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情人 作者:元馨 幼时的玩伴,再相逢却是恶梦的开端; 被金律强势的压在身下,调教学校里梦魇般的经历, 不断蚕食银赫仅存的自尊; 面对金律,难道只有臣服这一条路可行吗? 面对凌辱与温柔,银赫该如何应对才能全身而退? 强迫与关爱轮番上阵,银赫能否守住内心的那份坚持?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正剧 关键字:HE  现代  强取豪夺 第一章 春色无边   宽敞气派的办公室装修豪华,一位剑眉星目、气质逼人的男子熟练地按下内线,理所当然地发号施令:“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来人是位俊美斯文的年轻男子,身材高挑纤细,无可挑剔,气质如兰,干净清雅。年轻男子习惯性地敲敲门,不待主人的回应,推开门径直走进办公室,办公桌前没看到熟悉的身影,轻轻地低声唤道:“律,律。”   “我在这里。”   年轻男子追随声音来到与办公室连通的卧室,看到金律手撑著後脑斜躺在床上,嘴角微挑,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那目光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毫不掩饰的情欲无须多说。男子神色平静,淡淡笑道:“再过半小时,我的部门有个会议要开。”   金律略带不满地起身,把他拉倒在床上,轻轻地摸著他迷人的锁骨,眼中的情欲之色益发的深沈,“你得先陪我。”说著动手去解他的衣扣。   年轻男子握著金律的手,试图阻止:“律,别闹,时间来不及的,一会儿召开的那个会议很重要。”   “什麽会议比我还重要?”疑问的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满。   “讨论研究和佳索集团合作的有关计划。”   “佳索集团那个项目的企划书不是做完了吗?”   年轻男子无比认真地说道:“我决定重新做一份企划书,你知道这个项目的竞争有多激烈的,如果想赢得佳索集团的项目必须有完美的企划,我不想我们输在起跑线上。”   金律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用参加了,日东会替你主持的。”   “别闹。”男子不想错过这麽重要的会议,笑著推著紧靠过来手脚越来越不老实的金律。   金律蛮横地压在他的身上,挑起线条优美的下巴,霸道地说道:“我不管,你得留下来陪我,什麽事都不能比我重要!我永远是第一位的,这麽多年,你怎麽总是不记得呢?银赫。”   闻言,那男子清亮的眼眸暗淡了几分,无力地松开了阻止金律的手,嘲弄地笑笑,在心里纠正道:“是你的欲望永远是第一位吧。”   他叫银赫,今年二十五岁,是‘金恒’集团企划部的副部长,不,准确地说,他的身份是董事长金律的长期床伴。金律为了发泄欲望方便,可以随时随地要他,所以把他安排到公司上班。   金律按下床头柜上的电话内线,“日东,企划部半个小时後的会议,由你主持,银赫有事走不开。”   “好的,没问题。”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低沈的声音。   银赫自嘲地笑笑,自己怎麽总是忽略这点,还以为自己是优秀员工呢,其实自己只不过是在这个男人身下呻吟娇喘的随时满足他欲望的长期床伴而已。   金律修长的手指熟练地逐个挑开他的衬衫衣扣,修长的手指来回抚摸白嫩滑腻的胸膛,突然用手指用力夹住右边那颗红豔的果实,毫不留情地用力拉扯,痛得银赫秀眉微蹙,却逆来顺受地承受著,不敢伸手阻止他。   看到银赫温顺的表情,金律满意的停下手,“这是对你不把我放在第一位的惩罚。”   “公司是你的,我注重工作,不也是为你卖命效力嘛,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生气。”   “呵呵,我的银赫越来越会说话了。”金律低下头,轻轻地吻上有些红肿的果实,灵巧的舌尖在顶端来回转动著,把那颗红豔的果实含在口中,用力的吮吸。金律的双手也没闲著,拉扯出银赫的衬衫下摆,纤长的手指迫不及待地伸进裤子里,不停地爱抚。   银赫索性闭上眼睛,任由金律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点燃情欲的火花,放任自己沈溺在欲望的海洋中,随波飘荡。   “啊……啊……”银赫压抑的低喘浅吟,撩拨得金律更加的心痒难耐,欲潮高涨,快速地解开银赫的皮带,干脆利落地褪下他的黑色长裤,随意地甩在地上。   银赫的下体被金律挑逗得已经有了反应,翘起的欲望在黑色的内裤里微微隆起,显出鼓胀饱满的形状。在黑色底裤的映衬下,白!的肌肤显得胜似白雪,令人爱不释手。   金律露出邪邪的笑容,用食指勾起黑色底裤的边缘,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往下拉,再一点一点地拉回去。   布料的摩擦带来的触感,不能满足银赫的需求,引得银赫难耐地扭动纤细的腰身,优美的红唇微微张开,急速地喘息著,春水般的眼眸望著金律,渴望得到更多的爱抚。   金律深邃的眼眸含著笑意,“看来我的银赫,不满足嘛,别急啊。” 金律又逗弄著玩了一会儿,才完全拉下银赫的内裤,让他的欲望不再被束缚,粉红色的坚挺弹跳出来,在空气中精神地翘立著。   银赫隔著长裤温柔地爱抚金律的欲望,触摸到金律的欲望坚挺硬实,银赫坐起来,恭顺熟练地替金律脱掉衣裤,看到金律的欲望昂扬地咆哮著。得到金律的示意,银赫顺从地将前身匍匐著在床上,膝盖支撑著白!的身体,圆润白嫩的屁股高高地翘起,等待主人进一步地抚爱与滋润。   金律修长的手指滑伸进银赫娇媚的粉色菊穴中,不停地来回抽插,引得银赫的身体轻轻颤动。娇媚的菊穴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紧紧含著金律修长的手指,金律见状,嘴角噙著一丝笑意,用另一只手反复揉捏银赫圆润光滑的屁股,“怎麽,现在又饿了?记得昨晚喂过你的啊。”   银赫面色绯红,默不作声,难耐地摇晃著白嫩嫩的屁股,想让金律的手指进入得更深,渴望得到更多的爱抚,习惯欢爱的身体此刻是那麽的空虚,金律浅进徘徊的手指根本满足不了银赫下面娇豔的小嘴,反而被撩弄得又热又痒,更加迫切地渴望被填满,被男人强有力地插入并操弄。   身体是如此强烈地想要,身体的本能战胜了一切,银赫扭动著纤细的腰身,低声吟唤道:“律……律……。”   “我的银赫,这麽饿啊?别著急啊,这就如你所愿,喂饱你,让你下面的小嘴尽情的吃够个。”金律说完,抽出手指,将灼热坚挺的欲望送入银赫如饥似渴的粉嫩菊穴中。   又暖又紧地菊穴紧紧夹著硕大灼热的欲望,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激烈的抽插和满足的呻吟,一室的春光旖旃。 第二章 记忆的潮水   银赫睁开眼睛,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起身靠坐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头微微向後仰,慢慢地吐出,完美诱人的颈项展现优美的线条,细长的手指夹著烟,不紧不慢地吐息著,狭长秀美的凤目在嫋嫋白烟中渐渐变得模糊迷离。   银赫起身去浴室冲洗干净,一如往常地把卧室收拾得干干净净,毫不留恋地打开那扇金色的房门,看到人高马大的梁日东坐在办公室的意大利沙发里看报纸。在日东的面前不需要隐瞒他和金律不堪的关系,银赫神色自若地走过去,坐到邻近日东的沙发里,“会议开完了?顺利吗?”   “一切顺利!强将手下无弱兵嘛,你的部下个个都是精英,我只不过是当当听众,最後的决策还得由你来做决定才行。”日东笑著把刚才会议的资料与记录递给银赫。   银赫淡然一笑,却没有伸手去接,“别取笑我了, 这个企划案你来做决定吧!毕竟咱们是第一次有机会和佳索合作,况且这个项目非同小可……”   日东果断地打断银赫未说完的话,“银赫,别对自己这麽没自信。你负责做的企划案什麽时候出现过问题?”   “可是我没负责过这麽重要的项目,我怕大家的心血因为我的浅薄而付之东流,而且我想律也是这个意思。”银赫说到最後一句,不由低下头,有些黯然神伤。   “银赫,你误会了,少爷不是那个意思,少爷怎麽会质疑你的能力呢?你在他的身边这麽多年了,又不是不知道少爷这个人做事随心所欲的,很少顾及别人的感受。少爷只是让我代你主持会议,他可没说让我接替你来接管这个项目。”   银赫看了一眼空著的豪华办公桌,沈默不语。   “银赫,其实你很优秀的,只是你总是把自己笼罩在阴影之下,看不到自己散发的明亮光芒。”日东不由分说地把会议的资料与记录塞到银赫的手里,真挚地拍拍银赫的手,“银赫,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得很棒!你要相信你自己!”   银赫淡淡地笑,像淡然的晨曦,“谢谢你,日东。如果我有你的一半能力,我就知足了。”   日东拍拍银赫的肩膀,爽朗地笑道:“你啊,总是小看自己。恐怕再过几年,你的能力就在我之上了。”   “如果我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恐怕得向你请教和学习,估计得不少麻烦你。”   “不要这麽客气,欢迎你随时找我交流探讨。”   银赫感激地看著日东,感激他从来没有瞧不起污秽不堪的自己,感激他对自己辛勤工作的肯定与鼓励,感激他帮助自己,“谢谢你,日东。”   “我下班了。终於可以回家了。”走到门口的日东忽然开口道:“对了,少爷让我转告你,今晚他不回去了,他去蓝非那里了。”   银赫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夜已深沈,工作完毕的银赫关上笔记本电脑,睡意全无的他为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走到在窗前看著闪烁的星光吞云吐雾,有些事情不论发生多麽久,自己都是不会忘记的,像刻在骨子里的印记,无论怎麽擦也擦不掉。   银赫与金律第一次相见,当时他九岁,金律十三岁。   在他流浪街头第四天的时候,被好心的花匠王伯带回金家,朝花房走去时正好遇见梁管家和少爷金律。   梁管家看著脏兮兮的银赫,不禁皱著眉问道:“老王,这是谁家的孩子?”   “我的。”   “我记得你是没有亲人的。”梁管家知道老王一生未婚,无儿无女。   “刚才我在街上遇到的。看他小小年纪流落街头,怪可怜的,我独自一人,无依无靠,打算收养他。”   不料,梁管家声色俱厉地问道:“金家是什麽地方?!岂能让街头巷尾的小瘪三随意进来。”   老王神情恳切,“梁管家,让他留下来吧。”   梁管家断然拒绝,“不行!万一他偷东西出去,怎麽办?你知道他以前都做过什麽事吗?”   受到冤枉的银赫忍不住开口申辩道:“我不是小偷,我没偷过东西。”   梁管家狠狠地瞪了银赫一眼,厉声说道:“住嘴!没规矩的东西!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   银赫怯怯地低下头,纤细的小手绞著衣服的下摆,万分委屈,却不敢再说话。   梁管家不耐烦地催促王伯,“老王,马上把他带出去。”   一直站在旁边不动声色打量银赫的金律突然开口说道:“让他留下来吧。”   “少爷,可是他来历不明……”   金律打断梁管家的话,笑著说道:“梁管家,难道金家养不起一个小孩子吗?还是我说的话没有力度?”笑容里带著一丝不容拒绝的冷然。   “不是。我是怕他手脚不干净,偷东西。”   “如果发现他偷东西,再赶出去也不迟。”   听了少爷的话,王伯喜出望外,“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少爷,您放心!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的,不会让他偷东西的。”   金律看著低头不语的银赫,淡淡说道:“希望如此。”   王伯拉过银赫,“孩子,快来谢谢少爷。”   银赫依旧低著头,听话地说道:“谢谢少爷。”   金律嘴角轻扬,转身离开。   王伯不忘感谢面色不善的梁管家,“谢谢梁管家。”   “哼。”梁管家冷哼一声,转身跟在金律的後面离开。 第三章 花房   王伯拉起银赫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我就是怕你会学坏,不希望你像街头的小扒手一样才收留你的,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银赫黑如点漆的眸子望著王伯,乖巧地点点头。   银赫就这样留在了金家,跟著王伯同吃同住,白天跟著王伯到花房去做些力所能及的活。金宅里的花草树木有专人养植,王伯只负责花房里的花。   银赫第一次去花房,看到五颜六色!紫嫣红的花海不由目瞪口呆,众多不知名称的鲜花争芳斗豔地竞相盛开,将花房变成生机盎然、缤纷多彩的世界。   王伯笑著问道:“银赫,喜欢这里吗?”   银赫笑逐颜开,清脆的声音里是遮掩不住的欢喜,“喜欢。这里好漂亮啊。”   “和花打交道,要比和人打交道简单快乐得多。”王伯看著银赫迷茫不解的神情,微笑著说道:“等你长大,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每天穿梭在花房里的银赫在王伯的讲解下,逐渐地知道月季、兰花、菊花、杜鹃、百合、铃兰。每当王伯讲花的时候,银赫都认真聆听,用心地记在心里。王伯看到银赫如此聪明好学,乖巧懂事,益发地喜爱他,空闲地时候就教银赫读书写字。   随著时间的推移,日积月累,郁金香、天堂鸟、紫罗兰、玉兰、熏衣草、昙花、玫瑰、桂花等花房和花园里的每一种花,银赫无一不晓,都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它的名称种类和生态习性。   银赫每天的活动范围固定在花园、花房和花房後面的睡房,从来不去主宅附近。   梁管家打过几次电话让送花到主宅,王伯让银赫去送,每次他都摇著头拒绝,明亮的眼睛顿时黯淡下来,默不作声地跑到别处去。王伯知道当日梁管家说的话深深地刺伤了银赫幼小脆弱的心灵,他不想再被人说成是小扒手,所以不去主宅。有的时候看到银赫小小年纪,却透出一种不应属於这个年龄该有的伤感,王伯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某一日,春光明媚,碧空无云,阳光万里。   王伯捧著一盆开得娇豔的天竺葵走在去主宅的路上,感受著暖日的温柔抚摸,不由想到银赫,灿烂的阳光经常照在银赫的身上,却没有照进他的内心。王伯的心情变得沈重起来,想到有几次不经意撞见银赫独自一人时流露出浓烈的悲伤,不行,必须想办法让他重新站在明媚的阳光下,不能让他在阴影下继续生活。   打定主意的王伯转身折回了花房,看到银赫正坐在小板凳上发呆,纯真稚嫩的脸庞显得心事重重,王伯有一丝心痛,本是应该天真烂漫的童年,竟然……   王伯装作若无其事地咳嗽一声,打断了银赫的愁闷思绪,银赫转头看到手里拿著花回来的王伯,“王伯,你怎麽回来了?”   “我才想起来,昨天梁管家让我送盆牡丹到主宅去,我忘记送了,刚才走到半路才想起来。”王伯把天竺葵递到银赫的面前,“你捧著它,我去取盆牡丹。”   银赫不情不愿地捧著天竺葵,不声不响地跟在王伯的後面。   银赫跟著王伯进入宽敞明亮的大厅,看到梁管家坐在沙发上,连忙低下头。   梁管家叫来王妈接过花,看到和王伯一起进来的漂亮孩子,笑道:“是银赫来了呀。”   银赫避无可避,抬起头有礼貌地说道:“梁管家好。”说完,视线依旧看著地面。   梁管家没想到银赫是这样漂亮的孩子,清俊的模样非常招人喜欢,尤其是那双眼睛,像黑宝石般的璀璨明亮,令人移不开视线,不由带著几分关心地问道:“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银赫抬起白净的小脸,灿如星辰的双眸看向梁管家,沈默地点点头。 PS:厚脸皮自荐,新坑开始了,新进的亲可以看看逐爱,帅气教主攻和女王王爷受. 第四章 玩偶   银赫捧著花盆,跟在王伯的後面,这是王伯第四次带他到主宅送花,银赫对梁管家的印象略有改观,觉得梁管家似乎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麽可恶。   “梁管家好。”   “进来吧。”   银赫跟著王伯进屋,安静地站在那里看著王妈接过花,笑而不语。   “银赫,你若是缺少什麽东西,尽管和我说。”梁管家对银赫有几分喜爱,看到这孩子每次来都安分守己,规规矩矩地站著,从来不伸脖探头地四处张望。   银赫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你们等我一下。”梁管家去厨房端出来一盘点心,递到银赫的面前,笑容可掬,“银赫,你拿回去尝尝。”   “我不要。”银赫忽然红了脸,一转身跑了出去。   王伯见状连忙赔不是,“梁管家,您千万别见怪,小孩子没分寸,不懂礼貌,都是我没教育好。”   “这孩子脾气还挺倔的。”梁管家看著银赫幼小的身影渐渐从视野中消失,“唉,不是你的错,是那天我说话太重了,伤了这孩子的自尊心。”梁管家一直认为流浪街头的孩子都是手脚不干净的小扒手,很是烦感,所以当时看到脏兮兮的银赫,为了安全起见,以防日後养虎为患,他坚决不同意留下银赫,说的话很重,现在看到银赫小小年纪却如此乖巧懂事,与街上其他的小孩子不一样,难免心生歉意。   王伯性格温和,善解人意,“梁管家,您别这麽说,当时您也有您的考虑。”   “常带他过来吧。”   该面对的必须面对,扎在手心的刺之所以会痛,是因为刺没有拔出来。   王伯点点头,“一定会的。”   “这碟点心你拿回去和他吃吧。”梁管家把点心递给王伯。   “谢谢梁管家。”      後来,王伯又领著银赫去了几次主宅,看到银赫不再像以前那样愁眉苦脸的排斥去主宅,渐渐放下心来,偶尔让银赫自己去主宅送花。   某天,天气晴朗,豔阳高照,银赫捧著一盆夜来香走进大厅,听到一阵可爱的笑声,视线不由追随笑声的来处,看见少爷正在摆弄一个红色的玩偶,这个玩偶穿著白色的运动装,站在地上,一边笑著一边拍自己的大腿,笑著笑著捂著肚子坐到了地上,接著躺在地上顽皮地蹬著双脚,最後笑著站了起来。   银赫安安分分地站在原处,不过渴望的眼神却泄露了内心的想法。   金律看到向这边望来的银赫,“好玩吗?”   银赫笑著点点头,王伯很少给他买玩具,见到这麽神奇有趣的玩具难免会好奇羡慕,虽然银赫觉得这个玩偶很好玩,但是依旧老老实实站著没有不知分寸地跑过去玩。   金律摆摆手,大声喊道:“过来玩呀。”   银赫摇了摇头,把手里的花盆递给王妈,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金律拿著玩偶跑过来,看著黑宝石般的双眼,当初就是被这双耀眼明亮的黑眸所吸引,看到一身脏乱的情况下仍然难以掩盖的光芒,才开口留下他的,果然不出所料是个长相精致的男孩子。   “你叫什麽名字?”   “银赫。”   “我叫金律。这个好玩吧?”金律得意洋洋地扬了扬手中的玩偶。   银赫诚实地答道:“好玩。”   金律把玩偶放在地上,按了下开关,神奇的玩偶笑著拍著自己的大腿……   银赫笑容满面地看著,轻轻拍拍自己的大腿,再拍拍自己的肚子,学著玩偶的一举一动。   金律看著学得惟妙惟肖的银赫,觉得银赫比那个神奇的玩偶还要可爱有趣。 第五章 短暂的时光   偌大的金宅,只有银赫和金律的年纪接近,孩子都喜欢热闹和玩伴,金律也不例外。金律的父亲忙於家族事业,母亲忙於应酬和打牌,经常把他自己留在家里,不闻不问,孤单和寂寞围绕著金律。所以放学回来的金律,常常去花房找银赫玩,每每看到银赫羡慕的眼神,欢喜的表情,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开始时王伯心中顾虑重重,虽然都是孩子,但是毕竟身分悬殊,金律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如果银赫无意中得罪少爷,只要少爷一声令下,银赫就会被赶出金宅。但是又没法阻止少爷来找银赫,只能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密切关注在一起玩的两个孩子,後来看到两个孩子玩得欢声笑语,相安无事,渐渐放下心来。   初期,银赫十分拘束,都是金律拿著玩具过来给银赫看,银赫站在旁边看著笑著,从来不动手去玩。其实银赫对金律一直心有好感,忘不了是他开口将自己留下的。所以随著时间的增长,彼此熟悉起来,银赫渐渐地放开了,不再那麽拘谨,眉开眼笑地和金律一起玩拿过来的玩具。   时隔不久,王伯担心的事情终於发生了,金律的父亲从国外带回来一个最新上市的电动机器人,金律兴致勃勃地拿过来给银赫看,没想到银赫不小心把它摔坏了。   金律看著新买的玩具居然被银赫摔坏了,火从心起,怒气冲冲地将银赫一把推倒,“你赔我!”   “对不起。”坐在地上的银赫咬著嘴唇,抬起小脸仰视金律,乌黑的眼睛里满是歉意和不安。   听到声音的王伯连忙赶过来,看到摔碎的花盆,顾不得坐在地上的银赫,小心翼翼地给金律赔不是,生怕少爷盛怒之下将银赫赶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银赫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不断地赔礼道歉。   金律看著银赫楚楚可怜的模样,冷哼一声,气呼呼地拿著机器人离开。   王伯无奈地叹了口气,扶起银赫,“没事吧?疼不疼?”   “王伯,对不起,我摔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架子上的花盆,连带把花盆弄掉下来了。”   王伯看到银赫胳膊上的血迹,摸摸银赫的头发,心疼地说道:“没关系。我正想给那盆月季换个花盆呢。快跟我回屋,我给你清洗一下,上点药。”   王伯一边给银赫擦拭药水,一边苦口婆心地说道:“以後别和少爷在一起玩了,少爷从小养尊处优,脾气有点大。”   银赫神色哀伤地点点头,受伤的胳膊虽然痛,但是没有心痛,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和他是不一样的,他是少爷,是高高在上的。   接下来的几天,王伯在紧张不安中度过,害怕接到主宅的电话,等了几天没听到消息,才放下心来。後来他去主宅送花时,遇到过少爷一次,少爷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金律虽然没有赶银赫走,但是不再来花房找银赫玩了。银赫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偶尔会怀念和金律一起玩耍的时光。 第六章 家变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红彤彤的晚霞染了半边的天际。   银赫走在通往花园的林荫道上,忽然看到不远处的那抹身影,带著几分犹豫走了过去,距离几步之遥时停住了脚步。   蹲在地上的金律感觉到关注的目光,不由抬起头,对上了那双墨色的眼睛。   银赫看到金律眼圈泛红,似乎刚刚哭过,心中十分不解,在金宅没有人敢惹少爷生气啊?究竟是谁那麽大胆把少爷惹哭了呢?   金律看到银赫充满疑问和关切的眼神,恨恨地冲著银赫大声喊道:“看什麽看?!滚!”   银赫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没想到自己哭天抹泪的样子竟然被他看见了,金律又气又恼,站起来咆哮如雷:“滚!我让你滚开,你没听见啊!”   银赫看到金律突然怒气冲冲地冲著自己大喊,不由愣住,继而想到少爷可能还在生自己的气呢,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没有想到那是两个人童年时代的最後一次见面,随後金律出国了。   银赫後来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金律的母亲鬼迷心窍地迷上一个年轻的男人,以为自己遇到了弥足珍贵的爱情,头脑发热,居然抛夫弃子,不顾一切地和那个男人走了。金律的父亲金克旭恼羞成怒的同时,内心深受打击,看到金律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另一张相似的面容,想到自己已然成为上流社会耻笑的对象,不禁怒火中烧,在家大发雷霆,最终决定将送金律出国,金律本人是不想出国的,可是被父亲无情地拒绝。   银赫不禁心生感伤,没想到金律居然同自己一样被母亲抛弃,难怪他会偷偷哭泣。在银赫的记忆里是没有父亲这个人的,一直同母亲一起生活。   有一天,母亲带著他坐了很久很久的汽车,来到繁华宽阔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母亲看到他灵动的眼睛恋恋恋不舍地跟著五彩缤纷的气球转动,给他买了一只好看的气球和一只甜甜的棒棒糖,随手往他的口袋里塞了点零钱,告诉他乖乖站在百货商场的门口等她,可是他等到天黑百货商场闭店也没有等到母亲出来。   第二天,他依然站在那里等候母亲,却是失望而归,他孤单落寞地仰望黑色的天幕,心里阵阵作痛,内心深处最柔软最珍贵的东西被彻底撕破了。银赫知道母亲不会回来了,父亲不要自己,现在母亲也不要自己了,悲从中来,终於忍不住蹲下来哇哇大哭。有一天,在巷子里他被比他大的孩子们欺负,庆幸的是恰好被路过的王伯看到。   後来,梁管家从王伯那里知道事情的经过後,梁管家认为母爱是无可替代的,如果能够帮助银赫找到母亲是再好不过。梁管家特意问过银赫的家庭住址,他说不清具体是什麽街什麽路,但是能说出个大概,梁管家暗中托人打探。   时隔不久,梁管家和王伯领著他回去过一次,得知他的母亲跟著一个男人搬走了。事情显而易见,梁管家叹了一口气,摸著他的头,轻声说道:“我们回家吧。”银赫默默地跟著梁管家和王伯离开,意识到这个老人实际上并非如初次见面那样的不近人情。      PS:今天三八节,下班早点,加更,嘿嘿. 第七章 归来   时隔六年,两个人再次相遇,这一年银赫十五岁,金律十九岁。   银赫放学回来,听到梁管家和王伯说少爷回来了,不由一怔,匆忙放下书包,兴高采烈地往主宅跑去,心里激动不已,太好了!他终於回来了!六年没有见过面了,不知道这几年他过得好不好?长高了多少?人是不是依然那麽英姿飒爽神采奕奕?   临近主宅时,银赫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到主宅的台阶下站著一个修长挺拔的少年,剑眉朗目,挺鼻薄唇,英气逼人,少年神色冷峻,眼底是挥不去的淡淡忧郁,带著三分迷茫七分冷然地环视四周,继而看到了银赫。   “律,律。”随著呼喊声的临近,从主宅走出来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高大的身材与强大的气场令人无法忽略。   短暂的目光交接後,金律对银赫完全视而不见,神色自若地转身,对那个年轻人微微一笑,一起走进了主宅。   银赫收起欣喜的笑脸,傻傻地站在原地,没有想到久别重逢,两个人的见面场景居然会是这样,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欢呼,热情相拥,竟然是完全的陌生与冷淡。银赫凝神伫立片刻,神情落寞地转身走向花房。   六年啊,六年里可以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遇见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六年的时光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与思想,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六年的间隔像一堵宽厚的墙隔开了他与自己。   一个月过去了,金律没有来花房找过银赫。   开始的时候,银赫安慰自己:他父亲出车祸去世,他刚刚回国,肯定特别特别的忙,葬礼、家族生意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打理。   时至今日,银赫无法再自欺欺人,不由黯然神伤,默默地将内心的伤心与绝望深藏心底,也许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毕竟自己是那麽的微不足道,他与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意识到这点的银赫内心逐渐平静,不过失去了一个童年玩伴,突然想起那年不小心摔坏金律的机器人,金律怒气冲冲地将自己推倒的情形,如玉的脸庞漾起淡淡的微笑,从来没有得到过,又何谈失去呢?   银赫终於释然,生活很快恢复以往的节奏,每天除了上学,就是穿梭在花房里。在庭院的大门口,两个人遇到过两次,银赫礼貌性地低下头,问候道:“少爷好。”   金律淡淡地看他一眼,神色自若地离开了。      又过了一个月,银赫听王伯说梁管家要离开了,不禁伤感起来,自从六年前金家名存实亡後,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突然变得沧桑和疲惫,眼睛总是望著远方出神,金律的父亲突然车祸去世,令老人倍受打击,悲伤不已,前几天终因休力不支而晕倒,醒来後的老人意识到真的是力不从心了,决定离开,安度晚年,由他的儿子协助金律。   原来那天见到的年轻人是梁管家的儿子梁日东,早年留学国外,取得两个硕士学位,曾在国外的大型公司任总经理,年轻有为,能力非凡。   银赫听到梁日东的学识与经历,很是羡慕,看著面前和他说话的王伯,内心惶恐不安,最近两年,王伯的身体不太好,日渐衰弱,害怕有一天王伯会像梁管家一样离开,王伯的离开将会是永远的离去。   王伯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伤心又担忧的银赫突然抱住王伯。   “好孩子,怎麽了?”王伯轻抚银赫的头发,安抚反常的银赫。   “我没事。”银赫轻轻摇了摇头,抱著王伯的双手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用力,仿佛一松开手,眼前的这个人就会凭空消失不见,所以必须紧紧地抓住他。   “好孩子,放心吧,王伯会一直陪著银赫的。”王伯慈祥地看著银赫,知道这个孩子肯定是听到梁管家要走心里难受了,这个孩子从来不爱表露自己的心境,什麽事情都喜欢放在心里。 PS:如果觉得写的还可以,投我一票吧,嘻嘻. 第八章 失身的危机   令一切发生改变是在一个四月的午後,春光明媚,没有功课的银赫跑到庭院一处幽静的地方,躺在草地上悠闲自在地晒著太阳。   感觉到明媚的阳光被阻碍,银赫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三十多岁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脚边,嘴角挂著意义不明的笑正看著自己。   银赫曾在远处见过这个人,听王伯说过此人是金律的三叔金克杰。   银赫第一反应想站起来,哪知道才坐起来,正要起身,不料却被金克杰制止,和蔼的问道:“我没见过你,你是谁家的孩子?”   银赫实话实说道:“我是花房王伯收养的孩子银赫。”   金克杰单手擒住了银赫的下巴,“你躺在草地上的样子挺赏心悦目的。”说完,使劲一推,在银赫没明白这句话的深意时,将他推倒在草地上,金克杰立即压了上去,不给银赫任何起身的机会。   银赫觉得莫名的恐慌,挣扎著想要起来,紧张不安地说道:“您要做什麽?放开我,我没有做错事。”   金克杰再次露出那抹意义不明的笑容,“你在偷懒,看我怎麽惩罚你。”   “我没有偷懒,我帮王伯干完活才出来的。”单纯的银赫急切地解释道。   金克杰用身体压住银赫,不怀好意地伸手探向银赫的下身,隔著布料轻轻摩擦银赫的玉茎。   那麽隐私的部位被一个男人这样握在手里,任意玩弄。银赫很惊恐,浑身冰冷,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拜托你放开我!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金克杰看到银赫黑白分明的双眸闪著点点水光,“别哭啊,小宝贝,一会儿保证叫你舒服!”说完低下头去亲吻银赫的双唇。   银赫羞愤地转过头躲开,金克杰的那个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接著落下的几个吻逐渐向银赫粉红的双唇靠近。   银赫避无可避,感觉到潮湿的吻正一点点的接近自己的双唇,不由浑身僵硬,紧崩著身体,如临大敌。   金克杰的吻落在了银赫的双唇上,银赫惊得忘记了反应,直到金克杰的舌头伸入了银赫的嘴里,试图来个双舌共舞,银赫才反应过来,使劲咬了金克杰一口,那令人作呕的舌头才缩了回去。   金克杰冷著脸说道:“你居然敢咬我。”   居然莫明其妙地被一个男人强吻了,银赫恶心得想吐,气得瞪大了眼睛,大声怒骂道:“变态!你是个大变态!”银赫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金克杰。   金克杰看著像个困兽被死死压住的银赫,得意地笑著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挣脱不了的银赫出离地愤怒,突然抬起头用力撞向金克杰的头。   金克杰没想到银赫会突然来这招,头被撞得生疼,被激怒的金克杰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火冒三丈地骂道:“下贱的东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肯上你,是看得起你!多少人等著我上呢!”   银赫目光如炬地瞪著金克杰,铿锵有力地说道:“那你起来上他们去!反正我不愿意!”   金克杰不以为然地说道:“不愿意也得愿意。”随後扯下领带,将银赫的双手捆了个结实,银赫虽然奋力挣扎,可惜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根本不是成年男子的对手,无奈地只能恨恨地瞪著金克杰,怨恨的眼神恨不得将这个衣冠禽兽刺穿。   金克杰坐起来去解银赫的腰带,引得银赫不停地扭动身体,做著垂死挣扎。   “真是不老实。”金克杰索性将银赫翻过身去,让他背对自己,褪下他的裤子,雪白的屁股和修长的双腿露了出来。   裤子被褪下的那一刻,大滴的眼泪终於落了下来。银赫的脸庞被迫贴在草地上,感觉到那双罪恶的双手正在揉搓自己的臀瓣,银赫既恐惧又紧张,仿佛掉在了冰窖里,心底的寒意四散开来,忍不住微微颤动。      PS:从这章开始就上H了,嘿嘿 第九章 叔侄对阵   裤子被褪下的那一刻,大滴的眼泪终於落了下来。银赫的脸庞被迫贴在草地上,感觉到那双罪恶的双手正在揉搓自己的臀瓣,银赫既恐惧又紧张,仿佛掉在了冰窖里,心底的寒意四散开来,忍不住微微颤动。   金克杰心里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多麽细嫩的皮肤,充满弹性的屁股,令人爱不释手。感觉到银赫的微微颤动,金克杰面露得意之色,“害怕了?”   银赫虽然默不作声,但是紧闭的双眼,颤动的睫毛,咬住的双唇却泄露了内心的恐惧。   金克杰将银赫的双腿拉开到极致,自己则脆在他的双腿中间阻止他合拢,无人造访过的幽菊顿时无所遁形,修长的手指终於探向幽深的菊花,轻轻抚摸著菊花的褶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吗?我胯下的宝贝很快就要进去了!”   银赫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明白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焦急万分,剧烈地扭动身体,挣扎著向前一点一点地蹭。   金克杰收回了手,饶有兴趣地看著还不死心的少年做著徒劳的努力,待他向前蹭了一米後,才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抓住他的双脚,轻而易举地将他拖回原地,“小宝贝,你乖乖认命吧!”   “呸!变态!你这个变态!你是个大变态!”银赫气得破口大骂,可惜除了变态两个字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金克杰不再说废话,伸出的手指直接刺入菊穴,试图一探到底,不料刚刚进到第二个指节就无法再前进了,不满地用另一只手扯住银赫的头发,不耐烦地教训道:“放松,身体放松。小处男,不然一会儿你会很疼的。”   银赫眉头紧皱,强忍著不适,内心矛盾重重,一方面希望有人能够阻止这个变态的疯狂行为,另一方面深感此劫难逃,希望这种非人的折磨尽快结束。   金克杰看著银赫痛苦的表情,“不如你求求我,我可以对你温柔些。”   身为一个男人,即将要被另一个男人强暴,已经是奇耻大辱,难道还要失去尊严哀求?绝不!倔强的银赫嘲讽地说道:“你的废话真多!”   “不知好歹!如你所愿!”金克杰粗暴地松开银赫的头发,继续开拓紧实的菊花,又加了一根手指,动作粗暴地来回抽插,另一只手解起自己的腰带。   银赫的脸颊紧紧贴地上,後庭的不适与酸痛使他难以忍受,睁开眼睛意外地看到金律站在不远处,此时也顾不得平日的冷漠相对,急急地大声哭喊道:“少爷,少爷,救我!救救我!我是银赫。”   金克杰闻言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到金律正有条不紊地向这边走来。   金律淡定自若地在银赫的面前停下,嘴角噙著笑看向金克杰,“原来三叔在这里逍遥快活,害得侄儿好找,日东正在书房里等三叔呢。”   “呵呵,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小东西。”   金律收敛笑意,目光深邃,“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他是花房的小花匠。”言下之意他是我的所有物,你没有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允许。   “小律,这孩子真是招人喜欢,将他送给三叔如何?”   “三叔,您别开玩笑了,就他的模样哪能入得了您的眼。日东正您等呢,正事要紧。”   金克杰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服,“走吧。”   “我就不去了,我已经全权交给日东了,日东即代表我。”毕竟是自己的三叔,暂时还不想有避免正面冲突。   金克杰微吃一惊,没想到侄儿如此信任一个外人,“听说他是梁管家的儿子?”   “是的。”   “那我去会会他吧,看看是不是虎父无犬子。”金克杰笑得深不可测,漫不经心地向主宅走去,殊不知等待他的不是一般的虎,是一只猛虎。   走了几米远的金克杰忽然停下,转身看著银赫笑道:“真是可惜了。我改日再来找你,小宝贝。”说完,转向金律,眼中笑意闪烁,“小律,你肯定没有尝过少男的滋味吧?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胜似天堂啊。”   “疯子。”银赫看到终於离去的金克杰,终於舒了一口气。 PS:谢谢orangesister和菲霏两位亲的礼物. 第十章 初次的H   金律看著金克杰的背影,若有所思,心知肚明刚才三叔向他要人不过是借题发挥,试探自己。自己的拒绝是想让三叔明白,属於自己的东西是绝不会让给他的。金律的父亲金克旭突遭车祸,金律被急招回国继承家业,但是董事会中有人提出他年纪轻轻,恐怕无能力担当重任。後来经过暗中查证,是三叔教唆和授意的,三叔的用意与野心,如司马昭之心,不言自明。   “不过有些事情上,你还年轻,不知深浅,要量力而为啊。”这是金克杰再次转身对金律说的话,最後这句话中的深意,不言而喻,年少气盛的金律被激怒了!   金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金氏集团掌门人的位置,自己是绝不会拱手相让的,势在必得。   “少爷。少爷。”银赫轻声唤道,试图唤起金律的注意力,想让金律解开自己。   凝神伫立的金律,低头看向银赫,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修长的双腿合拢,整个人蜷缩著,他的脆弱与无依,一览无遗,惹人怜惜。   不知为什麽,耳边突然响起三叔临走时说的话,少男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胜似天堂。   金律晃动一下头,试图甩掉突如其来的胡思乱想,稍微收敛心神後,看向银赫,“我帮你解开。”   “谢谢少爷。”   金律的手伸向银赫被绑的双手,看著赤裸裸的白嫩屁股,仿佛受到了诱惑,三叔临走说的话突然又冒了出来,那双手竟然神使鬼差地抚上了弹挺的屁股。   十九岁的金律在国外早经性事,但是仅限於男女情事。金律感受到手下的触感是那样的紧实有致,充满弹性,不似女孩子的柔软,著迷地来回抚摸著。   银赫感觉到不对劲,不安地扭动身体,试图避开金律的碰触,“少爷。”   金律想到三叔说改日再来找银赫,神色一凛,手上突然用力,由抚摸变为揉搓,冷声说道:“是你勾引三叔的吧?”   银赫不明白少爷刚刚还说解开自己的,怎麽突然之间变得有点莫名其妙,心里装著几分不安,慌慌张张地解释道,“我没有。我在这里睡觉,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站在旁边。”   “你不在屋里睡觉,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睡觉,想勾引谁啊?”   “少爷,我真的没有。”银赫委屈万分,他常常独自一人来这里的,只因喜欢这里的宁静与清幽。   如果自己得到门卫的通报,没有出来找三叔,没有听到两个人的声音,那麽现在银赫正在三叔的身下承欢呢,想到金克杰三番两次地妄图沾染自己的东西,金律不由怒不可遏,再看到赤裸下身的银赫,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怒火,粗暴地分开银赫的双腿,掰开臀瓣,看到经过扩张的粉色小穴微微张开,似乎是在邀请自己。   银赫羞愤交集,从来没有想到六年後两个人的首次对话竟然会是这番情景。感觉到金律的火热目光正注视著那麽私密的地方,脸上火辣辣的,倍感屈辱,不由浑身紧崩,娇豔的小穴随著主人的紧张而收缩。   一张一合,极度的诱惑,那淫糜的样子使金律下身窜起一股热流。   金克杰离开时那抹得意与自信的笑容深深刺痛了金律,金宅所有的一切都他的!包括眼前的这个少年!   金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火速地解开腰带,露出已经发硬的分身,利落地插了进去。   “啊。”银赫发出极其痛苦的声音,後穴虽然经过简单的扩张,但是毕竟是第一次,突如其来的冲击使他难以适应,撕裂的痛楚令他紧紧地皱著眉头。   金律感觉到又紧又热,那紧窒又温暖的甬道包裹著自己的分身,果真如三叔所说,其中滋味妙不可言,胜似天堂。   金律热血沸腾,火热的感觉阵阵涌来,使得他的分身又胀大了一圈,变得更加硬挺,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感汹涌地袭来,更加有力地抽插起来。   “少爷,不要这样!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银赫挣扎著想要起身,引来正在得趣间的金律不满,金律强而有力地按住他,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恶声恶气地命令道:“老实点。”胯下的抽插动作更加凶狠有力,似乎要将身下的人刺穿。   银赫无力地躺在草地上,身体痛得要散架,却无力挣脱,被迫承受著金律的蹂躏欺凌。似乎知道现在对金律说什麽话都是无济於事,悲痛欲绝的银赫不再开口说话,紧咬双唇一直挺著忍著,饱含屈辱的眼泪肆意横流,没有想到送走金克杰那个变态,又来了一只豺狼,而这只豺狼居然会是金律,心理上受到的巨大冲击是空前绝後的,震撼的程度难以言说。   这是金律第一次经历男男欢爱,没有想到和同性之间的欢爱居然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强烈的快感,温暖舒服的甬道令金律深深著迷流连,沈溺其中无法自拔,更加猛烈地抽插起来。两个人的身体结合处因为剧烈的摩擦撞击发出淫靡的交合声。   银赫双眉紧皱,牙关紧咬,苦苦忍耐著金律的剧烈动作,希望这种痛苦不堪的折磨尽快结束。   两个人紧密连接的两股间的抽插频率愈来愈快,几个强有力的回合之後,热流痛快地射在了幽暗神秘的後穴里,滚烫的液体几乎要将银赫的内壁灼伤。   金律终於尽了兴,抽出软下来的分身,用银赫的上衣擦拭掉上面沾染的血迹和白浊液体,满足地说道:“真爽。”说完,站起身来穿好裤子,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紧闭双眼大汗淋漓的银赫,解开捆住他双手的领带,随意地扔在一边。   银赫皱著双眉,痛苦地表情丝毫未减,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像一个零碎的破布娃娃。   金律用脚轻轻地碰碰银赫,“我要走了。”   银赫恍如未闻,依然紧闭著双眼,双唇紧闭,没有半点反应,似乎不愿意睁开眼睛再看到这个人。      PS:谢谢chujun,RSRS,SherLyn亲的礼物.大家看文上网游戏的时候,隔段时间记得活动 一下哦。 第十一章 反抗   一个月後,金律迈著轻快的脚步向花房走去,心情愉悦,自从经过那次野合後,尝到甜头的他找过几个少年再品菊花,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他的脑海偶尔会蹦出银赫的清秀样子,他有点想念他的小花匠,不知道他的小花匠此时在做些什麽。   银赫独自坐在花房里看书,抬头看到走进来的是金律,脸色发白,站起身来一脸戒备地看著他,心里紧张不安。那天金律离开後,他在地上躺了许久才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受尽屈辱的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王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个月,每天提心吊胆,害怕那天的噩梦会再次发生,庆幸的是金律没有来找他,他才渐渐放下心来,他以为那天发生的事是一次偶发事件,没想到今天金律居然来了。   金律看到银赫充满警惕的眼神,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别有深意地说道:“伤好了吧?”   身体受到的伤害可以治愈,但是心灵受到的伤害是难以抚平的。   银赫看著金律不发一言,脸色更加苍白,突然之间像遇到洪水猛兽般抬脚就跑,不想被眼疾手快的金律一把抓住,继而整个人被金律揽在怀里。   金律从後面抱住银赫,故意将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後颈,轻笑道:“你跑什麽?像一只看见大灰狼的小白兔。”    银赫在心里腹诽你本来就是一只披著人皮的大灰狼,面无表情地说道:“放手!”   金律温热的舌头轻舔银赫的耳廓,调笑道:“如果我说不放呢?”   “放开我!”银赫怒红著脸激烈地反抗起来,试图挣脱金律的怀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不放,就是不放。”金律坚定的说道,双臂更加用力,紧紧把银赫圈在怀中。   银赫涨红了脸,挣脱无果,气得大声骂道:“变态,你放开我!放开我!”   金律危险地眯起双眼,冷冷地问道:“你叫我什麽?”   “变态!无耻!”   金律勃然大怒,松开银赫的同时,抬手抽了他一个耳光。   银赫抚著挨打的半边脸,黑色的双眸冒著点点星火,不甘示弱地瞪著金律。   下一刻,银赫被迅猛的金律扑倒在地,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顾不得撞倒的花架子,使尽全身力气推著金律,无奈长他四岁的金律无论在身形上还是力气上都远远胜於银赫,把银赫压制得死死的。   金律压在银赫身上,抓住他的双手,带著几分得意之色,兴致勃勃地看向银赫,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银赫紧抿著双唇,恼火地瞪著金律,沈默片刻,清晰地命令道:“你起来!”   金律笑意盈盈地轻啄银赫的红唇,“我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起来。”说完,嘴角轻弯,不怀好意地用下身磨擦银赫的下身,用意十分明显。   银赫感觉到浑身的热血一下子涌上脑门,既恼怒又羞愤,咬牙切齿地说道:“变态!放开我!你马上从我身上起来!”说完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别惹我生气。”金律懒得再说废话,用一只手抓住银赫的手腕,另一只手掀起银赫的衣服往上撩,银赫的挣扎扭动反而有利於金律脱他的衣服。金律将长袖T恤撩过银赫的头後,便不再往下褪,让衣服停留在银赫的胳膊上,抓著衣服的下摆随意地打了一个结,便将银赫的胳膊举过头顶向後压去。   银赫拼命摇著头,叫嚷道:“不要这样!放开我!不要这样!”   金律恍若未闻,反而低头含住银赫胸前的红樱吮吸起来,手隔著裤子抚摸银赫的分身。   面对金律的吮吸乳头的行为,银赫感觉到异常的恶心,身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汗毛不寒而立。令他感到更为恐慌的是随著金律动作的加深,他的下体有反应了!   银赫大口喘著气,刻意忽略下体越来越热的感觉,却发现一切是徒劳。   金律抬起头看到银赫心有不甘的脸,嘲笑道:“别装了,你看,你起反应了,已经硬了!”   银赫红著脸,气恼地瞪了金律一眼,咬著嘴唇恨恨地别过脸去。   金律看到银赫的态度,变本加厉地折磨银赫,低下头大力地吮吸他胸前的红樱,故意弄出‘啾啾’的吮吸声,令银赫倍觉屈辱不堪。   银赫紧闭著双眼,就这样像一块放在菜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任人欺辱?   不!他不甘心!决不甘心!   银赫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著,被捆的双臂竭尽全力地伸展,艰难地在四周摸索著。工夫不负有心人,终於摸到一个翻倒在地的花盆,银赫把它拽过来,费力地抓起花盆,朝著折辱自己的金律狠狠地砸去。   金律正在聚精会神地埋头苦干,突然後脑一痛,抬起头被怒火中烧的银赫再次砸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银赫一脸厌恶地推开金律,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用牙咬开了手上的结,整理好衣裤,飞快地跑了出去。 PS: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动动你的鼠标,投我一票吧.你的支持是我更文的动力. 第十二章 开端   金律睁开眼睛,感觉到微黏的液体在脸上流淌,抬手一摸,赫然是鲜红夺目的血!触目惊心!   金律的双眼微眯,迸出森冷的寒意,那个不识好歹的小贱男,居然敢打伤自己!   金律站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包扎伤口,而是捂著额头跑去了监控室,通过金园的监控设备,很快地找到了躲藏起来的银赫,看到银赫慌张失措的样子,金律泛起一丝冷笑。   当银赫看到气势汹汹的金律带著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朝自己走来,脸色大变,慌忙站起来地逃跑,可惜没跑多远,就被新来的家丁追上抓住。   金律阴沈著脸,不发一言走过来,狠狠甩了银赫一个耳光,冷声吩咐道:“把他带到大厅。”   王妈看到金律受了伤,紧张地问道:“少爷,你受伤了?”再看到银赫被人揪著胳膊带进来,心中诧异不已,“少爷,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金律避而不答,“王妈,这里没有你的事,你下去吧。”   “少爷,你流血了,我去取药箱帮你清理包扎一下伤口吧。”   “不用了。有人会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的。”金律的嘴角微勾,冷冰冰的目光扫向银赫。   “分明是你咎由自取!”银赫不服气地说道。   “行!嘴挺硬的,我看你一会儿还嘴硬不?”金律脸色更加阴沈。   “什麽?!是银赫打伤的少爷?”王妈大吃一惊,银赫平日乖巧懂事,从来不会惹是生非,怎麽会无缘无故地打伤少爷?王妈看到面色不善的少爷,急忙走到银赫的面前,连连劝道:“银赫,快向少爷道歉呀。”   “好孩子,听话,快向少爷道歉,给少爷赔不是,这件事就过去了。”   “这件事情不是道歉可以解决的!”金律的表情带著几分狰狞与恶意。   王妈听出金律话中的恶意,“少爷,银赫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怪他……”   金律不耐烦地打断王妈的话,厉声说道:“王妈,我再说一遍,这里没有你的事!”   王妈被金律阴寒的表情吓到,不敢再多言,连忙低头走了出去。   “少爷,怎麽处置他?”   金律沈著脸在沙发上坐下来,阴冷地看著银赫,一言不发。   这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都是金律回国後因筹办葬礼需要人手才增加的,平日没有表现的机会,今日难得在主人面前有表现的机会,哪肯轻易放过?却苦了银赫。   未待金律发话,银赫已经被他们拉到金律的面前,强行将他按跪在地板上。   银赫不满地挣扎,想要站起来,无奈被那几个家丁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金律带著笑意站起来走到银赫的面前,擒住他的下巴,“别白费力气了!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你想怎麽样?”   金律擒著银赫下巴的食指轻轻摩擦,“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躺在我身下伺候我。”   “那是不可能的事!”银赫断然地拒绝,表情决绝。   “话别说得太满!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金律松开手,转身坐下。   “就是,你没听说过李宁啊?一切皆有可能!”名字叫做陆晓光的家丁附和道。   “还有阿迪,没有什麽不可能!”另一个叫孙剑的家丁不甘落後地附和道,这几个家丁争先恐後地想表现出色,想博得主人的好感。   “说得好!”金律阴沈沈的脸色终於露出几分明朗,看著银赫,“你觉得如何?”   银赫的态度坚定而果断,“你做梦!”   “少爷,他可真是不识好歹。”家丁在旁边七嘴八舌地说道。   “就是,少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   “变态!一群变态!”银赫恨恨地骂道。   金律神色一凛,“把他给我扒了!”   金律一声令下,众人七手八脚地开始脱银赫的衣服,片刻工夫,银赫被剥得一丝不挂。   银赫蜷缩地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双臂遮挡在自己的私处前,看著逐渐走近的金律默不作声。当金律走到他的面前,他猛然跳起来扑向金律,双手抚上金律脖子的那一刻,被眼疾手快的家丁迅速地拉开了。   金律气恼地踹了银赫的下腹一脚,“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不识抬举的东西!”   “变态,大变态!你们都不是好人,都是变态!都是坏人!”银赫痛苦地抚著下腹,犹自骂道。   这时,陆晓光凑到金律的耳边,低声说话。   金律的表情明显被陆晓光所说的内容惊到,相当震惊地看了一眼陆晓光,又看了一眼银赫,摇了摇头。   陆晓光神色不变,在金律的耳边继续说著话,金律面带犹豫不决之色,迟迟未开口。   银赫坐在地上,恨恨地看向金律,咬牙切齿地骂道:“呸!变态!”   “变态!无耻!你这个大变态!”盛怒之下的银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自掘坟墓。   金律似乎被银赫的态度所激怒,深不见底的双眸寒光闪过,“骂我是变态?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麽叫做变态!”说完,对陆晓光微微点了点头。   陆晓光神秘的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第十三章 恐怖的经历   PS:事先说明,这章有些雷人加虐人,纯情者慎入,自带避雷针,如被雷到,概不负责.      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句话在银赫的身上得到立竿见影的体现。   片刻之後,陆晓光领著孙旭和何磊走进来。孙旭和何磊在金宅专门负责伺养狗。此时,他们两人的手中各牵著一只黑色的大狗。   陆晓光指著银赫,“把他按倒在地上。”其他人见金律没有反对,把银赫按倒在地上。   银赫被迫平躺在地板上,手脚被众人按住,无法起身。   在金律的默许下,陆晓光继续发号施令,“把他的双腿分开。”然後用眼神示意孙旭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孙旭牵著唤做‘大岩’的大黑狗上前,在银赫的面前站定,大岩用鼻子不停地嗅著银赫。    银赫看著近在眼前的大狗,再看到何磊手中牵著的那只藏狗俨然而立的模样,不由想起关於藏狗的听闻,藏狗又名藏獒,生性凶狠好斗,传言最好的藏獒是通过令其同类之间的互相残杀优胜劣汰而留存下来的。   银赫看到虎视眈眈看著自己的那只藏獒,不由打了个哆嗦,难道他想让藏獒吃了我?银赫疑惑地看向金律。   金律垂下眼帘,避开了银赫的目光。   “大岩,这边。”在孙旭的指引下,大岩湿热的舌头舔向银赫胸部的红樱。   感受到又湿又热的舌头在胸膛滑过,银赫惊恐万状,剧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陆晓光猥亵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拍拍孙旭的肩膀,指了指银赫的下体。   “大岩,来这边。”孙旭牵著大岩来到银赫的下方,示意大岩去舔银赫的下体。   银赫的血液在那一刹那仿佛凝固,自己的分身被一条狗舔玩著,不禁毛骨悚然,倍感屈辱,用尽所有力气地挣扎,无奈被众人死死按住,难动分毫。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挣脱不了的银赫突然陡然尖叫起来。   金律的嘴角挂著冷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银赫的面前。   陆晓光狞笑著说道,“把他转过来,让大岩好好欣赏一下,看看他的後穴美不美。”   顷刻之间,银赫被众人抓著四肢翻过身来,有人特意将他的双腿分到极致,使他的後穴显露在众人的眼前。   银赫瞬间明白了陆晓光的意图,像沈寂的火山突然喷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喊道:“不!不要!不要这样!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金律见状,心中有些不忍,想令他们停手,可是想到银赫之前的倔强与反抗,犹豫不决。   “死并不可怕,可怕是痛不欲生,今天就让你尝尝这种滋味。”陆晓光露出令人厌恶至极的笑容。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不要,我恨你!”最後一句话显而易见是对金律说的。   金律的双眸寒光闪过,“居然还有胆子记恨我!给他来点更刺激,还愣著做什麽,还不让大岩快点上。”   那只大黑狗在主人的指引下,开始舔起银赫的後穴。   “不!不要这样!”银赫发出凄厉无比的喊声,惊恐万状地感受著大黑狗又热又湿的舌头舔著自己难以启齿的後穴,不寒而栗,羞辱万分,仰起满是泪水的脸看向金律,不断哀求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我求求你了,少爷,不要这样对我。”   金律不为所动,面不改色,“你不是不愿意让我上吗?那就让狗上好了!”   银赫浑身发抖,泣不成声地哭喊道:“少爷,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听少爷的话,求求你不要这麽对我,求求你了。”   金律看到银赫泪流满面的可怜模样,心疼不已,既然已经听到想要听到的话,就没有必要再折磨银赫,立即示意孙旭将大黑狗从银赫的身上拉开,对众人挥挥手示意松开银赫。 PS:看到有亲说金律坏。其实金律也是个可怜的人,被母亲抛弃,父亲驱逐,没有家庭的温暖。父亲去世,叔叔不但不帮他,还想和他争位子。 金律坏,是因为他身边的人都很坏,把他带坏了,比如说这个陆晓光,比如说他叔叔。他小小年纪,就得和自己的叔叔争权夺势,挺不容易的。 第十四章 调教学校   暂时得到自由的银赫生怕金律会随时改变主意,急切地紧紧抓住金律的裤腿,“少爷,我错了,我愿意伺候少爷!”   “你会伺候人吗?你想伺候我,我还嫌你青涩呢!”   一听到金律的回答,陆晓光像狗腿子似的立刻凑上前,在金律的耳边低语。   金律觉得不可思议,“哦,居然有那种地方?”   “是呀,我知道的那所调教学校专门负责调教像他这样青涩的少年,‘风情’的调教师水平都是专业的一流的,经那里调教出来的少年,个个都是风情万种的尤物,床上伺候人的功夫一流。很多高级俱乐部里的头牌都是那里调教出来的。”   银赫瞬间变了脸色,由於内心深深的恐惧,断然拒绝,“不要!我不要去!”   “少爷,您还没有开口,他就自作主张,没有一点规矩。”   银赫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气愤不已地瞪著陆晓光,恨不得眼睛能喷火烧死他,在心里骂了一千遍,“坏蛋!混蛋!不是人!”   “少爷,您看他那样子那眼神,哪里是心甘情愿,心悦诚服?日後若有机会他肯定会逃跑。如果送去调教学校,出来後一定会服服帖帖,百依百顺。”   金律静静地看著银赫不作声,若有所思。   银赫仰著脸望向金律,晃晃他的长腿,摇了摇头。   陆晓光在金律的耳边悄声说道:“少爷,如果今天这样放过他,不惩罚他,在众人面前,您难以立威啊。况且他像头强驴,现在服软不过是权宜之计,日後一定不会服管。”   金律略一沈吟,觉得陆晓光的话不无道理,“那好吧,送他去吧。”   银赫的心陡然下沈,金律的一句话把他再次打进深不见底的地狱,万劫不复。自己已经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他居然还这样对自己,银赫的恨意如滔滔不绝的江水不断上涨,抓著金律小腿的手不由用力。   金律感觉到银赫的用力,云淡风清地问道:“银赫,你在做什麽?难道你是嫌大岩不能满足你,想让石头也来尝尝你的滋味?”   银赫抓著金律的手无力地松开,浑身冰冷的他把自己蜷缩起来,默不作声。   金律看到自己的恫吓起到的效果,非常满意,继续地威吓道:“把他送去调教学校的时候,告诉调教学校的人,如果他胆敢逃跑,抓住他以後。可以让狗啊蛇啊这些畜生来上他,然後把他送到高级俱乐部去伺候人。”   “是,少爷,您放心吧,包您满意。”陆晓光目送金律离开,转身看向银赫邪恶地笑著,像一朵流著脓水令人作呕的黑色大花。   灼热的太阳射下万道金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内心冰凉的银赫却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温暖,蜷缩成一团,仍在浑身发抖。   梁日东从外面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不由大吃一惊,从留下的家丁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简单经过。日东虽然喜欢的是女人,但是由於在国外多年,见多识广,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   日东无奈地唉了一口气,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到银赫的身上,“你与他,就像是地上的泥与天上的云,你顺著他就是了,何必惹恼他,自讨苦吃呢。”   云泥之别?银赫抬起头看向日东,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与厌恶。   日东被银赫眼中强烈的恨意惊到,讪讪地走开。日东去书房没有看到金律的身影,在卧室看到金律,语重心长地说道:“律,我希望你能将精力放到正事上来,现在的情势不容我们掉以轻心。”   “日东,你放心吧,我不会耽误正事的。”金律指著自己包扎纱布的额头,“你看,他用花盆砸的,够狠吧?如此没有规矩的下人,不教训一下,怎麽能行呢?”   日东无奈地摇摇头,“别太过火。”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PS:其实他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同的是由於家庭背景、成长环境的不同,使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银宝宝像只小羊,小金像只小狼。小金用非常的手段将银宝占为己有. 第十五章 时光倒流   “铃!”响亮的闹锺打破清晨的宁静。   无论前一夜工作多麽晚,或者床上的情事多麽缠绵激烈,第二天银赫都会准时上班,从不迟到。靠的就是这个闹表和自己坚强的意志。以前大部分的早晨,银赫会和金律一起去公司,但是自从金律认识了蓝非,在蓝非那里留宿的夜晚越来越多,两个人一起去公司的早晨逐渐变少。   银赫简单地吃过早饭,开著银色的保时捷前往公司,这辆保时捷是去年他生日时,金律送给他的。   银赫到达公司以後,随即开始马不停蹄地工作,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为了能取得和佳索合作的机会,可以说是呕心沥血,废寝忘食。如果不是日东来找他一起吃饭,他还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直到下午一点,金律才到达公司,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完全可以想像昨夜的床事是何等的舒畅与如意。   银赫猜测如果不是因为下午的董事会会议,金律恐怕不会回来,此时还乐不思蜀地沈溺於温柔乡中。   会议结束後,日东跟随金律回到办公室。金律一脸疲倦地靠在老板椅上,和日东说道:“叫银赫过来,这个企划目前是由他负责的。”   银赫进屋看到金律闷闷不乐的样子,诧异地问道:“怎麽了?愁眉苦脸的。”   日东微微一笑,“还不是那帮老家夥们,给他施加压力了。”   金律抬眼看向银赫,表情郑重地说道:“与佳索集团的合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会尽力而为的。”   “我要的不是尽力而为,而是必须成功!”   “我知道了。”银赫看到金律的眼中没有一丝笑意,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意识到与佳索集团的合作事情经过董事会的召开,已经不单单是两个公司合作的事情,变得不同寻常,异常重要。   “如果你没有成功的把握,那麽把它交给日东负责吧。”   银赫低下头一言不发,表情黯淡。   “我看没有人会比银赫更适合,就由银赫负责吧!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日东不给金律说话的机会,起身便走。   金律再抬起头,看到的银赫依然低著头默不作声的样子,不由一怔,有片刻的恍惚,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午後。   那是将银赫送去‘风情’调教学校三个月後的一个午後,金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翻著调教学校送来的资料,包括银赫在校期间的表现、各项成绩的分数、他身体的敏感点、适应能力以及需要继续注意和加强的地方等等,均有详细地记录。   金律随意翻了翻,厚厚的一打纸,没有想到调教学校居然专业细致到如此程度。金律不由放下资料,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将银赫的黑发镀上金色,益发显得迷人。银赫穿著白衬衫和蓝色牛仔裤,简单之中不失诱惑,洁白的白衬衫平添一份独特的雅致,紧致的牛仔裤将臀部的弹挺曲线表露无遗,显得双腿更加修长。   银赫整个人站在金色的阳光里,低垂著头,默不作声。金律像打量一件艺术品审视著银赫,想到他以後的身份,想到他受到的调教,想到他床上的风情,想到他伺候人时的媚态,这身简单又纯情的打扮反而增添了几分性感的韵味,使人有一种撕掉它的冲动,迫不及待地想一品菊花。   金律带著难以言喻的兴奋,吩咐道:“把头抬起来。”   银赫慢慢地抬起头来,那双纯净的眸子飞快地看了金律一眼,羞怯似的连忙垂下。   银赫明显的变瘦了,下巴微尖,轮廓更加的清晰,衬得那双纯净的眼睛更大更美更耀眼,谁见谁怜。   那一眼看得金律春心荡漾,金律压抑著内心的冲动,凝声说道:“带他去楼上准备吧。” 第十六章 调教後的第一次   夕阳收起了绚烂的光彩,黑暗渐渐地降临大地。   银赫望向窗外,黑暗正缓缓拉开的黑夜序幕,漫长的黑夜意味著狂欢与堕落。   银赫紧张不安地坐在宽大奢华的床上,事先的准备工作清洗、灌肠、扩张已经早早地做完了,就等著主人的到来,随著时间的流逝,银赫越来越紧张,手心渐渐渗出了汗水。   银赫维持这个坐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从客厅被陆晓光带到这间房,这间房在金律房间的隔壁,房内有单独的卫生间。银赫的心里揣著万分羞耻与十分不情愿,拿著陆晓光提供的工具,按照在调教学校里学习的步骤与方法,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清洗、灌肠,面红耳赤的他打开门赫然看到陆晓光一脸猥亵地站在卫生间的门外,想到自己有今日全拜这个人所赐,羞耻感突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愤怒和恨意。   陆晓光无视银赫怨恨的眼神,装模作样地说道:“准备工作做好了?”   银赫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陆晓光突然走近,用手指去勾银赫睡袍的腰带。   银赫冷著脸,一扭腰避开了那只令人讨厌的手,退後几步,瞪著他,“你想做什麽?”   “检查啊。我得看看你的准备工作做得是否合格。”说话间,厚颜无耻的他向前移动,站在了银赫的面前,“趴到床上去。”   “用不著你检查!”银赫昂著头,怒瞪著眼睛,两眼闪闪发光,像一只接受挑战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开战的公鹿。   陆晓光被银赫声色俱厉的模样所震到,意识到自己碰他,他可能会和自己玩命,看来今天是占不到半占便宜了,如果被少爷知道,事情就麻烦了。陆晓光看著银赫水灵灵的模样,心里痒痒的,极其不甘心却没有办法,气恼地把润滑油扔在银赫的面前,“自己涂上!”转身气冲冲地离开了。   银赫弯腰捡起润滑油,紧紧地将它攥在手里,恨不得将它捏爆,深吸一口气,紧握的手颓然松开,跌坐在地上,半晌才将润滑油重新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涂抹到後庭。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坐立不安的银赫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由於没有吃晚饭,等待的过程中饥饿感越来越强烈,银赫看看可怜的肚子,再看看窗外漆黑的夜幕,看来只能饿到明天了。   要来的终究会来,无处可避。   金律推开房门,看到银赫穿著纯白的睡袍坐在床上茫然地望向窗外,放轻脚步悄然靠近,看到银赫发现自己时惊慌的表情不由满眼笑意。   银赫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垂下眼睛不敢正视金律,“少爷。”   金律在床上坐下,眼睛一直不离银赫,伸出手握住银赫的胳膊,略一用力将银赫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银赫身体僵硬地坐在金律的大腿上,屏气凝神,一动不动。   金律察觉到银赫的紧张与不安,干净清爽的银赫穿著白色睡袍更显得单薄纤弱,虽然经过三个月的调教,但是银赫依然是纤尘不染,像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   金律用手指挑起银赫的下巴,轻声说道:“看著我。”   那双明亮的黑眸里难掩深深的怯意和慌张。   金律笑得如沐春风,温柔地问道:“害怕了?”   银赫垂下眼睛,默不作声。   “吻我。”   听到金律的要求,银赫茫然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看向金律。   金律的笑意更加深沈,“亲吻我。”看到银赫没有动作,金律没有生气,嘻笑著说道:“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表现,让我见识一下你在调教学校里究竟学到了什麽本领。”   听到调教学校这四个字,银赫脸色微微发白,伸长脖子,身体僵硬地向金律贴近,看到那张俊朗的笑脸近在眼前,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双唇印在金律的唇上。            银赫刚刚移开双唇,後脑被金律一把按住,四片红唇再次亲密无间地接触。   金律火热的双唇慢慢地吮吸,轻舔,舌头滑进银赫甜蜜的口腔内继续缠绵,加深并延长了属於他们的初吻。   银赫的双颊飞来几朵绯红色的云彩,气息不稳的他将头靠在金律的肩头。   因为两个人的亲密动作,银赫腰间的睡袍带子有些松散,使得银赫的领口大开,胸前的风光一览无遗,很明显睡袍下的银赫未著寸缕。   金律看到银赫低眉顺眼的模样,满意地轻啄银赫的鼻子,一只手轻轻揽著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抚上银赫纤长优美的脖颈,然後是香肩、锁骨、胸膛,最後停留在胸前红豔豔的红豆上。两根手指轻轻夹起右侧的乳珠,不轻不重地上下左右地来回拉扯。直到银赫的头向自己靠得更近,金律才松开手指,改用麽指与食指用力地揉搓乳头,或者用麽指将乳头按住,来回画著圈圈。   其实下午看到银赫的时候,金律有当时就验收他学习成绩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如果面对一个稚嫩的少年乱了心神,失了方寸,那他将来如何管理金氏集团?作为一个杰出的领导者必须具备冷静清醒的头脑与完美的自控能力。他是统治者,一切必须在他的掌握之下,有条不紊地进行,包括令银赫心服口服,今晚是彻底收服银赫的第一步。   拥有好的开始,才会收获完美的结果。   古语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金律经过冷静地分析,决定在夜晚再来细细品尝他的美味,如果囫囵吞枣似的吃下去是品尝不出他的美妙的,还会丧失很多乐趣。银赫上楼以後,他再次拿起调教学校寄来的资料从第一页开始阅读。吃过晚饭以後,他在书房继续阅读,对银赫的心理及身体的敏感点了如指掌。   右侧的乳珠就是银赫的敏感点之一。   金律看到银赫的呼吸随著自己的动作逐渐急促起来,嘴角微弯,贴近银赫的唇边,戏谑道:“这麽敏感,经过调教果然不一样!”   银赫面如桃花,听到金律的嘲弄,身体再次僵直,不安地动了动。   金律将银赫抱起来俯身放到床上,自己覆在银赫的身上,感觉到银赫的心跳越来越快,心情舒畅地轻吻银赫的脸颊,“我去洗澡,你乖乖等著我,可不能睡觉哦,如果你睡著了,我可会惩罚你的。”   金律洗完澡出来,看到银赫又恢复自己进门时看到的姿势望著窗外。   下一刻,银赫的坐椅由床垫变成了金律结实的大腿。   金律将银赫拉到自己的怀里,经过一番耳鬓厮磨,感受著银赫的战栗与不安,心情益发地愉悦。金律拍拍银赫的屁股,“站起来。知道接下来该做什麽吧?”   银赫低下头不说话,微微点了点头,听话地站起来,屈膝跪在床上,然後上身向前趴在床上,屁股向著金律高高地翘起。   之所以摆这样的姿势是因为调教学校的教师说过第一次宜采用後背式。   银赫将脸深深地埋在床铺里,脸上火辣辣的,羞耻感与屈辱感深深袭来,却不得不做,双手掀开睡袍的下摆,露出光裸的屁股,由於紧张与屈辱,支撑的双腿微微颤抖。   面对这样赤裸裸的诱惑,金律热血沸腾起来,身体像著火般热了起来,双手分开滑嫩的臀瓣,娇豔的菊穴露了出来,看到它周围的透明液体,明白银赫已经涂抹过润滑油,等著自己来采摘。   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流从下腹不断涌上来,金律不发一言地将食指插进幽穴。因为事先做过灌肠与扩张,所以食指畅通无阻地全部进入,感受到菊穴的紧窒与温暖。   银赫的後穴经过调教,此时他的花穴收缩,紧紧地吸住金律的手指。   “你在吸我的手指。”金律笑意盈盈地说道,“这麽乖,真是惹人喜爱。”   金律迫不及待地再加入一指,双指来回地抽插起来。      PS:谢谢岚声亲的礼物和对本文的喜欢。还有亲喜欢贴身情人的没?偶尔在会客室冒个泡吧。     本文的更新会在晚上6点-7点之间。     第十七章 敏感地带   金律脱掉黑色的睡袍随意地扔在地上,贪婪的双手抚过银赫背部优美的线条,一只手扶住银赫的细腰,待要提枪上阵,忽然动作一顿,这可是他学成归来的第一次,错过银赫的表情岂不可惜?金律拍拍银赫的屁股,“起来。”   银赫心里七下八下的,紧闭著双眼,正准备承受即将发生的一切,突然听到‘起来’的命令,略带几分不解地转过身来看向金律,按照金律的意思,在躺在大床的中央。银赫紧张不安地密切关注著金律的动作,看到金律紧接著也上了床坐到自己的身边。   “双腿张开。难道你在调教学校里没学过躺著的姿势?”   纵然银赫心中有幽怨,此时也不敢忤逆金律,乖乖地大张双腿,因为感觉到屈辱,腿间分身毫无生气地低著头。   金律俯下身吻上银赫的红唇,一改初吻时的温柔缱绻,似狂风暴雨般猛烈,灵巧的舌头一一扫过银赫的牙齿,在银赫的口中翻江倒海,强迫银赫的舌头与他嬉戏、缠绵。   金律的双唇终於放开气喘吁吁的银赫,舌头轻轻扫过那张水光潋豔的红唇,逐渐下移,滑过下巴与喉结,轻吻性感的锁骨,再向上回到喉结处热吻,引得银赫难耐地向後伸长脖子,大口地喘著粗气。   金律的手指来到微微红肿的右侧红樱,将它捏在手中肆意地玩弄,游戏般地用大麽指将乳珠按下,再用食指与麽指将它揪出来。随意金律不停的动作,红樱更加地肿胀红豔。   金律的手滑过银赫平坦的小腹,抚上修长的双腿,如想像中的光滑细致,来到大腿内侧不停地爱抚,感觉到银赫的气息变得急促,在火上再加一把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取而代之的是金律火热的舌头。舌头开始只是轻舔,接著灵巧的舌头像一条舞动的火蛇上下游移。   “啊。”大腿内侧也是银赫的敏感地带,经过金律的不断爱抚与挑逗,银赫的身体渐渐发热,难以自制地逸出一声低吟,随即意识到羞耻与难堪,咬著嘴唇阻止自己再发出那种令人脸红的声音。   金律听到银赫的低吟,心中极其得意,更加卖力地挑逗银赫,试图唤起银赫的全部热情。继续努力片刻,未听到银赫的任何声音,不解地抬头看到银赫咬著嘴唇,不满地拯救出被虐的嘴唇,“不准再咬嘴唇。它是我的,不许你咬破我的东西。让我听到你热情的声音。”说完低下头吮吸银赫大腿内侧的肌肤。   “啊……”   “嗯,嗯啊……”浅浅的呻吟声从银赫的口中不断逸出,声音中带著那丝令人可察觉的压抑,更加的诱惑,撩人心弦。   激情澎湃的金律不想再忍耐了,修长的手指再次进入幽穴,随意地撩拨几下後,直接提枪上阵,分身侵入一半时,抬眼看到银赫闭著双眼,睫毛微微颤动,泛著光泽的红唇诱惑似的微微张开。那诱人的模样使他火热的分身变得更粗更大。   忽然银赫的下巴被金律擒住,吃痛的他心中不解,睁开眼睛看向金律。   金律的手继续施力,直到看到银赫痛苦的表情,沈声命令道:“银赫,不许闭上眼睛,我要你一直看著,从头看到尾,明白吗?”   “知道了。”银赫被金律凌厉的眼神吓到,不由缩缩脖子,懦弱地回答道。   “好好看著。”金律不满银赫飘移的眼神,已经松开的那只手又重新回到了银赫的下巴上。    “是。” PS:谢谢夜唤晨亲的礼物. 第十八章 谁在你的身体里   银赫的双腿分开夹在金律的腰两侧,金律的分身重新侵入,金律看著银赫的眼,故意慢条斯理地插入,让银赫切身感受到自己的进入。进到一半的时候,无奈地停了下来,金律不耐烦地拍拍银赫的屁股,“放松,放松。夹的太紧了,进不去。”   银赫因为紧张,浑身僵硬,整个身体绷的紧紧的,包括经过扩张的菊穴,此时紧缩著,令金律寸步难行。   “乖,放松,身体慢慢放松。”金律抓起银赫冰凉的手,温柔地安抚道:“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你这麽紧张,反而会疼,放松。”   银赫的头向後仰起,喘了几口粗气,回忆学校里培训的课程,慢慢地深呼吸,经过几次吸气吐气,身体终於不再硬邦邦的。   金律感觉到银赫的身体变化,抓住机会,一鼓作气地插到底,分身全部侵入。   银赫感觉到金律的凶物全部进入,并且慢慢涨大,在自己的身体里叫嚣著。   金律嘴边带著笑缓缓抽出分身,抽出的动作刻意放慢故意让银赫看得清清楚楚,紫红的凶物并不完全抽离,因为抽出的动作过於缓慢,使得银赫粉色的穴口依然含住凶物的头部。金律面露得意之色,“看,你舍不得我。”说完,腰身用力一挺,分身再次全部侵入,太过猛烈的动作使得银赫皱起眉头。   由於在调教学校的期间,银赫的後庭只接受过器具的训练,调教师并没有与他进行真正的性事,所以到了真人版进行性事的时候,银赫全身如临大敌,不受控制的紧张僵硬。虽然事先做过扩张,但是因为第一次性经历金律带给他的是深深的屈辱与剧痛,致使他对性事有著极其恐惧与抵制的心理,所以当金律抽出时他的身体会放松,当金律插入时他的身体还会有些紧崩,金律的动作没有给他带来快意,带来的是深不见底的痛楚。   金律一边大力动作,一边故意问道,“银赫,现在是谁在你的身体里呢?”   银赫忍著屈辱,低声说道:“少爷。”   银赫看著紫红的凶物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强忍著疼痛与不适,额头渗出汗水,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希望尽快满足金律的欲望,好使这折磨人的酷刑快些结束。无奈金律偏偏不遂他的愿,每一次抽出都刻意慢得令他痛恨无比,有几次金律甚至将粉色的内肠带出,让他看个仔细。   金律忘乎所以地冲刺著,咆哮著,动作一次比一次猛烈,似乎要将银赫穿透。经过几次强有力的抽插後,金律终於喷射出快乐的液体,全部射在银赫的体内。   终於结束了,银赫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闭上眼睛。   待分身完全软下来,金律才将它抽出来,躺在银赫的身边,不怀好意地拨弄银赫胯间至始至终毫无反应的分身,嘴角轻扬,“没反应啊,看来你的心里还是排斥我。”   “不是的,我只是太紧张罢了。”银赫连忙开口,深怕金律不悦会将他再送到调教学校,或者将他送到高级俱乐部。在调教学校他看到过不少将被送到高级俱乐部的男孩子,他们每天都被迫承欢,调教师调教他们用的可不只是道具,而是真枪实弹地上阵。   调教师对他只用器具调教,其他的少年很是羡慕。殊不知,是因为送银赫去调教学校之前,金律特别嘱咐陆晓光一定要和调教学校说明坚决不允许任何人真刀真枪地对银赫,给银赫一定的适应时间,不要过於为难他苛责他。   金律看到银赫万分紧张的模样,不由笑道:“没关系,多做几次你就会尝到甜头的。你的敏感身子很快就会适应欢爱,并且越来越淫荡的。”   银赫垂下眼睛,没有作声,他知道有朝一日金律说的会成为事实,但是他真的不想变成那个样子,有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呢?      第十九章 调教用具   金律跪在床上揽著那具年轻的身体,发起第二次猛烈的进攻。银赫整个人趴在床上,大张的双腿夹在金律的腰上,金律抓著银赫的双腿,一次比一次地深入。随著金律的动作,银赫的小腹与金律的大腿摩擦不断,两个人的汗水交织在一起。   银赫屈膝跪在床上,上身前倾趴在床上,屁股高高地撅起,承受著金律第三次强有力的冲刺。   银赫前额的头发完全被汗水打湿,身体满是欢爱的印迹,痛苦地喘息著,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却是噩梦的刚刚开始。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金律打定主意今夜不让银赫好过,要令他刻骨铭心地记住今夜,明白自己是他的少爷,他的主人,主宰著他的未来与命运。   他就是银赫的天!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一手遮天,令银赫的世界乌云蔽日。   银赫全身满是汗水,体力不支的他瘫软过两次,被金律不满地揽住他的腰身迫使他继续维持屁股高高翘起的姿势,身体已经麻木,没有快感,亦没有最初的紧张,仅剩下承受与疼痛,闭著眼睛承受一波强过一波的冲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律发出一声低吼,终於登上了快乐的彼岸,源源不断的激情液体喷射在银赫的体内,双手松开了对银赫腰身的钳制,银赫立即像被霜打了的秧苗,软绵绵地倒在床上。   银赫浑身无力地倒在床上,後穴被金律灌装了体液,白浊的液体慢慢流了出来,其中混合著少量的红色液体,淫靡的样子使人想狠狠蹂躏。   金律看到银赫虚弱的样子,把他揽在怀里,不由笑道:“才来三次,这就不行了?你的体力真是差啊。”   三次还少吗?银赫身体乏力,下身疼痛,胸膛微微起伏,闭著眼睛不想说一句话。   金律推推银赫,神秘地笑道:“别睡,给你看点好东西。”金律起身下床,打开下层的柜子,从柜里搬出来一个方型的箱子。   当金律打开箱子的时候,银赫的脸瞬间苍白得如纸,毫无血色,睡意全无,一骨碌坐起来往後缩。   箱子装的是各式各样的床上用品,准确地说是专门惩罚宠物的调教道具,有项圈、手铐、铁链、鞭子、蜡烛、贞操带、电击器、尿道仪、从手指粗细到手臂粗细的不同型号的电动阳具、长短不一的银针等各种各样的调教用具。   箱子里每一样调教用具的用途与用法,银赫都能如数家珍。调教学校设有专门的调教用具课程,课堂上调教师在其他的学生身上演示过,正是因为看过真人秀,所以他更加知道这些东西的可怕与恐怖,那些凄惨的哭喊声令他心有余悸。   这门课程银赫的成绩是优,也是银赫众多成绩中得到的唯一一个优。原因无他,调教师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如果这门课他学得不好,那他将不能毕业,留在学校里当模特儿,在众人面前亲身体会这些调教用具的用途,直到下次考试时成绩为优才可以,所以这门课银赫无法不兢兢业业地学习。   “在你回来的前几天邮到的,你的学校想得真是周到,以备主人惩罚不听话的宠物用。”与之一起邮来的还有详细的使用说明,金律通过这几天的研究,已经知道大部分的用途与用法。   银赫看到金律从中拿出来一根大号的阳具朝床边走来,惊恐不已,脸色惨白, “我不要。”   金律轻轻地笑起来,继续向他逼近,“不要?你有权力说不要吗?”   下一刻,银赫的腿踝被金律抓在手里,“你不喜欢这个?那换一样,你说换什麽好呢?鞭子?蜡烛?还是尿道仪?你喜欢哪一个?”   银赫浑身发冷,咬著嘴唇一言不发,心道我哪个都不喜欢。   “主人问话,居然敢不答,真是不听话啊。”金律扔下手中的阳具,从中挑出来另一个阳具,这个阳具不同於之前阳具的表面光滑,上面布满密集的坚硬的凸起。   恐怖的记忆像打开阀门的洪水不断涌现,银赫忍不住发出微弱的抗拒,“不……”       第二十章 今夜的胜负   恐怖的记忆像打开阀门的洪水不断涌现,银赫忍不住发出微弱的抗拒,“不……”   遗憾的是,银赫的抗拒太微弱无力,就像是隔靴搔痒,对金律未起丝毫作用。   金律不给银赫任何反抗的机会,强势地将银赫按倒,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阳具全部插了进去。   “啊……”已经受伤的後庭瞬间被撑到极致,银赫发出痛苦的声音。   金律恍如未闻,拿著阳具的手继续推动,强力地来回抽插著。   银赫的眉头紧皱,双手痛苦地抓著床单,柔软的肠壁被坚硬的凸起摩擦得疼痛不堪,特别是来回抽插的时候碰到受伤的内壁火辣辣的痛。但是天性倔强的他,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呼喊出声,然後咬紧牙关,一直忍耐著。   金律看著银赫一副坚强不屈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火,铁了心今晚要好好教训一下银赫,心道:今晚我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巴强硬,还是我的手段强硬?   这是一场身心的角逐战,今夜必须分出胜负!否则以後再难驯服他。   金律加大手上动作的力道,猛地抽出,又猛地插入,蛮横地在柔软的甬道冲撞著。   银赫的身体随著金律的动作微微发抖,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湿透。   夜空似被墨汁浸染过,漆黑一片。   银赫疲倦极了,不记得这是金律使用的第几样调教用具,隐约记得累了的金律休息了两次,将电动按摩棒塞入自己的後穴,不让自己休息片刻。休息完毕的金律,再次亲自上阵,亲自动手使银赫臣服,令他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此时,银赫真的希望自己能晕厥过去,又累又困,偏偏下身的疼痛火烧火燎的,使他保持著清醒,无休止的折磨还在继续著,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银赫感觉到自己掉进了深渊,看不到希望,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金律看到银赫的眉头越皱越紧,知道银赫在崩溃的边缘,只需再接再厉。金律将阳具狠狠地插到底,顶到甬道里面的球型玩具。   “啊……少爷,我真的不行了,您饶了银赫吧。”终於,支撑不住的银赫开口求饶,哀求的声音里带著一丝柔弱的哭腔。   金律不为所动,反而加大手上的动作,又经过几番猛烈的抽插,金律沈声问道;“那银赫以後会听话吗?”   银赫有气无力地说道:“听话,银赫以後什麽都听少爷的。”   “那你说说我为什麽惩罚你?”   银赫一时没有明白金律话中的意思,茫然地问道:“什麽?”   “我可是赏罚分明的,不会无缘无故地惩罚你,仔细想想我为什麽惩罚你。”   “少爷问我喜欢哪一个,我没有回答。”   “还有呢?”金律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不过抽送的动作有所缓慢。   银赫绞尽脑汁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求助地看向金律。   “想不出来你的错误,我是不会停手的。”金律冷酷无情地说道,突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引来银赫一阵轻颤。   银赫想不出来自己哪里惹恼了金律,实在承受不住非人的折磨,红肿不堪的内壁疼痛万分,只能继续求饶,“少爷,我知道错了。您饶了银赫吧,我保证以後什麽都听少爷的,不会惹少爷生气。”   “你可要记得自己今夜说的话哦!给你一个提示吧。”金律放柔了动作,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银赫的嘴唇。   银赫身体一震,原来是因为自己咬嘴唇,之前金律说过不许自己咬嘴唇,自己不过一时忘记了,就要遭到这样的惩罚。如果自己不开口求饶,金律一定会折磨自己到天亮,对於这一点银赫毫不怀疑。   “少爷,我错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金律的脸上洋溢著笑意,“看你是初犯,今晚就饶了你吧。”终於将折磨人的阳具抽出,然後轻轻拉著一条细线,从银赫的甬道里拽出来一个粉色的球体。   终於结束了,银赫缓缓地闭上眼睛,不用照镜子也能想像到自己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银赫的下体惨不忍睹,一直受虐的粉色菊穴没有闭合,诱人地张开著,缓缓渗出白浊的液体。   金律上床将银赫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头发,“睡觉吧。”   得到主人的准许,困意浓浓的银赫终於放心地睡去。      PS:谢谢自由天使和vila的礼物. 第二十一章 发烧   第二天,银赫发起了高烧,浑身发烫,满面潮红。   庆幸的是金律打电话给回家取资料的日东,忽然想起银赫来,顺便问了下银赫的情况,日东来到房间发现银赫正在发烧,急忙找来熟悉的医生为银赫输液。   下午的阳光似一条金色的飘带,不知何时飘到银赫的身上,晒得暖洋洋的。   银赫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果然不出所料是金律,冲他微微一笑,笑容里是一目了然的虚弱,“少爷。”   实则银赫听到走廊渐近的脚步声,连忙闭上眼睛,听到有人推门而入,随即想到如果来人是金律,他发现自己装睡,指不定会怎麽折磨自己呢。   金律的脸上满是笑意,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柔和,全然没有昨夜的冷酷不近人情,亲切地问道:“好些了吗?”   银赫微微点头。   金律的手抚上银赫光洁的额头,“还有些热。”   银赫乖巧地笑著,像一个生病虚弱的孩童在接受大人的关心。   金律似乎想到什麽事情,笑容里夹杂一丝邪肆,“我听别人说如果发烧,那个地方也会特别的热,做起来特别的舒服。”   闻言,银赫发红的脸颊陡然变色,低下头默默不语。   下一刻,金律已经走到床尾,手臂一扬掀开银赫身上的薄毯,沈声命令道:“张开双腿。”   银赫猛然抬起头看向金律,黑色的眸子里带著点点的湿意,想到金律昨夜的手段,不敢不从,慢慢地分开双腿。   “再张得大些。”   金律随即上床,趴在银赫的两腿中间,用手扒开菊穴,看到菊穴楚楚可怜地颤动著,依旧红肿不堪,抬眼看到银赫眼中的怯意与湿气,不由笑道:“小傻瓜,别害怕,我逗你玩呢。”   银赫浑身绵软无力,耳根发红,虽然两个人已经有过亲密无间的行为,但是光天化日之下,那麽难以启齿的地方居然被另一个男孩子这样的窥视,无法抑制地脸颊发烫。   金律看到银赫害羞的模样,心情大好,银赫现在的模样,正是他所要求的结果,将银赫送到调教学校几天後,金律曾去过那所调教学校。金律下床站起来,“你吃过东西吗?”   银赫摇了摇头。   “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你能吃的东西。”片刻过後,金律端著一碗稀粥和一盘清淡小菜上楼来,将碗筷放到床头柜上,“吃点东西吧。”   银赫支撑著想要坐起来,牵动下身的伤处痛得他紧皱著眉,强忍著疼痛坐起身来,端起粥碗慢慢吃起来。   金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怡然自得看著银赫吃粥,现在的银赫像一个青涩的花苞,假以时日,必定会为自己绽放出照人的光彩。   银赫放下粥碗,小心翼翼地看向金律,小声说道:“我什麽时候可以回去?”   “回花房?恐怕现在不合适。”   “我想王伯了。”离开三个月,期间银赫十分想念慈善的王伯,王伯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单纯的对自己好的人,没有任何复杂特殊的目的。金律现在对自己友善,是希望自己快些恢复身体,可以陪他上床,满足他的个人欲望。   王伯曾经说过和花打交道,要比和人打交道简单快乐得多,银赫现在有些明白王伯的话了。   “等你养好伤的。不然让王伯来这里看看你吧?”   “不要。”银赫断然拒绝,他才不想被王伯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呢。   金律看到银赫惊慌的表情,心中冷笑不已,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第二十二章 你自己来   接下来的几天,金律不曾碰过银赫,银赫能下床正常走路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属於自己的地方,在花房没有看到王伯的身影,急急地跑回花房後面的睡房。      银赫推开房门,看到在房间里发呆的王伯,站在门口的他激动地看著王伯,想对王伯展现出笑颜,极其不自然地牵动嘴角,结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忍不住的银赫一头扑在王伯的怀里,声音哽咽,“王伯。”      “好孩子。”王伯轻轻抚摸银赫的头发,深深地唉了一口气,自己当初在街头看到他被人欺负,才将他收养,没想到的是居然会被少爷欺负……“唉,这都是命,人争不过命啊。”      当晚,银赫擅自留了下来,晚上睡得很踏实,不似在主宅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无所事事的他跑去花房看那些花花草草,由於消失三个月,学校那边已经休学了,估计以後不能继续上学了,银赫不由黯然神伤。      第三天,吃过晚饭後,银赫最不想见到的陆晓光过来传话说少爷让他今晚回主宅。      回到主宅,即将面临什麽,银赫心中有数,却无可奈何。      银赫在陆晓光的带领下走进金律的房间,这是银赫第一次走进金律的房间,却无心欣赏房间内的豪华装潢与摆设。银赫进房时看到金律的脸色不善,随即低下头,随著房间内的沈寂,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金律也不说话,凌厉的眼神看向银赫,几分锺过後,才缓缓开口,“银赫,如果我不派人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回来?”      银赫依然低著头,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怯怯说道:“不是的。”      “我看就是这麽一回事,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银赫确信金律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如果自己真的说不愿意,那麽下场肯定会被送到高级俱乐部。银赫抬起头,急急辩解道:“真的不是的,我以为少爷有需要会派人找我的。”      “以後你就住在隔壁的那间房间。”      “少爷不需要我的时候,我想回花房睡觉,可以吗?”      “不行,住在隔壁比较方便。”      “可是……”      金律不耐烦地打断银赫的话,眼角微挑,“如果半夜我有需要呢,难道还要我去花房找你?”      银赫深深地垂下头,无力反驳。      “愣著做什麽?还不快去洗澡准备。”      “是。”银赫低著头走向浴室。      等得不耐烦的金律敲浴室的门,“怎麽这麽久还不出来?”      “没有看到睡衣。”      “不用穿衣服,出来吧。反正穿了马上也得脱。”      金律坐在床上细细打量赤身裸体的银赫,因沐浴而微微发红的标致脸蛋、优美的颈项、纤细的窄腰、弹挺的俏臀、修长的双腿,眼中的欲望逐渐加深,一把将赤裸的银赫拉进怀里,热烈的吻上湿润的红唇。      银赫喘息未定地靠在金律的怀里,感受著金律的手掌沿著背部的曲线逐渐下滑,抚过臀部,来到大腿根部来回抚摸,看到银赫双腿间的体毛稀疏,干净粉嫩的分身低垂著,把它握在手中,时而抚摸,时而揉搓,原来无精打采的分身变得精神焕发,渐渐挺立。      银赫的胸膛剧烈起伏著,因为欲望的来临,双眼变得迷离。      下一秒,升腾的情欲被金律接下来的话语浇灭,“你自己来。”      PS:接下来会全力更此文.︿︿ 第二十三章 重要的一课   银赫手足无措地看向金律,乌黑的眼睛中是难掩的惊慌。      金律不给他任何推脱的机会,含住银赫的耳垂用力吮吸一下,嘴角扬起坏笑,“在学校里学过吧,快点自慰给我看。”      自慰本来是一种通过自我的刺激而达到性兴奋的行为,有人用手刺激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有人借助不同的物品帮助,目的是要得到性的乐趣,通过幻想最终达到性高潮。      但是在调教学校里,自慰已经演变成一种表演,一场取悦主人的演出,一种向主人求欢的行为。      一个少年在大厅众目睽睽之下表演自慰後,遭到了严厉的惩罚。在调教学校里,如果你的自慰到达高潮後,仍然没有人愿意上前抱你,那麽你的表演就是失败的,就要受到惩罚。      调教师面无表情地训斥:“自慰是表演给主人看,取悦主人的,不是让你们自己享受。你们必须要记住!”      想到调教学校,银赫打了个冷颤,那里对於银赫来说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银赫刚到调教学校的前几天,每天被迫观看男男交欢的视频,看他们的各种姿势与技巧,银赫看得瞠目结舌,大开眼界。随後他的调教师带他观看了一场真人秀,场面激烈无比,酣畅淋漓,却看得银赫不寒而栗,惊魂未定,脑海里一直盘旋著一个念头,一定要离开,一定要离开这里!      可是对调教学校完全陌生,一点不熟悉,令银赫一筹莫展,只能暗暗留意。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原来迫切渴望逃离这个地狱的不只自己一个人,经过试探与交流,双方一拍即合。      与银赫一起行动的有六个人,这次行动的发起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这个少年在调教学校里待了三个多月,促使他下定决心逃离的导火线是他即将被送到高级俱乐部,那颗原本已经麻木的心突然间狠狠地抽搐了起来,送到高级俱乐部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必将是无休无止的被迫承欢。      不用多说,逃亡的行动自然是以失败告终,七个失败者被抓住後带到了大厅,在那里银赫第一次看到‘风情’调教学校的负责人,那是一个异常俊美斯文的男人,气质优雅,光芒四射。银赫震惊的程度无法形容,不能想像这样优雅耀眼的男人居然会是这个地狱的主管者。      “这次逃跑是谁提出来的?”男人狭长的凤眼淡淡地扫过七个少年,缓缓开口。      七个少年无一例外地低垂著头,噤若寒蝉。      俊美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看了一眼旁边垂手站立的魁梧男子,魁梧男子会意後走了出去。片刻後再进来,身後跟著两个调教师。      调教师随意地抓过来一个少年,立即有人上前将少年按倒在地上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让他的阴茎暴露在众人面前,调教师将手中一个小巧的仪器毫不留情地插进了少年阴茎的铃口,随即少年发出一声凄惨凌厉的喊叫,少年浑身剧烈地颤抖,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这是银赫第一次见到电击器,那麽一个小巧的仪器居然能给人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令人难以置信。      俊美男人完全无视少年楚楚可怜的哀求与凄惨的喊叫,看到几个少年恐惧不安的样子,愉悦地开口命令,“把头抬起来。”      银赫明显感觉到男子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停顿了一下,随即男子脸上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笑得银赫心里更加害怕紧张,视线不由紧紧跟随著男子,看到他的视线在另一个男孩子的脸上停留了更长的时间。      那是一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男孩子,美得令人眩目,让人窒息,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无法比拟他的丰姿,世间一切优美的语言都无法形容他的芳华。      男人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听说前几天‘蓬莱仙境’送过来一个极品,就是他吧?”      调教师毕恭毕敬地答道:“就是他。”      “果真是与众不同,天姿绝色,豔而不俗啊。”赞美的话语居然从阅人无数的夏清扬口中说出,可见少年令人惊豔的程度非同寻常。      夏清扬大发慈悲地轻轻摆手,示意电击器可以停下来了,身边的人随即会意地捏住少年的下巴,恶声恶气地问道:“快说,谁是带头者?”      少年浑身是汗地蜷伏著,涕泪横流,无法言语,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指指向那个二十出头的少年。      那个少年双腿颤抖不止,终於支撑不住跪了下来,声音哽咽,“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按照惯例,再给他们上重要的一课。”夏清扬云淡风清地说道。      “是。”      接著有人出去,有人进来,所有的学员都被叫了过来。当银赫看清进来的两个人手里牵著两只强壮的藏獒时,突然想起金律说过的话,‘告诉调教学校的人,如果他胆敢逃跑,抓住他让狗啊蛇啊这些畜生来上他,然後把他送到高级俱乐部去伺候人’。      银赫浑身发抖,因为深深的恐惧,手心渗出汗来。      调教师轻轻抚摸其中的一只藏獒,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阿宏,一会儿让你爽个够。这麽多美少年,你喜欢哪一个?想上哪一个?”藏獒呲著牙,虎视眈眈地注视著几个少年。      几个少年闻言无不变色,脸色惨白,如果被狗……,全无做人的尊严,简直生不如死。身为一个男人居然连一条狗都不如,无限的悲哀袭上心头,有的少年吓得已经站立不住,瘫倒在地上。      接著,耳边响起接二连三的呼喊哀求的声音,声音中带著明显的颤抖,“不要啊,求求你们了。”      银赫看到那个带头的少年被拉了出来,脑中空白一片,不能正常思考的时候,他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了出来。      随即银赫明白发生了什麽事,自己被拉了出来,因为恐惧到了极点,哀求的声音已经完全变调,“不要……不要……” 第二十四章 逃跑的惩罚(慎入)   PS:如题,本章慎入.         夏清扬看到银赫泫然若泣楚楚可怜的模样,微笑著开口,“这孩子的模样长得真是清秀可人,挺招我喜欢的。”      “可是,他的主人交代过……”      狭长的凤眼轻描淡写地扫过调教师,调教师立刻在夏清扬清冷的眼神中住了口,并松开了银赫,将另一个已经瘫软的男孩子抓了出来。      得到特赦的银赫立刻软弱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如雪,浑身剧烈地颤抖,痛哭出声。      “放开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被抓出来的男孩子剧烈反抗的同时,一直苦苦哀求。      两个少年身体哆嗦得无法站立,被调教师强行拖到大厅中间,扔在大理石地面上有圆圈的位置。众人七手八脚地上前将两个少年的下身剥得干干净净,将他们的双腿分开到极致,一切准备就绪,调教师牵著藏獒走过去。      两只藏獒异常的兴奋,扑到少年的身上,强壮的身体死死压住少年,轻车熟路地将性器插入少年的後庭。      “啊。”少年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泪如雨下。      那喊声像一支利箭直穿银赫的心房,鲜血淋漓,银赫紧闭著双眼,无法面对这一切。      夏清扬身後的魁梧男子阿勇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按下遥控器,从大厅的上方降落两个透明的圆型罩,将已经在圆圈内的藏獒和少年罩在里面,少年徒劳地挣扎著无处可逃,无论怎样挣扎都逃离不出圆型罩。      夏清扬斜倚在沙发上,意态轻松闲适,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电影。闲暇之余,淡淡地扫了一眼其余的几个少年,随手指向其中的一个少年,阿勇立刻会意地将这个少年拖到圆型罩前,命令他睁开眼睛仔细看著里面发生的一切。      接著几个人陆续被众人拖了过去,银赫浑身发抖,依然紧闭著双眼,不敢看到现在发生的一切,直到他的下巴被人擒住,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人居然是夏清扬。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睁大眼睛好好看著,另一个选择是接下来进去的人是你。”夏清扬的嘴角轻弯,和颜悦色地说道,似乎是让银赫在奶油冰淇淋和香草冰淇淋之间做个选择。      银赫透过透明的圆型罩,清清楚楚地看到恐怖的一切,藏獒显然不是第一次,伏在少年身上激烈地动作著,藏獒十分享受的表情和少年痛苦扭曲的满是泪痕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个少年挣扎著向前爬,藏獒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身上,身体兴奋地颤动著,丝毫不受影响。      想象到事情的经过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则是另外一回事,银赫看得毛骨悚然,浑身冰冷,纯真的心突然间坠落在万丈的深渊,没有一丝的温度。      “给你二天的时间学会自慰表演。不然他的今天就是你的下场,明白吗?”夏清扬将银赫的脸转向自己,轻描淡写地说道。      银赫的脸颊一片冰凉,无法不顺从,木然地点点头。      夏清扬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满意地收回手。三天後,银赫的主人金律将会到这里,既然雇主要来参观,当然要拿出来点成绩来。      “一会儿结束後,把他送到我的房间去。”夏清扬看著那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男孩子,轻声对阿勇说道。      “是。”阿勇恭敬地目送夏清扬迈著悠闲轻松的脚步离开。      後来,泪流满面的银赫是被人按在透明的圆罩上,被迫看完全程。银赫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回房间的,眼前全是那个少年朝自己伸手的画面。      那个带领大家逃跑的少年匍匐著向前,挣扎著向前伸出手臂,触手的却是透明的圆型罩,彻底隔绝了他最後残存的希望,绝望的眼神深深地刺痛著银赫的心。      如果没有圆型罩的阻隔,他触摸的将会是银赫的腿,银赫明白少年试图抓住最後一棵稻草,可惜的是自己是泥菩萨尚难自保,之前如果不是夏清扬出面解围,罩中的人将会有自己。想到罩中的人如果是自己,银赫不寒而栗,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最後,那个少年实在不堪忍受,咬断了自己舌头,遗憾的是没有自杀成功,调教师笑得像个恶魔,满不在乎地说道:“想死?哪有那麽容易。马上就会令你明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然後略一停顿,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把他拖到畜房去,让阿继它们也乐一乐。”         调教师说完,目光如炬地扫视在场的所有学员,“你们好好听著,如果敢妄图自杀的人,最好祈祷上帝收留你,如果自杀未遂被发现,等待你们的将是地狱般的折磨,比现在痛苦百倍。”      大厅里沈静得可怕,在场的众学员无不惨白著脸,浑身冰冷,噤若寒蝉。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寂静,从人群中跑出一个男孩子,发疯似的向大厅的门口跑去,很快被人抓住按在地上。      男孩子满面泪痕的喊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魔鬼!”      调教师冷眼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把他也拖到畜房去。”         金律悠然自得地歪在床上,嘴角噙著笑意看著沙发上的银赫,一副等待观赏表演的模样。其实这是他第二次观看银赫的自慰表演。      第一次,t是在‘风情’调教学校的大厅里。      银赫不知道的是金律亲自去了一趟调教学校,一个原因是因为对那种地方一的丝好奇,另一个原因是不放心银赫,尽管送他去之前,对陆晓光有所交待,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看看银赫的近况。      ‘风情’调教学校的人领著金律参观了一圈,并大厅现场观摩了一场真人秀。      一个纤细白净的男孩子先是表演自慰,动作大胆淫荡,充满勾人的诱惑,引得一个欲望袭来的男人走上前,将硬挺的欲望塞进他的嘴里。男孩子嘴里含著男人的欲望,卖力地吮吸著,纯熟的技巧很快将男人伺候得达到高潮。男孩子丝毫没有羞耻之心,吞下男人留在他口中的精华,冲男人极其妩媚的一笑,接著晃著白花花的屁股爬到另一个男人的面前向他求欢,被男人狠狠插入的那一刻,愉悦淫荡地大叫,兴奋地晃动屁股,交欢的过程中浪叫之声不绝於耳。    第二十五章 自慰表演   金律大开眼界的同时,也震惊於一个男孩子居然能如此的妖娆妩媚,尽显风情。      接著出场的是银赫,大厅已经清过场,剩下的人屈指可数。      银赫脸上戴著黑色的眼罩,局促不安地站在大厅中央的圆圈里,突然从上方缓缓降落透明的圆罩,将银赫罩在其中,全身赤裸的银赫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般,面色潮红。      “开始吧。”旁边的调教师吩咐道。      银赫低著头沈默片刻,突然听到有犬吠的声音,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脸色由红转白,微微发抖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欲望,来回抚摸起来,动作中透露著一丝不自然。      银赫不安地动作著,莫名地感觉到前面有一双热烈的眼睛正在注视著自己,心里不由一阵慌张,突然停下动作,急切地向前跑去,试图摆脱那道追随著自己的强烈视线,结果反而撞到了透明圆罩上,一时间颓然的坐在地上。      调教师非常不满意银赫的表现,拿著鞭子欲上前教训银赫,金律抓住调教师的手,轻轻摇头。调教师看到金律对於银赫中途的逃跑行为没有半丝的恼怒,放下心来,露出一丝微笑,轻声对银赫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银赫意识到自己被罩了起来,今日如果不表演完毕,恐怕是出不去了,甚至有可能会被狗……银赫打了个冷战,深思片刻後,站起身来强忍著羞辱,继续爱抚自己的欲望。      金律看到银赫青涩的模样,不由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幅画面,银赫的娇羞与那个男孩子的大胆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要的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情人玩伴,而不是一个完全没有羞耻心,对任何的男人都能撅起屁股求欢的淫荡玩偶。      於是参观结束後,调教师正要向金律说明情况,请他放心,银赫毕业的时候,一定会达到那个男孩子的程度。      金律先一步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首先,重申了银赫是他的人,在教学的过程中只可以用器具与手指,不允许任何人真刀真枪地对他进行教授;其次,希望银赫能够学习到相关的知识,但是不希望他变成一个放浪形骸不知羞耻的淫娃;最後,银赫明显的瘦了,令人心疼,他的饮食方面一定要调整改善,精神方面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不要对他要求太严格太苛刻。所以金律走後,调教学校针对他的特殊要求,对银赫的课程与要求随即进行了调整,口交、性交等课程对银赫降低了标准,得过且过,只要成绩及格就可以。      所以银赫在调教学校里才与其他人不同,被区别对待,没有受到欺负与凌辱。            金律看著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动作的银赫,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银赫垂下眼帘小声答道,右手轻轻握上自己的分身,动作微微一顿,握住分身来回摇晃起来,分身终於勃起,粉红色的头部终於露了出来,鲜豔的颜色令人有上前抚摸的欲望。      银赫握著分身上下来回套弄,分身渐渐挺立硬梆梆的,随著欲望的上升,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在金律面前自慰,银赫既觉得羞耻难堪,又觉得刺激兴奋,矛盾的心情交织著,使银赫的表情带有明显的压抑与克制,像一个渴望爱抚又想禁欲的清教徒。      银赫的麽指轻轻抚过分身的前端,脸上的粉红跟它的颜色相似,银赫闭上眼睛,头向後仰去靠在沙发上,回忆在学校里学到的自慰手法和技巧,专心致志著手中的动作,不停地爱抚分身。随著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银赫发出带著情欲色彩的浅浅低吟,经过不懈的努力,前端终於颤抖地吐出白色的液体。      金律看著银赫闭目微微喘息的模样,双眼微眯,沉声吩咐道:“再来。”      银赫原本清亮的双眸因为刚刚的情欲蒙上一层迷乱,不敢置信地看向金律,看到金律炯炯有神的双眼像猎人盯著猎物似的看著自己,心中有些慌乱,连忙低下头。      英气的眉毛微微上扬,“难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银赫沉默不语,片刻之後,右手再次抚上自己的分身,开始新一轮的征战。      银赫闭著眼睛,都能感受到金律火辣辣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环绕燃烧,脸上不由火辣辣的,心中越觉窘迫不安,急切地想快点结束,手下的动作加速起来,可是刚刚才释放过一次,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想再次高潮并不容易做到。      银赫深呼吸令自己放松,尽量忽略金律炽热的目光,慢慢静下心来,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努力使自己再一次释放。      金律饶有兴趣地观看著,平心而论,银赫的自慰表演不够煽情不够诱惑不够火辣,但是却成功地吸引了自己,绯红的脸颊与羞涩的模样撩得自己心里荡起涟漪,就好比一江春水被徐徐的风吹起了波纹。      金律看到达到高潮的银赫双颊依然泛著桃红,闭著眼睛喘息著,胸膛微微起伏,诱人的样子像水蜜桃一样甜美可口,金律的下腹一紧,一股热浪窜了上来。      金律起身走过去,将躺在沙发上的银赫翻转过来,一鼓作气地从後面进入了他。      银赫睁开眼睛後又黯淡地闭上,安静地趴在沙发上,任由金律大力的动作将自己狠狠贯穿。      金律似乎不满意银赫的毫无反应,搂著银赫坐起来换了姿势,自己站在地上,让银赫背对著他跪在沙发上,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恶意,在银赫的耳边吹口热气,带著几分调笑轻轻开口,“宝贝,你来动吧。”      银赫双腿分开跪在沙发上,屁股对著金律,双臂按在沙发靠背的上方,听到金律的话,身体僵硬了几秒,开始前後晃动自己的身体,动作轻柔,让金律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      金律对银赫浅进浅出的动作十分不满,突然揽住银赫的细腰向後一按,令两个人的下身紧密地接近,没有一丝空隙,将银赫的头转过来,轻声问道:“宝贝,你刚才自慰的时候,闭著眼睛心里想的是谁?”      “是少爷。”      “真的?”      “真的。”      金律在银赫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气定神閒地笑道:“真乖,宝贝,你的动作再大些。”      银赫轻咬下唇,身体前倾到一定程度才慢慢挺直身体,加大动作的幅度,尽量地满足金律的欲望。被男人插,还得自己动,羞愤的表情随著身体的动作而加深。      银赫持续动作了一段时间,感觉到金律的分身像一根坚硬的棒子在自己体内进出著,却迟迟不肯释放。由於没有润滑油的滋润,这样的交欢给银赫带来了不小的痛苦,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银赫想来想去,觉得金律尽快地释放对自己是一个解脱,强忍著疼痛与不适,继续前後摇动自己的身体,动作的幅度比刚才的幅度大些,同时加快频率。      下一刻,被金律强有力地揽住了腰,金律发起猛烈地冲击,每一下都撞在银赫的最深处,坚硬的肉棒像一把利刃要将他从中间剖开。偏偏剧烈的动作,激情的碰撞,发出淫靡的声音是那麽的真切清楚,银赫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金律突然强势地将银赫腾空抱起,利刃深深地刺入菊穴的幽深处,那是从来没有到达过的最深处,刺得银赫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喊:“啊。”      利刃依然毫不留情地继续行凶,将幽穴撑到极致,媚肉紧紧地包裹著它。银赫的身体随著利刃的前进而微微发抖,痛苦地低喘著,身体上的痛感与心理上的痛楚终於占了上风,“少爷……我不行了……”      金律的唇边泛起得意的笑,抓住银赫的腰身,急速地冲刺著,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强力,几个剧烈的抽插之後,终於一泄千里,在银赫的身体内释放出来。      银赫虚弱地倒在沙发上,激情过後,喘息未定,疲惫的他上半身在沙发上,双腿有一半是搭在地上的,却一动也不想动。      金律将瘫软的银赫抱到华丽的大床上,嘴角微扬,俯身贴近银赫的嘴唇,“你真没用。这样就不行了,看来得让你加强身体锻炼才行。”  第二十六章 口技课程   接下来的几天,银赫白天就在花房里陪王伯做事,晚上则自动回到主宅,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陪伴金律。金律对他的乖顺表现颇为满意,也就没有再为难他的举动。      夜静更深,皎月如银,房间内散发著浓重的欢爱气息,很明显不久之前刚进行过不只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金律看著银赫的孤冷背影,嘴角勾起浅笑,“你年纪轻,不过王伯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清冷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冷峻,更加令人心惊胆颤。      银赫听出金律的要胁之意,却不敢多言,瞬间僵硬的身体缓缓得向金律的怀里悄悄靠近。      解释就等於掩饰,事实上今天他确实和王伯试图逃离这里,以购买新品种的花卉作为藉口要出门,却被守卫截住,守卫明确的指出少爷有过交代,不允许你们踏出金宅半步。      金律将那具主动钻进自己怀里的身体抱在怀中,沿著身体的线条从臀部逐渐向上抚摸,最後停留在银赫柔软的双唇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抚过,明亮的双眸笑意闪烁,“你回来好几天了,我还没见识到你嘴上的功夫呢,明天晚上我想感受一下。”      银赫的身体再次僵硬,沉默地点点头。         金律看著旁边心不在焉的银赫,放下筷子,轻声问道:“怎麽,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      心神恍惚的银赫被日东的咳嗽声拉回到现实,发现金律和日东都在看著自己,他茫然地看了一眼金律,不知所措。      “你不怎麽吃菜,律问你是不是菜肴不合你的口味?”关键时刻,日东替他解了围。      “不是,我不挑食的。”      金律的眉头微皱,“那你怎麽吃的这麽少?”      银赫低头小声答道:“我不饿。”其实是让银赫没有胃口的原因是因为昨夜金律说的话,今天晚上要自己用口伺候他。      “我有些文件还需要看,等我看完再过去找你,你可不能先睡著了不等我,记得我昨晚说的话吧?”      为他口交,最後一句明显的暗示惹得银赫满面通红,日东饶有兴趣地扫了他们一眼,银赫匆忙地放下筷子,小声说道:“我吃饱了。”不待金律的回话,站起来急急忙忙地向楼上跑去。      银赫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带著几分羞怯将脸埋在薄被里,回想起他在调教学校里上的口交课,调教师都是用手指或者器具来训练他。      他最初在录像里看到口交的镜头时,只觉得那画面令人作呕。当他实际开始上口交课时,第一次亲眼看到口交的过程,简直恶心至极。要把那麽恶心丑陋的东西含在自己的口里,却还要表现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彷佛含在口中的是蜜糖,甜美可口。令他真的再次产生想逃走的念头,庆幸的是,当其他人的口中含著的都是男人的分身时,他的嘴中所含的是手指或者是器具,让他还能够忍受。他按照调教师的指令或舔或吮吸,脸上的表情不是甜蜜愉悦,而是屈辱和不甘。      很快,到了考核的日子。这批学员集体围成一个圈站在大厅的中央,看到一个男孩子跪在地板中间的圆圈里为人口交,男人硕大的分身将男孩子的口腔塞得满满的,两腮鼓起。男孩子极力张大嘴,津液沿著嘴角流出,淫靡的情景令很多人蠢蠢欲动,迫不及待。      银赫低垂的下巴被调教师强硬抬起,因此不得不看向大厅中的焦点,愕然发现圈中的男孩子竟然是上次和自己一起逃跑的那个美得令人惊叹的男孩子。      “开始吧。”随著一声令下,调教师们火急火燎地解开裤子,掏出分身展露在自己带的孩子面前,识趣听话的孩子主动握住它含在口中,心里还没有完全接受的孩子被人按著头塞进口中。      这时,银赫的调教师将手指伸到他的面前,银赫悬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才慢慢放下来,将手指轻轻含在口里。      调教师看著粉嫩的舌头轻轻舔著自己的食指,不满足地将食指用力塞进银赫的口腔,来回抽动,命令银赫吮吸。      银赫紧紧含住手指,伸直脖子来回运动著,温热的舌头舔弄得调教师有些心猿意马,口中的手指由一根变成了二根,三根。      看著银赫樱红的小嘴被撑得大大的,闭著眼睛含住它们用力吮吸著,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著,诱人的小模样勾得调教师心里痒痒的,下腹的热流不断地上涌,无奈金律特意交代过不许来真的,只能看著眼前这诱人的小东西却动他不得,再看看周围其他的调教师哪一个不是被调教的孩子给伺候得淋漓舒畅,欲死欲仙的,怎麽自己就这麽倒楣,偏偏摊上这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小东西呢?      银赫的舌头灵巧地一次次地绕过手指,或如蜻蜓点水般轻轻滑过,或如舔食棒棒糖般的恋恋不舍。      随著旁边调教师的一声低吼,很明显的他已经到达高潮了!      银赫的调教师硬了!挺立的分身将下裤撑得像一个小帐篷。银赫的调教师终於忍耐不住地抽回了手指。      银赫感觉到手指的突然抽离,不知所措地睁开眼睛,看到调教师急步走到中央的位置,掏出分身对准那个美得令人惊叹的男孩子,一鼓作气插进了密穴。      美丽的男孩子口中发出痛苦呜咽的悲声,摇动身体试图摆脱後穴的炽热肉棒,却被前面的人死死按住了头,将自己胯下的分身毫不留情地全部插了进去,强迫他进行深喉,“我不喜欢替我口交不专心的孩子,这是惩罚。”      片刻过後,男人才松开手,男孩子吐出插得喉咙生疼的分身,趴在地上得以喘息,无法忽略後穴的疼痛,泪眼婆娑地转头看向银赫的调教师。      银赫的调教师抓著男孩子的细腰,继续猛烈地撞击著,目光与转过头来的男孩子相撞,毫不在乎地得意一笑,“小宝贝,操你操得爽不爽?”      美丽的男孩子低垂著头,默默无语的流下眼泪。      调教师指指自己肿胀的分身,嘴角轻扬,“小贱货,还愣著做什麽,还不快继续干活!你这个欠操的小贱货!”      男孩子不敢怠慢,连忙爬起来,把调教师的分身再次含在嘴里,卖力地吮吸起来。      调教师轻抚男孩子的头发,夸奖道:“这才乖。”      银赫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怜惜对方的同时,也是在怜惜自己,害怕有朝一日,他也会变成如此淫贱的模样,淫贱得连自己都讨厌自己! 第二十七章 第一次口技   银赫听到推门声,连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到金律冲自己微微一笑,径自走进了浴室。      片刻过後,一丝不挂的金律推开浴室的门,神色自若走了过来,坐在床上看著银赫,银赫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彷佛此时赤身裸体的人不是金律,而是他自己。      金律随意地躺在床上,将银赫拉了过来,示意银赫可以开始了。      银赫表面平静,内心世界却如急风暴雨来袭,被迫承欢使他对男根极其的厌恶,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男人强上不说,还得帮这个男人吸吮男根。      金律看著走神的银赫,坐起来伸手按住银赫的後脑将他按到自己的双腿间,提醒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取悦自己。      银赫的脸紧贴著金律的分身,不由眉头轻皱,挣扎著抬起脸,看到金律饶有兴趣的目光,那目光的意义令银赫害怕,不得不伸手轻轻握住分身,用手讨好地轻轻套弄著,分身精神十足地挺立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银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做了两次深呼吸,低下头接近分身,闭上眼睛将它含在了嘴里。   由於银赫在学校里只吸吮过手指和乾净的器具,这是他第一次含吸男人的分身,男人特有的气味与双腿间浓密的乌黑对他而言是不小的冲击,他极力忍著恶心想吐的冲动。      银赫的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动作,忘记了技巧。      金律感受到温热的口腔包含著自己,可是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禁催促道:“想什麽呢?动啊。快动!”      银赫含著分身想吐出来,深知金律的厉害手段又不敢吐出来,正在为难之际。      金律轻扯银赫的头发,命令道:“舌头动啊,快舔啊,你小时候没吃过棒棒糖啊?!”      银赫刚要有所动作,听到金律说棒棒糖,再想到口中所含的异物,不由泛上来一阵恶心,想要吐出口中的男根。      金律终於等著不耐烦,按住银赫的头使劲往下压,分身全部塞了进去,插得银赫的喉咙火辣辣的疼痛。      银赫的手放在金律的下腹,试探性地轻推金律,没有推开,微微犹豫了一下,无力地垂下手。      金律不满意银赫的表现,干脆自己动了起来,抓著银赫的头将他拉开,红唇快要脱离分身的时候,再抓著他的头往下按,强迫他将分身全部吞进去。      金律看著分身在那张温暖的小嘴里进进出出,口腔温热的温度给他带来无比的快感,毫不温柔地继续动作著。      硬挺的分身捅得银赫的喉咙生疼,却躲避不开,只能被迫承受,双眸中终於泪光涌现。      渐渐地银赫已经麻木,没有意识地被按著头来来回回地起伏著,硬挺的分身在口里一次次地插入抽出,由於嘴巴大张无法闭合,透明的津液沿著嘴角缓缓流出,景象淫靡。      经过几个强有力的抽送,一股热流终於在银赫的口中射放。      金律满足地向後仰去躺在床上,看著正在乾呕的银赫,笑得意味深长,“怎麽了,银赫觉得恶心?”      银赫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伸手擦拭唇边沾染的白浊液体,对於如此敏感的问题装作没听见。   金律英俊的脸庞泛起邪恶的笑容,“其实应该让你去给大岩舔,俗话说礼尚往来嘛,大岩还舔过你的呢,银赫,你记得吗?”      银赫躺在床上喘息,忽然觉得一股冷风刮过,脑中警铃大作,立刻低眉顺眼地答道:“记得。”      那麽恐怖的记忆怎麽可能忘记?大岩是金宅里的那只大黑狗,当时就是因为不想被大岩上,自己才哭著说愿意伺候少爷的。      “看来你在学校并没有认真学习嘛,连吃棒棒糖这麽简单的都没有学会。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再送回调教学校重新学过?”金律脸色阴沈地看著银赫,缓缓说道。      其实是他告诉调教学校不要对银赫要求太严格的,但是为了以後能够震慑住银赫,不得不板起脸故意说出严厉冷酷的话来。      银赫猛然起身,轻轻握住金律的胳膊哀求道:“少爷,别送我去,下次我一定会用心的。”调教学校对於银赫来说无异於十八层地狱,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金律伸出手轻轻摩擦银赫的下巴,漫不经心地问道:“下次会用心让我满意?”      银赫水灵灵的眼睛包含著哀求,轻轻点头。      “那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晚上,如果你的这张小嘴还是不能令我满意,就让你去给大岩口交。”      银赫眼中升腾的泪水差一点夺眶而出,转过身去背对金律,极力忍住屈辱的泪水,轻声说道:“知道了。”      银赫蜷缩著一动不动,没有想到金律会这样羞辱自己,一时之间,羞愤、屈辱、恐慌、恨意、委屈全部涌来,将他击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金律用脚轻踢银赫的小腿,“过来,我要用你的後面。”      银赫不敢不从,温顺地挪过去,将脸贴著床罩,双膝跪在床上,高高地翘起了屁股,承受金律激情飞扬地欢爱……        第二十八章 终於到达高潮的口技   银赫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天,迎来了黑色的夜幕,令他感到高兴的是金律和日东没有出现在晚饭的餐桌上。      银赫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一直留意著隔壁的动静,寂静如常,说明金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今夜能逃过一劫了,银赫那颗纷乱的心终於平静下来,索性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银赫是被人唤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金律穿著白色的睡袍站在床前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银赫一下子就精神了,连忙坐起来,毕恭毕敬地说道:“少爷。”      “居然敢不等我,你说我该怎麽罚你呢?”金律轻轻挑起银赫的下巴。      银赫急急地解释道:“不是的,我等少爷了,可是少爷一直不回来,我在等待中睡著了。”      金律看著焦急又认真银赫的模样,忍住笑意,故意板著脸说:“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吧。如果表现得好,惩罚就免了,如果表现不好,两罪并罚。”      金律走到在沙发前坐下,招手示意银赫过来。银赫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在金律饱含深意的眼神中跪下,解开金律的睡袍,金律的分身近在眼前,这是银赫第一次仔细看它,比他自己的大不少呢。      想到它曾在自己的体内出出进进,银赫的双颊微红,用手轻轻握住它,轻轻爱抚使它渐渐挺立,原本缩著的前端露了出来,伸手握住它的根部,樱红的嘴唇缓缓靠近,相对片刻,粉红的舌头伸出来轻轻舔了一下硬挺的前端,然後将它轻轻含住,没有吞下去。      金律猛然将银赫的头按下,硬朗的分身插得银赫差点流出眼泪,这次金律没有按著他的头强迫他吞吐分身,而是将他的头拉起来,自己起身打开下面的柜子拉出了那个装满调教用具的箱子。      银赫看到那个装满调教用具的箱子,身体一震,面色苍白,那个箱子盛满的是调教学校里恐怖的回忆。      金律从里面翻出来一个中等大小的电动按摩棒,扔在银赫的面前,“这个怎麽用,不用我教你吧?你自己放进去。”      “少爷。”银赫抬起眼看向金律,眼中满是祈求。      “快点,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金律翘起二郎腿,等著银赫的动作,“如果需要我帮你放进去,那麽放进去的可不会是这根。”      银赫的身体绷得紧紧的,眼含水光的看著金律,那可怜的模样看得金律的心漏跳一拍,差点心软。      银赫依然跪在地上,身体前倾捡起按摩棒,小心翼翼地向自己的後穴探去,缓缓推进,塞到一半的时候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金律,没有得到停止的命令,只能咬牙继续往里推进。      “全部塞进去了?”      “嗯。”银赫面红耳赤地转身把屁股冲向金律,让金律看得清楚,脸上火辣辣的快要燃烧起来。      “真乖。过来,奖励你吃棒棒糖。”      银赫忍住不适爬过去,将分身握在手中,伸出粉红的舌头从前端舔到根部,再从下向上舔,动作明显生涩,不够娴熟。      对於舌头轻柔的力道,金律很不满意,“看来你的口技真是不怎麽样啊,自己把按摩棒的开关打开,调到中档。”      银赫低垂著头,迟迟没有动作。      银赫闷头不语的模样在金律的眼中就是无言的抵抗,不由怒火中烧,抬腿朝银赫的胸膛狠狠踹了一脚,“看来还得把你再送到调教学校好好学习一下,居然敢不听主人的命令。”      银赫毫无防备地被踹倒在地上,胸膛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痛得他眉头深锁。      “我再说最後一次,你自己把按摩棒的开关打开,调到最大档。”      银赫忍著疼痛爬起来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剧烈的震动使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仔细听著,你什麽时候把我伺候得爽了,你才可以把它拿出来。”      银赫不敢怠慢,舌头轻舔硬挺的前端,继而含住前端,用力吮吸,忽略心中的屈辱与恨意,仔细回忆在学校里学到的技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金律尽快地释放出来,解除自己的痛苦,努力将金律的分身想象成调教师的手指。      心无杂念的银赫,用舌头一遍遍地在硬挺的前端打转,努力让金律感觉到快感,时不时地将它含在嘴里大力地吮吸。      温热的舌头一路下滑,来到硬挺两侧的睾丸,已经饱满的果实沈甸甸的,银赫的红舌在两颗果实之间往返。      金律看著银赫大张著嘴卖力的舔著,如此眉清目秀乾净纯真的人跪在脚下为自己做这件事,金律的心中升起莫大的优越感与满足感。      下身不停的震动,令银赫的身体轻颤,特别是当他有所动作的时候,感觉到按摩棒在自己的身体里埋得更深了。      银赫低著头含住涨大好几圈的肉棒,尽可能地将它全部吞下,来回伸动脖子,不停地吞吐。身体像锺摆一样,有节奏地前倾,抬起,前倾,再抬起,将金律的男根舔得湿漉漉的,粗大不已。      随著银赫不停的爱抚动作,金律感受到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涌来,像触电般传到全身,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著舒畅与欢愉。      金律的手掌轻柔地抚上银赫的头,奖励似的爱抚,“宝贝,我快射了,你再接再厉啊。”      银赫听话地加快自己吞吐的频率,上下晃动著头,晃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感觉到口中的异物越来越硬,叫嚣著即将喷薄欲出,银赫想抬起头,不想自己头上那只原本轻柔的手突然施力将他死死按住,难以挣脱,硬挺的分身将他柔软的口腔顶得很痛。      在银赫快要跪不住的时候,金律的分身终於喷发,白浊的液体全部射在银赫的口中,直到分身彻底软下来,金律才抬起手来,冷声命令道:“咽下去。”      银赫忍住恶心和屈辱,闭著眼睛将口中遗留的浊液咽了下去。      “好吃吗?”      银赫低头沈默不语。      金律等得不耐烦,伸手狠狠掐起银赫胸前的乳珠,“我问你话呢?”      银赫倒吸一口气,痛得皱著眉头,眼圈泛红,不敢不回答,“好吃。”      “那好,以後让你天天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每天早晨金律都会出现在银赫的床前,让他用口伺候自己,并看著他咽下自己的精华。      “自己拿出来吧。”欲望得到满足的金律神清气爽地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银赫的手微微颤抖伸向後庭,将按摩棒抽出来,放纵地向後一仰,虚弱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气,眼中泛起晶莹的泪光。 第二十九章 相拥而眠   第二天,除了吃饭的时候下过楼,银赫一直窝在房间里,足不出户,闷闷不乐。      晚上,吃过晚饭,金律跟著银赫一起上楼来到他的房间,坐在沙发上,将银赫抱在怀里,手从下摆伸到衣服里,摸索到右侧那颗敏感的乳珠,慢条斯理地揉搓著,感觉到银赫的轻颤和变得急促的呼吸,金律微微一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银赫,吻我。”      银赫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仰头轻吻金律的嘴唇。      金律将银赫碍事的短袖脱下,看到胸膛上的淤青,轻轻抚摸,温柔地问道:“疼吗?”      银赫据实回答:“不动弹不疼,一动弹有些疼。”      “昨晚是我下脚重了,当时一定很疼吧?”      银赫不语,轻轻点头。      “那你以後可要听我的话,别惹我生气,知道吗?”      银赫将头靠在金律的肩膀上,乖巧地回答:“知道了。”      金律给予银赫奖励性的一吻,轻拍银赫的屁股让他起身,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弄得银赫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片刻功夫,金律回来了,手里拿著热毛巾和红花油,将热毛巾放在银赫的胸膛热敷,然後在手心倒出些红花油,在银赫的胸膛揉搓起来,看到银赫疼得皱眉,轻声说道:“忍著点。昨夜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金律将银赫抱到床上,自己去浴室冲澡,出来时看到银赫坐在床上,神色之中略带不安。金律了然的笑道:“该你去洗漱了。”      银赫起身向浴室走去,背後响起金律的声音,“刚刚给你擦完红花油,别洗澡了。”      “嗯。”银赫没有洗澡,简单的洗漱完毕後,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下身的扩张准备工作。      银赫从浴室出来,看到金律身上盖著薄毯闭著眼睛似乎睡著了,银赫轻手轻脚地脱下睡袍穿著内裤上床,哪知刚在床上躺下就被金律一把拉进怀里。      金律将银赫揽在怀里,感觉到银赫身体的紧绷,轻轻安抚道:“别紧张,今天晚上我不想做,只是想这样抱著你,和你说说话。”      银赫略带疑惑地看向金律,没有开口。      “给我讲讲你这几年是怎麽过的吧。”      银赫犹豫了一下,终於问出多日前想问的问题,“你一个人在国外过的好吗?”      “不好。刚开始的时候,我非常想家,想回国,可是我的父亲坚决不允许我回来。即使假期的时候我想回国,父亲也不允许。我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很辛苦很孤独,消沈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偶遇日东。其实我在国外的时候,时常会想起你,想你此时正在做什麽,想你长高长胖了多少,想你是否还在金宅,想你有没有被人欺负,想你的纯净笑容……”      银赫安静地躺在金律的怀里,听他讲述在国外的种种遭遇。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那天当我看到你站在庭院里,我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心理,不知道从何开口。当时我站在庭院里,看著庭院里的花草树木,看著静静的你,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虽然我想过无数次回国的情景,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形下回国。父亲将我送到国外并且不允许我回国,虽然我恨过他,怨过他,但是从来不曾希望他死啊,没想到他就这样离去了,我没有看到他的最後一面。那几天,我的心里乱极了,没有想到母亲不要我,父亲也离我而去了……”      大概是受到金律的情绪感染,银赫不由想到自己的身世,声音里带著一丝哽咽,“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完全不记得他的样子……”      “还好有你在。”金律用极低的声音轻声说道,将头枕在银赫的胳膊上。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没有欢爱相拥而眠,同命相怜的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到天明。    第三十章 夜惑   接下来的日子,金律对银赫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令银赫受宠若惊。继而有些反常,连著几个夜晚,金律没有过来找银赫,即使晚上回来的很早,两个人一起吃晚饭也没有过来找他。      银赫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庆幸的是金律不来找自己,意味著可以不用做那种事,但是想起那天晚上他来找自己也没做那种事啊,两个人聊了一夜的天,不由怀念起那个聊天的温馨夜晚,不明白为何金律突然对他如此冷淡,心里有个落差,有些失落。      金律看著银赫上楼的背影,沈默不语。这些天他对银赫的态度时冷时热,若即若离,他在等,等银赫的心理达到一个临界点,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一击而中,彻底击垮银赫的心理防线,完全地收服银赫。他要的臣服,不只是银赫身体的臣服,而是身心的全部臣服。      金律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时机尚不成熟,看来还得再等待几天。         一周後的一个晚上,皓月星稀,夜阑人静。      洗漱完毕的银赫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现在金律对他的态度异常的冷淡,既不关心自己,也不和自己说话。晚饭的时候只吃了几口,金律居然连问都没有问,视而不见。之前这种情况,金律会问自己是不是感冒了,身体不舒服?难道自己做错事了?银赫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思索间,房门被推开了,金律手里拿著一杯温热的牛奶走了进来,笑容满面地说道:“我看你晚饭没怎麽吃东西,给你沏了一杯牛奶。”      彷佛和煦的春风,令银赫受宠若惊,连忙坐了起来。      金律微笑著把牛奶递给银赫,看著银赫把它喝完,才接过杯子,温和地说道:“好好休息吧。”金律嘴角带著笑,转身离开。      银赫的视线追随著金律的身影,直到关上房门消失,一扫之前的阴郁心情,带著一丝甜蜜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银赫悠悠醒来,在寂静清冷的夜晚突然感受到自己心灵与身体的躁动,像暂时休眠的火山缓缓苏醒,在喷发前蠢蠢欲动的那一刻。      後穴的空虚感是那样的清晰明显,银赫难耐地辗转反侧,在调教学校的时候,每个夜晚後穴必须含著玉势睡觉,并且有专人负责不定时地检查,如果发现有人偷偷将玉势拿出,私自拿出者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以儆效尤。      慌乱与寒意涌上银赫的心头,难道自己已经变得淫荡不堪了??金律不过几天没碰自己,自己就这样寂寞难耐了?      银赫觉得羞耻万分,脸上热得像著了火似的通红,後穴的空虚感与骚动感越来越强烈,像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思想的控制。      那个装满调教用具的箱子就放在柜子的最下层,里面有粗细不一的男形器具,要不要拿一根出来填补後穴的空虚呢?这个念头彷佛火柴的微弱亮光,随即被银赫毫不犹豫地熄灭了,不行!自己怎麽能做出那麽羞耻不堪的事情呢?!      银赫紧咬著嘴唇,强迫自己忽略越来越强烈的骚动感,可惜没有成功,心里彷佛有上百只蚂蚁在游行示威,使他的身心越发的躁动不安。      正当银赫徘徊挣扎在万丈的空虚,苦苦压抑渐升的欲潮之际,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金律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在床边站定脱去睡袍,睡袍下是未著半缕的身躯。金律不发一言地直接上床,将银赫搂在自己怀里。      修长的手指直奔银赫的玉茎,银赫扭动身体试图躲开。金律不以为意地轻扬嘴角,修长的手指来到银赫胸部的那颗敏感红樱,轻轻捻弄几下,继而加重力道,肆意玩弄。      “啊。”银赫发出一声浅吟。略带压抑的低吟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格外撩人心弦。      金律不温柔的爱抚带给银赫强烈的快感,原本躁动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汹涌澎湃地袭来,涌在这个敏感点,然後快感从这个点向四肢百骸发散开去,‘舒服’,‘快感’,‘想要的更多’这些信息在银赫的大脑中不断闪现。      金律嘴角微弯,深沈的双眸闪烁著精明的光,他在牛奶中加了少量的催情剂,药量正好,既使银赫明显地感受到身体的躁动,又不会使他察觉到自己被下药。银赫感受到的空虚感与躁动感如春日里的小溪缓缓流淌,不是排山倒海似的猛然袭来,令人心生疑惑。银赫只会认为自己的身体经过几个月的调教,已经发生质的变化,近一周未曾欢爱使他按捺不住身体的饥渴,发骚了。      金律详细研究过银赫的调教纪录,清楚银赫每天夜晚必须带著男形器具入睡,所以在开始的日子里,连续半个月,金律夜夜和银赫欢爱,逐渐开启这具身体的情欲之门,直到银赫的身体完全习惯并开始迎合自己的律动。与此同时,利用银赫是孤儿的弱点,知道银赫的内心世界是极度渴望被爱的,对他格外关心,无微不至。      而後接连几日,金律故意冷落他,对他完全视而不见,使银赫产生困惑与失落。这样又过了几日,金律对他忽冷忽热,故意不碰他,偶尔会让银赫为自己用口,每当自己满足後站起身要离开时,看到银赫脸上的落寞感与眼中得不到的失望感,心中窃喜不已,知道时机终於要成熟了!      就在今夜!他一定要得到这个人!即使不择手段,即使卑鄙无耻,他不在乎!只要能得到这个人,他在所不惜!      金律灵巧温热的舌头轻舔银赫的耳廓,引得银赫身体轻颤,得意地轻声问道:“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银赫听出话语中的调笑,沈默不语。      突然,金律的手指长驱直入银赫的後穴,“怎麽不回答,害羞了?没关系,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里肯定是想我了。”      “你那里肯定对我朝思夜思,你看它含得好紧,舍不得我抽出呢。”金律继续说道,声音里带著笑意。      银赫面热耳红,知道金律说的是事实,金律的突然闯入,令他措手不及。因为紧张与窘迫,反而将金律的手指咬得更紧了。      金律露出胜利在望的笑容,今夜的计划十分顺利,看来银赫的身体渴望超出了自己的估计,牛奶中的催情剂不过是推波助澜,锦上添花而已。      金律的身体变得兴奋火热,贴近银赫的嘴唇,缓慢而清晰地说道:“你这个淫荡的小东西!”说完,金律又加入一根手指,缓缓抽插起来,速度由慢逐渐变快,快速的抽插使得银赫轻吟。      金律抽出手指,坐起身来轻按镶嵌在床上方墙壁上的开关,室内的水晶灯亮了,柔和的灯光笼罩著房间,使原本看不清彼此表情的两个人瞬间清楚可见。 第三十一章 银赫的高潮    明亮突然取代黑暗,清楚地看到金律英俊的脸庞与热烈的目光,想到刚刚自己的轻吟,令原本娇羞的银赫更加面红耳赤。   金律将银赫的睡袍褪下,彼此赤裸相对,那双修长的手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上游荡过很多次,加上调教学校提供的资料,理论加上实践,对银赫的身体了如指掌。不过片刻的工夫,金律就将银赫逗弄得面色潮红,浅浅的呻吟声不断逸出。   金律陆续增加插入的手指,三根手指不断在粉红色的甬道中进进出出,粉红色的豔菊渐渐绽放,使手指进出自如,全无阻碍。   金律抽出手指,後穴的空虚感立刻涌上来,银赫面带薄红,难耐地轻轻扭动腰身,那双充满渴望的黑眼睛看向金律,在做无言的邀请,邀请金律进入。   金律看著银赫意乱情迷的样子,嘴角轻扬,食指再次侵入,浅进浅出,在菊口处轻轻拨弄,将银赫逗弄得更加心痒难耐,燥热不安。空虚的臀部扭动著抬起,追随金律的手指,渴望金律的手指深入将自己填满,驱走这份难以忍受的空虚感。   金律嘴角噙著笑意,在银赫的强烈渴望中侵入,势如破竹一插到底。又热又紧的甬道将他的分身包裹,令人沈醉,令他舒服的轻叹。金律缓缓抽出分身,在即将退出之际,再次挺身而入,势不可挡。   “啊。”猛烈的冲劲令银赫发出轻呼,感觉到硬挺的分身将自己的後穴填满以及它带给自己的欢愉,银赫满面通红,像傍晚时分的火烧云,绚烂满天。   “宝贝,舒服吗?”金律轻声问道,温柔的声音里带著诱惑。   银赫垂下眼帘,轻咬下唇,默不作声。   “不舒服?那我退出去好了。”   银赫感觉到分身一点点地抽离,银赫终於忍不住小声说道:“不要。”   金律看到银赫眼中的渴望与哀求,知道时候到了,“那你要什麽?”   尚存的羞耻心令他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地望著金律。   “要我往里面插根黄瓜或者香蕉?”   “不要。”   “那银赫要什麽?宝贝,说出来。”   银赫咬著嘴唇不说话,仅存的自尊心正在与欲望进行殊死搏斗。   “宝贝,这有什麽不好意思说的,有欲望是每个人的正常生理反应。”金律轻吻银赫红彤彤的脸颊,将分身完全抽出,右手在银赫的右侧乳珠上流连忘返,左手轻轻爱抚银赫的小弟弟。   金律冷眼看著情欲、自尊心、迷茫、挣扎在那张清秀的脸上不断变换,与此同时那有著迷人的粉红色的玫瑰花蕾的穴口正有节奏地收缩著。   银赫的小弟弟硬挺起来,前面堆砌的是欲望,後面堆砌的是空虚,前後同时有所渴求,令银赫欲罢不能,不得不轻声说道:“要少爷的。”   “要我的什麽?”邪气声音里透著魅惑,“要我上你,抱你,操你,干你,你喜欢哪种说法?主谓宾呢,宝贝,你把话说完整了。”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猛烈,使银赫濒於崩溃的边缘。   银赫的下身胀痛感越来越强烈,银赫终於按捺不住,小手轻轻抚上自己的欲望,不想才动作几下,就被金律无情地制止了,耳边响起著金律冷酷专横的声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你自己用手释放前面。”   金律挺身将分身再次侵入,有力地抽插了几下,将银赫的欲望更推上一层楼,然後果断地退出来。   渴望的需要刚刚得到填充,尚未满足随即失去,银赫极其不满足地摆动腰身摩擦金律的分身,偏偏金律面对银赫挑逗泰然自若,“宝贝,那几种说法中,你喜欢哪一种说法,自己挑一个。”   身体的欲望终於将银赫彻底击溃,欲火焚身的银赫看著金律,声音里带著深切的渴望,“我……我要……我要少爷抱我。”   “宝贝,如你所愿。”金律的双手扶上银赫纤细的腰身,强势插入,分身完全没入。後穴分泌的液体使金律更加的滋润,在紧窒的菊穴里出入自如,抽插得特别的爽。   银赫全身酥软,脸颊泛著红晕,轻摆腰身配合金律的律动,像是一只追随鲜花的蜜蜂。   银赫的小手再次抚上自己的欲望,被金律按住寻找快乐的小手,抬起乌黑的眼睛不解地看著金律。   “用心体会享受後面被抽插的快感,要学会用後面来释放前面,听见了吗?”   “听见了。”银赫的小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垂下眼帘,小声答道。   金律的分身在银赫的身体里肆意冲撞,不断地探寻银赫的敏感点。   “啊。”坚挺的分身正好撞击在银赫的敏感点上,令银赫呼吸紊乱,吐出灼热的气息,几近疯狂。   “这里舒服吧?”听到诱人的呻吟声,金律针对银赫的敏感点再次发起猛烈地冲击。   银赫诚实地点点头。   得到银赫的肯定回答,金律热气沸腾,浑身充满干劲,继续发起强有力的冲刺。   “啊……嗯……”银赫再次呻吟出声,前列腺被男人强有力的连续撞击,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一浪高过一浪,分身已经膨胀起来。   後穴得到满足的同时,银赫的小弟弟翘得高高的,明显是得到了无比的快乐。这是银赫第一次体会到交欢带来的美妙乐趣。   金律看到银赫的小弟弟高翘著,那双清澈的眼眸尽染情欲,波光潋滟,此番情景令金律的心理得到难以言说的满足。金律吐著热气,硬挺的分身更加膨胀灼热,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   “啊……嗯……嗯……啊……”优美的颈项竭力後仰,诱人的呻吟之声不断从银赫的红唇中逸出,美妙的声音刺激得金律精神百倍,发起一次又一次地冲刺,精神抖擞的分身一直金枪不倒。    “啊……不……不要……不……要这麽快……”银赫承受金律激情飞扬地撞击,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金律看著银赫情欲交织的脸庞,故意逗弄他,“宝贝,你到底是要快还是要慢呀?”   “啊。”银赫浑身战栗,像海啸一样猛烈的快感袭卷银赫的全身,银赫率先登上云端,硬挺的小弟弟在高声的呻吟中一泄千里。   经过几个月的调教,银赫的身体逐渐蜕变,像一只青涩的花苞慢慢地绽放,但是还没盛开,含苞待放,在今夜终於绽放,尽显风情。 第三十二章 午夜的哭泣   面红耳赤的银赫捂住发烫的脸颊,不敢去看金律。      金律轻吻银赫的红唇,笑著戏谑道:“宝贝,你好棒。你先到高潮了,也不等等我。”金律看到银赫娇羞可人的模样,心情大好,连续几个强有力的冲刺後,终於也登上云端,倾泻而出。      金律在银赫的身侧躺下,将银赫揽在怀里与他交颈缠绵片刻,才松开他,伸出手臂将水晶灯的开关闭上,“宝贝,睡觉吧,晚安。”      银赫闭上眼睛,轻声应道,“晚安。”      更深夜静,金律睁开眼睛,在睡梦中他隐约听到轻泣的声音,当他清醒以後,听得格外的真切。轻声抽泣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格外清晰,金律起身轻抚银赫的脸庞,触手的是一片冰凉,金律将背对自己独自哭泣的银赫转过身来,打开床头灯,温柔昏暗的暖光将同样孤单的两个人笼罩其中。      金律看到银赫满脸的泪水,紧咬著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轻轻抽泣。金律心疼不已,将银赫抱在怀里,温柔地将银赫的下唇解救出来,轻声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别忍著。”      金律的一句话彷佛开启了水坝的阀门,所有的委屈与心酸全部涌上心头,似乎要将银赫淹没。银赫‘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奔腾的眼泪冲破所有的阻碍,倾泻而出。      金律轻抚银赫的後背,温柔地安抚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银赫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滔滔不绝。      深夜忍不住哭泣的原因是他认为自己太下贱了,竟然主动要求男人上自己,和娼妓不相上下,仅馀的那点自尊心与羞耻心已经消失殆尽,居然变得如此的恬不知耻,在男人的身下呻吟承欢并且到达高潮,简直是无可救药了!      这样的自己令他从内心深处鄙夷,如此陌生的自己令他惶恐不安,甚至令他心寒!      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银赫了,他的身心已经发生巨大的改变,无法再回到从前。      深切的悲哀笼罩心头,令他迟迟不能入睡,越想越伤心的他终於忍不住流出眼泪,开始只是泪水静静地往外流,渐渐地哭出声音,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如此软弱无用的样子,更怕将熟睡中的金律吵醒,只好默默地咬住嘴唇,极力忍耐,试图控制自己的眼泪。      可惜的是他是人,不是机器人,伤心与哀痛的眼泪哪能像水龙头想关就关,轻轻抽咽的声音在这样寂寥的夜晚格外的清楚,格外的动人心弦,金律还是醒了。      “我知道你心里的委屈,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其实,我们是一样的,同样的没有父母,同样的可怜,同样的孤单,就让我们两个人互相依偎,相依为命吧。你放心,只要你听话讨人喜欢,我会好好待你的,不会亏待你,不会为难你的。银赫,好不好?”金律温柔地为银赫抹去泪水,等待银赫的回答。      也许是想给自己孤寂的灵魂找一个可以依慰的同伴吧,和自己同命相怜的银赫是最好的选择。也许是害怕有一天银赫会像自己的父母一样离自己而去,所以才用非常的手段强迫银赫留在他的身边。      银赫低头不语,既然事已至此,既然别无选择,那麽两个人与其在强烈的仇恨中度过,不如在和谐中度过,这是最好的选择。银赫泪眼朦胧地看向金律,轻轻点点头。      金律黯淡的双眸瞬间明亮起来,高兴地轻轻亲吻银赫的脸颊,吻掉睫毛上挂著的泪珠,手臂揽过银赫的肩膀,“睡觉吧,宝贝,我会在一直你在身边的。”      三天後的一个夜晚,银赫躺在床上看著金律走进浴室,犹豫不决的他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终於起身推开浴室的门,轻声说道:“我帮你搓背吧。”      “好啊。”金律笑逐颜开,将毛巾递给银赫。      银赫跪在地上,拿著毛巾擦拭金律的後背。      最後,搓背演变为金律惬意地坐在浴缸里,分身如一柱擎天插在粉嫩的菊穴里,银赫双臂揽著金律的肩头坐在他的身上,身体有节奏地上下起伏动作著。      金律对银赫的听话表现十分满意,轻吻他的额头,“宝贝,你真乖。我好喜欢你。”      银赫闭著眼睛,完全凭感觉摆动著身体……金律得到快乐的同时,银赫胯下的欲望也喷薄涌泄。      银赫彻底臣服以後,金律果真如自己所言,没有再为难银赫,反而对他用心呵护,关怀备至,亦没有亏待过银赫,银赫的吃穿用都是极好的,和金律的待遇完全一样。金律欣喜地看著银赫的变化与成长,满足感与幸福感在心中飘荡。      弹指之间,岁月飞逝,两个人一起走过了十年的光阴。 第三十三章 金律的生日   当年那个清俊的少年已经成长为眼前这个温雅如玉的男人。十年之间,匆匆的时光毫不留情地带走了许多宝贵的东西,银赫却依然纯净清雅,一如当年。      “过来。”回过神来的金律向银赫伸出手,轻声说道。      银赫走过去把手轻轻放在金律的手上,下一刻被金律拉到怀里。      金律抱著银赫,低声说道:“赫,如果刚才我说话重了伤了你,别介意,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怎麽会生你的气呢?”银赫含笑看著金律。      “我的银赫最好了。”金律把头埋在银赫的颈间,拥著银赫沈默不语。      “今天的董事会上又受气了?”      “是啊,气死我了!那帮老家夥们难缠得紧,为什麽我做了那麽多,他们不但视若无睹,还鸡蛋里挑骨头对我不满意呢?”金律眼神黯然,苦涩地说道。      “终有一天,他们会认可你的,别想太多了。”这麽多年,金律为公司所做的努力,付出的辛苦,创造的成绩,银赫一一看在眼里,平心而论,金律是一个称职的领导人,无可挑剔。      “三叔又提起去年我们输给‘鼎恒’的事,显然别有用心。我怀疑三叔好像又在搞地下活动了。”鼎恒集团和金氏集团是多年来的竞争对手,交锋多次,各有胜负。      “他可真是贼心不死。”对於金克杰,银赫没有一丝的好感。这位叔叔对自己的侄儿不但不帮助扶持,反而一直伺机落井下石,虎视眈眈。      “嗯,我已经嘱咐杨海陵密切关注他的行动了。”      杨海陵是金律的行政助理,也是同道中人。      银赫至今记得他和金律在办公室有一次亲热被杨海陵撞见的情景,杨海陵毫无慌张惊讶之色,神色自若地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继续。”然後不慌不忙地关上房门离开。      反倒是银赫弄得面红耳赤。连续多天,银赫都躲著杨海陵走。有一次,实在躲不过去,银赫顾不得掉在地上的文件,满面通红地跑掉了,像一个正在撬门的小偷遇见回来的主人一样落荒而逃。杨海陵见状,哈哈大笑,看著银赫逃跑的背影,说实在太可爱了!      後来银赫才知道,原来杨海陵不但是同道中人,更是同道中的佼佼者。身边的朋友如走马灯似的换,各种类型的都有,杨海陵的名言是岂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的森林,并以此条作为行动的准则。      “所以这次佳索集团的合作我们只能赢,不能输,你可不能令我失望。”金律表情郑重说道。      “放心吧,我保证会为你赢得的。”再过一个月是金律的生日,银赫下定决心一定要赢得这次合作,那将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的银赫最棒了。”金律轻吻银赫的後颈,把头枕在银赫的肩头,从後面抱著银赫,两个人不再说话,静静地享受下午的阳光。      按理来说,过生日这天应该是高兴的,金律的生日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最消沈最伤感的一天。      金律心情不好的原因是每年的今天,会无法抑制地想起自己的父母,避无可避。那个抛夫弃子,至今毫无消息的母亲,那个冷酷无情,已经不在人世的父亲……      日东曾对银赫说过,律父母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影响深远,曾令他一蹶不振,使他整个人变了许多。      金律是在秋天出生的,曾经有一年的生日当晚,银赫和金律喝酒庆生。金律晃著酒杯,走路不稳,笑著对银赫说道,“其实我的人生和秋天一样凄凉,我就像被风刮落的树叶,孤单无依,乏人问津。”笑容凄然,眼中带泪。      听得银赫一阵心酸,将金律拥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律,你还有我呢。”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有感同身受的他明白金律的苦涩心情,父母的那份亲情是任何人替代不了的,缺失这份爱就像一颗完整的心被钻了一个孔,成为心中一个永远的痛,无法填补,表面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实际上它时不时会痛一下。      自从银赫和金律在一起,金律每年的生日都是和银赫一起度过。      最初的两年是王妈做一桌子的佳肴,日东和银赫分别坐在金律的两侧,围著长长的桌子给金律庆生,王妈会特别给寿星下一碗寿面。後来银赫主动接手下寿面这项任务,还特意学习如何烤生日蛋糕。      金律第一次看到银赫烤的生日蛋糕,看到蛋糕上大大的那个笑脸,惊喜交集的他给了银赫一个大大的拥抱。      第二年,银赫用金律给他的零用钱特意在名店给金律订做了一个令人垂涎的生日蛋糕,但是金律边吃蛋糕,边说没有银赫烤的好吃。银赫心知肚明这个蛋糕比自己烤的蛋糕要好吃多少倍,但是当他听到金律的话,不由嘴角轻扬,吃著碟子里的生日蛋糕,从嘴里一直甜到了心里。坐在旁边的日东,满有兴致地看著金律喂银赫吃了一口蛋糕,然後缠著银赫让他喂自己,银赫满面通红,偷偷瞄了一眼日东。日东连忙低下头假装自己正在专心致志地吃蛋糕,实则眼中满是笑意。      从那以後,每年金律过生日,银赫都会亲自为金律烤一个生日蛋糕。从那以後,日东不再参加金律的庆生,把私密的空间完全留给这对情人。    第三十四章 银赫的生日   恰恰相反的是,每一年银赫的生日,金律都会安排的丰富多彩。      银赫是在春天出生的,生日是四月二日。      每一年银赫生日,金律会提前做好工作安排,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带银赫飞上蓝天,奔向世界各地。      第一年生日,金律带著银赫到遐迩闻名的东京迪士尼乐园玩,银赫完全沈溺其中,玩得不亦乐乎,流连忘返。      金律见状,满心欢喜,银赫第二年生日时,特意带他前往最大的迪士尼乐园,位於美国佛罗里达州的奥兰多迪士尼世界。      第三年生日,金律带他去瑞士滑雪。      第四年生日,金律带他去的是义大利,游玩了罗马、米兰、都灵、水上威尼斯、佛罗伦萨等著名城市。      第五年生日,金律带他前往尼亚加拉瀑布、加拿大的维多利亚公园、尼亚加拉峡谷。其後的生日是澳大利亚、马尔代夫……      今年的生日,由於两个人工作繁忙,时间有限,选择在日本看樱花泡温泉度过了一个温馨浪漫的生日。      等待是漫长的,无聊的银赫靠在沙发上,回想了一下以往自己每年的生日活动,不由嘴角微弯,细细想来,才发现金律真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以前自己一直忽略了他的这份心思。      与金律的用心安排相比,自己对金律的生日显得太漫不经心了,每年都不曾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最初几年,银赫想到自己的钱都是金律给的,用金律的钱给金律买礼物,那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嘛,索性不给金律买任何生日礼物。既然金律喜欢他烤的蛋糕,不如给他烤蛋糕好了。      後来,银赫上班挣了工资,曾经建议过去外面为金律庆祝生日,当时金律眉头一皱,目光哀怨地看著银赫,“可是我只想吃你做的寿面和你烤的生日蛋糕。是不是你也开始嫌弃我了,觉得麻烦,不愿意为我烤蛋糕了?”      金律哀伤脆弱的模样令银赫不知所措,没有想到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脆弱得像个孩子。      从此,银赫再也没有提过去外面庆生的事,金律的生日依然过的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只有他们两个人。尽管他上班挣钱了,也依然如此,丝毫没有给金律买生日礼物的意识。      不给金律买生日礼物的这个习惯一直延续至今,究竟是习以为常?还是完全的忽视金律?         今天是金律的生日。下班以後,银赫按照每年的惯例提先开车回家为金律准备生日,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只缺主人公了。      银赫靠在沙发上,脸上带著些许疲倦。他原本以为在金律生日之前,与佳索集团合作的事情能够确定下来,没想到双方会晤的日程推迟了。      原因是佳索集团的董事长藤原中川决定亲自来中国,不巧的是藤原中川突然临时有事,致使会议延期。这期间杨海陵得到消息鼎恒集团的乔帆曾两次前往日本,私下会见佳索集团的高层龙野村一与井上彦冰,意图不言而喻。      佳索集团作为日本三大财阀之首,实力雄厚,这次在中国的这个经济项目至关重要,令各大公司使尽浑身解数,竞相争取。      突然的变故,令银赫头痛不已,倍感压力,紧锣密鼓准备的同时,带著隐隐的焦虑。      不知何时,倦意夹杂困意的银赫靠在沙发上睡著了,洁白如玉的容颜似坠落凡间的天使,出尘脱俗。         在睡梦中,银赫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少年时光。      傍晚时分,银赫从外面进来时,金律已经回来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经济日报,看到银赫,将手中的报纸放下,拍拍旁边的位置让银赫坐下,轻轻揽著银赫的肩,笑著说道:“你又去和泥巴了?”         银赫听到和泥巴不由轻笑,那是几岁的小孩子才玩的,“我才不是和泥巴呢,我今天和王伯做月季的绿枝扦插来著。”         金律将银赫的小手放在掌里细细打量,手指修长,微微粗糙,上面有零星的红色小点,“这是怎麽弄的?”        “昨天修剪玫瑰花时,不小心被花刺扎的。”         金律的眉头一皱,将银赫的手握住,“以後别弄这些了,送你上学去吧,好不好?”      “我还可以上学吗?”银赫不敢置信地看著金律。         “当然可以了。小傻瓜,你跟著我,我岂会让你受苦,我只会让你生活的更好。”      “可是我落下好多课程。”银赫欣喜的同时,也有所顾虑,好几个月没有去上课了,担心自己跟不上。         “没有关系,我给你找家庭教师帮你补习之前落下的课程。这样等到再开学的时候,你就可以直接进入新的学期,好不好?”         银赫纯净的小脸散发淡淡的光辉,漆黑的眼睛看著金律,眼中的兴奋难以遮盖,微笑著地点头,“好。” 第三十五章 银行卡风波   金律笑著站在银赫的面前,“给你的。”      “什麽?”      金律将一张银行卡放进银赫的手里,“你喜欢什麽,自己买吧。”      银赫看到是居然是银行卡,脸色微变,仿佛放在手里的是烫手的山芋连忙还给金律,“我不要。”      金律看到银赫的小脸紧绷著,清澄的双眸却泛起泪光,顿时明白银赫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最近自己特别繁忙不能陪银赫,心中感到愧疚,给他银行卡是为了让他自己买喜欢的东西,空閒的时候自己出去玩不要总是闷在家里,只是单纯地希望他能快乐而已,没有半点羞辱他的意思。      金律拉著银赫坐下,轻声解释道:“赫,我没有别的意思,下个月你就要开学了,需要买些文具或者其他有用的东西。新学期,应该有新气象,还得买几套新衣服。我最近太忙了,不能陪你一起去买。再说上学以後,你身边总得有点零用钱吧,万一临时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呢?”         金律说的句句在理,似乎没有羞辱自己的意思,银赫的小脸有所缓和,低声说道:“卡里面有多少钱?”      “卡里没有多少钱,只是给你的日常零用钱。”       银赫低头不语,看著自己的脚面。       金律将银行卡再次塞进银赫的手里,“我赚钱不给你花,给谁花啊?!不许你还给我,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金律将沈默不语的银赫揽到自己的怀里,“对不起,近一段时间我会特别忙,不能领你出去玩了,你喜欢什麽吃的用的穿的玩的,自己买吧。”      “我什麽都不缺。”      “拿著它吧,还有王伯呢,王伯辛苦一辈子不容易,如果他有孩子的话,他的孩子现在应该成家立业了。他喜欢什麽,你买给他吧,不要等到将来再孝敬他。” 想到自己突然车祸身亡的父亲,金律有感而发。      想到王伯,银赫的心里流过暖流,王伯的帽子旧了,王伯现在穿的鞋坏了,王伯喜欢吃糯米糕和芝麻糖……      “这张卡是你的名字,密码是我的生日。我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一定要记住了。”金律轻啄银赫的鼻子,唤回他的注意力。      那是银赫拥有的第一张银行卡。          临近开学,金律推开银赫的房间看到他正在整理文具,书包、文具盒、尺子、笔明显都是用过的,“快开学了,你怎麽还没去买新文具?”      “我看了一下,原来的文具还能用。就是这几支笔没油了,需要再买几支笔。”      金律看了一眼低头整理的银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第二天,下班回来的金律手里拎著一个既时尚又漂亮的名牌书包,走进银赫的房间,“我让秘书隋莹买的,你看看里面还缺什麽。”      银赫打开书包,看到里面的文具一应俱全,样式新颖,“什麽都不缺。”      “喜欢吗?你要是不喜欢,明天我再让她买新的。”      终究是孩子,收到礼物自然是欣喜的,银赫诚实的点点头,冲金律淡淡一笑,“谢谢你。”      金律上前双手扶在银赫的肩上,“我和你之间,还用说谢字吗?以後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三个字。”      “知道了。”      金律怕银赫委屈自己,吃过晚饭後,特意领银赫出门买衣服,银赫看到衣服上标价的价格大吃一惊,说什麽也不肯要,想要离开却被金律死死拉住。      金律知道银赫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只好出奇招,“这样好了,今天你买几件衣服,这个月我们就少做几次,好不好?”      实际上,两个人有些日子没做了,因为金律工作忙,到家时已经很晚了,看到银赫已经进入梦乡,金律不忍心叫醒他,都是自己用右手解决的。      虽然金律是低声说的,但是在商场里谈论那种事,令银赫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一个诱人可口的大苹果,可爱的模样看得金律心里痒痒的,强忍著想咬一口的冲动。      最後在金律的坚持之下,这次购衣之行才得以顺利完成,给银赫买了十几套衣服。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不菲的名牌衣服却是日後给银赫惹上麻烦的祸端。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并排坐在宝马轿车的後排座上,金律不动声色地看著穿著新衣服的银赫专心致志地吃著冰淇淋,红润的小舌头时不时伸出来轻舔冰淇淋。      淡蓝色的休閒服衬得银赫更加的水灵纯净,整个人焕然一新,真是越看越喜欢,偏偏这个小妖精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是多麽的撩人心扉,诱惑至极,依然一脸纯真吃得津津有味。      金律恨不得现在就将银赫扑倒,其实只要轻轻一按,就会启动隔离装置将前座与後面完全隔绝,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可是看到银赫兴致勃勃的小脸,金律不忍心破坏现在的气氛,硬生生地将头转向窗外,对自己说:再忍耐一下吧。      雕花电动大门缓缓开启,黑色的宝马徐徐驶进金宅。      金律下车直奔自己的房间沐浴,准备即将开始的夜宴。      洗到一半的时候,金律突然想到刚刚领银赫买完衣服,如果今晚找他做的话,他会不会胡思乱想,觉得新衣服新书包是用他自己的身体换的?      记起前几天给银赫银行卡时,银赫受伤的表情与含泪的双眸,金律郁闷极了。      显而易见,答案是肯定的,银赫一定会那麽想的。      金律发出一声悲鸣,看看自己的小弟弟,唉,委屈你了,看来又得用自己的右手来解决了。 第三十六章 一辈子的零用钱   很快,在期盼中银赫迎来了新的学期,新的学校,新的同学。      金律考虑到银赫停课这麽久,如果回到原来的学校,同学们势必会对银赫问东问西,询问没来上学的原因。为了避免银赫的尴尬,金律为银赫办理了转学。      开学第一天的早上,阳光明媚,银赫和金律坐在餐桌边一起吃早餐。      银赫因为即将重新步入学校的大门,昨夜兴奋的难以入睡,但是早上起床却没有丝毫困倦之意,反而如沐春风,神采奕奕。      金律看著狼吞虎咽的银赫,嘴角弯起,“银赫,你慢点吃,时间来得及的,我已经安排了专车每天接送你上学放学。”      银赫闻言停下动作,手里拿著吃剩下的半块鲜奶吐司看向金律,黑玉般的眸子闪烁著温润的光,轻声说道:“可是我想自己去学校上学。”      金律看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注视著自己,带著一丝失望与委屈,不得不让步,“今天第一天开学,你不熟悉路线。车接送你几天,等你熟悉了路线,你自己坐车去上学。这样可以吧?”      “好的。”黯淡下来的双眸瞬间恢复明亮。银赫把剩下的半块鲜奶吐司塞进自己的嘴里,抓起书包迫不及待地向门口跑去,“我吃饱了。”      金律难掩笑意,慢条斯理地喊道:“回来,把牛奶喝了。”            因为要交班费,银赫第一次从卡里取钱,看到小数点前面一连串的零,银赫顿时瞠目结舌,银卡里的实际金额令他忐忑不安。银赫本来打算顺便取点钱给王伯买糯米糕的,也就此作罢。      放学回家後,吃过晚饭的银赫在客厅里边做作业,边等加班的金律,作业全部写完了,金律还没有回来。      很晚才回来的金律看到银赫躺在沙发上睡著了,动作极尽温柔地抱起他,哪知才走了几步,银赫就醒了。      金律将银赫放下来,拉著他在沙发上坐下,带著几分宠溺揉搓他的头发,“怎麽不在你的房间睡觉呢,在这儿睡觉容易著凉的。”      “等你啊,这个还给你。”银赫将银行卡递给金律。      金律拒收,微微不悦,“我送给你的东西,是不会再拿回来的。”      “我不要。你骗人,你说是零用钱的,结果卡里面有那麽多的钱。”      “那真的是给你准备的零用钱,就是年限长了点,一辈子的。我忘记和你说了。”      银赫没有想到金律会说出这个答案,不由一愣,对於这样的答案任谁都无法生气,但一想到他给自己卡时骗自己说卡里没有多少钱,还是瞪了金律一眼。      金律难得郑重其事地说道:“银赫,我希望你能和我不分彼此,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是不是你最亲近的人?”      想到金律和你自己的关系,金律在自己的身体里进出过那麽多次,的确再找不到比他更亲近的人了,银赫无力辩驳,红著脸点了点头。      “那不就得了。你是我最亲的人,我是你最亲的人,你花我的钱是理所应当的,小傻瓜,有什麽好介怀的。”         银赫不安摆弄自己的手指,低声说道,“可是……那麽多的钱……”      话未说完,被金律不耐烦地打断,“没有可是。这样好了,那些钱就当我寄放在你那里的,如果我有一天破产了,到时候还得靠你养活我呢。”      银赫依然坚持,“我不想要。”      “银赫,你看著我,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金律目不转睛地看著银赫,沉声说道。      银赫抬头看到金律面沉如水,嘴唇紧闭,双眸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如果自己再说出一个‘不’字,金律这座活火山就会猛然爆发,将自己烧得体无完肤。想到那些调教器具,银赫心有戚戚然,迫於金律的淫威,不敢再言。      “你听话,别任性。你以後上学用到钱的地方多著呢,学费、杂费、书本费、班费……王伯年事已高,一生操劳,难道你忍心再加重他的负担?”金律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已经善於发掘事情的突破口,有效利用,一击而中。      金律说的话字字珠玑,令银赫无力反驳。银赫无奈地垂下头,低头不语。      金律蹲在将沉默不语的银赫面前,拉著银赫的手,沉声说道:“赫,你听我的话,这世间的事有些是能等的,有些事是不能等的。孝顺是不能等的,因为谁也不能预料明天会发生什麽事,我不希望你将来会有遗憾。其实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现在想孝顺我的父亲却没有机会。”金律黯然神伤,声音越来越低。      感觉到金律的深切悲伤,银赫不由抬起头看向金律。      “你听我的话,拿著它,好不好?”金律无限哀切地说道,神色之间甚至带了一丝哀求,令人动容。      银赫终於轻轻点头。      金律打了个哈欠,一脸的疲倦,刚接手公司不久,太多的东西需要他学习与了解,“今天累了一天,困死我了。你也赶紧休息吧,明天还得上学呢,不要迟到哦。” 金律亲腻地揉搓银赫的头发,一扫之前的阴沉之色。       第三十七章 嘿咻运动   银赫因凉意而醒来,看到墙上挂锺的时间,已经十点十分了,一丝难言的落寞在银赫的心里一闪而过。如此看来,蓝非在金律的心中不同与以往那些匆匆的过客。      是应该说金律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还是应该说自己忘记了蓝非的存在?      银赫自嘲地轻扯嘴角,随意地将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为自己点了一支烟。      烟,在指间缓缓燃尽。      下一刻,火光闪现,另一支烟在唇边点燃。      俊美的脸庞带著一丝慵懒,继续吞云吐雾,明净的双眸隔著烟雾看向墙上的挂锺,已经近十一点了,看来金律应该是不会回来了,留在蓝非那里过夜了。      生日的当晚夜不归宿,这是十年来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情,看来蓝非在金律心中的地位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金律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夜不归宿的呢?      银赫的思绪开始飘荡,目光迷离……         新学期开学以後,银赫忙於功课,加倍努力,害怕落於人後。同样,金律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忙於熟悉公司事务,学习如何做一个优秀的领导人。两个人各忙各的,在那两个月里床上运动做的很少。      金律对公司的业务基本熟悉後,银赫依然处在埋头苦学的状态。事情告一段落,不再那麽忙碌的金律,有几次推开银赫的房门,看到银赫专心致志读书的样子,悄悄退了出去。      金律用手解决了几次。当时他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易兴奋易冲动,欲望强烈。想到银赫就在隔壁的房间,想到那副销魂的身体带给自己的美妙滋味,金律的身体会异常的兴奋,岂能总是满足用自己的右手解决?      有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按捺不住的金律蹑手蹑脚地推开相通的那扇门,上床将正在熟睡著的银赫抱在怀里,熟练地剥落他的睡裤,毫不温柔地揉搓充满弹性的臂瓣,简单地扩张了一下,从抽屉里翻出来润滑油,趁著银赫还在半睡半醒间,将欲望送入了朝思夜想的菊花。      “嗯。”金律舒服地低吟,果真如记忆中的美妙,被又紧又热的肠壁紧紧裹著的滋味比自己用手舒服得何止百倍千倍!浑身洋溢的舒畅感觉,令金律的欲望更加坚挺更加粗胀。      “不要,我明天还得起早上学。”完全清醒的银赫意识到正在发生的事情,皱著眉头地轻推金律。      金律蜻蜓点水般轻吻银赫的双唇,耐著性子哄道:“银赫,乖,很快就会完事的。”      “我不要,你出去。”银赫扭动身子,试图摆脱金律,却事得其反,身体的摩擦令金律更加的兴奋,坚挺的昂扬又胀大一圈,将花穴撑开。      银赫的挣扎与反抗刺激著金律的神经,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与占有欲。      “可是我想要。偶尔做一下运动,有益身心健康。”金律轻啃银赫的後颈,不为所动地揽住银赫的腰身,采取侧身位,开始动作起来。      银赫挣脱不过,只能任由金律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随著金律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头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呼出热气,靠在金律的身上。      金律察觉到银赫已经情欲涌动,揽著银赫细腰的手臂上移到胸前,慢条斯理地捻弄那两颗红豆来,下身的抽送动作却不曾减慢。      “啊。”金律的双管齐下很快见到了显著的效果,银赫经受不住金律的上下攻势,忍不住浅吟出声。      金律加大抽送幅度,每一次充满激情的抽送动作都一插到底,深深地刺入菊穴,直捣花心。   此时,夜阑人静,身体撞击发出的淫靡声音格外的清晰,令银赫格外的面红耳赤。      “嗯……啊……”金律连续几个强有力的撞击令银赫呻吟出声,随後低声呻吟不时从银赫的口中逸出,“啊……嗯……啊……”      金律加快抽送的频率,一次比一次猛烈,伴随一声低吼,金律如愿以偿地在银赫的身体里激情迸射。      随後,金律打开床头灯,看到银赫射出的白浊液体,戏谑地说道:“你看你射了这麽多,你还说不想要呢,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银赫红著脸,带著几分气恼恨恨地瞪了金律一眼。      金律身心舒畅,满面笑容地替银赫擦去腿间的白浊液体,不以为意地揽著银赫睡觉。      第二天早晨,金律晨勃了,缠著银赫又要了一回,结果害得银赫上学迟到了。因为此事,银赫板著小脸,好几天不见笑容,对金律不理不睬的。      金律自知理亏,特意给银赫买了最新的游戏机,可惜银赫连看都不看一眼。      晚上银赫做作业的时候,金律会殷勤地给银赫端茶倒水,送水果和糕点。金律看银赫学英语查单词翻字典麻烦,特意给他买了一台电子词典。      金律连续陪了一周的笑脸,银赫的脸色稍霁。      从那以後,金律只在每个周末找银赫做嘿咻嘿咻的运动,平时有需求完全自力更生。      金律对学生寒暑假的盼望程度远比银赫要热烈,因为银赫假期的时候,不用担心银赫上学迟到,不用担心耽误银赫的功课,可以不计次数与时间,无所顾忌地做个够。      银赫却不喜欢放假。每当假期的时候,金律几乎夜夜寻欢,好像要把平日没做的全都补回来似的,而他又找不到合适正当的理由拒绝,只能一次次地沉沦在难以抗拒的欲海之中。 第三十八章 渐行渐远   金律决定安排银赫住在自己隔壁的这间房後,特意命人进行改造,在这间房与自己的房间之间加了一扇直通的门,然後将银赫隔壁的另一间房间改造成银赫的书房,书柜里摆满了金律买给他的书,文山书海,浩如烟海,内容包罗万象,为了方便银赫,书房与银赫卧室之间的那堵墙也变成了直通的门。      银赫尤其喜欢那套百科全书,没事的时候手里总是捧著其中的一本书翻看。      某天晚上,银赫端坐在洁净的书桌前,聚精会神地奋笔疾书。金律端著一盘的水果走进来,专心致志的银赫竟然丝毫未察觉。      金律看到白嫩的後颈,挺直的身体,优美的背影,没有忍住内心的冲动,从後面拥住银赫,啃咬他的後颈。      “快放开我。”正在专心致志用功的时刻,突然被别人打扰,银赫有些不悦。      金律恍如未闻,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嘻笑道:“让我再亲一下,我还没亲够呢。”      银赫正色说道:“别闹。我的作业还没有写完呢!”      “你的作业总是比我重要。”金律极其不满地撇嘴,抱怨的话语中带著醋意,在诱人的颈项上又啃了一口,把果盘放在书桌上,“先吃点水果吧。”      “我的卷子没做完呢,明天上课老师要讲这张卷子的。”      “乖,一会儿再写作业。”      “可是作业会写不完的。”      “我又没要求你每次考试门门功课必须考满分,不明白你为什麽像拼命三郎似的这麽用功?你就差头悬梁,锥刺骨了。”      “我是给我自己学习的,又不是给你学习。”银赫板著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金律揽著银赫的肩膀,霸道地说道:“我不管,反正今天晚上你得陪我。”      “不要,我不要!”银赫陡然用力挣扎起来,大力甩开金律的手臂。      金律气恼万分,刚要发火,突然看到银赫眉头轻皱,明亮的眼睛泛起水雾,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金律心中恼火不已,却又不忍苛责他,气得摔门而去。      银赫轻抹眼睛,拿起笔继续低头做卷子。      几天後的一个晚上,银赫安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喧哗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金少,你喝醉了,你慢点走。”      金律不满地高声喊道:“你胡说,我才没醉呢。”      “金少,小心台阶。”      “放开我,不用你扶我,我没醉。”      “哎哟,金少,你可小心点,哎哟,别摔倒了。”      “我才没醉呢!”      “金少海量,岂会醉,是我醉了。”      银赫放下书走出房间,看到一个少年扶著金律迎面走来。      金律看到银赫,转头亲吻少年的脸颊,带著几分得意看向银赫,“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有的是人愿意和我在一起。”      银赫看到金律身体微晃,脚步不稳,说话语调不同於平时,明显是喝醉的状态,无奈地摇摇头,十分平静地轻声说道:“你们早点休息吧。”      银赫平静的话语在金律听来格外的刺耳,看到银赫毫不在乎自己和其他人在一起,无所谓的态度刺痛了金律的心,金律积压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走开!用不著你操心!”说完,金律揽著少年走进自己的房间,‘!’的一声用力甩上房门。      银赫面色平和,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看书。      三天後的那个周末夜晚,金律破天荒的彻夜未归。      随後,银赫发现金律不再像原来那样缠著自己了,有的时候彻夜不归,有的时候半夜三更才回来,即使金律回来,也不去打扰银赫。      很明显,金律在外面有了情人,可能是那个少年,不需要自己了。      不用在床上承欢,对於银赫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银赫忍住欢呼雀跃的冲动,心中窃喜。      银赫乐得清静,每天晚上怡然自得地看书、做作业。      可惜好景不长,过了半个多月,金律又开始缠著银赫,弄得银赫心里郁闷无比,原以为从此可以摆脱金律,没想到自己依然不得清静。      後来,银赫发现每次自己以功课为由拒绝金律,虽然金律会生气甩门而去,但是从来不会拿那些调教器具折磨自己。银赫有恃无恐,胆子越来越大,拒绝金律的次数越来越多。      某个周末的夜晚,银赫再次拒绝金律,气得金律摔门而去,去娱乐场找乐子。不久,金律在外面找了新玩伴,不理银赫。二十多天过後的一个夜晚,金律披星戴月而归,洗漱完毕後,悄悄推开与银赫房门相连的那扇门,蹑手蹑脚地上床拥住银赫。      只要银赫拒绝金律,金律就会在外面寻找作乐,一段时间不去骚扰银赫。抓住这个规律的银赫,频繁使用这招,以求清静。      随著年级的升高,银赫的学业越来越繁重,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时候越来越多,上床睡觉的时辰越来越晚,看到银赫如此的刻苦用力,金律自觉地不去打扰他。      与此同时,金律的应酬越来越多,开始频繁地出入娱乐场所,在外面偶尔找玩伴,来解决他的生理需要。      双方各取所需,金律向来出手大方,玩伴使尽浑身解数卖力地伺候讨好金少,彼此既满足又尽兴,可谓皆大欢喜。      金律偶尔会在外面包养情人,对此,金律从来不避讳银赫,有的时候会主动和银赫谈起最近的情人。      银赫对金律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完全孰若无睹,从来没有因为此事和金律发生过争吵,有过任何的冲突。这次金律和蓝非在一起,银赫知道後,依然懒得理会,依然是一贯的平静如常,不闻不问。      无论金律在外面怎麽玩,每年银赫的生日,金律从来没有忘记过,必定安排得丰富多彩。同样,每年金律的生日,金律会乖乖地待在家里,和银赫一起度过。                  十年的惯例,在今夜被突然打破,银赫的心里难免会有落差,隐隐的失落之中甚至夹杂著一丝难言的苦涩。      听金律说过,金律与蓝非是今年年初在一次商业饭局上相识的,当时蓝非是歌唱界的一颗崭露头角的新星,这颗新星因为有了金律的鼎力支持,正在冉冉升起。      通常金律与情人的时间不会超过二个月,不过这次好像不同以往,银赫歪著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原来金律与蓝非的关系已经超过四个月了。      居然已经超过四个月了!!      如此看来,自己可以退出金律的生活舞台了。      银赫轻扯嘴角,移开修长的双腿,站起身来离开金律的房间。            第三十九章 名副其实的短信   银赫回到自己的房间,无意间看到床头柜上的保时捷车钥匙,那是去年金律送的生日礼物。      银赫转身坐到床上,看到架子上摆放的相框,沉静之中有片刻的失神。      照片里只有银赫一个人,银赫穿著白衣白裤,越发显得出凡脱俗,笑得灿然自若,像清晨荷叶上的露珠般闪闪发光,绚丽多彩,身後是一片满树烂漫的粉红色樱花。      那是今年银赫过生日,两个人忙里偷閒去日本庆生,金律偷拍的。後来金律将相片洗出来交给银赫,“虽然照了很多张,但是我最喜欢这张照片了。”      银赫才知道原来当时金律像模像样地拿著照相机,不单是在照樱花,不知何时偷拍了自己,当银赫看到金律电脑里那麽多自己的照片,更加惊讶,“你不是照樱花吗,怎麽这麽多我的照片?”      金律笑著轻啄银赫的鼻尖,“因为我发现樱花没有你好看。”      银赫回过神来,想到每年自己过生日,金律既安排活动,又送自己礼物,与他相比,自己对他似乎太漫不经心了,甚至有些漠不关心。      银赫拿起手机,几经犹豫,还是按了短信发出键,给金律发了一条极其简短的短信,寥寥四个字:“生日快乐。”         与此同时,同城另一幢房子里,刚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      欲望得到满足的金律看著身边赏心悦目的美人,从上至下依次是美颈、香肩、纤腰、翘臂,长腿……      感觉到金律的目光,蓝非妩媚的冲他一笑,“律,刚才你好棒啊!”      金律的手在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游走,在修长的双腿上弹钢琴,调笑道:“有多棒?”      蓝非抓住那只游走在大腿内侧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要多棒就有多棒!律,我的心为你跳跃,因你炙热,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有多炙热?”金律嘴角微挑,不怀好意地笑道。      蓝非的长腿缠上金律的腰,手指轻抚他的嘴唇,“你好坏啊,才从人家身体里出去就忘记人家有多热了?”勾在金律身上的长腿不安份地摩擦金律腰间的器官,极尽挑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想再来一次?”面对活色生香的画画,风情万种的美人,谁能无动於衷?金律的分身已经抬头。      “不是才来一次,你就不行了吧?”凤眼微挑,带著勾人的笑意。      “找死。看我怎麽收拾你。”金律抬起缠在自己身上的那条长腿,腰身用力一挺,再次入洞,一开始就开足了马力,动作激烈。      蓝非朱唇轻启,“啊……好舒服……啊……”      “我干得你爽不爽?”金律得意地扬起嘴角。      “啊……爽……好爽……啊……”      “天呀……啊……好舒服……律……那里好舒服……”      “律,你好棒……啊……”妖娆的声音不断响起。      “嗯……啊……”蓝非像一条蛇紧紧缠在金律的身上,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      “你这个迷人的妖精。”金律对准蓝非的敏感点发起一次又一次地进攻。      “啊……我……啊……我不行了……啊…啊”伴随著一声充满激情的高喊,蓝非率先到达高潮。      “律,你好厉害。”满足不已的蓝非搂住金律的脖子,轻吻他的嘴唇,极力配合金律的动作,剧烈地摆动著腰身。      纠缠的身体,激情的爱抚,有力的动作,情欲的交织,构成了一幅香豔绝伦激情澎湃的画面。      金律揽住蓝非的细腰,发起最後的冲刺,在蓝非的热烈配合下与赞扬声中,终於一泻千里,到达高潮。      蓝非嘴角扬起淡淡的笑,躺在金律的怀里喘息著,“亲爱的,你真棒!”      “知道我的棒有多棒了吧。”金律冲蓝非眨眨眼睛。      “我要冲个澡,要不要一起?”      金律摇摇头,“你先去吧。”金律看著蓝非下床走向浴室,坐起身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打火机为自己点了一支烟。      突然响起‘叮’的一声,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瞬间亮起,瞬间熄灭。      金律打开手机,看到那条只有四个字的名副其实的短信,有片刻的怔忡。      当蓝非从浴室出来,看到金律正在穿戴衣物,不由眼神一暗,略带不满地说道:“律,你要走?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你留下来的吗?”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办。”金律不为所动地继续穿衣服。      “可是你答应我今晚留下来陪我的。”      “我真的有事。”      “律,你不要走,今夜留下来吧。人家舍不得让你走嘛。”蓝非从後面抱住金律,将脸贴在金律的背上,柔声说道,试图以他的柔情挽留住金律。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金律轻轻拿开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坚定不移地说道:“非,我真的有事,不得不走,过两天我再来找你。”      “有事?你是想回家找你的那位贴身情人吧?”蓝非突然松开金律,不再柔情似水,锐利的目光直视金律。      金律毫无惧意地坦然面对蓝非的目光,嘴角轻弯,似笑非笑,“有些事情还是不说出来的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说完,金律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走去。      “走了,你就别再回来了!”蓝非在金律迈出房门前大声喊道,可惜没能阻拦金律离去的脚步。      蓝非看到金律表情沉静地关上房门离开,气极败坏地随手抓起烟灰缸用力扔了过去,‘!当’一声砸在墙上,摔得粉碎,溅得一地的玻璃碎片。      午夜时分,金律轻轻推开银赫的房门,室内漆黑一片,显然银赫已经入睡,金律小心翼翼地上床揽著银赫,轻声说道:“对不起。” 第四十章 藤原中川   藤原中川,今年二十九岁,中日混血。其父亲藤原上夫是日本三大财阀之首佳索集团的上届董事长,母亲韩佳雪是中国人,是藤原上夫在外面养的众多情人之一。      虽然不是正室所出,但是藤原中川凭著惊人的才能、聪慧的头脑和过人的胆识,在九个儿子中脱颖而出,被藤原上夫选定为家族继承人。五年前,藤原上夫因病去世,藤原中川顺理成章地成为佳索集团的董事长。      一个私生子最终成为三大集团之首佳索集团的负责人,他的卓越能力与高超手段可想而知。      以上是银赫从杨海陵那里听说的关於藤原中川的资料。虽然事先知道藤原中川是人中之龙,但是见到藤原中川本人时,银赫著实吃了一惊。      藤原中川流利的中文,儒雅的谈吐,如沐春风的笑容,从容不迫的言谈举止,优雅不凡的气质,无一不令银赫赞叹不已。後来银赫才知道藤原中川俊美的容貌遗传於他的母亲。      杨海陵为双方的领导者做过介绍後,金律笑容满面地率先与藤原中川握手打招呼。      “我的母亲是中国人,我一直很想到中国来,但是没有时间,这次有机会就顺道来看看。”藤原中川面带微笑,温文尔雅地对金律说道。      “相信您一定会不虚此行的。中国是一个美丽迷人的国度。”金律客气地笑著说道。      “确实如此。”      “藤原先生,您这边请。”杨海陵彬彬有礼地说道,并在前面引路。      双方人员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落座,双方代表各自对本公司参加此次会议的人员做了简单的介绍。      与此同时,公关部的美女们有序地做著准备工作,为客人斟茶倒水,拉上窗帘,放下投影仪的屏幕,打开笔记本电脑,待一切准备就绪後,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银赫面带微笑站在讲台上,就这次项目的合作计划做出详细的说明,声音缓慢而动听。      密切关注藤原中川一举一动的杨海陵,没有错过藤原中川看到银赫後那抹一闪而过带著惊豔与赞赏的眸光,嘴角泛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随後注意到藤原中川放下手中的茶杯,视线跟随银赫,专心致志地听著银赫述说合作的企划,注意力全被银赫吸引。      银赫讲解完毕後,龙野村一与井上彦冰提出了疑问和不同的看法,银赫镇定自若地做出了解释和说明。随後,双方就几个问题进行了讨论,各抒己见。      藤原中川的嘴角挂著浅笑,自始至终不曾发表任何观点。      会议结束後,杨海陵带领藤原中川等人参观了一下公司。      接著,按照惯例,一行人驱车前往白金五星酒店伯雅为日方人员接风洗尘。      中日双方人员全部就座後,藤原中川淡淡地扫了一圈,低头不语。      整个晚宴在谈笑风生,觥筹交错中度过,唯有藤原中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随後,一行人来到雅阁高级俱乐部继续happy。像酒吧、俱乐部这类场所气氛轻松活跃,双方没有拘束感,比较放松,有利於双方沟通和建立感情。      杨海陵坐在藤原中川的旁边,找到合适的机会後,带著几分惋惜说道:“真遗憾,银赫没有来。银赫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按理来说,他是最应该来的。可惜他不胜酒力,从来不参加饭局和应酬。”      坐陪的金律笑著附和道:“银赫的工作能力是一流的,但是他非常不擅长交际。”      杨海陵笑盈盈的点头附和,心里却充满不屑与鄙夷,他是不擅长交际,他最擅长的是在床上取悦男人。看似金玉其外,实则是败絮其中。      藤原中川笑著称赞道:“相貌出众的人有的是,不过相貌出众,气质出众,能力也出众的人并不多见。”      听到藤原中川对银赫的赞扬,杨海陵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沉。            接下来的日子,藤原中川异常的忙碌,不断接到各个公司的盛情邀请,从中挑选了几个日後有可能成为合作夥伴的重点对象参加了会议,最後一个参加会议的公司是鼎恒集团。      令人不解的是,在其後一周的时间,藤原中川拒绝了所有公司的盛情相约,明确表示不参加任何的饭局和应酬,包括金氏集团,完全醉情於山水之间。      有的公司了解到这个情况後,纷纷表示愿意陪同做导游,遭到了拒绝。      藤原中川不明的态度令大家忐忑不安,不得要领的各个公司分别做了询问和打探,无奈谁也猜不透藤原中川的心思,无果而返。各方都在密切关注藤原中川的行程,金氏集团也不例外。      藤原中川结束游山玩水後,立即召开了内部会议。杨海陵得到消息合作方可能会在金氏集团、鼎恒集团与城亚集团之中产生。      城亚集团是近两年来的後起之秀,初露头角,尚不能对金氏集团构成威胁。至於鼎恒集团,杨海陵眉头深锁,细长的手指不停地敲著桌面,这次项目事关重大,不可掉以轻心。      与此同时,鼎恒集团的乔帆得到消息後,沉吟片刻後,拿起了电话。      第二天,杨海陵得到消息,藤原中川接受了鼎恒集团的晚宴邀请,双方在五星酒店金玉满堂共进晚餐後,前往天上人间高级俱乐部狂欢,鼎恒集团为其安排了天上人间的红牌光晓,藤原中川没有拒绝而留宿。      这个消息令杨海陵深深地不安,难以静坐。      杨海陵起身向金律汇报最新得到的消息,“这个项目如此重要,不容我们有丝毫的懈怠,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立即采取行动?”      金律略带不解地说道:“乔帆为藤原中川的安排人是天上人间的光晓?怎麽没安排蓬莱仙境的海淳呢?”      众所周知,光晓是天上人间的台柱,海淳不但是蓬莱仙境的顶梁柱,更是整个娱乐场所的NO.1,堪称是奇葩玫瑰。凡是见过他的人,无不惊豔,无不震惊,他的丽容丰姿,绝代芳华,颠倒众生,无人能够与之媲美。      “据我所知,昨天晚上海淳有个非常重要的客人,是提前预约的。”      “原来是这样,那找个时间,我们宴请藤原中川,饭後娱乐地点在蓬莱仙境,安排海淳。”      “交给我吧,我会安排的。”      金律点了点头,“你安排吧。”         第四十一章 特别的礼物   银赫揉了揉乾涩的眼睛,伸手关闭电脑,一天的工作终於结束了。      银赫的工作宗旨是今日事,今日毕。所以如果当天工作时间内没有完成的工作,无论任何原因,他都会加班完成,绝不会等到明天再做。      银赫走到门口关闭办公室的灯,带上办公室的门,在走廊与刚刚出来的杨海陵不期而遇,“你也加班啊。”      杨海陵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袋,“佳索集团临时打电话想要公司其他方面的一些资料,我才刚准备完毕。”      “我还奇怪呢,你的工作效率一向高效,很少加班的。”      两个人一起走到电梯口,杨海陵笑著说道:“晚上你有安排吗?”      “没有特别的安排。”      “那你和我一起去吧。上次我们公司宴请日方人员,藤原中川特别称赞你呢,夸你内外兼修,还问起你为何缺席。如果你同我一起去,他定会高兴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心情,决定著我们的成败。”杨海陵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况且这个项目的企划是你负责的,如果对方问起来合作的细节,有你在我身旁,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那好吧。”银赫随後迈进电梯,微微一笑,淡淡的微笑,淡淡的光辉,在电梯灯光的映衬下,令人心摇神驰。      杨海陵有刹那的恍惚,心里暗道:这个人果然有诱惑人的本事。不知道他本质的人会被他纯净的外表所迷惑,孰不知他早已陷入泥潭,污秽不堪。         果不其然,藤原中川看到随後进来的银赫,眸光闪亮,笑著请杨海陵和银赫随便坐,吩咐助理原真木一去泡茶。      “这是您要的资料。”杨海陵毕恭毕敬地把资料袋递给藤原中川。      藤原中川打开资料袋,简单的翻了翻资料,又塞回袋子里,“麻烦杨助理和王部长特意跑一趟送资料,真是不好意思。”      五年前,王伯突然发病,银赫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姓氏改姓王,以尽孝心。      “藤原先生,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况且双方合作理应以诚相待,希望藤原先生能够感受到我们的合作诚意。”杨海陵笑得意味深长。      藤原中川微笑著点头,表示赞许。      随後,藤原中川针对这次合作项目问了银赫几个问题,银赫惊讶於藤原中川的细心和敏锐,回答得小心翼翼,生怕出现纰漏,影响这次的合作计划。      “你们公司的企划方案,我尚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王部长愿意为我授道解惑吗?”      银赫带有一丝惶恐,“藤原先生,您太客气了,我哪里敢当。”      “那麽这边请。”藤原中川率先起身,走向里面的房间,桌面上同时放著金氏集团和鼎恒集团的企划方案,藤原中川拿起金氏集团的企划方案,煞有介事地向银赫请教。      时间在交谈中不知不觉地度过,银赫与藤原中川并排坐在沙发上,浑然不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藤原中川的手揽上银赫的肩膀。      银赫才察觉到两个人过近的距离。第一反应就是向旁边挪了挪,随後意识到似乎有点不礼貌,略带歉意的冲藤原中川微微一笑。      孰料,藤原中川突然靠近银赫,没给银赫半点思考的时间,温柔的吻落在银赫的唇瓣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的一吻,随即闪电般分开。      银赫目瞪口呆,随後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脸腾地红了起来,惊慌失措地看向藤原中川,感觉自己似乎并不讨厌刚才的那个吻,脸红得更加厉害,像天边的火烧云般通红绚丽。      藤原中川再次凑近银赫,轻声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麽吗?你如此可爱的样子,令我想再吻你。”      银赫红著脸惊慌地拉开与藤原中川的距离,引得藤原中川大笑,“你真可爱。你跟我来,你就明白了。”藤原中川拉著银赫回到客厅。      客厅内已经空无一人。      银赫暗自奇怪:怎麽不见杨海陵的人呢?      “我和金董事长与杨助理谈起过你,没想到今天你能来。我很开心。”藤原中川挑起银赫的下巴,墨色的眼睛微波涌动。      银赫感觉到藤原中川细腻的指腹轻轻摩擦自己的下巴,微微一愣,对上那眼意味深长的笑眼,随即明白了怎麽回事,拂开藤原中川的手,跑到窗前向外望去,看到杨海陵的车已经不在下面,不知何时,杨海陵已经悄悄地离开了。      原来如此!!自己被金律和杨海陵当作礼物送给了藤原中川!!!         第四十二章 无路可退   银赫的心瞬间沈到万丈深渊,倍感羞辱,愤怒、屈辱、悲凉齐齐涌上来,错综复杂的情绪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双手微微颤抖。      银赫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挺立的身姿倍显凄凉,令人想拥入怀中细心地抚慰。      藤原中川遵从内心的这个想法做出了相应的动作,从後面将银赫拥入怀中。藤原中川感觉到银赫的微微挣扎,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却没有放开银赫。      银赫落入藤原中川怀抱的那个瞬间,直觉地微微挣扎,想要移开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臂,突然又有一丝的犹豫,颓然地放下自己的手臂。      杨海陵曾经说过:藤原中川的心情决定著我们的成败。      对於这一点,银赫是完全认同的。      如果自己没有走进这扇门,便不会有这种困扰。可是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走了进来,似乎没有退路。如果他们之间达成了某个秘密的协议,那麽此刻自己贸然拒绝藤原中川,不管不顾地离开这里,必然会引起藤原中川的不悦,甚至恼怒。      自己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前所未有的努力和汗水,如果因此而功亏一篑,他不甘心!      可是,用一夜情来换取成功的砝码,他同样不甘心!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他觉得屈辱万分!      应该是金律指使杨海陵这样做的。这个想法令银赫手脚冰凉,痛彻心扉。      如果公平竞争,他有把握力挫群雄,赢得最後的胜利吗?面对鼎恒这样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银赫心里清楚,没有百分之百的必胜把握。      这次是公平竞争吗?事先他听说过乔帆私下会见日方高层的事。刚才在来的路上,杨海陵告诉他昨天晚上鼎恒集团再次邀约藤原中川,是天上人间的光晓作陪。藤原中川对昨晚的安排似乎很满意。      如果这次竞争输给鼎恒集团,会有什麽後果?公司上下同仁为此次项目付出的努力会前功尽弃,全体成员的失望可以想象,整体的士气必然会大受影响,士气低落。      想到金律对自己的一再嘱托,一定要赢得佳索集团的合作,自己有把握取胜吗?这次恐怕会令金律失望。这次失利会被金克杰等人大肆渲染,大加利用,金律很可能会被董事会罢免董事长的职务,客观地说金律是一个称职的领导者,他为金氏集团付出了多少,银赫心中有数。      十年来,日东为辅佐金律,为金氏集团付出的心血将付之东流。一直以来,日东一直鼓励自己,帮助自己,如果这次没有取得此次的项目合作权,将辜负他对自己的信任与重托。      这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事,关系到公司的利益,关系到很多人与事,不能意气用事,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可是想到自己居然被当作礼物送到这里,银赫的心不可抑止地再次痛了起来,痛得深入骨髓,痛得肝肠寸断。      银赫的思绪万千,此起彼伏,内心矛盾不已,剧烈斗争,专注思考之际,被藤原中川抱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银赫发觉地点的变换,刚要起身,却为时已晚。藤原中川欺身压了下来,细密的吻像雨点般落下来。      银赫茫然地望向上方悬挂的那盏水晶灯,气势宏大,耀眼夺目,尽显奢华雍容,若干个璀璨的水晶球从各个切割面折射出色彩瑰丽的光线,光芒四射,炫目得令银赫微晕。      与此同时,藤原中川的吻像情人之间的低喃般温柔缠绵,令人沈醉其中。      银赫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讨厌藤原中川的吻!      银赫思索了一下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初次见面的时候,优秀的藤原中川给自己留下良好的印象,自己对他产生了好感,所以不排斥他这个人;另一方面是因为藤原中川的体贴入微,在床上很会照顾人,温柔的动作里包含著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与顾忌,令人逐渐地妥协,逐渐地接受,慢慢沈溺其中,最终放弃抵抗……      藤原中川的吻沿著优美的身体线条慢慢下移,轻轻解开银赫的衬衫扣子,如视珍宝般吻上银赫的胸膛,灵巧的手指在平坦的小腹徘徊爱抚多时,终於像泥鳅似的滑进银赫的裤子里,将银赫的下体握在手心,温柔地爱抚著,感受到它在掌心的细微变化……      “不要……”银赫轻声说道,其馀拒绝的话尚未说出口,就被藤原中川细腻温柔的吻所吞没。      藤原中川手掌炽热的温度通过爱抚不断传递给银赫,灵巧的手指与高超的技巧给银赫带来无比快感,令银赫的身体越来越热……      身负的巨大压力、进退两难的境地、伤心欲绝的心情、渐渐升起的情欲、心灰意冷的自弃……各种复杂的情绪纵横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银赫网在其中,无法挣脱。      银赫失神的目光停留在上方的华彩非凡的水晶灯上,自嘲地想道:总统套房的装潢果然不同凡响。      既然逃不掉,那麽就顺其自然吧。      银赫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沈溺於情欲的海洋里,随波逐流…… 第四十三章 无声的眼泪   “海陵,让银赫过来一趟。”金律低头一边看文件,一边对杨海陵说道。      “他今天还没来上班,昨晚他去给藤原中川送资料了。” 杨海陵嘴角微弯,眼中的笑意加深,“我想经过昨天晚上,这次我们赢定了。”      金律抬起头看到杨海陵富有深意的笑容,微微一愣,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意,面如沈水,冷声问道:“谁让他去的?”      “我和他一起去的。”      “胡闹!太不像话了!”金律瞳孔微缩,握著笔的手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明显在极力控制自己。      “你最近和蓝歌手打得火热,我以为你和银赫已经成为过去时了呢。”杨海陵漫不经心地说道。      因为是同道中人,所以金律在外面的玩耍并不避讳杨海陵,他以前的一个玩伴还是通过杨海陵认识的。      “那你也不能让银赫去做那种事啊?!”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难道你不知道藤原中川对银赫很感兴趣?商场如战场,与佳索集团的合作有多重要,难道你不知道?”杨海陵一针见血地说道。      “我知道与佳索集团的这次合作有多重要,但是,你也不应该用银赫来作为交易的对象。”      杨海陵慢条斯理地说道:“与佳索集团的这次合作意味著什麽,我相信你更清楚。其实这次合作的事,还不是看藤原中川的心情,只要他的一句话就可以一锤定音。”      “我让你安排的是蓬莱仙境的海淳,你为什麽要让银赫去?而且事先不和我商量一下。”金律极其不悦地质问道。      “董事长,已经把这件事交给我去办,我就必须要办成,我们的目的是和藤原中川建立良好的关系。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岂会出此下策?我想对於藤原中川来说,海淳和光晓的意义是一样的,不过都是俱乐部的头牌而已,都是男人肆意玩弄的对象。但是银赫不一样。只有银赫去,才能够体现出我们公司最大的诚意,我们在这一点上才能够胜过鼎恒。”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一直不赞成这种做法的,何况那个人是银赫。”金律又气又怒,泛起难以言喻的苦涩,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有的是更多的无力感。      “董事长,恕我直言,你这是妇人之仁。我觉得我们无论谁去,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攻克藤原中川。如果藤原中川有兴趣的人是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送上门去。”杨海陵斩钉截铁地说道。      对於杨海陵对公司和自己的忠诚度,金律丝毫不怀疑,但是一想到去的那个人是银赫,金律沈默不语。      “‘鼎恒’的实力和我们不相上下,之前的激烈竞争难道你忘记了?他们凭什麽赢的我们,难道你不清楚?如果这次佳索集团又被‘鼎恒’拿下,这次输的代价你承受得起吗?你忘记董事会的那些老家伙们了?!这次你真的输不起。”杨海陵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说中要害,将金律说得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他居然会同意?”金律不敢置信地低声说道,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提前离开的,不过相信银赫会顾全大局,不会意气用事的。何况这个合作项目如果能拿下来,对银赫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对於一个靠身体来上位的人来说,取悦一个人与取悦两个人有什麽区别?银赫现在是副部长,如果这个项目能够顺利地拿下来,他会理所当然地再升一级,升为部长,这何好事,他岂会拒绝?      杨海陵在心里默默地想道,嘴角不由微微上挑。事实上,昨天晚上他并没有真的开车离开,而是藏在远处一直看著银赫的车,直到半夜时分,他才开车离去。      “出去!你立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金律猛然站起来直指办公室的门,勃然大怒地说道。      面对金律的突然发飙,杨海陵有短暂的发愣,随即心里了然,毕竟银赫曾是金律的枕边人,现在金律突然听到银赫自愿上床取悦藤原中川,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我这麽做是为了你,为了公司的利益。公司的利益高於一切,作为一个领导者,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这点。”杨海陵镇定地说完,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盛怒之下的金律,长臂用力一挥,猛然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秘书徐莹听到屋内的巨大响声後,慌忙站起来想进去看一下,被杨海陵摆手阻止。         在当今社会,实力是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如果双方本身的实力不相上下,那麽拼的就是人脉网络与交际能力。      在生意场上,投其所好送给合作方礼物,安排玩伴是正常的事情。在这方面金氏总是不及鼎恒,这也是近几年与鼎恒交锋,金氏会失利的主要原因。      开始的时候,金律对此种行为是极其不屑的,认为致力发展公司的实力才是企业的根本。      後来有几次金氏在竞争中失利,金律百思不得其解,原以为是稳操胜券的囊中物,没想到最後竟然会输给对手。其後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其他公司投其所好给项目的负责人送了重礼,深得欢心。      竞争是残酷的,人有的时候不得不妥协,不得不随俗,不得不跟随大众的脚步。何况这几年新公司如雨後春笋般地涌现,生意越来越难做,竞争越来越激烈。      近来,金氏为了搞好人际关系,拉拢客户,也常常请客吃饭,投其所好地送礼物,去俱乐部唱歌,安排玩伴。      但是这次不同,那个人是银赫!!他的银赫!!      金律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第四十四章 恶人我来当   日东推门进来看到金律办公室内一片狼藉,文件散落在地,水杯、签字笔、桌历等用品七零八落在躺在地上,高大的皮椅东倒西歪,日东大吃一惊,俯身从地上捡起笔记本电脑,诧异地问道:“这里刚刚刮过几级台风啊?”      接著看到这场风暴的主角金律躺在沙发上正在喝酒,日东不由眉头一皱,“律,你居然大白天喝酒,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啊。”      金律捧著酒瓶继续往嘴里灌酒,一言不发。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金律恍如未闻,阴沉著脸继续喝酒。      日东神色严肃地走过去,一把抢过酒瓶,厉声说道:“律,我问你话呢?”      金律低下头,沉默不语,半晌才抬起头看向日东,眼中的哀切与凄凉令人动容,“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很没用?”      日东十分不解地问道:“为什麽要这样说你自己?”      “我太没用了!其实我就是个废物!!”金律突然抡起拳头用力捶向自己的头。      一直以来金律是冷静自制的,这样的金律令日东心惊,日东阻止金律将金律从沙发上拉起来,自己坐在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律,你慢慢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银赫,银赫他……”      日东的脸色微变,关切地问道:“银赫怎麽了?银赫出事了?车祸,还是生病了?”      金律点点头,又摇摇头,沉寂片刻,才缓缓开口:“银赫昨天晚上去藤原中川所在的酒店,一夜未归……”      日东面色一沉,凝声问道:“谁让他去的?你?”      “杨海陵叫银赫一起去的。”      “这实在是太荒谬!太不像话了!怎麽能让银赫去做这种事呢?!”      “鼎恒在天上人间安排藤原中川是光晓坐陪,藤原中川没有拒绝而留宿。我让海陵安排的是蓬莱仙境的海淳。没想到他擅自作主带银赫去。之前藤原中川表示过对银赫很有好感,杨海陵认为银赫去,这次我们会稳操胜券。”金律的声音越来越低,日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昨夜银赫一夜未归,你竟然不知道?”      “昨夜我没有回金宅。”金律低下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回金宅肯定是留在蓝非那里了。日东瞪了金律一眼,可是看到金律自责不已的样子,又不忍过於苛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了。”      “不,是我的错!是我该死!之前我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我总是说这次的合作志在必得,一定要赢。”金律揪著自己的头发,一脸的悔恨与懊恼。      如果一开始没有与佳索合作的计划便没有这些事,但是工作已经在进行时了,如果这次没有拿下与佳索集团的合作,三叔等人肯定会借题发挥,那些老家伙们很可能会逼自己让出董事长的位置。骑虎难下的他没有办法,心情烦躁,所以平时的言语中给了杨海陵和银赫很大的压力,记得自己不只一次说过这次一定要赢。      “一切全是我的错。”金律抱著自己的头,郁闷无比。金律突然想到什麽,抬头看向日东,眼中闪著希望,“也许昨夜杨海陵走了以後,银赫没有留在酒店,很快也离开回到金宅了呢?”      日东沉吟片刻,眉头紧锁,“应该没有这种可能性。你想想银赫的性格,银赫是不会因为自己而不顾全大局的。”      “该死!”金律抑郁地拉扯头发,多麽希望那个时刻银赫能够自私些,不替任何人著想。      日东神色一凛,略微犹豫了一下,徐徐开口道:“恐怕银赫还会误会,认为是你授意杨海陵这样做的。”      金律像一只瘪了的气球顿时瘫软下来,整个身子斜躺在沙发上,眉头打结,嘴唇紧闭,许久才开口说话,“你替我去看看银赫吧。”      “你自己为何不去?”      “我害怕,我不敢见他。”金律全无平日的神采飞扬,失魂落魄地说道。      “可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你迟早是要面对他的。”      “日东,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其实只要你和他解释清楚你事先并不知情,就没事了。”      “不用解释了,与其让他恨杨海陵,不如就这样吧。”金律觉得这个责任应该由自己来承担。杨海陵这麽做也是为了公司,为了自己,如果把责任全部归咎於杨海陵,对杨海陵是不公平的。      “如果是这样做,银赫一定会恨你的。”      “反正银赫原本就恨我,不在乎他多恨我一点。海陵这麽做也是为了公司,为了我,还是我由来当这个恶人吧。”      “那你和银赫……”      “我实在是太没用了!居然让银赫受这种委屈,我对不起他,他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金律除了痛心,更多的是自责。      “律,这件事责任真的不在你,你不要过分自责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想办法来弥补,自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日东轻拍金律的肩头,无力地安慰道。      “我不放心他。你去看看他吧,我想他应该会去医院。”金律抬起泛红的双眸对日东说道。   日东点点头,起身离开。      金律一直维持著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地斜躺在沙发上,如果他知道会发生昨天的事,令银赫受到这样的伤害,付出如此的代价,他宁愿自己退出金氏集团。      遗憾的是,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了。         第四十五章 疯狂的冲动   银赫醒来多时,却不想睁开眼睛面对这一切,没想到藤原中川外表温文尔雅,体力如此充沛强悍,昨夜要了他三次,每次都采取不同的姿势,动作虽然温柔,却不失霸道。      “睡美人,醒了。”      听到藤原中川的声音,银赫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藤原中川冲自己温柔的一笑,凑近欲吻自己的嘴唇,欢爱的意图不言而喻,银赫微微转头避开,随後坐起身来。      藤原中川不以为意的笑道:“不用急著走,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银赫毫不犹豫地起身穿衣服,淡淡地笑道:“我得去公司上班。我自己开车了,不麻烦藤原先生了。”笑容里带著淡淡的疏离。      藤原中川淡然自若地躺回床上,既然美人心意坚决,自己也不好强留,“那好吧,有时间给我打电话。银赫,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我都非常欢迎。”      银赫淡淡地应声道:“嗯。”      银赫走出那个充满屈辱的房间,轻轻关上那扇厚重的门,伪装的面具在那一瞬间摔得粉碎,银赫脸色如纸,失魂落魄地坐上电梯走出酒店。      和煦的阳光照在银赫的身上,却没有照入他的内心。      昨夜的一切恍如梦境,却又那麽真实。想把它当作梦一场随风而散,却又无法做到。      银赫心情错杂地发动汽车,此时此刻,在银赫的眼中作为生日礼物收到的这辆保时捷汽车性质不再单纯,蒙上了一层屈辱的色彩,昭示著他不堪回首的过往。      其实,细细想来,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用身体换来的,自己与妓女有什麽区别?      毫无区别!只不过自己穿了一件光鲜的外衣,像皇帝的新装,一直在自欺欺人。      肮脏的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何意义??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令银赫发狂,疯狂得不顾一切地横冲直撞,试图以决绝的自我毁灭来结束这一切。      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交换,银赫视而不见,不但不停车,车速丝毫未减,汽车箭般地冲了出去。逼得两侧路口转弯的汽车不是急转方向盘避开,就是紧急刹车。            尖锐的急刹车声与破口大骂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不绝於耳:“你他妈的,你找死啊!”      惊魂未定的司机忍不住怒骂:“操!你活腻味了!他妈的!”      “你急於赶死,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和你一起死呢!”      “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有你这麽开车的嘛!”      躲过一劫的银赫将车停在路边,回想刚才危险万分的那一幕,不由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真的只差一点点,他就命丧黄泉了。      自己现在还不能死,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呢!      想到王伯,银赫的心情渐渐归於平静。每当想到那个慈爱的老人,银赫的心里倍感温暖。一直以来,王伯的温暖怀抱是自己的避风港。偏偏天意弄人,自己没能为王伯做过什麽,王伯就……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度过最後的时光。      冷静下来的银赫调转方向,向南驶去。      银赫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洁白的墙壁,洁白的病房,洁白的医护人员,曾几何时自己也是洁白无瑕的,二十五年前的自己像一个洁白的天使降临人间。曾经纤尘不染的身体,现在变得肮脏不堪,曾经纤尘不染的心灵,已经是千疮百孔,布满尘埃。      感慨之馀,银赫来到那间一次次充满希望而来,却又一次次失望而归的特护病房,看到王伯依然是双眼紧闭,没有任何的意识。      五年前的一个下午,王伯突然晕倒在花房,被人发现後送入医院。病症是脑出血,由於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从此王伯再没有醒来,一直沈睡著。接著,检查出王伯有严重的心脏病,他的心脏正在逐渐地衰竭。      五年来,王伯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间特护病房里,身体日益消瘦,变成骨瘦如柴。      每一次银赫来此,看到形销骨立的王伯,心酸不已,悲伤得难以自抑。银赫会握著王伯瘦如鹰爪的手,和王伯诉说自己最近的情况,自己好像又长高了,考试又考了第一名等等,以及花房里的哪种花盛开了,偶尔会和王伯追忆小时候的欢乐时光。      今天,银赫却不想说话,只是静静地握著王伯的手坐在那里,像樽石像似的一动不动。      整个房间沈寂无声,死气沈沈,只有心脏监控器上不断变换的波形图是动态的,彷佛除了窗台上几盆生机盎然的鲜花之外,这个房间内再无活物。 第四十六章 星星仍在闪烁   变幻莫测的天气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原本晴朗的天空顷刻之间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      当日东来到医院的时候,银赫已经离开了。      紧张不安的日东急急忙忙地从医院奔出,开车到处寻找银赫,最後在离金宅不远处的一个公园门口看到银赫的那辆保时捷,银赫小时候常常来这个公园玩。      日东顾不得瓢泼的大雨,下车冲进公园里,在秋千上找到浇得像落汤鸡一样的银赫。银赫像一个受伤的小孩子,双臂交叉抱著自己静静地坐在秋千上,眼神空洞,一脸的落寞与哀伤。      日东心乱如麻,走过去轻声说道:“银赫,跟我回家吧。”      “我没有家。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家了。”银赫黑白分明的双眸失神地望著远处。      “银赫,你这个样子,如果王伯看到会心痛的。”      “王伯看不到的。王伯不会醒过来了。”      “会的。相信我,总有一天,王伯会醒过来的。”日东蹲在银赫的面前,握住银赫冰凉的双手。      “王伯会醒过来吗?”那双盛满哀恸的眸子终於看向日东。      “会的。”日东点了点头,“如果王伯醒来,知道你这样淋雨,这样不爱惜自己,他会生气的。”      “我不是在淋雨,我是在洗澡。”多麽希望倾盆的大雨能够将自己从里至外彻彻底底地冲洗乾净,像个初生的婴儿,纯净美好。      “银赫,你看著我的眼睛。”日东直视银赫的眼睛,清晰而缓慢地说道:“记不记王伯曾经说过‘即使在漆黑的夜晚,星星仍在闪烁,所以永远不要放弃自己’。”      银赫垂下黑水晶般的眸子,沈默不语。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暴自弃不是我所认识的银赫。”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想想王伯,想想我的父亲,想想那些爱著你的人们。银赫,我们现在仍然爱你,并且会一直爱著你。”      “我没有辜负你对我的重托。佳索的那个项目……”      “我知道,我知道……”日东打断银赫的话语,心痛地将银赫抱在怀里,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傻孩子,我是多麽希望你辜负我的重托,在那一刻推开藤原中川。      “无论发生任何事,明天将会是新的一天。银赫,跟我回去吧。”日东拉著低头不语的银赫离开,将银赫塞进自己的车里。      回到金宅後,日东将银赫送到房间推进浴室,勒令他必须泡个热水澡。翻出银赫的车钥匙,马不停蹄地把停在公园门口的保时捷开回金宅。      银赫没有听日东的话泡澡,简单地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依然觉得浑身发冷。      日东推门进来将车钥匙放在床头柜上,出去片刻後,端著饭菜再次进来,轻轻放在床头柜上,“中午一定没吃饭吧,少吃点吧。”      “日东哥,谢谢你。”银赫充满感激的看向日东,日东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给予自己帮助。      日东笑著揉搓银赫的头发,“不用谢,我一直把你和律当成我的亲弟弟。其实,律也很担心你……”      银赫的眉头一皱,打断日东的话,“我不想提他。”      日东无奈地叹口气,明白此刻多说无益,“好的,我们不提他。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银赫看著浑身湿透的日东,满是歉意地说道:“日东哥,你换一下湿衣服再走吧。”      身强力壮的日东毫不在意地说道:“不碍事的,我开车很快就到家了。我不过是淋一下雨,倒是你,在雨中淋了很久吧?你睡一觉,然後记得吃药,不然会生病的。”      “嗯。”银赫轻轻点头。      日东到家後,泡了个热水澡,换了乾爽的衣服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思索,银赫真的是误会律了,认为是律授意杨海陵这样做的,而金律又不打算解释,自己来当这个恶人。这次误会是十年来两个人的关系所遭遇的最大危机,不知道能否顺利度过。      十年来,他站在旁边看著两个稚嫩的少年一路走来,成长为优秀的青年。两个人的感情纠葛他最为清楚,其实金律真的非常紧张银赫,对银赫很关心,但是金律从来不愿意在银赫的面前低头示弱,不愿意将内心的爱意与关怀说出来。      记得有一次,墙上的锺表已经指向晚上六点,银赫还未回来。      金律担心不已,亲自开车去学校找银赫,到达学校後发现已经没人了。想到也许银赫现在到家了,金律急匆匆地往家赶。      金律到家後发现银赫还未回来,坐立难安,在客厅走来走去,不停地问日东,“日东,你说银赫怎麽还没回来,他不会是出意外了吧?”      “应该不是。”      “糟了,银赫是不是被绑架了?不行,我得报警!”      日东好笑地将金律拉过来坐下,“银赫不过晚回来一会儿,看把你急成这样子。你别走来走去的,晃的我头晕。银赫失踪才几个小时?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才可以报案。不要担心,银赫不会有事的,他可能和同学一起玩去了。”      “希望他没事。”金律坐在沙发上心烦意乱,急得抓耳挠腮的,不停地向门口张望,“他怎麽还不回来?”      半个小时过後,银赫背著书包兴致勃勃地走进来。      金律悬著的那颗心终於放下来,明明刚才心里急得要命,明明看到银赫进门的刹那高兴得要命,却偏偏板起脸来,极其严厉地对银赫说道:“你怎麽这麽晚才回来?一会儿看我怎麽收拾你!以後不许你超过六点锺回家。不然我就不许你上学,把你送到调教学校去!”      银赫气得脸色煞白,未发一言,蹬蹬蹬地跑上二楼,没有下来吃晚饭,在房间内翻看放学後和同学一起去书店新买的书。      晚餐时,只有日东和金律两个人。日东看著旁边郁郁寡欢的金律,不由摇头叹息,“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金律低头不语。      日东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柔和有时比风暴更有力量。”      而银赫外表温和,骨子里却不柔弱,时常会挑衅金律,气极败坏的金律不甘示弱,采取的激烈手段反而把关系弄得更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金律与银赫的性格迥然不同,偏偏不同之中又带著相似的倔强,一个是又强又硬,常常口是心非,不善表达。另一个则是柔中带刚,不卑不亢,十分倔强。唉,希望这两个别扭的孩子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日东忽然想起来还未打电话通知金律找到银赫的消息,想到金律心急如火坐立难安的样子,日东赶紧拿起了电话。 第四十七章 金碧辉煌   银赫思潮起伏,难以入睡,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自己居然成为金律手中的筹码,变成生意场上讨好满足重要客户的工具。      虽然这几年,金律身边的情人与玩伴不断,但是他一直以为自己对金律来说是特别的,是与众不同的。      犹记得几年前的一个傍晚,银赫正在餐厅吃晚饭,金律从外面回来,极其自然而然地坐下来和银赫一起吃晚餐。      “昨晚你去哪儿了?”银赫极其自然地问道。银赫原本是随口一问,看到金律扬起的嘴角,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在关心我?”金律满眼笑意地看著银赫。      “谁关心你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银赫气恼地说道。      “你想知道?”金律的双眸亮如灯盏,嘴角微弯,“晚上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才不去呢!”银赫看到金律上扬的嘴角,估计不是什麽好事。      虽然银赫说过不去,但是最终还是被金律拉上车。汽车在一幢高楼大厦前停下,银赫跟著金律下车,走到门口的时候,守卫要求他们出示相关证件。      金律出示会员卡後,带著银赫走进大厦,乘坐电梯直奔十楼。      电梯停在十楼,电梯门缓缓开启,金色的防爆玻璃将金律和银赫阻隔在外。银赫看到金律掏出来另一张金色的卡轻轻一刷,只听“嗒”的一声响,门禁解除了。      笔直的长廊灯火通明,天花板吊著的水晶灯璀璨夺目,两侧的墙壁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壁画,每隔两米有一盏壁灯。壁灯的形状是一颗心,上面插著一支箭,特别的是这支箭的箭头不是从上至下射进心里的,而是由下至上插在心上。      银赫看到这里装潢豪华气派,地上铺著昂贵的长毛地毯,心里暗暗奇怪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富丽堂皇,却又透著一股神秘感。      金律指著最近的一盏壁灯,笑著问银赫:“你说这是什麽?”      “一箭穿心。”      “错了。”金律笑著拍了拍银赫的臀部一下,“它不是一颗心,而是你的屁股。”      “屁股?”银赫不可思议地看著那盏壁灯。      金律凑起银赫,邪邪地勾起嘴角,抓著银赫的手放到自己的裤裆上,“那个箭头是插得你欲死欲仙的这个家伙。”      “放手,流氓。”虽然走廊里没有别人,但是金律的行为还是令银赫不由自主的害羞不已。银赫狠狠地瞪了金律一眼,连忙抽回自己的手。      银赫重新细细打量壁灯,经金律这麽一说,确实是有几分像臀瓣。      金律带著银赫走到走廊的尽头,壮观的金色大门熠熠生辉,金律在旁边墙壁的密码盘上输入一串数字後,轻轻一推金色的大门。      金门敞开的那一刻,喧闹嘈杂的声音立刻涌出,充斥著耳膜,完全不同於外面的静谧。   银赫诧异地看了金律一眼,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      “你进去就知道了。”金律拉著银赫走进了另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世界。      银赫彻底目瞪口呆。      宽阔无比的大厅内人头攒动,室内装潢豪华,尽显奢靡。大厅的中央有一个长方型的高台,两侧的高台要相对小些。大厅的四周摆放著沙发、长椅、圆桌、圆椅以供休息聊天。      大厅的左侧有一个半圆形的吧台,上面放著各种新调制的鸡尾酒,琳琅满目的名酒在架子上摆放有序,不少男士坐在吧台前饮酒。有的男士过来端起酒杯走到轻纱曼舞的窗台前独饮,或者坐在沙发上和周围的人谈笑风生。      调酒师是两个极其英俊的帅哥,一个帅哥是不苟言笑,冷酷到底,另一个帅哥是笑靥如花,平易近人。两个帅哥气质卓然,风格迥然不同。有人试图伸手调戏冷美人,被冷美人充满杀伤力的冷酷眼神所震住,讪讪地缩回手。相反,另一个帅哥热情似火,不但来者不拒,看到英俊优雅的男士,还会主动上前与其谈笑嘻闹,并且不时地朝周围的人放电,撩人心弦。      大厅的右侧居然是一个摆满情趣用品的吧台,避孕套、皮鞭、手铐、按摩棒、蜡烛……小到银针,大到按摩椅,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服务人员是两名美少年,穿著极少,袒胸露乳,胸前的乳环闪闪发光,弹挺的翘臂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捏一把。       突然,身後的大门被人推开,银赫震惊地看到星晟集团的总裁陈继宏揽著一名美少年走进来,银赫的目光一直追随他们走进人群里。      随後,银赫仔细打量人群中形形色色的人,赫然发现许多在电视上和杂志上看到过的赫赫有名的名人居然身在其中,惊愕得无法言语。      金律看到银赫呆若木鸡的样子,笑著拉住他的手往里面走去,“相信我,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惊讶程度不亚於你。人是复杂的动物,由很多不同的面构成。我们平时看到的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面,名人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银赫看到迎面走来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手里牵著一只引人注目的宠物,不过准确的说是他手里牵著的是一名美少年。      美少年染著棕铜色的头发,五官精致,眉目动人,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上身穿著白色的背心,下身穿著紧身的黑色皮裤,黑色的皮裤紧紧包裹著充满弹性翘挺的臂部,完美的曲线令人一目了然。少年修长的颈项上套著一个白色的项圈,四肢著地,在铺著地毯的地上爬行,紧紧跟随中年男士的脚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银赫忽然觉得擦肩而过的这位中年男士似乎有些面熟,偏偏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不死心地回头看著那个人的背影试图唤醒自己的记忆。      金律追随银赫的视线,笑著说道:“你没有看错,那的确是大名鼎鼎的洛伟华。”      洛伟华是某跨国集团的总裁,杰出的企业家,他旗下的公司遍布世界各国,经营范围之广,包括房地产、家用电器、品牌服饰、名牌化妆品、电子产品、高档手表、日化产品等各行各业。      银赫彻底的石化了,太过匪夷所思,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们不怕被人发现吗?如果被公布於世……”      “小傻瓜,这里不同於其他高级俱乐部的公共性和广为人知,金碧辉煌是最高级的私密俱乐部,实行身份识别制度,这里的会员不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就是有权有势的神秘人物,我还是经朋友介绍才得以进来的呢。听说,这个俱乐部的创办人背景显赫,非同一般,来头大著呢。”     第四十八章 大开眼界   银赫大为震惊的同时,睁大眼睛四处观望,很明显这里的人分为三种,独自前来、携伴同来和携宠物前来。前者大多数坐在吧台漫不经心地喝著酒,在人群中寻找自己心仪的目标。奇怪的是携伴同来的人要麽坐在很显眼的位置,要麽坐在安静的角落里,在热闹中享受二人世界。最後一类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绝大多数的宠物都是衣著暴露或者奇装异服,对主人完全恭敬,温驯可人,主人与宠物的关系一目了然。      银赫看到三三两两的男士坐在沙发长椅上谈笑,不时传出惊叹声和笑声。角落里一对男人正在激情拥吻,其中一个男人已经把手伸进另一个男人的裤子里,肆意抚摸。窗帘後面人影绰绰,似乎不只一个人。好奇的银赫伸长脖子想看的更清楚。      下一刻,银赫被金律擒住下巴,耳畔响起金律略带不满的声音,“看什麽呢?我站在你面前,你竟然公然伸长脖子看别的男人。”      银赫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淡淡一笑。      一对年轻人走了过来,笑著对他们说道:“我们来换换,如何?”      金律摇了摇头,笑著说道:“不好意思。他不能换。他是我的宝贝情人,我带他来这里,不过是让他开开眼界。”      “噢,真是太可惜了。”高个的年轻人从上到下打量著银赫,无比惋惜地说道。      直到那对年轻人离开,银赫才明白过来刚才是怎麽回事,原来他们是想和金律交换玩伴,那个高个子的年轻人看上了自己!      “在这里,只要双方同意,可以任意交换玩伴的。”      银赫这才明白为何有的携伴同来的人坐在很显眼的位置,原来是他们是想交换同伴或者几个人一起玩。银赫在调教学校看过真人秀的双龙入洞和几个人一起群欢,淫乱与疯狂的程度令银赫咋舌。      “你也换过吗?”银赫好奇地问道。      “换过。”金律如实回答,实际上,昨夜他刚刚换过玩伴,对方大胆热情,很放得开,令他无所顾忌,彼此玩的很尽兴。      金律拉著银赫的手继续向里走,两个人的出色外形自然引起不少关注感兴趣的目光,特别是作为陌生面孔的银赫,容貌秀美,气质清新,像一株青莲静然绽放,立於人群之中,与这里格格不入,却又异常的醒目,令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感受到来自四周越来越热烈的目光,银赫有些不安,不自在地低下头,不敢再东张西望了。   “宝贝,一起玩吧。独乐,不如众乐。”      “今夜一起吧,我们来玩3P。”不断有来自旁边人的邀请。      “抱歉,不感兴趣。”金律毫不犹豫地拒绝,拉著银赫脚步未滞。      突然,金律停住了脚步,银赫只得跟著停下来,低著头听他们说话,原来是认识金律的朋友。      “昨夜玩的怎麽样?”金律的朋友笑著问道,眼神不离银赫。      “还不错。”金律扬起嘴角,笑得邪肆。      “我昨夜带来的那个伴,可野得很。”      “难道我昨夜带的那个伴,不够野?”金律邪气放浪地笑道,随即两个人相视大笑。      “你今天带来的这个伴从来没见过呢?新认识的?”      “不是。因为我平时把他藏起来,不让他见人。”金律半真半假地笑道。      “那你做的太不对了,我必须要批评你。美好的东西应该大家一分享嘛。今天晚上,我们再换换?”男子目光灼灼地看了银赫一眼,随手搭上银赫的肩膀,冲著金律眨眨眼。      金律将男子搭在银赫肩上的那只手拿下来,笑著说道:“这个不行。”      “这样的美人,你独享,你不讲究。”      “抱歉,这个真的不行。”金律说完不等对方说话,拉著银赫匆匆走开。      这里的一切令银赫紧张不安,生怕金律随时会改变主意,交换玩伴,带著几分惶恐小声对金律说道:“律,我们回去吧。”      “你急什麽,时间尚早,还没到高潮呢。”午夜时分,才是这里的高潮,会有令人狂欢的表演与节目。      金律拉著银赫走,感觉到银赫迟缓的脚步和手心渗出来的汗,看到银赫发白的小脸,顿时明白了,笑著将银赫揽在怀里,亲吻银赫的脸颊,“小傻瓜,你害怕了?放心吧,我是不会拿你作交换的。”      银赫突然生出浓厚的依恋,将脸深深地埋在金律的怀里,双手紧抱著金律的腰。      金律嘴角微扬,双臂揽著银赫,享受这个极其难得的主动的拥抱。      金律宽厚的手掌包著银赫的小手,注视银赫的目光温柔,带著几分宠溺,笑容里的暖流令银赫渐渐心安。      忽然,银赫察觉到金律的脚步一顿慢了下来,不由抬眼看他,目光顺著他的视线落在了对面一对同样出众的年轻男子身上。      一名男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另一名男子美豔绝伦,光彩照人。光彩照人的年轻男子面对众多毫不掩饰欲望的赤裸裸的目光,显然早已习以为常,镇定自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真的是一笑百媚生,宝光璀璨,银赫不由看呆了。      “勋,你又在勾引人了。”旁边英气逼人的男子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这是大量撒网,重点选拔,不然今天可能白来一趟了。旭,有令你动心的对象吗?”名为勋的男子不以为然的笑著说道。      旭平静地扫了一眼人群,看到银赫突然眼睛亮了起来,拉著勋朝这边走来,“你觉得他们如何?”      “不错。”勋淡淡地看了金律和银赫一眼。      “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他。”金律看著明豔动人的勋喃喃地轻声道。      片刻功夫,勋与旭已经到了金律的眼前,勋近距离地打量了一下银赫,又看了看身边的旭,嘴角泛起动人的笑容,对金律发出邀请,“不如今夜你与我共度良宵。”      金律的心莫名地跳得很快,那是令金律心旌动摇的男子,三个月前金律曾有幸远远地见过他一次,没想到此时此刻,近在咫尺。      对於金律来说,这可是求之不得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是如果接受他的邀请,就意味著银赫今夜是属於别人的。      银赫的心悬在半空,低著头一言不发,实则内心紧张得犹如万鼓齐擂。      “今天不方便,改日吧。”      金律口中说著改日,实则心里清楚再无机会了,眼前这对特殊的情侣,一向是俱乐部里的瞩目焦点,每个月只会来这里一次,交换玩伴,寻找刺激。如果没有遇到令他们两个人都满意心仪的交换对象,他们会相携回归。他们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则,那就是提出过邀请的交换对象,绝不会邀请第二次。      可是,如果是以银赫为代价,金律宁愿错过。      银赫抬头不解地看了一眼金律,之前不是表现的对人家很有兴趣吗,怎麽人家找上门来,他还拒绝呢?      “如果今夜不是你,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受邀请。”金律将银赫圈在怀里,低声说道:“你是我的,我是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银赫收回思绪,嘴角扬起冷笑。当年自己年少无知,竟然对金律的话信以为真,一直深信不疑!原来不是他舍不得自己,而是没到利用自己的时候,昨夜自己不就派上了用场?!      可是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不甘心地说道:也许金律不是幕後的指使者。      另一个声音决绝地说道:你不用替他狡辩。那就等他回来,看他怎麽说!你别忘了蓝非像谁?!      当银赫第一次见到蓝非的时候,微微一愣,觉得他有几分像勋。果然如人们所说,得到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原来金律对那个人一直念念不忘。      银赫的心不可抑止地隐隐痛了起来。 PS:谢谢夜唤晨的礼物. 第四十九章 面对   这一天,对於金律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上午心神不宁,下午接到日东的电话後,略微放下心来,想回去看银赫,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银赫。金律陷入深深的矛盾和痛苦之中,心情错杂。      当金律几番思量,终於鼓起勇气,决定回金宅的时候,偏偏秘书徐莹拿来几件紧急重要的文件需要他处理,脱不了身。      “你是我唯一的牵挂,我是你今生的挚爱……”低沈缠绵的歌声缓缓响起。      金律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手机,没有理会,低头继续批阅文件。      “你是我唯一的牵挂,我是你今生的挚爱……”当手机铃声第五次响起的时候,恰逢金律看完最後一份文件。      金律起身接起手机,“喂,非……刚才我在开会……今天晚上我有事,不能过去看你……明後天我去看你……好的。”      金律挂了电话,把文件交给秘书徐莹,火速开车回到金宅。金律‘蹬蹬蹬’一路跑上楼,站在走廊看著银赫的房门,脚步不由放缓,走到那扇门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房门把手上,这扇自己曾经推开过无数次的门,从来没有如此刻的沈重。      金律驻足站立片刻後,才轻轻转动门把手推开那扇门,看到银赫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眸飘向窗外,似乎在沈思。      “想什麽呢?想的这麽专注出神。”金律站在床边轻声说道,打断银赫的思绪。      银赫面无表情转过头来,淡淡地看了金律一眼,眼眸又飘向窗外。      银赫冷淡的眼神,冷漠的表情令金律的心一紧。进门之前,他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和声音保持镇定自若,彷佛什麽事也不曾发生过。可是刚刚银赫淡淡的回眸一看,令他前功尽弃,差点有夺门而出的冲动。      金律控制自己,极其不自在地站了半晌,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金律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粥,满满的一碗,明显是一点未吃,“还没吃晚饭吧,我来喂你。”      “我不饿。”银赫眼皮都未抬一下,冷冷地说道。      金律端起粥碗,逃似的离开,“粥凉了,我去厨房热一下。”      银赫转过头看到金律端著粥碗落荒而逃的身影,忽然忆起上次生病,金律喂自己吃饭的情形,银赫恨恨地别过脸去。      “来,喝点粥。不吃晚饭就睡觉,你的胃会痛的。”去而复返的金律舀了一勺粥,递到银赫的唇边。      银赫抬眼直视金律,目光不似平日的温和,眼中闪著几分寒意,冷声说道:“我没有胃口。”      金律不敢对视银赫的眼睛,垂下眼帘,柔声商量道:“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我不想吃。”银赫别过脸去,不看他。      “那你想吃什麽?我让厨房给你做。”      “我什麽都不想吃。”      “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可是你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和我赌气。”      回答金律的是一片沈寂无声。      有病的人心娇,惹不起啊。      金律无可奈何地把粥碗放下,伸手想抚摸银赫的额头,伸过去的手半途又缩了回来,在床前又站立了片刻,低声说道:“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出去了。”      银赫不发一言地看著金律离开的背影,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情绪。            第二天早晨,金律洗漱完毕,第一件事就是轻轻推开与银赫房间相通的那扇门,看到银赫正在熟睡,脸色微红,又长又密的睫毛低垂著,煞是动人。金律忍不住伸手抚摸银赫的脸颊,感觉到掌下的温度异常,轻轻一探银赫的额头,温度高得烫手。      金律急得轻拍银赫的脸颊,“赫,别睡了,快起来,我们得去医院。”      银赫睡眼蒙胧地睁开眼睛,看到金律满脸焦急的样子,不由一脸的迷惑不解。      金律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扶起银赫要给他穿衣服,孰料银赫觉得头晕目眩向後一仰,躺回床上,“我头晕,要睡觉。”      “现在不能睡,等我们去了医院,让你尽情的睡。快起来。”      “我不去医院,我要睡觉。”银赫将脸埋在被窝里,小声咕哝道。      “听话,你发高烧了,必须得去医院打针。”金律拉开被子,轻声说道。      “我才不去医院呢,我要睡觉,困死我了。”银赫索性翻身背对金律。      金律小心翼翼地轻抚银赫的肩膀,轻声唤道:“赫……银赫……”      “别吵我睡觉,好困啊。”银赫不满地拂开金律的手,打了个哈欠。      金律无奈地看著完全不配合一心只想睡觉的银赫,弄不清银赫究竟是发烧烧得神智不清了,还是他依然气恼自己,在和自己赌气。      最终,金律选择了离开,走到楼下给熟悉的高医生打电话请他帮忙,自己也没心思吃早饭,匆匆开车到达公司,开始繁忙的一天。      临近中午的时候,金律给高医生打电话询问银赫的病情。高医生说银赫只是发烧,需要打针休息几天,按照吃药即可。      金律得知银赫已经打完点滴,略感安心,又往金宅打电话,询问银赫是否吃饭吃药。      王妈说道:“银赫刚打完针不久,正在睡觉,不好打扰。少爷,放心,他一醒来,我一定会看著他吃饭吃药的。”      金律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王妈,千万别忘记了,你勤去看著他点。”      “少爷,你就放心吧。可以说,我是看著银赫长大成人的,我对他的关心不比少爷的少。”      金律这才放下电话,看了一会儿文件,发现自己心不在焉,索性合上文件。想回家看看银赫,又害怕银赫看到自己反而心情不好,不肯吃饭。金律内心挣扎了一番,起身去餐厅吃午饭,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草草了事,回到办公室继续伏案工作。      下午,蓝非打来电话约他一起吃晚饭,金律以公事繁忙为由推脱了。忙完公事,閒下来的金律心里像长草似的,惦记家中的银赫,索性提早下班回家。      金律轻轻推开银赫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看到银赫眼睛紧闭,似在熟睡,又悄悄地退了出来。      到了晚饭时间,金律端著餐盘上楼,走到一半的时候想到昨天自己喂银赫喝粥时的冷淡态度,不由踌躇不前,端著餐盘又走了回来,交给王妈,苦笑道:“王妈,还是你去送吧,你比我有面子。”      王妈看到金律苦恼的模样,猜到两个人肯定是闹了别扭,笑著接过餐盘,“少爷,你吃饭吧,我来送。”      金律坐在餐桌前一边吃饭,一边时刻注意著餐厅门口,看到王妈端著餐盘走进来,关心地问道:“王妈,怎麽样?银赫都吃了吗?”      看到金律一脸关切的样子,王妈不由笑道:“和中午差不多,吃了一半。生病的人通常是食欲不振的。少爷,放心,等银赫的病好了,饭量自然就恢复正常了。”      “嗯。”金律低头继续吃饭,看来自己没上去送饭真是个明智的抉择。      过了二十分锺,金律催促王妈上楼去看银赫是否吃药,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金律随意地躺在沙发上。过了许久,金律估计银赫应该睡觉了,才起身上楼,轻轻打开他的房门,在银赫的床前站立了片刻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PS:谢谢铃恋薇薇和潇潇的礼物. 第五十章 即兴而发   翌日,金律早早起床去看银赫,动作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生怕不小心将银赫吵醒。随後金律在楼下吃过早饭,开车到达公司,上午和下午各往金宅打了一个电话询问银赫的情况,方能静心工作。      临近下班时刻,蓝非拎著糕点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金律抬头看到蓝非,微微一愣,随即展颜一笑,“你怎麽过来了?”      蓝非将糕点放在金律的办公桌上,走到金律的椅子旁站定,笑意盈盈,“我特意过来探望辛苦加班的大忙人,给你买的糕点,千万别因为工作虐待自己的胃。”      金律顺势将蓝非揽在怀中,“还是你最好了,对我既体贴又关心。”      “现在才知道我的好呀?“蓝非轻挑眼角看著金律,带著几分嗔怪伸出手指轻点金律的额头。      “其实我早知道,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说而已。”金律将俊脸贴近蓝非,嬉皮笑脸地说道。      “今天还需要加班吗?我特意过来请你吃饭,不知道金董事长肯不肯赏脸?”蓝非媚眼如丝,朱唇轻启。      金律看著面胜桃花的蓝非,有些心猿意马,“蓝歌手亲自出马,哪敢不给面子,公事哪有你重要。”      “哼,你就会说好听的哄人家开心。好几天也不来看人家。”      “真的。其实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人来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蓝非看看表,“还有半个小时,你继续工作吧,大忙人,我等你。”说完,从金律的身上起来,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金律继续看文件,偶然抬头看到蓝非一瞬不瞬地注视著自己,温情脉脉,不由嘴角微挑,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接著工作。      果不其然,耐不住寂寞的蓝非站起身来,看到办公桌上的糕点,轻呼:“呀,差点忘了,我买了你爱吃的蛋塔,凉了可不好吃。”蓝非从盒中取出来一个蛋塔在金律的眼前一晃,接著将它咬在自己的嘴边,充满诱惑地用口递到金律的面前。      金律坏笑著咬住另一半蛋塔,吞掉蛋塔的同时吻上蓝非的朱唇,极尽缠绵。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挑逗蓝非的红舌,两条红舌追逐嬉戏交缠著。      两个人缠绵悱恻一番才分开,蓝非微微喘息著,亮如星光的双眸瞪了金律一眼,轻笑著推开金律,“你快工作,然後我们去吃饭。我知道新开了一家不错的法国餐厅。”      金律上前一把将蓝非抱住,灼热的气息喷在蓝非的耳边,“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饿了,我想吃你。”      蓝非装腔作势地轻推金律,调笑道:“想吃我?你的胃口有那麽大吗?”      “你看我吃不吃得下你。”金律将蓝非抱到沙发上,引得蓝非娇声轻呼。      蓝非由著金律褪下自己的长裤与内裤,毫不在意光裸的下身,起身去解金律的皮带,将金律的长裤褪下後,隔著内裤爱抚饱满的果实,眼含春意地看了金律一眼,无限妩媚地低下头伸出舌头挑逗地轻舔内裤,温热的舌头很快将内裤的前端弄湿。      蓝非勾魂摄魄的那一眼电得金律骨头酥麻,热血沸腾,分身在蓝非的爱抚挑逗下变得又硬又长,前端按捺不住地从内裤里探出头来。      “看把你急的,居然自己跑出来了。”蓝非忍不住轻笑道,轻轻抚弄探出来的分身头部。   金律目光闪亮,“它太想你了嘛。”      蓝非褪下金律的内裤,将分身完全释放出来,主动低头将它含在口中吮吸,感觉到分身在自己的口中变得粗壮了一圈,蓝非松开口,风情万种地躺在沙发上,将一条长腿放到金律的肩膀上,无比魅惑地看著金律,嘴角噙著笑意。      “你这个勾人的小妖精。”金律握住蓝非的长腿,强势进入。      “啊……嗯……”蓝非发出满足的低吟,朱唇轻启,染上情欲的双眸著迷地看著金律,看得金律意乱情迷,低头轻吻蓝非。      蓝非抬起头追逐金律的吻,两个人的唇舌交缠一番後,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金律直起身来,揽住蓝非的纤腰,继续人类最原始的律动。      “啊……嗯……啊……好舒服……”妖媚的呻吟声在办公室内回盪。      激情褪尽後,娇喘连连的蓝非搂著金律的脖子,一脸的满足与幸福之色,轻吻金律的脸颊,不忘称赞道:“律,你真棒。”      金律将蓝非揽在怀里,每次与蓝非欢爱都是这样的酣畅淋漓,令人尽兴,脑中却不由想起另一张面孔。      在这一点上,银赫与蓝非截然不同。      每次金律临时起意,欲与银赫在办公室欢爱,银赫总是推脱抗拒,令金律觉得十分扫兴。金律一向认为与自己喜欢的人欢爱是不分时间与地点的,兴之所来,即兴而发。 PS:谢谢铃恋薇薇的礼物. 第五十一章 记忆中的玩偶   金律和蓝非从法国餐厅共进晚餐後,驱车直奔蓝非的住处,像乾柴与烈火在漫漫的长夜里熊熊燃烧,激情释放。      次日,金律在金灿灿的阳光中醒来,入目的是一幕温馨动人的情景。蓝非含情脉脉地看著他,既温柔又深情的目光像一阵柔和的微风,吹得金律的心湖荡漾起阵阵涟漪。      这样温柔含情的目光令金律著迷眷恋不已,银赫从来不曾以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      金律给予蓝非深情的一吻,“你今天有什麽活动?有工作安排吗?”      “今天我休息,没有工作安排。如果你有时间愿意留下来,我的整天时间都可以给你。”蓝非说完,嘴角微挑,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金律的下体,意有所指地说道:“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了。”      “胆大包天,居然敢质疑我的能力。”金律一个翻身压上蓝非的身体,低头啃咬光滑细腻的颈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蓝非轻笑著躲闪,口中不断讨饶,“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现在你才知道错了,晚了,必须得惩罚你。”金律故作凶神恶煞地说道,分开蓝非紧闭的双腿,腰身一挺,分身入洞。      蓝非修长的双腿紧紧缠上金律的腰,温暖湿润的菊穴紧紧包裹著金律的分身,令金律在欲海中沈浮。      两个人缠绵悱恻了一个上午,直到正午豔阳高照,金律才起床。虽然蓝非热情地一再挽留,但是金律没有接受。      金律到达公司,随即埋头工作,将需要处理的公事全部处理完毕,才拿起电话拨通金宅的电话号码,询问银赫的情况,得知银赫基本已经退烧了。金律放下电话,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才意识到其实自己的神经一直紧绷著,直到现在才得以放松。         金律回到金宅後没有上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看报纸,不经意抬头看到王妈手里拿著一个红色的东西走下来,随口问道:“王妈,你手里拿的是什麽东西?”      “这个玩偶啊,银赫让我拿出来帮他扔了。”那是一个可爱的红色玩偶,玩偶穿著白色的运动装。      金律双眸微眯,觉得这个玩偶似曾相识,从王妈手中接过玩偶,将玩偶放在茶几上,眸光一闪,突然忆起这个玩偶多年前自己送给银赫的。      那是他被父亲送到国外的前夕,整理东西的时候看到这个玩偶,想到银赫很喜欢它,托梁管家交给银赫的。      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保留至今。      “王妈,这个玩偶先放在这儿吧,一会儿我替你扔了。”      “好的。”王妈虽然心里奇怪少爷这麽大的人了,怎麽还对玩具有兴趣,但是没有问出心底的疑问。      现在的这个玩偶已经不会笑,不会动了,但是玩偶身上的白色运动装依然乾净,保存完好。   金律的心中波澜起伏,看著桌上的玩偶,若有所思。      金律的思绪不由飘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个炎热的夏天,九岁的银赫站在那里,笑得天真灿烂,轻拍他自己的大腿,再拍拍他自己的肚子,学著玩偶的一举一动,学得惟妙惟肖。      这个大厅里响起童真的快乐笑声。      记忆慢慢地复苏,一点一点的清晰,多年前的那个情景历历在目……             第二天早晨,金律洗漱完毕,正大光明地站在银赫的房间外,轻扣房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才推开房门走进,亮如繁星的双眸看著已经起床的银赫,“听说你的病已经好了,今天去上班吧?我开车载你去。”      银赫手上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低声说道:“不用了,我今天不去上班,想再休息两天。”      那双闪亮的眼睛瞬间黯然失色,“那好吧,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上班去了。”金律垂头丧气地走出去关上房门。      银赫将床上的衣服重新挂到衣柜里,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到金律的汽车徐徐驶向大门。其实他今天是打算去公司上班的,但是看到金律灿烂的笑脸,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说出还想再休息两天的话来,难道是因为金律若无其事的态度刺伤了自己? 第五十二章 床尾和   临近下班的时刻,金律特意打电话告诉王妈他晚上有应酬,不回去吃晚饭了,特意选在晚餐的时间回家,计划在餐厅和银赫来个不期而遇。      金律走进餐厅,看到银赫和王妈端菜忙碌的身影,故意吸了下鼻子,大声说道:“好香啊!王妈你做了什麽好吃的?”      “少爷,你回来了。你不是说不回来吃晚饭吗?我今晚做的菜都是银赫特别喜欢吃的。”王妈笑著说道。      “临时有变动,活动取消了。”金律极其自然地拉开椅子坐在银赫的旁边。      银赫面无表情地端起饭碗,往碗里挟菜,然後起身对王妈说道:“王妈,我上楼吃饭了。”      银赫端著饭碗径直上楼,至始至终不曾看金律一眼。      金律一脸苦笑地放下筷子,眼睁睁地看著银赫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少爷,你和银赫什麽时候能和好啊?”      “唉,我也不知道。”金律满脸愁云,唉声叹气地说道。      金律起身拿了一只空碗,把餐桌上的每样菜都挟了许多,直到碗里的菜堆得跟小山似的才停手,默默看了一眼楼上,把碗递给王妈,“王妈,麻烦你了。”      王妈接过碗,笑道:“你这孩子呀。”      王妈从楼上下来时,看到金律已经吃完了饭,坐在餐桌前发呆,王妈轻轻碰碰金律,低声说道:“少爷,你想什麽呢?古语云床头打架,床尾和。”      “有道理。王妈,我太爱你了。”金律眼睛一亮,兴冲冲地上了楼。      金律洗完澡穿著睡袍歪在床上,不停地看时间。他熟悉银赫的作息时间,知道银赫如果不加班的话,一般是在十点左右就寝,十分准时。      金律在等十点锺,因为以目前两个人的这种情况,最好还是等银赫已经躺下了,自己再过去比较好,避免在明亮的灯光下彼此尴尬的相对。      但是现在的每一秒,每一分,对於金律来说却是那麽的漫长,那麽的难熬,令他坐卧难安,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半点心情,唯一可以做的事只有看著锺表的指针滴答滴答地一格一格地走过。      终於到十点锺了!      金律一跃而起,下床站在与银赫房间一门之隔的地方,轻轻推开那扇门,果然室内一片黑暗,银赫已经上床就寝了。      十年来,金律曾经无数次走进这个房间,亲密地抱拥床上的这个男人,与他尽享欢爱。可是这一次,金律突然莫名的紧张,忐忑不安。      金律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脱下睡袍,一丝不挂地钻进银赫的被窝里。      金律从後面将银赫抱在自己的怀里,感觉到怀中人明显的身体一僵,显然银赫仍然醒著,并未入睡。      金律心里紧张不安,决定忽略银赫的身体僵硬,亲腻地轻吻银赫的後颈,轻声唤道:“赫。”      遗憾的是并没有得到银赫的回应。      金律在银赫的耳後轻轻吹气,不死心地再次唤道:“赫,银赫。”      寂静的夜晚,万籁俱寂。回应金律的只有柜子上摆放的闹锺指针在无言的夜里走动的声音。   突然感到害怕的金律将怀中的银赫抱得更紧,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彷佛只要松开手,怀中的人就会凭空消失不见,永远离开自己。      金律温热的舌头沿著耳廓转了两圈,将银赫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吮吸。一只手从银赫的睡衣下摆探进了衣服里,温柔的爱抚。      因为没有遭到银赫的拒绝与反抗,金律悬著的那颗心渐渐放了下来,胆子越来越大,将银赫的衣扣一颗颗地解开,修长的手指夹住一颗红樱不轻不重地捻弄起来。      另一只手也没閒著,不安分地滑进银赫的睡裤里,轻抚平坦的小腹,渐渐向下,将银赫的分身握在手中,温柔地爱抚。先从上至下轻抚几遍,接著单独爱抚它的前面,粉嫩的前端探出了头。      金律感受到分身在自己的手中逐渐变硬变大,不由嘴角上扬,轻舔银赫的耳垂,低声说道:“你硬了!”      麽指抚过前端,轻轻画著圆圈,轻车熟路地挑起银赫的欲望。将整个分身握在手中有节奏地来回套弄,套弄到根部的时候,手指下滑到两侧的果实上,将两颗熟透的果子握在手上细细把玩,再由根部上滑到前端,坏心眼地用手指轻轻拨弄铃口,使得铃口渗出透明的液体。      银赫的喘息声逐渐加重,无法抗拒的情欲像一道巨大汹涌的海浪将银赫冲倒,银赫在海浪中扑腾著挣扎著,最後只能渐渐的沈沦其中。      金律再接再厉,加快手上的套弄速度,凭著娴熟的技巧和对银赫身体的了如指掌,很快的就让银赫登上了顶峰。      金律将碍事的睡裤与内裤全部褪下,跪在银赫的双腿中间,迷恋地抚摸银赫光裸修长的双腿,光滑的大腿内侧带给金律丝绸般的触感。      金律的下腹窜起阵阵的热流,徘徊的手指终於伸向隐密的花穴,伸入一根手指做起扩张来,手指由一根增加到两根,三根……      当金律提枪准备入洞的那一刻,银赫突然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静静地看著金律,轻轻开口:“藤原中川比你温柔多了。”      像一盆冷水迎头浇下,将两个人燃起的欲望瞬间熄灭。      金律眼神一凛,一字一字地从牙缝中挤出,“你再说一遍。”      “藤原中川比你温柔多了。”      声音缓慢而清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有力量,彷佛一把利器深深刺进了金律的心房。      金律挥起的拳头重重地砸在银赫的枕头旁边,深潭般的双眸定定地看著银赫,波澜迭起,最终却未发一言,起身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银赫转头望著如钩的冷月,久久无眠。       第五十三章 料想成真   翌日,碧空白云,阳光明媚,微风拂柳。      金律的内心世界却是乌云密布,暗无天日,关上自己的房门,看了一眼隔壁银赫的房间,默默地转身下了楼。      果然不出所料,早餐只有他自己,银赫没有出现。金律草草吃过早餐,脸色阴沈地开车直奔公司。      午後两点时分,杨海陵面带喜色走进来,“佳索集团刚刚打来电话,明天上午他们会来访。”      听到这个消息,金律依然沈静如常,没有半分喜悦之色,现在对於他来说能否得到这个项目已经不重要了。相反,他的内心深处甚至有种渴望,希望此次与佳索集团的合作不成功,因为这份成功的里面包含著银赫的牺牲,包含著他自己的耻辱,为这份成功所付出的代价令他难以承受,甚至有种弃甲而逃的冲动。      “这是一个好消息,我觉得佳索集团可能是来谈签约细节的。”杨海陵喜出望外地说道,完全沈浸在成功的喜悦里,丝毫没有注意到金律的异常平静。      “交给你了,你负责接待吧。如果银赫明天有来上班,不要让他接待。他身体不适,需要多休息。”      “我知道了。”杨海陵点点头,出去准备明天的接待事宜。      想到佳索集团自然会想到藤原中川,接著会无可抑止地想到银赫和藤原中川共同度过的那个夜晚,想到银赫面染情欲,在藤原中川的身下呻吟承欢……      金律彻底的抑郁了,觉得胸口沈闷,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抑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时,金律的耳边突然响起银赫的声音:藤原中川比你温柔多了……金律不由气血翻腾,恼火万分。      金律在极其的郁闷压抑心情下度过了剩下的下午时光,期间蓝非打来电话和他聊天调笑,他依然心情烦闷,完全没有閒情逸致与蓝非调笑,简单应付了几句,以公事为由便匆匆挂了电话。      回到金宅时,银赫正坐在餐厅里吃饭,金律选择在银赫对面的位置坐下。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默默吃饭,谁也不跟谁说话,晚餐时间在沈闷中度过。      银赫先吃完饭,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金律看著银赫挺直的背影,突然出声说道:“明天你不用去公司上班了,我觉得你需要在家再休息几天。”一想到明天银赫上班可能会遇见藤原中川,金律的心里极其不舒服,他不希望银赫和藤原中川再碰面,不想以後银赫与藤原中川再有任何的接触。      虽然明天藤原中川未必会亲自出马,但是金律不想冒这个险。      银赫停住脚步,回头极其冷淡地看了金律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上了楼。            藤原中川的再次来访,令金氏集团的美女们著实兴奋了一番,虽然本公司的金董事长是个不折不扣的帅气男人,但是帅哥美女看久了也会审美疲劳的,更何况藤原中川与金律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帅哥,金律是属於英气逼人的类型,藤原中川则像一只黑天鹅,高贵优雅,无懈可击。      藤原中川的亲自来访,既在金律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猜想之外,没有想到藤原中川竟然真的会亲自过来。      “没想到,藤原先生您会亲自过来,有失远迎。您有事说一声即可,何必您亲自过来。”看到在秘书徐莹的带引下,走进自己办公室的藤原中川,金律立刻起身相迎,请藤原中川在沙发上坐下,微笑著说道。      “他们觉得有些细节有必要再探讨一下。反正我閒著无事,就跟著过来了,顺道看看银赫。”      金律轻扯嘴角,试图绽放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笑得有些勉强,表情有丝不自然。      “我刚才去银赫的办公室了,不过没有看到他。”      金律的脸色顿时阴沈下来,凝声说道:“真是太不巧了,银赫最近生病了,这几天正在休假。”      藤原中川带著一丝遗憾,轻声说道:“那真是太不巧了。”      金律默不作声,拿起茶杯假装低头饮茶。      “金董事长刚刚说银赫生病了,我想去看看他,您知道银赫的住址吗?”藤原中川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抬眼看向金律。 第五十四章 彷徨   金律极力伪装的若无其事的模样在那一刻全数消失殆尽,面沈如水,冷声说道:“银赫不过是偶感风寒,感冒发烧而已,怎能劳烦藤原先生的大驾,亲自去探望呢?!”      藤原中川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茶杯的边缘,状似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对金律来说无异於平地响起一声惊雷,“其实我这次来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让银赫跟我回日本。”      金律恍如未闻,面无表情地径自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装模作样地打开一份文件,“抱歉,我有点公事要忙,藤原先生您先坐著,请稍等我一会儿。”      面对金律反常的举动,藤原中川神色如常,波澜不惊地看了一眼金律,面带微笑地起身,“公事要紧,金董事长,您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今天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金律头也不抬地说道。      “金董事长,不用客气,我完全能够理解。”藤原中川依然是笑容满面,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盎然的眸光。      金律一直看著藤原中川挺直优美的背影,直到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才收回目光。‘啪’地一声合上文件,金律极其气恼地骂了一声:“该死!”      刚才不礼貌的态度与反常的行为一定会引起藤原中川的不悦,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从而失去这个合作计画,似乎有些得不偿失。      对於公司来说,损失是巨大的,这个项目能给公司带来的经济效益与影响力是空前绝後的。      之前公司上下摩拳擦掌,准备一雪前耻,如果这次又输给鼎恒集团,不光是自己不愉快,估计全体员工都会不愉快。最主要的是银赫为这个项目花费了不少心血,甚至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价。如此一来,之前所有人付出的努力将全部付之东流,银赫的牺牲岂不是是白白牺牲了?      但是当他想到这其中包含的屈辱与妥协,银赫的屈辱与自己的耻辱是不会轻易地淡忘的,他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正确的,是无可厚非的。      当他听到藤原中川想让银赫跟他一起回日本时,他实在是无法做到无动於衷,无法做到冷静自若,他甚至有种冲动想冲著藤原中川大喊道:“那是不可能的!你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难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就这样前功尽弃了?      金律懊恼万分,面临左右为难的境地,这件事到底应该怎麽办呢?陷入深深矛盾之中的金律捶了一下自己的头,“该死!到底应该怎麽办?”      金律发觉自己从小到大,似乎任何事情只要和银赫扯上关系,自己就会丧失冷静思考,沈著以对的能力,变得情绪失控,易冲动,完全不计後果。      这几天,空閒时候的他曾不只一次地想过为什麽自己与银赫会走到今天的局面?      如果当初不用那麽激烈的手段强迫银赫和自己在一起,银赫就不会恨自己。虽然银赫後来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个恨字,但是金律知道银赫对自己的恨意是深埋心底的,难以抹去。      当年他年少气盛,银赫拒绝他,令他恼怒不已,同时银赫的拒绝令他感到深深的恐慌,想到银赫有一天会像父母一样离自己而去,内心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银赫离开自己!      他疯了似的丧失了理智,才会受陆晓光这种小人的挑唆,送银赫去调教学校,以这种强硬的手段逼迫银赫就范。      尽管他後来想尽办法来弥补,千方百计地想令银赫开心快乐,希望能有一天银赫的内心能够真正地接纳自己,但是就好比一只已经摔碎的花瓶,即使用神奇的胶剂重新黏合了,但是这个黏好的花瓶还是会留有细微的痕迹,依然无法恢复成以前的完美无瑕,不可能会是天衣无缝。      其实关於当年的事情,他的心中早有悔意,後悔莫及,只是一直不愿在银赫的面前示弱。      金律全无继续工作的心情,索性扔下文件站起来走到透明的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地看著宽敞的马路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行色匆匆的人群,突然心生困惑:人们每天起早贪黑,忙忙碌碌,究竟是为了什麽?为了谁呢?自己这样忙忙碌碌又是为了什麽?为了谁呢?      似乎人们在前进的道路上容易渐渐迷失方向,迷失自己,最後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麽,不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寻找的那个人究竟在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何去何从…… 第五十五章 第一份工作   银赫心情失落地站在窗前,今天的心情与前几天很不一样,自己想休息不去上班与自己想上班而被迫休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也许是银赫平日忙碌惯了,突然閒了下来,无所事事,令他有些无所适从。从早晨到现在,银赫一直维持著这个姿势,站了很久,很久。      工作意味著什麽?      工作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一样。有的人工作是为了养家糊口,满足生存的基本需求;有的人每日忙碌,奋力拼搏,是为了更上一层楼,以後能过上更安稳舒适的生活;有的人工作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有的人不断挑战自我,视工作为一种乐趣;有的人穿梭於熙熙攘攘的人群,为了名,为了利;有的人不为名与利,工作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      工作对银赫来说,意味著实现自身的价值,因为他不想承认不愿承认不肯接受自己的价值只在金律的床上得以体现。      银赫的这份工作来之相当不易,是他经过努力争取来的,所以他一直珍惜著,并且全力以赴。      最开始的时候,银赫不在金氏集团上班,而是在一家小公司上班。      当时银赫刚刚毕业,不顾金律的反对,坚持出去上班。      对於刚参加工作的人,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孩看待这个世界,是没有负面情绪的,是包含热情与好奇的。初出茅庐的年轮人对工作是抱著极大的热忱,积极的工作态度,向上的努力目标,银赫自然也不例外,因为强烈的自尊心,他对工作的渴望与认真更胜於其他的年轻人。      因为是银赫的第一份工作,他踏实肯干,非常努力,总是加班加点,毫无怨言。很快,频繁的加班引来金律的不满,金律命令银赫把工作辞掉,银赫不肯。      有一天晚上,银赫加班回来,看到金律躺在自己的床上吞云吐雾,面色阴沈。      金律挑起眼角看向银赫,明知故问道:“你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银赫察颜观色的看见金律面罩寒霜,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答道:“公司临时有事,加了一会儿班。”      金律口气不善地说道:“临时有事?这二十来天,哪一天你整点下班回家吃饭了?你们公司天天临时有事?”      银赫沈默地将脱下来的衣服挂在衣架上,不敢再接话,怕自己的辩解会令金律更加生气,雷霆大怒。      殊不知,他的沈默不语在金律看来分明是一种我行我素的表现,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令金律心中压抑的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金律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床头柜上,表情严峻,“明天把工作辞了!”      银赫低著头,轻声说道:“我想上班。”轻言轻语中带著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决。      “我养得起你。”      “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我想自己养活自己。”银赫低声说道。      金律看到银赫渐渐泛起水雾的双眸,将银赫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和颜悦色地说道:“你把这份工作辞掉吧,我不是不同意你出去工作,而是这份工作太忙太累了。你自己想想,你早出晚归,有多少天没在家里吃过晚饭了?”      银赫抬眼看向金律,泪眼婆娑,“这个公司里的同事对我都挺好的,教会我很多东西,我真的不想辞职。律,我以後不加班了,还不行吗?”      金律轻拥银赫入怀,温柔地吻上那张如玉的面孔,逐渐向上吻去微微渗出的泪珠,“那好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银赫,如果以後你又加班了,必须辞掉这份工作,没有商量的馀地。”      “我知道了。”      在金律的强制要求下,银赫终於恢复了日升而起,日落即归的正常作息时间,不再披星戴月地回家。      可惜好景不常。有一天,金律发现银赫居然将工作带回家来做,不由眉头一皱,却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催促银赫快些上床睡觉。前几次,银赫怕惹恼金律,立刻乖乖地放下工作,去洗漱睡觉。後来,银赫见金律并没有强烈反对自己将工作带回家,渐渐地把金律的催促声当成耳旁风,不以为然,终於有一次将金律气得面色阴沈地离开。         PS:新的一月开始,感谢为我投票的各位亲,我会努力更文的,争取这月把本文完结了.握拳.   谢谢Melissa77的礼物。 第五十六章 被迫当红娘   某天傍晚,夕阳西下,红彤彤的云霞映红了半边的天际。      拿到工资的银赫脚步轻快,和几个同事有说有笑地一起出办公大楼,灿烂的笑容堪比满天的彩霞,令人迷醉。      “你们快看,法拉利耶!”一位年轻时髦的女同事看到不远处停著的红色法拉利,兴奋地大声说道。      众人追随她的视线看到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车,惊豔的犀利流线外形,极速的享受,令众人纷纷豔羡不已。      “近四百万的法拉利啊,有钱人啊。”      “这车太赞了!如果我能有一辆该多好!”      “我要是能有这车,真是死而无憾啊。”一位年轻的男孩子双眼放光,几近贪婪地看著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车。      “你都死了,还要这车有什麽用?!”旁边的同事笑嘻嘻地调侃道。      “至少死之前过瘾了,没白活一场!”如果买得起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车,自然是住豪宅,身边自然是美女如云。试问,这样的生活谁不向往?年轻的男孩子自然是既羡慕又嫉妒。      “你快别做白日梦了,估计你这辈子是没这种可能了。”年轻时髦的女孩子忍不住泼冷水,不屑地撇撇嘴。      “我虽然做不了有钱人的後代,但是我一定要做有钱人的祖宗!”年轻的男孩子握紧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      年轻时髦的女孩子不屑一顾地转过头去,忽然非常兴奋地对身边另一个女孩子说道:“天啊,阿玫,你快看,法拉利的主人是个帅哥耶!”      “是呀,好帅啊。”多金的帅哥与跑车对於女孩子的吸引力是难以抗拒的。      银赫看到那辆惹人注目的红色法拉利的反应不同於其他人,原本璀璨的笑脸突然间凝固,扬起的嘴角缓缓垂下,极其不自然地对其他同事说道:“你们先走吧,我得等一个朋友。”      “那好吧,我们先走了。再见。”      “再见。”银赫微笑著挥手与众人告别,放下手的同时,随即收起了笑容,目光低垂,看著地面,面无表情。      银赫站在原地等同事们走开以後,才向那辆法拉利走去,拉开车门坐上车,微微一笑,“你怎麽来了?”      “我到附近来办事,顺道过来接你。”实则金律是特意来接银赫的,根本没有在附近办事。      “原来这样啊。”银赫有些释然。      “你看到我,似乎有些不高兴。”金律看向银赫,笑著说道。      “没有啊,只是有点惊讶而已。”银赫矢口否认道。似乎是为了向金律证明自己并没有因他来而不高兴,银赫冲著金律淡淡一笑,随後眼神飘向车窗外。      金律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银赫,刚才他分明看到银赫见到自己车子後瞬间僵化的表情,金律没有再开口说话,发动了汽车。      孰不知,在下一个路口等候红灯的时候,银赫坐在法拉利车里的这一幕被那个年轻时髦的女孩子眼尖地看到,该女子却没有声张。      “对了,我们今天发工资了。”银赫忽然想起这件高兴的事情,目光熠熠,难掩兴奋。   金律没有受到银赫的情绪感染,平静地问道:“有加班费吗?”      “没有。”刚刚步入社会的银赫,还没有学会计较得与失,对有没有加班费这点毫不在乎。   “真是没有前途的公司。辞职算了。”      “不要。”      “看来我十分有必要拜访一下这家公司的老板,居然能让员工如此死心塌地,不计报酬地加班加点,我得好好向他取下经啊。”            第二天早晨,银赫去茶水间打水,那个年轻时髦的女孩子神神秘秘地走近低声对银赫说道,“银赫,原来昨天你等的朋友就是那个法拉利帅哥。”      银赫微微一愣,随即否认道:“不是的。”      “你别否认了,我都看见了,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看到你坐在那辆法拉利车里,看得清清楚楚。”      银赫低下头,沉默不语,片刻之後,才缓缓说道:“是我朋友。”既然无法抵赖,只能承认了。      “银赫,你朋友……他有女朋友吗?”      银赫抬起头看到女孩子的笑容里带著一抹娇羞,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原本七上八下的那颗心终於放了下来,如释重负地舒出一口气,“没有。”      女孩子不可置信,兴奋地抓著银赫的手臂问道:“他没有女朋友?真的?”      看到杜鹃如此兴奋的表情,银赫有些後悔莫及,应该说金律有女朋友的,偏偏自己不擅长撒谎,刚刚一时大意实话实说了。      “银赫,可不可请你帮我一个忙呀?”杜鹃笑得一脸的谄媚。      “什麽忙?”      “你能不能介绍你的朋友和我认识呢?”      银赫眉头轻皱,没想到会惹上这种麻烦,只能敷衍道:“我尽量吧。”      “你别尽量啊!一定要办成这件事。好银赫,到时候事情办成了,我请你吃饭,地点你随便挑。”杜鹃撂下的另一句话是:如果我们结婚了,我请你吃喜糖。      银赫苦笑不已,没有办法,被逼无奈之下只能说道:“好的。”      “太棒了,银赫我爱你。”杜鹃难掩兴奋地抱住银赫。      这一幕恰巧被走进来的一个名叫陈嫣的女孩子看到,打趣道:“小鹃,为什麽突然爱银赫呀?”      杜鹃连忙放开银赫,笑著说道:“没什麽。”这种事怎麽能告诉其他人呢,那岂不是多了一个竞争者,“我先回去了。”杜鹃不给陈嫣继续发问的机会,出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银赫见状,忐忑的心放了下来,看来杜鹃不打算将自己和法拉利的事告诉其他人,如果别人问起他为何会有金律这样富有多金的朋友,他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银赫抬头看到陈嫣一脸兴味盎然地看著自己,仿佛刚刚上演的那一幕是茶水间里孤男寡女的示爱,银赫慌张地连连摆手,“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      “哦?那是怎麽样的呢?”陈嫣眼波流转,笑著问道。      “总之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意识到难以解释清楚的银赫连忙端起水杯快步走出茶水间。      这件事情自然被银赫按下,没敢和金律提起半个字。心急的杜鹃问起此事,银赫推说他的朋友最近特别忙,所以两个人没有再见面,一直没机会和他说。      偏偏,天不遂人愿。         第五十七章 完成任务   这天傍晚,银赫和同事们一起走出来,看到那辆引人注目的法拉利停在那里,不由眉头一皱。      杜鹃立刻笑了,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看向银赫说道:“银赫,下午的时候你不是说下班要等朋友吗?那我们就先走了。”      “啊,对呀,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银赫停住脚步,与众人告别。      走出几步远的杜鹃回头冲银赫嫣然一笑,笑容里饱含著意味深长,自然是提醒银赫千万别忘记替她做红娘这件事,令银赫头痛不已。      银赫上车以後让金律调头走另一条路,金律不解地问道:“为什麽?”      “那天你来接我,被一个同事看见了。如果今天再走这条路,估计全公司的同事都会看见了。”      金律的脸色在瞬间阴沉,口气极其不好地问道:“那又怎麽样?难道我见不得人?”      “不是的。”银赫看到金律面色不善,只得将杜鹃让他做媒人的事和盘托出。      “她让你给我介绍女朋友?”金律斜睨著他,嘴角微弯。      银赫轻轻点头。      金律玩味地挑起银赫的下巴,“亲爱的,那你打算怎麽办?”      “我也不知道。”银赫垂下眼帘,一脸苦恼地说道。      “我们先去吃饭,我听说南京东路新开的那家义大利餐厅的披萨很不错。”金律看到银赫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心情愉悦,调转车头,按照银赫指挥的路线绕远道朝目的地驶去。      “可是王妈已经做好饭菜了吧?”      “我事先打过电话告诉王妈,我们晚上不回家吃饭了。”金律知道银赫喜欢吃披萨,所以特意来接他去吃披萨。      “原来是这样啊,那太好了。”银赫想到心爱的意大利披萨,笑逐颜开。      金律看到银赫笑意盎然,不由心花怒放。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心急的杜鹃过来问银赫事情的进展情况。      “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银赫,你怎麽能忘记呢?”杜鹃不依地轻摇银赫的手臂。      “下次吧,下次我看见他,一定记得和他说。”      “那好吧,下次你可千万别忘了。”杜鹃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银赫郁闷不已,该如何收场呢?      令银赫更郁闷的是,当天晚上,金律开著法拉利又来接他了。      “银赫,别忘记了。”杜鹃怕银赫再忘记,忍不住提醒道。      “嗯。”      金律看到银赫苦恼的表情,“怎麽我来当免费司机,你还愁眉苦脸的?”      “早晨她问我和你说了没有,我说忘记了,等下次再到你一定和你说的,没想到你今天又来了。”      “哈哈。”      “你别幸灾乐祸,明天她肯定得问我,到时候我要怎麽说?”      “今天晚上你带工作回家没有?”      “没有。”银赫心虚地答道,看到今晚不能忙於工作,得明天起早来完成了。      “那好吧,鉴於你的良好表现,我帮你解决难题吧。明天你就和她说我同意与她见一面。”   这是什麽情况?银赫迷惑不解。      金律看到银赫瞠目结舌的模样,笑著轻吻他的脸颊,“我帮你解决了难题,你说你应该怎麽谢我?”      银赫看到笑得不怀好意的金律,冲口而出:“都是你惹的麻烦,以後别来接我!”      金律明亮的眼神瞬间一暗,暗光转瞬即逝,又恢复满不在乎的样子,“可以。”         见面的地点是在一家高级餐厅,银赫为金律和杜鹃做过简介後,又小坐了片刻,就以自己有事为由提前离开。      “杜鹃,真是人如其名,你是一个美丽又热情的姑娘,如果早一步遇到你该有多好!”金律故作遗憾地感慨道,一脸的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杜鹃故作娇羞状,娇滴滴地说道:“现在遇到也不晚呀。”      “太晚了,我的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听银赫说你目前没有女朋友呀。”      金律笑得意味深长,“他不是我的女朋友。”      “啊,我知道了,你暗恋她!”杜鹃不可思议地看著金律,没有想到金律这样年轻有为,富有多金的帅哥竟然会暗恋别人。      “算是吧,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金律的笑容里带著一丝苦笑。      “暗恋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确实如此,但是暗恋也是一种美丽的情怀,令人痛并快乐著。”      杜鹃是一个行动派,她一向认为机会是需要自己创造争取的,所以她央求银赫为她穿针引线,不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嫁入豪门的机会。      趁此机会,杜鹃连忙试探金律的想法,别有深意地轻声说道:“其实有的时候,人只有先放弃,才会发现身边还有更美丽的风景。”      “确实如此,可惜我是个执迷不悟的人。”说完,金律笑著举杯,语意双关,“来,为你的美丽乾杯,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属於你的美丽姻缘。”      杜鹃笑得略显勉强,举杯与金律碰杯。      最终的结果是金律绅士地将杜鹃送回家,杜鹃对金律这个名副其实的金龟婿虽然恋恋不舍,但是金律已经明确地表明了他的态度,令杜鹃也无计可施。      金律回家立即向伏案的银赫报告道:“圆满完成任务了。”      银赫抬起头笑著问道:“怎麽解决的?”      “很简单,我告诉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心里容不下别人了。不过是一个妄想麻雀变凤凰的虚荣女孩子,我肯与她虚与委蛇,完全是看你的面子。”金律极其不屑地说道。      “其实杜鹃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人长的漂亮,性格开朗活泼。”      “算了吧,在你的眼里谁都不错,没有坏人。”金律上前拥住银赫,轻咬一下银赫的耳朵,笑著说道:“你打算怎麽谢我?”问话的同时,手不老实地探入了银赫的衣服里,意图不轨。 第五十八章 爆发   银赫抓住金律不断撩拨的手,阻止道:“我现在有点事要忙。”      “你答应过我不加班的,可是你却常常把工作带回家,在家里办公。”金律非常不满地说道。      “公司新接了一个项目,我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所以近来有点忙。过段时间就不会这样了,我向你保证。”      金律抱著银赫不肯放手,不依地抱怨道:“那我怎麽办?你忙起来,就不理我了。”      “这样吧,我尽快弄完,然後去你的房间找你,好不好?”无计可施的银赫轻声安抚道。      “那好吧。你快点。”金律不情不愿地松开银赫,在银赫的脸颊上落一吻,不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等他。      等银赫忙完的时候,已经月明星朗,银赫轻轻推开与金律房间相通的那扇门,发现金律已经睡著了,又悄悄地退了出来。            令银赫颇感意外的是,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那辆乍眼招风的法拉利居然又出现在公司所在大厦的楼下。      银赫站在原地没有动,反倒是杜鹃落落大方,主动走过去和金律打了个招呼。      有的同事看到後,诧异地说道:“杜鹃居然认识法拉利帅哥?”      杜鹃重归大部队後,有好奇的同事问杜鹃:“那是你朋友?”      “刚认识的。其实他是银赫的朋友。”既然真的没有希望与机会,就不需要有所隐瞒。      “银赫的朋友?银赫怎麽会认识这麽有钱的少爷?”其他人很是惊讶。      “不清楚。”      银赫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装作没听见同事的话,朝法拉利走去,既然杜鹃已经说出来了,那麽自己不需要继续伪装下去了,这个时间装作不认识,反而会令人生疑。      银赫曾和同事简单说过自己的家庭情况,父母离异,随父,父亲是花匠。      好奇心不是每个人都有,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有的。明天上班,同事们必然会问到自己如何认识这样有钱的富家子弟,银赫头痛不已。      银赫眉头紧皱坐上车,“你怎麽又来了?难道想让我们公司的女孩子都找我做介绍人?”因为银赫正在心烦,说话的口气有些冲,没有注意到金律阴晴不定的脸色。      金律一言不发地开车直奔金宅。         吃过晚饭後,银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过了不久,金律推门而入,走过去轻轻挑起银赫的下巴,戏谑地说道:“宝贝,我发现你长得越来越标致了。”一副调戏良家少女的痞子样。      银赫轻笑著拍掉金律的手,“别闹,我忙著呢。”说完,继续低头看资料。      金律将银赫拥在怀中,亲昵地说道:“今天晚上你可要陪我,不许耍赖。”      “等我完事以後,我过去找你。”      “昨天晚上你也是这麽说的,结果你根本没来。”      “昨晚我过去时,你已经睡著了。”      “那把昨天晚上没做的,今天晚上一起补上吧。”金律轻吻银赫的後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拉著银赫往床的方向走。      银赫试图掰开金律抓著自己的那只手,“不行,现在真的不行。”      金律径直拉著银赫往床边拖,恍如未闻。      “放手,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呢。工作完成了,我去找你。”      “工作,工作!!你的眼里只有工作!”金律松开手,极其不满地直视银赫,目光如炬,没有说出的半句话是‘你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银赫静静地看了金律一眼,默不作声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金律面罩寒霜,冷眼看著银赫的动作,看到银赫无动於衷神态自若坐下的那一刻,金律多日来心里积压的怒火终於在瞬间爆发,凝声说道:“你的脾气近来渐长嘛!看来这段时间是我太纵容你了!”      话时才落,金律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粗暴地抓起银赫,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使尽全身力气将银赫往床的方向拖,银赫奋力挣脱不过,被金律按在了床上。      银赫极其愤怒地瞪著骑在自己身上的金律,虽然默不作声,但是丝毫不掩饰自己愤怒的情绪,如果银赫的双眸能够喷出炽热的火焰,金律早已烧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银赫带著挑衅与恨意的目光,将金律的怒火更推上了一层楼,金律毫不温柔地捏住银赫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这麽多年,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把你当半个少爷养著,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居然三番五次地给我脸色看!!胆子越来越大了!”      银赫毫不示弱地瞪著金律,气冲冲地大声说道:“我要出去工作!我完全可以自己养活我自己,不用你养我!”      金律双眸微眯,冷声说道:“其实是你自己想给我介绍女朋友的吧?你出去工作才几天啊,就想摆脱我?!我告诉你,银赫,这辈子你想也别想!!!那是不可能的!!!”      彷佛被金律说中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银赫气极败坏地拂开金律的手,带著浓烈的恨意挥臂用力捶打金律。      多年来,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他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不再是笼中之鸟,彻底摆脱了金律,过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心底隐藏的这个渴望被金律一针见血的说出来,并且给出了绝对否定的答案,刺激得银赫发狂,平日心中积压的怒火与恨意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 PS:谢谢弦殷的礼物. 第五十九章 床上博弈   银赫疯了似的捶打金律,拳头雨点似的落在金律的身上。      “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金律任凭银赫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不管不顾地撕扯银赫的衣服。      银赫不甘心地奋力抵抗,两个人不再言语,像两头蛮牛撕打在一起,互不相让,互不服输。   战斗最终的结果是银赫面朝下被金律压在床上,狼狈不堪,上身的衣裳被撕扯坏了,下身的裤子被褪到膝盖处,银赫满头大汗,双眼紧闭,气喘如牛,已经没有力气再和金律撕打。      金律也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衣著凌乱。      除了最初的时候,金律打过银赫,银赫反抗时曾用花盆砸过金律以外,此後两个人一直和平相处,不曾动过武力,偶有争执,大多是金律摔门而去。这是两个人在一起後,七年来第一次动手。      金律解下自己的皮带将银赫的双手束住後,从银赫的身上起来,脱下自己与银赫的裤子,双手抚上那双白皙修长的大腿,慢慢地向上伸入银赫的上衣里,沿著背部的优美曲线继续上移,双手分开经过腋下环绕到银赫的前胸,从里面将那件已经破损而不堪一击的衣裳扯开随意地扔在地上。金律覆上银赫的身体,缓慢地轻摆下身,分身轻轻摩擦银赫的股沟。      筋疲力尽的银赫闭著眼睛,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无可奈何,只能任由金律为所欲为。      金律侧身在床上躺下,从後面抱住银赫使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揽著银赫的细腰,另一只手流连在银赫白嫩的大腿上,滑腻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时不时地逗弄一下银赫双腿间沉睡的分身。      金律完全无视毫无动静的银赫,兀自对银赫上下其手,乐在其中。揽腰的那只手徐徐上滑至胸膛处,将右侧的红樱捻在手中,时重时轻,刺激著银赫的神经。      银赫上身的敏感点被金律捏在手中肆意捻弄,下身的敏感地带被金律一遍又一遍地爱抚,如果银赫依然没有反应,那他就是一个木头人了。虽然银赫极力控制著自己的情欲与意志,不想有反应,但是人的身体有时候是不受理智的控制,身体完全追随感官的欲望。      何况身边的这个人是和他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的金律,金律对银赫的身体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说比银赫自己还要熟悉。      经过金律一番挑逗与撩拨,银赫已经心跳加快,气息紊乱,脸色微红。      金律惟恐不乱地火上浇油,灼热的气息故意喷在银赫敏感的耳後,带著几分难以抵抗的魅惑,低声说道:“宝贝,你的小弟弟翘起来了。”说完,金律怕银赫不认帐似的,将银赫的小弟弟握在手心,轻轻抚摸,使小弟弟更加的挺立,精神百倍。      银赫的脸颊‘腾地’红了,泛起的红晕像红豔豔的映山红开遍山野,煞是诱人。      金律看到怀中的人面色绯红,连耳根也都变红了,心中暗道:明明我与他经历过不计其数的赤裸相对,翻云覆雨,可是每次逗弄他,他怎麽还是那麽爱脸红,容易害羞,真是奇怪,不过不得不承认银赫此时的模样可爱极了。      银赫闭著双眼,睫毛轻颤,红似映山红的面颊,娇羞的模样分外的撩人,看得金律欲火焚身,小弟弟立刻翘了起来,直顶银赫的股沟,令银赫通红的面颊更是红得似火。      金律将银赫翻转过来仰面躺在床上,火热的吻落在银赫光洁如玉的额头,接著途经修长的睫毛、挺立的鼻翼,最後异常火热的吻落在樱红的朱唇上,灼热的温柔与四射的激情令银赫的身体随之燃烧起来。      金律结束这个充满激情缠绵的吻,看到银赫的双唇更加红润,水光潋滟,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轻轻舔吻,细腻的舌尖沿著银赫的左嘴角温柔地滑过到达右嘴角後,继续向上轻舔银赫红润的上唇,然後回到原点。      金律意犹未尽地又轻舔了一下上唇,埋头用力吮吸银赫胸前的茱萸,又酥又麻的感觉立即传遍银赫的全身,银赫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头,朱唇轻启,趁著这个空档,金律的舌头轻而易举地伸进银赫的口腔内,舌尖一一舔过贝齿,汲取甜蜜的汁液。      与此同时,金律的手来到朝思夜想的菊穴,在穴口爱抚徘徊片刻,探入一指抽送几下,接著双指探入,做著浅进浅出的抽送,随後双指不断深入,直到完全探入後又加了一根手指,继续开垦这片诱人至深的沃土。 第六十章 暴风骤雨   金律的三根手指在温润的小穴内抽送自如,每次当他作势要全部退出的时候,穴口紧紧地含著手指,明显舍不得带来快感的手指就这样退出去。金律极有耐心地再次伸入手指,加速抽送的频率,引得银赫娇喘连连,眼含春水。      金律抽出手指,看到娇豔的菊花已经绽放,有节奏地一张一合,在金律灼热目光的注视下,粉嫩的菊花害羞似的微微颤抖。豔粉的颜色与娇羞的状态令金律热血沸腾,血脉贲张。      那朵久未被滋润的菊花怎堪金律这样的撩拨,早已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渴望金律的进入。      金律知道银赫的身体已经完全的打开了,难以自抑地冲了进去,被温润的肠液滋润著,尽享美好的滋味,如登天堂般的快乐。      随著金律开始原始的律动,银赫不受控制般微微抬起身体,迎合金律的抽送动作,每当金律的分身要抽出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地追随著,显然不愿意让硬挺的分身离开自己。      金律的撞击可谓弹无虚发,每一下都撞击在银赫的敏感点上,柔软的肠壁内最敏感的部位经受过连续猛烈的攻击,强烈持续不断的快感令银赫的大脑有短暂的空白,浅浅的低吟如涓涓溪水般逸出,刺激得金律揽住银赫的腰身发起更猛烈的冲刺。      “啊……嗯……啊……”银赫的身体诚实的反应,浅浅的低吟终於变成了撩人心弦的呻吟声,银赫的小弟弟翘得高高的,下面的两颗果实已经沉甸甸的,显然已经高潮在即,蓄势待发。      金律的腰身用力一挺,摩擦著敏感点直达幽穴的最深处,感受著紧窒与火热的双重快感,连续几个强有力的冲击过後,伴随著银赫沉重的几声粗喘,一道白浊的液体喷射在金律的小腹之上。      银赫喷发的那一刻,後庭收紧,将金律的分身咬得死死的,颤栗的快感涌上来,刺激得金律也随後喷薄而出,到达快乐的巅峰。      金律在银赫的身旁躺下,解开银赫手上的束缚,伸长手臂漫不经心地搭在银赫的纤腰上,看著情欲尚未完全褪尽的银赫,金律嘴角轻挑,在银赫的细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眼含笑意,“我真是不明白,明明每一次,你都乐在其中,尽享鱼水之欢,却每次都要推三推四的,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银赫闭著眼睛,恍如未闻,毫无反应。         两个人在床上躺了许久,气息也完全恢复平稳,金律甚至有种昏昏欲睡的冲动,在这个时刻,银赫移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起身了。      顿时睡意全无的金律抓住银赫的手臂,笑著问道:“你去哪里?”      “去洗澡。”      “一起洗吧。”金律放下心来,冲著银赫眨眼,笑得别有深意。      “不要。你回你自己的房间洗去。”银赫毫不犹豫地拒绝,每次和金律一起洗澡,最後都变成金律用两腿间的那个物件替自己洗。      被银赫坚定的拒绝,金律并没有生气,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刚刚才做了一次,如果再缠结银赫非要一起洗鸳鸯浴,估计银赫这只小花猫就得炸毛。      金律松开手,“那好吧。”随即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金律在浴室里,边洗边想:既然不能洗鸳鸯浴,那来个鸳鸯梦总可以吧?      金律从浴室出来便直奔相通的那扇门,满心欢喜地打算抱著银赫入睡,不曾想轻推那扇门,原本应该敞开的门居然没有推开。      金律转动门把手,依然如此,金律的眉头一皱,这扇门没有安锁,七年之间这扇门畅通无阻,今日却将他阻隔在外。      金律脸色阴沉,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银赫的房间外,结果发现房门被银赫从里面锁上了!   金律脸上瞬间结冰,浑身散发冰冷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当初安排银赫入住这间房的时候,金律曾严词告诫银赫:不许锁门!      七年来,银赫一直遵守,对於这条规定从来不曾忤逆过他,不过才出去上了二个月的班,居然胆大包天地将自己锁在门外!      刚才自己温存地对他,他居然恃宠而骄,得寸进尺,愈发大胆了!      羽毛还没长齐呢,居然就想飞上天了!      “银赫,你什麽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现在立刻把门给我打开!”金律用力敲门,口气森冷地说道。      金律敲了五六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金律的脸色越发阴沉,用力砸门,大声喊道:“银赫,我数三个数,你立刻给我开门,不然你可别後悔!”      “1──2──3。”      房间内依然沉静,毫无反应,不见银赫前来开门。      金律怒了!彻底地怒了!      看来今天必须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金律不发一言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片刻之後,手里拿著一串钥匙,找到银赫房间的那把钥匙,轻而易举地开门入内。      七年从来不曾锁过门,从来不曾用过钥匙,以致於银赫以为这个房间的钥匙早已丢失,所以当他看到金律拿著钥匙开门而入的时候,不由惊愕不已。      金律步伐沉稳地走向银赫,淡淡地扫了一眼两个房间相通的那扇门,原来是银赫把床头柜搬过去将它堵住了,所以自己没有推开它。      金律转向银赫的目光带著点点的寒星,抬手将银赫手里拿著资料扔到地上,凶狠地扣住银赫的下巴,凝声说道:“行啊!我发现你近来越来越能耐了!”扣著银赫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捏得银赫的两腮倍感疼痛,气恼地拍打金律的手臂。      金律冷笑著松开手,钳住下巴的手在下一刻抓住银赫的臂膀,另一只手揽住银赫的细腰,狂怒不已的金律像秋风扫落叶般将银赫拖出房门,拖进自己的房间,猛然将银赫甩到那张宽阔的大床上,摔得银赫两眼冒金星。      金律面沉如水在床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著银赫,冷冷地命令道:“脱衣服!然後像母狗似的翘起屁股趴在床上,求我上你!”      对於银赫来说,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之间门就开了,突然之间金律进来了,突然之间自己就在这里了!      头晕脑胀的银赫尚未恢复正常的思考,脑中充斥著金律侮辱性的话语,令他倍感屈辱不堪,愤怒不已的银赫猛然起身,出其不意地扬手抽了金律一个耳光。      金律轻抚自己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向银赫,同样,打人的银赫也是一脸的错愕,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著自己的手。      金律双眸微眯,脸色极其阴沉,自己对他的一再容忍,换来的竟是银赫的变本加厉?!      下一刻,万分恼怒的金律像一匹猎豹扑向银赫,强势地将银赫按趴在床上,粗暴地扯开银赫的睡衣,腰身用力一挺,双腿间的硬物直接冲进幽穴。      强硬的分身进入幽穴後,不给银赫半点喘息的机会,随即动了起来,快速的抽出,快速的插入。      银赫被摆成跪趴的屈辱姿势,双腿弯曲跪在床上,屁股被迫翘起,承受著金律狂风扫荡似的大肆掠夺。      金律快狠准的抽插动作像狂风骤雨般落在那朵娇嫩的菊花上。分身完全的退出,再完全的契入,每一次的插入均是毫不留情地探索菊穴的最深处。      银赫不由身体前倾向前爬,想躲避後面疯狂的进攻,却被金律抱住他的前胸,将他慢慢往後移动,重新摆回原来的姿势,屁股再次高高翘起,娇豔的菊花颤抖著盛开著,任凭著风吹雨打。 第六十一章 菊花盛开   银赫避无可避,只能默默地承受著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抽插,敏感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这也是他急於躲避的原因,身体的兴奋与热情令他觉得脸红,脸颊微微发热。      又是一个强有力的插入过後,金律缓缓地抽出紫红的分身,一只手抚上白皙光滑的屁股,饱含色情地爱抚充满弹性的臀瓣,直将白嫩的肌肤揉搓得泛著淡粉色才作罢。      因为刚刚经历激情的欢爱,粉嫩的娇穴正微微颤抖著,娇豔的菊花半闭半合,甚至可以看到花壁的鲜豔颜色,正诱惑著观赏者前往一探幽境。      金律看著眼前充满诱惑与淫靡的场景,气血涌动,修长的手指忍不住直探娇穴,刚刚进入即被温润柔软的肠壁紧紧地包裹。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向後抽出,花壁感觉到手指的逐渐抽离,立刻涌动起来,恋恋不舍地吸附著手指,阻止著它的抽出。      “看你的骚穴多淫荡多饥渴,不肯让我的手指退出来呢!看来刚才我还没有把你喂饱啊!瞧你的骚穴如饥似渴的模样,肯定是还想要吧?”金律果断地抽出手指,轻抚花穴周围的褶皱,感受著它的轻颤与妩媚。      因为金律手指的突然抽出,令幽穴倍感空虚,感受到金律在菊花周围的轻抚,幽穴更是难以忍耐,菊花不断地开合,像盛开的腐肉花正在诱惑著蜜蜂。      “啊……”随著金律再次提枪上阵,势如破竹的插入令银赫忍不住满足的轻呼出声。      金律完全赤裸裸的话语令银赫更加脸红,更加娇羞,银赫心里明白金律说的是事实,开始时金律激情四射的抽插带给了自己无上的快乐,刚刚分身的抽出,令他正在得趣的後穴感觉到阵阵的空虚与不满,所以金律插入的手指被立刻紧紧包裹,花壁如影随形地追逐著它,不希望它抽离,身体的背叛令银赫差点羞愤至死。      同时,如此直接充满色情的话语又令银赫感觉到难言的莫名兴奋,身体流过一股热流,令他热血沸腾,浑身发热,面红耳赤。      金律的动作幅度依然很大,分身一次次准确地撞击在银赫的敏感点上,致使银赫的分身也逐渐硬挺勃起,腰身不听使唤地拼命扭动,渴望得到更多的爱抚与激情的碰撞。      金律的双手不再轻扶银赫的腰身,双臂分开按在床上,正好撑在银赫的身体两侧,将银赫罩在自己的身下,完全遵循人类最原始的生理欲望,忘情地摆动腰身,使劲干著银赫。      银赫的屁股不自觉地撅得高高的,极尽所能地迎合金律的律动,硬挺的分身渗出透明的液体,一滴又一滴,可耻地滴落在奢华的大床上。      金律抽出分身,起身笔直地跪在床上,让银赫仰面躺在床上,看到银赫的脸上涌现一片情欲,不由嘴角轻扬,将硬挺的分身塞入银赫的口中逼他吮吸,“宝贝,乖,好好给我吸,不然不给你下面那张小嘴吃大肉棒,你下面那张贪吃的小嘴现在一定饥渴难忍,很想吃肉棒吧?!”      确实如金律所言,那朵娇豔的菊花已经完全绽放开来,分身的突然抽离,令後穴充斥著强烈的空虚感,菊花渴望更深的雨露滋润,使银赫难耐地轻摆腰肢。      金律将一根手指伸进花心中,已经盛开的花朵不再满足於一根纤细的手指,只想要那根又粗大又硬挺的肉棒。修长的手指时而轻轻抚摸柔软的花壁,时而退出来逗弄菊花的褶皱,引得银赫的身体轻轻颤抖,更加剧烈地摆动腰身。      金律温柔的开口,声音里带著不可抗拒的诱惑,“宝贝,乖,好好吸大肉棒,只有我的大肉棒兴奋了,才能给你想要的舒服与快感。宝贝,快吸呀。”      金律边说边用手指去戳弄那朵娇豔欲滴的菊花,引得那朵盛开的菊花慢慢闭合,手指在闭合前又快速地抽走了,花口不满足地重新张开,微微轻颤,似乎是在抗议。纤长的手指再次伸入花穴,绕过渴望被触摸的敏感点,若有若无的撩拨,不断地逗弄著花穴,刺激著银赫的神经。         灵巧的舌头终於慢慢动了起来,软热的舌尖轻轻的滑过硬挺的分身,围绕著分身打著转。      金律的欲望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著,感受到温热的舌头一遍又一遍地爱抚著自己,使得原本炽热的分身更加炽热硕大。      口中感受到的硕大与下体感受到的纤细形成鲜明的对比,纤细的手指怎能满足没有尽兴的後穴?      如饥似渴的後穴越发的骚动起来,受到身体欲望的强烈驱使,银赫闭上眼睛慢慢吮吸渴望插在自己下穴的那根肉棒,吮吸的力度也逐渐的由轻到重。      “宝贝,真乖,我保证一会儿爽死你。”金律的手指在银赫的胸前流连,来回逗弄著那两颗颜色鲜豔的茱萸,待茱萸完全挺立肿胀,那只令人醉生梦死的手才终於下滑来到了银赫的下腹,将银赫渴望抚爱的分身握在手中,轻轻抚慰。      灵活的舌尖抵在分身探出来的龟头,不停地转动舌头,给它带来爱抚与快感,使它更加的伸出。   感觉到分身在口中变得更加的硬朗与硕大,银赫的下穴更加骚动了,纤细的腰身按捺不住地扭动起来。        第六十二章 被遗忘的器具       金律抽出硬挺的分身,蓄势待发地直捣菊花深处,浑身似乎充满用不完的干劲般,强力的撞击,每一次都撞击在银赫的敏感点上,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直达银赫的四肢百骸。      银赫脸色绯红,急促的呼吸,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著,身体跟随金律的动作轻摆,前面的分身已经翘得高高,大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金律嘴角噙著笑意,坏心眼地将用麽指堵住银赫分身的铃口,不让银赫吐出快乐的液体。      银赫红著脸伸手去碰触金律的手,想让他移开手指,偏偏金律不但不移开手,反而持续强有力的冲刺,撞得银赫腰身瘫软,媚肉蠕动,更加的想要喷薄欲出。      金律到达濒临喷发的那一刻,看到银赫急切地想射的模样,不由眼含笑意,又经过几个强有力的冲刺,在自己喷发的那一刹那,终於大发慈悲地移开手指,让银赫终於能够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两个人一起达到了高潮。      情欲褪尽後的银赫恢复了冷然与平静,一言不发地欲起身离开。      金律依然沈溺於刚才的欢爱之中,恋恋不舍地抓住银赫的手腕,轻声说道:“你今晚在这里睡吧,我抱著你睡。”      银赫面无情地拿开金律的手,起身下床,“我要回房继续工作。”银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头看向金律,极其冷淡地加了一句:“难道你还没尽兴?!”      金律看到银赫冷若冰霜与刚才判若两人的样子,一股邪火陡然从心底窜出,他最讨厌银赫这副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的样子,猛然起身将银赫按倒在地,恶狠狠地说道:“我够了,它还没够呢。”说完,金律怒气冲冲地打开柜门翻找东西,因为带著怒气开关柜门时弄得砰砰作响,声音响天震地,最後终於在下层柜子的最里面找到了已经遗忘的东西,金律冷著脸从里面拽出来一个箱子。      银赫一看到那个箱子,瞬间勃然变色,那个箱子是调教学校邮寄过来的,里面装的全是调教用的器具。   七年前银赫刚从调教学校回来的初夜,金律曾经使用过这个箱子里的调教器具教训他,凌厉的手段与漫长的折磨将他折磨得无法抵抗,最终苦苦求饶。      但是只有那一夜,之後金律没有再用过箱子里的调教器具折磨过他,箱子一直放在银赫房间的柜子下层,後来他臣服於金律。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这个箱子不见了,没有想到原来它竟然依然存在,被存放在金律这里。      银赫看到金律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大号的电动按摩棒,惨白著脸,恐怖的记忆渐渐清晰,摇头说道:“不要……不要……”迅速起身向门口奔出,却在即将推开门的那个瞬间被金律牢牢拉住,强行拽到床上。      金律分开银赫的臀瓣,露出隐密的菊花,因为刚刚经过欢爱,菊花还没有完全闭合,轻而易举地将电动按摩棒塞了进去。因为许久不用按摩棒,电池早已不能用了,金律用手代替电池,不停地做著抽送动作,使那朵菊花开得更加娇豔,迷人地绽放。      银赫又羞又怒,气得脸色煞白,但是随著金律的抽插动作,令他的情欲渐渐升起,脸色渐渐泛起红晕,羞愤与情欲在那张纯净的脸上交错,明显理智与情感在上演搏击大战……      金律右手抽送的同时,不忘用左手爱抚银赫胸部的茱萸,尤其照顾银赫敏感的右侧,使它们更是盛开得红豔豔。      金律彷佛是一名杰出的钢琴师,总是能在银赫这架钢琴上轻而易举地弹出优美流畅的音乐,令人沈醉,无法抵挡其诱惑。金律凭著娴熟的技巧与对银赫身体的熟知度,最终令银赫再次沈沦,倾泻而出。      金律得意洋洋地看向银赫,啧啧称奇,“真厉害!这样你都能射出来?宝贝,你可真淫荡。你真的满足了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银赫白著脸紧咬嘴唇,默不作声。      “不说话?那我就当默认了。”金律拿起电动按摩棒,将它塞入又热又紧又湿的菊穴……      银赫起身下床想要回自己的房间,无奈被金律折腾得浑身虚软,双腿无力,站都站不稳了,一个踉跄向後仰去,被金律眼疾手快地从後面扶住。      金律将柔弱的银赫抱在怀里,看著怀中倔强的人,微叹一口气,“别逞强了,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吧。”      银赫浑身无力,闭著眼睛,不应一声。 第六十三章 天使的恨意   翌日,银赫睁开眼睛,看到金律衣冠楚楚地站在床前,对自己展露出迷人的笑容:“你好好休息吧,我已经给你的公司打过电话替你辞职了。”      银赫气愤不已,凝声质问道:“你怎麽可以这样做!你太过分了!”      面对银赫的质问,金律毫不在意,淡定自若地说道:“你放心,你从公司拿回来的那些文件和资料我已经让人送回去了。你与那家公司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银赫看到金律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明白多说无益,气结地转过头去,沉默不语。      金律俯下身在银赫的耳畔清晰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从今天开始,你与那家公司再无瓜葛了。”      银赫突然转过头来,气恼地抬起手朝金律的俊脸挥去,却被金律灵巧的躲过并抓住手掌,“宝贝,你真是不长记性。”      银赫愤愤不平地瞪著金律,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有成功。      金律松开手,双手交叉在胸前气定神閒地看著银赫,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银赫气恼地转过头去,再不看金律,也不说话。      “我希望你能够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不要惹我生气。”金律淡淡地看了银赫一眼,转身离去。      银赫独自躺在床上,回想起昨夜的情事羞愤不已。每一次他和金律上床,不论是怎样的开始,最後都以酣畅淋漓地射精结束,无一次例外。每一次欢爱,金律都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欲望,令他抵抗无果,最後溃不成军,俯首称臣。      难道自己这辈子只能这样在床上恬不知耻地扭动腰身,淫荡不堪地在男人身下呻吟承欢度过?      他不要过那样的生活!!不要!!      银赫的眼泪沿著眼角缓缓流出,浸湿两鬓的头发,茫然地看向窗外。      银赫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躺了一个上午,下午没有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坐车来到公司所在的地点,银赫站在大厦楼下仰望公司所在的那层楼,最後却没有勇气走进去,唯有沈默地转身离开。      晚餐时间,金律看到安静地坐在旁边的银赫,满意的笑了。      吃完晚饭,两个人一前一後一起上楼,在走廊上各回各屋。      当夜幕降临,黑暗彻底笼罩大地,金律穿著黑色的丝绸睡衣堂而皇之地推开那扇相通的门,站在银赫的床前,嘴角微弯,黑亮的眼睛带著几分玩味看著银赫。      银赫放下手中的书,默不作声地向床的另一侧挪去,背对著金律躺在床上。      金律对银赫背对自己的行为,不甚在意,脱掉睡衣上床後从後面抱住银赫,掀开银赫银色的睡衣下摆,不遗馀力地做著扩张运动,待到菊花已开,腰身用力一挺,进入那个能够带来无限快乐的幽穴,开始狂野的运动。      随著激烈的原始运动,安静的房内渐渐响起粗喘与呻吟声……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进来,金律睁开眼睛看向怀里的银赫,安静的面庞像一个纯净的天使,想到这个天使是属於自己的,金律满心欢喜,发自内心的感到满足。      金律静静地注视著自己的天使,没有忽略那片浓密的睫毛轻微颤动,金律有丝不悦,知道银赫已经醒来却仍在装睡,显然是在等待自己的离开。      金律负气地轻啃银赫的颈项,可惜银赫依然无动於衷,气恼的金律将银赫翻过身去,从後面进入,流畅的动作一气呵成,不给银赫半点缓冲的时间,“你继续装睡吧。”说完大力的抽插起来,一开始就故意用力连续地撞击银赫的敏感点。      银赫无法再继续伪装下去,因为金律的猛烈动作,呼吸急促起来,似乎有些承受不了一开始就是猛烈的进攻,小声说道:“你慢点。”      金律轻舔银赫的耳垂,感觉到他的轻微颤栗,不由笑著说道:“宝贝,你说的对,反正你现在不上班了,没有上班迟到的顾虑,我又何必著急呢,我们慢慢做。”说完,金律将分身缓缓抽离,只将前端留在密穴里,然後再缓缓地重新推进,直到分身全部没入,如此反覆,不紧不慢地动作著。      当银赫喷射出快乐的源泉,金律轻轻拨弄软下来的分身,调笑道:“你射了好多,怎麽样,还是不上班好吧?只是每天晚上做,哪能满足你如此强烈的欲望啊。”      得不到银赫任何回应的金律不甘心地在银赫的耳边吹气,将银赫的分身握在手中,耐心地轻轻摩擦,感觉到它逐渐地变硬,不怀好意地笑道:“看,你又硬了,又想要了吧?你的欲望真是欲壑难填啊。”      银赫面色绯红,一方面是因为刚刚的情欲尚未完全消退,新一轮的欲望已经升起,另一方面是因为金律调侃的话语令他觉得羞耻,他恨自己如此敏感的身体,恨自己每次都沉沦在欲望之下,偏偏自己对於这一切毫无办法,只能沈溺於欲海之中,难以自拔。      金律又和银赫在床上缠绵了一番,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冲澡穿衣,看到时间已不早,索性在家待著,吃过午饭後,才开车去公司。      银赫站在窗前,看著金律的车驶出金宅的大门,凭什麽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著想做的事,而自己就必须困在这个牢笼里?没有自由。      虽然金律没有限制他出行的自由,他可以任意出入金宅,但是银赫心里明白那是因为金律清楚虽然自己不情愿,但是自己是不会离开金宅的,原因无他,王伯躺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昂贵的医疗费用一直是金律支付的。      每当银赫想到是金律将自己的身体变成现在这副恬不知耻的淫荡模样,他对金律的恨意就像沸水般可无抑止地翻滚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无论金律做任何事情,对自己多好,都无法抹杀自己对金律的这股恨意。      银赫更痛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如此下贱,居然被男人上到射精。         当天晚上,金律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回到金宅的时候已经临近八点,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推开银赫的房门,发现房间内居然没有开灯,黑暗一片,金律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床上那个蜷缩的人影,随後退了出去。      这种情形连续维持了一周的时间,甚至其中有两天金律正常下班回家,两个人一起吃过晚饭後,金律不过回房间洗了个澡,再到银赫的房间,时间明明尚早,但是银赫已经就寝。      很明显银赫在躲避自己。      这天晚上,情况依然如此。金律正点下班回家,两个人安静地吃过晚饭後,金律回自己房间冲了个澡,再到银赫的房间。      金律看著背对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银赫,面色冷然,目光深沉。      忍无可忍的金律一把掀开银赫身上的薄毯,冷声说道:“起来,脱衣服。”      “我不想做。”   “为什麽?”      “我身体不舒服。”      金律调侃道:“不舒服?难道你像女人似的正处在生理期?”      银赫突然转过头瞪了金律一眼,锐利的眼神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恨意,随後闪电般坐了起来,气极败坏地直接扯开睡袍扔在地上,接著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双腿大张,带著几分挑衅冷眼看向金律。      面对满眼春色,金律却毫无性致,又气又恼,在床畔站了片刻,最终摔门而去。            第二天的下午,不过三点一刻,金律的法拉利驶进金宅,不见银赫的身影,金律不由向王妈询问银赫的去向。      “银赫没有说他要去哪里,少爷,不用担心,晚餐之前,银赫肯定会回来的。”      金律随意应了一声,上楼抓起黑色宝马的车钥匙,下楼直奔大门。      “少爷,你要出去呀?晚上回来吃饭吗?”王妈看到金律脚步匆匆,急急问道。      “应该会回来吧。”金律头也不回地说道,转眼之间走了出去。      果然如王妈所说,晚餐之前,银赫回来了,过了不久,金律也推门而入。      晚餐依然在沉闷中度过,金律没有去打扰银赫,选择在书房度过了一个没有月亮与星光的夜晚。      第三天的晚上,金律没有在家吃晚饭,到家时已经九点多了,洗漱完毕後,推开那扇相通的门,银赫果然已经熄灯就寝,正要转身离开时,银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手机屏上显示著陈嫣来电,很明显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金律顺手接起电话,对方果然是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银赫。”      “嗯。”金律低声应付道。      “你几天没来上班,我以为你生病请假了呢,今天才听说你辞职了。为什麽要辞职呢?我们都很想你,舍不得你走。你回来吧。” 第六十四章 玩点刺激的   金律脸色阴沉,不发一言地直接挂断电话,对著床上的银赫说道:“明天把你的手机号码换掉。”      来自床上清冷的声音,“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      “可惜我已经管了这麽多年,并且还会继续管下去。”金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四天的下午,金律反常地提前回来,没有捕捉到银赫的身影,金律随即一言不发地开著那辆耀眼的红色法拉利出了金宅。      果然不出金律所料,银赫正站在公司的办公楼下,犹豫不决。      这一次,金律没有如前天那样默不作声地悄然离开,而且是将法拉利开了过去停下,并且用力地按喇叭,当银赫闻声而望,看到金律的突然出现,不由一愣。      金律将车窗摇下,探过身来,喊道:“上车。”      银赫坐上车,沉默片刻,才低声说道:“你怎麽到这儿来了?”      “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呢?”金律看向银赫,目光咄咄逼人。      银赫低下头,小声说道:“今天我在家待著没意思,才过来看一眼的。”      “你为什麽不上去?”      银赫低头,沉默不语。      金律身体後倾靠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点了一支烟,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银赫,沉静不语。      银赫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金律不说话,也不开车离开,令银赫略感困惑的同时,隐隐不安。      金律终於结束吞云吐雾,突然起身凑近银赫,俊脸紧贴著银赫的脸庞,笑得邪肆,“不如我们来玩点刺激的吧。”      银赫微微一愣,还没明白怎麽回事,就被金律强势地按下了头,脸颊被迫紧贴著金律的下腹,金律的意图不言自明,十分明显。      银赫挣扎著想要起身,却挣脱不掉头上那双有力的手臂,想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银赫的脸色不由变得惨白,不甘心地奋力挣扎,因为挣扎而与金律的下腹发生不可避免的摩擦,反而刺激得金律热血沸腾,倍觉刺激。      金律按著银赫头部的手臂没有一丝的放松,反而更加用力,以绝对的强势让银赫明白自己在做徒劳的挣扎,不如放弃,乖乖就范。      因为用力的挣扎与反抗,银赫脸色泛红,气息不稳,上方的那只手更加地用力压著自己,使自己的脸颊与金律的下体做著亲密的接触,银赫甚至能够感觉到布料下面的灼热变得渐渐硬朗。      就在银赫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刻,忽然感觉轻松顺畅了,上方压迫钳制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得到自由的银赫立刻起身,第一反应就是打开车门逃离这里,却发现金律不知何时已经上了锁,令他无处可逃,颓然地靠在车门上。      “我问你,调教学校教导你的第一条是什麽?”金律嘴角微挑,斜睨银赫,整个人看起来又冷又邪,令银赫莫名的感到害怕。      银赫面色煞白,紧咬著嘴唇不说话。      “忘记了?没关系,我来替你说,伺候男人不能有羞耻心。”金律伸手捏住银赫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缓缓说道:“你现在有羞耻心了。”      银赫无力地轻轻摇头,慢慢向後躲闪靠在车门上,沉默不语。      “证明给我看。”下一刻金律拉开自己的西裤拉链,释放出已经昂首的硬朗,再次将银赫按到自己的下腹,“帮我吹下箫吧,我们还从来没在外面做过呢,今天让我们来感受一下如此刺激的事吧。”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银赫声音颤抖,浑身发冷,脸颊紧贴著金律的硬朗,却无法移动分毫。      “你和陈嫣是什麽关系?”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银赫一愣,不解地问道:“什麽什麽关系?”      “陈嫣和杜鹃,谁更漂亮?”      银赫不明白怎麽又突然冒出来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但是依然据实回答道:“陈嫣。”      “你喜欢她?你在公司的时候,是不是和她来往密切?”      银赫断然否认,“我没有。”      “那是她喜欢你?”      “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金律嘴角微扬,玩味地说道:“只是同事关系,她会那麽晚特意打来电话关心你?她难道不喜欢你?”      “我与她真的只是同事关系,其他的我不知道。”      “你到这儿来,不是来看她的?”      “不是。”      “你说谎。”      感觉到头上的那只手突然施力,银赫急急说道:“我没说谎,千真万确。”      “真的?”      “真的。我不是因为陈嫣给我打电话才来这里的,我这几天每天下午都来这里的,我只是太想念这里了。”说到伤心处,银赫泪眼模糊,声音略微哽咽。      金律略微思索後,松开钳制银赫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裤子,看到银赫畏缩著身体靠在车门上,泪眼朦胧地低头不语。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致的沉默不语。      金律突然身体前倾抚上银赫的下体,隔著布料不轻不重地爱抚,被万分慌张的银赫双手按住,“不要这样。”      “我想看看你高潮时候迷人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自己高潮时的样子有多迷人?像一只令人垂涎欲滴的水蜜桃,诱惑著人想上前把你生吞活剥了。”      银赫温润的双眼看向金律,带著几分哀求,“少爷,你别这样,现在在外面呢。”      金律凑近轻吮银赫的耳垂,轻声说道:“在外面怎麽了?在外面才刺激呢!要麽你替我吹箫,要麽我伺候你高潮,你自己选择,没有第三种选择。”      第六十五章 回到原点   “把你的手拿开。”金律命令道,看到银赫迟迟没有动作,金律在银赫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笑得邪气,“宝贝,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的衣服扒了,在这里要你。如果你想被过往的路人观赏,我是不介意的。”      银赫神色惊慌地看了金律一眼,不得不拿开自己的双手。      “这才乖,宝贝,你就闭著眼睛好好享受吧,我保证让你欲死欲仙。”金律拉开银赫的拉链,将他的分身握在手里,极其温柔地爱抚,灵巧的手指极有技巧地套弄著,麽指时不时地单独照顾分身的前端。      销魂的指法带给银赫莫大的快感,粉色的前端探出了头,渴望得到更多的爱抚,银赫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著金律的爱抚动作的微微起伏。      金律的手指带给银赫身体上的莫大快感,同时在外面做这件事的本身带给银赫精神上的巨大冲击,在外面做爱,既令人紧张不安,又倍感兴奋刺激。      美妙的感官享受加上精神上的刺激,这样的情欲是任何男人也抵抗拒绝不了的,何况银赫这具经过调教异常敏感的身体。      银赫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修长优美的脖颈向後仰去,诱人的曲线令人一览无遗,金律彷佛受到致命的诱惑,唇瓣沿著诱人的曲线缓缓游走。      在银赫闭著眼睛,选择逃避现实,而完全沉溺於情欲的时刻,耳畔突然响起金律充满愉悦的声音,“宝贝,你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出来了?”      银赫蓦然睁开眼睛望向窗外,看到杜鹃、陈嫣等人不紧不慢有说有笑地走出大厦,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银赫的情欲顿时全部烟消云散,浑身发冷,颤著声音说道:“住手。”      偏偏金律恍如未闻,不但不住手,手上的动作反而越来越快,引得银赫气息紊乱。      “住手,不要这样。”银赫握住金律的手,阻止金律进一步的动作。      金律目光熠熠,嘴角微勾,笑得像个恶魔,语气却温柔得要命,“宝贝,放开我的手,你抓住我的手,我没法开车,难道你想坐在这里被同事们看到你现在的这副样子?”      银赫立刻松开金律的手,慌张地看向窗外,看到杜鹃已经发现了法拉利,和陈嫣说话的同时指向这边,接著两个人一起向法拉利走来。银赫转头再看金律居然没有开车的意思,那只手还是停留在自己的下身。      银赫恨不得找个地洞穿进去,急得满脸通红,惶恐不安,不由催促道:“快开车,开车啊。”      金律气定神閒,双眸含笑看著银赫,迟迟没有动作。      工作的这段时间是银赫最快乐最开心的时光,令他觉得自己原来自己不是一无是处,得以重拾做人的尊严。如果被昔日的同事看到自己不为人知的丑陋,那麽这段美好的回忆将会全部打碎,他的人生将会充斥著屈辱与不堪的记忆,刻骨铭心,难以抹杀。      银赫不敢想像杜鹃和陈嫣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的震惊与鄙夷,必然公司的其他同事也会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他难以承受的,对於他来说,这个沉重的打击比调教学校的经历还要恐怖百倍,将彻底击溃他的自尊,摧毁他的精神世界。因为剧烈的恐惧感,银赫浑身发抖,连声音也在发抖,“少爷,求你了,不要这样。”      金律断然拒绝,态度坚决,“不行,今天我就想在这儿做。”      “少爷,我求求你了!我不要上班了,以後也不上班了,我保证以後都听你的。求求你了,少爷,开车吧。”银赫不想被一起共事过的同事看到自己如此卑微下贱的样子,不想丢掉自己仅馀的可怜的尊严,眼见杜鹃与陈嫣越走越近,银赫紧紧抓住金律的手,苦苦哀求,压抑的眼泪终於夺眶而出。      金律斜睨银赫,嘴角微扬,“以後都听我的?我记得七年前,你刚从调教学校回来时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後来呢?你真的都听我的了?”      “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後什麽都听你的。”银赫泪眼婆娑地看向金律,终於流出的眼泪滴落在金律的手臂上。      “我再说一次,在你的心中,我必须永远是第一位,希望这是最後一次。”金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终於罢手,法拉利像箭似的窜了出去,将熟悉的人与物抛在身後。      金律看了一眼重新靠在车门上的银赫,漫不经心地说道:“晚上你最好想点新花样,让我好好爽一下。”      “知道了。”银赫小声说道,转头望向窗外,飞逝的景物在眼前匆匆晃过,想到短暂而快乐的工作经历就这样彻底结束,自己又成为七年前的那个少年,自己的努力就这样付之东流,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银赫不禁泪如雨下。 第六十六章 勾引我吧   当夜色袭来,钻石般闪亮的星星镶嵌在天幕之上,银赫穿著黑色的丝绸睡衣,坐在床前茫然地望向夜空,等著金律的到来,一切彷佛回到了开始,回到了七年前刚从调教学校回来的那个夜晚。      正当银赫沉溺於过去的记忆中,金律穿著白色的睡袍推门而入,在床前站定默默看著银赫。      银赫感觉到异样,转过头来看到金律,低头不语片刻,终於起身向金律靠拢,轻轻拉开金律浴袍的腰带,年轻健壮的身体立即呈现在眼前。银赫用手将金律的分身握在手中,轻轻套弄几下,跪下来将分身含口中,温热的舌头极力地讨好它取悦它,使它翘然而立。      金律对银赫的温驯表现感到满意,轻轻抚摸银赫的头发,温柔地揉搓银赫的耳朵,修长的手指抚过耳廓,轻轻揉捏性感的耳垂。      银赫握著分身的根部,身体前倾将分身完全吞没,然後慢慢吐出,灵巧的舌尖围绕分身的前端来回转著圆圈,刺激著分身的前端全部露出来,渴望得到更多的爱抚。银赫伸长舌头从下至上,再由上至下,来来回回地舔弄,十分卖力。      金律爱抚银赫的那只手抚过耳朵、後脑来到脖颈处,温柔地抚摸。每当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辗转承欢的模样,心中升起的满足感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在银赫卖力的讨好下,金律的分身越来越硬挺,越来越硕大,银赫再将分身含在口中,不停地做著吞吐动作,时而停下来用灵巧的舌尖爱抚敏感的前端,或者吮吸。      经过一番努力,当银赫感觉到口中的分身已经到了濒临喷发的那一刻,想要退後吞出分身,却被金律按住了头,被迫接受喷发的液体。      那一刻,银赫的心情五味陈杂,悲痛欲绝。因为自从自己上学以後,金律很少要求替他口交,即使偶尔口交,金律在欲望喷薄欲出的那一刻,他会主动抽离,喷发在别处。现在自己想要吐出分身,金律却不允许,很明显金律是在惩罚自己,自己不过是他的玩物,难道自己的馀生就这样在床上度过?      金律抽出软下来的分身,抬起银赫的下巴,让他咽下口中的精华,笑著说道:“业精於勤,而荒於嬉,你的口技水平好像下降了,看来以後得让你多多练习才行。”      银赫忍著屈辱与异味咽下口中的精华,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金律绕过银赫独自上床平躺,双手放在脑後,一派悠閒,看到还跪在地毯上的银赫,轻声唤道:“宝贝,过来,替我洗洗枪。”      银赫起身爬上床,听话地埋首於金律的两腿间,先从上到下舔了一遍,又从下到上舔了一遍,将分身上沾染的液体舔拭乾净,然後起身低眉顺眼地坐在金律的旁边。      金律伸手握住银赫的胳膊,轻轻一拉,将银赫拉到自己的怀里,银赫一言不发地趴在金律的胸膛上,乖巧温驯。      金律轻轻揽住银赫的腰,两个人相拥不语,温存片刻,金律拍拍弹挺的屁股,“宝贝,你来勾引我吧。”      银赫抬眼看向金律,略带不解,不明白金律怎麽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因为银赫和金律的欢爱,历来金律是主导的一方,银赫是承受配合的一方。      “就是突然想看你主动的迷人模样。”金律轻抚令自己著迷的如玉般的脸颊,眼中闪烁著笑意。      金律看到微微愣神的银赫,麽指带著几分色情轻轻抚摸银赫的下唇,双眉微挑,笑道:“怎麽,忘记了?要不要送你回‘风情’重新温习一下功课?”      银赫听到调教学校,连忙收敛心神,终於有所动作,双唇微启,就势轻吻金律的麽指,接著将麽指含在口中。动作的同时,银赫偷偷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金律的脸色,看到金律正专注地看著自己,银赫心中一颤,连忙垂下眼睛,不敢有所怠慢,用力吮吸麽指。      金律玩味地嘴角微扬,麽指在银赫的口中肆意搅动,逗弄银赫的舌头。      银赫压抑著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忽略内心鄙视自己声音,起身前倾,双臂支撑在金律的身体两侧,与那张俊朗的面孔近在咫尺,感到莫名的心跳加快,轻柔的吻落在金律的脸颊上,像轻轻飘落的羽毛般轻柔,却引得金律心潮澎湃。      银赫伸出粉舌,轻舔金律的嘴唇,金律突然张口含住他的舌头,突如其来的动作令银赫措手不及,涨红了脸颊。      金律看著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的银赫,好笑地松开口,“傻瓜,你倒是动啊。再来。”      银赫红著脸把舌头伸进金律微张的双唇,刚刚探入即被另一条粉舌缠住,两条粉舌你来我往,你退我进,追逐嬉戏,不亦乐乎。 第六十七章 挥之不去的噩梦   银赫趴在金律赤裸的胸膛上,将红樱含在口中吮吸,白净的手不知何时悄悄伸到下方将金律的分身握在手中,轻轻套弄,原本无精打采的分身顿时变得神采奕奕,翘然而立。      事隔多年,银赫主动勾引人的技巧依然青涩,和他自慰表演的水平不相上下,但是对於金律来说,这份吸引力却是致命的,难以抗拒的。      也许自己爱的就是这份青涩,这份单纯。金律饶有兴趣地看著伏在自己胸前辛勤耕耘的人,抬手轻轻拨弄银赫前额的头发。所以即使将银赫送到调教学校,即使银赫做了自己多年的贴身情人,自己一直没有严格要求过他,就是因为不希望他失去内心的那片纯真。      近年来,什麽样的美人金律没见识过,比如说蓬莱仙境俱乐部的海淳,那是一个不折不扣无与伦比的绝世美人,真的是风情万种,百媚横生,他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情,令人迷醉。      但是金律却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所以他每次和朋友或者客人去蓬莱仙境,当其他人纷纷为海淳一掷千金,心驰神往的时候,金律只是在旁边安静的看著,点另外的MB作陪。      面对那种豔光四射风情万千的美人,他反而没有半点兴致。他比较锺意那种相貌清俊,气质清雅的类型。      实际上,他找的玩伴、包养的情人、点的MB与银赫的外形或者气质都有多少的相似,无一例外,只是他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金律双手放在脑後,躺在床上悠閒的发号施令,“你坐上来,自己动。”      银赫分开双腿蹲下,一只手握住金律分身的根部,身体慢慢向下,将分身契入自己的秘穴,待到分身完全契入,随即身体动了起来,有节奏地上下动著。      金律非常满意银赫的听话表现,双手揽上银赫的屁股,不断地揉搓爱抚弹挺的臀瓣,“宝贝,你做得真好。”      银赫坐在金律的身上,闭上眼睛完全凭著身体的本能不停地上下起伏动作著,当撞击到自己的敏感点,银赫仰起头舒服地轻轻吐气。      金律坐起来搂著银赫的腰,亲腻地亲吻银赫的额头,“宝贝。”         其後的两天晚上,金律都让银赫主动勾引自己,从开始到高潮结束,他一直躺在床上看著银赫,享受著银赫的主动服务,只是结束後将银赫拥在怀里,轻吻他。      第四天的晚上,银赫正伏在金律的胸前,突然听到金律说道:“怎麽你翻来覆去都是这一套,一点新意没有。看我的。”金律一个翻身将银赫压在身下,笑意盈盈地看著银赫。      金律的舌头长驱直入,灵活的舌头极其有经验地逗弄著银赫,与银赫开展一番缠绵悱恻的舌吻,结束激情浪漫的长吻後,看到银赫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带著几分得意地轻啄银赫的粉唇。      银赫使出浑身解数,轻摆腰身,极尽所能地迎合金律的动作。      其实金律喜欢找银赫欢爱,他的生理需要只是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他喜欢看到银赫卸下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具,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的样子,每当看到银赫沉沦於自己的身下,金律会特别有成就感与满足感,这种感觉带给金律的兴奋是任何东西都无法相比的,与银赫欢爱带给自己的快乐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所以他每次都竭尽全力地唤起银赫的情欲,与他共浴爱河。      金律一个强有力的撞击,引得银赫轻呼,随著动作的持续,轻呼变成了浅吟,又过了一段时间,浅吟被呻吟取代。      银赫的反应与令金律热血沸腾,下身的冲刺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准确,令银赫的身体本能地拱起,兴奋地痉挛。压抑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地涌上来,令银赫难以自持,随著金律一个强攻,银赫终於喷发,率先登上极乐的高峰。      又是几个猛烈的冲刺,金律随後也登上极乐的高峰。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激情的馀韵尚未完全褪去,金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著银赫的乳珠,笑得邪肆,“你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套,一点新意没有,我看不如送你回‘风情’调教学校再进修一下吧?”      那张清俊的面孔平静无波,只有轻蹙的眉峰泄露了他此时的心绪。      金律不过随便一说,没有得到银赫的回话也毫不在意,连续几日的激烈的欢爱令两个人的体力消耗很大,不一会儿,两个人便相拥著沉沉地睡去。      金律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几点几分,他是被银赫的喊叫声吵醒的。      金律打开床头灯,看到睡梦中的银赫苍白著脸,眉头紧锁,表情痛苦,胡乱地挥著手臂,大声喊道:“放手!你们放开我!走开,走开!你们这些坏人!你们放开我!不要碰我!”      金律连忙将做恶梦的银赫搂进怀里,轻轻拍他的背部,柔声说道:“银赫,没事了,我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你们这些混蛋,走开!我才不要学习那些东西!你们放开我!”      金律轻声安抚道:“没事了,他们都走了,没事了。”      银赫睁开眼睛,看到金律一脸关切地看著自己,不由一愣。      “你刚才做恶梦了,大声喊叫,到底梦见什麽了?”      想到刚才的恶梦,银赫心有戚戚然,却不愿多谈,“没什麽。”      “梦见调教学校了?你好像很排斥很恐惧那里。”      银赫笑得虚弱,对於他来说,‘风情’调教学校是他这辈子最恐怖的记忆,虽然事隔多年,但是这个恶梦一直挥之不去,每当他回想起那个地方,仍然心有馀悸,“总之那里不是好玩的地方。”      “傻瓜,我不是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你居然当真了。”金律充满柔情地轻轻拨弄银赫的头发,轻吻光洁的额头,“放心,不会再送你去那里的,安心睡觉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PS:谢谢Melissa77的礼物。 第六十八章 两点一线   银赫在花房待了一个上午,细心地浇水施肥,修剪枝节,像照顾婴孩般耐心细致地照顾著那些绿色植物,一丝不苟。      吃过午饭後,睡了一个小时的午觉,银赫决定去医院看王伯。当他要走出金宅大门的时候,却被门卫拦住了去路,银赫十分不悦,冷著脸质问道:“什麽意思?难道我不能出去?”      “那倒不是,只不过早晨的时候,少爷特意交待过如果你要出门,要为你安排车。”      哼,说的好听是为自己安排车,其实还不是想监视自己的行为,限制自己的自由。银赫气得脸色发青,暗自咬牙,“我不想坐车,想自己出去走走。”      “可是少爷交待过你出去得给你配车的。”      银赫怒气冲冲地说道:“让开!立刻给我开门!”      “不行,少爷特意交待的。”门卫仍然挡在前面,态度坚决。      银赫气得脸色发白,一言不发地转身就往回走,在心里怒骂:“看门狗!”      走到一半的时候,银赫忽然停下脚步,门卫是在工作,工作就是应该尽忠职守的,自己再生气也不应该冲著门卫发火,冷静下来的银赫转身再次向大门口走去,“刚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帮我安排车吧。”      当银赫推开病房的那扇门,看到王伯的时候,眼泪瞬间滑落,扑到床边号啕大哭起来,压抑的委屈与莫大的感伤彻底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当银赫哭累了,将王伯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就这样静静地趴在床上,沉默不语。直到平静下来,才缓缓说道:“王伯,我想出去上班,可是以後却再也不能上班了,只能待在家里,那麽多年的书我是白念了……我又变成了废物……”说著,说著,银赫越想越伤心,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一直快到四点半,银赫才走出医院的大门,回到金宅,上楼第一件事就是把脸洗乾净,可是却无法洗去哭泣留下的痕迹,眼睛依然红肿著。      晚饭时,金律看到银赫明显哭过的面容微微一愣,随即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和银赫谈笑风生,银赫强颜欢笑,随声附和。      晚饭结束後,银赫回到房中,依然闷闷不乐,躺在床上发了半晌的呆,看看了时间,才起身走向浴室,为夜晚的床上运动做准备。      金律推开那扇相通的门,看到银赫穿著睡衣倚在床上,明显是在等自己,不由嘴角轻扬,上床将银赫搂在怀里亲吻。      两个人耳鬓厮磨一番,当银赫褪下衣物,赤裸著身子趴在床上,正要将金律的分身含在口中,却被金律伸手阻止。银赫不解地抬眼看向金律。      金律抬起银赫的脸,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今晚我不想做,其实和你在一起,并不一定每天都要做的。”      两个人面对面并排躺在一起,金律的手指轻抚银赫的眼睛,“白天的时候,哭了?”      银赫垂下眼帘,没有言语。      “因为什麽哭了?”      银赫低头轻声说道:“没什麽,下午的时候我去医院看王伯了。”      “王伯还是老样子?”      银赫表情哀伤,轻轻点头。      金律拉起银赫的手,轻声安慰道:“王伯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应该清楚,要有长期的心理准备。”      “我知道。你说王伯会醒过来吗?”      “会的,王伯肯定会醒过来的。王伯哪里会舍得你呢。”      银赫垂下头,黯然神伤,如果有一天,王伯醒了,看到自己毫无长进的样子,自己将如何面对王伯?自己一直加倍努力,希望王伯会因为自己而骄傲,可是现在……自己又令王伯失望了。      金律看到银赫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轻吻他的额头,抬手关掉床头灯,“睡觉吧,晚安。”      “晚安。”         翌日,习惯早起的银赫早早醒来,看到身边沉睡的金律,没有像以前那样起床,闭上眼睛假寐,反正自己也不用上班,这麽早起来做什麽?      金律醒来看到银赫已经醒了,笑著亲吻他,“你再睡一会儿吧。”说完,自己起床洗漱穿好衣服,和银赫道别後下楼。      银赫眼睁睁地看著金律进进出出,直到他关上房门离开,反观自己,银赫的心里泛起阵阵苦涩,虽然已经睡不著,但是却消沉的不想起来,在床上躺了许久,直到饿意来袭,才不得不起床洗漱吃饭。          吃过饭後,银赫在书房里坐了半天,却一页也没有看进去,身虽在此,心却已神驰千里。呆坐了半天,发现翻开的书竟然还是那一页,银赫深叹口气,合上书,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著园中的花草树木,树木依然青翠,花朵依然鲜豔。      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寻。自己努力了七年,最後依然回到了起始点,也许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吧。不管自己多麽努力,始终斗不过命运。      下午,银赫在花房里忙碌著,当他穿梭於那些花花草草之间,用心照料著每一株植物,他发现自己内心平和,没有那些怨恨与哀伤,他到今天才明白王伯曾经说过话,‘和花打交道,要比和人打交道简单快乐得多’。      鲜花与人不同,只要用心培育浇灌,它就会开出鲜豔美丽的花朵,赏心悦目,与人共赏。而人则要复杂的多,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难测,你真挚地付出,未必会有所收获,而且收获的可能会是伤痛与屈辱。      从此,银赫的生活往返於医院与金宅之间,典型的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花房里,与花花草草作伴,午觉过後,在书房里看两个小时的书,然後再去花房。      晚上的时间大部分与金律一起度过,两个人或者做爱,或者不做。金律有的夜晚不要,但是兴致高涨的时候,像个野兽似的要起来没完,使得两个人的高潮迭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梁日东下班後和金律一起回到金宅。 第六十九章 重新飞翔   随著年纪的增长,梁日东早已搬离了金宅,於几年前结婚娶妻,去年初刚刚喜得千金,自然喜不自胜,一家三口洋溢著幸福,其乐融融。      三个人一起吃过晚饭後,梁日东说想要几盆花,银赫自告奋勇地陪日东一起挑选花。      “之前我听律说过你上班了,工作忙吗?适应吗?”      “我已经不上班两个月了。”      梁日东有些意外,“为什麽?是因为刚开始工作不适应吗?其实刚开始工作,是需要调节自己,慢慢适应的。”      银赫黯然神伤,“不是的,是少爷不允许我上班了。”      梁日东颇为不解,“律为什麽不同意你出去工作?”      银赫轻轻摇头,低声说道:“不知道。”      梁日东看到银赫情绪低落的模样,心中明白了几分,和银赫选完花後,特意找金律谈话,一开始就语出惊人,“唉,银赫要死了。”      金律陡然心惊,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神色大变,“你说什麽?!银赫生病了,得的什麽病?不行,我得带他看医生。”      日东好笑地将要出门寻找银赫的金律拉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说。你觉不觉得最近银赫意志消沈,无精打采的?”      金律想了一下,“确实有点,银赫到底生了什麽病?他为什麽不告诉我呢?!”      “银赫身体上没有生病。”      金律舒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日东一眼,“那你干麻说银赫要死了,吓死我了!”      “银赫身体上没有生病,不代表他的精神上没有生病。你看他现在萎靡不振的样子。”      “原来你是说这方面呀,银赫刚刚辞职在家,平时忙碌惯了,突然清閒可能还不太习惯,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你打算就这样把一个大好青年圈在家里一辈子?”      金律觉得自己的做法理所当然,“那怎麽了?”      “银赫今年才二十二岁,你不允许他上班,就这样把他关在家中,你打算关到什麽时候?关他几十年?直到他死?时间长了,好好的人都会发疯的!”      “那我倒没想过。”当时金律只是希望银赫辞掉那家公司的工作,建议与劝说都无效果,银赫又三番五次地挑衅自己,一气之下,他才逼银赫辞职的。      梁日东想弄清这个问题,“律,你到底因为什麽不让银赫上班?”      “你没看到银赫对他们笑得灿烂的样子,你不知道,他从来没对我那样笑过。”金律的声音越来越低,第一天去接银赫的情景历历在目,原来自己一直耿耿於怀。      “他们?”      “银赫的同事。还有,他公司里有个女孩子好像喜欢他。”      日东看到金律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失笑,“原来是有人打翻了醋罈子。”      “你说什麽?”      “没什麽。”日东笑著说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让银赫上班的?”      “一部分吧,其实我早就让银赫把这份工作辞掉了,因为看他太辛苦了,但是他一直不听。後来我想知道那个公司对他的吸引力怎麽那麽大,特意去公司接他下班,无意间看到他和同事有说有笑,笑得很是灿烂。”      “看来是这件事让你下定决心的。”男人的嫉妒心与占有欲啊,真是强烈,有的时候会做出既幼稚又过分的事情。      金律沈默不语,片刻後轻轻点头,“算是吧。”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说真的,银赫的心性太过单纯,任何人在他的眼中没有不好的,我担心他的性格在外面会受欺负。这个傻瓜的工作多得差不多天天需要加班,令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别人的工作,他都替人家干了。他居然还说大家对他很好。”提起这些,金律颇为无奈。      梁日东看著金律笑道:“你有没有想过让银赫去集团上班?”      金律颇为意外,“你的意思是让银赫去金氏上班?”      “是啊,这样做可是一举两得,银赫可以满足自己的心愿出去工作,不会无所事事。银赫在集团上班,你照看他方便,完全可以放心。”      “让我想想。”金律一向反感有人利用自己的关系,安插自己的朋友或亲戚在公司上班。      “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金律沈吟片刻,轻声说道:“我考虑一下吧。”      “好的,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样把银赫关在家里,可不是长久之计。”      “嗯,我知道了。婷婷又长高了不少吧,现在满地走了吧?”梁日东的女儿叫梁玉婷,寓意亭亭玉立的女子,现在出落得水灵动人,眼睛又大又黑,像璀璨的黑水晶十分惹人喜爱。      “呵呵,她呀,可缠人了,每天早晨我上班出门,她都抱著我的大腿不让我走。”提起爱女,梁日东笑得分外开怀,眼中洋溢著满满的父爱。      “真是可爱,这个周末我和银赫过去看她。”      “乾脆你和银赫给婷婷做乾爹吧。”      “好啊,一言为定,你可不许反悔。”金律兴高采烈地说道,婷婷特别的可爱活泼,自己与银赫都特别喜欢她,如果银赫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特别高兴的。      当金律把这个消息告诉银赫的时候,银赫果然特别的高兴,一扫连日来的忧伤与阴霾。金律看到银赫的灿烂笑脸,若有所思。         三天後,金律因为公事需要去‘东方之珠’香港出差,他特意带上银赫同去,公事办完以後,让其他同事先回来,他和银赫留在香港游玩。      期间,金律特意带银赫去了迪士尼乐园,迪士尼乐园对於两个人有很多愉快的回忆,金律想重新唤起那些美好的记忆。      香港迪士尼乐园环抱山峦,与南海遥遥相望,是第一个根据加州迪士尼为蓝本的主题公园,是一个由主题公园、主题酒店及水上活动中心构成的度假区。      但是令金律感到意外的是,一向很喜欢迪士尼的银赫这次似乎兴致不高,有些心不在焉,两个人在香港玩了一周就回来了。         星垂大地,明月高悬。      一场欢爱结束後,金律握著银赫的手指轻轻摆弄,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不喜欢香港?”   “没有啊,你怎麽这麽问?”      “我觉得你好像不开心,玩的没有尽兴。”      “怎麽会不开心呢,可能是因为在香港每天游玩,有点累到吧。”      “是吗?”      “嗯。”银赫点点头,闭上眼睛,显然不愿多说话。      “休息吧,晚安。”      “晚安。”            第二天,金律在公司有些心不在焉,梁日东看了看坐在对面走神的金律,无奈地摇摇头,唤道:“律,律。”      “啊。”神游天外的金律终於被唤了回来,“日东,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不好意思。”      “你有心事?”      “没什麽,我只是在想那天你说让银赫上班的建议也许是正确的。”      “你终於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我做错了?”      日东忍不住嘲讽道:“你不是做错了,是错得离谱。你以为银赫是金丝雀呀,还养在家里呢。”      金律不为以然,“我也不是养不起他,我养他有什麽不好,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让人养,还找不到人养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银赫,怎麽知道这是他想要的?每个人的追求是不一样的,岂可一概而论。”      金律想到最近银赫一直闷闷不乐,无精打采,不由低头不语。      当天晚饭的时候,银赫感觉到金律的目光一直围绕著自己,不由诧异地轻抚自己的脸颊,出声问道:“我的脸上沾了饭粒?”      “没有啊。”      “那你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      “我才没有。”金律不自然地低头吃饭,不再看向银赫。      金律推门进来的时候,银赫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床上看书,金律微微一笑,上床揽著银赫,拿过银赫手中的书放在一边,“你今天做了什麽?”      “浇浇花,看看书,去医院看王伯。”      “你白天在家通常做些什麽呢?”      “浇浇花,看看书,去医院看王伯。”      金律笑道:“又跑去和泥巴了,你觉得无聊吗?”      银赫低声说道:“还行吧。”      “想不想重新找份工作?”      银赫不可思议地看向金律,不明白他的用意,没有冒然回答。      “如果你在家觉得无聊,可以来金氏集团上班。”      “真的?”银赫原本黯然的双眸瞬间闪亮,熠熠生辉,不敢置信地看向金律。      “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银赫紧张地抓著金律的手臂,心急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去,我要去上班。”      “但是事先说明,你去金氏集团上班,可不会得到特别的优待与照顾喔。”      “我知道的。”银赫深知虽然金律平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他在工作上绝对一丝不苟,无比认真。      银赫极其兴奋地问道:“那我什麽时候可以上班?明天?”      金律看到银赫兴奋难言的样子,不由笑道:“明天太急了吧?不用这麽著急吧。”      银赫听到金律的话,有些低落,难道他说让自己去金氏集团上班只是在逗自己玩?不由抬头看向金律,略感迷惑。      “我的话的确没有说完,让你去金氏上班,是有条件的。”      果然如此,金律费尽心思坚持不同意自己上班,怎麽可能让自己去金氏集团上班呢?肯定是故意逗弄自己的。银赫黯然低头,小声问道,“什麽条件?”      “我希望你多吃点,把自己养胖些,你看你自己现在多瘦啊,吃饭吃的那麽少。”      “你真的让我去金氏集团上班?”      “当然了。我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往的,同意的事情就是同意,不同意的事情就是不同意,我什麽时候哄骗过你?”      银赫一想,金律的性格确实如此,毫不隐瞒他个人的想法,有什麽想法向来直接说出来,即使明知会令自己不高兴,会让自己恨他,但是他真的没有哄骗过自己,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银赫不由笑逐颜开,黯然的双眸再次明亮,“那麽说定了,我多多吃饭,我胖了就去上班。”      金律嘴角微弯,笑著说道:“好的,不过你也不能为了能够上班,把自己吃成大胖子哦,到时候我可不要你了,我可不要天天抱著个大胖子睡觉。”      银赫笑得灿烂,分外开心地说道:“知道了。”      “胖十斤吧。”      “啊?”      “你胖十斤,我就让你去上班。”      “五斤吧。”银赫想早点上班,见到金律摇头,再次讨价还价,“八斤吧?”      “不行,十斤,少一斤也不行。”      “那好吧。”      “你对哪方面有兴趣?你想一下自己想去哪个部门吧,想好了,告诉我,我好安排。”      “好的。”银赫躺下以後,兴奋的难以入睡,自己到底去哪个部门好呢?      不久以後,金律果然遵守自己的承诺,安排银赫去金氏集团上班。因为机会来之不易,银赫异常地加倍努力,积极上进,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其实金律并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近人情,不照顾自己。银赫知道,这三年来,金律和日东在暗中都很关照自己的,给予自己不少的帮助。        第七十章 银赫与蓝非   下午时分,杨海陵挂上电话,脚步匆匆地走向金律的办公室,脸色难看不已。      直到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金律的思绪,金律转身回到办公桌坐下,“进来。”      杨海陵神色慌张,进门就急切地说道:“刚刚得到的消息,前天晚上藤原中川再次接受了鼎恒的邀请,这次他们去的是蓬莱仙境,海淳作陪。昨夜,藤原中川再次去了蓬莱仙境,找的海淳作陪,是他独自去的。”      金律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该做的事情,我们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也做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不应该做的事?”杨海陵微微疑惑,略带不解地看向金律。      金律答非所问:“海陵,关於这个项目就这样吧,你不用再费心跟进了,我们静待最後的结果,顺其自然吧。”      “你打算放弃?现在放弃,岂不是功亏一篑。”      “那你说应该怎样做?”      “我觉得我们应该紧随其後,宴请藤原中川,投其所好……”      金律握著笔的手一紧。还要投其所好?难道让银赫跟藤原中川回日本?那是绝不可能的!      金律打断杨海陵的话,神色坚决,不容置疑,“没有这个必要。此事就按我说的办,你先出去吧。”      “好吧。”杨海陵看到金律态度如此坚定,不再多言,点点头走了出去。      为了这个项目,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金律内心的酸楚与苦涩是任何人无法体会的。虽然已经错了,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将错就错。      金律叹了一口气,想到和银赫的关系,不由愁眉不展。自己与银赫将要如何继续走下去?      当到了下班的时间,员工们欢声笑语地谈笑,收拾东西,陆陆续续地走出办公区。      金律才知道原来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连忙按内线告诉秘书徐莹不用加班等自己,先走吧,思绪重新回到了轨道上。      整层楼只剩下金律一个人,太过安静,静得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四周静得可怕,但是对於金律来说却没有半点影响,因为他完全沉溺於自己的思绪里,像一座雕像似的一动不动地坐地那里,丝毫没有意识到天色已晚,黑暗已经在逐渐侵袭办公室的光芒。      寂静可以令一个人的心趋於平和,心无杂念,黑暗可以令人条理清晰,不受外物的干扰,理清以前从来没有认识到的问题。      金律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很久,认真思考自己与银赫、自己与蓝非的关系,自己对银赫的爱是毫无疑问的,对於这一点,金律从来没有怀疑过。那麽,自己到底爱不爱蓝非?      金律仔细回忆与蓝非的相识与交往,似乎每次自己与蓝非在一起,只要与银赫有冲突,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银赫,银赫的一个短信,自己扔下蓝非,立刻回家。蓝非约自己出去,自己不只一次地说加班,其实是回家陪银赫了。两个人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经过认真回想,金律发现其实自己与蓝非在一起,绝大多数的约会都是蓝非主动找自己,而自己没有拒绝,自己很少主动约会蓝非的。      蓝非是一个积极主动,同时又懂得进退的人,如果蓝非的性格像银赫一样,那麽他和自己的关系肯定不会超过三个月的。      其实自己之所以和蓝非在一起,是因为蓝非完全不同於银赫,在银赫那里得不到的称赞与要求在蓝非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蓝非从来不吝啬他的赞美与柔情,无论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蓝非从来不会在床上皱著眉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相反他会主动为金律用口,甚至主动勾引金律,会以饱满的激情与他共赴巫山云雨,畅享感官世界的欢娱。而银赫虽然他很容易被自己挑起情欲与自己共达高潮,但是每次的开始,他都是一副受辱的模样,彷佛正在受刑,极力压抑著自己的情欲。      蓝非从来不会在自己的面前隐藏自己的想法,喜怒哀乐会毫无保留地全部表现出来,蓝非会像情人一样撒娇,会生气,会向自己要东西,令自己感受到恋爱的感觉,所以他宠著蓝非,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他出资为蓝非出唱片,蓝非说想要多方面发展,想要演戏,他同意出资赞助他演戏,目前正在挑选合适的剧本。而银赫总是将自己的情绪与想法深藏不露,令你觉得与他的心始终有距离,难以碰触,令自己觉得与银赫的关系更像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蓝非非常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给予自己很多的关心与问候,令自己倍感温暖。而银赫恰恰相反,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自己的内心深处渴望得到他的关怀,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与其说自己对蓝非有所眷恋,不如说是舍不得那份令人眷恋的温暖与关怀。      但是爱情不是那麽简单的,不是单方面的,不是一个人对你好,你就会爱上他。他不否认自己对蓝非是有感情的,但是对蓝非的感情和银赫比起来是不足为论的。      不知不觉中,自己与蓝非的关系居然已经超过三个月了!      以前他和玩伴的关系不会超过一个月,大家纯粹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事後一拍两散,各不相欠。不论蓝非开始时积极主动约自己是为了什麽,日久生情的道理金律还是懂的。      若是再继续下去,如果蓝非真的爱上自己,而自己是不能给蓝非全部的感情。自己第一次看到银赫就想将他留下来,银赫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这样的感情对於蓝非来说是不公平的,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PS:谢谢news0125的礼物。 第七十一章 意外之人    因为自己,已经令银赫受到了侮辱与伤害,不能再令银赫和蓝非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了,是时候应该和蓝非分开了。      做了决定的金律刚刚将手机拿在手中,正要给蓝非打电话,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屏幕显示著蓝非的来电。      “大少爷,我刚刚结束通告,你在做什麽?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吗?”      “好的,我在公司,不过有时间。你想吃什麽?”      “我没有特别想吃的,你定吧。”      金律提议道:“那我们还去上次去的那家法国餐厅怎麽样?”      “好的,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金律挂了电话,起身匆匆走出办公室。      蓝非看著低头不语专心致志在切牛排的金律,笑著说道:“我还以为你同意出来的原因是想我了呢,原来你是想牛排了呀。”      听到蓝非的调侃,金律面对风趣的蓝非,无法板起面孔,抬头对蓝非淡然一笑後,低头继续切牛排。      蓝非瞟了金律一眼,娇嗔地说道:“看也不看我一眼,牛排比我有吸引力啊。”      “不是,是我饿了。”金律头也不抬地说道。      蓝非看到有些反常的金律,有点奇怪,“你好像有心事。因为公事而心烦?看来我今天打电话约你的时机不太对。”      “不是的,其实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蓝非笑得十分灿烂,“真的呀,那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非,我和有事和你说。”金律放下刀叉,看向蓝非,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好事,还是坏事?”蓝非笑著问道,看到金律表情是极其少见的郑重与严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心惊。      “是……”金律看到蓝非惊慌的面容,突然欲言又止,但是想到长痛不如短痛,继续下去,只会带给他更大的伤害,想到这点,金律缓缓开口,“非,其实我们……”      蓝非看到金律吞吞吐吐的反常反应,猜测金律所要说的事情肯定不是好事,抢先一步在金律就要说出重点之前,用手掌捂住金律的嘴唇,柔情似水地注视著金律,柔声说道:“律,不要说。有什麽事,等下个月我过完生日再说,好不好?律。”      金律从小到大,不缺金钱,不缺权势,唯独缺少家庭的温暖,缺少爱与关怀,而蓝非令他感到温暖与关怀,令他不忍心伤害眼前的这个人。   所以当蓝非柔和的目光中甚至带著些许哀伤与乞求看向自己时,金律无法不心软,无法说出‘不’字,只能轻轻点头。      蓝非缓缓拿开手,目光含情地默默注视著金律,看得金律难以承受,低下头避开那道既柔情又灼热的目光。      “律,下个月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度过,好不好?”      “看我那天有没有时间再定吧。”      “那好吧。”听到金律的回答,蓝非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表面平静,实则心中在揣测,难道他真的是要和我分手?      接下来,两个人各怀心思,交谈不多,完全忽略法国餐厅的浪漫气氛与情调,这顿晚餐在沈默中终於结束。      “今晚要不要去我那里?”蓝非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既然自己难以启齿,慢慢疏远也未尝不是分手的一个方法。“不了,改天吧。”      “那好吧。”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死缠烂打,蓝非明白这个道理。      “你赶了一天的通告,很辛苦,回去好好休息吧。”      “你也是,不要总加班,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午後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斜射进来,柔柔地照在银赫的身上,银赫独自坐在玻璃窗前的那张桌子,端起杯子轻饮有著浓郁的香醇口感的蓝山咖啡,漫无目的地望著窗外的人与物,这两天的下午,他都来附近的这间咖啡厅喝咖啡,望街景。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温和有礼的声音,“不介意我坐下来吧。”      银赫转过头看到说话的人居然是藤原中川,藤原中川面带微笑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彻底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待银赫回答,藤原中川淡然自若地入座。      银赫呆呆地看到藤原中川坐下与自己同桌,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言语,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这个和自己有过一夜情的男人,他甚至以为自己以後再也不会见到这个男人。      藤原中川优雅地叫来侍者点了一杯拿铁,随後藤原中川看著银赫单刀直入,轻声地说出内心的猜测:“你受过调教吧?” 第七十二章 你会选择哪一个?   刚刚端上来的拿铁可以看见上一半是牛奶,下一半是咖啡,泾渭分明,界限明显。      藤原中川心情纷杂地看著对面的银赫,纤尘不染的乾净气质,没有半点风尘之气,如果不是有幸曾与他共度春宵,任谁也不可能看的出气质如兰的银赫曾经受过调教,拥有一副敏感的身子,令人销魂,让人沉沦。      虽然藤原中川说的是问句,但是轻柔的语气中却带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像是被人踩到了痛处,那张原本平静无波的脸瞬间变了神色,银赫握著咖啡杯的手因用力而泛白,惊慌失措地看向藤原中川,不知道藤原中川为何口出此言,暗自奇怪他此行的目的,看来与他在这里相逢,并不是巧遇。      调教学校对於银赫来说恐怖的深渊,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居然有那麽邪恶黑暗的地方,彻底打碎了他眼中的原本世界。在那里他第一次看到口交,第一次看到娇媚的男孩子淫荡地服侍男人,第一次看到强壮的男人被不只一个男人压在地上强行欢爱,第一次看到所谓的双龙入洞,第一次看到狗与人的交合,第一次被迫含著按摩棒睡觉。      在那里银赫看到很多高级俱乐部送过来需要调教的美少年,才了解居然有种职业叫MB,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那样地玩弄男人,肆意取乐……在那里他被迫白天接受调教,夜晚含著按摩棒睡觉,在调教学校的每一天无时无刻不令他感觉到屈辱不堪,难以忍受。      银赫一直以为这段恐怖的回忆代表著他肮脏的过去,他一直竭力想要忘掉,却难以遗忘。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这段隐秘耻辱的过去居然会被金律以外的其他人知道,居然会在今日今时,在公众的咖啡厅里从另一个男人的口中被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藤原中川看到银赫脸色煞白,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那天晚上银赫摆动著臀部来配合自己律动的情景,清纯与情欲相交织,令人欲罢不能,撩人的模样与素日的平淡截然不同,可谓天差地别,令人难以忘怀。      银赫脸色苍白如纸,无力地放下杯子,竭力保持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泄露了内心起伏不平的波动情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一个人的眼睛是最诚实的,是骗不了人。那天晚上,虽然你的眼神流露出不甘与屈辱,但是你的身体却反应热切,极尽迎合,你的身体那麽敏感,显然是受过调教。”      显然藤原中川是有备而来,银赫呼吸急促,气得微微发抖,“藤原先生,如果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专程为了侮辱我的,那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银赫气得起身要走,却被藤原中川一把拉住,“我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对不起。”      银赫冷著脸,凝声问道:“敢问藤原先生特意来找我,究竟有何贵干?”      “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说。”藤原中川拉著银赫重新坐下来。      银赫神色复杂,不自然地望向窗外,流露出来的哀伤与苦涩是深沉而绝望的。      看到如此悲伤与凄然的银赫,藤原中川有些心疼,其实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伤害他的。      那日,藤原中川去金氏集团,金律本来是有礼待之,当他提出要去看银赫时,金律的态度陡然转变,对自己有些冷淡。当他说出想让银赫跟自己回日本时,金律竟然抛下自己不顾,毫无礼貌,按理来说自己是超级大客户,金律应该加倍客气礼貌地招待自己才对。之前的几次见面,金律对自己一直是行止有礼,恭敬有度。      金律反常的态度与行为,令藤原中川心生疑惑,很明显金律的态度突然转变是因为银赫。金律与银赫到底是什麽关系?绝不是简单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从金氏集团离开後的第一件事,藤原中川立即吩咐佳索集团驻中国分公司的渡边田介调查金律与银赫的关系,经过连日的一番调查,赫然发现原来银赫住在金宅。      听到这个消息,藤原中川很是惊讶,很是费解。没有想到原来金律与银赫是一对情人,难怪自己说要银赫去日本,金律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至於金律的情人银赫不久前被送货上门,在自己的床上展现万千风情的事,藤原中川真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们两个人,一个是为了公司的利益而牺牲了情人,一个是为了爱而牺牲了自己?      开始的时候,藤原中川一直认为金氏方面知道自己对银赫有兴趣,为了得到项目,所以将银赫送上门来讨好自己,送上门来美人,自己哪有拒绝之理?当然是欣然接受。      但是从那天金律不顾得罪自己,不顾後果的反应来看,金律是在乎银赫的,绝不会大方到如此程度的。如果真爱一个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大方到让自己所爱的人在床上讨好另一个男人。      而从银赫的当天的反应可以看出,银赫似乎事先并不知情,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又有所顾忌。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既然金律不愿意自己见到银赫,那麽只能悄悄见银赫一面了。得知最近两天的下午,银赫都来这间咖啡屋喝咖啡,所以藤原中川带著内心的这个疑问,带著一个最新的决定,带著一份真心的邀请,来到这间咖啡屋碰运气,幸运的是真的见到了银赫。      “经过仔细对比与客观分析,我发现鼎恒的企划书与贵公司的企划书有不少相似之处,但是在某些细节方面,鼎恒的企划书比贵公司更细致更完善。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哪一个?”            PS:谢谢straycats1221的礼物。 第七十三章 朋友   “鼎恒的企划书和我们的企划书很相似?怎麽可能呢?那是不可能的!”银赫震惊地抬起头,觉得完全不可思议,最初的那份企划方案已经被自己否定,重新做的那份企划方案除了公司里的几个高级管理人员外,其他人是不知道细节的。      随後,银赫眸光一闪,很快镇定下来,抬眼看到向藤原中川,“和贵公司的人没有一点关系?”      金氏公司是最先与佳索高层召开关於项目的会议,而鼎恒公司是最後一个,有可能是在这个期间出现的问题,唯一泄漏的可能性只有自己公司的高层和佳索集团的高层。对於自己公司的高层,银赫是充分信任的。那麽问题就在佳索集团的高层了。      藤原中川赞赏地笑道:“聪明。”      “是龙野村一与井上彦冰?”银赫想起之前杨海陵曾说过鼎恒集团的乔帆曾两次前往日本,私下会见佳索集团的高层龙野村一与井上彦冰,显然关系过於亲密,非同一般。应该是龙野村一与井上彦冰将自己公司的企划方案透露给鼎恒的。      藤原中川面带微笑,轻轻点头,“龙野村一与井上彦冰我会处理,我不喜欢在我的眼皮下搞小动作的人。其实从乔帆悄悄前往日本会见他们,我就已经知道,不过是最近閒来无事,想看看他们到底能折腾到什麽程度而已。”随後,藤原中川话锋一转,“我知道你们公司通过各种关系也没少打探消息,不过没有触及到底线,所以我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银赫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杨海陵的小动作也没有逃过藤原中川的法眼,觉得眼前这个优雅出众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一切了如指掌,究竟有什麽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但是一想到鼎恒集团的所作所为,惊叹立刻被气愤所替代,“鼎恒集团真的是太过分了,他们怎麽可以这样做?!”现今的竞争的确是越来越激烈,各个企业竞相出奇招绝招狠招,但是也不能用这麽卑鄙无耻的手段盗窃别人的劳动成果啊。      “其实,我来找你是想通知你,我决定这次的项目与金氏集团合作,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们没告诉你这个项目我不会再负责了?”昨天上午,他打电话给日东特意说了这件事,自己不想再跟进佳索集团的这个项目。      “其他人还不知道我的这个决定,包括我身边的人。我觉得你应该第一个知道,你是这个项目的企划人,功不可没。”藤原中川没有半点讽刺的意思,真心实意地说道。银赫负责的企划方案很出色,新颖独特,很明显鼎恒抄袭後做了修改,取其精华,变为己用。      “谢谢。”银赫淡淡地说道,低头看著那杯咖啡,亦苦亦甜,也香也涩,心情错杂,为了这个项目,自己确实付出了很多,包括身体与自尊。      “不客气。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合作的事?”      银赫轻轻摇头,目光飘向玻璃窗外。      “那太可惜了。我最终决定将这个项目交给金氏集团,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如果你不负责这个项目,我可能会重新考虑。”藤原中川状似遗憾地说道。      “藤原先生请放心与金氏合作,无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谁,金氏集团都会认真对待,圆满完成的。对於这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虽然已经决定自己不再负责这个项目,但是银赫仍然希望金氏集团能够得到这个项目,不希望公司的利益有所损失。      “恕我冒昧,你退出这个项目是因为那个夜晚吗?”      银赫低头轻声说道:“是,也不是。”      “那天是杨海陵让你去酒店的?”      银赫轻轻点头,“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      藤原中川趁机提出邀请,“其实休息一下也好,有没有兴趣去日本散心?”      银赫轻轻摇头,婉言谢绝,“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还有事,暂时走不开。”      藤原中川对银赫更加刮目相看,很少有人能够拒绝自己的邀请,“那好吧,作为东道主,我欢迎你随时来日本作客。”      银赫嘴角微扬,默默点了点头。      “我想问一个私人的问题,你住在金宅,和金律是情人关系?”      银赫脸色微变,“抱歉,我不想提这个人。”      看来银赫与金律有很深的误会,“你连这个人提都不想提,为什麽还要帮他说话,希望我把项目给金氏集团?”      “我不是帮他,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藤原中川嘴角轻扬,笑著说道:“真的只是就事论事?”      银赫有些气恼,“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何还要问?”      藤原中川笑著说道:“算我不对,我不应该问。”      藤原中川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银赫,眼前人虽好,可惜不是自己的。藤原中川轻轻拿起勺子搅拌咖啡,牛奶与咖啡立刻混合,合为一体。藤原中川端起杯子品尝咖啡,拿铁的天然咖啡香味与醇厚的牛奶味令人过口难忘,就像眼前的这个人。      看来自己与银赫的关系注定像是刚刚端上来的拿铁,泾渭分明,界限明显。      “请相信我,我是真心希望我和你能够成为朋友的,纯粹的朋友。”藤原中川将手伸到银赫的面前,表情真挚。既然做不了情人,那麽就和他做朋友吧。      其实,藤原中川来此的真正目的有两个,一个目的是告诉银赫自己的决定,另一个目的是想邀请银赫跟自己回日本,但是刚才含蓄的邀请已经被银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看出来银赫和金律其实是彼此相爱,在意对方的。虽然银赫不愿意提起金律,但是他之前一直为金氏集团美言极力争取,希望自己将项目交给金氏集团。而金律因为银赫不惜得罪自己,是不可能让银赫陪自己上床的。看来是两个人之间有些误会,杨海陵可能是造成这场误会的关键人物,相信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两个人会重归於好,琴瑟和鸣。      感情是要讲究缘分的,不是你对他有意,他就对会你有情。      既然如此,那麽自己没有必要从中再插上一脚,不如早日回日本。不过自己也不会善良好心到点醒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既然自己无缘得到,那麽就让他们在爱情的国度里再捉会儿迷藏吧。      藤原中川嘴角微弯,一直注视著银赫,等待银赫的回应。      片刻之後,银赫终於伸手轻轻握住藤原中川的手。      心有遗憾的藤原中川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杯中剩馀的咖啡,站起身来,微笑著说道:“我很高兴认识你,过几天我就回日本了,再见。银赫。”      “再见。” 第七十四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三天之後的一个下午,杨海陵春风满面地推开金律的办公室门,难掩兴奋之情,“太棒了!佳索集团刚刚打来电话,说这个项目的优胜方是我们,明天会派代表来公司和我们签约。我就知道我们是最棒的!”      “是吗,那太好了。”金律低头翻著文件,言不由衷地说道。      “律,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个庆祝活动?”      “我知道了,你安排吧,如果没别的事,你先出去吧。”金律不给杨海陵说话的机会,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片刻过後,坐卧不安的金律按下内线找来梁日东,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日东,佳索集团已经决定这个项目与金氏签约,但是我不想签。”      梁日东神色如常,丝毫没有意外之色,“为什麽?因为银赫?还是因为你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关?”      金律低头不语,完全默认。      “我不同意。佳索这个项目不是你和银赫两个人的事情,关系著整个金氏集团的未来发展,取得不易,不能因为你个人的不快而不顾整个集团的利益。”      “可是……”      “我知道你不肯接受,是因为你觉得这个项目是银赫用身体换来的,令你觉得心痛与耻辱,难以接受,但是我觉得那件事不会是佳索决定签约我们的主要原因,如果我们的企划书不够好,实力不够强,信用不够棒,佳索集团最终是决不会选择我们的。我希望你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不是意气用事,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做的决定。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只要我空閒下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想的我都要快发疯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需要做的应该是面对它,接受它,处理它,放下它。现在你拒绝与佳索集团的合作,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身为一个领导者,我希望你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日东,你说的一切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关,只要我一想起这件事带给银赫的伤害,带给我的耻辱,我的心情难以平静,我所爱的人居然因为这个项目躺在其他男人的床上,取悦别的男人,你让我怎麽接受这个项目?!”金律抱著头,表情痛苦地说道。按理说取得这麽重大的项目,应该是喜悦的结果,但是现在这个结果对於自己毫无半点喜悦而言,除了难言的苦涩,还是难言的苦涩。      梁日东沈吟片刻,平静地说道:“这样吧,这个项目,我全权作主,以後你就不用再管了。”关键时刻,梁日东拿出大哥的威严与魄力,做了最终决定,不容金律反驳与拒绝。   金律无力地点点头。            下班以後,金律在办公室坐到所有的人全部离去,夜色低垂,才起身离开。独自吃过晚饭後,金律去酒吧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心中的窝火与憋闷一点没有消退,真是应了那句话,借酒消愁愁更愁。      “帅哥,一个人?”一位卷发过肩衣著短裙的火辣美女主动过来搭讪。      金律恍如未闻,头也不抬地独自喝酒。      “一个人喝闷酒啊,多无趣呀,我来陪你喝。”      金律心情烦躁,不耐烦的说道:“请你走开。”      “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不肯接受新人新事物,所以才会一直沈溺在以前的世界里,暗自伤神。”      金律终於抬眼看向眼前的美女,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惜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卷发美女惊讶地看著金律,觉得金律不像是在开玩笑,轻声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转身离开,心中仍在惋惜,这样一个帅哥居然喜欢的是男人。      金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期间,陆续有人过来搭讪,皆扫兴而归。男女皆有,其中不乏帅哥和美女,金律一概拒绝,毫无商量的馀地。      夜色深沈,金律看了看时间,借著酒意给银赫打电话,告诉银赫酒吧的地址与吧名,以喝酒不能开车为理由,让银赫来酒吧接自己。      银赫从头到尾,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来的人赫然是梁日东。      梁日东找到趴在桌子上的金律,“律,到底是怎麽回事,银赫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接你。”   “他没来?”金律倍感失落,垂头丧气地重新趴回桌子,“没事,我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结果他让你来了。他就那麽不愿意看到我?!”      梁日东无奈地叹气,“别想这些了,我送你回去吧。”      梁日东开著金律的车,把金律送回金宅,想找银赫聊几句,但是看到银赫的房间已经熄灯了,只能打车回家。      从那天开始,金律晚上很少回家吃饭,刻意回避银赫,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和银赫还需要时间冷静,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与蓝非尚未彻底分手,暂时还是与银赫少接触为好。      有一天晚上,金律刚刚回来,银赫开门出来,两个人在走廊偶然相遇,金律率先低下头没有说话,走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            银赫连续多日没来公司上班,今天杨海陵给银赫打电话告诉他与佳索集团签约成功的事情,银赫的反应十分平淡,不但没有意想中的半点惊喜,反而告诉杨海陵自己不会再跟进那个项目,希望他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      杨海陵觉得此事有必要告知金律,金律听到杨海陵的话,眉头深皱,一脸的无奈,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知道了,由他去吧,他想休息到什麽时候,就让他休息到什麽时候,不要打电话打扰他。”      “好的,那佳索的这个项目,由谁来接手比较好?”      “你问日东吧。以後关於佳索集团的一切事务,由日东全权负责,你有任何问题直接问日东,不用来问我。”金律无力地挥挥手,不愿多谈,“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先出去吧。”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杨海陵关上金律办公室房门的那一刻,终於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看来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简单,难道是自己忽略或者错过了什麽?      像银赫这种凭借身体上位的人,应该不会在意与藤原中川的春宵一度,况且公司取得与佳索集团的这个项目合作,银赫功不可没,公司和金律是决不会亏待他的,升职加薪是最起码的奖励。对於银赫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试问金钱与权势有哪个男人会不爱?多少人想建功立业只是一直苦於没有机会!但是当自己告诉银赫与佳索集团签约成功的时候,银赫居然没有半点喜悦之感,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居然还拒绝继续负责佳索的这个项目。      公司这次力挫‘鼎恒’拿下与佳索集团的合作,取得这麽大的成绩,董事长终於可以在董事会上扬眉吐气了,可是董事长怎麽没有一点喜悦之情呢?虽然董事长与银赫有过那种关系,但是情人如衣服,董事长身边从来就没断过新人啊,现在董事长的新欢是那个叫蓝非的歌手。虽然昔日的情人为了上位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这点的确令人多少有点不舒服,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泥於小节。按照董事长平时处事的果断风格,不应该一直介怀啊?      杨海陵百思不得其解。         PS:谢谢straycats1221的礼物。 第七十五章 原来如此   杨海陵带著内心的不解与疑惑,敲开了总经理梁日东的办公室。         “前几天银赫和我说过这件事,但是我希望他能再考虑一下。今天银赫和你说他不会再负责佳索集团的项目了,看来他是下定决心了,那就由他吧。”      “那这个项目,以後由谁接管呢?”      “这个项目我会全权负责的。暂时由我接管,等到项目上了轨道,我会寻找合适的人来接管。”      杨海陵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出去了。”      “嗯。”梁日东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梁日东抬起头,看到应该已经出去的杨海陵还没有走出去,居然站在办公室的门前踌躇不前,不由问道:“海陵,你还有事?”      杨海陵犹豫著正要拉开门而走,听到梁日东的话,松开握著门把手的手,转过身来,“总经理,我……我……”      “你有什麽事过来说吧。”      “总经理,我有些疑问想向您请教。”      “有什麽问题,不妨说出来。”      “总经理,我不明白公司取得这个项目,董事长好像不高兴呢?之前他可是一直强调一定要取得佳索的这个项目。”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银赫和律的关系。”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梁日东轻轻摇头,叹了一口气。很明显杨海陵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是绝不会让银赫去的。杨海陵以为银赫和金律是单纯的肉体关系,银赫的上位与律不正当的关系密切有关,其实银赫和律的感情岂是那麽简单?      梁日东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这件事,从个人感情来讲,我很想责怪你,但是不知者无罪,你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律。你不知道银赫和律的关系,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律也是这个意思。”梁日东心里清楚这次与佳索集团的合作,不是一次单纯的合作,只要这次合作愉快,那麽这次合作将是以後合作的一个良好开始。        “总经理,银赫和董事长到底是什麽关系?”      “你真的想知道?”         杨海陵越来越好奇,点点头。         “那好,你坐下来听吧。这个故事很长,如果两个人相识是在十六年前,情人关系长达十年,你觉得他们会是单纯的肉体关系吗?你觉得纯粹的欲望能够维系两个人走过十年光阴吗?”         原来董事长与银赫认识了十六年,情人关系已是十年了!      杨海陵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银赫与董事长是多年的情人关系,怎麽允许董事长在外面拈花惹草呢?而且蓝非来公司找董事长不只一次,银赫竟然毫无醋意,太不可思议了!”      有一次,杨海陵和银赫正在金律的办公室内讨论公事,蓝非突然到访,旁若无人地坐在金律的大腿上撒娇,向金律要一辆最新款的宝马,金律爽快的答应了。蓝非有意无意地瞟向银赫,目光中带著得意与胜利。显而易见,蓝非知道银赫和金律以前的关系,在向银赫示威。而银赫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如常,毫无反应,直到金律挥手示意他们出去,银赫才淡然起身,和他一起离开。正是因为杨海陵亲眼所见当时的情景,三个当事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致使他才会认定银赫为了上位,不惜以身体换取,而董事长对银赫根本是毫不在意。      所以这件事真的不能怪罪杨海陵,试问谁能想到正牌情人近在眼前,金董事长居然和新欢公然打情骂俏,亲密无间,而正牌情人居然视若无睹,像个事外之人完全无动於衷。只能说这两位当事人的态度都太不正常了!令人不得不误会!      “在这件事上,其实银赫也有责任,或者应该说是银赫将律推出去的。初期,由於银赫与律在一起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了,但是银赫内心深处对律还是排斥的,所以如果有机会,银赫会找尽各种正当的理由拒绝律。律心知肚明,十分恼火,但是又不愿意再用强硬的手段破坏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随著应酬的逐渐增多,律出入娱乐场所是经常的事,有一次一个朋友介绍给律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恰逢前一天晚上,银赫又拒绝了律,心中恼火的律就接受了。最让律生气的是银赫知道这件事後,居然毫无反应,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律带著赌气的心理和那个男孩子交往了半个月後分开了。银赫工作起来,有的时候像拼命三郎,常常忽略金律,我觉得金律一半是负气,一半是为了吸引银赫的注意,想令银赫吃醋吧,偏偏银赫无动於衷,律心里有气,就去外面打野食,恶性循环,慢慢地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梁日东轻轻摆弄打火机,继续说道:“我觉得银赫不介意律在外面的那些事,是应该知道自己在金律心中的地位吧,因为律和每个交往的对象时间都很短暂,交往期间律对银赫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早期银赫看到律在外面找朋友,是乐得清閒,後来应该是觉得自己是放风筝的人吧,不论风筝飞得多高,最终会回到放风筝人的手里,所以才会一直放任律的行为。”      “我看董事长对蓝非可非同一般。”      “恩,律对蓝非确实有所不同,但是我相信银赫在律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他与蓝非分手是早晚的事。”      “您怎麽这麽肯定?”      “其实律和银赫都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两个人缺少爱,渴望爱,可是又不懂得怎样去爱,所以有时会互相伤害。但是在彼此的心中,那个人又是无可替代的。”      “您刚才说银赫与董事长在一起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日东为自己点了一支烟,轻吐烟雾,娓娓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别看银赫表面看来性格温和,好像没脾气似的,实际上他骨子倔著呢。说来话长,银赫和律两个人小时候就认识了,那一年律十三岁,银赫九岁……”            金律没有想到银赫一直没有来公司上班,看来有必要找银赫谈一谈,下午三点的时候提前下班,驾车回到金宅。      金律在花房找到正在发呆的银赫,“我听说你最近一直没去公司?”      银赫低头看向面前的那盆夜来香,低声说道:“我以後都不会去了。”      “为什麽?”      “累了,想休息了。”      金律垂著头,低声说道:“因为那天我让你再休息两天,所以你在生我的气?”      银赫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金律认为银赫还在闹脾气,“觉得累,那你再休息几天吧,你想上班的时候,随时可以上班。”      金律似乎还想说什麽,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你是我唯一的牵挂,我是你今生的挚爱……”   银赫知道那是蓝非的歌,蓝非的专属铃声。却不是知道那是蓝非拿著金律的手机,自己设定的。      不知道是何原因,内心深处,原本已经结痂的那个地方,不可抑止地痛了起来。      金律走到花房外接起蓝非的电话,“律,再过几天是我的生日,我想你陪我去日本庆祝。”   金律迟疑著想要拒绝。      “律,希望你能够答应我,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纪念。”      金律略一沈吟,轻声说道:“好吧。”      金律挂了电话,才要回身去花房找银赫,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秘书许莹。      银赫看著金律接完电话匆匆离开的背影,自嘲地笑了,在这个人的心中自己是比不上蓝非的,曾经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在金律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其实是被天真蒙住了双眼,终於被痛醒了。      一直以来他极力争取工作的机会,并且用心努力地工作,比别人多付出几倍的努力,是想证明自己除了在床上取悦男人还有别的用途,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承欢的男宠,但是他错了,错得离谱,其实他就是一个在床上取悦男人的男宠,却一直在自欺欺人。      事实上,他与金律欢爱的地点是无处不是,金宅自是不用说,就连金律的办公室也无可幸免,办公室里那张宽大的办公桌、豪华舒适的真皮沙发、接待客人用的椅子、连著办公室的卧室,都曾留下两个人翻云覆雨的痕迹,无不记录著他的下贱与淫荡,只是自己一直在当缩头乌龟不敢正视这一切,天真地以为通过自己努力会改变这一切,会改变那个人的想法,希望获得认可与尊重,可是结果呢?      银赫至今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金律找自己去他办公室的情景,不顾自己的意愿与挣扎,将自己压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脱下自己的裤子。      银赫感觉到宽厚的手掌在自己的大腿上游移,捏上自己的臀瓣,令银赫深感耻辱,“律,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要在这里做。”      金律不为所动,继续开掘那处令自己欲仙欲死深深著迷的菊穴,“怕什麽,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人进来的。”      银赫闭著眼睛趴在桌子上,欲哭无泪,他真的很想大声的喊,我不是觉得害怕,是觉得屈辱!      金律轻啃白净诱人的脖子,“上班时间偷情才有趣,其实我应该早让你来公司上班的。这样我们做爱多方便,我可以随时随地的要你。”      最後的结果自然是被金律压在身下,一起共赴云雨之峰。      现实是残酷的,脆弱得不堪一击,令人无可回避。      银赫恍然明白,原来一直以来自己的加倍努力不光是为了王伯,为了自己,更是为证明给那个人看,遗憾的是无论自己怎麽努力,那个人都看不到,只觉得自己在床上有用处。那个人的心中没有自己,这样的努力太寂寞太辛苦了,不如做真正的自己。      他的自尊早已被人踩在脚下,他又何必弯腰捡回呢?      现在对於自己来说,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守在王伯的身边。以後不去上班,可以一心一意地照顾王伯,照顾那些花草树木,等到王伯醒来,看到树木依然青绿,花朵依然鲜豔,肯定会很高兴的,银赫相信那个善良的老人一定会醒过来的。            PS:谢谢straycats1221和潇潇的礼物。 第七十六章 野草般的疯长   蓝天白云,清风送爽,金宅内树木青葱,绿枝轻摆,繁花似锦,争奇斗豔。      一个周末的下午,百无聊赖的银赫双手放在脑後,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望著湛蓝的天空,现在对於他来说每一天都是周末,无所事事的他看著大朵大朵像棉花糖似的白云慢慢漂移,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只小狗,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片叶子,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头牛,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张人的侧脸,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座山,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艘小船……      银赫看著朵朵白云寻找著点滴的相似,突然想到这是自己小时候最爱玩的游戏,不由嘴角微弯,笑得恬静。随後,脸色一暗,可惜小时候的那份单纯与快乐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朵朵的白云层层叠叠地重合在一起,然後慢慢移动,重新分开,各自飘去。      如果人与人之间的相遇,能够像白云一样不留下任何的痕迹就好了。可惜人是有记忆的,有些事情发生了,不但不能简单地轻轻挥手抹去,反而难以忘怀。      虽然那个夜晚是银赫权衡轻重而选择留下来陪藤原中川,但是银赫的内心深处是恨金律的,恨他将自己推到了藤原中川的面前,恨他拿自己作为追逐利益的工具,更恨他对自己毫不在乎的态度,连个解释与道歉也没有。      这股恨意不但没有减弱,反而随著时间而逐渐增强,像野草般疯长,强烈的恨意快要将银赫吞噬。      银赫从来没有这样的恨过金律,从来没有这样的恨过一个人,除了陆晓光。每每想起陆晓光这个人,银赫的心情难以平静,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邪恶的人自己根本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不会成为在男人身下欲死欲仙浪声呻吟的玩物。      最为可笑的是陆晓光居然打起自己的主意,不只一次想趁机占便宜,被自己严辞拒绝後,仍然不死心。      有一天,银赫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午睡,被人骚扰醒了,看到陆晓光压在自己的身上,胡乱地亲著,手伸到自己的睡裤里抚摸,正要褪下自己的裤子。      银赫的睡意一下子荡然无存,惊恐地瞪著陆晓光,“你做什麽?”      陆晓光笑得一脸的猥亵,用手指轻抚银赫的脸颊,“放心吧,小赫赫,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他的身体变得敏感淫荡,不代表他的心也变得下贱淫荡,饥不择食,连那种人渣也能接受。   银赫被完全激怒,愤然喊道:“滚开!”      陆晓光看到银赫双眸圆睁,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由一愣,随即气焰嚣张地说道:“小贱人,你装什麽正经,少爷出差已经四天了,你肯定饥渴难忍,下穴又骚又痒,晚上睡不著觉吧。”      银赫气恼地用力推陆晓光,“你这个变态,立刻给我滚开!”      “小贱人,少爷不在家,你不用装得一本正经,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是没人会知道的。我保证会令你尽兴的,干得你欲仙欲死神魂颠倒。”      “呸!”银赫气得脸色发白,愤怒地将唾液吐在陆晓光的脸上。      陆晓光恼羞成怒,甩了银赫一个响亮的耳光,“小贱人,你少装正经,我知道你在调教学校学的那些东西,其实你就是一个不能没有男人的淫娃。我是看少爷不在家没人陪你,怕你受不了,才和你玩玩,你别不知好歹。”      “你这个大坏蛋,大变态,滚开!不要碰我!”      陆晓光嘿嘿笑了两声,得意忘形地说道:“别看你现在骂得欢,小赫赫,一会儿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现在说不要,一会儿你就喊‘要’了!”      银赫气得身体发抖,“你无耻,你不要脸!”      “你不用死鸭子嘴硬,我保证以後你离不开我,找我求我干你呢。”说完,陆晓光恶狼扑食似的去扒银赫的睡裤。      “你放开我!”银赫不甘心地死死拽著睡裤,试图保卫自己的贞操,捍卫自己的尊严。      “啊,我知道了,小赫赫,你是喜欢被人强干的感觉吧,既然你喜欢这麽刺激的玩法,那我就陪你玩玩,你这个小贱人,一会儿我干死你。”      无奈十六岁的少年根本不是年轻力壮的陆晓光的对手,陆晓光将银赫的睡裤连撕带扯地拽了下来,用力扔在一边,邪笑著去扒银赫的内裤。      眼看内裤就要被扯下来了,情急之下的银赫一口咬上陆晓光的胳膊,恼怒的陆晓光一把抓住银赫的头发,见银赫还是不松口,抓著头发的那只手下移卡住了银赫的脖子,卡得银赫满脸通红,气息不畅,不得不松开口喘息。      陆晓光放开因缺氧脸色通红的银赫,得到自由的银赫大口大口地呼吸,被陆晓光趁机扯下了内裤,罪恶的双手抚上银赫的臀部,银赫不死心地试图推开这个极其讨厌的人。      两个人正在拉扯纠缠之间,房门被悄然推开了,正在肉搏的两个人浑然不觉,直到一个低沈的声音在身後响起,“你们在做什麽?”      陆晓光回头看到金律脸色发青地站在那里,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少爷,我……我……”接著,厚颜无耻的陆晓光指著银赫,黑白颠倒,“少爷,是他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      “滚!”      “少爷,真的是他勾引我的,他看你在不家,他忍受不了寂寞,他主动勾引我的。”      金律面无表情,厉声说道:“他是你能碰的吗?!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银赫满脸泪痕,赤裸著身体躺在床上,刚才挣扎反抗留下的红印清晰可见。      金律将银赫揽在怀里,轻轻抹去令人心疼的泪水,“对不起,都怪我,我没想到他的胆子这麽大,是我考虑不周,令你受欺负了。幸好我事情办完,提前回来了,不然……”想到如果自己晚回来的後果,金律的心一紧,用力将银赫紧紧抱在怀里。      银赫的泪水肆意地流淌著,想到刚才的遭遇,恨恨地抬手拍打金律,但是怕惹恼金律, 又不敢打得太过用力,只能打了几下停下来,将头埋在金律的怀里默默流泪。      “赫,没事了,别害怕,有我在这儿呢。放心吧,我不会饶了那个混蛋,我会将他赶出去的。”      陆晓光的罪恶行为虽然没有得逞,只是虚惊一场,但是这件事却令银赫耿耿於怀,留下的阴影难以抹灭,那麽可恶那麽无耻那麽丑陋那麽恶毒那麽坏的一个人居然都可以那样的说自己,可见自己变得有多下贱多不堪,就连那种人都可以对自己肆意侮辱。      接连多日,银赫一直为此郁郁不乐,唯一略感高兴的是陆晓光这个大坏蛋终於被赶出了金宅,从此以後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银赫看著不断相遇各自飘移的云朵,叹了一口气,已经十年了,真的想将有关这个人的一切从自己的大脑中剔除。      想到另一个令自己变成这般淫贱的罪魁祸首,银赫的心不可抑止地痛起来,痛得难以呼吸。      如果自己是一个机器人就好了,没有任何感情,没有喜怒哀乐,只要轻轻按下‘delete’,可以清除储存的所有一切,重新开始。            PS:谢谢木瑭,潇潇和铃恋薇薇的礼物。 第七十七章 报复的快意   金克杰停下脚步看著林荫处的银赫,片刻後走了过来,笑著说道:“原来是你啊。”      银赫抬眼看向金克杰,有一瞬间的怔忡,忆起十年前与金克杰首次相遇的情景,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银赫不由嘴角轻扬,心里感叹道:十年光阴,宛如流水,这就是人生啊。      金克杰的心随之轻扬,“你可真有閒情逸致,会享受生活啊。”      银赫笑著看向金克杰,那双明亮的眼眸慢慢流转,似含风情。      以往银赫看到金克杰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冷若冰霜。今日银赫突然一反常态,笑逐颜开,反常的态度令金克杰受宠若惊,金克杰就地坐了下来。      金克杰看到银赫赤著脚,他的拖鞋放在一边,那双脚纤长有度,脚形十分漂亮,漫不经心地轻轻摆动,似在像自己招手。金克杰不由移动身体,向银赫靠拢。      银赫面带微笑,“你怎麽如此得閒?”      “和律有点事情要谈。”      “哦。”听到金律的名字,银赫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那双纤瘦的脚依然摆动不停。      金克杰心里痒痒的,好像那双脚摆动的每一下都撩拨在自己的心田,不由悄悄用手指轻搔银赫的脚掌,动作极其轻柔,第一下银赫没有反应,似乎没有感觉到。      金克杰大著胆子再次伸出手指,第二下引得银赫笑著躲避,睁开眼睛看向他。      金克杰看到银赫没有怒意,反而眼含笑意,忍不住一把将那只漂亮的脚握在手里,满心欢喜地爱抚。      银赫双眼微眯,随後淡淡地扫了一眼金克杰,由著金克杰的抚摸动作。      金克杰见到银赫没有反对,胆子大了起来,那只手抚过脚掌沿著身体的曲线逐渐向上,伸到银赫的裤子里轻轻抚摸结实紧致的小腿。      银赫乾脆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金克杰胡作非为,动作越来越放肆。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谓百年不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金克杰异常的兴奋,下身立刻有了反应,放下银赫的长腿,果断地扑向银赫,手直接探向银赫的下体。      远处的有个人看到正在纠缠的两个人,脸色铁青,加快脚步向这边赶来。      “光天化日之下,天当被,地当床,三叔,您可真有閒情逸致。”      金克杰回身看到金律,站起身来整理衣服,“律,你把他给叔叔吧,叔叔会答应你说的那件事。”      金律面罩寒霜,深沉的目光包含著恼意与痛惜看向银赫,银赫默然把头转向一边避开金律的灼热目光。      “抱歉,叔叔,我希望您能明白,属於我的东西十年前我不会拱手可让,十年後更不可能。”      金克杰恬不知耻地说道:“律,叔叔是真的喜欢他,一夜也行。”      金律压抑著内心的熊熊怒火,转头看向金克杰,笑著嘲讽道:“叔叔,您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啊,喜欢的对象各有千秋,怎麽前些日子和你在一起如胶似漆的那个广告新星呢?您不喜欢了?”      不待金克杰回话,金律看著依然躺在草地上的银赫,气极败坏地说道:“上楼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银赫一声不响地起身,穿上鞋子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奔浴室。            洗过澡的银赫穿著黑色的睡袍侧身躺在床上,望向窗外发呆。      银赫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一直躺著,直到一个小时之後,房门被猛然推开,金律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刚才你为什麽不反抗?你和我赌气,也不应该自甘堕落,作践自己。”      “你有什麽资格管我?”银赫转身看向金律,冷笑著问道,将金律问得哑口无言,又冷笑著转过身去。      金律默然站立片刻注视那抹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停下来,一字一字地清晰说道:“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     “我就愿意自甘堕落,怎麽样?刚才是我勾引他的。”银赫目光灼灼地看向金律,充满挑衅。      金律积压的火气瞬间爆发,极其愤怒地走了回去,凝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银赫不甘示弱地瞪著金律,“刚才是我勾引他的,那又怎麽样?!”      金律气得脸色发黑,不发一言,攥著拳头,极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      银赫看著满脸乌云密布的金律,心中有几分报复的快意,继续添柴加火,“我不过略施 小计,冲他摆摆脚,他就按捺不住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不枉你送我去调教学校学习一场。”      “好!既然你想作践自己,我就成全你!”金律咬牙切齿地说完,愤然一把抓住银赫, 将他从床上拉下来,从衣柜里随意翻出来一套衣服扔在银赫的身上,“穿上它!”      金律阴沉著脸看著银赫换完衣服,一言不发地拉著他走出卧室,经过走廊,下了楼梯,出了主宅,一路脚步飞快,不曾放缓。      银赫看到金律面沉如水,双唇紧闭,冷峻的样子令自己感觉既陌生又害怕,不由下意识地脚步一滞。      金律感觉到银赫的反应,停了下来,那双深潭似的眼眸紧紧盯著银赫说道:“不敢走了?现在後悔还来得及。”      银赫被金律的言语激怒,高仰起头,“笑话,我什麽时候说不敢去了,要走就快走!”      金律杀气腾腾地抓起银赫的手,气冲冲地走到停车场。两个人上了车,一脚用力踩下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PS:谢谢Melissa77的礼物。 第七十八章 应酬   一路上,金律自始至终阴沈著脸,看也不看银赫一眼,在红爵大酒店的停车场停下车,冷声说道:“下车。”      银赫下车,看著金律锁了车子,一声不响地转身在前面自顾自的走,不管自己,只得默然跟上。      到了二十八层,银赫跟著金律出了电梯,穿过走廊,走到走廊深处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抽烟的杨海陵,杨海陵看到银赫不由一愣。      金律问道:“你怎麽在外面站著?”      “乔帆也来了,正在里面高谈阔论,我不愿意看他,出来抽根烟。对了,他们还没到,说临时有点事,得晚一会儿才能过来。”      今晚的应酬是一个娱乐晚宴,很多企业的精英们在举办人的邀请下齐聚一堂,纯粹是吃喝玩乐,气氛轻松活跃,既是和老朋友相聚的时刻,又是认识新朋友的好机会。通常这种情况下,参加的嘉宾都会自带朋友或夥伴,所以今天杨海陵特意安排了两个酒量好性格爽快放得开的艺术学校的学生。      现在的艺术学校的学生想的很开,在校期间出来打工,提早认识社会,应酬的同时希望能认识个老板给自己投资。既可以赚钱,又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如果遇到贵人扶持自己一把,可以少奋斗很多年。      “不用让他们过来了。”      “啊?”      “有银赫在呢。”说完,金律面无表情地推开那扇门,走进那间富丽堂皇的豪华超大包房。      听到金律的话,杨海陵大吃一惊,金律居然让银赫参加应酬,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到底是什麽情况?杨海陵不由问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杨海陵发现银赫站在原地,目光发直,好像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轻拍他的肩,问道:“你没事吧?”      银赫冷淡地看了一眼杨海陵,低下头不语。      突然,金律板著脸走出来,一把拉过银赫,态度恶劣地说道:“还站在这里做什麽?难道还要我请你进去?”      杨海陵惊讶於金律的举动,没有想到成熟稳重的金律居然有这样的一面,感觉金律刚才的行为就像个孩子,一个正在赌气的孩子。杨海陵已经了解两个人感情的来龙去脉,可不敢大意,立刻掏出手机狂打电话,催促那两个艺校的学生快些过来。      杨海陵放下电话,又觉得不放心,给蓬莱仙境俱乐部打电话,“我需要两个男公关。”      “什麽时候要?”      “立刻,现在,马上。”      电话的另一端不由笑了起来,“哇,这麽急啊,先生,你欲火焚身啊。”      “拜托越快越好,十万火急,我赶著救场的。”      “知道了。”      杨海陵说了所在的地点後,赶紧走了进去,看到乔帆正在向敬银赫酒,“来,来,来,这一杯,我敬你。我们有过那麽多次的竞争,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们可以说是老朋友了,只是金董事长从来没有带你参加过应酬,今天真是难得,我先乾为敬。”      乔帆看著迟迟没动作的银赫,不依地笑著说道:“银赫,我可全乾了,就看你的了。”      银赫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俐落地仰头动作将优美的颈项与动人的曲线展露无馀,令周围的人蠢蠢欲动,纷纷上前搭讪。      一位中年男子过来笑道:“乔帆,替我介绍一下啊。”      “银赫,这位是晟源集团的总裁。”      “银赫,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文晟杰。”      一个认识金律的年轻人不甘落後,过来和金律说话,“金董长,你不够意思,这麽能干的下属居然不带出来给我们介绍,是怕我们挖墙角啊?”      金律淡然一笑,“今天不是带出来了嘛,银赫,这是木意文,旋通公司的总经理。”      木意文笑著一饮而尽杯中酒,看著迟疑的银赫,故作可怜,“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银赫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金律,再次一饮而尽。      木意文满眼笑意,“好,爽快!”      杨海陵看到金律冷眼坐在那里,看著银赫喝酒,不由感到头痛不已,连忙走过去,有技巧地隔开银赫与别有用心的人,笑著说道:“不好意思,银赫不胜酒力,这杯我替他喝了。”      杨海陵替银赫挡了几杯酒後,拉著银赫坐在角落里,“你一向不爱应酬的,今天怎麽来了?”      银赫低下头,默默不语,半晌抬起头,轻声说道:“刚才谢谢你。”      “不用谢,不过是举手之劳。”      坐了片刻,杨海陵便被熟悉的朋友拉著去认识新朋友,留下银赫一个人坐在那里。      银赫感觉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抬眼扫视四周,与那道灼热目光的主人相遇,那是一个矮小精悍的中年男子,细小的的眼睛充满情欲,无所忌惮地注视著自己,似乎用眼睛可以将自己的衣服剥落。      银赫想要避开令人讨厌的视线,起身离开,换了个地方坐下,可是依然感觉到那道目光像猪油似的黏在自己的身上,令他浑身不舒服。      正在郁闷之时,银赫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和身边的男人起身朝自己这边走来。         PS:本文下月会完结的。^^ 第七十九章 两个赌气的孩子   与此同时,金律也起身朝著这边走来。      金律前脚刚到,那两个中年男人後脚也到了,高个子的男人笑著说道:“律,我来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山野夫一,日本大和集团的总裁。”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山野夫一笑著说道:“你好,听说佳索集团的项目被贵公司拿下了,真是实力非凡,恭喜。”接著令人厌恶的山野夫一色迷迷的看向银赫,丝毫不掩饰对银赫过分的兴趣,“这位是?”      山野夫一热切的目光令金律有些不快,但是又不能听而不闻,只得耐著性子介绍道:“这位是我公司的企划部长王银赫。”      “幸会,幸会。”山野夫一紧紧握住银赫的手,不愿松开。      “你好。”银赫露出职业笑容,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山野夫一满脸堆笑,“银赫,你长的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金律不由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嘲讽居然用这麽老土的作来做开场白,转头看到银赫脸上挂著假笑,轻声应付道:“是吗?”      金律实在没兴趣看这两个人的无聊对话,转身去取水果羹,回来时遇到一个朋友,两个人相谈甚欢。      山野夫一问银赫:“有没有兴趣来日本玩?”      银赫不语,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你来日本,一切费用由我全部负责。”谈话间,山野夫一亲切友好地拉住银赫的手,盛情相邀。与此同时,山野夫一的大腿别有用意地轻轻摩擦并排而坐的银赫的大腿,分明是在挑逗银赫。      银赫强忍住内心的厌恶感,身体向旁边挪了挪,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牢牢地抓住,难以摆脱。      山野夫一突然间放肆进来,抱住银赫,“你跟我回日本吧,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银赫脸色大变,使劲挣脱,语气陡然严厉,“请你立刻放手!”      高个子的男人在旁边轻笑,“山野先生真是急性子呢,现在就按捺不住了。不如你们先行离开,去酒店吧。”      银赫联想到那夜在酒店的屈辱遭遇,浑身发冷,脸色惨白,那种心态仿佛是做了亏心事被人发现时的慌乱与心虚,声音不再理直气壮,略显气弱,“你放开我。”      “你想什麽,尽管说出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金律不经意朝这边望来,看到这一幕,勃然变色,扔下朋友快步走了过来,“怎麽回事?脸色那麽难看。”      山野夫一松开揽著银赫的手,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纯粹是一场误会,我不过邀请银赫来日本玩。”      金律十分不悦,黑著脸说道:“银赫忙得很,我私人找他,还得看他有没有时间呢。”说完,拉著银赫离开,银赫的手果然和想像中一样冰凉。      金律拉著银赫坐下,将水果羹递给银赫,“是你喜欢的芒果。”      银赫摇了摇头,神色哀伤。      “我们回去吧。”金律放下水果羹,和杨海陵打过招呼後,牵起银赫的手离开。      杨海陵在心里腹诽,你根本就不应该带他来。杨海陵看著两个麻烦精终於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再不离开不晓得会出什麽乱子。      走出红爵酒店的大门,被夜晚的凉风一吹,金律的怒气与酒意都随风而散了,在心里暗 暗骂自己,他犯浑,自己怎麽跟著他犯浑呢,明知道他不爱参加应酬,还带他来参加今天的应酬,完全是被金克杰和银赫的事情刺激得晕了头。      这样的聚会,鱼龙混杂,有人中龙凤,也有臭鱼烂虾,有的人来此是本著朋友多了路好走,来结交朋友或者生意场上合作夥伴,有的人来此纯粹是为了玩,为了一夜贪欢。刚才和那个日本人在一起的高个子男人叫刘华军,最擅长的就是拉皮条,帮一些大企业的总裁介绍玩伴,甚至不惜挑拨离间别人的感情,只为讨有势力人的欢心。金律从心里瞧不起他,虽然当今社会,应酬是必需的,但是也应该有个底线。      金律一直拉著银赫的手走到车前,银赫低著头任由金律拉著自己走,令金律有种错觉,彷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最初相识的时候,自己领著银赫玩,银赫听话地跟在自己的後面。      金律与银赫刚走没几分锺,杨海陵找的那两个艺校的学生和男公关前後脚赶到,杨海陵让那两个俱乐部的男公关回去,“主角已经走了,你们回去吧,钱照付。”      那两个艺校学生紧张地看著杨海陵,虽然是自己先迟到的,但是白来一趟难免心有不甘。杨海陵心中了然,知道出来应酬的学生也是为生活所迫,笑道:“至於你们两个嘛,钱 照付,你们随意,如果你们想留下来可不要弄出乱子来,我概不负责。”      “知道了。”两个学生兴奋不已,万分感谢,跟著杨海陵走了进去。      银赫上车後一直闭著眼睛靠在座位上,直到感觉到长时间的停车,以为到了金宅,睁开 眼睛看到车子停在路边,正在不解之时,听到金律轻声说道:“下车吃点东西吧,我看你根本没吃东西。”      “没胃口,不想吃。”      “对不起。”      银赫闭著眼睛,恍如未闻,没有应声。      金律叹了一口气,重新启动汽车,朝金宅驶去。      徐徐凉风阵阵吹来,吹得银赫的头发在风中凌乱飞扬,银赫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波涛起伏,以为自己注定今生下贱,赌气和金律出来应酬,经过刚才的事情,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做不到。            PS:感谢straycats1221 和Melissa77的礼物. 第八十章 日本之行   两周後,日本东京。      金律与蓝非拎著旅行箱走进温泉酒店,从服务台处领了门卡,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来到房间,金律看到房间的门牌号微微一愣,居然是上次自己与银赫来时的那间房,真是太巧了。      蓝非看到金律嘴角轻扬,面带笑意,轻声问道:“怎麽了?”      “没事。”      蓝非脸色微沈,一声不响地率先进了房间。      两个人泡过温泉,临近傍晚之时,换过衣服,去吃日本料理。      金律端起日本清酒吟酿,笑著说道:“非,生日快乐!祝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成为如日中天的大明星。”      “谢谢。”蓝非笑著与金律碰杯,他的目标是有朝一日成为大名鼎鼎的明星。      金律拿出生日礼物,递给蓝非。      “是什麽?”蓝非笑得灿烂,欣喜地拆开礼物,是一只价值三十万的卡地亚世界名表。      “哇,好漂亮,我好喜欢,帮我戴上。”蓝非笑得珠光宝气,将手腕伸到金律的面前。      金律笑著帮蓝非戴上手表,看到蓝非璀璨的笑容,欣慰地说道:“你喜欢就好。”      “谢谢你,亲爱的。”蓝非兴奋地起身给金律一个轻吻,完全不理会周围在座的人。      “其实我一直很想来日本赏樱花的,可惜樱花的花期很短,花不等人,总是错过。”      “樱花确实很美。”      “你来日本看过樱花?”      “今年春天的时候来过一次。”      蓝非眼角微挑,刨根问底,“和谁一起来的?”      “一个朋友。”      普通朋友关系的两个大男人会一起来日本看樱花?答案不言而喻。蓝非心中了然,那个朋友是谁,心底划过一丝不悦。         在这个深秋的夜晚,一轮明月高悬,清光淡淡地散下来。      五星级的酒店豪华大床上,两个男人共眠,高个子的英俊男子面朝窗户,另一个男子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蓝非悄悄靠近金律,轻声唤道:“律,律。”      没有得到金律的回应,但是蓝非敢肯定他现在并没有睡著,从後面拥住金律,细嫩的手像一条滑腻灵巧的小蛇,伸进他的睡衣内游走,百般挑逗,看到金律没有反应,不甘心地向下游走,将金律的分身握在手中,肆意撩拨。      金律终於忍受不了,按住蓝非挑逗的手,淡淡地说道:“我累了。”      蓝非不满地戏谑道:“你什麽时候这麽精神不济了?”      “这几天公司的事情比较多,特别忙,总加班。”      “你躺著休息就行,不用你动,我来。”蓝非不死心地紧紧抱住金律,用自己的身体摩擦金律的身体,竭力唤起金律的欲望。      金律无奈地转过身来,一脸的疲倦之色,“非,我很累,真的提不起兴致来。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们还得出去玩呢。”      “真是扫兴。”蓝非气恼地转过身子,背对金律。      金律看著蓝非清冷的背影,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这次来日本有两个任务,一个任务是陪蓝非过生日,另一个任务是和蓝非在离开日本前分手,从此各行各路,再不来往。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第二个任务得寻找合适的机会和蓝非说。      金律转过身去,看著那轮皎洁的月亮,虽然周围有无数个闪烁的星星陪伴,但是依然给人清冷孤高之感,自己和它颇为相似。      虽然自己身边的情人不断,但是他一直觉得内心深处是孤独的,虽然他一直将银赫绑在身边,但是他与银赫的关系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与星星,看著很近,实则距离很远。      与蓝非分手後,与银赫的关系到底应该如何处理,何去何从,金律的内心一片茫然。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与地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      清冷的月光倾泻下来,馀辉照进房间,豪华大床上的两个人背对背而卧,各躺一侧,一夜无语。            第二天早晨,金律睁开眼睛看到是蓝非灿烂的笑脸,彷佛昨夜没有发生任何的不快。      蓝非若无其事,笑著轻吻金律的脸颊,“亲爱的律,早安。”      “早安。”      两个人起床洗漱後,吃过早饭,开始一天的计划之旅,今天的计划是去迪士尼乐园。      日本的迪士尼乐园对於金律来说,有过很多美好的记忆,这些记忆犹新。      日本迪士尼乐园是自己带银赫游玩的第一座迪士尼乐园,在这里银赫一扫从调教学校回来後的郁郁寡欢,展开笑颜,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不知疲倦,是他与银赫关系缓和的开始。今年银赫生日,第一天他与银赫观赏樱花,第二天来到这里,金律清楚地记得那天银赫穿著白色的牛仔裤和浅蓝色的T恤衫,一改平日斯文温和的形象,像一个大男孩似的神采奕奕,在这里玩的十分雀跃开心,笑声不断。      金律看著笑得开怀向自己跑来的蓝非,突然有片刻的恍惚,蓝非的那张笑脸突然变成了银赫的灿烂笑脸,不由脱口而出,“赫。”      蓝非瞬间变了脸,脸色阴沈,气冲冲地起身便走。      金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追了上去,拉住蓝非,“非,刚才对不起,我突然想起一些旧事。”      蓝非双臂交叉,目光灼灼地看著金律,“什麽旧事?”      金律低声说道:“我和银赫不只一次来过这里。”      蓝非面沈如水,转身便走。      金律追上去,“你要去哪?”      “回酒店,我不想玩了。”      回酒店的路上,蓝非沈默不语,不是望向窗外,就是低著头。      金律心怀愧疚,本来是计划陪蓝非过一个快快乐乐的生日,没想到会弄成这样,金律几次想开口说话,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蓝非进了酒店房间,直奔大床,郁闷地趴在床上,低声问道:“你和他来日本,是不是也住在这家酒店?”      金律只能沈默以对。      蓝非看到金律的表情,心下了然,极其气恼地转过头去,一直不语,突然开口说道:“你将银赫送人吧。”      “你说什麽?你让我将银赫送人?”金律无比震惊,不敢置信地看著蓝非。      蓝非腾地坐起来,大声喊道:“对!我让你将银赫送人。” “你说什麽啊?!银赫跟了我这麽久,我是绝不会将他送人的。”      “你不觉得他是一个障碍吗?他一直横亘在我们中间。”      “非,其实我有话要和你说的……”金律想趁此机会完成第二个任务,哪知才说了个头,就被蓝非气恼地打断,“我不管!我不管你和他的过去,但是现在你必须二选一,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蓝非目不转睛地看著金律,心里万鼓齐擂,紧张万分,前些天在餐厅金律有事要说,他 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央求金律陪他来日本过生日,实则是想利用这次出行,挽回金律的心。但是昨夜加上今天,令他真的是忍无可忍,只能孤注一掷,赌上一把。      “非,其实我来日本之前,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应该分开了。”      “为什麽?是不是因为银赫?你把他送人,我们中间就没有阻碍了。”      “不是,经历这麽多的事情,我和他已经回不去了。”金律流露出深深的伤感,哀伤地说道。      “那是为什麽?”      “是因为我自己的心。你刚才也说了银赫一直横亘在我们中间,我的心里装著另一个人,却和你在一起,对你不公平。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不在乎。”蓝非十分後悔刚才自己的冲动之举,从後面抱住金律,柔情蜜意地说道:“律,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非,你别这样,其实你的内心是在乎的,不要自欺欺人了。”      “不,我不在乎,和你比起来,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律,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能没 有你。”蓝非将脸紧密地贴在金律的背上,深情万分地说道。      金律拿开蓝非缠绕在自己腰间的胳膊,转过身来扶住蓝非的肩头,“非,让我们好聚好 散吧,我感谢你陪我度过的这段时间,不会忘却,让我们将这段回忆放在心底吧。”      “律。”蓝非动情地再次抱住金律,无限不舍。      金律犹豫了一下,轻轻揽住蓝非的腰,片刻过後,金律将蓝非从自己的怀里拉起来,“你这麽年轻,一定会找到属於自己的幸福,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的。关於金氏投资拍戏的计划是不会改变的,你放心,既然我之前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的。”         蓝非志向高远,不满足於唱歌,一心想往演艺界发展,之前,金律曾答应过为他投资一部电视剧。虽然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划上句号,但是作为对蓝非的补偿,金律决定如期投资,“我会交代给杨海陵的,你选好剧本後,直接找杨海陵就可以。”      金律看著默默不语的蓝非,接著说道:“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我会替你买下,过户给你。”      蓝非无限悲伤地投进金律的怀抱,贪恋最後的温存,明白这个优秀的男人从今以後,将不会再属於自己。      “明天我会先回去,你难得出来一次,别因为我扫了兴致,在日本多玩几天吧。”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蓝非睁开眼睛,看到旁边已经空无一人了,金律已经走了,竟然连说一声‘再见’的机会也没有给自己。       第八十一章 意外来客   秋高气爽,午後的阳光,似情人温柔的双手轻抚著世间万物,照在身上没有炽热的感觉,舒服得令人想睡觉。      当杨海陵找到花房,花房的门开著,看到银赫坐在板凳上,正在专心致志地看书,银赫穿著蓝色的八分裤,白色短衫,简洁乾净的打扮令人眼前一亮,倍觉清新舒爽。      杨海陵在花房的门板上敲了敲,企图唤起银赫的注意,看到银赫没有反应,自行走了进去,在快走近银赫的时候,停下来用力咳嗽了两声。      银赫抬头看到突然到访的杨海陵,不由一愣。      杨海陵笑著走过去,饱含歉意地说道:“我是专程来道歉的。那天晚上的事,完全是我 的个人行为,与董事长无关。”      银赫站起身来,“是他让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让我来的。”      “你怎麽知道我的地址?”      “是梁总经理给我的。”      实则,金律带银赫参加应酬的第二天,杨海陵有事去金律的办公室商量,顺便问起昨晚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昨晚你唱的是哪出啊?”      金律轻轻叹了一口气,“没什麽,昨天我一时冲动,被气糊涂了。”      “你和银赫还没和好?是不是因为我,因为佳索集团的事?所以银赫一直怨恨你。我找个时间和银赫解释一下吧。”      金律揉了一下眉心,深感无奈,“不是的。其实我和他之间一直有问题。”      “有问题就要解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逃避不是办法。”杨海陵自那日从梁日东处听说银赫与金律的感情纠葛後,明白金律是不可能离开银赫的,既然如此,金律应该和蓝非及早分开。      “我知道。等我陪蓝非去日本过完生日,就会和他说清楚。”      “有那个必要吗?既然决定和他分手了,就没有必要陪他去日本庆生,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更加舍不得你。”      金律无奈地说道:“我已经答应他了。”      “你啊!那只能祝你好运,分手顺利了!”杨海陵笑著起身离开。         梁日东看到银赫心意已决,真的不来上班了,金律与银赫渐行渐远,正在苦恼之际,杨海陵再次敲开了梁日东的办公室,说出了想去拜望银赫的想法。      “其实我早就想去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律去日本了。”      梁日东如释重负,“那太好了。我正在想自己要不要过去一趟,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你去自然更好,误会容易说的清。”      於是,杨海陵就来到了金宅,站在了这里,看著银赫,表情真挚,“银赫,对於那天晚上的事,我深感抱歉,对不起,因为之前我对你有所误会,所以才会……才会铸成不可挽回的错误,伤害到了你。真是对不起。”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你恨我吗?”      银赫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你那麽做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金律。我那麽做也是为了公司,为了金律。我不想因为可能会出现的失误,使金律输给他的三叔。”      “你打算什麽时候回公司上班?”      “我不会回公司了。”      “为什麽?是因为我吧?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明天会自动消失,绝不会再出现在金氏集团。”      银赫轻轻摇头,“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累了,想做回真正的自己,其实我是属於这里的,在这里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重新归於平静恬淡。”      温煦的阳光斜射进来,将银赫镀上金色的光辉,银赫转身看向身旁那些充满生命力的花花草草,在的阳光中,在奼紫嫣红的花海中,银赫笑得淡然从容,像一枝香远益清的青莲,迎骄阳而不惧,出淤泥而不染。      杨海陵看得微微失神,随後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暗自气恼自己,这样挺拔纯净的一个人,自己竟然以为他是靠身体上位的,真是有眼无珠,看来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也未必是事实。      “你打算当一个花匠,你不觉得这样做是在埋没自己的才能吗?”      “其实做什麽工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工作的过程中能够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与花为伴的乐趣,你是不会了解的。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忙了。”银赫转过身,坐下来,继续看那本散文。      “那好吧,再见。”杨海陵看了一眼坐在花海中央的银赫,整个人与花海合为一体,是如此的和谐美好,心中有些遗憾没有能够成功劝说银赫回到金氏集团,但是只能尊重银赫的决定。      杨海陵离开以後,银赫放下手中的书,心中疑惑不解,既然是杨海陵的个人行为,律为什麽不和我解释?难道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到完全不用理会的地步了?         金律拎著行李箱走上楼梯,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正好遇见要出去的银赫。      金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要出去啊?”      “你回来了?我要去医院。”      “你去看王伯?我挺长时间没看王伯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刚回来,不休息一下?”      “不用,你等我一下。”      “好吧。”      金律开车,扫了一眼看向窗外的银赫,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和蓝非分开了。”      银赫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转过头,没有特别的反应。      那一声极其轻微,轻微到金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刚刚银赫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一声‘哦’完全是自己的幻觉。      金律开车的同时忙里偷閒,又看了一眼银赫,金律有心想再说一遍,可是看到银赫依然望向窗外,似乎很专注,只能悻悻地转过头来专心开车。      当天晚上,午夜梦醒的金律,推开那扇相通的门,爬上连日来内心深深渴望的那张温床,想将眼前的这个人用力抱在怀里,告诉他自己不能没有他,可是想起白天银赫的冷淡反应,只能作罢,默默地躺在床上看著银赫的脊背发呆。      十年前,自己费尽心思地想得到这个人,没有想到,留住了这个人的身体,却失去了他的心。 第八十二章 燃烧的火苗熄灭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在重复中过去,金律的生活也变成了两点一线,每天往返於公司和金宅之间,除了有个别应酬的晚上,金律都准时回家,和银赫一起共进晚餐,偶尔会在餐桌上和银赫说些公司的事情,银赫静静地听著,很少发表看法。      期间,蓝非曾经给金律打过两次电话,金律看到是蓝非来电,果断地按断了电话,杨海陵说的对,既然已经分手了,就不应该再给对方留有幻想的空间。      半个月後的一天下午,梁日东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金律办公室的门,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全无平时的沈稳与冷静。      正在伏案的金律抬起头,看到这样的梁日东不免诧异,“日东,发生了什麽事?令你如此的反常。”       “王伯走了。”      金律颇为震惊,“你说什麽?”      “刚才我在医院的朋友打来电话,告诉我王伯已经走了。”      “银赫知道吗?”      “银赫已经知道了,估计正在去医院的途中,医院第一时间通知的他。”      “银赫!”这件事对银赫的打击可想而知,想到银赫的反应,金律脸色大变,霍地站起身来抓起外套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告诉杨海陵下午四点的会议取消。”只有他知道,银赫有多坚强,同时他又有多脆弱。      当金律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是令他心碎的场景,银赫扑在王伯的身上,张著大嘴,号啕大哭,哭声凄怆恸人,脸上满是悲伤的泪水。      金律走过去,想伸手去触摸银赫的肩膀,让他节哀顺变,可是想到银赫与王伯之间深厚真挚的感情,想到王伯对於银赫的非凡意义,金律伸出的那只手又缩了回来,颇感无力,对著银赫自己实在无法说出别哭了,节哀顺变之类的话,金律甚至觉得在这个时候,不让银赫哭是一种残忍。      金律只能默默地站在银赫的身後,用眼睛关切著他,心随他动。      随後赶到的梁日东和杨海陵,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要将银赫拉开,遭到了银赫的强烈抗议,银赫死死抱住王伯,悲痛欲绝,“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梁日东态度坚决,拉起银赫,“银赫,你起来,再不给王伯擦身穿衣,身体就硬了。”      金律用力将银赫拉到自己的怀里,将他拉到後面去,“银赫,你听话,让日东和海陵先给王伯穿衣服。”      银赫将脸埋在金律的怀里,大哭不止,“我不要他们带走王伯。”      “放心,我帮你看著呢,没有人会带走王伯的,日东和海陵只是帮王伯穿衣服而已。”      当一切收拾妥当後,金律放开银赫,银赫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去,脚步极其沈重,走到病床前,突然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银赫抓住王伯冰冷的手,哽咽道:“王伯,王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银赫啊,你看看我,一眼就行。”      殡葬中心的人,接到电话後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要将王伯的尸体拉走,遭到了银赫的阻挠,银赫扑在王伯身上,大声喊道:“不许你们碰他!让王伯在那里躺著,王伯会醒过来的。王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金律抱住银赫的腰,试图将他拉起来,无奈此时的银赫像一头蛮牛般有劲,紧抱著王伯不松手,王伯是他最亲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他,金律看到银赫这个样子,内心心疼不已,“赫,你别这样,让王伯走吧。”      梁日东和杨海陵一人架著银赫的一只胳膊,三个人齐心协办将银赫拉开,让殡葬中心的人将王伯的尸体拉走,银赫只能泪眼模糊地看著王伯被拉走,不舍地唤道:“王伯,王伯。”      直到殡葬中心的人离开了,梁日东才松开手,“律,你先带银赫回家吧,我和海陵去办理相关的手续。”      “那好,就交给你们了。”金律点了点头,强行将发呆的银赫拉走。         王伯的存在一直是银赫内心燃烧的小火苗,温暖著银赫的心,突然之间,在毫无准备之下,这簇点亮内心的温暖光芒熄灭了,银赫的内心一片黑暗。      银赫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望著窗外,两眼发直,回到金宅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曾出来过。      晚饭的时候,王妈打内线叫银赫下楼吃饭,银赫也没有下来。      金律端著餐盘推开银赫的房间,看见银赫坐在床上,目光呆滞,明显正在神游。      “赫,吃饭了。王妈特意做了酱骨头、清炖鲫鱼、炒油麦菜和凉拌芥蓝,荤素搭配,都是你爱吃的菜。”      “我不想吃。”      金律盛了一勺粥,将勺子递到银赫的嘴边,“听话,少吃点。”      在金律的坚持下,银赫勉强吃了几口,低声说道:“我吃饱了。”      金律用筷子将肉从骨头上撕下来,递过去,“再吃一块骨头肉,好不好?”      银赫将头转过去,金律无奈的放下筷子,“那等你饿的时候,再吃吧。”      金律静静地陪著银赫,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劝慰他,同时也明白任何安慰的言语在这个时刻都是苍白无力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段期间陪在银赫的身边,陪他走过人生中最伤心最沈痛的时刻。      金律坐了一会儿,悄悄地退出房间,给银赫独处的空间,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异响,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密切关注隔壁房间的动静。      夜天使展开宽大的羽翼降临人间,黑暗笼罩了整个世界。      金律推开银赫的房门,看到一片漆黑,按下墙上的开关,明亮的灯光瞬间将房间变得亮如白昼,立刻引来银赫的不满,银赫抬起手臂放在脸上,遮挡刺眼的灯光,“关上灯。”      金律没有理会,在床前站定,拿开银赫的手臂,语重心长地说道:“该面对的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      银赫闭著眼睛,沈默不语。      金律上床轻轻抱住银赫,在银赫耳边轻语,“赫,王伯已经走了,我们必须要面对并接受这个现实。”      银赫挣脱金律的怀抱,转过身去,明显不愿意多谈,“我困了。”      “你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菜,我让王妈给你做。”      “我吃不下。”      “少吃一点,好不好?我去厨房给你热热饭菜吧。”      银赫头也不回,躺在那里摇摇头,“我想睡觉。”      金律看著那抹清冷的背影,知道银赫依然不想面对现实,唉,再给他一些时间吧,“睡吧,我会在你身边守著你的。”      半夜时分,金律醒来看到银赫像个孩子蜷缩在自己的怀里,这个不经意的投怀送抱,令金律的心微微颤动,没有想到得以正大光明地搂著他,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心中五味杂陈,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在人们没有准备的那一刻,给予致命的一击,令人措手不及,无处可逃。         PS:H快来了,大家不要著急.^^     谢谢Melissa77和木瑭的礼物。 第八十三章 生活仍在继续   早晨,当银赫睁开眼睛,看到金律的笑脸与关切的目光,像小孩子撒娇似的将脸埋在金律的胸前,默默不语。      金律默不作声地轻揽著银赫,带著无限的柔情轻拍他的後背抚慰著他。      银赫肩膀微微颤动,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王伯走了,那个慈祥善良的老人就这样的走了,离开了自己……      金律紧紧抱住银赫,将身体的温度传递给银赫,试图驱走银赫内心的凄凉与伤痛,“别怕,有我陪著你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感觉到银赫的身体颤动的更加厉害,金律轻声说道:“大声地哭出来吧,尽情的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些。”      “为什麽王伯就这样走了,在我的心里我一直存著一丝希望,有朝一日,王伯一定会醒过来,会看到我的成长,会为我骄傲。可是,他就这样地走了,我连他的最後一面都没有见到。”银赫接到医院的电话赶过去的时候,王伯已经魂飞天外,停止了呼吸。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金律静静地抱著号啕大哭的银赫,鼓励伤心不已的银赫将悲伤的洪流宣泄出来,看到怀中的人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得一塌糊涂,脆弱得像个瓷娃娃不堪一击,不由轻轻叹息。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银赫的哭声由强渐弱,泣不成声地说道。      “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必经过程,每个人都会有那一天的。王伯只是先走一步,在另一个世界看著你。”      “他为什麽不等我,就这样走了。”没有见到王伯的最後一面,令银赫分外悲伤,耿耿於怀。      “时间与死亡是我们无法挽留,避无可避的。我与你,将来也会有那一天的。”金律温柔地为银赫擦试泪水,“赫,接受这个事实吧,王伯已经离开了,但是我们的生活仍在继续,今天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亲自来做。”      金律拉著眼睛红肿的银赫下楼吃饭,在金律的看管下,银赫勉强吃了小半碗饭,然後金律开车领银赫去公墓为王伯选择安葬之地。      银赫想到王伯从此就装在骨灰盒里,长眠此处时,内心深处的悲伤再次涌起,泪水在眼眶里打著转儿。      金律抓起银赫的手将他拉走,“你以後可以常来看王伯的,就像去医院一样,只不过王伯换了个地方等你。”      在梁日东和杨海陵的帮助下,一切手续都办理完毕。      王伯下葬的那一天,年迈的梁管家在梁日东的陪同下也来了,梁管家已是满头白发,布满皱纹的脸尽显岁月的沧桑与痕迹。      下葬完毕後,梁管家拍拍银赫的肩膀,“好孩子,你要坚强。”      “银赫,亲人的离开对於任何人都是莫大的悲痛,但是你一定要走出悲伤的阴影,为了自己,为了王伯,更好的活著。我相信王伯在天有灵,希望能够看到你健康快乐地生活,而不是一蹶不振,郁郁寡欢。”梁日东苦口婆心地说完,扶著梁管家离开。      杨海陵看了一眼低著头的银赫,对金律说道:“我先回公司了。”      “好的,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如果公司有事的话,我会给你电话的。”      杨海陵离开後,只剩下银赫与金律,银赫像个木像似的站立不语,金律像个保镖似的默默地站在银赫的後面。      直到下起细雨来,像花针一样又细又密,斜斜地打在路人的身上,不消片刻工夫,就打湿了衣裳,金律上前握住银赫的手,“我们回去吧。”            金律又在家连续陪了银赫三天,急著需要签署的重要文件都是杨海陵送到金宅来,金律看过签字後,杨海陵再拿回公司。      金律连续一周没有上班,公司积攒了不少事情,看到银赫没有大碍,只是情绪略显低落,金律悬著的那颗心终於放了下来。周一的早晨,金律去了公司。      下午三点一刻,金律提前下班回来,推开银赫的房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去书房和花房都没有看到银赫,金律莫名的心慌,楼上楼下的其他房间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银赫的身影。      金律问过守卫得知银赫并没有出去过,再次回到楼上银赫的卧室,看见银赫站在窗边,暗自舒了一口气,“你刚才去哪了?”      银赫转过身来,诧异地说道:“我哪也没去啊,我在浴室泡澡才出来,怎麽了?”      “没事。”金律笑自己刚才急昏了头,忽略了银赫卧房内的浴室,看到银赫没在卧室,自己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可是,如果有一天,银赫真的消失了,自己该怎麽办?      突然,银赫可怜兮兮地说道:“我饿了。”      金律回过神来,银赫知道饿了是好事,眼含笑意,“中午没吃饭吧?”看到银赫老实地点了点头,金律忍不住说道:“我不在家看著你,你就不吃饭,这样可不行。”      “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会了,刚才我泡澡的时候想清楚了,日东说的对,我应该生活的更好更开心,让王伯走的安心,才对得起王伯对我的抚育之情。”      金律非常高兴,笑得璀璨,“太好了,你终於想明白了。为了奖励你的良好表现,带你出去吃饭吧,你想去哪里吃饭,法国餐厅还是义大利餐厅?”      “义大利餐厅吧,我想吃披萨了。”      “好的,走吧。”         一周後,金律下班在花房找到发呆的银赫,轻轻走过去,“又来和泥巴了?”成功地将银赫逗笑。      “在家待著无聊吗,要不要回公司上班?      “我想过了,以後不会去公司上班了。”      “随便你,你想怎样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金律微笑著说道,然则心底划过难言的苦涩,他还是希望银赫能够回到金氏集团的,可是看来银赫心意已决。      金律心里清楚,他与银赫之间的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只是因为王伯的突然离世,而使银赫突然对自己产生了依恋之情。         PS:感谢为我投票的各位大大,大家的支持是我继续前进的动力。^^ 第八十四章 放手   如果有一天,银赫离开了怎麽办?这个问题,那天寻找银赫的时候,金律曾经问过自己,但是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夜晚,金律忍不住再一次的问自己。      王伯已经离世,现在自己的手中已经没有可以留住银赫的任何筹码。突然间,金律觉得自己很悲哀,这麽多年来,自己费尽心思留住的那个人其实一直想要离开,而自己不得不采取手段,依靠筹码,才能将他留下来。      其实现在自己可以再次采取非常的手段,将银赫留下来,但是自己真的要这样做吗?      这个想法,立刻被金律否决,自己不可以再那麽自私,应该还给银赫一直渴望的自由!      记得,有一年银赫过生日,金律曾问他:“想要什麽生日礼物?”      银赫淡淡地笑著,笑容里透出几分悲凉,轻声说道:“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自由!      金律清楚银赫想要的是自由,但是自己一直私心地将他占为己有。这麽多年来,自己一直以自己的方式来爱银赫,忽略了银赫的感受与需要,将他禁锢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曾让他真正地飞上过蓝天。      现在是放开手,还银赫自由的时候了!      虽然心中万分不舍,但是必须放手。         金律鼓起勇气,推开那扇相通的门,一直以来这扇门在金律的眼中不过是个摆设,任意穿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沈重,今天过後,再推开这扇门,里面可能会是空无一人了。      银赫正要关灯就寝,看到推门而入的金律面色凝重,不由微微诧异,“发生了什麽事?”      金律有些艰难地缓缓开口,“赫,其实有些话埋藏在我心底很久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对你说。”我害怕说出来以後,我会失去你,彻底的失去你。      银赫彻底愣住,随後恢复神色如常,轻声说道:“你说吧。”      金律在床边坐下来,不敢正视银赫,低头说道:“赫,这麽多年,其实你是恨我的吧?”      回答金律的是午夜的深沈与静寂。      银赫沈默以对,自己的尊严与快乐曾经被金律肆无忌惮地踩在脚下,如果说不恨,自己从来没有恨过他,那是在自欺与欺人。      “我用那种极端非常的手段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完全不顾你的意愿,逼迫你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恨我的。可是你知道吗?其实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将你变成我的,只属於我一个人的。我太自私了!太混蛋了!”金律流露出深深的悲伤与强烈的後悔,可惜木已成舟,追悔莫及。      银赫颇为震惊,因为金律和自己一样是一个喜欢将心事藏在心底的人,没有想到金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明白今夜金律为何如此的反常,对自己敞开心扉,并且承认错误,银赫不由抬眼看向金律,因为吃惊与不解金律的用意,没有冒然开口。      “当年我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和我在一起,现在我给你选择的权利,选择自由的权利,如果你想离开,你随时可以离开,我决不会阻拦你。”      银赫平静的面容看不出喜悲,“你真的肯放我离开?”      金律轻轻点头,带著几分难言的感伤说道:“虽然我是多麽的希望能够将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但是我不能不顾你的意愿再自私下去了。我已经自私的霸占了你十年的时光,应该还你自由了。”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银赫平静地问道,目光中却流露出难言的悲伤,浩瀚深沈,令人震动。      金律沈重地点点头,带著无尽的悔恨,“我对不起你,我不敢奢求让你原谅我。”      银赫静静地坐在那里,一直向往的自由,在这一刻忽然来临,没有任何的徵兆与准备,令银赫有些措手不及,表面不动声色,平静如常,是因为太过震惊,实际上他的内心世界正在翻江倒海。      银赫转头看向漆黑浩瀚的夜空,总是对自己说:只有经历了夜色的深重,才能够看到希望的曙光。经历了无数个漆黑的夜晚,今夜,在这个如此平常的夜晚,自己日夜期盼的那个时刻终於来到了!      自己终於自由了!      银赫从心底升起想要呐喊的喜悦冲动,这股喜悦从心里慢慢向外扩散,银赫眼中的深沈渐渐被喜悦所取代。      金律几经犹豫,终於开口:“其实我……”      银赫回过头来,亮晶晶的双眸看向金律,等待下文。      金律看得出来那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喜悦之情,银赫欣喜明亮的目光像是天上正在闪烁的星光,是深沈的夜色所遮挡不住的。      金律气馁地垂下头,面对那样熠熠生辉的目光,自己想要说的那句话,只能咽回到了肚子里,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继而,金律想到自己曾经送银赫去调教学校逼他学习伺候男人的手段与技巧,不顾他的意志,将他压在身下,自己不只一次的威胁过他,羞辱过他,伤害过他,将他伤得体无完肤,只有顺从。事到如今,再说这句话有意义吗?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因为一句话而全部抹掉吗?自己有权利对银赫说这句话吗?      金律曾经对自己说道:放银赫离开,是为了有机会重新爱他。希望时间能够冲刷掉银赫心底的恨意,希望有一天能与他重新相遇,重新认识,重新开始。      其实这个想法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是一个暗自的祷告,是一个奢望,是在自欺欺人。     金律悲不自胜,难以承受,站起身来,低声说道:“我回去了,你休息吧。”      银赫微笑著点头,“晚安。”      “晚安。”      金律出去以後,银赫仍然维持著原来的姿势,沈溺在自己的思绪中,过了一会儿,才回神来关上了灯,整个人放松的躺在床上。      金律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到明天睁开眼睛可能会看不到银赫的身影,心如刀割。      没有抑制住内心的冲动,金律再次推了那扇相通的门。         第八十五章 一发不可收拾的欲火   黑暗布满整个房间,高悬的银白洒落的月华冲淡了黑色的深度与厚度,使眼睛可以在黑暗中看到影影绰绰,寻找光明。      金律蹑手蹑脚作贼似的走到床前,看著侧身而卧的银赫,忍不住上床轻轻靠近他,那张熟悉的容颜在夜色中格外惑人,修长的手指轻抚他的脸颊,不含一丝情欲,只是情人间温柔的抚摸,不舍的眷恋,单纯的告别。      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即将离自己而去,不再属於自己,再也不能和他一起吃饭,一起谈笑,一起工作,一起肌肤相亲,一起同床共枕,因为各种原因,因为阴差阳错,十年的时光就以这样的结果作为结局,金律心有不甘,却又备感无力。      一时之间,心绪纷杂,难以描述,热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湿润了金律的眼睛,眼泪差点夺眶而出。金律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银赫,将头深深地埋在银赫的肩颈。      实际上是醒著的银赫身体僵硬,终於睁开眼睛,略作挣扎。      “赫,别动,让我最後拥抱一下你吧。”金律既低又轻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分外清晰,像一双素手在寂寂无声的午夜轻轻拨弄琴弦,悠长哀怨的琴声极具穿透力与感染力,可以轻而易举地触动倾听者的内心最深处。      银赫搭在金律手臂上的手一顿,原本是想要推开他的,却因为金律的恳切哀求停止了动作,金律的低语像可怜的一个小孩子在央求母亲抱自己,像一个棉花糖白白的,软软的,甜甜的,一下子从银赫内心的空隙钻了进去,软化了那颗一直坚强的心。      银赫停滞的手臂从金律的腋下穿过,轻轻拥住金律。      两个人默默相望,相对无言,两颗跳动的心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的接近,这般的理解,这般的难舍。      金律一个翻身,将银赫压在身下,明亮的双眸在黑暗中脉脉含情地注视著银赫,令银赫无所适从,默不作声地转过头去,金律的吻追随过去,轻轻落在银赫的唇瓣上。      轻轻的碰撞,却像是星星之火,继而变成燎起森林的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一下子将金律的理智与自制力燃烧得乾乾净净,情感的欲望占据了一切。      金律将银赫的头转过来,狠狠地吻住银赫,那股狠劲像一条饥饿的狼突然遇到了一只肥羊追上去死死咬住。      激烈的吻像突如其来的台风,令银赫感到天旋地转,甚至产生一种错觉,金律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下去。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彼此感觉呼吸困难,金律才放开银赫,金律多麽希望这个吻能一直持续到他与银赫双鬓斑白,持续到地老天荒,遗憾的是今夜将是两个人最後的诀别。      那双深沉的双眸看著银赫,金律满腔的情怀不知从何说起,满心的恋恋不舍不知如何表达,最後那一腔涌动的情怀全部化成了动作,又一个激烈且疯狂的吻落了下来,从银赫的双唇一直延伸到锁骨。      金律一把扯开银赫的睡袍,露出光裸的胸膛,低头用力吮吸右侧的那颗茱萸,连吮带咬地将那颗果实弄得巍然挺立,红肿不堪。      右边的茱萸是银赫的敏感点之一,这麽多年来,在时光的浸透下,在金律的爱抚下,变得更加脆弱,更加敏感。      金律终於松开口,看著那颗像红透的樱桃似的果实,伸出舌尖来轻舔,引得那颗果实一阵轻颤,像电流般传遍银赫的四肢百骸。      金律再次低下头含住另一颗茱萸,将它凌虐得大了一圈,红肿的程度和那颗果实不相上下。   痛并快乐著,是银赫现在的真实感觉。      金律看著右边那颗红豔豔的果实,意犹未尽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它,像拉扯橡皮筋似的来回拉伸,引得银赫轻呼:“痛。”      下一刻,银赫的双唇被金律堵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金律用舌尖撬开银赫的牙齿,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迅速的攻城掠池,风暴似的扫过银赫的贝齿,与他的舌头追逐纠缠,嬉戏够了,才抽回舌头,再次吮吸诱人的双唇,最後将银赫的双唇吮吸得红肿,泛著水光。      金律停下来,定定地看著银赫,黑亮的双眸在夜色中流转生辉,看得银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金律嘴角轻扬,挑起银赫的下巴,再次攻占水光潋滟的红唇。      银赫的心不争气地跳起来,脸色潮红,这样的金律令银赫陌生,令他害怕,同时也令他疯狂。      金律一言不发地将银赫翻转过去,扯掉他的睡袍与内裤,让一丝不挂的银赫背对著自己,露出白嫩弹挺的屁股。      金律双膝跪在床上,将银赫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自己的腰上,使银赫的上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悬空,分身碰到金律的下腹。      金律的那双大手毫不温柔地抚上香滑柔软的臀瓣,用力揉捏几下,分开臀瓣露出那朵菊花,手指轻轻抚摸菊花,感受到它的褶皱与轻颤,令人想狠狠蹂躏,肆意操弄。      金律直接塞入两根手指,这次不似以往那般温柔的浅进浅出,循序渐进,而是一鼓作气,直接一探到底,手指全部没入,进入以後,不给银赫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刻动了起来。      异物突然进入的时候,微微有些痛有些不适,但是有力的抽插,令银赫感觉到又酥又麻。虽然金律的动作毫不温柔,但是却给他的身体带来了莫大的快感,快感中夹杂著刺激与渴望。      金律随意地抽插了几下,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将菊花撑开,在里面转动著。菊花在每一次手指要抽离的时候,都会紧紧收缩,不遗馀力地挽留。      金律抽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势如破竹的分身。        第八十六章 释放身心的欢爱   分身的侵入一下子使菊花完全盛开,又热又紧的菊穴将分身紧紧裹住,舒爽的感觉令金律轻舒一口气,多日不曾欢爱的身体一触即燃,立刻燃起烈火般的热情。      坚挺的分身在菊穴中变得更加粗大,将菊花撑开到极点,伴随著轻微的痛苦一起来的是满涨的充实感,将银赫的菊穴填得满满的。      分身在朝思夜想的幽菊中肆意冲撞,偶尔撞在银赫的敏感点上,撞得银赫的小弟弟翘立起来。      金律的手掌抚上了银赫的分身,轻轻套弄,感觉到分身在自己的手中变长变粗变硬,不由得嘴角轻扬,“你的小弟弟一定很想念我,简直是热情似火。”      银赫的脸颊顿时滚烫起来,金律说的是事实,在金律的分身进入自己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燃烧起来,并且十分渴望。金律的律动带给他无尽的欢乐,每一下的撞击就像是一把柴加入了火光中,使身体的情欲燃烧的更加旺盛。      银赫的喘息声渐渐变得粗重,金律强而有力的撞击使他倍感舒畅,呻吟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但是他的理智极力地压抑著这种冲动,努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突然,金律一个强攻,力道之猛,准确无误地撞击在银赫的敏感点上,引得银赫身体明显的一颤。      银赫努力保持著最後一丝的清明,强迫自己不沈沦在欲望的海洋里。      金律不用看银赫的表情,心里便了然一切,想到银赫必然极力控制自己,正在和情欲做斗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停下分身的抽送动作。      修长的手指在线条优美的脊背上来回游走,温存的吻落在美背上,金律轻声说道:“唉,这麽多年来,我每次和你上床亲热,你都压抑著自己,像上刑似的不情不愿,你就不能放开对自己的思想束缚,放纵一次?”      回答金律的是一片寂静。      “你真的就那麽恨我,对我……对我没有一点点的爱?”金律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低到尘埃里。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金律,放弃了询问与等待,既然如此,就让自己独自沦陷吧!金律重新发起强烈的攻击,猛力直撞银赫的花心。      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不只撞击在银赫的身上,同时也撞击在银赫的心上,银赫忍不住问自己刚才金律提出的问题,发觉自己不能给出坚定的否定回答。      银赫茫然了,在他思想出现空白的那一刹那间,金律疯狂的抽插,轻车熟路的撞到银赫最致命的快感之点,“啊。”,身体的本能占据了上风,一声轻吟从银赫的口中逸出。      自逸出第一声轻吟後,像是开启了一道闸门,银赫神使鬼差地轻启嘴唇,轻轻的呻吟之声不断从中逸出,不绝於缕,“嗯……啊……啊……嗯……”      银赫的呻吟声对於金律来说像是最强力的催情剂,令金律热血沸腾,律动的速度陡然加快,像是机关枪一样连续射击,弹无虚发。      因为前列腺受到直接的刺激而使银赫的身体兴奋异常,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源源不断地涌上来,身体的快乐与情感的解放带给银赫莫大的欢娱,身体轻轻摆动,分身翘得高高的。      金律抽出分身,将银赫翻过身来,面对自己,银赫情欲交织的面庞,双眼泛著水光,格外动人。金律俯下身轻啄水色的双唇,笑著将银赫的双腿抬起来,菊花因为刚才猛烈的抽插还在轻微地颤动,完全展现在金律的面前,一览无馀。      ‘啪啪’的声音在沈静的夜晚格外响亮,金律笑著拍打银赫的臀部,不轻不重,立刻惹来银赫的不满,气恼地用脚来蹬金律,金律笑著将银赫的双腿分开,将灼热的分身送入令人销魂的菊穴中。      两个人像疯狂的野兽在床上翻滚,彷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将会天翻地覆,海啸滔天,应该尽享今夜最後的欢娱。      身体的交缠,狂野的律动,灼热的喘息声,淋漓的汗水构成了一幅夜色春宫图,四射的激情振荡著金律与银赫的心,最後的狂欢这个念头便两个人抛开一切的束缚与矛盾,紧密相拥。      银赫趴在金律的身上,完全听凭身体的本能与金律共同诠释夜惑的魅力,演绎情欲的诱惑,激情的汗水与金律的汗水交织在一起。      金律笑意盈盈的看著银赫,一个翻身将银赫重新压在身下,占据主导的地位,低头含住茱萸,用力吮吸,引得银赫倒吸一口气。      金律将银赫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头,继续狂野的冲刺,银赫眼神迷离,难耐地扭动,小弟弟翘得高高的,很明显濒临高潮。      看到银赫完全遵从本能的自然表现,金律满心欢喜,再接再厉,对准银赫的敏感地带,不遗馀力地发起更有力的冲刺,顶得银赫呻吟连连,浑身酥软。      “啊……啊……”银赫的头向後仰,高声喊道,一道白色的液体喷射出来,银赫先一步到达高潮的彼岸。      在射精的那一刻,银赫的後穴不由自主地收缩,将金律的分身紧紧地缠住,带给金律难以言说的快感,金律随後也达到高潮,浊白的精液喷射在银赫平坦的小腹上。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是十年间无数次的欢爱中最为畅快最为尽兴的一次!      以往的欢爱,虽然银赫也是极力压抑自己,但是受过调教的身体根本抵抗不了金律的挑逗,抵抗不了情欲的诱惑,虽然也会射精,但是不过是身体沈沦在欲海中,心里并没有真正的感受到快乐。      今夜,银赫终於遵从人类的本能,不再抵制欲望的来袭,享受感官上的欢娱,解放了他自己,同时也解放了金律,使两个人快乐的释放出来,这是十年来金律一直求而不得的。      这一次的欢爱,释放的不只是身体,同时也是银赫心灵上的解放!         PS:感谢Melissa77的礼物和帮我投票的各位亲。^^ 第八十七章 最後的温存   金律抽出分身,躺在银赫的身边,身上的每一处毛孔无一处不透著畅快与淋漓,身心皆欢的性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是极乐世界的最高点。      金律仍然沈溺於高潮的馀韵中,将银赫揽在怀中,亲腻地轻吻他的嘴唇,“赫,你真棒!”   银赫闭著眼睛,微微喘息,还没有平复刚刚激烈四射的激情。      “这样的欢爱是我一直朝思暮想的,没有想到会在今夜实现。”金律欣喜的话语中带著一丝苦涩,在离别的时刻才终於得到。      银赫的双眸不曾睁开,轻声说道:“其实你一直对勋念念不忘吧?”      金律一愣,大为不解,“你说谁?”      “勋,几年前你带我去金碧辉煌高级私密俱乐部遇到的那个人,那对特殊的情侣中的一个。”银赫终於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啊,你说的是他啊,傻瓜,在你的心里,你不会以为这麽多年,我对他一直念念不忘吧?”      “难道不是?”银赫一直觉得蓝非的侧面与勋有几分相似。      “当然不是了。我对他不过是一时兴趣而已,早就忘了这个人。”      其实我的心里只有你,金律在心里说道。      “难道你不觉得蓝非的侧面与勋有几分相像?”      金律细细想了下,“经你这麽一说,还真是有几分相像。”继而想到了什麽,急急解释道:“这真的只是凑巧,我和蓝非在一起可不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麽?”      金律极为低沉地说道:“因为你的眼中没有我。我在外面找玩伴,其实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银赫不由哑然失笑,自己有什麽资格来管他?不让他在外面交往其他的玩伴,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具。      “我觉得你对蓝非可和其他的玩伴不一样。”想起金律的生日当天,因为和蓝非一起过生日,而忘却了自己,银赫心里有些苦涩。      金律想说和蓝非依恋我,关心我,和他在一起,令我有满足感与恋爱的感觉,但是又觉得这样说像是自己对蓝非仍有留恋似的,既然已经分开了,说这些有何意义?      金律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我和他已经分开了。”      银赫想问为什麽,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既然他不想说,还是不要问的好。      夜晚的静寂在两个人之间游荡,两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像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银赫终於开口,“藤原中川的事情呢?难道你没有想要对我说的?”      这件事像卡在喉咙上的一根利刺,怎麽也去不掉,时不时会痛一下。他一直避而不问,是害怕金律亲口给出的那个答案令他万劫不复,跌入无尽的深渊。但是,如果今夜不问,那麽以後可能再无机会。无论金律的答案是什麽,他都必须勇敢的面对,必须坚强的承受。      不料,金律只有一句话,“我……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面对金律的吞吞吐吐与沉默,银赫终於忍无可忍,厉声问道:“到底是不是你的意思?”      金律犹豫了一下,“那件事我确实有责任。”      “杨海陵来过金宅,这麽说是他在说谎,替你开脱了?”      金律颇感意外,“海陵来找过你?什麽时候的事?”      “你去日本的时候。”      金律如释重负,倍感轻松,既然如此,自己就没有必要把一切责任全部揽在身上,实话实说:“那件事,我事先真的不知情。我怎麽会让你……”      “真的?”金律反复的态度令银赫生疑。      金律打开床头的那盏小灯,朦胧的灯光取代如水的月光,两个人的表情清晰可见。      银赫直视金律,目光如炬,金律目光坦然地迎上去,没有丝毫的闪烁,“赫,我事先真的不知情,我一直没和你解释,是因为觉得杨海陵那样做也是为了我,况且之前我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在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我不想你恨他,所以才选择了沉默。”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在你心中已经无足轻重,轻到不需要做出任何的解释。”      “当然不是了!”金律断然否认,“我没和你解释,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我有责任,另一个原因是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向你开口说这件事。”      金律看著沉默不语的银赫,轻声说道:“这麽多年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      金律的吻轻柔地落在令他迷恋的双唇上,缠绵悱恻,柔情似涓涓的流水绵长不绝。金律用舌头温柔的启开银赫的贝齿,与红舌缠绵嬉戏,银赫难得的配合,令金律再次心潮澎湃,血脉贲张,将银赫再次压在身下。      金律轻轻拨弄银赫的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轻吻从银赫的额头一路向下,依次是那双动人闪亮的眼睛、挺立的鼻翼、红润的脸颊、水色的双唇、微尖的下巴、迷人的锁骨、白嫩的胸膛、挺立的乳珠、平坦的小腹、滑嫩的大腿、结实的小腿,一直到玲珑的双脚,金律极尽温柔,彷佛正在抚摸一件即将失去的珍品,小心翼翼,难以割舍。      金律明白十年来令自己深深著迷的不是这副令人销魂的身体,而是这个既柔弱又坚强,既沉默又倔强的男人。         PS:感谢帮我投票的各位大人们,你的宝贵一票是我继续前进的动力。      感谢Melissa77的礼物。 第八十八章 豔菊盛开   在夜色的衬托下,柔和的灯光带给人朦胧的情怀,四目相对,金律眼中是难以言说的深情,银赫的双眸在朦胧的灯光中波光潋滟,闪动的是不明的光芒。      银赫默默注视著金律,突然笑了,明媚的笑容令金律失神,温情脉脉的目光,令金律深深沉醉,这样温柔的目光是他多年来求而不得的,今夜终於得偿所愿,金律欣喜若狂的紧紧拥著银赫,用力吻住他。      金律的手指慢慢下移来到胸前挺立的乳珠,麽指与食指捏著它轻轻揉搓,轻柔的力道像在搔痒,越搔越痒,银赫的身体越来越热,欲望渐渐升起。      金律感觉到银赫的身体变化,却故意坏心地不给他,手来到银赫的下体轻轻拨弄几下,挑起了火苗,就紧急撤退,金律用双臂撑起上身,双眼含笑看著银赫,银赫难耐地晃动身体,表示不满。      金律嘴角噙著笑意,轻啄银赫的唇瓣,与此同时,手移到光滑的大腿上弹钢琴,那双燃起爱欲的手像火种一样移到哪里,哪里像著火了般的炎热。      银赫身体滚烫,情欲的色彩将他的脸颊染成了夹竹桃的粉红色,令金律忍无可忍,从银赫的身上翻下来,让他背对自己侧身而躺,分开臀瓣,妖媚的菊穴露出里面的粉红色,以无比的媚态邀请金律的光临。      金律的分身立刻翘了起来,因为之前的欢爱,柔软的後庭根本不需要再扩张,坚挺的分身直接插了进去,舒爽的感觉令两个人同时轻叹。      金律从後面搂住银赫,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下身更是紧密相连在一起,金律的分身像灼热的铁棒在狭窄的甬道进进出出,带给银赫愉悦的快感。      金律的每一次撞击都撞击在菊穴的最深处,深切感受著菊穴的热度与紧度,看著银赫的优美背影,内心的满足感与身体上的生理快感达到空前的统一与和谐,使单纯的生理快感有所升华,令他浑身充满力量,抽插的动作更加富有激情,幅度更大。      “啊……”身心放松下来的银赫受到金律的热情感染,服从本能,感受著全身的热血沸腾,快感来临。      “啊……嗯……啊……”伴随著金律激烈动作的是一声强过一声的呻吟,因为这呻吟之声出自银赫之口,所以对於金律来说格外的诱惑动听,格外的激动人心,金律又是一阵连续的强插,弄得银赫喘息加重,呻吟不断。      银赫的头向後仰去,展现优美的弧度,身体紧紧贴在金律的身上,感受著彼此火热的温度与身体的震动。      金律抬手轻抚银赫的下巴,将银赫的脸庞转向自己,火热的吻落在了唇瓣上,直到银赫呼吸急促後,这才双唇微离,给予银赫短暂的呼吸自由後,四片唇又再次紧密地贴在一起。      金律抽出分身,让银赫跪趴在床上,粉色的菊花盛开著,万分妖豔。       第八十九章 与月光一起摇曳   金律的分身一鼓作气再探菊花,分泌出来的肠液像雨露般滋润著金律的分身,使分身更加粗大,更加强壮,硬挺的分身一次次地在菊花中来去自如,缓慢的抽出,只留下硬挺的前端在菊穴中,然後金律腰身一挺,分身完全的没入,再次快速的抽出,完全的挺入。      抽插的速度时而缓慢,时而急速,缓慢时如轻风拂柳,缓缓摆动,急速时如暴风骤雨,凌厉击打。因为金律的抽插动作,银赫优美的头时而低垂著,时而仰起,双唇微张,吐出灼热的气息。      这样剧烈的律动给银赫带来的感觉是史无前例的,银赫额头微湿,面色红润,双臂撑在床上,身体配合金律的动作前後微微摆动。      金律与银赫的下体紧密地结合,因为来回的抽插动作,金律下身的两颗肉蛋撞击在银赫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倍加清楚,令人脸红心跳。      金律抽出分身,使银赫面朝自己躺在大床上,抬起银赫的双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一合的菊花,可以看见里面鲜豔的颜色,开放的穴口被灼热的目光看著微微闭合,娇羞的状态与野豔的菊花形成鲜明的对比,带给令人眩目的冲击,令金律迫不及待地再次提枪入洞,重温豔菊带给自己的快感。      果然,菊花立刻闭合,肠壁紧紧地吸著金律的分身,又紧又热又湿的菊穴带给金律至高无上的快感,令金律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无声的夜晚,万物俱寂,只有摇曳的月光与闪烁的星星依然不眠,与月光一起摇曳的还有两个男人纠缠的身体,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和身体撞击发出的‘啪啪’淫靡之声在房间里响盪。      银赫的双腿夹在金律的腰部,小弟弟翘得高高的,柔软的细腰轻轻摆动,跟随金律一起共跳这首爱欲之舞。      金律不疾不徐地动作著,每一次都撞击在银赫的敏感点上,撞得银赫浑身瘫软像一滩春水,同时金律差点溺死在这一滩春水里。这滩春水因为春风的眷恋与吹度,而荡起阵阵的涟漪。   突然之间,金律的抽插频率陡然加快,连续的快击得银赫舒服得难以言说,只能在金律的身下发出愉悦的呻吟,“啊……嗯……啊……啊啊……”      金律的分身已经硬如木棍,濒临喷发的那一刻,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抽插的动作越来越有力,四射的激情令金律心情澎湃,闭上眼睛,头微微向後仰去。抽送的频率却没有慢下来,反而越来越快。      连续的撞击密集地撞在银赫的敏感点上,令银赫呼吸急促,身体难以自抑的微微拱起,小弟弟变得更加粗壮,高高昂起。      两个人完全沈溺在爱欲之河里,随之起伏,心随著身体来动,完全没有半点杂念。      激情的液体终於在同一时刻,喷发而出,金律的液体射在银赫的最深处,灼热的感觉令银赫深有体会。银赫的白浊液体射在金律的小腹上,金律满足的躺下来,喘息未定。      待情欲渐退,两个人的心跳平复,呼吸正常,金律抱起银赫去浴室清洗,当银赫看到大量的白浊液体跟随金律的手指一起流出时,不由得红了脸。      迷人的样子令金律心荡神驰,忍不住轻吻银赫的脸颊,脱口而出:“赫,赫,我的赫。”   金律抱著银赫回到床上,两个人四目相对片刻,银赫率先闭上眼睛,金律深情地注视著银赫,默默无语,舍不得闭上眼睛,因为明天可能会永远地失去他。   金律忘情地将头埋在银赫的颈间,紧紧拥住他,声音微带哽咽:“赫,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银赫不由微微一怔,睁开眼睛看著金律,没有言语。   没有得到回应,金律心有不甘,犹犹豫豫地低声开口:“赫,你留下来吧,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与我共度余生。”      金律深情地注视著银赫,表面平静如常,实际上那颗心跳得厉害,彷佛里面有只大鼓‘咚咚’地敲个不停,紧张不安地等待银赫的答案。      “我现在不能回答你,我需要时间考虑。”银赫低下头避开金律的目光,轻声说道。      “好的,我会等著你的答案。”      “可是我不能确定要过多久才会给你答案。”      “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等待的。”       第九十章 久违的自由   当火红的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金律睁开眼睛,看到熟睡著的银赫,满怀柔情,手指在银赫的脸上轻轻游走,万分迷恋。      受到骚扰的银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冲金律微微一笑,如朝阳般耀眼,令金律怦然心动。      接著金律想到不知道哪一天的早晨,醒来身边可能会空无一人,不由黯然神伤,没有银赫的生活,阳光明媚的日子对於自己来说,也是黑暗的世界。      金律多麽想再次开口挽留银赫,但是已经承诺会给银赫考虑的时间,所以只能等待,不能逼迫银赫。      金律压下内心的冲动,在银赫的脸颊落下一吻,依依不舍,“我去上班了。”      “嗯。”银赫闭上眼睛,继续沉睡。      当银赫再次睁开眼睛,金律已经坐在办公室里忙得昏天暗地,银赫看著空床,有片刻的失神,随後回想起昨夜两场激烈缠绵的性事,似在梦中,想到自己的沉沦与完全的放纵,不由脸颊微微发烫。      银赫吃过饭,习惯性地来到花房,看著花房中百花争豔,奼紫嫣红,从心底油然而生成就感与满足感,其实自己是属於这里的,在这里自己的那颗心是完全放松愉悦的。如果离开,对这里是万分不舍的。      银赫坐在花海中回想昨夜金律对自己说的话,自己终於得到了一直向往的自由,他曾经想过无数次这一天的到来,幻想中的自己没有丝毫的留恋,没有任何的犹豫,毅然决然的离开。      但是经过昨夜金律突如其来的忏悔,敞开心扉的谈话,酣畅淋漓的欢爱,金律的深情告白与挽留,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内心世界泛起涟漪,居然令他有一丝的犹豫不决。      但是就这样放弃自己一直向往的自由,放弃飞翔的机会,银赫心有不甘。随後想到了蓝非,面对蓝非的问题,金律的沉默与避而不谈,这一点令银赫有些郁闷,说明金律对蓝非是在意的,并没有完全的释怀。      继而,银赫突然想到自己不能随意走出金宅的那段日子,金宅就是一所牢笼,将自己禁 锢其中。金律昨夜的谈话,很有可能是一时冲动,如果金律下班回来忽然反悔,改变主意,那麽自己以後可能再无机会自由飞翔。      丧失了十年的自由,在呼唤著银赫。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银赫终於亲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站在街头,抬头仰望天空,蔚蓝色的天空上白云轻飘,任意畅游,自己像白云一样自由自在,这样的日子已经有半个月了。      因为时间匆忙,毫无准备,银赫从金宅搬出後,临时住在宾馆里,前几天终於租到了合适的房子,搬过去後才惊觉竟然离梁日东的家不远,更巧的是有一天竟然在路上遇到了日东。      刚刚从金宅搬出的前两天,银赫每天出去散步,久违的自由令他心情舒畅,豁然开阔,甚至於觉得呼吸的空气与原来是不同的,自由的感觉真好!      但是这种自由的喜悦,不知是何原因,很快就平复下来。   银赫租好房子後,随著时间的推移,开始认真思考,思考过去、现在与将来。      银赫在金氏集团上班,是正常挣工资的,加上他吃住在金宅,平时没有什麽花销,王伯昂贵的医疗费用一直是金律负责的。高收入,无花销,只赚不花,所以这几年下来,他的银行卡里积攒了不少钱,当他从卡里领钱,自己著实吓了一跳,没有想到里面居然有这麽多的钱。      虽然自己暂时不缺钱,但是每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閒并不是银赫所向往的生活,想到将来,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自己不能坐吃山空,应该拥有自己的房子与事业。银赫决定再休息几天後,开始找工作,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这期间,有的念头突然间就冒了出来,是银赫完全不想考虑的,没有答案或者避之不及的,而且这些念头像雨後春笋般接连不断地冒出来,完全不受控制,令银赫头痛不已,分外忧闷。      银赫坐在安静的房间里,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连忙出来透口气,百无聊赖的他在街上漫步,不知不觉之中走进了一所废弃的园子,这里曾经是一个公园,後来因为人气冷落,渐渐荒废。偶尔会有过往的行人从园子中穿过,恋爱的情侣来散步,每天学生放学的时间是园子最为热闹的时刻,学生们在园子中追逐跑闹,肆意玩耍。      此时,正是园子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银赫择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从小到大,金律说的每一句话对银赫来说都是金科玉律,自己只能做他允许做的事,他不允许做的事,如果自己不听话做了,最後的结果一定会如他所愿,自己不得不中途放弃。这种束缚使银赫不能自由的呼吸,一直渴望著能够挣脱这种束缚,於是他不甘心的反抗,可惜每次反抗都被金律以强硬的手段镇压。      想逃走的心,和禁锢的力量成正比,禁锢的越严,越想逃走。当禁锢的力量消失,那颗一直想要逃走的心忽然觉得空荡荡的,不知道该飘向何处。      对於自己的母亲,银赫曾经恨过她,特别是在调教学校的那段日子里,这股恨意最为强烈。如果不是她不负责地将自己丢下,一走了之,自己怎麽会遇到王伯,遇到金少,遇到陆晓光,怎麽会被男人压在身下被迫承欢,自己怎麽会在调教学校里学习那些令人不齿的课程。这一切的根源全是因为她生而不养,不配为人母。      後来,随著年龄的增长,经过世间的悲欢离合,银赫心中的这股恨意渐渐变弱,也许她有被逼无奈的苦衷吧,毕竟一个女人独自抚养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现在,母亲这个称呼,对於银赫来说,和陌生人差不多,无爱,亦无恨。      对於王伯,银赫是充满感激与怀念的,这位善良慈祥的老人对自己的好是没有任何杂念的,就像老人培育的百合花一样纯净、洁白。遗憾的是,王伯已经离世,自己没有机会孝顺他,照顾他。每当想起王伯,银赫总会深深地叹息。      原以为他会和王伯相依为命,自己会像其他的男孩子那样长大成人後娶妻生子,让王伯享受天伦之乐,没有想到他的人生会被突然回来的金律打乱了。      第九十一章 原来因为爱   突然耳边响起吵闹声与哭泣声,将银赫的思绪打断。      一个张扬的声音,肆无忌惮,“把钱交出来。”      接著,响起一个怯弱的声音,“我没有钱。”      “少废话。快点拿钱出来!”      “我真的没有钱了。”      响起另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小子,是不是非得我揍你,你才肯乖乖把钱交出来。”      银赫站起身来,看到近处两个年纪较大的男孩子围著一个年纪较小的瘦弱男孩子,很明显在欺负他,向他劫钱。      两个劫钱的男孩子中,较高的那个男孩子一把将瘦弱的男孩子推倒在地,“快点啊,马上把钱交出来。”      瘦弱的男孩子抽泣道:“我真的没有钱了,我妈给我的零用钱前几天已经给你们了。”      “这几天你妈没给你零用钱?”      “没有。”      “少骗人了,鬼才相信呢!”      “就是,你赶紧把钱拿出来。”矮个子男孩子上前狠狠踢了瘦弱男孩子一脚。      瘦弱的男孩子揉了揉腿,哭哭啼啼地说道:“我真的没有钱了。”      “死鸭子嘴硬,我看不让你受点皮肉之苦,你是不会老实交待的!”当拳头即将落在瘦弱男孩子身上的时候,突然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你们在做什麽?”      高个子男孩子看到银赫穿著牛仔裤和T恤,长相俊秀,气质清新,看样子比自己大不了两三岁(其实有的时候长得童颜也满吃亏的^^),想到自己这边有两个人,而对方看起来文质彬彬,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至於那个瘦弱的男孩子,那根本就是个废物,2:1,如果打起架来,自己这边不会输的,所以高个子男孩子心里底气十足,气势汹汹地对银赫说道:“反正和你没关系!”      “就是,你少多管閒事!”矮个子男孩子随声附和道,两个人一唱一和,像哼哈二将。      银赫嘴角扬著笑意,拿出手机,气定神閒地说道:“你们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说你们抢劫,把你们都抓起来,我正好是证人。”      高个子男孩子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你敢!”      银赫笑得云淡风清,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那你就看著吧。”说完,银赫开始拨打手机,“喂,是公安局吧,我这里发生了抢劫……”      两个男孩子看到银赫真的打电话报警了,连忙跑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临走前,还不忘威胁那个瘦弱的男孩子,“臭小子,今天算你走运!”      那个瘦弱的男孩子站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对银赫鞠了一躬,有礼物地说道:“大哥哥,谢谢你。”      银赫嘴角微弯,“不客气。其实我小的时候,也被高年级的坏孩子打劫过。”      “那大哥哥是怎麽解决的,和他们打架吗?大哥哥肯定不会像我这麽没用的。”瘦弱的男孩子低下头,伤心地说道。      “不是的,我那个时候更没用。”      “我不相信。”      “是真的。你以後不要自己一个人走,多交一些朋友,一起走吧。你快回家吧。”      “嗯,那我先走了,大哥哥,再见。”      “再见。”            银赫站在原地,想起自己被打劫的时候,嘴角微弯,扬著淡淡的笑意,自己那个时候比他幸运。      银赫重新转学以後,因为穿戴皆是名牌,加上他长得俊秀,十分惹人注意,有不少同学愿意和他交朋友,但是被他冷淡地拒绝了,所以他上学时期一直很孤独。因为他的自卑在作祟,他害怕与同学走得太接近,他害怕被人发现自己不过是男人的玩物,是一个肮脏不堪的人。   害怕有一天同学问他你家很有钱啊,住那麽大的房子。他无以回答。          银赫在学校里没有要好的朋友,每天独来独往。有同学说前一天看见他坐车了,我们同路,放学一起走吧。他会当作没听见,然後放学的时候,一个人逃命似的离开。      金律给他买的那些品牌衣服给他招来了祸事,不久他就被高年级已经辍学的坏孩子盯上了。      有一天放学的路上,三个男孩子挡在了他的面前,将他围住,管他要钱。      “我没有钱。”      一个男孩子一拳将银赫打倒在地,发号命令,“翻!”      另外两个男孩子上前开始翻银赫的书包与衣服的口袋,翻了半天,就从他的书包里层找到了几块钱,“老大,就这麽点钱。”      为首的那个男孩子十分诧异,“就这麽点钱,不可能啊!这小子,穿戴皆是名牌,怎麽能没钱呢?!肯定是你们没找到啊,我来找。”说完,上前翻找,不放过任何地方。      银赫看到他那麽用力地扯自己的书包,有些心疼,“我真的没有钱。”      为首的那个男孩子极其不耐烦地说道:“你闭嘴!你浑身上下哪有便宜的东西,还敢说你没钱?!”      为首的那个男孩子翻了半天,一无所获,气汹汹地使劲推银赫,“小子,你老实交待,你把钱藏哪了?”      “我没骗你,我真的没有钱。”      “没有钱,你穿戴这麽好,骗谁呢!”      银赫小声嘀咕道:“那也不是我的钱。”      “少废话!你爸妈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嘛!”      “老大,我看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是不会拿钱出来的。”      为首的那个男孩子笑得邪恶,“把他的裤子扒了吧,让大家看看他的光屁股。”      另外两个男孩子哈哈大笑,上前要扒银赫的裤子。      银赫急了,眼泪差点掉下来,扒的不是他的裤子,而是他仅馀的自尊,前一天晚上金律在他的大腿内侧上种了好几颗草莓,银赫害怕欢爱的痕迹展露在别人的面前,死死抓著裤子,脸色苍白,“我求求你们了,别这样,我今天没有钱,不过我明天能有钱,明天我给你们钱,明天我一定给你们钱。”      “真的?”      “真的,我晚上回家就要钱,明天给你们。”      “臭小子,算你识相!告诉你明天如果你不拿钱来,非把你裤子扒了不可!”      银赫脸白如纸,坐在地上,不敢吱声。      “我们走吧,明天管他要钱。”      其中有个男孩子临走之前,用力踹了银赫的腿一脚,恶声恶气地说道:“小子,告诉你别耍花样,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银赫坐在地上,看著他们走远,才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晚饭的时候,金律看到银赫闷闷不乐,不由问道:“怎麽了?上学不开心?”      “没事。”银赫低下头继续吃饭。      晚上,两个人在床上欢爱的时候,金律看到银赫腿上的淤青,“怎麽弄的?”      “下午不小心撞到同学的椅子上了。”      “怎麽那麽不小心,以後注意点。”      “嗯。”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银赫去银行取钱,放学的时候被洗劫一空。      人的贪欲是无休无止的,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有的时候银赫身上没有钱,就会挨打,随著银赫身上出现淤青与红肿的次数不断增加,金律不由心生疑惑,有一天特意早早从公司出来,悄悄跟踪银赫。      “你们欺负小孩子算什麽本事?!”      为首的男孩子极为嚣张,“你是谁?走开!少多管閒事!”      金律高昂著头,毫无惧意,“我是他哥。”      “你弟弟那麽有钱,我们管他借点零花钱。”      “不行!你把钱还给他!”      “我就是不还,怎麽样?”      “你有本事就和我打,欺负他年纪小,算什麽能耐!”      “打就打,谁怕谁啊!”      “事先讲明,一对一,如果我打赢你,你们以後不许欺负他!”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为首的男孩子说完,随即挥起拳头直奔金律,被金律闪身躲过,随後两个人撕打到了一起。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金律终於占了上风,骑在为首的男孩子身上,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当时,在场的另外三个男孩子看到老大被人打倒在地,也不管事先讲好的单打独斗了,蜂拥而上。      俗话说,好汉难敌众拳。      人多势众,金律吃了亏,挨了揍,挂了彩。      见势不妙的银赫跑去电话亭,往金宅打电话找梁日东。      最後,这件事被闻讯而来的日东带著人解决,日东一手拎著一个,将金律和银赫两个人拎上了车。      “律,我告诉过你,作为一个领导者必备的要素之一……”      “冷静的头脑与自控的能力。”金律接著回答。      “很好,你还记得,那你为什麽要打架?”      “他们欺负银赫。”      “其实这件事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      “我看到他们欺负银赫,我就来气,忍不住就想揍他们。”      梁日东眉毛微挑,戏谑地说道:“为什麽我看到的是你被他们揍?”      “明明说好一对一单挑的,後来他们看我打赢了,就开始耍赖,以多欺少。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银赫,明明是我打赢了嘛。是不是?”金律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拳头。      作为证人的银赫点点头,看著金律挂彩的脸,带著几分内疚,轻声问道:“很痛吧?”      “哎呀,好痛啊,痛死了,你给我揉揉,我就不这麽痛了。”金律趁机滚到银赫的怀里耍赖。      梁日东无奈的摇头,“显而易见的,我正在开车送一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回家。”            芸芸众生中,我们遇到的人很多,能够有缘成为朋友甚至爱人的并不多。      如果有一个人与你认识超过十年,他救过你,伤害过你,帮助过你,亦如兄,亦如父,亦如情人,亦如朋友,你会如何对待他?忘掉他?      忘掉这个人是不可能的,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自己,他早已融进自己的生命里,溶入血液,深入骨髓,根深蒂固,无法剔除。      如果当时不是他的一句话,自己不会留在金宅,会重新流落街头。也许自己此时会像刚才看到的那个残疾男人一样沿街乞讨。社会是黑暗的,新闻报导过有集团会将流浪的孩子弄成残疾让其沿街乞讨,沦为他们的赚钱工具。      不可否认,自己感谢过那个人,感谢他令自己受到良好的教育,过上舒服的生活,但是对他的恨并没有消失。      虽然银赫没有父母,没有金钱,没有权势,但是他有自尊,他的自尊被金律踩在脚下,肆意践踏,令他无法不恨金律。那是一种比切肤之痛,更痛的痛,他一直认为这种痛不是给自己买几件名牌衣服,给自己钱就可以抹煞的,所以他的内心深处是恨著金律的。      一直以来,被这股恨意蒙住了双眼,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忽略了很多东西,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      金律教他功课,教他骑车,教他游泳,教他使用电脑,教他打球,教他开车……银赫第一次学车,笨手笨脚的他把金律买了没多长时间的新车撞坏了,金律没有一丝的责怪,反而庆幸的说:“你人没事就好。”      这些都是银赫平时所忽略,或者说刻意忽略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其实有些事情是显而易见的,答案摆在那里,只是自己没有留心,不曾去寻找。      以前银赫一直想要离开金宅,摆脱金律的束缚,现在获得自由了,平静下来以後,却觉得内心有些空荡荡的,不知道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      银赫看著园子里疯长的野草,终於明白为何自己渴望像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展翅高飞,可是当这一刻终於来临的时候,想像中的激动与狂喜是那麽的短暂,像天上的流星一样,为何最近几天自己的心情平静得如古井水,波澜不起,原来是因为那个人。      得到了自由,但是没有那个人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自由是孤独的。      当他离开金宅,彻底冷静下来,千思万缕像抽丝剥茧般逐渐清晰。      其实,执意占有,不肯放手,又何尝不是一种爱?      这麽多年来,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认真思地考过这个问题,其实以金律的优越条件,想找什麽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麽对自己抓住不放呢?      是因为爱。      其实自己在意蓝非,在意金律的生日是与蓝非一起过的,也是因为爱。      银赫终於想明白了,豁然开朗。      手机突然响了,一条短信来自金律,“赫,其实我是真的爱你,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我想再见你一面,给我一个机会吧。”      人生苦短,能有几个十年?      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与他的心,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看到短信,银赫笑了,他还是那样的好要面子,怕被自己拒绝而不敢给自己打电话,银赫很快地回覆了两个字:“好的。”      “明天晚上八点,凯悦大酒店见。”      银赫回覆了一个笑脸。      “那麽不见不散。”    第九十二章 消失   明媚的阳光穿透落地窗,照射进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窗边靠著的修长身影有些落寞地看著窗外,看似在望,实际上他的眼中空无一物,他的眼中只有最爱的那个人的身影,可是却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身在何方。      金律上班前在银赫脸颊上落下的一吻,成了离别之吻。      当天,金律在公司一直心神不宁,难以平静,害怕回到金宅,捕捉不到银赫的身影。      捱不到下班时间的金律最终还是提前离开,悬著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推开银赫的房间,空无一人,金律没做任何停留,立刻转身奔向花房,在花房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後,心情极其失落,慢腾腾地走回主宅。      楼上楼下里里外外没有看到银赫的身影,金律明白这一次银赫是真的离开了,失魂落魄地推开银赫的房间,颓丧地坐在地板上,後背靠著床,半天没有动作。      虽然这一天他早已想到了,但是想到的同时抱著一丝的希望,也许银赫会留下来。所以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这种痛仿佛是利箭穿心,痛得他不能呼吸,并且疼痛感愈来愈强,蔓延开来,痛得他难以自制,无声的眼泪缓缓流出。      直到黑暗到来,直到王妈来喊金律吃饭,金律才回过神来,目光呆滞,毫无平日的明亮光芒,声音低落,“王妈,我不吃饭了。”      王妈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明白现在这个时刻,任何劝慰对少爷来说都是无济於事的。白天银赫临走之前,和她打过招呼,特意叮嘱她注意身体,多多休息,不要太操劳了。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走到今天,竟然这样收场。      金律维持那个姿势坐了很久,很久,终於缓缓起身,打开灯,开始细细打量房间,房间依然整齐乾净,没有一丝的凌乱,如果不是床头柜上保时捷车钥匙的旁边放著一张银行卡,金律会觉得银赫并没有离开,那张银行卡是金律给银赫准备的一辈子的零花钱。      金律眼圈泛红,差点不能自制,打开柜子看到银赫只带走了自己买的几件衣服,金律给银赫买的那些名贵的衣服整齐地挂在里面,接著金律打开抽屉看到银赫带走了自己的证件,其他东西规整地仍在原处。      自从银赫离开後,金律再没回过自己的房间,一直住在银赫的房间里,留恋著银赫的气息,抚摸著银赫用过的东西,躺在那张大床上,回想两个人的点点滴滴。      金律时常在午夜梦回中醒来,为自己点一支烟,一夜无眠,有过无数次的冲动想给银赫打电话,想听到银赫的声音,这种冲动在夜晚格外的强烈,每次被他硬生生地压下,谁让自己不懂爱,一直自以为是,深深地伤害过他,既然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那麽就让他来承受吧。            梁日东在金律的办公桌前站定,语出惊人,“银赫失踪了!”      “你说什麽?!”震惊的金律激动地站起身来,随後颓然地坐下,伤感地说道:“他可能是离开了吧,到另一座城市,远离这里,远离我。”      “如果他要离开这里,他应该退掉房子的。但是我找过房东,银赫并没有退房子。”      “他一定是再也不想看到我,才离开的。”金律仍然溺於自己的思绪中,垂下头,原本闪亮的双眸黯然失色,失神地看著地面。      “我给银赫打电话,他的电话开始是没人接听,後来是关机。”      “可能他想忘掉以前的一切,忘掉以前的一切最好的办法就是断绝以前的人与事,你不幸与我的关系密切,所以他不想和你再有任何联系。”      “就算他不接你的电话,也会接我的电话的,你以为我像你人缘那麽差啊。”梁日东毫不留情地打击金律。有一天,梁日东在街上巧遇银赫,特意向银赫要了他的住址,事隔两天後,带著婷婷去看过银赫。      金律被梁日东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狠狠地瞪了梁日东一眼,沮丧地垂下头,默不作声。      “我和银赫约好上个周末一起带婷婷去动物园的,但是那天银赫没有来,我打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以银赫的性格,他如果有事不能来,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的。我最近打银赫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去他所住的地方找他,又一直无人。”      “也许他忘记了与你有约,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吧,出去旅游散心了。”      “其实我来就是想问你,你到底和银赫说了什麽,逼得他不得不离开,远赴异地。”      “我没有逼他。”虽然金律想给银赫打电话了解他的现状,但是这个想法没有付诸於行动,一直极力克制著。      “我通过朋友查询了银赫的手机记录,你是银赫的最後联系人。”梁日东目光如炬地看著金律。      “我!?怎麽可能!”金律不可思议地看向梁日东,“银赫走了以後,我根本没有联系过他,因为我答应过给他时间。”      “你没给银赫发过短信?”      “没有。”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调出来的手机记录显示最後与你有过短信联系。      “什麽时间?”      “上个星期三的晚上。”      金律陡然变色,星期三他在医院里陪蓝非,直到星期四的上午才离开。      那天中午,蓝非的朋友给他打来电话说蓝非为情所困,自从他与蓝非分手以後,蓝非一直郁郁寡欢,今天上午被发现割腕自杀。金律无法漠然置之,立即去了医院,到达医院後,蓝非已经醒了过来,抱著金律不放手。看到蓝非憔悴的样子,金律心里挺难受的,原想好聚好散,没有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金律在医院陪了蓝非一个下午,後来想要离开,蓝非坚决不依,金律无可奈何,只得留下来陪蓝非。     第九十三章 我不能没有他   金律脸色阴沉,立刻给蓝非打电话询问他现在在哪里,挂了电话,金律一言不发地冲了出去,弄得梁日东一脸的莫名其妙。      蓝非笑容满面地打开门,看到金律面色不善,不由一愣。      金律进门以後,直奔主题,“你到底和银赫说了什麽?将他逼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别装糊涂了,我在医院陪你那天,你是不是用我的手机给银赫发过短信?”      面对金律咄咄逼人的询问,蓝非只能默然,无法反驳。      “你为什麽要这样做?我与你之间的事,与银赫无关,你为什麽要伤害他?”金律大声质问蓝非。      “不关他的事?难道你和我分手,不是因为他?难道不是因为你心里一直放不下他?”      “我心里是放不下他,但是他一无所知。我和你说的很清楚,好聚好散,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这麽做?非要将他牵扯进来。”      蓝非目光凄然地看著金律,突然仰头笑起来,笑容里带著几分疯狂,“我为什麽要这样做?爱是自私的,是不能与人分享的,有些人是必须要离开的,不是他就是我,你明白不明白??!只有他离开,我与你才能够重新开始。”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他在我心中是无可替代的。”      “律,我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原谅我吧,让我们重新开始。”蓝非紧紧抱住金律,一脸的眷恋与不舍。      金律面无表情地拉开蓝非,“谢谢你帮我看清自己的心,银赫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可以失去一切,失去全世界,但是我不能没有他。”说完,金律平静地转身向外走去。      蓝非心有不甘地追出去,“律,你别走,让我们重新开始吧。现在银赫已经离开了,我们中间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为什麽不能重新开始?”      “因为不论他在与不在我的身边,他都在我的心中,我的心里容不下任何人。”金律转过身来看著蓝非,缓慢且清晰地说完,然後毫无留恋地离开,面对蓝非的呼唤,置若罔闻。      蓝非气极败坏地大声喊道:“你别白费心思了,你是找不到他的!”      金律不停地拨打银赫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内心的焦虑与不安日渐强烈,银赫究竟去了哪里?就这样一下子凭空消失了。这两天,他和日东正为了寻找银赫忙得焦头烂额。      正在惆怅之际,梁日东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我找来房东,打开了银赫的房子,发现屋里有些凌乱,明显的被人翻过的痕迹。银赫的身份证和护照不见了。”      “护照不见了?我找朋友查一下近期的航班和出境记录。”      当金律跟随梁日东来到银赫租的房子,看到房间里凌乱的痕迹,心下一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难道银赫是被人劫持了?      金律突然想起蓝非说的话,‘你别白费心思了,你是找不到他的’。 金律原来以为蓝非给银赫发短信,只是说了过分的话,或者请求银赫离开,现在看来,绝非如此简单。      金律面沉如水,立刻给蓝非打电话,口气森冷,“银赫不是单纯的离开,他的失踪与你有关吧?”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蓝非唯有沈默以对。      金律极其凌厉地说道:“我不想和你废话,你们到底将银赫藏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将他引出来。其他的一概不知。”蓝非不等金律说话,果断地挂了电话。      金律气极败坏地再打过去,提示关机。      当金律从朋友处得到消息,银赫的出境记录是日本时,那个像黑天鹅一样优雅的身影在金律的脑海中浮现,金律面色阴沉,立刻冲了出去。 第九十四章 原来是他   日本,佳索集团总部。      走廊上的喧哗之声越来越大,引得原真木一不得不出来,询问道“怎麽回事?”      “这两位先生要见总裁,但是没有预约。”      原真木一看到金律与梁日东不由一愣,随意扬起礼貌的笑容,“请两位稍等一下。”然後按下内线,给藤原中川打电话。      “让他们进来吧。”      金律杀气腾腾地冲进藤原中川的办公室,“银赫呢,把银赫交出来?”      藤原中川穿著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衫,简单的装束穿在他的身上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出众,流畅的线条将完美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馀,令人侧目。      不等藤原中川起身相迎,金律已经冲到了藤原中川的面前,气势汹汹,咬牙切齿地说道:“把银赫交出来?”      藤原中川一脸的茫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你少装糊涂!”      藤原中川嘴角轻扬,看著金律,调侃道:“你看我像是糊涂人吗?”      金律没心情和藤原中川閒扯,气极败坏地上前扯住藤原中川的衬衫衣领,“立刻把银赫还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      藤原中川看看抓在自己衣领上的那只手,嘴角微挑,转动手中的签字笔,笑得一派从容自若,“这里是日本,你觉得有什麽事情,是我做了而不敢承认的呢?”      佳索集团的背景复杂,实力雄厚,最开始是从黑道起家,经过家族几代人的奋斗不息,後来横跨日本的黑白两道。虽然藤原中川的父亲有心将事业的重心放在白道上,逐渐脱离黑道,但是大树自然根深蒂固,枝繁叶茂,藤原家族在黑道的实力与关系仍然存在。      梁日东上前将金律的手拉开,“律,你别这样冲动,有话慢慢说。藤原先生,我们怀疑银赫失踪了。”      “那又怎麽样?”      “根据出境记录,银赫来日本了。”      “如此说来,银赫可能真的在日本,但是与我有什麽关系?”藤原中川慢条斯理地说道。      “除了你,还能有谁!你少装模作样的!你快说,银赫到底在哪?!”      “我只说一遍,银赫不在我这里,至於是否相信是你们的事。”藤原中川略带不悦,抬手轻轻整理衣领,对原真木一说道:“送客。”      梁日东见状连忙赔不是,满面笑容,“藤原先生,刚才是一场误会,真是对不起。您在日本的关系广阔,我们想请您帮忙打探一下。”如果能得到藤原中川的帮助,那麽事情就会容易很多。      藤原中川嘴角轻扬,笑得玩味,“我为什麽要帮忙?尤其是有的人进来就抓著我的衣领大呼小叫的。”      金律脸色阴沈地看了藤原中川一眼,沈默不语。      “藤原先生,律是因为关心银赫,太过情急才会那麽冲动的,还请您见谅。银赫好像被人绑架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银赫。      “事先说明,我是看银赫的面子才肯帮忙的。中国有句俗话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藤原中川微笑著说道,看到金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心情倍感愉悦。      藤原中川收起玩笑之色,正色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能不能和我详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银赫的出境记录是哪一天。”      听完梁日东的叙述,藤原中川眉头一皱,立即吩咐原真木一,“给佳明少爷打电话。”然後对梁日东和金律说道:“放心吧,如果银赫真的在日本,我一定会帮你们找到他的。”            与此同时,在黑暗的房间内,厚重的窗帘将玻璃遮挡得不见一丝的光亮,与外面的明媚午後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完全是两个世界,光明与邪恶仅仅一布之隔。      如果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床上的那个人凄惨的状况,被四肢分开地绑在床上,从手腕和脚踝的红痕可以想像到他的激烈挣扎,全身布满红色的鞭痕与青紫的虐迹,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益发使人产生凌虐的欲望,拿起皮鞭再次挥舞出绚烂的颜色,大张的双腿间插著一个大号的电动按摩棒,强大的振动给床上的人带来了莫大的痛苦。      面对这样的遭遇,银赫真的很有泫然欲泣的冲动,想哭却是欲哭无泪,他没有想到他走进凯悦大酒店的包房内,还没有明白怎麽回事,眼前一黑,紧接著什麽都不知道了。再睁开眼睛,已身在这里,不知是何处。      直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山野夫一出现,银赫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日本,极其气愤地直斥道你们这是绑架,要求山野夫一立即放自己离开,不曾想等待自己的会是非人的折磨与强行的欢爱。      银赫从最开始的破口大骂激烈反抗,变成现在的逆来顺受,懒得开口。      山野夫一虽然个子矮小,但是对性爱的需求度却是异常强烈,精力旺盛的他每天都会要银赫好几次,不分白天与夜晚。山野夫一对性虐似乎有著无比的兴趣,会拿各种各样的器具用在银赫的身上,兴致高涨的时候,像个机器人似的不知疲倦,无休无止地折磨著银赫。      当外形虽小却能给人带来剧大痛楚的电击器插在银赫分身铃口的时候,银赫痛得紧紧咬住下唇,将下唇咬得流出血迹来,也不肯发出哀求之声,最後痛得晕了过去,才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突然沈重的房门被推开,银赫立刻闭上眼睛,假装沈睡。      ‘啪’的一声之後,室内一片光明,山野夫一看到装睡的银赫,嘿嘿一笑,故意说道:“真是淫荡的东西,下面被那样操著居然还能睡著。”      羞辱的话语气得银赫立刻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山野夫一,毫不掩饰心中的恨意与厌恶。      山野夫一微微一笑,“宝贝,不装睡了?”      “恶心至极。”银赫一脸厌恶地转过头去。      山野夫一毫不介意,走过去轻轻拉动银赫双腿间的电动按摩棒,笑得一脸的猥亵,“是不是它不能满足你,宝贝,你想念我的大肉棒了吧?”      银赫气得脸色煞白,“呸!不要脸!”      他原以为这个男人会像以往的玩具一样,没过多少长时间就会令自己腻烦,没有想到这个外表斯文柔和的中国男人居然是一副硬骨头,嘴硬得很。自从将他弄到日本,每天都变著不同的花样折磨他,想从他的口中听到哀求之声,但是这个男人一直没有屈服,倔强地承受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       第九十五章 密室受虐   顽强的意志与不屈的精神令山野夫一刮目相看,同时也激起山野夫一彻底征服银赫的心。      山野夫一精小的眼睛眸光闪动,“真不错,还有力气骂人。”      “呸!我从来不骂人,没想到你还把你自己当人啊!”      山野夫一脸色一暗,一个耳光抡了过去,“小贱人,我给你几分好脸色,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银赫的头被打到一边,转过头来怒目而视,“变态!”      山野夫一拿起鞭子抽了过去,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增加了一道红色的鞭痕,随後鞭子像暴雨似的落了下来,打在银赫已经受伤的身体上,无异於在原来的伤口上洒盐。      银赫闭著眼睛,咬牙强忍著疼痛,在心里将眼前的这个变态骂了千百遍,同时心中对金律的思念日益强烈,那日当他看到金律的短信,满心欢喜,没有想到金律会这个时刻发来短信,难道两个人真的是心有灵犀?      欣喜之下,银赫没有细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按约定的时间与地点前去赴约,没有想到刚进房间,就被人从後面击晕,醒来面对的居然是山野夫一这张恶心的嘴脸,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银赫绝不相信是金律将自己送给了山野夫一。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银赫每天都在盼望,盼望金律的出现,将自己解救出去。      这次遇劫令银赫异常的惊恐,不是害怕所遭受的虐待,而是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金律,从此天各一方,对金律的想念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银赫终於明白金律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      银赫不明白为什麽命运总是在捉弄自己?为什麽明白自己的心意後,满心欢喜地要与金律重新开始,却遭遇这样的事情?清澈的眼泪终於从银赫的眼角缓缓淌出。         不知道为什麽,自从宴会上一别,山野夫一对银赫印象深刻,念念不忘,也许是他清新如莲的独特气质吸引了自己,虽然置身於觥筹交错的热闹场合,却安静地坐於角落,像一株青莲悄然开放。      回到日本以後,按照银赫的那个类型找了几个玩具,但是都不满意,那几个玩具在自己的身下立刻毫无气质可言,不是淫荡地浪叫,就是哭著求饶,令他很是扫兴。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这是人的通病。对银赫的渴望日益强烈,很想看到将他压在自己身下的反应。是始终如一的清雅幽远,还是完全不同的热情如火?      更巧的是,在一次商业酒会上,听到一个歌星说他和金氏集团的董事长金律是朋友,山野夫一别有用心地接近蓝非,老谋深算的他很快就摸清了蓝非的底,看得出来蓝非对金律的迷恋,绝非只是朋友那麽简单。他立刻派人找私家侦探调查蓝非的底细,对金律与蓝非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金律和蓝非分手後,蓝非常常流连於酒吧买醉,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山野夫一坐到了蓝非的身旁。      每次鞭子挥下,都会在那具诱人白皙的身体上增加一道红色的虐痕,红色的鞭痕令山野夫一异常的兴奋,不知倦怠地继续挥舞手臂。      看到银赫身上满是纵横交错的鞭痕,山野夫一终於停了下来,“还不求饶吗?”      银赫紧闭著双眼,不想睁开,也不愿意睁开看到这个人。      山野夫一抬起手臂正在挥出鞭子,忽然改变了主意,这麽称心有趣的玩具如果玩坏了,一时可找不到可以媲美的啊。      山野夫一扔下鞭子,猴急地解开自己的裤子,将插在菊穴中的电动按摩棒拿出来,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胯间狰狞的肉刃,经过之前的按摩振动,菊穴完全开合,狰狞的肉刃在柔软温热的菊穴中肆意驰骋,美妙的滋味令山野夫一深深沉醉。      银赫痛苦地摇著头,比身体的疼痛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这个恶心至极的变态在自己的身体里律动著。曾经何时,银赫认为自己淫荡得人尽可夫,直到被山野夫一抱在怀里,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人尽可夫,不是任何男人的抚摸都会给自己带来无法拒绝的快感,自己只是无法拒绝熟悉中的那只手。      现在,在自己身上抚摸的这只手带给银赫的感觉除了恶心,还是恶心,从内心深处泛起的深深厌恶,令银赫恶心的想要作呕,身上汗毛不寒而栗,同时对那个人的想念到了极点,不由开口唤道:“律,律。”      银赫的喊声彻底激怒了山野夫一,居然敢在他的床上叫其他男人的名字,伸手用力拧银赫的大腿内侧,痛得银赫倒吸一口气,山野夫一怒气冲冲地命令道:“叫我的名字。”      银赫仰著头,大声喊道:“律,律。”      山野夫一极其生气,以行动来宣泄内心的不满,下身的抽插越来越剧烈,恨不得要将银赫刺穿……     第九十六章 其实我也爱你   第二天的晚上,山野夫一得意洋洋地走进来,“我终於找到制服你的办法了,宝贝,一会儿你就会紧紧地抱著我不放手,求我抱你,抬进来。”      抬进来的是一个特大的木桶,木桶里盛放著很多冒著寒气的冰块,山野夫一使了一个眼色,身边的人立刻上前将银赫解开,从床上抬起来放进木桶里。      冰冷的温度令银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挣扎著想要起来,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按了回去,紧接著另一盆冰块迎头洒下。      随著时间的推移,木桶里的冰块已经化成了水,木桶里的冰块已经换过两次,刺骨的寒冷令银赫蜷缩著,紧紧抱著自己颤抖不已,令山野夫一失望的是嘴唇发紫的银赫依然没有开口求饶,倔强地默默承受著,只是眼神越来越黯淡,有些涣散。      山野夫一让人将银赫从木桶中拉出来,自己上前抱住银赫,立刻得到了银赫的响应,身体的本能完全占胜了理智,银赫紧紧抱住了山野夫一,虽然是隔著衣服,但是比地狱的温度要温暖百倍。      山野夫一笑得极其淫邪,解开裤子,掏出分身,一插到底,现在任何的事情对於银赫来说都不重要,此时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冷,我好冷。      他对温度的渴望已经战胜了一切。      山野夫一笑著轻抚银赫的脸颊,“宝贝,你说我是谁,叫我的名字。”      银赫抗拒地摇摇头,只是将头靠过去。      “你要是不敢叫我的名字,我把你再扔进木桶里。”      “不要!”受惊的声音。      “宝贝,甜心,乖,叫我的名字。”      “律,律。”意乱神迷的银赫脑海中只有律的存在。      山野夫一极其的气急败坏,想要把银赫再扔回木桶里,但是又无法割舍越来越热的菊穴,只能按著银赫的身体,狠狠地操弄他。      当山野夫一在银赫的身体里释放,白浊的液体喷射在菊穴的深处,银赫的身体慢慢回暖,意识渐渐恢复清明,银赫满面悲愤,生不如死。      不知为什麽,当银赫的意识恢复清明的那一刻,他的耳边响起的是离别前的那个夜晚,金律略带哽咽的声音,“赫,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这一刻,银赫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恐怕今生自己与金律再无机会相见,自己还没有亲口告诉金律,其实我也爱你。      律,其实我也爱你,我对你的爱不是一点点。      难道自己就这样与他错过,今生再无缘分?自己只能带著这个遗憾含恨而终?      心中的思念与满腔的悲愤化成了撕心裂肺的喊声:“律,律,你在哪里?”            其实,对於银赫和金律,藤原中川是心存歉意的。      在他邀请银赫来日本,银赫拒绝了他以後,藤原中川的内心萌生了内疚之情。银赫没有跳上自己这艘巨船,这说明银赫绝不是一个贪慕虚荣以色事人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能拒绝自己邀请的人如凤毛麟角般稀少,对於这一点藤原中川十分确定。      与银赫共度春宵的那个夜晚,银赫最开始的迷茫表现,在他的眼中不过是银赫欲擒故纵的手段,那样欲迎还拒费尽心思的人他见得太多了,无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令自己重视他。上床以後,他虽然看到银赫眼中的挣扎与屈辱,却没有停下来,因为身下的这个人眼中的清冷与身体的热情令自己著迷,欲罢不能。那日在咖啡厅见过银赫之後,藤原中川十分後悔,在这个世界上,单纯善良的人越来越少,就这样因为当时自己的一念之差,一晌贪欢,伤害到了这个拥有一颗纯真的水晶心的人。      所以这次听闻银赫可能出事了,藤原中川立刻命人马上去调查,不遗馀力地寻找银赫。      经过全员的发动与不懈的努力,终於查出了银赫被拘的地点。      藤原中川得到消息後,第一时间通知了金律和梁日东,火速去接金律和梁日东前往山野夫一的宅所。      当藤原中川和金律等人赶到现场的时候,藤原佳明已经带著人守在山野夫一的宅外,严阵以待。      “消息确定吗?”藤原中川转头问向身边豔若桃李般灿烂夺目的男子。      藤原佳明笑得璀璨,眼角微挑,如玉般的面容更显娇豔欲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藤原佳明是藤原中川二叔藤原龙一最小的儿子,虽然藤原中川的父亲将事业的重心放在白道上,有心脱离黑道,但是人各有志,藤原龙一一直没有放弃自己在黑道上的势力,认为只有黑与白同时存在,才能同时炫亮。      藤原中川望向山野夫一的宅所的目光犀利如闪电,冷声说道:“那你还等什麽?”      “等你来啊。”藤原佳明轻轻一挥手,身後的人立刻训练有素地冲了进去,雷厉风行地将守卫们全部制服,打开大门,黑色的宾利缓缓开了进去。 第九十七章 终於相见   已经得知自己的住所被包围的山野夫一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连忙打电话搬救兵,但是救兵迟迟不到。      当山野夫一看到不请自入的藤原中川等一行人,脸色大变,不知所措,“藤原先生……”再看到最後进来的藤原佳明,脸色变得煞白,“藤原……”      山野夫一话未说完,就被藤原佳明抓住了衣领,藤原佳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废话少说!我听说你从中国请回来一位朋友来贵府作客,人呢?”      山野夫一看著近在眼前俊美无比的藤原佳明,却无心欣赏,对这位黑道贵公子有所耳闻,美豔迷人的外表下,是颗阴狠冷硬的心。      想到那些关於藤原佳明的凌厉手段与恐怖传闻,山野夫一不由双腿发抖,脸色惨白,“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话音刚落,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个巴掌,强大的力道将山野夫一的头打歪到另一侧,火辣辣的痛感在山野夫一的脸上燃烧,山野夫一捂著脸惊恐万分地看向打人的藤原佳明,藤原佳明笑得一脸的灿烂,彷佛刚才动手打人的不是他。      “现在你明白我在说什麽了吧?”藤原佳明轻抚山野夫一挨打的脸孔,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再问你一遍,最後一遍,你从中国带回来的朋友现在在哪里?”      山野夫一的心里正在做著激烈的斗争,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不说出来会死,但是说出来可能也会死。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拖到救兵来了。      藤原佳明看穿山野夫一的心思,嘴角轻扬,“你是在等‘蓝亚’的人?不妨告诉你,他们已经来过了,看到我们的人,已经知难而退了。”      山野夫一苍白的面容在那一刹那变成死灰色。      “你和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说这些废话做什麽?”藤原中川优雅地伸出手,身边的人立刻会意递过去一把消音手枪,藤原中川眸色深沉,一枪打在山野夫一的左腿上。      “啊。”山野夫一发出杀猪般的声音,吃痛地跪在地上。      “哥,我发现你其实比我适合走黑道。”      “我发现你最近的废话越来越多。优柔寡断心慈手软可不是你的风格。”藤原中川斜睨藤原佳明一眼,抬手对准山野夫一的手臂,又是一枪。      “啊。”杀猪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山野夫一整个人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藤原佳明看了一眼金律和梁日东,状似委屈地垂下眼帘,嫣红的嘴唇轻启,“我是怕太暴力血腥了,吓坏从中国来的两位朋友。”      藤原中川的双眸深沉如潭,嘴角挂著冷笑,走到山野夫一的面前,居高而下地看著他:“我们既然能查出来人在你这里,自然也能找到你藏人的地点,只不过你是主人,由你带路比较好,你别不识抬举,我这个人一向是缺少耐心的。”说完,冷峻的目光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脸庞上扫过。      山野夫一身边的人被驱赶到一起,看到刚才血腥的那一幕,已经彻底吓傻了,被藤原中川冷峻的目光一扫,更是惊恐不已,生怕下一个倒楣的人是自己,有的人脸色煞白,双腿打颤,有的人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有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吓得全无血色,跪在地上,“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知道那个中国人在哪里,我是负责给他送饭的,我可以带你们去。”      藤原佳明冲他嫣然一笑,“帅哥,快些带路吧。”明媚诱人的笑容灿如云霞,令年轻人不由得看呆了。      藤原中川用脚踢了山野夫一一脚,冷声说道:“把他也带上。”      “是。”两个人将山野夫一架起来,拖著走。            密室那扇厚重的门被推开,心急的金律率先冲了进去,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中间的那张大床上躺著一个人,虽然没有看清床上人的容貌,但是金律百分之百地确定那个人就是银赫,他的银赫。      金律扑到了床前,紧紧抱住银赫,万分激动地喊道:“赫,赫。”遗憾的是没有得到一丝的回应。      当随後进来的人打开房间的灯,明亮的灯光让金律将银赫的惨状看得一清二楚,白皙的肌肤上布满青紫的伤痕,鞭伤、咬伤、烫伤,各种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那一道道的伤痕狠狠地抽在金律的心上,无比的心痛与万分的自责像滔天的巨浪将金律一下子拍倒,金律红著眼眶,双眸升起一层水雾,哽咽道:“赫,赫。”      银赫脸色泛著红晕,双眼紧闭,乾裂的嘴唇紧抿,毫无反应。      金律的脸庞紧紧贴著银赫的脸颊,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温度,极力控制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金律颤著声音喊道:“赫,赫,你睁开眼睛,我是律啊。”      寂静无声的密室里传出金律撕心裂肺的喊道:“赫,你看看我,我是律,我是你的律啊。”      “律?”银赫终於有了反应,毫无生气的眼睛微张,茫然看著金律,“律,律。”银赫不过轻声唤了两声,眼睛随後合上,又陷入晕迷中。      “赫,你再睁开眼睛看我一眼。赫。”无论金律如何深情呼唤,银赫双眼紧闭,没有半点反应。      银赫空洞的眼神深深刺穿了金律的心,愤怒与悔恨像熊熊燃烧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金律恨恨地咬牙,双眼充血,一下子冲到山野夫一的面前,“妈的!我打死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金律满腔的怒火化作冷硬的拳脚暴风骤雨般落在山野夫一的身上,很快,山野夫一的脸上就见了血,整张脸像开了染铺,红色、青色、紫色相继呈现。山野夫一捂著脸,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藤原中川看到伤痕累累的银赫,紧绷著张脸走到床前,注意到银赫脸颊不同寻常的绯红,伸手触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令藤原中川眉头一皱。    第九十八章 重见天日   当金律的拳头再次挥下的时候,被藤原中川抓住了手臂,“你跟著去医院吧,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说完,又转身对旁边的年轻人吩咐了几句。      藤原中川冷静的声音,终於唤回了金律的理智,金律恨恨地踹了山野夫一一脚,转身奔向银赫,连忙脱下外套将银赫赤裸的身体包住,不敢怠慢,抱起高烧不已昏迷不醒的银赫跟著藤原中川的人送银赫去医院。      金律痛心万分地抱著银赫,紧紧贴著他的脸颊,“赫,你别睡,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我来接你来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赫,我是律啊,难道你不想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想你?”      “赫,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吧。”      “赫,你不要睡。”      藤原中川目光如炬地看向山野夫一,阴沉的语气透著寒意,“那样温雅如玉的可人,你都下得了手,你说你多变态吧!”       藤原中川神色冷然地说完,黑亮的皮鞋毫不留情地踩在山野夫一的手上,用力捻踩。      “就是,变态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没想到你的口味居然比我还要重。”藤原佳明在旁边附和道。      藤原中川嘴角微扬,戏谑地看向藤原佳明,“你还知道你自己变态啊?”      藤原佳明抬起长腿,一脚踏在山野夫一的脸上,“我可没有他变态。”      藤原中川冷眼看向山野夫一,双眸满是厌恶,“以後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做的乾净点。”      山野夫一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把抱住藤原中川的小腿,“您饶了我吧,求求您了。我不知道他是藤原先生的朋友,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才做出来这样的事。”如果山野夫一现在能坐起身来,肯定会跪下磕头的。      藤原中川一脸的厌恶,用没被束缚的腿一踢开山野夫一,“自取其咎。”      山野夫一抬起满是血迹的脸,哀声求道:“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求求藤原先生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佳明少爷,饶了我这回吧。我一时糊涂,不知道那个中国人是藤原先生的朋友,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的。”山野夫一看到藤原中川面色冷峻,毫无缓和,心中一寒,不由转向藤原佳明求饶。      藤原佳明嘴角轻扬,问了山野夫一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很难看?不然蓝亚的人怎麽会一看到我,就像见到鬼似的跑了呢。”      “当然不是了,那是因为您的威名太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蓝亚的人看到您,不敢与您为敌,自然落荒而逃。”山野夫一一脸谄媚地说道。      明豔照人的藤原佳明轻抚自己的下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长得到底好看不好看?”      藤原佳明身边的人满脸同情地看向山野夫一,通常少爷问这个问题,就代表著这个人必死无疑,因为无论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少爷都不喜欢听。      “好看,好看。”山野夫一点头如蒜,不知道自己已经跳进了死胡同。      “你最近的废话真是越来越多,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去医院了。”藤原中川不愿意再多看山野夫一一眼,觉得和他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立即转身去了医院。      山野夫一看到藤原中川离去,心中紧绷的那根弦陡然一松,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看到藤原佳明目不转睛地看著自己,不由冲他微微一笑,“谢谢佳明少爷。”      “你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因为我一定会找人为你好好医治的,不会让你死的,你放心。”   山野夫一差点感激涕零,“佳明少爷真是好人。”      藤原佳明笑得璀璨,本质显露无馀,“死人怎麽玩啊。我初步的计划是先替你医治枪伤,然後再让人打断你的四肢,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每天大刑两次,小刑无数,并且每天让人轮你一遍,半年或者一年後,再将你扔到荒郊野外喂野兽,你觉得每天十个人如何?”      山野夫一的脸色变得煞白,“不要,求求您了,佳明少爷,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别紧张,其实我的下属眼光也挺挑的,就你这样的货色,他们愿意不愿意上你,还是个未知数呢。”      山野夫一庆幸的心情却在藤原佳明再开口後,重新跌入万丈深渊,“如果我的下属不愿意上你,那就只能委屈狗了。”藤原佳明摇摇头,一脸惋惜地说道:“唉,可怜的狗啊。”      山野夫一的脸色变为死灰白,绝望地闭上眼睛,说道:“你现在杀了我吧。”       藤原佳明的美目寒光一闪,“现在就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带走。”      两个魁梧的大汉架起山野夫一,拖著往外走。      藤原佳明上车前,特意嘱咐道:“你们看著点他,别让他自杀了。”      “少爷,那现在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吧,免得他咬舌自尽。”      藤原佳明笑得云淡风轻,“好主意。”            藤原中川赶到医院,从医生那里了解到银赫身体多处受伤,因为高烧後,没有立即治疗,现在已经导致肺炎,需要住院治疗。      山野夫一自从发现用冰块折磨银赫的乐趣後,每天都让人用冰块给银赫泡澡,折腾了两次後,银赫就发起高烧,山野夫一不但不给银赫治病,反而增加每日与银赫欢爱的次数,因为既紧窒又高温的菊穴实在是妙不可言,无法抗拒它的诱惑,每天依旧用冰块给银赫泡澡,恶性循环,致使银赫的病情反反覆覆。      藤原中川又询问了一些其他情况,最後特意叮嘱道:“药一定要用最好的。”      “藤原先生,您尽管放心。”      藤原中川推开病房门,看到梁日东站在病床前,神色深沉,金律趴在病床前握著银赫的手,正在和银赫说话。      梁日东看到藤原中川,“藤原先生,这次真的是太感谢您了。”      金律连忙站起来,“藤原先生,谢谢你。”      “力所能及。如有需要,尽管和我说,千万别客气。”藤原中川轻拍金律的肩膀,看到银赫依然处於昏迷状态,安慰道:“放心吧,银赫没事。” 第九十九章 我的未来是属於你的   第二天,当银赫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藤原中川俊美的脸庞,不由微微一愣,依稀记得看到过金律焦急的面容,听到过金律呼唤自己的声音,难道那是自己在做梦?      藤原中川没有忽略银赫眼中一闪而逝的深深的失望,微微一笑,“你终於醒了。”      不需要面对山野夫一,终於重见天日,对银赫来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银赫感激地冲藤原中川一笑,“谢谢你。”      藤原中川微笑著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用客气。你找金律吧?”      银赫黯淡的眼神顿时呈现光彩,欣喜地问道:“他来了?”      “他来找我,我才知道你在日本。你昏迷的期间,他日夜守在你的床前。刚才临时有点事情,需要他处理,他在外面呢,我去给你找他。”藤原中川笑著起身向门外走去,这对历经波折的情侣终於可以相见了。         一刻锺前,金律看到跟随杨海陵来到日本的蓝非,脸色阴暗,冷著脸问道:“你来做什麽?”      金律森冷的目光令蓝非有些胆怯,不敢正视他,低头说道:“我……我是来道歉的……顺便看看银赫……”      下一秒,金律抓著蓝非的手臂,极其粗暴地将他拉到银赫的床前,一把掀开银赫身上盖著的被子,浑身的伤痕一览无馀,“你看吧,看看你做的好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的。”蓝非看到伤痕累累的银赫,大吃一惊,那个人明明说会好好对待银赫的,怎麽会这样?      想到银赫受到的非人的折磨,眼前的这个人功不可没,金律怒气冲天,咆哮喊道:“对不起有什麽用?!如果没有及时找到他,他会被折磨死的,你知道不知道?!”      藤原中川上前将被子重新盖在银赫的身上,看了金律和蓝非一眼,平淡地说道:“病人需要安静,你们两个立刻出去。”平静的话语中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病房的走廊外,蓝非低著头,愧疚之情令他的心情越来越沈重,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会这样折磨银赫。      金律和蓝非分手後,蓝非的心情一直处在忧郁之中,整日闷闷不乐,虽然参加了不少公司和朋友安排的聚会,但是蓝非觉得对自己有意的这些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金律相比。      像金律这样年轻有为,潇洒多金,出手阔绰的人不是没有,但是他们对自己有意纯粹是为了寻欢作乐,毫无任何感情可言。自己只能小心翼翼地赔著笑脸,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们,所以几个聚会下来,蓝非不但没有从和金律分手的阴影里走出来,反而身心俱疲,更加怀念和金律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最重要的是像金律这样无父无母,自由自在,凡事自己作主的富家少爷实在是少之又少,如果彼此相爱,真心相待,一定会修成正果的。      就这样与金律分手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蓝非有些不甘心,却又无计可施。      正当他藉酒消愁之际,山野夫一找到了自己,说出了他的计划,计划成功後,各自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人。      这个诱惑对於蓝非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无法抗拒。这个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      蓝非上演了自杀的戏码,留住了金律,趁金律不注意将他的手机藏在自己的被子里,然後向金律撒娇说想要吃蛋挞,趁著金律出去买的期间给银赫发短信,大致确定了时间与地点,随後立即与山野夫一联系。当天夜晚,趁著金律熟睡的时候,蓝非拿起他的手机,再次给银赫发短信,确定了包厢的房间号。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银赫会受尽折磨,会遍体鳞伤,会变成今天的样子。蓝非眼圈微红,抬起头看向金律,充满歉意,“律,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金律神色冷然看著蓝非,自从知道蓝非的自杀不过是一场戏,一切不过是精心布置的棋局,金律对蓝非心存的那点歉意一下子荡然无存。      金律冷眼看著蓝非泫然欲泣的表情,在他的眼中这不过是蓝非的表演,不由开口讽刺道:“最近你的演技真是突飞猛进啊。”      蓝非一愣,随即明白金律话中的讽刺,“律,我是真心道歉的,你原谅我吧。”      金律看到藤原中川冲自己招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回去了。”      “等一下。”      金律转身看向蓝非,面无表情。      蓝非犹豫了半天,缓缓开口:“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我觉得不再见面是最好的抉择。对你,对我,对银赫都好。”说完金律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藤原中川对走过来的金律说道:“银赫醒了。”      “太好了!”金律多日来悬而未决的那颗心终於放了下来,兴奋地说道。      令金律郁闷的是,当他走进病房的时候,银赫双眼紧闭,正在熟睡。      藤原中川看到银赫竟然又睡著了,微微一愣,随即释然道:“这段时间他太辛苦太累了。”      “是啊。都怪我不好。”金律自责地说道。      藤原中川轻声说道:“既然那麽爱他,就不要轻易放手。”      金律点了点头,深情地看向银赫,平静且坚定地说道:“这次我绝不放手。”      “我估计他一会儿就会醒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自责了。我有事先走了。”      没有想到,藤原中川走到车前,突然身後传来喊声,“藤原先生,藤原先生,等一下。”      藤原中川看到追出来的人是蓝非,脸色一沈,径自坐上车,关上车门。      蓝非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藤原先生,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帮助,及时找到银赫,我就会铸成大错。”      藤原中川眸色深沈,不疾不徐地说道:“好像你已经铸成大错了吧?”      蓝非无言以对,垂下头,低声说道:“真的谢谢您。”      “不用谢我,其实这件事你的功劳最大,应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鼎力相助,推波助澜,恐怕他们两个人还在原地踏步,互相等待,谁也不先迈出那一步呢。”      说完,藤原中川看也不看蓝非一眼,摇上车窗,低声吩咐道:“开车。”      黑色的宾利不紧不慢地驶去,像一个风度翩翩的贵族步履从容,高贵冷豔,留下蓝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藤原中川不屑地冷笑,跑到自己的面前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像这种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明星,对藤原中川没有丝毫的吸引力,只要他一句话,日本影视歌三栖巨星龙泽岚雅立即乖乖地洗乾净脱光了躺在床上等著自己,招之则来,挥之即去,何况这种货色。      突然,藤原中川的眼前浮现另一张绝豔的脸庞,那是一张豔冠群芳的脸庞,美得令人窒息,连龙泽岚雅都难以匹敌,藤原中川嘴角轻扬,看来自己应该再去中国走一走了。            午後的阳光明媚照人,令人倍感舒适,洁净雅致的病房内,布满!紫嫣红的鲜花,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低声说话,不时地看向床上安静的男子。      银赫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了可爱的笑声,当他终於醒来,看到一个红色的玩偶穿著白色的运动装,站在地中间,一边笑著一边拍自己的大腿,笑著笑著捂著肚子坐到了地上,接著躺在地上顽皮地蹬著双脚,可爱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最後红色的玩偶笑著笑著站了起来。      银赫的嘴角荡起一丝微笑,一股暖流直达心间。      坐在床边的金律抬头看到醒来的银赫,欣喜若狂,抓住银赫的手,“赫,你终於醒来了。”      梁日东和杨海陵连忙起身走到床前,终於舒了一口气,高兴地看著银赫。      银赫欣慰地笑著,眼中泛起轻微的水光,轻声说道:“你们都在,真好。”      “银赫,你醒了,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先出去了。”梁日东和杨海陵很默契地朝门口走去。      金律握著银赫的手越来越紧,眼中涌现一层薄薄的雾气,微微哽咽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多害怕你不再醒来,一直睡下去。”      银赫默默地注视著金律,平日那个神采飞扬的英俊男人,此刻却眼眶深陷,血丝密布,一脸的憔悴不堪,不用问也可以猜到金律这些天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不由心疼万分,银赫抬起手臂轻抚金律消瘦的脸庞,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字,“律。”      声音绵长,并且带著明显的颤动,皆因情绪激荡,难以自制。      这一声‘律’唤得金律的心都要碎了,金律双手紧紧握著银赫的手,目光深沈如海,沈声说道:“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你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吗?让我们重新开始。”      银赫用另一只手覆在金律的手上,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现在,对於自己来说,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上午当他睁开眼睛,没有看到熟悉的那个身影,内心莫大的失望难以言说,只有他自己深切地感觉到那种痛,使他深深地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重要的是自己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看到那个人,那个人都在自己的身边。      其实自己与金律的今生纠葛早在十六年前的那个下午,金律开口将自己留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银赫的首肯令金律激动万分,一扫连日来的阴霾与担忧,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笑得如沐春风,一瞬不瞬地看著银赫,轻声说道:“赫,你知道吗,即使你刚才拒绝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绑走,今生今世,再不放手。”      银赫微笑点头,“我是属於你的。”      金律笑著说道:“我的未来是属於你的。” 番外一 情人节之花店篇   2月14日 情人节。      不到两分锺,花店的门再次被推开,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客人络绎不绝,那扇门已经不知被推开过多少次,客人行色匆匆地进来,但是从花店里出去的每位客人无一例外地捧著满意的娇豔花束,兴高采烈地去见自己心爱的情人。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例如说花店里引人注目的那个英俊男子,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一个清雅斯文的男子身後,一脸的幽怨,致使气质如兰的男子朝他瞪眼睛,英俊的男子看到对方似乎生气了,一言不发地坐到角落里,不敢再跟,但是视线依然紧紧相随。      英俊的男子看看手表,故意大声说道:“咦,原来现在已经三点了。”      清雅的男子笑著将包装好的娇豔欲滴的玫瑰花束递给客人,“您要的玫瑰花。”      “谢谢。”      “不客气,慢走。”      清雅的男子送走客人,笑著走过来,“已经三点了?”      “是啊,赫,我没骗你,不信你看表。”英俊的男子连忙将手腕伸到清雅男子的面前。      “小雅,时间不早了,你先走吧。”银赫对著正在忙碌的面容清秀的女孩子说道。      小雅笑著说道:“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呢。”      “今天是情人节,你男朋友君祥肯定约了你,早点走吧。”      “老板,这样不太好吧。”      银赫笑得如和煦的阳光,温暖人心,“没关系的,对於情人来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并不是每天都是特殊的日子。”      “就是,上班是小事,约会可是大事,可别耽搁了。”金律在旁边附和道,巴不得小雅快些走,这样就剩下自己和银赫了。      “但是今天是花店一年中最忙的日子。”小雅低头摆弄衣服的下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放心吧,我能应付过来的。”      “还有我呢。”金律笑著说道,生怕被人遗忘。继而忽然想到什麽,对银赫说道:“今天怎麽没看到阿桦?”      “阿桦的女朋友在A市,阿桦请假去A市和女朋友过节。”      小雅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笑著说道:“老板不但准假,还送给阿桦九十九朵红玫瑰。”      银赫笑容满面,有点惋惜,“可惜你是女孩子,不能送君祥玫瑰花。”      小雅扬了扬手中包装精致的礼盒,“我给他买的MP5,他每天上下班在路上花费很多时间,可以在车上看电影打发时间。”她才不会那麽俗,送君祥巧克力呢。      “这个给你。”银赫笑著将一盒Godiva巧克力递到小雅的面前,“送给你和君祥的。”      “我不要,这是金先生送给您的,我怎麽能要呢。”小雅红著脸连连摆手,拒绝道。      “他送我那麽多盒,我自己怎麽吃的完,拿著吧,别客气。”银赫不顾金律哀怨的眼神,将巧克力塞到小雅的手里。      “小雅拿著吧,其实我买那麽多盒,就是想让赫给你们每人一盒的,不巧的是阿桦不在。”      小雅推拖不过,只得将那盒Godiva巧克力放进包里,“谢谢老板,我先走了。”      “好的,明天见。”      “明天见。”      等到小雅走了以後,金律立刻从後面抱住银赫,哀怨地说道:“赫,你居然把我送给你的巧克力当著我的面送人。”      “不要那麽小气,你送了我十盒,我不过送了她一盒而已。”      金律略微不满,“哼。你一点都不重视我。”      银赫故意气他,“你重视我就行了。”      “哼。”金律将下巴放在银赫的背上,继续装可怜,“赫,你不爱我了,我连礼物都没有。”      银赫嘴角微弯,从花架子上抽出来一枝白百合,递给金律,“情人节快乐。”      白百合的花语是心心相印,百年好合。      金律立刻眉开眼笑,乐呵呵地接了过去,在花朵上轻轻一吻,“赫,我们也走吧。”      金律的话音刚落,响起风铃清脆的声音,玻璃又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银赫扔下金律不理,帮客人挑选花朵,根据他想要表达的花语,为他包装了四十七朵红玫瑰,配以若干满天星作为点缀。四十七朵红玫瑰的花语是你是我的唯一。      金律看到客人走了,立刻像八爪鱼似的又缠了上来,“亲爱的赫,我们也该去过节了。”      “今天是情人节,是一年中生意最好的一天,我怎麽能提前关门呢。”      “该买花的人,都已经买完了。”      “有很多人没有事先订花,下班以後会来买花的,现在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      “你不是要等到下班以後,大家都买了花,才关店吧?”      “是啊。情人节买不到花,是多郁闷的一件事。”      “幸福千万人,牺牲我一人。我抗议。”      “抗议无效。”银赫笑著将金律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拿来,去迎接正要推开玻璃门的客人。      “赫,五点了。”金律坐在角落里,眼神幽怨地看著银赫又送走一个客人,不甘心地说道。      “是吗?”银赫明知故问道。      “我们该去过节了。我在法国餐厅订了位子。”      银赫一脸的黑线,“我不去。”      “为什麽?”      “今天出去过节的基本上都是年轻的情侣,餐厅的座位很紧张的,我们又何必凑那个热闹。”      “没关系的,我们有座位,我已经事先订好了。”      “那我也不去。”银赫实在无法想像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两个大男人坐在一群年轻的情侣中间,含情脉脉地相望。      “取消啊,反正今天餐厅的座位那麽紧张,是不会空下来的。”      “那好吧。”金律见银赫态度坚决,只能妥协。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过一个情人节,这是我们两个人过的第一个情人节。”以前,两个人从来没有过过情人节,这是两个人重新开始後,遇到的第一个情人节,金律一心想和银赫过一个温馨浪漫的情人节。      “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昨天买了好多你爱吃的菜放在冰箱里,打算今晚做给你吃的。”银赫笑著说道。      原来银赫早有安排,金律的心情顿时开朗愉悦,从後面抱住银赫,热切在白皙的後颈落下深情的一吻,“太好了,那我们快回家过节吧。”      “再坚持两个小时。”      “赫。”金律极其不满地拉长声音唤道。      “再坚持一个半小时。”银赫无奈地摇头。      “赫。”这一声唤得比上一声还要长还要柔。      “再坚持一个小时。”      “赫。”      “没得商量。”银赫看到外面有个二十一二岁左右的男孩子在门口徘徊著,挣脱金律的拥抱,打开店门,“买花啊,进来挑吧。”      男孩子想到自己口袋中有限的钱,面色犹豫,“今天的玫瑰花多少钱一枝?很贵吧?”每年的情人节,玫瑰花的价格都比平时的价格贵好几倍。      “一块钱一枝。”      “一块钱一枝?”男孩子不敢置信地看向银赫,居然比平时的价格还要便宜?      银赫笑著说道:“不过数量有限,只能买九朵。因为我只剩下这九朵玫瑰花了,所以便宜卖给你。”      “你要吗?”银赫看向仍在发愣的男孩子,轻声问道。      这麽好的事怎麽能拒绝呢,男孩子连忙点头,“要,要。”      “你等我一下。”银赫转身进了花店,以最快的速度从冰柜里挑选了九朵娇豔欲滴的红玫瑰包装好,走出去递给男孩子。      男孩子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透过玻璃门朝花店里看,看到地上分明放著不少玫瑰花,不由心生疑惑,“那些玫瑰花?”      银赫面不改色,笑著说道:“那些玫瑰花,早已订出去了。客人马上就来取了,取完,我就关店了。”      “原来是这样。”男孩子接过玫瑰花,兴高采烈地走了,某某买的玫瑰花十元钱一朵,没有想到我运气好,遇到花店清仓,九元钱买了九朵。      金律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当银赫刚刚一脚踏入,立刻就说:“关店。”      “还有半个小时。”      “你刚才说关店的。”      “我那不过是随便一说。”      金律目光灼灼地看著银赫,笑著说道:“行啊,现在撒起谎来不红脸了。”      “去,我那是善意的谎言。”      金律陪著银赫又卖了半个小时的花,当时间一到,金律立刻将银赫推出去,关上店门,迫不及待地拉著银赫上车。      银赫坐在车里,看著手里的花束,再看著回家的路,笑得灿烂,通往回家的幸福之路。            公园里,小雅和男朋友君祥坐在长椅上,口中吃著银赫送的巧克力,看著旁边心爱的人,巧克力的丝滑甜蜜直达心间。      “你猜我老板的男朋友送给我老板什麽花?”      “你老板不是男人吗?他们是同性恋?”   “是啊。那又怎麽了?每个人都有选择所爱的自由与权利。”      君祥想也不想地说道:“恶心。”      小雅生气地捶了君祥一拳,“不许胡说!我老板和他男朋友才不恶心呢,那才叫般配呢,我老板清雅俊秀,金先生英气逼人,两个人在一起要多和谐有多和谐,要多般配有多般配,简直是赏心悦目的一对。”      “你老板人是挺好的。”君祥想到平日银赫对小雅的照顾,对於刚才脱口而出的‘恶心’,有些略感歉意,毕竟同性恋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金先生送给我老板九十九朵双枝蓝色妖姬。”      “双枝蓝色妖姬?”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双枝的蓝色妖姬呢。”      “为什麽要送双枝蓝色妖姬?”      “我偷偷问了金先生,原来双枝蓝色妖姬的花语是相遇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们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      在茫茫的人海,你与我的相遇是一种宿命,早在我与你相遇的第一眼就已经注定,注定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执子之手,必将与子偕老。 番外二 情人节之烛光晚餐   金律心急如焚,企图一路飞车回家和银赫过二人世界,偏偏天公不作美,在十字路口遇上红灯,这一条街道上的红绿灯很多,一个接著一个,遇上一个红灯就意味著在下一个十字路口也会遇上红灯。      果不其然,在下一个十字路口也遇上了红灯,金律气极败坏地瞪著红灯上显示的时间,银赫倒是一派的安之若素,看到金律气呼呼的样子,悄悄伸手过去握住金律的手。      金律看到银赫嘴角挂著浅笑,平和温暖的笑容直达心间,他内心等待的烦躁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轻轻握住银赫的手,金律突然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就这样静静地拉著他的手,永不放开。      金律还沉溺於温柔乡之中,可惜的是,红灯变成了绿灯,银赫果断地抽出自己的手,笑著催促道:“绿灯了,快开车。”      经过一路的停停顿顿,汽车子终於驶入金宅的大门。      金律笑著去牵银赫的手,被银赫躲开,银赫的眼中满是笑意,“两个大男人居然拉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笑死的。”      金律不甘心地再去牵银赫的手,“怕什麽,在家里没人会看到笑话我们的。”      “不是怕,而是觉得两个大男人拉手怪怪的。”      “赫,今天过节,拉一下手嘛。”金律再次凑近银赫,明亮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著银赫,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银赫轻叹一口气,把手伸到金律的面前,金律立刻笑逐颜开,乐悠悠地拉起银赫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去。      银赫走进主宅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金律送的双枝蓝色妖姬插在花瓶里摆在自己的房间,然後去厨房准备晚餐。      金律站在厨房里看著忙忙碌碌的银赫,觉得无比的幸福。银赫自康复後从日本回来,金律就担心银赫会记得那些不愉快的事,特意休长假领银赫出去旅游散心。半个月後,银赫主动要求回国,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我好不容易请一次长假,我们玩一段时间再回国,我还想和你去法国呢。”      “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不开心,还记得那些不开心的事。我已经没事了。”      金律定定地看著银赫,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眼中的关切之情溢於言表,分明是在说:“真的吗?”      银赫微笑著点头,“真的,我已经放下了。我在密室的时候,曾经疯狂的想念你,我对自己说如果某一天,我睁开眼睛能够看到你,那麽就让我们重新开始。虽然发生了很多不开心的事,但是已经过去了,既然发生了,就要接受,并且放下。这些天,我想的很明白,虽然现在我无法完全忘记那些事,但是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会忘掉所有应该忘掉的事。相信我。”      金律终於结束提心吊胆的生活,心情豁然开朗,激动地紧紧抱住银赫,“太好了,你想通了,我就放心了。”其实这些天,金律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因为银赫和自己一样习惯把心事放在心里,他真的害怕银赫钻牛角尖做傻事,现在银赫亲口说出来,说明他真的想通了。      银赫将头放在金律的肩头,幸福地说道:“现在对於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      “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们回去吧,你有你的工作,我也应该有我的生活,逃避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      “好的,我们後天回国。”      回国一个月後,银赫的‘馀香’鲜花店正式开始营业。      令金律颇为意外的是银赫真的是彻底脱胎换骨,对於和金律的情人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讳莫如深,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金律是他的爱人,坦然面对所有的眼光。      金律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的情景,新来的小雅看到英俊的金律不只一次来接银赫,不由好奇地问道:“老板,他是谁呀?”      银赫极其平静地回答道:“我的爱人。”      当时震惊的不只是小雅,金律也同样的震惊,随後震惊立即被莫大的欣喜所替代,金律兴奋得差点当众拥抱银赫,给他一个深情的吻。      “律,你想什麽呢?”      金律被银赫打断回想,笑著说道:“想你啊。”      银赫手里拿著炒菜的铲子在金律的眼前晃来晃去,“我近在你的眼前,你老实交待,到底想谁呢?”      “真的是在想你,展望一下我和你的未来。”金律挽起衣袖,“我来帮忙。”      “我不用你帮忙,你只会越帮越忙。”      “那我去餐厅等著吃饭了。”      “去吧。”      金律扫视频了餐厅一圈,然後关掉餐厅上方那盏珠光宝气的水晶灯,打开两侧那排彩虹灯,将客厅的那盏地灯搬到了餐厅……忙得不亦乐乎。      一切准备就绪,金律去厨房端菜。      当银赫端著最後一个菜走进餐厅,看到平日璀璨明亮的灯光已经被柔和暗淡的灯光所取代,餐桌上摆放著水晶花瓶,一枝娇豔欲滴的双枝蓝色妖姬在水晶花瓶中开得灿然,两个金色的烛台摆在餐桌的两侧,颇有几分充满浪漫的情调。      金律拉著银赫的手坐下,两个人并排而坐,一个笑得熠熠生辉,另一个笑得温润清朗,四目相对,温情脉脉,眼中流动的情愫是任何贫乏的语言无法描述的。      金律感到无比的幸福,其实幸福真的很简单,无非是你的爱人凡事先想著你,以你为重,“今晚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才不是呢,我也喜欢吃这些菜的。”银赫夹起酱焖鲫鱼,向自己的盘中移动,中途却在金律希翼渴望的眼神中,改变了路线,放在金律的盘子里。      金律笑得如沐春风,拿起筷子伸向那盘酱焖鲫鱼,夹起来放到银赫的盘子里,两个人相视而笑。      金律打开收藏的法国名贵红酒,倒入两只线条典雅的水晶杯中,晶莹剔透的芳泽在杯中呈现,暗香浮动。      银赫端起高脚杯微微地摇晃,轻叹一声,“唉,老了。”      “你今年才二十六,正是风华正茂。”      “我知道啊,我说的是你。”      “我比你才大四岁而已。”      “你别忘了,新春刚过,你已经奔三了。”      “好啊,你居然敢嫌我老。”金律不满地去搔银赫的痒,引得银赫轻笑著躲闪。      “给你一次改过自新机会,你说我老吗?”      银赫满眼笑意地轻轻点头。      “不知道是谁昨晚向我求饶的,让我慢一点,居然还敢说我老,今晚看我怎麽收拾你。”      “其实我要说的是你虽然奔三了,但是还是那麽帅。”      “这还差不多。”金律深情地吻住银赫。      情人节是属於天下有情人的节日,不分年龄大小,不分性别,不分地点,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 番外三 情人节之激情的夜   银赫收拾完厨房,回到自己房间内的浴室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在镜子中看到一丝不挂的金律熟门熟路地走了进来。      金律从後面抱住银赫,轻咬银赫的耳垂,“我们一起洗吧。”      银赫对著镜子,嘴角轻扬,温柔地笑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金律从镜中与银赫相望,含情脉脉,“是啊,在乎山水之间也,你就是我的山,我的水。”      话音落下,金律一把抱起银赫放进浴缸里,拿起可移动的喷头在银赫身上浇水,银赫索性闭上眼睛坐在浴缸里享受金律的全套服务。      金律为银赫清洗乾净後,自己也进了浴缸,因为是单人浴缸,两个人只能坐在浴缸里,金律背对银赫而坐,银赫温柔地替他擦背。      金律转身将银赫揽在怀里,“这个浴缸太挤了,明天换个双人浴缸。”      “不用麻烦吧。”      “必须得换,换了双人浴缸可以和你天天洗鸳鸯浴。”金律想到以後的性福生活,笑得分外灿烂。      银赫静静地靠在金律的怀里,嘴角挂著迷人的微笑,轻轻拨弄金律的头发,取笑道:“色鬼”。      时隔多年,这株青莲终於毫无保留,敞开心扉,在自己的怀里静然绽放。      拥著这个人,内心油然而生的喜悦,是取得任何成功的喜悦都无法比拟的,因为这个人就是他的全世界,拥著他就拥有了全世界。      金律春心荡漾,亲腻地亲吻银赫的发丝,玩笑地说道:“是啊,我是色鬼,左眼一闭色眯眯,右眼一闭色茫茫,两眼一闭耍流氓。我现在就要耍流氓。”说完,笑著去搔银赫的痒。      银赫笑声连连,身体向後移动,躲避金律的双手,不经意的身体摩擦将金律勾得情欲高涨,身体越来越热,分身渐渐昂首。      金律松开银赫,站起身来,将银赫整个人抱起来。      银赫搂著金律的脖子,明知故问:“你做什麽?”      “爬山啊,爬你这座高山。”金律笑著亲吻光洁的额头。      金律温柔地将银赫放到床上,从上到下打量纤长白皙的躯体,如视珍宝,抓起银赫的手逐一亲吻如青葱般的手指,十个手指全部亲吻一遍後,拿起修长的食指放在口中吮吸,将舔得湿漉漉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轻抚。      银赫无比温柔地注视著金律,眼神柔和得像阵阵春风将金律的心变成一江春水,金律无比的满足,激荡的情怀更加澎湃,敏捷地跳上床,饿狼扑食般扑向银赫。      金律压在银赫的身上,激烈的吻劈头盖脸地落下来,遍布额头、嘴唇、眼睛、脸颊、鼻子、美颈、肩膀,胡乱地亲了一通,再次将诱人的红唇堵得密不透风,四片红唇紧紧地贴在一起,亲吻吮吸,极尽缠绵。      金律的舌头轻轻撬开银赫的贝齿,长驱直入,像柔和的风温柔地一一拂过每颗雪白的牙齿,品尝甜美的蜜液,轻舔粉舌,两条粉舌缠绵在一起,难舍难分。      经过一番悱恻的缠绵,气息紊乱的两个人才分开,双眸含笑地注视著对方,深深明白彼此眼中的深情是一世的缠绵,今生的约定。      突然,粉红的舌头从银赫的口中伸出,轻舔金律的双唇,金律静静地看著银赫,满眼的柔情蜜意,双唇微微张开,邀请粉舌的进入。      粉舌毫不客气地伸了进来,直接与金律的舌头追逐、嬉戏、缠绵。      金律轻啄银赫的双唇,笑著说道:“赫,你勾引我。”      银赫的双臂缠上金律的脖子,落落大方地说道:“是啊,那又怎麽样?奔三的男人。”      “好啊,让你嘲笑我老,看我怎麽收拾你!”金律坐起身来,将银赫的双腿抬起来朝银赫的方向按压,银赫配合地双臂揽住自己的双腿仰躺在床上,将自己的下体完全展现在金律的面前,那个令人欲罢不能的菊穴露了出来。      金律的目光变得更加灼热,伸入一指,直接没入,在菊穴里转著圈,轻轻触摸又软又热的肠壁。随後又加入一指,继续开拓,待涂满润滑剂的三根手指全部进入,并且抽送自如後,立刻抽出手指,提枪上阵,分身一鼓作气,一插到底。      花壁立刻缠了上来,将金律的分身紧紧裹住,颤栗的感觉立刻如电流般传遍金律的四肢百骸,令他血脉贲张。      分身立刻动了起来,完全的抽出,接著再次完全的插入,经过数次这样的抽插後,褶皱的菊花完全绽放,益发的妖娆妩媚。      硬挺的分身变得更加的粗大灼热,在银赫的体内肆意冲撞,撞得银赫浑身发软,心跳加快,口乾舌躁,微微扭动身体,渴望更多的激荡碰撞。      金律无视银赫渴望的眼神,抽插的时候偏偏避开银赫的敏感点,偶尔才会碰撞一下,偶尔的碰撞根本无法满足银赫,反而将他体内的欲火勾得更加的高涨。      银赫知道金律是故意的,生气地将双脚伸到金律的胸前,轻轻踢他,金律笑著抓起一只脚,去挠脚底板,引得银赫又气又笑地挪开双脚,嗔怒地瞪著金律。      金律笑得邪肆,轻拍银赫的大腿,“我棒不棒?”      银赫瞪了金律一眼,生气地别过脸去,“哼,不棒。”      “真的?那我可退出来了。”金律作势要全部抽出分身。      立刻得到了银赫的急切挽留,“不要。”      “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棒不棒?”      “棒。”      “我老了吗?”      “老当益壮。”      金律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非常的不满意,果断地抽出分身,看著菊花一张一合,不断地在收缩,不怀好意地伸手去逗弄菊花周边的褶皱。      幽深的菊穴里刚才还是充盈律动的,突然空虚平静下来,这种不适感与空虚感立刻引来银赫的强烈不满,咬著嘴唇,气恼地瞪著金律。      金律笑著伸进一根手指以示安抚,嘴角轻扬,“我老了吗?”      银赫气呼呼地说道:“一点都不老。”      “态度不好,再说一遍。”      银赫伸手捶了金律一下,催促道:“快点。”      金律看到银赫有几分恼意,不敢再得寸进尺,见好就收,重新提枪入穴,全部没入,分身立即朝向银赫的敏感点发起猛烈的冲击。      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令银赫一时没能适应,气息急促,“你慢点。”      “不能慢。慢了岂不是代表我体力不支,我可是正值壮年。”金律将银赫的双腿放在自己腰身的两侧,全力冲刺。      撞击的强度一次比一次大,撞击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连续的冲击已经令银赫说不出来完整的话,“啊……慢……慢点……啊。”      金律看著银赫高高翘立的分身,不管不顾地继续发动强力冲刺,银赫娇喘不止,双眼迷蒙,面容红似晚霞,诱人的模样使金律的下身一紧。      金律将银赫的分身握在手中轻轻爱抚,感觉到分身轻微的一颤,不由恶意地用手指拨弄分身的铃口,前後同时受到刺激,强烈的快感直达全身,银赫硬挺的分身已经在喷发的边缘。      金律腰身用力一挺,直达幽穴最深处。      “啊。”释放的欢愉声同时从金律和银赫的口中发出,两个人一起登上快乐的殿堂。 番外四 情人节之骑乘式   金律躺在银赫的身边,胸膛微微起伏,身体的每处毛孔无一不透著舒畅淋漓之感,心满意足地将银赫搂在怀里。      银赫闭著眼睛休息,有些慵懒,感觉到金律的手指在轻抚自己的双唇,张开双唇含住金律的手指,轻咬了一下。      金律不但不抽出手指,反而在银赫的口中翻搅,去捅银赫的舌头,银赫不堪其扰,用力地咬了一口。      金律吃痛,不得不抽出手指,惩罚性地轻拍银赫的臀部,“居然敢咬我。”      银赫睁开眼睛,笑著说道:“你自找的。”说完笑意盈盈地笑了一眼金律的下身,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应该庆幸被咬的只是手指头。”      金律状似委屈地把头埋在银赫颈间,“赫,你学坏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跟你学坏的。”      “我可是年轻有为的优秀企业家、良好市民。”      银赫突然伸出手指,轻弹金律的分身,“刚才居然临阵退出,胁迫人家说谎话称赞你,过分。”      金律的双眸微眯,“谎话?”      银赫双眸明亮,嘴角轻扬,“是啊。”      那意思就是说我老了,一点不棒了。金律故作生气地说道:“哼,看我怎麽收拾你。”      下一刻,银赫被金律翻过身来趴在床上,金律不轻不重地拍打银赫的屁股,接著拍打变成了揉搓,揉搓变成了爱抚,爱抚的手沿著曼妙的曲线渐渐向上。      金律的手像带著火种,在所到之处播种,银赫的身体慢慢火热起来,窜起阵阵热流。      金律游移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轻抚银赫背部的一道疤痕,虽然疤痕已经变淡,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它的痕迹,想起银赫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受尽非人的折磨与虐待,金律的心一紧,痛了起来。      银赫感觉到爱抚的力道越来越轻,最後那只爱抚的手静止不动,心里了然,轻声说道:“已经过去了。”      几个月前的那段痛苦经历,他已经慢慢淡忘,不去回想,反倒是金律每次看到背部的那道疤痕,都会闷闷不乐,痛惜之情溢於言表。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眼前的这个人是支撑自己的力量。如果不是为了等待金律,希望能够见他最後一面,告诉他自己是爱他的,自己早已咬舌自尽。既然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而上天又让他们再次相见,那麽就让所有不愉快的经历随风而逝吧,珍惜现在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银赫起身与金律相对而坐,看到金律满眼的痛惜之情,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张英俊的脸庞,“律,事情已经过去了,而我正在你的眼前。”      “赫。”金律紧紧拥住银赫,“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相信我。”      银赫嘴角挂著浅笑,幸福地说道:“我相信你,律。”      金律捧起银赫清俊的脸庞,细细端详,似乎要将这张脸牢牢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生生世世,永世不忘。      许久之後,金律才闭上眼睛,深情地轻吻银赫。      银赫闭上双眼,同样深情地回吻金律。      再一次点燃了爱的火花,温柔的吻渐渐变成火热的吻,两个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互相抚摸,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随身携带,永远在一起。      金律分开银赫的双腿,因为之前的润滑剂和欢爱的液体还留在银赫的体内,所以勃起的分身很容易就插了进去。      金律搂著银赫纤细的腰身,来回抽送著,突然听到银赫说道:“我来吧。”      在金律微愣的刹那,银赫已经搂著金律的脖子,坐到了金律的身上,变被动为主动。      金律的双眼流露出既惊讶又惊喜的目光,轻声问道:“你确定?”      银赫晶亮晶亮的眼睛看著金律,下颌微微上扬,一反常态,口气颇大,“不就是骑乘式嘛。”      “那交给你了,我可不管了。”金律轻啄银赫的脸颊,难得今天银赫这麽主动,自己得好好享受一下这样的性福时光。      银赫眼含笑意,将金律轻轻推倒在床上,自己则双腿分开,坐在金律的身上。      其实早在十年前在‘风情’调教学校银赫就见识过骑乘式,并且被迫学习过这个姿势,刚从调教学校回来的初期,金律想令银赫完全臣服,故意欺辱银赫,有一次交欢让银赫自己动,银赫采用过这个姿势。後来金律没有难为过银赫,在床上采取主动,而银赫一直是被动的那一方,偶尔金律提出银赫他主动,在男人身下承欢并且得到快乐这一点已经让银赫觉得自己下贱不堪,如果再采取主动……所以银赫恍如未闻,置之不理,无可奈何的金律只得自己动作。      而在今天在此时,同样的事情因为心境的不同,变得完全不同。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於你爱的那个人,恰好也是爱你的那个人。这样的相爱是甜蜜的,是幸福的,是令人迷醉的,他的快乐就是你自己的快乐,你愿意为这个人做任何事情,付出一切。      银赫神色坦然,毫无别扭难堪之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无需保留,无需伪装,无需带著面具,他爱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主动提出来做骑乘式的欢爱。      金律平躺在床上,热血因为银赫的动作而沸腾,看著银赫白皙修长的身体有节奏地起伏著,那张清俊的脸庞上挂著迷人的浅笑,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情意,注视著自己,充满爱意的温柔目光令金律完全沉醉,无法自拔。      金律的分身如一柱擎天插在银赫的身体内,又热又紧的菊穴裹著硬挺的分身,热情似火,加上银赫起伏的动作所带来的摩擦快感,令金律气息紊乱,血脉贲张。      骑乘式的欢爱,真的是视觉上和感官上的双重享受。      银赫迎上那道越来越热辣的目光,微笑著朝金律伸出双臂,金律立刻乖乖地伸手握住银赫的双手。      银赫拉著金律的双手,闭著眼睛完全沉醉於情欲中,身体上下起伏著,每一次的动作都带给彼此带来无穷无尽的欢愉,令两个人欲罢不能,在爱的海洋中携手同行。      金律坐起身来,握住银赫纤细的腰身,将头埋在白嫩的颈间,银赫感受到从金律的鼻间喷出的温热气息喷在自己的肩头,喷得他的心又暖又甜,抬手轻抚金律的头发。      片刻过後,金律用头轻蹭银赫的肩膀,“怎麽不动了?”      银赫笑道:“罢工。”      金律抬起头来,不依地说道:“罢工时间结束。”      银赫依然不动,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晶亮的眼睛闪烁著顽皮的光。      “宝贝,动动嘛。”金律的双手抚上弹性挺立翘臀,不停地爱抚揉搓。      银赫还是不动,将头枕在金律的肩头,“我累了,歇一会儿。”      哪有做爱做到一半中途休息的,银赫现在停止不动,摆明是报复上一轮欢爱时自己的抽枪退出,金律轻抚银赫的脸颊,“宝贝,你打算休息多长时间?”      银赫闭上眼睛,“不一定,我有点困,也许会睡一觉再说。”      “宝贝,你刚才好棒喔,我感觉可舒服了。”      响起慵懒的声音,“是吗?”      “赫,我好爱你,刚才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们继续吧。”      “宝贝,我以後再也不会临阵退出了,我知道错了。”      金律讨好地轻吻银赫乌黑的发丝,“宝贝,你动动腰嘛,动一下就行。”      银赫终於直起身,搂住金律的脖子,眼中难掩笑意,“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宝贝,我以後再也不会临阵退出了,我知道错了。”      “不是这句。”      “赫,我好爱你,刚才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们继续吧。”      银赫故意找茬,“态度好像不太好。”      金律捧起银赫的脸庞,深情地注视著他,极其恳切地说道:“赫,我好爱你,刚才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们继续吧。”      “那就继续吧。”银赫揽住金律的肩头,终於恢复了有节奏的起伏动作。      金律的双臂缠在银赫的腰上,轻咬银赫胸前红樱,“赫,你真的学坏了。”      “哼,都是跟你学的。”      爱,令银赫觉得幸福。      情人节的夜晚,金律倍感幸福,特别的性福。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无论多麽漫长的夜晚,在情人的眼中依然是那麽的短暂,难舍难分。      相爱的两个人沉溺於对方温暖如春的目光中,希望这个夜晚永无尽头,希望相爱的脚步永不停止。 作家的话: 番外五 那一年之金律的梦遗   这一年,是金律被送到国外的第三年,金律独自在外生活,由於假期不得回家的禁令,已经令年少的他深深地体会到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含义,节假日的时候格外的想家,想念家中的温暖气息与香气四溢的丰盛菜肴。      在寂静无人的夜晚,金律抬头望向天际的那轮明月,不知道远隔千里的家乡是怎样的天气?庭院里那条蜿蜒的小路两旁的株桂花树开花了没有?父亲是不是又喝得烂醉如泥?今天的晚饭,王妈做了哪些可口的菜肴?那张清秀的脸庞是否依然稚嫩?      回想起故乡的那些人与事,金律不由黯然神伤,拿起桌子上的酒狠狠灌了一大口,因为内心的苦闷与寂寞,令他颓废不振,愤闷的情绪无处宣泄,他学会了喝酒,学会了寻欢,学会了放纵。      十五岁的金律已经偷尝过禁果,对象是一个比他年长三岁的外国洋妞,名叫玛丽丝,丰满的身材与豪放的作风令金律得到了不少的快乐,但是这种快乐是短暂的,是仅限於身体上的,激情过後,他的内心依然倍感孤独,寂寞在心像空旷的荒地,寸草不生。      金律百无聊赖捧著酒瓶,要不要去找玛丽丝happy一下,可是happy以後呢?不是还是同样的寂寞空虚?找玛丽丝的想法立刻被金律否决,很快喝完了一瓶酒,金律起身去洗漱,还是睡觉吧,睡著了,就不会有那些讨厌的烦恼了。      金律闭上忧郁的双眼,终於进入了梦乡。      在睡梦中,他回到了金宅,看到黄灿灿的桂花开满了枝头,在清风的吹拂下,飘来阵阵花香,令人心旷神怡,令金律最为兴奋的是站在桂花树下的那个身影,白衣白裤,清爽怡人,如花的笑脸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金律欣喜若狂地跑过去,将银赫抱在怀里,“赫,我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你。”银赫将脸埋在金律的怀里,紧紧地抱著金律。      “好棒啊!我终於回家了!终於可以看到你了!”      “是啊,我好开心!”银赫拉著金律的手,雀跃地说道。      兴奋的两个人拉著手,在金宅的偌大庭院里不停地奔跑,欢声笑语随风飘散……      第二天,晨光洒进室内,晒得金律的身上暖洋洋的,金律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嘴角轻轻扬起,做梦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昨晚他在梦里回到了金宅,看到了银赫。      金律起身要去卫生间,感觉自己的下身黏黏的,脱下内裤,看到上面沾著的白浊的液体,昨夜自己居然梦遗了。      金律第一次梦遗是他十四岁那一年,梦遗是男性性生理成熟的标志和现象,接著金律学会了自慰,用右手来解决自己偶尔涌动的情欲。      精满则自溢,压抑的性欲望自然的流露,已经一周没找玛丽丝了,看来今晚要找玛丽丝泄泄火,想到玛丽丝,金律的动作突然停顿,因为他想起自己後来做的另一个梦,梦见自己和玛丽丝在床上翻云覆雨,玛丽丝狂野地扭动著腰身,淫荡地大叫,让金律插得更深些。金律按住她的腰,发起猛烈的冲刺,插得玛丽丝呻吟不止。      突然之间,玛丽丝的脸变成了银赫清秀的面庞,银赫双目含情,微张著粉唇,娇吟从诱人的粉唇中不断逸出,金律心潮澎湃,激荡不已,咆哮著喷射而出……      为什麽会在那种情形下,梦见银赫呢?金律十分不解,迷茫地望向窗外。      其实,梦是潜意识的显现,是我们内心世界的真实流露。只是少年的金律并没有认识到这点,没有意识到对於自己来说,银赫是与众不同的。 番外六 那一年之动植物园   那一年,银赫十六岁,金律二十岁。      火热的八月刚刚过去,迎来了金秋的九月。      一个秋高气爽的星期天,晴空万里,一辆黑色的宝马在动植物园的门口停了下来,从车里走下来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金律戴著黑色的棒球帽,背著双肩背包,里面装著各种零食、水果、饮料、湿巾、纸巾等物,反观银赫两手空空,轻装上阵,金律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银赫的後面。      银赫穿著天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T恤,戴著白色的棒球帽,清爽怡人,秀丽的面容加上清新的打扮,令人眼睛一亮。      金律看著前面的银赫,心情十分舒畅,觉得今天的银赫朝气蓬勃,就像头顶的蓝天一样澄净明快。      银赫脚步轻快地走在柏油路上,看著两边满目翠绿的树木,宽阔的柏油路越走越窄,渐入佳境,进入了植物园景观区,此处曲径清幽,树木茂密,郁郁葱葱,令金律和银赫不约而同地深深呼吸,倍觉空气清新,听林中松涛澎湃,心情沉静如碧波,自然而然地忘却世间的一切烦恼,有返璞归真之感,深深地沉溺於大自然的魅力之中。      银赫和金律参观了银杏园、海棠园、牡丹园、丁香园、芍药园、竹园、盆景园等特色植物园,随後走进了月季园,中间是一个音乐喷泉广场,广场四周是以月季花为主组成的花环,层层的花环将广场围绕起来,两侧是以草地为基调的赏花区,各色的月季竞相开放,分外灿烂。      银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中间的音乐喷泉广场,看著高达十几米的水柱直冲蓝天,再倾泻而下,令他感到淋漓的痛快,不由嘴角轻扬,仰著头看向蓝天,展开双臂。      此时,在金律的眼中银赫像一个欲飞翔的天使,这个拥抱蓝天的天使昂首而立,满面春风,整个人闪闪发光,令他移不开视线,“赫,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麽吗?”      银赫明亮的眼睛看向金律,嫣然一笑,“想做什麽?”      “我想亲吻你。”      银赫灿烂的笑容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原本晴朗的小脸立刻变得阴暗,不发一言地转头便走,内心气愤不已,这个流氓!这个坏蛋无时无刻不想著那些下流的事情,居然在公园里这样羞辱自己。      金律连忙追了上去,关切地问道:“怎麽了?这麽快就走了,难道牡丹园不好看?”      银赫气呼呼地说道:“我要回家。”      “为什麽要回家?我们还没去动物园区,还没看大熊猫呢!你不是最喜欢大熊猫了吗?难道不看了?”      银赫阴著小脸,狠狠地瞪了金律一眼,气冲冲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来看动植物的,你净想著那些事。”      看著银赫又气又羞的面容,金律明白了银赫突然变脸的原因,微微一笑,“我本来就不是来看动植物的嘛,我是陪你来的,你来看动植物,我来看你的。”      银赫低下头,不发一言。      “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应该将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不过,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好看了,像一个美丽的天使,令我情不自禁。”      “我错了,我保证不再说亲吻你之类的话了,别生气了,我们去那边坐观光车到动物园区玩吧,去看你最喜欢的大熊猫。”金律不由分说地拉起银赫的手,大步流星地朝观光车的方向走去。      金律和银赫坐观光车到达动物园区,换乘了车在行车观赏区欣赏孟加拉虎、非洲狮、黑熊、金钱豹等猛兽在自然状态下的风采。      银赫长这麽大,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过这些猛兽,这样的观赏模式令他倍觉新鲜,不由睁大眼睛,看得目不转睛。       突然,金律指著两只交颈缠绵的老虎,笑著说道:“银赫,你快看那两只老虎在做什麽,爱耍流氓的可不只我一个人。”      银赫又好气又好笑,瞪了金律一眼,金律嘿嘿一笑,抓起一把牛肉乾塞进银赫的手里。银赫剥开一块牛肉乾,放进嘴里,继续转头望向外面。      银赫和金律走在步行区看到了长颈鹿、大象、河马、四不像、梅花鹿、骆驼等动物,那些可爱的动物们令银赫一扫之前的阴沉心情,脸上重新展露出笑颜。      银赫兴奋地跑了过去,终於看到大熊猫了!      奔跑的速度之快,令金律很是嫉妒,什麽时候银赫跑向我,也能跑得这样快呢?      银赫趴在栏杆上,专注地看著黑白相间胖嘟嘟的大熊猫,笑得分外的灿烂。      金律用手臂轻碰银赫,笑著说道:“我给你讲个关於熊猫的笑话吧。”      银赫转头看了金律一眼,不置可否。      “有个记者采访大熊猫,问道:‘你这一生有什麽愿望吗?’‘我这一生呀,有两个愿望’,大熊猫非常委屈,眼含热泪地说道‘一个愿望是有空的话想去看看高明的医生,治治我的黑眼圈,另一个愿望是想照一张彩色照片。’”      银赫看到金律抬手擦眼泪,学得惟妙惟肖,声泪俱下,回头看到黑白相间的大熊猫,不由哈哈大笑。      银赫将头枕在双臂上,看著胖胖的大熊猫,圆圆的脑袋,大大的黑眼圈,憨态可掬的模样,万分惹人喜爱,笑著说道:“大熊猫真可爱,下辈子我要当大熊猫。”      金律笑得开怀,“瞧你那点出息吧,下辈子你当大熊猫,我也是驯养员。” 番外七 惩罚之人生何处不相逢   傍晚时分,漫天的彩霞将天空染成绚丽的金红色,可惜急匆匆赶路的人们却无心欣赏这等的美景,反倒是马路旁的宝马与帅哥吸引了不少目光。      ‘馀香’鲜花店的门口停著一辆白色的宝马,金律帅气地站在车旁,看著远处通红的天空,神色专注。      “金先生,看什麽看的那麽专注呀?”小雅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在欣赏布满彩霞的天空。”      “您可真有閒情逸致,难怪刚才让您去屋里等,您不去,原来是欣赏美景呀。”小雅顺著金律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天空,果然是绚烂迷人,自己从来没有留意过。      “是呀,我以前就是因为走路走得太急,所以忽略了身边的迷人风景。”金律意味深长地说道。      “金先生,老板出来了。”      金律转头看到银赫关了店门,眼中满是浓浓的爱意,毫不掩饰。      银赫坦然面对金律炽烈的目光,灿然一笑。      在小雅羡慕的目光中,银赫坐上车,白色的宝马扬长而去。      小雅对身边的男朋友君祥说道:“看到我老板和金先生的感情了吧。”      “那麽炽热的眼神,想装作不知道都难。真是的,两个大男人谈恋爱,居然这样的公然,这样的理直气壮,也不知道避避嫌。”      小雅不满地说道:“为什麽避嫌?我老板和金先生这叫敢爱敢恨,光明磊落。比起那些因为各种因素而不敢公开的异性恋情侣,不知道要勇敢多少倍!比起那些在外面偷鸡摸狗搞婚外恋的男女,不知道要坦然多少倍!”      君祥投降,“行了,你说的对,我说不过你。”      小雅得意洋洋地笑道:“本来我说的就是对的嘛。你是头发短,见识也短。”            梧桐雨法国餐厅,精致的装修,典雅的格调,点缀著数朵娇豔欲滴的鲜花,在昏黄温馨的灯光下,使人倍感浪漫温馨。      银赫低头切好牛排,当他抬头看到刚刚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那两个男人坐在邻近的餐桌时,不由一愣,虽然只是背影,但是银赫可以确定那个男人是藤原中川,因为藤原中川的优雅与从容鲜少有人可以超越。      金律追随银赫的视线,转过头看到那个优雅挺拔的背影,也是微微一愣,回过头来,对银赫说道:“好巧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藤原中川,他来中国也不打声招呼,让我们尽下地主之谊。”      “是啊,不知道他什麽时候来的。”      “过去打声招呼吧。”      “好的。”      几个月前,银赫被山野夫一那个变态抓到日本,多亏藤原中川的鼎力帮助才得以脱险,对於这份情意,金律与银赫一直铭记於心,不胜感激。      金律和银赫同时起身,走过去看到果然是藤原中川,不由笑著说道:“真是太巧了,你来中国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藤原中川微微一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我和朋友来吃饭。”      当金律看清藤原中川口中的朋友竟然是‘蓬莱仙境’的头牌海淳时,不由愕然,随後恢复面色如常,若无其事地对海淳伸出手,“你好。”      “你好。”原本眉眼低垂的海淳不得不抬起头站起来,当他看到银赫的那一刹那,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那双撩人心弦的桃花眼因为震惊而瞪得大大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收回手的,当他惊惶失措地坐下来的时候,将自己的刀叉碰到了地上,海淳惊慌地弯腰去捡。      同样,银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动著不敢置信不可思议的目光,忘记了动作,忘记了言语,呆呆地站著。      片刻之後,银赫才将情绪调整过来,淡淡地说道:“你好。”      “你好。”海淳重新抬起头,却没有正眼去看银赫。      金律和藤原中川觉得十分蹊跷,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说话。      金律不动声色地握住银赫的手,笑著对藤原中川说道:“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过去了,如果你这次停留的时间长,给我们打电话吧,请你吃饭。”      藤原中川意味深长地说道:“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金律拉著银赫的手回到座位上,看著银赫微微失神的样子,轻声问道:“怎麽了?”      银赫摇了摇头,“没事。”      接下来的这顿饭在银赫的心不在焉度过,金律没有再问,只是温柔地劝银赫多吃些。      当金律从浴室出来,看到银赫已经上了床,背对自己而卧,金律上床从後面抱住银赫,温柔地在他的耳边说道:“晚安,我的赫。”      “晚安。”            三天後的一个晚上,银赫从外面回来,看到床头那盏温馨的小灯亮著,那是金律为自己留的灯,银赫的心里被温柔的情意填满。      银赫洗漱完毕,上床後刚要关掉床头灯,一只胳膊伸了过来揽住他的腰,银赫忍不住笑道:“你还没睡啊?”      “等你。”      “以後不用等我。”      “那不行,你没回来,我怎麽能自己先睡呢。”金律抓起银赫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下轻轻一吻。      “其实我不是和同学去吃饭,我去见了一个朋友。”      “那是和谁?”金律漫不经心地轻吮银赫的手指。      “藤原中川。”      金律终於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向银赫,等待著银赫的下文。      那天金律看到银赫的反应,知道其中定有内情,但是既然银赫不想说,他也不会逼银赫说,因为他相信银赫一定会和自己说的,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等待。      “下午的时候,藤原中川打过电话,到花店找我出去,去的是上次碰面的那间法国餐厅。”      金律故意装作吃醋的模样,“好哇,这个家夥居然背著我愉愉约会你,你竟然打电话骗我说在街上遇到了以前的同学,你们一起吃饭。我好伤心啊!”      “我知道你其实和藤原中川一样,心中有所疑问。”      既然银赫主动捅破那层窗纸,金律也没什麽好顾忌的,“你和海淳以前认识?”      银赫轻轻点头,“嗯,我与意然是在‘风情’认识的,没想到竟然会再相逢。”      “难怪你与他同样的震惊。意然?他不是叫海淳吗?”      “他以前的名字叫意然。你认识他?”      “以前我有段时间常去‘蓬莱仙境’, 他是‘蓬莱仙境’的头牌。”      银赫眼角微挑,戏谑道:“这样看来,你也曾是他的座上宾?”      “没有。”      银赫挑起金律的下巴,满眼笑意,“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金律抓起银赫调戏的那只手,深情一吻,“真的没有。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麽类型的?”      “我喜欢你啊,所以去‘蓬莱仙境’是照著你的类型找的人。”      对於金律过去的荒唐事,早已抛在九霄云外,银赫毫不在意,“这还差不多。”      金律突然一个翻身压在银赫的身上,邪魅地笑道:“审问完我了?那该惩罚你了。”      “惩罚我?”      “对啊,惩罚你。你居然瞒著我去见藤原中川,还骗我说是和同学吃饭,是不是该罚呢?”      银赫轻笑道:“该罚。”      金律骑在银赫的身上,双手伸进睡袍里搔起银赫的痒来,银赫止不住笑意,无奈地蜷起身子,试图躲避,却总是被金律成功地得逞,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银赫忍不住,终於告饶,“律,我错了。”      金律一口回绝,“不行,惩罚才刚刚开始。”那双墨色的眸子闪闪发亮,不怀好意地打量著银赫,故作严肃地说道:“脱衣服!”      银赫嘴角微弯,定定地看著金律,毫无惧色,一派悠閒。      下一刻,金律俐落地脱去自己的睡袍与内裤,接著扑向银赫,将银赫剥得一丝不挂,重重地吻住银赫,吻得结结实实,密不透气。      随後那条灵活的舌头开始掠地攻城,强势地撬开银赫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属於自己的甜蜜领地肆意游荡,享受唇舌纠缠的乐趣。      金律恋恋不舍地撤回舌头,看著面色微红的银赫,不由情思起伏,不能自持,湿润的双唇再次覆了上去,又是一番缠绵悱恻。      金律意犹未尽地放开诱人的双唇,看著银赫气喘吁吁的样子,白皙的脸庞上染上晚霞般绚丽的红潮,不由轻点银赫的鼻子,“你的肺活量实在有待提高,从明天开始加强锻炼吧。”      银赫抬起下巴,不满地说道:“哼,谁像你是天生的大色狼。”      “是呀,我天生就是大色狼,就是为了欺负你而生的。”金律猛然将银赫翻过身去趴在床上,在弹挺滑润的臀部上重重拍了两巴掌,“让你偷偷去见藤原中川,让你撒谎骗我。”      “你人缘不好嘛,他说只见我,没说见你。”      “还敢顶嘴。”金律又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我说的是事实嘛,他说哪天再找你。”      “算了,看你回来主动承认错误,这次就饶了你吧。”      金律趴在银赫的身上,轻吻银赫的耳垂,接著轻吻变成了吮吸轻咬,火热的舌头在银赫的耳背上舔来舔去,挑战银赫的神经,银赫的耳朵已经变得红红的。      面红耳赤的银赫在金律的挑逗下,身体不断地升温,一股热流从下腹窜上来,使得浑身躁热,像著火般火烧火燎的。      金律的吻落在白净的颈项间,轻咬银赫的香肩,一只手伸到银赫的胸膛下,熟练地找到那两处茱萸,来来回回地逗弄著凌虐著,继续添柴加火。      银赫感觉到胸前的两点被金律捏在手中,肆意玩弄,毫不温柔地手法令他感到微痛的同时,感到阵阵的酥麻,特别是右侧那颗敏感的乳珠,酥麻感已经完全取代了微痛,令他感到刺激的快感不断涌来。      金律惩罚似的继续用力玩弄那颗敏感的乳珠,感觉到银赫身体的温度不断地升高,呼吸急促起来,金律得意地一笑,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耳垂,诱惑地说道:“想不想要?”      银赫难耐地扭动身子,示意自己想要。      偏偏金律假装不知,另一只手从下面伸过去将两颗沈甸甸的果实握在手中,轻轻玩弄,“你到底想不想要啊?”      银赫气得用力扭动身子,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动作,废话真多。”      “你不说话,我怎麽知道你想要,还是不想要。”金律故意在银赫的耳边呵气,温热地气息弄得银赫痒痒的。      银赫终於缴械投降,“我要。”      金律明知故问,满面春风,“要什麽?”      “想要你!”银赫随後又加了一句,“你别得寸进尺。”      金律本来还想问银赫你要我做什麽来著,因为银赫後加的那句话,打消了念头,这年头,见好就得收啊。      金律笑著跪在床上,将银赫摆成跪拜的姿势,将润滑剂对准那朵娇豔的菊花挤了进去。      润滑剂被挤入体内,银赫感觉有些冰凉,更加渴望灼热的进入,不由微微晃动一下白嫩 的屁股。      金律没有忽略银赫的小动作,笑著问道:“亲爱的,等不及了?”问话的同时拔出润滑剂随手一丢,伸进两根指头随意地套弄几下,大声喊道:“亲爱的赫,我来了!”与此同时,坚挺的灼热长驱直入,进入那个令人迷醉的菊穴。      穴口被突然撑开,完全被贯穿,灼热的填满令银赫觉得不再空虚,每一下缓慢而有力的挺动都让银赫觉得舒服。      灼热缓缓地抽出,只留头部在里面,再缓缓地进入,来回动作了数次,润滑剂的冰凉完全被渐渐的火热所取代,银赫发出满足的轻叹声。      金律感觉到内壁湿润而火热,紧紧地绞住了自己,令自己深深陶醉,不想出去。      湿热的吻热情地落在银赫光滑的脊背上,沿著脊椎的线条一路往下,温软火热的触感撩动银赫的心弦。      卧室内一片寂静,除了身体撞击而发出的水泽声,以及越来越炽烈的喘息声,再无其他声音,金律与银赫专心致志地用自己的身体一起谱写爱的乐章。      灼热的分身在销魂的菊穴中肆意进出,抽插自如,强有力的敲打著娇豔的菊花,银赫的分身神采奕奕地挺立著。      金律抽出分身,将银赫翻转过身来,温柔地亲吻诱人的红唇,得到了银赫热烈的响应。      金律抬起银赫的双腿,重新进入豔粉的菊花,不忘与躺在床上的银赫眼神缠绵。      银赫抬起身子看到粗大的紫红色分身在自己娇小的菊花中有节奏地进出著,视觉上的冲击加上淫靡的水泽声令银赫原本红润的脸颊更加绯红,令人移不开目光,沈醉其中。      金律发起强有力的抽送,插得银赫忍不住颤抖地呜咽出声,弓起身子,双手紧紧地抓著身下的床单。      银赫的呜咽声对於金律来说是最好的催情剂,令金律的灼热精神百倍,变得更加地坚挺硕大,将娇小的菊花又撑开了一圈,继续品尝那朵令人欲罢不能的菊花。      银赫抓著床单的手指收得更紧了,双神迷离地看著金律,忘情地发出轻微的呻吟之声。      金律在爱的目光下,发起猛烈的冲刺,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撞击在银赫的敏感点上,使得呜咽与呻吟之声不断从银赫微微张开的双唇中逸出,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惑人。      银赫的分身如一柱擎天高高而立,很明显处在濒临喷发的边缘,在它正要畅快地喷发的时候,被金律的手指堵住了铃口。      金律突然的阻截动作立刻引来银赫的不满,满是情欲的双眸恨恨地瞪著金律,在做无言的抗议。      金律扬起嘴角,继续冲刺的动作,按住铃口的手不见丝毫的动摇。      银赫气愤地说道:“你放手。”      “不放。”      银赫气得抬脚踹金律的脸,被金律笑著躲过,“事先已经说是惩罚了,哪能放手。”      金律不但不放手,反而用另一只手去拨弄银赫下体的那颗熟透了的果实,“你的弹药库好满啊。”      “快放手,我受不了了。”      “说不放,就不放。”      後穴的冲击不断地涌来,前端却被牢牢堵住,银赫难以忍受地摆动纤细的腰身,看向金律的双眸浸了一层水气,楚楚可怜,“律,我想射,你让我射吧。”      金律停下冲刺的动作,好整以暇地看著银赫,嘴角微扬,不置可否,眼中闪动著得逞的眸光。      “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射吧。”      “你说说自己做错了什麽,才受到惩罚的。”      “我不应该说谎骗你说和同学去吃饭。”      “还有呢?”      银赫想了想,“还有……还有我应该先对你坦白,说我认识意然的事。不应该和藤原中川出去,告诉他意然的事。”      “还有呢?”      银赫陡然提高声音,“还有?还有什麽?”      “还有你不应该生得如此的脱尘出俗,美丽动人,不应该诱惑我。”金律笑著吻上银赫微微嘟起的双唇。      银赫不满地嘟哝道:“做贼喊抓贼嘛。”但是看到金律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改口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金律装模作样地说道:“让我再想想。”      银赫再接再厉,哀求道:“我错了,律,你让我射吧,我求求你了,律。”      最後那一声‘律’喊得金律心肝一颤,金律终於笑著移开手,还给银赫自由的同时,又挺身猛烈冲刺起来。      不过冲刺了几下,只听“啊!”的一声,银赫尖叫著射了出来,白色的浊液射在了金律结实的小腹上。      银赫因为射精而後穴自然收紧,那种无法言说的紧窒感觉令金律微微一颤,随後也射了出来。      两个相爱的人踏著爱的步伐,先後到达了快乐的彼岸。 作家的话: 番外八 惩罚之风水轮流转   接上章      气息紊乱的两个人依旧沈溺於激情的馀韵中,深情地相拥在一起,胸膛微微起伏,没有平息。      过了一会儿,银赫突然抬眼看向金律,眼神锐利,“说起来,当年如果不是你把我送到‘风情’调教学校,我和意然根本不会相识,自然也不会有西餐厅中的那一幕,归根究底,罪魁祸首好像应该是你吧?”      当年自己做的糊涂事此刻从银赫的口中说出来,金律的心中五味杂错,当年因为年少气盛,一时糊涂,听信小人的谗言,而铸成大错,伤害了银赫,致使银赫与自己越走越远。      将银赫送到‘风情’调教学校这件事,是金律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最後悔的一件事。   金律的内心被後悔与内疚填满,将银赫拥得更紧,无限悔恨地说道:“对不起。”      下一刻,金律的下巴被银赫挑起,银赫趴在金律的身上,眼中全无刚才的犀利,满是笑意,“那你说罪魁祸首该不该罚呢?”      一个人对某件事讳莫如深,那是因为他仍然在意,难以忘怀。      此刻,多年前的旧事如今从银赫的口中平淡地说出,甚至是谈笑风生,说明银赫已经完全放下这件事了,看到银赫的笑脸,金律放下心来,内心反而涌起一股淡淡的喜悦。      真是风水轮流转,金律笑著说道:“该罚,该罚!”      银赫清雅的脸庞满是得逞後的得意,眼角上挑,“那好,你自己说吧,应该怎麽惩罚你?”      金律搂著银赫,轻吻光洁的额头,“你想怎麽惩罚我?”      修长的手指抚上金律的双唇,银赫笑得春风得意,“我还没想好呢。滴蜡?鞭子?按摩棒?跳蚤?点击器?律,你说哪一样好呢?”      金律沈默不语,心想:这几样哪一样都不好。      银赫看到金律的脸色微变,不由得意地一笑,继续说道:“你不喜欢这几样?那灌肠和贞操带呢?”      金律的脸色变得微微发青,充分发挥沈默是金的原则,就是不说话。      银赫心中窃笑不已,不耐烦地踢了金律一脚,装模作样凶巴巴地说道:“律,我问你话呢?!”      金律把心一横,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赫,你喜欢哪一样?你决定吧。”      银赫有些伤脑筋地说道:“贞操带、跳蚤和点击器到底用哪一样呢?”看到金律紧张不已的样子,突然话锋一转,笑著说道:这些东西太重口味了,我都不喜欢。”      金律悬起的那颗心终於归位,看到银赫笑得开怀的样子,终於明白是怎麽回事,一个翻身,将银赫压在身下,笑著说道:“好啊,你居然戏弄我!”说完,一双修长的手在银赫的身上上下其手,引得银赫笑声连连,不停地躲闪。      金律低下头轻吻银赫的鼻子,“这样吧,罚我伺候你。”      “伺候我的时候,你也是享受的嘛。”      “这次罚我伺候你,不许我享受。”      “那好吧,如果伺候得不好,必须重罚!”      “是,保证让你满意。”      话音才落,轻柔的吻便落了下来,沿著银赫额前的发际缓缓向下移动,湿热的吻落在银赫的眼睛上,温热的舌头轻轻刷过那排又长又密的睫毛,引得银赫轻笑。      轻柔的吻从挺立的鼻子来到那迷人的双唇,水色的双唇泛著湿润的光泽,十一年来自己亲吻过它无数次,但是从未厌倦,依然无比的眷恋。      金律的双唇轻柔地覆上那两片薄唇,温柔地辗转轻啜,心中满腔的柔情蜜意化成了绕指柔,金律动作极其轻柔,小心翼翼,彷佛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惊跑这醉人的红唇。      恋恋不舍地移开红唇,金律抬眼看向银赫,四目相对,眼中是同样的柔情。      金律的双唇继续向下探索,流连在白嫩的颈项和迷人的锁骨之间,突然金律一改先前的轻柔,重重地吻上喉结,伸出温热的舌头来回舔弄,力道时轻时重,湿热的触感与微痒的拨弄,令银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动了动。      轻柔的吻继续下移,来到胸前挺立的茱萸,金律伸出舌头轻舔几下右侧的那颗乳珠,将它含在口中用力吮吸起来,突如其来的快感令银赫倒吸了一口气。      或者吮吸,或者轻咬,或者轻舔,力道时轻时重,双唇、牙齿和舌头轮番上阵,挑战著银赫的极限,银赫感觉到一股愉悦的快感从胸前散开,紧接著下体窜起一股热浪。      修长的手指将左侧那颗茱萸按在手中,不轻不重的捻弄起来,微痛感夹杂著快感向银赫涌来,令银赫下体窜起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      宽大的手掌松开那颗饱满挺立的茱萸,沿著身体的线条逐渐向下,轻抚平坦的小腹,将银赫的欲望握在手中,感觉到欲望在不断地变大,金律满眼笑意看向银赫,“它变大了。”      “别说废话,快点好好伺候我。”      金律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抚上银赫的分身轻轻抚摸,银赫微微扭动腰身,显然是不满金律的敷衍,金律在银赫的怒视之下,终於开始认真干活,讨好手中的灼热。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露出来的粉嫩前端,有节奏地套弄著,时不时地不忘去爱抚一下那两颗沈甸甸的果实,感觉到银赫的分身在自己的手中变得饱满硕大,金律才松开心,重新回到银赫的胸前继续开垦。      温热的双唇从胸膛到平坦的小腹,最後来到银赫翘立的分身前,将它含入口中。      分身被湿热的口腔包裹,叫嚣的快感直达银赫的大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感觉舒爽。      湿热的舌头轻舔分身的铃口,轻吮了几下,开始做起圆周运动来,以铃口为圆心,一圈一圈地舔弄,使得分身愉悦地全部探出了头。      金律右手握住分身,温热的舌头从分身的顶端一路轻舔,一直舔到分身的根部,然後舔向那两颗熟透的果实,来回舔弄了几次,最後乾脆将一颗果实含在口中吮吸,像在吸食饱满多汁的葡萄,不亦乐乎。      修长优美的脖子像白天鹅般向後伸展,银赫完全沈溺於醉人的情欲之中,忘情地闭上眼睛,双唇微张,胸膛起伏,呼吸越来越急促。      金律用手替代口继续工作,轻声问道:“宝贝,舒服吗?”      银赫气息灼热,老实地说道:“舒服。”      “宝贝,我会让你更舒服的。”说完,金律低下头将硬挺的分身重新含在口中。      分身重新置身於湿热的口腔中,那种美妙的感觉令银赫感到无比的愉悦,忍不住轻吟出声,“啊。”      金律含著分身,脑袋有节奏地上下起伏著,摩擦的快感令分身变得更加坚挺,更加硕长,又粗又长的分身顶在金律的口腔里。      随著起伏的动作,流淌出来的透明唾液,挂在金律的嘴边,淫邪的样子令银赫感到异常的兴奋与难言的满足感。      想到自己的分身此刻插在自己爱人的口中,自己的爱人正在为自己做那种淫靡刺激的事,银赫不但身体得到巨大的满足感与刺激感,同样精神上也得到莫大的满足感与刺激感,这种感觉令他沈迷,令他疯狂。      银赫突然伸手按住金律的头施力下压,金律猝不及防,温软的口腔被硬挺的分身顶得好痛,随後金律感觉到银赫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头拉起,然後再次用力下压。      如此反复数次,银赫终於尽情在射了出来,灼热的液体喷射在金律的口中,金律被呛得忍不住咳嗽,透明的唾液与白浊的精液挂在金律的唇边,狼狈的样子令银赫面露歉意,“律,对不起。”      金律用手抹去唇边的混合液体,满不在乎地笑道:“傻瓜,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是你最爱的人,自然应该为你做最亲密的事。”      银赫满怀深情地拉下金律的头,用力吻住金律。      唇与舌的纠缠是情人们最爱做的事,最爱做的事当然要尽情地做,两个人你来我往,极尽缠绵悱恻了一番,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看著对方,脉脉含情。      片刻之後,金律躺在银赫的身边,一脸的奴才相,“不知道小人刚才伺候得大人是否满意?”      银赫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沈吟道:“嗯,还算满意。”      “那小人的惩罚?”      “免了,让你逃过一劫吧。”      “小人谢谢大人开恩。”      随後,火热的双唇再次覆上了那双诱人的薄唇。 番外九 晨勃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令人感到生命的朝气与生活的美好。      金律睁开眼睛,看到还在熟睡的银赫,微微一笑,轻柔的吻落在银赫的额头、眼睛、鼻子上,银赫不堪其扰,转过头去,金律好笑地继续追踪,继续骚扰他。      银赫睁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嘟哝道:“走开,我要睡觉。”      修长的手指轻刮银赫的脸颊,声音中带著笑意,“太阳快要照到你的屁股了,你还睡啊。”      “我再睡一会儿。”      自从从日本回来後,银赫开了那间花店,每天的生活过得十分惬意,花店十点锺才开门营业,晚上六点闭店关门。当银赫有事不能去花店的时候,就打个电话通知小雅,小雅有花店的钥匙,和阿桦两个人正常营业。      後来银赫发现不是节假日的时候,小雅和阿桦两个人完全能忙得过来,银赫索性就不天天去店里,会在花房里与那些花为伴,修剪一下金宅的花草树木,或者在书房里看看书。小日子过得要过惬意有多惬意,要多舒适有多舒适,弄得金律眼红不已,常常嚷著羡慕嫉妒他。      金律从後面抱住银赫,轻舔银赫的耳垂,“赫,我勃起了。”      没有得到银赫的响应,金律不甘心地啃咬白皙光滑的肩膀,啃得银赫没好气地说道:“不愧是天生的色狼,早晨就发情了。”      金律面带委屈之色,“晨勃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      银赫拉了拉被子,轻声说道:“你自己解决吧。”      金律不依地将脑袋埋在银赫的颈项间蹭来蹭去,“赫,我要你帮我。”      银赫无奈地转过身来,用手握住金律的分身,随意地套弄几下,敷衍了事,“好了。”闭上眼睛,准备接著睡。      此举立刻引来金律的不满,金律轻咬银赫的鼻子,“小坏蛋,你居然这样敷衍我。”      银赫闭著眼睛,不理金律。      金律悄悄伸出手,一把握住银赫的分身,不怀好意地套弄起来。      渴望的睡觉被打扰,银赫撅起嘴,“你做什麽?放手。”      “让你舒服呀。”      “讨厌,我要睡觉。”      “睡觉多没意思,我们互助吧,我让你舒服,你让我舒服。”金律不遗馀力地套弄起银赫的分身,唤醒沈睡的欲望。      银赫的分身在金律的手中探出头来,渐渐变长变粗变大变硬,银赫索性闭上眼睛,由著金律抚弄,享受送上门的服务。      修长的手指在硬挺的分身上灵巧地动作著,每一次爱抚都恰到好处,将银赫的情欲渐渐推向高潮,最後登上云端。      金律抓过银赫的手按在自己的分身上,“该你帮我了。”      银赫顺从地将金律的分身抓在手中,惩罚似的用力一捏,引得金律高声喊道:“宝贝,你轻点,我和你的下半生性福全掌握在你的手中啊。”      “哼,谁让你打扰我睡觉的。”      “我下次不敢了。”      银赫抬眼看向金律,“你确定?”      金律点了点头,平日晶亮的眼睛此时显得楚楚可怜。      银赫大发慈悲地松开手,重新将金律的欲望握在手中,这一次动作温柔,是情人间典型的爱抚,麽指按住分身的铃口,来回旋转地按摩著,然後修长的手指轻抚硬挺的分身,将它握在手中来回套弄,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分身变得更加坚挺硕大。      金律主动撤出分身,起身跪在银赫的面前,将分身伸到银赫的唇边,满脸的讨好。      银赫微微瞪了金律一眼,默然将分身含在口中,温热的舌头随即缠绕了上去。      分身被情人温暖的口腔包裹,湿热的感觉与不停的爱抚刺激得金律仰起头,突然有种大喊的冲动,真是太舒服了。      灼然的欲望已经不再满足於银赫的动作速度,金律结实的双臂按在银赫头部的两侧,身体前倾使欲望进入的更深,随後金律挺身自己律动,在银赫的口中来回抽送著。      後来,金律乾脆扶著银赫的後脑将他的头微微抬起,方便自己的律动,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终於处在濒临喷发的时刻,金律又连续抽送了几下,在射精前果断地将分身从银赫的口中抽出,白浊的液体喷射而出,射到银赫的枕边。      “你接著睡觉吧。”金律温柔地替银赫擦去唇边沾染的浊液,拿纸巾将枕边的浊液擦乾净,身心舒畅地走向浴室,一边冲澡,一边幸福地吹起口哨,真是美好的一天,美好的开始。      几天後的一个早晨,金律照例在明媚的阳光中醒来,抱著沈睡的银赫,缠著他让他帮助自己解决晨勃。      银赫气愤不已,“你自己解决!”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过身去,不理金律,打算继续睡觉。      金律故技重演,悄悄伸向银赫的分身,开始新一天的美好生活。 作家的话: PS:打算再写最後一章番外,就结束全文了。   顺便做个调查,大家喜欢看生子文吗? 番外十 夕阳红(最终篇)   二十年後,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凯悦’大酒店的百合厅里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一对新人在此喜结连理,永结同心。      年轻漂亮的新娘身著喜庆的红裙,和文质彬彬的新郎挨桌敬酒,看到风度翩翩的两个儒雅男人,绽放出的甜美笑靥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豔丽娇媚,“乾爸,乾爹。”      两个男人大约四十来岁,一个男人穿著银灰色的西装,另一个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装,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出西装的上等面料与精细做工,黑色的皮鞋!亮,手腕上带著贵重的名表,加上得体的笑容与不俗的谈吐,显而易见是两位成功人士。      经过岁月的洗礼,两个男人的锋芒被磨去了棱角,人生的阅历逐渐积累沈淀为丰富的内涵,从容豁达,成熟内敛,非凡的魅力不但没有随著岁月的脚步消失,反而与日俱增。      金律与银赫相视一笑,同时举杯表达对新人的祝福。      参加婚宴的宾客渐渐散去,百合厅里的人越来越少,银赫看著亭亭玉立美丽动人的梁玉婷,有感而发,“真是光阴似箭,弹指之间,玉婷已经结婚嫁人了。”      “我还记得她小时候骑在你的肩头,非让你领她出去玩的情景。”梁日东看著站在那里送客的女儿,心情复杂,喜悦之中带有一丝不舍,宠爱的女儿嫁为人妇了,从今天开始就回到属於她自己的家里,从此以後家中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银赫感慨道:“是啊,一切彷佛发生在昨天。”      金律笑著说道:“玉婷长大结婚了,我们几个已经老了,成老头子了。”      梁日东哈哈大笑,“两个小老头,如果没事,一起去我家坐坐吧。”      银赫颇为善解人意,嘴角微弯,“好啊,去你家喝杯茶,我要上好的铁观音。”      与此同时,金律笑道:“好啊,好久没和你下棋了,一会儿杀一盘。”      “杀一盘怎麽能够,得多杀几盘。”梁日东笑道。      金律点了支烟,笑道:“没问题,我们两个小老头今天全天陪你这个糟老头。”      七年前,梁日东的妻子许美英因脑出血去世,如今梁玉婷结婚嫁人,家中只剩下梁日东一个人,银赫和金律了解梁日东不想独自回家,面对那份难言的冷清与寂寞。      银赫不满地说道:“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还没到知天命的年龄,我还年轻,你们两个小老头不要把我算进去。”      银赫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但是从外表来看,不过四十岁,四十岁的男人成熟深沈,比三十岁的男人稳重,比五十岁的男人风趣。清俊的面容、儒雅的气质与温和的笑容,令银赫特别受欢迎。      金律想到昨天去花店时,看到一个少妇极其热情地约银赫吃饭,美其名曰向银赫请教养花的方法,金律不由笑意盈盈,“是啊,你还年轻,四十岁的男人一枝花。”      其实,由於养尊处优,保养得当,金律依然风度翩翩,一点不像五十岁的男人。      三个男人说说笑笑,向梁日东的家出发。         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又一次用它的光热抚爱大地。      金律睁开眼睛,看著熟睡中的容颜,虽然时间的脚步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但是在金律的眼中,这张清雅的面容依然是最美丽的容颜,无可取代,从未改变。      金律向银赫靠拢,将自己的头埋在银赫的肩头,感受著爱人的温热与气息,继续睡觉。      当金律再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起身下楼看到银赫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银赫看到金律,微微一笑,如冬日里的暖阳,和煦温暧,“可以吃饭了。”      一所房屋之所以能够成为家,是因为这间屋子里有你爱的人在,有相守的那份爱在,有美味可口的饭菜,否则,不论多麽豪华的别墅,也只不过是一个空荡荡的壳子。      早餐过後,银赫去了花房,金律去了书房,十点锺以後,金律才不紧不慢地开车将银赫送到花店,然後自己再去公司。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将半边的天空染成金灿灿的,令人沈醉。      金律坐在车里,看到银赫从花店走出来,他的内心满是沈甸甸的幸福,他知道自己会牵著这个人的手一直走下去,走过下一个十年,二十年……      夕阳斜照下,银赫看到金律笼罩在柔柔的金色光辉里,满眼笑意看向自己,令银赫有刹那的恍惚,彷佛回到了人生初相见的那个下午,那一年银赫九岁,金律十三岁。      夕阳是未了的情,夕阳是陈年的酒,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多少情与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