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兄弟》作者:要问问 文案 周家兄弟,周淳和周储。 周储是家人眼中的包袱。 包袱被父母甩给了周淳。 周淳一背就背了一辈子。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不伦之恋 强取豪夺 平步青云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淳,周储, ┃ 配角:王梓予,叶之雅 第1章 家暴 周家祖父辈的是借着文革时期上位的,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到了周父这辈才开始参军,依靠祖辈的关系背景,步步高升。周父和周母是相恋结的婚,周母并没什么背景,只不过是文工团的一名普通文职干部。老一辈对她并不是很满意,直到婚后生了长子周淳,情况才好些。 周家自古以来的观念就是重视长子,所以周储在家一直就没什么地位。他出生时,周淳已经懂事,后来等他长大懂事,周淳已经搬出家,去了寄宿学校上学。 所谓的重视并不是给他优越的物质和生活,而是自小锻炼他,在普通的环境中成长,避免过多接触大院里那些浮夸子弟,以免沾染上不好的毛病。他这一代人里,确实有几个出挑的,但浑人更多。 而他弟弟周储,因为是小儿子,没什么压力和负担,很容易的就沦落到了那类让人瞧不起的浮夸行列中,等家里人再上心想要教育已经为时已晚,到最后也就放任了,反正以周储的性格,指望着他混出来,也不大现实。最后,要求越放越松,只要不惹出大事,安安稳稳不愁吃不出喝的过一辈子也就行了。 在周储身体和心里成长最快的那段时间,周淳已经跟着叶家的老三和王家的老大破格进了军校,军校纪律严谨,他鲜少回家,第一次放长假还是春节寒假,偏巧那一天,周储在外面惹了麻烦。 周储和王家老二把人家隔壁楼的一孩子的脑袋给开瓢了,事情说大也不大,但也不小,毕竟都是一个大院的,见血了,更何况还是脑袋上。虽人是没事,但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就把人给得罪了。这平白无故的就因孩子间的斗殴而做了仇,气的周父直接就把手边的茶杯扔向了周储。 周储人虽不瘦,但动作还挺灵敏,一侧头就避开了,杯子直接砸墙上碎开了。 周母插话道:“不告诉你,少和王家老二来往了吗!就这么不听话,你看看,你都被他带成了什么样!” 周储原地站着,吊儿郎当的,不言语。前几个月他从王家偷了幅画,故意搞坏,说是王梓予他爸给他妈的,周父拿着画就找去了,周储拦不住就赶紧去找王梓予,俩人在干休所自己爷爷那躲了好几日。当日周父和王梓予他爸发生了什么,没几人知道,反正自那以后两家人就不那么走动了。估计都是因为尴尬,抹不开面子。周储等他爸去下边的军区考察了,才敢回家,一回家,他妈就告诉他不许再和王梓予一块玩了。 周储左耳朵听右耳朵冒,背地里照样和王梓予狼狈为奸,祸害人,这不没过几个月,就又闯了这么个祸来。 周父一见周储这德行,就教训道:“你这是拿什么态度对你妈!” 周父当年娶周母真是费了周折,当年看上周母的就有被人热议的下任一把手。当年要论起,周父也就在人样子上胜人一筹,用近几年的流行话说,周母算是隶属于外貌协会的,就看上了周父的人样子,两人站一起也登对,就这么偷偷摸摸的处上了。后来,家里反对,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一年多,确认怀了孕,这才允许周母进门。这在当年都是丑闻,瞒也瞒不住,为此周母没少被人说道。周父也是个媳妇迷,一遇到关于周母的事情,就混不讲理,这不看小儿子态度稍微不好,就发火了。 周储收敛了态度,见他哥周淳在,就立马转移了话题,:“哥,你回来了?” 周淳点头,他是不指望他爸去王家商量了,就提议道:“我带储储去王叔叔家,找王梓予,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商量怎么解决。” 周父点头,不再理俩儿子,对周母说:“咱们去听音乐剧去,我让人给我留了票,国家大剧院的……” 周储不屑的瞥了瞥嘴,心想,以后娶了媳妇,绝对不跟他爹似的媳妇迷! 周淳截下周父的话,提醒道:“一会儿要去人家里看望,您和妈必须去,去的时候我给您打电话,再说在哪会和。”说着就起身,示意周储他和出门。 周父又埋怨了周储惹事,让周母看不成音乐剧…… 周母算是老一代的文艺女青年,看不成多少有些失望,心里也抱怨,怎么周储跟周淳差这么多,就不让她省心…… 周储就在周父的碎碎念中,和周母忧伤的眼眸下,利索的跟着周淳出了门。 周家和王家很近,两人到了王家,王家也正开着锅了,地上也一片茶杯碎末,王梓予躲他妈后面,跟他爸转圈玩,他妈在中间一个劲儿劝,他哥王梓韬站一边拉着他爸…… 一家人正闹得热闹,一时都没看到有人来,还是周淳喊了声周叔叔,这一家人才静下来,王梓予他爸瞬间收敛了怒气,让外人看见自己家闹腾,一时有点尴尬,招呼道:“周淳啊!” 王梓予他妈赶紧让保姆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玻璃,招呼周储和周淳坐,周储和王梓予对视了一眼,耸耸肩,跟着他哥坐下了。 王梓予也要到周储身边去做,屁股还没站沙发呢,就被他爸一嗓子给吼住了,“谁让你坐的?” 王梓予他爸当了一辈子军人,嗓门很大,这一吼把周储和周淳都给吓了一跳!王梓予他妈尴尬的笑了笑,拉了下他爸的胳膊,使了个眼色。 王梓予屁股在沙发上面撅了半天,总是没坐…… 周储递了个同情的眼神给他。 之后,两家人开始商量事情要怎么解决,大家心里都有谱,说了会儿就定下了,周淳给他爸妈打了个电话,说,去让人买了礼品,一会儿一块登门去赔罪。 俩惹了祸的小孩儿一点没有惹祸后该有的忐忑,歉疚,神态一个赛一个的坦然,没心没肺。周淳这些年跟周储比较疏远,以前上寄宿学校一个月才回家两天,而周储就是小孩子,白天整日的在外面瞎跑,兄弟俩除了吃饭时碰个面,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交流更是没有。他忙,也顾不上周储,很少问起周储的情况,直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周储被家人管教的这么不成样子!他心里想着周储的事,然后跟王家人一起出了门…… 被开了瓢的那孩子的父亲是上校,下属军区的一名正团长,军衔和职务是不比周家和王家,但人年轻,以后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因为孩子间的磕磕碰碰就做了仇,所以周和王家两家父母都买了上等礼品,进门后一再表示歉意,并表示以后会加强管教。人家长心里就算不舒服,也只得听着,应承着。该摆的姿态都摆了,事情算是解决了。 从人家里一出来,周父就带着周母赶去音乐会了,王家人也回了家。 周淳带着周储,沿着小路慢慢的往回走,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一进家门,周储就打开电视,坐在沙发里也没个正行。周淳见状,走过去,一下子把电视给关了。周储瞪起了眼,吼道:“你干什么?” 周淳手背在身后,腰板挺直,把在军校里的那种气势摆了出来,用不容拒绝的口气,道:“拿着你的寒假作业跟我到书房去!” 周储被吓到了,但面上还是硬顶着,“我不去,离开学还早着呢!我……” 周淳不等他说完第三句,就抬腿,一脚把周储从沙发上踢下来了。 周储正处于欲发育期,身上肉多,很不禁摔,还娇气,一下子就疼哭了,扯着嗓子乱嗷嗷…… 周淳一点不心疼,在他眼里这点伤啊疼的,根本不算什么,他在军校,已经被揍惯了。冷声道:“哭也没用,赶紧去拿书包跟我去书房。” 周储坐地上就是不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周淳看了他几秒,转身把柜子上花瓶里的掸子拿了出来。 周储泪眼婆娑的,一瞅见他哥拿家伙了,顿时一个机灵从地上站起来了,边往楼上跑边吼道:“我回来告诉爸妈,你打我!” 周淳见周储跑了,也没追,在楼下喊道:“如果两分钟内,你下不来,我就上去找你,你要是敢锁门,我就抽你抽到掸子折!” 最后这句话直戳进了周储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不得不说,周淳的威慑力要比他老爹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周储在上面磨叽了两分钟,还是下来了。 周家的书房在一楼,周储抱着书包畏畏缩缩,满脸哀怨进去,站在了书桌前边。 周淳像早有预料似的,已经坐在里边等他了…… 见周储进来,就漫不经心指着一边闲着的桌子,让周储坐下,道:“把老师安排的所有作业都给我列个表。” 周储慢慢悠悠的从书包里掏出寒假作业还有数摞卷子,这一系列完全是慢动作。 周淳把脚抬起搁到了桌子上,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肘搁在扶手上,用手背脱着下巴,神色也没之间那股戾气了,瞅着周储,并不催。 周储背对着周淳,但能感觉到周淳就跟着背后灵似的瞅着自己,毛毛的,情不自禁的加快的速度…… 第2章 教管 周父和周母看完音乐会,还吃了顿西餐,才回的家,进门见客厅没人,只有书房的门开着,于是走了过去,书房里的情景顿时让两人止住了脚步。 周储背对着门口,正在奋笔疾挥,这是多少年不遇的场景了,把二老直接镇住了…… 周淳率先看到两人,起身喊了声,“爸妈,回来了?吃饭了?” 他这一出声,周储顿时抛下笔,起身扑了过去,哭丧着告状道:“妈,我哥打我!您在晚来一步就见不到我了!” 周母听了诉状,看向周淳,并没为周储伸冤,而是语气很平静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淳刚要张嘴,周储就抢过话,添油加醋的把周淳对他的恶行控诉了一遍,那眼泪来的也快,手捂着身上疼的地儿,努力跟凄惨状靠拢。 周母没说话,周父扫了眼安然无恙的小儿子,偏颇道:“这人不好好的吗!你要是听你哥的不就没事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周储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反倒连周父也恨上了,委屈道:“你就向着他,我都被打了,你还向着他……” 周母扯了把周父,劝解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你哥哥难得回家来,给你辅导作业,你就听话,我和你爸先上去了,你们也别累着,差不多就休息会儿,作业也不是一天能做完的!”说着在小儿子哀怨的目光中把周父给抻走了。 等人一走,周淳就把书房的门一关,看着周储,虽没说话,但眼神表明了,让周储回坐继续写。 周储那哀怨的模样,就跟村里拧手绢的小媳妇似的,拖着腿慢慢悠悠的坐了回去。 周淳也用功课,他习惯了这种用功的学习方式,只熬到十二点了才放周储去睡。 周储一得到解放,连澡都没洗就睡了。他习惯赖床,次日,睡得正美的时候,门咣当一下子,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吓得他还在睡梦中就打了个机灵,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见他哥穿了身运动服大步来到了床前,一把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正冬天,又是北方,天寒地冻的,虽有暖气可大早上被这么光溜溜的晒在空气中,也不是个滋味。 周储顿时彻被冻清醒了,叫唤道:“你干嘛!” “起床。” 周淳为了防止周储再赖进被里,直接把被扔地上了,然后打开了窗户,冷空气顿时灌了进来,冻得周储不得不下床找衣服。 周储穿好衣服,哭丧着脸,求饶道:“哥,我错了,你别折磨我了!” 周淳把窗户关上了,嫌弃的瞅了眼周储,道:“走,跟我公园跑步,你也该减减肥了,快点,下楼。” 周储不动。 周淳就又要抬脚。 周储哀嚎一声,跐溜一下子跑出了门。 大院里就有个小公园,早晨在这锻炼的不少,周淳跑在周储后边,一看他有偷懒的嫌疑,就踹他。就这么赶鸭子上架似的,周储老老实实的跑了十多分钟,到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坐地上抱住周淳的腿,气喘吁吁道:“哥,我真跑不动了!” 周淳见他额头和鼻子上都沁出了汗,也就没再强逼他,边原地跑动边道:“你走,不要停。” 好在周储还有点常识,知道运动后的忌讳,乖乖的站了起来,慢慢溜达了起来。 跑完步,两人回到家,保姆正准备好早饭,周储不管不顾的扑进餐厅,先拿了个油条咬了口。 周淳没管他,自己上楼,洗了个澡才下去,见没了周储的人影,就问周父周母,“储储呢?” 周母疑惑道:“刚吃完饭,你没在楼上看见他?” 周淳摇头,说没看到,心里知晓,估计是遛了! 吃完了早饭,周淳把电话打到了王家,接电话的是王梓韬,听完周淳是要找周储后,便道:“他和梓予说是要去找孙彦恒。” 周淳道完谢挂了电话,又打给了孙家,孙家长辈接的,说两人确实在那…… 都是一个大院,周淳也没开车,直接走着过去的,跟孙家长辈问了好后,就上楼逮周储了。 孙彦恒屋里,三人正看着AV,三人才是初中生,刚发育到对性充满好奇的年纪,没事就凑一起学习一下理论知识。但在家里也不敢大声,看之前也已经把门锁死了。 周淳拧了一下没拧开,就敲了起来。 屋里的人正看得性致勃勃,这一响起敲门声,顿时都慌了神,毕竟谁也不敢让家长知道,孙彦恒佯装镇定的问了句,“谁啊?” 王梓予赶紧把电视调到了正常的节目,想着等会人走了接着看,所以只把播放器按了暂停,并没关上。 周储换了个姿势,抱了个抱枕在怀里,遮住了起反应的地方。 孙彦恒见门外的人不应声,也没多想,只道:“等会儿。”他弄了弄裤裆,才去开门。 门在打开一条缝,人就愣住了,“……” 周淳推开门,扫了眼王梓予,才把视线投向表情最迥异的周储身上,周储给吓的抱枕挡着的玩意儿顿时萎靡了。 周淳看了眼正在播着新闻的电视,又在VCD屏幕上扫了下,眯起了眼,瞬间就猜到了这三个小兔崽子窝在屋里,还锁着门是在干嘛了! 一个屋四个人,没人说话,出奇的静。 王梓予最机灵,喊了声,“周哥,来找周储?”说完不待周淳回应,就又对周储道:“周储,你哥来喊你了。” 周储心里恨王梓予不讲义气,横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站了起来。 周淳示意周储过来,然后对王梓予和孙彦恒,道:“你们玩,我带周储先走了!”说着转身出了门。 周储做了个要死的表情,转身跟在周淳身后,灰溜溜的下楼了。 回到家,周淳道:“这次我不追究,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在你朋友面前给你留面子,明白了吗?” 周储死气沉沉的点了下头,主动进了书房。 年前几天,周储都没得着机会出去玩,年根底下,好不容易周淳要出去,他正心里窃窃以为能趁机出去的时候,周淳拿起他的卷子,轻飘飘的道:“等我回来之前,做到第三章!” 周储备受打击,想要奋起,叫嚣道:“你都出去玩了,还不允许我在有限的时间内自由一会儿?” 周淳把卷子扔桌上,不理睬周储的意见,临走前留了句,“回来后我检查,如果……你等着!” 周储等周淳走后,拿起废纸,画了个小人,上面写上周淳俩字,然后唰唰,画了好几个大叉,之后乐死不疲,把一整页纸都画成了小人,打叉…… 直到年后,周淳才放了两天假给周储,但每天早上依然坚持去跑步,临近寒假结束,周储的身板比之前清瘦了不少。 周母很是安慰,并对周淳说,让他以后多管管周储…… 周淳开学早,离开家时,对周储道:“我不是不回来,所以,别掉以轻心。” 周储很难得的给周淳露了个笑模样,以前脸胖,笑起来憨憨厚厚的,现在清瘦了不少,模样也俊秀了,看着也机灵了。 周淳也很难得放下了兄长的姿态,拍了拍周储的背,语气和缓道:“听话,我有空会往家打电话。” 周储点头,他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把周淳给盼走了…… 寒假里有了周淳的监督,周储功课都做完了,当最后两天,王梓予正霉头苦脸,奋笔疾挥的抄作业时,周储终于在寒假的最后,找到了一种类似于美好的感觉…… 很快开学,初期,周储表现的还可以,但没过半个月就又回到了之前懒散的状态。 周淳说是会继续监督,但自身有时也忙,又不能回家,每次打电话也找不到周储的人,分身乏术,最后也不了了之,只得等暑假回家再说。 在周淳读军校的这些年里,每次长假,周储就没过舒坦过,以前盼望着长假来临,到后来最恨寒暑假…… 直到周淳毕业,出去历练的那两年,周储才真正活的滋润了些…… 第3章 出走 时间一晃,周储升上了高三,有一天,王梓予突然满脸惊喜的对他和孙彦恒说:“我不参加高考了,过完年就出国。” 两人一愣,“……” 王梓予今日很反常,从内心透露出来的那种躁动劲儿,溢于言表,眉眼都是弯着的,续话道:“我一晚上没睡着觉,哎呀,兴奋了一晚上……”啰啰嗦嗦的说了很多废话。 周储有点眼馋,舔了舔嘴唇,问:“要去哪国?” 王梓予用手肘拄着课桌,咧着嘴道:“美国。”口气里的兴奋劲儿仿佛明天就去似的。 孙彦恒听了,没什么表情,他学习好,家里早已经给他规划好了,要报考的大学,以及大学毕业后的要走的道路,他要走的那条路,就注定了没有出国的机会,本来不觉得怎样,但这会儿,也被这话从心里勾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清的惆怅和遗憾。 周围同学听说王梓予不用参加高考,都很羡慕,围上了王梓予,东说一头,西说一句的。 这一天,周储都魂游天外,等到放学就立即回了家,进屋见他妈正在看电视,就把书包一扔坐了过去,周母扫了他一眼,问:“还不上去看书?” 周储,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咔吧咬了口,顾左右而言它的道:“妈,王梓予有意去美国留学……” 周母不是个含糊的人,只一句就听出了周储话背后的意思,但故意装作不上心的神态,依旧盯着电视,漫不经心的“哦”了声。 周储见他妈不答话,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依旧那副仿佛只是在说别的不相干的事情似的,道:“听他说,现在读商科比较热,美国大学商科都比国内好,中国人只要语言过了,很好考的……” 周母虽盯着电视,但听了这话,心里也起了波动,但仍然没有任何表示,留学是件不小的事情,她怎么也得征求一下周父和周淳的意见,所以不好贸然说什么,便干脆装样子,不去接周储那话茬,道:“明年就高考了,赶紧上去看书。” 这会儿,周储并不清楚周母是故意的,只以为她是敷衍自己,一气之下,就把啃了两口德尔苹果扔一边,提着书包上楼了,上了楼,这一晚别说是看书,就是连摸书包都没再摸过一次…… 当晚,周父没回来,倒是周淳打了个电话回来,问了下家里的情况,自然而言说到了周储,周母就顺便把周储的心思说了。 周淳一听,冷笑,毫不客气的鄙夷道:“就他,那脑子还读商科?别看王梓予他弟也浑,但是人脑子不浑,比周储心眼儿多了去了,让他打消出国的念头,我再过一年就可以回A市了,他明年要是考不好,继续重读,我回去正好看着他!” 周母一个家庭主妇,本就没什么主见,这会儿大儿子拍板了,她就听了,第二天,也不再周储装了,饭桌上就说了:“我和你哥商量了,你这一年好好读书,最好是别给家里丢人,明年要是考不上,就继续复习,你哥说回来监督你,你要是不想被他监督,这一年就给我着调点……” 周储一晚上没睡,想了很多措辞,来跟他妈谈,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打发了,火气凑凑的就上来了,道:“干嘛什么都听他的,王家都让王梓予去,你们就只想着不让我给家里丢人,从小你们就这样,好像我让你们多丢人了似的,既然这样,当初生我干嘛!” 周母这些年都是被周父宠着的,结婚后,没人嚷过她一句,没想到二十多年后,被自己儿子这一顿嚷,气的也失了分寸,口不择言的赌气道:“我费劲巴力的办少数民族糊口,就是为了生你这个冤家,哎,要是知道你是这德行,当初生下来就得坐死!” 周储一听这话更难受了,同是一样的家庭,一样的年纪,怎么王梓予就过得那么好,自己就这么悲惨,脑袋里闪过的都是这么多年,父母对他忽视和不理解,越想越委屈,越委屈鼻子越酸,很快就被眼里突然涌出的泪模糊了视线,但是他不想让他妈看见,把筷子一扔,唰的转身走出了餐厅,上楼拿了所有的私房钱跑出了家门。 周母很是伤心,越发觉得小儿子不省心,气的手都哆嗦了,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刚走出餐厅就看见周储跑出了大门,一看书包就扔在沙发上,心里又是一顿气闷,直接回楼上,给周父打电话去告状了。 周父在忙,无暇安慰她,匆匆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周母在床上直躺倒中午,情绪才好些。 周父是下午赶回去的,听了周母的抱怨,先是安慰,再是允诺会教训周储那个小兔崽子。可在家里直恭候到天黑了,也没见这周储的人影,又开始一家家的打电话,先是周储的爷爷那,又是王梓予和孙彦恒,还打了其他几个同学的电话,却都不知道周储的下落,还说人根本就没去学校上课。 这一下,周父不仅生气,还着急了,赶紧吩咐警卫员调几名人去找…… 兴师动众出来寻人的时候,他早趟床上睡着了。 周父又调了部队的人出去找,提供了周储的身份证号,和照片,沿着大院附近的宾馆一家一家的问,这么折腾到后半夜,还真把人找出来了…… 周淳在西北也听闻了,连夜乘坐部队上的直升机赶回了A市…… 找到周储后,等周家人赶到后,人员就撤了,周淳见到周父后,劝道:“您回去陪我妈吧,我来解决周储的事情。” 周父年纪大了,折腾了这一大晚上,脸上也木了,想了下,道:“好好教训,也就你还能制得住他!” “嗯。”周淳看着周父进了电梯,才拿着前台给的封卡刷开了门。 屋里只开了床头的落地灯,光线昏暗,但却能很轻易的瞅出房间内的物件,周淳避开门口处散落着的垃圾,咚的一声,把门关上,上了锁…… 第4章 被逮 关门声不小,在深夜里非常突兀,估计一个楼道被惊醒的客人不少。 周储登时醒了,连个缓冲的过程都没有,就扑腾坐起来了,看着正往床头走的周淳,脑袋又突然眯瞪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做梦,试探的喊了句,“哥?” 周淳连夜赶到这,也乏了,边脱外套边道:“现在大半夜,我不教训你,省的也影响别人休息,明早再说……” 周储为了省钱,要的是标准间,就在他傻愣的时候,周淳已经躺进另一张床上了。 周储觉得现下非常诡异,莫不说周储的人应该在西北,这大半夜就跟神出鬼没似的突然出现了,简直构成惊悚了,还有更匪夷所思的是,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直到周淳扔过来句“关灯”,他才回过神来,忙七手八脚的把灯关了,然后窝回被窝,但脑袋靠在床头上,久久没有闭眼。窗帘没有拉紧,月光从缝隙中洒了进来,周储的眼珠子在这丁点的光线下闪闪发亮。 睡是睡不着了,脑袋里不停地闪过周淳教训他的手段,之后又开始自己补脑,天亮后周淳醒来又会怎么对他,越想越害怕,很快就下了个决定。 周淳的呼吸很快就平稳了,周储心里默默的数着秒,等到自己都数差了的时候,才敢轻轻侧头去看不远处的周淳,又观察了很久,才敢掀起身上的被子,缓缓的起身。 床垫的质量不怎么样,他起身的时候已经尽量轻缓了,可里边的弹簧还是发出了咔咔的响声,周淳倒是没被惊醒,但他自己却吓出了一额头的汗。然后在黑灯瞎火里找到裤子,也不管反正,胡乱一气的就穿上了,找钱包的时候脚不小心踢到了一瓶啤酒瓶,幸亏地上有地毯,倒是没发出多大声响,就在他万幸不已的时候,周淳开口了,声音里的睡意丝毫没影响到语气里的威慑力,“干什么去?” “……”周储的腰还弯着,一听这话顿时不动了。 周淳连眼都没睁,道:“我带的人在楼下守着,你要是觉得自己能跑就去试试!” 周储直起腰,颤颤巍巍的解释道:“我去卫生间!” “……”周淳没言语。 周储有点摸不准,抹黑进了卫生间,撒了泡尿,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也没洗手就出去了,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被窝。 周淳等周储躺好后,翻了个身,脸朝向了周储的床,无声的动作,给了周储一种被监视的错觉。 不知道到了几点,周储熬不住了,也睡着了,但睡得不沉,一直在做梦,梦见他哥拿鞭子鞭策他跑步,每次累的想要停下来,后边的鞭子就抽上来了,那种没有目的和尽头的感觉就是一种折磨,呼吸愈来愈急促,空气越来越不够用,不禁奋力挣扎了起来,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和鼻子被周淳用手堵住了…… 周淳见周储睁开眼,就把手松开了,道:“赶紧起来。” 周储本来就没脱衣服,一起床才发现上衣都穿反了,去卫生间洗漱一番,精神了些,出来好声好气的问道:“哥,你怎么大半夜的就回来了?” 周淳正在看早间新闻,闻言,抬眼瞅周储,并没回答,而是道:“我刚想了下,你跟我去西北吧!” “为什么啊?”周储顿时瞪大了眼。 周淳起身,整理好军装,道:“收拾好东西,退房回家!” “……”周储见他哥没提要教训自己的事,也就没敢再多言,省的惹火他哥,再改变了主意。 周淳是被基地的车送来的,两人出了宾馆打车回的大院,出租车不能进,在大门口下车又往里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家。 家里俩老的都没出去,就在家等着周储了,一见他进屋,周父就扯开嗓子骂道:“那个兔崽子,还离家出走,你知道你耽误了多少人休息,大半夜出去一家一家宾馆找你,你看你出息的……” 周母怕声音太大让外人听见,忙周父的衣服,提醒:“小点声!” 周储反驳道:“我又没让你们找我,耽误别人休息,也是你的问题,别什么都推我身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淳一声喝止了,“行了!” “……”不仅周储老实的闭嘴了,就连周父和不说话了。 接着周淳道:“都坐下。” 一家人都坐了下来,周淳道:“我有个想法,既然你们管不住储储,我想把他带西北去,就这一年了,好好看着他,考不好,明年一起回A市,他继续复读!” 周父和周母都蹙起了眉,周母道:“西北的教育肯定不如储储他们现在的学校,他就算跟你去了,你也不一定有时间管他,你现在这么忙,不能让他去拖累你,要是再一惹个事,我们在这边也不放心。” 周父点头,附和道:“对,我也是这个意见,你下午赶紧回去,周储的事情,你力所能及的帮可以,但是不能成为你的包袱,你现在有更重要的要做,周储以后什么命,都看他自己!”说完深深的乜了眼周储。 想要带周储走,本就一时兴起,这会儿听了周父的话,便也打消了,道:“好。”说完看向周储,警告道:“这一年你要是考不好,来年就给我继续读,直到考到我满意!” 周储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听见去还是没听进去。 周淳也不管他,他今晚还要赶回部队,连个午饭都没吃,直接开车把周储送回学校,然后申请直升机,回了西北。 周储进了班级,情绪不怎么高,王梓予和孙彦恒问他,“你干什么去了,你爸妈把电话都打我们家去了!” 周储放好书包,情绪不怎么高的道:“跟我妈吵起来了,离家出走了!” 王梓予和孙彦恒都张大嘴,面带惊讶,“为嘛?” 周储要面子,哪好意思说是听王梓予要出国而眼红引起来的!只道:“就是闲事,我妈这个年纪,不就这样,更年期,又事多又黏起来没完……” 这会儿他们年纪都还小,比较好唬弄,很快话题就换了。 转眼放了寒假,这一年周淳没能回来监管周储,直到年三十才风尘仆仆的赶回家,吃了顿团圆饭,就去检查周储功课了。 周储学的理科,高兴学学,不高兴就不学,幸亏初中被周淳督促着,有点基础,要不然现在什么都不懂。 周淳也没出题,直接从周储那一大罗空白的卷子里抽了张,道:“做吧!” 周储咬着笔头,接过,两眼茫然,他平时抄惯了,根本不会多少,最后连蒙带诌写了十几分钟。 周淳一拍桌子,吓得周储立即胆虚了,“……” 周淳瞪着他,道:“我上次临走前说过什么话?” 周储低下了头,咬着下唇不言声,“……” 周淳手背到了身后,在屋里踱了几步,道:“你这是做好了复读的心理准备了啊!” 其实复不复读的,周储还真不怎么在意,“……” 周淳见周储这态度,喝道:“给我站墙根去。” 周储倒是听话,马上起身站墙根下了,但头依旧低垂着,眼睛更是不去瞅周淳。 两人心里都明白,就周储脑袋里的那点东西,别说今年,就是再复习一年都悬。 周淳有点上火,手攥的死紧,很想着可以像教训部队上的人那样去教训周储,但周储不仅不是部队上那些挨揍惯了的军人,他不能群打脚踢的来泻火。他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后,开始思考,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才开口,“你是不是吃准了我没空管你?” “……不是。” “好,我给你找辅导老师,还有半年时间,你要是再吊儿郎当的唬弄我,就饶不了你。” …… 两天后,周淳就找到了家教,是国防大学计算机科学和技术的硕士研究生,给周储当家教真有点大材小用。 周储见到她的第一眼,小心脏顿时扑哧扑哧欢腾了,眼神都直了…… 对于自己弟弟那没出息的丢人样儿,周淳是直接上脚踹…… 家教叫吴茵,外地人,过年没回去,曾经是周淳的同学,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模样透着一股冷峻美,五官虽不是多出类拔萃,但气质真的非常出众。 这天只是彼此见了一面,敲定下来后,到初六之后才正式开始。吴茵没在周家用午饭,周淳带她出去吃的。 人一走,周储就飞奔去了王梓予家,炫耀自己未来的家教是个冷美人,经过他夸张已经主观的描述,引得王梓予的心也跟着蠢蠢欲动了。周储心情不错,自半年前,王梓予爆出自己即将要出国的事情后,他经奋斗未能如愿以偿,如今终于在家教这件事上找回了平衡。 更让他平衡的是,王梓予在出国日期日益临近之下,后悔了…… 已经说过不止一次的‘不想去了’…… 第5章 兄弟 两天后,周淳就回了西北,周储又开始了如鱼得水的生活。 正月初六,高三年级开始了补课,周储还得认命的去,当得知王梓予不用了后,那好不容易平衡了的心态顿时就又不平衡了。晚上,吴茵来给他补课,原本他是挺期待的,可谁知吴茵看着是一个纤细的冷美人,但却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周储稍微走那么一点神儿,只要被吴茵发现了,后背铁定会挨上一巴掌。 周储迫于吴茵的气势,虽心有怨言,一时却也不敢做出什么反抗来。 周储的胆子其实并不大,也就跟着父母横点,到周淳那就瞬间萎了,以前干过的那么几件不让人省心的事也都是由王梓予撺掇的,他这人也没什么主见,总的来说,跟王梓予和孙彦恒比起来,还算普通,但一跟他哥比,那就可以直接划进低智商人群里了! 周淳走之前,已经交代吴茵了,不用客气,不听话直接上手。 吴茵在军校呆这么多年,虽是搞技术的,却也有两下子,打人一点不手软,周储心里都快呕血了…… 好不容易熬到十点半,他等吴茵一走,就去敲他爸妈的门了,这个时间点俩老的虽还没睡,可以准备要睡了。周父隔着门问道:“谁啊?” 虽说是自己父母的房间,但周储已经成人,也不好贸然的就进,回道:“我,爸,我找您有事!” 周父:“有什么事明早说,我和你妈要睡了!” 周储不停,威胁道:“您要不出来,那我就进去了!”说完特意留了那么一会儿功夫给两人,省的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撞破了都尴尬。 拧开门,见他爸在床头看书,他妈在梳妆镜前捣拾脸,周储收回乱飘的眼神,道:“我不用家教了!” 周父周母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周父连眼都没抬,倒是周母歘空回了句,“别闹了,大晚上的,你哥好不容易给你找来的,人家是国防学校的高材生,给你当家教都屈才,你就别没事找事了。” 周储耍闹,“她打我,反正我不要她,给我换一个也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父扔过来的一个烟灰缸打断了,周储灵敏的躲了过去,烟灰缸砸到了地毯上,没碎…… 周父把手里的书一合,道:“去跟你哥说,我们不管。出去!” 周储还想不依不饶,可见周父又要有扔书的架势,于是跑了,跑出两步就传来了周父中气十足的吼声,“关门!” 他充耳不闻,跑回了房间…… 换家教的事情,自然无疾而终。 之后每天吴茵都会来周家给周储补课,数学语文英语,综合理全抓,学的周储头晕脑胀,过了半个月才逐渐适应这种节奏,但心里的怨言并没因为适应而减少。 才进二月,王梓予就要走了,由于是晚上的飞机,周储还要补习,并没能去送机,对此,他更是颇多怨言,只在去厕所的空档偷着给王梓予去了个电话。 王梓予对周储很不满,周储允诺等他回来一定会去接机,王梓予身边还有其他人,也没时间多跟周储废话,嘱咐了句“帮我照顾好我女朋友,别让人撬我墙角!”就挂了。 三人里只有王梓予交了女朋友,孙彦恒就跟个孤行僧一样,一门心思学习考大学,旁的事都不上心,而周储是对什么都不上心,跟女生也打得热火,同时跟多个女生搞小暧昧,却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他就喜欢这么玩。 王梓予一走,周储明显感觉到了孤独,有很长一段时间适应不了,王梓予他女朋友是自己班的,周储一直惦记着兄弟的嘱咐,对他女朋友很是“上心”,只是没想到久而久之,那女生对他也“上心”了,直接写邮件跟王梓予提了分手。 王梓予其实不见得多喜欢那女生,只是事关男人颜面,决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他打电话回来问那女生,是不是跟谁苟且了? 那女生心里虽对周储上心了,但对王梓予的感情也没立马就散的一干二净,先是哭诉了一番,说了些矫情的话,才奔主题,说分居两地,对未来充满怀疑,然后在这段时间,周储走进了她的心里…… 王梓予一听是周储,立即炸了! 那女生也是个傻缺,她以为周储也喜欢自己,会为自己和兄弟插刀,王梓予的反应也让她沾沾自喜,虚荣心瞬间爆棚,之后再说话底气就足了,说:“我不能等你了,对不……” 没等她话说完,王梓予就把电话挂断,拨给了周储。 周储正在补课,打着去厕所的幌子才敢接,才接起,还没张嘴呢,就被王梓予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你他妈是我兄弟吗,我让你帮我照顾我女朋友,不是让你照顾到床上!” 周储懵了,冤枉道:“我没跟你女朋友上床!” 王梓予怒喝:“怎么你还想跟她上床?” 周储也火了,“靠,我他妈还是处男,搞也搞良家妇女女,不要你用过的破鞋!爷稀罕她?要不是看你的面子,伺候她?王梓予你有没有良心,咱们从小到大快二十年了,你就这么怀疑你的哥们!” 王梓予火气还挺大,听了周储这话,虽知道有道理,可一会儿半会儿也冷静不下来,道:“是王小金给我说,你走进她心里了!尼玛,还跟我拽文艺!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 周储一听,萎了,急切的解释道:“草,哥们,我真没怎么她,不就是力所能及的照顾一下,绝对没逾越一点,这女人太阴险了,哥们绝对以后理她远点行吗?哥们绝对不是那种为了衣服插兄弟刀的人!” 王梓予喝了杯冰水,勉强消了点火气,道:“哥们信你!” 周储刚想说话,卫生间的门就被敲醒了,他刚嚷的声太大,吴茵在外边估计听了一清二楚,他心道坏了,对王梓予小声道:“刚才的话都被家教听见了,完了,她可别告诉我哥!” 王梓予解气了,幸灾乐祸道:“活该。” 结束通话后,周储一出卫生间,就被吴茵那状似一瞥的小眼神给看毛了,灰溜溜的坐回了椅子上,假装镇定的咳了声,问吴茵,“您不会跟我哥说吧?” 吴茵今个穿军装来的,双手环胸,顿时散发出了一股英气,眉毛微挑,用眼神示意周储废话少说! 周储不得不闭嘴,又埋头进了习题里。 次日,周储一到班级就跟前座的女生热火聊天了起来,王小金个子矮坐在前边,五分钟内回头瞅了周储和那女生好几次,又过了两分钟,她起身走了过来,对周储道:“周储我还没吃早饭,你陪我去外面买。” 周储连眼都没抬,借口也没找,道:“我今天不想动地儿。” 王小金愣住了,周围也有其他同学,都听到了,让她很下不来台,脸耍下子耷拉了,跺了下脚哼了声,走了。 周储瞅着她的背影,脸也耷拉了下去,跟他聊天的女生见状,就问他怎么这么掘王小金的面子。 周储意有所指的道:“有些人当自己是天仙,别人都得供着她,我可没那功夫!” 那女生想必明白了点,捂着嘴笑了起来。 午饭的时候,周储把王小金的事跟孙彦恒说了,孙彦恒听了,连点表情都没有,过了会儿鄙视道:“你和王梓予都吃饱撑的,他前两天还打电话跟我说,他看上了他们班一个日本妞!” 周储气道:“草,你说他都打别人主力了,这还不让王小金打我主意,真无耻!” 孙彦恒笑,没说什么。 随后周储也笑了。 王梓予做事是不地道,但身为他兄弟,周储的立场必须是王梓予这一方,就算王梓予劈腿,只要还没跟王小金正式分手,那王小金也都还是他女朋友,这种情况下,身为兄弟不仅不能介入,还要为他保密。朋友就是这样,不涉及道德与否,只需要忠诚维护。 刚吃完饭,周储就接到了他哥的电话,他心里咯噔一下子,看着手机屏幕犹豫要不要接。 孙彦恒见他神色不对,就问:“怎么了?你哥的电话接啊!小心回来找你算账!” 王梓予和孙彦恒都知道周储怕他哥,也经常拿这个鄙视他。 周储做了个要死的表情,才接通,讨好道:“哥,吃饭了吗?” 周淳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储的连顿时苦了,跟孙彦恒做了个手势,就起开座位出去了。 在一处没人的墙角,周储才道:“哥,真是误会,我没恋爱,那是王梓予他女朋友,非说喜欢我了,我没和她搞!……我现在全部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了,真没那闲功夫!……我保证!……你五月一回来啊!……哥,我真的很听话,您不用回来!好不容易放假,去玩几天多好,家里一切都很好,不用你惦记,爸妈身体都好,你跟女朋友去玩吧!啊!” 最后周储满脸郁悴的把手机放回了口袋,找了个阴凉地儿坐了下去,没一会儿,孙彦恒从餐厅里走了出来,走近他蹲下,问道:“怎么了?这德行的!” 周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郁闷道:“我哥想我了……” 孙彦恒: “……” 周储耷拉了脸,收回了忧伤的眼神,又道:“想回来打我!” 孙彦恒:“……” 第6章 抱腿 很快就到了五一,高三也放了三天假,周淳是当晚到的,这次不着急,所以没坐部队上的飞机,而是乘坐客机回来的。 当晚,周储一等吴茵离开,就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这么早他也睡不着,就关了灯躲被窝里玩游戏。 周淳一进屋见没有周储,就问,“储储呢?” 周母正要亲自下厨给周淳做宵夜,头也不回的道:“睡了!” 周淳点头,提起行李,道:“我上去看看。” 周父边往厨房走边道:“记得一会儿下来吃你妈给你做的宵夜。” “嗯。” 楼上,周储很耳尖的听到了门锁响动的声响,他赶紧躺好,闭上了眼装睡。 周淳拧开门,啪的一声把门边墙上的灯打开了,然后走近床畔,见周储睡着了,便没出声。 周储闭着眼,敏感的感觉到周淳的视线扫在了他脸上,过了几秒钟,便听到周淳挪动了脚步,关灯离开了。 周储等周淳走后,就开了床灯,又开始继续玩起了游戏。 周淳下楼,周母问他:“储储睡着了?” 周淳在餐厅坐了下来,道:“嗯,听吴茵说,他最近学习还算下功夫。” 周母点头,“嗯,王梓予一走,他就老实了,跟着王梓予学不出好,但是孙家那孩子不错。” 吃完了东西,周淳回了房间。 第二日一大早就又把周储从床上薅起来了,周储昨晚玩到了很晚才睡,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直到被踹了一脚,才勉强打起精神。 周淳看着穿反了T恤的周储,皱眉道:“大早晨想什么了,衣服反了!” “哦。”周储赶紧脱下来,翻过来,才又穿好。他脸色并不好,一看就是没休息好,黑眼圈很重。 周淳盯着他的脸,突然起了猜疑,一把掀开了被子,枕头底下赫然露出了游戏机的一个角…… 周储心道,坏事了! 周淳挥开枕头,拿起游戏机,看向周储,眯眼问道:“我昨晚来看你的时候,你在装睡?” 周储忙摆出了一副迷茫的表情,“什么?我不知道。” 周淳不说话,紧盯着他看。 周储怕周淳不信,就又忍不住解释道:“我昨晚睡得早,但早晨到了上学的点,说什么睡不着了,才玩了会儿游戏。我平时都不玩的,这是放假了才拿出来的!”说完,为了加重自己话里的真实性,又添了句,“真的,哥!” 周淳打开了游戏机,拨弄了起来,边弄边道:“你最好别骗我!” 周储扫了眼游戏机的屏幕,见周淳进入了他昨晚玩的那个游戏,然后点开了最新的积分记录,上面显示了明确时间信息,他顿时傻眼了…… 周淳故意倾斜屏幕,给周储看,问道:“这是什么?” 周储忙一把抱住了周淳的大腿,讨饶道:“哥,我错了……”这是他经过屡次的皮肉之苦,归纳总结后,应对周淳的最好办法。周淳习惯用脚,他这么一抱大腿后,周淳再想踹他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其实以周淳的伸手,就算是大腿被他桎梏住,也是想踹就能踹的,只是一旦再用脚,力度肯定会比没有禁锢时用的大,弄不好,可以直接把人踹吐了血,周淳这是下不去脚! 周储死死抱着周淳的大腿,整张脸都贴了上去,嘴里还一个劲儿说个不断。 周淳只穿了一条运动裤,周储嘴里呼出的热气,直接穿透裤子喷他大腿上了,热乎乎的,那片皮肤以及附近的毛细孔都张开了,而且有了越发嚣张的趋势,感觉非常怪异,没过几秒,牵扯的整个下半身都热了,他忙薅住周储的头发,硬是把人从自己大腿上给拽起来了。 周储头皮被扯的生疼,哀嚎道:“哥,松手,头皮要被你扯掉了……” 周淳撒开了手,想起那股怪异的感觉,就忍不住伸腿踹了周储一觉,不过并没用多少劲儿。 周储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疼,捂着被踹的地儿嗷嗷直叫,叫着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周淳周身。 周淳晃了晃游戏机,绷着脸,吐出俩字,“没收。” 周储咬着牙,连点怨言都没敢有。 两人又是一前一后的在公园里跑,照例的,周储只要速度稍微一慢,周淳就会在后边来那么一脚,距离上次晨练已经好几个月了,周储近期又光顾着忙学习,体力大不如从前,废了不少,等跑完,裤腿和屁股上沾了好几个脚印。 回到家,周母见到了,什么都没说。 周储一下子来怨气了,等周淳上了楼,追进厨房,跟周母屁股后头怨念道:“您是我亲妈吗?” 周母正在准备早饭,闻言只是斜了下周储,没搭理。 周储气的不轻,刚想在说什么,就看到他爸下来了,于是没敢太嚣张,小声嘟囔了句,“您那心脏是不是都张右边了!” 周母端着牛奶往餐桌走,对迎面走过来的周父,道:“给我抽他一下!” 周储一听,还不带周父反应过来,就撒丫子跑了…… 下午,周淳要出去会朋友前,去了趟周储的房间突击检查,没敲门,直接推开进去的。 周储手里拿了本化学课本打掩护,遮着桌上的漫画书,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听到门响后,还没来得及盖住,周淳就进来了,正被逮了个正着。 “哥……” 周淳从周储胳膊下抽出了漫画书,快速的扫了一眼,之后翻倒封面,蹙眉,瞅着周储鄙夷道:“机器战士高达,你断奶了吗?” 周储往后缩了缩脖子,生怕一不留神,被他哥手里的书拍上,懦懦怯怯道:“……我只是放松放松神经……” 周淳哼了一声,果不其然拿着手里的书拍向了周储,周储本能一躲,躲过了第一下,没得躲过第二下…… 周淳打完周储,把手直接丢脚边的垃圾桶里了,道:“既然想放松,那我就带你去好好放松!” 周储顿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7章 放松 两人下楼,进车库,启动了车后,周储有些嫌弃的瞅了眼车里的内饰,没话搭了话道:“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换辆车?” 周淳的车是一辆切诺基,是当年考上大学时,周父买给他的,这车搁大院里,真是再普通不过,周淳却很满意,他从来就不是个张扬的人,听了周储的话,便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教训道:“别好高骛远,你也知道爷爷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多少人都记在心里了,爸爸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还不是就怕那些事被翻出来!” 有些事情,周储知道,但并不是十分清楚,对待曾经的历史,就跟当代这辈人一样,只觉得朦胧而遥远,也根本不上心,听了周淳这话,只觉的大题小做,小声反驳道:“那都多少年的事了!再说那个年代,不都那样吗,值当的吗!” 这一刻,周淳真真觉得周储脑子里放的都是浆糊,干脆一句话不说了,省的给自己找气生。 周家祖辈在那个年代所做的事情,一家人都忌讳如深,如果自己都承认那是伤天害理的,又怎么不会心虚,害怕? 周父现在是军区政委,跟叶家和王家是有所区别的,说的直白点,他玩的还是政治,早些年的运动,有一部分人支持镇压,其中就有他们周家人,祖辈人首当其冲,子辈就算不想,也只能站进队。 这也是周淳当初为什么反对周储去留学的原因,周母搞文艺的,知道的不多情有可原。但他曾经听周父说过,当年那些搞运动的积极分子,很多都被美国政府以政治庇护的途径送去了美国,至今都不能回来。这些年大多都是有成就的学者,很多从事出版工作。创办了不少地址中国政府的刊物。当年赞成镇压运动的那些人,大家心里都清楚有谁,周储竟然还不怕死的想要去美国留学! 周淳当然很不赞成祖父和父亲的做法,但是这件事无法只用对与错的标准来衡量,当年那是政治立场,政治从来就无关对错,只论输赢…… 车子直接开进了一家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场,下车后,周储跟着周储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后,周淳说道:“我约了叶之硕和王梓韬他们谈事情,你去二楼的咖啡厅等我,我谈完就过来找你。” 周储以为周淳忘了临来前在家里所说的放松放松的话,忙点头,甚至还保证道:“哥,我哪也不去!” 二楼,周储出了电梯,站在原地,等电梯门关好后才移动地儿。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杯冰激凌和一份甜点,找了几本杂志随意的翻看打发时间,可还没看多久,就不耐烦了,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见已经一个多小时后了,可依旧不见周淳的影子,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这会儿也早把之前的保证忘的一干二净了。 又挨了十多分钟,招手叫来服务生结账,结完帐,问:“你们这有什么消遣时间的玩意儿?” 这地儿本身就是个娱乐中心,都是消遣时间的玩意儿,他问的这话本身就有问题,服务生估计没少被问,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介绍道:“楼上有spa,足疗,温泉,各种休闲娱乐运动,先生,您需要什么类型的?” 周储也闹不清,神色有些茫然,“……” 服务生见状,又提议道:“先生,我去给您拿介绍单,您可以慢慢看,再决定。” 很快,介绍单就递到了周储手里,他趴桌子上,懒洋洋的翻着,突然的打了个哈气,眼里布满了水汽,看东西都模糊了,突然想起昨晚才睡了五个小时,这一想整个人就更软了,这时恰巧翻到的页面是介绍spa的。 他快速的扫了眼,也没细看,决定就是它了,路上给他哥发了个短信,报备了一声。 他要了个包间,在水里稍微一泡就出来了,赤裸的趴到了睡床上,很快就有按摩师进来了,他昏昏欲睡的也没看,就依着人给他做了。 按摩师见他闭着眼一副懒懒的模样,也没出声,做到一半的时候,放到一边的手机响了,他正迷迷糊糊的,吓了一跳,接起来,是周淳问他在哪。 周储突然想起了之间自己的保证,很心虚的道:“我等你太久,困了,就来做按摩了。” 周淳并没追究,因为他至始至终就没信过周储的保证,在他眼里,周储的承诺,屁也不是! 周淳来的很快,一见到屋内的情景,热液顿时热了…… 周储趴在水疗床上,原本遮在腰间的浴巾已经被退到臀部,露出了将近一半的股沟。这两年,周储已经褪掉了婴儿肥,恰巧正经历着黑暗的高三,整个人都清瘦了。再加上姿势的缘故,把后腰拉的又细又长,显得臀部既丰满又挺翘…… 周储回头看他哥,问:“哥,贪玩了?” 周淳移开视线,穿着浴袍下了浴池,在背对着周储的角度,拧起眉,绷起了脸,水里浴袍下,依稀可以看出腿间的隆起…… 周淳做按摩的时候,周储已经做完,趴着睡着了,周淳侧着头,正好可以看到周储,当眼神不经意向下扫时,血液又快速蹿了起来,而就在这时,按摩师的手正按在他大腿内侧的敏感处,可想而知…… 他摆摆手,把人打发了,等血液恢复了正常温度,才穿好浴袍下床,口气急躁的喊醒了周储。 周储迷迷糊糊的醒来,跟着周淳穿妥当衣服,坐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周储打了个哈气,问:“是回家吗?” 周淳绷着脸不应话。 周储看出他哥情绪不对头,往一边缩了缩,没敢再出声,生怕招来无妄之灾。 车子一直往北行驶,越走越荒,然后出现大型的军事演练场,岗哨,经过繁琐的检查登记,驶进了军区基地…… 周储以为他哥来有事,并没往自己身上联想,当车子停到校场门口后,就听他哥命令道:“下来!” 这一刻,周储突然想起来出家门前周淳的那句话,‘既然想放松,那我就带你去好好放松!’他摇摇头,攥紧车门上的扶手,道:“你去忙,我在车上等就行。” 周淳自己下车,按住副驾驶的门把手,使劲儿一拉,打开了,不发一言的就把周储从车上拽了下来,“啪”的一声,把切诺基的门关上了,力气大的,发出了好大声响。 周储被他哥拽着胳膊,一路上都在小声的唧唧歪歪。 假期,校场没人,周淳一使劲儿把周储扔进了校场的地上。这校场的地面都是松软的细土,周储摔倒后,疼倒是没觉得疼,但扬起的细土却不小心飞进了他嘴里。 “呸呸,呸呸。”他赶紧吐出两口唾沫,才减缓了嘴里那股牙碜劲儿。 周淳伸了伸腰身,做了几个伸展动作,对周储道:“站起来。” 周储的脸正冲这太阳,整个人都有点呆傻,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真听他哥的话站了起来,才站好,人还没纳闷过来就又被周淳抱起,扔到了土里…… 周储都想哭了,满嘴沙土,浑身也是,等周淳再说让他起来时,他起是起了,但快速跑了起来,只是还没跑几步,就被追来的周淳抓住肩膀,看起,摔…… 这次周储是彻底哭了,那细土再软,这样摔也疼啊!他找机会去抱周淳的大腿,可又被甩了好几次,也没逮到机会…… 最后周淳气喘了,他也筋疲力尽了…… 这真是放松的彻底,筋骨都给快摔散了,能不松吗! …… 第8章 隐私 折腾了这一顿,周淳终于泻火了,拍了拍身上的土,对躺在地上装死的周储道:“起来,我送你回家。” 周储的脸上,身上,沾满了土,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他活到现在,从没这么凄惨过,心里生出一阵阵的悲凉感,对于周淳的话完全无动于衷,“……” 周淳也没白费口舌,见周储不动地儿,就走过去想把人直接拽起来。 周储被太阳照着,也睁不开眼,感觉周淳走近,就把脸别到了另一边,抽抽了两下鼻子,眼泪唰的一下子顺着眼角掉进了土里…… 周淳一走近,只见周储脸下边的那点土都被打湿了,不禁微微一诧异,“唉”了声后,蹲下,伸手把周储的脸扳了过来,道:“至于吗?” 周储原本还在梗着脖子跟周淳较劲儿,一听这话,抽了抽鼻子,泪珠子掉的更凶了。 周淳一看他又跟个小媳妇似的别扭上了,心情顿时好了,打趣道:“你这是打算和泥呢?” 周储眯着眼瞪周淳,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沙着嗓子嚷道:“你凭什么打我?啊?你凭什么?周淳!”这次他真是气急眼了,直接喊了名字。 周淳倒是没因为这点小事动气,理所当然的道:“就凭我是你哥!”说完伸出手,罩着周储的脸上就胡乱一抹。他的手心有尖子,手劲又大,周储的脸嫩,顿时疼的叫出了声,“啊!……” 周淳把手上的脏东西抹到了周储的T恤上,又伸手,用手指划拉了下周储的眼角附近,难得的哄了一回,道:“行了,别耍脾气了,赶紧起来,回家洗洗,我带你去吃顿好的。” 周储抽抽鼻子,心里琢磨了一下,得寸进尺道:“我明天不想补课!” “可以。”周淳答应的很爽快。 周储磨磨蹭蹭的站起来,象征性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跟着周淳后面出了校场,上了车。 …… 一进家门,周母就蹙起了眉,挡在门口不让周储进屋,指着院子道:“去,给我把衣服鞋脱外边再进来。” 周储一听他妈这话,就又生出一股怒气,道:“您是我妈吗?连问都不问我怎么会这样?” 周母听了这话,良心不受丝毫谴责,道:“赶紧去,哪那么多废话!” 周储赌气的在门口就把身上扒了个一干二净,晃荡着腿间的二两肉跟他妈对峙了起来,“行了吧!” 周母气的说不出话,“……” 周储哼了声,拉着脸,上了楼。 周淳跟在他后面,眼神直落到了他因用力而绷紧的臀瓣上,手不禁攥起了拳头…… 晚上,两人吃的西餐,快吃完时,周淳的手机响了,是时戡,叫他出来热闹,说有活动。 周淳应了声,说半个小时后到,就挂了。 周储吃完最后一块蛋糕,脸上顿时堆起来讨好的笑,道:“有玩的?带我一起去呗!” 周淳拿起餐巾抹了下嘴角,瞅了眼对面的周储,语气淡淡的问道:“你今天放松的还不够?” “……够了够了。”周储赶紧见好就收的道。 周淳让周储自己打车回的家,自己开车去了时戡说的地方,半年没回来,新建了很多路,他饶了不少圈才找到时戡说的那地儿。 这是这帮人在A市呆的最后一晚了,几乎全部出动了,硕大的包厢里乌烟瘴气的,周淳一进去,就被呛得眯起了眼。 大家见到他,纷纷扬手打招呼,除了几个一贯能坐稳的,其他都没了正行。 这一群人里,就王梓韬在男女关系方面还算比较懂分寸,很少真玩,但今天怀里却也坐了女人,其他人更别提了,叶之硕一贯的只带自己的小情儿,这些人里只有他是从来不跟乱七八糟的人胡搞,时戡是最放浪形骸的,手已经不规矩的伸男孩衣服里了,一脸邪气的跟男孩嘴咬嘴的说着什么,白倍竟出奇的规矩,正端着酒杯和他表弟叶之意讨论着什么,见周淳进来,就扬手招呼道:“周淳,过来过来……” 周淳跟叶之硕他们打了个招呼才走过去,坐下,接过叶之意倒给他的酒,道:“说什么呢?” 白倍接话道:“再说北斗一号的事!” 北斗一号是自主研发的卫星,是第三课北斗一号,它的成功标志着我国继美国和俄罗斯后,是世界上第三个建立了完善导航系统的国家。对满足当前我军陆海空运输导航需求。 周淳也来了兴致,三人又探讨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时戡把俩人推到了他们身上,周淳抱着怀里柔软的身体,稍微犹豫了两秒,不知怎么的脑袋里就又浮现出了周储那挺翘的屁股,这一想,血液流动的速度就又有了加速的征兆,于是把怀里的男孩抱的更紧了。 直到了凌晨,才散场,周淳带着人开了间房。 他喝得有点多,但酒精并没影响下边的兴奋劲儿,只是一看到那男孩的脸就有点败兴,于是直接把人按跪下,自始自终都是后背式的姿势做的…… 次日,他回家后,周储还没起,他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就进了周储的房间,在床边站了会儿,才把人叫醒。 周储睁眼一见是他哥,那表情就跟活见鬼似的,立马清醒了,道:“你答应我的,今天休息。” 周淳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沉着脸道:“已经十点了!” 周储看了眼时间,抱怨道:“不才十点!” 周淳不再说废话,直接伸手掀了被子,周储光溜溜的身体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周储昨晚睡前自撸了一把,耻毛上竟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白浊,黑白相衬,非常的显眼,周淳一眼就瞄上了,然后瞬间移开了视线,一副有话梗在喉咙里却又发不出的摸样,几秒钟过后,才出声道:“起来。” 周储昨晚爽到了,也不在乎被他哥看出来,慢慢悠悠的去浴室冲了个澡,再出来,周淳已经不在了。 这是周淳待的最后一天,中午一家人聚到一起吃了顿饭,周父是独生子,所以算起来周家的人口并不兴旺,一桌都坐不满。周家老父上座,身边坐着后娶的老伴,然后就是周父周母,周淳周储了。 好在饭桌上的气氛还算不错,吃完,老一辈的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然后一家四口回了家。周淳难得回来一次,自然要陪着周母多呆一会儿,而周储完全没那个眼力见识,一回家就又出去找孙彦恒玩去了。直到了傍晚,才被周淳一个电话给叫了回去,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估计直等到周淳离开才会回家。 临近周淳出发的时候,周母说要去送机,被周淳给婉拒了,说:“让储储送我就好了。” 周储在一旁,一脸不想去的表情,但当周淳的视线转过来后,又立马收敛了,应承道:“妈,我去,我去。” 周淳是11点的飞机,两人八点就启程了,换完登机牌,离登记时间还一个多小时了,两人找了间咖啡厅歇着,一时谁都没说话,五分钟后,周储装着样子打了个哈气,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都快十点了!”动作加话语无不是在暗示周淳,让他放自己先回家。 周淳却视而不见,起身亲自买了杯咖啡奶昔,回来,递给周储后,说了句,“昨天忙活到挺晚吧!” 周储低垂着眼,嘴里叼了个吸管,假笑着回了句,“哥,你忙活的晚!今早上才回的吧!” 周淳靠在了沙发背上,不错眼珠的瞅着对面这个说傻也不是真傻,说灵透却也不真灵透的弟弟,脑袋里不禁又浮现了昨天上楼时那大白屁股扭了扭的情景…… 周储见他哥眼神变奇怪了,心里顿时发毛了,不自在的晃了晃吸管。 周淳收回了视线,突然道:“要不要带你去开开眼界?” 这话听在周储耳里,无疑是诱惑,周储知道他哥那圈子里都是些会玩的,也知道他哥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规矩,脑袋里转了个好几个圈,舔了舔嘴唇,问道:“真的?” 周淳微微一额首,手指放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眯起了眼又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 周储对于突然变身为知心哥哥的周淳,十分不习惯,呆呆的摇了摇头,有些脸红的说,“还没……”他脸红并不是因为这话题,而单纯只为自己零经历感到丢人。 周淳却一下子笑了,并不是嘲笑,只是一种由心而发的愉悦。 周储只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不仅脸,连耳朵都跟着红了,羞赧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只是还没碰到喜欢的人。” 周淳闻言,嘴角翘的更高了,他真没想到,周储竟还挺纯情。 周储越发的无地自容,喝了口冰凉的奶昔,才减缓了些脸上热度。 周淳翘起一只腿,手在下巴处摩挲了两下,瞅着周储,道:“你的想法很好,不要随便跟什么人就发生关系!你把心思都用到学习上,没事少自慰,对身体不好!” “……”周储心里骂娘,非得在公共场合说这个吗! 教训完,周淳终于允诺了十月回来会带他去玩。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点半,周储一把周淳送机登机口,就转身走了。 …… 第9章 甩给 转眼到了高考,周淳特意打电话回来,让周母对周储上点心。 周母经大儿子这么一提,才知道要高考了,晚上跟周父嘀咕着小儿子未来的出路。 周父不怎么上心的道:“有咱们在,饿不死他!” 周母摇头,叹气道:“咱们总有不在的那天,哎,我也不图他多出息,只要以后有个正经事做,娶个会过日子的媳妇,再生个孩子,这么稳稳当当的过一辈子,我也就塌心了!” 周父拍拍周母的手,安慰道:“那都是他后半辈子的事,你操这么早的心干吗!以后咱们没了,还有周淳,他对弟弟倒是挺上心的,你看,这一年,不都老老实实的学习吗,没惹什么大祸。” 周母点头,“这倒是,也就周淳还能制得住他……哎,以后他也就指着周淳了!” 老两口就这么随口的几句话,便把周储当做包袱似的甩给了周淳…… 高考当天早上,周母亲自下厨,言语态度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对周储的关爱程度一下子突破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 周储却一点不受用,被周母那慈爱的目光瞅着,直想甩屁股走人!平时吵啊闹的惯了,这一改变,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挺贱,平时吵着闹着嫌周母区别待遇,这会被重视了,却又消受不起! “妈,您嘴歇歇。”说着夹给他妈一个包子。 周母想发作,但一想周储今个高考,愣是忍了下去,吃完包子,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都是些让周储考前别紧张的安抚话。 周储嗯嗯呀呀的应了,一吃完就抬屁股出门了。 周储没心没肺惯了,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任何问题,谁知第一场考语文的时候,手莫名的有点抖…… 习惯考场的气氛后,才渐渐放松了。 考完所有的科目后,周储彻底的放松了,只是让他烦的是,逢人就问他,考的如何。妈的!成绩还没下来呢,他怎么会知道! 原本以为成绩下来前,他可以尽情的玩一段时间,可才一周多,周淳就找人差出了他的成绩,不高也不低,按照去年的标准,估计勉强可以上本科线。 电话里,周母问周淳,是复读还是填志愿? 周淳想了想,回道:“储储估计也就这两下子了,复习也不见得会有多少长进,家里找找人,这成绩也勉强可以进个不错学校,过两天我请假,回去再决定去哪上。” 电话挂断后,周母跟周父道:“你也听到周淳的话了,你有什么想法?” 周父喝了杯茶,摇头,“就按照周淳说的吧!他会看着办的!” 王梓予放暑假,一回国,周储就又无影无踪了,成天到晚的不着家,周母又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这不省心的玩意儿……” 周父安慰周母,“别瞎操心了,我过几天要出门,一起去。” 周母想了想,为难道:“周淳过几天回来商量周储上学的事,我不在家不太好……” 周父搂住周母,道:“只不过就是上学的事,周淳能解决,你不用操心他们,只需要操心我!” 周母闻言,笑着打了下周父,骂道:“老没正经!” 周储难得早回了次家,就看到了父母打情骂俏的场面,他真不理解,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好意思这么恶心!他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拿自己父母打趣道:“您二老秀恩爱,还是回自己卧室秀,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影响啊!” 周母立即骂了句“混账玩意儿”。 周父站起身,满脸严肃,教训道:“嬉皮笑脸成个什么样子,你哥过几天回来……” 还没说完就被周储打断了,抱怨道:“他怎么又回来!” 周父死瞧不上周储,道:“还不是为了你上学的事?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让我看见你!” 周母也在一旁一个鼻孔出气。 周储气呼呼的又掉头出了家门,一晚上没回来。 周家二老也没等周淳回来就离开了,一下子没人管,周储玩的更疯了,跟王梓予俩人没白没黑的腻一块。 周淳回来前并没有通知周储,是到了家见没人才打的电话。 周储正跟王梓予孙彦恒他们在外面喝酒,原本都和晕了,接起电话后一听他哥回来了,立马酒醒了! 王梓予喝的也大舌头了,见周储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立马凑近,攀上了他的肩膀,哼哼唧唧的道:“谁啊?喝酒呢!让他一边去!” 周储赶紧捂住手机听筒,瞪王梓予,用嘴型说道:“我哥!” 王梓予毫无顾忌的扯开嗓子道:“周哥啊?我们在外边喝酒呢,要不要来一起啊?” 周淳:“……” 周储赶紧离开王梓予,进了卫生间,刚喊了声哥,就听周淳怒道:“荒唐!” 周储喝的都站不稳了,依靠在门上,大气也不敢喘,“……” 周淳又问:“在哪呢?” 周储赶紧报了地址。 周淳说了句“等着!”就把电话撂了。 周储把电话收好,头一下子垂的跟地平行了,过了好半晌才挪步,解了个小解,也没冲马桶,就走到洗漱池前,用凉水冲了把脸。 这时跟他们一起喝酒的一个同伴,拧开门锁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一见周储,就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你小子躲这躲酒呢!” 这会儿周储已经清醒大半了,只是脚有些软,走起路来就像踩了棉花似的,使不上劲儿,他扶着墙没搭理同伴,慢慢悠悠的出了卫生间,对喝的正起劲儿的人们,说:“不好意思,诸位,我哥要来接我,我得先走一步了,改天谢罪。” 这群人里,大半都已经喝高了,没几个有理智的了,一听周储要走,死活不放行。一帮人拉拉扯扯的直到周淳找上门来,都没掰扯清楚。 周淳进门一见,一帮人围着他弟强行灌酒,一下子就怒了,啪的一声,甩上了门,屋里顿时安静了。他干瞅着这帮人,沉着脸,一句话没说。 周储赶紧扒开众人,怯怯的喊了声,“哥。”刚喊完,直觉喉咙一阵翻腾,扑的一下子没忍住吐了出来。周围手脚不利索闪的慢的,都多少沾了点光! 一时屋里顿时响起了怨言。 屋里认识周淳的有几个,原本还死活不放周储走,这会儿见着周淳,都改了腔。纷纷说道:“周哥,刚周储一直说走,我们不放心,既然你来接了,那我们也就放心了!” “我去叫人来打扫,你们俩扶着周储去卫生间,漱漱口……”王梓予井井有条的安排道。 孙彦恒一直窝沙发角里,一副喝多的样儿,打了个招呼后,就闭上眼不说话了。 周淳倒也认识在座的几个人,不是某叔叔的儿子,就是某朋友的弟弟,他也不忌讳,直接掏出手机挨家挨户的打了出去…… 有几个稍微清醒的,一见苗头不对,赶紧就撤了。 最后屋里就只剩下互不认识的和不知真醉假醉的孙彦恒了,王梓予说出去叫人后,就没再回来。 过了几分钟,周储被扶着出了卫生间,一见屋里没人了,都是一愣。 周淳扫了眼周储,绷着脸道:“自己能走吗?” 周储反应慢半拍的点了点头。 周淳随即把视线转到了孙彦恒身上,问道:“孙彦恒,要不要打电话叫家里来接你?” 孙彦恒张开了眼,缓缓道:“不用了,周哥,我跟梓予一起回去。” 周淳见他眼里并没多少醉意,便没再说什么,转身拽着周储出了包厢。 …… 第10章 逗弄 周淳挒着周储,直到车跟前才松手。 周储磨磨蹭蹭的上了车,周淳按下了副驾驶的车窗,警告道:“你要是敢吐车里,就再给我舔干净!” 周储一听这话,顿时恶心的干呕了两下,忙把脑袋探出了车窗。 周淳气的直瞪着周储的后脑勺,恨不得直接把人踹出去! 周储干呕了会儿,只吐了几口唾沫,就泪眼婆娑的把脑袋收了回来,嘴唇上亮晶晶的都是唾沫。 周淳看了眼,脑袋里自动跳出了刚在包房里周储吐了的那一大滩,顿时恶心了起来,黑着脸掏出瓶纯净水,扔了过去,“漱口!” 周储漱完口,周淳才启动了车,好在回家的这一路,周储没再折腾。 周储一进家门就去了卫生间,解开裤腰带,一阵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后,他舒服的叹了口气。颤颤悠悠的进了客厅,见他哥正目不斜视的瞅着自己,心里顿时一紧张,本能的站好了。 两人眼对眼的过了会儿,周储最先受不了,没话搭了话道:“哥,怎么都没听你说要回来?” 周淳给自己倒了杯水,没接这话茬,而是冷笑道:“你真是好样的!就那成绩还好意思出去玩乐?” 周储咽了口唾沫,决定把王梓予拉出来当借口,道:“是王梓予,他非拉我去……” “行了!”周淳一口打断了,“给我上楼洗澡,把身上的臭味洗干净去。” “……”周储没敢再吭声,蔫不溜丢的上楼洗澡了。 周淳吃完了宵夜,又去周储房间找茬,消了会儿食才回自己屋休息。 次日一大早,周储又被从弄醒了,他困得要死,一副要哭的德行求他哥,“哥,你行行好,再让我睡一会儿吧!”说着从床上探出一半的身子,伸手抱住了周淳的大腿。 周淳就任由他抱着,但却不松口,催促道:“赶紧起来!中午约了人吃饭,你也一起去。”他只有三天的假期,所以要把所有事情在临走前办好。 周储抱着周淳大腿哼哼,“我去也没什么用!哥,哥……” 周淳的大腿被周储嘴里喷出的热气弄的一阵痒,他本能的绷紧了肌肉,蹙眉薅住周储的头发,把人从自己腿上扯了下去,留下句“给你五分钟洗漱时间,我在楼下等你。”就走了。 周储迷迷糊糊的看着表,愣是又躺了三分钟才火急火燎的胡乱拿了身衣服套上,下楼了。 周淳见他下来,就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道:“还有五秒钟……” 周储一听,下楼的速度立马提高了,两脚并一脚的蹿到了周淳面前。 时间刚好卡在了周淳限定的时间之前,他放下胳膊,转身往门外走去,周储耷拉着脑袋跟在身后,一出院门,周淳就错开身,站到了周储身后。 周储像早有预感似的,本能的在周淳开脚踹之前,撒丫子跑了…… 这时候天已经热了,两人起的也都不早,没锻炼一会儿太阳就升高了,其他晨练的人也都陆续离开了。周储跑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的跟他哥央求道:“哥,差不多了 ,回去吧!” 周淳没回话,只是伸脚踹上了周储的屁股。 周储被他踹的一趔趄,险些摔了个狗吃屎,他嘴里顿时嘟囔了句骂娘的话。 周储皮薄,跑完步,整个脸都跟火烧似的红了起来,他从冰箱掏出个冰袋,直接躺沙发上敷起了脸。 周淳也没管他,自己上楼去洗澡了,洗完,见周储已经躺沙发上睡着了,冰袋已经歪了,周淳走过去,伸手把冰袋拿起来搁到了一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犹豫了两秒,却并没叫醒周储。 他吃完早饭,拿了份报纸坐在周储对面的沙发上看了起来,偶尔会抬眼瞄一下。 …… 周储浑浑噩噩的睡了半个小时就被饿醒了,揉着眼,打了个哈气,见他哥正坐在对面看报纸,顿时清醒了。 周淳放低报纸,看向周储,一脸嫌弃,道:“赶紧去洗漱。” “噢。”周储也没回楼上,只在一楼卫生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就奔进了餐厅,拿起根油条一张嘴咬掉了三分之一…… 周淳等他吃好,抬手腕看了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你换衣服。” 周储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换了身得体的下来后,问他哥,“爸不去,是不是不好?” 周淳把准备好的紫砂壶递给周储拿着,淡淡的道:“只是吃个饭,如果定下来,再让爸出面也不迟。” 今个请的这个人是周淳同学的叔叔,教育部任职,人脉比较广,作陪的自然是周淳同学。 周淳和周储先到,趁着客人来之前,周淳警告了周储几句,让他注意,少说话。 周储心里不耐烦,面上应着。 没过多时,人就来了,周淳一改先前对着周储摆的那张死人脸,笑着起身迎了上去,周储也跟着起来,装着一副懂事谦逊的摸样站他哥身后。 大家并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围绕着一些其他事不关己的问题讨论了起来,直到一顿饭吃完了,才进入正题,却也只潦草的一说,具体怎么操作还要看后续情况。 吃完饭就散了,第二天,周淳的同学徐丽给了他信儿,说了两个校名问周淳觉得如何。 这两个学校均是A市的的理工科高校,虽不是拔尖的,却也是比较不错的。周淳自然说好,之后又约了徐丽出来见面,递给她一个新款背包,道:“我很快就得回部队,中间有什么事情还得麻烦你……总之你看着办吧!” 徐丽接过去背包,笑了,并没拉开拉链,道:“好,就不跟你客气了。” 周淳点头,又道:“不够跟我说。” “好……” 短短三天,并不可能把事情办利索,况且各大高校和地区才报出分数线,考生们还在陆续报名,像周储这种走后门的只能等开学后,看哪还有多余的名额,就塞哪去。 周淳在的这三天,周储都很老实,没事就窝屋里上网,再没出去跟王梓予鬼混。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淳假期的最后一天,谁知正玩游戏玩到昏天黑地的时候,周淳推门进来了…… 周储原本蹲在椅子上的,一见周淳,差点摔下来,稳住后,瞪大了眼,声音发虚的问:“哥,有什么事?” 周淳看了眼屏幕上血液越来越少的游戏人物,并没出声提醒,手插进口袋,道:“我今天下午的飞机,你收拾收拾衣服,跟我走。” 周储傻眼了,张着大嘴,“啊?” 周淳眯着眼,没什么耐心道:“啊什么啊,赶紧收拾东西。”说完就要走人。 周储赶紧从椅子上下来,抻住了他哥的胳膊,一头雾水的问道:“不是,哥,我干嘛去啊?” 周淳依着他拽着自己的胳膊,并没抽出来,道:“跟我走,爸妈打电话回来,半个月内不会回家,你一个人在家不行!” 周储:“不是,哥,我快成年了,没问题,大不了我去爷爷那!” 周淳:“不行!” 周储:“为什么啊?” 周淳懒得跟他废话,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就跟逗弄小狗似的,并没用多大劲儿,纯属吓唬。 周储胆小,不禁吓,一下子就跟个被调教完的宠物似的,耷拉了脑袋,老实了。 周淳拍拍他的头,满意的走了。 周储等看不到周淳后,立马暴走,把床上的枕头都掀地上了,然后卧倒,满脸的愁容,过了会儿,才一脸衰样儿的去翻箱倒柜,收拾行李。 第11章 同宿 两人是当天晚上到的部队,周淳也没回宿舍,直接带周储去了基地里的宾馆。 周淳登记时要的是间大床房,周储听见后,只以为周淳是让他自己一个人住了,心里还不禁庆幸了下,谁知一进屋,周淳就把行李扔地上,转身进了卫生间,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哗啦啦的响起了水声,人已经在里边洗起了澡…… 周储瞅瞅浴室的门,瞅瞅地上的行李箱,不知如何是好,愣是在原地直站到周淳冲完澡出来。 周淳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皮肤因为常年日照而呈现出了一种很健康的色泽,肌肉的线条匀称而清晰,上面流淌着没擦净的水珠,周储心下羡慕,不禁多瞅了两眼。 周淳感觉到了,却没任何反应,他从箱子里翻出衣服,就这么当着周储的面,把腰间的浴巾解开扔到一边,穿了内裤。 周储一看他哥全光了,就有点不大自然的移开了视线,没头没脑的在屋里走了一圈,要说都是男的,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但他瞅着他哥的裸体就是说不出的别扭! 周淳那很快穿利索了,回身见周储一副磨磨唧唧的德行,就道:“你磨蹭什么,这么晚了,还不洗澡睡觉?” 周储愣了下,道:“……你不回去啊?” 周淳原本很平稳的情绪,一下子被周储这句话给拱起了火,眯起眼道:“你这是要赶我?” 周储一见周淳火了,忙小心的退到了床的另一边,假兮兮的解释道:“哥,你敏感了,我不以为你得回部队销假,真没赶人的意思!” 周淳冷哼一声,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抬眼瞅着周储,警告道:“我明一早还要去队上报道,我没闲工夫搭理你,你赶紧去洗澡!” 周储没敢言声,灰溜溜的就进了卫生间,好歹一冲,就裹着浴巾出来了,见他哥还没睡,又翻箱子找内裤。 周淳躺床上,半眯着眼打量周储,就见周储腰间的本就松垮的浴巾忽然一下子扯开,整个坠到了地上,半撅半翘的白屁股瞬间映入了他眼里…… 周储的内裤才刚提到膝盖附近,见浴巾掉了本能的想要去抓,却没能抓住,他这一手提着内裤防止掉下去,另一只手伸长才把地上的浴巾抓了起来,但只能抓住一角,遮也只能遮半个屁股,他就这么一手提着浴巾一手提着内裤,举动滑稽到可笑,折腾了半天,才穿利索。 周淳闭上眼,那白屁股的画面就开始在脑袋里不停的晃开了,原本只是半硬的下边,登时全硬了…… “操!” 周淳骂完,用胳膊挡住了眼。 周储吓了一跳,回身静悄悄的打量了两眼周淳,见他挡着视线便以为是灯光的问题,于是忙把灯关了,然后摸黑的爬上了床,就一床双人被子,他掀开贴着床沿躺了下去,怕吵着周淳,连点响声都不敢发…… 过了大概一分多钟,就听身后的周淳翻了个身,便再没动静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睡一起,连个睡前交流都没有,黑暗里,气氛静谧的有些诡异,又身在陌生的环境里,周储躺了很久也没睡着,翻了个身,伸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周淳,心下一紧,忙老实的收了回去。 周储的脚是收回去了,但被他的脚扫到小腿肚的周淳,呼吸顿时粗了,原本渐软的下边登时又有了勃发的征兆,干脆一掀被子起来了,也没开灯,就着窗外的路灯照进来的那点亮光,进了卫生间,关好门,对着马桶,眯着眼自己撸了起来。 周储侧着脑袋,听了半天也没听见卫生间里有什么动静,直过了好几分钟,才听到了马桶的抽水声,然后没过一会儿他哥就出来了,打开床头灯,难得关心道:“哥,你拉肚子?” 周淳刚发泄完,身体还有些乏力,眼神也没以往那么锐利,扫了周储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躺好后,嗓音透着一股无力感,缓缓道:“没有,睡吧!” 周储:“……” 这次周淳躺下没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周储也迷迷瞪瞪的睡下了。 七点半的时候,周淳设定的闹铃响了,他按停后,连一分钟的床都没赖,立马掀被子起床了。 周储听见响声只是吧唧了下嘴,翻了个身,照睡不误。 周淳穿好衣服,用凉水洗了把脸,就出门了,他还要赶回自己宿舍去换军装。 中午,周淳打周储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断线了,再打就提示对方已关机,不得不歘空又来了趟宾馆。 宾馆内,周储还在睡,手机还没来得及响就被最后一通未接电话耗光了所有的电量,只轻微震动了一下就彻底死寂一般的毫无声响了。 周淳用卡刷开了房门,一见屋内光线昏暗就皱起了眉,关好门走了进去。 周储感觉到了声响,却并没醒来,只是翻了个身,把被子压在了身下,内裤上涌,露出了大腿根。 周淳黑着脸移开了视线,走到床边刷的一下子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通风。做这些的时候一点都没放轻力道,周储睡得再死也给吵醒了,揉着眼一脸呆傻的瞅着周淳,过了片刻才认出眼前穿着一身迷彩军装的是他哥。 “唔……”伸了个懒腰,往一边滚了去,内裤上涌的更厉害了。 周淳从箱子里随便翻了件衣服扔过去,催促道:“五分钟内给我出来。”说完转身出了房门,走到楼道窗户口,掏了根烟,点上了。 周储出来的很快,看到窗台上的烟头,打了个哈气,道:“哥,也给我一根,提提神。” 周淳掏出烟盒和火机扔给了周储,然后靠墙上,看着周储。 周储会抽烟好几年了,平时看不见也不想,刚一闻见味儿,这才勾起了瘾。打火机可能是要没有汽了,打了好几次,才打出火。他夹烟的习惯跟人不同,他喜欢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根处,也没有弹烟灰的习惯,动作也并不灵活,一看就不是常抽的。 周淳看着周储夹着烟的动作和,莫名的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民国时期的电影,电影名字忘了,只记得有个穿着灰色长褂的戏子也是这么的抽烟,黑白画面中,显得风情又寂寥。当然周储这会儿并没有丝毫的风情,周淳只是看着他这么夹烟的小动作,思维飘远了。 这时,周储问:“哥,要不要再抽根?” 周淳没说话,却伸出了手,接过烟,放在鼻尖嗅了嗅,才叼进嘴里。 周储叼着烟凑近了他哥,含糊道:“用烟点吧,打火机不好用。” 周淳犹豫了一秒才把头凑过去,烟头抵在了周储的烟头上,狠嘬了两口,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了两下,一点着,就立刻把头撤离了周储气息笼罩的范围内。 周淳抽的很快,几口就把烟头捻灭了。 周储则非常缺德的直接把烟头弹出窗外。 这要是在有风的天气或者有易燃物的环境下,是有隐患的,军队里不同于其他地方,出点事,都是有人要出去担责任的,周淳立马瞪向了周储,“你没脑子还没常识啊?” 西北环境干燥,又正值一年内最干燥的时段,是很容易造成火灾的。 两人在二楼,周储在他哥眼皮底下,扒着窗台往楼下看了去,很快就找到了被他扔掉的那个烟头,仔细一看,已经灭了,这下底气才足了些,道:“我手有准,我练很久了,不仅能弹飞还能弹灭。” 周淳提起周储的后衣领,直接把人扒拉到了一边,自己探头往下看,确认了后才收回视线,眯眼,用一副十分瞧不上眼的神情,对周储道:“别跟我这胡编乱造了!” 周储不敢回嘴,“……” 周淳抬腿就是一脚,一贯的没用力气,就跟逗弄小狗似的,道:“走了,去吃饭。”说完转身走了。 周储拍了拍裤腿上的土,才跟上。 …… 第12章 无聊 周储以为他哥会带他去饭店吃,谁知周淳竟直接把车开到了食堂门口。他坐副驾上,脸顿时耷拉了。 周淳下了车,见周储不动地儿,喝道:“还傻坐着干嘛!” “……”周储赶紧下车了,他也挺贱,没事还老主动上赶着找骂。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食堂,总有路过的小兵子跟周淳打招呼,顺便瞅上周储一眼才走。其间也遇到过是周淳主动开口的,都是些有军衔的军官,这样游刃有余的处理人际关系的周淳,是周储从没见过的,一时露出了惊讶。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周淳见周储瞅着自己的神色不对,便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周储一跟他哥对视,就忙别扭的把视线错开了,道:“没什么,只是饿了。” 周淳知道他是撒谎,只是瞥了眼,并没较真。 这顿饭两人是吃的小灶,吃完,周淳看了看时间,道:“你是跟我去部队上还是回宾馆?” 周储想了下,觉得回宾馆自己一个人也没啥意思,就说:“要不去你部队上看看!” 周淳点头,开车载着周储直接去了他们部队。 周淳军校毕业后一到部队就越级当了正连长,军衔确是按规矩走的,专科以上毕业为中尉。现在已经快满两年,到8月就会晋升为上尉,然后直接调升回A市的大军区,去给叶之硕当下手。 周淳现在管一百多人,不多,但琐事也不少。前两天有两名士兵犯了事,出去嫖被人举报,这是触犯了纪律,经研究给了警告和关禁闭的处分。就因为这点破事,还得开个全连大会,周淳最厌烦这种事情,但也无法,连队的纪律也是归他管。 两人进了办公室,周淳从桌上找了个记录本,对站在一旁的周储道:“你就在这呆着吧,别到处乱去,我要开会。” 周储少了眼屋子,问要走的周淳,“我能玩你的电脑吗?” 周淳停在了门口,道:“不行。”说完想了下,“我让人给你拿台笔记本过来。” “好。”周储赶紧笑着应了声。 周淳抬脚迈了一步,就又停了下来,警告道:“我会尽快回来,在我没回来之间,你哪也不许去,不许动我桌上的任何东西,有什么事情去找小赵。” 小赵是周淳的通讯员,就在外间的办公室,刚两人进来时,周淳有跟他说话,周储就在一边,也看到了。 “嗯,哥,你快去忙吧,放心,我不动你东西,我知道,都是机密吗!” 周淳又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出去后跟小赵嘱咐了句,就去开会了。 周储一等他哥走,就去把门关严了,然后没抓没挠的摸摸这看看那,办公室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柜,里面有些奖杯,证书,和档案资料本,倒是挺满腾,他隔着书柜的玻璃门看起了奖杯和证书上的字,上面有刻着时间,最早的竟然是一九八七年的,奖项更是可笑,是师部拔河比赛的第二名…… 这时门被敲响了,周储说:“进。” 门外的人应声而进,有礼貌的笑了笑,才把电脑放到桌上。 周储不是个臭脸的人,比起王梓予和孙彦恒来说,他虽不够聪明,但却比他们容易招人待见。不会让人产生想要疏远或避之不及的感觉。小赵放下电脑后,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我是周连长的通讯员小赵,有什么事找我,我就在外间。” 周储见小赵跟他差不多大,就起了聊天的兴致,指着那些年代久远的奖杯,唏嘘道:“这玩意都二十多年了!” 小赵起初也是跟周储这样,后来经常给周淳打扫办公室,擦上面的尘土,也就见怪不怪了,道:“嗯,这是传统,每年都有拔河比赛。去年,也赢了,只给了个奖状。”说着指着书柜里角落的一个纸卷道:“就这个。” “……”周储挺无语的,他们学校也举行过,但他每次都逃跑,一帮人拼了命的拔一根绳子,在他眼里简直可笑无比。 这时电话响了,小赵走过去接了起来。说了两句,就挂了。 周储没什么兴致再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奖项了,问小赵,“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小赵想了下,道:“我听说有个什么国家级的公园,不过没去过。” 周储点头,又问:“这能联网吗?” 小赵:“能上内部的局域网。” 周储黑着脸,忍不住骂了声,“草。” …… 周淳开完会回来,就看到周储一脸呆滞的玩纸牌…… 周储玩完最后一局,道:“哥,你几点下班?” 周淳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道:“我今天值班。” 周储把电脑盖一磕,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又坐了回去,一脸哀怨的瞅着他哥,道:“哥,我想回家……” 周淳喝完水,放下杯子,踢了赖在自己椅子上的周储一脚,道:“一边去。” 周储站到了桌子对面。 周淳抬眼瞥他,道:“无聊了?” 周储猛点头,“……” 周淳把桌上碍事的笔电挪到一边,道:“等星期天,我带你出去玩一趟,现在你出去让小赵带你出去溜达一圈,”说完就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拨完见周储还没动地儿,立马瞪了过去,趁电话还未接通,说了句,“别妨碍我工作!” 周储灰溜溜的走了,路过窗户见外面太阳火辣辣的,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操,这大热天,出去溜达个毛啊!” …… 一个多小时后,周淳从办公室里出来,就见到周储和小赵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喝着饮料,聊的正嗨皮! 小赵一见他,差点被饮料呛着,不禁咳嗽了起来,立马站起来,敬礼,“连长。” 周淳眯着眼瞪了着他,过了几秒才额首。 小赵见状,才敢放下敬礼的胳膊。 周储垂下眼谁也不瞅,嘴里照吃不误。 周淳乜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了。 等人走远,小赵才吁了口气,坐下,心有余悸道:“我以为得挨骂呢!” 周储挺同情小赵,被他哥瞪着的滋味,他太心有体会了…… 之后,小赵再不敢肆无忌惮的吃和喝了,也没啥心思跟周储聊了。 周储见他这样,也觉得没意思,在一旁玩起了手机,偶尔才会跟小赵说个一两句。 周淳回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小赵,道:“送到温团张那去。” 小赵接过,应了声就走了。 周淳越过周储往自己办公室走,边走边道:“跟我进来。” 周储手里还抓着瓜子就跟了上去,一进去就听周淳的命令下关上了门。 “什么事?哥?” 周淳坐办公椅上,手搭在桌沿敲了两下,道:“坐。” 周储坐下,本能的挺直了后背,“……” 周淳:“你少跟小赵闲扯,他是在上班,这是部队,纪律部队,你看你们又吃又喝,成什么样子,你要是吃也不许在外面,给我滚屋里眯着,别让人看了笑话!” 周储犟嘴道:“不是你嫌我碍眼,把我轰出去……”在周淳的瞪视下,越来越小声。 周淳:“明天拉练,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周储头立即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周淳冷声一声,没再搭理他。 周储出去把吃的喝的都搬了进来,窝角落里的简易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周淳偶尔眼神扫过去,周储嗑瓜子的声响就会小一些…… 第13章 感觉 周储呆到第四天的时候,就受不了了,打电话给他妈,哭着喊着要回家。 周母已经又随周父去了别的地方,老两口好不容易一起出去趟,自然不会只听周储这两句就回家,周母道:“去跟你哥说,我两个星期后才和你爸回去了,就这样不说了,你爸忙着了。” “我爸忙管你什么事啊?”周储才说完就听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他嘟囔了句脏话,把手机扔一边了,琢磨着晚上怎么做他哥的思想工作。 晚上两人照旧在食堂吃的小灶,吃完,周淳开车把周储送到了宾馆楼下。 周储并没动地儿,而是扫了眼窗外就把头转向了周淳,伸手挠了下耳朵,道:“哥,要不要上去坐坐?” 周淳看向他,挑眉,没跟他绕弯子,直接问道:“怎么?有事说?” “……没什么事,……是有点事……”周储含含糊糊道。 周淳对着他弟总是容易失去耐心,放任不管心里不踏实,偶尔还会惦记,可放身边了又是各种状况,不仅情绪容易失控,生理也跟着出问题,他要被周储这个磨人的玩意儿搞毛了,声音一下子飙上去了,“有什么事你快说,吞吞吐吐的,你拿出个男人的样子行吗!” 周储这一下子更不敢说了,他哥眼看就发飙了,他哪还敢提回家的事,于是一个劲儿摇头,动作利索的打开了车门,说了句“什么事都没有,”就跑了。 周淳坐车里,叹了口气,犹豫了几秒,还是下了车,跟着周储进了宾馆。 周储对他哥跟来这事,心里很嘀咕,讨好的从冰箱拿了瓶水放到了周储手边,没话找话道:“今天我给妈打电话了,她说他们还得在外头晃荡俩星期……” 周淳并没去碰那水,听到周储说话,就把视线移了过去,见他那谨小慎微的模样,心情又突然好了,也来了说话的兴致,接茬道:“嗯,你是不是自己呆着闷了?” 周储摆弄着电视遥控器,斜眼瞄了下他哥,装着样子道:“还行,就是有点想家了。” 周淳瞅着他,道:“周末带你去市里玩,至于回家的事情,等你学校有着落了再说吧!” 周储一听,不禁怨念道:“那是得到多怎……” 周淳没接话茬,手指敲了两下沙发的木头扶手,道:“你要是实在无聊,我给你走个后门,来个暑期军训如何?” 周储抿嘴,小声道:“不怎么样……” 周淳哼了声,起身拿过周储的笔电,坐沙发上玩了起来。 周储见他哥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敢轰人,三心二意的窝床上看起了电视,百无聊赖的一会儿一换台,一会儿一换台…… 周淳偶尔抬头瞅他一眼,却始终没说过话。 到了十点多,周储被无聊的电视节目给催眠着了,周淳把电脑放到了一边,起身关掉电视后,来到了窗前,掀起被子给周储盖好了,又调高了空调,才关灯离开。 …… 这个军区坐落于L市附近,L市是一座二线城市,旅游胜地不多,都是些滥竽充数的,周淳不知从哪找了个旅游的小册子,拿给周储,问他想去哪。 周储翻了一遍,不是山就是公园,反正都是些需要走的,这大热天的,他拧可窝宾馆睡大觉,也不想出去挨晒,道:“出去随便吃点东西得了!” 两人驱车,一个小时才到L市,去的是一家周淳去过的店,人不少,因为没能提前预订包间,只能在大厅做了下来。 点完餐,隔壁桌来了一圈年轻的女孩,周储眼神本能的就总往那边瞄,周淳看到后,有了些许不悦。 上菜的时候,周淳来了个电话,他是去外面接的。 周储趁机要了瓶啤酒,也没等他哥,就自己连吃带喝了起来。 周淳这通电话接了不短的时间,十几分钟后回到座位,见周储喝啤酒,并没说什么,一般只要不过分,他都懒得说周储。 酒足饭饱,周储又说要去泡澡。 周淳犹豫了下,才带他去,这一路上他都没说话,他想再试试,见到周储裸体后,还会不会冲动…… 两人要了一间浴池,更衣室里,周淳动作利索的脱光,裹了浴巾就出去了,周储是过了一会儿才出去。 池子并不深,水里洒了写红色的玫瑰花瓣,周储是掀开浴巾,裸着下的水,一被热水浸泡,他顿时舒服的哼了声,“唔……真舒服!” 这才多一会儿功夫,周淳只是瞅了一眼,身体就又有了被勾起来的感觉…… 对于觊觎自己弟弟身体这事,周淳并没有感到不耻,他并不是一个会被道德感自我约束的人,道德只是统治阶层为了更好的约束和管制被统治阶层而建立的一种无形的工具,只有愚蠢的人才会用道德来绑束自己抑或要求别人。他祖辈,父辈做的那些事情,都可以用伤天害理来评判了,这样的家庭又怎么会教育的出道德感高的后代?什么样的家庭出什么样的孩子,什么样的父母生什么样的子女!上辈做的事情,小辈有样儿学样儿! 他是不会被道德约束,但他也避免不了纠结,悖伦的本身也许不是大事,但一旦暴露,它引起的周遭反应才是巨大到不可想象的…… 他把头靠在池壁上,瞅着周储发起了怔,原本专注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了。 周储还是孩子心性,把周边的花瓣都拢到了自己附近,让他们密密麻麻的飘在自己身边,然后在轻轻吹走…… 泡完澡,两人又做了个足底按摩才离开。 …… 八月底,周淳的升上尉的同时,调回A市大军区的通知书也下来了。临走前,连队里还特意举办了一场欢送会,当晚难以避免的喝多了。 周储也参加了,被人也灌了不少酒,两人是被人架着给送回宾馆的。 半夜的时候,周淳酒醒了,去了趟卫生间,出来躺床上,瞅了周储一眼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那股子被压抑下去的冲动劲儿又冒了出来,这次不是身体上的冲动,而是心里的,他下边很老实的耷拉着,但心里就想去摸摸周储,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心里隐藏起来的感觉被放大了,很怪异,从没有过的…… 他没有过多的去探究,既想了,就付出了行动。 周储没脱衣服,被子也被踢到了一边,T恤被压着,露出了整个腰身,周淳的手直接探到了周储腰间,轻轻的摩挲了起来…… 周储有所感的从鼻子里哼了两下,翻了个身,背对起了周淳,“……” 周淳停下片刻,下移到了臀部,这次是隔着裤子摸得,没摸几下,就硬了。 他一手摸着周储,一手探进了自己腿间…… 爽完,他登时恢复了神智,看了眼周储睡得依旧沉,便下床换了件衣服,折腾完,才又躺下。 他没有看到,周储在睡梦里被他摸出了感觉,藏在裤子里的物件硬了些许…… 第14章 开会 翌日下午,两人回到了A市。 当天一家人在外面吃的晚饭,或许是出于那么一点愧疚的心里,周母没少主动跟周储说话,这要是平时,她的心思只放周父身上,周储这人没什么长性,就连记仇也是,原本怨他妈的那点心思,过了这俩月也淡了。 这一顿饭,气氛还算和谐。 周淳还有一周的假期,这一周白天在家,晚上经常半夜才归,只有时刻注意他动向的周储知道。 周储脑袋是不多灵光,但小心思不少,他一等周淳走就也跟着出门,然后趁周淳回来前的那点空档再偷摸的赶回来。 王梓予已经走半个月了,周储没人玩,不得已混进了个新圈子,这帮人大多都是二世祖,爱玩但却也没那胆子往死玩,说起来就是一群没什么本事的狐朋狗友。吃喝可以一起,但一遇到事,就屁本事没有,周储之所以能混进去,也就说明他跟这些人没多少区别。 A市很大,但玩闹的场子大家都熟悉,喜欢去的无非就那么几个,很不巧的,这天哥俩碰一起了! 原本人又多,环境又吵杂昏乱,不是那么好遇上的,但偏偏就遇上了,周储本能的转身就想溜,但他胳膊上挎了个妞,刚转过去一点,就被那没眼力见的女人给拽住了。这时周淳已经到他跟前了,那女的还再问他干什么去…… 周储死不回头,还想溜,就听周淳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低沉,附和着那女的道:“是啊?干什么去?” 周储苦着脸,不得不转过了身,假装露出一副诧异的模样,心虚的回答:“哥,你也来玩,好巧……” 周淳黑着脸,也不顾一旁围着的人了,直接一脚踹周储小腿骨上了。 周储被踹的一踉跄,他还没来得及疼的叫出声,就听旁边那女的一脸受惊的先叫出了声,“啊!”声音尖利到刺耳…… 就连离他们最近的周淳都不适的蹙起了眉。 周储也顾不上腿上的疼了,赶紧把胳膊从那女的怀里抽了出来,对一旁围着的同伴打发道:“你们先带她走吧!”说着把那女的一搡,搡同伴身上了。 周淳才想起白倍还在身后,随即道:“你进去吧,跟之硕他们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白倍扫了眼周小弟,并没应声,而是道:“还早,解决完,再进来,今天不能少了你。” 周淳对上白倍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见他点头,白倍就又瞅上了周储,客套的招呼了句,“周小弟,一会儿一起来啊!”,他并不是看在周淳的面上才出声招呼,而是看周储长得白白净净,模样不错,才出的声。 周储勉强露了点笑意,尴尬的点了下头,等白倍一离开,脸登时垮了,人来人往的走廊,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抱周淳的大腿,急中生智,道:“哥,你去忙,我这就回家。”说着就要不管不顾的溜。 周淳并没拦,而是跟在了周储身后。 周储忍着腿疼,穿过人群,出了酒吧,打了辆车,坐上去,才敢回头去看,见他哥正站在门口上往他这边张望,又吓得顿时回过了头,赶紧报了个地址,催促道:“师傅快点!” 周淳等出租车没影了才又回去,进了包间,白倍扬手招呼他过去坐,问道:“你弟呢?” 周淳接过一旁陪酒小姐递过来的酒,道:“回家了。” 白倍拍拍他的肩膀,想起了周储见到周淳后那副吓傻了的表情,笑道:“你弟见到你后的模样都够去拍惊悚片了,你这是有多虐待他,才让他看见你就跟见着鬼一样?” 还不带周淳说什么,时戡在一边听到后,接上了话,怀疑道:“有这么夸张吗?” 白倍有道:“一点都不夸张,你是没看见,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踢懵了,吓得都脸都白了,说话都……” 周淳不想听他继续说,就打断道:“好了,不有正事吗?” 王梓韬和叶之硕坐的原本有段距离,闻言也瞅了过来。 白倍是不大声说了,但坐时戡身边小声嘀咕了起来,周淳冷着脸,也无可奈何。 这时叶之硕道:“等会儿曹煜。” 周淳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起身,说:“我去下卫生间。” 他没去包间的卫生间,而是直接打开了包房的门,走进安全门,掏出手机拨了大院岗哨的电话,问他弟有没有回去。 站岗的武警对大院的家属人员都很清楚,回道,刚有看到人下了辆出租车,还是他战友开车给送到了周家院子门口。 周淳道了声谢,就把电话挂了,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抽了根烟,才回了包房。 进去后,就见到已经没闲杂人等了,而也曹煜已经到了,便象征性的点了下头。 曹煜这人本事很大,在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的情况下,逮到了一个机会就走到了现在这地步,叶之硕很信任他,所有的账目,报表,都是他做的。迄今,几人建立起来的时海集团,都没引起过任何麻烦,或许也有时运的关系,总之,曹煜的功劳不小。 周淳一直看着曹煜,引起了曹煜的警觉,迎上了视线,两人对视两秒,周淳端起酒杯,隔空示意了一下,一口喝尽了。 曹煜却只是象征性了喝了口,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两个个内存盘,道:“这个季度的账目。” 两个内存盘,一个存着真的账目,一个是完美的账目。 内存盘被叶之硕收了起来,曹煜又道:“有一部份已经转到了各位的账号上,照这样下去,必须扩大时海集团的发展才能满足将来的需要,一片云可以容纳的水分是有限的,而我们现在的这片云容纳不下一条河的水……” 在座的人都没有人说话,走私虽是暴力,但相对的高额的收益却难以合法化,所以必须要走一条稳妥的路线。洗钱的方式有很多,但最快的就是空头公司。 过了会儿,叶之硕道:“不要在国内,时戡你去下非洲,美洲……”这话点到为止,在座的却都明白。 这些人里只有时戡适合,他的家庭背景和自身的背景,都再合适不过。 白倍有道:“我们可以和人合资,去海南建一家酒店,到时税报多一点,慢但是稳妥。” 叶之硕点头,看了看时间,道:“嗯,如果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说完,问周淳,“什么时候去报道?” 周淳:“两天后。” 叶之硕点头,他也是刚从外边调回来不久,他的压力要比周淳还大,毕竟那么多人盯着叶家了。 …… 第15章 决定 周储是瘸着回的家,家里人都睡了,他也不敢出声,屋里只开了门灯,他就着这点亮光直接上了楼,一进屋就要脱裤查看伤处,过程中布料不小心磨蹭到伤口,疼的他一哆嗦,颤颤巍巍了半天才脱利索,低头再一看,伤口处的肉翻着,已经结了血痂,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已经让他失去理智,本能的骂了句,“周淳,我操你妈!”,骂完想起来俩人是一个妈,就又改嘴,骂道:“操你!” 这大半夜的也没处找药,他也没洗澡,只洗了把脸就睡了。 周淳谈完事情回到家时已经下半夜了,他并没直接回自己房间,而是进了周储的卧室。 周储睡的正沉,以免被布料摩到,他故意把受伤的那条腿露在了被子外面。 周淳一进来就看到了,心下不禁有些后悔下手重了,他下楼翻箱倒柜,找到医药箱又回了周储的房间,也不顾周储还在睡,就拿出酒精棉球给伤口消起了毒。 “啊……”周储睡梦中,哼了声,人还没醒,大腿就本能的要躲。 周淳抬头看了一眼,一把扣住周储的脚腕,手下不停,如此一来,周储睡得再死也给被弄醒了。 他哼哼啊啊的一边叫唤着一边想把腿抽回来,没几秒,人就彻底清醒了,一见是周淳,差点哭了,忍着疼,怨念道:“哥,你放过我吧……” 周淳横他一眼,低声喝道:“住嘴,爸妈都还再睡。” 周储真是住不了嘴,酒精渗到伤口里,那种疼并不是一下就能消失的,“嗯……疼,哥!” 周淳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可能有女人的那股轻柔劲儿,手下倒是利落,几下就弄好了,完事后,把药箱直接放一边桌上了,起身,对着正自顾自查看伤口的周储嘱咐了声,“别沾水。”就走了。 周储等周淳走后,一下子倒枕头上了,呆滞瞅着房顶,心里怨念,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这辈子当了周淳他弟,这一出出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过了没一会儿,伤口处的疼痛渐渐缓解后,他就又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中午才饿醒,也没洗漱,穿着条运动短裤就直接下楼了。 客厅里,周淳正在看报,他也才起没多久,听到楼梯上的响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周储,头也不抬道:“过来谈谈。” 周储一听,脚下不禁一顿,做了个要死的表情,耸着肩磨磨蹭蹭的瘸着走了过去。 直到走近了,周淳才抬头瞅他,见他一副邋遢的德行,就又不喜的蹙起了眉,很快转开了视线,指着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 周储坐下后,用手弄了弄乱七八糟的头发,用睡醒后特有的嗓音,沙哑道:“哥,爸妈呢?”他这是怕他哥跟他提昨晚的事,故意转移话题。 周淳把看完报纸叠好,放到了一边,视线重新放到了周储身上,并没接这话茬,而是直接进入了主题,道:“说说吧?昨晚怎么回事?” “……啊?哦,那个朋友过生日,吃完饭就那什么,去了酒吧,我是被他们生拉硬拽去的……”他决口不提挎着他的那女孩。 周淳抬起手,示意他住嘴,打断道:“行了,你出息了,才十八就开始混迹酒吧,开始醉生梦死的夜生活了?” 周储找借口道:“是他们带我去的……” 他不提,不代表周淳能忽视,扬手把一边的报纸罩着周储的脸扔了过去,身体前倾,冷声道:“带你去吃屎你也吃?带你去嫖,你就真嫖?” 周储伸手挡住了扑面而来的报纸,拼命摇头,为了加强真实性,本能的挺起了腰,道:“没有,那女的就是一块玩的,我都没记住叫什么,但真不是小姐。” 周淳后背又靠上了沙发背,声音降了个高度,道:“下次如果再让我从那种地方遇到你,就直接打断你的腿,记住了吗?” 周储一点都不怀疑他哥这话,瑟缩的往后缩了去,忙点头,表态道:“记住了。” 周淳抬手腕,看了看时间,终于决定放过周储了,道:“好了,你在家呆着,别再出去瞎混,马上就开学了,给我乖着点!” “嗯。”周储听了直点头。他腿伤着,瘸了吧唧的,这么丢人的事,让他出去他都不去! 晚上,周母回来,见周储瘸着,就问:“这是怎么了?” 周储把腿放到沙发扶手上,给他妈看,咬牙道:“看到没?” 周母秀眉一拧,惊叫道:“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 周储腿上的伤口看着凄惨,但只要没牵扯到皮,就不疼,他之所以瘸,一是,因为走路时会稍微的扯到点皮,二是,心里因素,心里太重视它,就会产生一种过分自我保护的意识,那一丁点的疼都会被无限放大。他很满意周母的反应,咬牙切齿道:“你儿子踢得!” 周母恢复了冷静,道:“你又犯什么错被你哥逮着了?” 周储不忿道:“你就向着他吧!以后别指望我给你养老!”送终……最后这俩字没敢出口。 周母白了他一眼,伸手掐上了他的大腿内侧。 大腿内侧的皮肉最嫩,又敏感,疼的周储立马叫出了声, “您干什么,怎么动手啊?” 周母解了气,才撒手,道:“就没指望你养,你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周储觉得受到了侮辱,对着周母上楼的背影咆哮道:“好啊,不指望我更好……” 这时,周淳才把车挺好,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周储的叫唤声,加快脚步进了屋,见一楼只有他一个人,就道:“闹唤什么?” 周储一见是他哥,顿时收敛的怒气,把腿从沙发扶手上放了下来,道:“没什么……” 周淳也没继续再问,走过去看了看周储的腿上,又给换了回药。 当晚,周储接到了一通王梓予的电话,都是扯没用的,扯到了半夜才撂,第二天,他又回到了中午才起,一下楼就只见他妈在看电视,就问道:“我哥不在家?” 周母听了,默不作声,连瞅都没瞅周储,“……” “……”这会儿,周储一下子才想起昨天跟他妈嚷嚷起来的事,得,不搭理就不搭理吧! 他去厨房找了点吃的,塞饱肚子,坐到了客厅,坐了一会儿,见他妈也不理他,越发觉得没意思,他的腿已经不瘸了,但因为两日没洗澡,也就不好出去见人,他给孙彦恒打了个电话,打算把人叫自己家来玩,谁知孙彦恒正在准备开学的东西,根本没空出来。这一下子,他更烦闷了,锤了两下沙发靠垫,发泄完又磨磨蹭蹭的上了楼,打开电脑,一玩就玩了一下午的游戏。 晚间吃完饭,周父跟周淳进了书房,周母又看起了电视,周储玩电脑玩的眼累,就赖客厅里闲呆着,偶尔走会神儿偶尔瞅会儿电视。 大概过了一刻钟,周父就和周淳出来了。 一家人难得坐一起看电视,过了会儿,周淳突然道:“我过些日子会搬出去。” 父母虽看重他,但相处起来并不是很亲近,这跟他长时间远离家有很大关系,他更喜欢独立的生活。 周父想了下,点头,道:“你也大了,是该独立了。” 周母却不是很情愿的样子,终于盼回了周淳,还没生活几天,就又要分开,哪个母亲的心里也不会多舒服。 唯独周储听了,心里最高兴,可还没等高兴多久,就又听他哥道:“储储学校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以后让他跟我住。” 还不待周父周母说什么,周储立马爆出一声,“我不去!” 周淳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周父和周母,“……” 周母刚和周储吵完,心里正烦他,巴不得他赶紧滚蛋,心里虽这么想,但嘴上却没说,“……” 周父也听周母说了两人吵架的事情,虽觉得有周储在,搞得家里气氛不好,却也不好这么干脆就甩给周淳,道:“你才回来,工作就忙,还得浪费精力管着他。” 周淳听了,道:“您和妈年纪大了,就别费心周储了,他在也是搞的家里不安宁,房子我会安置在他学校附近,部队也是一个方向,来回也方便。” 周储一见他哥两句话就把事情定下来了,一下子气急了,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道:“反正我不去,你们谁爱去谁去,我不去。”说完也顾不上腿上的伤了,直接跑上了楼。 周母见他这么一耍脾气,更烦了,道:“行,你一个人住也单,正好让你弟给你做做伴儿。” 周父见她放了话,也就没再发表什么意见,只对周淳道:“钱不够跟家里拿。” 周淳只说自己够。 他并没去理会周储,直晾了周储一周。一周后,专门为了周储上学的事请了一天的假。 周储是被随便安排进了一个有多余名额的院系,学校已经开学好几天了,这才敢让周储插进去,像周储这状况的不止他一人,大家虽心照不宣,但却不会摆在明面上说起。 周储性格不错,没两天就跟同学混熟了,悲催的是,班上才只有几个女生,更倒霉的是,这几个女生是一个赛一个的影响市容…… 第16章 混玩 周淳是在周储学校附近买的房子,不错的小区,二手房,周母歘空去了趟,把该买的都给买了,两人只要带着衣服就可以住进去。 周储仍旧有抵触心理,却也只敢跟周母撒撒,到了周淳跟前,就跟碰到猫的老鼠似的,有屁都不敢放带味儿的。 房子是两居室,一个卫生间,面积并不大,并不是周淳没钱买好的,而是他向来低调,对物质本就要求不高,况且从西北受了两年罪,苦也吃过了,也就那样,反倒对物质这方面更加无所谓了。 周储却不大满意,他一直住大院,突然从大的房子移到小的房子里,先不说心里,就视觉上就有些不习惯,他情绪不高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自进屋一句话都没说。 周淳把向阳的卧室让给了周储住,他每个星期都有值班,一周也回来住不了几宿,收拾完东西就去了周储的卧室,见他把屋里弄的乱七八糟就不耐的皱起了眉,但也懒得费唾沫教训,看了几眼就走了。 周储见他哥一走,就又不收拾了,直接把衣物扔进了橱子里,他从小到大从没自立过,在家都是甩手掌柜,哪会收拾! 他那一橱子乱七八糟的衣服,直等到次日家政来,才收拾妥当。 屋子虽小,但两人间的交流却并没比在家时好多少,白天周淳去上班,周储上学,晚上大多也都有自己的安排,鲜少在一起上顿饭,也就是周末了,能见上个面。 周淳刚回来,换了个环境,要熟悉自己部下,熟悉工作范畴,发展人脉,忙的不可开交,虽跟周储住一起,却也没多少时间管教他。 这段时间,周储过得相当如鱼得水,甚至比在家还自在,大学又认识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圈子,他很欢乐。 一晃到了冬天,天开始短了,应酬的时间也随之短了,周淳的工作也上了轨道,一切都顺了,空闲也就多了,一闲下来也就想到了周储。 周储并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这天照常晚归,他最近通过朋友认识了个外系的女孩,两人正打的火热,一放学就一帮人黏在一起,一玩起来就没时间观念,那女生叫苗兰,周储就喊她喵喵,两人丝毫不忌讳,就当着众人接吻亲热,除了最后一步,是该做的都做了。之所以迟迟没做到底,是因为周储觉得自己还是个处,找个公厕有点对不住自己。 一年前,他还有那么点少年情怀,想着找个喜欢的女孩,付出彼此的第一次,但这过了一年,想法就改变了,什么是喜欢?是心动还是冲动?心动和冲动又有什么区别,见着漂亮的他都心动,见着身材好的他都冲动…… 就像苗兰,看着她,有几个男的不起龌龊心思?却是有,可周储绝对不在这个范畴里。他喜欢苗兰,喜欢她的脸,胸,腰,屁股,腿,却也只是这些…… 角落的沙发里,周储把手伸进了苗兰的裙子里,手指钻进了内裤…… 苗兰轻哼一声,并没阻止周储的举动。 周储咬着苗兰的唇,低声道:“你湿了……” 苗兰手探向了周储的腿间,隔着布料抚摸,轻哼道:“你硬了……” 周储被她摸着是有点感觉,但也就那种,可有可无,逗弄的差不多了,就把手指从苗兰下边抽了出来,伸到苗兰嘴边,道:“都是你的淫水。” 苗兰张嘴含进了嘴里,“……” 周储抽出来,在她胸前蹭了蹭,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掏出来一看,下边顿时软了,立马起身进了卫生间,门关严才接起来,道:“喂,哥。” “哪呢?”周淳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如何。 周储谎话张口就来,“今天同学生日,唱歌呢!你回家了?” “知道几点了吗?” 周淳的语气依旧不温不火,但周储不敢掉以轻心,好声好气道:“一时玩过了,都是班上的同学,我这就回去。” 周淳没再回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周储挂掉电话后,洗了洗刚摸过苗兰下边的那只手,才出卫生间,对今个请客的人道:“家里打电话催了,你们好好玩,走时帮我把苗兰送回去。” 一听说周储要走,大家都有点扫兴,苗兰的脸顿时耷拉了,瞅着周储,不说话。 周储走过去,啄了下她的唇,道:“回头买礼物送你,乖。”说完再不看她,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周储原本喝得有些头晕的脑袋,一出酒吧,被冷风这么一吹,顿时清醒了,打车赶回了家,在门口站了足足五分钟,才敢拿钥匙开门。 门轻轻的被他打开了一条缝,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轻轻的带上,一转身就对上了客厅里正瞅着他的周淳,舔了下唇,声音发虚的道:“哥,这么晚,还没睡?” “你也知道晚?”周淳说着,抬手指着对面的沙发,示意周储过来坐。 “……”周储脱下鞋和外套,没敢言声,规规矩矩的坐到了周淳对面的沙发上。 周淳难得的没有动手的欲望,还算心平气和,道:“周储,你不小了,我不想总是像教训小孩子似的教训你,你那点小心思,我一猜就知道,是我没空搭理你!” 周储:“……” 周淳说完刚才那话,瞅着他,过了一分钟才又道:“今天太晚了,我不跟你说太多,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这话没说完,眼神却变凌厉了。 后边的话,周储一琢磨就明白了,再有下次,周储就会直接动手了…… 周淳起身,“好了,别在这熏我,赶紧去洗澡。” 周储一听这话,手脚顿时麻利了,闪人的速度可比之前坐下的时候快多了。 这之后,周储确实老实了,或许是同周淳的威胁有关系,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连跟苗兰那热乎劲儿都消了。 期末考试前,他还照实努力了一把,成绩下来,刚好低空飞过,逃过了挂科的命运。 临近年底,周淳又开始繁忙,经常彻夜不归,对于周淳的监管力度就又降下去了。 王梓予回来了,周储就又贴了上去…… 背地里,周淳跟王梓韬谈过,对这俩玩意,都有心管,但一个有心无力,一个有力无空。 好在都还小,玩也是混玩,不敢作死…… 第17章 一锅粥 年底,各种忙碌,一圈人聚到了一起还是因为叶之硕订婚了。订婚宴上,大家看到两位新人,把所有能夸人的词全都用上了。敬酒时,全屋的人都看着这位即将要成为叶太太的女人,纤瘦,脸蛋一般,再加上不健康的身体,真真是配不上叶之硕。 叶之硕要娶的这女的叫孙晓玉,家里背景虽然不错,但以叶之硕的条件,也不是挑不到更好的,当大家得知他选了孙晓玉后,都诧异了,孙家女儿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这不是什么秘密,虽然年纪大了后病情稳定了,但小时候可没少半夜发病被送进医院,这病看着没事,可说有事就真有事! 除了多事的时戡问了为什么,其他人都闭口不言。叶之硕选老婆的事自然不会报备时戡,所以他问也是白问,叶之硕什么都不会说。 半圈敬下来,叶之硕和孙晓玉走到了周淳跟前,新娘身体不好,只端了杯饮料,周淳也说了句漂亮话,祝他们白头偕老。 这句话,在这一天里,叶之硕真是听得太多了,估计都麻木了,听完只是点点头,就带着孙晓玉继续去敬酒了。 等两位新人走后,宴席上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时戡吸了口烟,打趣道:“真想不到,老叶竟好这口。” 没人接话,“……” 时戡虽然嘴损,却不二,说了这么一句,也就不会再说了。本来就跟自己没啥关系,况且又是叶之硕,也不好多说什么。 酒席散后,周淳回大院,去王梓予家逮了周储才回自己房子。 周储自然是不愿回来,一路上都耷拉着脸,看车窗外,他就纳闷了,他哥不挺忙的吗,怎么还能歘出空管他! 周淳喝了点酒,起初还好,到了后来,开车就有些勉强,一开转向灯就直接停到了路边,下车绕到周储那边,一把拉开车门,道:“你去开。” 周储一下副驾,他就坐上去眯上了眼,这一路也没见再睁开。 一车厢都是周淳呼出的酒味,周储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一成年就把本子考了下来,周淳不在A市的那段期间,他虽瞧不上这车,却也只能用它练手,所以对它的熟悉感不比周淳差,一路稳稳当当的开会了家,停进了地下车库,才叫醒周淳。 “哥,到家了。” “……”周淳没有动静。 周储见叫不醒,便故意掐了下周淳的胳膊。 冬天,穿的多,并不会感到多疼,不过周淳还是迷迷糊糊的转醒了,眼神有些浑浊,定定的瞅着周储。 这是周储第一次见到喝多的周淳,被这种怪异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过了一分多钟,周淳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周储赶紧锁好车,跟了上去。 进了家,周淳连鞋都没换就坐沙发上了,眯着眼,对玄关处的周储道:“过来,帮我把鞋脱了。” “……”周储心里骂了句,才走过去,蹲下,今个周淳穿的是双马靴,他费了半天劲儿才脱下来。 周储也不知道周淳是真喝多了还是装的,给他脱完了鞋,就又不言声了,倒沙发上跟睡死了似的。 他起身,把马靴扔到了玄关处,才脱外套,看看表已经十点了,也没管周淳,自己去洗澡了。 周淳并没睡着,只是懒得动,屋里暖气很足,他一进家也没脱外套,没一会儿就热的沉不住气了,闭着眼就利索的把外套脱了,然后喊周储,“给我倒杯水来。” 周储正洗着澡,哪会听得见。 周淳等了半天也没等来,终于睁开了眼,从沙发上起来了,进厨房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又穿上拖鞋,想要去方便,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才听到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却并没止步。 周储正哼着歌,洗着下身,哗啦啦的水流声影响了他的听觉,并没听见门被推开了,手下不停,洗的还挺仔细,把包皮都撸开了…… 周淳脚步一下子顿住了,视线停在周储手里的玩意儿上,说什么也离不开了。 周储的分身很漂亮,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什么“事” 的样子,纷纷嫩嫩的镶在稀疏的毛发间。 周储终于洗完了,关了水洒,才看到站在门口的周淳,立马吓了一跳,惊叫道:“哥,你吓死我了,你进来也不出个声。”说着拿过浴巾擦了擦水,才穿上浴袍。 周淳错开眼神,道:“你出去,我用卫生间。”说着挪开脚步,给周储让了个空。 周储也没多想,越过周淳出了门。 只这瞬间的功夫,一缕沐浴露的香味就飘进了周淳的呼吸里,如果是平时没什么,但这会儿他下边正半硬着,这股味道就如同火上浇油,他身上顿时燥热了,半勃起的状态下,根本放不了水,由于喝酒的缘故,撸了几下也没什么快感,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就跟周储一样,磨人…… 最后,冲了个澡,那股火气才消。 …… 这事过后,周淳没事总盯着周储走神,弄得周储总惶惶不安,生怕他哥又来找他麻烦。 年底,都放了假,两人也回了父母那。这半年家里只剩老两口,虽清净了,却也清净过了,周母适应了很久才习惯,这是催了好久,周淳才带周储回来的。 可回来没两天,周储就又把周母惹烦了,这大过年的,又把家里气氛弄僵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周母说周储的时候,周储没忍住回了几句,周母一生气,周父就又扔东西了,周储没躲利索,茶杯把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脸给划出了一小道伤,他一摸,看见血了,顿时怒了,随手就抄起架子上的一个古董花瓶,倒是没不孝的扣他爹头上。只不过“哐当……”一下子,扔自己脚底下了,破碎的瓷片蹦了一地。 周父脸气黑了,一句话没说,在屋里走了两圈,眼神一直四处瞄,最后停在了鸡毛掸子上。 周储撒丫子就要往外边跑。 周淳起身挡住了他的去路,道:“大过年的,别折腾人大半夜出去找你。” 周储回头一看,他爸已经追上来了,见出不去,只得绕着沙发跑了起来。 周家顿时乱成一锅粥了…… 最后周淳出面,拦下了叫嚣的两人,道:“爸,别动气!回头我再给您踅摸一个。” 周父年纪大了,干的又是文职工作,体力哪耗得过正当年的周储,喘着粗气,被周母安抚着坐到了沙发上,但还是气,用鸡毛掸子指着远处的周储,道:“那个败家的兔崽子,你知道你摔的是什么吗?啊?” 周储还真知道,一个清末的青花罐,其实还真不贵,也就几千块钱,他当时扔的时候就是捡架子上最便宜的一个,其实整个架子上摆着的古董,最贵的也不过上万,这些绝对不是他老爹的心尖,所以他有肆无恐。 周淳头都被搅大了,对周储喝道:“滚屋里去。” …… 第18章 平息 周储一上楼就把门锁了,生怕他老爹没被劝住,再跑上来追杀他。 周淳安抚了周父,沉着脸上楼了,拧了下周储房门的锁,见锁住了,就敲起了门。 周储对着镜子检查自己伤,听到门响,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提防的问道:“是谁?” “我。” 周储听出来了,却也不敢开门,他估摸着他哥这是上来抽他的,道:“有什么事吗?” 周淳也不废话,直接撂了狠话,“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我就踹开!” “……” “一……” “哥,我开门可以,但别动手……” “二……” “我开,我开……” “三……”在周淳数到三的同时,门锁顿时一声响,开了。 周储开完门,人就唰的一下子,往后窜出了老远,隔着床铺和进了门的周淳对视着。 周淳一进来,视线就停在了周储的脸上,观察了一会儿,才道:“回头买点药摸了,仔细留印。” 周储嘟囔道:“肯定留了!” 周淳紧了眉头,转开了话茬,教训道:“大过年的,你就不能给我压下性子,非闹的鸡犬不宁?” 周储还在气头上,梗着脖子,一副死不认错的模样,但却没敢跟他哥硬顶,嘟囔道:“她总念叨,烦死了,老头子还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 周淳手插进口袋,瞅着周储,失了耐心,打断道:“好了,下去道歉,爸妈年纪大了,别让他们心里存着不痛快过年。” 周储别着脸,不动地儿,“……” 周淳眯起了眼,“别让我过去踹你!” “……”周储心有不甘的越过周淳走出了卧室。 走廊里,周淳跟在周储身后,抬腿就罩着他屁股来了一脚,催促道:“磨蹭什么!” 这一脚揣在肉多的地儿,周储倒是不觉得多疼,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哼了哼,伸手揉了揉,脚下倒是快了。 楼下,被安抚的差不多的周父一看周储,火气顿时又上来了,骂道:“孽子!” 周储暗自翻了个白眼,哼声哼气道:“爸,妈,我错了!” 周父别开脸,显然不接受。 周储回头看他哥,耸了下肩,用眼神示意道,他已经说了! 周淳抬脚,把他踹到了周父跟前,道:“爸,储储认错了,大过年的,您就找气生了。” 周父心里就算再气,这会儿又是被老婆劝又是被儿子劝的,也不能不松口了,道:“让他上楼去,别出来堵心我。” 周储不屑的从鼻子里轻哼了声,转头就回了楼上。 周淳等周储走后,又道:“妈,大过年的您别老说他,还有爸,别妈一不高兴您就动手……”说完不等老两口反应就上了楼。 表面上事件是平息了,但这个年过的并不痛快,都窝着火了,只是忍着罢了。 才过完初一,饭局就接踵而来了,周淳没空再管周储,只是警告了几句,就任由他跟王梓予去闹腾了。 周储和王梓予臭味相投,那点爱好都差不多,没什么出息,就只想着玩儿,一天能赶好几场,才喝了上顿,就安排下场,晚上还能得空去酒吧泡泡妞。 自周储和苗兰淡了后,又认识了曹怡,这女孩透着精气儿,就这么拿着周储,不让亲不让摸,偏偏周储还就吃这套。 王梓予现在对女的兴趣淡,对周储这热恋贴冷屁股的德行,很是瞧不上,没少拿话损他。“明明一公厕还在这装高级马桶,看她那德行,也就你,傻了吧唧的让人掉着。” 周储也不生气,一句“我乐意”就把王梓予顶了回去。 两人又杠了起来,孙彦恒则只在一边瞅着了,并不参合。 那女的足足掉了周储一个月,两人才亲上,别说越是不易得来的东西越是让人倍感珍惜,周储兴奋了好几天。 两人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处着,直到王梓予走,也没再有什么进展。 …… 才过年没俩月,周淳就交上了女朋友,是叶之硕他妈给介绍的,叶之硕的堂妹,叶之意的亲妹叶之萱,跟周储同岁,却已经在中央芭蕾舞团跳了三年了,或许是从小受高雅艺术熏陶的缘故,有着当下女孩没有的那份矜持和优雅,坐在那里,只是看,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这样的女孩,会让男人在面对她的时候,展现所有的风度,周淳也不例外。但是,这样端庄的女孩,她太精致太高高在上,只适合摆在太太这个位置上。周淳对她没有欲望…… 两人约会也是去听演奏会,看音乐剧,周淳是个军人,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的,血液是容易沸腾的,怎么会喜欢这种高雅的艺术?但他有耐心,不喜欢也会认真的看,就像这么多年,无论身体多渴望周储,也没有逾矩过,甚至还把人看在自己身边,他享受着这份煎熬…… 散场后,他把叶之萱送到家门口,吻了下她的额头,才离开。 回到家时,周储还在外面疯,没回去。 他松开领带,脱掉西装,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客厅,耐心的等着周储回家。 周储正热恋着,最近的心情跟抹了蜜似的,每每曹怡给他点甜处儿,他就美的跟不知东西南北了似的,他进门时,嘴里是哼着歌的,一见他哥在,就噤声了。 周淳慵懒的用手托着下巴,扫了眼周储,示意他过来坐。 周储见他哥好似心情不怎么样,就收敛的表情,听话的坐在了沙发上。 周淳把脸冲向了他,缓缓的敛下眼睑,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周储自然不会说,刚女朋友让摸胸了!摇摇头,道:“没什么事啊!” 周淳抬眼瞅他,自然不信,但并没计较,没什么意思,过了会儿道:“把刚哼哼的歌给我唱唱。” 周储有点傻眼,这又不是ktv,也没个伴奏,还是给他哥唱,那得多别扭啊!“……” 周淳催促道:“唱啊!”说完又闭上了眼。 周储顺了顺嗓子,唱了起来,就是一首比较旧的翻唱歌曲,有激发人情绪的作用,但这空空旷旷的屋里,单调的唱法,让人觉得很奇怪,周储才唱了几句就唱不下去了,告饶道:“歌,我真是唱不下去,你要是想听,明个咱去ktv,行吧?” 周淳靠在了沙发背上,眼也没争,摆摆手,把周储打发走了。 周储没想到,他哥记住了他这话,第二天一放学就接到了周淳的电话,说在他学校门口。 他只得打电话给曹怡,取消了约会,曹怡气性还挺大,直接把电话撂了,这会儿周淳就在校门口,他哪还有那心思顾得上她,直接把手机揣兜里,就快步奔校门口去了。 …… 第19章 亲弟 周淳跟叶之萱好后,就换了辆infiniti的suv,这车只有穿便装的时候开,平时上班依旧是那辆jeep。 这不是周储第一次看见,但一直没机会坐,一上去,他就两眼冒光的四处看,手到处摸,嘴里一个劲儿说这车好。 对于周储这种没出息的德行,周淳直接无视,直接启动了车子。 周淳带周储去的地方是他经常和叶之硕他们聚的俱乐部,没有乱七八糟的人,环境算是清净。 两人吃了饭,才去到预定好的包厢。门口的侍者显然认识周淳,一见着人,就喊了声,“周少。” 周淳点头,拦了下发愣中周储的肩膀,把人带进了包房。 房间很大,亮着昏暗的七彩灯,情调挺暧昧。比周储常去的地要高级不少。两人进去后,周淳点了红茶和水果,就让侍者出去了。 周储在角落里鼓动不熟悉的点歌器,屏幕反射出来的光照在他脸上,有一种朦胧感,周淳坐在沙发的一边,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机把这画面记录了下来,拿在手里看了半天。 周储点好歌,就拿着话筒坐到了正对着电视屏幕的位置上,也不管他哥,就自己唱了起来。 周淳坐在一边,离周储有两米远,一直在喝茶,把玩手机,偶尔抬头看看周储。 周储唱完三首,嗓子有点累了,按了暂停喝了口茶水,问他哥,“怎么不唱?” 周淳虽然常来这种地方,但是除了上军校时学的几首军歌外,还真不大会唱现在的流行歌曲,他人赖在沙发里,瞅着周储摇头道:“我听你唱。” 周储默默的转回头,又唱了几首,越唱越觉得没意思,就有点应付的成分在里头了,后来干脆也不唱了,挑果盘里的葡萄吃,吃完葡萄又往卫生间跑,回来继续吃。 周淳脱着下巴,垂着眼,不知道是想事情,还是睡着了。 突然,周储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曹怡,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卫生间接的时候,就感觉到他哥的视线落自己身上了,一慌乱,不小心给拒接了…… 周淳就这么瞅着他,周储有点紧张,又不想曹怡再打过来,却又担心事后不好解释…… 就这么过了一分多钟,周淳突然道:“是交女朋友了?” 周储本能的摇头,其实他现在这个年纪交女朋友再正常不过,但莫名的,就是不想跟他哥说实话。 周淳听了,又开始沉默。 气氛有点尴尬,周储喝了口茶水,没话找话说,“听妈说,你在跟叶家那个跳舞的交往?” 周淳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机,点了下头。 周储见他回应了,又随口问了句,“是有结婚额打算?” 这回周淳没回应,“……” 周储讪讪的闭上了嘴。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周淳出去了一趟,周储趁他出去的时候,忙给曹怡打了个电话,电话才响一声,就被接了起来,质问周储刚为什么拒接? 周储解释道,我跟我哥一起呢,不方便,就是跟你说一声,他要回来了,挂了! 曹怡自然不让他挂,周储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注意着门口的响动,谁知他哥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也不顾依旧说着的曹怡,冷不丁的又把电话挂了。装作一副在看时间的样子,道:“哥,已经十点了,咱要不要撤?”说完才发现他哥身后还跟了几个人。 他只认识叶之硕,起身喊了声,“叶哥。” 今天时戡和叶之硕也来了这玩,一进门就听熟悉的侍者说周淳带了弟弟来,在这种地儿,一声弟弟,谁也不会真把关系往血缘上靠拢,只以为是那种关系了,侍者就这么暗示了句,时戡就非拉着叶之硕他们找了来,说要替叶之意抓他准妹夫的情人。 周淳才出门打算结账,就看到时戡带着人杀来了。 一碰面,招呼了声,就见时戡一脸雀雀欲试,道:“我们是替你大舅子来捉奸了!” 周淳没搭理他,瞅向叶之硕,道:“时戡这是发什么病,吃药了吗?” 叶之硕并不会管周淳的私生活,尽管以后或许会结亲家。都是男人,又是一起玩到大,现在前途都是绑在一起的,自然不会只因为周淳的床上事,就惹出罅隙,扫了眼一旁的时戡,道:“估计是吃多了!”说完瞅了眼房门,又道:“一会儿要不要把人带来一起玩?” 要说先头时戡的话,周淳还以为是玩笑,那现在叶之硕这句,他算是明白了,心下不禁好笑,干脆的拧开了身后包房的门锁…… 叶之硕见过小时候的周储,先不说认得出认不出,就这声叶哥的称呼,也只有大院里的孩子才喊得出。他点了下头,算是应了。 一旁的时戡和身后跟着的人都有些傻眼了,谁都没想到竟是亲弟! 周淳道:“我弟明天上学,我们这就要走了。” 一帮人自找了个没味儿,也就没留周淳,说了句回头见,就浩浩荡荡的走了。 周淳结账的时候,招来了经理,板着脸道:“让你们这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下次再给我胡说,我抽烂他!” 经理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把这位爷惹着了,但见周淳的脸色也不敢问,只一个劲儿道歉,说,一定会管,会管…… 周淳听了没坑一声,转身走了。 身后经理摸了摸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一转身刚才的奴才样儿顿时全消,对一旁的领班道:“赶紧去给我把惹事的人提来!” 这事还真不好查,弄了一个多星期,才大致的捋清楚,那多嘴的人被经理抽了几巴掌,还当做典型给所有人开了个大会,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 转眼到了四月,叶之硕的婚期定下来了,一时成了这阶层人们的关注和话题。 同一时间,王梓韬也处上了一个家世不错的女孩。 而周淳,依旧跟叶之萱继续着乏味的约会。 为了那次拒接的事情,周储花了很大的功夫哄曹怡,虽和好如初,却也没了多少兴趣。后来有个经常玩的女的背地里对周储说,“也就你拿她当宝,哼,早跟男的睡松了……” 以前王梓予没少跟他说这话,但当时他还在兴头上,什么都不信,现在或许是时间长了,兴致淡了,这女的一说,他竟信了。 当天晚上,周储组了个局,他把曹怡带了去,一晚上他都没怎么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喝啤酒。等屋里人都喝嗨了,他突然把曹怡压到了身下,手就要往她裙子底下伸。 曹怡挣扎,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但没有一个人上前。 周储很顺利的就把手扣进了曹怡的下身,一路畅通无阻,他抽出手指,抹在了已经吓傻了的曹怡的衣服上,因为喝酒,眼里一片通红,原本总是笑嘻嘻的一个人,这会儿脸色阴沉的吓人。 “啪。”的一声,抽在了曹怡的脸上。 曹怡脸顿时红了,只捂着脸,瞅着周储,吓得哆嗦了起来,她本来只是想装纯情掉掉周储的胃口,没想到周储竟真把她当处儿了,到后来,她哪还敢让周储知道她不是…… 屋里顿时安静一片,这时,不知谁把话筒放的位置不对,产生了共响,音箱里发出了好大一声刺耳的噪音。 屋里人都被吓了一跳,全都回过了神。 周储起身,对曹怡,道:“滚。” 曹怡哭着提好包,跑出了门。 人走后,都七言八语的开解周储。 周储喝了很多,直接睡死了。 周淳玩到半夜到家后,见周储竟还没回来,脸顿时沉了,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周储已经喝多了,睡死了,电话响了两遍才被一旁也喝的迷迷糊糊的女生接了起来,含含糊糊的道:“周储喝多了,睡着了,你有什么事回头打。” 周淳强压着火气,问道:“他在哪。” 女生报了个地址后,周淳就把电话撂了,出门了。 …… 第20章 醉酒 周淳赶到后,就看见满屋的脏乱,茶几上堆满了酒瓶,男男女女的靠在一起胡言乱语,装疯卖傻,没一个清醒的。找了半天才找到已经人事不知的周储。 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周淳了,大着舌头,啰嗦半天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周淳连瞅都没瞅,直接走到周储身前,弯腰,在周储的嘴巴子上来回拍了两下,试图弄醒他。 可周储只是哼了两声,甚至连眼都没睁,更别提其他反应了。 周储脑袋边上坐着的女孩晕晕乎乎的看了过来,眼神呆滞,被人扒的只剩内衣内裤了,表情却是有些疯癫,一看就是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淳眼神顿时阴沉了,扫了眼屋里所有的人,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说了几句话后撂了。 他把周储拽起来,手臂一使劲儿,直接把人扛了起来下了楼。 下楼时,周储被颠的有些不舒服,人本能的挣扎了会儿,还伴随着干呕。 周淳怕他周储被呕吐物噎死,就把扛着的动作变成了搀着,一手勒住周储的腋下,也不管人能不能走,就这么粗暴的把人拖到了停车场,生拉硬拽的把人弄进了车的后座。 四月的天,晚上风还是冷的,气温也不高,周淳折腾完,竟出了一身汗,他站在车边,稳了下呼吸才上车,回身去看后座的周储,见他睡的跟死猪似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很想踹上一脚解解气。 周淳的车刚驶出停车场,就听警车的警鸣声由远及近,当晚这间ktv就遭到了严打,周储包厢里的人全部被带走了。 两人到家已经凌晨两点了,周淳直接把醉鬼扔到了地上,然后不解恨的照着周储的屁股踹了两脚。 周储被他踹的哼了哼,并没睁眼,估计是把现实混进了梦里,含糊的哭丧了句,“哥……我错了……别打……” 周淳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不禁火气小了些,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扔进了浴缸里,三两下脱光了周储的衣服。 周储看着不胖,脱了却也有肉,再加上皮肤白,显得浑身布满了肥肉膘,哪都是软软的,屁股那最甚。当初周淳第一次对周储产生冲动就是因为这白屁股,自此,就像中了魔障似的,每次再看见周储露屁股,他就上火…… 周淳给周储洗澡的时候,手没少在屁股和后腰那徘徊,原本十分钟能完事,却直到周储的皮都被泡糟了,才把人从浴缸里给弄出来。 周淳安置好周储,自己又进浴室呆了更久,爽完,身心俱倦,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次日恰好周末,周淳睡到十点多起来,进了客厅打开音响,把音量调到了最高,狂躁的重金属差点把房顶给掀翻了,玻璃都被震的响了,更何况只隔一墙的周储。 周储以为地震了,一下子就从床上翻到了地上,跑到卧室门口,才纳过闷来。 周淳站在阳台外做伸展运动,听到屋里的音乐声没了,才开门走进来。 周储瞅着他哥,敢怒不敢言,压下火气,揉了揉疼的一抽抽的太阳穴,深吸口气,道:“哥,音乐声也忒大了吧……” 周淳用眼角乜他,边往厨房走边道:“不大,你能醒吗?” “……”周储一等他哥进厨房,就倒沙发里了。 厨房传来了倒水的声响,片刻,周淳端着杯水又走了出来,在周储对面的沙发上坐好,喝了口水,突然道:“说说吧!” 周储宿醉的厉害,脑袋一抽抽的疼,闻言,歪着脑袋瞅着他哥,一脸的不明白,“……说什么啊?” 周淳把手里的被子往茶几上一搁,“咣当”一声,里面的水顿时晃荡了起来,险些溅出。 此时,周储的心就跟这水似的晃荡,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早晚得被他哥给吓早衰了,道:“我脑仁疼得厉害,暂时还有点捋不请,你容我想想……” 周淳翘起腿,手托着下巴,显出了很好的耐心,等着他说。 周储倍感压力,本能的坐规矩了,想了一分多钟,终于捋清了点头绪,把喝醉前的事都想了起来,想起曹怡,忍不住恼恨的咬紧了后槽牙,揉揉太阳穴,瞅向周淳,心虚道:“昨个喝高了……”说完纳闷道:“我怎么回来的?” 周淳斜眼瞅他,“想到哪就说到哪?从头说。” 周储面露难色,道:“哥,我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跟朋友喝酒,喝多了就倒沙发睡了,然后一醒来就在家了……”其实他还梦到了周淳打他,只是憋肚子里没说出来。 周淳一直注视着周储,听完这番话,默了一小会儿,道:“喝酒喝到人事不省,行啊!周储,真有出息!” 周储不做声了,“……” 周淳抄起茶几上的打火机扔到了周储身上,道:“瞅着我。” “啊!”周储受惊似的叫了一声,其实并不是多疼。捡起弹到地上的打火机,放好,才看向周淳,两人一对视,他本能的移开了眼神,之后也都一直都在发飘。 周淳则不错眼珠的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如果以后你再喝成这样,我就直接带你去医院洗胃!听见了吗?” 周储不停的点头,认错的态度非常良好,“嗯,我听话,再也不喝这么多了。”就是不为周淳这话,他也得改,宿醉的感觉太难受了,头痛欲裂,胃里也难受,整个人就没舒服的地儿,浑身酸疼。 他不知道,他这浑身酸疼其实是被周淳给连踢带摔弄的…… 许久之后的事实证明,两人都没有兑现彼此说的话。周淳友善的利用起了周储醉后人事不知这一神奇特性…… 这次事件在几句交涉后平息了。 周一,周储才知道,当晚除了他和曹怡,剩下那些,一网不漏,全给带去派出所了,拘留外加担保,处罚,被家长领回去,自然好过不了。这一凑一起,都诉自己的惨状,对比着谁更加的悲惨,在这种扭曲的价值观里,就好似最悲惨的一个才是最无上光荣的…… 当时周储听完只是庆幸,幸亏自己早溜了,要是让周淳去保释他,那情景光想想,就吓得慌! 庆幸完,回家后,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心里忍不住骂了声,该不会是周淳举报的吧! 这想法,他也只在心里琢磨了琢磨,自然不敢去当面问周淳。 这件事情后,周储照实“老实”了些时间,这个所谓的老实,并不是指他不去玩,不去鬼混,而是指他把握好了一个度,这个度没有触碰周淳的底线而已…… 第21章 周二 时间一晃到了暑假,趁着周淳出差的时候,周储跟孙彦恒跟团去了泰国玩,只七天的行程,周储就搭上了同团的一个女孩。这女孩才高三,看着挺纯,是周储喜欢的类型。 两人都不是多成熟的人,凑在一块倒也玩的起来,回国后,互相留了电话,顺其自然的就这么相处着。 这一年王梓予没回来,所以周储有了大把的时间,他也没去凑合平时一起鬼混的那帮人,就整天跟这个叫王艾嘉的女孩约会。两人在一起就不是吃饭就是看电影,要不去游戏机厅玩,纯情的不得了。以往他都是带着女朋友跟着一大帮人从白天混到深夜,并没多少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乍一改变,给了他一种很全新的感觉,就好想重回了初中时代。 初中时他也这么纯情过,跟有好感的女孩吃饭,看电影,聊天,甚至只牵一下手,都会有一种心跳过速的反应。 和王艾嘉在一起,他很快乐,他很喜欢王艾嘉,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她的身体和她的脸是一样的纯。 两人是在暑期结束之前发展到了更亲近的一步,尝试了一下身体上的交流。结果表明,显然俩处儿一起是个悲剧…… 完事后,两人下边都疼,但身体上的疼痛丝毫抵消不了心里的美妙。 下楼时,他俯在王艾嘉耳朵上说了句自己累的小腿颤,王艾嘉立马红了脸,扬手打了他一下。 王艾嘉要去B市上学,离A市有几百公里,临走的前一天,两人又去开了回房,这次周储的身体有爽到。折腾完,周储送她回家,路上经过药店,给王艾嘉买了事后药。 王艾嘉把药放包里后,突然冒出了句,“要不我不去上学了,怀了咱们就结婚!” “……”周储吓了了一跳,他从没想过会和她结婚,冷静后,赶紧劝道:“你还小,怎么能不上学,况且,你要真怀了,你爸妈怎么办,你怎么交代?” 王艾嘉心情不好,唉声叹气道:“我只不过这么一说而已……” 周储暗自吁了口气,路过超市时,赶紧去买了瓶水给王艾嘉吃药用,就这么盯着她,直到吃下去后,他的心里才踏实了。 …… 王艾嘉离开后,两人每天就通电话,发短信,后来王艾嘉买了电脑,又多了一项视频。 周储最开始也是想她的,但是后来就觉得有点烦了,他哪那么多时间待家里,随传随到的跟她视频!后来撒谎,说家里电脑坏了,视频这一项是应付过去了。 周储又恢复到了原先的生活,有时候玩的正嗨时,哪会有闲空一个劲儿的回王艾嘉短信,他就撒谎说自己要睡了。 如此下来,时间一久,关系注定破裂。 两人是在十一月分的手,王艾嘉看着周储的眼神,满含恨意。 周储除了少许的愧疚,便没再生出其他的感受来。甚至到了当天晚上,连那少许的愧疚都散的差不多了。 叶之硕才结婚没几天,就传出了另一个喜讯,叶太太怀孕了。明显这孩子是在结婚前就有了,这要是在早些年就是丑闻,但现在带着球结婚真不是什么惊骇世俗的事。 受新潮思想的影响,有些封建传统的人甚至把两种敌对的思想混淆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畸形思想,他们为了避免娶回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就赞同鼓励婚前性行为,确保了怀孕,才会结婚举办婚礼。 改革开放后,社会风气就乱了套,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乱,事例举不胜数…… 这一年的冬天没有以往那么寒冷,喜事尤其多,继叶太太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后,王梓韬年前也办了喜事。 不久,叶家那边递过来了消息,问周淳有没有定下来的打算。 周淳先是给叶之萱打了个电话,问她,现在是否想定下来。 两人虽在一起很久,却并不是很熟悉,甚至连交心的聊天都没有过,周淳问的有些突兀,叶之萱自然知道周淳来这么一出是出于什么缘由,但,她很不欣赏周淳这种态度,不快的蹙起了眉头,口气淡淡的道:“不想。” 她的语气一贯如此,周淳也听不出她的情绪跟平时有什么两样,接道:“好,我知道怎么办了。” 第二天,周淳就只身去了叶家。 周父周母一贯处事不着调,周淳又是个有主意的,他们就也不过问,什么事都依着他自己,以至于在这件事情上怠慢了叶家。两人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却迟迟不定,确实说不过去,也难怪叶家委婉的提了出来。 周淳对叶父道:“我问了之萱,她说不想,她还小,我不想就这么把她绑缚住,她有她的理想和事业。太早的归于家庭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叶之萱的父母互看一眼,都没有说话。 “……” 周淳继续道:“但是,我想先把婚约订下来,这也是给之萱一个交代,叔叔,您看这样是否妥当?” 叶之萱明年要去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团,这事周淳自然还不知情,叶家之所以不顾礼节率先提出了来,就是想要周淳表个态,现在目的达到了,显然周淳这番话很对叶家的心思。 周淳在叶家吃了午饭才离开,晚上去接叶之萱,两人一起吃了晚饭,送叶之萱回家的路上,周淳才把白天的事说了。 叶之萱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等快到家时,她突然说:“明年开春,我要去俄罗斯。” 周淳听完,心里顿时了然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一场叶家编排的剧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剧本演出,问道:“去多久?” “两年。” 周淳听后,只说了句,“知道了。” …… 年前,周家和叶家终于坐到了一起,为年后的订婚事宜商量筹划。 两家长辈说的其乐融融,周淳和叶之萱,却一直表现出什么兴致。 周淳一回到家,就先拿周储练了练手,周储被他揍的嗷嗷直叫…… 周储挨完揍,跑到了王梓予家,诉说了一顿他哥对他实施的暴虐行径。 王梓予留学后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了,一身名牌,衣着讲究的活像个骚包,听完周储的一肚子怨气,往身上喷了几下香水,随口出着主意,“你自己躲着他点。” 周储被香水夺去了注意力,也往自己身上喷了喷,深深的嗅了下,说:“这味道不错,我借用几天。” 王梓予骂他,“考,你就是个拾毛蓝的,前几天从我这拿走的钱包还没还回来呢!” 周储把香水放自己包里,道:“咱们这关系,还值当的还,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王梓予冷哼,“考,老子的是老子的!你妈的周储,你在来搜刮老子东西,别怪老子不讲兄弟一起,把你扫地出门!” 周储脸皮厚,眼睛又瞄上了王梓予的腰带。 王梓予赶紧把床上堆着的东西,一股脑扔进了橱子里…… 这时王梓予的手机响了起来,王梓予便不再搭理周储,接起了电话。 周储一听王梓予这说话的口气就猜到了肯定是他那个同居人,手晃荡着鼠标,状似在浏览网页,其实则心不在焉,有些纳闷怎么王梓予在美国呆了两年就变成兔爷了! 王梓予说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把电话挂了,把周储从电脑前扒拉到了一边,查看起了自己的邮箱。 周储躺到了床上,瞎捉摸着,过了会儿,突然道:“王梓予,你还喜欢女人吗?” 王梓予头也不回,道:“当然,我喜欢骚的。” “那你怎么还跟男的一块?” 王梓予干脆回头,认真回答了起来,“不论男的还是女的,我都喜欢,前门有前门的爽,后门有后门的刺激,不一样。你不尝试是不会懂得!哪天你走次女人的后门,就知道了。” 周储:“我不想知道。” 王梓予乜了他一眼,“周储,我才知道,你这么没意思,我不在这两年,你都在瞎混什么?连男的都没试过!” 周储假笑,“我没性趣!” “你是没胆子!” 下午,两人找了孙彦恒,一起去了一家新开张的会所泡澡。泡完身体,三人顺便泡了小姐…… 王梓予泡起来,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孙彦恒话不多,人前一副君子范儿,看似正儿巴经的,人后也不过如此。 算起来,就周储最嫩,虽也混玩,但自王梓予走后,他身边就没再出现过敢玩的,而且各自都有女朋友,还真没有饥渴到来吃这口。 他挑的这个符合他一贯的审美,长得纯,没想到做起来一点不纯,周储倒是成了被动的一方,舒服完,那小姐去洗澡了,周储把钱包里的大票都掏出来放到了床头,然后穿好衣服走人了。 三人找了个地方吃完饭,周储两杯酒下肚,忍不住说道:“爷我今天爽到了。” 王梓予乜他,鄙夷道:“爷,你有点出息行吗!” 孙彦恒只是瞅着两人笑,并不是出声,“……” 周储摇头,脸上神色不错,又喝了口酒,对王梓予道:“没想到你俩都精通此道!” 孙彦恒没等王梓予开口,就率先道:“周储,你还是别说话,一说话只会显得你更二!” 王梓予一下子爆笑开了。 周储不服,喝止王梓予…… 晚上,三人醉醺醺的都挤进了孙家。 周淳接了孙家的电话后,立马驱车把周储弄回了家。这次周储没喝到人事不知,只是有点丧失理智,嘴里胡言乱语的说着,“爷,今天嗨了……” 已经半夜,周父周母早睡了,周淳是捂着周储的嘴,把人扛上的楼。进了卧室,门一关,直接把人扔地上了。 周淳蹲在周储脑袋顶附近,问道:“今个怎么嗨了?” 周储眯着眼,傻笑着打了个酒嗝,道:“今个找的小姐……嘿嘿,……我伺候……嗨了……” 周淳一听,脸上顿时黑成了一片…… 第22章 制裁 周家一楼客厅里常年放着的鸡毛掸子,平时也没什么用,但每当周储皮痒痒了,它就能派上用场。周淳专程下楼去拿它,又回来锁上门,把周储脚上的臭袜子脱下来直接给他塞进了嘴里…… 周储这次没醉到人事不知,还有那心眼儿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伸手就要拿。 “啪”的一声,周淳手里的掸子抽到了他手背上。 “唔……”周储嘴被堵着,疼的闷哼了声。 之后,只要周储的手再想要去拿嘴里的东西,周淳手里的掸子就会随之而来…… 周淳脸色阴沉的吓人,直接扒了周储的裤子,用鸡毛掸子的捆把手那一端照着周储的屁股就抽了起来,毫不留情,一连抽了五六下。 周储疼的嗷嗷直叫,声音被嘴里的袜子堵着,再发出来,就弱了好几倍。 周淳看着白屁股上瞬间浮现出的红色檩子,骨子里的暴虐顿时被刺激了出来,扬手又是毫不手软的“啪啪啪啪……”十几下。 周储疼的额头都绷起了青筋,他一直叫唤,明显一副气息不足的症状,尔后,顿了几秒,才又有气叫唤,估计酒醒的差不多了。 周淳弯腰,把他嘴里的臭袜子拽了出来。 周储顿时放声痛哭。 周淳反手又给塞了回去。 哭声戛然而止。 相隔两墙之外的主卧室,周母和周父都被周储的哭声吵醒了,周母道:“老头子,你去看看,这大晚上的,周储又鬼叫什么?” 周父慢悠悠的小床,嘴里道:“这小兔崽子,大晚上也不让人清净。”说着裹着外套就出了卧室。 周储卧室的门是锁着的,周父拧了一下没拧开,就敲了两下门。 屋内,周淳和周储都听到了敲门声,周淳拿着手里的掸子在周储眼前晃了晃,小声警告道:“你要是再敢出声……就给我等着!”说完起身去开门了。 他并没让周父进来,而是出了卧室把门关严了,才对周父道:“周储喝多了,没什么事,您去睡吧!” 周父对大儿子的话自始至终就是深信不疑,气道:“哎,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你也别管他了,自己早点睡吧!” “嗯。” 周父走后,周淳才又进了卧室,走近周储,蹲下,伸手拽出了他嘴里的袜子,就这么冷冷的盯着他。 周储被他瞅的心里发毛,屁股还露着,竟也忘了遮羞。过了很久,久到露在外面的屁股冻得冰冷了,他才想要去拽裤。 周淳干脆坐到了地上,瞅着周储的眼神突然变得茫然了,状似自言自语的呢喃了句什么。 声音很小,周储没听清,用哭哑了的嗓子问了句,“哥……你说什么?” 周淳闻声,回过了神,冷声道:“你不需要知道!” “……”周储闭上了嘴。 周淳一下子抓住了周储的衣领,就这么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扔到了床上,居高临下道:“周储,你行啊!吃喝嫖赌抽,齐活儿了!” 周储压倒了屁股,倒吸口气,慢吞吞的拱起胯骨挪了挪,也不敢跟周淳顶嘴,认错道:“哥,我错了,我不想去的,是王梓予非拉我去……”从他嘴里说出这话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好想每次犯错准是被别人撺掇似的。 这还真是谎话,周储爱玩,但并不是有主意的,每次玩什么都是随着大流,鲜少起到带领作用,王梓予不在的时候,他也就跟一帮一样的人鬼混鬼混,也没什么出格的。这不王梓予一回来,他又学会了嫖娼! 周淳气的掐腰,“他让你去强奸你也去?” 周储又噤声了,“……” 周淳在屋里来回遛圈,一副头疼上火的摸样,周储突然就来了睡意,忍不住闭上了眼。 周淳瞅见后更来气了,拿起掸子“啪”的一下抽打到周储脸上了,周储顿时睡意全消了,疼的鼻子都酸了,手捂着伤处,敢怒不敢言,怒瞪着周淳手里的掸子,发誓绝对要让它碎尸万段…… 周淳道:“今天这事,你别想这么唬弄过去。” 周储装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从床上滚下来,抱住了周淳的大腿,脸贴他大腿上,活像只家养宠物,道:“哥,我一时糊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王梓予他们去那种地方了……” 周淳伸手薅住了家养宠物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了头,冷声道:“你以为我会信你?你的保证不值钱!”说着不顾死命抱着他腿的周储走到了门边,从地上拿起了周储的背包。 周储眼睁睁的看着他哥从他包里翻出钱包,把所有现金和卡都抽了出来,他顿时明白了,他哥这是要对他实施经济制裁,一下子慌了,抱住周淳大腿的手一路往上,跑到了腰间,央求道:“哥,给我留一张卡,一张……” 周淳垂眼乜他,把钱和卡都放进了自己口袋,道:“你现在是寒假,在家里不少吃也不少喝,要钱也没用。”说着把人从自己身上踹开了。 周储顿时心肝疼了,“……” 周淳突然又站定,回身,道:“你以后不许跟王梓予凑一块,这个寒假,你给我呆家里少出去,还有,本以为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周储不止心肝疼了,一想起以后他哥还有的折腾,顿时浑身都疼了…… 当晚,他心心念念着自己的钱,那里边有一张卡存着他这些年的压岁钱啊!十来万呢!还有一张是他妈的副卡,他平时花费差不多都用这个啊!越想心里的怨气就越深,下床,把掸子上的鸡毛都拔了,然后把剩下的棍子撅折了,打开窗,让它们应冷风而去了…… 次日,周淳又一大早把周储从床上挖起来。 周储困得要死,却连个声都不敢吭。 吃早饭时,趁着人齐,周淳突然道:“以后都不许给周储钱,从今以后,过年的压岁钱也都免了!” 周储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周淳扫了眼没出息的周储,道:“以后钱跟我要,但是……给我列个支出详单。” 周储听着,一副要死的表情,看着眼前的饭,只想掀桌子,但是不敢…… 周父周母那自然赞同,连一句异议都没有。 …… 第23章 订婚 周淳和叶之萱的订婚日期已经商榷了下来,就是来年的初六,没有多少天了,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忙这事,吃完了早饭就走了。 周储吃完了饭,见他爸走了,就上楼找他妈了,一见到人就开始嘟囔,“妈,我哥又打我了,抽的我满身都是红檩子,凭什么,他是我哥又不是我爹,就是我爹也不能随便就打人,何况只是我哥,妈,您不能不管我,您给我的副卡还有我自己存的压岁钱都被他拿走了,我现在一毛钱走没有了,出去没钱还不是丢家里人的脸,妈……” 周母被他吵得脑袋疼,干脆穿了外套,烦道:“你跟我说没用,你老实老实吧,让你哥省点心,我出去有事,你别跟着我!”说着摔下周储直接下了楼,出门了。 周储站楼梯上,神情落寞,烦躁的蹂躏了两把头发,才转身回楼上。 中午,王梓予给他打了电话,问他,“今个有什么活动?” 周储躺床上,无精打采道:“什么都没有!” 王梓予一惊一乍道:“啊,过完年我就要走了,你还不抓紧时间,给我找点乐子!” 周储气道:“哥们,我昨晚一回来就被我哥打了一顿,妈的,他对我实施经济制裁了!” 王梓予:“你哥管的真宽,得了,你自己在家死着吧,我自己去找乐子了。” 这通电话才挂断没十几分钟,王梓予就又打了回来,周储一接通就听王梓予咆哮道:“周储你哥什么玩意啊,管你我说不着,他妈还管我身上来了!草!” 周储一听乐呵了,问道:“怎么了?” 王梓予一听周储这口气,顿时把枪口对准了他,道:“还不是你,你嫖个娼穷显摆什么啊?跟你哥说个屁啊!” 周储原本就一肚子气,被王梓予这么一撺火,愠气全出来了,喊道:“草,别提这个,我他妈被经济制裁,还不就是因为这个!” “你活该!你嫖爽了就自己在心里乐呵呗,你猜你哥跟我哥说什么,说让他好好管管我,别带坏你!我就草了,怎么就坏了?” 周储听王梓予骂他哥心里就特痛快,一跟着一个鼻孔出气。 …… 很快到了新年,周储没钱,除了背地里跑王梓予家玩会儿,就没再往别的地儿跑。 周父周母真听了周淳的话,新年当天是一毛钱都没给,周储活活气闷了好几天。 初六是个好日子,订婚宴就在叶之硕结婚的地儿举行的,邀请的都是亲近的人,毕竟两人以后能否结婚,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天早上,周淳递给了周储一张卡,道:“这是我的卡,密码你生日,记住,花钱给我报账单!” 周储心里不甘,手却没骨气的接了过来,“……” 周淳扫了他一眼,率先出门了。 订婚宴上,邀请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很忙碌,连周储都被派出来招呼客人了,这也是周储第一次走进大家的视线。自然各种褒奖。只有接触久的人才知道,他只不过就是个二货! 周家人忙的脚不沾地,直到晚上才得空休息,叶家长辈离开,叶之萱是得按规矩去周家住上两天,周淳的房间是早就收拾出来了,他领着叶之萱进了屋,却没关门,过了会儿,突然说道:“之萱,你休息,我会和储储睡。” 两人交往这么久,最多就是吻下额头,牵下手,连共处一室的机会都没有,彼此都生疏,周淳暂时是没有任何想要再进一步的打算,至于叶之萱,估计她都不屑去想那些俗人做的事! …… 晚上,周储被迫跟周淳躺到了一起,睡前想着,等他哥睡着了,就偷着报复一顿,在幻想着各种报复的手段时,没出息的先着了。这天他有些体力透支,睡得很死,连呼吸声都比往常粗重了。 周淳却一直没睡着,俗话说人生三喜里,最后一喜就是洞房花烛夜,按理说这晚他应该是和叶之萱在一起温存,享受这等人生中难得的喜事。原本他也是这么打算的,但一看到叶之萱站在喜床旁边,他突然的就改变了注意。周储躺在他身边,他觉得要比跟叶之萱躺在一起好太多了! 他翻了个身,把手伸进了周储的被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最后搭在周储腰上,闭上了眼。 …… 周储早上是被周淳给拍醒的,刚醒脑袋还有点浑浑噩噩,对于周淳突然出现在跟前,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沙哑着声,问:“怎么了哥?” 周淳已经穿好衣服了,道:“赶紧起来吃饭。” 周储骨头懒的要死,就是不想起。 因为叶之萱在,周家就算家庭气氛不怎么好,这两天也都得收敛着,做不出真和气融融的样儿,也得装出来。 周储坐起来,突然冒了句,“哥,你去买房带你老婆出去住吧!” 周淳脸黑了,“……” 周储没眼力见,又开始了胡言乱语,“婆媳住一起很容易产生矛盾,再加上一个小叔子,和嫂子总会有些尴尬,嗯,可能还有点小暧昧,周迅不就是因为偷看嫂子洗澡,被他哥赶出家了吗!你看王家,王梓韬就聪明,带着老婆搬出去住了,多好!” 周淳把周储的衣服直接扔了过去,道:“你一天到晚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你拉的是屎,吃的也是?” 周储抱着衣服,闭上了嘴,“……” 周淳转身,留了句,“赶紧穿好衣服下楼,别让一家人等你一个。”就开门走了。 周储就是个慢性子,磨磨蹭蹭的下了楼,还是落到了最后,就等他开饭了。 周淳早有预料,虽刚嘱咐了,但一般这种小事上,他都是愿意惯着周储的,当然是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 周母暗自刮了眼周储,但当着叶之萱,并没说什么。 叶之萱挂着得体的笑坐一边,见周储跟她问好,就点了下头。 其实周母颇头疼,这儿媳妇并不是个好伺候的,陪着笑脸不说,难受的是完全没话题可聊。你说什么,她就在一边笑,坑也不吭一声,完全不是一个层面,没法交流。 吃完饭,周淳带叶之萱出去玩了,周母才松了口气,这儿媳妇的门槛太高,做婆婆的犯难…… 周储撺掇着,“妈,您给哥买房,让他带媳妇出去住吧,你看看,要真天天这样,您受的了?” 周母叹了口气,想到叶之萱马上就要出国,心又揪了起来,这婚结不结的成,还的以后现看…… 第24章 电话 周储见说不通他妈,就起身找王梓予去了,心里郁闷,却也不好多对王梓予说太多自己的家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订婚之夜,新郎让新娘独守空房,说出来就像他哥有什么隐疾似的,连带着叶之萱都给跟着丢脸,尤其这话要是从小叔子嘴里吐露出来的,被传出去还指不定被好事之人怎么编排了…… 他呆在王梓予家混到半下午才走,走到往家拐的路口上,就看到周淳的车从岗哨的方向驶了过来,他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没一会儿功夫,车就驶近,一踩刹车,停到了他身边不到两米处。 周淳降下了车窗,瞅着他道:“找王梓予去了?” 周储扫了眼副驾驶上坐着的叶之萱,摇头骗道:“没,刚从孙彦恒家回来。” 当着叶之萱的面,周淳并没跟他较真,说了句,“上车。” 其实离家已经不远了,步行也就二分多种就能到,周储坚持说,自己走回去。 周淳没再跟他废话,升上车窗,松开刹车,一踩油门,车子就蹿了出去。 周储磨磨唧唧的走在后边,嘟囔着,嫌两人回来早了。 家里周母见着两人回来,跟周储完全是一个心里反应,但面上乐呵呵的问:“快进来坐,外边冷吧?” 叶之萱才回完话,周储就随后也进了家门,见客厅气氛尴尬,连留都没留,直接上了楼。 周淳也把叶之萱甩给了他妈,自己上楼找周储了。 周储一见着周淳进自己屋,就暗自做了个垂死挣扎的表情,然后才喊了声,“哥,什么事?” 周淳一进来就做沙发上了,瞅着周储道:“没事。”说着掏出烟抽了起来。 周储心里郁闷,你没事还往我眼前晃悠什么! …… 楼下,周母跟着叶之萱看了会儿电视,见周淳上楼后半天也没下来,就知道估计是不下来了,随即对叶之萱道:“昨天累了一天,你也上去休息吧!不用陪我了!” 叶之萱也没回绝,起身,客气的说了句,就也上楼了。 …… 终于熬了两天,周淳把叶之萱送回了家,她这一走,就数周母倍感轻松。 初九王梓予也回了美国,周储趁他哥去叶家,就和孙彦恒去了机场给王梓予送机,回来,两人又去洗了个澡吃了个饭,爽完才回的家,到家没成想周淳已经回来了。 周储换好鞋,收敛好情绪,坐进客厅,问他哥,“爸妈他们呢?” 周淳正在看新闻重播,闻言把视线转到了周储身上,见他面色红润,眼神发飘,周身散着一股淡淡酒气,脸顿时沉了下来,不理周储的话茬,道:“看来年前抽你一顿,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周储胆虚道:“我没跟王梓予一块,他今个就滚回美国了,我跟孙彦恒吃了顿饭,就喝了两瓶啤的,真的!” 周淳把玩着电视遥控器,转开了视线,道:“账记得怎么样了?” “什么账?” 周淳转过头,盯着周储的眼睛,挑着眉,没言语,“……” 周储被这么瞅着,脑袋顿时清明了,说:“我这就去。”说着跑楼上去了,他跟这账单奋斗了一个多小时,拿给了周淳。 周淳却只是扫了一眼,就还给了他,道:“你记着,等我想看了,会管你要。” 周储只得收拾好,以防以后找不着了。 …… 叶之萱是过了正月十五走的,周家人自然也要去送机,回来的路上,周母终于忍不住跟周淳说了句,“你说,你跟叶之萱这事还有谱吗?我怎么越发觉得玄乎啊!” 周淳自己心里自然门清,只是并不跟周母说实话,只道:“您就别操心了!” 周母见他不愿意多说,也就没再念叨。 时间一晃到了下半年,叶家三儿媳妇给叶家添了个孙子,本该是好事,但当晚孙晓玉就心脏病发猝死了。怀孕的女人不宜怀孕,所以当初王晓玉怀孕,大家心里都做了最坏的打算,可事到临头,真出了事,则是一家喜来一家忧,洗的自然是叶家,得了孙子,忧的自然是王家,去了女儿。 叶之硕跟王家承诺会照顾好他们的外孙,这点王家倒是放心,毕竟是叶家的孙子。不管叶之硕以后是否再婚,叶之硕都是欠王晓玉的,她是给他生孩子才死的,这情是一辈子还不了的。况且有王家在一年,叶家也不能亏待的了这孩子。 王晓玉不是寿终正寝,正处在大好的年华,突然猝死,算是非正常死亡,丧事不宜大操大办,只邀请了一些亲人,鲜花堆满了整个悼念厅,虽不是风光大葬,却也不失庄重。 叶之硕给王晓玉找的墓地是紧挨革命公墓,这对普通人来说,是最高规格的安息之地。 整个葬礼,身为叶家准女婿的周淳自然出席了,但叶之萱并没回国。 葬礼过后,叶之硕多了个新头衔,鳏夫。自然没人敢当众喊出。 没过多久,新的话题就取代了叶家死了儿媳妇这个事。与此同时,开始打叶之硕主意的人也随即多了起来。 时戡背地跟周淳他们打趣,说:“老叶明明就一丧偶即将逼近中年的男人,还带着个孩子,反倒比之前更抢手了!” 周淳听了没接话,只有时戡才会多舌头的说叶之硕的八卦。 …… 叶之硕儿子生完没多久,王梓韬随后也生了个儿子。暑假王梓予回来看侄子了。他一回来,周储就又要折腾事。 周淳最近不忙,就盯着周储,没事就查他账,一天里打好几个电话突击检查,这么一弄,确实也管用,周储做什么事时都提心吊胆,玩什么都没法尽兴,直到王梓予走人,也没给周淳逮着抽他的机会。 倒是周淳养成了一个习惯,平时没事就给周储拨了电话,说的倒也不多,顶多二分钟就挂,但一天最少也打三通来查岗。 到后来,周储身边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他整天被他哥查岗这事,自然少不了一翻奚落,王梓予嘴损,奚落的也最厉害…… 转眼又到了过年,叶之萱在俄罗斯给周淳打了个电话,说她不回来了。 这意思明显是说要退婚,周淳听了,像早有预兆似的,并没丝毫惊讶,道:“那你去跟自己家里人说,什么结果告诉我一声,别的我就没兴趣知道了。”说完挂了电话。 …… 第25章 退婚 叶之萱退婚这事又把叶家重新推上了话题的浪尖上,连带着一直低调的周家也被牵扯上了,总之这事是叶家办的不妥,周家纯属是受害者的身份。 叶之萱的父母对周家一再表示了歉意,周父周母脸色自然不多好,却也没多为难他们。 至于周淳,他只问了叶家理由。 叶家回的跟叶之萱一模一样,说她打算留在俄罗斯,不想耽误周淳在等她了。 这肯定不是真实的原因,当初如果她怕耽误了周淳,就不会选择同意订婚再出国,在座的人也都门清,叶家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找这么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周家,更重要的是,也表现出了他们叶家也是出于一种好意的无奈之举。 如此,周家就是想怪罪他们,也不好过多的怪罪。 周淳率先起身,对叶家长辈道:“看来是无缘喊您一声爸爸了,不管怎样,之萱在那边幸福就好。” 叶父面露惭愧,只道:“耽误你了孩子!” 周淳轻晃了下头,没说什么。 这时叶父伸手握上了周父的手,面露真诚,道:“老周,虽做不了亲家,但咱两家的矫情不能因为这个就断了,咱们可认识几十年了。” 周父心里就算再不痛快,面上也要摆出一副大度的模样,道:“自然自然,是小辈们没有缘分,强求不来。” 周母出身低,完全小家子气,一直站一边没说,连叶母过来握她的手,她都没能挤出个自然的笑脸来。 叶家人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口,礼仪上无可挑剔。 一上车,周母的脸就耷拉了下来,低声道:“我就知道,我就料到会这样!” 周淳什么都没说,“……” 周父安慰道:“你不本就不喜欢她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周母是咽不下这口气,王家是早就抱上孙子了,而周淳白白被她耽误了将近三年!先不说订婚宴上的话费,钱是次要的,脸面才是重要的,谁不知道周叶两家要联姻,现在周家儿子被叶家闺女摆了一道,以后这都是污点!他叶家闺女是不打算回来找婆家了,可他周家还得得找儿媳妇的! 周淳把父母送回大院,就要出去。 周母怕他一个人心情不好,就非让周储跟着。 周淳没拒绝。 周储就这么极不情愿的上了周淳的车。 发生这么大的事,周储多少也知道了点,他扫了眼周淳的神色,并没看出情绪如何,虽说不上坏,但他也不敢在这关口招惹到他哥,所以自打上了车,就一声不吭,努力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周淳把车直接开到了一家俱乐部,周储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一路上了三楼的温泉馆,两人要了一间,直到下了池子,两人也都没说过话。 周淳点了酒,对着周储招了下手,示意周储坐他身边来。 周储从浴池里站起来,裹在腰间的浴巾,因为浸水而发沉,他一起身,立马下垂坠到了池子里,露出了整个胯部,微微隆起的小腹,皮肤白嫩,跟水中若隐若现的耻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周淳扫了一眼,血液就又热了。 周储拽过浴巾,并没裹回去,而是扔到了池壁边,他淌着水,听话的坐到了周淳的半米处,两人中间只隔着些花瓣。 周淳斟了两杯放在池边,自己拿了一杯,递给了周储一杯。 这酒并不是红酒,而是对了冰块的威士忌,这还是周储第一次泡澡的时候喝威士忌,此时,他的感觉就像在西餐厅里喝白酒一样,不搭调。忍着异样敢喝了口,顿时呲牙咧嘴了,他想要点下酒菜…… 周淳眼神定在水中的花瓣上,突然道:“今年寒假,王梓予没回来?” 周储喝完,猛吸了口空气,才回道:“他得补课,说是学分差很多。” 周淳不屑的哼了声,没再提王梓予。 周储跟他哥坐一起,实在没什么可聊的话题,就一杯杯的喝酒,等从池子里出来时,脚滑了一下,还是他哥从后边扶了他腰一下,才没滑倒。 周储一上岸就躺到了按摩椅上,哼哼着说,自己头晕。整平威士忌,现在就还剩三分之一,他喝了将近大半,能不晕吗? 周淳虽也喝了点,却不多,他把酒瓶里剩下的酒都倒进了周储的酒杯里,放到了按摩椅旁的柜子上,然后招来了按摩师。 周储被按摩着,没几分钟就昏昏欲睡了,呼吸声明显平稳了。 周淳扬手,把按摩师挥退了,来到周储的身边,扯下遮在屁股上的浴巾扔到了地上。手覆在了周储的腰上,用按摩的手法揉捏了起来。 周储睡得死沉,没有一点察觉。 周淳手更大胆了,往下,抚摸上了渴望已久的地方。摸了一会儿,拿起一旁柜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就这么含在嘴里,扯过周储的脸,嘴对嘴的把所有酒灌进了周储的嘴里。 周储哼哼了,舌头本能的往外推。有些许酒液从两人紧挨着的唇缝隙留了出来,滑到了身上。 周淳伸手掐住周储的腮帮,舌头往里顶,强迫他吞咽,直到都喝净了,才把唇撤离。 之后,周淳又含了口酒,喂进了周储嘴里,喂完,还意犹未尽的在周储嘴里舔了几下。 周储本就醉了,又被周淳灌了不少,脸没一会儿就红了,脖子处也一片红润,他歪着脑袋趴在按摩椅上,大腿微分,可以看到被压在身下的胆囊。 周淳喂完了全部的剩酒,就压到周储身上,一手扳着他的头,舌头探进他嘴里,肆意的扫荡了起来,另一只手撑在身侧,下腹顶在身下的臀瓣上,来回的蹭着。 忍耐了几年的欲望,此刻就像冲出牢笼的野兽,横冲直闯而来。 周淳泻的很快,白色的液体都喷到了周储的拍屁股上。 周淳趴在周储身上缓了一会儿,腹部也蹭上了些自己的东西,下身很快就又有了感觉。 这次插进了周储的腿缝,有了液体的润滑,方便了很多。第二次持续的久了点,等到泻完,周储腿间的皮肤都红了。 周淳拿浴巾把脏东西擦掉,俯身在那地方亲了口。 之后给周储穿戴整齐后,把人带去了提前预定的套房…… 第26章 过年 第二天醒来,周储脑袋沉的跟铅球似的,脸色很不好。 周淳见周储醒了,就问:“难受?” “嗯……”周储难受的厉害,也没感觉出他哥瞅着他的眼神明显跟平时有异,浑浑噩噩的起来,进了洗手间,再出来就看到床头柜上放了药和一杯白水。 周淳走近道:“把解酒药吃了。” 周储又倒回了床上,过了几秒,才坐起把药吃了。 这时周淳的电话响了,是周母,他走到窗户边接通了,“喂”了声。 电话里,周母问他在哪,什么时候回去。 周淳回道:“我和储储在外面,吃完晚饭回去。” 周母试探性说道:“叶之硕怎么说退婚这事?” 周淳蹙眉,语气多了些不耐烦,道:“妈,您就不要管了。” 周母闭上了嘴,顿了会儿道:“我不管,我能管得了什么,挂了。” 周淳无奈的摇摇头,却并没道歉,等周母挂了电话,才离开窗边,拿起酒店的电话,打了客服,点了些吃的。 周储吃完了药,就抱着脑袋窝回了床上。 周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手覆在了他头顶上,问:“难受的厉害?” 周储一感觉他哥坐他身边,被就不自觉僵住了,尽量无视头顶的手,应付道:“还行!” 周淳伸手穿过周储的腋下,把人往前提,脑袋放到了自己腿上。 周储本能的要起来。 周淳大手按住周储的脑袋,警告道:“别动。” 周储不仅不动了,连呼吸都屏住了,“……” 随即,周淳的手指在他脑袋上按了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周储才又呼气,周淳手劲儿大,弄得他确实不舒服,头疼缓解了一大半。 “怎么样?” “……好多了。”此刻,周储有种做梦般的诡异感。 ……直到叫的餐被送来,周淳才停下来,同时,周储也终于解脱了。他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些粥和青菜,就又倒回了床上,跟他哥大眼瞪小眼,不如睡觉来的舒坦。 周淳看了会儿电视,等周储一睡着,就也也躺到了他旁边。 外边的天有些阴,又拉着窗帘,这一觉直睡到了天黑,两人才醒。 周淳难得如此懒散,起床后,身体有些许的不适,但心情不错。 周储睡完这一大觉,头疼也缓解了,除了脸有些水肿外,也没之前那么憔悴了。 哥俩退了房,又吃了顿饭才回家。 家里一片冷清,今年因为叶家退婚的事,注定过不了一个好年了。 晚上,周储泡澡的时候发现大腿根处红了一片,还是对称着的,一边一块,摸上去倒也不疼,他寻思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怎么弄得,除了比其他地方红点外,也不痛不痒的,他就没怎么上心。 周储睡了将近一天,晚上是一点不困,十点多的时候,他哥进了他屋,手里拿着本书,话也没说句,就依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周储正上着网,见状眼珠子不禁瞪大了,十分不解他哥的举动,忍了一分多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哥,你找我有事?” 周淳闻言抬起头,看向他,道:“没事啊!” “……”周储默默地转回头,嘴里小声嘀咕了句,“没事,你跑我屋干嘛!” 谁知刚嘀咕完,就有听身后的周淳道:“怎么,你有事?” 周储连头也没回,猛摇头,“没……”说完,对着电脑屏幕呲了呲牙。 周淳暗自翘了下嘴角,又看起了书。 家里因为退婚的事一直气氛不好,周储也精儿的没往他妈眼前晃悠,整日窝在窝里玩游戏。就这几天的功夫,已经往游戏里糟践好几千了。正头疼要怎么跟他哥报账呢!所以每晚他哥再进他屋看书,他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生怕挑起他哥查账的兴致…… 周淳最近心情一直不错,对着周储也多是和颜悦色,偶尔出去吃饭,还会给周储带回外卖。 周家过年是一贯的无趣,周老爷子带着后娶的老伴回来周家过,后老伴的子女们也会在初二那天登门,一般周储和周淳都不会在家应酬他们,今年也不例外,一大早就都出门回了平时住的地儿。 周储日夜颠倒,一进屋,就脱衣服躺床上了。 周淳则换了运动衣,在阳台的跑步机上慢跑了起来,两个小时后,把周储叫了起来,致使他去煮饺子。 周储跟他妈脾气不小,但到了周淳这是屁也不敢放,被人从睡梦中弄醒该是多恼火的事,可他心里再气,也不敢跟他哥斗刺儿。煮饺子的时候,就把饺子当成他哥,一不小心捅破了好几个…… 初六晚上,白倍设了宴。 年前,他从英国读完了博,他老子动用人脉,直接把他安插进了一家国企华东地区的负责人,垄断企业,就算只华东地区,那规模都是相当的大。他虽没经验,但身后有只高水准的管理团队。普通人一辈子都奋斗不到的高位,才只是白倍的一个起点,这就是命!现金这世道,投胎投了个好爹比什么都强! 关系好的几个都到齐了,酒过三巡后,周淳借着去厕所的功夫,给周储打了个电话。 周储也正喝着酒,电话响到了第三遍,他才听到,拿出来一看,见是他哥,心道坏了。赶紧找了个清净的地儿拨了回去。 最近,周淳心情不错,并没计较,只问了下周储在跟谁玩。 周储直接报了孙彦恒的名字。他们这一帮里,就孙彦恒算个靠谱的,只要一根家长说跟孙彦恒在一起,多半都比较放心。 周淳听了,也只道:“你们玩完,到姚顺斋来,一起回去。” 显然周储不怎么愿意,顿了会儿才应,“……知道了。” 周储挂了电话,回到包厢小声跟孙彦恒说了声。 孙彦恒听后,在他耳边,小声道:“叶之硕那一帮?” 周储:“嗯,早上听我哥说是白倍请客,叶之硕的表弟,你见过吗?” 孙彦恒摇头。周储还想说什么,就听同桌一人喊了声他的名字。“周储,你跟孙彦恒说什么悄悄话了?” 这话引得一桌人都看了过去。 周储住了嘴,挑眉,道:“想知道?” 说完见大家一副倾听的模样,就又故意噤了声,顿了会儿接了句,“就不告诉你!”说完自己乐开了。 “……”随即一桌子七嘴八嘴的闹腾开了。 …… 第27章 补脑子 周储和孙彦恒都有所顾忌的没喝多少,弄得一桌人都很扫兴。 散场的时候,有人提议去续摊。 周储率先站起来说自己不去了,说完就要和孙彦恒走人。 大伙一见两人要溜,堵上了门口,说什么也不让走。 周储今个难得清醒,却被几个酒鬼缠上了,说他不讲义气,不给哥们面子,等等。 都说牌桌上看人品,那酒桌上是看酒品,自有自的一套衡量标准,像周储今天做的事情就是偷奸耍滑,是令人可耻的,可常年混迹酒桌的人,又有几个是不耻的! 酒桌上容易出矛盾,也容易出感情,可这些都是一种交际一种应酬,什么都是虚的! 周储年纪不大,混迹酒场也有年头了,深谙酒桌文化,知道跟他们说是说不通的,便拿起一杯不知是谁剩的酒,仰起脖子干了,说:“哥们今个赔罪了,但是真有事。”他这一出,演的挺传神,动作潇洒,话语真挚。 这帮胡搅蛮缠的人倒也不是非不让他走,只是借着酒气闹闹,目的无非让周储喝个酒,表个态。 这会儿周储酒也下肚了,道:“哥们对不住了,真得先走了。改天聚啊!”说完拉着一直站身边看热闹的孙彦恒,挤出了门。 两人在马路牙子上等出租车的时候,周储往地上啐了一口,“草,我刚喝的那杯酒里,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倒得,白加啤,你妈还有点茶叶根!早知道这帮人这么难搞,我就尿遁了!” 孙彦恒闻言,翘起了嘴角,给他解惑道:“那杯酒是对面那小子打掩护用的,把喝剩的根都偷偷倒里面了!” 周储听完,气的骂了声,“草,改天非整死丫的!” 孙彦恒扬手,拦截了一辆空车,率先坐了进去。 两人到了姚顺斋已经将近十点多了,周储打电话给他哥,说,在二楼的大厅等他。 他和孙彦恒相对无言的坐了一会儿,见周淳还没出来,就有点困了,于是点了根烟提神。 孙彦恒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跟周储道:“刚在走廊里碰到了你哥和白倍。” 周储捻灭烟头,对着大厅里的镜面墙照了照,边理头发边道:“他们是要散场了?” 孙彦恒摇头,突然小声冒了句,“原来他就是白倍!” 周储侧头看他,“你见过?” “好多年前从远处瞅见过。” “好多年前?你也能记得?” 孙彦恒轻蔑的瞅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二!” 周储刚想回嘴,就见周淳只身走了过来,身上的酒气比周储和孙彦恒都重,一过来就把胳膊揽周储肩膀上了,口齿有些含糊道:“扶着我。” 周储赶紧狗腿的拦住了他哥的腰,“哥,你喝多了?” “……”周淳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赖周储身上了,把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了孙彦恒,没说话。 孙彦恒脑袋精儿,拿着钥匙也没问,直接走在了他们前头,到停车场,找到周淳的车,坐进了驾驶座上。 周储打开后车门,把他哥安置进去后,就要关门,自己想坐前排去。 周淳眯眼瞅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坐这。” 周储这才不得不打消了原本的想法,坐到了他哥身边。他一坐定,周淳的头就枕在了他的大腿上,闭上了眼。 孙彦恒正透过后视镜瞅着他们。 周储也正瞅后视镜里的孙彦恒。 两人对视一眼,孙彦恒率先收回了视线,启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周储却觉得孙彦恒眼神好似跟平时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这时周淳头动了动,才拉回他的注意力。 孙彦恒是直接把车开会了大院,车子停进周家的院子后,他自己步行回的家。 周储大大腿已经被他哥枕麻了,一路呲牙咧嘴的上了楼,刚睡下的周母周父都被他折腾起来了。见只是周淳醉了,就又回屋了。 周储是废了老鼻子劲才把他哥伺候好了,本想回屋睡,谁知周淳躺床上道:“你今晚也睡这,给我守个夜。” “……守夜?”周储瞪大了眼。 周淳没耐心了,背对着周储,嚷道:“你哪那么多废!” 周储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敢多说了,只道:“我去洗个澡。” 周淳也不是多醉,就是精神和身体都比较乏,他需要周储,这想法在酒精的作用下得到了滋长,压不下去了。 周储好歹用水一冲就回来了,他以为他哥睡着了,就扬起了拳头作势反复其次,要打他哥,但每次拳头一快到周淳脸跟前就停下来,反复几次,他就跟真揍了人似的内心充满了一种解气的感觉。 躺好关灯后,周淳的眼睛顿时睁开了,在黑暗里扯了扯嘴角,等身边的周储一睡着,就翻身把人搂紧了怀里…… 翌日。 就跟兄友弟恭一样,相拥而醒的画面自然也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事实上,周淳天刚亮就醒了,他当兵习惯了早起,也没有赖床的毛病,醒来后就起来出门锻炼身体了。 回来后,用冰凉的手覆在了周储脖子里。 “……唔……”周储顿时被冰醒了,往一旁挪去,想躲开他哥,继续睡。 周淳看了看时间,便没管他,拿了浴袍进了浴室。 等洗完澡后,才把周储弄起来。 周储自被周淳冰了后,就没睡沉,这会儿盹醒的挺快,但精神萎靡。 周淳裹着浴巾,在衣橱里找衣服,见周储坐了起来,就道:“我明天就上班了,起来收拾行李,回去了。” 周储打了个哈气,没接话,“……” 周淳找好衣服,就当着周储的面一件一件穿了起来。 周储也已经习惯看他哥裸体了,也没避忌,就这么瞅着,他最喜欢他哥胯骨附近的肌肉,显得整个腰身到小腹那都特紧实,看着就有按自己身上的冲动。 周储这种眼馋的表现,周淳心里倒是颇受用。 …… 转眼到了开学,周储才知道上学期挂了两科,也不敢跟他哥说,就交了补卡费,想着以后做个假账,用别的花销堵上补考费这一项缺口。 这一年周储变化挺大,脑袋在数字方面灵光了不少,都是被钱给刺激的。 起初他账做的乱七八糟,没少被他哥踢,后来慢慢的就像了样儿,做手脚做的高明了,才少挨了踢。 其实周淳倒也不是监督他,让他少花钱,而是变相的培养他,让他自己心里有数,顺便方便知道他所有的动向。 自从周淳记账一来,明显节省很多,不在傻的到处请客了,喜欢占便宜了,孙彦恒不止一次骂他,抠逼。 周储脸皮厚,被骂也不觉得难堪,有时对不上账了,就搜刮孙彦恒手里的各种发票,拿回家应付他哥。 人的潜力真是无限的,一年时间,周二就被周淳折磨的精明了不少,最起码在应付周淳这事上,他长进了! 时间一晃,到了下半年,大四都开始找实习单位。 孙彦恒直接考公务员进了检察院,他是周储这一帮最有出息的,也是唯一一个有出息的。 周淳没让周储去实习,直接让人给他开了个实习证明。打四这一整年,周储都在虚度光阴。活到现在,他又有哪天不是在虚度光阴? 直到了他大学毕业,周淳才给他找了份工作,某家国企子公司采购部的副经理。周淳为了他上班方便,就给他买了辆日产中档车,低调却也不会低到掉档次。 上任前,他有很大的雄心壮志,想着利用职权好好的捞上一把,谁知上了几天班,人就蔫了,钱还没来得及捞上,就被朝九晚五的办公室生活给磨灭了所有斗志。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想着约孙彦恒出来喝点酒,絮叨絮叨。谁知孙彦恒说单位有饭局,这一下子更苦闷了,干脆买了酒和菜回家自己喝了起来。 周淳跟叶之硕他们聚完,回到家,就看到醉的歪歪斜斜的周储正坐地上乐呵呵的看某电视台半夜播的欢乐剧场,卓别林的摩登时代。 周储一见着他哥回来,差点乐极生悲了,咳了半天吐出了鱼刺,磕磕巴巴的说了句,“……哥,嗯,这电影,特搞笑。” 周淳坐在了周储身后的沙发上,对周储道:“过来坐。” 周储起身的时候淌倒了地上的酒瓶,酒瓶不安分的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才停。 正是深夜,冷不丁的一连串的噪音,很是让人恼火,周淳皱起了眉。 周储自己吓了一跳,等没了声响才坐到他哥身边坐下。 周淳身子一歪,趟周储推上了。 周储大腿立马绷紧了,过了会儿才放松,视线又投到了电视上。之后再笑,就收敛多了,不过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跟着颤动,他这一颤,引带着躺他腿上的周淳也跟着颤。 周淳被他颤动的难受,手就在周储大腿内侧拍了一把。 “……“周储要笑不能笑的很痛苦。 直到演完了,两人才各回各屋睡觉。 过了很久,周储才适应这份工作,适应虽适应了,但,牢骚并不减少,一见着孙彦恒,或者王梓予来电话,就会絮叨起自己单位上的那些事。 烦的王梓予直喊他怨妇! 周储说是副经理,真正采购的事情则是采购员去办,经理批,他这个副经理也就是个承上启下的作用,上边有任务他下达,下边完成任务他上交,有一回无所事事就跟部门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下了市场,两人才转了俩小时,周储就脚酸的打了退堂鼓。路过检察院,给孙彦恒打了个电话,把人招了出来。两人坐到了检察院附近的一家饭店,等菜的功夫,孙彦恒突然道:“我申请的保研已经批下来了,准备读研。” 人生最美好的阶段永远是学生时代,周储心生羡慕,道:“那你现在在检察院的工作呢?” “我在单位里就是个底层,申请个留职停薪,等硕士毕业,再回来。” 周储没精打采道:“还是你有出息,这就要读硕士了。昨天王梓予跟我说,他可能明年回来,如果能顺利毕业的话。” 孙彦恒点头,道:“嗯,我也前几天听他说在补课,他到底差多少学分,怎么总是补课。” 周储一听孙彦恒糗王梓予,顿时来时精神,幸灾乐祸道:“谁知道,嘿嘿!” 两人吃完饭,各回了各单位。 过了几天,周淳终于想起问周储的工作了。 周储耷拉着脸,道:“哥,我不想上班,想回学校读研……” 周淳一听这话来气了,抬脚提了周储小腿一下,鄙夷道:“就你还想读研?” 周储往后退了一步,缩了缩脖子,不敢作声了。“……” 周淳逼近,毫不客气的用手指指着周储的脑门,使劲儿搡了这么一下,就把周储搡沙发上了,道:“你说点过脑子的话行吗?” 周储点头的速度都赶上小鸡啄米了,“……” 晚上,周淳专门出去一趟,再回来提了一塑料袋的东西,扔给周储。道:周储以为是什么了,接过去打开一看,直接扔地上了。 里边装着一只猪头…… “哥……” 周淳:“吃了补点脑子!” “……哥。”周储倒是挺爱吃猪头肉,可那仅限于切好的拼盘,现在这一整只猪头摆他跟前,真是有够恶心的! 周淳冷下了脸,“捡起来,去切了吃。” 周储赶紧捡起来,也不敢看,就这么提着塑料袋进了厨房,围着它犯起了愁…… 周淳在沙发上把弄电脑,位置正对着厨房,一抬头就能看见满脸纠结的周储,他也不催,就这么看着周储干耗着。 过了将近一刻钟,周储满脸悲催的出来了,道:“哥,我真下不去手!” 周淳被逗笑了,抬眼看他,道:“没让你下手,是让你下嘴。” 周储一见他哥心情不错,胆也壮了,给他哥倒了杯水,道:“哥,能不下这嘴吗?猪头啊!我吃了还不更笨了!” 周淳视线移到了电脑山,随口回了句,“那你说说,吃什么能把你那脑子补正常了?” “干煸鸭头。”周储说完馋的咽了口唾沫。 “……看你那点出息!” 说了一脚把周储踹开了,这事就这么过了…… 第28章 露陷 周储自然做不来和那些采购员们一样去市场上走访调查,跟商贩,讨价还价,所以前两个月就这么干耗着。直到第三个月才因先天优势得了个采购三角铁的单子,原本这类货物都是有固定的订货渠道,不知什么原因被重新纳入了采购单里,而且需求量很大。他刚巧认识个家里开钢铁公司的家伙,两人一合计,最后按比市面上低5%的价格拿了下来,这一笔买卖,周储捞了五万多。 这点钱对他来说虽不是很多,但意义不一样,钱一到账户上,他就请一帮人去俱乐部来了一个条龙服务,这么一圈玩下来,卡里的数字就少了将近一半,第二天一查余额,才傻眼。 后来跟孙彦恒倒苦水,被孙彦恒损了两句,一冲动又去商场把剩下的钱都花了。 晚上他大包小包的回到家,东西还没来得及归置,他哥就回来了。 周淳一见地上堆着的名牌袋子,就明白了,换好鞋瞅向周储,道:“你这是挣钱了?” 周储傻笑了声,僵着脸把东西都抱自己屋去了。 周淳给他的私人会计打了个电话,询问了周储卡上的变动后,挂了电话,对躲在屋里的周储喝了声,“出来。” 周储磨磨蹭蹭的从卧室走进了客厅,问他哥:“什么事?” 周淳脸色不好,伸手指着自己跟前的位置,道:“过来。” “……”周储刚正在屋里试衣服,没来及换就出来了,现在上身穿的正是一件金黄色的poloT恤,那logo又大又夸张。 周淳脸色黑道:“你怎么不穿个黄金的去张扬?” 周储唯唯诺诺道:“我明天就去退了……” 周淳斜眼,把周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挑眉,道:“买的不少啊!” 他只是拿话这么一引,周储就自己交代了,“那个,前天交了个单子,挣了点钱……” “……”周储没言声,意思是让他继续。 “哥,我给您买了块手表。”说着跑屋里拿了出来,显摆的递到了他哥面前。 阿玛尼的时装表,空有样子而已。 周淳拿在手里,看了下,就扔一边了,“看来油水不少啊!” 周储忙摇头,“没多少,就几万。” 周淳接道:“挺不禁花了是吧!” 周储猛点头,“嗯嗯” 周淳一脚踹周储小腿肚上了,周储一趔趄,摔了个屁股蹲,怒道:“两天就败五万!你真阔绰啊!是不是给你一百万,你两天也能败下去!” 周储又开始猛摇头,“……” 周淳气的呼吸都急促了,干脆撇开眼,骂道:“滚,别再我眼前碍眼!” 周储闻言,忙起身跑进了自己房间,还把门上了锁。 之后的几天,周储都特意的躲着他哥,生怕再惹他不快。 …… 九月底的一天晚上,周淳和叶之硕他们在俱乐部聚会,他一撸衬衣袖子,露出了周储买的那块手表,时戡眼尖的看见后,打趣道:“老周,手表牌子不错啊!”他这么一说引得所有人都的视线都瞅向了周淳的手表。 周淳啐他,“几年块钱的玩意也值当的你大惊小怪!” 时戡摇头,“买这华而不实的玩意不像你的风格!” 周淳没理他,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别的。 一帮人贪玩事情,周淳给周储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喝酒了,让他来接。 周储打车过来的,然后开着他哥的车回去的,路上还买好了明早吃的早点。 一晃到了冬天,12月中旬的一天,王梓予又回来了。每次他一回来,周淳管周储管的就特严。 这回周储学精了,没告诉他哥。 周淳部队上正好冬季演习,也没顾得上周储。 这一下子,周储更是玩疯了,前期还知道去上班打表,到了后来干脆找借口请假,请假多了后,就开始旷工。 原本公司领导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周储一而再再而三的旷工,他就不能再徇私了,要不稳不住人心了,他把电话直接打到了周淳那,把近日来周储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周淳听完,脸上很是不搁,道了歉挂了电话后,就打给了周储,问:“在哪?” 周储找了个安静的地儿,撒谎道:“在公司啊!” 周淳深呼吸口气,道:“那正好,下来吧!” 周储傻眼了,“……哥,你在我们公司……了!” “嗯。”周淳其实在演习场的指挥中心了。 “……哥,你等我二十分钟行吗!我们正要开会。” 周淳瞅见叶之硕对他招了招手,才不再折腾周储,说了句,“你等着我回家再收拾你!”就把电话挂了。 周储正在和王梓予滑冰,冬天雪地的,接完电话才发现出了一后背的汗。 他溜着边滑出了场地,在看台上坐了会儿,对正滑着的王梓予喊道:“王梓予,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王梓予跐溜滑了过来,嚷嚷道:“别呀,来都来了,走就不够意思了啊,哥们!我可给你买了个钱包回来。你别忘恩负义!” 周储耷拉张脸,根本没有跟王梓予开玩笑的兴致,道:“别扯淡了,怎么办?我旷班被我哥知道了……” 王梓予幸灾乐祸的一笑:“靠,那我救不了你了!” 周储横他一眼,转身走人了。 路上他心不在焉,正好堵车,瞅着前边的车屁股,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犹豫着要不要出一起车祸,如果他受了伤,估计他哥就不会再折腾他了,但转而一想,就又放弃了,万一没控制好,伤的厉害了,那就还不如被他哥揍一顿了…… 他心里烦躁,碰上堵车就更烦躁了,手哐哐的砸了几下方向盘,不小心碰喇叭上了,顿时爆响了起来。 然后就看前边的车主降下车窗,伸出手比划了个竖中指的手势…… 周储本来就有气,一见前边车主如此嚣张,顿时冲动了,踩了油门,就撞上去了…… 第29章 事故 周储这么一撞造成了连环追尾事故…… 本来前边就堵着,车速还不到十公里,这一下,道路彻底瘫痪了。 被追了尾的车主纷纷下了车,一边打122一边找肇事者,除了周储和最前边被追尾的车,其他的车辆的车头车尾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很快交警来了,询问了一圈后找上了周储,伸手敲了两下车窗,等玻璃降了下去,态度非常不好的道:“下来,闹了半天就你一个人闯的祸,前边都急眼了,后边又堵一里多地了,你这倒好,还赖车里不下来!” 周储耷拉着眉眼,一副懒散的德行,胡搅道:“这位同志,小心我投诉你!什么叫我一个人闯的祸,是前天车突然急刹车!” 交警同志给气的够呛,没再跟周储废话,拿出对讲机呼叫了同事,道:“现在过来,华新城这边的路段上,连环追尾,碰到刺儿头了!” 周储点上根烟,那架势是要耗这。 交警同志告诉各位车主把车靠边后,又来敲了周储的车窗,伸手,“驾照。” 周储从车里翻找了一通,才递出去,这会儿烟刚抽完,随即把烟头扔交警脚边了。 交警乜了他一眼,强忍着怒气,干他们这行的最是苦逼,整天巡逻,夏热冬寒不说,还得小心着别成了马路杀手的靶子,每个月那点奖金还都是靠绩效,每天饭点就饿着肚子守在饭店附近的路口等着抓酒驾,一晚上抓上十个就得有两个有后门的,还得眼神活蹦点,别得罪了人。一天要是遇到一个周储这样的主儿,那这一天心情就别想晴了…… 周储见他把自己的驾照扣了,顿时不干了,“嘿,把我驾照还来。” 这会儿又来了一辆警车,呼啦啦的从车里下来了四个人。 正跟周储较劲儿的这名交警见到来人,气势顿时上来了,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道:“我有权暂扣,这位先生麻烦您下车,配合我的工作。” 周储不甩他,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到了爹是警厅的一个哥们,把车窗一摇,简短的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下,那哥们听完给了一串电话,让周储找这人,只要提他的名字就成。 周储道了谢,说改天请吃饭后挂了电话。之后按照那串电话拨了出去,寒暄几句后,那人道:“你把电话给扣你驾照的巡警。” 周储这才降下车窗,晃着手机,示意那交警接听。 那交警见状,同不远处的同事对视了下,才接过电话,电话里的人不知说了句什么,他拧起了眉,道:“好的,李处,嗯……”说完把手机还给了周储,转过身,背对着周储,小声骂了句,“靠。” 周储道了谢后,挂掉了电话。手肘拄在车窗上,得意地翘着嘴角,瞅着车外的几名交警,道:“通知,我的驾照。” 那交警登记完,还给了周储。 周储接过,欠抽的还说了声,“谢谢。” 这起事故很快定了下来,周储只要赔偿前面车辆的维修费,前面的负责再前面的,以此类推,撞得谁就赔偿谁。 其实也就周储撞得那车主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说是周储撞了他,他撞了别人,但被他撞得人才不管他是不是被别人撞得。 谁说谁有理,可又都没理,有些事情,就是说不清楚。 周储看着乐呵,心情好些了,甩下钱后,走人了。 路过海鲜市场,买了几斤螃蟹,打算回家给他哥煮了吃,心里打着小算盘,寻思着少挨点皮肉之苦。 跟周淳单过的这几年里,他倒也会做些简单的吃的,煮是最简单的了,他回了家,就把最大的锅找了出来,放上水,直接把螃蟹扔进去了。 做完把家里所有能用来打人的摆设都藏了起来,在屋里来回溜了几圈,看了看表,才过了十多分钟……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是最难熬的,起初希望过得快点,反正早晚结局都一样,就还不如来个痛快的,可瞅着时间,逼近他哥回来的时间点时,就又希望时间停止。 他跑进了阳台,瞅着驶进来的车,心想着,要不要趁他哥没回来,干脆跑得了。随即又想到,要真开溜了,被逮着后会更惨…… 周淳部队有三天的演习任务,这才第一天而已。 周储等到半夜终于扛不住去睡了,次日一早没敢再偷懒,赶着点到了工资,打表,补觉…… 到吃午饭的点才醒,拿着手机思前想后,给他哥打了过去。 “……嘀嘀嘀”还没响几声了,就被拒接了。 周储纳闷了,这是怎么地儿了,不回家也不接电话?他划拉了下脑袋后的头发,给王梓予打了过去。 王梓予刚起,嗓子还哑着,听了周储的苦恼后,不耐烦的回了句,“不回来不更好,你别跟个娘们似的,天天就知道絮叨你哥!” 别说,周储跟王梓予一块,提起他哥的频率还真不小,尤其是一提及他哥虐待他那点事,他就情绪高涨,完全控制不住话头。 “靠,你竟扯淡!” “扯你的?” “爷没这性趣,你早晚被人扯!” 两人拌了几句嘴,才挂。 到了下午,王梓予跟他哥打探了消息后,专程来了周储公司找他。 周储借着去市场的名头,从办公楼里遛了出来,从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找到了王梓予。 王梓予也没掉他胃口,小声道:“基地演习,三天,你哥一时儿半会儿回不来。” 周储一听,吁了口气,第一感想就是,他还能暂时安稳两天…… 晚上回了家,周储把昨个煮的螃蟹全吃了,半夜拉起了肚子…… 周淳回到家后,就闻见了一股海鲜味,他脱了鞋,军装都没换就进了周储的卧室。 周储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瞅着他哥,可怜巴巴的喊了声,“哥……” 周淳把手里的帽子随手一搁,走近,见周储脸色青黄,便蹙起了眉,伸手摸向了他的额头,才碰上,他就噌的一下子起来了,然后几步跑进了卫生间…… 五分钟后,周储蔫了吧唧出来了,一副差不多拉脱相的模样,边往床上走边对他哥道:“哥,我不行了……” 这半天,周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扭头从柜子里翻出几件衣服扔给周储,道:“穿上,去医院!” …… 第30章 教训 周储慢慢腾腾的穿好衣服,被他哥搀着下了楼,路过他那辆撞完后还没来得及修的车时,就听他哥道:“车又是怎么回事?” 周储装死似的哼哼了两声,捂着肚子,叫唤道:“啊……又疼了……” 刚一路也没事,偏巧这会儿疼了,就算是真的,在周淳眼里也像假的,他抓着周储手臂的手顿时紧了,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周淳去了最近的诊所,医生问了周储几句就得出了结论,“食物中毒,是要输液还是吃药。” 周储刚想说吃药就行,就听他哥开口道:“输液。” 就这么着,五分钟后,周储躺到了诊所的脏床单上。 十五分钟后,周储突然肚子里又一阵绞痛,终是忍不住了,跟他哥道:“哥,我不行了,我要拉裤了。” 周淳把输液瓶挂到了一个可以移动的架子上,瞪着坐床上的周储,道:“赶紧去!” 周储加紧屁股,进了卫生间就是一顿放炮声,几分钟后,腿软着出来了。上了床,没过一会儿就又道:“哥,我饿了……” 周淳在一旁看过了期的废报纸,连头都没抬,道:“饿着吧,省的吃完又拉!” “……”周储认命的闭上了眼。 周储在输液的这两个多小时里又跑了一趟厕所,等到输完,不管不顾出门就在隔壁的小超市买了根香肠啃。 回去的路上,周淳买了粥和小菜当晚饭。 到了家,周淳只允许周储吃了一丁点。拉肚的人还是少吃为好,越吃越拉。 周储已经拉虚脱了,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他哥给他多少饭,他就认命的吃多少,连个屁都不敢放。 周淳已经两宿没睡个好觉了,好不容易回了家又陪周储折腾到了深夜,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了,吃完饭,对周储道:“你晚上动静小点,别吵醒我,还有,别以为你拉个肚子,就能把之前那事糊弄过去,还有你那车头的事,告诉你,都没完!” 周储缩缩着脖子,一句不吭声,“……” “好了,别杵这堵心我!” “……”周储扶着墙回房间了。 周淳原地打了个哈气,边脱衣服边走进了浴室,洗完澡,去了趟周储的卧室看了看,才回房睡下。 这一晚上,周储只到厕所折腾了两回,他的屁股就跟被人干过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早上天还没亮透,周储就被他哥弄醒了,说出去输液。 周储打了个哈气,慢慢悠悠的下了床,特意找了件毛衣穿里头,脸也没洗,穿上外套就跟他哥出门了。 出了门才发现天有点阴,冬季里阴天是最烦人的,本来就冷,天又灰蒙蒙的,就变成了一种阴冷,心情都会受影响。 周淳打开了收音机,听着早间新闻,问周储昨晚又拉了几次。 这会儿车里温度还没升上来,周储冻得缩着脖子,蔫蔫的回道,两次。 周淳听了没再出声,把车直接开到一家早餐店门口。吃了饭才去门诊。 周储好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是装作一副虚弱的德行,生怕他哥跟他算前帐。 输完液,又买了午饭回的家。 一进家门,周储又是给他哥拿拖鞋,又是倒茶水,低眉顺眼的活脱脱一个奴才样儿。 周淳在沙发坐了下来,手握着水杯取暖,对周储道:“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说道说道了?” 周储哭丧着脸,站客厅和厨房间的走道上,就是不上前,道:“哥,我还没好利索,要不再给我两天恢复恢复……” 周淳脸顿时沉了,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搁,喝道:“别得寸进尺!周二,别人给你脸,那都是因为我和爸,但是我们的脸面不是让你丢人用的!” 周储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头垂的更低了,一句都没敢回嘴,“……” “过来!” 周储闻言,用脚底的拖鞋磨蹭着地板,缓缓的走了过去,在离他哥三步的位置停了下来,“哥,我还虚弱着了,你别打我……”说到这见他哥瞪他,又紧接着加了句,“我错了……再没下次了……” 周淳一拍沙发扶手,打断道:“别跟我保证!” “……”周储就又噤声了。 周淳原本想着回来就抽打周储一顿的,但偏巧周储食物中毒,脸色蜡黄,拉的都虚脱了,这种情况下,他哪还能下的去手!要只是一般小气不言的事,他也就教训两句就过去了,但这次事情必须让周储张教训。周储就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光用说的根本就不行,只有挨一顿抽,他才张记性。 “走近点,蹲下。” 周储慢慢悠悠,一脸防备的蹲在了周淳跟前。 周淳倾身,手放到周储头顶上摸了两下,用一种诡异的柔和语气“解释”道:“我知道你还没好利索,但是,我得让你张记性。要是不让你受点皮肉之苦,你永远不记在心里。”说着食指点在了周储胸前。 周储本能的往后缩了缩,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哥,才想开口就被他哥打断了。 周淳拧着眉,手指点在了周储嘴唇前上,自己做了个“嘘”的口型后道:“不要说话。” 周储顿时更紧张了,脑袋往后缩,嘴唇离开了周淳的手指。 周淳收回手势,翘起腿,道:“我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咱就往肉多的地儿下手,你看怎么样?” 他这么一商量,周储那更紧张了,要是毫无防备之下挨顿揍顶多受点皮肉之苦,可现在不仅肉体,就连精神都面临了极大的压力。 “哥……要不再过两天,成吗!” 周淳说是问周储意见,但周储真说了,他又根本不会采纳。“不成!” “……”周储很想哭,眼睛确实也湿了。 周淳进厨房,拿把扫帚,攥住根底,在空中挥了挥把手,带起了一小风,练了练手后,对周储,道:“脱裤子,跪好。” 周储想跑,但周淳把他堵到了死角里,最后蹲地上,商量道:“隔着裤子成吗?” “不成。”说着动手扒了周储的裤子。 周储认命的跪在沙发前边,撅着屁股,上身埋进沙发,临挨打之前说了句,“哥,手下留情!” 周淳原本绷着脸,听见后,嘴角抽了下,扬起手臂,然后挥下,“啪”的一声,打在了周储大腿根的那地儿,声响还不小。 “啊……”周储眼里的泪,毫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 周淳又打了一下,问:“疼吗?” 周储哭哭咧咧道:“疼……啊!”刚回答完,周淳就又打了一下。 “长记性吗?” “张,张,……哎呦!” “张脑子吗?” “张……张……” …… 周淳打一下,问一句。 周淳挨一下打,回答一句。 十多下后,周淳放下了扫帚,把周储脑袋从沙发里拽了出来。 …… 第31章 寸劲 周储抹了把脸上的泪,问:“打完了?” 周淳瞪了他一眼,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站一边,不屑道:“有多疼?值当的哭,你是男人吗!” 周储起身,呲牙咧嘴的提上了裤,压着嗓子小声嘟囔道:“我这不是为疼哭的,我这是为了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 周淳一下子给逗笑了,抬脚轻踢了下周储的腿,道:“别贫了!还有你那车的事,还没交代呢!” 周储挨完打,虽肉体上有点疼痛,但精神却放松了,只是还没放松多少,一听他哥问起车的事,就又紧张了,他自然不敢实话交代,要是跟他哥说,就因有人跟他竖中指,他就来了个连环追尾,他哥保准又会暴揍他一顿,于是骗道:“前两天下班,跟人追尾了,已经解决了,等我好了,就去找保险公司理赔去。” 周淳听了,没深究,随口嘱咐了句“下次开车小心点!” 周储忙不迭的点头,“嗯……”说完瞅了瞅他哥的脸色,揣测了几秒,估计是没什么事了,才敢磨磨蹭蹭的起开,一避开周淳,他脸上哪还有丁点刚才的低眉顺眼,眼泪止了,咬牙切齿的把呲了呲牙,一个劲儿嘟囔着诅咒他哥的话…… 周一,周储就完全好利索了,掐着点去了公司。 开完晨会,又回自己的办公室补觉,刚睡觉就被敲门声弄醒了,上级又交代下来了任务,看了眼,见都是些利润薄的玩意儿就甩手给了手底下的采购员。 中午约了王梓予和孙彦恒,喝了点小酒就又回了公司,上午睡够了,下午就跟办公室的小姑娘们逗逗闷子,一晃就到了下班时间,一天,就这么悠哉的过完了。 这份工作确实很轻松,不想呆办公室里还可以借口去市场,可以说周淳当时特意给周储弄的这工作也是费了心的,缺钱了可以捞点,不缺了就分给别人,过年过节还有奖金,各种节假日一天不少。 周淳心知自己弟弟什么德行,这封工作简直太符合周储了,可就是这样,他还弄事,时不时的还得动动手给他长点教训。 …… 转眼到了年底,哥俩又回来大院。去年因为叶家退婚的事而没过个好年,走了霉头,今年却来了喜事,周淳上尉已满四年多,紧跟着过年的脚步,晋升了少校。周母喜笑颜开,过了个好年。 王梓予是初六走的,那天有点阴天。 周储因为嫌冷就没去送,反正王梓予再过几个月就又回来了,都这么熟了,没必要跟他假客气! 王梓予可不这么想,临走前,特意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顿。 周储丝毫不觉的理亏,说,“你一年有四分之一时间都在国内,有什么好送的,过不了几天就又回来了,哥们咱这么熟了,我不跟你玩虚的飘的,我都是真感情。” 王梓予骂了句,“去你妈真感情。”就把电话撂了。 电话结束后,周储一翻身,就又倒头睡了,阴天就是睡觉的天气…… 一晃又到了初夏,孙彦恒重新回到了监察厅,边在职边读硕士。在检察机关不是好混的,双学位的都是低学历,像孙彦恒这种只有实习经历的在读研究生也只不过算个底层人物,现在他除了自己的专业课程,还要预习司法考试的大纲。 周储叫他三次出去玩,他也不见得出去一次。 周储背地里跟王梓予在电话里,说孙彦恒现在跟书拼上命了! 王梓予已经定下来了八月底回国,原本他六月就可以结业的,但他还得趁着暑假补补学分…… 周储骂王梓予没出息。 王梓予骂周储是二货。 两人对骂起来,同时搁了电话! …… 六月底,周储又挣了笔小钱,逛商场的时候给哥又挑了块手表,稍微长了点档次,买了块名列在前十的一个品牌,蓝色表盘,镶钻,银色表链。 周淳这回儿挺满意,就当着周储的面带上了,但嘴里不会说。 周储更个哈巴狗似的左一边,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哥?喜欢吗?” 周淳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还凑合吧!”说着拉下衣袖,挡住了手腕上的表,随即挑起了眉,眼神定在了周储脸上,又道:“你这是有什么事求我吧?” 周储的脸顿时堆起了假笑,竖起了一根食指,道:“嘿嘿,哥,是有点小事!” 周淳弹了弹裤子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说说看!” 周储又坐近了些,侧身瞅着他哥,立马道:“哥,是这么回事!那个,我想开家店,手头钱不够……” 周淳对上周储的脸,道:“开什么店?” 周储又开始冒二气儿,“还没想好。” 周淳狠狠刮他一眼刀,“没想好?” “……” “没想好你就让我给你投资?就你这脑子还做生意,给你投资也是打水漂,你给我老实上你的班。” 周储抓耳挠腮,解释道:“哥,不是,我就是想搞点副业,我这工作是能捞点外快,但不禁花啊!以后也没好出路。” 周淳:“光我给你的钱就够你花了,前提是别出去鬼混,你要是正道的,我也不限制你开销,但你是正道的吗?” 周储:“我这两年都没疯玩,也没惹什么事,我连女朋友都没处。” 周淳听到最后一句话,嘴角微微翘了下,道:“没我管着你,你还不早闹翻天了!行了,你搞副业也不是不行,给我个详细的计划,我觉得可行了,再考虑给不给你钱。” 周储眉眼一下子耷拉了,心里发苦,白搭进去两万块钱了…… 搞副业的事,就这么黄了…… 八月底,王梓予大包小包的衣锦还乡了。 周储和孙彦恒亲自接的他,一路上就听他嫌弃完美国的吃的,又嫌弃国内的交通。 周储开着车就跟他斗起了嘴,后来到了酒店,为了包,还大打出手了。 孙彦恒还半个月就司法考试了,难得为了王梓予空出了一天。 晚上,周储冒着会被他哥抽的危险,特意为王梓予组了个场儿,招呼了一帮经常一起玩的混子们。一个地儿喝完就又跑到另一个夜场喝。 在时戡新开的那家酒吧,王梓予招了麻烦,一帮人都上了手。最后问题是结局了,但王梓予这次回来没跟家里交底,偏巧就赶上了个寸劲儿,被他哥带了个正着! …… 第32章 逾矩 王梓予一见他哥,说话声都哆嗦了,直逗的周储在一边,偷着抿嘴乐。 王梓韬当着外人的面并没多说什么,但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脸色不好,说了句,“跟我来。”就径自转身走了。 王梓予背对着他哥,对孙彦恒递了个眼神,才跟上去。 这时,白倍走到了孙彦恒跟前,招呼他上去玩。 周储听见了,直哪眼斜孙彦恒,“……” 孙彦恒瞅了眼周储,问白倍,“周淳在吗?” 白倍的眼神在两人间扫了眼,点了头,又说:“我表弟在,所以他身边的人都来了,怎么?” “……”孙彦恒没回话,而是把视线转到了周储脸上。 周储可不敢往他哥跟前凑合,他这是专门请了两天假给王梓予接风,要是给他哥知道,准倒霉!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跟孙彦恒说,自己先撤了。走之前还嘱咐,别在他哥跟前提他! …… 包厢里,周淳正跟一旁的时戡说话,一抬头,见继王梓予进来之后,孙彦恒也跟了进来,眼顿时眯了起来,问他们:“我家周储呢?” 王梓予正喝酒,还没来及出声,就听孙彦恒在一旁回了句,“我们没跟他在一块。” 周淳显然不信,眼神在王梓予和孙彦恒脸上扫了俩来回,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没过几分钟,就出了包厢,找了处清净地儿,拨通了周储的手机。 周储正开着车王家赶呢,他前脚刚离开酒吧,他哥后脚就来电话了,不用脑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骂了句多嘴多舌的人,才把电话接起来。 “喂,哥?” 周淳的声音透过电波后,显得愈发阴沉,道:“哪了?” 周储自知已经败露,倒是没二的再撒谎,声音发虚的老实交代道:“回家路上了……” “你等着我回去跟你慢慢谈!” “哥,……”周储这才开口,就听他哥已经把电话撂了。 …… 周淳回到包间,正碰到白倍让人送了几个陪酒的过来,他原本想早点走,但显然这会儿不是好时机,之后心不在焉的陪着大伙玩了几把牌,并没在碰酒。 那陪酒的是个挺漂亮的男孩,手一直似有似无的摩挲着周淳的大腿。 周淳斜着眼瞅了下他,并没出声。 那男孩见状,手更大胆了,探到了周淳的大腿内侧,纤细的手指隔着裤子,来回的扫弄。 隔着衣服搔痒,感觉并不强烈,但多多少少有些。背地里,周淳的手摸上了男孩的屁股。 到了现在,屋里除了王家兄弟和孙彦恒白倍,就没有在装正人君子的了,叶之硕那情儿已经坐他腿上了…… 周淳抬手腕看了看表,蹙起了眉,对身边陪酒的道:“去外面等我。” 那男孩乖乖的起身走了,没过一会儿周淳也出了包厢,拉过门口的男孩直接进了隔壁的一间空屋,关上门后,“咔”的一声上了锁。 男孩要去开灯,周淳阻止了,“别动。”说着按了住男孩的头顶,把人往下按压到了自己的裤裆上。 男孩顿了下,跪在了周淳脚边,然后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倾身,吻了上去。 周淳站在墙边,在黑暗中轻哼了声,抓着男孩头发的手紧了紧…… 男孩吃痛,忍不住呻吟了声。 周淳放松了手的力道,压抑着情欲,沙哑道:“别出声!” “……”之后,黑暗里,就只剩下了唾液和吞吐的声音。 周淳没持续太久就泄了,舒爽过后,在原地缓了会儿神,粘腻的下身让他觉得不舒服,道:“给我舔干净!” “……”男孩听话的都舔干净了,然后主动为周淳提上裤。 周淳抬手打开了等,拿出钱包,掏了沓钱搁沙发坐上了,没看男孩一眼,转身开门走了。 他没回包厢,而是下了楼,在门口等着保安给他开来车,给了小费,直接开车走了。 …… 周储自从听了他哥那句‘你等我回去跟你慢慢谈后’,就不敢掉以轻心,路上把事情捋了一遍,该瞒的和该坦白的地儿,都捋清了,也打好了腹稿。一进家,洗了个澡,就开始坐客厅等他哥。 谁知一直等到了半夜,他都要睡着了才把周淳等回来。 周淳进家门,什么话都没说,脱了鞋直接进了浴室。 周储站走廊上,瞅着卫生间紧闭着的门,打了个哈气,小声嘟囔了句,“得,还得继续等。”说着无聊的在屋里溜达了会儿,一听浴室里的水声一停,顿时往卫生间的门口走了去。 周淳也没穿衣服,就在腰间裹着条浴巾,擦着头发,一开门,就看到了跟门神一样的周储,抬眼看了下,直接越了过去,回了自己卧室。 周储瞅着他哥紧闭的房门,愣住了…… 第二天中午,周储把王梓予搁在酒店的行李都给他送回了家。 王梓予把昨天周淳问起周储的事说了。 周淳昨晚回去什么都没说,让周储心里多少有点没底。 两人就兄弟这一话题呛了起来,之后又来了出惺惺相惜…… 又过了一天,晚上,周淳洗完澡,走进客厅,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指使周储给他擦头发。 周储手拿毛巾,盘腿坐在了周淳一边,殷勤的伺候起了他哥。 周淳眯着眼,半刻,依靠到了周储身上。 周储后背顿时僵了…… 周淳感觉到后,歪头瞅向了周储,明明他自己逾矩,却表现的那么坦然,就好似周储反应过度了似的。 周储被他哥这么瞅着,脑袋里有点乱了,突然的就分不清到底是姿势透着古怪,还是自己想多了…… 两分钟后,周储摸了摸他哥的头发,说,“哥,差不多了。” “嗯。”周淳硬着从周储身上启开了,道:“我累了,给我按按头皮。”说着往一旁挪了挪就要往周储腿上躺。 周储赶紧有眼力见的往后挪了一块,好让他哥趟的得劲儿。 周淳躺好后,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哼。 周储哪会什么按摩手法,就把手放他哥头上,来回的抓弄,过了几分钟,就听他哥提起了之前那茬,“说说吧!昨天怎么回事?” 这都过一天了,又没头没尾的,周储有点头疼,从哪开始说呢…… 周淳见他不回,睁开了眼。 周储错开了眼神,磨磨蹭蹭的道:“昨天王梓予回国,我和孙彦恒去接的他。” 周淳闭上了眼,哼了声。 周储声音顿时虚了,“那个我请假了,没旷班。” “继续。” “我们吃完饭,就去了白倍新开的那间酒吧,王梓予吧,惹了个人,我们就打起来了,然后白倍出来了,再然后王梓予他哥突然出现了……就把王梓予带走了,白倍挺热情的说要招呼孙彦恒上去玩,我跟他不熟,想了下,就没跟去。”周储满嘴跑火车的连瞒再骗的说了一遍。 周淳不屑的哼道:“你是知道我在吧?才溜的。” 周储摇头,提高了声音,企图用音量来加重自己话的真实性,“不是!” 周淳不想跟他纠缠在这种小事上,问道:“是不是王梓韬要是不出现,你晚上就准备通宵了?” 周储继续摇头,“我不敢!” 周储还真不敢,他顶多是豁出去玩到半夜…… 周淳深吸了口气,“王梓予是毕业了?” “嗯。” “不回去了?” “嗯。” “他这一回来,你又有情投意合的人了,是不是又得往疯里玩?”周淳在说‘情投意合’四个字时,语气咬得很重。 周储就会摇脑袋了,厚颜无耻道:“我是有正当工作的,不会跟着王梓予那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混的!” 周淳给逗笑了,过了会儿撂了句话,“你少跟王梓予凑合!” 周储忙不迭的答应,“嗯嗯……” 这话才说完,当天临睡前,就还给王梓予打了通电话,闲扯了半个小时…… 第33章 挨抽 王梓予回来的第三天,就被家里人给塞进了军队。 周储直到接了通王梓予的诉苦电话才知道,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王梓予电话里,把叶之硕还有他哥,连带叶之硕手下一个叫孟圻中尉,挨个骂了骗,之后又说住宿条件差,宿舍的人脏…… 周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突然由衷的庆幸,好在他爸和他哥都有先见之明,知道他是个没出息的,没把他也往部队里塞…… 王梓予那边响起了就寝的哨声,骂了句,就把电话挂了。 周储跟同事吃完了晚饭就回家了,打算问问他哥,王梓予在部队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也没体检就直接给安排在叶之硕手底下了。 路过超市还特意买了他哥爱吃的樱桃,回家洗干净后,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周淳比周储晚回半个多小时,一进屋,周储就殷勤的递上了拖鞋。 “哥,吃饭了吗?” “嗯。” “我买了你爱吃的樱桃。” 周淳闻言,眼神在周储脸上定了几秒,没言语,转身进了客厅。 周储待他哥坐好后,就把盛着樱桃的盘子挪到了他哥跟前,道:“哥,你尝尝,还算舔。” 周淳伸手拿了一个吃。 周储就这么坐一边瞅着他哥吃。 过了几分钟,周淳停了下来,手肘拄在了沙发扶手上,抬眼瞥了眼周储,问道:“你是想问王梓予的事吧?” 周储脸皮厚,被他哥说中,就跟着傻笑了几声,道:“嗯……” 周淳:“管你什么事?” 周储收了笑,道:“就是打听打听……” 周淳:“别人的事,你瞎打听什么?” 周储:“那不是别人,王梓予是我哥们,我……”在周淳的瞪视下,一下噤声了。过了几秒,又改了口,“我这两年跟他关系已经疏远了……” 周淳原本发沉的眼神,顿时不屑了,嫌弃道:“滚!” 周储听完,手脚倒是利索,不出几秒,就闪人了。 …… 第二天,周储又接到了王梓予的电话,说让他跟着去一块买车。 正好是周末,周储睡到了大中午才起,随便喝了杯牛奶,吃了块面包。之后跑了个澡,捣拾了一下头发才出门。 车开到大院岗哨的时候,周淳来了个电话,问他起了吗? “起了,出来找吃的了。”周储说着,降下了车窗,让武警看了眼,就加速开进了大院。 周淳“嗯”了声,又道:“你吃完就老实回家呆着!” 周储忙不迭的应了。 周淳随即把电话撂了。 周储放下手机,顿时吁了口气,他每天代谢掉的那点脑细胞都用在应付他哥上了…… 周储把车停在王家门口,也没熄火,直接进了远,在院子里就扯开了嗓子,道:“王梓予,我来了。” 王梓予正在搂上换衣服,闻声,走到窗边,对楼下的周储道:“你先上来。” 王家家长都不在,周储毫无顾忌,三步蹦两步上了二楼,一转弯进了王梓予的房间,这一进去,见到王梓予的脑袋后,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道:“我说,咱这发型也太悲催了吧?” 只今个这一天,这就已经是第三个人说起王梓予这脑袋了,第一个是叶之硕,第二是他妈,第三就是周储了。跟叶之硕和他妈,他自然不敢甩脸子,但跟周二,可不会顾忌,直接就白了一眼过去。 然后沉着脸,找了顶帽子扣脑袋上了。 周储丝毫没眼力见,眼珠子一个劲儿往王梓予脑袋上晃悠,忍不住又嘚啵了几句,见王梓予一直不搭理他,这才消停。 两人一下午都耗在了本田4S店,王梓予看上的车没有现货。周储联系朋友,朋友又托人从别的店调了辆尊贵版的,这才买成了。 王梓予开着新车,周储开着自己的跟在后边,一路直接到了郊外才停。 周储把自己的车锁好,上了新车,试了下性能。 王梓予买了新车,心情并不见好,直说以后再买好的,之后,又让周储给他留意房子。 天一擦黑,周储就跟王梓予分道扬镳了,一个回了基地,一个回来市里。 一进家门,就在玄关处见着了他哥的鞋,顿了下,还没见着人,就装模作样的喊道:“哥,你回来了?今个挺早的!” “你去哪了?”周淳的声从客厅传了出来。 周储边换鞋边骗道:“我下午睡了会儿,然后开车出去转了圈,就着买了饭。”换好鞋提着盛着饭菜的袋子进了厨房,片刻,又出来了,“哥,我先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他哥始终坐沙发上,没言声,“……” 周储急慌慌进了浴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妙,刚脱干净儿,拧开水洒就听卫生间的门锁“咔嚓”一声,他哥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棍。 “哥?有事?” 周淳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另一只手上,周储不经意一瞄,看到了黑色的棍棒上还有流苏之类的东西!一秒之后顿时反应过来了,那他妈的竟然是个情趣鞭子!玩SM用的! 这时,周淳突然开口了,“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周储摇了摇头,他现在有点懵,完全搞不清楚他哥这是要唱哪出! 周淳散开鞭子,在周储措手不及之下,“啪”的一声抽他胯骨了。 “啊……”周储顿时惊叫出声,倒不是被抽的多疼,而纯属是出于本能反应,鞭子的梢儿扫到了他小弟弟! 周淳抽完一鞭子,突然说道:“同城快递不错!” 周储颤颤巍巍的拿手挡在了自己的腿间,偷摸着揉了两下发麻的物件,对于他哥突然提起同城快递的话茬,更是懵了,“……” 周淳“啪”的又甩了一鞭子,这回儿没往敏感的地儿抽,是照着周储的胳膊下的手。 “唔……”周储腾出一只手,捂住了被抽的手臂。 “两点定的货,五点就送到了。”话里有话的披露了周储的罪行。周淳不到两点就回来了,而之前应了他的话,说在家呆着的周储直到五点,快递都送上门了,人都没回来。 “……”到了这会儿,周储才算彻底明白他哥为嘛又发火。 周淳见他不吭声,就又甩了一鞭子,道:“其实,我买了两把鞭子,除了这把还有一把皮的,回头再让你试试那一把,比较一下,哪把抽的更疼!” 周储抚摸着刚被抽到的地儿,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见他哥又要扬手,忙跪地上,就就这么裸着抱住了他哥的大腿,哭丧着央求道:“哥,我错了!……” 周淳使用手柄顶端挑起周储的下巴,扬起另一只手,“啪”的就是一巴掌。 这还是周淳第一次抽周储的脸。 周储除了疼之外,还有震惊,知道这次他哥是真怒了! 周淳深吸口气,脸色阴沉,又道:“周储,你真是好样的,开始跟我玩虚以委蛇这一套了?” 显然周淳还不是很了解他弟,周储是自始至终都再跟他玩虚以委蛇…… “……没,哥,我错了,别打了,啊!”刚要反驳,肩膀上就又被抽了一下,那鞭子抽身上又有点麻又有点疼,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 “我只要没打够,你就得挨着!” “那我穿上件衣服行吗?” “用不着。” “……”周储不管不顾的挒过旁边的浴巾,裹身上了,然后爬着出了浴室。 周淳跟在后边,鞭子太短不好抽,他就用脚踢。 隔着衣服被踢和直接往皮肉上踢,那疼感是不一样的,周储被打得满屋子连滚带爬,手倒是一直拽着腰间的浴巾没撒手。 周淳一向能折腾人,尤其能折腾他弟。 周储一向能被折腾,也只有被狠狠折腾一顿,才会老实一阵子。 周淳打了半个小时,才收手,对周储道:“给我站起来。” 周储瘸了吧唧的从地上起来了,佯装成一副重伤患的模样,扶着墙,动一下,嘴里就哼哼一声,“唔……哎呦……” 周淳就站一边冷眼看着,“……” 周储装了半天,终于是站直了,垂着眼,等着他哥的口头教育,他被他哥折腾了这么多年,对他哥一贯的套路早就轻车熟路了,先是棍棒,然后口头,最后甜枣…… 可他并没分析过,为什么每次他哥折腾他的套路都是棒棍加甜枣…… 周淳看着周储身上被抽出来的红色檩子,眯起了眼,故意沉了会儿功夫才张口,“……知道哪错了吗?” “知道……”周储一个劲儿点头。 …… 第34章 认错 “说来听听。” “我不该说谎,也不该存侥幸心理,还有,不该阳奉阴违……”周储自我检讨道。 周淳双手环胸,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些,“骗我什么了?” 周储仔细回忆中午跟他哥的那通电话,咽了口唾沫,磨磨蹭蹭道:“那个,我出去吃完饭,就玩去了……”说到这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王梓予招出来。 “……”周淳等着他继续。 “……一玩起来就忘时间了。” 周淳并不知道周储是找王梓予去了,他只是厌恶周储跟他玩虚以委蛇这一套,道:“为什么骗我?” 周储抿着嘴,难得实诚了回,“说实话会招打……” 周淳手搭上了周储肩膀,语气阴柔道:“说谎也会招打!” 周储很诚恳的点了下头,面上看着一副悔过自新的模样,心里则嘀咕了句,但不可能每次都被拆穿! 之后周淳象征性的警告了两句,就放过周储了。 周储洗完澡,跟他哥坐一饭桌上,话也不说,眼也不敢乱瞟。 吃完饭,周淳道:“明天休息,跟我去钓鱼。” 周储不敢说不,硬着头皮言语了声,“哦。”随即就转身回自己房间了,门一关,顿时一副要死不活的坐地上了,回忆起刚才的被抽的事件,是满腹哀怨,坐了一会儿静不下心了,他得找人说道说道。 拿出手机直接拨给了王梓予,直到铃声灭了,王梓予也没接。 之后又拨打了好两次,也是没接。 周储自然不知道,这会儿王梓予的手机电脑各类违禁品,刚被叶之硕缴获…… 周储又打给了孙彦恒。 马上就司法考试了,这个点正是孙彦恒的复习时间,接起电话后,直接道:“有事说事,扯咸蛋不奉陪!” 周储钻进被窝,小声道:“有事有事。” “说。” 周储又有些不知怎么起头了,他实在没脸说出来被他哥用情趣鞭子抽打了半个小时!但不说又心中不快,只得藏着掖着的道:“孙彦恒,我觉得我哥可能变态。” “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哦,是吗?但,我这回肯定了!” “……”孙彦恒不搭理他了。 “喂?” “周储,我马上考试了,没功夫陪你扯淡,你有话快说!” “……我就是想说我哥变态这事。” “好,那现在说完了,我知道了,可以挂电话了。”说完把电话撂了。 这一刻,周储突然觉得自己既凄凉又孤独…… 亲人亲人跟他下狠手,朋友朋友跟他玩消失…… 他就这么哀怨着,没一会儿就在被窝里闷的喘不上气了,掀开被子,趴着,没一会儿就哀怨着睡着了…… 翌日一大早,哥俩就去了郊区的芦苇荡。 周淳有了钓鱼这一爱好,还是被叶之硕引带的,炎炎夏日,遮阴伞下,水边一呆,很是惬意。 周储带了游戏机,他哥钓鱼,他就在一边玩游戏,玩累了,就靠躺椅上眯瞪一会儿,要是往常,他也沉不下性子,这不是刚挨完皮肉之苦,心境还处在安分守己的初期! 太阳要落山的时候,哥俩才往回返,周淳把钓上来的鱼带回了他父母那,吃了晚饭,一家人说了会儿话才又带周储回去。 周储老实了几天,直到了周六才又联系上王梓予。 下午,出门前,主动打电话跟他哥交代了,说和孙彦恒还有王梓予去泡澡。 周淳跟叶之硕他们在一起聚会,到了角落里去接的电话,回道:“你最好只是泡澡!” 养个狗每天都还得带出去遛遛了,更别提是个大活人。只是狗脖子上的链子是有形的,周储脖子上的链子是无形的。周淳给他相对的自由,但手却是一直没松开过栓着他的那条链子,只是适当的放长和收紧锁链而已。 上次皮肉之苦的余悸还在,周储还不敢太失分寸,做事都是可着他哥的底线来,忙不迭的下保证,道“就真的只是泡澡,有孙彦恒在。” 他还以为孙彦恒这招牌强硬有力,殊不知自上次嫖娼事件后,孙彦恒在他哥心里的信誉度已经不剩多少了。 “有他在又如何?” 周储这会儿也想起来了,吞吞吐吐道:“不怎么……” 周淳哼了一声,说了句“我会随时打电话!”后,就把电话撂了。 周淳回到坐位,见时戡一脸邪笑,时戡这人嘴有点不靠谱,但是个人精儿,周淳无视他那碍眼的脸,就是不准备搭话。 时戡笑够了道:“周少最近如何?这是有人了?有事没事就打个电话?” 周淳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翘着嘴角揶揄时戡,“看来时少最近有点闲了,都能注意到我了?” 这帮人里就属时戡私生活最混乱的,男女不忌,每一个情深的时候都说是真爱,分了就装忧郁继续逗弄新看上眼的人,活脱脱就一社会败类。他听了周淳的话后,立马垮了脸,佯装一副失意的模样,道:“不要搔我痛楚……” 白倍故意曲解道:“你哪被搔痛了?”说着眼神定在了时戡的裤裆处。 时戡毫无顾忌的任他看,两个人随即逗起了闷子。 …… 三人一见面,王梓予自然没能逃过头发又被鄙视了的命运。 泡完澡,孙彦恒出去接电话了。 周储和王梓予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于是王梓予提议,不等他了。 周储没应声。 两人各挑了个人就开了房。 周储一进屋就把手机放到了手边,没做全套,只让小姐用嘴给他吸出来,就给钱把人打发走了,然后看时间还很早,就没急着退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还是将近两个小时后,他哥打电话来,才把他吵醒。 周淳盘查完,没发现周储有犯错的异动,便结束了通话。 周储穿好衣服下楼找了孙彦恒和王梓予,三人扯了会闲话,就听孙彦恒说,吃饭去,晚饭有人请了。 王梓予问是谁,他还卖关子。是到了地儿,才知道请吃饭的人竟然是白倍。 周储和王梓予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孙彦恒怎么跟白倍搭的火热了…… 不止他俩表情不自然,就连白倍的神情也有些问题,那神情就好似并不知道他俩回来…… 吃饭吃到半截腰,趁着白倍出去接电话的空档,周储就直接问孙彦恒了,“我说,你怎么跟白倍这么熟了?” 孙彦恒倒也没隐瞒,只说,挣私钱的时候找过白倍帮忙,后来也帮他挣过些钱。 不管怎么说,能搭上白倍这条线,是非常不错的。白倍是经济硕士,挣钱的头脑自是不用多说,大家也都清楚。叶之硕那一圈子的人又有谁差? 过了一会儿,白倍回来了,跟王梓予搭了几句话,问他跟着自己表弟是不是很辛苦。 周储见王梓予回答的时候,那表情就跟遇到了知己似的,热切的点头,“相当辛苦。” 在座的人谁不认识叶之硕,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他,那就是阴沉。最深有体会的就是王梓予。 周储只是远远见过,并没接触过,所以并不能了解到王梓予心里的疾苦。 白倍闻言,就笑,安慰了句。 吃完了晚饭,白倍带大家去了他的酒吧。 路上周储给他哥打了电话,为了以防万一等会撞见,就率先主动交代了自己的行程。 部队上突然出了紧急事情,周淳去处理了,暂时也没空顾得上周储。 四人到了酒吧就直接坐到了一楼的大厅里,孙彦恒和白倍挨得很近,眼神也有些缠绵,王梓予眼神活蹦,很快看出了问题,然后找借口闪人了。 周储这方面要差些,见王梓予走人,他也无动于衷,还是后来瞄上了个妞,才离开的。 他哥不再市里,他就没了顾忌,虽然下午已经来了一炮,但远远还不够,现在没了他哥那座大山压着,某个地方又要蠢蠢欲动了。 周储看上的妞一向是外表纯,内里骚,聊了没几句话,那妞就有了某方面的意向。 他色欲昏心,没多少功夫就带人走了,甚至连个招呼都没跟王梓予他们打。 军区的战机在试飞时突然爆炸了,非常惨烈,飞行员尸骨无存,只能捡到些碎肉。这事很严重,不仅周淳回去了,几乎整个军区的负责人都连夜赶到现场,呆了将近一整夜。 周淳一夜没睡,周储却跟人在酒店打了一晚上的炮…… 周储倒是没胆大的直接在外边睡到日上三竿,清早起来,撇开那妞,自己先溜了。 刚到家,冲完澡,王梓予就来了,为的房子的事。 …… 第35章 乱套 周储还真用心给他踅摸了,是他一朋友给情儿准备的,还没等送,就给老婆捉奸在床了,为息事宁人就把房直接过户给他老婆了,这房,正室拿着自然膈应,就想便宜卖了。他就这么三言两语把情况给王梓予说了下。 王梓予也是个事精儿,听了这话,对价格什么的倒不甚在意,反而八卦起了周储的朋友。 周储也跟着八卦。 其实八卦最早就源于男人,女人尤其是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的事情也是从下人嘴里听得,撑死了是关起门来说两句。但男人们不一样,他们成天外出,一帮人聚在一起,吃喝玩乐之外,自然少不了八卦。所以男人比女人更暗通此道。 两人一说起来,就没了头,突然的就八上叶之硕了。 从叶之硕结婚,到生儿子,再到老婆死,然后一直八到他老婆的背景,话题越跑越偏…… 是到了看房子的那小区,俩人才住了嘴。 看完房子,王梓予挺满意,就跟周储说,让他帮忙联系买主,约个时间,回头把合同签了。 之后,吃了个午饭才分开。 周储回家补觉了,睡到傍晚的时候,听见了开门的声,迷迷糊糊的喊了声,“哥?” 片刻传来了周淳的应声,“嗯。” 过了会儿,周淳一脸疲惫的进了周储的房间,脱了衣服,直接上了床。 周储抬眼看了下,什么也没说,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周淳虽是累极了,但并没躺下就着,而是看了会儿周储,把手搭他腰上后,才闭上眼。 这一睡,两人就连上夜了,直到第二天才醒。 周储睡得太多,脑袋沉的厉害,趴着问他哥,“部队上出什么事了?” 周淳掀被子下了床,道:“不要多问。” 他这么一说,周储就懂了,又是一起机密事件。 其实每个军区,一年都会出这么一回大事件,尤其是空军基地,但都被视为机密。之所以被视为机密是因为这样惨烈的事情太多了,传出去不会有正面的效果,有损军部的形象,军队里的高科技武器设备,是要笼罩着一层神秘感的,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所谓的高科技伤亡率如此之大,就会激起一些反面的情绪,总之,往大处说是不利于长治久安,往小处说是事关私人的利益!所以军区内部事情,内部解决,解决不了的,就来笔糊账,任何人的前程都不会受到影响。 周储有点不以为然,嚷着嗓子对正在冲澡的他哥道:“你跟我在家里说而已,又没人知道!” “……”半天,浴室也没传出任何回应声,只有稀里哗啦的水流声。 等周淳出了浴室,周储才起,慢慢悠悠的洗漱着。 周淳看了看时间还早,就跟周储一起吃了早饭,两人才各回各单位。 这一周,哥俩都各忙各的。 周储只在他哥值班的那一天,出去玩了回。 周三,周储接到了王梓予的诉苦电话。 王梓予在电话里是直接开骂了,不过骂的人依旧是那三个人,不过位置换了,孟圻排在了第一,叶之硕第二,他哥轮到了第三。 周储听了,心里没产生一丁点的同情之意,自然也没能站到统一的战线,幸灾乐祸的话倒是没少说。 两人又抬起了杠,胡扯了一阵咸蛋才把电话挂了。 周储稍后打给了孙彦恒,把王梓予在军区备受折磨的事,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孙彦恒刚考完试,心情挺放松,说:“我听说了,不过熬过这段时间,体能达标了就混出来了。” 周储:“还要体能达标,靠,幸亏我家里没让我参军,跟了叶之硕可真够悲惨的!” 周储这句话,真真是一句成谶,以后王梓予的生活就只剩悲惨了…… 周六,周淳那一圈专门为王梓韬办了个送行宴。 周储知道这事,王梓予还给他打电话了,说他哥会带着他一起去。 这天所有人都喝多了,周淳给周储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周储赶到时,正好看到一帮人散场,王梓予已经醉的人事不知了,他把他哥搀进车里后,就要去找王梓予,打算把他一道带走,谁知才走出两步,就看到不远处,叶之硕单手搂着王梓予的腰,把人抱紧了车里。人都上车了,况且还是在叶之硕的车里,就算周储跟王梓予关系再铁,这会儿也不能上前去要人了。 没一会儿叶之硕的车就启动,然后离开了。 周储也回了车上,一见他哥正睁着一双泛着血丝的眼,正盯着他,不禁吓了一跳,“哥,你还好吧!” “……”周淳什么也没有,又闭上了眼。 周储却被他弄一惊一乍的,眼珠子转了转,才收回视线。启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家楼下,周储下车,走到他哥那边,开了车门,扶出了他哥。 锁上车,上了电梯。 夜深人静,电梯里空无一人,周淳几乎把半个身的重量都赖在了周储身上。 周储比他哥矮,身条也轻薄,再肩负着他哥的重量,还真有点勉强,气喘吁吁地道:“哥,换个位置,我肩膀要受不了了。”说着把周淳靠在电梯墙壁上,自己绕到了他另一边,换了个位置。 电梯门开后,两人踉跄的走到自己门口,拿钥匙,开门,扶着他哥进客厅。 一进客厅,周淳突然使力,把周储压到了沙发上…… 周储一阵头晕,“哎呦……” 周淳撑起手臂,眼神发直,就这么盯着周储,也不说话。 周储懵了,蹬着腿想起来。 周淳却不起身,手突然扣住了周储的下巴,声音又轻又含糊,说了句,“你怎么这么磨人?” 周储是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腹部被东西戳到了。 登时傻了,“哥?” 周淳眼里依旧血红,“……” 周储再二,也感觉出不对劲儿了,心脏一个劲儿突突的跳,吓的往沙发里缩了缩闹到,又喊了一声,“哥?” “……”周淳突然闭上了眼。 这一刻,时间就仿佛停止了一般,周遭寂静的让周储心里都憋闷。 周淳蹙着眉,突然又睁开了眼,毫无预兆的低头咬上了周储的嘴唇。 是真的咬,周储疼的整哥背都僵了,很快嘴里就尝到了一股腥甜味,他是完全傻了,就这么干瞪着眼,也不知道叫,也不知道挣。 没一会儿周淳就不再仅满足于啃咬,他的舌头直接探进了周储的嘴里,从上膛到牙龈,舌根底,最后舔到了深喉…… 周储顿时有了窒息感和呕吐感,人终于有了反应,他觉得自己要被他哥吃掉了,心里一阵恐慌,出于人性本能的反应,想要逃离。 周淳压抑了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自然不会给周储任何逃脱的机会,边吻着,边拉高了周储的衣服,手探了进去。 周储脑袋里一片混乱,但是被他哥摸着摸着,很快就有了反应。 一切都乱套了…… 两人互相摩擦着性器,周淳呼出的气息全部喷在周储脸上了。 周储脑袋本就一团浆糊,再闻着近在咫尺的热气,就更糊了…… 周储先射的,他没喝酒,身体反应比喝了酒的周淳要敏感。 周淳拿起周储的手放到了自己下边,终于说了自打见到周储后的第一句话,“快点。” “……”周储顿了下,一时间脑袋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屈辱,愤恨,荒谬,不从,挣扎……但最后随着周淳再次的催促,所有的念头一瞬间全都瓦解了,手本能的握住,撸了起来。 周淳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在最后关头,又吻上了周储的嘴,手隔着裤子,揉起了周储的屁股。 周储的脸成了猪肝色,不敢睁眼,舌头一个劲儿往后缩。 周淳不给他任何退缩的机会,狠狠一吸,把周储的舌头吸进了自己嘴里,用牙紧紧咬上了。 周储拧眉,喉咙里发出了呻吟,伺候周淳的手也停了下来,但是眼睛始终没睁开。 周淳松开了他的舌头,咬上了他耳垂,含糊道:“再不快点……我就捅你屁股!” 周储心里骂街,手倒是又动了起来。 过了会儿周淳射了在了周储手里,一射完,人就直接压周储身上了。周储被压的胸口憋闷,却不敢言声,他现在甚至连正眼的勇气都没有,他不敢去面对现实,脑袋里只有一句话,就是‘你妈,这算哪门子事啊!’ 过了一分多钟,周淳从周储身上启开了,一句话没说,往浴室走了去。 周储又在原地躺了两分多钟,才起来,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上了床。翻来覆去的想刚刚的经过,越想身上就越燥热,耳边还一直听着门外的动静儿,就这么折腾到了深夜,才睡着。 而周淳是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 这一夜注定不安宁,在周家兄弟乱了套的时候,叶之硕和王梓予搞到了一起。 …… 日次,四人全部都装作任何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但显然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就算可以装,心境也不一样了。 周储只是出神的频率高了,往常有什么事,他都会给孙彦恒或者王梓予打电话唠叨唠叨,可这次,是真真一个字都不能透露,虽只是吻了吻,互撸了一炮,还没到相奸的地步。可,你妈,他俩是兄弟啊! 靠,都乱了套了…… 第36章 乱套2 周储躲了周淳将近一个月,当然不可能一面不见,毕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顶多是呆自己屋里少出去晃荡,逼不得已要面对,也是能少面对一分钟就少面对一分钟。 周淳本来话就不多,出了这事,倒也没显出有什么与以往不一样,该打电话查岗依旧打,该指使依旧指使,神情自然,丝毫没有尴尬之色。 这段时间,周储异常老实,也不出去玩了,连跟王梓予通电话的次数都少了。王梓予喊他几次出去,他都给找借口推脱了。弄得王梓予都说他是不是转性了! 周储倒是没至于如此,只是提不起兴致,做什么都提不起来。 王梓予考核达标后,就着手准备装修房子,让周储给他找个相熟的工作室。 周储二话不说,推给了孙彦恒。 王梓予一听,直接在电话里就开骂了,“草,爷求你就这么难?就这么点事,你还跟我推脱?” 周储正在自己办公室玩斗地主,一边玩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哥们,不说了吗,我不认识。” 王梓予损道:“你认识的狐朋狗友最多,三教九流都有,能给我找不出一个干装修的?” 周储啐他,“呸,哥们的朋友都是高档货,家里都是大企业,大机构。” 王梓予随即咬牙切齿道:“切,只不过都还没断奶,对吧?” 周储输了游戏,专心跟他扛了起来,“哥们的朋友能跟你一样?他们只不过暂时还在父母的庇荫下!”说到暂时俩字时,加重了语气。 王梓予不屑,“得了吧,估计跟你一样,一辈子就躲在里边吧。” “你还不是一样!” 这回儿王梓予得意了,道:“爷找到挣钱的道了,小子,等着以后眼红吧!” 王梓予还真找到了,是叶之硕给铺的道。 周储只当他鬼扯,没说两句挂了电话。 …… 周储已经不去想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事了,主要是想也没用,但面对他哥,多少还有点不自然。 这天,两人一起回大院吃饭,周储开的车,他哥坐一旁。 气氛挺尴尬,周储打开了音乐,他喜欢听劲爆的黑人音乐,音乐一响起,第一句就爆出了句粗口! 周淳蹙着眉,随即关掉了,嫌弃道:“都是什么玩意儿?” 周储偷摸着瞄了眼他哥,小声道:“hiphop……” “……”周淳瞪眼,他又不老,当然知道,他只是嫌弃周储听得这玩意,吵得要死不说,还没有节奏,就只靠爆粗口来哗众取宠。 周储顿了会儿,提议道:“那要不听听收音机?” 周淳从鼻子里哼了声,“嗯。” 周储拨到了平时常听的一个兆赫,然后缩回胳膊,不言语了。 歌声响起并没让车里的气氛得到缓解,周储如坐针毡,尤其是在他哥瞅向他的时候,竟紧张的咽了下唾沫。 周淳眼神从周储的额头扫到鼻梁,最后路过下巴,到了喉结处,突然道:“那晚的事……” 周储一听他哥提起,瞳孔瞬间放大了,差点跟前边的车追了尾,“……” “……”才说四个字,周淳就又不说了。 “……”周储没言语,眼睛紧盯着前方,心蹦蹦直跳,等着他哥继续。 “……”但是过了好几分钟,周淳都没有再开口。 进大院的时候,周储突然生出了一种感觉,刚才那会儿他哥是不是故意耍他? 周储难得猜透了他哥一回,周淳就是在耍他。就连今天回大院吃饭,都是周淳心血来潮临时定下来的,让周储躲他!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周母已经有个把月没见着两人了,一见俩人就起了身,走上前,瞅了哥俩一人一眼,最后眼神定在了周淳身上,笑着埋怨道:“回来也不早说,可没特意准备。” 周淳说没事。 周储嫌弃道:“知道我们回来也不多做点。” 周母瞪他,刚想说什么,就被周淳打断了,道:“等半天了吧?” 周母就不搭理周储,被周淳扶着走进了客厅。 周储暗自撇了下嘴,随口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周父喊了声“爸。” 周父听了,连个睁眼都没给周储,只是从鼻子里哼了声。 周家的饭菜虽不是很讲究,但也绝不将就,四菜一汤,足够一家人吃了。 饭桌上,周父问起了周淳工作上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了那件被定为机密的坠机事件。 周储只吃饭不说话,对感兴趣的事情就听听,不感兴趣的听过就过。 周父是死看不上周储,见他只顾吃,就气的直瞪眼。 吃完了饭,一家人坐客厅,周母问周淳,“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周淳挑眉,有些莫名,“嗯” “王家孙子都好几岁了,你说你都三十了,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 周淳没说话,“……” 周母小心的试问道:“你不会还等着叶之萱了吧?” 周淳一听,沉了脸,瞅着他妈,道:“您说什么呢?” 周母蔫蔫的闭上了嘴,瞅了眼周父,示意他也说两句。 周父得了命令,咳了声,道:“周淳,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周淳一时没出声,周父周母都瞅着他,但他去看向了周储。 周储刚巧抬眼,跟他哥瞅了个正着,连忙错开了眼神,起身说了句,“我去厕所。”就闪人了。 周储故意在卫生间里沉了好久,最后腿麻了才出来。 而客厅里,三人话题已经转到新闻上了…… 周储在离周淳最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手肘拄着沙发扶手,一副神游的状态,魂是早不知跑哪去了。 播放完焦点访谈,周淳站了起来,说要走。 周储这才回了神。 往回开的路上,又是尴尬了一路,一进家门,周储就躲自己屋了。 周淳脸一下子阴沉了,直接踹开了周储的门。 周储刚拨通王梓予的电话,一听动静,人登时从床上坐直了,手机直接扔床上了。 电话里,传出了王梓予的吼声,但距离远,只觉得那吼声孱弱不比…… 周淳脸色极不好,走近了周储。 周储吓得往后缩了缩,但一下子就被周淳扣住了脖子。他不敢出声,屏息,呆愣的瞅着他哥,心里咆哮,你妈,这又是要干嘛? 周淳把人压到了床上,开始重复了一个月前做所的事情。 原本有些淡忘了的细节,顿时又都涌进了周储的记忆里。当他的下边被他哥给磨蹭起来的时候,他懊恼的闭上了眼,完蛋了,你妈,又要乱套了! 周淳这次的动作一样的粗鲁,带着茧子的手掌摸在周储的细皮嫩肉上,引起了一阵阵麻意,周储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男人一冲动起来,就只剩原始兽欲了,周储闭上眼,也不管压着他的是男是女了,也不管俩人关系了,难耐的挺起了腰,没一会儿,手摸上了他哥的屁股。 周淳一怔,眯起了眼,按住了周储的手,一使劲儿,把周储扳了个身,然后使劲儿扯下裤子,“啪”一声拍屁股蛋上了。 周储给拍的满脸通红,登时恢复了点理智,手臂撑起上身,就要爬下床。 周淳脱掉自己的裤子后,手拽住周储的脚腕,一使劲儿,就又把人拖了回来。 周储急慌慌的,本能的喊了声,“哥。” 周淳一听,血液更热了,还有什么比兄弟相奸更刺激人欲望的? 一旦打破了禁忌,随之而来的是加倍的快感,不止身体,更多的是来自心理,人们在世俗里活的太久了,本性都被磨灭了,所有的兄友弟恭,父子伦等等,各种世俗观念都不过是人给人强加的而已。 两人一上一下的碟在一起,周淳用膝盖定顶开了周储的大腿,手探进他身下,一边安抚着硬起的东西,一边摆胯,用自己的下边磨蹭着周储的股沟。 周储被迫的张开腿趴在床上,屁股由于腿的姿势,不得不翘着,正好迎合了周淳。下边却又被伺候的很舒服,脑袋里一片混乱,直到最后射的时候,突然开嚷了,“完蛋了……” 周淳照例比他弟晚,最后是在周储大腿根里插射的…… 完事后,周储趴在原地装死,大腿根一片生疼。 周淳从他身上翻到了一边,过了一分多钟,起身下床,拿起了裤子。 周储竖起了耳朵,以为他哥只是要穿裤子走人,谁知没一会儿,他哥又躺回了床上,然后打火的声音,不一会儿飘来了一阵烟味。 周储好不容易悬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周淳不管周储,径自抽着自己的事后烟。 周储维持一个姿势太久,都僵了,最后硬着头皮,动了动。 周淳瞅向他。 周储的屁股还粘着他哥的精液,这一动,都流股沟里了…… 周淳拿起一旁的被子,直接掰开周储屁股,蹭了蹭。 周储的顿时绷紧了臀肉。 周淳抬手就一巴掌。 周储放松了…… 周储的床上已经脏的没法睡了,这一晚,两人是在周淳屋睡得。 …… 第37章 白话儿 第二天,两兄弟又都表现的像没事人似的,一起吃早饭,然后分头上班。 晚上,周储哪都没去,下班就直接回了家,昨天弄脏的那些床单,已经被家政洗干净后晒到了阳台上。 他打电话要了外卖,洗完澡,外卖刚好送来。正要吃的时候,王梓予来了电话。 “你昨天死了,说到一半就没了声。”昨天王梓予吼了几句,见依旧没声,就撂了,之后本想再打,但却被别的事情绊住了,于是就给忘了。 周储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解外卖袋,瞎话顺嘴就出,道:“手机听筒不知道怎么的,有问题了,就跟信号不好似的,后来就听不见了。” 王梓予也没多想,道:“还不赶紧去看看,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周储早忘了,“没什么事,我吃饭了,吃完给你打过去。” 王梓予听了竟没直接应声,而是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这还有点事。” 周储嗯了声,“知道了。” 说完,两人同时挂断了电话。 周淳是晚上十一点多回的,一进屋,周储就闻到了一股酒气,要是按照以往,他早起身上跟前伺候了,可今个却没动地儿,只抬头看了下,甚至连句话都没说。 周淳自己换了拖鞋,走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解开袖口上的扣子,边往上撸,边指使周储,“去给我斟杯水。” “哦。”周储垂着眼,绕过茶几,进了厨房,很快端着水杯出来了,搁到周淳手边,又坐回了原地,想着沉那么一会儿再回屋,就是躲也不能躲的太明显了。 周淳喝了口睡,斜眼瞅周储,问道:“最近工作怎么样?” 周储看了他哥一眼,就把视线挪开了,漫不经心道:“就那样……” 周淳蹙眉,沉声道:“我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周储暗自翻了个白眼,随即端正了态度,道:“最近都没有迟到。”他在公司就是混天,工作上真是没什么好汇报的。 周淳这回儿没再挑刺,突然道:“周末,跟我出海。” “……知道了。”周储极不情愿的应了,真越是想躲,越是躲不过,随口又问了句,“去干吗?” “钓鱼。” “……”周储脸顿时垮了,他对周淳这嗜好是真没什么兴趣,甚至嗤之以鼻,年纪轻轻就整的跟个老头子似的! 晚上,两人各回各的房间睡得。 到了周末,出海钓鱼的计划并没能成行,周淳临时接到任务,去了下属分军区。 周储很是庆幸一番,然后跟着王梓予去家具城了。 王梓予除了把周储叫出来,还喊了孙彦恒。三人逛了才一会儿,孙彦恒中途接了个电话,就说有事要走。 孙彦恒一直是做正经事的人,一说有事,就是连王梓予和周储跟他这么相熟,也不好说什么。 孙彦恒一走,两人也没继续逛得兴致了,开车去找了设计师,把买东西的单据都交给了他,让他跟家具城协商送货上门的具体时间。正聊着的时候,王梓予的手机响了,这通电话,他总共也没说十个字,电话就挂了。 周储见王梓予一脸恨意的骂了声fuck,一下子就笑了,问:“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王梓予恨恨的吐出了个名字,“叶之硕。” 周储被勾起了好奇心,又问:“怎么了?” 当着设计师的面,王梓予什么都没说,离开设计公司,上了周储的车,才道:“把我送去裕顺去。” 于是,周储就问他去那干吗。 王梓予这才说,是叶之硕让他去的。 周储觉得稀奇,这大周末的还被呼来喝去,就问王梓予,在部队到底干什么的? 王梓予一听,就诉了一肚子苦水。 这会儿,周储才知道,王梓予就一般文职人员,专门给叶之硕干跑腿的活,心里一下子平衡了。自当初王梓予出去留学,他是一直发酸到现在,莫名的就觉得差王梓予那么一头。现在王梓予混惨了,他又不甘心,非要证明自己也很苦逼。于是把能埋怨的都埋怨了一顿,言语夸张的自是不必说。 两人从小到大,从不往积极方面比,只比消极方面,看谁更惨!所以直到现在,是一个比一个没出息。 王梓予气愤的打断了他,先是羡慕了一番周储的工作,然后道:“我就叶之硕一小秘书,他上班,我也上班,他下班我还得上班。一天二十四小时,没几个小时是自个的。你知道我这俩星期是怎么过来的吗?他去和小情儿打炮,老子蹲楼底下等着啊……” 周储原本还不甘心,还琢磨着再找点事情来说,但一听这最后一句话,就彻底输了阵势,同情道:“你可真够悲催的……” 之后,两人久久无语。 把王梓予送到地儿后,周储就开车走了,当天晚上接到了王梓予的电话。 王梓予一副惊讶的语气,道:“周储,靠,你知道吗?叶之硕竟把儿子给小情儿养着!” 这事虽不至于是什么辛秘,但也只是有限的那么些人知道,这些人嘴也都紧,没人往外白话儿叶之硕,周储混的那圈就是一帮混吃等死的,跟叶之硕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他自然不知道。 “靠,不是吧!孙家也干?” 孙家就是叶之硕的老丈人家,虽不如叶家,却也不是吃素的。 王梓予从国外呆这些年,几乎是跟国内脱节了,各家的变化,他隔着一太平洋,光知道瞎玩了,并不怎么关注。于是揣测道:“不清楚,不过,叶之硕既然这么干了,那孙家就算有意见,估计也不会怎么着,毕竟是外孙,再说闺女都死了,哪还管的了那么多!” 两人扯了半天叶家的闲话,周储耳尖的听到门一响,说了句“我哥回来了,回头说。”就把电话撂了。 周淳才从临市赶回来,进屋,喊了声,“周储。” 周储忙从自己屋出来了,站门口,隔着好几米,问他哥,“哥,怎么了?” 周淳脱了军靴,边解军装扣子,边道:“去给我放水,我跑个澡。” 周储听了,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应声。“……哦。”然后一转身,嘴里就嘟囔开了…… 第38章 哄着 浴缸里的水差不多了,就关了水龙头,还没迈出浴室,他哥就裹着浴巾进来了,他垂着眼往一旁错了个身,打算等他哥进来再出去。 周淳进来后,直接关了门,堵上了周储的去路,道:“过来给我搓背。” 周储一接近他哥,脑袋里就会浮现出两人做过的那档子事,这一想起,是脑袋也乱,心也跟着躁,哪哪都不得劲儿。 他这原地儿愣着神,那边周淳等的不耐烦了,“过来。” 周储这才回过神,撸起衣袖走过去。 周储没什么手劲儿,给他哥搓背,就比挠痒痒强点有限,当搓到尾椎骨那地儿时,周淳有感觉了,他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一周没发泄,这感觉一来,就动了心念,转身,瞅向了周储。 周储只跟他哥对视了零点五秒就垂下了眼皮,喉结处动了动,就要起身,没话找话道:“哎,蹲的腿都酸了。” 周淳同一时间站了起来,水哗啦哗啦的溅出不少。 周储垂着的眼,好巧不巧的正瞅见他哥那正精神着的分身,心里登时扑通扑通跳开了,面上却还强装淡定,“挫好了。”说着就要抬脚走人。 周淳身高胳膊长,抓住周储的胳膊一使劲儿,给拽浴缸里了。 “啊!”周储是跌进去的,磕的大腿和肩膀生疼,贱了满脸水,身上的衣服已经浸了水,还不待反应过来,他哥的手就扣他腰上了。 周储只觉腰上那块肉被他哥的手摸的有些发热,都这节骨眼上,他自然知道他哥又是打算干吗!也顾不上磕疼的地儿了,推着他哥的肩膀,哆哆嗦嗦道:“哥……咱别来了。” 周淳抬眼看他,手顺着尾椎骨往下摸,道:“怎么?你不爽?”他说话的这神情,既坦然又平静,就好似两人间做的并不是什么违背伦理的事情。 周储嘴角有些抽,“不是爽不爽的问题,是……” 周淳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好了,做完再说!” “……”你妈,做完还说个屁啊! 没一会儿,周储就被他哥摸出了感觉…… 周淳把周储伺候舒服了,才顾自己。 周储的大腿根再一次被他哥的家伙给磨红了…… 完事后,他突然记起来那次跟他哥去泡澡,他喝多了,什么事也记不清了,但醒酒后就发现大腿根也跟现在这样似的红了一片。 周淳迈出浴缸,裹好浴巾,见周储坐浴缸里正掰着大腿看自己的下边,就问,“你干什么呢?” 周储闻言,合上了大腿,缓缓起身,小声道:“磨红了。” 周淳听后,走近,手至今探进了周储的腿间,在那磨红了的地儿摸了一把。 周储给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并上了腿。 周淳的手被大腿夹着,倒也并不急着抽出来,脸逼近周储,道:“还想来?” “……”周储瞪着眼,一副受惊的模样,忙摇头。 周淳手拍上了他的屁股,“那就松开腿。” 周储一脸窘色,随即松开了大腿。 周淳抽出手的时候,竟然故意在大腿根的嫩肉上掐了一把,疼的周储登时咧起了嘴。 周储一等他哥的手离开,就自己捂住了被掐疼的地儿,嘴里一个劲儿呜呜的交换着。 周淳毫无恻隐之心,裹好浴巾,说了句“水冷了,出来。”就转身出了浴室。 周储等他个走后,低声骂了句“靠”,放了浴缸里的水,又冲了下身上,才裹了浴巾出去,没想到一进屋,就瞅见他哥已经躺自己床上了,他站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周淳放下书,转头看他,伸手拍了拍身畔的空位,道:“过来。” 周储是顿了下才走过去,然后站在床下不动了,没什么底气的道:“哥,你饶了我吧!” 周淳挑眉,坐直,伸手抓住了周储腰间的浴巾,一使劲儿,把人扥床上了。 周储下巴磕他哥膝盖上了,顿时疼的留了泪珠子,还不待出声,就听他哥阴沉的说了句“别惹我上火!”然后屁股上的浴巾被掀开了。 他挣扎着想起来,“啪” 一声,才翘起来的屁股,就又被周淳拍下去了。 周淳从床头拿了一瓶药油,往手里倒了点,摸周储大腿根上了。 周储正直欲求不满的年纪,被摸了这么几下,下边就又硬了,他是趴着的姿势,那玩意被压在身下,一硬起来,就咯得有些难受,偏偏他哥还,抹起来没完了。 过了会儿,周储忍不住出声了,道:“哥,行了吗?” “……” 周储见他哥也不回话,就闭上了嘴,又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哥,好了吗?你抹的什么东西。” 这次周淳出声了,道:“这是我找人专门配的药油,有保养滋润的功效。” 周储听了,脑袋没转过弯来,道:“擦身上的,还是擦脸的?” 周淳的手滑上了周储的屁股。 周储顿时绷起了臀部的肌肉,神经敏感的跟随着周淳的手指,当感觉到它停落的位置后,顿时头皮发麻了。 “这里。”周淳开口的同时,手指也插进来周储臀瓣中间,指甲尖刚好搔到某个地方的褶皱上。 “……哥”周储给吓傻了,他以为他哥也就是想跟他互撸而已,哪知,他哥已经打上他屁股的故意了! 周淳手上还有药油,一使劲儿,手指又往下戳了一块。 周储再也趴不住了,登时翻身远离了他哥,脸色难看的警告道:“哥,你玩的有些过了!”这还是周储第一次真正的跟周淳摆冷脸。 周淳自打懂事起,还没蹙过谁,对于周储的警告,自然嗤之以鼻,却也不生气,故意拿话逗弄道:“哪过分了?” 到底是哪过分,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要是说出来,周储没脸,他站床角,板着脸不说话:“……” 周淳挑眉,他刚爽完,心情不错,所以纵着周储,把药油放到床头,起床去了洗了手,回来,周储已经躺床上了。 他在另一边躺好,关了台灯,手臂一身,把周储揽怀里了。 周储后背紧绷了一会儿才放松,他后背紧贴着他哥的胸口,能感觉到震动有力的心跳声。 周淳的脸贴着周储的后颈,蹭了蹭,突然轻声道:“储储,睡吧!” 周淳跟父母说话时,提及周储,都会说小名,但这还是第一次当面叫,周储顿时激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周淳很快就睡着了,睡沉后,就换了个姿势,背对起了周储。 但,周储却失眠了。 第二天周日,两人都不上班,周储倒是想出去玩,可他哥在家,他也不敢。 两人就这么在家嫌呆了一天。 晚上,周淳突然又提起了出海的事,说十月一假期的时候去。 周储想了半天,也没个什么正当的理由推掉,于是就没言声,闷头玩电脑。 …… 到十月一的这段时间,孙彦恒,王梓予和周储,都没在举过,就是打电话的频率也低了。 以前王梓予一给周储打电话就是骂叶之硕,现在是连提也不提了。 周储以往说的最多的就是骂他哥,现在也是连提也不提了。 这种变化,两人都没发现任何不对劲儿的苗头,人,往往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关于己才心细如常…… 没过几天,王梓予打电话问周储,有认识药厂的人吗? 周储问王梓予干什么。 王梓予最近有点小得意,经叶之硕的手,弄了批药材,想着赶紧变现。他并没跟周储说实话,只说跟人一起倒了批人参,想卖掉。 周储想了想,还真没有,说完又道:“哥们你不够意思,有挣钱的路子也不捎上我?” 王梓予也不找理由敷衍,直接道:“多了你,爷就少挣一半,您哪凉快哪歇着去吧!” 周储骂了句,“操你丫的王梓予,你和孙彦恒都不够哥们,有发财的路,就知道自己……” 王梓予打断他,“得了,你去骂孙彦恒,他跟白倍狼狈为奸,中间一倒蹬,稳赚了几百万!” 周储一听瞪大了眼。“这小子哪来的路子?” 王梓予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只知道是因为白倍的关系,他就如实说了。 周储听了有点受打击了。他从小就没见过什么大钱,他爹的钱都他老娘管着,按月给他零花,现在他哥给他,从没缺过短,也没什么脑子,所以才没跟王梓予和孙彦恒那样,钻一门子就知道挣钱了。 不过这会儿,他有点眼馋了…… 晚上,周淳回家,见周储拿着笔,在纸上瞎乱画着,就问:“干嘛呢?” 周储又恢复了以往的殷勤,给他哥倒了杯水,问:“今个忙吗?” 周淳挑起了眉,直言道:“你是不是有求着我的事了?” 周储挂起了满脸的假笑,道:“你不是说,我要是能拿出个好的计划书,你就给我投资开店吗?” 周淳翘起了腿,道:“过来给我敲敲腿。” 周储麻利的蹲他哥脚边了,认真的敲了起来,道:“哥,你可是说过的。” 周淳手托着下巴,瞅着周储,从鼻子里哼了声,“嗯。” 周储顿时喜笑颜开了,还不待说话,就有听他哥道:“有计划了?” “很快就有了。”周储虽还没计划,可对未来却充满的憧憬。 周淳虽很不看好周储的脑袋瓜,此时却有心情哄着他玩,“好。” …… 第39章 投资 周储琢磨了好多天,才开始着手他的投资计划书。第一份计划书就胃口不小,是直接奔着‘公司’这个名头去的,光注资就高达五百万。 周淳看完,一句话没说,直接扔垃圾桶了。 周储咽了口唾沫,也没言声。 第二份计划书的各方面都比第一份降了个档次,胃口也缩了,注资也少了,也不是什么什么公司了。 这次周淳看完,倒是说话了,只不过语气里透着毫不掩藏的鄙夷,道:“你连丁点的摄影知识都不知道,又没什么兴趣爱好,还开摄影工作室?” 周储往后缩了缩脖子,眼神定在了他哥右边的衣领上,唯唯诺诺的解释道:“这是连锁的,我只管经营,摄影师可以花钱找,这行业是暴利……” 还不待周储说完,周淳直接把那只有一页纸的所谓计划书扔他脸上了。 周储的声儿戛然而止,“……” 周淳乜着眼,道:“你懂个屁经营!” “……” 周储就是有点好高骛远,也不管懂不懂行,哪个行当有暴利他就想干什么,周淳又不傻,哪会就这么给唬弄! 过了一周,第三份计划书也迟迟没做出来,原因是周储问了好多人的意见,无奈是各人有各人的一套,一个个都经济学家俯身,说的话看似都有道理,其实也不过都是歪理。关键是周储问错了人,他身边除了孙彦恒是个做正经事的,哪还有正经人。 这一周,周储只和王梓予联系了一次,提议说出去坐坐。 王梓予刚被叶之硕揍完,脖子上还有被掐的手印,他哪敢出去见人,直接找借口拒了。 周储见叫不出人,就在电话里说了,问王梓予知道什么正经挣钱的道吗? 王梓予都被叶之硕折腾的下不了床了,是真没闲心跟周储扯这些乱七八糟的,随口应付了几句,就又找借口,说要挂电话。 周储嫌他没义气,骂骂咧咧了几句,才撂电话。 周储这人好吃懒做,想挣钱却不想下辛苦,就也想跟王梓予和孙彦恒一样,干投机倒把的事,可他身边的人能挣钱的不带他玩,不能挣的就劝他什么也别干,说这世道啥都不景气,干什么赔什么。他这好不容易激起来的斗志就这么又渐渐萎靡了。 后来还是周淳,突然提起了,“你不是要上进吗?怎么,又消停了?” 周储正玩着游戏,一听顿时Game Over了,过了几秒钟才道:“……我还没大想好。” 周淳乜他,“我看你是想不好了!” 周储一下子没了玩游戏的兴致,进了卫生间打给了王梓予,想着唠叨唠叨,谁知打了半天那边才接起来。 “你死了,这几天连个信儿都没有。” 王梓予这些天已经要被叶之硕折腾死了,就因为瞒下了相亲的事,硬被逼着做了次钡餐,不止这些,还有他曾经嫖妓的事,现在还瞒着,生怕又被叶之硕知道了,他现在的日子是苦急了,却跟谁也不能透露,心也累。他一听周储这话,就语气不善道:“是,死了。” 周储被噎着了,“……靠,你有正格的吗?” 王梓予扫了眼一旁的叶之硕,哼哼了声,“有什么屁快放,爷忙着了。” 周储一下子唉声叹气了,怨怼道:“我哥说给我投资,我拟了俩计划了,他不仅不给钱,还损了我一顿,我这好不容易有点积极性,就这么被打消了,哥们,你说现在干啥能挣钱啊?给我……” 王梓予趟沙发上,边漫不经心的听着电话,边把脚伸到了叶之硕的腿上,叶之硕直接拍了一巴掌,他惊得一脚,“啊!” 周储说到一半,乍一听这声叫唤,顿时住了嘴,时分闹不清状况的道:“你鬼叫什么?” “没事,跟我养的宠物玩呢!”王梓予才说完,叶之硕就抓起他的脚,放嘴里咬了下。他现在心里烦叶之硕烦的厉害,却也不敢造次,就这么耐着性子陪着笑脸。 周储坐浴缸沿儿上,道:“你什么时候养宠物了?养的什么?” “新养的,人。”王梓予在最后这个人字上加重了语气。 周储顿时明白了,王梓予这说的哪是什么宠物,根本就是他的小情儿,道:“还是前些日子在白倍酒吧泡的那个?” 王梓予离着叶之硕不远,怕他听见,就赶紧岔开了话题,“说正事,你找我什么事啊?” 这都扯了半天了,才又绕回正题,周储又把自己犯愁的事说了遍。 王梓予听完打了个哈气,拿话噎道:“也不怪你哥,就你那点脑子,还是别折腾了,老老实实呆着吧!” 周储一听上火了,可还不待说什么,卫生间的门就被他哥从外边踹开了。他也没跟王梓予说声,就直接把电话撂了,站了起来,拿着手机的手背到了身后,然后有些发虚的喊了声,“哥,怎么了?” 周淳黑着脸,“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得背着我打电话?” 周储苦着脸,“没……” 周淳喝道:“出来。” 周储实实溜溜的跟在他哥后边出了卫生间。 走在前边的周淳脚步一顿,周储立马也站定了。 周淳转过身,伸出了手,道:“手机给我。” 周储一脸为难,不想给,却也不说不给,不干脆的腻腻歪歪道:“你要我手机干嘛?” 周淳只瞅着他,维持着伸手的动作,没动,也没言声,“……” “……”周储往后退了半步,他手机倒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就是怕他哥知道他在给王梓予打电话后,会故意借茬教训他。 周淳开始数数,“一……” 周储还不待他哥数到二,就赶紧把手机递他哥手了…… 周淳接过,瞪了他一眼,抬脚去了客厅。 周储冲着他哥的后脑勺呲了呲牙,没去客厅,而是转到进了厨房,从冰箱拿了罐啤酒喝。 周淳翻着周储的通话记录,见近一个月,倒没怎么跟不三不四的人联系,才退出来,又看短信,短信箱里也挺干净,才作罢。喊了声,“周储。” 周储拿着罐啤晃晃悠悠的进了客厅,站茶几对面瞅着他哥。 周淳把手机搁茶几上了,道:“你给王梓予打电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躲卫生间去?” 周储死不承认,只道:“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方便的时候打的,方便完,就没出来。” 周淳自是不信,从鼻子里哼了声,倒是没再计较。“行了,过来坐。” 周储一听,一脸别扭,又喝了口啤酒,磨叽道:“什么事啊?”脚下却不动地儿。 周淳也不说话,瞅着他,“……” 周储眼神四处飘,就是不敢跟他哥对视,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乖乖坐到了他哥身边。 周淳并不是要怎么他,只是单纯的让他坐近点,好说话,“我看你是弄不出什么有水准的计划书了,你没那经商的脑子,也别废那闲功夫了,我给你划一笔钱,再给你找个靠谱的基金经理人,你什么也别干,反正依你这德行,什么也干不了,就等着收钱得了。” 周储听了,象征性的提了自己的看法,“哥,现在世道不咋地儿,股市,基金风险都很高,有靠谱的吗?别扔进套百平米的房钱,最后给缩成了一平米……” 周淳被周储那小见识的德行给腻歪到了,不耐烦道:“你懂个屁,有投资就有风险。” 股市低靡,却也有乱中崛起,一步跨到了神仙级别的经理人,这世道,只要有钱,才能钱生钱,没有资本,大多数人熬到死也不过就是为了套房而已…… 说是给周储划笔钱,数日里,周储卡里却连个零毛都没见着,他问他哥,“钱呢?” 周淳抬眼,道:“给你新办了账号,直接划给经理人了。” 周储心里不是滋味,说是给他投资,怎么所有事情都是背着他的,经理人是谁他也不知道,钱多少他也不知道,合同在哪他也不知道,就感觉被耍了似的。小性子一下子上来了,计较道:“怎么这事办的就跟没我什么事似的!” 周淳接了话,“有你什么事啊?” 周储给这句话噎得不轻,拧巴着眉,过了两秒才气囊囊的道:“不是,怎么会没我的事,不是说划给我,然后介绍经理人给我吗?” 周淳:“行了,我让人直接办的,也没经我手,到时挣了钱我让人直接划到你卡上。” 周储还有些气不顺,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其实他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周淳很多的资产大部分都是在他名下…… 这段时间,王梓予跟孙彦恒就跟没影儿了似的,打电话说不两句就挂,叫出来玩也不出来。 过了好几天,他才从他哥口中得知,原来前些天叶之硕他儿子阑尾炎住院了。 周淳是很少提及王梓予的,这次提及,语气里却带上了罕见的异样,似感叹又似嘲弄,嘴角微微翘着,说,“王梓予给叶之硕看儿子了!” 周储倒是没多想,王梓予连蹲在楼底下等叶之硕打炮的事都干过了,看个孩子就真不算啥了…… 第40章 出海 转眼就到了十月一,原本定下来出海的计划不得已又暂时搁浅了,原因是王梓韬从西部回来了,一帮人免不了要给他接风。 趁着周淳忙着应酬,周储也逮着机会出去闹了一晚,给王梓予和孙彦恒打电话,又是一个都没出来。 他挂了电话,心里难免有些不是败兴,又玩了一个多小时,干脆回了家。 周淳最近日日有酒场,每次回家都是深更半夜,这一喝酒,性趣一上来,就会折腾折腾周储。 周储每次都被他哥撸的小腿发软,次日,大腿根肯定又是一片通红。每次他哥的手一碰上他屁股,他的肌肉就绷的老紧,生怕他哥一不做二不休了。心里那叫一个胆虚。 身体上一爽完,心里负担就来了,愁得他直想骂街,妈的,这算什么事啊! …… 到了假期的最后两天,周淳才带着周储出海钓鱼。 游艇就两层,不大,下边是休息室,上边是驾驶舱。 周淳穿着休闲装,衬衣的扣子只系了两个,衣摆和衣领都被海风吹乱了,衣服里也灌了风,他带着一副黑超,遮住了一大半的脸,手掌船舵,往无人的海域行驶着。 周淳相貌不似周储清秀,却也是极好的,五官深邃,麦色皮肤,纹理并不精细,因不苟言笑,显得为人有些沉闷,再因当兵的关系,身上还透着一股戾气,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性格。 他也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整日面无表情,也就是在折腾周储的时候,才会有点变化。 周淳等到把船开到了没人的海域,便停了发动机,下了船舱,见周储正一副没骨头的德行躺沙发上,便不喜道:“成什么样子,坐没坐相,起来,跟我到甲板上去。”说完抄起角落里放着的渔具,几步,又登上了驾驶舱。 周储一大早被折腾起来,脑袋到这会儿还是昏沉的,打了个哈气,垂着脑袋,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上去。 十月的天,温度刚刚好,周储上了甲板也只不过又是换了个地儿躺,海风吹着,太阳晒着,除了身子底下有些硬意外,倒是比船舱里还惬意,他躺了没一会儿,就哈气连天了。 周淳在眯眼看他,倒是没再说他不成样子。其实往常周淳教训周储,也并不是对周储不妥的举止有多忍受不了,只是习惯养成,看见周储,就忍不住教训两句,先前,周储没有正行的赖沙发上,他出言教训,这会儿,周储依旧不成样子,只是换了个地儿,他便不说了。 对于周淳的心思,周储是一向难猜准,所以后来,除非有事相求,他也就很少费脑子了。 周淳把鱼竿固定好,就起身到了周储身边,躺好,手搭在了周储腰上。 周储抬了下眼,没言声,又闭上了。 周淳的手开始不老实,钻进了周储衣服里。 周储被他哥的手这么一摸,也不困了。 光天化日之下,无人的海域,和煦的海风垂着,两人的身体很快就交叠到了一起。 周淳单手把周储的双腕扣在了头顶上方,大腿顶开了周储的大腿,唇舌粗鲁啃咬着,须臾,喘着粗气,道:“我们去海里做。” 周储不敢正眼瞅他哥,从鼻子里哼了声,“不去。” 周淳也没坚持,扒下了周储的衣服,手探到了腿间,指尖刮蹭着褶皱,轻声说了句,“我想插这!” 周储顿时浑身僵了,推了下周淳的胸口,耍起了小性子,“我不来了。”说着就要去抓他哥停在他下边的那只手。 周淳顺着离开了,故意把才抹完那地儿的手指伸进了周储的嘴里。 周储这一下子给恶心透了,整个脸都扭曲了,往后仰脖子,一等吐出手指,就没完没了的咳了起来。 周淳不管不顾,又把人按在了甲板上,重新又覆了上去…… 完事后,周储舒服的也顾不上恶心了,趴甲板上,眯着眼缓神。 周淳压他身上,缓过劲儿来,咬着他耳垂道:“我不是每次,都能忍下来的……” 周储这会儿刚被他哥用完,心里还处在一种自恃甚重的感觉里,自觉能降得住他哥,拿娇道:“滚,没那一天。” 周淳心情非常不错,拍了下周储的屁股,嗤笑了两声,没说话。 两人头躺了会儿,才穿上衣服,周淳去看他的鱼竿,周储去了舱里溯了好几遍口,之后就又窝进了沙发,愣起了神。他哥惦记上他屁股这事,每一想起,他就觉得惊悚,他倒是知道有亲兄妹乱伦的,还真没听说亲兄弟的,太他妈的禁忌了!他哥到底咋想的,他屁股难道就他妈那么诱惑人?值当的他哥又玩断背又玩乱伦?他越想越烦躁,乱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知道,到时会出现非常多的连锁反应,那不是他能受的住的! 跟周储胡思乱想不同,周淳看着鱼漂,什么都没有想,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平时脑袋里装了太多的东西,也就是钓鱼的时候,大脑能休息休息,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放松。 兄弟俩是日落回的港口,晚饭吃了顿海鲜,回到市里已经黢黑了。 两天后,白倍,周淳,叶之硕,有正事。周储,王梓予,孙彦恒也就有时间凑到一起了,相约去了按摩院。 三人并排趴在按摩床上,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扯着咸淡,没一会儿王梓予的手机就响了。 周储听着王梓予接电话时的那种柔声细语,老实听话的嘴脸后,登时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等王梓予挂了电话后,忍不住损了句,说王梓予是小媳妇嘴脸。 王梓予自是不爱听,反嘴骂开了。 周储也回骂。 一来一回的斗了几句嘴,孙彦恒的手机又响了。 孙彦恒接起来后,那嘴脸比王梓予变的还快,那小声柔的周储又起了层鸡皮疙瘩。 王梓予给周储递了个眼色,一脸的自愧不如,说,人孙彦恒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小媳妇。 周储听了,一脸受不了,说,听得浑身不得劲儿。 王梓予听完,就乐开了,乐的身子跟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孙彦恒都听见了,挂掉电话后,王梓予调侃道:“最近挺忙啊?” 孙彦恒也不是善茬,听了,话中有话道:“没你忙,休个假不容易吧?” 王梓予一听,认定是白倍把他和叶之硕的事跟孙彦恒说了,所以骂了起来,“草,白倍这个老娘们嘴!” 周储在一边,听得糊里糊涂,这才一人一句话,怎么王梓予就突然转骂起了白倍?问:“怎么了?” 孙彦恒不言语,只是笑,“……” 王梓予僵着脸说,“我肚子疼。” 周储被王梓予这么一打岔,就忘了白倍老娘们嘴这事了。 他这没言语,孙彦恒却突然又跟筛糠死的抖了起来…… 出了按摩院,周储主张去吃火锅。 王梓予被叶之硕玩狠了,不想找死,直接否决了,说,上火了,不想吃辣。 孙彦恒附和,也说自己上火了,主张去吃清淡的小炒。估计背地里也是跟王梓予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就听周储叫唤道:“老子嘴里都淡出娘来了,还淡?” 王梓予没搭理他,直接坐进了车里。 吃了饭,三人又找了个局乐呵…… 第41章 点给 今天的这场儿是周储一朋友举行的庆生派对,三人路过超市买了几盒安全套,弄了个漂亮的包装来充数。按规矩是要出示邀请卡的,周储不理这茬,直接晃了晃手里拿着的礼物,就带着孙彦恒和王梓予堂而皇之的进去了。 场子挺热闹,音乐震耳欲聋,一帮连嗑药带没嗑药的都挤在一起嗨。 周储把手里的套直接扔礼物堆里了,三人说了没几句话,王梓予和孙彦恒的就相继去接电话了。 周储要了杯酒,再回来一看没人了! 他踮着脚,四处看了看,见没人影儿也就收回了视线,随意找了处位置坐。 王梓予倒是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音乐声太大,周储不得不扯着嗓子道:“干嘛去了。” 王梓予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周储听了又问孙彦恒呢。 王梓予摇头,“……” 周储喝了口酒,嘴里涩的蹙起了眉,又嚷道,“你俩最近有问题,不是电话不断,就是玩失踪,叫也叫不出来,怎么着,是想跟我拆伙?” 音乐声实在太大,王梓予听得并不怎么真切,困惑的歪着头,表示不明白,然后把耳朵凑近了周储。 周储扯的嗓子都难受了,也懒得再说一遍了,摆摆手,扫兴推开了王梓予。 这时场子里出现了一个跳的特带劲儿的妞,俩人都瞅了过去。 男人看女人脸是次要,身材才是首要,王梓予一下子来了兴致,嘴附耳的跟周储说:“这妞儿,活儿不错!” 周储其实并没经历过多少女人,他爱胡来,但却对这档子事也不是多热衷,每次草草几下就直奔主题。说到底,他就是懒,体力不够,只顾自己,不管别人。所以他对女的活儿好不好,真是没什么见地儿。侧脸覆在王梓予耳边,道:“怎么看出来的。” 王梓予笑的一脸猥琐,又覆在了周储的耳边,道:“看见那嘴了吗,唇角微翘,形状饱满,下巴尖,两腮没肉,嘴里的活儿绝对好!” 周储握拳捶开了王梓予,心里颇是不屑,他总觉得男人总盯着那点事太下作。 周储爱玩,什么都能玩,但玩的都不精,他的精力总是没办法集中到一块太久,经常是三分钟热度,说没就没了。就跟做爱似的,喜欢直奔主题,越快到达顶点越好,纯属体力不行,懒得折腾。 他见王梓予有心思搞那妞儿,就也故意露出了兴致,诚心的逗弄王梓予,说了些带色儿的话。 王梓予以为周储是真想搞,就客气着让周储去。 周储回让。 两人来回让了一番,最后王梓予痛快的站了起来,走到里屋堆里把他们买的安全套拿到手里,找了处垃圾桶,拆封,拿出一个,剩下的全扔了。 周储坐着,仰着脖子瞅见王梓予搭上了那女的,两人没说一会儿,就搂着去了卫生间。 他无所事事,就找朋友喝了几杯,没想到才一会儿,王梓予就出来了,说要走。 他一脸诧异,说:“这才来多一会儿啊!” 王梓予没说话,神色却不大好。 周储也察觉出了他有些不对劲儿,纳闷道:“你不和妞儿搞炮去了吗?这么快回来?”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王梓予缴枪速度太快了,是没脸再待下去了,脸色变了变,岔开了话,问孙彦恒人呢。 周储刚说完不知道,王梓予就借口说去找人,然后遛了。 他想去追,却被一边的朋友给拉住了,等在摆脱,已经找不着王梓予的人影儿了,没一会儿,便也失去了玩的兴致,开车回家了。 他原本因为周淳会晚归,进门见着鞋后,才顿觉失策,懊恼的看了看时间,殷勤的喊道:“哥,你回来了?喝酒了吗?” 周淳裹着浴袍从周储的房间里出来了,站在走廊里,沉着脸,道:“又去哪疯了?” 周储换好鞋,把外套,钥匙都放好,也不敢睁眼瞅他哥,道:“那个,朋友生日,坐了会儿就回来了。” 周淳现在轻易不会再动手,而周储多少有些仗着他哥惦记他屁股这事,有了降着他哥的那点小心思。 周淳喝了些酒,眼里有些红血丝,瞪着周储,“过来。” 周储不敢瞅他哥的眼,磨磨唧唧的走近了几步,隔着一米,站定了,眼神定在他哥的下巴上,道:“我困了,想洗洗睡。” 周淳气不打一处来,动手又舍不得,两人关系这才缓和,实在不适合动手,吁了口气,道:“去洗吧。” 周储一听,手脚麻利的闪了。 周淳拿出他的手机,翻了翻,心里稍微有了点谱。 等周储洗完澡一出来,周淳就直接问了,“和王梓予还有孙彦恒去的?” 周储不知道他哥查了他手机通话,听完,心思转了下才点头,随后把擦头发的毛巾直接扔一边,坐床沿上了。 周淳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沉声道:“我说过什么?” 周储抬眼飞快的瞅了下他哥,又垂下,盯着眼前,周淳浴袍的腰带,一下子又窝囊了,道:“我们好久没见了,只聚了一会儿,就散了。” 周淳伸手,掐住周储的腮,强迫他抬起头,道:“他又带着你做了什么烂事?” 周储被他个这样掐着,一脸别扭,挣又挣不开,嘴都被掐走形了,手扣在他哥的手腕上,含含糊糊道:“我什么都没干!” 周淳眯眼,“那谁干了?” 周储咽了下嘴里泛滥的唾沫,顿了下,老老实实的交代了,“……王梓予。” 没想到周淳还不依不饶,继续问:“做了什么?” “…… 不就是那种事……” 偏周淳还不把手,“具体点。” “……”这事要怎么具体,难道把两人打炮的过程秒速一遍?问题是他也没见着啊! 周淳加重了手劲儿,催促道:“说啊。” 周储就把自己看见的说了…… 周淳警告了句“少跟他玩”,才松开周储。 周储揉着发疼的下巴,直到睡觉,都没再说一句话。 没过多久,周淳就找机会,把王梓予胡搞的事,隐晦的点给了叶之硕…… 第42章 记恨 没过几天,王梓予打电话,找周储出去玩。 周储正跟他哥在家腻歪着,接起电话来,声音有些含糊,说:“不出去了。”说着就从他哥身下爬了出来,往一边挪了挪。 王梓予自然不干,问:“怎么了?” 周储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才嘟囔了句,“我哥在家呢!” 王梓予一听来气了,张嘴噻得了几句,“够废物的,你哥在家挡着你嘛事?你现在都多大了,周淳他管得也忒宽了吧!” 周淳下床,把电话从周储手里抢了过来,刚好把这段话听了个完整,气的脸顿时黑了,就这么拿着电话瞪他弟,也不出声。“……” 周储在一边也听了个正着,脸也不大好看,刚想把电话抢过来,就听他哥开口了,“王梓予,是我。” 王梓予半天才出声,尴尬道:“……周哥。” 周淳单手扣住周储的后颈,手臂用力,掐着回到了床上,两腿分开,膝盖拄在了床上,把周储困在了腿间,道:“你找小储出去有事吗?” 周储仰躺着,单手撑着床,上身向上倾斜,伸着另一只手,跟他哥要手机。 周淳一掌排开了周储的爪子。 周储疼的呲牙咧嘴,也不知道王梓予又回了什么,甩了甩手,就听他哥接下来道:“这么晚了,既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小储就不出去了。” 王梓予又说了句什么,周淳把电话搁到了周储耳边。 周储想自己拿,周淳去不松手,就这么着,周储借着他哥的手,对着电话里的王梓予“喂”了声。 王梓予悄声道:“你哥还在旁边吗?”他这声极小,周储耳朵贴着电话勉强听清,离着稍远一点的周淳并没听见,周储暗示的“啊”了声,然后左右而言他。 王梓予现在就关心,自己刚说周淳坏话有没有被当事人听见,于是依旧小声,问:“我刚说的,他听到了。” 周储继续暗示“啊”然后继续左右而言它。 王梓予一听,口气顿时丧气了,埋怨道:“你说你把电话给他干嘛?” 周储瞅了眼他哥,不再废话,直接说“我挂了。” 电话挂了,周淳把手机扔一边了,继续做起了刚没做完的事。 现在周淳只要有兴致,就逮着周储腻歪一番。 周储每次腻歪的时候挺放得开,可腻歪完,难免纠结,可也纠结不了多久,就扔一边不想了。随着次数的增加,周储纠结的时间便也越来越短…… 周淳本就厌烦王梓予,又被扰了好事,心里就这么记恨上了。 今天后,趁着一起聚会的机会,周淳坐到了叶之硕身边,瞅着正跟时戡玩筛子的王梓予,对叶之硕道:“老叶,王梓韬不在,有些事我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怎么?”叶之硕挑眉,不知道周淳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周淳歪着身子,顿了下,才又道:“自然是王梓予的事。” 叶之硕点头,示意他继续。 周淳丝毫不觉得背后告状是什么可耻的行径,只是言语上稍微给叶之硕留了脸面,“从小,王梓予就怂恿周储跟着他干坏事,现在大了,又开始干烂事,前两天又带着我弟弟出去乱搞……”最后这俩字才是重点。 叶之硕听完,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他也明白周淳的意思了,说了句“我会让他远着你弟弟的。” 周淳什么都没说,端起酒杯,跟叶之硕碰了一杯。 这晚,散的挺早,周淳心情不错,回了家又抱着周储折腾了一顿…… 过了好几天,王梓予那终于传出了动静,他被叶之硕打住院了…… 叶之硕教训王梓予的时候,反手就把周淳给卖了,现在,王梓予是恨极了周淳。 输着液,就打电话骂了周储一顿。 周储什么都不知情,一接电话就挨骂,气自然不顺,也回骂了,还是王梓予说自己住院了,他这才软了态度。赶到医院,见王梓予屁事没有,就道:“我还以为你个小崽子要死了呢!害的我一路狂飙,这不活的好好的吗?” 王梓予气的抄起桌子上放着的苹果扔了过去,然后把被叶之硕抽肿了的脸给周储看,说:“你看看,这都是因为你!” 周储看见后,惊讶的瞪大了眼,唏嘘道:“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 王梓予咬着牙,用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瞅着他,没说话。“……” 周储被他这眼神,瞅的的发寒,特无辜道:“我又没打你,你干嘛这么瞅着我?” 王梓予气的吸了口气,不错眼珠瞪着周储,道:“你还记得上次一起去你朋友的生日patty吗?” 周储点头,一开口就说到了关键处,“是啊.你还跟一女的在厕所搞了一回呢.怎么了?” 王梓予咬着牙,再次吸气,“这事,你跟你哥提过?” 周储自然记得门清,那天他为了自己确实把王梓予卖了。这会儿见王梓予一副要吃人的样儿,哪还敢直接承认,装着样子,想了下,才莫衡量可道:“好像是说过那么一点……” 这么一句话,王梓予顿时爆发了,扯着嗓子吼道:“你跟你哥提这个干吗?”才说一句话,就捂着扯疼的嘴角,呻吟上了。 “……”周储却一听他哥,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了。 王梓予只当他心虚,一下子更气了,把周淳骂了一遍。 周储却有点死脑筋,没绕过弯来,道:“我还是不明白,就算是我把你搞女人的事告诉告诉我……我哥了.但是他知道你搞女人跟你这一脸伤有什么关系?” “……”王梓予依旧气鼓鼓,却不出声了。 周储倒是不依不饶了,非让王梓予继续说。“说啊,你不说我哪知道,你不说我差点害死你吗?这伤难道是你哥打的?” 王梓予把话却绕来绕去,却就是不提关键的,没话说,就又开始骂周淳。"我哥又不是你哥,他敢打我试试,你以为是个人就跟你哥一样,那天给你打电话,竟然半截腰到他手里了,我说你可够窝囊了,他是你哥又不是你老婆,管你管的也忒宽了吧!咱俩可是20多年的情谊……周淳这做的也忒过了吧!当初咱两家因为那幅字体闹矛盾的时候,你妈可都没阻止咱们整天一块混啊,他这插一脚算怎么回事,也太差劲了!真是狗捉耗子多管闲事!"周储一听王梓予提起他哥,他就不自在,没什么诚意的附和了两句,谁知又把话题饶了回去。“你这到底是谁打的?” “……”话题又被绕回去,王梓予一阵气门。 偏周储还在一旁催促,“说啊。” “……”王梓予再说,就该抖露和叶之硕那点事了,他还能说什么。 周储却较真了,他非得知道,王梓予这伤跟他哥有什么关系。 后来王梓予无法,随便撒了个谎给蒙混过去了。说完,就让周储滚。 周储出门前,叶之硕的司机小刘进屋了,三人又说了翻话,他才走。他前脚才走,后脚小刘就有感而发,“周家的二少跟大少真是不像。” 凡见过周大和周二的,都有这么个感触…… 第43章 活该 周储当晚回了家,一等他哥进家门,就凑近了跟前,先是扯起了闲话,问:“今天忙吗?” 周淳垂着头,换好鞋,随口回了句,“还好。” 周储抱着臂,肩膀靠着墙,又道:“路上堵吗?” 周淳脱下了外套,“还好。” 周储接过他哥的外套,给挂到了衣架上,继续没话找话,“要洗澡吗?” “一会儿再洗。”周淳说着,进了客厅。 周储紧跟着后脚也进了客厅,问他哥“喝水吗?” 周淳伸手揉了揉眉心,从鼻子里哼了声,“嗯。” 周储给他哥斟完水,坐一边了,拿着遥控器播了圈电视,最后停在了他哥常看的一个频道,然后斜眼瞅他哥,一副有话说的模样。 周淳自打一进门就瞅出周储反常了,故意晾着他,到了这会儿,才撤下冷脸,招呼了声,“过来,给我按按肩膀。” 周储嘴角立马翘了,一脚迈上沙发,坐沙发背上给他哥按起了肩膀,按了几十下后,打量着他哥,见神色如常,才磨磨蹭蹭的开口了,一副震惊的口气道,“哥,王梓予被打的住院了!” 周淳闻言,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语气却淡淡的,“是吗?” “嗯……”说着,周储手停了,往前探着头,想瞅瞅他哥是个什么表情。 周淳闭着眼,有所感似的,抬手就罩上了周储的脸,推开了,“手,继续。” 周储呲了下牙,手又继续按了起来,没按几下,就又道:“哥,我就纳闷了,王梓予为嘛跟我说,他挨打是因为你啊?”他这事可憋了半天了,一问出口,心里跟着悬了起来。 周淳收敛了嘴角,哼了声,“你倒是跟王梓予又打的火热了!” 周储脸又往前探,贴着周淳越发近了,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他哥耳畔了,道:“没,今个他突然给我打电话,骂我,说都是因为我把他跟人在卫生间乱搞的告诉你了,他才被打的,哥,你是没看见,他的脸都被抽肿了,嘴都破了,还输着液,看着倒是挺凄惨,” 这会儿,周淳的神色终于有了点变化,眉梢扬了起来,说出的话却是照实刻薄,“自作自受,活该!”说完一伸胳膊,直接薅住周储的头发,把人往下拉,自己转头抬起下巴,啃咬了上去。 啃了一会儿,周储的腰就受不俩了,挣着直起了上身,揉了揉后腰,因为动情,脸颊上有些红晕,还不忘之前没问完的那事,道:“哥,这回王梓予是恨上你了!” 周淳平复了呼吸频率,后脑勺倚靠到了周储的肚子上,懒懒的道:“无所谓。”说完转了话题,“妈打电话了,后天爷爷生日。” 周储注意力稍微被牵动了一些,“哦,那我明天去买套茶具。”说完又粘起了王梓予那事,“哥,你还没说呢!王梓予说是他小情儿打的,你又跟谁说了,他小情儿怎么知道了?你认识啊?” 周淳仰着脸,瞅着头顶上方的周储,抬起了手。 周储反应倒是也快,立马躲开了。 周淳的手臂长,动作也快,周储躲开了第一次,没躲开第二次,周淳也没打他,就是捏住了他鼻子,迫使他垂下了头。 周储被捏的鼻子发酸,乖乖的低下了头。 周淳捏着他鼻子,说道:“我只跟叶之硕说了,我只说这一次,记住!” 周储忙点头,“嗯嗯嗯。” 周淳松开了手,起身去洗澡了。 就这样,周储也没想明白,怎么又扯上叶之硕了? …… 过了一天,周储的注意力就因别的事引开了,周家老爷子大寿,就算是他这个不受宠的孙子,也得往跟前凑凑近乎。 老爷子已八十高龄,小老婆却才五十,这样的老少配要搁在学术界也没什么,可搁在政界就不一样了,要说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个聪明人,可这一老就有点不靠谱了,当年,不顾家人反对,硬是把这女人带回了家,让周父周母深感庆幸的是,没糊涂到要去民政局登记,当年这事弄得挺不好,就是现在也就是面上过的去。 周淳和周储是从不跟那小奶奶家的人走动的,过年过节可以多躲开,可这会儿老爷子大寿,却是不好躲了。当天两人提着各自买的寿礼去了他爷爷家,一进屋,就见那小奶奶穿着一身紫红色旗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寿星了,见着俩人笑得和不拢嘴,忙招呼她儿子闺女过来见人。 周淳冷淡惯了,随意打了个招呼就进里屋见老爷子去了,周储确实没他哥这么能耐,僵着脸硬撑了几句才抽出身来。 老爷子年纪不轻了,一脑袋银白,精神头不错,一身老世年间的那种亲民派的领导人的打扮,白色衬衣,朴实的中山装,口袋里插了根钢笔。 周储进屋,老爷子正跟大孙子说话,听见周储跟他问好,才听了话茬,跟周储也说了几句话。 这人一老,说话就慢,还总问周储不爱提的。“工作怎么样?” 周储应付道:“还成。” 老爷子也是人精儿,一见周储这样,就也闭口不谈了,转而又跟周淳说起了,没几句话,突然提起了那小奶奶家的闺女。“跟你差不多年纪,还没结婚,你瞅着怎么样?” 这么一句话,哥俩顿时明白了,这老爷子莫不是真糊涂了,那是什么人家?还想跟周家结亲? 一时屋里,静开了。 周储瞪着大眼珠子,瞅着他爷爷,嘴上无声,心里却骂了个,草。 周淳也没出声,神情也有了些变化,他虽对老爷子当年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很有看法,可再怎么样,这也是自己的长辈,况且没有老爷子,也没他现在,所以至今倒也是一直对老爷子存着一份尊重的,并没把话说的太冷硬,只道:“没仔细瞅。”说完就岔开了话题,“爷爷,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老爷子倒也没继续,拿起手边的拐棍,说,“也好。出去溜达溜达。” 周淳有眼力见,忙起身搀起了老爷子,周储却装死,愣坐原地儿没动弹。 老爷子没瞅他,说笑着被周淳搀着出了里屋。 周储也没跟上,拿起一旁碟子里的瓜子嗑了起来,他听着外屋的动静儿,他哥跟他爷爷出了门才没一会儿,就听那小奶奶对她闺女道:“媛媛,去拿着外套给你叔叔送去。” 周储冷笑了一声,扔了瓜子,起身出了里屋,故意道:“甭让小姨去了,我去吧!” 他这一声小姨,俩人脸色都变了。 按理说,这声小姨倒也合该,可年龄摆在那了,却也有些不恰当。他爷爷小老婆的闺女,按辈分确该如此,但称呼不对,按辈分走,那也是小姑。周储这是在打她们的脸,没有登记自然没有名分,这声小姑,她配不上。再者,说句不孝的话,老爷子一死,都该哪来回哪去! 周储拿过外套,不再理他们,径自出了屋。 周淳见周储拿着外套跟来了,没说什么,只瞅了一眼,就又说起了前些日子刚过世的李家老爷子。 人老了看着跟自己一辈的人越来越少,心里是极不是滋味的,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自己的身后事,“我去了,也没什么心愿,你们力所能及的照顾你小奶奶这一家。” 周储听了撇嘴,从鼻子里轻哼了声。 老爷子年纪大了,耳朵不大灵敏,倒是没听着。 周淳却听见了,斜了眼周储,应下了这话,“知道。” 周储翻白眼,背着他爷对他哥使了个眼色。 周淳却没理他,除了叶之硕和时戡,没人真正了解周淳,乱伦都敢玩的人,人品还能好的到哪里?承诺又算得个什么?只是应付老人,况且又是在这个日子,装个样子也无妨。 当官当久了的人,在高处一坐就是几十年,摆官架子都摆习惯了,到老了,哪还改的掉,都还自以为自己还有在位时的那种威慑力,周老爷子明显这毛病不小,说话都不待询问的,直接交代。 家人也就哄着他而已…… 三人在大院遛了一会儿,遇见了几位跟周老爷子同时退休的几位,寒暄了一番才往回走。 进屋就见着周父周母已经来了,周母强摆着笑脸应付小奶奶那一家子,一见着三人进来,忙脱开了身,去给老爷子问安。 周家人丁一直单薄,老爷子单传,周父这又单传,到了周淳这辈才两个。加起来也才五口人,大家坐一起,依旧显得不兴旺。 人老了事也多,吃着饭又说起了小奶奶那闺女的事。 没等别人说话,周母就接了话茬,堵住了老爷子后边的话,“我听喜欢媛媛的,刚好我表姑的儿子也单着,那天我给介绍一下。” 老爷子一向不喜欢周母,当初也是因为周母怀了周淳才让进的门,这会儿听了周母的话也没了好脸色,喝了口汤,没言声。 老爷子可以摆谱,但他小老婆不行,硬挤出笑,谢道:“麻烦你了!” 周母虽出身一般,但好歹官太太也当了不少年了,对着后婆婆扯了下嘴角,淡淡的回了句,“没事。” 如果老爷子找个哪怕六十多的,周母也不会这么反感,可他找的这个比女的,比周母就大两岁,搁谁身上谁不膈应?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周淳和周储又坐了一会儿就都找借口走了。 路上,周储开车,周淳原先闭着眼养神,谁知没过一会儿,就把手伸到了周储的大腿上。 周储受他爷话的影响,正心不在焉的想着他哥婚事呢,这被他哥一摸,下了一跳,车都晃了晃。顿时炸毛了,道:“我开着车呢!” 周淳手却老实,就真只是搁周储大腿上,听了周储的话,淡淡的讽刺道:“魂回来了?” 周储歘空抽了他哥一眼,腾出一只手,要把自己腿上的手拿开。 周淳反手把周储的手握手里了,突然道:“你知道叶之雅吗?” 周储点头,他原本并不知道,还是前些日子,王梓予跟他叨咕,他才知道的,“叶之硕她姑姑家的闺女,据说是个蕾丝边。” 周淳点头,拇指摩挲着周储的手心,从鼻腔里发出了声轻哼,“嗯。” 他“嗯”完,就没了下话,周储觉得莫名其妙,歘空又扫了一眼他哥,问道:“然后呢?” 周淳看着前边,情绪不高的回了句,“没然后。” 周储气的直接把手抽了出来。 周淳也收回了手。 第44章 终究 进了家门,周淳就把周储按门上啃了起来。 周储鞋才脱了一只。 两人纠缠在一起,慢慢的挪进了屋,衣服扔了一路。 现在周淳已经不甘于仅是互相的撸,每次做的时候,手都会玩着周储的屁股,他手掌大,能包住很多的肉,周储屁股上的肉又多又软和,很有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周储也被弄得挺舒服,他哥手心有老茧,摩挲的时候有那么点说不出舒服感。 周储跪趴着,周淳压他上边,一手摸着他前边一手揉着臀肉,性器刚好插进周储的腿间,来回的磨蹭。 周储被他弄得嘴里一个劲儿哼哼唧唧的。 周淳伸长了舌头,从周储的尾椎一路舔到了后颈,舔完探身去看周储的脸,见他闭着眼,面色红润,微张着嘴一个劲儿的哼哼,就故意骂了句,“荡货。” 言语上的刺激往往比直接的肉体接触还要带感,周储一听,腹部顿时涌起了一阵热流,下边的眼口处不受控制冒出了一滴透明的液体。 周淳的手正给他撸着,刚好沾拇指上了,然后拿开手,伸进了周储嘴里。 虽是一滴,却也有些奇怪的味道,周储立即吐出他哥的手,呸了两声,语气带上了那么点娇嗔,道:“恶心。”说着伸手拍开了他哥的手。 周淳掰开他的臀瓣,下边戳上了褶皱,突然道:“我想捅你!” 周储吓得后边顿时缩一起了,支起上身就让前躲了躲。嘴里警告道:“你别乱来。” 周淳手劲多大,一手按周储背上,又把人给按下去了,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屁股上了,“老实点!” 周储紧绷着臀肌,边挣扎边歪着脖子往后瞅,“哥,你别闹了,我不玩了。” 周淳又给他撸起了前边,难得用上了商量的口吻,道:“我等不急要干你了,怎么办?” 周储 被他个伺候的哼了声,道:“忍着!” 周淳低头咬上了他肩膀上的肉,用了很大的劲儿,疼的周储顿时到抽了口气,咋呼开了,“啊……疼,你属狗的?” “对啊。”周淳确实是属狗的。 “……”周储自个说完也反应过来了。 周淳的手离开了周储的下身,把蛋囊捏在了手心。 周储轻声哼了下,舒服的下边又开始冒水。 “舒服吗?” “……嗯。” “让不让我干屁股?” “……不让。” 周淳指间加重了把玩的力道,又问:“让不让?” 周储连爽带憋得 慌,仍旧嘴硬,“不让。” 周淳另一只手,攥住了周储的命根子,手劲儿不轻,这次周储是真难受了,还不带他哥问就老实了,“你松开,我让,我让。” 周淳一听,随即从周储身上下来了,伸长了胳膊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了瓶润滑液。 周储一瞅,吓坏了,翻身就下了床,要往门边跑。 周淳一把薅住了周储的头发,就这么扯着,又把人扯回了床上。 周储头皮被扯的生疼,嗷嗷的闹唤,“啊,撒开……” 周淳撒开了手,还体贴的给他揉了揉,道:“好了,撅好屁股。” 周储一脸警惕,手捂着屁股,说什么也不动地儿。 周淳眯起了眼,还试图着用言语说服,“试试,我保证很爽。” 周储再二也不傻,爽不爽他不确定,但疼是肯定的。一个劲儿摇头,死也不肯试。 周淳见软的不行,只得来硬的了,一手擒住周储的胳膊,把人坐在了身下,腾出了手后,一手掰着臀瓣,一只手打开润滑液,直接把瓶口挤了进去。 周储趴在床上,什么都看不见,那瓶口才挨上褶皱他就嚎叫了起来。 周淳嫌吵,拧了下周储,喝道:“闭嘴,还没进去了。” 周储声是小了,身子却紧绷了,“我不玩了,嘶……”这回是给涌进去的润滑液给凉着了。 周淳手捏着瓶子,一个劲儿往里挤,挤进了将近半瓶才拿开瓶子,然后手指就着液体探了进去。 “疼,哥,别闹了,……”这回周储是真疼了,拔着脖子往后扭头,腰被他哥坐着,动不了,脚却扑腾开了。 周淳手指其实才进去一小节指肚,他减缓了动作,还一个劲儿催促周储放松。 周储急的额头都出汗了,口不择言的骂道道:“操你妈周淳,你手指都进我屁股了,还他妈让我放松,你试试!” 周淳却依旧挺稳,威胁道:“你最好闭嘴,否则,一会儿我把插完你屁股的手,再捅你嘴里去!” “……”周储闭嘴了,他哥以前就这么干过,他恶心的差点吐了。 周储一老实,周淳的顺利多了。 周储后边就是一块还未开垦的荒地,开发起来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而周淳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从他对周储起了心思到吃进嘴里,耗了将近六年!耐心自是一流的。 周储却苦了,欲哭无泪,他敏感的感觉到他哥的手指在自己肠道里来回的转,还有那润滑液,黏黏腻腻的,总是是不大舒服。 周淳加了根手指后,周储的臀肌又蹦起来了,括约 肌一个劲儿收缩,妄想把多余的东西挤出去。 周淳手指都被夹的一痛,也动不了了,哄骗道:“你放松,我把手指抽出来。” 周储想也没想,就放松了。可谁知他哥出尔反尔,不仅没抽出来反而还又往里又捅进了一块,这会儿,周储是真难受的哭了,“我不玩了,我不做了,你出来,呜呜……” 周淳手下不动,慢慢的往里捅,指尖还往四周的肠壁上到处按,那滋味别提了,真说不上爽。 直到周储后边插进了四根手指,周淳才换上自己的家伙,他提前在自己根上摸了很多的润滑液,但捅进的时候依旧困难。 周储却连呼吸都屏住了,攥紧了拳头,周淳每进去一点,他的背部就会越发紧绷一点。 周淳也不好过,紧致的肠道,挤得他难受,最后一咬牙,忍着使劲儿捅到了底。 “啊……”周储只觉肠道里一片火辣辣的疼,顿时嚎叫开了,跟要死了似的,声音大的周淳的耳朵都出现了一瞬间的耳鸣。 而周淳却不同,他舒服的都眯起了眼,等那股爽劲儿过去,伸手扯过被子塞周储嘴里了。 周储又开始往下掉泪珠子了,他心里发誓再没下次了。 周淳捞起周储的腰,迫使他翘起屁股,手握上了腿间已经软了的家伙,撸了起来。 半天,周储下边才又来了感觉。后边难受,前边舒爽,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没一会儿就缴枪了。 周淳也没多耽搁,很快就到了高处,拔出来,射在了周储的屁股上。 做完,周储摊在床上,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烧得慌,瞅着一旁的周淳还沉浸在高潮的余味里,就忍不住抬手招呼了一巴掌。 周淳被打醒了,抬眼,抓住了周储的手,放嘴边亲了下。 周储被恶心的,脸都扭曲了,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动脖子,把脸别到了另一边。 周淳挨了抽,心情也不错,手搭在了周储的背上,来回的抚摸。 这间屋子又是没法睡了,两人换到了另一件卧室。 周储瘸着洗了个澡,从地上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了手机,见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王梓予,就想拨回去,还不待拨,手机就被他哥抢走扔一边了。 “还难受吗?”周淳声音里带着一股罕见的柔劲儿。 “……”可周储无福消受,激起了层鸡皮疙瘩。也没给他哥正脸,转身进客厅,趴沙发上了。 晚上,两人喝的粥,周储饿,却没什么食欲。 周淳也没劝,这节骨眼上,少吃也少遭罪,所以周淳并没劝,倒是削了苹果切成了小块,亲自喂周储吃了点。 周储借着这茬,也好好享受了一把当爷的滋味。 …… 两天后,周储才又跟没事人似的,能蹦跶了。上班的时候才想起前两天王梓予的那通电话,拨回去,却无法接通。 王梓予为躲他哥,已经撺掇叶之硕带他下军区了。 过了几天回来,两人才又联系上。 王梓予还记恨着周储出卖他那事,接起电话也没什么好态度。“周储你个老婆舌头,又跟孙彦恒胡咧咧什么了?” 那日周储没从他哥嘴里问出东西,就打给了孙彦恒,把事情叨啵了一番。 孙彦恒什么事都知道,却也没给周储露口风,过了两天还把事给王梓予说了一遍,王梓予当时跟叶之硕在一块,听完就又把周家俩兄弟骂了一遍。 比起女人爱搬弄时来,男人有过而无不及。 周储丝毫没有悔意,回敬道:“就你那点破事,有什么值得爷胡咧咧的,别拿自个忒当回事。” 王梓予也不是善茬,哪受得了这窝囊,也顶了回去,阴阳怪气道:“哎呦,爷还求求你了,可千万别当回事!” 两人最近过的都不怎么顺心,一来一往的互相挖苦,斗嘴,最后不欢而散,同时撂了电话。 转眼进了冬,天渐渐冷了。 王家老爷子毫无征兆的突发脑溢血,半夜进了医院,连在外头的王梓韬都连夜赶了回来。 论两家的关系,周家肯定是要去探望的。王老爷子辈分高,只周淳他们去也不够辈分,这会儿,周父就是再不情愿跟王家走动,也得上了。 周储也跟着一起去了,老人才清醒,也不适合见人,他们撂下东西,跟王母吕静说了些话,就告辞了。 没过两天,王老爷子还没出院,王梓予就又住进去了,这次是因东窗事发,被他哥那椅子给砸的…… 第45章 事后 王家老爷子还住着院,王梓予受伤这事,也没声张,直接住进了叶之硕家养伤。 周储前不久才和王梓予在电话里吵吵了起来,心里憋着口气,也没主动拉下脸找人,他倒是给孙彦恒打过电话,闲扯的时候问了下王梓予的近况。 孙彦恒除了上班,歘空还捞点小钱,又跟白倍打的火热,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也很久没见着王梓予人了,只以为王梓予跟叶之硕相爱相杀着呢。王梓予都没跟周储说漏,他也不方便背地儿捅出去,只道:“不清楚。”然后就把话题扯开了。 周储最近有点小郁闷,却又不能跟外人说,只得自个憋着,话题就又回到了王家,问:“你知道王家老爷子脑溢血了吗?” 孙彦恒正坐白倍车里,一起去吃饭的路上,也就有那么点闲空跟周储嗒咯了起来,“知道,我跟我爸妈都去看了,看见王梓予他哥都赶回来了。” 以前周储和王梓予一闯祸就往王老爷子那跑,也有些感情,跟着感慨了一番,“多好一老头啊,比我爷对我都好。” 在孙彦恒眼里,周储就是个倒霉蛋的命运,在家爹不疼妈不爱,就是隔了一辈的爷爷也不待见,也就他哥周淳对他上心,要说周储现在之所以没出息很大一部分都是父母的责任。不过傻人有傻福,他哥的家底就是养一百个周储这样的二货也不在话下。不像他,同人不同命,什么事都得自己筹谋,扯回了思绪,噎道:“嗯,你家谁对你好?” “……”没人,周储还真说不出来,如果他哥不跟管犯人似的管着他,如果不惦记着他屁股,或许能排的上号。 孙彦恒和白倍已经到了吃饭的地儿,草草说了句就撂了电话。 …… 这两天叶之硕在家照顾伤患,白倍粘着孙彦恒,周淳刚享用完周储,正恨不得时刻都能见着人,以前几人晚上还聚聚,这些日子是一次也没聚一起过,气的时戡一个个打电话叫人。 周淳是在自家门口接到的电话,边接边拿钥匙开门,“什么事?……家呢,……不去了……” 周储正坐茶几跟前玩电脑,见他哥回来,只给了侧脸,也不出声,自从被他哥得逞后,他的心态就不一样了,有了股拿娇的架势,什么事也不上赶着了,就等着他哥迁就他。 周淳倒也不大在乎这些,只要周储乖,他愿意宠着。时戡还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周淳进屋见着周储后,就没什么心思再应付了,道:“你打给白倍和老叶,我这有事,回头说吧!”说着把电话撂了。 电话撂了后,他脱了外套才走近客厅,坐沙发上对着周储招招手,“过来坐。” 周储却连个正脸也没给,推脱道:“我玩着电脑呢,有事说。” 这要是搁以前,周淳早一脚踹过去了,现在他有了心情让着,自然不同,干脆自己起身凑近了周储,一把合上了手提的合上了。 周储鬼叫,“你干嘛,我玩着呢!……” 周淳直接扣住周储的脖子,抬高他的下巴,自己俯身,啃了上去,把周储所有的气急败坏都堵在了嘴里。随即舌头在口腔里一阵翻搅。 周储的嘴里被他搅得唾液横生,两人分开时牵扯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周储嫌恶心的忙用休息擦了擦嘴。 周淳坐直,拍拍自己腿,让周储坐。 周储不坐,只是把头靠到了他哥的膝盖上,又打开了电脑。 周淳倒也没非执意让他坐,见他不坐也没较劲儿,把手放在了周储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发梢,问:“吃饭了吗?” 周储眼神定在电脑上,漫不经心的道:“没,中午单位有应酬,饭局散的晚,还不饿呢!” 周淳看了看时间,道:“已经快七点了,你想想吃什么,我去换衣服。”说着起身回了卧室,再出来就换上了便装。他身条笔直,肩宽臀窄,穿什么都特精神。 周储看着他哥身上穿着的黑色夹克,眼色有点羡慕,他就穿不出这效果,就男人而言,他哥算是极优秀的了,五官端正,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英俊,很有男人味。而他却随他妈,五官偏柔,骨架虽纤细,肉却不少,跟他哥完全是俩模子。 周淳穿好靴子,见周储坐地上瞅着自己,一副发酸的模样,心情很是不错的问道:“还傻愣着干嘛?换外套走了。” 周储闻言耷拉着眉眼,磨磨蹭蹭的起来,见他哥穿了靴子就也翻出了自己的穿上,穿好就见他哥已经把他的风衣拿在了手里,两手提着衣领,看那架势是打算伺候他穿,也没客气,伸出胳膊套进了衣袖里。 周淳又给他理了理衣领,道:“外边冷,系上扣子。” 直等周储系完扣子,周淳才打开门。 进了车,周储冻得 缩了缩脖子,周淳把暖风调高了,教训道:“就穿这么点,能不冷?” 周储不甚在意,应付道:“一会儿就好了。” 周淳开着车驶出了小区,问:“想好吃什么了吗?” “吃火锅,暖和。” “不行。” 周储不乐意了,“为嘛不行?不是你让我想的吗?” 周淳的脸被路上的车灯映的忽明忽暗,斜了眼周储,语气硬了几分,“吃完,你屁股就等着遭罪吧!” 周储的脸在黑暗里,稍微变得红了那么点,他是不知道他哥打什么主意,小声道:“我早好了!”谁知他哥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呕死。 “既然好了,晚上,我捅捅试试。”周淳这话丝毫不含蓄。 周储自认脸皮不薄,可听着他哥这话也不大受得住,脸憋得通红,半天吭哧出了一句,“……你要点脸成吗?” 周淳没接话茬,突然道:“第一次是有些难受,以后次数好了就舒服了。” 周储一听,忍不住爆了粗口,“我就操了,你闭嘴!我什么都不想听!” 周淳冷下了脸,抬手罩着周储脑袋扇了下,喝道:“最干净点!” 周淳一动真格的,周储这就蔫了,“……” 最终这顿晚饭还是吃的清淡的小菜,回家消了食,洗了澡,周淳这才把周储压床上。 周储这次的感觉虽没第一次那么痛苦,却也不是多舒服,做的时候,故意用指甲划他哥身上,给抓了一背的伤。 周淳都忍了,却也故意把周储胸前的那两点,给咬的既红又肿,当时周储没觉得如何,是到了第二天穿衣服的时候才察觉,布料把那地方磨得疼的难受。 不仅前边,后边也不大舒服,于是又请了假再床上偎着。 这天,周淳特意早回了家,买了粥,问周储要喝吗? 周储一肚子怨气,耷拉着脸不理他哥。“……” 周淳走近直接掀了被子,扯下周储的内裤,“我看看。” 周储挣着不让,可架不住他哥劲儿大,没几下臀瓣就被扒开了,老脸一下子就又没出息的红了…… 周淳不光看了,还给抹了药,完事去洗了手,回来见周储还赖在床上装死,就直接把粥拿进了卧室。很有耐心的哄着,道:“你爱吃的,乖吃点。” 周储现在气性渐长,不为所动,“……” 周淳又开始了一贯的伎俩,威胁到:“要我嘴对嘴的喂你?” 周储听完,一想想太恶心了,终究识时务的转过了身,坐好,接过粥碗,喝了口,一脸不痛苦的抱怨道:“都淡出鸟了!” 周储向来口味重,这清淡的小粥是真不对他胃口。 周淳闻言,手探向了周储的腿间,噎道:“要不给你往鸟上撒点盐?” 周储一听,嘴里的粥差点呛出来,“咳咳……” …… 第46章 不指望 周储上班的地方是一家国企的分公司,总公司里各派系间的斗争一直不断,原本互相持平,但这种平衡的现状却突然被从海外企业空降而来的新任董事安路打破了。 安路只是华裔,又受过西方教育的熏陶,做派跟国内完全不同。他原本是代表着集团开发海外市场,竟不知道为何调回了母公司,不仅他自己连带整个隶属于他的团队也一同调了回来,这一来就激起了千层浪,大刀阔斧一番后,闹得人心惶惶,内部矛盾严重,各种匿名举报信层出不穷,一连很多老干部都下了台,权力斗争就是如此,胜了便鸡犬升天,败北了便殃及鱼池,连带着一干亲信都得卷铺盖回家。 周储隶属于的这家分公司的老总便属于鸡犬升天的这一范畴,内部已经传出了谣言,他会被调进总公司,整日笑脸迎人,明显是好事将近了,一时间涌出了各类溜须拍马的,都巴不得也跟着水涨船高。 周储背景不错,又不做得罪人的事,跟部门里的女同志相处的尤其好,这乱七八糟的事就是从她们嘴里听来的,他对什么都无所谓,听了也没上心,谁知没过两天,领导就找他了。 这经理是个做事的人,年近五十,啤酒肚不小,人倒也和气,问周储,“小周,有没有想法跟着我去总公司啊?” 周储算是他羽翼里的一个,当初周淳就是托了人找的他才把周储塞进来的,周储除了旷旷工倒也没被别人逮到过把柄,总的来说表现平平,无功也无大过。他听了这话,便也清楚这是想要带他一块走,一想这人一走,换了人就不见得再对他诸多照顾了,便也有些心动,道:“经理,你容我想一晚上。” 经理点点头,道:“行,回去好好想想。” 周储应了,然后就告辞了,他心里也门清,之所以被抬举着,那全是因为周家和他哥。 中午,有几个女下属非缠着周储,让他请客。 周储一个大男人,就算是不想请也不好拒绝,却也没痛快的就直接应,象征性为难了一番才勉强同意,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人都有劣根性,你要是张口就应了,他们见你如此痛快,就把你当冤大头,下次就还找你,不仅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就没个头了。 饭是在附近的一家普通餐厅吃的,这几个女的都知道周储条件不错,人又好看,又有背景,多少都有那么点心思,几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坐,很是打眼。 周储跟她们有一句每一句的闲扯着,中途出去接了他哥一个电话。 他哥问他,“吃饭了吗?” 周储有大耐烦的道:“嗯,正吃着,你要没 事,我回去还得接着吃呢!” 周淳不放人,接着道:“晚上我定了天然居的位子,你回家等我,一起去吃。” “嗯。” “屁股还难受吗?” 周储是站在餐厅门口,小风吹着,有些冷,哆嗦着身子,一脸别扭的“嗯”了声。 周淳却还不放人,又道:“吃饭,记住不要吃辣的,味重的……” 周储越发不耐烦了,打断道:“我知道。” “下班哪也不许去,乖乖回家等我。” “知道了。” 等周储一一都应了,周淳才撂了电话,回到座位,立马伸手握上了茶杯,道:“真冷。” 其中一女同事,长得就是一副人精儿样,瞟了一个眼神,试探道:“什么电话啊,还非躲了我们出去接?” 周储最不待见她,这女的不仅心眼多,还跟某位高层有染,自以为没人知道,其实背地儿传开了,他嘴角微翘,瞅她一眼,神情略显不屑,随即敛起眼眸,随口说了句,“我老婆打电话来查岗呢!”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却也恢复的挺快,有人嬉笑道:“哪天部门聚会,带来给我们瞅瞅啊?” 周储微笑了下,没应也没拒绝。这顿饭,他吃的并不怎么顺心,这帮人七嘴八舌的,很是吵闹。他喜欢面相纯情的,这一帮里没一个。做采购的女孩子有几个是没心眼儿的?几个不吃回扣的?嘴皮子不厉害的?周储就是想找女的也看不上这帮人!况且他暂时还没那闲心,就一个周淳已经够让他吃力了…… 晚上,周储把他们领导的意思跟他哥说了。 周淳听完,道:“你跟他过去做什么?” 周储摇摇头,“不知道。” “他过去后,职位是什么?是打算把你放自己手底下,还是打算给你随便安置个职位?” 周储继续摇头,“不知道” “那总公司里的大环境,人际关系,你都清楚吗?” “……” 周淳深吸口气,压着火气,耐着性子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要考虑考虑?” 周储不当回事,瞅着他哥,没什么主意地道:“我做什么都无所谓,这不回来问问你什么意思吗?” 周淳无奈的点点头,道:“行,你就混天玩吧,我也不指望你有大出息,回头我跟你们领导通个电话,再说。” 周储特意等他哥回来,好言好语的让他出个意见,可倒好,意见没有,反倒还挨了损,脸一耷拉,阴阳怪气道:“哼,可别指望我,也用不着你跟我领导联系了,事也不用你出主意了,反正都是小事,不劳烦你了。” 周淳脸色也不好看了,抬眼,瞪着周储,“收起你那臭脸,说你两句,怎么?不爱听啊?” “……”周储梗着脖子,嘴上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泄露了所有的心思。 周淳继续,“不爱听,你别干这挨说的事!” “……”周储再窝火,看他哥要急,也不敢再言声了。到了这会儿,如果他顶嘴,保准挨揍。 周淳“哼”了声,脸色渐渐缓和了,再不提先前那事,问道:“好了,去吃饭。” 周储的脸色却不渐缓,垂着眼,不起身,也不答话,“……” 周淳没耐心哄人,不再跟周储置气,起身穿了衣服出门了。 周淳出了门直接去了白倍和时戡合开的酒吧,今个倒是巧了,人都在。 包厢里,叶之硕在跟时戡讨论着什么,王梓予坐他身边,跟时戡身边的妞儿玩塞子。 王梓予和周淳,两看相厌,对视一眼,双双转开了视线。 周淳心情不好,脸上却也不显。他这张脸一贯如此僵,生气与否,也没人看的出。 时戡停了跟叶之硕的话茬,不怀好意的瞅着周淳,这一周他每次给周淳打电话,就俩回复,不是有事就是没空,给气的够呛,等周淳一坐稳,就堆起一脸坏笑,打趣道:“今个,周上尉有空了?难得啊!”最后这三字故意加重了语气。 周淳给自己倒了杯酒,手肘拄在沙发扶手上,斜眼瞅时戡,道:“别阴阳怪气的,还没怪你搅了我好事呢!” 这话一出,大家都来了兴致,只有王梓予垂着眼,轻声哼了下。 叶之硕翘着腿,等着后话。 白倍坏笑着看好戏。 时戡来劲儿了,“呦,怎么?这是有情况啊?” 周淳故意别有深意的瞅了眼时戡,之后不论时戡再试探他什么,都不开口了。 ……周储在家无所事事,终于撂下脸面主动打给王梓予了。 王梓予却没接,不是不想接,是包厢太吵,没听见,是后来掏手机玩才看到的未接电话,于是凑近叶之硕耳畔说了句,就出了包厢,拨了回去。 周储正吃着外卖,一接电话,就炮轰道:“爷都主动低头了,你还想怎么地?” 王梓予倒是也恨不起周储,只是赶巧前些日子,又是老爷子出事,又是被他哥打到住院,才没空想起周储,这会儿一听周储这话音,过了会儿才明白,道:“要真跟你置气,还不得被你气死,行了,前些天有事,你干嘛呢?” 周储一听这话 ,原本被他哥气的一肚子的火,渐渐降了,道:“吃外卖的,你干嘛呢?” “在白倍酒吧呢!” 周储来了兴致,停下了筷子,道:“跟谁?热闹嘛?要不去找你。” 王梓予听了,哼哼一笑,道:“你还是在家消停消停吧,你哥在呢!不怕找抽就来!” 周储一听,兴致顿时淡了,“我不去了。没事了,别跟我哥提我。” 王梓予笑话了他一番,又扯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周储接到了他哥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下才接,接起来,也不说话,“……” 周淳喝了点酒,原本的那点火气也就降了,道:“我喝多了,过来接我,白倍的酒吧!” “……我都睡了。” “乖,我等你。”说完,电话撂了。 周储原本的气就没全消,这会儿又给气炸了,在屋里来回转悠开了,起初是打定了主意不去接,可转悠了十多分钟也沉不下心,最后撒气似的踢了脚客厅吊兰的叶子,还是出了门…… 第47章 挤兑 周淳一向谨慎,喝了酒就不开车,其实本可以像叶之硕一样,自己配一个司机,但出于自己的心思,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开车,或吩咐周储接他。 周储开的挺慢,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才到。 周淳他们却早就散了,他自己一个人也不嫌冷,就站在酒吧门口边抽烟边等。 周储车一开过来,周淳就看见了,扔掉烟,用脚捻灭了,等周储的车挺稳了,才迈下门口的台阶,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座。 周储还憋着气,板着脸,见着他哥后,一声也不吭,一踩油门,唰的一下子,车就蹿了出去。 周淳才上车,也没顾得系安全带,身子被晃了下,坐稳后,瞪向周储,道:“你抽什么风?” 周储面向前方,眼神的余光可以感觉的他哥再瞅他,他面不改色,故意不给他哥正眼,犟道:“我抽邪风!” 周淳原本没什么气儿了,这会儿又被周储激起了火,也不管周储是否在开车了,伸手就罩着他脑袋拍了一巴掌。 周储没躲开,被拍到后,吓了一跳,手里握着方向盘,一哆嗦,车顿时晃开了,吓得他脸色都变了,心里一慌,还不带做出反应,身边的周淳就伸手,一把稳住了方向盘。 车子稳定后,周储再也憋不住火气了,嚷道:“你没看见我在开车,啊?你打我干嘛?想一尸两命啊?”他要不是气急了,也不敢口不择言的跟他哥这么叫嚣,甚至连‘一尸两命’这词都出来了。 周淳刚举动确实有误,或许跟喝了酒有关系,有些不够谨慎,但他心里虽清楚,却容不得周储接茬跟他叫嚣。眼神从周储脸上移到了他的肚子上,道:“一尸两命?怎么?你怀上了不成?” 周储顿时被挤兑成了大红脸,恼羞成怒的骂了个“操”。 周淳听周储爆粗口,眯起了眼,发沉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恶意,“我看,你嘴巴倒是欠操!”说完见周储还要还嘴,登时横了眼,威吓道:“你再敢张嘴,我就在车里操它!” 周储心里的火气就是再大,这会儿一听这话,也不敢再言声了,只是心里骂开了。不能张嘴,就拿方向盘撒起了气,抬起双手使劲儿拍了上去,手掌按到了喇叭,顿时响起了鸣声,由于故意为之,再加上手劲儿大,这声喇叭鸣声又急又沉长,非常的刺耳。 周淳被扰的皱了下眉,倒是没再言声。 周储还没气到失控,撒了一次气,也见好就收,没再来第二次。 车速很快,再加上深夜车辆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家,周储下了车,也不等他哥,锁了车就径自往楼里走。 周淳沉默的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两人一前一后,一进家门,周储就被周淳扣住肩膀,往后一拉,反手抵在了门上。 周储后背被撞得生疼,本来僵着的脸也扭曲了,怒瞪着他哥,没好气的质问道:“你干嘛?”说着的同时也伸出了手,抵在了周淳的胸前。 周淳又一把扣住周储的手腕,一使劲儿,反手别的了他身后,腿插进了他腿间,俯身贴到了一起,附耳道:“干你!” 周储一听,又爆了粗口,“滚……啊!”才说一个字,嘴就被周淳咬住了。 周淳的牙口毫不含糊,咬的周储生疼,一个劲儿“嘶嘶”的倒抽气。他今晚出去时穿的运动裤,倒是省了他哥的麻烦,伸手一扯,连带内裤都给扯到了屁股以下。 周储的嘴唇还被他哥咬着,挣也不敢挣。 周淳松开了周储的手腕,一手抓着他屁股,一手沿着后背,伸进了他衣服里。 周储屁股上的肉被周淳抓的走了形,指缝间溢出了不少肉。 周淳最喜欢周储的屁股,不似女人那样松弛,肉紧实,白而肥美。 周储被摸着,身子渐渐软了,喉结开始颤动。 周淳松开了压,一吸气,把周储整个舌头含进了嘴里,用舌尖轻轻的逗弄着。 周储干别人的时候,一贯的没耐心做足前戏,一般也就把女的逗弄湿了,就直奔主题,除了几个省力的姿势,肚子里就没什么货儿了,这跟他的道行一比,就是个生手。 没一会儿周淳的俩手都到了周储的屁股上,手指沿着尾椎来回揉捏,不一会儿探到了褶皱上,之间刮弄了起来。 周储眯着眼,享受着,当感觉到那手指有探进去的举动,立马睁开了眼,又要去推他哥。 周淳的手指倒是顺从的离开了。 周储的心还没放下,嘴里就被他哥的手指插了进去。 “舔。” 周储一副恶心的表情,后脑勺已经低到门上了,还妄想一个劲儿的往后挪。 周淳见他不听话,就又把手指往他嘴里伸进去了一截,胡乱的跟他舌头搅到了一起,抽出去的时候,牵扯出了好长一段唾液。 还不带周储有什么反应,手指就着这点唾液直接挤进了褶皱里。 周储跟杀猪似的叫了起来,“你妈,出来,靠,疼。” 其实并没多疼,就是有点不适而已。 周淳不理睬,手指缓缓的往里戳,另一只手做辅助。 那么点唾液也只起到了一点作用,干涩的肠道被手指磨得火热,周储又是难受又是舒服,总之有点怪异,哼哼了起来,同时脚开始发软。 周淳舔着周储的耳垂,试图让他放松。 其实润滑液就在几米之外的卧室,周淳就懒得去拿,他就是想在门口干周储。 周储身上有了感觉,心里却还在从于不从之间徘徊,直到感觉他哥就想这么进去的时候,一下子慌了,“不行。” 周淳把周储翻了个身,面向着门,腹部紧贴在周储的屁股来回的蹭。故意问道:“哪不行?” 周储不吭声了,手却啪啪的拍起了防盗门。 周淳怕他引来人,一扯,把人撤离了门口。 周储还露着个屁股,被他哥拽进客厅后,扔沙发里了。 周淳倒是还衣冠楚楚,起身直接拉上了窗帘,然后又去卧室拿了套,再回来就看到周储已经提上裤了,见到他一回来,就要跑,他一伸手就给提拉回来了,又扔进了沙发里。 周储被摔得脑袋一晕,还没回过神,他哥就又压上来了,他被压的心里一阵憋闷,“额……” 周淳张嘴咬在了周储喉结上。 这种野兽行径,吓得周储顿时不敢动了。 周淳倒也没使劲儿,舌头舔了舔,松开了牙,起身,几下就把周储下边的衣服给扒干净了,道:“跪沙发上。” 周储一听,满脸窘色,就是不动。 周淳拿着手里的套,在周储面前晃了晃,吓唬道:“要不我不带了?” 不待套虽然比较舒服,但清理起来却费劲儿,周储两相一衡量,最终妥协了。 …… 两人第一次在客厅做,姿势,感觉都跟之前不同。周储膝盖跪在沙发的边缘,胳膊撑在沙发背上,腰被周淳的大手使劲儿压着,屁股高高的翘着。这个姿势,周淳很容易使力。背后势,性器突起的顶部刚好蹭到微弯的肠壁,每一下都会产生快感,周储每被顶一次,喉咙里就会发出一声呻吟声。 周淳见他这么爽,突然停了,手扒开了周储的后边,看了眼,故意的道:“就这么爽?” 周储气喘吁吁的,虽看不到,却知道他哥肯定在瞅自己下边,本能的收缩了起来。 周淳被夹的差点泄了,“啪”的一声,拍肥臀上了,“就这么饥渴?”平时一副颇有涵养的样儿,一干起事来,粗俗的言语就没断过。 周储身上是爽,但也快被他哥这粗俗的话给搞毛了,歪着脖子,道:“你不说话能死啊?” 这种露骨的言语确实很能带动人身体上的反应,周淳明显觉得周储后边更紧了,手绕道周储胸前,捏着小肉球。同时俯身,舌头顺着周储的脊梁,舔了起来。 周储顿时失去了理智,脑袋里完全空了,又哼哼了起来。 …… 做完,周淳拽下套,直接让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了,抱着周储,裸身坐沙发上缓劲儿,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周储胸前的肉球。 周储被他哥弄得浑身麻痒,没好气的扒拉开了,但没一会儿,他哥的手就又伸了过去,反复几次,周储才不再管。 这一晚,周储睡得非常沉,两个梦都没做,第二天再醒来,身边早没人了,再一看表已经九点多了,上班肯定是迟了,干脆也不赶了,慢慢悠悠的起来,洗了个澡,照镜子的时候见着脖子上的痕迹,还有红肿的嘴唇,顿时怒气上涌,把周淳狠狠的骂了顿。 捣拾完,在开车到了公司,刚好倒上午下班时间,别人下楼他上楼,同事纷纷和他打招呼,问他怎么刚来。 周储也没打卡,就是说了出市场了,也没人信。 下午的时候,他领导找他了,问他想的怎么样了。 周储摇摇头,把他哥昨个问他的话拿出来说了。 领导自己的职位,自己当然清楚,但跟着他的人,他就说不准了,只道:“你要是跟着我,我自然尽所能的照顾你。” 周储其实是到哪都无所谓,去不去都行,但一想起他哥那谨慎的态度,他就故意想要作对,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这么应承了下来,说:“好,我去。” 第48章 更了 周淳还不知道他弟背着他干了蠢事,下班的路上,给周储领导打了个电话。 周储领导是个很会来事的人,一听是周淳,态度很是客气,却又不显过分,“周团长,您好。” 周淳也客气道:“你好。”打完了招呼就直奔主题,又道:“我弟弟昨晚跟我说了下你的意思。” 周储领导:“哦……”适当的给了个回应,等着后话。 “胡瑜他女婿回来,看来是大刀阔斧了一番,现在局势稳定没?” 胡瑜曾是省委书记,之后调回权力中心,又调走,这一生,来来回回,倒也是颇波折,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早期移民的华人安路,婆家在德州有石油,两夫妇却都在华尔街打拼,同胡瑜的女儿结婚后,就进了国企在海外的公司,一呆就是十几年,最后为进国内母公司掌权,放弃了美帝籍,只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人懂得取舍,是个聪明人。之后一上任就实施改革,就这一手,所有人都得高看一眼。 周储领导的靠山就是依附安路这改革派的,他自然也都是一条线上的,听了周淳的话,也没瞒着,“只倒了吴玉华那派,几十年的诟病,关系盘根错节,是需要时间的。” 按说周淳是问不到这里头的事情的,但一涉及到他弟,他就难免上了心,就那二货,带着背景,一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还不光让人当枪使了。他听完,直接问道:“你过去什么职务?” 周储领导只以为周淳这是操心他弟弟,就道:“我虽职务不高,但依旧会像之前一样关照周储,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这话,周淳顿时听出不对劲儿的地方了,试探道:“周储回复你了?” “是啊。” “……”周淳的脸色顿时沉了。 周储领导见没声了,还有些纳闷,难道是两兄弟没通气?周储私自做了决定?遂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说完就找借口结束了通话。 周淳一路开回家,阴着张脸进了屋,见周储没回来,立马掏出电话打了过去。 周储还在回家的路上,故意拖到铃声快结束的时候才接起来。一接通,就听他哥沉着声问:“哪呢?” 周储还不怕死的,横道:“干嘛?” 周淳气的深吸口气,别的没多说,只道:“马上回家。”说完就撂了电话,脱了军装,坐客厅等人。 周储搁下手机,愣是从他哥这简短的话语中琢磨出了不对劲儿的地儿,放慢了车速,边开边寻思着,估计他哥是联系他领导了,也知道他已经应了去总公司这事了。当时他是较着真,故意跟他哥唱反调才应的,也猜到了会有麻烦,可这麻烦就在眼前了,心里多少有点发憷。开到楼下车库,又沉了半天,才上楼。 自己拿了钥匙开门,一进屋,换了鞋,也不看他哥,径自走进客厅,趴沙发上了,抱怨开了。“难受死我了!” 周淳黑着脸瞅他,没出声。 周储心里胆虚,装着浑身难受的样儿,哼哼道:“你知道我要上班,昨晚还过火!以后你别咬我脖子,今个带了一天围脖。” 周淳听完,心知是周储再跟他玩心眼,脸色却还是缓和了些,走过去,给周储摘了围脖,然后就要扒裤子。 “喂……干嘛?”周储立马支起了脖子,边伸手提自己的裤边瞪他哥。 周淳拍开他的手,“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别把我裤……别闹了!” “你给我老实趴着!” 周储一感觉到他哥碰了那里,就嫌恶道:“多脏啊,你别瞎碰行吗?” 周淳拧了下周储的屁股蛋子,“我都没嫌,你哪那么多屁事!”说着伸手把褶皱扯开了,想看看里边。 做的时候有欲望的驱使,周储倒也没觉得多不痛快,可这会儿啥感觉都没有,被人看屁股,他能不别扭吗?臀肌本能的绷起来了,过了片刻,没好气的催促道:“行了吗?” 周淳见里面没什么事,就松开了扯着褶皱的手,在周储屁股上抓了两把,故意揉动,引带着周遭的肉都跟水似的颤动了起来,很好有缺。周淳边作弄周储,边道:“你屁股比女人还大,肉还多,看,一晃,肉都颤了!” 周储一听,脸都绿了,这话对于男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伸手去拍他哥的手,“滚,你的屁股才比女人的大!” 周淳躲开他的手,又掐了下才松开,然后又亲了口才起身。 周储顿时被他哥恶心到了,满脸恶寒,呲牙咧嘴的瞪他哥,“你正常点行吗?” 周淳没接这话茬,边往卧室走边警告道:“别提裤,我去给拿药膏。” 周储见糊弄住他哥了,立即吁了口气,“……” 几上一扔,又算起了前帐,“说说吧!” 周储心里顿时骂了声“靠”,装着虚弱,一副困惑懵懂的神情,反问道:“啊?说什么啊?” 周淳瞅着他,翘起了嘴角,露了个发阴的假笑,“你信不信,我把整瓶药都塞你屁股里去。” 周储原本趴着,一听这话顿时坐了起来,还把沙发上的靠垫抱在了怀里,低眉顺眼的瞅着他哥,用特诚恳的模样,扬声说:“信。” 周淳被他弟逗得眉眼间出现了些许的笑意,但只是一瞬就又收敛了,“少贫气!我昨晚说的什么?啊?什么状况都不清楚,你瞎做什么决定?就你这脑子,要不是有人罩着你,就是分公司这点地儿都混不下去,你知道你们母公司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周储摇头,“……” “我告诉你,现在SG里一团乱,就是一桶糟水,你这脑子,进去了干嘛?让人利用你当枪使?” 周储觉得他哥危言耸听,他就算去也就是个小职务,再说就算他不是多精明,却也不会傻到给人当了枪使。当然这话他是不敢给他哥说,只闭着嘴,一副受教的模样,并不言语,“……” 周淳继续道:“你当你领导为嘛好心要提拔你?他是跟对了人,可他自己没什么硬后台,你个二货,还上赶着他!”说着说着声音就拔高了。 周储顿时吓得缩了下脖子,心虚道:“我不就想着,我跟着他,他不还能关照一下我吗!你看看我每周,因为你,都得迟到!”说到这底气足了点,瞅向了他哥。 周淳气的闭上了眼,再睁开,直直瞅着周储,伸手拍了下他脑袋,骂道:“你还能再二点吗?在分公司他算个头,到了总公司,他算个屁啊!” 这会儿,周储也明白了几分,嘴硬道:“我当时没想这么多……” 周淳又抬起了手。 周储的全身神经都处于备战状态,一见他哥又要打他,登时往旁边一躲。 周淳失手了,瞪了他一眼后收回了手,“没想那么多,你就敢背着我回话?” 周储警惕的看着他哥,没敢回话。“……” 周淳一看他弟那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深吸口气,又道:“我知道,你故意跟我斗气,我告诉你,就这一次,再有下次,我非操的你下不来床!” 周储一见他哥的态度松软,就蹬着鼻子上眼,“靠,你好歹一个国家高级军官,说话别这么粗鲁肮脏行吗!丢军人的脸!”说完怕他哥抽他,赶紧一扔抱枕跑了。 周淳真没兴致陪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起身,打算回房间去换衣服。 周储以为他哥是要打他,忙一溜烟跑回了卧室,锁上了门。 周淳顿觉好笑,翘起嘴角,什么都没说。 周储趴在门上,等了半响也没见他哥来敲门或者出声威胁,就有点呆不住了,就想开个门缝看看,可又怕他哥守在门边,一时矛盾开了,过了几十秒,他贴在门板上,试探道:“哥?” “……” 他拧着眉又喊了声,“哥?……我知道你在门口。” 周淳在自己屋换衣服,也听到了周储的话,扬声道:“别神经了,我没那闲心跟你闹,说不打你就不打你,出来,准备出去吃饭。” 周储听后,把门开了个缝,往外瞅了瞅,确定了他哥的话,才敢出来。 …… 晚上,洗完澡,准备睡了,周淳却突然压上了周储。捏着他下边,咬牙切齿道:“我丢军人的脸?” 周储死都没想到他哥会秋后算账,僵这个脸,死命摇头,“不丢!” 周淳并不松手,开始撸了起来,突然问道:“你个荡货,喜欢我操你吗?” 周储下边渐渐有了感觉,但人却快哭了,硬着头皮,不要脸的道:“喜欢……” 周淳伸舌头舔了舔周储,松开了已经硬的物件,探到了腿间。 周储后边,昨个才被使用过去,今个是誓死也不来了,挣扎着,“别,我真不行了,真来不了了,你饶了我吧!” 周淳低头,俯在周储耳边,道:“不想用下边的嘴,就用上边的……” 周储死命摇头,“你在这样,我就去那屋睡了。” 周淳把刚摸完周储后边的手指直接塞进了他嘴里,“伺候完我,你爱睡哪屋睡哪屋!” 周储的嘴里被他哥的手指搅和的唾液横飞,脸上却一副要吐的表情,使劲儿推他哥,却屁事不顶用。 周淳一抬腿,坐到了周储胸口上,扯下裤,抽出手指,换上了已经硬了的下边。 周储下巴被他哥捏着,嘴根本闭不上了。 周淳慢慢往里捅,直捅到了深喉,舒服的吁了口气,眼也眯了起来。 周储却被他捅的眼都湿了,脸也扭曲了,挣又挣不开,说又说不出。 周淳摆起胯,缓慢的进出,“哦,我洗干净了,喜欢吗?” 周储心里骂到,‘喜欢你娘个逼啊!’ 周淳边动还边说话,都是些粗鲁的言语,周储苦不堪言,最后还喷了一嘴,又差点呛哭了。 周淳回味完余味儿,看着周储趴在床边直咳,伸胳膊给他拍了起来。 周储咳完,什么也顾不上了,先下床去了卫生间舒刷牙漱口,再回来模样都憔悴了,抄起被子就要走人。 周淳一把扯住被子,又把人扯了回来,抱怀里,道:“哪去?” 周储冷着脸,掐他哥手臂上的肉皮,硬邦邦的道:“我睡觉去。” 周淳被掐的一疼,张嘴罩着周储脸上咬了口。 周储顿时嚎叫开了,“草,别咬我脸,我他妈还出去见人了!” 最后,周淳给周储撸了把,终究没走成…… 第49章 麻烦 周储跟着他领导进了总公司,原本想着继续在他领导的庇护下混天,没成想自己却被分配到了公关部,这还没开始上班就有心反悔了! 他领导进了财务部,直接把他甩下,自己走马上任去了。 周储被人带进了公关部,一见着部门经理,头皮就麻了,整一个僵尸女,枯瘦的脸上,泥子比皮还厚,白惨惨的慎得慌。 她斜眼瞅了周储一眼,就直接扔给了办公室主任。 办公室主任也是个女人,她见着周储后,先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周储的穿着,然后再笑的时候,就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态度热络了许多,她带着周储给他介绍了一下所有的部门同事,又给安排了座位,其间状似不经心的问起过周储的家庭,以及之前从事的工作。 周储都是避重就轻,虚虚实实的敷衍着。 办公室并不大,都是小格子间,周储在自己的格子间里玩电脑,一上午也没人给他分配活,他也乐见。 直到快下班时他领导才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中午有饭局,要带周储一起去认识认识人。 周储并不喜欢跟着一帮老不死的人精儿一块应酬,如果可以选择,他认为跟年轻的玩闹们在一起无聊的扯淡也好过跟着一帮张着啤酒肚的猪嫖。不过就算是他哥,他爹都得向现实向上级屈服,更何况是他。再好的命,也有屈服的时候。特痛快的就应了,说下班在大厅会和。 周储到了下班点,去了趟卫生间才慢慢悠悠的下楼,这栋办公楼全都是他们公司的,这一下班,乌泱泱的人都从自己部门涌进了电梯里。在一群陌生人中间,再加上周围人都在明着偷摸着的打量他,周储面上装的倒是镇定,心里却多少有点烦躁,脸上面无表情的瞅着楼层的显示灯,电梯门一开,等人都走了才往外走。 一出电梯就接到了他哥的电话,问他新环境觉得如何。 周储耷拉着脸,还硬挺着不讲实话,“挺好的,我倒哪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们部门的小姑娘没事总偷瞄我……” 周淳听他越说越不要脸,就直接打断了,“行了,闭嘴。”说完又道:“我已经联系人照顾你了,你也争气点,别给人添麻烦。” 周储漫不经心的应着,“哦。” “吃饭了吗?” “等人呢,我领导说带我认识认识人。” 周淳听完,嘱咐了句,“别提家里,也别是个人就扯关系拉近乎。” 周储有点不耐烦了,“我知道,行了,人来了,你也赶紧吃饭去吧,我挂了。”说着就把电话撂了。 没过一会儿, 真有一大帮人拥着一人从高层专用电梯里走了出来,中间那人四十来岁,穿着得体的黑色正装,五官端正,相貌是传统上的那种英俊,正翘着嘴角,颇显耐心的听着一旁的人说着什么,他的眼神在周储脸上扫了眼。 周储也扫了眼他,然后隔着人头瞅见了他前领导在队伍的末尾跟他招手。 周储笑着点了下头,往队伍的后头走了去,问他领导:“怎么这么多人?” 他领导跟一旁的同行者点了下头,落后几步,才跟周储道:“安总今个招待大伙儿。” SG是垄断性质的国企,一切高级职务都是由党员担任,一般情况下都是党委书记兼任董事长,不过现阶段出现了尴尬的局面,一把手不仅被分了权,还被胡瑜的女婿安路把仅剩的权力也架空的差不多了。 不过周储并不知道这人,他听完有些茫然,小声问:“安总?谁啊?” 前边人的依次上了来接的车,周储和他领导落到最后,上了同一辆,其间他领导歘空回了句,“回头给你说。” 这顿饭是在总公司旗下的招待所吃的,让周储诧异的是,竟真只是吃饭,没点一瓶酒,饭桌上谈的内容也是无关紧要的话题,跟公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储困惑却也不好当众表现出来,他领导帮他引见了几位高层,大家估计也都知道他背景,都有来有往的寒暄。赶在上班前,结束了聚餐。 周储跟着众人往外走,大家都站在门口等着安路先上车,周储站在最外围,拿着手机给王梓予发信息,才打俩字就见全部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他一脸茫然的瞅着众人,“……” 他领导拍了他一下,小声提醒道:“安总让你坐他的车。” 周储毫不掩饰,当众问了个,“为嘛?” 他领导脸一僵,只道:“赶紧去吧!” 周储倒是不像这些人那样触那个安路,坐一辆车而已,点了下头就越过众人上了安路的奔驰,关上车门,瞅向安路,直接问道:“安总找我有事?” 安路嘴角一直微翘,维持在一个恰好的弧度,既不显人过分严肃也不显人过分柔弱,瞅着周储,道:“还适应这里?” 周储这会儿也猜到了,估计是他哥找了安路关照他,听了后也没客套,一副自来熟的道:“谈不上适应不适应的,玩了一上午,还成,就是我们部门经理比较惊悚,看着就头皮发麻。” 安路听得嘴角的弧度都保持不住了,顿了下才接上话,“你要是不适应跟我说,我给你安排新的。”说着对前边副驾上的助理道:“给他一张我名片。” 周储接过后看都没看就随手扔包了,“行,谢了,有麻烦就找你了。” 这话说的,丝毫不见外,车里其余人,表情却各异。 到了地儿,车停下后,助理手脚麻利的下车给安路开了车门,周储则早在安路往下迈脚的时候就站车外了,说道:“那就这样,我先回办公室眯一会儿,拜拜。”说完转身走了。 安路助理忍不住小声道:“这谁啊,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助理跟他几年了,虽只是助理,但他代表的是安路,多少也有点自恃甚高。 安路横了他一眼,没言语。 …… 晚上,周储一见着他哥,就道:“原来你给我找这么一大的靠山啊!” 周淳好笑,“你以为大,就好靠?” 周储不当回事,懒散的倚着墙,看他哥换下制服,道:“只要没人找我麻烦,我也用不着他。” 周淳乜他,“就你?你不找麻烦,麻烦都找你!” “瞎扯。”周储不承认,说完转身走了。 当天两人做过火了,周储迟到了,他迟到惯了也不当回事,依旧慢慢悠悠,进了办公室跟隔壁格子间的同事打了招呼就坐下了,才坐下,就见办公室主任走了过来,问周储怎么迟到这么久? 周储随便找了个理由,“路上出了点小状况。”他说的轻淡,一听就是胡编乱造的。 主任念在他初犯,便没计较,只道:“下次注意啊。” 周储也不上心,第二天又照常迟到,主任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第三次迟到时,周储正被经理堵上,劈头盖脸的给讽刺了一顿。 周储哪受的了这气,直接摔凳子了,指着被他吓得后退两步的经理,道:“告诉你,老子要不是看你是一四十多岁的娘们,早抽你了!” 一个女人被这么侮辱,没几个还能沉得住气的,她梗着脖子指着门口,骂道:“滚,你给我滚!” 周储抄起手边的档案夹就扔了过去,瞪着大眼,“你再给老子骂一句?” 档案夹砸到了经理身上,直把她气疯了,瞪着办公室主任道:“去给我叫保安上来。” 周储又抄起被子砸她脚边,“砰”地一声,玻璃碎了一地,喝道:“叫什么保安,你他妈有本事直接报警!爷蹙你?” 办公室主任跟这经理并不对付,她拖拖拉拉的站一边劝,却并没听经理的指示去叫人,不过她没去,有一个平时巴结经理的去了。 保安上来时,经理早被一干人等连劝带拖的弄进了办公室。 周储瞪了眼那个狗腿子,骂了句“傻逼”,然后抄起包走人了。 他就在三楼,也不耐烦等电梯了,直接走的楼梯,一边走还一边骂街,到了一层时,正骂骂咧咧,就见安路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两人走了个脸对脸…… 第50章 败露 周储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见着安路后也没收敛,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安路却顿住了脚步,眼神在周储脸上一扫,竟出声喊住了他,“出什么事了?” 周储就是心里再气也知道自个不占理,况且更是没理由跟安路甩脸子,于是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收敛了些许的怒意,扯了扯嘴角,勉强摆出了个稍微自然的表情,道:“没事。”说完岔开了话题,“你这是要出去?” 安路丝毫没掩饰心里的怀疑和好奇,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周储的问话,却并没被话题绕开,又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事了?” 这会儿周储心里有些烦了,面上却不显,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口气淡淡的道:“只是跟同事发生了点口角,没什么?我出去溜一圈,抽根烟就回。” 安路点头,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突然道:“要不跟我去市区一趟,散完心吃个饭再一起回?” 周储自知跟安路这人不是一路的,他哥虽找了安路关照他,却也知道这份关照是要双倍回报的,所以并不大想跟安路多亲近。况且怎么听怎么觉得这邀请也就是那么一句随口的客套话儿而已,于是直接婉拒了,“就不给你添麻烦了,一会儿还上班呢!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安路听了,也没再坚持,应了句“好,有时间一起吃饭。”后,就带着助理抬脚迈出了大厅。 周储慢慢悠悠的跟着,等他们的车一走,就溜达进了停车场,开车也走人了。路上给王梓予打了个电话,想跟他絮叨絮叨,谁知竟然提示说无法接通,之后又拨了十几次,也都是同样的提示。嘴里嘟囔了句,“死哪去了?”便拨给了孙彦恒。 孙彦恒一接起来就直接小声道:“有正事说,扯淡没空,忙着呢!” 要是王梓予跟周储这么说,周储一准开骂,可到了孙彦恒这,周储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他对待王梓予和孙彦恒,他有双重标准。孙彦恒跟王梓予不同,孙彦恒不会随便说谎或者应付,他既然说这话那就表示他真的再忙,繁忙间还接起了电话,这是冲着彼此的情谊。周储这点好歹还是知道的,不敢再耽搁孙彦恒的时间,直奔主题,问:“我找不着王梓予了,你知道他死哪去了吗?这都有些日子没影儿了。” 王梓予逃跑这件事,叶之硕并没特意瞒,那一帮人都知道,白倍背地儿里有跟孙彦恒嚼舌根。周淳也清楚,但跟白倍不同,他只分出些闲心来幸灾乐祸,并没上心,自然也不会主动给周储说起,所以这事,唯独周储是丁点不知。 孙彦恒觉得没必要瞒着周储,反正早晚都知道,这会儿说了也省的以后遭埋怨,于是道:“跑了。” 周储听懵了,“跑?跑吗呀?咋了?没听说他老子出事啊?”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一说出事就肯定是被自家老子连累的。 孙彦恒懒得给他解释,只道:“他老子好着了,行了,问你哥去,挂了。”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周储放下手机,自言自语的纳闷道:“跑了?……操,跑吗呀?……为嘛呀?”心里好奇的跟有猫爪挠似的,但就是不敢给他哥打电话问。 他开车围着四环转了会儿,肚子饿了,就从路边的蛋糕店买了些点心,然后边吃边无目的地的开着车。直在外晃荡到中午,他哥来电话了,问他吃饭了吗? 周储并不敢让他哥知道他跟领导干仗的事,于是瞒着,说自己正要去吃。 周淳要撂电话前,周储突然一时冲动,问道:“诶,哥,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那个……孙彦恒跟我说,王梓予跑了?什么意思?” “该你知道的你就知道,不该知道的就别瞎问。” 周储语气一下子弱了,“我就是问问。孙彦恒不跟我说,只说让我问你。” 周淳:“不管你的事,别瞎打听。还有,少联系王梓予。” 每次周储一提到王梓予,周淳都会警告这么一句。 “知道了。”周储有气无力的道。 周淳一听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周储吃点心吃的有有点渴,找了个小超市买了瓶水,开着车瞎逛荡了这半天,气消的也差不多了,舀出手机给他前领导打了个电话,把今个上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前领导听完叹了声气,无奈道:“周储,咱这才上了几天班啊?” 周储才不管这个,只道:“看那死女人不顺眼,不灭灭她的气焰,她真把自个当根葱了。” “哎,你消了气就赶紧回来吧!我让人去你部门扫听扫听。”此刻周储的前领导已经有点后悔把这个浑人带总公司了,这才几天就跟部门领导干起了架,再过过,还不知道又惹出什么是非了。 他挂了电话,遣人去公关部打听了一番。等待消息的空档又赶紧给周淳拨了个电话,把这事轻描淡写的表述了遍。 周储百无聊赖的等着他领导的回电,是怎么也没想到,他领导转瞬就把事情捅到他哥那了…… 周淳听完了电话,脸顿时黑了。对面的叶之硕倒是一改先前的冷脸,今天看着脸色照实不错,瞅了眼周淳,问:“怎么了?” 周淳揉揉额头,一副头疼的模样,道:“我弟又惹事了,我回市里一趟。” 叶之硕点头。嘱咐他路上开车小心。 周淳点了下头,起身,走了。 …… 还在外面瞎晃荡的周储,他领导的电话没等着,却等到了他哥的。他接起,还不待喂一声,就听电话里,他哥口气不善道:“周储,你真是好样的!” “……我又怎么了?”周储语气发虚,心里琢磨着他哥估计是知道了。 周淳吉普越野车开的飞快,冷声道:“我现在正开车回市里,你现在给我立马回家。” 周储顿时慌了,道:“不就那点事吗?还值当的你耽误公事,我可以搞定,你赶紧掉头回基地……” “闭嘴。” “……” “我四十分钟后到,你最好给我乖乖呆着!” 周储还想说什么,周淳已经把电话撂了,他舀着手机咬牙切齿的把他领导骂了遍,骂完还不解气,又把电话打了过去,打算来个兴师问罪。 可他领导也不是蠢得,白白往枪口上撞…… 直到通话的提示音结束,这通电话也没被接起来…… 第51章 后续 周储见他领导不接电话,心里琢磨了一番,算是有谱了,恶狠狠的骂了句“操”后,转道回家了。他在地下停车场扫了一眼,见没他哥的车,这心里才踏实了一点,随即大步上了楼,一进屋就开始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蹿…… 半个多小时后,周淳回来了。 周储一听见声,忙从浴缸里起来了,穿上浴袍就从浴室出来了,端着假笑没话找话道:“哥,你回来了,外边冷吧?要不要泡个热水澡?” 周淳正在脱军靴,抬眼瞅了下周储,就知道他这是打什么主意了,收回视线,毫不客气道:“我现在不想操你!” “……”周储自个心思不正,一听这话,登时恼羞成怒了,却也没敢言声,气冲冲进走近客厅,一屁股坐沙发上了,抄起一旁的抱枕抱怀里了。 周淳脱下军装外套,穿着拖鞋进了客厅,隔着一个茶几,站周储对面,见他现在蔫的跟个哑巴似的,便嘲讽道:“在单位耍威风那劲儿呢?” “……是她先找我茬……”周储慢吞吞的不服气道。 周淳伸出胳膊,隔着茶几,把周储从沙发上拽了出来,然后搡了下,道:“别拿现眼当露脸,跟娘们逞能,你真有脸!” 周储被他个搡的一趔趄,理了理浴袍,双臂环胸,窝着脖子,没敢言声,“……” 周淳想上手直接抽,可看周储穿成这样,又下不去手,在客厅来回走了两圈,恨铁不成钢的道:“我找人是关照你,不是给你擦屁股!除了我,周家,谁有义务给你擦屁股?” “……”这会儿,周储要说一丁点不后悔不可能,但要是重新处在那个境地,他依旧会那么做。乱伦都搞了,遵不遵循好男不跟女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淳看周储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真想上去踢一脚,他深吸口气,压住火气,问道:“你打算怎么解决?” 周储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要开除我,我就不去了,要是不开除,我照常去呗!” 周淳一听,顿时抬起了手。 周储一见他哥抬手,以为是要抽他,本能的把脑袋偏到了一边。 周淳见他那害怕样儿,也没下的去手,临时收手,掐住了他下巴,把脸给扳正了,道:“长点脑子!” “……”周储一听,突然想起他哥逼他吃猪头那事了,心里一阵恶心,就没回嘴。 周淳继续道:“我会让安路给你换个部门,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给我滚回家,哪都甭去,每天就等着挨操吧!” 周储被这话伤着自尊心了,道:“你还能再变态点吗?兄弟相奸,你都不感到羞耻?还说我丢家里人的脸,你呢,祖宗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在坟地下都不得安生!” 周淳听了,手下又使了些劲儿,猖狂道:“我敢做就不怕人说。”说完顿了下,又道:“我告诉你,周储,我什么都不怕!” 周储被他哥掐着,想说什么也说不清楚,呜呜的啰嗦了一顿,也没一个音是准的。“……” 周淳突然俯身,就这么咬上了周储的嘴唇。咬上的同时松开了掐着下巴的手。 周储被咬的倒吸口气,“嘶……”,就要伸手去推周淳。 周淳伸手扣住周储的手腕,抬起,直接按墙上了,胯也贴到了周储身上。 周储略矮些,周淳硬起的胯下,正好顶在周储的小肚子上。这会儿他也明白他哥这是要干嘛了,于是主动贴的更近了些,等他哥松开他的嘴后,喘息着,故意道:“你不说你不想操我吗?” 周淳舔了下嘴唇,歪头,边在周储耳边舔舐边道:“我说的是,那会儿不想……” 周储觉得有些痒,往一边躲了下,就又听他哥接着道:“现在想了!” 周储一听,就咬上了他哥的脖子。 周淳一疼,腾出手来把周储的脑袋扯远了,摸了下被咬的地儿,沾了一手的唾沫,直接抹到了周储脸上,骂了句,“你就是欠干!”说完就扯开自己的腰带,把周储翻了个身,面贴向了墙面。 “啊……”周储还不待反应,浴袍就被他哥从后面掀开了,只觉屁股一阵凉意,一个火热的东西就顶了上来。 周淳听见周储哼哼,抬手打了下他屁股,道“说,让我操你!” 周储一听,脸立马臊红了,刚张嘴骂了句,“我操,你……啊!”后脖颈就被他哥给咬住了。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有很容的沐浴液的香味,周淳沿着他的颈项轻咬允吸的同时,手掰开了下边,拇指碾了几下,就戳了进去。 “唔……”周储身体不适的哼了声。 周淳松开牙齿,继续前茬,“说,让我操你!” 周储微眯着眼,手正缓缓的撸着自己的下边,一听这话顿时听了,骂骂咧咧道:“操,要做就做,哪那么多屁话!” 周淳眯起了眼,又戳进去了两根手指,在他弟耳边缓缓问答道:“不知道你这儿,能不能吞进我整个手?” “……”周储一听,吓得顿时打了个哆嗦,随即就想往一边躲,才一动,就被周淳单手扣住腰,给紧紧的抵在墙上了。 “说。” 周储硬着头皮,慢慢吞吞的说道:“……操……我……” “喊我哥。” “……哥……” 每次做的时候,周淳一听周储喊他哥,感觉来的就特别强烈,这时也一样,下边已经硬的有些疼了,他按住周储的后腰,强迫他把屁股撅起来,就这么戳了进去。 周储洗澡的时候有清洗润滑,进去的很顺利。只是随着他哥的顶进,他跟墙面贴的更近了,时间一长,手脚都冰凉了。忍不住道:“咱去床上,我冷!” 周淳闻言,不为所动,道:“忍着,我就想在客厅2操你!” 周储一冷就有些分心,缩着后边,嚷嚷道:“我就他妈的不忍……唔……我冷……啊……” 周淳嫌他吵的烦,最后移到了沙发上,让周储坐他身上主动吞咽。做这个也是体力活,周储才做了一分多钟就腿酸的坚持换姿势。 周淳阴着脸骂了句“废物”就直接抱着周储从沙发上起来了,面对面的把人压沙发上干了起来。 周储的腿大敞四开,这个姿势,两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相连的部位,周储原本眯着眼,爽的直哼哼,突然间一睁眼就瞅见他哥眼神直直的盯着那地儿,顿时不干了,“你瞅什么!”说着大腿缠上了他哥的腰。 …… 做完,洗完澡,两人换好衣服,到附近的饭店随意吃了点,又在路上消了消食。 第二天,周储去上班,整个部门的人都偷偷打量他。却没一个主动搭腔的。 周储无所谓,没人理就自己玩手机游戏,到了十点的时候,安路的助理来了公关部,周储见过他两次,是一个长相气质都很普通的,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叫胡温。 胡温先去的部门经理的办公室,在里边呆了二十多分钟才出来,直接奔着周储走了过来。 周储心下明白,估计是他哥跟安路提了给他换部门的事。周家再怎样,这会儿他也是处在一个被关照的地位,也没不知好歹的跟人摆脸色,起身,跟胡温客套的握了下手。 胡温脸上也挂着客套的笑,因为一屋子人看着,并没多说,只引着周储随他走。 两人一路出了公关部,里边顿时炸开了,都猜测起了周储的背景。在国企里,一贯混的就不是能力,而背景。像周储这样才来一周就跟部门经理干仗的实在是少,更何况就这样了还没卷铺盖走人,一看背景就硬。 部门经理不痛快,听外边吵得慌,顿时从办公室里出来了,那眼神跟雷达似的扫了圈,聚在一起多说少道的人们随即都散开了。 她哼了声,扯着嗓子道:“我这不养闲人,随要想跟着随后走,我亲自送他!” “……”硕大的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全都低着脑袋,一副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 “哼。”她哼了声,一摔门回自己办公室了。 …… 周储随着胡温进了电梯,先是随意的交谈了几句,然后,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安总叫我什么事?” 胡温跟安路好几年了,一直在国外,并不是很喜欢国内这种虚伪的交际套路,耐着性子交谈了几句,听了周储的问话,也不欲多说,只道:“具体我也不清楚。” 周储看出了胡温谈话的兴致不高,也就住了嘴。 SG的手笔一向气派,到处都是亮晶晶金灿灿的,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股子佯装气派的恶俗在里头,毫无品味。周储一出电梯就被光可照人的地板闪了下眼。跟在胡温身后穿过空旷的走廊进了办公区域。 这一层大多都是会议室,只有最北边有片办公区域,人数只有十几人,很忙碌,并没过多关注周储。 胡温走到一扇双开的深棕色木门前停了下来,抬手敲了两下,“咚咚” 听到里边传出声“进来。”胡温才拧开门锁,推开门。门被推开后,他错开身,示意周储先进。 周储也没客气,抬脚迈了进去,才走两步就听门被关上了,转头一看,原来胡温并没进来。 安路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问周储,“在看什么?” 周储回过身,脸上有些古怪,道:“怎么胡总助没进来?”他没接触过安路这种人,这乍一共处一室,多少觉得又有那么点别扭。 安路扯了下嘴角,“他还有事情忙。”说完引着周储往沙发附近走,“随意坐。” 周储坐的有些拘谨,看了几眼室内的装潢,没话找话说,“这屋里挺气派。” 安路客气的一笑,实在在无法接话,这装潢在他上任前就有了,统共才装了不到一年,他就算再不喜,也不好马上重装。没接话,问道:“要喝什么?” 周储客套道:“随意就行。” 安路也没客气,拿起电话,吩咐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第52章 年轻气盛 在等待咖啡的这会儿功夫,周储眼神四处飘,坐姿也明显有点拘谨,没轻率的先开口,只等着安路开头。 安路坐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手指在真皮扶手上敲打了两下,翘着腿,过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道:“昨天的事,我听说了。” 周储闻言,眼瞬间睁大了些,侧头看似瞅着安路,眼神的焦点却落到了安路身后的墙上,就这么“哦”了下,算是给了个反应。过了一秒多种又觉得有点不妥,舔了下唇,接着道:“实在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说着的时候也适当的装出了一副略带惭愧的表情。外人可不像家里人可以依仗的那么应该和分,这点事他还是掂量的清楚的。 安路嘴角微翘,坐在那,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道:“年轻人,性子都是有些冲动的。多历练历练,棱角磨平了,自然就会沉稳些。” “嗯,嗯。”周储一个劲儿点头,笑得挺虚伪。 当初安路之所以应了周淳关照周储,只不过是顺水人情的事。承周淳个情,都在A市,备不住以后就有用着周淳的时候。安路这心思,只要不傻缺的都清楚,周淳懂,周储也懂。所以自始至终,他也就是装着惭愧,虚伪的客套一番。 安路原本打算的不错,可事到如今才意识到周储是个能惹事的。“但是话说回来,既然过了少更不更事的阶段了,为人处事就要有个成年人的样子,这一点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明白。” 周储听了这话,面上不显,心里却不爽了,除了他哥他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直言教育他,说难听点,他安路算找谁地啊!不过心里再不痛快,嘴上也只能硬撑着,端着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道:“你说的对,我明白。” 刚说完,门被敲醒了,助理端着两杯咖啡进来了。 两人都停了话头,等人走了,安路加重了语气,道:“这次事闹的说大不大,可也不小,现在传的整栋楼都知道了,影响很不好,这是国有资产单位……”说到这一顿,直视着周储的眼睛,道:“你应该明白,现在没人愿意收你了!” 国企里的领导都是靠资历靠背景升上去的,平时作威作福的,谁愿意招个比自己后台硬的回去供着!现在的情况是,只要安路重新给周储安排部门,肯定会遇到各种理由的推辞。如果强硬安排也不是不可以,但周储这性子,一遇到不顺气的,保不准又是惹一番麻烦。安路多少还是有些头疼的,以至于说得口气有些重了。 “……”周储不言声了,脸也有些冷了,心想着,大不了不干了,一个月几千块都不够他吃几顿饭的…… 过了几十秒,安路的话锋突然一转,又道:“我手底下缺人,就让胡温带你吧。” 周储心里不大痛快,堆着一脸僵笑,口气带着冲劲儿,道:“胡总助大忙人,我也不是找不着工作,用不着一根树上吊死。” 气氛一下子凝结了。 周储端起咖啡喝了口,见安路没什么话说,就要起身告辞。才起身,就听安路突然笑了。 安路的笑声挺低沉,并不难听。 周储却觉得异常刺耳,这笑是对他的嘲弄,脸一下子难看了,瞪着安路,勉强维持着心平气和,问道:“你觉得好笑?” 安路收敛了笑意,仰头看着周储,反问,“不好笑吗?” 周储忍住骂人的冲动,挒了下嘴角,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人了,临出门时故意摔了下门,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进了电梯,直接按了负一层。才出电梯手机就响了,一看是他哥,骂了句“操”才接起来,一接起电话,声音就顿时蔫了,“喂。” 周储刚出安路的门,远在基地的周淳就接到了安路的电话,安路电话里带着一股子长辈对后辈特有的无奈和包容口气道:“小朋友耍脾气摔门走了。”这就是为何周淳电话来的这么巧的原因。 周储刚“喂”完,就听电话里,他哥压着怒气,低声吼道:“给我回去。” 周储站电梯门口不动了,心里压着的火顿时被他哥给吼着了,没好气道:“我出都出来了,还回去干吗?” 周淳听了,知道周储这是拉不下面子,也没硬坚持,只道:“你给我等着!”说完把电话撂了。 周储把电话揣兜里,恶狠狠的踢了脚电梯门口旁的垃圾桶,这一脚直接给踹倒了,垃圾桶倒了后滚了两圈才停,里边的烟头掉了一地,他连瞅都没瞅,径自抬脚走人了。 不远处的清洁工见状,直高声数落他,“什么人啊,没素质……” 周储不管这套,出了大厅直奔停车场,路上烦闷的给王梓予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随后又打给了孙彦恒。 孙彦恒过了半天才接,一接起来就问周储,“有什么事?” 周储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档杆边,道:“我失业了,出来说会儿话呗。” 孙彦恒那边传来了翻纸的声响,道:“没空,一会儿上庭。” 周储退而求其次,问道:“那中午呢?” “跟法院的领导聚餐。” 周储怒道:“忒过分了,王梓予那不知死哪去了,你这又这么多屁事,咱哥们可好久没聚了!” 孙彦恒显然没多少剩余的精力分给周储,随便敷衍了句,“等王梓予回来,再聚,撂了。” “喂喂,别呀……”周储这喂了半天,也没阻止孙彦恒撂电话。他气恼的把手机扔副驾上了,一打转向,把前边的车给超了。 路上找了个早餐店垫补了点食儿,转道直接把车开回大院。 他到了家,刚好赶上午饭,周母一见他回来,挺稀奇道:“怎么大中午的回来了?” 周储爱答不理的“嗯”了声,脱了鞋,一屁股歪沙发上了。 周母斜了他一眼,数落道:“回来摆这臭脸给谁看?” 周储烦躁的一顿叫唤“啊……”,随即把沙发靠垫盖自己脑袋上了,闷声道:“今晚,我睡家里。” “随你便。”周母无所谓的说完就自己去吃饭了,吃到了一半,才问周储,“吃饭了吗?” 周储窝沙发上,哼哼道:“不饿。” 这一下午,他就没换地儿,睡了一觉,再起来就感觉有点头重脚轻,于是又哼哼开了,“妈,我头疼,啊……” 周母在一旁正看着电视,随口回了句,“哼哼就不疼了?” 周储不管不顾,哼哼起来没玩了,周母被他惹烦了,干脆电视一关,出门逛街了。 五点多的时候,周储脑袋好点了,就溜达着去了王家。 是保姆开的门,王家人一个不在,周储问:“王梓予最近有回来吗?” 那保姆摇头,说“有十多天没见着人了,昨个王先生还说起呢!” 周储点头,没说什么转身就要走,刚走几步,就见来了辆车,他在路边瞅了眼,见车里坐着的是吕静,便站定了,等吕静下了车,才走上前,礼貌的喊了声,“吕姨。” 吕静见着是周储,这帮人全都搬出去单住了,难得在大院里见着一个。顿时笑了,“周储啊,好久没见着你了,回来看爸妈了?” 周储笑着点头,客套了起来,“嗯,工作忙,回来的就少了,我这过来寻思看看吕姨和王叔叔,身体都还好?” “都挺好,屋里坐坐?” “不了。”周储说着转了话题,“对了,吕姨,王梓予最近都没回来?我一打他手机就无法接通,您知道这家伙跑哪去了吗?” 吕静脸上笑淡了些,佯装无事般的道:“说出去玩了,爱去哪去哪吧,管多了心累,等他回来,我告诉他给你回电话。” 周储也没多想应了声,就找借口走了。听了吕静的话后,他明显觉得自己被孙彦恒忽悠了,王家屁事没有,王梓予他跑个屁啊! 晚上,周父和周淳是前后脚到的家,周淳一进屋,周储就特有眼力见的给他哥找了双拖鞋。 周淳从鼻子里轻哼了声,趁没人瞅着的时候,拍了下周储的屁股,低声道:“你以为躲这就能躲过去?” “……”周储没敢回嘴,他爹就在两人三米外站着呢。 吃完饭,周父跟周母去隔壁吕参谋家串门了,保姆也回去了,家里就只剩周储和他哥了。 周淳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周储坐上来。 周储抬眼看了下大门口才走过去,跨坐到了他哥大腿上,低垂着脖子,手扣着周淳军装衬衣上的金属扣,道:“哥,我不想在SG干了……” 周淳之前说让周储等着,只是嘴头上吓唬而已,他伸手探进了周储的衣服里,摸着他肚子,挑眉,“怎么了?” “没意思……” 周淳哼道:“什么有意思?”边说手边乱划拉。 周储被他摸的有点燥热,拱了拱屁股,道:“我还是想自己创业……你就给我点钱……” 周淳一听笑了,“我没说不行,不早就说过,什么时候写个像样的计划书,什么时候给你钱。”手越发不老实,已经探进周储的股沟处。 周储见他哥还是这句话,脸顿时耷拉了,就要去拽他哥的手。 周淳抽出手,直接扒了他的裤,看架势是想就地儿解决。 “靠,这是客厅,一会儿人就回来了。”周储叫嚣着要起身。 周淳死扣着他的腰身,“我就想在这干你!” 最后周储还是没拧过周淳,光着屁股去把门锁了。 虽是住了二十多年的地儿,但在客厅里干炮却是头一次,多少有点新鲜感,感觉比以往都强烈不少,周储的臀肉被顶的啪啪作响,他跪沙发上,忙把一旁的内裤垫下边了。 周淳直接射在了周储屁股里。物件抽出来的时候扯出了一跳白线,扯断后,有一滴不慎落到了沙发上,周家的沙发是布艺的,一滴上,直接被吸收了,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 周淳也没在意,咬了口周储的后颈,道:“干的你爽吗?” 周储的呼吸还没平复,喘息着道:“滚,谁让你弄里头的,起开,我要去卫生间。”说着直起上身,瞬间就感觉屁股里的东西顺着大腿内侧留了下来。 周淳收拾好自己的裤子,提醒了句,“缩紧屁眼。” 周储特猥琐的,一手拿着满是精液的内裤,一边缩着屁股往卫生间蹿。 周淳瞅着直笑,吓唬道:“流地上了!” 周储低头一瞅见什么都没有,登时回头瞪了他哥一眼,进了卫生间后,隔着门板嚷道:“你赶紧把客厅收拾好。” 沙发上,除了靠垫有点歪,其他的一点都没乱,周淳摆好靠垫,神态悠闲的又靠了上去。 周储在马桶上坐了半天,依旧感觉底下没流干净,最后草草擦了擦,就提裤出来了,他没穿内裤,蛋被裤裆磨的不舒服,一屁股坐他哥对面了,气呼呼的等着周淳。 周淳悠闲的胡乱拨着遥控,歪头给了周储一个眼神,并不说话。 周储坐了一会儿,又坐不住了,他觉得屁股里的精液又滴在裤子上了,黏黏糊糊的难受,起身就要上楼。 周淳:“干嘛去?” 周储从牙缝里挤出俩字,“洗澡。” “一起洗?” 周储头也不回,上了楼梯才敢开骂,“周淳,我就操你了!”骂完怕周淳追上来,三步并两步跑上楼了。 周淳哼了声,并没追上去。 周储洗完澡,换了以前的衣服,再下楼的时候,周父周母已经回来了。 周父和周淳正在谈时事,周母在厨房切水果。 周储一向不好好走路,特爱晃荡着走,周父一看,顿时停了话头,用一副死瞧不上周储的口气道:“没个正行,好好走。” 周储回来是避难的不是惹老头子不痛快的,就是再不爱听,也收敛了些,规规矩矩的走过来坐他哥对面的沙发上了。 这会儿周母也切好了水果,把果盘放到了茶几上,就坐周父身边了,两人坐的这个沙发正好是之前周储他们打炮用的,周母摆弄靠垫的时候,眼尖的看见沙发上的那个脏点了,立即问:“这谁弄的?”说着用手摸了摸。 一家四口,眼神全放那脏点上了,周储明白过来后,脸登时烧了起来,周淳倒是毫无反应,故意瞅向了周储。 沙发是深色的,原本一个小湿点,这会儿已经泛白了。 他这一瞅就好像暗示是周储似的。 周储在心里直骂他。嘴上搪塞道:“我喝牛奶不小心洒了一滴。” …… 第二天是周末,这一晚两人就在大院住的,晚上睡前,周淳溜进了周储的房间,锁好门,钻进了被里,边摸周储边问,“我的牛奶好喝吗?” “滚……” 第53章 会面 次日,周储再睁眼的时候,周淳已经不在了,他赖在被窝里来回翻了几个身,假眯着眼就是不想起,这么耗了将近一刻钟,门被人从外推开了,就听脚步声,不看他也知道是他哥。 被子被拉开了,他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把脸埋枕头里了。 周淳手臂一使劲儿,把整个被子掀开了。 周储冻得立马叫唤了,“冷,你干嘛?我冷。”说着起身自己去抻被子。 周淳刚晨练完,手还是凉的,故意探向周储的腋下。 周储被冰的直打滚,“啊!” 这么一闹,周储是彻底醒盹了,一歪身子挣开周淳从床的另一边滚下去了,“烦人!”边抱怨边往卫生间出溜。 才打开水洒,周淳就进去了。 周储瞅他一眼,没吭声,站到了水洒下,冲湿了头发。 周淳边走边脱运动服,光着贴到了周储身后,下边的物件似有似无的蹭着周储的后腰。 “你别闹了,这是在家。”周储边往前躲边警告道。 周淳攥住周储的手腕,一抬胳膊,把人给按墙上了,“还没在这干过你了。” 周储前胸贴瓷砖上了,冰的他一哆嗦,骂了声“操”。 周储舔了下他后颈,沉声道:“这就操你!” 周储一听,脾气顿时软了,央求道:“昨晚不才做过吗?哥,你别闹了……” 周淳听了,哼哼笑了两下,嘴贴在周储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周储一听瞪大了眼,恼羞成怒道:“我不!” 周淳又小声说了句话,“……” 周储依旧梗着脖子,“洗干净,我也不干!” 周淳用胯间的物件顶了顶周储的股缝,收回了一只手,探到了周储前边,边划拉边道:“真不舔?” 瓷砖已经被周储的身体捂热了,淋浴间满是水蒸气,熏得他皮儿都红了,这会儿被他哥逗弄着前边,腰顿时软了,哼哼了两声,“唔……” 周淳舔了舔周储的耳垂,哄骗道:“乖,给我舔爽了,我就让你爽。” 周储下边越发硬,胀的也越发难受,心里多少有点动摇。 周淳放开他,把人往下按,直到周储跪地上了才住手。继续哄道:“乖。” 周储舔了舔嘴唇,小心思一动,抬头商量道:“也行,但我不去sg了。” 周淳特爽快的回道:“嗯。” 得了话儿,周储算是放心了,屏息张嘴把眼前的物件含嘴里了,他没做过这事,自然没经验可谈,喊到了一半就觉得捅到嗓子眼了,就想往后撤,可周淳早有预料的把手放他后脑勺上了,死按着,“嘴张大点,含进去。” “唔唔唔……”周储嘴里含着,想说话也说不清楚,舌头直在里乱晃。 周淳被他舌头舔着,顿时舒服的哼了声,缓缓吸了口气,道:“……乖……继续。”说着扣着周储的脑子,摆起了胯。 周储嗓子眼被顶的难受,眼珠子都给急红了,手抠着他哥的大腿,直“呜呜”。 周淳下边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舒服到了极点,没几分钟就有了要射的征兆,直到了最后半秒才抽出来,射了周储一脸。 “……”周储跪了这么久,身体都僵了,后来脑袋都懵了,还不待反应过来,就被他哥弄了自己一嘴和一脸。 林浴室里,除了流水声,就是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周淳伸手,在傻掉的周储脸上一抹,擦掉了些精液。 这会儿周储才回了神,满脸恶心的就要吐出嘴里的东西。 周淳却早先一步,把沾了精液的手直接塞周储嘴里了,然后弯腰,撤出手指,换上了舌头。 精液在两人嘴里蔓延,很快就被唾液稀释了,周淳堵着周储的嘴,强迫他都咽肚子里了,才撤开。 周储这回是真恼了,呸呸吐了好几下唾沫,然后张嘴接着雨洒的水流漱口。 周淳等他漱完口,就啃了上去。 周储脸都鸀了,也不敢再漱口了。如果他再漱口,保准周淳又会往他嘴里灌带着精液味儿的唾沫!他原本胀着的下边,也早无精打采的耷拉了,也没了爽的兴致。 周淳把他弟挒起来,边乱划拉边道:“你的嘴跟下边一样,热的欠操。” 这话,周储以前跟别的女人说过,现在却时过境迁,被周淳用他这了。他这心里不是个滋味,你妈,这是什么操蛋事啊! 周淳说完,开始用手伺候他弟的小弟弟。 周储下边很快又硬了。他胸口起伏,呼吸紊乱,突然瞄向了他哥的嘴,抬手摸了上去,明显也动龌龊心思了…… 周淳张嘴,把手指咬在了牙间,是真的咬,意在警告。 周储疼的一呲牙,把手抽回来了。那龌龊心思登时淡了…… 两人又折腾了会儿,才出浴室。 换好衣服,周淳道:“中午跟我一起去见安路。” “你不答应我,不让我去sg了吗?”周储一听,咋呼起来了。 周淳斜眼看他,鄙夷道:“做爱时说的话,你也信?” 周储被周淳涮了,以前他用在女人身上的伎俩,现在全被周淳用他身上了! 他恼火了,开始耍脾气,把屋里摆了好几年的高达机器人给踹倒了。这个机器人是早些年托朋友从日本捎回来的,没想到见着后才发现是madeinchina,这一摔,整个大腿全掉下来了。 周淳见状,啧了声,“这就是中国制造!”他说这话时带着一股自我嘲讽的意味。 周储见高达坏了还挺心疼,听了周淳这话,可逮着茬了,“说的好想自个不是中国制造似的!” 周淳没在这个问题上跟周储纠缠,“利索点。” “我不去,我不去sg。”他虽叫唤着,却在周淳的眼皮子底下,还是乖乖把衣服穿利索了…… 等他穿好,周淳拍了下他屁股,道:“走吧。” 周储拧着眉,一脸不情愿,挑刺儿道:“别碰我屁股!”说着抬脚往前迈了两步,拧门把的时候,就听周淳在身后道:“不止碰,我都操过了!” 周储觉得他哥现在越发往流氓上靠了,以前不爱说话时,觉得这人挺有涵养和素质,没想到实质里却是这种满嘴龌龊的油子。 就周淳,在部队里都算有涵养有素质的了,别的军人,哪个不是张嘴脏话就来! 说到底,周储还不了解周淳。 周淳在他面前表现出一面,他就认为那是全部。 现在表现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却认为是人变了。 …… 这天,天气不好,雨里夹杂着雪花,到了地上全变成污泥了,天空阴沉沉的,引得人心情也跟着低沉。 周淳开车,周储坐副驾驶位上,出了大院门口的岗哨,开上了主干道。 开了大概一刻钟,周储才言语,“这是去哪?” “kee。” 周储听完就是一声极轻蔑的“切”。 kee是一家高级俱乐部,去的人多是那些在华工作的外国佬,再有就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外籍华裔,这些人看不上大陆人,瞧不上本地新贵,自以为受高等教育就胜人一筹,整天就窝在一起,画成了个圈,外人进不去,他们也不出来。整天穿着华丽的名牌,一副gentleman,lady的派头,自以为高贵的堪比皇室。 而像周储他们又是另一个圈,家里有权有势。这帮外来的和尚,就是再会念经,也得找到庙门口。 王梓予之前说过一句最能揭露那帮绅士淑女嘴脸的话,就是‘晚上,不照样脱光了在床上乱滚,捅着最肮脏的地儿!’。 所以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去! 周储“切”完,满脸的腻味。 周淳知道周储在鄙夷什么,他从小受的都是爱国主义教育,后来当兵,爱国感只会增不会少,但他的见识可不像周储一样只停留在事物的表面上。说到底,之所以形成各种不同圈儿,皆是因为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是千古年前就有的道理。 kee在城东,金融区附近,两人从老城区开了四十分钟才到。 周淳昨晚没回家,开的是平时上班开的jeep,这车搁这就一破烂,可就是再破烂也架不住车牌唬人,xa-04xx。 门童丝毫不敢怠慢,接了钥匙把车开停车场去了。 周储站在周淳的右手边走进了会所大门,这地儿他来过一次,也就一次倒着胃口了,再没来过。这地装潢的确实有情调,可搁周储这种内心没几两技术情操的家伙人眼里,只觉得繁复,装腔作势。 在一个本身建筑风格就享誉全球的东风国家弄这么个唱反调的西式会管,可不就是装腔作势! 两人被侍者引着往里走,迎面走来了个戴墨镜的苗条女人和大肚囊鬼佬,周储一眼就瞧出那戴墨镜的女的是谁了,一个小明星,夏天时还跟他一个叫胡军的狐朋狗友靠着了,这转眼就又有新傍家儿了。 “哼。” 周淳听到周储冷哼,转头,挑着眉瞅了过去,“……” 周储也不在意前边带路的,毫无顾忌的就扒起了那小明星,“刚戴墨镜那小明星,是我朋友以前的傍家儿,现在傍上鬼佬了。” 周淳嗯了声,他不关心这那小明星,倒是对周储交友情况比较上心,“你哪个朋友?” “胡军。” 周淳脑子过了一遍,姓胡的,够格让他记住的不多,虑了一圈,倒是有家是称个败家子的,“武警部队胡司令家的?” 武警虽说是协助公安,但其内务是跟公安平级的,也是归军委管理,所以总的来说,都是一个大系统的,彼此多少还是有些交集的。谁家出败类,谁家出模范,还算是有点了解的。 “嗯,他家老么。” “以后甭联系了。” “……” …… 进了电梯,周储透过电梯墙上镶着的玻璃看他哥,只看到电梯停了才收回视线。 电梯门一打开是一处空旷的大厅,摆着十多组欧式高背沙发,侍者引着他们直接走到角落靠窗的一处,然后微微弯了下腰离开了。 安路见来人,起身对着周淳伸出了手,“周先生,你好。” “安先生好。”周淳伸手回握。 两人同时松手,安路又看向了周储。 周储端着假笑,回握了下,心里却对这假洋鬼子虚伪至极的做派嗤之以鼻,昨天在sg见面的时候,可没受到这种对等的对待。 三人坐下,安路开头,谈起了天气,“今天的天儿真不好。” 周淳翘起腿,转头扫了眼窗外的黑云,接话道:“嗯,路上好几起车祸了。” “是啊,我也瞧见了。” “这天估计得阴几天,马上就要冷了,还习惯吗?” “还好,总比伦敦的天气要好。” 周淳很有涵养的笑了声。 这样的周淳是周储鲜少见到的,不自觉的把眼珠定在他身上多瞅了会儿。 周淳淡淡的一瞥周储,很快收回了视线,又跟安路瞎聊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偶尔有认识的人过来跟安路打个招呼,如果说叶之硕,周淳在他们那圈子是打头的,那安路在这圈里就是小有名气的。 周储越坐脸越僵,那俩人聊,他也插不上嘴,根本就没他插嘴的资格,越坐心思跑的越远,想着哪天找王梓予和孙彦恒聚聚,扒扒这个安路。 直说到该吃饭了,安路才抬起屁股,说介绍他朋友给周淳认识。 周储心想,那他是不是可以撤了。 很快安路下面的话就打消了周储想走人的想法,说,小周也一起认识下。 这时安路的贴身总助胡温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跟周淳问了个好后,才对安路小声道:“余先生到了。” 安路点头,亲自引着周淳往电梯里走。 周储和胡温跟在后头。 四人直接上了顶楼,进了一间视野很好的房间,屋里的人是个四十左右的男的,长相不好,尖嘴猴腮,一身考究的西装,见到他们顿时笑了,一笑连牙花都露出来了。 安路介绍,“这是as集团的余常委,这是x军区周政委的长子的周副团长和么子周储。” as也是一家国有资产公司,跟sg是同行,虽是同行却不是冤家,这些年一直有业务往来,在集团里能担任常委的,就是副经理级的了。这个姓余的来头不小。 光这介绍,就让周储不爽到了极点,他真没什么兴致陪这个所谓的常委吃饭。他就纳闷了,他哥一现役军人跟这些国企领导人有什么干系! 按说现役军人跟国企并没多大干系,但刨除现役俩字,倒也能说的上牵扯,像周储这样副团级的退役后享受的是副部级或者副省级的待遇,要真是退役,分配进国企当个领导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现在,哪个国企没有几个退役军人!就不单这一点,周淳另外的副业也能和as牵扯上,他们这帮人手里都有as不少的股票,加在一起占发行股的十分之一了。 四人就坐,胡温出去了。 坐近了,周储才看出这姓余的手腕上带的是一只百达翡丽的陀飞轮表,最起码价值在3000万人民币以上。花3000万买个跑车不新鲜,可买个表,是真有钱! 余常委和周淳互相恭维了几句,安路截下了话头,道:“今天有机会坐一起,也是缘分。”说着舀起一只冰在冰桶里的红酒,亲自给在座的人满上了。 这一顿饭,一只围绕着一个话题,就是国内的经济,一会儿说政策一会儿说市场,周储听得一个头俩大,强忍着睡意,后来借故去卫生间,直去了半个多小时才回。 回来后见终于要散场了,这心里顿时激动了,他早就巴不得赶紧散了。 姓余的常委下午要坐飞机赶回as,先坐车离开的。 等只剩下安路和周淳周储后,安路突然对周储道:“周一别迟到。” 周储想说不去,抬眼瞅了下他哥,见他哥正瞅着他,最终把话咽肚子里了。磨磨唧唧的回了个话,“……哦。” 回去的路上,周储说起了余常委的表,语气极具暴躁和刻薄,“我草,这老家伙是贪了多少,3000万的表就敢这么带出来,疯了,还是傻逼?” 周淳没吭声,要说买得起,他也买得起,可买得起,也不敢带。 “这老家伙,我看离双规不远了,别跟他往一块凑了。” “我知道。” 这些搞经营的,动辄几十亿,小则几亿,对他们来说,3000万就是个小零头,说到底,谁也不会花现金,所以再多的钱,也只不过是支票上多几个零的数字而已。 除了这哥俩,安路那也有了这心思,本就赶巧,凑一起吃个饭而已。 当晚,周淳就约了叶之硕他们,把这事一说,几人不约而同的动起了投机取巧的心思…… 周一,一开盘,几人把手头as的股票全抛了,不仅as股,就连大盘的整个重工业板块都跟着跌了。 然后没过几天,爆出了as副经理贪污受贿的新闻,as股又是一顿重创,连跌了一周。 下周一开盘,就高开了两个点,半上午直接涨停,如此as股才稳定…… 几人就这么随手一折腾,全部赚了不少。之后没再折腾,再折腾,就该被证监所查了。 第54章 出差 这种玩法是搅乱股市稳定的,不宜多玩,见好就得收,否则就会把自己玩进去。 周淳用这笔不义之财买了套房,是白倍他们公司的楼盘,内部价格,依旧写到了周储名下。 周储老老实实去了sg,给胡温当了助理,总助助理,念着都绕口。整日不是跟着胡温屁股后头进进出出,就是往各部门跑腿送文件要资料。 周四这天,周储终于联系上王梓予了,约好了喊上孙彦恒一起,周六去泡温泉。 周五一下班,他回家主动交代了跟王梓予孙彦恒一起去玩的事。 周淳倒是破天荒的什么都没说。 之后吃完饭,周储随口抱怨了句,这班儿上的没劲儿透了。 这话说完没一个小时,他就被周淳压床上。他跪趴在床上,周淳每顶一下,他就往前晃一下,眼看脑袋顶就要撞到床头了,突然听身后摆胯的人问道:“有劲儿吗?” “……操”才骂完,又是大力的一下,登时叫出了声。“唔……” “有劲吗?”周淳呼吸紊乱,不依不饶,非让周储回话。 周储只觉得身体里的物件就要顶他心口去了,爽的同时还伴随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慌,满脸通红的哼道:“有。” 周淳扭过周储的脑袋,低头啃了上去。 自从他爸妈那回来一周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做。周淳憋了这么多天,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攒够了,一上来就折腾的很粗暴,干的周储直翻白眼。 事后,周储下床去清理,脚一沾地,差点跪下。 周淳把人捞起来,给抱进的浴缸,草草一冲,就又把人抱出来了。 关了灯,周储侧身躺着,没过儿一会儿,就又感觉周淳把手指探到了自己后边,不禁皱眉烦道:“你消停会儿,我不来了,我要睡觉。”他的声音沙哑,明显是刚喊的太厉害了。 周淳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手指不停,说了句差点让周储气疯了的话,“你睡你的!” 周储真是没精力跟着折腾了,有气无力道:“我真困了。”说着就去抓捅进自己身体里的手。 还没抓到就被周淳给攥住了手腕,“我看你是还不够困。” “操。”周储骂完歪一边不言声了,觉得没自己配合,周淳想干也干不成。 周淳掰着周储的一根大腿往上弯,用自己的物件捅那个洞儿,现在它还处于松弛期,没几下就给捅进去了。 一阵摩擦,引得周储一阵闷哼,“唔……” 周淳捅进去就不动了,搂着周储腰说,“睡吧!” 周储困得都不行了,想说话,又想睡,最终困倦袭来,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就这么睡着了。 这一晚,两人维持着这个礀势,直睡到天亮。周储是早把跟孙彦恒和王梓予约好泡温泉的事给忘得死死的了。以至于一大早,哥俩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周淳把物件从周储身体里抽了出来,随手穿了件衣服,就下床了,临出卧室前特意谨慎的把门反锁了。 周储清醒了一会儿,又处在半清醒半梦乡的状态中了,直到门被打开听到了王梓予的说话声,才一下子清醒,方想起约好了泡温泉的事! 他在屋里听着外边俩人的对话,当听说王梓予要进来看他的时候,顿时紧张了。又听他哥把人给拦住了,才逐渐放松。 两人在外头僵持了半天,王梓予说出的话,好几次都让周储万分紧张,他忍着腿软下了床,见门被锁住了,还不放心,又挪动床头柜挡在了门后,挪动的时候不小心把上边摆着的空调遥控器给弄地上了。 而门外,王梓予听见声响后,差点闯进来。 有过了儿,传来了关门声,是周淳把王梓予给扔门外头去了,随即一阵大声的踹门声。 周淳搞定王梓予后,去了趟卫生间。 这会儿功夫,周储已经又把床头柜挪回去了,拧开门把,探了个脑袋出来。 周淳从卫生间出来,就刚好瞅见周储往外探脑袋,笑道:“别瞅了,人被我打发走了。” 周储一听,立马站直了,长长吁了口气,又重新倒回床上了。 周淳也跟着上了床。 突然,空调响了声提示音,就见出风口缓缓合上了。 周储见状道:“操,没电了?” “嗯。” ……过后好多天,周储才从孙彦恒那听说,是王梓予气急败坏把整栋楼的闸给拉了,他知道后,不由心里发虚,并没敢去找王梓予算账。 …… 十二月中旬时,周储被安排了个出差的任务,跟着安路去h市。 他回来跟他哥说了。 周淳问:“几天?” “一周。” 周淳面无表情的应了,在周储临出差的前一晚,把人狠狠干了顿。 次日他送周储去的机场,临分开时,掐着周储的后脖颈,说:“给我乖乖的!” “嗯……”周储一个劲儿点头,面上答应着,暗地里却连个心都不走。 两人又在车里啃了会儿,周淳才放周储走。 …… 飞机上,三人坐头等舱,胡温跟安路并坐,周储跟他们隔了一个过道。飞机起飞不久,他就迷糊着了。 飞机快到h市时,安路对胡温吩咐了句,“把周储叫醒。” 胡温听到后,神色微微有异,只一刹那,随即恢复,转过头对走道对面的喊了声,“周储。” “……”周储睡得挺实。 “周储”温提高了声音。 “……嗯?什么事?”周储一睁眼,人还没清醒就进入了听命行事的状态。这一周,胡温时不时的叫他一声,基本都是跑腿的活儿,弄得他都神经敏感了。 胡温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表面温文有礼,其实却有着读书人一贯的自恃甚高,对人说话看着亲厚有礼,其实面上眼神中都包含了疏离,这会儿只淡淡回了句,“飞机要降了。”就调回了视线。 周储一脸不痛快,你妈,飞机不还没降了吗!心里骂完就看到安路突然瞅了过来。 “……” “……” 两人对视了一秒,谁都没开口,周储扯了下嘴角,率先转回了头,余光瞥见安路依旧再瞅自己,不禁有些别扭,纳闷他老瞅自己干嘛? 大约过了五六秒的样子,安路才收回视线,在周储余光瞥不到的角度翘了下嘴角,瞅着窗外,一副挺有深意的模样。 三人走出通道就见到了分公司来接机的工作人员,一行人上了车直奔酒店。路上,分公司的人说专门设了接风宴招待安总。 安路揉揉太阳穴,不甚感兴趣的道:“来两次了,怎么次次有接风宴?” 这话一出,堵得说话那人登时不吭声了,过了两秒,舔着脸道: “这不都是分公司领导和员工的心意吗?您大老远来一次,怎么也不能怠慢了。” “……回头跟你们领导说,不必破费。” 周储一直在一旁听着,就这会儿的两句对话,他就差不多摸准了安路为人处事的套路,说话做事都留余地,给彼此都留脸面,给人一副非常好说话的假象。 安路见周储许久不开口,自上车就一副愣神的模样,便伸手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 第55章 喝酒 来接机的人当了司机,胡温坐副驾,周储随着安路坐后座。 两人间也就隔了十几公分,安路拍完就把手收回去了。 周储正琢磨着安路,大腿被当事人这么一拍,心脏顿时咚了一声,突然升起了一种虚心,就像心里活动被人看穿了似的。这要搁一般人面前,他也不会露怯,可被安路那双仿佛能探知一切的眼睛瞅着,就莫名的心虚了,同时生出了些尴尬来,收回眼神,扫了眼前座,又看回安路,没张嘴,而是用表情示意,问,什么事? 安路探过身,嘴贴到了周储耳边。 周储本能的往一旁侧了下头,稍微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就听安路小声道:“等会儿到了饭局,你的任务就是给我挡酒。” 安路吩咐完就扭回了头,抬眼正合透过后视镜往后瞅的司机对上。 司机神色自然的收回了视线。 周储的神色却不大好,嘴唇微微动了几下,无声的骂了句,操你大爷的! 之后车里,没人再说话,直到车停进了酒店,开车那人的才又开口,“安总,您是想先去看看房间还是先去吃饭?” 安路抬手腕看看表,说:“已经过饭点了,不好再让你们分公司的同事多等了。” 那人陪着笑,引着三人进了大堂,上电梯。 H市这家分公司很大,包括房地产,建筑,采矿,与海外合资贸易,机电等产业,高层关系错综复杂,各种利益参杂其中。安路这次来是例行视察。SG虽是母公司,但这些做大了的子公司也都不会像当初一样以SG马首是瞻了,不仅不给解忧,并且还时不时的弄得解决不了的毛病腻歪腻歪上边。 这边的场子铺的再大,名义上那也只不过是分公司,领导出去交集,顶的也只不过是SG分公司经理的名头。每年自己创的利润如数上缴,而需要的资金却需要求爷爷告奶奶的申请,这日子照实憋屈,搁谁,谁也不痛快。 安路第一次来时,领导们还列队去接机,这次竟只派了一部门经理去,都不是傻子,其间各种弯弯绕绕,都清楚是个怎么回事。 安路一进酒店包厢,屋里的人就都站了起来,为首的一个中年人顶着秃头迎上了安路,伸出双手去握安路。一脸诚恳的表达着歉意,“安总,不好意思,今天市里的项目开工,市长书记都去了,我这个最高负责人不能不去,没能亲自接您实在怠慢了,今天一定自罚三杯。” 他身后跟着一溜水的“猪肉肥肠”,各个一脸堆笑。 这时候,这话也就是随便一听,真假都是次要的。 安路挂着得体的笑,跟着帮“猪肉肥肠”比起来,颇有“人”范儿,客套道:“只是例行视察,不能耽误分公司同人们的工作,还是工作要紧。” “安总理解就好。” 一行人开始自我介绍,半天才落座,这时有人招呼了服务员上菜。 周储想坐胡温下手,屁股还没沾椅子,胳膊就被胡温扯住了。 “咱俩换个位置。” 周储还不待言声,人就被胡温给搡进安路下手边的椅子里了。他面露怒色,抬头瞥见对面的人正打量着这边,顿时缓和了神情,看向胡温,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小声道:“胡特助,你搞什么?” 胡温亲自给周储倒了杯茶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好喝酒。” 周储又想骂人了。 桌上人不少,俩人也不好总窃窃私语,于是很有默契的终结了话题。 那个秃子倒是信守承诺,酒一上桌,就自饮了三杯。 安路等人喝完了,才虚伪道:“都说以酒看人品,徐总是个爽快人。”说着特缺德的端起酒杯又要敬那秃子,这手玩的够阴,那秃子才三杯下肚,就又被赶鸭子上架的灌了一杯,四杯喝完,周储就见他脸色都白了一圈。 周储暗自偷笑,安路这假洋鬼子阴起人来一点不含糊。 饭还没吃一口,这酒就打了一圈了。 三个外人自然出于劣势,那十几个H市领导,合着伙灌他们。 胡温喝完三杯,就说什么也不喝了,无论谁敬,他都不给面子,弄得场面挺僵。而不管对方如何不满,安路都是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干瞅着胡特助撅这一帮老家伙的面子。 这接风宴本来就是为安路设的,这会儿被胡特助一弄,酒桌上暂时出现了一会儿喧宾夺主的局面,这一个搅局的引去了所有注意力,安路小声对周储吩咐道,“把我的酒换成白水。” 这种换酒,是酒场上一贯的偷奸耍滑的伎俩,周储从小混迹酒桌,这种事情周储最是驾轻就熟,唰唰一阵儿,就偷摸着换好了。 过了几分钟后,这波人没弄过胡温,就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安路身上了,安路也不是傻缺的,在座没几个够格能敬他的,那些不够分量的,他就轻飘飘一句,“周助理替我喝。” 摆明了就是不给人面子。 敬酒的太多了,周储也找不着机会耍花样,就只能硬撑着往下喝。 酒过三巡后,周储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他哥,也不敢耽搁,贴安路耳边说,我去接个电话。 周储满嘴的酒气,全喷安路脸上了,没到酩酊大醉,没吃什么味重的东西,味道挺纯,就是一股甜甜的酒味,并不难闻。 安路晃了下神,才微微额首,“嗯。” 周储喝了不少,这会儿脑袋有点莫名的兴奋劲儿,咧嘴笑了下,贴着安路的衣服边挤出了座位。出了门,接起电话,道:“喂。” 周淳那边和安静,“到了?” 周储瞅了眼门口站着的女服务员,往另一边挪了挪,才道:“嗯,喝着呢,靠,这帮老家伙,一个个都欠操。” 周淳不接话,问,“想我吗?” 周储又斜了眼服务员,然后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去,道:“忙着呢,没空,你有事放,没事歇着。”他昨晚被周储做的今天浑身不得劲儿,又喝这么多酒,心里自然有火。 “看来昨天没伺候好你?回来想让我怎么伺候?” 周储走进卫生间的隔断,盖好马桶盖,一屁股坐了上去,阴阳怪气道:“谢谢啊,不用,我看你是闲的蛋疼!” “是挺闲,闲的蛋光想操你了。” 周储眯着眼,连自己都没觉察出来嘴角是往上翘着的,哼道:“把袜子脱下来,套上头!撸!” 这事是有典故的,还是周淳跟他说的,因为部队上都是男的,所以袜子成了他们右手外的最佳“伴侣”。 “袜子哪有你后边紧。” 周储喝的有点兴奋,也忘了在哪了,张嘴就反驳道:“我紧不紧管你屁事!” 周淳笑,这笑声在周储听来,像足了十恶不赦的大淫魔。笑完了道:“你紧我插着才爽。” 两人扯淡,越扯越不堪入耳…… 过了两分钟,周储才想起饭局的事,赶紧收线,一推隔断的门,就和安路瞅了个正对眼。 他脚下一顿,脑袋里飞速运转,把刚才打电话时的声音大小,以及谈话内容,安路进来的时间,他可能听到的,等等全部在脑袋里过滤了一遍,这么多的信息量真是难违了他那仅有的智商,最终的结论倒是非常符合现实,什么都没捋清楚…… 安路后腰靠着洗漱台,瞅着周储笑,眼里颇有深意。 周储眨眨眼,假装掩饰的咳了声,这一刻,非常不合时宜的,他突然发现了安路的一个习惯,就是每次到了尴尬境地时,这人从来都是那个不会率先开口的。这次依旧毫无例外。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还是周储憋不住了,只字不提安路偷听电话的事,而是变相的试探,“安总怎么跑这来了?” 安路摸了摸袖口,歪头瞅着在一旁洗手的周储,道:“跟你一样。” 周储抬头,看着镜子里安路的侧脸,道:“哦,我出来有半天了,安总呢?是要一起回还是再过会儿?”这句话一语双关,既可以说是问安路出来的时间,也可以理解成是否要一起回。 安路听了一笑,率先抬腿往门口走,“一起吧。” 周储见安路不上钩,心里骂了声“靠”,才跟着出了卫生间。 第56章 败露 俩人回去,又接着喝,周储知道自己酒量,在临近底线之前就装模作样的趴桌沿上了,论谁叫谁搡都不待抬头的。 这会儿大多也都到了极限,也差不多该收摊了。 周储被H市同仁们扶着回的客房,等人撤了,他这才睁眼,懒懒的翻了个身,胃里一阵翻腾,跑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顿大吐,吐完,满脸的鼻涕和泪,草草一漱口,用水洗了把脸,扶着门框慢慢走出了卫生间。 一抬眼皮,就看到安路正稳稳的坐沙发椅上,这会儿,他脑袋反应有点慢,直瞅了两秒钟才分析出是怎么个状况,口气不佳,道:“安总,您这够消无声息的了!” 他这是拿话噎安路,明里指责安路私自进来。 安路把手里的解酒药搁到一旁的茶几上,说:“刚敲门了,见没人应,怕有闪失……进来见你再吐,就只好坐下等儿了。” 周储揉着太阳穴,大喇喇的坐安路对面的床上了,言不由衷道:“那谢了。” 安路微微一笑,起身,说:“今天劳累你了,喝了药赶紧休息吧,给你放半天假。” 周储难受,实在没心思跟这装假客套,“嗯,麻烦安总出去时帮我把门带上,我就不送了。”说完真是连丁点送人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的把解酒药喝了。 安路默默一笑,打开门,体贴的按了反锁扭,才抬步走出房间。 等人走后,周储给他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拒接了。 不一会儿来了条信息,就仨字,在开会。 周储瞟了一眼,就把手机关了,心想着,成,不接是吧,我关机睡觉,等会儿,你也别吵了我! 这一觉直睡到天黑,周储才醒。 揉了揉额角,眯着眼开了机,没几秒,唰唰进了好几条来电提醒的短信,都是周淳。 他哼了声,想了下,拨了过去。 周淳接的挺快,还不等周储说话,就率先道:“等会儿,我找个安静的地儿。” 周储电话里就听出了,周淳处的环境很吵闹,不用猜也知道他这是在什么地儿了,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故意的较劲儿,道:“你找我什么事?赶紧说。说完,我还睡呢。” 周淳听不清,大声道:“等会儿再说。” 周储执意要闹,扯开嗓子道:“就不,我就现在说,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这越让等会儿,周储这越是较劲儿,周淳一下子窝火了,不顾屋里的人,大吼了一声,“你给我闭嘴!” “……”周储顿时安静了,同时间,听到电话里的吵闹声也小了。 周淳出了包厢,进了楼梯间,才说话,“行了,什么事?” “……”周储不吭声了,心想你不让我闭嘴吗,行,我闭给你看! “说话啊!” “……” “吭气啊!” “……” 周淳深吸口气,压低声音,道:“周储,你信不信,你再不出声,我连夜飞过去,干死你!” 周储有点胆虚,他还真信他哥干的出这事,过了一秒,没好气道,“信还不行吗!” 周淳冷哼一声,“你干什么呢?给你打这么多通电话都不接?” 周储换了个姿势,打了个哈气,“还能干吗?中午喝多了,睡觉呢。” 周淳点了根烟,单肩靠墙上,道:“我不就没接你电话吗,你就给我耍性子玩关机!” 周储死不承认,“我没那闲心,手机没电了而已。”说着就想把话题绕开,“你找我什么事?” 周淳却并不跟着他这话茬走,警告道:“以后再给我玩关机,让我着急,我就直接把电话打到安路那,听到了吗?” “……”周储撇嘴。 “听到没?” 周储敷衍着,“知道了,知道了,没事我挂了。” “嗯。”周淳应了声,倒是率先撂了电话。 周储特腻歪他哥这一手,明明自个先说要挂,却总被他哥捷足先登。虽说并没想着跟他哥电话里小缠绵一下,但也不至于这么干脆吧! 打电话要了宵夜,吃完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就又拿起手机给他哥打了过去。 第二天是工作日,场儿散的比较早,周淳已经到家了。 两人随意说了会儿,周储觉得更没劲儿,就找借口把电话挂了,随后打给了王梓予。 王梓予接了,听声音心情不错,“周二,怎么大晚上想起爷来了?” 周储一听来劲儿了,“得了吧,你个孙子,陪爷唠会儿,正不得劲着呢。” “你个傻逼,大晚上的又怎么不得劲儿了?找俩妞,给你啄啄。哈哈哈。”说完自己一阵爆笑。 “有点真格的行吗?我在h市了,这有啥好玩的吗?”周储说完等着王梓予回话,没想到那边没声音了。 “……” “靠,人呢?” “……先挂了。”王梓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一半了。 这晚,这是周储第二次被挂电话,登时恼了,靠,你妈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这德行! …… 第二天,周储跟着安路去了分公司旗下的两家工厂,这两家工厂都在外郊的工业园区,走马观顶似的参观了一圈,这工厂照实不小,走的周储脚底板都疼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半下午,一行人才终于启程回市里。 就这么忙碌的过了三天,安路终于安分了,带胡温和周储去了分公司的总部。 他们这次来就是听年度汇报的,国企的工作效率慢的可想而知,就这么个汇报会,就又折腾了三天。 在h市的最后一晚,分公司领导又摆了一桌,给他们送行。 周储前几天才喝多了,现在闻到酒味就恶心,勉强喝了两杯酒跑厕所吐开了,再回来就耍了个心眼,捂着胃,嚷嚷着要去买胃药。 他这吐完,脸刷白,倒是真像病了,这么一来,那些劝酒的也不好再劝了。 安路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说:“药,我让人去买,你坐着。” 周储装着样子,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旁人上嘴劝道:“周助理歇着,我让司机给你买去!” 周储是真想自己去买,在外头沉一会儿,等场儿散的差不多了再回,到时候旁人问起就说找了好久才找到药店。可现在这招不行了,这节骨眼上,只能客套的道谢了。“麻烦了。” 这下是真麻烦了,等会儿药买回来,众目睽睽之下,他是得真吃了! 这时有人道:“周助理在这先歇着,安总,咱们继续。” 安路离开前,留给了周储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周储心里不以为意,他知道这在座的估计没人信他是真胃疼,可那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主角,桌上有没有他都无所谓。 二十分钟后,胃药被送来了,周储装着难受跟服务人员要了一杯热水,然后边撕扯药盒边斜眼瞅酒桌,见还真有人盯着,顿时撇了下嘴,小声骂了句,“狗操的!” 他看着服用方法,心里嘀咕着,他现在胃不疼,可别吃完就开始疼了。越想心里越嘀咕,越嘀咕越不敢吃了,装模做样的吹了吹热气,眼瞅着酒桌,一时心里有了主意。 又过了几分钟,热水能入口了,他把药放到手心,抬手往嘴里放时故意隆起手心,药直接掉进了衣袖里,然后装模作样的喝了口水,仰头,咽了下去…… 吃完,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直至散场。 这晚没了周储帮腔,安路被灌了不少,分公司那帮人还说要去ktv,安路直接拒绝了。说有机会再聚。 酒店门口,安路的车率先来的,跟分公司的人一一握手告别后后上了车。 往住宿酒店开的路上,都没说话,车厢里满是酒气,安路松了松领带,气喘的有些粗。 周储坐在前座,无聊的摆弄手机,耳朵倒是时刻注意着后边的动静儿。没一会儿到了住宿的酒店门口,车停了,就听安路小声对胡温说:“去给老爷子买些特产。” “嗯。” “周储下车,过来扶我一下。” “……哦。”周储反应了会儿才下车,打开了后车门,安路抬脚不怎么稳当的下了车,还不待周储伸手,就率先靠在了周储身上。 周储比安路矮半头,被这么一靠,脚下不禁一踉跄,赶紧伸手搀住了安路的腰。 安路靠在周储身上,嘴挨着周储耳畔不远,喷出了一股热气,“喝多了,扶我回房间。” 周储耳朵有点痒,却腾不出手去揉,那种感觉别提多不得劲儿了。 安路倒是也规矩,一路上没闹腾,周储把他扶床上,说:“要不我把之前你买给我解酒药给你拿来?” 安路眯着眼,微微点了下头,“嗯。” 周储回房拿了药,搁安路床边的茶几上了,客套的说了句,“那行,安总你休息,有事叫我。”就回房了。 这句话他就随口一说,没成想,没一会儿安路竟真给他打电话说,让他过去。 周储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咒骂了一声,直接穿上浴袍就敲了对着的门。 敲了两声直接拧开走了进去,走进卧室,见安路也是一身浴袍,精神不错的吃着宵夜,见他来,招呼道:“一起吃。” 周储犹豫了会儿,见宵夜不错,才坐了下来,别别扭扭的说了句,“刚好饿了。” 吃着的功夫,安路挑起了话头,“怎么没跟周淳一样去当兵?” 周储:“受不了那苦。” 安路点头,笑,笑完嘴角一敛,道:“其实那天……”起完话头又顿住了。 周储不言声,等着他继续说。 安路喝了口水,润了下喉咙,“那天,我都听到了。” 周储心里一紧,面上不禁也露了出来,“听到什么了?” 安路笑,“你和你哥……”只是一提就适可而止了。 周储心里顿时翻江倒水了,第一反应就是死不承认,“我和我哥什么事都没有!” 安路淡淡道:“我也没说有什么?” 周储知道自己在玩心计这块绝对不是安路的对手,便也不饶那弯弯了,歘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道:“反正今个我说什么事都没有,要是哪天我听人话说霸道,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安路依旧坐着,嘴角翘着,笑意却没达眼里,“好啊,我等着!” 周储听了,还想说句逞能的话,但还没开口就听安路继续道:“周储,我不怕你,所以别说狠话伤了交情。” 周储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冷笑,虽没言语,脸上冷淡的神情却表明了,没交情可谈! 没再看安路一眼,甩门出了房间。 回屋就把电话打给了周淳,一张嘴就怒道:“操,安路听到我跟你打电话了。他都知道了,怎么办?” 周淳听完,语气并不见波动,“冷静,你怕什么?有我呢!” 听完这句‘有我呢’,就好似吃了颗定心丸一样,周储浮躁的心顿时沉稳了,语气也缓和了,“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不要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明天几点到,我去接你。” “不好吧?”安路虽然已经知道了,可也没必要这么毫不避忌的往他眼前逛荡吧! 周淳知道周储的想法,安抚道:“我不露面。” “哦,下午两点到,又不是周末,你不上班?” “请半天假没事,一个星期没干你了,jb想的厉害。” “去你的jb!你有真格的吗?” “想干你还不够真?” “没心情跟你扯淡,我睡觉了。”周储说完随手把电话挂了。 第57章 回来 次日,下午,周储跟着安路和胡温下了飞机顺着通道走,走到取行李的转盘附近,等着提行李的功夫,他对胡温道:“等会儿有人来接我,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胡温听完先是看向了安路,并没说什么。 安路瞅向周储,走近,叹着气,一语双关道:“周储同志总是爱搞特殊,明天可才是周末。” 周储说话就一地痞型的,有什么都直来直去,最腻歪应付这种说话爱绕弯弯的人,这会儿听了安路这话,脸上就显出不耐了,“那我请半天假。”说完一眼扫到行李出来了,抬脚就去取行李,之后一句话没说,直接掉头走人了。 安路这几年事业到了巅峰,已经鲜少有人这么不给他留脸面了,心里顿时不悦,死死盯着周储的背影。 胡温见状,知趣的没言语,默默去提行李了,慢慢悠悠的回来,才适时的招呼安路,“安总,我们走吧!” “嗯。” 周储出了机场门口,找了个旮旯,瞅着安路他们出门上了车离开后,才打给他哥,“到了吗?” “马上上桥了。” “哦,我已经在门口了,你直接到这边来接我。” “嗯。” 刚挂电话一会儿功夫,周储就看见他哥的jeep,于是从角落走到了路边。 周淳直接把车开到了周储脚边,他直接从部队来的,身上还穿着制服,并不方便下车,按下车窗,一句话没说,只是瞅着周储,眼神灼热,活像要把周储拆入腹中似的。 周储把行李箱放到后座后,才坐上副驾,埋怨道:“你换个车行吗,都开多少……” 周淳一把拽过人,堵住了后边的话。 直到后边的车辆传来了喇叭声,周淳才放开周储,换挡,踩油门走人。 周储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继续埋怨,“弄了我一嘴唾沫。” 周淳歘空瞄了他一眼,道:“想我吗?” 周储这时才想起还没系安全带,边抽安全带边道:“没空。”说完“咔”的一声,系好了。 周淳目视前方,闻言,语气略显严肃的又问了一遍,“想了吗?” 周储一听,非常没骨气的说了句,“想了。” 周淳瞅他一眼,右手抓住了他的左手,夸了句,“乖。” 周储全身顿时给他哥弄的麻兮兮了…… 进了市里,周储逮着他哥换挡的时候把手抽了回来,问:“我饿了,咱吃啥去?” 周淳穿着军装,是什么地方都不方便去,再说他一个星期没干周储了,这会儿见着人了难免性急,于是道:“回家,叫外卖。” 周储闻言,不干了,嚷嚷着:“我不,你回家换衣服,我们去吃寿司。” 周淳想了想应了,路过kfc的时候,找了个地儿停车,把自己的钱包给周储,说:“你先去买个汉堡垫垫肚子。” 周储接过钱包,进了店门,点完餐,结账的时候,顺便抽出跌票子放自己钱包里了。 这些年两人住一起,他每次瞅见他哥钱包落单,都会顺点钱,以前是因为他哥卡他零花,没法了才干这没品的事,后来就习惯成自然了,不缺钱了,可还是隔三岔五的就从他哥钱包里顺点票子走。 十分钟后,周储提着外卖上了车,把钱包递还给了周淳。 周淳接过明显薄了些的钱包,只拿眼角略带鄙夷的扫了眼周储,倒是并没说什么,倒车,一踩油门上了大道。 周储是真饿了,直接在车上就吃了,吃完突然想起了正事,道:“安路知道了,怎么办啊?你别跟个没事人似的!” 周淳开着车,斜了眼周储,淡然道:“你不要管,有什么事也是我担着,你担心什么?” 周储闻言,不禁火大,气冲冲道:“我能不担心吗?操,哪天,他真给白话出去,我还有脸出来见人吗?老爷子不得拿枪毙了咱俩。” “安路不会。”周淳说的把握十足。 周储一脸疑惑,问:“你找他谈过了?” 周淳没了耐心,随口敷衍道:“嗯。” 周储一听,放了心,看了会儿窗外,就玩起了手机,直到车泊进停车场,才收起了。 周淳熄了火,下车,提着行李箱走在前头,周储跟在后边,冻得直缩脖子,等电梯的功夫骂了句,“鬼天气。” 周淳透过电梯的不锈钢门看了眼冻得直哆嗦的周储,道:“一会儿就进屋了。” 周淳说话一项隐晦,明明一句安抚的话,他嘴里说出来却只让人觉得平淡无奇,周储听完,心里没产生任何波动。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俩人一前一后的迈了进去,周淳按了自己住的楼层。 周储对着里边的镜子照了照,眼睛停在了他哥笔挺的后背上。周淳今天穿的是军绿色的戎装,这身军装,除非有正式场合,一般周淳都鲜少穿。他略带钦羡的伸手在周淳背上划拉了两下。“这衣服真精神。” 周淳转身,挑眉:“喜欢?” 周储又伸手在周淳胸前的胸章上摸了遍,“嗯,还成,你这又多了一个,这是干嘛得了?” “回头给你弄一身,干你的时候穿。”周淳一说这种话,顿时流氓习气尽显。 周储眼皮一垂,小声道:“我没你那种变态的性趣。”说完又瞄到了他哥胸前那枚新的略章,“还没回我话呢?” 周淳乜着周储,道:“周储你脑子里是屎啊。多的这个只是代表我服役年数又多了一年而已,你生在周家,竟然看不懂卢略章,说出去都丢人!” 周储只懂看军衔和军级,那都还是小时候老偷听大人说话才知道的,后来他听得多了也不走心了。脑袋容量本就不多,闲白儿还装不过来了,哪有空儿装正事。这会儿他被周淳骂完,狡辩道:“我又不感兴趣,懂那么多干嘛。”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了,周淳懒得在这无关紧要的事上费口舌,提着行李率先出了电梯。 周储瞪了着周淳的后脑勺,咬着牙,磨蹭的跟了上去。 一进屋,周淳边解扣子边道:“你去洗个澡。” 周储懒得动,“洗什么啊,一会儿就出去了。” “赶紧的,先刷牙,一嘴的汉堡味儿。” 话说到这,周储再二也听出他哥这是要有什么企图了,故意赖着不动,说着风凉话,“你离我远点,不就闻不见了吗。” 周淳脱衣服的动作一顿,眯眼看周储,并着唇。 周储心里偷笑,不敢迎视,故意瞅着别处。 周淳冷笑一声,径自脱的只剩了内裤,两三步走向周储,把人压沙发上了。 周储倒是也没矫情到跟个良家妇女似的又躲又挣的,故意分开了大腿,专把嘴往周淳脸上贴,“你不是嫌我味儿吗?” 周淳皱眉,把脸稍微抬高了,手脚麻利的扒光了周储,然后把衬衣拧成了绳。 这会儿,周储一见周淳他哥要绑他,才开始装高洁烈女,挣得起劲儿了,“你干嘛,我去刷牙行了吧,操,你别绑我……啊!” 周淳抬手给了周储一巴掌,然后趁人发懵,三两下把周储的两只手腕给绑一起了。 “操……你松开我。”周储骂着,身子就跟着蝉蛹似的来回咕虬。 周淳嫌吵,拾起内裤就直接塞他嘴里了。 当周储反应过来嘴里塞着的是什么物件后,顿时恶心透了,脸都皱一起了,欲哭无泪,“呜呜呜……”一个劲儿的瞎叫唤。 周淳把人翻了个身,让周储撅着屁股,腿大敞四开的跪沙发上。 “啪” 周淳给他屁股来了一巴掌。“别动,我去拿套。” 周储自然不听,一见周淳转身,又立马咕动着要起。谁知周淳抬脚走了一步就回了身,一见周储咕动,抬腿就是一脚。 “唔……”周储直接给踹趴下了。 “好好给我撅着。”周淳说完,进了卧室,从床头柜拿了套和润滑液,出来,见周储并没听话的好好撅着,甚至还把嘴里塞着的内裤给拿出来了,走近,单手掐住周储的后颈往上提,嘴逼近周储耳朵,“又不听话,说,该怎么整治你?” 这会儿,周储明白了,不干上一炮,他哥绝对不会罢休,于是一改先前的策略,软了态度,也不挣了,商量道:“哥,我去洗个澡,刷个牙,咱再继续?” 周淳笑了,并不应这话,挒起周储,强迫他摆好姿势,手在大腿上拍打了下,“跪好。” 屁股上又是一下,“撅好。” 周储白皙的臀肉上,顿时红了一片。“呜嘤”一声后,就觉得后边被抵住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歪脖子一看,就看到他哥正拿着润滑液的瓶嘴对着自己后边,往里挤。他哥的手每挤一下,他就觉得肠壁里就一阵飕飕的凉。 “啊……”都到了这步,也只能尝试着放松,省的一会儿自个难受了。 周淳直挤了半瓶才停,自己抽出套,只带了个头,扭过周储后颈,把物件逼近周储的嘴,“用嘴给我撸上去。” 周储有点抵触,可挣不开后边的手,被逼着含住了头儿,用嘴带套,这绝对是个技术活儿,他毫无章法的一会儿用舌头推,一会儿用嘴唇撸,没一会儿,周淳那物件就被他弄得又硬了几分。 周淳瞅着他弟一副淫荡的模样吃自己的东西,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享受到了极大的快感,弯着眉眼,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周储的后脑勺。 周储闭着眼,几次深喉,终是给他哥带好了,嘴里的累麻了,歪在一边,满脸荡漾的喘着粗气。 周淳手揉着周储后边,也没扩张,就直接抵上,慢慢的往里捅了去。 “啊……”周储顿时难受的屏住了呼吸,绷紧了后背。 周淳腾出一只手去撸周储的前边,另一只手扣着周储的腰,摆着胯,缓慢的前行,直到进无可进才停下。 两人身体紧紧相连,周储只觉后边胀的难受,肠道被异物撑开,开始不受控制的蠕动,挤压。 周淳舒服的闷哼了一声,“嗯。”然后开始小幅度的抽动。 周储憋了半天气,这会儿终于张大嘴喘上了一口,还不待呼出,就被身后的动作弄得叫唤了起来,“啊,……别动……啊。” 周淳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抽动,一开始只是小幅度,后来幅度越来越发,速度也越来越快。 满屋都是男人的粗喘声,和呻吟声。 周淳先把周储撸射了,自己才释放,由于润滑液太多,抽出来的时候,套不小心脱落了,留在了周储的身体里。 周储已经累成死狗了,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周淳扒开他臀瓣,瞅了瞅,见并不深,隐隐约约的埋在里头,不禁又让他有了兴致。这次也没带套,就这么直接捅了进去。 周储缓和了呼吸,只觉得后边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只以为是他哥捅得太深了所致。 完事后,周淳拿起纸,给自己和周储草草一擦,就给周储套上了衣服。 周储懒懒的歪沙发上,眯着眼,见他哥也穿上了衣服,不禁问道:“不去洗澡?” 周淳满脸餍足,穿妥当后,俯身亲了口周储的额头,语气也鲜少的富有耐心,“先去吃饭。” 周储这会儿不是很饿了,浑身蔫蔫的不好舒服,就说:“洗完再去。” 周淳殷勤的拿来鞋,亲自为周储穿上了,“听话。” 周储也没力气再跟他哥作对了,起身,一走路,皱起了眉,“你是不是射我里面了,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外流?” 周淳搂着周储的腰外门口走,“没,套不小心脱了。” 周储一听炸毛了,“你把套留我后边了?” 周淳心情颇好的咬了下周储的耳朵,没应声。 周储见状,转身,就要往卫生间走。 周淳眼疾手快,伸手把人拽了回来,打开防盗门,搂着周储往外走,“回来我给你弄。”说完,关上了防盗门。 周储满脸怒容的被周淳推进了电梯,倒是没执意非回去,但嘴上却没善罢甘休,瞅了眼电梯角落里的监视器,小声道:“你变态啊,靠,都留内裤上了。” 周淳翘着嘴角,眼神却瞄着周储的下半身,一副明显不怀好意的表情。 周储一看就知道,准时他哥又在发什么坏主意了。不禁防范了起来,也不说话了。 直到电梯停了,两人也都没在交流。 周储忍着不适,跟在周淳身后上了车。 这一路上,周淳心情都不错,带着周储去了家不错的素食店,下车的时候,还主动给周储开的车门。 周储下了车,心里正骂着变态,就觉自己屁股被掐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先看了下四周,见没人,顿时横了他哥一眼,“你想干嘛!” 周淳的眼神又在周储屁股上扫了下,道:“你可夹紧屁股,套别从裤腿里掉出来。” 周储有了动手的冲动,眼神凶恶到直想吃了他哥…… 第58章 继续 吃饭的时候,周储坐在椅子上总是换姿势。 周淳抬眼瞅他,“你招蛆了,一个劲儿咕虬。” 周储瞪他,没好气道:“还不是你!”说着屁股又咕动了一下。 周淳听了,嘴角一扯,脸微转,斜眼看他,“要不现在,我给你把套抠出来?” 周储轻声一哼,心里不痛快,嘴上就没了把门,道:“行啊,回头让人传出周家的俩儿子在饭店包间媾合。” “只是给你抠套而已,没说要干你!”或许是身体刚发泄过,周淳还处在愉悦期,说话一改往常,带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粗野劲儿,流氓习气尽显,道:“怎么?还是说刚没喂饱你?要实在等不及,就把包间门一锁,谁知道你被我操。” 周储脸皮不薄,可这节骨眼上,一想起屁股里的套,他就是脸皮再厚也顶不住他哥这顿讽刺,心里涌起一阵羞耻感,恼羞成怒道:“吃着饭了,说这个你恶心不恶心人?” 对于周储的倒打一耙,周淳只是笑,随即闭嘴不言了。 之后,周储一直心绪不宁,之前那个汉堡还没消化掉了,所以这会儿倒也不是很饿,吃了点就自己玩起了手机。 周淳没管他,自己吃饱后就结了帐,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餐厅。 走了这几步路,周储只觉得身体里的东西往下掉的厉害,不禁绷紧了臀肌,骂了声“操。” 周淳看他,“怎么了?” 这会儿天已经晚了,又是冬天,四周根本见不着一个人,周储不管不顾的捂住了屁股,几步跑向了车,烦道:“要掉出来了,你赶紧开锁。让我进去。” 周淳被他那滑稽样儿给都乐了,笑了两声,才按下解锁键。 周储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一手撑着一边的扶手,抬起屁股,另一只手隔着裤子在裤裆处摸了起来,直到周淳上了车,他也没摸出个什么情况。 周淳关了车门,启动了车子,天冷,发动机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等待发动机回温的这会儿功夫,他问周储,“掉出来了?” “不知道。”周储口气不佳道。 周淳歪头看去,“把裤子脱下来,我给你看看。” 周储一听,心里紧接着就骂了一句,看你妈屁!随即自己也不摸了,坐好催促道:“赶紧开车,冻死了。” “真不用?” “不用!” 周淳哼笑一声,踩油门走了。 到了家,周储踢掉鞋,脱掉外套后,一猛子扎进了卫生间,解腰带,正脱着裤呢,就见他哥也进来了,动作一顿,不耐烦道:“出去。” 周淳站在浴室门口,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脱衣服。 “等我弄完你在进来。” 周淳不一会儿就脱光了,走近周储,啪的一声,拍他屁股上了,道:“冲着墙趴好,我给你弄。” “……”周储不动。 周淳见他不动,眯起了眼,“乖。” 周储一见他哥表情变了,到底是没敢宁到底,慢慢悠悠的转过了身。 周淳一手按住周储的后背,一手探向臀间,“撅起来。” 周储背对着他哥,做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才撅起屁股。 周淳低头,双手扯开臀肉,只见洞口处白浊正肆意的留着,套在里边若隐若现。一见这情形,他腹下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周储见他哥没动静,便失去了耐心,“快点啊。” 周淳回过神儿,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套,随即一点点的拽了出来,洞口处的堵塞物一除去,里边顿时涌出了大股的白浊。 周储自己也感觉到了,忙让他哥给他递纸。 周淳手指捏着套,故意往周储脸边晃荡,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 周储扫了一眼,就把脸转向了另一边,站直后就要走人。 周淳一把抓住了周储毛衣的后衣领,然后干了件让周储炸刺的事,把套再塞进了周储的后衣领 …… “啊……”周储蹦起来。他下身光溜溜的,这一蹦,缩在耻毛里的蛋和肉球也跟着一颤,样子照实滑稽猥琐。 周淳却在原地看着周储,弯嘴邪笑。 周储冷静后,掀起毛衣下摆,从头上拽了下来,其间,套也掉到了地上,他把毛衣往地上一扔,黑着脸瞪周淳,“你有病啊?”他也是看周淳今个心情不错,才敢这么放肆。 周淳一把拽过人,啃咬了起来。 半响,周储才被气喘吁吁的放开,只觉舌头发麻,缓神的会儿就被他哥抱进来淋浴室。 周淳调好水分才拧开雨洒,手探到周储的腿间,摸了一手的滑腻,抹到了周储肚脐眼里,哼道:“你个浪费的败家子,不争气的东西。” 周储的肚脐眼一痒,往后躲了一下,脑袋实在转不过轴,气氛明明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挨训了,再说最近他什么都没干。一时纳闷,还没想好怎么接话,就有听他哥说。 “喂你那么多好东西都浪费了,肚子怎么就不给我争气点儿,嗯?”最后一声“嗯”故意拖了很长,贴着周储耳朵哼出来的。 周储忍不住翻白眼,这一刻,他十分想把他哥按浴缸里淹死。不说点什么实在觉得憋屈,装着特歉意的语气道:“不好意思了,谁争气您了找谁去。”说完站雨洒下,自顾自的起了起来。 水带着热气哗啦啦的洒下来,屋内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周淳贴近周储,用下身蹭着周储的臀缝,手也不老实的在周储胸前滑来滑去。 周储不为所动,抄起洗发水,闭眼洗头,脑袋上顶着一头的泡沫,正要冲水,突然整个人被往后挒了一步,“啊。” 周淳把人按在了远离水洒的玻璃壁上,用脚分开周储的腿,扶着下边就捅了进去。 “啊,操。” 刚进去那一刻,从轻松的状态过度到备受压迫,紧致的肠道紧紧包裹着周淳的下面,他舒服的呼了口气,随后舔了下周储的肩胛骨,道:“别动,把眼睛闭紧了,我让你舒服。”说着小幅度的摆起了胯。 “我洗着头……呢,你……妈,我……泡沫进……进眼里了……”周储紧闭着的眼皮,一点不敢松懈。 周淳手挪到了周储腰上,自己每往前顶一次,手就攥着周储的腰往后迎合一次。 周储被顶的腿软,不得已伸手攀住了玻璃墙,努力的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十几分钟后,周淳把周储的翻了过来,自己依靠着墙面,把周储抱了起来,又捅了进去。 周储一查觉自己悬空,就把腿紧紧的缠到了周淳的腰,哭丧着央求着:“哥,哥,求你,别,靠,我要掉下去了。” “唔……”这个姿势十分费体力,周储下边又因为害怕而加的异常紧,周淳也不好过。 周淳抱着周储的屁股上下的移动,周储脑袋撞到了墙上,原本就因屋里热气笼罩而呼吸不畅,这会儿再一撞,脑袋顿时跟葫芦似的,一个头两个大。 周淳累了又换到了之前的姿势,因着之前放过一炮,这回比较持久,又过了会儿才在周储的哀求中泄了。 两人清洗完,周储腿软着爬上了床,趴着不搭理周淳。 周淳关了灯,上床拥着周储,懒懒的道:“睡吧。” 周储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哼了声,没一会儿,渐渐着了。 …… 第二天,周储没去上班,在家赖床。 周淳也没说什么,临上班前,亲了口周储,嘱咐道:“在家乖乖呆着,我下午会早点回来,饿了叫外卖。” 周储正睡着,翻了个身,把被蒙上了脑袋。 周淳隔着被子拍了下他屁股,才出卧室。 周储中午醒的,翻出手机才发现没电了,充电开机,唰唰进了好几条来电提醒,王梓予安路各两条,孙彦恒胡温各一条。 他先给王梓予回的,半天才被接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周二,给你打俩电话,还以为死了呢,正想着是先报警还是先通知你哥呢。” 周储点了根烟,歪沙发上,骂道:“你个傻逼,爷活的好好地!闲吃萝卜淡操心。” “你个贱人,后天我生日,你是不是忘了?” 周储过得日子都糊涂了,还真忘了,但却紧咬着不承认,“哪能啊,忘了自己的也忘不了你的,哥们那天保证给你个惊喜。” 王梓予听了,语调轻快了,“行,那爷就等着你的惊喜了啊!” “等好吧,保准让你既惊又喜。”周储满脑子都是坏心眼,咧着嘴侃道。 王梓予生日前一天,周储老实跟他哥交代了,说一定要去。出乎他意料的,周淳不仅什么反对的话都没提,甚至说会跟他一起去。 周储瞪着他哥,心里纳闷,以往一直叫他远离王梓予的,今个怎么转向了…… 周淳看出了周储心里的想法,没过多解释,只道:“你会只道的。” 王梓予跟叶之硕的事情已经捅到两家了,就叶之硕那意思,大有长久的打算,都到这份上了,周淳就是再看不上王梓予,也得卖叶之硕一个面子了。 周淳的这句话,周储并没当真,只以为是敷衍他的了,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的情形,就应了今个周淳的这话…… 第59章 惊喜 周储给以前总一起玩的一个煤老板儿子拨了个电话,让他给找俩干净的小姐。 周储这圈子里,大多都是有钱的舔着有权的屁股,就周储这种混吃等死的主,吩咐个事,那也是有人上赶着给他撺掇的。 煤老板儿子在a市开了间酒吧,手底下就养着十多个,货源更是充足,直接拍板,说包君满意。 周储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赶紧道,你小子想差了,明儿我朋友生日,给朋友准备的。别给我到处去嚷嚷,要是有闲话传我耳朵里,弄死你。 对方明显不信,嘻嘻笑的应着,说保准守口如瓶。 挂了电话,周储给孙彦恒回了个电话。 孙彦恒接的挺快,“喂,昨个干嘛了,打电话关机。” “没电了,然后给忘了,今个这才想起来,找我什么事?” “提醒你王梓予的生日。” “我知道,礼物都准备好了。”一说起礼物这事,周储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贼笑。 孙彦恒一分神,没听出怪异来,说了句回头一起聚聚,就要结束通话。 周储:“等等,你送什么?” “还没买的,一会儿下班去买。行了,明天见。” 次日,周淳回来的挺早,换了身便装,做沙发边看电视边等着还在屋里磨蹭的周储。 周储在屋里换了好几身,把头发用发胶打理好,又找了副耳钉,直到站在穿衣镜前觉得自己英俊逼人了出来。 周淳抬头,把周储从下往上的打量了一遍,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坐上来。 周储穿了一条灰白格的窄腿西裤,紧紧包着臀,显得人臀翘腿长,他走过来,一屁股跨坐到了他哥腿上,心情颇好的在周淳脖子上胡乱亲了好几口,问:“好看吗?” 周淳被他弄得有些痒,稍微往后一躲,手掐着他的腰,笑道:“你是狗?” 周储挒住周淳的衣领,坐他腿上,上上下下的颠了起来,“我是骑马的。” 周淳不怀好意的掐了下他屁股,“我看,你就是头被人骑得小马驹。” 周储瞪眼,抱着周淳的脑袋又是一阵乱啃,弄得周淳大笑起来,最后推开周储,弯着眉眼道:“我怎么就这么待见你?” 周储挑眉,不怎么真心实意的哼道:“那真是谢谢了。” 周淳拍拍他后腰,“好了,不早了,起来。” 周储起身,整理了一下皱了的衬衣,抄起一边放着的皮夹克穿上,问:“哥,你准备礼物了吗?” 周淳换上靴子,“没,你送就好了。” 周储听完,心里骂了声靠,他还真不敢跟他哥提给王梓予找了俩跳艳舞的小姐,思来想去,道:“你想跟我送一份?” 周淳穿好了鞋,回身看他,挑眉:“怎么了?” 周储故意错开他哥的眼神,打开了防盗门,“我也没准备。” 周淳没多想,随意道:“路上随便买个吧。” 路上,两人在一家泰国佛牌店买了个佛牌,让人找了个像样的盒子装了起来。急慌慌的就赶去了吃饭的地儿。 两人一进屋就见王梓予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西装迎了过来,接过周储递来的礼物,卡进两人中间,故意把周储往一边带了带,挑事道:“哥们,你忒不够意思了,我一生就一个二十四岁生日,你还好意思和你哥合着送一份?上回那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周淳懒得多看王梓予,见周储被拉走了,也没什么反应,跟没事人似的抬脚往叶之硕和白倍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储听着王梓予说话,眼睛却瞄着他哥,见距离够远了,就顿时打断了王梓予,“今个这礼物是我送的,跟我哥没半毛钱关系……”说完一脸狡黠,故作神秘的卖起了关子,“哥们今天还给你准备了份大礼,保准你满意。” 而王梓予听完,非常直接的表示出了怀疑。 周储收敛了笑意,解释了几句,才让王梓予消了疑心。 之后两人斗了几句嘴就动起了手脚,撕扯了几下就收手了,王梓予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突然算起了前帐,“你小子可够不仗义了,咱说好的事,你要不去不会提前打个电话啊,害的爷还白跑了一趟……我说那天我跟你哥在外间闹,别告诉我你他妈在里头没听见!” 这是过半个多月了,真难得王梓予还惦记着,周储脸色稍稍一变,立马又恢复了自然,压下心虚,佯装一副真诚的模样,道:“哥们那天确实不舒服,半夜发烧,要不我哥怎么一大早就在那呢!” 吃完饭,一群人转战白倍的酒吧,今天包场,来的都是自己人,大家都比较放松,人前周储特意远离他哥,装作并不亲厚的样子。 他和王梓予,孙彦恒在一个卡座里扎堆坐着,连笑带骂的扯淡玩。 片刻,王梓予突然拍了下周储,问:“大哥,爷的生日马上就过了,你说的惊喜呢!” 周储喝了不少,险些把这事忘了,闻言就扯住了一个路过的人,要问时间。 路人带了衣服金丝眼镜,冷冷的瞅了眼周储,说了句不知道就把他手打掉了,然后冲王梓予点了下头就走了。 周储看着自己手,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尽然有人敢这么削他面子,随即瞅着走的人的后背,放了两把戳子,问王梓予,“这人谁啊,这牛哄哄的,不就问个点儿吗?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地……”还没说完,嘴就被捂住了。 王梓予把他拽回了沙发里,警告他别惹那人。 周储不信邪,觉得是王梓予怂,问那人是谁。 王梓予让他回家问他哥,然后直接把话题扯开了,“我惊喜呢?” 周储注意力被拉开了,说十二点准时到,说完有点顾忌的瞅向了正跟叶之硕喝酒的他哥。 王梓予和孙彦恒顺着他视线也看了过去,谁知两秒后,他就看到叶之硕冲着他们笑了一下,这笑带着点暧昧,他十分纳闷,问两人,“我说叶之硕为嘛要对着咱们笑?” 两人听完,瞅着他的眼神全变了,他如果没理解错,那是一种鄙视的眼神。顿时气愤了,就在两人差点呛起来的之际,大厅里的灯突然灭了。响起了劲爆的音乐,一束白炽灯照到了舞台上,出现了两个穿比基尼的辣妹。 周储一下子乐了,趴王梓予耳边,邀功道:“这就是哥们给你准备的惊喜。”昏暗中,他并没注意到王梓予只有惊没有喜的脸色…… 片刻就见俩辣妹奔着他们去了,周储笑着拍了拍孙彦恒,俩人挪了地,站一边瞅着俩女人在王梓予身上放火。 唯一的一盏光束照到了王梓予的身上,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储以为王梓予会欣然享受,没想到他坐那动也不动,眼冒寒光的直射向自己。他不禁问孙彦恒,“他这是怎么了?” 孙彦恒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兄弟,保重。”说完就要走。 周储连忙拉住了孙彦恒胳膊,“哪去?” 刚说完还不待听到孙彦恒回话,就见王梓予突然起身走了过来,然后抓住他胳膊,一使劲儿把他搡到了那俩妞身上,自己脸正压到女人的胸脯上,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肉肉的挺有弹性,忍不住还伸手摸了摸。谁知手刚碰上,周淳就把他从女人堆里拽了起来。 他瞅了瞅他哥的脸色,不禁咽了口唾沫,尴尬的对那俩女的摆了摆手,把人打发了。 等人散了,周淳瞪着他,冷声问:“人是你找来了?” 周储磕磕巴巴的解释着,“嗯,王梓予不生日吗?……他喜欢……”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住嘴。” “……”周储手插进口袋里,不吭声了。 “回家再收拾你,你跟我过来。” 周储跟着他哥往叶之硕所坐的方向走了过去,他默默跟在他哥身后,视线被挡住了大半,等停住了脚步,他哥往旁边一移,他才看到前边的情形,王梓予正趴叶之硕后背上咬耳朵!你妈,这是什么情况? 周淳见他傻着呆愣在原地,恨不得踢上一脚,踹醒他。 …… 第60章 义气 周储跟着他哥出了酒吧,在门口站着等保安去停车场给开车。 腊月里白天都零下,夜晚足足有零下十几度,周储才站了一会儿,牙齿就打起了颤。偷瞄了他哥一眼,没出声。 周淳双手插着裤兜,瞅见周储偷瞄自己,便转过头直接看了过去,狠狠刮了他一眼,鼻腔里哼了声,“出息了。” 周储咽了口唾沫,张嘴刚想解释什么,就被他哥一句“闭嘴吧!”给堵了回去,讪讪的闭上了嘴。 没一会儿,车子来了,周淳接过钥匙进了驾驶座。 周储绕过车头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后,小心谨慎的偎在椅背上,连个大气都不带喘的。 过了半天,周储忍不住先出声了,“回家后,你不会打我吧?” 周淳目不斜视,没回话。 周储一直瞅着他,足足一分钟,渐渐失去了耐心,整个人都浮躁了起来,声音不禁拔高了些,“我又不知道王梓予和叶之硕勾搭上了,这怪我吗?是你们没人跟我说的!” 周淳冷冷扫了他一眼,道:“你没脑子还没眼睛吗?不会动脑子还不会看吗?” 周储自觉自己挺冤,心里也窜起了火,“我才见过叶之硕几次啊?况且正常人谁会往那方面想,你都知道了还不跟我说,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周淳深吸气,“没人瞒着你,是你自己没脑子,他们两个人已经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怪谁?竟然还蠢得给王梓予送女人!你可真行啊,周储。” 周储听完,脑袋里就蹦出了好一幕,几个月前,周淳喝多了,打电话叫他去接,他等在楼下的那会儿功夫就见着叶之硕搀着王梓予出来了,那会儿他没多想,还下车走近,主动提起了捎王梓予回家……操,现在想起来才觉得蹊跷。顿时醍醐灌顶,随之脑袋里闪过好几个画面…… 最后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车停进了停车位,周储才唤回神,慢慢悠悠的解开了安全带就要下车。车门还在上锁的状态,他扳了下门把手,并没打开,随即满眼疑惑的瞅向了他哥,“……” 周淳舀起了周储的左手,抓在手里摩挲,眯眼问:“这么不入流的事,你是怎么想到的?” 周储自然知道他哥说的是给王梓予送鸡这事,原本就不足的气势顿时更萎了,闭着嘴没吭声。“……” 周淳瞅着周储的眼睛,面色平和,语气缓慢,鼓励他“说啊。” 周储瞅着他哥的脸,怎么都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磨蹭了三秒才道:“其实,我就是想整整王梓予……” 周淳攥着周储的手一下子紧了,皮笑肉不笑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周储听完不禁一哆嗦,蹙眉,“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绝对不这么干。” 周淳只觉太阳穴一阵突突的疼,手下不禁一用力,周储手被攥的一疼,顿时呲牙咧嘴了,样子看着倒是也可怜。 周淳见状甩开了他的手,解锁,下了车。 周储马上随后,紧跟着他哥后边进了电梯,出电梯的时候,周淳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淳看了眼来电显示,马上就接了。“喂,老叶,我刚到家,你们散了?” 周储一听是叶之硕的电话,整个人顿时来精神了,动了动耳朵,不错眼珠的听着。 周淳扫了眼周储,就听电话里道:“周淳,到家就好好歇着,别为了今个的事动粗。”叶之硕刚说完,就听王梓予的叫嚣声透过电波传了过来,“给我电话,我说两句,周哥,你要是不抽周二,我跟他没完!……” 周淳没待说话,就听叶之硕一句“闭嘴。”随即那边的人安静了。这次他率先道:“行,老叶,休息吧。” 结束了电话,周淳才掏出钥匙开门。 进屋后,换好了鞋,周淳进了客厅,“给我倒杯水。” 周储什么都没说,乖乖把水搁周淳跟前了。 周淳舀起杯子,润了下喉咙,“你说,我该怎么办能让你长点脑子?” 周储最担心他哥打他,道:“你只要别打我就行。” 搁以前,周淳早就上手了,现在却是舍不得了,况且,两人现在处不错,要真动手难保不伤感情。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道:“王梓予刚嚷着让我抽你。” 周储一听就炸刺了,“我操……哥,你不一直讨厌王贱人,咱不能随了他的意!” 周淳一听这话,脸上出了点笑模样,“放心,过来,给我消消火。” 周储颠颠挪了过去,讨好的亲了下周淳的嘴,“哥,要不咱睡?” 周淳勾起嘴角,手探到了周储腿间,小声道:“困了?” “没。” “先洗?还是边洗边做?” 周储看着裆下的帐篷,一口咬住了周淳的嘴唇,含糊道:“先做。” …… 做完,周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对周储,道:“对了,孙彦恒跟白倍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周储才有点睡意,闻言清醒了些,抬眼看他哥,“他俩又有什么事了?” 周淳没说话。 周储一下子坐了起来,侧身瞅着他哥,骂了声,“操,不是吧?” 周淳伸手把人抱怀里,“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周储被刺激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皱着眉,心里烦躁,直骂两人不讲义气。 周淳见他翻来覆去的不消停,就又压着人来了一发。 周储注意力被转移,最后身体乏了,才睡下。 …… 翌日,周储继续翘班,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安路,只能逃避着,等他哥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周储是个急躁的性子,一醒来就给王梓予去了个电话,那边一接起来,就开骂道:“王贱人,你他妈怎么跟叶之硕勾搭到一块了,操,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是兄弟吗?我告诉你,咱绝交!” 王梓予听了,哼哼的笑,“你不知道那是你自己不带脑子,别怨别人头上,绝交?行啊,我回头就跟你哥絮叨絮叨,这些年你背地里干的龌龊事,顺便把你在背后数落他的那些话,也给他学学。” 周储听完,气的差点吐血,“你个王贱人,你要是敢瞎说,我就告诉叶之硕,你跟女的再厕所干炮!” 一提起这个,王梓予是真气了,“操你妈的周二,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瞎鸡巴跟你哥说什么说,你哥这小人,在人背后放冷枪,是男人吗?我告诉你,这事我忘不了,早晚把这仇给报了。” 周储突然记起来了,之前倒是有这么一茬,王梓予住院,自己去看他,没想到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的挨了顿骂,非说他住院是因为自己多嘴多舌。追问之下,他才说是被小情儿打了,当时自己还纳闷哪来这么彪悍的小情儿,现在想来,原来那会儿他就已经和叶之硕勾搭成奸了。这一想明白后,更气了,“操,随让你瞒着我,我要是知道你跟叶之硕搞一块了,我就不跟我哥说你乱搞的事了。” “操你个鸡巴,我要是告诉你了,估计就得被你白话满城风雨了,行了,周二,我有事,没得空跟你闲扯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周储看着被挂掉的电话,皱着眉,满脸烦躁,翻起了通讯录又给孙彦恒拨了过去。 提示音才响了两声就被孙彦恒给拒接了,紧随着来了条短信,连个标点都没打,“上庭呢” 周储看着这仨字,相当郁闷,也没回复。把手机搁一边,脑袋里一会儿窜出孙彦恒,一会儿窜出王梓予,一会儿又窜出白倍和叶之硕。自言自语道:“你妈,这都什么事啊……”说完干脆蒙头又接着躺下了。 王梓予和孙彦恒的事让他挺受打击,觉得俩人没义气,不够朋友。可反过来一想,自己跟他哥的事也是瞒着人的,甚至还得继续往死里瞒…… 这么一想,什么朋友,什么义气,全没了…… 周储自我安慰一番后,情绪好了,发短信给他哥,“刚安路给我来了通电话,我没接,到底怎么办啊?我还要去上班吗?” 过了一分多钟,周淳把电话打了过来,“等过两天我去找他,你照旧去上班。” 周储听了,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这都快年底了,我就这会儿请假得了。” “收起你那小心思,离过年还有小一个月。”周淳倒是不建议养个闲人,可周储闲了不行,一闲就爱生事。况且年底都忙,他也没精力时刻盯梢,倒不如把人放安路那给点事忙活着,没空生事,自己也省心。 周储是真不想面对安路了…… 第61章 破事 周淳歘空给安路拨了通电话,打算约他坐下来谈谈。 年底这会儿,大家都忙,安路有些为难,犹豫了下才应道:“今天是抽不出时间了,明天傍晚我要飞C市,后天才回,明天下午我在Hilton的会议厅有个会,你要是能过来,我可以空出一会儿。” 周淳丝毫没有考略就道:“明天下午我到了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周淳又给周储打了过去,“在哪呢?” 周储刚被王梓予和孙彦恒气完了,这会儿还在气头上,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善,却不敢跟他哥显露分毫,佯装乖顺道,“在家呢。” “嗯,乖乖在家呆着。” 没病没灾的,周储可不愿在家这么窝一天,登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嘴就编瞎话,“不行,我下午有事,我刚约了孙彦恒吃午饭。” 相对王梓予而言,周淳对孙彦恒的评价算是相当高,一般是不会阻止两人往来的,他听完,说了句“可以。”就把电话撂了。 周储骂了声,“靠”一掀被子下了床,往卫生间走去,坐马桶上就开始给孙彦恒发信息,“兄弟,中午饭点时间一定给我,我一会儿就去法庭外等着去。” 过了几分钟,孙彦恒才回复,“中午要跟法院的人吃饭。” 周储刚脱干净,正要洗澡,听见短信声,看完,又是一声粗口,“靠,你妈的各个都不把爷当回事!”骂完冻得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回道:“我去蹭饭”,按完发送,赶紧站到了雨洒下,冰冷的身体被热水一冲,舒坦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忍不住大叫了声,“啊!舒服!” 同时间,孙彦恒觉察到了裤腿里的嗡鸣声,却并没理睬。 周储洗完澡,见孙彦恒没回复,就自动理解为了同意,边穿衣服边哼着苏三起解,“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哼哼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中间不记得的词全被哼哼给模糊了过去。 等他捣拾完,堪堪在孙彦恒下班的点儿赶到法庭外。停好车,就看到从里头走出来一群人,不见一个脸色好看的,他边往里走边给孙彦恒打电话,心里又想着,这准是败诉了。就这么瞎心思着越过众人往台阶上迈。 直到铃声响到末,孙彦恒才把电话接起来,周储不等人说话,就张口抢声道:“我在法庭外头呢,正要进去找你。” 孙彦恒吸口气,张嘴无语,两秒后,才认头妥协道:“你上来吧。” 周储眼力见儿一向差劲儿,穿这身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法庭边上的一栋办公楼。 孙彦恒挂了电话就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出来找周储,才到一楼就看到周储正晃晃悠悠的往里走着,连忙快步迎了上去,道:“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事?” 周储在外面走的这一会儿,鼻尖都冻红了,哈了哈气,道:“中午一起吃,我就是问问昨个,我走后,你们怎么着了。”说完想起来什么,又加了句,“一会儿我哥可能会查我岗,你帮应付一下。” 孙彦恒见他冷,就把人往暖气边带了带,幸灾乐祸道:“昨天,场儿被你那一搅和,多嗨的气氛也down到谷底了,你走后没一会儿,就散了,各回各家了。怎么着,回去没被你哥削?” 周储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靠,还说呢,吓死我了,差点挨揍,你们太不讲义气了,这么惊爆的事,竟然没一个人跟我说,我要是知道,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吗?你说,叶之硕会不会整我?” 孙彦恒不想跟他在义气不义气这事上跟他多废话,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不会。” 周储瞪圆了眼,显然相对于这个答案不如对孙彦恒口气里的笃定来的更上心,“你怎么这么确定?” 孙彦恒看了看时间,又结合了一下周储的智商,决定用简练的言语列出具体的条理,“第一,因为有你哥在,没人动的了你。第二,叶之硕可不是周幽王,只为博红颜一笑,就弃兄弟情义而不顾。第三,就算他是周幽王,那王梓予就一定是褒姒吗?”说到这话锋一转,悠悠道:“不过,你闹这么一出,他也不见得会多待见你。还有王梓予,别说哥们不讲义气,奉劝一句,最近还是先绕着走吧!”说完,一脸好自为之的拍了拍周储的肩。 周储听得有点发毛,想起王梓予那眦睚必报的德行,觉得最近还真得躲着点好,于是点头附和道:“有道理。” 孙彦恒又看了看表,“行了,就这样吧。”话里的弦外音就是告诉周储,你可以走人了。 周储嘿嘿一笑,揽上了孙彦恒的肩膀往里边走,讨嫌道:“别啊,哥们我来都来了,一会儿我就跟你混。” 孙彦恒额际一阵轻疼,掀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道:“政府机关,别拉拉扯扯的,你正经点。” 周储双臂垂在两侧,摆出了一副规规矩矩的姿态,嘴里却依旧不正经的道:“孙检察官,您带路,走着。” 孙彦恒斜他一眼,才带着他继续往里走去,走了一会儿在一间会客室里停了下来,不放心的嘱咐道:“里边都是我同事和法院法庭这边的同僚,说话注意。” 周储心生不满,“哥们这点分寸还没有吗,虽没混过机关,但也是在事业单位呆过的,少小看人,为人处事还用你教?” 孙彦恒哼了一声,毫不留情道:“昨晚,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天知道,什么时候又刷新一次。” 周储一听提起昨晚,不禁老脸一红,刚想说什么,就见孙彦恒已经拧开了门,只得闭上了嘴。 会客室不小,十几个人正吞云吐雾,笑着说着杂事,一见两人进来,都把目光转了过来,纷纷跟孙彦恒打招呼,“可算回来了,就等着你呢。” “你回来,那我打电话让人备车了。” 七嘴八嘴的说完,才把视线投到周储身上,等着孙彦恒介绍。 孙彦恒领着周储随便一坐,才道:“我朋友周储,找我有点事,正好饭点,就把人带过来了,大家不介意吧?”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欢迎。几个很健谈的人坐在一起,有个人问周储在哪高就。 周储就照实说,在SG。 一旁的人就接话,客套的说,SG是个好地方。之后话题就为着SG起了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过了两分多钟,一个明显像领导的人道:“车子楼下了,咱下去吧,吃饱喝饱,下午好好干。” 大家应和着,一前一后的出了门,上了车。 周储自然跟着孙彦恒,两人上了一辆黑色奥迪,随行的还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他坐副驾,一系好安全带,就扭着头跟后边的周储搭话,“周储是吧?” 周储一愣,之前在会议室,他没有注意过这人,这会儿突闻他对自己说话,多少有点突兀,回过神才点头道:“你是?” 那人依旧侧着头,笑着道:“徐晓涛,我跟你是一个学校的,刚一眼就认出你了。” 周储了然的点头,随即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对你没什么印象,咱们不是同班的吧?” 孙彦恒一上车就在拿着手机发信息,听到这,不禁瞅了周储一眼,眼里满是鄙夷,大学四年,同班不同班也分不清,他真服了这二货了。 那人听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些许尴尬,随即一笑,道:“不是,但我们班总是跟你们班一起上大课。在三号楼的一楼。” 周储点头,状似记起了点,“恩恩,对那个教室有点印象,一百多号人挤在里边,夏天能热死人,我总共也没去过几次。” 这时孙彦恒插话道:“是你这四年,总共也没去过几次学校吧?” “放你的屁。”周储张嘴就骂,随后意识到还有外人在,于是收敛了语气,“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别在我校友面前诋毁我。” 孙彦恒哼笑,“你校友估计比我更清楚你的行径。这家伙在你们学校名声有够臭的吧?”后边是对前座徐晓涛说的。 徐晓涛闻言,打着哈哈,答非所问道:“我们学校很多女生喜欢周储的。” 孙彦恒听完笑了两声,“真的假的?就这货还有人喜欢?” 周储想起了大学时的事,得意扬扬道:“有不少女生给我送东西,想想还是上学时候好啊。” 孙彦恒听完一笑置之了,没再搭理这话茬。 周储就和徐晓涛回忆起了大学里的趣事,哪个宿舍楼闹鬼,有过几起跳楼强奸事件什么的,俩人说的挺欢,直到停了车才停。 下车后,周储故意和孙彦恒站的靠边,他突然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和白倍搞上的?” 孙彦恒听了,表情没丝毫意外,“你哥告诉你了?” 周储的表情倒是有了丝怪异,自从他跟他哥勾当上以来,每次听别人提起他哥,就不禁挺直背,就好像身后正有人戳着似的,敛了下眼皮,道:“嗯,估计是怕我再闹出什么事来。” 孙彦恒瞅着他,突然道:“你哥这是打算管到你死?” “啊?什么意思?”周储的神经顿时敏感了起来。 孙彦恒只是随口一说,这时所有人都已经下了车,缓慢的往酒店里走,他拉了把周储跟在人群后,道:“什么什么意思?我刚说的话很难理解吗?” 周储佯装自然的耸了耸肩,“他要管我到什么时候我怎么会知道?”说完岔开了话题,“下午有事吗?找地儿玩去?” “忙着呢,好几件案子了,你蹭晚饭,该哪哪去?对了,这也不是周末,你怎么没去单位?” 周储搓了搓手,脚下快了几步,进了酒店门口才道:“我刚出差回来,休假呢。”说完,神色郁闷的叹了口气,“哎,不想干了!” 孙彦恒侧头看他,漫不经心道:“怎么了?” 周储自然不能说实话,只道:“不喜欢安路这个人。” 孙彦恒闻言一阵轻笑,忍不住道:“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不喜欢这不喜欢那的,谁工作中不会遇到讨厌的人?不喜欢就不做?你活的可够潇洒的。” 周储嘴角一耷拉,有气无力道:“潇洒?我倒想潇洒,可潇洒的起来吗?生活,哪容得你选择。” 孙彦恒:“哎呦!你这是受刺激了,还感言起生活来了。” 周储刚想说话,就听手机响了,拿起来见是周淳,呲了呲牙才接起来,“喂。”同时用眼神示意了孙彦恒一下,随即无声做了个口型,说:“我哥。” 孙彦恒收到示意后,故意抬高了声音,道:“周储,你先接电话,我先进去了。” 周储用完人就完,随意的摆摆手就把孙彦恒打发了。 孙彦恒气愤的抬脚就要踹周储。 周储见状,赶紧弓着身子一躲。才躲过就听周淳问他,“和孙彦恒一起了?” 周储抬着手,赶紧跟孙彦恒告饶,嘴里却回着他哥的话,“嗯,都跟你说要跟孙彦恒约好一起吃饭了。” 孙彦恒见他服软,便也懒得计较,瞪了他,便跟着同事进了电梯。 周储找了个窗边的位置,靠着玻璃,跟周淳打着电话。 周淳告诉他吃完饭,回大院,晚上会直接去大院,接他回家。 周储唧唧歪歪的不吭气,半响道:“孙彦恒下午没事,我们说好去玩了。” 周淳语气顿时变了,“看来,昨晚就该把你操到,今天下不来床。” 周储忍不住飙脏话,“操。” “下午我会打电话回大院。”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行了吧。”周储开始甩小性子。 周淳不发一言的把电话撂了。 结束通话后,周储也懒得再去蹭饭了,给孙彦恒打了个电话就走了。打车到了法庭,找到自己的车,就直接开回了大院。 家里,只有周母在,见着周储突然回来挺稀奇,问他:“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周储心情不好,冷着脸,道:“我哥让我回来,有饭吃吗?” 周母也冷了脸,只当周储在抽风,指了指厨房,“自己找去。” 周储进了厨房,从冰箱里翻出了一小盒西式蛋糕,放餐桌上,直接拿在手里吃了起来,吃完的垃圾也没扔,就进客厅,一屁股坐沙发里了。 周母见状,忍不住嫌弃道:“坐着也没个正行。” 周储不敢跟他哥炸刺,可不会忍耐周母,烦躁道:“您让我耳朵清净清净行吗?” 周母的好心情也被周储搅得一团糟,上了年纪的女人,你越不让她说,她越要说,“想清净你坐好了啊,一回家就给我摆脸色,我生了你,可不是欠你的。” 周储也上来脾气了,“我一回来,您就挑我理,烦吗?” “你要是跟你哥似的,我能挑出什么理来?” 周储实在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抬脚上了楼,脚踏在木质楼梯上发出了很大声响,然后还嫌发泄不够似的,进了自己屋,就碰的一下子关上了门。 吓得楼下老太太一跳,骂道:“孽障啊,生来就是讨债的。” …… 周淳推了叶之硕聚会的提议,下了班直接开车回了大院,一进屋就听周母跟他抱怨起了周储。 这时周父还没到家,估计到了家见着周储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训,周淳对周母安抚了几句,稍后就上了楼,进了周储的房间,见人还在睡,就直接掀了被子。 周储缓缓睁开了眼,他睡了一下午,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见着他哥,忍不住撒娇道:“唔,我脑袋疼。”说着伸出手去拽人。 周淳任由他拽着,坐到了床边,伸手捏了捏周储的脸,道:“睡傻了。” 周储被捏的醒了盹,头疼的厉害,难受的就又闭上了眼,嗡嗡道:“嗯,几点了?” “六点多了,睡了多久?”说着手滑到了周储的衣服里,还会抚摸着。 “睡了一下午,哎,别闹,头疼呢。”说着就去拽身上的手。 周淳在他胸口上掐了一下。 “唔……”周储干涩的眼里顿时沁出了水润,身子咕容了下,侨情道:“烦人” 此时,周淳的眉眼是鲜少的柔和,起身,脱了军装外套,锁上门,也钻进了被窝,搂着周储的腰,膝盖镶进了他腿间,往上顶了顶。 周储眯起了眼,嘴角微微翘着,腰微微用力,下腹贴到了周淳身上。 周淳一翻身压到了周储身上,低头亲了起来。 正在两人亲的难解难分之时,走廊间的木质地板上传来了走路的声响,周淳顿时停下了动作,十分干脆的翻下了床,开始整理起衣着,道:“赶紧起吧。”说着径自拧开了门锁。 门打开的同时,周母刚好走到门口,越过门口的周淳,扫了一眼床上的周储,蹙起了眉,“你这是要连上夜啊,赶紧起来,下去吃晚饭了。” 周储眼睛贼溜溜的在周淳那并不十分平坦的胯下扫了眼,嘴角荡起一阵笑意,并没理会周母。 周淳对周母道:“我去换身衣服就下去,爸爸回来了?” 周母对着大儿子,态度明显变的殷勤了,“你爸爸刚打电话说吃完再回来,你今晚留下吧,明早我给你做煎饺。” 周淳并不想拂逆周母的好意,道:“好。” 周母高兴的下了楼。 周储冷哼一声,“你自己留下做孝顺儿子吧,我吃完饭就走。” 周淳原本打算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听了这话也不动地儿了,复又走了回去,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难得好脾气的哄道:“乖,周末带你出去玩。” 周储已经很久没出去嗨过了,原本想趁着王梓予生日嗨一回,没想到还整出了烂事,别提多闹心了,这时一听这提议,郁闷一扫而空,忙坐了起来,问:“去哪玩?” 周淳走近,托起周储的脑袋深深一吻,没什么情调的道:“郊区的温泉度假村。” 周储一听,兴趣顿减,“都去多少回了,来点新鲜的行吗?”每次去度假村,说是去玩,去放松,可哪次放松成了,回来时比去时更累。 周淳才是属于真正放松下来的人,索求无度,毫无收敛,这一周的工作压力全部在周储身体里发泄出来了。一周下来,也就只在周末有点福利,周淳自然不会妥协,哄道:“度假村不会遇到熟人,等春天我带你出海玩。” 两人之间的关系永远无法光明正大,这点周储无所谓,但一想到要这么一直无法见人下去,就有点腻歪了,忍不住道:“只能去见不得人的地,真烦人,没意思。” 就周淳自己而言,并不怕亲朋好友知道,他既然已经做出有违伦理的事情就不怕受到道德的批判,但他的身份不行,周家不行,最起码现在还不行。“乖。” 周储并没有为难周淳的意思,他只是觉得烦,觉得有压力,摆摆手,“行了,你去换衣服吧,再不下去,一会儿,妈又上来催了。” 周淳离开后,周储去了趟卫生间,洗了下脸才下楼。 楼下餐厅,周母和周淳正等着他下来开饭,周储坐在了周淳对面,见人齐了,周母道:“吃吧。” 周家早些年就没了婆婆,周母又是小门小户出身,所以家里并没什么规矩,饭桌上从来不会禁言。 吃了几口,周母忍不住道:“周淳,我听说叶之萱回来了。腿伤到了,以后估计跳不了舞了。” 这话一出,连周储都抬起头看了过去,然后眼睛很快定在了周淳脸上,吃饭的动作也停了。 周淳抬眼,刚好对上周储的眼神,面上并没什么表情,道:“嗯。” 周母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们的事……还成的了吗?” “已经说好的事了,现在没必要再提起了。”说完结束话茬,示意周储继续吃。 周母却并没能领会儿子的意思,依旧道:“成不了也好,我可不想娶一个傲慢的儿媳妇,每次见到她,我都假笑的脸疼。”她心里很是埋怨叶之萱,怪她耽误了周淳。 “……” 没人接话。 周母貌似不太饿,试探道:“周淳,你比叶之硕小不了两岁,你看叶之硕儿子都多大了,叶家的亲结不了,你要是没合适,我就给你找找。” 周淳连眼都没抬,只道:“不用,我心里有数。” 见周淳这么冷淡,周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转头瞅向周储,问道:“有女朋友了吗?” 周储嘴角一抽,摇头,咽下嘴里的东西,毫不客气的道:“您甭管我。” 周母这段饭吃的简直是堵心,干脆撂了碗筷,唠叨了几句,就离开了餐厅。 被周母这么一闹,周淳也不愿再呆下去了,载着周储就离开了。 …… 翌日,周淳下午早早回了市里,回家换衣服时见周储没在家,便蹙起了眉,打电话过去问人呢。 周储接电话的时候刚到大院,下了车跟接他的警卫员道了声谢,才回周淳的话,“我回大院开昨天停这的车呢。” 周淳“嗯”了声,“一会儿去哪?” “去逛逛,想买衣服。” 只要周储不跟那帮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们混,周淳也是会给他一定自由的,“好,我在市里,办完事会给你打电话,一起吃饭。”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有点事,好了,等我电话。”说完周淳就把电话撂了,换好衣服,换了辆车驶向了昨天跟安路约好的酒店。 半个小时后,到了地儿,给安路发了信息,说在二楼的咖啡厅等他。 安路一分钟后才回复,说让他稍稍等会儿。 周淳点了杯咖啡,用手机上网,看了看最近的军事新闻,休息眼睛的时候,没想到竟看见了叶之萱。 叶之萱身边有位女性朋友,她也看到了周淳,神色颇是惊讶。 周淳面色沉着的点了下头,就收回了视线。 叶之萱和友人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是能彼此看到,却又听不到的一个安全距离。 又过了十分钟,安路才匆匆下来,伸出手对周淳道:“不好意思,等久了。” 周淳起身,伸手回握,说着客套话,“是我冒昧了。坐。” 安路坐定后,周淳扬手招来了侍应。 安路也要了杯咖啡。侍应走后,他懒懒的靠到了沙发背上,道:“最近忙吗?” 周淳:“比你们好多了。” “我可忙死了,哎,”叹了口气,就接机把周储引了出来,“你弟弟耍性子呢,说要修年假。” 周淳见扯出了周储,便也不打算迂回了,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应该能猜到我来找你的原因。” 安路点头,聪明的没有接话。 周淳也不在意,非常隐晦的道:“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不要跟别人说起。” 安路点头,“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周淳,手放到了沙发扶手上,敲了两下,道:“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开口。” 安路摇头,“我们之间虽然不熟,但也算有交情,就是没有这事,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也会找上门的。”一句话表明了,不会把这件事当做拿捏周淳的把柄。 周淳心里对安路的评价又升了一级,“能力范围内的,绝不推辞。” 安路也笑了起来,少了客套,多了些真诚。 之后又聊了几句,安路就歉意的告辞了。 周淳看了看时间,打给了周储,电话还没接通,就见叶之萱走了过来。 第62章 联姻 对于叶之萱的举动,周淳心里诧异,脸上却不显,静坐着等她说话。 而对于周淳这毫无绅士风度的作态,叶之萱有些不喜的皱了下眉,坐下道:“好久不见。” 周淳原本对叶之萱有些好感,但后来她做事做人的态度实在让他不敢苟同,现在则完全无感,这会儿表情只是淡淡的回道:“是啊,找我有事?” 叶之萱有些尴尬,但还是咬字清晰的道:“之前我任性的决定,带给你的不便和麻烦,我感到很抱歉。” 当初两家的婚约闹得整个四九城家喻户晓,订婚宴上多张脸,那悔婚后就有多丢脸,周淳也没客气,直言道:“歉意我收下了。” 叶之萱的境遇并不好,无缘无故悔婚,后又受伤回国,现在是个好人家基本都不会考虑她了。不过她不会愁,愁得是她家父母,惯孩子惯到这地步,谁家还会接收! “……”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几分钟,叶之萱坐不下了,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了。 人一走,周淳放下钱,也出了咖啡厅,直接从电梯下到了停车场。 现在时间还早,想着一会儿带周储去会所里放松一下,还不带打电话,手机就响了,是白倍。 边发动车子边接起电话,“喂?” 白倍那边先是有些吵,随即吵闹声越来越小,问道:“晚上有时间吗?我爸妈让你去家里吃顿饭。” 周淳一听便明白了为了何事,很痛快的应了。 叶之硕他们早就猜测到周淳身边有人了,虽然从不带出来。正值壮年的男人,每次聚会都洁身自好,身边没个人,谁也不信。当初时戡几次提起话茬试探,都被周淳明摆着警告了,这么一闹,谁也不好在打破沙锅问到底。要是想知道只要去查肯定能查到,但朋友一场,犯不着因为这点事生罅隙。之后跟叶之萱订婚,大家依稀猜到那位估计是见不得人的。 婚约解除后不久,周淳很突然跟白倍提起了他妹妹叶之雅。 白倍曾经带叶之雅出来跟他们聚过,周淳不可能不知道她那点癖好,既然知道还做出暗示,那就有点什么意思了。 白倍很快就领会到了其中的深意……后来他深思熟虑后才跟父母提,老一辈人自然看不开,还期盼着叶之雅能改邪归正,嫁入好人家。只是没过多久,老两口竟松了口,说要见见周淳。 两人约好时间就挂了电话,周淳见还有时间就打给了周储,说了接下来的安排。 周储也逛累了,道:“我离那进,先去等你。” …… 两人约的会所就是当初周淳灌醉周储进行猥亵的那处,坐落在商业区里,周储刚在附近剪了个头,开车不过几分钟就到了,他把车停在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才坐电梯进大厅。 在前台定了房间,拿到卡后发了信息,告诉了周淳房间号。 周淳来了后,周储已经洗完澡,正穿着浴袍在看电视。 周淳一进门就脱了外套,坐到了周储身边,探出头贴在他耳边嗅了嗅。 周储往一边躲了躲,笑骂道:“属狗的?” 周淳也不气,手钻进浴巾里,掐着周储乳头,道:“一会儿用操狗的姿势操你。” 周储耳根一红,胯下也被这句话给刺激的渐渐有了感觉,拽开身上的手,一歪,倒在了沙发上,抬脚踹在了周淳脸上。 周淳也不嫌弃,张嘴咬在了周储脚的大拇指上。 “唔。”周储抬起另一只脚就要踹。 周淳一把扣住脚踝,抬腿跪在了沙发上,张嘴松开脚趾,从小腿开始亲吻,一路上移,停在了大腿根。 周储情不自禁的敞开了大腿,眯眼看着周淳。 周淳的舌头又向上移,张大嘴把其中的一个蛋囊含进了嘴里。 “啊。”周储脑袋里顿时炸开了锅,腿间的物件挤出了一滴液体,伸手就要去撸那物件。 周淳一巴掌拍开了周储的手,张嘴放开了蛋囊,“谁让你摸得?” 周储脑袋里渐渐清明,恼怒的看着周淳,“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我现在想要了。” 周淳下边早顶起了帐篷,却依旧不着急,慢慢悠悠道:“再动,我就把你捆起来。” 周储趁着周淳不注意,用脚蹭到了他帐篷上,抬眼道:“硬了。” “嗯。”说着握住在自己身上作祟的脚,扛到了肩上。 周储伸手抓住了周淳的衣领,把人拽到了自己身上,仰起脖子,啃咬了起来。 周淳把手伸进了茶几上的红酒杯里,沾了点就摸向了周储的后边。 周储嘴里溢出阵阵呻吟。 周淳弄了半天,见够松软了,就道:“翻身,跪沙发上。” 周储十分听话的跪在沙发上,撅起了屁股,这个姿势把腰身抻的又细又上,扭头看着周淳,嚷嚷道:“给我。” 周淳见周储这淫荡的找操样儿,眼里顿时布满了血丝,骂了句“贱货”后,再也忍不住,直接戳了进去。 两人都舒服的长舒口气。 …… 事后,清洗完,周淳又陪了周储一会儿,说“我等下要走,你睡一觉,晚上自己回家。” 周储眯着眼,问:“你干嘛去?” 周淳并没隐瞒,亲了口周储的脸,道:“白倍家。” 周储只以为有正事,便也没再问,人一走就睡着了。 …… 周淳在路上买了些礼品才开往白倍父母家,白倍随父姓,妹妹是随母姓,甚至跟了叶家子孙的之字辈。白倍倒是很想父亲,走的路子也差不多,但叶之雅性格却肖像舅家,霸道又倔强,有肆无恐,一身野气,白白可惜了漂亮的脸蛋。 周淳一进屋就看到了满身肃气的叶之雅,他先是跟白父白母问好,才对叶之雅点了下头。 叶之雅毫无羞赧神色,自自在在的喊了声,“周哥。” 周淳扯了个嘴角,算是应了。 白倍插进话,招待周淳进屋坐。 一行人坐进了客厅,白父客套的询问了下周淳的工作。 周淳捡着不重要的说了下。 白倍一直在旁边陪衬着烘托气氛。 这次见面只是单纯的接触一下,毕竟两家有了联姻的打算,作为长辈,还是要对未来女婿考核一下,不能草率的就做决定。 周淳跟叶之雅站一起倒是般配,具是英姿飒爽,肃气凌然。 这让白母多少生出了些欣慰来。 吃完饭,周淳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白倍和叶之雅出门相送。 两人站在门外,周淳坐上车摆摆手就离开了。 等人一走,白倍就对叶之雅道:“周淳品性还是不错的。” 叶之雅斜眼看他,道:“无所谓,只是联姻而已,又不是真在一起。” 白倍摇头,叹气道:“当初周淳和之萱订婚,是为了巩固和叶家的关系,现在跟你,依旧是。” “我又不傻,我们都是各求所需,我喜欢女的,不会对周淳抱有不切实际想法的,你想多了。”叶之雅不以为意道。 白倍也是对自己亲人关心则乱,并不是小看叶之雅,只是作为兄长,本该说一些叮嘱而已。见叶之雅这态度,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又道:“虽是假夫妻,但在利益和立场前,你们的心是要抱在一起的,你们关系的稳定和长久也是维系我们三家共同利益的基础。” 叶之雅挑眉,不再说话,推门进了屋里。 第63章 上班 周储比周淳要早到家,已经换好家居服,正坐电脑前玩游戏,见周淳回来,只分神看了一眼就又把眼睛定到了屏幕上,歪嘴呲牙的边晃动鼠标边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 周淳脱了鞋和外套,走过来,跟拍狗似的拍了下周储的脑袋,问:“屁股不难受?” 周储躲开他的手,“别闹,玩着呢。” 下午才亲近过,这会儿周淳倒也没什么心思,见周储玩的兴起,也就没管他,径自回了屋里去换衣服。 晚间十点,到了要休息的时间,周淳见周储还抓着鼠标不放,便道:“关机睡觉。” 周储头也不抬,“等一会儿,我过了关。” 周淳摇头,抬手就要去扣笔记本的电脑屏幕。 周储眼疾手快赶紧挡住了,请求着,“哥,求你了,我这就要过了。” 周淳盯着他看了两秒钟,终是妥协了,“几分钟?” 周储一见有门,赶紧识趣道:“十分钟。” 周淳摇头,“五分钟。” 周储没做考虑的就认了,“好好好。” 周淳的手从电脑上离开了,就这么站在一旁等着。 周储手忙脚乱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哥没走,多少分了些神,抬头瞄了眼。 过了四分多,周储终于搞定,吁了口气,退出了游戏。 周淳押着周储进了卧室,两人间的关系不似情人,反倒更像父亲在管教顽劣的孩子。 …… 两天后,安路出差回来,周储认命的回去上班了。 公司里一贯的忙碌,懒散了几天的周储颇有些不适应,站在大厅里,只觉自己格格不入,就像逃学许久归学的学生,内心既惭愧又紧张。 迎面走来一个熟人,秘书部小孙,一见着周储,顿时瞪大了眼,大声道:“周储,跟我去机场接安总。” 周储站定不动,有些抵触道:“为嘛?” 小刘眨了下眼,理所当然道:“胡特助跟着安总一块呢,你一个特助助理怎么能不去?” 周储耸肩,“安总和胡特助没说非让我去。” 小刘干巴巴的张开嘴,没找着反驳周储的话,“……” 周储拍拍他的肩,“拜”说完抬脚往里走了去。 头们都不在,秘书部里气氛挺清闲,周储跟同事们打起了招呼。 他前座的一女秘书坐着转椅冲向了周储,小声道:“周储,下周五晚年会,有伴吗?” 这女秘书年纪不大,大眼齐刘海挺可爱的,跟他一样都是给胡温打杂的,周储经常欺负她,不爱做的活儿全转给她了,不过这姑娘脾气不错,一直都笑嘻嘻的也不生气。 周储闻言,忍不住调戏道:“怎么?想当我女伴?” 小姑娘脸顿时被羞得通红,左右瞅了瞅,连忙小声解释道:“别误会,不是我,我朋友想来,但没入场卡……你带她一下呗。” 周储自作多情被揭穿后也不脸红,继续逗弄道:“要介绍女朋友给我?” 小姑娘脸色恢复如初,笑道:“你要是喜欢,我就做个媒人也行。” 周储翘着二郎腿,脸色一变,“那你得先给我看看照片,要是跟你一样漂亮,我勉强能接受。” 小姑娘很干脆道:“等会儿。”说着就用手机摆弄了一会儿,拿给了周储看。 周储接过来一看,就看到一青涩朴素的小姑娘,五官倒是精致,只是气质差了些,勉强算是小家碧玉。乖乖女,玩不起,顿时便意兴阑珊了,道:“还是算了。” “怎么了?” “我喜欢妖艳风骚型的,玩得起。” 小姑娘瞪大眼,庆幸道:“万幸,要不我就把我朋友坑了。” 周储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佯装生气,板起了脸,“哎,怎么说话呢!” 小姑娘有求于人,连忙赔笑,“玩笑玩笑。” 又说了一会儿,小姑娘回去工作了,周储起身去自动售货机买了杯可乐,打开拉环,才喝两口,就接到了胡温的电话。 胡温告诉他,去信息部门拿着资料到charlie酒店来。 SG旗下的旅游公司正跟国航在谈合同,本来下属公司的事物用不到安路亲自出马,谁知道旅游公司的总经理被匿名举报滥用职权,非法侵占共有财产,遭到调查后突然被逮捕了,这件事来的突然,安路之前没有一点消息,为了稳定SG的股价,先是封锁消息,又是找人疏通。公司突然空缺职务,很多人眼红,可这年根丑闻前,也不能随便提拔。但各种事物等着人拍板,不得已,安路才把旅游公司的事物揽到了自己身上。 周储怕他们着急用,也就没耽搁,拿了文件,直接开自己车去了,过了上班高峰期,路上倒也顺利。 Charlie酒店也是SG的,安路在这住了一年,房间在最顶层,周储来过几次,他熟路的找到了房间,敲门。 门被打开,是胡温。 见是周储,便点点头,道:“进来吧。” 安路住的是套房,周储进去是客厅,见没别人,就猜安路应该在卧室内,他扫了眼房门见关着,就跟胡温寒暄了起来,“最近忙坏了吧?” 胡温给他倒了杯水,道:“习惯了。” “谢谢。”接过水杯,周储也是跟什么人说什么话,对着胡温这类人就得虚着点,装的有得体点。喝了口水,从背包里拿出了文件夹,递给了胡温。 胡温翻了下,确认后才搁到一边。 两人静默一会儿,安路穿着睡袍,头发湿漉的出了卧室,他见周储在,露出了个颇有深意的表情,像似叹息般叫了声“周储啊。” 周储一见安路出来,眼神便不自然了,暗自抽了抽嘴角,才有些阴阳怪气的打招呼,“安总,早晨好啊。” 安路倒了杯热咖啡,问周储,“要吗?” 周储摇头,“谢谢,不用。” 胡温好似看出了什么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几眼,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安路是个挺健谈的人,不在意周储的冷淡,继续道:“这些天休息的还好吗?我和胡助理可不清闲。” 这几天休假,除了王梓予生日那晚太过疯狂外,其余过得都是相当无聊,不过他和安路不熟,并没必要说,只道:“还好。能者多劳。”后一句是回答安路的第二句话。 安路喝完咖啡,道:“我去换衣服,你们去楼下吃早饭,等会儿我就下去。” …… 吃饭的时候,安路也没闲着,边看资料边跟胡温说公事。 周储左耳出右耳冒,只顾吃自己的。 吃完早饭,又坐车去国航谈合同,一直忙碌到傍晚,草草吃了饭,又赶到一百里外的车间,等回了A市已经凌晨了。 周储困得眼泪婆娑,心里下定了主意,过了年,是说什么也不跟着安路干了。 之后的日子依旧忙碌,直到年会前后才稍微轻松些。 年会那天,周储只把同事的朋友带入会场就要走。 同事挽留,他只说家里有事,然后急匆匆赶去了和周淳约好的餐厅。 近些日子,两人鲜少出去用饭,因着关系见不得人,心里都会有点做贼心虚,生怕遇到熟人,所以多少避忌着公共场合。 两人约得地方是家私房菜,在老城里,交通并不通畅,两人赶到后,时候都不早了。再吃完已将近九点。 周储弃了自己的车,坐进了周淳的车里,道:“这我吃的多,困了,不想开回去了,明天你叫人帮我开回去吧。” 这种小事,周淳愿意惯着周储,况且他就要结婚了,最近一段时间多少都会顾忌着点周储的情绪。 …… 转眼到了春节,周储和周淳回大院住了几天,周家人丁并不兴旺,过节期间来的最勤的也就是周储小奶奶那边的人。 明明是两家人,那边人却张嘴闭嘴叫的比一家子还亲。那小奶奶的女儿终于找了主,把人带上了门,是周老爷子早年战友的外甥,四十多岁,跟叶之硕一样是个鳏夫。 周储眼瞅着他们,满脸的瞧不上。算了算日子,觉得王梓予也差不多消气了,便借着拜年的由头去了王家。 第64章 败露 周储散着小步,几分钟就到了王家。 王家门楼上挂了俩红灯笼,地上还有鞭炮爆炸后剩下的红色纸屑,门板上的金色福字预兆着吉祥如意的意味,给人喜旧迎新的感觉,过节的气氛很强烈。 周储几步跨进门楼,直接进了院子,因不好直接进门,所以站定喊道:“王梓予,我来了。” 王家一家正都在客厅坐着,王梓予一听周储的声音,登时坐起来走到了门口,打开内门,似笑非笑道:“周二啊,还敢上门来?” 那事过去这么久,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周储陪着假笑,道:“这不过节吗,我来给阿姨叔叔拜年。” 王梓予嘴角一翘,神色阴狠,“咱俩先沟通沟通感情。”说着就要穿鞋出门。 周储连忙几步迎上去,张开双臂夹着王梓予就要往屋里带,嘴里道:“叔叔大姨,我来给您们拜年了。” 王梓予在没有防备之下,脚下一趔趄,被周储带着就往后退了一步,站稳后忍不住骂道:“靠,你妈作死啊!”骂着也开始用力回击。 周储自小就胖,后来瘦了,也比王梓予沉,就这么压着王梓予往里挪,两人僵持着,就听周母呵斥道:“王梓予,大过年,犯浑啊,怎么跟周储说话呢!” 王梓予不予理会,还要跟周储较劲儿,在他心里,周二就不是外人,骂两句也不打紧。 这时,王梓韬走了过来,拉开了两人。 王梓予偷偷对着周储竖了个中指。 周储见自己的计划得逞,已经进了屋,也就不再理会王梓予,对王梓韬礼貌道:“梓韬哥,过年好。” 王梓韬招呼着周储进客厅坐,王梓予咬着牙跟随着也坐了下来。 周储一见着王家两老王少坤和吕静,就说起了吉祥话,“祝叔叔阿姨长寿百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老两口听着吉祥话,心情自然不错,笑着说,“也帮我们给你爸妈问好。” 周储乖巧的应着,然后见王梓予侄子也在,就逗弄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王梓予就拉着周储上了楼,这次周储没逆着他,心里却一直提防着他出其不意。 要说周储也了解王梓予,两人才进了屋,王梓予就快速出手,扣住周储的手腕,一拧,拧到了背后,另一只手按住周储背,碰的一声,给推到墙上了。 这招是非常简单的擒拿手,是当初入伍时被叶之硕扔孟圻手底下磨出来的。 周储难受的忍不住呻吟,开始求饶,“我服你了,你松开我胳膊,要断了……” 王梓予咧嘴阴笑,手下又是一使力,开始盘算旧账,“周二,游戏才刚刚开始。”说着扣着周储手腕的手一抻。 周储稍微离开了墙面,谁之王梓予手臂又是一送,周储顿时又撞墙上了,一声叫嚷,“啊。”叫着就开始挣扎。 王梓予听着周储的惨叫,心情算是愉悦了,见周储挣扎,手下更用力,膝盖随即顶住了周储的膝盖窝。“你自投罗网送到我手里,我能轻易饶了你?哼。” 周储是觉得时间长了,王梓予该消气了,才找上门的,实在没能预料到这逼能记仇记这么久,更没料到一个月的军训楞是把小鸡仔似的王梓予蜕变成了小狼崽子。连呼带吼的憋的满脸通红,挣扎的更用力了。 这半年,王梓予早就被叶之硕给操出来了,不怕打不蹙疼的,完全不是周储这种养尊处优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能比的。在自己体力丧失前,绝不会给周储一丁点轻松。 两人一挣一制,双双倒在了地板上,周储见打不过,就开始找家伙。 王梓予时刻不松开周储,一个翻身,把周储压在了身下,按着他头发往地上撞。 周储头皮被扯的生疼,嘴里叫声更大了。 两人这顿折腾,楼下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王梓韬急步上了楼,忙把两人分开了。 周储坐地上,头发凌乱,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 王梓予叉腰笑的得意,对王梓韬道:“我们就是闹着玩呢,没事,你下去吧,我不打他了。” 王梓韬不放心,问周储,“你没事吧,我打电话让你哥来接你?” 周储摇头,虽然心里憋屈,恨不得让周淳抽死王梓予,但想起叶之硕,还是忍了,假笑两声,道:“不用,梓韬哥,我和王梓予闹着玩呢。” 王梓韬闻言,眼神露出了怀疑。 周储只得坚持道:“真没事!” 王梓韬下了楼,周储依旧坐地上。 王梓予此刻挺感激孟圻,洋洋得意的踢了踢周储,道:“就这点能耐啊?” 周储稍微平稳了下呼吸,扶着床沿坐到了床上,道:“平气了吧。” “哼。”王梓予冷哼。 周储见他不说话,就知道算是扯平了,自己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道:“你身手渐牛啊?” “军训不是白练的。”说了两句,口气才渐好,两人瞎扯了几句,周储终是忍不住,问出了,“你怎么跟叶之硕搞一起了?” 一句话提到了王梓予的伤心处,实话是没脸说,只好编起瞎话,“老在一块,觉得挺有默契,他也挺好,我也不错,就一块了,干嘛?” 周储点点头,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周淳,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就是问问,你有什么打算吗?认真的还是玩玩?” 王梓予有什么打算有屁用,却也不好跟周储实说,又道:“没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也不好把话说满,万一以后分了,或者结婚了,都不好圆谎。说完见周储满脸深沉的还要问,就连忙截住了话茬,“行了,要在这吃吗?” 周储摇头,艰难的站起身,僵硬的走了两步,脸上一阵难看,“操,你怎么下死手。” 王梓予掐着腰,哼了声,“我这才到哪,跟你哥打你可差远了。” 周储脸色顿时黑了,瞪了王梓予一眼,没出声,就要出门。 王梓予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点嘲讽的口气道:“对了,我听说,你哥要跟白倍他妹订婚?哎呀,你哥这心思可够深的,叶之雅的名声可……啧啧……”说着一停顿,啧啧了起来。 周储一下子站定了,回身瞅着王梓予那低俗的八婆嘴脸,很严肃的问:“你听谁说的?” “反正是可靠消息,你不知道?” 周储摇头,忽略了王梓予之前的嘲讽口气,道:“跟叶之雅?靠,她不跟孙言言相好吗?”这词用的有点难听了。 “是啊,你自己说说,你哥找这么个主儿,还说没别的心思?”王梓予逮着机会就讽刺周淳一番。 周储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他被周淳即将订婚的消息给惊住了,听了王梓予的话没丝毫反应,片刻回过神,说:“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出了王梓予的房间,下楼,跟王家长辈告了辞。 一路慢慢走回周家,脸冻得没了知觉。 一进家,就见周父周母神色喜悦的在说着什么,周淳则坐在一旁,见周储回来,正转头看他。 他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周淳,好半响没动,直到周父周母察觉出异样,才拖鞋进屋。塔拉着棉拖鞋,一句话都没说,就径自上了楼。 周淳随后也上了楼,进了周储的房间,见人和衣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瞅着房顶,便走近,坐到床畔,问:“怎么了?” 周储目光投向了周淳,心里思量着,是挑明说,还是当不知道。片刻觉得还是挑明了痛快。道:“我刚听王梓予说,你要和叶之雅订婚?” 周淳目光坦荡的点头,手移到周储的耳畔,捏了捏,道:“嗯,有这想法,不过还没谈拢,过过才能定。”说完心里骂了句王梓予多嘴多舌。 周储初听王梓予说时很震惊,稍后便觉得也是早晚的事情,心里理解却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吃醋谈不上,只觉被瞒着的感觉很不爽。不快道:“你是要等定下来,才通知我?” 周淳挑眉,掐着周储耳垂的手指一用力,道:“告不告诉你有用?你只要知道我想让你知道的就好,没那脑子就别装那么多东西。” 周储被掐的难受,伸手要去扯,道:“哪天你生孩子了,是不是也不告诉我?” 周淳好笑的摇头,有些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的,他不说,周储也总会从亲人朋友口中听到的。“费脑子的事我来就好,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养着你,给你最好的,你只管安心的玩乐。” 周储只觉得都是屁话,玩乐?他都多久没出去玩乐了!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你都要结婚了,我也是该考虑考虑以后了。” 周淳神情开始阴沉,手掐住周储的下巴,往上微抬,“别气我!我是为你好,别跟我耍性子,以后,什么都不会改变,你只要听话。” 周储再笨也猜的到,周淳跟叶之雅之间估计有什么协议,目的都不言而喻。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周淳打断了,“好了,这事以后在说,下楼吃饭了。” 这事就这么被岔了过去,吃饭的时候,周母突然提道:“周淳,找时间请叶之雅来家里坐坐吧,怎么我们也得见见。” 周淳点头应了。“知道了。” 周储忍不住呲牙,顿时腻歪的不想吃了,撂了筷子,起身就要出门。 周淳叹了口气,问他:“去哪?” 周储换好了鞋,“找孙彦恒喝酒去。”搁了句话就出门了。 周母插话,“别管他,吃咱们的。” 第65章 客人 周储才出门十几分钟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周淳和周母刚吃完午饭,坐在客厅喝茶,见人回来,就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储换好鞋,有气无力道:“没人,孙彦恒一家子都去他大伯家了,今年他爷爷奶奶跟他大伯过年。”说完进屋,就要上楼。 周母见状跟周父念叨着,“哎,生来就是讨债的,过年也不知道说句吉祥话,陪咱们坐坐,看看电视说说话什么的,哎……”说着又叹了口气。 周淳赶在周父开口前,宽慰道:“妈,周储还小,过几年懂事了,就好了。”说着岔开了话题,问:“什么时候去看看外婆他们?” 周母是南方人,受她影响,周家俩兄弟一直都是外婆外公这么喊的。 周母被转移了注意力,提起自己娘家,脸上顿时扬起了笑意,说道:“今天给你外婆打电话了,她念叨你和周储了,你要是有空,元宵节前一起去?” “嗯,好,我来定机票。” 周母心情一好,就说起了娘家的事情,这些年没少得周家的帮衬,兄弟都有好工作,侄子在外留学,两老身体健康,弟媳孝顺,家庭和睦。这样的外家虽帮不上周父的仕途,却也一直安分守己着,没影响半分。 周淳的两个舅舅也都是本分人,对周父尊敬有加,亲近不足,都是靠周母两边撺掇,倒也不是太疏远。 事情敲定下来后,过了一会儿,周淳找了个借口便上了楼。 二楼卧室里,周储刚睡着,就被周淳开门的动静给弄醒了,脑袋清醒了,眼却没挣,躺着装睡。 周淳关好门,上锁,脱了鞋,撩开被子躺上了床。 周储懒得跟他搭话,闭着眼放空脑袋准备继续找感觉。 周淳也不做声,搂着人,闭上了眼。 渐渐地两人都睡着了。 下午三点多,周家来了拜年串门的,是周父战友家的小辈。周母陪着寒暄两句,就说:“我去叫周淳下来。”说着招呼客人吃水果后,就上了楼。 周母今天穿的是一双软底家居鞋,走在木地板上只会发出轻微嚓嚓声,她一路上了楼直奔周淳房间,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就推开了,边往里走边要喊周淳的名字,才喊出一个“周”字,声音便乍然而止了,屋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人。 她自言自语道:“人呢?”原地转了一圈,确定真没人后就退了出来,敲响了周储的房门,然后就开始拧门锁。 周淳听见动静顿时清醒了,眼立刻睁开,快速起身,整理好衣服一把拧开了门,打开,见门外是周母,道:“妈,有事?” 周母打量着周淳,道:“怎么在你弟弟屋睡?周储呢?干嘛锁门?”说着往屋里探了探头。 周淳不动声色,自然道:“我昨晚睡觉闻到被子有味,储储睡着了,门锁了?没注意,可能不小心带上的。” 两兄弟睡一起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周母并没多疑心,只道:“你爸爸战友老余家的孩子来了,你下去陪着坐会儿。” “嗯,好,我洗把脸就下去。”说着走出了周储的房间,手从身后把门带上了。 周母见状,有些不满,“还让他睡,这都几点了。” “让他睡吧,省的出去瞎玩。”周淳说完轻轻拍了周母的背,自己进了卫生间。 周母下了楼,热情的招呼着客人吃水果,没一会儿周淳就精精神神的下来了。 周父的战友老余,现在在东北,儿子余少群在发改委的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司谋了个职位,每年都会来周家拜年。跟周淳算是同龄人,因父辈的关系,自小就认识。 这几年能源比较热,余少群所在的单位正好管辖这一块,周淳曾经投资了一个新能源项目,还找过余少群帮忙拿审批。所以见面并不拘谨,男人见面聊得话题无非两个,政治和事业。 三个男人聊得起兴,周母一旁坐着,颇是无聊,不过这些年经历的世面多了,底蕴也深了,外人前一举一动,挺有高官太太的风范。 傍晚,余少群要告辞,周母周父自然挽留,晚饭也就顺理成章了。 开饭前,周储终于睡醒了,脑袋晕晕的下了楼,见有客人才连忙收起倦怠的神情,恢复了些许精神,对余少群喊了声,“少群哥,你来了,过年好。” 周储小的时候,余少群已经懂事了,每年都见,倒也不生疏。 “过年好,刚睡醒?” 两人随便聊了两句就住了话头,周储睡得头疼,说出去溜达一圈。 周淳没让,说:“要开饭了。” 有外人在,周储还不至于没眼色到跟他哥拧着干,听了这话,只得乖乖坐进了客厅。 晚饭的菜色是周母从外边订的,挺丰盛,周父坐上座,周母坐他下手,依照以前的习惯,周储是坐周淳下手的,但来了客人,他就挪到了周母的下手,对面坐着周淳和余少群。 一顿饭,周母一个劲儿招呼余少群,让他别客气,别见外。 周父见着好友的儿子,心情很不错,还开了瓶五十年的茅台。 中午周储就想喝酒,因为孙彦恒不在没能喝上,这到了晚上,一见着酒了,整个人就坐不住了,咽了口唾沫,主动拿起酒瓶给诸位都满上了,才给自己倒满。 先吃了口菜,垫了垫肚子,就率先拿起酒盅,随口胡咧咧敬酒的话,“大家一起喝一杯,新年新气象,新的一年,大家都身体健康,顺心如意。”说完和余少群的酒盅一碰,就一口闷了。 余少群一见周储这架势,连忙劝道:“慢慢喝。”见没劝住,只得也一杯喝了。 周父只是喝了一口,周淳喝了一杯。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一瓶白酒,就属周储喝的多,他酒量好,喝了五六两什么事都没有,满面红光的啃着鸡骨头,问余少群:“你妹妹还在国外上学?” 余少群的妹妹余少燕比周储小两岁,老来女,家里宠,惯得又任性又娇气。以前每次来周家,周储都会找来王梓予,两人偷摸着合伙把小丫头给逗弄哭了。 “明年硕士毕业,要回国发展。” “还跟以前那么爱哭鼻子?”周储才说完就被周母骂了,“当初还不是你和王梓予欺负小燕。”骂完,问:“有男朋友了吗?” 余少群笑,“她学生物工程的,课业挺忙,说还没找。” 以前周母就动过小心思,跟余家结亲家,一是两家关系好,知根知底。二是跟周储年龄相仿。三是,周储这德行的就得找个厉害的,才能降得住他。“明年回来,让她来家里住些日子,我带她出去认识认识人。” 在座的除了周储,估计都能明白周母话里的意思。周储虽没什么本事,可这些年也没闹出什么丑事来,又有周淳这个大哥顶着,家里关系也不复杂,怎么说也算个省心去处。 A市,同等世家的都想着高攀才觉得不屈着自己家姑娘,再往上的那几家,周储也配不上,只有这外来的门户,虽不差多少,可怎么说也是外来的,配周储再好不过。 “好,倒是麻烦周婶婶了。”余少群客气的应着。 周淳漫无表情的岔开了话题,“喝了不少,少群今晚就在这睡吧。” 余少群推辞,最后周父发话了才留下。 二楼有四间房,一间杂物间,一间客房,不过因为冬天,被褥没晒,屋里很久没通风了,空气并不太好,周淳就说自己跟周储睡,让余少群睡自己的房间。 …… 周储喝完酒,人兴奋了就开始闹事,回屋换了衣服,非要出去兜风。 隔壁就是余少群,周淳忍住想踢人的冲动,低声道:“你抽风啊,想出去是吧?行。”说着拽住周储的后衣领,就往屋外拽。 周储被拽的差点跌倒,踉跄的走了好几步才稳住,“靠的,干嘛?” 周淳没出声,径自拽着他下楼,这时余少群打开了房门,问他俩,“怎么了这是?” 周淳脚下没停,道:“喝多了,带他出去醒醒酒。” “要不要帮忙。” “不用,你先休息吧。” 再过几天就春分了,可天气依旧冷冽,周淳当兵体质好,不畏严寒。而周储一出门,就顿时酒醒了几分。 两人上了车,周淳启动车后,带上皮手套,等发动机运行了一会儿才驶出门。 一出大院,周淳就把天窗打开了。 周储冻得一哆嗦,就要去关。 周淳一巴掌打掉他胳膊,冷哼道:“不是想兜风吗?” 周储双手环胸,恶狠狠的瞪着他哥,“你故意玩我呢!” “哼。”哼完,脚下一踩油门,又加速了,风更大了。 很快周储就觉得脑门给吹麻了,赶紧讨饶,“哥,我冷,我错了还不行吗?” 周淳想整治人,却也不想真把人给整治坏了,闻言,关掉了天窗,把车停到了一处停车场的角落。 瞅着周储,道:“冷?” 周储冻得都哆嗦了,手忙脚乱的把车座下的空调开到了最大点,“嗯,妈呀,冻死我了。” “那就做做运动,暖和暖和。”说着解开安全带,探身摸向副驾座椅的调节处,轻轻往下压去。 座椅缓缓放平,周储也没交情,直接把手伸进了他哥的衣服里。 周淳身体一僵。 周储手上传来一阵暖意,整个人就要往上贴…… 第66章 年后 周淳放倒了座椅后,解开了周储的腰带。 周储仰着下巴,脚蹬着车门处,腰一个劲儿往上顶着磨蹭。 周淳呼吸渐粗,手伸进了周储的裤子里,摸上了那二两肉。 “唔……”周储腿开始发软,抓在周淳身上的手不禁一用力。 车是周淳平时开着的路虎,车内空间还算宽敞,周淳示意周储抬起腰,几下把他身上的裤子拽了下来。 刚开着窗户兜过一圈,虽开着暖风,但这会儿温度却并不高,周储也还没暖和过来,腿上冰凉,这会儿屁股一晾,顿时一哆嗦,从他哥身上抽出手,摩挲到车座旁的按钮处,把座椅内的空调调到了最高档。 周淳则抽空从车内储藏盒内扒拉了两下,取出一个东西。 车内没开灯,此处又是黑暗处,借着月光,周储依稀看出了东西的轮廓,问:“你车里放这个干吗?” 周淳直起身,用行动做了回答,手上一番动作,然后探向了周储的腿间。 周储顿时僵住了,只觉得一片冰凉,自己后边就跟捅进了一块冰似的,一声叫唤,“操,拿出来。”随即就往后缩了缩腰。 周淳用闲着的手按住了周储,不让他躲,另一只手不停,又往里钻进了一截。“一会儿就热了。” 周储一想到这瓶液体在车里放着,估计跟室外温度一样低,就说什么也不让周淳再摸了,他不想冻到拉肚子。 就这么草草一扩张,就张开腿让周淳进去。润滑液用的太少,里边还有稍许干涩,进去的有些困难。周储屏住呼吸,直到全部吞进去后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周淳也不好过,干涩紧致的通道让他难受的同时又伴随着舒爽,当全部进去后,缓了缓才开始抽插。 周储努力放松臀部的肌肉,手撸着自己的那二两肉转移注意力。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车里做,这种环境下让人有一种偷情似的刺激感,渐渐的,感觉越来越汹涌。 几分钟后,周淳下面越发胀的难受,频临发泄之前,他停下了动作,低头狠狠吻上了周储,等感觉稍微淡了些,下身又是一顶。 “噢……”周储被顶的不禁往后一退,随即打了个颤栗,嚷嚷道:“别顶那么深!” 周淳不停抽插,看着周储浑身颤栗,满脸潮红,故意的只往一处顶。 没过一会儿,周储就颤颤巍巍的泄了出来,白浊断断续续的全部滴到了光裸着的小腹上。 周淳也没再故意拖沓,没一会儿也发泄了出来。 完事后,周淳拿起周储的内裤,擦掉了白浊,整理好裤子,退回了驾驶座上。 周储缓缓回身,见内裤上沾了东西,不禁恼道:“干嘛拿我的内裤擦,我还怎么穿?” 周淳点了根烟,吸了口气,神情餍足的瞅着周储,弯着嘴角,“那就不要穿了。”说着在周储的二两肉上摸了一把。 周储拍开他的手,嘴里嘟嘟囔囔着,穿上了裤子,把内裤扔给周淳,语气蛮横,“去扔垃圾桶里。” 周淳四处瞅了瞅,启动车子,在有垃圾桶的地方停了下,打开窗户,随手扔了出去。 俩人回到大院已经深夜,谁也没惊动,悄悄进屋上了楼。 …… 翌日,余少群吃过早饭就离开了。 周淳穿戴妥当,问周储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白家。 周储脸一沉,吐出俩字,“不去。” 周淳摇摇头,没说什么,跟周母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叶之雅年纪还轻,白家的意思是,等过两年,毕业了再结婚。周淳自然没什么意见,晚结更好,省的出来进去的还得做戏。他每次去白家,就是送些礼品,吃顿便饭就回。偶尔了,白倍会带着他和叶之雅去酒吧玩一趟。渐渐的,两人也逐渐熟络起来,有时出去,叶之雅也会叫上孙言言。 这帮人的关系乱的可以,这还不算上周储。 这天吃过饭,白倍说:“有个露天大趴,去吗?” 周淳眉毛略微上挑,“这种天儿,开露天趴?” “在H市,时戡朋友的娱乐公司办的party,人挺多,有没有兴趣?” 周淳听完顿时失去了兴致,以前没跟周储在一起时,他倒是也会凑凑热闹,现在却没了兴致,摇头道:“过两天要陪我妈去外婆那边。” 白倍有心撺掇,“很多人的,我,表哥,我妹都去,你叫上你弟一起,坐私人飞机去,游船上有赌场,玩几把,明早就能回来,耽误不了事。” 周淳还是摇头,他不想周储和这些人走的太近,毕竟两人关系是禁忌,人前容易落下把柄,“我没那精力了,最近一直跟亲戚朋友喝,实在不想再喝了,过几天就上班了,得修身养性了。” 白倍见他下定主意,不好再劝,调侃道:“你修身养性的时间还不够长?我看是都交公粮了吧!” 周淳似笑非笑,没接话茬。 白倍忍不住斜了他一眼,“真扫兴。” 周淳拍拍他,起身,“我走了,你们好好玩。” …… 周淳回到大院,周储不在,他上了楼避开周母后才把电话打过去。 周储趁着周淳去白家,就约了孙彦恒和王梓予出来泡澡,这会儿刚泡完,正等着按摩师的功夫,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瞥了眼屏幕,犹豫了下才接,接起来的同时扫了眼看过来的两人,道:“我去接个电话。”说着裹好浴袍出了包房。 王梓予看着关好的门,随口说着,“这周二神神秘秘的,接个电话还避着咱们。” 孙彦恒翻着杂志,瞥了眼笑道:“二货也大了。” 王梓予闻言一阵怪笑。 门外,周储正回着他哥的话,“我和孙彦恒他们泡澡了,一会儿吃个饭就回去。” “几点?” “……正在按摩,吃完饭怎么也得10点了。”周储算了算时间,底气不足道。 周淳顿了下才道:“喝酒就不要开车了。” 周储赶紧应了,“嗯。”挂掉电话回了包厢,就听王梓予阴阳怪气道:“哎呦,咱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接电话都背着咱哥们了!” 孙彦恒无奈的摇摇头,笑着把杂志放到了一旁,又换了本。 周储随手拿起个毛巾扔到了王梓予身上,“滚……” 王梓予提着毛巾,又扔了回去,很有捉摸周储的兴致,“不说?”说着就去抢周储的手机。 周储防备不及,被抢走了,追上去,嚷嚷着:“靠,是我哥,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手机有密码,王梓予并没打开,随手扔给了周储,坐回了按摩床上,道:“你都这么大了,你哥怎么还跟监视器似的看着你?你也受的了。” 周储心虚,不怎么敢提他哥,直接把话题绕了过去,“一会儿吃什么?” 孙彦恒插进话题,“对了,我想开家餐厅,你们说什么类型的好?” 王梓予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好好地开什么餐厅,多繁琐。” 周储则不赞成,来了兴致,“找个好点的门店也不错,要不要合伙啊?” 还不待孙彦恒说话,王梓予就道:“餐厅一年的收益也就是靠卖酒,挣不了多少钱,还合伙?” 这时按摩师敲门走了进来,三人趴好。 孙彦恒才道:“就是手头有点钱,放着不如做点事,餐厅投资不高,做好了也是一个长久的买卖。” 周储再次道:“孙彦恒,要合伙吗?我有时间也能弄来钱。” 孙彦恒毫不客气道:“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缺。” 周储一下子气蔫了,心里有点不得劲,“孙彦恒,你够意思吗?就这么对待我的真心诚意?” 王梓予一旁看戏,“二货的小心脏,还挺不禁打击!” 孙彦恒笑,不得不解释了句,“朋友间合伙容易伤感情。” 三人间的关系跟叶之硕,周淳,白倍,时戡他们不同,三人是一起伴着长大,感情单纯,而叶之硕那帮则比较复杂,利益更胜感情,虽不够单纯,但更坚固。有些关系光是感情维系并不够牢靠,很容易由一些私立而出现罅隙,这一点只有心思细腻的孙彦恒看的通透,所以一再的拒绝周储的提议。除去这一点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周储心机不重,容易感情用事,这样的性格并不是一个好的拍档。 三人沉默一会儿,周储才叹了口气道:“好吧。” 这一会儿,三人心思各不相同,又恢复了沉默。 按摩结束后,三人在附近找了间餐厅吃饭后就回去了。 第67章 怨气 周储临近家门前,又接到了王梓予的电话,站住了没动,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王梓予那边传来因走路略有不稳的声音,“有活动,今晚午夜h市有个游轮大趴,去吗?” 周储看了眼漆黑的夜,“这都几点了,到h市还不得天亮了。” “白倍弄了驾私人飞机,一个小时后出发,能赶上,你要去赶紧收拾东西赶去机场。” 周储想了下,忍下心动,“算了,太折腾了,家里可能不让我去。” 电话里随即传来了王梓予的鄙夷声,“我看是你哥不让你去吧?叶之硕和白倍他们都去,估计你哥也会去,你就跟他一块去呗,咱都好久没一起嗨了。” “那行,我去问问我哥去吗?”说着挂了电话,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周淳正坐在客厅陪周母说话,听见动静往玄关看去,没说话。 周储换好鞋,眼珠子转了转,见他哥还穿着之前的衣服,不像是准备出去玩的样子,便问:“哥,你这么早从白家回来了?” 周淳从茶几上捏了个草莓放进嘴里,点了下头。 周储走过去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眼神有点晃,看了下时间,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了,“听王梓予说,h市有乐子,白倍叶之硕他们都去,你不去?” 周淳眼神瞥向他,嘴角似有若无的挑了下,道:“露天趴,海上冷,我让人准备好了,后天一起去外婆家。” “哦。”周储没再多言。 结合一前一后的言行,周淳也看出了周储的心思,只是当着周母的面并没多言。 听到提起回娘家,周母很快插进了话题,说:“我给你外婆买了件玉镯,从聚宝斋挑的,水头很足,我拿给你看。” 周淳忙拉住了她,“不用,聚宝斋的东西都不错。” 周母知道周淳对这不感兴趣,顺势便坐下了,对哥俩道:“你们也得给外公外婆准备东西,几年没见了。” 周储冷冷淡淡的没什么兴致,他从小在A市长大,也就小时候去过几次南方舅家,这些年一有假期就忙着四处野,再没去过,跟舅家的感情并不太深。 周淳点头,“我手里有根五十年的人参,到时会给外公带去。” 周母顿时很欣慰,说:“你爸爸没有兄弟姐妹,这一辈就你们俩人,周家这边没什么亲戚,最近的亲戚就是你舅舅表弟他们了,以后要常走动。跟你们最亲的就是余波他们了。” “知道。”周淳点头。 周储听闻也有点动容,虽说感情不深,但周家是真没近亲,最近的就属舅家了,“我给钱好了,缺什么就去买。” 周母闻言很是和颜悦色,叹了口气,“嗯,这样也好,能收到外孙的孝敬,你外婆外公肯定会高兴的。” 周储没再陪周母,找了个借口上了楼,给王梓予发了个语音信息,语气稍显失落,说“我哥不去,我也去不成了,哎,回来电话联系。” 王梓予很快就回了,“周二你就是个孬种。” 周储气急骂道:“我就操你了!” 王梓予发了个竖着中指的照片过来。 周储气的咬牙,忽听楼梯口传来脚步声,随即按灭手机屏幕,扔到一边,开始一件件的脱衣服。 周淳进屋时,周储就只剩了内裤,正在衣橱里翻衣服。走近,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捏了两下才松手。 “滚。”周储吃痛骂道。 周淳坐到了一旁单人沙发上,拖着腮看周储换衣服,说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又去凑合王梓予,还嫌不够吃亏,你是缺心眼啊?” 周储本就因为不能去玩有丝不痛快,听着这话一下子窝起了火,“从小到大你就管我,我干什么都管,弄得所有人都知道我怕你,想出去玩还得问你,王梓予问我去H市时,我都不敢直接答应,我都没脸说我得问我哥!你知道我是怎么被嘲笑的吗?我这过得什么日子!”说完把手里的裤子往泄气似的往地上一扔。 周淳挑眉,神色有些诧异,他是实在没预料到自己的一句话能挑出周储这么大的反应,“你这是吃枪药了?” 周储深呼吸,瞪着他哥,想撂杆子就这么掰了,“你才吃枪药了!” 周淳见周储如此,却并没硬碰硬,瞅着他,缓缓道:“我回房间了,你自己冷静冷静。”说着出了房间。 没挨揍,有点出乎周储的意料,他以为他这么横,准得挨抽,没想到他哥就这么走了……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寻思了下,也没想出什么他哥这是转了什么性,哼了声自言自语道:“爱怎么就怎么着吧……” 这一晚,周储玩游戏玩到天亮才睡下,周淳一早出去,周母懒得管他,就这么一直睡到下午才被饿醒。他迷迷瞪瞪的下楼,见客厅有人,顿时精神了些。 客人是周母的朋友还拜年,两人正聊得兴起,一见周储顿时停住了话头。 周母见周储那鸡窝头和睡浮肿的模样,顿时黑了脸,顾忌着有外人在,不好说什么,问:“饿醒了?” 周储撸了撸鸡窝头,应着:“嗯,胡阿姨来了,过年好。” 这胡阿姨跟周母是同事,自退休后,俩人经常一起逛街,偶尔回来家里玩,她笑着道:“好好,刚睡醒?”说着对周母道:“赶紧给孩子做点饭去。” 周母摆摆手,说:“冰箱有吃的,让自己去找,咱说咱们的。” 周储进了饭厅,找了剩饭放微波炉热了热,其间还大声问外边的周母,“我爸和我哥呢?” 周母不好意思的对客人笑了笑,说:“这孩子没礼貌。” 胡阿姨摇摇头,“孩子不都这样。” 如此周母才回周储的话,“去给你爸爸战友拜了。” 周储随便吃了点,就上楼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就打算出去溜一圈,在客厅跟周母说了一声,就拿着车钥匙走了。 启动车子的功夫给王梓予打了个电话,问:“回来了吗?” 王梓予那边挺吵,大声回道:“后天回。” “你干嘛呢?” “玩桌球呢。”说完嚷了句,“孙彦恒你跟周二聊,我先把白倍干掉!” 随即电话转到了孙彦恒手里,周储挺不是滋味,自己一个人孤孤独独,这俩人在H市逍遥,心里顿时不平衡了,发酸道:“你也去了?” “嗯,好不容易有假期,呆在A市也没什么意思,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玩。” “我也想去……” “定价票坐晚班来,明天一起回去,白倍弄了家私人飞机,里边挺不错。” “哎,我明天去南方舅家,去不了了。” “那没办法了……”才说完就听那边传来一阵叫好和拍掌声。 “怎么了?” “王梓予赢了白倍两局了。” “有彩头吗?” “有,没有王梓予能这么来劲儿,一局五万。” “能吃两顿海鲜了……你们玩吧,别忘了给我带特产。” 说完启动车子开出了大院,年假已经快结束,路上大大小小的店面都开门了,行人和车辆比前两天明显多了,他就这么没目的性的顺着大路开,绕着三环饶了一圈,路上买了些吃的,俩小时后又开回了大院。 进家后,周父和周淳已经回来了,明显一脸喝高了的模样。 周淳一见周储,就用冒着血丝的双眼只盯着他,问:“干嘛去了?” 周储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也忘了昨晚的怒气了,瞅了眼一旁的周父周母,才道:“开车溜了一圈,买了点吃的。你这是喝多了?” 周淳喝的有点多,精神有点恍惚,含糊道:“过来给我按按头。” 周储眼睛顿时睁大了,在瞟周父周母一眼,并没过去,而是道:“爸妈,我哥喝多了,我弄他上楼。” 周母正伺候这周父喝蜂蜜,也没多少心思在周储身上,道:“嗯,赶紧扶你哥上去吧,哎,喝这么多。” 周储生怕他哥失了神智再干出什么事,忙走过去把人扶起来,趔趄的往楼上走去。 周淳还有神智,上了楼眼里顿时清明了些,在楼道拐角处,一使劲儿把周储按在了墙上,有些凶暴的吻了起来。 周储躲不过,只觉舌头在嘴里乱搅,浓郁的酒味顿时充斥蓓蕾和鼻间,让他有了微醺的错觉。 过了会儿,周淳抽出了舌头,咬了下周储的下唇,唇贴唇,道:“给我洗澡。” 周储手臂一使劲儿,把人推开了,错过身,走了,“别跟我借酒装疯。” 周淳一声轻笑,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跟平时有些两样,拉着周储的手,死缠了上去,非让周储帮他洗。 周储被磨的没法子,一个劲儿警告道:“你别闹了,靠,叫你别闹了。” 周淳搂着人,踹了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踹门声挺大,楼下顿时传来了周母的问声,“怎么了?” 周储赶紧大声回道:“没事。”说完还不放心,从里边把卫生间的门锁上了。 周淳手不撒手,两人踉跄的移到了雨洒下。手一掰,水洒了下来。 俩人都还穿着衣服,浇了个透心凉,这一下,不想洗也得洗了…… 第68章 嘴贱 两人洗的挺快,周淳眼里清明了些。 周储自己刷完牙,擦了脸,对旁边一直看着自己的周淳道:“嘴里臭死了,刷牙。” 此时周淳腰间裹着一条绿色浴巾,跟平时腰杆挺直的形象大相径庭,整个人没了厉气,平和了很多,闻言,拿起药膏和牙刷,挤完认真的刷了起来。 周储往旁边撤了撤,脸上擦了层护肤霜,又吹头发,周淳都刷完牙了,他这还没完事。 周淳头发很短,不用吹,就在一旁等着周储。 周储吹干了,透过镜子瞪周淳,“你傻了?” “完事了?一起睡。”说着就搂上周储,要开门。 周储晃动胳膊想睁开,他烦周淳这样,“别闹了,烦不烦。” 周淳不为所动,弄开门,把人弄了出去,没想到一出卫生间就看到了正端着杯子上楼的周母。 周储反应迅速,顿时挣开了。 周淳顺势收回了手,眼神投在周母脸上,没出声。 周母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眼,心里颇有些怪异,她从没见兄弟俩这么亲近过,还一起洗澡,但都光着上身搂搂抱抱的怎么看怎么别扭,忍不住道:“加起来都过半百了,还闹腾,不像话。”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周淳,嘱咐着:“赶紧回屋吧,别着凉了,一会儿别忘了喝。” 走之前还说了句,“别闹你哥了。” 周储心里蹦蹦直跳,眼瞅着周母下了楼,瞪着周淳,咧着嘴呲了呲牙,抬脚回了房间。 周淳紧随其后,锁门,一口喝掉被子里的解酒药,解开浴巾直接上了床,比周储还利索。 周储穿好内裤,掐腰站在床边,一脸阴沉,“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起来回自己屋睡。” 周淳闭上眼,伸手召唤道:“别闹了,我头疼,过来给我按按。” 周储依旧对峙,心里转着,要不要去隔壁屋睡。 周淳见他半天没动静,睁开了眼,纳闷道:“怎么了?” “……”周储错愕,他就没见过周淳这么没脸没皮过! “要我下去抱你?” “靠。”骂了声,还是上了床。 他一上去就被周淳抱住了,“给我按按头。” 他没动。 周淳手下移,一抓就把二两肉和蛋蛋握住了,跟玩健身球揉了揉。 周储身子一僵,随即屈膝,伸手去拽,“你别揉,要硬了。” 那处是男人身上最柔软的地儿,手感挺不错,周淳有点爱不释手,“给我按摩头。” 命根子被抓着,让周储挺没安全感,咬牙狠狠的按上了周淳的额头。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周淳一只手就握不住了,“硬了。” “靠,废话。” 周淳弄硬了后,就撒手了,口气轻巧道:“一会儿就好了。” 周储又怒又无奈,干脆翻了个身。 周淳舒散身子,抱着周储,含糊道:“睡吧。” 周储睡了一天,没什么睡意,考略着要不要等会儿去卫生间撸撸,还没决定就听旁边人的呼吸已经粗缓了,有忍不住想骂脏话了! 又躺了一会儿,依旧没什么困意,下边也渐渐软了,干脆起床打开电脑,蹲在电脑椅上,又玩起了游戏。 周淳睡得很沉,半夜憋醒,一睁眼就看见了电脑屏幕光亮下笼罩着的脸,顿时来气了,人刚睡醒还有点沙哑,“几点了还不睡,眼里屏幕这么近,想瞎啊?” 周储正杀的全神贯注,耳朵上还带着耳机,跟没就没听见。 周淳一把掀开被,下床撸下周储脑袋上的耳机。 周储反应顿时跟见了鬼一样,差点从椅子上歪下去,心脏蹦蹦直跳,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心有余悸道:“操,吓死我了。” 周淳阴着脸,“关电脑睡觉去。” 周储最近没挨揍,在周淳的怀柔政策下,脾气明显渐长,“你管我。”说着要去抢耳机。 周淳走几步,直接把电脑电源拔了,勒住周储扔到了床上。 周储不禁大叫,只觉一阵眩晕的失重感后,人已经倒床上了。 “躺好。”周淳警告一声后,去了卫生间。 周储看看时间,已经四点了,顿时一阵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气,闭上了眼。 周淳很快回来了,躺回床上,搂上周储也闭上了眼。 周储精神已经萎靡,也没管腰上的手,只是翻了个身,很快就睡沉了。 …… 次日一大早,楼下就叮叮咣咣的响个不断,周储被吵醒,一阵烦躁,翻来覆去,就是不起。 一旁的周淳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道:“别赖了,十点的飞机。” 周储蒙上脑袋,背对着周淳。 周淳使劲儿扒开被,在周储嘴上亲了一口,道:“再睡会儿吧,我去洗漱,早饭前来叫你。” 周淳洗漱完,收拾了下自己和周储的行李,直接拿到楼下,放到了玄关处的两个大箱子附近,周母见到周淳,就扯了扯身上的裙子,问道:“我这身如何?” “挺好。”周淳淡淡道。 周母闻言却并不怎么满意,“怎么跟你爸似的,要是有女儿就好了,女孩可以陪着我逛街,又贴心。” “……” 到了吃饭的时候,周淳把周储叫醒了,他一下楼就看到了周母,眼睛一扫,忍不住道:“妈,你怎么穿的跟贵妇似的,只是去看外婆而已,没必要这么讲究吧?” 这些年还是第一次,一家人一起回娘家,周母难免有点女人的小心思,无非就是跟亲戚炫耀和显摆下自己嫁的不错,闻言,怒道:“你懂什么?” 周储摸摸鼻子,还嘴道:“穿成这样,你坐飞机不累啊?” 周母听后,又忍不住怨念道:“生了儿子就这样,不贴心……” 周储打断周母的念念碎,“我爸退休了,你们可以再成一个,我没意见。现在还不行,要是再生,我爸工作就完了。” 周淳低头,暗自翘着嘴角偷笑。 周母气的一下子哑然了,瞪着周储都接不上花了。 最后还是周父咳了声,神情严肃的看着周储,“这么大人了,不着调,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周储嘴一贯挺贱,和和气气的时候,非得说点什么膈应一下,这点可能跟从小不受注意有关系,大了就成习惯了,他眼珠子转了转,来了个倒打一耙,道:“开玩笑而已,这么严肃干嘛?真是年纪大了,你们得跟上时代的脚步,有教养的父母都是跟孩子以朋友相处的。别动不动就教训!” 这话把俩人都骂进去了,周母也发飙了,“跟爸妈说这种话开玩笑?” 以前跟家里要钱时还会忍气吞声,这些年都是周淳给他钱,这也导致他对周父周母越发不忌惮,典型的翅膀硬了。他耸耸肩,刚想再说,就接收到了周淳的视线,扁扁嘴,倒是不言语了,可神态依旧气人。 家里经常这样,周淳早习惯了,只是在闹翻前才会说两句,这会儿,只是警告的瞪了周储一眼。 周父对周储也是颇头疼,动手吧,他跑,动嘴吧,他比你还有理!你跟他上纲上线,他就跟你说歪理!昨天醉酒,本来就不舒服,被周储这么一闹,顿时没胃口了,撂下筷子走了。 周母瞪着周储,气道:“你看你把你爸气的都吃不下了,不孝子啊,你爸年纪都这么大了。” 周储听完,眼神很无辜,以前老头子气性可大了,能被他气到吃不下饭?不至于这么脆弱吧!怀疑道:“别什么都赖我身上,我爸是不是昨天喝多了,现在还没胃口啊,你该给他弄点养胃的。” 周母见说不过他,也起身走了。 周储愣了,“这都怎么了?说两句,饭都不吃了?”说着夹了个荷包蛋,两口吞了。 周淳摇摇头,觉得好气又好笑,把剩下的一个水煎包也推给了周储,“吃你的吧!” 两人吃完,家里阿姨收拾了桌子,两人上楼换了衣服,做客厅里准备着要出门。 周父周母也从房间也出了来,周母到底还是换了件妥当些的衣服,周父则连瞅都没瞅周储一眼。 周储乐呵呵的,跟个没事人似的,把行李都搬到了车上。 这些年第一次,一家人一起回周母娘家,虽吃饭的时候被周储膈应了一把,但很快就恢复了,坐到车里后,她道:“从现在开始,周储你别说话了,听见你说话,我会促发心脏病。” 周储不乐意了,“您有这脆弱?” 周母抚了下发髻,扭头看着周父,无视了周储。 “切……” 第69章 泡澡 周母的娘家在S市,三线城市而已,没有直达的飞机,只能坐到附近的另外一个城市。 周淳提前安排了车子和接机的人,一行人出了大厅,就有两个人走近,对周淳伸出手,热情道:“周参谋,您好。” 周淳露出微笑,回握住。“于团长,别来无恙?”说完对身边的家人介绍道:“这是以前我们师炮兵三团的于璋,去年专业。” 周父周母相继跟于璋问好,周储也伸手握了下,说了句客套的话。 于璋接过周父手里的行李道:“咱们出去,车在外面等着了。” 外面接他们的车是一辆别克商务车,一行人坐下还很宽敞,开车的是于璋的司机,也是一个退伍军人,很年轻的小伙儿。 都在共同的地方呆过,大家的共同话题不少,于璋转业时,周淳让他大舅帮了下,所以于璋跟他大舅也都认识。这次接他们也是顺道去拜年的。 周母老家在S市边上的一个小县城,姓耿,后来兄弟俩的工作都落在了S市,这才全部迁进去,二十年前,房子便宜,周父在中心段给丈母娘和老丈人买了处院子,后来拆迁,分了三套房子,虽在一个区里,日子却各过各的。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S市,于璋又打电话问周储他大舅家的具体住址,耽误了会儿功夫才找到,等停下车,周储他大舅,小舅一大家子全下了楼。 周储透过窗户往外看,见着表哥表弟们跟以前似有不同,还觉得有点尴尬,不过这场合也轮不到他什么事,周母一下车,还不待说话,就听弟弟道,“姐,姐夫,累了吧?” 她笑着摇头,拍了下俩弟弟的背,“天怪冷的,穿这么少。” 这种场合,姐弟叙情,旁的人都不好插话,周父也站在一旁,笑着不言语。 说了几句话,周储舅妈们才上前,招呼着,“赶紧上楼吧,妈和爸要等着急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就要上楼,于璋落后,扯了下周储大舅耿冲,这时于璋忍不住插了进去,“老耿,我就不上去了,给老人家带了些吃的东西,回头让司机小李拿上去,有空咱在聚。” 耿冲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到于璋身上,道:“又麻烦你了,都到家门了,怎么也得上去喝杯水。”说着拉着于璋,跟在大家身后进了楼。 周淳和周储都在回应着表哥表弟的话,多年不见,也都是没话找话说。 进了屋,见了父母,周母终是忍不住掉了泪,俩老也红了眼圈,一下子屋里气氛顿时感伤了,过了会儿,周储俩舅妈劝了两句,就招呼大家坐。 于璋说了些吉祥话,喝了几口水就告辞了,耿冲和周淳送他下楼。 他对周淳道:“车和小李,你先用着。” 周淳点头,“麻烦了,以后有事找我。” 客套完,于璋离开后,两人上了楼,屋里热闹的门外都能听见。 周淳只觉耳朵里嗡嗡直响,却也不好说什么,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陪着长辈们唠家常。 周储却没他哥这么有涵养,不一会儿脸上就显出了不耐烦。 他二舅妈眼色好,问道:“周储是累了?” 一下子目光都落到了周储身上,周储没什么眼色,也不会为难自己迎合别人,直接道:“不累,就是怪无聊的。” 长辈也没人计较他不懂事,他大舅妈对自己儿子耿宇道:“你带周储出去逛逛,玩玩。” 二舅母随即接道:“让孩子们都一起去,咱们说咱们的,等到饭点了,你们直接去咱订的包间。” 周储大舅和二舅家都各一个男孩,大舅家是表哥,二舅家是表弟,三个年龄相仿,小时候一起玩过,多年不见,有些生疏,站起来,眼睛不禁落到了周淳身上。 按理说周淳虽比他们大,却也都是小辈,跟着一起去玩倒也说得过去。他看到周储的眼神后,也跟着起了身,对老人道:“外公外婆,我们去外边逛逛。” 周淳外婆虽上了年纪,脸上却不见老年斑,依旧能看出年轻时样貌不错,她摆摆手,“去吧,注意安全啊,让小宇带你们去新开的花市逛逛。” “知道了,奶奶。” 四人出了家门,耿宇道:“花市都是老太太老大爷爱去的地儿,没什么意思,再过俩小时就饭店了,要不我带你们找家咖啡厅随便坐坐?” 耿宇堂弟耿寅道:“喝饱了,一会儿还还怎么吃饭,这过年的,除了吃就是喝,也没什么好玩的,要不去唱歌?” 没女的,四个大男的去ktv,搞笑呢!周储翻了下眼珠,道:“去泡澡吧!完事刚好赶上饭点。”自从跟周淳一起后,为防止时不时地电话监视,泡澡按摩成了他唯一的娱乐活动。 周淳不动声色的把周储从头到脚扫了遍,道:“好。” 耿宇开了他爸爸的车,带着三人去了S市最好的娱乐会馆,这里他也只和朋友来打过一次网球,别的没玩过。 耿寅找话题聊道:“听说这家是连锁会馆,A市有吗?” 周淳和周淳坐在后座,这时车子停了下来,周储皱眉道:“有,不过不常去,人忒多。”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周淳紧随其后,问:“你常去哪?” “我哪都不常去,我搞游击战略。”周储双手插兜,做了个假笑。 耿宇把车钥匙交给门童,笑着道:“这家是A市最好的了,听说按摩师都是从泰国请来的。” 耿寅听了挺感兴趣,进门后,拿了张广告纸,看了看,对周储道:“有机矿泉,黑泥,药浴,温泉,普通泉水,要泡哪种?” 还不待周储说话,就有接待走了过来,引着四人往里走。 周储和周淳落后,他小声道:“咱们两个单独泡?” 周储横他一眼,嘴里做了个口型,“滚。” 前头的耿寅见两人没跟紧,忍不住回了头,见两人神色正常,道:“大伯订的酒店,就在对面,吃饭的地儿也不远。现在饿了吗?” 周储加快步子,领先周淳一步,接话道:“飞机上吃了点,不饿,大舅已经订好房间了?” 这次回话的是耿宇,“嗯,定了间套房,三个卧室。” “麻烦大舅了。” “你们几年才来一次,奶奶想让你们住家里,但我妈和二婶说,怕你们住的局促,家里也不宽敞。” 说着话,四人上了电梯。 这家会馆消费不低,耿宇要包房时就想要个小池子的。但周淳直接开口要了个大池子大包厢。 大池子有三十多平,装十多个人也绰绰有余,包厢里灯光昏暗,石台上还点了不少蜡烛,气氛氤氲,四人换了浴袍,先后踏进池子后,有意无意的离得不远不近。 池子不深,刚好齐腰,周储找了个浅水的台阶坐了下去。 周淳在周储一米之外,耿家兄弟稍微远一点,在水汽的遮掩下,周淳眼神毫不掩饰的落在周储身上,他倒了杯红酒递给周储,小声道:“过来一点。” 周储接过酒杯,不仅没坐近,反而又往另一边挪了去,冲着周淳一阵龇牙咧嘴,一转头,看向耿宇的方向道:“表哥,听我妈说,你明年毕业会去A市发展?有什么计划?” 耿宇要开车,没碰酒,撩开了身边的玫瑰花瓣,道:“我女朋友家是A市的,他父亲有一家中型律师所,主要是开展国内民事诉讼,我和我女朋友回来,会开展对外专利方面法律诉讼。” “那你得慢慢熬了,开展新业务得找资源。” 周淳插进话题,道:“原本的资源都在别人手里了,这块美味的饼总共就那么点,你想要就得从别人嘴边抢,明抢不如暗偷!”他是话里有话。 耿宇也是苦笑,“我也明白,我原本是想找家律师所,先跟跟律师,练练。但好的律师所不好进,进去估计锻炼个四五年,才能一步步上来。等接了案子,我也熬过三十了,太浪费时间了。我想着,也不要什么大鱼,能捞点鱼骨头就行。” 越说越深,周储又不大感兴趣了,游到年纪小的耿寅身边,问:“跟白妞做过吗?” 耿寅没他堂哥这么有想法有抱负,他比周储还小,也更喜欢轻松的事情,脸上露出个会心的笑,说:“不喜欢白妞,皮太松了,喜欢黑妞,表哥,听说过一句话吗?” “我靠,你口味这么重?什么话?” “once go black,never go back。” 周储英文很烂,问:“啥意思?” “跟黑人做过一次,再也不想跟别人做了!” 周储登时瞪大了眼,“这牛?活儿好?” 耿寅眯起了眼,陷入回忆,道:“爽啊!”说完不禁叹了口气,道:“做完一次,我修养了半个月。” 周储听得有点心动,不过一想想黑人那皮肤,不禁打了个颤栗,面色古怪道:“你瞅着她们有感觉?” “表哥,你是没看见过漂亮的,有些黑妞真漂亮,哎,说的我都有感觉了……” 周储一脸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你试试就知道……”还没说完,周淳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试试什么?” 耿寅玩性大,一听周淳问,就一脸积极地回道:“黑人。” 耿宇蹙起了眉。 周淳扫了眼周储,重复了句,“黑人?” 耿寅没丝毫眼色,一股脑,把刚才给周储说过的那句英文又说了遍。 周淳一直成绩不错,上军校时,因为很多军事设备系统也都是英文的,他照实下了番功夫,留个单词而已,脑袋里一转,就猜到了大概的意思。他又扫了眼周储,没接耿寅的话,他毕竟年长,并不好跟他们扯荤话。 耿宇咳了声,见周淳没说话,就直接把话题岔了过去。 周储表情不大自在,往周淳游去,在一臂外停了下来,借着拿酒杯的空档,背对着耿家兄弟,抬起一只脚蹭到了周淳腿上。 室内昏暗,水面有花瓣和水汽,遮掩住了周储的动作。 周淳反应很快,他本就坐着,手臂垂在水里,一把抓住了周储的脚。 两人对视,手脚相碰,暧昧顿生。 第70章 过火 周淳手里摩挲着周储的脚,抬眼小声问:“是嫌我不够大?” 周储脸本就被水汽蒸的泛红,脚被摸着,又有外人在,一听这话,只觉脸颊更烧了,一手扶着池壁,稳住身形,把脚抽了出来。 周淳顾忌着外人在,没坚持,手一松,顺势放开了周储的脚。 周储坐在了一边,过了会儿,下边才慢慢放松恢复自然。 四人又呆了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一一起身,擦干身上,穿好衣服,走出了包房。 周淳年长,自然不会叫耿宇掏钱,他递了张会员消费卡,叫人直接划里面的钱。 这样的消费卡他有很多,都是白倍时戡送的,划完卡,往外走时把递给了耿宇,说:“里边还有点钱,朋友给的,我也不经常来,你拿着跟耿寅用吧!” 耿宇也没客气,接过给了耿寅,“谢了,表哥。” 耿寅拿着卡有点愣,纳闷怎么就又到自己手里了,“……” 耿宇道:“我过几天就走了,你不还得呆一个月吗?” 耿寅赶紧道谢,然后打趣道:“还是年纪小的好啊,老是能占便宜。” 耿寅和耿宇,在外留学的费用,对两家来说虽能承受,但并不能给他们太过奢侈的生活,小钱不少,却也不能毫无计划性的使用。 相比较起来,周储过得舒服的多,从小就没怎么为钱愁过,他哥卡他花销的都是为着让他不学坏,吃的喝的穿的从没少过他,只要是正当的,他哥都会满足他。他唯一觉得缺钱的时候,就是当初想做生意时,那会儿他才发现自个没他哥什么都干不了。 周储的心思一带而过,想到假期即将结束,他到底还要不要回SG…… 周淳发现他在走神,问:“想什么呢?” 周储叹了口气:“马上开始上班了……” “嗯。”周淳瞥他一眼,没接话茬。 耿宇心有所感,道:“我也要开学了,真懒得去。” 周储叨唠着,“又得早起,晚归,还得出差,一个月就那么点钱,我都不知道为嘛非让我干!” “行了,打电话问妈他们出门了吗?用回去接吗?”周淳打住了话题。 耿寅抢道:“我打吧。” 对于工作的事,周储还没死心,他心里琢磨着,怎么着才能让他哥松口…… 四人很快到了吃饭的酒店,耿寅打完了电话,说:“我妈说不用,车子坐的开,让咱们先去。” …… 吃饭的时候,周储外婆突然道:“周淳都要结婚了,什么时候把女朋友领来给我看看?” 周淳嘴里道:“等天暖和了,外婆和外公去A市住些日子吧,到时候,想看天天都能看见。” 老太太高兴的坏了,她迄今就来没去女婿家住过了,说不想是假的,可也不好就这么应下来,推脱道:“我个老婆子,就不去麻烦你们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只得周父出来表态了,说:“妈和爸一起去住些日子吧,小樱也想你们,周淳俩兄弟都大了,已经出去住了,您来了,正好跟小樱作伴,让她领您和爸出去走走。” 就这么一闹,客套话也真诚了起来,老人不禁起了心思。话赶话的,就定了下来,三月份会接他们去A市住段时间。 晚上,周淳偷摸的上了周储的床。 周储估计着今晚他哥就回来,所以一直没睡,躺床上正玩着手机,见周淳进屋反锁了门,勾起了嘴角,道:“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干你。”说着脱下浴袍,压到了周储身上。 几天不做,周储也有点虚火过旺,没矫情,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就抱住了周淳的腰,腿抬起一只,缠了上去,上下的蹭着。 周淳顿时硬了,顶着周储,撑着手肘,抬头问,“你攀着我腿干嘛?” 周储眯着眼,手摸上了周淳紧实的臀部,道:“爬树呢。” 蹭在周淳腿上的物件越发硬了,挑眉戏谑道:“磨得很舒服?” 周储倒也实在,点头,道:“没你给我用嘴舒服。” 周淳跪起,掰开周储的腿,手握住物件,晃了晃,撸下包pi,张嘴吞了进去。 这一刻,周储顿时有了飞到云端的感觉,揪住周淳的头发,嘴里哼哼的说不出一句话。 周淳张嘴吐出物件,舔上了下边的蛋囊,用嘴唇揪着,整颗吸进了嘴里,手也没闲着,接着唾沫插进了后边,拇指刚好抵着会阴,轻轻按压着。 周储很少能享受到他哥舌头的伺候,顿时爽到没边了。下巴高高仰着,眼神混沌,表情跟要哭了似的,手揪着被单,催促道:“给我……” 周淳张开嘴,舔了下耸立着的擎天柱,“这就受不了了。” 周储稍微回了神,抬手按在周淳的后脑就往下压,“别废话,给我含住了。” 周淳被他粗鲁的动作一弄,顿时顶到喉头了,强压下呕吐感,抬手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周储一紧张,下意识的差点就这么缴枪,“我靠……” 周淳掰开周储的手,把脑袋解救了出来,手臂一捞周储的腰,几下把人按跪在了床头。 周储的腰下沉,臀部翘到了极限。 周淳在已经扩张好了的洞口,舔了几口。 周储从没受过这刺激,心脏顿时有点招架不住了,有点被感动,歪头瞅着他哥,哼哼直叫。 周淳怕他的叫声吵醒二老,拿起一旁的被单就塞他嘴里了。 周储刚萌生出的一点感动,顿时消失殆尽了。 周淳扶着下边,就这么一捅直到底。 周储被刺激的浑身大颤,扒着枕头就往前爬,喉咙里的声音被床单堵住了。 周淳双手扣在他腰上,自己胯往前一摆,手臂就扣着他的腰往后一送,“啪啪”的一阵声响。 没一会儿周储就爽到缴枪了。 周淳也没拖延,退出来,都射到了周储的股沟上,然后流进了被插松的洞口里。 周淳拽出周储嘴里的被单,手指在他后边一抹,沾了些许精液,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周储眯着眼,才反应出来的时候,东西已经塞进嘴里了,登时就要怒。 周淳手指绞缠着他的舌头,直到被舔干净了才撤出。 “我靠,你恶心不恶心。” 周淳见周储满脸充斥着情色,顿时就又来了感觉…… 两人顾忌着周父周母,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又点放不开,却又觉更刺激。 这种环境下的周储比以往更敏感,周淳把自己内裤塞他嘴里,用浴袍的带着绑住他的手腕,这种带着点性虐的气氛,让两人的欲望差点暴走。 很久,周淳才给他松绑,看着他后边合不拢的洞口,道:“这样下去会不会松?” 周储只想骂街,他抬手抽了下周淳,有气无力道:“滚。” 周淳被打也不恼,亲了下周储的屁股,“你要注意保养,我给你找个调理师。” “滚。”这次周储骂的声音大了。 “嘘,半夜了,别吵醒爸妈?” “……”周储干脆闭上眼,头一歪。 周淳晚饭吃了海鲜和羊肉,精神很足,手指玩弄着周储松弛的后边。 周储被他玩的很快就又有了感觉,但明显精力不足,二两肉半软不硬的挺着,很是难受,求饶道:“哥,你别闹了。” 周淳塞进两根手指,故意在里边一阵乱按,不管周储的求饶,道:“今晚一起睡。” “行,你把手拿出……”周储还没说完,就感觉他哥的物件又插了进去,紧接着听到,“看着松了,插进去还是紧的。” 然后周淳就像要印证这句话似的,插到了底。 “唔。” 第71章 虚火 第二天,周淳生物钟作祟,定时清醒了过来,看了眼怀里的周储,亲了口,缓缓起了床,昨晚做的太过火,床单给弄得乱七八糟,像拧麻花似的缠着,依稀还能看见白色的痕迹,两人就在这环境下睡了一宿,身上都还有被床单嗝出的痕迹。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六点,算算时间,他才睡了五个多小时,穿好浴袍,没吵醒周储,悄悄退出了房间,关门时不忘落了锁。 他才走出两步,就听主卧的房门打开了。转头一看,是周父。 两人都穿着浴袍,一愣后,互相打量了一眼,周父率先开口,小声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周淳离自己房间仅差一步,乍一看,就像刚从自己屋里出来一样,他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刚出来喝水。” 周父精神不大好,也没多心,随意道:“哦,我也是喝水,空调开得太高了,口干。” 周淳一步走到房门口,拧开门锁,应了句,“嗯。”就回了屋。 自上次被周母看到两人一起从浴室出来,才几天就已经第二次了,周淳敛起眼睑,心思了起来,以后要少跟父母一起住了,久了,难免撞破。倒不是怕,只是麻烦,后续问题太多,解决起来也棘手。不如一只瞒下去好,最起码,省事。 他洗了个澡,叫了早餐。 周父周母也相继起床,吃饭前,周母嘟囔道:“周储怎么还不起,一会儿还得去你舅舅家呢。” 周淳抬眼,喝了口咖啡,道:“您和我爸先去,我一会儿带周储去拜访个人。” “谁啊?” “您不认识。” 周母有点丧气,耷拉着脸,没再说话。 周父递给她一杯牛奶,道:“一会儿路上再给二老买点早饭过去。” 周母转移了注意力,“不用,我就喝杯奶好了,一会儿回我妈那,要吃肠粉,我爸昨晚就准备齐了东西。” 周淳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见是叶之雅,便起身站到了客厅的床边,“喂。” “还在S市?” “嗯,明天下午回去,有事?” “嗯,十五那天中午,我奶奶这边的亲戚都过来,想见见你,有时间吗?” “那天放假,有,多少人?提前告诉我,我需要买礼品。” 叶之雅知道这是该有的礼节,也没客气,把自家亲戚的人数说了一遍,然后突然道:“今年我就毕业了,我的想法是,毕业就结婚,我以后的工作要求必须已婚。” “我这边随时都可以,这你不用担心,我会找婚庆公司提前安排好。” 挂了电话,他也什么没心思再吃了,既然结婚在即,房子也该装修了。他在三环有套一百多平的房子,这是唯一留在他名下的,当初就准备结婚时当做新房的。 翻出曹煜的电话,道:“给我找个人,专门处理我私人事务。” 时戡是几人生意明面上的负责人,曹煜是专管账目和人事,他平时虽不常跟叶之硕他们厮混,但丝毫影响不到他在公司的重要性。 曹煜被吵醒,情绪有些不好,“周先生,我在休年假。” 周淳用没有丝毫歉意的语气道:“抱歉,年假结束后帮我搞定。” 叶之硕和白倍他们很早就有了私人助理,他们的私事太多,而周淳一直稳稳的,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最让他费心的就只有周储了,至于周储的事情,也不用旁人帮他处理。眼下则不同了,婚礼,婚后生活上的协调,都开始需要人了。 …… 周储是中午饿醒的,翻身见周淳已经不在了,骂了句,“滚得到早。” 他看了看时间,磨磨蹭蹭的下了床,因为某处使用过度,大腿只能劈着叉走,穿上浴袍后才发现没带子,昨晚周淳就用的这浴袍上的带子绑的他!想起来就气,也懒得再找了,双手一环出了房间,外边静悄悄的,他喊了声,“有人吗?” 周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考虑事情,听见声响顿时回了神,起身,走向卧室,就见周储顶着一头鸡窝,睡眼迷蒙的走了出来。 周淳走过去,把人抱怀里,“睡醒了?” 周储揉揉眼,四处看了眼,问:“爸妈呢?” 周淳抱着人往客厅带,“走了。” 周储一听屋里没人,神经才放松,“滚,我腰疼,别碰我。” 周淳让周储坐好,就松了手。“先吃点东西,我去给你拿。” “怎么就你一人在?”周储坐着难受,一歪,倒沙发上了。 “嗯,难受?” “胀得慌。”说这话的时候,周储神色恹恹的,比平时乖顺,显得有点可怜。 周淳把餐盘放到茶几上,紧挨着周储,坐在沙发的边沿,俯身亲了口,“吃的太多了。” 周储一巴掌把人拍开,“滚。” 吃完饭,周储躺到了周淳的房间,周淳叫了客房服务,把昨晚折腾乱的床单等物品换了一套。 一点的时候,周母来了电话,问怎么还没回来。 周淳说:“有交通意外,路上堵了,你们先吃,晚饭前会回去。”他说这话时,正挨周储躺着。 周储等挂了电话,非常郑重道:“我发现你说谎面不改色的。” 周淳知道他后边没有好话,聪明的没接这茬,“赶紧再休息会儿,傍晚要去和爸妈见面,别到时候还叉着腿走,一副被干过的样儿,大人们看不出来,耿寅,耿宇可瞒不住。” 周储被噎的一阵气闷,回嘴,回太过了,备不住挨打,不回,还气的慌,最后终是气不过,伸手掐在了他哥脖子上,说出的话却像小姑娘撒娇似的,“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你闭嘴,然后滚,让爷心静静!” 小打小闹,周淳会纵容他,一翻身,把人压倒了身下,挤进他腿间,“心不够静,是虚火旺盛,看来昨天败火败的还不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腻在一起拌嘴,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周储休息了一天,身上力气恢复了些,穿了件长风衣,倒也看不出有什么症状。 这晚是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临散桌前,周母喜道:“再过不久,周淳结婚,咱们又能聚一起了。” 周储外婆跟着欣喜,问:“定日子了?” 周母今早听到周淳跟叶之雅讲的电话,虽没说具体日子,但听到周淳说了找婚庆公司这样的话。 周储飞快的瞅了眼周淳,周淳也是下意识的看向周储。 众人都看向周淳,周淳很快从周储脸上收回了视线,道:“还没有定具体日子。” 老人都迷信,嘱咐道:“一定找先生看看,找个吉利的日子。” 周母拍着老人的手,“我会看着办的。” …… 第72章 辞职 假期结束的前,周家四口回到了a市,周淳和周储直接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因为次日都要上班,两人的心里都有些不适应,假期过得太懒散,很难打起精神。周淳换了身衣服,就要去健身房,打算先让身体律动起来,再慢慢调整心态。 周储抓紧最后假期时光,决定懒散到底,倒在沙发上正看电视,见周淳换了衣服,随口问:“去锻炼?” “嗯,一起去?” “不了。”周储换了个姿势,又道:“你回来带饭。” 周淳走过去,对着周储的屁股拍了一巴掌,“你就懒吧!” “啊。”周储本能一叫,赶人道:“滚。” 要是以前周储敢这么骂周淳,他早上手收拾了,现在两人已经无比亲近,被骂也不生气,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要走。 周储趁机,抬脚踹在了他哥屁股上,报复得逞后,心情越发好了,道:“我要吃杭帮菜。” 周淳换好鞋子,道:“我打电话定位,六点半,你过去。” 周储起身,拿起茶几上的巧克力棒,咬了口,一口拒绝了,“不,我懒得出去,还得找车位,麻烦,你给我带回来。” 周淳叹了口气,嫌弃的把周储从下到上瞄了眼,讽刺道:“你该照照镜子了。”说完打开了门。 周储愣了一秒才反应出来话里的意思,扬手就把手里咬了一口的巧克力棒扔了过去。“靠。” 周淳动作利索,身子一晃躲了过去,一脚迈出了门外,随即“哐”的一声,甩上了防盗门。 …… 翌日,周淳早早出门往基地赶,周储稍晚出门,路上接到了胡温的电话,让他上班的路上去帮安路买份早餐。 周储挂了电话,骂了句,“操,又让老子跑腿。”心里虽腻歪,到底还是买了。 到了SG大厦直奔顶楼,没看到胡温,就直接敲了安路的门。 “进。” 安路正在对胡温交代事物,见是周储,上下扫了眼,道:“过了个年,胖了?” 周储一听脸顿时黑了,又想起了昨天他哥讽刺他的话,神情露出了厌烦,假假的笑了下,“是吗,给你早点。”说着把手里的其中一个纸袋搁到了办工作上,他手里还留着一个是自己那份。 安路国外长大,这些年也稍微了解国内过年的气氛,大鱼大肉喝不完的酒,基本过完年,都会胖一圈。他见周储手里的纸袋,道:“也没吃?坐这一起吃。”说完招呼着周储往沙发坐。 周储看站在一边的胡温,婉拒道:“是不是有公事,我在不方便吧?” “没事,刚好有事情跟你说。” 周储只好坐下,拿出纸袋里的吃的,问:“什么事?” 这次胡温接的话,“月底要去俄罗斯,时间可能有点长,你把你的资料都发给我,我去办签证。” 周储皱眉,他不想长时间出差,问:“要多久?” 胡温闻言有些不满,却还是回道:“半个月。” 周储紧接着道:“那么久!” 周储是特助助理,可有时说话的口气就跟老板似的,胡温也是个有脾气的,一听这话,就板着脸不言声了。 周储也不在意他不接话,心里盘算着,这事也回家跟哥商量下,他刚吃两口,就听安路突然道:“上半年基本都会经常出差,你要是没办法,我就让人给你调一下工作。” 这档口,周储真没脸说自己没办法,安路知道他和他哥的事,不是他多心,怎么听这话怎么觉得话里有话似的,缓了两秒钟,才道:“我知道了。” 安路笑了下,把一帮的卫生纸盒递给了周储,“嘴角沾了肉末。” 周储见着安路一笑,浑身一阵发麻,抽出了一张纸,“谢谢。”擦了擦嘴角,抬眼见安路还看着他,顿时更觉古怪了,两三口吃完,起身闪了。 胡温也注意到了刚才两人的互动,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等周储走了后,忍不住叫了声安路的英文名,“Luis” 胡温跟了安路很多年,两人私底下关系很好,私下里,胡温偶尔会叫他Luis。 安路看向胡温,他知道胡温在提醒自己,摇摇头,笑道:“原本没觉得怎样,可当知道了一件事后,总忍不住……”说到这突然顿住,不想对胡温说了,随口用英文说了句“He’s funny boy,no more.” 胡温见如此,便没在继续这话题,站起身道:“我出去做事了。” 安路摆了摆手。 中午的时间,周储又见到了安路,这次安路比早晨显得冷淡了很多,没瞅周储一眼。 相对于早上的那种热络来说,还是这样的安路,让周储觉得舒服点,自从被安路知道隐私后,他对于安路的反应很敏感,面对他也很容易产生压力,所以辞职的心思,他就从没断过。 当晚,他回去后,状似欣喜的跟他哥说了近期他会频繁出差的任务,更添油加醋的把出差地都换到了国外。说完也不停口,“在大公司就是好,我们出差待遇很不错,五星级酒店,电话,吃饭全报销,还有出差补助。比公务员待遇还好。” 周淳看着他那兴奋的德行,挑眉,“挺兴奋?” 周储盘腿坐着,手撑着下巴,脸上的笑就没收起过,“嗯,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出差还有的玩,总比天天做格子间里有意思,我还没去过俄罗斯呢,说要去二十多天,那边还挺冷的呢,我得买顶皮草帽子……” 周淳往沙发上一靠,没打断周储的购物计划,寻思了起来。 当初把周储搁安路那,是不想周储有过多的时间出去瞎闹,这份工作虽偶尔出差,但并没妨碍到两个人的正常性生活,可如果,长时间出差,就与自己当初的安排背道而驰了,再做下去,对自己来说便得不偿失了。让周储工作只是为了占据他过多的时间,并不是最后,人反被工作给绑架…… 周储见他哥的反应,心里也琢磨着,是再加把火呢,还是就此打住,别过犹不及了。 两人各存心思,晚上也没了折腾的兴致。 第二天一早,周淳叫醒了周储,说:“你把工作辞了吧。” 周储精神一震,眼珠子一转,直接问出了口:“你给我投点钱,我做生意去?”他以为他哥就要妥协了。 周储心里的那点小伎俩,周淳一眼就能看出来,眉梢一挑,“暂时死了这条心吧,我养的起你,你没必要去浪费那仅有的智商。”说着点了两下周储的脑壳。或许等几年,周储稍微成熟稳重点,会给他弄摊小生意玩,消磨时间。但现在还不行。 周储原本振奋的神经,顿时萎靡了,情绪低落,一翻身背对着他哥,赌气道:“那我就不辞职。”这段时间,为着周淳订婚的事,他就压着一股气,现在又出这一茬,心里的火气一下子被点着了。 周淳见周储这态度也来气,他结婚的事,周储多少会有点心结,这段时间是敏感期,他只能退让,提防周储借茬跟他翻脸,两人好不容易心平气和走到现在,别弄僵了,再恢复就难了,他压下气,放柔了语气,开始讲道理:“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看咱这几家,哪有经商的小辈?不都规规矩矩的,要不在军队,要不在行政单位,从基层慢慢做起。” 周储撇嘴,反驳道:“我不信你和叶之硕他们没什么买卖。” “我们有,但是我们都有正当的工作,而且大部分精力都放到正事上,生意只是小打小闹,也不是我们自己在打理,绝对落不下把柄。据我所知,孙彦恒也是如此,挣钱只是副业。没人真去把经商当主业。你看哪个经商是有出息的,不都是借着家里的名头在外混吗,都是些目光短浅的玩意儿,那欠的都是人情债,谁还?老辈总有下来的时候,那下面的小辈这还能剩下什么?” “……”周储浓眉,听完,觉得貌似有点道理。 “你别想着经商了,小本买卖,我倒是可以给你点钱,让你玩玩。”说完话锋一转,“我在五环有处房子,比现在住的这套新,离基地也近些,我上班方便,你辞职帮我把那套房子收拾出来,我婚后,咱俩去那住,离爸妈远点。” 这是两人第一次讨论到婚后这个话题,周储很想知道周淳对以后的打算,可又呕着气,不想问。 周淳接着道:“等假期,我带你出去玩玩。” “我想出国。”周储知道他不能出国,就故意这么说。 “那就想吧。”周淳紧接着噎了句。 周储太腿踹了脚,终于憋不住开口了,“你结婚后……还跟我住?” 周淳心情突然好了,挑眉,嘴角微微勾着,手环着周储,“不跟你住跟谁住?” “叶之雅。” “我们只是互利互助而已,不过以后,我待她会像妹妹一样,你也一样,我希望大家都相处愉快。” “切……又不熟。” 周淳说了这些话,已经算是罕见柔情了,交代完,看了看时间,坐起,“你别忘了辞职,我实在没脸再为了你去找安路了。” 周储一扔枕头,“我又没求你,当初是你非让我去SG,我至始至终就都不想去,现在为难也是你活该,总安排我这,安排我那,我倒是求你省省心吧!” 周淳不是女人,懒得跟周储逞口舌之快,“我要去上班了。” 周储也睡不着了,赖床上愣了会儿神,等周淳走后,又玩了会儿手机才起床,今天他难得早到公司,买了早餐,寻思着说辞。 这一上午他也没见着安路,到了下午送资料的时候才见着,然后趁机道:“安总,我想辞职。” 安路动作一顿,看向他,神色沉着,“为什么?” 周储实在找不着靠谱的借口,只得莫衡量可的说道:“我觉得这工作不适合我,我能力有限,而且最近家里有些琐事……”说到这,在安路那阴沉的表情下,没再说下去。 “昨天还没事,是周淳又给你安排新的工作了?”安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沉声道。 被猜对心思,周储表情有些僵硬,摇头,“只是想休息段时间。” 安路收回视线,摆了摆手,“你去跟胡温说声,随时可以走。” 周储还算识时务,走前说了句客套话,“谢谢安总这半年的照顾。” “……”安路低头看文件,没回应一个字。 周储耸耸肩,也没强求,转身走出了门,他没看见,他转身后,安路抬起了头。 两人自此一别,再见时已经是五个月后,周淳的婚礼上,周储代表主家招待来宾时。 他不知道安路曾对他动了点心思…… 第73章 婚礼前夕 周储辞职的很顺利,办完手续后,心里却突然觉得有些不舍。他和一同处事半年多的同事说了辞职,同事们围了上来,互相说了些话,就有人提议说,晚上一起吃个告别饭,然后续摊再喝个酒。 胡温听到了这话,对他们道:“玩的开心点,账单拿回来可以报。” 话才落地,就引得特助办公室里一片热烈的喧哗。 随即,胡温摆了脸色,“安静,安总还在。” 大家热情不减,声响却都降低了,依旧围着周储说话。 既然人都要走了,胡温决定给周储搁面子,也没再管他们,只是临走前,嘱咐了办公室主任一声,别让他们闹过头了。 晚上,大伙选了家火锅店,天气还冷,晚上吃暖和些。特助办里一共九个人,全来了,一个包厢刚好。 周储歘空给周淳去了个电话,说,已经办好辞职手续了,今晚同事聚会,给他践行。 周淳刚好也有局,只嘱咐了一声,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吃完饭,他又给周淳发了条短信,说要续摊。 周淳回复,可以来白倍这里,我也在,账单记我账上。 白倍那里消费不低,什么身份什么消费,要真拿几位数的账单去报账,那估计都甭想干了。 一行人到了后,没要包厢,就在舞厅跳舞喝酒。 周储很久没这么放开玩了,他跳舞纯属自嗨型的,一进舞池,动作很大,旁边人都情不自禁的给他让地儿,一时倒也没人敢往他身上凑合。 周淳抽空发了个信息问他,到了吗? 十多分钟也没收到回复,神色泛起了阴沉,一旁的叶之硕问他,“怎么了?” 周淳起身,道:“我弟来了,我去找找。” 时戡忍不住劝道:“你弟也不小了,你怎么跟看孩子似的,在我这,能出什么事?” 周淳拍了他一下肩,笑了下,还是出去了。 他一走,时戡忍不住道:“这哪是看弟弟,看媳妇也没这样的。”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也没往心里去,直到很久后,几人心里才明白过来,均巨震。 周淳招来经理,问了人在哪? 周储来过这酒吧很多次,这里的人基本都认识他,经理让周淳稍等片刻,他去问问。 经理直接用内部呼叫机,呼叫了安保经理,让他查一下录像。大概五分钟后,他们告诉周淳,人在一楼二号舞厅。 周淳没自己往舞厅里找,而是指使一个认识的保安,找到后把人给他叫出来。 舞厅里,周储喝了点小酒,正觉自己的舞姿棒到可以去当明星的时候,被拍了下肩膀,紧接着身边多了一个人凑近耳畔,大声说,“周少,您哥哥在找您。” 周储反应了下才明白,有些扫兴的退出了舞池,跟着保安上了三楼,在一个小包前停下了脚步,说:“周先生说,让您来这找他。” 周储道了声谢,直接推门进去了。 包厢里只有周淳一人,周储还有些气喘,走过去一屁股坐他哥身边,问:“找我什么事?” 周淳侧身,手搭他腿上,“玩的挺嗨?” 周储放松身体,呼吸渐渐平稳,心情不错,“还行,我自己跳的,没让任何人靠近我。”说这话的口气就像暗示周淳夸他多守身如玉似的。 周淳也没让他失望,亲了口,“是挺乖。” “要没事,我还得下去,同事都还在呢。” “不能玩太晚,十一点大厅门口等着我,一起走。” “知道了。” 周淳回到包厢,时戡还不忘戏谑他,“怎么样,你弟弟没被人拐跑吧。” 周淳挥出一拳,打在他肩胛处,“要不要出去练练?” 这帮人里,也就叶之硕和王梓韬能跟周淳比划比划,时戡顿时萎了,“玩笑而已,一会儿我让人去给周小朋友免单。” …… 周储辞职后,先是懒得了几天,到了周末,周淳带他去了五环处的房子。 这小区才建成没多久,区内环境不错,挨着一处公园,房子在二十层,客厅能看到半个公园,周储站在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道:“这室外景观真不错。” 周淳从身后抱住他,咬了下他耳朵,道:“以后就在这干你!” 周储推开他,“你真变态。” 房子不是很大,二室二厅,卫生间却不小,周淳又有了想法,“按个双人浴缸,可以一起洗。” “这个可以有。” 又看了会儿,两人离开,坐到车里后,周淳突然道:“这房子是落在你名下的。” 周储正翻出手机看时间,一听这话不禁一愣,随即心里就乐开花了,面上却不显,装着毫不在意的嗯了声。 周淳也没再说什么。 两天后,周淳给了周储一张卡,说:“你这段时间不上班,就折腾装修吧,认真点,这套房子咱俩自己住。这卡里有钱,你的名,密码你生日,一切消费都用这里的,不够再跟我说。” 周储接过卡,问:“有多少?” “六个零了,如果你不过分,装修足够了。” 这数对周储来说已经算是大数了,拿在手里不禁生起了旁的心思,后放到了钱包里,盘算着,装修完,自己还能捞到多少。 周淳一眼就看出了周储的小心思,道:“装修可着这钱,不要太差了,如果这件事你做好了,我会给你奖励。” 周储被猜出心思,有点恼羞,又听有奖励,立马兴奋了,问:“什么奖励?” 周淳也是临时起意,便问:“你想要什么?” 周储定期会收到他哥给他的零花钱,这些钱只要不去赌不去吸毒,足够他买吃买穿了。可要是买稍微大件的就不成了,房子也有了,也就是车能换了,他寻思完,开始狮子大开口,“我想要辆法拉利。” 周淳眼神一变,从脚到头的把周储扫了眼,毫不客气道:“不值。” 周储开始降低要求,“宝马?” “要是想要跑车就别想了,太显眼了。” 男人对跑车都有一种情结,周储梦想破灭了,反问:“那什么不显眼?” “公车。”周淳故意逗他,说完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周储气鼓鼓的,一巴掌拍掉脸上的手,开始怄气,“……” 周淳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看军事新闻。 半晌,周储又道:“叉7,行吗?” “如果这段时间,你表现好,我可以考略一下。”他即将结婚,不得不用些怀柔的手段哄着点周储。 周储此时的状况,就跟对父母追要玩具的孩子似的,得到的都是口头应允,还喜滋滋的幻想着玩具到来的那天…… 月底,曹煜把周淳之前要的人送来之前,先给他发了些资料。 周淳不需要助理多干练多聪明,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可靠。这年头,什么人都一大把,就可靠的人少。 他让人又专门调查了一番这人的背景后,才见面。 约得地点就是白倍的酒吧,来人留着一头利索的短发,穿着西装,样貌普通,乍一看,给人的感觉很平凡,扔人堆里找不着的类型。 周淳脑袋里又过了一遍这人的履历,昌奇,三十五岁,农村长大,学历大专,之前一直都坐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这个职务,说实在了,就是堪比保姆,保姆照顾雇主的起居,助理就照顾主顾的琐事,需要私人助理的雇主,多半都是为维稳家庭和情人,让雇主的生活不会因为琐事而受影响。 周淳让人坐下后,道:“看过你的履历,雇主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辞职?” 昌奇的工作因为涉及到隐私,履历上并没有写太多,周淳其实已经让人查过,心里也有数,但还是要问问,看昌奇这人的职业道德。 昌奇没有犹豫,道:“抱歉,我不能泄露我之前雇主的隐私,我辞职是因为雇主去世。” 周淳点头,没再问什么,道:“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周一吧。” “好,你留下我的电话,周一我会联系你,告诉你要做的事情。” 三月中旬,周家人和白家人坐到了一起,两家主事的定了下事项,日子定在阴历的五月二十九,是周母找了先生后,算出来的吉日良辰,说是宜嫁娶。 大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其间的小事还是需要周淳和叶之雅两个当事人商议。在着手安排装修事宜前,周淳需问下叶之雅婚后的居所问题。 两人独自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周淳问她,“我马上着手安排新房的装修事宜,你有什么想法,我让人跟你沟通。” 叶之雅不是为这类琐事费心的人,道:“我都无所谓。”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口风,道:“可以。” 昌奇上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排装修,他询问周淳想要什么风格,定下大概的风格后,他才可以找设计师。 周淳说:“装修的事宜我不管,你可以去跟我未婚妻沟通。”说着给了昌奇一串电话。 “婚庆公司,你也要提前联系好,结婚日子是阴历五月二十九,两家的亲属名单,我过后会给你,有什么事再联系。” 所有婚礼事项,周淳只参与了宾客名单和菜肴的拟定,连婚礼前,婚庆公司安排的彩排程序,都被他取消了。 昌奇办事很靠谱,周淳没多操半点心。 上半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婚礼前夕。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两章,完结 白倍的故事等等吧,我暂时没什么激情。 不过以后会写的,写也是小短片,不会长篇了。 第74章 婚礼 眼看还几天就到结婚典礼时,周母正春风得意的应酬于各妇人之间,突听他们背地里正讨论着自家的准儿媳,当时两眼一抹黑,差点厥过去,她匆匆回家,开始打电话,把周父和周淳都叫了回去,随即把家里的保姆支了出去。 周父先进门,她一见着人也有了主心骨,哭着道:“叶家到底是怎么养的女儿,一个个都这样,这不坑咱们吗?这眼看就该结婚了……” 周父赶紧安慰,鞋都没来及脱,忙拿了张纸巾递过去,“别哭,怎么了这是?” 周母哭的两眼通红,也顾不上妆容了,接过纸胡乱一抹,拉着周父坐下,道:“你知道叶家的这个丫头,哎,我都说不出口……” 周父给她倒了杯茶,道:“到底怎么了?” “她跟孙家的姑娘好着呢,住一起两年了,没有不知道的了。” 小辈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家孩子不说,大人还真无从知晓,周储和他们不亲厚,没什么话聊,周淳又是个少话的,可想而知,周父周母对小辈间的了解自然是两眼一抹黑。这事到关头了,才因听了壁脚顿时警醒。 周父毕竟是男人,听完这番话,还保持理智,稍微一分析,就得出了结论,道:“这事如果是真的,那周淳肯定是知晓的,等他回来再说。”说完面色也沉了下来。 好事将近之时,非得临门一脚,来个丑闻坏事。 半个多小时后,周淳进了家门,见客厅气氛凝重,心有所感,径自走到了两人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先发制人道:“妈,叫我回家什么事,我那正开着会,就这么突然走,影响很不好。” 周母听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发虚,小声道:“在开会啊,要是上级问,你就说我病了,别挨了批评。” 周父不如周母这么好唬弄,直接道:“我觉得你从小有主见,你的事情我从不插手,我信任你,包括婚姻的问题上,我和你妈妈之间很好,就觉得也该给你时间,让你自己找个心意的女人结婚,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处理婚姻的,简直是儿戏!” 听到这,周淳也估摸出问题在哪了,自己的事隐瞒的很好,那就只剩叶之雅了,这姑娘处事太嚣张,传的风言风语,估计是进了老两口的耳中。他不禁心中叹气,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没空想其他,还得打起精神应付眼前的麻烦,“爸,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跟您不同,在我这,婚姻有无感情不重要,我要的从来就不是那么虚无的东西,您知道的,咱老周家现在,缺的是什么。” 周家老太爷已经下来许久了,周父这代只自己一人,孙子辈虽俩个,但周储那样的也就是聊胜于无,能指望的也就是周淳,周母家室普通,帮不上周父,也帮不上周淳。老周家太单薄了,孤军奋战不容易,背靠大树好乘凉,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周父的心里有些微妙,他自己痴情,便觉得情深的男人好,有担当。但事实恰恰相反,周淳现实薄情,这让他稍微有些不满意。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把权力看的淡些,有着超脱于世俗的品质。可同样的他也知道,周家的现状都是因为当年他的痴情所为,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周淳现实? “我知道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你去吧。” 周母坐一旁,一脸迷茫,不清楚,怎么两三句的功夫,就这么定下来了,道:“要真娶了这样的女人回来,咱家还有什么脸面在?” 周淳不想回答周母这肤浅的问题,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里,哪家没点丑闻?谁又能做到万事稳妥?名声本就不是实际的东西,倒台后,之前做的再好,名声都照样臭。“您想的太多了,我走了。”说完起身出了门。 出门前还能听到周母跟周父的哭诉声,“我原本还因为跟白家结了亲高兴来着,没想到又碰到这种丢脸的事,我没脸出去了。前天我跟李夫人还炫耀这桩亲事,现在想来,人面上不显,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呢,我真是没脸了……” …… 该来的总归回来,周母沉寂了几天,强打着精神出席了结婚典礼。 周母接待女客,周父接待男客,两人忙的脚不沾地,周淳一早就去接了新娘,赶在吉辰前到了典礼大厅。 两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典礼弄得也不煽情,双方父母讲话时,脸上挂着的笑都有些假,司仪只得不停的说话来挑起现场的气氛。 就像例行公事似的,只弄了几个不太煽情的程序,周储看了一会儿就出了大厅,站吸烟区抽烟。 这时安路尾随而来,“给我也来一根。” 两人将近半年没见,周储乍一见安路,脸上出现了抹诧异,“来参加婚礼?” 安路伸手,示意周储给他递烟。 周储抽出根烟,递给他。 安路把烟放唇上,把头往周储附近凑,含糊道:“借个火。” 周储打着火机,给安路把烟点上后,晃了晃有些发热的打火机,吐出一口烟雾,斜眼看着安路,“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去迎亲了,没见着你。” 以安路和周淳的熟识度来说,只让人送份礼金即可,但他却来了,他想看看,周淳结婚,周储的反应。现在也看到了,跟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他以为周储的脾气会连出席都不肯,没想到不仅乖乖来了,竟还跟着一起去迎亲,刚才婚礼上除了笑意假点,倒也看不出什么阴面情绪来。 周储见安路不言声,原本斜视的目光改为了正视,“……” 安路眯起眼,看着他,目不斜视,“以后有什么打算?” 周储刚婚礼上突然生了点难受,就找借口出来抽根烟,顺带捋捋情绪,谁知道刚点上就碰到了安路,这一下子刚萌生出的那点难受劲儿,也随即消失殆尽了。不得不收敛心神应付眼前的人,“还没想好。” 安路来找周储,并没存着趁机撬墙角之类的想法在,他对周储动过心思的原因,并不是为周储这个人的本身魅力,大半是源自于这个人背后的那段不伦恋,周淳能对自己弟弟下手,这其中的缘由和经过,是多么勾人心弦,就像连锁反应似的,引带着对周储生出了些不能明言的心思。 周储自然不知道安路这些心思,两人才站了一会儿,王梓予和孙彦恒就找出来了。跟安路打过招呼后,拉着周储就要回典礼大厅。 安路笑了笑,把手里的烟捻灭,这段鬼迷心窍的心思,此刻,彻底断了。 大厅里,周淳歘空给周储发了个信息,叫他去楼上休息间里的套间等自己。 周储犹豫了半天,才从酒桌上尿遁,板着脸上楼进了套间,倚窗户上,寻思着,一会儿用什么态度面对周淳。 寻思了半天,也不见周淳来,原本消失了的难受劲儿顿时又上来了,踢了一脚旁边的茶几泄愤。 茶几上有几瓶矿泉水,他这一踢,就都摇晃的掉到了地上。 周淳刚巧开门进来,见状,问:“怎么?” 周储懒懒的瞅他一眼,一屁股坐沙发上了,板着脸不吭声。 周淳进屋,把门反锁好,走到周储身边,把人推倒后,就压了上去,手探进周储的西装,隔着衬衣在胸口处揉捏了起来。 周储歪头,不让他亲,“起来,衣服皱了。” “让我亲亲。” “滚……” 两人缠绵了十分钟,周淳手机响了,他只得起身整理衣服,亲了口周储,道:“我刚从酒桌下来,一会儿只得装醉,要不,晚上就伺候不了你了。” 周储被吻的满脸通红,一听这话,顿时抬脚揣了上去。 周淳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开门,利落的躲过了周储的脚,边往外走边接起电话,“我刚吐了,胃都揪一块了,饶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正文就告一段落了,之后还会有一篇番外 第75章 后续 周淳的婚后生活跟之前也无异,他跟周储住所离父母住的地方略远,再加上在叶之雅这件事上,周母的一直无法释怀,自然回去的频率也降低了。 周储依旧无所事事,成天窝家里打游戏,也不闹着出去玩了,越过越懒散。 到了夏天,军区开始大规模的演习,周淳也没时间总回市里,每次回去就见周储一副瘾君子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周储还振振有词,“你不非让我待业吗?不支持我创业,就别管我。”他心里有气,当初答应好的x7直接掉俩档次,给换成了雷克萨斯RX350,价位上差一倍了! 周淳婚前还多少哄着周储,现在婚也结了,对待周储的态度一夜回到了解放前,跟三月里的春雨似的,淅淅沥沥的还总带着那么点冷冽。他听完周储这话,直接拔了电脑插头,掐着人就往沙发上拽,“皮痒了?” 周储睡一天了,只吃了点零食冲击,起的太猛,只觉眼前一黑,不知怎么的就倒沙发上了,“哎呦,晕了。” 周淳扳过他屁股,“啪啪”抬手就是两巴掌。 周储嗷嗷直叫,捂着屁股蛋子,嚷道:“靠,你又打我。” 周淳晒一天了,再见周储这身细皮嫩肉,顿时升起一股子邪火。他身上还穿着军装,腰上带着军刀,一把抽出军刀,按住周储的后腰,“别动。” 周储眼瞅着他哥,两三下把自个身上的裤衩给削豁了,顿时觉得一阵凉风扫过腿间,老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变态。” 周淳把刀搁茶几上,解开军裤上的腰带,掏出有些肿胀的老二就往周储嘴里塞。 周储被顶的胃里一阵作呕,险些翻了白眼。没一会儿,眼泪和唾沫都往下直淌,流在周淳胯下那二两肉上泛着亮光。 周淳衣服穿戴完好,只胯下露着让周储吞吐。片刻,抽出物件,抱起周储按在了客厅的落地窗前,“跪下。” 要是结婚前,他敢这么玩,周储早躲远了,现在木已成舟,周储悔不当初。一个劲儿往角落里缩,“我嘴酸了,我不来了,你要做就利索点,哪那么多花活儿。” 周淳一把揪住周储头发,把人拽了回来,按自己裤裆前,“好好舔,舔湿了,好操你!” 周储口活儿不怎么样,主要是缺乏伺候人该有的觉悟,每次嘴累的要死,那物件都不贱软。 折腾了半天,周淳手指捋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感叹道:“怎么老是不长进,上次给你找的片儿,没好好看?” 之前周淳就不满意周储这方面的技术,专门下了个1G的片儿让周储学。 周储倒是认真看了,不过看的时候自动把自己想象成了享受的一方,这一自我代入,结果可想而知,最后还是草草撸了一把了事。 周储吐出嘴里的物件,伸手抹了把脸上的唾沫,声线沙哑道:“你少作贱我,我又不是靠这个营生!”他烦透周淳这点了,干事的时候嘴里就跟吃了大便似的不干净。 周淳揪着周储的头发,强迫人扬起下巴,胯下微晃,头部搁周储嘴边来回蹭着,“哪那么多废话,把舌头给我伸出来,好好舔。” 周储觉得头皮都要掉了,只得顺势扬起下巴张开了口,伸着舌头胡乱的舔了起来。 周淳看着跪在自己胯下的周储,心理的快慰超过生理,他喜欢这种操控着周储的感觉,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频临射出的前一刻,突然粗暴的抽插起来。 “哦……”周储被顶的一阵作呕,还不待做出反应,就觉得一股热流直接窜进了喉咙里,差点呛进鼻腔,连忙吐出嘴里的物件,咳了起来。 周淳抽了张纸巾,替周储擦了擦鼻涕和唾沫,俯下身,“呛着了?” “咳咳……”周储咳得满脸通红,抢过纸巾,胡乱一抹,扔到了地上,“你要弄死我?” 周淳开始解身上的扣子,慢条斯理的一件件脱掉军装,扣着周储的腋下,把人搀起抵到了落地窗上。 周储忙扶到一边的窗沿,生怕玻璃不够结实,明天晚报的头条标着某男子裸身坠楼的消息…… 窗外,天色昏暗,屋内,也一片昏暗。 周淳抬起周储的一条腿,寻着入口,缓缓戳了进去。 干涩的通道,一被顶开,两人都不禁长吁口气。 “唔” “啊” 周淳的手使劲儿掰着周储的臀瓣,白嫩的屁股上,被勒出了一道道红印子。“啪”的一声,周淳在这堆肥肉上落了一巴掌。 周储本能的一缩。 周淳舒爽的哦了一声,“贱货,这么紧,是要夹死我?”说完就是使劲儿一顶。 “啊”周储顿时撞到了玻璃上,被冰的一个激灵。忍不住又开口骂道:“我靠,你闭嘴行吗?” 周淳胯下动作不停,弄得周储嗷嗷直叫。 周储下边被撩拨的直翘,蛋囊都肿大了几分,他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撸,才碰上,就被顶的又撞到了玻璃上,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感受,就觉得后背上的玻璃颤了一下,吓得他一下子环住了周淳的脖子,求饶道:“别在这了。” 周淳抽出物件,就在周储以为要换地儿之时,突然被转了个身,正面贴上了玻璃窗,身体顿时紧绷了,“靠,刚玻璃都动了。这是20楼!” 周淳掰开他臀瓣就硬往里戳,进去后,手扣住了周储的腰,“我抱着你了,掉不下去。” 周储信不过他,只得自己找支撑点,防止再撞玻璃上。 “砰砰砰……”都是肉和肉之间拍击的声音。 没一会儿,周储额角蹦出了青筋,一股白液直接喷到了玻璃上,他这一射,腰杆顿时一软。 周淳手还扣着他的腰,一下下的顶着,直至几下大力之后,一声低吼,全射到了里头。 …… 事后,清洗干净后,周储趴床上,周淳坐一边给他抹药。 周储后边火辣辣的难受,嘴里一个劲儿抱怨,阴阳怪气道:“别当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一个劲儿用!” 周淳抽出手指, “你哪不是我的?我一直宝贝儿着它,可不是干看的!”说完俯身照着最翘的地儿亲了下去。 “我靠……”周储翻了个白眼,干脆闭眼假寐了起来。 第76章 后续2 转眼到了八月底,周储依旧无所事事,这天傍晚,他穿着裤衩正蹲电脑前杀的双眼通红,突然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本不想接,可斜眼一瞅,见是周淳,才接起来,“喂”了声后,把手机夹在了腮和肩膀中间,歪着头,不错眼珠的盯着电脑屏幕,手下在键盘上按个不停。 “你准备准备,稍晚会儿,和叶之雅一起吃晚饭。”这还是周淳结婚后,第一次安排两人坐到一起,他有自己的考略。 周储一听,心里顿时一腻歪,“我下午刚叫过外卖,不饿,你自己去跟她吃吧!” “……” 周淳不出声了,周储反而紧张了,一心两用,手下一慌,屏幕上的人顿时喷了半屏幕的血,这会儿也来不及顾这个了,忙把心思全部收回,道:“我不想去,忒尴尬了。” “我已经在回市里的路上,三十分钟后下楼等我,别让我上去揪你!”周淳说完就撂了电话。 周储跟一起组队的人打了个招呼下线后,草草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匆匆下楼,找了个树荫下站着,这时天色还很亮,大地被太阳晒了一天,到处都充斥着一股热气,没一会儿,他就失了耐心,趁着他哥还没来,就给王梓予拨了通电话,“干嘛呢?” 王梓予那边有点吵,片刻才安静些,“忙着呢,我打算开家餐厅,正前期装修呢!” 周储听了心里直泛酸,揪了把树叶,说:“怎么没听说你有这想法啊?” 王梓予那边回的心不在焉,“想很久了,一直没合适的店面,你找我有事?” 周储扔了树叶,闻了闻手里有没有异味,道:“没事,怪无聊的就给你打个电话,哎,一会儿跟叶之雅吃饭去。” 说到叶之雅,王梓予来了个兴致,啧啧了声,“你哥真够可以的,叶之雅和孙言言都人尽皆知了,还敢把人娶家去,至于吗?为了前程这是连名声都不要了。”逮着机会,就不放过贬低周淳一番。 周储觉得异常刺耳,张嘴就道:“你跟着叶之硕为了什么?别跟我说为了真爱,所以少说我哥!我不爱听这个。” 王梓予给噎的上来了脾气,顿觉自尊被毁,发怒了,“我靠,有你的,你哥做出这事,你还怕人说?我说的都是事实,还有,别他妈扯我和叶之硕的事,我俩在一块怎么了?谁说不是真爱了?你在哪呢?我现在就过去抽你,你信不信!” 周储远远看见他哥的车驶进了附近的小路,不想跟王梓予扯起来没完,道:“我在天安门纪念碑呢,你来抽我吧!你不来你就是孙子!”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此时,周淳的越野车也开到了周储身畔,周储上了车,还没系上安全带,就被周淳扳过头亲了口,换了档后,问“刚在跟谁打电话?一脸气呼呼的。” 车正往西边开,夕阳照的人睁不开眼,周储忘记带墨镜出门,在车里翻找起来,随口道:“王梓予。”说完阴阳怪气的一笑,“他竟然不要脸的跟我说,他跟叶之硕是真爱!靠,真你妈恶心!回头惹急了我,给告他妈去,给他使使坏!” 周淳嘴角微翘,笑完不忘嘱咐了声,“别干那没脑子的事。” 周储翻了半天,都没找到墨镜,只得把遮阳板翻了下来,“知道,我说着玩呢!吃什么去?” “去海边吃海鲜,明天周六,刚好放松放松。” A市离海边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周淳在基地就换好了便装,开着车接完周储又去接了叶之雅和孙言言。 俩女孩坐后座,四人不时聊两句闲话,相处还算不错。 孙言言和周储都属于话多的,俩人又曾经住同一大院,不禁多聊了几句小时候的事,连带的说到了王梓予和孙彦恒。 孙言言比他们都小,还在读大三,看着挺漂亮,性子却单纯爽利,说话也没什么遮拦,一点没忌讳的直接当着三人的面跟周储,道:“王梓予小时候就蔫坏,去年我妈还带我跟他去相亲了,看着一点没变,还是一股子蔫损,说的话就让人想上手抽他一巴掌。” 一个小时前,周储才和王梓予斗了嘴,心里气还没散,侧过身,瞅着孙言言,附和道:“嗯,丫的嘴贱,你猜他今天跟我说了什么恶心话,说和叶之硕是真爱!” 叶之硕和王梓予的事在这帮人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在去年的时候,孙言言跟着叶之雅去时戡郊区别墅玩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女人和男人看待爱情的态度从来都不一样,她爱叶之雅,所以相信爱情,听了周储这话,不禁偏颇道:“恶心什么?不是爱情,俩人在一块干嘛?” “两人在一块就非得因为爱情?” 孙言言开始长篇大论,把自己对爱情的理解说的一套套的,“爱情是一段感情的开始,经历互相磨合,开始习惯,爱情变成亲情……”叶之雅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她这才收了口。 “得得,这话题太虚幻了,我没兴趣什么爱情不爱情的,都是瞎折腾。咱租条船,明天出海啊?”周储也不想跟女人聊爱情这种无聊的话题,赶紧岔开话题。 孙言言不怎么感兴趣,拒绝了。 之后俩人没怎么再聊。 到了海边,四人吃了饭,找了间不错的酒店住。 周储跟在周淳身后进了房间,才关上门就被周淳压倒了门板上。 周淳低头啃咬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是为什么跟我在一块啊?” 周储早忘了之前跟孙言言说过的那话,这会儿听他哥这么一问,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手揪了揪裤裆上的帐篷,没什么耐心的道:“谁知道,不你非跟我一块的吗?” 周淳眼睛一眯,忽而一笑,手伸到周储后颈,往自己身上一拽,开始往卧室走去。 周储被他哥阴沉不定的表情弄的一阵莫名其妙,进了卧室还没站定,就被直接推到了床上,躺在床上,等周淳一压上来就情不自禁的张开了腿,四条腿缠在一起后,就听耳边人道:“你跟我一块就是为了挨操……” 周储只觉羞辱,“靠。你个变态!” “我跟你一起就是为了操你!”周淳冷声说完,手直接隔着裤子握上了周储的裤裆里的物件。随即三两下,扒光了周储,然后,稍微一扩张就顶了进去。 “啊,疼。”周储后边一阵生疼。他不知又哪惹了这变态,一上来就这么生猛。 这一晚,周储备受折腾,嗓子嚎叫的都哑了。 第二天,回城的路上,他暗自揉腰,昏昏沉沉的一路也没说几句话。 周末,两人回了父母那,周母再不像之前那么对周淳含蓄温暖了,她对周淳的婚姻一直持有意见,引带着对周淳也疏远了。 饭后,突然把目光投到了周储身上,道:“你徐伯母昨天给我电话了,说小燕已经毕业回国了,下周来A市,我跟她说了,你现在没事,让你就带她出去逛逛。” 周储一听,表情僵硬道:“您这老太太,这是要干嘛?” 周母瞪眼,“你再说我老太太!你哥也结婚了,就剩你了,小燕和你小时候玩的也挺好,学历又高,陪你绰绰有余了。” 周储从小就是个混子,因父母偏向周淳,也导致了他对父母感情的淡薄,更别提愚孝,“您年纪一把了,该玩玩该吃吃,甭管我的事。” “你个混账,我已经许诺出去了,你不去也得去。” 周储烦他父母管这管那,再说他现在还跟周淳不清不楚的,真不敢应了这事,斜眼瞅了周淳一眼,道:“您自己应得自己去,我没空。” 周母气的手哆嗦,指着周储让他滚,“一个两个,生来就是讨债的,滚,不想看见你俩。”她以为说完这话,以大儿子的性子,怎么也得劝慰两句,然后逼着周储应了这事。没想到她话才出口,周淳就起身道:“您早点休息。” 然后穿上鞋,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周储紧随其后。 周母眼睁睁看着,险些吐出血来,猛拍心口,拿过电话打给了周父,开始了告状。 周淳是在回住所路上接到的周父电话,面对周父的批评,他没反驳一句,但说到周储相亲这件事上,他没再妥协,只道:“爸爸,这事不用您操心,徐伯伯女儿来,我会安排人带她去逛逛。” 周父顿了一会儿,“你的婚姻,我没有管,以至于现在是这个样子,周储的婚姻,我不能再任由你胡来。” 周淳脸沉了,毫不退让,语气强硬道:“他从小,您和妈妈都没管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管他婚姻,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再管他,以后也是。” “周淳。”周父语气严厉的喊了声。 “我还再开车。”说着率先挂了电话。 周储坐在一旁,虽听不清周父的话,但听周淳的回话,也看出了两人在针锋相对,最后随着周淳的话,对峙无疾而终。 周淳神色不好,车子拐上了高速后,突然道:“你有结婚的想法吗?” 车子开得飞快,周储扶住车把手,没敢在这时惹恼周淳,道:“没有。” 周淳听了,没再说什么,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这事的后续,周储不大清楚,只是从周母没再提来看,估计是被周淳给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大家都说,烂尾,并且还有没交代的,我只得再继续写点。 原本,没有交代后边的是因为,我觉得俩人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后边的故事在大家的心里,想给大家留点自己的想象。 再有,五浊的时候,后边写到了婚姻,孩子的问题,所以觉得如果这边还写这些,有点重复了。想让周家兄弟不同于叶之硕和王梓予。 这一章,交代了些,如果你们希望继续写婚姻和孩子,就留言。 如果希望就这样了,也留言。 我看看是想看的多还是不想看的多。 如果想看的多,我就再继续交代点。 第77章 后续3 时间一转而逝,周淳又给周储找了个闲差,上班时间多半都是喝茶看报纸和闲扯。周储干了半年,见王梓予餐厅的生意红火,越发眼馋,于是干了件会被周淳抽死的事。 他背着他哥,拿着房本偷偷抵押给了银行,贷了二百多万。然后跟以前的一个狐朋狗友合伙开了家资源投资公司。主要是给有发展前途的各种资源类的专利投资,然后申请国家能源部门的专项补贴和奖励。这是一项长期发展才会获利的投资,还要跟发改委和银行有可靠的关系,才能操作得起来。 之前周母要周储去相亲的小燕,他哥徐少群就在发改委的能源部。以周父的关系,两家的情谊,总会帮衬一些的。跟他合伙的那哥们,家里在银行有门子,两人把公司执照申请下来,再抵押给银行,贷款不是问题。 周储也没打算一口就能吃个胖子,跟合伙的哥们约定好了,要按部就班的操作。俩人还在寻摸有力的项目时,这事就给周淳知道了。 周淳是通过徐少群知道的,回家就把周储狠屠戮了一顿。 周储的屁股蛋子被他哥用之前网购的塑胶假阳具给抽成了一片血檩子,打完还不够,又被狠操了一顿。 周淳这次是真的上了火,操完人,抠出白浊全抹在了那些血檩子上,拽着周储的头发,面色阴狠的道:“长本事了?从哪弄来的钱注册公司?” 周储疼的呲牙咧嘴,嘴里嚎叫着讨饶,“我错了,哥,疼……借的钱。” 周淳手里还揪着周储的头发,就这么直接把人从地上揪了起来,直视着周储,道:“跟谁借的?” 周储哪敢说是抵押房产贷的款,只得编瞎话,于是扯上了在外人看来彼此情深义重的哥们,“孙彦恒和王梓予借我的。” 二百多万,倒也不是大数,王梓予和孙彦恒都有自个挣钱的外枣,拿出来也不难,周淳信了八分。随即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王梓予,还故意开了免提。 周储有点傻眼,没想到他哥就这么拨过去找人对峙,心里狂跳,忐忑不安,祈祷着王梓予能跟他有点心灵相通的默契…… 电话那头还没接,周淳斜眼瞅着周储全身赤裸站在一旁的傻样,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周储被他哥的眼神一扫,方才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顿时羞赧的蹲了下去,唯独耳朵冲着周淳的方向。 半晌后,电话终于接通了,传来了王梓予迟疑的声音,“周淳?” 俩人背地不对盘,可直接面对时,多少都还装着,没到撕破脸的地步,“嗯,我找你是问个事。” “什么?” “你知道我弟弟跟孙彦恒借钱的事吗?”周淳先是试探。 “……啊,知道,怎么了?” 周储心里呐喊,不愧是多年的发小,关键时刻才见默契和义气。 “他跟你也借了?” “……这是我和周储之间的事,有什么事,让他跟我说。”多说只会穿帮,王梓予贼,没顺着周淳的套往下走。 周淳也知道试探没成功,便住了话头,他原本以为相对孙彦恒来说,王梓予就是心眼儿贼,也是个好对付的,没成想事与愿违,不仅没套出什么,还引出了防备,只得打消计划,道:“他借了多少,我还你。” “诶,我就奇了怪了,你问周储不完了,回头我会把我账号发给周储的,行了,吃饭呢,挂了。” 周淳的火气又被王梓予挑起了几分,阴沉的瞅着周储,“你借多少?” 周储往后缩了缩,颤颤索索的说,“120万……” “不嫌丢人!”周淳抄起遥控器,擦着周储头皮扔了过去。 周储的心跳都停了一拍,扑着向前抱住了周淳的大腿,哭嚷着,“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哥,没下次了。” 周淳揪着他头发把人提了起来,沉声道:“希望至此皮肉之苦能让你长记性!去,把脸上的鼻涕给我洗干净了。” 这场风波,在挨了一顿皮肉之苦后,终于消停了。 周储在床上趴了两天,才能穿的上裤子,这一能出门,就赶紧找了王梓予和孙彦恒,三人套了下台词和脚本以防穿帮,暗地里在一捣鼓,周储转手把周淳打给两人的钱又转走,还给了银行换回了房本。 他把房本放回保险箱后,悬着的心才算真正放下。 之后还算平静的又过了些日子,周储还在忙活自个那点小事业,有一天接到了王梓予的电话,给他报了个料,说白倍订婚了。 周储一听,顿时一个操字儿出口,“孙彦恒跟他掰了?没听说啊。” 王梓予叹了口气,道:“之前打电话问孙彦恒了,说掰了,看他那口气,没什么事,很淡定的,估计早知道了,我也就没继续往下问,约了今晚出去喝酒,你也一块,咱三个好久没一块搞搞了。” 周储没心没肺的调侃着:“多大点事,孙彦恒是个有数的人,他心硬着呢,伤不着。大不了再找一个,而且男的没胸没屁股也没什么意思,找个女的多好。” “不管男女,老跟一个人干,都没意思,就得常换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储方才察觉,最近他哥跟他做爱的频率已经降低到一周两次了,那会儿刚搞一起的时候,他可是恨不得整宿闹腾的…… “喂,人呢?” 周储回了神儿,“在呢,听着了,你腻了叶之硕了。” 王梓予的声儿一下子小了,缓缓道:“早腻了……跟你说也没用,你别给我到处瞎嚷嚷。” 周储猜出了他这是怕给叶之硕知道,王梓予的处境竟让他生起了一股优越感,心情莫名愉悦了,连之前影响心绪的事也抛到了脑后。 朋友是什么,就是用来利用,以及偶尔彰显自己优越的存在。 当晚,周储趁着他哥在基地值班,出去和孙彦恒,王梓予好好喝了一场。 孙彦恒反应很自然,跟往常一样,这没出乎周储的预料,都是男人,为了个人要死要活那都是没脑子的蠢人干的,孙彦恒为人现实,还真不可能为这点事伤着。 这一晚上,三人都没提敏感的事,唱歌,喝酒,跳舞,背后议论个帅哥美妞,骂骂隔壁吃人豆腐的傻逼,做着以往经常做的事情,情绪上来了,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好像都没长大,跟以往一样,什么都没经历过,变化过一样。 …… 转眼到了白倍的婚礼,周储跟着周淳一起出席,现场没见着王梓予还觉得有点奇怪,正要把电话拨过去,王梓予的号码就率先拨了进来,说,让他赶紧过来,我和孙彦恒在Hilton呢,捎点酒来,还有见着孙彦恒,说话顾忌点。 周储挂了电话,跟他哥说了声,然后奔着酒水处,拎了三瓶红酒,用西装外套一裹,出了酒店,打车去了相隔不远的另一家酒店。 他到的时候,两人都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抱着靠枕坐沙发上,正在看电视,他进屋,把酒抛给了王梓予一瓶,其余搁到了桌上,然后瞅着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孙彦恒,道:“这发型不错,挺精神的。” 孙彦恒淡淡一笑,问:“婚礼开始了吗?” 周储解开衣领上的领结,坐进了沙发里,“我来的时候还没呢,趁着没什么人,我顺了三瓶酒。” 王梓予把酒瓶搁茶几上,没什么要喝酒的心思。 孙彦恒也没碰。 周储身体渐渐回温,突觉饿了,问:“我还没吃早饭呢,有东西吃吗?” 王梓予玩着手机,“这都几点了,我俩刚吃完。” 周储起身,“跟我吃饭去。” 孙彦恒站了起来,道:“屋里怪无聊的,出去溜溜。” 到了一楼门口,三人才知道,谁都没开车来,只得走着在附近找家餐厅随意的吃点。 外头天气寒冷,三人除了孙彦恒穿了厚外套,周储和孙彦恒都穿着只有风度没有温度的礼服,没走多远就冻得直磕牙齿。 周储冻得受不了了,推开路边的一家快餐厅就进去了,这时间段刚好是上班高峰,里边人不少,不过大多都行色匆匆,买完就走。 周储让孙彦恒给他点餐,他觉得自己已经冻得开始尿频了,疾步去了卫生间。 他吃了一堆高热量食物,身体顿时暖洋洋了,临走时还带了一大盒炸鸡块当下酒菜。 来时冻了一路,回酒店时又冻了一路。一进屋,都爬进了床上,各站一角,扯皮玩。 突然孙彦恒的手机响了,周储看了过去,见孙彦恒手里拿着手机,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动一下。片刻后,突然跟受了刺激似的,说了句,你们说如果我去搅合婚礼会不会可以挽回点什么? 周储心里咯噔一下子,身子顿时坐直了,随即听王梓予坚决的说了俩字,“不会。” 孙彦恒一脸苦涩道:“我也就这么说说,我可丢不起那人.” 王梓予神色倒是放松,说:“我知道,你一时有点不痛快是难免的,要说你被刺激的失去理智做什么荒唐的事,我还真不信.” 此时,周储才放松心神,适时应景的也说了句,“我也不信。”才说完就被孙彦恒横了一眼,看样子是嫌弃他说了句屁话。 孙彦恒一改之前苦涩的神色,变得释然后些许。 之后,王梓予拿开瓶器开了酒,一人一瓶,干喝了起来,一瓶喝下去,还嫌不够,又打客服,要了两瓶vodka,几瓶红牛和炸腰果,这样调制着喝,口感甜腻可口,不知觉间就干掉了一瓶。 Vodka后劲儿大,三人都喝成了一滩烂泥,嘴里各自说着自己烦恼的事。 周储把喝干了酒杯往地上一扔,两眼涣散 道:“我告诉你们,我有个秘密,谁也不告诉,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嘴里还直念叨着,“我谁也不告诉……” 王梓予歪头,眼神同样涣散,“哈哈哈,说来听听,我不跟别人说。我会帮你保密的。” 此时,孙彦恒因为心境不宁,率先喝了过去。躺地毯上,唬唬的睡着了。 周储贴近王梓予,抹了把脸上的鼻涕和泪,小声道:“我不能说。” 王梓予不爽了,可又觊觎秘密,哄骗道:“我发誓绝对不告诉任何人,若有违反,我将一辈子没有好运。” 周储把手上的脏东西抹到了王梓予身上,打起酒嗝,道:“额,我做了,额,件有违人伦的事情,以后绝,额,对不能葬入祖坟……” 王梓予推了他一把,不耐烦了,说话含糊,“到底什……么啊?” “我跟我哥,额,”没说完倒在了一边,“困了,等歇会儿,再说。” 王梓予手里还拿着酒瓶,听完,脑袋往后一仰,也闭上了眼。 这一天,三人醉死在酒店,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响,都没被吵醒。 一个小时后,叶之硕和周淳相继到来,各自抱着人离开了。 白倍的司机稍后到,安顿好孙彦恒后,留在了套间外的客厅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大家的留言,我只想哭,有想看白倍的,有想看小孩的,有想看周储独立的,又想看两人相处点滴的,…… 真是十个人十个心思。 我不可能全部满足,只能顺着感觉写,写到什么算什么。 但是我可以告诉那些期盼两人相爱的亲们,你们会失望的,我不会写。 我相信感情和亲情,以及两个人长久相处来的默契和习惯,唯独不相信爱情,爱情是自私的,是两个人心里上互相折磨的。不喜欢这种自虐的行为,所以不想写爱情。 我觉得现实生活已经够悲哀了,别再受精神折磨了,两个人好好相处,吃好喝好休息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最舒服。 第78章 后续4 周储被周淳给弄回家后,没吐没闹,倒也老实,躺床上直接睡死了。 周淳被酒气熏得睡不着,干脆抱着被子去了客房,临走前一时手痒,啪啪张巴掌,甩在了周储身上。 周储连醒都没醒,只是哼了两声。 半夜时,他迷迷糊糊的起床撒了泡尿,之后直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站走廊喊了两嗓子,“哥?家有人吗?” 屋里空空荡荡的,只依稀有点回声。 他脑袋一抽抽的疼,站着直犯晕,上了个厕所,草草洗把脸后,就躺到了沙发上,没找着手机,只得拿起座机,翻着记录找到了孙彦恒的电话。 那边接的挺快,声音同样透着疲惫,“喂,真不够意思,把我一个人扔酒店跑了。” 周储完全忘了昨天的事,闻言道:“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在家了,估计是我哥把我弄回来的,王梓予也没跟你一块?” 电话里先是传来一阵酒瓶子倒地的声音,因为地毯,声音轻而沉闷,“靠,怎么一地儿的酒瓶子。”孙彦恒这话才说完,就又传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周储听得并不真切,只能大意听出是个男人,问孙彦恒,睡醒了之类的话。 周储问:“谁啊?” 孙彦恒这才反应过来,搁了句“回头打给你。”就撂了。 周储脑袋懵了,拿着电话半天才搁回去。 之后,都是各忙各的,直到王梓予的生日才又聚到一起,也只有王梓予这种骚包才喜欢在生日的时弄个大排场。patty按惯例又在白倍和时戡的酒吧,周储和孙彦恒也都是惯例受邀的人。旧人旧地方,除了孙彦恒和白倍臂弯里换了人外,好似还是去年的时候。 周淳和周储各自分开,跟相熟的人聊着天,其间,只有偶尔的眼神交汇。 周储自己的那摊小买卖,耗钱耗时间,磨平了他那颗微渺的事业心,这会儿,他摆出一副牢骚样儿,跟王梓予感叹着钱不好挣。 王梓予两口威士忌下肚,拍了周储的肩膀一下,哄着玩道:“挣什么啊!跟你哥底下伏小做低几年,捞点就够你用一辈子了,搁着财神不供着,要供观音,普度众生啊?” 周储当然知道他哥有钱,可捞到自个手里也难,当初连辆好车都不给买,真不知他握着这些钱干嘛!瞥了眼王梓予,道:“爷没钱玩慈善,再说钱够多有屁用,叶之硕钱更多,见他敢开辆布加迪上街张扬吗?爷要的是有事业的成就感。” 王梓予几声哼笑,斗了几句嘴,有人叫他,话题才止住,拉着周储一起扎进了人堆里。 几杯酒下肚,周储找机会撤出了人群,现在他没了以前爱热闹的心,找了个吧台坐,要了杯酒,吃着虾片,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周淳那帮他融不进去,也不想容。抬眼望去,才发现,王梓予现在玩的圈子跟以前不一样了,狗肉朋友没了,来的基本都是有正事干的。这一发现让他有点茫然,觉得很多事情都不对了,包括自己,全都或多或少的发生了些改变…… 孙彦恒走出了失恋的阴影,和小女朋友正坐角落里说着话。王梓予穿梭在人群里,这嬉闹两声,那喝两杯,偶尔溜到叶之硕身边,做些恶心的举动。他哥在陪大舅子白倍说话,旁边白倍的老婆偶尔插上两句。时戡正在勾搭酒吧新来的侍者…… 十一点多的时候,周淳走了过来,站吧台边,问周储,“怎么了?” 周储喝了不少,脑袋清醒,身子却跟了骨头似的,左手胳膊肘支在吧台上,手肘撑着脑袋,道:“喝撑了,肚子要爆了。” 周淳忍不住发笑,“那还不去卫生间。” 周储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把吃过虾片的那只手往周淳衣服上蹭了蹭,转身去了卫生间。 周淳在他身后跟着。 周储回头看了眼,继续往前走,见走道里没人,才道:“跟着我干嘛!” 周淳手摸上了他屁股,掐了两下,“还能干嘛?有生理需要。” 周储站定,头也没回,后踢踹他,骂道:“少耍流氓。” 两人一路腻腻歪歪的到了卫生间门口,正巧碰到从里边出来的时戡和他刚掉到的情儿,四人碰面,周淳和时戡随口瞎聊了句,彼此错过了身。 时戡身边的这男孩才来酒吧工作没几天,不认识周家兄弟,偏生是个机灵敏锐的,一出卫生间,就一脸贼笑,小声道:“你朋友这也是要去卫生间搞啊?” 时戡听完愣住了,诶了声,“你怎么知道?” “女人才爱结伴去卫生间,男的结伴不搞,难道要比大小,检查是否割包皮?”这小子是个惯会耍口舌的。 时戡先是一脸古怪,随即沉下脸,警告道:“别胡扯,人是亲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哦,知道了。” 时戡见他满脸怯怯,略微放心。 厕所里,周淳一进去就把周储推进了隔间里。 周储倚着他前胸,手扶着弟弟撒完鸟,抖了抖,然后塞进了裤裆。 周淳咬着周储耳朵,问:“想做吗?” 周储哼哼着摇头,提上裤子,说:“腿没劲儿,站不住,回家再说。” “……”周淳用下边顶着周储后腰,手探进了他上衣里,来回摩挲,舌头乱舔。 外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有人进来方便。 两人都没再说话,直至人出去,周淳才无奈的小声叹了口气,说:“好吧,回家再说。”他虽这么说了,却也没立马放开周储,上下其手,折腾了一番,过了干瘾后,下边软了才走出隔间。 这一进一出,腻歪一番也用了十多分钟,周淳回到座位,一眼就跟时戡的视线对上了。 时戡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他跟自己来。 周储正好注意到,随即看到他哥跟着时戡去了角落,他酒醒了几分,自从当初被安路撞破后,他也坐过类似的心里建设,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和他哥这点事早晚有被更多人捅破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事关临头,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是怕,只是单纯的紧张和担心随之而来的后果。 周淳和时戡站在角落里,时戡表情感慨,“我就知道啊,早晚有这一天,你不知道,其实我对这个看的比较开,我那俩弟弟就搞一起了。” 周淳知道时戡是私生子,他偶尔会说些家里的事,但都是无关紧要的,谁也不会没事到处说自个家里的丑闻,他俩弟弟搞一起这事,还真没人知道。周淳有点诧异,随即道:“我们一起挺久了,暂时不想被知道,你知道,有时候会多些麻烦。” 时戡点头赞同,“嗯,赶紧造个孩子出来吧,要不家里老太太那关就过不了。” 周淳表情略显无奈,“已经在人工培育了。” 时戡叹了口气,“哎,都有儿了,哪天我也去弄俩种儿,以后给我养老送终。我这是不是老了,竟然有这想法!” 周淳翘着嘴角轻笑。 “你弟瞅咱们好久了,你去吧。” 周淳回身瞅了眼,拍了拍时戡的肩膀,抬脚往周储坐的地方走了去。 周储一见他哥要过来,就起身找了个安静人少的位置,站定等着他哥过来。 周淳走到他面前,两人间隔了一步,率先道:“没什么事。” 周储塌下了心,但神色依旧严肃,看了看时间,道:“咱回去吧,我想跟你谈谈。” “……好。” 周淳先去开车,周储去跟王梓予说告辞。 王梓予生气周储走这么早,听了只说了个“滚吧。” 周储也没什么心情计较,今天他的状态不对,就像最近人们常说的,男人每个月也总有那么几天一样,心情阴晴不定,反复无常…… 路上车不多,两人很快到了家,周储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进了沙发里,瞅着他哥,道:“我有点过腻了这种日子,每次跟你一块,都怕被人看出什么,我不喜欢这样。” 周淳听了有些生气,脑袋里蹦出一大堆对周储的评语,‘没有责任感,自私,做事只凭喜好,胆小懦弱,不够坚强……’他打开了电视,转移了些许注意力,忍耐着抬手扇巴掌的冲动。过了片刻,深吸口气,道,“什么事情都是我顶着,你个没能耐,没努力过的东西,跟我说腻了?我用着你做什么了?你面对过什么了?” 周储哑口无言,确实,这段时间他一直处于被动接受…… “既然一直这么窝囊,那就一直逆来顺受,别今个跟我闹一出,明个闹一出的!周储,下不为例,你再给我闹,我会抽死你!”说着把手里的遥控器摔电视屏幕上了。 随着遥控器碰触到电视的“砰”地一声,周储顿时屏住了呼吸,身体往沙发背里缩了缩。 遥控器被摔散,电池蹦出来,叮叮咚咚的一阵响声后,屋里只剩下了电视的声音。 周淳眼睛一直定在周储脸上,脸色阴晴不定。 “……”周储那反常的经期顿时过去,没敢吭声,难得的一次揭竿起义就这么给镇压了下去。 周淳见把人给镇住了,才缓和了下态度,道:“以后什么都有我,不用你浪费自个那可怜的智商。” 周储不情不愿的嗯了声,在他哥的黑脸前,连个屁都没敢放。 …… 次年的初秋,周家迎来了第一个长孙,这个孩子是周淳的精子和叶之雅的卵子培育,找陌生女人代孕的。 全家都知情,但没人明面上提及,自此,周母也算了却了之前的怨怼,对待叶之雅也和颜悦色了,周储的婚姻问题也被无限搁置了。 周家长孙得了曾祖亲自取名,字鹏,名霄,周鹏霄。 孩子被安置在了大院,由周母照看,她每天有了事忙,旁的也就没了闲心。整天都是孙子哭了,孙子笑了。 叶之雅偶尔会单独去看看,每次去都带些孩子用的东西,也算上心,时间一长,多少都能处出些母子情来。 同年,孙彦恒结婚。 周储曾跟周淳谈起过白倍和孙彦恒。 周淳说,不是白倍无情,是孙彦恒没给他努力争取的勇气。 周储不认同,道,这是相对的,白倍也没给过孙彦恒坚持的希望。 周淳亲他一口,那我们呢? ……周储没说,说出来就显得矫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真是彻底结束了,故事就是这样的,有始有终,但是终不代表结束一切,之前正文完结时,就是我对这个故事的结束,在我心里,这个故事的人物都是真实的,他们都是有生命的,可能现实不存在,但我心里,他们是活着的,还在继续走他们没走完的路,我希望周储幸福,所以他会一直这么无忧无虑,有哥哥罩着。 所有文里,我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周储,他或许没有特点,但他幸福,我希望我以及喜爱周储的人也能这样,他的生活方式是我最喜欢的,所以,理解我,没有给他按一颗奋斗励志的心。 有的亲,希望,看到周储明悟。其实他一直都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如果真不想跟他哥搞在一起,会一直逆来顺受?会不反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不想写人物的太多心理描写,因为那样太直白了,不如从他们一言一行中,自己感受他的内心和想法。 关于周储,就说这么多,接下来再说白倍和孙彦恒。 这一对绝对是爱情剧里的悲剧典范。 他们俩是三对儿里最接近爱情的一对,但确是不幸运的一对。 这个结果告诉大家,爱情,绝对不是坚硬不催的,爱情是最容易破碎的,因为它只是人心里的幻想。 请不要盲目的相信爱情,现实生活中,为爱如何如何的一些人,经常说我非常爱你,没你不能活的那些人,多数不是为对方,都是为了自己。 孙彦恒或许是爱情中的失败者,但他绝对是生活中的胜利者,他以后有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孩子,平稳的生活,大好是仕途,一个男人,人生中有了这四样,还不完美吗?难道还要去为了那所谓的爱情,去折腾原本美好的生活。等生活一团糟后,才后知后觉,什么才是人生重要的! 大家可能都以为我是个生活中不幸福的人,受过什么伤害,才会写这样让你们很郁闷的故事。 但是这里告诉大家,用自己的故事告诉你们,我和我老公是因为相爱结婚,我们最早一起的时候只不过18岁,很幸运的是,那个年纪是相信憧憬爱情,甚至会为了爱情牺牲的,所以我们经历了长达五年多的异地恋,很多人都感慨我们能走到一起,或许以为我们可能很相爱。 但现实生活和小说是不同的,我们能走在一起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为幸运。 我们身边都幸运的没出现合适的人,幸运我们都还算安分守己,幸运我们的家人没有阻扰…… 我只是一个比较幸运的家伙而已。 所以别骂我,我绝不会让我喜爱的这俩家伙说出我爱你这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