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爱-罪欲 作者:锦瑟凛凛 他是个俊美的熟男,在幽静的校园过著与世无争的生活,未料却被一帮恶霸少年觊觎,陷入被他们反复污辱的深渊,少年侠义的儿子为替父亲雪耻,一怒之下伤杀几名恶少,却身陷囹圄,为救儿子,他委身于昔日的学生、今日的权贵身下,成为***,却未料,此时,初恋情人归来,他该何去何从?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年下攻/正剧 关键字:司马煜 虞湛 虞漭 司马晨晨 1.美男老师   此文过程NP,结局HE,大家可以放心观看。         具体几个人物:      主受:司马煜,三十九岁,中学数学老师,体貌天生底子好,美男一枚,但衣著朴素,性格淡雅,沈默寡言      主攻:虞湛,二十八岁,权势熏天的虞氏集团的长子和掌门人,高大俊美,性格表面温和,本质阴毒,他是十年前司马教过的学生      次攻:虞漭,十八岁,虞湛之弟,俊美少年,性格嚣张跋扈,是现在司马的学生,与司马一面之缘後就不放过他了      子攻:司马晨晨,十八岁,司马煜之子,阳刚帅气,与温和淡雅的爹相比,他勇猛激进,後来故事N多      替补攻:龙潭,二十八岁,此人和虞湛同学,是司马当年最得意的门生,也是司马唯一倾心过的一个男生,当年优秀俊逸,成年後也有很大作为,但还无法和虞氏抗衡,他和司马的故事,酝酿中        正文:      司马煜只穿了条性感的白色三角内裤,站在落地镜前,伸展著四肢,尽情地欣赏著镜中堪称完美的自己。   他的身後,一个英俊的男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翘著二郎腿,正笑意盈盈地从背後欣赏著他。   司马煜是个优美的男人,178公分的身高,不能算高大威猛,但绝对是玉树临风。   他的骨骼非常匀称,身材黄金比例分割堪称完美,宽肩、细腰,腹肌垒块隐现;臀部圆满适度;腿修长,大腿线条柔和,小腿腓部稍突出,足弓高,脚形优美。   他的肌肤是淡淡的小麦色,呈现出健康肌肤特有的光泽。   再加之他清朗俊雅的五官和脸庞,以及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幽雅的气度,这个三十七岁的男人,浑身都透著一股让人静静欣赏的韵味。   司马煜近乎完美的外形,来自於他那出身演艺世家、体貌极其俊美的父母的良好基因。   可惜他的父母,虽然拥有让人豔羡的优质外貌,以及精湛的艺术技能,却时运不济,因为司马的祖父辈历史上存在问题,受到上级打压,连累了他的父亲,造成他父亲一生命运坎坷,演艺生涯倍受排挤,最後积劳成疾,英年早逝。   司马的母亲,谨记丈夫逝去的惨痛教训,再也不肯让唯一的儿子涉足演艺这条路,她为儿子选择了教师这个职业,因为她觉得教师工作稳定、受人尊敬,校园也相对外部社会单纯、干净。   司马是个孝顺的好儿子,他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大,完全听从了母亲对他命运的安排,十六岁上师范大学,二十岁毕业的他,选择了一位母亲相中的善良女孩为妻,并且生下了儿子司马晨晨。   可惜,司马煜的母亲在晨晨四岁时因病去世,两年後,司马煜的妻子又因一场车祸离开人世。   倍受亲人离世痛楚打击的司马煜,从此与儿子司马晨晨相依为命,再未续弦,一直至今。   这就是司马煜的人生。   如今,晨晨已经十六岁了,司马煜的教师生涯也有十七个年头了。   司马煜是个数学老师,他教学严谨、有耐心,对待学生亲切温和,在师生间有很好的口碑。   同时,谨尊母亲教导,司马煜还保持著低调、朴素的作风,所以,虽然他有极好的外形,但他的衣著一贯清雅素气,在学校不争名、不夺利,默默无闻地做著辛勤园丁的他,是那样不引人注目。   从青春期伊始,司马煜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生要多於喜欢女生,可是懂事的他知道这不是什麽好事,为了不伤母亲的心,他隐藏了这个心底的秘密,成年後听从母亲安排娶了女人。   母亲和妻子先後去世後,因为怕委屈了儿子,司马煜亲手带大晨晨,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直到儿子进入青春期,最後发育得比自己还要高大威猛,并且拥有自己独立的朋友圈子了,司马才从心底深处感受到那份孤独和寂寞。   这个时候,他交了自己平生第一个同志朋友,就是此刻在镜中静静欣赏他的这个男人──周潇。 2.霸道少年   此刻,看著周潇目不转睛注视自己的眼神,司马煜微笑著,款款走到他面前。   周潇笑著伸出左手,拉著司马煜让他跨坐到自己大腿上,右手肆无忌惮地抚摸著他的大腿内侧,渐渐探到根部的分身部位,隔著内裤忘情地摸索著,嘴中喃喃说道:“为什麽就不肯为我做0呢?你这麽美,不做0真的可惜了……”   司马煜温润地笑著,轻声对周潇道:“对不起啊,我实在是不习惯,我更注重精神上的交流,或者我通过其他方式满足你……也行……”   周潇宽容地笑著,拉著司马的手亲切地说:“算啦,咱们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会强迫你的,只要你喜欢就好……”   司马煜和周潇所在的,是一家海边度假酒店的客房,来这家酒店的,大多是同志。   他们交往有半年多了,两个礼拜才见一次面,而且见面地点都选在离他们所在城市S市三百里距离的这个风景区。   选择这里,一是因为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二是这里安静,鲜有人认识他们,毕竟同性恋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司马又是位十几年教龄受人尊敬的老师,而周潇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们都不想被熟人认出来。   周潇比司马小几岁,高大帅气,是个纯1,两人相识於一次偶然的际遇,司马煜清新淡然的气质深深吸引了他,而司马也喜欢周潇的男子气,两人只是因为纯粹的互相欣赏而在一起,他们相处时并没有多少言语交流,只是通过温柔的触摸和亲吻感受彼此的存在。   离开这个房间,他们就是互不联系的陌生人,不影响彼此的生活。   两人亲昵片刻,司马煜抬起头,轻声问周潇:“你……几点的航班?”   周潇笑著答:“还早,咱们到下面酒吧坐会儿吧,屋里空气太闷。”   今天是周六,周潇两个小时後,要赶航班去法国出差,须离开一段时间,因此他才约司马来此地,算小别前的温存。   司马煜应道:“你等我一下,我穿衣服。”   周潇温和地笑著,放开司马,注视著他站起身走到床前,拿起放在床上的衬衫和长裤,麻利地穿上,并且走到镜前细致地打好领带。   司马总是那麽朴素,浅蓝色的条纹衬衫,深蓝色带小点图案的领带,藏蓝色的笔直长裤,配以他清俊的相貌和乌黑的半长头发,令他看上去清新、自然,不惹人注目,但目光里流露的那种温和、谦逊的特质,又让人忍不住想接近他、了解他。   司马煜穿好衣服和皮鞋,回头冲周潇嫣然一笑,两人一同出了酒店的房间,默契地保持著一段距离,一前一後来到下面的酒吧间。   ……………………我是渣攻要出现的分割线……………………………………   这间酒吧是和度假酒店一体的娱乐设施,受众主体也是同志。   今天是周六,酒吧里人很多,好在这家酒吧布局合理,内部空间宽阔,装修也别具一格,所以并不显得过於拥挤吵闹。   司马和周潇找了靠近里面的一个僻静位置坐了下来,周潇体贴地为司马点了柠檬味道的饮品,他知道司马不善饮酒,所以虽然自己酒量很好,还是为照顾他点了果汁饮品。   两人正在温情脉脉地低声闲聊之际,几个穿著不俗的少年气焰嚣张地走了进来。   他们一进酒吧,夺人气势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为首的那个少年,目光如鹰,俊朗的面庞瘦削而轮廓清晰,他留著一头略显散乱的棕色长发,中间夹杂著挑染的金色,身著一件棕色丝绒西服外套,胸口有一块带著猎鹰图案的白金标志,里面的白色衬衫半敞开著,棕色高级丝质领带被他缠绕在指间玩弄著。   他一进酒吧,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角落里的司马煜。   那一瞬间,他眼中有错愕,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3.浴室豔遇   这个气焰嚣张的少年叫虞漭,是国内鼎鼎有名,在商界、政界、军界都有著显赫地位的虞氏家族的二少爷。   虞漭今年刚刚十八岁,是司马煜任课班级的一名学生,他身後的几名少年都是他的同班同学,也是司马的学生。   虞漭眼中含著邪魅的坏笑,步履轻松地走到司马煜和周潇坐的桌前,用一种极不客气的语调打著招呼:“哟,司马老师,真巧啊!”   司马煜背对著虞漭进来的方向,所以开始没有看到虞漭他们一夥人。   现在,他被这声招唤惊了一下,猛地回头一看,口中正在含著的果汁差点吐了出来。   他万万没有料到,会在此地碰到自己的学生。   和周潇选择这麽偏僻的地方约会,就是为了避开熟人,可没料到还是被熟人撞见,而且这些人居然是自己的学生……   司马这样想著,心里不住地懊悔,但表面不得不装出轻松的样子,微笑著回应虞漭:“是啊,真巧,你们也过来玩儿?”   虞漭这帮人全是出身富贵的纨!子弟,平时不学无术、到处寻欢作乐,校方也奈何不了他们,因为他们的背景都极其深厚,校方根本得罪不起。   同时,他们根本不必为前途发愁,高中毕业後自会由家里铺路,进入国际知名高校就读。   他们并不是什麽真正的同性恋,只不过周围好玩的地方都让他们玩遍了,今天寻欢凑巧路过这里而已,没想到,就这样遇到了司马煜。   此时,虞漭嘴角微微翘起,露出耐人寻味的坏笑,答复司马道:“是啊,哥几个随便来这里玩玩儿,只是没想到会遇到司马老师啊!”   说完,虞漭咄咄逼人地注视著司马煜,他那如鹰犬般的的眼神是如此糁人、如此火辣,直看得司马煜面红耳赤,如坐针毡,後背都泌出紧张的汗珠。   虞漭为什麽要这样看司马煜?而司马又为何会如此紧张呢?   因为他们之前就有过一次尴尬的的赤裸相见。   那天下午,因为教师公共浴室的设备坏了停用,而司马煜刚刚和学生们打完一场篮球友谊赛,身上都是汗,所以不得不来到学生公共浴室冲澡。   本来这都没有什麽特别的,但不寻常的却是,那天,他在学生公共浴室邂逅了一个日後的冤家──虞漭。   司马煜虽然教过虞漭,但并不是他班上的班主任,只是知道有这麽个学生,加之虞漭过於复杂嚣张的身世背景,人情淡泊的司马煜对这种人自然而然地退避三舍,所以他们只算是点头之交。   那天在学生浴室,在几个赤身裸体正在冲洗的学生面前,司马并没有顾虑那麽多,他大大方方地脱去衣服,走到花喷前开始冲洗。   他没有注意到,有一双虎视耽耽的眼睛一直在注视著他,这个人就是虞漭。   虞漭看司马煜,开始只是无意的,可是,当司马把衣服一件件褪去,他那近乎完美的身躯展现在众人面前时,虞漭的眼睛就象被粘住一般离不开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著司马煜的身体,发现司马的身体是如此完美,身段修长而不瘦弱,肌肉饱满而不臃肿,浅麦色的肌肤紧绷而富有光泽,整个人都透著健康的男子气息,当万注水流自他头上溅落时,从他赤裸的身体滑过几乎不留什麽痕迹,这可能就是肤如凝脂的感觉吧。   再看他茂密小树丛下掩映的分身,虽然没有处於勃起状态,但能感觉到不大不小形态非常优美,而且颜色是淡淡的粉色,这对於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来说,是非常难得的,这说明这个男人性生活很少。   虞漭打量著司马煜,心里贪婪地盘算著:虽然也前也玩过鸭子,但那些小白脸都细皮嫩肉的没什麽感觉,激不起他的兴趣,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能被他……按在床上狠狠蹂躏猛烈抽插!那将是多麽刺激多麽过瘾的一件人生快事啊!   虞漭虽然这样想,但却不敢轻易实施,毕竟这里是学校,而且司马老师是位受人尊敬的老教师,他也不见得是同志,不是那麽轻易就会被人扑倒的。   但虞漭火辣的眼神还是让司马感受到了,而对他赤裸毫不掩饰的咄咄注视,司马也感觉到了分外的紧张,他那天匆匆冲洗一下就穿上衣服走出浴室。   回到宿舍後,他发现自己小腿上还有沐浴液的泡沫,可见他当时是多麽紧张。 4.被逼饮酒   今天,再次狭路相逢,虞漭当然没那麽容易放过司马煜了。   虞漭落落大方地在司马和周潇身边坐下,别有意味地看著司马,冲身後的跟班弹了个响指,吩咐道:“今天巧遇司马老师,小爷很高兴,去!点几杯响尾蛇,我要和司马老师不醉不归!”   听到“响尾蛇”这三个字,司马没有什麽反应,但周潇愣了一下,擅饮酒的他当然知道这是一种极度烈性酒,由混合威士忌、潘诺茴香酒、以及柠檬汁等混和而成,这对不擅饮酒的司马来说,不亚於迷魂药。   周潇正欲反对,可虞漭的手下已经跑去点了这种酒来,待服务生端著托盘一杯杯将酒放在桌上,虞漭假装客气地先拿起一杯,对著司马煜道:“老师,这杯,我先干为净!”说著,一仰脖子,将一杯“响尾蛇”悉数灌入喉中。   虞漭虽然是少年,但因为出身豪门不学无术,小小年纪吃喝嫖赌无所不能,喝酒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只见他饮过这杯度数很高的鸡尾酒後,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以喝国酒的方式将空杯子晾给司马煜看。   而後虞漭笑吟吟地对司马道:“老师,该您了?好不容易和学生们共聚一堂,给个面子吧?”   司马推托不掉,只好无奈地端起这杯酒,正欲饮下,却被周潇拦住:“不行!这酒太烈!你喝不了……”   周潇话音还未落,虞漭就冷冷地道:“这位是谁呀?可别扫了我们师生的兴!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听他这样一说,那些跟班们气势汹汹地冲周潇吼叫开了,一个说:“你他妈算哪根葱啊?我们和老师乐和乐和!你他妈添什麽乱?”   另一个:“就是!别有眼不识泰山!知道我们虞哥是什麽背景吗?哪凉快哪呆著去!”   周潇也是有头有脸的精英熟男,现在被几个少年训得跟孙子似的,他脸上当然挂不住了,於是,他大声回敬道:“怎麽说话呢?你们爹妈就这麽教育你们的?有没有点教养?”   “你他妈说谁?”   “揍他!揍他!”   被激怒的少年们摩拳擦掌撸胳膊挽袖子要冲周潇上来!   这帮少年正值青春年少,身体发育都奇好,一个个身高体壮的,三十多岁天天坐办公室的白领周潇显然不是他们对手。   眼看著周潇要吃亏,司马煜急忙站起来,护住周潇的身体,对这帮如狼似虎的学生们道:“周先生话说得直了点,但无恶意,大家给我个面子,不要计较了……”   同时回过头,示意周潇道:“你不是要赶航班吗?快走吧,这个点儿堵车……”   周潇是有些放心不下司马煜,但看到司马不容置疑的眼神,想到他们毕竟是师生,想必这帮学生也不敢把天天教自己的老师怎麽样,再说自己还有重要公务在身,耽误不得,所以无奈之下,只好冲司马煜点点头,狠狠瞪了这帮学生一眼,闪身离去。   他哪里知道,这一晚却是司马煜恶梦的开始!   周潇一走,扫清障碍的虞漭又换了副热情的笑脸,对司马老师道:“老师,外人走了清静,这回咱们师生坐下好好饮酒,”说著,做著手势道,“请!”   看著虞漭炯炯有神的眼睛,司马无奈地端起杯,放到嘴边啜饮了一口,只这一口,就呛得他立马咳嗽起来!脸胀得通红。   虞漭冲身後的跟班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人端了饮料过来,给司马润喉,待司马咳嗽止住了之後,虞漭笑咪咪地凑在司马耳边轻声道:“老师,按咱们中国人的规矩,酒喝半杯,心意不诚啊!看学生我刚才都一饮而净了,老师你怎麽也得给点面子吧?”   他身後的跟班纷纷跟著起哄:“司马老师!全干了!”   “司马老师!干……”   酒吧里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看,司马煜是个脸皮薄的人,他只好再次端起那杯酒,强忍著胃中的翻滚,啜饮起来!   中途他几次被呛得难以下咽,咳嗽不止,但旁边马上有人奉上润喉的饮品,就这样,勉勉强强,司马煜总算把这杯烈性的响尾蛇全灌进了肚子里。   饮完这杯酒,司马煜只感觉头晕目眩,眼前的人都在打晃……    5.无力反抗   司马煜酒量再不济,那杯“响尾蛇”劲头再大,也不至於一杯就把他撂倒,可现在司马煜这副德性,却象是酒过三旬体力不支的模样,莫说行走,站立都成问题了。   很显然,虞漭他们在饮料里做了手脚,其实刚才虞漭给手下使眼色时,手下就已经会意,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是轻车熟路。   他们给司马煜下的是一种叫“香魂草”的迷药,不会令人神智全失,但会令人短时间内全身筋骨麻木,无力动弹。   可这一切司马煜并不知情,他努力摇著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他觉得一杯酒不会让自己醉倒。   他无论如何不敢想象,眼前这班学生会如此恶毒,在饮料里给他下药。   他哪里知道,学生这个称号对於这些如狼似虎的少年们来说已经不适用,他们家庭背景带给他们的嚣张气焰已经令他们丧失了学生应该具备的起码良知。   司马煜支撑著想站起来,但酒精加上迷药的双重作用令他双腿发软,刚一站起,就向旁边倾斜著倒去,正好倒在虞漭的怀里。   虞漭脸上挂著看似温柔实则阴毒的笑意,一边搀扶著司马,一边假装关切地问他:“司马老师,你好象醉了呀,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司马身上无力,但神志还是半清醒的,他含糊不清地对虞漭说:“不用……我自己……打车……走……”   说著,试图从虞漭怀里挣脱,但倒头来还是站立不稳再次倒进虞漭胸膛。   虞漭得意地笑著,拍著司马的後背说:“老师,你醉成这样,我们怎麽能放心你自己走呢?还是我们送你回去吧!”   话毕,冲两名跟班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两个少年过来,架起司马煜向外走去。   到了这个程度,司马煜已经无力反抗,只好任由学生架著他,把他送上了虞漭的座驾──一辆蓝色美洲豹豪华双排座跑车。   由另一位少年驾车,虞漭带著司马煜坐在了後座,其他少年上了另几辆跑车。   此刻司马煜已经进入半昏睡状态,他就倚靠在虞漭身上,睡在他坚实的臂膀上,跑车在公路上飞驰,他一点感觉没有。   虞漭抚摸著司马煜优美温热的身体,嘴角泛起难以抑制的得意笑容:没想到,司马老师终於落在了他的手心!   那天在浴室,他就一直琢磨,怎样能把眼前这个相貌体态完美无缺的男人搞到手,狠狠蹂躏?   可是当他事後打听了关於司马老师的种种事迹,知道他是个洁身自好、师评极佳的优秀教师,虞漭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人,最难搞了,因为找不到切入点。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对这样没有缺点的男人霸王硬上弓,搞不好会引起公愤,虞漭就算再混,也不敢这样做。   可今天,当他一走进这家同志酒吧,看到司马煜和一个男人在卿卿我我地亲密交谈,他的心差点乐开花!   虞漭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怪不得司马煜妻子死後多年一直不找,原来他是个不被社会认可的同性恋!   抓住他这个软肋,以司马一贯与世无争的性格,想怎麽搞他都没问题!   想到这里,虞漭得意地笑著,透过衬衫抚摸著司马煜光洁的胸部,在他耳边轻语:司马老师,今晚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因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司马煜睡得很熟,对於虞漭的耳语,他只是咂了咂嘴,并无反应。   看此情景,虞漭哈哈大笑起来,前座的少年微笑著回头问他:“虞哥,有这麽值得高兴麽?不过是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嘛……”   虞漭不屑地打断他的话:“你小子懂个屁?一会把他剥光了你上了就知道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精品!老子以前看过他的裸体,可比老子以前花钱玩的那几个明星强太多了,妈的,那几个明星徒有虚名,脱下衣服,什麽玩意?比女人除了多了个鸡鸡,别的什麽都一样!”   前面的少年恍然大悟般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我就说我们虞哥的眼力一向很准嘛!不过想想今天咱们轮流把他干个通宵,心里真是兴奋得不行呢!想想以後他再给咱们上数学课……那得是什麽情形啊?哈哈哈哈……”    6.清洗身体   一行跑车趁著夜色一路飞驰,很快到达了虞家位於西山脚下的花园别墅。   黑色雕花大门自动打开,一行车队顺利进入内院,停在别墅门前的台阶下。   虞漭自己走下车来,上了台阶向别墅正门走去,另外几个少年默契地将昏睡不醒的司马煜连抬带扛地弄进了别墅正厅。   在虞漭的授意下,几个人将司马煜抬到了二楼的一间大卧室。   这间卧室非常宽敞,面积有一百平米,装饰得富丽堂皇、繁花似锦,乍一看去,都让人眼晕。   卧室里各式设施豪华而齐全,但最惹人注目的,是摆放在卧室正中的一张圆型大床,这张做工精美的欧式大床非常大,床头的软包豪华气派,席梦思床垫是自动可调控温度的,上面铺著金色印有颠龙倒风图案的华美缎面床罩,床罩上的图案似乎在暗示著这张床上一会将会发生怎样激烈的情事。   少年们把司马煜甩到这张圆型大床上,司马煜蜷缩在床的正中,侧身躺著,依旧沈沈睡著,少年将他重重甩下他也毫无反应,可见这迷药加烈酒的後劲有多大。   虞漭笑嘻嘻地走过来,扳过司马煜的脸端详著,发现他神态安静甜蜜,似乎正沈浸在美好的梦乡里,一点也没预感到一会儿将有多麽不堪的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   虞漭俯下身亲了亲司马煜的脸蛋,奸笑著说:“司马老师,今天就是你的又一个新婚之夜了,只不过这次新娘是你!而新郎,是我们大家!”   话毕,这些无良少年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虞漭吩咐道:“去,谁把他给弄干净?”   众人纷纷瞅向一个穿黄衣的少年,这个少年看著虞漭,指著自己鼻子无辜地说:“怎麽又是我?”   其他少年嘻嘻哈哈地踹著他说:“快他妈去吧!少废话了!这他妈是好事儿,别人想干还抢不著呢……”   “就是,别耽误哥几个寻欢作乐!”   “就是就是,这样的好货洗干净了再上才够味道!将他全身舔个遍……”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少年无奈地嘟囔著上了床,用了点力气,把司马抱了起来,一直抱到浴室。   在浴室,黄衣少年给司马脱了衣服,将一丝不挂的他放进早已放好水的豪华浴缸里,同时将司马的头轻轻放在浴缸的枕部。   水的温热和浮感令司马十分受用,他咂咂嘴睡得更香了,趁此机会,少年将灌肠用的水管插进司马体内,因为有著水的润滑,司马虽然感觉有些不适,但扭动了几下身体就慢慢适应了。   少年将清肠用的水慢慢注进司马体内,感觉水量够用後,又慢慢拔出水管,手轻轻抚摸著司马煜的肚皮。   感觉司马煜肠部在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的时候,少年知道司马要排出来了,他赶紧跳进浴缸,抱起司马,将他抱著放到坐便上。   不消片刻,司马煜体内的污物混和著灌肠用的的水一股脑地全排了出来。   少年一手扶著他的身体,一手冲水,等司马排得干净了,坐便自动喷出水珠将司马的屁股清洗干净,少年又将他重新放回浴缸,这回给他通身都打了芳香的沐浴露,仔细地给他全身做清洗,包括那诱人的阴茎和阴囊,少年都满含兴趣地用手指细细揉搓。   等把司马全身清洗干净了,少年将浴缸里的水排空,看著眼前这个躺在浴缸里睡姿优美的男体尤物,黄衣少年倒有点舍不得了。   他满脸惋惜地轻声在司马耳边道:“司马老师,我是真不想害你,可没办法啊,我要不这麽作,那些家夥不会放过我的……”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推开浴室的门,大声嚷道:“好了没有?今天怎麽这麽慢?哥几个都等不及了!”   黄衣少年只好满脸堆笑地回道:“马上马上,精品嘛,当然要慢慢揉,细细洗,洗得嫩嫩的,白白的,这样一会儿作起来才够味嘛……”   黑衣少年嬉笑怒骂著:“就你他妈话多,快点吧……”   “好的,来喽!”黄衣少年一边应著,一边用一块硕大的浴巾将司马煜全身都包裹起来,一个用力将他抱起,大踏步走到卧室,将司马老师稳稳地放在圆型大床上。   黄衣少年一只手轻轻将司马身上的浴巾掀开,同时笑嘻嘻地看著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嘴中说道:“哥几个,这回开始享用吧!”    7.侵犯前奏   当那条雪白的浴巾被一点点掀开,司马煜的裸体一点点坦露在众人面前时,众少年的目光都有些看呆了。      司马煜确实是个精品,虽然三十几岁了,但身材的美感完全可以和最优秀的少年媲美。      沐浴过後的他,皮肤吸足了水分,更显滑嫩紧致,在卧室灯光的照耀下,皮肤表面折射出一种象牙色的柔和光芒。      此刻他侧卧著蜷缩在大床中央,身体呈S型,左臂压在身下,右臂松散地垂在身後,那平坦的腹部、纤细的腰身、挺翘的屁股、以及修长的腿型一目了然。      再看他的面部:既不过於硬朗也不过於阴柔的完美脸形、浓密适中的剑眉、挺拔的鼻梁、性感的唇型、还有那沾著丝丝水气的卷翘的长睫毛……给人的感觉就是想要拥他入怀!      此时的司马煜完全沈浸在药物加酒精的催眠中,浑然不知接下来将要发生在他身上的厄运。   几个看呆了的少年围绕在司马煜身旁,不由自主地纷纷伸出手抚摸著他的四肢,同时嘴中还在啧啧称奇:      “啧啧,你们说司马老师是怎麽生的?平时给咱们上课也没见他怎麽出众啊,顶多脸长得漂亮些,怎麽脱了衣服就这麽诱人啊……”      “啊!就是就是,这不脱不知道,一脱吓一跳啊……”      “哎哎,谁先来呢?”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问道。      “废话!当然是老大先来了!”另一个少年怒斥他。      作为这个团夥说一不二的老大,虞漭拥有对新鲜猎物绝对优先的占有权,所以此刻他也就当仁不让了。      只见虞漭对几个少年做了个手势,几人就会意地配合著,把司马煜的身体翻转过来,让他仰面朝上,两个少年上得床去,一边一个拉扯著司马的胳膊,轻柔地抚摸著他的脖颈、前胸、腰部,让他身体舒展开来。      另有两名少年,动作缓慢地将司马的双腿大大分开,露出两腿间那隐密的地带,并在司马腰下垫了个枕头,这样他的屁股抬得更高,大腿分得也更开,他那清洗得异常干净的菊花此刻就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个过程,几名少年都非常温柔,所以司马煜很受用,他不但没有醒来,反而睡得更香甜了,对这些羞辱至极的一幕幕毫无察觉,任由众少年摆布著他的身体。      床下的一名少年,手持摄像机,对准司马煜的身体的每个部位,把这不堪入目的淫靡的一幕一幕全都记载下来。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以後,在床下等待已久的虞漭,此时面对著完美无缺的司马煜,他那颗饥渴已久的心早已按捺不住,下体已经膨胀得不行了!      虞漭迅速脱掉自己衣裤,飞身上床,将自己的凶器对准……      一个少年看著虞漭,关切地问道:“老大!要润滑不?”      虞漭剑眉一挑:““不用!这骚货三十多了,刚才和那个老GAY那麽亲亲热热的样子,想必早让人开苞了!”      可话虽这麽说,但虞漭在激动之下的插入却并不顺利,司马的菊穴紧致如箍,而虞漭的棍物头部硕大,所以试探几次都不能插入!      而对异物的侵袭,睡梦中的司马本能地扭动身躯反抗著,虞漭有些急躁了,他回过头冲著地上站立的一个少年喝道:“去!把润滑油拿来!”      ……      “啊……”在甬道被撑开的一瞬间,司马煜被疼痛刺激的有了些微的意识,他费力地睁开眼,忍不住叫了出来!      虞漭看到司马茫然睁开的双眼,更加兴奋不已,他一鼓作气,将自己的分身一插到底,完全插入到司马的菊花深处!      “啊!不要啊!”这个力度太猛!有了些微意识的司马煜瞪时惨叫起来,扭动四肢想摆脱伏在他身上的这个魔鬼。      可惜他的四肢都被人死死固定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8.凶狠侵犯(H)   司马煜俊美的双眼茫然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他的意识在一点一点的苏醒。      这个少年的脸,俊逸、刚烈,眼神凌厉中透著不可一世……似曾相识,但又叫不出他的名字,他……是谁?      未及司马煜多加思索,刚刚被疼痛唤醒的思绪就被身体剧烈的起伏给震得支离破碎。      “啊……啊……啊啊……”      疼!撕裂般的疼!钻心般的疼!虞漭粗暴插入後带来的反复抽插令司马煜痛得死去活来!      随著疼痛的加深,司马煜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浴室……那追随自己裸体的凌厉目光……酒吧……那拼命劝自己喝酒的霸道少年……      虞漭!对!他叫虞漭!飞扬跋扈的虞家二少爷……      可是……      为什麽?为什麽他会趴在我身上?      为什麽?为什麽我会这麽疼?      他……在对我做什麽?      刚刚苏醒过来的意识,除了机械地感知自己身体的状况以外,还未能理智地分析到底发生了什麽。      待司马煜更清醒地感知到,原来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把他粗壮的分身深深插入自已体内,正在做著那令人羞耻的性事时,羞辱和愤怒一起袭上心头!      “放开我!放开我……”司马煜眼角噙满泪水,他开始拼命挣扎,可惜他这所谓的拼命挣扎,在外人看来,却显得那麽滑稽、可笑……      药物加酒精的作用,令他四肢无力,他想抬手推开对方,但胳膊却象灌了铅一样沈重,稍稍抬起就无力地落在虞漭後背,这动作,不象反抗倒象是暧昧的勾引。      就连他拼命吼出的声音,听上去都是那麽沙哑、虚弱,不但起不到威摄对手的作用,反而让对方更加深了占有虐待他的欲望!      虞漭微笑著停止了身下的动作,将脸靠近司马煜俊美的面庞,亲切地在他耳边低语:“司马老师,您醒了?放过你?我倒是很想啊,可你看,我身下家夥不同意啊!它躺在你身体里舒服得不愿意出来呢!哎哟!您看,它又开始动了!”      说著,虞漭浪笑著,咬紧牙关死死抱住司马煜的身体,下身拼命动作,又一轮猛烈的攻击开始了!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司马煜撕心裂肺的哭喊被虞漭猛烈的抽插给震得凌乱不堪!可这一切在虞漭看来都不值一提,兽性大发的他象真正的野兽一般,玩命地干著自己的老师……      半个小时後,已经射完心满意足的虞漭粗暴地放开司马煜的身体,而後一把拾起司马放在一边的衣服,掏出司马的手机看了看,随後甩给自己身边的一个跟班,吩咐他:“去!把手机卡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      那少年会意地接过手机,干脆地答道:“哎,老大您就放心吧!”      随即,虞漭笑著对自己跟班们说:“爷玩够了!这回归你们了!哥几个玩得尽兴点,只要不把人玩死,怎麽玩都成!”      话毕,虞漭哈哈大笑著跑去了浴室冲澡。      剩下他这一帮跟班,得了老大的命令,纷纷喜上眉梢,互相使了个眼色,不由分说,上得床来,一起扑向了司马煜…… 9.痛不欲生(H)   当虞漭凶狠的分身从身体抽离之时,司马煜的身体就痛苦地在床上缩成一团,本能地保护自己不再受侵犯。      但怎麽可能?一群已被挑起食欲的饿狼,怎麽会这样轻易放掉已经到嘴边的可口羊肉?      几个少年七手八脚将司马的身体翻转过来,让他正面朝上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两个少年按住司马的胳膊,一边一个吻上司马胸前脆弱的两个红点,顿时,房间里回荡著“咂咂”作响的吸吮声……      “啊……放开……”司马煜难耐地扭动著身体想要摆脱,可惜他浑身仍然无力,他的挣扎只会激起对方更强烈的欲望。      看著司马煜眼中含泪紧锁双眉痛苦得有些扭曲的面容,一名少年爱惜地伏到他头顶上方,轻柔地端起他的头,用舌尖舔弄著他干涩的唇。      “呜……”这感觉让仍然意识迷离的司马煜很受用,药物加酒精的作用,已经令他口腔干渴异常,所以现在有个湿润的物体舔嗜过来,司马煜的舌头本能地接纳并想吸取对方的水分。      看此情景,少年更加得寸近尺地把舌头伸进司马的口腔,开始攻城掠地索取他口中的精华。      “啊……呜……”随著少年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司马煜的意识开始变浅浑身变得酥软,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      放松警惕的下半身此刻松软地呈现在敌人面前,两条修长秀美的腿大大张开著,诱人的分身无力地耷拉著,後方那个让人垂涎欲滴的粉红洞口半开合著。      伏在司马下半身的少年此刻兴奋得不知所以,他早已做好准备的凶器趁乱迅速插入司马那个诱人的洞口!      “啊……啊……”被突然袭击的司马痛苦地呻吟起来,但很快他的呻吟就被头上少年更用力的吻锁在了口腔里,只好以身体小幅度的扭动来展示他身心的痛苦。      插入司马煜身体的性器很快律动起来,少年兴奋得眉飞色舞:“哈哈!漭哥还真强啊!射了这麽多!他的精液还真给力呀,有漭哥的精液作润滑,搞起来更爽了!”      剧烈的冲撞直刺激得司马的身体象坐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被拼命封堵的嘴只能发出“呜呜”的痛苦呻吟,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少年抽插了一百多下发泄了欲望,很快被另一个少年取代,这个少年嘴中骂骂咧咧地说著:“该我了!我不在床上搞,床上搞看不清楚!我要到椅子上搞!”      说著,不由分说抱起司马煜的身体,将他抱到了床旁的一张躺椅上,可怜的司马无力的靠坐在躺椅上,泪眼朦胧地哀求著:“放开我……放开我……”      但少年哪里会理会他这番哀求?双腿很快被高高架起,搞他的少年大声吆喝著另两名少年:“固定住他的腿!”      司马的双腿被高高抬起并固定在椅把两侧,赤裸下身的少年迅速跨坐到司马屁股下方……   同时还不忘记叮嘱那个手持摄像机的少年:“快!你蹲在椅子旁边拍!看!多清楚!我插入的画面!还有司马肉洞的颜色!看得一清二楚!”      在抽插了几下之後,少年拔出分身对那个摄影的少年说:“来!给司马的肉洞来个特写!”      …………      身体被来来回回的抽插、反反复复的糟蹋,意识已经渐渐清醒,但药物作用下,肢体仍然不受控制,只能通过言语的恳求希冀得到对方的饶恕,可是效果却是那样的微乎其微……      象吃了兴奋剂般发了疯的少年们根本不顾司马的哀求,玩命地折磨著他!      第二个少年结束後,第三个少年把欢爱地点转移到宽阔的汉白玉材质的窗台上!      当司马煜被从柔软的椅垫上粗暴地搬到冰冷的窗台上时,赤裸著全身已经虚弱至极的他浑身都在颤栗,沙哑的嗓子连哀求都已经发不出,他的意识在渐渐的丧失!      无力反抗,无力哭喊,只感觉一个重物压迫得自己近乎窒息,被过度侵犯的肉洞再次被贯穿,自己滑嫩的肉身与冰冷的汉白玉窗台剧烈摩擦後发出恐怖的声音,那些魔鬼般的少年在叫喊!在狂笑……      第三个少年结束後,第四个少年在是在茶几上做的司马煜……      第四个少年结束後,第五个少年在地毯上做……      第五个少年结束後,第六个少年……      两个小时後,当舒适地泡过玫瑰精华浴澡的虞漭,悠闲自在地从浴室踱回卧室时,他看到的是一个浑身伤痕累累、已经奄奄一息,处於濒死状态的司马煜。 10.濒临死亡   身材健美的司马煜在这些魔鬼少年手中变成了名符其实的玩物。   准确地说,是接力棒一样的玩物,他被这些少年整整传了两圈,每个少年当晚几乎都上了两遍司马煜。   此刻的他,被孤零零地仍在一张躺椅上,头部耷拉在椅子边缘,左臂和右腿都垂在地毯上,身上布满伤痕,尤其是胸前的两个小红点,红肿异常,还有大腿内侧,因为少年们抽插时此处被频繁地掰开,所以布满了抓痕,那个被七八个少年粗大性器野蛮侵袭的菊洞,更是肿胀异常,边缘已经破裂,渗著丝丝血迹,中间还淌著不知是谁的乳白精液。   酒精加药物的作用本来就令司马煜的身体处於极端疲弱的状态,这些少年的揉捏、挤压和疯狂蹂躏令司马煜几近窒息,身体和心灵都处於崩溃的边缘。   司马烧煜此时已经彻底昏死过去,毫无知觉,面无血色呼吸几乎都听不见了。   再看这些发泄完兽欲的少年们,可能是玩得太尽兴了,也可能是欲望发泄後太疲惫了,此刻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沙发上、地毯上,一个个睡得象死猪一样。   看此情景,虞漭先是瞪大双眼呆愣片刻,随即,他用力踢醒地毯上睡著的那些少年,大声喝道:“我他妈让你们玩儿!谁他妈让你们把人玩死的?!起来!都他妈给我起来!”   被他这一吆喝,少年们都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渐渐清醒过来的少年们,看到司马煜这副如同死人的惨相,也有些後怕。   有个少年凑近司马跟前,用手在他鼻子下面触摸良久,小声对虞漭说:“老大!没死,还有气!”   虞漭盯著司马那张惨白的脸,片刻,他大声吩咐道:“把他抬到窗台上去!打开窗户吹吹风儿!”   少年们如同得了圣旨,七手八脚把司马煜抬到窗台上,打开窗子。   夜晚的凉风吹进来,也许是被这凉风刺激的,也许是他命不该绝,司马煜眼皮动了动,舒了一口长气,他居然活过来了!   看到司马煜活过来,虞漭如获至宝,他惊喜地吩咐那个黄衣少年:“把他抱到浴室去!泡半个小时我的玫瑰浴澡,可以活血化淤!还可以通精活络!快去!”   黄衣少年麻利地答应著:“哎,好!!老大我这就去做!”说著,用力抱起司马煜,奔向浴室。   在虞漭豪华宽阔的浴室,黄衣少年依照虞漭的配方,放了满满一浴缸以玫瑰精华为主的温水浴液,把司马煜轻轻地放了进去。   放好司马煜,少年自己也脱光衣服,轻轻踏进浴缸坐好,而後把司马煜轻柔地搂在怀里,让他依偎在自己胸口处。   黄衣少年一边细细地为司马煜清理菊洞里的精液,一边在他耳边轻轻说:“司马老师,您可别恨我,今晚,我可是做你最轻柔那个,说实话,我当时看你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都不想……做你,可大家都做了,我不做……他们肯定放不过我,现在看你这样,我也很心疼……”   说到这里,黄衣少年还似真似假地掉了两滴眼泪。   可能是恍惚听到了少年的呓语,也可能是被少年碰触到痛处,此时司马煜皱了皱眉毛,难耐地动了动身体。   黄衣少年惊喜地抱著司马煜的头,轻声问:“司马老师,您醒了?”   就在这时,虞漭走了进来。   看到被玫瑰浴液浸泡後面色明显恢复红润的司马煜,虞漭脸上也露出喜色,他看了看黄衣少年,吩咐他道:“一会儿泡完澡,把他送到左後第二个卧室,我已经吩咐佣人收拾好了。”   “好!!老大!您就放心吧!”黄衣少年爽快地答应著。    11.不堪记忆   司马煜没有醒来,他只是下意识地在黄衣少年怀里扭动了几下,不过,经过玫瑰温液的浸泡,他的精神状态可是好多了,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起来。   黄衣少年明显感觉到,刚才还冰冷僵硬的司马煜在自己怀里变得温热柔软起来。   感受著怀中的尤物,黄衣少年真是心动融融,他看虞漭出去了,偷偷地在司马煜的面部和脖颈上吻嗜起来,同时手还伸进水里,轻轻地抚摸著司马煜的腰身、拔弄著他胯下的诱人性器、摩擦著他性器後端带著绒绒肛毛的菊穴……   司马煜难耐地扭动著身躯,嘴中发出微弱的、带著委屈的呜咽,这声音标志著他已经从濒死状态解脱过来。   黄衣少年怜爱地吻了吻司马眼角渗出的泪花,他发现司马的睫毛特别长,比他见过的所有美女的睫毛还要长,他停止了对司马的骚扰,揽过他的身体轻轻地拍抚著他的後背,让他好好休息。   在泡了半个小时之後,黄衣少年将司马煜抱出浴缸,用一大块干净柔软的浴巾将他包裹起来,依照虞漭的吩咐,将司马煜送进了旁边的卧房。   这间卧室很温馨、整洁,淡黄色的床罩、淡黄色的窗帘、淡黄色的地毯都笼罩在柔和的光线下,空气中还洋溢著淡淡的玫瑰香气,非常适合休息。   黄衣少年将司马煜轻轻地放在床上,把他的身体温柔地摆放舒适,同时为他盖上了柔软的蚕丝被。   看到司马煜睡得很香甜,黄衣少年轻轻踱了出去,片刻後,他又悄悄回来,把司马的衣裤整齐地叠放在他枕边,而後熄灭了房间里的灯,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司马煜睡得很沈,他被折腾得实在是太疲倦了,中间一直没有醒来。   当司马煜醒来时,外面已经是阳光明媚,他揉著眼睛,徐徐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极其陌生的环境里。   环顾四周,这间宽敞的卧房非常豪华,里面所有的设施一看就价值不斐。   司马煜努力回忆著,自己到底是怎样来这里的?   昨晚又发生了什麽?   他发现自己的脑子晕得很,昨夜的一切都好象梦幻般不真实,似乎发生又似乎没发生过,越是回忆越是想不起来什麽。   良久,司马煜终於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他慢慢掀开覆在身上的高级蚕丝被,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别人的床铺上,身体虽然被清洗得异常干净,但胸前红肿的两点以及後穴传来的胀痛感都提醒著他昨晚发生了什麽。   顿时,那些不堪的记忆席卷而来!   他想起了酒吧里发生的一切,想起了虞漭是怎样软硬兼施逼他喝下那杯“响尾蛇”!   而後他就失去了记忆!   再後来他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虞漭伏在自己身上,他的性器……插在自己体内……   再後来,虞漭终於退出後,他又落入那些少年的手中!被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加以侵犯……   具体的细节他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自己想反抗但浑身无力,想大声喊叫但嗓子嘶哑……   那种痛不欲生的无力感真的令他至今心有余悸……   想到这里,司马煜脸部扭曲著,他懊悔地抓著自己的头发,眼角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为什麽?为什麽我要遭受这种不幸?   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麽他们要这样对待我?    12.彻底控制   就在司马煜羞愤、痛苦之时,他听到门外有走动声。   象被在梦境中惊醒,司马煜赶紧拿起枕边自己的衣服,匆匆忙忙地套在了身上。   穿好衣服後,司马煜慢慢下了床,此时他才感觉後穴的痛感是多麽强烈!几乎每走一步,就会摩擦到那个伤口!   虽然黄衣少年昨晚已经给司马煜的伤处涂了点镇痛药,但这也不足以弥补这些畜生凶狠抽插所造成的恶果!   司马煜费了好大劲,才使自己能正常行走,他慢慢地走出这间卧室,来到客厅。   只见虞漭独自一人神采奕奕地靠坐在豪华的金色欧式沙发里,双目炯炯地注视著司马煜,其他少年都已不知去向。   看到司马煜走过来,他微笑著欠了欠身子,客气地和司马煜打著招呼:“司马老师,您早啊!”   他的眼神是如此坦荡,就好象他昨晚什麽都没干过似的!   司马煜错愕地瞅著眼前这个脸上挂满亲切笑容的少年,难以置信!   是什麽样的家教,令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就拥有这副虚伪的面具?   可是虞漭显然不想那麽快卸下他虚假的伪装,他笑容可掬地站起身,慢慢踱到司马面前,轻声对他解释道:“老师酒量真是不济呢,昨晚一杯‘响尾蛇’就把你灌倒了,因为不知道你家的具体位置,所以我就把您带到我这儿来了……”   说到这里,虞漭已站在司马面前,他比司马要高出半头,此刻他微微低下头,在与司马近在咫尺的距离,用一种看似关切实则挑逗的语气问他:“老师,您昨晚……休息得可好?”   虞漭的眼睛半眯著,里面含满了得意的笑容,羞愤至极的司马煜真恨不得抡起拳头,用力向这张俊美阴毒的脸上砸去!   但他不能这麽做!以他一贯喜欢息事宁人的为人,在没有把事情彻底搞清楚之前,他不能发作!   更何况现在是在别人家里,司马此刻的想法只是怎样尽快逃离这个魔窟一般的所在!   於是司马冲虞漭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就慢慢向门口走去,未料虞漭一把抓住他的手,微笑著假装阻止:“哎,司马老师,既然来了我这里,怎麽能不吃饭就走呢?”   司马一把甩开他的手:“不必了!”继续向外走去。   虞漭无耻地再次抓住司马煜的手:“好的,既然您要走,那我就送你一程吧,毕竟这里的路您不熟悉。”   司马一想也是,这里是何处自己一无所知,现在自己身上又有伤,出去坐公车、打车都很不方便,所以他默不作声,同意了虞漭送他的建议。   虞漭踏著悠闲自在的步子,引领司马煜走到院落,上了他自己那辆蓝色美洲豹跑车。   在路上,虞漭一边开著车,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瞟著坐在旁边的司马煜,看著司马煜那副直视前方,一动不动冰冷而伤感的面容,虞漭在心里得意地冷笑著:司马老师,以後您就逃不出我的手心了!现在别看你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儿,以後我会叫你知道什麽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现在,权且让您装一会儿……   虞漭把司马煜送到市中心,这里离司马的住处就不太远了,这是司马的要求。   到了地方,司马推开车门就要下车,没想到虞漭不慌不忙地叫住司马煜,笑著轻声说:“司马老师,昨晚你醉得太厉害了,掉了一样东西。”说著,把司马煜的手机递到他面前。   司马煜看著虞漭先是一愣,随後无声地收过自己的手机,招呼也没打一声,迅速下车关上车门,离去了。   虞漭笑著注视著司马离去的背影,随後他打开了自己手中的一个手机,翻看著手机中电话簿上的联系人名单,这个电话簿全是从司马手机中复制过来的,也就是说,司马煜所有的关系网都已尽在虞漭掌握之中。   虞漭得意地阴笑著,自言自语道:司马老师,落在我手中,就注定你此生逃不开这一劫了!   虞漭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因为他生长在虞氏这样集黑白两道於一身的顶级豪门,就注定他所受的教育迥异於常人。   他的心机、他的谋略、他的胆量,都绝非普通同年龄少年可以相提并论。   司马煜落在他手里,真的是栽了。    13.父子情深   司马煜回到家里时,儿子司马晨晨不在家,今天是周日,晨晨是校篮球明星队队员,上午有比赛,想必此刻正在球场上挥汗如雨。   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司马煜更感觉内心失落得难受!那种被凌辱後无处申诉抓心挠肝的感觉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他脱下衣服奔去浴室,打开淋浴器,站在花喷下让万注水流肆无忌惮地溅落在自己身体上,泪如雨下……   虽然他的身体已经在昨晚被黄衣少年清洗得很干净了,但司马煜还是觉得自己很肮脏!   想到那些少年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想到他们在他体内喷射的液体,他就感觉痛不欲生!他抓挠著自己的後穴,希望清洗掉那肮脏的记忆,希望清洗掉那令他作呕的痕迹……   不知洗了多久,直到感觉浑身都筋疲力尽,司马煜才关掉水龙头,迈著沈重的步伐走到浴室的梳妆镜前。   镜面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司马煜打开窗户,放掉浴室中的湿气,同时伸出手擦掉镜面上那层白雾。   顿时,镜中映出一个俊美的男人半裸著身体的画面,这就是他自己。   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相貌有什麽所谓,尽管从小到大,总有人不断为他相貌的完美而惊诧,尽管无数次在街上被星探抓住,要求他去试镜,但因为从小母亲对他的教诲:男人的相貌是不能用於吃饭的,品行比相貌更为重要;司马家的男人不适合进入娱乐圈,你父亲就是沈痛的例子,云云……   所以司马煜习惯性地躲避著那些人对他相貌的关注,他委婉地拒绝了所有演艺公司要把他包装成大明星的盛情邀请,听从母亲的安排,低调地生活在封闭的校园里,不争名夺利,不与人为敌,淡泊明志,修身养性。   久而久之,大家都对他的美习以为常了,没有人再会大惊小怪,他们都明白,这就是司马煜,一个安静的、与世无争的美男子。   可是就是这样与世无争的自己,为什麽会招来这样的奇耻大辱?   难道只因为自己迥异於常人的……性取向吗?   想到这里,司马煜只感觉胸口憋闷难当,他痛苦地抓著自己的胸脯,脸上流淌著羞辱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象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知道可能是儿子晨晨回来了。   赤裸著上身的司马煜赶忙穿上了上衣,他可不想让儿子看到他脖子上那些吻痕,还有胸前那红肿的两点……   不出司马煜所料,果然是司马晨晨回来了,他大踏步走进客厅,看到父亲不在,於是就“蹬蹬蹬”来到浴室门口,刚一推开浴室的门,就看到了立在镜前,还没来得及擦干泪痕的父亲。   司马晨晨感到很惊诧,他扔掉手中的篮球,走到父亲跟前,不解地问:“爸,你怎麽哭了?”   司马煜方才觉察自己脸上都是泪,急忙一边用手擦试著,一边有点慌乱地道:“没……没什麽……”   晨晨盯著父亲的脸,须臾,他轻声说:“是不是想奶奶和妈妈了?”   司马煜看著儿子懂事的面容,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晨晨伸出手一把揽过父亲的身体,拥抱著他轻声安慰父亲:“爸爸,别想那麽多了,你还有我啊……”   司马煜有些发发怔,良久,他环住儿子宽实的臂膀,有点哽咽地答:“是的,爸爸还有你,还有你……”   晨晨今年十八岁,身高已经超越父亲,长到一米八三,体型也比父亲健硕许多,他的五官和脸形都很象父亲,清朗俊秀,不过比父亲少了那份儒雅,多了几分率真。   父子二人这样紧紧相拥,不知过了多久,司马煜慢慢推开儿子,拍了拍他的肩,慈爱地问道:“饿了吧?爸爸去给你做饭……”   说著,走出浴室去了厨房,系上围裙,端起了锅勺,虽然後穴还是很疼痛,但坚强的司马煜可不想让儿子看出什麽端倪,他也不想让自己最最疼爱的儿子卷入这场是是非非。    14.无耻威胁   吃饭时,晨晨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对司马煜道:“对了,爸爸,我参加那个业余散打队今年有个个人全能比赛,我进入决赛了。”   司马煜一听,有点发怔,他一向疼爱晨晨,晨晨性格和他这个当爸爸的大相径庭,司马煜性格内向软弱,在为人处事上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而晨晨性格激进勇猛,爱尝试新鲜事物,同时他身上还有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年侠气。   晨晨自幼就喜欢舞枪弄棒的,对此司马煜没有过多干预,他知道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太过懦弱,给不了儿子太多保护,让儿子多学点防身之术,有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晨晨在学习武术的同时,司马煜并没有放松对他学业的督促,所以晨晨是个文武全面发展的好孩子,而且是个孝顺的好儿子,非常体贴自已的爸爸,而在外面为人处事时,晨晨也是恩怨分明,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   现在,听说儿子散打比赛进入决赛了,司马煜是既高兴又有点担心,他疑虑地看著儿子说道:“学习散打,就是为了增添防身本领,不过争夺那个第二第二的没什麽必要,搞不好为了拼个输赢还会受伤,晨,把这个比赛推掉吧,好吗?”   晨晨看著爸爸,情不自禁地笑著说:“爸,我是一路过关斩将进入这个决赛的,现在临阵退缩,人家不笑我是缩头乌龟吗?再说比赛不是打架,有规则的,裁判也会在旁边监督,没有那麽容易受伤的,您就放心吧。”   听儿子这样说,司马煜也不好多说什麽了,临了只好叮嘱一句:“噢,那你到时要加小心,注意保护自己,不要太用力争夺那个名次。”   晨晨笑著点点头,埋头吃饭,心中却不以为然。   周一司马煜正常去上班,他後穴的伤好多了,但心里还是怀著很大惊惧,他真的没法面对那些曾强暴过他的学生们。   但没办法,他是个普通的教师,教书育人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用於养家糊口的依托,他没办法逃避的,只好硬著头皮去上课。   下午第二节课是虞漭所在班级的数学课,虞漭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基本全在这个班级。   上课铃声响起,司马煜刚一踏进这个班级,心里还很不安,但看上去,班级里秩序井然、一切都很正常,那几个犯案的少年规规矩矩地坐在最後一排,静静地注视著讲台上的司马煜。   司马煜努力平复著自己内心的不安,寻找著以前讲课的感觉,同时尽量不去看後排的那些恶少,渐渐地,他开始进入角色,酣畅淋漓地带领学生们进入他的数学殿堂。   看起来一切都无异样,司马煜高悬的心也渐渐落了下来,课堂最後十分锺,学生自行做题时间,按规定这个时间学生可以就不懂的问题向老师提出疑问,司马煜象以往一样穿梭在学生之间,为他们答疑解惑。   就在此时,坐在後面的虞漭突然举手对司马煜道:“老师,这道题请您给我讲解一下。”   司马煜迟疑地看著虞漭,内心充满了恐惧,但是他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硬著头皮走到虞漭身边,佯装镇定地问他:“哪一道?”   虞漭眼中含著笑意,指著练习本:“喏,就是这道数列题……”   司马煜俯下身,低头看了一下,稍做思考,然後拿出笔,在草纸上给虞漭演示起来:“你看一下,这道题应该这样解……”   虞漭把脑袋凑在司马煜身前,假装认真听讲地答应著:“噢……嗯……噢……”可他的目光却咄咄逼人地在司马煜脸上扫来扫去,扫得司马煜心里更加不安,只想快点讲完离开虞漭的注视。   可就在在司马煜悉心为虞漭讲题的当口,虞漭的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到司马煜身後,猛地掀起他的衬衫,在他光洁的後背摸了一把!   司马煜象被电了一下,“腾”地站直了身体,满脸通红面带怒气地对虞漭道:“你……”   虞漭挑衅似的看著司马煜,目光里充满了灼热的欲望!   司马煜感到,虞漭此刻看自己的眼神,和那晚在床上注视赤身裸体的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   在虞漭面前,司马煜就感觉象没穿衣服一般,狼狈的无处遁形!   司马煜不敢大声发作,懦弱的他生怕同学们洞察了他那晚的丑事。   他用眼睛的余光小心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在虞漭坐在最後一排,而学生们此刻都在认真作题,大多没有注意这个方向,司马煜高度紧张的心方才放了下来,他恶狠狠地瞪了虞漭一眼,而後大步向教室前面走去。   这时下课铃声也响起来,司马煜对学生们说了声“下课”,就拎起教案向自己的办公室匆匆走去。   可就当他快要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时,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   司马煜打开一看,短信内容是:今晚七点锺在学校南门前的拐角处等你,务必前来,否则後果自负,虞漭。    15.裸照威胁   司马煜气得当时就把短信删除了!   他决定不再理会虞漭那几个无耻之徒,司马煜觉得如果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会越陷越深无法摆脱,对待这种无耻的少年就应该不予理睬,相信他们自讨没趣後就会远离自己的生活。   司马煜哪里知道,他想得太简单了!   当天傍晚,刚一下班,司马煜就行色匆匆地从学校东门出去,他是想避开那几个无耻少年。   晚饭後,司马煜正坐在电脑前,静静地准备明天的教案,他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虞漭发来的短信,这回他说:放我鸽子是吧?请打开你的邮箱查收文件,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司马煜不知道自己的邮箱和手机号为什麽都被虞漭知晓?   按说自己只是个任课老师,这些私人的联系方式应该不在这班学生掌握之中,司马煜哪里知道,那夜那些禽兽趁他昏睡强暴他之时,他手机中所有信息,早已经被虞漭全盘掌握。   此刻,司马煜双手颤抖地打开自己的邮箱,确实,有个陌生地址发来的图片文件压缩包。   司马煜忐忑不安地下载了那个压缩包,并打开那几个图片,顿时,一幕幕不堪入目的淫秽画面映入眼帘!   只见画面上那个赤身裸体的美丽男人,肢体呈现种种淫荡不堪的姿势,而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图片质量非常高,一看就是上等的摄像机所拍摄。   其中有一张照片,司马煜的大腿被大大分开扳到肩两侧,他的分身以及菊穴无比清晰地呈现在镜头前面,只见他的洞口似乎刚被插过还没来得及闭合,洞中央流淌著乳白色的液体,而洞口边缘渗著丝丝血珠,那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都清晰到触手可得的地步!   还有两张,是司马煜象狗一样伏在床上,翘著屁股,从後面被人凶狠抽插的画面!   ……   够了!   司马煜羞愤交加地关闭了这些图片,并将他们彻底删除!他可不想让隔壁的儿子晨晨看到这些肮脏下流的图片。   可是,删得掉图片,却删不掉那些肮脏的记忆,那天的一幕一幕,此刻又清晰地浮现在司马煜脑海中,让他感到痛不欲生……   就在此时,司马煜的手机又响了,还是虞漭的短信:现在你马上出来,我就在你小区门口左边的路灯下等你,如果你不来,那麽这些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学校公共论坛里。   又羞又怕的司马煜被逼得无计可施了!   他是真怕这几个卑鄙无耻的少年把那些照片发到学校论坛去,那样他这个二十多年教龄的优秀教师就全毁了!   不仅他自己毁了,晨晨刚刚开始的如花似火的美好人生也毁了!   所以,在万般无奈下,司马煜穿上外套,准备去赴虞漭的魔鬼之约。   他刚要出门时,晨晨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有点奇怪地问:“爸爸,这麽晚了,你干嘛去呀?”   司马煜佯装镇定地答复晨晨:“噢,爸爸昔日的一个同学出差路过这里,晚上想聚一聚,晨晨你别等爸爸了,自己先休息吧。”   晨晨有点不解地:“噢,是这样,那爸爸你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   “嗯,知道,你进去吧。”司马煜告别了儿子,怀著焦虑不安的心情向虞漭所说地点走去。 16.车震侵犯   司马煜忐忑不安地出了小区的门,往马路左边慢慢走去。      果然,借著路灯,司马煜看到:虞漭那辆蓝色美洲豹跑车就停在马路边缘,虎视耽耽的虞漭正站在车门旁,後面还停著好几辆跑车。      他的身後站著他那帮跟班,看著司马煜走近,虞漭一把拉过他,将他狠狠地顶在小区的墙上!      虽然夜晚看不甚清楚,但司马煜知道此刻的虞漭眼中肯定溢满熊熊怒火,只听虞漭恶狠狠地问司马煜:“为什麽放我鸽子?让你七点在学校门口等我,为什麽不听话?”      司马煜一边试图摆脱虞漭的控制,一边悲愤交加地反问他:“你到底想干什麽?为什麽不肯放过我?”      哪里料到虞漭的力气大得惊人,司马煜越是反抗,就被他钳制得越紧!而且虞漭将一条腿伸进司马煜两腿之间,膝盖狠狠地顶在了他的裆部,令司马煜疼痛不已!      尽管司马煜厌恶地躲闪著,虞漭的脸还是无耻地贴在了司马煜的面庞上,他一边舔嗜著司马煜的唇,一边下流地说著:“放过你?那要看小爷心情好不好?我和你说老实话吧!哥几个现在对你兴趣正大得很,你要是识趣就乖乖配合一下,要是你不听话,哼!信不信小爷让你身败名裂?同时还让人毁了你这张勾人的脸!”      虞漭嘴中喷出的热气,混和著烟草加列酒的味道,激得司马煜阵阵做呕,但还躲闪不开!      看著司马煜痛苦的样子,虞漭得意地笑著,在他耳边轻轻威胁道:“对了,还有你那个宝贝儿子,信不信我们在毁了你的同时,将他也一同毁掉?让他小小年纪就流落街头,和地痞流氓为伍,穷困潦倒一生……”      这下,司马煜的心缩紧了!      虞漭怎样威胁他,他都只是无奈,并不感到害怕,可真要威胁到晨晨身上,司马煜的强烈护子之心就体现出来,他是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意晨晨有任何损伤!      看司马煜屈服下来,虞漭得意地笑著,松开他的身体,生拉硬扯著他的胳膊将他拽到了车上。      虞漭没有亲自开车,由另一个少年开车,他和司马煜坐在了後排座上。      车飞快地驶上了高速公路,司马煜不知道这夥少年歹徒要把他带到哪里去,这个当口,虞漭的手一直紧搂著司马煜,手在他身体上游走著,尽管司马煜尽力挣扎躲避著,但车内狭小的空间,他能够躲到哪里去?      渐渐他被虞漭按倒在後排沙发座位上,口腔被虞漭有力的唇舌侵占掠夺,呼吸困难的司马煜大脑一阵阵缺氧,顾不得许多,却在不知不觉间,衬衫的纽扣已经被解开,胸前敏感的两点被虞漭粗鲁地抓在手中,肆意玩弄著……      “呜……不……”慌乱间,司马煜的手拼命保护著胸前的电区。      虞漭得意地淫笑著,在司马煜耳畔轻语道:“真是敏感的好身体呢,看,我一摸那两个小红枣,你下面就湿了呢……”说话间,虞漭的手已经伸进司马煜的内裤,抓住了他那脆弱的命根子……      “啊!不……别碰那里……”被撩拨得无处遁形的司马煜在虞漭身下一边无力地扭转著身体,一边大声哀求著。      未料,虞漭采取的是声东击西策略,趁司马煜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上身,他迅速将司马煜的外裤和内裤一起剥脱到他脚踝……      ……      “啊!啊!啊!不要啊……”司马煜嘶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      前排的驾驶少年象受了这叫声的刺激,车开得更加飞快起来!      无耻的虞漭象在惩罚司马煜的反抗一般,他的凶器插进去的同时就用力抽动起来!      “啊!啊!啊你这……畜生……不得好死……”刚刚愈合的伤口此刻又撕裂开来,钻心的疼痛令司马煜发出了悲痛至极的谩骂。      前排开车的少年象明白虞漭的心理似的,打开车内的音乐,放了一首狂放的重金属音乐!并且开到最大音量!      那音乐完全盖过了司马煜嘶心裂肺的哭喊声,却更加促进了虞漭的兴奋度,令他身下的抽插频率和力度都加速起来! 17.身不由己(H)   待到车行驶到虞漭家郊外的别墅时,虞漭已经在司马煜体内完成了一个回合。      车一停稳,虞漭就提好裤子跳下车,司马煜在座椅的一角痛苦地缩成一团,他的衣裤被扔在座位下面。      看此情景,虞漭也不待司马煜穿好衣裤,从车後抽出一张雪白的薄毯,裹起司马煜就欲将他抱下车……      “你放开!放开我!混蛋……”愤怒的司马煜叫骂著,踢打著要抱起他的虞漭,不顾司马煜的拼命挣扎,虞漭二话不说粗暴地将司马煜抱下车,也不管是否将他弄伤。      其他几个少年在前面开路,身强力壮的虞漭抱著司马煜大踏步向别墅里走去,中间因为司马煜的拼命反抗,裹著他的毯子掉落下来,他赤裸的下半身呈现在空气中,红肿的菊穴处渗著虞漭的精液,滴滴向下掉落,护佑在虞漭身边的一个少年掏出纸巾,悉心地擦试了一下司马煜的菊花,同时还色情地将那块纸巾塞入……      ”噢……不……拿出来……”羞愤交加的司马煜痛苦地呻吟著扭动著身躯,虞漭没有理会他的反抗,抱紧他继续向前走。      走进别墅正厅,要上楼时,虞漭停下脚步,把脸贴著司马煜的面庞,挑逗地说道:“我的老师宝贝儿,你要是不想让我把你撂到这冰凉的楼梯上,让兄弟们搞你,你就老实点……”说著,作势将司马煜的身体放了下来。      一接触到那冰凉花岗岩材质的楼梯,司马煜浑身就打了个哆嗦,想到自己赤身裸体,在这冰冷坚硬的楼梯上,被几个恶魔少年轮流操弄,他就不寒而栗……      他停止了挣扎,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眼角渗出屈辱的泪水,虞漭得意地大笑著,抱起司马煜,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来到他的卧室。      还是那间宽敞的卧室,还是那张豪华的金色大床,司马煜被虞漭重重地放下,顺势滚到了床里。      几个无耻的少年淫笑著,伸手拽过司马煜的双脚,将他扯到了床边,同时下流地说著:“唉,司马老师,您别跑啊,让我们看看你下面美丽的小嘴……”      “哈哈哈哈哈……”少年们纷纷狂笑著,虞漭就抱膀站在一旁,抿嘴得意地笑看著被众人调弄司马煜,不发一言。      一个少年将那块塞入司马煜菊穴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扯了出来,只见上面粘满了虞漭的精液,少年戏笑著对大家说:“漭哥真强,一次射这麽多,司马老师要是个女人,被他这麽搞法,早怀上十个八个了!”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畜生!放开我……”司马煜踢踏著双腿,大声叫骂著,还在做著无谓的挣扎。      看他一副死不屈服的样子,虞漭一把推开众人,走到床边,一条腿蛮横地横在司马煜的两腿之间。      虞漭扳起司马的下巴,鹰犬样的目光死死盯著司马煜的眼睛,冷声说道:“你不是让我们放过你吗?我今天实话告诉你,这帮兄弟轮流操你,谁把你操怀孕了,我们就收手,如何?”      “哇哈哈哈哈……漭哥真强!”一帮魔鬼少年,跳著脚高声起著哄,一个个笑得前仰後合。   虞漭轻快地将腿从司马双腿之间拔出,对身後几个少年使了个眼色:“傻逼们!还愣著干什麽?快上啊!”      闻听此言,少年们象饿狼一般包抄了司马煜,拽脚的拽脚,抻腿的抻腿,压胳膊的压胳膊,不消片刻功夫,司马煜就被他们强制著在床边摆好姿势……      “啊!不!不……我求你……求你……”惊恐万状的司马煜拼尽全力扭动著身躯大声哀求著,将目光投向了他身前的虞漭,只见虞漭又恢复了刚才坐山观虎斗的姿势,抱著双臂,叉开双腿,站立在地中央,眼睁睁地看著众人糟蹋司马煜。      刚刚被虞漭在车上侵犯,菊穴边缘再次红肿破裂,如果再被这帮无耻少年粗暴侵犯,不知为会惨烈成什麽样子!      绝望至极的司马煜在仓皇之下把仅存的希望投给了虞漭,希望他放自己一马,不要再让这帮魔鬼凌辱自己。      虞漭无声地笑了,他分开众人,让他们後退,上前来再次扳起司马煜的下巴,温柔地对他说:“求我了?这就对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哥几个是想乐乐,你配合也是被操,不配合也是被操,何必那麽不开窍呢?记著!以後听话点儿!让你来你就来!否则,有你好看!”      恶狠狠地抛下这句话,虞漭跳下床,对身後的少年们一摆手:“今天不玩了,宝贝身上有伤,等他伤好点再玩儿!哥几个各自找乐子去吧!”      听到虞漭这样说,少年们当然很失望,欲望都被挑起来了却喊停,这实在是太……令人扫兴了,但迫於虞漭的威力,谁也不敢多说一字,只好悻悻地答应著,和虞漭告别,各自打道回府了。      虞漭看著床上蠕动著优美身躯、可怜巴巴的司马煜,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他慢慢走到床边,伸出手,一把抱起司马煜,抱著他走向浴室…… 18.鸳鸯戏水(H)   在浴室宽阔的浴缸里,虞漭和司马煜各坐一边,互相对视著。      虞漭嘴角含笑邪魅地看著司马煜,他的眼神让司马煜不寒而栗,司马煜将身体向浴缸里缩了缩,将胸以下部位都深埋在水中。      但他太天真了,他再藏,也是赤身裸体处於虞漭的浴缸里,柔软的水又怎麽能遮挡住他诱人的身体,可以说虞漭想要捕食他不费吹灰之力。      看著司马煜这副紧张的神情,虞漭的内心真是刺痒难耐,他慢慢地,慢慢地,从水底一点点磨蹭著,向司马煜靠近……      突然,虞漭一个恶虎扑食,猛然扑到司马煜身上,将他按倒在浴缸里!      “啊……啊……放开……我……”司马煜在水底扑腾著,刚刚露出头,又被虞漭恶狠狠地按了下去,最後他吃了好几口水,气喘吁吁筋疲力尽之际,虞漭才放过他,抱著他一起倚靠在浴缸里。      司马煜俊美的脸庞挂满水珠,气喘吁吁的他面红耳赤,看上去更加诱人。      喘息渐定,司马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同时愤怒地想摆脱虞漭的双手,对他大声喝道:“你为什麽就不肯放过我?”      虞漭抱紧司马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色迷迷地说道:“想让我放弃你?等小爷玩腻了再说……”      司马煜气恼地盯著虞漭那张俊逸而凌厉的脸,良久,他有些无奈地说:“你怎麽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师?我比你大二十多岁,都可以……做你父亲了!”      看著司马煜一本正经说教的认真模样,虞漭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他伸出手托著司马煜的下巴,眼中闪著玩世不恭的戏弄,他说道:“父亲?我可从来没把你当我父辈看待!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可以……随时操弄的宝贝儿!”      一边说,虞漭的嘴一边粗重地咬上了司马煜的唇……      司马煜一把推开虞漭,逃到浴缸的另一边,面红耳赤地对他吼道:“你现在还小,将来……你会为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後悔的!”      看他这副模样,虞漭心里更是喜欢得刺痒难耐,他上前一把捉住司马煜的胳膊,欲把他拉到怀里,同时狠狠地说:“放心!我从不做後悔的事!要说将来後悔,也只能後悔当初没把你多做几遍……”      看虞漭的混劲又上来了,气愤至极的司马煜使出浑身力气甩开他的胳膊,气咻咻地说著:“放开我!你别碰我!别碰我……”      司马煜一反抗,虞漭的兴趣就更大了!他静静地坐下来,笑咪咪地看著司马煜,眼神里充满了火辣辣的欲望,司马煜有点惶恐地坐在浴缸另一侧和虞漭对视著,他不知道这个魔鬼少年又在打什麽主意……      片刻,虞漭笑著对司马煜说:“OK!咱们来玩一个游戏吧!我直接告诉你,我就想在浴缸里把你做了,你可以使出浑身解数反抗,只要能反抗得了,我就放你走!如果不能……哈哈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著,虞漭如下山猛虎般扑向司马煜,羞愤至极的司马煜用力推开虞漭,同时嘴中气恼地骂著:“滚开!你这个神经病……”一边说一边挣扎著站起来想要离开浴缸。      司马煜刚刚站起来,一条腿刚要迈出浴缸,手疾眼快的虞漭就在他身後一把抓住他的腿,拖拽著他生生把他按倒在浴缸里……      “啊……不要……放开……啊……”司马煜在水里拼命踢腾著虞漭,虞漭也不作声,他眼角含著笑意,强有力地控制著司马煜的反抗,两个人在浴缸里扑打成一团,浴缸里的水被溅酒了一地,最後,司马煜还是被身强体壮的虞漭给按倒在浴缸边缘,虞漭二话不说,分开司马煜的两腿……      虞漭得意地狂笑著:“哈哈哈!司马宝贝儿!你输了!”      “啊……不……”司马煜紧皱著双眉绝望地反抗著,可虞漭的身体重重地把他压在浴缸边缘,虞漭的分身象枚钢钉一样嵌在他体内,他根本动弹不得!      虞漭在司马煜耳边色情地说著:“老师,你就别反抗了,你已经输了,就大大方方地接受吧!”说著,他的嘴重重地啃咬上了司马的唇。      “唔……不……”司马煜痛苦地扭动著身躯,虞漭在进入他的同时又带进了一些浴水,司马煜的菊穴周围有伤口,此刻那浸著沐浴露的浴水杀得那里生疼。 19.无可奈何   是晚,躺在虞漭宽阔的大床上,司马煜心绪复杂。      虞漭一反凶狠冷血的常态,脸上露出罕见的温柔表情,他紧紧地搂著司马煜的腰身,同时抚摸著他的面颊,低声道:“再有半年我就毕业了,到时按照我家里意见,我肯定是要出国深造的……”      司马煜静静地听著,不敢搭腔。      看著司马煜乖巧的模样,虞漭笑著继续道:“只要你听话,我出国後自然而然就会放了你,但如果你不那麽听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说到这里,虞漭脸上的温和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鹰犬般狠辣的阴毒之情,他阴阳怪气地把话说完:“到时,即使我走了,也可以把你交给我弟兄们,他们可比我狠多了,管你身上有没有伤,想怎麽插怎麽插,什麽恶心事他们都能干得出来,不把你折磨疯了不会罢休的,当然还要连带上你那个宝贝儿子司马晨晨……”      一听到晨晨的名字,司马煜的心缩紧了,这是他一个致命的软肋,阴毒的少年虞漭显然已经掌握了这一点。      看到司马煜微微颤动的嘴唇,虞漭阴险地笑了,他假装温和地拍了拍司马煜的脸蛋,轻声道:“宝贝儿,不用害怕,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把你交给他们的……”      被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学生这样称呼,司马煜心底生起一阵恶寒,除了恶心别无他感。      虞漭的手指在司马煜干净柔润的後穴处不断摩擦著,同时嘴里叨唠著:“妈的,刚才为了照顾你憋得老子下面好难受,来,你用嘴给老子解决一下吧……”      说著,虞漭腾地起身……      司马煜无法躲闪,也无法控制吞咽,液体全顺嗓子眼流到了食管,那股又腥又臭的味道令他几乎要晕过去……      射过後,虞漭才一把推开司马煜,可怜的老男人无力地倒在一边,拼命咳嗽起来,屈辱的泪水滚滚而下。      虞漭又去了浴室,冲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才回来搂著司马煜关灯睡下。      司马煜在黑夜中静静流著泪,他恨自己的懦弱,但他现在真的是无计可施……      他一直幻想,也许等到虞漭去了国外上学,自己的恶梦就可以结束了吧?      第二天早上,司马煜和虞漭二人早起後梳洗完毕,佣人早已将早餐准备停当,司马煜和虞漭一起用过早餐,才随他一起赶往学校。      在学校前方的拐角,司马煜提前下了车,虞漭在他身後声色俱厉的叮嘱他:“你屁股上有伤,今晚就算了,回去抹点药,明晚七点半,老地方等你!你来或不来自己看著办!”      司马煜无奈地回过头看著虞漭好张阴狠的面庞,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幕都让出校门买早餐的司马晨晨看了个一清二楚,看到父亲进了学校的大门,他紧跑几步追了上来,大声喊著:“爸!爸!”      司马煜听到儿子的呼唤,急忙停下脚步,回过头,看晨晨向他跑了过来。      看到晨晨,司马煜脸上才露出久违的笑容,他拍了拍儿子的肩,爷俩并肩向教学楼里走去。      一边走,晨晨一边咬著手中的煎饼,同时回过头看了看,他看到停好车的虞漭也慢慢悠悠地向这边走来,於是好奇地问司马煜:“爸,我刚才好象看你从虞漭的车上下来,你怎麽和他一起来的?” 20.危险逼近   司马煜没想到儿子亲眼目睹了他从虞漭车上下来的过程,他强忍内心的惶恐不安,佯装平静地对儿子解释道:“噢,爸爸从你张叔叔那里出来,路上正好遇到虞漭开车经过,他就顺路捎了爸爸一程。”   晨晨盯著父亲清澈温和的双眼,“噢”了一声而後点了点头,闪亮的双眸中满是对父亲的信任,单纯率真的他并没有想那麽多。   父子二人走进教学楼後,晨晨上三楼他自己的教室去自习,而司马煜去四楼他的办公室,准备第二节的数学课。   上午第三节是虞漭班上的数学课,虞漭的班级也在三楼。   司马煜这回吸取上次的教训,在学生提问时间,刻意绕开虞漭他们几个恶霸少年的座位,同时,目光也不与他们对视。   对此,虞漭心里当然很是不爽,虽然司马煜尽量不看他们,但虞漭那鹰犬般咄咄逼人的注视还是让他感觉如芒刺在背。   虞漭气得鼓鼓的,整堂课,他一直晃著腿,摇著手中的笔,根本不好好听讲。   对此,司马煜权当视而不见。   下课铃刚一响过,虞漭就“倏“地站起身,把椅子踢开,大步向外走去,他的几个跟班紧跟在他後面走了出去。   司马煜没有马上离开,他叮嘱了一下数学课代表一些测试方面的问题,才夹起教案,出了教室,匆匆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司马煜要上楼梯时,在走廊拐角处,他突然被人拦住了并拽到了一边!   司马煜定睛一看,是虞漭和他那几个弟兄!   虞漭一把抓过司马煜,将他顶在楼梯拐角的一段空隙里,同时将一条腿蛮横地插在了司马煜的两腿之间!   这副屈辱的场景实在太令人恐怖了!   虽然此刻走廊里没有什麽人,但是,要知道刚刚下课,学生们陆续都要从教室走出来,如果让他们看到司马煜这屈辱的一幕,後果将不堪设想……   司马煜试图推开虞漭,但虞漭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死死把司马煜顶在墙上,目光如炬般注视著他,那眼神充满了挑衅。   无奈之下,司马煜只好小声乞求他:“求你……求你别这样……好吗?”   听到司马煜的乞求,虞漭脸上才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想要的,就是对司马煜绝对的占有和降服。   虞漭邪恶地笑著,用手隔著裤子捏了捏司马煜的性器,轻声说:“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别忘了明晚咱们的约定。”   说完,他恶狠狠地盯了司马煜一眼,随後对跟班们打了个响指,几个少年就“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司马煜紧张地出了一身汗,看他们离去,才松了口气,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这一幕,都让刚从班级出来,准备利用课间时间去楼下散散心的司马晨晨远远地看见了。   晨晨的心里升起了一阵狐疑,他注视著父亲步履沈重地向楼上走去的背影,没有叫住他,只是晨晨的心里划了个大大的问号,他觉得爸爸和虞漭之间有什麽他所不知道的过节。   这样想著,晨晨慢慢腾腾地下楼去了。   在操场上,晨晨走到器械下,练习了几下双杠。   此时,远远地跑来两个女孩子,这是晨晨的同学,她们跑到晨晨跟前,一个梳著高高马尾辫的可爱的圆脸女孩红著脸犹豫再三,而後小声问骑在双杠上的晨晨:“嗨,司马晨晨,这个周末有空吗?”   说话的这个女孩叫闻桃,是个美丽可爱的富家女孩,她心里一直暗恋阳光帅气的晨晨。   这样的搭讪,对晨晨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他轻快地跳下双杠,客气地婉拒道:“对不起,这个周末我要参加比赛,没空。”   女孩子羞涩地脸上升起一片失望之情,她小声道:“噢,这样啊……”   晨晨无奈地笑著冲她点了点头,而後转身欲向教学楼走去,可就在转身的瞬间,他注意到虞漭和他那几个弟兄在操场的另一侧看著他,同时还低声耳语著,时不时暴发出阵阵淫荡的笑声。   晨晨皱紧双眉注视著那几个少年,他心里刚才那个疑问越来越大了,他越发觉得,爸爸和虞漭这一夥不良少年之间,肯定有什麽见不得人的过节。   虞漭的他那帮太子党,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惹事生非无人敢动这谁都知道,晨晨不怕他们,只是因为事不关已,所以平时也惹不到他们,他们之间之前是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事情好象没那麽简单了,晨晨明显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一夥人盯上了。    21.再遭车震   当天傍晚下班後,司马煜又找了个借口,让晨晨自己回家。      晨晨虽然表面没有说什麽,但内心的疑虑却在逐步加重,他不动声色地假意回家,其实是背著书包潜伏在校门外的树阴处。      他眼瞅著自己的爸爸在校园外僻静的拐角处,上了虞漭那辆蓝色的美洲豹,另几个少年上了其他跑车,一行车队扬尘而去。      晨晨跟著跑车紧跑了几步,看清了虞漭的车牌号,而後迅速叫了辆出租车,吩咐司机跟上虞漭那辆蓝色的美洲豹。      晨晨所在的出租车跟踪虞漭他们的车队一直到一个繁华的娱乐区。      可惜,在前面一个十字路口,虞漭的车飞驰而过後,红灯突然亮了!      这辆出租车不得不紧急刹车原地待命,心急气燥的晨晨对司机喊道:“闯过去!追上前面那辆美洲豹!”      司机瞪大了眼睛对晨晨道:“你小子疯了吗?这可是市区黄金路段,到处都是探头!如果我敢在这个地方闯红灯,将面临终生禁驾的命运!就是不挣您的钱,我也不能这麽干啊!”      晨晨一听,气得一拳头打在坐椅上!他只能眼睁睁看著虞漭他们的车在前方消失不见!      待红灯过後,晨晨坐的这辆出租车在他吩咐下,又慢慢腾腾地向前找寻虞漭他们的车影,但可惜哪里找得到?      司机对晨晨说:“一看那几辆车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少爷开的,前面那一片都是富人消遣娱乐的酒吧KTV包房,你想找他们也不难,就沿著这条街溜达吧,没准在哪间酒吧门前就能看到他们的车影……”      晨晨无奈地“嗯”了一声,付给司机车费後下了车,沿著这条酒吧街慢慢搜寻起来……      这边再说司马煜,在车上,和他一起坐在後座的虞漭一直虎视眈眈地盯著他,眼中满是火辣辣的欲望,看得司马煜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不消片刻,虞漭那双不安分的手就在司马煜身上摸索起来,同时渐渐搂紧了他的身体。      “求你……求你……别这样……”司马煜一边小幅度做著抗争,同时嘴中无奈地央求著。      虞漭俯下身,嘴唇贴近司马煜的耳朵,轻声道:“别违抗我……我只是摸摸……”      这声音虽轻,但却无比阴冷,司马煜的心不住的战栗,他知道虞漭这个混世魔王什麽都能干得出来。      於是,委屈的司马煜眼角含著泪痕,只好任由虞漭的双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看司马煜软下来,虞漭眉开眼笑得意万分,他的手更加放肆地在司马煜身上摸索起来,最後解开司马煜的长裤……      “呜……别……”司马煜慌乱地抓住虞漭的手,妄图制止他。      虞漭的唇在司马煜脸颊上摩擦著,色情地对司马煜吹了口气,并且轻声说:“我说了,不要违抗我……”      司马煜无奈,制止的手渐渐放松下来……      “吱……”虞漭的蓝色美洲豹嗄吱一声,停在一家位置隐秘的豪华酒吧门前。      车刚停稳,开车的黄衣少年就跳下车,打开後面的车门,毕恭毕敬地对虞漭道:“老大,到了,请!”      他打开车门的瞬间,看到的是衣冠不整、楚楚可怜的司马煜,黄衣少年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怜惜。      虞漭带著淫欲得满的笑容步履轻快地下了车,黄衣少年就那样静静地为司马煜打著车门,看著面红耳赤的他拉好裤链,系好衬衫上的纽扣,黄衣少年体贴地将司马煜扶出车来,二人尾随虞漭一同下到那家地下G吧。      这是一家在N市规模属一属二的GAY吧,这里经常能出现走秀的明星,还有一些GAY圈的名人。      混世魔王虞漭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一迈进酒吧的大门,酒吧主管就急忙走过来,客气地打著招呼:“小漭哥来了?”同时眼睛还瞄著虞漭身後那几个家夥,这其中也包括司马煜,主管点著头向他们一并打招呼,“哥几个都来了?”      当这个主管的眼睛在司马煜脸上作片刻停留时,他的目光还是有一丝惊诧的,这不仅因为他以前从来没见过司马煜,更因为司马俊美的脸庞让人无法忽视。      旋即,酒吧主管的目光再次转到虞漭脸上,讪讪地笑道:“小漭哥,今天喝点什麽呀?哥几个要不要找人陪?”      虞漭无所谓地一挥手:“喝的按老规矩来!陪酒的,暂时不需要!一会再说。”      说话间,虞漭领著几个同夥,在靠近T台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22.酒吧豔闻   T台上,几个性感妖娆的男士,身著著一点少得可怜的遮羞布,正在台上风情万千地表演著媚人的舞蹈。      虞漭品著酒保刚刚送上来的上等威士忌,盯著T台那几个妩媚男,看得津津有味,他的腿随著几个舞男的舞动还轻轻晃悠著。      趁虞漭注意力转移这个空隙,司马煜偷偷地扫视了一下这个酒吧,发现它的规模真的很大,而且装修豪华气派,里面的男人质量也非常高,不乏俊男靓仔。      这间闻名遐迩的GAY吧司马煜以前从来没来过,此刻的他在心里不禁暗暗惊叹,自己枉为一个GAY了,连这麽奢华有名的同类聚集地都不知晓。      G吧里的G,有一些是象虞漭这样的纨!子弟,但也有一些品貌俱佳的社会精英,经常来的,互相之间都或多或少有些熟悉。      所以来了一个新面孔,往往会引起众人的注意,如果这个新面孔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而他身边又没有明显的夥伴,那他被狂峰浪蝶追逐也就在所难免了。      司马煜出众的相貌和身材,令他一走进这间酒吧,就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因为此时虞漭和司马煜靠得不近,所以众人也就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更何况虞漭只是个少年,而司马煜是个优质熟男,一般人联想不到他们之间会是有著肉体关系的床伴。      司马煜在环视的瞬间,他的目光被一个优雅的男士吸引,准确地说,是被对方温文尔雅的目光吸引。      对方身著样式简洁的灰色CK衬衫,慢慢品味著杯中的红酒,温和的目光与司马煜对视著,里面逸满了对司马的欣赏之情。      这种目光令司马煜的心头一颤,因为这个人让他想起了周潇。      也是在这样的场合,也是这样心照不宣的对视和欣赏,令二人走到一起。      司马煜是个熟男,不可否认,最容易吸引他的,还是那些气质轩昂、风度翩翩的优质熟男。   比如周潇,比如眼前这个CK男。      但是,有虞漭在身边,二人是不可能发生什麽故事的。      当然,这些,旁观者是不清楚的,不消片刻,有个身著淡蓝色阿玛尼衬衫、相貌还算不错的年轻男子就忍不住对司马煜的渴望,笑容可掬地走过来搭讪了。      他端著两杯豪华的“皇家礼炮”,递给司马煜一杯并轻声对他道:“先生,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他的话语,让一直注视著舞男的虞漭缓过神来,就象一头雄狮,在打盹的瞬间被人觊觎了自己的雌狮,漭漭脸上轻松愉悦的表情一扫而空,面露凶光的他一把将司马煜拉进怀里,表明自己对他的所有权。      虞漭狠狠地注视著那个过来搭讪的蓝衣男子,象要把对方吓退似的。      他的目光果然起了作用,那个男人坦然的目光渐渐变得畏缩起来,他嘴中喃喃道:“噢,原来你们是一起的,那就不打扰了……”      蓝衣男退去後,虞漭的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他在司马煜脸庞用力地亲了一口,并且将他抱得更紧了, 同时还不断磨挲著他的脖颈、他的脸膛,司马煜无奈地做著小幅度地挣扎……      这一幕,令刚才那一班注视欣赏司马煜的男人惊诧无比,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司马煜这样一个俊美熟男怎麽会委身虞漭这样一个恶霸少年怀中?      他们当然不明白,软弱的司马煜此刻已经被虞漭吃得死死的了。      众人不解的目光令司马煜更加难堪,以往被虞漭他们一班人污辱,都是在他们的私人领地,可此刻在这种公共场所,再次被他们猥亵侵犯,司马煜真的感觉生不如死。      他的反抗,更激起了虞漭的占有欲,虞漭一只手抱紧司马煜的身体,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解开司马煜的衬衫纽扣……      “不……不要……我求你……”司马煜面红耳赤地环住虞漭的脖颈,在他耳边小声哀求著。      虞漭得意地笑著:“你求我?这就对了!要清楚自己是属於谁的!如果你不清楚这一点,我就让你明白明白!”      “不……不要……我清楚……”虞漭无耻的话语更是令司马煜羞愤难耐,依照虞漭一贯的为人,他所说并非不敢做。 23.再入狼窝   虞漭眯著笑眼,嘴凑在司马煜脖颈之间,故意吐出热气让他发痒。      司马煜真是难堪到极点了!      他只想稳住虞漭,让这个混世魔王不要当众给他更重的羞辱!      虞漭用唇轻轻摩擦著司马煜红透了的耳根,在他耳边轻声道:“谁让你去勾引那帮男人的?看著自己被他们关注追求,虚荣心很满足,是不是?”      “没有!我真的没有……想勾引谁!求你……别这样……回去再做……好嘛?”司马煜低声乞求著虞漭,他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他可怜巴巴地看著虞漭,希望自己哀怨的目光能争得他的一丝怜悯,不要再胡作非为。      虞漭仍然眯著眼,目光里看似有笑意,实则充斥了寒冷的威胁。      他继续在司马煜耳边色情地低声说著:“你独自坐在那儿,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勾引!只有在我怀里,你才是安全的……”      说著,虞漭伸在司马煜裤兜里那支手,用力地揉捏了几下司马煜的分身。      “噢……不……”司马煜想反抗,但还不敢大幅度反抗,那样一来,他的裤子就会脱落下来,他的关键部位真就要呈现於众人面前了。      虞漭得意地笑著,低声威胁司马煜道:“别反抗了,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坐著呢,有衬衫这样盖著,他们也不知道我的手在摸什麽,不过……如果你执意反抗,我只好把你的裤子全脱下来,在这张桌子上给众人表演一出真人版的GV了,你觉得哪个好呢?”      司马煜看著虞漭恶毒的双眼,无奈地停止了挣扎,乖乖地在虞漭怀里依偎下来。      司马煜的这个举动,令旁边那些从他走进酒吧就一直在觊觎他的绅士们大跌眼镜!      看著司马煜那开始无奈而後又心甘情愿的样子,这些绅士们在纳闷的同时也在不住的摇头。      象司马这样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俊雅熟男居然和一帮太子党搞在一起,而且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种种不堪入目的淫荡举动,这说明司马煜本质上也是个淫荡之人,至少他骨子里是很风骚的。      而这又和司马表面上给人的那种清纯、文雅的形象大相径庭,绅士们只能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面对如此多变而又烫手的尤物,再看看虞漭一夥人那凶神恶煞的表情,绅士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那个刚才对司马煜脉脉传情的灰衫CK男,冰冷著面孔叫服务生结了帐,就转身匆匆走出了酒吧间。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司马煜的内心有一丝失落。      自从他的身体被虞漭一夥恶霸少年占据,似乎他离原来自己的生活轨迹就渐行渐远了。      那些原本对他中意的优质熟男,现在对他都退避三舍了。      但对这种情形,盛气凌人的虞漭内心显然是得意的,他微笑著看著CK男离去的身影,又一把搂过司马煜,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冷冷地说道:“敢跟我抢?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那几个恶霸少年当然是随声附和,旁边一些看客们也不敢多加言语。      虞漭一干少年在酒吧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就带著司马煜驾车回到了郊外的别墅。      一行跑车在别墅正门前停住,厅门自动打开,虞漭等少年鱼贯而入,将司马煜夹在中间,一行人来到楼上的大卧室。      当司马煜看著这间熟悉而又令他恐怖的奢华房间,他内心不禁收紧了!      而那些少年们此刻都神态松散地在卧室的床上、沙发上、躺椅上坐了下来,眼神暧昧地看著司马煜,顷刻之间,司马煜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预感到这个房间一会将会发生什麽,而那对自己而言,无疑又将是一次灾难……      可怜的司马煜不禁将无助的目光投向了身後的虞漭,并且喃喃对他说道:“我求你,让他们出去……”      在司马煜看来,和虞漭一个人做爱,比和一群喊不上名字的少年们做爱要稍微强点儿。      虞漭此刻没有入座,他就站在司马煜身後,眼神定定地看著他。      看著司马煜无助的样子,虞漭轻笑著,悠悠走过来揽住司马煜的腰,轻声安慰他:“宝贝儿,你别这麽放不开,兄弟们个个都是上等身材和相貌,再加上如花似玉的年龄,有的老G想找这样的群欢机会还找不到呢,你就别害羞了,配合点吧……”      虞漭虽然说著宽心的话,但眼神中的狠辣果决却是不容置疑的!      看到此,司马煜知道今晚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悲苦的他紧咬著双唇,眼底又泛出泪花,在虞漭欲拉他上床的瞬间,他一把甩开虞漭的手!      虞漭很诧异,正欲发作,却发现司马煜并没有逃走的意思,只是走到卧室的酒柜前,拿出一瓶烈性威士忌,“咕嘟咕嘟”地在一个高脚杯里倒了一大杯,而後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不擅饮酒的他被这一大杯呛得直咳嗽,咳嗽之後,司马煜抹了抹嘴,又倒了第二杯,再次一饮而尽。      黄衣少年走过来,看著司马煜轻声对虞漭道:“他这是要把自己灌醉呀,老大……阻止一下吧?”      没想到虞漭脸上泛起淫荡的笑意,轻声说:“不用,宝贝儿喝点酒,带著醉意被做更带劲儿!那样叫起床来酣畅淋漓,连春药都省下了!”      虞漭的这句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司马煜没有笑,已经被两杯酒激得面红耳赤、站立不稳的他,又开始了喝第三杯酒……      看他这样毫无节制地喝下去,虞漭开始阻止了,他一把夺过司马煜手中的酒瓶,说道:“适可而止就行了,喝太多一会你人事不知,哥几个做起来不尽兴!”      司马煜一把甩开虞漭的手,吐字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别管我!别管我!”说著,作势想喝第三杯。      说一不二的虞漭岂容他随性?不由分说,夺下司马煜手中的酒瓶和酒杯,打横向将他抱起,大步走到床前,缓缓放了下来。   ──────────────────────   对不起一直追此文的亲们,入V後,此文会恢复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24.群狼扑食(H)   司马煜就这样身著衬衫和长裤被放置在床上,在躺下的瞬间,感觉脚上的鞋子已经被人脱掉,而在刚刚那两杯烈酒的作用下,他已经是意识不清,周身都在发著热!      此刻的司马煜面颊通红,双眼迷离,干渴的口腔发出含混不清的言语,他感觉胸膛好憋闷、好热!所以用力揪扯著自己衣领上的扣子!      当衬衫的衣扣一粒粒被他扯开时,他漂亮的胸部肌肤以及那娇豔粉红的两点呈现在众人面前。      就象一块美味的食物发出了诱人的香气!这暴露的胸部大大促进了旁观众少年沸腾的欲望!      众人纷纷上手,不消片刻,司马煜的衬衫和长裤已经被人轻易褪下,束缚被褪去,司马煜获得难得的清爽感觉,他赤裸光滑的俊美身体在床上难耐地翻滚著!      很快,他的身体就被人压制住,一个少年亲吻著他的胸部以及那脆弱的两点,另一个少年抚上他的大腿根部,最後一把含住那个粉红的分身,卖力地吞吐起来!      “噢……不……不!”司马煜竭力反抗著,可是酒醉且势单力孤的他根本无法摆脱这些人!      须臾,头顶有人吻上他的唇,司马煜费力地抬起眼看了看,是虞漭。      虞漭温柔地亲吻著司马煜的唇、他的面颊、他的眼睛、他的下巴……      在那一刻,司马煜渐渐放松了警惕,他以为事情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可单纯的他怎麽会料到,众多饥渴的饿虎,怎麽会只闻闻美味的味道就退去呢?      很快,就有一双魔爪伸向了司马煜粉红娇嫩的菊穴,在进行了简单的润滑之後,一个巨大炽热的硬物粗暴地钻了进去!      “啊!不……不……出去!”      恶梦终於开始!司马煜眼中溢出泪花,他大声呼叫著,用尽全身力气扭动著裸身,想要摆脱那侵入他体内的硬物。      此刻虞漭伏下身,他修长的手掌轻轻抚摸著司马煜俊美的面容,并且在司马耳边柔声说:“宝贝儿,乖点儿,一会儿就好了,你把这一切当成享受就会觉得很舒服……”      一边说著麻痹司马煜的淫秽话语,另一边虞漭的唇舌灵巧地撬开司马的牙关,伸进他温热的口腔粗暴地掠夺侵占著……      顷刻之间,司马煜的嘴被虞漭充满霸气的唇舌占据!他不但无法叫喊!甚至无法呼吸!      几乎窒息的司马煜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下身炽热的攻击还在不断进行著,口腔被堵住後只能发出极其含糊的“呜呜”声,而随著下身那个少年抽插速度的不断加快,司马煜的身体被撞击得不断起伏著,他发出的声音也变成了有节奏的“呜……呜呜……呜……呜呜……”      这副可怜的模样更加刺激了众少年的情欲,一个少年迅速结束战斗後,另一个少年马上就扑了上来……      ……      一夜,七个少年。      司马煜几乎要虚脱了。      待清晨结束战斗时,司马煜已经是奄奄一息,白皙的身体上印满了那些畜生留给他的欢爱痕迹,菊穴边缘更是红肿溃破,溢出丝丝血迹。      这帮无耻少年尽兴之後,纷纷去了浴室冲洗,把筋疲力尽的司马煜留在宽阔的卧室里,做著痛苦的呻吟。      第二天是周六,司马煜到家时已经是中午。      推开门,司马煜发现晨晨在家。      筋疲力尽,浑身酸痛的司马煜不想让儿子看出他受辱的痕迹,所以强作镇定地询问晨晨:“今天没去训练吗?”      晨晨每周六会有拳术的训练课程,司马煜不明白为什麽他今天没有去。      看著父亲疲倦的样子,晨晨不动声色地回道:“噢,今天场馆有比赛,所以老师给我们放一天假。”      “噢……”司马煜漫不经心地答著,放下手中的皮包,去了浴室。      司马煜把浴室的门锁上,脱下了身上的衣物,准备好好冲洗一下被那群畜生弄脏的身体。      当他脱下自己的贴身内裤时,才发现内裤已经被小穴中溢出的血液浸透了!      怪不得路上走动时那麽疼痛,原来伤口已经被撕破。      司马煜痛苦地慢慢移动步伐走到花喷下,打开热水器的开关,任温热的水流喷洒下来,喷洒在他受伤的身体上,感觉稍微好一点。      匆匆冲洗之後,司马煜在浴室的化妆品柜里搜出一管药膏,这是他特意准备的,因为每次受辱後後穴都会受伤,所以他备下这样一管止血消炎的药膏,在洗澡之後顺便涂抹在後穴。      正在司马煜往後穴涂抹药膏之时,房门突然被钥匙打开了!   ──────────────────   希望看到你们的留言,谢谢:) 25.儿子发现   打开浴室门的是司马晨晨,此刻只见他手持钥匙,定定地站在门口。      他的突然闯入,让赤身裸体惊愕不已的司马煜无处遁形!      仓惶之下,司马煜把刚才涂抹的药膏紧紧地攥在手心,身体正面朝向晨晨,这样晨晨不会发现他後穴的伤。      司马煜强作镇定地询问晨晨:“你怎麽突然进来了?”      说这话时,司马煜的眼神中有著掩饰不住的不安和躲闪。      晨晨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他大步走到父亲跟前,一把抓起了父亲放置在洗衣机旁边衣栏中的裤子!      晨晨将那裤子展开来看了看,突然一条白色男式内裤从中间掉落地面!      晨晨捡起那条内裤仔细查看,只见那中间部位的鲜血清晰可见。      司马晨晨的这一系列动作飞快迅速,一气呵成,司马煜根本来不及反对和阻拦!      现在,晨晨拿著父亲的内裤,指著那带血的部位,掷地有声地问他:“这是怎麽回事?”      司马煜一把抢过那条内裤,在手中用力揉搓著,嗫嚅著喃喃道:“没……没怎麽……只是受了一点伤……”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司马晨晨满意,他紧皱著英武的眉毛,步步紧逼地追问父亲:“伤怎麽会伤到那个位置?”      “是……是……痔疮……”惊慌失措之下,司马煜想出了这麽个蹩脚的谎话。      但这个谎话显然令司马晨晨心中更加疑窦丛生,他冷冷地注视著父亲那张俊美的面容。      司马晨晨的目光,明亮摄人,象是一束强有力的射线,要穿透父亲的心灵,检验他谎话背後的实情!      渐渐地,司马煜被儿子的注视摄得乱了方寸,他慢慢向後退去,最後退到了墙边,紧握药膏的手放在身後。      晨晨注视著父亲慌乱的神情,眼中布满了复杂的情绪,那其中,既有怜惜,更有哀其不争的怒气。      他一步跨到父亲跟前,用力扳过他藏在身後的那条胳膊,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药膏……      “不!你给我!你别抢……”司马煜仓惶之下和儿子抢夺起来,但他哪里有儿子手疾眼快?      药膏最终还是被儿子抢在手中。      晨晨仔细看了看握在手中的药膏,而後又看了看父亲,旋即,他把父亲的身体用力旋转过来,强制地将他的上半身按在洗衣机之上!      司马煜用力挣扎著,他气恼而委屈地怒吼道:“晨晨!你疯了吗?你要干嘛?快放开我……”      论力气,司马煜根本不是晨晨的对手,他的後背被儿子强有力的右手用力按在洗衣机之上,与此同时,晨晨的左手扒开父亲的臀瓣,低下头,仔细查看著他受伤的小穴……      又羞又恼的司马煜用腿踢腾著儿子的大腿,低声吼叫道:“快放开我!你看那干嘛?”      司马晨晨放开父亲,声音冰冷地回他道:“痔疮是这样子的麽?这分明是硬物插入後导致的受伤,我亲眼看到你上了虞漭的车,到了现在你还在骗我!”      “我……”看著儿子心痛的目光,司马煜心底的委屈不禁汹涌而出,不争气的泪花又泛了出来,他无力地靠在墙上,低头轻声啜泣著。      晨晨双手扶住父亲的肩,轻摇著他的身体询问:“告诉我,他们从什麽时候开始欺负你的?”      司马煜缓缓抬起头,看著儿子关切的目光,他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儿子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他连儿子都信不过,还有谁可以相信呢?      可是,这话要怎样回答呢?      难道告诉儿子自己是GAY,因为和同性情人约会,被虞漭他们一帮无赖撞上,才被逼迫到今日这般地步?      司马煜眼含泪花,嘴唇哆嗦著,良久,他才哽咽地嗫嚅道:“是上次我和你……周叔叔去鳗海边游玩时,被他们误撞到了,从那以後……”      说到此处,司马煜说不下去了,那一幕幕被凌辱的不堪回首的淫荡画面回荡在眼前,令他时刻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可司马晨晨迫切想知道一切真相,所以他急切地逼问道:“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敢欺负你?再有周叔叔在场怎麽不帮你一把?”      “周潇那天……正好要出差……”司马煜无奈地叙说道。      “然後呢?他们是怎麽把你……是在哪里发生的?”说实话,晨晨虽然勇猛而且懂事,但追问这种强暴自己老爸的细节,光是说说都会令他难以启齿。      “他们强迫我……喝了一种叫响尾蛇的酒,我也不知道……那酒怎麽会有那麽大威力,後来就人事不知了……”诉说这段时,司马煜欲哭无泪。      “一两杯酒能有多大威力?会让你人事不知?肯定是他们在酒里或其他东西里给你下药了,唉!你怎麽那麽傻?!”      听到老爸的叙述,晨晨的拳头重重地捶打在浴室的墙面上!      他在怒火中烧的同时还哀叹不已,为自己有这麽个软弱好欺的老爸而哀叹。   ──────────────────   希望大家能持续追老师这文,总写一个文,比如深渊,我感觉很累,所以换换感觉也是不错的!谢谢支持:) (8)26.被辱次数   “他们总共……做过你几次?”晨晨定定地看著父亲,他英武的眉毛拧成一个死结,俊美的双眼中浮现出气愤到极致的狠厉。      “我……”司马煜怯怯地和儿子对视著,眼中又有晶莹欲滴的液体在打转儿。      晨晨最看不得父亲这样,小时候,父亲在他眼中的形象是高大威武的,是他强大的保护神。      可不知从何时起,大约是从晨晨进入青春期他的身体迅猛发育伊始,他发现,父亲英俊阳刚的外表下有著不愿与人相争的隐忍一面,而这一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是很吃亏的。      大概就是从那时起,身体发育得越来越健硕、个头迅速增长的晨晨,开始有意无意地担当起父亲的保护卫士。      只是以往在相对平静的校园里,这一点体现得还不明显。      现在,看到软弱的父亲竟然被一群与自己年龄相当的恶霸少年欺负成这个样子,晨晨的肺都要气炸了!      想想他们曾对父亲做过的事情……想想他们疯狂强暴父亲的场景……      啊啊啊!晨晨就要抓狂!      他发誓:绝不放过那些疯狂强暴爸爸的恶徒!      “到底有几次?”晨晨不耐烦地追问道,虽然事实很残酷,但他必须面对,“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怎麽还不对我讲实话?”      “我……我也记不清楚了……大约三到四次……或是更多……”司马煜的声音越来越弱,带著不寒而栗的颤动。      “每次都是他们一起上的?”      “有两次是他们……一起上的,剩下是……”      “是什麽?”      “是……是虞漭一个人……”      看著父亲吓得噤若寒蝉的可怜模样,刚刚还想要怒骂他的晨晨终是不忍,唯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晨晨眉间那个死结拧得更紧了,良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他对父亲低吼道:“这种最重的羞辱……你怎麽连次数都记不清了?再说你怎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你就不会反抗?不会喊人?”      司马煜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低著头,啜泣著断断续续地说道:“有时是突然的袭击……在车里……在浴室……我……我很慌……很害怕……所以真的……真的记不清楚了……我反抗过……可是没有用……他们说如果我不从……就把我的……裸照在学校的论坛公布……”      “什麽?!裸照?”听到这两个字,晨晨的眼睛瞪得象铜锣一般!他的眼中冒著层层杀气。      司马煜没脸再说下去了,羞辱至极的他无力地在浴室的墙角蹲了下来。      象是不敢面对儿子的质问一般,他的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间,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他委屈而压抑的啜泣声听上去是那麽揪心!那弯到极致的脊梁骨随著他的啜泣一起一伏……      这副模样,只会令晨晨更加心痛不已,他也蹲下身,搂住父亲冰冷颤抖的身体,无奈地安慰他道:“你别哭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就是揪住你不敢反抗的弱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你、折磨你!如果你开始就把事情告诉我,我去会会他们,他们断不敢後来一次又一次找你……”      “我……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可是後来脑子真是晕了……只是一味害怕他们把裸照公布出来……那样你和我……都无法立足……我……我……”      哭得泣不成声的司马煜说不下去了。      晨晨将父亲搂得更紧了,他用宽阔的胸腔温暖著父亲冰冷的身躯,继而从旁边抽过一张大毛巾,将父亲的身体裹了起来,搂著他站起身来,轻声对父亲说:“你别哭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你不要害怕,还有我呢,现在,你到卧室躺一会儿吧。”      司马煜看著儿子坚定的眼神,听话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什麽,在儿子怀里,他感觉特别的安心。      这个大礼拜,司马煜哪里也没去,就在家里安静地养伤。      晨晨亲自为他换药,经过两天调养,到周一他上班时,後穴的伤已经好多了。      周一,司马煜如常一般去学校上班,晨晨去上课,按照虞漭上次与司马煜的约定,周一傍晚放学後他要在学校拐角处等待虞漭他们一班人。      但现在事情已经被晨晨知道了,被儿子痛斥後的司马煜也铁了心要与虞漭他们摊牌,再也不肯受他们的欺凌了!   ────────────────   如果你们喜欢这个故事,请留言给我哟,我每条都有看,有时间一定回复:)   偷偷说一句,这文中那个兽是虞湛(也即主攻)养的一头狮子,它也是攻之一哟!! (11)27.怒打恶少   傍晚,A校高中部大门外的一片空地。      按照约定,虞漭要求司马煜今天傍晚下课後在这里等他。      现在,司马煜虽然来了,但他旁边还站著一个威风凛凛、满脸怒气的少年,这就是他的儿子──司马晨晨。      此刻,晨晨正满怀仇恨地怒视著眼前这班污辱他老爹的恶少们,他的右拳头紧握著,放在身後。      看到司马煜把晨晨带来,虞漭的表情开始有些错愕,但很快,这个凶狠少年就沈下气来。      他平静地看著司马煜,抱著膀阴阳怪气地问道:“哟,今天你兴致挺高啊?还把宝贝儿子带来了,难不成让他和你学几招?”      虞漭的话把他身後那班少年激乐了,这群恶少们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起来,那声音听上去格外刺耳!      面对这帮恶少的嚣张气焰,侠肝义胆的晨晨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怒火中烧的他冲虞漭咆哮道:“我操你妈!今天老子来,是来让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长点教训的!”      看著晨晨凶狠暴怒的样子,虞漭先是一震,而後调笑地说道:“哎哟?这个脾气真不小啊,不过呢,我妈你是操不到了,她老人家早在十前就驾鹤西去了,当然你要愿意追随她而去我也没意见,嘿嘿,反过来说,你爹可是被我捷足先登,先操了个爽歪歪,不但是我,就连我这帮兄弟也跟著沾光了,要说你爹那味道,可真不是一般的鲜嫩啊,哈哈哈!用人间尤物来形容绝不为过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边说著,虞漭一边摇头晃脑地询问著他那班兄弟。      这帮天高地厚的家夥在一旁推波助澜:“哈哈哈!漭哥说的一点没错!司马老师那身材,脱光了後让人抓狂啊!”      “就是就是,皮肤那叫一个滑,屁股那叫一个翘,窟窿那叫一个紧,小腰那叫一个柔软!几千个里面都找不出来一个这样的精品!”      “嗯嗯,说实话,司马老师的身体真是结合女性和男性的优点啊,比女人的耐玩,比男人的精致,哈哈,只有做过了才知道啊!”      这群混蛋七嘴八舌羞辱司马父子还不算,虞漭更是得寸近尺,上前一步挑衅晨晨道:   “嘿嘿,司马晨晨,我不信你没尝过你爹的味道?尤其是他脱光衣服洗过澡的样子,你看了真一点不动心?如果这样近水楼台你还不能先得月,我说你此生算是白活了!”      听了这番令人脸红心跳的淫秽话语,司马煜只感觉呼吸急促,他几乎要站立不稳了。      而此时晨晨胸中的怒火已经累积到一定地步,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      他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眼中布满了充血的怒火,他的唇已经被咬破溢出了丝丝鲜红的血珠,可他似乎一点没有感觉。      晨晨定定地站在那里,须臾,他突然发出一声如雷贯耳的惊天呐喊,与此同时,他一把推开身後的父亲,把他推到离自己两米开外的距离。      而後,晨晨摆开了准备迎接战斗的阵势,他放在身後的右手猛然挥起!      顿时,一道耀眼的白色闪光在他身前身後挥舞开来!      直到此时,司马煜和虞漭他们才发现原来晨晨手中一直握著一条长约一米、银光闪闪的粗大钢链!      看著司马晨晨盘旋著手中的钢链,疾步向他们奔来,虞漭他们一班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纷纷向後退去!      虞漭大叫道:“这小子要玩真格的了!兄弟们,操家夥啊!”      这帮恶少们因为不满十八周岁,按规定平时不能配枪,但惯打惯杀的他们平时车中都藏有铁棍等凶器,所以现在看到晨晨奔过来,他们纷纷回到车旁,手忙脚乱地取出了铁棍木棒等凶器。      晨晨显然比他们抢先一步,未等这些恶少们动手,晨晨手中的钢链就已经抡到他们身上……   “啊哟!啊……救命啊……”首先被击中的一个少年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叫声。      此时,虞漭退到最後面,他看著杀红了眼的司马晨晨,大声指挥著:“兄弟们!不要怕!他势单力孤,我们人多!一起上!一定能把这小子拿下!”      听了他的命令,这帮恶少们纷纷挥起手中的家夥,向晨晨身上击去!      晨晨这几年的武术不是白练的,身手极佳的他,一边挥链出击,一边灵活地躲闪著那些恶少们的凶器。      很快,越来越多的恶少们中招倒下……      已经杀红了眼的晨晨根本顾及不了那麽许多了,他的钢链又没长眼睛,抡上一个少年的後背时顺便刮了下他那张英俊的面庞,顿时,他的俊脸就开了花!      “啊!救命啊,打到我脸上啊,啊!呜呜呜……”少年捂住流血的面庞,顿时痛得在地上滚做一团。      看到地上翻滚的少年凄惨的模样,恶少们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们进攻的步伐变得怯懦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看著少年们退缩的样子,怒气冲天的晨晨根本不想这样轻易放过他们!      想到他们曾对自己父亲做过的事情,就算结果了他们的狗命也不为过!      晨晨抹了一把嘴角被打伤的血痕,再次抡起手中的白光!狂叫著向那些少年飞奔过去!      随著他手中钢链“啪啪”落下,越来越多的少年中招!      “啊啊啊!救命啊!”      “啊啊!打到我胳膊了!啊!胳膊好象折了!”      “来人啊!”      刹那间,恶少们鬼哭狼嚎的声音更加惨绝人寰!      退在後面的虞漭一直在冷眼观察著双方的战事,看到司马晨晨步步紧逼,自己的人马节节败退,虞漭方才知道,自己这帮酒囊饭袋根本不是司马晨晨的对手!      虞漭更加知道,司马晨晨今天是来替他父亲报仇雪恨,更是来拼命的!      自己作为玩弄司马煜首当其冲的罪魁祸手,司马晨晨又怎麽会轻易放过呢?      果不其然,打退那帮少年的司马晨晨,此刻怒视著躲在後面靠著自己车的虞漭,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看著晨晨过来,虞漭心中已经慌了神!      在狠毒的家父训练下,虞漭的身手也不错,但再不错也不是司马晨晨的对手,更何况晨晨今天是带著满腔仇恨而来,就更加比平时狠厉百倍!      他手中操著让人望而生畏的钢链,就更难对付!      看晨晨步步逼近,虞漭别无他计,他掏出了藏在兜中的手枪!   ──────────────────-   别著急,主攻出现後,第一个高潮就要来了,包括调教、女装、人兽等,谢谢大家支持! (9)28。打死虞漭   “晨晨!小心!”在虞漭举枪的瞬间,惊恐万状的司马煜大喊一声!      父亲这一声呐喊,救了晨晨一命。      他一闪身,子弹从身侧擦肩而过!      这一枪,没有致命,只擦破一点皮。      看到晨晨安然无恙,举著枪的虞漭慌了神儿!      当他欲发第二枪时,胳臂和手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晨晨的一钢鞭!      “啊!”虞漭捂住鲜血崩流的胳膊,呲牙咧嘴地叫唤起来!剧烈的痛感令他猛然松开手,手中的枪掉落地面!      紧接著,晨晨就飞起一脚,将虞漭脚下的枪踢到几米开外!      看著步步紧逼的晨晨,虞漭皱著俊美的双眉捂住受伤的胳膊,充满警惕地步步後退。      虞漭无路可逃!最後只好操起地上的一根铁棒,向晨晨冲去!      虞漭以攻为守,和晨晨展开了殊死搏斗!      在狠厉而霸道的父亲虞滔天的训练下,虞漭自幼也有副好身手,所以现在晨晨想一下制服他,绝非易事。      两人你来我往,开始了激烈的拼杀!      此刻,看著拼命搏杀的二人,司马煜的心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在晨晨後面大喊著:“晨晨!晨晨!保护好自己!”      可此刻已经杀红了眼的晨晨,根本对父亲的呼喊置若罔闻。      晨晨从小练习拳术,可能因为父亲的过於懦弱,反衬了他的坚强,成就了他的勇猛无敌。      他在打斗时,不仅拼的是力气,更是拼的一种誓死不回头的劲头。      而虞漭从小在富人圈子里长大,虽然自幼接受过专业的武术培训,但学到的只是技能,而缺少一种视死如归的精气神儿。      虞漭用力挥舞著那根粗大的铁棒向晨晨挺进!      晨晨灵巧地转动著手中的钢鞭子,忽然,一个打转,他的钢鞭缠上了虞漭的铁棒!越缠越紧,直到缠到虞漭握著铁棒的位置。      晨晨运足内力,将钢鞭节节向自己拉近,这样相当於将虞漭也一点一点的向自己拉近!      虞漭咬紧牙关,和晨晨较著劲儿,他的脸胀得通红,额头处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渐渐地,虞漭体力不支了,他被迫松开了铁棒!      失去武器的虞漭彻底暴露在晨晨面前!      宜将剩勇追穷寇!      几乎都没容虞漭喘息,晨晨的钢鞭子就再次挥向他!      “啊!”虞漭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这回晨晨的钢鞭子裹住了虞漭的腿,看虞漭栽倒,晨晨一脚用力踩住他的头,右手灵活地抽出了裹在虞漭腿上的钢鞭。      与此同时,晨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右脚勾起虞漭的脖子,将钢鞭死死缠在了他的脖颈上!并用力勒索起来!      “啊……不……”虞漭双手无力地握著钢鞭,痛苦地挣扎著!      晨晨手中的钢鞭越勒越紧,眼看著虞漭的脸变成了青紫色,他大张著嘴,呼吸困难!最後黑眼球都上翻了!      看著濒临断气的虞漭,司马晨晨丝毫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他面如寒冰,继续用力勒著手中的钢鞭!      虞漭的挣扎越来越弱,他的身体痛苦的扭曲成一团。      看此情景,司马煜扑过来,用力握住晨晨抓著钢鞭勒紧虞漭脖颈的双手大喊道:“晨晨!快放手!放手!会出人命的!”      看著父亲焦急似火的样子,司马晨晨气急败坏地怒吼道:“他都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你还敢替他求情?”      司马煜看著儿子凶狠侠义的面庞,眼中渐渐充溢了泪水,他知道,儿子置个人生死於不顾拼命与这群恶少搏斗,都是为了自己。      但是晨晨年轻气盛,不知轻重,如果虞漭真死了,那麽晨晨肯定是死路一条,晨晨不在了,司马煜肯定也活不下去。      司马煜不为自己的生命可惜,只是儿子如花似火的生命才刚刚绽放,他怎麽忍心让他就此凋谢?      司马煜哽咽地对儿子道:“晨晨!我让你放了他,当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你想没想过,如果你真杀了他,虞家肯这样善罢甘休吗?我们父子将何去何从?”      听著父亲情深意重的一席话,晨晨无可奈何地将手中的钢鞭渐渐放松了。      司马煜趁机夺过那条鞭子,劫後余生的虞漭手捂脖颈痛苦地滚到了一旁,大口喘著气。      就在此时,警车和救护车响著刺耳的笛声呼啸而至!      看著那些手握钢枪全副武装的特警们一个个跳下警车,冲自己和儿子包抄过来,司马煜的头脑一片空白。      显然是刚才司马晨晨和虞漭他们一夥人打斗时,旁观者有人报了警并拨打了急救电话。      直到警察将闪亮的手铐戴在自己手上,司马煜才如梦初醒,大声喊叫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动手打的人!和我儿子没关系!放了他……”      但警察是不听这些的,他们讲求的只是证据,所以不由分说,将父子二人制服并带上了警车。      与此同时,那些急救医生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恶少们一个个抬上了救护车。   ──────────────────   前面有几章凛隐藏了,因为轮暴场面写得太露骨,我修改得含蓄一点再发出来,今晚就会发,亲们请不要急。   另凛说过主攻这一章会出场,不好意思打架场面一写就写了一章,但凛保证主攻虞湛下章一定会出场!这场打斗并不多余,因为没有它主攻没有理由出场的:) (11)29.虞湛出场   阴森肃穆的警局里,司马煜和晨晨是分开审讯的。      司马煜这一间,执事的警察们对他还算客气。      虽然司马煜极力想证明自己是主谋,不关儿子的事,可是在那些经验丰富的警察们看来,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司马煜,也不象个主谋。   见惯了这种打斗场面的警察们,只是生硬地例行公事般询问了司马煜几个问题,就不再理会他。   看警察们对自已爱理不理的模样,司马煜的内心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他担心著儿子的安危,可是问这些警察,一个个都没好脸色地告诉他:“无可奉告!”   司马煜正在忐忑不安之际,一个身材修长身著高级警服的男人迈著沈稳的步子走了进来,这个男人是这帮警察的顶头上司──警局局长陈虎。   陈虎是司马煜八年前教过的学生,现在他来,显然是为惹了大麻烦的昔日恩师压惊的。 看到陈虎,司马煜如同见到一个大救星!   面对走近自己身边的陈虎,司马煜一把握住他的手,情绪激动地疾声说:“陈虎!这场案件因我而起,和我儿子司马晨晨没关系……”      陈虎用食指轻轻掩了掩唇,示意司马煜不要多言,司马煜只好知趣了合上了嘴,俊美的双眸就无助地凝视著陈虎的眼睛。      陈虎佯装轻松地回过身对几个手下说:“嗯,既然笔录已经做完,他也不是主谋,哥几个出去看看别的犯人吧,这里有我呢。”      局长发话了,几个手下纷纷起身收起手中的记录本走了出去。      看到审讯室的门被关好,陈虞才拉了把椅子在司马煜身前坐下,神色凝重地注视著司马煜,良久,他无奈地说:“三人骨折,两个重伤两个轻伤,而更重要一点是,这些伤者全是国内顶级豪门之後,尤其是虞家,上可通天,下可吃黑,平时谁敢惹啊?司马老师,晨晨这次惹的麻烦可不轻啊!”      听到陈虎都这样说了,司马煜情知他们父子这一难是逃不过去了,此刻心焦如焚的司马煜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他哽咽地对陈虎说:“事情因我而起,我已经活了半辈子了,可晨晨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罚要杀都冲我来吧,只求能放过晨晨……”      看著老师哭泣无助的样子,陈虎内心涌起无限的怜惜,可惜他也只是个三级警司而已,不过是当权者手中的一颗棋子,所以面对司马父子的遭遇,他是爱莫能助,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刻,陈虎轻轻握著司马煜颤抖的双手,无奈地安慰他道:“我知道事情的原委是什麽样的,但这个世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估且不论同性性侵在我国尚未立法,就算可以定罪,取证也非常困难,更何况对方子弟都是背景深厚之人。人是晨晨打伤的,几大家族不可能放过他,你想顶罪是不可能的,我的权力有限,我只能保证,晨晨在我这间警局关押期间,让他少受些皮肉之苦。”      听到陈虎这个回答,司马煜殷切的眼神顿时变得绝望了,他高悬的心如同坠入寒冷的万丈冰窟,泪流满面的他那一瞬间呆若木鸡。      良久,他才声音颤抖地问陈虎:“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救晨晨了吗?”      陈虎无奈地注视著司马煜绝望的双眼,摇了摇头。      看到陈虎的这个表示,司马煜紧握著陈虎的手无望地垂落下来。      如果晨晨真的被判刑,恐怕等不到他刑期将满,就会被狠毒的虞家折磨死在监狱里面。      此时已经绝望至极的司马煜内心做好打算,如果晨晨真的有什麽三长两短,那麽他一定要陪著儿子一起走。      就在司马煜在苍凉地做著最後的打算之时,外面当班的警察大声叫:“报告!”      陈虎急忙与司马煜拉开一定距离,而後大声答:“请进!”      小警察进来敬了个军礼,而後声音干脆地说道:“报告局长!一级警司虞湛要求亲审嫌疑人司马煜!”      听到虞湛的名字,陈虎吓了一跳,马上,他大声答道:“快请虞警司进来!”      说话间,虞湛已经迈著悠缓的步伐慢慢踱了进来。      这是个气场强大极具威摄力的男人!      他一走进来,屋内顿时安静得可以听见细针落地的声音。      只见他身著一身考究的黑色正装,没有打领带,纯白的丝质衬衫随意地敞开到第二粒扣子处。      他的半长黑发,一丝不乱,他的黑色皮鞋,光可鉴人。      再看他俊美如刻的容颜,如墨的剑眉微微蹙紧,幽深似海明亮如星的双眸看似无意地环视了一下屋内,但却令每个被他环过的人心惊胆战。      见到虞湛进来,陈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军礼对虞湛道:“三级警司陈虎聆听虞警司指导!”      虞湛虽然身著便装,但他的军衔毕竟在那摆著,所以陈虎必定要以军礼相待。      而出身豪门的虞湛又为何拥有这傲人的军衔呢?      皆因为商贾起家的虞家不仅拥有富可敌国的巨额财富,更在政界、军界拥有别的家族不可替代的强大地位。      虞湛作为虞家第四代掌门人,在他成长之初,父辈就已经替他安排好仕途之路,即中学毕业後进入为国家输送高级军事人才的东典军校,从一个小小的士官做起直到现在的一级警司。      而虞湛今天拥有的绝高军衔,除了跟虞家的至高地位有关,更与他自身极其卓绝的能力不可分割。      此刻,虞湛微微冲陈虎颔了颔首,而後他那双追魂夺魄的眼睛就定格在司马煜身上──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定定地凝视著司马煜那憔悴的容颜,良久,虞湛才冲身边立著的陈虎挥了挥手,轻声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是!”陈虎又是一记毕恭毕敬的军礼,而後同那个值班警察大步走了出去,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看到房间内只剩下自己和老师二人,虞湛的表情变得温和起来,他轻轻在司马煜身前坐下,语气柔和地问道:“司马老师别来无恙?”   ──────────────   这个故事中几个小攻比田园那文要有特点的多,呵呵,不追这文的小傻瓜们要後悔哟!   呵呵,让第一正攻才出场是凛坏,但相信这个正攻会令你们耳目一新的:)   看他的照片,大家有没有辣手摧花的感觉? (11)30.前尘往事   司马煜紧张地看著虞湛那张神态自若的面庞,低声嗫嚅道:“我……还好……”      说著,司马煜心虚地低下了头,他实在是不敢与虞湛那双看似温和实则咄咄逼人的眼睛对视。      司马煜也不知道,虞湛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他只是很紧张、很紧张,因为眼前这个权势熏天的虞家年轻掌门人可以决定他们父子的命运。      虞湛就那样平静地注视著他昔日的老师,良久,虞湛嘴角轻绽了个无奈的微笑,他轻声道:“恐怕司马老师都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虞湛这句语调稀松平常但却极具分量的提问,令司马煜急忙抬起头否认道:“不不!那怎麽可能?你当年……那麽优秀,我怎麽会……轻易忘记?”      听到司马的这句回答,虞湛稍显安慰地笑了。      司马煜说的是真心话,虞湛──这个虞氏家族的长子,自他出生起就被作为虞家未来接班人来培养,天资聪颖外形条件极佳的他,自幼就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出类拔萃到几乎无人可及的地步。      在国内著名重点中学A校高中部就读的三年间,虞湛一直雄居年级组总成绩榜首的位置。      不仅如此,身高一米八六身材极其健美的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体育健将,在篮球、足球、网球、棒球、游泳等项目上都有著极其惊人的优秀表现。      虞湛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力,这种威力来自他那强悍的家族背影,他话语不多,但每句话都很有分量。      所以,他在同学中间具有极高的威信。      如果说,虞湛的同龄人中有谁能与他平起平坐不相上下,那个人,就是龙潭了。      龙潭是虞湛的同班同学,他身高一米八五,也是个相貌身材极其出色、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翩翩少年。      与虞湛的显赫出身不同,龙潭出身於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自幼饱读诗书,身上有一种浓浓的书卷气质。      出身在这样的家庭,耳濡目染的龙潭具有极高的学习天分,在A校高中就读时,他的总成绩与虞湛并驾齐驱,即使有时稍逊於虞湛,相差也不会太远。      同时,他的体育成绩同样也是那样骄人,擅长的领域虽然与虞湛不尽相同,但却各领风骚。      与缄默少言、性格沈静的虞湛相比,龙潭性格开朗、健谈,与人交谈时,他的脸上总是挂著自信的微笑,他的笑容就象冬日里一抹温暖的阳光,温暖著每个与他接触过的人。      如果说虞湛是以威力服人,那麽龙潭就是以性格服人了。      这两个优秀少年,是A校发展史上的两朵奇葩,在A校这所优秀人才辈出的繁茂花园中争奇斗豔。      当时就有老师预言,他们二人日後定会有一番大作为,这一点在十年後确实应验了。      回过头再来说他们二人与司马煜的关系。      司马煜是当年虞湛和龙潭班上的数学老师,也是他们的班主任。      淡雅单纯的司马煜永远也不会知道,虞湛在入学那天第一眼见到他,就深深地迷恋上了他。      只是,优秀的虞湛与他那个巧取豪夺的流氓弟弟不同的是,他把这份爱深藏在心中,他只是用沈默追随的目光静静地关注著自己倾慕的这个男人。      三年如一日,从未更改。      而司马煜当年对虞湛的态度,虽然他很欣赏这个优秀得令人惊讶的学生,但因为虞湛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冷的霸气,总会令人产生距离感,这一点是与司马煜天性中那股温和与世无争的性格格格不入的。      所以,在他教授虞湛的三年前,始终与之保持著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      而与之相反的是,司马煜却和性格阳光、具有亲和力的龙潭走得很近,当年他亲自任命龙潭为他们班班长,给予了他极大的信任。      龙潭也非常尊重爱戴自己这位年轻英俊的班主任,教室中、校园里、甚至是老师的办公室里,经常能见到师生二人亲切交流的画面。      龙潭是虞湛心头挥之不去的一块伤疤。      因为他的存在,司马老师对自己的优秀视而不见。      这一点,虞湛多年来一直耿耿於怀。      此刻,看著眼前坐著的这位目光虚弱而躲闪的俊美男人,虞湛的心口在隐隐作痛,他在心里轻声哀叹:司马老师,你可知道?咱们分别了十年,我就想了你十年。      虞湛的鳄鱼皮钱夹中有一张司马煜的模糊照片,因为他没有司马煜的私人照片,所以就把毕业照中司马煜的头像剪了下来,放大後珍藏了多年,静下来没事时就会拿出来看看。      心中百转千回各种滋味,尽在不言中。      此时此刻,虞湛静静地打量著司马煜,良久,他深情地缓缓说道:“司马老师,这十年,您一点也没变。”      说这句话时,虞湛犀利的目光中满含情意。      司马煜恍然抬起头,旋即苦笑了一下道:“怎麽会没改变?老了!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      虞湛无声地笑著,继而轻言道:“是真的,岁月对您真是有情,在您脸上根本没留下什麽痕迹。当年您教我们时,就象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样子,没想到,时光过了十年,您看上去还是那样年轻。”      司马煜象征性地低头笑了笑,胸中却是焦急如焚。      他是真的担心晨晨的安危,现在这个时刻,他哪有心情与虞湛叙旧?      司马煜冰冷的双手盘缩在一起,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此时,情难自抑的虞湛轻轻扶了扶司马煜僵硬颤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他感到了司马煜内心的不平静,不禁诧异地问道:“司马老师,您在发抖?”      司马煜抬起头,尴尬地咧了咧嘴,而後神情复杂地问虞湛:“令弟……身体还好吧?”      听到这句问话,刚才还沈浸在往事中的虞湛平和的面容顿时变得冰冷了。      他对司马煜点了点头说:“他没事。”      “那个……那天的事……全是因我而起……和我儿子晨晨没关系……如果惩罚……就罚我吧……”司马煜无助地看著虞湛,他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他是真的不知应该怎样向自己这个昔日学生求情,更不知他会不会念在昔日的师生情分上,对儿子网开一面。      虞湛平静地看著司马煜,几乎没等他说完,就斩钉截铁地说道:“您放心,晨晨一定没事。”   ────────────────────   这段前尘往事对他们几个後来的关系很重要,人家发了这麽大一段,亲们要热情点呀!!!! (13)31.虞湛隐痛   司马煜瞪大俊美的眼睛呆呆地望著虞湛,他显然不敢相信虞家肯这样轻易饶过打伤他家幼子的祸首。      但虞湛不容置疑的肯定眼神,似在暗示司马煜,一切都是真的。      不敢确认般,司马煜嗫嚅著结结巴巴地问虞湛:“是……真的?我儿晨晨……真的不会被处罚?”      虞湛紧紧握住司马煜冰冷颤抖的双手,充满温情地告诉他:“是真的,晨晨不会被处罚,我已经通知人放他出来了,一会儿你就会见到他。”      听罢这句,司马煜目瞪口呆!      须臾,他紧紧抓住虞湛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谢谢你……不计前嫌……”      虞湛微露笑意,他轻轻抚摸著司马煜纤长的手,动情地对他说:“不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我是晨晨,也会那样做……”      说到这里,虞湛专注地看著司马煜,情不自禁伸出右手抚了他的鬓侧,轻声道:“伤害你这样的人,就是罪不可恕!”      紧接著,虞湛刚才还很平和的神情变得冷酷无情了,他眉头紧锁,眼中露出司马煜以前未曾见识过的极致狠厉。      他咬牙切齿地说:“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敢对你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虞湛说的是心里话。      他爱了眼前这个俊美男人整整十年,这十年间,他从未曾敢动过他身体上的一寸一毫。      虽然这份爱是那样令人刻骨铭心,漫漫长夜常为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虽然这个爱字说出口是那样艰难,虽然十年前那不堪的一幕至今令虞湛痛彻心扉……      但只因为爱他,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就是这个自己爱了珍视了十年的宝物,居然被自己那个混蛋弟弟连同一群纨!子弟当成玩物一样任意践踏、肆意污辱……这让虞湛心里怎能不义愤填膺呢?      不要说司马晨晨,就是虞湛自己,都恨不得亲自出手将那几个混蛋狠狠地教训一顿!      想到这里,虞湛感觉内心一种撕裂般的疼痛,令愤怒的他浑身战栗不已。      努力平息著心里的怒火,虞湛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他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司马煜的肩膀说道:“晨晨应该快来了,你回去後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麽事给我打电话。”      说著,递给司马煜一张自己的名片。      司马煜诚惶诚恐地接过这张意义非凡的名片,专注地看著。      就在此时,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警察带著司马晨晨走了进来。      看到儿子进来,司马煜急忙收好名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儿子面前。      上下打量後,确保晨晨安然无恙,司马煜激动不已地将儿子紧紧搂在怀中!      晨晨也是如此,看到父亲毫发无损,他心中是既激动又开心!      父子二人紧紧相拥,放开彼此後再次互相打量,之後又是紧紧相拥……      这副父子情深的感人画面,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很动容,虞湛轻声安慰司马煜道:“司马老师,你们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回去後好好休息,多保重身体,记住,有什麽事情给我打电话。”      司马煜放开儿子,感激地对虞湛道:“好的,好的!谢谢!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虞湛眼含笑意打量著司马父子,随後对手下做了个手势,那个执事的警察就带著司马父子出去了。      在回去的车里,司马晨晨好奇地问父亲:“爸爸,刚才那个人是谁呀?气场好强大呀!”      司马煜微微一笑,轻声答:“是爸爸当年的一个学生,他叫──虞湛。”      司马晨晨瞪大眼睛惊呼道:“他就是威震四方的虞家老大?听人家说,他可是很厉害的!文武双全,而且为人深藏不露,城府极深!”      司马煜无奈地笑著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麽。      晨晨却不放心地继续追问道:“我把他弟弟打成那样,他肯这样轻易放过我吗?”      司马煜拍了拍儿子的後背,宽慰他道:“放心吧,虞湛和他弟不同,他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既然让咱们走了,他就会既往不咎。”      吃了爸爸给的这个定心丸,司马晨晨才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此时,目光投向车窗外的司马煜,思绪却抖然回到十年前,那生机盎然的青葱校园。      那个傍晚,那个高考前日的傍晚,放学後,学生们都陆续离去,只有班长龙潭依旧坐在教室的一角,心不在焉地看著手中的书,目光时不时地瞟瞟讲台上还未离去的司马煜。      教室的另一个角落,坐著一个神情威严的俊郎少年,似乎在全神贯注地研习著笔下的题目。   他,就是虞湛。      不知过了多久,看虞湛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司马煜思虑片刻,缓缓走下讲台,看著虞湛的方向,看到他对自己的行动毫不在意,司马煜才静静走到龙潭身边。      龙潭似乎早已在期盼这一刻的到来,他热诚的目光紧紧盯著渐渐走向他的司马老师,千缕情丝,尽在不言中。      司马煜走到龙潭身边,他们的目光对视著,那其中,有鼓励、有寄托、更有难以言表的期盼……      良久,司马煜轻轻拍了拍龙潭的肩,轻声对他说:“别紧张,只要正常发挥,你一定可以的。”      龙潭信心百倍地冲司马煜点了点头,同时目光炽热地看著他,那里面有不言而喻的暗示。      司马煜当然能领会这其中的意思,但他什麽也没有说,只有眼中稍纵即逝的羞涩,印证他平静的外表下汹涌的滚滚心潮。      片刻,司马煜掩饰地轻咳了一声,转身慢慢走向虞湛的座位,其实虞湛的余光一直在关注著司马煜的一举一动,此时发现他向自己走来,虞湛微抬起头,等待司马煜的表示。      司马煜温和地对虞湛说:“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平时的基础很扎实,明天只要如常发挥就会取得好成绩,今晚一定要保证睡眠。”      虞湛象征性地冲司马煜笑了笑,轻声答:“好的,谢谢老师。”      司马煜亲切地抚了抚虞湛的头,而後就拿著教案,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的龙潭,也收拾好书桌上的物品,拎起书包,向教室外面走去……      记忆……      不堪回首的记忆……      “爸爸!爸爸!到站了!”司马晨晨用力摇晃著陷入沈思的父亲。      司马煜抬起头恍然一看,原来自己沈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住处附近的站点。      *********************      市立医院的高档病房里,雪白的病床上躺著一个眉目深刻的少年,他的脖颈、胳膊和腿上都缠著层层雪白的纱布。      他嚣张跋扈的眼睛不服输般地瞪著天花板,用脚狠踢著床头,却扯得伤口一阵阵痛,顿时龇牙咧嘴起来。      旁边漂亮的护士小姐急忙来查看,并且劝慰他道:“虞先生,您现在伤口未愈合,不能剧烈运动啊!”      “你少管我!你他妈算老几?”虞漭对著护士小姐怒吼道。      护士小姐委屈地撅起小嘴,眼中泛起泪珠。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衣著气派、气质非凡的高大男子慢慢踱了进来。      看到他,虞漭眼中露出罕见的惊喜,大声呼唤道:“哥!”    ──────────────────   有的亲看到虞湛此刻的温柔,就以为他是治愈系,呵呵,放心啦,他不是了,表被他外表迷惑,他温柔体贴的外表下,是个暴虐的他,当然他的暴虐的源来是有理由的,这个文凛要狠心做後妈,後面虐起来时亲们要有心理准备哟!当然,虐中也有深刻的爱的:) (10)32.兄弟相见   虞湛面无表情地走进病房,左手轻轻掩住嘴,右手对那名美女护士挥了挥。      护士马上就知趣地退了出去,并且掩好了门。      虞湛默默地走到弟弟的病床前,注视著他的面庞,一言不发。      不知好歹的虞漭又踢了下床头,任性地叫道:“哥!都闷死我了!快送我回家吧!”      看著不管不顾乱踢拉扯伤口後龇牙咧嘴的弟弟,虞湛冷冷地问:“你回家了,腿上的伤怎麽办?”      “妈的!”虞漭一边骂著,一边任性地拍了下大腿,却引得伤口又是一阵阵痛,痛得他“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叫够之後,虞漭皱著眉头,委屈地向虞湛诉说道:“都怪司马晨晨那个王八蛋!”      说到这里,虞漭象想起什麽似的,瞪大眼睛问哥哥虞湛工:“哥,你把那个小子怎麽样了?一定不能轻饶他!敢打我?哼!敢打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虞湛注视著弟弟,表情不带一丝温度,他平静地问:“你想让我怎样对待他?”      虞漭没心没肺地号叫道:“他把我打成这样!当然要废了他的胳膊腿啊!当然,如果让他在牢里慢慢受折磨死去,那就更爽了!”      虞湛冷冷地问弟弟:“司马晨晨为什麽打你?”      虞漭和哥哥对视著,嘟囔著:“还不是因为……因为我弄了他老爹……”      “你……”虞湛的眉毛猛地皱紧了!      他一把抓住弟弟的衣领,在他耳边低吼道:“谁给你的这个胆子?敢强暴自己的老师?”      被勒得几乎喘不上气的虞漭痛苦地大叫起来!      虞湛的手劲很大,他的揪扯引得虞漭脖颈上先前被司马晨晨勒伤的伤痕疼痛欲裂!      虞漭乱蹬著自己的两条腿,痛苦地嚎叫道:“放开……放开……痛啊……痛……”      看到弟弟痛苦的表情,虞湛咬紧牙关,恨恨地放开了手。      虞漭捂住自己的脖颈,眉头紧锁地骂道:“不就是一个穷鬼吗?他长成那个贱样就活该被玩儿!你那麽护他莫非和他也有一腿?”      闻听此言,虞湛气得猛然举起右手,欲打向虞漭那张欠揍的脸上!      看到哥哥如此,虞漭仰起脖子蛮横地叫道:“妈妈临死前让你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听到“妈妈”这两个字,虞湛凶狠的面部表情怔了一下,他那只想要落在虞漭面庞的手慢慢缩了回来。      看到哥哥退让了,虞漭气恼地哼哼著,眼中带著一丝得意。      虞家兄弟,自幼就是跟随母亲长大的,对母亲感情很深。      他们的父亲虞滔天,作为虞家第三代掌门人,从商界入政界,最近十年一直活跃在政坛,所以长期生活在国家政治中心B市,而非虞家兄弟所在的经济中心S市。      之所以把两个儿子留在S市,就因为虞家传承百年的家族企业在S市,这个根基不能丢。      在虞家两兄弟的成长过程中,父亲虞滔天除了教会儿子们做人心狠手辣、置人於死地而後生的心经之外,还给两个儿子请了几位武术高手,教给他们狠决的功夫,并且给他们安排了不同的成长道路。      大儿子虞湛,虞滔天之所以让他少年进入军界,节节高升获得至高军衔,一方面因为这个军衔对虞家的发展肯定是锦上添花,再者,残酷的军队也可以锻炼儿子狠决的性格。      虞湛是虞滔天看好的虞家第四代掌门人,并且早已逐步把家族企业的重担转移给了他,虞滔天自己则专心政治生涯。      而小儿子虞漭,虞滔天最初的打算就是让他做好长子的得力副手。      但是,虞漭六岁时,他的母亲因为被丈夫政治宿敌报复而惨死仇家枪下。      因为这段过往,虞湛心里对弟弟是疼惜的,但是自他十八岁起他就考进管制严格的军校,远离家乡,所以无法亲自约束弟弟。      而父亲远在B市,终日忙於政务,儿子们见他都要提前预约,更加无眠顾及幼子的成长。      况且,妻子无辜死去後,虞滔天纵然再冷酷无情,也对年仅六岁的幼子有所怜惜,不忍象对待大儿子一样苛求於他,对他多有放松,这才形成了虞漭专横跋扈的性格特征。      虞漭六岁之後是在老管家郑叔的呵护下长大的。      这位忠诚的老管家对虞漭宠惯有加,每每虞漭的父兄询问他的成长情况,总是报喜不报忧,这样一来,虞漭这个混世霸王更加有恃无恐。      待到虞湛带著军衔回到S市,弟弟虞漭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法管教。      而仍未脱离军队的虞湛,也是身兼数职,忙碌无暇。      最近半年,他就带领军队在中东地区执行一场维和任务,这场任务很关键,不但关系到国家的利益,更关系到虞氏家族在中东地区的利益划分。      所以,虞湛不敢掉以轻心,他已经半年多没回家了。      这次回来,是因为虞漭出了大事,当时他被进医院那副样子,把管家郑叔吓了个半死,以为虞漭活不了几天了,惊惶失措之下,就给虞滔天和虞湛分别打了电话。      虞滔天因为要陪同几个重要的外国领导人不能回来,所以,虞湛就暂时移交了军务,匆匆乘坐专机赶回了S市。      没想到,虞湛回来後发现,弟弟身体倒是无大碍,可他犯的罪行可是把自己气坏了!      他居然把自己暗恋了近十年的昔日恩师给强暴了!      而且是带领手下一帮恶霸少年给轮流强暴的!      这个事实,真的要把虞湛的鼻子给气歪了!      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一母同胞,而且母亲当年还死得那麽惨,虞湛真想狠狠地给这个混蛋点教训。   ──────────────────   亲们如果喜欢这个故事,请留言啊:) (12)33.司马被劫   此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恶弟,虽已成困兽,但眼中还不改一贯的嚣张跋扈。      虞湛这心里真可谓气不打一处来!      但没办法,他是虞家长子,是既定的当前掌门人,凡事皆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一已恩怨而意气用事。      所以,虞湛捋了捋心中的怒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恶狠狠地盯著虞漭。      片刻後,虞湛缓缓伸出食指,指向虞漭的脑门,语气平缓而狠辣地警告他:“我警告你!伤养好後给我放老实点儿!尤其是对司马老师,你一个指头也不许染指!否则,我给你好看!”      说完这句,虞湛再次恶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就转身推开病房的门,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身後的虞漭,气急败坏地踹了床头一脚,气鼓鼓地低吼道:“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老大吗?对自己弟弟这麽狠!算他妈什麽呀……”      虞湛走进旁边的贵宾会客室,管家郑叔在那里等候他。      看到虞湛进来,郑叔毕恭毕敬地打招呼道:“大少爷!”      虞湛礼貌地对郑叔点头致意,对於这位在虞家服务二十多年、忠诚可靠的老管家,虞湛心里还是尊敬的。      此时,虞湛看著眼前的管家,思虑再三,轻声叮嘱道:“郑叔,平时对小漭要多加管束啊,他现在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居然还……污辱自己老师,这种事传出去,纵然我们虞家再强势,也不好听啊!”      听到少主人的委婉训斥,郑叔有些汗颜地低头认错道:“大少爷教训得极是!是郑某人对二少爷监督不力,才会有种种状况出现,这个郑某以後一定注意……”      虞湛无奈地看著郑叔,叹了口气轻声道:“郑叔,你不要把错误都拉到自己身上,我和父亲既然把小漭放心地交给你,你该怎麽管教就怎麽管教,如果管不了他,你尽可以告诉我,我来处理!切不可以凡事帮他遮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到头来会害了他啊!”      “少爷所说极是!郑某以後一定会谨遵教诲,加倍注意!”郑叔诚惶诚恐地表著忠心。      虞湛注视著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马上还要回中东,那边的任务没有完成,大约要三个月後结束任务回国,这段时期还劳烦你对小漭多加看管,不要惹出其他是非才是。”      “是!请大少爷放心,郑某一定尽心竭力,照顾好二少爷,有什麽事我会及时向您通报。”      告别郑管家,虞湛匆匆赶往机场,在上专机之前,他给司马煜挂了个电话。      接通後,司马煜在电话对面轻声问:“喂?是虞湛吗?”      此刻,司马煜的声音听上去轻柔、平和,已经恢复如初,和那天那个宛如惊弓之鸟的柔弱男人有著天壤之别。      虞湛心中紧崩的弦才稍稍放松了些,一想到弟弟对司马煜做的事……他就如同吞下了无数只苍蝇,咽不下,吐不出,胸口憋得难受。      尽管心中在翻江倒海,但虞湛还是语气平静地对司马煜娓娓道:“老师,我马上还要出国,大约三个月後回来,如果有什麽事,你可以拨打这部手机,这个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请您多保重身体。”      听虞湛这样说,司马煜高悬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不知为什麽,虽然明知虞湛在保护他,不会加害於他,但司马煜心中对虞湛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畏惧。      所以,听到虞湛找他,司马煜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      此时,司马煜感激地回虞湛道:“谢谢你,我会的,祝你旅途顺利。”      “谢谢,保持联系。”虞湛温和地回道。      “好的,一定。”      挂断司马煜的电话,虞湛盯著那部刚才传来司马煜动听声音的手机,须臾,他伸出唇重重地吻上那部手机!      良久,虞湛放下手机,疾步上了专机,赶往中东任务地点……      *********************      司马煜父子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虽然对於那天的打斗事件,总有些师生在背後窃窃私语,但终归没有人知道细情,更何况事情是虞家老大压下来的,现在看到司马煜和晨晨都安然无恙回到学校,众人也不好再多说什麽。      司马煜和晨晨佯装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专心做他们的教师、学生。      这样一来,过不了多少时日,他们的生活就重新回到了昔日的轨迹上。      两个多月後的一个周日,司马煜和儿子去超市大采购,他们要把下一周的所有食材和生活用品买全。      在超市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司马父子拎著大包小包走了出来。      刚走到马路边上,在司马煜抬起手欲打车时,晨晨才猛然想起:他们忘记采购了一样必要的用品,就是清洁剂!      这东西虽小,但没有它,好多活计没法干,所以晨晨决定火速回到超市买回来,司马煜就拎著东西,站在刚才欲打车的地点等待儿子出来。      烈日当头,司马煜站在路边,左等右等,也不见儿子出来。      此时,晨晨正在超市里焦急地排队等候付款。      因为是周日,所以超市里人特别多,晨晨前面排了长长的一条龙,晨晨都有点後悔干嘛非要折回来买这瓶小小的清洁剂?      其实回家後,去附近的小店也应该能买得到,但现在放弃排队,就白排了那麽久了。      就在晨晨左思右忖之际,手机响了,一看,是父亲司马煜打来的。      接通後,传来父亲焦急的声音:“晨晨,怎麽这麽久啊?”      “爸!人太多呀!你再等会儿吧,马上就轮到我了……”      未等晨晨说完,他就听到手机对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著就是父亲的一声惊呼:“啊!晨晨……”      接著,父亲的嘴好象被什麽东西堵住了,再接下来,手机就被挂断了!      司马晨晨连声呼唤:“爸!爸!怎麽了呀?”      但手机只传来嘀嘀的挂断音。      心急如焚的晨晨急忙将手中的清洁剂放在一旁,疾步奔出超市,奔到刚才父亲站立的那个地点。      一看,哪还有父亲的踪影啊?只有他们采购的一堆物品,散落在刚才司马煜站立的地方。      焦急的晨晨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打父亲的手机始终不通!      急中生智,他看到路边有个卖冷饮的摊位,就急忙上前询问起来:“阿姨,请问您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拎著东西站在这里?”      好心的摊主对晨晨点了点头道:“是有个长得很帅的男人拎著不少东西在这站了半天,我让他到我棚子底下凉快凉快他还很客气。”      听到摊主的回答,晨晨喜出望外,他急忙追问:“那他现在去哪了呢?”      “噢,我好象看见一辆蓝色小车突然停下,下来几个年轻人把他拉走了。因为当时我在招呼顾客,没看太清楚……”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喏!就那个方向!”      司马晨晨顾不得多加考虑,顺著摊主所指的方向,疾速叫了一辆出租车,就追了上去!   ────────────────────   你们这帮家夥,光看不留言,哼哼……   嘿嘿,祝大家新年快乐哟:) (9)34.污辱司马(H)   这个出租车司机很给力,不消十分锺,晨晨就看到了前面有辆蓝色的美洲豹!尾号是818,很显然是虞漭那辆跑车!      因为中间隔著几辆车的距离,晨晨这辆出租车没办法一下靠近虞漭的跑车,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著!      那辆蓝色美洲豹出了城区,向郊外驶去。      此时的车里,坐在後座的虞漭正在无耻地猥亵著被强拉上车的司马煜。      “求你!别这样……”司马煜竭尽全力做著反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司马煜脸上,虞漭怒不可遏地叫骂道:“臭婊子!烂货!以为你找我哥我就会放过你吗?你儿子打了我们一群人就白打了?今天我要让你连本带利地偿还回来!”      说著,不由分说撕下司马煜的衬衫、外裤……      “啊!不!啊……”司马煜捂著被打得通红的左脸,在狭小的空间里做著最後的反抗!      可他的反抗显得是那样力不从心,须臾功夫,他就几乎完全赤裸於虞漭面前!      穷凶极恶的虞漭把多日以来积压的怨气全发泄到司马煜身上,他不管不顾地在司马煜身上又揉又捏!很快,司马煜白皙的肌肤就变得红一块、紫一块,尤其是两个乳头和分身部位,惨遭蹂躏後变得红肿异常!      ……      二十分锺後,疾速行驶的美洲豹驶进郊外柔石山庄内的一栋别墅,在别墅正门前停了下来。      晨晨在的那辆出租车尾随其後停下,可当晨晨疾速跳下车追过去时,大门早已经闭合!      晨晨气急败坏地捶打著那扇坚固的大门,可是电脑控制的坚固大门纹丝不动。      同时,晨晨敲门的动静惊扰了虞家养的几只守门恶犬,一个个在门里“汪汪汪”地恶叫起来。      这时出租车司机追上来,小心翼翼地对晨晨说:“对不起先生,您还没付车钱呢!”      心烦意乱的晨晨看著那个司机,他的脑子此刻在做著飞速的旋转。      须臾,晨晨对那个司机说:“放心!少不了你的钱,现在你带我去离这儿最近的杂货店!”      说著,晨晨就上了出租车。      司机看著眼冒凶光的晨晨,不敢违抗他,也跟著他上了车,开车去了附近的杂货店。      到了店门口,晨晨让司机在车里等他,他飞速跳下车,进了店里。      在店里,晨晨买了一把无比锋利的尖刀,同时还在旁边的副食店买了几块熟牛肉。      付款後,晨晨将牛肉用纸包好,将尖刀别进裤带,就匆匆走出杂货店。      坐进出租车,晨晨面无表情地告诉司机:“回刚才那家别墅!”      司机乖乖地将车发动,驶向柔石山庄的虞家别墅。      到了地点後,司马晨晨付了车钱,将司机打发走。      晨晨在虞家别墅四周转了转,最後他选了别墅後墙一处地方停了下来,从这里可以看到,院子里面长著几棵高大茂密的装饰树。      晨晨从後腰掏出自己常备的带铁钩的绳索,试探著绕了出去,几下就套在里面的树枝上,靠著这个牵引力,晨晨三步并作两步攀上虞家高墙,就在他欲跳下高墙之时,几只看家狗飞奔过来,狂叫起来!      胆大心细的晨晨对著那几只狗打了个口哨,奇怪的几只虞家养大的大狼狗居然安静下来,从下面虎视眈眈地看著晨晨,喘著粗气。      晨晨将兜里的牛肉甩给那几只狗,几只狗就乖乖地奔著那牛肉去了,争抢个不停,趁此时机,晨晨就著绳索的拉力,飞身跃进虞家大院,向别墅的方向奔去。      此时此刻,在虞家二楼的大卧室里,正上演著一幕淫荡无比的惨剧。      被扔进大床里的司马煜,此刻正艰难地从床上支撑著爬起来。      看著围绕在大床周围、虎视眈眈欲仆向自己的那群恶霸少年,司马煜心里欲哭无泪的感觉可想而知了。      他护著自己的身体,尽力向床里缩去。      可床上这几平米大的地方,司马煜能往哪缩呢?      再说他遮,他是遮了上身遮不住下身。      刚才在车里,他浑身的装束就已经被虞漭撕扯得乱七八糟了,现在他拼命护住自己上身的胸部,可是裆部,因为里面的短裤已经被撕烂,所以那粉嫩的分身细肉正战战兢兢而无比淫荡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几个少年淫笑著,一个手疾眼快,一把上前握住司马煜的分身,淫笑著问:“司马老师,您往哪儿躲啊?”      “不!不!你放开!”面红耳赤司马煜拼命攥住那个少年的手,想让他放开自己的命根子。      看他这副仓皇无措的模样,少年们浪笑起来,尤其是抱膀站在最中央的虞漭,得意地晃著脑袋对几个少年说:“兄弟们,今天不用给我留情面,尽情玩个痛快吧!玩死了算我的!”      “好!!既然大哥发话了!兄弟们,还等什麽?上吧?”一个少年一晃脑袋,一个箭步窜上床,一把将司马煜按倒在床上!      另几个少年七手八脚,不由分说将司马煜身上仅存的一些布条寸缕都卸了下来。      “啊!不……啊……不……”此时,司马煜的声音真可谓嘶心裂肺恐惧到极点了,他当然能知道这些畜生们接下来要对他做什麽!      那是他再也不愿意经历的最可怕的恶梦……   ──────────────────────   司马老师您别急,你儿子正跑来救你呢,嘿嘿……   话说大过年的,小编说月初让我更得勤快点,可也没几个人看啊!哭啊:( (8)35.英雄救爹(H)   “哗啦!”随著布料剧烈的撕裂声,司马煜先前还半遮半掩的私处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哈哈!让我摸到了!司马老师的小嫩窟窿!哈哈,还哆嗦呢,是不是在等学生的棒棒呢?”一个无耻少年蛮横地大力劈开司马煜的双腿,不由分说掏出自己身下的凶器,对准了司马煜的密-穴。   “啊!不!啊……啊……”手足无措、绝望到极点的司马煜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对於一个有尊严的男人来说,此生最大的痛苦,莫过於被死死束缚住双手,脱光衣服,下体叉开,任由同为男人的对方凶狠侵犯了。   而这种致命羞辱,就发生在此时此刻。   双臂被死死绑在床头,双腿被两个少年用力固定在两侧,只有中间那最羞人的部位被迫张开著,迎接著一轮又一轮凶猛的侵犯。   身体已经没有痛觉了!只能感觉到一个个火热的硬物一遍又一遍在最羞人的部位进进出出,心里无法形容的痛楚更甚於身体上的损伤!   可是,被晨晨狠狠教训过的畜生们怎麽可能这样轻易放过再次捕获的猎物?   报复的快感,令这群恶少完全丧失理智!   眼前这个成熟的美丽男人,在他们手里,又变成了接力棒,从这个少年手里被扔出,马上在另一个少年身下被凶猛侵犯!   从另一个少年身下被甩出,马上被第三个少年粗暴固定在身上,凶器瞬间捅进司马煜的身体深处!   哭喊得嗓子几近嘶哑的司马煜感觉灵魂在慢慢脱离自己的肉体……   可是,在濒临死亡的一瞬间,他又被疯狂的少年们拽了回来!   清醒的那一刹那,发现自己又被轮回床上,另一个少年飞快地骑跨上来……   没有感觉了……   就算被对方十八厘米的硬物粗暴进入也没有什麽感觉了。   只能机械感觉到有物体在自己体内来回贯穿,绵延不绝。   无力哭喊,无力挣扎,身上全是青紫的血痕,那个洞口被惨无人道地频繁侵犯後几乎要脱出……   这一刻,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司马煜,再准确不过了。   可畜生们没想就此罢休,看高潮渐至,虞漭手一挥,示意手下们将半死不活的司马煜拉到窗前。   夜色渐沈,外面富人别墅区的灯火耀眼迷人,窗帘没有拉上,窗子半敞开著。   已经如同行尸走肉般无力满脸泪痕、无力挣扎的司马煜被拖到半人高的窗台前,被迫趴在窗台上,露出身後被屡屡侵犯、已经红肿异常的密-穴。   象报复一般,虞漭紧皱著鹰犬般的狠毒剑眉,迅速拔出自己身下的凶器,蛮横地将他插入司马煜的小-穴之内。   痛不欲生的司马煜紧闭上了双眼,他已经无力哭喊,身体也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只是随著身体和窗台的剧烈摩擦,能感知他身体正在被凶狠侵犯著……   满足了兽欲後,虞漭脸上露出得意地微笑,不慌不忙地提上自己的裤子,挥手示意手下将司马煜重新拉回床上。   就在此时,阳台上的窗子忽然被撞开,一个身影风驰电掣般一跃而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晨晨。   刚才,司马晨晨跑到别墅正门,可是无法打开,他也不想通过按门铃来惊扰那帮正在作恶的少年们,让他们产生防范。   所以晨晨绕著这栋别墅匆忙转了一圈,发现别墅二楼,两扇正在敞开的窗户内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父亲凄厉的哭喊声,以及那群无耻少年的淫笑声。   不必细想,也知道这间豪华的卧室内正在发生著怎样淫荡怎样无耻至极的一幕……   而那个被无情侵犯的对象,就是自己视为生命、最最珍爱、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父亲司马煜。   这种痛彻心扉的痛楚,完全能令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丧失理性。   恨得牙根痒痒的司马晨晨,在观察之下,发现攀著别墅顶层的排雨管道,能轻而易举爬进二楼的大卧室。   於是,晨晨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三下五下就“噌噌噌”爬了上来,“怦”地一下撞开阳台的窗子,跳了进来。   当看到晨晨跃入大卧室的那一瞬间,虞漭脸上没有惊诧之色,反倒有些得意之景。   因为,他早已经料到了晨晨会来。   此时,站在卧室里的几名少年,都拔出了口袋中的手枪,对准了依靠阳台,刚刚站称脚根的司马晨晨。   晨晨犀利的眼神一扫,就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   非常对不起,凛是边写边修的,凛保证以後修改尽量不影响朋友们阅读,此文风格还是以剧情为主,H只是点缀,希望大家能喜欢,非常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凛的支持。 (11)36.激怒晨晨(H)   右手握枪,眼冒凶光怒视晨晨的虞漭,眼都不眨一下就向晨晨的腿部连开了两枪!      第一枪被晨晨躲过了!      但第二枪却射中了晨晨的脚踝处!      刹那间,晨晨的中枪部位鲜血直流!      “晨晨!”赤裸全身的司马煜不顾一切地哭喊起来,欲扑向自己的儿子,却被虞漭的两个手下死死拦住身体。      此刻,中弹的晨晨脸部扭曲成一团,他痛苦地蹲下了身体,掏出一个布帕绑住了出血部位。   虞漭等人举著枪步步逼近晨晨。      虞漭的枪口对著晨晨的脑门,同时飞起一脚,将受伤蹲在地上的晨晨踢翻!      虞漭嚣张地叫骂著:“垃圾!穷鬼!敢动老子?也不惦惦自己几斤几两!”      他的几个手下,蜂拥而上,对晨晨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已经身受枪伤的晨晨在地上痛苦地卷曲成一团。      在疯狂的群殴之下,晨晨的鼻孔、嘴角都渗出了丝丝血迹。      此情此景,令司马煜的心都要碎了!      他疯狂地哭喊著,撕咬著抓住他的那两个少年,在摆脱他们的瞬间,司马煜不顾一切地扑向儿子晨晨,想要护住他的身体。      那些凶猛的拳脚无情地落在司马煜赤裸的身体上,他细嫩的肌肤上本就布满了那些畜生先前留下的情欲痕迹,现在又添新伤。      虞漭冷冷地注视著这一幕幕,缓缓地冲手下挥了挥手,上前两人就生拉硬扯地欲将司马煜拽走……      “放开我!你们这群王八蛋!放开我!我操你妈!今天我和你们拼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司马煜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往日的斯文懦弱都已不见!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红的仇恨,疯狂地赤手和擒拿他的几个少年搏斗著!      可惜,赤裸著全身、一向文弱的他又有何本事斗得过这些凶猛的少年呢?      最後,司马煜被几个少年硬是制服,与此同时,另几个少年将瘫倒在地上的司马晨晨捆绑起来。      虞漭不慌不忙地走到晨晨身边,从他腰间搜出那把尖刀,把握在手上玩弄著,而後“倏”地一声将那把尖刀扎进旁边的红木小几里!      之後,虞漭走到司马煜面前,托著司马煜的下巴淫笑著,示意手下让司马煜跪下。      两个少年钳制著司马煜的双臂,逼迫他跪倒在虞漭面前。      虽然司马煜竭力反抗,但他又怎麽是那两个凶悍少年的对手呢?      晨晨咬紧牙关看著这一幕一幕,他的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      司马煜被强扭著身体跪倒在虞漭面前,虞漭用两根手指用力钳住司马煜的下巴,得意洋洋地微笑著注视著司马煜那俊美的容颜。      司马煜怒视著虞漭那张冷峻而阴毒的面庞,猛地啐了一口在他脸上!      虞漭没有准备,被司马煜猝不及防地来这麽一口,很是恼怒。      但很快,他脸上又恢复了阴毒的笑容,他注视著司马煜,缓缓擦去脸上那抹口水。      而後不紧不慢地拉开自己的裤链,掏出了自己的阳物,递到司马煜嘴边说:“舔!”      司马煜当然不肯!他硬别过脸。      可是无耻的虞漭强硬地撬开司马煜的嘴,将自己的阳物塞进他嘴中!两个少年配合著按住司马煜的头。      司马煜眼中闪著屈辱的泪水,他用力拨动著脑袋想摆脱那罪恶的棍物,可惜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唔唔唔”地发出含糊的声音。      恼恨至极的司马煜狠狠地咬了虞漭的棒子一口!      吃痛的虞漭皱著眉猛地拔出自己的凶器,一看,上面一排粉红的牙印儿。      气恼至极的虞漭命令手下:“扎那小子一刀!”      他的一个手下应声而起,拔出旁边小几上的尖刀,冲晨晨胳膊上就是一刀!      “啊!”顿时鲜血四溢,晨晨脸上的痛苦又增添几倍!      “不!不!放过他!”看著双手被擒,深身是伤的儿子,司马煜已经完全失控,他象疯了一般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拼命摆动著身躯想靠近儿子!却被两个狗腿少年硬拉了回来。      虞漭扳过司马煜的头,抓著他的头发,眼露凶光厉声对他喝道:“如果你敢不听我命令,违背一次,我就让人扎他一刀!”      司马煜绝望地闭上双眼,耻辱的泪水滚滚而下。      虞漭再次将肉棒塞到司马煜嘴中,这一回,为了儿子,司马煜忍辱负重,被迫卖力地吞吐起来。      中间,他几次恶心地几欲将那巨物呛咳出来,但看到虞漭不肯罢休的凶狠表情,司马煜只好悲怆地继续。      这番耻辱场景,令晨晨几乎恨不得马上结果了虞漭这一夥暴徒的狗命!但双手被束缚浑身是伤的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到晨晨痛苦至极的神情,虞漭脸上的报复快感越来越甚,但是,恶毒的他却不想就此放过司马父子。      在司马煜吞吐了几十下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之时,虞漭拔出自己的肉棒,指示手下人抻拽起气喘吁吁浑身无力的司马煜,让他站好。      接下来,虞漭示意手下将一个高背靠椅拉到晨晨面前,并且让司马煜倚靠著靠椅的扶手呈趴卧的姿势,露出身後那个已经被蹂躏得红肿异常的密穴。      司马煜再次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他太清楚虞漭想要做什麽了,只是这次……      虞漭故意当著晨晨的面强暴自己,很显然,这个心如蛇蝎的少年是想给晨晨最重的羞辱,借以彻底摧垮他的意志,以雪那日晨晨教训他们之耻。      当虞漭淫笑著将自己的棒子徐徐插入司马煜的後穴之时,旁观的那些少年发出了一阵阵恶意的喝彩叫声!      此时,少年们的注意力已经完全由看守司马晨晨,转移到观赏这淫荡一幕上来了。      晨晨充了血的眼睛,此刻瞪得象铜锣一般硕大惊人!他脸上的肌肉猛烈抽搐著!脖子上的青筋象是要马上暴裂似的,他身後束缚住双臂的绳子深深地陷进肉中……      当虞漭一个挺进,将那罪恶之物深深插入司马煜身体之时,司马煜已经饱受折磨的後穴发出了一阵阵收缩性的痉挛!      痛苦至极的司马煜不禁“啊”地一声惨叫出来!      这一声惨叫,极大地刺激了晨晨的神经,令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产生了惊人的力量!      此刻,晨晨跪卧著的身体在剧烈颤抖著,那粗大的绳索越来越深地陷进他的肉里,勒出了道道血痕……      几乎是刹那间,晨晨就象一头暴怒的狮子,猛然之间挣开绳索,咆哮著拔地而起!   ──────────────────   你们喜欢晨晨吗?我喜欢   虽然虞湛,和後来的龙潭要比他优秀成熟得多,但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即使绝境也可安心 (9)37.杀出血路   此时,这些嚣张跋扈的少年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怎样玩弄司马煜上,根本没把被他们五花大绑、浑身是伤的司马晨晨放在眼里。      现在,司马晨晨这样猛然间挣开绳索拔地而起,这些恶少们全吓了一跳!      刚刚还在淫荡地猥亵司马煜、对他身体进行凶狠抽插的虞漭,见状急忙拔出自己的棒子,系上裤带意欲掏枪。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紧接著,手疾眼快、身手轻奇的晨晨就操起旁边的那个红木小茶几,风驰电掣般向那些恶少们身上轮去!      只见那个份量不轻的红木小几,象一个飞快旋转的巨大罗盘一样,呼啸著砸向众人,瞬间,只听屋内鬼哭狼嚎!      在茶几飞过来的瞬间,身手极佳的虞漭情知不好,急忙闪身缩在椅子後面,这样躲过了一劫。      但他那些身手不如他的手下们就没这般好运气了,因为,这个小茶几的威力实在是巨大,转瞬间就撂倒了三四个恶霸少年。      与此同时,晨晨拉过伏在椅子上,刚被狠狠侵犯、屁股上还残留著虞漭的精液的父亲司马煜,将他一把拉到自己身後的床沿下伏倒。      这样一来,晨晨就可以义无反顾地同这帮恶少们展开生死搏斗了!      此刻,吓得面无血色的司马煜,声嘶力竭地冲儿子喊道:“晨晨小心!腿上有伤!”      晨晨抹了把嘴角的血,冲父亲的方向侧了侧手,旋即又转过头,怒视著这班无耻的恶霸少年。      而这一班恶少,除了被晨晨飞过来的茶几撂倒的几个,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另外几个早已被晨晨的突然袭击搞得晕头转向。      此时此刻,晨晨阴冷注视他们的眼中满是汹涌而出的怒火!      这怒火,足以将他眼前这一众令他仇恨入骨的少年们焚化!      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和不手刃仇人誓不罢休的刻骨仇恨,完全胜过脚踝处的枪伤带给他的痛楚。      晨晨狠狠地瞪著那几个少年,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      他就象一头被困已久嗜血如命的猛兽,每向前走一步,都令那几个恶少胆战心寒。      就在这时,蹲在椅子後面的虞漭,悄悄地将他手中的枪瞄准了晨晨……      “晨晨小心!”躲在床沿後的司马煜观察到了这一点,他大叫著将儿子拉到自己身边卧下。   与此同时,虞漭的枪响了!晨晨又躲过一劫。      随著虞漭的枪响,那几个刚才被晨晨的突然袭击搞不清状况的恶少们如梦方醒,几个人站起身来,向晨晨和司马煜的方向一边开枪一边包抄过来!      司马父子躲在床沿下,子弹射得床上象开了花。      眼看几个少年就要逼近他们身前,晨晨环顾四周,寻找著可以利用的武器。      司马煜眼尖,他匍匐著,将自己身边的一台立式的台灯拿过来,抽出下面的不锈钢棍,递给儿子。      这样一来,晨晨手中就有了武器。      就在虞漭几人开著枪靠近床前时,司马晨晨再一次突然拔地而起,呼啸著将手中的铁棍向众人轮去!      这次突然袭击,令几个恶少手中的枪纷纷落地!      没有了武器的恶少们盯著怒不可遏的司马晨晨,心里都发了毛!      虞漭把手下推到身前,自己则悄悄地向门的方向撤退。      可是,已经是背水一战的司马晨晨,根本没打算给他们中的任何人留退路。      他“砰”地一声跳到卧室门前,堵住了虞漭的退路。      虞漭心里很清楚,晨晨今天来,就是找他们拼命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有做个生死搏斗了。      虞漭阴冷的眼中闪著火花,他大喝一声:“兄弟们还等什麽呀?和他拼了!”      说著,自己捡起那把晨晨带来的散落地上的尖刀,冲著晨晨扑了上去。      论身手,虞漭根本不是晨晨的对手,两人一来二去几个来回,他手中的尖刀就被晨晨夺了过去,他自己手上也受了刀伤。      与此同时,几个少年分成前後左右,向晨晨身上扑了过来。      就象要发泄积压胸中已久的怨气一样,司马晨晨手握尖刀,左右开工,对著每一个对他猛扑过来的无耻少年乱扎一通。      不消片刻功夫,几个被尖刀刺中的无耻少年就嚎叫著一个个应声倒地!      此刻的虞漭,左手捂著受了刀伤、鲜血直流的右手,阴毒的眼睛闪过了一丝畏惧。      他自知大势已去,走为上策,於是就打开卧室的门冲楼下飞奔而去。      但他的行踪,哪里能逃得过司马晨晨的注意?      紧随其後,晨晨就追了出去,在楼梯口将虞漭拦住,冲著他的胸口狠狠地扎了几刀!      虞漭闷哼了几声,就象一头丧家之犬一样一头栽倒在他家豪华的楼梯上。      杀红了眼的司马晨晨闪身回到那间卧室,冲著地上横七竖八尚有呼吸痛得真哼哼的几个恶霸少年补了几刀!      须臾功夫,几个倒在血泊中中的少年在最後的几声惨叫之後,渐渐失去了呼吸。      这间奢华至极的卧室,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司马晨晨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父亲跟前,和他面面相觑。      此时的司马煜,已经从床沿边站起身来,他仍然赤裸著身体,胸部和下体隐约可见刚才被少年们蹂躏後残存的痕迹。      而司马晨晨,则浑身是血,他的右手,还紧握著那把刚刚进行过残忍杀戮的尖刀。   ────────────────────   司马晨晨,惹下弥天大祸!   情人节写杀戮,有点不合时宜啊:( (12)38.逃命他乡   “当啷!”一声,晨晨手中的刀掉落地面。      “爸爸!爸爸!我……杀人了!”      刚刚十八岁的晨晨,瞪著尚显稚嫩的双眸,无助地看著自己的父亲。      司马煜盯著儿子充满恐惧的双眼,良久,他一把将儿子拉到怀中,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人近中年的司马煜很清楚,从今晚起,他们父子二人的命运将被彻底改写。      从晨晨的刀落下那一刻起,他们父子二人就已经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良久,晨晨在父亲怀中喃喃问道:“爸爸……爸爸,我们现在……怎麽办?”      司马煜缓缓放开儿子,看著他那纯净不含一丝杂质的双眸,内心充满了愧疚。      如果没有自己,晨晨这样一个阳光优秀的少年本应拥有非常精彩的少年时光。      他可以象别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成长,学习、游戏、运动,甚至是交女朋友……      可是自从儿子陪同自己卷进这场是是非非,他就失去了一个天真少年应有的安静生活。      对此,司马煜心底有著难以言表的深深愧疚。      可是,懦弱的他,又能怎麽办呢?      现在,他搂著儿子微微颤抖的身体,自己的心也跟著剧烈颤动起来!      良久,紧紧搂著儿子的司马煜喃喃说道:“事已至此,咱们……逃吧!”      晨晨一把松开父亲的身体,凌厉的双眼狠狠地凝视著他的眼眸。      须臾,晨晨低声问父亲:“你真的愿意和我……逃命他乡?”      司马煜看著晨晨的眼,无奈而又坚定地答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如此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听到父亲肯定的回答,晨晨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勇气,他斩钉截铁地对父亲道:“只要爸爸你能想得开,我就什麽都不怕!”      说到这里,晨晨扶住司马煜的双肩,看著他俊美的眸,轻声道:“其实结果了这些畜生的狗命,我一点也不後悔!也并不害怕!我所害怕的,就是怕对你造成更大伤害,怕你……不能接受这种局面……”      在晨晨心里,因为过於俊美而容易被人觊觎的父亲,一直是脆弱的代名词。      他真的很怕自己在义愤填膺情况下造成的这个血腥场面,是父亲所不能接受的。      但此刻,看著儿子犹疑的眼神,司马煜故作平静地安慰他道:“爸爸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你都是为了我好,相反,爸爸只感觉对不起你,把你卷进这场无底深渊里来,我已经活了半辈子了,而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让你陪著爸爸受苦,我这心里真是……”      说到这里,司马煜的声音开始哽咽了。      晨晨紧紧搂著父亲的身体,声音急促地安慰他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爸你就不要说这个了,我们父子之间,还分什麽彼此?眼下,重要的是怎麽个逃法儿?”      司马煜无助地看著儿子,喃喃道:“我也没有具体方案,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晨晨注视著父亲的面庞,片刻,他低声对父亲说:“只要你肯放下一切,那就跟我走吧,虽然我不确保万无一失,但总能给咱们爷俩一条生路……”      司马煜疑虑地看著儿子:“你有具体去处?”      晨晨点了点头道:“我在学武术时,时常听到师兄们说到有类似情况,学武之人,容易惹是生非,有的家夥,在犯事後就往关外逃,逃到边塞人烟稀少的地方,隐姓埋名隐藏起来,然後找机会偷渡出境……”      听到儿子的描述,司马煜方知,虽然儿子在自己眼里还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但其实他已经具备了很多自己所未知的见识。      同时,儿子比自己更勇敢,更有胆略,跟著儿子,他心里就象吃了定心丸。      於是,此时司马煜坚定地对儿子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来办!”      策略既已达成,马上就要付诸实践。      因为时间紧迫,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耽搁,如果让虞家人发现了这里发生的血腥惨剧,那麽司马父子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此时,晨晨看著父亲赤裸的身体,疾声说:“时间紧迫,你快穿衣服……”      刚才沈浸在恐惧中忘却自己的司马煜方才领悟自己浑身还是一丝不挂,他急忙找到自己的衣服,急匆匆套在自己身上!      这个间歇,晨晨将房间中的痕迹略作处理,掩埋了自已和父亲留下的痕迹,这样警方在查找时就会扑朔迷离,不会那麽快觅到他们的踪迹。      处理好这些,晨晨到洗手间清洗了身上和脸上的血污,将带血的衣物脱下後团成一团,又从虞漭的衣柜中寻找了几件崭新看似没穿过的衣裤,匆匆换上。      做好这些,晨晨疾速跑回卧室,发现父亲身上的衣服在刚才被那群畜生凌辱时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他迅速拿出手中衣物,给父亲换上。      父子二人做好这一切,回顾房间中看没有遗漏什麽自己的物品,就手挽手,匆匆向楼下奔去。      今天,虞漭带司马煜来这个地方,是准备好好行乐的,而且他也以为满副武装的他们一干少年,能十拿九稳生擒司马晨晨,所以根本没留後手。      为了玩得尽兴,他提前将别墅的佣人全打发放假了,这样一来,倒为司马父子的逃跑提供了便利条件。      跑到楼梯处时,看到横卧在楼梯上一动不动的虞漭,司马煜的心一下就揪紧了!      因为此刻的虞漭,虽然看上去已经死亡,但他眼睛的余光仍然象鹰犬一般狠狠盯著路过的司马煜,看得司马煜心里阵阵发毛,一不小心就被虞漭的身体绊了一下!      跑在前面的晨晨,马上回过身扶起父亲,急切地问:“爸你没事吧?”      司马煜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挺尸的虞漭,冲儿子摇了摇头。      晨晨飞起一脚,踹了踹躺著的虞漭,狠狠骂道:“妈的!死了还吓唬人!”      说著,就拉起父亲,疾步下了楼梯,出了别墅正门。      司马父子想要亡命天涯,没有交通卡具是不行的,而出门後打车,受了伤的晨晨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所以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地将虞漭那辆蓝色的美洲豹开走。      虞漭的车没有锁,司马晨晨自告奋勇坐进驾驶位,司马煜紧跟著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坐好後,司马煜的眼睛落在儿子仍然滴血的脚踝上,他关切地问儿子:“你的脚没事吧?要不让爸爸来开车吧!”      晨晨无所谓地:“嗨!没事,只是皮外伤,不碍事!还是我开吧,你不熟悉路况,再说你开得也没我快……”      说著,晨晨将车子发动,车子缓缓开至别墅院落的大门前,因为虞家的大门是电脑自动识别的,所以面对虞漭的车很识相地徐徐打开。      出了虞家的别墅院落,车子匀速驶出小区,很快就开上大路,转向高速公路,往关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   你们是怕我累著,都不留言了?! (12)39.父子情深   司马晨晨驾驶的那辆蓝色美洲豹,象飞了一般,疾驰在高速公路上。      司马煜漫无目的地跟著儿子,呆呆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飞来的横祸,已经把这个懦弱的男人给吓懵了。      良久,他才缓过劲来,声音颤动地问儿子:“晨晨……晨晨……我们就这样走?要不要回去取点东西?取点衣服……钱什麽的……”      夜色中,晨晨的脸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心里想:爸爸呀爸爸,你以为我们是去旅游吗?      片刻,晨晨声音平静地对父亲道:“爸爸,来不及了!也许我们返家这功夫,虞漭他们的尸体就已经被人发现了,警方很快会布下天罗地网,到时我们想逃就逃不掉了……”      司马煜无奈地“嗯”了一声,他将身体重重地倚靠在坐椅上,茫然地看著夜色中的高速公路,内心一片苍凉。      说实话,他真的不知晨晨要把他带到哪里去,更不知此去是吉是凶。      他只知道,这个世上,他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晨晨一人,所以无论是福是祸,只要他们父子二人在一起就可以了……      晨晨腾出一只手,握了握父亲冰凉的手,和父亲会意地对视,这目光给了司马煜几分勇气。      晨晨问司马煜:“爸,你身上带的卡里有多少钱?”      司马煜才恍然记起,自己的钱夹里平日除了带少量现金外,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的资金是解决父子二人平日的开销和以及儿子的就读费用的。      此刻,司马煜抽出卡,想了想答复儿子道:“三千多吧。”      晨晨肯定地点了点头,说:“这些钱够了。出了关外我们去M城,那边偏僻而贫穷,日常开支不大的。”      司马煜充满疑虑地看著儿子:“M城?我们怎麽去呀?就开著这辆跑车去M城?”      晨晨笑著答道:“这辆跑车到不了,如果一直开著这辆车,不等到M城,我们就被抓住了……”      说话间,晨晨已经将车在前面的一个高速公路出口处转弯,那个出口提示:驶往S县。      晨晨将车驶进了S县的城区,在靠近公路边的一个自动取款机前停了下来,对父亲说道:“赶紧把钱取出来,到了M城如果再取怕会暴露咱们的行踪。”      司马煜听从儿子吩咐,匆匆下车跑到取款机前,将全款取了出来,又赶紧跑回车上坐好。      这回,晨晨没有将车驶回高速公路,他将车驶向S县的郊区,在荒凉的火车道旁边停了下来。      晨晨告诉爸爸下车,司马煜茫然地跟著儿子下了车。      夜色中的火车道旁,只见一条悠长的铁轨绵延伸展向远方,在这空无一人的夜色中,显得甚是阴森寂寥。      晨晨倚靠著跑车,点燃一支香烟,同时递给父亲一支,自嘲地问父亲:“爸爸,你现在不会阻止我吸烟了吧?”      悠悠的夜空里,晨晨微含笑意的黑亮双眸闪烁著耀人的光芒,他低沈的声音带著几分成熟的质感,他手中掐著的烟蒂,一闪一闪的,映得他的面孔是如此生动。      这和平日里那个乖乖仔形象的阳光大男孩有太大区别了!      平时,司马煜对儿子虽是疼爱,但在生活方面约束甚严,是决不允许小小年纪的他养成吸烟喝酒这些恶习的。      懂事的晨晨也谨遵父亲的教导,烟酒不沾。      但是,眼下是非常时刻,父子二人命运都将不保,司马煜哪有心思再这样苛求儿子呢?      所以此刻司马煜苦笑著拍了儿子一把,接过他手中的烟,反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晨晨看著父亲,轻声告诉他:“一会儿,要有辆装货的火车经过这里,我们就扒上那列货车,跟著它去往Q岭,翻过Q岭就是M城了,到达Q岭大约是凌晨三点锺,天还没亮,所以我们要在Q岭找个山洞歇脚,等天亮翻山去M城,这样明天早晨,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到达M城了。”      说到这里,晨晨略带得意地笑了一下,继续道:“再高明的警察,也查不到我们走的这条路线。”      司马煜有些担心地问:“你怎麽那麽有把握?这条路……你以前走过?”      晨晨脸上带著笑意,他拍了拍父亲的肩,安慰他道:“放心吧老爸,这条路我和同伴假期走过很多回了,每次都是坐这种免费的货车。”      司马煜脸上挂著愕然,晨晨以前假期有时会说和同伴们结伴游玩,司马煜总是给他准备充足的旅游用品,比如食品、旅行包这类的。      但晨晨每次都说不用,每次他临行前都是轻装简行带著最轻便的装备出发。      司马煜作梦也料想不到,儿子晨晨和他所谓的同伴,每回尝试的,都是这种冒险性的野外旅行,怪不得他胆子那麽大,都是这样暗暗锻炼成的。      面对眼前这个略显陌生的晨晨,司马煜除了惊愕不已外,同时方才发觉:自己对儿子了解得太少了。      这个孩子,在渐渐长大後,已经接触了太多自己所未知的东西。      对此,司马煜真的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就在司马煜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见远处一阵震耳欲聋的火车发动的隆隆声传来。      晨晨一把握紧他的手提醒他:“火车来了!因为刚出站,车速不快,一会我先上,你跟著车跑一段,待我上去,再把你拉上去!”      司马煜诺诺地答应著。      说话间,这列装满砂石的列车已经到达司马父子眼前。      身手敏捷的司马晨晨,瞅准一节车厢,抓住车厢把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跃进了车厢里!      司马煜跟著火车跑了几步,最後在儿子的抻拉下,也踩住车厢边缘,跳进了货车里。      司马晨晨将父亲压著卧倒在车厢里松软的细砂石上,小声叮嘱他:“这样安全些,睡一觉就到Q岭了。”      此刻,在这列敞露在夜空中去往远方的隆隆列车上,司马晨晨坚实的身躯重重地压在父亲身上,司马煜甚至能清晰感觉得到他那蓬勃有力的心跳,以及下体某处的渐渐膨胀……      夜色中,气喘吁吁的司马煜注视著儿子清俊的面颊,心中一种莫名的感觉悄悄滑过。      此刻的晨晨,不象是他的儿子,倒象是他的保护神,或者是能让他永远依靠的坚实的……爱人……      这样想著,司马煜只感觉脸上阵阵热浪滑过,他轻轻推开了儿子的身体。      此时此刻,晨晨也感觉到了父亲的尴尬。      他微笑著知趣地滚到一旁,和父亲相邻而卧,并且轻声安慰父亲道:“别担心,这条路我很熟悉,不会有差错的。”      黑暗中,司马煜红著脸用力点了点头。      看著温顺如羔羊的父亲,晨晨只感觉心底涌动著压抑不住的滚滚热浪!      年少的他,愿倾尽毕生力量,来保护眼前这个他爱得至深至诚的柔弱男人!      这样想著,司马晨晨禁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了抚父亲清俊的面颊。   ──────────────────   下一章,是父子激情戏:)   我说,你们全集体失声了?写了几章怎麽没几个留言啊?   还有那些追凛文章从不留言的同学,请容我小小的鄙视一下:( (13)40.我爱爸爸   黑暗中,司马煜慢慢握住了儿子的手。      晨晨暗暗地笑著,欠了欠身,脱下了上身穿的夹克衫,一边覆在父亲身上,一边搂住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问:“冷吗?”      司马煜红著脸摇了摇头。      好在,趁著夜色,儿子发现不了他面部的微妙变化。      晨晨将父亲的身体搂得更紧了,在他耳畔温柔地呢喃著:“睡吧,睡一觉,咱们就到Q岭脚下了,到了我叫你,你放心地睡吧……”      司马煜在儿子怀里听话地点了点头,合上了双眼。      在这裸露的荒郊野外,在这隆隆驶向陌生远方的沈重货车上,司马煜慢慢陷入了半昏睡状态。      当他被儿子推醒时,迷迷糊糊的司马煜睁开了双眼,环视四周,才发现这列载满货物的列车已放慢速度,在一个荒凉的小站渐渐停下。      晨晨摇醒父亲,对他低声交待:“爸爸,火车到Q岭脚下的小站了!咱们快下车……”      司马煜听话地欲站起身,却发现睡得浑身酸痛。      晨晨搀扶著父亲,引领他攀延著车厢边缘跳下了火车。      之後,晨晨牵著父亲的手,带著他延著铁轨旁边的小道,迅速拐上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   小路一直绵延到Q岭一座山峰的顶部,好在晨晨随身携带了一只小小的手电,为父子二人的上山之路平添了几分光明。      尽管如此,因为山间小路本就崎岖不平,加之夜间行路有诸多不便,经验丰富的晨晨在前面走得倒是健步如飞,可缺乏此类攀登经验的司马煜就没这麽幸运了。      磕磕绊绊的他几次差点摔倒,幸亏有儿子全力搀扶,他才免於吃跟头。      上到半山腰时,看著气喘吁吁的父亲,晨晨建议道:“爸爸,咱们歇一会儿吧?”      司马煜喘著粗气点了点头,晨晨就扶著他在小道边的一块石板上坐了下来。      朦胧的星光中,司马煜看著儿子不甚清晰的面庞,略带迟疑地问:“晨晨……这条路真的……可行吗?”      说著,司马煜心有余悸地环顾四周,小声问:“这山里……不会有野兽吧?”      晨晨被父亲的一席话给逗乐了,他揽著父亲的肩膀安慰他道:“放心吧,老爸,这条路我们走过很多回,很清楚这座荒岭根本没有什麽大型野兽,顶多就有个野兔、野鸡什麽的……”      听儿子这样说,司马煜才渐渐放下那颗高悬的心。      休息片刻,父子二人起身再延小路往山顶走去,在快到山顶时,晨晨拉住爸爸,在一个山洞口停了下来。      晨晨停住脚步,打著手电在山洞附近搜集了一些干的木棒木棍。      左手抱著这些木棒,右手牵著父亲的手,晨晨引著父亲,借著手电的微弱光芒,父子二人慢慢摸索进那个幽暗的山洞。      司马煜颤颤巍巍地跟在儿子後面,内心充满了对这未知世界的恐惧不安。      最後,晨晨牵著父亲的手,在里面一块平整的大石板前停了下来,他轻声对父亲说:“爸你歇一会儿,我生一堆火。”      说著,晨晨放下那堆木棒,在旁边聚拢起来,并用打火机点燃。      刹那间,那堆干柴就跳跃起一堆通红的火焰!      通红的火光,映得这个幽暗的山洞亮堂起来。      此刻,司马煜才发现,原来这个幽暗的山洞真是别有一番洞天。      只见石板下方,有一条清澈的溪涧,蜿蜒至山洞深处,想必是一条山中的清泉。      此时此刻,火堆的红红火苗,将这个清凉的山洞映得忽明忽暗,同时,将司马煜惊魂未定的俊美面庞映得更加生动。      晨晨蹲在火堆旁,出神地凝望著父亲的面庞。      片刻,晨晨站起身来,慢慢踱到古板旁,坐到父亲身旁。      司马煜近距离地和儿子对视著,良久良久。      後来,晨晨猛然将父亲拉进怀里,抱著他声音颤抖地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让你跟著我……担惊受怕……”      司马煜初有些发懵,但旋即他反手将儿子宽阔的身体抱得更紧,同时动情地答道:“儿子你别这样说……一切都因我而起……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我说……”      晨晨眼圈红红地点了点头,慢慢放开了父亲的身体。      好在,昏暗的火光下,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态。      温暖的火堆令冰凉的山洞内有了些温度,此时,晨晨看了看兜中的手机,轻声对司马煜道:“现在刚过三点半,离天亮还早,爸,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说著,晨晨去洞外寻了一些干草,铺在石板之上,扶著父亲慢慢躺下,自己则依偎著父亲,在他身侧躺了下来,身体朝向溪流的方向。      父子二人这样比肩而卧,半晌没有言语,气氛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尴尬。      後来,司马煜拉了儿子一把,把他往自己这个方向拉近了些,晨晨略带诧异地抬起头,司马煜轻声对他说:“往我这边点儿,我怕你掉到溪水上,怪凉的……”      晨晨恍然大悟地笑了,他低声道:“没事的……”但却侧著身体,往父亲这边靠过来。      晨晨出神地望著父亲的侧脸,良久,他轻轻偶出胳膊,将父亲的头枕在自己胳膊上。      已经微合上眼的司马煜睁开眼睛,却对上儿子明亮含情的双眼,晨晨微笑著对他说:“石头太硬,枕著我胳膊,你会睡得舒服些……”      司马煜无奈地笑了,再次合上眼,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著了,这麽近距离地被儿子抱著,枕著他的胳膊,司马煜心中,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突然,司马煜感觉一个温热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面颊上,他诧异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儿子晨晨在吻他!      司马煜惊诧地和儿子对视著,可晨晨的目光却象定住了一样,深深地凝望著自己的父亲。      片刻,晨晨突然抱紧司马煜的身体,在他脸颊上忘情地亲吻起来!      他的吻,象突然而降的硕大雨点一样,落在司马煜的额头、鼻梁、下颌、最後焦急似火地移到他渴望已久的唇边……      “不……不……晨晨……不……别这样……”司马煜开始变得惊惶失措了,他的身体剧烈抖动著,紧紧依偎在晨晨怀里的他此刻妄图想推开儿子,但晨晨将他抱得是如此之紧,他根本撼动不了他身体一丝一毫,挣扎之下,两人却贴得更紧了。      “爸爸……爸爸……我爱你……爸爸……”晨晨一边失控地疯狂吻著自己的父亲,嘴中还语无伦次地说著表白的话语。      “晨晨!我求你……别这样……我是你父亲呀!”焦急之下的司马煜终於忍不住大声喊叫起来!他的眼中已经滚出了羞愤交加的泪水。      听到父亲的这声大声喝斥,晨晨才停下了嘴中的亲吻,他呆呆地凝视著自己的父亲,良久良久,最後慢慢放开了他的身体。      晨晨猛然站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里?”司马煜匆忙起身,大声问儿子。      晨晨高大的身影立住了,他没有回头,只是佯装平静地答道:“爸爸你休息吧,天亮我会叫你的,我睡不著,去外面转转……”      “不行!这荒郊野外的,外面太危险,你还是和我……呆在这洞里,两人在一起……还有个照应!”司马煜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儿子的胳膊,强烈反对道。      晨晨无奈地回转身,重新回到石板上,父子二人再次并肩躺下,只是这次更多了几分尴尬。   ──────────────────   这段发过多日後修改过一次,没想到键盘粘贴键不好用,导致没完全粘贴过来,给读者造成的不便,凛道歉了! (12)41.晨晨心愿   司马煜心中此刻真是翻江倒海、波澜起伏……      他爱自己的儿子,这种爱,是痛彻心扉、深入骨髓的。      对他来说,儿子晨晨,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重要。      但是,这种爱又是不掺杂一丝杂质的,不希求回报,不吝惜付出。      因为,这爱──是父母对子女最纯洁最无暇的亲子之爱。      反过来,在晨晨心中,也深爱著父亲,只是这种爱,又赋予了另一层深意。      自晨晨懂事起,他就和父亲司马煜相依为命生活到今日。      在他眼里,父亲拥有堪称完美的容貌和体形,至少他长这麽大,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的相貌和气质能胜过他父亲。      对晨晨来说,司马煜不仅是他最慈爱的父亲,无微不至地关怀著他的生活、学习,以及一举一动。      同时也是他人生的良师益友,和他分享生命中所有的喜怒哀乐。      很多时候,平易近人而相貌年轻的司马煜不象是他的父亲,倒更象他的大哥哥。      二人平等交流,无话不谈。      准确地说,司马煜在晨晨的成长过程中,担当著父亲、母亲、师长、好友、哥哥这多重角色。      同时,在司马煜阳刚俊美的男人外表下,除了温和、宽容、知性这种种特质外,还带著淡淡的忧郁之情。      这些,都是令天天和他近在咫尺的人易生情愫,而又欲罢不能的。      在晨晨的心底深处,对司马煜的爱意已经到了无人可以替代的地步。      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再有。      这种爱意,已经完全超越了父子之间的亲情,更象是一种亲情加之柏拉图式的爱情。      如果,如果没有这场飞来横祸,晨晨可能会把这种另类之爱永远深埋心底,和父亲继续著他们平静的生活轨迹。      将来……待晨晨长大後,他可能会去寻求自己的爱情、自己的生活,与此同时,司马煜也会拥有自己的爱情,自己的生活。      但无论怎麽说,他们父子二人都不会相距太远,就象无限接近的两条平行线,保持一段距离而又永远默默关爱呵护著对方。      可是,自从以虞漭为首的这夥恶徒无情地闯入,司马父子的生活被彻底打乱。      而司马晨晨在义愤填膺情绪极其激动情况下做出的手刃仇人之举,又令他们父子二人的前路充满了凶险。      因为,晨晨所刺杀的,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几大家族的後人。      可以说,此次逃逸究竟是吉是凶,父子二人心中谁都没有把握。      只是为了安抚对方,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挑明而已。      但是,正因为前路面临的可能是生离死别,所以,晨晨不想这样压抑内心隐藏多年的情感,那样他将抱憾终生。      所以在情难自禁的情况下,这个侠骨柔肠的少年不恰当地表达了自己内心对父亲的深爱与渴望之情。      对此,司马煜虽然在惊惶失措之下大感意外,但并非完全不能理解,毕竟儿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如果说儿子对他有了过深的感情,那也是他平时的管教给儿子造成了某种错觉……      总而言之,这种另类的情感不是一言两语能够道清的,甚至根本不是语言能够表达的。      此刻,看著儿子微背著自己,尴尬地躺在石板的另一端,他的神情是那样压抑而痛苦,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司马煜心底感到了一丝自责,还有那深深的痛感……      他禁不住伸出手搂住了儿子的脖颈,嘴中喃喃呼唤道:“晨晨……晨晨……”      晨晨诧异地回过头,却对上父亲那双温暖中略带哀伤的双眼。      这眼神令晨晨心里很难受,同样心潮起伏的他反手将父亲的身体抱紧,将头埋在父亲胸前,低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司马煜抚摸著儿子黑亮的发丝,轻声说:“我没有怪你……真的……”      晨晨抬起头看著父亲的脸,看到的是他眼中的柔情和信任。      这柔情和信任令晨晨心中刚才的尴尬与自责慢慢消融,司马晨晨将父亲的身体抱得更紧了……      他低声对父亲表白道:“我是真的……很爱你……没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永远也没有!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种话……可是我怕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司马煜抚摸著儿子的头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父亲的默认令晨晨奔腾的心更加放松,他的身体在慢慢升温、燥热……      在一只手抱紧父亲的同时,晨晨的另一只手抚上了父亲的俊美的面颊。      这一回,司马煜没有躲避,父子二人就这样对视著,良久良久。      山洞里桔红的火光映得他们的面颊忽明忽暗,那眼中的柔情,别有一样光彩……      渐渐地,司马煜闭上了双眼,他的嘴,微微张开著,呼吸变得急促了……      那清新温热的呼气,阵阵扑打在晨晨英挺的面颊上,令情绪激越的少年更加情难自禁。      忽然,晨晨的吻重重地落下来!落在了司马煜湿润的唇上!      几乎与此同时,晨晨喉间低低吼出一句:“爸爸!我要你……”      司马煜没有吱声,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他的眼角,有两滴清泪,慢慢滑落。      晨晨忘情地吻著司马煜,他灵巧有力的舌头没遇到任何阻力,就长驱直入伸到司马煜口腔最里层。      父亲的口腔是如此温暖!他嘴中的汁液是如此甘甜!他口中呼出的气息是如此清新怡人!这些都足以令司马晨晨心醉神迷!      晨晨的舌头就象一个有力的力夺者,在司马煜的口腔内攻城掠地,来回盘缩,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激动的唇舌在攻占父亲口腔的同时,晨晨同样激情澎湃的下体已经鼓胀得不行了,他将父亲的身体不断抱紧、抱紧、再抱紧……      那根炽热的火龙,紧紧贴在司马煜的私处,因为激动而阵阵痉挛。      即使隔著两层布料,司马煜都能感觉到它的膨胀与火热!      此时此刻,晨晨已经感觉父亲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在自己令人窒息的亲吻和拥抱下,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著!      可是还不够!      晨晨只想让把父亲的身体深深嵌入自己的胸怀!      他想要……      彻底得到父亲!      ““爸爸……你是我的……别人谁也无权占有……你是我的……我爱你……好爱你……求求你……今晚把你……给我吧……”一边忘情地吻著父亲,一边在他耳边语无伦次地乞求著。      这个时候,理智已经完全离晨晨远去,他想要的,只是彻底得到眼前这个人。      司马煜的大脑此刻也是一片空白,他只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做下去和不做,已经没有什麽区别。      更何况在这生死悬於一线的危机关口。      如果明天面临的是死亡,那麽他今天又为何不满足儿子最後的心愿呢?  ──────────────────────   同学们,票票要跟上啊,谢谢了:) (8)42.情难自抑   在激情四溢地吻著父亲的同时,晨晨颤抖的双和摸索著解开了父亲的衬衫……      “冷吗?”一边解著衬衫的纽扣,晨晨一边关切地在司马煜耳边询问。      司马煜微闭著眼,轻轻摇了摇头。      父子二人已经纠缠激吻到这个地步,从身体到内心都是滚热灼人的,加之旁边还生著一堆熊熊燃烧的木炭,他又怎麽会冷呢?      亢奋不已的晨晨放心地慢慢把父亲的衬衫褪下,他莹白滑润的胸膛顿时呈现在自己面前,那胸前粉红的两粒小突起微微战栗著……      激动的晨晨俯下头,轻柔地咂吻著那两粒粉红,嘴中还含糊不清地喃喃说道:“爸爸……你是我的……是我的……”      司马煜无声地任由儿子在他身上恣意,抬起的手,慢慢落在儿子的後脑,轻轻抚摸著却没有任何阻止他继续的意思。      晨晨灼热的唇一路向下,最後落到司马煜平坦的小腹上,直至他的腰身部位……      享受般吸嗅著父亲清新的体香,晨晨慢慢解开了父亲的裤子拉链……      “噢……不……”      直到此时,司马煜才难耐地反抗了一下,他的腿微微曲起,手落在自己的裤链部位。      “爸爸!给我!求你……给我……”      焦急似火的晨晨爬上司马煜头前,急切地在他耳畔乞求著。      司马煜微微睁开的双眼再次闭紧,他放开了自己的手。      晨晨顺利地解开了父亲的裢链,将他的长裤和内裤一起褪到脚踝,分开他的两腿,露出了那个诱人的空间。      幽深的岩洞里,单凭火光的映照,光线毕竟有限,但这种朦胧的红光,却极大地烘托了父子二人欢爱的氛围,令青春洋溢的晨晨兴奋到极点。      晨晨沈重地喘息著,他半跪起身体,急急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顿时,他那根粗大炽热的坚挺就喷薄而出!      随後,晨晨又急不可耐地再次匍匐到司马煜身上,下体那根火热就顶上了司马煜的隐秘部位……      虽然刚才就已经很清楚儿子接下来要做什麽,但是此刻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儿子那根跳动著的火热顶在自己下体,肌肤紧密相触的感觉令司马煜大脑一阵阵眩晕!      “爸爸……我要进去了……可以吗?”      晨晨伏在司马煜身上,右手手背轻轻触摸著他被火光映得通红的面颊,轻声询问道。      司马煜紧咬著双唇,良久,他无奈地点了点头,眼角的泪痕却又添两行。      “爸爸!爸爸!我爱你……真的好爱……如果这让你痛苦……我就不做了……我不想……让你恨我……”      晨晨双手捧著父亲俊美的脸庞,诚挚地表达著内心的想法。      显然他看到了父亲痛苦的表情,所以不忍心再继续。      司马煜慢慢张开双眼,他用手抚著儿子英挺而略带一丝稚嫩的面庞,声音喑哑地问他:“这样……你不会很难受吗?”      晨晨无奈地笑了,他声音恳切地对父亲道:“我难受……只是一会儿的事情,过去就好了,但我不想……让你恨我一辈子……因为我是真的爱你……希望你快乐,如果我强迫你,那我……跟那群畜生有什麽区别?”      朦胧的火光中,儿子的神情不甚清晰,但是他幽深黑眸中射出的真挚光芒,却被司马煜深深看在眼里,令他倍感欣慰。      良久,司马煜轻声对晨晨道:“那……我帮你用手打出来吧?”      晨晨开心地笑著,在父亲身侧躺下来,一只手搂住他的身体,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不用了,我自己弄两下就好了……”      一边说,他一边快速套弄著那还坚挺著的肉棒,很快,一股白浊喷涌而出,晨晨射了!      射过之後的晨晨清理掉下身的污物,复又在父亲身旁躺好,并且帮他悉心地将上衣和裤子穿好,嘴中还喃喃叮嘱著:“爸爸,山洞里有风,别著凉了……”      看著儿子懂事的表情,司马煜心里一股股暖流滑过。      “睡吧,爸爸,离开亮还有两个小时,咱们还可以再睡会儿……”晨晨在司马煜额头亲了一下,轻声说道。      司马煜乖巧地点著头,反手将儿子抱紧,父亲二人这样相拥而卧,在松软的干草上沈沈睡去了。      司马煜是在晨晨的轻声呼唤中醒来的,睁眼一看,已经有强烈的日光从洞口射进来,洞内的炭火也早已熄灭。      晨晨将父亲扶起,父子二人就著山洞里的溪水,清洗了面部,而且就相扶著,匆匆走出了山洞。      晨晨带著司马煜,翻过这座山,向著山的另一侧下山而去。   ────────────────   只是插曲,更加惊心动魄的一幕在後面!! (12)43.生死边缘   晨光熹微,清朗的阳光普照大地,这样一来司马父子下山的路就顺畅多了。      尽管如此,因为有些细小的石子,不熟悉地形的司马煜还是几次差点滑倒,亏得有儿子全力保护,才会有惊无险。      父子二人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翻过这座近千米的Q岭的主要山头,来到它右侧山脚下的边塞小镇──M镇。      在山洞里,因为生了火,所以司马煜没感觉怎麽寒冷,下山途中,因为运动量大,也没什麽感觉。      现在慢慢踱在这乡间小路上,司马煜才感觉阵阵寒意袭来。      此时已经是秋季,而这里又是边塞重镇,比司马父子生活的那个国际大都市温度要低五度以上,怪不得司马煜会感觉寒冷。      看父亲冷得抱住肩膀,晨晨一边搂紧他的身体,一边安慰他:“忍耐一下,进镇子後买两件大衣,穿上就暖和了……”      司马煜对儿子点了点头,父子二人加快脚步,走进小镇。      初进小镇,晨晨低声对父亲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而後带他来到了镇口的一家小服装店。      在那间粗陋的服装店里,晨晨给自己和父亲买了两件秋天穿的半大衣,样子非常陈旧,作工也很粗糙,当然价格也相当便宜,两件加上才一百元不到。      父子二人穿上这土里土气的半大衣,加之一路上舟车劳顿风尘朴朴的样子,和那些淳朴憨厚的本土人倒没有太大差异了。      晨晨带著父亲,先找了家小面馆子要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把饥肠辘辘的五脏庙解决了是正经。      吃饭的时候,司马煜禁不住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看著这些穿著朴素,操著浓重地方口音的居民,再配以他们身後这古旧无华的小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司马煜是个老实人,他这辈子,没有去过太多地方。      父母和妻子在世时,他陪同家人外出旅游过几次,但都是城市近边的旅游风景区。      亲人一个接一个离世後,司马煜就把一门心思全放在儿子晨晨身上。      晨晨长大些,假期司马煜曾经带著儿子到一些著名的风景名胜游玩过,但那种轻松的家庭式旅游,显然和眼下这仓皇无措的逃亡之旅不可同日而语。      就在司马煜边吃边边看之际,他的容貌也引起了小饭店一些客人的注意。      纵然这父子二人再风尘朴朴,但他们超凡脱俗的外貌以及纯正的普通话口音,都和本地居民有著太大区别。      尤其是司马煜,他那颇具特色的眼神轻轻一扫,便能引来对方的注意力。      坐在一旁一直大口吃面的晨晨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在桌子底下轻轻踩了踩父亲的脚,司马煜愕然地与儿子对视,只听儿子低声对他道:“低头吃,别抬头。”      司马煜领悟,马上低下头,埋头吃面,不再东张西望。      填饱肚子後,父子二人迅速结账离开这家小面馆,而後在镇子里转悠了一圈,寻找住处。      在镇上转悠时,路过一个繁华的农贸市场区,司马煜惊奇地发现那里居然有不少外国人。      晨晨低声告诉司马煜,这些人全是E国人,来这边做生意的,这个边塞小镇紧邻E国,而我国和E国间有著很长的国境接壤线。      说到这里,晨晨压低嗓音,在父亲耳畔轻语道:“我们想外逃,就是想办法先去E国,再转去M国或其他国家。”      司马煜会意地点头,晨晨拉著他的手快步向镇子边缘走去。      父子二人最後在在镇子边上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院找到一间出租房,虽然条件不算好,但好在偏僻安静,少人打扰,正合父子二人心意。      订下房间,交了房租,司马父子二人便暂时安顿下来。      匆匆洗漱後,晨晨出去买了些临时生活用品,待他回到出租屋,发现房间已经被父亲打扫一遍,显得比刚来时干净整齐多了。      父子二人逃亡生涯的第一天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晚上,相依躺在出租屋简陋的木床上,父子二人都没有睡意。      沈默良久,依偎著儿子的司马煜轻声问晨晨:“晨,你说我们先去E国,要怎麽出去呢?”      晨晨转了个身,侧对著父亲,将父亲的头揽在自己怀中,低声在父亲耳畔说道:“要通过蛇头,我们自己走太危险,容易被抓住,蛇头有熟悉的路线,可以躲过边防哨卡,安全带我们出境……”      司马煜不解地看著儿子,瞪大双眼喃喃问道:“可是我听说……那些蛇头都是要钱的呀?”      晨晨无奈地笑了下,他搂著父亲低声告诉他道:“我和武校的朋友以前经常到这边玩,认识了一些朋友,有一个叫李准的,就是专门搞这类生意的,这个人,在一次和他的蛇头对手竞争的打斗中,被我们救过,所以这次我才想往这边逃,咱们出境,求助於他,他一定会帮忙的。”      司马煜充满疑虑地抬起头,对著晨晨道:“你这麽肯定吗?这种人……一般都是不太讲信义的……”      晨晨笑著拍了拍父亲的肩,宽慰他道:“爸,这一点请你放心,那一架,你儿子我为他挡了一刀,算是救了他一命,他曾说过这份恩他日後一定要报,今天咱们父子落难,这点小忙他再不帮,以後他就没法做人了……”      听晨晨这样说,司马煜更加焦急,他拉著晨晨的手疾声问:“儿子!你以前就挨过刀?爸爸怎麽一点也不知道?什麽时的事?”      晨晨方知说漏了嘴,他苦笑紧握著父亲的手,轻描淡写的说:“是去年夏天的事,皮外伤而已,早就好了,你想想,凭你儿子的身手,怎麽会轻易让对方伤到?但救了李准倒是真格的,因为凭他的身手……”      说到这里,晨晨脸上浮起一丝得意之情,他继续缓缓说道:“因为如果我不救他,凭他的身手,现在早做了人家刀下冤鬼了。”      司马煜呆呆地看著儿子,良久,他轻声问:“儿子,给爸爸看看你的伤疤好吗?”      晨晨无奈地转过身,撩起衣服,指著自己的後背示意父亲:“喏,就是这里,早就好了。”      司马煜轻轻抚摸著那块长长的刀疤,不禁心生难过,怪不得自从去年起,晨晨再洗澡,就不用他搓背了,原来是怕他发现这块刀疤。      看到父亲难过的神情,晨晨云淡风清地放下衣服,揽过父亲的身体,父子二人复又躺好。      晨晨出神地凝视著父亲,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司马煜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轻声问道:“看什麽呢?”      晨晨轻笑著,喃喃地对司马煜说:“爸,你长得太好看,无论走到哪里都太惹人注意,所以在这里尽量少出门,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看著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司马煜无声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晨晨经历再多,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啊,他们父子二人,真的能够逃离这险境吗?   ──────────────────   剧透,虞湛马上要出现了,好戏要开张了!   这月凛要拼死力加更此文,亲们热情点啊! (11)44.虞湛出现   初到M镇这几日,司马煜谨记儿子的嘱托,没有四处行走,就连日常饮食,都是儿子晨晨从外面给他带回来的。      这一日,儿子晨晨说是找蛇头李准打听偷渡出境的事儿,让父亲在家等他消息。      晨晨早晨出门,傍晚时分还未归来,司马煜在住处是坐卧不安,但还不敢出门寻找,因为此处人地两生,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傍晚七时左右,晨晨终於回来了!      晨晨刚一进屋,司马煜迎了上去,拉著儿子的手问:“怎麽样?”      口干舌燥的晨晨指了指干裂的嘴唇,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      因为喝得太急,喝下一大杯白水後,晨晨又禁不住呛咳起来。      司马煜在他後背轻轻拍著,微嗔道:“你慢点儿,慢点儿……”      晨晨喝过水,喘息待定,才扶著爸爸在床上坐下,压低声音告诉他:“我找到李准了……”      “怎麽样?”司马煜焦急地轻声问道。      晨晨无奈地摇了摇头,趴在父亲耳边低声说:“李准说,最近风声出奇的紧,他眼下也不敢做了,都在找别的事情做,只等这阵风声过去再说……”      听儿子这样说,司马煜禁不住问道:“他没说从什麽时候风声变紧的?是不是咱们出事以後?”      晨晨看著父亲忧虑的面庞,知道他在担心什麽,不幸的是,父亲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为免父亲担心,晨晨尽量平静地告诉他:“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在做,危险随时有,政府的政策也是随时调整,不过据李准说,最近几天确实边防哨卡增派了不少驻兵,看样子,是从上方接到了什麽命令……”      晨晨看著父亲,禁不住轻声问他:“爸,你说虞家的势力真有这麽大麽?连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他们也管得著?”      司马煜苦笑了一下,心中感叹:儿子啊儿子,你毕竟还是个孩子,你是不了解官官相护、一手遮天是什麽概念,不谈虞家百年积累下的实力,单凭他家老爷子在政坛上举足轻重的地位,那威力就足以辐射全国。      司马煜轻叹了口气,对晨晨道:“现在信息这麽发达,只要虞漭他们受伤的现场被发现,以虞家的实力,马上就会布下天罗地网,这里是边塞重镇,这里的警方接到命令後当然会严防死守了,没准儿,这会儿咱们爷俩的照片和资料都已经在边防警察手里了。”      听到父亲这番语重心长而又近乎残酷的推断,晨晨的心也沈了下来,父子二人良久无语。      最後,还是司马煜打起精神,他拍了拍儿子的背,安慰他道:“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我想……虞家未必能料到咱们在这个边塞小镇,毕竟国家这麽大,海岸线和边境线又那麽长,他们也不可能一一盘查,顶多命令边防警察严加把守,堵住咱们出境的路罢了。”      父亲的分析有些道理,晨晨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之後一些天,父子二人就深入简出,百无聊赖地呆在那个小出租屋内。      他们的出租屋里,有一台破旧的小电视机,能收到省台和首都的几个台,父子二人获取外界信息,就通过这台小电视机了。      看著电视中播报的新闻节目,晨晨对父亲说:“爸,你说,已经过了这麽些天,虞漭他们的尸体早应该让人发现了,可是出了这麽大的事,怎麽连个新闻都没有啊?”      晨晨问父亲,可是孤陋寡闻的司马煜当然更不知内情。      司马父子哪里知道,他们匆匆逃亡到M镇这些时日,虞家别墅的惨烈现场早已经被发现,并被警方派重兵把守,至於,为什麽没有见诸新闻?      当然是几大家族的意思。      这几大家族控制著全国的媒体,为了尽快破案,擒拿凶犯,他们又岂会打草惊蛇?      这些奥妙,作为平民的司马父子当然参不透。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渐渐地,司马父子发现呆下去不是办法,因为已经有些好事者,在打探他们的来历,比如房东。      这个房东总是有意无间地来这间屋内看看,并且询问父子二人从哪里来,要住多久,云云。      对此,司马父子先前已经对好口信,为免露出破绽,干脆说二人为兄弟,并且统一口径说从南方某省乡下来,因为家乡前一阵发大水淹了房屋无处藏身,所以到这边谋生。      可是,既然说是来谋生,来到此地不出去找点活天天呆在屋里也不对劲,更何况出来一些时日,他们二人所带资金已经日见减少,再不出去找点活赚点饭钱,怕挨不了几天了。      於是,司马父子决定出去找点活干了。      晨晨出去打探再三,最後决定去附近一个建筑工地干活,虽然脏点,累点,但不引人注意,而且工钱日结。      晨晨唯一担心的是,怕父亲承受不了这种活计的苦累,但司马煜却笑著对他说:“你爸再怎麽样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没什麽干不了。”      就这样,父子二人成了异地他乡的两名建筑工人,天天早出晚归,往返於工地和出租屋之间。      这样平静地过了一些时日。      一天傍晚,收工的父子二人穿著工服,出了工地,来到街面上,并肩向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可是,敏感的晨晨却察觉到,今天却与每日不同,街上的行人是如此稀少,而且街口处还有一些衣著便衣但神态警觉的人来回转悠,这些人虽然身著便衣,但看那不同於普通百姓的精气神,很显然是警察。      晨晨不由得放慢了步伐,同时攥紧了父亲的手。      司马煜诧异地看著儿子,看到儿子眼中的警觉,司马煜马上就会意了。      晨晨拉著父亲的手,快速转进旁边的一个巷子口,可是他们身後,马上有人喊道:“站住!”      晨晨没予以理会,拉著父亲的手,没命地往巷子深处奔跑起来!      身後的人开始鸣枪了!他们大喊道:“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      小镇的巷子曲折而幽深,晨晨拉著父亲没命地奔跑著,看著一个出口就象抓住一线生机似的拐了出去,可是,横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排手握重枪瞄准他们的警察。      无计可施的父子二人只好转身欲向巷子另一侧逃命,可是,他们看到巷子的另一头,另一群手握钢枪的警察正向他们包抄过来。      司马煜父子,已经无处可逃。      他们陷入了警方设下的天罗地网。      就在此时,在那些身穿防弹服,手握钢枪的警察身後,慢慢走来一个身姿伟岸、面容深不可测的高大男人。      他就是──虞湛。   ────────   对我的读者说几点,1.父子情暂不入V。2.强爱我会精心写。3.读者和作者间是种缘分 (12)45.晨晨必死   司马晨晨紧握著父亲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著,他的内心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争。      如果没有父亲,眼下这种四面楚歌的形势,晨晨就算拼死也会做最後一搏的!      纵然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他也在所不惜!      因为那总比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好得多!      可是目前的形势,他无论如何不忍心这样做。      因为他不想看到最最亲爱的父亲和他一样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父亲那麽善良,他是无辜的啊!      此时此刻的司马煜的内心,和儿子一样波澜翻滚!      他紧紧抓著儿子的手,在这重重包围之下,在这令人胆战心惊的非常时刻,司马煜父子不由自主地长久对视,而後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笑容,如同平日一般温暖如春,就似他们没有身处险境一般。      这温暖的笑容,和他们四周冷酷无情的现实是如此不对称,同时,也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虽然这笑中蕴含了太多的辛酸无奈,但却表达了父子二人视死如归、生死同心的真情实感。      那些荷枪实弹的追兵步步紧逼司马父子,最後将他们二人生生制服,双双带上手铐脚镣。      当他们把司马父子强制分开并且向两个方向拉走时,晨晨不顾警察的拼命拉扯,强硬地转过头,面对著司马煜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爸爸!我爱你!永远都爱!永远都爱……”      儿子这声恰似生离死别般的泣血表白,令司马煜的精神瞬间崩溃,他转过身欲向著儿子的方向奔去,几乎丧失理智的他声嘶力竭地嚎叫著:“晨晨!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放开我的儿子……”      虽然拼尽全力,但手脚被束缚的司马煜却被两侧的警察死死拽住,无法挪动一丝一毫,只好眼睁睁看著警察将儿子从他面前带走,哭得声嘶力竭的司马煜心都要碎了。      虞湛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著眼前这一幕令人心碎的骨肉分离的场景,他冷酷的面庞没有一丝表示。      而後,虞湛冲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察挥了挥手,他们就将司马煜父子分别带上了抓捕他们专用的军用直升机。      虞湛连夜将司马煜父子带回了S市,等待他们二人的将是严酷的审讯和刑罚。      到达S市後,司马煜父子被分开关押。      虞湛不顾路上舟车劳顿,连夜提审了司马煜。      阴森肃穆的审讯室内,随著大门“!当”一声被打开,虞湛那高大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      随著虞湛的走入,坐在审讯犯人专用椅上、手脚仍然被缚的司马煜神情为之一凛!      虞湛慢慢走到司马煜面前,冷冷地看著他,随後对他旁边两位看押他的警察挥了挥手,那两人就敬了个礼,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手脚上戴著沈重的手铐脚镣,失魂落魄地坐在审讯椅上的可怜至极的司马煜,虞湛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他缓缓走到司马煜跟前,面对著他的面庞,良久,虞湛冷冷地询问道:“我走时是怎麽交待你的?出了事为什麽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为什麽要擅作主张?”      司马煜嘴唇颤抖著,他打著哆嗦,结结巴巴地辩白著:“当时……当时实在是……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通知你,我被劫走了……而後晨晨就追来了……後来双方就发生了冲突……”      说到这里,司马煜看著虞湛,竭尽全力地向他解释道:“你相信我!晨晨做那一切……都是被逼无奈!他们……”      此处,司马煜眼中闪过一丝羞愧,那不堪的一幕,他是多麽不忍心再去回忆!可是为了儿子,他豁出去了!      司马煜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他们先把晨晨制服并捆绑起来,後来又……当著晨晨的面强暴我!晨晨忍无可忍,才挣脱绳索,奋起反击!我承认……他当时情绪过於激动……下手过重,但那也是被逼无奈,不是故意而为啊!”      说完这句,司马煜充满希冀地看著虞湛,希望得到他的回应。      虞湛冰冷似铁的俊美面容还是毫无反应,片刻,他静静问道:“就算是司马晨晨当时为了保护你,防卫过当,但当时已经将对方若干人打得无还手之力,你们为什麽不报警?为什麽要逃走?”      虞湛的语调听似平静,实质上却透著不容反驳的强硬。      面对著咄咄逼人的虞湛,司马煜语塞了。      他能说什麽?      为什麽要逃走?      因为害怕,因为没有安全感,因为不相信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无权无势的父子二人可以依靠法律为自己声张正义。      可是这些,此时此刻和虞湛说有用吗?      虞湛要的,只是司马煜父子怎样承担目前这个後果。      看著眼前这个眼神凄楚,胸无城府的俊美男人,虞湛不知应该是叹其不幸,还是应该骂其不争。      片刻,虞湛咬牙切齿地对司马煜一字一字说道:“知道你们那晚逃走後,被司马晨晨刺伤的那些人是什麽下场吗?”      司马煜的心一抖!      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因为他隐隐能猜出,那将是一个无比残酷无法面对的血腥事实。      虞湛用手指重重叩击著司马煜旁边的桌子,铿锵有力地说道:“三死!三重伤!两轻伤!就连我弟弟虞漭,至今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没有脱离危险!”      随著虞湛的叩击,司马煜的心跟著猛烈颤抖著。      这个结果,果然是他们父子无法承担的,同时,司马煜也暗暗惊叹:虞漭的命真够大的,当时晨晨把他扎成那样,可以说扎他的刀数最多、最狠,可他竟然没死!至今仍然挣扎在死亡线上。      虞湛冷冷地看著司马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三个死者,一个是程总理的孙子,一个是鲁将军的幼子,还有一个是江南第一富商赵家的外孙,说吧,这个结果,你准备怎样面对?”      这一回,司马煜和身体跟著心一起剧烈颤抖起来。      他颤抖著抬起头,欲哭无泪地对虞湛说:“事情因我而起……这些人也是因我而死的,我来承担!我替他们……偿命……”      虞湛从鼻子缝里冷哼了一声,藐视地看著司马煜徐徐道:“你来承担?事关这麽多豪门贵胄,当时的凶案现场勘测工作全是国际顶级专家做的!你觉得他们会认定你是杀人凶手吗?”      这回,司马煜的心彻底绝望了。      他低著头,嘴唇不住哆嗦著,豆大的泪珠一粒一粒掉落在他的大腿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虞湛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声音就象来自不见天日的阴森地府,虽然平静但却冷彻骨髓。      虞湛说:“你,我可以保下,最多忍受一点皮肉之苦;但司马晨晨这次犯的事太大,事关国内多家背景深厚的豪门国戚,我……保不了,他──必死无疑!” (13)46.谈判条件   虞湛的这句话,令司马煜心中那最後一线希望彻底破灭。      他已经不再啜泣,只是表情征征地望著前方,望著审讯室上方那唯一一扇与外界相通的小窗。      那里没有阳光,连稀微的星光都不见,只有漫漫黑夜逐步加深後带来的浓浓黑雾。      司马煜的沈默,令虞湛心有余悸。      他深深注视著司马煜,等待他的反应。      良久,司马煜的眼睛终於转动了一下,他的目光看向虞湛,须臾,他嘴唇蠕动著,对虞湛道:“我……我只求你……只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虞湛语气平和地答道。      司马煜呆呆地看著虞湛,好久,他含著泪,声音哽咽地对虞湛说:“我只求你……让我们父子死在一起,纵然到了地下,也有个伴儿……”      这个要求,令虞湛的心为之一沈,他有些讶异地看向司马煜,却看到他充满绝望的双眸中的最後一丝希冀。      这丝希冀,司马煜完完全全寄托在了虞湛身上。      司马煜的这个要求,虞湛没法答应他,因为司马煜的罪不至死,他是本质上的受害者,在虞湛的斡旋下,他甚至都可以免受牢狱之灾。      此刻的虞湛,紧锁双眉,眼眸深深地盯著司马煜,不发一言。      良久,他无奈而恼怒地质问司马煜:“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出事时你怎麽不想著通知我?而擅作主张跟著你那个鲁莽的儿子四处逃亡?你知道不知道,这三个死者都是因为流血过多没有及时救治而死亡!如果发现及时,他们中至少有两个不会死!只要人不死,那就怎麽都好说!现在人死了好几个,还有几个重伤在抢救中!我弟弟的命我可以不在乎,就算他咎由自取!可是其他几家呢?都是实力相当的顶级豪门,我代表不了人家的意见!也平息不了人家的怒火!”      面对虞湛的怒火,懦弱的司马煜结结巴巴地嗫嚅道:“当时我……我脑子完全乱了……看到那麽多人倒下……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只想到尽快离开那个恐怖的地方……”      说到这里,司马煜悲切地看著虞湛,眼中又涌出泪水,他哽咽地说:“我知道,现在说什麽都晚了,人死不能复生,我愿意以命抵命,只求你能答应我那个请求!”      司马煜的这番话,实际上就是在逼虞湛。      从虞湛心底来说,他怎麽可能让这个自己深爱了十年的男人就这样惨死呢?      虞湛原来的打算是,把晨晨这次犯的罪行的严重性告诉司马煜,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同时也让他知晓自己确实没办法保晨晨一条命。      如果司马煜能接受这一点,虞湛打算先把司马煜弄出去,然後在晨晨被处决前让他们父子见一面,这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      可惜,司马煜不能接受这一点,对於司马煜来说,晨晨就是他的命根子,晨晨死,他一定不能独活。      所以,他才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向虞湛提出这个悲凉的最後请求。      看到虞湛象尊雕塑一般静静伫立在那里,冰冷著面孔,一言不发,司马煜的心在剧烈抽搐著!      “扑通!”随著链锁和地面的撞击声音,手脚被缚的司马煜就这样真挺挺地跪倒在虞湛脚下,同时发出了悲痛欲绝的哭声!      “我……求求你了……只要能救晨晨一命……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如果不能……就让我们父子一起死吧!这孩子六岁没妈,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能看他……这样孤苦伶仃地自己走!请你看在我们往日的师生情份上,答应我吧,我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看到司马煜跪倒在自己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那个凄惨模样,虞湛的心完全乱了。      他无奈地蹲下身,用力搀扶起司马煜,低声对他道:“你别这样,有什麽话好好说,你先站起来……”      可是满脸泪痕的司马煜就这样倔强地跪在地上,他用力抓住虞湛的手,呜咽著对他说:“我不起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这回,虞湛是彻彻底底的无奈了。      他站起身长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司马煜说:“你这不是在逼我麽?”      司马煜用带著手铐的手试了试腮边的泪痕,仍然啜泣著,对虞湛的这句问话,不置可否。      虞湛无奈地走到审视室的一角,对著角落默默点燃了一支香烟,大口吞吐著烟雾,长久未发一词。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虞湛就这样一边吸烟一边伫立沈默了半个多小时。      他的脚下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烟灰,还有无数个烟蒂。      这半个小时,司马煜仍然跪在地上,只是因为跪得时间太长,他有脚有点麻木了,所以现在呈现坐著的姿势,他忐忑不安地看著虞湛的背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      最後,虞湛狠狠掐灭手中的最後一个烟头,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了看已经不再哭泣的司马煜,掷地有声地对他道:“你起来吧,我答应你!”      听到这话,司马煜布满泪痕的脸颊呈现出欣慰之情,只是他心中还有个更大的疑问,就是不知道虞湛答应的是他哪一个要求。      虞湛走过来,扶起司马煜,近乎粗暴地将他扶坐在椅子上。      之後,虞湛正面和司马煜对视著,声音不含一丝温度地对司马煜低声道:“我答应你,我会救司马晨晨一条命,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司马煜万分惊喜地反问虞湛:“什麽条件?”      虞湛唇边泛起一丝冷笑,他表情严肃地对司马煜徐徐道:“用你一生的自由来做交换。”      司马煜此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他当然猜不透虞湛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只是凭直觉知道虞湛这样说一定就是肯帮助他们父子了。      於是,司马煜的脑袋点得象是拨浪鼓一般,他不住答应著:“只要你肯救晨晨,我什麽都答应!”      虞湛用手指点著司马煜的肩头,声音冷酷地告诫他:“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你可不许反悔!”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反悔,只要能放过晨晨,判我个无期徒刑或死刑,我都没有怨言!”      司马煜当然不清楚,他是不会坐牢的,不过,他之後的日子,比坐牢也好不了多少。      虞湛冷冷地看著眼前这个老实而单纯的男人,心里在感叹著:他何德何能,竟然令自己甘心情愿为他冒这麽大的风险?      停止沈思,虞湛脸上马上又换了副更为严肃的表情,既然决定这样做了,那就有更重要的事等他疾速去筹划,所以一分一秒也耽误不得。      虞湛俯下身低声告诫司马煜道:“这里是我的地牌,所以现在咱们讲话还算方便,但话还是少说为好,因为马上就会有各大家族的人插进来询问案情进展,该办的,我一定会办,你心里有数就好。”      司马煜不住点著头,不敢再说什麽。      看著他乖巧的表情,虞湛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他轻声对司马煜道:“你身上的罪名不重,不日我就会委托他人把你保出去,但司马晨晨是重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严密监控之中,不能轻易动,至於日後的事,我自有妙计处理,我冒这麽大风险,只为你一个承诺,所以你一定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司马煜乖乖地答应著:“好的,我清楚。”      虞湛点了点头,就迈开大步,快速离开了这间审讯室。 (13)47.孤岛别墅   一间封闭的密室,黯淡的光线。      一个年轻男人坐在桌前,因为背对灯光,所以看不清他的具体模样,但凭高大英挺的轮廓能推断他非常英俊。      另一个年龄稍长的男人笔直地站在桌前,他身著军装,此刻正毕恭毕敬地面对著坐著的年轻男人。      这个年轻男人便是虞湛,那个年长的军人是他的心腹雷成。      此刻,虞湛轻声问雷成:“都办好了?能确保万无一失吗?”      雷成肯定地答道:“办好了!这个人,是我通过秘密渠道从一千多名重型犯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他除了比司马晨晨大一岁以外,其他,诸如相貌、身高、体重,都非常的相似,就连血型也相同。”      “嗯,”虞湛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人靠得住吗?不会中间出现差错吧?”      雷成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信心十足地对虞湛道:“靠得住!虽然这小子从小不学好,杀人越货什麽都干,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他没父亲,只有一个瞎眼老妈,已经被我们控制,我们向他承诺,他死後会照顾他老娘直到去世,为了他老娘,他也不敢胡说八道,再者,这小子的罪行,如果按实际判,也是死刑,孰轻孰重,他分得很清。”      听了雷成的表述,虞湛暂时舒了一口气,稍作思忖轻声交待道:“好,人你先安顿好,现在还不能替换,因为该走的司法程序还是要走的,要有一审二审的过场,几大家族必然会派人提审司马晨晨,验明正身,现在换,唯恐在提审过程中,这个冒牌货会露出破绽,咱们单等终审复议下来,司马晨晨即将被处决前这几天,找个空隙将他们对调,但也要做到万无一失,因为几大家族一定会派人盯到最後,如果暴露了咱们的意图,不但功亏一篑,而且後果不堪设想!”      “将军请放心!这一点我早有预料,方案有两套,一套是通过厕所下水道,另一套是通过垃圾搬运箱,不管哪一套方案,我都会和手下仔细推敲,确保万无一失!”      “好!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那一切就按计划行事,我单听你好消息了。”      “喀!”雷成面对虞湛敬出一纪毕恭毕敬的军礼,并且无比忠诚地宣誓道:“将军请放心!雷成跟随将军多年,忠心可鉴,此事雷某定会竭尽全力,确保马到成功。”      虞湛满意地点头:“好,你下去部署吧,有什麽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是!将军!”      ************************************      十天以後,“!当!”随著牢房铁门的打开,司马煜吓了一大跳!      这十天以来,他的神经一直处於高度紧张状态,他不知道儿子现在究竟是危是安,也再没见到虞湛的身影。      司马煜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单人牢房,看守他的警察对他还算客气,但却从不与他进行任何交流,据说这是上级的指示。      牢房里有卫生间,每天的饭菜从铁门的小窗口送进来,司马煜就这样忐忑不安地度过了十几天。      此时,看守他的警察站在门口大声对他喊道:“4号司马煜,有人保释,出来办手续!”      惶恐不安的司马煜表情木然地随著警察走进保释室,在办理手续时,他看到了那两个来保释他的人。      一个自称是他亲属,另一个是律师,但其实哪个司马煜都不认识,不过司马煜知道这些人全是虞湛派来的。      此时,这两人微笑著向司马煜打招呼,装作和他很熟悉一般,司马煜也就配合地对他们笑了笑,默默地办理了手续,然後跟著他们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司马煜上了二人开来的一辆黑色奔驰轿车,车在行驶的途中,司马煜刚刚安定的心又开始变得惴惴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这两人要把他带到哪儿去,他们也没有想告诉他的意思。      不过司马煜能隐约猜到,他们要带自己去见虞湛,而自己现在就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一切虞湛早已安排好了。      黑色奔驰两个小时後到达距离S城五百里的虞家水上别墅的外延。      这座别墅建於一个四周环水的小岛上,因为当年小岛的开发权被虞家完全买了下来,所以四周就没再容许任何单位开发,因而这里是名符其实的虞家私人领地,极为安全。      黑色轿车停在湖边,三人下了车,然後再转乘汽艇越过小湖来到位於小岛中央的美轮美奂的别墅正楼。      坐在汽艇上,看著四周美丽如画的湖光山色,司马煜的眼睛都有点看呆了!      这里可真是个世外桃园,司马煜暗暗思忖:如果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该是件多麽惬意的事情啊!      不过,几个月後他可就不这麽想了。      现在,两个虞湛的心腹将司马煜安然无恙地带到了这座别墅的客厅内。      此时,身著一身白色休闲装的虞湛翘著二郎腿,正轻松惬意地坐在雪白的真皮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看著惊魂未定的司马煜和他身後的二人。      虞湛的两个手下把保释过程向他作了简要汇报,之後,虞湛就冲他们挥了挥手,交待道:“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两人迅速离开,现在诺大的别墅客厅内只剩下了虞湛和司马煜两人。      这间客厅是敞开式设计,视野非常开阔,周围的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同时还有精美大气直通楼上的螺旋式楼梯。      宽大的白色真皮沙发下,铺著猩红色的土耳其地毯,沙发周围是青翠欲滴的绿色装饰树,恰似一副热带雨林的写意画。      此时此刻,虞湛深深地凝视著眼前这个他梦寐以求的男人,良久,嘴角绽放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声音轻柔地问候司马煜:“怎麽样?这个地方还不错吧?”      司马煜此刻的表情还处於僵硬中。      一方面,这过於强烈的环境对比令他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另一方面,他怎麽能忘记现在还生死未卜的儿子晨晨?      所以,司马煜怯怯地勉强冲虞湛笑了笑,低声应承道:“挺好……挺好……”      虞湛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显然,司马煜应付式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      但很快,虞湛脸上又露出宽容的笑容,他想司马煜可能还没这麽快适应新的环境,但很快,他应该就会与此处融为一体了。      接下来,虞湛伸出手,对司马煜示意到:“过来坐。”      司马煜身体僵硬地慢慢走到虞湛面前,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未料,虞湛却伸出手,语气依旧平和但却不容置疑地对司马煜道:“坐我身边。”      司马煜一怔,但旋即就无奈地起身,挪到虞湛身边,挨著他坐了下来。      此刻,虞湛的脸上才露出些微的一些满意的意味。      他近距离地观赏著司马煜,这灼热的目光令司马煜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虞湛的手慢慢抬起,最後落在了司马煜单薄的肩膀上,从肩膀到後背,虞湛的手张弛有度地在司马煜身体上慢慢揉搓著,嘴中却无比关切地说道:“这十几天,你瘦多了。”      虞湛的抚摸,令司马煜浑身如同触电般的阵阵麻酥!      但他还不敢反抗,因为他们父子二人的命运此刻全掌控在此人手中。      司马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的额角已经泌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抬起头,尴尬地看著虞湛,却对上了虞湛那双幽深含笑的双眸。      良久,司马煜怯怯地嗫嚅著问虞湛:“我很想知道……晨晨……怎麽样了?”   ────────────   我靠!终於写到这儿了!司马小白兔被虞湛拐到这个荒岛,这回虞大变态就要变著花样地折腾他了,你们可表受不了,我早嘱咐过你们,虞湛可是表里不一的,哇哈哈哈…… (17)48.你最美丽   听到这句问话,虞湛刚才还很温暖的眼神变得冰冷了,他悻悻地把手从司马煜身上移开,声音轻而冷地反问道:“你不相信我?”      看到虞湛饱含寒意的眸光,司马煜的心缩紧了!      毕竟他们父子现在是有求於人,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於是,司马煜急促地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虞湛语气平静地对司马煜道:“你放心吧,你儿子现在没事,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纵然冒再大风险,我也会尽力救他。”      说这句话时,虞湛眼中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坚定。      司马煜不住点著头,小声答道:“我知道的……”      看到局促不安的司马煜,虞湛释然地笑了,他温柔地将司马煜环到自己怀中,只是这温柔中又带了一定的力道。      此时,两人的面庞几乎要贴在一起了,能清晰感觉到对方嘴中呼出的气息。      这麽近距离地看著虞湛的眼睛,更感觉那幽深的眸光中蕴藏著深不可测的东西,具体是什麽,司马煜也说不清楚,只是内心不由地一阵阵的紧张。      司马煜的眼中充满了无助,他的心怦怦乱跳不止,身体也不自在地颤抖起来。      就在此时,虞湛深情款款地开口了:“知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      司马煜慌乱地摇了摇头,继而低下了头。      虞湛无奈地继续表白,他的声音已经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本来,我没奢望这份爱能得到你的回应,因为你有你的生活,有你……中意的人选,我不想强求你。”      说到这里,虞湛顿了一下,接著说道:“可是,命运让我们在此处相逢,又给了我们在一起的机会,我就不想轻易放弃,从本质上来说,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占有一个人,我就要彻底得到他,包括他的身和心,这一点,你能接受吗?”      说著,虞湛用手指轻轻勾起司马煜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等待他的回答。      司马煜乖巧地点著头,小声说:“我能接受……”      虞湛满意地点了点头,补充道:“我管理庞大的虞氏企业,还有军中的事务,白天我的神经时刻处於高度紧张状态,很疲惫,所以回到家中,我需要绝对的放松,也要求你绝对的服从,你明白吗?”      “明白,我会……尽力的……”      司马煜微弱的声音听上去很惹人怜惜,虞湛满意地笑了,他换了副关切的语气,对司马煜道:“这些天在看守所你受苦了,本来可以给你换个好一点的环境,但为了免受不必要的非议,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你不会怪我吧?”      “哪里……我怎麽会怪你?”司马煜的这句表白倒是真心诚意的,只要能救儿子,他吃这点苦根本不算什麽。      虞湛点了点头,平静地交待司马煜道:“好的,你先去洗漱一下吧,然後咱们用午餐。”      司马煜应允著去了洗漱间,他匆匆冲洗了身体,因为随身穿的衣服已经脏了,所以司马煜就换上了旁边挂著的干净的丝质睡袍还有内裤。      睡袍有些大,想来是虞湛平时穿用的,内裤因为有弹力,所以还算合适。      等他来到宽敞明亮的餐厅,虞湛已经在那里等著他了,桌上是极为精致的丰盛佳肴还有陈年美酒。      这餐饭用得很是愉快,整个用餐过程中,虞湛都保持著他一如既往的那种绅士风度,司马煜紧张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用过午餐,虞湛告诉司马煜,自己要去书房工作两个小时,他嘱咐司马煜去浴室泡花香浴澡,并且让他泡完了在卧室等待他。      司马煜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浴室,才发现一切都已经由佣人准备好了,硕大的浴池中飘浮著各色鲜嫩的养肤花瓣,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司马煜小心翼翼地在花香浴液中浸泡了一个小时,而後就擦干身体,复又穿上那件睡袍,来到了卧室。      推开虞湛的卧室,司马煜顿时有种眼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间卧室真是又大又漂亮,仍然是白色与绿色相结合的自然风情,透过宽大的落地窗能完整俯视整个海岛的风光。      卧室的装饰,处处体现著人与自然完美结合的氛围,身处其中,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变得怡然起来。      司马煜静静地坐在卧室窗前的躺椅上,等待虞湛的到来。      半个小时後,虞湛过来了。      当他看到被花香浴液浸润过而神色显得格外好的司马煜时,嘴角绽出了一丝微笑。      但旋即,他的神情又闪过了一丝不满。      司马煜看虞湛进屋,急忙站起身来,走到虞湛面前问候道:“忙完了?”      虞湛点了点头,而後就轻轻搂过司马煜,慢慢解开他的睡袍,对他道:“亲爱的,你的身体是大自然塑造的最完美的精品,衣物对你来说,都是束缚,身在外界,为了体面不得不穿用,但是这里,是只属於我们二人的私人领地,你无需再穿戴这些掩盖你真实光芒的褴褛,从今日起,只要你身在这个海岛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再穿戴任何衣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虞湛的话让司马煜大吃了一惊!      他瞪大双眼,指著自己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说……只要我在这里……就不许穿衣服,是吗?”      虞湛平静地点了点头,轻声反问道:“难道这里让你感觉寒冷吗?要知道整栋别墅的温度,全是电脑控制的人体感觉最舒适的恒温。”      这倒是事实,别墅里的温度就如同暮春三月,既温暖还不干燥,确实令人感觉非常惬意。      可是,人穿衣服不仅是因为要保暖,更是一个习惯的问题……      让一个二十年教龄的体面教师接受自己要回归原始社会,一天二十四小时赤裸著全身,这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此时,看著诧异不已的司马煜,虞湛慢慢地走到卧室中央的柔软沙发上轻轻坐下,而後语气平缓对司马煜说道:“煜,我和你说了,我白天很累,回到家中,需要绝对的放松,我想时刻看到我爱人令人心动的完美躯体,你能理解吗?”      司马煜还能说什麽?条件是他自己答应的,所以此刻他只有服从。      司马煜勉强笑了笑,脱下了身上的睡袍。      虞湛笑意盈盈地盯著司马煜,而後指著他下身的白色小内裤,轻声提醒:“还有那个。”      司马煜只好无奈地将自己身上最後一块遮羞布卸了下来,这样一来,他可谓是名符其实的赤身裸体了。      虞湛微笑著注视著司马煜的这些举动,而後轻声对他说:“过来。”      踏著柔软的白色地毯,沐浴著温暖的空气,司马煜就这样忐忑不安地走向虞湛。      到了虞湛面前,虞湛没有象预想的那样让司马煜坐在他身上,而是指引著司马煜,让他面朝自己,跪在沙发上,两腿之间跨著虞湛的一条腿。      此时,司马煜的脸已经红得象是紫茄子一般,这种情形和强暴他已经没什麽区别,看自己那蔫头耷脑的性器无力地耷拉在虞湛的大腿上,司马煜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虞湛心里可不这麽想,他此刻正乐在其中,得意得不行呢。      他手指轻柔地撩拨著司马煜的性器,而後抚上他紧实洁白的大腿,再到臀侧,向上直到腰身……      一边抚摸,眼含笑意的虞湛一边轻声对司马煜道:“宝贝儿,你真美……”      说著,虞湛的嘴凑近司马煜的耳朵,色情地轻声说:“尤其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更美!”      说完这句,虞湛就哈哈大笑著,一把抱起司马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大床前,轻轻地将他放下。      俯在司马煜身上,虞湛一边吻著他的面颊,另一只手在他菊穴口处试探著,最後放了两根手指进去……      “呜……”异物的突然侵入,令司马煜不禁小声呻吟出来。      “嘘……”虞湛用一根手指挡住唇,示意司马煜平静,而後,虞湛用一种循循善诱的声音对司马煜道:“看著我的眼睛。”      司马煜努力适应了菊穴的不适,怔怔地和虞湛对视著。      “说你爱我……”虞湛继续循循善诱。      “我……爱……你……”司马煜的声音低得象蚊子。      “说你身体的每个角落都爱我,包括这里……”说著,虞湛已经插入司马煜菊穴的两根手指又往里面深入了些。      “我……身体每个角落……都爱你……包括……包括……”最後两个字,司马煜实在是说不出口。      虞湛的眼中闪过失望,他冷冷地道:“唉,你还是放不开,好,继续,说,你时刻都想被我操……”      这种下流的话语,从斯文高傲的虞湛嘴中说出,是多麽不可想象。      懦弱的司马煜怎麽可能这麽快接受一个人这麽大的反差?      他结结巴巴地嗫嚅著:“我……我时刻……都想……都想……被你……被你……”      司马煜快哭了。      让他天天说这些下流的话语,还真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他的木讷反应终於激怒了虞湛!      虞湛猛然抽出自己插入司马煜身体的那两根手指,“腾”地一下站起身,冲著床上欲哭无泪的司马煜咆哮道:“知道吗?你现在说的这几句肉麻的话,和我十年来对你的深情比起来,根本不算什麽!你觉得委屈是吗?条件是你自己接受的,如果你现在反悔,可以!我不喜欢强迫你!你以为救你儿子真那麽简单吗?知道我要冒多大风险吗?我冒的风险绝不是我个人的,更是我们整个家族的!我之所以愿意这样做,只是以为可以彻底得到你!如果你觉得这样委屈,那就算了!”   ────────────────────   肢体上的H明天再多写一些吧,抱歉今天只能写这麽多了,因为有些东西必须要交待:) (15)49.我想要你(H)   此时的虞湛就象一头暴怒的狮子,他的眼睛都是红的,随著他的吼叫,他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这副模样和他平时温和儒雅的形象大相径庭,也让司马煜心中陡生寒意。      司马煜怯怯地看著虞湛,身体止不住的战栗,他声音颤抖地对虞湛说:“你……你别生气……给我点……时间……我会逐渐适应的……”      看到司马煜被自己吓成这样,虞湛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了。      他努力调整著自己的呼吸,片刻,他慢慢走到司马煜面前,在他身旁坐下,揽过他的身体轻声道:“对不起,我太急躁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司马煜看著虞湛那张又恢复平静的俊郎面庞,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他的眼角,还带著泪光。      虞湛再次扶著司马煜的身体,让他平躺在宽阔的半圆型大床上,一边抚摸他的身体,一边亲吻他的面颊,同时安慰他道:“宝贝儿,你放松点儿,放松点儿,好吗?”      司马煜象只被猎人抓住而驯服的小鹿,乖乖地冲虞湛点著头,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他的身体,呈现大字型彻底张开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虞湛修长精致的手掌轻柔地掠过司马煜紧致光滑的肌肤,那力道、那感觉,恰似在弹奏一首悦耳的天籁之音。      一边在这架精美的“钢琴”上“弹奏”著,虞湛一边在司马煜耳边轻声询问:“舒服吗?”      此时,他的手落在了司马煜胸前那两粒小粉红上。      在他的刺激下,两粒小粉红哆嗦著站立起来,颜色也变成了充血的深红色,但司马煜并没有快感。      虞湛用手背轻柔地摩擦著司马煜的面颊,在他耳边呢喃道:“你别紧张,如实地表达内心的感受,这样我才会发现你的敏感点,咱们才能更快乐啊!”      司马煜乖巧地低声答道:“嗯,这里……不是太敏感……”      虞湛微笑著,手指一路向下探去……      他略微抬起身,将司马煜的双腿蜷起,这样平躺著的司马煜,优美的双腿就呈现了一个大大“O”字型。      这是极其淫荡的姿势!      司马煜感觉自己脸象是被火掠过那般火烧火燎,胸口也“怦怦”乱跳不止。      虞湛用声音轻声抚慰著司马煜:“你怕什麽呢?这里是属於我们二人的绝对禁地,没有人能窥视到我们的秘密,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他的话,令司马煜的神经更加放松,就算下体呈现再淫荡的姿势,也能心平气和了。      当虞湛的手指来到司马煜最敏感的分身地带时,随著他不断的抚摸,司马煜口中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这声音在虞湛听来,无比美妙!      虞湛得意地暗笑著,俯下身,一口含住了司马煜粉嫩的分身。      “呜……”又麻又酥的快感滑过司马煜的周身,他不禁皱著眉大声呻吟起来,身体也随著呻吟不断摩擦著床铺。      感觉著司马煜的欢乐,虞湛的嘴就更加卖力,张弛有度地用力吞吐著司马煜那秀美的性器。      司马的性器并不硕大,尺寸适中,而且因为这些年他性事节制,所以颜色很水嫩。      此刻虞湛将其含在嘴中,只感觉那肉棍的味道居然是甘甜无比的!这就更令他兴趣盎然,吞吐力度和频率也逐步加大。      在虞湛一个用力深喉之後,司马煜射了!      “你别……啊……别……”司马煜曲起一条腿,想用手推开虞湛的头,可是刚刚射过的他,浑身一点用不上力气。      虞湛固定住司马煜的下体,将他的精物全都吞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吞咽男人的精液,奇怪的是,并没有传说中的腥臭,司马煜的精液,给他的味觉就是无味中带著一点清香,这难道真是液如其人,所以也带有主人特有的体香?      看著射过之後神态疲倦而更显得诱人的司马煜,虞湛渐渐坐起身来。      此时,已经渐渐进入状态的司马煜也比较放得开了,他伸出一只手抚著虞湛的右臂,这动作恰似求偶交欢的暧昧信号。      虞湛心中暗暗惊喜著,他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用双臂将司马煜的两条长腿架起来,自己挪坐到他的屁股下方。      “啊……嗯……”随著虞湛的挪动,已经起性的司马煜嘴中发出含糊的呻吟。      听到这声音,更加兴奋的虞湛鼓励他道:“亲爱的,别隐藏自己的感受,想叫就叫,想哼就哼,嗯?”      神色迷离的司马煜下意识地点著头,他的配合,令虞湛更加满意。      此时两人的交合部位已经对好位置,虞湛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润滑剂,轻轻涂抹在司马煜的菊穴口处,在自己的肉棍上也涂了一些。      做好准备工作,虞湛试著将他粗大的性器往司马的小穴内探了进去……      “啊……呜……”这个尺寸大於以前司马煜经历的任何一个!所以初始的不适和难耐还是有的。      好在虞湛倒也温柔,他一边进入一边不住询问司马的感受:      “疼吗?”      “我慢一点儿?”      “这样好吗?”      “忍耐一下,马上就要全进去了……”      在他循序渐进的攻势下,最终他那巨大的一只终於完全攻进了司马煜那紧致的小穴!      “啊……”司马煜低沈地呻吟了一声,他大口喘著气!      饱满!鼓胀!火热!刺痒!      各种感觉一起袭来……      但又法用语言准确形容。      感受著司马煜那紧紧包裹著自己的肉壁在渐渐放松,虞湛慢慢抽动起来。      “啊……啊……啊……”随著他的撞击,司马煜嘴中禁不住发出了支离破碎的呻吟。      “亲爱的,大声点儿,再大声儿点!我喜欢!”虞湛不断鼓励著司马煜。      在他的鼓励下,司马煜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在虞湛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下,司马嘴中各种淫荡的呻吟破口而出。      “啊啊……啊啊……啊……求你……慢点儿……受不了了……啊啊……”      虞湛用力抓住司马煜的双腿,淫笑著对他道:“才这几下就受不了了?宝贝儿,更厉害的在後面呢……听好了,受住了!”      说著,虞湛猛地抬高司马煜的双腿,将它们架到自己的肩膀之上,自己也随之而呈现直跪的姿势,这样司马煜的小穴打得更开,肛肠的内部空间也放得更大!      “啊啊……求你……真的受不了了……啊啊……”这一下,司马煜是真的承受不了了,如果说刚才他还是乞求,那麽他现在就是反抗了!      他双臂拍打著床铺想坐起来,可惜他身体现在呈现倒栽的姿势,根本无法坐立,而被虞湛死死控制的双腿更是动弹不了一丝一毫。      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令司马煜直感觉头晕目眩,他的反抗最後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啜泣!      随著啜泣,司马煜那粉嫩的性器居然不争气地再次直立起来!      在猛烈抽插了二百多下後,虞湛用双臂用力夹紧司马煜的两条腿,因为他射了!这样倒拎著司马煜的双腿,虞湛将自己的精液完全控进了他的肠道。      射过之後的虞湛,又恢复了先前温柔的模样,他体贴地挨著司马煜躺下,搂著他的身体轻轻亲吻他的耳垂:“对不起亲爱的,我太激动了……下次我慢点好吧?”      司马煜现在能说什麽?莫说他是有求於人,再说刚刚经历这场激烈交欢,他的神志还不甚清醒,只是呜咽著沈默著,任由虞湛为所欲为。      虞湛从背後抱著司马煜的身体,意犹未尽的他再次从後面进入司马煜,有了刚才的热身,这次的抽插更加顺畅,疲倦至极的司马煜此刻神志已不甚清醒,他那优美的身体随著虞湛的撞击不断扭动著,嘴中发出含混而诱人的细碎呻吟声。      这场交欢,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完毕之後筋疲力尽的二人并没有去洗浴,就著虞湛在背後搂抱著司马煜这个姿势,沈沈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明。      ***************************      翌日清晨,二人起床後分别去冲洗了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体,然後来到餐厅享用佣人早已准备好的丰盛早餐。      早餐过後,虞湛没有马上去上班,他坐在客厅雪白的沙发上,温柔地叫司马煜过来。      司马煜一如昨日乖巧地走过去,虞湛亲切地拉著他的手,递给他一个雪白晶莹的物件。      初拿到这个物件,司马煜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麽东西。      它呈现三角形状,象个情趣内裤但还不是,因为结构更复杂。      虞湛看著司马煜,平静地告诉他:“亲爱的,这是我特意为你定做的贞操带,你试一下,看尺寸合适不合适。” (16)50.浪漫天堂   听到“贞操带”三个字,司马煜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他的嘴呈现“O”字型,指著那个物件问虞湛:“你是说……这个东西……要给我戴上?”      虞湛微笑著平静地点了点头:“是的。”说著,温柔地将司马煜搂过来,亲切地抚摸著他的面庞说:“我的小甜心,你这麽美,那些粗糙的衣物会遮掩掉你的光芒,”      一边说,虞湛一边把那副贞操带展现给司马煜:“你看,这副贞操带,是我特意请国际知名工匠为你打造的,链接处全是白金制成,不会损伤皮肤,这里这块翡翠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      直到此时,司马煜才细细打量起这副贞操带。      只见它通体闪著白灿灿的光芒,前面套著肉棒和蛋蛋的部位,由细密的白金线织成网状,而链接部位,是由较粗的白金链条制成,更主要的是,在肚脐下方的关键部位,镶嵌著一块翠润如露的大翡翠,烘托得整个物件流光溢彩、极其富贵奢华。      看著司马煜惊讶不已的神情,虞湛微笑著,又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个墨绿色的精致盒子,缓缓打开……      司马煜的眼睛看直了。      只见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一套精致奢华到极致的翡翠首饰,有项链、有手镯,还有脚链。      司马煜当然不知道,这套首饰,加之这副贞操带,全是由价值连城的帝王绿翡翠和白金制成,总估价达上亿元。      此时,虞湛从旁边拿起一把早已备好的剃须刀,亲手将司马煜下体的毛发剃除。      之後,他动作轻柔地把贞操带套在司马煜腰上,小心翼翼地将煜的棒棒和蛋蛋装在特制的金丝网兜里,拉著两边的白金链条在後面扣上暗锁。      接下来,虞湛又将那串项链轻轻戴在了司马煜白皙光洁的脖颈上。      这串项链是由光灿灿的白金链子连接著数块青翠欲滴的帝王绿翡翠精制而成,当它戴在煜的脖子上那一瞬间,煜那本就俊美的面容顿时被映得光彩照人!      虞湛看著越发动人的煜,心中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他一口气将那对闪著润绿光芒的翡翠玉镯和白金链接的翡翠脚链都戴在了煜的手腕和脚腕上……      当这一套行头完整地置於司马煜的身体上时,虞湛的眼睛看呆了!      点点润绿的翡翠光芒,在耀眼夺目的白金衬托下,再配以司马煜那完美无暇的体貌,简直绝了。      煜那与生俱来的清新气质,和翡翠的轻灵秀美混为一体,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虞湛象著了魔一般,定定地注视著司马煜。      良久,他慢慢抬起腿,围绕著煜的身体在客厅转了两圈儿。      虞湛那赤辣辣的目光看得煜心中七上八下很是不安,不禁小声询问道:“怎麽了?”      让煜这样一问,虞湛恍若刚从梦境中惊醒,他一把拉过司马煜,将他拉到旁边的换衣间中,这间房中整面墙都是明亮清晰的大镜子。      司马煜看到了镜子中焕然一新的自己──一个璀璨得令人咂舌的美男子!      他赤裸著全身,下身穿著虞湛特意为他打造的由翡翠和白金制成的贞操带,脖颈和手腕还有脚腕上都佩戴著流光溢彩的翡翠首饰。      他白皙光洁的肌肤在润绿的翡翠映照下,显得更加富有质感。      他匀称优美的身体,加之他精致俊郎的五官,和这组价值连城的翡翠制品,交相辉映、浑然天成。      这套首饰的作用是如此之大,令司马煜都有些不敢确认那就是自己。      他呆呆地注视著镜中的那个美人儿,最後怯怯地伸出手指摸了摸。      他摸到的是镜面。      看到司马煜这副痴痴傻傻的模样,虞湛更是感觉爱不释手。      高大的他紧紧依偎在煜的身後,一边轻轻亲吻著他的耳垂,一边喃喃问道:“世上有这麽美的人吗?”      虞湛火辣的目光,透过镜子传递到司马煜眼中,加之他这句赤裸裸的夸赞,令呆愣的司马煜瞬间变得羞涩了,他的脸渐渐染满了赤热的红晕。      虞湛暗笑著,紧紧搂住司马煜的身体,动情地吻上了他的唇,两人的唇舌激烈地纠缠著,一边纠缠,虞湛一边喃喃说道:“你就是上天赐予我的最好礼物,是我在春天采摘的最美的一朵玫瑰……”      火辣的情话,令司马煜已经不忍再听。      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并且下意识将虞湛的身体抱得更紧了……      虞湛开心地笑著,一把抱起煜向外走去,同时还在他耳边轻声说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司马煜在虞湛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张开双眼。      待他睁开双眼时,已经是另一个崭新的环境。      这是一间面积近千平米的大练功房,有三层楼房那麽高,明亮而且气派。      房间四周装饰著郁郁葱葱的观赏树木,中间悬挂和摆放著各种器械。      初始,司马煜以为那些器械都是用来健身的,但渐渐地,他发现没那麽简单。      司马煜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虞湛,却看到他充满温暖笑意的双眼。      虞湛抱著司马煜,慢慢走到一组器械下面,将他轻轻放下,而後动作温柔地给他的腰部系上了皮革制作的宽大绑带。      司马煜诧异地看著虞湛,虞湛微笑地和他对视著,却不说话,接下来,他给煜的双臂还有双腿都绑上了结实的皮革绑带。      煜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张口结舌地问虞湛:“为什麽要绑住我?”      虞湛的笑意加深,却仍然不作答。      接下来,只见他轻轻按动一个遥控装置,刹那间,煜的身体“腾”地一下被他上方的锁链牵拉著,腾空而上,在离地面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啊!”惊恐万分的煜忍不住大叫起来,“快放我下来!”      虞湛仰头看著煜,却不回答。      他迅速地给自己的身体也缚上绑带,按动按纽,刹那间,虞湛的身体也腾空而上,被牵拉到和司马煜相对的位置。      上来後,虞湛一把将颤抖不已的煜抱在怀里,一面亲吻他一面抚慰他道:“你怕什麽呢?不是有我麽?”      惊魂未定的司马煜紧紧抓著虞湛的衣服,委屈至极地低吼道:“干嘛突然把我吊到这麽高的地方?你都快……吓死我了……”      虞湛无奈地笑著,他紧紧搂住煜的身体,以让他感觉安心,同时指著下面的空间对煜得意地说道:“亲爱的,你不觉得在这里做爱是件非常浪漫的事吗?”      司马煜恼怒地瞪了虞湛一眼,嗔怪地喃喃说:“那你干嘛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故意吓我……”      虞湛大笑著用手抬起了煜的下巴,深沈地说道:“你生气的样子更可爱了……”      说著这肉麻的情话的同时,虞湛将两条腿挤进司马煜的两腿之间,煜已经感觉到他那肿胀赤热的阳物在顶撞摩擦著自己的私处……      “啊?你真要……在这做吗?不要……”司马煜惊惶失措地反抗道。      虞湛哈哈大笑著反问:“为什麽不呢?悬空进入你身体一定是件美妙至极的事情,宝贝儿,你太不浪漫了。”      此刻的司马煜都快哭了,这个喜怒无常的虞湛,非把他折磨疯了不可!      可是如果他非要这样做,那自己也只有配合,毕竟,他的自由已经完全交给虞湛了。      看司马煜满腹委屈的样子,虞湛一边温柔地搂抱著他的身体,一边宽容地说道:“好了,宝贝儿,如果今天你不能适应,那咱们就不做了,以後有的是机会……”      这最後一句,虞湛说得特别重,同时,他的手还在煜的屁股沟里有力捏了一把,情色之意,不言而喻。      羞得无地自容的煜别无他法,只好依偎在他怀中,不置一词。      虞湛启动开关,抱著司马煜的身体慢慢回到地面。      到了地面後,虞湛解开煜和自己身上的束缚,抱著身体软成一团的煜,慢慢向另一组器械走去。      一边走,虞湛一边对煜喃喃说道:“宝贝儿,你看你身体都吓软了,你呀,胆子太小了,这样怎麽能陪我玩更刺激的游戏?记住,以後胆子放大一点,男人嘛……”      司马煜真是感觉欲哭无泪!      天生就是这副懦弱怕事的性格,否则也不会沦落於一帮十几岁的学生的魔爪而不能自拔!      他也不想的,可是没办法。      此时,虞湛已经抱著煜的身体在一副巨大的秋千前面停了下来。      这是一架特制的秋千,有两个相对著而高低不同的位置。      虞湛放下煜的身体,自己先坐上了秋千中低一点的位置,而後扶著煜让他慢慢坐在自己对面,并把他的双腿架在自己两腿上。      坐好後,虞湛又给煜和自己绑上了安全防护带,而後他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煜的贞操带,将其轻轻置於地上,而後解开自己的裤链,拔出那个早已喷薄欲出的肉棍,对准了煜身下那诱人的小穴……      “啊……”在被进入的刹那,煜仰起头,闭著眼低低呻吟了一声。      看他迷离的样子,疼惜不已的虞湛紧紧环住煜的身体,感受著自己分身在他体内的渐渐深入,就这样抱著煜,慢慢荡起了秋千……   ──────────────────   放心,我不会写得太虐的,虞湛对煜的虐中,带有深深的爱,同时他还有个巨大的心结,这个谜会慢慢解开。 (12)51.我最想要   “舒服吗?”轻吻煜的面颊,虞湛轻声询问道。      煜看著虞湛那充满温情而又炽热的目光,茫然地点了点头。      虞湛开心地笑了,他把怀中的人儿又往紧抱了抱,低声道:“那宝贝准备好了,我要加速了……”      说话间,他启动秋千的开关,於是,秋千摇荡的速度和幅度都陡然加大,在那间空旷的练功房内来来回回划著巨大的弧度!      感受著怀中人那温热的体香,感受著他那刚柔相济的身体在自己怀里的蠕动,虞湛此刻的心情真可谓欲飘欲仙了!      “啊!啊……”突然凌空飞起的感觉令怯懦煜又惊惶失措起来!他紧紧抱著虞湛的身体,一刻也不敢松开,未料这样一来,两人身体贴合之处更加紧密,随著秋千的摇荡,此刻的煜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虞湛的硕大肉棍在体内的冲撞……      “啊……呜……不……”惊恐加上快感加上莫名其妙的腾空飞扬的感觉,令此时面红耳赤的煜变得不知所措,“慢点好吗?啊……快受不了了……”      虞湛得意地笑著,轻托著煜的下巴询问道:“怎麽受不了了?是飞得太快了?还是我……插得太快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秋千已经荡上一个至高点,不经意地往下一看,感觉地面上的物体是如此渺小,可知现在的高度有多麽可怕了!      煜感到自己马上要和深深插入他身体的虞湛一起掉下去了!      此刻的煜哪还顾得上羞涩?      “啊!都有!慢点……慢点!”煜已经变得语无伦次了,同时怯懦的他将虞湛抱得更紧了,这样一来,虞湛的肉棒顶得更深了,进入了煜肠道前所未有的一个深度。      虞湛的笑容更加得意:“你在邀请我更深地进入你?”      “啊!不是……啊……”煜更加语无伦次了,惊惶失措的他一方面不敢松开虞湛的身体,怕自己掉下去,另一方面,二人赤裸相连的私处又让他感到羞愧难当、心跳加速!      “那我把它拔出来了?”虞湛故意激著司马煜,作势要把自己的棍物拔出,同时还刻意与煜拉开一段距离。      虽然有著防护带的保护,但没有经验的煜哪里懂得这些?他只是直观地感觉不能没有虞湛的保护。      “别……别放开我!啊……别……”煜已经是面红耳赤了,惊慌之下他只好无措地抓紧虞湛。      虞湛坏坏地笑著,再次将煜抱紧,同时抚摸著他的脸问道:“说实话,你到底是想要不想要?”      “想……想……”煜无助地看著虞湛,虽然他的声音很低,但那种迫切感还是很强烈。      “哈哈哈!你这个言不由衷的小坏蛋,现在用得著我,你就这样说?”虞湛掐了掐煜的脸蛋,无奈地说道,不过同时也温柔地将煜抱得更紧了。      “是真的……是真的……”依偎在虞湛的怀里,司马煜喃喃说道。      虞湛调整秋千的速度,秋千摇荡的速度开始缓慢下来。      两人紧紧相拥著,坐在那架来回摇荡的秋千上,感受著身轻如燕、随风飞翔的奇妙感觉,与此同时,虞湛疼爱地摩挲著煜的後背。      良久,面色渐渐变得严肃的虞湛问煜:“煜,你和我说这话,你真的喜欢我吗?”      司马煜抬起头,冲著虞湛轻轻点了点头。      却看到虞湛深深注视他的目光,和那眸底深处的犹疑。      两人对视著,煜被虞湛看得心虚了,良久,他的眼中竟然充盈了泪水,继而渐渐啜泣起来。      看他如此,虞湛有些惊慌了,他抚著煜的面庞问:“怎麽了?我说错什麽了?”      煜泪眼迷蒙地看著虞湛,须臾,他哽咽地答道:“你真的想让我说实话吗?”      虞湛严肃地点了点头:“当然……”      沈默片刻,煜嗓音略带沙哑地喃喃说:“你是个这麽……会浪漫的人,就算我现在对你……没有那麽深的感情,但我想总有一日……我会爱上你的……我知道既然答应你的条件,我就没资格提什麽要求……可是我……我还是……”      听著煜抽抽嗒嗒的含糊话语,看著他委屈至极的神情,虞湛那颗坚硬的心开始融化了,他抱著煜温和地说:“有什麽话你就说吧。”      煜看著虞湛好双令人生畏的眼睛,良久,他才哽咽地说道:“你根本不必为得不到我的心而担心……因为我的身和心迟早都是你的……可眼下,你很清楚……我最担心的是什麽……现在晨晨的情况我一点也不清楚……哪会有心情寻欢作乐呢?”      看著泣不成声的司马煜,虞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只是……晨晨一天不出来,我的心就……一刻不安,毕竟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听著司马煜情深意切的话语,虞湛无奈地笑了,继而他低声对司马煜说道:“你放心吧,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单等二审结果下来後,就会让晨晨出来。”      “可是你什麽都不对我说,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想怎样救晨晨?我只知道不可能让晨晨正大光明地释放,因为事关重大,那几个死去少年的家人不会放过他,所以我非常想……知道你具体的行动方案,知道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司马煜怯怯地对虞湛陈述著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看他这样执著,虞湛只好无奈地对他解释道:“你说得对,死去那几个少年的家族背景非常深,直接将晨晨救出,是绝对不可能的,原则上晨晨一定会被判处死刑,所以我们只有另辟蹊径;我已经派属下觅到了一个相貌身材酷似晨晨的男重型犯,准备让他替换晨晨去赴死,现在那个人已经在我们手上,之所以现在不换,是因为中间这段时期会有一审二审这些法律程序,过早让晨晨的替代者进去,怕露出马脚,而二审结束後,就是在等待最高法院终审的死刑核议了,终审结果下来,犯人马上就会被处死,所以我选择在二审和终审之间的时间段把这个替代者换进去,到时晨晨就会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因为事情进行得很紧密,只有我和   几个心腹下属知道,同时也不想让你过於担心,所以没对你细说。”      听到虞湛这番心思缜密的计划,司马煜呆呆地注视著他的眼睛,良久,他轻声问道:“这样真的可行吗?真的可以把晨晨救出来吗?会不会太冒险了呢?”      虞湛叹了口气答:“行不行也只能这样冒险了,”注视著煜的眼睛,虞湛接著徐徐说道,“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根本不会去冒这个险。”      司马煜听到这番话,把头深埋进虞湛的怀里,喃喃说道:“谢谢,谢谢……”      虞湛抚摸著他的背,开心地笑了。      此时,秋千已经在地面停稳,虞湛解开二人身上的保护绳之後,试著慢慢把自己的分身从煜的体内拔出,没想到他的硬物象根钢钉一般深深嵌进煜的身体,一时之间还难以拔出。      虞湛坏笑著看著煜问道:“怎麽,不想让我出来?”      羞得无地自容的煜低下了头,双手深陷入虞湛的胳膊,却不发一词。      看他这副模样,虞湛笑得更加爽朗,此时二人的身体也渐渐分离开来,虞湛抱起煜,大步向外面走去。 (14)52.晨晨出事   这一回,虞湛带司马煜来到了外面开阔的露台。      当虞湛缓缓将司马煜放下时,司马煜的眼睛再次看呆了!      自从来到这个小岛,司马煜的视觉神经就一直受著强烈的冲击,眼花缭乱的各种新鲜事物接二连三出现,令他脆弱的心灵应接不暇。      这个宽敞的露台完全是由原色的木地板铺就,露台正中,是个圆形的大浴池,浴池外沿由深桔色的木板包装,内层则是由浅蓝色的优质磁器镶嵌。      露台下方,是大片枝繁叶茂的树木,看不清这片密林到底有多深,只能看到表面这一层,全是高大的木兰花树,片片粉红的花瓣!紫嫣红,恰似春天里最美的一那首旋律,将这个朴实无华的大露台装点得生机盎然。      虞湛轻轻拉著司马煜的手,扶著他缓缓迈入那个大浴池中,虽然是早春时分,天气乍暖还寒,但浴池中的水却是异常温热爽滑的,司马煜一迈进去就不想再离开了,身不由己地在其中慢慢坐下,背靠著浴池壁,享受那温暖浴液的浸泡。      看著他呆呆沈醉的神情,虞湛开怀地笑了,他慢慢脱掉衣服,在司马煜对面坐下来,定定地注视著他。      司马煜让虞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转移开目光,并且借机问道:“这里是哪里呀?怎麽这麽美啊?”      虞湛慢慢移到煜的身旁,将他缓缓拉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答道:“这里是著名的避暑山庄的桃花岛啊,不过已经被我买下来了,所以现在它是完全属於你和我的……”      司马煜呆呆地注视著近在咫尺的虞湛,良久,他轻声说道:“这里……实在是太美了……简直就象是世外桃源……”      虞湛微笑著,亲吻著煜的面颊喃喃说道:“最美的人就应该生活在最美的地方嘛……”      之後,虞湛转过头,指著四方对煜说道:“宝贝儿,这个岛上还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呢,不过眼下……你初来乍到,身心还很疲倦,等将来你对这里熟悉一些了,我一一带你去领会……”      司马煜乖乖地点著头,此刻的虞湛,是那样柔情脉脉、温文尔雅,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暴戾的痕迹,只看到一眼望不穿的蜜意柔情。      这份柔情,连司马煜也快被感化了。      不知这样默默对视了多久,虞湛轻轻抚摸著煜的头问他:“知道我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你的麽?”      煜摇了摇头,小声答道:“不知道……”      虞湛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嘲般的笑道,象是陷入回忆一般:“算起来,已经有十个年头了……”      司马煜有些吃惊地看著虞湛那略带伤感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虞湛定定地和司马煜对视著,象在肯定他的怀疑,同时喃喃自语道:“十年了,十年前,从你一走入我们班级讲台上那刻起,我就知道,我再也无法把你从心底深处抹去了。”      片刻,司马煜小声地问道:“为什麽……我一点也不知道呢?”      虞湛笑著抚了抚他的脸,答道:“因为你太敬业了,也因为我太怯懦了,不敢把这份爱表白出来,同时……”      说到此处,虞湛温暖的眼神变得冰冷了,他徐徐说道:“同时也因为你……心中可能有别人……”      听他这样说,司马煜默默低下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司马煜心里明白,那时他妻子还没有去世,如果虞湛说他心中有别人,可能指的就是晨晨的母亲。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虞湛所指的这个别人,不是晨晨的母亲,而是另一个男人。      那是令虞湛疯狂嫉妒了十年之久而又无计可施的一个优秀男人。      接下来,二人就陷入到长久的沈默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虞湛打破这片沈默,他的眼中那抹冰冷也渐渐隐退,恢复了初始的那份柔情,他对司马煜对他说:“午餐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司马煜答应著,随从虞湛站起身出了浴池。      虞湛拾起放在一旁的干净大浴巾,一边帮助司马煜擦试著身上的水珠,一边擦干自己的身体,而後虞湛穿上衣服,带著司马煜穿过一排陌生的欧式回廊,来到另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但很温馨,地板的颜色和刚才那个浴池边缘的木板颜色相同,窗帘和墙壁都是温暖的浅黄色。      房间中央摆放著一个白色花岗岩石面的圆桌,周围围了四把碧绿色绒布坐垫的不锈钢扶椅。      此时此刻,圆桌上已经摆上了丰盛的西式佳肴,有颜色诱人的烤鹅,有汤汁鲜美的海鱼汤,有五彩斑斓的水果色拉,还有刚刚烘烤出来的小肉饼,以及冒著热气的咖啡。      在虞湛的示意下,司马煜静静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虞湛则坐在了他的对面。      虞湛温情脉脉地注视著司马煜,而後动作极其优雅地在自己胸前系上了小餐巾。      猛然抬头,才发现赤裸身体的司马煜无处可系餐巾,他只好尴尬地将餐巾铺在餐盘前,同时慢慢拿起了刀叉。      看他这副模样,虞湛不禁愧疚地笑了笑,他一边拿起刀叉,一边轻声对司马煜道:“如果你愿意穿衣服,也可以,我只是觉得,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最美……”      他这番缓慢悠长的话语,比初始那种不容反驳的命令语气,听上去令人舒服多了。      司马煜红了脸,低著头,掩饰地吃盘中的美食,同时低声答道:“没事儿,我……怎麽样……都行……”      看他这麽乖巧,虞湛心中更觉暖意融融。      再看煜吃西餐的神态,那样端庄,那样一丝不苟,但同时又是那样优雅。      虞湛呆呆注视著他,已然忘记了享用盘中的美食。      良久,司马煜抬起头,却发现虞湛一直在看著他,不禁羞怯地问道:“怎麽了?你……看什麽?”      听到煜这样问,虞湛坦然一笑,并没有作答。      他优雅地起身,快速走到煜的身旁,在他旁边那把椅子上坐下来,揽著煜的头,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      煜被虞湛这突如其来的吻吻得有些呆愣,良久,他轻声问:“你到底……怎麽了?”      虞湛无奈地笑笑,注视煜片刻,才喃喃说道:“我太爱你了,真的想和你永远这样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看著虞湛真诚的眼神,煜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答道:“我明白……”      虞湛抚摸著煜的脖颈,欣慰地说:“好,咱们吃饭……”      说著,回到自己座位,再次坐下来享用午餐。      煜默默注视著虞湛的一举一动,心中充满了对眼前这个俊美男人的不解。      他好似冰冷,但有时又是那样温柔。      似乎不近人情,但在关键时分又是那样侠肝义胆。      他俊美阴冷的外表下,藏著一团团难以解开的谜团……      ************      这一天,虞湛都留在家中陪伴司马煜。      下午时分,他们在虞湛书香四溢的大书房里享受午後阳光的沐浴,同时阅读各自感兴趣的美文。      就在此时,虞湛那部专门与身边亲近人士联系的手机响了。      虞湛皱紧眉头,拿起手机看了看,是雷成的号码。      虞湛拿起手机,疾速起身来到书房外的阳台,拉上阳台与书房之间这扇门,同时接通电话,严肃地问道:“喂?是雷成吗?”      “将军!是我!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打扰你,但实在是事情紧急……”      雷成的声音听起来焦急似火,这是一贯老练沈稳的他从来没有过的,由此可知,一定出了大事情。      “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虞湛冷静的声音听上去有种不语而威的震慑力。      “虞将军,事情是这样的,鲁将军今天下午突然来到看守所,非要亲自提审司马晨晨!由於他手中拿著孙总理的手涵,还有最高法院下发的通行证,我们没法阻止的!现在他清退所有我们的人,带著人在审讯室疯狂鞭打司马晨晨,我怎麽和他讲道理都没用!虞将军,这样下去……司马晨晨怕是性命不保啊……”   ──────────────────   拜托,看的人吱个声,好不:( (14)53.命在旦夕   听著雷成焦急的汇报,虞湛的面色冷若寒霜。      片刻,他冷静地对电话对面的雷成道:“你先稳住鲁将军,我马上就到!”      “是!虞将军!”      放下雷成的电话,虞湛匆匆走出阳台回到书房,穿上外套,他对司马煜道:“我要出去一趟,晨晨出事了。”      此时的煜,全身近乎赤裸的他,戴著那套晶莹欲滴的翡翠首饰,正靠坐在金丝绒坐垫的躺椅上,安静地看著书。      听到虞湛这句话,煜手中的书“啪”的掉落地面!      旋即,大惊失色的司马煜急忙跳下躺椅,抓住虞湛的胳膊,疾声问道:“晨晨怎麽了?到底发生什麽事?”      虞湛无奈地拍了拍煜的手,安慰他道:“你先别急,我过去看看再说……”      “我也跟你去!”煜抓著虞湛的胳膊不放。      虞湛无奈地看著煜对他说:“你怎麽这麽不理智?你现在去只会令事情更乱,在家等我消息吧。”      说完这句,虞湛就穿上外套,快步走出房间。      煜追在他身後,一直送他到户外。      为了争分夺秒,虞湛是开著自己的私人直升机去的看守所。      起飞的瞬间,在驾驶舱内看著煜孤单的身影,看著他一直仰头冲自己挥著手,虞湛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屋去。      煜没有进屋,他一直目送虞湛驾驶的那架直升机,直到它轰鸣著快速开走。      而此时从舱中看煜的身体,也渐渐缩小成一个点,直到消失不见。      虞湛轻叹了口气,深知自己此行意义的重大。      虞湛的专机半个小时後到达看守所的上方,当他将专机在地面停稳,刚一走下飞机,就有下属迎了上来,带著他疾速赶往司马晨晨所在的牢房。      此时那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内,正上演著惊心动魄、血腥至极的一幕。      “啪!啪!啪!……”鲁将军手执皮鞭,正在疯狂地抽打著面前跪著的晨晨!      此时的晨晨,手脚都被重型犯枷锁束缚,跪在那里连站立都不可能,他上身的衣服已经被剥去,那坚硬无情的皮鞭,在他身体上留下道道血痕,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坚强的晨晨紧咬著牙关,一哼不哼。      “浑蛋!老鼠屎!王八羔子!你他妈算狗屁?刚儿是我老来得的唯一儿子,你凭什麽眼都不眨一下就给我杀了?今天我要为我儿子报仇!活活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头发花白、身穿军装的鲁将军,此刻已然完全失去理性,他凶神恶煞般的面庞变成了恐怖的紫红色,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失去幼子的伤痛,令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肩上那沈甸甸的肩章所代表的不容亵渎的职责。      “啪!啪!啪!”随著鲁将军的谩骂,他手中的皮鞭还在一刻不停地狠命抽打著晨晨的身体!      晨晨的背部已经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和大量失血,也令晨晨的神志在一点点模糊,他执拗的身体在渐渐变软,最後终於慢慢倒下。      此时残酷施暴的鲁将军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下气不接下气,但晨晨的晕厥并没有令他停止手中的暴行。      看晨晨闷声不响的倒下,失去理智的鲁将军,甩掉手中皮鞭,开始疯狂地踢踹晕倒的晨晨。      “装死?我让你装死?你个小畜生!今天老子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鲁将军身侧,全是他全副武装的手下,而虞湛的人,已经被他强制清退到牢门外。      就在此时,雷成不顾门口鲁将军护卫的拼命阻拦,执意闯了进来。      他站在鲁将军身後,急切地劝阻道:“鲁将军,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也请你体谅我们作为下属的职责所在,司马晨晨犯下杀人重罪,他一定会得到最重的刑罚!但滥用私刑就是犯罪!将军大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司马晨晨在行刑前生命安全出现问题,那属下实在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还望大人三思,不要惩一时之快而不顾後果!”      鲁将军气咻咻地回转身,拿著带血的皮鞭指著雷成怒吼道:“你他妈算老几?敢对我指手画脚?别以为你是虞将军的人就可以目中无人!若论资历,我可在你们虞将军之上!他还在他妈怀里吃奶时,我就是少将军衔了!什麽时候轮到你这个无名小卒来对我指手划脚了?滥用私刑?没看我手中拿著谁的信函?没看我身前这枚勋章?我们的话,就是法律!今天司马晨晨死在我手中,就是我为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伸张正义!一切後果由我负责!你远远的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雷成知道,鲁将军为人一向霸道,而司马晨晨这次捅的瘘子实在是太大了,他杀的几人的家族,不说别人,就是面前这个专横跋扈的鲁将军,还有亲自给他开通行证的孙总理,就是两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如果今天司马晨晨真被鲁将军打死了,那到头来上面也会以犯人暴病死於牢中了事,不会深究下去。      但那样一来,虞将军苦思冥想的调包计可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雷成知道此刻不能激怒鲁将军,还是先稳住他,等虞将军来後再从长计议。      雷成换了副笑脸,心平气和地对鲁将军道:“将军大人,属下自知自己人微言轻,也理解将军大人痛失爱子的惨痛心情,但职责所在,属下不得不一一阐明,还望大人海涵。至於这个凶犯司马晨晨,他死不足惜,只不过……鲁将军您莫要气坏自己,保重身体要紧啊!”      说著,雷成冲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命令道:“还不快给将军大人搬把椅子?”      随即就有名警察给鲁将军搬了把椅子过来,此时的鲁将军,鞭打了晨晨半天,也累得够呛,他喘著粗气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脸上却还是余怒未消。      旋即,又有名警察,给鲁将军奉上了上等龙井浸泡的好茶,口干舌燥的鲁将军接过来,就大口啜饮起来。      就在此时,听到门外有门警大声的敬礼声:“虞警司好!”      虞湛到了。      虞湛到来,无人敢阻拦,他快速走进牢房,神色却是一如既往地镇定自若。      听到虞湛到来,鲁将军脸上没有一丝畏色,他稳如泰山地端坐在那里,单等虞湛和他理论。   看到端坐在那里手持皮鞭的鲁将军,再看看地面上血肉横飞、昏迷不醒的司马晨晨,虞湛心里什麽都明白了。      眼前这幕情景,於法於理,虞湛都是占上风的。      警署是他的地牌,鲁将军强行闯入,带著凶器对重型犯滥用私刑,本就是他滥用职权。      但有时,权利大於法律,对某些特权人士来说,法外可以开恩,更何况晨晨杀害的是鲁将军视为掌上明珠的幼子。      所以从大局出发,此时的虞湛也没办法和鲁将军较那个真儿,眼前紧要的,是将姓鲁的打发走,然後送晨晨去医院!      虞湛和颜悦色地对鲁将军道:“将军大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也感同身受,家弟被此犯重伤後至今没有脱离危险,不过,这个杀人嫌犯司马晨晨不日就将被处以极刑,他终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将军大人何必急这一会呢?你我身兼国家重任,凡事要凭章程办事,请鲁将军理解小弟的难处,今天我就当什麽都没发生过,也不会向上峰禀报,也请鲁将军速回吧。”      这个面子给的足够大了。      虽然在鲁将军心中,将晨晨千刀万剐犹不解恨,但他也没想把晨晨打死,毕竟私自处决重刑犯要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他气也出了,不日晨晨就会被处死,所以此刻鲁将军慢慢起身,对虞湛拱了拱手道:“今日鲁某多有打搅,虞将军,对不住了!其中端倪,我想你心中自然明白,鲁某告辞了。”      虞湛平静地答道:“不远送了。”随即眼色手下让他们送鲁将军一行人出去。      等鲁将军和他手下前脚刚刚撤离牢房,虞湛就疾声喝令手下道:“还愣著干什麽?还不赶紧送伤者去医院!” (16)54.为了晨晨   晨晨被送进了首都最大的一家综合医院进行急救。      因为有虞湛的安排,所以救治晨晨的过程完全是按照国际先进水准来的,他所住的病房也是高级VIP病房。      唯一不同的是,门口有几位荷枪实弹的警察把守。      他们的存在,证明这间病房内的病人身份很特殊。      经过医生们的紧急抢救以及後续治疗,晨晨的生命体征渐趋平稳。      晨晨的命很大,被鲁将军用皮鞭抽打了近一个小时,而且後来鲁将军穿著大皮靴对他的踢踹,根本不分头脚,造成的也是致命伤。      即便如此,坚强的晨晨还是挺了过来。      看著躺在病床上遍体鳞伤而昏迷不醒的晨晨,即使冷酷的虞湛也有些动容。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跟他那文雅柔弱的父亲可真是判若两人,是条钢铸铁打的真汉子!      如果这小子可以活著出去,那麽将来他很可能会成就一番事业的。      现在知道晨晨生命没有危险了,虞湛暗暗松了口气,这样他也可以回去向司马煜交待了。      巧的是,虞漭那个混蛋,自从被晨晨重伤後,送进的也是这家医院。      不过想来也是,这家医院是国内乃至世界顶尖医疗机构,拥有世界上最尖端的医疗水准,所以突受重伤的虞漭和晨晨都被送到这里来也就不奇怪了。      对手下交待了几句,虞湛就出了晨晨的病房,转到弟弟虞漭所在的那间病房去探望他。      虞漭这个混世魔王命更是大得离谱,当日被晨晨在胸部连扎了三刀居然不死!也算是医学界的奇迹了。      据後来医学专家分析,晨晨扎虞漭的那几刀位置其实很危险,如果是正常人,那里就是心脏所在的位置,而虞漭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他心脏长得比正常人要偏,所以几刀下去,没有触及关键位置,他才逃过一死。      司马煜父子从犯案逃匿到被逮捕归案,再加之被关押这段时间,算起来也有几个月了。      这段时间,虞漭经过医生的全力救治,已经慢慢苏醒过来,只是因为伤得过重,所以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此时此刻,当虞湛慢慢推开弟弟所在的病房门时,守护的护士马上迎上来,轻声告诉他:病人在睡觉,虞先生您有什麽事吗?      显然,护士深知这位身份显贵的男人是病床上这个家夥的亲哥哥,也深知这兄弟俩是生长在怎样显赫的家庭,所以她毕恭毕敬的表情中带著一丝畏惧。      虞湛和蔼地冲护士点头,轻声答:“我没事,只是来看看。”      护士微笑著退到了一旁。      虞湛慢慢走到弟弟床前,注视著沈睡著的虞漭,心里很不是滋味。      母亲早逝,对於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弟弟,从心里来说,他是关爱呵护的。      不仅是他,整个虞家上上下下对虞漭都是如此,就连一贯对子弟严厉苛刻的父亲,对虞漭平日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能正是如此,才造成了虞漭专横跋扈、仗势欺人的脾性,也才有今日之恶果。      此刻,看到同胞兄弟伤成这样,虞湛心里自然痛惜,但痛惜之余更是怒其不争。      为什麽要去招惹那个自己最爱的人?      换言之,今天这种结果,真的算是他咎由自取。      怀著复杂的情绪探望过弟弟,虞湛就乘坐专机回到了桃花岛的家中。      当得知儿子有惊无险的消息,司马煜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之後,他一反常态地对虞湛表示出了格外的热情。      他帮助虞湛脱去外套,又蹲下来帮助虞湛脱下皮鞋换上拖鞋,而後跟著虞湛去了浴室。      在那里,司马煜早已经为虞湛放了满满一浴缸带精华液的浴水,这是专门给他洗尘解乏的。      看著虞湛慢慢踏进浴缸,神态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司马煜在他身侧蹲了下来。      司马煜用手沾著浴液轻轻在虞湛那紧致强壮的肌肉上搓洗著,眼神还不时与虞湛对视著。      虞湛微笑著注视著司马煜的一举一动,他当然明白煜为什麽会突然变得这样乖顺。      煜以前并非不乖顺,只不过没有今天这般主动。      而今日他之所以如此主动,也全因为晨晨突遇危机,司马煜的心中更加明了虞湛这个人对於儿子的安危具有多麽重要的作用。      虞湛在心里苦笑著,他不愿意相信煜讨好自己只是为了救儿子。      他更愿意相信煜是被自己感化而慢慢爱上了自己。      虞湛定定地注视著煜的眼睛,他的眼睛和弟弟虞漭一样,具有一种鹰犬般凌厉的气势,常会令人不寒而栗。      此刻的司马煜,也不例外,虞湛的注视令他感觉如芒刺在背,他微微避开虞湛的注视,手法轻柔地在虞湛的身上揉搓著。      片刻後,虞湛伸出手,拉著煜的手示意他进到宽大的浴缸中来。      煜听话地站了进来,虞湛拉著他,让他挨著自己身侧坐下。      煜的身上还带著首饰和贞操带,可是虞湛并没有让他摘下来,煜也不敢擅作主张,就这样带著那副贞操带坐在浴水中,感觉自然是有些不舒服。      这一切,虞湛当然看在眼里。      虞湛的眼中渐渐充斥了情色的味道,他伸出手,在司马煜带著贞操带的下体轻轻抚摸著,同时轻声问煜:“难受吗?”      煜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难受。      只要他能救儿子,这点不舒服又算得了什麽?      看著煜渐渐变得绯红的面色,虞湛的眼神更加得意,他调笑地看著煜,凑近他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而後低声说道:“这副贞操带是由白金链子制成的,全是缝隙,所以纵然带著它洗澡也没什麽不方便……”      说著,虞湛隔著贞操带捏了捏煜的分身,在煜吃痛皱眉之际,虞湛大笑起来,又在煜的耳边色色地说道:“反正那些水会透过这些缝隙钻进去的……”      煜慌乱地看了一眼虞湛,胡乱点了点头。      看著他欲拒还迎的可人模样,虞湛心里痒得不行了。      他在心里暗暗说道:小宝贝儿,今天可不轻易饶过你了,咱们俩玩点刺激的吧……      这样想著,虞湛一把拉过煜,让他的身体紧贴在自己胸口。      煜吓了一跳,他惊慌地和虞湛对视著,眼中充满了惶惑不安。      虞湛抚摸著煜带著贞操带的下体,坏坏地说:“暗锁在後面,我可以替你打开……”      说著,他取出钥匙,真的给煜打开了那个贞操带。      之後,虞湛平静地命令煜道:“去隔壁的卫生间把自己肠道清理干净,那里有全套的设施,然後……”      虞湛捏了捏煜的下巴,继续命令他道:“然後洗干净身体,在一楼的调教室等我。”      煜不敢反抗,他缓缓起身,就这样赤裸著身体去了隔壁的卫生间。      那里有装著温水的洗肛设备,煜咬牙忍受著难言的痛楚,将那股温水灌入肠道,之後又将肠道内的污物一股脑地排了出来。      排净肠道内的污物後,煜快速冲洗了身体,而後匆匆来到一楼的那间调教室,才发现虞湛已经在这里等候他了。      这一回,虞湛没有再对司马煜客气,他开始尝试自己渴望已久的对煜彻底的驯服!      虞湛让煜穿上了黑色的性感丁字裤,又让他穿上了黑色透明带弹力的长筒袜。      在那间四面镜子,明亮耀眼的调教室里,煜清晰地看著自己这副不伦不类的打扮,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很快,虞湛命令煜在房间中央宽大的床上平躺下来。      当煜躺好以後,虞湛把煜的双手用带皮套的链锁锁在了床头上。      “我不会反抗的,为什麽要锁上我?”煜惊异地问道。      虞湛面带深不可测的笑意,低声答道:“这只是一种情趣,亲爱的,请安静,记住我开始对你说过的话,不要违抗我。”      虞湛的话带著不容反驳的威力,煜安静下来,他不敢再说什麽。      虞湛站在床旁,将煜的身体翻转过来,让他侧躺著背对著自己,而後用另一条链锁将他上面那条腿悬吊起来,这样煜丰满的臀部就彻底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虞湛慢慢剥开了煜那条嵌在屁股沟内丁字裤窄窄的细带,用两根手指慢慢探进了他的幽穴。   “呜……不……有点难受……”煜忍不住呻吟起来。      虞湛皱了皱俊美的眉毛,从旁边小柜中取出一管润滑液,涂了一点在手指上,然後再次把两根手指插了进去……      “啊……还是……难受……”在这样难受的姿势下被异物侵入,不是那麽一下就能适应的。      “你说过,我的所有条件你全答应,所以现在你必须适应!”      虞湛的声音不含一丝温度。      煜痛苦地闭上双眼,眼角又有泪痕溢出。      他虽然知道虞湛的个性是深不可测的,但却没料到他会有如此恶意的趣味。      感觉到煜的小穴能容纳自己的两根手指後,虞湛又加进一根手指,这一回,他插入得很深,而且不断在煜的肛门内摸索顶撞著,似乎在寻找著什麽位置。      “啊……啊……受不了了……啊……别顶了……”煜虽然咬著牙坚持,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叫唤起来。      虞湛另一只手摸向煜前面的分身,果然已经坚硬起来,而且头部有透明的液体流出,看来自己刚才已经触摸到他的前列腺了。      虞湛得意地笑了,他慢慢拔出自己的三根手指,低声说道:“好吧,那麽咱们就来玩点更刺激的吧!”   ──────────────────   求留言呀!!! (11)55.兴奋之点(H)   此时,虞湛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假阳-具,动作轻柔地在其头部抹上润滑油。   煜侧著头看虞湛熟练地做著这些动作,心里乱跳不止,他嘴唇颤抖地问虞湛:“你拿那个干嘛?”      虞湛微笑著温柔地对煜道:“当然是给你用啊,小傻瓜。”      煜瞪大双眼,急促地说道:“不要……不要用……干嘛要用那个……”      虞湛缓缓走到煜身前,对著他的面庞轻声问:“噢?难道你对我的家夥上了瘾?”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放心宝贝,这个假货怎麽能和我的比呢?不过呢,有时用它也是一种情趣……”      一边说著,虞湛在煜的小-穴内轻柔地涂抹了一些润滑油,还在煜的身前铺了一块粉色的布单。      “呜……别……”煜难耐地扭转著身子。      “别违抗我,看我对你多好,怕你疼,所以每一点都照顾得很周到……”虞湛低下头,脸紧贴著煜的面庞,语调是那样柔和,但其中却带著不容反抗的威力。      “宝贝儿你别动,现在要进去了。”虞湛手持假体,对著煜的小-穴,一点一点往里入。      “啊……唔……啊……”假体不比人的硬物,在温度和硬度上差异太大,所以不舒服的感觉当然会有,幸亏煜的小穴刚才已经被虞湛扩张过了,否则进入时会更疼痛。      “呵呵,已经进去了。”虞湛循序渐进地把假阳-具的大部分推进了煜的小穴,现在他站立著盯著自己的杰作,满意至极。      煜不断吸气,来缓解後穴那不舒服的感觉。      “好了宝贝儿,放松些,我要动一动了。”虞湛用手拍著煜的屁股,温和地告诫他。      “啊……唔……”此时的煜不比平时,屁股深处被夹了那麽一大只假体,所以虞湛看似温柔的巴掌拍下去,就感觉自己的肠壁和假体摩擦挤压著,那种感觉既奇妙还难受,同时还有著一丝莫名的快感。      但很快,这种奇怪感觉就被随之而来的迅速摩擦给取代了。      虞湛手持假体尖部,开始由慢到快地抽动起来!      “慢……慢点……”煜紧蹙双眉,难受地呻吟著。      虞湛不吱声,他在动作的同时,时刻观察著煜的反应。      随著他的抽动,煜的表情由非常难受渐渐演变成可以承受,肤色也由刚才的白皙变成了淡粉色。      看到煜这副模样,虞湛在暗喜地同时,加大了手掌的力度。      “啊……啊……啊……慢……点……受不……了了……啊……”终於到了煜承受的极限了。      看著煜的肤色越来越红润,面部也是治水淋漓,虞湛真是兴奋得不知所以了!      他伸手摸向煜身前的两个小红点,好家夥,已经挺立如两个小钢豆了!      再看煜那只秀美的肉-棍,在虞湛不断的刺激下,已经膨胀了几倍,此刻正无比坚挺地支著,颜色是诱人的粉红色。      “还说不要?看看你都发情成什麽样了?你这口是心非的小骚货!”虞湛兴奋地骂著不堪入耳的脏话。      “不!不要……唔……”羞至极点的煜紧咬著嘴唇,闭上了眼睛,控制著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不想让虞湛看到他淫荡的一面,那样虞湛就会变本加厉地刺激他。      看煜如此,虞湛心中那股逆反劲头更加膨胀了。      他就是要发掘出煜性情中最淫-荡的一面,因为他知道越是煜这样柔和平静清纯的男人,在床上越淫荡,只是他碍於面子不愿意表露出来而已。      “看看你的这根棒子,已经硬成这样了,还不承认?”      没有断了後面的抽插,但一只手还抚上煜坚挺的肉棍,手指张驰有度地揉搓著。      “不行!不行……求你……”煜想反抗,但无奈双手被束缚,他根本反抗不了。      “小骚货!小荡妇!怎麽不行?看看,流了这麽多水!沾了我一手!还在装清纯!”随著虞湛的揉搓,煜的分身已经溢出了越来越多的透明液体,那是男体特有的润滑夜。      “求你……求你……”快感夹杂著羞涩,煜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求我什麽?求我更加猛烈地干你?你这个小骚货,小婊子!”虞湛的话变得更加不堪入耳,他还用力地拍了两下煜的脸蛋,以求让他更清醒地看到自己此刻淫-荡的一幕。      “我今天就是要插得你自己射了为止!”虞湛狠狠地说著,手中转动假体的动作变得更加猛烈了。      他的手法变化多端,先慢後快,继而又张驰有度地顶撞著煜肠道深处的各个点,以求寻找他身体最敏感、最容易被刺激的极点。      “啊!啊!啊!”虞湛终於找到了!随著煜无法控制的呼喊,煜那坚挺的肉-棒头部喷射出大量乳白色液体,那是他积压的精华。      看著那一股股喷出的琼浆,虞湛的神经变得更加亢奋不已!      他没有放过煜,而是趁热打铁,继续顶撞和寻找著他肠道内部的敏感点。      “呜啊……呼啊……啊……”煜拼命扭转著身体,他已经快虚脱了,带著哭腔的他无力地恳求虞湛:“放过我吧!这回是……真的受不了了……”      狠心的虞湛此时的头脑已经完全被欲望侵占!      他只想挖掘出煜最兴奋的极点,所以对煜此的的痛苦不堪视而不见。      他手中的动作在继续,没有刚才激烈,但却是一样的执著有力。      看著煜分身头部已经喷射殆尽,肉-棒也渐渐疲软下去,煜带著哭腔的呻吟也变得有气无力,虞湛舒了一口气。      此刻的他,也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站立著喘著粗气,却没有将那根硕大的假体从煜的体内拔出,而是一边喘息一边盯著那淫-荡至极的一幕。      只见此时的煜,浑身都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呈现较深的粉红色,屁股缝此刻紧紧地包裹著那根黑色的假体,粉色的皮肤和黑色的假阳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的是无比香豔。      再看煜的身前,他喷射出的精-液全喷在了那块粉色的布单上,煞是淫靡。      喘息待定的虞湛,拾起那块布块,将其上的纯净精液一点点涂抹在煜的脸颊上、鼻梁上,甚至是他的嘴唇上……      煜闭著眼睛,眼角处淌著泪痕,那微腥的味道令他知道那液体是自己的精华,但这却更使他感觉羞辱交加。      剩下的精液,虞湛全涂抹在了煜的屁股缝里,以便於一会儿更为精彩的插入游戏。   ──────────────────────   谢谢大家的支持,修改影响大家阅读,真的很对不起! (12)56.谁最厉害(H)   虞湛将司马煜腿上和双手的链锁解开,司马煜如释重负般在床上摊开颤抖的四肢,委屈至极地哼求到:“别再……玩下去了,真的……好难受……”      虞湛脱衣上床,怜爱地将司马煜搂在怀中,一边亲吻他一边轻声问:“亲爱的,你怎麽这麽弱呢?这些游戏全是开发你潜能的妙招,你这样,我都不忍心再做下去了……”      此时的煜,脸上还挂著委屈的泪珠,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虞湛,只见他面若春水,眼含笑意,一点也看不出这就是刚才对自己施暴的那个家夥。      煜委屈地喃喃道:“我真的……很不习惯!你干嘛要用……那些东西来弄我?”      看著煜既委屈又认真的表情,虞湛坏坏地笑了。      他一手搂著煜的身体,另一只手缓缓触向他下体,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伸进煜那个还保持湿润的窟窿……      煜的身体抖了一下,他噘著嘴看著虞湛,虞湛也在炯炯地和他对视著,同时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问道:“不喜欢用那些东西,我自己亲自上阵怎麽样?”      看著煜瞪著乌黑剔透的大眼睛不说话,虞湛的笑意加深了,他一边温存地亲吻著煜的面颊,一边摆好姿势,对好了二人性感撩人的地方……      “呜……”煜又被攻入了,不过这次进入的是虞湛自身的凶器。      因为煜的小穴刚刚被开垦过,而且有煜先前喷出的精液做润滑,所以这次虞湛进入非常顺畅,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一捅到底。      感觉著自己的两个蛋蛋和煜的会阴肌肤相亲,虞湛的内心瘙痒到极点了!他几乎没作停顿就在煜体内抽插起来……      被身强体壮的虞湛这样猛烈顶撞,饶是结实的红木大床也跟著晃动起来。      煜只感觉身体象在剧烈颠簸的过山车里一般,上下剧烈晃动著……      “啊……啊……啊……湛……轻点儿……”      虞湛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只是脸紧贴著煜的面颊低声问:“你叫我什麽?”      “湛……湛……”煜微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燎人情欲。      “不许这麽叫!”      “那……叫什麽?”      “叫老公!”虞湛狠狠地命令道。      “老……老……公……“犹豫几秒,煜还是叫了。      虞湛脸上笑意加深,但却并不非常满意。      “说你的小屁眼整天想著老公插!”      “呜……不……”煜红著脸,将头深埋在虞湛胸前,这样羞人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虞湛看著怀中又羞又恼的男人,并没有刻意为难他,已经对煜有了更深入了解的他,知道煜的脾性,不想逼他太急。      但必要的刺激还是要的。      “小浪货!你真是骚到家了!怪不得那麽多人对你神魂颠倒!你说说,是不是你故意勾引他们的?”虞湛故意激煜。      “我没有!”      “你有!你勾引了我弟弟,又勾引了他的一帮同伴,要不他们为什麽三番五次地轮奸你!”      “那是……那是他们无理取闹!跟我有什麽关系?我没有勾引他们……就是没有……”煜当真了,他的声音高亢而急促,眼中又闪出硕大的泪珠。      “好!就算你没有!你告诉我,他们做过你几次?”      “我……我不记得了……”      “他们每回都插你屁眼吗?”      “……”      “哈哈!不敢说了吧?”虞湛抬起煜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著,朗声笑道。      “说!他们插你屁眼时有感觉吗?”虞湛还在肆无忌惮地咄咄逼人。      “你……你干嘛要这样啊……”煜终於受不了了,他抬起红红的双眼,带著哭腔地怒问虞湛。      “我只想知道,他们插你,和我插你,有什麽不同?”虞湛就是虞湛,再无耻的问题也会替自己找个理由。      “没有……没有什麽……不同……”被逼问得心烦意乱的煜早已乱了方寸。      “噢?没有不同?这麽说我白对你下这麽大功夫了?敢情我悉心调教你一场,还不如一帮无知小儿粗野地插你一通痛快?是不是你很享受那种滋味啊?”      “我没有!呜……没有……”说这话时,煜後面的字带著颤音,因为此时的他被虞湛的肉棒重重地顶了一下。      “还说没有?记住!我是你唯一的男人!我是最与众不同的!在你心中地位无人能比!明白吗?”      “呜……呜……”下体被虞湛复仇般猛烈顶撞著,煜此时只顾呻吟了。      “不长记性?就顶死你!”这一下更猛,更用力!煜感觉自己的肠道要被顶穿了!      “啊……记住了……”煜被迫求饶。      “记住什麽了?”虞湛停下来看著煜的脸。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还有呢?”      “你最厉害……”      “什麽最厉害?”虞湛用手指端著煜的下颌,眼中溢满得意的笑容。      “那里……最厉害……”羞得无地自容的煜根本不敢看虞湛。      “哪里?说清楚!要不我顶死你!”说著,虞湛又不轻不重地顶了煜一下,单这一下,就能令煜惨叫连连。      “别再用力了……你的……肉棒……最厉害……”无可奈何的煜终於说实话了。      虞湛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眼中尽是满意的笑容。      旋即,他又神情严肃地告诫煜:“记住!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今後,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能碰你!记住了吗?”      司马煜乖巧地冲虞湛点著头,不得不承认,虞湛的性能力真的是经历的男人里最厉害的一个,煜是怕了他的。      满意的虞湛笑著注视著煜,良久,他轻声问煜:“你说实话,你和你儿子没有什麽吧?”      这句话令煜猛地一抖,他看了一眼虞湛,低声说:“你在胡说什麽呀?”      虞湛平静地道:“我只是看你对你儿子那麽上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有什麽不可思议?他是我亲生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当然关心他了。”      “你和我说实话,你妻子去世後,你有没有找过别的男人或女人?”      “女人没有,男人……有一个,不过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再深入的交往……”煜指的周潇,他们的关系确实没有太深的发展。      这一点,虞湛已经调查过了,所以他相信。      此刻的虞湛,更感兴趣的,是司马煜父子的之间的关系。      他长久凝视著煜俊美的面庞,眼中是深不可测的笑意,这笑意看似温暖却令人心生寒意。      煜被虞湛凝视得如坐针毡,他移开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良久,虞湛缓缓说道:“很难相信,你儿子从一个小孩童长到青春少年,是怎样面对你这样一个几乎完美的父亲的。”      “……”煜低著头,不说话。      “你们父子不会没在一起洗过澡吧?他面对你的裸体,是什麽反应?”虞湛恶意揣测的兴趣越来越大。      “什麽呀?父子就要在一起洗澡吗?再说,别以为任何人都……和你一样……”气愤至极的司马煜冲口而出这一句,但这一句,却实实在在地惹恼了虞湛。   ────────────────────   虞湛,大坏蛋! (11)57.初夜给谁   “这麽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肮脏不堪的另类了?”虞湛猛地用两根手指夹住司马煜的下颌,恶狠狠地问道。      他的眼中闪著凶光,这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司马煜颤抖著身体,用无辜的目光看著虞湛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晨晨他不是同志……请你不要……妄加猜测……”      “噢?那你的意思,同志就是见不得人的变态喽?”虞湛依然咄咄逼人。      “不是……我没那意思……”煜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目光无助地避开虞湛凶狠的注视,投向别处。      “你觉得同性恋见不得人,可你自己却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你就不是变态?”虞湛没打算放过煜,他把脸凑近煜的面庞,狠狠盯著他的眼睛发问。      “我是……变态……行了吧?”窘迫到极点的煜被逼到了死角。      虞湛定定地看著窘迫无助的煜,突然,他猛然抱住煜,托起他的脑袋,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著。      “你和我说实话,在那帮混蛋强暴你以前,你被几个男人上过?”虞湛的语调霸道异常,令司马煜措手不及。      “没有……没有……”煜仓皇地否认著。      “和那个姓周的没作过1和0?”虞湛穷追不舍。      “没有……”      “呵呵,这麽说,我弟弟那夥混蛋夺走了你的初夜?他们的命怎麽这麽好啊?你当时一定很痛吧?出了很多血吧?”虞湛明知故问地讥讽著司马煜。      “……”煜低著头不回答。      “告诉我,你把初夜给了谁?我知道一定不是那群小子。”虞湛冷冷地追问。      “……”煜仍然低著头不回答。      尴尬的沈默,令每分每秒都那麽难过。      “那一定是个……销魂的夜晚,把自己的身体给了最爱的男人,你一定……很开心,同时也……很紧张吧?”湛的语气变得平静了,但平静中却透著隐隐的伤感。      “……”煜在沈默,可是他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整个过程中,虞湛一直在盯著煜的反应。      沈默了几秒,虞湛继续缓缓开口,语调平静得象是在叙说一件值得回味的往事:“在那个熟悉的环境,寂静的夜晚,没有做任何准备工作,完全象种单纯的野合,就那样被脱下裤子,润滑了出口,然後被急急地进入了,那是一种什麽感觉?是不是别样的刺激?”      “……”      “呵呵……”虞湛发笑了,笑容寒冷得象是九天的冰雪,“那感觉一定很美妙,很刺激,连大气也不敢喘吧?虽然知道旁边不会有别人,但还是担心会被人发现呢,毕竟那……是个神圣的殿堂,如果被人发现,会不会以後没法做人了呢?”      “……”煜已经快哭了,他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为什麽要这麽矜持呢?初夜的感觉多麽值得回味,被深爱的男人的粗大肉棍穿透你最羞人的窟窿,应该幸福才是啊!当然,当时肯定是有些疼的,可能还出血了……”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煜终於哽咽著开口了,他眼中的硕大泪珠掉落在床上。      “为什麽怕我说呢?是怕别人见识你最淫荡的一面吗?那个时候的你,可是和平时的你有著天壤之别啊,即使是眼下被我彻底占有,你也没有显露出那麽迷人的一面啊,你敢说不是这样吗?”      “……”煜在啜泣。      “开始还有些欲拒还迎,可一旦被爱的人攻入,身体就软得象是一团泥了,躺在对方怀中不住地呻吟,双手还不住地抚摸著人家的後背,那声音,那动作,谁能抵抗得了呢?谁又会想到,这是平日那个斯文儒雅的司马老师呢?”      “原来你……什麽都知道,原来你……是故意想羞辱我的,你为什麽要这样做?”煜哽咽著气愤地质问虞湛。      虞湛的神色一凛,他紧蹙眉头咬著嘴唇和煜对视著,却没有说话。      良久,他狠狠地给司马煜丢下一句:“因为我……做梦都想变成那个人!”      说完这句,虞湛猛地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煜一边委屈地啜泣著,一边盯著虞湛那霸道而失落的身影,直到他“砰”地一声甩上门,消失不见。      这一夜,虞湛没有和煜同床而卧,他睡在了书房中的小卧室,煜自己在虞湛为他们准备的豪华大卧室孤单而眠。      夜里,煜曾惊醒过几次,摸摸身边,看虞湛在不在,可惜虞湛一直没有过来。      待到煜醒来,已经是东方大白。      醒来的煜恍惚记起,虞湛和他说过,今天要去秘密关押地点见那个顶包的人,同时研究时机,近期将他和晨晨调换。      大惊失色的煜急忙奔出卧室,却看到虞湛正在换衣间对著穿衣镜给自己打领带。      此时梳洗整齐的虞湛,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已经不再是昨日那个淫荡而咄咄逼人的男人,恢复成往日那沈静儒雅的正经模样。      煜慢慢走到他身前,轻轻伸出手,帮虞湛系好领带的扣子。      虞湛平静地注视著煜,等他打好後,轻声交待他:“佣人已经将饭做好了,我不在家吃了,因为今天有很多事要办,你自己吃吧。”      煜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好的,你一路……注意安全。”      虞湛释然地笑了笑,拍了拍煜的肩答道:“知道了,你放心吧,在家等我消息。”      煜将虞湛送出别墅,直到看著他驾驶著私人飞机远去,才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房间。      ****************      黑暗的地下密室,这里关押著一位非常重要的犯人,他就是将要顶替晨晨去赴死的重型犯马绝。      “当啷!”随著密室的门被打开,一道刺眼的亮光射了进来,随著亮光的射入,一个高大健美的身影稳健地走了进来,他,就是虞湛。      密室的大灯被随从的警卫打开了,此时的虞湛清楚地看到了眼前被关押的这个男人。      他的五官长得酷似司马晨晨,身材也相差无几,只是眼神中,少了几分晨晨那股侠义凛然的傲气,多了几分穷凶极恶的痞气。      就是眼前这个年仅十九岁的男孩,从十五岁开始,就跟随犯罪同夥多次入室抢劫并杀害无辜平民,是东部区一直在通缉的惯犯。      他的同夥一一落网,只有他神出鬼没,几年来一直在逃。         现在,他被抓住了,不过却落在了雷成的手中,并且即将成为虞湛布局中的一颗棋子。 ──────── 知道大鱼的心结所在了吧? (11)58.偷梁换柱   此刻的马绝,倚墙而坐,双手和双脚都被沈重的锁链铐死在墙壁上。      虞湛慢慢走近了马绝,雷成一直跟在他身後。      虞湛在马绝面前蹲了下来,与他对视著。      马绝也注视著虞湛,他的眼中散发著凌厉而又不羁的光芒,此时面对虞湛的注视,他得意地笑了一下,笑容里充满了不怕死的劲头。      这是个比晨晨要危险N倍的不良少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的手上沾满了多名无辜平民的鲜血。      虞湛的眼神渐渐变得凶悍起来,忽然,他伸出手,猛力扣住少年的下巴,低声问道:“知道你即将要做的事情吗?”      “知道,”少年懒懒地答道,好象那个要送死的人不是他,“要被执行枪决,而且要以别人的名字被执行枪决。”      虞湛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开少年的下巴,继续问道:“你有什麽不满吗?或者……有什麽要求吗?”      少年微笑著看著虞湛,缓缓答道:“没有什麽不满,反正我横竖都是一死,以他妈谁的名字死都一回事,要说要求嘛,就是你们在我死後对我老娘好点,不管怎麽说,我都帮了你们一个忙不是?如果……”      说到此处,马绝眼中露出罪大恶极的死刑犯特有的凶光,他压低声音对虞湛道:“我死了,没什麽後悔,毕竟我手上有那麽多条人命,这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可怜我老娘,她三十多岁守寡,含辛茹苦把我带大,眼睛还不好,现在……我却要走在她前头,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如果你们敢不实现这个承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马绝最後这句话透著糁人的杀气,不过身经百战的虞湛又岂会被他一个区区小儿吓倒?      虞湛平静地笑了,他轻声答道:“你放心,既然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你就放心地走吧。”      马绝静静地与虞湛对视著,嘴角泛出一丝冷笑,这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穷凶极恶的少年深知,现在他落在大人物手上,不管怎样都要听从人家安排,这次的替死鬼,他不当,他也是死路一条,他死後他老娘还没人照顾;他当,主家感激他,最起码还有可能关照一下他那无依无靠的老娘。      所以,这个替死鬼,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当,没其他选择。      基本沟通完毕,虞湛要试试这个替死鬼合格不合格了,他冷冷地问马绝:“现在告诉我,你叫什麽?”      “司马晨晨。”马绝的回答不带一丝含糊。      虞湛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今年多大?哪里人?”      “刚满十八周岁,B城本地人。”      虞湛再度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就读的是哪所中学,你父亲是谁?”      “我就读的是B城第一重点中学,父亲是司马煜。”      “嗯,你为什麽要犯下杀人重罪?”      “因为我爹被一群有钱家的少爷轮奸,我气不过去,就冲进他们家捅了几个人。”      “你现在认罪吗?愿意伏法吗?”      “我认罪,愿意伏法。”      “嗯,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没有什麽要求,人是我杀的,我愿意替他们去偿命,不过这一切,跟我父亲司马煜无关,他是受害者,从始到终,他都没有对伤害他的人动过一指头,所以请政府明察秋毫,不要为难他。”      这一套,全是雷成花了多日时间教导给马绝的,看来他记得还很牢,脸上表情也没有什麽不自然的地方。      虞湛很满意,他缓缓站起身,对身後的雷成点了点头,而後拍了拍马绝的脑袋,轻声说:“你老母亲那里,你就放心吧,我会派人关照的,直到她去世,你一定要做好自己的角色,直到最後一刻,记住,马绝已经死了,现在,你就是司马晨晨!”      虞湛的话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力,马绝平静地应道:“是的,我明白,我就是司马晨晨。”      虞湛微笑著拍了拍马绝的脑袋,满意地说:“好小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条好汉,听从我们安排,你就安心上路吧。”      马绝抬头瞅著虞湛,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      虞湛转身出了关押马绝的密室,雷成跟在他身後,二人来到另一间地上的私人办公室,在那里,虞湛低声嘱咐雷成:“司马晨晨被鲁将军打伤後,身上有疤痕,这些痕迹,也要在马绝身上做出来,万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雷成肯定地点了点头:“将军请放心,你来过密电後,我就已经做好这一切了,马绝那小子还算配合。”      “嗯,那就好,时刻听我消息。”      雷成一记响亮的敬礼:“将军请放心,雷某定当尽心竭力。”      十天後,司马晨晨伤愈出院,此时,二审结果也下来了,维持原判,司马晨晨被判处死刑,不出意外,一周内他就将被行刑。      所以,调包计的实施刻不容缓,必须赶在死刑判决的终审复议下来前,将晨晨和马绝调包,因为终审核议一下来,犯人马上就要被执行死刑。      在晨晨即将行刑的前三天夜里,虞湛和雷成设计,将关押晨晨的那间牢房前後的所有警卫全换成了自己人。      这个看守所,虽然是虞湛管辖,但因为此犯人事关重大,所以鲁将军和孙总理都在此处派有眼线,所以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正因如此,虞湛才选择在夜里行事。      当天夜里,工作人员驾驶著巨大的垃圾车进入看守所的大门,这是每天回收牢内垃圾的规定时间,而此时马绝就藏在这辆垃圾车内。      这些收垃圾的工作人员,也是虞湛的亲信。      在车里,工作人员就已经将马绝装入特制的带盖的垃圾手推车,现在他们将这辆推车推进牢房,从容不迫地将每间牢房门口的大垃圾袋装入推车内。      当这辆垃圾推车被拉到晨晨所在牢房门口时,几名虞湛的亲信迅速将晨晨和马绝调了包!      之後他们给马绝换上晨晨的牢服,带上刑具,将他关入牢房。      同时,他们将晨晨装入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里,这样就更加不容易被人发现,然後这辆装著晨晨和半车垃圾的推车,迅速离开了看守所。      工作人员将晨晨和一堆垃圾全装上了停在门口的大垃圾车内,趁著夜色的掩护,向郊外垃圾场驶去。 (13)59.生离死别   当那辆垃圾车开到郊外一段荒凉的无人地带时,车速渐渐趋缓,最後在一个僻静黑暗的路口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已等候多时。      看垃圾车停下,轿车上的人迅速奔过来,垃圾车的後门也随即打开,几个工作人员将那个硕大的黑色垃圾袋卸了下来,并将其搬运到黑色轿车上。      旋即,垃圾车就合上後门,疾速开走了,黑色轿车则载著司马晨晨,向另一个路口拐进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此时此刻,虞湛正坐在书房里等手下传来的消息。      司马煜就坐在他身旁,心急如焚地看著沈默不语的虞湛。      突然,虞湛的手机响了!      看了眼号码,虞湛将电话接通了,他的声音,平静中透著焦急:“喂?嗯……好……好……你们辛苦了!将他带到指定地点,一切按计划行事……嗯……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好,就这样。”      此时,煜早已奔到虞湛面前,心情忐忑地看著他接电话的反应。      看到虞湛放下电话,司马煜急忙追问:“怎麽样?事情成功了麽?晨晨……出来了?”      虞湛冲他肯定地点了点头,答复道:“一切顺利,你儿子,已经在我们手中了。”      “啊!那我们什麽时能见面?”煜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他抓住虞湛的手,焦急地问道。      虞湛无奈地笑著拍了拍他的手,继而告诉他:“你先别急,现在那个顶替者还没有被行刑,事情并非万无一失,这个时候,我不会盲目安排你们父子见面的,一切要等那个替罪者被处决,风声平静一些再从长计议。”      煜只好噤声了。      他知道,城府极深的虞湛绝不会办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此时不让他们父子见面,必然有他的道理。      ***************      一周後,最高法院的死刑复议下来了,司马晨晨被宣布判处死刑,并且当即执行。      本来死之前还有个“亲属会见”这一项,但因为虞湛指示手下,以司马晨晨父亲不知去向为名,免除了这一程序,这样就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替罪羊马绝在被执行死刑的整个过程,显得非常镇定,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骨子里有种冷血的味道,这一点令他不惧生死,从容赴死。      当马绝被顺利处死的消息传来,虞湛终於松了一口气。      三天後,虞湛安排司马煜和晨晨见了一面。      晨晨被乔装打扮後,在虞湛亲信的带领下,来到桃花岛,和父亲见最後一面。      之所以说是最後一面,是因为当马绝以晨晨的名义被处死之时,司马晨晨这个人在世界上就消失了,为了免除後患,在晨晨见司马煜最後一面後,他就将被虞湛安排出国,以别人的名义在异国他乡生活一辈子。      所有必需的手续虞湛都给他办好了,但前提条件,就是他们父子以後永不相见。      这个条件虽然残酷,但司马煜救子心切,只要能救出儿子,再苛刻的条件他也会答应。      更何况虞湛这样做也有他的苦衷,如果晨晨以後一直生活在国内,难保不会被人认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必须送他去个远离故乡的陌生国度,这样才能让他和司马煜都平安地度过余生。      在晨晨即将到来之前,司马煜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情绪,早早就来到湖边的甲板上守候儿子的身影,虞湛刚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约半个小时後,晨晨随同虞湛的几名亲信乘坐汽艇来到岸边,汽艇刚一靠岸,晨晨他们上了甲板,司马煜就急不可待地迎了上去。      晨晨此次虽然大难不死,但却受了一场大罪,被鲁将军那顿毒打,令他身体元气大伤,所以此刻看上去瘦削异常。      看著眼前憔悴不堪的儿子,司马煜的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他哆嗦著嘴唇,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哭著喊道:“儿子,我的儿子……”      晨晨在父亲怀里也是泣不成声,骨肉劫後重逢的这一幕悲喜交加的场面令在场各位都不禁动容。      哭够後,司马煜慢慢放开儿子的身体,上下打量著他,嘴中喃喃问道:“晨晨,晨晨,我儿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      晨晨眼含热泪,动情地看著明显比以往消瘦的父亲,尽量平静地对他说:“爸爸,我没受……什麽苦,您就放心吧,您……最近身体可好,在这里……可还习惯?”      说著,晨晨的眼睛环顾四周,虽然他不明白这个陌生的环境是哪里,虞湛的亲信也不告诉他,但以晨晨的兰心慧质,很快就参透,既然虞湛肯花这麽大力气救他,他和父亲之间,一定有场不能明示的交易。      具体是什麽,晨晨心里并不明了,只是,从上次虞湛去警局解救他们父子那件事来看,虞湛和父亲之间有种极其微妙的关系,可能正是这个原因,虞湛才会同意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而清苦一生,懦弱无助的父亲司马煜除了他这个完美的身体,别的还有什麽可以奉献的呢?   他能令虞湛最後下定决心帮他,很可能是付出了自己一生最重的代价,那就是──自由。      这一点,冰雪聪明的晨晨又怎麽会参不透呢?      看著眼前的父亲司马煜,他肤白肉嫩,衣著华美,再看周围的环境,碧水清波、绿树成阴、!紫嫣红,恰似那远离尘嚣的世外桃园。      种种情形,都表明父亲似乎生活得不错。      可是,为什麽父亲眼中有著一抹难以掩饰的浓浓忧愁呢?那,到底是什麽……      父子二人只是简单寒暄了几句,很多事情还未及他们多加询问,就被虞湛的手下劝止了。      一个亲信严肃地对司马煜和晨晨道:“离境的所有手续虞将军早已吩咐我们办妥,为了万无一失,所以决定从水路走,船只已经等候多时,没什麽事,你们父子就告个别,然後送他上路吧。”      一听说儿子马上要离开,司马煜当时就急了,他一把抱住儿子哽咽地说道:“不……我不要晨晨离开我……为什麽要这样残忍?我们父子才刚刚见面……”      见此情景,虞湛沈著脸走过来,慢慢拉开司马煜,尽量平静地对他说:“晨晨犯的事关系到多个国内权贵,救他本就是火中取栗,现在既然他已经出来,为避免夜长梦多,就要尽快送他离境,此事宜早不宜晚,这麽简单的道理,你怎麽就不懂呢?”      司马煜啜泣著被迫放开了儿子,他抚摸著儿子的面庞,一字一字的叮嘱他:“晨,以後……你就要独立生活了,爸爸不在你身边,那麽陌生的环境,你一定要懂得照顾自己,饭要按时吃,晚上不要踢被子,洗澡不要用凉水……”      看著眼前满脸泪痕的父亲,纵是坚强执拗的晨晨也无法自控,他哽咽著对父亲说:“爸爸,你就放心吧,我懂得怎样……照顾自己,儿子……不孝,给您……闯下这麽大祸,现在儿子远离……故乡,咱们父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等著儿子……将来孝顺你……”      说著,司马晨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地给父亲磕了三个响头。      司马煜也哭泣著跟著儿子跪倒,父子俩再次抱头痛哭。      看此情景,不强行拉开他们是不行了,最终,司马煜父子被虞湛和他的手下强行分开。      司马晨晨被虞湛的手下重新带上汽艇,而虞湛则从背後抱著司马煜,稳定著他的情绪。      煜拼命摆脱著虞湛的怀抱,想要再跟儿子握一下手,可惜他最终未能如愿,只能眼睁睁看著儿子乘坐的汽艇象箭一般飞快发走,消失在湖的尽头…… (11)60.思念儿子   晨晨走後,司马煜的情绪顿时变得低落起来,做什麽事情都心不在焉的,只是瞅著窗外小岛尽头晨晨远去的那个方向发呆。      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不忍目睹。      虞湛很清楚,晨晨在司马煜心中占据什麽样的地位,那份相依为命的感情,对他来说意味著什麽。      此一别,对於他们父子来说,可能就意味著永不相见。      在以後的岁月里,虞湛不会再让晨晨踏上祖国的土地,因为“司马晨晨”这个人在这个国度已经完全消失。      他的真身再踏上这片土地,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心思缜密的虞湛是决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当然,将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虞湛亲自带著司马煜去国外,让他们父子重逢。      但是,对於独占欲极强的虞湛来说,这种可能性也不大。      不知为什麽,虽然司马煜对晨晨流露的只是浓浓的父爱之情,但虞湛心里还是有著一丝莫名其妙的醋意。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按理说,虞湛并没有撞见过他们父子暧昧的任何画面,但是虞湛心底就是有种预感,觉得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在亲情之外还多点什麽。      司马煜在晨晨出事时那种痛彻心扉、奋不顾身的真情流露,让人感觉世上没有第二人会令他如此心碎。      而晨晨对於父亲被辱後那些失控的冲动之举,恰恰印证父亲在他心中的地位没有第二人可以替代。      还有,他们父子之间那种眼神的交流,那其中的默契、温暖、微妙……      已经完全超越了父子之间普通的亲情流露。      所以,虞湛才会给司马煜开出条件,若想救晨晨,就必须要忍受他们父子之间长久的分离。      因为对於眼前这个自己深深爱恋了十年、好不容易得到手的男人,虞湛不容许任何人再去觊觎。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所以,眼前这道骨肉分离的痛苦之关,司马煜必须跨过去,这没有什麽好商量的。      司马煜心里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对此他也没有异议,但情绪的失落还是在所难免。      虞湛默默地陪伴在煜的身旁,没有给他任何压力,因为虞湛知道,随著时间的推移,煜会慢慢好起来的。      当然让他彻底忘记儿子,他办不到。      只是随著时间的推移,晨晨不在煜的身边,他的音容笑貌就会慢慢在煜的脑海里淡化,到那时,煜就会无可奈何地接受眼前的现实了。      *******      时间在一天一天流逝,晨晨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      煜的情绪也从晨晨刚刚离去时那种六神无主,慢慢转变成坦然面对。      对此,虞湛默默地看在眼里,同时,也喜在心里。      他在想,他终於可以毫无保留地彻底占有煜了。      傍晚,用过晚餐的煜又习惯性地来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在靠著窗棂的白色地板上慢慢坐下,然後抱著膝盖注视著小岛尽头那渐渐淹没在暮色里的湖面,久久不愿意把目光移开。      片刻後,虞湛也来到客厅,看著孤独坐在窗前眺望远景的煜,在他身後慢慢蹲下来。      良久,煜下意识地回望了一眼,才发觉虞湛在他身後,嘴角禁不住绽放一个尴尬的笑意。      虞湛定定地注视著煜的眼睛,他的眸光幽深而摄人,看得煜心中有些发慌,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      “在看什麽?”虞湛慢慢握住煜的手,轻声询问他。      “没……没有什麽……”煜躲闪的目光显得有些心虚。      虞湛还是定定地注视著他,良久,湛的嘴边流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拉著煜的那只手,顺势在他身旁坐下,将他搂进怀里。      “你再看,他也不在那里了,你看还有什麽意义呢?”      湛手一根手指抬起煜的下巴,无奈地问他。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看看……”煜的含糊其辞显得他心里更慌了。      “你为当初的决定後悔了吗?是否觉得这样跟著我一生一世,太委屈了?”      虞湛将煜抱得更紧了,他们几乎头挨著头,虞湛的唇就凑在煜的耳边,轻轻说出上述话语。      这番话语令煜更加尴尬,同时虞湛嘴中呼出的哈气也令煜感觉刺痒难忍。      “我没有……後悔,是真的……”煜喃喃答道,同时将脖子缩了缩。      虞湛的手轻轻抚上了煜的隐密部位,轻轻摩挲著,按压著。      “嗯……湛……别这样……”煜在虞湛怀里小声呻吟著。      虞湛轻笑著反问:“为什麽不?你不喜欢吗?”      “不是……”煜不知道说什麽好,他想移开湛的手,可惜他的力气根本无法和湛抗衡,他被湛越抱越紧了。      “看著我,告诉我,爱我吗?”湛将煜完全搂进怀里,一边用力亲吻他的面颊一边询问他。      煜呆呆地看著虞湛的眼睛,片刻,才小声答道:“爱……”      虞湛无奈地笑著:“口不对心的小坏蛋,不过……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那麽,现在告诉我,被我一辈子囚禁在这里,没有人身自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是否会恨我?”湛挑著煜的下巴,假装严肃地问他。      “不……不会,因为一切……全是我自愿的……”煜小声回答,态度倒是恳切的。      虞湛开心地笑了,他步步紧逼地继续问道:“不许穿衣服,我想什麽时候做就什麽时做,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哪怕是在厨房、在餐厅、在游泳池,在草地上……,这些,你全能接受?”      煜慌慌地看了湛一眼,他赤红著脸轻声答道:“能接受……”      听到煜的回答,虞湛的笑意加深了,他不露声色地继续问:“永远也不许反驳我,哪怕在你不情愿的情况下,我想摸哪就摸哪儿,我想让你做什麽就做什麽,这你也能接受?”      煜的脸变得更红了,他喃喃说:“能接受……”      听完这句,虞湛哈哈大笑起来,他猛地起身抱起煜,紧紧抱著他向卧室走去。      到了卧室,将煜在床上轻轻放下,虞湛的身体俯下来,他久久凝视著煜清秀的面容,片刻後,虞湛的脸上流露出无比温和的笑意。      他轻轻握住煜的手对他说:“放心吧,宝贝儿,在你甘心接受我的条件的同时,我不会委屈你的,只要……你对我一心一意,你想做什麽,那是你的自由。”   ────────────────   最近心情很差,做一个耽美写手太不容易了,唉……   放心吧,更新我会慢慢恢复的,只要有你们的支持。 (8)61.狮子出场   “嗯……”司马煜乖乖地在虞湛怀中答道,自从儿子离境,他又变得乖巧了很多。      虞湛心里暗暗惊喜著,看来让司马晨晨那个愣小子离开是非常正确的。      那个小子,太有威摄力了,只要有他在煜的身边,煜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牵动著,心永远也不能属於自己。      现在,他滚蛋了,煜就一心一意地跟了自己。      虞湛总是觉得,司马晨晨这小子,如果不好好控制,将来一定是个不小的威胁。      所以现在他不在了,虞湛也长舒了一口气。      此刻的虞湛想的只是,怎样和眼前最最心爱的这个人儿寻欢作乐。      湛抱著煜,手掌在他身体上游走,一边感受他身体那摄人魂魄的美妙质感,一边用唇舌舔吻著煜那精致的面容。      湛的唇滑过煜的脸颊,滑到他的嘴唇边。      此时的煜微闭著眼,嘴唇一张一翕,长长的睫毛不自觉地忽闪著,看得虞湛心中一阵阵小鹿撞撞般蠢动。      虞湛的动作停了下来。      许久,煜有些诧异地睁开眼,却发现虞湛正在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怎麽了?”司马煜小声问虞湛。      湛的笑意加深,他轻抚著煜的脸颊问道:“舒服吗?”      煜的脸红了,他轻轻点了点头:“很……舒服……”      虞湛笑得更开怀了,他纤长的手掌慢慢略过煜平坦的小腹,无限满足地说:“现在的感觉真好,当然如果能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煜看著湛,无可奈何地笑了:“那个……我怎麽能办到呢?”      湛麻摩挲著煜的手,无限温存地说:“只要想办到就可以办到……”      转而,他又摸著煜的肚皮故意逗他:“如果这里面有个小生命,这里渐渐变得鼓了起来,感觉怎麽样?”      煜瞪大眼睛,旋即笑著说:“又在胡说?我没有那……套器官,怎麽生?”      虞湛哈哈大笑著,一把将煜拉了起来,爽朗地说道:“那个问题,就将来再说吧,现在我带你去认识个朋友。”      煜一边起身下床,一边有些惊奇地问:“朋友?”      虞湛微笑著颔首,牵著煜的手来到他们明亮豪华的大客厅。      站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虞湛冲著客厅左侧一扇紧闭著的门合掌轻轻击打了三下。      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当那扇豪华而宽敞的门徐徐打开後,从里面走出一只威风凛凛、栩栩如生的雄狮!      只见这只雄性猛狮长有黄褐色的眼睛,通身的毛发呈现金黄色,头颈部长有很长的鬃毛,鬃毛呈现深棕色,一直延伸到肩部和胸部。      随著它的走动,它肩颈部的鬃毛随风轻轻舞动,显得威猛雄壮至极!      这头雄狮脖子上还套著一个硕大的白金铃铛,随著它的走动,发出轻脆悦耳的声响。      当雄狮慢慢向著虞湛和司马煜的方向走来时,煜吓坏了,他紧紧抓著虞湛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後。      看到煜的这副样子,虞湛哈哈大笑起来,他握著煜的手告诉他:“宝贝儿别怕,这是我从小养大的狮子卢克,以後我不在时,就由它来陪你解闷了。”      煜瞪大眼睛,战战兢兢地指著那头令人心生畏惧的雄狮问虞湛:“它……它来陪我?”      虞湛眼含笑意地点头答道:“是啊,它很听话的。”      可尽管虞湛这样说,煜还是被这头突然出现的猛兽吓得玉容失色,别说靠近它,就是这麽看著对方都令会他浑身发抖。      煜的害怕是有情可原,因为虞湛养活的这只宠物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大猫、大狗,它是一只活生生的,体长两米多,体重超过二百公斤的兽中之王,它浑身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令人心惊胆寒。      让在人群中尚属软弱胆小的司马煜和这头狮子一下成为朋友,简直是天方夜谭。      “别……别……湛你别再让它往前来了,我好……怕……”煜躲在虞湛的身後,哆哆嗦嗦地说道。      虞湛大笑著,无奈地冲卢克打了个响指,卢克就在距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乖乖地趴了下来。      随後,虞湛用手轻轻抚了抚煜吓得失色的脸蛋,无奈地调侃他说:“有我在这儿呢,你怕什麽呢,相信我,它不会伤害你的,来……”      说著,拉著煜的手,想让他向前和狮子做进一步接触。      可吓得够呛的煜拼命向後退,就是不肯跟著虞湛向那头狮子靠近。      虞湛无奈地笑著,他放开煜的手,自己走向卢克,在它身前蹲下来,亲切地抚摸著它那毛茸茸的大脑袋,只见卢克面对主人的抚摸,一动也不动,只是舔了舔舌头,显得极为听话。      虞湛满意地笑著,回过头对煜说:“你看,它多听话,你过来吧,和它认识一下。”   ──────   这只狮子是煜以後最好的朋友哟! (16)62.虞湛吃醋   面对著那头凶猛的雄狮,煜的脚步还是战战兢兢不敢靠近。      看他如此,湛有些无奈地对煜循循善诱道:“过来嘛,有我在,你怕什麽?”      煜一步一步地靠近了虞湛和狮子卢克,虞湛微笑著抚摸著卢克的大脑袋,指著煜对卢克温和地说:“这个就是我的心肝宝贝煜了,以前就和你说过的,以後我不在时,就要拜托你和他作伴了,你可要听他话,不许欺负他哟?”      狮子卢克晃了晃大脑袋,伸出舌头舔舔了嘴唇,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      看这头狮子如此温顺,煜那颗战战兢兢的心也渐渐变得平稳了,他和虞湛一样,在卢克面前蹲了下来。      湛微笑著,轻轻抓著煜的手,将他的手放在了卢克的头上。      此时,煜的心“怦怦”乱跳不止!      他在想,如果这头狮子认生,兽性大发张开血盆大嘴冲自己的手来上一口,那自己这只清秀的手掌就要断了。      可惜,事实不会如此,这头狮子可不是一头普通的雄狮,在主人虞湛的悉心调教下,它早已经获得了兽类所未有的灵性,对主人的话言听计从,所以,对待眼前这个主人最最心爱的宝贝,它当然也是恭敬从顺了。      虞湛握著煜纤长的手掌,在卢克毛茸茸的头上摸来摸去,可爱的卢克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眨了眨眼。      看它这麽乖巧,煜高悬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在以後的日子里,煜对卢克的情绪,由害怕渐渐演变成敢於接近,最後竟然变得十分亲近。      他发现,卢克真的是一头富有灵性的动物,虽然长得威风八面,但性格十分温顺,也很爱干净,在熟悉了之後,煜经常亲自喂它吃东西,帮它梳理身上长长的鬃毛,对此,卢克总是表现出非常享受的样子。      在虞湛白天出去工作时,卢克就陪在煜的身旁,上午陪他客厅的大地毯上晒太阳,下午陪他去湖边的甲板上散步,傍晚煜坐在书房舒适的躲椅上,静静地看书,卢克就乖乖地趴在一边,神态安详地看著这位相貌俊美的新男主人,眼神里是掩藏不住的向往之情。      煜放下手中的书本,看著眼前这头与样貌相差巨大的温顺而乖巧的狮子,煜的心中对它的喜爱之情与日俱增。      煜坐起身,慢慢下了躺椅,走到卢克的身旁,在它面前蹲了下来。      卢克看著煜,舔著嘴唇,眨了眨眼,似乎在向他邀宠。      看它这副样子,煜心中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被幽禁孤岛以来的烦闷之情一扫而空,他温柔地抚摸著卢克的头,轻轻和它说著悄悄话。      “宝贝儿,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开始也感觉特别不适应?”说到这里,煜抬起头,看著窗外广阔的风景,有些感慨地喃喃道,“你本是兽中之王,你的天地本应该是广阔的大森林,如今却被迫困守在这个小小孤岛上,我想一开始,你肯定也象我一样,心中特别烦闷,是不是?”      煜低下头,轻声询问著卢克,只见卢克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主人,嘴中发出低沈的呜呜声,似乎在回应著主人的问题。      煜不禁轻声笑了,他俯下身,将卢克的大脑袋拥抱在怀里,无限亲切地对它说:“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刚开始心情真的是好差,一想到自己可能永远……被幽禁在这里,心中就沮丧至极,不过为了儿子,我只能忍受,只是有时一腔的委屈,也无人可以倾诉,现在好了,有你这个大家夥陪在我身边,有什麽话对你说,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卢克看著煜,嘴中又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比刚才更急切,好象在说它非常懂得煜的心理。      煜开心地笑著,他抚摸著卢克松软的鬃毛,若有所思地轻轻自语道:“不过说老实话,湛对我真的算不错,他总是想尽力……在物质上满足我,虽然他的性格……过於孤傲,有时难以体察我的……内心,但他为我做的一切,我其实都看在眼里,也懂得他的心思,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慢慢爱上他的……”      卢克乖巧地眨了眨眼,似乎在为两位男主人这份难得的感情而祝福。      正在煜和卢克亲切地喃喃私语之时,虞湛回来了。      刚一走进书房,他就看到了和卢克亲密无间同坐在地毯上的煜。      虞湛面露惊异,笑著问司马煜:“你们两个偷偷在背後说我什麽坏话呢?”      看见虞湛回来,司马煜轻快地站起身,走到湛的身前,一边帮他脱去外套,一边轻声答:“怎麽会说你坏话呀?你净瞎想……”      虞湛笑著看了看一旁温顺的卢克,同时用手轻轻挑起煜的下巴,笑看著他的眼调戏地问道:“真的没有?我怎麽感觉你的眼神那麽慌呢?你和卢克的关系可越来越好了,好得我都嫉妒……”      “没有就是没有了,你真是……连宠物的醋你也吃。”煜面部绯红,微嗔地对虞湛喃喃道。   看到煜这副娇憨的表情,虞湛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抱起煜,在他耳边轻语道:“那好,就用你的实际行动来向我证明一下吧。”      煜有些无奈地反抗道:“哎,快放下我,咱们先吃饭吧,厨房都已经准备好了……”      未料虞湛根本不理会煜的乞求,他抱起煜走到书房的大书桌旁,慢慢放下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呢喃道:“这叫餐前甜点……”      说著,就开始动手褪去煜身上薄薄的衣物。      因为时近深秋,所以现在煜身上已经著了少量的衣物,那副贞操带也很少戴用了,不过他身上的衣物都很薄也很性感,所以也很容易被卸下。      “别……湛……你真是……”煜轻微的反抗听起来更加令人心动。      轻轻抚摸著煜的面庞,虞湛喜不自禁地说道:“你这表情,你这声音,分明是在引诱我嘛……”      “没有……我没有……啊……你轻点……呜……”在欲拒还迎的挣扎中,两人已经连为一体了,安静的书房里渐渐只剩下低微的喘息和呻吟声……      可爱的卢克仍然趴在旁边的大地毯上,看著书桌上纠缠交织在一起的两个美男主人,无奈地舔著舌头。      十五分锺後,虞湛放下了煜,帮他穿好衣物,扶著他下了书桌站好。      “你真是!”煜在虞湛结实的肩头打了一掌,有些嗔怪地骂道。      “你不爽?”虞湛坏坏地在煜耳边轻声调侃,煜的脸更红了。      “别废话了,快去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煜红著脸掩饰地说道。      “好好,吃饭去喽。”虞湛大笑著应和道,搂著煜往门外走去。      一边走,煜不忘回头对卢克唤道:“啧啧,卢克快来,咱们去吃饭。”      卢克乖乖地站起身,跟在两个男主人身後去了餐厅。      虞湛和煜用餐时,卢克的餐盘就被佣人摆放在地毯上,所以,他们也算是共进晚餐。      晚间,煜和虞湛相依相偎地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身上覆著薄薄的丝被,眼睛瞅著墙壁上的大电视屏幕,他们在看新闻。      突然,屏幕上一个人影跃入他们的眼帘,随著他的跃入,煜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只见那个人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言谈举止间充满了良好的修养和不凡的魄力。      司马煜的身体微微前倾,他想确认一下那个人是不是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一位。      只见新闻播音员朗朗而说:“龙潭先生在昨天举行的全国商务大会上被多票推举为新一界商务部部长,龙潭先生曾历任我国驻M国的外交大使、亚洲工商总会会长、世界经贸组织副会长……龙潭部长多年致力於我国经济金融领域的建设,为推动我国企事业经济向高端领域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这一次他以高票当选为我国商务部部长,可谓是众望所归,我们期待龙部长以更优越的业绩来印证他卓尔不凡的能力……”      听著这一套充满官方语言的评论,司马煜的表情有些发怔。      没错,是他,真的是他,龙潭。      那个自己默默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回来了,回来了……      优秀的龙潭,是司马煜今生唯一主动爱过的一个男人,可是,当时种种现实表明,他们都没有一点可能永远生活在一起。      当时,龙潭是个年仅十八岁的优秀学生,司马煜是他的班主任老师,而且当时司马煜已经结婚生子,是别人的丈夫。      龙潭资质聪颖、志向远大,他的家庭对他寄以了莫大的期望,司马煜早就料到他日後凭借自己的能力,定会做出一番卓越的成绩。      同时,司马煜也料到,龙潭的脚步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下,他终归要走遍千山万水,去实践自己的人生价值。      事实上也是如此,龙潭当年以全校理科最高分考入全国名校A大,後来又以优秀的成绩去世界排名第二的名校作交换生,并最终取得金融学硕士的学位。      毕业回国的龙潭很快被任命为我国驻M国的外交人员,远赴他乡。      当年,龙潭中学毕业在和司马煜分离时,曾对他说过,自己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再回来见他,这麽多年,他踏踏实实地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并且最终取得了卓越的成绩。      可是,今天他回来了,自己却身陷囹圄,为了一个不能更改的承诺,要永远委身於另一个男人身下。      对此,司马煜内心真的感觉很无奈很悲凉。      十年前,他们没有可能在一起,今天,还是没有可能……      司马煜不知道,他在专注地看著电视屏幕,悲凉地想著这一切的同时,身後正有一个男人阴冷的目光死死地注视著他。      这个人,当然就是虞湛。 (12)63.隐秘心事   “你在看什麽?”虞湛平静的声音透著寒意。      “没……没看什麽……”司马煜躲避著虞湛的炯炯注视,将身体向後倚了倚,并且拿起手中的遥控器调换了一个台。      虞湛的眼睛瞟了一眼电视屏幕,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冷笑。      他的头凑近煜的面部,死死注视著他的眼睛而後问道:“看到老相识了吧?这有什麽不敢承认的?莫非你……心中有鬼?”      虞湛的话令煜心中很不舒服,但他也不敢公然和湛对峙,只好小声反驳道:“你……胡说什麽?我有什麽鬼……”      说著,煜甩掉手中的遥控器,嘴中说著:“我睡觉了。”说完就背对著虞湛躺下,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看他如此,虞湛嘴角的冷笑加深,他的手伸进被子,抚摸著煜那侧卧著的臀部,话外有话地问道:“你这样不更印证我说的是事实吗?”      微闭著眼的煜无可奈何地回应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你从来就不信任我……”      湛笑得更开心了,他也侧卧著身体在煜身侧躺下,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继续抚摸他的臀部,渐渐地,虞湛的手就不老实了……      “嗯……呜……别……”突然的刺激令煜猛然紧蹙眉头,身体也跟著瑟缩了一下,这表示虞湛的手指滑进了某个关键部位。      “怎麽了?”紧搂著煜的湛在煜耳边轻声发问,并在煜的脖颈处轻轻吹了一口气。      “你真……讨厌……呜……好干涩……好难受……呜……拿出去吧……”仍然蹙著眉头的煜轻声乞求著。      湛的嘴凑近煜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怎麽了?人家那麽粗的东西你都可以承受,我这麽细的手指就吃不消了?”      煜知道虞湛是故意跟他使气,所以索性不再和他废话,仍旧闭著双眼咬著嘴唇,忍耐著不再理会湛。      “告诉我,你到底和他做过几次?”虞湛的手指又加进一根,他折磨著煜,逼迫他说出实情。      强烈的不适令煜的身体瑟缩得更紧了,他痛苦地答道:“没有……几次,你不是……都知道吗?”      闻听此言,强烈的怒意令虞湛又将那折磨的手指加进一根,并且用力顶撞了一下!      “啊!”剧烈的痛感终於令煜叫出声来,过了好久,他可怜的身体才逐渐适应这强烈的不适。      “真的只有……那一次?”那个恶魔的嘴仍然凑在他耳旁,静静地发问。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颤抖著身体的煜声音里带了哭腔。      虞湛的手指退出去了。      他“忽”地一下掀起被子,跳下床“蹬蹬蹬”大步去了另一个房间。      看著虞湛“怦”地一声把卧室的门甩上,煜的心跟著猛烈哆嗦了一下,这个人,就象魔鬼与天使的混合体,有时风度翩翩,温柔得令人目眩神迷,可有时却喜怒无常,残暴得令人心生畏忌,煜真的是,怕了他了……      虞湛去了旁边书房中的小卧室,可他却没有马上入睡,而是站在宽阔的窗前对著夜景一根接一根地吸烟。      十年前那令他心碎的一幕时时在梦中折磨著他,虽然那是他无意间窥视到的,并不是对方有意要让他知道,伤害於他,但是他……毕竟是亲眼看到了……      那一刻,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岿然破裂的声音,听到鲜血从里面汩汩流出的声音……      那个,自己一直深深恋慕著的那麽纯洁高尚的人,居然把自己的第一次就在那样的情境下,交给了一个让人深深嫉妒的男孩子……      当时的一幕一幕,这麽多年,虞湛不忍心回忆,可那不堪的记忆却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麽多年来一直折磨著他的心。      那足以令人心灰意冷的一幕幕香豔画面,使得虞湛在当年的高考中发挥水准大为失常,最後屈尊於龙潭之下,好在按照父亲的意思,他的分数已经大大超过要报考的那所军校的分数线,但是,如果没有考前的那次令人羞愤交加的刺激,以他平时的成绩,又怎麽会屈於龙潭之下?      因为那次的伤害过於强烈,导致毕业之後的虞湛多年来一直不敢主动联系司马煜。      他怕知道关於煜的所有消息,怕听到他和龙潭那些藕断丝连、捕风捉影的传闻。      哪怕只是一点点传闻,也会令虞湛心中剧烈地战栗不安,於是,他选择逃避……      在这一点上,一向凶悍无所畏惧的虞湛做了生平第一回懦夫。      如果没有司马煜父子和弟弟虞漭等一席人之间後来出现了那种种恩怨,导致司马煜直接落在自己手上,并且苦苦哀求自己出手相救,虞湛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再去主动联系司马煜,因为他被他,伤得太深了……      往事不堪回首,虽然每每想起时令人痛彻心扉,但过後虞湛也总是安慰自己,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毕竟……那已经成为昨日烟雨,现在煜毕竟是跟在自己身旁,他也发誓会永远对自己忠诚,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      翌日清晨,虞湛一如既往打扮整齐准备去上班了。      司马煜也一如既往地帮虞湛打领带,整理西装,送他出门。      他们之间,好象没有经历昨晚那场冷战,脸上都挂著平静柔和的笑意,注视对方的目光是那样温情脉脉,温馨默契的气氛一如往日,谁的脸上也看不出昨日那令人尴尬的争执。      到了工作岗位後,虞湛的心情就没那麽轻松惬意了,因为他今天要参加一场重要的商会,与一个他最不愿意与之打交道的人物碰面,这个人就是龙潭。      虞湛如今虽然任职於警界,但他自身毕竟是虞氏家族实质上的掌门人,而新近被选举为商务部部长的龙潭,俨然已经成为他们商会的总舵主,从虞氏家族长远发展的利益来说,他这个掌门人又岂有不见总舵主之理?      今天这场商会,来参会的都是各大家族企业的掌门人,名义是为新部长上任接风洗尘,实质上是各大家族摸新部长龙潭的底,顺便与他搞好关系的人情宴。      因为大家都听说龙潭是在任总理身边最大的红人,也是总理一手提拔起来的,想必来路一定不凡。      这场商会,虞湛姗姗来迟。      待他进入会场时,豪门的宴会大厅已经是宾客满堂,这些出身於上流社会最顶层的豪门望族中的男男女女,各个气质非凡,大厅中衣香鬓影、笑语连连,令人眼花缭乱。      虞湛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气质出众、谈吐非凡的龙潭被一群人围住,正在侃侃而谈。      而高大俊美的虞湛的出现,也令喧嚣的大厅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因为他的脱俗气质足以压倒众人。      看著虞湛进入,殷勤的侍应生急忙将准备好的酒品递上。      虞湛从容地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高脚杯,面带微笑、步履悠闲地向龙潭一席人走去。      当他走到龙潭面前时,凌厉的目光微微扫视众人,而後落在龙潭的脸上,对他款款道:“恭喜老同学荣升新一界商务部长,来,这杯酒,我敬你!”      说著,虞湛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   此文架空,切勿与现实相对照!谢谢大家的支持! (12)64.龙潭出现   龙潭微笑著看著面前英气逼人的虞湛,看他饮酒过後炯炯注视著自己,龙潭表情愉悦语气舒缓地夸赞道:“老同学,多年不见,你是越发出类拔萃了,如果不是先前有人引荐,我怕是都不敢认你了……”      虞湛微微一笑,镇定自若而略带傲气地回复龙潭道:“哪里话?我也不过是大树下面好乘凉,仰仗家庭多年积累的一点背景才有今日之点滴成就,怎麽能和龙部长今日的丰功佳绩相提并论?”      虞湛把龙潭提得很高,实则话中有话。      龙潭凭借自己的实力,单枪匹马,一路过关斩将始有今日之成绩,这不假。      龙潭取得今天的地位,当然和他自身艰苦努力分不开,不过,一个出身平平的知识家庭子弟,想要在高手如林的贵胄子弟中脱颖而出,绝非易事,中途必定要有贵人相助。      而对於龙潭来说,他生命中这这个贵人就是当今位高权重的总理庞德了。      龙潭在M国名校毕业後,即被作为外交使节人员派驻M国两年,因为他工作相当出色,所以翌年回国後即成为时任S省省长的庞德的贴身秘书,这段经历对龙潭後来的成长经历极为有利,可以说为他日後的平步青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同时,龙潭为人谦逊温和、知书达礼,办事稳妥周到,这也是庞总理一直重用他的原因所在。      随著庞总理官运亨通职位节节高升,以至最终到达最高峰,成为当今拥有最高权利的国家总理,龙潭的职位也在庞总理的一手提拔下,步步高升,从一名普通的秘书成长为一个通达金融外交知识的全才,从亚洲区商务官员一直做到世界级的经济高级官员,为自己日後归国承担要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现在,龙潭被推举为全国商务部部长,可谓是统领包括虞氏家族这些名门世家的各大工商企业,这个职位绝对非同小可。      这对於出身名门、依靠父辈背景一路平步青云的虞湛来说,著实是个不小的挑战,更何况庞总理和虞湛父亲之间暗地里是水火不容的劲敌,所以此刻虞湛表面对龙潭奉承,实则话里有话,也就可以理解了。      对此,聪明的龙潭又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只是以他多年来积累的外交修养,他不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反倒是心悦诚服地对虞湛道:“谢谢老同学的抬举,龙某不才,得到众位的支持始有今日之成就,他日一定要以加倍的努力来回报各位的信任,请老同学一定要监督我哟?”      看龙潭如此谦逊豁达,虞湛也不好过於与他针锋相对,此刻虞湛微低下头,轻轻一笑,转而又抬起头对龙潭道:“互相监督,共同进步吧。”      闻听此言,诸位贵宾释然般哈哈大笑起来,龙潭也举杯与各位碰杯後一饮而尽,气氛顿时变得活跃起来。      在与诸人寒暄片刻後,龙潭与虞湛不约而同慢慢走到会场一侧,不由自主地叙起了旧日之事。      两人分别多年,又都是龙虎英才,所以这些年各自的经历自然是非常丰富,现在别後重逢聊起来话题自然非常多,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谈起。      但是,其实这两人内心有一个共同的关注点,那就是他们昔日的恩师──司马煜。      所以在寒暄了几句近况之後,龙潭有意无意地将话题转到了司马煜身上,他问虞湛:“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内国外跑,忙得顾不上许多,所以也没怎麽和昔日师生联系,这次回国就职,我听到一个很令人震惊的案件,那就是咱们当年的班主任司马煜的儿子,在一次械斗中将几名和他同龄的少年刺伤、刺死,以至被判处死刑,这个案件想必虞兄已经听说了吧?”      其实龙潭很清楚虞湛的身份是负责警务这块的,但龙潭并不清楚虞湛对司马煜这个案件参与了多少,因为虞湛作为高级警司,并非每个案件都会亲自过问,所以龙潭才会有此疑问。      龙潭并不知道,这个案件其实是虞湛一手操纵并终结的。      此刻面对龙潭的疑问,虞湛心中暗暗想到:你终於问到最关心的问题了?      但心中虽然这样想,表面却不能流露出来,於是虞湛平静地答龙潭道:“这个案件,我知道。”      “噢?”正欲将酒杯送到唇边的龙潭神情为之一凛,他微蹙紧眉头看著虞湛问道:“那麽……你知道……司马老师现在的下落吗?我听说,因为他儿子的案件他也有参与,所以自从他儿子出事後,他就被学校除名,之後就不知去向……”      面对龙潭不失焦虑的询问,虞湛平静的外表下却显得有几分担忧,很显然,龙潭此次回国,就是想打听到司马煜的下落,并与他再叙前缘的。      虞湛淡淡地对龙潭道:“司马老师的儿子司马晨晨,伤杀的是几个名门子弟,证据确凿,罪不可恕,所以最终被处以极刑,这件事对司马老师的打击很大,所以他在事後就隐居乡间,至於他的具体下落……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      “噢,是这样……”听到虞湛这个回答,龙潭脸上的失望之情是溢於言表的,他默默地饮著杯中的红酒,没有再说什麽。      看著龙潭心事重重的样子,虞湛心里冷笑著,平静地补充道:“不过,如果龙部长对此有兴趣,我倒可以派人打探一下司马老师的下落。”      龙潭脸上泛起一丝喜色,他眉目舒展地对虞湛说道:“噢,那就有劳虞兄了。”      虞湛定定地瞅著龙潭那张神采飞扬充满自信的面庞,不露声色地答道:“哪里,应该的。”旋即他又明知故问地问龙潭:“龙部长好象对司马老师格外关心?”      龙潭看了虞湛一眼,眉目之间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难堪,随即他掩饰地答道:“噢,只是因为……司马老师为人谦逊善良,当年对我学业及至生活帮助都很大,我日後取得的成就和他当年的鼓励与指点是分不开的,所以今日我取得了一点成绩,当面酬谢师恩是应该的。”      龙潭的回答滴水不漏,可惜,他面对的是老奸巨滑的虞湛,虞湛又岂会被他这一套煽情感人的外交辞令所蒙骗?      此刻的虞湛,在心里冷笑著:龙潭,你怀念司马老师,不只是是因为他对你的人生有很大帮助吧?你怀念他,恐怕更多原因在於,你难以忘记你们共同拥有的那个不可告人的“初夜”吧?      想到这里,虞湛在心里暗暗地发誓:龙潭,我会让你再见到司马煜的,不过,那会是别有一番滋味的会见,到时一定会令你大吃一惊的……   ──────────   我靠,在写这一段时,我竟然萌上虞湛和龙潭了:(   如果我把这两只攻写到一起,让煜打酱油去,你们会不会疯掉?哈哈哈,放心凛是不会那样做的了,已成的构思不会乱变:) (10)65.疑虑重重   晚上虞湛回到位於桃花岛的家中,听到他专机的降落声,司马煜和卢克早早到门口迎候他们共同的这位男主人 。      煜现在和卢克的关系是越来越亲密了,他们二者在这个小岛上可谓是形影不离,司马煜走到哪儿,卢克就跟到哪儿。      此刻,卢克跟在司马煜身後,乖顺得象是一只大狗,只是体格大了点儿。      下了专机的虞湛大步走向门口,看著立在门口的煜,又看看他身後不断摇著尾巴欢迎主人的卢克,湛不禁笑著对煜道:“呵,现在卢克可是越来越听你话了?”      虞湛此时的笑容充满了暖意,暖得煜心情也为之舒畅,他接过湛手中的公文包,关切地问道:“今天累坏了吧?”      湛心情颇好地答道:“不累。”随即揽过煜的身体,一起向门内走去,卢克跟在两位男主人身後,晃著大尾巴进了屋。      到了客厅,湛拉著煜,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自己则慢慢在煜的膝前蹲了下来。      此刻湛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著煜,看得煜心里七上八下很是忐忑。      今天的煜,上身著雪白的丝质体恤,下身是卡其色的粗布休闲裤,通体显得朴素大方,别看这一身衣服看上去很素气,但却皆出自知名制衣师的妙手,面料也全采用纯天然丝织品,每个细节都体现了湛对煜含而不露的珍视之情。      注视著煜的面容,虞湛的手在煜的大腿上轻轻滑过,他温和地问煜:“这布料,穿上去舒服吗?”      煜轻声答:“很舒服。”      听到煜满意的回答,湛显得很开心。      他的手更加张驰有力地在煜的大腿上抚摸、按压,直到那个隐秘的位置……      “宝贝儿,你的腿……真美,又直又长,摸起来感觉真好……”虞湛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富有磁性。      “……”煜不知应该怎样回应这种挑逗性的话题,只好呆呆地看著面前这个眼神越来越迫切,马上要把自己吃掉的热血男人。      虞湛的手越来越有力度,他抚摸的位置越来越过分,煜也在他的挑逗下浑身开始发热,脸色也布满了羞涩的潮红。      最後,虞湛终於受不住了,他腾地站起身,将被他抚摸得浑身酥软的煜一把推倒在沙发上,整个人覆盖过来……      “湛……你别这样……先吃饭吧……呜……”煜的拒绝总是显得那样言不由衷。      湛的左手手指轻轻挡住煜的唇,右手则掀开煜的衣物抚上他滚烫的身体,笑著说道:“你看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最起码,它不会背叛自己的真实感觉……”      随後,煜那轻轻翕动的唇就被什麽湿软的东西堵住了,只留下唇缝间轻微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听上去煞是淫靡。      呆头呆脑的卢克眼睁睁地看著这一幕香豔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在两个男主人忘情缠绵的沙发旁蹲坐下来。      卢克看到,煜主人的衣服被掀到了脖颈处,前胸白花花的肌肉暴露无遗,片刻後,煜主人的长裤被甩落在沙发脚下的地毯上,再後来,是煜主人那条淡青色的小内,被湛主人亲吻了一下後,轻轻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再後来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场景,就连卢克这头狮子都感觉浑身燥热周身的血液要沸腾了,蹲著的它不禁半站起身,凑近两个男主人的身体,傻傻地近距离看著……      只见煜主人修长白皙的双腿被湛主人架设在自己肩头上,之後随著湛主人身体的挺动,煜主人的那两条腿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最後煜主人终於忍俊不禁,大声呻吟起来:“不……湛……不……唔……快点吧……啊……”      面对湛的攻入,煜总是在抗拒,殊不知他的抗拒除了能增添湛的兴奋以外,别无他用。      二十分锺後,湛终於停止了对煜的侵袭,释放过後的他在煜身体上慢慢趴卧下来。      卢克也松了一口气,复又在地毯上趴好。      煜的脸上都是汗水,虞湛呆呆地注视著他,良久,湛轻声对煜说:“猜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煜微微喘息著答道:“我怎麽……知道?”      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是一个你曾经很熟悉的人,龙潭。”      听到这个名字,煜俊美的眉头轻轻翕动了一下,眸光也为之一闪,可旋即,煜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只是轻轻答了一声:“噢……”      湛死死注视著煜的眼睛,问他:“不想听到更多关於他的消息?”      煜避开湛的目光,小声答:“不想……”      “真的不想?”      “真的……不想……”      湛抬起煜的下巴,问道:“为什麽不敢看我的眼睛?怕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煜无辜地和湛对视著,良久,他有些急切地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麽?”      湛看著煜,许久,他才缓缓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他在你心中到底占什麽样的位置。”      “什麽也不算!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就不会再去想别的人……”这样说著的同时,煜的心在微微刺痛。      可这话在湛听来却非常受用,他的表情变得舒缓多了,他悠悠地对煜说:“知道吗?他在找你。”      煜侧著头,没有作声。      湛再次将煜的下巴挑起,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想看他的反应。      “他找我又如何?一是他找不到这个地方,再有,我也不会见他。”煜无奈地表达著自己的忠心。      这态度还是令虞湛满意的。      “我可以让你去见他,只要你想。”      煜一把推开身上的虞湛坐起身来,他喃喃对虞湛道:“别再试探我了,这样搞得你很累,我也很累……”      一边说著,煜一边站起身穿裤子,穿好後他对湛说道:“去洗一洗然後来餐厅吃饭,今天我煲了你最爱喝的汤。”      说罢,煜对趴著的卢克打了个口哨,卢克就乖乖地跟在煜的身後去了厨房。      虞湛呆呆地躺在沙发上,眼盯著客厅绚丽的大吊灯,沈思良久,而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虞湛想,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      但是,他之所以这样多心,也是因为太在意煜了。 (9)66.乌龟的肉   虞湛洗漱後来到餐厅时,司马煜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卢克就趴在一旁,享用著煜为他制作的美食。      虞湛在餐桌旁坐下来,看见餐桌上丰富的菜肴中间,摆放著一大碗颜色清澄的高汤。      只见那汤颜色呈橙黄色,中间伴有粉嫩的肉块和白黄相间的蔬菜,汤的颜色极其纯正,看上去就令人胃口大开。      兴致盎然的虞湛禁不住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子在碗里,一边慢慢品尝一边笑著问煜:“嗯,味道挺好的,这个叫什麽汤?”      煜微笑著告诉他:“这个叫龟肉百合汤,是由龟肉、百合、胡萝卜煲制的,你上次不是喝过麽?”      一听说“龟肉”二字,刚刚还兴致盎然的虞湛差点被口中的汤呛到!      他急忙放下汤碗,一边咳嗽一边用餐巾捂住嘴,片刻才平息下来。      看他这副样子,煜一边拍打著他的後背,一边急切地问道:“怎麽了?味道不对劲儿?不会呀,我就是按照上次的方子煲的,是你说好喝我才再次做的,为了这碗汤我忙活了一下午呢……”      虞湛无奈地苦笑著,他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出。      上次他只觉得这汤好喝,没问原料,这次他才知道这汤是由龟肉制作的,不知为什麽,虞湛对这个“龟”字特别敏感。      平静下来的虞湛看著煜,轻声问道:“你怎麽想起用龟肉做汤了?”      煜的表情显得很无辜:“因为龟肉是滋补佳品啊,可以滋阴壮阳、补肾益精、调理血脉,常喝对人身体当然好啊。”      听煜这样说,虞湛无可奈何地笑了,他将煜拉起来,将椅子挪开个空隙,而後让煜坐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搂著煜的身体,另一只手在他身子上摩挲著。      “你干嘛呀?正吃饭呢……”煜揽著虞湛的脖颈,半是羞怯、半是无奈地嘟囔著。      虞湛凝视著煜的脸庞,眼中渐渐浮现出坏笑,他轻轻咬住煜的耳朵,在他耳边私语:“我这麽强壮,还用得著这种多余的滋补品麽?要不信我再给你演示一番?”      说著,虞湛就要解开煜的裤带,吓了一跳的煜急忙阻止,如果再来一场,虞湛倒是没事,他可真吃不消了。      煜的手按住虞湛解他裤带的那只手,红著脸急切地说道:“知道你厉害了,你就饶了我吧,等晚上再说……”      湛得意地笑了,他用力掐了掐煜的腰身,朗声说道:“知道你老公的厉害,以後就不要再给我炖这些东西了,一是麻烦,再说……也没那个必要……”      煜轻笑著答:“知道了。”同时意欲从湛的身上站起,“这回放开我吧?”      可是湛却不准备这样放过煜,搂抱他身体的力度更加紧了,他坏笑著对煜说:“这顿饭,就这样吃吧,”同时,沓起碗里的汤,轻轻对煜说:“我的身体虽然不需要滋补,但你的身体可需要补一下,免得我每次总是不尽兴,搞到猛烈时你一个劲求饶……”      听虞湛说得这样直白,煜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手掐进了湛的胳膊:“你真是……坏透了……”      湛哈哈大笑著,将那碗汤轻轻吹去热气,悉心地一勺一勺喂到煜的嘴里,最後干脆摒弃勺子,自己亲自用嘴喂给煜。      “唔……”鲜美的汤裹著湛嘴中的阳刚津液,徐徐汇入煜的嘴中,令煜的身体渐渐酥软起来,这效力比任何烈酒都要来得猛烈。      一旁趴著的的卢克刚才还在慢慢品尝著盘中的美食,现在它也无心咀嚼了,只是探起头,呆呆地看著坐在一个椅子上的两个男主人,看著他们依偎缠绵的样子,口水禁不住掉落下来……      *********      自从回国担任商务部部长,龙潭端庄儒雅的形象就频频见诸电视或报纸等各大媒体。      是啊,龙潭年轻有为,又是当今总理身边的红人,洞悉其中底细的人都知道,龙潭是庞总理一心培养的接班人,如今的商务部部长只是他的一个过渡,在这个位置上他只要稳扎稳打,那麽若干年後,他就将毫无悬念地成为庞总理的继任者,执掌这个国家的大权。      所以,现在让他的形象慢慢融入百姓心中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只是他这样频频出现,可给煜的内心带来不小的冲击。      虞湛上班後,百无聊赖的煜打开今天的晨报,看到的却是商务部部长龙潭视察某某省会的新闻。      煜叹了口气,合上报纸,下意识地打开电视,调了几个台,最後定在一档财经新闻节目上。      可没过几分锺,电视屏幕上传来这样的信息:“新任商务部部长龙潭最近对我国股市的发展做出了重要指示……”      呆呆地看著站在镜头前侃侃而谈的龙潭,煜抱紧了双臂,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十年了,龙潭的样子变得太多了。      他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青涩阳光的大男孩了,而是蜕变成一个稳重成熟的政界精英。      只是他眉宇间那种自信、豪迈的气息犹存,他的笑容仍然是那样温暖,那样沁人心脾,正是这种笑容,令十年前的司马煜深深陶醉其中,以至不能自拔……      司马煜的身体无力在陷在沙发里面,他的头轻轻靠在沙发背上,慢慢合上了双眼。      他的思绪陡然间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清新静谧的青翠校园……   ────────────────   下一章,解密司马煜和龙潭的性爱往事。 (16)67.深爱龙潭   “老师,这是我们班今天的数学测试卷,都在这里了。”数学课代表龙潭将一沓卷子放在司马煜的案头,轻声说道。      “噢……”正在批阅试卷的司马煜恍然间抬起头,看著面前冲他微笑的大男孩笑了笑,说道,“谢谢你,放在这儿吧。”      龙潭没有马上离开,他环视了一下司马煜所在的数学组办公室,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办公室里除了司马老师,其他人员都已经下班回家了。      看此情景,龙潭关切地询问司马煜:“司马老师,您又加班啊?”      司马煜再次抬起头,看著龙潭那张俊郎率真的青春面庞,笑著答道:“是啊,在批阅你们上次测试的卷子。”      “还有多少?我来帮您吧?”龙潭探过头,认真地对司马煜说道。      司马煜抬起头,看著低头注视著自己的龙潭,此时龙潭那生动的面容就近在眼前,几乎触手可得,这麽近的距离,令司马煜本来平静的心渐渐变得不安起来,脸色也有些微微泛红。      “不用了,已经快审完了,还有两个人。”司马煜轻轻答道,他的声音低沈婉转,宛如一股悄然流过心田的清清溪流般爽人。      龙潭微笑著,说道:“那我等您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家,反正也顺路。”      龙潭的家和司马煜的住处就隔著一条街道,两人平日都骑单车来往於学校与家之间,偶尔遇到了也会搭伴而行。      “不用了,别耽误你学习,如果你忙,就先走吧。”司马煜低头继续改卷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事儿,反正我的作业刚才利用自习时间就已经做完,回家再温习一下就睡觉了。”龙潭在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爽快地说道。      司马煜看了看龙潭,无奈地笑笑,没有再做反驳。      他很清楚龙潭的学习实力,老师布置的那些作业,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话下。      司马煜继续认真批阅他的试卷,龙潭则坐在离他一米远的椅子上静静地注视著他,目光里充满了温暖的敬慕之意。      当司马煜终於抬起头舒了一口气,说道:“终於改好了,可以回家了。”他抬起头,一边将双臂伸到後面伸了个懒腰,一边冲龙潭如释重负般微笑著。      龙潭站起身,走到司马煜身前,笑看著他,眼中充满了欲语还休的意味。      这种意味令司马煜感觉有些尴尬,他放下双臂,开始收拾桌上的物品,准备回家。      龙潭将双手支在司马煜的办公桌上,轻声对他说:“司马老师,昨天我看到你儿子晨晨了。”      司马煜诧异地抬起头:“噢?是吗?在哪里?”      “就在你家小区外面,他妈妈用自行车带著他,晨晨长得真象你,非常漂亮……可爱。”龙潭由衷地夸赞道,同时莞尔一笑,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呵呵,是嘛?总有人说晨晨长得象女孩呢……”司马煜淡淡地笑道。      “当然,你长得那麽清秀,晨晨长得又那麽象你,所以长得比一般女孩还要标志。”龙潭定定地注视著司马煜,说这番话时他眼中在闪闪发光。      “呵呵,别拿老师开玩笑了,我也不过是一般人,我倒是希望晨晨以後越来越有男子气呢,别跟我一样,太了无生气了……咱们走吧。”一边说著,司马煜拿起桌上的教案,对龙潭道。      “好的。”龙潭再次爽朗一笑,抬起支在桌上的两只手,跟在司马煜身後出了教师办公室。   暮色渐至,清新的校园内此时已是空寂无人,师生二人取了单车,一前一後推著出了校门。      走到校门外的空道上,龙潭轻快地骑上了单车,他回头看了眼司马煜,只见他也骑了上去,两人默契地并肩向前驶去。      司马煜和龙潭所行驶的这条路,本就不是特别繁华,现在过了下班高峰期,更是行人寥寥可数,不过这样一来,倒给师生二人营造了气氛。      晚风清清拂过,撩起司马煜额前的碎发,令他清俊的面庞更显得动人。      龙潭不时侧过头注视著他,良久,龙潭对司马煜说道:“司马老师,我想毕业後报考本市的大学。”      “为什麽?”司马煜诧异地回过头,“你不是从高一起就立志要报考全国最好的理科院校A大吗?”      以龙潭的成绩,完全可以轻松考进A大,不过这所A大,在全国政治中心B市,而并非司马煜和龙潭所在的S市。      龙潭无奈地笑了笑,转而认真地对司马煜说:“我只是不想……离开这个城市。”      虽然天色渐晚,但龙潭眼中的殷切之情还是传递到了司马煜的心田,他已经预感到了什麽,龙潭表面说不愿意离开这座城市,实质上却是不想远离他这个恩师……      司马煜沈默片刻,徐徐对龙潭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慎重,毕竟这关系到你的前途,不要意气用事,最好和你父母商量一下再决定。”      龙潭默默点了点头:“我会的。”之後就没有再说什麽。      到了两人要分手的街口,龙潭突然叫住了司马煜:“司马老师!”      司马煜不解地回头看著龙潭,手中却被龙潭突然塞了一封信。      “您……回去看吧,我想说的话,都写在上面了!”说完这句话,满脸通红的龙潭就急急地跨上单车,飞快离去。      司马煜呆呆地看著龙潭那矫健优美的身影,良久没有动弹。      後来他把那封信小心翼翼地塞入裤兜,向家中驶去……      是晚,待妻儿都已经睡去的夜深人静之时,司马煜悄悄来到阳台,借著柔和昏暗的壁灯光芒,拆阅了那封信。      那是一封少年向自己倾慕已久的人表达浓浓爱意的情书。      信中倾诉了这三年来龙潭一直压抑内心不敢对任何人吐露的心声,倾诉了他对司马煜深深的敬爱与仰慕之情,同时,信中也忧伤地表达了少年面对这种另类感情时的惊惶与无助,期待他所爱的人能给他一些勇气和希望……      其实在拆信之前,司马煜就已经大致猜到了信中的内容,但真正拆阅後,他还是被龙潭对他那殷切的挚爱之情和痛苦的思念之意所感动。      同时,司马煜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早已经被这个阳光热情的大男孩所攻占,只是他一直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司马煜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走入龙潭他们班级那天,这个优秀的大男孩带领全班同学向他喊老师好,司马煜的心就深深地被这个阳光男孩触动。      他的笑容是那麽爽朗、明媚,不掺一丝杂技,他的话语是那样清晰悦耳,听上去就给人信任之感。      有一种感情叫一见锺情,这用来形容司马煜和龙潭之间的感觉再合适不过了,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陪伴了他们整整三年。      这三年来,龙潭是司马煜最得意的门生,最忠实的小手下,最可依赖的倾听者。      在班级管理方面,不论司马煜心中有什麽想法,都可以对龙潭这个班长诉说,他都会尽可能周全地给出建议,而且每次都会令司马煜满意。      可以说,这高中三年,就是司马煜和龙潭默契配合的无比温馨的三年,是他们生命中最宝贵的一段光阴。      读完龙潭情书的那一夜,司马煜辗转反侧,彻夜不眠。      他想过他和龙潭在一起的各种可能性,但是,却没有一种可以成立。      彼时,司马煜已经结婚生子,不管他本质上是不是同性恋,他都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孩童的父亲,他对他们,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龙潭,他虽然只出身於无什麽权势的书香门第,但他祖上,却是官宦世家,只是因为到了龙潭祖父那一代,因为政治变迁所以被权贵排挤,沦为平民,为此他的祖父辈以及父辈心中一直愤愤不平,并且努力培养子孙,妄图在後辈中再重振家威。      所以,龙家其实对龙潭这个优秀的男孩子寄予了莫大的期望,这一点,对於了解龙潭的司马煜来说,是深知的。      龙潭将来肯定要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要进入全国最好的大学读书,他还要进入全世界最好的大学继续深造,然後回国争取进入政界,之後他更是要有一番拼搏的经历,可以说,他未来的十年是马不停蹄而异常忙碌的十年,是步步高升的十年。      这一点,司马煜也早已经料到了。      而从司马煜本人来说,他的人生已经定格,他可能终生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数学老师,生活在静谧的校园里,所以,他和龙潭,无论怎样深爱著对方,最终的结果必然是要分道扬镳,没有其他结果。      这是非常令人无奈而辛酸的事实。      在龙潭勇敢地向司马煜示爱之後,司马煜在一个师生都已经离校的放学时间,悄悄将龙潭找到了他的办公室,把他的看法向龙潭做了阐述。      龙潭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孩子,他当然明白司马煜的良苦用心,同时也理解他心中深深的无奈,但是,他已经痛苦地爱上了这个有家的男人,并且他年少的心日夜被这份爱折磨著,这怎麽办呢?   ──────────────────   对不起啊,写了几千字,才把他们之间的“爱”写完,所以“性”只好留到下一章写了,表骂凛凛,我已经尽力了:) (9)68.初次偷情   “小潭,你的人生征途,才刚刚开始,而我的人生,基本已经定格了,我已结婚,对於晨晨母子,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责任,请原谅老师不能接受你这份宝贵的爱,因为老师实在是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司马煜斜倚在办公室的窗前,无奈地向站在自己对面的龙潭阐述著心中的真实想法。      此时已是夜里十点之後,全校师生皆已离校,唯有数学办公室亮著一盏昏暗的台灯,司马煜约龙潭在这里谈话。      龙潭忧伤地看著煜那双真诚的双眼,良久,他有些哽咽地对煜说道:“老师,我明白,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可以选择默默爱你,可是,请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诚的,我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在我……毕业离校之前,对於我这点微薄的爱,你能稍稍给我……一点回应……”      看著龙潭无比热切的眼神,听著他充满伤感的话语,司马煜能说什麽呢?      这是一个少年纯真的初恋,不掺杂一丝杂质的世间最宝贵的感情,可是他却无怨无悔地给予了自己。      虽然,自己实在是没有资格享受这份沈甸甸的爱,但此刻,面对少年这份仅有的可怜巴巴的期盼,司马煜又怎麽忍心拒绝呢?      於是,在两人深情脉脉地对视中,司马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得到司马煜的首肯,龙潭的心别提有多高兴了。      少年的感情既纯真,又炽热,很难压抑得住,此刻面对近在咫尺的心爱之人,少年抛下一切束缚,猛然抱住他的身体,迎著他的唇热吻上去……      那一刻,司马煜的身体僵住了!      他想推开龙潭,可是生龙活虎的少年力气很大,司马煜几番用力,也奈何不得,更何况,司马煜的意识此时已经意乱情迷了,龙潭的吻落下来之时,他的身体就变得酥软无力,也许下意识中,他也不愿意推开龙潭……      两人忘情地拥吻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      後来,龙潭干脆转身去将办公室的灯灭掉,而後急切地跑回来,一把抱起司马煜的身体,让他半坐在半人高的窗台上,自己的身体就顶在他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揽住煜的头拼命吻他,另一只手慌乱地解开煜的上衣,忘情地抚摸著他的身体,并且一路向下,解开了他的外裤……      “潭……别……你别冲动……”此时被吻得浑身炽热的司马煜可以说百感交集,他既无法抵挡龙潭热情如火的爱抚,但又深深恐惧著少年接下来要对他做的事……      “给我吧……给我吧……就这一次,我求你了……我保证以後好好学习……好好做人……将来做出一番事业来见你……也保证这中间一定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少年的声音听上去饥渴而热烈,在说著这番话的同时,他的唇舌还不断舔嗜著煜干涸炽热的唇。      那一刻,司马煜差点就沦陷了。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嘎吱”一声脆响!      就是这声响动,令沈浸在欲海中的师生二人猛然惊醒!      司马煜一把推开龙潭,跳下窗台,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谁?”      没有人回答。      司马煜慢慢走到门口,打开办公室的灯,同时轻轻拉开那扇门,向走廊左右环视著。      没有人,走廊里空旷而寂静,夜风透过走廊没有关严的窗户吹进来,吹得人身上寒意阵阵。   龙潭慢慢走过来,站在司马煜身後,抚著他的肩头安慰他:“老师,可能是风刮的,你别太……担心了。”      司马煜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眼还算镇定的龙潭,无奈地点了点头,回过头将办公室的门关紧了。      可就在师生二人关门进去之时,一个人影从楼梯拐角处一闪而过,蹑手蹑脚地向楼下匆匆而去。      重新回来的司马煜这回变得镇定多了,他看著眼前的龙潭,知道自己在做著一件多麽冒险的事情。      “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们这样……让别人看到,那麽你和我……就完了……”司马煜在龙潭面前急切而低低地吼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无法控制……原谅我吧……老师……”少年羞怯地低下头,他的眼神显得是那样无辜。      看到这纯净似水的无辜眼神,司马煜心中什麽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毕竟对方只是个孩子啊,而自己为人师长,这样把持不住,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司马煜双手把住龙潭的肩,目光炯炯地注视著他的眼睛,而後轻声说道:“潭,我们之间注定……有缘无分,忘记我,义无反顾地向前走,你的人生不应该因为我而失去光彩!”      少年看著老师殷切的眼神,无措地点了点头。      司马煜放开龙潭,平静地对他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师生二人收拾好东西,出了办公室,向楼下走去。      他们还是各自推著单车一前一後出了校门,然後在校门口骑上单车,两人并肩向家的方向驶去,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时在校门外的树阴处,闪出了一个高大少年的身影,他紧锁双眉,目光满含敌意地注视著司马煜和龙潭远去的背影,良久,少年的脚重重地踢在了旁边的围墙上。 (11)69.危险幽会   正在司马煜沈浸在痛苦的往事中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被猛然拉回现实的司马煜仓皇地张开双眼,茫然地看著那部白色的话机,片刻,他才拾起话筒。      “喂?”      “煜?怎麽现在才接电话?刚才在忙?”虞湛有些疑虑地轻声问道。      虞湛的疑心一向重,和他相处这麽久了,司马煜已经深谙这一点,所以他此时无论如何不能让虞湛看出他内心刚才的波涛汹涌。      “噢,没有,刚才我在外面散步,刚进屋。”司马煜尽量平静地回答虞湛。      “噢,是这样,嗯……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今晚我不回来吃了,今日庞总理来视察本市的警界事务,晚上市政府和警界共同举行宴会,为庞总理接风洗尘。”      “嗯,那好的,你忙你的吧,我等你。”煜的语气仍然是一贯的云淡风清。      不过这种平静倒是能令虞湛安心,他语气舒缓地叮嘱司马煜说:“晚饭吩咐厨房弄点好的,别将就。”      “嗯,我知道了,你安心工作吧。”      “好的,吻你……”虞湛的声音听起来低沈而温柔,说完这句,他轻轻吻了听筒一下,而後说道:“bye bye!”      象是一股暖流滑过煜的心田,他一时之间有些发怔,只好喃喃说著:“bye bye。”      放下虞湛的电话,司马煜舒了一口长气,站起身来,他想去外面转转,放松一下心情。      冲卢克打了个熟悉的口哨,可爱的卢克就乖乖地跟在煜的身後,他们主仆二人去了湖边散步。      坐在湖岸边停靠的光洁的甲板上,看著眼前渐渐融入暮色的美丽景色,司马煜的思绪再次回到十年以前……      和龙潭和关系,自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少年炽热的感情就象汹涌的潮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司马煜想竭力控制这种局面的继续,但感情的事情,有时不是理智能控制得了的,更何况,他内心当时也是深深爱恋著这个可爱的男孩子……      在那次紧张的初尝禁果之後,司马煜和龙潭之间又经历了几次这样甜蜜而危险的偷情,发生地点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校园里。      他们拥抱、接吻、互相抚摸,但司马煜一直竭力控制著,不逾越那道最危险的边界,没有和龙潭做到最後一步。      可是,十八岁的少年,正是欲望蓬勃而又充满好奇的年纪,那道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又怎麽能轻易合上呢?      临近高考,毕业班的学生们都在紧张备考,龙潭这个优秀学生的代表也不例外,课堂上他仍然是认真听讲的好学生,自习时间专业温习功课。      可是,在课下时间,在与司马煜偶尔的相处时间,他对司马煜那种深切的渴望是那样强烈,强到司马煜已经无法再拒绝他的地步。      司马煜不敢强硬地拒绝龙潭急迫的激情,怕那样一来,龙潭在高考这个人生重大关口心灰意冷,而影响他整个人生轨迹,所以他只好欲拒还迎地和龙潭保持著那种暧昧而诱人的偷情关系,直到高考前几日。      那时,龙潭最後向司马煜提出一个要求,就是在高考前和司马煜共同体验一下真正的性爱之美,这样他以後即使远离煜的身边也会了无遗憾了。      因为两人之前已经约定龙潭毕业离校後就再不相见,龙潭走好他人生的每一步,而司马煜则继续做好他的人民教师,善待自己的妻儿,这就意味著之後的岁月,他们之间要被迫斩断这份情丝。      所以,现在龙潭提了这个要求,司马煜真的无法拒绝他。      这其中原因,一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挫伤龙潭的热情,干扰他的考试;另一方面,作为一个深爱龙潭的正常男人,司马煜内心其实也一直在渴望著和龙潭的合体。      於是,在这种种诱因驱使下,司马煜和龙潭之间真正的初夜到来了。      那是高考前一日,也正是前文提到的,司马煜在教室与龙潭和虞湛对话,并且耐心嘱咐他们的那一幕之後,司马煜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第二天是一年一度的全国高考日,所以学校今天没有晚自习,学生们都已经早早离校,低年级学生放假,毕业班学生回去备战明日的考试。      老师们则在下班後早早回去休息,为第二天的监考工作做准备。      可是,司马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後,并没有急於离开,因为他和龙潭在一会儿的夜色中有个约会,他已经默许龙潭,要在这次幽会中,将完整的自己交给他。      这是多麽刺激而又危险的约会啊!      司马煜答应把自己交给龙潭,但他们约会,不可能去煜的家里,更不可能去龙潭的家里,出去开房目标又太大,所以他们只能就地选择在深夜幽静的校园内偷欢。      因为之前司马煜和龙潭已经这样秘密约会多次,所以深知学校的规矩。      平日里,低年级学生五点半下课後就全体离校了,高年级学生可以自习到夜里九点半,但在十点以前必须全体离校。      夜里十点半左右,守校工作人员会对整个教学楼进行巡视,看看有没有落下的学员,以及有没有忘记关灯的教室,在确认所有学生和老师都已经离开之後,工作人员会将教学楼的大门锁好。      司马煜和龙潭就是抓住了这其中的空隙。      工作人员主要巡视的是教室,老师办公室只是走马观花地查看一下,这就为司马煜和龙潭的深夜藏身提供了条件,司马煜和龙潭几次约会,都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这里学校的看守是不会来巡查的。      不过,之前司马煜和龙潭虽然在教师办公室约会,但却没过过夜,每回在工作人员锁门之前,他们就已匆匆离开。      但是这次,却不同了。      司马煜既已答应将完整的自己交给龙潭,那麽以往那短短的约会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      同时,两个深陷在欲海中的男人也想体尝一下在他们的熟悉的校园里初次合体的刺激感受,於是,在龙潭的多次恳求之下,司马煜答应在高考前一日进行这个危险而刺激的计划。      那日,在司马煜离开教室後,收拾好个人物品的龙潭也跟著离开了教室,但他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司马煜的办公室。      而教室的另一个学生,就是虞湛,司马煜和龙潭满心以为他後来离开教室回了家,可是,他们估计错了,虞湛是离开了教室,但他却并没有回家。 (11)70.深夜偷窥(H)   虞湛没有回家,他跟踪龙潭的身影,眼睁睁地看他走进了司马煜的办公室。      此时已经是晚间八点锺,学校工作人员开始清校,他走过这栋大楼的每间教室,确认教室中是否有人,门是否锁好。      躲在角落里的虞湛听著工作人员的脚步在逼近,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情急之下他只好躲进男卫生间。      这里,工作人员是不会查看的。      而司马煜的办公室一直没有亮灯,所以也不会引起工作人员的关注。      半个小时後,确认学校工作人员已经巡视完毕回到楼下,虞湛蹑手蹑脚地走出卫生间,再次来到司马煜的办公室门外。      司马煜的办公室仍然没有亮灯,此时在那间昏暗的办公室内,两个热血男子正紧紧相拥,炽热如火地抚摸亲吻著彼此,雄性特有的急促呼吸飘荡在空气中,令周围的空气都升高几度。      虞湛慢慢踱到门口,从那扇紧紧闭合的门的狭小缝隙里努力地听著里面的动静。      寂静的房间,即使很小的声音听起来也异常清晰。      这时,只听龙潭对司马煜轻声道:“煜,我想到……教室去和你做那事儿……”      “教室?”煜略带诧异的声音。      “嗯,是啊,我觉得那更有……纪念意义……”龙潭一边亲吻司马煜,一边在他耳畔轻声说道。      被吻得浑身酥软、意乱情迷的司马煜默许了……      听著二人蟋蟋琐琐整理衣物,以及轻轻走来的脚步声音,虞湛急忙躲进了旁边的楼梯拐角。      司马煜先来开的门,他轻轻拧开门锁,确认外面没有人时,才悄悄放龙潭出来。      二人仍旧没敢开灯,紧紧依偎著的他们,趁著夜色摸索著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因为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所以他们没有发现躲在角落里的虞湛,更不可能感知虞湛那双炯炯有神的深眸里饱藏的恨意。      到了教室,司马煜用钥匙开了门,门刚一打开,龙潭就急不可待地拥著司马煜走了进去。      此时的虞湛,为了不引起过大的动静,将鞋子脱了拿在手中,他远远地跟著煜和龙潭,一直跟到教室门口,看他们关上门,虞湛在门口停了下来。      进入教室锁好门後,龙潭象一匹饥渴的饿狼一般,一下子将司马煜抱了起来,让他坐到了讲台上,然後就剥掉了他的外裤……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坐在自己平日授课的神圣讲台上,即将做那羞人的隐秘性事,司马煜惊惶失措的心情可想而知,他拼命挣扎著想下来。      “我求你……别动……我会让你舒服的……”龙潭用那种乞求的语气恳求著司马煜,与此同时手中还没停止动作,他剥下了煜的小内裤,将它剥脱到煜的膝盖部位,而後一口含住了煜下身那个宝贝儿……      “唔……潭……你别……唔……”快感夹杂著羞涩和恐慌一起袭上司马煜的头脑,令他茫然之间无所适从,只好无措地抓紧龙潭的身体。      龙潭的口腔灵活地吞吐著煜的宝贝儿,节奏由慢到快,尺度由小到大,煜的身体随著龙潭的动作一阵阵地跟著抽搐,肤色也变成了炽热的浅粉色。      终於,在龙潭一个用力深喉後,煜在龙潭的口中释放了!      气喘吁吁的煜无力地伏在龙潭的身体上,龙潭也紧抱著煜的身体,喘著粗气,同时积蓄著体内更大的能量。      片刻後,体内元气更盛的龙潭,猛地抱起煜的身体,将他抱到了教室的最後面。      “潭……你要干什麽?”煜无助地搂抱著龙潭的身体,轻轻询问。      龙潭笑而不语,他将煜的身体轻轻放置地课桌之上,而後取了自己的校衣校裤,铺放在教室最後面紧挨後墙板报位置的地板上。      此时,煜慢慢坐起身来,在黑暗中看著龙潭做这一切,马上,龙潭就转过身来,抱起煜,将他放置在地板上已经铺好的衣物上……      “潭……你别……”煜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别有一番诱惑的意味。      “嘘!你别动……”龙潭诱哄著司马煜,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亲爱的,看看这上面,这是你吩咐我做的板报,每回我的杰作都会引来你满意的赞叹声,想想这三年来我们合作得是多麽默契,今天在这个见证了我们情意的地方进行我们的第一次,那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      龙潭娓娓动听的叙述令司马煜平静下来,他的心,已经完全沈醉在少年的爱意里了……      随後,是一阵蟋蟋碎碎的脱衣声,再後来是司马煜一声低沈的呻吟……      “潭……拿出去……好难受……”煜的声音听起来很压抑。      “不会啊……虽然没有润滑油……但我放了乳液……不应该这麽紧……”龙潭不解的声音。   接下来,是浓烈的亲吻声,裹著龙潭轻声的安慰:“宝贝儿,你放松点儿……一会儿你就适应了……”      煜低低的喘息,印证著他的身体在渐渐容纳,随著煜的容纳,龙潭开始了由缓到急的攻占。   “唔……啊……潭啊……太快了……”      肉体的碰撞声以及撞击地板的摩擦声、还有煜竭力压抑的呻吟声,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淫靡,而此刻倚在门口的虞湛那感觉真可谓生不如死!      他双拳紧握,紧紧倚靠著墙壁,闭合的双眼中滚出了羞恨交加的泪水……      他不忍心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他怕自己的心脏会爆裂!更害怕热血上涌的他,会突然冲进去,结果那两个贱人的性命……      这就是他爱了三年、崇拜了三年的恩师!      平日里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他,今天竟然当著他传道授业三年之久的神圣殿堂,和他最得意的门生做著那不耻之事!      这让一直锺爱敬重他的虞湛情以何堪啊!      失魂落魄的虞湛手扶著墙壁,在黑暗中慢慢向前走著,他孤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虞湛下了楼梯,来到一楼,在一楼走廊,他打开了一扇窗户,从那扇窗户跳了下去,跳到外面的草坪上。      浓浓的夜色中,几欲心碎的虞湛奔跑在校园里,在这个他们曾学习生活三年之久的熟悉校园中没命地奔跑著,直到再也跑不动,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擦干眼泪的虞湛跳出了校园围墙,借著夜色,心灵倍受伤害的他向家中慢慢走去…… (9)71.怀念故人   这次偷窥造成的致命伤害直接影响了虞湛在当年高考中的发挥。      在接下来几天的考试中,虞湛的水准大为失常,尤其是第一天的数学考试,这本来是虞湛擅长并引以为傲的王牌学科,却因为心情差极而连错几道大题,导致150分的试卷最终只取得了120分的成绩,而以虞湛以往的成绩,他这科成绩不答满分也会在140分以上。      虽然後来几科的考试,虞湛痛定思痛,努力平静答好每一科,但终因为前两科成绩落分,而最终只取得了全年级组高考总分第七的成绩,屈居龙潭和其他几位同学之後。      而在这之前,虞湛的总成绩,是当仁不让的全年级组第一,从来没有输给包括龙潭在内的任何一位同学过。      现在这样的成绩,虽然远远超出父亲让他报考的那所军事院校,但对於争强好胜、一直和龙潭暗暗较劲的虞湛来说,显然是不尽如人意的。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和龙潭之间的梁子,深深地结下了。      陪庞总理用过晚宴的虞湛,没有马上回桃花岛,而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了几个白天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      办完公务,虞湛还是没有急於回家,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著渲染在辉煌灯光中的夜色静静深思著。      良久,贴身护卫兼司机郑海来敲门,才将虞湛从沈思中拉回现实。      得到许可後,郑海走进虞湛的办公室,匆匆走到他身边轻声询问:“虞将军,咱们回去吧?夜色已经很深了。”      虞湛回过头看著郑海,冲他微微点了点头,收起旁边的公文包,和郑海一齐向外走去。      郑海驾驶专用加护型豪华房车送虞湛到桃花岛,一路上,虞湛慢慢摇下车窗,欣赏著外面的风景。      他发现,虽然夜色已深,但道路两边的人流仍然川流不息,尤以青年男女为甚,许多男孩女孩怀中都抱著美丽的鲜花。      有些惊诧的虞湛不禁询问郑海:“今天什麽日子?”      郑海微微一笑:“虞将军公务繁忙,怕是忘记了,今天是七夕佳节啊,中国传统的情人节。”      虞湛一拍脑门,他果真是忘记了!      自从西风东渐,中国人都热衷於过西方传统的情人节,而忽略了中国这个最古老浪漫的节日,只是最近几年才渐渐返朴归真,注重起这个象征著爱情与忠诚的美丽节日。      这样想著,虞湛对郑海轻声吩咐:“停车。”      郑海依言在路边的停车带将车停了下来,虞湛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他高大的身影很快迈进了路旁一家豪华的花店。      十分锺後,虞湛怀中抱著一大束红色和粉色相间的玫瑰花,匆匆从那家花店走了出来。      这一大束玫瑰花,其中红色的有十只,粉色的有三十九只,三十九只粉色玫瑰代表著司马煜的实际年龄,同时,粉色玫瑰有“永远的爱、特别关怀”的意思。      而十只红玫瑰代表的是虞湛对煜十年的相思之情,有“热恋而深爱著你”的意思。      从这些娇豔欲滴的玫瑰花中,可以窥见虞湛对司马煜浓浓的爱恋之情了,纵是曾那样深深被伤害过,也毫不能遮盖他心中对煜那种强烈的爱意。      虞湛在郑海护送下,回到桃花岛的家中。      因为先前虞湛打电话说今晚有应酬,所以司马煜一直在等他,但等到临近午夜还没有归来,煜就以为虞湛今晚不会回来了,因为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如果应酬得太晚,桃花岛又距离市区遥远,所以虞湛就不会特意赶回家中居住了。      可是今晚,煜没有料到,虞湛居然连夜赶回来了。      虞湛料到煜可能已经休息,所以开门和走路的声音都很轻微,进入客厅,他看到客厅内亮著一盏微弱的壁灯,虞湛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大束玫瑰插入一个花瓶内,而後轻手轻脚地向他和煜的卧室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虞湛看到里面只亮著一盏桔色的台灯,煜斜靠在床头,手中拿著什麽东西,正在失神地凝望,并没有睡去。      煜的注意力全在手中那个物件上,并没有注意到渐渐走近他的虞湛,直到虞湛快要走到床前,轻轻咳嗽了一声,煜才猛然抬起头!      他吃惊地看著虞湛下意识地问道:“这麽晚你怎麽赶回来了?不是有很重要的……应酬吗?”      因为动作过於急促,司马煜手中的物件“啪”地一声掉落地面。      看到煜的惊慌,虞湛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答道:“应酬完毕,想回来,所以就回来了。”      这个空当,煜已经匆匆下床,想要拾起那个掉落地面的物品,但在他伸手之前,已经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并且轻轻问道:“这是什麽?”      煜下意识地想从虞湛手中将那个物品抢夺过来,同时嘴中急急地说道:“给我!给我……”      本来虞湛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个物件上,他只是顺便看一眼然後想将它归还给煜,但司马煜过於反常的反应引起了虞湛的警觉,他将送还的手伸了回来,躲开司马煜准备抢夺的手,在灯光下细细打量起那个东西。 (12)72.催情药物   那是一条普通的项链,链子中间有个古铜色的心型吊坠,上面雕刻著两个英文字母──L.T。      吊坠很鼓,中间好象有夹层,虞湛试著用手指掰了掰,果然,吊坠被他掰开了。      看此情景,司马煜惊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急切地伸出手想再次抢夺回这条项链,但东西已经在虞湛手中,不解开最後的谜团,虞湛又怎麽会轻易放走它呢?      虞湛用力一甩胳膊,就将煜伸过来的手打到一旁。      与此同时,虞湛狠狠地瞪了司马煜一眼,那眼神中满是暴戾之气,看得煜心中不寒而栗。   虞湛将那个吊坠拿近些,细细观看,原来里面是个少年青春逼人的头像,而那个少年,就是龙潭。      在辨认出是龙潭的一刹那,虞湛的眼中红红的似乎都带著杀气,他再次狠狠地注视著司马煜,似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看穿。      司马煜身体微微战栗著,他的眼神渐渐垂了下去,不敢与虞湛那能杀死人的凶狠目光对视。   良久,虞湛从鼻腔里冷冷地哼出一句:“你到底无法忘记他!说彻底忘记过去,好好跟我重新来过,不过是一句虚言!”      煜抬起无辜的双眼,颤抖著双唇想解释什麽,但终究不知说什麽才好。      其实凭心而论,自从上了这个小岛,过上这种与世隔绝的幽禁生活,他是想和虞湛好好过下去的,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表明他就能忘记以往的一切,尤其是那甜蜜温馨、无比美好的初次同性情,怎麽可能说从心底抹去就抹去呢?      司马煜总是觉得,对於这点,虞湛的要求太苛刻了。      他哪里知道,十年前,虞湛曾躲在角落里窥见了他和龙潭炽热纠缠奉献全身的那一幕。      司马煜只是单纯地认为,神通广大的虞湛可能是通过别的途径知道的他和龙潭过往的那段情感。      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他和龙潭的交往纵然再隐密,但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如果有心之人挖掘起来,还是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现在,他私下怀念龙潭的场景被虞湛抓了个正著,此时此刻,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司马煜是真真切切地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啪”虞湛将那条项链甩到了地上,而後怒气冲冲地向卧室外走去。      紧接著,司马煜就听到了外面花瓶破碎的巨大响声,刚捡起项链的他急忙跑出卧室,却看到虞湛正在用脚狠命践踏那掉落地面的娇豔玫瑰。      那些炽热如火的红玫瑰,还有粉嫩如水的粉玫瑰在虞湛无情的践踏下,变得零落不堪,恰似一朵朵被暴风骤雨无情摧残正在哭泣的风中残花。      发泄之後,虞湛拿起外套,走向别墅正门,猛地拉开门,然後“怦”地一声甩上,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随著他的关门的巨大响声,司马煜的心跟著剧烈抽搐了一下。      煜现在住的这栋别墅是虞湛在桃花岛建造的主要建筑,但却不是唯一的建筑,与这幢别墅相隔不远的位置,还有一栋小一点的西式洋房,那栋房子凭海临风,环境很幽静,在司马煜来之前,虞湛偶尔心情不好时会过去独住,借以舒散心情。      往日,不论虞湛和煜怎样怄气,顶多是住到书房里的小卧室,不会走出这栋别墅。      今天他既然义无反顾地住进那栋偏宅,可见他胸中的火气有多大。      ************      第二天清晨,虞湛没有和煜共进早餐,独自上班去了。      傍晚他回到桃花岛,并走进了和煜共同居住的别墅正宅。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没有了昨晚那令人心惊胆战的暴戾之气,而煜因为心中有愧,今日也显得格外地乖顺,两人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与宁静。      相安无事地用过晚餐,虞湛一如惯例去了书房处理白天遗留下的公务,煜刚洗漱完毕,躺在卧室精美的豪华大床上等待湛的临幸。      十点多锺,工作完毕的湛起身去了浴室洗浴,片刻後,他身上裹著一条舒适的宽松睡袍,缓缓地走进了卧室。      煜看到,湛的左手端著一个盛著水的杯子,右手中好象攥著什麽东西。      湛用那种温和的目光注视著煜,慢慢向他走近,看得煜心中稍有些忐忑。      湛走到煜的身前,在床边坐下,将那个水杯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而後扶起煜的身子将手中那粒物品递到他嘴边,对他轻声说:“亲爱的,把这个服下去。”      煜诧异地看著湛递过来的那个东西,那是一片白色的药片,他抬起眼有些不解地问湛:“这是什麽?”      虞湛眼中露出一丝略带玩味的笑意,他温和地告诉煜:“不过是催情的药,能加快你的兴奋度。”      听到“催情药”三个字,煜的神情顿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他有些委屈地对湛喃喃道:“我不需要服用这个的,我可以满足你……我不想吃……”      听到煜的辩白,虞湛不动声色地笑了,他温和地搂著煜优美的身体,循循善诱地叮嘱他道:“不过是是增进情趣的一种手段,放心,我请专业医师配制的,不会有副作用的……”   说著,就将那粒药送进司马煜的口中。      “咳……咳……”煜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那粒药吞了下去,但稍显苦涩的药片滞留在他的喉咙处,令他禁不住呛咳起来。      看此情景,虞湛急忙端起旁边的水杯,一手扶著煜的身体,另一只手端著水杯喂他喝下去。   有温水做润滑,药片很容易地就顺了下去。      看著渐渐平静下来的煜,虞湛微笑著扶著他的身体,让他在床上复又躺好。      湛的头慢慢低下来,低到煜的面部上方,近距离地看著他,眼神暧昧至极。      “你干嘛……要给我吃那些东西?我可以……满足你……”煜的语气委屈至极,他还在为刚才湛强行喂他吃药愤愤不平。      虞湛爽朗地笑了,他轻轻抚摸著煜清俊的面庞徐徐说:“宝贝儿,你平时太放不开了,吃了药,你的身体会变得更加妖娆放肆,到时我们的交合会别有一番野性的迷人味道……”      “你总是这样……强人所难……我不喜欢……”煜显然还不能接受虞湛这样软硬兼施的强迫行为。      湛暗暗笑著,慢慢褪下煜身上的薄薄睡衣,抚摸著他渐渐发热的身体,轻声对他说:“看,身体已经发热了,是不是感觉体内涌动著一股热浪?宝贝儿,一会插你时,你一定叫得非常浪!哈哈哈哈!”      说著,虞湛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得意的占有欲。      一边笑著,虞湛一边甩掉睡袍,一跃上床,牢牢地将煜压在身下,嘴重重地重叠在煜粉嫩的双唇上。      突如而来的袭击,令煜显得有些仓皇失措:“唔……不要……唔……”      静谧的房间里,涌动著炽热到极点的欢爱氛围,被虞湛吻得渐渐意识迷离的司马煜显然不知道,那片药,可不仅仅是催情药那麽简单。 (10)73.不男不女   “亲爱的,你现在感觉如何?”在进入煜的身体的同时,虞湛温柔地询问著他。      “嗯……有点晕……”煜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更具魅惑力。      虞湛得意地笑著,在没停止身下动作的同时,用手温柔地抚著煜额头细密的汗珠。      “湛……我真的觉得好晕啊……”煜的肤色在药物与虞湛的双重作用下,变成了诱人的浅粉色,他的眼神开始渐渐变得迷离,只是喉咙随著虞湛分身的抽动下意识地发出不自觉的呻吟。      ……      等湛从煜的身上下来时,煜已经陷入昏睡状态。      湛轻柔地帮煜试去下身的污物,又帮他盖上柔软的蚕丝被,而後湛起身站在床前,静静地凝视著煜优美的睡姿,良久,嘴角绽放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俯下身亲吻了一下煜的脸颊,喃喃说道:“你是我的……谁都休想抢走你……休想!”      说完这句,湛就熄灭卧室的台灯,转身出去了。      *************      连续多日,虞湛都要求煜在每晚与他欢爱前服用那种药物。      开始,煜心里很是抗拒,但向来性格乖巧、逆来顺受惯了的他,最终慢慢接受了这种方式,他单纯地以为,虞湛给他服用的不过是一种促进房事兴奋度的催情药。      可是半个月後的一天,煜在浴室刮胡子时发现自己的胡须在不知不觉中自然脱落,凝视镜中的自己,煜发现,自己最近的皮肤变得越来越细腻光滑了,光滑得不象是男人正常的皮肤,而且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他的喉结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小!      这些奇怪的生理现象,不禁令煜的心中疑虑重重,他回忆起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发现中间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      最近十几天他和湛在行房之际,每每湛给他口时,煜总是感觉勃起力度不够,为此善良的煜还怕引得虞湛不开心,但湛每次都显得很宽容,只是拍拍煜的头说他太累了,好好休息就会没事。      可是,今天,和自己身上这麽多奇怪的现象相联系,煜总觉得:自己身体出现的这一系列变化,和虞湛给他服用的那种药物有关!      因为正是在虞湛强迫他服用那种药後,煜的身体才会慢慢出现这些异常的变化。      那麽虞湛给他服用的到底是什麽药?      煜决定要找虞湛问个明白。      这天傍晚,虞湛依照惯例回到桃花岛的家中,煜陪著虞湛平静地用过了晚餐,之後虞湛去书房工作了一个锺头。      待他洗浴完毕穿著睡袍来到大卧室时,煜已经坐在那时等候他多时了。      象往日一般,虞湛微笑著拿出那粒药片,劝说司马煜服下去。      可是这次,煜没有乖乖就范,他定定地注视著湛那张英俊的面庞,轻声询问:“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麽药?”      听到煜这样问,虞湛的神情随之一怔,而後他微笑著对煜说:“不是告诉你了嘛?只是普通催情药,没有副作用的。”      他这的套鬼话显然不能糊弄疑虑重重的煜,煜坚定地问虞湛道:“催情药?恐怕不是那麽简单吧?”      说到这里,煜的神情显得很委屈,他眼圈一红,有些愤慨质问虞湛:“自从你给我服了这种药,我身体就变得越来越……女性化了!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到煜如此激动,虞湛有些意外,但旋即,老谋深算的虞湛就面带笑意,扶著煜的身体在床边缓缓坐下,他抚摸著煜的肩头轻声对他说:“你在怀疑我给你服雌性激素?”      “你……”蹙紧双眉的煜让虞湛噎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良久,煜才气愤地高声质问虞湛:“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虞湛看著激动异常的煜,冷冷一笑,他没有马上作答,而是慢慢踱到酒柜前,拿出高脚杯,给自己斟了半杯上等红酒,慢慢品味起来。      司马煜气愤地看著虞湛那优雅神气的背影,心里真是被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此刻的他只感觉胸口象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直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良久,虞湛才慢慢转过身来,他两只手都端著盛著红酒的高脚杯,并且递了一杯给司马煜。      司马煜气愤地一把打翻他递过来的那杯红酒,恨恨地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高脚杯被打翻在地,血红的红酒在干净的地毯上四贱开来。      煜激烈的行为令虞湛吃了一惊,他注视著脸色气得铁青的煜,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      煜此刻的样子很吓人,面色青紫,眼圈通红,腮边还挂著泪痕。      自从他们在一起以来,虞湛还是第一次看到煜生这麽大的气,很显然,他是被自己的欺骗行为给气坏了。      静静地凝视著煜,良久,虞湛冷冷发问:“你真想知道?”      “那当然!”煜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      虞湛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片刻,他回过头来,不紧不慢地对煜说道:“没错,我是给你服了雌性激素。”      “你……这个混蛋!”      煜的眼中冒出滚滚燃烧的怒火,他狠狠地骂著,而後“豁”地一下站起身,手指著虞湛的鼻梁高声质问他,“如果你喜欢女人,干嘛还要找我?你的目的,就想把我变成不男不女的鬼样子吗?”      煜的声音带著哭腔,在说这一番话时,他浑身都在颤抖。      看到他这般模样,虞湛有些紧张了,他伸出手想抱住煜的身体:“亲爱的,你别激动,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放开我!今天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为什麽要这样做?”激动至极的煜象一头暴怒的狮子,他一把甩开虞湛想搂抱他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咆哮著。 ────────────── 希望看到你们的留言,谢谢:) (10)74.我的女人   虞湛静静地看著司马煜,随後在床边坐下来,点燃了一支香烟,吞吐了几口烟炮後,他才徐徐对司马煜说道:“因为过段时间我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商业宴会,而且要带你参加。”      听到虞湛这番话,司马煜愣住了,他指著自己鼻子喃喃问道:“我?”      虞湛肯定地冲他点了点头。      “可是我,我是男人呀,你让我以你什麽人的……身份参加呢?”煜天真地问道。      看著煜痴痴的表情,虞湛无声地笑了,他猛地掐灭手中的香烟,站起身走到煜的面前,大声对他说:“是的,这也是我一直顾虑的,但是,因为宴会要求嘉宾必须携带女眷……”      说到这里,虞湛顿了一下,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注视著煜,其中有著不容反驳的威力,他加重语气对煜说道:“而我身边,只有你一个爱人,再无他人,我也不爱其他人,所以我一定要带你出席这个重要的宴会,来证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虞湛的话铿锵有力,且有理有据,这回司马煜无话可说了。      良久,司马煜才呆呆地说道:“所以你才……让我服用雌性激素,就是想让我变成女性的样子,然後陪你去参加那个宴会?”      “是的。”虞湛平静地答道。      “可是,可是……”司马煜的委屈不言自明,他眼中闪著泪花嗫嚅著问虞湛,“这太离谱了,万一我……变不回来怎麽办呢?”      听到煜的这个疑问,虞湛释然地笑了,他信心十足地拍著煜的肩膀安慰他道:“放心吧,宝贝儿,这个药是我请专家专门为你配制的,只要服用时间不超过半年,那麽停药後你就会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      虞湛的这句话,恰似一个定心丸,令煜紧张的情绪稍稍放松下来,但随即,他还心有余悸地问虞湛道:“停药後,我真的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      看著煜可怜又可爱的表情,虞湛禁不住大笑起来,他搂著煜轻声说:“放心吧,真的没有副作用,这药我请专家研制了好久了,在多个成年男人身上做过试验,结果是没有任何副作用。”      虞湛这样说,司马煜忐忑不安的心才算彻底放了下来。      看著煜的疑虑渐渐释去,虞湛不失时机地扶著他在床边一起坐下,并且循循善诱地告诉他:“宴会在两个月以後举行,所以这段时间,你不但要坚持服药,而且还要瘦身。”      虞湛的话又令司马煜大吃一惊,他瞪大双眼指著自己问:“让我瘦身?”      虞湛微笑著说:“是的,”他抚摸著煜的後背继续说道,“亲爱的,在男人里你虽然算瘦的,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体重只有六十多公斤,但相对於女人来说,你这个体重还是太大了,如果你能瘦到五十公斤左右,那将会是非常迷人的。”      在司马煜听来,虞湛的话简直匪夷所思,他微蹙著双眉喃喃说道:“我这麽高个儿,要是瘦到五十公斤,那得成什麽样啊?”      虞湛笑著凑近煜的面庞,在他耳边色色地说道:“那才是风吹细柳,摇曳生姿,令人浮想联翩啊!”      湛的调情令煜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半嗔地小声回道:“你可真是,这样的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      虞湛哈哈大笑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锺情多年的佳人是多麽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这些浮华的光环,在司马煜看来其实毫无意义,他从来就不是个注重那些表面荣誉的人,要不当初也不会选择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教师,要知道当初只要他愿意,有很多机会成为光芒四射的大明星,只是他不喜欢那种表面荣耀的生活罢了。      煜心里想的只是,如何能平静地和虞湛生活下去,来回报他帮自己救晨晨一命这个大恩。      於是现在,司马煜又乖乖地听从虞湛的摆布了。      看煜的表情平静下来,虞湛又得寸进尺地劝说他道:“亲爱的,你还要束腰。”      湛的话又让煜吃了一惊,他不禁盯著自己的腰,无奈地问道:“我的腰才二尺二,这算粗吗?”      湛笑著答道:“在男人里不算粗,但如果穿上女装,就会显得粗壮了,如果你能减到二尺以下,那会更迷人的。”      煜无奈地盯著虞湛那充满张鼓励的脸,良久,他只好点了点头。      司马煜和虞湛的关系总是这样,不管虞湛做出什麽不可理喻的决定,也不论司马煜开始是多麽激烈地反对,但最终结果,无一例外全是司马煜作出让步,乖乖听从虞湛的安排。      这样的结果,可能是因为虞湛有恩於司马父子,煜对他心存感激,所以心甘情愿受他摆布。   另一个原因,便是煜真的入了虞湛的道,所以无法摆脱他的控制,进而在心底深处对他产生绝对的服从心理。      於是,司马煜又按虞湛的要求乖乖地去做了。      这回,他不但要每晚服用那种药片,而且不用虞湛诱哄他了,而是自己主动去服用。      在以後的日子里,司马煜开始了艰苦的瘦身计划,虞湛吩咐厨房,近期的饭菜以清淡为主,不许做过於荤腥的菜肴,同时,司马煜每顿的食量由原来的份量减至一半。      这还不算,为了塑身,煜还天天坚持游泳、练习瑜伽,以期在一个月後拥有最完美的身材。   他的腰,也在虞湛的要求下,每天佩戴束身产品,并且一点一点减小尺寸,以期达到最终的效果。      两个月後,司马煜终於在虞湛的悉心调教下,变成了一个皮肤白皙细嫩、身材婀娜多姿、小腰盈盈一握的假女人,此时,他的体重只有五十公斤,腰围只有六十五厘米。      而这时,虞湛心心念念日夜期盼的那场宴会也近在眼前了。 (10)75.化身为女   晚宴的时间终於到来了。      那天,临出发前四个小时,虞湛就吩咐造型师和化妆师给司马煜梳妆打扮。      虞湛所聘请的造型师和化妆师全是有丰富经验的国际名师,他们精心为煜设计了脸部妆容和整体形象,然後一一加以实施。      首先是给煜的脸部上妆。      因为有之前近两个月的特意养护,再加之药物的作用,所以煜的皮肤此时已经是相当细腻光滑。      在上妆前,化妆师先精心修剪了煜的眉毛,因为他的眉毛是标准的剑眉,和女性的柳叶眉还是有很大区别,修剪之後,煜看著镜中自己那又细又长的娥眉,真是眉若远山,如诗如画。      做完这项,化妆师又给煜敷了上妆前的养护面膜,这个面膜里面包含多种植物营养成分,它的作用就是调亮肤色,做好之後,只见煜的面庞滑嫩如水,粉白如桃,鲜嫩程度堪比花季少男。      接下来,化妆师开始给煜的脸部打底、遮暇、扑粉。      脸部的基础工作做好後,化妆师接下来要进行点睛之笔,也即给煜上眼妆。      煜的眼睛又大又明亮,而且因为多年来淡泊心志人显年轻,所以眼周围也没有什麽细纹,上起妆来非常轻松,画眼线,打眼影,夹睫毛,涂睫毛膏,最後再配上精心挑选的假睫毛,这一道一道程序全做好後,再看煜的双眼,那真是明眸若水,灿若繁星!      连一向见多识广的造型师的化妆师都不禁笑著暗暗称奇,私下认为煜真的是世间少有的奇美男子。      之後,化妆师给煜的双唇做了细心的修饰,为他涂抹上了粉嫩略带荧光的唇膏。      待这一切全做好後,化妆师给煜的双腮涂抹了与肤色融为一体的胭红,这样,煜的脸部妆容就大功告成了。      给煜的脸化好妆後,化妆师帮助煜戴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假发,这个假发是虞湛专门请人从国外购置,全是由真人的精良发丝制作而成,仿真效果可以以假乱真。      化妆师给假发略作修整,做出晚宴盘头的最佳效果。      整个头部的妆容做好後,造型师帮在煜的前胸贴上了精心制作的假乳房,而後帮他佩戴上昂贵的胸罩。      鉴於煜的男性身份,之後造型师帮助煜进行了分身私密部位的束身,并且给他穿上了特制的内裤,来隐藏他的男性身份。      最後,虞湛早已为煜准备好的晚礼服可以闪亮登场了!      这是一件由国际知名设计师制作的黑色晚礼服,礼服价值昂贵,设计极为精巧,前面的贴胸部位由数朵纱料制成的黑色花朵构成,一条精细的带子优雅地系在煜的脖颈後方。而礼服後面是半露背设计,露出了煜白皙骨感的美背上部,中部有布料略作遮掩,而接近腰部的空间,又露出了部分白酥的肉体,这种效果使穿著者更具魅惑力。      礼服的质料是由柔软贴身而又垂感十足的高档绒料制成,所以现在穿在煜的身上,不但非常帖服,而且尽显他身体曲线的优美,尤其把他的纤纤细腰展现得淋漓尽致,那身材真是曼妙生姿,勾人魂魄,看得再场的几位都呆住了!      妆容化好了,衣服也穿戴整齐,造型师又帮助煜佩戴上了那套虞湛为他准备的价值连城的首饰,并且为他的双脚穿上了五公分高度,水晶装饰的闪闪发亮的细高跟鞋,同时,给煜的双手戴上了黑色蕾丝制作的带花朵的美丽手套。      到此为止,煜的全身修饰工作全部完毕。      在给煜打扮的整个过程,虞湛一直优雅地站在一旁,眼含笑意地默默观看欣赏著,并且不时满意地点点头,有时煜的眼神和湛的眼神交汇,两人还默契地互致笑意。      现在,全体装饰工作皆已完成,造型师牵著煜纤细的手,让她(他)在宽敞的客厅里优雅地走动,转身,展现给虞湛看,以期求得他的肯定。      随著煜的走动,虞湛的脸上绽放出从未有过的满意笑容,他用力拍了拍手,高声赞道:“好!很好!效果非常满意!”      随即,虞湛回过头,高傲地对造型师和化妆师说道:“你们两位辛苦了,你们这次的工作完成得非常完美,酬劳加倍!”      因为之前听说虞湛是位品味极其优雅而又相当挑剔顶级权贵,所以受命帮他给司马煜打扮,造型师和化妆师还生怕自己哪里有疏漏,搞不好性命都将不保,所以其实在给煜的装饰过程中一直怀著小心翼翼、忐忑不安的心情。      现在,听到这位权贵的肯定,造型师和设计师舒了一口长气,急忙讪讪地向虞湛致谢道:“将军大人过奖了,只要能令将军大人满意,在下多麽辛苦都是值得的。”      老谋深算的虞湛点了点头,而後脸上笑容褪去,他阴沈著脸轻声对两位说:“还记得我之前是怎样交待你们的吧?”      一听此言,造型师和化妆师急忙惊惶失措地诺诺答道:“知道,知道!我们今日不曾来过这里,也未曾见过这里的任何人。”      “嗯,如果你们忘记自己诺言,该做何处理?”虞湛冷冷地发问。      “罪该万死,全家受累!”两位吓得频频弯腰冲虞湛日鞠躬,同时脸上早已经是汗水淋漓。      “好的,只要你们记住就好,只要你们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下去吧。”虞湛冲两位挥了挥手,并且招唤守在外间的贴身护卫,示意带这两人下去。      得到虞湛的号令,两个男人象是得了特赦一般,嘴中连声致谢,急忙跟著护卫走了出去。   这样,房间里就只剩下司马煜和虞湛两人。      面对著身著女装,美豔逼人的司马煜,虞湛眼含著意味深长的笑意,迈著舒缓的步伐慢慢走近了他。 (13)76.震惊全场   虞湛走到司马煜面前,用那种能冒火的眼神死死注视著他,良久,虞湛一把揽住煜纤细的腰,并且低下头,脸贴著煜那张妆容精致到极点的面庞,低低地说道:“宝贝儿,你美得让人窒息……”      虞湛赤白的话语说得司马煜脸红心跳,他无奈地依偎在虞湛怀里,用手抵著他的腰微恼地说:“你呀,就会想出乱七八糟的点子来折腾我……”      虞湛坏坏地笑著,他的手将煜的细腰搂得更紧了:“我就是想体验你彻底属於我的滋味,任别人羡慕到死,也抢夺不走……”      煜抬起灵动的大眼睛,呆呆地注视著虞湛那洋洋得意的面庞,无辜地喃喃道:“那些形式对你来说,那麽重要吗?”      虞湛轻笑了一声,答道:“对於我来说,你比什麽都重要,但是……”说到此处,湛的视线投向一侧,似乎在影射什麽,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片刻,他才慢而冷地继续说道,“有些过场是必须要走的,有些人,是一定要让他们明白他们自己是个什麽东西。”      这後一句话,司马煜听不太明白,他也不想去弄明白,因为跟虞湛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人生活在一起,想要弄懂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那是天方夜谭。      看到外表精美到极点,而神情又如此纯真的煜,虞湛的心里真是喜欢得不得了,他恨不得马上将这个稀世之宝呈现给众人,让他们看看自己是多麽走运!      於是,虞湛笑意吟吟地冲煜伸出胳膊,轻声说道:“时间快到了,咱们走吧。”      看著眼前的虞湛,只见今日的他也是身著盛装,一身范思哲的黑色正装,将他修长高大的身形衬托到完美,再配以他淡漠俊逸的脸庞,那股清冷高贵的气质令人不敢侧目。      煜双眼含情,乖巧地挽起虞湛的胳膊,两人相视而笑,一对俊美靓丽到足以羡煞众人的神仙眷属就这样款款向外走去,准备去赴他们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场宴会了。      虞湛和司马煜乘坐加长版黑色宾利房车到达宴会所在地点──本市的豪华酒楼之一君悦大酒店门前。      车子停稳後,虞湛先走下车,司马煜在侍卫搀扶下缓缓下车,二人略整衣装,而後虞湛冲煜自信地一笑,再次冲煜伸出胳膊,煜会意地挽紧虞湛的胳臂,气质轩昂的二人款款向宴会大厅内走去。      当那扇豪华的宴会厅门被拉开,煜挎著虞湛的胳膊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以伸眼望过来的宾客几乎都看呆了,宴会大厅在那一刻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司马煜一米七八的身高,加上一双五公分的高跟鞋,还有盘发的高度,令他此刻的身长几乎和一米八五的虞湛不相上下。      只是,经过几个月的专业瘦身和美体,煜的身材非常纤细而富有曲线,再加上那身奢华到极致的黑色晚礼服和精致的妆容,他看上去简直美豔到顶点了!      因为之前进行过专业的模特步伐训练,所以此刻的煜走起路来非常具有风范,在步履姗姗之间尽显女性的婀娜身姿,那面容、那身材,真是羡煞美丽如云的所有女嘉宾!      就连那些一向见多识广、常年流连在花丛中的达官贵人们都不禁啧啧称奇,在对煜的美貌赞叹不已之余,私下纷纷打听“她”是哪家的名门闺秀,只是没有人能说说出这位神秘嘉宾的真正来历,只道“她”是虞湛深藏闺中的珍宝。      看到众人豔羡不已的目光,虞湛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洋洋得意地挽著煜的手,带他向众人走去,并且和那些熟悉的宾客们一一点头致意,客气地寒暄起来。      司马煜因为服用了很长一段时间雌性激素,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了许多,和一些专线较粗的女性没有差别。      不过纵是如此,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之前虞湛还是嘱托他尽量少与嘉宾交谈,所以此刻的煜亭亭玉立地站在虞湛的身旁,看著湛与众人谈笑风生,独自啜饮著侍者递给他的饮品,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其实好多宾客都想上前与煜搭讪,怎奈“她”看起来过於完美精致,而气质又是那样清冷高贵,令人不敢冒然接近,更何况她是虞湛的女眷,虞将军这个人的脾气众人都是有所耳闻的,就是为人狠辣、处事谨慎、略显神秘,同时,属於他的东西,别人绝不可以做丝毫的染指。      所以,慑於虞将军的威力,众人也不敢冒然去挑逗他身边这位美丽冷豔的“女伴”。      与几个同僚寒暄片刻後,虞湛就带著煜走向了今天宴会的一位重要嘉宾,他就是当今手握重权的总理庞德。      其实庞总理早就注意到了虞湛带进来的这位神秘女嘉宾,只是碍於自己高贵的身份,他没有过於露出惊异的神色。      此刻,面对虞湛恭敬有礼的问候,他也热情地做著场面上的回应,与此同时,庞总理不失时机地将目光转向虞湛身侧的司马煜,笑容满面地询问虞湛:“这位是?”      听到这句询问,虞湛早有心理准备,他微笑著平静地回答庞总理:“噢,这位是内子陈煜儿,她是我在M国进修时认识的M籍华人女孩儿。”      在帮助司马晨晨逃离国土後,虞湛为了免除後患,已经将司马煜的身份改变成M籍华人,同时名字也改变成“陈煜儿”,只不过身份仍然是男性,此刻,他只是为了应付总理的追问,才说煜是位女性。      庞总理恍然大悟道:“噢,怪不得看上去气质如此特别,原来是在异国他乡长大。”同时略带嗔怪地转向虞湛,“虞将军,这就是你不对了,结婚这等人生大事,怎麽能不通知众位同僚好友呢?”      虞湛镇定而略带羞涩地答复庞总理:“总理大人,虞某对於个人生活一向喜欢低调处理,因为我觉得这属於个人隐私,越远离媒体的监控越好,这一点,还请总理大人海涵。”      庞总理爽声大笑著:“哈哈哈!理解理解,想必虞将军从小在光环下长大,早已厌倦了那种众星捧月,被众人追捧的不自由生活,所以才会选择这麽一位如花似玉的外籍美女做人生伴侣,嗯,眼光独特啊!哈哈哈!”      “庞总理过奖了,”虞湛一边客气著,一边假装回过头来示意司马煜,“还不谢谢庞总理的抬爱?”      煜识趣地轻声对庞总理道:“谢谢总理抬爱。”      庞总理笑意吟吟地上下打量著煜,禁不住频频点头道:“好福气,虞将军好福气呀,哈哈哈!”      和庞总理寒暄完毕,虞湛又带著煜走向另外几位官场上的熟客,在与众人寒暄并将煜简单地向他们做以介绍後,虞湛将煜带到了今晚他认为最重要的一位嘉宾面前,他就是如今的官场新贵──龙潭。      龙潭先於虞湛和司马煜到达会场,所以,虞湛带著煜一走进宴会大厅,龙潭就发现他们了。      当时,龙潭除了被煜超凡脱俗的美貌震惊以外,内心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具体是什麽,他也说不清,但他就是觉得煜这个“女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龙潭也说不清,但是,人的第六感觉有时是很准确的,同时也不会欺骗人。      司马煜纵然男扮女装、浓妆豔抹,打扮得再过妖冶,但他骨子里那种气质以及眼神中那种熟悉的风韵是无法改变的,而这些东西,对於曾深爱过他的龙潭来说,太熟悉了。 (11)77.情敌相见   龙潭站在距虞湛和“煜”几米的距离,默默注视著他们出尽了风头,龙潭无声地啜饮著杯中的红酒,脸上无一丝笑容,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这一切,都被虞湛尽收眼底,他内心此刻已经得意到极点了。      与众好友寒暄片刻,虞湛就带著煜慢慢向龙潭的方向走来。      其实,煜也早就发现龙潭了,所以此刻虞湛带著他向龙潭走近,他内心是非常抵触的,但自奈虞湛紧紧攥著他的手,在那种场合下他又不好用力拒绝,只好违心地跟著虞湛走向了龙潭。      整个过程,煜的眼神都是瑟缩的,他的内心更是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龙潭镇定地看著渐渐向他走近的虞湛和煜,直到他们二人走到自己面前,龙潭脸上泛出一丝勉强的笑意,他礼节性地向虞湛打招呼道:“虞将军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啊!”      虞湛气定神闲地微笑著答道:“托龙部长的福,虞某今天心情出乎寻常的好。”      说话间,龙潭的目光已经移到煜的脸上,他若有所思地问虞湛:“虞将军,这位是?”      看到龙潭犹疑的目光,虞湛的心里开心极了,他假意平静地告诉龙潭:“噢,这位是陈煜儿小姐,现在她的身份是我的爱人。”      虞湛之所以这样介绍,当然有他的道理,其实他内心早已猜到,龙潭已经认出煜来,只是不敢确认而已。      但是,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头,虞湛的兴致正浓,他又怎麽忍心这麽快揭穿它呢?      十年前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今天就要一雪前耻,并且变本加厉地偿还给那个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情敌,想到这里,虞湛内心那畅快淋漓的痛快感觉真是无法形容了!      而此刻,龙潭呆呆地看著眼前这个高挑而妩媚到极点的美人,看著她那躲闪不安的清美眸光,还有她的身高,她的体形,虽然都是一个美女的标准样子,但是……这一切一切的表象後面,似乎隐藏著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那就是,“她”可能是个真正的男人!      终於,在龙潭的咄咄注视下,煜受不了了,他只感觉心跳加速,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他小声对虞湛和龙潭说道:“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去趟洗手间,失陪了……”      说著,煜就逃也似的转身向著洗手间的方向逃去,中间差点与一个侍者相撞,侍者端在手中的托盘中的酒水洒了出来,惊惶失措的煜小声对侍者说了声“对不起”,就头也不回地向洗手间的方向而去。      龙潭狠狠地看了虞湛一眼,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尾随煜而去。      在洗手间门口,惊惶失措的煜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女性身份,竟然差点一头钻进男洗手间,却被身後跟来的龙潭一把拦下:“陈小姐,您走错了,这间是男洗手间。”      龙潭的手紧紧地抓著煜的胳膊,他的眼神热切地注视著煜充满尴尬的面容。      此时,煜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和龙潭对视了一下,只这一下,他就看到了龙潭眼中难以掩饰的心痛和疑问,那一瞬间,煜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他一把推开龙潭,连致谢都忘记说了,就提著长长的礼服裙,冲进了旁边的女洗手间。      在洗手池前,煜颤抖著身体,哭得泣不成声。      片刻,他抬起头,从明亮的镜中看著那个依然娇美豔丽,但哭得心碎欲裂的绝色美人,胸中真的是百感交集。      为什麽?为什麽要让我在此刻遇到你?      为什麽?为什麽我们相别十年後的重逢会是这个样子?      若早知道今天会与你相遇,让你看到我这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样子,我宁可提前死掉,也不愿意这样毁掉我们彼此心中积存多年的美好印象……      司马煜手扶洗手台,痛苦地啜泣著,身体随著哭泣一起一伏,夺眶而出的泪水打坏了她的妆容,可是此刻的她已经顾不得这麽多了,她的身後有几位衣著华丽的贵妇淑女先後走进洗手间,看著哭得梨花带雨的煜,她们都感觉震惊无比。      因为煜刚才出现时的美豔惊人给她们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所以此刻煜突然哭成这个样子,喜欢猜忌的女人们背後免不了会嘀嘀咕咕,但是她们又摸不清状况,所以只好做著无谓的揣度。      而此时守在洗手间门外的龙潭更是心急如焚,他背倚靠著墙壁,心中真是思绪万千。      刚才与煜的近距离接触,他已经断定这个高挑美豔的“少妇”一定就是他苦恋多年的恩师司马煜了。      可是,煜为什麽会被打扮成这个样子?他又为什麽会以虞湛“新妇”的身份出现?      这种种疑问,折磨得龙潭快要发疯了。      就在这时,虞湛已经不慌不忙地踱了过来,看到守在洗手间门外的龙潭,再看看旁边的女洗手间,虞湛心里什麽都明白了。      他得意地冲龙潭微微一笑,明知故问地问道:“龙部长,你好象对虞某的内人很关心呀,是否,你们之间有什麽虞某不得相知的典故呢?”      听到虞湛这挑衅的话语,龙潭心中的怒火被腾地一下点燃了!      他猛地抬起头,怒视著虞湛,低声问道:“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司马老师?”      虞湛假装懵懂地反问道:“咦?龙部长,虞某实在是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你!”龙潭上前一把揪住虞湛的领带,低声怒吼道,“到了现在你还在装糊涂?”      此时,他们身後有名贵妇路过,虞湛用眼神暗示龙潭:“放开我,快放开我……”      龙潭纵然再生气,但也不能不顾彼此二人的身份,所以他只好气咻咻地放开了虞湛。      虞湛理了理衣服,平静地对龙潭说:“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麽请借一步说话吧。”说著,就转身离去。      龙潭冲著虞湛的背影气哼了一声,尾随他而去。      虞湛将龙潭带到了大厅外较为隐蔽的一个露台,二人都进去後,他将与大厅相隔的那道门拉死,这样他们二人的谈话就被封闭起来了。      露台上面的空间是开放的,这个宴会大厅位於三十六层的高楼,所以S市璀璨的夜景此刻都尽收眼底,只是这对狭路相逢的情敌二人此刻哪有闲暇去欣赏那美丽夜色?      虞湛冷冷地注视著面前的龙潭,对他说:“你有什麽疑问,就问吧。” (9)78.请跟我走   “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司马煜老师?”龙潭眼中冒著怒火,斩钉截铁地追问虞湛。      虞湛用那种淡漠的目光回望著焦急的龙潭,片刻,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弄的笑意,随即轻声答道:“你的眼力很准。”      “你!”气愤至极的龙潭再次上前一把抓住虞湛的衣领,却被对方掐住双手低声喝斥道:“放开!我让你放开!”      虞湛狠辣的声音令龙潭渐渐冷静下来,二人死死地僵持著,片刻,龙潭侧过头看了一眼只有一道磨砂玻璃相隔的宴会大厅,被迫压下胸中滚滚燃烧的怒火,放开了虞湛。      虞湛抖落著衣服,傲慢地看著面前的龙潭,那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一顾和洋洋得意。      龙潭气愤地看著虞湛,须臾,他冷冷地追问道:“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虞湛淡漠地看著龙潭,不带一丝表情地答道:“很简单,因为我喜欢他。”      “喜欢他就把他打扮成女性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是对他的污辱?”龙潭义正辞严地反驳虞湛。      虞湛冷笑著看著龙潭,轻浮地说道:“这事儿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喜欢他,想带他出席这个盛大的晚宴,公开他的身份,但鉴於我们的主流社会不承认同性恋人的身份,所以不得不委屈他让他装扮成这个样子,而正因为他也喜欢我,所以心甘情愿为我做一切,这有什麽不妥吗?我们自己的决定,干嘛要由第三方来说三道四,话说回来,你又算他的什麽人?敢对我们的事情指指点点?”      说到这里,虞湛伸出雪白修长的手指点著龙潭的胸部,那眼神、那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一顾和挑衅。      龙潭被气得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良久,他一把打开虞湛指著他的手,不假思索地说道:“我要带他走!”      一听龙潭这话,虞湛差点笑出声来:“你说什麽?你想带他走?哈哈哈,你怎麽不问问他肯不肯跟你走?”      “他一定肯的!”龙潭胸有成竹地对虞湛狠狠说道。      “好的,”虞湛眼含笑意看著龙潭,不慌不忙地对他说,“那我就把他带来,看他肯不肯跟你走。”      说著,虞湛就闪身出去,不消片刻功夫,他就强行带著面部表情极其不情愿的司马煜来到了刚才那个露台。      看著眼前这个自己日夜思念的可人儿,现在被折磨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尤其是此刻他脸上还挂著掩饰不住的泪痕,龙潭那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气不打一处来。      他上前一把抓著司马煜的手,急切地对他说:“煜,眼我走吧!”      司马煜惊慌失措地看著龙潭,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煜的心里那真是感觉生不如死!他恨不得跃身从这个露台马上跳下去,一死百了!      但此刻他的手臂被龙潭死死抓住,他根本动弹不得,只好一边用力想摆脱龙潭的拉拽,一边带著哭腔诺诺地说著:“不……我不跟你走……”      看到司马煜这种反应,虞湛的心里真是得意极了,他站在煜的身旁,假装平静地劝解他道:“龙部长觉得你今天一定肯跟他走,煜,你现在说句实话,你想不想跟龙部长走?如果你想,我甘心退让。”      可怜的煜侧头看著一边惺惺作态的虞湛,心里真是哀伤到了极点。      虞湛这个魔鬼,明明知道在眼下这种时候,他怎样都不会跟龙潭走的,一是因为无论怎样说,虞湛对他们父子都有救命之恩,他既然答应要以身相报就不可以反悔。      再者,他和龙潭的感情已经是过去式,那时的他是那麽清白、纯洁,可如今的他,早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他的身体已经被众多男人玷污,就连此刻他的样子,都是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模样,直白地说,他在龙潭心目的形象已经彻底毁了!      所以,他又有何面目跟著龙潭继续他们那段纯洁无瑕的昔日恋情呢?      而此刻虞湛说让自己跟龙潭走,不过在刺激自己,同时也是想尽力羞辱龙潭,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是决不会答应和龙潭走的。      跟虞湛生活一段时间以後,司马煜已经对他的为人了解得很透彻了,又怎麽会不清楚虞湛话里的意思呢?      所以此刻在虞湛阴冷的注视下,司马煜只好违心地抬起头,用略带哽咽的声音对龙潭说道:“龙部长,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请你把以前的司马老师……忘记吧,就当他……已经死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说完最後这句,司马煜已经是泣不成声,他用力甩开龙潭的手,一把拉开露台与大厅之间的那道门,没命地向外跑去,虞湛随後就追了出去,只留下呆若木鸡地龙潭呆呆地伫立在那里,象是灵魂脱壳了一般。   ────────────   个志调查,请大家去会客室回应一下,谢谢 (12)79.共度春宵   司马煜象疯了一般,出了电梯後,没命地向大厦外面跑去,一直跑到大厦前面一个空旷的广场上。      虞湛在後面紧追不舍,他一直追到广场上,一把抓住了煜的胳膊。      司马煜拼命挣脱著虞湛的双手,歇斯底里般对他吼叫著:“这回你满意了吧?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说什麽要带我参加这个盛大的宴会,要承认我的身份,其实真正目的不过是想羞辱我!羞辱龙潭!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看著激动得忘乎所以的司马煜,虞湛不发一言,他只是死死钳住煜的双手,用力将他拖拽到停在路边的自己的宾利车上,中途,煜几次尽力挣脱,并气急败坏地叫著:“你放开我!放开我……”      但虞湛都不予理会,他将司马煜强制安顿在副驾驶的位置,而後飞快地将车门锁好,任煜怎样踢打喊叫,虞湛都不予理会,他迅速转到车的另一侧,坐在驾驶的位置,而後将门关好。      煜气喘吁吁地喘著粗气,他的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虽然知道虞湛性格有著凶狠毒辣、睚眦必报的一面,但今天这事儿,他做得还是太过分了,让自己象个小丑一样呈现在昔日恋人面前,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报复方式吗?      而此时虞湛的内心也并不不平静,他用眼睛的余光观察著司马煜的丝毫反应,知道他心里很难受,但虞湛的内心又何尝好受呢?      十年前,你们两人在夜幕中校园里做的那出好戏,整整折磨了我十年之久,这笔帐,又该怎麽盘算呢?      二人就那样静静地坐在车里,沈默良久。      待煜的情绪平静一些,呼吸也渐渐放匀之後,虞湛才慢慢转头,注视著煜那泪痕斑驳的清丽面庞。      煜知道虞湛在看他,但他没有转头,只是咬著唇,呆呆地注视著车窗前方。      片刻後,虞湛对司马煜说道:“今晚,你可以跟他走。”      虞湛的声音听起来很缥缈,象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煜猛然侧过头看了虞湛一眼,旋即又转回头,冷笑著回道:“这又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虞湛侧过头,看著车窗前方苦笑了一下,而後答道:“算是吧。”      听到他这个恶心的回答,煜内心的怒火不禁再次滚滚而来,他冲口而出:“不见!”      虞湛没有惊讶,他只是冷冷笑著,须臾,才飘忽忽地对煜轻声说:“如果今晚你不见他,以後也许就没有机会再见他了,你自己考虑吧。”      煜直视著前方,委屈的泪水再次压眶而出。      为什麽虞湛要这样折磨他?      如果他今晚跟龙潭走了,和他单独相处一室,那又会发生什麽呢?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自己这副样子,又怎麽能大大方方地去见龙潭呢?      毕竟,他们曾经是那样深深相爱啊,可是如今,这一切,全毁在虞湛手里了……      看著煜咬嘴唇不作声,虞湛知道他内心在做痛苦的挣扎,同时也知道,煜心里是多麽渴望去见龙潭……      想到这里,虞湛的内心有些隐隐地痛,他怦地一声打开车门,对煜平静地说:“你考虑一下吧,一会儿我来接你。”      说完这句,虞湛就跳下车,然後关好车门,向广场中央走去。      这时,龙潭的车也到了。      其实刚才和煜在车上时,虞湛就给龙潭发了短信,约他在这个地点见面。      也正是看龙潭的车渐渐驶近了,虞湛才下了车。      龙潭已经看到了车前方的虞湛,他将车停稳,而後迅速下了车,慢慢向虞湛走去。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空旷的广场上上,僵持对峙著,空气象凝固了一般的死寂。      龙潭的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紧握著双拳,身体在微微颤动。      突然,他先发制人般奔向虞湛,挥起重拳,想要一雪刚才压抑心中的耻辱。      而虞湛心里显然早有准备,他一个倒勾拳就将龙潭的身体制住,两个强壮的身体紧紧扣在一起,一时之间难决胜负。      龙潭运足力量想要挣脱并且施以反击,而虞湛当然不会这麽轻易让他反打自己,他在死死制住龙潭身体的同时,阴冷地对他说:“想打架?我可以奉陪!只要你能承担後果!试想一下,明天的晨报如果刊出‘庞总理一手提拔的政坛新贵昨夜宴会趁酒发疯与人决斗’,呵呵 ,那将会是什麽效果?”      阴毒的虞湛说到龙潭的痛处了。      龙潭不比虞湛,有强大的家族背景作为依托,他今天取得的成功,全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加之有庞总理这个贵人相助才得来的,凭心而论,他这样平民出身的人物,能取得今天地地位实属不易,他不能不珍惜自己的名声。      一次小小的斗殴,可能会一解心中怒火,但却会成为他政治生涯的瑕疵,并且很可能会毁了他的从政之路。      而虞湛就不同,就算他有什麽偶尔的闪失,但因为虞家有著百年基业,在方方面面有著盘根错结的关系网,所以也会有人为他开脱,不会造成严重後果。      想到这里,龙潭的表情在愤怒中又平添几分痛苦,他紧紧扭住虞湛的双手在渐渐放松。      感觉到龙潭的放弃,虞湛也趁势一把推开他,两个男人在相距一米的距离气喘吁吁地看著对方,良久无语。      後来,看龙潭情绪平静下来,虞湛才冷冷地对他说道:“我约你来,是让你今晚带煜走的,他会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闻听此言,龙潭有些惊异地看著面前的虞湛,很显然,对於这个老同学的行事作风有一定了解的龙潭不会相信他会这麽好心,让自己和心爱的煜破镜重圆。      不出所料,片刻後,虞湛又阴阳怪调地冷笑著补充道:“不过,明天你得把他还到我手上,并且要原封不动的。”      後面这句,虞湛说得很轻,但却饱含了嘲讽的意味。      龙潭哪里受得了这份羞辱,他冲口而出:“你休想!我既然带他走,就不会让他再落入你的魔爪!”      虞湛哈哈大笑著:“我是不是休想?那就要看看明天你要怎样做了,现在,你只管带煜走,我不会阻拦。”      龙潭静静地注视著眼前这个俊美而阴毒的男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麽药,龙潭当然巴不得马上带煜离开这个魔鬼,但又怕中了这个恶魔的奸计。      看龙潭站著黯不作声,虞湛得意洋洋地慢慢靠近龙潭,笑著点了点他的胸,嘲弄地说道:“我让你们旧情人重温鸳梦,你不赶快谢我还犹豫什麽?十年的时间不会让你胆小怕事到这个程度了吧?哈哈哈!白费煜朝思暮想心心念念一场啊!哈哈哈!”      听著虞湛刺激的话语,龙潭胸中的胆气油然而生,他一把打开虞湛的手,冲他冷哼了一声,而後斩钉截铁地问道:“他在哪?”      虞湛用眼睛斜了斜身後不远处自己的座驾,龙潭再次狠狠睕了虞湛一眼,而後就大步向煜所在的那辆宾利走去。   ────────   个志的征询帖在会客厅,请有意购买的同学跟帖留言,谢谢。 (10)80.旧情缠绵   在龙潭转身的瞬间,虞湛拿起手机给司马煜发了条短信:龙潭已过去,你今晚跟他走吧。      发完这句,虞湛抬起头,静静地看著夜色中龙潭的身影渐渐向自己的座驾靠近,最後,虞湛用遥控器打开了车锁。      龙潭轻而易举地打开了车门,旋即,他俯下身,对著车里的煜说著什麽。      虞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麽,他纵然再独断专行,此刻也没有那个颜面凑近听这一对怨偶在说些什麽,只好远远地站著,胸中却如同百虫爬过,千抓百咬的滋味简直令他坐卧不安,但表面还要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在龙潭低下身和煜说了几句之後,煜慢慢下了车,龙潭扶著他的身体,避免突然站起的他被车门磕碰。      下了车的司马煜在车前伫立,他身上还穿著那条单薄的礼服裙,夜风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寒战,继而抱紧双臂,见此情景,龙潭义无反顾地脱下了身上的阿玛尼西装外套,披在煜的身上。      接下来,龙潭搂紧煜的身体,大步向他自己的座驾走去,全然不顾身後那嫉妒得要发疯的虞湛。      虞湛带著煜回到了他自己的寓所,下车跟著龙潭走进电梯时,煜内心还有些犹豫,但龙潭紧紧搂著他的身体,并且用那种温暖熟悉的目光注视著他,这给了煜莫大的勇气,他轻轻跟著煜走进了他的高级公寓。      龙潭没有结婚,一直是独居,他所住的公寓是国家专门为高级官员建筑的连排别墅,很宽敞,同时,也很幽静。      二人进入客厅後,龙潭先是打开了客厅的豪华吊灯,而後谨慎的他又马上去拉好了垂直的落地窗帘。      做好这一切,龙潭才悠悠转过身来,面对著煜,脸上绽露出温馨的笑容。      而此时,煜刚才一直紧张忐忑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龙潭温柔地拉著煜的手,扶他在沙发上一齐坐下。      看著龙潭温暖如春的目光,再看看自己这套纯粹的女装打扮,煜内心的尴尬之意又油然而生,他有些哀伤地低下了头,脸颊也微微红了。      看著煜忧伤的样子,龙潭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他抚摸著煜的面庞,轻声问他:“告诉我,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煜抬起头,冲龙潭微微点了点头,低声答道:“挺好的。”      这句肯定的答复给了龙潭此许安慰,他的脸上再次露出和煦的笑意。      片刻後,龙潭略带迟疑地轻声问煜:“那你後来……又是怎麽和虞湛在一起的呢?你们在一起……有多久了?”      听著龙潭小心翼翼地询问,煜知道,他肯定是怀疑自己在和他分手後没几年,就和虞湛搞到了一起,但天地良心,这不是事实!      在和龙潭分手後多年,甚至直到今日,龙潭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一直无人可敌。      至於因为什麽而和虞湛走到了一起,这又怎麽能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呢?      所以此刻的煜,静静地注视著面前的龙潭,渐渐他的眼眶中充盈了泪水,他的头又慢慢垂了下去……   看煜这副情景,龙潭也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他慢慢将煜搂进自己怀里,一边抚摸著他的後背一边无奈地低声安慰他:“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麽多的,对不起……”      煜在龙潭怀里低声啜泣著,二人就这样静静拥抱著,良久没有语言。      後来,看煜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龙潭才悠悠地对他说道:“关於晨晨的事儿,我听到了一些,是不是那以後,你就身不由己,落到了虞湛的手中?”      龙潭用探询的目光看著煜,他的手轻轻托著煜因为节食而变得尖细的下巴。      煜呆呆地看著龙潭,看著他那熟悉而温暖的目光,那一瞬间,煜仿似和龙潭回到了那甜蜜的旧时光,那一刻,他差点将所有实情全对龙潭和盘托出……      但很快,煜就缓过神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青涩懂事的阳光大男孩了,他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中流砥柱,并且也很可能是未来的掌权人。      同时,这一点也是致命的,那就是,他还是虞湛的隐形政敌。      虞湛再凶狠毒辣,但他帮著自己救出晨晨,给了他一条生路,这是铁打的事实,而且,他做这一切,是冒著和数家豪门结仇的巨大风险,甚至如果东窗事发,虞湛和虞氏家族的地位都将被撼动,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所以无论怎样说,司马煜都应该保守虞湛将晨晨“偷梁换柱”这个秘密,这是为了他们父子,也是为了虞湛。      因此,话到嘴前的司马煜生生将这些咽回了肚子里,他只有近乎哀求地对龙潭低声说道:“我求你,你就……别问那麽多了,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我欠虞湛的……”      听煜这样说,龙潭也不好再细问下去,他紧蹙的剑眉刻意地松了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好的,既然你有难言之隐,我就不再细问了,只要……”      话到此处,龙潭再次抬起煜的尖尖下颌,动情地对他娓娓道:“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      闻听此言,司马煜的一腔委屈都被激发出来,他猛地扑进龙潭怀里,紧闭双眼,无声地默默流著泪。      龙潭轻轻地抚摸著煜瘦削的後背,无限伤感地对他说:“十年了,我谨遵当年的承诺,没有找过你,也没有……打探过你的消息,可是我这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著你,煜,你可曾知道?”      司马煜抬起头,定定地注视著龙潭那已成熟的面容,他的脸上,此时已经是泪痕交错。      “十年了,我拼尽全力,走过千山万水,一心想出人头地,为此,受过冷眼,遭过打击,也曾灰心丧气,但你知道,是什麽支撑我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吗?”      龙潭轻声询问著司马煜。      司马煜看著龙潭那张伤感的脸庞,无声地摇了摇头。      龙潭无奈地轻轻苦笑了一下,良久,他才低声对煜说道:“支撑我走到今天,我最大的精神动力,就是你呀!” (11)81.身体给我(H)   司马煜呆呆地注视著龙潭那充满深情的面容,这个男人,确实成熟了。      他英俊的面颊,还保留著少年时那俊郎的轮廓,只是眼神由昔日的清澈无瑕,演变成了而今的深沈含蓄,这表明这些年他曾经历过很多很多……      司马煜出神地凝望著面前这个自己曾刻骨铭心爱过的男人,最後,竟然禁不住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他的面庞。      煜的手被龙潭紧紧握住了,握住之後,龙潭把煜的手拉到自己唇边,忘情地亲吻起来……      “潭……潭……”龙潭的动作过於急切,以至於将煜的身体抻拽过来,煜轻轻呼唤著龙潭的名字,声音显得很无助,同时还带那麽点渴望。      身体失去平衡的煜被迫倒在龙潭怀里,激动至极的龙潭顺势将他的身体搂紧,左手紧紧扣住他的右手,右手揽住煜的脖颈,热烈的双唇移上了煜的面颊……      “潭……你别激动……你先放开我……”司马煜试图推开龙潭,让他冷静下来,但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龙潭又怎麽能冷静得下来呢?      “让我亲……让我亲个够吧……我苦苦思念了十年……就是在等这一刻……现在,让我亲个够吧……”龙潭热烈如火的双唇在煜的脸上焦急地摩擦著,他急切地在煜的耳边呢喃著,声音是那样充满渴求。      面对龙潭的喷薄欲火,司马煜从来都显得那样无法拒绝,十年前如此,十年後还是如此。      最後,这对曾深深相爱,但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在一起的怨偶终於放下一切顾虑,两具炽热的男体激动地纠缠在一起,倒在沙发上……      龙潭忘情地抚摸亲吻著司马煜的脸庞,意乱神迷的煜也激动地回应著龙潭,两个人热烈的亲吻著对方,抚摸著彼此的身体,房间内顷刻之间充满了欲望的味道……      柔软的沙发,毕竟不是欢爱的合适地点,渐渐地,被欲望折磨的这一对男子,已经不再满足这样隔著衣料互相抚摸安慰,龙潭焦急地揪扯著煜的衣裙,试图脱下它。      可是,任他怎样焦急,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司马煜身上那条昂贵的礼服裙。      焦急似火的龙潭激动之下,从沙发上跃起身来,站在地板上一把将煜的身体抱起,抱著他大踏步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卧室门口的龙潭一脚将门踢开,而後打开卧室的大灯,将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宽大的双人床上。      直到此时,龙潭才细细打量起煜优美的身体和精美的妆容。      龙潭并不是个纯粹的同性恋,准确地说,他应该算是双性恋。      不过,他这一生,仅仅爱过司马煜这麽一个男人,除了他以外,没有接触过第二个男人的身体。      但就是这麽一个比自己大十岁有余的男人,就令龙潭爱得刻骨铭心,以至於心底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无论他是男,是女。      可是,自从渐渐走入政坛之後,龙潭渐渐变得身不由己。      为了完美自身形象,不给政敌留下攻击自己的话柄,作为政坛新贵的龙潭被迫结交了一些名门闺秀,并且和其中一些心仪的对象上过床。      那些品貌具佳的大家闺秀,在社交场合表现得彬彬有礼、仪态万方,可是一旦到了床上,一个个却奔放风骚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凭心而论,龙潭与她们交欢时感觉很愉悦,他发现,自己原来是非常喜欢女人的身体的,喜欢她们柔软的腰身,喜欢她们丰满的双乳,更喜欢她们挺翘的臀峰。      而且,分开她们那白如玉藕、柔软纤长的双腿时,那种占有和攻击的快感常常令龙潭兴奋得不能自已。      而现在在明亮的灯下注视眼前这个高挑的佳人,龙潭心中那种奔腾而升的欲望已经被撩拨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司马煜……司马煜……      这个象谜一样的男人,任岁月怎样流逝,他的面容就是不留什麽痕迹,而且,此刻,身著女装的他,看上去是那样妖娆性感、风情万种,这在十年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要知道,那时的他,是那样阳刚帅气,虽然儒雅的气质中略带一丝羞涩,但却一点儿也不女气。      可是眼前的这个煜,他的腰身纤细柔软似云萝,他的皮肤温润细腻似白玉,他的面容,因为体重急剧减轻後而变得瘦削,但就是这样才更加突出他俊美的五官,在精致妆容的辅衬下,他看上去是那样美豔逼人,甚至胜过当下任何一个豔光四射的女明星。      龙潭在心里暗暗纳闷:虞湛这个魔鬼,到底对煜施了什麽魔法,能将他变成如今这样不是女人,却胜似女人的万方尤物?      龙潭爱不释手地抚摸著煜的身体,他轻柔的手掌滑过煜的腰身,滑向他修长的双腿,隔著裙料抚摸著他两腿之间那诱人的空间……      “嗯……啊……”龙潭的抚摸很有力度,不轻不重中却又恰到好处,煜的下体被紧紧束缚後本来就容易起性,现在让他这样一撩拨,那种如热浪一般的欲火,更是无法抑制,以至於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听到煜的呻吟,龙潭感觉那声音赛过世间任何一首美妙的音乐。      他微笑著寻找著煜礼服上的纽带,最後终於将那条昂贵轻薄的晚礼服从煜的身上脱了下来。   这样,煜几乎赤裸的身体就呈现在龙潭的面前。      只见他上身著一条精美的文胸,包裹住他丰满挺拔的双乳,下体是一条特意制作的紧身三角内裤,分身部位被束扎得平坦若无。      龙潭慢慢脱下了煜的文胸,顿时,煜胸前那两个乳房假体呈现在龙潭眼前。      看到这两个假体,龙潭的神情中有一丝震惊和厌恶!      自然的,才是最美妙的。      在龙潭看来,故意给身为男人的煜戴上这麽两个假玩意,就是对他最大的污辱。   於是龙潭将煜胸前那两个假体一把摘了下来,扔到了一旁,现在,煜雪白平坦的胸脯暴露在龙潭的面前。      看著煜熟悉的身体,龙潭的脸上再次绽放过愉悦的笑意,煜经过虞湛这番折腾,虽然身体瘦削不少,但整体还保留著自己昔日熟悉的模样,而这是最令龙潭心动的。      现在,到了煜身体最隐秘的部位,龙潭象在揭密一件稀世之宝一般,慢慢褪下了煜下体那条束身的三角裤。      可是,他却没有看到自己渴望已久的煜的隐秘地带,因为那里被穿戴上了一个特殊的物件,这就是贞操带。   _____________   呵,虞湛心机够深吧? (11)82.贞操障碍   看到这个贞操带,龙潭眼里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他并不了然这是个什麽东西,只是凭直觉觉得这不是什麽好东西。      “这是什麽?”龙潭抚摸著那个紧紧束缚住煜的性器及臀部的东西问道。      煜慢慢抬起秀美的双眸,无助地看著龙潭,眼中渐渐充盈了委屈和羞辱,他低声嗫嚅道:“是……是……虞湛特意为我准备的……准备的……”      “准备的什麽?”龙潭紧蹙著剑眉追问道。      “贞……操……带……”煜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的眼中闪烁著晶莹的泪光。      “什麽?”龙潭象难以置信似的,眼睛瞪得象是铜锣一般,“贞操带?”      面对著龙潭的质询,司马煜虽然满腹委屈但又不得不冲他点点头,表示确是事实。      “妈的!这个狗娘养的!这麽恶心的主意亏他想得出来?”龙潭狠狠地骂著,拳头重重地捶打在床面上。      恼羞成怒的龙潭在骂过之後俯下身,想用力卸下那个羞辱煜和自己的贞操带,可惜,他是枉费气力。      今天煜穿戴的这个贞操带,并不是虞湛先前为他准备的那个白金翡翠带,而是为了配合贴身的晚礼服,虞湛特意请工匠为煜打制的皮质贞操带,用料非常轻薄,但所选皮革,是上等鳄鱼皮打磨而成,非常坚韧结实,剪刀尚且奈何不了,更何况是人手?      除了用钥匙打开後面的铆合处,没有其他打开方法。      所以龙潭在翻来覆去左右尝试之後,终於放弃了,他发现,自己确实打不开那个束缚住煜下体的障碍物。      “你怎麽能允许那个畜生对你做这些?”愤怒至极的龙潭冲煜低吼道。      “我……”煜半抬起身体看著龙潭,他的眼中满是泪水,可是他却什麽都说不出来。      司马煜能说什麽?      他能告诉龙潭,虞湛救了晨晨一命,但前提是自己必须对他以身相许,为了这个条件,他愿意忍受虞湛对他的种种折磨?      他不能说,他说了,就等於把虞湛和自己父子二人生死相关的大秘密透露给了他的政敌,那後果可是难以估量的。      虽然司马煜深爱著龙潭,但他们毕竟分别了近十年,他对龙潭这些年的经历一点也不了解,只知道他现在是政界要员,也是虞家的劲敌──庞总理的宠臣。      谁能知道煜把所有实情都告诉龙潭後,会有什麽後果呢?      毕竟对於一个真正的男人来说,权利的诱惑要远远大於儿女情长这些小节。      面对著司马煜的闪烁其辞,龙潭心里很焦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片刻後轻声问煜:“是不是你有什麽把柄握在他手中,所以才会这样对他言听计从?”      司马煜看著龙潭那咄咄逼人的双眼,眸光微微颤动的他渐渐低下了头,没有正面回答龙潭的提问。      看他如此,焦急地龙潭上前一步,一只手托起煜尖细的下颌,疾声追问:“告诉我,晨晨没有死,是吧?他是不是在虞湛的手中?要不你怎麽会对虞湛俯首帖耳到这个程度?我了解你的性格,你虽然软弱,但并不是没有人格的人,现在你这样随虞湛任意摆布,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尊严!到底发生了什麽,能令你丧失尊严到这个程度?”      听到虞湛这一连串的疑问,司马煜的心在剧烈颤抖著,他慢慢握住龙潭抬著他下巴的那只手,哽咽地说道:“如果你还……爱我,我求你……不要再追问了,我只能说虞湛对我有恩,至於晨晨的下落,我只知他是……死了,别的就……一概不知了……”      说完这句,司马煜再次低下头,他在低声啜泣著。      龙潭最见不得煜的眼泪,看他如此,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是心痛地将煜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他道:“好了,我不问了,你也别哭了……”      在龙潭体贴的安慰下,煜的啜泣渐渐止住了,他在龙潭的怀里紧紧依偎著,二人体内刚才的欲火被贞操带这样一搅和,已经消失殆尽。      这听起来非常可笑,但可笑中却透著无奈的悲哀。      心爱的人近在咫尺,甚至已经拥他入怀,却无法得到他的身体,对於龙潭来说,世上还有比这更重的污辱吗?      如果说开始认出被虞湛打扮成女人的煜时,龙潭的心里还只是震惊,对於虞湛,他当时虽然气恼,但并没有过深的仇恨。      因为他当时以为虞湛这样做确实有不得已的理由。      但现在虞湛在同意煜同自己共度春宵之後,却刻意给他穿上阻隔二人重温旧情的贞操带,虞湛的险恶用心,已经可见一斑了。      也是直到此时,龙潭开始深深怨恨上虞湛了,他觉得,自己和虞湛之间,势必有一场殊死搏斗,这是天意的安排,不是自己能选择的。      十年前在校园时,两人就是暗中较劲的优秀尖子生,只是当时的龙潭并没有太多心机,反倒觉得那是一种促进学业和成长的催化剂。      而现在,阴错阳差,两人再次狭路相逢,在官场中博弈,并且分属水火不容的两派。      就连他们心中一直深爱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谁能说这不是命运刻意的安排呢?      走进竞争激烈、鱼龙混杂的社会後,龙潭方才领悟,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想要出人头地,必须要踩在他人头上,才能一步步高升,心慈手软和谦虚礼让,那只会让自己死得很惨。      对於这一点,虞湛了解得比龙潭清楚,因为他就生长在那样一个将冷血无情言传身教的官宦世家。      而龙潭,属於後来者居上,他虽然起点比虞湛低,但对於一心想要出人头地的他来说,那些残酷的社会规则,他一旦掌握,就会变得如鱼得水,并且会变本加厉偿还给自己的对手。      不过,面对眼前这位此生唯一的至爱,龙潭胸中牢记的那些铁血规则都已烟消云散。      只有面对煜,龙潭的心情才是最放松的,此刻的他,不需要伪装,敢於呈现最本色的自己。      此时,龙潭紧搂著煜在床上躺卧下来,他温存地亲吻著煜的额头,轻声对他说:“离开虞湛,留在我身边吧。”   ────────────────────   虞湛的心理:我让你看得见,吃不著!   哈哈,生子的戏码也快了,敬请期待哟:) (13)83.偷窥有理   龙潭说这话,自己都感觉言不由衷。      是啊,他想留下煜,那煜以什麽样的身份呆在他身边呢?      恋人?情人?      显然不可能,龙潭是政坛新贵,他和出身贵族的虞湛不同,他是标准的靠能力和机遇爬上来的政客,所以名声重於一切。      而且,龙潭目前正在交往的,有意向往婚姻方面发展的女人,就是庞总理的亲外甥女──许雁晴。      这次晚宴,他就是带著雁晴一起出席的,中途,雁晴被几个贵妇拉到一边闲聊,龙潭则与自己的同僚们寒暄,再之後,他就和虞湛还有司马煜搅到了一起。      刚才虞湛约他来广场接人,他是找了充足的理由打消了雁晴的疑虑。      如果,被外界知道了他龙潭原来竟然是个同性恋,家里私自养著一个男性情人,那後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和庞总理家族结这门亲肯定会泡汤,而且龙潭自己的政治生涯很可能会全毁!      这是很无奈,同时也相当残酷的事实。      谁让他龙潭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呢?      这一点来说,他和虞湛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虞家传承百年,家族背景深厚,人脉广泛,虞湛在自家的孤岛养活个把情人,无论他是男是女,外界都不敢多说什麽,就连小报记者都不敢乱嚼舌头,因为虞家有这份强大的实力,强大到足以令他们的子弟放开手脚地游戏人生。      所以此时,虽然表面看上去,龙潭和虞湛平起平坐,相差无几,但其实本质上他们之间有著巨大的差距。      虞湛骨子里那种冷酷和嚣张是有底气的,就是他强大的家族背景,可以说,他做一切事都是游刃有余、成竹在胸的。      而龙潭则不同,他做每件事一定要考虑前因後果,计较得失轻重,走错一步,就可能跌入万劫不复的深谷悬崖。      对此,龙潭心里不服!但不服又有什麽办法呢?      他赤手空拳走到今天已属不易,想要最终与那些贵族起家的豪门子弟平起平坐,只有继续积聚手中的筹码。      他现在想和虞湛抗衡?      手中筹码还远远不够。      这也是虞湛大大方方地让他带走煜的原因所在。      虞湛心中对龙潭根本无一点惧怕,他知道,龙潭肯定会乖乖地将煜交回他手中。      虞湛的逻辑就是,我知道煜的心中在深爱著你,但你没有资本给他幸福,十年前没有,现在还是没有,可惜淡泊人世缺乏城府的煜不了然这一点,他心中对你还著期待,所以我今天让他跟你走,让你当著他的面,彻底打碎他心中这个无知的梦,也让他看清你的真实水平。      虞湛的城府很深,他的这份用意,其实龙潭已经渐渐领悟,但又无计可施,因为他确实没有资本给煜幸福。      对於政治上这些尔虞我诈,虽然单纯的司马煜并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龙潭现在虽然看上去光芒四射,但实质上他还是雏鹰一只,羽翼未丰,自己和他在一起,纯粹是天方夜谭,这种想法也只能说说,如果真的付诸实施,不仅龙潭前途尽毁,而且二人还有可能命在旦夕。      此刻,面对著龙潭在激情之下的邀约,煜的眼中充满了伤感的无奈之情,他轻轻握住龙潭修长的手掌,看著他渴望的双眼,喃喃说道:“我不能……毁了你呀!”      煜的这句话,很轻,但却很有份量。      因为他说到点子上了。      听到司马煜这句无奈的拒绝,龙潭的眸光刹那间黯淡下去,他慢慢举起一只手,抬到自己头部,最後重重地拍了下去:“我真……没用!”      看到痛心疾首的龙潭,煜心底深处对他那份体贴之情又油然而生,他急切地握著龙潭的手,安慰他道:“潭!你别这样说,你在我眼里,真的很优秀,比任何人都优秀……”      听到司马煜这句赞美的话语,龙潭猛地抬起头,充满欣喜地看著煜的眼睛,却发现他眼中充满了鼓励和赞许,龙潭惊喜中略带迟疑问煜:“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觉得我比别的男人优秀?包括……虞湛?”      司马煜定定地看著龙潭的双眼,而後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个姿态,给了龙潭莫大的鼓舞,他揽过煜的身体,斩钉截铁地对他说:“煜,给我点时间,相信我一定可以……挫败虞湛这等纨!子弟的气焰,最终将你赢回手中!”      看到龙潭如此,司马煜有些无奈,他尽量平心静气地对龙潭说:“潭,你别这样想,我跟虞湛……是因为他对我有恩,而且实话说,他对我……真的很不错,虽然有时他脾气有些乖张,但总体来说对我很体贴,至於你,我只希望你能做好你眼下的事情,稳扎稳打,我相信日後你一定会有一番非凡成就,但是,这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家庭,更为了所有支持你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师毕竟是老师,尽管已经脱离校园,不再教书育人,但他的话语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丝丝入扣,感人肺腑。      这番话语,顿时令龙潭感觉到自惭形秽,跟司马煜宽广的胸怀相比,自己的想法太狭隘了。      龙潭无奈地看著司马煜,喃喃说道:“可是,你太委屈了……”      司马煜坦然一笑:“不委屈,真的,我已经习惯了。”      看到煜脸上平静的笑容,龙潭无法得知他过得是否真的幸福,只能祈祷一切确如他所说,他和虞湛二人过得还算和谐。      “我一直深爱你,这份感情,没人可以取代……”龙潭搂著煜,对他倾吐著心声。      “我知道,可是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更要对得起他人的信任……”煜的声音中透著一丝无奈。      龙潭静静地注视著煜,良久,他才低声答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今晚,就让我抱著你入睡,好吗?”      看著龙潭真诚的双眼,司马煜乖巧地冲他点了点头。      那一晚,这对昔日的校园情侣紧紧拥抱著相依而卧,没有话语,没有缠绵,有的只是心底深处无限的眷恋和深深的无奈。      *****************      第二天清晨,虞湛亲自开车来接煜。      当虞湛的坐驾出现在龙潭府邸门口,早已闻讯的司马煜已经等候在门口,昨天,在让煜跟龙潭走之後,虞湛就派人将煜平日穿的一套休闲男装及鞋子送到了龙府,所以此刻司马煜已经洗去钻华,撤掉假发,脱去女装换上了男装男鞋,虽然瘦身之後,这些衣物稍显肥大,但毕竟恢复成自然的男儿身了,煜的心里顿时感觉神清气爽,长舒了一口气。      龙潭一直送煜到车上,看著他们的身影,虞湛嘴角挂著得意而自信的微笑,这笑容令龙潭心里很不舒服。      煜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步伐轻快地上了虞湛的车,而後对著车外的龙潭挥手告别:“龙先生,你请留步吧,我们走了。”      龙潭对著煜静静点头微笑,笑容里充满了温暖的爱意。      虞湛对此很不屑,他冷笑著驶动了方向盘,车子“倏”地一下飙了出去,迅速驶离了龙府。      在车里,伊始,虞湛沈默不语,面色看上去很冰冷。      他不说话,煜自然也懒得搭理他。      沈默良久,虞湛瞟了司马煜一眼,继而阴阴怪气地问:“怎麽样?昨晚过得很销魂吧?”      司马煜白了虞湛一眼,没有吱声。      虞湛静静地笑著,片刻,他又问道:“怎麽,见了旧情人,就不理我了?”      司马煜没好气地回复他道:“你昨晚应该跟我去,守在床前看我们做什麽,何必象眼下这麽费劲,还要打探那些细枝末节?”      听到煜气恼而可爱的话语,虞湛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此刻的他,觉得心情好极了。 (16)84.我要孩子   这件事後,司马煜和虞湛冷战了几日。      但是一如既往地,随著时间推移,司马煜又恢复到对虞湛言听计从的那种状态。      他就好象中了虞湛设下的蛊,不管虞湛做的事如何令他恼怒,但最终结果无一例外是司马煜心甘情愿的默默接受。      对此,虞湛心里除了满意之外,还有那麽一丝洋洋得意。      静谧的夜晚,二人斜倚在宽敞柔软的床榻之上,各自看著自己喜欢的书籍。      司马煜在看一本笔调清新的诗集,而虞湛则在看一本伟人成长经历方面的传记。      卧室里洋溢著温馨恬淡的氛围,两人近在咫尺,却又默默无声,互不打扰。      半个锺头後,看得眼睛有些酸痛的虞湛微微抬起头,用手指揉搓著太阳穴,同时看了眼身边的司马煜。      只见煜静静阅读的样子非常恬静,他柔顺的发丝在不知不觉之间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白皙的额头,那修长卷翘的睫毛,随著他聚精会神的阅读,而不自觉地翕动著,显得非常生动。      虞湛静静地凝视著面前这个自己爱了十几载的男色佳人,心中的满足之感是不言而喻的。      他不忍心打破这麽一副优美的画面,所以就这样静静地注视著专心阅读的煜,良久良久。      终於,煜发现了湛的异态,他抬起头,冲虞湛莞尔一笑,轻声问道:“怎麽了?”      看煜从书香的海洋中缓过神来,虞湛开心地笑了,他轻轻拿下煜手中那本选集,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而後温柔地揽过煜的身体建议道:“放松一下吧?”      看著虞湛眼中炽热的暗示,煜当然就明白他话里的含意了,所以也就会意地淡淡笑著,乖巧地在床铺上平躺下来。      看著温顺如小鹿的煜,虞湛心里那真是刺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拥他入怀攻入他的身体,蹂躏得他连声求饶……      但想法归想法,实际上虞湛却没有这麽粗鲁,他深知,好东西要慢慢品尝,一口一口的吃才有味道。      他慢慢伏到平躺著的煜的身上,用手指轻轻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静静地注视著他明亮的眸子,眼里充满了爱意。      煜被虞湛眼中的温情感动,禁不住羞涩地笑著问:“看什麽呢?”      虞湛舒然地笑著答:“我在想,你这样优良的基因,不再生个孩子,可惜了……”      听到虞湛的假设,司马煜无奈地笑了,他垂下眼眸,喃喃说道:“看你说的,我现在这样,怎麽可能再找女人生孩子呢?”      虞湛颇有深意地笑著,他抚摸著煜的面庞,深沈地对他说:“不必非让女人给你生,你自己也可以啊!”      听到虞湛的话,煜微微吃了一惊,可看著虞湛注视著他的肯定的神情,他觉得不是这麽简单,於是追问道:“我自己怎麽……可以生孩子呢?我又不是雌雄同体……”      虞湛暗暗笑著,他抓著煜的手轻声询问他:“如果有可能,你可以生下咱们共同的孩子,你愿不愿意为我生?”      煜惊讶地看著虞湛,片刻,他坐起身来,对湛说:“你又在胡说了,我又不是双性人,身体内也没有那些器官,怎麽能象女人一样生孩子呢?”      虞湛仍旧握著煜的手,得意地笑著答道:“现在医学这麽发达,我可以让你做到拥有那些器官,并且最终实现怀孕生子。”      听到虞湛这个回答,司马煜呆呆地注视著他,须臾,他猛地甩开虞湛抓握著他那只手,气咻咻地答道:“如果这样,你干脆杀了我吧?”      虞湛有些惊愣,旋即问道:“你怎麽这样说呢?”      煜狠狠地瞪了湛一眼,答道:“我看你是不折腾死我不罢休,让我服用雌性激素,穿女装扮假女人也变罢了,现在还要给我体内移植真正的女性器官,你是不是看我活得好好的觉得有些不满足?与其这样折腾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解气!”      看到司马煜真的生气了,虞湛无奈地笑了,他再次抓著煜的手,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道:“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你再发表意见也不迟嘛!”      煜没好气地白了湛一眼,静静听他述说。      虞湛讨好地搂过煜的身体,轻声对他描述道:“我管辖范围内,有个世界级别的医疗机构,他们有一项世界高端的科研成果,就是给男性体内移植女性生殖系统,这样就可以做到男人也能生孩子,而生育过後,男性仍然可以恢复成他以前的样子,只不过孩子身上流著他和自己所爱的男人血脉,这也是造福男性同性人群的一个突破性的技术。”      司马煜静静地听著虞湛的描述,心里有些不解,同时也有些茫然,良久,他才对湛说道:“可是……可是,真的没有什麽问题吗?毕竟我是个真正的男人啊,生生把那些女性器官移植到我体内,真的没有问题吗?就算能生,生出的孩子能象正常孩子一样健康吗?”      虞湛哈哈大笑著搂著煜的身体安慰他道:“你放心吧,如果有危险,我也不会让我最心爱的人去尝试,这项成果,已经在多个正常男人体内实践,并获得成功,当然,我也不会让你马上去实践,我还是责令他们继续把这项技术完美,做到万无一失,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再考虑尝试一下,可否?”      虞湛的话听起来在情在理,可是司马煜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让真正的男人生孩子,这是个在常人听起来类似於天方夜谭的新闻啊!      看出了煜心里疑虑,虞湛抚摸著他的身体,继续宽慰他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制你去做那个手术,毕竟凡是手术,就有一定风险,我也不舍得你为我而去冒险。”      听到虞湛这句话,司马煜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他觉得,虞湛也不是完全冷血无情嘛,他还是很懂得照顾自己的感受的。      看到煜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虞湛眼中的笑意渐渐淡去,他将煜搂入怀中,无限向往而又有些动情地说:“开始,听到这项技术时,我也有些讶异,毕竟这是前所未闻的新发明,但看到那麽多成功的例子,我心里开始变得坦然起来,同时也非常向往,试想一下,如果有个孩子,他身上集中著你我那麽多优点,不管他是男是女,将来一定都是个非常出色的人物!”      说到这里,虞湛兴致勃勃地看著煜的眼睛,继续说道:“而且,最主要的是,不管他以後成功不成功,养育孩子这个过程都是非常美妙的,毕竟他是我们爱的结晶,也能很好地维系咱们的家庭关系。”      听虞湛这一番鸿篇大论,说得司马煜都有些心动融融了,可是他心底还保存著最後一丝底线,他没好气地对虞湛说:“那你怎麽不自己去做这个手术?然後你给我生一个?”      煜的话令虞湛有些发懵,片刻,他才反应过来,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後合,甚至眼泪都笑了出来。      煜看著表情如此夸张的湛,有些气恼地推开他:“你笑什麽呀?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笑够了的虞湛搂著煜,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说:“想象一下,我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如果去生孩子……哈哈哈……那将是多麽滑稽的情景呀?再说……哈哈哈……就我这麽强硬专横的个性,体内又怎麽能激发出母爱呢?哈哈哈……”      “你又在找理由搪塞我!你就直说你不愿意为了我生算了……”煜仍然嗔怪地嘟囔著,只是这回,火气小了许多,明显有调情味道了。      虞湛无限爱昵地将煜搂过来放倒在身下,随之而来他的身体就伏了过来,他一只手轻轻褪去煜轻薄的睡衣,另一只温存地抚摸著煜俊美的面庞,深情地对他喃喃说:“爱你,才会想方设法,想要在你体内种下我们共同的结晶,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跑不掉了……”      “你很坏……你就是想办法捉弄我……呜……呜……”煜小声反抗的声音逐渐听不见了,因为他的嘴被湛的唇堵住了。      室内一片靡靡之音。      “你的身材又恢复成以前健美的样子了,不胖,但还略有肌肉,真好……”虞湛抬起煜一条光滑修长的大腿,由衷地夸赞道。      “嗯……唔……”被湛吻得已经起性的煜眼神已经迷离了,现在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湛的面前,那白皙的肤色,那流畅紧致的肌肉,还有那片小树林掩映下的粉嫩分身,都足以令虞湛如痴如醉。      “别……别看了……快点……吧……”煜的欲望之门已经被虞湛彻底开启了,现在只要短暂的前戏,他就很快进入角色了。      虞湛暗笑著,熟练地伸出两根手指,温柔地挺进煜紧致的小穴。      经过数次的开垦,那里已经变得非常柔软,而且只要在湛轻轻摩擦下,就会分泌透明的肠液,这令二人的欢爱更加如鱼得水。      “湛……湛……我要你……要你……”司马煜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他求偶的声音,放荡得不象是平日里那个他。   ____________   嘿嘿,虞湛想得挺美的,但没准是为别人做嫁衣哟:) (9)85.替湛生子(H)   “我这优良的种子在你体内浪费多少啊?”      虞湛一边轻柔地进入煜的身体,一边在他耳边挑逗他。      已经完全沈浸在欲海中的煜根本顾不得与虞湛做这些无聊的辩白了,双眼迷离的他,此时只是在微微喘息著,双臂和双腿却象柔软的蔓藤一样攀上了虞湛强劲的腰身。      “煜,给我生个孩子吧,想想,我这些营养丰富的种子能在你肚子里开花结果,光是这样想想,我就兴奋不已!”虞湛在缓慢地抽插的同时,手温存地抚慰著煜沁满细汗的面庞,同时还不忘记继续劝导煜。      “你真是……呜……可是……人家还是怕……呜……那个手术……”被插得身体震颤不已的煜颤颤巍巍地说著自己心中的忧虑。      虽然他话没有说完,但虞湛也知道他心中在恐惧什麽。      虞湛笑著,抚摸著煜的面庞安慰他道:“宝贝儿,你就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我是亲眼看到那麽多成功的例子,才敢对你打这个保票的,要不这样……”      虞湛一时说到兴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突然停止了身下的动作头部俯视下来,郑重地建议煜道:“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这几天我抽个时间,带你去那家医疗机构看看,看那些受孕成功并且顺利产下胎儿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存在,再看看他们产後是不是恢复得和生产之前一模一样……”      看著虞湛真诚的眼神,司马煜实在是无法拒绝他这番“盛情相邀”,只好诺诺地点了点头。   开心不已的虞湛居然忽略了自己的凶器还藏在煜的密洞里,激动之下居然将煜抱了起来,自己的凶器也顺势滑落出来。      “哎!哎!快放开我……你真是……嗯……真讨厌……”刚被关爱过却突然被放空的感觉可真不好受,煜的桃花眼中满是嗔怒之意,但他还不好直说让虞湛再把凶器插进去,只好用眼神急急地暗示他。      顺著煜的眼神,虞湛才注意到自己仍然坚挺的棍物,以及煜那闭合不上的粉嫩嫩的穴口,看此情景,虞湛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放好煜的身体,再次伏了下来……      ***************      一周後,虞湛实现承诺,带著煜去参观了那家男男生子的医疗机构。      看著那些相貌堂堂、满脸阳刚的男人却挺著孕妇一样的大肚子在产室内待产,再看到到那些男人生出来的健康活泼的孩子,以及生下他们後同样健康阳刚的男“妈妈”们,煜心中的震惊程度可想而知了。      机构的负责人深知虞湛的高贵身份,所以殷勤地带著他和煜在各个产房内行走,尽可能详尽地把有关男男生子的一切细节介绍给他们。      煜默默无语地跟在虞湛身後,心中在思索、衡量著……      虞湛一边参观著那些“男产妇”以及他们产下的可爱婴儿,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著煜的反应,他知道煜已经有点心动了,但他不想给煜过大的压力。      虞湛想让煜在充分认识到男男生子的可能性的同时,心甘情愿地怀上他的孩子,然後快快乐乐地生下他们爱的结晶。      果真,在回家的车里,一直默默无语的煜突然问虞湛:“你说,我要是做了那个手术,再去生,会不会年龄太大了?我已经快四十岁了,就怕高龄产夫生不出健康的孩子。”      听到煜这句话,虞湛心里可谓是欣喜若狂!      但他竭力不表现出来,只是喜悦地搂著煜的肩膀,轻声答复他道:“这个没有关系,我听医师说,因为男人的身体要比女人强健很多,所以只要一贯身体健康,就可以做手术,没有大问题,而且他们曾培育过这样成功的例子,要不,我带你回头去亲自咨询一下医生,让他们给你个明确的答复,如何?”      煜呆呆地看著虞湛,乖巧地点了点头。      看到煜如此配合,虞湛的心里真是感觉莫大的欣慰。      如果煜真的能生下他们共同的孩子,那虞湛心中那份总是患得患失的感觉就会荡然无存了,因为他知道,有了孩子做纽带,任谁来抢夺,煜也不会走掉了。      而煜心中是怎麽想的呢?      其实煜并不是仓促做出这个决定的。      自从虞湛和他提出这个建议,煜就在心里慎重地考虑过,他知道,虞湛是不会说些空穴来风的空话的,他既然提出这个建议,那就一定是可行的。      而自己开始抗拒这种想法,主要还是因为男人的尊严在作祟。      对於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来说,怀孕生子实在太难堪了。      可是,话说回来,想想虞湛曾经对自己父子二人的恩情,再想想自己答应陪伴他一生一世的那个承诺,煜知道,自己这一生,不出意外,就会这样陪伴虞湛静静度过了。      既然人都跟了他了,那为他生个孩子又算得了什麽呢?      更何况虞湛公务繁忙,有时几天见不著面,司马煜自己独守孤岛,也倍感寂寞,如果能有个孩子陪伴在他身旁,那绝对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同时,晨晨的离去,也是煜心底挥之不去的伤痛,现在如果有了个新小生命来填补晨晨留下的空白,这将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啊!      正基於以上种种想法,所以司马煜决定跟随虞湛去参加那家男男生子医院,同时,也就具体细节和虞湛进行探讨。   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 时间仓促,抱歉只能写这些,明天更精彩哟!谢谢大家支持,我爱你们! (12)86.生子手术   之後几天,虞湛抽了个时间带煜又去了趟那家医院,让专业医师给煜的身体做了全面检查。   检查结果是,煜的身体非常健康,也非常适合做那个给男人移植生育器官的手术。      医生和司马煜进行了一次详谈,把实施手术的具体过程以及可能存在的风险都向他做了一一阐述,煜听得很认真,同时不住点头。      坐在一旁的虞湛,默默地观察著煜的面部表情,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其实正在心潮起伏。      在回家的路上,虞湛仍然时不时打量煜的反应,只见他的眼神显得很茫然,他呆呆地看著车窗前方,良久,煜突然转过头看了一眼虞湛,却与他炯炯注视自己的目光不期而遇。      煜对著虞湛淡淡笑了一下,看到他温暖如春的笑容,虞湛也咧开嘴开心地笑了,他腾出那只抓握方向盘的右手,紧紧握住煜的左手,用充满鼓励的眼神对他说:“我不强迫你,你自己拿主意,无论做不做这个手术,生不生我们的孩子,我都能理解你,并且不会责怪你。”      虞湛充满情意的表白,给了司马煜莫大的勇气,他欣慰地冲虞湛点了点头,须臾,煜轻声对虞湛道:“挑个你不忙的日子,你陪我去……把这个手术做了吧。”      “嘎吱!”虞湛那辆宾利车突然来了个紧急刹车!      司马煜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令虞湛一时之间根本难以适应。      他瞪大双眼看著平静冲他微笑的煜,良久,虞湛惊喜地抱住煜的身体,失声喊道:“宝贝儿!你真的答应了?”      煜冲虞湛肯定地点了点头,轻声答道:“是啊,我想过了,如果咱们之间真的能有个孩子,对你、对我、对咱们的……家庭,都是一件锦上添花的好事,只要我身体能办到,何乐而不为呢?”      虞湛开心地搂著煜的身体,喜形於色地说道:“你想开就好!凭心而论,如果这个手术不成熟,我是不会让你冒这个风险的,但正因为有了那麽多成功的案例,我才大著胆子放心让你去做……”      说到这里,虞湛捧著煜的面庞,无限宠溺地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动情地对他说道:“我实在是太……爱你了,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个咱们共同的孩子,一想到他身上流著你我共同的血脉,我就激动得……不能自已……”      虞湛的声音带著兴奋的颤动,他激动的情绪令煜在开心的同时稍稍有些不安,煜红著脸低声对湛说:“你先别这麽激动嘛,这刚谈到手术,能不能生还八字没一撇呢,你这麽性急,我好有压力……”      看著煜略带嗔怪的眼神,虞湛方知自己失态了,他充满歉意地对煜说:“对不起,宝贝儿,我实在是……太开心了,放心吧,我不会给你压力的,我知道……”      说著,湛用额头轻轻顶著煜光洁的前额,用充满暧昧的语调对他低声说:“好事儿要一步一步来……哈哈哈!”      听著湛爽朗的笑声,煜的脸更加红了,不知为什麽,他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既期盼,同时还有一丝忐忑不安,这可能是一个即将成为孕夫的男人正常的心理吧!      **********      半个月後,在一切检查都结果良好的情况下,虞湛陪著煜进行了那个期盼已久的手术。      司马煜在护士的关照下,换上了手术服,躺在平车上,做好了术前的一切准备。      这个过程中,虞湛一直守在他身旁,紧握著他的手,用充满爱昵的目光注视著他。      片刻後,护士们要将煜所在的平车推进手术室,并且请虞湛留在手术室外等待。      眼看著虞湛的手要松开,心中一直乱跳不止的煜突然抓紧了他的手,低低唤道:“湛!我好怕……”   虞湛急忙俯下身,温存地抚摸著煜俊美的脸庞,轻声安慰他道:“宝贝儿别怕,一切检查都很正常,手术不会有风险的,所有应急救措施都很完备,这是我一再叮嘱院方做的,而且,我就在外面守著,有什麽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冲进来,相信我,不要怕,好吗?”      听著湛循循善诱的温存话语,煜那颗忐忑的心才渐渐放松下来,他慢慢松开了虞湛的手,在平车上躺好,被护士们推进了手术室。      在那个设施极其高档的手术室内,几个技术精湛的名医给煜的体内移植了子宫和存放卵子的卵巢,并且给煜的下体人工再造了产道,手术整整进行了五个多小时,整个过程非常顺利,手术非常成功!      手术从下午开始,一直进行到傍晚时分,看司马煜迟迟不出来,守在手术室外的虞湛心里非常焦急,他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来回踱著步子,眼睛紧紧盯著手术室那扇紧闭的大门。      终於,在晚七点左右,躺在手术车上全身麻醉的煜被护士们推了出来!      激动万分的虞湛急忙迎了上去,他疾声呼唤著:“煜!煜……”      却被护士们轻轻喝止:“先生,请您不要急,病人麻醉期还没过呢,现在处於昏睡状态。”      听护士们这样一说,虞湛颇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      虞湛扶助护士们,将煜稳妥地送进特意为他准备的高级单间病房。      护士们悉心地将沈浸在昏睡中的煜轻轻地抬起,放在了病床上,虞湛急忙帮助煜盖好被子,并且细心地帮他掖好被角,生怕他受风著凉。      做好这一切後,虞湛才发现自己浑身出了一身虚汗,筋疲力尽的他挪了把椅子,慢慢在煜的床前坐下来,充满爱意地凝视著煜安详的睡姿。      中间,虞湛的手下几次来招唤他,请他回去休息,因为他们早已指派好专人来守护司马煜,但虞湛就是不放心,生怕煜中途醒来看不到他而情绪沮丧。      湛的手下也奈何不了他,只好由专人轮换著守在病房外面,随时听候虞湛的吩咐。      夜里,司马煜麻药劲头过去醒来,痛感令他脸部表情有些痛苦,他慢慢睁开双眼,沙哑著嗓子呼唤道:“水……水……”      煜刚一睁开眼,就被时刻守候的虞湛发现了,现在看煜呼喊著要喝水,因为司马煜刚刚进行完手术,还在输液,医生叮嘱不能饮水,所以此刻虞湛俯下身,温和地告诉煜:“宝贝儿,你现在不能喝水,要到明天医生查看伤口後才可以。”      煜茫然地张著双眼看著湛,无奈地点了点头。      看著煜的嘴唇苍白而有些干裂,心痛他的虞湛拿了些消过毒的医用棉签,悉心地沾一些温水到煜的嘴唇上,煜乖巧地用舌头舔著那甘甜的水珠,俊美的大眼睛还听话地冲虞湛眨了眨,眨得湛心里更是暖意融融,守候通宵的疲倦之感顷刻之间荡然无存了。   ──────────────────────   这只是前奏,下章更精彩,哈哈,你们期盼的东西要来了!谢谢大家支持! (10)87.狮子吃醋   在虞湛的精心照顾下,煜手术後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术後十天伤口拆线,本来拆线後就可以出院了,但为了稳妥起见,让煜的身体恢复得更好,虞湛让煜在医院的高级病房又住了半个多月,直到各项身体检查都无异样,虞湛才兴高采烈地带著煜回到了桃花岛他们的宅邸。      离开桃花岛近一个月,说实话,煜在医院住得都快闷死了。      医院的清规戒律太多,不许吃这个,不许吃那个,还要按时打针吃药,按时睡觉。      其实手术做得非常成功,这又是全国最著名的一家大医院,而且是高级加护病房,在这种特级护理下,煜的身体根本没有什麽大碍。      可是,虞湛特别紧张煜的身体,生怕这次手术对他身体造成什麽伤害,所以视医嘱为圣旨,在医院这些日子对煜严格监督,这样一来,搞得煜自己也很紧张,生怕遗漏了什麽。      现在终於可以回家了,司马煜内心无比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虞湛带煜回家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当他带著容光焕发的煜出现在桃花岛那幢风景如画的公寓时,发现他们的大宠物──狮子卢克,已经在客厅迎候他们多时了。      卢克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司马煜,好象有点不认识的感觉似的。      看著卢克怪异的眼神,煜不禁哑然失笑。      经过这次手术,其实煜的外形上并没有什麽变化,仍然和以前一样阳刚俊美。      只不过,毕竟他体内多了一套可以养育胎儿的器官,所以不可避免地,煜的眉宇之间多了一点母性的光辉,但这一点,他本人还有和他朝夕相伴的虞湛是体会不到的,只有和煜分离一段时间,才能体会到他神情中这些微妙的变化。      卢克并不是只普通的狮子,它是一头具有强大灵性的野兽,关於它的前世今生,有著一段曲折的故事,这些日後再叙。      单说,在之前卢克与善良可人的煜相处时,其实这头神兽的内心早已经深深爱慕上了这个对於自己来说是异类的“人”。      只不过,在当下情形下,煜和卢克毕竟人兽殊途,卢克此生仅是一头不会说话的狮子,它内心纵然对煜再有好感,也无法表达出来,只好默默地陪伴在煜的周围,用摇尾乞怜和低声呜咽来表达著内心对煜的深深眷恋之情。      对於卢克心底对自己的依赖,司马煜内心是有所体会的,温存善良的他只把这当成是宠物对主人的依恋之情,并没有多想。      煜离开这段时间,卢克对他可以说是日夜思念,寝食难安。      它不知道虞湛带煜去了哪里,作为主人的他们,也不会把“做生育手术”这麽性命攸关的大事告诉卢克这头无关轻重的宠物。      但上天知道,卢克内心对煜的感觉,一点也不比其他中意煜的男人轻。      卢克内心焦急似火地期盼著煜的归期,现在看到虞湛终於将煜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了,它内心的惊喜之情可想而知。      可是,在看到煜的那一瞬间,具有灵性的卢克就发现了他神色中的异样,那是一种母性的光辉,同时也是一种身有所属的信号。      这种信号,预示著:煜已经决定将他的身与心彻底交付给了另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当然就是虞湛。      虽然,以前卢克也曾生生目睹煜和虞湛朝夕相处,享受鱼水之欢,但那毕竟只是一种状态,并没有恒久的记号。      可现在不同了,煜眼神中这种母体的光辉,印证著他要心甘情愿地为虞湛养育後代了,所以,他才愿意接受身体的巨大改变,才愿意去做那个手术。      对此,卢克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如果它不是受到上苍的惩罚,被迫变形为一头野兽,如果它还是那个叱吒风云的王者,它又岂会容自己的心爱之物旁落他人之手?      如果它还是原来的那个“他”,他对煜的疼惜之情一定会比虞湛强上十倍!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      事实是,现在煜确实为了湛的情意,而做了生育器官移植手术,那麽下一步,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为虞湛生儿育女了……      想到这些,卢克的情绪不禁有些沮丧。      看到无精打采的卢克,煜的面庞不禁绽露出如春的笑容,他俯下身体,抚摸著卢克的头轻声询问道:“怎麽了?宝贝,我才走这些日子,就好象不认识我了?”      卢克呆呆地注视著煜俊美的容颜,失落的兽面微微抽动,嗓子里却发出了无奈地呜咽声。      它想对煜说:为什麽要心甘情愿替他生孩子?他对你并不好!想想以前他是怎样羞辱折磨你的吧?如果换作我是他,我一定不会舍得这样折磨自己最最心爱的人!不管是出於什麽理由……      可是,想归想,这些话,卢克这头野兽毕竟无法说出口,它只有通过目光暗示司马煜,自己对他愿意为别人生孩子,是多麽的沮丧!      看到这对主宠二人亲密无间的画面,虞湛颇有些不以为意,他看著卢克,语气怪怪地对煜说:“卢克现在和你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啊,看它对那个依恋样儿,连我这个养育它多年的主人都望尘莫及了呢。”      司马煜站起身,无奈地笑著回虞湛道:“你呀,真是,连一头狮子的醋也吃……”      虞湛哈哈大笑著揽过煜的身体,一边搂著他向内室走去,一边低下头在他耳边呢喃道:“怎麽能不吃?任何人或物都不能比我对你亲热,就连咱们将来的孩子也不行……”      “瞧你那点出息,谁能想象你这番话是从一个叱吒风云的将军口中说出的呢?”煜半是嗔怪半是得意地轻声道。      “将军怎麽了?将军也是凡夫俗子,也要有儿女情长啊,哈哈哈……”虞湛爽朗地笑著,言语之间充满了畅快和得意之情。      两人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因为他们已经走入内室,并且慢慢合上了门。      只有站在他们身後的狮子卢克,呆呆地看著他们那胜似神仙眷属般令人豔羡的背影,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   ────────────────   谢谢大家支持,亲一个:) (10)88.手术过後(H)   司马煜做了生育器官移植手术後,没有马上受孕,这是医生的嘱托,更是为了煜的身体,毕竟异体器官与母体本身要有个相互兼容的过程,这个时候盲目受孕,很容易造成孕种与母体本身的排斥反应,进而危害母子二人的生命,所以煜在手术後的半年里,主要是休养生息,为之後真正的怀孕生子做好准备。      医生之前交待过,煜体内的卵子全是从全国各地精选而来的,在与外来的精子结合後,用煜自己的血液和营养将受精卵哺育成胎儿。      但是,煜的身体毕竟比不了真正的女体,他的体内不能长期存放卵子,随著时间推移,他体内的卵子质量会越来越低,以至於最终无法成功受孕。      所以医生建议虞湛和司马煜最好在煜术後一年到三年之间生育子女,这是最佳时机。      话说回来,煜在手术之後,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大异,但毕竟他的身体构造与以前大有不同了,对於深深迷恋他的虞湛来说,煜的身体更富有吸引力了!      那可以孕出新生命的美丽花穴,在手术伤口完全愈合後,变得粉嫩而水润,小口不大,却半张半合,似乎在邀请著男人的攻入。      在煜手术成功後和虞湛的房事中,湛几次跃跃欲试,想要攻占那个美丽而独特的穴口,但最终都忍住了。      因为这个时候虞湛如果将自己的凶器攻入,在射精後极易造成煜的怀孕,而此时离手术不过刚刚三个月之久,煜那可以孕育新生命的花苞还很稚嫩,经不起过快的膨胀发育,所以深爱司马煜的虞湛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欲望,尽量不去碰那个美丽的穴口。      可是每当煜赤裸著全身躺在虞湛身下,眼神迷离而坦荡地看著湛的双眼,湛都有种克制不了的火热冲动!      因为此时的煜实在是太迷人了!      他的身体,在停止服用雌性激素和瘦身後,已经恢复成以前肌肉健美线条流畅的绝佳模样,他的皮肤,仍然白皙而紧致,五官,依然俊郎而完美。      除此之外,经过湛长期调教的煜,已经深谙夫妻房中之术,即使不用一丝一毫的言语,但他的每一个轻微的眼神、每一个浅浅的笑容、每一个舒展的动作,都极尽勾引之能事,完全令虞湛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你这个小妖精……你是故意的?嗯?在勾引我?”虞湛火辣辣地看著煜,用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挑逗地问道。      “湛……湛……”司马煜并不作答,只是轻轻呼唤著虞湛的名字,同时,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迷离诱惑,他的四肢在轻轻舒展之後,有意无意地放大了某个诱人的空间,这怎麽能让虞湛忍受得了?      顷刻之间,虞湛的身体迅速覆盖住了煜的身躯,他的火热坚挺地挤压著煜的花穴口,那样子俨然是蓄势待发!      “如果我真的做了……可能你马上就会怀孕……到时你可别怪我……”湛在煜的耳边火辣地说著。      “我……不怪你……你来吧……”煜两条纤长的胳膊勾住湛强壮的脖颈,迷乱地喃喃说道。   房间里一片淫靡。      煜的娇喘声听起来显得压抑而略带痛苦,虞湛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在攻入伊始,看到煜因痛而变得紧蹙的双眉,虞湛心里还有些不忍。      但是,他实在是停不下来了,因为那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滑润、紧致、深邃……用世间最美妙的词语来形容也不为过。      同时,那里还是极其宝贵从未被开垦过的处女地,除了湛以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有资格染指。      “宝贝儿,再忍忍……马上就好!”在下体作著激烈动作,身上挥汗如雨的同时,虞湛喘著粗气安慰著身下的司马煜。      “嗯……嗯……”煜忍耐的呻吟声中是快感夹杂著痛苦,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另一个初夜。      ……      半个小时後,虞湛终於停止了他猛烈的攻击,气喘吁吁地抱著煜在床上躺卧下来。      “宝贝儿……直到今天……我才感觉完全拥有了你……”虞湛的声音,透著掩饰不住的满足。      “嗯……”煜还是没有过多语言,但他紧紧搂住虞湛後背的动作,印证了他内心对湛的情意在步步加深。      ************      欢爱之後,是静静的等待,煜在等待他体内新生命的降临。      可是奇怪的是,煜并没有怀孕。      虽然之前他和虞湛已经进行了多次可以受孕的性事,而且期间他的身体也确实有排卵现象,但他却一直没有怀孕。      虞湛去咨询了给他们施行手术的医生,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初次怀孕的机率就是比较小,因为此时排卵还不稳定。      医生还说,只是坚持在排卵期行房,一年之内,司马煜一定会怀孕的。      听到医生的这番话,虞湛和司马煜的内心倒是稍稍安定下来。      他们想,反正医生建议不要在短期内怀孕,所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就在这种心境之下,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不知不觉间,半年过去了。      ************      这日,虞湛一如既往地去市区上班,煜自己带著卢克呆在家中。      下午时分,煜带著卢克徜徉在惬意的海岛岸边,心情闲适地散著步,可就在此时,远处驶来一艘快艇,即刻之间就在岸边依靠下来!      快艇上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身手敏捷地跃上了岸边的甲板。      诧异不已的煜定睛一看,来者却令他大吃一惊,因为那个人,是虞漭。   __________      小鱼来了,好戏来了:) (12)89.制服卢克   看著突然而至的虞漭,司马煜心中的震惊和惶恐可想而知了。      这个少年魔鬼带给他人生的沈重伤痛,至今仍然在影响著司马煜的人生。      对於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煜又怎麽会将他轻易从记忆中抹去呢?      司马煜呆呆地注视著不远处的虞漭,近一年不见,虞漭的个子又长高了,俨然已经直追他哥虞湛而且有赶超的迹象。      虞漭的身材,一如既往般细长而消瘦,没有虞湛那样强健,倒是有几分精炼的味道。      看来,他已经从那场几乎致命的刀伤中死里逃生了,而且大难不死的他显得气焰更加嚣张。      此时,看著不远处神情惶恐地注视著自己的煜,虞漭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他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地向煜的方向步步紧逼。      看著即将走到自己面前的虞漭,到吸一口冷气的司马煜不禁向後退了两步。      似乎感觉到了主人并不欢迎这位来者,同时心中对这位来者有著刻骨的寒意,煜身旁的卢克不禁眯起眼睛,对著虞漭发出了威胁的低声呜咽,这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许靠近我的男主人!      看著如同卫士般守在煜身旁的卢克,虞漭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意,他伸出右手腕,上面套著一个金制的口哨。      虞漭对著那个口哨吹了几声,那哨音低沈回旋,具有著人耳不易察觉的震慑力,卢克听了那哨音後,情绪顿时沮丧下来,身体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这个特别的口哨,是虞湛请兽科技师特制的,它特殊的哨音对凶猛野兽的神经有著强大麻醉功效,虞湛将其分发给自己的直系亲属,就是为了防止卢克这头纯野生的狮子在野性发作时伤及无辜。      而作为湛的亲弟弟,虞漭手中显然也有一把。      现在虞漭用这把口哨制服了卢克这头猛兽,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地对付司马煜了。      看到身旁本来威风凛凛的卢克突然变得形同困兽,煜心里的紧张程度更增添几分。      而此时,虞漭才细细打量起面前的煜,发现时隔一年,煜的风采不仅没有丝毫衰减,反倒显得更加雍容华贵了。      只见他眸光如水,眼似寒星,双唇粉嫩,肤色白皙中透著粉润,就连身形,都在原来清瘦的基础上多了几分丰腴,这足以说明,司马煜这一年来过得不错。      虞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煜的身上扫视著,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目光中那股煜曾熟悉而又惧怕的淫欲在渐渐增加。      打量煜良久,虞漭的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似是对煜,更象是自言自语:“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被我哥圈养起来了……”      这目光、这话语都令煜的心里非常不舒服,他冷冷地看著虞漭,低声呵道:“你来做什麽?”      司马煜的质询令虞漭微微发怔,他放肆的目光从煜的下体收回到他俊俏的脸庞上,而後看著煜,禁不住大笑起来,虞漭边笑边阴阳怪气地回道:“这话说的,这桃花岛本是我虞家产业,我为何不能来?”      说著,虞漭向著煜的身体又靠近几分。      司马煜的心里紧张到一定程度了!      他连手机都没有带,此刻他身边唯一的帮手卢克又被虞漭制服,如果虞漭真的兽性大发,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海岸上将他强奸,那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而且此时的煜已经非比往日了,他体内现在有生育器官,下体有产道,如果这一点被虞漭发现,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蹂躏自己的绝佳机会!      如果专横跋扈的虞漭真的将自己强暴,并且在自己体内射精,那就极可能造成煜的怀孕,因为他这几日正是排卵期……      想到这里,煜的心里不禁不寒而栗,他再次向後面退了几步,声色俱厉地对虞漭喊道:“你别过来!有什麽话就站在那里说吧!”      听到煜紧张的叫声,被哨音麻醉的卢克象突然惊醒过来,它狮眼圆瞪,里面充斥著血红的凶光,对著向煜步步紧逼的虞漭再次发出了威胁的怒吼!      本来想近一步非礼煜的虞漭也禁不住让这吼声吓了一跳!      他怒视著煜身旁的卢克,不禁低声骂道:“这头畜生!真他妈碍手碍脚,我哥养活这麽头废话做什麽?我和旧情人说话,关你什麽事?一次又一次冲我发威……”      说著,虞漭再次恶狠狠地将那哨子吹响!这一回,那哨音听起来分外刺耳急促,并且音调低回延绵不止。      这音调就象是唐僧约束孙悟空的紧箍咒一般,强烈地伤害了卢克的神经系统,令他顷刻之间就瘫倒在地上,身体痛苦地缩成一大团,并且慢慢闭上了它那双不甘心的狮眼。      “卢克!卢克!你怎麽了?”煜惊慌失措地蹲下身,拼命摇动著卢克的身体。      “你不用管它!半个时辰後它自然会醒来!现在,该轮到我们好好说说话了!”虞漭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煜的胳膊,对著他恶狠狠地说道。      “放开我!你想说什麽就说吧!”煜一把甩开虞漭的胳膊,气咻咻地回敬他。      虞漭无奈地奸笑著看著煜,片刻,他阴阳怪调地说道:“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有了我哥的罩护,现在你气势这麽嚣张了?”      “你少废话吧!有事你就快说,如果没事,给我弄醒卢克,我们要回去!”      “回去?回哪儿?哈哈哈哈!回你和我哥的爱巢?”虞漭冷冷地问著,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一顾。      司马煜没有理会虞漭挑衅的话语,只是心有余悸地注视著他,防止他进一步侵袭自己。      面对煜的漠然,虞漭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他浓密的眉毛瞬间蹙到一起,目光中也陡然增添几分寒意。      他狠狠地问煜道:“你真以为我哥是真心喜欢你麽?”      煜没有看虞漭,他漠然地回道:“这个不劳你费心,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面对司马煜的十分轻视,虞漭内心的火气已经被拱到一触即发的程度了,他心中那种欲求不满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令他完全孤注一掷了。      虞漭稍稍平息了一下怒火,冷笑著对煜说:“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有我哥撑腰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说著,他的双手用力扶著煜的双肩,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煜没好气地再次甩开虞漭的手,低声吼道:“放开!”      虞漭定定地看著完全视他如粪土的煜,良久,虞漭平静地问煜:“你知道你儿子现在在哪麽?”      煜冷漠地答道:“这个不消你操心。”      虞漭哈哈大笑著,而後说道:“我如果没猜错,我哥一定对你说,他用了偷梁换柱的方法,将你儿子救了出来,并且送他出国了,是不是?”      面对著虞漭咄咄逼人的目光,煜不与他对视,只是平静地答道:“我不知道。”      虞漭笑得更加放肆了,笑够了的他徐徐对煜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儿子已经在出国途中被人杀人灭口了,你还会无动於衷吗?”      这句话象晴天霹雳,令煜的身体猛然颤动了一下,刚才还对虞漭完全视而不见的他,禁不住呆呆地看向虞漭,却见他那张阴毒的面庞上满是得意之情。   ──────────────   小鱼出现,带给煜和大鱼的是,关键性的转变…… (13)90.虞漭非礼(微H)   司马煜看著面前不可一世的虞漭,听著他带给自己的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内心的震惊和愤慨是可想而知的。      但即便如此,煜心中仅有的一丝理智还是没有丧失,他尽量平静地对虞漭回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虞漭冷笑著说道:“信不信,在你,但我想你虽然愚钝,也不是完全无脑之人,有些事你用脑子想一想……”      虞漭一边说著,一边慢慢踱著步子围绕著煜的身体,用轻浮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继续说道:“我想,我哥一定告诉你,他把晨晨送到了一个没有危险的国度,但是,这个说法,你相信吗?”      司马煜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象一尊雕塑似的,无动於衷。      注视著煜看似平静的表情,虞漭得意地笑了,因为他知道,司马煜这平静的外表下肯定波涛翻滚,对於他来说,儿子的安危比什麽都重要。      虞漭继续阴阳怪气地说著:“我相信,正因为我哥答应解救司马晨晨,所以你才愿意以身相许,隐居在这个荒芜人烟的小岛,甘心做他背後的情人。”      司马煜仍然保持刚才的站姿,不看虞漭,也不作答。      虞漭的笑意开始加深,此时他转到司马煜的前面,正面对著煜阴险地说道:“可是,你觉得我哥会做这麽傻的事吗?毕竟,你那个儿子,你是最了解的,根本就是个惹事生非的祸精!      这样的人,如果放他自由,不等於放虎归山,给自己找麻烦吗?”      虞漭这句话,给了司马煜一定触动,他冷漠的眸光瞟了虞漭一眼,当然,这只是稍纵即逝的一瞥。      不过,就是这稍纵即逝的一瞥,却被虞漭尽收眼底,他不失时机地继续攻占的心理防线:“如果你还是不敢相信我的话,我只问你,你儿子被我哥解救出去以後,这麽长时间,你们联系过吗?他现在身处何处,你了解吗?我想,你不了解,这麽长时间,你们父子也从未有过联系,一切,都是以我哥的说法为准,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煜低著头,没有回答虞漭,可是他此刻的内心已经相当忐忑不安了,因为,自从他和晨晨见最後一面,之後,他们父子确实从未有过联系。      关於晨晨的一切,煜完全相信了虞湛的说法,就是为了他们父子将来的安危,晨晨必须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他们父子也要永远失去联系,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们父子在余下的岁月里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让虞漭一质疑,煜的内心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他不敢相信,还不得不怀疑,虞湛说的是事实吗?      他说把晨晨送到了M国,可是谁也没有亲眼所见,晨晨离开自己以後更是杳无音讯,他,真的在M国吗?      怀著这一串串的疑问,煜的内心在猛烈收缩著,他只祈求上苍,但愿虞漭说的不是事实!      看出了煜内心的动摇,虞漭继续阴笑著刺激他道:“你怎麽那麽愚蠢?有些事你为什麽就不反过来想一想?现在信息技术这麽发达,就算如我哥所说,你们父子必须要天各一方,但该有的联系还是可以做到的吧?最起码,可以知道对方的死活吧?我可真佩服你的愚蠢程度,人家说什麽就是什麽,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承诺,你就乖乖地以身相许了,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蠢的人吗?哈哈哈哈……”      虞漭笑得前仰後合,他的笑声,在司马煜听来,格外刺耳,也格外恐怖。      “不会的!我不相信你的胡言乱语!请你不要在这挑拨离间了!我和虞湛做过什麽约定,与你没有一点关系!现在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司马煜面红耳赤地反驳虞漭道。      听到煜义正辞严的一番话,虞漭脸上的笑意退去了。      他气急败坏地对煜说:“你这个蠢材!你才和我哥相处多久?又对他的为人了解多少?我和他是手足至亲,对他的为人处事太了解了!我哥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会给自己遗留下任何後患!放你那个混蛋儿子自由?那就等於给自己的仕途埋下一枚定时炸弹!你真以为自己有这麽大魅力?让我哥放弃自己的前途以及家族的威信,做那种极端冒险的赌博?呵呵,你太高看自己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在司马晨晨出国途中,他就已经死於一场意外世故了,而且尸首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很可能是装入一个木制的匣子沈入公海了,当然,这一切,你是不会知晓的,因为,骗你这种傻子,太轻而易举了!”      “不!我不相信!等虞湛回来,他会给我一个明确的交待的!你给我滚开!我不想听到你说的任何话!”虞漭这番话对司马煜的刺激太大了,煜的情绪明显已经失控,他开始变得歇斯底里了。      “让我滚?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角色?你不过是我哥圈养的一个面首,靠出场身体和色相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有什麽资格让我滚?要知道这里可是我虞家的地牌,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虞漭的一份子,你这个外人有什麽脸面让我滚?”      “好,好,你不走是吧?”煜已经被气得语无伦次了,他面色苍白,嘴唇颤抖地指著虞漭说道,“你不走?我走!”说著,煜就转身向别墅的方向跑去。      可是,他却被随後追来的虞漭一把抓住:“你往哪跑?我大老远的来见你,怎麽能让我白跑一趟呢?再怎麽也要让我尝尝鲜再走吧……”      虞漭一边说著,一边用力抱住煜的身体,无耻的双手在他身体上下摸索起来。      面对虞漭的无礼,已经情绪失控的司马煜变得更加惊恐不安,他用尽全力反抗著虞漭的拉扯,可惜,他的力气相比身材矫健、受过专业训练的虞漭来说,实在有限。      不消片刻,煜的双手和双脚就被虞漭紧紧束缚捆绑起来,遏制住煜的四肢之後,饥渴的虞漭迫不及待地解开了他衬衣的钮扣,双手激动地在平坦的前胸摸索著,并且一路向下,拉开了煜那米色休闲裤的拉链,眼看著,煜下体的秘密就要呈现在虞漭这个混蛋面前了,司马煜内心的惊恐和惧怕可想而知了。      他不管不顾地大声呼喊起来,却被虞漭无耻地嘲笑:“你喊什麽?这里除了你我以外空无一人,任你喊破喉咙,谁会听得到你的叫声?”      煜无辜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惊恐万分地注视著面前这个衣冠禽兽,心中绝望到极点了!      就在此时,一旁被虞漭用哨音麻醉的卢克在听到煜的叫声後惊醒过来,它用力爬了起来,看到虞漭对煜施暴的一幕,气愤至极的卢克咆哮著冲虞漭扑了过来!      卢克的突然袭击,令淫欲正要得逞的虞漭措手不及,他被卢克扑倒在地上!      眼看卢克就要将虞漭的脖子咬断,千钧一发之间,虞漭又将那个救命的哨音吹响,这回,那哨音更加激烈悠长,听起来有著糁人的恐怖气氛!      这恐怖的哨音再次令卢克瘫倒在地,它口中泛著白沫,双眼上翻,浑身颤抖不止,渐渐失去了知觉。      看著瘫倒在地上的卢克,虞漭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泄愤似的猛力踢了卢克几脚,而後双掏出结实的绳索,将卢克的四肢捆了个结结实实。      解决了卢克後,虞漭再次淫笑著冲司马煜走过来,此时被绑住手脚根本无法动弹,面对步步紧逼的虞漭,他只有小幅度地挪动身体,慢慢向後退去,嘴中惊恐地说著:“不要……不要……”      可是,兽性大发的虞漭怎麽会体谅煜内心的惶恐,他走到煜面前,毫不费力地将他抱起,大踏步向别墅正宅走去。      在那里,他要好好品尝一下自己久违了的的猎物的美妙味道。   _______________   也许一切并不象你们想象的那样,大家表急,听我随後道来:) (16)91.强暴未果   一路上,司马煜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虞漭的怀抱,可是,他哪里是身强体健的虞漭的对手?      最终,司马煜被霸道的虞漭强行抱入了别墅正宅,抱进了他和虞湛双栖双宿的豪华大卧室。      虞漭将煜的身体放置在他和虞湛夜夜欢爱的红木大床上,双臂撑在煜身体左右两侧,得意洋洋地俯视著煜俊美的面庞。      陷进柔软床垫的煜一时之间无法坐起身来,看著头上近在咫尺满眼兽欲的虞漭,煜心中的紧张程度可想而知。      他用力挣扎著想坐起身,同时用脚蹬踹著虞漭的身体:“你放开我!你滚开!”      虞漭用一只手将煜细长的双腿死死按在床上,另一只手用力压住他挥舞的双手,恶狠狠地对他说:“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哥公务繁忙,晚八点之前是不会回来的!你那头死狮子被我用强信号精神麻醉,没有十个时辰也是醒不来的!现在没人会救你,你还是乖乖地顺从我,让我玩个痛快吧!”      说著,虞漭那张色迷迷的脸俯卧下来,贴近了煜的面颊,他一边用唇色情地摩挲著煜的肌肤,一边轻声说道:“小爷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妈的最想的人居然是你!尤其是在医院那些鬼日子,想你想得小爷都快精尽人亡了!就冲爷对你这份痴心,今天你怎麽也得让我玩个痛快吧?”      “你休想!你滚开!啊……”煜还是没有停止挣扎。      虞漭恼了,他猛地抬起手,扬手就给了煜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这记耳光带著强烈的恨意,所以著力很重,煜当时就被打懵了,他粉嫩的面颊登时印上了红红的五个大手印。      煜眼中滚出委屈愤怒的泪花,他捂著被打的左脸,呆呆地看著面前这个愤怒的禽兽。      虞漭也注视著煜,只是他的目光中更多是不甘心的愤恨,他气咻咻地叫骂道:“小爷我被你儿子扎了几刀,差点见了阎王爷,这笔债,你以为就那麽算了?我哥倒是会算帐,用我的命来换他自己的风流快活,可惜爷命大,活过来了!今天这笔帐,爷要让你加倍偿还给我!”      说著,虞漭不顾司马煜的拼命挣扎,用力撕下了他单薄的衣衫!      “啊!不要!啊……来人啊……”煜声嘶力竭的喊声听上去都变了调,此刻的他根本顾不上什麽斯文儒雅,他只想拼命护住自己下体那个秘密的穴洞,使它免受虞漭这个禽兽的污辱。      可是,司马煜越想护住那个地方,虞漭就越好奇,他看到煜用手拼命捂著下体,就觉得其中一定有蹊跷。      兴致正浓的虞漭一只手用力拉开煜的手,另一只手借机一把撕下煜的裤子,因为用力过猛,煜外裤和内裤被一起卸下,现在司马煜的下体彻底呈现在虞漭面前,他真的是无处可逃了!      “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煜用力踢腾著自己的腿,他愤怒的反抗声已经变成了虚弱的祈求声。      可是,箭在弦上的虞漭怎麽可能就此放过已经到手的美味呢?      虞漭用力抬起煜的两条腿,将头探到煜的两腿之间,想知道他刚才在刻意遮掩什麽,他下体存在著什麽不可见人的秘密。      这一看,虞漭禁不住大惊失色!         须臾,他的面部表情由极度震惊,渐渐转变成分外惊喜。   虞漭恍然大悟般抬起头,双眼放光地看著煜说道:“怪不得你不让我看,原来你下面多了这麽个骚洞啊!哈哈哈哈,我哥可真有他的,要论会玩儿,我这个弟弟自叹不如啊,我最大限度不过插个男人的屁眼,可是他干脆给你另开了个洞!哈哈哈,是不是这个洞还可以生儿育女啊?那麽今天就让小爷来尝尝鲜吧!”      说到这里,虞漭已经变得迫不及待了,他飞快地解开自己的裤链,露出那个凶猛的器物,随後一个箭步窜上床,举起煜的双腿,罪恶的凶器就挺了上来!      “不!我求你!你别碰那里!别碰那里!”煜的双眼噙满绝望的泪水,他还在不住乞求著虞漭,奢望他放过自己那个纯洁的洞口。      “呵呵,已经到这个程度了,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吗?嗯,这个洞口,也算是对小爷我的格外奖励,谁让我受那麽大伤呢?要论这件事,最该杀的是你儿子,可惜他没死在我手里,所以只有让你这个当爹的来子债父还了!至於我哥那里,谁让他不念兄弟之情,对我那麽冷漠呢?所以玩他个私养的面首,他也说不出什麽。”      一边说著,虞漭那根罪恶的凶器一边在煜的花穴处用力摩擦著,在这种强烈刺激下,煜的穴口已经分泌出了大量透明的液体,眼看他的凶器头部就要探进去了,煜也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人愤怒的断喝声传来:“住手!”      这声音令伏在煜的身上正想发泄兽欲的虞漭一惊,他不禁回转头看了看,来者却令他大吃一惊,因为他正是自己的亲哥哥虞湛。      虞湛来了,虞漭这场性爱大餐也就吃不成了,他悻悻地从煜的身上伏起来,不慌不忙地系上自己的裤链,看著虞湛,懒洋洋地叫了声:“哥!”      此刻的虞湛,眼中已经布满熊熊怒火,他一步一步走到虞漭面前,挥起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虞湛的这记耳光,比虞漭打司马煜那记还要重,就连一向训练有素的虞漭都吃不消,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虞漭的身体晃了晃,但最终他还是努力站稳了。      他对著面前的哥哥怒吼道:“你打我?为了一个下贱的面首,你居然打我?”      虞湛双眉紧蹙怒视虞漭,他的脸气得都变得苍白了,以往,不论他怎样生气,面色只会变成紫红色,可见此刻的他真的气坏了。      虞湛嘴唇哆嗦著,指著窗外冲虞漭喝道:“滚出去!”      虞漭却没有马上离开,他看著面前怒气冲冲的哥哥,良久,虞漭的脸上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意,他阴阳怪调地对虞湛说:“哥,干嘛生那麽大气?不就是一个老面首嘛?我们是亲兄弟,好东西共同分享,合情合理啊,你让我玩他,将来我有了好东西也可以让你免费品尝啊……”      虞漭的话没有说完,他的另一侧脸又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你到底走是不走?如果不走,你信不信我今天打死你?”      虞湛的声音气得都变调了。      看著如此震怒的哥哥,虞漭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收起来了,他冷笑著看著自己的哥哥,良久,他一字一字地对虞湛道:“哥,你可别做得太过分!你做的那些事,别人心里不清楚,可我心里是最清楚的!”      “我做过什麽 ?”虞湛冷冷地问道。      “呵呵,”虞漭冷笑两声,旋即说道,“你骗司马煜来这个岛上,无非是承诺他想办法放司马晨晨一条生路,可是,你真的这麽做了吗?”      虞漭的目光定定地注视著虞湛的面部表情,似乎想要从中寻找破绽。      可是,虞湛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是冰冷地回应虞虞道:“这不关你事!”      “呵呵,不关我事?你那种鬼话只有骗骗象司马煜这样的傻瓜,又岂能骗得了我?司马晨晨鲁莽之下杀了几个贵族後裔,这等危险之人,你会放他重归江湖?如果你那麽做了,待他羽翼丰满,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你到底想说什麽?”虞湛怒视著虞漭,斩钉截铁地问他。      “呵呵,我没想说什麽,只是,明人不做暗事,”说到此处,虞漭瞟了一眼还战战兢兢卧在床上的司马煜,目光重新回到虞湛身上,继续说道,“是,我是真小人,我玩了自己的老师,不但自己玩,还带著别的兄弟一起玩,可是……”      这里,虞漭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地注视著虞湛,徐徐说道:“可是,我没有欺骗过他,更不会拿著没有发生过的事当借口,让他感恩戴德以身相许,甚至做了那麽个不伦不类的手术,变成个不阴不阳的双性人!”      说完这番话,虞漭定定地看著虞湛,目光里充满了得意洋洋。      面对虞漭的这番挑衅,虞湛的脸上还是没有一线表情,待虞漭说完之後,他冷冷地问道:“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你可以走了,十分锺内如果你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虞湛话音刚一落地,虞漭就发现自己的头部已经被一个冰冷坚硬的黑色物体顶住了,那是虞湛随身携带的手枪。      面对此情景,虞漭的表情微微惊愕,旋即,他脸上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冷笑,他对虞湛轻哼道:“好!你够狠!”      虞湛冷冷地回道:“若不是看在我们死去母亲的面上,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不过,你给我听好了,不要让我抓到第二次,那时,你可就没这麽好命了!”      虞漭也冷笑著回应虞湛:“好,我走,不过呢,哥你这场戏恐怕是演不下去了,因为……”   虞湛再次将视线投向司马煜,幸灾乐祸地说道:“因为你的主角不配合了,哈哈哈哈!”      说完这句,虞漭就洋洋得意地大步向别墅外面走去。   ──────   你们相信虞漭的话吗? (12)92.想见晨晨   看到混蛋弟弟离去,虞湛急忙走到煜的身旁,扶起他关切地问道:“你没什麽事吧?”      刚刚受过惊吓的煜惊魂未定地坐起身,他看著虞湛,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狐疑。      煜用力抓住虞湛的手,斩钉截铁地问他:“你和我说实话,虞漭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看著煜焦急渴望的眼神,虞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搂著煜的身体,低声宽慰他道:“当然不是事实了……”      未及虞湛说完,煜就疾声追问道:“那你说说,现在晨晨在哪里?”      煜这个问题可将了虞湛一军,湛刚才还略带笑意的面色变得沈静了,他轻叹口气,缓缓对煜说道:“当初答应救晨晨,将他送到M国,我就已经完成了自己承诺,至於他後来的行踪,我又怎麽可能知道得那麽详细呢?”      煜呆呆地看著湛面无表情的神情,良久,煜嗫嚅道:“我知道你的能量,只要你想办到的事,就一定能办到!纵然晨晨不在国内,但凭你广阔的人脉关系,想找到他,也是可以办到的。”      司马煜此言非虚,虞氏家族雄霸於国内百年,庞大的关系网早已经触及到海外,虞湛曾连续三年蝉联国际青年才俊称号,这足以说明他在海外的影响力。      换言之,如果虞湛想在海外找个人,并非绝对不可能办到。      现在听司马煜这样一说,虞湛的表情更无奈了:“你怎麽这麽天真呢?M国幅员辽阔,疆土更甚於我国,经济发达,各个合众国之间情况不同,你以为那是在国内,我想搜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      听虞湛这推诿的语气,煜的心凉了。      他注视著湛的眼睛,良久,司马煜冷冷地说:“你不是找不到,是不想找吧?因为一切都如虞漭所说,晨晨已经在出国途中被你杀人灭口了!”      煜的这句话给了虞湛极大震动,他一把松开煜的身体,面色铁青地说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咱们相处这麽久了,我是怎样对待你的?就差将心掏出来给你看了,现在随意一个人胡说八道了些什麽,你就相信然後怀疑我!我们之间的情意就廉价到这个程度?”      湛的话听起来义正词严,若是以往,软弱的煜定会被慑服,然後唯唯诺诺地听从虞湛的安排。      可是这次,司马煜没有这麽轻易动摇,事关他儿子的生死,他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      面对虞湛的震怒,司马煜没有慌张,他表情平静地对虞湛说:“好,就算如你所说,你在M国找到晨晨不容易,不过,不容易不意味著绝对办不到,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见晨晨一面,如果因为各种因素,实在不能相见,那我想和他做个远程视频,哪怕只听听他的声音,看到他现在活著就好!”      闻听煜这一番话,虞湛的脸沈了下来,他低下头说道:“我只能试试,但不一定能办到。”      看著虞湛为难的样子,司马煜内心在苦笑著。      他对虞湛的了解,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在一些本质问题上很了然。      虞湛是个心思缜密,不留後患的人,同时,在办事方面,他是个能力超强、几乎攻无不克的奇才。      自打跟了虞湛以後,司马煜就没看到什麽事令他如此为难过。      而眼下寻找晨晨一事,也并非真如虞湛所说那麽难办,只要他肯动用一下他在海外的关系网,再花点心思网罗,就一定能寻觅到晨晨的蛛丝马迹。      现在,既然虞湛说这事不一定能办到,就等於暗示司马煜,他没办法找到晨晨。      既然虞湛已经暗示司马煜,不太可能找到晨晨,他心里一定是有底的,即:他心里很清楚,司马晨晨根本不在M国!      那麽司马晨晨不在M国,又会在哪里呢?      按说,他是被虞湛的手下亲自护送出国的,中间不应该有差错,那麽唯一可以成立的解释,就是虞漭的那个推测,即:虞湛为了免除後患,已经将晨晨灭口了。      想到这里,司马煜的内心不禁悲从中来,枉费自己这样相信虞湛,对他言听计从、事事相依,甚至为了和他长相厮守,专门做了那个能生孩子的手术,可是这一切现在看来,都象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正因为虞湛答应救儿子一命,司马煜才会这样心甘情愿地任由他摆布,如果早知道儿子已经命丧黄泉,司马煜定会陪著儿子一起走,不会苟活在世间!      煜定定地看著虞湛,眼神从开始的极度失望渐渐演变成悲凉的愤怒,良久,他轻声对虞湛说:“湛,你和我说句实话,你真的把晨晨送到M国了吗?现在,我只想听实话,不管实情如何残酷,我都可以接受,请你如实相告,好吗?”      虞湛看著煜的眼睛,坦然地答道:“是的,我是真的派人将他送到了M国。”      “那後来呢?他到了M国後去了何处?毕竟他才十八岁,在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你们就这样让他走掉了?”司马煜穷追不舍。      面对煜的步步紧逼,虞湛的眼神有些飘忽,他低声答道:“到了M国,熟悉了一段时间环境,我的人就……放他走掉了,至於他去了哪里,我们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听到虞湛这番自圆其说的回答,煜的内心继续苦笑,他知道,今天从虞湛嘴中,是逼问不出实情的,虞湛太狡猾了,相对於老谋深算的他来说,自己太稚嫩了。      看著司马煜失魂落魄的神情,虞湛心里很是担忧,他不无疑虑地看著煜,试探地问道:“煜?你还是不相信我?”      司马煜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虞湛说:“找不到晨晨,我什麽心情全没有了,我没有过高奢望,只希望能见他一面,知道他一切安好,这个你也做不到吗?”      虞湛无奈地叹气:“你在逼我。”      煜冷笑:“我没有逼你,我只是在说心里话,如果你实在做不到,我也没办法,不过,从今天起,希望你能让我冷静一下,毕竟我跟你来这儿,前提条件就是让我儿子转危为安,现在,我这个当爹的连儿子的生死都不知,又怎麽会有心情在这里安逸享受呢?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今晚会搬到客房去睡,以後也会睡在那里,直到有了晨晨的音讯。”      司马煜这番看似平静的表白,实际上是向虞湛发出的最後通牒,即:找不到晨晨,虞湛从今天起再也别想碰他。      这对於刚刚为煜施行了生育手术,正沈浸在准备为人父的虞湛来说,无异於当头一棒。      果然,闻听这番话,虞湛的脸色更加铁青了,他蹙紧眉冷冷地问煜:“你在威胁我?”      煜也冷笑著回应他:“不敢,我哪里敢威胁你虞大将军啊?你虞大将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算什麽呢?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说到这里,煜定定地注视著虞湛,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不过,即使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它也有自己的尊严,如果它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以前的几步全走错了,它也会伤心而悔棋的!”   ────────────   日更,累呀! (10)93.虞湛内心   虞湛面沈如水,他定定地看著煜,眸光中泛著阵阵寒意。      可此刻的司马煜并没有被他吓退,到了这个时候,煜已经无所畏惧了,他只想知道晨晨的下落,不能确切知道儿子是否还活在世间,他是不会再与虞湛这样苟且偷安下去的。      看到煜眼中的坚持和固执,虞湛沈沈地叹了口气,他倏地站起身,出去了。      从这日起,这对曾经日夜缠绵的情侣分房而居了,只不过,并没有如煜所说那般,他自己搬到客房去住,而是虞湛搬去了书房中的小卧室,煜继续留在他们原来那间卧室居住。      也是从这日起,这对情侣开始了冷战。      虞湛模棱两可的态度,让煜觉得他一定有什麽内情隐瞒了自己,而这内情事关自己儿子的生死,所以他一定要让虞湛给他个明确的交待。      那麽,虞湛到底有没有对煜隐瞒什麽呢?      确实有。      在晨晨的事情上,虞湛对煜隐瞒了一些关键的细情,但是,并不象虞漭推测的那样,虞湛将司马晨晨杀人灭口,而是将他软禁起来了。      晨晨与煜分离後,虞湛确实派人将他送到M国,但却并没有象当初他对司马煜许诺的那样,在教习晨晨一些在M国生活的基本技能後,放他自由。      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将司马晨晨软禁了。      虞湛为什麽这麽做呢?      就因为他看出司马晨晨这个少年绝非等闲之辈,他目光如炬,双眉似剑,一颦一笑中都透著一股摄人的威力。      晨晨在十八岁的年龄,就犯下手刃仇人、血洗豪门这样的重罪,这样的少年,如果假以时日,将来绝对会成就一番不小的事业。      而这绝非虞湛所愿。      湛心里深爱著煜,他留下煜,只是想驯服他的内心,让他心甘情愿跟自己共度此生。      而如果有晨晨这个绊脚石存在,事情怕就没那麽简单了。      说实话,虞湛对晨晨这个人非常不放心,他性格里有著非常鲁莽冲动的成分,以他敢作敢为、狠辣果决的性格特征,少年时期就有如此明显之体现,这样的人,如果任由他流入社会,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帮派吸收後必然被委以重用,也十有八九会被自己的对手利用,把虞湛苦心营救他、以及暗中与各大家族作对的事实曝光於世人面前,那样,虞湛这一盘精心勾画的棋就满盘皆输了。      这个後果,是虞湛不敢想象的。      同时,还有一点,司马煜对晨晨那种撕心裂肺的关切之情,以及晨晨对父亲那种予取予求的占有欲望,都让敏感的虞湛觉得,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已经完全超越普通的父子之情了。      现在司马晨晨是落难之幼虎,没有能力展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如果有朝一日让司马晨晨得了势,虞湛相信,他一定不会甘心自己深爱的父亲雌伏於别的男人身下,那时,虞湛和煜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所以,在仔细考虑之下,虞湛将带到M国的晨晨变相软禁起来了。      他把晨晨安顿在自己在M国的地盘上,晨晨在这个范围内拥有一切自由,可以读书、学习、娱乐、结交一些虞湛默许的朋友,但是,他的行踪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控,一旦他的举动有什麽越轨之处,就会被警告并且报告给虞湛。      虞湛是想给这个生性凶猛、一心想要展翅高飞的危险雏鹰剪剪翅膀,等他野性收敛後再将他放归山林,却万万没有料到,在这中间,居然让他给跑掉了!      司马晨晨是怎样跑掉的,谁也说不清楚,按说,虞湛在美国的领地,各种设施,包括建筑、院墙到大门,都设有极其先进的防护措施,一般人被幽禁在这里面,插翅也难飞,可就在这种层层监护的格局下,司马晨晨还是顺利地逃脱了。      当时在国内的虞湛听到这个消息,除了震怒也没有别的办法,但他又不想让一直服服帖帖守在自己身边的煜得知这个消息,所以只好暗中责令手下追寻司马晨晨的消息。      没料到,司马晨晨这一逃,还真是无影无踪,无处可寻,任虞湛手下花了那麽大力气,就是搜寻不到他的一点行踪。      这事让虞湛心里非常上火,因为晨晨这一逃,就等於在自己和煜的生活中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虞湛时刻担心著这枚炸弹会突然爆炸。      偏巧在这个时候,不识时务的虞漭还插进来捣乱,这更令虞湛内心焦躁不安。      虞漭的初衷,不过是不甘心自己发现的猎物却被亲哥哥鸠占鹊巢,所以来给他们平静的生活撒把沙子。      可是他这一举动,却象一记警锺,猛然敲响了司马煜那颗愚钝的心!      以前虞湛说什麽,煜就信什麽,虞湛说他会将晨晨完好无损地送到M国,让他在那边安居乐业,煜就信以为真;虞湛说,从此以後他们父子最好不要联系,这样免得引得外界的怀疑,对他们彼此的安危都有好处,煜也言听计从。      可现在经虞漭这麽一提醒,煜觉得,他们父子不在一起生活也就罢了,可是知道彼此的近况,这没有什麽过分吧?毕竟现在是信息网络时代,想要做到这一点太容易了。      而虞湛明里暗里挡著不让他们父子联系,摆明了就是心里有鬼嘛!      这样想来,煜心里是越想越气,他决定:如果虞湛不把晨晨的下落向他做个明确交待,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冷战只是暂时的,在分居後的某天,煜已经向虞湛提出条件,让他三个月内给出他儿子的明确下落,如果虞湛做不到,煜会亲自去寻找,直到找到晨晨为止。      而如果虞湛执意不肯放过他,煜已经暗暗作好打算,到时不惜以死相逼,逼迫他放自己走。   ────────────────────   夫妻之间有矛盾了哈! (14)94.你在骗我   时间在一天一天过去,一周过去了,没有晨晨的消息,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晨晨的消息,两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晨晨的消息,眼看著自己的三月之约马上就要到期了,司马煜坐不住了。      他决定找虞湛谈谈。      挑一个傍晚,司马煜将虞湛约到客厅里,两人相对而坐,表情看似平静,实则各揣心腹事。   虞湛静静地看著煜,不露声色地问他:“找我有什麽事吗?”      司马煜气得差点冲口而出“明知故问”,但他还是努力忍下这口怨气,尽量平心静气地问虞湛:“有晨晨的消息吗?”      虞湛仍然是一副不露声色的模样,他答道:“现在还没有。”      一听这句话,煜心里的怨气不由得油然而生,他声音提高两度提醒虞湛道:“我给你的三月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你到时能找到晨晨吗?”      听到煜陡然提高的声音,虞湛的眉毛挑了挑,他平静地答道:“我尽力而为吧。”      虞湛这副不急不恼,火烧眉毛不著急的模样著实把司马煜给气著了,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不由自主地质问虞湛道:“你到底有没有努力去找过晨晨?”      煜的兴师问罪令虞湛面子上很挂不住,他声音冰冷地答道:“你怎麽知道我没努力过?”      “可是就凭你的能量,几个月找不到一个人?”煜不敢相信似的瞪著虞湛,希望在他眼底找到答案。      可是他只看到虞湛眼里的不屑一顾,那不屑一顾中还带著些许无奈。      虞湛冷哼道:“这问题我没法和你谈,因为你根本就不冷静!考虑问题也太天真,不够周全!你以为诺大的M国是我家开的?我说想找谁就找谁?我说想让谁出来他就能出来?”      虞湛的倨傲无礼令司马煜既生气又感到无奈,他定定地看著虞湛,良久,煜低声对虞湛道:“好,如果三个月内你找不到晨晨,那麽……请你放我走,我要亲自去M国找他。”      司马煜的这句话让虞湛愣了一下,愣过之後虞湛放声大笑起来,笑过後虞湛用那种一贯的冷傲之姿对司马煜道:“你?就凭你,能在M国找到晨晨?哈哈!你别开玩笑了,你不把自己弄丢就不错了!”      虞湛门缝里看人这种姿态令司马煜心里极其气恼,但他也不想与虞湛计较这麽多,眼下还是找到自己亲生儿子为重。      於是煜站起身,平静地对虞湛说:“这你就别管了,能不能找到我儿子,那是我们父子的缘分,我相信只要缘分未尽,我们父子一定还会见面的,既然你这麽不相信我的能力,我想我也没必要在这里耗时间了,我明天就离开这里,想办法办护照去M国。”      说罢,煜就要转身回自己卧室收拾行李。      看到司马煜动真格的了,虞湛慌了,他一把拉住煜,疾声对他说:“煜,你别冲动!你这样是找不到晨晨的!先不提你的护照办不办下来就是个问题,纵然你真的去了M国,你对那里人地两生,想要找一个人,何其困难呀?更何况你还是这麽柔弱的个性,遇到什麽坏人让人骗了也说不定!”      煜平静地看著虞湛,轻轻拿开他拽著自己的那只手,答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了,我有一个学生在领事馆工作,护照的事,他会帮忙的,至於到了M国,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我想没你说的那麽难,要知道我的英语是非常好的,而且我怎麽说也是工作多年的中年人,我想我处事比晨晨沈稳多了,不会那麽轻易被人骗走。”      听到司马煜这一番考虑周全的话,虞湛的心不由地一沈,看来煜是破釜沈舟,打定主意要去寻找亲生儿子了,而他要找来帮忙那个人,会不会是龙潭呢?      想到这里,虞湛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焦虑之情,他急切地阻止司马煜道:“不!你不能走!寻找晨晨的事,我会派人加大力度的!但你不能离开这里!”      听到虞湛霸道而不容置疑的这番话,司马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看著虞湛道:“我给了你期限,你没有找到,现在我自己要去找,你又不允许,你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你知道不知道,一日没有晨晨的消息,我就会昼夜难安?”      虞湛皱著眉答道:“我当然知道!我说句实话,我也一直在寻找晨晨,但他消失得确实非常诡异,我想尽办法,但就是没法搜寻到他的……丝毫影踪!”      虞湛这句话令煜很是费解,他蹙著眉问虞湛:“你的意思是,在我让你寻找晨晨以前,你就在找他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虞湛也没法再隐瞒下去了,他放开煜,在客厅里几步,慢慢踱到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答道:“是的。”      虞湛这个答复,令煜的内心更加狐疑,他走到虞湛身旁,追问道:“你为什麽要找他?你不是说到了M国让他适应一段时间环境後,就放他走了吗?为什麽放了他,又要找他?”      虞湛转过身看著煜,他沈静的目光里裹杂著难以言表的成分,他低声对煜说:“事实上是,把晨晨送到M国後,我就让他呆在我自己的私人属地,在那里他可以学习、读书、简单的娱乐,也有一些朋友可交,但不许离开属地范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怕以他那冲动的性格,初到异国他乡,容易招惹是非。”      虞湛的这个回答令煜非常震惊,他瞪大双眼呆愣了片刻,才大声质问虞湛:“那你还骗我说什麽将晨晨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教他语言和生活习惯!实际上你就是将他软禁起来了,是不是这样?”      虞湛紧锁双眉厉声答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他性格那麽鲁莽冲动,不留余地,在国内闯下这麽大祸,我冒著生命危险救下他,当然要确保万无一失!我扣下他,只是想让他小小年纪收敛一下个性,待到思想成熟一些再放他走入社会,毕竟M国是比我国更大的一个冒险之地,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利用,走入歧途!”      虞湛的一番话令司马煜哑口无言,他又呆愣片刻,再次问虞湛:“是不是因为他受不了这种软禁的生活,所以就跑掉了?”      虞湛转过头,无奈地叹口气说:“大概是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是我手下一直在监护他,只是我知道他没有受到什麽委屈,只是行动缺少点自由罢了。”      “那他跑了以後,你没有找过他吗?”煜急切地追问。      “你怎麽知道我没有找过?事实上,我一直派人在寻找他,可是他跑得非常奇怪,任凭我们用什麽手段,就是没法查到他的行踪。”虞湛有些气恼地答道。      虞湛今天的坦诚相告在煜的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涟漪,煜感觉此时头脑很混乱,一阵阵眩晕传来,他感觉有些站立不稳了!      看到煜这副样子,虞湛有些惊慌了,他急忙扶住煜的身体,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煜坐稳後才慢慢缓过神来,他一把推开搂住他的虞湛,气愤地说:“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为什麽开始不对我说实话?”      此时的虞湛不敢过於刺激煜,他只好低声下气地对煜解释说:“我不是怕你著急吗?毕竟你对晨晨……太过溺爱,如果知道他被软禁起来,肯定不会同意,但说实话,我这麽做,也是为了他,为了我们能平静地生活下去,煜,你相信我好吗?”      “我……我……我没法相信你!我跟了你就因为你答应救晨晨!可是现在我儿子都不见了,你还让我怎麽相信你?”      煜激动的话语让虞湛很寒心,他冷著脸问煜:“原来我在你心中无一点地位,咱们的关系完全由你儿子左右,是不是这样?”      听虞湛这样反问,煜也知道自己的话重了,可是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他有些语无伦次地答道:“我没有这样说!但你应该清楚,咱们之所以能在一起,也是从救晨晨这件事开始的,在後来的日子里,你说什麽,我无一不照办!可你是怎麽对待我们父子的?骗我说把晨晨送到M国,他在那里生活得很好,实际上却是将他幽禁起来,以至於最终受不了逃跑了,你敢说不是这样吗?整件事情,从开始你就对我有所隐瞒,说实话,你现在说的每句话,我都无法完全相信!”   ────────────────   煜大叔气坏鸟! (7)95.自杀闹剧   看到激动得无法自抑的司马煜,虞湛根本没法让他平静下来,不管虞湛怎麽劝阻,但煜就是执意要去寻找晨晨。      虞湛死死地攥住煜的手,皱紧双眉质问他:“我问你,你要找的那个帮你办签证的人,是不是龙潭?”      煜用力挣脱著虞湛的手,冷漠地回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我自会有打算……”      一听这话,虞湛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司马煜去找龙潭,就等於向他宣战!      龙潭本就是虞湛不共戴天的情敌,现在煜失去对湛的信任转投龙潭的怀抱……这,让虞湛情以何堪啊?      到了这里,虞湛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他指著煜的鼻子,斩钉截铁地冲他发令道:“我告诉你,今天,你哪儿也不许去!不但今天,以後的日日夜夜,你也休想离开桃花岛!晨晨我会派人找,而且会加大力度!你要做的,只是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这里!”      说完这句,虞湛就拂袖而去,同时还将别墅正门从外面锁死。      煜追在虞湛的身後,拼命踢打著那扇门,可惜门是优质钢材制成,而且是电脑控锁的,以煜的绵薄之力,又怎麽能轻易打开呢?      从这日起,煜就被虞湛软禁起来了。      虞湛住进了桃花岛的另一处住宅,而煜仍然留在他们原来居住的那栋大房子里,他的一日三餐,全由专门的佣人进行打理,同时,别墅的每道门都加派了警卫,就是防止煜逃走。      在这重重监视下,煜根本就是插翅难飞!      随後的一段日子,虞湛忙得焦头烂额,一方面是他本身工作就很重,涉及到政坛和军界的诸多事务,还有一方面,就是寻找晨晨的工作进展得很不顺利。      这个司马晨晨象是长了翅膀一样,从人间蒸发了,凭虞湛和他的手下想尽办法,但就是没法找到他。      与此同时,一直被幽禁的司马煜,情绪也越来越差,他整日足不出户,气色更加苍白,而且也不再与虞湛做任何交流,只有那头善解人意的儿子卢克默默陪在他的身旁。      日子在一天一天过去,可是还是没有丝毫关於晨晨的消息,司马煜的心,已经渐渐变得绝望了。      这一日,虞湛晚间悄悄来到煜的卧室,发现他睡得很沈,看到煜甜美的睡姿,虞湛的心稍稍安慰了些,他给煜掖了掖被角,而後就悄悄离开了。      可是第二天清晨七时许,熬夜到凌晨四点多的虞湛刚刚进入梦乡没多久,他就被门外疾风骤雨般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虞湛急忙跳下床,打开门,却发现是司马煜的贴身女佣。      女佣焦急似火地禀告虞湛,今晨她象往常一样在门外叫司马煜用早餐,没想到叫了半天没人应答,佣人放心不下就推开门进去看了下,发现煜睡得很沈,根本唤不醒!好象是吃了什麽药物才会如此……      一听此话,虞湛的心脏都快要崩裂了!      他一把推开佣人,飞速赶往煜的卧室,发现煜果真睡得不象以往,睡相十分死沈,好象是中了什麽毒素!      虞湛顾不得多加考虑,急忙疾令手下备好专用飞机,将煜送往医院。      不出虞湛所料,煜果真是服用了过量的安定药物,而这些药物是从哪里来的,虞湛一直不得知晓,只是,煜以往就有神经衰弱的毛病,很可能是他一直备下的,但湛没加以注意。      因为救治及时,经过痛苦的洗胃,煜终於脱离生命危险,并且在沈睡几个小时後慢慢苏醒过来。      可是,此时医生告知了虞湛一个更加令他震惊的消息,那就是司马煜流产了!      听到这个消息,虞湛心底的惊讶程度可想而知,他一直不知道煜是什麽时怀孕的,而自从二人冷战之後,煜也不肯将身体的状况再与他交流!      现在,煜突然流产,令虞湛大受打击,这是他们拥有的第一个孩子,没想到就这样轻易失去了。      湛在深深自责的同时,也在暗暗怪煜,怪他不该糟蹋自己的身体,随便轻生,如果不是他服用过量安定片自杀,也许他们的孩子就能保住了……      这样想著,虞湛的内心更加焦躁不安!      他觉得,全是那个司马晨晨惹的祸!   ──────────────────   事情多,心里很乱,所以今天只能写这麽多,抱歉! (9)96.流产风波   虞湛来到司马煜的病房,只见刚刚流过产又洗过胃的煜极度虚弱,脸色苍白,神色也很倦怠。      看到湛的身影,煜慢慢合上了双眼,很显然,他还在和虞湛赌气。      看到煜这副不知自爱的模样,虞湛在心里沈沈地叹著气。      他慢慢走到煜的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轻声对他道:“你怎麽这麽任性呢?要知道你这样後移植的器官,能成功受孕有多麽不易?你怎麽能这样轻易……糟践自己的身体,糟践我们的孩子呢?”      听到虞湛略带责怪的话语,煜俊美的双眼猛地睁开了,他很是委屈地注视著湛,眼神中满是怒意。      其实,先前司马煜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      毕竟,他个大男人怀孕生孩子,这是头一遭,有些细枝末节,他并没有太过留意,加之有晨晨失踪这件事扰心,他就更没有把身体的一些症状放在心上,但实质上,那些症状全是早孕的反应。      而直到他一怒之下吞药自杀,在洗胃过程中反复折腾以至於流产,这个时候,煜才知道自己先前已经怀了虞湛的孩子。      失去了这个尚未成型的小生命,煜的心里也是非常痛悔的,现在虞湛这样对他兴师问罪,他当然很难接受。      可心里虽然这样想,表面上煜却不想这样说,因为他现在心里还在怨著虞湛,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对於失去“他们共同的孩子”,有多後悔!      单纯任性的煜只这样认为:这算是给虞湛的一个沈重教训!毕竟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让自己早日为他诞下一个孩子。      可是,虞湛一日不帮自己找到晨晨,就休想让自己替他实现这个愿望!      这样想著,司马煜冷冷地注视著虞湛,片刻後,他从牙缝里恨恨地说道:“你找不到晨晨,还不让我亲自去找?天天把我困在那个小岛上!我活著还有什麽意思?”      煜余怒未消的话语令虞湛神色一凛,他的脸上滑过了尴尬的歉意。      他喃喃对煜说道:“我一直在用心找晨晨,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我很心痛!现在我是内外夹击,有时真的感觉……心力交瘁,你怎麽就不理解我的心情呢?”      煜冷冷地把脸别过去,不看虞湛。      煜的这副神情,令虞湛非常心寒,可在眼下煜身体还很虚弱的情况下,虞湛也不敢说什麽重话,怕过於激怒他,只好在内心无奈地叹著气。      最後,虞湛压下心头一切怒火,柔和地对煜说道:“你好好休息吧,等你身体各项指标平稳了,我就接你回家。”      说著,慢慢起身的虞湛俯下身,想在煜的脸庞亲吻一下,却被煜冰冷的眼神和微抬的手臂制止了。      看著煜眼中的敌意,虞湛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听到虞湛渐渐远去的沈重步伐,别过脸的煜眼角湿润了。      家?家是什麽概念?      在司马煜的印象里,身生父母为他营造的那个环境才算做家,因为那里有浓浓的亲情;他和妻子还有晨晨组成的家庭也可以称之为“家”,因为那里有温馨的爱意。      至於虞湛为他在桃花岛建造的那个恍若神话般美好的世外桃园……      煜从来没有把它当成自己的“家”。      这不是煜刻意而为,而是那个美丽的、豪华的、与世隔绝的地方,确实给不了他“家”的感觉。      虽然那里应有尽有、一切设施都很齐全,虽然那里的建筑、装饰、家居,皆是世界上最奢侈豪华的极品,虽然司马煜这辈子也没住过那麽豪华气派的大房子……      但是,那里就给不了司马煜一个“家”的感觉。      生活在那里,司马煜只感觉内心无著无落,美丽的环境让他感到分外压抑,豪华的设施令他感到格外陌生,过於宽敞的建筑每每都会令他感到冷清孤寂。      而且最主要的是,煜感觉自己生活在那里,就如同一只笼中鸟,说到底,是任人摆布,没有自由的玩偶。      他心里始终认为,在那个小岛上,他和虞湛的地位是不平等的。      从本质上来说,虞湛是他高高在上,可以随时对他发号施令的“主人”。      而虞湛对他的宠爱,也跟宠爱一只宠物没有什麽区别。      他们以这种方式开始,司马煜实在没法将这种感情等同於爱情,也无法将湛为他建造的美丽氛围默认为自己的“家”。      虽然这一切,都是他当初自己的选择,如果没有晨晨失踪这件事,他也准备一直遵守这个承诺,但这不表明,他就可以从心底,把那里认做一个“家”。      而眼下,儿子晨晨失踪不见了,那麽他和虞湛之间的那纸协议也就大打折扣了,煜的心里,更不可能感同身受地把虞湛的住处当成自己的“家”了。      煜心里虽是这样想,但虞湛心里并不这样想,不管怎麽说,虞湛只知道自己一往情深地爱著司马煜,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他,虞湛不会轻易让煜离开自己。      两周後,煜的身体没有大碍了,虞湛将他接回了桃花岛他们的“家”中。      只是,司马煜虽然回到了“家”里,但与虞湛的隔阂却未就此消失,他们仍然分房而睡,司马煜仍然不让虞湛碰他。 (11)97.不许碰我   时间在慢慢流逝,还是没有司马晨晨的任何消息,虞湛的心变得更加烦躁了,因为他几乎可以断定,晨晨如果不是在外逃过程中被人毁尸灭迹,就是落入什麽非法组织手中了。      而且这个组织非常强大,强大到可以越过自己的监视而独立存在。      虞湛曾经深思过这其中的种种可能性,他觉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即:司马晨晨现在还活在世间,只不过他已经被某秘密组织控制了。      想到这里,虞湛的情绪更加不能平静,因为他很怕这种结果的出现,当初幽禁晨晨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可能性,晨晨年少,空有一腔侠义之情,但没有什麽社会经验,很容易被别人利用。      如果晨晨真被纳入什麽黑暗组织,他的前途甚至生死都将不属於他自己,换言之,他会变成一个完全受人操纵的枪手,这种结果,是虞湛不愿意看到的,也和当初救晨晨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      如果事实真的如此,虞湛该怎样向深爱的煜交差呢?      毕竟晨晨是煜的命根子啊……      想到这里,虞湛不禁又对煜最近的状况担忧起来,他掏出自己的鳄鱼皮钱夹,慢慢打开,里面镶嵌著煜的普通生活照片。      照片里的煜,穿著随意,但神采飞扬,笑得是那样从容。      静静地注视著照片里的那个人,虞湛的眼神有些看呆了……      煜的笑容,太迷人了,淡然而又恬静,清纯而又令人久久不能忘怀。      想到这里,虞湛抬起头望著窗外深深叹了口气,他都不记得煜上次笑是什麽时候的事情了,他感觉中,煜已经许久没有对他笑过了。      *************      虞湛那边度日如年,司马煜的内心也不好受。      刚刚得知虞湛隐瞒了关於晨晨的境况之时,司马煜的内心压抑已久的怒火一下被点燃了!      我可以忍受你对我的一切要求,可以忍受你以爱的名义在我身上玩各种花样,但别忘记,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保障我儿子的安危!      现在我儿子的生死尚且不知,我们还有什麽必要在这里玩风花雪月?      就在这种怒极的不理智状态下,司马煜跟虞湛玩起一哭二闹三自杀的把戏。      结果是,把虞湛搞得心力交瘁,他自己也倍受折磨,不但凭空洗了一次胃,而且还失去了一个对他们来说弥足珍贵的小宝宝。      这个损失,是用多少金钱多少时间,都补偿不回来的。      现在,煜被虞湛幽禁在桃花岛的大房子里,好吃好喝供著,但就是不许他出门。      虞湛每天晚上会去探望司马煜,虽然煜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理他,但只要看到煜安好无恙,虞湛也就放心地离开了。      在性事上,湛没有再强迫过煜,因为他真的爱他,虞湛总是觉得,强迫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与之交欢,是一种极其无耻的行为,他不容许别人这样做,自己也不会这样做。      而煜的心情,在被软禁一段时间後,渐渐变得平复了。      虽然他心中对虞湛还是有气,但看到湛愁眉深锁、一脸无奈的样子,煜也暗暗觉得,也许虞湛没有骗他,他所说的有关晨晨的一切事实,确实属实。      煜只是生气,虞湛开始应该对自己阐明,想将晨晨束缚一段时间,这样对晨晨本人,对自己和湛的生活都有益无害。      司马煜自认自己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只要湛对他坦言想告,自己会理解他的初衷,甚至会帮忙劝说晨晨安心呆在湛为他设计好的小圈子内,等待从长计议。      可现在倒好,因虞湛的一意孤行,晨晨被强制幽禁起来,一向特立独行惯了的侠义少年,怎麽可能忍受这种被时时监视的不自由生活?      所以,他的逃跑也就可以想见了。      而且关键的是,他逃跑之後就音讯全无!      想到这里,深深疼爱儿子的司马煜的内心在抓心挠肝般的刺痛!      这些日子,他对晨晨的担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想到儿子还不满二十周岁,他的英语口语又不怎麽熟练,在那样一个异国他乡他要如何生存?      如果落入坏人手中,他能死里逃生吗?      一边担忧著儿子,司马煜一边在心时暗暗骂著虞湛:这个鬼东西,做事总是这样一意孤行,如果他开始就和我商量著来,怎麽会落到这步田地?如果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在这种心意下,日子在一天天过去,虽然儿子晨晨还是没有音讯,但司马煜的内心已经变得平静多了。      人到中年的他,已经知道命有定数,事在人为的道理,儿子福大命大,多次遭遇都能逢凶化吉,想必这次也会如此吧,司马煜只能在内心这样默默祈祷祝福著。      同时,煜心里对湛不放他出去亲自寻找晨晨,也有了一些理解,久居校园的自己毕竟缺乏社会经验,尤其是到了M国那样一个发达的花花世界,更是无所适从,没准真象虞湛所说,没找到晨晨,先将自己弄丢了,那就糗大了……      想到这里,煜的脸不禁有些微微红。      虽然心里已经承认这一点,但表面还是不肯承认,因为在与湛的相处中,自己已经是步步被动,处处显得很白痴,如果此时还要承认被他说中了痛处,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      所以此时的煜,其实心里对虞湛已经没多少气了,只是为了自己那点面子,终是不肯放下架子去主动理会虞湛。      对此,虞湛并非浑然不知,看著整日呆在别墅里的煜,气色一天一天好起来,湛的心里当然是很宽慰的。      只要煜能好起来,那麽即使他不让自己近身,也无所谓,自己可以等。      与虞湛对司马煜十年如一日的深情相思相比,那一点欲望之火又算得了什麽呢?      况且,湛早就准备把这一辈子交付给煜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来慢慢等待煜的回归。      ********      白天,虞湛去上班了。      用过早餐之後,百无聊赖的司马煜,和卢克这个唯一的陪伴,依偎在明亮大客厅的高级地毯上,神情慵懒地晒著太阳。      上午温暖的光线洒在这对主宠身上,令他们周围有了一种圣洁的光环。      煜轻轻地抚摸著卢克雄伟浓厚的鬃毛,注视著卢克那张在兽界里算是“英俊”的兽脸,温柔的眼神里满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10)98.不懂我心   没办法,生活在这个孤岛上,司马煜又没有别的陪伴,佣人倒是有几个,但是,因为虞湛训练有素,这些佣人嘴严得很,有时煜实在闲得无聊,想和他们话话家常,但无论煜同这些佣人谈论什麽,他们都是一副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模样,根本不会和煜谈论具体情况,好生无趣。      碰了几回壁,煜也失去耐心,再不会与那些佣人谈论家务以外的事情了。      这样一来,煜满腹的烦心事,就只能同卢克这头不会说话的狮子倾诉了。      现在,煜轻轻地抚摸著卢克的鬃毛,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喃喃说道:“卢克,你跟了湛那麽久,你说他这个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卢克冲煜眨著眼睛,嗓子里发出低沈的唔唔声,似乎在对煜说:“说实话,我也不了解他……”      看著卢克傻乎乎的样子,煜淡淡地笑了,他的目光仍然投在空旷的窗外,继续喃喃自语道:“你说他这个人吧,有时霸道得几乎不近人性,可有时……还有那麽一点点温柔,唉,我也搞不懂他了……”      卢克仍是瞅著自己的男主人,目光里满是哀怜和心疼,只是发出的呜咽声变得急促了。      煜笑著用力揉了揉卢克的大脑袋,俯下身亲昵地用头顶著卢克的头,低声在它耳边说道:“其实我早就已经原谅他了,只是这个傻瓜……一点也不懂我的心思,只晓得每天晚上例行公事似的来看看,看完了就走……一点也不懂得哄人……唉……有时他给人的感觉是深不可测,可是对待感情……他怎麽就那麽愚钝呢?”      卢克的呜咽声变得更加急促了,它渴望地探著看著煜,眼睛都变得红红的了,似乎在妒嫉著什麽。      煜没有会意卢克的情绪,他继续笑著自言自语道:“这个傻瓜,其实我相信他是在认真寻找晨晨,你看他这段时间殚精竭虑的,头上的抬头纹都变深了,也很少有笑容……我只恨他当初应该对我讲明实情,我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不过就算到了眼下这步,只要他说几句好听的,我也就不会那麽怪他了,可你看他……”      说著,煜拧了拧俊丽的剑眉,有些不满地继续道:“可你看他那副专横跋扈的样子,根本不会平心静气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解释一下,我一说要去寻找晨晨,他就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马上把我囚禁起来,以为这样,就会拴住我的人和心,岂不知这样会激起我更大的反抗情绪?唉,他怎麽那麽蠢?他真的……一点也不懂我的心……”      煜最後的语气中带著深深的无奈。      整个过程中,卢克一直目不转睛地看著煜,它那渴望的双眼似乎在急切地暗示煜:“我懂你……我懂你……只不过……我不会说话……”      和卢克说了良久的悄悄话,煜的心情觉得轻松畅快多了,他一跃而起,拍了拍卢克的脑袋对它吩咐道:“到了我该泡澡的时间了,快,跟我去浴室。”      卢克听话地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跟在煜的身後,陪著他去了浴室。      在宽敞奢华的浴室,煜从容地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最後他白皙优美的身体彻底展露出来。      煜没有注意到卢克两眼中放出的奇异光彩,他已经习惯了做任何事都带著卢克,包括吃饭、散步、泡澡等等生活琐事,有卢克在身边,煜内心的寂寞情绪就会缓解很多。      现在,煜轻快地走近大浴缸,将一只脚踏进去试试水温,感觉温度正好,煜神情悠然地踏了进去,在满满一大缸用名贵草药浸泡的浴液中坐了下来。      这缸浴液,是佣人按照虞湛吩咐,精心配制好的,浴水中的精华,由灵芝和冬虫夏草等多味名药配制而成,有活血化淤、强身健体、滋润容颜的奇效,自从司马煜小产并且洗过一次胃,身体素质就差了很多,正因如此,虞湛才按照名医配方为煜配制了这种特制的浴液,来驱散煜体内的那些淤症。      虞湛定下铁规,要求司马煜每天都要在其中浸泡至少一个小时。      开始司马煜觉得很不屑,但泡了半个月後,发现自己产後落下的手脚发麻,容易眩晕等症状全都消失不见了,煜才领悟这种药汤的奇效,也渐渐明白了虞湛的苦心。      可惜,虞湛好人做著,好话却从来说不到位,他对煜的关怀,要麽就是以清规戒律的形式呈现,令煜心生反感;要麽,就是默默不言地用事实来说话,令煜时常揣摩不出他的本意。      总之,湛对待煜的方式,有点象两个人互相捉迷藏,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却总是缺少那麽一点温情的纽带,虞湛不屑於将自己内心对煜的关怀用温情脉脉的话语表达出来,却岂不知几句简单的话语,有时胜过他付出的十倍努力。      这种性格,一是由於虞湛出身於一个冷酷无情的豪门望族;再者,他成长於刻板严酷的军校,这些都令他的行事方式有些墨守成规的味道。      此时,煜浸泡在温暖爽滑的浴液中,感觉著药效对自己身体春风化雨般的滋润,嘴角不禁泛起甜甜的笑意,脸颊在温热浴水的烘托下,也变得红润了。      煜小声唠叨著:“这个鬼家夥,想的主意还蛮有效果的,可惜就是……当初那副‘你必须按我说的做,不泡不行’的嘴脸让人厌恶!如果……如果……他能换一副语气,我又怎麽会不交纳他这番美意呢?”      卢克趴在煜的浴缸旁边,呆呆地看著浸泡在芳香药液中的美貌男主人,听著他的自言自语,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舌头。      看到卢克这副傻呆呆的样子,煜笑著拍了拍它的脑袋,问道:“我说的对不对呀?”      没想到,卢克居然点了点头。      它这个动作,把司马煜给吓坏了!      煜只道卢克是一头普通的狮子,但它现在对自己的话语居然会意了,这不表明它已经通人性了吗?   ────────────────   大家真的无法接受人兽吗??? (10)99.一直等你   从浴缸中探出身子的司马煜惊奇地拍著卢克那张毛茸茸的兽脸,不断问它:“你听得懂我在说什麽吗?真的听得懂?”      这回,卢克没反应了。      它只是呆呆地注视著煜那生动的面庞,但却没再做出人性化的回应。      这样,司马煜才轻松地舒了一口气,他复又在浴缸中坐稳,自言自语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通人性了呢,那样……”      此时,司马煜才回忆起他和卢克在一起的种种,可以说,他以前做什麽事都不避讳卢克,包括沐浴、更衣、方便,同时,他有什麽解不开的心结,也会对卢克唠叨一番,完全是把它当成自己精神上的垃圾桶了。      有些话,煜没法对虞湛说,因为他那麽专横跋扈,他只做他认为对的事,他认为没有必要做的事,无论别人怎麽坚持,他都会不屑一顾。      与这样性格专横的人生活在一起,煜就要充当那个隐忍的、听话的乖巧角色,同时,虞湛也喜欢煜乖巧温顺的样子。      但是,司马煜性格再柔弱,他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儿身,有时,他也有自己的强脾气,让他处处顺从忍让虞湛,生活在这个孤岛上,身边又没有可倾诉的对象,他心中的委屈可想而知。      一个人压抑太久,就需要有个发泄对象,而此时卢克充当的,就是煜身边的这个角色。      煜放心大胆地对它倾吐心声,不知羞耻地在它面前赤裸全身,皆因为知道它是头不通人性的野兽,换言之,无论怎样,它也不会将自己的秘密透露出去。      可如果一旦得知它不是那麽简单的一头“兽”,它能听得懂自己在说什麽,看得懂自己身体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结果就不可想象了……      想到这里,煜的心不禁一缩,他的脸倏地一下红了。      半躺在浴缸里的煜轻声自言自语道:“幸亏你只是头狮子,要不让你知道我这麽多秘密,我没脸见人了……”      半卧在浴缸外地毯上的卢克,仰头看著自己的男主人,微微舔了舔舌头。      晚间,办公归来的虞湛回到桃花岛的别墅。      虽然他尽量争取早归,但毕竟身居要职、诸事缠身,加之各种应酬,以及花费在路上的时间,所以紧赶慢赶,虞湛到家时还是夜里十点多了。      其实每天,只要到了虞湛下班的时辰,司马煜就会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念叨著他的归期:“他如果下班就往家里赶,只要一个小时就到了,因为他是乘坐飞机呀……”      可是,一个小时後虞湛并没有回来,因为此时他正带领著警界一群精英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半个时辰後,佣人来通报,说晚饭准备好了。      司马煜只好无精打采地带著卢克去了餐厅,虽然晚上的菜色很丰富,但司马煜并没有什麽胃口,因为他心中一直在默默地念著虞湛。      “就算加一会儿班,他这时也应该往家里赶了,要不,我再等他一会儿吧,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等他回来还可以陪我说说话。”      可是,虞湛并不知道煜此刻的焦急心情,此时的他结束了会议,正陪同政界和商界的要员们,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工作晚宴。      於是,在苦等一个小时未果,饭菜皆已凉透的情况下,煜只好失望地吩咐佣人们把饭菜撤掉,因为他也没有心情吃了。      重新回到卧室的司马煜,拿起了虞湛给他备的一大堆零食,一边看电视,一边啃嚼。      其实司马煜原来并不爱吃这些东西,他以前毕竟是个人近中年的中学教师,没听说哪个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成天抱著一堆零食啃的。      可是,来到这个孤岛後,白天里煜实在是闲得发慌,百无聊赖的他就喜欢胡思乱想,可能也是基於这个考虑,所以虞湛不间断地给他备下这些五花八门的零食小吃,让他在阅读和看片之余可以充饥解闷。      这些细节,以前煜并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想想,他私下觉得,虞湛也并非完全无心之人啊,以前怎麽我没察觉呢……      这样吃著零食,看著电视,司马煜面前的一大堆零食很快见了底,电视遥控器也快被他按坏了,可是,虞湛还是没有回来,渐渐地,煜有点失去耐心了。      他冲著门外大喊一声:“来人!”      旁边侧屋随时听候差遣的佣人急忙敲门进来,毕恭毕敬地问司马煜:“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司马煜面红耳赤地看著佣人,没好气地说道:“我饿了!去,给我煮一碗牛肉面!”      佣人笑容可掬地连声应道:“好的,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吩咐下人给您准备。”      “要快!我……饿坏了!”司马煜把火气发给了佣人。      “好!先生,我马上就去。”佣人诚惶诚恐地离去了。      司马煜气哼哼的将空空的零食袋子摔在地上,他此刻没有照镜子,如果他有照镜子,一定会发觉自己面红耳赤、粉唇微撅、那副气鼓鼓的模样非常搞笑。      当然搞笑中还透著数不尽的风情,哪里象个年近四旬的中年人呢?跟他平时一贯谦逊儒雅、平和待人的风格大相径庭。      司马煜并不知道,他在和虞湛的朝夕相处中,性格已经潜移默化地起了变化,他渐渐变得任性、恃宠而娇,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些变化都是在虞湛的无限包容下产生的。      其实,每个人性格中都有著任性泼辣的一面,只不过他没(她)没遇到那个能让他放心撒泼的人罢了。      很显然,司马煜生命中那个能将他所有“泼辣”尽收怀中的男人,已经遇到了。      这个人,就是虞湛。   ────────────      人兽情节只是个意外,煜怎麽可能主动和卢克发生关系?他一直当它是头宠物啊!具体的,下几章再表述吧。 (11)100.司马晨晨有消息了   虞湛到家时,看到的就是司马煜狼吞虎咽、大嚼牛肉面的场景。      其实煜的肚子,刚才装了那麽多零食,已经差不多满了,但他就是心里烦躁,所以才想找点东西把肚子胀满,借以发泄胸中的烦闷。      而煜烦闷的理由,不消细说,明眼人自然都会明白是因为哪个人。      现在,既然那人回来了,煜这碗面也就吃不下去了。      看著敲门进来的虞湛,司马煜刚才还很饥渴难耐的胃顿时就感觉饱了,他慢慢将手中的面碗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瞪著俊美的双眼直直地看著面前的虞湛,好象生怕他跑了似的。      虞湛看到煜疯狂吃面的这一幕情景,有点意外,他微微蹙了蹙眉头,轻声问煜:“怎麽现在才吃饭?”      司马煜扁了扁嘴,他很想告诉虞湛,自己是因为等他才没心情吃晚饭,而眼前这碗面,也是因为湛迟迟未归,自己心里烦躁才拿来发泄的。      可是这些话在煜的肚子里翻腾了许久,他终是没有说出口。      性格别扭的两个人,虽然近在咫尺,但却无法坦诚相见,以至於内心始终保持著一层隔阂,这恐怕是世上最无奈的事情了。      此刻的煜,抿著嘴看著虞湛,良久,他才低声嗫嚅道:“吃晚饭时……我不饿,现在我……饿了……”      煜的眼神看上去很清澈,让人很难相信他说的是假话。      听到这个有点可笑的解释,湛无奈地笑了,他在煜的床边坐下来,深情地看著煜的双眼,对他说:“不要太晚吃东西,就是想吃夜宵……”说著,虞湛瞟了瞟那碗牛肉面,继续说道,“也吃些清淡的,易消化的东西,不要吃这麽高热量的东西,对胃不好。”      听著虞湛情深意切的叮嘱,煜的内心感觉暖暖的,他乖巧地冲湛点了点头。      看到煜不似前几天那般对自己剑拔弩张了,虞湛的内心还是很安慰的。      他低下头,静静地笑著,片刻,象想起什麽似的,虞湛抬起头对煜说道:“对了,有晨晨的消息了。”      一听说有了儿子的消息,司马煜的心顿时就被提到了嗓子眼,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扑到虞湛身前,抓住他的手,激动地问:“快告诉我!他在哪里?现在怎麽样?”      看著司马煜激动不已的神情,虞湛在内心无奈地笑著,在煜的心中,儿子始终是第一位的,这个位置,没人可以憾动。      将来能不能被自己取代呢?      虞湛心里真没有这个把握。      此刻,他静静地回答煜道:“我们抓到了一个人,他是M国最大黑帮团夥的一个线人,以前曾经被我们控制过,但在晨晨逃跑後不久,这个人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次抓到他,据他交待,当初在我们管辖的区域时,他就看中了司马晨晨,觉得这个少年是个人才,於是就有意无意地接近他,晨晨正是在他的指导下,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走的,而晨晨後来的去向,就是跟随此人加入了M国黑帮下面的一个组织。”      虞湛的这个回答,令司马煜目瞪口呆。      没想到只是一年不见,儿子就变成了异国黑帮团夥的一份子了,这个结果,怎麽能不让司马煜忧虑重重呢?      良久,从呆愣中缓和过来的煜痴痴地问虞湛:“那他现在怎麽样呢?他是心甘情愿做这个的麽?”      看著煜不无忧虑的表情,虞湛郑重地告诉他:“据那个线人交待,晨晨目前在该组织内非常安全,他的表现也深得他们头目的欢心,但晨晨目前具体所在的位置,线人不肯交待,他只推说组织内部结构严密,重要成员的身份都是隐藏的,所以他也说不出晨晨具体住在哪里,只知道他在步步高升;至於晨晨是不是自愿做这个,这就不好说了……”      此处,虞湛垂下眼,他的眉纵得更紧了,须臾,他抬起头对煜继续说道,这回他的声音变得轻柔一些:“我看人一般是很准的,以我对晨晨的观察,他很可能是心甘情愿的,你这个儿子,和你可是有著天壤之别啊,他一心想要出人头地,不管通过什麽渠道、什麽方式,这也是我当初想要控制他的原因所在,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最终还是让他给跑掉了。”      虞湛今晚带给司马煜的这番消息,令他内心可谓久久的难以平静。      得到儿子安好无恙的消息,煜那颗怦怦乱跳的心一下兴奋地窜到了嗓子眼儿!      可是,当得知儿子此时的身份,已经是黑帮团夥成员之一了,煜那颗心又如同坠入无底深渊,他这胸中可谓五味杂陈……      没想到,儿子最终还是走上这条路……      自己当初怕就怕晨晨成天舞刀弄棒的,跟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团夥勾搭上,可如今他还是入了这条道了。      这可能就是命吧!      似乎看出了司马煜的内心,虞湛慢慢握住他的手,轻声对他道:“别想那麽多了,我只能说,我已经尽力了,但有些事,真的非人力所能阻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湛这样说,是怕煜想不开,仍然在责怪自己。      司马煜微微地点了点头,低声说:“我知道。”      其实煜的内心,已经没有在责怪虞湛了,他当初从枪下抢回儿子的一条命,就已经是对他们父子的大恩大德了。      至於晨晨後来所走的那些路,虞湛没有必要为他负责,顶多只能算个监守失职的责任,而这份责任,也是可有可无,不是看在煜的面子上,他连这份责任也不必负。      司马煜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这些道理,他冷静下来後,都想得很明白了。      看到煜还算平静的表情,虞湛那颗有些担忧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他有些疲倦地舒了口气,轻声对煜说道:“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一些公务没有处理完,回去处理了,晚安。”      湛的这句告别辞,把沈浸在深思中的煜猛然拉回现实,感觉到湛的手渐渐放开了自己的手,煜的心突然变得非常失落,他抬起头冲虞湛喊了一声:“那个……”      正欲起身的虞湛回过头有些狐疑地看著煜,问道:“那个什麽?”      其实煜是想说:“你今晚别走了,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可看到虞湛炯炯注视的双眼,司马煜的心一下就没了勇气,他有些怯怯地对虞湛嗫嚅道:“那个……辛苦你了,忙完你也……早点休息,保重……身体……”      煜的这句问候,让湛的表情又放松下来,他静静地笑著回道:“我会的,晚安。”      煜无奈地小声回道:“晚……安……”      虞湛缓缓站起身,瞟了一眼卧在煜床边的狮子卢克,转身出去了。   ──────────────────   这不怪我,只能怪大鱼太木了!! (11鲜币)101.神秘小屋   看著虞湛离去的背影,煜的内心感觉很失落、很失落。      虽然他能感觉湛对他的关心仍在,但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显变得比以前疏离了。      这究竟是因为自己太过矫情任性?还是因为湛太过专横霸道?或者兼而有之……      司马煜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现在虞湛对司马煜倒没那麽多巧取豪夺的要求了,只不过这种你进我退、我进你退、或远或近、总保持一段距离的关系更令人心痒难耐,也令煜的内心十分不爽。      而虞湛对司马煜的态度,是疏离中带著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经。      那些时日,煜的内心总压抑著一股邪火,想发泄又找不到宣泄对象,也没有恰如其分的发泄理由,司马煜快被憋疯了。      虞湛并不知道司马煜这些微妙的想法,他一如既往地忙碌个不停,不仅警界的事务够他忙的,家族企业的诸多事项也要由他亲自过问,而且,他还要每天抽出时间与M国的心腹进行联络,听取他们汇报关於寻找司马晨晨的最新进展。      那些时日,虞湛每晚回到家中至少也要十点以後,匆匆看过煜之後,他就回到海岛自己的偏宅,继续处理白天没处理完的公务,常常要忙碌到凌晨一两点锺,而第二天清晨七点,他还要乘坐私人飞机赶到市里去上班。      可以说,整日忙得焦头烂额、马不停蹄的虞湛根本没有空闲去关注煜那些微妙的心理变化。      他只要看到煜每日气色红润、精神稳定,这就足够了。      而司马煜对这种状态显然不能够满足。      自从有了晨晨的最新消息,煜和湛的关系大有冰释前嫌的意思,湛也不再限制煜踏出别墅,允许他象以往一样,在卢克的陪伴下在岛上散步,可是,尽管如此,虞湛却没有丝毫要搬回别墅正宅来居住的意思,他每晚看望过煜之後,就匆匆赶回位於海岛一角的偏宅小屋,俨然那里已经成了他的上方宝地了。      每晚虞湛离开後,煜都会掀开窗帘的一角,偷偷窥探著湛离去的身影,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走出别墅正宅,匆匆行进在通往偏宅的林间小道上,最後终於到达那个神秘的小屋……      再之後,煜就看到那个岛边小屋的窗子亮起了桔黄色的温馨灯光,影影绰绰还能看到虞湛拉上窗帘,坐下办公的身影,煜的内心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小屋真的那麽好吗?他为什麽宁愿呆在那里?也不愿意回到主宅来呢?      按说主宅的大书房更大更宽敞,书籍资料通讯方式也齐全,更适合办公啊!      怀著这种种疑问,煜怅然若失地去睡觉了。      第二天晚上,虞湛一如既往地来看望煜,这次,他遵守诺言,依照煜先前的吩咐,带来了晨晨的影印资料。      司马煜充满欣喜地翻看著虞湛带给他的惊喜,那是一沓关於晨晨到M国後的最新生活照片,看得出来,晨晨生活得不错,他的个子又长高了,身体也变得比以前健壮了,头发剪得很短,最主要是的他神情,眉宇之间都流露著掩不住的豪气和果敢,整个人都变得比一年前成熟多了。      司马煜出神地凝望著那些照片,嘴角止不住流露出开心的笑意,良久,他轻声问虞湛:“这些照片,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看到煜如此开怀,虞湛心里总算松了口气,现在听煜这样发问,他无奈地叹口气答道:“当然是通过那个线人,逼著他提供了一些有关晨晨的最新生活资料,不过,我们就是找不到晨晨现在的住处,准确地说,是他在不停地更换住处,可能就是怕我们找到他。”      看到虞湛略微严肃的眼神,煜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他低声安慰虞湛道:“如果……如果能找到他,我想和他亲自联络,我会尽力说服他……让他退出那个组织。”      听到煜真诚的愿望,湛勉强笑了笑,他在心里轻轻叹息,煜哪里知道黑道的阴暗之处啊,可以说进得去,出不来,一日为黑,终身为黑。      但这条路是司马晨晨自己选择的,别人想怎麽阻止都阻止不了,所以这就是他的命吧。      不过司马煜有这个想法,虞湛还是很开心的,这说明煜的心在慢慢向自己靠拢。      两人聊了一会儿,虞湛又要起身告辞,回他的林间小屋了。      这回司马煜没忍住心底的渴望,伸手阻止了他,煜拉著湛的手轻声对他说:“你办公,就在旁边的书房办吧,何必……跑来跑去……那麽麻烦呢?”      煜的语气很轻,他的面颊都微微泛红了,只是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却是那样焦急和渴望,印证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看著煜这副神态,虞湛畅然地笑了,他握著煜的手轻声告诉他:“我喜欢去那里办公,是因为那里临湖,夜晚清静,能令我神智更加冷静,同时……”说到这儿,湛轻轻拍了拍煜的臂膀,“同时,我每晚工作到凌晨,中间会起来吃点东西,然後还要洗漱,住在这边太打扰你休息了,这样……”      湛略作思考,继续道,“过了这两个月,警界事务就没那麽繁忙了,家族的一些事情我也可以放手让副手去做,到时我就可以搬回这边多陪陪你了。”      既然虞湛这麽说了,司马煜也不好再多说什麽,只是讪讪地点头默认了。      虞湛微笑著,站起身轻轻吻了吻煜的额头,离去了。      第二天白天,九点多才起床的煜,用过早餐,他慢慢踱到户外高高的大露台上,仰望天空,发现今天的天气是如此舒爽、小岛的天空似乎都要比城市的上空蔚蓝许多,棉絮一样的云彩在远空荡漾著。      再低头俯视这迷人的海岛风光,湖光山色、碧水清波、绿树花海,恰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仙境。      心情大好的煜,冲身後的卢克打了个口哨,步履轻快地向密林深处走去,那里就是虞湛每晚工作生活的、司马煜一直引以为奇的神秘小屋。      他要去看看那里到底藏著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令虞湛如此乐不思蜀,夜夜流连忘返。   ──────────────────   感冒了,所以两天没更,放心吧,今天 恢复日更,谢谢支持! (10鲜币)102.煜发情了   司马煜慢慢推了推那扇紧闭的门,发现它竟然没有锁,很容易地就被推开了。      站在门口,煜的眼睛环视著眼前这间全木制成的小屋,发现它并没有什麽特别之处,甚至可以说很简陋。      普通的木地板,普通的木制桌椅,普通的小木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麽简朴,但简朴中又透著那麽一点温情。      桌上摆放著虞湛的办公物品,看得出来,湛昨晚忙到很晚,今早起床後匆匆就走了,所以此时的桌上显得有些凌乱,烟灰缸中还有吸了一半的烟蒂,和半缸烟灰。      煜慢慢走到虞湛的书桌前,不由自主地帮他收拾了一下,将凌乱的物品稍稍摆放整齐,将烟灰缸中的残渣倒入桌角的垃圾筐。      最後,煜的目光又落在书桌旁的那张小木床上。      那张床宽约一米,很低矮,上面铺著浅蓝色的格布床单,枕套和被罩也是同一花色,看上去精致而小巧。      凝视著那张小床,煜的眼中情不自禁地泛出笑意,他慢慢在小床上坐下来,感觉很松软,很舒适!      “哈……”煜畅快地舒了一口气,环视著这间木屋,象是对面前的卢克,也象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嗯,不错嘛,湛这家夥蛮会享受生活的,怪不得呆在这里不愿意回那边居住,这里实在是很温馨呢……”      这样说著,司马煜情不自禁脱掉鞋,在虞湛的小床上躺了下来,并且慢慢放松了四肢。      “嗯,真舒服……呵呵……刚才我还以为这张床会不会太小呢……心想湛晚上睡会不会显得很局促,呵呵,没想到真的睡上来,感觉还是蛮宽松呢……”      煜兴致勃勃地自言自语道,还不时瞟瞟卧在床旁的狮子卢克。      只见卢克抬著脑袋,伸著舌头,很讨巧地看著自己的男主人,目光中是忍俊不禁的向往之情。      床很低矮,卢克的个头又很大,所以它现在卧在床旁,脑袋就已经伸到床以上的位置了。      煜满含温情地看著卢克,禁不住翻了个身,侧卧在小床上,正面对著卢克。      煜伸出手,缓缓地摸了摸卢克的头。      被主人柔软温热的手轻轻触摸著,卢克的浑身以至内心都象被电流击中般麻酥不已!      那一刻,这头怪兽的身体僵硬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稍一颤动,主人的手就会挪开。      看著卢克这副乖巧的模样,煜禁不住笑了,他的手不断摩挲著卢克的头部,轻声对它说道:“只有你这个家夥,整日跟在我身边,对我不离不弃,哼!哪象是湛和晨晨这两个男人,忙起自己的事情来就忘了我……”      说到这里,煜禁不住抬起头,看著窗外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都是胸怀大志,不甘人後的雄鹰,所以才会把事业看得比感情更重,但岂不知这样一来,关心爱慕他们的人,心里很寂寞呢……”      也不知这头狮子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只看到它那棕黄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煜无心地笑著,拍了拍卢克的头喃喃说道:“你这个家夥,整日里偷听了我多少秘密啊?也不晓得你能否听得懂,但看你的样子,倒好象是懂了,你这个家夥,好会卖乖呢……”      受了主人的吹捧,卢克的情绪更加高涨,它干渴地舔了舔嘴唇,注视司马煜的眼神变得更加渴望了。      煜并没有注意到卢克情绪的变化,在他眼里,卢克不过是头非常听话的宠物罢了。      和卢克说了一会儿话,百无聊赖的煜回转身,却看到床靠近墙的一侧,是一面镶嵌在墙里的壁橱,里面一格一格摆放著的多是虞湛的书籍。      煜出神地凝望著那面壁橱,却发现在一个小格子里有个白色的小药瓶。      无心的煜慢慢将那个小瓶拿到手中,发现瓶上的说明是自己看不懂的一些外文,旋开药瓶的瓶盖,看到里面的白色药片,煜才有了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药,应该就是几个月前虞湛给自己服用的那种带催情作用的雌性激素。      煜呆呆地盯著那盒药片,不知为什麽,鬼使神差般,他竟然拾起一片药,轻轻放入口中,慢慢品味著,却在唾液的润泽下,不知不觉间将那药片吞了下去。      直到苦涩的药片卡在喉咙中央,上不去下不来,煜才如同幡然猛醒般,他止不住地呛咳起来。      慌乱间,煜看到虞湛放在案边的一个水杯,恰好里面有半杯未饮尽的茶水,慌不择路的司马煜抓起那个水杯,就“咕咚咕咚”地饮了下去。      在茶水的冲灌下,药片顺畅地滚进了煜的胃里。      煜象是在做梦一般,他抚著自己的前胸自言自语道:“我竟然把它给吞下去了!我其实……只是想尝尝它的味道,怎麽就把它咽下去了呢?不会有什麽问题吧?”      煜的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可回想起前一阵,自己天天都服用这种药,也没有什麽大事,现在偶然服用一次,应该没有什麽紧要。      这样想著,司马煜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复又在湛的小木床上躺了下来。      这样躺著,静默著,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煜的头脑中好象什麽都没想,只是觉得这样躺著很舒服、很惬意、也很……销魂……      司马煜根本不知道,其实此时那片药已经在起作用了。      在不知不觉间,煜竟然慢慢褪下了自己的长裤,并剥开里面那个贴身的白色小内,露出了那个极为隐秘的空间……      “啊……唔……”煜的手重重地按在了那个早已湿润的汪洋穴口,他感觉那里火烧火燎般刺痒难耐!压抑的呻吟声冲破煜的喉咙,回荡在狭小的木屋内。      “湛……湛……”一边激动地自慰著,一边急促地唤著虞湛的名字,煜的双腿不断夹紧、夹紧,他的身体在狭小的床上滚成一团。      床上留有湛熟悉的气息,他常用的那种香水的味道、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以及他身体与生俱来的那股男人的气息,这一切,都令吃了催情药而意识迷离的司马煜激动不已! (12鲜币)103.小屋秘密   “湛……湛……”司马煜一手拼命揉搓著汪洋一片的花穴,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揪扯著身下的淡蓝色床单,就好象那条床单即是虞湛一般。      此刻煜的声音已经变得无比淫荡、具有无穷的诱惑力,他通体都变成了灼热的粉红色,额头也在不知不觉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煜发情至此,那片药固然起了一定作用,但更主要的原因在於:自从虞漭突然来袭,煜和湛的关系出现重大裂痕,其後又经历寻找晨晨的诸多风波,两人之间分房居住已久,长期没有欢爱,煜本来也有需要。      同时,做了生育器官移植手术後的煜,身体变得较之从前更为敏感诱人,以前的煜对於性事的需求并不十分强烈,只要有虞湛要求时才会配合一下,可眼下的他,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外表清纯、骨子里风骚的小荡夫。      这一点,是煜本人和虞湛都始料未及的。      得知儿子失踪,当时焦急似火的煜无心再与湛做这些苟且之事,现在既已知道儿子安然无恙,煜的心也渐渐回到虞湛身上,虽然他不好意思明确暗示给湛,但其实他的身体一直在如饥似渴地等待著湛的侵袭。      而湛终日里忙得不亦乐乎,回家还要面对煜那咄咄逼人的对晨晨近况的盘问,所以他基本上没有空闲考虑身体上的需求,就是偶尔的凌晨会被晨勃的欲望折磨醒,但拿著煜的照片手淫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因为湛实在是太忙了,有很多重要的事等著他亲自过问,这个时候,身体的欲望就显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可煜的情况却完全不同,他整日里呆在风景如画的桃花岛上,吃饱喝足无事可做,可以说是养精蓄锐,精力旺盛得很。      一向固执已见的虞湛一直以为,煜心理对於性事没有多麽饥渴,因为以前煜对这种事也没有什麽特别的热情,他哪里知道煜平静外表下那颗饥渴而又无法言表的心啊!      此刻赤裸著下身的煜,急切地呼喊著湛的名字,任灼热的身体在湛的小床上扭转个不停,已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是否得体。      在意识迷离之间,煜恍惚看到床下一直趴著的卢克,慢慢抬起雄伟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看著煜,而後伸了一只硕大的爪子上来,一直探向煜那赤裸的下体……      残留的意识,令煜猛然坐起身来,他粉红的面颊微带嗔色,一把打退了卢克伸向他的那只爪子,低声训斥它:“你这只坏狮子,原来你也不是好东西……”      被主人这麽一吓唬,卢克将爪子倏地一下缩了回去,身体顿时痿了下去,脸上也带了些惧怕的味道。      看它如此,煜才松了口气,复又在床上躺了下来,象是对卢克自言自语道:“你这只坏狮子,人家养宠物……到了发情的季节……都会阉一下……我没舍得这样对你……怕抿了你的天性……可你不能拿主人开涮啊……坏卢克……原来你也是色狼……”      一边呓语著,煜的眼睛慢慢合上了,刚才激情似火的自慰,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精力,现在他太疲倦了,所以就这样沈沈地睡去了,全然没有察觉自己诱人的下体,还呈现著真空的状态……      煜不知昏睡了多久,等他慢慢转醒睁开眼睛,才发现小木屋内的光线已变得昏暗了,想必日头早已过午。      煜静静地躺著,慢慢动了动身体,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刚才是一副多麽不堪入目的状态:长裤被褪到脚踝处,内裤挂在膝盖处,双腿呈现“O”字型的弯曲状态,私处那隐秘的诱人花穴,呈现完全张开的淫荡模样,屁股下面还是一片水渍……      看此情景,煜“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他身上几乎被惊了一身冷汗!      自己怎麽能在此处以这种状态睡著呢?真是太不小心了……      呆坐片刻後,煜已完全清醒过来,恢复理智的他匆匆地虞湛的床边寻找著纸巾,小心翼翼地擦试著自己下体的透明液体,而後紧忙提上了自己的裤子,从床上下来,在地板上站起身来。      煜发现,卢克仍然趴在地板刚才的位置,此刻正静静地注视著自己。      心慌意乱的司马煜没有对卢克多加注意,他只是走到门口,去旋了下门把手,却发现门刚才已经在自己进屋之际,被自己从里面无意识地锁上了!      好险!      司马煜在心里暗暗惊叹著,如果让下人目睹了他这不堪入目的一幕睡姿,那将是多麽尴尬的一幕啊!      更何况自己下体已经施行了那个神秘的手术,如果让下人窥视到,那结果更是不堪想象……      幸亏门被自己锁上了,此刻的煜还在心中暗自庆幸。      恢复平静的煜回转身又看了看虞湛的小床,发现床单中间还遗留著自己自慰时溢出的爱液,煜红著脸,将那条床单撤换下来,拿在手中,而後打开了木屋的门,回头对身後的卢克唤道:“还趴著做什麽?在这里呆了一下午还不够啊?还不快跟我回去?下人找不到我们,一定急坏了……”      卢克听话地站起身来,跟在主人身後,主宠二者步履匆匆地向别墅正宅奔去。      回到主宅自己的房间後,司马煜才发现没带在身边的手机上有好多未接电话,前几个是佣人打给自己的,而後几个则是虞湛打给自己的。      煜呆呆地注视著手机,首先拨通了虞湛的号码。      接通後,虞湛语气有些焦急地质问煜:“到哪儿去了?佣人吃中饭时就找不到你,手机也没人接,是不是又带著卢克在林子里散步忘了时辰?”      司马煜抬胳膊一看手表,果然,都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自己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沈。      以往,他带著卢克出去散步,也会偶尔耽误了饭时,但没有一次象今日耽误这麽久,煜故作平静地答复湛道:“就是在林子里散了会步,到你的……小屋坐了会儿。”      虞湛微微一愣:“我那小屋有什麽好坐的?你坐了一下午?”      煜暗笑著答道:“是啊,难得你对那个地方那麽留恋,天天流连忘返的,我就去探个究竟,看看那里有什麽法宝呗……”      虞湛愣极反笑:“你呀……你什麽时变得这麽好奇这麽八婆了?我喜欢呆在那里,只是因为那里安静,有利於我晚上整理白天的思路,你呀你,怎麽越活越象小孩子……”      煜轻轻笑著,却不再多言,也不解释。      说话间,虞湛的语气已由刚才的焦急渐渐变得平和了,他耐心叮嘱煜道:“以後在岛子里散步,记得身边要带通讯设备,要不有个什麽事,你都没法求助……”      “嗯,知道了。”煜轻声答著,他的脸又微微泛红了,此刻的他,想起了刚才在湛的小床上那淫靡的一幕。      可是,虞湛并不知晓煜的这些心理,也看不到煜此刻娇憨的表情,不过,凭直觉,他觉得今天的煜很可爱,於是,他用了种轻松的语气对煜说:“今晚等我吧,我回家吃晚饭。”      听湛这样交待,煜微微一愣,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共用晚餐了。 (11鲜币)104.小别新婚   当晚,煜没有按时用晚餐,因为他一直在等湛。      因为实在是等得无聊,所以煜就顺手操起一本时尚杂志,坐在餐厅守著一桌子自己精心调制的菜肴,等湛归来。      湛到家时,已经是晚八点一刻,比平时要早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是他推掉应酬晚餐和一些公务,路上紧赶慢赶挤出来的,不过对煜来说,这顿晚饭吃得还是太晚了。      看到满桌丰盛而又凉掉了的菜肴,湛面带歉意地对煜说道:“对不起啊,让你等我到这个时候,饿坏了吧?”      煜放下手中的杂志,凝视著湛那张刚毅而又俊美的面庞,笑意悠然地答道:“没有,我刚才已经吃过饼干垫底了。”      湛复释然道:“噢,那咱们……开始吃吧?”      煜温柔地说:“好,你先去洗漱,我把菜再热一下。”      “嗯,好……”      等湛从洗漱间出来,满桌佳肴已经被温热过了,冒著香喷喷的热气。      湛笑意盈盈地坐下来,夸赞道:“呵,好丰盛啊。”      煜贤惠地为湛把碗盛羹汤,殷勤地递到他手中,湛客气地轻声道:“谢谢。”他注视煜的目光变得热切而刺激,在他的注视下,煜的脸有些微微红了,他低声道:“客气什麽……”      吃饭间,虞湛告诉煜,自己还要忙一阵子,今晚就要加班处理一些白天没来得及处理的公文。      煜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湛持著碗,充满歉意地对煜深情说道:“我知道,这一阵太冷落你了,再等等吧,待我下个月去首都出席完本年度的警界大会,界时我们的人事会有些变动,会有个新的副手来接替我的一些任务,到时我就可以抽出一些时间来陪你了。”      听到这个消息,煜的心中自然是开怀不已,不过他还是尽量压抑著欣喜之情,平静地答复虞湛道:“噢,一切以你的工作为重,我这里……没什麽关系的。”      听著煜乖巧懂事的话语,品著他亲自下厨制作的佳肴,湛的心中自然是美滋滋的。      如虞湛所言,饭後他又去忙他的公务,而煜则悠闲自在地带著卢克,回到了自己的大卧室。      侧卧在舒适的床垫上,煜用一只手支著自己的头,另一只手抚摸著伏在床边的卢克的大脑袋,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对卢克悠悠说道:“只要他……懂得我的心意,就足够了,是不是每天陪在我身边,其实我并不介意……”      卢克舔嗜著舌头看著煜,它深棕色的深眸闪著奇异的光彩,不知道它是否明了煜话中的意思。      这样呓语著、憧憬著未来,煜沈沈地睡去了,他做了个甜美的梦,梦里面,他欣喜地发现自己怀孕了!然後为湛生了个可爱的女儿,那可爱的小精灵,她黑葡萄一样的眼睛象极了湛……      煜在这边甜美地进入了梦乡,而在桃花岛的密林深处,虞湛的小木屋仍然亮著灯,虞湛继续在秉烛夜读,处理他那些棘手的公文。      在忙碌的间歇,虞湛会偶尔抬起头看看桌案的一角,那里摆著煜的照片,照片里的煜,笑容是那样阳光,神情是那样怡然,看到清新如泉水的他,湛胸中因百事缠身而滋生的烦恼都荡涤一空,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脸颊在不知不觉间泛起甜蜜的笑意。      出神地凝视著煜的照片,良久良久,湛才复又垂下头,继续处理他手中的公务……      接下来的日子里,虞湛一如既往地忙碌,忙碌了半个多月後,如他所言,第二个月他如期去了首都,参加一个关於人事变动的重要警界大会。      煜在家静静地等待湛的归来,细数著他的归期。      大会为期十余天,会议结束後,虞湛又按照他父亲的吩咐,与首都的家族重要成员聚集,召开了一个关於虞氏家族未来发展规划的会议,共商虞氏发展的长远大计。      这样忙忙碌碌,时间又过去了十余天。      待把家族的事情处理完毕,虞湛匆匆回到S市时,已经距他离开时近一个月了。      这下,虞湛终於可以轻轻松松地抽出时间来陪伴他的宝贝煜了。      虞湛归来那日,早已知晓他归期的煜早早地带著卢克,守在湖岸边等待著湛的身影。      当看到湛乘坐的汽艇由远及近地飞驰而来时,紧盯著湖面的司马煜的心快蹦到嗓子眼了!      他真的好激动,因为这一阵,他实在是太思念……虞湛了。      待看到虞湛乘坐的汽艇靠了岸,他高大健美的身影轻快地跳到岸边,煜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疾步迎了上去。      今日的虞湛没有象以往那样身著警服,而是穿著一身非常惬意的休闲装,神态也扫去一贯的严肃之情,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和亲切之感。      煜快步走到湛的面前,握著他的手轻声道:“欢迎回家!”      煜的声音虽轻,但他的音色中却带著丝丝的颤动,可见他内心的激动之情。      虞湛开怀大笑著,一把揽过煜,在他脸颊上重重亲吻了两下,低声说道:“这一个月,最想的就是你了!这次回来,我可以好好陪陪你了!”      虞湛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煜心中既喜又羞,二人紧紧相拥著,兴致勃勃地向他们桃花岛的主宅走去。      卢克跟在两位男主人身後,尾随他们回到主宅。      那一夜,虞湛终於回到主宅他和煜的大卧室居住,两人也有了分居几月之後的第一次性事,那场性事很激烈,也很酣畅淋漓!      湛使出全身威猛,而煜也尽力配合,流露出了他从未有过的放荡一面,两人大战了几场,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第二日清晨,煜慢慢转醒,发现自己一直睡在湛的怀中。      看湛睡得实在是沈香,煜没有叫醒他,而是轻轻从他怀中出来,为他掖好被角,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轻轻走出卧室。      煜是准备先去洗漱,然後为湛亲手准备早餐,可是,当他刚一迈进洗漱间的门口,就感觉下腹一阵剧痛,头晕目眩的他站立不稳,幸亏一只手急中生智,抓住了门把手,这才没有摔倒,不过身体重重地晃了一下。      此时的煜却感觉下体一股温热的液体顺著大腿流下,他定睛一看,竟然是血!殷红的鲜血已将薄薄的睡裤打湿! (11鲜币)105.奸夫是谁   看到血流下来,煜的精神已经高度紧张了,加之昨晚激烈性事後浑身的不适,此时的司马煜只感觉头晕目眩,双腿都在打颤。      他勉强扶著洗漱间的墙,一步一步向卧室挪去,就在这时,虞湛已经醒来并且走出卧室。      当虞湛看到面无血色、扶著墙浑身无力的煜时,神情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他奔过来一把扶住煜问:“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看到虞湛,司马煜刚才还勉强支撑的身体瞬间变得酥软无力,他扑在虞湛的怀里,话没有说出半句,就晕厥过去!      虞湛一把将煜抱起来,此时他才看到煜下体流出的血,心急似火的湛大声招呼著佣人,让他们疾速准备交通工具送煜去医院!      司马煜被火速送往虞家定点诊疗的高级医院,得到了最及时的救治。      经过医生的悉心检查,发现煜居然怀孕了!      这次流血只是先兆性流产,起因是昨晚湛和煜的欢爱过於激烈,万幸的是,胎儿的命很大,经过这麽大创伤,小命居然保住了。      煜的主治医生为虞家服务多年,对於虞湛和司马煜的关系了如指掌,就连煜的手术也是这位医生亲自操刀的,此刻,他面带恭喜之色通知虞湛:“恭喜虞先生,您期待已久的梦想终於成真,司马先生这回是真的成功怀孕了!”      这个消息,对虞湛来说无异於晴天霹雳。      他呆呆地看著医生的脸,良久,他才微蹙著眉,带著审慎的神情问医生:“你说什麽?你是说煜……怀孕了?”      医生笑眯眯地回道:“是的,这回司马先生是千真万确的成功受孕,胎儿已经近两个月了。”      虞湛恶狠狠地盯著医生的脸,此刻他英武的眉毛纵得都能打一个结了。      天知道,他至少三个月没碰过司马煜了,那麽这个胎儿……是从哪里来的呢?      看著虞湛愤满脸怒容而又竭力隐忍的样子,这位睿智的医生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收起脸上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问虞湛:“虞先生,有什麽……不对劲吗?”      虞湛定定地看著医生,沈默了足有五分锺,他才缓缓地对医生说道:“我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同床了。”      这个回答,令这位老练沈稳的医生也大吃一惊!      权势熏天的虞家年轻掌门人最宠爱的双性人怀孕了,而胎儿居然不是自己的,这对於位高权重的虞家来说,颜面何存啊?      而虞湛之所以敢对这位医生这样开诚布公,主要也是因为此医生为虞家服务多年,就连为煜施行生育手术这样的大事也是他亲自主持的,所以可以足够信任。      现在,医生听到虞湛将这麽难以启齿的隐私吐露给自己,马上严肃地表忠心道:“虞先生,您请放心,我一定会帮您保守这个秘密的!”      虞湛微微点了点头,皱著眉走到窗前,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吸著,片刻,他微转过头,对医生缓缓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胎儿是谁的?有办法可以查到吗?”      这个问题,让医生微微一怔,马上,他快步走到虞湛面前,谨慎地对虞湛低声说道:“按照当前的医疗手段,是可以的,从孕者的羊水中提取细胞,获得胎儿的DNA信息和待定父亲的DNA信息进行比对,继而可以得出胎儿的生物学遗传意义上的父亲是谁。”      虞湛默默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又问道:“会不会有危险呢?比如对产夫的身体……会造成什麽伤害?”      医生胸有成竹地答道:“凭我们医院的医疗力量,应该不会有问题,这项技术现在已经非常成熟,不管是抽取绒毛还是羊水样本,都和胎儿产前诊断一样,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      听到医生这个答复,虞湛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轻轻对医生嘱托道:“好的,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记住,检查过程一定要慎重而保密,结果出来後,第一时间通知我。”      “放心吧,虞先生,我为虞家服务这麽多年,孰轻孰重,分得很清楚。”      “嗯……”      离开医生的办公室,虞湛慢慢走向煜的病房,说实话,他心里现在很矛盾,得知深爱的人背著自己怀下别人的孩子,他当然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的!他恨不得马上揪出那个奸夫,将他碎尸万断!      同时,他也恨不得现在就将司马煜从床上揪下来,用皮鞭狠狠地抽打他!      抽得他遍体鳞伤!抽得他亲口将事实真相告诉自己!      问问他自己到底哪点对不起他?这些年的苦苦相思,为解救他心爱的儿子而甘冒巨大风险,为了得到他而不惜与政界要员树敌……所有这些辛酸的付出,没指望煜能有一丝体谅,唯一的一点希望只是希望他能专属於自己,对自己忠诚……      可是为什麽,这仅有的一点点希望,都变得这样奢侈了呢?      虞湛缓缓地向煜的特护病房走去,虽然从医生办公室到病房的距离没有多遥远,但对此时的虞湛来说,这段距离有如跋山涉水那样崎岖,每走一步都步履艰难,每迈出一步,双腿都是那样沈重。      当他终於推开那扇浅绿色的门时,看到的是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憔悴到极点的煜。      看到煜这副模样,虞湛心里刚才那些汹涌澎湃的怒火全都压抑下去,此刻他心中对煜唯有心痛,心痛他为何要这样作贱自己?      看到虞湛归来,煜苍白的面色有了些喜色,他想勉强支撑著坐起来,并用虚弱的声音问湛:“医生说,我身体到底怎麽了?”      看煜想坐起来,一旁守护的护士急忙上前扶著他,将自动床摇起,帮煜在床上呈现倚坐的姿势,并为他身後靠上松软的枕头。      做好这一切,虞湛用眼色示意护士出去,懂礼的护士地轻声对他们说道:“有吩咐请按铃。”就乖巧地出去了。      目送护士的身影出去,并看她轻轻掩好门,煜的眼神复又落在虞湛的脸上,因为他知道,可能有什麽不方便护士听到的话,虞湛要对他说。      可虞湛定定地注视著煜,并没有马上开口,他这副神情令司马煜心中很是不安,禁不住询问道:“到底怎麽了?你倒是说呀!”      虞湛注视著煜那清秀而憔悴的面容,须臾,他才开口说道:“你怀孕了。”   ────────────────────   这个剧吧,就是虐攻:(大鱼对煜的感情,说白了就是,他上辈子欠煜的:(   不过话说回来,大家也表那麽心痛,正所谓千金易得,美人心难求,大鱼付出这麽多,如若得到,就是一颗永远不变的心…… (9鲜币)106.施孕元凶   “怀……怀孕了?我怎麽……一点感觉没有?”司马煜惶恐地瞪大眼睛,不解地问虞湛。      以煜此时的心态,他还以为孩子是虞湛的,那按时间推算,这个胎儿至少有四个月了,可凭自己眼下的身体状况,不象是怀孕这麽久的人,平日里反应没那麽强烈,而且肚子也完全没有显山露水。         看到司马煜一脸的天真,虞湛不知应该说什麽了。   虽然他很难相信煜会对自己怀孕的事实毫不知情,但顾虑到煜眼下的身体状况,虞湛不想在此时过於刺激他,一切都等他身体状况平稳了再从长计议。      於是,虞湛佯装平静地答复司马煜道:“确实是怀孕了,医生说咱们昨晚……对胎儿造成一些伤害,但不是致命的,这个胎儿暂时是……保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呆呆注视著虞湛的煜舒了一口气,喃喃说道:“这个孩子的命……真大。”   此时不动声色的虞湛却在心底暗暗骂道:“野种的命都大!”      可是,纵是心里有万丈怒火,也不好在此时发作,所以,虞湛只好暗暗压下心底翻滚而出的怒气,徐徐喘了口气,对煜说道:“那……这样,你好好休息,尽量配合医生的治疗,我公务上有些急事,要离开一下,回头我会来看你的。”      虞湛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司马煜也不好强行挽留他,只好讪讪地答道:“噢,那好的,我会配合医生的治疗的,你去……忙公务吧。”      司马煜在医院住了十余天,经过医生的精心调养,他的身体已无大碍,而那个来路不明的怪胎,也居然奇迹般地保住了。      虞湛将司马煜送回了桃花岛的住宅,这回,他要将心中压抑已久的疑问拿出来兴师问罪了!      在他和司马煜的大卧室,虞湛平静地问煜:“你知道这个胎儿的月分吗?”      因为之前有虞湛的命令,所以医生向司马煜刻意隐瞒了胎儿的月分,就为防止煜情绪失控,进而影响他的身体状况。      而现在煜的身体已经趋於稳定,这个事实也可以让他知晓了。      司马煜呆呆地看著虞湛那张讳莫如深的脸,有些茫然地答道:“医生不是说已经近四个月了麽?”      听到这句话,虞湛冷哼一声:“哼!四个月?那是我让医生说的。”      听到虞湛这句连讽带刺的话,看著他那张充满怒意的面庞,司马煜的心开始变得狐疑起来,他略带委屈地问虞湛:“你什麽意思?”      虞湛直视著煜俊美的双眼,渐渐地,他的眸光中充溢了强烈的嫉恨,他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对司马煜言道:“你肚子中这个胎儿,实月是不足两月,现在,你有什麽可对我说的?”      这句话,对於司马煜来说,无异於晴天霹雳,劈得他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待他缓和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急促地说道:“不可能!怎麽会?这两个月我们并没有行房啊……”      司马煜的话没有说完,他就对上了虞湛那双寒冷似冰的双眼,虞湛的眸光象利剑一般,象能刺穿煜的内心,令他此刻心中陡生寒意。      虞湛冷笑著问煜:“我也正想问呢,我已经三个月没有碰你了,那麽这个胎儿,是从哪里来的呢?”      虞湛的话音不重,但却字字有力,象是一记记重拳,重重击打在司马煜的心房上,令他的心房随著虞湛话音的落定而阵阵收缩。      煜的双眼中充满了无奈和冤屈,他急切地对虞湛辩解道:“不!不可能!一定是他们弄错了!这怎麽可能?”      可是,虞湛并没有象往常那样相信和聆听煜的辩白,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寒冷。      他冷冷地逼问司马煜:“什麽不可能?你是说医生弄错了?你难道认为全国最好的医院,最专业的产科医生,会弄错你怀孕的月分麽?要不要我另找一家医院给你做鉴定?”      虞湛嘲讽而冰冷的话语令司马煜彻底没有语言了。      是啊,全国最好的医生、最精良的产科医生,怎麽可能弄错一般产科医生都不会弄错的基本问题呢?      更何况,既然这个事实虞湛敢於拿出来兴师问罪,就表明一定有它的确凿之处,也即:他已经请专业的医生进行了再三的论证了,可以说是证据确凿、无懈可击。      面对这铁打一般残酷的事实,司马煜还有什麽可说的呢?      此刻的司马煜,那心中真是冤比窦娥,六月飞雪,他抓著虞湛的手,颤抖著双唇对他语无伦次地说道:“不……湛……你听我说……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可是此刻极度震怒的虞湛已经听不进司马煜的任何辩解了,他一把甩开煜的双手,冲门外怒喊道:“来人啊!命令岛上所有男性仆人全集中到大客厅来!我有要事吩咐,一个也不许落下!”      说著,虞湛就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司马煜尾随虞湛来到楼下的大客厅,此时,岛上所有男性公民,包括仆人和警卫在内,约二十几人,全集中在了这间富丽堂皇的大客厅。      此刻的虞湛已经换上了威风凛凛的将军服,只见他腰间扎著闪亮的皮带,手上戴著雪白的手套,脚著高腰黑色军靴,掌间还把玩著一把粗大的警棍。      那警棍一头闪著奇异的电光,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虞湛紧蹙眉头、面露凶光,他阴冷的目光在那群仆人身上扫射过後,怒喝道:“全给我跪下!”      不知细情的仆人们战战兢兢地在虞湛和司马煜面前跪了下来,心情忐忑地聆听著虞湛的吩咐,不知会有什麽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 (10鲜币)107.追查奸情   虞湛不紧不慢地在这群仆人面前踱著步子,那把可怕的警棍在他手中闪著摄人的光芒,他阴冷的声音听起来象是来自地狱:“到底是你们自己说呢?还是我一个个亲自过问呢?”      在这种可怕的震慑之下,这群平日里一直谨小慎微、训练有素的下人们全吓得面无血色。      为首的一位中年男人,也是平日里虞湛最信任的,为虞家供职多年的管家黄叔用畏惧的目光看著虞湛,战战兢兢地问道:“黄某不知道这班下人哪里做得不得体,惹得大少爷如此动怒?”      虞湛冷笑一声,阴森的目光扫视这帮仆人後说道:“我想在座这些人里,自然会有人明白我今天为什麽要这样兴师动众,只是,我倒要看看他敢隐藏到何时!如果你现在站出来主动承认罪行,我估且算你个认罪伏法;如果你没这个胆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虞湛的话语铿锵有力,他说出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可这些字象是一颗颗坚硬的钢钉,扣扣铆进这些男人的心里,令他们更加心惊胆战。      此时,跪在客厅里的有些仆人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头晕目眩了。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承认罪行。      看此情景,黄叔按捺不住了,他用恳求的目光看著虞湛,哀求道:“大……大少爷,有什麽事,您就明说吧,您明示,我们也好帮您揪出那个惹您动怒的罪魁祸首,如果您不明示,小的们心里也摸不著头绪啊!”      看著这些表情木然的仆人们,虞湛沈沈地叹了一口气。      他心里是怎麽想的呢?      虞湛认为,既然司马煜肚子里莫名其妙地种下了别人的野种,那孩子的父亲,必定是桃花岛上的某个男人。      因为桃花岛防守严密,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监控设施,可以说司马煜呆在那里是插翅难飞,任何不熟悉岛上情况的外人也休想跨进海岛半步。      在这种情况下,司马煜与外人通奸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既然如此,那麽煜现在怀孕了,那个与他通奸的无耻之徒就只能在桃花岛上的众位男士中筛选了。      而岛上生活的男士,除了仆人就是警卫,虞湛不怀疑他们,怀疑谁呢?      所以此刻,虞湛表面阴冷地思索著,良久,他开口问这些仆人:“那好,今天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说了吧,你们中间,有谁趁我不在时踏入过煜主人的房间?并且做过不可见人的勾当?”      最後半句虞湛说得很狠,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随著他的怒吼,下人们的表情也跟著颤动起来,现在他们总算明白虞主人为什麽要对他们兴师问罪了,敢情是有人动了他最最宠爱的情人,这个罪名可非同小可啊!      对於虞湛和司马煜的关系,所有岛上的仆人和警卫都心知肚明。      这些仆人和警卫平日里都接受过严格的训练,各个都是训练有素,不该自己过问的,不会乱说半句;不该自己碰触的东西,不会染指半步;同时,他们对於岛上的至高权威虞主人,心中有著难以抵挡的惧怕感。      虽然虞湛平时一向和气,但下人们知道,如果把这位位高权重的主子惹怒了,可没有他们好果子吃,到时一定会死得很惨。      司马煜是虞湛的什麽人?      这些仆人心里很清楚,煜就如同虞湛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试问在虞湛的威力之下,谁敢对这位俊美的男色佳人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呢?      可虞湛心里不这麽想,他既然认定了这些男人中的某位动了他的心肝宝贝,今天不查个水落石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说还是不说?非要等我动真格的才说是吧?那好,从平日里离煜主人最近的仆人开始,上家夥!”虞湛一声怒吼,他身边随从的侍卫就抬上了刑具,首先拷问的是在主宅里贴身服侍司马煜的仆人赵采。      一看到刑具抬上来,下人们全都吓懵了!      那位被侍卫拉去,要被强制审讯上刑的下人赵采连声惨叫著向司马煜求救:“司马主人!您大恩大德行行好!给我作个主吧!天地良心,我平日里对您服侍得怎麽样?哪里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啊!求您开个恩替小人说句实话吧!”      今天这幕场景,令毫无心理准备的司马煜完全呆住了。      在虞湛初审那些下人之时,煜的心里还只是忐忑伴随著不解,犹如在梦中的感觉。      直到看到刑具被抬上来,司马煜才如梦方醒,他才真正明白,虞湛是认为自己和这些仆人有染,所以才会大刑侍候,誓要揪出那个与自己通奸的奸夫!      可这怎麽可能呢?司马煜心里很清楚,这些下人与自己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清白得无可指责。      此时看到狂怒的虞湛要大刑审问这些可怜的仆人,司马煜再也坐不住了,他面色苍白地站起身,对虞湛说道:“你……放过他们吧!一切都与他们……无关!我会向你解释一切的……”      听煜这样说,虞湛缓缓回转身,对著煜表情平静中带著一丝嘲弄地问道:“噢?你终於肯说出真相了?先前你不是掩藏得很好吗?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差点让我当了回冤大头,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样?”      虞湛恶毒的话语令煜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欲哭无泪地对著湛说道:“祸根是我……种下的,现在你要说什麽都可以,只求你……放过这些下人,因为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是……无辜的,我来向你解释,要罚要打,都随你……”      听到司马煜这样说,虞湛那充满嘲弄的目光中浮现出了恶狠狠的怒意,他用力冲身後的下人们挥了挥手,那些下人们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作鸟兽状散去。      下人们散去後,虞湛又遣退了贴身的侍卫,现在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和司马煜二人了。      虞湛在沙发上缓缓坐下,後背倚靠著沙发靠背,悠闲地点燃了一支香烟,悠悠地翘著二郎腿,嘲弄般地问司马煜:“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10鲜币)108.狮子犯罪   司马煜怔怔地看著面前盛气凌人的虞湛,渐渐地,他的眼中充盈了泪水,他咬著嘴唇嗫嚅道:“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他这个含糊其辞的答复令虞湛十分不满意,虞湛紧锁双眉咄咄逼问煜:“什麽叫你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难不成你成了圣母玛丽亚,梦中让上帝给你降了孕?”      “你……”虞湛这个极具讽刺意味的比喻,令司马煜非常难堪,他委屈地看著湛那双轻蔑的双眼,想辩解,可又无话可说,毕竟自己莫名其妙怀孕是事实,这个时候,任何辩解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你和我说实话吧!我可以承受,是不是这样,龙潭利用手中的权利,趁我不在时想方设法约见了你,你和他……有了那种关系,所以你就怀孕了?”      这个时候,虞湛居然还在怀疑龙潭,司马煜委屈地瞪大双眼对虞湛道:“这怎麽可能?桃花岛的防卫措施你自己是清楚的!难道你对自己亲手布置的一切也信不过吗?这里可以说是插翅难飞,这种情况下,我怎麽可能出去见龙潭?他又怎麽可能进得来?”      虞湛抿了抿唇,他知道司马煜说的有道理,可是不是龙潭,那个男人又会是谁呢?      略作思考後,虞湛冷冷地问煜:“你说你和龙潭毫无瓜葛,你又说你和岛上的任何一个下人都没有关系,那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怎麽来的?难不成真是上帝降给你的?”      “你!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说这种气话了!”煜无奈地辩驳道。      “我不想说气话!我现在只想听实话!”虞湛震怒地吼叫道。      煜咬著嘴唇,低著头,眼中的泪珠一颗颗掉落下来,虞湛就那样定定地看著他,两人互相对峙著,半天不发一词。      良久,司马煜无奈地抬起头,哽咽地对虞湛道:“我敢对天起誓,你不在的时候,我绝没有和其他男人有染!”      “那这个孩子是怎麽回事?”虞湛继续逼问。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如果说,有谁能够日夜接近我,令我不设防,那就只有一个,它就是……就是……卢克……”司马煜说这句话时声音很轻,尤其到後半句,音量低得几乎听不见。      但就是这句含糊的猜测,还是给了虞湛极大的震慑力,本来仰靠在沙发上的虞湛瞬间抬起身体,前倾著身体,瞪大双眼催问煜:“你说什麽?卢克?你真的是在说那头狮子吗?”      虽然司马煜很想否定这个令他羞辱的猜测,但他又不能否定,因为事实上是,卢克确实是唯一一个能接近司马煜而又令他不设防的雄性。      看著煜躲闪而又不安的目光,虞湛的心凉了。      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只感觉後背都被冷汗!湿了。      直到此时,虞湛才回味起医生和他说的话,煜怀孕住院後,医生曾给他体内胎儿做过亲子鉴定,按理说,结果应该在一周之内出来,最迟也应该在两周之内出来,可是煜怀的这个胎非常之怪,无论医生用多麽科学的手段时行鉴定,就是无法准确获知孩子生父的DNA信息。      当时,虞湛还有些恼怒,觉得是这些医生无能,但现在看来,事情怕没那麽简单了……      失魂落魄的虞湛颤抖著双手,拨通了煜主治医生的电话,电话接通後,虞湛强作镇定地问那位医生:“喂,李医生,是我,虞湛,现在我想知道,那个鉴定结果出来没有?”      医生在对面说著什麽,司马煜听不甚清,他只看到虞湛的眉头越纵越紧,越纵越紧……      五分锺後,虞湛放下了电话,他的目光转向了煜,只是这回,他的目光中充斥了带血的杀气。      几乎是刹那间,虞湛腾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掐住煜的脖子冲他怒吼道:“你做的好事!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饥渴到什麽程度啊?居然和一头狮子上床……”      虞湛的手劲儿很大,此刻的他又处於极端失去理智的暴怒中,在他巨大的掌力下,司马煜那一刻几乎窒息了。      煜无力地挣扎著,他口中渐渐溢出了白沫,身体也渐渐瘫软下来,慢慢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几乎失去呼吸的煜,暴怒的虞湛才渐渐恢复理智,他松开了煜的脖子,无力地坐在一边,大口喘著粗气,此刻他的眼睛都是血红的,透著一阵阵糁人的杀气。      看著慢慢恢复呼吸的煜,虞湛一下腾地而起,他疾步走到门口,怒吼著吩咐下人道:“来人啊!把那头怪兽给我绑了!”      卢克被五花大绑著关进了阴森的铁笼,这回,这头狮子的死期快要到了。      震怒到极点的虞湛,手执钢鞭,疯狂地抽打著这头犯下重错的狮子!      卢克的眼睛是红的,随著虞湛手中钢鞭的阵阵落下,卢克口中发出了一连串低沈而糁人的呜咽声,那声音远远地回荡在孤寂的桃花岛上空,别有一股苍凉的意味。      这苍凉的阵阵哀鸣声,象是在威胁眼前这个它无法抗衡的劲敌,更象是在为自己这头昔日森林之王今日虎落平川的的命运而哀叹。      已经气愤得失去理性的虞湛,强制要求身体刚刚恢复一点元气的司马煜,来观看这头令他蒙羞的狮子怎样被自己活活折磨而死。      随著虞湛钢鞭的一下下充满仇恨的击打,煜的内心和身体都在猛烈抽搐著。      他满眼泪痕,看著虞湛,想说什麽但还不敢说。      虞湛已经打得气喘吁吁,可是显然他胸中的怒火还并未平息,此时,那头满身是血的狮子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一直在旁边啜泣的煜,哽咽著哀求虞湛道:“它……它……只是一头畜生,又分不清……分不清什麽深浅,你就……放它一条活路吧……”      闻听司马煜此言,被仇恨折磨得几近崩溃的虞湛猛然转过身来,怒视著胆敢替“奸夫”说话的司马煜,并且在极不理性的情况下,将手中的鞭子朝煜此刻还很虚弱的身体抽打过来! (11鲜币)109.卢克和煜   司马煜没有躲闪,他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了身体,护住了前面的肚子。      虞湛因仇恨而发狂的皮鞭无情地落在司马煜身上,皮鞭与皮肉撞击後发出的“啪啪”声听起来令人心悸,鞭子落处,顿起一道道恐怖的紫痕,看上去十分恐怖。      煜紧咬著嘴唇,任凶狠的皮鞭落在自己身上,就是不肯开口求饶。      一旁的下人满眼含泪,虽然此刻的他们,非常心疼眼前这位平日里温顺善良、待人和蔼的煜主人,看他此刻受难,下人们心中都如刀割般疼痛。      可是,摄於虞湛强大的淫威,没有人敢上前替司马煜求情,只好眼睁睁看著司马煜忍受酷刑。      而以司马煜现在身怀有孕极其虚弱的身体状况,根本受不了几下打,不出所料,片刻功夫,煜的嘴唇就变得青紫,双眼开始迷蒙,意识也渐渐失去,最後,司马煜终於昏倒在地。      看到瘫倒在地板上的煜,虞湛从疯狂中瞬间冷静下来,他甩掉手中的皮鞭,一把抱住司马煜,用力喊道:“煜!煜!你怎麽样了?”      此刻的虞湛,对煜的心痛和爱怜已经超越一切,他回过头,冲那些目瞪口呆的下人们喊道:“还愣著干什麽?还不快叫医生!”      ***********      司马煜的身体受了重伤,虽经医生全力救治,但他还是昏迷了近三天,生命指征十分脆弱。   只是奇怪的是,虽然司马煜的身体外伤很严重,但他的外伤似乎没有影响到那个另类的胎儿,这个顽固的小家夥仍然在他腹中安枕无忧,好象这个奇异的小生命卯足了劲要来这个世界走一遭,所以任外界怎样威胁、恐吓、痛恨他,他就是不肯离开母体。      这三天来,虞湛一直衣不解带,日夜守候在煜的病床前,甚至连小憩一会儿都不肯,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煜就离他而去。      虞湛很後悔,悔自己太过鲁莽,如果这次司马煜真的因为他的鞭打而丧命,虞湛恐怕也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      所幸司马煜的身体经过及时救治终於缓了过来,情绪紧张到顶点的虞湛总算舒了一口长气。      不过,虞湛原本打算在收拾了那头做恶的狮子以後,强制煜去打掉这个怪胎,可经此重伤,煜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如果再强迫他打胎,怕真要要了他的命了。      所以为了煜身体的安危,虞湛不得不被迫忍下这口恶气,让煜暂时怀著这个令他恼怒而头痛的怪胎。      只是这个怪胎,一直象恶梦一样折磨著虞湛的心,令他时刻不得安宁。      话说回来,司马煜是怎样怀孕的呢?      祸根就在他在虞湛的小屋中小憩的那个下午,当时煜鬼使神差地吃了催情药,因此昏睡过去,但他却不知晓彼时的自己看起来有多麽诱人,诱人到任何一个接近他的雄性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卢克虽然是兽,但因为它骨子里前世带来的灵性,它也抵挡不了这种诱惑和折磨。      但是,以卢克此时的身份,它纵然再兽胆包天,也不敢强制侵犯自己主人最心爱的男宠,但那天卢克确实发情了,发情之後的它,趁煜睡著之际,曾经用下体偷偷摩擦过煜那令它心醉的隐秘地带,只是没有进入。      因为太过激动,卢克竟然射了!并且外射在司马煜的花穴口处。      这头兽强大的精子,竟然顽强地游到了煜的子宫深处,与他体内的卵子相结合,并且成功受孕。      这正所谓阴错阳差,造化弄人,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阴。      虞湛费尽心思想要一个他和司马煜共同的孩子,但终是不得。      他防龙潭,防司马晨晨,防一切可以与自己竞争抢夺走煜的男人,唯独没有防卢克这头狮子。      因为在虞湛看来,卢克这样一头野兽,在他看来毫无防犯的必要。      可就是他这种大意的心态下,居然让这头怪兽抢占了先机!      这个结果真的令虞湛捶胸顿足,追悔莫及!      按说人和狮的基因有著天差地别,一般人是不可能怀下狮类的胎儿的,但因为卢克这头兽的来历有些匪夷所思,它的体内有著超越兽类的强大基因,所以它的精子居然可以与煜体内的卵子成功受孕,并且这个胎儿的生命力还非常顽强,所在的母体虽然历经数次重伤,但胎儿本身就是安然无恙。      现在,煜的身体没有大事了,该是解决卢克那头狮子的时候了。      此时的虞湛,已经是身心俱疲,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亲自处理那头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怪兽了,只是疲倦地吩咐手下将卢克处死。      虞湛的手下照办了。      可是奇怪的是,卢克在被打了三枪後仍然没有气绝!      最後,几个侍卫用绳索捆住卢克的四肢,并用韧力最强的粗大绳索开始勒它的脖颈,想要勒死它!      可即便如此,卢克仍然顽强挣扎个不停,就是不肯轻易死去!      最後,几个处置它的侍卫累得气喘吁吁,全都没了力气,可卢克居然还活在世上!      见此情景,见多识广的管家黄叔按捺不住了,他派人请来虞湛观看卢克的情形,并且对虞湛悄悄说:“大少爷,这头兽,不是一头普通的兽啊,看来这样生硬地处死它怕行不通的,要不,请一个高人吧,看看用什麽法力请走它?”      虞湛紧蹙著双眉,看著倒在地上只剩一口气息但仍不肯死去的卢克,半晌没有说话。      虞湛向来是个敢作敢为、无所畏惧的人,但对於煜和卢克这事,虞湛现在有点心里没谱了。      这头狮子,是他从一位身份神秘的猎人手中收养的,当初他并没有觉得卢克有什麽特别之处,但现在看来,它既然能让司马煜成功怀孕,又能在酷刑之下而一息尚存,确实有它的奇妙之处。      虞湛心里暗暗思忖著,他在想,也许黄叔说得对,是应该请个高人看一下,这其中有什麽奥妙。   ──────────────   实话说,煜怀的这个怪胎,是我另一个文中的强大主角,但他在此文只是个匆匆过客   因为开始就是这样设定的,所以思虑再三,没有因为读者意见而更改,请见谅!   谢谢大家对凛的支持,我会努力的:) (11鲜币)110.怎麽处理   虞湛请来的,是国内一位最为著名的星象大师,他同时也是一位法力深厚的法师,名曰摩刹。      摩刹的身份非常神秘,民间传说他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具有与天上诸神与地下众魂跨界沟通的能力,同时,他还具有与非人类的众生灵沟通的奇特法力。      当然,民间传说总是神乎其神,难免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不过,传说归传说,这位摩刹法师也确实能力非凡,他曾有过多个预言成功的奇特案例,所以他也并非浪得虚名,只是此人少言寡语,行踪隐密,一般人很难请到他。      虽然,摩刹的行踪很隐密,但虞湛是何许人也?当今国内最大家族的实际掌门人,所以他费了点心思,还是把这位赫赫有名的法师给请了来。      摩刹法师刚一到桃花岛,虞湛就带他去看了关在笼子里的狮子卢克。      此时的卢克,浑身血肉模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早已经没有了昔日兽中之王威风凛凛的仪态。      它只剩下一口气了,却还在顽强地坚持著,就象一个快要被水淹死的生灵,似乎眼前还有一株救命的稻草,就是这株纤细的稻草,在支撑著它的意志,令它没有马上死去。      在看到卢克的那一刹那,一向少言寡语、喜怒不形於色的摩刹居然一反常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叹息过後,摩刹喃喃自语道:“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朋友,你这是何苦呢?”      摩刹说的是人语,但是卢克似乎听懂了,这头因一念之差而酿成大错的狮子竟然流泪了。      虞湛默默地看著这一幕,没有理会卢克的反应,而是客气地对摩刹说道:“法师,这里环境不好,请移步别室说话。”      摩刹点点头,尾随虞湛来到他在桃花岛的一间密室,在那里说任何话都是很安全的。      合好门後,虞湛面对著法师,欲言又止。      心知肚明的摩刹微笑著对虞湛轻声道:“虞将军今天约我来,想必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想要倾吐吧?”      看著法师能洞察一切的明亮眼眸,虞湛无可奈何地笑了,他尴尬地对法师说道:“当著明人不说暗话,想必我请法师来的目的,您已经猜到九成,家门不幸,出了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丑事,唉!”      说到这里,虞湛沈沈地叹了口气,他注视著摩刹,继续徐徐说道:“不过虞某有一事不解,这人……怎麽能和兽交配产子呢?说实话,虞某活了这近三十年,这种事前所未闻啊!”      摩刹看著虞湛那求解的目光,微微笑了笑,继而答道:“虞将军,世间万物,千奇百怪,有很多用科学理论解释不清的地方,作为一芥凡夫俗子,我们只能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以不变应万变,这样才可以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啊!”      听著法师语重心长的一席话,虞湛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有贸然处死这头狮子,只是想请法师帮助看一下,这头狮子有什麽来历?还有,我现在应该怎样处置内人肚子里……那个怪胎呢?”      闻听虞湛这些问题,摩刹法师站起身来,慢慢踱著步子,对虞湛轻声道:“虞将军,这头狮子的来历,我无可奉告,因为不管它前世有什麽不凡的来历,今生也不过是头普通的狮子;至於将军内人腹中的胎儿,我劝诫将军顺其自然,如果天意让孩子成功降生,你就让他生下来,如果天意不允他出生,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听到法师这番话,虞湛足足呆愣了几分锺,後来,他才面无表情地问摩刹:“可这样一个……怪胎,生下来要怎样处理呢?总不能,我们将他养大吧?”      摩刹静静地笑著答道:“这个将军不必担心,不会劳烦你们来抚养他的,话说回来,这个孩子,纵然成功降生在世间,也非人类可以养活,到时他自然要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去,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都看他的造化吧。”      虞湛似懂非懂地听著法师的一番话,可胸中还是疑虑重重,他继续问法师:“那麽眼前这头狮子怎麽办?说实话,看著这头作恶的怪兽,我心里就堵得慌,强制处死它,并非做不到,可正因为顾虑这其中有什麽蹊跷,所以才让它苟活到今日。”      虞湛说的是心里话,其实他的手下那天处死卢克虽然费了点劲儿,但实则虞湛也没吩咐他们用狠招,如果用了最为狠毒阴辣的刑法,纵使卢克生命力再顽强、再奋力挣扎,怕也难逃一死,归根结底,虞湛那天对它还是手下留情了。      听到虞湛这番话,摩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诚恳地对虞湛说道:“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命中注定是个富贵之人,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您的视野,在全天下,您的心胸,能包纳百川,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根本无损您的威严,摩刹有个不情之请,您就放这头狮子……一条生路吧。”      法师都已经求情了,虞湛还能再说什麽呢?      其实,虞湛虽然是个威震八方、顶天立地的汉子,此生他还没有畏惧过什麽,但让他亲自杀死这样一头具有奇异功能的野兽,他心里还是有些暗暗发怵的。      不管什麽英雄人物,在面对一些自然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时,也要有所收敛,毕竟,肉体凡胎的人是无法和自然界相对抗的。      就这样,卢克侥幸活了下来,按照摩刹法师的说法,卢克和煜肚子里的孩子,以後都会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去,不会永远呆在桃花岛的。      虞湛估且相信了他这句话,只好暂时忍辱负重,看著司马煜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可是随著腹中胎儿的一天天长大,司马煜的父爱却开始膨胀起来,他越来越悉心地呵护著腹中的那个小宝贝儿,甚至每天给他听音乐,抚摸著他给他吟读各种童话故事,俨然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对此,虞湛心里开始越来越不爽。      本来受过传统教育、一直笃信科学的虞湛,对那个法师的话就有些将信将疑,现在看司马煜因为自己默许他产下这个胎儿而变得如此父爱膨胀,虞湛的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开始看那个胎儿不顺眼了。      他心里暗暗想,要按煜眼前这般对此胎儿如此上心,那一旦让他成功诞下胎儿,他又怎麽可能忍受骨肉分离之苦,让自己送走那个怪胎呢?      於是,虞湛本性里那股蛮横霸道的性子开始勃发了,他决定除掉这个令他心烦意乱的怪胎。 (14鲜币)111.煜生下了人面狮身的怪胎(天雷)   虞湛想方设法劝煜打掉这个怪胎,但怎麽可能,随著胎儿在煜腹中日渐长大,他已经具有了生命的很多特征,包括胎动之类,煜已经与这个小生命建立了浓厚的父子亲情,现在让他打掉这个胎儿,无异於捥他心肉,定会令他痛彻心扉。      司马煜哭哭啼啼请求虞湛,让他留下这个胎儿。      而因为煜不同意,虞湛也无法强制他引掉这个日益长大令他头痛的怪胎,就这样,这个胎儿在煜的腹中一日大似一日,终於成为人形,并将瓜熟蒂落。      纵然虞湛心中有一万个不乐意,不想让煜顺利产下这个怪胎,但鉴於父子连心,胎儿如果难产,司马煜的生命也很可能会有危险,所以虞湛还是怀著矛盾的心理为煜请了一位有经验的助产师,并且将他秘密地接到了桃花岛。      孩子的降生过程可谓一波三折,整个过程中,虞湛一直守候在煜身旁,关照和安慰著他。      煜下身的衣物已经被褪去,按照医生指示,他的双腿被分开成适合分娩的姿势,疼得咬牙切齿的煜在产床上来回翻腾,上身所著衣物以及身下所垫床单皆已被汗水打湿。      可即便如此,这个恼人的小家夥就是不肯顺利降临世间。      大概他也知道他来到世间後,会经历一番极为坎坷的遭遇,所以有先见之明的小家夥宁可在父体内多呆一会儿。      煜在产床上折腾了足足三个多小时,此时他已经是满身大汗,筋疲力尽,万般无奈之下,助产医生给煜打了一针催产素,这个折磨人的小家夥才磨磨蹭蹭、心不甘情不愿地自煜的产道中娩出。      孩子初降人间时的第一声哭声非常响亮,听到这哭声时,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煜开心地舒了一口长气。      而这富有特色的响亮哭声也令虞湛心中一惊,他怀著复杂的心情上前查看这个小小婴儿。      这不看还好,一看,虞湛的鼻子差点气歪了!      只见那婴儿头部还算正常,长著一张类同於所有人类的孩童的面孔。      可是他自上肢到下肢这部分躯干,就非常不正常了,看起来类似於狮形,并且长有茂密的绒毛和一条长长的尾巴!      看此情景,虞湛大吃一惊:怪物!这分明就是个人面狮身的怪物!      怒不可遏的虞湛从医生手中抢过胎儿,伸出大手,就要一巴掌拍死这个令他蒙受羞辱的怪胎!      就在虞湛那极具威力的铁掌即将落在那个胎儿幼小的身体上之时,躺在产床上上的司马煜不顾身体的极端虚弱,挣扎著坐起身来,冲著湛大声哭喊道:“如果你要拍死他,就先把我弄死吧!不管怎麽说,他只是个无辜的……幼小生命啊!如果说作孽,这孽也是我造下的,就让上天把我们爷俩一起收走吧!”      听著煜声泪俱下的痛苦哀求,虞湛高高举起的那只手颤抖了。      怒火冲天的虞湛横眉冷对著那个令他震怒的怪胎,良久,他沈沈地叹了口气,徐徐放下了手掌。      这个人面狮身的古怪婴儿幸运地活了下来。      正所谓母不嫌子丑,虽然这个孩子长得惊世骇俗般的令人生畏,但煜还是将他当成心肝宝贝儿般呵护倍至。      此次生产,煜的乳房没有明显变化,产下胎儿後,他的乳房也没有分泌乳汁,但为了给予孩子最好的营养,煜吩咐下人购置了最好的婴儿乳粉,并且不顾黑夜白天,定时起身亲自给自己的宝贝儿冲泡,溺爱之意,溢於言表。      煜给这个古怪的婴儿起了个名字叫“丑丑”,大概也是因为孩子实在生得离奇,才会借用此名吧。      那个时期,煜的身形由於生产而变得格外丰润,气色也红润许多,怀抱著小小婴儿的他,眉宇之间都是挡不住的父爱之情,看上去令人无比豔羡。      此情此景,令一直关注著煜和孩子的虞湛担忧不已。      他在想,这样下去,煜和孩子的感情越来越深厚,怎麽能将孩子送走呢?      思前想後,虞湛又将那个神出鬼没的高人摩刹请了来。      虞湛先带摩刹去了煜的卧房,看望了抱在煜怀中的怪胎“丑丑”。      司马煜先前也知道这位大师的赫赫威名,同时,一向笃信命运的煜内心也很敬重这位高人。   而摩刹在看了孩子後,只是笑而不语。      看他这副样子,虞湛将他由煜的卧房引领到自己的密室。      到了密室,有些按捺不住的虞湛急切地问摩刹:“大师,您看眼下这情景……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而且还很健康,但内人就是不肯放手,我一提送走孩子,他就撕心裂肺般地拒绝,但你看那孩子人面狮身那副怪样子,我们怎麽可能正大光明地将他养大呢?唉,现在搞得我骑虎难下,很是为难啊!”      虞湛重重地拍著脑门,面部满是无奈的沮丧之情。      闻听他这番话,摩刹不动声色地对虞湛道:“将军先莫要著急,可否让我亲自和虞将军的内人谈一谈?相信我可以劝解他将胎儿送走。”      听大师这样说,虞湛当然是求之不得。      喜出望外的虞湛连声对摩刹道:“大师肯亲自出面劝说内人当然好!虞某正有此意,但一直不好开口相求!”      “呵呵,那虞将军请安排我和司马先生私下详谈一次吧。”      虞湛急忙命令下人通知司马煜,他安排煜和大师在一间布满鲜花的小客厅密谈。      开始,煜并不知道大师要单独见他的本意。      看著煜有些惊讶的神情,又看看抱在他怀中活泼古怪的“丑丑”,大师发自内心地微笑著。      有些不解的煜轻声询问摩刹:“大师,你说这个孩子,能否健康地在我身边长大成人?”      摩刹看著一脸天真的煜,在心里微微叹著气,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注视著煜良久,徐徐对他说:“司马先生想听真话吗?”      司马煜急切地答道:“大师,这是当然!因为这关系到孩子的生命前景,我当然想……听真话。”      摩刹默默点著头,须臾,他才郑重地对煜说道:“请恕在下直言,如果此子一直呆在司马先生身边,我预料他不过三载便会夭折。”      听到此话,司马煜大惊失色!      他大张著嘴巴,良久,欲哭无泪的煜带著恳求的语气急切地问摩刹:“大师为什麽要这样说啊?”说著,煜低下头无限宠爱地注视著怀中的婴儿,喃喃说道,“现在他不是很健康吗?大师为什麽要说他在我身边活不过三载呢?”      摩刹严肃地看著煜那惊惶失措的面庞,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缓步走到窗前,低声吟颂著:“顺天应命,天命有归,不可强求,强求必死;顺天应命,天命有归,不可强求,强求必死……”      听著大师念叨的这一番充满深意的话语,煜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落下来。      他一边啜泣一边哀怨地注视著怀中的“丑丑”,哽咽地喃喃说道:“难道我们父子今生真的是无缘共度此生吗?”      摩刹走回煜的身旁,充满深意地凝视著煜那双饱含深情的泪眼,片刻,摩刹语重心长地对煜道:“司马先生,听我一句劝,将孩子送走吧,此子本非人间之物,你和他情深缘浅,他於你的人生而言,不过是个匆匆过客;此子的古怪身形,注定人间不可能容纳於他,所以他在渐渐长成後必定会死於疾病或灾祸,想要避免这一点,唯有将他送走,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至於他以後的命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总之,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可强求,也不可违拗,否则,只会受到命运的惩戒。”      听到大师这下了定论的一番肺腑之言,煜哭得更厉害了。      泣不成声的他哽咽地问大师:“那大师的意思是,将孩子送到哪去呢?”      摩刹表情平静地对煜说:“此子和你们一直私养的那头狮子,都并非人间之物,他们应该回到属於他们的原始森林去,那里才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呀。”      煜惊惶失措地看著大师道:“可是……可是这孩子长著人面啊,残酷的原始森林怎麽可能收留这样一个带有人味不伦不类的怪胎呢?让他回到大森林,不摆明是……死路一条吗?”   ──────────────   这一段终於要结束了,阿门!记住,这个怪胎可是一个人兽文的强大主角啊:) (11鲜币)112.送走卢克父子,司马煜被打入冷宫   摩刹笑看著煜的面庞,平静地答道:“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命,这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不过……”说到这里,摩刹顿了一下,表情变得庄重起来,他接著徐徐对煜说道,“不过,我相信天佑苍生,不会这麽容易让他丧命的,而且我看此子……”      说到此处,摩刹大师犹豫了,他走到窗子前面,对著窗外沈思著。      看大师话说了一半,煜急忙走到他面前追问道:“大师想说我这个孩子怎麽?”      摩刹回过头,正视著司马煜,良久,他轻声对煜说:“本来天机不可泄露,但既然话已出口,老夫冒著被惩戒的後果索性将它说完整吧,如果我预料没错,此子以後会有王者之命,只不过,他成事不在人间,所以司马先生还是应该尽早将他放归山林,我话只能说到这里,至於是放是留,司马先生自己定夺吧。”      大师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司马煜是委实地为难了。      孩子纵然生得再古怪,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他十月辛苦怀胎生育出来的,现在这麽小就要将他送走,煜当然舍不得。      但是,摩刹大师都已经这样说了,煜也不敢过於固执地坚持已见,毕竟这个孩子来得太过突然,孩子的样貌也……太过另类,司马煜心里无一点章程,他很怕孩子万一如大师所言,夭折在自己手中,那他的罪孽就大了。      於是,思前想後,煜决定按照大师的嘱托,将卢克和“丑丑”都放归原始森林。      放他们父子走那天,虞湛陪同司马煜亲自送卢克和“丑丑”到大森林的边缘,同行的还有磨刹大师。      卢克象所有的狮类一般,用嘴轻轻叼著自己年幼的孩子,缓缓走入那片深不见底、神秘莫测的大森林。      煜注视著他们父子的身影,眼中溢满复杂的泪水。      小“丑丑”虽然身份特殊,但毕竟有著人类的部分特征,表情看上去和普通婴儿没有大异,现在让他突然投身身为兽类的父亲怀中,他非常不适应,大声啼哭个不停。      “丑丑”的哭声有些特别,比普通婴儿的哭声要响亮、雄伟,既象人类孩童的啼哭,更象幼狮的吼叫。      听到儿子这令人心碎的哭声,司马煜心痛如割,中间他几次试图冲上去将孩子抢夺回来,但终被虞湛拦住了。      铁青著脸的虞湛紧紧抱著煜的身体,不顾他拼命的挣扎、哭喊,就是不让他靠近卢克父子一步,只能眼睁睁看著卢克父子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      这过程中,摩刹大师一直默默不语,他轻轻捋著胡子,眼中却是常人看不懂的莫测之意。   送走卢克父子後,虞湛谢过摩刹大师,就将司马煜带回了桃花岛。      回到桃花岛後,心中有气的虞湛将煜安置在主宅,随後对他不闻不问,自己再次搬到偏宅去居住。      此情此景,令刚刚忍受父子分离之痛的煜心中更加不好受,他坐在卧室的床上,默默地流著泪。      这种情形过了十余天,虞湛仍然故我,我行我素地居住在偏宅的小屋内,甚至连以前每晚必行的对煜的探望也免除了。      煜的心中更加落寞,他知道自己这次错得很离谱,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非他所愿,一切都是阴错阳差,他怎麽知道卢克那头狮子会对自己有欲望?又怎麽知道那游离在自己身体之外的精液会令自己怀孕?      错已经错了,事情走到这一步,孩子虽然生下来了,但煜也忍痛割爱,依照虞湛和摩刹大师的意愿将孩子送归山林,这对於煜来说,已经是非常沈重的一个打击了,现在虞湛又对他这样冷暴力,煜的的心寒冷得如坠万丈冰窟。      早知如此,不如不送走孩子,孩子生得再另类,也是自己的亲骨肉,虞湛不待见他们父子,司马煜可以搬离桃花岛,远离他的视线,独自带著丑丑到一个不认识他们父子的陌生之地,隐姓埋名将孩子抚养长大,那样也好过现在这般分离之痛。      现在孩子送走了,找也找不回来,虞湛又对他如此冷淡,晨晨远在万里之外,杳无音讯,煜真的感觉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真的是个多余的人了。      此时的司马煜正值产後不久,心理防线相当脆弱,而在这个时候,他的亲骨肉又被强硬送走,爱人还对他心存恨意,所以煜其实已经有了严重的产後忧郁症状。      那些时日,司马煜整日足不出户,躺在床上默默流泪,饭也吃得很少,短短不到半月的功夫,他就瘦了十几斤,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眼神也黯淡无光,再也不复往日风采。      而此时,他身边没有一个可倾诉心声的贴己之人,原来还有个哑巴狮子可以吐吐苦水,现在那个可恶的狮子因为觊觎主人犯下重错被驱逐出岛,所以被打入冷宫的煜身边,现在只有一些象木偶一般默默做事无法交流的下人,实际来说,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一枚了。      心情低落到极点的煜再次想到了轻生,他甚至已经策划好了具体步骤,以求这次做到万无一失。      煜再不希望象上次一样,被虞湛拉去医院救活,落得个现在这般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可悲下场。      也许是煜命不该绝,也许是他和湛之间这段缘分命中注定还要续写,在煜准备实施自杀的前几日,虞湛象有心电感应般来到煜的身旁。      那晚,煜已经睡下了,朦胧中,他感觉有个人在注视著自己,那个人的面颊,轮廓是那样清晰,他的眉眼是那样俊郎,气质是那样特别,他默默注视著自己,嘴角似带一丝笑意,眸底深处是无限的宠溺之情。      那个人,好象虞湛啊!真的是他吗?      煜有点不敢相信,他宁可相信这是一场梦。      深陷在沈沈梦中的煜费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了自己和湛的卧室亮起一盏光线柔和的台灯,而灯光下,那个梦中的人,千真万确就坐在自己床前,正在默默地注视著自己。      “湛!真的是你吗?你来啦?”象生怕对方跑掉似的,司马煜腾地一下坐起身,用力抓著虞湛的胳膊,急切地询问他。      虞湛静静地看著司马煜,片刻,他冲煜徐徐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是他。      惊喜万状的煜一把抱住虞湛的身体,在他怀中泣不成声:“你还在怪我吗?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永远不会再见我了……呜……”   ──────────────   湛很爱煜,此爱注定要百转千回,原因:煜後知後觉有之,命运捉弄更有之…… (11鲜币)113.我很爱你,愿意把身体给你(H前)   看著怀中哭得心碎欲裂的煜,感受著他那剧烈颤动的身体,虞湛的心也在跟著颤抖。      虞湛呆愣著,他的手高高抬起,良久,湛那修长的手掌终於落在了司马煜那瘦弱的脊背上。   虞湛沈沈舒了口气,无奈地长叹道:“你呀……”      煜止住了哭声,他痴痴地看著面前的虞湛,只见湛的眼中,除了掩不住的责怪之意以外,更多的是深深的怜惜之情。      这怜惜,让煜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抽搭著,断断续续对湛说道:“你……肯原谅……我了吗?”      虞湛慢慢地将煜搂进怀里,喃喃说道:“如果不肯原谅你,我就不会来了。”      司马煜紧紧地抱著虞湛的身体,生怕稍一松手,他就从自己怀中溜走,一边抱著虞湛,煜满腹委屈地唠叨著:“我也不想的!我真不知道那头……可恶的狮子居然会……有那样的坏心眼!我也很恨它!”      虞湛注视著煜的双眼,抚摸著他的後脑,低声问道:“今天你和我说实话,你那阵子是不是因为我忙於公务,冷落了你,所以你耐不住寂寞,和……那头狮子有了鱼水之欢?”      听到虞湛这样质疑,煜脸红脖子粗地指天发誓道:“我发誓!我绝没有那样做!绝没有趁你不在时和卢克做过什麽!它只是头野兽啊,我怎麽可能和它……湛,你相信我!”      看著司马煜澄澈的双眼,虞湛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後来你是怎麽怀孕的呢?”      煜努力回忆著,无限恼怒地慢慢说道:“要是说能被那个死兽占便宜,也就是……那个下午……”      说到这里,煜抬起头看著湛,问他:“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找不到我的下午?我在你小屋睡著了……”      虞湛微蹙著眉,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当时……怎麽会睡著了呢?”      听到这句问话,煜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用微嗔地看著湛,喃喃说道:“还不是因为吃了你放在书架上的那个药?”      听煜这样说,虞湛一愣,他急忙追问:“你吃那个药干嘛?”      煜红著脸低下头,轻声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只是以前听你说那个药偶尔吃没什麽,好象就是好奇似的,拿了一片放在嘴里,然後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咽下去了……”      听到这番话,虞湛是既好气又好笑,他语塞著,良久,才气恼地对煜道:“你呀,怎麽这麽大了还象个孩子!药那个东西是随便吃的吗?唉,早知如此,我应该早将那个劳什子扔掉,就不会有後来那麽多闹心事了!”      煜羞愧地低著头,继续说道:“我真没想到那个药威力那麽大,以前天天吃也没感觉怎麽样啊,但那天……吃过後就犯困了,然後就……在你的小床上睡著了……”      虞湛抬起手,轻轻挑起煜尖细的下颌,低声问道:“你当时是不是……自慰了?”      煜被迫和虞湛对视著,他的脸胀得更红了。      虽然他不愿意回忆自己淫荡的那一幕,但面对虞湛的咄咄追问,他也不好逃避,因为他现在确实深深爱上了虞湛,为了挽回他的心,虞湛现在问他什麽,他都不会隐瞒。      於是,煜羞愧地小声呢喃道:“是的……”      虞湛充满失望地侧过头,叹了口气,片刻,他转过头,气恼地对煜道:“你不知道那药有催情作用吗?你当时那副……淫荡的样子,肯定激起了卢克的兽欲……”      “可是谁知道那头狮子有那麽大胆子呢?我只当它是头和大狗大猫一样的宠物!谁会想到它会对自己主人心怀不轨呢!”煜急切地辩白著,随即还追加一句,“不过你要相信我,我确实和那头狮子没做过什麽,要说有,也是狮子在我下面……蹭了蹭,但它绝对没有进入,要不我不会没有感觉的!”      听著司马煜这番既真诚又单纯的辩解,虞湛既好气,又好笑,他抚摸著煜的头,再次叹了口长气说道:“你呀你,我不知道应该说你什麽好了……”      煜羞惭地喃喃道:“要怪就怪老天爷,为什麽让一头……兽有那麽奇异的功能呢……”      虞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这头狮子,是有古怪,这个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也怪我太大意了,早知道这头狮子会有这麽多玄机,我早就将它处置了。”      司马煜静静听著虞湛的话,须臾,他轻声问湛:“湛,你相信摩刹大师说的话吗?”      虞湛微皱著眉,看著煜清秀的面庞,片刻,他才答道:“将信将疑吧!”      煜认同地点了点头,也附和著说:“我也是,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他那套前世今生的理论,但是,这兽居然能让我……怀孕,也说明它真不那麽简单……”      虞湛的视线透过窗户,投在远方,他将煜搂进自己怀里:“好了,都过去了,现在,卢克和它那个孽障,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司马煜在虞湛怀里轻声说:“只要你相信我就好……我对那头兽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我只不过当它是头宠物,只是可怜那孩子了,毕竟他是无辜的呀……”      虞湛无可奈何地笑了,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将煜搂得更紧了。      不知为什麽,这次依偎在虞湛怀里,司马煜感觉特别踏实、特别安心,这种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      以前湛抱他时,他除了感觉很刺激以外,没有更多的感觉。      可是现在,煜深深地感觉到,湛的怀抱,是他今生可以停靠的唯一港湾。      这次怀孕生子事件,就象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对於司马煜和虞湛的生活来说,无异於晴天霹雳,差点摧毁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      但风暴过後,煜和湛曾经濒於破裂、摇摇欲坠的感情,却变得更加牢靠了。      准确地说,煜开始毫不保留地对湛展示了他内心对他的强烈依赖和浓浓爱意。      为了补偿湛,煜开始每晚殷勤地服务於湛,勾引色诱他,彻底敞开自己的身体,那一阵,他们夜夜欢爱,而且有时一场还不够,非要做足两场三场甚至更多。      煜的心思很简单,他就是想让自己尽快怀上湛的孩子,来弥补先前对湛的种种亏欠。      也就在此时,一个他们熟悉的重要人物不期而至,再次给他们的生活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 这个人,是谁呢? (17鲜币)114.和湛缠绵,晨晨归来(高H)   醉人的夏夜,桃花岛湛和煜的卧室里。      没有亮灯,窗子半敞露著,薄纱的窗帘被微风轻轻撩起,皎洁的月光透过薄纱投在那张精美的大床上,隐约可见,两个迷人的男体正在那张床上激动地纠缠不休。      男人独特的粗重喘息声,以及具有雄性特征的妩媚呻吟,此起彼伏地交织在一起……      一片淫靡。      “舒服吗?煜……舒服吗?我的动作是不是……太重点了?嗯?”湛的凶器,深深地嵌入在煜的体内,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不重……不……重……再重点……我也可以承受……”煜忍耐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令人忍俊不禁,虽然身上之人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力度实在过於猛烈,但对此刻的煜来说,湛的疯狂占有才会令他心安。      “如果痛就吱声……我怕弄伤你……”湛轻柔地亲吻著煜鬓侧的发丝,下体的力度忍不住收敛了一些。      “没事……没……事……我喜欢……”湛越是心疼他,煜却越发肆无忌惮,在湛面前,煜现在已经无需任何遮掩,他心甘情愿为这个男人呈现自己最淫荡的一面。      “嗯……嗯……”躺在湛身下的煜一边低声呻吟著,一边禁不住鲤鱼打挺般向上挺直腰身,这样一来,湛的凶器在他体内嵌入得更深,甚至已经直捣他那脆弱的花心了。      煜的大胆配合,令虞湛真是爽到骨子里了!      不过,一向已经习惯了含蓄内敛的煜,现在看到他突然变得如此妖娆媚人,虞湛一时之间还有点难以适应。      湛一面释放著自己火山深处的滚滚火热岩浆,一边忍笑轻声对煜道:“你还真是骚啊……本来我想忍著……换个姿势再射……让你这样搞法……我根本忍不住了……”      煜得意地用两根修长的手臂勾住湛的脖颈,他没的睁眼,但嘴角甜蜜的笑意,足以说明他此刻心中的惬意之情了。      “宝贝儿,我真的……好爱你……”释放过後的湛用手抚摸著煜俊美的面颊,喃喃地在煜耳旁说道。      煜终於睁开双眼,他出神地凝望著湛那在黑暗中依然奕奕生辉的双眸,良久,煜动情地对湛说道:“湛!我也……爱你,想为你……生个孩子,真的……湛……我好想怀上你的孩子啊……”      煜洁白滑润的双腿象柔软的藤条一般攀上了虞湛强劲的腰身,与此同时,煜把头深埋在湛的怀中,双臂将他搂得更紧了。      煜的力道很紧,湛甚至能感觉到,即使自己现在已经起身,煜也会紧紧攀附在他身上,这种紧密相连的依偎,让虞湛深深感受到了司马煜心底深处对他的信任和信赖。      湛温存地抚摸著煜的後背,轻声安慰他道:“会的,我们一定会有属於我们的孩子的……”      “可我们做了这麽多次……怎麽就是怀不上呢?湛,你说,是不是老天责怪我过於放荡,所以才会这样惩罚我?就是不让我怀上……最爱的人的孩子?”煜的眼底已经明显有泪,声音也变得哽咽了。      司马煜委屈的告白令虞湛心中一惊,他冲口而出:“别胡说!”说著将煜搂得更紧,斩钉截铁地安慰他说,“你太心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一时没有怀孕只是阴错阳差没对上时机,但我们是伴侣,天天同床共枕,只要保证性事,怀孕是迟早的事,别拿那些惩罚之类的蠢话来吓自己……”      “可是湛,我……有时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不祥之人,十多年前……那麽仓促地将自己的同性初夜……给了龙潭,即使知道没结果也……义无反顾……後来又被虞漭他们……强暴……虽然是被迫的,但事实是……我的身体曾经被那麽多人玷污……再後来,又被那个该死的卢克……莫名其妙地占了便宜,被迫生下它的孩子,自从踏上同性这条路,我这副身体……纠缠於太多人之间,有时回忆起这些事情,都有种不堪回首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很脏……很滥……尤其和宁缺勿滥的你相比,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湛……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吗?”      司马煜这番话,也算是掏心挖肺了,甚至可以说,这是他和虞湛生活在一起以来最赤诚的一次表白。      这番话,令虞湛很震动,他长久无语。      呆愣过後,虞湛再次将煜搂进怀里,这次他的力道更柔,也更紧,他动情地对煜喃喃说道:“别胡思乱想,我怎麽会嫌弃你呢?在我眼里,你是最纯洁的,只有你在我身边,我的生命才会焕发光彩!”      “湛……湛,你敢发誓,你说的这每个字都是肺腑之言吗?”煜凝望著湛的眼睛,执著地追问。      湛定定地看著煜的双眸,须臾,他举起右手,对於起誓道:“我发誓,今天我说的每一个字,倘若不是肺腑之言,我就不得……”      湛没有说完,他的嘴被煜的手堵住了。      “够了!不许再说下去了,我已经明白了……”煜紧紧抱著湛,在他怀中无限满足地低声说道。      看煜终於放松下来,虞湛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二人在床上再次缠绵起来……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此生,君到哪里,我司马煜就将追随到哪里,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地狱天堂……”      那天在与虞湛绵绵时,司马煜反复吟诵著这几句话,令湛的内心很是感动。      ***************      阴沈的夏日午後,天空是晦暗的,空气是滞热的,就连蝉鸣声都显得那样慵懒沈闷。      这是个普通的午後,虞湛去上班,司马煜在沈沈的午睡中,一直没有醒来。      睡梦中,煜做了个梦,梦境中他回到了十年以前,回到了他和儿子晨晨住的那个小小院落。      虽然是在梦中,但一切却显得是那样真实,似乎不是做梦,而只是象一部电影机一般,在回放著往日的某些画面。      那个时候,妻子已经去世几年了,晨晨跟著他生活,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儿子,开始变得异常叛逆,不服管教,甚至背著司马煜逃课。      多少次,正给学生们上著课的司马煜接到晨晨班主任打来的电话,说儿子又没去上课。      於是,焦急万分的司马煜只好在课後匆匆请假出了校门,去寻找儿子的身影。      他骑著自行车,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里,找遍儿子可能去的每一个角落,苦苦搜寻他的身影。      汗水浸透了司马煜的衬衫,他心中焦急、恼怒、担心、痛惜……一言难尽。      可是,当最终找到儿子时,看到他那小小的身影,形只影单地依偎在落日下的街角之时,司马煜内心所有的委屈与怨气全都一扫而空了,他默默地将儿子扶上自己的自行车,带著他向家的方向驶去。      幼小的晨晨坐在父亲的车後座上,双臂紧紧搂著父亲的腰,环得是那样的紧,好象生怕失去父亲似的。      回到家中後,司马煜默默地将儿子从车後座上抱下来,牵著他的小手进了屋里。      把儿子扶坐在椅子上,司马煜半蹲下来,扶著儿子的瘦弱身体,耐心地询问他:“告诉爸爸,为什麽逃学?”      倔强的晨晨抿著小嘴,执拗的眼眸中闪著不服输的劲头,他低下了头就是不吭声。      看儿子这般模样,司马煜沈沈地叹了口气。      他是不可能打晨晨的,对於年仅六岁就失去母亲的儿子,司马煜心疼还心疼不过来,怎麽忍心动他一指头呢。      晨晨偷偷抬起头,看到的是父亲疲倦失望的神情,他狡黠的眸光闪了一下,片刻,他小声说道:“我不喜欢……赵阿姨!我不想让她来咱们家生活!我只想跟爸爸一个人过日子,不要外人!”      听到儿子的话,司马煜不禁大吃一惊。      那时候,妻子已经过世几年了,刚过而立之年的司马煜,相貌阳光得象是刚毕业的学生,教学成绩出类拔萃,人品更是温和儒雅没有话说,做媒的,几乎要踏破他家的门槛。      最终,禁不住七大姑八大姨的说教,更主要的原因是,司马煜觉得刚刚十岁左右的儿子,需要一个母亲来照顾他的生活,这样更有利於他的成长,於是,司马煜接受了一个亲戚的好意,与她介绍的一个姓赵的女孩开始拍拖。      那个女孩,说起来是司马煜当年一个学生,那时司马煜刚参加工作没几年,所以这个女学生也比他小不了几岁。      现在,这个女孩已经大学毕业有了份不错的工作,人品相貌、家庭背景都无可挑剔,最主要的是,女孩子青春年少之时就在一直暗恋著英俊的司马老师,这种情怀几年没有更改,现在她得知司马老师丧偶後一直单身,心甘情愿想做他的续弦。      本来这是天做人合的好事,司马煜万万没想到,人小鬼大的晨晨却对自己择偶这件事有这麽大的抵触情绪!甚至以逃学来反抗自己的决定。      “爸爸!不要让外人来我们家,就我们两人过日子好不好?爸爸,你不要结婚,我长大也不会结婚,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我以後赚好多的钱,给你买大房子,大汽车,你老了,我养活你,爸爸,好不好?”      梦……梦……一切都是梦……      但为什麽那情那景,会那样真实?好象触手可得,好象近在眼前……      “晨晨……晨晨……你不要跑……爸爸答应你……晨晨……晨晨……”深陷在梦呓中的司马煜皱著眉头,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就要醒来。      “爸爸,我就在这里,我不会跑,爸爸……”      这声音,是那麽熟悉,又是那麽陌生!      带著当年那个倔强小男孩的底气,却又罩上了一个英气青年的浑厚。      这个人,是谁?      半梦半醒的司马煜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一双刚劲有力的手紧紧地握著,他费力地睁开了双眼。 (13鲜币)115.爸爸,跟我走吧!   “晨晨!晨晨!”司马煜不敢相信似的,使劲揉著眼睛,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可是,这不是梦,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青年,确实是司马晨晨。      他长高了,也长壮实了,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身上的肌肉越发结实饱满,左臂还有个鹰形的刺青,头发被剪成了英姿飒爽的板寸。      与两年前那个行侠仗义的鲁莽少年相比,眼前的晨晨越发显得成熟而富有魅力,他的眉宇之间不再有两年前那股冲动鲁莽的戾气,取而代之的是成竹在胸的从容睿智。      一时之间没有缓过神来的司马煜呆呆地望著眼前焕然一新的儿子,良久,他才如梦方醒,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泣不成声地呼唤道:“晨晨!真的是你吗?我的儿子!你终於回来了!知不知道爸爸有多想你……”      看著激动不已的父亲,司马晨晨的情绪也显得有些情难自禁。      可是,今日的晨晨毕竟不再是往日那个未经世事的莽撞少年了,这两年的风雨磨炼,他已经经历了很多事情,有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历练,所以也能很好地掩藏自己的情绪。      晨晨竭力压抑著内心翻滚起伏的心潮,将父亲揽在怀中低声说道:“爸爸!我也很想你呀,你这两年来……过得好吗?”      说著,晨晨放开司马煜,扶著他的肩,近距离打量著父亲,他发现,父亲的相貌与两年前相比,并没有显得苍老,反倒显得更加年轻富有活力。      而且,细心的晨晨发现,父亲的眉宇之间有了一种不同於往日的特质,那是介於阴柔与阳刚之间,妩媚与英气之间的一种诱人的气质,就是这种气质,令年过四十的司马煜相貌越发显得年轻,而且肤质细腻富有光泽,眼神也更加清澈,眸光在流转之间尽显无法言表的一股风情。      这种气质,令晨晨感到有些意外。      其实,司马煜的这种改变,是在跟了虞湛之後不知不觉发生的,原因嘛,当然是虞湛在潜移默化中对煜刻意的改变。      包括偶尔服用的催情药,以及偶尔进行女装打扮,直至後来施行了生育手术,虞湛对煜的打造终於大功告成,司马煜由一个比较阳刚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具有无法抵挡的中性美的靓丽佳人。      但是,这种改变,煜本人并没有太多感受,这大约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真实意境吧。      当然,在一般的外人看来,司马煜并没有多少改变,顶多只会觉得他更加年轻,更加吸引人了。      但是,这些改变,逃不过曾与他朝夕相处的亲生儿子司马晨晨的慧眼。      在来之前对父亲的近况已经有所了解的晨晨,第一眼就发现了父亲的这些改变,他微皱著眉,询问父亲:“爸爸,你告诉我,你这两年……过得真的好吗?”      面对儿子充满疑虑的一再追问,司马煜肯定地点点头对他道:“好,一直挺好的……”      “真的?爸爸……你没有骗我?”司马晨晨低下头,凑近父亲的眼眸,不敢置信般重复道。      “是真的,我过的一直很好,晨晨,告诉爸爸,你这两年去哪儿了?过得好不好?”煜反问儿子。      听到父亲说自己过得很好,晨晨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平静地回答父亲道:“爸,我这两年一直生活在M国,到M国不久,我就脱离了虞湛的管辖,去独自谋生了,虽然经历了一些……坎坷,但也学到了一些有用的本领,现在总的来说……过得还不错。”      听到儿子这平静如水的一番回答,司马煜那颗忐忑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他喃喃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看著眼前似乎过得很恬静的父亲,晨晨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抓著父亲的肩膀,轻声对他说:“爸爸,我这次回来,是来带你走的!”      “带我走?去哪儿?”司马煜瞪大双眼,指著自己,吃惊地问晨晨。      “嗯,先去M国,那里有我的根据地和一些挚友,等在M国站稳脚跟,我们父子再决定最後定居在哪里,总之,我们父子再也不分开,永远生活在一起!”晨晨斩钉截铁地回答父亲。      听著儿子情深意切的一番话,司马煜的心中有阵阵暖流滑过。      是啊,和儿子永远生活在一起,相互照顾,彼此关心,温馨惬意地过一生,这不就是司马煜以前一直向往的生活吗?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煜的心已经分了大半给了虞湛,倘若跟儿子走了,那虞湛怎麽办呢?      看著父亲迟疑的神情,晨晨不无疑虑地询问道:“爸爸,你怎麽了?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煜内心充满矛盾地看著儿子,低下头喃喃说道:“不是……”旋即,司马煜转开话题,握著儿子的手询问他道,“晨,你和爸爸说实话,你这两年究竟去了哪里?现在到底从事什麽职业?是不是……非常危险?”      司马晨晨扶著父亲的肩,平静地答:“爸爸,这个世上,哪行哪业没有风险呢?这要看人的能力和造化,我这两年的经历,不是一言两语能表达清楚的,等回头咱们到了个安全的地方,我慢慢讲给你听,现在,我只想带你走。”      看著儿子不容反驳的眼神,煜内心著实无奈了,良久,他才低声对晨晨说:“儿子,爸爸……不能跟你走……”      “为什麽?为了那个……姓虞的?”听到父亲否定的回答,晨晨的怒火一下被点燃了,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度。      司马煜呆呆地看著儿子,片刻,他冲儿子肯定地点了点头,小声答:“是的……”      父亲的回答,著实出晨晨所料,难以置信般,蹙紧双眉的晨晨定定地凝望著父亲的双眼,可是,他看到的是平静如水的父亲,这也说明,父亲的这个决定,是慎重的。      “他到底有什麽好?这两年,他是怎样对待你的?让你著女装,硬生生地把你打扮成女人,甚至给你做了……那个卑鄙的双性手术!他的这些做法,还是人吗?”晨晨充满怒意地痛斥虞湛的所作所为。      听了晨晨的这番话,煜大吃一惊,他抬起头诧异地问晨晨:“原来你什麽都知道?”      晨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的视线,投向煜放在床头的虞湛的照片,恨恨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想的,就是怎样尽快带你脱离这个魔窟!两年前我们父子受制於他,那是因为我们虎落平阳,身处险境,无可奈何,但今天不同往日了,我已经有了这个能力带你脱离他的控制!这两年来,我不管吃多少苦,有多少难以逾越的难关,但一想到爸爸你还在姓虞的手中受折磨,我心里就有了无限的勇气,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等我来带你走!带你离开虞湛的魔爪,是我两年来唯一的信念!”      司马煜呆呆地注视著儿子那带著强烈恨意的面庞,良久,他轻声说道:“晨晨,也许一切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他後来……对我挺好的,再说,你难道忘记了?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你可能早就死在几大家族的手中了!”      司马晨晨冷笑一声,放开父亲缓缓起身,在煜和湛的诺大的卧房中慢慢踱著步子,继而说道:“我没有忘记,但他做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以你的自由为代价!而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耻辱!两年了,今天我一定要一雪这两年来一直堆积我心头的奇耻大辱!” ────────-- 大家一定疑虑晨晨是怎麽进的桃花岛?这一点下章解释…… (14鲜币)116.父子深情   “晨晨,你别这样说……”司马煜拉著儿子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对他道,“儿子,你能平安归来,对爸爸来说,就是最大的喜讯,至於爸爸的处境……你真的不必过於担心,因为我生活得……确实很好,虞……虞湛一直很关照我,我们的关系也不再象开始那样,是……报恩与施惠的关系,而是变成了真正的……真正的朋友……”      司马煜说这最後一句时,语气很轻,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儿子的眼睛,生怕会触动他哪根敏感的神经。      其实,司马煜用“朋友”来形容自己和虞湛的关系,而非“爱人”,已经够含蓄委婉了,正因为顾虑到晨晨的接受程度,他才这样刻意弱化他和虞湛现在的亲密程度,但字里行间那股对虞湛的维护之意,是掩饰不了的。      看著父亲这欲说还休、遮遮掩掩的模样,司马晨晨心底非常不是滋味。      他扶著父亲的双肩,无可奈何地追问道:“爸爸,你是不是被那个姓虞的……施了什麽蛊?所以才会这样死心踏地地跟著他?”      听儿子这样说,司马煜急忙反驳道:“别胡说!这怎麽可能呢?我怎麽会被虞湛……施什麽蛊呢?”      看著父亲躲闪的眼神,晨晨的心中更加不悦,他竭力掩饰著勃发的愠意,缓缓对父亲说道:“爸爸,我是了解你的,说实话,我不相信你会爱上虞湛,开始不会,现在也不会!他是以那样巧取豪夺的方式占有了你,在我们最危难的时候趁人之危,这种人,爸爸你到底爱他什麽呢?”      司马煜低著头,不说话。      晨晨一直在注视著他,目光里充满了探询与不解。      片刻,司马煜抬起头,轻声对晨晨说:“晨,爸爸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有些情况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产生变化的,反正我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这就足够了……”      看著父亲义无反顾的神情,晨晨无奈地叹了口气。      煜看著儿子,话题一转,转而询问儿子道:“晨,你不肯跟爸爸说你现在从事什麽职业,说实话,你到M国後,我曾向虞湛打探过你的消息,可他说你突然消失了,为此我还和他……大闹了一场……”      “闹过之後呢?”司马晨晨静静地看著父亲,不动声色地问道。      “後来,他加大力度开始寻找你,总算有了你的音讯……”      “嗯,是这样,那虞湛没说我现在在做什麽?”沈稳的晨晨依旧面不改色。      “晨!”司马煜一把拉住儿子的手,急切地说道,“他说你加入了一个很大的黑帮组织,而且混得风生水起!晨,你告诉爸爸,是不是这样?”      看著爸爸焦急的目光,晨晨云淡风清地笑了,他宽大的手掌握住父亲稍显赢弱的手,恳切地对父亲道:“爸,我已经长大了,有了选择自己人生的能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同时,身处那样的环境,也迫使我尽快成熟起来,所以,你不要再替我操心了,相信儿子,在逆境中一定可以趟出一条属於自己人生之路!”      听著儿子慷慨激昂的一番话,煜的内心很不是滋味,他知道一向不肯驯服的儿子,这两年来肯定吃了不少苦,能挨住这些苦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中出人头地,也说明晨晨确实付出了自己难以想象的刻苦努力。      “晨!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毕竟那样的组织,结构严密,制度残酷,而且你们执行的任务,肯定都是极其危险的,万一……万一有什麽闪失,晨!那样的後果,我真不敢想象啊!”      凝视著父亲无比担忧的眼神,司马晨晨宽厚地笑了,他慢慢揽过父亲的臂膀,安慰他道:“爸,人生有时是没法选择的,我能进这一行,也是天意注定,走到那个节骨眼上了,只能前进不能後退,不过……事实证明我是适合干这行的……”      晨晨含有深意的话语令司马煜的心更加忐忑不安,他摇晃著儿子的胳膊,焦虑地问他:“晨晨!你指的行业具体是什麽?是不是特工?或者是杀手?”      “爸爸,这些细情,我将来再慢慢告诉你……”      “可是儿子,你越不说,我越是担心,你说你适合干这行,是什麽意思?对了!”直到此时,司马煜才猛然想起,刚才他只顾沈浸在父子重逢的巨大喜悦中了,可现在冷静下来,他才回味起来,这个防守严密的桃花岛,可以说处处设防,插翅难飞,晨晨究竟是怎样进来的呢?      带著满腹疑问,司马煜急切地追问儿子:“晨晨!你告诉爸爸,你是怎样进来的?这个小岛,虞湛想了很多办法监控,很多防卫手段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这样的防守,你是怎样进来的?”      看著爸爸满脸的疑问,晨晨轻蔑地笑了,他不动声色地回答父亲:“爸爸,再严密的防守,能防得了别人,又怎麽能防得了你儿子我呢?要知道,你儿子我现在是世界知名的特工人员,就在一个月前,我和我的同伴成功地从恶魔岛Alcatraz监狱解救出一个大人物,这些,想必你已经从新闻中看到了吧?”      听到晨晨这一席话,司马煜可以说是目瞪口呆!      那个大人物,是C国的前任领导人,因为C国内部动乱而被送上国际审判台,但他的家族背景遍布世界,十分强大,所以在他入狱以後,他的家人就悬赏重金想要救他出狱,但尝试过多种方案,都宣告失败,原因只在於,那个臭名昭著的Alcatraz监狱防守实在是太严密了,可以说针插不进去,水泼不进来,所有防盗措施全是世界顶尖防卫专家经过反复实验确定的。      可是,这样防守严密、无懈可击的世界顶尖监狱,在一个月前居然让人给盗了!      这个前任C国领导人,被一夥神秘人物运用常人难以想象的隐秘手段带出了Alcatraz监狱,从此一去无踪,至今M国还在悬赏重金捉拿他。      这个新闻,司马煜是和虞湛一起观看的,看的时候,他只觉得新奇,并没有往深处想,可此刻,听晨晨这样说,司马煜如被五雷轰顶,炸得他七零八乱!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惊天大案居然是儿子和他的同夥所为!      看著父亲恍若隔世的神情,晨晨扶著他的肩,安慰他道:“爸爸,我们执行的任务,可比进入桃花岛复杂艰难多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进来时可以说没费吹灰之力。”      “那……那些佣人和警卫呢?你没有……没有为难他们吧?”呆若木鸡的司马煜结结巴巴地问儿子。      晨晨莞尔一笑,平静地答:“放心吧爸爸,我不会为难他们的,现在他们正睡得熟呢。”      听到儿子没有为难那些下人,司马煜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可是,他还是好担心儿子……      “晨,现在我们父子重逢了,你就别再……做那些危险的行当了,在国内找个安静的城市,继续学业,然後寻一份普通的工作,不好吗?反正你现在的身份已经被虞湛改换了,没有人会知道你过去的底细。”      晨晨微叹了口气,缓缓对父亲道:“爸爸,这一行,深如海,一日为之,终身为之!正所谓行有行规,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再说,我的性格,注定是不甘心平淡,不愿为人後,现在我已经取得了不菲的成绩,相信有朝一日还会更加出人头地,到了那时,我就不再是个任人驱使的小特工,而是可以掌控他人命运的指挥者,爸爸,我已经大了,您就放手让我……去吧!”      晨晨最後这一句,带著浓浓的乞求之意。      面对儿子的执著,司马煜也无可奈何,毕竟儿大不由娘,晨晨的母亲早逝,司马煜既当爹又当妈将晨晨抚养长大,尽管如此,他却无法掌控儿子的前途,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爸爸,别再担心我了,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儿子福大命大,执行这麽多次任务从未有过差次,您就默默地祝福我吧。”晨晨缓缓站起身,对父亲如是说道。      随後,晨晨又俯下身,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同时,严肃中还带著一丝尴尬,他犹疑片刻,低声问父亲:“爸爸,我知道虞湛给您……施行了那个能生孩子的手术,现在,让我看看你的下身好吗?”   ──────────────────   父子一叙旧就叙了一大章,对不起,肉汤只能挪到下章了:(   谢谢大家支持! (15鲜币)117.爸爸,让我看看你的下面吧(微H)   晨晨提的这个要求,令司马煜为之一愣,旋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略带仓皇地婉拒道:“不要了……我下身……有什麽好看的……”      同时,煜的脸微微泛红了。      可是,他越是拒绝,晨晨这心里就越是好奇,晨晨抓著父亲的手,言辞恳切地对他说:“爸爸,你的身体受了这麽大伤害,做了这麽大的……改变,我想看看有什麽不可呢?要知道……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晨晨的话说得在理,如果是从前,司马煜对儿子根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避讳,毕竟他们同为男性,身体构造都是相同的,再说晨晨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所以父子二人共同沐浴赤裸相对的事屡有发生。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自从煜的身体做了那个能生育的手术,他就变得不再象以前那样随意,对私处有了份格外的保护。      况且,虞湛也非常介意煜这一点,当初就是故意不让龙潭窥探煜的下体而给煜穿上贞操带。   後来被卢克无意之间占了便宜,已经令虞湛痛心疾首懊悔不已了,这件事,也令煜感觉深深愧对虞湛。      所以当後来二人和好如初时,虞湛抱著煜轻声乞求他,以後不要再让任何男人轻易窥探他的身体,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所以此刻,当晨晨说要看看煜的下体时,煜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晨晨亲切地环著父亲的身体,轻声对他说:“爸爸,难道我们父子两年不见,真的已经疏离到这个程度了吗?还是说,你对儿子我已经没有了起码的信任?但实际上我只是想看看那个姓虞的……混蛋到底对你做了什麽……”      晨晨将话说到这个地步,真的令煜左右为难,他从沈思中缓过神来,看了晨晨一眼,低声道:“别胡说,爸爸怎麽会和你疏离呢?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啊,爸爸怎麽会不信任你呢?”      听父亲这样说,晨晨严肃的脸上才绽放一丝笑意,他舒了口气,双手轻轻握在煜的髋部,娓娓对煜说道:“爸爸……那就给我看一下吧……”      晨晨宽大有力的手掌握在煜的两侧髌部,司马煜感觉格外的温热亲切,似乎有一股股温暖的脉波通过那手掌传递到自己体内。      而晨晨带著祈求的温暖目光,也令煜感觉格外地充满信任感,他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司马煜满足了儿子的愿望,他在床上慢慢躺了下来,在晨晨的协助下,褪下了下体的所有束缚,并且在儿子的双手支撑下,慢慢分开了修长的双腿,露出了中间那神秘的领域。      当司马煜的崭新下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晨晨面前时,开始目光中只有好奇的晨晨的眉头微微蹙紧了,因为他发觉,父亲的下体确实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坦白的说,他已经变成双性人了。      虽然这一点,晨晨在来桃花岛之前,就已经通过秘密渠道得知,并且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眼目睹之後,晨晨的心还是有著难以抑制的惊愕。      惊愕过後,晨晨内心还有著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是一种来自雄性体内原始的冲动。      当得知虞湛巧取豪夺地为父亲施行了生育手术後,晨晨的内心是很抵触的,他憎恨虞湛这样强制改变他深爱的父亲,同时也下意识地觉得有了父亲的下体被生硬地移植了女性生殖器官是件很恶心的事。      可现在,当自己真真切切地目睹了父亲那做过改变的神秘下体时,错愕是有一些,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做呕。      因为实质上,具有了女性生殖器官的父亲的下体,看上去也非常完美。      煜的手术已经进行了一年多,他的下体经过一次流产,一次顺产,各项功用已经非常健全,所以现在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当初手术後遗留的任何痕迹,颜色粉嫩而水润,看上去十分具有诱惑力。      在那水润的女性器官上面,还保留著煜先前的男性特征,那秀美纤长的性器羞羞答答地垂在一侧,与下面的女性特征既形成鲜明对比,又融为一体,真可谓浑然天成。      呆呆地注视著父亲那令人惊叹的奇妙下体,晨晨良久没有说话。      此时,静静地躺卧在床上的煜有点不安了,他轻声对晨晨说道:“晨,看够了吧?看够了让爸爸起来吧……”      从呆愣中缓过神来的晨晨急忙将父亲扶坐起来,可是却没有马上帮父亲穿好衣物,他只是紧紧地扶著父亲在床边依偎著坐了下来。      此刻,煜上身著著衣物,下体却是完全赤裸的,虽然他感觉有些不妥,但未及他多语,晨晨就已经抱住煜的身体,言辞恳切地追问他:“爸爸,你真的那麽爱他?甚至心甘情愿为他做这些改变?”      司马煜望著儿子充满疑惑的双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晨晨的眼中溢满了失望,他赌气般的喃喃说道:“说实话,我不相信!我觉得开始,肯定是他强迫你去做这个手术的,後来木已成舟,你也就将错就错,将自己捆绑在他的身边了。”      听著儿子不服气的话语,看著他充满失望的表情,煜的内心矛盾至极。      不愿隐瞒儿子的司马煜,低声对晨晨说:“开始做那个手术时,实话说我心里并不是……十分情愿,但後来……随著身体一天天恢复,我也就适应了,而且虞湛也确实对我不错,他这样做,也是想让我们有个孩子,借以挽留我的心,所以我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听著司马煜的真情吐露,晨晨片刻无语。      他呆呆地注视著父亲俊美的双眸,良久,晨晨抱紧父亲的身体对他说:“爸爸,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在我眼中都是那麽美……”      司马煜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抚摸著儿子的头部,却被晨晨一把抓住:“爸爸,跟我走吧!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身边更应该有个值得信任的贴心人来保护你的安危,谁会比我更适合这个角色呢?”      听著儿子突然发出的要求,煜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凝视著儿子,片刻,轻轻说道:“晨,别这样说,你应该有你的生活,你会找到一个好女孩,陪你共度一生的……”      “不!爸爸!我不要什麽女孩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们爷俩生活一辈子,好不好?”晨晨又开始执著不休地提出他深埋心中多年的愿望了。      “可是儿子,这是不现实的呀,毕竟我们是亲生父子,你还年轻,应该拥有自己的人生……”煜无奈地拒绝道。      晨晨低下头,用额头亲切地摩挲著煜的额头,在他耳畔呢喃道:“爸爸,我有个愿望,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呀……”      煜无意识地应道:“你说吧,我不生气……”      晨晨近距离地凝望著父亲的双眼,眼中充满了欲语还休的尴尬还有急切的渴望之情,犹豫片刻,他才鼓足勇气对煜说道:“爸爸,我多麽希望,多麽希望……已经能生孩子的你,为我生一个呀……”      晨晨这句结结巴巴的话令煜大吃一惊,他一把推开儿子,大声说道:“别胡说!这怎麽可能呢?我们是亲生父子呀!”      晨晨不屈不挠地再次抱紧父亲,低声对他乞求道:“爸爸,我知道你一定会这麽说,我也只是有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我并没有抱过多希望,但有个事实是,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更了解你,与其与一个自己并不熟悉被迫在一起的男人生活一辈子,为何不选择一个自己熟悉而毫无芥蒂的人呢?爸爸,让我来照顾你吧,我愿意带你去这个世界上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与虞湛不同,我爱你,并且尊重你,绝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只要你不首肯,我绝不会碰你的身体,我愿与你以父子之名共同生活一辈子,只要我们两父子能永远生活在一起,我就别无他求!爸爸,答应我,好吗?”      儿子发自肺腑的一番话,令司马煜彻底震惊了。      说实话,此时的煜说心里不起涟漪,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世上,若论熟悉与亲切,没有人能与自己的亲生儿子相提并论了。      如果能与儿子生活一辈子,那将是件非常开心,也非常惬意的事情……      只是,这真的现实吗?      正在煜踌躇再三之际,卧室的门被突然撞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赫然屹立在门口,他眼中充满怒意,手中握著一把铮亮的手枪,正凶神恶煞般指著煜身侧的司马晨晨。      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不消细说,当然就是桃花岛的主人──虞湛了。 (11鲜币)118.虞湛和晨晨针锋相对   虞湛举著枪,步步紧逼司马晨晨。      “湛!你不要……”大惊失色的司马煜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了儿子晨晨,那样子就是要义无反顾地为儿子承受一切突如其来的袭击。      虞湛看著司马煜,他没有放下手中的手枪,只是厉声命令他道:“你让开!”      煜倔强地和虞湛对视著,他任性地回道:“不!你不放下枪,我就不让开!”      虞湛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可是他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就在此时,司马晨晨一个箭步迈到父亲身前,将父亲的身体甩在了自己身後。      虞湛手疾眼快,他的手枪马上就抵上了晨晨的额头,他用冰冷的声音质问晨晨:“说!你今天来的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晨晨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冷笑,他不动声色地反问虞湛:“你说呢?”      晨晨这骄傲的表情更加激怒虞湛,他手中的枪更加用力顶住了晨晨的额头。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司马煜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那一刻,他已经极度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样阻止即将到来的危险,嘴唇哆嗦片刻,司马煜终於急中生智冲虞湛大喊一声:“虞湛!如果你今天杀了他,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我会陪他一起走的!”      这句话显然给了虞湛极大的震慑力,虞湛看了司马煜一眼,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拿枪的手也颤动了一下。      就在虞湛这犹豫的片刻,司马煜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扔出很远,并且用力抱紧虞湛的身体向後退去,同时冲身後的儿子大声喝道:“还愣著干什麽?还不快走?”      司马煜突然的袭击令虞湛猝不及防,他想用力推开煜,可是煜抓他抓得很紧,怕伤了煜,虞湛又不敢用力推开他,所以一时之间没法脱身。      司马晨晨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用平静的语调对父亲说:“爸爸,要走咱们一起走!”      司马煜紧紧抱著虞湛的身体抵在墙上,同时回过头看著儿子,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晨晨……你自己走吧!”      “为什麽?”不甘心的晨晨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父亲的胳膊,不屈不挠地追问道。      “你就……别问了,反正我不会和你走的……”司马煜用後背死死抵住虞湛的身体,正面朝著儿子说出这句果决的拒绝之词。      晨晨和虞湛对视著,他的嘴唇颤抖著,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楚,片刻,晨晨高声追问司马煜:“你真的这麽爱他?还是有什麽把柄被他握在手中?我不相信!不相信你对他的感情会深过对我的感情!我们是患难与共的亲生父子,这份感情是世间任何情感都无法比拟的!”      “晨晨……我求你……你别再问了……你走吧……”司马煜垂下头,无可奈何地对晨晨说道。      “不!我今天只要你一句话!在我和他之间,你到底选择谁?”晨晨的倔劲彻底上来了!此刻他的眼睛都是血红的,脖子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煜无奈地抬起头,注视著儿子苦苦说道:“晨晨……你们俩,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爱人,这两种感情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呀!”      “无法相提并论?”一听此话,晨晨更加激动,他几乎是怒吼出来上面这句。      司马煜没有再回答儿子的问题,他只是定定地和儿子对视著,在他的目光里,晨晨已经找到了答案。      司马晨晨象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此刻的他,斗志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看到受到巨大打击的司马晨晨,虞湛也没有再采取进一步行动,只是静静地站在煜的身後,倚墙而立。      良久,晨晨抬起头,喃喃对煜说道:“我明白了,爸爸……那请你多保重吧。”      司马煜无限感伤地回道:“我会的……”      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司马晨晨突然回过身,用胳膊指著虞湛的鼻子,厉声喝道:“如果你对他不能善始善终,我不会放过你的!”      虞湛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意,他没有作声。      静静地注视著虞湛,晨晨顿了片刻。      须臾,渐渐平静下来的晨晨对虞湛冷冷地说道:“虽然你救过我,但我并不感激你,因为作为冷血无情的虞家人,你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说著,晨晨狠狠地瞪著虞湛,眼中充满了怒火,“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永远占有我父亲!”      虞湛还是得意地微笑著,并不作声。      晨晨咬了咬唇,继续说道,这回他的声音变得微弱些了:“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不管怎麽说,你赢了,你最终赢得了我父亲的心,这是世间任何奇珍异宝也换不来的;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爱我的父亲,既然他选择要永远跟随你,我也不想他过得不幸福,别的我不多说了,只有一件事我给你提个醒,那就是,一定要……小心龙潭这个人,虽然你的处境现在看起来很安逸,也很平静,但可能这下面正暗藏著惊涛骇浪,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说这些,我已经犯了大忌,你……好自为之吧!”      听到晨晨一番好心的嘱托,虞湛心中还是有些动容的。      不过,一贯盛气凌人的他最终还是这样回复晨晨:“我自己的事,自有分寸,不劳他人费心。”      晨晨狠狠横了虞湛一眼,而後将目光移到父亲司马煜的脸庞上。      面对父亲那张俊秀中透著柔弱的面庞,刚才还对著虞湛凶神恶煞般的司马晨晨,表情一下变得柔和起来。      他紧握著父亲的手,轻声叮嘱他:“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如果过得不顺心,就来找我。”      听著儿子贴心的话语,煜的眼中溢出了泪花,他无限伤感地冲儿子点点头,喃喃说道:“我会的,你也要多保重身体,爸爸不在身边,要学会照顾自己,太危险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      晨晨乖巧地点了点头,父子二人紧紧拥抱後,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最後,晨晨再次狠厉地瞟了一眼虞湛,才大步跑到窗前,从窗子飞身跃下。      煜追到窗前,只见儿子的身影象只轻快的燕子一般,落在了别墅楼下,很快就消失在绿阴掩映的小岛尽头……      看到儿子远去的身影,司马煜怅然若失地屹立窗前,良久良久。      等他缓过神,回过身,却猛然发现,虞湛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後。 (16鲜币)119.你的身体,只能由我来填满(高H)   煜回过身,呆呆地望著虞湛。      虞湛紧皱双眉,和煜对视著,之後目光慢慢下移,最终落在了煜那赤裸著的下体上。      随著虞湛的目光,煜也不由自主向自己下身望去,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下体是片缕未著,一览无余。      刚才晨晨和虞湛针锋相对、刀枪相见,心急如焚的司马煜就顾得去阻止他们了,根本无暇顾及衣不蔽体的自己。      现在看到自己这副赤裸下身的羞人模样,煜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急忙看向虞湛,疾声对他说:“湛!你听我解释……”      未及司马煜说完,他的脸上就已经挨了虞湛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记耳光,虞湛打得并不用力,但是,以他的掌力,即使不用力,也足够司马煜承受的了。      初始,煜有点被打懵了似的,他呆呆地望著虞湛,眼中溢满了委屈的泪水。      良久,司马煜哽咽地喃喃对虞湛说道:“你……你凭什麽打我?”      虞湛眼中闪著嫉恨的火花,他高声冲煜吼道:“你当初是怎麽给我发誓的?你发誓再也不让任何男人觊觎你的身体!可你看看你现在……”      说著,虞湛满是怒火的双眼瞬间移向煜那羞人的光洁下体,这给了虞湛更大刺激,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突起跳跃。      “可是……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呀!他只是想看看我下面……变成了什麽样儿……这有什麽关系呢?”司马煜无辜地辩解道。      “怎麽没有关系?”虞湛象一头发了怒的雄狮,他双眼冒火冲煜怒吼道,“你不会不知道他对你是一种什麽感情?他对你的感觉,绝不仅仅对父亲那麽简单!这一点,我不相信你一点没有看穿!”      “你在说什麽?是你……想太多了吧?”煜还想努力辩白。      “我想太多?”虞湛看著煜,冷笑道,继续说,“那麽我问你,你说我想太多了,在我到来之前,他和你说了什麽?他是不是说要带你走,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们共同生活一辈子?正常的父子之情,儿子会这样要求父亲吗?这明明就是一方对爱恋一方赤裸裸的占有欲望!”      “我……”司马煜理屈词穷了,看来,虞湛把晨晨对自己的复杂感情尽收眼底,这个时候,任何辩白都显得那麽无力,因为每一点虞湛猜测得都很准确。      可尽管如此,司马煜还是感到委屈,为虞湛平白无故地给他那一巴掌,更为虞湛对他的不信任。      沈默片刻,煜哽咽地冲虞湛喊道:“就算如你所说,晨晨对我的感情……很复杂,但是,你就那麽不信任我?认为我在对你承诺後还会和别的男人有染?我对他,只是正常的父亲对儿子的疼爱,分隔这麽久,他只是想看看我手术後变成什麽样儿,我就满足了他这个愿望……但这不表明我就会和他……做什麽苟且之事,因为在我眼里,他始终只是我的好儿子,如果我们之间有了超越父子之情的行为,那会遭受天打雷劈的!我真没想到,你对我连这麽一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听著司马煜声泪俱下的控诉,虞湛没语言了。      他注视著煜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庞,心底深处的怜爱之情不禁阵阵升腾。      虞湛伸出手,想抚摸一下煜那刚刚被自己打过的脸颊,却被司马煜一掌打开:“别碰我!反正你也不信任我,还来招惹我做什麽?”      听著司马煜任性的话语,虞湛无可奈何地笑了。      他没有顾虑煜的反抗,一弯腰将煜抱了起来,抱著仅著上衣,下体还赤裸著的煜“蹬蹬蹬”向卧房中的大床走去。      中间,司马煜一直用手拍打著虞湛的身体,双腿也踢腾个不停,可虞湛根本不理会他这些挣扎,大步流星地将煜抱到了床上,而後慢慢放下他的身体,拥抱著他在床上躺了下来。      “你还理我干什麽?反正在你眼里……我已经是个那麽不堪的人……和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清不楚……这样肮脏的人,你还留在身边干什麽?干脆将我逐出桃花岛,让我自生自灭吧!你落得个耳根清净,我也不再受这份折磨,咱们双方……都解脱了!”      煜将头深深陷在枕头里,哽咽而激动地诉说著胸中的委屈。      看煜伤心成这般模样,虞湛心里对他的痛惜已经超越了一切,他轻轻抚摸著煜的头,抚摸著他那乌黑柔顺的发丝,轻叹了口气,低声对煜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道歉,如果你还是气不过,那就还回来吧!”      说著,虞湛拉著煜的手,伸向自己英俊的面颊,并且握著煜的手,一下一下抽打在自己脸上。      煜止住了哭泣,他抬起了头,看著面前认真的虞湛,煜感到既好气又好笑,他将自己的手从湛手中抽了回来,小声嘀咕著:“我才没有你那麽……无聊,依据一点表面现象就平白无故地怀疑人家……”      看煜不那麽生气了,虞湛心里喜出望外,他一把搂过煜的身体,低声在他耳边呢喃道:“不生我的气了?”      煜低著嘟囔著嘴,不说话。      虞湛知道煜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了,开心不已的他将煜的身体搂得更紧,一边亲吻著他的面颊,一边他耳边说道:“宝贝儿,我只是太在意你了,不容许别人对你有一丝一毫的窥见,有时我想,老天是不是就是不想让我轻易得到你?你看,你的第一个男人……不是我,後来我劝说你做了那个手术,以为自己可以拥有你生的第一个孩子,可到头来却是……替别人做嫁衣,唉!每当想起这些,我都对咱们的未来没有信心,总害怕在某年某时你突然就消失不见,被别人抢走了……”      静静地听著虞湛这番肺腑之言,司马煜的内心充满了错愕。      没想到外表刚硬如铁的虞湛,内心也有这麽柔软这麽脆弱的一面,这是日日和他肌肤相亲的司马煜所未料到的。      此刻的煜,已经完全不生虞湛的气了,因为跟虞湛对他那麽多的付出相比,这点委屈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况,虞湛一气之下打他,也是事出有因,自己太不谨慎小心了,那副情景,任谁看到,作为深陷感情泥潭醋意十足的恋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      所以此时的煜,看著面前神情沮丧的湛,看著这个刚硬如铁的男人,此刻却被自己逼得被迫倾吐心底最不愿为人所知的苦水,煜已经被彻底感动了。      他温柔地抚摸著虞湛的头,就象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并且用和煦的话语宽慰著他:“湛……你别这麽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这一点,我以前对你发过誓,今天可以再重复一遍,我司马煜愿意跟随虞湛一生一世,如有背叛,定遭天谴……”      听著煜认真地发著誓言,虞湛阴云密布的面庞破涕为笑了,他紧紧揽过煜的头,一边亲吻他一边喃喃说道:“好了,我相信你,不要再发这种毒誓了……”      煜开心地笑著,仰卧在湛身下的他,正好趁著自己下体赤裸的方便,敞开双腿勾引湛……   虞湛哪里受得了这种勾引?      喘著粗气的他,很快除去了身上的衣物,饥渴无比地在煜身上匍匐下来……      “湛!湛!再用力点!今天你一定要多多的射!今天是我排卵的日子,相信我一定可以怀孕!啊!湛,我已经感觉你的精液滑进我的阴道了……好热……好滑……好爽……”      煜仰著头,醉眼迷蒙地说著那最为羞人的诱人床话,直勾得虞湛欲火焚身,同时还不断感慨:“你这个小骚货……没想到在你清纯外表下……有著这麽放荡的一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只对你……只对你……你相信我……”此刻发了情的煜,对虞湛的醋意根本不介意,反而更加妩媚地展示著自己心底对湛的依赖和信任。      他躺在湛的身下,任湛那粗硬的阳物贯穿自己下体紧致的穴道,感受著那火热岩浆在体内的喷洒,煜的心已经完全醉了。      煜修长的双臂紧紧勾著湛的脖颈,腹部还一挺一挺地,配合著湛的抽插,这样的姿势两人保持了很久,湛射了整整三次,最後二人都是气喘吁吁,虞湛才放下筋疲力尽的煜。      虞湛喘著粗气,站起身,找了几个枕头,将平躺著的煜的双腿高高垫起,任自己那些珍贵的精液全流淌进煜的子宫深处。      乖巧的煜静静地配合著虞湛的举动,这样的姿势,他保持了半个小时之多。      最後,虞湛撤下枕头,站在床上拎著煜的两条腿,并且慢慢分开,查看他花穴深处的情景。      只见那粉嫩的小洞,洞口和洞穴深处,都沾著透明的液体,那是煜体液和湛精液的混和物。      最後,虞湛扶著煜慢慢起身,自己蹲下来,观察著他下体的所有变化,发现微敞著双腿的煜,即使在站立的姿势下,他洞中的液体也不再外溢。      看此情景,虞湛欣慰地笑了,这说明,自己那些精物,已经完全被煜的身体吸纳了。      “如果这麽大量的精子还不能令你怀孕……我就得自宫了……”虞湛再次将司马煜抱在怀中,一边和他亲热一边调笑道。      ──────────--   这回煜真能怀孕吗?呵…… (10鲜币)120.做爱上了瘾,另一个男人来捣乱(甜H)   接下来的日子,司马煜和虞湛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安逸和平静,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在这平静的外表下,又平添了那麽几分滑腻腻的甜蜜。      煜变得更加粘虞湛了,到了虞湛下班的时间,他就紧盯著锺表,细数湛的归时。      如果湛因为这事那事耽搁了回家的时间,煜的短信就象流水一样汩汩涌来。      每当这时,虞湛总是不急不恼,顶多无奈地叹口气,可这叹息里却是无尽的甜蜜。      煜选择发短信而不是打电话,也是怕虞湛正在忙於公务,不方便接听电话。      短信发了,他看到後迟早会回复的。      煜发给湛的短信,废话不多,但总透著甜甜的温情,而湛对煜发来的短信,只要手中有空,就会马上回复,虽然湛的回复总是简洁明了,不带过多感情色彩,比如:“正在开会,稍等”,“快结束了,大约还需二十分锺”,“十分锺後到家”……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但煜收到後总是报以会心一笑,因为在这简明扼要的短信里,煜似乎看到了虞湛那张严肃认真的面颊後掩藏的笑意,那笑意,是发自内心的对煜的浓浓爱恋。      那段时间,虽然湛还是很忙,但相比较以往,他的时间已经变得充裕多了,最起码公务不会占用过多个人时间,而这部分时间他就可以大方地交给心爱的煜了。      二人为了早结爱的结晶,那阵子只要腾出空来,就会想方设法地ML,他们在浴室做过,在书房做过,在月光下的草坪做过,在暮色中的岸边做过……在任何一个可以令他们二体合一的地方做过。      彻底放开的司马煜,简直妖娆放肆到令虞湛瞠目结舌的地步!      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煜虽然不算真正的女人,但毕竟拥有了女性生殖器官,所以他的身体也有了类似的潜质,那就是:年逾不惑的他,欲望好得令人惊叹!      纵是虞湛拥有超强的体力和耐力,但面对如此令人销魂的煜,也不免笑著连说甘拜下风了。      甜蜜而和谐的性爱,大大促进了二人的感情,虽然煜还是没有怀孕的迹象,但两人似乎也不太著急,因为天天甜腻在一起,只要抽出空来就赤裸相见合二为一的感觉真是太浪漫、太销魂了!      那个小家夥迟迟没有到来,怕是也不想打扰两位父亲甜到极致的二人世界。      有时湛会思忖:其实这样和煜相依相偎到老也不错,纵是没有孩子也未尝不可。      可煜不这样想,他爱著虞湛,更知道虞氏这样的大家族,延传香火对他们来说是多重要的事情,所以虽然他时时腻著虞湛,但始终没有忘记为虞家添丁加口这头等大事。      此时的二人,才象一对真正的夫妻一般,敞开心胸向对方展露自己浓浓的爱意。      直到此时,司马煜方才领悟,原来虞湛那严肃刻板的外表下,其实隐藏著一颗极为细腻深沈的心。      他为得到这颗心独一无二的专宠而自豪,同时也加倍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情谊。      *************      三个月後,虞湛带煜参加了一次商业宴会。      这次宴会,到场的各位嘉宾还是以政界和商界的名流为主,只是和上次湛带煜参加的那次商会相比,少了几分商业的味道,多了几分私人的空间,主旨是促进名流间的友情,所以更加轻松随意。      只是在这随意的外表下,也暗藏著湍急的波涛。      因为是私人宴会,没有诸多要求,所以湛这次就大大方方地带上了男装打扮的司马煜,对外就宣称是自己的私人助理。      没有瘦身、浓妆、女装打扮的煜,身著平日常穿的素雅男士便装,留著半长的乌黑发丝,脸上无一点妆容,但肤色却水润年轻得如同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和上次宴会中那个震惊全场的高挑美女简直判若两人。      正因如此,也没有人认出他就是上次那个陪伴在湛身旁的神秘美女嘉宾。      只是,这一切当然都逃不开另一个熟知这些细情的人的注视。      他,就是龙潭。      龙潭在宴会伊始,一直默默地注视著陪伴在湛身旁的煜,没有过多言语。      只是在宴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虞湛被一个政界朋友拉去叙旧,剩下司马煜一人在宴会大厅角落里独饮之时,龙潭才暗暗走向了煜。      煜早已经注意到了站在会场另一侧的风采卓然、气质轩昂的龙潭,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在煜心中,龙潭和虞湛的位置,已经发生了致命的变化,所以此刻,他对龙潭的默默靠近,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      龙潭慢慢走到煜的身旁,注视著煜的面庞,片刻,才低声问候道:“司马老师,别来无恙?”      煜平静地和龙潭对视著,听到龙潭这句水波不惊的问候,煜淡淡一笑,轻声答道:“还好,你也还……好吧?”      龙潭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继而抿了抿嘴答道:“我也……还好。”      接下来,二人就陷入了尴尬的沈默,一时之间似乎没有了可以继续的话题。      其实此刻二人的心中,都十分不平静。      龙潭默默注视著煜的眼睛,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对煜讲,只是眼下的场合不方便开口。      而煜平静的外表下,其实也蕴藏著忐忑不安,他害怕龙潭对他讲那些话,竭力想阻止他将那些话说出口,可是,面对著龙潭咄咄逼人的注视,他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因为有些事情,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就象司马煜无法预料自己会在十年後和龙潭、虞湛这两人狭路相逢一样,龙潭今日的抉择,其实冥冥之中也早就注定了。      龙潭并不知道司马煜心境潜移默化的改变,同时,纵然他已经知晓,但他这个决定,也不会因为煜的心境变化而发生改变。      沈默良久,龙潭对煜轻声建议:“司马老师,咱们师生好久不见了,找个地方……叙叙旧吧?”   ──────   我当然很想让煜怀上湛的孩子,可是他总怀不上我也木有办法:( 121.你已经爱上虞湛了?   司马煜回头搜寻著虞湛的身影,可是此时虞湛被同僚拉去偏厅畅饮,现在连踪影都捕捉不到。      再回过头来龙潭,只见他俊郎的脸颊上写满了期待,幽深的眼眸中透著一丝掩饰不住的焦急。      司马煜低头思虑片刻,决定跟随龙潭而去,因为他觉得,有些话,是时候让龙潭明了了,於是他默认地冲龙潭点了点头。      看到煜同意了,龙潭脸上露出少见的惊喜表情,他急忙带著煜出了宴会大厅,转电梯去了楼上。      这栋大厦约有八十几层高度,低端几层作为商业宴会厅,而高端楼层就用来给这些身份显贵的客人们联络私人情谊了。      煜跟在龙潭身後,进入螺旋式高级电梯,电梯设在大厦外层,与外界仅隔一层钢化玻璃,所以从玻璃窗向下俯视,大厦外的夜景一览无余。      在这个过程中,龙潭一直默默含笑在注视著煜,而煜尽量躲避著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把眸光投向电梯窗外的夜景。      当龙潭轻声提醒煜:“到了。”      煜才从深思中缓过神来,轻轻“嗯”了一声,跟在龙潭身後,走进大厦第三十层的走廊。      踏在走廊异常柔软的地毯上,煜的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因为这层楼在奢华、宽敞、整洁之外,安静得令人有些发怵。      好在龙潭很体贴,他悉心地指引著煜,带著他来到一间极为高档的客房。      当二人都进入房间後,走在後面的龙潭轻轻合上了门。      这是间雅致宽敞的会客间,所有设施一应俱全,灯光布景也显得温馨惬意,刻意营造一种家的氛围,为的就是使客人产生宾至如归的感觉,龙潭选择此处,看来是颇费了一番苦心。      可惜,他这番苦心,在此时此刻的司马煜看来,委实是有些多余了。      煜静静地打量著这间客房,良久,他才猛然回过头来,却发现龙潭一直在身後默默注视著他,并且慢慢向他走近。      煜尴尬地和龙潭对视著,脸颊渐渐变得绯红,渐渐走近的龙潭扶著煜的肩膀,轻声询问他:“怎麽了?不舒服吗?”      煜掩饰地低下头,轻声答:“不是……只是有点不习惯……”      说著,煜慢慢从龙潭的臂弯里抽出身体,轻轻走到窗前,俯视著窗外的夜景,也借机让不平静的心情平复下来。      微有些诧异的龙潭默默看著煜的一举一动,旋即,他的脸上浮现出沈稳的笑意。      他慢慢走到煜的身侧,再次扶著他的肩膀,温存地对他说:“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看著龙潭 真诚的眼神,煜无声地冲他点了点头,跟随龙潭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龙潭背靠著沙发,轻轻揽著煜的肩膀,这个姿势,令司马煜颇有些尴尬,但他没有强硬反抗,只是想等待接下来和龙潭的详谈。      龙潭没有在意煜的不适,他一如既往般温存地对煜说:“这一阵子……让你受委屈了……”      司马煜诧异地抬起头,却对上龙潭炽热的眸光,煜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喃喃道:“没什麽委屈不委屈的,我已经……习惯了……”      对这句话的深意,龙潭显然没有深入体会,他抚摸著煜的後背,深情地对煜低声道:“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这句话给了司马煜不小的震动,他抬起头急切地询问龙潭:“为什麽这样说?”      龙潭脸上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他轻声对煜道:“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方便透露给你,这事关一些国家机密,请理解我不能……提前泄密,我只能说,我给你的承诺,离实现的日子,不远了!”      煜呆呆地看著龙潭,良久,他对龙潭说道:“潭,你别再……执著了,咱们在一起,已经……不太可能了。”      “为什麽?”龙潭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表情变得诧异起来,他用手指抬起煜的下颌,不解地追问他。      “没什麽……只是……”煜的头避开龙潭的手,喃喃说道,“只是有些事情既然是木已成舟,就顺其自然吧。”      龙潭定定地注视著煜的面颊,良久,他语气中略带恨意地狠狠说道:“你是指他强迫你做那个手术的事吧?”      煜惊异地抬起头:“你已经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个世上,还没有什麽事能瞒得过国家特工的眼睛,他既然做得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哼哼,也许他这麽做的结果,到头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最终只能落得个替别人做嫁衣的下场,哈哈哈!”龙潭得意地晃著头,他微眯的眼睛里写满了强烈的嫉妒和仇恨。      龙潭今天的反应,令司马煜心中充满了隐隐的不祥之感。      虽然司马煜并不明了龙潭话里的所有寓意,但他也预感到龙潭今天所言,并不象表面听起来那麽简单,可能这後面藏著什麽惊天的秘密。      一向不过问世事,只求内心平静的司马煜并不关心这些,他所想要的,只是和湛维持眼下这般平静祥和的二人世界,不要再有什麽人来打扰他们了。      看著龙潭不肯服输、坚决要把他夺回的执著神情,煜觉得是时候和他摊牌了。      咬了咬唇,司马煜抬起头,声音清晰地对龙潭说道:“潭,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我说顺其自然,并不仅仅是因为我做了那个手术,如果我自己不情愿,纵使他逼迫我做了那个手术,也奈何不了我的。”      煜的这句话,显然给了龙潭不小的触动,他定定地注视著煜的眼睛,厉声问道:“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已经爱上他了?” 122.如果他失去一切,你还会爱他麽?   司马煜平静地看著龙潭的眼睛,须臾,他肯定地对龙潭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他的猜疑。   煜的这个明确表态,给了龙潭致命的打击,他象是被雷击中一般,眸子瞬间黯淡下去。   龙潭直挺挺地呆坐在那里,眼中写满了深深的失望和不言而喻的落寞。   良久,龙潭的眸子才转动了一下,他抬起眼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对煜说道:“说实话,我不相信……不相信你能最终接受他……你肯定是有苦衷的,你告诉我,事实是不是这样?”   龙潭一把握住煜的手,探询地看著他的眼睛,希望在他眼中得到肯定的答复。   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煜慢慢将自己的手从龙潭手中抽离出来,冲他明确地摇了摇头,表示事实并非如此。   得到这个答复,龙潭呆愣了一下,旋即无声地苦笑起来。   笑过之後,龙潭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凝重地看著司马煜,眼神里蕴藏著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质问司马煜:“我还是不相信你会真正爱上他!他以那样的方式得到你,逼你做了那个蒙受羞辱的手术,之後又逼迫你著女装作为他的女眷参加宴会……这种种不耻的行径,我问你,你要有怎样的胸怀,才肯原谅他?把他这一切巧取豪夺的行为称之为爱?”   龙潭掷地有声的质问,令司马煜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   煜避开龙潭能射出火焰的咄咄目光,低下头喃喃说道:“有时的人的情感……是无法用理智来衡量的,虽然虞湛的有些行为,当时我也不能……理解,但不可否认,他确实很爱我,也对我一直……呵护有加,反正现在的结果是,我已经完全接受他,并且愿意为他……奉献自己的一切了。”   龙潭呆呆地注视著煜的面庞,片刻,他抓著煜的手疾声问道:“那我们当初的感情算什麽呢?我们都是彼此深爱过的第一个男人,我们的第一次都给了对方,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之间的那一幕幕?那个夜晚,那个铭记著我们初夜的、高考前的夜晚……”   未及龙潭说完,司马煜“呼”地一下立起身,将手从龙潭手中抽出,他低声喝止道:“不要再说下去了!”煜快步走到窗前,片刻,他对身後的龙潭面无表情地缓缓说道:“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有你无限广阔的前景,我有我……按部就班的生活,咱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有什麽交集了,就让以前的一切成为记忆,不要再让那些尘封的往事……影响我们现在的生活了……”   司马煜这个绝决的回答,足以令龙潭心冷了。   他呆坐在沙发上良久,才悠悠地说道:““如果有一天,虞湛失去了眼下的光环和地位,你还会象现在这样爱他,跟随他麽?”   龙潭的这个疑问,是司马煜没有料到的,他回过头看著龙潭质疑的神情,微微愣了一下。   愣过之後,司马煜对龙潭认真地答道:“会的,即使有一天,虞湛变得……一无所有,我也会象现在这样……爱他,跟随他。”   煜这句答复,给了龙潭更深的刺激,他微蹙著剑眉,狠狠地注视著煜的眼睛,似乎想用他眼中放射出的威慑力逼退煜的这个想法。   但是,司马煜丝毫没有受龙潭气势的影响,他平静地注视著龙潭的脸,目光里充满了坚定。   这下,龙潭彻底失望了。   他深深地低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二人就这样一坐一立,静静地,良久无语。   後来,龙潭抬起头,他对司马煜严肃地说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後悔的。”   司马煜认真地回答他:“不会的,我不会後悔的。”   龙潭看著煜的眼睛,象还不肯服输似的继续追问道:“如果有一天,命运驱使令你回到我身边,你还会象以前那样爱我麽?我们还可以……象以前那样肝胆相照,深深相爱吗?”   司马煜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慢慢走近龙潭,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平和的语气对他道:“潭,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个结果已经永远不可能出现了。”   龙潭定定地看著煜,良久,他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麽。   那日,龙潭亲自送司马煜下楼,因为之前煜已经接到虞湛的电话,说在楼下等他一起回桃花岛的家中。   待龙潭将煜送到楼下,发现虞湛的坐骑已经在那里恭候了。   身形高大的虞湛静立在车前,吞吐著烟雾,那副模样,别有一种优雅和气度。   看到煜在龙潭的陪同下前来,虞湛灭掉手中的香烟,友好地冲龙潭笑了笑,旋即又把目光投在煜的脸上,眸光里充满了暖暖的情意。   心照不宣地,司马煜会意地冲虞湛一笑,而後回头告别龙潭,默契地跟著虞湛上了车。   在开车前,虞湛微笑著挥手向龙潭告别,龙潭礼貌地做出回应,只是他的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在回去的车里,虞湛和司马煜二人良久无话。   後来,司马煜忍不住催问虞湛:“你怎麽不问我和龙潭上楼干嘛去了?”   正在开车的虞湛侧过头,对煜淡淡一笑,继而答道:“不必问,我信得过你。” 123.山雨欲来风满楼   “真的这麽信得过我?还是在哄我?”煜微含笑意,看著湛的侧脸甜蜜发问。   “是真的,”虞湛的笑容很温暖,他还在驾车间歇抽出一只手抚了一下煜清秀的面庞,继续说道,“这麽久了,我对你怎麽样你心里还没数吗?我已经不想……也没有必要再去质疑什麽了,是我的,终归跑不掉的……”   听著虞湛情真意切,柔情似水的温馨话语,煜的心里暖暖的。   是的,虞湛真的没有必要再质疑什麽了,因为现在煜的心,已经完完全全属於他了……   ***********   季风骤雨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来临的。   那个早晨,虞湛象往常一般,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公文,突然,他的心腹雷成敲门进来说有要事相报。   看雷成那副心急火燎的模样,虞湛就料到必然有大事件发生了。   可是,沈稳的虞湛仍然不动声色,他平静地询问雷成:“发生什麽事了?”   雷成疾步走到虞湛面前,俯下头低声向虞湛汇报道:“将军,出大事了……”   此刻,面红耳赤的雷成声音都带著颤抖。   虞湛眉头微蹙,轻声道:“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听虞湛此言,雷成才稍稍镇定了下情绪,低声对虞湛道:“今晨的消息,鲁将军已经被秘密羁押到龙明监狱!同时,鲁氏家族的账目已经被查封,还有,据可靠消息,周氏和宋氏家族也一直在秘密审查中,将军,形势对咱们很不利啊!”   雷成後面这句话,语气很重,声调里也带著沈重的担忧。   虞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知,一向对自己忠诚可嘉的雷成,遇事一向沈稳冷静,现在,他既然忧心到这个程度,说明事情已经到了异常严峻的程度。   鲁家、周家、宋家,再加上虞家,就是国内现在响当当的四大豪门望族。   这四大家族绵延百年,根基深厚,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际都可谓赫赫有名,他们的财力、权力,已经覆盖了大半个国家,近一个世纪来,没有哪股力量可以撼动。   同时,这四大家族内部还有著根深蒂固、盘根错结的复杂关系,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是随著时间推移,时间进入二十一世纪,一股新兴的改革派开始将矛头指向了这实力雄厚的四大家族。   而这股新兴力量的主导者,就是现今手握重权的总理庞德。   庞总理的政治生涯可谓三起三落,一波三折。   他本没有雄厚的家族背景做衬托,开始就是依靠个人能力爬进了政客这个行列。   在後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官场斗争中,为了保存实力,尽快提升自己的政治地位,庞德不得不与掌控著国家实体的四大家族周旋、讲和,甚至向他们奴颜婢膝摇尾乞怜。   在这种忍辱负重的情况下,庞德才一路爬到了国内政坛的核心位置,但中间经历的坎坷挫折,可以说不胜枚举,甚至因此坐过牢房、吃过官司。   庞德此人胆大心细、城府颇深,眼光极为深远,不但具有运筹帷幄於千里之外的洞察力,还具有超强的忍耐力和暴发力,在经历几番起伏後,他终於披荆斩棘,一路过关斩将,坐上了国内政坛的第一把交椅。   但庞德从来没忘记自己心中最初的信念,就是获得最高权力的他,发誓要拔掉这些占据国内半壁江山的四大家族的羽翼,让国内各股政治力量重新洗牌,最终做到让各新兴政治派别实力相当,同时,自己和自己培养的心腹可以完全操控这些新兴力量,从而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   为了这个信念,庞德这些年可谓是卧薪尝胆、发奋图强。   在庞德费尽心机之时,四大家族也从来没有忘记对这个代表新兴力量的重要人物的围追堵截。   正因为知道自己深陷於四大家族的围墙之中,所以在坐上总理交椅伊始的庞德,并没有急著动这些实力雄厚的四大家族,而是在与他们友好交往的同时,不动声色地等待时机。   因为彼时庞德知道自己还不具备那份实力,而四大家族的背景也过於强大,所以只好用迂回战术来麻痹他们的神经。   在後来漫长的积累中,庞德已经掌握了四大家族大量违反国家法规暗箱操作的证据,同时也掌握了各大家族内部的矛盾与致命弱处,这时候,庞德就可以颇具胜算地对他们进行各个击破了。   於是,国内政坛百年不遇的暴风骤雨到来了!   鲁氏家族的濒临覆灭,只是个信号,它意味著代表新兴力量的庞总理和他的心腹们要对整个四大家族开刀了。   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宋氏家族和周氏家族的覆灭。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另外三大家族都解体了,作为四大家族实力之首的虞氏家族,又怎麽可能独善其身?   对於曾经显赫一时,被无数新兴权贵视为眼中刺、肉中钉的虞氏家族,一旦它的灭亡之日来到,那就将是国内百年不遇的最惨烈,最悲壮的一幕政治悲剧……   深陷在深思中的虞湛微低著头,直到雷成唤了他几声後方才缓缓抬起头,表情凝重地注视著面前的雷成。   “将军!将军!你看目前的形势,咱们……怎麽办?”雷成焦急似火地低声问虞湛。   虞湛微微喘著气,良久,他缓缓答道:“以不变……应万变!”   ────────────────────   虞家能躲过这劫吗?现在你们知道龙潭为什麽和煜那麽说了吧:( 124.家破人亡,虞家人做鸟兽散   鲁氏家族的倒台是个强有力的信号,它表明国内的政坛形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所谓斗转星移,随著三大家族的渐趋覆灭,还有另一大家族的摇摇欲坠,国内政局时移势迁,正做著沧海桑田的巨大变革。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风光无限、呼风唤雨的四大家族再也不复有往日光辉。      已经走向覆灭的三大家族的掌门人皆遭受了牢狱之灾,家族财产皆被冻结,且以各种名目被庞总理为首的革新派转移和接管。      而作为昔日四大家族之首的虞氏家族,也不可能轻易幸免於难,虽然此时此刻,虞家还在硬撑,但早已经是外强中干。      虞家庞大的产业,此时已经被庞总理派驻心腹进行审查和接管,而虞家之所以在三大家族倒台後还可以苟延残喘,皆因为虞湛这些年在军警两界一直担任要职,不但手握重权,而且在军中具有很高的威望。      从这点来说,庞德不敢轻易动他,所以虞家才能保住暂时的平安。      但是,虽然虞家暂时的平安保住了,但虞湛之父的政治地位却已岌岌可危。      为了将这位昔日副总理扳倒,庞德先从虞总理的心腹助手──一位财政厅厅长身上开刀。      庞德派人对这位厅长进行了长期的跟踪调查,最终抓住了他在多年前的一次重大行贿行为,继而将他绳之以法。      这位厅长被捕後,作为他的重要後台以及支持者,虞副总理对他的罪状负有不可以推卸的责任,也因此,虞副总理被迫引咎辞职了。      因为这一番政治变迁来得太过猛烈和措手不及,多年来一直殚精竭虑的虞副总理在急火攻心之下,病倒了。      随著虞总理的一病不起,虞家上下更是乱作一团。      对於虞湛来说,此时真正是腹背受敌、焦头烂额。      随著父亲的病倒,虞家上上下下的所有担子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是虞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昔日对虞家俯首帖耳的一干随从人员,有的见形势不好,已经改换门面投靠了他人;也有一部分忠心耿耿的人员,誓言要与虞氏共存亡。      而作为虞家最高的掌门人,虞湛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几个对他最最重要的至亲的安危。      父亲病得很重,看国内江河日下、斗转星移这形势,继续留在国内治疗,病情不但不会减轻还会日益加重,到头来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眼下当务之急是把重病的父亲送到国外一个安全的地方休养生息。      可是,虞家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昔日的虞副总理现在是戴罪之人,身上还有多项罪名在被调查中,怎麽可能轻易获准离开国境呢?      万般无奈之下,虞湛只好屈尊降贵,去求当今的最高权力执行者──庞德总理。      对於虞湛的前来求情,庞德心中早有预料。      这位老谋深算的政治阴谋家,坐在自己奢华气派的总理办公室里,面带微笑、波澜不惊地看著眼前的虞湛。      他耐心地听完了虞湛的陈述,在不断颔首的情况下,作低头深思状。      看著面前阴险沈默的庞德,虽然虞湛心中恨不得将这个导致自己家败人伤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但是,他纵然再想,也不能这麽做。      因为他身上系著虞家上下千百号人口的生死安危,逞一时之快,只会换来革新派对这些虞家无辜人口的疯狂报复。      所以此刻面对庞德的沈默,虞湛静静地等待著他的答复。      良久,庞总理才抬起头,微笑著对虞湛徐徐道:“虞将军,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过呢,你也清楚,虽然你父亲有病在身,但同时他也是戴罪之人,关於他的多项罪名,现在国家安全部正在日夜调查中,在他涉嫌的各项罪名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一个疑犯是不可以离开国境的,我虽是当今总理,但有些事并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我也要听取各部门的意见,在各方协商一致的情况下,才能定夺,请理解。”      听著庞总理这一通官腔推诿之词,虞湛心中的火气已经膨胀到一触即发的程度了。      但没有办法,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虞家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得不低头啊!      所以虞湛只好强忍胸中怒火,对庞总理诚挚地恳求道:“总理大人,虞某深知家父此时离境甚为不妥,值此虞家多事之秋,如果家父再不找地方静养治疗,怕是时日不多了,你我都是人子,我想庞总理应该能理解虞湛这番苦心;退一步讲,总理认为家父不便离境是因为他身负多种罪名,而以他目前的身体情况,已经是危在旦夕,纵然定罪也无法伏法,一个风烛残年的病弱老人,他留不留在国内又有什麽要紧呢?想必总理也清楚,虞家近年的实权掌控者,就是在下,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只要我虞湛一日在国内,那麽虞家的各项罪名就会有人承担,而且是名至实归!今日我来求你,只是想尽人子最後的一点孝心,请总理大人大量,放家父……一马,虞湛定当感激不尽!至於关系虞氏的各项罪名,我当然是责无旁贷,这一点请庞总理千万放心!”      虞湛已经将话说到这个程度了,庞总理自然也不能无动於衷。      当然,老奸巨猾的庞德不会那麽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他还是波澜不惊地注视著虞湛那张焦急的面庞,继而微笑著道:“为救父亲,宁愿承担一切罪名,虞将军的一片孝心,真是感人肺腑啊!”      听著庞总理假意的夸赞,虞湛无奈地苦笑道:“谢谢总理的美誉,虞湛这样做,也是名至实归,因为虞家近年来的一切事务,皆是由我亲自主持,如有违规之处,我也是难辞其咎!”      庞总理叹服地看著虞湛,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虞将军是条好汉,可惜了……”言到此处,庞总理话语间有一丝惋惜,但很快地,他就话锋一转,回答虞湛道,“好吧,我马上和内阁召开一个会议,探讨关於虞前总理出国治疗的事宜,虞将军请回去静候佳音吧。”      听到庞总理这个答复,虞湛可以说是喜出望外!      他感激地冲庞总理点头道:“好的,那在下就回去静候总理的佳音了,只望总理看在家父曾经为国辛苦耕耘半生的情面上,早做定夺!”      庞总理看著虞湛,微笑著轻轻颔首。      虞湛告知庞总理离去後,面对著他的背影,庞德在心中暗暗惋惜:真是铁骨铮铮一条汉子,有情有义有能力,只可惜生在虞家那样一个烂到骨子里的豪门旧族,不能为我所用,可惜了……      而回到虞府的虞湛,坐立不安地等待著庞总理的特赦令。      庞总理倒是说到办到,几天後,关於同意虞父出国救治的特赦令就颁布下来。      为免夜长梦多,时多有变,特赦令刚一到手,虞湛就马不停蹄地张罗著送父亲出国治疗的紧急事宜。      按照虞湛最初的想法,这次父亲出国治疗,要让弟弟虞漭陪同前去。      虞漭虽然十恶不赦,但他毕竟是自己的手足兄弟,也是虞家仅存不多的血脉之人,现在这危亡时刻,总比一个外人要强得多。      虞湛让虞漭陪在父亲身边,一是可以代替自己关照父亲,再有一个无奈的打算就是,国内形势如此恶劣,自己是凶多吉少,现在把弟弟送到一个中立相对无危险的国境,也算是为虞氏家族保留了一丝血脉。      这是虞湛在万般无奈之下的苍凉决定。      在将父亲和弟弟的去处都安排妥当之後,虞湛就要来安置另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物了。      这个人,当然就是司马煜。      虽然虞湛不愿意做这个决定,但是眼下事情到了这等地步,他不得不忍痛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让煜陪同父亲和弟弟一起前往异国他乡。      实话说,此时的虞湛对於自己留在国内主持风雨飘摇中的虞氏家族,根本没有什麽胜算的把握。      也即,很可能明日他就会步另三大家族掌门人的後尘,身陷牢狱之灾,同时虞氏家族的产业也会尽数充公。      在这种形势下,虞湛根本无法保全他深爱著的煜的安危。      所以唯今之计,只有先将司马煜送出国,至於其他,只好来日再从长计议了。      可是,他这个打算,司马煜会答应吗?   ──────────────────   炎炎夏季,心烦气燥,事情繁多!凛对等待的诸位说抱歉了,并且努力在七月做得更好!      煜会同意去国外避难吗?虞湛能令虞家转危为安吗? 125.我不离开你,因为我怀孕了!     虞湛将虞家所有重要人士召集到一起,召开了一个紧急家庭会议。      这里面,当然也包括他最挚爱的煜。      与会人士,除了湛和煜以外,还有虞漭,以及一些为虞家供职多年忠心耿耿的老臣,虞家家主──前副总理因重病在医院治疗,所以未能参加这个会议。      虽然先前,为了能和煜获得一份平静的生活,虞湛不得不将煜的身份包裹起来。      但是,到了眼下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也就顾不得那些表面的文章了。      所以,此时司马煜堂而皇之地以虞家人的身份参加了这个会议。      当虞湛将自己的决定,也即:安排父亲、弟弟、司马煜以及一部分为虞家服务多年的老臣,同去M国,以为父治疗的名义寻求避难。      同时,留下另一部分跟随虞湛多年的旧臣,陪伴在虞湛身旁,与庞德为首的革新派做最後的殊死搏斗。      对於这个决定,绝大多数的虞家人没有意见,因为他们都知道虞湛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後,在万般无奈之下的明智之举。      但只有一个人,对这个决定提出了异议。      这个人,就是司马煜。      听到虞湛决意让自己跟随虞氏父子同去M国时,煜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湛急切地说道:“不!我不去M国!我不会离开你,我要……守在你身边……”      看著煜澄澈而毫无城府的真诚眼神,湛的心缩紧了!      他在心中暗暗叹道:善良单纯的煜哪里会料到眼下形势的凶险。      此一时,彼一时,虞家现在再也不是昔日那个能呼风唤雨的强大家族了,而且,虞家现在面临的并不仅仅是失去往日的地位,而是很可能被斩草除根,剩下的余孽也只能流亡海外。      虞湛现在心中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已然做出背水一战、与庞氏集团做最後生死之搏的苍凉打算了。      只是他自己的生死可以弃之不顾,但父亲、弟弟,以及挚爱之人的安危,这个铁骨铮铮,侠骨柔肠的硬汉子却无法坐视不理。      换言之,有他们在身边,虞湛根本放不开手脚,去与庞氏集团做最後最凶狠的搏杀。      所以,他才倾尽全力,以自己的身家作为交换,力争庞德允许他将几位亲人送到海外,这样他就没有後顾之忧了。      现在看到司马煜忧心忡忡的神情,虞湛的心在阵阵作痛。      他稳定著自己的情绪,冷静地将其他事宜对下属交待清楚後,对司马煜轻声道:“你跟我来小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司马煜乖巧地跟在虞湛身後,二人匆匆来到旁边的小书房。      关好门後,虞湛扶著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道:“宝贝儿,现在形势很紧急!实话说你们任何一个人留在国内,都可能……有性命之忧,少一个人在这里,我就少一份牵挂,因为之前担心虞家树大招风会引来灭门之灾,所以我留了後手,在M国为虞家创建了一个最後的基地,虽比不上国内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最起码安全有保障,衣食也无忧,你听我的话,跟著爸爸还有虞漭去M国吧,好不好?”      虞湛用商量的语气同煜说著自己的打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眷恋。      因为此一别,很可能是生离死别,所以虞湛的话语中也少了先前的威严,而多了几分铁血男儿的真情流露。      而对著如此令人揪心的陈述,煜的心在隐隐作痛。      他抓著湛的手,声音颤抖地对他道:“你怕我们有危险,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国内就没危险吗?如果……如果你真出了什麽事,我怎麽办?我们的孩子怎麽办?”      听到煜说到孩子,虞湛的眼神陡然一亮,他诧异地反问煜:“孩子?”      司马煜的脸上飞起一片绯红,他轻轻对湛点头,喃喃说道:“是的,这次我是千真万确地怀孕了,怀的是你日思夜念的亲骨肉……”      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虞湛的心中真可谓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他日夜思念的小家夥终於到来了!      悲的是,这个小家夥来的这麽不是时候,居然选择在虞家面临生死存亡之际降临世间,真的是老天刻意捉弄於他呀!      镇定了一下,神情激动的虞湛按著煜的双肩,急切地追问他:“什麽时候的事儿?你怎麽不早告诉我?”      煜尽量压抑著内心的不平静,轻声对湛解释道:“先前,我不敢确定,怕又是虚惊一场,引得你不开心,所以再三化验,经医生鉴定,我腹中确实已经坐实了这个……小家夥,我才敢来对你说,可又赶上虞家出了这麽大的事,你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我不敢让你分心,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告诉你……现在,这个小家夥在我肚子里已经三个多月了……”      说著,喜不自禁的煜忍不住抚摸著自己还尚显平坦的腹部,羞怯的神情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浓浓爱意。      看著煜喜人的神情,听著他不胜娇羞的话语,湛的心真可谓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   看来大家对虞湛这个人非常有好感啊……我也希望他能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126.亲人间的生死诀别   虞湛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毕竟为人父母,是已过而立之年的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虽然这个愿望实现的时机过於悲壮,但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亲骨肉降临世间,虞家的香火能得以延续,虞湛感到此生也就了无遗憾了。      心潮澎湃的虞湛尽力压抑著胸中的喜悦之情,他略加思考,心平气和地对司马煜道:“宝贝儿,正因为你怀了咱们的亲骨肉,才更应该跟随父亲去M国,M国是中立国,对前来避难的外国人有强有力的保护措施,况且那里有我多年运筹的基业,在咱们的根据地,你会受到最好的照顾,这样才可以平安诞下咱们爱的结晶啊!”      听著虞湛推心置腹的话语,可司马煜却不改初衷,他依旧拉著湛的手,真诚地对湛说道:“湛,你的意思我明白,可你想过我的心情吗?就算我到了M国,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我可以平安诞下咱们的骨肉,可是你不在身边,这一切有什麽意义呢?换言之,在不能确保你平安无事的情况下,我们父子纵然苟且活下来,生活有什麽奔头呢?要活咱们一家三口就不离不弃相依到老!要是万一遭遇不测,我们一家三口也要死在一起!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湛!你就答应我这一回吧!”      说到这里,司马煜已经是泣不成声。      听著司马煜声泪俱下的泣血告白,虞湛的心在阵阵滴血!      他嘴唇颤动著,注视著煜那张淌满泪水的面庞,片刻,湛猛然将煜拉进怀里,二人紧紧相拥,泪如雨下。      湛已经无法再阻止煜执意留下的信念了,他也没必要再阻止,因为对於他们二人来说,天各一方的痛苦要远远大於生死相依所带来的风险。      如煜所言,只要两人在一起,哪怕最终死在一起,他们也是幸福的,因为他们真正做到了“生不能同日,死也要同穴”的凄美誓言。      *************      在确定了煜留下的方案後,为防夜长梦多,虞湛迅速著手将父亲和弟弟一行人送离国境。      虞家去M人员乘坐的是虞湛的专机,重病的虞父是用专用担架抬上飞机的,他身边的随行人员包括驾驶员全是虞家的忠实臣仆,这架专机直飞M国J洲虞家的家族产业基地,中间所走航线全是虞湛再三斟酌过的最稳妥线路。      当虞家去M人员多数皆已步入专机时,只剩下虞家二兄弟,站在飞机舷梯下默默对望,欲言又止。      煜站在虞湛身後,距离他们一米左右的距离,默默关注著这两个同胞兄弟。      虞湛注视著面前这个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胸中百感交集。      虽然虞漭不懂事、不听话,自小到大,行事一向嚣张跋扈,可是,在此家族面临灭顶之灾的危急时刻,他也渐渐变得醒悟起来。      兄弟之间无论以前有多少过结,但面临国仇家恨之时,都义无反顾地选择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此时此刻,虞漭眼含无助,定定地注视著自己的兄长,良久,他低声唤道:“哥……”      虞漭的声音里带著虞湛已多年没再听过的稚嫩之音,这声音出自年幼的弟弟对一直崇敬的兄弟的敬爱之情。      其实在虞漭的内心深处,他一直是崇拜这位能力超群、气势逼人的兄长的,也为自己没有兄长的过人魄力而感觉相形见绌。      只是因为从小娇生惯养,一贯养尊处优,而哥哥又整日忙於公务,无暇顾及他,所以他把自己心中对兄长的真实情感隐藏了起来,同时还对兄长隐隐有几分怨意。      可是,在这很可能成为诀别的悲情时刻,兄弟俩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贴得都近。      虞漭想对哥哥说的话很多,他想说自己心底深处一直崇拜著哥哥;他想说,为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不学无术羞愧;他还想说,请哥哥放心,他已经知道错了,以後一定会悔过自新……      可是此时,面对著近在咫尺的兄长,虞漭却什麽都说不出口,似乎,此时无论说什麽,都显得那麽苍白无力。      兄弟俩默默对望著彼此,此时无声胜有声,是对此情此景最恰当的描述。      虞湛看著弟弟,片刻,他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他用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轻声叮嘱他:“到了那边,好好照顾咱们的父亲,让他老人家早日康复,遇事多听听家中老臣的意见,千万不可再象以前那般恣意行事……”      眼含热泪的虞漭冲哥哥拼命点著头,应道:“我会的!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嘱托去做!”      虞湛欣慰地对弟弟点著头,扶著他的後背,欲将他送上专机。      可是,倔强的虞漭却猛地上前将哥哥的身体抱住,他抱得是那样紧,那样用力,似乎稍一松手,他就会失去这位亲兄弟。      虞漭依偎在哥哥宽阔的肩头,紧闭著眼睛,泪水却沿著眼缝滚滚而出。      虞湛也落泪了,不论怎麽说,他们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果此一别真成永别,那今生也就无缘再见了。      此副情景也感动了站在虞湛身後的司马煜,他慢慢走近了这两兄弟。      片刻,虞湛用力掰开弟弟的手,扶著他的肩对他轻声说:“你已经长大了,哥哥不在身边,爸爸又患了重病,记住,你就是虞家的主事者,嗯?”      虞漭抹了把眼角的泪水,用力点头头闷声答道:“嗯,哥,我知道!我一定会尽力的!”      虞湛微笑著对弟弟点点头,轻声催促他:“快上飞机吧,那麽多人在等著你呢,此事宜早不宜迟。”      虞漭冲哥哥点点头,略带哽咽地对哥哥道:“哥,你……多保重!”      撂下这句话,虞漭就甩了把眼泪,大步跨上了飞机舷梯。      虞湛在後面拍了把弟弟结实的後背,眼中透著少见的慈爱。      当这架载著父亲和弟弟的专机飞离机场时,虞湛和司马煜还久久没有离去,他们冲著机上的人员不住挥著手,直到飞机鸣叫著远去,再也看不见踪影。      此时,虞湛才回过头来看著自己心爱的爱人司马煜,却发现他眼中是无限的眷恋之情。   ────────────────   嘿,他们的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凛这月上网时间不会太长,所以回复留言的时间会少些,不过一有空凛就会回复,谢谢大家的支持!   而且,七月和八月,凛发誓要日更深渊和强爱哟,大家支持吧! 127.怀孕了,我也想做(高H前)   虞湛一把搂过司马煜,煜反手将他抱紧,在他怀里笑得无比甜蜜。      二人相依相偎著向机场外虞湛的座驾走去……      *************      对於以庞德为首的新贵力量的疯狂反扑,虞湛并非完全没有准备,正因为有心理准备,他才运筹帷幄,暗中在M国建立产业基地作为最後的根据地。      同时在国内,多年来虞湛一直在军警两界兢兢业业、克尽职守、努力提升自己的升职空间,终於不负重望,最後上升到一个绝高的位置。      虞湛现在所处的位置,自建国以来就没有他这麽年轻的将军,而且深谋远虑的虞湛在把握住军权之後,就一直没有放松,就是防止万一在权力斗争中失势,虞家手中可以有足够的砝码绝地反击。      在庞德动手伊始,虞湛的心腹属於就一直劝他先声夺人早动手。      但那时虞湛顾虑比较多,父亲在病中,一直在医院治疗,弟弟虞漭、爱人司马煜,还有一众虞家忠仆都在国内,一旦付诸武力,那麽这些人都有可能成为对手的人质,那样虞湛就会举步维艰,难以施展。      现在,他以退为进,表面假意向庞德俯首称臣,就是为了能麻痹庞氏集团的意志,让自己有充足时间将家人送出国境。      现在,大部分家人都已经远赴境外,到了安全的中立国度,虞湛心中的牵绊就少了很多。      虽然痴情的煜执意留在湛的身旁,湛有些放心不下,但对於感情坚如磐石的他们来说,也许这种选择是最好的。      整理好家中事务,虞湛就可以大展拳脚,与庞氏集团决一雌雄了!      实话说,虞湛手中现在把握的兵权不可小觑,对此,庞德不是没有防犯,在他对三大家族动手之前,就已经在暗中慢慢削减虞湛的军权了。      而心细如丝的虞湛多年来在军中谨慎行事,布有大量眼线暗哨,庞德那边有什麽指示,虞湛这里马上就得到了消息。      所以虽然表面上虞湛的军权有所削减,但实际上,虞湛一直跟自己供职过的几个重要军警基地保持著密切的联系,而这些基地的主要负责人,全是虞氏父子多年来慢慢穿插到军队中的心腹之人。      这些人的数量之大,他们对虞氏父子之忠诚程度,是庞氏集团始料未及的。      所以,即使现在虞湛被庞德彻底剥夺了军权,但只要他一声令下,那些军警基地的负责人就会应声而起,唯虞湛的马首是瞻,纷纷响应他的号召起义与庞氏集团决一死战。      但是,这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如果虞氏力量一旦奋力反扑,那麽国内就会烽火连天、战火纷飞,那样的结果必然会贻害广大平民百姓,也会对社会生产造成极大的破坏。      胸怀大志宅心仁厚的虞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这一步的。      所以虞湛苦思冥想,希望能找到一条两全之计,既不贻害百姓,又能保全虞氏家族的地位。      *************      那日在机场送别父亲一席人等,虞湛如若无事地带著司马煜回到了桃花岛的家中。      当晚,二人象以往一样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而後,湛和煜坐在客厅里平静地看电视。      在这过程中,煜时不时地拿眼偷瞄湛的面庞,只见他面部表情波澜不惊,盯著电视的一双眼睛也很专注,就好象他目前没有遇到那些惊心动魄的变故似的。      但是,煜心里知道,湛在等M国那边的电话。      果不其然,大约晚九点锺,电话如约而至。      听到电话铃声,刚才还在专注盯著电视的虞湛马上就提起了听筒,声音略显焦急地低声问道:“喂?”      电话是陪同虞氏父子同去M国的老管家打来的,听著电话对面的声音,虞湛的表情在一点点舒展,他不住地“嗯,嗯”著,片刻,他问道:“这麽说,一切都很顺利,是吗?”      管家坚定地答道:“大少爷您请放心吧,一切都很顺利!我们顺利到达咱们虞家的基地,而且,所有人员的手续,这边基地的负责人都已经帮助办理完毕,也与M国官方相关负责人接洽过,他们承诺保证咱们的安全,不会因为国内政局的变迁而牵连这边任何人的生命安危。”      听到这个消息,虞湛整个晚上面无表情的脸上才绽露一点笑意,他徐徐吐出一口气,轻声答道:“这就好,这就好……”      接下来,虞湛又对管家叮嘱了几句,才放下电话。      看到面露喜色的虞湛,煜也跟著他开心不已。      煜轻声问湛:“怎麽样?爸爸和虞漭他们已经到达那边了吧?一切都顺利吧?”      虞湛开心地答:“到了,而且一切都很顺利!”      煜也喜不自禁地:“那就好,这回,你终於可以放心了。”      湛禁不住揽过煜的身体,一边抚摸著他一边喃喃答道:“是啊,这回,就剩下你这个家夥陪我一起共度生死了……”      煜在湛的怀里低低笑著,面部却无一点惧色。      湛出神地凝视著煜俊美的面庞,片刻,他托起煜的下巴轻声问:“说实话,你怕不怕?”      煜微笑著答道:“不怕,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说著,煜反手将湛的身体抱得更紧了,脸上却慢慢晕上了娇豔的淡粉色。      湛无奈地笑著,疼惜地抚摸著煜自言自语道:“你这个执拗的家夥啊,让你跟爸爸他们去M国,你偏不肯,还说什麽都不怕,你可知道……以後的形势发展,可能会很惨烈?”      说完,湛定定地注视著煜的眼睛,观察他眼底细微的变化。      可是,煜仍然是一副毫无惧色的反应,他平静地答道:“知道,但不管怎麽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认了。”      湛故意调笑地逗煜:“那如果我战死了,你被浮了呢?”      这个问题,煜倒是没有想过,现在听湛这样说,煜禁不住有些诧异地看向湛。      看到煜呆呆的表情,湛故意把手伸到他下体的敏感部位,一边轻柔地抚摸揉搓,一边继续逗他:“到时不管谁得到了你这麽个宝贝儿,看你不但表面长得这麽俊美,而且脱了裤子,看到你下面……居然还有那麽奇异的风景,你说,哪个欲望正常的男人肯放过你?”      煜嗔怒地一把打开湛的手,低低地喝道:“净胡说八道!不许说这种丧气话!莫要说现在还没开战火,也未必会真打起来,就算真有那麽一天,如果你有什麽不测,我立马跟著你一起去!怎麽可能让不相干的轻浮男人得到我?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      听到煜赤裸裸的告白,湛的心里舒坦极了。      他一把抱起煜,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笑著问他:“别的男人得不到,那我可不可呢?”      煜又是一怔,怔愣过後,他推了湛一把,微嗔地喃喃道:“你呀,人家现在有三个月身孕呢……”      “噢?那我轻点行不行?或者……我从後门进?”湛此时已经是饥渴异常了,他下体那里一直在向身体四周拱火,拱得他恨不得马上脱下煜的衣裤,进入他的身体……      “你呀……那就试试吧,不过你可得轻点啊……”煜扭不过湛的请求,只好面羞色地答应了他。      “哈哈!太好了!宝贝儿,我都忍得快不行了……”一边说著,湛一边起身,抱著煜的身体大踏步向卧室走去。      到底是意气风发正当年的热血男儿,纵然身处如此恶劣险要的环境当中,也扑灭不了这般喷薄欲出的欲望之火……      ────────────────   久违的肉,下章就要来了,哈哈,大家要支持哈……他们是忙里偷闲…… 128.乱世里的交欢很疯狂(高H)   轻柔地褪去煜的衣裤,虞湛小心翼翼地环著煜的腰,他欲采取的是後进位,此时他那根硕大的凶器正顶著煜的臀缝,同时,他的唇紧贴著煜光洁的脖颈,在他耳边一边吹著挑逗的热气,一边轻声询问道:      “宝贝儿,我是进後门,还是进前面?”      “唔……进……前面吧……”被吻得意乱情迷的煜已经被湛的挑逗彻底掀起了情欲,他的面庞泛著诱人的粉色。      同时,煜也知道,体尝过进入前穴的美妙味道,再让湛单单品尝後穴的味道,他会不满足的。      虽然此时怀有三月身孕的煜,不适合进行如此猛烈的性事,但是正因为眼下情势如此紧张,二人在一起缠绵的时间可以说弥足珍贵,深爱湛的煜不愿意拂了他的兴,因此会想方设法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而心疼煜的湛,也尽力将动作放得轻柔舒缓,尽管如此,也难掩他心底喷薄欲出的欲火。      湛紧紧环著煜的後腰,火热的凶器顺著煜穴口的粘液倏地一下挺了进去!      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成功的生产,所以煜的产道被撑得很开,那神秘的穴口虽然平日狭小如花苞,但只要受到异物攻击就会被迅速撑开,而後又象弹簧一样弹回来将侵入物紧紧包裹。      具有这麽良好的弹性,皆因为煜本身为男性,肌肉的弹性和耐力都要好於女性,加之他平时常坚持锻炼,所以美妙的穴口才会如此收缩自如。      而这也是最令男人销魂和舒服的,每次进入都令湛感到灵魂出窍般致命的巨大快感!      “呵……呵……呵……舒服……舒服吗?”湛顺著粗气,他的脸和脖颈已经因为剧烈忍耐而被迫憋成了紫红色!      如果煜不是正身怀有孕,此时欲火攻心疯狂得象头发了情的雄狮的湛定会把他掀翻在地,猛烈架起他的双腿,用力掰开那能迷死人的嫩穴,一鼓作气直捣他的花心!      在蹂躏他花心的同时,情难自禁的湛还会下意识拼命揉搓著煜的身体,他那修长刚劲的双腿!他那线条优美的双臂!他那滚圆挺翘的屁股!他那纤细有力的腰肢……只要是煜的身体,处处都会留下湛疯狂蹂躏的痕迹!      而被疯狂蹂躏的煜,以他隐忍的个性,开始肯定是咬著唇竭力压抑自己剧烈的呻吟声,因此脸被憋成了鲜粉的情欲之色,身上也泌出一层爽滑的汗珠!      即使如此,煜也只是轻声喘息著,不肯轻易流露自己对欲望的真实渴望。      而这时发了狂的湛显然对煜这种隐忍的回应不满足,他会变本加厉地蹂躏和折磨煜,直到他再也隐忍不住,淫荡的呻吟声和放肆的叫床声高亢地能冲破夜空,震醒那些沈浸在梦乡中的人们,这样,湛才会感到满足,心底深处会油然而生一种自豪的感觉。      因为只有他,才能带给煜这样欲仙欲死的巨大快感,也才会令他情难自禁,在被拼命攻击和侵犯的时候,流露出与平日里极不相符的淫荡和疯狂的一面!      而这是最令湛迷恋不已的!      在众人面前就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而到了床上,就是淫荡到极致能勾引得人要发疯的极品欲男!      试问世间人,谁能将这两种特质如此完美无缺地结合在一起?      司马煜做到了。      这两种特质,前者是他与生俱来的,而後者是在湛的精心调教下,他才慢慢具备,最後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过,因为煜的肚子里现在怀著他们期盼已久的小宝贝儿,所以盼子心切的湛不敢象往日那般造次,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动作和幅度,但快感还是阵阵袭上他的脑腔,让他禁不住阵阵倒吸气。      “舒服……湛……我爱你……好爱……好爱……”      深陷在欲海中的煜微合著双眼,在被湛搂著的状态下,他尽力转过头,同时伸出一只胳膊探著湛的身体,一边漫无目的地抚摸著湛刚劲紧绷的肌肉,一边意乱情迷地表达著心底对他的依赖之情。      看著煜迷醉而深情的面庞,湛的心底象被什麽钝器重重击打了一下。      这样春风沈醉的夜晚,他们以前曾无数次拥有,可却并没有好好珍惜。      那些似落花流水般无声逝去的日子,经历时不觉得有什麽重要,可现在回味起来,那真是世间任何价值边城的财富都交换不来的。      现在在这非常时刻,二人才深深体会到,在国难家难一齐袭来之际,情侣间最普通的亲热缠绵都变得如此弥足珍贵!      这样说来,二人往日那些磕磕绊绊、斗嘴生气,又算得什麽呢?      早知有今日,当时他们会更加珍惜彼此,加倍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可是现在……说什麽都晚了……      虞湛所能做到的,只是尽力珍惜眼前的分分秒秒,至於明日以後那些惊天动地的争斗打杀,自己能否拥有必胜的把握……只有看天意了。      下体在舒缓有力地动作的同时,虞湛的脑海如同千帆过尽般,浮过了好多想法。      在不知不觉间,他已达高潮,并且内射在煜的体内,凶器也慢慢从煜的花穴中滑出。      “湛……湛……从正面再来一次吧……嗯……我没事……”      深深体恤湛的煜,趁湛的凶器拔出之际,自己慢慢翻转身来,高高抬起自己修长的双腿并弯曲到腹部两侧,敞露出那个还未及闭合的美妙穴口,引诱地对湛发出了邀请。      看著煜可爱至极的表情,湛不禁心疼地抚了抚他的面庞,轻声道:“要是伤到孩子怎麽办?”      “不会的,我有……分寸,我喊停时你就停……不会有事的……”煜轻声答道。      得到煜的鼓励,本就未尽兴的湛再次操枪上阵,他温柔地架起煜的双腿,以前进位再次攻入他的体内……      他们那个沈睡在煜腹内尚未成型的孩子,知道两位父亲在如此国仇家恨之际不得不乱里偷闲,享受这难得的交欢时光,恐怕也会深深体谅吧……      ──────────────────   这两人平时不知珍惜,现在才知道争分夺秒…… )129.走到哪把你带到哪儿,旧情人出现   交欢过後筋疲力尽的两个男人,在床上相依相偎舒展而卧,良久没有话语。      “宝贝儿,你……後悔跟了我吗?”纵欲过後颇有些疲惫的虞湛,疼惜地搂过司马煜,略带伤感地询问他。      “不後悔……从不後悔……”煜一边喃喃说著,一边反手将虞湛抱紧,可为什麽,他的眼角,会有晶莹的泪珠滴落?      虞湛失神地注视著煜那清俊而又毫无城府的面庞,慢慢抚去他眼角的泪滴。      片刻,湛声音略带嘶哑地对煜轻声道:“可是我……後悔了……”      煜诧异地看著湛的眼睛,没有说话,他的眸子里泛著点点泪光。      湛静静地注视著煜,眼中隐藏著难以言表的情绪,那情绪中,有珍爱、有不舍、但更多的──是自责……      片刻,湛继续说道,这回他的声音更喑哑,甚至声线中都带著哽咽。      他缓缓地对煜说:“这些天,晚上睡不著时我就在设想,如果当初我不是那麽自私,非要趁晨晨身惹重祸时把你留在身边,还以救晨晨为交换……强迫你答应了那麽……无耻的条件,也许你比现在过得好得多……”      话到此处,虞湛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湛……”司马煜轻声呼唤著虞湛的名字,伸出纤长的手掌温柔试去虞湛腮边的泪痕,“你别这样说,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虞湛,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自打司马煜认识他,从未见他落过泪。      那时司马煜以为他是铁石心肠的人,可在日後逐渐深入的交往中,当他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情感极为含蓄的男人之後,才发觉他内心曾有过那麽柔软的一块地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虞湛的泪,只为他深爱著的人而落。      而这个人,就是司马煜。      此刻,虞湛一把握住煜轻抚他面庞的手掌,放在唇边忘情地亲吻著,嘴中喃喃说道:“如果那时,我肯……放你一马,救了晨晨後安排你们父子同去M国,也许你们父子现在正在M国过得无比逍遥自在的日子,晨晨也不会误入……黑帮,你更不会跟著我这样颠沛流离,过这种……生死难卜的可怕生活,如果,如果在以後的日子里,你和孩子真有什麽不测,我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虞湛又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司马煜淡淡地笑了,他的笑容平静如无风而清澈见底的湖面,煜再次擦试著湛眼角的泪珠,同时喃喃说道:“如果最初,我真的跟随晨晨去了M国,我又哪有机会认识自己这一生最为宝贵的真爱呢?所以说呀,这一切都是天意,不怪你,只怪老天刻意这样安排,因为你我和缘分未尽呀,老天怎麽忍心早早将咱们拆开呢?”      听著煜和煦如冬日暖阳的话语,湛破涕为笑了。      他慢慢揽过煜的身体,认真地追问他:“你真的认定……我是你这一生唯一的真爱了?以前的那些人……你都不在意了?”      煜象一只乖巧的小猫,借著虞湛的搂抱,顺势滑进他的怀里,认真地答道:“在没跟你之前,以为自己这一生不会跟哪个人相守到老,也以为自己会这样孤独到终老了,可是……”   煜瞅向湛,目光中溢满了无尽的满足和眷恋:“可自从跟了你,才明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除了你,我的眼里,再没有他人……”      听著煜情真意切的一番告白,虞湛开心地笑了,他忘情地亲吻著煜的脸颊,将他的身体搂得更紧了……      ************      A国残酷的权力相争愈演愈烈了。      将家人安顿到M国之後,虞湛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      首先,他召集所有拥护自己的军中头目,在虞家位於南方的一处秘密别墅的地下室召开了一个会议,与各位下属商议下一步对付庞氏集团的策略。      会议的结果是,诸位跟随虞氏父子多年、对虞家忠心耿耿的干将们一致要求虞湛尽早与庞氏集团决裂,分庭抗礼,他们将义无反顾地站在虞湛这一边。      干将们这样要求,是有理由的,因为虞家横霸A国百年,家大业大,家族基业主要分布於繁华的南方诸省。      而虞湛这些年供职和频繁活动的军警界,也以南方的各地军区为主,可以说那里有著他雄厚的根据地。      虞湛的得力干将们建议,实在不行就与庞氏集团彻底摊牌决裂,然後背靠南方富庶之地,以南方各省装备精良的常备军为强大筹码,与庞氏集团展开军事谈判。      谈判的结果,要麽以庞氏为首的新贵集团保留旧贵族的既得地位,双方各成政党、分庭抗礼、互相制约、轮流坐桩,任何一方不得威胁另一方地位的稳固。      如果上述方针得不到新贵的认同,反观眼下形势,庞氏新贵集团与旧贵族已经是同室操戈,相煎太急,势成水火不溶之态,在一个国家内议政已是与虎谋皮不可能之事,那以虞湛为首领的旧贵族就干脆依靠南方雄厚的根据地,与庞氏集团分庭而治。      但这样一来,整个A国就要面临分裂了。      对家国怀有浓厚感情的虞湛,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走这步险棋。      可是眼下的形势,如果他再不出手自保,并且施以反击,那整个虞氏家族的基业以及他们代表的旧贵族就真要被庞氏新贵集团连根拔起了、彻底覆灭了。      所以此刻在那间密室里,虞湛紧锁剑眉,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他对面坐著的诸位心腹正声嘶力竭地劝导著他:      “将军!早下定夺啊!时不待我,再晚一步,我们可就更被动了!”      “是啊!吴团长说的很对!虞将军,庞德等一干鸟人欺人太甚!大家都在看你的马首是瞻,如果你再按兵不动,兄弟们可都要坐不住了!”      “将军,不能再等了啊,再等下去,原先对我们忠心耿耿的一众将士,会以为我们临阵退缩,难成大事,最终会改换门面,另投他人啊!”      “是啊,将军,三思啊……”      ……      听著诸位心腹群情激昂、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虞湛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此刻,他的心肝宝贝儿司马煜就在密室旁的另一间密室里,静静等候著虞湛他们开会结束。      ********************      自从将家人送出国境,虞湛就再也不敢让司马煜独自留在桃花岛那个孤岛上了,生怕煜会被丧心病狂的对手们擒获而受到伤害,所以现在他是走到哪儿,就将煜带到哪儿。      这个至关重要的军事会议也不例外,煜虽然没有资格参加,但虞湛就将他安排在旁边的密室,这样会议一结束,他就可以看到煜,也可以知晓他们父子平安无事。      煜所在的这间密室,除了不见天日之外,其余一切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吃喝玩乐做什麽都很随意。      但此刻,司马煜显然没有心情顾及这些,尽管他面前的桌子上,佣人在虞湛的吩咐下为煜准备了各种营养丰富的吃食,但他却没有心情品尝。      百无聊赖的他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较小,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湛开会归来。      煜漫无目的地调换著台,突然,他在一档国内新闻节目上做了停留,因为他看到了龙潭。      只见屏幕上的龙潭神采奕奕,正在对著采访他的国际记者侃侃而谈。      采访结束後,电视台播放了一段近期A国大事回顾,其中特别提到了现在大权在握的庞氏集团这一阵对三大家族的围剿。      新闻以庞氏集团的立场出发,当然将三大贵族贬得一无是处,说他们是A国的蛀虫,是人民的灾害,同时,以庞德为首的新贵才是A国的希望,是正义的化身,新贵力量将代表旧贵族的三大家族彻底清查,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护佑苍生的大好事。      新闻里还特意提到了龙潭,这位新贵力量中最强有力的继任者,说他作为此时围剿三大家族的功臣,在对三大家族的清理审查工作中,果断英明,功绩赫赫,为此庞总理还专门为他颁发了一枚代表A国至高荣誉的勋章……      看著屏幕上的龙潭,看著他那张曾很熟悉的面孔上沾染了那麽浓重的权欲暴戾之气,司马煜的心在一阵阵猛烈的战栗。      是什麽,令那个昔日脸上常挂著微笑,自信从容、乐於助人的阳光少年,变成了今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权力恶魔?   ────────────────   此文完全架空,切勿与现实相对照 130.怀孕的司马煜被送走了   正在司马煜聚精会神地盯著电视,心中思绪万千之时,开会完毕的虞湛过来了。      看到湛走进房间,煜急忙拿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站起身迎了上去。      “怎麽样?有……结果了吗?”司马煜虽然不甚了了虞湛他们所有的战略部署,但大致方针他心中也明白七八分。      司马煜知道,今天这个会议,对於虞氏家族、以及所有代表旧贵族的实权家族来说,非常重要,可以说决定他们的生死存亡和以後的命运。      此刻,虞湛表情凝重地对煜点点头,低声说道:“是的,我方……已经决定采取行动了,即日就开始按步骤部署战略计划……”      听到这句话,煜心中“咯!”一下,他那颗高悬的心顿时沈了下去。      采取行动,也就意味著旧贵族要向庞氏集团宣战了。      一个国家最有实力的一个派别向另一个派别宣战,可不是表面说说那麽简单。      在宣战的伊始,就意味著这两个派别从平起平坐并肩作战的朋友,变成了对立的敌人。      同时也意味著:双方最终不弄个你死我活、胜者为王败者寇的地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是没的选择的必然结果。      而A国如果一旦挑起内战,那就必将是血肉横飞、战火连天。      这是虞湛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但作为一个派别的领军人物,被形势逼到这个死角,他已经别无选择。      司马煜当然清楚这一点,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内心就充满了浓重的担忧,他为虞湛的安危担忧,为他们尚不明朗的前景担忧……      看著神情呆滞的煜,虞湛扶著他的身体,和他在沙发上徐徐坐下,而後语调柔和地对他说:“煜,以後你要跟著我……受苦了,很可能要长期过那种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你……不会怪我吧?”      煜的眼神慢慢从无边的失落中清醒过来,他抓著虞湛的手,急切地表白道:“我怎麽会怪你呢?我早说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听到煜毫不迟疑的答复,虞湛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说道:“今晚就送你去南方H城……”   煜惶恐地瞪大眼睛:“今晚就走?”      虞湛肯定地点点头:“是的,既已决定行动,就宜早不宜迟,为防夜长梦多,我要先将你安排好,S城不是我们的地盘,太不安全,而H城是我嫡系部队所在地,你到了那里相对安全些。”      司马煜无奈地点点头,继而追问道:“那你呢?”      虞湛冷静地对煜说:“从今日起,忠心於我的各系军队会暗中加紧部署,我先派人将你送到安全地点,为防庞氏起疑,我在此处按兵不动,然後以退为进向庞氏演一出好戏,等他们放松警备之际,我会秘密潜到H城,在那里和我忠诚於我的将领们汇合,然後向庞氏集团公开宣战。”      司马煜呆呆地听著虞湛的表述,良久,他才天真地轻声问了一句:“宣战了……就是真刀真枪地开始打了吗?”      虞湛无奈地笑了一下,他抚摸著煜的头对他言道:“不会那麽快开打,开始必然要有个斡旋和谈判的过程,如果谈不拢,才会真正开战。”      “噢,是这样……”心事重重的煜恍然大悟一般,片刻他又抬起头急切地对湛道,“我和你一起走好吗?你留在这边……我不放心呀!”      看著天真而执拗的煜,湛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後耐心地对他解释道:“我们军人采取行动,那都是雷霆万钧刻不容缓的!中间容不得有一点拖泥带水,有一点差次,计划就可能毁於一旦!所以我提前将你送到安全地带,到了行动时间才可以毫无顾虑地按计划行事。”      听到虞湛如此说,司马煜也不敢再执意坚持,他诺诺地对湛点著头,继而喃喃叮嘱道:“那你要……多加小心呀!”      湛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拍了拍煜的肩膀,镇定地道:“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      话毕,虞湛就迅速起身,招呼下属安排煜晚上离S城赴H城的事宜。      *****************      为保万无一失,煜当晚走的是水路,乘坐的是一条秘密潜艇,趁著夜色从S城去往H城。      因为煜在潜艇里呈躺卧状态,这对於从来没有乘坐过此类特殊交通工具他来说,内心不免有一些恐惧。      细心的虞湛知道煜身怀有孕,受不了过大的颠簸,但为了安全起见,还不得不采取这条方案。      於是在煜进入潜艇时,虞湛一直在他身边安慰著他,看著煜在下属的帮助下在潜艇中慢慢躺好,虞湛深情地吻了吻煜的面庞,轻声在他耳畔说道:“别担心宝贝儿,到了H城有人接应你,,我也很快就会过来。”      煜温顺地点著头,喃喃叮嘱虞湛道:“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虞湛坚定地点了点头,握了握煜的手说:“放心吧,为了你和我们未出生的孩子,我也会尽力保全自己的。      闻听此言,煜那颗紧张到极点的心才渐渐放松下来,为了让虞湛放心,他对著湛勉强笑了笑,并且冲他点了点头,而後在潜艇中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虞湛为防独自躺在潜艇中的司马煜过度紧张,在启程前命令下属给煜服用了有嗜睡效果的镇定药。      就这样,司马煜在潜艇中慢慢昏睡过去。      看著神情恬淡的煜,虞湛无限留恋地再次吻了吻煜的面庞,而後起身,命令他的下属合上潜艇的盖子。      就这样,煜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虞湛的人马连夜从S城运到了H城。      到达H城时,煜还处於沈睡状态没有醒来。      他被虞湛的手下轻轻抬著,运到了虞湛在H城的秘密住地。      *****************      虞湛这边。      如他对煜所言,虞湛以退为进,假意向庞氏集团服软,说虞氏传承百年,如果在他手中基业尽毁,他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所以虞湛以识时务为名,愿意向庞氏集团交出手中军权,只保留虞氏家族多年苦心经营的一些经济产业即可。      虞湛说:这样一来,虞氏家族就没有了可以自卫的兵权,成了一个空架子,实质上就相当於一个普通的富豪家族,对新贵族已经没有了威胁,这是他在识时务的情况下做出的权宜之计,还望庞总理笑纳。      其实这也正是庞德想看到的结果。      没有了兵权的虞氏家族,就相当於被拔除了羽毛的雄鹰,还有何威力可言?      而且被拔除了铁翼的虞氏家族,就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肥鸡,到时庞氏集团想怎麽收拾它都不在话下。      所以老谋深算的庞德表面微笑著答应了虞湛的请求,并且不动声色地询问他:“那虞将军你看,在什麽情况下举行这个移权形式比较好呢?”      虞湛平静地回答庞德道:“庞总理,我的嫡系部队在H城,那里有我多年辛苦栽培的一众官兵,对我忠心耿耿,现在我即然决定交出兵权,必然要对他们有个交待,所以移权形式,就定在H城,总理您看如何?” (11鲜币)131.鸿门宴,龙潭命在旦夕   庞总理微眯著眼睛看著虞湛,思虑片刻,然後答复虞湛道:“我和内阁商议一下,再答复你吧。”      虞湛心中颇有些起伏,因为庞德这一召开内阁会议,众大臣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就不知道这条方案能否被通过了。      但既然庞德已经这样回答他,作为军人,服从命令就是天职,他也只好回去听候消息了。      等候消息的过程是痛苦的,每分每秒对於虞湛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因为不论是哪种结果的到来,都意味著虞湛要被迫做出选择。      而他的选择,就意味著A国百年国泰民安的局面要被打破了。      从庞德的总理府出来,回到家中的虞湛,整日守在那部用於重要领导人之间互相联络的内部电话旁边。      那日,当虞湛终於接到庞总理派人打来的电话时,他的心都是颤动的!      庞德派秘书通知虞湛,内阁已经同意他的建议,就是在H城进行兵权移交仪式,而庞总理这方派出的代表人物,是虞湛万万料想不到的。      他就是虞湛的老同学,新任常务副总理──龙潭。      在接到这个消息之时,虞湛的面部表情有一刻是呆滞的,他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该来的,一定会来的。      但在这临危受命的关键时刻,身负重任的虞湛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於是他镇定自若地回复总理秘书:“请转告总理阁下,虞某在H城恭候接手权力的使者到来。”      得到了庞氏集团的许可,虞湛就可以堂而皇之以军方代表的身份去到H城了。      为防情况有变,到达H城的虞湛没有马上面见他朝思夜想的煜,虽然他们彼此心中都是思念难捱,但值此多事之秋,虞湛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手的监控之中,为防祸及他心爱的煜,他不能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仓促见煜。      这是为了煜的安全,也是为了他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的安全。      得到虞湛已经到达H城的消息,煜的内心可以说是喜忧愁参半,他喜的是终於可以见到他日夜思念的心上人了,忧的是此时此刻,两人纵使同在一城,相隔不过几十里却也无法相见,因为要避人耳目,所以一举一动都要仔细斟酌。      对此,煜的心里真的觉得好无奈,但有什麽办法?非常时期,凡事都不能苛求,只有多加忍耐了。      ***********      司马煜坐在H城虞湛为他安排的秘密别墅里望眼欲穿,他却岂知虞湛此时正是忙得焦头烂额,为迎接庞总理派来的使臣,更为下一步的起义做著事无巨细的准备工作。      虞湛与总理使臣约定移交权力的那一天终於到来了。      按照先前的约定,仪式在虞湛的将军府举行,具体时间定在上午十点锺。      龙潭是清早抵达H城的,下了飞机,他就乘坐虞湛接应他的坐驾赶往将军府。      上午九时一刻,龙潭及其随行人员到达戒备森严的虞将军府坻大门口。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井然有序,卫兵整齐地列在将军府的围墙四周,个个神情威严。      龙潭和他的随行人员在虞湛属下的指引下,慢慢走进将军府内。      进入府内,龙潭冷眼扫视四周情景,却发现今日将军府内也同外围一样防守森严,卫兵个个神情肃穆如临大敌般处於高度警备状态。      只见虞湛身著英气逼人的将军军服,腰间的皮带和脚上的皮靴都铮亮发光,手上的白手套白得刺目。      他左手微垂,右手却紧紧握著挂在腰间的一把军刀的刀鞘,低掩著的大盖军帽挡住了虞湛眼中的部分光芒,让人不甚明了他此刻的神情,不过单从这一身通体不凡的气派以及威严的姿态,也可知晓今日之情景不同往日,看似平静的氛围里其实蕴藏著凶险的杀机。      而虞湛的众位心腹则立於他的四周,神情和他一样威严沈静,此刻众人正紧紧盯著慢慢踱进厅堂的龙潭,目光里充满了强烈的仇恨和随时爆发的杀意。      看此情景,纵是曾在宦海中几番沈浮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龙潭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看来今天自己单刀赴会赴的是一场鸿门宴啊!      不过,龙潭毕竟非凡夫俗子,更何况他现在处於节节上升阶段,此行的目的更是身披重任,临行前他已经向恩师庞总理立下军令状,一定要不虚此行,所以此刻眼观虞湛一行人摆下这龙马阵,龙潭竭力压抑著胸中的惊恐,作出平静之姿。      他慢慢在堂上的椅子上坐下,和风细雨地问虞湛:“虞将军,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      面对龙潭的质问,虞湛倒也不惊不恼,他微微一笑,和蔼地回复龙潭道:“龙副总理,今天本是我方向内阁移交军权的日子,不过呢……”说著虞湛环视了一眼死在堂上的众位军官,目光又移回龙潭脸上继续说道,“这些军人跟随我已久,对国家对社稷也曾立下赫赫战功,今天虞某既然决定将军权移交,就不能不听听他们的意见,他们有话要对您说……”      说著,虞湛慢慢向後退去,在身後的一把椅子上缓缓坐下,并且将腿微微翘起,目光指向站在他一侧的心腹们。      一位跟随虞湛多年对他忠心耿耿,长得虎虎有声的团长此刻早已会意了虞湛的暗示,只见他一步跨到龙潭身前,将手中的钢枪“!”地一声砸在龙潭面前的茶几上,嘴中恨恨地吼道:“我们跟随虞将军多年,誓与将军共存亡!今日将军决定将军权移交出去,我们不同意!因为当下内阁并非尊信守义之徒,看看前面三大家族的命运就知道了!我们知道虞将军决定移交军权也是被逼无奈,但权力交出去,是死路一条!不交还许有生还之机!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我们不同意将军移交军权!要麽内阁立下盟约,保证虞氏家族以後的地位和兵权,要麽A国就分南北而治!兄弟们,你们说句话,同不同意的我的话?”      此团长声音刚一落地,身後就响起了如山洪海啸般的巨大声音,这是堂上那些官兵异口同声的心声,他们齐声喊道:“同意武团长的话!誓与虞将军共存亡!坚决不交出军权!”      与此同时,堂上部分官兵猛地将龙潭围住,并将手中枪口指向他!      看大势不好,跟随龙潭而来的一席卫兵急忙将他环在四周,掏出枪与虞湛的手下对峙起来!   形势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     累!鬼天气让凛居然得了肠胃炎,郁闷! (14鲜币)132.龙潭吓得快尿裤子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突然袭击的龙潭怒视著用枪指著他的这一干人等,随後他将满眼冒火的目光移到虞湛身上,紧咬牙关对虞湛道:“姓虞的!你知道你们现在在做什麽吗?你知道不知道,扣押劫持国家重臣,这是最严重的叛国罪行!是死路一条?”      虞湛从容不迫地踱到虞湛面前,将握在手中的军刀缓缓推进刀鞘里,而後抬起他那双深不可测的深目,颇有意味地看著龙潭,悠悠道:“龙副总理,我当然明白我下属现在的行为叫什麽,虽然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结果,但是……正所谓形势所迫,被逼无奈,有些事,已经不是我虞某人能够左右的了!坦白地说,现在虞氏家族的兴亡,已经不仅仅关系到我个人一支血脉,更关系到这些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的荣辱存亡,所以,请理解我今天的立场,我只不过是个代表人物而已。”      心平气和地说完上述一番话,虞湛看似平静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冷冷地看著龙潭,继续说道:“至於你说的叛国一罪,呵呵……”虞湛冷笑一声,向龙潭又靠近两步,近距离地冷视著他言道,“国都将不国,何来叛国一罪?想当初我A国建国之时,制定的就是多阶层共同合作、互相监督维护这个国家的繁花,这百年来,我们几大家族为A国的繁荣立下汗马功劳,今日你庞氏集团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们统统灭亡,独揽大权,有这个道理吗?”      面对虞湛义正辞严的质问,龙潭不慌不忙地冷冷回道:“这是大势所趋!是国家的选择,更是民众的心声!你们几大家族百年来占尽国家主要资源,在民众中早已不得人心,走向衰落是迟早的事情,今日纵然不是我们革新派来做这件事,也自会有别的派别来推翻你们!为这个你和我们革新派积怨,呵呵……”      龙潭冷笑一声看向虞湛,继而轻声说道:“那你就太不识时务,鼠目寸光了!”      听到龙潭掷地有声的一席话,虞湛没有被震慑住,他微微一笑,看著龙潭说道:“我几大家族不得人心?灭亡我们是历史的选择,龙副总理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吧?”      龙潭冷笑一声,目光没有看虞湛。      虞湛不计较他的冷淡,继续咄咄逼人地问道:“那灭亡我们以後呢?你们革新派保证能还政於民吗?”      龙潭沈默著,没有作答。      而对沈默的龙潭,虞湛的笑意更冷更深,他缓缓对龙潭说道:“恐怕在将我们几大家族卸磨杀驴後,你们革新派要独揽大权了吧?什麽民众的心声,国家的利益,都不过是个美好的借口,想拔掉这些阻碍你们独裁的几大势力,恐怕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吧?”      龙潭冷冷地看了虞湛一眼,而後回道:“关系国家命运的大事,怎可一言两语涵盖清楚?在将你们几大家族的问题解决後,总理自然会组织内阁制定国策,而後举行全国公民大选,到那时,A国的政治才是真正朗朗乾坤,还政於民,清明於世!”      听著龙潭冠冕堂皇的一番漂亮话,虞湛嘴角泛起一丝嗤笑,他冷哼道:“龙副总理设想得真是美妙啊!可惜……”虞湛再次逼近龙潭,狠狠地追问他,“事实真的会如你所言吗?”      到这时,虞湛的手下早已对这两人针锋相对的一番话听得不耐烦了,刚才那个首先对龙潭发威的武团长一个箭步冲上前,用枪指著龙潭对虞湛大声道:“虞将军!别和这个伪君子废话了!既然咱们已经决定和内阁决裂,就不要顾虑那麽多了,先斩了这个趋炎附势的小子,给革新派一个下马威再说!”      说著,武团长就要扣动扳机!      他这个动作吓坏了龙潭,纵然龙潭刚才再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他心里的惊恐万状还是难以掩饰的,现在看到这个武夫如此冲动,龙潭真怕他一怒之下当真毙了自己,那自己那些远大抱负、那已经近在眼前的荣华富贵、那节节高升的仕途之路……就全都灰飞烟灭了!      龙潭冲著武团长低吼道:“你别乱来呀!”      龙潭的声音都变调了,其中明显带著颤音。      看龙潭被威胁成这样,他的随从们也纷纷将枪指向武团长!      而虞湛这边人多势众,看此情景,越来越多的军人围了上来将枪口指向龙潭及他的随从,形势更加紧急!      龙潭带的人手毕竟有限,而这里是虞湛的地盘,更是他嫡系部队所在地,不夸张地说,他现在不要说灭掉龙潭一席人,就算灭掉他们十倍的力量,也完全不在话下。      此人,虞湛的众多手下都在定定地注视著他,就等他发号施令了。      脾气暴躁的武团长更是急不可耐地对虞湛说:“将军!你就发话吧!灭了这小子,咱们就没有退路了!正好可以一鼓作气,真捣他们的黄龙府!”      虞湛不动声色地看著龙潭,他背著手,没有马上接武团长的话。      虞湛是将相之才,他考虑问题当然不会这麽简单,几秒锺後,虞湛才轻启嘴唇,冲武团长挥挥手,缓声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兵家常识。今天,我们不杀这小子,就让他做个信使,把我们的意思完完整整地转达给庞总理和他的内阁!”      听到虞湛有有理有据的一番话,武团长只好无奈地将对准龙潭的枪放了下来,看他的动作,虞湛这方的军人们也纷纷後退与龙潭一干人拉开一段距离。      看虞湛这方有所退让,龙潭那些刚才佯装镇定其实已经被吓得噤若寒蝉的手下们也纷纷放下了枪。      龙潭这边缓缓舒了口气,他方才发觉自己後背都已经湿透了。      虞湛冷冷地看著龙潭这副极其狼狈的表现,心中冷笑不已表面却无甚表情。      等龙潭渐渐冷静下来,虞湛斩钉截铁地对他说:“龙副总理,今天我不杀你,只为你能将我们的意思完整地转达给总理,那就是:要麽,保存我们虞氏所有的力量,包括允许我们执掌部分军权;要麽,就以长河为界,A国分南北而治!如若庞总理内阁不能同意这两种方案,那我们就刀枪相见,拼个你死我活再决定谁胜谁负!”      龙潭佯装平静地颤声答道:“你们的意思,我会……如实转达的!”      听到龙潭简明扼要的回答,虞湛心知他现在恨不得马上逃离自己这个虞穴。      虞湛平静地笑著注视著龙潭,片刻没有话语。      龙潭被他看得心里更加发毛,不知虞湛脑子里在打什麽鬼主意,他最怕虞湛突然改变主意,要了自己的小命,那可就马失前蹄、功亏一篑!      好在,虞湛地冷眼看够了龙潭仓皇狼狈的一面之後,最後还是大笑著冲身後的士卒们挥挥手,示意他们放龙潭一行人走。      虞湛下令了,他的手下不敢违抗,纷纷让出一条路来,放龙潭一行人通过。      龙潭和他的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头鼠窜之後,堂上响了一阵轰然大笑。      笑够之後,虞湛的手下雷成上前走到虞湛面前。      雷成是虞湛最为信任的一个属下,这次他是作为先头兵被虞湛秘密派回到H城做战前的部署工作,同时,司马煜到H城後的衣食住行都是雷成亲自安顿的。      此时雷成轻声询问虞湛:“将军,你看总理内阁能同意咱们的建议吗?”      虞湛收起脸上的笑容,谨慎地回复雷成道:“很难!”      一边说,虞湛一边在堂上慢慢踱著步子,平静地继续说道:“庞氏代表的这一派革新力量,都是一些草民出身,在爬升过程中本就有些暴戾仇富之气,今日一旦得了势,定不愿意与人共分一杯羹汤,何况他们现在占著A国的主要话语权,就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所以这一仗,看来是非打不可了!”      雷成明理地答道:“噢,那我们充分备战就对了。”      虞湛回过头,对他点点头说:“这是当然……”      旋即,虞湛象想起什麽似的,微笑著对雷成说:“不过忙里偷闲,我也要见见我的内人,他现在在哪儿?”   ──────────────────   谢谢大家关心!凛只是肠胃炎,没有大事,主要是天气不正常,大家也要多注意身体哈:)   凛要发奋!要雄起!要多多更文来回报诸位的支持!! (10鲜币)133.挺著大肚子随夫上战场   当晚,在雷成的周密安排下,虞湛见到了小别的司马煜。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在这种兵临城下的危急时刻,当虞湛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瞬间,司马煜不顾一切地扑到他怀里,泪如泉涌。   当时虞湛的随从侍卫还在侧,场面颇为尴尬,可此时此刻的司马煜已经顾及不到这麽多了。   以前两人亲热,都是在私下的场合,因为毕竟他们这种同性之间的事实婚姻是不被社会主流认可的,为了不引起更大的麻烦,二人平日里一贯低调。   可此一时彼一时,在这生死存亡的非常时刻,什麽斯文体面,什麽身份矜持,皆已被煜抛到九霄云外。   他此时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终於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深爱著的男人!他要和他生死与共,再也不分开!   虞湛深知煜此刻的心态,他温柔地安慰著泪流不止的煜,并且用眼神暗示侍卫们退下。   当房间里只剩下虞湛和司马煜二人时,虞湛才尽显大丈夫的侠骨柔肠。   他微笑著轻轻托起煜的下颌,故意逗他:“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看看,眼角都有皱纹了……”   煜抬起满是泪水的眼任性地摇头:“我不管!你早就知道我的年龄,就算嫌我老了,现在也晚了,孩子都替你怀了,你甩也甩不掉了……”   说著,煜再次任性地扑到湛的怀里,根本不管自己脸上的鼻涕泪水是否将湛崭新英挺的军服弄脏。   虞湛无奈地笑著,不断用手抚摸著怀里的煜,尽量让他失控的情绪平静下来。   待煜终於平静下来,止住了哭泣,虞湛递给他一条洁白的手帕,让他擦试自己布满沟壑的清俊面容。   直到此时,煜才看清,湛那崭新华贵的将军服,胸前一片已经让自己的泪水弄得花花道道了。   看此情景,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刚刚哭过的他,脸部感觉很紧绷,所以笑起来也稍显不自然。   但越是如此,虞湛越发爱他爱得紧!   因为虞湛觉得这样的煜透著一股难以掩饰的纯真劲儿,让人发自内心地想去疼爱他、保护他。   哭够了冷静下来的煜轻声问虞湛:“是不是……马上就要开战了?”   听到这句,虞湛刚才还很温柔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沈重地对煜点点头道:“是的,可能战事就近在眼前了。”   看出虞湛神情里掩饰不住的浓重忧虑,煜伸出胳臂,缓缓将湛的身体抱紧,在他怀里喃喃说道:“别担心,我永远在你身边……”   虞湛无奈地笑了,他轻拍著煜的後背,眼光投向遥远的窗外,思虑万千。   若说担心,虞湛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大丈夫立於世,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这些世人趋之若鹜的身外之物,虞湛这前半生该有的都有了,对他来说,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与自己深爱的煜相比较,根本算不得什麽。   今日虞湛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与执政党决裂,意图发起这场割裂国家的战役,全是基於维护他的家族以及旗下将士的利益这个出发点。   而他此时此刻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心爱之人──煜的安危。   虞湛在心里暗暗地叹气:“煜啊煜,我心爱的煜,我该拿你怎麽办呢……”   ************   龙潭回到A国首都,他所带来的虞将军及其部下意欲谋反这一消息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庞氏集团内部炸开了花。   不出虞湛所料,他所提的两条建议,内阁都没有通过,这些刚刚品尝了权利带来的巨大诱惑的内阁新贵,现在正是趾高气扬、自信心爆满的时候,根本不把虞湛这个没落贵族的後裔放在眼里。   这些内阁大臣们一致高呼,要施以武力,将虞氏叛军一举斩灭!   老谋深算的庞德经过深思熟虑,觉得此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在与他最得意的门生──龙潭秘密谋划後,庞德在内阁通过了众大臣的提议,决定与虞湛为首的叛军正式开火交锋。   随即,庞氏内阁在A国各主流媒体发出了对虞氏叛军的剿杀令!   此令一出,也就意味著A国百年不遇的内战就此拉开帷幕。   战火一旦拉开,局势就变得难以控制。   开始,双方各有胜负,庞氏新贵集团以首都为中心根据地,组织了庞大的剿匪军队,慢慢向虞湛嫡系部队所在地H城包抄过来。   而虞湛的军队则死守住H城这个战略要地,联合南方诸军事同盟,誓与庞氏集团一决雌雄。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人的生命变得是那样渺小。   此时,人与人之间情感的真实价值也才有所体现。   整日忙於战事的虞湛并没有忽略他心爱的煜。   此时司马煜已经是身怀六甲,肚子一日大似一日,可为了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安全著想,虞湛行军打仗每到一个新地点,就会将司马煜带在身边。   因为战争一旦打响,A国的每一个地点都变得不再安全,这个时候,只有让煜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边,虞湛才会有所放心。   往往是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战事,虞湛忙里偷闲去行军棚中探望大腹便便的司马煜。   而煜总是对他报以甜蜜的微笑,来安定虞湛那颗担忧的心。   看到煜安然无恙的模样,虞湛才放宽心,继续回到战场布控战局。   战争的阴影笼罩在A国上空,因为双方彼此势均力敌,所以一时难以分出输赢,战线被无限制地拉长了。   而这个时刻,司马煜肚子里的孩子也在一日日成型,随著时间推移眼看那小生命就要瓜熟蒂落,自父体中破腹而出了。   ──────────────────   今年夏天不好过呀!!! (11鲜币)134.煜马上要生了!   彼时战事正酣,司马煜挺著七八个月的大肚子,被迫跟著虞湛转战於A国各个战点之间。   非常时期,湛对煜不可能关照得象平时那样无微不至。   若煜没有身孕,一切都好说,可问题是他现在身怀六甲,而且身份还特殊,本身为男儿,现又具女性生殖功能,纵然是战火纷飞年代人人都为保命,鲜少有人顾及一些细枝末节,但他们这种关系有悖於传统观念,虞湛也不能不考虑影响。   那些时日,司马煜犹如一位少数民族妇女一般,身著一袭长可及地的黑纱裙,头部也被黑色的围巾包裹著,这样的装束隐藏了他的男性身份,更隐藏了他那日益突兀的大肚子,就这样,司马煜跟随虞湛和他的将士们,转战於各个战点之间。   只有到了军营中的私人帐篷里,煜才敢卸下这一身掩人耳目的包装,恢复成他本来的男儿孕夫身。   ************   这一日,司马煜突然接到通知,让他跟随虞湛的手下,火速从一个据点转移到另一个据点。   这种事情,这些时日司马煜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一接到通知,二话不说,他马上给自己套上准备好的装束,跟随虞湛的手下开往新的地点。   到了那处的军营,刚刚踏入行军帐篷的司马煜,在贴身侍卫的帮助下,正在卸下那身厚重的黑纱裙,此时煜却感觉後面有人欲掀开帐篷的帘子进入。   警惕的司马煜急忙拿黑纱遮住自己的大肚子,侍卫也用身体护住煜的身体,并且疾声问道:“谁?”   来者弯腰从低矮的帐篷门进入後站好,两人才看清,是虞湛。   侍卫急忙立正敬礼道:“将军好!”   虞湛充满深情地看了眼面前的司马煜,而後冲侍卫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帐篷里现在只剩下湛和煜两个人,两个深爱彼此、身心交融的男人含情脉脉地注视著对方,最後,湛慢慢走近煜,并且帮他脱下身上的黑纱裙,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在帐篷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煜坐好,身形高大的湛在煜的身旁蹲了下来,脸微贴近煜的肚子,并且伸出手轻轻抚摸著煜那滚圆的肚皮,轻声询问他:“疼吗?”   煜略带羞涩地答道:“不疼,现在怎麽会疼呢?只不过……”   “不过……什麽?”虞湛抬起头,连忙追问。   煜低下头,无限宠溺地看著自己的肚子,伸出手慢慢抚上湛覆在他肚子上那只手,甜笑著答:“只不过他时不时踢我……哎哟,又踢了!这个小坏蛋!”   说话间,司马煜肚子里任性的小家夥给他的奶爹来了天马流星脚,而煜也微微蹙眉,眉眼间却是掩饰不住的浓浓父爱。   “是吗?我听听!”听煜这样说,惊喜的虞湛急忙俯下身,用耳朵贴近煜的肚皮,悉心听著其中的动静。   随著湛仔细的聆听,他的面部表情也在发生著细微的变化,由刚开始的不太确信转变成了笑逐颜开,他大笑著对煜喊道:“确实在动!确实在动!这个小坏蛋,肯定是个秃小子,要不怎麽会这麽不安分呢……”   看著湛眼中掩饰不住的舔犊之情,煜开心地笑了。   他禁不住伸出手抚摸著湛的发丝,心中暗暗感慨著:湛也是过而立之年的人了,他的出身注定他这一生不能平凡,成年後走的每一步都是父辈刻意安排好的。   湛这一生,太没有自由了,也太累了。   多年来,湛每天的事情,就是为了A国政事和虞氏家族的繁荣而奔波忙碌,属於他私人的快乐少之又少。   如果说能给他的生命带来一点快乐的,那就是煜了。   因为爱煜,所以虞湛几年来一直渴望能拥有一个他们共同的孩子,可是,由於自己的任性,却一直没有如他所愿……   想到这里,煜的内心不禁有一丝自责,他想起了那个被无辜流掉的孩子,也想起了那个意外怀孕的怪胎……这种种种种,最终都被湛毫无怨言地包容下来了,为了他,虞湛真的付出很多很多啊!为什麽自己以前就没有体会呢?   所以现在,不管冒著多大风险,忍受多少颠沛流离,煜也要义无反顾地为湛生下这个意义不同凡响的小生命,来圆了湛心中那个一直没有实现的求子梦。   这是为了湛,更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司马煜就这样想著,感叹著,不知不觉之间,湛已经站起身,搂著煜坐在了他的身旁。   司马煜甜蜜地依偎在虞湛的怀里,脸上满是春风,一点看不出这些时日随军奔波的辛苦。   注视著煜清俊的面庞,湛的内心却颇觉内疚,他捧著煜的脸轻声对他说:“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煜著著湛那双充满忧虑的深眸,动情地将湛的身体抱紧在他怀里喃喃道:“跟你比,我算什麽辛苦?你整日指挥作战身先士卒,那才叫辛苦,而我,只不过是为一个我深爱的男人生个孩子,这算什麽辛苦?”   听煜这样说,虞湛紧锁的剑眉才稍稍舒展开来,他搂著煜欣慰地对他说:“再坚持一些时日吧,等到我们一鼓作气,打下A国的都城,到时我们父子三人就可以回咱们的桃花岛过逍遥日子了。”   煜抬起眼,好奇地问湛:“那一天……真的会很快到来吗?”   湛笑著抚摸著煜的脸,轻声对他道:“放心吧,傻瓜,我已经胜券在握了!”   看著湛脸掩饰不住的王者气概,煜舒心地笑了。   ****************   一个多月後。   虞氏军团刚刚在此处安营扎寨,这天清晨,司马煜正在侍从的扶助下梳洗,忽然他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接著就有羊水从穴口溢出。   已经历过产事的司马煜自知大事不好,可明明预产期在两周後啊,这个小家夥怎麽会这麽快迫不及待地要出来呢?   痛得脸色苍白的司马煜一把拉住侍从的手,对他有气无力地道:“快……去……叫……人!我……要……生……了!”   侍卫看司马煜这副情景,早已被吓得不知所措,片刻缓过劲来忙不迭地答应著跑去通知虞湛!   可是,此时此刻,前方战场一场战事正酣,虞湛坐阵後方亲自指挥对敌作战,怎麽走得开呢?   开始副官不准许煜的贴身侍卫见虞湛,在侍卫告诉副官事情十分紧急,关系到将军内人母子的安危,副官才急忙放他进去。   听到煜马上要临产的消息,虞湛的神情不禁一阵惊愣!   可是,战事正在紧要关头,这时他不能走。   胸怀谋略的虞湛,冷静地吩咐他的副官:“去叫许军医!让他协助内子生产,告诉他,一定要确保大人孩子平安无事,否则,我要他的命!”   ──────────────────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下章,煜要生了呀! (15鲜币)135.煜生产全过程(天雷,慎入)   军医吓得战战兢兢,但却不敢有所贻误,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尽管如此,他是个军医,又不是妇产科医生,他的工作范围主要是治疗外伤和处理紧急伤情的,再说军队里也不可能出现孕妇产妇,这可难坏了这位倒霉的军医了……   可是看到虞将军那双充满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双眼,军医心知,这个苦差,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接收,都要接下来,没有退路了。   军医在心里暗暗叫著苦,硬著头皮跟著煜的贴身侍卫去了他的营帐。   此时躺在床上的煜痛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只见他脸色苍白、满脸汗水,在床上艰难地辗转反侧。   看此情景,军医二话不说,放下药箱,就上前查看煜的身体。   虽然军医不是产科医生,但毕竟医学工作者都是触类旁通的,对生产过程的熟悉程度怎麽也要高於普通人。   军医上前轻轻褪下煜的衣裤,想要查看他的产道情况……   此时,放心不下的虞湛,在对前方战事做了大体安排後,紧随其後赶了过来探望煜的情况。   他一进营帐,就看到那位男军医脱下煜的裤子,欲分开他的双腿查看两腿之间那只有自己才能够查看的隐密地带!   几乎不加思索地,虞湛对著军医断喝一声:“你要干什麽?”   医生被吓得猛然放开抓著煜的双腿的手,抬起头结结巴巴地对虞湛道:“我……我要看看他的产道开到什麽程度了……这样……这样才知道怎样帮他顺利生产啊!”   看著医生被吓得面无血色的脸庞,虞湛情知自己太过分了。   在医生眼里,病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只是病人。   所谓医有医德,到了这种人命关天的关键时刻,还讲究什麽斯文体面呢?   於是,虞湛尴尬地冲军医挥挥手,命令他道:“那就快看吧!耽误了大人和孩子的性命,我饶不了你!”   军医哪敢延误?   他忙不迭地再次分开煜的双腿,仔细查看他的产道情况。   只见煜那修长洁白的大腿深处,茂密的黑色小丛林中间,掩藏著那幽深的、淡粉色的,带给虞湛无限快感、更带给他生命延续希望的诱人通道。   经过医生的鉴定,煜的产道口只开了不到三指,还不到生产的时间,所以还要再等等。   煜此时感觉自己下体非常疼痛、而且是那种下坠式的疼痛,有点象大便的感觉,非常想用力,听到医生这样说,痛得几乎死去活来的煜用微弱的声音问医生:“还要等啊?我……我……都快痛死了!”   医生只好握住煜的手,尽力安慰他说:“产道没有大开,你现在生也生不下来的,所以现在不要用力,听我的话,深呼吸──慢慢地呼气──忍住不用力……”   疼得满脸是汗,几乎要晕厥的煜咬牙遵循著医生的嘱托,慢慢地呼气,放松下体。   可是,在一次剧烈的宫缩时煜还是没能忍住,他大喊了一声:“我忍不住了!”   与些同时,煜只感觉下体一股热流喷涌而出,他的一个用力让羊水大破了!   医生紧忙起身查看煜下体的情况,并且连声说:“现在可以了!你现在可以用力了!一宫缩你就用力,宫缩停止你就休息!”   听到医生的命令,煜就感觉接到了特赦令,他听话地配合著自己子宫的收缩开始往下体用力。   只见那辆狭窄的行军床上,一具洁白修长腹部却高高隆起的优美男体,双腿张开,浑身是汗,配合著医生的命令拼命向下体使著劲。   “啊……啊……我快……受不了了……”   用了几下力的煜声嘶力竭地喊著,不知为什麽,生这个宝宝是这样费劲,不管怎麽用力,但宝宝的头就是不出来。   医生催促著煜:“忍住!一定要忍住!再用几下力,孩子的头就要出来了!”   “啊……啊……可是我快受不了了……”   此时的煜已经疼得两眼发黑,声音都带著颤抖。   心疼不已的虞湛几步奔过来,握著煜的手质问医生:“非要让他自己生吗?看这情形他自己生很困难啊!能不能采取别的方法?”   医生为难地答复虞湛道:“可是虞将军,这里是战场的临时驻地呀,根本不具备产科剖腹产的起码条件,所以煜先生,只能选择自己顺产这一条路了……”   “可是,你看他这麽痛苦,我怕他生不下来,会有意外发生呀!”紧蹙双眉的虞湛不无忧虑地催问著医生。   医生无奈地答道:“煜先生是四十岁的高龄产妇,这本身就具有极大风险,而且……”说到这里,医生抬了下鼻梁上的镜架,眼神中颇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而且煜先生这产道是……後来嫁接的,论功能怎麽也不能和天然的相提并论,我只能说,我尽我所能,至於大人孩子能不能保全,只有尽人事知天命了……”   听到医生这样说,虞湛猛然回转头怒视那位军医,断喝道:“你这叫什麽话?我让你来时就告诫过你,如果大人孩子不能保全,就要你的命!你给我听好了,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要让内人顺利生下孩子,而且大人孩子还要安然无恙,你只有这一种选择,没有退路!”   听到虞湛这样发威,那位军医无奈地叹口气,低声说道:“我明白,我会尽力而为的……”   说著,再次打开煜的双腿查看他的产道情况……   此时此刻的司马煜,虽然已经疼得痛不欲生,但听到虞湛和医生这番话,他还是虚弱地对湛说道:“别难为他……他也不容易……又不是专业产科医生……要怪只能怪我这个肚子不争气……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   听到煜充满人性的温软话语,再看看他那张因生产不畅而胀得紫红的脸颊,还有那双即使自己怎样痛苦也不忘记替别人求情的善良眼神,湛的内心在一阵阵地绞痛。   他俯下身,温和地宽慰煜道:“放心,我只是给他点压力,不会把他怎麽样的,我只是想让他……全心全意帮你把咱们的孩子顺利生下来……”   煜微笑著对湛点点头道:“我明白的……但这要我和医生配合才成……”说著,煜又感觉子宫一阵剧烈收缩,痛得顾不得许多的煜急忙咬著牙向下用力,这下用力起了奇效,孩子的头出来了!   看到孩子的头出来,医生和虞湛都喜出望外!   医生急忙扶助著煜的下体,用手帮他将孩子的全体慢慢分娩出来。   随著孩子的身体慢慢分娩出来,煜感觉疼痛消失了,筋疲力尽的他静静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抬起头问湛:“孩子怎麽不哭啊?”   就在此时,小心翼翼地托著婴儿身体的军医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小屁股,只听那个小家夥“哇”地一声大声啼哭起来!   听到孩子的哭声,煜才如释重负般躺了下来,他已经感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   军医充满欣喜地对虞湛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是位小公子!用我随身带的秤秤了他的体重,重达八斤一两,非常健康的小宝宝!”   听到医生这个答复,虞湛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   他从医生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象征著他和煜爱情结晶的小果实,走到煜的跟前,脸上带著掩饰不住的喜色地对煜说:“快看看我们的儿子!看看那五官,长得多象你!长大後肯定也是个出类拔萃的美男子!哈哈哈!”   煜在侍卫扶助下,支撑起身体看了看那个折磨得自己死去活来,刚生出来看上去还很丑,现在在湛的怀里哇哇啼哭的小家夥。   再抬起头看看湛那乐得得意忘形的搞笑模样,筋疲力尽的煜无奈地笑道:“刚生出来……能看出什麽呀?我倒希望他长得象你……尤其是眼睛……因为你的眼睛……最有神……最好看了……”   注视著煜那温情脉脉的眼神,虞湛喜滋滋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头和孩子的头都靠近煜的头部,在他耳边低语道:“象你好!象你好,我喜欢……”   一旁的侍卫和军医,看到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不禁也感慨万千。   此时春风满面的煜和湛,看上去那样般配、那样完美,恰似一对神仙眷侣,而那眼中的种种人性温情又胜过那不令人间烟火的神仙眷侣。   此情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因为人间的繁杂之气容不下如此真诚美好的天伦之乐。   他们一家三口这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和外面那战火纷飞、尸横遍野的恐怖场景是多麽的不协调啊!   ──────────────────   强爱结束後,我准备出它的个志,诸位的意见呢? (10鲜币)136.司马煜父子被庞德活捉了!   孩子出生後,身体虚弱的煜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跟著虞湛的军队四处伏击了,更何况此时他怀中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仔细考虑後,虞湛决定将煜父子俩送到H城一个秘密居地,因为H城是他虞家军的根据地,如果说A国还有哪个地方对虞氏来说是安全的,只有那里了。      安顿好司马煜父子後,虞湛又带领军队踏入征途。      可能是受了喜得贵子的巨大鼓舞,此後虞湛指挥作战更加英明果断,一路过关斩将,收复了庞氏属下的不少城市,并且直逼庞氏老巢──首都S城。      这下庞氏新贵集团内部开始慌做一团!      万般无奈之下的庞氏只好向国际社会诸多盟友求援。      因为此时庞氏集团毕竟是A国光明正大的执政党,而虞湛统帅的旧贵族军队此时确属於叛军,所以名不正言不顺,加之庞氏集团把持著外交权利,所以最终取得了国际社会的援助。      国际社会,A国的七个同盟国出兵开始与庞氏代表的国家军联手,呈现前後夹击的格局向虞湛军队发起猛攻!      这样一来,虞氏旧贵族军队是腹背受敌。      当然,虞湛军队也不是吃素的,旧贵族在A国多年养精蓄锐,毕竟根基深厚,所以战事一时间呈现焦灼对峙之势,双方各有输赢,伤亡惨重,难分上下。      彼时,虞湛紧密筹划著,准备一鼓作气攻下对於庞氏集团有代表意义的S城,这座城池是A国首都,也是庞氏发源的老巢,庞氏一旦失守,那新贵集团也就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力。      可就在此时,发生了一件令虞湛痛心疾首的大事!      因为在战争後期,前方伤亡惨重,虞湛不得不调动大量H城的嫡系部队来支援前方攻打首都的力量。      可正因为这样,造成H城防守渐渐疲弱,被狡猾的庞氏集团抓住一个机会,趁虞湛集中火力攻打S城的间歇,庞氏新贵联合一只盟军偷袭了虞氏的根据地──H城。      在激烈的H城保卫战後,这座对虞低旧贵族意义重大的城池失守了!      庞氏军队长驱直入,彻底占领了整座城市,同时,早已得到密报,知道虞湛的双性爱人──司马煜刚刚诞下他们的爱子,并且母子二人就隐藏在这座城内。      在占领H城的第一时间,庞德就下了铁令,一定要活捉司马煜母子二人!      国家军在H城上下展开地毯式搜索,运用了一切世界最先进的探测工具,终於将司马煜父子从一座固若金汤的秘密地下碉堡中搜出!      当庞氏军队攻入这座碉堡时,防守碉堡的虞氏守军做了极为顽强的抵抗,怎奈庞氏军队人多势众,最终虞氏守军寡不敌众,全体阵亡,场面相当震撼!      庞氏的手下们在层层迭迭阵亡的虞氏军人的尸体中,搜出了抱著哇哇啼哭的儿子、惊魂未定的司马煜。      当贴身侍卫痛心地告诉司马煜,国家军已经攻到碉堡外时,司马煜已经做好和守军同生同死的打算。      可是,他自己生死都无所谓,望著怀中出生才几个月,如此天真可爱的无辜的儿子,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这个狠手……      孩子有什麽错?      他才刚来到这个世间走一遭啊,却要凭空遭受这样惨无人道的毒手……      所以当听到外面的枪声渐渐逼近碉堡内部时,司马煜欲掐死孩子的手还在颤抖著……      就这样,他们父子被庞氏军队生拿活擒了。      **************      当得知煜父子二人被庞氏军队活捉的消息时,虞湛正在前线指挥作战。      得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虞湛就象被五雷轰顶一般,半晌呆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手下呼唤了他好几声,他才渐渐缓过神来。      司马煜父子被俘的事实给虞湛军队的战斗力套上了沈重的枷锁。      虞湛开始变得缩手缩脚,顾虑重重。      而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庞德也不失时机地将司马煜父子的生命当成重要筹码,来威胁虞湛。      他让亲信对虞氏叛军发出最後通牒,如果他们不肯投降,就要将司马煜以叛国罪处以绞刑。      这个通牒对於虞湛来说,可谓如晴天霹雳!      他的军队,此时也在忍受著伤亡惨重,供给严重不足的残酷事实。      庞氏国军毕竟师出有名,加之有强大的外援相助,虞湛军队开始凭的是一腔意气风发的复国热情,才会一路过关斩将,乘胜追击,而眼下在此腹背受敌的情势下,自己的爱人爱子又被敌军扣为人质,虞湛军队的战斗力已经大不如前。      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虞湛也没有将自己小家的利益置於国家利益之上,他并没有对庞德派来的信使做出答复。      他在沈默、在思索,在审时度势。      最忠实的部下雷成沈痛而谨慎地向虞湛建议道:“将军,不管怎麽说,人命关天,要不……想个两全之策,先把夫人公子保出来再说……”      未及雷成说完,虞湛就冲他猛然挥手,断喝道:“两军对垒!怎能在意儿女情长那些小节?如果他们母子真的遭受庞氏毒手,那也算是为我虞家军英勇赴义,是可歌可泣的好事,怎能……因为他们母子的命运,而左右我整个军队的进退?”      说这话时,虞湛的表情虽然严酷如寒冬之风霜,可是他的内心,却正在忍受肝肠寸断、汩汩流血的剧烈痛苦……      最後,虞湛命令手下回复庞氏派来的信使,让他给庞氏传达自己的亲令:任凭庞总理处置司马煜父子的生命,他们的生死决不会对虞氏军队的进退有丝毫的影响。      *************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刻,庞德那张阴险的老脸上呈现出狠辣的冷笑,他皱著眉思虑片刻,而後命令手下道:“来人!带司马煜母子上来!我要亲自为他们饯行!”      ──────────-   你们是不是嫌这个故事太严肃,太沈重了?   我朋友曾劝过我,说鲜网只有小白文、高H文才有市场,我说我不信,我相信自己的文风可以在这里立足,可今天我发现自己可能错了,鲜网,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它了。遗憾:) (14鲜币)137.司马煜即将被处死   如令,惊魂未定的司马煜父子被带到了庞总理办公室。      只见历经战火蹂躏的煜看上去十分憔悴,瘦骨嶙峋破衣褴褛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往日的摄人光彩,他怀中抱著他和虞湛爱的结晶──年仅四个月的儿子幸运。      “幸运”是司马煜为儿子起的乳名,儿子将出生时虞湛正在前线指挥作战,煜临盆时湛虽然抽身回来陪在了他的身边,但看到父子二人平安无事,舒了一口气的虞湛马上又赶回前线,没来得及为儿子起名。      司马煜思量著儿子出生在乱世,这一生命运必然多舛,所以暂且为他起乳名叫“幸运”,希望他虽则生在乱世,但一生能被幸运光辉笼罩,遇事逢凶化吉、健康长大。      此刻,司马煜紧紧环抱著自己的孩子,眼神略显不安地看著面前的庞德,眼中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恐惧。      而此时庞总理办公室,除了他本人,还有副总理龙潭,以及一干荷枪实弹的士兵。      老谋深算的庞德表面倒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他和善地请司马煜坐下,并且让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出去,意图降低煜心中的压力。      煜用手轻拍著怀中因为害怕而有些哭闹的儿子,眼睛的余光留意著坐在一旁的总理庞德。      看司马煜的情绪渐趋平稳,庞德微笑著问他:“我是该称呼您为司马先生,还是司马女士呢?”      煜铁青著脸,没有作答。      庞德宽容地笑了笑,没有计较,继而,他吩咐身旁的龙潭,让他亲自给司马煜沏了一杯茶,放在煜旁边的茶几上。      司马煜还是铁青著脸,那张憔悴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庞德在煜旁边的沙发上缓缓坐下,微笑著注视著煜。      良久,庞德开口对煜徐徐道:“虞湛是乱世枭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惜啊,不能为我所用……”      说到这里,庞德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颇有些讨好地对煜轻声道:“司马先生,如果你能出具亲笔书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虞湛将军投降於我政党,你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完美团圆,庞某承诺只要虞将军肯投降,一定给予他不不低於眼下的职权,同时赐予你们一家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看,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何必象眼下这般,你们一家骨肉分离不得相见,国家又落得四分五裂,战火纷飞天怒人怨的惨相?”      司马煜抬起头,看了一眼庞德,低声说道:“我原本只是一个……穷教书的,不问世事,也不懂……政治,虞湛有他的立场,这是我不能……左右的,作为他的……爱人,我只有默默支持他,没有其他选择。”      庞德无奈地笑了笑,继而说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虞湛的军队腹背受敌,他已经是穷途末路,坚持不了多久了,投降是迟早的事情,与其象现在这样顽抗待死,何不早早归顺於我党,跟著我们共享盛世美景?”      司马煜淡淡地看了眼庞德,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我不懂政治,太深奥的东西……我也看不透,我只知道,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哪有自己当家作主来得理直气壮?虞湛是条宁折不弯的硬汉子,我了解他,他不会走你说的那条路的,还是请庞总理不要……再枉费苦心了……”      听司马煜这样说,庞德的脸冷了下来。      他坐直了身体,冷冷地问司马煜:“看来司马先生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劝服虞湛投降了?”      司马煜紧搂著孩子,低著头小声说道:“是的,我不会的,请庞总理另找他人吧。”      听到司马煜这样回答,站在一旁的龙潭著急了,他上前一步,规劝司马煜道:“司马老师!你就别再硬强了!你这样执著,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司马煜抬起头瞟了眼龙潭,冷冷地回道:“我只知道自己在做应该做的事情,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煜的态度如此顽固,庞德的脸色更加冷青,他死死地注视著司马煜,须臾,庞德冷笑一声道:“好!那就别怪庞某我不客气了!”      话毕,他就冲门外断喝一声:“来人啊!”      守在门口的士兵们立刻就冲了进来,疾声问庞德:“总理有何吩咐?”      庞德徐徐站起身,指著面前的司马煜对士兵们道:“将这个叛国通敌的双性人给我拿下!交与军事法庭重判!”      士兵们“卡”地行礼道:“是!”      说著,两名士兵上前,就要将司马煜拿下,另有一人,生拉硬扯地抢过他怀中的孩子。      看此情景,龙潭开始慌了!      他疾声问庞德:“总理大人,您当真要……处罚司马老师吗?”      庞德没好气地冲龙潭冷声回道:“这还用问吗?”      此时,在那些凶悍士兵们的拉扯下,小幸运脱离了奶爸的怀抱,撕心裂肺般开始哭喊。      被士兵们五花大绑,被迫和孩子分开的司马煜,听到孩子的哭声,心都要碎了,他带著哭腔向庞德乞求道:“庞总理!你怎样惩治我都没有关系,可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他只是个婴儿啊,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听著司马煜如泣如诉的哀求,庞德的冷脸抽搐了两下,他面无表情地回复司马煜道:“你放心吧,我是堂堂A国执政总理,国有国法,我当然会按章办事,你通敌卖国,又不肯将功赎罪,论罪当杀,这没有什麽好说的;至於这个孩子,他无罪,我日後自然会派人将他送到收养孤儿的福利机构,让他在那里长大成人。”      听到自己和虞湛视若心肝宝贝儿的儿子要被送到孤儿院,这可怜的小生命要在那冷酷无情的地方自生自灭,司马煜的心就在汩汩流血……      可是,没有办法,事情到了眼下这步,司马煜已经是自身难保,又怎麽有能力保全他和虞湛的孩子呢?      最起码庞德没有下令处死这个孩子,那他就有生的希望……      此时此刻,司马煜心中已经没有了别的渴求,只希望他和虞湛的孩子能活下去,只要孩子能活下去,也许有一天他就可以和自己和父亲虞湛团圆……      士兵们凶神恶煞般拉著司马煜,煜却还在做著最後的乞求:“让我再看一眼我的孩子……让我再看一眼他……”      庞德已经对煜的表现非常不耐烦,他对士兵们猛力挥挥手,让他们赶紧带煜下去。      同时,煜的孩子也被另一个士兵粗暴地抱了下去,脱离了父怀的孩子哭得肝肠寸断,令人不忍目睹。      司马煜父子都被强制带下去後,总理公办室只剩下庞德和龙潭二人。      心急如焚的龙潭上前一步,追问庞总理道:“老师!您真的要处死司马煜吗?”      庞德抬了抬鼻梁上的镜架,看了眼龙潭,徐徐说道:“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    (16鲜币)138.龙潭拼命保下司马煜   听到庞总理冷酷无情的回答,龙潭先是呆若木鸡,继而,他慢慢地在庞德面前跪下了。   庞德看此情景愕然,他不由自主站起身来问龙潭:“你这是做什麽?”   眼中含泪的龙潭抓著庞德的腿,低声乞求道:“老师……老师……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司马煜吧!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啊,杀了他……有什麽必要呢?”   听龙潭此言,庞德先是震惊,继而又勃然大怒道:“废话!什麽叫杀了他没有必要?他是叛军首领虞湛实质上的爱妻!他怀中的孩子是虞湛的亲骨肉!杀了他可以起到震慑叛军,杀一儆百的巨大作用!   庞德指著龙潭,怒其不争地斥责他道:“我真奇怪这种话居然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身份?”   龙潭哀怨地喃喃对庞德说道:“龙潭从来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可是……我也时刻谨记老师您的教诲,记得在龙潭在跟随老师之初,您就教导我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司马煜是龙潭的启蒙恩师,他的引导对於龙潭日後的成长起著决定性的作用,今日他虽与……叛军相通,犯下重罪,但若细究,他只是叛军家属,在虞湛举兵叛乱之事上没有参与,也没有决定权,罪不至……死,恳请老师您看在司马煜对龙潭有恩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吧!”   庞德愕然地看著龙潭,片刻,他面带愠怒地对龙潭吼道:“蠢材!两军交战,又岂能心怀妇人之仁?司马煜为了跟随虞湛,为他变性,为他生子,跟随他转战漂泊,可以说不顾一切!可你看虞湛是怎样对他的?当我们以司马煜父子作为人质要求虞湛投降时,他面不改色地说听凭我们处置他们父子的性命!这才叫帅才!枭雄!临危不乱,不以儿女私情而扰乱江山大业!龙潭啊龙潭,跟虞湛比,你差得太远了,枉费我这麽多年苦心栽培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庞德不断摇头叹著气,可龙潭却不改初衷,仍然一副凝重哀凄的神情,他轻声对庞德道:“龙潭在初入政坛之时,您曾教导我以‘仁、义、礼、智、信’这‘五常’来修身养性,严格约束自己,您说过,五常中仁字为首,作为一国统治者,必须心怀仁义之心,这样才能平天下,服众;虞湛是乱世枭雄,他不拘儿女小节,现在他为了自己的野心,已经弃司马煜父子的生命於不顾了,您杀不杀司马煜,对他来说,都没有什麽影响了。而总理您多年来以仁义之形象树立於民众心中,此时若饶恕司马煜,更显您宽容为怀的仁义本象;而若杀了司马煜,恐怕会为天下人诟病……而且,现在还有个情况,就是司马煜的亲生儿子,此次也在协助我国家军剿敌的盟军队伍中,并且是个非常出色的青年将才,屡立奇功,此时如果杀掉司马煜,怕会令此人心生异念,日後怕会生变啊!”   闻听龙潭此言,庞德一愣,他询问道:“噢?司马煜的儿子?你说的是哪位青年将才?”   龙潭缓缓起身,平静地答道:“就是Y国支援我剿敌盟军的首领,年轻的团长英晨,他当年在A国怒杀欺负他父亲的几名恶少後,为逃避追捕而漂泊异乡,改名换姓为英晨,并且加入国际著名的黑帮组织,此次我国围剿叛军,Y国对我伸出援手,身在Y国的英晨自告奋勇参加了这支队伍,愿意以戴罪之身重回祖国剿灭叛军将功赎罪,在作战过程中立下赫赫战功,并最终成长为Y国盟军的首领。”   庞德对龙潭提供的这条信息很感兴趣,他说道:“噢,这个英晨此次战役屡建功勋我倒是知晓,也知道当年他曾少年侠义怒杀了几个混蛋恶少,只是不知道他竟然是司马煜的儿子……”   龙潭不失时机地向庞德陈述道:“是啊,总理,英晨当年就是为了给父亲司马煜雪耻,才怒杀包括鲁将军爱子在内的一行恶少,也正因为那件事,司马煜为助儿子逃离国境,被迫委身於虞湛,成为他见不得光的同性情人,并最终为他做了变性手术为他诞下儿子。”   庞德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原来还有这麽一段渊源……”   看庞德的态度有所缓和,龙潭紧忙继续解释道:“是啊,所以说司马煜委身於虞湛是有苦衷的,从心里来说,他当初并不爱虞湛,只是在虞湛的压力下被迫做了变性手术,并且为他诞下孩子,这样一步步变得没有退路的……”   说到此处,龙潭象忆起什麽似的反问庞德:“老师,您还记得几年前在XX大厦举办的那个商政两界名流参加的聚会吗?虞湛带去的那个美得惊人的女伴就是身著女装的司马煜!”   庞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有印象,只是当时……我万万料不到,虞湛身旁那个豔丽逼人的高挑女人竟然是男儿身。”   那个聚会,庞总理确实留有印象,因为当时震惊全场的司马煜给人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过目难忘,至今回味。   龙潭激动地回道:“是啊,老师有印象了吧?您看看虞湛都对司马煜做了什麽?逼身为男人的他穿女装!逼他做变性手术!并最终逼迫司马煜为他产下孩子,可在司马煜身陷囹圄之後还冷酷无情置之不理,老师啊,联系起这一切,您还觉得他们之间有真感情吗?还觉得有必要杀司马煜吗?”   庞德看著龙潭,深思著,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看庞德已经有所触动,龙潭再接再厉继续建议道:“老师,现在杀司马煜,对心狠手辣的虞湛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相反倒会令一心助我剿敌的英晨心生恨意,老师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司马煜和英晨父子团圆,这样一来,一可稳定英晨之心,让他一心为我国军尽忠;二可以彻底让司马煜看清虞湛这人的嘴脸,同时感念老师不杀之恩彻底归顺我国,可谓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庞德思虑著注视著龙潭,良久没有话语。   半晌,庞德缓缓地问龙潭:“你说的方法,并非不可采纳……”   听庞总理这样说,龙潭不禁喜出望外:“这麽说,老师您是同意不杀司马煜了?”   庞德一挥手,眉心紧蹙说道:“你听我说完……”   龙潭急忙致歉并做毕恭毕敬状:“对不起老师,学生太心急了……”   庞德点点头,不无忧虑地徐徐说道:“司马煜本就是一介文弱书生,我并非非杀他不可,现在听你陈述他一系列往事,我也觉得留他与英晨父子团圆,对稳定英晨这个青年将才的军心很有益处,但是……”   庞德话锋一转,犀利的目光看向龙潭,这目光令龙潭如芒刺在背,不禁心生寒意,龙潭嗫嚅著问道:“学生愿听老师教诲……”   庞德注视著龙潭,语气颇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龙潭,我是了解你的,你并非沈不住气之人,但在司马煜这件事上,却表现得如此心烦意乱,大失水准,实在与你往日沈稳干练的形象不符,回顾司马煜这个人的生平,凭直觉我觉得此人虽无妖心,却有妖力,常会蛊惑男人之心,所以,你建议司马煜与英晨父子团圆,我同意;但是,他们父子团圆後就让司马煜永远留在英晨身边,你就再不得见司马煜这个人,更不许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听庞总理这样要求,龙潭不禁一愣,须臾,他喃喃反问庞总理道:“老师,这是为什麽呢?司马煜毕竟是我的启蒙老师啊,我与他……保持正常的师生关系也不可以吗?”   闻听龙潭此言,庞德嘴边不禁泛起一丝冷笑,他低声问龙潭:“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司马煜真的是纯洁的师生关系吗?除了师生关系,你们之间没有近一步的交往?恐怕没那麽简单吧?”   听到庞总理这样发问,龙潭的脸不禁一阵燥热,象被说中心事般开始不安起来。   庞德不愧是一国总理,一代宗师,可谓明察秋毫,眼里容不得沙子,什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在龙潭为救司马煜拼死辩白之时,庞德就已经敏感地觉察出他们之间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後来又闻听司马煜那不凡的身世,更令庞德觉得司马煜这个人实在是现实版的红颜祸水,即使他本无害人之心,但他的存在却常常可以蛊惑帅才之心。   对於龙潭寄予莫大希望的庞德,不会允许自己辛苦栽培的国家未来的领导之星身边有这样的妖孽之人!   所以此时庞德对龙潭强硬地发话:“本是男儿,却具有狐媚般勾人魂魄的本领,最终落得不男不女身,这不是妖孽是什麽?只要有我在,绝不允许这样的人留在你身边!我可以看在他是你启蒙老师的面子上饶他不死,但你日後若敢与他藕断丝连有任何来往,此人我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以绝後患!”   庞总理的狠辣令龙潭心中一惊!   跟随总理多年,龙潭深深了解庞德的为人。   庞德是典型的表面慈善内心狠毒之人,否则也不会一路扶摇直上坐上今天A国至高无上的宝座。   他说到的,就一定会办到。   所以此时,面对庞德的专横,龙潭只好诺诺应道:“老师所言,学生照办就是,只是学生有个请求,能不能在司马煜离开之前,让学生与他单独见最後一面?”   ──────────────────-   大家留言凛都看到了,感动ING!热泪ING!谢谢大家!鞠躬!   呵呵,放心吧,凛一定会努力填几个大坑,做到善始善终,因为凛还要准备开新文呢:) (16鲜币)139.龙潭和司马煜在监狱的隐密事(H前)   戒备森严的S城远郊监狱。      在将总理亲批的特别通行证交与监狱长後,龙潭在卫兵引领下,进入里层关押重刑犯的密室。      这间密室关押的正是司马煜。      “!当!”当那扇坚固的牢门被打开後,一缕刺眼的光线射进司马煜的眼睛。      斜倚在监狱特制小铁床上的司马煜,忍不住用手挡住了眼睛,在这间暗室里被关押了一天一夜,他的眼睛已经不能适应强光。      昨夜,司马煜在这张小铁床上辗转反侧,几乎彻底未眠。      他思虑著,自己会以什麽样的方式被处死?      绞刑?枪决?抑或是……注射?      其实对於司马煜来说,哪种方式都无所谓,现在,他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那出生仅几个月的儿子──幸运。      孩子还那麽小,被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们抱走後,不知哭闹成什麽样子?      庞德为人阴险,他真能如他所言将幸运送进福利机构吗?      抑或他已经找机会将孩子……杀害了……      想到这里,司马煜的心象被重锤狠狠击打了一般,锥心般的疼痛直冲脑髓!      此时此刻,他没有别的心愿,只想最後见孩子一面,如果能让他们父子在一起永远不分离,不管是生是死,他都认了。      就在司马煜思绪万千、万箭穿心之际,牢门被打开,走进了一个人。      因为一时之间不能适应从门外进来的强光,所以下意识遮住双眼的司马煜没有看清进来的这个人。      待到那扇牢门重新被关合,司马煜才渐渐看清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相貌俊雅的男人,正是他的同性初恋情人──龙潭。      当看清来者是龙潭时,司马煜的情绪先是错愕震惊,继而,他慢慢起身,向著龙潭的方向徐徐走近。      见司马煜双眼怀著无助慢慢向自己靠近,沈稳的龙潭急忙掏出一方白帕以帕捂嘴,眼睛瞟向後方,示意司马煜噤声。      善解人意的司马煜马上就明白了龙潭的意思,因为此时龙潭身後还跟著几名荷枪实弹的卫兵,想必说话不是很方便。      於是,司马煜的脚步停住了,他默默地站在原地。      龙潭掩饰地干咳了一声,回过头对身後的卫兵们和颜悦色地道:“庞总理的指示,命我秘密审问这位重要犯人,各位辛苦了,请外面等候。”      卫兵们不敢违抗,毕恭毕敬地齐齐敬礼後,出去了。      见密室中只剩下自己和司马煜时,龙潭颇有些激动地向前紧走几步,走到司马煜面前,双手紧握住他的肩头,连声问:“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他们没有给你用刑吧?”      看著龙潭充满关切的目光,司马煜摇摇头,轻声道:“没有,他们没有给我用刑……”      龙潭呆呆地注视著煜那因经历折磨而憔悴瘦削的面庞,不无心痛地说道:“看你瘦成什麽样了?唉,你这是何苦呢……”      可是,司马煜却突然抓著龙潭的手,急切地问道:“我自己怎样都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现在怎麽样了?他在哪儿?他们把他送到哪里去了?”      听到司马煜心急如焚的一连串问话,龙潭耐心地扶著他在床边坐下,轻声安慰他道:“你别急,放心吧,孩子很快会回到你身边,你们父子俩都会没事的。”      闻听此言,司马煜难以置信般瞪大双眼注视著龙潭,良久,才充满惊喜地问道:“真的?这是真的吗?庞总理……真的肯放过我们父子了吗?”      龙潭微笑著按了按司马煜的肩头,轻声说:“是的,我已经对总理阐明了所有的利害关系,他终於同意不杀你,放你们父子自由了!”      煜眼中溢满激动的泪花,他紧握著龙潭的手连声说:“谢谢!谢谢你的鼎力相助!”      龙潭注视著煜,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著煜的脸颊,并且喃喃说道:“何必和我客气呢?你应该明白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为了你,做什麽……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煜略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擦试著眼角的泪花,同时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龙潭的手。      看著面前的煜,龙潭微微叹了口气,继而轻声说道:“要说谢,你就谢自己吧,你养了一个能干的儿子,你的儿子英晨这次在我卫国战争中是盟军的一员虎将,屡立奇功,也正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庞总理决定不杀你,并且允许你们父子团圆。”      司马煜惊讶地抬起头问龙潭:“这是真的?晨晨回来了?”      龙潭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你儿子司马晨晨改名叫英晨,这次是以Y国盟军身份参加的我卫国战争,因他战功卓著,所以将功赎罪,现在已经晋升为Y国盟军首领了。”      司马煜若有所思地点著头:“原来是这样,这麽说……我很快就可以见到晨晨了?”      龙潭微笑著抱紧煜的肩膀,柔声道:“是的,很快你们父子就可以团圆了。”      煜呆呆地看著龙潭,片刻,他声音微弱地询问龙潭:“那……他呢?虞湛现在怎麽样了?战局现在……进行到什麽程度了?”      听到煜提到虞湛的名字,龙潭刚才还和煦如春的面庞顿时冰冷下来,他定定地注视著煜,良久,才冷声问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在关心他?”      煜看著龙潭,眼中略带慌乱,他慢慢低下了头,没有作答。      龙潭俯下头靠近煜,在他耳边激动地说著:“在你们父子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却狠心置你们的生死於不顾!这样无情无义的负心人,你到底惦念他什麽?”      低著头的煜喃喃地为虞湛辩解著:“他有他的苦衷……他是三军统帅,他要为那些拼死效忠於他的将士们负责……不能顾及儿女私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龙潭冷笑著站起身,冷冷地对煜说道:“那我呢?我还是堂堂A国民选上来的副总理呢,得亿万人拥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话到此处,龙潭愤然地用手指著司马煜继续说:“可是,在我的初恋情人你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刻!我不顾一切抛下自己的副总理身份出手相救,跪求庞总理饶你不死!这在你看来,是不是没有民族气节,因为儿女私情而忽略大义的不耻之举呢?”      煜拼命摇著头,慌乱地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影射你的意思!你救了我们父子二人,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潭!你相信我……”      龙潭猛然一挥手,恨恨地说道:“你不要再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总之,在你心目中,虞湛就是顶天立地无人能及的大英雄,而我不管怎麽对你掏心挖肺,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不!龙潭!你不要这样说,我没有……”      “我真是不明白,”龙潭再次打断司马煜的话,他狠狠地注视著煜厉声道,“虞湛到底给你吃了什麽迷魂药,让你对他死心塌地到这个程度?你忘了当初他是怎麽对待你的?为了救晨晨,他将你变成他的禁脔!为了羞辱我,他将你打扮成女人的模样!为了彻底拴住你的心,他为你的下体开辟了女性阴道!这样不择手段的男人,你到底留恋他什麽?还这样口口声声为他辩解,心心念念他的安危?”      司马煜无辜地抬起双眼,低声辩解道:“有些事,说不清道不明……我也不想解释了……”      龙潭脸上的冷笑更甚,他慢慢在密室里踱起步子,语气中不无得意地悠悠说道:“我想你此刻很想见到他吧?呵呵,可惜,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虞湛的兵败已成为既定的事实!如果我推断没错,不日国军和盟军就将对他的部队展开总攻,到时怕是他终要落得全军覆没,身首异处的下场了!”      听到龙潭这冰冷刺骨的话语,司马煜的心再次被狠狠撕裂,他眼中含泪拼命摇著头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司马煜这不加掩饰的真情流露更加刺激了龙潭,他无比失望地回过头望著煜,低声说道:“看来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真的要强得过任何一个人了,是不是只要能见到他,你什麽都可以不要了?就连你那个年幼的亲生儿子也可以弃之不理?”      一听到龙潭提到儿子的名字,煜的心猛然一颤,他上前几步,握著龙潭的手疾声说道:“我当然想见到我的孩子!他现在在哪里?”      看煜终於肯低头求助自己了,龙潭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郁的笑意,他再次搂著煜的肩头,扶他在床边坐下,语气温和地问他:“是不是你把身体给了他,并且给他生了孩子,所以才会对他这样死心塌地、一往情深?”      司马煜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龙潭不可理喻的咄咄逼问,只好下意识地摇著头。      可此刻龙潭胸中的嫉意更甚,他猛然抱紧煜的身体,激动地问:“如果……如果你也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你知不知道,我费尽周折爬到今天的高位,都是为了你?你把身心全给了虞湛,我不甘心!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      ────────────────     龙潭的心理,看起来不可理喻,但其实也好理解,本来是自己的东西,现在却眼睁睁看著归了别人,他当然不甘心了:( (8鲜币)140.龙潭在监室强奸了司马煜(H)   挣扎!拼命的挣扎!无力的挣扎……   司马煜忘记了,这里是A国防守最严密的监狱,严密到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程度。   因为是秘密审讯重犯,所以这间监室内的监控已经完全关闭,此时纵然司马煜喊破喉咙,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听得见他的声音。   嫉妒的力量是可怕的。   它能令一个平日最斯文、最儒雅的男人变得失心般地疯狂!   此时的龙潭便是如此。   他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他的眼前回荡著昔日的一幕幕场景,回荡著他和司马煜在校园夜幕下的“第一次”,回荡著那晚身著女装的煜近在眼前却无法得到的剧大耻辱……   此刻的龙潭,已然忘记了自己身份,忘记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只记得,司马煜是他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他只记得,司马煜是他後来奋斗的一切源泉;   他只记得,曾经他们的情意纯美坚贞到世间无人可敌的地步;   他更记得,是虞湛,凭借他当时手中的权势生生破坏了这一切!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沈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这句名言是龙潭的座右铭,为了激励自己,他将这句话镌刻在自己的书案上,时刻刺激提醒著自己。   今天的龙潭,正在一步步迈向成功的巅峰,他已经渐渐将曾经高高在上的虞湛踩在脚下。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忘记虞湛带给他的人生最重的羞辱!   今天,他要将这一切变本加厉地索取回来!   这当然就包括被虞湛抢夺走的、他曾视为生命的最最珍爱的男人──司马煜。   现在,龙潭将司马煜死死地压在身下,象是生怕他会从自己身边逃脱一般,他的手几近疯狂地撕扯著煜身上的褴褛衣衫,终於,煜的身体彻底袒露在他的面前。   经历了战火的颠沛流离、经历了被追捕、逃亡和最终落入敌手这些暗无天日的残酷岁月,身心疲惫的司马煜已经顾不得什麽所谓的形象了,他已经多日没有洗澡,身上散发著一种难闻的气味。   可这一切在龙潭看来,都无所谓。   是的,他爱的是这个人的骨子,所以纵然他变成什麽模样,也不会影响他对他一丝一毫的爱。   疯狂的龙潭不顾司马煜拼命的哭喊反抗,扯下了他下体的最後一丝束缚──那条单薄的小内裤。   龙潭终於看到了司马煜下体现在的模样,看到了他那如凤凰涅盘般浴火重生的崭新私处。   那是如同夏日里绚开的牡丹一般娇豔美丽的粉嫩肉穴,虽经战火洗礼沾染了一些污垢,却丝毫不影响它的致命诱惑。   龙潭痴痴地看著,抚摸著,他身下的司马煜痛苦地啜泣著:“龙潭!你毁掉了……咱们之间曾经纯洁的情意……今天你这样对我……你在我心中……已经死了!”   这句话将龙潭拉回现实,他痴迷的目光渐渐变得冷却,他将目光慢慢转移到煜的脸庞,眼中充溢了掩饰不住的愤恨:“我今天就是不这样对你,我在你心中还有地位可言吗?你将一颗心完全交与了虞湛那个混蛋!不但将心给了他,身体也完全交给了他,我连染指一丝一毫都办不到!今天……我一定要将这一切改写!拿回本应属於我的东西……”   说著,龙潭义无反顾地卸下了自己那身奢华体面的西服,卸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   龙潭的身体,优美精健,骨肉匀称,肌肉饱满,却不显得臃肿。   他的肌肤,非常白!,因为稍有洁僻所以干净异常,散发著肌肤特有的光泽以及高级沐浴露的清新味道。   和他白!肉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下体那根肿胀异常的物事,此刻,那根突兀的棍物比平日里膨胀了数倍,颜色也是略深的紫红色,散发著情欲的危险味道。   几乎未加思索地,龙潭就将自己那根棍物蛮横地插入了司马煜那娇嫩的私穴……   “啊!啊……”突如其来的袭击,多日不经性事缺少润泽的私处被猛然侵犯的剧痛,令煜难以自持地呻吟起来,他俊秀的面庞扭曲成一团,眉心点点都是痛苦的汗珠。   “别怕……我不会弄伤你……我只是想得到你……我太爱你了……我要彻底得到你的身体……让你重新属於我……”疯狂攻入煜的身体,彻底占有他之後,龙潭才渐渐冷静下来,他看到了煜眼底痛苦委屈的泪水,心痛不已的他放慢了下体的速度,温柔地抚摸著煜的面庞,轻声在他耳边宽慰著他。   煜紧闭著双眼,委屈的泪水不断夺眶而出。   他已经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此时心底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结束这场恶梦。   __________ 141.不但强奸你,我还要让你怀孕(H)   龙潭的物什一进入煜的密穴深处,就不想再拔出来了。   因为那种温热的,被紧紧包裹的感觉真是太美妙,太刺激了!   那是一种天人合一,真正水乳交融的感觉,在身体紧密贴合的同时,心灵也在起著微妙的变化,一种能孕育新生命的感觉在肉体的摩擦碰撞中逐渐升华。   环顾此时的煜,象是一个没有血肉任人摆布的木偶,灵魂脱窍一般,紧闭双目,狠咬著略显苍白的嫩唇,一言不发,身体随著龙潭激烈的动作而剧烈起伏著。   龙潭的第一轮抽插持续了十几分锺,感觉自己将射之时,他将硬物更用力地向煜的密穴深处顶去!一直顶到煜的子宫口处……   身体深处被这样剧烈刺激,一直痛苦隐忍的煜禁不住发出了难抑的呻吟。   龙潭双手紧握著煜的纤腰,抖动著自己的棍物,在煜体内酣畅淋漓地射了个痛快!   第一轮攻击结束後,为防止自己的精物外漏,龙潭特意将煜修长洁白的双腿蜷缩著高高拎起,以便让自己的精物全部流入煜的子宫深处……   感受著龙潭这近乎荒唐的一举一动,煜紧咬著的双唇在颤抖,他眼角更多的清泪不断溢出。   龙潭痴狂地看著煜那痛苦的神情,嘴中不住地喃喃说著:“煜,你别伤心……我这样做,是为让你更容易受孕……多希望这次你排卵成功……我们一次就可以成功……”   紧闭著双眼的煜哽咽地愤愤说道:“你别枉费心机了!这次纵然我……真的怀孕了,这个孩子我也不会留下的!”   闻听此言,大失所望的龙潭猛地抓紧煜的肩膀,疾声逼问道:“为什麽?为什麽不能留下我的孩子?”   煜睁开泪眼,冷冷地回道:“因为他不是他父母爱的产物,这样的孩子来到世上……只会痛苦一生!还不如一开始就阻断他的生路,免了他日後的痛苦……”   煜的这番话令龙潭大为震惊,良久,他用力将煜揽进怀里,象是要把煜的身体捏碎揉烂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紧紧抱著煜,龙潭象个被抛弃的孩子般,任性於喊道:“我不相信!我是你的初恋!是你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男人!你曾说过,在你眼里,只有我最优秀!什麽叫不是爱的产物?我说他是,他就是!”   说著,疯狂的龙潭再次将煜推倒,深深刺入了他的身体,把刚才的动作又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   只是这次,他的动作更猛烈,节奏更快,几乎用了不到十分锺就射了一次。   释放过後的龙潭故伎重演,再次提著煜的腿让精液彻底流入他的子宫深处。   这一回,煜连哭喊责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无声地啜泣著任龙潭摆布。   做完这一切後,气喘吁吁的龙潭伏下身,将煜紧紧揽在怀里,良久无语。   平静下来後,龙潭吻著煜额角的发丝,轻声在他耳边道:“煜,相信我吧!我才是你今生最值得托付的男人,虞湛不过是你生命中一个匆匆过客,开始他得到你就是采用巧取豪夺的方式,现在他兵败如山倒已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他兵败了,你想想执政党能轻饶他吗?他还能苟活在这个世上吗?煜,醒醒吧!别再对虞湛抱有幻想了!”   话到此处,龙潭的语气颇有些无奈:“现在时局不稳,总理怕我因小失大,对你过於上心而忘了自己的使命,总理对我恩重如山,尤如慈父,他的旨意,我不敢违抗,只有暂且遵照,但你放心……”   说著,龙潭微微抬起身,痴迷地注视煜那紧闭双眼的面庞,轻抚著他鬓角的发丝,温柔地对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弃你们父子於不顾,我不但会善待你,也会善待你和……他的孩子,虽然他不是我所出,但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会视同已出。现在,我先送你们父子到英晨那里,让你们父子在那里暂避一时,英晨现在是国家的功臣,他那里很安全,待到时局稳定,我一定会接你们父子回到我身边的,到那时,天下太平,我的地位也稳固了,总理他老人家也不好再过多干涉我的个人生活,我们一家几口就可以安安静静地生活在一起了……”   龙潭的设想倒是很美妙,只是他这番美妙的设想在司马煜看来,是那麽苦涩和别扭。   因为虽然龙潭所说的那种平静的生活正是司马煜所向往的,只是那个男主角,要换成另一个人,他,当然就是虞湛了……   看著神情低落默默无语的煜,龙潭并不知晓他此刻心中正在百转千回,愁肠寸结。   此刻,龙潭下意识地看了看腕上的表,方才惊觉,因为自己刚才在煜的体内忘乎所以地纵情淫欲,已然忽略了密审的时间限制,现在已经是略略超时了。   龙潭在煜的面庞投下深深的一个吻,迅速起身穿戴好衣裤,随後扶起煜,帮他套上破旧的衣衫。   不消片刻功夫,这二人都衣著整齐,就连那床刚刚留下他们交欢痕迹的铁床也大致整理过了,看上去无甚不妥。   眼前的龙潭,看上去已然恢复成一副衣冠楚楚、斯文儒雅的绅士模样。   谁能料到,这位相貌堂堂、俊秀儒雅的绅士,刚刚在这间监室里上演了一幕强行奸淫初恋情人的不耻之举?   此时,龙潭快步走到监室内与外界联络的监视器前,打开它对外面的守卫人员一本正经地吩咐道:“审问已经结束,按总理旨意,此犯系功臣亲属,特赦并提前释放,现在请备一套干净的衣裤,待司马煜沐浴更衣後,我亲自带他出去。”   守卫们不敢耽搁,迅速按照龙潭指示带司马煜进行了沐浴并更衣。   龙潭在监室外的会客室静静等候,半个小时後,沐浴完毕浑身焕然一新的煜在守卫引领下来到这间会客室。   这时,煜和虞湛的孩子小幸运,在龙潭命令下也被抱了过来。   分离了近两日,被陌生人强行抱走,孩子俨然受了不小的惊吓,所幸很快回到了煜的怀抱,此时在煜的怀中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抱著自己的亲骨肉,煜也禁不住潸然泪下。   龙潭悉心地安慰了他们几句,就迅速带著司马煜父子离开了这座监狱。   ____________   司马晨晨要出现啦,哈哈! 142.虞湛和龙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英晨(即司马晨晨)现在T市的军事基地奉命进行防守。   龙潭特别指派心腹手下,用一辆军用加护越野车护送司马煜父子去往T市晨晨所在的军事基地。   在煜上车前,龙潭将他叫到一个隐秘之处和他告别。   龙潭动情地搂著煜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嘱咐道:“T市是我国家军重要军事基地,现在固若金汤非常安全,基地负责人英晨又是你亲生子,定然会好好照顾你们父子,到了那边,你先放宽心休养一阵,待到战争结束,我大军凯旋之时,我定然会接你们父子重新回到我身边,到了那时,咱们一家再也不分离!”   听著龙潭铿锵有力的话语,看著他那自信坚定的炯炯眼神,再看看自己怀中甜蜜睡著的儿子幸运,司马煜默默地没有作声。   只是他的心,在隐隐作痛。   龙潭将司马煜父子亲自送上军车,又对部下嘱托再三,方才命令他们发动车子。   直到看到那辆军用越野车绝尘远去,龙潭仍然站在原地,不住地冲车里的煜挥手告别。   煜回过头,从越野车的後车窗看著龙潭那孤寂的身影,胸中百感交集。   他恨龙潭吗?   说不恨,是假的。   在昨日之前,煜和龙潭的关系,虽经一波三折,但却无一点瑕疵。   此前,虽然煜已经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完全交与了虞湛,但是,他那隐密的心灵深处,仍然给龙潭留了一丝位置。   毕竟龙潭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他们最初的恋情那麽美好,後来的被迫分离也是迫於现实的无奈,怪不得他也怪不得龙潭。   後来,在那个尴尬的酒会上,司马煜和龙潭狭路相逢。   司马煜能深深体会龙潭心底的无奈,也深知这次重逢是孤傲好胜的虞湛刻意为之,他要向龙潭宣誓自己对煜的绝对占有权,也逼迫煜向他这段旧日恋情彻底做告别。   在後来日益深化的相处中,虞湛的愿望终於实现了。   他彻底得到了司马煜,这不仅包括煜的身体,更包括他那颗真心。   对於龙潭,煜的内心总有一份不安,包括第二次和龙潭在酒会上见面,煜平静地向他宣布他们的恋情已经成为过去式,彼时煜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但同时,煜也这样安慰自己,他和龙潭的缘分已经尽了,相信优秀的龙潭一定会找到一个更适合他的恋人。   虽然煜自知和龙潭有缘无份,但龙潭在他心底的印象,仍然是那麽完美无缺,那麽出类拔萃,那麽无人可比。   可这一切,直到昨晚,全都毁灭了。   在龙潭强硬地刺入他身体深处那一瞬间,煜心底那个美好的初恋情人,不见了。   那个有著阳光笑容的俊秀男孩;   那个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善良男孩;   那个奋发图强不甘为人後的优秀男孩;   那个自己曾深爱过却无法在一起的忧郁男孩;   通通不见了。   龙潭亲手毁灭了自己在司马煜心里那曾经非常完美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目狰狞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虚伪政客的形象!   想到这里,紧咬著双唇的煜禁不住泪流满面。   虽然司马煜永远不能原谅龙潭昨晚的无耻行为,但是,真教他义愤填膺地恨龙潭,他还是办不到……   毕竟这个男人,在他人生途中曾经是那样重要。   现在,让煜彻底将他割裂成自己的仇人,善良的煜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所以,现在司马煜对龙潭的感情,真可谓是爱恨交织,一言难尽。   同时,回味著龙潭的话:战争结束,大军凯旋……   这句话意味著什麽?   战争结束,必定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准确地说,在虞湛和龙潭之间,必然有一个为王,一个为寇。   那麽谁为王?谁为寇?   这是一场残酷的对决,是一场真正你死我活的较量,只有胜负输赢之分,没有握手言和之说。   而无论哪一方如果惨败,最终必然会落得兵败如山倒,摧腐拉朽之残酷结果。   凭心而论,虞湛和龙潭,司马煜不愿看到任何一方落得如此悲惨的结果。   无论哪一方落得这个结局,都会令煜痛心疾首,难以自持。   坐在疾驰的军车里,煜默默思虑著,痛苦地落著泪。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怀里熟睡的小幸运身上。   最终,孩子被煜吵醒了,几个月的小家夥,出生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出生後就在奶爸怀里随著大军颠簸流离,饱尝战争之艰辛。   可尽管如此,却没有影响这个小家夥的发育,他仍然健康聪明,活泼且善解人意。   此时此刻,他呆呆地望著对著自己默默流泪的奶爸,禁不住伸出手去抓煜那淌满泪的面庞,嘴中还吱吱呀呀地说著什麽,似乎在询问奶爸为什麽这麽伤心?   看到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百感交集的煜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此时此刻的司马煜,真的是好想虞湛,好想好想他……   可此时的虞湛,正沈浸在前方能源匮乏以及官兵极度疲劳的巨大烦恼中,这一切,司马煜又怎麽能知晓呢?   **********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颠簸,司马煜和儿子幸运终於抵达T市的军事基地,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儿子──司马晨晨。 143.来到儿子司马晨晨的怀抱   晨晨从风尘仆仆的军车上迎下了自已的父亲和弟弟,见到晨晨的瞬间,司马煜心中的震惊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说上次在桃花岛看到晨晨,只觉得他由一个青涩鲁莽的小男孩长成一个成熟稳重的大男孩了。   那麽这次再见到晨晨,司马煜发现这个自己曾捧在手心藏在心头呵护倍至的儿子变得陌生了。   在他的身上,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跃。   那就是,他已经彻底由一个满腔抱负默默无闻的少年人,成长为一个意气风发百练成钢的青年将领。   他的眉宇之间,已经完全褪去少年的稚嫩之气,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睿智和干练,他的个子似乎又长高了些,身体也较之以前更为强壮。   他的肤色,因为终日日晒风吹而变得黝黑粗糙;他的头发剪得很短,下颌布满点点青色的胡茬,这一切都在印证,这位青年将领在行军过程中的日夜操劳。   看到父亲之时,晨晨心中异常激动兴奋!   他伸出宽阔的肩膀,紧紧地把饱经沧桑瘦弱憔悴的父亲揽入怀中,同时也将那位幼小的异父弟弟揽入怀中。   晨晨热情地亲吻著父亲和弟弟,他沾满胡茬的下巴用力摩擦著弟弟稚嫩的小脸蛋,惹得才几个月还很怕生的小家夥哇哇大哭。   看此情景,晨晨和煜都不由自主大笑起来。   煜安慰著怀中的小儿子,抱著他随著晨晨走进了早已为他们父子安置好的住处。   晨晨是从虞湛属下盟军手中收复的这座T城,并且奉总理之命在此城安营扎寨,配合国家军的最後行动。   所以现在T城是很安全的,同时这座城市也呈现出战争时期少有的人民安居乐业的一派安宁景观。   作为军方的全权代表,全城的守防工作皆由晨晨和他的手下负责,所以他手中现在拥有很大权力。   这样一来,晨晨就可以自由安置自己最深爱的父亲和他的爱子了。   所以,现在晨晨为煜父子备下的住处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不但宽敞整洁而且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司马煜父子刚一抵达住处,晨晨就吩咐早已待命的佣人们侍候父子二人洗漱更衣,而後进餐。   煜去洗澡时,孩子交给了一位晨晨早已请好的保姆。   等煜从洗澡间出来时,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菜肴已经摆满了诺大的餐桌。   看到沐浴更衣後显得异常清新的父亲,晨晨微微笑著,他拉著父亲的手,在为父亲准备的那间卧室的床上坐了下来,要和父亲说说体己话儿。   司马煜静静地看著面前的儿子,不知为什麽,他心底深处有一丝略微的紧张。   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太不象他以前的那个小晨晨了。   这个男人,不象是自己的晚辈,倒象是一个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自己须仰视的成功男人。   看出父亲心中的紧张情绪,晨晨温和地笑著,他慢慢抚摸著父亲的手掌,注视著他那清瘦的面庞,良久,晨晨颇有些动情地对父亲说:“爸,你瘦多了……”   司马煜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什麽。   他能说什麽?   说跟著虞湛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颠沛流离受尽了委屈?   说因为跟虞湛所以被俘作了国军的俘虏,受尽了羞辱才会沦落至此地?   说正因为以上的种种种种自己才会消瘦憔悴到这个样子?   ……   司马煜不能说,他什麽也不能说。   因为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无怨无悔。   而这一切,慧眼识真的晨晨又怎麽会不知晓呢?   毕竟上次在桃花岛,他就已经洞悉了父亲心里对虞湛那份执著和死心塌地。   现在,看到父亲低头默默无语的样子,晨晨在心底深处无奈地长长叹息著。   他握著父亲的手,温和地劝慰他道:“爸爸,这回咱们父子团圆不容易,既然你已经来到我身边,就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   嘿嘿,题目有歧义,这可不是我说的,因为晨晨心中有想法,所以我就这样表达了:) 144.爸爸,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面对晨晨的故调重弹,司马煜的神情显得有些无奈。   他躲闪著晨晨炯炯注视的目光,向门外环视著幸运和保姆所呆的那间卧房,故意茬开话题并欲起身:“我……我去看看幸运,也许他现在……嚷著要吃奶了……”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在粮食配给明显匮乏的後方,司马煜带养刚刚出生的儿子幸运,母乳喂养是必不可少的了。   虽然产後的煜乳房并未象正常产妇那样胀大,乳汁也不是很丰富,但好在他的奶水质量比较好,所以还能勉强供应幸运成长所必需的养分,再加之喂养一些婴儿乳粉,所以孩子也健健康康地长到今天了。   此刻看到父亲这样说,晨晨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他拉住欲站起身的父亲,轻声安慰他说:“我刚刚吩咐佣人给弟弟喂过婴儿乳粉,想必小家夥没这麽快饿吧?您还是坐下来,咱们爷俩儿说说话儿……”   听晨晨这样说,司马煜也不好再找理由拒绝,只好略带尴尬地再次坐下来。   见父亲坐好,晨晨腾起身子,往父亲身边又靠近了些。   这样近的距离令司马煜感觉有些紧张,毕竟今日的晨晨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可以坐在他腿上撒娇的小男孩了,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成功将领,成长为一个成熟坚定锋芒毕露的成功男人。   此时父子二人近在咫尺,晨晨的面颊就在距离司马煜脸庞几公分距离的位置,他静静地注视著自己的父亲,嘴中呼出的炽热的、带著浓重男子气息的热气阵阵扑腾在煜的脸颊上,令煜那颗本已忐忑的心变得更加不安。   父子二人呆坐片刻,这短暂的几分锺在煜看来感觉那麽漫长,他知道晨晨一直在看他,但他却不敢与晨晨那炽热得能燃烧的目光对视,只好低头默默无语。   良久,按捺不住的司马煜突然抬起头想对晨晨说,可却在抬头的瞬间发现晨晨的嘴也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麽。   尴尬的父子二人无奈地相视而笑,晨晨宽厚地对父亲道:“爸爸,您先说……”   可是只是在恍惚间,司马煜已经忘记自己刚才想说什麽了,只好尴尬地笑笑。   晨晨面带眷恋呆呆地注视著自己的父亲,须臾,他缓缓将父亲的头搂进自己肩膀,一边轻抚著他的发丝一边喃喃在他耳边说道:“爸爸你知道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司马煜无声地点著头,儿子的心意他岂会不明白?   十几年的相依为命,各自在彼此生命中已镌刻下深深的烙印,占据了别人无法取代的位置。   如果……如果不是那年夏天突然出现的那场轮暴事件,不是遇到了虞漭那一夥不可理喻的混蛋恶少,不是後来被迫将晨晨卷入那场生死杀戮的是是非非……   那麽,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司马煜不会重逢虞湛和龙潭,不会掀开那些本已尘封令他痛心疾首的往事;晨晨也不会意气用事闯下无法收场的祸端後被迫远走他乡……   那样的话,纵然今日A国战火纷飞,但他们父子如普通百姓一般默默无闻地生活在民间,大不了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不会象今日这般,站在了两股势力针锋相对的风口浪尖,生死命运都已由不得自己。   在儿子宽阔的臂膀里,这样回忆著,感慨著,司马煜不禁百感交集,无尽委屈涌上心头,一股热泪盈於眼眶……   司马煜紧咬著不住战栗的唇,反手将儿子宽实的身体抱紧,慢慢合上了双眼,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晨晨呆呆地看著伤感不已的父亲,片刻,他猛地将父亲的身体抱紧,一边抚摸著他的後背一边急切地对他表白道:“爸爸!爸爸……这回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你的事情我全……知晓了,听儿子一句劝,无论是虞湛,还是龙潭,他们都是……功利心极强的乱世枭雄,对他们来说,功名利禄至高无上的权力财富才是最重要的,抢夺你……只是他们为证明自己的魅力和实力,除去那些功名利禄,他们什麽都不是!更不会甘心和你平平淡淡粗茶淡饭厮守一生,对於你来说,他们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啊!”   说到这里,晨晨用力扶住父亲的肩,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斩钉截铁地继续说道:“可是我与他们不同!我是你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亲生儿子,我的血管里流淌著你的鲜血,这个世界上,无论发生什麽,我都绝不会离开你!”   此处,晨晨的目光从父亲脸上慢慢转向开阔的窗外,他的音调变得悠长而深沈:“这回我之所以费尽周折回国参加战争,就是想将功赎罪,洗脱昔日杀人潜逃的罪名,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叫我屡建奇功,因我功勋显赫,总理已经亲自赦免我昔日之罪,而当年那几个恶少之家族这次基本全倒台了,这回,我终於可以一雪前耻重新做人了!”   看著儿子刚毅坚定炯炯有神的目光,听著他铿锵有力略带欣喜的话语,司马煜除了啜泣著不住点头,别的什麽也说不出来了。   晨晨再次将父亲拥入怀中,这回他的语调变得更加温柔和缓,他轻声对父亲道:“总理曾许下重诺,只要我坚守好对国军至关重要的T城,待到战争结束,一定给我加功授爵赐予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   晨晨轻轻托起父亲的脸庞,对他挚诚地说道:“可是,这一切在我看来都不重要,我早有打算,这次回国参战只为洗脱昔日之辱恢复正身,以示我的清白!待到战争结束之日,我就请求脱离军衔恢复平民身份,与父亲您……还有小弟觅个清净之地安居乐业,共享天伦之乐,只要你不同意,我决不会对父亲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们就以父子之名相依相偎生活一辈子,我会尽力照顾好您,还有我的幸运小弟,爸爸,相信我!好吗?”   啜泣著的司马煜先是点头,继而摇头,此时头脑中如千帆过境十分混乱的他,已经不知应该表达什麽,应该怎样表达了……   “爸爸!我好爱你……爱你……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能与你相守一生……是我今生唯一的……愿望……”晨晨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紧搂著父亲的身体,声音变得哽咽不已。   司马煜在晨晨怀中不住摇著头,他声音喑哑略带乞求地对晨晨喃喃说:“儿子……我只求你一件事……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   这才是晨晨的真实想法:) 145.晨晨把弟弟当儿子一样疼爱   晨晨讪讪然放开父亲,颇有些无奈答道:“好吧,既然爸爸你反感,那我就……不再多说了,以後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司马煜无声地低下头,未置可否。      晨晨宽厚地笑著起身,拍著父亲的肩头关切地道:“爸,这一路颠簸劳顿,你们一定饿坏了,你看我见到你就顾得高兴了,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咱们快吃饭吧……”      司马煜抬起头,冲晨晨勉强笑笑,依言随他往餐厅去。      吃饭时,煜从保姆手中接回幸运,将他抱在怀里,喂食一些汤汁给他。      看到父子二人其乐融融的那一副画面,晨晨心中也颇有触动。      对这个孩子,晨晨的感觉很复杂。      虽然这个孩子和他一父同胞,但毕竟是虞湛的骨肉,生性刚强的晨晨对虞湛当初以强制诱迫的方式取得父亲的身体,以至最後一步步攻占他的心灵这种种行径,一直是心怀芥蒂并很反感的。      尤其是虞湛引诱煜做了能够象女人一样生育的手术,这一点更令晨晨深恶痛绝。      父亲是个男人,在晨晨看来,强迫一个男人变得象女人一样生育,这本身就是对他的极大污辱和不尊重。      甚至,晨晨当初都认为,被虞湛生生改造成双性人的煜,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亲生父亲了。      虽然,这种陌生和违合感在亲眼见识了父亲崭新的下体後,已有所改变,毕竟父亲还是那个父亲,父子之间血脉相连、相濡以沫的真感情是无法抹杀的。      但这一点并不说明晨晨就会原谅虞湛对父亲的所作所为。      在晨晨看来,虞湛就是把父亲当成了一件物品,一件可以轻易占有、随意改变的私人物品,这一点是深爱煜的晨晨绝不能容忍的。      司马煜在晨晨心中拥有至高无上的绝高地位,晨晨认为,不管什麽人爱上父亲,首先都要承认他是个有尊严、有人格、有情感的堂堂正正的男人。      而虞氏兄弟显然对这一点认识不够,虞漭当初对父亲是巧取豪夺、强制占有,晨晨忍无可忍才挥刀相向痛下杀手;      而虞湛虽然救他们父子於危难时刻,但之後却趁人之危乘机占有了煜束缚了他的自由并引诱他为自己生下孩子。      在晨晨看来,这也非君子所为。      其实,司马晨晨并不知道,他这种心理的潜在起因,是因为他本身对自己的父亲有著根深蒂固的占有和保护欲。      从这一点来说,无论是谁占有了他的父亲,不管这个人是虞湛、龙潭,抑或其他人,他都无法容忍并且百般挑剔对方的。      现在,看到父亲对他和虞湛的那个孩子那般温柔呵护,晨晨的心里感觉怪怪的,一种父亲被人抢走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是,当看到那个孩子那般纯洁清澈的眼神,看到他和父亲嬉笑温存时的种种感人画面,晨晨的心又变得酥软了。      是啊,这个孩子虽然是他弟弟,但比他小了二十岁之多,事实上,父亲司马煜象他这个年龄时,已经当父亲了,所以对於这个小弟弟,晨晨也完全可以把他视同自己的晚辈看待。      而且,孩子的生身父亲现在正处於水深火热的两军残酷对垒之中,生死未卜,凶多吉少。      也许,也许……这个孩子和父亲煜的将来就要依靠他了。      这样想著,晨晨不禁觉得眼前这孩子的笑容是那麽温暖和亲切,他不禁也学著父亲的样子逗哄著年幼的弟弟,而小幸运对晨晨的态度也由开始的惧怕敬畏,渐渐变得亲切放肆。      父子三人温馨惬意地用毕了这顿晚餐,之间本有些疏离的心灵变得渐渐靠近了。      *********      晚间,回到自己卧房後的煜,在将小幸运哄睡之後,久久不能入眠。      对虞湛的相思,象蚕食一样啃噬著他的内心,令他痛苦不堪而又无可奈何。      晨晨为了避免父亲对虞湛的牵挂,也为了让他渐渐淡忘对虞湛的感情,刻意吩咐下属,将煜住地所有与政治有关的电子类新闻节目全做以屏蔽,这样一来,司马煜就无法从电视或网络上获取关於虞湛的最新战况。      同时,晨晨还秘令下属,不再呈送以前每日必送的各类报纸,这样,司马煜也无法从纸类媒体上获知虞湛的近况。      也就是说,司马煜被整个蒙蔽起来了,他现在虽然是自由身,但是却处於无法获知虞湛一点信息的茫然状态。      除了以上这点晨晨做了严格限制,其他方面,他对父亲和异父弟弟可以说百般关照,无可挑剔。      尤其对这个与自己相差二十余岁的小弟弟,因为看出在父亲心中,这个孩子是多麽重要,所以晨晨也刻意去接近和讨好这个小家夥,借以更加拉近父亲与自己的距离,令他安心在此处长住下去。      但随著天数推移,晨晨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宝贝,也许是未满周岁的孩子正是天真活泼讨人喜欢的时候,也许是已经成年的晨晨有了为人父亲的热望,总之,他和小幸运的关系是越来越融洽,越来越亲密无间。      以至於一日不见他,幸运就会哭闹不止,每当到了晨晨下班的时间,煜或是佣人就抱著他到住宅门口去等候晨晨的身影,看到晨晨高大魁梧的身影下了他那辆专用军车,稳步向门前走来,幸运就会变得欢欣雀跃,不待晨晨走到跟前,他就象一只活泼的小喜鹊一般,扑腾著翅膀向晨晨身上扑去。      快乐地扑进晨晨怀里的小幸运,被高大健硕的哥哥高高举过头顶,喜欢刺激的小男孩又惊又喜,被逗得嘎嘎大笑,兄弟二人笑成一团。      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他们的父亲司马煜看在眼里,不禁又开心又担心。      他开心的是,这麽快这兄弟二人就连为一体这麽相熟,心中先前存的晨晨无法认同这个异父弟弟的忧虑纯属多余;而他担心的当然是,怕晨晨粗手粗脚,万一摔著碰著小幸运可怎麽办?      煜的担心是多余的,晨晨虽然豪迈却不是莽夫,轻重他分得很清楚,此刻在将弟弟举过头顶逗他大大开心一把之後,晨晨就稳稳当当地将弟弟抱回了怀里,用带著青色胡茬的下巴扎他,一边扎一边问:“幸运今天想没想哥哥?说!”      幸运话还没学全,自然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好眯眼笑著用小嘴冲晨晨飞吻使香香,来表达内心对这位亦兄亦父的大男孩的喜爱。      这种种惹人发笑的行为姿势,全是晨晨在闲暇时教给小弟弟的,而幸运聪明活泼得令人咂舌,很多逗人发笑的小姿势,几乎一教就会,这样一来,更加令人疼爱得紧。      晨晨和幸运咯咯大笑著,一路向宅院内走去,司马煜无奈地微笑著摇著头,跟在兄弟身後也走进宅院。        ──────────────-     年龄相差大就这点尴尬哈,弟弟也象儿子:) 146.虞湛不行了,你和弟弟跟我吧   吃饭时,幸运就稳稳当当地坐在哥哥那宽阔的怀抱里,由哥哥喂他和逗他,在哥哥怀里,幸运显得特别踏实,特别安心。      这回,也不劳司马煜操心了。      小家夥顽皮得很,在吃饭的间歇,他盯著哥哥那张英俊威武的面庞,时不时伸出白胖的小手触摸著晨晨那黝黑结实的胸膛和脖颈,每当这个时候,一向粗枝大叶的晨晨表现出了少有的好耐心,他悉心地逗著弟弟,哄他吃下佣人精心为他烹制的婴儿餐。      煜静静地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吃著饭,不时抬起头看看这兄弟二人温馨和谐的一幕幕,脸上挂著会心的微笑。      可是,眼前父子兄弟之间的天伦之乐纵然再温馨惬意,也不能掩盖煜心底深深的忧虑,那就是虞湛杳无音讯的近况。      煜来到晨晨的军事驻地後,曾几次通过他打听有关虞湛的情况,可都被晨晨以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方式给敷衍过去了,几次下来,司马煜也不再奢望从晨晨口中获知什麽关於虞湛的准确信息。      毕竟晨晨是国家军的主要干将,而虞湛是叛军的统帅,两军对垒,非你死就是我亡,更何况自己和虞湛这层尴尬的关系,令晨晨夹在中间甚是难做,企望从他口中得知虞湛的近况,简直是异想天开。      尽管如此,此时的司马煜在漫不经心地用筷子夹弄著碗中饭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抬起头,轻声询问晨晨:“那个……最近前线的战事,还好吧?虞湛那边……怎麽样了?”      晨晨抬起头看了看父亲,本来笑容洋溢的面容变得生冷了,他面无表情地回复父亲说:“还是那样,呈胶著状态,虞湛一直在死扛,嗯……大概还要拖一阵子。”      说著,晨晨又低下头,开心地逗著怀中的小弟弟,似乎全然忘记了父亲刚刚提到的那个人就是弟弟的亲生父亲,更似乎那个人的生死与他们毫无关系。      抑或,在晨晨心中,早已当那个人死掉,很可能,他更希望接替那个人的角色来亲自抚养怀中这个可爱的小家夥。      可是,司马煜心里可不这麽想,听著晨晨含糊的回答,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国家军多麽憎恨虞湛,不管他们的将领们如何想费尽心机置虞湛於死地,可是,那个人是自己名符其实的爱人,他在自己心中占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自己愿意和他同生共死,甚至愿意为他赴汤蹈火,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      矢志不渝。      看著父亲闷闷不乐,低头吃饭的样子,晨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他注视著父亲的面庞,思忖再三,才略带迟疑地对父亲慢慢说道:“爸,世上最残酷最血腥的事情莫过於战争了,战争之中,没有人性可言,只有铁与血的残酷较量,从这次国内的平叛行动来看,虞湛明显处於名不正言不顺,出师不利的状态,这就注定他的失败是必然的,我只希望您……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对他……抱有太大幻想,毕竟你还有我……和弟弟呀!”      晨晨说著,用力亲吻了一下弟弟那白嫩可爱的小脸蛋,惹得小家夥又是一阵喳喳乱叫,脸上洋溢著天真无邪的笑容。      看著小儿子那张稚嫩可爱的小脸蛋,看著他那纯净得仿佛天山雪莲般的纯美笑容,煜的心中在一阵阵绞痛。      孩子尚小,他怎麽会知道?      此时此刻,自己的亲生父亲正在忍受著生死存亡、兵败垂成的残酷考验。      现在还未满周岁的他,对父亲根本没有什麽感情而言,如果……如果这个可怜的孩子就这样永远失去生养他的亲生父亲,他很可能会被兄长以父之名带养长大,他会得到最好的呵护,接受最好的教育,直到他长大成人……      到了那时,他眼中父亲的形象,只能是那个威武挺拔、义薄云天的英晨将军,而非那个曾经叱吒风云、功名盖世的虞湛统帅……      想到这里,司马煜的心象被重锤猛击一般撕痛!      心痛如割的他下意识地放下了手中的饭碗,却在无意间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晨晨重新抬起头,诧异地看著父亲,却看到父亲缓缓起身,尽量平静地低声对他道:“你们慢慢吃吧,我……没有什麽胃口,出去……转转……”      说著,司马煜就要抬起腿,向外面走去。      被父亲突然决定弄得有些搞不清状况的晨晨,茫然地看著父亲的背影,想做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晨晨担心的倒不是父亲出去会有什麽危险,事实上,这座城池在他的守卫之下,已经相当安全了。      他所担心的,当然是生怕父亲出去随意走动,听到有关虞湛的什麽不好消息,到头来难以承受……      这才是晨晨最担心的。      以往,晨晨总是暗中吩咐下人,尽量阻止父亲单独一人出门,所需物品都由下人购置齐全,不劳他亲自出门购买。      如果呆在房中他觉得烦闷,就带他到後院的花园还有附近军事禁地转转,毕竟这些地方全在晨晨掌控之内,父亲不会听到什麽有关虞湛的消息。      对此,生性温弱的司马煜没有提过什麽异议。      他深知,自己虽是英晨将军的父亲,但同时也是叛军首领的家眷,这种不清不楚的身份寄住在此,已经是国家军格外开恩了。      晨晨今天能取得这样的地位不容易,当年负罪潜逃的他今天戴罪立功,能取得这样辉煌显赫的地位,全是他用命拼出来的。      所以,深明大义的司马煜深知自己要谨小慎微、处处留意,不要给儿子惹什麽麻烦。      所以儿子说什麽,他也就言听计从了。      可是今天,司马煜大著胆子放肆了一回,因为,自打来到晨晨这里,虽然每日衣食无忧,生活安逸,但司马煜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忍受著煎熬。      他快要憋死了。      所以今天的他,不顾後果地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舒展一下最近以来烦闷的心情。      事情往往是这样,越怕什麽事情会发生,那事情的走向往往会朝坏的方向发展。      对於此时不无担忧的晨晨来说,情形就是如此。      那天,义无反顾走出儿子住地的司马煜,刚一走出儿子管辖的军事禁区,就打了一辆车来到市区,并且在市中心繁华地带下了车。      下车後的司马煜,直接走向一个报亭,购买了一份当日的时事新闻。   ────────   小孩子是这样,谁对他好,就和谁亲:( 147.虞湛将亡,煜要去寻找他   当司马煜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那份报纸时,只见那扉页赫然印著一则犹如万吨炸药般恐怖的头条新闻:      我国家军英勇无敌,虞氏叛军垂死挣扎      新闻详解:虞氏叛军已被困N城一月之久,此时这座城已被我国军围得水泄不通,城内早已经是弹尽粮绝、民不聊生,尽管如此,虞湛还命令部下在做最後顽抗,我国家军已经连续三次攻城,重创虞湛主力部队,相信不日就可攻克N城这块虞氏最後的根据地。      庞总理已下令悬赏一百万A国币,要求将士活捉叛军统帅虞湛,国家军将士们在副总理兼战时总督龙潭带领下,群情激昂,同仇敌忾,誓言要在一周内攻克N城,生擒活捉叛军统帅虞湛!      报纸如浮萍一般飘落地面,司马煜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已经站立不稳了。      在煜即将摔倒的瞬间,他被好心的报亭老板扶住了。      那位老板看到司马煜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用力将司马煜的身体扶住後,关切地大声询问:“先生!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打急救电话?”      勉强恢复神志的煜,无力地冲那老板摆摆手,声音微弱地回道:“谢谢……您的好意,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走……”      说著,司马煜摆脱老板扶著他的双手,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司马煜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著,胸中如刀割锥刺,眼中泪水喷涌……      N城是虞湛军队除了T城外,另外一座最重要的根据地,如果N城被攻破了,也就意味著虞氏军队大势已去,气数已尽。      到了那时,虞湛轻则被国家军生擒活捉,重则会死於乱枪之下,尸首无存。      而以虞湛宁折不弯铁骨铮铮的硬汉个性,他很可能会和誓死效忠於他的部下死守N城,与这座危城同生死,共存亡!      想到这里,司马煜那颗本已濒临破碎的心再也无法承受,他双膝跪下,就那样跪在路边号啕大哭,全然不顾此处是何地,此时为何时,这样做是否得体,是否合时宜……      此时此刻,煜的心里只有虞湛一人。      他只想著,他不能失去虞湛,纵然是死,他也要和虞湛死在一起。      煜这样不顾时宜地大哭,引来了很多路人的围观。      好在,T城对司马煜来说,是座完全陌生的城市,他是因为儿子在这驻军才来投奔,根本没有什麽人认识他。      所以路人在用诧异的目光看著这个面貌清俊、形容消瘦的男人伤心欲绝地跪地痛哭的一幕时,内心除了奇怪、同情、不解以外,没有别的更多情绪,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个被情所伤的可怜男人罢了。      可是,谁又会料到司马煜那些曲折离奇的种种过往呢?      谁又会想到,就是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普通男人,却有著传奇一般的不凡经历。      就是这个男人,曾经纠缠於这个国家最优秀的三个男人之间,让那些优秀到极致,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为他黯然神伤,朝思暮想,夜不成寐。      可是最终他的心,却只给了虞湛一人,再无他属。      纵然此刻这个男人已经是落川之虎,断翅之鹰,但也丝毫不能更改他在煜心中坚似磐石的地位。      他要去寻找虞湛,无论天涯海角,哪怕赴汤蹈火,他也要找到他。      要死,两人也要死在一起。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哭够了的司马煜,虚弱地用双手支撑著地面缓缓起身,他嘴中不断吟咏著《长恨歌》中的这最後两句,渐渐地,他的声音喑哑地听不见了。      象是下定决心一般,站起身的司马煜大步向晨晨的住地走去。      他要告诉晨晨,他要抱著儿子幸运去寻找他的亲生父亲。     ──────     下章补全          是不是又出盗文了?怎麽快结束了,没几个人看了?     盗文者滚远点,别劳我一个个去骂! 148.你去找虞湛可以,弟弟留给我   当门被“怦”地一声打开时,晨晨正抱著弟弟在玩举高高的游戏。      今天是休息日,百忙之中的晨晨难得腾出时间,陪弟弟尽情玩乐。      此刻,看著倚立在门口,面色苍白如纸,神情却镇定如冰的父亲司马煜,晨晨的神情有些愕然。      晨晨高高举著弟弟的那两只大手徐徐放下,慢慢将弟弟抱回怀里。      随著他动作的戛然而止,刚才还在开心地嘎嘎大笑的幸运也闭上了嘴巴,瞪著一双黑葡萄般的乌黑眼眸,扭转著胖乎乎的小身子,来回看著这两个神情古怪的大人。      晨晨定定地看著自己的父亲,片刻,他才轻声发问:“爸,你……怎麽了?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      虽然晨晨不放心父亲自己单独出门,但回想他来到自己这里,一直困守在这个宅院里,平日也委实无聊,想是憋闷坏了,所以今天也就由著他出去逛逛。      可是,晨晨却没料到父亲这麽快就返转回来,他原以为父亲要在外面逛个一天半晌,将心情舒散够了才会返家。      所以,现在看到突然回来而神情又非常苍凉的父亲,晨晨胸中的诧异也就可想而知了。      煜并没有理会晨晨的愕然,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定定地注视著儿子的眼睛。      这审视般的目光看得晨晨如芒刺在背,心中很是忐忑,不由得,晨晨又追问了一句:“爸你到底怎麽了?”      定定地看著儿子,司马煜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苦笑过後,他的眸光中却尽是凄然之色。      他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怪不得我询问你时,你一直对虞湛的近况含糊其辞,原来他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了,你到底要隐瞒我到什麽时候?等到他兵败如山马革裹尸那一天?”      父亲的冰冷提问,令晨晨胸中的惊愕瞬间转化成惶恐!      他瞪大双眼看著父亲,疾声说道:“爸!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      司马煜并没有聆听晨晨更多的解释,他只是冷冷地回望了晨晨一眼,而後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卧室走去。      晨晨抱著弟弟,大步跟了上去。      来到煜的卧室,煜开始手脚麻利地收拾行装。      看此情景,心急如焚的晨晨凑到父亲身旁,焦急地对他说道:“爸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想隐瞒你,只是你刚到我这儿没多久,身体又这麽差,我想等你身体养好些再慢慢告诉你实情……”      司马煜抬起头,淡淡地扫了晨晨一眼,没有搭腔,却低下头,继续整理手中的行李。      晨晨用一只手抱著弟弟,抽出另一只手狠狠拽住父亲的胳膊,厉声阻止他道:“你要做什麽?要去寻找他?”      司马煜被晨晨拽得身体微微有些倾斜,但他并没有理会晨晨,更没有抬头,只是甩开晨晨拽著他的那只手,继续整理东西。      被父亲甩开手掌後的晨晨略微向後趔趄了一下,他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弟弟幸运。      晨晨紧皱著英武的剑眉,狠狠地瞪著父亲的背影,须臾,他大声对父亲吼道:“你去找他吧!你知道你会落得什麽下场吗?还没等你见到虞湛,就会半路死於乱枪之中!现在两军正在最後的生死对决之中,虞湛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枪弹可不长眼睛,你这个时候去找他,不是自已送死吗?”      低著头的司马煜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已经将简单的衣物全装入一个小皮箱,并且合上了皮箱盖子。      他的沈默更加激怒了晨晨,晨晨紧咬著嘴唇,良久,他冲父亲低声吼道:“你为了他愿意自投死路,我无活可说!可幸运不能跟你走,他还这麽小,没理由凭白无故地陪你送死,你就是走,也只能自己走,幸运要留下来!”      听到晨晨主席话,已经合上皮箱盖子的司马煜终於抬起头来,他站直了身体,定定地注视著晨晨。      父子两人就这样僵持对立著,片刻无语。      两个大人的争执行为吓坏了小幸运,他在晨晨怀里咧开嘴巴,挤眉弄眼地欲做哭状。      可是,两个大人正沈浸在焦头烂额的心事之中,没有闲暇顾及这个小宝贝儿此刻的委屈之情。      於是,被忽视的小幸运扯开喉咙,开始放声大哭。      看到孩子哭了,晨晨急忙粗手粗脚地开始哄起来。      可是真正哭起来的小幸运并不吃这套,此刻的他只是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咋呼著欲扑向奶爸司马煜的怀抱,边哭边含糊不清地喊著“papa……papa……”      无奈之下,晨晨只好将弟弟交到父亲怀里。      司马煜一把抱过孩子,脸紧贴著孩子那娇嫩的满是泪水的小脸蛋,禁不住泪如雨下,父子二人坐在床上哭成一团。      司马煜极其压抑的哭声和幸运那清利的孩童哭声混在一起,听上去特别令人心悸。      此情此景,令手足无措站在一旁的晨晨心乱如麻。      他呆呆地注视著父亲和弟弟,良久,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抱著头懊丧地蹲在了地上。     ──────────--     本文正文部分快结束了,大家提起点精神来啊,是不是都去看盗文了?怎麽看的人越来越少?请尊重原创作者的不易,自动抵制盗文啊,如果作者因盗文气得弃坑而去,吃亏的不还是读者麽?这麽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吧:( 149.司马煜只身赴战场投奔夫君   良久,父子三人失控的情绪渐趋平稳。      司马煜止住哭泣,却还是忍不住断断续续地抽搭,紧搂在怀里的儿子幸运,想必也是哭累了,半合著眼睛依偎在煜的怀里,时不时还缩紧小鼻子抽搭几下,那副模样委屈至极,更加惹人怜爱和心疼。      晨晨站起身,缓缓走到父亲和弟弟面前,看著他们父子二人悲苦依偎的这副情景,晨晨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      他情绪复杂地看著面前的父亲,又看了看他怀里睡著的可怜巴巴的小弟弟,胸中真是愁肠百结。      片刻,晨晨伸出手,轻声对父亲说:“你也累了,把弟弟交给我吧,我让佣人抱他到他的卧室去睡。”      可是呆坐在那里的司马煜却对晨晨的话无动於衷,他没有看晨晨,却把怀中的幸运搂得更紧了。      不到一岁毫不懂事的幸运并不知晓此刻父兄心中的复杂情绪,被奶爸搂紧的他,有些不耐地扭了扭身子,却并没有醒来。      看著这副画面,晨晨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父亲身边缓缓坐了下来。      父子二人良久无语。      後来,晨晨心平气和地对父亲说:“如果你执意要去寻找虞湛,我无法阻止,只希望你能把前因後果考虑清楚,毕竟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值得你爱,你还有我,还有……幸运,你要想想,为了他一个人,放弃这麽多人,值得吗?”      司马煜没有搭腔,他咬著唇,片刻後,煜声音哽咽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假若虞湛死了,我也不能独活,你信吗?可这就是事实,他在我心中……就有这麽重要的地位,请原谅我的坦白,因为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煜哽咽地说不下去了,他的泪再次夺眶而出。      听到父亲不加掩饰的痛苦陈情,晨晨万般无奈地低下了头,他的眸光里充满了深深的失落。   他是真的没有料到,仅仅几年的时间,父亲的心已经被那个叫虞湛的男人牢牢占据了。      良久,他抬起头万般无奈地对父亲道:“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无话好说,我能做的,就是派人将你平安送达N城外围攻城的国家军手中,至於到了那里,你能否见到虞湛,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那里两军战火正酣,你们能否团聚,就看造化了……”      司马煜抬起头看了儿子一眼,虽然他没有说什麽,但目光里明显充斥著感激和谢意。      晨晨无声地看著父亲,须臾,他又对煜说道:“至於幸运,还是留在我身边吧,至少我能……保证他的平安和健康成长,你我心里都清楚,你这一去,凶多吉少,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只是没必要让弟弟陪著你冒这个险,毕竟他才刚来这个世界走一遭啊……”      司马煜默默无语地看著晨晨,随即,他又低下头看著怀中熟睡的儿子幸运,慢慢地将孩子那柔软稚嫩的身体抱得更紧了,再次潸然泪下。      煜就那样默默流著泪,站在一旁的晨晨没有劝解他,也没有安慰他,只是静静等待他的回复。      良久,煜用沙哑的嗓音回复晨晨道:“这样……也好,毕竟此一行,吉凶难测,我也不想……让幸运跟著我受罪,所以他以後的生活就拜托你了,如果……如果有朝一日,我和虞湛劫後余生平安无事,我会来接他的,还请你多多理解……”      晨晨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拍了拍父亲的肩,轻声道:“干嘛说得这样见外?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幸运也是我亲弟弟,照顾他是我应该做的,换言之,我也希望你和虞湛能在战後平安团圆,那时你们来接幸运,我会高高兴兴地送他走的。”      煜感激地冲晨晨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晚,司马煜就打点好一切随身物品,而晨晨则与N城守军打好招呼,并且派出一辆专用军车,第二天护送司马煜去往N城两军交火之处。      第二天清早,英晨的军事驻地。      即将远行的司马煜抱著儿子幸运亲了又亲,不舍之情和无法言语的心痛溢於言表。      可是,思虑再三,煜还是狠了狠心,将儿子幸运决然地交到了站在一旁的保姆手中。      好在今天的小幸运吃饱喝足,加之又有玩具作为引诱,他倒没有非常粘连煜。      年幼的孩子哪里料到,奶爸今晨一别,可能就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晨晨注视著即将远行的父亲,神情中是数不尽的痛惜和无奈。      父子二人默默对立片刻,煜伸出手,一把搂住晨晨,与儿子做最後拥别,煜含著泪轻声叮嘱晨晨:“幸运就拜托你了,你也要多保重身体,别太操劳……”      晨晨坚定地点了点头,喃喃答道:“您就放心吧……”      可是,看著松开自己马上即要上车的父亲,胸中郁闷难消的晨晨忍不住抓紧父亲的臂膀,他含著泪激动至极地说道:“爸爸!此一别,对於咱们父子来说,可能就是永别!你就不能改变心意吗?你知道作为儿子,亲眼看著你去送死是什麽滋味吗?为了一个男人,你居然可以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你的心,太狠了……”      说到这里,晨晨泣不成声,可是他还是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父亲,目光里充满了渴望和恳求,生怕一不留神,父亲就会马上走掉。      看著儿子哀痛可怜的目光,将要上车的司马煜停住了脚步,他轻叹了口气,平静地对晨晨说道:“儿子,原谅……爸爸吧,直到到了这种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路口,我才知道,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也许你恨爸爸没有出息,但以上字字都发自我的肺腑,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欺骗自己的内心……”      司马煜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晨晨再作挽留,也没有什麽意义了,只好长长地喟叹一声,而後送父亲上车,眼睁睁看著他远去,直到那辆军车跑得不见踪影,晨晨才怅然若失地抱著弟弟回了住地。      ***********      司马煜当天傍晚到达N城脚下,他没有马上见到虞湛,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正是两军激烈交火僵持对峙之时,N城外围被国家军的力量围得水泄不通,而城内代表虞氏力量的军民正在做誓死反抗,国家军几番攻城都没能如愿,城内军民同仇敌忾,誓要把N城变成一座铁桶,与这座城池同生死,共存亡。      此时的N城已然成了一座孤城,也即一座死城,可以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在这种时刻,外人谁都休想轻易踏进城内半步,哪怕那个人是司马煜。      所以,来到N城脚下的煜,尽管心急如焚,却也无法立刻见到他朝思暮想的虞湛,只好暂时生活在国家军的掌控之中,而此时执掌国家军攻守大权的那个人,正是龙潭。      所以实际上,司马煜也即再次落入龙潭的手中。      煜到达N城的当晚,早已获知信息的龙潭就秘密会见了他。      ────────   这回龙潭给了煜使命哟 150.龙潭让司马煜去劝降虞湛   上次监狱一别,不过半年左右,可是形势斗转星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前的龙潭,依然斯文俊雅,衣著整洁,风度翩翩,甚至眉宇间更多了几分胜利者的气度和自信。      相比较,此时的司马煜,较之几月之前,更加消瘦憔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焦虑之情。      再次见到司马煜,龙潭眼中难掩喜悦之色,他轻声命令部下悉数退下,而後与司马煜单独会谈。      面对龙潭,司马煜的心中微微有些紧张,毕竟上次会见那不愉快的经历仍然历历在目。      似乎看出了煜的心事,龙潭轻扶著煜的臂膀,以一种非常和蔼的平静语调对煜说道:“你别紧张,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不会为难你的,这次约见你,只想和你推心置腹地说说心里话。”      听龙潭这样说,煜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慢慢放松下来,龙潭微笑著扶著煜,轻声道:“坐吧。”      煜依言在单人皮沙发上轻轻坐下,龙潭则挨著煜坐在了他斜对面的长沙发上,静静地注视著他。      良久,龙潭不无感慨地对煜道:“你又瘦了,面色看上去,也很不好,甚至都不如上次在监狱里见到你时的情景,怎麽会憔悴至此呢?”      煜看了龙潭一眼,勉强笑笑,默默低下头,没有搭腔。      其实个中缘由,龙潭心中未必不知,只是他和晨晨一样,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罢了。      龙潭微叹了口气,他的手轻轻覆在了煜放在膝盖上的手上,颇为无奈地说:“你呀,太倔强了……”      煜轻轻把手抽离,看他如此,龙潭也就无可奈何地笑著,缩回了自己的手,并且略微坐正身体,与煜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样看上去庄重些。      而後,龙潭平静地问司马煜:“你这次来,是想见虞湛吧?”      煜抬起头看著龙潭,肯定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後说:“是的,只要能见到他,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认了。”      司马煜坚定不移的目光令龙潭心寒,曾几何时,他对自己也是这般情如磐石,可是今非昔比,此时的煜,心早已彻彻底底交给了他人,对此,龙潭心中除了感觉无奈的悲凉,还能怎麽样呢?      这些感觉在龙潭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地,他又恢复了理智。      龙潭看著煜,勉强笑著,轻声说:“你对他情坚至此,真是他的造化啊。”      煜看了看龙潭,没有说什麽。      龙潭默默观察著煜的反应,片刻,他对煜轻声道:“你可以见到虞湛,我会派特使将你到达N城脚下的信息转达给他,然後休战几个小时派专人将你送进城内,这样你就可以和虞湛团圆了。”      闻听此言,司马煜猛地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语调惊喜地问道:“真的?”      龙潭肯定地点了点头,平静地答道:“当然是真,我乃现国家军总督导,一言九鼎,决不反悔。”      煜颇有些激动地握著龙潭的手,疾声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龙潭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反握著煜的手轻声道:“可是,你此次见他,是带著任务的,或者说,算我求你也成。”      煜脸上笑容凝固,他轻声问:“什麽任务?”      龙潭收起脸上笑容,并且放开煜的手,以一种非常严肃的神情对煜缓缓说道:“你的任务,就是劝除虞湛,让他不要再执迷不悟,不要再拿城中千万人口的性命做赌注害人害已了。”      听到龙潭这个要求,司马煜微微一愣,旋即,他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他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正如晨晨所言,现在正是两军激烈交火之时,他在国家军手中,怎麽能那麽轻易地见到叛军统帅呢?      龙潭既然答应让他见虞湛,一定是有非常苛刻的条件的。      但是没有办法,司马煜现在落在龙潭手中,所以不管是刀山火海,他也只有亲身一试了。      所以煜微微镇定了下心情,平静地对龙潭说:“具体说说你的条件吧。”      看煜如此理智和配合,龙潭脸上不禁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如果说上次在监狱中相见,龙潭心中还存了很多私心,可是眼下在两军激烈交锋,国家军胜券在握,自己春风得意之时,这位功利心极强的枭雄更关注的是自己眼下的战果。      所以龙潭不失时机地对煜阐明利害关系:“如果说上次我们在狱中相见,那时我们双方尚且难分输赢,虞湛大军尚有转还之机,因为他手中尚有几座极具战略价值的城池,可眼下的他,手中只余N城这一座孤城,真正已经是四面楚歌,背水一战了,事实上,他现在除了城中上千万的军民,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同我们做对抗了。”      煜看著龙潭,默默无语。      龙潭继续说道:“到了这种时刻,虞湛还在负隅顽抗,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他的行为无异於以卵击石,国军破城是早晚的事情,我料定虞湛现在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下令守城官兵誓与N城共存亡,这样一来真要到武力破城那一日,N城内就将血流成河,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无辜生灵将死於战火之中,这难道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说到此,龙潭微低下头,注视著煜的面部表情。 (9鲜币)151.夫夫相见   司马煜一直低著头,他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在微微颤抖著,此刻他的内心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争。      权衡利弊,审时度势。      煜在思索著虞湛此时最佳的退路。      在这过程中,龙潭一直默默注视著煜的反应,虽然没有语言的威逼,但气势逼人的他还是给了煜极大的压力。      室内安静得针落可闻。      过了好久,司马煜抬起头,声调虽然微弱但却异常坚定地告诉龙潭:“我答应你的要求,同意去……劝降……虞湛……”      闻听此言,龙潭喜出望外!      紧蹙的眉目瞬间舒展的他疾声问司马煜:“真的?你真肯做为国军的说客,去劝降虞湛悬崖勒马?”      煜眼神复杂地看了龙潭一眼,而後沈下头,神情苍凉地缓缓回复道:“我去劝降他,不仅是作为国军的说客,更是基於各种考虑……”      说到这里,司马煜抬起头,神情庄重地对龙潭说道:“事情能否成功,我不敢担保,我只能说尽我所能,竭力去劝说虞湛……停止这场残酷的战争,让被战火摧残的百姓早日安居乐业……,至於我的建议能否被采纳,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龙潭握著煜的双手,坚定地说道:“只要你肯出面劝说他,这就足够了!”      龙潭心里很清楚,司马煜在虞湛心中的地位,也深知煜不是个肤浅之人,自己已经将眼前的形势很清楚地阐述给煜,他能做出这个决定,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慎重而行的。      而且,此一时彼一时,虞湛在被重重围困、四面楚歌、濒临绝境的情况下,胸中肯定是顾虑重重、左右为难,此时如果他身边有最亲密之人的劝服,想必归降也是必然之事了。      而虞湛一旦归降,那麽就省了国家军不少力气,毕竟强力攻克N城这座军事重地,从财力、人力、物力上来说都是一项庞大的开支,能省下这笔庞大的军费开支,这笔功劳一定会记到战时总督军龙潭的头上,这对於野心极大一心想坐到政治巅峰的龙潭来说,无疑是求之不得的。      此刻,面对司马煜的慨然应允,龙潭急忙喝令部下:传我的口谕,马上派特使通知叛军统帅虞湛,说他的家眷司马煜有要事请求面见,我方将派军车护送他到N城脚下,请虞湛方派人出城来接应,并约定在此期间停战一整日!      司马煜被国家军的护卫队用专用装甲军车护送到N城脚下两军对垒之处,此刻已经得知消息的虞湛正站在N城的军事观望塔上,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著国军所说的这位“自己的家眷”。      当他从望远镜中看出那个人确实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煜时,虞湛的眼角湿润了,他挥著颤抖的右手,命令身後的部下雷成:“马上派人出城接应,那个人……确实是煜!”      不敢有丝毫耽搁的雷成激动地答道:“好的,属下这就去照办!”      奔下观望塔的雷成抹了把腮边溢出的泪水,只有他最清楚自己主子这几月来对心爱之人锥心刺骨的思念之情。      也知晓那一日,当惊闻H城被破司马煜父子落入国军手中,统帅的内心是多麽的焦急似火!   更知晓,当虞湛基於军事考虑忍痛做出,任由国军处置司马煜父子这个决定之时,他的心是多麽的疼痛难忍!      那一夜,虞湛整夜未眠,他身著庄严的军装,在N城的统帅府外来回徘徊,暗自落泪,直到天明……      现在,得知司马煜父子大难不死,而煜亲自来到N城脚下请求相见,统帅的心中又怎麽能不激动万分呢?      暗暗替统帅高兴不已的雷成急忙吩咐下属开门迎接煜进城。      就这样,司马煜被安然无恙地迎接进了N城虞湛的统帅府。      在此,虞湛已经等候多时。      当见到虞湛那一瞬间,司马煜几乎愣住了!      仅仅半年未见,分别之时还满头青丝的夫君此时头上竟然已经有了近半的华发!      再看他的面容,虽然依旧俊郎坚毅,可因为过度焦虑,额头眼角已经新添了几条深深的皱纹,面色也极度暗沈,腮边布满胡茬,想是日夜指挥作战,殚精竭虑早已无暇修饰外表了。      看到煜,虞湛脸上的惊喜之色是不言而喻的!      他几步奔上来,一把揽住煜的肩膀,细细打量著他。      虞湛发现,半载未见,煜变得是如此憔悴消瘦,乍一看,都不象昔日那个气质超凡的男色佳人了。      只是从他眉眼之间仍然残留的清丽俊俏,能推断他往日的摄人风采。      定定地注视著煜,虞湛的目光渐渐变得伤感起来,他一把将煜搂里怀里,激动地喃喃说道:“让你跟著我受苦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看著辛劳至此的夫君还在为自己的安危而自责不已,煜的心更加难受了,他反手抱住湛的腰身在他怀中哽咽地说道:“你不要这样说,我现在不是平安无事地在你面前吗?再不要说道歉的话,因为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开心不已的湛用力点著头,拉著煜在旁边的坐椅上坐了下来,夫夫二人互相打量著,胸中虽有万语千言,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     虞湛会答应归降吗? (11鲜币)152.虞湛命运   夫夫二人对视良久,无语凝噎。      後来,煜拉著虞湛的手轻声问他:“湛,到了眼下这步……你想怎麽办?”      听到这句问话,虞湛那刚刚因为煜的到来而略显惊喜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他缓缓起身走踱到窗前,对著窗外渐渐落下的余晖,低声回道:“唯今之计,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誓与敌军决以死战了!”      司马煜“呼”地站起身,走到湛身边声音哀切地对他说:“可城中……几百万无辜平民怎麽办?湛!我说句实话,你的军队还能坚持多久呢?如果真到了……抵挡不住被国家军破城那一日,你想没想过,面临的就将是城中无辜百姓血流成河的惨状!湛!这些……你真的没想过吗?”      煜拼命摇著湛的胳膊,希冀自己的话能令他有所触动。      “怦!”湛的手重重地捶打在窗棂上,发出一声沈的叹息,眼底眉间尽是锁不住的国仇家恨。      看著虞湛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司马煜的内心也很难受。      可是没有办法,煜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些利害关系,他必须和虞湛阐述清楚,这样才不会一错再错,走到无法回头的地步。      司马煜扶著虞湛的胳膊,语调尽量平缓地对他说:“湛,如果你肯听我一句,请仔细权衡一下眼前的形势吧!到了眼前这般情景,你的贵族军已经不宜再与国家军负隅顽抗了,我的建议是……你与部下尽量达成一致,如果能与……国家军达成和解是最好的,毕竟对於此刻的贵族军来说,保存实力、来日方长才是上上策啊!”      虞湛定定地注视著煜的眼睛,片刻,他冷冷地问司马煜:“你此行,是不是受某人之托而来?”      司马煜没有畏惧湛的质问,他勇敢地对湛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也对也不对。”      虞湛眸光一闪,目光里充满了不解和询问。      司马煜迎著虞湛的逼视,一字一顿对他解释道:“我来之前,见过龙潭,当时我到N城外围,进不了城所以落在他们手中,他确实对我……有所嘱托,希望我能尽力劝降你,说服贵族军归降……”      虞湛无比失意地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在了印满晚霞的昏暗天空,喃喃道:“怪不得,我想在此两军对峙之际,如果没有高人特许,你也不可能这麽安然无恙地轻易进来N城……”      煜上前紧揽著煜的臂膀,声音恳切地对他说:“湛,当时我答应龙潭的条件,一是他的意思,我心中也想过,再者就是,无论如何我想尽快见到你,所以不管他提什麽条件,只要他同意我来见你,我都会先应承下来,一切只等见了你再从长计议……”      虞湛回转头来,看著爱夫情真意切无限爱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司马煜将头靠在虞湛宽阔的胸膛,此时他的语调变得压抑而伤感,他在湛怀中喃喃说道:“我早已做好打算,如果你同意归降国家军,不管你被判多少年重刑,我都会等你回来;如果你执意与国家军决一死战,我定会陪你身边,与你同生死,共进退,决无怨言……”      听到爱人这段泣血表白,铁骨铮铮的硬汉虞湛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哀恸,一把将煜紧紧搂进怀里,泪如泉涌。      泣不成声的煜抬起泪眼,抹去湛腮边的泪痕,哽咽地对他说:“湛,你……别这样,我是你的爱人,理应……如此,与你生不能同日,只求死能同穴,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现在能够实现,我已经……很开心了……”      湛将煜搂在怀里,良久无语。      只有煜能感受到湛胸腔那不同於往日的激烈心跳,这印证著他此刻的内心是多麽不平静。      ***      那一晚,虞湛连夜召开紧急军事会议,与部下商讨作战方案。      司马煜坐在虞湛统帅府宽阔的床上,彻夜未眠。      煜一直在等待虞湛带来的会议结果,因为这个结果将决定所有N城军民的命运,当然也决定著虞湛和司马煜个人的命运。      凌晨时分,带著一脸倦容的虞湛终於回到了统帅府。      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司马煜急忙起身,身著睡衣迎了上去。      煜接过湛手中的外套,轻声问他:“怎麽样?”      虞湛神情复杂地注视著煜,片刻,他用一种沈重而喑哑的声音对煜低声道:“连日作战,人困马乏,多数将士早有和解之心,现在我一提出来,几乎……没费什麽力气就和诸位高级将领取得了共识,毕竟,现在敌强我弱,力量对比悬殊,而N城军民对贵族军赤胆忠心,苍天可鉴,将领们也不愿看到被敌军强攻N城後荼毒生灵那一幕惨状……”      煜瞪大眼睛问虞湛:“这麽说,将领们同意归顺国家军了?”      虞湛沈重地对煜点了点头,说道:“嗯,同意是同意了,但就具体细节,比如现有编制的贵族军日後如何安置,各位高级将领日後的命运将会如何,这些都要派使节明日与国家军再议,能得到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结果才好。”      “嗯,这是当然,还有……”司马煜稍顿一下,神情有些急切地看著湛轻声问道,“还有你这位贵族军统帅的日後安置,也要向对方提出条件,毕竟贵族军对你忠心耿耿,唯你马首是瞻,只有对你的命运做出妥善处置,他们才会安心归顺国家军啊!”      虽然煜心中情系N城百万军民,但此时此刻,他最最担心的,当然是他最心爱的夫君的命运了。      虞湛紧锁双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答道:“嗯,这一点,也是我的部下再三要求的,他们要求在归降书中写明我日後的地位,并且希望保留我统帅原有军队的权力。”      司马煜不无担忧地反问虞湛:“你说国家军会答应这项要求吗?”      虞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语调沈重地答复煜道:“很难,很难啊,”说著,湛眼神凄凉地看著煜,扶著他的双肩,尽量平静地对他说,“对於国家军来说,我是一个标志,也是枚重磅炸弹,可以说,我的统帅地位一日不除,对国家军的威胁就永远存在,只有根除了我的统帅地位,国家军才能安枕无忧地对现有贵族军做出妥善安置。”      听到这段话,司马煜的内心猛地一沈,他握紧湛的手喃喃说道:“那你说……国家军会怎样处置你呢?” 作家的话: 大结局快来了,嘿嘿,想知道大鱼和老师的最终结果嘛?那就看到底吧!对了,番外除了写大鱼和老师外,凛想写晨和幸运的故事,养成哟,大家喜欢不喜欢? (12鲜币)153.战争结束前的疯狂(高H)   虞湛无限深情地注视著煜那充满期待和渴望的双眼,情不自禁伸出手,摸著他那张生动的脸庞,他是多麽不想告知心爱之人可能出现的残酷後果啊,可是此时此刻,他不说,也得说……      虞湛沈默片刻,语气尽量平静地对他说道:“轻则终身监禁,重则处以极刑,只有这麽做,国家军才可以安枕无忧地接管贵族军,否则,他们是不会答应我们的归降条件的。”      闻听此言,煜眼中的泪瞬间喷了出来,他猛地扑进虞湛的怀里,哽咽地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你的军队已经答应归降国家军了,他们为什麽还要对贵族军统帅做出如此重的惩罚呢?在提归降条件时,你可不可以提出放弃军权,但求留得一个自由身呢?”      虞湛不住地抚摸著煜的头,心中在轻轻叹著气。      他在感叹司马煜实在是太善良了,但过於善良的他,却看不清眼前形势必然要经历的险恶之路。      须臾,虞湛对煜轻声说:“以眼下的形势,我们和国家军力量对比过於悬殊,可以说我们手中并无多少筹码向他们提条件,唯一的筹码就是放弃抵抗,确保N城军民安然无恙移交到他们手中,这样他们可以省却不少力气;为了免除後患,让贵族军彻底归顺於国家军,他们是不会让我与自己昔日的军队有一丝一毫的瓜葛的,而想要实现这一点,只有免除我的军权,彻底将我幽禁或铲除才可以达到。”      煜哀切地看著煜,低声唤道:“湛……”      虞湛深深叹了口气,缓步踱到窗前,低声说道:“我既然已经答应归降国家军,就早已置个人生死於不顾,只要他们能妥善安置我的部下,确保城内几百万军民平稳过渡,日後能安居乐业恢复平静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只可惜……”      说到这里,虞湛回转身来,无限怜惜地看著煜轻声说:“只可惜委屈了你,枉你跟我一场,最终却要面对我落得如此结局,我心中真是……愧疚难当啊!”      司马煜疾步上前,一把堵住湛的嘴,对他连声说道:“湛!不管对你做出怎样安置,我都陪在你身边,生死同心,决不离弃!”      虞湛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百转千回,异常复杂。      虞湛知道,情势不会象煜想得那麽简单,既然自己已经答应归降国家军,就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到那时候,有些事就由不得他们了,不是他想跟谁在一起,就能在一起的……      很可能,这一晚,就是虞湛以自由身,与司马煜共聚的最後一晚。      所以此时此刻,湛不愿意太过伤煜的心,因为过了今晚,可能两人要面临长久的分离,甚至是生离死别,到了那时,煜将会忍受更大的哀痛。      所以在眼下这个危情时分,虞湛想尽最大可能,给予煜最後的关怀。      看著煜眼底掩饰不住的浓浓哀伤,虞湛勉强微笑著,安慰他道:“也许情势不会象我们想象得那样无情,毕竟我们一日不降,国家军就一日寝食难安,所以我们手中还是有一定筹码的,不到最後时刻,谁也不知道真正的结果,现在不要想那麽多了,你连日赶到N城,想必也累坏了,咱们还是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煜乖巧地对湛点了点头,虽然他眼中还带著泪,但眼神却透著虞湛熟悉的那股摄人的风情。   这种风情,令在战火中疲惫不堪的湛心中稍许安慰,他低下头,凑在煜的耳畔轻声道:“分别这麽久,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今晚……就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煜的脸上飞起两朵红晕,他不住对湛点著头,二人相依相偎地向床上靠去。      此时疲倦至极的二人已经没有心情去洗澡,就让那些和平时期的繁文缛节见鬼去吧!      他们二人在床上躺卧下来,深情款款地对视著,慢慢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      当真正裸裎相见之时,煜看著湛身上黝黑结实的肌肉,不住抚摸著喃喃说道:“你瘦了,真是瘦太多了……”      虞湛一把搂过煜白弱的身躯,疼惜地说著:“你也瘦了,瘦得让我心痛……”      煜温顺地笑著,轻轻摆脱开湛的双手,在床上平躺著舒展开身体,右手勾起右腿,让自己两腿之间那隐秘的空间尽量清晰地呈现在湛的眼前。      看著煜这副风情万种的风骚模样,湛的心里真是喜欢得要死了!      他笑著俯下身低头凑在煜两腿之间的隐密地带,一口就吸住了他那夺人魂魄的小花朵。      那朵小花,虽然没经清洗,但却粉嫩如初,干净异常,而且现在经湛的嘴这样用力一吸,花心深处自然而然溢出一股清凉的甘甜汁水,令人忍俊不禁。      “啊……唔……”瞬间,煜的口中就发出了既诱惑、又煽情的强烈呻吟声。      那声音回荡在宽阔的统帅府,显得无比淫靡。      这久违的呻吟声让煜和湛都吃了一惊,煜绯红著脸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支离破碎的呻吟还是自指缝不断溢出,惹得湛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湛伏在煜两腿之间,看著煜那发情的面孔,戏笑道:“这麽敏感?我光用嘴吸了两下就叫成这个样了?可见你这些日子想老公想成什麽样儿……”      煜抬起左脚,勾住湛的脖颈,洁白秀气的脚趾再自他的脖颈慢慢滑至他的面部,在湛的脸上不住地轻轻摩擦著。      与此同时,煜满含桃色的双眼还不住地对湛微笑著,这种宛若狐媚般的致命勾引,已经令湛完全从无情的战火中暂时解脱出来,此刻的他已经变回昔日那个雄风凛凛令煜无比著迷的热血汉子!      湛一把握住煜纤细的脚腕,抓住他的脚放在唇边,不住亲吻著那几粒秀气的脚趾,并且用牙轻轻啃咬……      与此同时,湛的双眼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满含赤热的欲火,看得煜内心一阵阵的沸腾!      二人象调情的野兽般对视著,酝酿著,周身的血液在加速流淌,身体的温度在节节升高……   终於,酝酿到了一定程度,虞湛要暴发了!      此时湛下体那个棍物已经坚硬无比肿胀难耐,他象发情的雄狮一般,在拎著煜一条腿的情况下,另一只手迅而猛地抓起他的另一条腿,迅速将煜拖拽到自己面前,将他的两条细腿横亘在自己肩头,下体那个硬物一个挺进,就滑进了煜已经汪洋一片的花心!      “啊……湛……啊……”煜强烈的呻吟声冲破夜空,无法抑制自己激动情绪的他只好再次捂住双唇,顿时那呻吟声变得无比压抑,而他的脸颊也憋成了炽热的紫红色。      “呼哧!呼哧!”连日来一直为作战焦头烂额的虞湛根本无暇顾及性事,可是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隐忍这麽多日现在一旦爆发,那能量是相当惊人的。      他在煜的下体猛力冲刺著,带动著煜的身体象在波涛起伏的大海上航行的帆船一般剧烈摇荡。      与此同时,强烈的刺激使得煜花心深处越来越多的透明汁液溢了出来,这种顺滑使得湛的冲刺变得更加顺畅无比,也更激发了他强烈的征服欲望! 作家的话: 不要怪他们不识时务,大鱼怕的是,战争结束後自己作为战犯被处死或拘押,那样就会和煜长久分离,所以才会如此性起…… (10鲜币)154.虞湛被送上军事法庭   缠绵悱恻,直到东方破晓,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虞湛没有休息,直接起床梳洗准备今天至关重要的军事部署,那就是──向国家军求降。      虞湛的心情很沈重,煜也不敢过多言语,只是麻利地帮助虞湛穿戴整齐,默默地注视著他。      当虞湛终於以一身意气风发的军人形象呈现在煜面前时,他俨然又变回了往日那个令人敬畏的英俊贵族。      只是,他眉头紧锁的愁容,印证当下的情势不同往日。      他静静地看著面前乖巧的煜,沈默良久。      後来,他扶著煜的肩膀,温和地对他说:“今天是求降日,我们打出求降旗後,国家军会派使节来和我军谈条件,是和是战……就看谈判结果如何了!”      司马煜用焦急而又无奈的目光看著虞湛,紧握著他的手对他说:“我在这里一直等你回来!”      虞湛下意识地点点头,心情却是异常复杂。      顾不得与煜多说,虞湛匆匆去了会议室,与各位将领确定求降细节。      司马煜在虞湛统帅府的卧室等候消息,心中焦急不堪。      ***      经过与心腹部下的认真商讨,虞湛派使节向国家军送达求降书,并且打出请求停战的白旗。      下午时分,国家军派出重要使节,乘坐军车打著休战的旗帜,进得N城,来与虞湛的军队商讨贵族军投降的具体条件。      谈判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对於贵族军提出的“和平接管贵族军军队,进行妥善安置,同时不许扰乱城内百姓的正常生活”等诸项条件,国家军一方都一一允诺。      只是有一条,关於虞湛的个人命运,国家军一方的态度很强硬。      本来按照贵族军诸位高级将领事先拟定的条件,最低条件是:在削夺虞湛军权的情况下,仍确保他拥有现有财产,即,做一个平民贵族。      可即使如此,国家军也不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就是:将虞湛送上军事法庭,并最终作为内战首犯流放至A国的鳄鱼岛,终身监禁不得自由。      鳄鱼岛,位於A国南端,岛上荒无人烟,冬季极其寒冷,夏季又极其炎热,岛屿四周是水流湍急的泥沙河。      被关在那个岛上,可以说插翅难飞,历史上曾有几位A国的重要政治犯被囚禁在此,其结局无一例外都是几年後病死在岛上。      这个条件,是虞湛的手下无法接受的。      虞湛是他们的领军人物,也是他们心目中的领袖,把这位当年叱吒风云义薄云天的人物彻底囚禁起来,对这些贵族军的将领来说,无异於致命的打击,可以说群龙无首了。      但这个结果,也正是国家军想要看到的。      他们必须彻底打败贵族军这位强大的首领,覆灭他在部下心中神一样的地位,才能轻松有效地收编现有贵族军,也才能令这些贵族军的将士们对他们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所以谈判陷入了僵局。      虞湛与部下们召开了临时会议,商讨对策。      部下们异口同声地对虞湛说:“统帅!不能答应国家军的无耻条件!如果他们执意要监禁你,那咱们就和他们决一死战吧!大不了鱼死网破,与N城共存亡!”      虞湛深锁剑眉,陷入了沈思。      自从打出白旗向国家军请降,城内几百万军民都翘首以待,期待著即将到来的和平之日。      这些无辜的百姓们,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身陷水深火热的战火之中,早有思和之心。      现在突然告知他们战争要继续进行下去,N城可能还要有一场血与火的无情杀戮……      虞湛於心何忍啊?      事实上,虞湛眼下面临的抉择,就是在自己的个人命运,与N城几百万无辜民众的命运之间做决定。      如果他选择放弃与国家军讲和,成全自己的盖世英名,那麽N城无疑要继续陷入战火之中,并且最终会被强大的国家军攻陷。      而如果他现在放弃自由身,却能换来N城军民永久的安居乐业……      孰轻孰重?虞湛心里又怎会不清楚呢……      对於个人命运的安危,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倒不以为意。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心爱的煜,还有他们的孩子……      可是唯今之计,他已经无从选择,只有弃小家,保大家了。      深思良久,虞湛冷静地对部下说:“就按照国家军的条件来吧,这样最起码可以保全N城几百万军民的安危。”      部下们“霍”地一下立起身,几乎异口同声地对虞湛呼喊道:“统帅!你不能这样做!你是我们……的领航者啊!如果你被监禁了……我们以後怎麽办?”      看著欲哭无泪的部下们,虞湛心如刀割。      可是此刻的他,必须冷静。      虞湛平静地对部下们解释道:“国家军既然已经决定不为难贵族军,收编贵族军现有部队,就一定会妥善安置你们,这一点请你们放心;至於我个人的命运……请诸位不必太过担心了,我理解国家军这样做的目的,我一日在外,我原有部下就会心存希冀,所以为了彻底让你们心归国家军,他们必然要将我监禁或者……处死,眼下只是被流放这个结局,已经算好的了。”      不容部下再做反驳,虞湛郑重宣布:“就这样决定了。”      说著,他立起身大步向会议室外走去,声音高亢地通知国家军使者,“你们提的条件,我答应!”      ***      A国最高军事法庭。      虞湛,这个昔日叱吒A国政坛的人物,现在站在首席被告席上,接受审判。      他的罪名是:煽动并领导军人武装引起A国内部战争。      此刻的虞湛,仍然身著庄严的军装,虽然他的军装已经落了一层灰土,颜面间也是掩饰不住的沧桑之感。      但是,他的目光仍然炯炯有神,他的神情仍然威严肃穆,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此时的司马煜,就坐在下面的旁观席上,等待法官对自己夫君的最後宣判。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支持! (8鲜币)155.虞湛被判处死刑,煜落在龙潭手中   审讯虞湛的案卷厚达一米多高,经过三个昼夜近三十个小时唇枪舌战的激烈庭审,最终虞湛被以“煽动部下并挑起国内战争罪”处於死刑!并立即押赴A国关押政治犯的著名的龙城监狱等候执行死刑!      这个判决结果是司马煜和虞湛的部下万万没有料到的!      不是说被流放吗?      不是说终身监禁到一个小岛上吗?      那现在这个结果……又是怎麽回事?      判决结果一出来,法庭当时就沸腾了!      虞湛旧日的部下们个个义愤填膺,纷纷站起来高声抗议!法庭上顿时乱作一团!      听到审判结果的刹那,司马煜不顾一切地扑向虞湛所站的审判席,高声哭喊著:“湛!湛……”      可是他被几名法警死死挡住了。      另外几名荷枪实弹的法警将手带镣铐的虞湛拖拽著向庭下走去。      看著泣不成声,哭得几近绝望的煜,虞湛心如刀割!      可此刻身陷牢笼的他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      晚上,坐在龙城监狱狭窄的囚室内,身陷囹圄的虞湛想了好多好多。      这个结果,已在他预料之中。      说实话,从求降那一刻起,虞湛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作为一个在政坛混迹多年又久经沙场很了解政治游戏规则的人,他根本不相信一年多来日日夜夜想要生擒活捉恨他入骨的庞德和龙潭等人会轻易饶过他。      流放到孤岛并终身监禁这个惩罚对於他来说,太轻了。      只要他一日不死,国家军首脑们就会一日坐卧不安。      所以他被判处死刑这个结果,虞湛并不感觉意外。      回顾自己这一生,出身豪门、锦衣玉食、扶摇直上到同龄人无法企及的权力巅峰,这前半生真可谓富贵通达,享尽人间美景和至高的地位,可以说人世间最奢华的东西,他已经应有尽有。      纵然是这样死去,似乎虞湛也没什麽遗憾了。      但此刻的虞湛却不甘心这样死去,因为他心中还有著割舍不掉的牵挂。      这,当然就是他的爱人煜,还有他们年幼的孩子。      虞湛痛心疾首地思虑著,不知自己死後,司马煜父子会落在何人手中。      如果他们在司马晨晨身边,虞湛还稍许放心,因为晨晨毕竟是煜的亲生儿子,他定会善待煜,也会善待自己一父同胞的弟弟。      虞湛最怕的就是,在自己身首异处後,司马煜会落在龙潭手中。      龙潭与煜的感情已经是过去式,经历这麽多挫折磨难,虞湛心中已经很清楚煜对他的感情。      当初司马煜跟著他转战沙场,并且在前线冒著千辛万苦为他生下儿子。      後来煜落在敌军手中,辗转到了晨晨那里。      那时的煜本来可以在儿子的保护下过上安定的生活。      可是,只因为放心不下虞湛的处境,抱著誓死也要追随他的决心,司马煜冒著生命危险来到N城脚下两军对垒的危险之境!      这是怎样的一种决心啊?      回顾煜这种种义无反顾的行动,恰似一次次忠贞不移、至死不悔的泣血告白。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虞湛又怎麽会不了解煜对他的真心呢?      正因为了解,所以他更怕煜会落在龙潭手中。      龙潭昔日对煜的感情有多深,虞湛是清楚的。      他也清楚,纵然煜已经跟随自己多年,但龙潭对他的痴心妄想却从没有停止过。      龙潭现在是政治新宠,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同时,平步青云好不容易接近顶峰的人,此刻最想做的,就是一雪前耻。      而回顾给予他平生最大羞辱的人,莫过於虞湛了。      是虞湛抢夺了他今生的至爱,禁脔了他的身体。      又是虞湛一步一步地,彻底占据了他的内心。      龙潭不服气,从来就没有服气过!      这一点,心思缜密的虞湛再清楚不过了。      昔日,当龙潭手中的筹码还远远不够时,他只有默默忍耐,眼睁睁地看著自己最最心爱的男人蜷伏在别的男人身下。      可今日,当龙潭手中的筹码已经积累到完全可以反掌一击的程度时,他疯狂的报复也就要来了!      虞湛清楚,龙潭会置自己於死地。      不但会置自己於死地,他还会不顾煜的拼命反抗想方设法将他收归房中。      而正因为了解煜对自己忠诚不二的感情,所以虞湛很清楚,一旦自己死後煜被龙潭强掠进房,煜会以死抗击的。      这是虞湛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自己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所谓。      可是煜不能死。      不但他不能死,他们的孩子也不能死。      虞湛可以抛弃一切,包括权力、地位、财富、自由,甚至是……生命。      只要煜和孩子能好好活在人间……      辗转反侧,痛苦难眠,就这样一直到天亮。      而此刻,司马煜那里,虞湛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变成了事实──      司马煜,真的落在了龙潭手中。 作家的话: 看题目,你们吓一跳吧? (12鲜币)156.煜与龙潭的对峙(大结局前奏)   自从虞湛的军队同国家军签署停战协议,N城就被强大的国家军占领。      虞湛等贵族军高级将领被拘禁等候审判,而司马煜作为叛军统帅身边最亲密的人,行动也被控制了。      司马煜当初在两军交战之际,能够进到N城内部,是以秘密特使的身份进去劝降贵族军最高统帅的。      他这个身份,只有庞德、龙潭等A国高级官员知晓。      现在,他在行动被控制的情况下听取虞湛接受军事审判,也惊闻了他被判处死刑的噩耗。      庭审结束,司马煜就被软禁起来了。      ***      在被软禁的那间密室里,司马煜情绪异常激动,他知道这一定是龙潭干的。      他声嘶力竭地冲门口的守卫喊道:“放我出去!我要见龙潭!放我出去!!”      面对司马煜的歇斯底里,卫兵尽量平静地安抚著他,但就是不放他出去。      卫兵对司马煜说:“司马先生,龙副总理现在公务繁忙暂时脱不开身,但他已经吩咐过,说他会来见您的,请您冷静些!”      司马煜面红耳赤地看著卫兵,胸脯不断起伏著,他此刻胸腔中的怒火就象一团熊熊燃烧的熔岩,随时可能突然迸发出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龙潭赶到了。      一推门进屋,龙潭就看到情绪异常激动的煜。      龙潭冲旁边的卫兵们挥了挥手,那些卫兵就心知肚明,急忙退出去了。      现在房间内只剩下龙潭和煜二人。      煜怒气难掩,但他就是不看龙潭。      看到司马煜盛怒难平的样子,龙潭无奈地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很快收敛。      龙潭平静地问司马煜:“直到现在,你还对他心存幻想?”      司马煜没有看龙潭,却不假思索地冷冷答道:“那是当然!他是我可以托付生死的爱人,我怎麽可能不想他?”      龙潭冷笑了一下,在身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注视著煜。      司马煜藐视地看了龙潭一眼,随即发问:“当初你让我劝降虞湛,可没说他在同意归降後会被判处死刑!”      龙潭淡淡一笑:“这个决定是国家军 事法庭裁决的,纵然我是A国副总理,也……无权否决。”      司马煜眯著眼冷冷一笑,掷地有声地反问:“军 事法庭还不是听命於政 府?既然象你这麽说,那在N城制定的两军停战协议中的条件是怎麽回事?上面白纸黑字写著,只要贵族军肯投降,虞湛这个统帅最重只会被流放到鳄鱼岛!现在却突然判处他死刑,这不是出尔反尔是什麽?”      龙潭眼底一黯,略作迟疑後答道:“虞湛帅领军队举兵叛 乱,罪大恶极,军 事法庭对他的裁决是遵循A国法律再依据他的罪状而做出的,关乎社稷安危,并无不妥。”      司马煜冷哼一声,不看龙潭恨恨说道:“这样的社稷,谈何安危?这样的政 权,不要也罢!”      龙潭身子一震,瞪大双眼怒斥司马煜道:“你敢攻击国 家政 权?”      可惜司马煜一点也不为龙潭的威力所摄,司马煜冷冷地看向龙潭,不慌不忙地对他说道:“一个政 权,最主要的是要言而有信,取信於民!开始为了诱使虞湛的军队投降,允诺保其统帅不死只会将他流放;现在既然已经得手了就出尔反尔要杀人灭口,这样言行不一的政 权,有何威信而言?又谈何保国 家社稷安危?”      “你!……”司马煜铿锵有力的质问气得龙潭差点站起身,此刻他的眼睛都是红的!      煜一点也不为龙潭的威严所动,他站在那里直视著前方,一动不动。      最终龙潭还是缓了缓气,坐了下来,定定地看著司马煜。      半晌,龙潭平静地对煜说:“你先坐下来吧。”      司马煜冷冷回道:“谢了,不必。”      龙潭无奈地说:“你这样站在那里剑拔弩张的,咱们怎麽谈?”      煜面无表情地答道:“人都要被你们处死了,还有什麽好谈的?”      龙潭神色一凛,稍作迟疑後轻声问煜:“如果虞湛真的被处死了,你怎麽办?”      司马煜毫不迟疑地答道:“我随他一起去死!”      这个回答令龙潭周身发冷,他良久无语。      後来,龙潭问司马煜:“他在你心中真有这麽重要的地位?”      煜还是面无表情地:“这你早就知道了。”      龙潭无奈地低下头,苦笑。      片刻後,龙潭悠悠对煜说道:“放心吧,虞湛可能不会……被判处死刑。”      听到这句,司马煜冰冷而绝望的表情才渐渐缓和下来,他看著龙潭轻声问:“这是真的?”      龙潭点了点头说:“是真的,判处虞湛死刑这个裁决,是A国众首脑统一决策的结果,军 事法庭不过走了个程序,我个人是无法否决的;不过……”      说到这里,龙潭略作停顿,煜的神情登时紧张起来!      紧接著,龙潭继续说道:“不过,裁决结果经庭审公布於众後,在A国上下引起不小的骚动,毕竟虞氏家族掌权这麽多年,在A国上下相当有势力,他的旧部现在还没有彻底收编,人数相当庞大,看情形如果真的判处他死刑,势必会引发另一场内乱,所以……”      “所以什麽?”司马煜急不可耐地追问。      龙潭无奈地答道:“所以,对虞湛的审判近日要重审,最终结果还是会将他流放到鳄鱼岛。”      听到这句,司马煜松了口气。      流放鳄鱼岛,虽然也不是什麽好结果,但最起码虞湛的命暂时保住了,只要人在,一切都可以图後计。      看著司马煜神情松懈下来,龙潭和颜悦色地对他说:“你过来坐下吧。”      这回司马煜没有抗拒,他默默地走到龙潭身边,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龙潭默默地看著煜,眼里充满了柔情。      待煜坐稳後,龙潭慢慢将手放在了煜扶在膝盖上的手上。      煜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回,可是此时龙潭说话了,他轻声问司马煜:“如果虞湛被流放到鳄鱼岛,你真的要追随他而去?”      司马煜肯定地冲龙潭点了点头。      煜的果决,令龙潭心生寒意,他眼中的失望之色可想而知。      沈默片刻,龙潭耐心地对煜说道:“鳄鱼岛条件可是很艰苦的,冬天最冷时可达零下三四十度,夏天最热达零上四十几度,岛上杂草丛生,荆棘密布,怪兽迭出,非常不适合人居住,你跟著他去了那里,能受得了吗?”      司马煜平静地答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再艰苦的条件,我也能受得了。”      龙潭眼底的失望再增添几分,但他还不愿放弃,继续追问:“你对他的感情真的坚贞到这个地步?”      煜无奈地看了龙潭一眼,平静地答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你很多遍了,不想再……重复,请你不要再折磨我,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煜的这段话,令龙潭彻底心冷,他慢慢地将覆在煜手上那只手抽回来,後背向沙发後仰去,望著天花板沈沈地叹了口气。      室内的空气凝结冷酷至冰点。      良久,龙潭看著煜缓缓说道:“我能一步步支撑走到今天,都是为了你。”      龙潭的声音,很诚挚,他的眼神,甚至带著一丝乞怜。      司马煜一与之对视,就迅速将目光移开,他低低地对龙潭说道:“潭,有些事,我早已经对你解释过了,请你……面对现实吧,这样无论是对你,对我,还是对虞湛,都是公平的……” 作家的话: 下章就是大结局啦!撒花! (19鲜币)157.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大结局)   龙潭呆呆地看著司马煜,沈默良久,目光里是掩饰不住的痛惜和失落。      後来,他声音低沈地对煜言道:“你刚才说可以跟著他去死,你知道你说这话时我心里是什麽滋味吗?”      司马煜低著头沈默不语,双手却越攥越紧。      龙潭默默地看著他,随後轻轻地把手覆在了煜的双手上,轻声对他说:“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龙潭的话音里,带著一丝颤抖。      这丝颤抖,就如同空旷房间里一声令人心悸的琴弦声,久久回荡在煜的心房。      他不敢抬头看龙潭,真的不敢抬头。   那些如烟的往事,那些如梦的恋情,煜没有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那个笑脸如春光般明媚的大男孩,那个话语如春风般温暖的大男孩,他永远沈淀在了自己的记忆长河中,向自己挥著手,渐行渐远……   司马煜的手在微微颤抖,当他终於忍不住抬起头看了龙潭一眼时,才发觉此刻的龙潭──眼里溢满了泪水。   他的嘴唇在剧烈颤动著,他紧握著煜的那只手也在剧烈颤抖著。   司马煜诧异地看著面前的龙潭,张开嘴想说些什麽,但终是不知说什麽好,只好慢慢合上了嘴。   龙潭流著泪看著司马煜,嗫嚅著嘴唇,良久,他才哽咽地对煜说:“知道麽?如果你死了,我的人生,我眼前多年奋斗的成果,都失去了意义。”   听著龙潭痛彻心扉的一席话,司马煜不知所措地点著头。   龙潭尴尬地低下头,用纸巾擦试著腮边的泪痕。   良久,龙潭复又抬起头来,他看著煜,声音沙哑地对他说:“你心意已绝,我只好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能好好活著。”   司马煜无措地点了点头。   “复审後,他会被流放到鳄鱼岛,按规定,流放犯人可以携带一名亲眷,事已至此,我……也帮不了你别的什麽了,只有尽力争取让你随他同行。”   闻听此言,司马煜感激地对龙潭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龙潭勉强努了努嘴,绽放了一个笑容,可惜这笑容却显得是那麽苦涩。   他再次握紧煜的手,喃喃对他叮嘱道:“那个岛屿环境险恶,照顾好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煜冲龙潭拼命点著头,此刻他的眼里已经充满了希望。   突然,龙潭把煜搂进怀里,搂得是那样紧,那样用力,那一刻,司马煜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们的……曾经!纵然你已经不再爱我,不可能再……属於我,也请在心底为我保留一块空间,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块地方……”   说著这些,龙潭再次泣不成声。   龙潭的真情流露深深感染了司马煜,他也流泪了。   他抱著龙潭坚实的身体,喃喃回道:“我不会忘记的,一定不会忘记的……”   龙潭放开煜,欣慰地对他笑了笑,可是他的眼角还带著泪。   ……   一月以後,虞湛的终审结果出来了,他被免除死刑,改判终身监禁,被流放到鳄鱼岛。   可是,司马煜却没有能与他同往那个恶劣的岛屿。   这次,不是龙潭从中作梗,而是虞湛自己要求的。   虽然,虞湛这样的重要流放犯可以携带一名亲眷,但按规定,要征得犯人本人同意。   因为虞湛执意不肯带著司马煜前往,法庭也不好强迫他做出选择。   所以最後的结果是,虞湛被独自流放到了鳄鱼岛。   ***   得知这个结果的瞬间,司马煜几乎目瞪口呆!   几乎不加思索地,司马煜马不停蹄地去找了龙潭。   通过龙潭熟悉他们二人关系的机要秘书,司马煜终於来到了龙潭的总 理办公室。   当时,龙潭正在接电话,他冲司马煜摆摆手,示意他在旁边坐下等候。   煜只好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心中却是焦急似火。   龙潭终於接完电话。   放下电话以後,龙潭平静地对煜说:“复审结果我已经知道了,不带你前往鳄鱼岛,是虞湛本人的意思。”   司马煜欲哭无泪,他焦急地问龙潭:“那现在怎麽办?无论如何,我要和他在一起,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看著煜痛不欲生的样子,龙潭冲他作了个手势:“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要再说了。”   说完这句,龙潭开始打电话。   十分锺後,龙潭放下电话,他对煜说道:“你可以前往鳄鱼岛去见虞湛,但前提是他肯接纳你,我会派专人保护你的安全,直到确认虞湛已经收留你,如果他执意不肯……收留你,那麽你就跟随同去的工作人员回来吧,你看这样好不好?”   司马煜心情复杂地答道:“好吧……”   ***   三天後,司马煜跟随龙潭派遣的安全人员来到鳄鱼岛。   这个海岛,环境确实异常险恶。   岛屿四周是湍急的泥沙流,泥沙流外围的岸边拉著高大坚实的铁丝电网,电网四周由戒备森严的警卫据守,里面的犯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很难逃出来。   拿著龙潭特批的通行证,煜和随行人员通过了层层把守的狱门,再乘坐汽艇来到鳄鱼岛上。   跟著鳄鱼岛的工作人员,踩著岛上崎岖不平的小路,司马煜向虞湛居住的小木屋走去。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那个日夜思念的熟悉身影!   虽然看不清正面,但从背影煜也能准确判断他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夫君!   那个人身著一身黄色粗布衣衫,背上挎著一个自己编织的大竹篮,正低头在采摘著什麽。   看到煜的瞬间,那个人迅速扭起身,并飞也似地大步流星闪进了小木屋。   煜在後面忍不住焦急地呼喊著:“湛!湛……”   他踉踉跄跄地跑到木屋门口,未料门已经被里面的人锁上了!   司马煜拼命叩击著那扇木门,大声叫喊著:“湛!开门啊,我是煜啊!我是你的煜啊!快开门啊……”   可是里面的人纹丝不动。   司马煜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了,他带著哭音祈求著里面的人儿:“湛,我求求你了,你把门给我打开好不好?有什麽话咱们开门说好不好?把门打开呀……”   里面的人後背倚著门,一双深目紧紧闭著,线条明朗的面庞渐渐布满了泪痕,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著。   良久,他以一种沙哑的声音对煜说道:“这里没有……叫湛的人,我……不叫湛,也……不认识你,你走吧!”   闻听此言,煜眼中的泪瞬间就飙了出来!   他身体无力地跪在那扇木门前,泣不成声地对里面的人说著:“我求求你……你先把门打开,你就算不肯认我,也要当面和我说清楚啊!”   可不管司马煜怎样哀求,里面的人都无动於衷。   此刻站在司马煜身旁,龙潭派来的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他搀扶著煜的胳膊对他说道:“龙副总理让我保障你的安全,他说过,如果虞犯不肯收留你,一定要把你安然无恙地带回去,现在既然已经这样,您就跟我们回去吧!”   司马煜甩开工作人员的胳膊,勉强支撑著站了起来,他擦了擦腮边的泪,尽量平静地对那个工作人员说:“你们回去吧,请放心,虞湛一定会收留我的,他只是……暂时想不开,一会儿你们走了,他就会放我进去了,请你们……走吧,谢谢了。”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这个小岛阴冷潮湿,工作人员早就想离开了,根本不想陪司马煜再耗下去,此时气得忍不住想上前砸门,却被司马煜劝阻了:“请看在龙副总理的面上,给我个面子,这里由我来说服他,你们请回吧!”   听到龙潭的名字,这些工作人员纵然满腔怒火也不敢发作,他们此刻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只好答应了司马煜的要求,对他说:“好吧,那你就暂且留下来吧,如果他执意不肯收留你,你就向岛边的警卫喊话,到时他们自然会接你出去的。”   司马煜一一允诺。   终於把这些工作人员打发走了,此时天色愈来愈晚,门外已是漆黑一片,月明星稀,蝉鸣声声。   司马煜全然不顾这一切,他不顾地面的潮湿,继续跪在那扇木门前,同里面那个铁石心肠的无情人儿说著话。   “湛,你还记得……我跟你的第一晚吗?你说让我……完全属於你,後来你送了那麽贵重的礼物给我……当时你说,咱们这一生不仅要……共富贵,更要……共患难,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从心来说,我……配不上你,我比你大那麽多,还是个……男人,结过婚,有过其他女人,还有个……儿子,就连我给男人的……第一次,都是给了……别人,可是你从没有嫌弃过我,从不计较,始终如一……那样爱我……”   “我怀过别人的孩子,还是个……怪胎,这在一般男人眼里是绝对容不下的,可是你全……包容了,让我平平安安地生下他,将他放生……以前当著你的面,我不好意思说这些煽情的话,可现在一股脑……都想抖落给你──你的胸怀是大海,我就是一艘无忧无虑的帆船,在这座海里自由自在地航行,离了你,我上哪儿去找这样大、这样包容我的海水呢?”   “咱们的孩子,叫幸运,他很……健康,也很……活泼,现在他……生活在他哥哥那里,很安全,本来我也……生活在那里,但我放心不下你,一听说……你有什麽事情,我第一反应就是要陪在你身边,不论生死,都要和你在一起……”   “湛,如果你心里难受,不愿意……开门,我不……勉强你,但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记住……我爱你……永远爱你……”   司马煜这样呓语著,倾吐著心声,就算是得不到回应也一如既往地说著。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後弱得几乎要听不见了……   忽然,那扇紧闭的木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赫然立在门口。   这个人,正是虞湛。   脸色苍白的司马煜扶著门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虞湛。   在虞湛猛烈搂住他的瞬间,司马煜“哇”地一声痛哭出声,他拼命揪扯著虞湛的衣襟,泣不成声:“你怎麽能这麽狠心?你怎麽能把我……拒之门外?我是你的……妻啊,是你生死相许的……妻啊!说好咱们生死都要在一起的!你怎麽能忍心把我……拒之门外?”   此刻,那个坚强似铁的硬汉虞湛哭得象个孩子似的,他紧紧搂著怀里的煜,涕泪交加地说著:“为什麽要这麽傻?为什麽一定要……跟到这里来?你好好把咱们的……孩子抚养成人,忘了我,不好吗……”   煜抹著湛脸上的泪水,哽咽地对他说:“只有我这个妈妈,没有爸爸,那不算是个……完整的家,咱们的孩子……他现在被哥哥……保护得很好,他挥著小手,在期盼……著爸爸妈妈去接他,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和你会高高兴兴地一起去接他,那时,咱们才是完整的一家人……”   虞湛紧紧拥著煜的身体,不断抚摩著他颤抖冰凉的脊背,眼中虽还有泪,但心底却是无限的慰藉之情……   两人相依相偎地走进那个小木屋,那扇木门渐渐合上了,屋内亮起了桔黄的灯光,虽然昏暗,但却是那麽温馨…… 作家的话: 看到虞大公子落魄至此,可爱的读者们一定心疼坏了吧? 呵,这个结局是我开始就设计好的,爱情的真谛就是如此,不仅要共富贵,更要共患难。 虞湛将来有反手一搏的机会,不过那要留在番外里了,嘿嘿。 番外将有三条线,湛和煜只是条引线,晨和龙潭的故事将大幅度增加,他们的故事更有张力,而且受全是强受,我想大家更乐意看,呵呵。 不过龙潭和晨不是一对CP,这种组合太另类,我萌不起来,天下的男人又不是全死绝了,何必非把他们扯到一起?放心吧,有更适合他们的男人在等著他们,而且戏码诱惑力实足啊,敬请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