏亚泽站在门口担忧地看著他。但夏夜霖很快别过眼,不去看他。   即使当夏夜霖被抬进车内,他也能感受到夏亚泽紧盯著他的视线。      ***      微微的风,记不清的梦,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在医院休息了一日,夏夜霖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夏夜霖坐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又恨模糊。只依稀模糊地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一想起那些片段,他的心口就泛疼,疼得无法呼吸。他记得林维渊与夏亚泽在楼梯上的对话,刺得他疼痛难忍。觉得眼泪都哭干了。      望著四壁雪白的医院,夏夜霖眼前一片白茫茫,反而哭不出来了,他记得他们在楼梯上说得每一句话。           他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然後是夏亚泽温柔的声音,“醒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夏夜霖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夏亚泽关心的神情,有些觉得今天早上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但腿上的伤,还有心里的痛都清晰无比的告诉他,那不是梦。      他在利用自己,林维渊也是,原来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摆好了局。   为什麽要这样对他?      夏亚泽从保温瓶内,倒了碗汤,细心地说,“你最喜欢的鸡茸木耳汤。”      “不!”夏夜霖手一挥,打翻了夏亚泽手上的汤,“我不喝!”      洒翻的汤汁渗入雪白的被褥,溅上夏夜霖的手。      夏亚泽一愣,有些僵凝,很快拿起床头的毛巾想要擦拭夏夜霖的手,被夏夜霖闪身躲开。      “不要碰我!”心里厌恶极了的,他不喜欢被人当成可以追逐的猎物,这样会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夜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要说了。”夏夜霖无视他脸上受伤的神情。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需要。”      是的,他不需要任何的对不起,他也不想追问他原因,对於那些秘密,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只是他们为什麽要当著他的面说出这一切?为什麽要让他知道?      “你的手烫红了。”夏亚泽拿著毛巾,再次想靠近他。      “不要靠近我!”夏夜霖排斥地说,“既然选择了欺骗,为什麽不一直隐瞒下去,让我永远都以为你是个爱护我的哥哥?”      “夜霖...”      “你走开!”他不想再看到这些虚伪的人。      夏夜霖将整个个人都埋在被窝里面,眼前一片漆黑,直到他开始觉得沈闷。快无法呼吸,才掀开被子。而床边的夏亚泽仍还没送走,默默地看著他。      “你还有什麽事吗?”夏夜霖极力保持冷静,木然地问。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疼你,不希望你受到伤害,这个世界上我最疼的人就是你。”夏亚泽哀伤地说,就连那温柔的嗓音都能够泛起哀伤的潮浪,拍打上夏夜霖的心扉。   让夏夜霖无法抑制地想起夏亚泽关心,疼爱他的画面。可,现在的痛苦又是谁造成的,如果林维渊是凶手,那麽他就是帮凶!   这个口口声声说一心为他好,疼爱他的人,自私自利。      夏夜霖不能容忍心底最亲密的人欺骗自己。      “够了,不要再虚伪下去了。收起你的那些关心吧。”夏夜霖无力地说,“不要再拿你所谓的‘对我好’还有‘疼爱’绑住我。”      “我明天就走了。”夏亚泽看著他声音变得寒冷,“父亲的意思。”      有点意外父亲的决定,但夏夜霖没表现在脸上。      “我从来都不想把你扯进来。”      “那天为什麽要骗我说是林维渊找人开车撞你?”      “我不想你再受他的蒙蔽。”      “借口!你不用再解释了,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你有什麽理由。”大概心冷了吧。心冷了看什麽,听什麽,都觉得冷和麻木。      夏夜霖望著他,这样的哥哥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吧。表上温柔如风,内地里从来都是不轻易服输,抑制都是锐利如剑,一心想要击败对手。 78、医院内的撕裂(H)   对视了一会,夏夜霖别过头,不再看他。      夏亚泽朝他靠了过去,突然捏住了他的肩膀。“你现在就这麽讨厌我?一点都不敢看我?”      “啊...放开我!”夏夜霖叫著,身体被重重压上。      “你越不看我,我就越要你看著我。”被他珍视为宝贝,呵护了十八年的弟弟,竟以这样冷然的姿态对他。   他不比林维渊温柔,不比林维渊关心他?林维渊可以,为什麽他不可以?      可恶!夏亚泽觉得不公平,心里开始不平衡。反正他都要走了,以後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回来。干脆先将夜霖的人得到,再慢慢得到占有他的心。      腿上才绑了石膏不久,夏夜霖想挣扎也无法动弹,根本无法避开夏亚泽。   重重的吻落向白皙的颈项,不算温柔的啃咬,手顺著宽大的病服朝里探入,仔细摩挲指下的美好。   “不─快放开我!护士!护士 !”      夏夜霖想叫护士,夏亚泽眼中闪过一抹阴影,心里的熊熊妒火燃烧不熄。   夜霖是他的。      身体的欲望促使夏亚泽不断在夏夜霖的身上落下炽热的抚摸,并在他润泽的唇瓣上落下激烈的吻。      夏亚泽薄唇抵著夏夜霖,蛊惑说,“夜霖,乖,你不是最听哥的话了吗?”      “不要...”      “没有不要,只有想要!”      夏亚泽扯掉他病服上的衣扣,让他不得不衣襟打开。      “不要──”夏夜霖心里干著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在看到夏夜霖纯净的身体後,夏亚泽觉得头脑越加昏沈,眼底只有这具洁白的身体。   他真的长大了,虽然还称不上健硕,但纤瘦的身体别有另一番味道,唯美的让他心动,小巧的乳尖,像是用力一掐就能掐出水。还有他慌张羞涩的神情,让夏亚泽有种怜爱,亲吻他的冲动。      夏亚泽轻轻碰一碰娇软的乳尖,即刻引发夏夜霖敏感的喘息,“唔...”      “乖乖听哥哥的话。”夏亚泽轻碰片刻,用火热的唇瓣含住眼前的软件,用力的吮吸,另一手掐揉住另一枚乳尖。      “啊...”夏夜霖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没办法推开他。      随著夏亚泽的舌头在轻颤的身体上游移,他的手伸入夏夜霖的裤内,抚向他干涩的後穴。      看著夏亚泽不满情欲的面庞,夏夜霖害怕地捶打他的手臂。      “不许疏远我!”夏亚泽抚弄著臀瓣间的褶皱。      “没...没有啊...”夏夜霖紧张地手心冒汗。      “不许!”夏亚泽解开裤头,将自己硬起的粗硕挤入他未经任何润滑的後穴。      “不要!”夏夜霖胆战心惊地夹紧双腿,拒绝他肆无忌惮地玩弄。      “你要的!”紧紧按住他乱动的身体,夏亚泽看向两人相互衔接的下身。      夏亚泽的手肆意抚摸著他大腿内侧,指尖沿著两人的交合处来回逗弄,情不自禁地低头覆上他鲜嫩的唇瓣。      夏夜霖喘息不及,口中益处断断续续的呻吟。      夏亚泽双眸凝视著双颊泛红的夏夜霖,感受著甬道的紧致,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下身涨的发疼,顺势在他体内的抽动起来。无论夏夜霖怎麽推拒,他依旧毫不犹豫的再他窄紧的後穴中耸弄。      “啊──好痛....”干涩的後穴几乎要被撕裂,夏夜霖痛喊出声,咬紧了唇,承受著夏亚泽的强占。    为什麽他们每个人都是这样。   他们要,他就必须给他们。      尊严被践踏了无数次,一次比一次痛。   身体无法克制地随著夏亚泽地抽动而颤抖,夏夜霖痛苦地呼吸。   “不要...不要这样...啊啊...”      剧烈的痛楚从下体源源不断的传入,一波比一波强烈,好几次夏夜霖都几乎以为自己快要被撕裂。   身体被迫承受著节奏猛烈的抽戳,渐渐的,涌上的快感代替了痛楚,是不是很可耻?   在感官触觉的欲望里,被夏亚泽一次次占有者...      夏亚泽已全然沈浸在情欲的美妙中,一次次的掠夺身下的美好,摧残著夏夜霖的一切,继续深深的插入,让欲望在他体内肆意翻搅,彻底地占有他。      “不要!...停下来...”夏夜霖感觉到体内的欲望,似乎更亢奋了。      根本就没打算要放过夏夜霖,夏亚泽不断地贯穿他,触碰上甬道内的敏感。      “啊──”夏夜霖嘶哑著,一条湿热的舌头舔弄著他光滑的裸肩。胸前的乳尖因长时间被夏亚泽胸膛挤压,而硬挺泛红。      因夏夜霖的抗拒,夏亚泽更狂猛地贯穿,狠狠占有他。“为什麽要抗拒?如果是林维渊你还抗拒吗?!”      炽热地肉壁紧紧吸附住夏亚泽,让他受不了的快速挺动腰部,将欲望送到夏夜霖体内更深处,一阵高过一阵的销魂快感席卷上夏亚泽的感官。      “啊啊...恩啊....唔....”      高级的病房内,不时传出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甚至还夹杂了哀哀的哭叫。      “哥...不要了...恩啊...”      夏夜霖不停叫著,直到伏在他身上的夏亚泽达到了高潮,将欲望发泄在他体内,才放过他。   浊白的欲液从夏夜霖後穴内缓缓益出。       “夜霖,就算我再爱你,宠你,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不然我真的会发疯。”      缩回被窝内,夏夜霖颤巍巍的扣上衣襟的扣子。      而外面夏亚泽的脚步声慢慢走远,最後是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   空荡荡的病房终於只剩下他一个人。      夏夜霖揪著衣襟,回想著夏亚泽适才的话,从身体到心,一阵冰凉...心里无味陈杂...      这不是梦,是现实,一切都是真的。   在医院,被自己的的哥哥强暴了。      曾经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疼爱他的父亲,优秀的哥哥,还有最好的朋友彤殷,以及对他呵护的林维渊。   但这样的美好没有继续,身边的人却一个个改变...      窗外的天色由白转黑,消失许久的足音再次响起。   哥哥又回来做什麽?   夏夜霖仍蒙在被窝内,害怕的不肯出来... 79、我不需要你帮我擦身   听到被窝内瑟瑟发抖的声音,林维渊稍稍掀开被子。   “好好的,躲在被子里做什麽?”      林维渊的嗓音带著平日里少见的温柔,从夏夜霖摔下楼起就已经这麽担心他了。      “不要碰我...”这声罕见的温柔,更加剧了夏夜霖的颤抖,重新拉高被子想避开他的视线。      难受的情绪在空气中迅速散播,似感染了林维渊,所以纵使面对夏夜霖此时推拒,也没有动怒。      “为什麽不能碰你?”看到被子上打翻鸡汤的污渍,林维渊扬起眉。      “反正我不要...”夏夜霖又朝被子里锁了缩。      “把话说清楚!究竟怎麽了?”看到他频频拒绝自己,林维渊终於有了一丝不快。      “说什麽?”夏夜霖别过脸,埋入枕头内。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麽会有这样的变化?他跟哥哥居然发生了亲密关系?      “你到底在躲什麽?”林维渊强行扳过夏夜霖的脸蛋,不悦问,“是不是看到我,你不高兴?”      夏夜霖难过地紧咬著唇。      “不说话?”林维渊扬眉盯著他,“别以为不说话就能逃避我的问题。”      “不要你管。”      “不准!”他最讨厌夏夜霖对他说这种话。t      夏夜霖得呼吸变得急促,似还未从之前被夏亚泽强占噩梦中醒过来,身体剧烈颤抖著後缩。他害怕对上林维渊得目光,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感到畏惧。      “我...”      “怎麽了?”夏夜霖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他举得不对劲。      “我想出院。”夏夜霖声如细蚊。      “你伤没还好。”      “我想回去。”      “为什麽?”      “我讨厌医院地味道。”      林维渊目不转睛的看著夏夜霖因先前哭泣而泛红的面颊,不禁勾起对夏夜霖的灼灼遐想。   在灼灼的视线下,夏夜霖觉得自己的脸变得更加红。      黑眸微眯的林维渊,似要看出什麽端倪,嗓音里呆著试探,多了几分冷淡的味道,“身体!什麽颤的这麽厉害?还有著床上的汤是谁送来的?”      “我想出院...”夏夜霖答非所问。      “等你腿好了,我自然会带你出院。”      说著,林维渊伸手拉开夏夜霖身上的被子,“另外!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略带不悦的语气,听见夏夜霖避而不谈,冷淡的气息取代之前关切的口吻,迅速将夏夜霖笼罩在其中。“我来之前,是不是有什麽不该来的人来过了?”        听著他的弦外之音,想到夏亚泽,夏夜霖心里惊恐到了极致。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多次一问?四年了,你就真这麽爱见我痛苦,甚至一刻都不能放过我吗?”夏夜霖幽幽问,厌烦了林维渊这种话里有话的口气。      林维渊幽暗的黑眸,闪烁令人看不透的光芒,“夜霖,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把你折磨死了,我心里就会好受点,不用再担心夏亚泽将你抢走....也不会被你不经意间的笑容所迷惑。”      “我不懂你的话...”这是四年来,林维渊第一次对他说出心底的话,但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参不透。      “或许以前我用错了方式,所以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了...”      听见林维渊的表态,夏夜霖不敢往哪个方面去想。因为,哪个理由太可笑。      一股怨气在夏夜霖的心里憋著,压抑、难受的几乎让他发疯。   “你可以出去吗?我不想看到你!”   “我不会出去的!”   “出去!”夏夜霖嘶叫起来,他们都是神经病!一个来完又来一个!究竟什麽时候才可以消停?!      林维渊皱起眉,今天的夏夜霖真的很不对劲,“夜霖你冷静点.”       “不,你告诉我该怎麽样冷静?怎麽样才能冷静?”      林维渊这回真的是被夏夜霖激动的模样震到了,安抚性的一下又一下地拍著他的後背,打算先让他安静下来再说,“什麽都别说,说话耗体力,你还没吃过东西吧?”      “不要碰我....”夏夜霖的哀伤化成落不尽的泪滴,拼命躲著他的触碰...      撕心的哭喊,苍白的神色,夏夜霖身上的被子在挣动被全部掀开。林维渊发现他衣襟下方的扣子只匆匆地扭上几颗,甚至连裤子都被解开了...眼睛危险性的一眯...      夏夜霖恐慌的拉高被子,转身背对他。      “要洗个澡吗”    “不需要。”      夏夜霖认清现实,哥哥不在是从前会疼爱他的哥哥,林维渊也不再是从前温柔的林维渊。   虽然他不聪明,不够睿智,但他也不是笨蛋,尤其是经历了今天这件事以後…   他只是林维渊一颗棋子而已...而林维渊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夏亚泽走了,夏氏也是他的了...       “你不想把你身上的味道洗掉吗?”      林维渊很心疼他这副模样,低下头,轻轻贴上他的额,心里後悔了。      “别告诉我这是你良心不安,想要补偿。”      “补偿?”林维渊愣了一下。   “我不要你的任何补偿。”他想要的东西,林维渊从没给过他,不过他现在不想要了,就算捧到他面前,他也不屑。      林维渊起身离开床沿,朝浴室走去。不出一会儿,手里拿了一条毛巾走出来。      夏夜霖保持著原来的姿势,迟迟未动。      林维渊忽然一把撩开他的被子,带著吻痕的赤裸肌肤,暧昧的暴露在空气中。      夏夜霖一声尖叫,想拉回被子,被林维渊一把拦住。林维渊拿著毛巾开始为他擦拭身体。感受著身体上湿热的触感,从颈项到胸脯,然後渐渐往下。      夏夜霖很想动,但打上石膏的双腿让他行动很不方便,不可置信林维渊竟然擦遍了他的全身,甚至包括弥留在下身的污浊。      “不要碰那里...”夏夜霖的声音有些瑟瑟发颤。      林维渊不由分说得拉开他的双腿,举起他未打上石膏的那条腿,轻柔地拿著毛巾探入臀瓣间。      夏夜霖睁著眼睛,看著天护板,被热毛巾抚过的地方舒适了不少,由於照顾他的那个人是林维渊,所以让他怎麽都无法放松下身体。 80、谁敢碰你,我杀了他   将夏夜霖的身体擦干净後,林维渊放下放下毛巾,心情不佳地点燃一支烟,浓浓的烟雾顿时缭绕在夏夜霖周围。      夏夜霖又想扯过被子,但被林维渊伸手压住,“都脏了。”      烟雾迷蒙,不知道为何,带给夏夜霖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那你能给我一套干净的病服吗?”      “恩。”      林维渊叫来护士,给了夏夜霖一件新病服。   要不是夏亚泽已经出发去了A市,他一定要让那场车祸不但重演,更变成真的。      夏夜霖略带忧郁的眼神,让林维渊焦躁难安,“现在有没有舒服一点?”     关心的嗓音,让夏夜霖心里一荡。      得不到夏夜霖的回答,林维渊伸手把他双颊边散乱的头发撩到而後。      还没来得及回应林维渊的话,因夏日遽然而起的一阵雷声,刹时响彻房间。   让夏夜霖想起夏亚泽,令他想要尖叫的狂吻,强压著他的身躯,以及钻入他衣内的火热手掌。      刹那间的失神,身体压抑不住的起了颤栗,被林维渊紧紧拥住。夏夜霖看向他,发现他的脸身越渐阴沈...      “夜霖,不怕,没事了...   “别碰我。”      不管是林维渊还是夏亚泽,他都不想看见他们。      “夜霖,你累了,乖乖睡一下。”   林维渊不容抗拒地将他抱紧,来自唇上的轻啄,有几分缠绵的味道。   “我不要...”      “乖...我只是想陪著你...”   “我不要你陪。”   “嘘...别说话...乖乖闭上眼睛...”      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微微失神,恍惚间,眼前的林维渊和他心底朝思慕想的那个男人的身影慢慢重合。      诱哄的声音,隐隐透著暧昧,让夏夜霖一阵迷茫...      靠得极近,林维渊的睫毛,轻轻的拂过夏夜霖的脸颊,高挺的鼻尖,宠溺的在他腮边轻轻厮磨,麻痒的感觉。      “做什麽?”夏夜霖低低问。。      林维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我後悔了…”後悔让夏亚泽伤害了他。      “後悔什麽?”在这一刻,夏夜霖有种冲动,想要寻找一直缠绕著在心扉上的真相。“你们到底怎麽回事?...”      “夜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绝对不是...”像是要证明什麽似的,林维渊将他抱得更紧。      越发迷离的暧昧气息,缭绕四周,夏夜霖双手紧紧抓著他的衣襟,似压抑什麽。      林维渊修长的指尖,轻轻抬起夏夜霖的下颚,“夜霖,你为什麽非要探究真相呢?”      林维渊一边说 一边将夏夜霖的投温柔的按在自己胸口。      他的温柔,让夏夜霖想起了四年前的生活,以及现在绝望的心境。      “我不想听这些...我想知道原因....”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林维渊高深莫测地看著他,半晌之後微微叹...      “夜霖,如果我曾经欺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欺骗?是什麽意思?他和夏亚泽在楼梯上的话都是真的吗?      夏夜霖颤抖著双手,想推开身前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但在他温柔的目光下,夏夜霖直感自己的力气仿佛被抽走,连手都提不起来。      “林维渊...我想过了...”   夏夜霖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无论林维渊此时如何柔情,无论夏夜霖如何欺骗自己。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改变。林维渊接近他只是为了看夏亚泽与父亲痛苦。   即使他对林维渊付出所有的爱,也无法改变林维渊心理的仇恨,更无法改变过去。      夏夜霖脑海想的尽是他与林维渊挣脱不了的宿命。命运将他们绑在一块,却又残酷的玩弄他们...      就因为他是父亲的儿子,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无论公不公平,这就是他无法改变的人生,他根本就没有选择,也无法选择,只有默默承受。      夏夜霖看著眼前那依旧英俊的林维渊,心上的疼,全都是他造成的,他还是无法停止对他的爱,或许,这就是她欠他的吧。      “第一次看到你,你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可惜...”      ”夜霖……”林维渊迟疑一会,试图开口说些什麽。      “你先听我说,好吗?”夏夜霖语气坚定的打断他。      听他如此坚持,林维渊点点头,不再开口。      “每当我看到你,心里总是小鹿乱撞。被你冷落心里就会绞痛。 这是一种浓烈的爱,你懂吗?”      爱情萌芽的那天,也同时宣告它的死刑,注定这段痴心爱恋永远没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听到他的表白,林维渊的心被他的话语冲刷而过,无奈又哀痛。t      “我一直都都奢望拥有你的爱,可故事的最後,我连什麽都没有得到,除了伤心之外...”夏夜霖眼眶微红,话语微微哽咽。      “认识你的那一年是我最美好的回忆...”夏夜霖希望他了解那段时光对他来说有多重要。“直到听到你和哥哥在楼梯上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设计...林维渊,你成功了,你让我尝到了万念俱灰的滋味。”      “别说了。”   “我...”   “睡吧...”      夏夜霖慢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该说的他都说完了...      好不容等夏夜霖安静地入睡,叶成礼轻轻推开门。      只见夏夜霖的一只胳膊还搭在林维渊手上。有多久了,林维渊不曾这般平和过,叶成礼几乎要怀疑,眼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冷情的林维渊竟抱著安然入睡的夏夜霖。   近几年,林维渊对夏夜霖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叶成礼轻轻问,“公司那边来了电话,你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林维渊淡淡说完,轻轻移开勾缠在手臂上的手。      “也只有他,能让残酷无情的你变得心软。”      林维渊扫了他一眼,“叶叔,别说这个了。”      “前面公司来电话说...”    “我暂时不回公司。”      “这麽早回家?”叶成礼有些诧异。      “不,我要去找夏亚泽。”      “找他做什麽?”夏思艺为夏亚泽订的飞机就在一个小时後。      “杀人!”林维渊的眼底浮动著杀意,难得失去理智,情绪狂乱。 81、好甜腻的味道   叶成礼小心翼翼的说,怕激起他的强烈反应。“”我想跟你谈一谈夜霖的事。”      林维渊语气紧绷,“说吧!”      “夜霖从楼梯上摔下来,到底怎麽回事...”   “你想知道是不是我为了报复他做的?”他冷冷的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伤害夜霖。”      听到他的感叹,林维渊微微缓和态度。叶成礼一直都很照顾她,简直将他当成了亲生儿子一般疼爱。相比之下,比起亲生父亲夏文博,叶成礼更像是他的父亲。      “叶叔,你是我最敬重的人。夜霖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我怎麽能不插手?”    “我现在要去找夏亚泽,你别管。”   “不行。”叶成礼反对,希望能够打消林维渊的念头。   “别说了,我不会改变心意。”林维渊不再多言,大步走出病房。      叶成礼慢慢走到床前,细细注视著夏夜霖。   睡梦中的夏夜霖,不发一言,乖巧的像个天使。   人算不如天算,在林维渊见到夏夜霖的第一天起,上天就跟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   一个星期後,夏夜霖出院,再次回到那座冰冷的城堡,他的心竟如此平静,最出乎意料的是,他出院的那天,林维渊竟然在家,没有出门。   林维渊的眼里少了以往的冷淡,这让夏夜霖有些感觉怪异。      夏夜霖佯装无事地翻著杂志,他不需要林维渊这样的假慈悲,更何况,他那是慈悲吗?!      “或许这就是报应!”夏夜霖缓缓丢出这句话後,丢下杂志。      “报应吗?!”      “没错!这就是报应了!”夏夜霖听到他的话,不禁接口说。      林维渊愣了一下,在心里思索,这究竟是谁的报应?      “这下你高兴了?!”夏夜霖忍不住刺激他。      见夏夜霖怒视著他,他现在就这麽的讨厌自己?      “夜霖少爷刚出院,应该好好休息。”此刻叶成礼走了进来,他决定将夏夜霖带出去,避免两个人再僵持下去。      转眼三个月过去,夏夜霖脚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按著习惯,林维渊在下午家庭教师到之前打来电话。      “今天我要加班。”   “知道了,晚上我想出去走走。”   “你想去哪?”   “可能去找彤殷。”夏夜霖也不知道林维渊会不会同意他出门。   “觉得闷,等我下班,我可以带你出去。”   “不用。”跟他一起出去,沈闷的心会更压抑,“我自己出去就好。”   林维渊犹豫了一会,嘱咐了一句,“早点回来。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了,我不会很晚回来的。”    “恩,那就这样吧。”      如果是三个月以前,夏夜霖绝不敢相信林维渊竟然会这麽轻易就同意他出门,甚至不放心的想要接送他。   这一点都不像林维渊,最让他不解的是,那天之後,林维渊闭口不提夏亚泽。      夏夜霖打了个电话给彤殷,约他在学校附近见,然後穿上一套轻便的休闲服,出了门。      学校附近的一家冰品店,规模一般,但里面的客人还是挺多的。   当夏夜霖才下车不久,身旁传来了声音。   “夜霖!”      身穿运动服的彤殷站在他身边。“刚上完体育课,累死我了。”   “体育一直都是我的弱项。”夏夜霖笑笑。   “先进去吃东西吧,热死我了。”      才走了没两步,彤殷声音却充满惊讶,“对了,我父亲前天去A市开会,你猜他看到谁了?”    “谁?”      “你哥啊!”      夏夜霖心微微一乱,“我哥怎麽了?”      “他是下届市长候选人。”      夏夜霖兴趣缺缺,也一头雾水,他知道唐紫蔚家世显赫,但没想到她父亲居然是市长。      “你哥真厉害!”      夏夜霖不知道这有什麽好高兴的。      两人选了个光线比较好的座位,桌上摆了许多盛放冰品的水晶杯,夏夜霖一口口吃著眼前的冰品,甜的腻人的味道,仍让他觉得苦。   几乎被遗忘了三个月的名字,想到夏亚泽,他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病房内的事。      对面的彤殷一口气吃下五杯冰品。当他抬起头,看到夏夜霖吃得比他还多。   “你怎麽吃这麽多?”就算是夏天,也不该吃这麽多啊。      夏夜霖需要甜腻的味道来淡去苦涩的味道,捧著水晶杯的手已经冰冷,加上店内的冷气,快要让他的手冻僵了。      吃下最後一口冰品,夏夜霖抬头对服务员说,“再来两份。”      “有这麽好吃吗?”说著,彤音拿起调羹刮了一口夏夜霖面前的冰品,浓浓的奶油,还有巧克力酱。   “好甜...”一入口就甜的发腻,不同於彤殷先前吃的抹茶甜品。“这麽甜,你吃了那麽多,还真吃的下。”      “还好吧。”夏夜霖丝毫不觉得甜,只觉得苦。      吃完最後一口冰品,趁服务员还没有端上新的冰品,夏夜霖别过头看向窗外。      落日的夕阳倾洒在夏夜霖精致的脸上,今天的他穿得很随意,蔚蓝色的T恤,米白的休闲长裤,这身衣服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阳光的味道。   夏夜霖很少这麽穿,几乎都穿衬衫。      彤殷忽然觉得夏夜霖有著诗情画意的美丽,又有带著些许伤感...   “说实话,你真不会觉得太甜了吗?”说著,彤音喝了一大口水,真是甜死他了      夏夜霖抬眼看他,“不会,很好吃。”      “难得一起出来玩,心情不好吗?”      “没有。”夏夜霖笑的很勉强,“挺好的。”      “是不是你哥走了,想他了?”      再次听到夏亚泽的名字,夏夜霖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看著窗外,他沈思许久,才说,“彤殷,如果和你最亲密的人伤害了你,你会怎麽样?”      “和我最亲密的人,绝对不会伤害我。”      夏夜霖蹙眉,“为什麽?”      “因为和我最亲近的人,就是你啊。难道和夜霖最亲近的人不是我吗?”      夏夜霖神情有些恍惚,低低说,“可惜,你不是他...”      “他?谁啊?”彤殷想了想,“平时和你最亲近的人除了我,就是你哥了吧?”还是那个林维渊? 82、他留下的痕迹?   “他?谁啊?”彤殷想了想,“平时和你最亲近的人除了我,就是你哥了吧?”还是林维渊?      “恩。我哥曾经为我做过很多不愿意做的事,多得我从来都不知道,也数不清。小时候,我一直粘著他,不想离哥哥太远,他为我放弃了去国外念书的机会。还有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父亲难得有空,他让父亲去参加我的家长会。我知道,他也很想父亲去参加他的家长会。还有很多很多...”      “你哥很爱你。”彤音甚至有点羡慕夏夜霖能有这样一个对他疼爱有加的哥哥。      “他原来真的很疼爱我...”但也是他将自己推向地狱深处,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以前我们白天一起去学校,晚上在房间里聊天,周末一起出去玩。”      服务员又端上一杯巧克力甜点,夏夜霖拿著小勺子心不在焉的一勺一勺地挖著。慢慢融化的冰淇淋,融进他的心里,冰凉无比。      “你和你哥之间怎麽了?”      夏夜霖沈重地摇头,不愿再多说,“没什麽,没有他,我一样能过得很好。”      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坐了很久,他匆匆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夏夜霖站了起来。      “你要回家了吗?”      “恩。”       “你家司机来接你?”      “不,我自己回去。”      “那我送你。下次再一起来这里吃冰品吧。”      “恩,今天的冰品很好吃。”      “恩,那我也回去了。”      和彤殷说再见之後,夏夜霖走向回家的路。       今天最大的意外就是哥哥在A市成了下届市长的候选人。      回到家,步上楼梯,夏夜霖推开卧房的门,走了进去,看到沙发上的林维渊,明显一愣。      “怎麽那麽晚才回来?”质问的声音,有点冷。他就不该同意夏夜霖出门。       “我去吃冰品了,然後忘了时间。”夏夜霖轻轻地呢喃。       他一下班就回家,撑著一身的疲惫等了几个小时,换来的却是这样一声不冷不热的回答。      “我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吗?”林维渊的声音变得生硬。      “难得出去,一时忘了时间。”      听到夏夜霖这麽说,林维渊起身走向浴室,“我先去洗个澡。”      “等一下。”夏夜霖忽然开口叫住他。      “怎麽?”林维渊转过身,眉头紧皱。      “我....”夏夜霖看到眼前那双疲惫的眼睛,心竟无可救药地觉得心疼。“没什麽,只是下次不会了。”      这样算不算道歉?林维渊皱紧地眉微微舒展,“好,我知道了。”说完,他转身进了浴室。      夏夜霖敛下无彩的眼神躺到床上,然後侧了个身,安静地看著空空的另一边床,伸手轻轻摸上冰凉的床单,“夏夜霖你怎麽还会对那种人有感觉?”      一点又一点的迷茫、不解渐渐蔓延,夏夜霖不由缩成一团,养伤的三个月,林维渊没有碰他,一次也没有。那麽,今夜,他要留在这里睡...代表著什麽?      偌大的整面落地窗,配上夜晚的星光,从玻璃窗外折射进来,恰好使微微昏暗的房间显出一股午夜的迷蒙。      看了一眼夜色,夏夜霖有些无奈...      房门口还放著林维渊脱下的皮鞋,不染一丝灰尘的整齐摆放著。做事一丝不苟,是林维渊的习惯。又是一个极爱干净,甚至有些洁癖的人。既是这样,为什麽偏偏要在花园的泥泞上要了他,又对自己这具染了污浊的身体不肯放手。      过了不久,林维渊洗完了澡,坐到夏夜霖身侧,两条修长的腿随意交叠,指间的烟忽明忽暗。      “明天是周末吧?”      “星期六。”      “今天我和医生通了电话,你的腿已经完全好了。”林维渊拧灭烟蒂。      没有应声,隐隐知道他可能会说什麽,夏夜霖无声地看著。      爱与性有什麽关联?      有性不一定要有爱。      即使是互相没有感觉的人,也可以在床上激情地做爱。      难以言语,不可琢磨的感觉。      “你还想要什麽呢?”夏夜霖问      “明天让司机送你来公司,老爷说过要让你学习商务。”      “哦...”夏夜霖静静听著,“还有呢?”      “没了。”林维渊的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情愫,禁欲三个月,他想要他。可是...可以吗?      “是吗?”夏夜霖看著他,嗓音微微提高,“可你的眼睛分明不是这麽说的。”      对上燃著欲火的目光,夏夜霖脱下了体恤,白皙的身体美好地展现出来,殷红的乳尖颤抖的模样,似无言的邀请。      林维渊皱眉打量著他。借著淡淡灯光,柔滑的胸脯散著淡淡光泽。诱人的景致,但林维渊并不在意它的美,更在意乳尖上的一抹淡淡的淤痕,一看就是被人咬的。      应该是夏亚泽留下的吧。看来他下手还挺重,都那麽久了,印子都还在。      该得到的,他都已经得到了,可是林维渊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里似乎缺少了一样...   那是夏夜霖的心,一如当初的心。   就像当年,细雨绵绵的玫瑰园内,眸眼澄莹,气息纯净的夏夜霖。      “你先睡吧。”      林维渊拿起烟盒,打开阳台的门,再次点上一支烟... 83、被人欺负了   第二天,夏夜霖一上完课,就去了夏氏。      站在几乎高耸入云的夏氏商业大楼前,夏夜霖仰著头。      林维渊的办公室在二十八楼,但夏夜霖没去找他,直接来到十五楼的人事部。林维渊的意思是让他先学习一些行政事务,慢慢再接触商务上的事。      当夏夜霖推门走进人事部的时候,坐在里面办公或者闲聊的人全部齐刷刷的朝他看去。      有礼貌地对他们打了个招呼,夏夜霖有些紧张。      他们也热络的对他回以笑容,只有个别的人皮笑肉不笑,态度冷冷的。      “林总已经交代过了,说今天会有个实习生来学习。你什麽学历?”      “高中...”      听到夏夜霖的回答,那人朝他投去打量的目光,估计是纳闷林总怎麽录用一个高中学历的人来实习吧。      “高中?”那人的口吻有点鄙夷,动用关系进得夏氏。      夏夜霖听得有些心凉。      “有过工作经验没?”那人继续问。      “没有。”夏夜霖摇头。      那人想了一会,在想派什麽工作给他好。      “你把桌上这堆档案整理了,然後发到各个部门去好了。”      “好。”夏夜霖点了头,然後抱起桌上如山的文件,直觉这个人不喜欢他。      甩了甩头,夏夜霖只想快点把这堆事做完,然後早点回家。将文件抱到一张空桌上,夏夜霖开始慢慢整理起来。      “这些怎麽归档?按文件的类型还是按部门?”   “按部门项目。”   “整理好之後再发掉。”   夏夜霖抬头问,“请问具体有哪部门和哪些项目?”      那人眼也没抬一下,“自己看,上面都有写。”      夏夜霖无奈地一份份翻开文件,终於在一份文件里看到了一张项目表。      项目表上的内容很多,夏夜霖有些看不明白,有的项目是几个部门共同开展的。      “请问这些共有的项目该怎麽...”      没说完,那人瞥了他一眼,耐烦地说,“自己去想。”      又碰了个钉子,夏夜霖无奈地低下头,按著自己的理解将文件一份份整理归档。      整理了一个多小时,眼前杂乱的文件变得有顺有序,夏夜霖放松的吸了口气。      才高兴地站起身,脚立刻一麻。      ”唔...“夏夜霖不住哀呼一声,原来坐久了,腿麻了。      听到声音,那人皱眉看了他一眼,“叫什麽叫?”      “没什麽...”夏夜霖捏了捏腿站起来,“已经整理好了,我去发。”      “这麽快就好了?手脚还挺麻利的嘛。”那人走到夏夜霖面前,翻了几下当做检查。“去送吧,速度要快。”   夏夜霖强忍著发麻的腿站了起来,“好,我知道了。”      抱起一大叠文件,夏夜霖慢慢地走了出去,一个个部门送东西。   由於不熟悉部门的位置,夏夜霖找了很久, 从来不知道上班原来这麽累。手上的文件渐渐变少,最後的几份是二十八楼,总裁办公室的。夏夜霖擦了擦汗,按下电梯,终於要送完了。       腿已经又酸又软,跨出电梯,他慢吞吞地向总裁办公室走去。没走几步,身後不知是谁撞了他一下,手的文件全都掉到了地上,人也一下子跌倒了地上。      “对不起...”妩媚的女声响起,一只纤细的手将他扶起,“我前面赶时间,不小心撞了你。要不要紧?”      “没关系。”夏夜霖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这麽倒霉,“就是腿有点酸。”      “要不要去休息室坐一会?”女秘书好心地说。      “不用了,我还要送东西。”      “真的不要紧吗?”一会还有个会要开,她得马上去准备会议文件。      “真的没关系,一会就好了。”夏夜霖摇摇头表示真的没事。      “陈秘书,文件准备好了吗?”   熟悉的嗓音,沈稳的脚步声。      夏夜霖抬头,林维渊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林总,我马上就去准备。”女秘书恭敬地回答。      看到跌坐在地的夏夜霖,林维渊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表,毫无波澜的吩咐,“你先把地上的文件收拾一下。顺便那个会议先延迟一下。”      “你怎麽跑这层楼来了?”   林维渊支开女秘书,将夏夜霖从地上拉起来。   “我东西还没送完!”   “那些文件就你一个人送?”   林维渊边说边将他带进办公室。      夏夜霖点头,想到还要送这麽多文件,他就觉得一肚子委屈。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气氛有点凝重。林维渊的神情,似正压抑著什麽。      夏夜霖坐在沙发上,低头揉著酸疼的脚,感觉到一旁的呼吸声离自己渐近,头顶似有一片阴影将自己笼罩。他抬起头,看到林维渊不悦的神色。      “腿跌伤了?”      “不是,只是有点酸。”见林维渊不悦的脸色有些吓人,夏夜霖不禁问,“你不是要去开会吗?”      “谁让你做这些事的?”林维渊的声音似正强力压抑著生气的情绪,他只是让人事部的人带他熟悉一下公司的行政事务而已,怎麽搞成这样?      夏夜霖不知他在压抑什麽,问,“不是你让人叫我做这些吗?”前面听那人说林维渊已经吩咐过了,所以夏夜霖下意识认为这些事是林维渊安排他做的。      目光不经意落在林维渊的办公桌上,两条小金鱼在水晶鱼缸内游动著,夏夜霖下意识地走过去,一眼认出这是那夜林维渊为他捞的。那夜,他将它们丢在林维渊的庄园後,就不曾再照顾过它们了。   心有一丝迷茫,林维渊一直留著它们?      “死不了,我已经替你喂过它们了。”林维渊以为夏夜霖在担心自己没善待这两条金鱼,挑了挑眉,脸色发青说,“你先回答我是谁说我让你做这些事的?”      “人事部的人。对了。我快送完了,之後是不是就能回家了?”累死他了,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林维渊又皱了皱眉,这麽多东西,他不会送了一下午?“你前面都在送东西?”      “是,我在工作。”      “那些人到底在做什麽?”林维渊终於忍不住,低吼出声。      夏夜霖被忽来的吼声吓了一跳。 84、他只是替罪羔羊   “你为什麽不说?要忍受他们欺负你?”   “我为什麽要说?这些事我能应付...”       林维渊关切地盯著他的脚,“脚还酸吗?”   夏夜霖缩了缩酸疼的脚,嘴硬地说,“没事。”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夏夜霖打算站起来,但身体还没站稳,林维渊就已经一把抱起他。   “你做什麽?快放我下来!”夏夜霖轻呼。      “为什麽不来找我?”林维渊盯著神色疲倦的夏夜霖,不再说太多责备,抱了他就往外走。   夏夜霖勾住他的颈项,“找你做什麽?”       林维渊的目光透著怒焰,“被人欺负很好玩?”      “我只是在工作。”夏夜霖慢慢回答。      “我可没有让你做这种跑腿的事。”      “那你怎麽让..”夏夜霖刚想问为什麽那些人说这些事是林维渊吩咐的就被打断。      “别弄了。”林维渊不容置疑地说。      “什麽?”夏夜霖没反应过来。      “以後别去人事部了。直接待在我身边。”      “不要。我说了这些事我能应付。”夏夜霖急切地反驳。      “你想独立?”t      “即使相爱的人。也会有分开的一天。就像生命里的过客,留也留不住。林维渊,我这麽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爱是一种伤害,所以他才不断被伤害。   他没有勇气去承受这样的爱。      “闭嘴!我现在先送你回去休息。”      一到家,躺到床上,夏夜霖就累得一点都不想动。   傍晚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将夏夜霖吵醒。   谁?夏夜霖连看来点显示的力气都没有,想也不想地拿过枕边的手机,直接按下接听键。      “喂。”      “夜霖,最近怎麽样?”悦耳的男声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夏夜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哥?”      “是啊。”夏亚泽轻笑地说,“不用这麽惊讶吧?”      三个月来与哥哥音信全无,今天忽然接到他的电话,怎麽可能不惊讶?      彤殷的话还在夏夜霖耳畔回响,“你要竞选市长了?”      “你消息倒听得很快。”夏亚泽轻快的声音若无其事的好像那天在医院什麽事都没发生。“夜霖,你还是关心我这个哥的,是不是?”      “.......”夏夜霖沈默,沙哑地叫了一声,“不...”t      “你声音怎麽回事?怎麽哑了?”      “可能是太累了。”夏夜霖清了清嗓子。      “多注意休息,按时吃饭。”      “我知道。”t      夏亚泽顿了一下,慢慢问,“腿好了吗?”      “恩,好了。”   t   夏亚泽不说话了,但电话并没挂断。轻轻的呼吸声,在夏夜霖耳畔响著。      过了五分锺,夏亚泽的声音再次响起,“还生气吗?”      “我不记得了。”夏夜霖逃避著。      “最近很忙,等忙完,我回去看你。”      “什麽时候?”夏夜霖立刻问,对夏亚泽回来感到惊心。      “估计年底。”      那还要很久,夏夜霖松了口气。      “夜霖...”夏亚泽又沈默了很久,才继续说,“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操心。”      夏亚泽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一颤,深呼吸了一下,平静地说,“我要休息了,改天有空再聊。”      挂断电话,夏夜霖又倒回床上。   但,夏夜霖怎麽都睡不著了。夏亚泽的一通电话,把他搅得心神不宁。   他怎麽当做若无其事?夏夜霖始终无法平静。      天色渐暗,有些饿了,夏夜霖走下床,打开房门。楼上隐隐传来父亲的声音,又是争吵。不同的是,这次与父亲争吵的人是林维渊。   抵不住好奇的心,仅仅犹豫了一会,夏夜霖朝楼上走去。父亲的声音越渐清晰。      “你想对夜霖做什麽?”      听见父亲的怒吼,夏夜霖心里一震。      “你问我?”林维渊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隐含讽刺,“你应该去问问他才对,是他先勾引我的。”      “住嘴!他可是你弟弟啊!”      “我没有这个弟弟,从来都没有!”      林维渊漠然的声音,揪著夏夜霖的心。“我也不是你儿子,只不过借了你的精子而已。”      “你!”夏文博的声音气得发抖。   “如果不是你和那个贱人,我妈也不会出车祸。”      林维渊跟父亲到底是什麽关系?无法压抑心中的强烈不安,夏夜霖贴著门扉,想要听清楚,这个家一直以来隐藏著的秘密。      “可夜霖是无辜的。”    “不错,他是无辜,但他也是你跟你爱的女人唯一的儿子。”      夏夜霖又是一震,他是父亲与母亲唯一的儿子,那哥哥呢?哥哥又算什麽?      “你一开始对夜霖好也是有目的地的?”      “一开始不对他好,你怎麽会让我留在夏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当然少不了你宝贝儿子的配合。”      “够了!我以为这些年对你好,能让你忘记那些事,你却念念不忘。”      “对我好?说得好听,你对我好还不是为了夜霖?你知道你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你想再为他打造一把庇护伞。这几年你故意疏远他,就是想让我误以为我才是你最疼爱的那个儿子?但没想到夏亚泽会心里不平衡,甚至还偷听了我们的对话!”      听到这里,夏夜霖的脸上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不止脸上,还有心里都火辣辣的疼,长久和自己关系暧昧不明的人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别说了!你从来都不是真心的想要对夜霖好,你对他好,只是想报复我。”夏文博痛心疾首,自己做这麽多自以为对夜霖好的事,到头来却害了夜霖。      “你爱韩沫若,所以你也爱夜霖。”林维渊厌恶地说,“你不是问我对他做了什麽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跟他上过床,他甚至爱上了我。这是你的罪孽!夜霖只是在为你们夫妻还债!”        “林维渊!你不是人!”他怎会有这种丧心病狂的儿子!      “我本来就不是人!我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该死了!而对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最好的报复就是毁了夜霖!现在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越来越确信我的选择没错,夜霖果然是一颗非常好用的棋子。用他来离间你和夏亚泽之间的关系再好不过了。现在夏亚泽走了,我也会让夜霖离开你身边,到时候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听到最後一句,夏文博忽然懂了,恍然大悟,“亚泽会听到我们的谈话也是你安排的?你知道亚泽对夜霖有那种心思,就故意激起亚泽的嫉妒心,然後让我知道?甚至那卷影带也是你故意让亚泽拍的?”      “呵,不错!夜霖只不过事替罪羔羊,看著他痛苦,你会更难受吧?” 85、你竟然敢绝食!   晴天霹雳的打击,夏夜霖靠这门扉,几乎要昏倒,只能颤抖著勉强站稳身体。      “维渊,求你放过夜霖吧,我已经把什麽都给你了,还不够吗?夏家的一切现在都是你的。”      夏文博绝望的声音刺入夏夜霖的心,不要去求他,不值得...   自己竟然会对这样一个恶魔动心,还以为林维渊关心他。      “在我眼里,夜霖可比夏氏的财产值钱多了...”林维渊的声音听起来是那麽讽刺。      够了!真的够了!夏夜霖再也听不下去了!是他的天真害了父亲,也害了夏亚泽。   如果当初他没有沈沦在林维渊的友善下,没有恳求父亲留下林维渊与他做伴,也不会这样。   他不该任性,不该没听哥哥当初的劝阻,硬是留下了林维渊。他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夏亚泽会变成这样也是林维渊害的...      夏夜霖再次想起与林维渊犹如童话般的初遇。   它只是个童话,不切实际的童话。   一切都已经无法再挽回...      几乎就要崩溃,夏夜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里。   或许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一些。   眼前已经模糊了一片,夏夜霖下意识地摸上面颊...      “我只是利用夜霖来报复你而已...”   “我和夜霖上过床,他甚至还爱上了我。”   “夜霖的确是一颗非常好用的棋子...”   “他只是在为你们还债!”   “当初不对他好一点,你怎麽可能会留下我?”   “我没有这个弟弟!从来都没有!”      忽然闯入脑中的话语,瞬间混乱了夏夜霖的思绪。   林维渊真的是他的哥哥吗?   而相依了十八年的夏亚泽却不是他的哥哥。      缓缓趴在写书桌上,夏夜霖咬紧了下唇,却,依旧没有压下呜咽声。   没有办法了吗?   这个酷似牢笼的家,还剩下什麽...   夏夜霖打开一旁的日记本...慢慢落下笔迹...      心情阴霾的一天,似一个世纪般漫长。    好几天,夏夜霖都将自己默默关在房间里,并锁上了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脑海里不停回放著过往的一切,耳畔不停回响著父亲与林维渊的对话。      身边没有钱,在这里除了彤殷外,不再认识其他人。   无法离开这个家,还有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该怎麽办?      沈思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夏夜霖的思绪。   “开门!”   林维渊冷冰冰的声音生气地响起。       不,他不要开门。夏夜霖环抱著肩,看了眼门的方向,确认门被自己牢牢锁住後,不再理会猛烈的敲门声。      “夏夜霖!给我开门!”林维渊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我再说最後一遍!开门!”       夏夜霖仍不理会。      “叶叔,他再里面多久了?”林维渊冷冷问。      “夜霖少爷一直都没出来过。连用餐也没出来。”叶成礼向他回报著。      “拿钥匙过来!”      “估计夜霖少爷累了。”叶成礼劝说著林维渊,此刻,林维渊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可怕。      叶成礼一头雾水,夏夜霖前面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才没多久就这样了。       “把备用钥匙给我!”如果夏夜霖以为这样就可以将自己锁在门外,那麽他太天真了,就像当初因为自己对他好,而不顾夏亚泽反对,坚持让自己留在夏家一样天真愚昧。      “夜霖少爷想出来的时候,会开门的...”叶成礼有些担忧。      “什麽意思?”林维渊挑起眉疑问,不动叶成礼为什麽这麽担忧。      “夜霖少爷从回来开始就没吃过任何东西,照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一定会受不了。”      一听到夏夜霖不吃不喝,一股怒火席卷上林维渊全身,让他感到愤恨,他不许夏夜霖有事。      “闭嘴!”林维渊冷眉皱紧,“把钥匙给我!开门!”      等叶成礼拿来钥匙。整个门砰然而开,由此可知,林维渊心底的愤怒有多强烈。      当房间内的夏夜霖,意外地听到门被‘哢嚓’一声打开地时候,脸色都变了。      林维渊就像一座冰冷地石雕一样立在门口。      “夜霖,你到底再闹什麽?”林维渊一把拽起他虚弱的身体。      夏夜霖任由他拽著,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只剩一具躯壳,灵魂早已出窍。      “维渊,你放开,他的身体会受不了。”叶成礼试图阻止他粗暴的举动。      “叶叔,你走开!”他一把推开叶成礼, “为什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林维渊浑身散发著冰冷的气息。      “我在休息。”面对他寒冰的眼神,夏夜霖忽然有种很坏的预感。      “让夜霖少爷好好休息吧。”叶成礼跟在林维渊身後。      不顾叶成礼的阻止,林维渊一把扣住夏夜霖的下颚,“我让你开门!你竟敢不开!你在躲我还是摆明了忤逆我?”林维渊这一次是真的被夏夜霖惹火了。      “我为什麽不能忤逆你?你是我的什麽人?”夏夜霖鼓足气势,是他骗了自己,利用了自己。所有都是他欠自己的,自己什麽都不欠他,根本就不需要还任何的债!“你只是个管家而已!根本就不配管我!”      “你说什麽?我不配?我不是你的什麽人?现在,我就要让你认清楚我是你的什麽人!”林维渊用力扣著他的下颚,另一手狠狠按住他的後脑。夏夜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狠狠吻住。       叶成礼惊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虽早有了底,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混蛋!”他再也不要受林维渊摆布,夏夜霖一脚用力踩再林维渊的脚上,在林维渊忽然一痛松开他的瞬间,迅速地扇了他一巴掌。      林维渊棱角分明得脸上蓦然印上一道红印,心里更加冒火,眼里更是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而夏夜霖站在原地,使劲擦著被吻过得唇。      “很好!”林维渊狠狠地说,“这麽讨厌被我碰?是不是?”      望著步步逼近的林维渊,夏夜霖不停的直往後退,如果真动起手来,他绝不是林维渊的的对手。按照林维渊的性格,他绝不会白白挨下那一个耳光。 86、高明的伪装?   夏夜霖头一扬,“你要打回去吗?”   林维渊一愣,他竟然让自己主动打他?心里怒火节节上窜,不懂夏夜霖这是怎麽了?又在伐什麽脾气?口吻愤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吗?叶叔,你先出去!我要跟夜霖好好的‘谈一谈’!”      在叶成礼退出房间的那刻,林维渊的唇向夏夜霖压了过去。夏夜霖整个人顿时後倾,身後的墙壁刚好让他靠上,既无法後退,也无法闪躲。      狠狠吮吸著软嫩的唇,林维渊身体紧紧压向墙壁的方向,压迫著夏夜霖。这样的姿势,正好让下身敏感的男性部位顶在夏夜霖的双腿间。      夏夜霖拼命的想分开与林维渊紧密相贴的下身。   林维渊望著夏夜霖,母亲被车撞死的瞬间忽然浮现在眼前,而夏夜霖正是那个导致他母亲出车祸的凶手的儿子!      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东西,当它永远不见得时候,它便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却还偏偏要在人心里留下一根细微的针,让人一想到它就疼...   林维渊越是想回应夏夜霖的感情,越是想补偿,却欲速则不达。      夏夜霖呜咽一声,推开他,抚摸上刚刚被狠狠吮吸的唇,仍觉得刺痛,他转过头,对上房间内的镜子,唇瓣微微泛肿。   “那一巴掌已经还给你了!”      丢下话,跑出房间,来到书房,夏夜霖将头搭在膝盖上,整个紧紧地抱成一团,静默地坐在沙发上,只有林维渊不在的地方,他才能平静下心。      同一座别墅内,不同的房间里,林维渊仍站在夏夜霖的房内,灯光将林维渊的身影拉得斜长。 林维渊脸上露出悲愤莫名的神情,激动的用拳头敲打墙面,到底该怎麽对夏夜霖才好。      “维渊,你怎麽就不想想,夜霖其实跟你差不多,以他现在的处境,你要解气也该消气了吧?”   叶成礼心中不忍,不放心的从外头走进来。      林维渊狂暴的咆哮,愤怒的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叶叔,你出去!让我静一下。”      叶成礼难过的看了他一眼,等门合上的瞬间,林维渊也失去所有力量,瘫坐在床上上...      隔日一大早,叶成礼一如既往地叩响了夏夜霖的房门。      “夜霖少爷,老爷在下面等你用早餐。”叶成礼聪明地提到老爷,只有提及老爷的时候夏夜霖才会乖乖下楼用餐。      “知道了。”有气无力的声音慢慢从房内传来。      夏夜霖走进浴室,对著镜子,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洗了脸。      安静的客厅,除了少了夏亚泽,一切如常。父亲还是父亲,气色欠佳地喝著粥。林维渊也依然还是冷漠的林维渊,随手翻阅著报纸,不时咬上一口土司,似乎昨夜的不愉快根本就没发生过。      如果不是哭肿的眼睛提醒著他那天的残酷事实,夏夜霖几乎以为那天在父亲房间外听到的只是一场梦。      夏夜霖拉开座位,夏文博忽然轻轻咳嗽,不大的声音,却足以令夏夜霖担心,“父亲,你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而已。”夏文博摇头宽慰说,“咳几声就好了。”      夏夜霖担忧地看著,在夏文博地眼内,看到了属於疲惫地血丝。   心渐渐冷却,即使所有人装得再若无其事,他也知道,这一切是真的,长久以来,他们都把他蒙在鼓里,隐瞒了这麽久...      “今天有我最爱吃的煎包。”怕夏文博担心,夏夜霖笑了笑,夹起一个煎包咬了一口。   味道还是一样地入口,可夏夜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叶叔早上让人去买的,排了很久的队。”林维渊淡淡的口吻,和平时一样。      若不时那天被他偷听到了一切,到现在他还被他们欺骗著。   心情复杂的夏夜霖,默默咬著煎包。   好一会,夏文博站了起来,“我吃饱了。”      林维渊喝完咖啡,看了眼手表,也站起身。“我也去公司了。”   夏夜霖没接话,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煎包上。   “不跟我说再见吗?”林维渊走到他身边似昨天与夏夜霖发火的人,不是他。      “再见。”   “真是冷淡呢。”   即使以前夏夜霖会偶尔傻乎乎的对林维渊主动,现在也不会了。“没有啊,我还是跟平常一样。”   “明明就是有。”      为什麽他老揪著自己,他都不用交女朋友什麽的吗?今非昔比,林维渊已经不是四年前身无分文的林维渊了。没有女人看上他吗?上次那个女秘书就长的很不错。   夏夜霖莫名其妙地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你平时都不和女人约会吗?”      林维渊扬眉,夏夜霖也会关心他的私生活?      “除了你,我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了。”说完,林维渊俯身在夏夜霖额间落下一吻。   忽来的吻,夏夜霖没有抗拒,因为林维渊的话,搅乱了他的心湖。t      美好的幻觉在他眼前浮现, 放佛脱离了残酷的现实, 回到了美丽的回忆中。让夏夜霖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层幸福包围…      林维渊的眸光流转著情愫,似源源流淌的溪水。夏夜霖慢慢屏住了呼吸,客厅内只剩他和林维渊,彼此交融的视线。   毫不设防,纯真而透著淡淡无助的夏夜霖映入林维渊的眼内,借著深瞳内的幽光,夏夜霖看清自己的倒影。   假的,骗人的吧。   这样的深情根本不该属於林维渊。   真是个演戏高手。   那些将他的心,刺得血淋淋的事实,他记得很清晰。      “好了,我走了。”   “再见。”夏夜霖顺口应著。      随著林维渊离开别墅夏夜霖慢慢推开眼前的煎包。      “啪”....      起身离开座位的那刻,似有什麽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像是玻璃的破碎声。      地上,打翻的牛奶洒了一地。白色的液体内,混著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      破碎的玻璃,就像无法拼合的心... 87、逃离他们的掌心   下午的课才上到一半,夏夜霖忽听门外一阵吵杂。      纷乱的脚步声,上楼然後又是下楼。      正疑惑,叶成礼开门走了进来。      “夜霖少爷,老爷发病了,刚送去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快送我去。”      高级的私人医院,绿树成荫,喷泉流淌声轻轻响起,带给炎炎的夏日,一丝清凉。   安静的走廊,只余回荡的脚步声。但匆忙的脚步声,泄露了夏夜霖心底的焦急。      “父亲怎麽现在发病的这麽频繁?”      “肺癌,晚期。”叶成礼吐出4个字。      “不可能!”他怎麽一直不知道。      “去年检查出来的。”      夏夜霖眨眨眼,他们隐瞒他的事,竟然这样的多。还有什麽事,是他们没告诉他的?      “叶叔,你一定在胡说,父亲早上还好好的。”      “老爷已经不行了,最近都是在靠止疼片撑著。”        白色的病房内,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大部分地光线,窗台上放著一盆君子兰,柔蔓细长的茎叶舒展著。夏文博躺在病床上,打著点滴。      夏夜霖走近床畔,喉间一哽,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夏文博打破房内的静谧,枯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使夏夜霖内心的不安与担忧也渐渐加重,不由难过起来。      “夜霖...”沧桑的脸色挤出一个慈爱而熟悉的笑容。      “父亲...感觉好点了吗?叶叔说你得了晚期肺癌,是真的吗?你不是只是精神不好吗?”夏夜霖乞求地看著他,希望能从他口里听到另一个答案。      夏文博难受地看著他,缓缓点了点头,“叶成礼说得没错。”      “父亲...”夏夜霖哽咽著,不知说什麽才好。      “夜霖,没关系。人总有一天是要死的。”夏文博的声音充满了无奈,韩沫若死了八年了,或许他该去陪陪她。“我不怕死,只担心你....”       “父亲,我不要以後都见不到你...”夏夜霖哭出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夜霖,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听出他口气中淡淡的担忧,夏夜霖轻唤出声,“父亲,我很好...”       看著夏夜霖,夏文博眼中净是心疼,“你一定在恨我这几年冷落你吧?从小,我醉疼的就是你了...”       “怎麽会?我只想你快点好起来。”      夏文博轻叹一声,“夜霖,告诉父亲实话,维渊对你好不好?”      夏夜霖先是一愣,缓缓吐出一个‘好’字。说完这个字後,他的心无比沈重,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所有的情绪一拥而上,夏夜霖有种想扑进父亲怀里痛哭的冲动。      “夜霖,有笔存款,等我死了,你就可以拿到,你可以用它们做你想做的事。”      “父亲...”听著像是遗嘱,夏夜霖低低说,“我宁可不要那笔钱,也不要你死。”      夏文博不断叮嘱说,“夜霖,你必须离开维渊,还有亚泽。”t      这不是他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见夏夜霖没回话,夏文博以为他不愿意,“夜霖,你一定要听父亲的话,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为什麽?父亲,能告诉我原因吗?”他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什麽叫有机会,他就快死了,夏夜霖哭著说,“因为林维渊才是我的哥哥吗?”      “这事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我偷听到的。”      夏文博苦笑说,“事情远不仅仅是这样。”      “到底是怎麽样的?”      “他已经疯了...夜霖...他已经疯了....”   “父亲...”夏夜霖一骇,“你在说谁?”         夏文博痛苦的呓语,“夜霖,快走...一定要走得远远的...千万不要让他找到你...”      他?到底是指谁?   “父亲,你说清楚啊,到底是谁?是谁啊?”      “夜霖,我不想看著你们痛苦,或许等你离开了,他们也能好好的生活。三个孩子中,我最疼得就是你了。”      夏夜霖的面颊上挂满了泪珠,“父亲,如果他们不肯放过我,不让我走呢?”      像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夏文博微愣,声音颤抖,“夜霖,没关系的,你一定能走掉的,一定可以的,一定...”      夏夜霖闭上眼睛,缓缓说,“父亲,告诉我吧,当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为什麽夏亚泽忽然就不是他的哥哥了呢?“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林维渊!”       “别去问他!如果你真想知道...我...我...”      夏文博的脸色忽然惨白的吓人,心口剧烈起伏,呼吸困。      恐惧感袭来,夏夜霖害怕得按著急救铃。一遍遍大喊著,“父亲,你怎麽了?父亲...你不要吓我...”      视线一片模糊中,夏夜霖紧紧握著他的手,似乎死神就在身旁,随时都有可能带走父亲。      “夜霖...”夏文博撑著最後口气,艰难地出声,“一定要....离...开....”      “好...我答应...”夏夜霖拼命地点头。      “走得越远越好....”吐出最後六个字,紧紧握在掌心的手蓦然推离垂下,夏夜霖的世界瞬间倾塌,强烈的绝望与同处将他淹没...      病房的门也在刹那,被人推开....   随後,凌乱无章的脚步声不断响起....      夏夜霖的脑袋一片空白,父亲死了,最後一个依靠也失去了。      林维渊接到叶成礼的电话,赶到医院时,夏文博已经死了。看到夏夜霖凄然的神情,心底似有一角崩堤。      夏夜霖的心疯狂地跳跃著,内心百转千折,失声痛哭起来.....      林维渊身体一僵,夏夜霖的那份绝望他也感受到了,他在绝望!      半晌,夏夜霖嘶哑的声音才传来,“为什麽你不早点告诉我,要看我错下去?”      “什麽?”      “我和你是兄弟。”      这句话揉碎了林维渊的心,他早知道会这样,事实也是如此,他和夏夜霖的确是兄弟,他们再一起,只会更加痛苦。      他想逃离这里   离开林维渊,离开夏亚泽   他一直跑,跑到了最後,耳边只剩下了他的呼吸声,还有幽咽的风声。   他还可以跑到哪里去呢?   脑子里,蓦然响起一个低沈魔魅的声音...   地狱.... 88、不可思议的告白   忘了有多久,他的生活已经全完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已经过去三天了,夏夜霖还仿若置身梦中一般,想不明白父亲临死前口中的人,到底指的是谁?      夏夜霖抿著唇,紧握著手机犹豫著,要不要将父亲去世的消息告诉夏亚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终於拨通了夏亚泽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得用户正在通话中。”      夏夜霖挂了电话,但没过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夏亚泽      没有犹豫,夏夜霖直接按下接通键。      “夜霖,是我。”       “哥,父亲去世了,过段时间是父亲的葬礼,你来见父亲最後一眼吗?”夏夜霖知道父亲心里还是很在乎夏亚泽的。      夏亚泽抱歉地说,“对不起,夜霖,我没办法回来。最近我很忙。”      夏夜霖冰凉的指尖微微颤抖,“你不回来见父亲最後一面?”       “我没空。”当初可是夏文博执意将他赶出家的。      “忙?有比见父亲最後一面更重要?” 夏夜霖质问。      “我现在真回不来。”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夏亚泽的口吻有些愤恨。      “哥,其实父亲很爱你。”说完,夏夜霖不再对夏亚泽抱任何希望的挂了电话。      没忘记父亲临终前,他答应父亲的话。   他要离开这个林维渊,走的越远越好。   “夜霖,答应我,离开他们,走的越远越好...”      夏夜霖一直思量著该怎麽逃走。父亲说有一笔钱留给他,可他连这笔前在哪都不知道...   在夏夜霖愁思的同时,林维渊逐渐的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可每次林维渊都要犹豫很久,他以什麽理由去看他,而非像个贼一样,在远处观望他。   只有到了最後,在叶成礼的安排下,他才出现在夏夜霖面前,三个人一起吃饭。      与夏夜霖共坐在一张桌上,林维渊心跳如鼓。夏夜霖的面色好多了,可是林维渊很怕多看他一眼,於是他匆忙的出现,匆忙的吃了几口饭,然後匆忙的离开,就怕勾起夏夜霖的伤心。      他已经完全是夏夜霖的俘虏了,爱情的俘虏。   林维渊从不认为对夏夜霖长生欲望事实很麽肮脏的事,因为,夏夜霖是唯一能触动他心房的人。   作为一个男人,对欲望的渴望是正常的。他也不在乎什麽血缘亲情的羁绊。      果然呢…当夏夜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认为这份兄弟间的感情是龌龊的。      他已经犯了一次错,他不能再犯一次错,让夏夜霖多一个厌恶他的理由。所以他只能静静、远远的看著他。      再次见到夏夜霖是七天後夏文博的葬礼上。      墓园内,天色阴沈,似乎下葬的天气,就该是这样的。下著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下的忽然,谁都没有打伞。当雨滴打到脸上,混进了泪珠。   夏夜霖默默站在一旁,看著父亲下葬。      当仪式结婚,人群渐渐散去,墓园内最後只剩夏夜霖与林维渊。   夏夜霖一直没有离开,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眼睛更是酸涩的发疼。因为抽泣,肩膀不断的颤动。      “该回去了。”林维渊站在他身後说。      夏夜霖没有动,目光直勾勾地对著墓碑上的照片。t      “雨要越下越大了,回去吧。”他就知道夏夜霖会在夏文博下葬的时候这样。      “为什麽要回去?”      因为我关心你啊!只是这一句话,林维渊始终无法自然地说出口,一旦说出这样的话,恐怕他更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我想再待一会。”      “你衣服都湿了。”林维渊走近他,轻轻的拉起他,“乖,先回去,如果你想来,改天我再带你来。”      “不...”忍不住心里的悲痛,夏夜霖甩开他的手。      林维渊伸手强拉起他,发现他的手就像一块冰一般冷,心里一疼,更抓紧了他的手,“先回去!”      不管林维渊怎麽拉他,夏夜霖一声不吭,人也不肯动。      世界上有两件事情不可能挽回。   一件是错失的时光不能倒退,还有所做的错事不能抹灭。   因为,没有把握住从前,所以,有些事难以复原。   林维渊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无法挽回的事情,都该将试著去遗忘。   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夏夜霖带给他的感受。      “夜霖!跟我回去!你以为留在这里你父亲就能回来了吗?”   他知道夏文博很疼夏夜霖,也知道夏夜霖对这个父亲很敬畏,但没想到夏文博的去世会对夏夜霖的打击这麽大。      眼看雨势越来越大,夏夜霖的手也越来越冰冷,林维渊不自觉地放柔口气,哄著他,“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不,我要父亲跟我们一起回去。”夏夜霖固执地说。      “他都死了,你说能不能?”      “可是我想在这里陪父亲。这几年里我都没有好好的陪过他。”      越发难受的声音,听得林维渊微微恼火,“夜霖!你清醒点!”      “林维渊,我比谁都清醒。你们都当我是傻瓜,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自以为把我蒙在鼓里,其实我什麽都知道。这个家早就不是家了,我还回去做什麽呢?父亲不在了,哥哥不在家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告诉我,我还回去做什麽呢?”       被风吹动的树叶随风摇曳,伴著夏夜霖幽幽的嗓音,飒飒飒作响。“我知道,这只是个游戏。而我就是里面任人摆弄的傀儡。”      “夜霖,不要这样。你这样子,是想你父亲难过吗?”t      “林维渊,你知道吗?真正爱我,关心我的人已经死了,不存在了。”      盛满悲伤的嗓音,听在林维渊的耳内是那麽刺耳。      林维渊直视著他的眼睛,“夜霖,有一种感情是生生世世永不停息的。让人心心相念。即便你看不见它们,也不代表它们是不存在的。其实它们一直都守在你身边...”      细雨飘忽,淡淡的青草味吹进夏夜霖的鼻间, 然後,他看见林维渊慢慢低下了头,吻住了他的唇。愣了愣,唇上柔软的触感,林维渊温柔的声音再他耳畔响起,“其实,我爱你。”      柔声中,林维渊的目光缱绻缠绵...         PS:(最近牙很疼~~一日两更今天起恢复成一更~~抱歉...) 89、当年的那点事   夏夜霖直瞪著与自己双唇相接的他。   他从来不曾像这样吻过他,而且他刚才说──他爱他?   这一定是谎言......       夏夜霖回过神,推开他。      “别碰我!”      “人都死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不是你们的傀儡,把我骗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林维渊拽著情绪激动的夏夜霖,强行将他带出墓园。      夏夜霖在他怀里挣扎著,嘴里囔囔著,“我不要回去!我要呆在这里!”       “你觉得我会让你留在这里吗?”      “我不管!要走你自己走!”t      “夏夜霖!”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别这样对我好吗?”      林维渊全身绷紧,阴郁的抿紧唇,不自觉地握紧双拳,发出一声像似伤痛又似气愤的低吼,使夏夜霖讶然地抬起头。      夏夜霖用力挣脱他,以疏远的眼眸拉开彼此的距离,转身再次跑进墓园。      “回来!”林维渊追上去,不禁冷了心,从什麽时候开始夏夜霖那麽怕他,那麽防备,那麽冷淡......      “我不跟你回去!”夏夜霖十分抗拒他。      他不要这样!林维渊狂暴的心痛来得又急又重,让他忍不住狂吼一声。      夏夜霖有些被林维渊吓到了,他的表情实在好恐怖,炽热的墨眸却闪著烫人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不由得也因他的注视而燃烧。      不!这是不对的!他不能让林维渊得逞了感。      想起父亲临死前的话,酸楚的感觉霎时溢满全身,夏夜霖更是惊觉,自己爱林维渊早已胜过一切,所以林维渊所做的一切才能狠狠插进他的心窝里,让血泪汩汩流出。         林维渊狠下心,忽略夏夜霖苍白的脸色,又拉又拽的将他带上车。      被雨淋湿的夏夜霖,哆嗦著靠在副驾驶座上,脸上毫无血色。      林维渊心急地看著夏夜霖,但也不做声,车内的气氛显得沈闷。      “我要下车!”为什麽上帝要如此捉弄他的命运。夏夜霖用力狠狠地捶打他的胸膛。又哭又喊,“让我见父亲!”      在夏文博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歇斯底里地哭过,但此刻,他在林维渊怀里大声哭闹,发泄著。       “别闹了!”他一点都不喜欢夏夜霖这个样子。“你父亲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这样让我怎麽照顾你?”   “撒谎!”夏夜霖想也不想地说。      父亲明明让他逃地越远越好,怎麽会让林维渊照顾他。      “你父亲会把夏氏交给我,也是为了你。他希望你下半生能过地好好的。”但林维渊并不知道,在夏文博第一次入院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主意。      夏夜霖低头嘶哑抽泣。“都是你的错!你为什麽要来,为什麽要破坏我的家!你为什麽要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继续苦恼著,捶著他的胸,落下的泪珠打湿了他的衣襟。      夏夜霖说的也是林维渊想问的。   为什麽夏夜霖要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在他的生活中留下一道痕迹?为什麽?        似被夏夜霖感染,林维渊的情绪也也渐渐开始激动,再也无法冷静。       林维渊听到有一个声音在他心里说,夏夜霖恨著你,深深的恨著你,厌恶你。      雨珠不断打到车窗上,顺著玻璃滑下。      朦胧中,林维渊的脑海浮现一张容颜,那是有著清澈温柔的双眸的夏夜霖。   命运的捉弄让他崩溃,失去夏夜霖的痛苦,更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当夏文博死後,林维渊没了任何报复的欲望,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夏夜霖。      无辜的夏夜霖根本不需要承受这一切痛苦与利用...   上天无情的玩弄使林维渊过错失了一个真心爱他的人。   那将是他心底永远的伤口....      “如果你要闹,要疯,那我陪著你一起疯!”      “唔...唔...”唇上忽然一热,林维渊的气息斥满夏夜霖口腔,舌尖被他紧紧缠住。      “你不是爱发疯,爱闹吗?我陪你一起闹一起疯!”林维渊重重咬著他的唇。      “不要!”破碎的心,破碎的身体,破碎的家,什麽都没有了。曾经他是骄傲的少爷,但如今,他还能拥有什麽去骄傲。      而令他难受的不仅仅是林维渊的吻,而是身上的衬衣被林维渊用力撕扯著。      “今天是父亲下葬的日子啊!”夏夜霖颤抖著尖叫,“你停下来,不要这样!”      “我可以停下来,但是你要跟我回去!”       “那也是你的父亲啊!难道你就这麽冷血,要在今天做出这种龌龊的事?”      “龌龊?”林维渊停顿了一下,仅仅只是一秒锺,讽刺的勾起唇角,“他是你的父亲!可不是我的父亲!我没有父亲,从来都没有!”      听到林维渊残酷的话,夏夜霖脸色煞白,微不可闻地唤著,“父亲...父亲...”   这一切的一切,父亲的在天之灵看得见吗?   为什麽父亲要留他一个人在这个世上,不带他一起走...   父亲是那麽的疼他,是绝不会抛弃他的...   夏夜霖嘤嘤哭泣,不断地告诉自己,没有任何肩膀再给他倚靠了。无法再指望任何人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苟延残喘。      夏夜霖继续呜咽著,“你不承认那是你的事。再说父亲已经死了,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知道我母亲怎麽死的吗?”林维渊唇角的弧度显得冰寒,“我是夏文博酒後乱性生下的,母亲在带我离开的时候,被车撞死了。夏文博很爱韩沫若,但女人的天性就爱疑神疑鬼的,她担心以为夏文博的意外出轨是因为多年没有孩子,为了挽回他的心,从外面抱养了一个孩子,谎称是她的。而那个孩子就是夏亚泽。”      看著林维渊讽刺的眼神,夏夜霖能感受到他心底的痛,“可是父亲是那麽的宠你...”   “错了,他最疼的人还是你。他疯狂的爱著韩沫若,你懂吗?”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林维渊眸凝冰霜。      夏夜霖微微垂下眼帘,所以林维渊处心积虑地留在夏宅是为了报复他们... 90、荒唐的遗嘱   父亲死前痛苦的神情深深印在夏夜霖脑中,不肯告诉他任何实情,就是想带著这些秘密独自下地狱吗?   “我答应过你父亲,不会伤害你,照顾你。”      “怎麽可以这样...”      空间有限得车内,无法舒展身体,自然使两人的身体更加相贴在一起。      挣扎了一段时间,夏夜霖再也没有力气。      见夏夜霖不再挣动,林维渊打开车窗让风吹入车内,左手撑在车窗上,右手稳稳握著方向盘。发动了车。      立在雨中的别墅,仍是奢华的夺人眼球,却是死气沈沈,压抑无比。      下车前,林维渊脱了西装外套,覆上夏夜霖的身体挡住雨势,才将他抱下车。      林维渊将他抱进房间,一路上所有的佣人对夏夜霖衣衫不整伏在林维渊怀里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仿若视而不见。      身上感觉温温的,那是林维渊的体温他。夏夜霖微微侧头就对上林维渊的肩膀。像只伸出利爪的小狐狸,张嘴就朝林维渊的肩膀咬了上去。他咬得很重,牙齿陷入了林维渊的肌肤,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林维渊没有闪躲,甚至脸色是平静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默默忍受著夏夜霖的发泄。      夏夜霖渐渐松了口,抱在腰上的手,仍不松开,似要将他人融入自己的骨血,放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谁也夺不走他。      这种感觉带起夏夜霖的茫然,而林维渊的肩膀布满了血渍,染透了雪白的衬衫。      林维渊淡淡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有点念头,好好的活下去。”恨也好,爱也罢,也都是一种念头。      他的话渗透夏夜霖哀痛的心,“你真的很残忍。”      “没了爱,那就恨吧。”      “为什麽...”夏夜霖声嘶力竭。      “事实的真相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还要我补充什麽吗?”      “还有什麽?”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维渊,不要说,夜霖再也受不了任何打击了。”叶成礼激动地阻止他,担心虚弱的夏夜霖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叶叔!我有权利知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麽好隐瞒的吗?夏夜霖不顾叶成礼反对,扯著林维渊的衣袖。      “你母亲就是个贱人!”      “我父母都死了,你就把矛头指向我...”      原来他这些年的爱一点意义都没....   兜了这麽大圈,夏夜霖终於了解一切,总算清楚林维渊四年中的冷漠从何而来,总算知道他为什麽对他这麽残酷。   就因为他的母亲是韩沫若,所以,他没得选择,就一定得承受这一切苦难...      “这不公平....”夏夜霖叫起来,为自己无辜承受的一切深感不公。      什麽是公平?什麽是不公平?似乎命运对谁都不公平,林维渊何止觉得上天是不公的,更是让他受天摆布。   如果这就是他们的命,那麽谁也逃不了。      进了房间,覆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滑了下来,夏夜霖水眸氤氲,因喘息,嘴微微开阖,短发贴在他精致的脸颊上,露出嫩白的耳珠。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滚出去!”       “夏氏现在是我的,这间别墅也是我的。你说,我为什麽要出去?”       “这个游戏就这麽好玩?”夏夜霖问,“玩了这麽久,你不累吗?”       林维渊没想到夏夜霖会问的这麽直白,想到这场游戏竟将自己玩了进去,心里就觉得闹腾。       “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瞒著我。”      林维渊轻轻抚摸著夏夜霖光滑的黑发,“就算瞒你,骗你,你最後不还是知道了?”      “如果我没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欺骗下去?”      “也不是。”他打算游戏结束的时候揭晓答案的。       “林维渊,你为了报复接近我,让父亲将哥哥赶出家门。既然在你眼里我是这样一个让你憎恨的人,你又何必一次次惺惺作态,何不直接杀了我。”      夏夜霖的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都让林维渊听得很清楚。   林维渊的眼神顿时冷若冰霜。      夏夜霖的面庞透露著无奈的哀伤,在林维渊眼中看起来十分美丽       “究竟怎麽样,你才能放过我?”      “很简单。”林维渊摸上他的心口,“夜霖,你这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心?自己还有心吗?这颗支离破碎不再完整的心,还会有人想要吗?       “想要我的心?除非你能让父亲活过来,然後我再考虑给你我的心。”      “你!”林维渊气得几乎说不出话。脑海里蓦然出现母亲被车撞飞的画面,以及夏文博临终前的遗言。   ‘求求你...放过夜霖吧...’   夏文博到死,心里都想著夏夜霖,自己也是他的儿子不是吗?   脑海中很快又闪现过夏夜霖躲在玫瑰丛中哭泣的样子,与他的初见清晰地回放,还有与他相处地点点滴滴,尤其前两年与夏夜霖亲密相伴的情景,带著温馨与感情。      夏夜霖做梦都没想到,在父亲下葬的这一天,是他永生难忘的噩梦。      林维渊从烟盒内抽出一支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心里比谁都明白,夏夜霖没错,他是无辜的。   在这场游戏中,自己沦陷其中,不可自拔。   或许,早在四年前那个下雨的夏天,夏夜霖就已经印入自己心间。      这一切不该让夏夜霖承受,但爱情里,不是伤害就是被伤害。      林维渊更想不到,夏文博居然摆了他一道。      ‘在夏夜霖有生之年,夏氏所有遗产归林维渊所有,否则必须退出夏氏。’   当律师念出如此荒唐地遗嘱,林维渊心里又是一恨,夏文博在怕什麽?怕他会杀了夏夜霖吗?甚至还想秘密送夏夜霖去国外。   真是太荒谬了!      夏氏不要也罢,但就这麽放弃,他不甘心。就算得到之後再毁掉,他也不要轻易将它拱手让人。   所以,他要夏夜霖活著,好好的活著,同时也要得到夏氏。      猛吸著烟,林维渊抬眸望了夏夜霖一眼。   让他动情动念的夏夜霖,使他感到深深的悲哀... 91、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夜霖,你的心真没有我的位置了吗?”      夏夜霖愣愣看著他。      林维渊抚著他的心口,“这里,还有空的地方吗?”      夏夜霖一言不发,心都碎了,还哪里来的空隙。      “应该是没有了。”林维渊一针见血地说,“它是满的,充满了悲凉、厌恶、曾很。”所以里面没有他的位置。      “你想表达什麽?”夏夜霖幽幽问。      “滚出去!”林维渊忽然心烦意乱的吼出声。      虽然夏夜霖求之不得,不想与林维渊同待在一间房间内,但林维渊冷酷如冰的话,让他的心紧了紧。      “这里是我的房间。”夏夜霖叙述著这个事实,该走的人绝不是他夏夜霖。      “别让我再看见你!”林维渊的声音焦躁无比,夜霖的心里没有他了,再也没有了...      “这是我的房间,要滚也是你滚!”夏夜霖扯开几近哭哑的嗓子。      沙哑的嗓音,将林维渊的心扉扰得更乱。难道夏夜霖不知道,他早已扰乱了他的心吗?现在又发出这样让他听了觉得难受的声音,想让他的心更加乱吗?   眼不见为净。也许看不到夏夜霖,他的心就不会这麽乱,不会这麽痛苦难受了。      夏夜霖干笑两声,心灰意冷,这就是他所谓的爱?让自己不上不下的。      面对夏夜霖忽来的干笑,林维渊不自觉地烦躁,他的冷静彻底全部消失。“我最怕看见的就是你这样。”情绪不明,让人看不懂。      “怎样?”夏夜霖要紧唇瓣。想说什麽就说吧,反正他也不在乎林维渊再说出什麽难听的话。      林维渊的烦躁全部来自心疼,虽然,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见他不说话,夏夜霖走出房间,门合上。他没有用力甩门,那哀莫大於心死的动作,让方林维渊陷入苦楚。      今天是他让自己走的,离开犹如地狱的夏宅,是他做梦都渴望的事情。   林维渊主动成全他的那一刻,夏夜霖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的那刻,似有什麽不知不觉的随著夏夜霖的离开,也一并被带走了。      爱情大抵如此,若爱错了,就要承受它的伤痛,任何人都无法挽救。      夏夜霖离开的脚步声渐渐变得朦胧。   林维渊身体一倾,倒在了床上。   当门外的脚步声听不见时,房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吟声。      夏夜霖崩溃了,活著,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他毫无目的地走著,像一缕孤魂在冷飕飕的雨里漂泊。   活著有什麽意义?他为什麽要活著?        死...这个字震撼了夏夜霖的身心,像抓住唯一的希望,他望向灰色的天空,只有父亲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除了死,他似乎真的无路可走了...是不是只要死了,就没有痛苦,就没有怨恨,就没有心碎了...      夏夜霖的眼瞳突然变得清醒,瞧见马路上远远而来的两道光束,他快速跑到马路中央,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地张开双手。      车开的急,司机看到夏夜霖,连忙刹车,但车速一时间还是无法停住。      可是,在瞬间,似乎有人推了他一把。      本以为可以一死了之的,但偏偏在紧要关头,叶成礼突然冲出来推开了他。原来,见他无神痛苦地离去,叶成礼的心惶惶不安,追了出来。反射性的在车子开过来时,紧紧抱住地,不顾他的挣扎,用自己的身躯紧紧护著他。      直到危险脱离,叶成礼抱他回去。林维渊脸一片惨白,无法想象,若是叶成礼动作再晚一步,後果会是什麽情况?      “你疯了?”林维渊涛天怒焰的声音穿透夏夜霖的耳膜。   “我不准你死,听到没!”似失去理智般在夏夜霖耳畔不断狂吼。       “我好累好累。“   夏夜霖神情悲恨,感觉自己好疲惫,沈沈睡去...      因为,被叶成礼所救,夏夜霖又重新回到华丽的牢笼里。   失去了自由,就像鸟儿终其一生被关在美丽的笼子里,只能天天望著天空发呆。   失去了爱情,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在未开花前就被连根拔起,枯萎而死。      夏夜霖碎了心,不管林维渊对他说什麽,他都无动於衷,不理不睬。      哥哥为了利益,可以伤害他...   林维渊欺骗他的感情,禁锢他的自由。活在这种世界里,他还有什麽希望?      夏夜霖完全认了,他想死,但上天不给他死的机会......      “夜霖。“林维渊走到床畔呼唤著他。      夏夜霖直直地看著天花板,充耳未闻。      “夜霖!“林维渊加大音量,觉得好痛苦。      不要不理他!不要把他排除在心房之外!明明夏夜霖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为什麽他却觉得夏夜霖离他咫尺天涯的感觉。      “夜霖,你看著我,看著我啊!”      当林维渊的手碰上夏夜霖的肩膀,夏夜霖终於有了反应,他立刻反射性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不要碰我!“      被夏夜霖的举动刺伤,林维渊无视疼痛的脸颊,沈痛的与他相望,“夜霖,是我错了。”      夏夜霖心一紧,转过头去不看他灼热的眼神。      “夜霖!”林维渊神情懊悔。      夏夜霖躺回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住,拒绝和林维渊有任何接触。      林维渊失望的垂头丧气走出房间。      房门关上的声音触动了夏夜霖,他发觉自己好想追出去,可是....   拉开被子,夏夜霖脸上浸濡了泪。他该怎麽办?他要如何面对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   要如何忘记林维渊曾对他做过的、说过的伤害,他忘不掉!   过去发生的一切,已经将他紧紧罩住,不能喘息。      每天早晨,林维渊带著凝露的白玫瑰插在他房间内的花瓶内,希望夏夜霖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知道夜霖最喜欢的就是白玫瑰了。   有时林维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炽热的眸子望著他。      夏夜霖终於不再对他不理不睬,但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离开。      “林维渊,我想出去。”话里求去的味道很明显。是不是看不见了,就不会再去想?      林维渊心如刀割,痛得无法呼吸。      “可以不走吗?”      “那你等著为我收尸。”他答应过父亲,一定会离开他们。      林维渊无措了,见他这样决绝,这一刻真的无法再阻止夏夜霖了。如果...如果离开能让夏夜霖重新展颜,那麽就走吧...      林维渊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生怕崩溃在夏夜霖决然的眼神下,只想快点离开夏夜霖的面前,避免心里的伤口在夏夜霖面前撕裂。   “父亲留给你的东西,我不会跟你争。林维渊,是你叫我滚的,现在我真的要滚了,希望你能如你所言,让我滚出去,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92、心里满满的都是你   夏夜霖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明明吩咐过叶成礼要跟好夏夜霖的,怎麽就把人跟丢了呢?连续三天,林维渊到处寻找,可是丝毫不见夏夜霖的踪迹,无奈之下,只好继续等叶成礼的消息。      夜幕降临的时候,林维渊忽然想到了最後一个可能性,夜霖会在彤殷家吗?      林维渊跑去夏夜霖的卧室。房间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林维渊来到他的书桌前寻找彤音的地址。      书桌上,一张本天蓝色的日记本吸引了他的目光。林维渊犹豫了一下,然後翻开第一页。      上面工工整整地写著三个字:我爱你,落款是四年前的夏季。      林维渊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似的,一滴水意打湿了上面的字迹。      他恍恍惚惚地继续翻了下去,才看了几页就紧紧地将日记贴在胸口。      叶成礼站在门外看著,他不明白。林维渊和夏夜霖在一起这麽久,也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却为了一本日记本哭了。      只有林维渊知道,自己为什麽会那麽难过。   因为,他终於明白,夜霖或许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林维渊拉开椅子,双手捧住头,手上还拿著那本日记本。      他将日记本放回桌上,喃喃地念著,“他没有心...没有了...”   不管自己做什麽,夏夜霖都感受不到了。   这一生他算是载在夏夜霖手里了。      如果一切能重头开始,夏夜霖会爱上他吗?林维渊自问,其实,最初夏夜霖是喜欢他的吧,是他亲手毁了这份感情。      夏夜霖先在旅馆住了几天,但他没带多少钱,按著记忆中的地址,住进了彤殷的家。      又是三个多月过去,一切如常,林维渊没有再找过他。彤殷很贴心,除了每天固定时间去学校外,都会陪著他。      “这是楼下刚熬好的燕窝粥,等下你记得喝掉。”彤殷端著碗冒著热气的粥走近房间。      房间因夏夜霖的入住,在装饰上有所改变。雪白的墙壁,浅色系的床以及窗帘。      夏夜霖穿著一件宽松的淡紫色长衫,坐在摇椅上,翻阅著书籍,样子安静怡人。   “你把粥放在那边吧。”      夏夜霖很少下楼与彤殷的家人一起就坐用餐。因为那合家欢乐的景象,刺痛他的眼。      彤殷放下手中的粥,“怎麽又是等一下喝?谁知道你有没有喝。”      夏夜霖抬眼看了他一下,“你先去学校上课吧,我自己会喝。”      “今天我请了假,可以不用去。”      “我一个人在家可以,你不用陪我。”夏夜霖以为他要出去有事。      “你哥回来了。”      夏夜霖惊讶地看著他。      “他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这里,夏夜霖的心一下子被提起了。      “听我父亲说,他一个星期前就回来了,一直在找你。”      夏夜霖脑子里乱轰轰的,不是说年底回来吗?      “对了,电话里他给了我一个地址,他现在住在酒店里。你哥现在身份特殊,所以没办法过来见你。”      夏夜霖不明所以地望著他,等彤殷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今天请假要带你去见他。”      “我不去。”夏夜霖合上书本,拒绝。      “不去?为什麽?”原以为夏亚泽回来,夏夜霖一定是开心的,没想到会这样。“夜霖,你就去一下吧。我在电话里都答应你哥了,保证你一定会去的。”      “我不想去。”      “去吧去吧...你哥很想你呢...”也不管夏夜霖愿不愿意,彤殷拉著夏夜霖跑下楼。      夏宅的书房内,所有接近过林维渊的佣人不约而同的互相转告,“琳先生心情不佳,堪比满火山爆发,大家请小心。”      林维渊怀疑自己变了,越来越心浮气躁,沈不住气。   当夏夜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时,他後悔了。林维渊埋首公文,只有让自己忙碌才能让他暂时忘记夏夜霖。   为什麽要这样倔强?只要夏夜霖用一点点心,多去感受一下,就能感受到他的本意。      “林维渊,我想出去。”   夏夜霖的声音,似乎还回响在耳边,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却又空洞,带著深深的隔阂。   林维渊忽然发现自己怎样都记忆不起夏夜霖曾经是那样充满爱意的唤他‘维渊’。   这就是他一手造下的孽。这就是他亲手毁灭的感情。   如果以开始就接受夏夜霖的爱意,不曾放开过他的手,现在的他是不是会和夏夜霖很幸福?   如果他不曾答应放夏夜霖离开,那麽他们...      听说夏亚泽回来了,林维渊的心口猛然的一紧,一想到夏亚泽碰夏夜霖,他就想杀了夏亚泽,上次被夏亚泽侥幸跑了,只伤了他的一条腿,这一次,他不会再放过他。      让夏夜霖离开,究竟是错还是对?   夜霖走了,林维渊失了生活重心,没了胃口,也睡不著,受著思念的凌迟。      吩咐叶成礼做的事,没几天就打探到了夏夜霖目前的生活状况。      “维渊,夜霖少爷现在住在彤少爷家。”   “还有什麽?”   “他每天都待在房间内足不出户。”      林维渊起身离开书桌,在房间里踱步,“他看起来不好?是不是?”      “非常不好。”叶成礼据实回报,又忍不住问,“既然这麽想他,为什麽不把夜霖少爷接回来?”      “接回来?”接的回来吗?夜霖这麽讨厌他。林维渊相信夏夜霖恨死了,这种感觉犹如狂风骤雨,将他的心湖搅得天翻地覆。      “据侦探来报,夜霖少爷现在似乎正要和彤少爷一起出去。”      “去哪?”      “不知道。”叶成礼故意说,“如果你担心,为什麽不自己开车跟著去看看呢?”      林维渊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真的舍不下夏夜霖。在叶成礼的一番话的纵勇下,发现自己必须面对这个问题,不能再做缩头乌龟逃避这个问题了,按捺不住想要见夏夜霖的欲望。      十五分锺後,林维渊穿上西装外套,拿起车钥匙离开公司,决定去找夏夜霖。   他不能让夏亚泽先一步找到夏夜霖。         93、你移情别恋了?   门外,已经备好了车。      “半个小时内赶到市中心大酒店。”彤殷对司机说。      夏夜霖坐在车内,默默看向窗外,他和哥哥已经有六个多月没见。久别重逢,实在不知该说些什麽。更何况,夏亚泽并不是他的亲哥哥,而且,他也不想见夏亚泽。      “停车。”夏夜霖开口。      司机为难的从後视镜内看向後面的彤殷,“少爷?”      “不用停,继续开。”彤殷很不解,夏夜霖从前最喜欢的,最依赖的人就是这个哥哥了。“夜霖,你不高兴?”      有些事,不方便对彤殷明说,“我不能见他。”      “我听得出来你哥对你很有心,一回来就急著找你,他现在是市长候选人,进出都有官员作陪,想见你一次也挺不容易的,也不知道这次他能在这里带多久。你真打算不见他吗?”      夏夜霖根本就一点都不想见他。“不见。”      “还是见一下吧。说不定他明天就回A市了。”      到达地点,彤殷拉著他下车,走得很快。   辉煌的酒店门口,夏夜霖的余光陡然看到一辆熟悉的宝蓝色跑车。      如果没记错,那辆车是林维渊的。进门前,夏夜霖回头看到一辆很熟的车,双腿像是有意识般,夏夜霖脚步顿了顿。      林维渊坐在车内,跟了他们很久,他们来酒店做什麽?林维渊不耐烦地滑下车窗,对上夏夜霖朝他投来的目光。      “你来酒店做什麽?”林维渊问。      “关你什麽事?”      听到夏夜霖不善的口气,林维渊的语气也不太好,喜悦的心情被夏夜霖的话打散。   “上车!”   “不!”夏夜霖戒备地说。      林维渊见他用一副谨慎的样子,夏夜霖不应该这麽怕自己,这段时间,他没再伤害过他不是吗?      “你以为我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为了见他,“上车!”   “我还有事。”彤殷还在前面。      林维渊按下遥控,车门自动开启,要夏夜霖立刻上车。      “我说了不要。”夏夜霖立刻转身想走,结果还是被林维渊三两步追上,拉上了车。      夏夜霖还没坐稳,林维渊就踩下油门,“你可别告诉我,你约了人在酒店见面!”      “是又怎麽样?”      “该死的!”林维渊加大油门,他竟然真的在酒店要跟别人鬼混?      面对林维渊的粗话,夏夜霖注意到他微变的表情,林维渊正对他露出从前没有过的愁苦。      “回来吧。”林维渊说,“跟我回夏家。”      “我不想回去。”      “跟我回去。”      夏夜霖不懂,为什麽林维渊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      见夏夜霖不说话,林维渊忍不住说,“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放任你出去了三个月还不够吗?”      车内陷入了沈默,林维渊问,“你去酒店见谁?”      “不用你管!”      约会选在酒店,还能做什麽?林维渊怀疑夏夜霖勾搭上了别人,否则他来酒店做什麽?但他怎麽没听叶成礼提过?      “你想多了。”夏夜霖解释。       林维渊气急败坏地踩下刹车,表情想杀人。“你爱上了别人?”移情别恋了?      夏夜霖的语气很平淡,“我要下车。”      见夏夜霖没否认,林维渊的心死了,他一个刹车停下车,沈思的目光不知在想什麽。“如果你今天走了,我以後再也不会来找你。”      稍稍迟疑的夏夜霖,犹豫过後,还是选择了打开车门。   他的双脚才落地,林维渊迅速关上车门,车子疾驶而去。       车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刺入夏夜霖耳膜,虽然是他自己要求下车的。   三个月没见,林维渊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副样子,那种心被紧紧揪住的感觉,夏夜霖不想再体会了。      当才往回走了一会会,就又被追来的彤殷拉住。   “刚去哪了?”彤殷以为他想走,说,“都来了,就去看看吧。   “我不去。”   “不要这样,我都答应你哥了。你想让我言而无信吗?”   “不是,我真不能见他。”夏夜霖不停拒绝著。   “就一会会好不好?见过以後马上就走?我也算任务完成。”      一言一语间,被彤殷拽著,夏夜霖最後被硬推进一间总统套房。      听到开门声,夏亚泽朝抬起了头。碍於现在的身份不同於往日,夏亚泽不得不避开记者的追踪,住在这里,只能打电话给彤殷,静静地等他带夏夜霖来见自己。   等了又等,他等了整整一上午,终於等到了彤殷如约带来了夏夜霖。   六个月以来,再次见到夏夜霖,但他更瘦了,依然很白皙。   t     沈浸在思绪中的夏亚泽并没察觉夏夜霖心里的紧张。   夏夜霖後退一步,看到他,转身就跑。      候门外的彤殷一见他,就问,“怎麽这麽快就出来了?”      夏夜霖什麽也不说,直接就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夜霖!”才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不到一分锺就走了,夏亚泽不甘心地追出来。      守在门外身穿西装的男人,尽责地提醒他,“夏先生,你现在不方便出去,下午晚些时候还有个会议。”      “我会马上回来的。”管不了这麽多,夏亚泽追了上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还差一步就追上了。夏亚泽索性转向楼梯跑下去,一定是上次在医院的事,吓坏他了,所以他才会躲著自己。      踏出电梯,夏夜霖拼命跑著,当他停下脚步时,已经离酒店很远了。   夏夜霖站在一棵茂密的树下,天空明媚的光线被浓密的树荫遮挡。      才停下来不久,身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没想到夏亚泽也追了出来。      夏夜霖偏过头,不想看到眼前这张脸,“什麽都别说,我不想听。”      沈默在空气中流动。      夏夜霖地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身体好累,心也好累。t      沈默,气氛依旧沈默。      他感觉夏亚泽身上的气息变了,凛冽的气息,配上他一本正经的西装有几分林维渊的味道。      阳光将夏亚泽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的神情带著久别後的喜悦, 眼底却是未达心里的笑意。 94、浴室内手淫?   “好久不见。”夏亚泽笑著看向他。      夏夜霖没有说话,狠狠的回看著他。      暖阳下的夏亚泽,比起从前更加成熟英俊了。但夏夜霖知道,这个人和林维渊一样,也是个恶魔。      夏亚泽似乎对他的冷淡并不是很介意,“这麽久没见到哥哥,就变得这麽生疏了吗?”      陈述的口气,听不出半分责备。平静无波的眼眸,隐藏著汹涌的波涛。   他说过,他会回来的。以主人的高傲姿态。   纵然,现在还没站到最顶峰,但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夏亚泽了。      “一见面就跑,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夏亚泽笑得温柔,“夜霖,看到哥哥不该高兴一下吗?”      温柔的声音此时听起格外刺耳,“哥,你找我有事吗?”      “想你了。”夏亚泽轻轻诉说,要不是被林维渊那该死的混蛋暗算,害他上飞机之前受了伤,整整调养了三个月,他也不会在夜霖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没赶到他身边。夏文博的离世,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      他与夏亚泽之间似笼上层淡淡烟雾,让夏夜霖无法预料夏亚泽下一步的举动。      夏亚泽开口,“走吧。”      “去哪里?”      夏亚泽理所当然说,“你不能一直住在彤殷家。”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一直住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我在这里买了一处房产。”      “我不去。”      夏夜霖除了拒绝还是拒绝。      “我不会让你回到林维渊身边的。”夏亚泽冷冷地说完,拿出手机按下接通键,低声说了几句。      夏亚泽的嗓音蛊惑人心,“夜霖,如今我有钱有势了,林维渊有的我也有。”      字字震撼夏夜霖的心,如果不是还保有一丝理智,夏夜霖一定会不屑的对他说,这些名利地位没有一样是靠他自己得来的。      一辆银色的轿车向他们驶来,缓缓停下。      之前守在门外的中年男人,恭敬问,“夏先生,要现在上车吗?”      夏亚泽点了下头。中年男人立刻下了车,利索地打开後座的车门。      “放手!”夏夜霖定住脚步不肯随夏亚泽再走一步。      “夜霖,今非昔比,你觉得你拒绝的了我吗?”      从这一刻起,夏夜里感觉自己离开了夏家的囚笼,又陷入了另一个沼泽。      像失去了所有的语言,夏夜霖被推入车内後,隔著车窗,看著人流不息的街市。   一直保持著静默不言,车内的冷气阵阵拂到他的肌肤,让他觉得冷。      “夜霖,哥哥带你回家。”    家是什麽?他还有家吗?他没有家!      夏亚泽亲昵的搂住他的肩,对司机说,“去郊区的别墅。”      “是。”      车子很快调转了方向,往郊区驶去。      夏夜霖用力甩开他的手。      夏亚泽并不介意,反正夜霖已经回到他身边了。      大理石的路面,几辆名车停在别墅前。缓缓走下车,顺著黑色的大理石铺成的小路,来到别墅前。   具有异国风情的别墅,配上经过精心修剪的玫瑰花丛,情调怡人。      光看布局,就能想象这幢别墅价值不菲。这个男人果真今非昔比。   有些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夏夜霖本想开口,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了口。      夏亚泽笑著搂过他的腰,走进别墅。   开门的佣人向他们鞠了一躬後,便关上了门。      水晶吊灯,雕著精美花纹的雪白四壁,挂著名家壁画,酒红色的地毯,中世纪地格调,茶几上放著银质茶具。      “喜欢吗?”这是他特意请人布置的,包括别墅外的玫瑰花丛。      “还可以...”      夏亚泽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多日不见的思念,化为一缕欲火,让他觉得燥热,脱下西装,随手放到沙发上。不想惊吓到他,夏亚泽走近客厅内的洗手间,里面不一会就传出哗哗的水声。         夏夜霖坐到高档的皮质沙发上,拿起一旁的电话,想给彤殷打电话,下刻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以目前的情况,打电话给他也无济於事。      他静静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曾经美好的记忆,在病房里夏亚泽对他做出那些事情後,早已彻底被他锁在内心深处。      只是看著夏亚泽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总会让他的心一阵若有似无的恐惧。   浴室内的水声渐渐变小,最後消逝。却仍不见夏亚泽出来。      等了许久,夏夜霖心里挣扎片刻,最终还是移动了双脚,他在里面做什麽?不会出了什麽事吧?      望著空荡荡的别墅,夏夜霖有些害怕。      夏夜霖走到浴室外,小小的叫了一声,“你还在里面吗?”   不知是不是夏夜霖是声音太轻未传到里面,还是里面根本没人,静寂的空间里,只有夏夜霖一个人的声音。      他推开浴室的门,眼前一阵蒸腾的雾气,朦胧中,依稀可见一具赤裸的健硕身躯,只见黑色毛发中的欲望早已抬头,而夏亚泽的手正覆在上面...      夏亚泽微微一愣,又很快恢复平静,从一旁的毛巾架上拿下浴巾,系上腰间。      “怎麽进来也不敲门?”质问的声音,透著一丝笑意,似无奈夏夜霖的冒失,有著令人熟悉的宠溺味道。      “我有在外面喊过你...”眼前这双盛满宠溺与无奈的黑眸,淡淡的笑意,分明就是他最熟悉的哥哥。      夏夜霖呼吸微微一顿,“哥...”      见他直盯著自己,夏亚泽幽暗的黑眸在雾气中如星辰般勾人。      “夜霖...怎麽忽然进浴室...”温柔的嗓音,配著这样暧昧的情景,让夏亚泽看起来有些性感,有些魅惑。    “我看你一直不出来...”      一只手掌牢牢扣在夏夜霖的腰间,将他用力拉入一句健硕的胸膛之上。       粗哑的呼吸,炽热的目光,令夏夜霖别过目光,“哥...你现在不是候选人吗?不用去忙吗?”      冲了冷水澡,仍无法压抑体内的欲火,夏亚泽的手掌慢慢从他的腰间,灵活地滑入他长衫的下摆,摩挲上细滑的肌肤。      “刚打了电话,今天哥陪你.,不去了...”      夏夜霖差点腿一软,心猛然一颤。 95、为你疯狂   辉亮的顶灯,刺亮无比,抬头的刹那,他看到了夏亚泽被冷水打湿的黑发散在额际,多了几分不羁的味道,唇边暧昧的笑,还有眼底的冷绝。      未得到回应,夏亚泽微挑眉,以示他的不悦,轻轻低下头,高挺的鼻梁亲昵地摩挲过夏夜霖的面颊,包括那只手掌,也正肆意游移。      他也不想这麽快吓到夏夜霖,可,一看到夏夜霖,他就忍不住...      “夜霖,为什麽这麽怕我,况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知道他指的什麽,灼烫的视线乱了夏夜霖的心神,“哥,那天是个错误...”      “或许在你眼里它是个错误。但在我眼里,我只不过做了心里一直渴望的事。”嗓音轻缓而幽沈,更带著对那一次情事的眷恋。      “哥...可不可以别靠这麽近...”         “夜霖,整整六个月了。这段时间还不足以让你接受现实吗?”游在长衫下的手掌,摸到了胸膛,覆上一枚乳珠,“是不是想再重温一遍那日的激情,你才肯面对这个事实...”      稍带邪恶的语调,夏夜霖不寒而栗,胸前乳珠被肆意揉捏,激起夏夜霖背脊一层薄薄冷汗。      “哥...求你...”夏夜霖咬著唇,“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好...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听著有了一丝让步的话语,夏夜霖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马上,他的身体又忍不住一阵紧绷。      “夜霖,你的滋味比我想象的更好。那一天之後,每次想到你,我都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爱你...”      “哥...”夏夜霖心跳加剧。      夏亚泽修长的食指,抵上夏夜霖软嫩的唇,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不知道他在不悦什麽,夏夜霖低低恳求,“哥...别逼我好不好?”      “叫我亚泽...”      “哥,别这样,我会怕...”用著从小到大,对夏亚泽惯有的撒娇口吻,讨好地偎向他,“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是不是...”      伴著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夏亚泽吻住了他,缠上他的舌尖,黑亮的眼睛比浓夜更晦暗,粗狂激烈的吻,散著暧昧蚀骨的气息。      夏亚泽吻得很深,唇上的感觉还是从前的温度,滋味也和从前一样。这样深刻的感觉,让他几乎疯狂得吻著他,忘乎所以,抵死缠绵。      一吻方休,看著夏夜霖红肿的唇,夏亚泽唇畔勾起浅浅的笑,“夜霖,我以为你是只小白兔,原来你是只聪明的小狐狸...好了,我给你时间就是了...”      不去深究他的话外之音,夏夜霖一动不动的靠在他怀里。      “我先带你去看看你的卧室。”      一路绒毯迤逦,陶瓷花瓶,世界名画,,一切都是如此的考究。   夏亚泽轻柔地握住他的手,气息吐在他的耳旁。      一直走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夏亚泽扭动把手,“这就是你的房间,还满意麽?按照你原来卧室设计的,你应该会喜欢。”      浅色系,是他喜欢的颜色。淡雅的房间,透过窗,一眼望见花园内的玫瑰,这些玫瑰,也是他所喜欢的。      “我下楼让人准备点吃的。”      留下夏夜霖一个人在房里,夏亚泽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口。      几乎和原来无差的房间,床头柜上,放著一张合照。   借著阳光,看著照片内两人校门口相互相依的模样,夏夜霖双眼微酸。      他情不自禁地迈开脚步,走近那张合影,指尖触上微笑无虑的面庞。   夏亚泽温情的目光,还有自己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浮现。      不想再待在这里,夏夜霖捏紧了手指,毫不犹豫地打开门,跑下楼。   扶著精致的螺旋式楼梯,踏在地毯上,心跳加速地跑向别墅的门。      “夜霖,你要去哪?”      跑到客厅时,一道声音响起。      “房间里太闷,我只是想出去透口气...”说著蹩脚的谎言, 夏夜霖僵硬著身体,慢慢转过身。      “你出不去的。”已经穿上了衬衫的夏亚泽,朝他走近,轻松地将他带向饭桌。      简单的菜式,阵阵饭香。      在夏亚泽的注视下,夏夜霖木愣地拿起筷子,缓慢地吃著。小口的咀嚼,偏小的食量,没过多久,夏夜霖就饱了。当他抬起头,见到夏亚泽支著手肘看著他。      夏亚泽拿起餐巾,伸手轻柔地擦去他嘴边的油腻。      细心温柔的动作,让夏夜霖无措,任由软软的餐巾拭过唇角。      “夜霖,乖乖住在这里,别再乱跑了。我可不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      温柔的气氛一下子被清冷的嗓音打破,在替夏夜霖擦净嘴边的油腻时,夏亚泽微微凑近他的唇,冷然的呢喃,“还有,不许打电话给林维渊,别再和他有半点联系,知道麽....”      此时,客厅的门被轻轻推开,开车的那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林先生,今天下午的会议....”   “我不是说了不去吗?”   “唐先生说这个会议很重要,您必须出席。”   “好,我知道了。”      夏亚泽起身,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利落的换上。      “夜霖,乖乖等我回来。”说完,夏亚泽径直走出别墅。   ‘砰’一声,伴著门被关上的声音,还有落锁的声音。      夏夜霖颓然地坐在餐桌旁,呆呆地望著夏亚泽离去的方向,惨了,他把门锁起来了。   这个陌生的地方,他该如何度过待在这里的日子。   比起在夏家,更没有自由。      夏夜霖打开电视,拿起遥控机不停地换著频道。不断切换著的画面让他觉得很烦躁。      ‘啪’,遥控器被重重甩在桌上。      整间别墅除了少许的几个佣人外,再无别人,反正横竖都跑不掉了,夏夜霖上了楼。   比起林维渊,夏亚泽更可怕。不是手段与能力上的差距,而是疯狂的念想。   他终於明白了,父亲临死前口里那个人...   应该是夏亚泽吧...   夏亚泽疯狂了,为了夏夜霖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了。      该怎麽样,才能离开这里。夏夜霖站在窗前,看著玫瑰丛,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夏亚泽成功竞选了市长,林维渊还有能力扳倒他吗? 96、想念你的滋味   如果夏亚泽成功竞选了市长,林维渊还有能力扳倒他吗?   答案不是不能,而是很难。   要逃离夏亚泽也是同样一个道理。   等他成了市长之後,逃离的机会更渺茫了。   所以,只有现在。      在夏夜霖心里他们两个就是同一种人,用著几乎扭曲,变态的方式控制著他。指关节被夏夜霖紧握的泛白,片刻後,他罔顾夏亚泽的警告,拨通林维渊的电话。   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最好两败俱伤,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轻轻的呼吸声,林维渊没说话,似乎在等夏夜霖先开口。   夏夜霖直接说,“我哥回来了。”   林维渊的回答平淡如水,“你跟他在一起?”   “是的,他一直想对付你。”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我想回去。回夏家,而且我也会给你,你想要的。”夏夜霖缓缓地说出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我想要的?”   夏夜霖毫不犹豫说,“这副身体,这颗心,你还要吗?”   电话里一阵沈默,久到夏夜霖几乎以为交易失败了,准备挂断电话。   林维渊忽然开了口,“你欠我一个解释,今天你去酒店见谁?”   “我哥。”   林维渊心里的醋意与怒意褪去几分,总觉得主动打电话给他不像夏夜霖的做事风格,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过段时间有个慈善酒会,夏亚泽会出席,你让他带你出席。到时候见了面再说。”他现在只想尽快见到夏夜霖,确认他在夏亚泽的手里没事。   “好,我知道了。”      玻璃窗内倒映出夏夜霖迷人惑心的脸。   他也不知道,这一步究竟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        夜幕降临,夏亚泽回来的时候,夏夜霖正窝在床上看电视剧。   宽大的液晶屏幕上正放映著一个哭得泪雨梨花的女人。      “什麽时候开始喜欢看这些东西的?”夏亚泽看向屏幕内的爱情剧,笑问。   “不喜欢,无聊随便看看。”     夏亚泽哑然失笑,朝他靠了过去,揉了揉他的头,轻轻一叹,缓缓说,“你现在跟我说话的口气,一点都没从前可爱。”      然後,夏亚泽将他拉到怀里,捏的他手臂生疼。是不是总要等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才会知道曾经没有抓住的东西,是那麽的重要...   所以现在他要牢牢的,紧紧的抓住夏夜霖,不再失去他。      有些吃痛,但夏夜霖不敢惹怒他,没有挣扎反抗。直到手臂上的手慢慢松开,贴上他的背脊,在上面缓慢移动,最後,收紧了他的腰。   夏夜霖倒抽一口气,他怕的就是这个...      在他眼里夏亚泽就像头随时会对他发情的野兽。“你说不碰我的!”   “放心,我不会真碰你的。六个多月没见,让哥哥好好抱抱你...”      这就是夏夜霖所谓的害怕,知道一旦被夏亚泽禁锢,他就会对他做出这些事。有一个林维渊就够了。   “哥...别这样...”夏夜霖轻喊著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思,希望夏亚泽能收回手。      环在腰间的手顺著脊椎向上,指甲隔著衣衫滑过他的肌肤,微微的痒。   这种暧昧不明的举动挑起夏夜霖绷紧的心弦,放佛随时都会‘啪’一声,应声而断。      夏夜霖差点被夏亚泽眼中的情感所迷惑,犹如丝线将他的心缓缓缠绕的目光。      夏亚泽清明的目光正告诉夏夜霖,他是认真的,也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意外吗?”夏亚泽薄唇微微扬起,轻抿著。“我很快就是A市的市长了。”      四年前,没有权势的夏亚泽已经陷入疯狂,而今,身处市政要职的他,更疯狂。      逃!这是夏夜霖唯一能想到的。   世上的事情都是一环扣一环,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总有人可以出来破坏,而这个人就是林维渊。      夏夜霖想了想,眼神闪烁不定,“哥,我不能待在这,林维渊会找我的,你忘了他的手段吗?”      “夜霖,不怕...”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夏亚泽,“你不是都离开夏家三个月了吗?如果他要找你,早就找了。”      夏夜霖不知该怎麽应对夏亚泽,时隔这麽久,夏亚泽无疑变了很多,很多事不能再用以前的目光去看待夏亚泽。      “林维渊知道你在这里吗?”      “不知道...”他才不会笨得不打自招。      夏亚泽呵呵轻笑,“他不知道你在哪,也就找不到你。你担心什麽...”      “如果他想找。总会找到我的...”夏夜霖稍稍反抗起来,扭动著想挣脱。      夏亚泽的手猛然一紧。脸色的不如刚才温和。“夜霖,你还想著他是吗?”      “没有....”夏夜霖闭上眼睛,过了秒锺,压下心头不舒服的感觉,他缓缓睁开眼,谨慎地看著夏亚泽。      “夜霖,我不会再让你回到林维渊身边,我要把你关起来。”夏亚泽眼里闪著疯狂的光芒,有些骇人。      关起来?他当自己是什麽?和林维渊一样,他们都把自己当成玩具?还是宠物?      “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任何你夺走你!“      “我不是任何人的。”      “夜霖,你忘了林维渊当年是怎麽对你的?如今他用同样的方式这麽对你,不然你也不会离家这麽久,是不是?”      “我...”      “林维渊就是个小人,他答应父亲要给你一份新生活,可你看你现在都过的什麽样的生活?”      “哥,难难道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父亲永远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夏亚泽怔怔地望著夏夜霖,这句话揭开了他的伤疤,让他对夏夜霖有种不可思议的陌生感。      夏夜霖继续说,“而且,我从来没有打算将我的人生交给你们处理!”      “我不许!夜霖,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哥哥让你重生,让你快乐,让你开始新的生活。我不介意你和林维渊过去的事,我一定会帮你将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洗刷干净,好不好?”      夏夜霖忽然意识到,夏亚泽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管再和他说什麽都是白费。      “哥,你不可以这样。”      察觉夏夜霖的冥顽不灵,夏亚泽眯起了眼,“夜霖,我真後悔前面答应你,要给你时间。”而且,他一直都想再重温一次被紧致包裹的滋味...从那次之後...想了整整六个月... 97、又是媚药?(H)   “我们不能做这种事。”即使不是亲兄弟也不能。“或许你要了我的身体,但林维渊也要过我的身体,所以,这代表不了什麽。 ”夏夜霖对夏亚泽最後一点点的兄弟之情也完全拧灭,故意再三提起林维渊,妄图用林维渊做自己的挡箭牌。      再次听到林维渊的名字,夏亚泽冷笑著捏住他的下颚,“夜霖,你话太多了。”      “哥,你醒醒吧。难道你不明白爬的高,也摔得重吗?”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他的哥,他的哥哥不会对他这样的残忍。或许父亲就是明白了,看透了,所以才坚决要夏亚泽去A市,只不过父亲醒悟得太晚,那时的夏亚泽已经泥足深陷。      “夜霖,别逼我出尔反尔。”夏亚泽深深盯著他的双眼,磁性的嗓音像在宣誓,“我不会让自己轻易摔下来的。”      “哥,放开我...”见他身上散著一股阴森之意,夏夜霖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顿觉惊恐。      “放开你?你死了这份心吧。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乖乖留下,更没想过要接受,不管给你再多时间都是一样。”      夏亚泽忽然将他压在床上,一把扯下夏夜霖的裤子,拉开他的双腿,在他的尖叫下,目光热辣地盯著腿间微微收缩的後穴。      “哥,你冷静点!”   夏亚泽的目光紧追著他,一刻也不离开,直看进他心底。“我没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哥,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还记得我曾问你,在你眼里爱是什麽吗?你根本就不懂爱。其实,我想要的幸福很简单。自由的生活就够了。可是,这些你能给我吗?”      夏亚泽的目光没有退让,“除了这个,我可以给你别的。”      “你给我的,只有占有,令人感到窒息的占有。我不是一件物品,也不是宠物,你这样做,我怎麽能相信这就是爱?所谓的爱就是这样的肤浅?如果你爱我,就不要对我步步紧逼。”      夏亚泽神情略带悲伤,“按你的意思就是爱你就要放你自由,甚至失去你?”      “对。”      “即使我放了你,你也不会爱上我,甚至还会回到林维渊身边。”夏亚泽眯起眼,“我不要失去你,更不能容忍你留在林维渊身边!”      “哥...”夏夜霖说得苦涩,“你为什麽会爱上我?”      “因为这里...”夏亚泽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它是为你而跳的。”      “哥。别这样了,求你了。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可以吗?”被按在床上的夏夜霖无计可施。   “我不会放开你。”      夏亚泽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圆形药膏,打开时,溢出甘甜的香气,是玫瑰花的香味。   长指挖出一大坨透明的‘玫瑰膏’,染在指尖。      夏夜霖心怦怦直跳,直觉那不是什麽好东西。      夏亚泽笑著拍拍他的脸蛋,将一根沾染药膏的手指伸进他的後穴,在干涩的甬道内旋转,指尖按压过软嫩的肉壁,将药膏全数抹在里面。      “恩啊...恩恩...”   夏夜霖被他挑逗地气喘吁吁,正当他扭动地越渐剧烈时,夏亚泽陡然抽出手指,离开了他。      “这是什麽?”夏夜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简直不敢相信,夏亚泽也像林维渊一样对他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夏亚泽的声音显得有些戏谑,听在夏夜林耳内犹如一道枷锁,“夜霖,这不是普通的媚药,还添有刺激精神的兴奋剂。”      暖流从小腹升起,瞬间房间内冰凉的冷气,让夏夜霖反而觉得热起来。尤其当夏亚泽的指尖抚慰上他的肌肤时,他对指尖冰凉的触感感到著迷。      凡是裸露在外的肌肤,一一被夏亚泽抚过,难以言喻的感觉不断攀上身体,占领了全部理智。   “恩...”受不住控制的呻吟流出,身体在夏亚泽的抚摸下微微颤抖。      眼前一双含笑的黑眸,深深地望著他。   在林维渊手里,夏夜霖试过媚药的滋味,所以他很了解自己身体此刻的情况。   也许是因为中了媚药的关系,夏亚泽没有过多的牵制他。      药效发挥的时刻,欲望轻易的击垮了夏夜霖的意志的堡垒。   一波比一波强烈的欲望直击夏夜霖,四处乱窜的热流有增无减。   好热...身体像是快要焚烧起来,热得令人痛苦。夏夜霖不断扭动这,摩擦身下丝滑的床单。      夏亚泽笑看著,似在欣赏夏夜霖痛苦难熬的模样。他的手再次摸上他的脸,凉凉的触感自他的指尖泛开,身体一阵酥麻。      被这样的凉意吸引,放弃了理智,夏夜霖主动贴了上去,难受得差点大声呻吟。      “夜霖...”夏亚泽的手指沿著他脸部的轮廓轻画著,黑眸内燃烧著魅惑人心的烈焰。      俯下身,夏亚泽吻上他的唇,温柔的在他口中撩拨。      夏夜霖伸手无力地勾住他的颈项,手上快要燃烧起来的热烈高温,煨烫上夏亚泽的颈间。      夏夜霖!快推开他...内心深处有道声音不停地响起。   可是,他好难受啊...   还犹豫什麽,快推开他...   不行...他做不到...身体像不受控制一样...      矛盾的感觉,不断交织,夏夜霖下身陡然升起一丝快慰,夏亚泽解开裤头,挤入了他的身体。      “恩啊...唔...”夏夜霖低低的发出声音。      埋没在体内的欲望,没有动,顿时掠起一阵空虚,又痒又麻,渴望他快速的抽动。        难以控制的渴望,夏夜霖呻吟出声,“恩啊...啊...恩...”   “想要吗?夜霖...”夏亚泽诱惑般得说。   “我...啊...”干哑的喉咙,说不出自己的渴望。   “怎麽样?”夏亚泽浅浅而笑,手指在夏夜霖的分身上灵活移动。   “啊...”快被这种感觉折磨的欲仙欲死。夏夜霖湿润著眼睛,无意识的点头,“要...”   “好...”夏亚泽的呼吸,拂在他的脸上,“说你要我...”      要说吗?说的话就屈服了。到底要不要说?   可是,不说的话,好难受。   说吗?不说? 98、我来帮你舔干净(H)   思想交战中,夏夜霖的唇瓣轻轻动了动,“我要你...”   夏亚泽扬起胜利的笑容,早已不耐烦的欲望在用到内快速抽动起来。   也在这一刻,夏夜霖的身上终於烙满这两个男人的气息。      “夜霖,你好紧...”夏亚泽每一次进入,欲望都全数没入,感觉夏夜霖的身体不断地颤抖,身体快速的用力抽动。      “恩啊...给我...再给我...”比之前更快的抽动像是要将他贯穿一样,夏夜霖双手无力地攀在夏亚泽身上,目光迷蒙间下面的分身抬起了头。      狠狠啃咬著夏夜霖的唇,夏亚泽将他的双腿分到最大,猛力贯穿著令自己失控的後穴,被肉壁包裹住的欲望已经亢奋到了极点。彼此的交合处变得湿润,夏亚泽看著夏夜霖分身顶端不断溢出的液体,“呵呵,想出来了? ”      夏夜霖配合的把自己的双腿张开,理智被快感全数击,.凭著身体的反应去刺激著夏亚泽,“...快要不行了..啊...”话落,夏夜霖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己的分身,套弄起来。      “想出来就出来吧。”夏亚泽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手淫,邪邪的一笑,腰身用力挺向前,期待他高潮时的迷人样子。      “啊....要出来了...唔啊...”夏夜霖扭动著腰,分身不断摩擦过夏亚泽结实的腹部,一个痉挛,忍不住射在了他的小腹上。      悲哀的人,究竟是被名利欲望吞噬的夏亚泽,还是被仇恨蒙蔽的林维渊,亦或者是生在囚笼不得救赎的他?   来自林维渊与夏亚泽的枷锁,牢牢锁住了他的心,越勒越紧,最後麻木到什麽都感受不出,没有了任何感受。   而这样的麻木,没想过终有一天,仍敌不过,那一句,“夜霖,父亲最疼的就是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只要一想到父亲临终前的话,就无可抑制的难受。      所有的事都是双面的,在憎恨夏亚泽与林维渊的同时,夏夜霖也在怀念。念念不舍过去的时光。   因为不舍,这些记忆,也就变成了心底的刻骨铭心。   夏夜霖常想起,那明媚的阳光下,彼此依偎的温暖,那些美好,已落下了结束的帷幕,只能悲伤地说再见。      情欲後,理智稍稍回归些许。染著白浊的下身,使夏夜霖觉得不适,忍不住夹紧腿阻止夏亚泽的视线。熟不知,细小的动作,紧紧闭拢的粉腿,再次使得夏亚泽欲火难忍。      “下面黏黏的,是不是很不舒服?”掰开夏夜霖的双腿,夏亚泽灼热地看著。   夏夜霖咬紧牙关,才压下想要尖叫的冲动。   夏亚泽挤进他的双腿间,淫靡而煽情的下身,让他双眼发红。   拿过床头的纸巾拭去的白浊,仍有一丝液体从後穴内益出。      “里面还有很多。”夏亚泽边说边将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抠挖著。      “啊...”夏夜霖忍不住呻吟起来,狼狈不堪的别过脸,整个人随之绷紧,体内残留的药性带起了他的感觉。“夏亚泽,你给我住手!”             夏亚泽一手紧紧按著夏夜霖的双腿,一手在甬道内翻搅,挖出埋在甬道深处的欲液,将它一点点清理干净,最後又用纸巾擦了擦。      “让我来帮你舔干净....”红嫩的褶皱,被蹂躏地发肿,夏亚泽低下头,舔了上去,在後穴处轻舔。   “唔...”床单被夏夜霖捏得皱起,红肿的後穴微微刺痛,舌头湿热地游移慢慢减轻了这种不适感。   夏亚泽双手一拉,将夏夜霖的腿分得更开,臀瓣中的後穴整个暴露在他的面前。      “啊──”   “不清理干净,不会不舒服吗?”夏亚泽那独特的低沈嗓音,该死的好听。   “不...”夏夜霖叫起来。      保持著这种姿势,不光是羞耻,对身体而言也是相当难受的。夏亚泽的舌头在柔软的褶皱处肆意刺探。   “啊...不要...舔了...唔啊...”夏夜霖只能拼命的叫著。      “这里很漂亮呢...”夏亚泽轻浮地笑。      夏夜霖呻吟著咬咬牙,“混蛋!”      夏亚泽对他相视一笑。反正夏夜霖不爱他,那就让他讨厌好了。      “我知道那老头子想送你去国外。他活著的时候都保不了你,更何况他已经死了,还有什麽能力可以保你?你根本就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混账!”夏夜霖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错!”他就是混蛋、混账,但这也是被夏夜霖的再三逃离给逼的。      夏亚泽忽然松了手,饶有兴致的再次抽出一张纸巾,一边在他腿间擦著一边反复揉摸著。   “很诱人的颜色...”看得他又开始蠢蠢欲动。      终於,他将手里的纸巾随手一扔,从夏夜霖的双腿间退了出来。      “要清理,我自己会洗干净!”夏夜霖拿著薄薄的被单,裹在身上,掩住赤裸的身体,跑进浴室。   关上浴室的门,身体紧紧贴上冰冷的墙壁。   对面的镜子内,胸前的惹眼的吻痕,红润的双颊。夏夜霖失神的摸上自己的面庞,这样美丽的颜色,怎麽还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走近浴洒,将水势开到最大,如急雨般,打落到夏夜霖的脸上。   有点疼,有点冰,冲走了身上糜烂的味道。   夏夜霖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等待著冰冷的水流将他慢慢撕碎。      夏亚泽脱下衣服,想等夏夜霖出来之後,进去洗澡,隐约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他看了眼时锺,夏夜霖已经进去很久了。      “夜霖?”夏亚泽在门外喊了一声。   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夏亚泽索性直接推门,却发现浴室的门上了锁。   “夜霖,你在里面做什麽?”   “洗澡...”非常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洗澡需要那麽久?”   里面没了夏夜霖的声音。   这样的回应,使得夏亚泽心浮气躁起来,“开门!”      他一脚踹开浴室的门。夏夜霖在浴洒下惊恐地看著他,“你做什麽?”   不断喷洒下的水珠,顺著夏夜霖洁白的身体流下... 99、残酷的宠溺与眷恋   夏亚泽走过去,“为什麽迟迟不出来?”   待走近,夏亚泽才发现这水是冷的,不由皱起眉,“你怎麽洗冷水澡?你想生病吗?”      夏亚泽蹲下抱住他,发现他的身体竟在发抖。   “夜霖,别哭了。只要你乖,下次我不用这种方法对你。”      夏夜霖一听,屈辱感再次涌上疼....      “夜霖,我太爱你了,你能理解吗?”      因为喜欢,因为爱,就能不顾他意愿将他推向地狱深渊吗?   来势汹汹的难受之意,像是暴风骤雨,将夏夜霖折磨得双眼红肿,嗓子也哑了。      良久,夏亚泽见夏夜霖待在怀里一动不动,更没了声音,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      夜霖,为什麽你就不肯睁眼看著我呢?   夜霖,是不是有了林维渊,你就不需要我了?所以,你一直不肯接受我?   可是,我除了你,不会再爱任何人。   夜霖,如果我的爱无法绑住你,那麽恨呢?能帮你困在我身边吗?      房内,凌乱的床单上,还带著刚才欢爱的气息。   夏夜霖闭著眼睛的时候,蜷缩著身体。夏亚泽坐在旁边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抓过他的手,轻轻地抚摸著,修长的手指,很白皙。      夏亚泽忽然弯起唇角,过了这麽久,他急功利益的努力了这麽久,好不容易以政界要人的身份回到这里,好不容易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但,为什麽夜霖会变成这样,这麽瘦,这麽憔悴,这麽不爱惜自己。   夜霖,你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你看你,都十八岁的人了,还是这麽需要别人操心,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哥...”睡梦的夏夜霖轻轻唤了一声,不是思念,不是记挂,而是他正在做噩梦。      梦里的三岔路口,站著两个人。该来的,不该来的躲都躲不掉,都紧紧纠缠著。   夏亚泽站在他面前,笑得悠然自得,慢慢向他伸出手。   当夏夜霖以为这是救赎,将手搭上夏亚泽手心的那刻。夏亚泽的唇畔的笑容变得阴冷,带著强烈的占有欲。   ‘夜霖,我要把你关起来....’   夏夜霖一惊,就在他恐惧时,身後蓦然又传来一个声音。   ‘夏夜霖,你竟然敢向他伸手!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   没有救赎,只有更深的地域。      夏夜霖睡得不安稳,夏亚泽也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夏夜霖睁开酸涩的眼睛。房间里已经没了夏亚泽的影子。   夏亚泽没告诉他今天的安排,他也就没问,随便夏亚泽去哪,都跟他没关系。      房内温度适宜,床的柔软度也适宜,夏夜霖昨天晚上根本没有睡好,脑海里一直回荡著夏亚泽强迫他的情景,然後场景转换,是林维渊戏虐冷酷的样子,不断交织变换的场面,让他无法安稳入睡。      当房间里没有了夏亚泽的身影,夏夜霖觉得自己安全了,有种安全感。      打开衣柜,整齐的一排衣服,都是他喜欢的款式与颜色。   哥哥的贴心,却没有让他觉得感动。   换上一件白衬衫,夏夜霖走出房间。      未走到楼下,就听到客厅内的的交谈声。      夏亚泽坐在皮质沙发上,“这场官司,如果真的要打,将有多少的胜算?”      站在夏亚泽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西装革履,表情严肃。他是夏亚泽请来的律师,也是法律界有名的律师。他接手的案子,很少败诉。夏亚泽很看好他,这场官司他一定要赢。      律师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不好说,毕竟证据确凿,那份遗嘱的确是夏老爷亲笔写的。除非有人可以证明这份遗嘱是在夏老爷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写的。我们可以争取一下。至於令少爷抚养权的问题,我很有是胜算,毕竟你是夜霖少爷唯一的亲人。不过,夏少爷已经年满十八,他的意愿也很重要。”      “如果,林维渊跟他有血缘关系?我们有多少胜算?”      “这...”律师很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就算林先生跟夜霖少爷有血缘关系,我们也是可以争取的。”   “总之,这个案子一定要赢,不管什麽代价,都要赢。”      夏夜霖站在楼梯上,他们要争夺自己的抚养权?   可笑,他已经十八岁了。如果真让他选,他谁都不会选。   但他现在没有经济能力,还在念书,从法律上来说仍需要一个抚养人...目前的监护人正是林维渊。      夏亚泽抬头,不经意瞄到楼梯上的身影。   “夜霖,站在那里做什麽?怎麽不下来?”      “哥...”夏夜霖缓缓走下楼,来到夏亚泽身边。      “醒了?饿不饿...想吃什麽?”夏夜霖轻轻的将他纳入自己的臂弯中,温柔地问。      “我不是很饿。”      夏亚泽没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经意地浮现一丝弧度,宠溺的笑。      “我前面就让佣人去准备早餐了,等等就好了。”说著,夏亚泽示意律师先离开。      客厅内又剩下他们两个人,与夏亚泽独处的时候,夏夜霖忍不住紧张。      “夜霖,放松点,跟我在一起不需要这麽紧张。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管怎麽样都要在一起,即使我去了A市,也会回来看你,等你高考就考来A市。然後我们一起生活,就像以前一样。现在我已经有了权势,没有人能再阻止我们了。”      夏夜霖在心里冷笑,真的没人能阻止吗?   错,有一个人一定能阻止,那就是林维渊!   他是个恶魔,夏亚泽也是个恶魔,两个恶魔相斗,谁也不肯让步,结果只有两败俱伤。      夏夜霖一字一句说,“哥,那是我小时候不懂事,随口说说的戏言。而且,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爱。所以,以前的事,以前的戏言,你都不要再当真了好不好?我已经长大了,能独立生活了,一些该忘记的事情,你都忘了吧。”      越是想忘,心底对夏夜霖的渴望就越强烈,直到最後,燃起非要得到手不可的念头,说忘就忘,他也不会惦记了夏夜霖那麽久。 100、色诱前奏曲   夏亚泽不懂,这一切被夏夜霖说得好像都是他的错一样,夏夜霖就没错吗?在他那麽宠爱夏夜霖的时候,夜霖就什麽都感受不到吗?超越了兄弟间应有的宠爱,他不信夏夜霖什麽都感受不到,却又偏偏装傻,装成什麽都不知道,一副天真的样子。      “夜霖,我会当作没听过这番话。这个世界上,我永远都是最宠你,最爱你的人。”夏亚泽熟悉的声音,温柔而令人迷醉,就和以前一样。夏亚泽深深看了他一眼“就算是我错了,我也会将错就错,一直错到底。”t      夏夜霖轻轻吐出四个字,“我不接受。”      “夜霖!”夏亚泽不悦地眯起眼。      夏夜霖沈默了一会,忽然想到林维渊在电话里提到的慈善舞会。      “哥...”夏夜霖口吻轻柔,“跟了你,你就能实现我所有的愿望吗?”      “对,只要是夜霖想要的,哥哥都会给你。”      夏夜霖的声音轻轻的,幽幽的,就像从地狱传来一样,“哥哥...等你什麽时候真的扳倒了林维渊,我就跟你...”      “现在不可以吗?”夏亚泽看著他。      “哥哥,我害怕...父亲临死前说他已经疯了...”夏夜霖慢慢垂下眼,唇角渐起一个淡淡的笑,“哥哥,你不是说总有一天要让林维渊跪在你的脚下吗?...”      “只要你想,哥哥一定会做到的。不过,那个时候,夜霖你只能属於我,我的夜霖...”沈浸在夏夜霖忽然改变主意的喜悦里,夏亚泽没在意太多他的反常。      “是的,我是属於哥哥的,没人能把我们分开,尤其是林维渊,你说对不对?”不管是夏亚泽除掉了林维渊,还是林维渊除掉了夏亚泽,他都会很高兴。他们可以将他推入地狱,他也可以将他们拉进地狱...一起下地狱去吧...      “哥...最近你有什麽行程安排?还是忙著开会吗?”      “後天有个慈善舞会。”      “可以带我去吗?”夏夜霖低下头,声音听起来很闷,“我不喜欢总一个人待在家。”      从不爱出门交际的夏夜霖,主动提出要跟他去舞会,夏亚泽眼神闪了闪,思考著。      怕他怀疑,夏夜霖连忙补充说,“哥,你说过,我跟了你。你会给我自由的。我现在只是想出门,乖乖跟在你身边,也不可以吗?”      “那个舞会,林维渊也会去。”      “哥哥,我相信你到时候会安排好的,是吗?”夏夜霖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是的,夜霖。没人能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那麽哥哥,为我准备一套礼服吧。夏夜霖站起身,绽开一抹笑。      “喜欢什麽样的礼服,我去让人准备。”夏亚泽修长的手,轻轻摩挲著夏夜霖的下颚。   夏夜霖微微偏过头,微微鼓起腮帮,撒娇的说,“一定要比哥哥帅的。”      “如你所愿...”      “谢谢哥哥...”夏夜霖踮起脚,送上一个轻吻。      ***   对於出声在名门的夏夜霖来说,参加这种宴会并不是什麽难事,容貌与气质他都有了,随便往那一站,谁敢说他不像上流社会人士?      床上的燕尾服,精致的做工与款式,一看就是出自名师之手。这件衣服是夏夜霖精心挑选的,也是为了今夜见到林维渊时增加筹码。   对著镜子,夏夜霖换上衣服,振作起精神,开始打扮自己。      他审视著镜中气色动人的自己,最後喷上dkny的淡淡男香。听说,这个牌子的香水,很迷人。      “夏少爷,请问您好了吗?”候在外面的佣人问。   “好了。”      几分锺後,他下了楼,坐上备在外面的轿车。因为夏亚泽晚上有事,会直接去宴会,所以派了司机来接他。      抵达宴会现场时,夏亚泽已经等在了门外。      正巧唐紫薇与夏夜霖一同到达。      巧夺天工的紫色丝绸薄纱晚礼服,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波光,精心的妆容,十足的优雅名媛。看到夏夜霖,唐紫薇微微意外。      夏夜霖不动声色地看著唐紫薇与夏亚泽。从唐紫薇意外的表情上来看,夏亚泽似乎并没告诉她,今夜夏夜霖也会跟他们一起出席这个宴会。      “夜霖也来了?呵呵,晚上介绍几个官员的千金给你。”   夏亚泽淡淡笑著,“夜霖还小,没必要这麽急著考虑这些事。”   “先认识认识,总没有坏处。”   “不用了。”      夏亚泽与唐紫薇站在一起,淡淡微笑的样子,看起来是那麽的温馨,也如此的登对。可惜唐紫薇根本就不知道掩藏在夏亚泽虚假笑容下的豺狼之心。      “夜霖都十八岁了,也不算很小了,是时候可以交小女朋友了,呵...”唐紫薇笑容可掬。      夏亚泽的神情,说变就变了,不变的笑意,目光内透著寒意,“夜霖是我的弟弟,怎麽对他才是好的,我心里有数。”      夏夜霖忽然觉得,夏亚泽的笑很冷很冷。      刻意忽略这番的话,唐紫薇稍稍尴尬的冲夏亚泽微微一笑,“快进去吧,父亲已经到了很久了。”      夏亚泽点了先头,对夏夜霖说,“我们进去吧。”      不想与夏亚泽并肩走在一起,夏夜霖走得很慢,慢到与唐紫薇走到了一块。      交错的闪耀灯光,衣著光鲜的宾客优雅起舞。水晶高脚杯内盛著橙黄色的香槟,头顶的水晶吊灯,流光溢彩。   复古的宴会厅,十七世纪的格调,散著古典的浪漫气息。      夏亚泽一进宴会厅,就被一群人围住,照相机的闪光灯,闪烁个不停。      相比受人追捧的夏亚泽,夏夜霖孤寂的站在一旁。      唐紫薇拿起一杯香槟,“要不要喝?”   “不用,我不喜欢喝酒。”   唐紫薇径自优雅地抿了口酒。      “亚泽有没有凶过你?”   忽来的问题,有些奇怪,从前倒是没有,不过现在...   “有..不过,不多...”夏夜霖含糊地回答。   “这样啊...”唐紫薇笑笑,“他怎麽凶你的?”   “因为我不听话吧。”   唐紫薇又抿了口酒,心情看似并不佳,“那你听话的时候,亚泽是不是很疼你?”   “还好吧...” 101、交易之吻   穿在身上的燕尾服,优雅的剪裁,完美的衬托出夏夜霖的身线。这样光彩照样的夏夜霖,夏亚泽已经许久不曾看到。      夏亚泽应酬完一堆烦人的记者,支开唐紫薇,强势地搂住夏夜霖的腰。      暗哑的嗓音透著慵懒,“我的夜霖,今夜真夺目...”      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夏夜霖静静站在夏亚泽身前,任他抱著。      过了好一会,夏夜霖慢慢开口,“哥...这里是宴会...”      “我知道...”薄唇轻轻贴到夏夜霖耳侧,“今夜,不该带你来的。真想把你藏起来。”       环住夏夜霖腰身的手,一点点收紧,随即将他搂到宴会厅一角。      “哥...不要...”      夏亚泽将他重重抵到墙上,俯首狠狠吻住他,辗转吮吸,霸道的卷走夏夜霖口内的呼吸。       “唔...”夏夜霖伸手推了推他,口中发出一声类似呻吟的娇媚声音。      “你今天穿得太惹眼了。”      没等夏夜霖回答,夏亚泽更加猛烈的吻著他。       心里不由全部慌乱了起来,夏夜霖推拒著,“不要。”      “听你的...等回家了,再好好补偿我...”夏亚泽声音暗哑,目光温柔而宠溺。然後,松开禁锢夏夜霖的手臂,转而牵住了他的手。      “夏先生。”一个男人忽然点头哈腰的来到夏亚泽面前,一把拉过身旁的俏丽女子,“这是爱女,毕业於美国哈弗...”      夏亚泽客套笑笑,“令千金真优秀。”      男人笑开眼,将女儿推至夏亚泽面前,“爱女一指久仰夏先生大名,今日终於有幸能够见到您。”      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作为一个优秀的政客,夏亚泽带起她的手,走进舞池,搂她漫步轻舞。      借著这个空当,夏夜霖在厅内转了一圈都没有见到林维渊的身影。   狐疑的皱起眉,他让自己来,却不见他人?      不喜欢宴会的喧哗,夏夜霖走进休息室。      才开了门,刚想开灯,一只手掌从黑暗中伸出。      “谁!”夏夜霖警惕地後退一步,想离开这间房间,但擒住他的那只手,力道很大。   黑暗中的人没有说话,直接亲上他的唇,牢牢吻住。      唇上的力道很重,耳畔的气息很熟悉,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应该是林维渊。      滴水不漏的自制,在夏夜霖的一通电话後,全数瓦解。   林维渊的嘴里带著淡淡的香槟味,疯狂纠缠著夏夜霖的舌头,几近窒息般地吻著,最後,两个人都急促地喘息,在火热的吻中融化。      黑暗中,林维渊抱著他,感觉心里遗失的某个东西又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夜霖的舌头有些发麻,唇上的炽热离开了自己,下刻,房间内的灯忽然亮起。      站在眼前的,果然是林维渊。一身洒脱的灰色西装,金色边框的眼镜,神情和记忆里的一样。      夏夜霖的身体紧紧贴著他,倒入他的怀中。   “林维渊,电话里说的事,怎麽说?”   “怎麽忽然想起来找我?”   “因为,我想你帮我。”夏夜霖的手迅速的环上他的颈项,“与其留在他身边,我更愿意留在你身边。”      林维渊闻到夏夜霖身上的淡香,手温柔的抚摸上他的脸,“今晚真漂亮。”      夏夜霖一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一手抓著他的手臂,似受不了他的亲昵,而无力的抗议。   “那你养不养我呢?”夏夜霖单刀直入,“哥哥,想要做我的监护人...”      “养。”林维渊用舌尖描绘著他的耳垂,一直很意外夏夜霖会主动跑来向他求助,他以为夏夜霖巴不得远离他,不会再回来找自己,试探问,“夏亚泽对你不好吗?”      “你觉得我在他手里会好吗?我可以先付你定金...”夏夜霖早就想好了,况且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在来宴会之前,夏夜霖精心挑选过衣服,就是希望林维渊对他的兴趣还没减少。      “定金?”林维渊挑眉。   “是的。”夏夜霖贴在他身上,极具诱惑地说。   林维渊细细地看著他,轻轻地笑了,“你还少说了一样东西。”   “什麽?”      “心。你的心。”林维渊捧起他的脸,迷陷在他黑亮的眼睛里。      “好的,你要的,我都给你。”破碎的心,谁想要就拿去吧。      林维渊也好,夏亚泽也好,不管留在谁的身边都是一个火坑。     既然左右都是火坑,横竖都是要跳。那他还犹豫什麽呢?      在夏夜霖心底,对林维渊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是恨,是怀恋,是无奈,还有....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很复杂。   四年的相处,对林维渊的感觉越来越复杂。      夏亚泽竞选成功的机会很高,从商,即使再有钱,也比不上从政的人说一句。明目张胆的开罪夏亚泽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可林维渊在电话里听到夏夜霖的恳求,竟开始浮想,幻想夏夜霖主动来找他,然後低声下气地哀求他,想到最後,林维渊竟然无可抑制地想念他,很想很想...      今夜,看到夏夜霖的第一眼,林维渊就知道夏夜霖是认真的,就凭他身上那套精心挑选的衣服。还有在他吻他的时候,他柔顺的毫无反抗。      与印象里有所出入的夏夜霖,开始学著社会里那些污浊的人,用心计的夏夜霖。   刻意的装扮,刻意的讨好,刻意的选择了自己,让自己去对付夏亚泽。   那种纯真的感觉,从夏夜霖的身上消失了。      夏夜霖坐到了休息室的欧式长椅上,而林维渊就坐在他身侧,手里拿著一杯香槟。   谈成交易後,林维渊和夏夜霖都没再说话。      夏夜霖看著林维渊手里橙黄色的酒液,夺过它,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放下水晶高脚杯,然後,他起身跨坐上林维渊的大腿,然後俯身主动去吻林维渊。不自然地伸出舌头,撬开他的牙关,缠上他的舌头。      淡淡的酒香,顺著舌尖在两人的嘴里散开。林维渊克制著自己,没给夏夜霖太多的反应。他有些生气,因为这个吻,是无情的,不带任何感情,明显是个交易之吻。 102、这次只是‘定金’(H)   无论夏夜霖怎麽吻,林维渊看起来都是那麽的无动於衷。终於,夏夜霖不得不在他的自制力下败下阵,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地看向林维渊时,才发觉林维渊的眼睛染著薄怒。      他在生气什麽?夏夜霖心里有些纳闷,色诱失败了?      夏夜霖急於求成而挫败的模样,让林维渊几分生气,几分心疼。      就在林维渊还没任何举动的时候,夏夜霖忽然脱掉了外套,解开了衬衫,没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他的眼前,白净的肌肤,与下身还未脱掉的黑色修身长裤形成对比。   赤裸裸的诱惑,勾起林维渊下身最原始的冲动。      在夏夜霖脱衣服的时候,在他眼里的豁出去的无奈,让林维渊淡淡地看著他,心里更火了,因为在夏夜霖的眼里没有一丝感情,从他的眼睛里,林维渊什麽感情都看不到。   他在意的不再是夏夜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      夏夜霖很快又脱下裤子,全裸的身体,充斥著青春的气息以及属於他的独特魅力,令人无法抵抗,也令林维渊疯狂。   而夏夜霖下面的举动,让林维渊皱了一下眉。      夏夜霖不知道林维渊心里到底在想什麽,以为他不满自己的动作。夏夜霖顿了顿,又主动伸手去解林维渊的皮带,想这样讨好他。      皮带解开,再拉开拉链,露出林维渊黑色的内裤,摸了摸布料下的欲望,竟然已经硬了。夏夜霖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再看林维渊的神情,仍和先前无异,看似无动於衷,不起丝毫波澜。      没考虑太多,夏夜霖毫不犹豫的摸著他的欲望,又壮著胆子去脱他的内裤。   又不是第一次,夏夜霖,你有什麽好怕的?      夏夜霖故作镇定地贴向像烙铁一样的欲望,先用光滑的面颊蹭了蹭它,紧接著,张开嘴在聆口出轻轻咬了一下。      这一咬,彻底咬掉了林维渊的伪装,也咬掉了他的自制力,让他不由闷哼了一声。      见他终於有了反应,夏夜霖趁热打铁加速对它的挑逗,埋在林维渊双腿间,非常努力的取悦他。舌头在柱身上一遍遍轻扫过,扫至下方囊袋处,开齿含入口中。使得林维渊眸底的冷静正一点点瓦解。      林维渊忽然伸手捏住夏夜霖的肩,将他带到自己身侧,呼吸急促地问,“你确定不後悔?”      为什麽要後悔?他为什麽要後悔?该後悔的人应该是林维渊才对!      夏夜霖的目光不经意又落向林维渊双腿间的粗硕。直直挺起的男性火热,立在黑色的毛发中,说不出的淫靡。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从没见过林维渊这麽婆婆妈妈的,夏夜霖抬头直视他,豁出去问。      “如果选择了我,你就是我的人了。这个意思你懂?”      话中深意,夏夜霖岂会听不出,用力点了下头,再次肯定。“我当然明白。”      “那好吧。”      伴著低沈魅音,灼灼的吻擦过夏夜霖的颈窝,裸肩,停留在锁骨上暧昧轻咬徘徊。      夏夜霖的五指攀附在林维渊的膝盖上,忍不住越抓越紧。      感觉到夏夜霖惯有的紧张与颤栗,林维渊的眼中终於有了一丝笑意,手臂一搂,分开他的双腿,跨坐上自己的腰间。      “夜霖....”那天夏夜霖离开後,每一次想到他,林维渊都想狠狠把他抓回来,狠狠地要他的冲动。      “唔...”夏夜霖紧张之余,时不时用余光扫过紧闭的门扉。不知道夏亚泽有没有发现他不见了,怎麽来不进来找他?...      林维渊轻念著,挑逗的呼吸不断拂上他的锁骨,手臂托起夏夜霖的臀,用力按向自己的欲望,“别担心,夏亚泽一时半刻还脱不开身。”      火热的硬物与夏夜霖的分身相抵,刺激上夏夜霖的欲望。相拥的身体,腰缠的四肢,双腿紧紧环在林维渊腰间,无法挣开。      林维渊稍稍抬腰稍稍动了一下,男性的粗硕暧昧地抵上下方的软绵的後穴,四周渐渐涌起的掠夺之气,越来越浓烈。      夏夜霖感觉林维渊下刻就会毫不怜惜的贯穿自己。      林维渊的唇,吻遍了他的肩膀与锁骨处,伴著啃咬,下身也一点点挤入夏夜霖体内。舌尖卷起夏夜霖的颤栗,一直吻到他乳尖,温柔含入口中。下身的动作,犹如口中逗弄乳尖时的温柔一样,没有夏夜霖预想的撕裂与霸道。      夏夜霖的分身开始翘起,呻吟声也从喉间频繁流泻。      林维渊温柔的亲吻,温柔的抚摸,温柔的进入,可一旦牵动欲望,开始抽动,又变得狂野,抽动的迅速勇猛,在夏夜霖体内咆哮著自己的欲望。       受到压迫的肉壁,像个吸盘一样,紧紧吸住体内的巨大,伴随著肉壁缓缓湿润,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要不是夏夜霖紧紧勾著他的颈项,险些从他身上跌下来。   尽管,夏夜霖之前有过数不清的欢爱,但这具身体就是又紧又热,让林维渊深深著迷。      攀附在他身上的夏夜霖明明什麽都没做,只是乖顺地承受著贯穿,可林维渊就是感觉受到他的蛊惑一样,深切的想狠狠要他。   夏夜霖就是有这种奇妙的诱惑力,似魔力一般,让林维渊在迷惑中,一边占有他一边质疑自己的心。      夏夜霖咬唇,流泻低吟,绯红的身体在猛烈的顶撞下抖动著,通红的腮帮,像娇羞,又像他体内逐渐攀升的欲焰,这副模样,让人想要疼爱极了。      情欲歇停,可一室的暧昧气息,还没散去。      林维渊看著他,轻轻皱起眉,他越来越瘦了。      夏夜霖穿好衣服,坐在一边,见他皱眉,也不敢随意开口。直到林维渊伸手将他抱了过去,用力地锁在怀里。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夏夜霖提醒他要履行诺言。      心中的柔情才刚泛开,就被夏夜霖的一句话给冰住了,林维渊斥著淡淡疼惜的眼眸也遽然变冷。 103、他到底该归谁?   夏夜霖的话就像在时时刻刻提醒著他,他现在这样柔顺的与自己在一起是有目地的,并非出自真心。      心里像有个越来越大的疙瘩,林维渊感到非常不舒服,有些沈闷。      “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来找我?”      夏夜霖只不过想要一个保证,一个可以让自己放心的答案罢了,这有什麽错?   “你已经受了你我的‘订金’了,我要一个保证有什麽不对?”      夏夜霖的声音微不可闻,却是无比清晰与坚定。      ‘卡’门把手被转动,夏亚泽站在门口,冷凝地看著林维渊,还有夏夜霖身上也不像先前那麽整齐的衣服。      见状,夏夜霖迅速别开眼,也不吭声,这个时候,凡是有点头脑的,都知道应该明哲保身,将错全推在对方身上。      林维渊看著夏亚泽,镇定自若,“好久不见。”   夏亚泽眯了眯眼,“的确很久没见了。”      上流社会的完美风度,两个男人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对视。      夏夜霖看了看林维渊,又看了看夏亚泽。偶尔他们也会朝夏夜霖投去一瞥,思量的目光像是在考虑,夏夜霖到底该归谁所有。      林维渊靠在沙发上,目光锋利地说,“是不是很痛苦?夜霖根本就不爱你。”   夏亚泽冷笑,“还好。”   “人就算爬的在高又有什麽人,还不是不能随心所欲。”   “你有什麽资格这麽说?”   “就凭夜霖不会是你的。”   “这麽自信?”有备而来的夏亚泽,不不甘示弱,“你带不走他的。”   “如果你不介意明天的报纸上登上你的头版头条的话...”林维渊轻笑著耸肩,缓缓说道。   “不如让夜霖自己来做决定怎麽样?”夏亚泽站起来,双手插在裤缝中,微微地挑起眼角。      宽敞休息室内,华丽的水晶吊灯,在三个人的头顶,照耀出梦幻而眩人的色彩。      夏夜霖看向两人,眼前的两个人都是那麽的自信,仿佛他会选择的那个人,就是他们自己。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哗’一声,外面的景色清楚的映入眼帘,夏夜霖看著停在外头的一辆辆名车,转过头,笑著问,“如果被这群人知道A市下届的市长候选人与夏氏总裁在这里抢男人,算不算一件轰动的新闻呢?”      “夜霖!”夏亚泽越听越不对劲,这样的夏夜霖太陌生。   林维渊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就知道夏夜霖的心已经没有了...      两人神色不同,但心情一样,都非常的不爽。   “呵...”夏夜霖挑起好看的眉,唇角含笑,即使知道自己的话惹怒他们,仍缓缓开口,“你们两个,我谁都不会选,因为我一个都不爱。如果非要逼我做决定,那麽我选林维渊。”故意把矛头指向林维渊,他也承诺过把心给他      “为什麽?”夏夜霖的话对夏亚泽的打击很大,甚至恼羞成怒,“夜霖!你不是不爱他了吗?你不是要跟我在一起吗?”      “是啊!我是答应要跟你在一起,可是...”夏夜霖垂下眼,口吻温和,听似无奈,一字一句道,“可是...哥哥你又晚了一步...”   “什麽意思?”夏亚泽抬头,目光阴冷地看著他。   “因为,前面我已经是林维渊的人了。”温和的口气,蓦然转为轻佻,夏夜霖等著看接下来的好戏。      “为什麽?”这一回轮到林维渊目光冷然,夏夜霖这是故意在他与夏亚泽之间的矛盾。   “什麽为什麽?”夏夜霖装傻,“林维渊,你想否认刚才你对我做的事吗?”      林维渊别过头,对著夏亚泽,忽然明白了夏夜霖的目的。看似不在意一笑,“上天只给了我们一个夏夜霖?夏亚泽,你说,我们该怎麽做才好?把他一分为二吗?可是,爱能分成两半的吗?”      爱?夏夜霖轻轻挑起唇角,“爱我就给我自由,给我想要的生活,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不再给夏夜霖发言权,林维渊不想再纠缠下去,“我是夜霖的监护人,我要带他回家。”      “夜霖的监护权,我不会放弃的。”夏亚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在宣告他是不会放弃的, “我和夜霖从小一起长大,绝对你比更有资格,更有权利做他的监护人。现在我终於回来了,我不会再和他分开了。”      “哦?”林维渊不怒反笑,对夏夜霖说,“夜霖,让你偷偷跑出来找我,被你哥抓到了吧?这下可惨了,这半年你哥为了上位可是心狠手辣的事没少做啊,你会跟他回去吗?这样的‘衣冠禽兽’可是会吃人的哦。”      夏亚泽恨恨瞪了林维渊一眼,转向夏夜霖,冷冷说,“哥哥带你回去。”      “我不走!你不是我哥哥。”   “夜霖!”      夏夜霖毫不犹豫对林维渊说,“带我走吧。”   “好。”      “林维渊你不能带他走!”夏亚泽激动地说,“这里是我的地盘!”   这里是市政府的宴会大厅,前来的都是商业名人与政界要人,在这里发生冲突无疑是不妥的。      “而且名义上我始终是夜霖的哥哥,夜霖地监护权是我的,你只不过是暂时照顾他,如今我回来了,夜霖自然跟我走。”夏亚泽愤怒地上前拉住夏夜霖,今天他根本就不该带夏夜霖来参加宴会。      “我不想回去!”夏夜霖挣扎著叫著。   “夏亚泽,你敢带夜霖离开的话,明天的新闻头条,我保证绝对会很精彩。”林维渊出声威胁。      “如果你没命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有哪家报刊会登呢?”伴著夏亚泽幽冷的嗓音,一只小巧的黑色消音手枪对准了林维渊。      林维渊眯了眯眼,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招。   “林维渊,如果没把握,我怎麽可能带夜霖来参加这次的宴会?”      夏亚泽幽暗的瞳仁与林维渊对视,挑衅地看著。   这一局,夏亚泽胜,林维渊败。      夏亚泽掠过夏夜霖有些惊慌的眼睛,轻轻的压向扳机,“夜霖,哥哥答应你的话,一定会做到。”   “哥!”夏夜霖不自觉的慌了,真的要看著林维渊死吗? 104、我不会让他得到你    “嘘...你想引来别人吗?”夏亚泽笑了。   “夏亚泽,如果你有胆量,你可以开枪!”林维渊不理会此刻的危险,“我说过,夜霖不可能是你的。”   “就算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你的!”不屑的嘲讽後,夏亚泽将枪扔向门口的保镖。      休息室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黑洞洞的枪口仍对著林维渊,他笑了起来,盯著夏亚泽,“你要杀了我吗?”   “不。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夏夜霖不禁屏住了呼吸,夏亚泽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砰”...   “砰”...      两声不算响的枪声後,夏亚泽拽著夏夜霖,优雅地看向脸色惨白的林维渊,“我说过没有永远的赢家,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      保镖的两枪分别射再他的双腿关节处,豆大的汗珠从林维渊的额上滚落,五官因疼痛而扭曲。      “林维渊,六个月前你伤我一条腿,现在这两枪算是我还给你的,外加利息。”      六个月前?那不是...夏夜霖心中一惊,此时对林维渊除了报复的快感外,还盛满悲痛...      鲜血不断渗出,浸满了西装,林维渊挤出一丝冷笑,“可惜当时那一枪,没有让你残废!”      “夏亚泽,你放开我!你怎麽可以对他开枪?”夏夜霖奋力的挣扎,只想摆脱来自夏亚泽的钳制,而且那幢充满屈辱的别墅,说什麽他都不想再回去。   “夜霖,不是你让我好好准备的吗?不是你想看他下跪的模样吗?这一切,不都是你要求的吗?”夏亚泽捏著他的下颚,冰寒的睨著他,听到之前夏夜霖不对劲的话,他就恍然大悟的明白,夜霖根本不是真心想留在他身边,也并非真不爱林维渊。夏夜霖是想报复,也想逃。      不顾夏夜霖伤痛的眼神,夏亚泽不甘心的在他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夜霖,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对你心软!除了我,你别想再见到任何人!”      “不要!”挣动时,夏夜霖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一窜血珠顺著夏亚泽的脸颊流下。   “夜霖,你又不乖了。别逼我!”      夏亚泽的一切都充斥著疯狂,而这所有都让夏夜霖觉得恶心。如果不是他还披著一张和哥哥一模一样的人皮,那麽,夏夜霖如何也不会相信,曾经如此温柔的人,居然变得这样心狠手辣。这感觉,像条可怕的毒蛇,慢慢爬上夏夜霖的心扉。      夏亚泽低头轻柔的理了理夏亚泽耳畔微乱的发丝。      “夏亚泽,夜霖是我的。以你时至今日的身份与地位,根本就不容许夜霖再留在你身边,你就不怕被曝光吗?...”林维渊倒在地上,艰难的吐字。      “我要回夏家!”林维渊的冷漠,林维渊的温柔,林维渊的忏悔,想到林维渊的种种,夏夜霖的心忽然觉得像少了点什麽,空空的...      夏亚泽危险的眯起眼,带著不甘与嫉妒,还有愤怒。“夜霖,你说什麽?”      “呵...听见了没?他选的人是我...”林维渊嗓音嘶哑。      “你都自顾不暇了,还要管闲事?”夏亚泽缓缓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伸出手,抱起夏夜霖微微颤栗的身体。   “夜霖,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宠溺的语气,关切的话语,一点一点飘向夏夜霖耳内时,人也被带出休息室。此刻的我,似乎根本就没有选择...   而地上的狼狈身影,离他越来越远...      ****      “我要下车。”夏夜霖被硬塞上车後,冷冷的开口,“比起林维渊,你更卑鄙!”      猝不及防,夏亚泽猛然踩了刹车,若不是系了安全带,只怕两个人都要朝前撞去。      “我卑鄙?那你呢?你让我带你参加宴会就是为了见林维渊?”目光掠过夏夜霖不整的衣襟,夏亚泽愤怒地问,“既然你不承认我是你哥哥,那麽我就不再是你哥哥。”他也不想再做他哥哥。      夏亚泽解开安全带,压向他,几乎要将他捏碎。      “事实上,你本来就不是我哥哥。”夏夜霖淡定地回答,甚至有些冷漠。      “夜霖,你说得对。早在我被赶出在这个家的时候,我就不是你的哥哥了。”夏亚泽淡淡说,“纵然我不是你哥哥,你也不能否认从前的一切,那些是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哥,你为什麽要这样。”为什麽要这麽固执。      “夜霖,是我该问你,为什麽要这样?”夏亚泽俯身去吻他的唇,他也不想这样,可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容他在放弃,他不回不了头了,如今的自己足够有能力保护夜霖,为什麽不能跟他再一起。      “那麽,你问过我的意思吗?”   如果跟夏亚泽回去,难免每天都要面对夏亚泽,这事他最不愿意的。   从亲人到情人间的转变,真的很难接受,况且他一点都不爱他。      “我宁愿回到夏家也不要跟你回去。”夏夜霖直视他的眼睛,不管夏亚泽怎麽想他,觉得他与林维渊之间有什麽苟且也好,他也不想再回去郊区的那座别墅。      “夜霖,你心里只有林维渊,那我是什麽?”      “魔鬼!你是魔鬼!”是夏亚泽将他推入了更深的地狱。      “魔鬼?如果我是魔鬼那也是被你逼的!”      “我说过我不爱你!”夏夜霖吼叫出声。      “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夏亚泽还是那样执迷不悟,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声音透著绝然,俊美的面孔在月色下邪魅冷然。      夏夜霖感到身上的血液在刹那凝结,“我已经十八岁了,你不能永远控制我。”       夏亚泽在夏夜霖的目光下,竟低沈笑起来,“夜霖,看来你很渴望自由啊。”      “是的。”他的确很向往自由,夏夜霖毫不回避说,“我已经成年了,你们没有资格再管我的事。”      “夜霖,知道吗?原本,我一直在等你长大,有些事,我不想这麽快做的。可是,你一次次的逼我,不得不用手段去挽留你,得到你,你说我到底该怎麽对你才好呢?” 105、车内疯狂的旖旎(H)    夏亚泽的眼底闪动著前所未有的疯狂,让夏夜霖忍不住一阵惶恐。      “夜霖,我已经给过机会,但是你没有珍惜。所以我决定不再压抑自己对你的渴望。”夏亚泽墨色的深瞳深深凝视著他,流露的深情似绵绵流般流淌过。      夏夜霖一听,心知不妙,下一秒就被他压在车座上。      “放手!”      夜色浓重,四下清冷,行人寥寥,车辆甚少。      “不放!对你好,你也不会有感觉,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夏亚泽双眸注视著他,开始撕扯夏夜霖的衣服,将夏夜霖乱动的手固定在头顶,“我要得到你,从五年前就开始了,只不过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我不是你的宠物!你没有权利把我关起来!”一个奋力的挣脱,夏夜霖的手臂立刻从夏亚泽的手掌内滑出。      “那你就愿意做林维渊的宠物了?”夏亚泽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力道重得差点让夏夜霖痛叫出声。      夏夜霖知道自己没了任何逃跑的机会,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别过脸,他对著车窗,身前传来的炽热气息将他全部包围,软热的舌头舔划著他的耳廓。      “一次次的强迫我,看著我痛苦,你就真这麽开心吗?”      “夜霖,你觉得现在还有什麽是能阻止我的吗?我连你是我弟弟都不在乎了,更何况你根本就不是。”似宣誓般的肯定话语令夏夜霖无言,从小最敬爱的哥哥从很久之前就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而他竟傻傻的,从来不曾发现。      “那唐紫蔚呢?你也不在乎她吗?你就不怕她知道吗?”      “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也不会让她知道的。”夏亚泽目光冷凝地看著,“夜霖,你到底在反抗什麽?或者你还在坚持、期望什麽?”      “你这个禽兽!”      尽管知道这麽喊没用,丝毫阻止不了夏亚泽。夏夜霖仍是止不住心里的气氛大喊大叫。   这一刻,夏夜霖想起了林维渊,林维渊说过最讨厌他的身体染上别人的味道。不禁扭动身体,避开夏亚泽的碰触,有谁可以来救救他...      听著夏夜霖的叫喊,夏亚泽低笑,“这里很偏僻,而且附近都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谁敢过来送死。”      深深的绝望感,笼罩上夏夜霖心扉,心在悲鸣,怎麽办...      “哥!我不是唐紫蔚,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该和我这样的!哥,求你别再这样了!”      林维渊恍若未闻,目光死死盯著夏夜霖锁骨上的吻痕,发狠似的对著那片淤红噬咬。又疼又痒的感觉顿时蔓延开。夏夜霖习惯了情欲洗礼的身体,渐渐背叛了意识,似迎合又似推拒的轻颤。      夏夜霖沙哑的喉间似火烧,微微迷离的眼睛像一把利剑直刺夏亚泽的心灵深处。   夏亚泽隐含笑意的唇角微扬,痴迷地看著,“夜霖,你的眼睛很美...”      “哥,放过我吧。”      夏亚泽捏住俏立的乳尖,用力揉捏著,小巧脆弱的乳尖在他的指尖下被捏成各种形状。      “不可能。”再夏夜霖身上不断制造吻痕地夏亚泽,开齿咬上一枚乳尖,深深地吮吸著,还不时在他上面轻咬。他喜欢在夏夜霖身上留下属於自己的印迹,但即使是这样,夏夜霖也从未属於过他。       “啊...”酥麻的感觉慢慢流窜,夏夜霖颤抖著哭音。      夏亚泽另一手肆无忌惮地揉捏著另一枚脆弱地乳尖,空旷的道路上,偶尔会有辆车经过,车灯透过车窗照到两人绞缠的身体上,激起夏夜霖的羞耻心,让他的脸一瞬间如火烧。      “混蛋!放开...唔...不要再碰那里了...”      “我还没碰这里呢?你就先熬不住了吗?”夏亚泽握上夏夜霖的玉茎,抚慰套弄,不时摸过下方的囊袋,惹来夏夜霖阵阵闷哼。      夏夜霖重重咬著唇,似只有让自己感到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哥,你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夏亚泽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掐灭他最後一丝期望,“从现在起,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我得到你!”      解下拉链,掏出滚烫的粗硕, 夏亚泽缓缓摩挲著夏夜霖的股间,刺激,快感,羞耻感一并涌上,却又令夏夜霖无法逃避。    t   “哥...求你不要...”身体渐渐起了潮红,夏夜霖哀求著,无法忍受这种来自於亲人的羞辱。      手指猛然刺入紧闭的甬道,指甲刮过粉嫩的肉壁,朝深处推进,旋转著。一根,两根...被强行撑开的褶皱,有些豔红。      突如其来的进入,逼出夏夜霖的呻吟。他蜷缩著身体,低低的哀号声从唇齿间流淌出来,眼前一片朦胧,犹如没有星光的夜空一般,透著一层浓浓哀伤。      手指转动,按压,刺激著肉壁上的突起,引起甬道频繁的收缩。      漆黑的夜色,宛若绝望。当手指抽离,硕热的欲望抵上褶皱,夏夜霖僵直了背,怨恨涌上心扉。下一瞬间,巨大欲望直直挺进他的身体。      失了理智的夏亚泽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後重重的撞击,车内泄满了呻吟与喘息。      夏亚泽用力地占有著身下的肉体,心里堵的慌,狠狠地进出他的身体。      夏夜霖额上渗出冷汗,身体阵阵痉挛,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无限痛楚,又热又粗硕的欲望好几次摩擦过甬道上的敏感点,但夏夜霖的身体比夏亚泽想象的更紧绷,干涩的甬道迟迟泌不出湿润,只有鲜血的流溢。      这样的干涩,令夏亚泽有些难以进出,但这种又干又涩被紧紧绞住的感觉,又将夏亚泽的欲望刺激的更大,快感也变得强烈。      “哥...我恨你!”         “夜霖...你逃不掉的...”      夏夜霖要紧了下唇,忍受著身上的律动。      “你有完没完...”      “呵...夜霖,你不知道吗?一碰到你,我就感觉怎麽都要不够一样...”      一次又一次的挺进抽出,丝毫不知疲惫的欲望快速动作著,夏夜霖知道夏亚泽没有说笑,他的欲望仍是那麽的坚硬,滚烫,没有一点软化的迹象... 106、你真是一点悔意都没(H)    “不要逼我,可不可以?”      像是惩罚,像是勾引,在夏夜霖话落的那刻,夏亚泽再次加重了力道,引起更强烈的酥麻。      “啊──”      夏亚泽握起他的手,牢牢包纳在自己的掌心内,“你只能接受。”      用力抽回手,夏夜霖低低呻吟著,虚软地说,“你说够了吗?”      粗粝的指腹在夏夜霖的眼角处轻轻摩挲。“就这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如果我说不愿意,你会放过我吗?”      “这个问题,你为什麽再三的明知故问呢?”      抬起眼睫,夏夜霖苦涩地说,“也是,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从夏亚泽在医院强暴他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这一生,他都将和夏亚泽纠缠不休。      夏亚泽的声音无奈而柔和,“夜霖,为什麽你不去试著接受呢,跟我在一起,并没有你想象的那麽痛苦。”      “你的爱除了强迫还是强迫,我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爱!”      这段时间来的禁锢,甚至连去花园散步,都有人要向夏亚泽汇报,这样的生活已经让他窒息。跟了夏亚泽,只不过是从林维渊换到另一个牢笼罢了...      “夜霖,你是我最爱的人,不让你出门,只是怕林维渊会抢走你。我不想失去你,知道吗?”      “这不是理由..”      夏亚泽眼中强烈的占有欲,是夏夜霖熟悉的,林维渊也曾用过这种眼神看他。      因为他们所谓的占有欲,他就要终其一生待在他们为他打造的牢笼中吗?   就算是只宠物,他也不可能是夏亚泽的...       “如果你不能是我的,我一定会毁了你。”似看穿夏夜霖的想法,夏亚泽目光幽冷,抬起他的下颚。      优雅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动听,只是熟悉的暖意不再,剩下冷绝。      “我只想和彤殷一样,过著普通的生活,只是这样而已,也不行吗?”      “如果你想出去,我会陪著你。”       “我要的不是这些。”      夏亚泽目光逼视他,“除了自由外,你想的,我都可以给你。”      “夏亚泽,你觉得我在乎那些?”事到如今,他还在乎什麽呢?他什麽都不在乎!      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夏夜霖可以感受到未褪出自己体内的欲望又在一点点涨大,轻轻闭上眼睛,掩去眼底的厌恶,知道夏亚泽今夜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夏亚泽用力按住夏夜霖的肩胛,愤怒中,腰身重重一挺,粗硕的欲望再次抽动起来,剧烈的酥麻也再次蔓延。夏夜霖忍不住轻颤。      听到酥人的呻吟,察觉他眼底的厌恶,夏亚泽唇边的冷笑,看似醉人,却是冰寒。      “夜霖,你这麽不听话,真是一点悔意都没有。”      下身的灼痛,粗硕热硬强势的抽动,都使夏夜霖咬唇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挣扎。      夏亚泽也安静下来,两人之间沈默的可怕。   只有肉体不断的撞击声,连一丝呻吟都没有。      沈默的气氛,疯狂的动作,像是在发泄什麽,夏亚泽撞击的极其用力,即使夏夜霖痛地咬破了下唇,知道自己弄疼了他,也无法放慢下抽动的速度。   因为他办不到。   如果夏夜霖不爱他,他又该如何去疼惜他?      月光惨淡,车内的一切如若地狱...      ***   别墅内,熟悉的卧房,林维渊睁开眼,发现家庭医生正给他身上的伤口消毒,床边站著神色忧心的叶成礼。   他动了动唇,想说话,但嗓子疼得难受,也哑的厉害。      “维渊,你终於醒了。”叶成礼松了口气说,“你昏迷了整整两天,而且一直发著高烧。”      “夜霖...”林维渊的脑子里只有夏夜霖。      叶成礼倒了杯水,扶起林维渊,“先喝口水,润润喉。”      喝了杯水,嗓子好了许多。“有没有夜霖的消息?”       “这些事等你身体好了再处理。”      “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林维渊毫不在乎地说。      “你以为你受的什麽伤?是枪伤,哪有那麽容易好?你现在的身体一点都经不起折腾。”      “林先生的伤至少要休息三个月,幸好那两枪没有伤到要害。”医生说完向叶成礼告辞,“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明天再来为林先生换药。”   “好,麻烦你了。”      房间里只剩下叶成礼与林维渊,叶成礼不放心的用手背碰了碰林维渊的额头,确认他真的退烧了,才放下心,“你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就在休息室里受了重伤?要不是工作人员及时发现你,说不准你还要在那里躺到什麽时候。”      一提起这件事,林维渊就想起夏夜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      “别再想夜霖了,你也该试著交一个女朋友,然後成家了。”叶成礼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麽当初夏文博要私下打算送夏夜霖去国外。只要夏夜霖待在这里一天,林维渊与夏亚泽永远都不会有战火平息的一天。      “叶叔!”林维渊忍不住打断他,“别说了!”      “就算是为你母亲著想,你也该...”      “我不想听。”林维渊再次打断他。“叶叔,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愧疚吗?夜霖是无辜的。当初要不是你带著我踏入夏家,後来又告诉我夏文博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会做出这麽多伤害他的事。深深伤害了他之後,你知道我的心理有多麽痛吗?”      叶成礼眉头深锁,无可奈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林维渊。“这麽多年来,第一次见你这麽疯狂。当初带你会来,只是想你夺回你应有那份遗嘱而已,至於夜霖,我从没让你伤害他。是你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害了他。”      “总之,我绝不许任何人伤害夜霖。”      叶成礼顿了顿,叹息说,“夜霖少爷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虽然不赞成林维渊这样拼命的做法,叶成礼也明白自己说什麽他都不会听。       “夏亚泽现在很风光。”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如果真的难以应付,你打算怎麽办?”      “没办法,硬碰硬。”      “在你眼里夏亚泽是个什麽样的人?”叶成礼问。      “顽固不化的人。”三个月前,他出了医院去找夏亚泽算账,伤了他的一条腿,但夏亚泽都不肯松口,坚持说自己爱夜霖,终有一天会回来找他。      “所以,看得出来,夏亚泽和你一样都是真心的。但是,他的爱更疯狂。他会毁了夜霖少爷的。”   t   “我知道。”所以他要把夜霖救出来,林维渊激动的掀开被子起身,忘了身上还有伤,想要下地。      “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他现在想出去,去找夏亚泽把夜霖夺回来,在这麽重要的时候,他怎麽能倒下。      叶成礼担心地看著,“你先好好休息,夜霖的事,我会帮你打听的。”      没有办法,现在恐怕只能这样了,林维渊无力的躺回床上,以他现在的体力,估计连这个房门都走不出去。      这样的情况,他怎麽能放弃夏夜霖?  107、你竟然又下药?(H)   阳光倾泻,迷人而忧愁的泛著光芒,夏夜霖揉了揉眼睛,原来他睡著了。刚想坐起身,下身一阵酸疼,让他皱眉。      好难受...夏夜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赤著身,股间还弥留著一些湿润的液体。记忆快速倒转,昨夜的片段闪过脑海。      夏亚泽又带他回到了这个牢笼,这间别墅。      穿上衣服,望著和自己卧室似的房间,眼前恍若出现夏亚泽温和的笑,清澈的眼睛带著温柔。   一刹那,似有什麽模糊了夏夜霖眼睛,眼前的景象在越渐模糊,直至消失。      “父亲...”对著窗外,夏夜霖轻轻叹息,最终,他还是没能逃离他们。      这时夏亚泽走了进来,“夏夜霖,回家了,你不开心吗?”      不想回答他的话,夏夜霖别过脸。      “夜霖...你怎麽可以瞒著我去见林维渊?”      “是你对他开的枪。”一想到那一幕,夏夜霖的心似是什麽沈重的东西压著一般。      夏亚泽冷漠地挑起唇角,轻轻摩挲上他的脸颊,然後慢慢滑到下颚,“夜霖,为什麽你到现在还能有心思去想林维渊?”      听到他的话,夏夜霖默认不语。      夏亚泽手里正拿著杯牛奶,柔柔说,“好了,哥哥不生气了。夜霖,来喝一杯草莓牛奶,你最喜欢的。”      散著草莓奶香的味道,顿时令夏夜霖心底浮现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夏亚泽脸上也泛开最熟悉的宠溺笑容,“乖,趁热把它喝了。”       “我不渴。”      “来,把它喝了。然後我带你出去散散心,顺便去给父亲上柱香,好不好?”      “父亲?”好久没有见过父亲了。想著父亲,夏夜霖接过牛奶,一口一口乖乖将它喝完。      “我的夜霖好乖...”夏亚泽满意的看著空空的玻璃杯。“再休息一会吧。不然你一会恐怕会难受。”      听不懂夏亚泽莫名其妙的话,夏夜霖被他抱到了床上,轻软的被子覆上他的身体。      夏亚泽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办公,唇角始终含著一丝古怪的笑意。      过了一会,头涨涨的,人有些昏沈,夏夜霖胸口泛起一阵心的感觉,让他想要吐。   翻了个身,强压下反胃的不适感,但一种血液似流动加速,心跳的频率也变快,许多不适的感觉一涌而上。      “呕...”捂著嘴,夏夜霖冲向浴室。      他双手撑著梳洗台,一阵头晕目眩地吐出酸水。不受控制的呕吐,源源不断,直到掏空了一切,这才停止。      白色的瓷砖,晃眼的灯光,看在他的眼里,竟觉得炫目的厉害。      “呕...”夏夜霖开始干呕,但,已是什麽都吐不出来了。      拿过一旁的毛巾,抹了抹嘴。夏夜霖非常难受的走出浴室再次倒在床上。紧接著,一杯冒著热气的茶,放在了他的床头。      “夜霖,很不舒服吗?喝口热茶,暖暖胃,会好许多。”      嘴巴里的味道酸酸涩涩的,难受的要命,夏夜霖端起茶,刚想入口,又将它放了回去。      “怎麽了?是不是太烫了?”夏亚泽贴心地端起茶,轻轻吹拂,散去它的热气。      “前面你在牛奶里放了什麽?”忍著反胃,夏夜霖心底暗怪自己竟这麽没有防备。      “夜霖,这可是你逼我的。”夏亚泽的薄唇在夏夜霖轻颤的长睫上轻轻吻著,“如果不是你再三想离开我的话,我也不会这麽做。”      “你放了什麽?”夏夜霖微弱的喘气。      “海洛因。”      “你...”夏夜霖害怕恐惧地抓著床单。   他不要...不要沈沦在毒品下...      “我说过,我不会放开你的。”夏亚泽的声音再次响起,犹如恶魔般。      这一下,夏夜霖陷入无底的深渊,再也逃不出去了...      头晕目眩的感觉,渐渐变得强烈,过了一会,晕沈的感觉不复,剩下一种飘然,似躺在柔软的海绵上,一切都是那麽的虚软,身上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      夏夜霖紧紧抓著被子,毒品所带来的快感,源源不断涌上。      “不许再见林维渊!”      “不...”毫不犹豫地吐出一个字,他不要顺夏亚泽的心。      “还是学不乖,昨天林维渊碰过你了吧?”       “不要你管...”      夏亚泽的眼睛闪著冷光,“我正在考虑该如何让林维渊身败名裂。”      这不是开玩笑,以时至今日夏亚泽的权势,夏夜霖相信他一定做得到。“他一定会来找我的!”他相信林维渊一定会来,这是林维渊给他的承诺。      “你怎麽知道?”冰冷的神情更加冷绝,夏亚泽从床头柜拿出泛著玫瑰香气的膏体。      修长的手指钻入夏夜霖的长裤,清凉的感觉在後穴泛开,不过几分锺,化成火热的酥麻。   熟悉的情欲感,让夏夜霖厌恶。      “恩啊...恩恩...”飘然入仙、浑身舒爽的感觉,加上媚药噬身的灼热感,两股感觉直击夏夜霖。      起初,夏夜霖还能稍稍克制,越到後面,难抑制的感觉很快将他征服,“唔...恩啊...”      “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      夏夜霖难受的抓紧被单,忍受身上犹如蚂蚁爬一般的麻痒。      “很难受吗?”夏亚泽轻柔问。“夜霖这是我给你的最後一次机会,你明白吗?”   这次他会用海洛因,夏夜霖不能想象下次他会用什麽。      夏夜霖大口喘著气,沾染了毒品的身体,已无力再跟自己的理智反抗什麽。      夏亚泽笑了起来,“想不想要?”      被药物控制的身体,几乎没有考虑的立刻做了最诚实地反应。      “要...”混乱的意识,欲火交织,很快烧尽了他的理智,只想被狠狠的插入,纾解後穴中的空虚。      “要什麽?”      “要你...恩啊...快...”边说著,夏夜霖十指将被单抓的更加紧,头深深埋进被褥。      “跟林维渊断了往来,我就给你...”夏亚泽见他忍的难受,伸手拂过酥麻的後穴,穴口还带著滑腻的药膏,长指不断抚著敏感的穴口,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快感以及强烈的空虚,更是逼的夏夜霖快要发疯。 108、电话内的呻吟(H)   夏亚泽俯身咬住他的耳垂,缓缓摩挲著,酥痒在耳朵上泛开。      在毫无征兆中,仅借著药膏的润滑,夏亚泽掏出欲望,狠狠进入了夏夜霖的身体。      粗重的喘息,不停挺入甬道深处,撩起夏夜霖更多的奇异感受。      夏亚泽一边律动著,一边拨通手机,然後将手机移到夏夜霖的耳边。      “夏亚泽,什麽事?”         电话里很快传来林维渊的声音,夏夜霖艰难的抑住喉头的呻吟。      “夏亚泽,你在搞什麽花样?”打了电话,又不出声。      夏亚泽的腰身重重一挺,夏夜霖哭叫著呻吟,觉得自己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夜霖?”林维渊的声音有些欣喜。      夏亚泽动作更加猛烈,加快速度,进入的更深,如潮高涨地快感几乎要将夏夜霖淹没,快慰排山倒海般涌上。夏夜霖完全沈醉在毒品与欲望交织的感官中。      “啊啊...恩啊...”      断断续续地发出羞耻地声音,这一刻,夏夜霖恨透了夏亚泽,也恨透了自己。      夏亚泽笑得得意,“林维渊,你还记得半年前,你私自带夜霖外出,然後打给我的那个电话吗?这是礼尚往来。”他一直都没忘记,那时林维渊对他的挑衅,还有夏夜霖在电话里说,他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哥哥。      夏亚泽说完立刻挂了电话,然後,一遍遍挺进夏夜霖身体深处,愤怒的心没有再愤怒多久,夏夜霖很快又随著下身的律动渐高渐低的呻吟起来。      媚药的刺激,海洛因的侵蚀,死去的心,让夏夜霖很快跌进一个黑暗的漩涡。   眼泪不断流下来,为他的悲哀,夏夜霖叫得撕心裂肺,一直叫到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比起以前所承受的,如今所经历的,才是真正的地狱....      全身都在痛,如同火烧,夏夜霖恢复的时候,床边坐著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佣。       “夏少爷,醒了吗?”她走上前,为夏夜霖捏了捏被角。“要不要喝点水?”      见他嘴唇干的厉害,女佣倒了杯水,然後扶起他,将水杯贴著夏夜霖的唇瓣,一点点送入他的口中。        杯内的水渐渐减少,她放下水杯,端起一旁准备好的清粥。      “夏先生吩咐说你现在只能吃点清淡的。”      提不起食欲,夏夜霖觉得头晕,视线有些模糊,身上有种被万只蚂蚁噬咬的感觉。推开粥,夏夜霖躺到床上,只想睡觉。   女佣不以为意他的推拒,“夏先生说你早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这碗粥无论如何都必须喝下。”      这间房间,到处是窒息的感觉。   已经是傍晚了,淡淡的夕阳透过窗映入房间,夏夜霖没神采的双眸缓缓落在天际的白云上。      像个木偶般,只有在女佣喂来一勺粥时,才微微张开嘴。      “呕...”吃了几口,夏夜霖捂住嘴,又开始想吐,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      不对劲的感觉,异常的难受。夏夜霖蜷缩起身体,吓坏了一旁的女佣。      “夏少爷,你怎麽了?”      浑身像在痉挛,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体,耳边响起夏亚泽恶魔般的声音,“这是是海洛因,是你逼我的,谁让你再三逃跑。”      海洛因...      夏夜霖绝望地想,是毒瘾犯了吗?   即使知道了自己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又怎麽样呢?   还是一样无能为力,要受著海洛因地折磨。      “夏少爷,你别吓我啊,我去叫医生。”女佣吓得面无血色,急匆匆跑处房间去叫人。      夏夜霖痛苦的扭动,全身心都陷入想要海洛因又痛恨它的矛盾中,喉间发出阵阵无助的悲鸣。       “啊──”谁来杀了他吧...与其被这样折磨,倒不如死了解脱。      只是半天不到的时间而已,他就这麽快毒瘾发作了?      冒著热气的稀粥还放在床头,发疯似的双手一挥,床头的稀粥摔到了地上,洒了一地。   他不需要夏亚泽关心,一点都不需要!      似乎还不解恨,夏夜霖拿起床头柜的台灯朝门出现的人扔了过去。      夏亚泽微微闪身,躲过了精致的玻璃台灯,掉在地上,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胡闹什麽?”夏亚泽上前制止他胡乱扔东西的举动。      夏夜霖哪肯听话,两个人很快便纠缠到了一起。      夏亚泽的手臂被夏夜霖刮出很多道血痕。      “混蛋!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夏亚泽怒极反笑,“在你心里我本来就是混蛋,你从来就没想看见我。不是吗?”      “滚开!”      “不!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你凭什麽软禁我?”      “就凭我是你最亲近的人!”      “亲近的人?”夏夜霖笑起来,“你是吗?你还是吗?你强暴了我,甚至还让我沾染上海洛因?亲近的人?你也配是我亲近的人?”      “不要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那该是什麽样才是对他好的?对夏亚泽妥协才是好的吗?      悲哀的呻吟,淫靡不堪的梦境,压抑的让人无法喘息,欢愉与痛苦一并交织,像是地狱的罂粟花,美丽的同时又充满了罪恶。   “不!”夏夜霖陷入痛苦中,身体在痛 ,心也在痛...       “再去端一碗粥进来!”夏亚泽命令女佣。      “是。”      五分锺後,女佣再次端了碗清粥进来。      夏亚泽接过她手中的粥,走到床前坐下,舀起一勺粥放到他唇边,低声低语地哄著,“夜霖,喝点粥,身体就会舒服了。”      “不喝!”夏夜霖瑟瑟颤抖著,厌恶撇过头。      “夜霖,这粥是我吩咐人熬的,别跟我赌气了,乖乖喝了。你身体就是太弱了,才会第一次碰海洛因产生这样的不适感。”      “不。”夏夜霖皱著眉,将粥推开。“我要出去!”      夏亚泽的脸上的柔和退了一半,“先把粥喝了再说。”      “不...”      “出去做什麽?见林维渊吗?”夏亚泽忍不住醋意,“他究竟有什麽好?先爱上你的人是我!是我!”      不知道林维渊现在怎麽样了?身上的伤处理好了吗?夏夜霖心急的吼,“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他不想报复了,後悔了,只想林维渊好好的... 109、你还妄想著离开我?   夏亚泽的眼内迅速燃起怒火,“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没有!”      “别忘了你体内的海洛因,如果你想承受每一次毒瘾发作的痛苦,你可以选择绝食。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乖乖吃了,而我就给你海洛因。”      “别说了!”夏夜霖用力咬破了下唇,疼痛稍稍待给他一丝清醒。“从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林维渊的时候,就爱上他了!现在也是!一直都是!”      “住口!你说够了没!”      “夏亚泽你没资格爱我,更没资格让我爱你!”夏夜霖非常无情地说。      夏亚泽薄唇紧抿,脸色忽然煞白。“为什麽?我怎麽不配爱你?怎麽没有资格?”      夏夜霖冷冷地看著他,不再理他。      “说!为什麽!”夏亚泽捏住他得肩,质问他。       “唔...”夏夜霖痛叫出声,“你说呢?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       夏亚泽一脸怒容,眼里满是渴求与质问。      他还有脸问?夏夜霖在心底发笑,“你以为有了金钱权势就能得到一切了吗?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不服气林维渊他有的东西你没有罢了。所以你想跟他一样,囚禁我,强迫我,喜欢看我在你身下痛苦。”       “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你!”夏亚泽几乎咆哮的,声音震人耳膜。      夏夜霖从没见过这样的夏亚泽,因为在他的脸上不止有怒意,冰冷,还有狂乱,痛心,甚至还有一丝迷茫。       “夜霖,我爱你,难道我做错了?”不!他没有!他没有错!夏亚泽的声音带著沙哑还有无奈。      “我现在什麽都不想听。你在逼我,逼我讨厌你!──啊──”      毒瘾一波波袭来,五脏六腑似全搅在了一起,夏夜霖忍不住嘶吼,发出痛苦的叫声,声誉的理智全数消失。      “夜霖,以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想离开我吗?”      夏夜霖忍不住毒瘾的折磨,“...不...”      “答应我,以後都不离开我。”       再坚定的心,也抵不过海洛因的侵蚀。“啊...不...啊...”      夏亚泽拿出一袋白色的粉末。“不想难受,就快把他吃了。”      钳住他的下颚,强行将白色粉末倒进他口中,拿起床头的粥,当做水灌了下去。      “唔…”滑入咽喉的海洛因,缓缓融化。身上似万蚁噬身的痛痒逐渐缓解。      “夜霖,好受点了吧?”      在夏夜霖还没全然清醒的那刻,已经被夏亚泽灼热的吻上。趁夏夜霖失神的瞬间,夏亚泽探入他的口中,引诱著夏夜霖发出难耐的呻吟。      “如果不想让我现在对你做点什麽,你最好乖一点。”夏亚泽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夜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一点你还不明白吗?”      “滚出去!”夏夜霖随手拿起个枕头就朝他扔过去。      夏亚泽轻轻松松接过枕头,“你不是很惦记著林维渊吗?如果你再不听话,下一次子弹打穿的可不是他的腿了!你想要他死吗?”      夏夜霖顿了顿,显然被他的话震到了。他该怎麽办呢?夏亚泽已经疯了,他不能在让他伤害林维渊,也不能让林维渊知道他染上了毒瘾,他该怎麽办?      夏夜霖的胸口就像压了块石头,怎麽也喘不过气来,眼中渐起一片白雾...      夏亚泽满意的看著这一切,一切都在他掌握中。“好了,看这里乱糟糟的,先让佣人打扫一下,然後哥哥进来陪你吃饭,好不好?”      恨恨得看著他走出房间,而後,夏夜霖看见女佣很快进房收拾著一屋子的狼藉。      脚才碰到地板,女佣急忙将他按回床上,“夏少爷,你别动,躺著就好。”      夏夜霖不说话,红了眼圈。      “你现在身体不好,需要休息。”这是夏先生一早就吩咐过的。      “你知道他是我的谁吗?”      他说的是夏先生吗?女佣疑惑的想了会,“夏先生不是你哥哥吗?”      “哦...”哥哥?哥哥是什麽样的?他不记得了...他指记得这个强暴他、囚禁、迫使他染上毒瘾的男人。      奇怪於夏夜霖莫名其妙的问话,女佣轻轻说,“夏少爷,你先休息,有什麽事,你喊我就可以了。”   “哦。”夏夜霖面无表情地说。      女佣手脚利索的收拾完房间,拾起被打碎的玻璃片走了出去。      夏夜霖躺在床上,看著四周雪白的墙壁,听著时锺滴答滴答的声音。      在走廊上,夏亚泽靠著墙壁,点上一支烟,想要巴结他的人多的是,只有夏夜霖再三敢这样漠视他。他堂堂的A市候选人,费尽心思的对他,他竟还让他滚?不知好歹! 110、不可告人的爱?   到傍晚被女佣叫醒,夏夜霖稍稍吃了几口稀粥,吃完有些想吐,但硬忍了回去。       躺回床上,夏夜霖很快睡了过去,直到晚上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碰他的肩,警觉性的睁开眼。只见夏亚泽站在他床前,床头还放著一碗粥。      “醒了?”      “恩。”      夏亚泽坐到床头,端起粥,神情关心,“听佣人说你晚上吃得很少。”      “不想吃。”      像是没听见夏夜霖的拒绝,夏亚泽径自舀起一勺粥,“这样身体怎麽会好?”      “我不想吃,也不饿。”      他还有脸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夏夜霖躺了回去,将整个身体都埋进被窝内,不去理他。      夏亚泽慢慢掀开被角,他知道夏夜霖在装睡。穿著白色的睡衣,夏夜霖沈静的躺在床上,就像个纯澈的天使。      看了一会,夏亚泽脱去了西装与衬衫,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躺在了他身边,只有抱著他,夏亚泽才有真实感,或许,他真是的太害怕会失去了他罢。      并没睡著的夏夜霖动了动身体,皱了皱眉,排斥性的挣开腰上的手。      下一刻,夏亚泽的手很快又环了上去,再度紧紧的圈住他。      “你这样抱著我,我不习惯,会睡不著。”夏夜霖被他这几天来阴鸷的心性,弄得有些害怕了。      夏亚泽深深看了他一眼,松开手,“你要尽快习惯。”      腰间的手不再,夏夜霖的心放松了许多。      昏暗的房间内,一张俊颜朝夏夜霖越靠越近,眼见两人就要失了距离,夏夜霖反射性的推开他,而他则顿时快速的擒住夏夜霖的手。      “叩、叩、叩”,及时响起的敲门声,化解了房内的僵持。      “什麽事?”夏亚泽口气很冲。      “唐小姐来了。”      唐紫蔚这麽晚来做什麽?夏亚泽皱起眉很快回答,“知道了。”      唐紫蔚焦急地坐在书房内,若不是有急事,她也不会深夜来找夏亚泽。已经十二点半了,这个时候按照往常的时间,夏亚泽应该还没睡觉,在外面应酬或者办公。但她来书房的时候,却没见到夏亚泽,也许是睡了吧。      佣人已经前去通知了,唐紫薇站在书架上等他。巨大的红木书架上,排放著一列列书册,只有一本蓝色的长方形书册是放在书架的,显然是被翻阅了之後,没有再被放回去。书册的封面有些陈旧,右下角微微像是被经常翻动而磨损的。      唐紫薇好奇的翻开它,立刻被里面的东西惊住,甚至红唇也微微不可置信的微张。      这是一本相册,照片里的人正是夏亚泽与夏夜霖。本该是兄弟间正常的照片硬是被每张照片下不同寻常的留笔显得格外暧昧不明。      第一张照片是夏夜霖的国中时代,照片下方留言的笔迹,唐紫蔚一眼认出是夏亚泽的。      沙滩上,夏夜霖光著脚被夏亚泽背在身後,笑容明媚,夏亚泽的眼神充满宠溺与爱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看到这里,唐紫蔚的心里说不出是什麽滋味,苦涩占据了大半,怪不得亚泽总对他忽冷忽热,即使两个人在床上亲密时,也是例行公事,更多的时候夏亚泽像是在宣泄著什麽。      照片内夏夜霖灿烂无忧的笑容成了一种讽刺,刺在了她心上...   她仿佛看到夏亚泽拥著夏夜霖,无限宠爱的轻声细语。      ‘啪’的一声,合上相册,唐紫蔚无法再继续下去,她不能想象夏亚泽对夏夜霖究竟怀著一种怎麽样的心思,也不能想象他究竟和自己在一起是用了几分真心的。      捏紧手内的相册,她没有勇气想下去,神思恍惚中,冷肖的声音响起,“谁准你乱碰我的东西?”      闻声,唐紫蔚惊诧地回头,夏亚泽夺过她手内的相册,冰冷的问,“你来做什麽?”      “我是来...”原先想好的话,怎麽都说不出口,她只想在他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有什麽事?快说!”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夏亚泽盯著她。      “我...”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他手内的相册,唐紫蔚强迫自己发出一丝声音,“父亲说...”      “你到底有什麽事?”不满她吞吞吐吐,夏亚泽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厌烦,“没什麽要紧事,滚出去!没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进我的书房。”      唐紫蔚想要努力的区忽视夏亚泽眼内的厌恶,但听到他话地一瞬间,眼睛蓦然睁大,胸口难受的无法呼吸。 111、你很脏   夏亚泽小心翼翼的将相册放回书架原处,记忆深处的景象,似潮水汹涌而来,有著甜蜜,也有忧伤...      唐紫蔚发现他眼中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捋了捋微卷地头发,“亚泽,前面你在做什麽?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      冷眼看著她,夏亚泽淡淡回答,“我刚才睡了。”      “那我打扰你了吗?父亲让我来找你求证一件事。”镇定下来的唐紫蔚说出来意。   “什麽事?”   “林维渊受伤是不是跟你有关?有人看见你和夜霖从休息室里走出来,而不久以後就发现了林维渊在里面受伤。”唐紫蔚担心地说,“你不明白现在的媒体有多敏感吗?一有风吹草动马上登报纸!”   “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夏亚泽冷淡地下令,“你可以走了。”      唐紫蔚盈灿的眼眸此刻一片死寂,“亚泽,你这是什麽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和父亲都很担心你的!”      “紫蔚,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烦了?”他现在没心情应付唐紫蔚。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唐紫蔚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崩溃。      手才碰上书房的门把手,夏亚泽出声叫住她。   “紫蔚。”   “恩?”      “很晚了,今夜住这里吧?”夏亚泽忽然改变态度,唇角不自知的扬起,在他还没成功竞选市长前,唐紫蔚还有些用处。      唐紫蔚心里惆怅,眼神微微黯淡下来,“亚泽,你不觉得自从夜霖住进来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吗?”      “你想多了,我最近比较忙。”温柔得声音带著万种旖旎。      房间内,夏夜霖没有将夏亚泽的离开放在心上,不管他是因为什麽原因忽然离开,夏夜霖一点都不在乎。   转眼一觉到天亮,夏夜霖起床後没看见夏亚泽,放心了不少没,至少他不会再碰自己。      闷得无聊,夏夜霖想去书房找几本书看,走廊上,朦胧间似乎听到什麽声音,这样的呻吟有些耳熟悉。他听过,去年的时候在夏亚泽的房外。      不知道夏亚泽是不是故意的,卧室的房门没有关,黑色的床上,躺著两具赤裸的身子。唐紫蔚娇喘的声音传入夏夜霖耳内,脸色瞬间涨红,杵在房门口,不是被眼前的画面吓住了,而是唐紫蔚的呻吟是痛苦的。      他听到夏亚泽低吼著,“半年前你说过要帮我,半年後无论发生什麽,就算林维渊真被我一枪打死,你也要帮我顶住压力!”      “我知道,但你也不能做的太明目张胆。”唐紫蔚开口反驳。      夏夜霖撑住凉透的身体,後退一步,林维渊要死了?      身後的动静,夏亚泽回过头,看到夏夜霖,唐紫蔚眼波流转,“亚泽,你怎麽都不关好门?”      夏亚泽赤著精壮的身躯,没有接口,刚起床的夏夜霖,还穿著白色睡衣,露著细嫩的脚丫,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      犹如豺狼的目光,让夏夜霖的脸色瞬间苍白。   “你还想站在那里多久?”      闻言,夏夜霖脸色再次苍白几分,窘迫地说,“是你自己没关门,不能怪我。”   夏夜霖也不知道心底究竟是一种什麽样的感受,感觉除了肮脏还是肮脏,他明明就不爱唐紫蔚。   说完,他转身而逃,跑回自己的房间。      这麽匆忙的跑开是在讨厌他还是讨厌唐紫蔚呢?夏亚泽拿过一旁的晨缕穿上。      唐紫蔚眯起眼,他们还没做完呢,换在平时,夏亚泽可是从不会半途主动叫停的。      “亚泽,你要去哪里?”   “看夜霖。”回答她的嗓音平稳无波,夏亚泽的眉心拢了拢。      这个时候,她真的好难受,倒在床上,想著从第一次见到夏夜霖开始至今的情景,她非常肯定这对所谓的兄弟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未拉开窗帘的房间内,要怎麽离开这呢?夏夜霖站在窗前,看著这二层的高度。      没多久,一声推门的声音响起。   来人一靠近,夏夜霖立刻闻到他身上旖旎的味道,不禁有些反胃的想吐。厌恶的避开他的手,“别碰我!脏!”      夏亚泽利眸眯起,朝他逼近,“脏?”      “你还想做什麽?你已经得到一切了。”      夏亚泽深深看著他一眼,脸上一片的阴霾,“夜霖,你惹我生气了。”      “我讨厌待在这里!”   “讨厌?”夏亚泽理所当然地说,“夜霖,你是我花了很多心思与代价从林维渊手里抢过来的,难道你不应该为我对你的付出有所回报吗?”      说完,夏亚泽恶质地扯过夏夜霖,拉起他的手覆上自己下身的欲望,“你刚才的话让我很生气,我本可以不给你海洛因的,可我就是舍不得看你痛苦。现在该换你来让我消气了。”      夏夜霖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混蛋!      夏亚泽邪魅地看著他,“夜霖,明白我的意思吗?”      “如果你不听话,下次,我可不保证还会给你海洛因。”      “卑鄙!”夏夜霖嘴硬著,但对毒瘾发作时的难受,心有余悸。      夏亚泽坐上床沿,慢慢拉开西裤上的拉链,露出扬起的粗硕,扣住夏夜霖下颚,强迫他张口将它含入口中。      身体彻底沦为海洛因的奴隶...   好想要海洛因,好想要...   因得不到解脱而无助颤抖,忍著口里的腥味,夏夜霖呜咽著挣扎,害怕被他的气息湮灭。      夏夜霖倔强的小嘴成了勾引夏亚泽的罪魁祸首。伴著粗哑的喘息,夏亚泽压抑不住的低吟,“不够...你的头要动...”      “唔...”不要...      “夜霖,别忘了,现在是你在求我...”夏亚泽望了眼墙上的锺,时间应该快到了。      夏夜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无边无际沙漠中,口渴难耐的旅行者。烈日的骄阳,没有尽头的沙漠都让他绝望。体内的对海洛因的依赖与渴望铺天盖地的袭来,而唯一能让他得到解脱的夏亚泽,却在一旁看好戏。      “夜霖,你知道该怎麽做的。”夏亚泽黑亮的眼睛一点一滴凝聚成暗沈的颜色,炙热的燃烧著,蛊惑著他。      理智早已崩溃,夏夜霖摇动著头,上下套弄。   对上夏夜霖迷离而渴望的双眸,夏亚泽唇边的笑意加深,“我的夜霖真棒...”      灼热的欲望不断在口中进出,难受的几乎让夏夜霖想吐,为了海洛因,为了解脱,他一直忍耐著,直到一股浓烈的腥味斥满他的口腔,被呛的连连咳嗽,夏夜霖下意识的将它吐出。      “唔...放....”逃不开他的狂野,唇瓣被反复的吮吸纠缠。      “呵...从前的你,从来不会这样的主动,就连我吻你,你都会害羞的脸红。”      虚弱的声音,沙哑的不像人发出来的,“是你把我彻底毁了。”      原以为林维渊是他的地狱,现在看来真正的地狱应该是夏亚泽,“我最亲爱的哥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是怎麽对我的!” 112、想见旧情人吗?   “我没想毁了你。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      “你真的爱我吗?”夏夜霖缓缓问。      夏亚泽看著他的眼睛,低低说,“我爱你。”       “你不配在我前面说!”夏夜霖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夏亚泽听得一清二楚。“每次你都让我很疼,疼得我几乎想死。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觉,只是用我来满足你心底罪恶的欲望。”       毫不留情地打击,使夏亚泽身体僵的笔直,随後眼神又慢慢恢复冰冷,慢条斯理地说,“即使我不配,我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你。得不到你,还不如就此毁了你,谁也得不到!”       “变态!”      “变态?”夏亚泽轻轻起夏夜霖的手放至唇边,缓缓印下一吻,低沈的笑声,让人心颤,眼中仍是一片冰冷,“我变态也是因为你,永远都不会放开你。”       “一厢情愿!”不再有任何尊严的他,最後一丝意识也被毒品掌控,夏夜霖从心里轻视这样的自己,但他又能怎麽办...       神情傲慢的夏亚泽,带著王者般的气息,使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可怕。   “夜霖,你还想逃吗?”   “哥,你觉得我这只囚鸟,能飞得出你掌心吗?”      “你还在倔强什麽?”不管意识再如何不屈的人,一旦沾上海洛因,都会变成对海洛因渴求的瘾君子。在夏亚泽打开门的那刻,夏夜霖清晰的听见他毫无感情地命令佣人,“照顾好他!”      心里屈辱的恨意。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对死去的父亲和林维渊。      半年过去了,看似风平浪静过的商界与政界,终於开始暗潮汹涌。想要拉拢夏亚泽的商客越来越多,他的势力也被越捧越大。没人敢贸然直呼他的名字,但他总忍不住怀念夏夜林曾亲昵的喊他,“哥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夏夜林的脸上,他睁著眼,对著窗外,一夜未眠。   起身,来到衣橱前换了套衣服,镜中的人,脸色蜡黄,头发干枯。夏夜林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但怎麽也无法使脸蛋红润起来。      听说染上毒瘾的人都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听说,吸毒的人也死的早...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好。”      女佣看见夏夜林一个人出来,“夏少爷,夏先生不跟你一起出来用餐吗?还是夏先生准备在房内用餐,我送进去?”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为什麽问他,“他没跟我在一起,你可以去卧室直接问他。”      做到餐桌旁,夏夜林拿起一杯牛奶,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吸引了夏夜林的注意力。      唐紫蔚抚著卷发,跟在夏亚泽身旁,看著客厅内的夏夜林。      夏夜林低下头,避开唐紫蔚的目光,径自喝著牛奶。这半年来,唐紫蔚不但来别墅的次数多了,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多了。      夏亚泽拉开夏夜林身旁的椅子坐下,沈静地看著他。唐紫蔚挨著夏亚泽而坐,柔柔说,“夜霖,早啊。”   “早...”抬头应了一声,夏夜林又低下头,继续喝牛奶。      唐紫蔚自从知道了夏亚泽对夏夜林的心思,心里便都是不安。      沈默的餐桌上,气氛变得尴尬,两人都以不同的心思与目光打量著吃饭的夏夜林。      “夜霖来,别光喝牛奶。”夏亚泽拿起一片土司,递到夏夜林面前。      夏夜林犹豫了一会,才慢慢张嘴咬了一口,余光不自然的扫向唐紫蔚,轻轻开口,“我饱了,你们慢用。…”      对面的唐紫蔚实在看不下去了,冷静的拿起杯果汁喝了几口,“吃这麽点就饱了吗?”      “恩。”夏夜霖放下牛奶,起身向楼上走去。      少了夏夜霖,唐紫蔚小心的观察著夏亚泽的脸色,将一片土司送到他面前,“亚泽,你也没吃多少。”      夏亚泽的脸色因夏夜霖的离去顿时冷淡,移开唇边的土司。   “要喝点牛奶吗?”唐紫蔚放下土司,拿起牛奶。   “要吃什麽我自己会吃。”夏亚泽说著便向外走,“今天我还有事,”      坐上侯在别墅外的林肯,夏亚泽的脑中依然想著夏夜霖的面庞,夜霖总有一天会明白他对他的好,会乖乖的听话。      司机看到夏亚泽上车,拿出一叠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後座上的夏亚泽,“夏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      夏亚泽接过档案袋,里面全是林维渊最近的照片与资料。经过大半年的恢复,林维渊已经能下地照常行走了。谁也不知道林维渊复原後的第一件事会做什麽。      捏紧手中的照片,夏亚泽冷笑,他绝不会将夜霖让出去的。      正在书房内看书的夏夜霖,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心头忽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夏夜霖托著下巴,目光飘向窗外,什麽时候才能离开这座让人压迫的华丽牢笼,从窗外拂入的新鲜空气带著自由的气息。夏夜霖站起身,想走出去,旋即又颓然的坐下,他能去哪呢?      “叩、叩、叩”      敲门声後,夏夜霖抬头入眼的是唐紫蔚淡笑的面庞。      “在看书吗?”   “恩。”   “听亚泽说你身体不好,所以去年高考没有参加。打算参加今年的吗?”   “不知道。”染上毒瘾的身体,是无法再像正常一样生活了。      唐紫蔚看著眼前青涩而纯洁的夏夜霖,这样的小天使会做出那样龌龊的事?      “住在这里闷吗?”唐紫蔚坐到他对面,语气温柔问,“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可以吗?”唐紫蔚从不主动找他,夏夜霖不自在的问。   “当然可以了。”她笑笑,“你能告诉我,林维渊与你哥哥之间的事吗?为什麽你哥这麽讨厌他?”      这个....夏夜霖困惑地看著她,不懂她为什麽忽然问这个。      唐紫蔚笑的温柔无害,“夜霖,你好久没见过林维渊了吧?”   夏夜霖低下头,不说话。   “想见他吗?”唐紫蔚诱惑问。   夏夜霖心一跳,不知该怎麽回答。半年不见,他还好吗? 113、逃脱   “夜霖,我带你去见他,怎麽样?”见他踌躇,唐紫蔚有些没耐心地直接说出来意。      见他?夏夜霖诧异抬头,她怎麽会和林维渊扯上关系的。      她观察过夏夜霖的生活作息,也查过林维渊的底,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夜霖,你还那麽的年轻,你愿意放弃外面自由的世界,一直待在这座牢笼里吗?”      夏夜霖听出一丝端倪,“你想让我走?”      “我可以安排送你去林维渊身边,如果你有其他打算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另作安排。”只是夏夜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为什麽要帮我?”   “亚泽能有今天我父亲花了很多心思,你不能毁了他!” 其实,从第一眼她就不喜欢夏夜霖被夏亚泽呵护在手心的样子,也不喜欢他纯净的眼神,更不喜欢白皙皮肤下苍白的忧郁      听到她的话,夏夜霖神情清冷,她以为事情的真相是什麽?原来她找自己是为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夏亚泽。”   “你准备一下,今晚我带你去见林维渊。”      唐紫蔚踩著优雅的步伐离去,夏夜霖沈默地坐下,她的态度让人琢磨不透…      迎来夜晚,夏夜霖对著浴室内的镜子,梳了梳干枯的头发,心头一片失落,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我在别墅外的转角等你。”      夏夜霖握著手机的手一颤, 立刻打开窗,朝外面张望,果不其然在别墅不远处的小路上停这一辆黑色轿车,一抹修长的身影正站在栅栏外。      再次见到林维渊,没有一丝喜悦和惊喜的相遇,有的只是意外,没想到唐紫蔚真会帮他。      随著林维渊慢慢抬头,看向二楼,两人的视线情不自禁的缓缓交织在一起。      被风拂过的树叶,飒飒轻响,暖阳之下,林维渊深邃的眼神,让夏夜霖心颤。      “我不一定出得来。”对著手机,夏夜霖沙哑地说。夏亚泽将他关在这里,外面也有人看著他,很难出去。而且唐紫蔚也没具体告诉他该怎麽做。      “唐紫蔚将夏亚泽支走了,你很容易出来。”      林维渊的话极具有诱惑力,夏夜霖非常渴望离开这间别墅。   “好,我尽量想办法。”      别墅内,除几个佣人外,不见夏亚泽的人,或许出去了吧。两个人正在打扫客厅,要离开别墅的话,大厅是必经之路。      走到门口,夏夜霖试著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喀嚓’一声,门轻轻开了。      踏出别墅,习习的风,吹乱夏夜霖的头发,虽然夏亚泽已经离开别墅了,但他对他做的事,仍一件件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难以磨灭。      看到玫瑰花丛,夏夜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摸著绽得豔丽的玫瑰,想起夏亚泽曾站在花园内,送他玫瑰的情景。   记得最初那时,夏亚泽送他玫瑰。   原来,是这个意思。   玫瑰,代表最炙热的热。      葱白的指尖,缓缓触著花瓣,想到夏亚泽亲手将他推进地狱,夏夜霖的神情,一片冰冷...       “少爷,你想出门吗?”守在花园的保镖恭敬地问。   “恩,我想出去散散步。”   “夏先生吩咐过,你不能出去。”   “我知道了。”      明明是温暖的天气,夏夜霖却感到一丝凉意,忍不住摸了抹手臂,转悠了一圈後,无奈回到卧室。      夏夜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窗户所对的位置正好是别墅後院,这里是二楼,如果爬下去的话,也不算难,毕竟不是很高。然後他可以从栅栏爬出去。      只是,他该怎麽爬下楼。      目光最後停留在一处窗帘上,他果断的撕下窗帘,一米多长的窗帘,根本不够长,刚好悬到半空左右。但夏夜霖还是决定将它绑在了床沿上。      爬到半空的时候,眼睛一闭,跳了下去。      柔软的草坪,跌在地上没有想象中那麽疼。夏夜霖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一刻不耽误地爬出栅栏,去与林维渊会合。      林维渊站在车边,一手夹了支烟,从他打完电话开始,就一直保持著这个姿势。      “上车。”林维渊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      一个黑影迅速掠过林维渊身侧,没等那人出手,林维渊立刻反应迅捷的从西装内拿出一把抢指向来人。      “我早该料到夜霖不会这麽轻轻松松逃出来,你也不会轻易上唐紫蔚的当。”林维渊勾起笑意,“夏亚泽,上次你给了我两枪,今天是不是该还你两枪?”      夏亚泽厉声说,“我有些後悔,没有多补上几枪。”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林维渊举枪的手距离夏亚泽的太阳穴只有一厘米。      “言之过早!”夏亚泽话刚落,一旁窜出五个黑西装的保镖,将他们团团围住,五把消音枪对准了林维渊。      夏夜霖心里一诧,被这个场面吓到了,快步挡到林维渊身前。      “夜霖,让开!”夏亚泽冷下脸。“ 猫捉老鼠的游戏并不较有趣。”      林维渊手里的枪依旧紧紧抵著夏亚泽的太阳穴,再看一旁的五个保镖,夏夜霖心惊胆战。“不让!你先让你的人把枪收起来。”      “现在拿枪抵著我的人可是林维渊!”      “那又怎麽样?”夏夜霖站在林维渊这一边。      下一秒,一个保镖朝林维渊靠近,将枪口狠狠抵上他的後脑勺,“放开夏先生。”      “该放手的是你!”夏夜霖愤怒地喊,“哥,收手吧。”      夏亚泽的声音冷酷的不带任何感情。“我不会放手的。”       林维渊打断他的话,“不要废话。”      夏亚泽一个眼神示意,站在林维渊身後的那个黑衣保镖扣动了扳机。      “哥!”夏夜霖大叫起来,义无反顾地挡在林维渊与那个人之间,“要杀就杀我吧。”      “夜霖!你胡闹什麽!”夏亚泽气急败坏,“你给我站远一点!”      “不要!”夏夜霖固执地摇头,他不要看著林维渊再中枪。“除非你放我们走。”      林维渊也有些被夏夜霖的执著给震撼到了,他的夜霖还是有心的,是不是? 114、为什麽要背叛我   “夜霖,别担心。”林维渊安抚他。      “你知不知道前面有多危险,你竟然还说没事。”夏夜霖担心地说。      夏亚泽冷漠地说,“夜霖,你想背叛我吗?”      “随便你怎麽说,有种你就让他们开枪!”夏夜霖在赌,他赌夏亚泽一定不会杀他。      “夜霖!”夏亚泽恨恨看著。      夏夜霖神情认真,“有胆子你就开枪好了!”      担心夏夜霖会有意外,夏亚泽挥了挥手,一旁的五个保镖立刻收了枪。      林维渊冲夏夜霖点了点头,“上车。”      夏亚泽看向不回头的夏夜霖,悲戚地吼出声,“夜霖,是不是无论我用什麽手段都留不住你?”      夏夜霖心微微一沈,觉得夏亚泽有些可怜,但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心软,这是唯一逃离的机会。狠下心,没回头看夏亚泽一眼,没有犹豫,夏夜霖立刻打开车门,坐进车。      风吹拂著林维渊额前的几缕黑发。      “腿上的伤好了吗?”      “好了,不然我怎麽能来救你。”      “都是我不好,耍小聪明,连累了你。”      林维渊笑了,“这是我自愿的。”      夏夜霖沈默了一下,“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麽?”      “为什麽你会想要我的心?”曾经他将一颗心捧到林维渊的面前,却被他践踏地体无完肤。      林维渊微扯了一下唇角,“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爱你。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诚意。今天会来救你并不是因为你我之间的交易,也不是我对你的允诺,而是我真的想你回到我身边。或许现在的夏亚泽很强势,我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但至少我不会像他一样伤害你了。”      林维渊似乎又变回从前的林维渊,可他们的关系还能回到最初吗?时间是无法倒流的。      “我不确定,也无法给你任何回答。”      林维渊一手开车,一手摸了摸夏夜霖的头,苦笑了下,“没关系。”      光是听见他的这番话,夏夜霖就已经深陷回忆的漩涡,但又好担心,不知道林维渊会不会再变回去。他对林维渊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他,还是想利用他打击夏亚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被当做棋子与傀儡般玩弄,他已经怕了。      而郊区别墅内,韩紫蔚用力敲著门,正发著滔天怒气。      “夏亚泽!你给我出来!!”太不像话了,就要选举了,有的是应酬要应付。但是夏亚泽却待在别墅不知道做什麽!夏夜霖是走了,但那又有什麽关系吗?      “夏亚泽!你开门!”唐紫蔚不断敲著书房的门,“夜霖已经不小了,他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书房的门终於被缓缓打开,夏亚泽神情疲惫,衬衫扣子被扯掉几颗,露出一片光胸膛。冷冷问,“你还来做什麽?”      “我是你未婚妻,我怎麽不能来?”唐紫蔚口气很冲。      “你在背後搞了什麽小动作,你自己心里有数!”      “亚泽,你听我说...”唐紫蔚下意识想上前去扶他,却被他用力甩开。      “亚泽!我是为了你好!那天宴会你开枪伤了林维渊,要不是我和父亲帮你善後,你以为警察会不追查?”她急急解释,“我和父亲辛苦了这麽久。大选在即!绝对不能因为你弟弟而功亏一篑!你知道吗?”      “所以你故意将别墅的位置透露给林维渊?”      “是。”事到如今,也没什麽好隐瞒的了。      “唐紫蔚!”      唐紫蔚用力地拽住他,口吻急切,“亚泽,你看,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你马上就是市长了,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      夏亚泽懒得理她,转身走向书桌。      唐紫蔚见他不理自己,不死心上前继续说,“亚泽,你有什麽不舍得的?夏夜霖并不爱你,不是吗?如果他对你有感情,那他为什麽还要跟著林维渊?”      夏亚泽闻言,微微一僵,再次用力甩开她,“这不关你的事!闭嘴!”      “闭嘴?我为什麽要闭嘴?”唐紫蔚纠缠道,“难道你忘了夏夜霖和林维渊的关系了吗?你现在只不过物归原主了而已。如果被夏夜霖知道那天宴会你原本就想利用他故意钓林维渊出来,你说他会不会更加讨厌你!”      她说的都没错,他一开始的确是这麽想的。   唐紫蔚并不知道自己的话在夏亚泽的心里形成一个无底的漩涡,继续口不择言说,“亚泽,你别忘了,是夏夜霖背叛了你,他是站在林维渊这一边的,你别执迷不悟了!光是夜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就是条新闻了,如果再被媒体知道你们做出那种事来,你想毁了夏夜霖还是毁了你自己?清醒点吧你!”      “闭嘴!我叫你嘴巴!”夏亚泽不甘绝望与愤怒的吼起来。   “啪”一记耳光重重的洛到唐紫蔚的脸上。      好一会,唐紫蔚摸著红肿的脸颊才回过神,“你打我?因为夏夜霖?我说重你的痛处了?”      夏亚泽不再理她,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推出书房,“滚!”      “夏亚泽!你这个混蛋!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夏夜霖!”      夏亚泽重重的关上门,没精力再理会房外的坏嘎!,颓然的坐到皮椅上。   他不会允许夏夜霖离开他!   夜霖是他的,不止这辈子,夜霖下辈子也是他的,甚至永远...... 115、淫媚的呻吟   夜色迷离,林维渊车开地很慢,夏夜霖坐在车上不知道该思考些什麽,也不知道他还能思考些什麽。      “到了。”林维渊轻声的对他说完,下车打开车门。      夏夜霖喜忧参半,下了车,快步向别墅走去,看著熟悉的家,心里涌起了一丝伤感。      叶成礼在客厅内等候著,看到夏夜霖,苍老的脸上闪过激动,“夜霖少爷。”      “叶叔,我回来了。”      “我让人做了很多你爱吃的。”      “恩,我正好也饿了。”夏夜霖看向餐桌,不再看叶成礼,生怕自己的眼泪洛下来。      “等维渊吧,很久没再一起吃饭了。”      “叶叔,多帮我盛点鸡茸汤。”      “好,没问题。”       鸡茸汤香气腾腾,夏夜霖喝了一小口,从小最熟悉的味道,还有回家的感觉,眼泪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是不是太烫了?”叶成礼看到他的样子,忙问。      “恩,好烫,不过很好喝。”      夏夜霖一口一口地喝著,没多久,一碗鸡茸汤都下了他的肚,“叶叔,还是我们家做的鸡茸汤比较好喝。”      “呵呵…”叶成礼笑了下,退出客厅,将空间留给夏夜霖与林维渊。      夏夜霖坐在餐桌旁,看著林维渊。      “夏亚泽没有好好照顾你吗?你怎麽….”      知道他想说什麽,夏夜霖忙打断他,“我胃不太好,所以一直都没什麽胃口,吃的很少。”      “是吗?”林维渊担心地看著他,他未免太瘦了,双颊显得微陷,不在红润饱满。      “恩,你就放心吧。”夏夜霖若无其事地说,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染上毒瘾的事。      对上他微微闪烁的眼神,林维渊不知他究竟在瞒什麽。从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夏夜霖变得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心里疼惜的不得了。      夏夜霖喝了汤,又吃了几口饭菜,见林维渊一直对著自己,也不吃饭。直到半个小时後,夏夜霖一阵反胃,忙捂住嘴,硬吞了回去。      “唔…”今天吃得太多了,海洛因给他身体的机能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经常胃不太舒服。      “我回房休息了。”还没征得林维渊的同意,夏夜霖急急回到卧室,却在门口被林维渊拦住。      “夜霖,你到底怎麽了?”      “我没事,只是胃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维渊眼底闪过痛惜,握起他的手,拉到房内的试衣镜前,“这样也叫没事吗?”      对著镜子里色起不佳的人,夏夜霖脸色变得极不自然,忙别开眼,“最近没休息好,所以才气色差了点。”      林维渊一脸不信,“休息不好?”      “你不相信我?”夏夜霖心里发痛,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      没有继续逼问,林维渊叹了一口气,“那你现在就休息,我要看著你睡觉。”      “恩。”      夏夜霖听话的躺倒柔软的床上。林维渊为他盖上被子,动作轻盈,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有什麽事可以喊我,我就在隔壁。”      “恩。”夏夜霖看著头上的天花板,忽然不由自主地发颤,毒瘾发作了。      “不舒服?”温暖的手臂摸上夏夜霖的额头。      “没有。”夏夜霖颤著音,皮肤一阵阵冒出细小的疙瘩。      “冷?我去把空调开高些。”林维渊拿起调控器, 已经二十六度了。      这个天气,室内二十六度已经很暖和了,可是夜霖冷得像快冰。      夏夜霖没出声,不知怎麽面对他,如果他知道自己染了毒瘾,会怎麽看他。      林维渊温柔地抱起他的身体,圈住他,抚著他纤瘦的手臂,“这样有没有好点?”      眼前、身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夏夜霖推开他,“不要!我一点都不冷,你快出去吧!”       “怎麽了?”他的手仍牢牢握著夏夜霖的。      从林维渊身上散出的热量,渐渐温暖夏夜霖冰冷的身体,可也渐渐的,他的理智也被毒瘾折磨得发疯。   因为,源源不断的热量从林维渊的身上传到夏夜霖的手臂。   掌心贴著手臂上的皮肤,让他感受到林维渊掌心的粗糙。   林维渊手掌特有的粗糙感,不像夏夜霖的皮肤那麽细嫩,摩挲在肌肤上,像是有道静静的电流淌过....   t   夏夜霖想起很久以前在林维渊怀里的时候,总贪恋著那温热的胸膛,一直起著坏心眼想吃了这具活色生香的肉体。   如果没有後来的转变、欺骗,夏夜霖想,他仍会继续爱他,迷恋他。   但现在....   t   夏夜霖受不了的紧紧抓住他的手,指甲微微陷入林维渊的肌肤。   好难受,他已经被夏亚泽拉入了深渊。   五指用力收拢,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抓著林维渊。似乎只有他才能将自己拉出深渊。   t   偎在林维渊怀内身体慢慢的蠕动,变成快速的扭动,像一条舞动的蛇,在他身前黏腻而妖娆的摩擦。      “夜霖?”林维渊的声音透著不解的困惑还有一丝被勾起的欲望。      被海洛因侵蚀的时候,人是疯狂的。夏夜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只要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使身上的感觉不要这麽明显,做什麽都可以,真的....      “快点进来....”夏夜霖在他耳边说。      林维渊低低闷笑一声将夏夜霖压在身下,黑眸中闪动著隐隐光芒。“夜霖...”      一滴温热,滴落在夏夜霖的眼角,眨了眨眼,被毒瘾折磨的他,无从去体会这一滴从眼角滑下的液体有著什麽意义,很快被林维渊热热的薄唇,温柔的吮吻。      尊严,自爱,伦理道德,他什麽都没有了。      在林维渊的触碰下,夏夜霖身体渐渐起了快感。薄弱的意志力慢慢瓦解。这次的发作比上次更难受更厉害。      “你到底怎麽了?”      身上的煎熬不再是毒瘾这麽简单,还有情欲。夏夜霖难受著,这具身体变得人尽可夫了吗?夏夜霖无意识伸出手,在林维渊身上乱摸,无尽的痛与无尽的酥痒在身上蔓延。      “维渊…”妖媚的声音从夏夜霖口中发出,酥人心肺。      林维渊愣了一下,无法想象这种淫媚的声音竟是从夏夜霖喉咙里主动发出的。 116、请你让我疼   “林维渊...你快...杀了我吧...”夏夜霖觉得浑身都在痛,恨不得马上死去,四肢疯狂的乱挥。身上的感觉几乎令他崩溃,“求你!求求你...啊...给我...把它给我...只要你给我...只要你给我!我给你上...啊...”      像跌入无限深渊,夏夜霖双眼空洞,甚至主动张开双腿,像是迎接别人的侵犯。      林维渊不知道他这是怎麽了,朝门外大吼一声,“快打电话叫医生!”      “海洛因...啊...给我...”整个房间都是夏夜霖痛苦的呻吟。      “海洛因?”林维渊担心地看著他,伸手擦去他额上的冷汗。      肌肤再次被林维渊碰上,身体似有了意识主动得靠上,声音更加媚人妖娆,“维渊...给我...快给我...”夏夜霖的手覆上林维渊下身的硬物,喃喃著,“给我...”      “夜霖,别这样!”林维渊紧张地抱住他的身体。      “啊...”被他抱得好舒服,夏夜霖继续呻吟著,耳边不禁想起离去前,夏亚泽所说的话,他说,‘离开我,你将会受到惩罚。’      所谓的惩罚就是这样吗?   被毒瘾与情欲一同噬身,让他忍受生不如死的痛苦吗?      “啊──”夏夜霖大叫一声,发了疯的推开林维渊。   “你做什麽?”林维渊冷不防被推倒。      “夏亚泽...我要去找他...”只有夏亚泽,现在只有夏亚泽才能救他。      “夜霖!你给我停下!”他好不容易才从夏亚泽手里带走夜霖,怎麽可能再眼睁睁看著他回去。      “不!你不懂的!你不会明白的!我一定要去找他!”       “不行!”林维渊抓住他。      “求你让我去找他吧...”没有太多的力气,在无尽的痛苦中,夏夜霖倒在林维渊的怀里。      “不可以去,那个人根本就是个恶魔!”      “求求你....求你....”夏夜霖哭著哀求,蜷缩在林维渊身前,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此时他的的行为根本就是不受任何控制。“维渊...怎麽办?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你这样跟海洛因有什麽关系?”林维渊不愿往最坏的那方面去想。      夏夜霖摇摇头,哭的更加伤心。      “是不是夏亚泽对你不好?没关系,以後我再也不会让他碰你了。”      “不是...不是...”夏夜霖仍哭著摇头,泪水不断顺著修长的指尖留下,断断续续地哭咽著,身体剧烈地发颤、      “我...我吸毒了...还有媚药...用过几次...”夏夜霖眼中蓄满泪水,“我很脏,是不是?”      看到夏夜霖这幅样子,林维渊眼中燃著熊熊烈火,声音低沈喑哑的在他耳边说,“不,夜霖是最纯洁的天使。我带你去国外,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夏氏的产业我不要了,夏亚泽想要的话,就拿去好了。我只要你,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真的可以吗?” 一切会不会已经太迟了?       因为毒品的缘故,夏夜霖一直处於痉挛状态,只要熬过去,噩梦就结束了。      夏夜霖捏紧林维渊身上的阿玛尼衬衫,衬衫的前两粒纽扣不知何时被他扯落,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快点...要我...”夏夜霖叫著,他需要些其他的感觉,让他忘记这些痛楚。      “你确定?”林维渊紧张的不敢碰他。      “对!快...”      “好。”林维渊嘶哑一声,脱了夏夜霖裤子,解开裤头,直接冲了进去。      “啊...”夏夜霖抓紧被单,承受著下身撞击,这种感觉似能麻痹他身上的痛楚。“快...用力...用力...恩啊...不要停...恩啊...”      林维渊狠下心,在他体内用力戳刺...      几近高潮时,那股感觉才淹没了夏夜霖身上似被万蚁噬咬的感觉。      “啊...”夏夜霖咬住唇,仍泄露出一丝呻吟。      林维渊没告诉夏夜霖关於日记的事,自从看了他的日记後,林维渊已慢慢丧失了一些原本所坚持的立场与原则。       夏夜霖当然不知道这一切,激情使他短暂的忘却海洛因的折磨。      当林维渊退出他的身体,脑子里一团乱,怎麽也无法冷静。他想过许多种与夏夜霖再次见面的情形,唯独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早晨醒来的时候,许久不曾有过的温馨气息,环绕在周围。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夏夜霖有些被林维渊眼中的光芒刺地睁不开眼。   那是种暖洋洋的光彩,衬上阳光,看起来金色琉璃,温暖,干净而纯粹。      夏夜霖目光迷蒙,眼前这个一脸宠溺的男人,是在看著他吗?      见夏夜霖精神稍稍转好,林维渊心里安稳了些,捏了捏他的鼻尖,“怎麽样,身体还难受吗?还是昨天我太粗暴了,把你弄疼了?”      这下,夏夜霖完全清醒了,昨天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      林维渊又吻了吻他微微撅起的小嘴,“好点了吗?”      “恩,谢谢你,林维渊。”      林维渊一边扣上衬衫,一边问,“你叫我什麽?”      “林...”      夏夜霖才一开口,林维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维渊...”      “这才对。”林维渊温柔地笑,在阳光的照耀下,眸光闪著动人的光彩。      夏夜霖心里所有的情愫统统交缠在一起,经意间摄住了他的魂魄。      “好了,我们该起床吃早餐了。”      梳洗了一番,夏夜霖身上穿著缀有珍珠纽扣的白衬衫,这是林维渊最喜欢的款式,也是他从前最爱穿的。 117、快把我绑起来   林维渊一直浅笑著,他喜欢这样默默而温馨的相处,虽然没有以前那份快乐,但这样,他就已经满足。      满桌都是夏夜霖喜欢的菜式,夏夜霖默默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慢慢吃著。      佣人端进一锅热汤,那时他吩咐人炖了一上午的汤,骨头汤补身体。      林维渊为他盛了碗汤,放到他面前。      夏夜霖抬起清澄的眼睛,再次默默看了他一眼,然後放下筷子,拿起小勺。      林维渊脸上的浅笑,看起来更加满足。       这一刻,夏夜霖相信,林维渊又是那个让他依恋了两年,温柔有加的恋人了。       为了夏夜霖,林维渊将公司的事,全搬到了夏夜霖隔壁的房间。      临近傍晚的时候,林维渊只听见一阵“晃荡”声,从隔壁传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文件,跑到隔壁。还在门外,就听见房内一阵有一阵的呻吟。      打开门,里面已是 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洒落在地上,显得乱七八糟。夏夜霖倒在床边,痛得抽搐,唇瓣上明晃晃地带著一抹血迹,那时他自己咬的。      林维渊一把将他抱起来。      夏夜霖看著他,唇形微懂,似要说话,最终吐出来的只是痛苦的呻吟。他抖抖瑟瑟地抓住林维渊的手,呻吟的语不成声。“好疼...好难受...”      林维渊心疼地死命抱紧他,让他无法动弹。夏夜霖发狂一样乱动。      “难受!快...快...”      听懂他的意思,林维渊把他抱到床上,但夏夜霖仍无法自制的扭动挣扎,在林维渊的手上抓出许多印子。这副样子,林维渊根本无法靠近他。拽起床柱上的绳子,反绑住他的双手。      “唔...唔...”夏夜霖什麽也不在乎,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就朝他踹过去。      躲过这一脚,林维渊将他的双脚也绑了起来。弄完这一切,他心急地离开房间,去其他房间拿了点海洛因,这是他让叶成礼准备的,为的就是怕夏夜霖熬不过去,好给他缓一缓。      当他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夏夜霖扭曲著身体,咬著枕头。雪白的枕头上,染上红色的血痕,夏夜霖的唇瓣上还带著血丝。      林维渊皱了皱眉,拿开他身旁的枕头,然後到出一些粉末,“如果难受的话,就吃点吧。”      “不...”夏夜霖浑身虚脱,牙关紧咬。      “那喝点水?”将水杯移至夏夜霖唇边,发颤的牙齿碰上杯沿,发出一阵轻轻的声响。      林维渊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只有心里干著急。这种事找了医生也没用,只有靠夏夜霖自己。      夏夜霖哭闹的厉害,眼神涣散,“唔....维渊...维渊...求你...求你...”      对海洛因强烈的渴望折磨著夏夜霖的神经,如果不坚持下去的话,昨天所做的努力都会白费,拼了命换来的自由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眼前似闪过夏亚泽冷峻的面容,他不要回到他的身边,不要再回去那个地狱,更不要再被海洛因折磨。   夏夜霖瞪大眼睛,不管怎麽样都要咬牙挺过去。      林维渊拿起毛巾拭去夏夜霖额上的汗珠。额上的温暖,像是一种坚定的力量,坚定了夏夜霖的心。   “夜霖,没关系的,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了。”      林维渊温柔的声音,紧紧揪著夏夜霖的心,似清澈的流水缓缓流淌,让他有种被疼爱的感觉,狂乱的心绪,竟一点点的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与林维渊相恋两年中的美好。但夏夜霖仍不停地发抖,眼泪掉出眼眶,不断落到床单上。         夏夜霖难受地说,“我...我会忍过去的...不会再碰海洛因...如果...如果...我真熬不住,你就进入我的身体,用力让我疼...让我不去想海洛因带给我的感觉...”      林维渊听得不忍心,声音依旧温柔,却多了一抹苦涩。“好,我让你疼,让你忘了这些痛苦的感觉。咬一咬就过去了。”      说完,林维渊叹了口气,解开他腿上的束缚,挤入夏夜霖的双腿间,拉下拉链,直接刺了进入。      干涩的後穴,被摩擦的身处血丝,但夏夜霖没有任何反抗,甚至不叫疼,只是不断颤抖抓著,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仿佛在痛楚中得到欢愉。       林维渊喘息著压低了身体,顾不上夏夜霖究竟是否疼痛,扣住他的腰身,狠狠贯穿。      夏夜霖浑身剧烈抽搐,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床上,断断续续呻吟著。听得林维渊心头微颤。只觉得欲望全被夏夜霖的声音迅速撩了起来。      顶弄了能有多久,随著夏不知夜霖低咽一声浑身痉挛著颤抖,林维渊释放了出来。      “夜霖...你还好吗?”林维渊扶起他,只见夏夜霖双眸半眯,唇畔隐隐有血丝。      “...好...好多了...”夏夜霖无力的点点头。腿间有著点点血迹,白色的床单衬著夺目的红,让林维渊皱起了眉。      过了许久,夏夜霖终於平静,林维渊刚想解开他手上的束缚,却遭到他的拒绝。      “不要解开。就这样绑著吧。”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会什麽时候发作。      “可是...”      “就这样,我很好。”      “那好吧。”      “我好像有些饿了...”夏夜霖说。      “我去帮你拿吃的。”      “恩。”      待林维渊拿进食物,夏夜霖躺在床上,由著他喂自己,偶尔抬起眼睛,眼眶内隐隐含著水光。   “我是不是很犯贱...一发作就求你上我...”      “那下次你‘上’我好了。”林维渊逗著他。      夏夜霖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遮挡住所有的神色,“或许一开始你就不该帮我,从我打你电话,要求跟你做交易的那刻起,你就不该答应我。”      “少说话,多休息。现在只要你乖乖把毒戒了,你爱做什麽就做什麽,我都随你高兴。”   “我不值得你再管我...”      “你确定这是你的心里话?我还以为你从十四岁起就一直暗恋著我...”      “那是过去的事了...”      夏夜霖始终敛著神色,让林维渊看不清他的神情。      “夜霖,你现在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118、躁热的心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夏夜霖不敢看林维渊的眼睛,却又忍不住想看。毕竟是自己依恋过的人。他害怕看一眼就会沦陷其中。      林维渊听得难受,“别乱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你是什麽样的,我很清楚。”      “维渊...”夏夜霖低低说,“今天陪著我睡吧....”   “好。”      隔天一早,夏夜霖是被一阵花香给吵醒的,睁开眼,一大束白色的玫瑰绽放在他眼前。      “花园内的玫瑰开得这麽漂亮,我觉得你也应该看看。”林维渊温柔地说。      夏夜霖的心被扯动了一下,他最喜欢的就是白玫瑰。林维渊清晨送花的举动,无疑是博得夏夜霖欢心的。      夏夜霖欢喜的表情让林维渊感到欣慰。      “玫瑰的确很漂亮。”   “我特地让人为你摘的。”林维渊目光瞅著他。      他喜欢林维渊的改变,温柔体贴。夏夜霖的双眸内充满了盈盈的笑意,熠熠生辉得令人移不开眼。      林维渊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端起一旁地托盘,放到夏夜霖面前。“早餐我已经做好了。”      夏夜霖从来不知道林维渊有一手还不错的厨艺,皮蛋瘦肉粥、煎蛋,还有豆奶。      夏夜霖忍不住偷偷打量他,这是认识林维渊以来最幸福的一天了。一直以来他都渴望著拥有林维渊的爱,现在他已经拥有了。   想到这里,夏夜霖绽开欢乐的笑容,拿起勺子舀了口皮蛋瘦肉粥送进嘴里。      看著他吃完早餐,林维渊才将文件搬到卧房内审阅,夏夜霖则在一旁切换著频道看电视。   “近期政坛选举,新上任的官员对商界股票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其中夏氏首当其冲...”      女主播的话没说完,林维渊一把拿过夏夜霖手里的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别看这些无聊的节目。”   “夏氏的情况很糟糕吗?”   “并没有上面讲的那麽夸张。”而且夏亚泽最近的情况也同样的不好。   “夏氏是父亲的心血。”   “夏亚泽准备动用他在政界的关系,恶意炒吹夏氏的股票,然後再搞垮夏氏,将它并购。”林维渊淡淡说著,轻描淡写,仿佛是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怪不得最近夏亚泽都没找过他的麻烦,夏夜霖没想过事情会这样严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根本就不是林维渊口中轻描淡写地小事。      见他担心,林维渊淡淡地笑了,伸手抚平夏夜霖微微皱起的眉。    “小傻瓜,别人担心,你只要每天好好在家休息,把身体调养好。其他的事,我心里有数,你要相信我。”林维渊眼里充满笑意,倾身吻了吻他的唇瓣。      但夏夜霖的一颗心,仍悬在半空,没有落下。或许他可以去问问叶成礼,他应该知道的更多。   “在想什麽?”林维渊再他唇上辗转了一会。   “没什麽。”夏夜霖看了他一眼,歪著头问,“只是在想为什麽你忽然变得这麽好。”   “因为我爱你...”      敲门声轻轻响起,每天的这个时候,叶成礼都会端滋补的参汤进来。   “进来。”   在林维渊允许後,叶成礼走了进来。   “叶叔,你看著夜霖喝汤,必须亲眼看著他喝完。”林维渊不放心地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的。”      叶成礼走到夏夜霖身侧,将手中的汤放到茶几上。   他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不像刚开始的时候,毒瘾发作的那麽频繁,也没有像林维渊所想的那麽脆弱,需要别人事事安排。      “身体好点了没?”这麽补下去,再没有成效的话,估计林维渊又要命令他去弄一大堆上佳的补品回来给夏夜霖补身体。   “恩。”夏夜霖喝著汤,回答得含糊。      喝了少许汤,夏夜霖开了口,“叶叔...”   “恩?”   “现在的局面到底有多严重?”夏夜霖放下汤勺沈重的开口。   叶礼成沈默地看了看他,“很严重。”      很严重是多严重?“夏亚泽做了什麽?”   “新官上任三把火,懂吗?这些事,维渊会处理的,你安心调养就好。”   “好。”重新拿起汤勺,夏夜霖缓缓说出口,“一定要斗倒他...”      没料到夏夜霖说出这麽一句话,房间里沈默蔓延。   叶成礼由惊讶转为了然一笑,“不用你说,维渊也会这麽做的。”      这时,林维渊打完电话走进来,看得出他的神情有些不悦。   一旁的叶成礼识相的退去。   “怎麽还没喝完?”林维渊坐到他身侧,抚摸著夏夜霖的头发。   “天天喝,腻了...”夏夜霖直接坦白,语气中透著无奈。   “明天给你换其他口味的。”林维渊淡淡的笑里,透著疲惫。   “可是...”他不想喝了。      林维渊的眼神,温暖而不烫人,除了眼里的人以外,其他仿佛都是次要的。   只要夜霖没事,所有的事都会慢慢解决的。   夏夜霖的心,慢慢被融化。   希望一切没事...      午後,好不容易才把夏夜霖哄的午睡。在空调的冷风吹送下,林维渊的胸前沈沈地压著夏夜霖的脑袋。夏夜霖正在午睡,长长的睫毛随著浅浅的呼吸颤动,五官被衬得越发精致。      林维渊的唇角忍不住弯了弯,睡觉的时候很可爱呢。忍住想要亲吻他的冲动,林维渊轻轻托起夏夜霖的头,然後拿过一个软枕垫在他头下。这才轻手轻脚下了床,拿起手机按下一串数字键。      “上午和你说的那件事办地怎麽样了?....恩...好...那就先这样....”      浅眠的夏夜霖很快被吵醒,他又睡著了,只要林维渊在他身旁,他总是很容易睡著。他翻了个身,刚好林维渊打完电话。      夏夜霖可以垂下眼帘。林维渊的衣襟敞开著,头发微微凌乱,放荡不羁的样子。夏夜霖看得不好意思,忍不住会想起前段时间,毒瘾发作时哀求林维渊进入他身体的情景。      “怎麽脸这麽红?”林维渊走近他,碰了碰他的额。没有发烧。   “有点热...”的确有点热,不过是心热。   “ 119、陌生来电   “热?”林维渊皱皱眉,二话不说加大了冷气。“这样会不会好点?”      “恩。”夏夜霖仍觉得有些热,经过一段时间的戒毒,发作的时间变短了,但不代表已经没事了,他的身体仍有感觉的。      被凉风吹拂上的肌肤,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红。      “还热?”林维渊在泛红的肌肤上,轻轻抚摸,“是不是又犯瘾了?”      “好像是。”可是身上的感觉又不像犯瘾时那麽难受,夏夜霖觉得焦躁,也许是因为林维渊过於亲昵的举动。      “要我进来吗?”林维渊轻轻问,征求著他的意见。      夏夜霖点了点头,如今的林维渊很尊重他,甚至知道他不喜欢欢爱後那种狼狈的样子,每次都会抱著他进浴室洗干净再将他抱到床上休息。      夏天单薄的衣服,没一会就被褪了个光,夏夜霖一丝不挂的任由林维渊在他身上抚摸舔吻,两腿才稍稍分开,林维渊就迫不急待的挤了进去,手指在後穴口挑逗。      有时太过温柔反而让人觉得急躁,夏夜霖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林维渊唇畔边的浅笑,在後穴流连不去的手指,顺著褶皱摸了几下,毫无预兆地刺了进去。      “唔...”他想要的,不是这个。“唔唔...不要这个...”      听到他的话,林维渊唇角的笑意更深,手指在肉壁上摩挲了一会,感受到一丝湿润,才抽出手指,将欲望抵了上去。      夏夜霖闭著眼睛,等待粗大的炙热进入自己。抵在後穴口的硬物,越来越深的推进,夏夜霖眉毛纠起,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这股灼热,让他感受到林维渊的存在,感到安心。      事後,林维渊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   “抽烟对身体不好...”夏夜霖忍不住说。   林维渊听了蓦然想笑。   “戒了吧。”他记得林维渊从前是不抽烟的。   “好,你让我戒,我就戒。”       “你前面电话里说的什麽事?我好像听到夏亚泽的名字了。”      林维渊皱眉,”没什麽。晚点的时候我要去一趟公司。”      “没问你这个。你前面在电话里说夏亚泽什麽事?”      林维渊脸上慢慢浮现几分不易察觉的疲倦之色,强打起精神笑道,“我在搜集夏亚泽为了竞选,贿赂官员的证据,政界很多事都是一环扣一环的,揪出一个人势必牵连一批人,所以我趁夏亚泽还没坐稳先找他岳父帮他一起受贿的证据。”      “亏你还笑得出来。”夏夜霖偏头看著他,“万一搜集不成反被咬一口怎麽办?”      “是啊,的确有点难办呢。”林维渊开玩笑说。      “别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林维渊捏上他的腮帮,直捏到夏夜霖发出含糊的声音才微笑地松了手,然後揉了揉他脸上的红痕,“我也是认真的。”      夏夜霖还想问点什麽,林维渊扬了眉梢,笑了笑不给夏夜霖再开口的机会,拿起间外套出了门。      “维渊...”夏夜霖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      林维渊头也没回,“晚上不用等我了,我可能晚点回来。”      “维渊...”      伴著林维渊的离去,手机铃声响起,夏夜霖拿起桌上的手机,一条彩信。   恩?会是谁发信息给他?   夏夜霖打开彩信,手瞬间一软,手机‘啪’掉到了地上。      那是他与林维渊半年前在花园内野合的照片,画面的距离不是很近,但仍可看清里面的人。里面那个赤裸裸的主角就是他!      夏夜霖整个人都呆了,看著地上的手机屏幕,失神了许久,这是谁拍的?他马上捡起手机,查看里面的来电号码,陌生的号码,毫无头绪。   因为这件事,夏夜霖整个下午几乎都魂不守舍。到了晚饭时,也没下楼。      晚上十点,林维渊从公司回到别墅。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叶成礼走过去,对林维渊说。      “知道了。”林维渊放下手里的公文,模样甚是疲惫,“夜霖呢?”      “还在楼上休息。夜霖少爷说他不想吃饭。”      林维渊眸光闪了闪,沈声说,“让他下来吃饭。”   “是。”      没走几步,林维渊又叫住他,“我自己去好了。”      林维渊走近夏夜霖的房间,俯身凑到他桌前,“夜霖,怎麽不下去吃饭?”      听到他的声音,夏夜霖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後笑露一个漂亮的笑,“维渊,你终於肯下班回家了?”      林维渊将他揽进怀里,“怎麽不吃饭?”   夏夜霖在他身上蹭了蹭,“我想等你一起吃。”      “小傻瓜,想等我吃饭怎麽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快点回来陪你。”   “反正我也不是很饿。”      林维渊霸道的将夏夜霖带往餐厅,“不管饿不饿,都要吃一点。”      夏夜霖浓密的眼睫微微眨了眨,面对一桌丰盛的菜肴,又看了看林维渊。   林维渊夹起一块羊肉送到他嘴边,“吃。”      夏夜霖垂眼看了下唇边的羊肉,林维渊当他猪吗?每天喂他吃那麽多。      “夜霖。”林维渊保持著姿势,没有放下手里的羊肉,望著他白皙的脸蛋,戏谑说,“我这样喂你都不肯吃?那你还想我怎麽喂你?用嘴吗?”      眼前粉嫩色的唇瓣诱人地微微轻和著,让林维渊起了想要用嘴喂的冲动。      夏夜霖脸一红,水盈的黑眸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张口吃下唇边的羊肉。      林维渊喝了口酒,微笑地看著他,因公司股票下跌而抑郁的心情变得大好。将一盘酱汁虾推倒夏夜霖面前,“多吃点。”      夏夜霖夹起一棵青菜,放进嘴里,“我不喜欢吃太多荤的。”       叶成礼端著一碗鸡汤,“这碗鸡汤是给夜霖少爷饭後喝了补身体的。”      夏夜霖皱了皱眉,不是参汤就是鸡汤。“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喝这种东西?”他已经被补的一闻到汤的味道就想吐了。      叶成礼一板一眼说,“现在还不可以,夜霖少爷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加上夜霖少爷在床上经常累著,更需要进补。”      林维渊听著,眸色微微暗沈,低沈笑出声,“叶叔你真够‘细心’的。” 120、究竟是谁在作梗   林维渊挑了挑眉,“听到了没?等下吃完了就把汤喝完。”      一提到喝汤,夏夜霖什麽胃口都没了,直接拿起勺子开始喝汤,才入口,眉毛稍稍皱起,拿著汤勺,可怜兮兮地望著林维渊。      “一定要喝。”林维渊不但心情好了三分,胃口也好了三分。拿起筷子夹起眼前的食物,送入口中。      他真的不想喝啊,夏夜霖眼巴巴的继续望著他。      林维渊索性丢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你敢不喝完,试试看。”      夏夜霖喝完汤後,擦了擦嘴角,跑进浴室磨蹭了半天,他的胃好难受。好不容易才将胃里油腻腻的鸡汤吐掉。      这时,床头的手机响了。夏夜霖循声望去,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正是那个发他彩信的陌生号码。   夏夜霖心里不安的接起电话,意外的听到唐紫蔚的声音。      “夏夜霖,最近几天你有看报纸和新闻吗?”      “什麽意思?”夏夜霖刚准备开口问,对方率先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林维渊问。      “打错了。”夏夜霖看著眼前这个令自己重新爱上的男人,这一次他相信林维渊,也相信他不会再伤害自己。   不过,这手机里让人惊心的照片是怎麽回事?究竟是谁偷拍的?   林维渊吗?他不信,以照片的角度,分明就是第三者拍摄的。      夏夜霖叹了口气,完全陷入心里的疑惑中。      “夜霖,你没事吧?”林维渊的声音难掩忧心。      “真没事!”夏夜霖飞快的回答,反倒让林维渊起了疑心。      “别骗我。”林维渊追问。      “真没什麽事。恩,好无聊,我们看电视吧。”想起唐紫蔚的话,夏夜霖伸手欲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却被林维渊抢先一步夺去。      “别看了,好好休息。”      “我不累。”说著,夏夜霖伸手又要去拿他手上的遥控器。      林维渊索性拆了控制器的电池,丢到一旁,“夜霖,乖乖休息。”      夏夜霖一头雾水,不明白不看电视就不看电视,干嘛拆了电池,心里的疑团更重了。      “哦,知道了。”夏夜霖听话的躺回床上,准备等明早林维渊走了之後再说。      一夜的失眠,一夜的好奇,夏夜霖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好奇,一早就快步走下楼。      “叶叔!叶叔!”      叶成礼看到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担忧问,“怎麽了?”      “叶叔,家里的电池呢?”      “夜霖少爷,你要电池什麽?”      “维渊他把遥控器的电池也拆了,是不是很奇怪?”      “这个...”叶成礼慢慢说,“家里没有备用电池了。”      “那麽报纸呢?”夏夜霖继续问。      “报纸也没有。”      “怎麽会没有?每天不是都有人来送报纸的吗?”      “今天那个人没来。”      “没来?”夏夜霖心里奇怪的感受越来越强烈。      今天他们这是一个个的都怎麽了?      这时,夏夜霖的手机又响了,号码依然是之前的那个号码。      “喂,唐紫蔚吗?”      “看过新闻了吗?”      “还没有。”      “要不要出来见个面?”唐紫蔚提议。      “好。”      “我就在你学校旁的甜品店里。”      挂了电话,交代了叶成礼一声,夏夜霖准备出门。      “夜霖少爷,你要去哪?”      “我出去有点事,马上回来!”      叶成礼还是不放心,“夜霖少爷,能告诉我前面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吗?”      “总之,叶叔,我会马上回来的。”      甩掉叶成礼,夏夜霖跑出别墅,或许只有唐紫蔚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随手拦了辆计程车,夏夜霖坐了上去。快要临近目的地时,司机打开车上的广播,一道女中音立刻传来。      “昨日晚,一组夏氏总裁的不雅照被曝光,具悉照片中的另一男子是夏氏二公子,随後又有媒体爆料二人之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目前,夏氏股票受到一定影响,大幅下跌...”      从第一句以後,夏夜霖几乎听不清女播音後来说了些什麽,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夏亚泽做的吗?      夏夜霖愣愣的坐在计程车中,直到司机停下车叫他,这才回过神。      “到了?”      “是的,到了。”司机回答。      付了钱,夏夜霖下了车,隐约有些知道唐紫蔚会和他说什麽了。      随意穿著休闲的长衫,夏夜霖抬眼望了望天色,还没走进甜品店,忽然一辆白色宝马向他疾驶而来,很快在他面前停下。      “夏夜霖。”唐紫蔚带著墨镜, 打开车门。      “你知道些什麽?”夏夜霖不友善的看著她。      “是亚泽让我过来找你的。”唐紫薇弯起红唇微笑。      “他让你过来?”      “是的。亚泽想见你,顺便跟你他谈那些照片的事。”      夏夜霖环顾四周,很担心会再入夏亚泽的掌心。      看出他的忧虑,唐紫蔚耸肩说,“放心,他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而已,不会对你怎麽样的,到时候你想走,没有人会拦你。”      以夏亚泽的手段,夏夜霖不太相信。      唐紫蔚继续游说,“我保证一定会没事的,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亚泽和你见面。”      “那好吧。”      夏夜霖坐进她的跑车。跑车越驶越快,也越开越偏远。途中,他忍不住询问最近的事。      “最近,亚泽过的很糟糕,林维渊向司法界提供了我父亲行贿的证据。”唐紫蔚忍不住叹气。      想起夏亚泽气焰张狂的样子,如今受到打击,心里自然不好受了。夏夜霖有些同情他。      唐紫蔚目视前方,专注的开著车,唇边始终挂著一抹浅浅笑意。      开了许久不到目的地,夏夜霖有些昏昏欲睡。唐紫蔚的余光瞥见他快睡著了,打开悠扬的轻音乐,等他醒来,她一定送他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121、被割断的头发   夏氏股票大跌让林维渊整日忙的焦头烂额。夏亚泽那边也好不到哪去,一边忙著撇清与唐紫蔚父亲的关系,一边与司法界的人员周旋。      当天下午,叶成礼口吻慌张的拨通林维渊的电话。      “怎麽回事,这麽慌张?”林维渊皱起眉。      “夜霖傍晚出去後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什麽?到底怎麽回事?他怎麽会出去的?”      “下午夜霖少爷接到一个电话後一定要出门,我怎麽拦都拦不住。”叶成礼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难道你没有派人跟著他吗?”林维渊心急如焚。      “跟了,夜霖少爷上了一个女人的车,但她戴著墨镜,我们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最後在郊区的时候她似乎发现了我们,把我们的人都甩掉了。”      虽然他还没头绪会是谁带走夏夜霖,但他能肯定,对方一定不安好心。林维渊面色铁青,一脸担忧,“那你还不快派人去找!”      “已经派人去找了。”      “记得夏亚泽那边你也要盯紧点,说不定这件事跟他也有关系。”挂断电话,林维渊迅速起初,冲出公司。      偏远郊区的一座公寓内。夏夜霖倒在瓷砖上,苍白的脸庞贴著地面,感到钻心的凉意。   不算轻的脚步声渐渐向他靠近,最後在他身边停下。      “睡了这麽久,也该醒了。”唐紫蔚毫不客气的朝夏夜霖用力踢了一脚。      “唔...”身上一疼,夏夜霖完全清醒过来,勉强撑起酸疼的身体,眯眼注视著站在眼前的人,然後慢慢回想起被绑到这里来之前的事。      唐紫蔚趁他睡著的时候把他打晕了。不过,这是哪里?夏夜霖打量後,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豪华的公寓内。      “怎麽样,对这里的环境还满意吗?”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想做什麽?”       “我抓你来,只有一个目的,引夏亚泽出来!”       “引他出来?为什麽?”夏夜霖不解地问。      他们不是感情很好吗?唐紫蔚不是很爱他吗?      “为什麽?还不是因为你!所以他要跟我解除婚约!他也不想想能有今天是谁帮他的?如果不是我为他游走在商贾政客之间,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就算被甩了,她也不会像其他没用的女人那样哭哭啼啼的,她要用自己的方法报复他,让他後悔!所以他从夏亚泽的书房内拿走了录影带,剪辑成照片发送给了媒体,伤害夏夜霖,夏亚泽一定痛不欲生。      唐紫蔚拿出一把水果刀,“你说我现在该送点什麽给你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好呢?手指、还是耳朵、或是你的眼珠子?”      锋利的刀身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让人心生寒意,毛骨悚然。      向来被保护的极好的夏夜霖,何时见过这样惊悚的情况,“唐紫蔚,你冷静点。”      “冷静?我很冷静!我要让他寝食难安,整天心神不宁的什麽事都做不成!”      锋利的刀被举起,迅速向夏夜霖落下,一缕黑色的发丝,落在唐紫蔚手里。得不到心里的爱人,唐紫蔚偏激的只想毁了夏夜霖。      “就算你杀了我,夏亚泽也不会回到你身边!”夏夜霖咬了咬唇,继续说,“在他的心里,名利才是最重要的!”       “闭嘴!亚泽,他爱你!我看得出来,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他以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唐紫蔚拉扯著夏夜霖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拉起,拖到一间房间。      “啊...好痛...”      唐紫蔚将他扔到房间内,然後锁上门,警告道,“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夏夜霖慌张的敲门大喊,“放我出去!”   “不要逼我把你的嘴巴塞上。”      夏夜霖一听,立刻惧怕的闭了口,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深夜,夏亚泽从梦中惊醒,颓然的打开床头的台灯。他梦见夏夜霖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这样的一个梦,多不吉利。      “夏先生。”佣人轻轻的敲门,得到允许後进入。“这是您的包裹。”      夏亚泽拿过蓝色的包裹和,将它拆开,眼睛立刻瞪大,心揪的望著里面的黑色发丝,不用想,几乎第一时间反应这是夏夜霖的头发。   究竟是谁竟割了夜霖的头发送给他?   在头发的下面压著一封信,“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署名:唐紫蔚      夏亚泽收到夏夜霖头发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林维渊的耳内,一接到消息,林维渊立刻按耐不住的赶往夏亚泽的别墅。      “听说有人给你寄来夜霖的头发,究竟是谁干的?”       “是唐紫蔚,夜霖现在很危险。”一想到心里最疼惜的人正遭遇著危险,夏亚泽喉头微微哽咽,心里痛苦难当。      “唐紫蔚为什麽要带走夜霖?是不是跟你有关?”林维渊吼起来。      “你先别急,事情不一定有你想的那麽糟糕。”      “我怎麽能不著急,那个女人今天能割夜霖的头发,明天还指不准会做出什麽事来。”林维渊已经无法思考,脑子里全是夜霖受伤的样子。      夏亚泽倒是很快恢复镇定,既然知道是谁绑走了夜霖,那麽就好办了。派人找到唐紫蔚就能找到夜霖了。 122、最後的了断   郊区公寓内,在唐紫蔚割下夏夜霖的头发後,冷笑地看著他,“你说,明天割点什麽东西送他好?耳朵?手指?鼻子?”      扬著锋利的匕首,唐紫蔚正要下落时,忽然一阵门铃声响起。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夏亚泽来了。收起匕首,锁上房门,唐紫蔚前去开门,而且来人只有夏亚泽一个人,称了她的心。      “你还来找我做什麽?我们的婚约不是解除了吗?”      “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夏亚泽看似歉疚说,“夜霖跟林维渊跑了,我心情不好,说话有点冲动。你别往心里去。”      “一会分手 一会道歉,这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你这麽低声下气的是为了夏夜霖吧?你觉得我会这麽轻易原谅你吗?”      “紫蔚,别这样。你应该知道绑走夏夜霖的严重性,你还想让林维渊送更多的证据到司法部门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更要杀了他!”   “伤害夜霖对你没半点好处,你最好把他放了。”   “把他放了?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唐紫蔚冲进房内,将匕首对准夏夜霖的心口,狠狠刺下。      “不要!”夏夜霖倒在地上,无法躲避唐紫蔚迅捷的动作,紧紧闭著双眼,准备接受残酷的命运。      然而他并没有著刺中这致命的一刀,一道身影及时冲入,替夏夜霖挡下这一刀。      “亚泽?”唐紫蔚看著冲入的夏亚泽,尖叫起来,“亚泽,你受伤了!”      夏亚泽夺过她手中的匕首,甩向墙角。      听到夏亚泽的名字,夏夜霖睁开紧闭的眼睛,看见一张焦急的面庞。同时,埋伏在外的林维渊带著人蜂拥而入,将唐紫蔚拉了出去。      “夏亚泽,你到了这个时候也还在欺骗我!为什麽你就不想想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唐紫蔚疯狂地大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就连散布他和林维渊的不雅照,也是为了帮你斗倒林维渊!”      “就算没有夜霖,我也不可能爱上你!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我爱你,我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唐紫蔚哽咽得泣不成声,令人觉得既可恨,又可怜。      “哥,你怎麽这样冷血?”夏夜霖觉得唐紫蔚很可怜。      夏亚泽笑了,“我冷血?夜霖,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夏亚泽的冷笑,让人寒碜,手指往人林维渊一指,吼道,“林维渊,不如我们今天来做个了结,如何?”      “当然可以。”林维渊的声音在一旁静静响起,夏夜霖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等夏夜霖回过神时,四周隐隐散著股危险的气息。      窗外,余霞染满天幕,有点暖。对上夏亚泽的视线时,夏夜霖仿佛看到了深渊的大门向他缓缓开启。      夏夜霖慢慢朝後退了一步,看向林维渊。      见他像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夏亚泽勾起唇角,“夜霖,这才半个月左右,连哥哥都不认识了吗?看来林维渊把你保护的真好。”      夏亚泽低哑的声音有种诱惑,眼神有著一股难以言喻的阴狠。      没有忽略夏夜霖眼中的惊心与厌恶,夏亚泽猛的扣住了他的手腕,目光却是看向林维渊。      “唐紫蔚的父亲坐牢了。”      “放开我!”      “夜霖,林维渊为了你连夏氏都愿意搭上。”        “夏亚泽,你放开他!”      听到林维渊的声音,夏亚泽松开夏夜霖,在林维渊还没来得及举枪的那刻,一只枪对上林维渊的眉心。      “你争我夺的游戏,到此结束。把你手里的枪扔到地上。”      林维渊依言将枪扔到地上。      夏亚泽眼中凝结著一层冷霜,语气冰冷而强硬,“夜霖,出去玩了半个多月,玩够了吗?”      “夏亚泽,别忘了,这里还有我的人。”林维渊淡淡提醒。      “那又怎麽样,你在我的地方不也走带了夜霖吗?”夏亚泽眯了眯眼,轻轻扣动了扳机。“抱歉,夜霖是我的。”      夏夜霖苍白著脸,微颤著唇,“夏亚泽如果你有本事就开枪好了,不过在那之前,你先杀了我。”      “夜霖...你这个不乖的小东西,现在都学会你威胁我了?”夏亚泽轻佻而暧昧地说,“是我平时没有把你喂饱吗?要背著我和林维渊在一起...”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能!”      “那好!”      夏夜霖神情惨淡,忽然弯身捡起地上被林维渊扔掉的枪,对上自己的太阳穴。既然一切都无法挽回,夏亚泽非要对他紧追不舍,那麽,这个游戏只能继续,直到它有个了结为止。      夏亚泽神情冷若冰霜,“夜霖,你又想逼我吗?”      “哥,这真是一个恶性循环,你说我在逼你,你何尝又不是在逼我?”夏夜霖淡淡一笑,“你用你的双手伤害了我,让我受到海洛因的折磨。而我却一再拒绝你,伤害你的心,也让你痛苦。”      “夜霖,别胡闹!”      “你别说话。”夏夜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夏亚泽脸上的冰冷,一点点瓦解。      夏夜霖无法原谅他对他所做的一切。而夏亚泽又无法放开自己对夏夜霖的爱。   但,夏夜霖不会爱上他。他也不会因夏夜霖不爱自己就舍弃这份爱。   在这无尽的彼此伤害中,夏亚泽早已迷失了方向,走近了黑暗深渊,再也走不出来,甚至将夏夜霖一起拉入了不见底的深渊。      “夏亚泽,放了林维渊。”夏夜霖重复著。      夏亚泽冷冷地看著他,心里有些挣扎,“为了他,你甚至可以去死?”      “四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爱上他了。”夏夜霖的神情越渐平静。“如果他死了,我就自杀,绝不让他孤独。”      “你敢!”夏亚泽阴狠地说。      “夜霖,乖乖的把枪放下。”林维渊沈稳的声音带著紧张。      “没有什麽敢不敢的。”夏夜霖轻轻笑了,眼泪也忍不住缓缓流下。“其实,最该死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他早该去陪父亲了...      眼前的两个男人,至今仍爱著的林维渊,更有为了他失去理智,陷入迷途的夏亚泽。   好不容易与林维渊重头开始,似乎再次看到光明,但在夏亚泽的纠缠下,以及未完全戒去海洛因的情况下仍无法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林维渊,你听著,我不想你死。”他不想,一点都不想。   t    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时,夏夜霖看见他们同时向他狂奔而来,都想去抢他手里的枪。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还能说什麽?夏亚泽不奢求了,也不想强求了,只希望夏夜霖能听见,他爱他。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希望用恨,用这样一个结局来结束这一段爱。      “砰”的一声,枪声震响了夏夜霖的耳膜,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夏夜霖记得很清楚,父亲死的时候,脸上满是悲怆和绝望。   梦里,太深,太暗。   父亲对著他悲伤的微笑....      尾声   雨淅沥地下著,机场大厅内,清亮的女声从广播中传出。   飞机要起飞了,夏夜霖刚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记得他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头很痛。       最後一刻,是夏亚泽抢下了他手上的枪。   只要当人尝试到嫉妒的滋味,有时候就会迷失方向。当人无法够再拥有时,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人死了,就什麽都没了。夏亚泽要夏夜霖好好地活著,不许忘了他,一直记著他。      一抹人影不知不觉来到夏夜霖身侧,指关节分明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夏夜霖唇角染著笑意,宛如天籁的声音轻轻吐出,“飞机就要起飞了。”   耳後的呼吸似低哑的轻吟,“放心,我们不会延误的。”      轻轻拉开蒙在眼睛上的手,夏夜霖转过身,明亮的眼瞳直直望著他,除了他还会有谁....   “不是说快要迟到了吗?怎麽还在发呆?”他在夏夜霖耳边轻声笑说。   夏夜霖眨眨眼睛,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   “该登机了。”林维渊眼底温柔如水。    “我们走了,那夏氏怎麽办?”   “不要了。”权势,金钱,都不要了...      彼此间静静凝望,似有千言万语。清晰的女声透过广播再次响起,在淅沥的女声中,以及人群的吵杂中,被林维渊牵著登上飞机。           飞机飞上云霄,望著窗外淡淡的云雾,夏夜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离开了父亲,离开了夏亚泽,离开了那个奢华的囚笼。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身边的这个男人。      全文完 番外:依然忘不了他(上)   夏氏企业,办公室内,夏亚泽正在看文件。      “亚泽,这是你要的资料。”一身黑色套装的唐紫蔚打开门,将资料呈到夏亚泽面前。      “麻烦你了。”      “不客气。”唐紫薇抬起手腕,笑道,“快下班了,一起走吗?”自从林维渊与夏夜霖离开後,她与夏亚泽解除了婚约,并成了他的秘书,她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夏亚泽总有一天会被她的真心打动。      “晚上有点事。”夏亚泽口吻冷淡,“你先下班吧。”      “好。”唐紫蔚在心中撇撇嘴,担任夏亚泽的秘书已有一段时日,但夏亚泽依然说一不二,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分得清清楚楚。      当初父亲坐牢後,夏亚泽被警察传讯前去调查,她也没逃过被巡查。失了市长之位,却接手了夏氏的夏亚泽。夏亚泽本不想让她成为他的秘书,但唐紫蔚父亲在入狱前一再要求他好好照顾唐紫蔚。      做夏亚泽的秘书并不好受,现在的夏亚泽就像一个工作狂,工作机器,从不体念他们过去的感情而,不过,她并不怨他,夏亚泽仍是她心里最爱的人。只是不明白,夏亚泽为什麽要放夏夜霖走,更不明白那天她被人带走之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那一天之後,夏夜霖就走了,但她知道夏亚泽在暗地里偷偷寻找过并深深自责。      唐紫蔚从没见过夏亚泽这副模样,明明心里想得紧,也知道夏夜霖的消息,就是迟迟不去找他。   根据资料,夏夜霖现在在挪威,而夏亚泽每隔三天便飞一趟国外,也让仆人在别墅内种满白玫瑰,时常对著相册出神,更喜欢站在窗前看著玫瑰园抽烟。   他一定在思念著夏夜霖。这让唐紫蔚更不明白了,既然这样放不下他,又为什麽要放他离开呢?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至今不见夏亚泽去找过夏夜霖。      书房内秒锺滴答滴的声音,提醒她该下班了。唐紫蔚回过神,看著夏亚泽翻开适才送来的资料,看样子,他又准备加班了。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真的好吗?      “紫蔚,等会替我订一束白玫瑰。”夏亚泽低头看著资料,头也不抬。      “亚泽,你又要去夏家吗?夜霖已经不在那里了。”      “你先出去吧,记得订一束最新鲜的玫瑰。”      “我知道了。”唐紫蔚落寞的离开房间。      “如果你不去找他,他永远都不会回来。”唐紫蔚扔下一个炸弹,但夏亚泽似乎无动於衷,双眼仍专注在资料上。      “我说,夜霖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唐紫蔚再次重复。      夏亚泽总算有了点反应,他看了唐紫蔚一眼,又兴趣阑珊的低下头。唐紫蔚心里有些奇怪,若换在从前,只要一听到夏夜霖的名字。夏亚泽从来都是理科被吸引,但现在夏亚泽没有往日里的那份热情。      “亚泽,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什麽?”唐紫蔚重申。      “听见了,我没聋。”      “那你怎麽没反应?我说夜霖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      “我知道。”夏亚泽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有必要一直在我面前强调这个事实吗?”      唐紫蔚愣了一会,“你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打算去找他?”      “恩。”      “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林维渊!”      夏亚泽听了沈默了会,没有接口。      唐紫蔚不知道现在除了工作外,还有什麽是能让夏亚泽在意的。她真服了夏亚泽可以不眠不休的一直埋头工作。      “夜霖有他的自由,况且他也不小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该做什麽。”自由是夜霖一直渴望的东西,这一次他不会阻止他。而夏亚泽压抑许久的思念在说出这一句时差点崩溃。 番外:依然忘不了他(下)   “夏泽,你真要任由他离开?”   “是。”      夏亚泽笑出声,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回荡,悠悠荡荡,许久才停。   “紫蔚,我一向不是什麽好人,这一次难得做次好人,你觉得不好吗?”难道还要像从前一样软禁他,胁迫他,强迫夜霖留在他身边?      她依然爱著夏亚泽,就像夏亚泽依然爱著夏夜霖,纵然心里极不情愿,她比较想看见夏亚泽仍是从前那个有泪有爱,而非现在这般麻木不仁的人。      唐紫蔚一声叹息,“你在压抑什麽?想去就去。”   从前的夏亚泽虽偏激,却是充满了无限的生命力,为爱为恨为夺权而活,此时消沈的他,没有半分活力。   除了夏夜霖,他的心里空白一片。      夏亚泽哼了声,合上手里资料。      “你什麽时候这麽大度了?若这样,当初何必为了他又作这麽多?”现在的夏亚泽真的很奇怪,让人看不明白。      “我不是大度,只要夜霖能得到他想要就可以了,我能感觉的出夜霖现在过得很快乐。紫蔚,这一点,你不会懂的。”      “我懂。你想要夜霖感激你成全他与林维渊,是不是。”   “不是!”夏亚泽忽然激动起来,“我不是要他感激我!”   “那你想要什麽?”   “如果你还想要其他的,何不主动去找他呢?”   “不行...”   夜霖估计不会想看见他,他对夜霖做出那些事,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他了吧?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甚至他走恨自己当初为什麽要那麽偏激,恨不得想要死掉,如果他死掉,夜霖会不会怀念他?      这个念头,让夏亚泽忽然弯起唇角,说不定,他真的该去死。      如果他死了,夜霖会不会回来看他一眼?会不会为他哭?   如果他的死,能换回夜霖的回头,那死了也值了。      唐紫薇愣了愣,她有多久不曾见过夏亚泽笑了,只是这个笑让她很担忧。      “亚泽,你怎麽了?别吓我。”   “没事,我很好。”      夏亚泽平静的打开抽屉,将一把小型手枪放入西装口袋。      “亚泽,你要做什麽?”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夏亚泽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紫蔚,我的事你还是尽量少管,跟在我身边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不要!”唐紫蔚轻轻哭出声,“亚泽,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紫蔚,你懂的。”夏亚泽边说边往外走去。“你跟在我身边这麽久,知道我在想什麽的。如果我不在了,你让夜霖回来看我一眼吧,如果林维渊敢欺负夜霖....”   话至此,夏亚泽心口一阵刺痛,一想到夏夜霖此刻与林维渊在一起,他就心痛的难以呼吸,“夏氏的三分之一我会转到你名下,剩下的给夜霖,告诉他,如果在外面不开心就回来吧...”      “亚泽!你别胡思乱想!如果你想他,我去帮你找他回来,好不好?”唐紫蔚上前拦住夏亚泽,却被他推开。      看了夏亚泽一步步走远,唐紫蔚感觉很遥远,像是再也不会看见他了。她知道,夏亚泽这样全都是因为夏夜霖,因为他喜欢的人是夏夜霖啊,从来都只有夏夜霖一个!而夏夜霖从不曾站在夏亚泽这边过,除了夏夜霖外,没有人再劝的住夏亚泽。      唐紫蔚慌乱的翻著书桌上的资料,终於在抽屉内找到了夏夜霖现在的资料,拨通他的号码。      手机一接通,她焦急而忧虑地说,“亚泽快疯了,夜霖,你回来吧!求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知夏夜霖在电话里说了什麽,唐紫蔚哽咽的停顿了会,继续说,“夜霖,你知道是谁把你哥逼成这样的吗?是你,是你啊!或许你能放下你哥,但他方不下你啊!算了我求你了,可以吗?求你回来看他一眼。”      当电话里的夏夜霖犹豫不决时,从隔壁传来‘砰’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唐紫蔚悲戚绝望的叫声,“不!亚泽!”      浅色系的房间,和夏夜霖从前住得卧室布置的一模一样,像是还有著夏夜霖从小到大生活的滴滴点点,也有著他最喜爱的白玫瑰。   风过,一朵玫瑰凋零,纯白色的花瓣落染上血迹的地面...      夜霖,夜霖怎麽还不回来?是因为讨厌他,恨他,所以才这样的吗?   一定是这样的罢,夜霖,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想你。   夜霖,你真的不回来看我一眼吗?   夏亚泽睁著眼睛,原以为死了就能看见夜霖,会看见他难过的哭,但眼前除了一片模糊外,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