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节操呢? 作者:乔二姊 【文案】 医生亲自帮忙撸管解决射J迟缓问题, 以身示范亲身上阵只为收回失地, 发誓遍地菊花只采一朵,握拳。 CP:面瘫腹黑男性生殖医生VS富少督察 前期微虐,虐身+虐心,过程群魔乱舞,基情肉渣M属性未定,结局1V1,HE, 小白很温油会洗衣做饭哦~嗷呜~求手打滑收藏~ \(≧▽≦)/\(≧▽≦)/\(≧▽≦)/ 谢谢浅浅图铺的蝉子君~ 内容标签:年下 强强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修,沈闻奕 ┃ 配角:宫商,黑田,季浪,石飞祖,杜平 ┃ 其它:诊疗室,医生 01、诊室的相遇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随着医院保安的手势缓缓朝着地下车库滑去,羡煞了一旁干吞口水的众人。要知道,那辆车有些人别说一辈子,就算几辈子也买不起,所有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戴着墨镜黑发随风吹动的季修身上,俊逸犹如明星般的侧脸已经秒杀了三大姑四大姨,其中还有——咳,还有一个身穿白袍,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医生—— “哇哇——劲爆了!!!!”一声大叫,护士长叹了口气杀气凌凌的目光刷的一下直接丢下电梯口,被瞪的当事人直接矮了半个头,心虚的捂着嘴踮着脚尖走驼着背默默快速穿过护士台,可是没过两秒,又是一声尖叫,人已经冲到了护士台。 “宫医生,这里是医院,不是KTV!”护士长恨得牙痒痒。 “我当然知道!”宫商回头看了眼大厅人山人海的人头,略有稚气的脸上一点没有岁月的痕迹,大大的眼回望着威风凛凛的护士长问,“沈医生呢?!” 护士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沈医生在手术室,别给他添乱——?” 靠,护士长捏了捏眉心,她是护士长,不是医生他妈! “沈医生!” 一号手术室内,护士医生以沈闻奕为中心围在病患周围。 “滚。” “哎呀,”宫商一拍屁股,拉着脑袋看向患处,“哇,真丑,这根东西是我见过最丑的!” “滚。”沈闻奕眉也不皱接过手术刀,双眼盯着那根已经剃的光秃秃的东西,没错,这根东西真的太丑了!只是他每天看这些东西早已经习惯了! “哎小绳子,我真佩服你,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还能那么震惊,人要看到美好的事物才能心情愉快长命百岁嘛!” 准备下刀的沈闻奕突然下盘一个发力,面无表情下左脚已经踹到宫商的小腿骨上,瞬间受害者啊了一声噗通一下单脚跪在了地上,痛的直打滚! “现在可以滚了。” “呜呜!” “还不快滚?” “呜呜!你欺负我!” “我有欺负你吗?你们有看见我欺负他吗?”冰冷的声音从宫商的头顶传来,居高临下的高大身影后正冒着黑烟,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往后退了半步。 “大家都看到你欺负我了!!小绳子是坏蛋!!”宫商一吼,抹了o)皮了……” 沈闻奕闪烁了的眼底冷冷看着自己满是血的双手,直接放下手术刀冷不丁的朝着门口走去。 呼!一旁的护士全吐了口气,只有不怕死的宫商爬了过去,嗷嗷大叫,“喂喂,小绳子,等等我啊!” “你来完成手术。”直接把摘掉的口罩头也不回扔给了宫商。 “这怎么可以?都已经割成这样了啊!”宫商暴走。 “那就在缝上去!” 额,手术室所有人全都石化,望着手术台上可怜的病人。可是,可是,这不是重点啊!“小绳子,我是专治女性不孕不育症的啊,怎么会割包(bao)皮这种事?!”哦不对,是缝包(bao)皮! 这一幕正发生在某市立综合医院17楼生殖部一号手术室内。 “宫医生……”护士擦了把汗,“要不要……我们……继续?” 沈闻奕,32岁,某市立医院男性生殖部专家,身高一米八八,白色的长袍穿在身上英姿飒爽就像披风那样拉风,当他走过大厅走向自己诊室时,立体的五官配上酷酷的表情,总是不爱说话抿着嘴脸形成了独特的魅力已经成为了17楼专有的风景线。 “沈医生……” 护士长才开口沈闻奕已经咻的一下穿过了护士台,莫名其妙的护士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又低下头写病历。 “年轻真好哈哈。” “该死!他怎么会来这里呢?他为什么不去自己家的医院?!”用力甩上的门还嗡嗡作响,失去冷静的医生转眼砰的一下踢飞了自己的椅子,“难道他——生病了?该死!该死!我已经忘了,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烦躁不堪的沈闻奕深呼了两口气,这才平息了心中那股泛滥的情绪,冷静,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只不过是他来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冷静!冷静! “该死!Shit!混蛋!他妈的!”发现自己竟然冷静不下来,没想到他对他的影响力竟然还那么大! 火大的沈闻奕直接按下内线问,“今天还有预约吗?” “没了……哦,等,先生,有病例吗?”护士长好像正在忙。 “没。”久违的声音竟然从电话那头传来,不知不觉中沈闻奕竟然把电话捏的格格作响! “您挂的是普通门诊,要稍等一下,请您先把病例上的个人信息填写一下。”护士长果然在忙。 “等!”这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护士长这才发现沈闻奕竟然还在电话的那头。“沈医生,今天已经没有预约了。” “等一下,”沈闻奕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现在有空,把普通门诊转过来吧!” 季修拿下墨镜终于下定决心走了进去。虽然自己家开的也是医院,但是人总是需要有些秘密,例如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隐疾,总是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特别是认识的人。 真是太久没来医院了,都有些不习惯这股消毒药水的味道。季修没太注意前方的医生直接走了下来,自从三年前阿祖走后,他把家中所有的备用药物全都扔进了垃圾桶,他也从来没有踏进过医院一步。 “请坐。”沈闻奕几乎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过人的自制力终于忍下了心中复杂难以控制的情绪,冷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公式化的拿起了病历卡。 “不好意思医生。”一瞬间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那个人。 “哪里不舒服?”看到那个未婚前面的钩钩时,眼底闪过了一丝兴奋。 “我好像……额,怎么说……”天哪,这种话真的让人很难启齿! “到底怎么样?你不说,我怎么对症下药?”病历卡被沈闻奕轻浮的扔在了桌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扣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怎么,又不是处男,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其实是……好像是迟缓……”季修咬了咬牙。 “很多男人都很羡慕你这种。”低沉的嗓音不知何时竟然这样近距离贴着季修的耳朵,猛一回头,沈闻奕那张立体的五官已经近在眼前!那双眼睛深处的异样光芒是那样的闪闪发亮,好像……似曾相识?! “医生,我们是不是贴的太近了?”季修沉下了脸。 说,“别生气,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去诊疗台,我要看看你的病情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这是医生的要求,不了解病情又怎么对症下药?” 难道要他在这里硬起来? “还不赶快?”见季修迟迟未动,他不动声色说,“我的时间很宝贵的,想看我的病人都已经预约到了明年,季先生,如果你不想看病,那么门就在那里,请你自便。” 以进为退果然奏效,季修微颤着手脱了裤子拿出棍子,可是在这样炙热的眼神下怎么撸都没有反应,热汗已经急了一头,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一下又一下撸着那个重要部位,没有男性雄风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等于是直接判了死刑!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面前,他不想输! 正当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双大手握住了那根依旧软绵绵的东西。 “你……!” “让我来教教你,怎样温柔的对待它。”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多了一丝笑容,热气吐纳在了季修脸上,竟然不自觉松开了自己的手—— 02、诊室的骚动 沈闻奕极力控制着微微发颤的手指,超乎想象的自制力差点将他逼得奔溃,可是除了额头上冒出来的一层薄热汗外,依旧面无表情,甚至看上去有些凶狠。季修有些刚放松下来了警惕心又开始不免为自己的下半身担忧,可是枪在别人手中,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呜嗷! 难道,他以前认识他?两次都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仔细一打量这位医生的脸,哎,真心承认,长得真不赖,绝对是美男一个等级的,这样让人印象深刻的人,自己怎么会没有印象呢?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医……医……生……”还是他自己来吧呜呜,千万别折了啊! “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它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妈的,都过了十多年了,怎么还像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沈闻奕,你到底有没有出息啊! 平静的外表下,沈闻奕已经把自己骂了一遍。 由于长期坐在医院办公室,所以沈闻奕的皮肤要比一般男性略白一点,手指又细又长,骨节有力带动着指端轻轻按摩着顶端。自从那年被他拒绝后,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而更让他觉得窝囊的是,经过了十多年的洗礼,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处事不惊,可是当他看到季修的那一刹那,不,只是听到他的声音,都已经让他有些把持不住,更何况是手中那握着他的火热。 有些难受,好像玩的有些过火了,都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动声色的用白大褂掩饰住了自己的□,手指依旧不停。 “不,停!”忍不住微微颤抖的季修连忙抓住沈色狼的手腕,“我……自己来。” “你确定自己能行?” “可以,当然可以!”季修顿时涨红了脸,抢着接过了小弟弟,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一点都不争气,三两下竟然又垂了下去,把季修弄得又尴尬又窘迫。 “看来不止是迟缓的问题,可能还有勃(bo)起问题。”说着就把季修翻了个身,整个人一个下趴在了诊疗台上,挣扎了两下,大吼,“放开我!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例行检查,哼。”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健康的色泽,他不禁闷哼一声低下了头,直到季修嗷嗷大叫,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幸好总是面无表情,只是嘴角抽搐了两下。 “你这又是干什么啊医生?!!” “看一下,不行?”冷冷的撇了撇嘴,竟然直接在自己的手指上涂了润滑剂后吱嘎一下朝着幼^嫩的菊(花)挤了进去,痛的季修整个人都蜷了起来,频频抽气! “你,竟然不带手套啊?!”天哪,一向好好先生的季修都已经红了眼,妈的从来都没碰到过这 种变态医生!指检就指检,竟然还不带手套!他严重怀疑眼前这位专家医生的职业操守! “我都还没嫌你脏。” “我嫌你脏!”再也受不了这样对待的季修手脚并用,可停留在里面的手指竟然往前一推,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整个身体好像触了电一样弹跳了起来,竟然连垂头丧气的小弟弟都微微抬起了头! “前列腺的手感很正常。”啧啧,真是大开眼见,没想到温文儒雅的季学长还有这样窘迫狼狈的一面哈哈,心情巨爽还装酷的沈色狼起身开始用洗手液故意仔仔细细洗了四遍手才甘心。 “你等着我的投诉吧!”季修愤恨不平拉上裤子。 “你舍不得,记得下个星期准时来。” 碰!回应他的是一声摔门的声音,不用看,遭殃的肯定不是他哈哈。前(列)腺吗?沈色狼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刚才的触感还想还停留在上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前(列)腺哈哈,他竟然碰到了季学长的前(列)腺哈哈! “哈哈!这次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了,学长!”放声大笑后,一身弱弱的声音传来,“小绳子,喂喂~!” 不知何时,宫商的脑袋探了进来,沈闻奕连忙止住笑容,冷冷一瞪。 “季学长的味道,还不错吧?” “滚!” “哎?” “头,有电话找你。”一走进警局,一张纸片塞进了他的手中。 不是国内电话。一扫眼电话号码,随即决定回电,电话那头只响了三秒,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祖?”他喜出望外。 “修,不好了,杜平离家出走了!” 季修沉默而来一下,故作轻松,“阿祖,你们两口子的事在房里解决就行了哈哈。” 扔下电话,还是继续《银色佣兵》,可是越打越没劲,直到天色渐黑,已经荣升高级督察的季修这才边揉着眉心走向停车场。 混蛋,三年来毫无音讯,知道他有多担心他们吗?!没有问候,没有卡片,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今天算什么?小情人跑路竟然还让他帮他找?!他上辈子是多坏的人啊,这辈子竟然还要帮着自己喜欢的人找翘家的情人! 一个个都是混蛋!咦?一个个?他愤恨的把放在一旁副驾驶上的病历卡撕了个粉碎,阿祖是混蛋,那个臭医生也是混蛋!竟然把没带手套的手指直接就放了进来,别以为长得又高又帅他就会原谅他,他一定要去投诉他! 想着,油门一脚猜到了底,车子瞬间弹了出去,几个漂亮的漂移动作后,车子平稳的滑入到了车道中,顺便拿出了手机播下了电话号码,哼!谁让你在我心情最差的时候得罪我 !哼哼!! 哎,所以说,欺人不欺头打人不打脸,就算季修这样温柔的人被气急了还是会反咬一口的,而今天沈闻奕就首当其冲,自怨自己倒霉吧! 想着那个臭医生被降职减薪的画面就解气,反正回去也没人,于是车子直接朝着熟悉的夜店开了过去。 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去喝喝酒。点了杯威士忌,一个红发大波女郎随即贴了过来,火红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背,妖娆的身材不停在他眼前晃动。 美女加美酒,今天就放纵一下自己! 季修扬唇一笑,浑身散发着贵公子的气息瞬间捕获了女郎的心。 “我们去外面?”女郎已经等不及,只觉胸口一闷,女郎的大波已经顶在了他的胸口,他低头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壮观不禁咽了咽口水,可是下面怎么一点骚动都没有? 正当他有些挫败,无名主人的手已经勾在了他的脖子上。 “抱歉来晚了,你们想先玩?”冷不丁的声音,平缓的语调,他妈的不是今天下午碰到的那个变态医生还有谁?! 瞬间手已经擒住了那只不知好歹的手,另一只手肘顶着后方的腰部准备来个过肩摔,可是几个发力,沈色狼竟然丝毫未动,反倒是季修的姿势有些暧昧了起来,整个人已经被他紧紧拥在了怀中! “抱歉,他还在埋怨我白天没有用力。”沈闻奕头也不抬香了香季修的耳际,红女郎气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走,临走丢下一句没想到你们搞基,气的季修整个人都簌簌抖了起来! “好了,碍眼的都走了。”还是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径自坐了下来正想拿起刚才季修点的威士忌,季修却抢先一步一口干了下去。 “你完了!”几乎是一字字从季修的牙缝中崩了出来,仅存的一点良心也被狗啃的一干二净。 “我这是为你好,要不然枪也上膛了,结果子弹射不出来,你脸丢的更大。”面瘫君直接点了酒自己喝了起来,“不要太感激我了,我只是为了我的病人考虑而已。” 季修脸上一阵青紫。“我不是你的病人,而且你也没有资格做医生!”连手套也不带!他还对于下午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不够资格?”拉长的声音略带着危险的气息,谁知沈闻奕单手一拎,宫商那张娃娃脸从他胳肘窝下露了出来,“告诉他,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额,不要这样好不好?”小两口吵架干嘛还要拉上他垫背嘛! “说!” “是!沈医生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听说院长还准备他把的千金送给沈医生哦!” “后面那句有让你说了吗?!” 面瘫君一瞪,宫商一溜烟捧着果汁溜道了角落。哼,喜欢人家就直说嘛,干嘛老是拿他当出气筒,哼! “季先生,我会遵守职业道德,为你尽心服务的,这点你就放心吧。” “我不会再去了,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医生。” 季修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竟然被眼前这个万年面瘫男弄得火力全开,以后还是少接近为秒。 “好,如果你能赢了我,我就放你去别的医院,怎么样?” “比什么?” “在酒吧,当然是比喝酒。” 于是,两个人竟然莫名其妙开始拼酒,酒吧老板当然乐的合不拢嘴,难得一见的场面,所有人都围着他们看着一瓶瓶啤酒被灌空,直到一声玻璃破裂的声音,沸腾的人群才戛然而止。 已经喝得神志不清的季修手都拿不稳,可对面的沈闻奕竟然还面无表情气定神闲,连凑热闹的宫商都不禁怀疑那些酒到底被他喝到哪里去了! “好了,你输了!”冷静到几近残酷,可是季修喝急了,直接扔过瓶子大吼,“我还没输!我怎么会输呢?!我才不要去你这个变态医生那里看病!就算我阳(痿)到死也不去!!!” “哦~!” 众人把目光从沈闻奕的脸上刷的一下集中到了季修的下面,可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季修根本那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哼,你了不起啊,全世界只有你一个能看(性)功能啊,我就不去你那里看!哼!哈哈~!”发泄了心情的季修大笑了起来,拿起瓶子想要灌酒却被沈闻奕抢了下来。 “干什么?!我要喝酒!!!” “别喝了。你已经输了。” “我没输,嘻嘻。”红透的脸毫无防备的表情,笑的那么天真。 “真是的,都已经是33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我还要喝酒!” “让你别喝了!” “我要喝嘿嘿,这里是你家的酒吧啊,让我别喝就别就,我就是要喝,”打了个酒嗝,臭气熏天,众人一看没戏,于是各自散去,季修认真的掏出支票簿歪歪扭扭的涂了几下后丢给沈闻奕,“给,我把这个酒吧买了,这下我能喝了吧哈哈~!”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被惩罚。”沈闻奕冷眼嘀咕了一下,拦腰就把季修扛在了肩上,不顾他的迷迷糊糊的抵抗,把支票扔给了酒吧老板,“酒钱。” 老板兴高采烈一看,整整7个零,可是又看签名,只见支票上竟然画了只鸭子!! “小绳子,不送~!”宫商谄媚的帮他打开车门。 “老板慢走~季学长呜呜,你终于落入魔爪了呜呜!我的季学长~!” “滚,别鬼哭狼嚎。” 已经发动引擎的沈 闻奕一脚踹开宫商。 “绳子,记得带套啊!!!”宫商呜嗷一声趴在地上目送着车子离开了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宛大的捉虫,鞠躬 03、同居的代价 昨晚做了一个梦,仿佛那是很久以前,却如此清晰,只是他看不清离他咫尺的那张脸。 “醒了就别装死了。”冷不丁吓了他一跳,季修本能一睁眼,顿时刺眼的光线差点刺瞎了他的眼睛,好半会才缓过了神。 “好痛……”是不是有谁对他做什么事? “做的那么激烈当然痛了。” 做?做什么?他和谁做?啊?!季修猛一瞪,脸刷的白的就像石膏! “你说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一如既往面瘫欠抽表情掩盖不了熬夜过后某种独有的气息(汗味或口臭?),衬衫已经皱的像咸菜,领子上的扣子早已经不知去向,露出男人专有的性感肌肉。刘海都垂了下来,被他随意撸在一旁,性感中带着危险,如果他是女人,绝对会尖叫,可是,他是男人啊! 而且,他们都做了?!和他?!不! 季修不敢相信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头痛的好像挨了好几锤子,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依稀记得两人拼酒,还有那个梦…… “小绳子!”人未到,声先到。沈闻奕面无表情挖了挖耳朵,苦了头痛欲裂的季修抱着脑袋不满的瞪着发出恐怖声音的方向,依旧绞尽脑汁努力回想昨晚,可是昨晚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我不会承认的,我绝对不会承认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最后,反正破罐子破摔,先划清楚关系再说! “我和你的关系是需要嘴上说的吗?”一看他那么郁闷矛盾的表情就知道他亲亲学长现在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哈哈,不过,把肠子悔青的,可不止季修一人,连沈闻奕也悔青了!原本多美好的一夜啊,哎!全都搅黄了。 “你!” “小绳子,你的胆也太大了,好歹办事也要去酒店宾馆,好歹汽车旅馆找一家嘛,季学长怎么又是第一次,你这个小气鬼!” 宫商叉着腰不满大吼一通,然后自顾以为帅气的蹲下,“季学长,你放心吧,我一定做你坚实的后盾,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你够了没有?”阴测测的声音打断了宫商的长篇大论,不过他可是季修的超级粉丝,曾经在大学里面还加入过后援会,会这样鞭挞也是情有可原嘛,不过这两句话听得季修一头雾水,印象中没有这么一个人,他是什么时候和这个学弟那么熟悉?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 而且,这里的设施好像是警察局?!咦?他不敢相信的看了又看,没错,肯定是警察局啊,他为什么在这里?!! “变态医生,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醉驾。” 于是,两人在警察局睡了一夜,终于第二天被宫商保了出去。而原本计划好的美好的(初)夜,就这样黄了! “学长,你那里痛不痛?要不要帮你按摩一下?”宫商讨好的搀着老佛爷,可惜季修不领情,直接甩开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你的学弟呀。” “闭嘴。” “你闭嘴!” 沈闻奕无声哼了哼,眼神警告宫商最好嘴巴牢一点,可惜本人一肚子坏水,早就写好了剧本。他亲昵的勾起季修的手臂,撒娇道,“学长,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 不记得。季修摇头。医学院他只读了两年,后来就报考了警校,应该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更何况是后辈。 “学长,你好过分啊,那年樱花树下,我为你们俩望风的事情你全忘了?” 真是越说越糊涂,可沈闻奕一清二楚,说到樱花树的时候整个脸都绿了!警察的直觉告诉他,里面肯定有故事,还是关系到这个变态医生的! “接着说!” “闭嘴!” 几乎同时两人吼了出来。宫商低头,嘴叫扬起一道不易察觉的邪恶笑容,“学长,那年樱花树下被学长拒绝的那个人就是小绳子哦!” “你死定了!” 好像某人在磨刀了。季修看着追上去的背影,昨晚的那个梦竟然清晰了起来,难道他就是那个被他拒绝的宅男?可是他记得那个人又高又瘦,还很腼腆一直低着头所以根本没看清长什么样,怎么可能和变态医生画上等号?! “啊?骗人的吧?!!” 乱了,真是乱了。季修颓废的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有气无力的走向办公室。 一大早就乱七八糟,更没想到身为高级督察的自己竟然因为某人的酒驾在警察局睡了一夜,根本没有回去洗澡换衣服的空闲,直接上酒吧牵回了法拉利,顺便用一叠真金白银换回了那张七个零外加一个小鸭子的支票。 真是……呵呵……乱七八糟。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就算面对阿祖,他也能从容应付,可是事情一牵扯到面瘫医生,好像就会变得乱哄哄的。 哎,真没想到他,会不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已经发霉的鸵鸟心态竟然拉出来晒太阳,看来沈闻奕对他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哎! 不过还算幸运,果然只有同行才懂同行的需要,要不然他的某个地方就遭殃了哈哈。 “头,电话。” 有些恍惚的拎起电话,可发现却是忙音,对面略微错愕的下属递过来的半张纸条还僵持在空中。 “额,抱歉抱歉。”连忙接过纸条,竟然是和之前一样的那串号码!天呐,他们 小两口闹矛盾是要闹到什么时候嘛!真是!他现在自己已经够乱了。 虽然有些烦躁,可毕竟是阿祖,三年来都没有联系,今儿三天两头往他这里打电话,看来要摆平杜平这小子,阿祖还嫩了点! 于是电话已联系,一个惊人的消息传了过来,杜平要回娘家了!而这个娘家阿祖支吾了半天竟然就是来找他?哇靠,他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杜平的关系那么好了?三年前的事情他还没忘了,就他一小子就差点把他们全都玩死,还想来找他?天哪,他又不是嫌命太长! 于是凳子还没捂热就驾着他的法拉利火急火燎赶往住处,外围观察片刻确定没人后偷偷摸摸走向玄关,快速整理衣物后刚拿起车钥匙的同时,门铃竟然响了! 被惊出一身冷汗的季修像被人捏着脖子似的犹豫再犹豫,准备两眼一闭,干脆装挺尸算了,可按门铃的那位老兄硬是再接再厉,摆在绝望的季修面前只有两条路,一开门,让门铃闭嘴,二直接让门铃声把他折腾死吧!鉴于小命要紧,果断选择了第二条路,原本就已经头痛欲裂再加上门铃作祟,干脆吞了三颗安眠药决定与门铃抗争到底! 当困意来袭,久违的笑容回到了季修脸上,伴随着刹那间微微扬起的嘴角陷入了梦境,他赢了!哈哈! 喂!喂!吃饭了! 朦胧中好像总是有人在他面前晃,困意笼罩的季修挥了挥手继续大呼,直到鼻尖滋的一声…… “好痛!!”几乎捂着鼻子跳了起来,一块硕大的红烧肉被象牙筷夹着不停在他眼前晃动! “你!” “季先生,你不仅下面有问题,连上面的听力都有问题,站在医生的角度建议你尽快做个全身检查吧。”红烧肉晃了两下直接被塞进了嘴巴,巴兹巴兹香气四溢。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我家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终于进入状态的季修看着吃把肉都一扫而空的变态医生强烈表示不满! “你这是非法闯入民宅,妨碍人生自由!我有理由怀疑你有不良企图,例如偷盗抢劫……” “强(奸)更合适吧。”冷不丁打断,上下啧啧有声的打量起了季修的身材,“五短身材,啧啧,勉强吃得下去。” “你真是贼胆包天!” “错,首先,我按了一个小时的门铃,我是处于担心你的健康状况才不得已进入,属于情非得已外加见义勇为,第二嘛……”他望向沙发后面,季修随着他的目光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引入了他的眼帘,一个很熟悉,因为是他的嘛,另个一个黑色的就…… “你的?” “对,因为我要接住一段时间,所以严格说起说,我们是房客,或者说同居关系。” “吓?谁同意跟你同居了?这是我的房子,只有我有权利使用它!你凭什么住进来?你凭什么做我的房客?!”被踩了尾巴的季修一脚踢飞了黑色行李箱,冷声道,“现在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外,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么不客气?我现在人就在这里,当然如果你有某些需要的话,出于你的健康考虑我会配合的。”他够大方了吧? “你他妈的放屁!”天哪,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翩翩贵公子竟然被逼成了泼妇骂街! 沈闻奕脸色一沉,原本已经够冷的脸变得更冷,“不准说脏话!” “我他妈的就是喜欢说脏话怎么样?老子就是喜欢怎么样?你管得着吗?!”气红了的季修说起脏话还是挺溜的。 “谁说我管不着?!”直接扔下碗筷捏住了季修不老实的下巴,“你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 “你他妈的放……唔!!”兔崽子死混蛋竟敢吻他!他竟然被自己的学弟强吻了!妈的,张口季修就狠狠咬在了沈闻奕的唇上,顿时铁锈的味道随着他张口的动作伴随粗(暴)的横扫进入了他口中,就算是受伤,沈闻奕还是牢牢霸占着本应该属于他的甜蜜!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许久,直到感觉呼吸停止胸口涨开沈闻奕才依依不舍放开了甜蜜的源头,轻佻的(舔)干净了残留在唇边的血迹,眼底不知何时燃起了炙热的火焰,季修有些害怕,但还是挺了挺胸膛稍微平息了点刚才爆发的情绪。 “可以。”单手轻轻撩起耳边的头发,他又变成了贵公子,只是脸上的红晕未消,暴露他的底牌。 “我被停职了。” “所以?” “是你干的吧?”只是一个斜眼,季修心虚了起来,好像貌似可能真的……是他干的。可是因为他做的太过分了他才会动用了点关系,没想到竟然会被停职?好吧,是他干的就是他干的,敢做敢当。 “是我做的,怎么样?你太嚣张,太过分,我讨厌你。”季修笑着说,好像就在问候今天的天气,只是,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格这么做。 “你承认那就好办了。首先,因为你的关系我没有了工作,也就没有了钱,没钱就没地方住,所以,你要负责。” 日,照他的思路他家早变成了难民营了!他微微一笑,残忍说,“那是你活该。” “其次,我救了你的命,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虽然不需要你以身相许,但如果你执意那么做的话,我也不会介意。” 以身相许,以为在拍连续剧吗?! “还有呢?”冷笑的季修弹了弹手指,这些理由算个毛, 他只要一个电话,马上就让他去喝警察局的咖啡!意识到自己怎么算都占了上风,心情也好了起来,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变态学弟唱的是哪出戏,如果不精彩,那就在太无趣了。 只是他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一个好不出色,甚至可以说一点都不起眼的人会变成眼前这个欠扁自大的面瘫君!难道他去整容了? “还有嘛,如果季学长不想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下面问题的话,我不介意和季学长将就住几天的。” “你……是在威胁我?”原来还有这一手!果然烂人一个,没有职业操守可言! “不是,我只是在表明我的立场,季学长,非常感谢你这么照顾我!” 两道锐利的视线在空气中蔓延,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气场相当不甘示弱,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正式拉开帷幕! “学长,我能住下来吗?”语气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当然可以,我非常乐意好好照顾一下我可爱的学弟!”同样假笑。 “谢谢学长的关系。那么明天再见。” “明!天!见!”一字字咬着牙,沈闻奕,你死定了!33年,季修第一次产生了弄死一个人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猫大捉虫和提醒,鞠躬 04、冲破过去吧 搞不明白沈面瘫,季修承认。 如果说对于N年前被拒绝那点破事还抱有一丁点愧疚的话,在昨天已经荡然无存。 “就算是在家里面也不用关门吗?” 只不是是撒个尿,后面冷不丁阴魂不散又开始作祟,连在自己家也已经不得片刻安宁,从早上开始硝烟弥漫,战火从厕所一直蔓延到了厨房,两人的冷战让气氛僵持了到了极点。 忍就一个字。 原本就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却凑在了一块,而且还是被威胁着硬是绑在了一起,此刻季修真想暴打自己小弟弟一顿,都是这根惹了那么个大的麻烦回来! 33岁的季修由于三年前勇破轰动一时的连环谋杀案和机场爆炸案,荣升为高级督察,但让人羡慕不是他升官之路,而是睡他老妈的那个人。作为慈総综合医院的小开,每天不是兰博基尼就是法拉利,生怕没人知道他口袋里有多少银子! 但这两样,只要看娱乐新闻的人全都知道。而还有一重身份,却鲜少有人知道,那就是当地最大社团的幕后老板,脚跨黑白两道的他几乎可以呼风唤雨却吃了一个医院小瘪三的哑巴亏!这也是阿祖托付给他的东西! “我会让你重新去上班,也会让你顺利当上你们院长的女婿。”以后就别来烦他了,也算是还清了十三年前的债。 “我已经辞职了。” “啊?” “我也不想当院长的女婿。”宫商,你的嘴巴实在太大! “好吧,”趁他还有心情一口气解决!“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从此从我眼前消失。”看到沉默下来的沈闻奕,脸上挂着笑的季修心中不由冷哼,果然有钱能使鬼鬼磨,没人会和钱作对! “是不是多少都可以?”没有丝毫起伏的音调,冷漠的眼神,只是就这样看着季修。 “你要你开口。”对于这样的对话,显得有些沉重和苦涩。 “那好,你要多少?” “什么?”季修一愣。 “我问你你要多少?!” 面对突然爆发的沈闻奕,脸上片刻的扭曲近距离死死贴着季修的鼻尖,灼热的呼吸几乎将它吞噬,眼神深处,流淌着不具名的东西,让季修为之一愣。 “你要多少你才会接纳我?”干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沈闻奕居高临下,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高深莫测的东西,“只要你开口,你要多少,才能把你自己给我?” “你!”原来他说的是这个!“你别太侮辱人了!” “是你先侮辱我的。”那深邃双眼,没有情绪。 季修沉默了,原来这混蛋在耍他!是感到自尊心被他侮辱了吗?所以采用同样的方法来回敬他吗? “我们……能好好谈谈吗?”季修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仅仅只是见了几面而已,他们没有必要那么针锋相对。 沈闻奕冷嘲,“我给你示范怎么撸管和按摩前(列)腺,你觉得我在(性)骚扰,还投诉让我丢了工作。你喝醉酒我送你回家,却被抓到了警局,你觉得我是趁火打劫,学长,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哇靠,说的好像全是他的错!哪个医生给病人按摩前列腺的时候会不戴手套啊!如果不是因为醉驾被抓到了警察局,今天他的菊(花)早就不保了!竟然还说他有被害妄想症?! 好吧,退一万万步,以前全都是他不对,他不应该投诉,不应该喝酒,那现在哩?这里可是他的私人住宅,他强行闯入难道也是他有被害妄想症? “好吧好吧,以前都是我的错行吗?我道歉。”季修举双手投降。“既然我都已经道歉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到原来的位置,不要再让我困扰了?” “学长,让人困扰的是你哦。”拇指轻轻划过柔软的脸颊,那是年少时候的执着和梦想,可是却被狠狠打碎!随着心情的变化,沈闻奕的手指不自觉用力,直到季修不满别开头,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对着他又失态了。 清了清喉咙后,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面瘫,“学长,我喜欢你。” 季修一愣,失笑了,“你不会是在在意当年的事情吧?其实我早就已经忘了,你不必要那么介怀。但我的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永远都不会接受你的!而且,我对被压在下面的事情没兴趣!” “被他压就可以吗?” 真是烦透了,大家都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干嘛还要争这个东西?他会忘了阿祖重新生活(季修同学你真的可以把暗恋了二十几年的阿祖忘记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哎,阿祖都已经在加勒比海岸开始了新生活,他是不是也该放下了呢? 在家呆不下去的季修只能落荒而逃。什么都不想干,甚至都警局都不想去,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附近社区公园的小长椅上胡思乱想。 也许,真的该放下了啊…… 还是那么蓝的天空,仿佛可以让时间回到从前,回到和阿祖越明一起看蓝天的时候。 可是现在,季修有些落寞的看了眼空荡荡的身边,三剑客再也不会聚首的那一天,因为越明已经不再,而阿祖,也已经有了在乎的人,如今,只剩下孤单的自己而已…… 真是……有些不堪回首了,显得自己狼狈可怜。今天的他,竟然变得那么多愁善感。都怪那个面瘫色狼,难道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也许……不!是真的该放下了啊!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面瘫! 终于下定决心,果断联系了自己的大哥,可惜手机快没电,匆匆讲了两句只能挂断。阿祖,不管多少年,我们,还是兄弟。 由于没有开车,所以到汽车站转了三辆车才到了静穆临海墓园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昏黄的天色下,一排排的墓碑拉长了影子,海风吹过,树影婆娑,沙沙作响。 当他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一路往上,孤灯下,一束白色菊花摆放在了赵越明的墓碑前。 是谁? 季修猛的回头,可是空荡荡的墓园,只剩下了一个个墓碑和自己,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那束花如那么的刺眼,白的渗人…… 是谁还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大律师最终只是静静的躺在了小盒子中,因为爱,伤害了最爱的人,却最后又救了最爱的人。赵越明,他羡慕他,因为,他可以为了最爱的人牺牲一切,可是他却没有机会。 “阿明,我们都错了。”季修的鼻子好酸。 “错的好离谱,这不是没有了谁就会活不下去的世界……”所以,他要彻底和以前划清界限,他要过新的生活,他要为了自己活! 只是为了告诉赵越明这句话,季修坐了五个小时的车来到了海边,这是对朋友的尊重。 没有了心理包袱之后心情格外轻松,吹着海风的望着眼前一片漆黑的他挫败的抓了下头发,天呐,没有车回去了啊!最近的旅馆也要走一个多小时在高速公路旁才有啊!啊~~! “死定了!”冬天在海边吹一夜的冷风不死才怪!而且,他一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没想到竟然会饥寒交迫沦落街头,呜嗷! “那个……” 黑暗中,单薄的声音传来,浑身打了个激灵的季修猛回头,宫商那张稚气的脸竟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后方。 吓?他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他到底是谁很么人?! “那个季学长……”声音听上去有点悲惨。 “你是……沈闻奕的同事?”思索了一下,这才想起了这号人物。 “我还是你的学弟啦!”宫商已经扑了上去,季修措手不及,只见他一个劲的用身体蹭着他,这小家伙好像冻坏了呢。 “你怎么在这里?”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帮他挡住了迎面吹来的冷风。 “我早上去找你们嘛,正巧碰到季学长气呼呼的冲了出来,为了不打扰学长,所以就跟在了后面。”标准的娃娃脸配上可怜兮兮的语调,一下子让季修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搞得好像是对不起他一样哎!这两个学弟真是让自己头痛! “学长,是不是小绳子欺负你了?” 小不点义愤填膺难道还想帮他打抱不平?他看上去真的有那么耸吗? “不是,只是想到了些事情来看看老朋友而已。” 没办法了,两个人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将近两小时才在高速旁找到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第二天一大早坐着头班车颠了五个小时终于返回了家中时都已经过了中午,迎面沈闻奕那张臭脸热烈欢迎。 “滚。” 这是对宫商说了,于是他吸着鼻子习以为常灰溜溜的走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总是面无表情的脸竟然扭曲了起来,壮硕的身躯将他紧紧压在门上。 “你现在又发什么疯?我不是你的东西,别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好不好?!”贵公子也不耐烦了。 良久的沉默,沈闻奕深邃立体的五官像刚从冻肉苦库中拿出来一样。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啊?为什么要去相亲?”许久,他干涩的滑动喉咙,终于问了出来。 “啊?你怎么知道?”季修这才想起手机没电了,原来哥哥都已经安排好了呀,“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要放弃?” “因为……他不会喜欢我的。所以,你也不要再执着了,我……”他冷静的盯着沈闻奕的双眼,“我也同样不会喜欢你,你又何必为难我?” “是不是为了忘记他,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沈闻奕的眼竟然都红了!“就算是……不喜欢的人也可以?!” “你唔!”天哪,粗暴的亲吻几乎夺去了他的呼吸,好像野兽般的蛮力将他的衣服都撕成条! “那就让我来让你忘记他!” 关于赵越明:人物出场在《身不由己中》,感情爆发在24章,后来为了救石飞祖死了。 05、学弟都是狼(1) 衣服就像纸片一样纷纷落地,扣子蹦的到处都是,白袍下常年健身房锻炼出的结实肌肉让牛仔裤都没有幸免,高大的身躯互相颤抖,最后常年打滚在一线的差佬竟然不敌一个坐诊室的面瘫医生! “放开!” 混蛋,冰冷的地砖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胸前早已经不满抓痕,就算再怎么逃避,那双大手总是准确捏住了那颤抖的红色,毫不留情的扭转,痛的季修直呼冷气! “还没完。”一丝异样的摇摆一闪而逝,改用膝盖顶用了季修的腰部,俯首啃着小麦色的颈部肌(肤),另一手已经朝着下面沿着腰部曲线伸了下去。 “我会让你舒服的。” 低沉略带魅惑的嗓音听起来性感极了,脖子一眨眼已经被他啃得红点斑斑一直延伸到了肩膀。 “混蛋,放开我!”嗷的一声想要转身,只听卡擦一声,季修一声闷哼,右手已经成不自然角度垂在了身旁! “哈……你……满意了吧?”右手脱臼的痛苦让季修俊朗的脸几乎扭在了一起,“如果你想报复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面瘫微楞,随即浅浅一笑,“你太天真了,学长~!” “唔!”说吧,已经朝着季修不停喘息的嘴覆了上去,没有温柔的(前)戏,所有的尖叫全都埋没在了无声中,沈闻奕的火热竟然沿着细缝凶狠的(挺)了进去! “唔唔~!!!!”撕(裂)的痛楚几乎让季修差点晕了过去了,下(半)身好像失去了知觉,血液的温度从结(合)部位沿着大腿滴在了地上,强烈的异物存在感让他几乎透不过气,好像在惩罚一样,还没等他适应,借着血液的润(滑),沈闻奕已经皮迫不及待顶了上去! 他已经控制不了,只有一次次的进去感觉炙热的温度才让他有存在感,折磨了他十年的人就在身下真真实实的被他占有着,压抑了十多年的疯狂就象决堤的洪水将他淹没,理智早已飞到九霄云外,除了不停重复机械的动作,他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双耳什么都听不见! 于是,折腾了不知道多久,天色也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朦胧中,指尖湿润的泪水让全身发热无法思考的沈闻奕为之一振。 他终于停下了□的进攻,双眸惊恐的看着就像残破娃娃的季修的同时,已经到达顶峰的快(感)一下子喷涌而出,全都停留在了季修身体的最深处! “你满足了吗?”季修残忍的拉开嘴角,毫无血色的脸上一片苍白好像随时就会昏厥,冰冷的眼泪不停沿着眼角滑落。 满足?到底什么是满足?茫然的沈闻奕不自觉收紧手臂,指尖死死掐着季修的手臂连指甲扣进了肉中也没有发现,只是脑中不停想着满足两字。 “不!”怎么会满足?每一次的发(泄)让他更空虚,让他更难受! “我要你,不管多少次!” 于是,面无表情的攻君果断拦腰一抱,也不顾季修早已经被折腾的筋疲力尽还垂着脱臼的胳膊将他甩到了沙发上。 精(虫)冲脑的沈闻奕脑中只有两个字,继续! 漆黑的夜色中,除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和摩(擦)声外,好像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美好的东西看不清了原来的面目,背道而驰想法和行动让人变得矛盾,明明想好好爱他,只是不想错过,却变成了不堪的现状。 虽然面无表情,可是沈闻奕的内心却煎熬着。 “学长……”无声蠕动的唇角变得苍白,假寐的沈闻奕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却没有起身阻止踉跄而行的季修。此刻,他也变得不明白,爱一个人,到底该给他什么? 凌晨时分,幽深深邃的远方点点繁星,冬季难得的朗空,可是缓慢而行的季修没有丝毫抬头的心情。 每一步是那么的煎熬,牵动后方撕裂的(密)地让他额头直冒冷汗,嗖嗖风气径直往他浴袍中窜,只能慢慢缩紧手臂,茫然的停了下来。 他要去哪里?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为什么他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孤单寂寥的背影慢慢蜷缩了起来,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无助的抖动肩膀,任由冷风吹打。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已经决定放弃阿祖开始新的生活,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竟然会被自己的学弟强(暴)?! 一直徘徊在四周没有离去的宫商看到一个人出来的季修时,那张天真的娃娃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后轻步跟上,怯怯道,“学……学长……” 季修浑身一震,连忙胡乱抹了把脸,这才看清了后方宫商的身影。 “学长,你没事吧?” 真是狼狈,竟然刚被学弟强(暴),又被另外一个学弟看到如此狼狈的他! 苦笑过后摇了摇头,艰难的挺直腰板,这才发现小不点的视线竟然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布满红色痕迹的脖子。 “学长,这些都是小绳子弄的?是不是小绳子欺负你了?!”小不点的正义感让他感到一股暖流,两个学弟,为什么会相差那么多? “我,没事。”刚开口,这才发现他的嗓音都已经沙哑了。 “学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支持你的,我绝对会永远做学长最坚实的后盾!”所以……宫商眼底伸出划过一丝闪烁,可惜季修有些六神无主,根本没有发现宫商的异样,还有些感动了起来。 “谢谢……你……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哎,学弟就应该这样贴心嘛。 宫商轻快地蹦跶着,“学长,我叫宫商哦,现在在市立医院生殖科主治女性不孕不育哦~” 很是可爱,两句话就把自己全交代了,可惜季修还不知道宫商肚子里面酝酿的邪恶想法,竟然一感动,就却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如果是平时的他,肯定就会发现不对的地方了。 “学长,我真的很崇拜你。” “学长,我一定会帮你好好教训一下小绳子的!” 在宫商故意营造的气氛下,季修被半推半桑着推上了计程车,临走眼角划过一个黑影,可等他回头的时候,身后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难道是他看错了? 很快就到了宫商的小屋,白领公寓,虽然小,却五脏俱全。二话不说将他推进了浴室,当热水滑过冰冷的身体,任由自己舒展在了热雾之中。 虽然以前他喜欢阿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把阿祖怎么样,也从来没有觊觎过阿祖的菊(花),真的万万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被曾经拒绝过的学弟捅了(菊)花! 又红又肿的地方只是手指轻轻一碰的就痛的不得了,微微张开的入口竟然还没闭合,让季修感到一阵恶心和气愤。不管他怎么清理,布满红印的身体触目惊心,连唇角都已经裂开,一扯动就隐隐作痛。 “学长,学长!” 回过神,才发现竟然失神了。赶紧擦干了身体穿上了小一号的浴袍,迎接他的是宫商特有的笑。 “学长,你进去那么长时间担心死我了啦!”长舒了口气,宫商开心地递上牛奶。“学长,你安心睡一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哦。” 不知不觉,身体竟然放松了,神智涣散无法集中,眼前晃动的身影拿着他喝剩下的半杯牛奶倒进了下水道。 宫商低头望着残留着白色痕迹的水池嗤笑了一声,埋在阴影中的半张脸忽明忽暗。只见他轻舔唇角,自言自语,“学长,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也很喜欢你哦,嘻嘻……” 06、学弟都是狼(2) 虽然知道钱不好却都在捞,美女不好却都想要,总之,理论上不是自己的东西应该正眼都别瞧,可是这种吓死人的骨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当然活在这个花花世界的宫商也不例外。 面对睡在他床上的季修,青年时代曾疯狂追过的人,有那么一点点心动那也是正常。不管是手臂还是脖子上点点红色,都好像在对他笑(其实是他自己在笑,这变态),这种另类诱惑发散着致命的香气,一下子就捕获了原本就身残志不坚的宫商。 “学长,你知道吗你有多受欢迎吗?”宫商情不自禁喃喃自语了起来,微红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 唔,季修在梦中皱了皱眉头,丝毫没察觉到身边坐了一头随时准备扑向自己的恶狼。 “学长,难受的话让我来帮你吧。”嘻嘻一笑,毫不顾忌是否会吵醒梦中人,直接解了睡袍带子将手伸了进去,东捏捏西揉揉,感受肌肤带来的细腻感,可惜季修除了有些难受皱着外,怎么也醒不过来。 喝了三颗安眠药的牛奶,就算是头牛此刻也只能让宫商为所欲为。 “学长,虽然我是专治女性不孕不育,可是在男性(生)殖方面也毫不逊色哦,前两天我还帮小绳子的病人缝了包(皮)呢,就让我先从那里开始检查学长的身体状况吧。” 哈喇子都快流下来的宫商很有自知之明的擦了擦嘴角,那根形状美好堪称完美的东西静静的躺在黝黑中没有任何动静。 “咦,形状很漂亮嘛,应该不是这里有问题。”说着就将手盖了上去,弹性正好,质地上乘,凭他的经验这个东西本身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学长为什么回来找小绳子看病? 好奇心果断战胜了色心,翻了面继续探索,又红又肿的部位就像熟透的柿子吸引人,一碰季修全身微微颤抖,带动宫商手下的部位也在空气中抖动! “学长,你真的太诱人了,怪不得小绳子会忍不住。”这朵楚楚可怜的(菊)花果然有让阅览过无数菊(花)的男性(生)殖专家兽(性)大发的潜力,不知不觉连宫商的下面也开始发热,手指情不自禁已经扑哧一下探了进去! 唔,好难受。本能扭到腰部想要摆脱不适感,却在宫商眼中就像迎合,更用力(探)了进去! 指端粘稠的感觉让宫商咦了一声,“哇,里面还有那么多小绳子的东西嘿嘿,学长,如果没有清理干净你会拉肚子的哦。” 说着竟然不自量力硬是使出了一股吃奶的力气拖着身季修沉重身躯往浴室而去。只有一米七二身体单薄的他使劲拽住高大的季修才不至于跌倒,可是左脚刚踏进浴室,只听他一声惨叫,伴随鸡飞狗跳的杂乱声,两人同时跌倒,而没有意识的季修更是倒霉,直接给他做了垫背,脑门还磕在了马桶上,顿时一个大包肿了起来! 唔……好痛好痛,全身都好痛……剧痛来袭,三片安眠药也于事无补。 暗叫糟糕忙手脚并用爬了起来,只见季修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有些茫然的看着在他眼前晃动的人影。 “是……是谁?” “是我,你可爱的小学弟哦。”赶紧嘟起娃娃脸装可爱。 “宫……宫商?”啊,头好痛,为什么他一点力气也没有? “对的对的!除了我还有谁这么聪明伶俐思维……敏捷?!”直接从一旁柜子中捞出安眠药塞进了季修口中,就着牙刷杯给他猛灌了几口自来水才长舒一口气擦了擦一头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包塞上计程车,依依不舍含泪目送。 呜,学长,他的学长……好不容易到手的肥肉啊……于是,好事全让自己占了,而黑锅就全让沈闻奕背吧。 第二天季修卧房,一方拿着肉粥,一方摸着脑门上的肉包相互对峙。 用武侠片的描写方式就是:两人眼神厮杀,大战三百回合平分秋色。各自凝神,占据一隅,等待时机,先发制人。 先表白的人总是占下风。沈闻奕已经做好准备,他无声叹了几口气,将肉粥轻放在了床头柜上。 “吃吧。” 依旧保持警惕心的季修往后挪了半个屁股,随即轻呼嘶了一声,该死,后面还是好痛啊! “还很痛吗?”原本想转身的沈闻奕停下脚步,脸上掠过一丝愧疚。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醒来竟然出现在自己房中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毕竟在他看来两个学弟的感情还不错,宫商会通风报信一点都不足为奇,只是他没想到是宫商闯了祸直接将他打包送回去的。 “我……”难得面瘫君欲言又止。 季修冷哼一声,拉开衣服露出肩膀上的枪伤痕迹,残忍说,“我干了警察将近十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下十个。所以,请你忘记昨天的事情,而我只 当被狗咬了,也会统统忘记。” 沈闻奕身形一震,眼底闪过一丝悲哀,却出奇平静的坐了下来,轻佻的用手指捏着季修的下吧吻了上去! 唔!该死!舌头直接撬开牙关横冲直撞闯了进去,肆无忌惮吸取属于他的甜蜜! “狗会这样咬你吗?”他沙哑的声音中包含着男人特有的情绪。 “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们不会有结果,我会去相亲,然后结婚生子,这是我想过的生活!”季修直接吼了过去! “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沈闻奕撇了撇嘴。“大学的时候,你们仨个人总是形影不离,谁都看得出你看那个人爱慕的眼神,可是你没有勇气!季修,我的季学长,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么懦弱面对喜欢的人都会却步。” “别以为……你什么都知道。”由于愤怒身形不受控制得颤抖了起来!“你懂什么啊?!”他从来没有想到要得到啊祖,啊祖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他希望他快乐幸福,这难道有错吗?!啊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他不想成为他的负累和绊脚石,只要能够默默守护,只要能够呆在他身边,他就会快乐幸福! “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平稳毫无任何欺负的标准语气,“你那么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哪里?你守护的那个人在哪里?” 在加勒比海……和杜平一起在加勒比海…… “我……”季修只有靠死死掐着被子才极力忍住了快要决堤的情绪。 “我争取我想要的东西,我想得到你,你的人,你的心。” □的告白让人心酸,季修竟然忍不住呜咽了起来!他和他截然不同的两种爱人方式,为什么他自己会看上那么凄凉?! “如果你和他过得很好,我会退出的。可是现在,我办不到。”平静的语气不知道是在安慰季修还是在安慰他自己,大手接触到柔软的发丝,两人都只是同时一愣。 “我看上去真的那么可怜吗?”季修淡然一笑,唇角扬起完美的弧度,掩不住属于贵公子独特的气息。这是常年生活环境熏陶下塑造的人格魅力,再落魄再狼狈的处境下,还是能显得那么从容优雅。 “让人着迷。” 如果没有昨天暴力事件,他们或许可以成为好朋友。季修刚想好,沈闻奕竟然已经压了上来,“喂!你干什么?!”    “商仔说你后面没弄干净,我帮你。” “哇!”该死,只穿了睡袍的他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唔!”一瞬间肌肉全都僵硬了,手指卡在里面停下了动作。 “放轻松,我只是想帮你。”难得放软的语气,“我是医生,相信我。” 眼中多了柔情,那么近好像要把季修吞噬了一样,薄唇吐出的气息全都洒在了他鼻尖,心跳竟然不自觉加快了起来! “该死,我会相信你才怪!”大脚一伸,直接朝沈闻奕的重点部位踹了过去!幸好理智尚存,没有被这家伙耍的团团转! “哇,痛!” 沈闻奕气定神闲眼疾手快按住了季修的小腿,已经入侵的手指猛的弯曲,迅速加入一指,两只同时撑开形成一个V字型,后方阵地再次失守,季修失声尖叫。 “老子毙了你!”痛的都弓起背脊了啊! “三年不见,季督察越来越生猛了嘛。啧啧!”两人都没注意到杜平竟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你……唔!”别再捅了! “你是谁?”冷漠的脸上冒着阴嗖嗖的冷气。 “他的爱人。”杜平抿嘴一笑,放下了手上的行李袋。 07、情敌满天飞(1) “放开放开!”恼红了脸的季修大吼。 “亲爱的,自己玩也不通知一下,什么时候你变得那么水性杨花了?”清秀的杜平已经和石飞祖私奔三年,小夫妻两战火从西线一路蔓延到了东线,眼看苦苦守了三年的阵地也即将宣告沦陷。 “他妈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水性杨花?!啊……还不来救我!”谢天谢地,总比给沈闻奕这个变态医生玩死好呜呜! 拉长了脖子的杜平看着下面水花四溅的部位啧啧有声,让季修羞的恨不得抹脖子算了,可惜已经不流行那句“不过就是碗大的疤,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一条。” “你到底是谁?”沈闻奕丝毫没有停下动作。 “告诉你了,我是他爱人。”杜平比起三年前黑了不少,浑身充满了加勒比海岸阳光的味道,眼中少了愤世嫉俗的怨念,多了一分爽朗的笑声。即使这样看上去人畜无害,季修还是清楚提醒自己此人生人勿近。 “你不是他爱的人,说,你到底是谁?” 切,看来是个知情人。话说在加勒比的三年起初石飞祖对他一心一意,可是时间久了感情总是会淡的,要不然他怎么可以和当地岛民的漂亮小姑娘有说有笑呢?既然他对他不忠,那就别怪他对他不义!先从季大督察开刀,让他尝尝同时失去爱人和朋友的滋味! 所以,严格说起来他和季修连朋友都不是,三年前还因为自己某些阴谋差点害死了他,不过,朋友可以重头做,爱人可以重新选,现在不是爱人,以后可以□人嘛!石飞祖,你就好好尝尝被朋友和爱人背叛的滋味吧! 剧本大纲很快在心中敲定,嫉妒不是女人的专利,报复才能推进人类文明的步伐! “修,我是不是你亲爱的?”杜平的手竟然爬上了季修的脸,有意无意触碰着柔软的(唇)瓣。 季修微楞,随即了然于胸配合起了这出狗血剧。 “当……唔!”可惜沈闻奕不让他说完,直接两指按在了深处的小疙瘩上,引来季修一阵悸动,连前面蛰伏的大物也慢慢苏醒了过来! “这位先生,”杜平从容一笑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你现在的行为违背了当事人的意志,违反公民意志自由原则,也就是说,你再不停止你现在的行为,我们将行使对你提起告诉的权力。另外我再提醒你,我已经用手机录下了你的所作所为,若有出庭必要,我会以证据的形 式提交法庭。”也就是说,这可是现行,无论怎么看医生一点胜算都没有! 想问他是谁?他是美国律政界红极一时的王牌律师!只是由于一时被仇恨蒙蔽眼睛所以才放弃了大好前途回国报仇,哎,亲身经历告诉他,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凡是还得靠自己! 靠,谁让你录像了?!季修瞪大了眼眼神质问可惜沈闻奕在场,这场戏还得演下去。 “我是他的主治医生,季先生患有射(J)迟疑并且伴随间歇性勃(起)困难,我只是例行医学检查。”虽然表情呆滞但不代表沈闻奕好欺负。 “那么季先生,能不能让我单独和我的爱人相处?搞不好我可以让他重整雄风,毕竟,我是他的……爱人。”杜平故意贴着沈闻奕的耳朵咬着字说了爱人两字,现在季修可是他报复石飞祖的道具,谁也别想破坏了他的计划! “当然。”面瘫君若无其事拔出手指,故意在季修面前慢条斯理品尝着指尖的味道,这种撩人(挑)逗的画面羞的季修脸都快冒血了! 都已经等了十二年,不在乎这一两天。面无表情的沈闻奕心中冷笑并礼貌的带上了门。 确定面瘫□生关上门后,季修一下子松弛下来窝进了被子中。怎么会变成这样哩?好像仅仅几天时间世界全乱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沈闻奕打破,杜平这阴险狡猾的小子又来火上浇油。一想到日后悲惨的生活,季修几近绝望了起来!对了,阿祖哩? “杜平,你和阿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回国?!”季修精神一振,阿祖可以摆平杜平嘛。 “分居,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杜平无所谓耸了耸肩。 “分居?”季修讶然,看来事情比阿祖电话中说的还要严重,一想到阿祖焦急的语气他就心中一沉,“阿祖……他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他红杏出墙。”杜平哼哼,直接脱了鞋子爬了上来。 再怎么清秀的男人关键时刻还是会显出男人的本色,毕竟是男人。略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眼,微眯着似笑非笑。 “你,想干什么?”本能往后,季修捂着被子退到了床边,可是他的每一步退让都让杜平有了进攻的余地,最后竟然只能让杜平半撑着身体俯视他。 “其实……石飞祖一直都不是我喜欢的人,这三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修,你的善良你的温柔 全都让我着迷。”说话间几乎都快贴着季修的嘴了! 靠,敢情这小是想说他喜欢的人是他?! “等!”连忙喊卡,“可是阿祖爱你,可以为了你失去一切,甚至生命,你忘了吗?”三年前在警局门口的那场告白连他都动容了啊,阿祖对杜平的在乎和痴心让他嫉妒的要死,要不是看在阿祖的面上,三前面他就把这阴谋家扔进监狱!现在不但不感激他,竟然还敢把阿祖一脚踹了回头勾引他?这小子是白目呢还是自信?还是……又有什么阴谋?季修心有余悸的想。 “人是会变的,石飞祖变了,而我……”杜平蹭了蹭季修的耳廓,一阵热气吹进了耳蜗让季修浑身一凛,“而我,从来没有变过哦~修。” “走开!”天杀的,手竟敢伸进来摸他的腰部,还有往下的趋势!这小子到底是攻还是受啊!他可再也不想被压在下面了!一想到这幅场景季修的一颗心就凉到了底,这不就是和阿祖间接滚床单啊!天呐!还能在混乱一点吗?圣母玛利亚! “砰!”两人直接随着季修的后退摔了下去,脑门再度受创,而杜平竟然骑在了他腰上!随着声响,沈闻奕一百零一副表情出现在了门口,平静略带呆滞的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客观的记录季先生的病情。”说着,竟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两只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床边的两人! 靠,前有狼后有虎,这到底想怎么样啊?!难道面瘫医生还想坐在这里观摩他被杜平XXOO?这也太疯狂了?杜平,你给老子起来,如果真逃不掉,凭他一米八的壮硕身材加过人体力还压不过一个一米七的瘦弱律师? 只是,季大公子好像忘了他引以为傲的过人体力好像已经被某人折腾光了,现在补钙,还来不来的急?呜嗷! 08、情敌满天飞(2) 天哪,这是在拍恐怖片吗?主演兼导演:杜平;灯光兼摄影:沈闻奕?! 麦高!谁来告诉他这只是梦,谁来拯救他脆弱的菊花啊! “杜平,你混蛋马上给我下去!” 可杜平竟然扭头望着老神定定的变态医生,两人对望,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底细。 他的确已经打定主意利用季修,对于他来说,季修只是一样东西,可以伤害石飞祖的道具。可是对于眼前这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医生呢? 杜平摸不到对方的底线。刚才让人鼻血狂流的画面绝对不是偶然,两人绝对不是简单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最起码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可是如今又那么满不在乎,甚至冷漠的态度出现在在他面前,难道此人真的想看他和季修嘿咻? 一连串的推理假设马上过了一遍脑子,如果医生不闯入,他的戏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既然这样,那他还不如将计就计,让季修感受到他对他在乎不是更好? “医生,我介意。”他的国语字正腔圆,原本季修紧绷的情绪才算放了下来。 杜平,还算你小子有良心啊,不枉他把花了大把银子打算以后养老的加勒比送给他们!季修顿时肉流满面。 沈闻奕微收眼帘,嘴角扬起几乎没有任何角度的笑容,却被眼见的杜平尽收眼底。他是故意的,杜平心中一沉。早知道就硬上了季修,让他对医生彻底死心。哎,自己千算万算,竟然被一个专治男性功能的医生摆了一道! 哗,季修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你们都给我滚出我家!”唔,不好,肚子好痛,肠子好像被踩了一样打结在了一起,顾不得狼狈的样子,直接裹了被子朝洗手间奔了过去。果然没有好好清理就会闹肚子! 房中只剩下空调送风的声音。 完成任务的沈闻奕起身离开,却被杜平叫住,“你不仅是他的医生吧?” “你猜。”漠然的回头,只丢下了两个字就从卧房走了出去。 “真是不简单。”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就这样,自称处于分居状态某人也在季修的公寓安家落户了。 “阿祖,你快把你家的那位太后娘娘领回去吧!”拉完粑粑迫不及待拨通了长途电话。 “修,杜平麻烦你帮我照顾一阵吧,他现在特别排斥我,我说什么都不听啊。”石飞祖也是无可奈何。杜平的脾气他最清楚了。只是现在他还在气头上,他直接杀过去只是火上加油,就当是让他去散散心吧,时机一到,他游也要游回来! “阿祖,他……唉!”让他怎么说的出口啊!他家的小娇妻竟然想强压他啊! “修,我知道你不喜欢平,但是除了你我真的没有别人可以拜托了。” “天哪,我疯了,我也离家出走算了!”碰的挂上电话,懊恼的爬着头发,这才发现沈闻奕靠着书房的墙壁望着天花板。 “你也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你能应付那个小排骨?” 竟然质疑他的能力?靠! “我……”法克!骂又不能骂打又不能打,他还真的……拿杜平没辙啊!阿祖,你害死我了! 其实,对季修而言,这种微妙的平衡也算是件好事。三人共处一室,谁也占不了便宜,就算晚上杜平偷偷爬上他的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沈闻奕总是冷冷地站在一旁,而相反,只要沈闻奕一靠近季修,杜平机会展开保卫战,几番激斗,谁也没占到便宜,倒是季修好像有点顿悟了,总之他们谁也不想对方碰他,这点可以肯定。 总之,谁也不想让对方占他的便宜。就当他正考虑着怎么打破尴尬处境时,季家大哥终于安排好了相亲。由于第一次被沈闻奕破坏没有去,所以这天季修接到电话后守口如瓶,他现在需要一个女朋友来让这两个人死心,如果可以他想尽快结婚,结束噩梦。 当然另一方面,他也动用了社团的力量对杜平做了一番调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三年前杜平的到来带来了一场惊涛骇浪,这次他再度出现,不免让季修怀疑他出现的动机,可是结果…… 看着手上调查报告,季修哭笑不得。 原来真的只是离家出走。只是因为阿祖对一个小妹妹笑了一下?这占有欲也太吓人了点吧?石飞祖又不是面瘫,准确的说,除了那个变态医生外,他还没见过什么人可以把面瘫贯彻的那么彻底!是人总会有表情,对小妹妹笑一下就引发了惊天醋浪,从加勒比海岸一直淹到了他这里,这醋劲也太吓人了点吧?都这样了还能说不在乎阿祖?哼,口是心非。 确定杜平应该还是在乎石飞祖后,对他的戒心也松懈了下来。总之,当务之急就是尽快修复两人的关系。别再让他做三明治当中的那块奶油夹心了,而沈闻奕,随着他结婚,应该也会放弃,这样大家都可以回到正常生活轨迹上。 美美打算好一切,白衬衫配上黑色长裤,已经让季修整个人发散着优雅的贵族气息,再加上手工皮鞋和昂贵的瑞士手工手表,一切简单从容,一举一动都化身成了上流社会的贵公子。 已经快到饭点,按照前两天的情况,肯定两人各自正在煮自己的东西,可怜了他的厨房,,被两个不速之客差点没拆了。 可他刚下楼梯,,竟然看到沈闻奕正背对着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猫和老鼠,而杜平竟然则趴在餐桌上有气无力好像正在装死…… 两个人休战了 "咳,"他清了清喉咙,"我要出去一下."说着已经一溜烟朝着车库飞奔了过去. "有问题."杜平抬起脸望着季修消失的方向. 沈闻奕点头,面无表情,他同意. 开着兰博基尼轻快地踩着油门,一眨眼已经将一旁车子甩在了后面吃尾气,这才是生活啊,香车美女他来了! 准时到达了蓝狐餐厅,这是一家上流名家颇爱的比利时餐厅,不管食材还是服务人员,全都是比利时进口.金发碧眼的门童接过车钥匙,恭恭敬敬的帮季修开了门. 一股浓郁的巧克力香味扑面而来,这也是这家餐厅受欢迎的原因之一.没有肉香也没有烟味,整个餐厅弥漫着一股经典巧克力的气味,让前来用餐的人犹如置身在巧克力屋中,就像童话世界一样. 而香味的源泉即来自前方的千克力展示大厅,有双子大厦克林姆林宫长城泰姬陵等等用巧克力雕塑而成的一比一模型,展示着这家餐厅走过的点点滴滴. "有约,陈小姐。" 一张大钞放在了服务员的盘子上,随即便被领到了两楼靠窗的位置,一个纤细的白色背影用手撑着脑袋一动不动望着窗外。 "陈……小姐"季修不自觉放低声音,深怕吓跑了眼前这个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色仙子。 "是我."清爽的五官配上淡淡的薄妆,柳眉杏眼带着一丝哀愁,贝齿轻咬着唇瓣,有些紧张. "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季修。能坐下来吗"季修微微一笑,陈芷情有些微楞,连忙起身低下涨红的脸. "当,当然,抱歉,我是第一次,所以,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修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清新可人毫不做作的小可爱,手足无措的狼狈样子让双方都扑哧笑了出来。 也许两人都没有经验,局促的气氛让陈芷情不停拨弄杯中的冰块。 "第一次火拼的时候我吓的躲在了车子底下,结果没在战场上挂彩却因为腿软没来得及爬出来被压伤了脚尖,很糗吧" "呵,你真好。"陈芷情微红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安,季修原本想调侃一下自己缓和紧张的气氛没想到陈芷情露出了欲言又止为难的表情。 难道,他又什么让她觉得不满意的吗? “你……” “我……咦?”季修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这两个混蛋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杜平这混小子竟然还搂着医生的腰?! “你怎么了季先生?”察觉到异样的小清新别过脸,正巧对上了面无表情的沈闻奕。 他们来干什么?难道跟踪他了?一想到沈面瘫直到他要去相亲时暴戾的脸不自觉菊/花一紧。 杜平若有若无瞟了两人一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邻桌,紧贴着小清新的后背。 “亲爱的……” 他忍。 “我要玩亲亲……” 他再忍。 “来嘛……” 他一定要忍。 “我还要嘿咻。” 砰!季修手中的杯子都被溅出了水花!小清新顿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看着季修怒气冲冲起身冲了过去。 “杜平,你别太过分了!” 竟然当着他的面爬墙,让他怎么对的起阿祖啊!而且竟然还搞他的学弟,他有没有下限啊! “沈闻奕,你现在马上带杜平走!” “不要。” “要走就一起走。” “嘻嘻。对嘛,要走就一起回家哦。”杜平朝震惊不已的陈芷情眨了眨眼。 “你们认识?还住在一起?” “额……” 于是,在短暂合作下,两人击败情敌首战告捷,气的季修浑身发抖。 但这只是开端,不管季修的保密工作做的再怎么到位,两人总是会在不适当的时机阴魂不散冒出来! “不……王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并不甘心挠桌子的季修极力挽回,可是对方只是扭着脸说,“季二公子,原本我不相信你真的是同志,但是现在看来外面传的一点没错,拜托你别再出来祸害我们浪费大家时间了!” “外面……同志……同志……祸害……?” 季修钛合金的心脏也出现了裂痕,一道闪电划过头顶,天空碎成了两瓣。 “就是外面所有人都知道了。”沈闻奕满意的点了点头。 “修,你还是从了我吧。”杜平火上浇油。 “你们两个!我杀了你们!” “咦,大家都在啊。”身残志不坚的宫商怎么会错过好戏? “你们全都给我滚!” 正常人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越是打压反抗的就越强烈。季修心中熊熊的怒火燃烧了起来,发誓绝对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绝对要脱掉同志的帽子! 法拉利把计程车远远甩在了后面,冲回家的季修直接打包了行李在门口撞上了两人。 “这里, 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是以后别再想会见到我!”季修冷冷拎起行李,却被沈闻奕拉住了手腕。 “放开。” “别走。” “沈闻奕,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冷漠一点都不适合季修,却深深震撼了沈闻奕的内心。 到底什么是爱?他真的不懂吗? 09、三代富小子 这个夏天不热,却已经把T大刚入校的新生热的汗流浃背。 “新生们,别以为进了大学就是进了天堂,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明白……” 学生会会长黑田又黑又瘦,手拎便携式麦克风堵在学生公寓门口。 雪白的牙齿星光一闪,帅气得撸了吧板寸头后看了眼手表,暗叫一声不好,福利社的超级福利面包开始卖了。 “阿祖,我有急事,下面就交给你们了。”眨了眨眼,撩开人群朝着福利社冲了过去,学长会会长的火急火燎震惊四座,HOLD住了全场沸腾的气氛。 “咳咳……”石飞祖作为新上任的副会长有些尴尬,视线拉到了人头后方,季修正气定神闲拖在最后挖耳朵。 “好吧,以下是黑会长让我转达给你们的。” “第一,学姐是我们的;第二,学妹是我们的;第三,学弟也是我们的,总之,不管公的还是母的,全都是我们的!” 同样堵在最后排的沈闻奕抵着脑袋,单手习惯性往后抹包,却被碰到的异物吓了一跳。 “吓?” 猛一回头,自己包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两只手!两个主人的反应截然相反,一个挂着吃惊,一个扬着嘴角。 “同学,你的手好像放错地方了。”季修拍了拍自己的手。 沈闻奕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小偷走已经准备跑路,只听季修吆喝一声,刚入学的新生蜂拥而上,生擒了这位不选时间地点作案的可怜小偷。 “你是……谁?”沈闻奕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我是学长,给你一个忠告学弟,看好自己的包,别让它离开你的视线。”季修浅浅一笑却闪闪发亮,沈闻奕久久没有回神。 思绪被拉回到了现在,命运的相遇两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半年后,在同寝宫商同学的鼓励下,他终于鼓起勇气告白却被果断拒绝。不久季修的死党石飞祖爆出尸体丑闻开除学籍,同年他也自动退学报考了警校。 (这段情节在《身不由己》24章说明过,这里就简单带过哈。) 拒绝的打击彻底将他击碎。原本孤僻的沈闻奕变得更加难以接近,除了拥有一颗钻石心的宫商能自动忽略沈闻奕的没心没肺,一晃几年,两人竟然从同学变成了同事。 这段不光彩的经历只字未提,工作变成了他的老婆,日复一日风平浪静,直到季修出现的那一天打破了所有伪装,十年的掩饰前功尽弃。 痛苦过,彷徨过,却没有坚持过。因为他自卑。 爱过,恨过,却没有拥有过。因为他不配。 谁看得懂面无表情的脸庞下,埋藏着深不见底的感情漩涡? 爱……到底谁懂? “小绳子,你这张脸是什么意思啊?”宫商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在了沈闻奕的屁股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乃需努力哦。”摸了摸下巴,高深莫测的表情和他的娃娃脸一点都不配。 “我不会放弃修的。”杜平有些看不下去了,如果这样就受不了那还是趁早放弃吧,总之在让石飞祖痛苦之前,他绝对不会放过季修的! “小绳子,你放弃学长的话,那我,我……我能不能追求学长?”不好意思摸了摸头。 终于回神的沈闻奕扯了扯僵硬的脸皮,“休想!” 季家在当地是名门望族,从祖父起就开始经营医院,他的父亲哥哥也全都是医生,除了他跟着石飞祖走上了猫捉老鼠的道路。 摄像头扫过季修的兰博基尼,确认身份后自动启开,前方人工开凿的大湖随风微微起波,沿着一旁修筑在树林间的石路绕过大湖抵达了位于彼岸的大宅子。 季家大宅由大老爷亲自督工。根据风水设计,大宅子前方是个巨大的人工湖,傍水而居,补足命中缺水。 自从大宅子建成后,季家的医院果然经营的风生水起,从原来的小诊所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大型综合私立医院,受到富商政要的喜爱。 “老头子呢?”季修扔下行李箱直接边走上楼边问一旁的管家。 “老爷在医院。” “哥呢?” 管家看了眼手表,“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 没有作为就没有地位。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个吃闲饭的纨绔子弟,只会花天酒地左拥右抱的二世祖,连自己的管家想必对他也是颇有怨言,除了公式化的问好没有任何笑脸。 他顿了下脚步,随即头也不回朝管家挥了挥手。 二楼全都是客房,悠长的走廊紧闭的门,静得出奇。除了帮佣之外,没有一个亲 人在家,朝三楼走去的脚步也变得沉重了起来,这个像酒店一样的地方,竟然被称之为了“家。” “小弟,醒醒~”只是眯了一下竟然已经过了午夜,猛的睁开眼,季家大哥季浪的脸映入眼帘。 季浪拿下金丝眼镜揉了揉有些疲惫的鼻梁。 “大哥。” “爸回来了,让你去书房。”重新戴上眼镜,两人同时互望了一眼。 “爸……还好吧?” 刚转动门把,一个两寸厚的纸板书砸在了脚边。 “你还有脸回来?!”意料中的冷嘲热讽,在他记忆中,从没有见到老头子笑过,严厉的批评挑剔的要求伴随着他长大,如果没有石飞祖,他可能会离家出走也说不定。 “老爸~”一贯的嬉皮笑脸勾住了季家老爷的脖子,却被冷漠的推开。 将近七十的老爷子面色红润,只有少许皱纹分布在眼睛周围。 “你、你这个不孝子,相亲也是你自愿的,竟然还搞出了这种笑话!你真的是同性/恋吗?你真的需要男人吗?!”季老爷单刀直入,看来他性取向的问题真的已经传开了,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哎。 “老爸,这真的是误会,我发誓。”竖起三根手指丝毫没有任何可行度。 “老二,”老爷子坐进了太师椅,目光凌厉的盯着季修,“你还记不记得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 季修浑身一震,自嘲一笑,“我的好老爸,我怎么会忘记呢?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做让你丢脸的事情的,包括我的性取向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记得最好,要不然就把警察的工作辞了回来医院帮忙吧!” “爸!” “爸,小弟答应的事你就放心吧。”季浪赶忙打圆场,示意季修赶紧给老爷子泄泄火。 “爸,喝茶,不要担心我的事情了,我绝对会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男人的约定!还有大哥,你作证,如果哪天我让爸丢脸了,我就……哎,自打三下!” “混小子!”这样信誓旦旦总算让季老爷子放下了半颗心。 季大哥看准时间,连忙插话,“爸,现在很晚了,小弟也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谢谢大哥。季修感激的眨了眨眼。 哎。 终于两兄弟如释重负活着走出了书房。 “小弟。” “嗯?”季修脸上维持着笑容。 “爸爸他……不,”欲言又止,“你这次要住多久?” “我也不知道耶。”看那两个死人什么时候放过他咯。 “那好,后天家里会有重要客人来,你也要好好招待。”季浪拍了拍季修肩膀,两兄弟对视一笑,各自回了房间。 季修靠着门背没有了笑容。 没有任何关心问候,大半夜被爸爸叫去训话只是让他安分守己别给他丢脸。幸好还有大哥在,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家住下去。 重要的客人,无非就是医学上对老爷子有利用价值的人而已。 洗洗躺下,却毫无睡意。 脑子乱哄哄毫无头绪。沈闻奕的死人脸总是时不时浮现,好像在嘲笑他不敢争取自己所爱。有些事情,不是争取了就会有结果的,他要证明给他看! “头,今天又失眠啦?” 猛吸了口乌七八糟的空气,可季修觉得分外舒服。还是办公室有人气啊!咦,不对,怎么就只有一个人? “小郑,其他人呢?” 小郑刚来他一组,被老鸟欺负负责留守接电话。 “他们都被林sir叫走了,好像中环那里出大事了。”小郑放下笔,扭头对着办公室吼去。 “什么?”他不过请了几天假,什么时候他成了摆设,连自己的人被拉走了也不通知一下?!这个林正也欺人太甚! 想着撒腿牵了爱车朝中环而去,开到一半,路况堵得不行,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不绝于耳,呼啸而过的交通警停在了车旁。 “封路,改道吧。” 比帅是吧?季修看了眼戴着墨镜的交通警把自己的名卡别在了胸前。 交通警一看立马敬礼,。“sir!” “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墨镜也架在了鼻梁上。 “据总台说前面的满福银楼被歹徒抢劫,所以……” “小心!” 哇,交通警还没说完前方一辆银色老式铃木车横冲直撞了过来,要不是他及时推开他就算做了车下冤魂还不知道 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下瞬,季修已经调转车头,沿着紧急车道猛踩油门追了上去! 10、公事攻来办 论车况,他的兰博基尼绝对一流,前方老掉牙的铃木根本没有可比性! 可是前面子弹不停往后蹦,再好的车也一样能被打成筛子!几个回合下来,兰博基尼已经面目全非。 混蛋! 一手控制方向盘一手掏出手枪,刚想侧身,不长眼的子弹竟然已经穿过手臂,尖锐的疼痛瞬间手臂无力,方向盘一个打滑,幸好及时踩下刹车才没撞上一旁护栏,但前引擎盖已经冒出了白烟! “出事了!” 一旁堵在路中的车主赶忙奔了过来把季修连拖带拽搬了出来。 “季sir!”从银楼追来的一干众将驱车赶到脸色凝重。 “我没事!死不了!还不快追!” 刚销假的季大督察英勇负伤,不久被抬上了救护车。 沈闻奕知道季修被枪击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还是宫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小道消息。总之,经过宫医生的实地考察,消息确实属实。 “小绳子,快去呀!”站在病房外的沈闻奕停下了脚步,怎么也推不开眼前的那扇门。 “他,伤的怎么样?”苦涩的摇了摇头,却在一旁休息椅上坐了下来。 “学长应该没事,已经做过手术,手臂上的子弹也已经取出啦。” “没事……就好。” “好什么呀!你不觉得季学长太可怜了吗?怎么说也是大事,是枪伤!枪伤耶!可是医院通知了他家人,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来!据说,”宫商小心翼翼看了眼四周,“据说季学长的爸爸只是问他死了没有?” “季学长真的太可怜,现在竟然连小绳子也不理学长了,学长,呜呜,我来了~!”准备义无反顾一鼓作气冲进去,却被沈闻奕拉住了后脖子。 “你滚开。” “呜嗷,口是心非的小绳子。”嘿嘿。 很快,电视报道了今天中环发生的现场,连医院的电视屏也不断滚动播放着。 沈闻奕抬头本能扫了眼电视,刚抬脚,电梯中冲出一个身心不宁的人影,直逼护士台。 “季修是不是住在这里?!” 他的家人终于来了吗?沈闻奕一回头,心一下沉了下去。竟然是第一次和他相亲的陈芷情! “护士……” 原本白皙的脸更加苍白写满了担忧。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亲密了? “你是他的什么人?”由于事出重要,护士谨慎询问。 “我,”陈芷情一咬牙,“我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沈闻奕顿觉一颗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整个人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称未婚妻的陈芷情推门而入,里面随即传来了轻微的谈话声。 “喂!小绳子!回神回神!” 沈闻奕的面无表情让宫商很无奈。 麻醉醒来以为是几天后却没想到仅仅只是几个小时。 苍白的天花板浓重的消毒水味让季修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有自嘲精神说明还有救。” 女性独特柔和的嗓音让季修讶然,没想到门口竟然站着陈芷情! “啊……是陈……小姐?”季修咧嘴一笑。“又让你看到我最糗的一面了,其实我平时很潇洒的。” 看到小清新不自觉调侃起了自己,美女总是有优惠政策的。 “你……难道是来看我的?”他不可思议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只是手臂被绑着无法活动,只能用眼神示意她坐下吧。 “我看新闻了,觉得你……真的很勇敢。”虽然嘴上不说,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来看他只是个幌子吧?他们两还没熟稔道那程度。只是,这小妮子是想让他帮什么忙呢? “我……季先生……” 吞吞吐吐,果然是有事。 “能为美女效劳是绅士的荣幸。”温柔体贴是男人的必修课。 “其实,我只想问一下季先生真的是传说中的同志吗?”干脆两眼一闭话就这样冲出了口。 “哈?痛……”一笑马上就牵动了伤口,麻醉过后的伤口就像火烧一样,只差没冒滋滋肉油。 “季先生……”陈芷情有些焦急想叫医生,季修连忙捂着伤口阻止,“我……没事,真的。”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 对他抱有殷殷期盼的眼神他多少年没见过啦?男人当然是喜欢女人,小妮 子那么执着难道是想在他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我是……同志……”差点就咬了自己的舌头! “太好了!” 果然……哎。 “季先生,其实是这样的,我需要你的帮忙,你能帮我吗?” ≧▽≦ 分割线≧▽≦ 季修早已经忘记了季家大哥的叮嘱,脖子上挂着胳膊由陈芷情颤颤悠悠的出现在了传说中贵客的面前。 “黑,黑学长?!!” 还是又黑又瘦,只是多了副眼镜的黑田竟然同老爷子一同坐在客厅中。 话说黑田是医学院的学长,和季家大哥同岁,都是35,两人还是同学。他的黑与生俱来,八分之一的非洲银血统虽然已经不占优势,但是皮肤依旧比正统的东方人黑很多。 老爷子微皱眉头有些不悦,幸好有大哥护着打圆场,“小弟,怎么今天出院了?” “医院里面住不惯。” 咦?在老爷子的另一侧好像还坐了个人,只是正巧被老爷子挡住了看不见样子。 “季小美人,给学长亲一个~!” 黑田毫不顾忌勾起季修,“还是嫩的季美人好啊~”眼神若有若无飘向了季浪,后者神色一异很快掩饰了过去。 “小弟,再给你介绍一个人。”季浪撇开眼,黑田露出雪白的牙齿反客为主,“对啦,还有一个人,他可是你的后辈哦,小奕还不给学长打招呼?” 终于,始终坐在老爷子后侧的人站了起来。 死人脸!沈闻奕!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竟然也是老爹的贵客?!”季修顿时无力。 无力扶了下隐隐作痛的额头,连忙把陈芷情推了上去,“大哥,老爹,给你们介绍个人。” 苍白的脸少了该有的血气,好像被风一吹随时都会东倒西歪的陈芷情有些尴尬,“大,大家好。” “我叫……” “你受伤了。”沈闻奕打断。 “我是……” “咦,对了,昨天看新闻啦,我们的大英雄怎么今天就出院了?”黑田竟然也故意打断,暧昧的眨了眨眼,“难道医院的护士都不和你的口味?不过……”他上下一打量陈芷情,“你的口味还真特别哩。” 被直接评头论足的陈芷情尴尬不已,从小生活在家庭温室中哪里碰到这这种场面,只能向季修无助求助。 “你先回房。” 老爷子终于开了金口,睁眼也没瞧她一下。 “小奕,还不赶快伺候季小美人?” “有小情陪我。”季修不满想拉陈芷情,却被季浪拨开了手,“别惹爸爸生气,小弟!” “在这里反抗只会让你的未婚妻蒙羞而已。”沈闻奕冷声附耳。 季修一惊,随即甩开手走上楼,走了两步,回头拉高声音,“大哥,帮我好好照顾小情,她可能会成为你的弟媳妇也说不定。” 他的坚持能走多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他是同志,所以陈芷情选择了他。他该大笑还是大哭? 脚步停在了卧房门口,微怒直视沈闻奕的双眼。虽然是市立医院的医生,但仅仅这样老爷子根本不可能奉为上宾。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死人脸竟然利用黑田攀亲带故,妄想得到老爷子的器重。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沈闻奕,我小看你了。”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我。”推门而入后竟然直接去放热水,“你好臭。” 咦?真的真的?连忙闻了闻没受伤的手臂,好像貌似真的有那么一点点…… “你……先出去吧。”虽然是老爹的贵客,比起要他卖笑讨好相敬如宾还是可以做到的。就让他好好看看什么是上流社会的贵公子!不管是怎么恶劣的处境都能够从容优雅,这是沈闻奕一辈子也不可能有的素养。 “我要好好伺候学长。” 拦腰一抱,措不及防七十五公斤的季修竟然被沈闻奕来了个标准的公主抱! “混蛋!放我下来!啊……”扯到手臂了,好痛……!刚打定做个优雅贵公子的季修已经狼狈的爆了粗口。 “别乱动,会崩血的。” 轻柔的放在浴缸边上,常年和手术刀打交道的手指已经灵活解开了皮带扣子。 “我会把你的病完全治好的。” 坚定的眼神让季修心中一颤。 “唔!” 混蛋!竟然他把小棒子含在了嘴里!微微上扬的眼睛 盯着他每一个表情变化,锐利的眼神几乎让他浑身僵硬! “混……唔!” 别吸了……唔! 11、公事攻来办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 当还是萌正太的时候,季修的眼中只有同样也是萌正太的石飞祖。 当步入少年开始对两性憧憬的时候,他的眼中还是只有石飞祖。 于是,经过N次挣扎否定之后终于白旗飘飘,他竟然喜欢上了他的发小,一个真心他把当成朋友的男人。 去死! 再于是,为了不捅破最后一层纸开始了漫长等待和守护。 但沈大医生的情况和季督察截然相反。 季修的闪闪发亮吸引了他,可是也打碎了他的玻璃心,于是,果断放弃,涅槃重生,终于经过十年,玻璃心似乎已经变成了钻石心而沾沾自喜,但碰到曾经疯狂暗恋的季修还是不堪一击。 于是,跳过等待和守护的同时,直接步入了求爱和拥有。 “唔,混蛋,别……啊,别吸了……!” 满脸涨红的季修已经列入残疾人士,就算还算完好姑且可以自由活动的那只手也一点都使不出力气。而沈大医生也毫不怜香惜玉,直接(掰)开两(腿)肆意拨弄。 “不要……放开,混……唔……蛋……”措手不及的强烈(快)感几乎淹没了季修,不断抖动的腰部快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不断往内倾斜。 “你……到底想……唔……怎么样……?”微微颤抖的手想要护住下面,却被沈面瘫握在了手中。 薄唇红润,上一秒还吐纳着季修的硬)物,一下秒竟然含(住了他颤抖不已的手指。 似挑(逗似折磨,五根手指在他口中变成了饕餮大餐,微仰着头目光紧紧锁在季修的脸上。 “你……放开!” 那嚣张的目光让季修打了个激灵,灼(热的目光几乎想要将他生吞入腹! “我喜欢你。”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鼻音。 “沈……闻奕,”努力吸了口气才稍微镇定了下自己,“我们……不会有结果,而且我也快结婚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呢?啊~!” 似表达沈闻奕不满情绪狠狠朝着口中的手指咬了下去。 “好痛……” 起身并排坐在了浴缸边缘,源源不断散发出的灼热气息全都喷在了季修涨红的脸上。同时一手环住了季修结实的腰部以防他滑进浴缸,另一首直接覆在了已经坚硬如铁的小季修上,拇指摩(挲顶)端不给季修喘息的机会。 “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 害怕和逃避肯定是一个爹妈。 “没用的,你的病情我已经告诉季老爷子了,现在我是你的御用医生,对你的下(半身负责。”说着邪恶的弹了下顶端,引来季修一阵颤抖。 “唔!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震惊不已的季修一下脸色惨白,这关乎男性尊严,所以他才会选择了不去自家医院啊!没想到这面瘫竟然那么大嘴巴!怪不得今天老爹看到他的时候比平时还不耐烦,对陈芷情也是爱理不理,他终于明白原因了! “我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总之,以后请多关照。” 面瘫就是面瘫,占了上风也丝毫滴水不漏,没有胜利的微笑,只是眼神中带着熠熠的光彩。 这家伙,这绝对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一类型! “卑鄙!无耻!” “随你怎么说。” 毫不在乎的沈闻奕只是冷冷哼了哼,继续加快手上的动作。 “唔!” “咚!” 连忙捂住嘴的同时,卧房的门好像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 角度问题只能看到门把,好端端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别……哈……别弄了……”受不了了,好像快要到极限了……!咦?极限?季修浑身颤抖,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极限了,他的小东西竟然在死敌手中感受到了极限的到来! “咚咚!” “痛!”都咬到舌头了。 眼泪汪汪的季修朝卧室方向看去,刚才不是幻觉,真的有人在敲门!可是,这敲门声音也太沉了点,简直就像是有人用身体在撞击门板。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抓狂了,一面担心门会被撞开,一面沈闻奕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反而加快了速度。 “不……”真的要出来了! 手脚好像麻木一样带着一阵阵窒息的(快)感,脑中一脸空白只能不停吐气。 “咚!啪!” “呀?!” 都要出来了,门竟然被撞开了!季修真是欲哭无泪。 “你疯啦?!这是小弟的房间,你放开!”季浪低声一吼,环顾四周没见着人影这才放下了半颗心。 在浴室中基情*四射的两人除了季修不知所措外,沈闻奕一脸平静继续手上的动作,可是受了惊吓卡在一半的小棍子怎么撸竟然真的出不来了! 季修连忙放低呼吸顺便送了个大白眼给沈面瘫。刚才匆匆一瞥,除了自家大哥外,好像还看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惊得他差点又咬了舌头。 “嘻嘻,还是生气的季大美人最美。” 吊儿郎当的口气,果然……是黑学长……! 虽然早就知道自家大哥和黑田是同届同学,可是两人从来没有 传过什么绯闻,看上去关系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耳光,听声音也知道这巴掌肯定很痛。 黑田的眼镜被甩在了地上,良久的沉默让季修紧张不已。 “唔!” 别再撸了!震惊过后弟弟也回过了身来,渐渐的在沈闻奕手中慢慢活络了起来。可是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要是被自己大哥看到的话,他还不如买块蛋糕直接把自己砸死算了! 心中不停祈祷着赶紧走吧,要不然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啊! 可是,虽然季家大哥极力甩开黑田的手腕,可是越是挣扎黑田拽的越是紧。 只听季浪一声低吼衣服撕裂的声音同时传了过来。 “呀!”季浪的嘴巴被化身条子的衬衫堵住了,双手同时被快速捆在了床架上,半倾斜着身体躺在地上。 “季美人,你永远都是我的,逃不掉。”黑田慢条斯理拿下季浪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你永远都是我的!” “唔!!!” (肉)体撞击的声音,季修比谁都清楚黑田对敬爱的大哥干了什么!他要去救大哥,他不能让黑田毁了大哥! 沈闻奕好像看穿了他心思似的,没等季修一脚踹开他直接手指往后一滑沿着细缝深深探了进去! “唔!”口被封住,蛮力撬开紧闭牙关在他口中横冲直撞! 他也忍不住了…… 沈闻奕脸上划过一丝兴奋,身下颤抖的身躯配上卧室传来的噼啪呜咽声让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拉开拉链把自己的巨大埋了进去! 12、岛国动作片 这种场景只有在岛国动作片里才能看到,例如快递员XX小少妇,或者邻居叔叔别OO,学长求你快XX…… “别出声,难道你想让你大哥出丑吗?” 面瘫想的很周到,言下之意,咱们继续,别取打扰外面两个兴致勃勃的人。 “泥煤!唔!”好吧,他投降,他不说脏话也不乱动,但是有个要求,能不能请可爱的学弟也别乱动,例如胸前的狼爪子,还有后面的那个东西…… 学弟,需要阅读使用手册吗?那个地方只出不进啊,拜托别再使劲往里面挤了好不好?!特别是碰到小凸点的时候那个颤抖,他都快把持不住自己! 季修,现年三十三岁。大型综合私立医院小开,职称高级督察。三十三年来没有交过女朋友,那事总是交给自己的右手解决,半年来苦恼的发现自己竟然好像得了射J迟缓,于是碍于面子偷偷去了市立医院就诊,却惹上了十二年没有联系的学弟,一招菊(花)难自保。 如果以为故事到这里结束那就错了。 “啊~!” 大哥,别再叫了! 没错,自己的大哥竟然在他卧房被人强行XXOO,现场音响效果一流,画面感十足。作为自己兄弟,本应该挺身而出,可素,可素,他却在浴室被自己的学弟XXOO! 如果这是场梦,他希望马上能够醒来! 沈闻奕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有点走神的季修又往里挤了半寸。 巨大的热物填满了整个身体,心脏好像融化在了一起,都能用耳朵听到彼此的心跳。 滚(烫的温度炙烤着柔嫩的表面,就像火烧几乎燃尽他的理智。 这是从未有的感受,缓慢埋入再缓慢离开,再埋入再离开,一点点,一寸寸。 “唔~!” 直接坐在了沈闻奕的腰上,两人腰腹间,季修的小棍子(摩)擦着沈闻奕结实的腹肌,借助体重后面也达了从未有的深度,重重顶在了深处的小突点上,一阵酥(麻)就像电流一样穿过全身让季修无法思考,只能张开嘴不停喘息。 “太大声会被外面听到哦。”沈闻奕吐了口气坏坏咬了下红透的耳垂。 “你是……故意的…… 唔……”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又进来了! 巨大缓慢挺近,却无能为力。已经超过接受范围的表面异常敏感折磨着季修最后一点理智。 柔软的发丝早已经被汗水浸湿,浑(身红)透的肌(肤)散发着(致)命的香味。眼神渐渐(迷)离,全身知觉只剩下了腰间。 “哈~我不行了……!”季修猛烈摇头,他要去了,唔! “我来帮你,放心叫吧。” 沈面瘫满意的微勾起了唇角,温柔的把季修所有的呻(吟)全都纳入了自己口中! 啊~! 真的去了!白光闪过脑子,激(烈)地挺起腰(杆)让所有精华撒在沈闻奕的腹部,强烈收(缩)致使沈闻奕也达到顶端,一同体验到了顶峰的快乐! 竟然出来了,真的出来了!他这方面没有问题,他正常了! 没有比重振男性尊严更让人欣慰! “我……” 季修激动的完全忘记了沈闻奕的过分。 “我真的出来了!呜……!” “我知道。”瞥了眼腰间的黏糊糊的衬衫,冷静的沈闻奕若无其事捏了把季修富有弹性的(屁)股。 “你!让我下去!”他开心的竟然都忘了他还很处于令人尴尬的处境! 回答他的是强有力的埋入,硝烟未散,第二场战役又打响了!而不同的是,这次沈闻奕不再缓慢行动,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强力反复致使整个浴室回荡着“啪啪”声响! “别……不!”他们会听到的!他不想让大哥看到他这个样子啊! “他们已经走了,放心。恩哼!”终于可以放开做了……! 他必须要尽快结婚!然后过着幸福美好的家庭生活! 已经被榨干体力的季修趴在床(上),一袭白被单横在腰间,正好遮住了重点部位。 在这个房间,依稀弥漫着某些只有男人才懂的气味,那是属于黑田学长的还是大哥的? 明明他可以救大哥,可是却怕大哥看到那么不堪的自己而却步了。激(情)过后,愧疚感紧随而至。 可恶! 拳头砸在柔软的床上只是凹下去一点,却丝毫没伤及到伤害了大哥和黑田。 为什么黑血学长要这样对大哥?他是真心喜欢大哥的吗?大哥已经三十五岁 了也没有结婚,虽然老头子三申五令,可是大哥总是用工作太忙太搪塞,就算相亲之后也总是不了了之。 大哥是家里的乖宝宝,老爹说一绝对不会说二。他就像全完遵守命令的士兵,却唯独在结婚上拖了好多年。难道……大哥也喜欢黑田?! 呀,照这样发展他的性(取)向的问题绝对不是基因突变,难道是有家族遗传?可老爹决绝对是百分百直男,而且这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正常到老妈出车祸死在医院的时候也是呆在他的情妇那里! 不对,季修摇了摇头。老爹的性(取)向肯定没有问题。难道真的只是他和大哥基因突变? 又不对,大哥和黑田学长都已经十几年的朋友了也没听他提喜欢黑田学长,正确的来说,大哥虽然不近女色,但也绝对没有对男人产生非分之想,想来想去,应该是黑田学长一厢情愿,就像正在他浴室洗澡的某个人! 大哥在他心目中是完美的,他绝对不会承认大哥竟然和他一样也喜欢男人! 一想到老爹怀疑他的性(取)向的时候连肝都快被气爆了,如果再加上大哥,那不是直接脑溢血翘辫子了?! 一想到那场景季修直接打了个冷颤,那个时候大哥肯定不会原谅自己,还不知道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来个孝子殉情,沦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不……!”他绝对绝对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你确定不需要心理医生?” 已经洗好澡的沈闻奕直接赤条条走了出来,结实的肌肉冒着白烟,半(勃)起的小棍子埋没在丛林中…… 真是节操掉了一地啊!连遮都不遮一下!他一定会长针眼的!混蛋! 微红着脸视线往上,刘海打湿后肆意垂在额前,又长又弯的睫毛上竟然还有细小的水气!一双眼慵懒的看着他,性感的薄唇紧紧闭在一起。 “我,”季修努力用没受伤的手撑着身体爬起来,顺便用被单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你到底想怎么样?” “治好你的病。”冷淡开口,反客为主翻开衣橱,拎起季修最爱的白衬衫套了上去。 背对着季修也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直到穿戴整齐,这才转了过来,冷冷的望着若有所思的季修。 “我现在是你的主治医生,我的职责就是治好你的病,其他的,与我无关。” 咦?现在想公事公办了? 季修一愣。 “我会亲自检查你的病情发展,第一时间调整治疗方案。” 咦?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也是检查病情,请你不要误会了。”说完,冷淡的撇了撇嘴,双眼紧紧锁住季修,查看他的一举一动。 果然,气得够呛的季修直接跳了起来,“你他娘的竟然说刚才是在检查病情?!”竟然还说他在自作多情?! “在治疗之外的时间,请你和我保持距离。”潇洒地留下石化的季修,某人心满意足走了。 “哇靠,这才是我想说的!” 真是气死他了!无辜的枕头被他踢到了门边却没伤到沈闻奕一丝一毫。 “你拽个屁!不就是个男科医生吗?!竟敢小看我的(性)功能!”刚才他不是解放了,那么肯定没有问题了!他现在就去找陈芷情,证明他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更新下一章,如果显示不出可直接点击下一章喔 13、亲床伴包邮 原本总是一个人默默吃饭的时间,突然间竟然多了四个人。 仅仅餐厅的大小就比得上一套小公寓的面积,富丽堂皇的餐厅以金色为主,巨大水晶吊灯上上百个灯泡把餐厅照的熠熠生辉。 管家站在一旁负责上菜,一丝不苟。 墙壁上挂满了名画,与其说是餐厅不如说说是小型美术展览厅更合适。 这些都是过世夫人的挚爱,由于季修的母亲生前是美术鉴赏师,所以对美术品非常痴迷。老爷子反正也有的是钱,不在乎夫人扔多少钱进去,只要她玩的开心别搀和他的风流韵事就行了。 季修还以为母亲一过世父亲肯定会把某个情妇扶正,可没想到一晃二十年,竟然什么都没有改变,连家里的摆设还是和二十年前的一样。 起初他以为因为对母亲的爱让父亲让时间定格在了母亲去世之前,可是渐渐地他才明白了父亲的残忍,在他眼中,这个家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对于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打心底就不愿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而女人,只是工具,可以用钱打发,没必要有没有那层纸。 他感谢父亲的残忍,因为这样他才还能感受到母亲的存在。 老爷子在主位霸气十足。 季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摘掉金丝眼镜的他看上去秀气极了,衬衫扣到了脖子把自己包的整整齐齐,只是一味低着头没有看对面的黑田。 季修心里一清二楚,大哥回避黑田是意料之中,可是黑田若无其事,他有本事把老爷子哄得开开心心。 正对着他的沈闻奕面无表情从不搭话,除非被点名才不情不愿开金口。 如果说黑田学长是阳光,那么沈闻奕就是夜晚,两个一白一黑,深得老爷子欢心。 “沈医生,以后我们医院的男性生殖科室就交给你了!” “我会尽力而为。” 切,不过是顺着黑田学长的裙带关系才混进他们医院,有什么神气的? 无声表示抗议,季老爷子滴水不漏,马上调转枪头直指自己的二儿子,“小子,那么多年我放你在外面玩没想到搞出弄的一身毛病,幸好有沈医生在,以后好好听沈医生的话,知道没有?!” 听得季修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叫搞出一身毛病?!他连女人的腰都没摸过,真是天大的 冤枉。可惜在季老爷子面前不敢明枪反击,于是擦了擦嘴准备打诨过关,“老爹,我洁身自好连扫黄出警都没去凑热闹啊,你儿子我将来绝对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哟!” 后半句是说给沈闻奕听的,可惜某人纹丝不动。 “总之,季医生,”季老爷子就算进了家门对自己的儿子同样公事公办,季浪微楞,连忙应承,“爸,什么事?” “你弟弟的事你上心一点,还有沈医生,如果这混小子敢不去医院,你就直接报告给我,我会让他乖乖去医院的。”不怒而威,没人怀疑他的手段。 “爸!” “是。” 沈闻奕和季浪同时点头。 于是,这段期待已久和家人共进晚餐的时光让季修坐立难安,终于假释,连忙拖着司机老陈让他出去。 去找陈芷情,不!确切的说是去找个女人,证明他的能力很正常! 不过,既然陈芷情已经是公开的未婚妻,自然理应先到她那里报备一下。 陈芷情也算是名门之后,祖父曾是抗战时期著名的将军,到他爸爸这一代开始经商,趁着国家经济迅速发展的那几年,一下子巩固了陈家在商界的低位,经过三十几年的发展,俨然已经成为商业帝国。 身为老幺的她从小体弱多病,虽然多受家人照顾,可是倔强的性格使她自从大学之后便搬出了陈园,一直独身一人居住在小公寓中。 季修看了看手表,才八点多应该不会失礼吧?或者应该买点蛋糕布丁什么的?转了两圈,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没有正经拜访过独居女性家的经验! 谁也没想到花名在外的季二公子会是个清纯闷骚男。 时间并不晚,同社区来来去去啊嬷伯伯对于这个帅气的不速之客投来了不解眼神,特别看到吊在脖子上的手臂时更是不断摇着头走开了。 尴尬,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不能在楼下瞎转悠,要不然连保安都要来请他去保安室喝咖啡了! 于是,干脆壮士割腕走进了单元楼。他记得是7层B座,电梯很快到了七楼,整个楼面只有四户人家,正对着电梯的那户竟然就是B座,可是按了许久门铃也没有应门的季修正当准备打道回府时,电梯中竟然走出了两人,其中一个就是一身白衣清新可人的陈芷情。 “啊……季先生……” 措手不及的小清新无辜的抬头看了眼一旁拦着她肩膀的某人。 虽然一旁的人身材偏瘦中性打扮,没有任何化妆品痕迹的脸看上去格外清爽,一头利落的短发配上爽朗的笑容毫不做作。 怎么把自己打扮成男人,身体还是女人! 季修一眼就看穿了“他”。 落座前季修匆匆扫了眼这个小窝,清爽的白色正是陈芷情的风格,顶多只有30坪的客厅布置的井然有序,沙发靠背电视机套等等都是田园风格的紫色小碎花图片,落地窗前还摆着一个原色书柜,全都摆满了杂志和漫画。 “季先生,我姓莫,名温韦。”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少了都市快节奏的焦躁。 “歌手?”季修讶然,随即摆了摆手,“我开玩笑的,千万别介意呀。” “呵呵,很多人都这么说过呢,所以我更喜欢用毒美子这个名字。” “莫莫,季先生是警察,根本不看少女漫画哦。”端着茶走出来的陈芷情甜甜一笑,落座在了莫温韦的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 季修暗暗咂舌,竟然觉得这两人女人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虽然在医院时陈芷情已经简单说明了要他假扮未婚夫的理由,可亲眼看到还是很震撼。 “是漫画家?”那就怪不得了,季修对自己的狗鼻子沾沾自喜。 “爱好而已。”有些不好意思的莫温韦回头看了眼落地窗前的书架,上面全都摆满了她出道至今所有出版的漫画。 “厉害!我最佩服拿笔的人了,像我这种只会抓贼动刀动枪的人永远都没办法拿笔坐上一个小时哈哈。” “季先生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只是我没料到季先生会突然造访。” 其实他也没有料到……本来只是想对陈芷情说我们来ML吧,证明他男性雄风尚存,不过现在……为了能平安走出这里,还是老实一点为好。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个人的谈话充满了互相试探,最后还是有求于人的漫画家先开口了,“小情肯定已经跟你说过我们的情况了吧?我们的恋情是不被允许的,小情为了我才会利用季先生,如果让季先生想要什么补偿的话,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天真还是傻?或者根本不了解男人的可怕?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放在他身边,就算他的定力再好,也难免不会起贼心嘛!而根本问题他不是GAY,男人总是会有需求,难道以后结婚之后也把需求托付给自己的右手?那孩子怎么办?孩子总不会自己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两人过了十年八载,肯定会穿帮! 季修虽然已经在盘算未来会碰到的问题种种,可两位女士还真没想到和他过日子的那一步,充其量,现在只是利用一下他缓和陈芷情家庭矛盾而已。 “那个……其实……我……”结婚到底怎么办?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目前能帮我的只有季先生了。而且,我相信季先生。”季修的罪恶感和陈芷情的天真成正比例上升。 “我也知道我们很过分,季先生,我的签证大概这半年就能下来,到时候我们绝对不会再麻烦季先生的。” 原来这两人打算私奔……季修哑然,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什么结婚生孩子,根本就是放屁!原来天真的人是他哎……! 季修沉默喝了几口茶,因为手臂受伤,索性直接拿起杯子跳过搅拌,结果茶水太烫,一下就烫掉了一层皮,痛的直呼冷气。 “哇……!” 漫画家和小天真对视一眼,两人嘻嘻一笑,漫画家调皮笑说,“季先生,长夜漫漫一个人很寂寞吧?” “不……还可以吧……”没错,真的很寂寞!寂寞死他了啊。 “那么,就让我们报答一下你吧!”起身披了件衣服随即挽着漫画家的手臂神秘一笑,“季先生,我们都彷徨痛苦过,但是只要找到同伴之后就再也不会寂寞了~!” 于是,两个小妞拖着伤病员换了两次捷运再步行了二十分钟直到快将近十一点终于到达了传说中有同伴的地方。 没有任何招牌,只是位于郊区的一排仓库门口停下了脚步。 夜风吹过,冷的季修直抱紧身体,可惜现属残疾人士,只能硬着头皮挺了挺胸,和一旁搂在一起的两人形成强烈对比。 一个人……真的很寂寞……! 路灯稀稀拉拉,灯罩子上长年累月积下的灰尘使得原本就不是大功率的灯显得更加暗淡,只是把灯杆四周照亮了而已。    偏僻的仓库,还有同志,难道是地下同志俱乐部?! 两小妞难道为了解决他的生理需要专门想给他找个床伴?! 一口血梗在胸口,果然是他天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住各位正个看文的亲们,今天要去吃小侄子的满月酒所以趁在家赶紧上来更文啦。 当小白看到猫大和宛大的留言时很激动,谢谢他们的用心和指点,鞠躬。 14 谁的桃花源 不愧是漫画家,做事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连他下半身的幸福都考虑进去了! 只是这两傻妞是不是太天真了?他可是高级督察,这场非法聚众外加还带颜色的场合,他只要一个电话,来一个封一个。 “这是我们的桃花源,里面有志同道合的朋友。” 难道,她们真的那么相信他? 真不敢相信着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天真的人,可惜,天真已经不能混社会,就算被人咔咔两下放倒估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季先生,我们都希望你也能找到真爱。”一向没有任何血色惨白着脸的天真一号脸上竟然飞上了两多红霞。 天真二号豪爽拍了拍胸脯,“放心吧,这里没有人会问你的隐私,绝对是天堂的天堂。” 呵呵,两个天真,不就是天真的平方?早晚会被人开方的! 季修又好气有好笑,算了,反正都来,他也不是玩不起的人。名声什么的都已经是一把屎,上至六岁下至六十都知道他臭气哄哄的烂名节。 “走吧,让我去找个小甜心陪我玩玩~!” 要不是一手挂在脖子上估计他已经爽的搓手掌了,就像八点档剧里面演的那类恶心没有自知之明还自认贼帅的反二号。 可惜反二号通常多金多情,只是贱了一点喜欢女一号而已。所以,其实啊嬷们对这类人又爱又恨,于是,季修在现实生活中也很吃得开,一双桃花眼就能把人电的晕乎乎的,于是,坊间对他的评价又嫉又妒。虽然不是娱乐圈的大明星,可是每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能霸占娱乐杂志头版头条。 这类人通常是男性的公敌却被女性拥戴。 在坊间还没传出他性倾向问题前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雨露均沾的本事,可惜性(丑)闻把他多年经营纨绔子弟形象荡然无存。 仓库的门是普通的卷帘门,用力一提启开到半人高后,两天真弯着背钻了进去,季修依样画葫芦,没想里面竟然还有一道门。 寂静的夜晚一如往常,当输入密码后,就像保险柜那么厚的大门缓缓开启,随即音乐音乐飘了出来。 “帅~!” 保安措施一流!佩服之余献上一记口哨。 “这里的安保绝对比银行还要严密,密码只能在十秒之内输入,而入输错一位或者超过时间,门就会自动锁定,只能从里面才能打开哦。” 漫画家是这里的常客。她和陈芷情也是在这里相遇,两颗寂寞的心互相吸引,起初只是互相取暖却发展到了生死相随。可惜,努力去爱却家人极力反对,明知道错误的开始却希望有个美好的结局。 相比于两个勇敢爱的人,自惭形秽的季修从心底佩服她们。换做是他,他根本不敢踏出一步。就算暗恋了石飞祖二十几年也从未吐露心意,只是默默在一旁守护。 如果不能拥有幸福的未来,又何必撕开残酷的开始。 “嗨~” 熟稔地打招呼唤醒了陷入沉思的季修,他连忙挂上标准笑容扫视周围,令他吃惊的这里没有闪烁昏暗的灯光嘈杂的音乐,就像个私人高级俱乐部一样,温馨柔和的灯光就像回到了家一样温暖。 原来仓库全都是通的,内部空间大的吓人。 大厅全都是米黄的沙发,每组沙发全都用绿色景观植物隔离,即保持了距离又不会太遥远。吧台只有一个酒保在后面擦着杯子,余下的几乎都是自给自足。 大厅的沙发上几乎都坐满了人,嬉戏喝酒聊天谈心,就像回到家看到好多朋友竟然坐在自家沙发上聊天的感觉。 可是总有什么让他觉得有些奇怪,说不上来哪里有些不对。是什么呢?哎?满眼的美女,看到他这个帅哥连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却热情的拉着两个天真坐了下来。 “季先生,你去那里啦!”陈家老幺好心指了指远处。 定睛仔细一看,这才有点恍然大悟。 这间仓库是的格局非常简单,四四方方的长方形分为男区和女区,中间用吧台隔开,两区的吧台背靠背,乍一看还以为吧台就是尽头,可是在背后却还有一番小天地。 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作为一名高级督察的洞察力竟然那么差,汗颜。 于是连忙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女人国,穿过吧台旁的景观植物后终于到了男区。 男区的人显然要比女区少很多,三三两两分布在沙发或吧台,没有侍者,只有一个擦杯子的服务生。 “马丁尼。” 若无其事硬着头皮坐了下来。背靠着吧台仔细打量眼前,可是基本和女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第一次吗?” 阴柔的男性声音让季修心中咯噔医生,这才发现原本低头擦杯子的服务生竟然离他那么近! 双眼带着一丝哀愁,就像被大雨打湿的小狗望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渴望被抱起。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配上微卷的褐色头发随即扎起,乍一看根本就像个女人。 “我……很吓人吗?”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望着盯着他看的季修。 “没……哦不……我只是再猜你的年纪,如果未成年的话建议你还是换个地方打工比较好。” 好漂亮的小子!只是太嫩了点。 “大家都叫我麦克,如果想知道我的年纪的话,恐怕我们的关系还要再进一步哦。” 递上马丁尼,细白的手指似无意划过季修麦色手臂,目光停留在了挂在脖子上的手臂。 “我知道你,你知道自己吗?” 低柔的声音好像只有两人才能听到,低垂的眉宇闪过一丝光芒,好像能够洞察他看到的一切。 季修不动声色,这种模棱两口两头都能自圆其说,如果他表现出感兴趣或者惊讶,那么他就入了这个精致娃娃的套了。 “你会了解你自己,但需要时间。”马丁尼给收回,“等你了解自己的时候再来这里吧。” 也就是说,这里不欢迎他。 暗暗吃惊心说这小子看上去又嫩又水没想到眼毒的要死,难道一眼就看出了他不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 或许,这个圈子本来就很小。 “谢谢你的酒。” 这天晚上格外平静,只是他的梦有太多的不安。 为什么身边的人都是傻瓜?为什么明知不会有结局还要去争取? “阿祖……” 梦中的人越来越模糊,离他越来越远。 “不要……走……” 难道连兄弟都不行吗?如果连兄弟都不能牵绊两个人,他要拿什么来挽回阿祖? 可是就算他再怎么歇死竭力想要挽回,可是远去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哭着祈求呐喊放下失去了最后自尊,还是失去了他的全部! “不……” 不停挣扎深陷梦魇的季修不停反复,埋在枕头下的头哭泣着,泪珠顺着鼻梁滴落在床单上,濡湿了一片。 悄无声息坐在床边的沈闻奕平静的看着微微颤抖的季修,出神的望着用指腹接住的滑落泪珠。 为了谁流泪? “阿祖……” 低声呢喃让医生浑身一震,脸上的肌肉霎时紧绷,泪珠滑落,手在侧身不自觉捏成了拳头,可是目光依旧不离锁在了季修不安彷徨的脸上。 “不要丢下我一下人……我不要一个人……阿祖……” 努力闭紧双眼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这样的季修让他心疼和不舍。 他要的是闪闪发亮的季学长,那个仅仅只用了一句话就打破了他心房的季学长。 任由身体被感情支配,面瘫君小心翼翼将季修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深怕宝贝被惊醒让他的动作轻柔的就像羽毛。依旧徘徊在梦中的季修丝毫没有察觉,只是挪了挪身体,将自己的头埋在了沈闻奕的大腿上。 “我在这里……永远的不会走,别怕。”这句话反复在口中低声咀嚼,话语好像传到给了梦中的季修,渐渐的,紧缩的眉头微微松开。 “我永远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唔……”好温暖,阿祖……你真的会在我的身边吗? “安心的睡吧,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柔软发丝划过指尖,好像沈闻奕的话感染了季修改变了凄凉的梦境。 梦中,石飞祖停下了脚步,回头冲着他笑,满足的他,渐渐平复了挣扎不安的梦境慢慢陷入了久久未到来的沉睡中。 我愿与你同行,不管黑夜白天。    15 有奶不是娘    “You are shock~!”’ 刺耳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北斗神拳主题曲热血沸腾的音乐一下就把季修拉回到了现实。 室内有些灰暗,沙沙作响的雨滴敲打着玻璃。 终于走出了冬季的尾巴,春雨带来了生机令万物苏醒。 “唔,脖子好痛。” 活动了筋骨只听咔咔两声,某人瞬间僵硬,可是手机铃声依旧好不放弃,于是不情不愿拎起眯着眼看着上面的号码。 警察局?这时候打电话干嘛?难道问他死了没有? “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搔了搔头打了个哈欠。好久没睡的那么沉了,好舒服哟。 懒洋洋的靠着床背,望着窗外朦胧的世界。 “季英雄季老大,请容我代表全警局致上最最最最诚挚的问候。”又是那个留守的。 “我还没死,挂了!” “等等等等!” 嫌他没被枪毙了趁没缓过神来时吼死他吗?挖了挖耳朵后凉飕飕的想:难道他们想篡位? “再不说就挂了。” “其实是林SIR刚才问了老大的地址,现在好像已经赶过去了……” 果断掐断。 果然是来侦查情报看他死了没,林正表面笑脸虎一个心里面净是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都是些心烦的事情。人生啊,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活了三十多年了,可是总觉还没活出个人样。转念一想,人样又是个什么鬼样?他老爹够人样了吧?人人都尊敬他,都七十好几的人了,求他开刀的人都已经排到了后年。人人眼中老爹牛逼哄哄,可在他眼中,还不就是每天吃喝拉撒过日子的人吗? 所以,还是能有时间看看天空看看雨幕那才是人,偶尔仗着家里势力胡吃海喝狐假虎威,泡泡小妹子,调戏调戏小萝莉,顺便弄个养成什么的解解闷,这才是人生啊~! “知道你现在脸上写着哪两个字吗?” 沈闻奕冷不丁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没错,如果没有这个讨人厌的死变态他的世界那该是多么美好! 季修转头就骂:“你他妈的手断了还是废了?连敲门的不会吗?” 没有表情是最好的表情,不痛不痒退了两步,左手端着医疗盘子,右手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是这个动作吗?” “香蕉西瓜你个大山芋!”他在他眼中就那么傻逼吗? “是不是这个动作?”某人坚持很认真的问。 操!还来? “进来进来!”被打断享受人生又被玩乐一票的季修有些上火,瞥了眼沈闻奕手上的盘子应该是给他换纱布什么的,于是果断不想浪费口舌。 “如果是这个动作,我之前已经重复做了五遍,只是你没有听见。”认真解释完了才进屋,直接拉开白色窗纱顺便启了条缝,一股新鲜舒畅的空气随即灌入。 懒得理他。某人都说了,那是仅停留在医患阶段,别自作多情! 见他下个动作就是坐在床边,连忙挪了两下,忽见枕头边上竟然有个微微凹陷,好像曾经有人长时间坐在这个地方似的。 那个梦…… 看了看床,又想了想梦,发现毫无头绪。 “你下去!”瞪了眼,坚决不让他爬上来。 沈闻奕不做声,脸上一片冷淡。 “我不要你帮我换纱布,叫我大哥过来!” “他没空。” “那让黑学长帮我换!”他就不信整一医生世家竟然还要个外人来帮他换纱布! “他也没空。” “额……”不是在做那件事情吧? 微红着脸愣了一下,随即支吾了半天,说道,“那……那叫我……老爹来……!” “你觉得他会来吗?”不带任何感情的问让季修感到好挫折,他只能可怜的吸了口气,说,“算了算了……我自己来!” 连他中枪进了医院都没有一句问候,除非天下红雨UFO撞地球,要不然他老爹连他个老脸都不会露。 谁说有奶便是娘?!他指不定根本就不是老爹亲生的! “我来。”说着已经动手,季修一动气,就是不让他上,干脆用手阻挡护住自己伤口,倔强直勾勾的瞪着沈闻奕。 “不要!” 沈闻奕无声叹了口气,“请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额……怎么突然说道这个了?微楞后立马回复冷静,挑衅道,“怎么样,老子就是喜欢这样看人,你能拿我怎么样呀?你有本事就别看,别忘了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嘿嘿……唔!” 奸笑过后整个人僵住了……!因为他竟然被吻了! 后脑被托起,灼/热气息喷洒在了脸侧。 “你这个表情,会让我想侵/犯你。” 沙哑性感的嗓音带着沈闻奕独特的冷静气息,不容季修抗拒,直接封住了对方的唇/瓣。 没有横冲直闯,而是像品尝美食般细细转辗。 良久,沈闻奕终于放开了涨红了脸的季修。 “你这个王八蛋,君子动口不动手,别说不过我就用武力解决!告诉你,身为警方高级督察,绝对不会屈服在下三滥的手段下的!咦……” 竟然在整理盘子了?还有那熟悉的纱布,不就是刚才挂着他手臂的那个嘛! 果然低头一瞧,伤口竟然已经被快速处理过了!竟然连胶布都贴的整整齐齐! 季修暗暗吃惊:竟然能够趁他分心的时候悄无声息就搞定了他,而且,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这个手法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医生会有的,太快太神奇了! 面瘫的技术另季修刮目相看,但他口头上绝对不会承认的! “这些我只有一个小指头就能处理,谁让你多事的,哼!” 某人还是不理他,被当成空气了吗? 吻了他竟然就像没事一样!难道只有他一个人生气吗?! “你……站住!”恼羞成怒直接光着脚丫冲到门边。 “请你保持距离季先生,我们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冷静的令人害怕。 “那你干嘛吻我?”季修气嘟嘟的问。 沈闻奕一舔唇/瓣,好像在回味刚才的激情,不以为然说,“因为你不合作。” “合作你妹!” 暗骂后直接吻了下去,直接挑开牙关来了个法式长吻,可是沈闻奕却不为所动,直到季修感到有些挫败,才气馁的放开了他。 “这是还给你的!” 莫名心中涌上一股苦涩酸楚,没有任何回应的吻说明了他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病人。 “别忘了,我们只是普通医患关系!” 怎么有一种凄凉被甩的感觉!擦! 全然没有注意周围的季修正想甩上门,却瞥到了林正一头金发正站在楼梯拐角处。 林正说起来和季修是同一年进入警校的,一头金发帅气五官挺拔身材迷倒无数少女,骑警那一年女学生为了看他一眼集体翘课蹲点路口,结果这群姑娘被学校果断处置,而他也被学校投诉。 于是,结束了一年交通警进入了重案组B组,由于能力出色,很快荣升到了组长。 因为组员问题一直和石飞祖水火不容,被罩的季修当然不会过多干预,偷得清闲多自在。可是石飞祖一走,他被推了上去,于是林正的死敌莫名其妙变成了他。 季修真想甩自己一个耳光!这种场景都能让林正撞见,他也太背了!不折不扣霉到了家。 见过枪林弹雨的林正虽然吃惊,却马上恢复了常态调侃道,“你的爱好,真的……很特别!” “不关你的事,出门请左,管家送客!” 黑田嫌场面还不够热闹,竟然擦着头发从隔壁季浪的房间慢心满意足走了出来。 微楞过后随即大笑了起来,直接问林正,“你是谁呀?” 林正直接反问,“你又是谁?” “我?”黑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嘛……算是小半个非洲银……既然大家都不熟那就先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吧。” 眼神瞥向面瘫,沈闻奕正色道,“我是中国人。” 竟然真的认真回答了!季修顿时扶额。 再瞥向林正,“哈,美国人!” 他倒! 季修好半会才扶墙站了起来,这三个人是传说中冷面笑话王吗?!!! 16 谁来留个种    位于走廊最尽头的小型会客厅中,金发美国人接过管家咖啡。 “你家可真有钱,收了不少红包吧?”林正酸溜溜的瞥了眼会客室。 家具全都是东南亚进口的老红木,精致的图文经历了岁月洗礼依然栩栩如生,连细枝末节都处理地尽善尽美。 偌大圆桌上檀香袅袅,使整个房间充满了书香气味。 而和这个房间最不搭调的就是书两个大活人。一个金发碧眼,一个懒洋洋的蜷缩在太师椅上。 “红包的事直接去问老爷子或许我哥能知道点什么。”狗/日的,他心情本来就不爽,这节骨眼上还来恶心一下他,洋货就是不懂人情世故,咱们中国人多能看脸色。 脸不自觉当着林正的面沉了下去,看到就给他大爷滚蛋。 林正撇了撇嘴,“你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以阳补阳的方法还真奏效哩。” “我的兴趣还轮不到你来干涉,想看我到底死透了没那可真抱歉了,我看就算我再活个七八十年也别惊讶。” 他和林正的关系真心不好,在警局两人根本就没搭过什么话,顶多就是瞪瞪眼吹吹胡子。依他这种不上进挫到姥姥家的工作作风根本不可能挡他的道,顶多就是他升官大道上的一颗小石子而已。 “你没事就好了,在没告诉我石飞祖的下落前千万别挂。” “你这样缠着阿祖我都怀疑你别有用心,告诉你年轻人,该放手是就放手,天下那么多花花草草,干嘛一定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直摇头的季修直接挥了挥手,示意赶紧给他滚蛋。 “你早晚会告诉我的。” 直接一口气喝完咖啡连嘴都没抹干净直接自动闪人了。 林正,他到底想干嘛?为什么一定要揪着阿祖不放呢? 感觉事情好像有些微妙,一般工作死敌自动消失地干干净净不是喜事吗?可在林正那儿怎么没觉得他高兴反倒是老揪着不放,这点实在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也许,这家伙暗恋阿祖? 哎,寂寞啊寂寞,人生真是寂寞啊。 抬头叹了口气,直接拿起手机打回了警局。 “留守接电话的,以后别随随便便把我家地址告诉阿猫阿狗!” 官大一级压死人,耍过威风顿觉心中郁闷之气解了一半,如果没在房间碰到某个完全游离在状态外的某人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仔细看沈闻奕。 脸部明亮的线条充满了男人味,可惜总是丝毫没有表情。下巴微扬四十五度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没有任何神采只是愣愣出神。 整个世界除了朦胧的雨声外全都安静了下来,季修一瞬间产生了眼前的沈闻奕会忽然消失的念头。 把杂念甩出脑海,以为这样装可怜他就不会追究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他的房中。 “我说沈医生,如果你想学猫叔装清纯扮忧郁的话烦请上网看查一下。猫叔已经神级了,烦请别山寨它老人家行吗?” 沈闻奕身体威震,显然没有察觉门口的季修。 微微转头眨了眨眼后眼中才出现了惯有的冷漠,但一瞬间的茫然丝毫没有逃出季修敏锐的洞察力。 “你……没发烧吧?”心软了,走进开了灯,室内才亮了起来。 “我没事。”直接扭头起身,已经恢复了一贯死鱼脸。 好吧,对方是专业医生,他根本没资格担心。 有些不爽,虽然只是出于好奇或者说只是因为沈闻奕表现出了违反常态的举动他才会关心他,绝对不是因为他想关心他所以关心他!打个比方,就像对蘑菇过敏的某人突然对他说蘑菇真好吃后,他肯定会好奇为什么此人会觉得蘑菇好吃。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关系只是附属品。与其说关心为什么某人会觉得蘑菇好吃,还不如说他是出于什么动机去吃蘑菇。 “我想借点衣服。” “借……借衣服?!”他是外星人还是三岁的小孩子?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能够恬不知耻得问他借衣服?! “你你你你别太欺负人了!”直接挡在衣柜门前,冷哼道,“沈医生,我和你只是普通病患关系,你这点要求好像不太合适吧。” “我没衣服了。”沈闻奕走进,季修打量了下才发现这鸟人身上穿的竟然就是前天从他衣柜中不取自拿的那件白衬衫和黑裤子。 “你的行李呢?又不是断手断脚不会自己去把行李拿回来啊。”还是半信半疑,他好像记得面瘫君有个黑色行李箱放在他的小公寓。 季修心中大骂:没想到他不仅卑鄙无耻还懒得出奇,绝对无药可救的极端病例! “我的行李箱被偷了,什么都没有了。” 行李箱在他公寓,行李箱没了是不是说明他的公寓也被偷了? 于是沈闻奕开着他斑斑驳驳几乎快送进修理厂的车子废了好半会才回到了公寓。 心有余悸的季修回头看了眼正在冒烟的车喃喃道,“你的车真破。” “谢谢。” 他是在称赞他吗?真是个怪人。 掏出钥匙直接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随即空荡荡的屋子映入眼帘。 “杜……杜……平!” 电视机音响没了,沙发没了,冰箱洗衣机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冲进卧室一看,竟然连床垫都端走了啊!这是他的家啊,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你什么时候来发现的?!”扭头恶狠狠就问跟在后面面无表情的沈闻奕。 “昨天。” 除了消失的家具电器,连同加勒比的陌生人也消失的干干净净!能干出这种缺心眼勾当的除了那个臭小子还有谁?! “杜平,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我也一定要把你挖出来!” 本来想给石飞祖打小报告,但又一想现在他的心肝宝贝行踪不明,不把石飞祖急疯了才怪。于是忍下怒火,决定动用私刑。 春寒料峭,寒风夹带着春雨从摇不上去的车窗不停吹进来打在季修身上。驼色纯羊毛外套上都是密密麻麻细小的水滴,手指冻得苍白撑着下巴。 “现在可以借我衣服了吗?” 打断季修沉思,沈闻奕还纠结有没有衣服穿。 季二少冷笑问,“我老爹没给你发工资吗?听说他对有利用价值的人都很慷慨,你应该也拿了不少了吧?” 沈医生淡淡的看着季修答,“有,可是没了。” “##@@!” 没钱和有钱中间通常只隔了一层纸,要么懒惰要么肆意挥霍。 沈闻奕学成后直接进入了市立综合医院男性生殖科室,工作至今没钱不可能是因为懒惰。开着都快进废品厂的车子全身上下连个值钱的东西也没有那就更不可能是挥霍,想来想去,导致穷的两个直接因素他本尊一个都沾不上,于是季二少打心底不相信他没钱。 衣服死活不借,沈闻奕定定看了几眼季修终于放弃。 一连几天总想找个时间好好找大哥谈谈,关于将来和人生,可是每当看到过了半夜才姗姗回家疲惫不堪的大哥时,所有的话全都吞回肚子。 季修叹气,大哥在躲着某个人。 “大哥。” 两兄弟相遇在房门口。 “什么事小弟?”季浪勉强微扬唇角,看得季修心中好酸。为什么曾经无比强大的大哥现在会那么疲惫?不管是工作还是老爹,大哥总是能够应付自如,可是黑田学长的出现好像牵动着大哥,难道……大哥真的喜欢黑田? “大哥……我会结婚。” 一口气抛下话直接躲入房中,来不及看季浪惊愕的表情甩上了门。 最起码要给老爹留个种。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看到“本章有话说”的时候都会楞好久,不知道说些啥,不会卖萌撒娇的某人只能默默遁走…… 遁走了又回来,大吼一声:看小白不爽扔砖头也可以的……再次默默遁走……某白抽疯了,以上。 17 攻受要区分 噩梦的开始源于一星期后。 为了证明他的男性/雄风尚在一连几天找了F罩杯后,季二少认识到了自己的病情从射J迟缓变成了阳(痿)。 明明在沈闻奕的手中可以解放,为什么亲自上阵却连枪都提不出来? 悲催的季二少开始噩梦连连,就连陈芷情叫上他去陈园吃饭当晚也是带着两个大黑眼袋。 其实两个逢场作戏的人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可是陈家得知了陈芷情钓上了这个金龟婿后连连催促,恨不得马上送他们进礼堂。 虽然陈天真的爸爸不是军人,但从父辈继承下来的硬朗气质丝毫没有流失。 “伯父。” 晚饭过后,直接把季二少叫进书房,从上数还有两个大哥,从吃饭开始就对他抱有强烈敌意,只是碍于自家幺妹在场卖了个面子给季修。 “我是个商人你是知道的。”锐利的目光炯炯有神,雪茄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请伯父直说。” 他不讨长辈喜欢季修是知道的,可是季家势力在那边,陈老爷子看起来也急于想要拉拢。 “你小子注意点。” 陈家老二生的腰肥脖子粗,一看就知道平日里肯定没少干狗仗人势的缺德事。 “老二。” 幸好老大还算正常,但异常高傲只用眼角白了眼季修。 教训自家兄弟还不忘给外人来个下马威,两兄弟骨子里一个样子。季修暗想。 “你们都给我闭嘴。” “陈伯伯,您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哎,后悔陪假女朋友回娘家,不过他打心里佩服天真,没想到有这种勇气反抗这样的老爹和大哥。 陈老爷子定定看了眼季修道,“大侄子,你和小情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我绝对不会干涉,但是我是个商人必须先回报后投资,你懂怎么做了吧?” 季修讶然,“你想让我们先订婚?” 这怎么可以?虽然他现在名义上是天真的男朋友,可是真要正儿八经来个订婚宴到时候天真和漫画家一跑,他不就成了弃夫?他家里的老爷子不把肺气炸了才怪。 “愈快愈好……?” 谈话被打断,打开书房的门的人笑嘻嘻的端了五杯咖啡走了进来。 “没想到小情带男朋友来了,所以我一定要来看看。嘻嘻。” 来人直接先递了咖啡给季修,季修大吃一惊,震惊一会才道:“麦克?” “不就是我嘛。”话似有似无擦过耳朵,那张过分精致的脸笑嘻嘻的坐在一旁,用手直接爬了几下吹乱的卷发,道,“老爸,这次小情的眼光还不赖嘛。” 审问一样的见面终于结束,麦克直接厚着脸皮挤进兰博基尼。 “不介意稍我一程吧?未来小妹夫?”嬉皮笑脸朝天真挤了挤眼,天真立马叹气,道,“小哥,你来凑什么热闹嘛,不怕老爸不放人啦?” “关得了我的人关不了我的心,我的心永远属于这个世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笑眯眯的看着季修。 季修浅笑,直接拉上油门,头也不回道,“要变身的时候别忘记找个电话亭。”(超人变身) 漫画家已经在门口等天真了,于是天真甜甜蜜蜜扑了过去。 “季少,去喝一杯吗?”麦克爬到前座。 “俱乐部?”就算麦克不邀请,他也正想找个时机好好和他聊聊。虽然两人才第二次见面,但他对于上次麦克所书说的那句“我知道你,你知道自己吗”很感兴趣。 于是季修直接驱车前往俱乐部。这次从后门直接穿过一道黝黑的走廊到达了大厅,今天时间尚早,偌大的空间看上去有些空旷。 “还是马丁尼?”麦克已经开始倒酒。 季修接过抿了口低声道谢,问,“你和天真,哦不,我说的是陈芷情真的是兄妹?” “如假包换。” 用手肘撑着上半身前倾,热气吐在了季修耳边,“其实我比较介意的是,为什么你会和那丫头在一起,你们真的打算结婚吗?” 季修微侧头就对上了那对桃花眼,有些高深莫测。 “你还没找到你自己吗?” 麦克贴的更近,唇/瓣几乎快贴到季修的唇上,热气瘙/痒有些荡漾。 季修心中一动,他竟然下/腹一阵骚动,口干舌燥了起来。 他竟然对一个精致的男人产生了想法!难道他的阳(痿)是有针对性的?绝望闭上眼,努力想要克制内心不安恐怖的骚/动。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要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我们会结婚……” “被再骗自己了。”季修还没说完就被麦克打断,“既然你会来这里,那你肯定知道那丫头到底喜欢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帮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 “我无法拒绝一个勇敢追求真爱的人的恳求。”季修坦诚回答。既然对方是天真的小哥,那他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直接拿过季修手中的马丁尼灌了口的麦克道:“季少,你真的很善良,但你的善良会让你痛苦。” 那双桃花眼好像能看穿人的内心,季修都不敢与之对视。 “作为报答,让我来帮你找到自己。”手掌轻轻摩挲着季修的手背,但季修却没有任何反感,他的内心起伏不定,脑中突然闪过沈闻奕那张冷淡的嘴脸。 自己,他也想知道。 很快季修就知道了悠长走廊的旁边是什么。全都是一个个需要特殊服务的小房间。 指纹识别之后,一间粉红色的套房出现在了眼前,一张心形大床在中间慢慢旋转。 “你对女人没有感觉,那是因为你已经在慢慢发现自己了,对吗?” 直接把上衣扔在地上,紧致的肌(理)在灯光下诱人极了,栗色卷发随即垂在肩膀形成迷人弧度。 “在这里,你只要找到自己就行了。相信自己。” 真的有感觉了。他竟然对平胸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像沈闻奕也曾经深刻体会过? 喉咙干涩只能目不转定盯着那优美的背脊,情不自禁走了上去。 “碰我。”斜靠在床背上绝美极了,那不属于阴柔之美,也没有阳刚之美,而是介于中性的美丽。或者说,这是麦克独有的魅力,也是季修从未在他人身上看到过的。 床以极缓的速度慢慢旋转,可以从不同角度欣赏美丽,不关乎性别的美丽。 “我……”坐在床沿缓缓攀住了光滑的肩头,掌心似火烧似的。 “有感觉吗?”麦克轻扬唇角,“你碰别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这段时间,能够带给他悸动的只有沈闻奕。他不否认,沈闻奕那一双修长有力的双手作为一个男性生殖科专家临床指检的重要器具,可以让任何人去天堂。 “是不是想到那个人了?”就像催眠,每一次都极轻极柔就像羽毛一样轻轻划过季修的耳朵。 如果就这样扑上去,那他和沈闻奕有何不同?不行,他一定要克制自己。退后两步,却依旧目不转睛,如果现在逃跑,他一辈子都是废人,他没有尽人事的工具,这和太监有什么不同? 是放纵一次找到男性自尊还是让后半辈子活在自卑之中?按照季修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以后顺利结婚,婚姻名存实亡又有何意义?到时候两个人痛苦,两个家族蒙羞。 去吧,就一次,就一次。 划过凸(点),麦克轻微颤抖,可在季修眼中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在沈闻奕身下的自己,那个情不自禁颤抖的人。 “我……想要了。”沙哑的声音充满了男性特有的魅力,迫不及待脱下束缚爬了上去。 迫不及待互相/交叠,麦克已经主动勾住了季修腰/部引导着他。 “你不应该压抑自己,这样你会迷失自我。” 拿起巨/物放在入口,这样季二少就能轻而易举挺入,可是当他用力往前,窄小的入口立刻死死咬住季修随即刺痛难忍,下面竟然当场软了下来。 季修羞愧难当懊恼地作势起身,麦克立马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季修顿觉天地一变,粗声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说过我会让你看到真正的自己。”麦克低头轻吻在了不断起伏的胸口安抚气急败坏的季修,指尖趁他不留意直接往里一送,只听一声闷哼,他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啊,这里已经尝过男人的滋味了。” 刚想翻身跃起,麦克竟然捂住了他的嘴,随即一个已经打开了瓶盖的小瓶子已经凑在了季修鼻尖,来不及躲开,一股刺鼻香味随即窜入鼻腔! 吃惊不已的季修马上单手甩开瓶子,瓶子随即掉在了床上,里面的液体全都渗进了被单中随即香气弥漫在了空气中。 “什么东西?!” “可以让你认识自己的东西。” 嘻嘻一笑,麦克竟然不再控制季修的行动,翻身一旁开始在一旁柜子翻了起来。 “疯子!”季修努力吸了两口气,顿觉心中好像有一团火似的烧的难受,连同手心都渗出了汗水,脚刚落地,顿觉双腿发软无法支撑身体。 “哈哈,原来在这里。”麦克抽出一条绿色硅胶做成的小球穿成足足有两尺长的按mo棒,“这个肯定会让你很舒服的。” 季修跌坐在床上,滚/烫的肌/肤炙烤着绝望的理智。 他到底想干什么?! 季二少绝望的闭上眼,身心形成了强烈对比。 “放轻松,宝贝。”抽掉季修脖子上的领带直接蒙住了他的双眼。 黑暗让他感到更加恐慌,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季修害怕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就是这样,尽情的想象吧! 麦克贼笑,他的手脚轻的就像猫,走到大床对面拉开帘子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玻璃,把隔壁房间的一切尽收眼底。 在这家地下俱乐部,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一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老板,他总是在男区默默擦着杯子,安静的享受每一天夜晚。 如果谁想赚点零用钱,找他绝对不会有错。因为在这家俱乐部的黑暗之处,他还经营了另一项营生,G&V。 经他手的G&V,就像一部美丽的文艺片,而不是原始纯粹本能的表现。 所以隔壁摄影棚不是简陋的一张床或一个垫子,而是美丽的薰衣草布景,蓝天白云之下。 可惜季修看不见,他只听到了阵阵喘/息和碰撞的呻/吟。 在现场音效下,各种季修前所未见的道具一一过场,那是他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不堪画面。无比清醒的大脑想象着身体被摆成各种姿势,身体内总是被不同器具填满的画面,这比亲眼看到还要让他绝望和痛苦。 “彻底放下武装才会看到最真实的自己。”曾经的他也彷徨过痛苦过,但是现在的麦克已经完全认识到了自己,他不介意为帮助自家小妹的季二少提供额外服务。 但是,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就太无趣了。事情要变得更好玩那才刺激。 从第一次到俱乐部麦克给季修倒酒之前,陈家小妹就已经把所以计划全盘拖出,或者更贴切点说,以陈芷情的智商根本不可能想到用季修李代桃僵,她也没这个勇气欺骗全世界。可是,她背后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生活太无聊的麦克,于是一个即邪恶又有趣的计划在他脑中形成。 把季修摸清楚后,还闷在谷里的季天真竟然自己送上了门,陈家的小妹顺其自然将他带到了俱乐 部。 “今夜就好好玩玩吧~” 门被推开的轻微声响传入季修耳中,想挣扎却丝毫使不出一丁点力气,身体就像黄泥捏的只能任人摆布。 今夜,真的会很漫长。 麦克邪恶一笑,抚弄着季修脖子上的手指微微用力,随即季天真完全失去了意识。 PS:由于河蟹所以肉肉被阉/割了,需要的留下邮箱啥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生了好玩的事情和大家分享一下~ 小白是兽医,今天办公室来了只打防疫针的小黑狗,进来的时候撒欢往里窜,结果闻了一圈趁主人付钱办手续撒腿逃了,小白果断和悲催主人追了出去,结果发现这条狗死死扒在电瓶车上准备回家了哈哈,好聪明的狗狗哟~如果会开电瓶车肯定能把主人扔了~~ ☆、诱受的诞生   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沈闻奕穿着白大褂坐在这间全新的办公室愣愣出神。 原本在市立医院生殖科室是在一个楼层的。也就是说,女性不孕不育和男性不孕不育其实共用一个楼层。但这个新的工作环境,就一个男性生殖科室就占了整个楼层,办公室比以前那个大了整整一倍。还附带了设施齐全的单独卫生间和厨房,这些设施可以让他顽强在办公室生存十天半月也不在话下。 季修不知道,在他退学后之后,原本平淡无奇甚至经常被人忽略的沈闻奕突然像打了鸡血,发疯似的修学分,只用了一年时间就修完大学所有学分,硕博连读一年半后去了美国攻读博士后,在美期间作为助手参加了美国某个著名政客的开腹手术,他的独到见解和冷静判断另在场多有医生另眼相看。 当他以优异成绩毕业后美国当地各大医院都争抢这位年轻有为将来必定会在医学界大放异彩的东方医生时,他却回绝了所有邀请回到国内。 所以和他同期的宫商还在妇科不孕不育跑龙套时,他已经是男性生殖科的主任了。 他出色的能力早已经让季老爷子心动不已。就算只有三十一岁,但已经是国内一流医生,不久将来,必定会令世界刮目相看。 季老爷子肯定沈闻奕的出众的医疗技术,过去两年不管是用金钱还是权力都没有令这位沉默的医生开口,没想到这次黑田一出马他竟然一口答应了。 不过他唯一的条件不是薪资,而是能让他无条件出入季家。 这点要求对于季老爷子根本就不是要求,于是一拍即合,被季修赶出他的小公寓之后便堂而皇之出现在了季家。 “季医生,警卫室有您的包裹。” 警卫室的内线电话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缓缓开口,“帮我拿上来。” 一刻钟后,被称为包裹的某个大型纸盒被两个警卫抬了上来。 这是什么东西? 没有寄件地址,只是在盒子上写了他的名字而已。 没有好奇只是慢条斯理公式化的用拆信刀隔开封箱带后,一头凌乱乌黑的头发随即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视线往下,只见季修双腿蜷起靠着纸板箱,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赤条着全身还隐约散发着某种香甜的气味,麦色肌肤上都是汗渍微微泛着红! 手中的拆信刀随声落地,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扭曲的表情! 是谁?是谁对他的人做了这种事?! 即便怒气冲天,依旧轻手轻脚将无意识的季修搬起,当他的屁/股离开纸箱底部,一个肉色刺眼的东西从他细缝滑了出来,上面还带着湿/滑的液体! 主任办公室附属小浴室内,季修被冷水一淋幽幽转醒。 脑中一片混乱,突然某些令人不堪的画面从脑中划过,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醒了?” 冷漠声音传来,靠在浴缸上的季二少用手挡住刺眼灯光才看清楚了正站在他面前的沈闻奕正居高临下看着他。 脸部埋在阴影之间,表情比之前更加冷漠,甚至有些骇人。 “沈闻奕?” 连忙环顾四周,他竟然已经从地下俱乐部出来了?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最后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依稀记得有人进来他们好像不停碰触着他……! 焦急低头,□的竟然全身布满了红色印记,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 惊恐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肯定是梦,他肯定在做梦! “你打我,你快打我!”季修冲沈闻奕大叫,希望他一巴掌可以将他打醒! 薄唇死死抿在一起的沈闻奕半蹲身体,直接甩了个又响又亮的大巴掌给季修。手下丝毫没有留情,被打歪了头的季修唇角破裂,嘴角渗出了一道血迹。 好痛。脸上火辣辣的痛如此真实。 绝望的季修紧闭双眼,努力抑制颤抖的身体。 “现在醒了吗?” 手掌一碰到冰凉的肌肤就立马被季修挥开。被逼入绝境的季二少竟然低低笑了起来,残忍冷笑道,“沈闻奕你是什么东西配碰我?” 一瞬间的沉默后医生突然按住季修后背将他按在地上,毫不怜香惜玉直接解开自己皮带将他手腕死死缠住后扣在了水龙头上。 “你放我!你滚开,别碰我!”倔强的叫嚣只是想掩盖内心的恐慌,他必须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贵公子无论处于什么境地,都能一笑置之。 笑他现在做不到,但绝对不会让沈闻奕看到他软弱的一面。 “我是你的医生,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想检查你必须配合。” 做医生做的像打劫,脸不红心不跳还理所当然,这个世界上除了沈闻奕有这样的定力还有谁? 于是,季二少的反对宣布无效。在他单方面的叫骂中,沈大医生已经快速熟练灌好了肠。 “你再这样我就让我老爹炒了你!”气急败坏只能搬出自己老头子,可惜面瘫君挖了挖耳朵吐了口,一副还是随你便的死样子。 “接下去自己洗,脏死了。” 顺利完成医生该做的就拍拍屁/股直接走了,季修奇怪的看着被绑在水龙头的双手再回头时,而沈闻奕已经关上了浴室的门。 “你他妈的给老子松开!”让他拿脚洗啊?! 作为一名医生,沈闻奕对洗肠的结果很乐意。因为除了少量润/滑剂外没有任何男性/精华,这样可以大大降低某些疾病的传播。 而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自己的人被玩完之后还打包送给他,赤/裸/裸的藐视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愤怒。 但这个愤怒在他这张千年不变的僵尸脸上丝毫体现不出,或者这时候应该表现的稍微温柔一点,最起码能够博得季二少的好感。 可惜沈大医生这两招都不会,既没有表现出愤怒也没有表示关心,让季美人丝毫没感觉到自己对于他的重要性。 “沈闻奕,老子诅咒你便秘一百天!快点放开本少爷!” 依旧不屈不饶咆哮的季二少隔空喊门,另一头的沈闻奕却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在椅子上望着静静躺在他办公桌上的那个一比一高仿的假具。 “沈!闻!奕!你聋了还是哑了?!我现在马上命令你过来!” 某人吼的声音都沙哑了。 他到底该怎么做?把假具收进抽屉,若有所思的望着浴室的门。虽然他不会安慰人,但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了如果不扔回去,那他就不是男人。 一口气喝完咖啡后终于沈大医生挪了挪屁/股。 扭开门淡淡的看着怒不可遏的季修道,“让你洗怎到现在还不洗?” “你让老子用什么洗?!”他绝对是故意在整他! 扭头狠狠瞪了眼门口气定神闲的沈闻奕。 太过分了,他几乎是半趴的姿势,双膝跪在地上屁/股高高翘起,如果用这种姿势都能把自己洗干净,那他肯定是神!早代表月亮灭了沈闻奕这个万年僵尸。 季修肯定没有发现自己竟然会那么快就恢复了精神。 “求我。”居高临下望着快气炸的季修。 “我呸。本少爷死也不会求你。”干脆赌气扭头,本以为沈大医生会和刚才那样直接把他丢在浴室,没想他竟然默默扭开水龙头试好水温之后开始轻轻冲刷布满汗渍的光/滑背脊。 热水沿着大腿淌到了脚踝,刺痛了因为刚才挣扎而磨破了皮的膝盖。 虽然很痛,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流过了一丝暖流,暖暖的,好舒服。 半个小时后,沈闻奕直接把浑身□的季修扔在了附带的小卧室。 白色的被单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很像某人的味道。 已经浑身无力只能趴在床上,打了抗生素喝点水后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沈闻奕轻柔拨弄着季修还未干透的发丝,眼中布满了残忍。 无论是谁,他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脱下白大褂揣上那个高仿假具,直接开着他破旧不堪的小车消失在了夜色中。 三更半夜敲别人家的门是很恐怖的。 三更半夜在家门口看到沈闻奕这张僵尸脸更恐怖! 陈芷情现在切身体会到了,想了半会才恍然大悟,这个人竟然是前段时间在假未婚夫家看到的那个医生。 “这几天季修都和你在一起吗?”脸上写满了阴森恐怖,吓的天真直摇头。 “他……只是今天和我家人吃了顿饭……而已。”偷偷瞄了眼阴气森森的沈闻奕,默默退后一步准本关门。 “然后呢?” “然后和我小哥……” “他在那里?” 天真直接窜回屋拿了纸笔把自家小哥联系电话地址全都双手奉上,而后迫不及待关上门后才松了口气。 太……恐怖了! 大家都说晚上的医院恐怖,其实那都是骗人的,晚上的医生那才是最恐怖的!! 地址就是那间俱乐部,出来吸口气的沈闻奕捏着手中的纸片点了根烟。 总之,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干了恶心他的事,但他绝对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而后捅爆他的菊/花。 狠狠吸了口眼后才回到了车上。此时东方微露白肚,担心季美人的医生开着他的小破车飞驰回了医院。 时间尚早,静悄悄的走廊回荡着皮鞋踩过大理石面空寂的声音,一打开门,只留下半床被子掉在地上,卧室内竟然空无一人! 再仔细一听,从浴室方向传来了水声,默不作声脱下鞋轻轻踩着沉稳的步子来到门边,将季修没有一丝赘肉的削瘦身材尽收眼底。 季美人手臂环着微微上扬的头,任由水流划过身体,赤/裸的肌/肤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仿佛出水芙蓉般美丽动人。 站在门外看得目不转睛的沈闻奕不自觉□一阵燥/热口干舌燥,他仿佛听到了血液急速流动的声音,那是为了某个人疯狂的信号。 不好,仅仅只是看着他就快忍不住了! 低喘口气马上侧身靠着墙壁,紧绷的脸上带着难得的兴奋。情不自禁抚/弄下/体,闭上眼想象着季修滚烫的手掌为他带来至上愉悦之情! “你回来了啊?” 头上挂着毛巾的季二少光着脚丫无声打开门,湿漉漉的身体全是水珠,清澈的眸子看着满脸情/欲的沈闻奕。 微微颤抖的顶/端不满戛然而止的摩擦,一丝惊愕掠过脸庞随即被冷漠取代,刚想拉上裤子的手被季美人阻止。 沈闻奕冷冷道,“你占了我的地方,所以我在外面解决。” 季修微扬唇角,轻声问,“喜欢我吗?” “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请季先生自重。”想拍掉握着他命根的手,可季修却抓得更紧。 “那我命令你现在和我做,要不然我就去告诉老头子说你强/奸我。”倾身贴住,水珠濡湿沈闻奕的衬衫。 作者有话要说:扑到正在看的亲们,如果有想看的情节什么的可以尽管告诉小白,我会适当加进去的~ 还有,阉/割的部分想要的话可以留下邮箱什么的哦~ ☆、诱受需坚强 虽然自己还是自己可是为什么心中空荡荡。 沈闻奕只是轻轻一吸,身体就像触电了一般痉挛控制不住全都宣泄了出来。 他的身体,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吗? 两人都急切拥抱着对方,那是一种只留下本能的行为。找到了自己,却让他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急不可耐直接翻身坐在沈闻奕腰/间,单手扶住直接对准坐了下去。 “哈……” “哼!” 同时闷哼,彼此的体温灼/烧了对方。 “你想在上面?”眯起带着情/欲的双眼,沈闻奕捏着季修紧致的屁/股上下活动,无法言语的季美人只能张大着嘴巴大口呼吸。 “我想要……还有……更多……啊……” 往上猛一挺/腰,直接和坐下的季修相撞,体内瞬间达到了从未有的高度! 许久,喘息慢慢平复,窝在被子中的季修背对着沈闻奕,身后传来了穿衣的声音。 沈闻奕平静的看了眼缩成一团的被子说,“我还要坐诊,你自己休息一会。” 没有回应,直接穿上白大褂后坐在了诊室。 季修的热情回应让他感到意外,虽然两人很默契,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应在这个时候回应他,因为他不想成为季修的胶布。人就是这样,伤口总有一天会结巴,只有真正愈合的伤口才不会反复,而只是用胶布掩盖的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 “该死!”冷静到几乎可以用残酷形容的沈大医生面露怒气狠狠把脚边的垃圾桶踢翻。 “今天的预约全部取消转到别的专家那里。” 立马关上内线电话的沈闻奕不顾季修反抗,直接把他从被窝中拉出,找了半天只找到件白大褂就干脆从上到下套了过去。 “放我下来,我现在什么都没穿啊!” 直接把季大美人扛在肩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刚把所有预约全部取消的沈大医生扬长而去。 “你是在报复社会还是在报复我?是不是觉得我不够丢脸啊?”气红了脸的季修被塞进了破车,屁股下冰凉的触感让他立马把身上的白大褂往下拉了又拉。 幸好沈闻奕嫌麻烦直接把大褂从从上套下去,要不然他现在直接冲到马路中间撞死自我了断算了。最起码还能给老爹留点保险金。 “安静。”高大的身躯直接挤了进去,车子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挤立马变得拥挤不堪,虽然已经领教过了这辆车破旧程度的季修依旧直摇头。 “你以为我是你笼子里的小仓鼠,想带哪里就带那里吗?”狠狠瞪了眼默不作声的某人,最后觉得吵闹也没趣就像是个怨妇似的找茬,还不如让早晨的威风吹着头发欣赏路边的景色。 车子上了高速之后季修季已经昏昏欲睡,淡淡瞥了眼后沈闻奕摇上了车窗,但无法完全关上的窗子正好留了条一寸左右的细缝,清爽的晨风从细缝中吹了进来。 季修紧锁的眉头好像会传染,医生一声不吭朝着目的地奔去。 大约一个小时,车子停在了一间满是破旧的大院外。 水泥墙壁经过长年累月雨水冲刷已经变成了黑青色,枯萎的蔓藤植物经过一个冬季后横七竖八,显得更加苍凉。 揉着眼的季修啊了声,谨慎瞥了眼医生喃喃道,“这真是个杀人藏尸的好地方。” “拿着。”沈闻奕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全新泰迪熊塞进季修手中,顺便替他整理衣服确定大褂长度不会让季修走光后才满意的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 罗氏孤儿院?角落一块已经腐烂的木质牌子上依稀可见五个字,季修好奇往里望去,一个茶色小身影竟然朝着医生飞扑了过来。 “闻哥哥!” 儿童特有的铃铛似的嗓音随即四方涌来,一眨眼他们已经被一群小萝卜头围了水泄不通,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全都用玩具糖果炮轰沈闻奕。 “咦?好帅的哥哥哦。”坐在沈闻奕手臂上的小女孩一抬头季修就震惊了。 小女孩虽然长得白嫩玲珑,可是右眼眶中竟然嵌着一颗黑色玻璃球! “泰迪熊。” “在我这里。”连忙递上,小女孩惊喜的拥过将泰迪熊紧紧护在了怀中,扬着天真残疾的脸孔笑着道谢。 “去吧。” 放下小女孩,两人随即走到高处,把整个罗氏孤儿院的全面纳入眼前。 这是一个很平凡普通人家的院子,一个小沙坑、两个秋千,后面一排四室两层楼高的楼房,右侧类似坐落了一间厨房的单独屋子。 “这里是?”心中迟疑了下,季修问。 “我的家。” 冷漠的沈闻奕眼神格外温柔,看着每一个孩子那么快乐的追逐。 季二少大吃一惊,“这里竟然是你家?” “没错,那个只有左眼的孩子叫温妮,她都右眼是被她亲身父亲用啤酒瓶戳瞎的。还有那个,坐在沙坑上的男孩,”季修顺着沈闻奕的指尖望去,那个孩子竟然默默坐在一边,因为他没有小腿! “因为车祸失去了双腿而被父母抛弃。” 在这些孩子中竟然有一半或多或少身体残疾,但是就算只剩下了一只眼睛,温妮还能笑得那么烂漫。 冗长沉默后,医生淡淡道,“如果你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那么请你记住,比你惨的人还有成千上万。” 季修微楞,心中流过一股莫名暖流,难道……他是在安慰他? “这里没有政府资助,紧靠着罗妈妈维持,生活艰辛无比。”医生的眼神飘向了远处,好像正在回忆遥远的某些记忆。 “既然不是正规孤儿院,为什么这些孩子都会在这里?你们这是违反的,你知不知道?”这是非法经营,是要被遣散的啊。 “你想做个好警察?”沈闻奕的眼神突然凶狠了起来。 季修连连解释,“不,不是这样。我只是……实话实话。”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如果没有了这个家,你们有没有想到他们会怎么样?你们这些政客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哼。” 他不是政客!季修想大声驳斥,可是却心虚的开不了口。 这不是他的世界,而他只是因为运气好生在了一个富有之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在他们短暂的生命中已经经历了某些人需要用过一辈子才会经历的苦难。”医生缓和了态度,淡淡望着一侧的季修,平静说,“但是即使这样,他们必须笑着活着,对他们来说,生活就仅仅是这样而已。季大少,你不觉的这个世界很不公平吗?” 季修沉默了会喃喃道,“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没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甚至生活本身就是由残酷组成,如果受不了这个世界那就从101上跳下去,最起码还能上十五秒晚间新闻。” 平静的说完,医生耸了耸朝温妮招了招手,温妮随即搂着新玩具冲了过来。 温妮羞涩的看了眼季修,随即对蹲下的医生小声说,“闻哥哥,你的朋友好帅哦,以后我能不能再见到他?” “小骚包~” 季修扑哧一笑。 “讨厌~!”脸上一红,被取笑的温妮飞也似的逃跑,季修只能扯开喉咙大喊,“小骚包,下次我会带个更大的泰迪熊过来的!” 整个人竟然出奇轻松,长舒了口气的季修大笑两声随即大喊,“老子不过是被捅了菊花,算个毛!” 察觉到沈闻奕诧异的视线,无比舒畅的季修率笑着说,“让生活他娘的去见鬼!我还是我,不会有任何改变!”不能输,怎么能输给一群小P孩?比起他和他们之间的遭遇,他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很奇怪。”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却还装模作样的医生率先走向车子。 季修追上去勾着医生脖子亲昵道,“谢谢你兄弟。” “我有说什么啊?”难得医生勾起了嘴角。 两人钻进车子,季修直勾勾的盯着沈闻奕瞧了又瞧,直到医生都被快看穿,医生才转头问,“我变异了还是变身了?” “其实,你也长的不赖。”季修满意的点点头,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你怎么会喜欢我?” 医生一愣掠过一丝尴尬连忙转头装看前面的路况。 季修很满意医生的窘状,“我说医生,你又不是塑料袋,干嘛成天装来装去,不觉得很累吗?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那你可以不看。” “除非我两眼珠子也换成玻璃球。”还装,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他眼前竟然还嫌他多看几眼? “我不同意。” 季修心头为暖,默默深呼吸后慢慢道,“我们,要不要……”试着交往? 季修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蓦地咬住舌头。 医生奇怪的看了眼因为咬了舌头痛的眼泪差点滚下来的季修撇开了脸,视线专注在了前方的转向灯。 “我其实想说我们要不要去买衣服?”季修连忙解释,狼狈之下不自觉指手画脚,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窘态。 “这个样子不好吗?”医生眯着眼冷脸上下打量一番,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二少双腿之间。 顺着医生视线季美人惊呼一声连忙护住他的第三条腿,白大褂下赤条条的什么都没穿啊。 “色猪!” “方便。” 还看!医生的眼神竟然又瞟了过来,气红了脸的季修干脆裹紧衣服把头撇下了窗外。 虽然已经初春,冷风呼呼的从可是总是摇不到顶部的车窗出灌进来,冷的季修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幸好他身体底子还算厚,要不然两条鼻涕早挂了下来。 不过,即使这样喉咙上部的呼吸道还是感觉到了微微刺痛,是感冒的前兆。 即使有些不适,季修还是一声不吭撇着头望着窗外。终于,车子下了高速进入市区,车流量慢慢变大,现代前卫的建筑物从眼前掠过。 “停!”季修忙指着左侧的百货商场,“放我下去,我要去买衣服。” 不紧不慢眤了眼百货商店的医生直接把车子打了个弯停在了路边。 季修裹紧大褂心中得意:让你见识一下本少爷的排场。 于是,季二少光着两条腿,伴随着脚毛不停在寒风中摇曳,一鼓作气冲过了马路。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他故作潇洒单手撑在服务台朝值班小姐抛了个媚眼后得瑟说,“找你们经理出来。” 值班小姐嫌恶的看了眼顶着鸡窝头笑的无比猥琐的季二少,悄悄按下了保安处警铃。 “先生,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值班小姐问的还算客气。 “我是谁能你不知道?”微楞,二少连忙用手爬了爬头发再次施展他男性魅力,托腮微微一笑心中却着急了起来:快点想起来啊笨妞!我是你们VVVVIP客户!他尤其不想在沈面瘫面前出丑! 可惜心中的咆哮没有传递给值班小姐,回头笑着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医生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风度翩翩潇洒过人。 实在看不下去的沈闻奕无奈望天,值班小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免得季家二少被当中拖走便上前一步轻拍了下季修肩膀道,“玩够了我们就回去吧。” “我还要买衣服呢。”季修甩了甩肩膀,“小姐……” “小姐,我是隔壁福山医院的医生,他是我的病人。真的非常抱歉,我马上带他离开。”在值班小姐同情的眼神中,硬是一把将季二少推到大门玻璃前。 “看看你自己。” 玻璃门上淡淡的映出季修的身影,白色大褂下一双光溜溜的小腿格外刺眼。 看了两眼后默默退后两步,玻璃门上影子也随后退了两步,那个邋遢穿着怪异的的人竟然是他风度翩翩潇洒过人的季二少? “明白了就走吧。”真丢脸。 难得两人达成一致,临走季二少冷冷警告,“别再说你是福山医院的医生了。”那是精神病院。 又是雨天,在家大睡两天后总算把感冒压了下去,但声音微哑,喉咙还是有些不适。正想下楼找点粮食填填肚子,竟然发现黑田正坐在餐厅背对着他看着报纸。 看了看手表,都已经下午两点,他怎么会还在这里? 虽然他家已经被老爹变相变成了医院的员工宿舍,但现在这时间黑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在等他? 刚想转身,那张黑脸转过头笑着望着他,“季小美人~” “学长。”只能硬着头皮坐下,顺便倒了杯黑田刚煮好的咖啡。 “季小美人真是长得越来越俏了啧啧。”吃豆腐就像吃饭的黑田毫不顾忌。 季修脸色沉了下去,“学长,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说着边擦嘴起身,可能是因为大哥的关系此刻对黑田产生反感情绪。 “我们准备结婚了,季小美人。”黑田笑吟吟地自言自语,却与某人的脸色正好成了反比,心头一沉不自觉眯起眼回头的季二少冷声问:“你想对我大哥怎么样?” “你那天 果然在房中。”黑田收起报纸双手插在口袋中走进,目不转睛的盯着季修而后淡淡说,“让他自由吧。” 季修浑身一震,空气像被抽离了一样难受,大哥难道是为了他才对老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再给你个提示,”黑田笑着拍了拍季修僵硬的肩膀,“某个石头已经两天没来医院上班了唷。”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和收藏成华丽的反比,好伤心,嘤嘤嘤嘤……谁来救救小白的收藏吧…… ☆、示弱吧傻逼   直到厨娘来收拾餐具才把有些恍惚愣愣坐在餐桌旁的季修拉回了现实。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喃喃摇了摇头。 季浪从小温文儒雅和季修的痞子气截然不同。虽然有一个过分优秀的哥哥会让兄弟倍感压力,可是在这个家,季浪是唯一真正关心季修的人。渐渐的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出色的季浪成为了大家口中的接班人,而他的叛逆只是让他显得更可笑而已。 当季二少意识到时,他已经步入了青春叛逆期。如果接着走大哥的路,那他也会成为老头子手中的傀儡。第一次他深刻意识到了大哥走的这条路,和他截然相反。 大哥依然对老爹至始至终百依百顺,而他慢慢变得越来越叛逆。老爷子把所有过错全都归咎在了石飞祖身上,一个黑道老大的儿子能有什么好的教养?在老爷子眼中,石飞祖就是个小瘪三,石飞祖的老爷子就是个老瘪三。 于是季家老爷子为了防止他的二儿子将来变成老瘪三,转学门禁跟踪全都使了出来,为达目的可以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关在房中整整一个星期只是命管家送些水而已。 “如果想要赢,必须先示弱。” 有天大哥偷偷给他送了碗麦片,十二岁的季修如雷灌顶,那天之后,他学着收敛,刻意学着怎样让自己变得优雅,变成上流社会的一个贵公子。 忽然想到这句话的季修有些晕眩,突然他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傻逼。这么多年来竟然还察觉大哥的心思。 如果想要赢,必须先示弱。大哥竟然把这句话贯彻的如此彻底!黑田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连忙奔回房间拨下季浪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几分钟也始终无人接听,急的季二少在房中团团转。 快接,快接。 大哥到底想怎么做?老爹那边他想怎么处理? 不久的将来会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他肯定! 也不敢直接联系老爷子,于是偷偷打了个电话给老爷子秘书,这才被告知原来季浪两天前就去美国参加医学研讨会了,估计下个星期回国。 这下也没办法了,季修垂头丧气暗想:大哥原来真的一直在计划着自己人生,只是他这个傻逼竟然没看出来。 干脆趁这个机会一起摊牌算了,要死也一起死。 终于静下心来考虑起了自己的事。反正他现在已经弯弯曲曲就算以后真听了老爷子的话结婚未必能生子,除非人工受精,那不是让人家姑娘守活寡遭罪糟蹋别人,总之是绝对不可能手牵手做好姐妹的。 好吧,就趁这个机会一起摊牌算了,反正上面还有老哥夫妻两顶着,顶多扫到台风尾巴运气好点蒙混过关也未必不是可能。 对了刚才黑田还说什么来着?因为对他们夫妻两的事太震惊所以差点都忘了,好像说……恩……某人是已经两天没去医院上班了? 某人?医院?和他有关的……哦……即可想到那张脸有些抓狂无奈后抹了把额头,是他的沈学弟…… 不信邪拨通了电话,果然电话那头已经关机。 “大白天到哪里打屁去了?奇怪。”再拨,还是关机。不会是……不想见他?难道是在逃避他?一想到这个可能季修的心不免一沉,他以为他们的关系经过那天之后已经融洽了很多,虽然他心中对麦克的行为有些介怀,但他已经开始认识自己,甚至已经在认真考虑他们将来的节骨眼上玩起了失踪。 拿起手机把里面的联系人翻了又翻,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人的关系能陪他喝喝酒打打屁的那种。 一个人……真的好寂寞,真爱……到底在哪里,哎。 百般无聊之极,被扔在床上的电话竟然响了,挺尸在一旁动了两下,微抬眼皮子定定的看了两秒终于接了起来。 另一端陈芷情急吼吼的朝他喊来,“出大事了!赶紧去救我小哥吧!” 季修精神一震便从床上一跃而起,套上羊绒夹克揣上手机冲了出去。 白天看这排仓库觉得更加萧条。门外陈老幺和漫画家已经焦急万分候着季二少了。 “要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啦!” 季修抬眼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一个大男人只是被捅了几下菊花没实质损失什么东西,可毕竟他还是受害者,哪有让受害者去救加害者的道理?而且陈家幺妹在电话里面说的不清不楚,一边呜咽一边断断续续,最后还是由比较冷静的漫画家说明了来龙去脉。 “你说那个看上去很冷很恐怖的医生就在里面?”忙闭上吃惊的嘴,不可思议的啊了声。 “我小哥说,如果一天打不通他电话,就让我找你,你一定可以救他的。” 陈家幺妹将他领到上次进去的后门悄悄将他推了进去,自个后退两步蹲在了门口,顺便挥了挥手含泪轻声道,“一定要将救救我小哥~” 距离上次只是短短几天,再次踏入让他有些不是滋味。沈面瘫竟然能找到了这家俱乐部让他大为吃惊。因为那天发生的事他从来问过,而他自己也只字未提。他想忘却,就当做了一场梦,说到底只是放纵了一夜而已,而且是他起的头,只是结果有些失控。 精神上缓和了两天没有一开始那么抗拒,他定了定心神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据漫画家了解的情况是,这家俱乐部从昨夜开始就没开过店,正门的保全密码也全都换了,所以只有后面那扇用大铁锁锁住的后门还能出入。 虽然沈闻奕看上去冷冰冰没什么人性,对他也是忽冷忽热,所以他从来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帮他出头,真的……该死的感动了。 走了一会,一扇微微敞开的门透出一丝光线,零星声响传了出来,机警的季督察连忙一个侧身贴着墙壁竖起耳朵想挺清楚里面到底在谈论些什么,可是努力辨认了半天,除了“嗯……”“舒服……”之外,好像……没有其他话语了…… 这是什么情况?好像里面还蛮温馨的嘛……两天真确定情报没错? 仔细一想,像沈闻奕这样没心没肺的死人真的会因为他独闯龙潭虎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微测着脸扫了眼里面,只见麦克赤条条的躺在床上眯着眼一脸享受,时不时发出飘飘欲/仙的单音节词。 没有绑/架,没有拘/禁更没有凌/虐啊! 想象中的S/M场景呢? “哟,小妹夫也来了呀,进来进来~”麦克张开一眼,笑吟吟的看着已经气白了脸的季修。 话音刚落,盘腿坐在一旁□着上半身的沈闻奕抬起脸,脸上微愕随即恢复自然。 “小妹夫来呀,真的……哦……舒服死了……再用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朋友收养了一只流浪狗过来打虫打针,其实这个世界真的很有爱,感谢有爱的人,祝天下所有有爱的人每天都能快快乐乐~ ☆、别动我的攻   撕破的衣服丢了满地,踩下脚下却丝毫没有感觉。把横倒的沙发一脚踢开,发出砰的一声。 三人都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尤其季修压根就没注意自己竟然用了那么大力气,暗暗吐了口气才忍下了脚背上火辣辣的痛。 你他妈的伤心什么?不就是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季修暗骂自己没出息,但是眼睛好痛心也跟着隐隐做痛好像被人重重在心脏上大了一圈喘不过气来。 “我只是,因为小情担心你所以……”他竟然没有逃跑反而镇定的走了进去。 除了麦克笑嘻嘻外,另外两张脸好像在比赛到底谁的温度更低。 “甜心,再用力一点吗~”麦克暧昧一扭屁/股,原本停下动作的沈闻奕立刻把指尖往里送了进去。 “喔~就是这样,太舒服~”爽翻天的麦克招呼一脸铁青的季修,“快过来小妹夫,沈医生的技术真的太棒了,要不要试试?” 视线慢慢移到麦克腰部,只见沈闻奕一手不紧不慢按/摩着柔软的腰肢,另一手埋在了双/腿之间。 只是匆匆一眼季修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他也亲身体会过那种灭顶的快/感! 闭上眼吸了口气,讽刺的是脑中竟然一闪而逝他和沈闻奕交/叠的画面。 “小情很担心你。”冷淡开口,“因为你爽的时间太长让所有人都在担心你知道知道?” 麦克咦了声回头问还在忙活的医生,故意问,“医生,现在几点了?很晚了吗?” “不知道。”没有起伏的视线直接飘向季修惨白的脸,手指却在狭窄的深入用力揉了下前/列/腺突/起,麦克随即大叫,“噢医生……不,我快受不了了……” “爽好了就做生意吧。” 虽然他本人极度不爽而且还非常生气,撇开脸无视沈闻奕扶起沙发走了出去。 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脆弱的武装,一走到走廊马上扶着墙壁大喘了口气。 季修,你不能在这里失控,你绝对不能再这里让他看到软弱的一面。你可以的,你做得到的。 “不……”好痛,某个地方好痛。 在做什么?难道还想留下来看他们怎么爽吗? “不行……” 他们只是普通病患关系,他没有权力干涉他任何事情。 “可是……” 内心焦灼着几乎快要把季修逼疯,慢慢走出来的沈闻奕淡淡看着靠着墙紧闭双眼的季修。 “医生,你的技术太棒了,下次还能找你吗?”麦克冷不丁扶着墙望着有趣的两人。 梦睁开眼的季修死死咬着唇瓣,视线飘忽不敢看任何人,最后只能沉默着慢慢原路返回。 “甜心,费用我会寄账单给你的~” 法拉利孤零零的停在不远处,漫画家夫妇早已没了踪影。四下张望边朝着自己的车挪动了脚步。 短短的距离却费尽了所有力气,坐上驾驶座时季修以为自己用尽了所有力气。干涩的双眼眨了几下才找到了焦距。 “你生气了。”沈闻奕竟然直接坐了上来,视线盯着前方。 “你,下去。”咬了咬唇,竟然尝到了一股铁锈的滋味。 “你生气了。”还是那句话,却没有任何解释。 季修低声轻笑,凄惨尖刻反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玩弄十三年前把你甩了的我是不是很好玩?心满意足了吗?可以离开了吗?” 医生眨巴了两下眼睛侧头,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辩解,“我没有玩弄你。” “那你今天来找麦克干什么?找他庆功吧?他有没有给你看录像带?那天晚上玩我的录像带?他一定有录吧?你一定看到了吧?” “没错,那天晚上我叫的像他那么大声,因为我也爽死了,被男人/操/的爽/死了。”季修刚说完,沈闻奕的巴掌已经甩了过去,打歪了季二少的头。 “他没有录像带,我确认过了。”随即一盘黑色带子被随意丢在了季修身上,摸了根烟点上的医生狠狠吸了口后把烟塞进了季修口中。 季修被烟呛了下随即狠狠猛吸了几口,闭上眼感受烟草肆虐肺部的快感。 医生无声叹了口气张了张口话都已经到嘴边却被咽了回去。 很多事情,他不想解释。譬如他如何摸进俱乐部,如果钓上了麦克,怎么逼问,还有随意扔在季修身上的录像带。 “我只帮他做了前/列/腺/按/摩。”但是这点他想解释清楚。 “你到底……做了什么?”透过烟雾注视着医生没有表情的脸庞,不思议的掂了掂带子。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用全都摆平了几个人,把麦克的摄影棚砸了,所以,估计那个账单会让他直接穷上大半年。 “你拍了他的录像带?” “只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说了实话而已。” 在麦克把全盘计划拖出后,原本的一比一高仿假具改成了手指,为了感谢麦克他给他做了男性/性/功能全套护理,包括爽/死人的前/列/腺/按/摩。 “但是,以暴制暴那就违法的。以后别再这样冲动了。”赶紧收好录像带以免某人反悔,某人偷偷抿嘴一笑,“这次就放过你。”显然季二少气消了大半,只是还有些介怀而已。 “我没有使用暴力,只是给他做了前/列/腺/按/摩而已。”某人再次冷冰冰的强调。 “前/列/腺/按/摩也不可以。”轻哼一声,表示抗议,而季修本人却还没有意识到某人对他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是医生,我每天需要给病人检查他们的阴(茎)肠道前/列腺等。” 刚缓和下来的气氛竟然又变得紧张了起来,新一轮冷战莫名其妙开始了。 说到冷战,其实也就是季二少单方面的赌气,因为不管有没有冷战,沈闻奕总是那张脸。 回到家迫不及待把录像带塞进影碟机,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成人/床/上动作片还是热腾腾刚出炉的。就像沈闻奕说的那样,他从头到尾没有用自己的第三条腿碰到麦克,开始虽然粗暴用各种工具,但是两人断断续续谈话过后医生竟然还用了手指。 可惜录像的时候没有开音响(其实是被沈闻奕砸坏了所以没有声音),所以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但是转变也太快了,直接竟然变成了享受了。 到底说了什么?是关于他吗?答案那是肯定的。医生会冲过去不就为了他,可是后来画面中的关系好像变成主仆,医生也任由麦克使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转变也太突兀了,让人很难理解。直觉告诉他,这个秘密肯定是关于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且能让医生这样心甘情愿任人差遣,说明医生对这件事情的本身也非常乐意。 如果直接问,他会告诉他吗? 虽然百分之一分肯定他绝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哼也不哼一声,但是,他真的很好奇到底他们说了什么? 那天的记忆之停留在了好像有人进来,之后嘛……醒来直接就出现在了沈闻奕的办公室,记忆出现了断层,即使在这几个小时的空白中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也足以让人想入非非,特别是当时那种场面。 把带子拷贝一份后把母带收进保险柜直接跑了趟自己买的小公寓,打算为迎接即将到来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做准备。 虽然公寓没有季宅那么豪华,但是好好装潢布置过后特别温馨的,尤其是阳台被做成了玻璃房,里面还放着他喜欢的罕见热带植物。原本公寓管理员有备用钥匙,只要他不在或出差,他都会委托管理员帮忙打理,可是这段时间实在出了太多事,他都快把这几盆宝贝植物都忘了。 植物最切记的就是过肥过水或少肥少水,而忽略了将近大半个月没有打理估计都渴死了吧? 最好迎接尸体准备的季修走进南阳台,可是除了雪白闪闪发亮的瓷砖外,竟然连个渣土也没有。 季修咦了一声转了两圈,他记得一共有6盆放在三层架子上,每层各放了两株,怎么也不翼而飞了? 天哪,杜平,肯定是杜平!连忙疾步走入卧房,原本还在的床架子和大衣橱柜子也没有!正确的说,现在这个屋子真的被他全部搬空了,什么都不剩! “shit!”太过分了,竟然连植物都不放过,那是有多恨他啊! 原本打算着只要添置点家具在世界大战爆发前远离战场,可如只剩下几个灯泡还顽强坚持岗位的屋子,他得花多少时间哎。离季浪回来还有6天整,他必须在那之前逃离战线。 把卧室客厅的家具定好,加了整整一倍的钱才同意两天后送货后才安心回到了季宅,正巧在门口碰到开着小破车从医院回来的沈闻奕。 只是冷冷瞥了眼直接把季修当成了空气。 客房都在二楼,抢先一步走到二楼拐角处,斜靠着把手故意凉凉说,“哎,看看黑学长到现在都还坚持岗位奉献到最后一分一秒,不像某人,竟然那么早回家了。” 医生停下脚步,有些闷热解开衬衫扣子,定定看了两秒才缓缓说,“黑学长去美国了。” 美国?啊? 季修微楞,顿觉脚下一软,难道两个人打算来个先斩后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要努力上班耶~~~ ☆、医生晚上好 季修顿觉脚下一软,两人真打算先斩后奏?世界末日难道真的已经朝他一步步逼近了吗? 一夜翻转难以入眠,脑中浮现各种会出现的场景,救护车一定要,万一老爷子爆血管什么的还能直接进手术室,对了,还有手术室,一定要让脑外待命,还有心外科,万一不是爆血管而是心脏抽风,所以心外一定也要待命以防万一,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啊对了,季修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冲到客厅,转了一圈看着立式台灯喃喃说,“这个也要收起来,还有油画瓷器,茶几最好换木质的,对了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一定要通知管家,那天一定不能上茶点,绝对不能有杯子盘子什么的,这些要人命的东西绝对不能出现在视线之中!”近十年的警察直觉告诉他,这些意想不到的东西都会成为凶器。 等季修绕到后面佣人房时才猛然停下脚步,退了两步扭头望向客厅的时钟,三点呐,现在去找管家说这些他一定会觉得他疯了。 总之,绝对不能忘了这些,明天一大早一定要提醒管家。 于是神经兮兮的某人又重新窝进了被子,可是翻来覆去时间过得越来越慢,从母羊数到公羊从羚羊数到绵羊最后满脑子羊的某人终于低吼一声缴械投降,完了,没被老爹打死前他会被先自己弄死的。 撒了泡尿后突然好奇沈闻奕现在怎么样了?长夜漫漫下,踩着猫步子的季二少神经兮兮的从三楼一路窜到了二楼。整个大宅子被笼罩在黑暗中悄无声息,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有点二的人竟然在自己家客串起了小偷的角色。 但是临时小偷只是想偷偷看一眼某人而已,把耳朵贴在门上努力想到抓住点什么,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直到整个人都腰酸背痛季二少才慢慢直起了僵硬的腰杆子。 混蛋。难道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半夜抽风? 难道他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吗?想他堂堂季家二少风流倜傥玉树凌风活生生被某人弄弯后衰到爆了,现在又得了严重失眠,而罪魁祸首竟然窝在床上呼呼大睡,这让他怎么接受? 最起码也得分享一下失眠的乐趣那才公平。 还没意识到神经质的某人轻轻推开房门,白色被单仿佛变成了银灰色,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赤条条横躺着的某人。 初春的深夜寒意渗人,虽然开着空调,但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冷意。 “全球温度变暖,北极融化海平上升都是因为你的错。”小声抱怨着顺便捞起被踢在地上的被子,正犹豫着该不该给医生盖上时,医生竟然冷不丁翻了身吓的二少连忙猫着腰躲到了一旁床头柜下。 惊魂未经拍了拍被吓得突突狂跳的小心肝,探出半个脑袋仔细琢磨半天,确定床上的某人睡得像个死猪后才慢慢挪了出来。 被子早已经被扔在了一旁,赤脚踩在被子上突然一滑,身体瞬间失去重心的二少往前倒了过去,最后凭着十多年前警校学的那几下腿脚功夫,终于在离沈闻奕只有一寸的地方稳住了身体。 但是……这恶狼扑羊的姿势太狼狈,双手撑在枕头边上,身体几乎贴着某具正源源不断散发着热气的赤/裸身体! 季修心中暗叫糟糕,心中默默祈祷了起来,千万别醒千万别醒千万别醒啊…… 蓦地,沈闻奕睁开眼,时间仿佛在两人身边凝固了般悄无声息,医生淡淡地淡淡地只是看着,没有任何反应。 “嗨,我只是太热,出来走走而已……”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会,反正原本就是打算朝他屁/股上踹上几脚让他尝尝失眠滋味,虽然经过有些出乎意料,但是结果只要一样就可以了。 如愿把沈闻奕弄醒,二少干笑两声作势爬起,目的完成,马上撤退。 “很暖。” 轻轻吐出两字的医生竟然直接把季修拉住搂在怀中,季修嗷呜一声高挺的鼻子撞在了医生微微起伏的坚硬胸口。 “睡觉。” 简单挪了挪,医生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顺便把还在他怀中挣扎的季修死死压在了怀中,却把自己的胳膊贡献出来给季修当了枕头。 “混蛋,放开。”压低嗓门准备抬脚直接给沈闻奕来个碎蛋尝尝,腰上仿佛长了眼的医生直接大腿一劈,接下致命一击反脚一勾四条腿已经变成了麻花,谁也动弹不得。 “再动现在就/奸你。”医生眼都没睁自顾打了个哈欠。 季修一瞪,“你敢。” “那我就干了。”医生故意曲解季修话中意思,说着翻身压下,修长的手指直接摸进了睡衣爬上起伏不定的胸口。双眼犹如点缀在苍穹中的两颗明亮的宝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唔!” 火/热的双/唇封住了所有反抗,直接撬开牙/关长驱/直入聂取源源不断的甘甜。时而温柔细腻轻抚时而狂/暴吸/允唇/峰,一张一弛下没什么经验的季二少已经被吻的晕头转向,不知何时被放开的手臂竟然不自觉缠上了医生肩头,仿佛漂流在汪洋上的旅人试图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呼吸都乱了,身体不由自主发热难受,顶着季修大腿/根/部的硬/物让他脸上羞的几乎滴血。 “你,别乱来。”说着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下肿/胀的唇/瓣,下示意的举动带着致命的诱/惑让医生不顾一切低头缠住了诱/人舌/尖直接拖入自己口中嬉戏,完全措不及防的季修只能攀着医生肩头,从开始的抗拒,慢慢地试探性缠绕,学着刚才沈闻奕对他做的那样依样画葫芦,展现生疏的吻/技。 腿上的硬/物越来越大,丝毫没有遮掩直接摩擦着他的大腿内侧。灼/热的温度几乎将它烫伤,微微麻木的肌肤忍不住兴/奋的战栗了起来。 他也……有反应了…… 微囧,连忙腰部往后退了退,却被发现的沈闻奕按住,两个硬邦邦的东西直接贴着互相摩/擦,火/热的体温足以融化寒冷冬夜的坚冰。 “你有反应了。” 医生淡然开口,手指不安分地挑开裤子上的小孔直接把火/热放在掌心,感受微微凸起的青筋在他掌心中悸动。 “不要。”被包裹的快感让季修腰部如同触电般弹跳了起来,有些害怕却有些期待,却倔强辩解,“我……我是男人,当然会有反应……” 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季修,心虚的某人连忙撇开视线,好吧,他对F杯的确没兴趣,但他绝对没有阳/痿不/举加早/泄。 “别忘了,我是男人。”季修再次强调。 “想做吗?”医生没脸没皮直接问。 “做……咳!”被问的那么露骨直接被口水呛住的季修猛咳了两下脸涨得更红,就像刚从屠宰场运出来热气腾腾的猪肺。 “猪,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面装是不是都是白花花的精/液。”故作轻蔑作势挣扎起身。 混蛋,有这样直接问的吗?难道让他说:come on,快来上我吧~!他没心没肺没脸没皮但他季二少有,而且还有很多!虽然他承认他的性取向,对这个死人脸也有那么一丁点好感,但是仅限一咪/咪而已!即使他正在考虑两人的将来,也别以为和他做了几次就可以为所欲为,上次在他办公室也是因为一时脑抽才会主动让他上,但仅此一次,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信誓旦旦决定后,季修扬起高傲的下巴表示NO。 沈闻奕面无表情看着怀中的季修,手指慢慢摩挲着季修立体的五官,最后停在眼帘下指腹若有若无擦过有些发青的眼袋。 “睡吧。”紧紧抱住,任由火/热顶着季修大腿,直接什么都没做闭上了眼。 咦?微楞,竟然只是……睡觉?心中微微失落却划过一道暖流,不再作对的季修缓缓将头枕在了医生手臂,将头深深埋入了沈闻奕的胸口,猛吸了口属于医生独特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其实……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季修偷偷抬眼瞄了下吐息微乱却默默闭上眼的沈闻奕,虽然总是面无表情说话直截了当丝毫不考虑他人感受一副唯我独尊的臭屁样,为了阻止他相亲结婚还强/暴了他,硬是让他面对了他的性取向,但是却一声不啃默默去找麦克算账,还带他去了孤儿院开导那个以为生活在悲惨世界的他。虽然他做了什么从来都没有说过半个字,不邀功也不炫耀总是沉默地看着他,却让季修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渐渐的,暴躁了一个晚上的季二少在沈闻奕的怀中渐渐闭上了双眼。而与此同时,医生却微微睁开扬起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弧度的微笑后,把季修抱得更紧了。 由于正在休病假,所以季修就把手机上的闹钟取消了,当《北斗神拳》的主题曲将他吵醒的时候竟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陌生的环境让他一愣,随即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又二又傻的自己。 “我绝对疯了。”连忙抓起手机冲上三楼,在自己卧房门口竟然碰到了死板的管家。那张脸上有着如同刀刻般的皱纹,足以夹死一堆苍蝇。 天呐,他敢肯定,将来沈闻奕老了以后肯定也是这张脸! “少爷。” 虽然奇怪季修竟然赤脚只穿着睡衣从楼下跑来,但还是不动神色恭敬退后了一步。出色的管家绝对不会问过任何主人的事情。 季修有些窘迫的蹭了蹭自己光脚丫,随即挥挥手严肃道,“下去吧,我没事。还有,别跟人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 昨天那些龟毛的打算早已经忘了一干二净,连忙关上门接起电话,原来是昨天家具店来电,因为正好仓库有货,所以提前确认一下今天是否能提前一天把家具送过去。 当然是越快越好。于是马上换好衣服驱车前往自己的小公寓,送家具的货车竟然已经等在了公寓门口,确认过后训练有序的工人立刻开始搬至,不到两个小时全部组装完毕,最后经过确认签名后总算大功告成。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没有花白。猛吸了口带着微微松香的家具,季修满意的坐在了客厅,只要再把电器厨房用具买齐就直接可以入住,然后把某个小偷揪出来把他屁股踢成两瓣! “叮咚。” 门铃打断了季修享受,摸着脑袋奇怪起身开门,一瓶热乎乎的罐装咖啡竟然朝他飞了过来,幸好手脚敏捷没砸中挺拔的鼻子。 “谁那么缺德?” 不悦探出头,林正正抽着烟斜靠在斜对面墙壁上冲他摇了摇手上的咖啡罐子。 “知道你现在煮不了咖啡,请你喝。”林正眯着眼踩灭烟头,不请自入。 季修对林正的了解不多,只知道本.杰名.拉夫伦斯才是他的本名,地地道道的美国人,但这些全警局的人都知道。 “还是这里比较自在呐。”美国人关顾四周满意坐在了沙发上,自顾打开咖啡喝了口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你祖宅真够吓人的呐。” 季修冷笑,这厮肯定没少在他身边转悠,还装的好像偶遇似的,摆明了就是跟踪!可是显然本人没什么顾忌,还自己现身。 他的目标是石飞祖,他还没有放弃吗? 暗暗吃惊后季修拉开罐子满不在乎说,“我想去哪里就去那里,你管不着。还有,我这里不开火,不留任何人吃饭。” “我知道我知道,”林正摆了摆手,虽然笑着却眼神犀利射向季修说,“你现在想开火也开不了,东西都被偷光了竟然也不报警,季警察,你包庇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美国人竟然连他家被洗劫一空的事情都知道!他到底盯了他多久了?那么杜平他肯定也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码温馨的xx,希望可以香甜大家~ 23 送上门的肉 盯住了杜平就等于咬住了石飞祖的致命七寸。 林正这个人太可怕了,竟然为了找到石飞祖在他身边整整盯了三年。 只是让季修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美国人要这样处心积虑找到石飞祖,他绝对不相信因为美国人因爱生恨,因为他太狡猾。 现在当务之急找到杜平,可是虽然动用了社团力量,这些天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样的局面让季修有些焦躁。 因为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石飞祖受到伤害。虽然他们做不成情人,但却是永远的兄弟,肝胆相照,可以两肋插刀为对方牺牲的兄弟。 等三十年他退休后,他还想飞到加勒比看看天踩踩沙,那是他曾经的梦想之地世外桃源,可以无忧无虑过着滋润的小日子。 而那个时候,那个面瘫也可以随时随地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尽情发呆,就算化石也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他的雅兴。 不对。季修甩了甩头。怎么想着想着就把沈闻奕给算进去了呢?哎,那个人绝对不行! 猛喝了口咖啡,这才发现肚子空空如也竟然一天也没吃过任何东西,怪不得总觉得胸口闷得慌,都前胸贴后背了啊。 于是锁好门把空咖啡罐子精准丢入垃圾桶后潇洒而去,兰博基尼加入滚滚车流,下班时间大街小巷都堵得严严实实,只能一个红灯一个红灯以龟速前行,当车子熄火时,季修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停在了自家医院外的马路上了。 略微吃惊,暗骂了声疯了连忙踩下油门,可车子绕着医院转了一圈,最后竟然后停在了原地。 “天哪,我肯定是疯了,竟然想找那个死人一起吃饭。” 熄好火开启防盗锁后季二少微驼着背有些不爽走过喷水池直接从专用梯上了6楼。已经快7点,医院早已经结束营业,整个楼层空荡荡除了安全通道的指示灯外一片幽黑,有点渗人的走在寂静无声的走廊上,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了耳边。 晚上的医院,果然很吓人。 拍了拍噗通狂跳的小心肝,脚步停在了那扇还亮着光晕的门前。 胸口跳得更快,就像有只猛兽在胸口不停奔跑,就连手心也微微渗出了汗水。 晚上的医院,真的很吓人。 扭头抬脚,门突然毫无预兆打开,刺眼的亮光随即笼罩入了某个正转身的人身上,嘴巴吃惊的塞得下整个鸡蛋。 “你……我……”天哪,他疯了,他肯定疯了。而且,竟然还被沈闻奕发现了! 连忙闭上嘴,医生侧身定定的看着季修,季修有些尴尬犹豫了下最后转过身来走了进去。 “别一直站在门外,很吓人。”医生关上门冷冷说。 季修抬头这才发现这扇门的上半部分是用特殊毛玻璃制成,光源射在玻璃上透了出去,若有人在外面立着,这个人的轮廓就会映在玻璃上形成一个巨大阴影。 那他刚才站了那么久不就他全看到了? 立刻意识到自己超窘的季修真是欲哭无泪忙解释:“我,其实是来……检查身体的……” 说谎差点咬到舌头的季修偷偷瞄了眼面无表情的医生,心里直骂自己蠢,不就是找他吃饭嘛,干什么还要遮遮掩掩撒这这破慌? “去诊疗台上躺着。” 医生一本正经重新披上大褂,硬把撒谎的某人按在了诊疗台上。骑虎难下的季二少半推半就欲哭无泪,刺眼探灯直接在床单上形成一个明亮的圈。 “其实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可以下次检查……身体。”趁还没脱裤子前赶紧跳了起来,医生直接大臂一会拦住去路,平淡说,“现在没人,可以好好检查。” “不。我突然想起有事,改天再检查吧!”靠,还真想来真的啊? “我要现在好好检查。”医生坚定的目光看向季修,季修隐隐动摇,可是让他主动脱裤子太下面子了,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去的。 医生有的是耐心让季二少慢慢想清楚,最后二少双眼一闭,微颤这手指缓缓解开了皮带扣子。 那个空白的晚上他到底被什么人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每当想起这些的时候都让他痛苦难当,可是他却不排斥沈闻奕碰他,他的碰触和占有仿佛可以让他忘记那个空白的夜晚,他承认,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某个人的,因为只有他可以让他感到无比快/感。 其实,不只是女人会有破/处情节,至少,季二少的身体记住了那个让他尝到痛苦欢愉的瞬间。 裤子落地现出灰色内裤露出那个呈半椭圆形状男性特有的地带。 “不……” “别挡,很美。” 医生目不转睛盯着让季修感到羞愧难当,手不自觉想要遮挡,却被沈闻奕抢先一步。大掌覆盖住了整个饱满地带,轻柔的感受传递到他手心的温度。 “别碰……” 忍不住微颤,只是这样被包裹着就让季修感到一阵难以逾越的兴奋,已经抬头顶住内/裤的地方透露了所有真实感受。 “我……” “这是正常现象。男性会遇到兴奋的时候都会勃/起。”上下滑动的喉结不停吞咽下了口水,医生忍不住动手挑开内裤随即正在慢慢长大的地方一下弹跳了出来! “很美的形状。” “别看……” 医生半蹲直接近距离盯着火/热,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季修紧绷的大/腿根/部肌/肤上,引来阵阵难忍瘙/痒。 “今天早上你勃/起了,所以勃/起方面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于是指尖一弹在空气颤抖的顶/端引来阵阵喘/息,好似痛苦又期待着什么。 季修红着脸驳斥,“色猪,我勃/起当然没有问题。”会送上门还不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有射/精迟疑吗?所以他自己也知道勃/起方面肯定没有问题。 医生沉默了会,一阵肚子打鼓的清脆声音从季修腹下传来,随之而来久久的沉默。 沈闻奕的脸微微抽搐了下,虽然脸上依旧清汤寡水一百零一个表情。 其实当他看到门外那个静静印在门上的阴影时心中不免纳闷,虽然还不至于联想到什么鬼怪之说,但这个时间出现不免让人有些膈应。于是默默选择观察一阵,脑中不断过滤身边出现的人,想来想去只有宫商才会粘着他,所以当季修出现时,他心中的诧异不亚于二少本人。 虽然吃惊心中狂喜万分却依旧不动声色,暗暗把持住了激动荡漾的心情。默默起身换下白大褂,拎起黑色后呢外套不等二少穿上裤子。 “喂,等等。”季二少都还没急系上鞋带,直接拖着皮鞋跟了上去。 “关灯。” “shit.”于是二少又乖乖折了回去拉上了开关。 黝黑的环境正好掩盖住了二少尴尬微红的脸,他偷偷瞄了眼并肩站在一起等电梯的医生,又怕被捕捉视线,连忙定了定心神把注意力放在了正慢慢上升的电梯上。 兰博基尼等着从车库着开出了小破车,两辆截然不同的车子并排行驶在了马路上,季修稍放油门,以免眨眼就甩开了医生的小破车。 路上顺道进了趟超级市场,但因为购物高峰时间根本找不到停车位,所以医生转了圈在外面促销柜上买了一盒鸡蛋和一些打折蔬菜顺便捧了一打啤酒。 因为罗氏孤儿院太偏僻,所以当沈闻奕上了国中之后罗妈妈就咬牙决定让他住宿。所以他的独立让他和同年龄的孩子显得格格不入。原本想亲自下厨的他望着空荡荡的厨房,沉默了会默默开门关门。 噗!季修暗笑一声,难道他想亲自下厨?可惜没心没肺的杜平连个碗都没给他留下,所以现在想开个火都不行。 “其实他也挺可爱的嘛。”喝了口啤酒,季二少自觉捡菜洗菜,差不多洗完时医生左手一只锅子右手一个电磁炉一脸风尘朴朴。 “大厨,都准备好啦?”季修笑眯眯的献上啤酒,医生瞥了眼灌了两口,竟然把所有菜全都倒进锅子干脆来了个大杂烩。 “哇,浪费了一锅好菜。”二少可惜的摇了摇头。 “其实,你只是有那么一点点讨厌而已。” 酒足饭饱,透过阳光房的玻璃正好可以把闪烁的星空一览无遗。 在都市之下,已经很难看到如此清澈的天空。 虽然地砖有些冷,却这样惬意轻松的躺着,和不讨厌的人聊聊天其实也不错。 医生默默把手臂放到季二少头顶,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安详却没有开口。 平静的片刻两人都好像不想打断,季修会心一笑,微抬头把医生的手臂挪到了自己后脑下。其实,他真的还不错。季二少暗想。 “你不好奇,为什么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吗?” 多久没有这样安静对人吐露心事?季修此刻的心情格外平静便不自觉竟然开口了。 当提起这个话题时,两人都微微吃惊。只是二少退缩的一下又鼓起勇气,他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旁边这个人已经闯入了他的生活,让他面对自己,更想和他一起面对未来。 可是一个人如果不能面对过去,那么将来也必定不会幸福。 三年前石飞祖带着杜平离开后,他再也没有可以一起面对过去的人,而这段被一直深深埋在心中的过去,就像一根刺。 生活往往就是那么讽刺,越是想逃避而命运却跟的越是紧。美国人的咄咄逼人让季修顿感无力,为什么不能放过已经走的人?为什么还要死死咬住不放? 医生侧头,淡然的眼中闪烁着某些期待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多一点阴谋少一点~忠犬神马的最有爱了~ 24 诱受的觉悟   在沈闻奕的记忆中,他们是三个形影不离的死党,有石飞祖的地方,必定会出现季修和赵越明。可是在那一年,随着石飞祖被退学,这三个曾经医大的风云人物分道扬镳。 曾经医大的精英竟然报考了警校,第二年被视为继承人的季修竟然也自动退学,走上了警界这条路。 这些,只要曾在那个校园的人都知道。而其中的故事,却鲜少有人洞悉。 诸多没有根据的猜测充斥了整个校园,谁也没有能理出个头绪,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沈闻奕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当表白被拒绝之后经历了一段低潮,等他疗好伤痛之后回头才发现,整个平静的校园不再平静。 即使事情再轰动总会被无情的时间慢慢平复,而已经成为精英的沈闻奕,好像已经把这段往事彻底忘记。 医生点点头。 回忆,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却能触动某部分人最敏感的神经。 当事人就在眼前,沈闻奕非常明白那不是个快乐的过去,而是一个血粼粼的伤疤。 “如果你愿意听,我愿意说。”季修坦然一笑。 阳光下,会不会显的不再那么残忍? 沈闻奕悄悄捏住了季修交叠在小腹上的手,不动声色却用力捏着那只有些冷的手掌。 好像受到了鼓舞,季修慢慢回忆起了那段痛苦的记忆。 “是赵越明出卖了阿祖,私自偷盗尸体。其实那具尸体根本不是学校的,以阿祖的背景不要说一具尸体,只要他说一声,一百具都能整整齐齐排在他面前。” “但是,阿祖不想辩解,因为他不想过多暴露他的身份,因为他想做个正常人,而不是人人害怕的黑道头子的儿子。” “你知道那种被人害怕,被人像躲病毒一样躲避的感觉吗?”季修吸了口气笑的有些凄惨,继续说,“阿祖就是那那种环境中长大,我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因为不管上幼稚园还是国小,他总是被人孤立,因为他的身份。所有人都害怕他,包括老师,甚至都不敢大声对他说一句话,总是远远的躲着,就像躲避病毒那样。” 沈闻奕脑中浮现一副画面,一个小孩孤零零的站在操场外看着同样年纪的小朋友在操场中踢球捉迷藏等等。只要从他身边经过的人全都远远的躲开,好像小孩会突然变身野兽扑倒对方而后狠狠撕咬。即使孩子看上去那么无辜,那么善良,身边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牵起他手。 “我……懂。” 小孩回头,沈闻奕看到了自己的脸孔。他懂。因为他曾经切身经历过。 季修微微吃惊看到医生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没有遮掩的表情,被掩藏在了冷漠之下的真实表情。 回握对方,季二少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达给医生。那个时候,就像这样,他轻轻牵起了石飞祖的手,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石飞祖惊愕的表情。 “就这样,阿祖被强制退学,而后报考了警校。而我总算弄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退了学。”季修坦然一笑,坦诚道,“虽然我知道自己能力顶呱呱,但是凭我这种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性格估计混一辈子都坐不上高级赌场这个位子哟。” “的确。”医生好不留情点了点头,一点都没留面子给季二少。 “想知道吗想知道吗?哈哈,”二少爽朗大笑突把小爪子伸到医生腋下攻击,刚才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当然不存,只听医生闷哼一声,身体一扭翻到了季二少身上。 “快说。”医生低声粗声催促。 “因为某个人。”二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可没有撒谎,杜平的到来让原本平静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因为杜平他坐上了高级督察的位子,但是也顺便拐走了他暗恋了二十多年的石飞祖。 温度莫名爬了上来,隔着衣服他感受到了从医生身上散发的热量,仿佛从想要将他融化了一般炙热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现在,你是我的。”医生低喃,火/热的唇封住所有语言,慢慢体会甜蜜在口中融化的美妙滋味。 已经有经验的季二少主动迎合,微启唇随即勾住冲进来的舌头,让他自由的在他口中驰骋,任由战/栗滑/过唇/齿开启美妙的成人之夜。 “你是我的,永远。”医生平静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情/欲,微微急促的呼吸横扫季修敏/感的颈间,眨眼麦色的肌肤上已经布满了红印,好像在划分领地宣布主权,他要亲/吻他的全身,让季修所有全部都属于他,完完全全,没有任何保留。 “等。”季修猛吸了口气想要压下被挑起的兴/奋,双手捧着沈闻奕的头,“我想知道你的故事,全部。” “我已经把我所有都给你了。”低吼一声,医生咬上了那颗红莓。 “唔……” 颤/栗的发抖,却想要更多。他的身体,好像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冰冷的地面和火/热的身/躯形成了强烈对比,上半身虽然平躺在地上,可是下半身却被医生抬在肩上,只是微微屈起身体,就可看到医生伸着大腿一路啃咬/□到了脚踝。 “唔!” 大喘了口气,强烈的颤/栗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他都不敢看医生紧紧盯着他的那双火/热双眼,仿佛要将他吞噬了一般。身体变得极其敏/感,每个毛孔都感受到了医生炙烤般的热情,让蛰/伏的巨物慢慢展现出了原始面貌。 “摸我那里。”季修红着脸咬住唇,这样仅仅不够,他想要更多。 “遵命,我的国王。” 湿/热的唇包裹住了全部,灵活的舌/头直接勾住顶/端感受身下人的微微颤抖。双/腿已经被架在了医生肩头,没有任何遮挡的密/地在手指的放松下慢慢容纳着巨物的入侵。 “不,要撑/破了……” “放松……” 空气仿佛也变成了甜蜜包裹住了两人,那一瞬间,两人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彼此,只是彼此。 又是一个人的清晨,季修微微睁开双眼,全身酸痛让他一下就清楚的回忆起了昨夜的火热,他竟然可以那么毫无保留回应着沈闻奕,一定是他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我真的疯了。” 不敢置信又倍感丝丝甜蜜,现实总是有那么多烦恼。 今天该去把上床用品全买了,沙发太小做起来真的很不方便。季修猛拍了下自己红透的脸,他竟然……那么饥/渴! “我肯定疯了,彻底疯了。” 喃喃自语走入厨房,电磁锅上还热着一碗蛋汤,没有加任何调料的蛋汤喝在口中犹如含蜜,真的很甜。 “我到底该怎么做,大哥,你能不能教教我?” 在爱情面前总是做逃兵的季修真的茫然了。他们,真的会有结果吗?可是,老爹那边又该怎么解释? 现实,总是有太多烦恼。 今天的任务,把厨房用品和床品全都买齐,这样甜蜜小屋就大致成型。只要有钱,这些东西轻而易举。办完了事,顺便去警局消了假。 季修的豪华跑车已经成为了警局一道华丽风景线,当他的车子刚驶入警局,消息已经传到了林正耳朵。 “继续盯着,上次那个男人有消息了吗?”透过窗户,林正不动声色看到季修神清气爽甩着车钥匙从窗前走过。 “查过了,两次来把家具搬走的人都是回收公司的,全都折成现今被一个年轻男人取走了。”后面的忠狗一一报告。 “马上去查那个男人,一定要把石飞祖揪出来!”美国人碧绿的眼中充满了阴狠,三年前的案子,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他可怕的直觉告诉他,只要找到石飞祖,就能把三年前案子公之于众。而这个高级督察的位子,早晚是他的! “已经在查了。” 季修感到背后一阵阴风,回头只看到一大片用百叶窗遮住的大玻璃。是他错觉吗? 销假的手续很简单,上司口头上表扬了几句便去火房领了配枪。 时间尚早还没到午饭时间,不知道某人怎么样了?上班顺利吗?是不是正在摸了别人的小鸡鸡,看着别人的小菊/花? 一想到这些心中不免一阵酸味,什么时候沈闻奕这死人竟然能够影响他的情绪了?季修暗暗吃惊,连连暗骂自己没出息,可是车子却朝着医院开去,直接挂上号后挤在了一堆男人之中。 他会用摸他的手摸这些男人吗? 是不是只要是病人他都会摸? 那他呢?也是病人吧? 等待叫号,心中竟然紧张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已自动阉割了某些XX,那个啥,大家都懂得丢邮箱哟,掩面 25 诱受的觉悟     一想到沈闻奕会用碰过他的手去碰那些素未蒙面的男人时,莫名的酸味让季修感到一阵不安。如果这就是在乎一个人,那么医生对他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过了炮/友。 而且,他们的关系也不止是炮/友那么简单。如果仅仅只是男人之间肉/体上的互相满/足那么简单,季修也就不会那么烦恼。 虽然医生曾经向他表白,但也已经是是十三年前的事情。那时的沈闻奕,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让人记住他的特质,除了他的默默散发的阴暗。可是如今天的他,已经今非昔比。 季修有些害怕,他真的还像是十三年前那么喜欢他吗?或者那时的医生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而现在只是对于过去的不甘心而已?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沈闻奕总有一天会厌倦他。 可是,他的身/体已经熟悉了医生的味道,而他的心,也慢慢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在爱情面前,季二少总是谨慎的有些龟毛。或许因为老爷子对于爱情的放/纵让他总是对于真爱充满了怀疑,所以即使默默暗恋了石飞祖二曱十曱年,也从来不敢表现。当陈芷情依偎着漫画家时,他只是觉得有些可笑,这样放/纵的真爱,真的能走到最后吗? 胡思乱想很快打发走了等候的时间,看着液晶屏上已经出现了等候就诊名字中曱出现他的名字时,季修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为什么总是让那么多猜测裹住前进的脚步,为什么总是那么畏首畏尾不敢向前? 暗暗定了定心神吸了口气,拿着病历卡走入了就诊室。 沈闻奕正和旁边助手交谈,平静的扫了眼坐下的季修,他特有的冷漠视线转了两圈停留在了季修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衬衫底下锁/骨处昨夜激/情时留下的吻/痕若隐若现。 “医生。”有些窘的二少连忙带上扣子,心中叹了口气:这只色猪,一点也不会掩饰一下吗? 若无其事的医生翻开干净的病例,平静问,“你是什么问题?” 季修微红了脸偷偷看了眼坐在沈闻奕右侧的助手。虽然他知道经验老道的医生通常会带一个实习医生做助手,但是这样在另一个人面前把这些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真的很难为情。 可是医生抬头扫了眼涨红了脸的季修,冷漠再问,“你是什么问题。” “迟……迟疑……”丢死人了……大白曱痴,他是自找的呜! “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迟疑的?” “半……半年前……” 医生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不动声色接着问,“怎么发现的?” “用手……然后……” “性/生活频繁吗?” 轰!季修几乎听到了血液往脸上冲的声音!除了和他做了之外,唯一一次性/经验都已经是八百年前了,根本没有什么性/生活可言。只是在自/撸的时候突然惊奇的发现怎么也射/不了,恐怕是撸的太多了……可是,这些都让他怎么说? 再怎么样也不能输了气势,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看扁了! “想做就做,记不清多少次了。”季修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果然医生脸色比刚才更冷,头也不转对主说吩咐,“你去药房确定一下那些我们常用的进口药物。” 从来不笑的沈闻奕竟然勾起了唇角,阴森可怕仿佛一扯唇就能看到里面锐利的尖牙! “沈闻奕,你想怎么样?” 季修后悔了,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叫我沈医生。”医生慢条斯理带上手套,整个手指被绷的更细更长,那是一双属于艺术家的手。 肛/门/扩/张/器用润/滑/液完全浸/透后放在一旁,把准备逃跑的季修直接拦腰扔在了诊疗台后裤子眨眼已经从腰/上剥/了下来。 “哇,你别乱来!”后面一下子凉飕飕的想要一跃而上,却被缠在脚上的裤子绊住了步伐,跌趴在了床/上。一瞬间,体/内被冰凉撑/开,扩/张/器随着腰/部扭动滑出了一节,却被医生一下全部推了进去,后方宣布失守。 “很痛的啊。”季二少委屈抱怨。 虽然后方昨夜已经完全开/拓过,但是那么大的东西一下就插//进来,还是很不舒服的嘛,也不会温柔一点,一点都不会体谅小受的痛苦吗? “你想让我温柔对待病患吗?”医生冷声问,拿着棉花棒从穿过扩/张/器的顶/端找到了突/起的前/列/腺。 “这样?还是这样?”棉花棒的顶/端忽轻忽重蹭着微颤敏/感的前/列/腺突/起,故意绕着突/起团团转,可是却又不去照顾前面因为刺/激已经站起来的小/棍子。 “别戳了……拜托。”咬着牙才把快脱口而出的呻/吟咽了下去。 “说,你和谁做过?做了多少次?” “数不……唔……”清! 混曱蛋,竟然突然把扩/张/器突然拔/了出来。 医生从抽屉拿出电动按/摩/棒,上面密密麻麻的凸/点让季修看的浑身一紧。 “其实……也不多……”爬了两下,发现根本没地方逃。按/摩/棒接上电源后轻微的震动声微微传来,不停震动着入口,滑/进去半截又整/根/抽/出就是不去碰触的某个小/点。 “唔……别……我说我说哈……” 快说。医生用眼神催促,手下微用力让按/摩/棒推进了,黄豆大小的凸/点随着棒子的震/动强烈冲击着软/嫩的四壁,整个人仿佛快要酥/软了般顿觉手脚发麻。 “我……只有一次,只做过一次,真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让季修难以满足,只能凭着本能用力呼吸。 沈闻奕淡淡的看着那双已经微微蒙上水气的双眼,半信半疑哦了声,竟然蓦地把按/摩/棒全部推了进去并且把真震/动档跳到了最强! “啊~!”季修大叫一声,头部因为强烈刺/激而后仰,乌黑柔软的发丝散发出了阵阵香波的气味。 “真……的,唔……一次……我只……做过一次……” 他认错不行吗?难道就能给他保留一点男/性/自尊吗?一个三十三岁一天到晚招花惹蝶的男人只做过一次,让他怎么老实说出口……沈闻奕,你真的太坏了! 医生沉默了半刻,好像正在思考季二少回答的可信度。 “相信我,真的就只有一次,就一次……!”他的人品就那么差吗?竟然还不相信他的话? 沈闻奕想了想,终于拔/出了按/摩/棒。随即从背后将季二少抱起,让他坐在他的腰上。当那根/又热/又硬的东西顶/着已经完全滋/润过的细/缝时,季修忍不住打了个颤。 “你都是……这样对待你的病人的吗?”微侧头,有些不甘心。 “前面的都会对他们做的,但现在开始,我只对一个人做。”说着,掏出/巨/物,慢慢从细/缝中滑/了进去。 “哈啊……” 真的,只对他一个人做过吗?季二少满足咧嘴一笑。 最后一个冲击,两人全都飞上了云端,精疲力尽的二少趴在床上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医生只是擦了擦被浸/湿的巨/物直接拉上了拉链时,他的助手正好从配药房回来。 “沈医生?” 助手朝着被白色帘子隔离开的诊疗台方向喊了声,正好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沈闻奕轻轻捏了把季修起伏的屁/股,一脸轻松惬意拿着那根调/戏季修前/列/腺的那根棉花棒走了出去。 “猪!”幸好他连忙捂住嘴。不满瞪了眼沈闻奕的背影,只听他对助手吩咐,“这是季先生的前/列/腺/液,拿去做化检。还有,预约明天下午的B超室,我要亲自给季先生做。” 咦?听到这里的季修停下了拉上裤子的动作,他什么时候要求要做B超了? 助手同情的望了眼有些狼狈的季修,都要主任亲自出马了,这家伙的病那是有多严重啊,哎! 喂喂!别随便带入可不可以?季修瞪了眼山做主张的医生。 “明天下午两点,准时到。”沈闻奕头也不抬好像眼前只是站了个普通的陌生病人而已。 算你狠。爽/完了就当他是路人了?哼,晚上找你算账。 季修扬起下巴,推开了诊室的门。 而此时在大西洋彼岸的另一头美国东海岸的著名城市费城的某个酒店。从顶楼总统套房望去,虽然将近半夜却灯火依旧车水马龙,被霓虹点亮的马路如同美丽的彩带纵横交/错,季浪穿着睡衣抿了口红酒,黑田大喇喇从后方将他一把抱住。 季浪微叹了口气,“我说过给我二曱十曱年。” “我等不下去了宝贝。”黑田直接扳过背对着他的季家大少,有些幸灾乐祸,“给你介绍个人,绝对会让你的宝贝弟弟气的犯傻。” 提到季修,季浪马上神色一变,“别动我弟弟。” “放心吧,我要动的人,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来乖乖更文啦,感谢一如既往喜欢医生的亲们,小白爱你们~ 26 诱受的觉悟    沈闻奕无声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很清楚季二少到底在意些什么,可是作为一名男性/生/殖专家,每天都旋转在不同男人之中。 虽然他看了无数各式各样的阴/茎,也摸过数不清的菊/花,他了解男人生/殖的每一个方面,他每个手指的碰触哪怕只是对方一个轻微皱眉,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以前宫商总是找他抱怨以后肯定去不了老婆,因为每天接触这些让男人向往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变得乏味。而他也一样,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勾起他的欲/望,那么多年来,他无欲无求,像个机器人一样每天上班下班,坐诊室上手术台。 这些已经变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每当他走在路上总是会若有若无飘向擦肩而过的某人的下面,想象着这个人下面是个什么景象。脑子里总是装着男人的性/器官,甚至可以说,他的生活被性/器官装满了。这不是一个普通医生能够做到的,而他却轻而易举接受了这个现实,并且乐在其中。 不客气的说,他很变态。 即使这样,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躺在他在诊疗台上高高翘起屁/股的某人产生过兴趣,或者说,那些病人,他们没有名字没有长相,能够记住区分他们的只有是阴/.茎的细微变化。 在沈闻奕的眼中,在他眼前走过的,只不过是一根根的巨大阴/.茎而已。 他专心于工作,他以为他绝对不会再又二又傻爱上某人,年少时的爱慕只是一时冲动,心跳加速时那种以为心脏会爆开的异样感觉仿佛南柯一梦,就算在梦中,也无法清楚记得那种可以把人逼疯的心跳。 可是,那天来的太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沈闻奕多么希望他看到的也是一根巨大的阴/茎而已,可是,那天坐在他面前是个活生生的人,拥有着让他疯狂的脸。那曾经拒绝过他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时,那如万马奔腾般的心跳几乎冲破胸口,刹那间,连午夜梦回也会不记得的激/情竟然全部回到了脑中! 他疯狂地想要看季修的下面,他想剥/掉他的裤子亲眼看看。它的形状是怎么样的?有多长?有多粗?颜色呢?气味呢? 那天他如愿了,他爱慕的季学长果然拥有全世界最完美的小弟弟!可以令他疯狂令他痴迷的小弟弟!自此每当他为病人做整形手术的时候,脑中总会浮现那根完美的小弟弟,他想象着把眼前丑陋的小弟弟整成完美的形状。 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不同世界的人?因为那双温暖的手?还是类似警告的建议?他搞不清楚,沈闻奕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爱上季修,但是,在那第一眼,当那个笑容在他眼前绽放的时候,他深深爱上了那个拥有明朗笑容的人,仿佛他的世界有太阳,他看到那个希望。 终于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与以往不同,这次他快速换下衣服焦急的开着他的小破车往季修小公寓赶。 为什么只是分开几个小时却让他觉得已经几个世纪? “我回来了。” 等不及看到季修惊愕的表情就直接将他压在门上封住了对方呼吸,既霸道又柔情,仿佛想要将季二少揉入自己体内似的。 “喂,我可不是你姘姘,别随便想亲就亲,这里是走廊啊,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红着脸推开,不满抱怨着顺便关上了门。 其实虽然季修称他的公寓是小公寓,但绝对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小公寓,只是比季宅小了很多而已。一个楼层共有两户全被他买下,整个楼面将近有三百多坪,全都是他的。 季修已经习惯了沈闻奕不死不活的样子,也不介意医生不理会他,直接抱怨:“喂,沈医生,你为什么擅做主张帮我预约明天的B超?我明天都已经销假了,哪有时间去做什么B超啊。” “你来医院要求做检查的吗?”医生一副你很奇怪的样子。 “我看你很奇怪,我有说过要做B超吗?我今天只不过想找你吃饭而已……” 医生冷不丁抱住,手指隔着裤子扒着隆/起的地方,定定问,“我没有让你吃饱吗?” “你,”脸一下红色像猴子屁股,窘迫的不行。 “现在又到了吃饭时间。” 说着手已经在奋斗皮带了,幸好某人的皮带还算结实,连忙捂住裤腰的季二少哭笑不得,难道他脑子里面只有这件事情吗? “拜托,拜托,别老那么没营养好不好?”连忙喊停推开医生,医生不满,一脸严肃道,“我每次都射/进去了,怎么会没营养呢?” “射/你个头!”如果可以他想一巴掌扇飞某个一脸严肃辩解的某人! “总之,别再说这种没营养的冷笑话了,要不然……”季修晃了两下今天刚领回来的配枪,“要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我说的是实话。” 某人就是这样,不解风情又对某些毫无建树的事情钻牛角尖,虽然他说的……的确是实话。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出去办事。”防止医生say no,二少直接把医生刚脱下还没冷透外头丢给了那个还对他下/半身虎视眈眈的某人。 小破车停在了百货公司地下车库,二少率先跳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其实凭他季二少的家境,就算送十辆法拉利给沈闻奕也眼都不眨一下,可是他甘愿把兰博基尼丢在自己车库堆灰也心甘情愿挤到小破车里,因为这关系到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沈闻奕不解的用眼神问季修。 他很穷,真的很穷。这点他毫不掩饰。但以他的薪资根本不会穷到连百货公司也上不起,坐骑也是N年前从二少市场牵回来,到如今也舍不得换。 “明天我就要复职了,所以不会像现在那么闲,我想买点衣服送到孤儿院给温妮他们。”季二少若无其事按下8楼按钮,每一层停靠之后人越来越多,原本两个分开的人被越挤越近,到了五层之后两人都已经紧紧他贴在了一起,弄得季修尴尬不已。 “喂,别动。”季修暗暗警告,可医生的手竟然趁着大家不注意爬上了他的腰,紧密贴着的双腿间,一个炙/热的东西慢慢变化了起来。 一脸平静的医生扫了眼攒动的人头,直接勾着他的肩膀往前挤去,“抱歉,我们到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八层,季修几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 “我真的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怪我告你性/骚扰。”季二少瞪了眼沈闻奕微微隆起的三角形。 “这是自然反应。”他是个正常男人,和自己喜欢的人贴在一起自然就会有反应。 “自然反应也不行!”某人断人拒绝。 “……”医生冷哼一声,眼神满是不屑。 季修趁挑衣服之际偷偷瞄了眼冷着脸的医生,他生气了吗?可是刚才那种公众场合他真的太过分了嘛,不仅摸他竟然还用他的小棍子顶他。 几乎把整个楼层的柜台全逛了个边,从三岁到十岁的娃娃装全都买了个遍,最后医生被埋没在了一堆袋子之中,连他生气的脸都看不到了,可是季修依旧可以感觉到从沈闻奕身上散发的源源不断的不满情绪。 最后,他停留在了逃生楼梯旁最边角的柜台处,一个木质模特小女孩穿着一件柠檬黄的小洋装显得尤其俏皮,季修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了温妮俏皮的笑脸。 “小姐,能不能把这件衣服拿给我看一下?” 接过营业员递上的衣服,季修回头问沈闻奕,“这件衣服好看吗?” “……”沉默。 他果然生气了。季修暗暗咂舌,刚才他真的有那么过分吗?恩……他好像就差没拿着枪顶着别人的小弟弟警告本尊别给他起生/理反应……好像是……有点过分……哎? “先生?” “哦,不,我想试一下这件衣服。”闹变扭什么的最讨厌了!在营业员诧异的眼神中,季修直接拉起沈闻奕冲进入更衣服,独留外面已经石化的营业员外加丢了一地的袋子。 他可不想臭着一张大便脸去见可爱的温妮。这个小骚包以后扬言要做他的媳妇呢。 “沈闻奕,你说清楚。”季二少劈头就问。 “那是自然反应。”医生冷冷吐出六个字,抓着季修的手盖在了他顶起的三角地带。 温度踏上了季修的掌心,他微微吃惊,“怎么还不消停啊。” “它想吃晚饭了。”说着吻住了诧异的二少,直接将手探入了他的衣服中。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医生这篇文让某部分读者觉得恶心,说真话,小白有些气馁但会有始有终绝对不会弃坑坚持写完,所以,恳请喜欢的留下,鞠躬。 小白真心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文。 27 诱受的觉悟    “喂,这里不行,你别乱来呀。”连忙抓住不安分的手,死活不肯出来的医生一把将季二少压在门板上。 “这是生/理反应。”对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以没有生/理反应? “ok,放轻松,我知道这是生/理反应。好了,乖孩子,本督察现在准许你有生/理反应。”这样总行了吧?季修觉得有些可笑,为什么他觉得现在他在哄个小孩子呢?而且是个一头撞南墙死也不回头的不听话的死孩子。 “那我可以做了吗?” “不行!这里绝对不行!” “……” 又生气了吗?季大督察快抓狂了,难道男/性/生/殖医生都对性/功能比较敏感? “不如我们这样,”季修好言安抚,“等我们从你家回来之后,我们再慢慢"吃"饭可以吗?” “你会喂饱它?” “一定。” “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那是当然。” “成交。” 季修抹了把冷汗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竟然就这样妥协了,总之,他只是沈闻奕说得出做得到,如果不先安抚,他肯定会被剥/光衣服在这件狭窄的更衣室内被强行XX/OO。 沈闻奕根本没有下限,所以……他还是不要挑战他不见底的下限了……。 营业员继续石化,季修只好放弃那件可爱的小洋装灰溜溜的牵着他的小忠狗遁走。 大包小包几乎淹没了沈闻奕的破车,除了驾驶员勉强还能保持视线之外,季修被埋没在了一堆如同小山那么高的袋子中终于熬了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拐入了一条漆黑的小道。 除了车子大灯外,仿佛世界都失去了光明。 “一年前这里就开始拆迁了,周围的邻居几乎全都搬走了,可是罗妈妈坚持不走。” 季修点了点头,如果罗氏孤儿院被拆除,那么里面的那些孩子就会流落街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忍,可是这种现状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前方出现了一盏橘黄色的小灯被高高挂在了半空中后车子缓缓停了下来,从紧闭的铁门望去,被整理过的院子非常干净,连沙坑也被抹的非常平整,静静的躺在属于自己的地方,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一股菜香从独立矮平房内飘了出来,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忙忙碌碌,一旁围着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很热闹。 “咦?是闻哥哥?”温妮吃惊的看着两个巨大活动袋子山体有些害怕退后两步紧挨着那个正奋力和大锅翻炒的罗妈妈。 孩子们都安静下来了,有些好奇,又不敢上前,害怕是平日那些想要赶走他们的流氓。 季修忙拉长脖子试图从埋没自己的小山侧露出自己那张举世无双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脸。 “哇,是那个大哥哥!真的是闻哥哥哦~!”小丫头虚惊一场随即又蹦又跳,小伙伴一拥而上争抢着小礼物。 人多力量点,两人辛辛苦苦扛过去的小礼物一眨眼就被一抢而空,那一张张稚嫩的脸上笑的嘴巴都快裂到了耳朵。可是温妮却有些害羞扭捏的蹭在季修边上,支支吾吾说,“小哥哥……我真的很开心能够在见到你哦……”说完,脸上飞上两朵小粉云撒腿撤退。 季修洋洋得意,“看吧,我季二少老少通吃,别太吃醋啦。” “温妮只有一只眼。”医生不爽冷冷道,帮着正罗妈妈把才从锅子中盛了出来。 “罗妈妈,我想给你介绍个人。”医生难得放下戒心平静道。 没有小萝卜头骚扰,季修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椅子上正对着他笑的罗妈妈。 罗妈妈,目测最有只有一米四身高,圆滚滚的身材乍一看就像十多岁的孩子,与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形成了强烈对比。 侏儒。这个念头快速划过季二少的脑海。 他总以为沈闻奕口中的罗妈妈会是一位坚强强壮的女人,最起码应该是一个健康正常的人,一个能够为那些孩子遮风挡雨的强壮女人。可是他错了,眼前的罗妈妈弱不禁风,甚至在一孩子中都很难分辨出她的身影。 “罗……妈妈。”察觉失态连忙上前打招呼。 罗妈妈毫不在乎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毫不掩饰自己身体的缺陷,仰着头满意的打量一番才说,“我真的很高兴小闻有你这样的朋友。” “谢谢罗妈妈。”从小在虚伪的掌声和鲜花中成长起来的季二少面对如此真诚的夸赞时竟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帮着罗妈妈端菜的医生若无其事,只是表情少了平日的冷漠多了一丝难得的平静。 曾经,他自卑过甚至憎恨过自己生活的糟糕环境。他想拥有一个完整正常的家庭,幻想过有个霸道的爸爸在他被别的孩子欺负后回家教他怎么打架,希望有个温柔的妈妈在晚饭后辅导功课而不是补那些别人扔掉的衣服,可以有漂亮的妹妹等他放学或者和懂事的弟弟一起打球。 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当他回到这个简陋破败的孤儿院时一切都变得那么可笑。那个自称妈妈的侏儒让他感到恶心,他总是被同学嘲笑讥讽。他存在的价值,仅仅是用来被同学们发泄挖苦的对象而已。 渐渐的,他变得沉默不再爱与人说话,用冷漠武装自己拒绝所有与外界的联系,包括那个辛辛苦苦将他养大的罗妈妈。 终于,上了国中后他如愿过上了寄宿制的生活,不用面对残破的“家”以及残疾的“家人”。当他收到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时,坚强的罗妈妈哭了,捂着嘴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笑着对他说,“你是我的骄傲。” 他是她的骄傲,可是她却是他心中的耻辱,一个不能对别人说的耻辱。 罗妈妈的坦荡和沈闻奕的遮掩形成了强烈对比。在罗妈妈矮小的身材前,沈闻奕第一次感受到源自心灵的强大,羞愧难当的他紧紧抱住了因为喜悦而哭泣的罗妈妈,那一次,他终于开口。 “小闻是不是很闷?其实连我这个做妈妈的有时候也会被他的死板弄的抓狂哦。”罗妈妈很爽朗,一点都不介意滔滔不绝谈起了医生,“从小他就很独立一点都不需要我担心,啊,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吧,”罗妈妈突然轻啊了医生,神秘兮兮的拉着季修坐下附耳小声说,“他其实很心软,可能嗯……比熟透的柿子还要软哦。” 心软?比柿子还要软?不可思议干笑两声,罗妈妈是在说笑话吧?如果沈闻奕比柿子还要软,他那不就堪比豆腐一捏就碎啊。 小骚包硬是挤到两人中间给白马王子夹上最大块的红烧肉巴结说,“温妮把自己最喜欢的红烧肉给哥哥吃哦。” 饭厅里面两个大圆桌旁坐得满满当当,放眼望去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鹤立鸡群的两人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大家都毫不介意,互相抢着自己喜欢的菜,只有温妮一个劲把菜往季修碗中夹。 “温妮,这样不行哦。”罗妈妈厉声反对,却把自己碗中的肉夹给了温妮。“小孩子正在发育,要多吃一点知不知道?” “知道啦……罗妈妈……”温妮有些害羞偷偷瞄了眼左手边正笑着望着她的季修弱弱问,“那我是不是以后发育长大了之后就能……嫁给季哥哥?” 噗。竟然被青菜呛了喉咙。 “那就去问你的小闻哥哥吧。” 噗。这次被肉呛了喉咙。 季修的尴尬和沈闻奕的淡定形成了强烈对比,他们,有那么明显吗? 罗妈妈因为担心两人开夜车,于是把准备回市区的两人留了下来。已经没有独立房间,罗妈妈便收拾点自己更换的衣物和一群小萝卜头挤到了一块。 盛情难却,既感动又尴尬的季修被安排住进了原本属于罗妈妈的房间。 最多只有十坪的房间简单放置了一张用木板搭起的床,矮小破旧的书桌上房子几张已经发黄的相片。 关上门,房间变得更加局促,紧张的季修故作镇定季修拎起其中一张罗妈妈穿着围裙的照片夸张说,“哇,罗妈妈穿围裙的样子还蛮性感的嘛。” 沈闻奕默默擦了把脸走进愣愣的望着照片发起了呆。顺着他的视线,季修看到了一张放在旁边的那张照片,罗妈妈站在一侧,一个顶多只有三四岁的男孩子有些畏惧的靠着,脸上毫无表情。 这张脸,好熟悉。 来回比对过后,季修吃惊啊了声,指着照片不思议说,“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啧啧,你天生就是这张脸吗?怎么二十几年一点都没变啊。” “……”他又没去整容。沈闻奕心中翻了个大白眼冷哼一声直接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后爬上了床,可没想到床比人还短了一截,两脚丫子竟然还露在外侧,床眨眼就被占去了大半。 “这里没有空调耶。”二少搓了搓手臂看着赤条条的医生,光看着就觉得冷,这家伙竟然连条小内/裤都没给自己留! “我知道。” “晚上会很冷耶!” “我知道。” “那你还脱/光?” “我喜欢裸/睡。”说白了,不裸/睡他就睡不着。医生正拉上被子,季二少赶忙踢了鞋挤上去,免得在那么冷的天睡地板。 “我警告你,给我睡得安分一点。”特别不准踢被子,那么小的床难保沈闻奕不把他当成被子直接踹下了床。 “……” “不准手乱动,喂,腿也不准动,还有你……”压低声拍掉胸前的爪子,腰又被大粗腿压上,又硬/又热的东西直接毫不掩饰停在了二少后腰。 正确说,他喜欢抱着季修一起裸/睡。 “拜托,别乱来,会被罗妈妈他们听到的。”有些冰凉的手指沿着腰侧滑到了前方准确找到了蛰伏的蛮物,季修大喘一声,连忙捂住嘴。 “你答应过的。” 医生冷冷提醒季修在百货商场答应过的事情。 “那是回家之后啦。” “那现在付利息给我。”说着医生翻了上去,拎起季二少两条腿架在腰上。 “不要,唔……!” 妈的,竟然直接就冲进来了,这样下去他会坏掉啊! “住……住手……唔。” “太紧了。”医生同样一声闷哼忍不住缓慢往里顶了进去,故意放慢动作好像在等季二少习惯他的存在,但这样缓慢占/有却让季二少感觉更加强烈,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副两人结/合/部位的画面引导着全身致命的敏/感。 “唔……该死。”没有前/戏的占有竟然让他那么兴/奋,而那根深埋在他体/内的物体却故意一动不动,仿佛等待着什么。 湿/润的双眼带着祈求却被医生冷冷拒绝,直接翻身往下,让季二少稳稳坐在了他腰上。 “唔啊~”好深!借助体重内/体的巨/物穿破/紧/缩直接到达了深处,仿佛要把他顶穿了一般,身体仿佛被分成了两瓣,本能让季二少紧紧收/缩! “哼。”强力收/缩把沈闻奕挤压到了深入,他脸色一变,季修顿觉体/内被热液填满! “你竟然射了?”二少挪了挪屁/股,结/合/部粘/腻感带着男人特有的气味慢慢扩散。 “哼。”沈闻奕冷脸扭曲,仿佛不敢相信竟然难以控制自己,脸上有点挂不住。 而季修却与沈闻奕恰恰相反,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他竟然能够让冷静自持的医生失去控制! 二少不顾医生阴郁的脸色沾沾自喜问,“怎么样?我的身体让你发疯了吗?” 哼。医生又是一记冷哼。 “其实,我可以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只要你告诉我……”,季二少神秘一笑,“你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存稿箱自动发出的,小白正在爬山哦~等待回归~我会想看着医生的各位亲的~ 28 诱受的觉悟    沈闻奕一愣,他的过去?他想知道他的过去? 其实,他没有太多的过去可言,而他所有的秘密已经全部毫无保留让季二少参与了,所以,他没有本质性的秘密藏着掩着。 但是,季修竟然想知道他的过去! 从来没有想过季二少会关心他的事,而医生所做的,只是想方设法让季修离不开他的身/体而已。如果肉/体可以让两人产生联系,他不惜抛弃尊严维持两人仅有的联系。 “你想知道什么?”医生用沙哑的声音确认。 “你的过去。” 闪烁着光彩的眼中有着倔强的坚持,他想亲口听到医生告诉他属于他的故事。他想要了解他,真实毫不掩饰的沈闻奕,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事业有成的医生。 抽开之后,沈闻奕难以自持紧紧抱住了季修,强有力的双臂仿佛想要捏碎了季修般,虽然很痛他却毫无怨言。 季修心中有很多疑问,为什么孤儿院里面只有十岁以下的孩子?为什么孤儿院会那么穷?罗妈妈那么辛苦把这些孩子养大,虽然他不知道是否其中有如同沈闻奕那样出色的孩子,但是这些曾经弱小孤弱的孩子已经长大,他们羽翼丰满之后为什么只有沈闻奕还在继续照顾孤儿院? 还有……他到底有怎么样的过去,为什么会生活在孤儿院。 “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是6岁。”沈闻奕有些苦涩,照片中的那个孩子只有三岁,很多事情他已经不记得,而罗妈妈只是告诉他突然有一天,大约三岁的沈闻奕竟然出现在了附近,不会说话不会表达,虽然村民们都报了警却依旧石沉大海,于是无可奈何之下便被送到了这个罗氏孤儿院。 在孤儿院长的人,很多人都会像他一样,孤僻自闭。他们不愿被人揭开血粼粼的伤疤,生活在罗氏孤儿院成为了他们过去的耻辱,最难以启齿的过去。 在他记忆中,每年都会有人陆陆续续离开孤儿院,最后罗妈妈终于发现了原因,因为他们不愿被人发现这个秘密,所以到了国中,沈闻奕被罗妈妈送到了市区就读,彻底远离了孤儿院。 这也是他没有出走的原因。 “真的,很伟大!”季修有些失落,草根阶级的爱可以这样伟大,让他动容。一个矮小的女人,可以为了曾经素不相识的孩子付出那么多,不计回报。 而恰恰与他相反,虽然季修从小衣食无缺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关爱,哪怕是一点点只是罗妈妈的万分之一的爱,都从来没有感受过。 记忆中,母亲只是频繁出现在各大拍卖会现场,总是滔滔不绝对年幼的季修讲着一些他听不懂的故事,可是从来不会解释,她也许只是仅仅需要一个可以安静听她说话的人而已,而这个人是谁,一点都不重要。 没有母亲睡前床头的故事时光,没有父亲假日后院的打球瞬间。记忆中,空旷的大屋,精美的食物,还有那个孤零零的孩子。 罗氏孤儿院,他想保护这个女人咬牙守护的最后一片净土。这个念头,突然闪过季修的脑海。 “我曾经厌恶过这里,恨透了这个让我觉得恶心丢脸的地方。”医生平静说。 季修圈过医生后背,默不作声。 即使沈闻奕这样轻描淡写,可是他依旧可以感受到当年那个年少的孩子心中的愤世嫉俗,如果可以,他想分担那份彷徨无助,如同当年懵懂的他轻轻牵起了石飞祖的手。 那时的他,不懂关爱,不懂付出,仅仅只是凭着本能想找一个可以和他分担寂寞时光的伙伴。 曾经的他也是那么自私。 “你没有错。”他只是缺少一个可以开解引导的人而已。但庆幸的是,他竟然那么坚强让自己如此出色。 “其实,你的车虽然很小,但坐上去却很舒服。”叹了口气,季修默默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习惯了那辆破车,回头想想,其实那车也不是真的那么差。 医生的手臂缩的更紧,无声感激着二少。 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的话竟然那么轻易说出了口,曾将彷徨无助的那个孩子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有这样一天,可是那么平静面对过去,面对曾经厌恶痛恨的过去。 平静闭上眼,仿佛看到了那个愤世嫉俗的孩子。孩子惊讶回头,看到正从远处走来的季修,他笑着对他说,hey,注意自己的包。 他真的无药可救爱上他了! 梦中的沈闻奕勾起了一抹淡淡微笑,那样迷人平静。 季二少心满意足终于闭上了眼,可是一个奇怪的念头却盘旋在了心头,当年那个不会说话不会表达的孩子会不是只是走失呢?那他从哪里来?又想到哪里去? 努力吸了口气,可是胸口还是涨的难受,仿佛空气别抽离了身体,大脑不受控制发出警告。 好难受!梦中的季修忍不住拧住了眉头。 于此同时,熟睡的沈闻奕突然惊醒,两秒过后完全清醒望着充斥着房间的那层淡蓝色烟雾! 失火了。猛的跳起发现季修正难受的紧锁眉头。 “唔,啊!”与此同时,二少睁开双眼艰难吸了口气却被烟雾呛伤了喉咙,惊讶问,“失火了?” “快走。” 两人同时套上裤子,来不及披上外套冲了出去挨个敲门,原本平静的孤儿院突然陷入一片混乱,小萝卜头门惊叫着上蹿下跳往院子冲,用一双双稚嫩惊恐的眼睛望着正被大火吞噬的厨房。 厨房被烧的噼啪作响,黑夜仿佛被染成了橘红色。如果不是离主楼还差几米,恐怕他们早就被烧成烤猪了而不是只是烟熏了一下。 “大家不要慌,看一□边的伙伴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罗妈妈惊魂未定但努力扮演好一个家长的角色,突然一个男孩子大叫,“卫仔不在!” 话音刚落,沈闻奕冲了出去。卫仔就是那个失去小腿的孩子! “小心!”虽然没有着火,但是楼中都是烟雾贸然冲进去也很危险。 夜色下,火势慢慢平静了下来,孩子们挤做一堆坐在地上,安静的听着罗妈妈的安慰。等待沈闻奕的季修焦急万分,当看着卫仔被医生抱出来后才松了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压制努力,罗妈妈还想再瞒下去,可是温妮这小不点跳了起来抱着季修大叫,“肯定是那些坏人!他们前两天还把死狗挂在门上啊!” “罗妈妈,你说。”季修叹了口气暗暗捏住了医生愤怒的拳头。 “是那些强拆的,因为我们一直不搬走,所以就……” “所以就打算放火把你们赶走?”季修直接说了下去,看起来对方早已经不顾里面还有那么多孩子,如果今天晚上风势再大一点,那不仅仅只是烧掉一个厨房而已。 但对方好像只是想威胁一下,要不然不会只是烧厨房,早就把整栋楼全浇上汽油,他们也不会有命在这里追究原因了。 “他们,该死。”默不作声的沈闻奕突然低声咒骂,脸部都扭曲了吓坏了还赖在季修怀中的温妮。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季修拿起手机先报了警。虽然石飞祖走之前把社团交给了他,但是以暴制暴不是他想要的解决方法,先让他来个先礼后兵吧! “我会处理这件事,你别乱来啊。”深知医生喜欢以牙还牙,季修连忙警告。对方不是麦克这种文弱书生加几个保镖而已,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光凭两下逞能就能摆的平的。 沈闻奕直视着季修眼中的担心,原本心中慢慢的怒火慢慢平复了下来,季修感觉到了手中的拳头也慢慢松了下来。 “交给我,我会保护这里的,相信我。”季修再次肯定。他用他死去老妈的名义发誓,他一定给罗妈妈一个满意的答复。 很快巡逻车、消防车和救护车赶了过来,卫仔由罗妈妈陪着被送去了医院进一步观察。 现场初步探查,在已经被烧成渣渣难以辨别只剩黑溜溜的门口发现了汽油喷洒的痕迹,初步断定人为纵火后,事态上升了一个高度。 “你相信我吗?”安顿好那群小萝卜头后两人坐进了车子。 此时天空微白,远处尽头冷冽的光芒慢慢洒向天空。 沈闻奕死抿着唇,只是定定的看着。 “我保证,如果不能以警方的力量解决这件事情,我会以牙还牙。” “我,相信你。”突然间,沈闻奕觉得是如此的陌生,眼前这个自信霸气的男人和他有天壤之别,他真的……配的上他的? “别忘了,今天下午来医院。”踩上油门,医生顿觉心中一阵心慌,爱上肉/体之后呢……他还剩什么?但是他仅有的武器就是能够取悦季二少……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回来啦,正美美的看着大家的留言,肉肉会多多放送,准备好牙签吧~~ 29 诱受的觉悟    折腾了半夜,两人都有些疲顿。医生直接把季修放在了警察局门口。 当警卫看到季二阔少竟然从豆腐大小又残又破的车子上下来时,吃惊地连连揉眼。 “下午的检查,别忘了。” “我不一定有时间。”季修笑着关上车门,提醒警卫,“叶叔,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目送车子消失在了视野之外,差点成烤猪的二少打了个哈欠摇晃着走了进去。 乱七八糟的空气,此起彼伏的电话,满世界乱飞的脏话,还有时不时被扭进来的太保,一大早的特案组热闹的就像菜市场。 通常警局之间只有在特殊情况在才会互相通报消息,而且辖区分管非常严格,所以昨夜的那场大火他们根本管不着。而作为当事人也只是简单录了口供之后协助调查而已,而调查的情况绝对不会透露风声给他们。 能够明目张胆防火烧房,这群人根本不把当地执法放在眼中,恐怕,还有所牵连说不定。所以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他必须先私下把事情弄明白,省的到时候被人吃了闷棍。 好在季修不是个普通警察,一个电话就把见不得人的事儿全都交代了,姚叔是少数力挺阿祖的人,自从社团三年前出了夺权篡位的事儿之后便元气大伤,季修自讨腰包竭力让社团漂白,但漂白归漂白,但有些事是上不了台面还是需要私下解决。 姚叔拍胸脯保证后季修才放下心来,为了安全起见,让他差几个人暗地看着保证安全,绝对不能在发生类似事件,要不然沈闻奕铁定发疯找人拼命,他可不想看到医生被人砍成肉酱。 季修有些头大抓了抓头发,准备先理清思路。 当务之急必须先找到杜平,把他一脚踢回加勒比海后免得美国人天天盯着伺机妄想找到阿祖。 第二嘛,找到孤儿院的纵火的幕后黑手,不能再让孩子们受到伤害。但根本还是要尽快让孩子们离开那个地方,要不然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第三嘛,季修垂头丧气扔下笔,第三就是下午还要去医院检查! 该死,他可以不去!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可是,为什么每当看到那张没有起伏的脸时就会不自觉心软呢?不行不行!就算真的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该死,他只承认有一点点而已,但也不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啊。 正当他烦恼下午到底该不该去时,林正竟然闯了进来。 美国人口中叼着烟把一叠资料丢上了桌上,“有现报,上次把你打伤的那群人今天会偷渡出境。” “打劫银楼的那群?”连忙翻开资料,里面已经把所有疑犯身家资料全都整齐清楚且赠送一张大大的半身照。 “王仕鹏,人称虎哥。”林正有夹着香烟的指关节敲了敲第一页上夹着的那张照片,满脸横肉的脸上从一条两寸长的刀疤从眉角一直延伸到了耳际,触目惊心。“上次没打死你算你走运,他身上被的人命绝对不是一两条。” 季修拍了拍掉下的香烟灰,不满说,“我看最失望的是你吧。” “这话错了。”林正眯起眼虽然笑着可眼中全是寒冰,“你死了我怎么找石飞祖?” “哼。”季修转念一想,既然下午要出任务,那不是他故意爽约不想去哟。欣然答应后边吃过午饭呼喝了众兄弟和林正那组的人一起双双去了码头潜伏。 当然冲锋陷阵都不是头该干的活,两组组长还有各自的联络员坐在了码头不远处的面包车中,从监视器上观察者码头上的一举一动。 码头上卖海产卖鱼钓鱼甚至连谈恋爱的小情侣都是全副武装,完事具备,只等鸟儿自己飞入巢穴。 “老鸟还没回巢,虫子已经等不及了。”码头上卖海产的小贩低头装作补货,其实正低声把情况一一汇报。他们埋伏了将近快四个小时,可是对面海岸上一艘渔船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螳螂去看一看情况,黄雀跟着。” 那艘渔船已经停留了将近两个小时,可是却没有出来卸货也不装货,难道里面躲的难道是蛇头? 小贩端着装着满满冰块渣子的泡沫盒子走进,后面一对装作看海的小情侣也不着痕迹跟了上去。 小贩看准时机,佯装把冰块渣子倒进海里,手上用力,冰块恰时飞到了船甲板,发出细微声响。同时,船舱处原本被拉上的窗帘被挑开一角,虽然动作极轻,却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 “螳螂马上回家,要开饭了。” 随着日落,地平线慢慢消失在了视线外,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少,一群装扮像观光客的人由远及近,各个都把脸上的遮阳帽压的极低,同时渔船竟然亮起了探照灯。 “老鸟要回巢了,注意!” 在警界打滚了将近十年,虽然还不至于每次出任务时把脑袋掉在裤腰上,但必须时时警惕以防一个不注意就把小命丢了,每天能够回家四肢健全回到家,都不免觉得自己幸运。 可是当他开门迎接漆黑的室内时猛地楞了一下。好像缺了点什么,又好像忘记了什么。突然,沈闻奕冷硬的脸划过脑海,他竟然把早上那个提醒忘的干干净净。 本来他就不打算去做什么检查,而且爽约也是不可奈何,想来想去应该不能怪他。一切本来就是沈闻奕自作主张,他压根就没同意过。 打开今天全新的冰箱却发现冰箱连插头都还没插上,厨房中堆了一地锅碗瓢盆,卧室也乱做一堆根本还没来得及整理。 “我哪来的美国时间去做B超?”季修很啊Q的咕哝一声,整理起了卧室。 从大学开始就独居在外,很多事情能偷懒就偷懒比如枕套,反正只有季修一个人睡,根本没必要套两个枕心浪费时间又浪费地方。 可是,他现在是在干什么吗?他脑子里面竟然想着沈闻奕手上却不自觉把第二个枕心也套上了套子! “该死。”仿佛手上拿着一坨恶心的狗大便似的连忙扔下。 心烦意乱的季二少无意识地在客厅中打转,最后说服自己只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安全回来了没有而已。 可是管家只是用恭敬的声音告诉他NO。 该死,他竟然还在医院,难道是在等他?! 吃惊的二少赶忙揣着车钥匙奔下地下车库库。 为什么那么傻竟然还在等他? 医院门诊大楼仿佛被笼罩在了黑暗中,拔地而起的阴影犹如匍匐在前方的野兽,静谧却又让人觉得害怕。 直奔熟悉的楼层,透过黑暗的明亮光晕让季修心头一紧,没想到,他真的在等他。 “还没下班吗?”轻轻推开门,季修有些愧疚的望着背对着门,正静静望着漆黑窗外的那抹孤寂背影。 背影的主人愣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冰冷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盯着门口的季修。 “抱歉,今天下午有任务,就是上次打上我的那帮人想偷渡,所以就……” 还没解释完,沈闻奕心头一紧直接大步流星将二少紧紧搂在怀中。在漫长的等待中,他害怕无能为力而焦虑,但是当看到季修平安出现时,仿佛刚在的所有情绪全都随着空气蒸发,只有感受怀中的真实,才能让他觉得安心。 好紧,简直快把季修勒的喘不过气来。闭上眼,感受紧贴着胸口的温暖,竟然让他感到如此舒服。 闭上眼,坦然回抱,修/长的手臂绕过医生腋下同样紧紧将他圈住,灯光下,两个修/长的身影紧紧缠在一起,放入融入到了对方之中。 “下次,一定会遵守约定。”季修咧嘴爽朗一笑。 “只要一个电话。”听上去像个祈求,二少低笑声吻上了冷冰的唇/瓣,温柔安慰,“没有下次,我保证。” 他后悔了,就算不能赴约也应该打个电话,对于等了他一个下午的医生他即抱歉又感动。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只是外表坚强内心却脆弱的像个孩子。 轻轻唇/瓣斯磨,接纳对方的气息感受彼此的体温。 从没主动吻过沈闻奕的季二少主动伸出舌/尖,轻柔描绘着属于医生冷冽单薄的嘴/唇时,医生火/烫的舌已经探/入他的口中,肆无忌惮吸/允着津/液享用属于二少的软/唇/温/香,双臂紧紧圈住微颤的身体,狂烈亲/吻着季修。 接过主动,健硕的身体将季修压在桌上,仿佛浑身着火的他企图将季修点绕,他的呼吸肌肤所有所有全部都燃烧了起来,毫不掩饰的坚/硬顶着季修下腹。 “等,等等!”季修连忙打断兴致勃勃正埋首在他胸口的某人,“不是还要做B超吗?现在去做会不会晚了点?” “我已经预定后天。”沙哑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想要发/泄的欲/望,灵活的手指直接解开牛仔裤的皮带探/入其中却没有伸到内/裤中,只是摩/挲着内部沿着隆起的形状慢慢滑行,故意挑逗着身/下的季修。 “后天……啊……吗?”脑子又开始打结,回想不起后天到底有什么安排只是点了点头。 季二少的情/欲轻而易举被医生挑起,两人仿佛是正负磁极只要碰面就能瞬间互相吸引,后方部位残留的记忆自动收/缩,亢/奋难以自拔之下顶/端已经溢出了湿润的液体将内/裤染湿。 “舒服吗?”只是光看着季修那张无法自拔兴/奋的脸孔就差点将他击溃。 季二少有些羞愧的点了点头。 “想要吗?” 脸更红,他直接勾起双/腿圈住医生强有力的腰,将他困在了他的双/腿间,上半身由手臂撑住桌子往后斜躺。 凌乱的衬衫被随意撩/起露出健康的麦色肌/肤,扣子只剩下最后一个还坚持岗位,性感的锁骨随着每次呼吸上下起伏,配上那张闭眼微颤的脸,形成了一副淫/靡的画面。 沈闻奕闷哼一声几乎把持不住自己,闭上眼深呼了几口气才压下了想要冲进去的冲/动,转动从柜子中拿出那个不久前伺候过季修的按/摩/棒,套上套/子。 看到按/摩/棒的季修脸更红,身体仿佛还记得吃下按/摩/棒时的绝妙感觉。 “不要……”欲拒还迎的手想要挡住扯下牛仔裤的手,指尖碰到带着套/子的按/摩/棒时忍不住低/吟出声。 震动被调到了最大沿着细/缝慢慢挤/了进去,柔/嫩的入/口被震的微微发麻,滋一声就全都被吃进了身体! “啊~!”随着震动频率身体仿佛被触电了一样颤抖,无止境的酥/麻瞬间吞没二少,健硕的双/腿忍不住在空中晃动,好像抽经了一般无法控制。 “我们回家吧。” 医生的黑眸深处倒影着二少发狂的身影,□被固定在了后腰中心的皮带上后才扶起躺在办公桌上的二少。 “不……唔啊……”双脚落地,只是轻微移动身体本能挤压不属于内部的按/摩/棒,却将按摩/棒/往更/深的地方推/入! “你答应过的。我要回家吃正餐。”医生扶起季修无力的腰肢,“别让按/摩/棒掉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让他们温/存一会嘿嘿~ 30 诱受的觉悟 每走一步仿佛全身都要融化了一般,等回到家时,季修整个人几乎都瘫软在地,两个脚不停打颤,再也使不出力气支撑自己。 “呼……能不能……把它拿出来了?”腰部已经发麻,全身所有感觉仿佛都集中到了某个点上,酥/麻仿佛和震动频率同步朝四肢输送源源不断的快/感。 沈闻奕蹲下用他那双冷冽清澈的黑眸定定的看着满脸潮/红不停喘/气的脸,手指轻轻划过被汗水浸/湿的脸颊,微冷的指腹游走在犹如刀刻般立体的五官最后停在了红/润的唇/部。 空气仿佛被加热了一般让季修感到燥/热难/耐,不敢直视盯着他的双眼,心中莫名紧张了起来。 “我快受不了了……”沙哑的嗓音的带着乞求的哭腔,没等沈闻奕动手,自己先解开皮带试图把固定在腰间的按/摩/棒解下,可是微颤的手指根本使不出力气反倒拉扯着固定绳只是把按/摩/棒拉出了半寸,却依旧停留在内部,强有力的震动把内/壁几乎震麻。 “啊……!”忍不住大叫一声,身体无力前倾正好倒在医生肩头喘/息,颤/抖的身/体仿佛触电般抽/搐着,口中积蓄的甘甜沿着嘴/角滑落在了沈闻奕肩头,“啊……,不要了……拜托……。” 沈闻奕长而有力的手指灵活解开固定夹,轻轻一拉,随即靠在他肩头的某人又是一声惊呼,身体差点从他怀中跳了出去! “唔……不要再动了……” 被拉到入口的棒子撑开了柔/嫩,不管怎么收/缩反而细/嫩碰到凸/点反应更加强烈,可是身体控制不住想要闭/紧的本能死死咬住了被拉出一半的按/摩/棒,前面再也忍不住抽/搐着解放在了内/裤中! 医生的黑眸更加深沉,积淀着浓烈欲/望亲吻着季修敏/感红透的耳垂,热气洒进耳蜗,刚解放过的季二少忍不住打了颤。 “呼,拜托……”想要推开,却顺势被医生放倒在了地上,有些无力的四肢撑着身体正好抬起高高的细缝。 衣衫虽乱,却一个扣子也没解开,只有下半身后方的内/裤被拉下,露出紧/致/浑/圆的翘/臀,还有中间那根坚守岗位一半深埋在内部的按/摩/棒。 细/缝早已经被浸/湿,透明的前/列/腺/液让迷人风景更加绚丽多姿多/汁细/嫩,仿佛一道美味大餐呈现在沈闻奕的眼前,等待他开动手中的刀叉。 可是,医生却只是用他变得火热的眼睛看着一张一合企图吃下按/摩/棒的入口,呼吸微促,却不急着动手。 “怎么……唔……啊……”了? 正当有些难耐,医生却突然拔出按/摩/棒,入口突然失去支撑微闭了起来,却无法完全闭紧形成了一副微张的诱/人画面。 医生的手指顺利滑入,指尖有节奏的碰触着富有弹性的内部,就像按/摩一样让季修舒服了叹了口气。 “你来帮我服务。”沙哑的嗓音充斥了属于男/性的专属魅力,在玄关处,曾在百货商店答应会给某人做全套的季二少微颤手脚爬上了医生腰间,用无力的手指扶住滚/烫缓缓坐了下去! “啊……!” 季二少实现了他的诺言,整个晚上他热情主动,抛开所有现实枷锁,凭本能放/纵着身体。 两人酣/战淋/漓,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做下去才拥眠在一起,感受对方久久无法平息的气息。 卧室中,季修有些昏昏沉沉,浑身酸痛的他根本再也没想挪动半寸,可医生却忙碌了起来。 事后清理必须做,他的热/液一次次毫不保留全都洒进了季二少最深处,几乎填满了整个内部。如果不好好清理,明天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季二少肯定要抱着肚子蹲厕所。 季修闭眼闻着混合着汗味和淡淡松香的空气享受片刻宁静,医生的动作格外轻柔,温热的毛巾扫过被汗水浸/湿的肌/肤,仿佛怕打扰了闭眼假寐的二少。 肠/道最好的清理是灌/肠,但是季二少干脆趴着撅起高高的屁/股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偷笑的他将头埋在了枕间。 一直都很介意沈闻奕的职业,虽然知道在工作期间必须用手碰触那些男人,但二少还是有些不爽。 “为什么会选择做男/性生/殖专科?”趁着医生清理空闲,季修终于忍不住问了。 医科院一二年级学的都是临床学,到了高年级才会术业专攻。所以他很好奇为什么又冷又臭的沈闻奕会选择这个专业。 沈闻奕定定的看了两眼季修后竟然不回答而是去了卫生间洗了把毛巾。 “喂,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季修有些生气,挥开擦拭的手臂,直接用被子把赤/条条的身体裹了个密不透风。 医生脱了衣服硬是扒/开被子钻了进去,不满挣扎了两下,二少任由医生从后抱着他。 滚/烫的气息洒在了颈/间,医生终于开口,“因为宫商。” “啊?”二少讶然,气呼呼坐了起来,“喂,你是不是人啊?竟然连自己朋友都不放过?”正义凌然的某人好像忘记了自己也觊觎好朋友二十多年,只是没胆扒了石飞祖的裤子说,你就从了老子吧。 医生困惑了两秒,不紧不慢解释,“他想让我一起学女/性/不/孕不/育,但是填表格的时候打错勾了。” “吓?”季修怪异的看着医生,不会是后来因为太懒嫌麻烦索性就没去改过来吧? “反正都是学医,学什么都一样。” 果然! 见识了沈闻奕的懒,也让季修认识到了宫商对沈闻奕的影响力。 怀着复杂心情,季二少终于被睡虫征服。当早上醒来时,旁边凹陷的枕头唤起了昨夜所有记忆,微动腰部一阵阵酸楚难当。 “竟然走了也不叫我一下,小气。”季修咕哝声想拽起放在床头上的闹钟,但抓空的他懊恼的发现他竟然忘记买新的闹钟了,只能用手机看了时间,才早上六点二十,怪不得困得要命呢。 既然醒了就□,以为沈闻奕走了的季二少根本没有防备,直接踢开卫生间的门后才赫然发现沈闻奕竟然光着膀子端坐在马桶上,正冷冷的盯着一脸睡眼惺忪不停打哈欠抓头发的某人。 季二少连忙捂住血盆大口干笑两声,“嗨,我还以为你走了,所以……”所以就直接冲进去了哎。 “我在大便。”沈闻奕一条不挂认真解释。 “噗!我闻出来了!” 忍不住笑的在床上打滚的季二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肚子,天呐,谁来告诉他原来大便还能大的那么酷的~! 收住笑容盘腿坐在床上一副坐在马桶上的样子,学着沈闻奕的口吻说,“我在大便。” “噗!哇哈哈哈!我在大便!” 原本又酷又帅的大便被季修模仿成了新年晚会上的蹩脚相声,睡意一扫而空精神超好的二少笑的像个十几岁的少年。蓦地沈闻奕一张黑脸推开门,二少连忙钻进被子,但床上的某坨东西依旧抖的厉害。 掀开一角,见医生把昨夜脱在客厅的衣服全都整齐叠在了床头,微乱的头发和平日的大背头的造型完全不同,有点家居却冷着一张脸。 “拉出来了?”二少试探问。 医生不回答,开始穿衣。 “到底有没有拉出来?”坐起不思议啧啧两声的季二少扯过牛仔裤,“喂,电视里面怎么演的?两个人晚上嘿咻好之后拥抱在一起早上第一眼不是应该看见对方吗?可是哩?我竟然早上看的是孤零零的自己,还有正在大便的你耶!” 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我不看电视。”医生抢过牛仔裤套上,不一会闻到了煎火腿的味道。 “嘴硬。”季修美美一笑,手机竟然蓦地响起,格外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有完整版,需要的那个啥~ PS:后面要虐虐忠犬了,掩面 31、GV和男优 大清早姚叔竟然来了电话,季修瞥了眼卧室外,轻轻掩上了门。 姚叔拍胸脯保证的事儿果然效率极高,可惜他带来的是一个好消息外加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找到杜平,而坏消息却是孤儿院中的孩子集体玩失踪,连他派去的两个保镖也同时消失。 虽说是保镖,但这些曾经在刀尖上打滚的硬汉子都是砍人不眨眼的主,只是现在跟了季修漂白,归入了保全公司。姚叔挑的是两个最机灵的人,可是昨夜一夜未联系,今天驱车一看,整个孤儿院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了黑炭和杂乱的沙坑子。 可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痕迹,包括血腥子也没有。 所以姚叔笃定,明目张胆能掳走那么多孩子外加摆平两个精英中的精英保镖,绝对不是一般角色敢做的。 姚叔问:季老板,现在怎么办? 季修沉默暗思,也没心思去纠正姚叔对于称谓的执着。 姚叔已经将近七十,要说季修也只不过是个代理老板,两位正主一位潜逃回国一位在加勒比干着急,他充其量掐着手指算也就是个中介,说的好听点就是代理老板。 但姚叔跟着社团一起打拼,对于老一辈的等级观念非常强烈,既然正统继承人交代,那他就视季修为掌门人,一切马首是瞻。虽然这个马首只是出钱而已,也没实质出什么力,但姚叔绝对不越级半步。 有了姚叔的鼎力相助,下面的兄弟也服服帖帖,没人敢动季修半下。所以季修官运亨通,多半要归功于社团背后强大的信息网。 所以原本正统掌门人走了三年,他就叫季修老板叫了三年,虽然季修也纠正了这个称谓三年。而此时,季二少根本没心思再去纠结这个老不老板的问题,可见事情棘手程度。 虽然孩子们很重要,可是私心告诉他,杜平更重要。因为杜平关系着石飞祖,而林正正虎视眈眈盯着杜平想要揪出石飞祖。 到底该怎么做? 季修叹了口气,他没有石飞祖那么果断,也没有杜平的狠辣,更不会林正的阴损,充其量也就是从小生活在富有之家,顶着老爷子的名号到处混吃而已。他希望安逸的生活,每天打开电脑来两回《银色佣兵》,而后下班逛逛夜店喝喝酒来几发啪啪啪。 “姚叔,你先帮我查一下到底是谁在后面搞鬼,还有,把杜平的地址发给我。” 最终,他还是决定先解决杜平的事。 推开房门前努力练习笑了两声生怕沈闻奕看出问题。早餐是火腿鸡蛋加土司,还有他最喜欢的浓郁黑咖啡。 医生正好把两盘早餐端上桌,正解下围裙,季修拉开椅子调侃说,“正点,比起白大褂我更喜欢你围围裙的样子,性感呐~!” “我更喜欢你脱光的样子。”看来昨夜医生很满足,竟然能开口互嘈。 “咦?其实你会说话的嘛。”季修咬着火腿狠狠咀嚼着被煎的香气四溢的火腿,“你看,说话不是挺好的吗?人一定要多说话这样舌头才不会打结嘛,”说着竟然伸出舌/头,从沈闻奕的角度望去口中还还有团粉白相见被嚼烂的火腿肉。 “看,舌/头打结了怎么吃火腿?所以为了能好好吃饭,我强烈建议你一定要多说话。”丝毫不觉得邋遢恶心的二少还滔滔不绝,“手机上去下个汤姆猫嘛,如果害羞可以和那只小贱猫练习练习,这样你就不会怕和别人说话啦。” 沈闻奕冷冽的眸子盯着伸在外面的舌/头,根本没理会季修苦口婆心,直接上身一倾,俯身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顺便把火腿味的舌/头一起卷进口中。 “唔,别抢我的火腿。”原本就在医生口中的舌/头顺势一扫,把被乘火打劫的火腿又卷回到自他口中,同时也把沈闻奕的舌/头也勾进了口中,顿时医生肆无忌惮横冲直撞,卷过小/舌又吸/咬唇/瓣,就算季二少连连投降节节败退也丝毫不松懈,直到二少手中的叉子哐当一声掉在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这才意犹未尽舔着唇角离开已经被他吸的红/肿不堪的甜唇。 “混蛋,”季修不甘心抹了把隐隐作痛的唇,医生凉飕飕的说,“我喜欢直接做,不喜欢说。” 哼!季修拿出手机把汤姆猫调了出来,对着手机不满说,“香蕉你个巴拉!”说完马上把手机屏幕对着对面的医生,无辜的猫就这样对着医生重复道:香蕉你个巴拉。 “这个世界上谁最帅?” “当然是风流倜傥的季修!” 可惜季二少太激动,风字说的太重,结果猫咪这着他本尊重复道:当然是粪流涕淌的季修…… 好挫……他根本被当成空气了,还别自己的猫调戏了。 灰溜溜的季二少拿起酱油瓶在煎蛋上滴上酱油,叉子一插,被煎的熟透的煎蛋翻出了蛋黄。 “喂喂。”二少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敲着盘子,对医生呼喝道,“我不喜欢吃熟透的蛋黄,会咽着。” 医生淡淡瞥了眼,直接把淋了酱油的煎蛋插到了自己盘中,看的季修吹胡子瞪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某人慢条斯理享受原本属于他的煎蛋! 果然是……喜欢做不喜欢说,哈哈……季修终于缴械投降,他本来想把气氛弄的活跃一点嘛,心虚 的他偷偷叹了口气,还是暂且先别把孤儿院的事情告诉他吧…… 暗暗下定决心,不再和医生作对,原本医生就三棍打不出个闷屁,季二少一闭嘴,早餐变得格外安静了起来。 先起身把盘子被子放入水槽的二少幽幽问,“刚才,你没拉出来吧?” 医生咽下最后一口咖啡,回:“拉出来了,很多。” “什么叫很多?”好奇的某人回到桌边兴致盎然了起来。 “两条,一条十厘米左右,一条7厘米,形状颜色都很完美。” “噗,”连忙捂住喝凉水的嘴,可凉水还是从指缝间流了出来,被那么坦白的回答笑的捶桌的季二少挂在桌上眼泪狂飙,“你还量过啊,有没称重啊?” “目测。”医生冷眉一挑冷冷说,“大便的形状和质量可以衡量身体状况……” “所以你每天都会观察一下拉出来的便便?”季修扶额觉得有些反胃。 “先用纸巾浮在水上,这样可以清楚的观察大便。”某人竟然认真的解说起了如何观察大便。 “每天都这样?每次都这样?”不思议摇了摇头,按住了有些翻滚的胃部。 “是。” 大便成了早餐的开胃小菜,从来不会观察大便的季二少在警察局的蹲坑旁观察起了热乎乎刚出炉的鲜大便,直到同僚敲门赶紧让坑后才冲了水。 “留守的,我出去一下。”交代了一下,准备去找杜平。 姚叔的信息网很发达愣是花了好多天才找到了杜平,而这家伙竟然躲在了一个让季修出乎意料之外的地方,麦克的仓库地下酒吧。 怪不得会花些时间呢。麦克的地下酒吧都是熟人带熟人,很少会有陌生人直接进去,所以信息传递肯定不会像外面那么畅通,估计这次姚叔花了大价钱才买了这个消息吧。 卷发随意披在肩上的麦克打了个哈欠对季修的到来有些出于意料,他瞧了瞧季修身后,咕哝道,“小妹夫怎么那么早啊,医生怎么没来?我下面很想他呢。” 季修脸色一沉,心想竟然当着他的面问他要男人,找打。索性直接拿出杜平照片贴着麦克鼻子问,“你有没有收容过这家伙?他现在可以重要嫌犯。” “哟,原来来头那么大啊,举报了有奖金吗小妹夫?”麦克摸着下巴贼兮兮问。 “有。” “ok,左边第四间房,喂……!” 还没说完,季修直接大步流星,脑中描绘出一幅画面,他大手一挥,把杜平这小子拍在墙上,然后把整块墙直接速递给石飞祖。 你死定了!季修踹 开门,偌大的摄影棚来回扫了两圈才找到了被围在中央的熟悉面孔。 “杜平!”某人大吼一声作势冲上,却被后来跟上的麦克拉住手臂,“放手!” “小妹夫,他可是和我签了合约的,如果想带人走,没这么简单。”媚眼一扫,轻笑了起来,“不过,如果你想带人走也不是不可以。” 杜平身形一闪躲到了人后,气得季修脸都发绿,拳头也咯咯作响了起来。 麦克除了经营酒吧之外还拍摄G/V,G/V已经是个产业链,受欢迎的程度绝对不低于A/V。而麦氏出品的G/V更加受人欢迎,与其说是肉/戏不如定位在文艺片更加恰当。 他真的那么缺钱吗?不仅把他家的家具全卖了竟然现在还跑来拍G/V?他是不是应该为他的勇气拍手叫好? 就算石飞祖舍不得收拾无法无天的杜平,他季二少可不会心软! “你想怎么样?”季修冷声问。 “当然是一人换一人,小妹夫,别怪我不关照自己人哟。” 说着麦克笑嘻嘻的击掌,摄影棚中的工作人员全都转头望着杵在门口的两人,“给大家介绍个新伙伴。” 一人换一人?难道他想让他代替杜平? 导演胡子邋遢率先走上,一副大黑框眼睛挂在有点下塌的肉鼻上,配上乱糟糟的头发,完全一副朋克样子。 “不错的货哟。”色/迷迷的双眼打量着季修,麦克朝躲在后面的杜平喊道,“卢斯,叔叔来接你了哟,还不赶快给我滚过来。” 不用杜平磨蹭,季修已经把他从后面拎了出来,被逮住的某人像是暴躁的小花猫不停抓骚擒着他领子的手。 “放开我~!我不认识他!哇……!”杜平刚朝季修吼去,一个力道十足的拳头已经朝他脸上挥了过去,痛的他捂着被打肿的脸呜嗷直叫。 “这下认识了吧!” 季修冷戾的表情让杜平一震,在他记忆中这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总是温文儒雅。 “如果你让阿祖失望,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你。”冷冷的警告后一脚踹在杜平屁股上将他踢出了摄影棚。 “真是好感动哦~不过,我可不会因为这样就被你们感动哦~”麦克一脸恶趣。 不管出于何种劣势,他必须笑,不过,这次是皮笑肉不笑,“放心吧,我替他买单。” 作者有话要说:接编通知从这章开始入V,谢谢大家一如既往支持医生,小白会努力填坑,想抽想打的亲尽管上,有空来看看小白~ 32、GV和男优 摆在面前有三条路。 一,马上报警,随即就会有一票警探抢着替他解决,包括对石飞祖虎视眈眈的林正。杜平的身份见光死,一条草绳上的石飞祖也跟着倒霉。所以绝对不能报警。 二,打电话给姚叔,刀口上舔血的兄弟眼都不眨一下就能把这里所有人放平,但是杜平混在G/V摄制组的事情就不再是秘密,虽然社团里面的汉子不会碎嘴,但难免不会走漏风声,到时候石飞祖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杜平?一想到石飞祖痛苦的表情,季修马上也否定了这个办法。 那么,就只有一条路。 季修闭上眼猛吸了口气,。 一人换一人,多么残酷的规则。 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而他为了阿祖甘愿被插菊/花。如果这样可以让石飞祖过的幸福,他的牺牲就有价值。 沈闻奕那张冰冷的脸划过脑海,竟然心痛难忍。但是为了阿祖,他必须那么做。 下定决心,季修微微一笑,“先撕了他的合同。” “可以,不过你得和我签个新合同,这样才有保证嘛,小妹夫。” 杜平的合同很快就被他死了粉碎扔进了垃圾桶,换来几片薄纸的代价却是那么沉重。迟疑了一下,决然在新的那片薄纸上签上了他的名字。 “虽然只有一次,原则是必须随叫随到,不过既然你是我小妹夫嘛,做小哥的当然会照着你的,”一丝狡黠划过麦克的桃花眼,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越来越有意思呢。 那天在酒吧收留自称卢斯的杜平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我尽量配合,但是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对外透露半个字,可以吗?”他指的是杜平的事,虽然他笃定百分之九十九他们不知道杜平的真实身份,但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谨慎。 “放心吧,就算我现在不说,以你的条件,绝对会成为炙手可热的男优的。”可惜麦克说的却是季修的事。这是个残忍的提醒,G/V不是仅仅拍好后放在柜子里面堆灰的,而是普遍发行共大众消遣。这张G/V一旦外流,季修就等于名誉扫地,老爷子可能会忍不住直接活活打死他吧?或者到时候学刘嘉玲哭着说是被强行XX/OO的?这样大家或许还会同情他吧?那工作呢?警界肯定容不下一个拍G/V的督察,到时候卷铺盖走来是铁板钉钉的事……! 代价,真的太大了。 值或不值因人而异,对季修来说,只要能保护石飞祖,那就是值了。三年前,赵越明为了保护阿祖甘愿替他吃了一枪,虽然不甘,却让他深深嫉妒,最起码赵越明为了 爱的人努力过了,而他,却什么都做过。 虽然沈闻奕在不知不觉已经在他心中占得一席之地,却比不了对石飞祖二十多年来的感情积压。 但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让季修觉得对不起医生,毕竟主动出轨和被动XX那是两码事,而且事后的流言蜚语能把一个人逼到绝境,他会在意这些吗?会继续想和他走下去吗? 想到这些让季修有些伤感,虽然从来没有奢望过和任何一个人能走到最后,但是他害怕看到沈闻奕嫌弃的眼神。 怀着弥补的心态,季二少在中午的时候到了医院,原本约好下午检查的沈闻奕看到早到的季修时,惊愕后又恢复到了一派淡然的死样子。 “吃饭了吗?”笑着拿出装着便当的袋子,虽然季修知道自己医院的伙食是由老爷子特地从五星级宾馆请来的厨师操刀烹饪,但他想在办公室单独和沈闻奕吃饭。 片刻的安宁会被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打碎,狂风暴雨之后,他不知道他还剩什么。 医生打开便当,愣愣的望着上面的那个煎的黄白相间的荷包蛋。白色细嫩的蛋白恰到好处,透过薄薄的膜如果冻状的蛋黄格外诱人。 “不喜欢。”直接把蛋夹到了季修的便当盒,低头扒了两口白饭。 这是早上他嚷着想吃的煎蛋,没想到他没有忘记。季修心中有些酸楚,香嫩的荷包蛋入口觉得格外苦涩。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除了石飞祖,没有人会把煎蛋夹给他。可是现在,有另外一个人记得他的喜好,在乎他的感受。 “我是说如果,”季修试探问,“如果有一天,不再喜欢我了,你会不会找个好女孩结婚生子?” 医生吃饭的动作停下了,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沉默又沉默,最后只说了两个字:不会。 是总有一天不会喜欢季修,还是不会找个女孩结婚?模棱两口。 “其实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会最终会在老爹的安排下,挑一个不讨厌的女孩结婚,生一个不讨厌的孩子。”季修耸肩苦笑,“然后过着不讨厌的生活。” 医生冷不丁问:“你讨厌我吗?” 季二少想了想,“嗯……应该算是不讨厌吧。” “那就和我结婚吧。”医生突然抬头,平静的双眼深处无人能看到他内心的紧张。 求婚猝不及防,季二少讶然把嘴张了又张,如果他知道他去拍G/V还会想要他吗?还会继续爱他吗?他会后悔曾经对他求婚吗? “不……”二少连连摇头,他不想被抛下,他不想看到医生后悔的表情,只能假装不在乎 嘲笑,“你不会认真了吧?拜托兄弟,我们最多只是炮/友而已,你竟然想和我结婚?” “炮/友?”显然医生对这个称谓有些困惑。 炮/友,纯粹的肉/体关系,什么时候都可以结束。因为炮/友没有脸,随时可以被替代。 沈闻奕冷漠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放下筷子定定的看着季修带笑的脸。 “哈哈,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在床/上很合得来。”继续笑,却有些凄惨,连沈闻奕都感觉到了季修的异样。“我可告诉你,喜欢我的人都能排到夏威夷了,但是我只和你上了床,荣幸吧!所以不是什么随随便便阿猫阿狗就能做我炮/友。” “随随便便,阿猫阿狗?”医生更茫然了。 “总之,医生,别对我太着迷了。”起身拉了拉腰,“不是要做B超吗?现在有空吗?” B超室的光线非常昏暗,窄小的窗子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唯一的光源是从显示器上发出的幽暗光亮。 莫约十坪左右,绝对比公立医院的B超室大了一圈,微微散发着温度的进口机器旁,一张铺着洁白被单的床赫然醒目。 沈闻奕默默在床上垫上透明塑料垫,幽暗中,一双平静的双眼在显示屏的柔光的映衬下熠熠发亮。反倒是季二少有些不自在,脱了鞋坐在床/上,一双手捏着皮带犹豫了片刻干脆双眼一闭全脱了下来。 “只要把一个裤脚脱下来就可以了。” 等季修把下半身脱了光溜溜后医生才慢悠悠的提醒,冷冽的眸子慢慢深沉了起来,手指沿着脚踝感受有些紧绷的大腿弧度。 “别这样。”季修不自觉脸红了起来。 医生直接握住软绵的根/部,感受着手心中慢慢膨/胀的物体。 丢死人了,竟然只是被沈闻奕握着就不自觉大了起来。 别过脸干脆不去看医生,任由大手肆意游走。微颤的身体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躺下还是继续这样坐着。 轻吐了口气,医生做到了床旁的椅子上,面前就是显示器,照亮了他侧过来的半张脸。终于舒了口气,季修慢慢后仰平躺身体,双脚勾起向外岔开了,露出绝美风景。 虽然季二少出生在医生世家,可是在他记忆中,他只做过一次B超,是在小学2年纪被车撞了之后,之后报考大学或警校的体检报告也都是由大哥季浪亲自操刀完成,所以根本没有正经八百体检的经验。 而作为一名专业医生的沈闻奕,目检指检各项化检和肛/超都是判断病人病情的依据,肛/超只不过是传统检查,没有特别意义,也不是为了针对季修戏弄他的把戏。 探头被套上了全新的避/孕/套,冰冷的润/滑/剂被涂在了入口处后探头慢慢磨蹭着入口,随着沈闻奕手上用力一压,探头滋的一声被压进了半个头,紧张的全身紧绷的季二少紧紧夹住了才刚进入的探头,微微有些刺痛。 紧张是必然的,沈闻奕还看过因为紧张而尿湿的特例,但他总是冷眼旁观,甚至全然不会理会病人的感受。在他眼中,病人的喜怒哀乐全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个医生,只负责看病。所以他根本不会给病人适应的时间,直接把探头刺入后只是聚精会神盯着显示器而已。 但是,他冰冷无情的医生为了季修停下手上动作,探头抽离,细长的手指取而代之。 “不要……”想要遮掩,却被吻住了唇,阻挡的手也被压在了头顶,肆意揉捏着紧张的入口。 身体的记忆是可怕的,上一秒还因为紧张而全身紧绷,而下一秒却因为医生的按摩而放松了下来,入口慢慢松软不再肌肉紧绷,手指沾着垫子上的润/滑/液顺利滑了进去。 “唔……” 腰部突然因为进入而弓起,咬住手指的入口本能收/缩起来。 “放轻松。”沙哑的声音慢慢厮磨着季修的耳鬓,热气洒撒在了颈/窝。 趁着入口放松的一刹那医生迅速再放入/一指,又被撑大一圈的入口还没来得及适应内部的手指已经找到了极/点,激的季修差点弹跳了起来! “不啊……” 以为医生又要兽性大发,没想到他竟然抽开手指将探头放了进去,被手指按摩过的入口轻易接纳了异物,除了微微起伏的呼吸外,室内只剩下机器运转的轻微声音。 显示屏就在床头左侧,是要微侧头就能看到医生认真冷漠的侧脸。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把沈闻奕刚毅的脸型衬托的更加英挺,深邃的五官仿佛用刀精心雕刻,薄唇总是抿着不吐露半字。 很难想象沈闻奕在三岁的时候竟然被丢弃,即使只有三岁,不会说话,那时的他除了可爱之外还隐约透着一股帅气。 他……真的是被抛弃的吗?这个想法再度回到季修脑中,不知不觉盯着医生侧脸竟然发起了呆,直到探头从体/内拔出,这才缓过神来,正巧对上沈闻奕那双凌冽的黑眸。 “有什么问题吗?”这是检查完之后人类本能的自我保护反应。 医生沉默了会问,“你的大学体检是在哪里做的?” “我大哥呀。”季修觉得有些不对,连忙问,“是不是有问题?” 沈闻奕闪烁了两下,直接回答,“ 没问题。” 季修原本想再仔细问清楚,可是手机却不合时宜响了起来,望着上面刚存上的号码,季修心中沉了又沉。 北斗神拳的主题曲格外热血,拉上/裤子带上门,季修终于接了起来,“是我……” 而与此同时,沈闻奕看着定格在显示屏上的画面的神情突然古怪了起来,就算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又响,依旧目不转睛盯着显示屏。 作者有话要说:由衷感谢各位的支持,鞠躬! 33、GV和男优   夜幕降临,坐在车中的季修直到把烟全都抽完才关了引擎。 他和恶魔达成了协议,一张卖身契,足以毁了他今后的人生。 但是他不在乎,他只想保护石飞祖,就像三年前悔过的赵越明那样奋不顾身。 踩灭最后一根烟头走入外表破仓库而实质却是地下俱乐部的PUB。 麦克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随叫随到,原则上如此。只要过了今晚,他就能给石飞祖一个完整的杜平。而他,却不在乎自己会变得怎么样。 “小妹夫好准时哟~”卷发及肩染成金黄色的麦克风情万种,他的美,介于女性和男性之间的中性美,仿佛没有性/别的界限,精致的五官细腻的肌/肤比起陈芷情更加出色。 以前季修有点不明白,弱不禁风一吹就倒的陈芷情为什么会有爱上漫画家的勇气,现在他明白了,因为她有一个离经叛道的哥哥,一个不受世俗约束只管尽情享受生活肆意妄为的哥哥。 “你答应的,过了今晚,就放了卢斯。”卢斯就是杜平,为了不曝露他的身份,季修和麦克一样叫杜平卢斯。 “只要你帮我拍完今晚的部分,就算你让我包机送他去任何地方我也愿意。”妖/娆的唇似有似无蹭着季修的胸/口,眼神挑/逗,“不过,如果你成名了,别忘了我哟。” 烦躁的推开麦克,轻蔑一笑,“那我还要多谢你的提携了?” “好说,自家人一定会照顾自家人的。”麦克一语双关,可惜季修没听出里面门路,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出乎意料,酒吧竟然没有营业,没有人声,没有音乐,静悄悄的仿佛只剩下了轻微的脚步声。 “把我的合约准备好。”正当推开摄影棚的门,季修提醒身侧的麦克。而麦克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从口袋中拿出叠的四四方方的合约纸片,“放心吧,只要你帮我拍好,这张合约就是你的了。” “很好。” 推开门,摄影棚中除了猥/琐摄像师,还有又高又瘦就像竹竿似的灯光师。布景已经完成,很简单的温馨小屋的样式,看上去就像普通家庭的一个客厅而已。 “怎么样?”麦克银/笑声指着沙发上的小围兜,“这期我们的主题是人/妻,名字就叫快递员的性/福生活。” 吐,真够变态的。季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把小围兜裹在了身上后麦克又叫了,“小妹夫,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你现在可是风/骚人/妻耶!要风/骚懂不懂,风/骚!(脱)下来啦!”说着已经动手帮小围兜剥/了下来,指着衣服道,“(脱)!(脱)! 全/脱/光!” 于是,在某个变态的指挥下,季二少青着脸把衣服全/脱了,最后小围兜变成了小肚兜,只遮住了重点/部位,上面两颗小红/莓各露两边果然很风/骚! 终于满意的某人使劲捏了把季修紧/俏的臀,瞥眼一旁说,“我敢保证,你一定会红的!” 季修搓了搓微冷的手臂,那个猥/琐摄像师正色/迷迷的盯着全身上下只围了个小围兜的季修,反倒是那个竹竿一脸兴趣缺缺不停调试着灯光,最后终于把灯光聚在了临时道具小屋内。 “等会不管快递员做什么都不能反抗知道吗?恩……顶多开始的时候象征性反抗一下,要不然就太假啦。”把已经成功变身为人/妻的季修推到小屋,警告道,“记住了,如果搞砸了我就让那个小子上,反正他很乐意。” “你敢!” “那就看你表现咯。” 整个摄影棚的灯光全都聚在了中央道具小屋处,虽然面积不大,可是道具墙和家具做工都非常细致,几乎是一比一模仿家庭客厅比例,就连玄关处还放着鞋架,地上摆着两双男鞋。 季修有些紧张的坐在沙发,心跳大的如同擂鼓一般就像在他耳边跳动,对面是放着摄像机,猥/琐男正透过镜头色/迷迷的看着他全身每一个细节。 虽然刚才进棚的时候就确定过了现场只有三人,难道男/优还没到?路上塞车?出车祸了?季二少很孬种的在心中祈祷希望对方撞车最好已经送进医院! 远处推门的声音打破了季修的幻想,细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由于玄关处的道具门已经关上,除了从正面走来季修才看到外,其他三面根本就看不见,只能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已经走到了门边。 不。季修大喘口气,敲门的声音惊的他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脚下仿佛灌了铅似的,没挪动一步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仅仅两米多的距离就像已经走过了几千米,手指微颤放在了门把上,只要一开门,那个扮演速递员的男/优就会冲过来和他XX/OO吗?! 真的要这样吗?有些犹豫侧头望向摄影机的方向,麦克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用嘴型催促他快点。 已经,没有退路了。 季修闭眼咬牙深呼了口的同时终于扭开门把,门被拉开条缝的时,蓦地一个猛力撞来,几乎把门撞飞的同时门板重重撞在了季修额头,整个人天旋地转跌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已经一片漆黑,呼吸也变得困难。 本能一个踢腿想要往后爬去,脚踝却被抓住砰的一声全身压在地上,终于适应了眼前黑暗的双眼隐约感受到了光线,原来他被黑袋子蒙住了头。 大手沿着脚踝慢慢爬到了膝盖然后大/腿,忍不住颤抖的大/腿想要来个回旋踢,但是一想到刚才麦克的警告,原本想要踢出去的腿硬生生停在半空。 被蒙住视线的季二少不知道,在他被扑到后,猥/琐摄像师和瘦皮猴灯光师外加一个兴风作浪的麦克悄无声息退出了摄影棚,如果他能看到眼前压在他身上的人的话,他就不会恐慌,因为灯光下,沈闻奕阴鸷的脸孔比平时更加冷酷。 中午在季修接完电话后,麦克同时也打给了沈闻奕。条件是一物换一物。也就是用现在的这盘带子换去上次他拍的那盘。 麦克再没有人性,季修也算是他小妹的恩人,只是他绝对不会让那卷拍了他各项求饶画面的带子流落在他人手上。当季修出现时,一个恶趣的计划便在他脑海形成,一物换一物,谁也不吃亏。 沈闻奕黑眸紧紧锁在了季修光/裸的身上,刚才一阵挣扎原本就只是勉强遮/住重/点/部位的小围兜被里扯到了腰部,几乎遮不住任何东西了。 为什么除了事不和他商量,难道在他眼中他仅仅只是个外人吗?! 医生愤怒,不是因为季修竟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做,而是他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告诉他,难道他在他季二少的眼中真的那么没用一无是处甚至还会拖后腿吗? (被切了,改的好痛苦!!!!上邮箱吧!补特典!) 原本圈着季修腰/部的手指隔着布料撬/开紧咬的口,季修粗喘口气,直接重重咬在了沈闻奕的手指上。 “你穿围裙的样子也很性/感。”沈闻奕压低声音显得格外沙哑,这句似曾相似的话让季修一愣,突然脑中一闪,某个相似的画面让季修轻声啊了出来,这句话他曾经用来形容过罗妈妈啊!当时只有沈闻奕在场! “是你吗?”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交加的季修想要拿开套在头上的黑袋子,却被沈闻奕拦住,始终磨蹭着细/缝的巨物慢慢滑/了进去,放松下来的身/体慢慢变/软不在排/斥异/物。 深夜,俱乐部男宾部的一角,坐在季修旁边的沈闻奕紧紧握着他的手,感激的季二少只能用力回握。 就像在做梦,当他摘下头套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应该在家的医生竟然出现在了面前,就像喜从天降,喜悦激动。 “带子。”麦克嬉皮笑脸看着甜蜜蜜的小两口。 医生摸出一卷黑色带子,季修困惑的看着静静被放在桌上的黑色录像带,如果他没记错,这卷熟悉的录 像带应该被他放在了保险箱,而保险箱的密码他跟没没有告诉过医生。 两人一物换一物,各自拿了被录下的录像带后圆满收场。 季修终于把杜平踢上飞机送走了这个烫手山芋,坐在医生破车中依旧好像在做梦一样。 “你……不想问我吗?”虽然沈闻奕的沉默已经稀松平常,但这个时候沉默让季修感到格外不安。 “他已经都说了。” 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许就像他说的,他已经都知道,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最后季修选择问那卷录像带的事情。 “在你房间找到的,然后只是买了一模一样的录像带拷贝了一份。” 一问一答让季修觉得更加不安,他不是那种你问什么就会乖乖回答的人,可是一路上沈闻奕却有问必答。 车子终于停在了公寓下,季修奇怪的望了眼前方地下车库的入口,有些不解为什么不把车直接开入车库。 医生轻轻搂住季二少的后脖子将他勾近,近到明显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有些不自在的季修轻/舔/唇/瓣,仿佛在邀请。 “今天,谢谢你。”医生连解释都不需要,季修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学着沈闻奕吻/他的样子微侧头,唇/几乎都要贴上医生时,医生竟然侧开了头。 微微有些惊讶,二少再度朝着薄唇/贴去,可是医生竟然有避开了。 “怎么了?”有些泄气,难道他主动吻/他不好吗? 冷漠的眼神不停在他脸上打转,看不穿医生心思让季修更加心慌。 为什么不让他吻/他? 爬上沈闻奕的腿,驾驶座显得更加局促,二少摸索了下椅子旁的固定器,椅子往后推了下去空间才变大了。 “为什么不吻/我?”季修哀求问,双手心慌探/进了医生衣服,隔/着布料感受着烫手的体/温。 不见底的黑眸锁着对方,定定看了两秒突然抬头吻/住,狂烈的气息几乎将季修融化,还没来得及主动张/开的牙/关已经被蛮/横撬/开,长/驱/直/入。 迫不及待脱/下外套,却被沈闻奕冰冷的手按住。 季修一惊,“怎么了?” “我们分手吧。”医生冷不丁开口。 修文快修疯了,因为不能少于已发表前面的字,所以小白决定来个特典,订阅的亲可以留下邮箱,小白会把完整版的肉发过去哦,真的非常抱歉。 舞会是新年的最爱,T大的舞会传统从建校初一直延续到了现在。不管男女,只要是本校学生,都必须参加。 如果不参加哩? 当然是扣学分嘛! 大学本科四年,一共四场舞会,每场舞会记零点五个学分,四年共两个学分。这两个学分是必修学分,不能用选修课的学分相抵。 所以,不管会不会跳舞,不管是不是来大姨妈还是大姨夫,总之,所有在籍学生必须参加不准缺席。 那万一出个车祸什么不能参加哩? 好办,延长学籍,再重修一年吧。 没错,T大的舞会传统就是这样霸道。 以为舞会只是纯粹的舞会的话,那就错了。因为每年都会在舞会上选出本年度最佳风云人物,而这个风云人物会的得到一个特权,比方说想拥有一个单独寝室啦,没有门限啦,或者不准点他的名啦,除了不去考试之外,其他所有的过分要求都会被允许。但是,只能有一个要求哟,如果轻易用掉的话,以后可能会后悔哦~ 所以啦,每到年关,有些人跃跃欲试开始学议员们来个巡回演讲什么的,都希望把这个特殊桂冠收入囊中,而有些人则恰恰相反开始萎靡不振,躲在寝室中嗷嗷乱叫。比方说,某个姓宫的同学。 已经荣升两年级的宫商对舞会的规则一清二楚,可是,他虽然长得聪明伶俐人见人爱,就是偏偏左右脑不协调,手脚根本不听使唤,一句话就是不会跳舞。 “我要死了啊,今年又要出糗了嘛!”同寝的阴沉男沈闻奕低头看书,不理会嗷嗷大叫的宫同学,最后某人只好抽走他手中的书,他这才缓缓抬起了他那张阴沉的脸。 过长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根本看不清表情,存在感极低,靠墙站着就会当成幽灵的那种。 “还给我。” “不要哩,”宫商挪了挪坐在沈闻奕床/上,羡慕说,“季学长是去年的最佳风云人物耶,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蝉联。喂,小绳子,你不觉得季学长超帅吗?看~” 说着从裤兜中掏出一个圆形卡通胸针,“看看,我今天加入了后援团哩,特别定做学长胸针,帅吧~” 被挡在刘海下的视线变得深沉了起来,却依旧不语。 “今天食堂门口有候选人投票哦,今年你到底选不选呐?”宫商好奇问,某人去年好像弃权了。 沈闻奕抽回书本继续看书,“不关我的事。” 自觉无聊的宫商继续吼了两嗓子爬上床装挺尸,而一旁看书的沈闻奕默默合上书本轻轻关上了门。 食堂门口…… 人山人海了啊…… 正准备回去,兴冲冲赶过来的黑田一把拉过,“同学,既然来了就填一下候选人嘛。 ”说着往沈闻奕手中塞了纸笔。 “宇宙无敌超级美少年黑田是也!快点,快点,”学生会会长也开始为自己拉票了,催促着沈闻奕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黑是黑白的黑,田是一亩良田的田,一定要选我哟,我会给你好福利的嘛~!” 口沫横飞的某人只专注演讲,却没看到沈闻奕在纸上迅速谢谢"季修"两字后把纸片叠好塞回给了黑田。 以为写了自己名字的黑田喜滋滋的把选票投入选票箱,却不知道某人写的却不是他的名字……(后续特典会陆续放送哦~) 作者有话要说:除了感谢还是感谢,小白谢谢大家的支持! 改了N次还是不行,所以只能删了,用特典弥补,需要完整版的亲可留下邮箱哦~ 34、活捉那个受 躺在玻璃房中,望着春雨连绵的天空,无边无尽的呈灰蓝色的空气全都变得稀冷,就像医生冷酷无情的脸。仿佛那夜在玻璃房中互吐心事还是昨夜,每个细节都不曾从脑海变淡。 我们分手吧。 一晚没睡的季修脑中全是这句话,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却无法睡着。 分手,医生的冷酷打破了还没来记得消化的激动,昨夜看到医生脸孔时还未平复惊喜仿佛正在嘲笑着,原来分手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哈哈哈哈!”真是讽刺,白天还向他求婚的人晚上竟然提出了分手,真该庆幸他白天没有犯傻一口答应。 “混蛋,混蛋!”可是心却好痛,挡住双眼手臂微微颤抖了起来,陌生的液体竟然缓缓从两旁流了下来。心真的好痛,为什么会那么痛?不就是被甩了吗?当年石飞祖带着杜平双宿双飞的时候他都能笑着撑过去,可是为什么今天面对医生分手字样时却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正当季修呜咽着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还是姚叔。 “喂。” 姚叔微楞,关切问,“感冒了?” “没。”察觉到呜咽的嗓音带着哭腔,季修忙吸鼻子,这才缓过神来问,“什么事啊姚叔。” “动孤儿院的那帮人已经查到了,是南部的蛇头帮。” 孤儿院?天哪,他竟然都把这群孩子忘得一干二净了!原本打算解决了季修的事情再来解决孤儿院,没想到因为医生的打击竟然愣是没记起,如果没有姚叔提醒,恐怕他到现在还昏昏沉沉。 “阿叔,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早晨的空气异常冷冽,再加上春雨滋/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春草的香味。 六点刚过,天空依旧有些昏暗,马路上除了几个早行的上班族外只剩下风雨无阻的公车在路上跑着。 兰博基尼慢慢滑入车道,清冷的路上视线开阔,雨滴不停落在了车窗上,借由雨刮将之扫到一边。 虽然医生已经提出分手,依旧担心的季二少直接打电话回了祖宅,可是管家只说医生已经一夜未归,倒是季家大少星夜归来,现在正在补眠。 两人分手时顶多凌晨,医生没有会季宅那去哪里了?医院吗?还是……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天哪,千万别回孤儿院了啊! 不。事态已经升级到了帮派斗争,绝对不是一个只会拿手术刀的沈闻奕可以摆平的啊! 车子飞速赶往孤儿院,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缩减到了半个小时,雨势越发磅礴,透过厚重的雨幕前方孤楼朦胧,平静矗立在了前方。 沿着路旁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了旁边,季修一眼就认出了这辆熟悉的车子,可是当他放慢速度擦车而过时,车内空无一人。 难道他们都进去了? 困惑的望着打开的铁门把车停在路基上,姚叔的电话始终无人接通,一丝不祥掠过心头担心的季修没顾上撑伞,直接顶着磅礴大雨冲了进去。 大雨中烧剩的残壁断橼赫然醒目,三扇漆色剥落的大木门全都敞开着没有一个人影,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无尽的雨声。 右手已经摸到后腰按在了配枪上,没想到在这种乡下地方竟然还能用到枪。没有自嘲的心情,雨水打在脸上微微刺痛,眼睛几乎都睁不开,抹不尽肆/虐的雨水,只能眯着眼缓步警惕前行。 如果姚叔真的在屋内,他绝对不会门口不留兄弟。而此刻悄无人声,房屋整个院子只剩下了季二少。 真的出事了。 心中咯噔一声暗暗叫遭。可是他的火力只有手中的配枪,一旦真硬碰硬,难保不吃亏。 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呼叫增援,然后静心等待,以防不必要的损失。可是现在,情况不明,季修担心的不是姚叔,而是医生。 理智告诉他等待,身体却依旧不断靠近。 该死。终于到了墙角,把眼睑上的雨水抹掉,透过玻璃窗竟然看到姚叔随身携带的保镖竟然双脚朝外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呼,镇定。 努力调整呼吸确定房间没有人这才悄悄从大门猫着腰潜了过去,头被打破流了一地血,但还有一丝鼻息,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姚叔的保镖几乎从不离他半步,那姚叔呢?医生呢? 正当季修有些着急,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木质楼梯吱嘎作响,连忙闪身躲在一侧后只见几个只穿着背心手臂上刺青色巨蛇的男人走了下来,左右一个手上竟然还拖着已经被打的半死的满脸是血的姚叔。 南部的青蛇帮。这还是姚叔前不久才跟他通话时提到的帮派。 “不许动,警察!”枪口指向楼梯,“慢慢走下来,双手举起来让我看见!” 真是好大的胆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社团经过三年正规营生已经慢慢漂白,但道上的威信仍在,鲜少有人敢挑衅。而这条不怕死的青蛇竟然直接动了姚叔,难道他们不怕道上报复? 后面还有三条青蛇,五人面面相视后纷纷照着季修的话举起双手,姚叔猛哼一声跌在地上,半会也爬不起来。 “过去!”用枪口指了指一侧,直到青蛇走了几步远离姚叔后,季修这才慢慢移动步子试图一边控制局面一边将姚叔扶起。 “别动!”最后方的青蛇竟然趁势偷袭,眼疾手快的季二少直接咯嘣一枪打了过去,子弹擦过青蛇脸颊顿时五人面如枯槁。 这种小场面都能吓成这样的孬种竟然也敢动他们? 扶起姚叔,季修压低声问,“其他兄弟呢?” “在……楼上……小心……”被揍得够呛的姚叔抬起肿成小馒头的眼皮,可惜还没说完下半句竟被不知从何方射来的子弹直接穿过心脏,临死前瞪大的双眼捂着汩汩血流的胸口直接咽了气。 同时五条小青蛇竟然拿比季修的动作还快已经占据楼梯外侧作为掩体,随着低沉的别动两字,季修的腰间竟然被枪顶上。 不可能!他早已经观察过地形,后面只有那个倒地不起的保镖而已! 难道是…… “别紧张,我不动。”无奈兵贼只是一瞬间,刚才还威风凛凛让让五条小青蛇举手的季二少此刻配枪挂在大拇指上,尽量表现出牲畜无害的样子双手慢慢举了起来。 “兄弟,姚叔对你们不好吗?”不能转身,季修低笑声试探问。 “各为其主罢了。” 呵呵,果然就凭那五个小青虫怎么可能把姚叔逼到绝境?真是千防万防防不了家贼,姚叔这次阴沟哩里翻船死的不明不白,只是他不明白他口中的主到底是谁? 仿佛历史重演,季修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故意问,“兄弟,二爷他身体还好吗?” 继续口中的二爷,就是曾经社团的二把手,也是石飞祖的大伯。三年前试图夺权篡位还干掉了自己的亲哥哥,一个为了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他没记错,陈发天应该会在疗养院度过余生。 “二爷交代,请季少爷别多问。” “他想要什么?” “季二少想问什么就直接去问二爷吧。” 配枪被没收了,腰间硬物顶着他往出口移动,那五条青虫一看季修乖的像个小朋友胆子就像吹气球似的又肥了起来,得意洋洋神气活现跟了上去。 孬种。季修心中轻蔑暗骂。 阴谋是从何时酝酿?这个曾今社团的二把手又是怎么和青蛇帮勾搭在了一块?想找他喝茶何必那么兴师动众,或者他只是土地之争的意外利息而已? 这些疑问不见到正主谁也回答不了。 姚叔挂了,亲信叛变了,季修被逮住了。谁也不知道他来了孤儿院,现在他就是困笼中之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算被人丢近太平洋还得烧香拜佛希望尸首别被鱼啃的一干二净。 但现在 不杀他,说明陈二爷还想从他身上得到某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会是他保命的重要砝码。 眼前情势很快在季修脑中过了一遍,既然长辈劳师动众有请,那他这个晚辈就走一趟就是。 “季少爷,请吧。” 满脸是血的保镖擦了擦额头上的伤口,真敢下血本呐,连他都被骗了,演的可真像,都可以去参加金马奖影帝评选了。 正当两人拖着五条小青虫刚走到门口,茫茫雨海中一个模糊的黑影越走越近,连一旁的叛徒都浑身紧张警惕的盯着。 难道不是一伙的? 他应该对这位同志的大胆拍手叫好呢?还是鄙视自己竟然被一个叛徒就被摆平? “谁?”叛徒厉声问去,同时身体竟然不着痕迹侧到了季修身后,把某个自称粪流涕淌的人当成了肉盾。 季修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是敌是友是福是祸? 黑影越来越近,沉闷的脚步声被大雨打散,当季二少看到沈闻奕的脸孔时,惊讶的叫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原本就害怕医生会做出以卵击石的蠢事才火急火燎赶了过去,当季修看到只有姚叔时不由松了口,没想到沈闻奕现在竟然还自己送上门来。 毫无表情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雨滴,总是梳的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被雨水冲散,凌乱随意垂在了额上,一双冷冽的黑眸不带任何情绪扫了眼最后停留在了季修脸上。 “你滚!我们分手了!”不由心慌,没等医生开口,季修已经率先吼了出来划清界限。 冰冷的眸子转了两圈说,“我有孤儿院的地契,放了他。 “你他/娘的说放就放啊,他们请的人是我,别自作多情,”季修故意反激问一旁叛徒,“是不是啊兄弟?” “等等!”眼见叛徒点头,小青虫之一忙跳了出来,“老大要的地契在这小子手上,一起带走!” “带你大个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一看这五青虫就是跑龙套的,他们口中的老大也就是陈二爷的棋子,没叛徒点头他们敢动沈闻奕吗?果然五青虫齐刷刷的用期待的小眼神瞅着小叛徒。 “带走。” “靠!不行!”季修双脚死死抓着地垂死挣扎,“那么多人就那门口的小车能塞得下那么多人吗?给老子当马通用还嫌小呢!” “带走。” 于是,不用任何人押着捆着,某人自动自愿跟在了大部队后,气的季修一口血梗在胸口差点吐在沈闻奕的冷脸上。 五青虫不知从哪里开了辆大奔留下一个替叛徒开车外全都湿塔塔的 钻了进去。 季修怨念的瞪了眼医生,幽幽问,“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沈闻奕定定的看了两眼季修自己钻进了姚叔的车子,敢情他还挺愿意被绑票吗? “请吧季少爷。”叛徒不耐烦推了推季修肩膀,心不甘情不愿的某人在叛徒的押解下坐进了车。 “吃里扒外的叛徒!”季修冷哼。 望着窗外的沈闻奕淡淡说,“你的屁/股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起来发现33章竟被锁了,虽然已经修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锁,所以已经订阅的姑娘们可直接留下邮箱,小白会发一份过去哦~ 35、冤家路又窄   冷不丁被沈闻奕嘲弄的季修赌气把脸别向了窗外,南部的郊外呈现出一种丘陵特有的地貌。高低起伏的公路,蜿蜒在远处的山包,婆娑延展的绿色,偶尔划过视线的房子。 下了公路沿着小道继续前行,车子开始颠簸的厉害,两旁树影越来越密直接划过车窗,凭感觉越来越偏僻。 “这种乡下地方陈二爷还住的习惯吗?”季修随口问。这老头是什么时候从疗养院逃出去的?竟然没有人发现?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聊聊天扯扯淡,搞不好还能感化叛徒让他走上光明的康庄大道。 “负离子高,对身体好。” 可回答季二少的竟然是医生,医生始终侧头,从季修的角度看不清医生的表情,想必也是不死不活的死样子吧。可是这时候跟他抬什么杠?难分和他分手之后突然心情大好心胸开阔,嘴也开始碎了起来?! 季修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反击,“现在空调都有负离子功能,怎么不见得医院清闲还人满为患呢?” 医生终于转了过来,困惑讶异的表情在他那张特有的冷漠脸上一闪而逝,随即冷哼一声又别过了过去。 这下季修终于明白藏在医生心坎里的小心思,难道敢情是在给他解压?他季二少就那么孬吗?好歹也是官拜高级督察,脚踏黑白两道的好苗子,这种小场面他二少见多了,还会紧张?哼! 不过异议归异议,医生的反常让季修得意一笑,还说要分手哩,明明对他还很在乎的嘛! 季修转向问坐在中间的叛徒,“兄弟,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如果吸点负离子就能包治百病那我家医院早关门了!古时候算是负离子满天飞了吧,没有工业污染没有汽车尾气,到处绿树青山的,怎么没见现在大马路上古人满街跑呢?” “所以,”季修语重心长拍了拍小叛的肩膀,“你好好劝劝二爷,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只会落后啊,落后了就要挨打,想当年满清闭关锁国之后国运衰落最后被洋人追着满街打。” 小叛奇怪的瞅了眼滔滔不绝的季修,估摸着突然觉得这季家二少果然就像传闻的那样,就是个二百五俗称猪头。 “二爷不会被人追着满街打,他会上网。”小叛犹豫了下回道。 “这就不对了,现在流氓太保上网利索吧,还不是被我们揪着逮进警局哭爹喊妈,所以上网这东西不作数,要回归城市,回归人群呀。” 竟然把小叛的主子和流氓太保相提并论,原本还脸色缓和的小叛瞬间就沉了下去。 “别说了!给我闭嘴!” “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啊。”长叹口气,季修趁小叛不注意朝正定定看着他的医生调皮的眨了眨眼,好像在说:放心吧,老子还是很淡定的。 终于车子穿过一个有些年岁的牌坊后进入了村子,静谧的村庄优雅的环境无不透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气息,而在如此美丽的村子中唯一最丑陋的东西就是一前一后的两辆轿车。 南部的村子还有很多土著人住着,这些人大部分不向往大都市的繁华,喜欢静静的居住在世代传下来的土地上,所以民风民俗很幸运的被传承了下来。 但总有些人是例外的。比方说,那个肥头猪儿胳膊上绣着小青蛇的某人。 “老大,”五小青蛇一看到肥猪立马上前邀功,指着沈闻奕雀雀说,“老大,他说有孤儿院的地契哟。就是那个人,很酷的那个。” “酷你个头。”抬头挺胸踱步到了沈闻奕面前,却发现这五短身材整整比医生矮了一个半头,那条刺眼的小青蛇在满是肥肉的手臂上显得有些可笑。 沈闻奕站在原地,头也没低,只是翻下眼皮淡淡的扫了眼,冷冷问,“罗妈妈呢?” 季修心中一惊,果然他知道了孤儿院的事。 有些心虚的某人躲闪了医生的视线打量起了这件依稀还看得出类似祠堂的房子。 祠堂在大都市几乎已经绝迹,由于在季二少小时候季老太爷还在世的那会曾经带他去过季家族屋,那里就有祠堂,所以季修一眼就认出了这间已经落寞的祠堂。 以前祠堂是一个家族最重要的地方,因为其中会供奉祖先牌位,祖里的红白两事也必须在祠堂中进行,所以如果族里有人死了,必须先在祠堂里放上三天才能入棺下土,如果人丁兴旺的话,长老还会请私塾老师在祠堂中给小辈讲课以传道习德,若家族有重要事情需商议,也必须在祠堂中当着先贤祖先的面儿讨论。可见,祠堂对于家族的重要性。 可是眼前这个祠堂,除了瓦脊上还残留着香火的痕迹外,基本已经看不到祠堂应有的面貌了。 或者该说,这是个废弃的祠堂。要不然不会任由他们这些小青虫胡乱瞎搞。 陈二爷坐在轮椅上被人从后门玄关处用石头砌成的挡屏后推了出来,比起三年前他老的明显,花白的头发掩不住双眼贪婪的目光. 后面跟着四五个实枪核弹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一看就是便知来者不善,陈二爷这次是势在必得。 “大伯。”季修笑着迎了上去,按照石飞祖的叫法叫陈二爷,也算对他尊敬了。 “修仔。”陈发天轻蔑一声。 连姚叔现在也恭恭 敬敬叫他一声季老板,而陈发天却只是叫他"修仔",可见陈二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肥猪谄媚搓手,“陈爷。” 陈发天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沈闻奕冷漠的脸上,肥猪见状连忙解释,“小死仔的地契在他手上,所以就一起带来咯。” 季修心中咯噔一声,心想沈闻奕如果交了地契能平安走出这里吗? 虽然某人已经扬言要和他分手,但考虑倒还有一群小萝卜的安危,所以权衡下来必须先让他们离开,这样他才没有后顾之后。 “大伯,我们的事儿我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说。”笑着却残忍说。 “快把地契交出来。”肥仔已经等不及直接手掌一摊。 陈二爷不停打量着医生,最后若有所思恍然一笑,“原来是这样啊。” 老狐狸看出什么端倪了?季修一愣,只听老狐狸道,“原来这是你的新欢啊,怎么,大侄子没空理你所以寂寞难耐了?” “陈爷,地契。”肥仔转向讨好老狐狸,“上家指明要小死仔的地契~” 老狐狸斜眼冷哼一声,“没出息的东西。”他要的东西,何止是一百张地契的价值! “修仔,明人不说暗话,我要拿回属于我陈爷的东西。”老狐狸蛮横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都得交出来!” 季修暗笑,“大伯,我都不知道你要什么,让我拿什么给你啊?” “东南亚的黑粉交易权。” 没错,陈发天要的就是日进斗金的黑粉交易权。 这条线是由石飞祖的老爸拿下,缅甸泰国等巨头当初签下协议,谁有合约书,就和谁做生意。除了走私武器外,这条线是整个社团最赚钱的生意了。 可是季修在三年前就已经明令禁止兄弟们不许再碰这条线,难道姚叔私下还在指/染?仔细想想,虽然他现在是名义上的老板,可是根本没有对社团用过心,除了扔钱外。而这三年也没听到金三角方面有辟新渠道出货,而那张记载了东南亚黑粉交易权的合约书还躺在季宅的保险箱,根本没人能拿到这张纸。没有合约书金三角能出货的话,就说明里面有个熟悉的蛇头在斡旋,难道真的是姚叔在阳奉阴违? 那他这三年来投下去的钱算什么?和这条线上能赚的钱比起来,他的钱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连个零头估计都比不上,给他们当零花钱还嫌少哩。可恶的姚叔,不仅骗了他的人还骗了他的钱! “怎么?舍不得?”看季二少不说话,老狐狸还以为季修舍不得这条生财之路。 黑粉交易权如果落入陈二爷手中,凭 他心狠手辣的贪婪性格必定黑粉泛滥,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多少个家庭会支离破碎。他到底该怎么做?如果交出交易权,别人死,如果不交出去,他们死。 季修望向医生,沈闻奕平静的脸上只是勾了勾唇角,在别人眼中这种平淡无奇甚至不能算是表情的表情却仿佛给了季二少鼓励,下定决心的他摇了摇头,“二叔,交易权我没办法给你。” “你!”陈二爷有些动怒,阴险说道,“修仔,现在叔当你是自己人跟你好好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叔是自己人就好说了,”季二少挖了挖耳朵,凉飕飕说,“我没权利把交易权给你,你明白的。我说的好听点就是个代理,说的难听点就是个中介,叔您听说过中介有权利把东家的东西送人的吗?” 陈发天恼怒的脸更加阴沉,他给一旁使了个眼色,随即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的某人一棍子竟然打在了医生膝盖上,顿时沈闻奕门闷哼一声单膝跪了下来。 “你做什么?”季修一沉,忙去扶却被小叛拦下,只听老狐狸说,“我每问一次你拒绝一次我就打断他一条腿,两条腿打断了就打断一双手。” “说,给,还是不给?” 季修气得浑身发抖,可医生却死死咬着牙连声痛没有喊,只是冷漠的脸上有些扭曲,坚定的摇了摇头。 如果沈闻奕没有自愿跟来,现在这棍子是不是就会落在他身上? 沈闻奕竟然又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终于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季修。 “很难看。”季修感动的摇了摇头,“有没有下汤姆小贱猫?” “下了。” “好玩吗?” “它骂我。”医生面无表情认真回答。 废话,小贱猫只是会学话而已,看来闷骚的沈闻奕在背后没少骂他! 老狐狸打断两人对话,再问,“沟通好了吗?给,还是不给?” “不给!”季修果断拒绝,同时沈闻奕两条腿全都跪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失去重心跌怕倒地,冷汗一下子从额头上挂了下来,却依旧没有啃一声。 看着地上因为疼痛而抽搐着的医生季修心如刀割,为什么要帮他,他们的目标是他,就算被活活打死他也情愿。现在他能帮他挡几棍子,但是他被活活打死之后呢?他们能放过他吗?怎么能这么傻呢?难道就算和他一起死也愿意吗? 季修强忍着眼泪,泪花已经在眼中打转。他可以为了石飞祖牺牲一切,包括就算拍了G/V身败名裂也无所谓,可是沈闻奕却能为了付出生命只为他的坚持。 到底是谁傻?季修猛吸了口气抬头忍住几乎快掉下来的眼泪,是他太傻了吧,傻到竟然到了这地步才相信了沈闻奕对他的爱。 “好汉子啊,”陈二爷有些佩服起了医生,可惜他对权利书势在必得,一条更损的阴招在他脑中形成,他就不怕季修能忍得下去! “扒/了他的裤子!”老狐狸冷哼,“死算什么?我要在你面前慢慢折磨你的情人,好让好好欣赏自己情人求/饶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忠犬很忠,下面那章写的小白也有点心疼了…… 36、马桶里翻船 “不要!”没等小叛动手,季修已经飞身扑在了沈闻奕身上,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架起的季二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闻奕被扒/了裤子露出窄/臀。 “修仔,我再问你一次,到底给还是不给?” 小叛已经接过木棍,一头戳在臀/上凹下一个洞,医生爬了两下抬起头,竟然只是摇了摇。 沈闻奕一脸坚决摇头,他只想让季修坚持他的正义,他可以忍,无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是他都会忍,这也是为什么他自愿跟过来的理由。 一纸地契可以换回孤儿院的孩子们,可是无论用什么也换不回季修,他想成为季二少天空中的巨伞,虽然这把伞可能会有漏洞,但不管怎样的狂风暴雨,这把伞绝对不会倒!   医生的想法,直接坦白。 “不……给!”回望着那双坚定的双眼,唇几乎都快被咬破,微颤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二少,死死攥紧的拳头没有任何知觉。 “给我/捅/他!捅/的他求饶!”陈二爷残忍下令,小叛紧握的棍子已经朝着沈闻奕的后部捅了过去,顿时鲜血直流! “唔!”医生猛正大双眼,指关节扣着地面全都惨白惨白,一接触到季修双眼的同时马上低头,留下剧烈颤抖的身体倒影在季二少的眼底。 “不要!”二少顿时大吼,小叛也被止不住的血液有点弄懵了。捅/肛/门在黑道上是很常见的惩罚手段,就算被捅/烂的人也没见的流那么多血啊。 “二爷?”血沿着木棍子都流到了小叛手上,有些犹豫的小叛不知道是不是再继续。 “继续,我没有喊停之前给我往死里捅!修仔,好好睁眼看看因为你舍不得钞票他才会那么惨的。对你来说钱比爱人重要吗?” 棍子抽/出,头部几乎全被染红,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沈闻奕下面已经血淋一片。 “不要,不要,不要!”猛摇头的季修右手臂出其不意挣脱了出来,随即拳头猛砸了上去,可惜这群人高马大刀口上舔血的佣兵全都不是吃素的,随即季二少的肚子吃了重重一脚,内脏几乎好像移位了一样,体内空气瞬间被排空后猛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们有本事来搞我啊,来捅/我啊!大伯,你不是想要权力书吗?不弄死我你这辈子也休想拿到!” “你想死没那么简单!” 原本坐在轮椅上的陈二爷竟然站起抢过小叛手中的鲜红木棍,一脚狠狠踩在沈闻奕腰上后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把棍子捅/了进去! 痛的几乎快要昏厥沈闻奕眼前一黑,这次连闷哼也没有死扒在了地上。 血几乎奔涌而出,被然脏的手嫌弃的在季修衣服上擦了擦,没见过世面的小青蛇被这场面吓的一愣一愣,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一声说,“原来他有痔疮!” 俗话说十人九痔,也就是说十个人里面有九个人有痔疮。虽然有些夸张,也说明了痔疮的普遍。 曾学过两年医学的季二少当然知道什么是痔疮,痔疮是柔软的静脉团,俗称血管瘤。看沈闻奕的流血程度,肯定里面血管被捅断了!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有失血过多的危险! 季二少终于知道为什么医生每次大便完了都要观察大便,因为他有痔疮…… “你想要,我给你!”季修猛吸了口气下定决心,可是抓着他脚踝的医生却坚决摇了摇头。 季修蹲下温柔一笑,手掌轻轻拨掉医生额头的冷汗,轻声道,“不要紧的,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盯着季二少的医生惨白着脸又摇了摇头。季修一下将他抱紧,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要让沈闻奕为他的任性买单?! 他不想再看到医生受到伤害,已经够了,够了。 再度体会到失去重要之人的可怕,三年前的那一幕仿佛重新回到了脑海,他已经失去了失去了石飞祖,他再也不想失去这个可以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 季修忍住哭轻声在医生耳边道,“我是警察,我早晚会抓到他贩毒的证据!” 医生的眼神变得不再坚定,只是愣愣的望着扬起唇角的季修,“我不想失去你,你不能死!” 希望表白不算太迟,希望他们还有很长的将来。 “……好。”许久,医生微微颤动嘴角极力压住内心的激动,缓缓吐出了一个好字。 他们,真的会有将来,这一刻,医生坚信。 “终于沟通好了?”反派总是很煞风景。 季修站起,平静道,“权力书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大伯做得到的一定尽量。”看季修终于软下态度,陈二爷又开始扮演起了长辈的角色。 “放了孤儿院的人。而且保证,以后再也不能去骚扰他们。” “不行。”肥仔马上抗议。 “如果不答应,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权力书。” 陈二爷思索下马上爽快答应,“成!如果以后再有谁敢和罗氏作对,那就是和我陈某人作对!”说着阴狠的眼神扫过畏缩缩的小青蛇,胖仔心有不甘,却不敢发难。 在季修的坚持下,小青虫们拉来一辆巴士,把孤儿院的孩子们全都装了回去。 雨势渐小,和车尾的孩子们挥了挥手,目送着巴士渐行渐远。 “满意了吗?现在可以把权力书交给我了吧?大侄子。”陈二爷又坐回到了轮椅,季修用手给医生止了血后才道,“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我要回去拿。” “别耍花招,跟着。”陈二爷示意背叛姚叔的那个小叛跟上,“拿了权力书来换人,如果两个小时后不见人,每过一分钟我就捅/他一次菊/花,直到他血流尽为止。” 把医生留下做了人质,掐分掐秒飙车回到季宅差不多就用了一个小时,赶忙冲上楼从保险箱拿出石飞祖交给他的东南亚黑粉交易权力书后,又闪电般冲回车旁,可拉开车,副驾驶座上竟然坐着应该已经被一枪毙命的姚叔! “谢谢季老板。”趁季修吃惊的一刹那竟然抢过权力书,同时小叛徒猛踩油门,车子已经呼啸而出! 季二少大吃一惊,可手上已经空空如也!温文儒雅的二少望着消失的汽车破口大骂:他妈/的竟然是双面间谍! 所有人都被姚叔阴了!这招真损,一方面骗他放下防备,另一面竟然又排亲信卧底在陈二爷身边,所有人都这个老小子给骗了啊! 刚才那中弹身亡的戏码都可以直接去参加奥斯卡了!真他妈的会演戏!这次所有人都在马桶里面翻船了啊! 可是现在,让他拿什么去换沈闻奕?! 想起陈二爷的警告,如果两个小时不见人,每过一分钟就捅一次菊花,这是要活活弄死沈闻奕啊!痔疮什么的,真讨厌! 正当他决心赴死,一辆mini快速插/入乎停在季二少脚边,差点没把他的脚趾头给压断了了! “滚开!”他赶时间! 一脚踹在车门上,林正那张帅气的脸从车窗内伸出,同时一把AK丢在了二少手上。 “还不上来去救你情人!”美国人丢出烟头,随即利索开来了副驾驶的门。 “你他/妈的跟踪我?”二少忙坐了进去,“而且还见死不救?” “六发子弹怎么救人?”林正啧啧摇了摇头,要不是差人盯着季修,他还不知道这么多事呢。可惜没想到事情会搞的那么大,火力装备根本没法上去拼,人一现身估计就被打成筛子,三人只能去太平间找个阴凉地待着了。 “特勤队什么时候到?”季修看了眼后视镜,高速路上只有一辆私家车跟着。 “没有。等会我掩护你,你去救人。”边开车林正边拟作战方案,季修咦了声,他娘/的是要让他去做活靶子啊!两个人去救个毛! “功劳一人一半。” 季修怀疑林正是不是故意的,火拼完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去领功啊,怪不得会那么大方。 他现在只求能把沈闻奕平安救出就谢天谢地了。 “报告怎么写?”季修狐疑问。 “我会写。”美国人咧嘴一笑,这次督察的位子,他坐定了!他才不管沈闻奕是死是活,只要他留着命回去写报告,升官加爵肯定免不了! 美国人的mini看着体积小速度极快,如果走公路肯定来不及,心一狠车子直接开上了田野,车子就像开在弹簧上,忽高忽低,等到那村庄的时候,季修两个脚都还在不停打颤,扶着车门猛吐了会才算找到方向。 为了升职不要命的家伙。季修暗暗咂舌,等会冲进去肯定得防着他一手。 背上AK,一前一后绕过树林后后方慢慢接近了过去。 AK威力大,可惜精准不行,是瞄了脑袋能打到脚丫子的那种,适合连续射击,砰砰砰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目标一阵乱扫然后祈祷PR爆棚,所以AK绝对不适合狙击。 季修朝身后的美国人使了个眼色,两指指了指枪再指了指眼睛然后最后指向不远处正守着后门的那个雇佣兵。 美国人得意洋洋拿着狙击枪摆好pose装上消音器后开始瞄准,季修也屏住呼吸聚精会神观察起了风向和雨势。 “等等。” 季修轻轻按在枪上,“东北风。” 会意的林正稍微调整角度,一枪直接爆头后感叹说,“没想到你还懂观察啊。” “警校必修,同志。”语重心长拍了拍林正肩膀,看时间也差不多,不能再磨蹭了,生怕某人真被捅烂了菊花。 自称掩护的美国人只是找好掩体躲在后门小山丘处,而季二少又绕回到了前门,提着枪竟然直接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一下忠犬,虐多了小白也舍不得\(^o^)/~ 37、马桶里扬帆 陈发天虽然心狠手辣,但毕竟是石飞祖的大伯,三年前石飞祖都没下得了这个黑手一枪崩了这老头子,而是将他圈禁在了养老院。 如果可以沟通,他希望陈二爷能相信他正在说的话。 “以上……就是这样……” 季修无奈摊了摊手,他们都被姚叔阴了,现在让他拷贝一份都没有。 “也就是说,没有权利书。”陈二爷阴桀的等着季修。 气氛变得肃杀了起来,杀意在老狐狸的眼中聚集,越来越浓,原本趴在一点的沈闻奕勉强站起摇摇晃晃挡在了季修身前。 “大伯,如果我玩你,我根本就不会回来送死。” 踢了踢地上的枪,示意如果他真想来个鱼死网破,根本就不会费唇舌来解释,直接跑路更实际。 “好!那就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找不到……” 老狐狸蓦地闭上嘴,视线穿过站在他面前的季二少飘向门口,两个模糊身影踏雨儿而来,轻微的脚步声静静回荡在了空旷的祠堂,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大伯,何必给三天,现在我就能把权力书给你。” 季修吃惊的张了张嘴,突然猛的浑身一震,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身影,无不让他忍不住怀疑下意识摇头。 “阿祖?” 听到季修喃喃,沈闻奕抓住季修的手突然缩紧,已经有些无力的身体蹒跚了两下,却努力咬着牙关将十个脚趾头死死扣在地上。 “修,好久不见了。” 哼。石飞祖爽朗一笑,引来旁边杜平不满冷哼。 石飞祖撑着黑色雨伞的手放下,雨滴顺着伞骨滑落在地,不一会地上形成了一滩水渍。他的目光在季和医生紧握的手上转了两圈,而后看向自己大伯。 “大侄子?”陈二爷大吃一惊,扔下整个社团消失了三年的人竟然毫无预兆突然出现在了面前,而手中竟然拿着那个姚叔从季修手中抢来的牛皮带。 “阿……”已经浑身僵硬的季修愣愣地望着那张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脸,感觉到手上施加的压力后才缓过神来,猛吸了口气努力把心中的震惊强压了下去。 “权力书在这里。” 石飞祖能碰到杜平还要感谢从昨天的那场雨,两人阴差阳错在机场碰了头,然后再去又好死不死碰到了抢了季修权力书的姚叔,所以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直接追了过去,幸好小叛还算老实,把具体地址告诉了他们,但是村庄太偏僻,花了好些时间才找了这里。 陈发天的脸色愈发阴沉,眼睛死死盯着那牛皮袋子,“给我,要不然我就 杀了他们!” 后面雇佣军直接把枪口对准了季修,“不想让他死的话,就最好别给我搞什么花样!” 石飞祖故作惊讶,轻笑道,“你怎么知道里面装的就是真的权力书?大伯,你就不怕我换了吗?” “那就拿出来给他看看呗。”杜平没好气抢过,另一把枪头已经指向了抢过牛皮袋的杜平,可惜某人心情不佳,直接朝抄枪指着他的家伙冷笑说,“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告的你四肢不全!” 杜平的厉害季修领教过,红牌律师的嘴皮子最好别去碰。 手上的劲道愈发重了,讶异后季修微侧轻声解释,“我真的不知道阿祖回来了。” 如果他早知道,就不会和林正联手了啊!美国人都快笑疯了吧。季修有些不爽撇了撇嘴。 生冷的黑眸只是定定的盯着季二少,微点头后季修终于松了口气。 门口的杜平解开绳子取出装在袋子中的权力书时,陈二爷双眼发亮,直接伸长手臂瞪着眼粗声道,“拿过来!给我!” 哼。 在众目睽睽之下,杜平细白的手指上下一用力,只听一声轻微“嘶”,权力书竟然在他手中变成了两半!别说老狐狸差点气的爆血管,连季修也是惊的半会呆呆的看着那已经变成两半的废纸没有反应。 整个现场变得有些滑稽,除了石飞祖和沈闻奕依旧淡定,只是一个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而医生始终面无表情。两人毫不顾忌打量着对方,渐渐的,石飞祖的眼神的赞许佩服了起来。 “给,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终于缓过气来的陈发起气的浑身发抖,可是他还没说完,突然大雨中传来一阵混乱脚步声,眨眼整个祠堂已经被特勤组包围,各个高大威猛身穿防弹衣头戴黑面帽的特勤组员全都用黑色冷酷的枪口对着宅子中的人。 “你!” 有些底气不足的的陈二爷环顾四周,季修终于明白了石飞祖的安排,他转身问那些正不知道该把枪口对准谁的佣兵道,“兄弟们,你们就算现在杀了我们,以为可以平安走出这里吗?” 佣兵面面相觑,季修再接再厉,“现在也就顶多非法拘禁他人,而且把我们找来的是那五条小青虫哟。” 肥猪马上嘶叫,“陈爷,这不是你让我们去做的吗?” 相让青蛇帮做替罪羔羊,陈发天还没那么傻,此刻硬碰硬没什么好处。而且一目了然,季修想放他一马。 与其杀人,然后再被杀,全身而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老狐狸气的牙痒痒,猛瞪了眼石飞祖道,“算你狠!” “ 要比狠怎么也比得过大伯,”石飞祖若无其事对惨白了脸的沈闻奕说,“真能忍的,修能交给你吗?” 石飞祖的出现让沈闻奕同样大吃一惊,他默默点了点头,同时季二少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脸颊别开了脸。 当他可以那么坦然的面对石飞祖时,季修知道,他的初恋终于结束了。 虽然没有出现林正期待的黑帮火拼,但好歹也破了当地为非作歹的青蛇帮也算有了交代。督察可能有点悬,嘉奖应该免不了。 美国佬兴致冲冲缠着石飞祖早把季二少忘了,特勤队清理完现场后站在门口的季修拦下正老狐狸,正色说,“大伯,你只要贩粉,我总一天会抓住你的!” 事情总算圆满解决,大伙分道扬镳,已经到了医院门口的沈闻奕就是冷着脸不肯下车。 “大哥!老大!我求求你好不好,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怎么样?”刚才流了好多血啊,总该好好检查下吧,可惜季二少叫妈喊爹使出浑身解数某人就是毫不动摇。 “那你想怎么样?” “你帮我清理一下。” 狐疑的瞄了眼医生侧脸,二少不思议问,“你、你不会是害羞吧?” 果然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扭曲了两下,看尽天下男人蛋/子的沈闻奕竟然在别人面前露出菊/花会感到害羞!季二少心中感叹,连治疗痔疮都会感到害羞而不去医院检查的沈闻奕竟然为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捅/菊/花,情愿被人羞辱也要让他坚持他正义,难道他就不怕他跑了之后不回去救他吗?如果今天没有石飞祖的出现,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坏的打算就是两败俱伤,让美国佬得渔翁之利。 心里喜滋滋的二少直接把车子开回公寓,迫不及待想要看某人的菊/花。 脚步有些不稳的医生站在玄关处尽量想要保持身体平衡,紧抿的薄/唇异常惨白,看的季修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搀扶。 “还是去医院吧?”季修担心说。 “不……” 把重量压给对方后,步履蹒跚走入了浴室。担心他随时会跌倒的二少让医生靠着墙壁站着,放了热水后下蹲身体手指有些微颤的试图解开拉链。 扣子早已经被崩了,卡其色的裤子上都是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液让季修心疼不已。今天如果有没沈闻奕,现在躺在地上被捅/爆/菊/花的那个人是他啊! 动作比刚才更加轻柔生怕弄痛了对方,二少抬头,眼中微闪着感激的泪光问,“值得吗?” 医生只是轻微点头,冰冷的手掌慢慢摸索着季修脸颊,再次点了点头。 “真傻。”猛吸了下鼻子控制住激动的心情,帮着脱/下/内/裤,慢慢坐入了已经放满热水的浴缸。 热水刺痛着裂开的伤口就像撒上了盐,就像火烧般痛的医生浑身发抖,努力平衡身体用手脚趴在了浴缸中,尽量把屁/股翘出水面,如果再加上个猫尾巴,活脱脱就是指正抬着屁/股的高傲小帅猫哟。 按照医生指示找了吸管,可季少怎么也下不了手把吸管插/到裂/开的菊/花中。 “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褶/皱处几乎都裂/开了露出粉/色的肉,看着就好痛! “不行,我们必须需要一个医生处理一下伤口啊!”吸管被扔在水中上下漂浮,即使他总是帮石飞祖处理伤口,可是菊/花上的伤口他根本应付不来啊…… “我就是医生。”吸了口气忍住痛的医生把麦管咬在口中,轻轻一吸热水被灌入了吸管中,“就这样,慢慢的一点点把水灌进去,只要清理干净会没事的,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处理,相信我。” 接过吸管,学着沈闻奕的动作把热水吸入管子,轻轻塞进入口接着吐气把热水缓缓灌入了到了医生体内。 “唔!”当热水冲刷过受伤的内/壁时,刺痛从末梢神经冲入大脑冲击着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的医生,随即整个身体跟着颤抖了起来,可是他却只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第二更,大家周末快乐~ 38、大便泰龙哥   季修非常明白这种钻心的痛是何其难忍,因为和沈闻奕第一次的时候他也切身体会过,这种难以形容仿佛全身的感官汇聚在散发疼痛部位的集中感几乎将他逼得奔溃。而他的疼痛,只是容纳了沈闻奕而已,他此刻眼前医生的难以想象的痛楚来自一根比胳膊还粗的棍子! “继续!”沈闻奕只觉眼前一黑。 用吸管冲刷的水量比不上医院的专业洗/肠工具,每次将热水吐入时都能能感到身体的颤抖从他手掌传来,可是始终没吭一下的医生只是仰着头紧紧咬着牙。 终于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奋战,两人都已经有些精疲力尽,趴在床/上的医生一动不动,尽管任由季二少挑着药膏小心翼翼慢慢涂/抹着内部。 很痛吧。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对方,二少拉起被子把两人盖了起来,手在被子下摸/索着找到了那只刚才紧握着他的手,冰凉的指尖没有因为热水而变暖,依旧冷的有些心疼。 指尖慢慢划过指尖,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十指交/错的画面,那双有力的大手用生命做赌注一直守护着他。 指下的手指一抬,又将季二少的手紧紧攥在了手中,两人闭着眼,同时露出了笑容。 原本想将功折罪好好照顾医生的某人竟然不知不觉也呼呼大睡了下去,当他醒来时,旁边只剩下了凌乱的被子。 去大便了? 猛的跳起来冲出房后才发现医生竟然靠着流理台,高大健/硕的身上围着围裙,感觉到后方脚步,只是微侧头对走进的季修说,“肉已经炖好了。” 吸口气肉香四溢的空气,季修毫不关心早餐吃什么,只是走过去轻轻环住医生的腰,脸颊贴着宽厚的背脊深深吸了口气,问,“还痛吗?” 医生摇了摇头,继续手上打鸡蛋清的动作。虽然医生依旧沉默不语,却让季二少的心田缓缓被热流注满,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可以将任何东西融化的温柔。 其实他,很温柔。季修偷偷一笑,拉着脖子看着已经变成白色的东西问,“准备做什么?” “蛋糕。”沈闻奕平静回答。 经济上非常拮据的求学生涯使得沈闻奕养成了自己动手的习惯。小时候站在烘焙屋前望着橱窗中的蛋糕时,他曾经暗暗下定决定总有一天他要成为一个出色的西点师。 家庭自制的蛋糕通常不会添加泡打粉,所以对蛋白的打发程度非常讲究。如果蛋白没有打发,那么烤出来的蛋糕会非常坚硬。由于没有打蛋器,沈闻奕只能用四支筷子利用手腕力量不停顺着一个方向搅动蛋白,原本湿嗒嗒的蛋白开始气泡,当 季修看到时,蛋白已经变成了一团白色硬状物体,所以从来没有见过的季修好奇的看着那一团已经就算把盆子倒过来也不过掉下来的打发之后的蛋白。 “是,是奶油吗?”心急的他食指一扫勾出一大坨放入口中,砸了砸嘴奇怪说,“一点都不香嘛。” “只是蛋白而已。” 医生放入面粉拌匀后放入烤箱,可季修还像块牛皮糖似的不肯放手。 “好棒哟,我的全能太太。”季修美美在背上香了一记,问,“身体没事了吗?还很好痛吗?” “需要检查一下吗?”说着某人已经在开始解开/皮/带了。 “别,别别!”赶忙抓住腰间的手,关切问,“要大便吗?都裂开来了大便一定会很痛的。” 见病人想要坐下,再也不能做牛皮糖的季修只能乖乖坐到对面。 因为菊/花裂/开严重,直接坐下压到伤口还是很痛,所以荣升为病人的医生只能微侧身体先用右瓣边/屁/股沾着凳子,身体斜撑在桌角,正夹肉的手背被季二少斜着眼拍掉。 只见季二少啧啧有声,“喂,为什么总是吃肉嘛,怪不得要生痔疮呀,要多吃蔬菜多增加纤维素这样才能大便时不费劲吧,像这样,嗯的一下,一整条就下来啦。”说完一副很爽的表情。 医生默默把肉加给季修没有反驳,从小生活在孤儿院经济条件差基本没什么肉吃,上了学也是必须每天算好伙食才能勉强撑过去,可想而知季修的肉理论根本站不住脚。之所以会得痔疮是因为被某人拒绝之后用另类方式疗伤,疯了似的不断学习看书连上厕所的时间也不放过,原本五分钟可以解决的大便问题硬生生拖到了半个小时,在不久后的某一个天,某人站在马桶边上看着悠红的水,这才意识到他的了——痔疮。 说完季修觉得有些不雅,口中的肉也变得有些不是滋味,于是放下筷子对医生说,“大便约等于拉屎、约等于便便、约等于粑粑、约等于嗯嗯、约等于……喂!” 见医生根本没投入到这个话题事不关己吃着肉,二少连忙叫魂,“我是在帮你想耶,总不能总是说"喂,大便去吗?喂,在大便吗?"不觉得这样有点……” “恶心吗?”医生目光闪烁了两下,咽下肉/舔/掉薄唇上的肉渍说,“我觉得大便很好,没什么恶心的。” 一脸嫌弃的季修咦了声突然觉得没胃口了,他郑重说,“我不是在歧视大便,而是觉得大便这个名词不适合某些环境而已。”例如餐桌,他们明明可以用别的优雅有点的名词来代替嘛。 只见医生哦了声拉开椅 子,指着流理台上的便当盒严肃说,“大便当里面装着肉不是大便,小便当里是饭不是尿。” “额……”瞬间季修凌乱,大便是肉小便是饭…… “好吧,”某人扶额,“大便当和大便是两码事。” “都是大便。”撇嘴,很认真的医生把便当装进袋子。 “停停。”连忙喊卡,看来两人在这个问题上存在原则性的分歧,季二少再接再厉游说,“施瓦辛格怎么样咧?虽然都是"屎",那我们怎么不叫他大便瓦辛格呢?还有史泰龙,你有听见过别人叫他拉屎泰龙吗?所以,”说教受道的季二少总结,“在某些场合我们必须避免有些字眼,明白吗?” 喝了口水,看着被他说得一愣愣的医生,偷偷笑了起来心中暗说:怎么样小样,被我说服了吧? 医生果然被说得有些懵了,听着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又觉得有些不对。 季二少乘热打铁,“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新名字来代替你的大便,知道吗?” 医生换左边屁/股后愣愣的点了点头。 很好,孺子可教。摩拳擦掌的二少满意点头,一副教育者的样子问,“那你一天大概要大便几次?” 仔细想了想,医生回,“三,不四次。” “吓?”一个正常人顶多两次,他竟然要四次?二少脱口而出,“一天三顿还管宵夜?”这次数够吓人的啊,怪不得要得痔疮哩。但也说明,他的肠胃应该不是很好吧?一定要好好养养,二少默默给自己定了个任务。 季二少突然趴在桌上,两眼紧紧盯着医生正色问,“说!你来地球有什么企图?是不是想要侵略地球?你们的先锋队是不是已经渗入地球,大部队是不是很快就要来了?” 一连串的问题突然把医生问傻了,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呆滞,嘴巴微微张/开都忘记换右边屁/股了。他沉默了几秒解释,“我、我不是外星人……” 季修憋着想掀桌的冲动冷笑,“咦?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吗?其实你每次不是在大便而是在发电报,把地球的情况通知给你们总部吧?其实你是……”话头突然断了下来,把气氛炒的有些诡异紧张了起来,“其实你是……WC星人!” 医生默默把嘴闭上换了右边屁/股继续坐着,等待某人继续下去。 “哈哈,你的真面目已经被我揭穿,变身吧!” 话音刚落,医生噌的一下拉开椅子起身,季修一愣暗叫:不会真的想变身吧? 可惜医生只是拎过便当盒放在桌上,冷冷说,“上班去。” 时间还早嘛。看了下表 自觉玩的有些过分,又安分坐下两人继续享用早餐,不甘心问,“你每次大便都在发电报吧?是吧?对吧?” “……”不理会。 “你发电报的机器在哪里?带在身上还是藏在卫生间?” “……”他没听见。 “WC星人都长什么样?” “……”他听见了吗? “WC星人什么时候来侵略地球?” “……”肉真的很好吃。 “WC星人有特异功能吗?” “……”他还是去睡觉吧。 “WC星有没有像安吉丽娜这样的美女?”某人好像忘了好奇心会杀死猫。 “你确定上班不会迟到吗?”医生冷冷提醒,季修一看手表,猛咋舌怎么打屁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嘛!不情愿冲到玄关换了鞋,接过医生递过来的大小便当,叮嘱完了好好休息之后才出了门。 望着已经关上的门,沈闻奕咬了咬薄唇自不觉轻喃,“原来他喜欢大嘴巴……” 一整天风光满面的季二少心情愉快拎着超级市场买的菜美滋滋的回家,他有个好媳妇,会烧菜会洗衣还能上/床伺候他。 嘿嘿一笑,在客厅转了一圈发现没人,随即厨房,没人。玻璃房,没人。难道在睡觉?狐疑的某人准备朝卧房走去,途中正好经过卫生间,灵光一闪的他轻轻拉开门,果然沈闻奕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马桶上。 医生回头,道,“我在发电报。” 作者有话要说:陆续放松温馨的家庭生活,希望能香甜大家的心~ 39、自攻又自受   虽然没有明着在口头上打成什么共识,季修算是正式有了一位新室友。 沈闻奕性情冷淡,没什么特殊要求,除了男人特有的需要。 伤口什么的怎么比得上此刻正睡在他身旁的某块肉来的诱/人呢?于是在天还蒙蒙亮的当口,医生的手悄悄爬上了季修的腰。 左捏捏,右/摸/摸,一会往上一会冲下,总之双手毫不顾忌。原本熟睡中的季二少开始扭着眉,下意识拍下腰间的手又翻了个身,可是医生依旧不屈不挠,二少天真的翻身后更加便利他找到后面的入口,直接用手指勾着睡裤悄悄拉下了一段,露出半个弧度。 好痒。陷入沉睡的季二少身体更加诚实,可惜他睡衣正浓,极力想要摆脱。于是又一个翻身平躺了下来,却露出了被医生奉为最漂亮小/鸡/鸡的东西。 怎么越来越痒?! 二少猛一睁眼,银灰色的视线中白色天花板显得格外刺眼,楞了几秒才微微缓过神来,手在腰间一拍直接打在了医生肩头,“我要睡觉,拜托。” “唔。”某人口中塞着某样东西口齿不清。 身体的感觉慢慢苏醒之际,二少连忙挡住,抗议道,“你这样让我怎么睡觉嘛!等会还要去上班耶。” 某人抬头,闪闪发亮的双眼盯着季二少有些微怒的脸。 医生顺从的点头让季修有些吃惊,脑子有些打结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二少有些犹豫忙拉上裤/子掐好被子长舒了口气,侧着身体正好和旁边对上旁边的医生。 看他就能精神好吗?不理会医生炯炯有神的目光,一闭眼直接秒睡了过去。 五分钟后……医生的手再度爬上了某人的后腰直接沿着沟壑准确找到了入口! “唔!” 被张开的一刹那二少身体猛地弹跳了起来,睁眼开才发现自己还安稳的躺在床上。 “不是说好睡觉嘛!”难道刚才他在梦中和某人达成了共识? “你不是让我等你睡着后做吗?”医生奇怪的瞅了眼二少,继续努力往里钻。 “那也等我熟睡之后嘛。” “那是你睡得太浅了。” 这次不会再半途放弃了,喜欢裸/睡的某人直接把热/源/顶着二少大/腿蹭了起来。 “唔……别……”按到某个地方的时候熟悉的电流穿过全身,根本来不及阻止,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电流潮水几乎将他淹没,不成言语的嘴只能张开努力呼吸空气,就像离水的鱼抓着沈闻奕的肩膀。 虽然两人已经同居四天,但因为医生难以启齿部位的伤口还未复原,还算 安分的医生只是抱着季二少,以前多梦浅睡的二少奇迹般的比之前睡的更香,除了今天! “等……”努力调整好呼吸,“等等!” 某人的伤口貌似还没有复原吧? “你那里可以做吗?”那么激烈不会扯开伤口流个满地血吧? “……”某人蓦地愣了一下,又继续手下动作。 拜托。季修扶额,果然是这样。哪有人四天就能完全康复的啊!要不要这么拼命嘛,他又不会跑掉,再多等几天不行吗? 于是季二少拿出男人的魄力破天荒把医生压了下去,别以为是想在医生的伤口上撒盐,而是主动在上把医生纳入了体内。 为了避免当成血溅三尺的惨状发生,季二少决定主导全程,踌躇满志想象着医生在他身/下叫/春的样子。 可惜他的宏图大志没有实现,不管他怎么努力,使上全身力气又夹又挤医生始终没有啃一声,事后某人咬小手帕蹲角落气馁的画圈圈,回头不忘可怜兮兮的瞅着神清气爽准备早餐的医生。 他真的……好失败! 小心肝碎了一地,这关乎到了男性/尊严的问题,某人突然一鼓作气暗暗发誓:我总有一天要让你在我身/下叫的死去活来! 瞬间原地复活满血状态后刷牙洗脸外加剃胡子。精致的男人必须拥有一张完美干净的脸,每天刮胡子是晨间的必修课。 剃须慕斯带着淡淡的苹果味占据了半张脸,天天刮胡子的某人熟练地用剃须刀慢慢扫过脸部,随着白色慕斯慢慢减少,脸也呈现出了原来的轮廓。 一整夜下来,只零星冒出来的几个胡渣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左看,帅。 右看,还是帅。 怎么看都帅的季二少满意的放下剃须刀洗了把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沈闻奕竟然站在门口。 这一楼层的两套房子都被季修买下,他现在住的这边是三室二厅两卫,旁边那一套是两室一厅一卫,所以两人三卫根本不存在抢卫生间的尴尬情况。 “想拍电报了?”擦好脸抹上润肤乳液后准备让出卫生间。 自从那天早上被季修糊弄后,大便这个名词在生活中被“发电报”彻底代替。 这个特有名词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的默契的里程碑,最起码是少数能够达成一致的成功案例。 沈闻奕阴阳怪气的看着,看的季二少心中没谱,赶忙出来拍着医生肩膀半调侃半关切说,“别憋着,憋着对身体不好,赶紧去发电报吧!你的祖国人民正殷切等着你的电报呢!问个好就算了别碎嘴巴拉家常了,反正一天 要联系好几次,一次说完下次没话题多尴尬啊。” 说完,某人挺着胸膛沾沾自喜开步向前,他可真……体贴! 沈闻奕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某人每天都要刮胡子。听着跟上的脚步,季二少奇怪扭头,问,“咦?不是要发电报吗?” 能说实话吗?医生咯噔一下还是默默摇了摇头。还是别说了。 “奇怪。”季修摸了摸脑门,饭厅已经摆上了各类腌菜,还有热气腾腾的稀饭,外加被煎的恰到好处蛋黄依旧如果冻状的煎蛋。 这些天医生一直休息在家,所以各类伙食由他负责,从西餐到中餐,每天换着花样,把季修乐的合不拢嘴。 哗啦一口咽下甘甜的稀粥,配上腌渍小黄瓜和红油笋条,比鱼翅鲍鱼美味多了。 铁蛋是昨天煮好的,经过一天浸泡已经非常入味,可惜季二少不喜欢吃粉粉的蛋黄,所以医生便自己享用了起来。 瞥了眼端坐在对面的医生,季修淡淡说,“昨天宫学弟来找我哟,好像很担心你的样子,今天可能会来看看你。” 说完季二少很孬种的盯着沈闻奕的表情。虽然他知道沈闻奕在乎他,可是宫商曾经陪伴了他四年,是沈闻奕唯一的好友,在医生的心目中,最起码应该是特别的吧。 “让他滚。”医生淡淡扫了口粥,眼都没抬一下直接拒绝。 心里滋滋滋的季修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紧张,吃醋什么的真不适合他哎。 原本孤单的早晨变成了幸福时光,医生的闯入让原本形单影只的季二少开始慢慢体会到了家庭的幸福,只是递过便当盒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能让他荡/漾很久。 送走上班的季二少,当休病假中的医生裹着小围裙仔细冲刷着瓷碗时,门铃竟然响了起来了,第一反应是宫商的沈闻奕直接打开门准备免费赠送“滚”字时,整个人愣住了。 “他去上班了。”沈闻奕的惊愕只持续了两秒随即恢复原状。 门外的石飞祖拉着还在闹便扭的杜平笑着解释,“我是来找你的。” 沈闻奕对石飞祖的印象仅限于大学时的仅有的几次远远眺望。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出色的同伴,对于毫不起眼的沈闻奕来说,他们那个圈子遥不可及,被同学们羡慕的称之为:太子党。 即使石飞祖尽量隐瞒身份也掩盖不住自身散发的光芒,再加上季修黑田等人身份背景,自然而然被列入了太子党之列。 顾名思义,太子党意味着拥有权力,即使校长也须礼让三分看着他们的脸色行事,在不久的将来注定会成为社会精英。那年石 飞祖被开除学籍,轰动一时,很多人猜测学校想给这些太子党一个下马威,杀鸡儆猴,因为石飞祖是太子党中看似背景最弱的一个,在别人眼中他只是仗着朋友的势力才挤入了太子党而已。 医生让开请客人入内,找了季修订来的上好花骨瓷杯倒了茶这才也一同坐了下来。 石飞祖若无其事的瞥了眼落座的医生,心想看来伤势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应该不意外吧?”抿了口茶,石飞祖笑问。 不意外?沈闻奕心中哼哼两声,不理会,只是淡淡问,“找我什么事?” “飞机要来不及了,想问什么就快问吧。”杜平不满催促。 他们坐的是私人包机,人没到机长没这个胆子飞,可是杜平就是不爽,竟然为了季修还特地跑来,他压根就早忘了季修为了他差点就变成了全民性/感男星,新一代床/上运动员。从小在美国一个人摸爬滚打的杜平愤世嫉俗缺乏安全感,所以他的爱情很极端,爱他就必须说出口,石飞祖的眼睛只能看他。所以杜平很难想象季修怎么忍受的了沈闻奕的沉默。 石飞祖摸了摸杜平倔强的头,直接问医生,“你爱修吗?” 沈闻奕直直盯着对方点了点头。 “如果只是一时好奇或者心血来潮我劝你别惹修,我再问你,你可以永远爱他吗?” 医生又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他的拜访好像有点多此一举了。石飞祖暗暗摇了摇头,其实那天在南部的祠堂就可以看出医生爱季修的决心,对于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放弃尊严比放弃生命来的更加痛苦,而他都可以为季修放弃,毫不保留心甘情愿。 看来他真的可以放心回加勒比了。 送走客人,沈闻奕出神的看着桌上的三个茶具,他是不是已经得到石飞祖的认可了? 换下衣服合上门,开上破车随着车流慢慢朝着警察局的方向靠近。 而与此同时,春风得意的季二少哼着小曲踏着轻快步子一步一溜,擦肩而过的同事头好奇回头张望,莫名的摸了摸脑门继续前进,只有美国佬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哎?我这儿是食堂吗?吃早饭请电梯下楼右拐再右拐。”简而言之,就是食堂。 葱油的味道从美国佬的手中的香酥饼上幽幽散发出来,季修连忙开了窗子透气。 “以为我稀罕。”没捡到便宜的美国佬直接把香酥饼扔进垃圾桶,抹了抹油光闪闪的嘴,说,“署长交代,这次的舞会由你来做开场。” “咦?”季修一愣,这才想起都已经三月份了,每年警署在开春前都会举 办一个迎春舞会,至于有什么历史故事就不知道了,总之这已经成为了一个约定俗成的事儿。某人断然拒绝,“不行!我打电话给署长。” “署长今天去度假了。”美国佬直接扑灭了季修燃起的希望。 开玩笑,虽然他舞技不差但跳舞总不能一个人自攻自受吧,他哪来的舞伴? 美国佬神秘一笑,凑着脑门说,“其实我不介意你把那个又酷又帅的男朋友带出来溜溜。” 季修猛跳了起来,脱口而出,“不行!他怎么行?!” 某人映在季修办公室门上的影子顿了顿,默默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鞠躬~ 40 旺财和旺福 默默离开的某人坐上车,连续抽了好几口烟直到车内烟雾腾腾才掐了烟头,吊车从前方慢慢擦过缓缓驶入警察局后面还拖着一辆银灰色三菱。 违章停在警察局门口的医生终于回神,赶忙把车子驶入车道。 总是红灯,走走停停仿佛没有尽头,干脆把车开入公园免费停车场后才长舒口气坐在了公园长椅上。 舞会对于他并不陌生,T大新年舞会就是个传统,不管会不会跳,只要还有口气在,就必须参加,因为关乎到学分。所以即使沈闻奕左右脑不协调也必须准时参加,然后站在角落默默望着舞池中优雅的旋转然后发呆。 存在感几乎为零的他不是空气,而是真空。 他的大学课程只用了三年,幸好他用年度奖学金交换了第四年的那一个舞会学分才得以顺利毕业,本校博硕连读,作为交换生顺利出国深造。 在医学领域,依他现在的年纪所取得的成就,绝对是一流超群的。但是跳舞,他真的一窍不通! 白云悠哉的从头顶飘过,某人默默叹了口气,等他低头,一只浑身黑色小猫竟然不停蹭着他裤脚,一双绿油油的双眼仿佛两颗宝石镶嵌在了猫的脸上,不自觉伸手,将猫抱在了膝盖。 宫商冲进警察局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娃娃脸上全是汗,一脸焦急。 “你把小绳子到底藏哪里去啦?” 两组人马正在他办公室开联合会议,十几个老油条的干探抽着烟翘着腿齐刷刷的把目光射向门口,季修停下手中的活微皱眉,离门口最近的美国佬眼前一亮。 “额……你们继续。”身残志不坚的宫商灰溜溜的关上门,其实他也是担心沈闻奕嘛。昨天突发奇想想到了某位曾经一个战壕中的战友,于是溜去慈総综合医院却被告知沈闻奕竟然已经连续请假三天,手机又打不通,所以昨天只能亲自跑了警察局才知道原来小绳子正住在季修的小公寓,所以今天好不容易请了半天假下午兴冲冲的打算去探病,虽然他不知道沈闻奕哪里病了,他足足按了一个小时的门铃啊,害怕某人出意外,所以请了公寓管理员查看,结果,真的没人!于是,他就这样兴冲冲的冲进了警察局,被十几个干探盯的发竦后缩着脖子关上了门。 宫商为人就像旋风,压根就没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这种场面,正当他准备若无其事滚蛋时,美国佬从后面拎住他的脖子,直接就问:成年了吗? “如假包换三十岁的汉子!”瞪了眼不怀好意的美国佬,对正拉上门出来的季修说,气愤质问:“小绳子不见啦!你要怎么赔我?!” 季修奇怪了,一个大活人就算出去溜溜也是正常的事,有必要大吼大叫要死要活吗?白了眼小题大做的宫商,正打算一脚把他踢出去时,从办公室中传来声音,“老大,上午有人来找你啊。”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季修有些不耐烦,那人又叫,“是个又高又帅很酷的男人啊。” 门外的三人同时狠狠瞪了眼无辜的门板,季二少心中暗叫糟糕,难道早上沈闻奕来找过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话? 美国佬看着脸色愈来愈差的季二少心情大好,吹了记口哨说凉飕飕的说,“东方人就是太龟毛啦,喜欢就喜欢嘛,还追来追去打来打去,现在男朋友被自己气跑了吧,这叫什么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美国佬的中文造诣有待提高,乱套成语胡说八道一番让季二少更加觉得心烦,直接冷冷甩了他一句:是得不偿失吧? “对对!我本来想说的就是得不偿失。”美国佬连连点头,“会议我会继续开,其实没有你也一样……” 他还没说完,季二少直接拎着车钥匙闪人,苦了宫商被掐着脖子挣脱不了只能大叫,“放开我,我也要去找小绳子!” “哎,”美国佬低头凑近宫商仔细一打量,说,“我已经说过了嘛,东方人太龟毛,不过我是西方人哟,比较直接。” 说着,直接把宫商拖入自己办公室,徒留一帮子手下在季修办公室傻等。 就算是要离家出走,也必须先离开家。所以季修直接冲回家,打算用十年警察生涯打磨出来的敏锐观察力找出蛛丝马迹,可当他一打开门,从玄关处就能把开放式厨房一览无遗,而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围着小围裙站在流理台前。 咦? 愣住的季二少来不及脱鞋,直接踩着干净的地板冲了过去,惊愕的拉过医生看了又看。 难不成宫商竟然在骗他?他脱口而出,“你出去了?” 这么问又觉得有些不妥,对方是个成年人四肢健全心智正常,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是个人自由,他的干涉似乎有些过度了。可是,他刚才一想到沈闻奕会离开时真的心慌害怕极了。 又在打蛋白的某人放下碗默默点了点头。 “你去……找我么?”有些心虚,可医生还是点了点头。 该死的美国佬!季修心中大骂,该死的全被他听到了啊! “我,”医生难得主动开口,整颗心被纠在了一起,难道是想和他分手?!前不久他才刚干过! “等等!”猛吸了口气,试探问,“是关于……我?”医生摇头,二少再问,“我们?” 医生停顿了两秒才点头,“我有话想说。” 客厅沙发上,季修郑重的坐在医生旁边,紧张的望着准备开口的沈闻奕。 “当他轻轻把手放在我腿上时,我抱起他了。”医生平静说,一旁的季修惊讶的整张嘴都长成了O型! “他的身体真的很软,摸上去很舒服,所以我摸了很久。” 已经跌坐在地上的季二少眼中仿佛看见了一个怪物,难道他因为他不想带他去参加舞会所以劈/腿了?! 沈闻奕平静的看着地上的某人又说,“我第一次抱他,觉得很心动。” 所谓的一见钟情根本就是见色一意!他果然劈/腿了……! “我相信你也会喜欢他的。” “咦?”他妈的难道想玩3/P? “你会喜欢上摸他的感觉。”他竟然那么大方? “我想介绍一下我们家的新成员。” “吓?”竟然还擅做主张带回家了?那他算什么?大老婆?糟糠妻? 怒不可赦的季二少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大骂,“你、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们,我们——”分手两个字卡在喉咙口怎么也挤不出来,不争气的眼泪都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不顾季二少的指责,医生竟然从沙发旁捞起一个小小软软的黑色物体,贴着季二少的鼻尖说,“我们收养他吧。” 咦?季二少愣住了,“猫?” 清澈透明的绿色宝石倒影着季修滑稽的脸孔,小黑猫懒洋洋的喵呜一声随即用爪子蹭着脸,这小家伙看起来还没睡醒。 “我们能收养他吗?”医生再问。 “你刚才说的就是这只……猫?”拉高的嗓门把小东西吓了一跳,有些惊恐的望着二少,察觉到有些失态的季修连忙放低声调,“摸上去很软,你很心动的那个他就是这只小黑猫?” 医生点头,一手抱着猫一手轻柔的抚摸起了猫的背脊,小猫被伺候的相当舒服,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又打起了瞌睡。 忍住!某人快要超级赛亚人变身了。 一定要忍住! 几个深呼吸后,季修终于压下想要变身的冲动,虽然峰回路转,可这些太狗血了吧!他刚才竟然在和一只猫吃醋!最可恶的是罪魁祸首竟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是……季修挤出虚伪笑容,没想到冷酷医生竟然会喜欢小动物,出乎意料大跌眼镜。 “好~”终于咬牙切齿一脸凶狠的主人开了金口。没有欢天喜地的医生默默将小黑猫放下,奇怪问,“你现在不上班吗?” 哇靠,开会啊!都忘记了哎! 于是某人又开车赶回警察局,可惜人已经散光,无聊打发着时间浏览着网上关于科学喂养宠物的网页,一面琢磨着怎么处理家里这只被定位在小/三的小黑猫。 下班路顺路去了趟超级市场,挑选了最贵的猫粮后又去选了几样蔬菜肉品,走到禽蛋柜台时季二少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在耳闻目染下,季二少也大致知道了如何DIY蛋糕,只是最繁琐的步骤就是打发蛋白,每次看到医生都是奋力摇动筷子,难道就不会买个打蛋器嘛!于是理所应该把打蛋器放入购物车后准备结账,收银台前的架子上正排放着几本新书,眼见的某人突然停留在了一本名为《宠物驯养一百招》上,打了个楞,随即抽出了这个本。 看到打蛋器会感动吧?某人喜滋滋的推开门,正看见医生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悄悄把打蛋器放在流理台后并肩坐了下来,电视中正放着《樱桃小丸子》,小丸子缠着爷爷买棉花糖的场景真的很温馨。 原本他还喜欢看卡通片啊。季修暗暗点头,喜欢动物,爱看卡通片。 小黑猫依旧占据着医生的大腿,这小家伙好像怎么睡都睡不醒的样子。 正打算把口袋中的《宠物驯养一百招》拿出来时,小黑猫动了下,绿油油的双眼眯着翘起高傲的小尾巴走到了二少腿上,露出了被这小家伙压在下面甚为熟悉的某样东西。 《宠物驯养一百招》!跟他买的竟然一模一样啊!医生见季二少一惊一乍的冷冷问,“怎么了?” “不,呵呵,没事,”悄悄藏好口袋中的书,有些尴尬的抱起小东西说,“这个,既然想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应该给他起个名字嘛!” “对。”医生难得附和。 “让我想想。”季修脱下外套扔一边,击掌说,“我们就叫他旺财吧!多好的名字啊,周星驰电影的经典配角,仅次于如花啊。” 医生侧头想了想,说,“我喜欢如花。” “好,这样吧,如果小东西是女生呢我们就叫她如花,如果是男生呢,就叫旺财怎么样?”这样很公平哟。 化身为色魔的季二少拉开小猫的两条后腿仔细一看,兴奋说,“有小鸡/鸡,是旺财哟,旺财旺财~!” “旺财?”医生看了眼某些不情愿的旺财表示接受,其实起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只要顺口就行了。 “旺财,旺财。”医生发现,其实还……满顺口的。(orz) “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旺财了。”小黑猫翘起高高的尾巴表示抗议,季二少蓦地回头对医生说,“我并不能总叫你喂,那个,是不是也应该给你起个顺口的小名什么的?” 没等医生同意,某人已经喜笑颜开摸着医生头说,“乖,既然你是旺财的哥哥,那就叫你旺福吧。” “旺福?”医生表情抽搐了两下,能说他更喜欢如花吗? “对啦,旺福,好福气哟,财和福都有啦。” 医生默默关掉电视,起身走向玄关。 “怎么啦旺福?” “我要出去一下。”医生换了鞋,拿着车钥匙竟然头也不回走了。 难道生气了?旺福……嗯……真的挺好听的嘛。 “旺财~来,主人带你吃奶奶哦~~~”狼外婆的口中发出了并奸笑掏出口袋中的《宠物养成一百招》,到底谁是宠物谁是主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的家庭生活还会继续哟~甜蜜大家的心~ 41、小三or小四   初春的风特别凉爽,带着一丝寒意却不至于冻得手脚发冷。 走出公寓的医生低着头点了根烟,徒步走在了社区的小道上。燃烧的烟草味很快被风吹散,红色星火只是昙花一现,夹在指间的香烟只是在起初抽了两口后再也没碰过,任由烟丝慢慢燃烧。 社区外的商业街上灯火分明,各餐厅基本都被挤满,连路边小贩旁都围满了年轻人,饭点时间,如果没有预约很难找到一个位子。 沈闻奕不是出来吃饭,沿着两幢建筑物之间狭小的巷子往里,直到穿过弄堂,在背街的一侧处的一个小楼梯旁停下了脚步。 灯光从二楼一排整齐的玻璃窗处透出来,外墙上打着招牌:舞蹈工作室。 应该就是这里了。 黑眸转了两圈确定地址后将烟头投入垃圾箱,顺便把下午在公园派送的传单一起塞进了垃圾桶。 季修抱着旺财斜躺在沙发,虽然开着电视眼睛却一直朝着门口望去。都已经整整十一点了,某人竟然还没回来! 难道他真的那么讨厌旺福这个小名吗?虽然俗了点,但也满顺口的嘛。 荣身为怨妇的季二少一拍小黑猫咪的屁/股,旺财喵呜一声抬起懒洋洋的猫眼,不满抓了抓二少的膝盖以示抗议。 “你说,旺福听起来真的很耸吗?”某人高举猫咪与之平视,小东西的两小爪子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可惜小爪子太短,还够不到二少的脸。 “耸吗?”不甘心的某人再次逼问,这次旺财直接双腿一蹬,一道热气腾腾的金色弧度从大喇喇露在外面的小鸡/鸡上射/出,都来不及撒手的二少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湿嗒嗒的胸口杀气腾腾说,“小崽子竟然想造反呢?看我不把你做成熏肉条!” 说着直接扑上,旺财柔软的身体往上一窜,小脚丫子的肉脯刚刚碰到茶几的同时已经朝空中跃起,直接朝着玄关方向逃去。 “嘿嘿,看你还望哪里逃!”死路,找死! 志在必得的二少每逼近一步小东西就急的多转一圈,正当季二少的魔抓伸向小东西时,从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开门声,某人暗叫糟糕连忙后退,可惜已经来不及,实木桃木门板直接磕在额头,痛的他一个后仰跌坐在地上,与此同时,医生的冷眸不解的看着地上的某人。 “我回来了。”医生冷眸跳动了两下,拉起季二少轻轻吻了上去。 仿佛羽毛飘过,轻轻印在唇/瓣,二少不由自主勾住医生脖子,可惜对方只是温存一下没打算深入发展,有些泄气的二少直到躺在床/上还在纠结时医生早已经发出了平稳的呼吸。 想问的问题全都憋在了胸口越来越闷,特别是某人对他没有兴趣之后更让他感到恐慌。 第二天同样如此,晚饭后看完樱桃小丸子的医生又出门了,空留季二少独守空房。 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第五天,每天回来愈发疲惫,几乎到了倒头就睡的程度。再也忍不下去的季修到第六天不再等门,听到轻轻关门的声音后浴室传来了水声,不一会医生就赤/裸着身体钻进了被窝。 侧着身装睡的季修硬是没有啃声,直到感觉修长有力的臂膀将他圈住,耳边传来轻喃:我回来了。 “为什么让我这么担心!”二少闷哼一声粗/鲁的压/住面露疲态的医生恶狠狠问,“你是不是有别人了?”说着手往下探去抓住疲软的物体狠狠蹂/躏了起来。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只是你挥之即来的玩具吗?”一口咬在医生肩膀,牙齿深陷皮肉毫不知觉直到尝到淡淡腥味的季修才缓缓松口。 “你不要我了吗?”眼底浮现出一丝哀怨,季修缓缓解/开睡/衣露出光/滑的麦色肌/肤,月光洒在肩头浮现出一层淡淡光晕,看的医生喉/头一紧。 跨/坐在医生小腹上,一手伸进自己睡裤中另一手却执意感受对方的温度,当两个软物在他手掌中慢慢膨/胀起来时,奇妙的感觉让季二少更加兴/奋,被挑起的医生直接按住二少没等他做好准备直接翻身强/行冲/了进去! “啊!”一瞬间的痛楚消失后依旧没有停下手上动作的季二少随着医生的频率不断摆弄分/身,感受着被填/满真实感觉,这些天积压的所有不安全部发/泄了出来,直到两人同时到达巅峰时,季二少忍不住大叫,“你到底爱不爱我?” 医生突然停下动作看着季二少有些狂乱的脸,不敢睁开看的季二少却错过了医生脸上受伤的表情。 冷漠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一瞬间的受伤仿佛昙花一现,默默抱起二少为他清理后才躺下,夜晚的沉默残酷的笼罩着两人,窒息着两颗不安的心。 杜平的想法没有错,虽然言语不能代表爱的全部,却能把爱表现出来。季修如果不能无条件彻底信任对方的话,医生的沉默将会成为两人感情的绊脚石。 若即若离的感情让季修感到不安,一夜怀着忐忑半梦半醒,晨间医生轻微的穿衣声惊醒了浅眠的季二少,直到医生去拍电报后季修才翻了身。 雪白的被单上一抹红色显得格外刺眼,以为看错的二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眼睛确定那是血后蓦地坐了起来,第一反应是昨天的强/行进/入让他落/红了,可惜手指摸了半天也不见疼痛,昨夜也没太多注意,难道不是他的血? 为什么会有血? 医生习惯裸/睡,洗完澡后通常就赤/条条的直接钻进被窝,如果没记错,他全身上下没有伤口,这又是哪来的血? 困惑的二少左思右想又是闻又是摸确定无疑是血后只能联想到了某个看不见的伤口,可是那里已经恢复了整整两个星期,怎么可能只是做了下就又血溅当场呢?额,好吧,他承认做的是有点激烈,但也不至于又吐血给他看吧? 久见未好的伤口,每天晚上准时出门后都是精疲力尽不免让他怀疑,而且最关键竟然对他一副性/趣缺缺的样子! 蛋生鸡还是鸡生蛋的理论就算想破头也不会有答案,最直接的方法就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胡萝卜呢还是金灿灿金疙瘩。 于是下定决心今夜打算一探究竟的某人雄纠纠气昂昂,仿佛准备上擂台的公鸡,吓得旺财喵呜着直往旁边蹿。 坐在马桶上的医生抬眼淡淡扫了下略微抽风的二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陌生的电话。 迎春舞会顾名思义是为了迎接春天的到来,说的好听点就是犒劳大伙顺便打打气多抓几个贼,说的难听点就是集体拿着公款吃喝玩乐。不管肩上有没有星,就连扫地阿姨都能携家带口盛装出席,所以除了季二少有些郁卒外,其他人的嘴都已经乐的一天都没合上了。 “确定是今天吗?”某人不甘心问。 负责留守的警探美滋滋的整理着领结随口应了声,二少有些火了,巴掌重重拍在桌上,瞪着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大骂,“怎么没人提醒我?”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望着义愤填膺的二少,切了声由菜鸟颤巍巍的指着墙壁上的白底黑字。 迎春二字由毛笔书成,可惜横无力那无劲,比中学生写的毛笔字还不如。不过在美国佬的眼中那就是绝世大作,还恬不知耻写了两份,除了折磨自己手下外魔抓在伸到了隔壁。幸好大伙都是大老爷们,也懒得计较,反正就是两字,谁没事会去盯着墙壁瞧呢。 所以,季二少压根就忘了今天的舞会,每天的小心思都用来揣测医生反常的举动了。 顶着啤酒肚的署长大人路过门口正瞧见二少,好心提醒,“季督察,今天的开场舞就交给你啦,听说你以前是舞会王子,千万别给咱们署丢人。” “老板……”可怜的某人正准备拒绝,只见对门走来美国佬,一脸春风得意嚷道,“今年署长请来了报社来做报道哟,如果怕出丑的话就现在说好啦,换我一定能做的更好。”说着屁颠屁颠跟上署长大人的步伐。 狗仗人势,季修狠狠白了眼发誓,今天晚上他一定好好表现! 可惜离舞会开始只有两个小时,他根本没有舞伴怎么跳开场舞?难道真要把医生拿出去溜溜?开玩笑,那不就是告诉全世界他正在搞基吗? 于是某人很孬种的不敢回家换衣服,只能选择从精品店买了燕尾服直接穿戴整齐后去了舞会现场。 平日邋里邋遢此刻都穿的人模人样,三三两两已经聚头聊天,现场很明显自然站成了两队,高官聊时事,而跑龙套的三句不离黄/色笑话不时哄然大笑,就算在家人面前也毫不收敛。 眼尖的二少瞧见美国佬正端着鸡尾酒陪着署长,两人中间站着一位金发碧眼卷发披肩的美女,黑色晚礼服将美女高挑丰/满的身/材展/露无遗,谈笑风生毫不逊色。 美女面生,看来这几日美国佬的风光满面是有原因的。 先入为主的二少上前优雅一笑,故意当着署长的面开口,“我的舞伴由于某些原因无法赴约,能否请林sir把你的同伴借给我呢?”说着朝美女眨了眨眼。 “季sir,”署长立时拉着美女的手不悦介绍,“这是我太太。” 咦?怎么换了?! 美国佬忍着笑拍了拍二少肩膀小声道,“我很同情你。” 季二少连忙正色弥补,“署长的太太真的太漂亮了,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夫人。”靠,去年的那个呢?! “我的舞伴任凭季sir使用。”美国佬当着署长的面大方同意。 正当他觉得奇怪,林正举起杯子朝旁边微微示意,在人群后一个黑色身影靠着墙站着,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小虐二少,需要瓜子花生的排队领取哟~ 42、菊花不够钢 舞会的场地就在警察署对面的酒店宴会堂,按照往年惯例宴会堂整层楼面都会被包下,以容下警员数倍的家属团,所以陌生人绝对不会胡乱闯入,而某人更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偌大的宴会堂越来越热闹,轻柔的音乐慢慢流淌在了空气中,一对没有温度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季二少。 医生手拿香槟,修长的无名指和食指间夹着细长的玻璃杯,暗黄色液体随着走动慢慢在杯中晃动,黑发一丝不苟全都往后梳成了大背头露出饱满的额头,锐利的双眼如猛鹰锁在某个方向,欣长结实的身材被包裹在了黑色西装下,黑色衬衫搭配白色领结显得简单优雅。 署里的警员即使不熟也大多会在食堂碰到,所以面生的医生如此出色的出现在一群大老粗中时,显得格外耀眼,几个家属学生仔毫不掩饰把爱慕的目光投向沈闻奕。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呆在角落默默发呆的土包子,更不是存在感为零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忘记的存在。 医生的存在,太过耀眼,不自觉紧张的二少只能站在原地任由医生一步步靠近。 “我的舞伴。”美国佬挪揄道,“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请来的哟。” 其实不然,沈闻奕的性格虽然冷,还很任性。通俗点说,他不想做的事儿谁也别想请的动他。最好的例子就是季老爷子重金利诱沈闻奕想要将他挖角,可惜某人愣是没有心动。 所以,其实他是个很任性的孩子而已。 不过美国佬可不会把自己怎么求医生的详细过程重现在二少面前,而他为什么要请他来呢,原因还不是此刻正躲得远远的宫商小同志嘛。 一见钟情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起初只是好奇的美国佬渐渐被宫商的率真吸引,于是在宫商的要求下,他不得不低头去求医生啦,而最主要他也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对手出糗总是会很爽的,季二少就像吃了苍蝇的表情果然不辜负他的众望。 季二少暗暗掐了把大腿,尖锐的刺痛提醒他这是现实不是梦! “等等!”侍应生走过的时季二少忙拿起两杯香槟一饮而尽,香槟的酒精浓度太低,就像喝白开水似瞬间击碎了他心中小小的希冀。 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的酒渍后把两个空杯子塞进美国佬手中,这才鼓起勇气直视医生的黑眸。 “你,你怎么在这里?”靠,干脆直接说:给老子滚回家去! “其实这里只是一个小聚会。”洗干净后上/床去等老子! “其实……” “不跳舞就分手。”医生冷不丁开口。 “咦?”蓦地愣了下,对分手两字极为敏感的某人马上睁大眼睛不解的望着医生。 “不跳舞就分手。”沈闻奕再次开口。他不会做他的地下情夫,绝对不会。 “你这是威胁我!”气得跳脚的二少猛的低喝,而对于警探来说威胁两字也极其敏感,几乎周围一米半径内的警员全都静了下来,机警的盯着他们。 连忙打招呼拉过医生往门口走,“你先回家,我等会回去跟你解释的!”他需要时间梳理他们的关系,而不是突然之间曝光在众人面前。 由于时间已经差不多,门口签到处除了桌上还摊着签到本外,负责签到工作的警员也已经去享受音乐美酒。 见没人,季二少停下脚步转身,认真说,“拜托你别闹好不好?就一次,就今天一次,你先回去。” 黑眸更加冰冷,医生冷硬说,“不跳舞,就分手。” 猛吸了口气的二少无奈摊了摊手,低吼,“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分手吧。”蓦地转身,眸底深处一丝狡黠流转其中,他的出现让他感到丢脸吗?而他竟然连一层薄薄的面子都战胜不了吗? 沈闻奕蓦然离开,徒留孤寂的背影。季二少原地打转懊恼的撕扯了下被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现实的残酷让他做出艰难选择,最后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冲下那抹背影,死死从身后抓住,不甘心道,“别走,别走!我跳,我们一起跳!” 他知道如果现在放走医生,意味着永远失去他。 “别走。” 不想失去医生的决心让二少终于明白,自尊在医生面前,显得毫无轻重。 沈闻奕紧握着季修的手,一手勾住二少后腰将他紧贴自己,呼吸喷洒在了对方脸上,唇/瓣轻轻印了上去。 “我不会走到。”微勾唇角,将二少紧紧抱着胸口的他露出了几乎没有弧度的笑容,他赢了。 正当两人准备进场,不停拿手帕擦着汗的署长一看见季修当场发飙,“你这个兔崽子想气死我吗?竟然一声不吭玩消失你知不知道我们警署的名誉全都压在你身上了啊!” 今年的舞会是和临近辖区的警察署一起举办的,换而言之就是面子问题。 “咦?沈医生怎么也在外面?”他奇怪的看了眼连忙轻声说,“真的太谢谢沈医生啦,我太太已经怀孕啦。” “还有你!报社都让我请来了,给我好好跳!” 署长把阶级斗争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而这个敌人悲催的变成了站在一条战壕中的季二少。 “暴君!”待署长走远,某人发起了牢骚,“靠跳舞就能提高警校报考率的话我们早就下岗了,哼。”斜睨着眼不怀好意问,“署长也是你的病人吗?回去把他的小鸡/鸡画出来,每天钉在墙上戳一百遍!” 沈闻奕暗暗摇头,突然觉得某个地方隐隐作痛了起来。 会场的灯光已经暗了下去,主持人在台上惯例客套了一下,然后宣布舞会开始。顿时会场悠扬的音乐响起,追影灯的灯光打在了门口的两人身上。 “你会跳什么舞?”季修暗问。 “都可以。” 不敢置信的季二少偷偷抬眼瞄了眼一脸认真的某人,暗暗咂舌,他怎么对这个舞技精通的学弟一点印象都没有哩? “会桑巴吗?” 医生顿时眼前一亮,忙点头。 优雅的华尔兹变成了激昂的桑巴音乐,聚光灯全部集中在了舞池,脱了外套解下扣子的季二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俊朗的面容噙着笑,视线盯着舞池边上正慢慢解开衬衫扣子的医生。 热情如火的季二少身穿白色衬衣,凌冽甘甜的医生一袭黑色衬衫,一黑一白仿佛黑夜白天让人感到一种错位的美感。 桑巴不适合做开场舞,但是它放/荡热情毫不含蓄的表达方式,却能点燃全程气氛。 挥汗如雨的两人一会贴近对方,从腰部以下仿佛融入到了对方身体之中,随着对方的频/率摆动臀/部,热情奔放回/应着对方赤/裸的爱意。这就是桑巴。 大胆贴近,摩/擦对方的重/点/部位,修/长的四肢交/缠毫不顾忌在众人热情如火的叹息中不断升级,音乐尾声,不断喘/息的两人眼中完全只剩下了对方。 掌声骤响,原本一板一眼的舞会在季修的带领下不再拘泥,跟随肢体原/始本/能在音乐下起舞,这个夜晚,注定奔放,热情。 “你有反应了。”医生淡然的双眼扫了下季修下面微微支起隆/起。 “你一直摩/擦我,让我想到了那个。”喝了口香槟镇静下兴奋的神经,脸上因为剧烈运动而发散着健康红晕。偷偷低头,却见对方也是和自己一样反应,这些某人得意了,咬着医生耳朵挑/逗说,“你是不是也想做了?想不想要我?” 前几天的郁卒在此刻一扫而空,他庆幸自己没有错过医生,只是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医生的舞技竟然那么好! 虽然桑巴讲究的随意、尽兴,也就是说在基本动作下,没有特定的动作安排,随意组合就能完成一首舞曲。两人在事先完全没有排练过的情况下竟然能配合的如此默契,让他大感意外。怪不得能那么自信逼他一定要和他跳舞哩,原来深藏不漏嘛。 “你的舞是什么时候学的?以前学校里面怎么没见过?”季修好奇问。医生仿佛就像一座宝藏,当他与以为认识到了他的全部时,下一秒却又出乎他意料之外。 今天的医生简直帅呆了!平日的白大褂下严肃冷漠,而今日他的就像个大明星闪闪发亮让季二少看痴。 “只学了一个星期。”某人回答。 “耶?”一个星期?难道就是之前的那一个星期?! “你不会每天晚上都在出去学跳舞吧?”季修咂舌,仅仅一个星期就能把桑巴跳那么好,他需要多拼命啊!啊……对了,想到今天早上被单上的血迹,怪不得会撕扯到伤口。 “你也太乱来了!你以为面虽然叫肛/门,难道真的是像钢铁一样坚硬的门啊?!那是肉做的拜托,你难道不知道它都裂/开了吗?”季修连忙让他坐下,“刚才跳得那么激/烈很痛吗?” 季修懊恼万分,他怎么那么晚才发现,而且刚才还跳了那么激/烈的舞曲! 应该又会裂/开来吧,哎! 季二少放软声音轻声问,“你爱我吗?” 医生唇角蠕动了两下,点了点头。 “我想听。”季修用希冀的目光盯着医生,坚定的想要和说出那个字。 “爱。” “我想每天都听,当我每天睁开的时候你就告诉我多爱我。” “我保证。” 再相爱的人也需要沟通,季修觉得自己前几天的患得患失很不值得,如果他直接问不就好了吗?一个能为他付出生命的人,他竟然还有所怀疑,这样的他,让自己都看不起。 “让我也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季修暗暗点头,拉起医生穿过群人走出会场,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两人同时斗深深呼了口气。 医生不解用眼神询问,只见二少深深一笑,“我现在要去告诉全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医生除了有点呆之外还是很有心机的嘛,把二少吃的死死的哈哈 43、分手剁一会 如果风筝能够开口,他相信它会告诉他高飞的心情,如同他现在一样。 季二少想把握住此刻心情,因为他的软弱退缩总是让医生问难,他感谢医生奋不顾身保护他的心情,所以他想回报他。 夜色中波光粼粼的湖面泛着涟漪,银色月光仿佛一层淡淡的水汽又像轻纱似的轻轻漂浮在水面,就像一个少女,含羞带却。 这汪据说能聚财的湖水二少已经看了无数遍,今夜,却特别美。 当车子沿着湖水旁的林荫道缓缓朝着对面那座灯光碧丽的大宅子驶去时,医生缓缓打开窗户,任由冷风灌入车体,吹散早已凌乱的发丝。 医生内心复杂望着翩翩摆动的湖水,中央倒影着宅子仿佛垂下的天空之城美不胜收。 时间在他眼前瞬间倒流到了十三年前,那个闷热的午后,那个灿烂的笑脸,那一瞬间,他无药可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时光荏苒,眨眼就是十年,那个因为嫉妒而发狂强要了季修的晚上,那个因为痛苦压抑而苦闷不堪的晚上,以为占/有那就意味着结束,却是两人牵绊的开始。 开始的仓促,爱的却又那么猛烈。 至始至终,他总是默默站在季修身旁,希望着,又警告自己别奢望。 石飞祖的肯定让他心头激动,季修曾经爱慕的人肯定了他的存在,没来得及成为情敌,也没有时间做成朋友。 如果因为他的付出让他感到压力,那么他不希望因为盲目做下错误决定。 即使没有承诺,他还是会站在他身侧,只要他需要,他会随时出现。 心中波涛汹涌思潮起伏,可是脸上始终毫无起伏的医生淡淡开口,“你爱我吗?” 季修停下车子微楞,这个问题太熟悉,只是被问的猝不及防,而对象只是换成了他而已。 如果见到医生时的怦然心动就是爱的话,那他爱他。 如果因为医生的奇怪举动而心神不宁就是爱的话,那他爱他。 如果因为医生受伤而倍感心疼就是爱的话,那他爱他。 而最关键的是,医生愿意为他付出生命,所以他爱他。 这些理论有些牵强,季修知道他的爱平淡如水,不猛烈也不热情,但他会努力让自己爱上沈闻奕。 蹭了蹭医生被冷风吹的有些冰冷的挺拔鼻尖,微微一笑,“我会爱你的。” 沈闻奕心中淡然了,跟着季修下车。 一丝不苟的管家看到自家二少爷有些吃惊,随即恢复常态用谨慎的态度说,“二少爷,家里有客人。” 季修朝医生苦笑,他像是来砸场子的吗?还是想侧面警告他别乱来免得丢人现眼?原来他在管家心目中的印象是那么差啊,哎。顿感挫败,解释说,“我找老爹。” “老爷在书房。” 行了,季修不耐烦挥了挥手。老爷子行踪就像上了发条的时钟那样死板,不是在医院就是家,不是在卧房睡觉就是在书房办事。简而言之,在这个称之为家的地方,老爷子只会去两个地方,一点都没有神秘感。 二楼是客房,三楼是主人卧房。左侧是兄弟两的地盘,右边则属于老头子。书房就在卧房旁边,趁开门的空挡季修突然狠狠对医生道,“如果以后再敢提分手,我就杀了你!” 还很介意的某人恶狠狠警告,这种一会分手一会复合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太伤身! 可医生不冷不淡道,“看你表现。” 心中即时泪流满面的季二少不满哼哼两声,再次小声警告,“杀了你太便宜了,应该把你的命根子放在砧板上剁一会!” “那你用什么?”医生奇怪问,都成肉酱了难道挂成肠风干吗? “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总之,再也不能在他面前提分手两字! 很霸道的季二少满意的看着医生扭曲的脸推开门,直接冲向老爷子亲热发骚,“老爹,几天不见又帅了很多嘛!医院的护士姐姐是不是哈喇子都流出来啦?如果想当我娘亲的话,最起码挑个F罩杯的才够格哟。” “混小子。”送了个大白眼给二儿子的老爷子随即对坐在一旁真皮沙发上的大儿子说,“谁准他进来的?给我拖出去。” 正点,老爷子心情正好哟。收到大哥给他的暗示,听口气就是知道肯定今天心情还不错,难道医院的利润搭乘火箭啦? 老爷子直接忽略打诨的二少对沈闻奕说,“沈医生来了?先坐下吧。” 还没等医生坐下,季修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小声问季浪,“大哥,证领了吗?” 季浪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说了吗?”又问。 应该没说,要不然老爷子不会那么心平气和。 深藏不漏的季浪又神秘一笑,季修心中顿时默默垂泪,肯定没说! 既然答应给医生吃颗定心丸,趁老爹心情大好,干脆全交代了吧。 暗暗下定决定的二少又贼兮兮的溜到老爷子身后,捏肩捶膀东敲敲西捣鼓的把老爷子弄烦了。 “快说把死崽子,闯祸了吧!” 心虚的某人缩了缩脖子,对上医生冰冷的眼提着脑袋说,“老爹,我恋爱了。” 老爷子那个淡定,直接放下麦克笔说,“陈家老幺我知道,上次你带来的那个。” “小弟,你别心急,”季浪拍了拍季修语重心长说,“陈老爷子昨天已经来正式拜访过了,陈老爷子的意思就让你们先订婚,婚事什么的可以再慢慢商量,总之不能办的简单。” 说完便轻声附耳说,“其实陈家老爷子愿意把子公司的十年利润作为女儿的嫁妆。” “耶?”季修连忙看向医生,没料医生正置身事外淡定喝茶。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连忙否定,“老爹,我和陈小妹早就吹了啊!”正确来说根本没开始过。 “你说什么?”老爷子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二少,“你说你只是玩玩人家闺女而已?” “老爹!”气急败坏的季修猛跺脚,他/娘的连个手都没拉过啊,怎么就算玩过了?! “老爹,我跟那妹子清清白白用死去娘亲发誓,我根本没碰过她!” “继续说。” “我恋爱了,这次是真的。”点头。 “谁家的闺女?” “其实……那个……不是闺女……是个男的……”原本想全交掉的季修突然长了心眼,话到嘴边又改口了,“虽然他喜欢吸点白粉偶尔逛逛小鸡店手痒的时候还会赌两回,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医生到喉咙的茶差点喷出来,幸好季家大少爷老爷子全都盯着季修没注意他的异常。顺了顺气,半挑着眉准备放下凶器看戏。 小气鬼。季修趁大家不注意朝医生吐了吐舌头,一副挑衅的样子。 “当然了,他长得没我帅,没我家有钱,还有很多兄弟姐妹等着养活,不过……”看了眼老爷子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暗暗叫爽,“不过他其实还挺有爱心的,前不久还捡了一只流浪猫回来。” “马上给我……” “不分手!” “你!” “老爹,我们已经发过誓了,绝对不分手的!如果谁敢提分手,就把命根子放在砧板上剁一会再说。”看你以后还敢提分手,哼。 “你想活活把我气死!”拍案而起的老爷子脸色青的就像西瓜皮,沉默了两秒随即态度软了下来,冷哼,“可以,但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季修咯噔一声正想张口问突然以前信誓旦旦的场景浮现在了眼前,他哎了声惨叫,“老爹,老爹,我真适合在医院里面工作啦!” “那就分手!” “命根子会变成肉酱的。” “那就来医院工作。” “我会闷死的。” “那就分手!” “那你是同意了?” 突然季修喜滋滋的亲了老爷子保养的白里透红的脸,“老爹,是不是只要我去医院就算他吸/毒嫖/妓沉迷赌/博你都同意了?” “做梦!” “老爹!” “除非他改掉所以恶习,三年内考出医生执照五年内能独当一面十年后必须是响当当的人物,那我就同意!”老爷子毫不退让挑衅,可惜正中了季二少下的圈套,恶习当然没有自然不用改,本来就已经有医生执照,现在都是科室主任,老爷子的所有一切标准就好像是为了医生量身定做! “只有这些?”某人笑的更贼了,搓着手讨好说,“老爹,不能反悔哦。” “十年后再来跟我谈吧!” “老爹,你太坏啦。”某人都已经乐开怀了,忙转头叫,“旺……”不对,他不喜欢旺福这个小名,连忙改口,叫,“闻奕,老爹同意啦!” 老爷子吃惊的望着站起的医生,医生却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是沈医生?”有些不敢相信的指了指,书房恰时响起了敲门声,季浪连忙附和,“爸,人来了。” “季医生,开门。”黑田那张独一无二的混合着印度阿三的脸推门而入,后面和跟着一个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子。 “李,你终于肯来了。”老爷子欢喜迎上,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出现在了眼前,正当及二少有些困惑的看着客人时,无动于衷的医生竟然站了起来,惊讶道,“格雷斯李?” 作者有话要说:叉腰:敢分手就把小**放砧板上剁一会! 所以咩~快来疼爱小白嘛~都已经躺平啦~ 44、受欲意反攻 众所周知,慈総医院的老爷子为网罗世界名医不惜砸下重金打造属于他的医疗帝国,可惜某人不是用钱就能打发的,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沈闻奕。而在大西洋彼岸,同样有一名专攻男性生殖的医生不削老爷子开出的诱人条件,这个人就是格雷斯李。 格雷斯李的名字在医疗界已经变成了一个神话和沈闻奕有着天壤之别。两百六的智商让李从小与众不同,十岁即拿下耶鲁大学本科学位,随即在哈佛大学医学部攻读研究生,在十三岁那年成为了史上最小的医生。 而沈闻奕在美期间的博导就是格雷斯李,那年他只有十七岁,整整比医生小了6岁! 经过岁月的洗礼,那个一脸青稚的少年已经脱变成了顶天立地器宇轩昂的男子汉,拔高的身材几乎和医生不相上下,不变的只有那头深栗色微卷短发。 看到恩师的医生有些惊讶,格雷斯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两人被老爷子赶了出去。 “他是我的博导。”医生解释,季修同样惊讶的合不拢嘴,脑中浮现出一个滑稽的画面:一个小不点拿着教棍威风凛凛的样子。 “他有那么厉害吗?”不信邪想把耳朵贴着门板想偷听点什么,但隔音效果是太好,除了自己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跳声外,其他什么听不见。 “听说,他现在是哈弗大学的教授,任职国家医院。”医生谈起格雷斯李双眼发光,如同只会在电视屏幕上看见的偶像突然出现在眼前时的表情。 让季修拧着眉有些不爽,“他那么厉害干嘛来慈総?老爹要用多少钱才能请的到他啊。”默默摇了摇头,一想到真金白银哗啦啦的从口袋中流出去的画面就觉得不值。 “钱?”医生奇怪的想了想闭了嘴。 “不是钱难道是为了你这个八百年前就毕业的学生啊。”季修没好气拉起医生往外走,他可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耶,和老爷子针锋相对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非但不给他一点奖励,还在一旁兴冲冲说着别的男人。 “警告你,别想老牛吃嫩草,要不然哼哼。”说着冷眼朝某人的要害部位瞪了眼。 医生望天根本没理会季二少空穴来风的醋意喃喃说,“我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会来。” 奇怪,真的很奇怪! 埋头坐在书桌前的季修不停往下拉着关于格雷斯李的资料,终于明白了刚才提到钱时医生奇怪的表情了。 拥有丹麦皇家血统的格雷斯李不仅拥有显赫的家世更牛逼的是老爹竟然还拥有南非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的钻矿开采权! 他真的是在乎老爹给的那点钱才来支慈総的吗?还是另有企图? 羡慕嫉妒恨的某人在电脑面前森森然的咬着手指,不免脑中浮想联翩了起来。 “你们会临床试验吗?”季二少问正扭着身体在床上给自己涂药膏的医生,手指在屁/股上扣啊扣,闷哼一下算是回答了。 “给我。”抢过药膏挨了口气,沾着药膏滑/入了受伤的部位。 冰凉的药膏和火/热的内部形成强烈对比,原本涂药膏的手好奇了起来,不停转动方向企图探索了起来。 “那么有弹性啊。”生怕又伤到医生,只能浅浅的在入/口磨/蹭,富有弹性的洞/口很快接纳了二少的手指,惹的医生微微抖动了下腰部。 漂亮的粉红色包裹着手指,仿佛被吃下去了一般神奇,二少红着脸盯着结/合部位顿觉和自己后方一阵麻痒,好像同样有人用手指扣着自己屁/股似的。 “你就是这样把我吃下去的。”医生回头,如黑夜般深沉的眸子充满了性/感,后背拉/紧的肌/肉充满了力量,窄/臀上/翘,形成一个性/感弧度。 咽了咽口水的二少紧张的咬了口诱/人窄/臀,手指沾上药膏再度出击,可惜这次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小心,指尖充满了力量往更加深入的地方探索,直到触/碰到某个/点时医生的身体顿时弹跳了起来。 “你在干吗?”医生锐利的视线扫过二少那张兴奋的脸,咽了咽口水的某人目不转定的盯着紧紧咬着手指的地方,抖着声说,“额……我只是想把药膏涂得均匀一点……” 小受意欲反攻,扒着医生屁/股死活不放,最后医生冷冷一脚将二少踹下床后这才提醒了某个色/欲/熏心的人。 尴尬万分的二少爬上床,医生直接按着某人往下一坐开始给自己消火。 以为前方是康庄大道的季二少彻底错了,第二天一早就被季浪的morningcalling吵醒,提醒他去医院报到,二少只能软磨硬泡硬是让署长签了三个月的度假假期后英勇的朝着自家医院挺进。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抓抓贼打打屁,但为了医生委曲求全坐办公室也只能忍了,可没想季浪只是淡淡瞥了眼道,“去病房。” 没错,就是去病房!而且是让他做给人做牛做马的护工! 最起码应该配台电脑的幻想换成了一副口罩,身穿蓝色护工服外加一个大口罩遮了大半张脸的老前辈把尿壶递给了二少。 忍,他必须忍。 想逼他主动投降放弃医生,没门! 于是心一横,把萎/缩的只剩下一层皮的某个东西塞进尿壶口子。 横躺在床上的病人痛苦道,“护仔,你捏的太紧我尿不出来……” 或者拿着毛巾擦着满是疹子的屁/股时病人苦苦呻/吟,“轻点轻点护仔,皮都要擦破嘞……” 总之,没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某人被前辈鄙视后被排挤到了化验科,专门负责起了端尿送粪的工作。 工作无贫贱,只要认真努力工作的人就是高尚的! 厕所中,望着盘子上整整齐齐排放着的接样杯中一坨坨金灿灿热腾腾的便便的二少不争气的吐了。吐了半会终于把胃中残留的渣液全部清空才英勇就义端起了盘子。 热气滋溜往上冒冲向鼻腔,就算有口罩隔着一股新鲜的大便味道还是直冲脑门,不禁佩服起了经年累月工作在医疗幕后的这些英雄,是他们把热气腾腾的大便送到了检验科,他们都是英雄,如果……二少默默握拳,如果有一天他继承了医院,他一定要给他们涨工资,涨的他们晚上也能笑醒。 可惜二少的理想太过遥远,别说他排行老二又不是医生,医院的事儿根本轮不到他插嘴,连吹吹旁风都得看人脸色,要不然他也不会沦落如此。 最切实际的就是还把没冷透的大变样本赶紧送去,一鼓作气,可脚刚踏出厕所,从最里面的隔间冲出一人,火急火燎大喊,“慢着,我刚拉好别走啊!” 胖子的冲击太强,两脚一打滑直接朝着二少摔了过去,机警的二少连忙一个旋身躲避不明物体,可手中的托盘竟然随着转身脱手,来不及挽救,十几个大变样本全都被打散摔了出去! “啊,我的大便!”季修一声惨叫,胖子脱手的大便样本咻的一下砸在了二少身上,顿时场面犀利了起来。 “那个……对不起……!”胖子半忙捂着脸撤离犯罪现场,可怜二少望着一地大便愣是老半天没回过神来。 中午饭点,挫败到了极点的二少抱着膝坐在食堂角落。 因为他的工作失误被狠狠教训一顿,无可奈何的化验组只能凭着名单用广播找到病患,并要求他们再拉一次! 于是,在众人眼中他变成了一个连端大便都不会的人,以他为中心的半米距离变成了真空,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坐下来和一起吃饭。 术业有专攻,就算是个小小的护工也必须具备专业素养,任何一个简单的动作必须以病人的舒适为前提,必须有一颗为病人着想的心。 而季二少恰恰相反,只是想蒙混过关的想法彻底破灭,因为这里需要的是一个负责人的人。 “可恶!”猛锤了下桌子发泄心中郁卒。 “如果想放弃,就趁早。”原本还要休息两天的医生竟然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二少身后,放下餐盘递上密封杯,明亮的黄色橙汁在杯中晃了两圈慢慢静了下来。 天生的衣架子,就算是简单的白大褂都能穿的那么潇洒。医生无视周围投来的爱慕目光坐下,静静的望着季修那张疲惫的脸。 他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在医院,必须时刻小心谨慎,时刻需要面对来自病人的对立同僚的排挤,如果没有足够耐力应付人心,就被变成季二少这样的下场。 说白了,医院已经不仅仅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在更多人的心中医院只是个他们花钱买健康的地方,简而言之,他们需要等价的服务。所以,当病人要求再拉一次的时候,他们会觉得利益受到侵害,这种感觉,无可厚非,甚至可以说是人之常情,所以不能责怪咄咄逼人的病人。 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却因为利益带来的冲突而变得模糊,随之而来的效率,高效率才能追求高利润,这是简单的商业定论。破坏了效率等于丢失了利益,所以医生们的气势汹汹也不无道理,而从小被放养的季二少只是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被苦苦夹在了病患和医生之间。 “医院,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吧?”塞了口白饭的医生若无其事自言自语。 有多少人因为差一两分而被医学院拒之门外,而季二少却轻易退学,有多少因为疲顿后的一个简单失误而失去了这份工作,而他却轻易空降。因为有一个好出生而不需要体会更多痛苦纠结的二少能明白多少? 这个世界,不是奋斗就能得到,即使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孜孜不断的人们依旧咬牙努力,因为痛苦努力之后能到的东西,即使在他眼中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易得到,在经历过磨练后的人们眼中,那却是如此珍贵。 真实体会过了才会明白,生活,没有那么容易。 猛灌了口爽口鲜榨橙汁的季修垂头丧气抱怨道,“老爷子大哥都是故意的!他们是想让我放弃你!” “如果撑不下去,那就放弃吧。” “耶?连你也觉得我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吗?” “半途而废又不是第一次。”医生挑了挑菜,若有所指。 “你说什么?”季修眯起眼看着有些奇怪的医生,什么叫半途而废?他什么时候半途而废了? “你退学了。” “那是因为……!”蓦地管住自己的嘴,差点就说出了某人的名字。“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只会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花天酒地的废物?只会仗着自己老爹开豪车穿名牌的暴发户?” “终于发现了吗?”医生放下筷子直视季二少那张涨红的脸,冷冷提醒,“所有人都这么认为,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季修语塞,没错,他上班就是喜欢开法拉利兰博基尼怎么样?原来在别人眼中就竟然是个暴发户?最起码也是个有素养的暴发户好不好! “所以,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找个不讨厌的姑娘,生个不讨厌的孩子……” “然后让你把我的命/根子放在砧板上剁一会吗?”二少冷冷打断,“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这次我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十年前为了石飞祖而放弃,这次为了医生他就算被折磨死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端大便算什么?就算让他扣大便也愿意! 总之,在这个新环境中他一定要得到大家的认可,以普通人的身份,而不是慈総的少股东,季家的二少爷! 信心满满的二少挑衅的把橙汁一饮而尽,“你等着瞧吧。” “瞧什么?”格雷斯李端着餐盘笑问。 咦?这么快就来上班了?老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这个丹麦皇室一下飞机就为他做牛做马? “老师。”医生连忙恭恭敬敬的往旁边挪了个位子,看的季修心头冒火。 “我们现在是同事了,不要再叫我老师。”李意味深长瞥了眼医生,问对面的二少,“你们聊什么聊的那么开心?” “成人话题。”两人的对话不自觉针锋相对了起来,谁说只有女人有第六感?季二少用脚趾头发誓,这个钻石大亨绝对另有企图!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点肉渣渣给亲们开开胃~ 45、最新章节 仅一天时间,钻石大亨的出现再一次刷新病人人数的新高,这位远道而来在男性生/殖上赫赫权威的年轻医生瞬间刮起了一股小旋风,无病涂个安心,有病就放心治疗,争先恐吓早上三四点就开始在医院门口排队,就是如此,还有很多人排不上号。而政客议员大亨们显得从容了很多,无非就是找老头子走了捷径。 看书就到~~~ 所以仅第二天整个楼面已经被记得水泄不通,正端着尿样杯的季二少咬牙把托盘顶在头上努力穿过人群朝电梯口挤去。 “拜托,别挤我!”头顶上的盘子一个倾斜,眼看着热乎乎的尿样杯子差点从盘子上滑出,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伸出一手稳稳接住了下倾的一端,往上一抬,随即端平。 “会倒在病人身上。”平静的脸上没有表情,挤过两人随即已经站在二少跟前,二少喜滋滋的忙跟进医生,这才有惊无险终于踏入电梯。 抹了把汗,已经化身成为专业护工的二少身穿蓝色护工服,已经一早上奋战,背后已经湿了一片。 医生淡淡眤了眼,随即把叠的整整齐齐的灰蓝色帕子塞进二少口袋,只说了个脏字。 二少偷偷一笑,一会要端尿一会端屎的手能干净得到哪里去嘛,所以他只是用手臂擦了擦额头。 手帕上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那是属于医生的特别气味。正当季修正感动着用帕子擦汗时,医生冷不丁说,“别把尿样弄脏了。” “……” 僵持在空中的手捏着帕子顿时格格作响了起来。 在医院的医生更冷显得不易亲近,没好气轻哼了声表示不满的二少端着盘子走出电梯望着空荡荡的化验科不禁摇头,只隔了两层楼简直是天壤之别。 有前科的二少显然很不被待见,可男检验师的臭脸一见到沈闻奕时随机上演变脸表演,瞬间一副受宠若惊喜笑颜开的表情,“沈主任竟然自己来拿报告吗?以后只要主任一个电话,我会马上把报告拿上来的!对了,是哪个病人的报告?名字叫什么?” 狗腿的检验师努力展现自己的工作能力,可医生却充耳不闻,只是奇怪的看了眼自来熟的狗腿子问,“你想当科长?” “哎?” “太明显了。” “……”原来这就是医生上班时候的样子,心知肚明就算了,竟然还那么直截了当……于是二少心有余悸放下盘子正准备闪人,检验师师绿豆大的眼睛揪着二少直接把一叠报告没好气的扔给对方后道,“都是格雷斯医生的病人报告,帮我拿上去交给医生。” 睁大了眼睛本想狠狠瞪狗腿的二少硬是挤出一丝笑容,他忍! 假笑着对医生道,“沈医生,我先上去伺候格雷斯医生了!” 格雷斯李只是和医院达成协议作为特约专家坐诊,时间为两个月,也就是他度假的这两个月,每天只开上午门诊,只有30个预约号,如果挂满了,抱歉,请明天起早。 看书就到~~~ 化验报告一交到护士台,随即病患们争先恐后没等护士叫名字就全围在了护士台边,人手一份后这才慢慢散去,趁钻石大亨还没下班,半忙排队医生看报告。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中午,终于像菜市场似的候诊厅慢慢安静了下来,零星几个等着看下午其他门诊医生的病人坐在角落。 “各位护士姐姐可以吃饭去咯。”门哗的一下拉开,格雷斯的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视线转了两圈正看见季二少背对着等电梯,眸子沉了沉的他拉高嗓门叫道,“那边那个穿蓝色衣服等电梯的人。” 没听到。 “身高大约一米八十六,体重七十五公斤的那个人!” 没……听到! “目测小鸡/鸡只有十七厘米呦……” 整张脸顿时绿油油的二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格雷斯的面前,尴尬的捂着下/身避免护士们投来的好奇目光。 “我还能说出你两个睾/丸的大小哟。”才只有二十四岁的格雷斯狡黠的对二少挤了挤眼, “别说了!”压低嗓门直接吼了过去,他是老爷子的座上宾不代表他就不敢得罪他。 “那就进来说话。” 格雷斯的国语字正腔圆,完全没有外国佬阴阳怪气的强调。爱因斯坦曾说,“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凌家加上百分之九九的汗水,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往往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来的更加。”所以格雷斯可谓意气风发,往往别人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他只需几个小时而已。 “最好能够说服我的拳头不去照顾你的脸。”可恶的小子,竟然当着他的面没大没小,竟然还把他的尺寸当成了笑料! 东方人和西方人在身体上存在细微差异,而在生/殖器的大小上的差别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季修敢保证,他的大小绝对在东方人中算佼佼者!而格雷斯竟然用了"只有"两字,深深刺痛了他的男性尊严。 “我可以帮你的小香蕉整形。” “有人会帮我做!”二少认真回答,脑中浮现出了医生不冷不淡的脸。 “是沈医生吗?”天才直截了当,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淡,看的季修心惊胆战了起来,果然他的动机不单纯! “对啊,”二少大方笑着承认,“他的手能带来多大的快/感你肯定不知道吧?”天才,给他气得吐血吧! “他的手法是我教的,而且是手把手。”想和他斗,早八百年! 季修一脸绿,做作咯咯笑了起来,死小孩,果然是看上他家的旺福了! “闻奕只是因为我不在身边太寂寞了才会找你,别因为他和你跳舞就得意忘形了。”天才说着把一份报纸摊在二少年前,在某个角落据说还是署长托了关系才争取到的版面上,一张激/情奔放的照片赫然登在上面。 照片中的他和沈闻奕对视,两人下/半身完全贴在一起不顾周遭奋力摩/擦着对方,就好像正在做一样。 “署长还挺有一套的嘛,竟然还有照片。”洋洋得意的某人拿起报纸仔细端详,可惜他本人背对着相机,却把医生的脸拍的格外清楚。看书就到~~~ 物证人证俱在,医生就是他的,谁也别和他争! “小不点别以为智商高一点就不可一世,爱情这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给的。”二少那个得意准备扬长而去。 “他第一次是给我的!”天才不甘心,冷笑说,“总有一天他会再度回到我身边的!” “你做梦!” 站着撒尿的男人满街都是,可惜医生非他不可连死都愿意了还会被天才勾去?自信满满的二少在心中画了个大大的叉,医生这辈子绝对不会背叛他。 可惜他的自信只维持了两个小时,当他看到医生对格雷斯唯命是从满口老师老师叫时,低气压开始笼罩在了头顶,直到下班后还一蹶不振坐在车中等医生的二少边叹着气边从包中摸香烟,却摸到了一个有点滑/腻又硬/硬的东西,抽出一看,原来竟是上次在超级市场顺手买的那本《宠物养成一百招》。 点上烟眯着眼翻了两页,粗略扫了眼上面的文字。 建立信任关系,训练宠物对主人绝对忠诚,必要时用食物做诱饵,加强训练效果。 食物吗?咬着烟嘴细想着这几天和医生生活的点滴,好像每天的伙食都是医生负责的嘛!不行!从今天开始他必须把食物分享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远远瞧见医生走来,赶紧掐了烟头把书当包里一塞,讨好笑着对开门的医生道,“亲爱的~” 医生的冷眸转了两圈,随即坐下,小破车一路颠婆朝着超级市场进发,抢过医生手中的手推车,不顾医生诧异的眼神拿起架子上的安/全/套讨好说,“亲爱的,以后用了套套你就不用那么麻烦每次做好后帮我清理啦。” 沈闻奕盯着已经被扔在购物车中的保险套问,“你不喜欢射/在里面?” “我只是怕你太辛苦嘛。”毕竟每次他们□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半夜有时清晨跑完马拉松本来就已经很疲惫了,但医生还是每次都会帮他仔细清理真的超体贴,所以,他决定对医生也体贴一点咯。 “还有还有,鸡蛋嘛,我们可以一起做你最喜欢吃的蛋糕嘛。”说着把一盒鸡蛋放进车子。 “我们?” “对嘛,你可以教我一起DIY做蛋糕,以后我就可以常常做给你吃啦。” “……”常常……某人不确定的看着鸡蛋。 “当然啦,做菜什么也难不倒我。”说着捞起起司,这次发现某人竟然幽魂似的根本没有跟上,往后退了两步才发现原来医生正盯着生鲜池,顺着视线望去,一条鲶鱼在水池中懒洋洋的挥动触须。二少心中叮的一声骤响,安排手掌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属猫的,喜欢鱼呀。 “喜欢吗?”季修问。 医生迟疑了下点头,季修暗说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总之按照《宠物养成一百招》上记载,主人和宠物之间先养成信任关系,先从食物开始摸清宠物最喜欢的东西,然后让它一步步深陷吃货深渊,以后再也离不开喂养的主人,嘿嘿。 于是二少买了鲶鱼又抓了包通心粉囤上淡奶椰奶等打道回府,抱着一大堆食物心满意足准备亲自下厨时,两人同时挽起胳膊吃惊的看着对方。 “你想干什么?”医生冷淡的双眼中掠过一丝奇怪,专门负责吃的二少顶多偶尔帮忙摘个菜,鲜少踏进入厨房。 “医生大人今天好好好休息嘛,我来下厨煮一顿丰盛美味又营养的大餐好不好?”抢过性/感围裙套在身上,忙推着医生出了厨房。 嘿嘿,计划实行非常顺利。二少奸笑两声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正逗旺财的医生身上,专心奋斗起了眼前食材。 一个半小时后,餐桌旁。 “这就是丰盛美味又营养的大餐?”医生一脸恶心的望着眼前这盘黑乎乎的东西。 “那个……”二少又从身后拿出一碗软趴趴的物体,“这是饭后甜点。” 且不说从外观评价,从刚才超级市场采购的情况来看,医生笃定这片黑色物体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焗通心粉,但这个软绵绵酷似豆腐渣的东西是什么? 黑眸一动不动盯着"豆腐渣",二少暗暗叹了口气阻止某人把碗底看穿,这才好心小声解释,“这个是烤布丁啦……” 哎,其实……季二少气馁的扒了口已经被烤焦的芝士,入口苦涩难耐根本难以下咽的芝士立马被吐了出来,“我去重做!” 看书就到~~~ 急忙想要重做的二少被医生按在了凳子上,黑眸多了丝温度,轻轻接下围裙套在自己身上后难得温柔道,“我去做,你等会。” 挫败的二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医生在厨房忙碌了起来,暗骂自己是个没用的主人。 而医生呢,微扬的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满意的遵照《宠物养成一百招》上写的开始完美烹饪食物,到底谁是主人而谁是宠物一百招之后自然就会有分晓。 作者有话要说:肉再烧,下一章就端给大家吃哦~ 46、最新章节 在阴差阳错下,两人都购买了刚上架的新书《宠物养成一百招》,按照上面所写,如果能正确实施,一百招后必定会养成一个又乖又听话而且绝对没有二心的忠心宠物。 大敌当前,情敌叫板,第一招就惨遭滑铁卢的二少不甘心的吃着医生亲自烹饪的焗通心粉。 溶化后奶香四溢色泽诱人的芝士入口即化,烤椰香布丁Q弹香糯,唇齿间浓香久久不散,和他刚才做的两样……完全不一样!只是名字一样而已! “其实食物的精髓在于营养价值对不对?”某人垂死挣扎,医生吃而不语。 “有没有营养价值在于烹饪时有没有放爱心对不对?”医生的再次冷淡回应彻底打碎了季二少仅存的一点幻想,好歹也是他亲自做的给点面子嘛,最起码鼓励一下总可以吧,说些什么已经很好啦下次做一定可以更好之类的,这样才能再接再厉有动力做给他吃嘛。 可惜医生除了嗯了一下之外什么反应都没有了,气得二少拍案而起,把烤椰香布丁一扫而空而气势汹汹质问,“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医生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出神了会点头,冷淡的反应如同在二少头上浇了盆冰水,顿时什么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一个人能和自己吵架吗?答案是NO。 而一个人能和自己怄气吗?答案是YES。 于是选择把医生的烤布丁全都扫进肚子后气鼓鼓的某人抓着旺财窝进了沙发。 惨遭鱼池之殃的小黑猫咪被/蹂躏一番中终于忍无可忍,伸出藏在肉垫后的爪子象征性示威,小嘴巴喵呜喵呜冲着二少乱叫。 而和二少的郁卒完全不同的是医生,他默默坐在餐桌旁对着四个空空如也的食器暗暗握了握拳头,第一步,成功。更加相信《宠物养成一百招》上的金玉良言的医生趁着洗碗的空当又往后翻了两页,而二少呢,一边心中暗骂作者缺心眼竟然写出这种不靠谱的书一边却也往后翻了两页,两人同时看着第二招上写的文字后,二少开心的裂开了嘴而医生却默默将书放进了口袋。 其实第二招很简单,就是起昵称。这个昵称相当于主人和宠物之间的亲密暗号,只要主人一叫就能马上得到宠物的回应。 看书就到~~~ “旺财~”二少笑眯眯的叫小黑猫,岂料小东西完全不给面子,直接凶巴巴的嗷呜一声,但在二少眼中那也是有回应啊。于是很满意的某人拉开嗓门朝着厨房喊道:“旺福~” 没有反应。 再叫。 还是没反应。 不甘心的季修直接冲到厨房对着医生耳朵撒娇道,“旺福~” 医生这才回过神,冷冷的望着二少那张满是期待的脸,问,“你是在叫我?” “……。” “到底是不是在叫我?” “……” “叫错了吧?” “……” “它叫旺财。”医生指着跟过来的小猫咪,把鲶鱼分成小块放在猫碗中后小东西一路跟着医生走到客厅,小脸上满是期待的旺财眼中只剩下了医生手中的猫碗。 “旺财。” “喵呜~” “旺财想吃饭吗?” “喵呜喵呜~” “那就吃饭吧。” “喵!呜~~!”撒欢蹭着医生脚边的小黑猫极力撒娇美滋滋的吃着新鲜鲶鱼。 季修看傻了,学着医生对家庭新成员叫,“旺财~” “……”吃! “旺财!” “……”吃吃! “死猫!”出其不意抡起猫咪在空中转了圈又迅速放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旺财有些头晕眼花,一对水汪汪的绿色大眼睛来回瞅着背后的两个已经抱在一起看电视的人。 “喵呜!”到底是谁戏弄本大爷?! 医生特别爱看卡通片,基本上几个点雷打不动排着看,即使现在可以电视回放点播或者网上看片,医生依旧喜欢坐在沙发前盯着电视。 很自然的靠着医生肩膀的二少被樱木花道扣下大猩猩的裤子笑的合不拢嘴,拍着医生大腿好笑说,“喂!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这里我都会忍不住笑耶!” “……”某人专心。 “不好笑吗?真的很好笑呀?”为什么看那么搞笑的卡通片竟然能无动于衷?好奇的二少戳着医生紧绷的脸问,“到底好笑不好笑嘛?” 医生点头,季修奇怪了,既然好笑怎么就不笑呢? “我笑了。”医生微动嘴角展示他的笑,这下季修总算服帖,如果这就是笑,那他刚才在干吗?哭吗? 扶额无奈,算了,转念一想昵称的事情,他试探问,“亲爱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旺福这个小名?” 医生终于把视线从电视上转了下来,想了想很认真的点头。 “那你喜欢什么?”二少再接再厉。 “如花。” “就是周星驰电影中的那个经典配角?” 再点头的医生开口,“如花。” 二少承认,如花那丰厚血红的大唇加上分散在嘴部一圈的黑色胡渣真的很特别,再配上那双又大又得瑟的双眼简直就是比周星驰还抢镜!看书就到~~~ “哇,果然有眼光,”二少违心的竖起拇指称赞,“如花才是周星驰电影的真正男主角,深得我心啊~!” “男主角?”医生奇怪的表情让二少心中一愣,该不会沈闻奕真的把如花当成女人了吧?!那他的口味是有多重啊! “总之,”说漏嘴后连忙想糊弄过去,“总之,如花才是真正的主角!没错。” 总算安抚了医生,沈闻奕有把视线转向樱木花道,二少巴结笑说,“既然你喜欢如花,那我就叫你花花好不好?” “花花,我的花花~怎么样?”拍手攒好的二少期待的看着医生,直到某人点头后他才松了口气。 “花花~” 没反应。 “花花~~” 依旧没反应。 “花花!” “你在叫我?” “……”他刚才是在自言自语吗?二少彻底认输。 播完灌篮高手,心满意足的医生终于关了电视,对着已经横躺在沙发装挺尸状的二少说,“喂。” 睁眼一只眼的二少斜了眼又闭了起来。 “喂。”医生又叫。 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喂,” “叫我?”某人抽动了两下面颊肉不情愿睁开眼。 于是,医生开始喂不离口。 “喂,我要去拍电报了。” “喂,我要洗澡了。” “喂,我想做。” 今天晚上的医生怎么那么啰嗦?二少终于忍不下去坐在床上与医生直视,郑重告诉他,他不叫喂。 医生暗暗一笑,想了下叫,“十三。” 二少猛地一震,拉高了嗓门叫,“你叫我什么?” “十三。” “找死!” 绵羊直接扑向恶狼,打了两个滚二少的睡衣已经被扔在了地上,刚洗完澡的医生浑身还冒着热气,滚/烫的肌/肤紧贴着有些冰凉的二少,大手已经不客气的开始验货。 “我想做。”沙哑的声音透露着渴/求的信号,窒息的吻/不断探索着甜蜜勾起两人最原始的欲/望。 “唔……” “十三。” “我强/奸了你!唔!”命/根子被握住,被包/裹的快/感来的猝不及防,整个人情不自禁深深叹息了起来。 两人**烧的噼啪作响,某人反攻未果,直接被拖到身/下。 “你会裂开的!”忙转身,正好把最的地方暴露在了医生面前,眸子顿时深沉了起来,俯身盯着在空气中为微颤的部位。 二少暗叫不好,本以为医生会直接冲进来,没想顿觉后面一软,一个又软/又滑的物体竟然不断盘旋在入口。 “唔~!”腰部顿时就软了,从未有过奇妙感受一下让身体/酥了,扭头正看见医生埋首在他股/间,锐利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二少却毫不放慢口下动作。 “啊……唔……!”他竟然在用舌/头! 肆无忌惮的舌/尖挑开入口仿佛在享用美食般不停吸/允,如同沙漠中的旅人渴求着甘甜汁/液,永远不会满足直到泉眼枯竭才会甘心。 “哈唔……”力量仿佛全都集中在了指尖,除了死死抓住被单的手之外,全身毫无力气,只能任凭身体酥/软在了医生舌下。 医生叠了上来,颈/项交/错着近距离盯着二少,而下/腹的热源已经定在入口,只要稍一用力就能长驱/直入。 “唔!”都不敢直视医生仿佛带有魔力的双眼,那双直勾勾毫不掩饰的眼中充满了成人色彩,大物磨蹭好像在戏/弄他一样。 “有毛。”医生低沉的嗓音贴着二少耳朵慢慢吐露两字,正当二少被分散注意力的一刹那,身体猛的往前一/刺,眨眼已经冲/了进去! “啊!”该死的/爽! 混合了两种润/滑/剂的通道格外顺当,不给身/下之人任何缓冲时间,有力的腰/腹/已经猛/烈运动了起来! 正当两人尽情享受成/人时光时,医生的手机竟然蓦地在床头柜上响了起来,充耳不闻的医生加快动作,惹得二少一阵大叫。 可惜手机不屈不挠,在二少以为终于停歇时下一秒竟然又响了起来,医生伸手抓住手机看着上面的一排陌生号码皱着眉接了起来。 热战正酣,医生一边接着电话还不忘某人的需要,可是当频率越来越慢到最后停下了时,二少不满回头,已经看到医生正在穿衣了。 看书就到~~~ “花花,怎么了?”医生皱眉的表情让二少一愣,以为出了大事了赶忙递上外套问。 “老师迷路了,我去接他。”医生勾起车钥匙回头叮嘱,“你先睡。” 愣在门口的二少待门关上后才回过神来,顿时跳着脚大怒,竟然做到一半去找他那个天才导师了?!想撬他的男人,门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窝是日更的好孩纸~ 47、最新更新 好不容易两人气氛正好做的正酣,没想格雷斯李的一个电话就把还没解放的医生叫了去,双/腿/间夹着根硬/棒子的二少不甘示弱,套了衣服就奔向停车场,奔跑时沟/壑间不断滴出粘/液湿嗒嗒让二少更加恼怒,好歹吃完再去,吃了一半从口中吐出那是多伤人自尊啊,加深上了二少对天才的怨恨。 车子像飞一样冲出车库,在第二个红绿灯的时候就看到了医生那辆独特风格的小破车后这才稍微放心,慢慢踩了刹车远远跟在后面,他倒要看看天才想怎么跟他抢男人! 听医生的口气好像是天才迷路,这种蹩脚的理由沈闻奕竟然毫不怀疑相信了?对方可是智商两百六的天才啊,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还能说一口那么溜的中文,会因为迷路而害怕?鬼才信啊! 可是,医生竟然就这样相信了,这让二少气得吐血,不免让人怀疑两人的关系。 据医生交代,他在哈弗医学院的博导正是格雷斯,那年天才仅17岁,正处于青春发骚的年纪,照时间一算,医生在美期间大约一年半,到底在这一年半的时间中两人发生了什么,竟然让格雷斯李相隔数年之后又追了过来。 胡思乱想之间,车子竟然驶向了臭名昭著的五通铺,那是出了名的颜色地带,扫黄组特别关注对象,出入这里的除了嫖/还是/嫖,只是对象不一样而已。男/嫖/女,男/嫖/男,声色犬马之间,只要有银子就能成交。 二少心中不禁冷哼,天才今年正满二十四,不是个十二岁的傻孩子,竟然能在这里迷路,说明什么? 看书就到~~~ 前方破车停了下来,尾部的车宽灯显得格外刺眼,一直紧追其后的二少机警的扫视前方,路边几个醉鬼靠着路灯抽烟外,就是店面外站街揽客的色/情服务人员而已,根本没有格雷斯的身影。 透过后方的玻璃依稀可以看见医生在拿着手机打电话,果然不一会儿,车子发送拐了个弯就瞧见了天才身穿黑色T恤牛仔裤正坐在马路边上,一看见医生从车中出来,竟然扑了上去,而医生只是揽着对方肩头却迟迟没有推开。 当拐过弯后,医生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天才,在这个城市生活了那么多年,五通铺的名字如雷贯耳,所以来不及伺候家里的某个宠物就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完好无损,一切如初。确认过后,医生松了口气。 “一个人太无聊了所以想出来喝喝酒,让的士司机带我去最有名的地方,没想到他竟然把我扔在这里就跑了。”天才耸了耸肩,“我唯一能找的人就是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略带稚气的脸依稀还看得见格雷斯少年时的样子,是个美少年。那双大眼清澈透明,白种人特有的白皙肌肤上点缀着几个雀斑,却不影响他的气质,粉红色的唇不似东方人精致,笑起来略大却另有一番风味。 天才对医生的举动还停留在数年前,搂搂抱抱中医生丝毫没有察觉天才另有企图,只是把他当成了弟弟般,相处间还带着师生该有的谨慎。 “我送你回酒店。”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医生钻了进去。 “我想去喝酒。”天才直接拒绝回酒店。 天才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医生,医生若有似无瞥了眼后方红色法拉利默默点了点头。 “就去你最常去的酒吧!”见医生点头,斜背着包的天才低头扬起嘴角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 夜生活几乎为零的医生于是把天才带到了曾经和季修拼过就的酒吧,老板原本喜笑颜开的脸一见到医生冷脸顿时没了笑容,那张画着小鸭子的支票让老板记忆犹新,但又瞧格雷斯全身名牌又打着十二万分的热情问,“喝什么?” “啤酒。”医生抢先说,天才挑了挑眉表示挑衅,随即转向老板,“别以为拿啤酒就能打发我,我今天要把这里的所有啤酒全部喝光!但是,老板,我要先去放尿。”说着笑嘻嘻的跳下高脚蹬,确定了厕所方向后随即闪了过去。 对这个城市来说,他是个完全的陌生人,但是要从他眼前掠过的东西,必定会深深印在他脑海中。就像一部刻录机一般,每一个细节都被原封不动存放在脑中,然后需要的时候提取信息。 所以,他的脑子就像一部超级电脑,当他路过就把门口时只是淡淡瞥了眼,就把酒吧的具体地址深深刻在了脑中,进了厕所后,随即拿出手机,把这个信息一字字打在屏幕,然后发送。 冷水扑在脸上打湿了深栗色卷发,直到口袋中传来轻微震动,这才满意的格雷斯对着镜子露出了笑容。大家各取所需,有时候,必须结伴同行。看书就到~~~ 化身为跟踪狂的二少远远坐在角落,深怕被某人察觉的他低着头,时不时瞄着前方一举一动,且不知他的红色法拉利已经将他出卖。 老板端上啤酒愣了一下,赶忙捂着脸的二少提出一张大钞,这才把老板打发。 幸好医生还是一副冰冷态度,只是在一旁默默喝酒当听众,就算没不到天才的谈话内容,从坐在他们身边的酒客一副好奇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哈佛的教授上课时也一定深情并茂绝对不会觉得枯燥。 只是……医生还是那副死样子。 偷笑的二少沾沾自喜,那是个就算被人用棍子捅/菊/花也毫不改色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几个笑话给逗笑了呢?刚得意了一阵,医生突然有了动作,半倾的身体靠近天才,从他的角度根本看不见医生只是因为天才打翻了啤酒弄脏t血衫而帮他用纸巾擦着胸前的酒渍。 正当二少一激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突然门口走来一波人群正好挡住了视线,前前后后十几个人一拉长条将近在他眼前哄闹了五分多钟才慢慢停歇下来,当人慢慢散去是,医生竟然已经直直站在他面前了! 咦?往后看去,刚才他们坐的位子已经空空如也,天才青年也已经不知去向,季修一抹脑袋奇怪问,“你那个讨厌人的老师呢?” “走了。”医生淡淡开口,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神采。 昏暗的灯光下,医生从略新的灰色夹克衫口袋中掏出车钥匙,二少无疑,喜滋滋的准备打道回府。 法拉利在前,破车在后驶向车库。当门关上的一刹那,季修毫不犹豫将医生压在门上,唇已经贴上狠狠咬住,声音嘶哑着问,“到底是你的老师还是我?” 医生修长的手指勾起季修下巴,没有任何回答直接封住了二少吐气的唇,灵活的长物直接冲/入口/腔,肆无忌惮横扫着二少牙/床。 “唔!”浑身散发着侵略气息的医生就像一个侵略者般丝毫不给二少换气的机会,直到嘴角/出甜/液这粗/喘着气放开。 处于缺氧状态的二少根本没察觉医生的异样,医生的火/热回应让他更加兴/奋,迫不及待脱/下衣物后紧紧抱住,来不及上/床,两人在玄关处紧紧结/合在了一起! “啊!” 凶猛的刺/入仿佛要贯/穿全身,背脊顶着冰凉的地板而双/腿被高高架在了医生肩部,被充分滋/润过的地方毫无阻力接/纳着不属于身体的异物,随着一**冲击仿佛整个人被顶离了地面方! “啊……哈!”感觉快要窒息,身体仿佛融化了一般! “骚/货!爽不爽?”同时达到巅峰之际,医生把二少屁/股拍的劈啪作响让收/缩来的更加猛烈时竟然的脱口而出让二少猛的一惊,可是身体剧/烈抽/搐让理智烟消云散,只是脑中闪过异样却没有引起二少重视。 事后两人都气喘如牛,有些体力不支的二少任由医生将他抱起,埋在医生怀中的他深深吸了口气,却没有闻到医生特有的消毒味。 “好重的酒味。”二少皱了皱鼻子。 坐在床边的医生摸了摸二少被热汗浸/湿的刘海,微微一笑后说,“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轻轻合上房门的医生路过客厅,正睡得香的旺财喵喵着踩着无声步子走近,却蹭了两步用它两颗墨绿色的宝石瞅着眼前的医生。 居高临下冷眼望着小东西的医生突然低低一笑,随即穿上鞋关上门。 激烈运动后蹭着柔软的枕头竟然不知不觉小睡了过去,一声关门声突然惊醒梦中二少,有些迷茫的他看着空荡荡身旁狐疑着走出卧房,正看见医生低头解着鞋带。 被风吹乱的头发没有了医院时的一丝不苟,任由刘海遮住饱满额头。听到声音,只是淡淡问,“怎么还没睡?” 二少递上拖鞋奇怪问,“你刚才出去了?” “我刚回来。”医生穿上拖鞋显得有些疲顿,喝了口冷水坐在沙发任由旺财坐在他腿上,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不甘心,“车子被偷了。” “车子?不会啊,”二少一愣,“你不是刚才你把车开回来了吗?” 看书就到~~~ “我?”医生两条眉毛微微蹙了起来,当他准备提车的时候的确车子已经没有了,而且钥匙也掉了……当他的目光习惯性看向茶几时瞳孔不自觉放大,他的那串又老又旧的钥匙竟然静静躺在眼前。 见医生不说话,二少打了个哈欠这才想起做完后他还没洗澡及时清理,于是拉着医生亲昵抱怨道,“如果我明天拉肚子,你要帮我做挡箭牌。” 作者有话要说:又下雨了,大家出门要记得带伞出门~ 48、最新章节 ...   趁二少睡着之后,医生拿着钥匙走向车库,敏感的声控灯在医生的脚步下顿时亮了起来,原本昏暗的车库变得明亮有些刺眼,一排排整齐的车子相列排开依次排在属于自己的车位中。 而紧挨着法拉利的那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车子顿时刺眼,这辆已经跟随了他将近六个年头的破车不能说独一无二,也已经是为数不多的稀有物品。 六年前为了节省开支又能方便上班选择从二手市场入货,结果一用就是六年。而今,这辆陪伴了无数个夜晚的车子在医生眼中就像可怕的病毒,戴上手套和帽子后才打开车门,仔细查看每个角落,把所有能找到的毛发和皮屑全都收集了起来。 翌日清晨,平常无奇的早晨在二少一声花花中拉开序幕,果然因为做完后没有及时清理干净此刻肚子阵阵剧痛,可是最近的卫生间却被某人把持,无可奈何的二少捂着肚子加紧屁/股歪歪扭扭的冲向另一个洗手间。 同样的地方进入和出来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处,一泻千里后巨/爽无比的二少这才神清气爽晃了出来,昨夜的经历在他眼下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青色,虽然睡眠不足,但是从厨房间飘出的阵阵奶香格外提神。 “今天吃什么?”摸着下巴正打算等会剃胡子的二少路过问。 “奶油鲶鱼汤。” 猛吸了口爽冽的空气,努力分辨奶香和鱼腥的二少连连摇头,根本一点鱼味都没有了嘛,怪不得连小黑猫都一动不动趴在垫子蜷着身体补眠。 同样都是独居,为什么他的厨艺能那么好呢?哎。二少挫败的爬回卫生间,刷了几口牙后拿着牙刷指着镜子中那个满口白沫的可笑男人喃喃自语,“没出息的家伙,这样怎么可以做个出色的主人呢?” 把自己定位在主人的二少万万没有想到,某人也正在极力按照《宠物养成一百招》饲养宠物,如果作者知道后会不会觉得惊讶?毕竟,他写的是如何养成阿猫阿狗,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原本以前总是两片吐司一杯咖啡就能打发的早餐变得格外丰富,奶油鲶鱼汤熬的格外浓稠,汤匙下去没有结块的鲶鱼,全都化成胶原蛋白的格外美容,再加上用淡奶去腥,只是加了少许盐巴之后就显得格外美味,正适合给刚刚睡醒的身体开开胃。 用蒜蓉烤制的面包格外松脆,一口下去,唇齿间顿时充斥着蒜蓉特有的清新香气,又提神又美味。 而最最让二少觉得幸福的是,竟然在早晨也能吃到美味的起司蛋糕。阵阵浓郁的起司勾起食欲,爽滑细腻的蛋糕入口即化,而且用盐代替糖之后把起司的香味衬托的更加浓郁,不腻口的爽滑感觉把盐和起司完美融合。 真的是太幸福了!原本想按照《宠物养成一百招》用食物完成主人和宠物之间信任关系的二少完全忘了初衷,还暗暗觉得自己幸运,不料却中医生的小圈套。谁让他们两人都买了这本《养成》呢?呵呵。 塞了一口蛋糕的某人呜呜几声终于就着鲶鱼汤咽了下去,优雅现在在他身上完全搭不上边,就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武力全开奋斗眼前的食物。 “唔,介个……好吃!”口齿不清的某人用调羹指着鲶鱼汤,“能不能翘我……怎么做?”活络的小心思已经在盘算着以彼之道还之彼师,现成的大厨就应该物尽其用,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医生的抬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本正被翻开的美食杂志正摊在花瓶旁边,美食的精髓就是不断创新,把杂志上起司蛋糕的配料中的糖改成盐后独具风味,医生大胆源于他对食物的自信,这是只是傻傻记配料的某人是永远无法超越的,也就是说,在这个家他控制了食物的烹饪权! 心中得意的医生脸上还是一派平静,暗暗打量了下二少的脸色后这才放下心来,丝毫没有察觉的季修和往常一样吃饱喝足摸着滚圆的肚子这才满意。 富少为追求真爱得到家人祝福而甘愿为人端屎把尿的故事一点都不感人,最起码医生表现的和往常一样,没有因为季修的告白而表现的有多特别,一天开始又像打仗似的拉开了序幕。 因为格雷斯李的到来硬生生的把整个男性生/殖科的工作量翻了一倍,而最苦不堪言的就是送样检的二少,两头跑又必须蹲点厕所,只要托盘满了就必须重新换上新的,屎尿的样本也必须在五分钟内送达化检科,不停上上下下用他的虎背挤过人群杀出一条血路的某人已经非常熟练,就算是超级市场赶上特卖活动也能挤进抢到最新鲜的蔬菜水果。 老资格的护士长揣测着季修身份,当她看到副院长时突然恍然大悟了起来。 “有看到新来的季护工吗?”温文儒雅的季浪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不仅为人温长的超正又是医院继承人的他在待字闺中的姑娘眼中那就是块香馍馍,就算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的护士长面对季浪的微笑时也不免腼腆了起来。 “厕所。”指着箭头,前方就是厕所,护士长长叹了口气同情起了二少,豪门争斗残酷无情,如果不能适者生存,那就只能沦为尊厕所的! 二少在护士长心目中的形象顿时悲壮了起来。 季浪只是把一叠资料交给季修,他对格雷斯的了解绝对不会比季修多。只是当黑田把格雷斯请到酒店时,他的吃惊绝对不亚于季修看到天才时的表情,或者更加吃惊,因为同在医疗界的他对于这个神一般的存在心生敬畏。 后来请私家侦探调查一番沈闻奕和格雷斯的关系,乍一看没有任何特别,但是两人同时消失的一个月让人不免有些让人生奇,想必做了十年警察的季浪一定也能察觉出什么。 一年半的时间不算短,但是平淡无奇的求学生涯能有多少故事?医生的一年半化为季二少手中的两页纸只有匆匆几分钟时间而已。 一切显得平淡无奇,在如此简单的师生关系下二少的嫉妒猜测显得有些不可理喻,如果没有在美最后期间的那一个月空白,季修会表示鄙视自己的小心眼。 只是,那个夏天,为什么会有一个月的空白? 琢磨了半天,某人好像看到了事情的突破口,如果这就是格雷斯和沈闻奕之间关系的转折点,那么在那一个月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力量可以同时抹去两个人生命的轨迹?又是为什么需要隐瞒这一个月? 答案不言而喻,从小生活在孤儿院咬紧牙关才能活下去的医生没有这个能力办到这件事,呼之欲出的答案太过明显。 但凡人总要拉屎撒尿,就算智商号称两百六的人也一定要尿尿,譬如格雷斯穿着白大褂优哉游哉晃了进来,二少一抬眼,马上就把资料揪着往口袋塞。 季修承认,虽然在智商方面完败于某人,但好歹也比格雷斯多吃了将近十年的饭,换而言之他吃的盐都要某人吃的牛排还要多。 拍了拍正两脚叉开掏出小鸡/鸡的天才,一想到昨天尽然打断他的好事,季修决定好好教育一下格雷斯,语重心长道,“中国有句老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知道吗?枪呢总是喜欢打出头鸟的,凡事不要太过,要不然就算狗也要跳墙的。” 说完二少又觉得这个比喻有些不妥,虽然只是想侧面警告一下格雷斯别再挑战他的忍耐力,却无意之间把自己比喻成狗了。 格雷斯一听,抖小鸡/鸡的手一愣,整个表情突然沉了下去,看的二少心中一惊。 待水流声停止,抖干净了小鸡/鸡上的尿液后格雷斯若无其事回,“与众不同才是人类进去的动力,社会是需要像我这样的精英来推动。” “被当成怪物的感觉很好吗?”二少冷不丁对着背影问道,只见天才顿了顿,消失在了眼前。 趁着中午休息,二少关上沈闻奕的办公室门,确定不会有人打扰后才坐下。 正在写病历的医生头抬头扫了眼,却没停下奋笔疾书的手淡淡说,“我今天没有时间陪你吃饭。” 二少拔掉医生手中钢笔认真道,“我也没时间吃饭,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医生平静的眸子闪烁两下,微点头算是同意。 咬了咬唇终于下定决定问,“你的第一次,是给了那个讨人厌的小鬼吗?” 遥远的记忆慢慢浮现在了脑海,医生微皱眉头有些不解。 “为什么问?”清冽的嗓音没有因为二少的问题而起伏,但在二少眼中医生的反常已经回答了问题。没有是也没说不是,这不是医生的风格。 “好吧,大家都是男人我能理解有时候会冲动会有需要,但那时他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竟然吃下去了?”二少拉高嗓门不思议问。 “迫不得已而已。”合上病例,轻轻揽过二少肩头,“不要再问这些,我不会再回答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但没想到医生拒绝的是那么决然。到底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让他迫不得已吃了格雷斯,难道还会有人拿着枪逼人做吗? 等等……快速活跃的思维马上喊停,照天才这种不合群的性格很容易找人讨厌,不排除会有某个激进的人用特别手段报复也说不定。 好像抓到突破口了。二少暗暗点头,这件事情有皇室出面,如果当事人不开口,恐怕事情的真想将会被永远掩埋,而他也只能在外围胡乱猜测。 “你的……手帕。”二少迟疑了下把其他问题全都咽下肚子,掏出洗干净的帕子塞入医生口袋,“不准弄丢。”说完转身开门,医生看着帕子叫角落上印着名字,不觉心头一暖,道,“晚上我要和导师一起会诊,别等我回家了,记得给旺财喂鱼。”也别忘了喂自己。 为了隐瞒身份,所以二少的爱车全部只能堆在车库积灰,反正每天都能和沈闻奕上下班,也不需要担心交通的问题。但是今天他却要和某人做会诊,于是二少只能选择捷运。 旺财喜欢吃鲜鱼,出了捷运在离社区不远的超级市场买了现杀活鱼后便领着袋子往回走,刚走到社区门口便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 节俭的某人衣柜中翻来覆去就只有几件衣服,刚入春,三件同款式的夹克衫轮流穿,所以当二少看见那件黑色夹克的时候不禁喜出望外,忙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今天晚上不是要会诊吗?”二少自然而然把袋子递给了医生。 “会诊取消了。”两人并肩,二少偷笑一阵觉得奇怪,总觉得少了什么,蓦地想起他是在社区门口碰到沈闻奕的,这才恍然大悟自然问,“你的车呢?怎么没开回来?” “在医院。”医生深不见的黑眸顿了顿,随即勾起唇角温柔一笑,“想你。” 整张脸顿时涨红的季修瞪了眼突然表白的医生,把鞋子甩出去后飞逃进厨房,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做顿大餐给沈闻奕开开眼界。紧随而至的医生从身后握住二少腰/身,呼吸不断洒在他脖子上顿时皮/肤麻/痒。 “别做饭,我想吃你。”精光一闪,医生站在背后勾着二少下巴猛/烈吻/了上去! “唔!” 薄/唇沿着耳/际慢慢滑下,一路啃/咬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印上属于他的记号。 炙/热的呼/吸几乎将二少融化,牛排落地时,双手已经忍不住攀上了医生肩头,努力攀着支撑微颤的双/腿。 “我想要,把你给我,把所有都给我。” 眼底燃起的熊熊烈火那是二少从未见过的,情不自禁点头,任由医生扫光流理台上所有食材让他坐在上面,手指沿着裤/形描绘着弧度,慢慢膨/胀的物体顶着医生掌心,隔着裤子摩/擦着热/物的圆圈。 “已经大了……”身体的诚实反应让二少红着脸微羞怯,整个人坐在流理台上双/腿被弯曲只能用脚跟顶着台面,后背靠着橱柜才能平衡身体。 “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迫不及待弹跳出来的巨头想要更多,但粗糙的手指却不去碰触而是直接转向下方,指尖为用意,挑开了紧/闭的入/口。 “啊……” “放松。” “慢、慢点……” 试图放松的二少来不及调整,医生很用力顶/入的指头放他闷哼一声,身体本能想要排除异物收/缩了起来! “不要……”推了推医生犹如钢铁般的肩膀,可是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沈闻奕让季修有些害怕,浑身充满了侵略气息的医生和平日的冷漠形成强烈对比,凶/猛的推/入毫不顾忌二少感受,硬是再加入一指猛搅/弄着让二少一阵不适。 “痛……” “会很舒服的。” 顺手拿起手边的胡萝卜就势捅/了进去,被猛地撑/大的入/口颤/抖跳动着想要把胡萝卜挤出去,可是又冷又硬的胡萝卜在医生强力的推动下眨眼已经整/根/没/了进去! “痛!” “乖,很快就会舒服的!” “唔……” 咬着牙忍,被折腾手脚发软的二少无力趴在沙发,即使第一次医生在愤怒时的占/有也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痛的二少。可是今天,毫不怜香惜玉的医生判若两人,只是满足着自身无止境的欲/望却毫不顾忌二少的感觉,被玩/弄的身/体隐隐作痛。 望着正在看足球的医生,二少心中突然产生一种很奇怪的念头,这个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沈闻奕吗? “今天不看樱桃子吗?”二少奇怪问。 可是不管总哪个角度看,这个人就是沈闻奕。 “你想看吗?”医生竟然反问,正巧手机响起,默默看了短信后医生亲了口二少脸颊哄着他先休息会后这才关上房门。 之后,就像昨天一样,在小黑猫咪的注视下,医生轻轻关上了玄关门。 醒来后空气中隐约漂浮着香味,心中甜蜜的二少已经忘了刚才医生的粗/暴对待,可是当他看到沈闻奕正在处理那根胡萝卜时,整张脸红的就像煮熟的虾子。 而一脸平静的医生奇怪的看了眼二少,当目光触及到他脖子上的斑斑红/印时,突然眸色一深。 意识到医生的目光,二少用手挡了挡有些不自在了起来,岔开话题问,“今天会诊取消的话那是不是明天会晚回来?” “会诊取消?”医生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他刚和格雷斯做飞诊回来,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赶回家,却见二少沉沉睡去厨房又乱成一堆,翻了下锅子根本没有开过火的痕迹,于是便自然挽起袖子处理起了食材。 “你的车子抛锚了明天就开我的车子怎么样?”二少继续问,翻了下正翻滚的汤水,原来是罗宋汤。 习惯了医生的沉默,二少自言自语说道,“其实你的车子已经很破了嘛,等我们发了工资攒几个月就一起去买一辆怎么样?” 二少咦了声这才想起他连工资多少都没问,老哥他……会发工资给他吗? 在二少正琢磨着工资的事情时,医生却冷冷站起身来,把胡萝卜直接丢入垃圾桶道,“车子晚上我会修好的。” 说完冷不丁解下围裙甩上门,难道他……生气了?为了他想买新车的事情? 与此同时,狠狠砸了下墙壁的医生丝毫没感觉到磨破皮的疼痛,“该死!该死!”狠砸数数下才发泄了心中怒火的医生走下停车场,而他的蓝色小车正静静停在了位置上。 作者有话要说:虐啊虐,小白是亲妈啊…… 49   医生的车子飞快穿梭在车流之间,连闯几个红绿灯后才停在了某个大石墙下。 用大原石垒砌而成的围墙足足有两米多高,配上高压电网,足以把三脚猫的小偷拒之门外。 猛吸了几口烟后医生才下车,望着蜿蜒无尽静静横卧着梧桐树之间的这条用青石小砖铺成的路。 刚开春,梧桐还没长出新叶,偶尔冒出几个小芽被吞噬在了夜色下。经过漫长冬季,零星几片还未被北风打落的枯黄树叶吊在枝头。 梧桐树的两边各是高墙,这条被夹在中间路显得有些昏暗萧条。 在巨大铁门出踩灭烟头,青灰色的烟沿着随着冷风吹散,院内忽明忽暗,只有最右侧的那栋建筑物的最顶楼还亮着灯火。 惠新生物实验室的巨大牌子被吊在门口,通过电话后一个白色身影迎风走了过来,大框架眼睛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蓬乱的头发毫不打理,莫年一脸兴奋咬着烟望着门口冷漠的医生。 莫年就职于惠新生物公司,同期同窗,后又在美国碰到之后一直保持着联系。毕业后进入公司专门研究生物工程,偶尔还需要医生利用他在学校的影响力帮他牵线搭桥,毕竟一个大型生物工程的前期需要大量实验,而学校可以提供人力还有现成的设备。 昨天晚上沈闻奕戴着手套,把从车子中能够提取到的所有毛发皮屑样本全都在今天上午送到了莫年的实验室。看在老朋友的份上莫年这才花了一整天泡在实验室把几十根头发只要能提取到DNA的皮屑全都检测了个边。 “小子,我还以为你偷偷干坏事不小心留种了呢。”莫年咬着烟头冲医生说道,烟头在他口随着说话上一上一下。 “结果。”可惜医生没打屁的心情,直接问莫年要结果。 “别忘了你这次欠我人情。”两人对着铁门攀谈,莫年毫不顾忌讨要人情。 “结果!” “别急别急!”某人拍掉掉在胸口的烟灰,邋里邋遢的摸了把头发才说,“你带来的所有毛发皮屑样本只有两组DNA,正好符合你带来的样本。” “没有第三个?”医生双眼微眯,显然对这个答案微微吃惊。 他的车子除了季修之外没有载过其他人,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季修的头发皮屑会掉落在他车子。但是,昨天车子的确失窃过,而之后竟然出现在了停车库,当夜医生就提取了车中所有头发皮屑,可是结果却让他震惊,因为结果显示根本没有第三个人进入他的车子! 如果从检测结果往前推测的话,只剩下一个可行的解释,那就是季修在撒谎。 是季二少把车子开了回去但又谎称是他开回来的,但事实是他根本没有动过车子,钥匙也在酒吧丢失了。昨夜原本格雷斯打翻啤酒后他就建议将他送回酒店,格雷斯欣然答应,却到了车库发现车钥匙不见了,于是在格雷斯的建议下先让医生坐的士送他回酒店,然后明天打电话叫保险公司处理。 原本想和格雷斯分手后让一直跟踪他的二少顺路将他捎回,但后来擦发现那辆红色法拉利早已经没了踪影。于是坐了捷运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才到家后却发现车子已经自己跑回了家。 如果真的是季修在撒谎,那他是从哪里来的车钥匙? 他会出门也是临时因为格雷斯的紧急电话,二少根本没有时间计划一切,就算临时起义,也不必要大费周章撒这种很快就会被揭穿的谎言。 思来想去,家中某个宠物应该没有撒谎,那么一切变得无法合理解释。而今天同样也是,他明明出了飞诊,车子也是他亲自从机场开回去,而季修却以为他的车子抛锚停在医院,而更让他觉得恐惧的是,“他”今天好像又出现在了家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细节被他漏掉了? 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必定会留下轨迹,即使再不起眼,他也一定可以抓住! 任由凉风灌入车体,吹乱了头发也吹冷了医生的心。 慢慢冷静下来的他握着门把深吸了口气才打开了门,正好迎上正趴在餐桌旁眼巴巴的望着门口的二少。 罗宋汤已经冷透,被煎的有些黑乎乎的牛排静静躺在餐盘中,旁边还挤上了一大坨沙拉酱代替土豆泥。 “车子……修好了吗?”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二少小心问,他还以为因为他建议买车的事情惹医生不快,所以小心翼翼不提买车。 “修好了。” 医生脱下外套挂在衣架,垂在眼前的头发被撩到一边冷冽中带着一丝狂野,二少仿佛看到了那个嘿/咻时热/情如火的医生。 餐具干干净净没有动过,医生有些心疼的揉了揉二少脖子,这才坐下竟把煎的像石头的牛排吃了个一干二净。但他抹着嘴巴时,二少一脸凶神恶煞还在奋力切牛排。 明明只是放在油里面煎了一分钟都不到,为什么会硬成这样?!二少悲催的嚼着没有任何滋味的牛排,心想医生的牙口这也太好了,他只吃了两会牙齿就嚼的隐隐作痛了啊。 “别吃了。” 医生把牛排接过切成小块后竟然全倒进了旺财的饭碗中,搂着二少腰/身让他紧紧贴着自己双/腿,手指沿着曲/线徘徊在了细/缝中,冰冷的眼底让二少有些不解。 “不要,刚才很痛……”二少挣扎了两下,隐隐作痛的后面被胡萝卜撑大时受伤了,可沈闻奕的指尖却摸索着好像准备再来一发的样子。 “我帮你清理。” 沉了沉眸子,指尖的粘/腻那是欢爱后的遗留物,“他”竟然肆无忌惮出现在他周围,开他的车玩他的人,吃完竟然连屁/股都不擦!如果正巧车子里面没有掉落他的头发的话,那么二少满满一屁/股的精/液足以让他验出DNA! 二少不解的看着带起手套的医生,带着冰凉橡胶手套的两指轻缓插/入,微微撑开防止入口闭合,指缝间形成了一条狭小的通道,粘/腻的液体沿着手指慢慢流了出来。 深红色的入口有些发/肿,褶/皱间还有撕裂的痕迹,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不久前他的人被粗/暴对待过! “痛吗?”医生冷冽的声音多了丝温度,将精/液取好样本后有些不舍按/摩着入口,平躺着的二少微微弓起背,从岔/开的双/腿间看见医生正注视着他的私/密,和刚才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相比,不轻易表露心迹的医生好像终于恢复正常。 “有点……。”想合拢却被按住了膝盖。 “等下,上点药膏。” 上了药又吃了抗生素,二少想起了那次被麦克横摆一杠后医生也是这样小心翼翼,望着医生紧绷的侧脸好像比之前更加严肃。 是工作上的事还是他的事?还是他依旧在乎买车的事情?其实他已经让了很多步,就是生怕医生不高兴所以才会建议把两人的收入加在一起买,这样又不会伤到医生自尊,又可以有新的代步工具,那辆车,真的太破了。 “那辆车,对你很吗?”埋在医生腰间的二少闷声问。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那不换就是了嘛。 “我已经修好了,不要担心。”手掌轻拍着二少后背,慢慢放松下来的某人竟然在医生怀中沉沉睡去。 “到底是谁?”望着二少熟睡的脸,医生的神情更加阴桀。 莫年没想到冷淡的沈闻奕今晚会那么想他,一年也碰不上几次的人今天晚上竟然自动献/身了两次。 只是医生还是从铁门外递上刚才带的手套,淡淡说了两个字:我等。 手套上沾着“他”的精/液,提取DNA应该没有问题。 DNA正常检测只需要半个小时,当莫年再度出现在门口时,莫兄边抱怨着边把检测报告从铁门缝中递给等在寒风中的医生。 上下两组数据一对比,一模一样的线条起伏让医生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不思议的表情,看得莫年津津有味,他偷笑着好心提醒说道,“样本被污染了,而且是被你自己的精/液哈哈。” 捏着报告的手不自觉攥进,纸片在医生手中瞬间扭曲,阴狠的表情让莫年吓了一跳,连忙敛住偷笑的嘴严肃问,“你确定没有污染?” “不可能污染。”是他亲自取样,怎么可能会污染?!而且他今晚出飞诊根本不可能和季二少鬼混!要么他记忆错乱行为失常甚至还得了严重妄想症!如果不是这样,除非……他会分/身! 作者有话要说:30已经删光了还锁着,忧桑中哎 50 匪夷所思的检测结果让医生顿时诧异,如果第一次在车子中没有检测出别人的毛发,那第二次呢?这一次是他亲手从二少菊/花中取出来精/液又该怎么解释? 他的精/液和他的人分别出现在了两个地方,这种类似灵异的镜头有些惊悚,排除了所有不成立的推理,剩下再荒谬再不可思议的可能也必须将它合理化。 再点了根烟,车窗下已经一地烟嘴,医生慢慢整理者脑海中混乱的思路。{阅读就在,} 首先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患上妄想症兼失忆症,他昨天晚上的确出了飞诊,和格雷斯。这就可以肯定他不在本市的这段时间,有某个人代替了他,他姑且将这个冒牌货用这个“它”来代替。 “它”在他不在本市的时候,出现在了二少面前,并且和他做/爱,而他的宠物竟然没有发觉这个“它”不是他。 那么“它”是用什么力量让二少相信“它”就是他呢? 而“它”的两次出现并且巧合,都恰恰在他不在的时候出现,而两次二少都把“它”误认为了他。 难道……“它”和他有一样的面孔,以致朝夕相处的季二少尽然没有发现这个冒牌货。 能拥有一样面孔很简单,现代医学那么发达,整容不是难事,而取代他必须“它”有着和他一样的体格,同样的声线,要不然脸孔整的再像也不可能会误人为他。 但是精/液呢?毛发呢?不见得“它”DNA都整的和他一样吧?但是他的精/液确确实实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它”,拥有和他一样的体格身材,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还有相同DNA。 “它”就是原原本本的他,一模一样的他,从内到外完全一样! 想到这里,沈闻奕不禁打了个寒颤,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相同的他吗?而“它”出现目的是什么?“它”企图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目前来看他的宠物并没有发现,而“它”除了占二少便宜外,好像并没有对他不利。 不管怎么样,必须确定是不是真的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他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暗暗下定决心,掏了掏烟却发现烟盒已经空空如也,不再伤神的医生踩下油门。 拥眠是平淡的幸福,属于沈闻奕的幸福就是那么简单。抱着季二少迷糊的身体让他枕在自己臂弯,二少砸了砸嘴往温暖地方钻,丝毫没有察觉医生纠结的心情。 “它”正在慢慢取代他的生活,望着被“它”占有过的二少,医生突然恐慌了起来。 清晨,冷冽的空气划过皮/肤,毛孔都/收缩了起来,不自觉往医生怀中钻了钻的二少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医生黑眸。 “我爱你。”医生轻吻了二少额头,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二少有些懵了,犯二神经让他脱口而出,“你没有去发电报?” 说完二少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难得早上起来看见沈闻奕躺在床上而且还在他身边,而不是坐在马桶上拉大便啊!这时候不应该表现的感动万分最好来个主动献/身吗? 把自己骂醒后主动嘟着嘴凑到医生跟前,可惜医生凑近闻了闻,却淡淡说了个臭字。 猛张开眼的二少刚想开口骂街,医生霸道的/舌/已经趁势而入,肆无忌惮把二少逼到角落,然后狠狠吸/允! 如果有一天他被“它”取代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将消失?绝对不允许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为了眼前二少他也必须咬紧牙关找到真相! 新一天开始却没有让医生感到轻松,他恨不得把二少装进口袋时刻带在身边,只要稍不注意生怕“它”悄然接近,这种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心境让医生变得更加难以接近。 格雷斯只开半天门诊,到了下午就开始到处闲晃,闷得发慌的他只想找沈闻奕打发时间,可是排号的病人还有几十号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沈闻奕坐诊,趁病人去B超的空隙,格雷斯见缝插针坐在了医生面前。 “你先出去喝杯咖啡吧。” 新来的教授一声令下,助手马上灰溜溜把诊室留给了师生两。 “教授,我还有很多病人。”医生捏了捏疲惫的鼻梁说,几天没有高质量的睡眠让他偶尔露出疲态。 “很累吗?”格雷斯笑嘻嘻靠近,眼神瞄着医生坐在椅子上的部位隐晦说,“要不要我帮你提提神?就像以前我们常做的那样?”说着手已经伸向着被遮在白大褂下的某个部位。 医生冷着脸适时在格雷斯碰到他时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冷冷拒绝道,“别这样。”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样?”天才青年不死心,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挣脱不了医生,只能放软态度用他那双天真清澈的眼眼巴巴的望着医生。 医生顿时松了手,格雷斯的手顺势覆盖在了医生微微隆/起的部位,“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吗?”说话间拉链被慢慢拉/下。 “是我教会你怎么取/悦男人,我让你知道男人的弱点,是我让你掌控了男人,是我让你有了今天。”格雷斯每个字都在提醒医生曾经荒唐的岁月。 “别说了!” 在那个西方人的世界,一个阴暗的东方人是多么不合群。十七岁的格雷斯第一眼就对这个东方人产生了好奇,他想尽办法接近却总是被沈闻奕冷冷拒绝,直到他在寄宿家庭的门前冷的晕倒后,两人的关系才算有了进展。 要了解一个男人,最快的方法就是从性/开始。作为男性/生/殖的新秀教授,格雷斯了解男人的弱点,在那个夜晚,他成功了。 从此,他总是借用医学探讨的名义和医生研究“性”,他们互相摸/索挑/逗然后疯狂做/爱。 想起那段时光的医生不自觉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眼神漂浮了两下竟然别开了。 沈闻奕为数不多的罪恶感让他不敢直视格雷斯,因为他的放/纵才会导致了后面的悲剧,他的心虚不安全都被掩盖在了冰冷的表情下,手抓住了正在摸着他的小头的手,刚想甩开,二少竟然拿着一杯罐装咖啡悄悄推开了门。 三人同时愣住了,二少的视线紧紧盯着两个暧/昧部位,从二少角度望去,格雷斯的手握住沈闻奕的棒/子而沈闻奕的手却覆盖在了天才青年的手上,就好像医生饥/渴的拉着天才青年的手去碰触他似的! “混蛋!”二少直接把从咖啡机中买来的咖啡泼向两人,瞬间沈闻奕的白大褂上一片灰黑色污渍格外刺眼,没等房中人开口已经转身重重摔上了门。 格雷斯曾经对他挑衅的话语再度回到他的脑海,去他妈的第一个男人! 不争气的吸着鼻子,心中顿时酸楚。 “都脏了,不用去解释吗?”格雷斯挑起白褂子上的阴霾摇了摇头。他百分之一百确信沈闻奕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因为他们有共同秘密,这个秘密让沈闻奕对他抱着愧疚。 黑眸不见任何情绪,眼底一滩冰水让人畏惧,眸光流转在门板上,默默拿开了格雷斯正帮他脱大褂的手。 站起身来马上拉上拉链的动作让格雷斯沉下了眸子,他看着医生整理好自己后将弄脏的白大褂丢入了垃圾桶,简单的奶黄色衬衫把沈闻奕的身材突显的更加挺/拔。 “你说过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的。”医生冷声说。 格雷斯愣了下随即赖皮笑道,“我反悔了。” 冷冽的眸子冷冷注视着钻石大亨,当医生的两条眉毛微微蹙在一起时,格雷斯心中得意了起来,那是无法拒绝的信号,他最大的筹码。只要他有耐心,他绝对可以再次赢得医生,让那个蠢货去见鬼去吧! “后天有个医学研讨会,我推荐你参加了。”格雷斯在沈闻奕耳边轻喃,“别让我失望,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两人的关系因为二少的惊鸿一瞥降到了冰点,就算一起下班回去也一字未提,只是冷冷看着外面。医生默默烧了一桌好菜,二少却只是爬了几口饭后丢下筷子,窝在沙发看着樱桃子,顺便把旺财捞到腿上使劲蹂/躏了一番。 医生望着一桌菜苦笑着收拾掉后边擦着手走了进来时,二少立马把樱桃子换成了实况篮球,哼唧两声起身却被医生捞进了怀中,饱受蹂/躏的旺财终于脱离魔掌摸进了自己的小房子。 畜生也能看脸色,原本总喜欢蹭在脚边的小黑猫今天也格外安静,遭受二少第一轮轰炸的它直接埋头在了垫子下。 “放开!”二少狠狠打在横在他腰间的手,顿时一声手背上出现了红印子,丝毫不叫疼的他脸眉头没皱一下。他曾经发过誓,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他和格雷斯的某层关系,所以不是他不想解释,而他是不能解释。 上次他已经明确向季修表过态,关于天才青年的话题,他绝度不会再说一个字。 “别走。”医生将头埋在二少后/颈,深深吸了口薄荷香波的味道。 “你不是喜欢你的老师吗?那你回来干什么?去找他呀?”二少拉高嗓门,“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你们志同道合金童玉男天生一对才子佳人可以了吧?!” 二少不争气的抹了把有些湿润的双眼,前不久还装出一副对他死心塌地的样子结果呢?一看到旧情人就马上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还饥/渴到了竟然还想在诊室来一炮? 让二少气愤的不是医生的出/轨,而是他根本就没顾忌过他的感受! “我爱你。”医生牢牢扣紧十指不让二少挣脱,“我爱你,我爱你。” “你爱我?”二少冷哼,“你早上还说过你爱我难道忘了吗?他摸你的时候你有记得你爱我吗?怎么?现在寂寞难/耐准备拿我当垫背先消消火吗?真是抱歉了啊,刚才打扰你们办正事,我应该识相点默默退出那你现在也不会欲/火冲天了!” “我只爱你。”医生略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凄凉,他越是不解释二少就越是反感,在他心目中两人地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让二少顿觉绝望,捂着耳朵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般的季修大吼,“别再说了,你不想再听你虚伪的谎言!” 沈闻奕猛的愣了一下,默默放开了紧扣的十指。 整颗心凉透的二少凄凉一笑,摔上了房门。 为什么不相信他?医生站在原地望着门板许久许久,直到旺财蹭着脚踝他才回过神来,猫咪好像在安慰他似的让他抱起,一夜在沙发上拥猫而眠的医生却没有闭上眼睛,出神似的盯着前方茶几。 两人冷战了一天,原本还会打诨偷溜到沈闻奕办公室休息的二少硬是忍住没去找医生,就算回到家后也是冷处理,发展到最后干脆各自回家。{阅读就在,} 第三天二少故意先走没等医生,坐了捷运又去宠物商店给旺财买了猫砂猫粮等宠物用品,以为回家到会看到医生的他望着空荡荡房子放下了手中袋中。再看看表,都已经快八点,这时候肯定已经到家的某人却没了踪影。 难道他就不能解释一下吗?就算敷衍骗他,他也会觉得至少医生还在乎他的感受编排谎言,而不是像现在夜不归宿直接将他打入冷宫啊! 正当二少对两人的未来顿觉无望时,背后的开门声惊醒了深陷绝望的他。 门被轻轻推开,医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你……回来了?”苦涩的喉头让二少一紧。 “我带你去个地方。” 医生微勾唇角若无其事拦住了二少肩头,让季修受宠若惊。 冷战的结束必须有一个人先妥协。二少有些不解的看着医生翻着衣服,找出一套正式礼服后递给二少,“换上。” “去哪里?”二少奇怪,但医生只是搂着他印上一个猛烈的激/吻后笑而不语。 怎么回事?二少隐隐觉得不对头,可是除了医生脸上隐约的笑容外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医生和笑容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他在兴/奋吗?甩了甩头,换上礼服准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让医生那么兴/奋! 51、最新 51、最新更新 小电终于领回来啦开心,竟然说主板有问题,换个电脑也没多少钱修一下竟然要收将近一千,果然拒绝了~现在商家都好黑心,桑心~ 医生开着二少的法拉利朝市中心而去,从来不会主动开好车的医生一脸惬意,一手撑在车窗上单手控制方向盘,微风从顶部天窗灌入扬起发尾,但毫不在意的医生只是随手撸了把垂在额上的刘海。 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二少困惑的从楼下仰望着直插云霄的高楼,酒店墙壁被照灯打成了通体金色,夜色中这栋闪闪发亮的物体仿佛是城市的地标。 出入名流的二少一点都不陌生,甚至连泊车服务员都是熟脸,给了小费后服务员热情的开走了法拉利。 “这是请帖,你先进去,我随后就到。”刚进门,医生就递过一张印刷考究镶着金边的白色请帖,随即亲了口神秘道,“我会给你个惊喜,宝贝。” 惊喜?二少将信将疑按着请帖上面的地址上了顶层,原本还奇怪医生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的二少拿到请帖后随即明白,原来是亚洲医学研讨会之后的酒会,招待的都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权威人物。 沈闻奕虽是医疗界的后起之辈,但也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他能拿到这样的请帖二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生怕等会医生找不到自己的他站在门口,不时扫过来回走动的人。 所有人都穿着整齐,在场的人九成九都是医生,平日只穿白大褂的医生们换上西装礼服之后犹如优雅的绅士,普遍年纪在四十岁以上的他们都透露着一种属于医生的儒雅,更有些早已经头发花白,却一脸精神的老医生。这些医生都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在这里,没有种族肤色之分,只有医疗技术之别。 不管黄种白种还是黑种全都操一口流利英语互相交流,丝毫没有语言障碍。 不远处季浪出现在了视线,心虚的季修连忙转过身。这种场合大哥会出席一点都不意外,就怕老爹也在,如果看到他和沈闻奕出双入对会不会气的吹胡子瞪眼? 正当二少有些没底,却迎面黑田正朝着走来,张口就叫,“季小美人~” “嘘!”连忙让他住嘴,连连问道,“黑学长黑姐夫,我老爹今天来了吗?” “你家老头子让季大美人出席哟,不过我看到你家那位啦,”说着黑田斜了斜手中的杯子示意方向,二少正奇怪,他家的那位还没进来,如果他没看走眼的话。 半信半疑朝着黑田指的方向扫去,仅是个背影就让二少一眼就认出了医生!挺拔欣长的身材被包裹在了黑色西装中,被精心打理的头发全都往后梳着正好看见了医生饱满的后脑。 微吃惊的二少刚想走上,却见一旁竟然站着他的天才导师,格雷斯一脸笑意正好像正在为沈闻奕引荐。 出生贵族的格雷斯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气息,就是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也能感受到他优雅的谈吐。这是聚生俱来的气质,是二少后天模仿所不能比拟的。 格雷斯一举一动之间仿佛充满了贵族魅力,与医生的纯凉气质形成了强烈对比。医生微侧头,嘴角竟然勾着笑朝格雷斯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礼貌的和对方握手。 在二少的视线中,始终跟在沈闻奕身侧的格雷斯仿佛是医生的小蜜一般,那些权威巨亨在他的引荐下一一和医生握手,看的黑田也心生嫉妒了起来,在一旁凉飕飕说,“哎,沈学弟的命真好啊,有个那么体贴的导师。” 印度人的眼角中,二少原本略带笑意的脸渐渐沉了下去,生怕某人当场炸毛的他连忙从路过的服务生托盘中拿下两杯香槟,一杯赶忙硬塞进已经指节僵硬的某人手中,自导自演碰了下杯子忙安慰,“吃醋啦?你家那位的成就早晚会超过你大哥的,而他的导师只是让他提前锋芒毕露而已。” 岂料他的安慰让二少的心更冷,因为印度人不知道他刚才和医生来时医生还神秘说要给他惊喜,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惊喜啊!是想让他认清楚他的位置吗?格雷斯能让他大放异彩,而他呢?他只不过是个警察,充其量有个还算受人尊敬的老爹,可是他老爹再厉害也比过人皇亲国戚,更加还要仰仗格雷斯的鼻息! 黑田再接再厉道,“你现在手上的疙瘩是块香馍馍啦,别吃醋啦,只不过是被某人借去了一会,回到家还不是你的?笑一笑嘛,你男人有了格雷斯的鼎力支持在不久将来必定会成为医疗界最璀璨的巨星。” 神话级人物的格雷斯亲自引荐,他的将来必定不可限量!二少冷哼,原来这就是他的选择,他口中的惊喜!他真是用心良苦啊!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是不想撕破脸皮又想和他继续下去,名利双收的同时让他忍气吞声吗? 他是在做梦吧!以为他会这样任由他放纵下去?还是他对自己那么有信心以为他离开了他就要死要活? 冷着脸的二少拿着香槟直接走上去,沈闻奕看到二少的同时脸上的惊讶和二少的冷然形成了强烈对比,还没等医生开口,季修已经把整杯香槟往医生脸上泼了去,然后冷冷道,“你的惊喜,我心领了。” 医生被泼的措不及防,略带果香的酒从涂满定型水的头发上溢到饱满的额头,众人都惊讶的望着二少粗鲁的举动,只有格雷斯的脸上一闪一丝得意。 “卑鄙,无耻!”骂完直接转身,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直接挺直了背离开会场。在门无声关上的一刹那,二少停下脚步,希望着医生从冲出来对他解释,可是等了足足一分钟门始终没开,低低自嘲笑了声后,二少决然朝电梯走去。 而在会场,医生还没来得及消化二少出现带来的惊讶已经被泼了满脸酒,原本想追出去的脚步被格雷斯拉住了手腕。回头,只见格雷斯对他悄悄摇了摇头,看了眼会场那么多的权威巨亨,坚决不放手说,“你想解释可以等这里结束后,但是现在绝对不能走。” 医界传奇笑着连忙打圆场,“抱歉抱歉,他好像认错人了。”说着递上手帕,压低声道,“现在跟我走。” 两人一进到贵宾休息室,医生来不及擦脸上的酒渍就急忙往后门冲,格雷斯硬拉着医生手腕故作体贴问,“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解释?” “我会解释的。”说完头也不回追了上去。 格雷斯望着医生焦急的背影,脸上勾起了一抹诡异得意的笑容。休息室正门打开,刚从后门出去的医生竟然出现在了正门,一样的礼服一样的装扮,只是脸上多了丝笑容。 “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格雷斯好像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似的,头也不回直接问。 “影帝级别。”医生呵呵笑了两声坐在了沙发。 “当然,”格雷斯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得意暗想,他既保全了沈闻奕在那么多巨腕权威的名声,有成全了去追心肝的冲动,他表现的够完美了吧? 想着格雷斯打开门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医生道,“请吧,沈医生。” 光鲜亮丽的两人重新回到大厅,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沈闻奕冲下楼去没有看到二少的影子,当他正焦急在门口等的士时,季浪怒气冲冲把车钥匙甩了过去,呵斥道,“如果我弟弟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保证。”一项性情冷淡的医生感激的望了眼季浪后让泊车服务员把他的车开了过来,银色保时捷犹如子弹冲了出去,一路狂飙来不及锁上车门就大步奔向电梯,电梯卡在顶楼来不及等的某人直接从安全出口的楼梯一路奔到了七楼,气喘吁吁的来不及把气喘匀连忙掏出钥匙开门而入,可是一片黑暗的室内没有任何光线,除了从窗口射进来的月光外,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 “十三!”医生大叫,只听猫咪喵呜了声跳下垫子朝他走来,好奇的望着医生却不敢靠近。 吊灯一下子把整个室内照亮,清冽的空气漂浮着医生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没有的到回应的医生三步并成两步直冲卧房,把每个房间都看了遍也没有二少踪影。 气喘吁吁的医生站在客厅中央,环顾着四周看着没有二少的家,难道他们在路上错过了?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的医生懊恼的抓着打理好的头发,该死,为什么他没有当场追上去! 想着二少最后决然的眼神,他不自觉恐慌了起来。 不会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仿佛自我安慰,从半夜到凌晨,眼看着天已经蒙蒙亮,可是依旧玄关处没任何动静。 该死!他竟然一夜未归! 而二少的消失只是个开始,当第二天第三天同样如此没任何消息时,连着三天没有闭过眼的医生满眼血红死,冷漠的脸上掩不住疲惫神情,以为只是因为气他而散散心的想法慢慢站不住脚,没有任何消息仿佛消失了般。 拖着疲惫脚步走进玄关时,医生手上的手提包掉在了地方,这个世界仿佛没有了他的位置,他好像被彻底遗忘一样被丢弃在角落。沈闻奕摇了摇头,莫名的恐慌占据心头,没有了二少,仿佛没有了生活轨迹…… 52 52、最新更新 这种空虚的感觉特别强烈,习惯是对于自身最大的嘲讽,医生望着冰冷的家具有些失望。 一连三天都没有消息宠物让医生心头产生了狠狠教训的念头,曾经答应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传简讯让他安心的信誓旦旦显得有些苍白,不管发发了多少个“在哪里”的简讯都石沉大海,二少的手机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都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不祥之感让医生尤其恐慌,特还还有一个未知的“它”。 他觉得那个“它”总是徘徊在他周围,等待趁虚而入,就像伺机准备取代他一样。 “它”的肆无忌惮毫不掩饰,不怕他发现,更不怕他揭穿。他就是“它”,“它”即是他,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沈闻奕仰着头望着苍白的天花板,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随即他被这个划过脑海的念头吓了一跳,随即冲了出去。二少曾经不经意的问过他,他会不会不是被丢弃的想法再度回到医生脑海,这个曾被他嗤之以鼻的问题现在深深扎根在了脑中,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要追根究底的念头从来没有那么强烈! 自从大学之后他再也没有想查清身世的念头,此刻却那么强烈。医生有预感,如果他能弄清楚他从哪里来,那么就能找到仿佛幽灵般的“它”。 罗妈妈所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他,只是突然某一天在已经拆掉的村口看见了坐在路边的他,不会说话,不会摇头,只是呆呆的看着。报了警之后也没有任何消息,他的父母好像根本没有因为他的失踪而担心过,所以他才会被当做弃孩送到了孤儿院,年纪大概在三岁左右。 这样推测大概在三十年前左右,图书馆的报纸一般会保留近十年,沈闻奕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到了图书馆,可是却被告知三十年前的报纸早就已经被销毁,但是有些报社可能会保留下他需要的报纸,前提是这个报社最起码已经有三十年的历史,而且报社有保留报纸的习惯。 当季二少睁开眼睛时顿觉头痛欲裂,记忆停留在了愤怒离场,而之后呢?拍了拍有些呆滞的脑袋,二少摇摇晃晃坐了起来,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地方,原来他回家了啊……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努力回想,可是就是想不起之后的事情,沈闻奕决绝的态度让他伤心,直接当众甩了他后冲出会场等电梯,可是电梯来了吗?之后呢?记忆出现断层,当医生那张脸推门而入时,二少还专心在回想之后的事情。 猛抬头,正对上医生,立马从床上跳起来的二少恨不得一脚把某人踹出视线,大怒吼道:“你来干什么?给我滚!” “不听话的宠物是要受到教训的。”医生拎着黑色皮箱冷笑着走进,眼中狂佞之色让二少不禁害怕,如此陌生的医生仿佛变了个人。 机警二少后退两步却发现已经到了尽头,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不禁让他暗叫糟糕。 医生慢悠悠的打开黑色皮箱,仅扫了一眼二少一颗心彻底凉了,里面全都是某些色/情用品和捆/绑工具! “你!你变态!” 大骂了声大步一跨直接踩在床上,试图绕过医生夺门而出,可早已经看穿二少企图的医生直接从后面拉过二少头发,一个吃痛被活活按在了地上! 力气大的惊人的医生毫不怜惜,膝盖重重顶在二少肚子痛的某人猛咳数下才缓过神来,不敢相信医生竟然会打他的二少震惊无比,彻底心死的他还想着分手,可医生只是冷笑两声拿起皮带子道,“M/体质是要慢慢养成的,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亲爱的。” 舌/尖舔/过带子斜着眼低头看二少的医生显得格外吓人,如果他手中那的是刀,二少相信他一定会被他大卸八块。 撕下伪君子的面纱后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二少失望摇头,原来这就是他的真面目! “我会成全你和格雷斯李,为什么还要捉弄我?”二少愤怒不已,难道他退出还不够吗?如果因为他当中泼酒让他颜面尽失,那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用这种下三滥的卑鄙手段算什么?M/体质?二少可笑的想,该不会他是S/体质吧? “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放过你吗?我还没玩够呢?”医生低低笑着把皮/鞭比着二少脖子,“这根东西你越是挣扎就会缩的越紧,最后你会体验到窒息的快/感,如同上过天堂的美妙。” “我现在就让你上天堂!”二少出其不意双/腿往上狠狠/一顶,膝盖砸中医生后整个人顿时前倾,利用千钧一发的机会顺势将医生踢开,同时手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顶在医生肺部后朝门奔了过去,猛的想拉开房门,可是却发现竟然被锁上了! 怎么会这样?不容二少细想,他的房子他最了解,房门可以从里外锁上,如果是里面锁的话只要轻轻把转动锁门按钮就能打开,但是试了几下房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是从外面被锁上了!一瞬间格雷斯的脸闪过脑海,他竟然还把他带回家! “想逃?逃到哪里去啊?”被揍了一顿的医生表情格外恐怖,几乎扭曲的脸上一片狰狞,看的二少顿觉恶心。要不是和沈闻奕长得一模一样,他几乎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他熟悉的沈闻奕! 几次这个奇怪念头都曾划过脑海,可是每次的怀疑都被二少忽略,因为不管从什么角度看,他就是沈闻奕! 医生的性情大变被二少笃定认为是他露出真面目,平时只是他的伪装,而他竟然被骗了! 更加愤怒的季二少一边和医生周璇,一边脑中快速计算着如何逃出去。他的公寓位于七楼,如果直接从窗口跳下去生存的几率微乎其微除非RP爆棚估计也是半死不活,这样一算,他根本就是笼中鸟没地方可逃! 被逼到绝路的二少暗暗呼了口气,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把沈闻奕撂倒! 试了几下脚尖,刚才那几下活动不算激烈,只是他的腿脚功夫早已经被他荒废的差不多,想要硬碰硬貌似有点困难,只能出其不意。 暗暗看了眼床头柜,虽然他请了三个月假期配枪也已经上交火库,但独居的人难免会备些防身用具,例如他床头柜的瑞士刀。 估算了下距离,只有三四步的样子如果能趁那个变态分心之余就有足够时间让他拿到瑞士刀! 眼看着反常的医生嘴角噙着诡异笑容一步步靠近,再也不容二少细想只能孤注一掷,他猛抬头朝窗外惊奇大叫,“看!飞碟!” 急中生智下只能想出这种二百五骗小孩把戏,傻到极点盯着医生,当他看到医生真的往窗外瞥去时,心中大喜立马朝床头柜奔跑,当柜子被拉开露出空空如也的底部时,二少不由吃惊,可已为时已晚,顿觉腰部一阵发麻连带着手脚也不听使唤往前倒去摔在床沿上。 竟然用电/击/棒,卑鄙! 电流经过全身时脑中仿佛燃起了火花,一瞬间后所有感觉全部消失除了酸/麻之外。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连舌/头都发麻,好不容易把整句话讲完时,医生已经半蹲着身体与他平视,斜着嘴的笑容让二少看得一阵恶心,顿时在心中把自己骂了千百遍,怎么就瞎了他的狗眼看上了这个变态,他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此刻虽然顶着和医生一样的脸,可在二少眼中格外陌生可怕,就像完全是个陌生人。 而更可怕的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微麻的肌/肤已经没有感觉,医生修/长的手指慢慢划过他的手背,好似故意慢慢享/受二少吃瘪的表情。 “还想逃到哪里去?”低沉的嗓音略带着一丝兴/奋,双眼发光就像猫见了鱼那样兴/奋。 “我,退出……,你还想……怎么样?”苦涩之下二少黯然伤神,毕竟曾经心动过的心情历历在目,可现实却如此残酷,他还没来得及消化突如其来的甜蜜就已经被狠狠击碎。 “如果你还对我抱有……一点感情,大家就……好聚好散……”嘴巴麻利了很多说话也利索了起来,可是二少却不想多说,退出后的成全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 “只有我才能喊停,你没有资格!”说着沈闻奕的湿/滑的舌/头/舔/着二少冰冷的脸颊,顿时二少心中一阵恶心,而是身体却动不了只能任由医生妄为。 医生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俯视着瘫在床边的二少,从裤子掏出一本让二少格外熟悉的东西很不屑的丢在他脚边,他不用细看就知道这本曾经被他视为圣经的东西就是那本《宠物养成一百招》! “以为这种东西就能把人收的服服帖帖?你们太天真了。”不屑把书踢在二少身上,被赤/裸/裸的鄙视让二少不禁勃然大怒,可身体动弹不得只有从双眼中燃起的熊熊怒火。 柜子中竟然挂着白大褂,医生穿上后二少这才发现衣服的胸口有一片灰黑色肮脏痕迹,正是他那天下午一气之下泼咖啡的证据! 某人越是笑的阴森,二少越觉得背后发凉。 “我就喜欢你这个眼神呵呵。”蹲下直视,捏着下巴的手一点都不留情,眨眼二少脸上出现了手指印,对于根本无法反抗的人来说摆/弄二少就像玩个洋娃娃。 “你,滚!别……碰我!”医生的碰/触让二少顿觉恶心,但殊不知他的倔强只会让眼前这个变态的人更加兴/奋而已。 “我会教你怎么做个真正宠物的宝贝。”蜡烛点起,白蜡蜡油随着烛身慢慢溢了出来,可捏着蜡烛的医生却丝毫没感到痛楚! 几天没照顾的小黑猫开始造反,一看到沈闻奕就使劲狂叫蹭着他脚踝,医生顿了顿看着瘦了一圈的旺财蹲下摸/着柔/软的背/脊自言自语道,“肚子饿了吗?想吃饭吗?” 可是一连几天没开火,上次买的食材已经坏的差不多,想到如果等会二少饿着肚子回来没东西吃的场景,医生默默套上外套准备去超级市场。他的宠物肚子饿了之后一定会回来的,医生笃定。 电梯从底楼慢慢爬了上来,正当医生低头走入,手蓦地被拉住。 “教授?”沈闻奕猛抬头看见格雷斯,格雷斯上前一步走出电梯挡住了医生去路。 “你还好吗?这几天都有点神不守舍的,难道还没和季少和好?”格雷斯假惺惺明知故问,一流演技根本没有任何破绽,医生自然摇了摇头,望着电梯上的按钮指示灯心中划过一丝奇怪,电梯下行,空无一人,却只走出了格雷斯。 53 53、最新更新 二少努力不让自己内心的恐怖表现出来。 手成一字型被捆在床尾,脖子上绕着带子穿过床架,身体垂在地上后背微微腾空。 手腕和脖子上的带子都经过特殊处理,越挣扎就越紧,就像有生命似的不让季二少逃开。 一脸变态的医生终于满意的看着自己杰作,脚尖好不留情踢了踢二少腰部,电击过后虽然已经在慢慢恢复知觉,可是神经依旧有没迟钝,以致腰间的疼痛竟然没有那么强烈。 “你现在不弄死我,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二少咬牙,这种时刻挑衅是最不理智的。 果然毫不顾忌的医生直接甩了一巴掌做为回应,顿时脸上浮起五手指印的二少嘴角都被咬破,可眼中的倔强依旧不改,直接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不屑笑了起来,“这点力气就想弄死我啊,做梦吧?” “直接弄死你多没意思,我还想好好欣赏一下高高在上季家二少求饶的表情呢。”翻开包拿出两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嘿嘿,我现在就教你怎么做个乖宠物哟~” “你他/妈的做梦!沈闻奕我告诉你,你只是个胆小懦弱只会躲在背后的胆小鬼!不敢堂堂正正解决只会畏首畏尾的混蛋而……”已!还没二少骂完,医生已经反复抽了好几下巴掌,顿时二少俊美的脸肿成一片。 医生越是生气二少就越得意,原本恐惧的心里一扫而空,他终于知道沈闻奕最忌讳的东西了!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提起的痛脚,而眼前的变态最大的痛脚就是他的身世! 生气吧发怒吧!他情愿被一刀痛快捅死也不愿被这个变态折磨啊! 除了裂开的嘴角外连鼻子也被打伤淌下了血,不顾嗡嗡作响的耳朵,二少接着不屑骂道,“你这个没人要的杂种只有这点出息吗?这点力气连只蚂蚁都打不死还想让我闭嘴?”刚说完脸颊旁划过一阵劲风,眼看着沈闻奕的巴掌再度挥上时医生突然手腕一歪,硬是没打在二少脸上。 站起身后医生冷冷看着二少,刚被激怒的他蓦地恢复冷静,他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后睁眼时已经恢复冷漠。 “我不是杂种。”他冷冷道,居高临下仿佛正在俯视他的领土他的臣民。 突然恢复冷静的沈闻奕让二少暗叫糟糕,医生的态度让他顿感奇怪,他清楚记得沈闻奕曾亲口说过他被送去罗氏孤儿院的过程,而当时只有三岁的他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之前都只是在骗他? 他为什么要骗他?他喜欢的是他的人,更不在乎他的身世,骗他又有什么好处? 没想二少想明白,医生拿着那两根闪着冷光的银针蹲下,不知从哪里来的锋利刀片割开衬衫,瞬间一件高级手工衬衫已经变成了布条露出一片麦色,麦色两侧因为愤怒而突/起的两处格外显然。   银针锋利的针头扫过麦色时顿时出现了一条血迹慢慢延伸到了突/起,不断起伏的胸/口出卖了二少强忍的情绪。他宁愿被一刀捅死也不愿被当成畜生供他享/乐! 闭上眼不愿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一侧被捏住的突/起一阵尖锐刺痛,猛咬住牙才不让痛苦喊出,蓦地睁开眼只见其中一根银针从皮肤下穿过将果实拱了起来! 虽然银针穿破皮肤可是却没有过多血液,只是用棉花擦去后清晰可见在抖动的果实下穿过的那根恐怖银针。 “还没完,我不会让你死的,留着你的命让我开心开心,别让我太失望了啊。”低声沉笑带着丝诡异让二少不寒而栗,阴森可怕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盯着他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从中散发的兴/奋精光,玩/弄他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情啊! 虽然不曾有过甜言蜜语,但体贴温柔的行动让二少曾经心动,但此刻却无情讽刺他是多么天真,他想报复,报复他曾经拒绝过他!这个想法窜进二少脑海挥之不去,分手是多大点的屁事啊需要这么折磨人,而且已经有了个能对他事业顺风顺水的人,一脚踢开他不是更好?现在他主动退出他应该求之不得,所以二少把医生对他的愤恨归根到了十年前的那场表白。 他想报复他! 从房门被外面反锁来看,沈闻奕肯定有同党。如果是因为二十年前的拒绝而报复的话,他会傻到把这一切告诉格雷斯吗?二少心中默默摇头,正常人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那么门外如果不是格雷斯是谁?答案显而易见,是宫商! 沈闻奕的人际关系很简单,除了从学生时代就一直教好至今的宫商外,几乎没有任何朋友可言。而唯一的这个朋友也是曾经鼓励他向他表白的人,所以他有愧于医生既而和沈闻奕同流合污的可能性最大。 纨绔子弟虽然平日吊儿郎当不靠谱,关键时刻还能推理几下,可惜完全不能用常理来判断的现状让二少引以为豪的推理和事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正坐诊室接待各位妇女姐妹的宫商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躺着也中枪了! “弄不死我我就弄你们!” 你们这两字让医生笑了,即使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做梦也没想到事实的真相,更加肆无忌惮的医生手指捏着果实另一手轻轻一推,另一根银针也已经穿过,痛的二少猛吸了口,额上顿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两根筷子粗细的银针挂在胸/口,疼痛难忍的二少只能咬着牙才不至于开口求饶,可渐渐的,一阵阵酸楚慢慢取代痛楚,不思议的二少盯着胸/口站起来的果实,视觉冲击下让他胃中一阵翻滚。 “很舒服吧?”满意的望着二少立即压制内心复杂的医生弹了下已经充/血的果实,让二少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该死!没有想象中痛的死去活来,而是猝不及防的快/感从果实发散了出来,这是他从未有的感受,一股股浪潮毫不顾忌将他淹灭! 被捆绑的在床尾架子上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指甲直接扣进肉中也无法缓解这陌生的感觉! “怎么样?我说过吧,M/体质是可以培养的,我保证可以让你上天堂,最后哭着求我别弄死你。”沈闻奕拿出刚才突击二少的电击/棒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捏着二少下巴就是要让他看着他的脸,恶心的笑容和平日冷冽的医生完全不搭调,好比奥特曼笑了的场景一样让他觉得惊悚! “你……做梦!”几乎喊出来的同时却见医生拿着电击棒正靠近银针,一刹那电流经过银针的同时身体形成了回路还没反应过来电流已经经过了全身。 “哈……啊……!”把直接能把成年人撂倒的电压调小后让二少顿觉全身麻/软,原本还能扎挣几下的手腕失去力气垂了下去,而身下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却格外生龙活虎,竟然违心站了起来! “Ru头充/血后变得格外敏/感,再加上电流刺/激,刚才是不是爽/翻了?”看着二少的眼睛出现了挪揄取笑之色,仿佛正在嘲笑刚才正义凌然的某人此刻却一副银荡的样子。 “哈啊,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啊!” “口是心非的小M,”打起温情路线的医生怜惜摸着二少那张肿的像猪头的脸,“如果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宠物,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呸!你给我拎鞋的不配!”直接拒绝狠狠回瞪了过去,二少眼中的倔强不改甚至比起刚才更浓。爱情不是他想买就能卖!别以为得到他的人就能得到他的心! 医生肯定不知道一向温文儒雅的二少属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也就是传说中的贱骨头! “让你再嘴硬!”软硬不吃的二少让医生再度勃然大怒,毫不留情用电击/棍招呼了上去,直到二少舌/头都感到发/麻这才停下,反复的黑眸盯着高高撑起的地方变得残忍了起来,随即用刀片割开。 原本想去超级市场的沈闻奕在电梯口碰到了格雷斯,冷淡打发走后站在原地的他目不转定盯着电梯的上下行的指示灯。 他清楚记得格雷斯踏出电梯时,指示灯下行,电梯空无一人。 电梯是从上面下来的,狐疑的沈闻奕暗思后按下了上行的按钮,随即从八到十八的停留数字钮全都按红。 虽然是邻居,但由于平日不来往,所以根本不熟悉,而医生是这段时间才搬进二少的公寓,对整栋楼的邻居更加陌生。刚才格雷斯的奇怪让医生顿生疑惑,于是上楼在电梯停留的短暂瞬间扫了遍所有楼层后才下楼。 原本想去超级市场买东西的他刚走进车库,手机适时响起,接起来后才发现是他昨天委托查报社的侦探来了电话。 二十七年的光阴对于只活了三十年的沈闻奕来说已经够长,对于那些在夹缝中求生的报社来说更长。能在生存得了三十年的报社,到如今都已小有名气,但对于那些官方的大报纸,沈闻奕丝毫没有兴趣,却委托了侦探去查一些小报社,就算已经倒闭,只要人还在,就能回忆。 如果他不是走失,而他的父母对他的消失却没有报警,这说明了什么?他见不得人,还是他的父母无法曝光?对于那些官方报纸是否会如实报道医生存在疑问。 最后侦探给了他一个地址,是曾经在南部经营过一家小报社的社长现在的住址。 一心想要追查身世的医生立马飞车赶了过去,到底二十七年前发生了什么?是否能从曾经的新闻人口中探听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虐二少了哦~ 54 54、最新章节 南部的自然气息被保留的还算完整,用篱笆扎起的围墙不是水泥钢筋,乘夜色从院中飘来一股淡淡香味。 医生迟疑下按下了门铃,从只到他腰部的门口望去,院中栽种了很多盆栽,一株挂着淡粉红色花蕊的桃树在用石板铺砌的小路旁静静站在,延伸到尽头是一栋两层楼被砌成白色的房子,门口挂着一盏马灯,把院子照的忽明忽暗。 门铃响后,白色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头发花白身体依旧健朗的老头奇怪的望着门外的医生。 “有事请教,先生。” 以前把文化人都叫做先生,不管男女。医生的语气格外诚恳,不似现代都市人的虚伪,老子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穿过小径给医生开了门。 “我想请教二十七年前的事情。”沈闻奕站在门口直接问,老头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把医生带入了书房,回头叮嘱;“关上门。” 仅仅二十七这个数字就让老子明白了什么的沈闻奕更加笃定,二十七年前肯定发生了什么,而这件事情却被掩盖了。 这个推断很简单,当年约莫只有三岁的他根本没有什么行动能力,他出现的地方不会离他失踪的地方有多远,但是村子中的村民却不知道这个孩子,甚至对于发生过什么都丝毫不知。 这就好比某件事情的发生可能仅仅只离开他们十几米的距离,但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或者可以推断——在村民们发觉之前,这件事情已经被很好掩盖。 老先生递来名片,姓黄名达礼。 “黄先生,您还记得二十七年前发生在罗家村附近的事情吗?” 肥皂剧的经典台词: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二少此刻用身体体会到了医生对他的恨,可惜至始至终沈闻奕的接近只是想报复他,两人之间根本没有爱的存在。 只要在挣扎一下脖子上的带子就能勒住气管,一阵阵缺氧让脑子开始模糊时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只拉布拉多的头。 “狗的那里有倒钩,如果cha进去除非你能满足它,要不然你们绝对无法分开。” 耳边医生的声音变得飘渺,身上黏糊糊的好像被涂了东西,大拉多又大又宽的舌头忍不住开始田着二少身体。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点头或者摇头。点头是和我做,摇头是和大狗做,你想选哪一样?” 他妈的他哪一样都不选! 见二少只是闭着眼既不摇头也不点头的医生低声笑了起来,拉了下大狗脖子上的牵引绳道,“不摇头也不点头的意思是先和我做再和大狗做是这样吗?” “呸!”他宁愿死! 原本绳子就已经掐进了肉,他再给自己加了个选择!那就是谁也别想和他做!剧烈狂/扭的身体加速了绳子的收/缩,眼看着选择死的二少在他断气的一刹那医生猛用刀片割断了二少脖子上的绳子,顿时季修身体一软摊在地上,没有了脖子上的束缚大口大口新鲜空气涌入已经快爆炸的肺部。 他决然想死,变态医生就是不让他死! “既然这样那就先和我做然后再满足大狗。”拉着大/腿直接劈/开,扶着长枪直接对准入口,完全没滋/润过的地方被残忍撕/开,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地上,却丝毫没让医生收手。 “贱/货,叫啊!” 猛chuo一下就猛拍一次二少屁/股,可直接准备装死的某人就是死也不叫一下,忍受剧烈痛苦的身体强烈抽/搐着,唇就算被咬烂也丝毫不让任何一个音节从他口中泄露! 房中劈啪作响,大狗受了刺激把两个前脚搭在二少受伤的胸/口,腾空隔着空气竟然学着医生的样子前后摆/动了起来! 一上一下一人一狗夹击下,几乎快把内脏都要被它们摇出来的二少猛干呕了起来,眯起的眼角正见医生顶在地上的膝盖突然离开,原本填满下面的东西随着动作被抽/离,以为结束的二少刚想松口气时,鼻尖顿觉一阵腥臊,口已经被撬开塞/入了庞然大物后直接顶到喉部! “好好田,把每一个角落都给我田干净!” 除了男性气味外还带着铁锈的腥味,正当二少张口想要咬下时,大狗本/能趴/在他身上! “啊——!” 这张照片可以解释“它”为什么存在吗? 黄达礼给了他这张陈年照片,泛黄的相片纸上依稀可见几个玻璃器皿,玻璃器皿被液体填满,每个器皿中的阴影让医生觉得头皮发麻。 二十七年前的一场大火现场让闻风而至的家住附近的他赶了过去,可拍完照片后人就被带到了警局,交卷上交,除了当时黄达礼助手的小型相机被藏在了背包中才新免于难。 敏锐的新闻嗅觉让黄达礼悄悄印出了这张照片,原本可以报道独家爆炸新闻的他却藏起了这张照片,因为第二天所有报社连大火都不敢报道,察觉到危险的他做了退缩的决定。 大火在不到半小时就被全部扑灭,由于失火时间半夜,南部的村落本来就稀落,就算看到火光也以为只是失火,根本没有引起村民注意。 “它”的存在如同幽灵一般,此刻在真实握在了他手上! “它”的确存在! 医生眉头深锁顿觉心中一慌,曾经发生的点都一样样被成了线,恍然大悟的沈闻奕突然双眼大睁猛的大骂后冲向管理员休息室。 他为什么没想到?!他怎么会忽略了他呢?! 该死! 管理员被一脸凶狠的沈闻奕吓了一跳,连忙翻找了记录本抖着声说,“八楼B座,一个星期前刚搬来。” “有备用钥匙吗?”通常管理员都会备一把备用钥匙以防意外,可管理员却说B座的住户在搬进来的时候把钥匙收了回去。 为什么就在他眼皮底下他却没发现呢?此刻懊恼不已的医生心急如焚,根本等不及电梯直接奔了上去,而八楼B座就在他们上面,仅隔了一堵墙而已啊! 不顾及是否犯法直接用身体猛烈撞门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在两次撞击后门被医生撞开,上下户型格局一样根本不用找直接朝卧室方向冲去! 又是猛烈撞击,脆弱的门板应声朝后倒去时,被打成猪头一脸绝望的二少盯着前方,再被大狗欺负的一刹那他惊恐大叫一声后,脑中残留着两个不同医生的脸孔…… 挨到现在终于受不了的二少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压在他身上的大狗被医生踹的呜嗷大叫瘸着脚顿时逃命去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望着对方,只是一个扭曲阴暗一个冷冽如冰。 沈闻奕的黑眸闪着淡淡蓝色杀人的光芒,一步步靠近盯着那根竟然还cha在二少口中的物体。 “你来啦啊。”变态医生打招呼,就像在互相问候天气似的。没有任何吃惊的脸上挂着令人作恶的笑容,就算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沈闻奕还是不觉心头一阵翻滚。 “滚开!”那是双会杀人的眼神。变态权衡了下站起身来,从容把自己带血的棍子收回道,“你的宠物我帮你教训过了,保证以后服服帖帖。” 他够大方了吧?还没正主收服务费哩。但是笑脸上的眼底流动着阴狠,悄悄把刀片藏到了掌心。 即使已经看到了照片猜到十之□,可是当他亲眼看到时依旧震撼,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从体格、声音、容貌,甚至指纹、DNA都完完全全相同! “你对他做了什么?”即使“它”是这个世界另一个他,但“它”碰了他的东西依旧让他怒不可遏,但是越生气医生的脸越冷,眼中不自觉飘过了一丝杀气。 “只是叫他怎么服从主人而已。”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只是”而已,却把二少弄得遍体鳞伤,胸口的果实上还挂着银针,身/下跨间更是血淋淋一片!如果他没有及时感到,“它”还想让那只该死的大狗上他的人吗?!那只狗该死,“它”也该死!不!“它”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连双胞胎都会有心电感应,何况是两个从内到外一模一样的人?当“它”把刀片藏入掌心时,医生的心中也起了杀机。 “它”慢慢往门边退后,正当与医生擦肩而过时,门突然手臂一伸,眼见闪着冷色光芒的刀片直指医生喉部时,医生猛往后退去,随即“它”不顾一切扑了上去,刀锋几乎几次差点擦过医生脖子,等到了空旷毫无一物的客厅时医生突然脚下一扫顿时“它”的身体失去重心往前冲去,而不知何时医生手中已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接朝“它”胸口刺了过去! “它”的体重再加上医生的用力,顿时整刀没入连滴血都没有溅出“它”已经翻着白眼往后倒了下去! 将“它”杀死,让“它”消失!犹如催眠般不断从医生脑中划过的字眼残忍至极,当他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它”时,医生顿时清醒,可“它”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竟然杀死了自己! 这个可怕念头几乎把医生逼的奔溃,那张青灰色的死人脸上还带着不思议,仿佛该死的不是“它”。 被撞开的门口洒进了走廊的灯光,当人影挡在门口时,医生蓦地回头,又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惊讶之极的医生往后退去,脚边却碰到了地上死尸,他冷漠的脸上顿时扭曲了,不敢置信来回看着地上尸体的脸和门口阴影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风声太紧所以在关键地方故意写错了几个字,望大大们理解~ PS:留言满25字的两分评可以赠送本文VIP专用积分哦,积分可累计看文^_^ 55、最新章节 55、最新章节 阴影的主人把撞坏的门扶好,确定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之后这才走进。淡然的脸上挂着和沈闻奕平时一模一样的表情,就像微皱眉毛的动作也无法分辨。 如果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只是外形一模一样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它”不止外形,甚至连表情也一模一样,甚至冷漠的脸上比医生多了丝深沉。 一袭风衣显得风尘仆仆,“它”定定的看了眼地上尸体后把写了联系电话的纸条塞给了医生。 “你们走吧,这里我会处理的。” 医生好像被“它”的沉着说服,默然点头抱起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二少,回头再望了眼后走下楼梯。 虽然帮二少处理着伤口,可心思全在只隔了一墙的楼上,“它”到底会怎么处理?“它”又是谁? 当他看到第二个“它”时,他竟然出奇的安心,甚至轻易相信了“它”的话,好像潜意识知道“它”不会伤害他。可是,他还是不知道“它”是谁。 显然这个“它”没有回避的意思,静静留在口袋中的电话号码好像刺一样梗在喉间,让医生有些心神不安。 当二少幽幽转醒时,看到了医生纠结的表情。 “你!”本想跳起来的某人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拉动了胸/前伤口,捂着胸/口猛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饿吗?” 二少直接挥翻医生递上的水杯,猛咳了几下讥讽道,“现在又想怎么样?” 前后反差如此巨大让二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胸/口和后面的伤口隐隐作痛,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梦! 捉弄他就那么好玩吗?看着他犹豫不定是不是让他心里巨爽无比? “我说过,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踉跄几下站起直接往门口冲去,后面跟上的医生直接把他扑/倒在地,压住二少不让他挣扎乱动说,“别动,会扯到伤口的。”沙哑的声音仿佛压抑了很多情绪,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如果告诉二少他会相信吗? “你还没玩够吗?现在想干吗?S演累了想客串当M的滋味了?沈大医生沈大变态!你以为你在演舞台剧啊!”直接吼过去的二少已经心灰意冷,在他眼中沈闻奕变脸就像演戏让他觉得格外可怕。今天是让大狗上他,明天呢?他兴致好了是不是就舍得他把让一堆男人轮?然后看好戏后在假惺惺的问他身体要不要紧? 他怎么可能和这样可怕的人待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无法忍耐的二少铁了心离开医生,眼中的决然让医生浑身一震,紧抱着他身体的手也忍不住微颤了起来。 可这些最直接的反应在二少眼中可笑的就像在演戏,他反唇讥讽道,“我从来没见过一个演员的演技能有你那么好,你有没有意愿转行?现在当演员比你赚的钱可多多了,凭你的演技多的是豪车豪宅排队送你!” “我,”苦涩难忍的医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轻易表露情绪的双眼露出祈求神色,二少的每个字就像刀一样深伤他,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借口逃避。因为“它”即是他,他就是“它”啊!而为了二少,他竟然把“它”杀了! “如果我能解释,你会相信吗?”不能让二少误会下去,医生决定解释。但是这种荒唐的理由他是否会相信,会不会又会以为他在演戏呢? 二少抢先嘲笑,“你想说你精神分裂是不是?放心吧,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别说两个人格,就算你分裂一百个人格也能治得好。” 那扭曲可怕笑容深深刻在二少脑海,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会牵动撕裂的嘴角提醒他不久前他经历什么!他暗暗考虑,现在如果他把沈闻奕杀了,将来法庭上或许也可以用这个借口脱罪也到说不定。 医生脸上挂着一丝悲戚,他自嘲了声摇头说,“我没有精神分裂,至始至终我只爱你一个。” “爱我?爱我就这样伤害我?!”二少猛拉开睡衣露出两个肿成小笼包的奶/头气愤质问,“如果这就是你的爱,抱歉,我无福消受!你还是去找你的教授吧,我已经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感谢你给我的惊喜,本少爷不是个死皮赖脸的人不会让你难做人!” “那个不是我。” 医生悲催的发现现在这种境况根本是语言无法解释通的,因为在他亲眼看见“它”前,他也曾经不敢相信,何况还是至始至终都是一无所知的季修呢。 拉起二少帮他整理好衣服衣服后认真道,“跟我去个地方,之后,你就会明白的。” 原本想甩开的二少犹豫了下竟被医生牵着走了,两人坐电梯上了八楼,当昨夜推开昨夜那扇被他撞开的门时二少更加狐疑了。 他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十年,楼上的邻居在几年前就已经移民,房子也都是空着。他来这里做什么?连忙拉住医生跨进去的脚步低声训斥,“你疯了!这是别人的房子你这是非法闯入是犯法的啊!” “我想让你看真相。”医生淡淡回道硬是拉着二少走入。 从窗子中射进来的光线虽然不够明朗但也足够他们把整个客厅看清楚。 扫了眼空荡荡的客厅,二少不敢置信问,“这就是你让我看的真相?” “不是。”医生定睛看着昨天尸体躺的位置,难道这就是第二个“它”口中的处理吗? 两套房子拥有一模一样的格局,卧房的位置就是他们睡的上面,所以沿着走廊左拐后经过卫生间两人停留在了同样有些破烂的门。深吸了口气后医生缓缓推开,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和他们卧房一模一样的装潢,甚至连摆设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如果只是单单停留在这个卧室的话,根本无法分辨人到底是在七楼还是八楼,而楼层差不多远处也多高楼,所以从窗口望去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会误以为就在自己家的错觉。 “怎么……会?”二少大吃一惊,冲到房中转了一圈丝毫找不出破绽。立在中央的他蓦地感到一丝恐惧,他猛转身拉开床头柜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记忆慢慢灌入脑中,同样的场景再次重现,昨天他只是以为沈闻奕把瑞士刀藏起来,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因为瑞士刀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好端端的躺在楼下! 衣橱的门微掩着,轻轻拉开后才发现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这个房间只不过拷贝了表面家具和摆设,其他的根本什么都没有! “你为什么把这里和下面布置的一模一样?”二少不敢相信摇着头,让他以为他在自己家吗?何必那么麻烦,直接把他关在楼下不是更方便?他独具,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医生,根本没有别人会打扰…… “我也……不知道。”医生摇了摇头,却见二少瞪大了双眼往盯着他身后,心中咯噔一声的沈闻奕缓慢转身,只见那个“它”竟然站在了他们身后! “你……啊……!”不自觉惊叫出声的二少惊恐的盯着前方,他后退着靠着衣橱柜上,仿佛眼前的两人是洪水猛兽! “你们……到底是谁!?”昨夜失去意识前的最后记忆出现在了脑海中,那惊鸿一瞥中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医生,而此刻却活生生的站在了他面前! 他们——到底是谁?!难道沈闻奕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除了二少吃惊外医生同样惊讶,他没想到“它”竟然就这样毫不顾忌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终于见面了,沈闻奕。”“它”清冽的嗓音和医生一模一样。 “这就是……你想给我看的……真相?!”不自觉拉高嗓音的二少瞪着医生。 “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走进紧紧握住了二少冰凉的手腕,某人这才发现对方同样手指冰凉一如他的脸色。 双胞胎这个名词在二少脑海中一闪而逝,可是当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时,细心的二少发现两人根本就是一模一样。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相似甚至从里到外都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吗?   医生的残忍历历在目,选择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二少盯着眼前一样的两张脸。如果真的像沈闻奕解释的那样,昨夜凌虐他的人不是他本尊的话那就是眼前这个穿风衣的“它”! 带着敌意的二少紧紧握着口袋中的瑞士刀,如果他该再对他动一下,他就当场捅死他!然后声称自己精神分裂! “它”不为所动,丝毫不在意二少赤/裸/裸的敌意,只是望着医生,好像在等待医生开口。 冗长的沉默之后,医生缓缓拿出那张从黄达礼处得到的那张照片将它摊在桌上,沉着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我儿子。” “它”爽快开口丢出劲爆炸弹,二少猛瞪大眼睛来回望着两张相同的脸,怎么可能会有分不清年龄的父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不科幻不灵异哦,请大家放心开吧,小白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答案的~ 56、最新 56、最新更新 “它”的那句“你是我儿子”当场就把二少和医生弄懵了。医生一直以为“它”就是他本人,却没想到他却是“它”儿子。 “那之前的那个“它”呢?”医生再问,当然是指被他失守捅死的那个“它”。虽然昨夜第二个“它”说他会处理,忐忑的医生带二少再度回到八楼时以为会看到的尸体却已经不见,而活生生出现的这个“它”却自称是他的父亲。 父亲这个陌生遥远的词在医生脑海中显得苍白,记忆中从来没有这个人的位置,却现在凭空出现了“父亲”,而这个“父亲”竟然和他一样年纪! 虽然之前因为“它”,医生已经做过无数种猜测,其中也慢慢推理出了正确结论,但万万没想到“它”竟是传说中的父亲。 “他也是我儿子。”“它”再度回答证实了医生猜测,果然只有“禁/忌”才能创造出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他已经隐约猜到了眼前这个“它”的来历。 被说得一头雾水的二少脑中闪过无数问号,他们的一问一答就像猜谜,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头绪可言。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二少思量了下打断了两人继续对暗号。 “它”勾唇一笑,平静又淡然,和昨夜对二少施/暴的那个他完全不同。二少当然不知道到眼前的两人都不是凌/虐他的人,顿觉可怕的他挪了挪屁/股,因为不会表现出不正常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二少此刻有点糊涂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思想包袱告诉他,最好离这两人远远的! 他悄然起身准备落跑,饿的头昏眼花的旺财软着脚企图一起开溜,没想拉开门却发现门口已被挡住,旺财发出惊恐喵呜声后簌簌发抖躲回到了它的小笼子,而当场石化在门口的二少都忘记闭上吃惊的嘴巴。 “你、你!”二少猛回头对沈闻奕吼道,“你到底有兄弟姐妹啊!” 门口又来了个医生,同样的脸不同的神情,不屑上下打量了下二少后不请自入。 靠,连这种傲慢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第三个“它”帮二少关上门,显然等待自称“父亲”的指示。 三比一,横算竖算也斗不过他们,气馁的二少瞪了眼正躲在笼中的旺财暗骂了声叛徒,连畜生也不帮他! 总之他今天算是栽定了,不过有刀在手,如果他们敢再动他一根毫毛,他就一刀一个送他们去下面父子团聚!下定决心,二少重新坐回单人沙发,一边是不知道打了多少肉毒杆菌的“父亲”,一天是自然美的医生,还有一个新来的只是站在肉毒杆菌后面,各种高傲看着他们。 明显正牌沈闻奕势单力薄,二对一下却丝毫面不改色,二少权衡一下要等他们两败俱伤是不可能,除非他加入趁火打劫。于是他挪了挪有些刺痛的屁/股坐在医生边上又不敢靠得太近,总之形式从表面上变成了二对二,连小畜生也好奇伸出了小脑袋望着两方人马,好像正在想到底该加入哪边。 沈闻奕对于第三个“它”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它”。脑中闪过一丝疑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个“它”?想到第二个“它”处理第一个“它”时的冷静绝情,医生不免一阵忧虑,生怕自己连累了季修。 “谢谢。”不顾二少反对硬是抓住了他的手,不管如何他消失不要紧,但一定要保全二少,医生暗暗下定决心做好鱼死网破的决定。 处理一个“它”只需要一句话,他们到底是谁? “放心吧,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父亲”微抬下巴指了指二少,引来当事人不满,因为在二少眼中凌/虐他的人根本就是对面这个人面兽心!玩够了还大放厥词让二少更加觉得恶心。 “你们到底是谁?”医生瞥了眼二少加重手中力道默默安抚。 “你是医生,既然拿到照片应该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笑而不答,二少奇怪的盯着茶几上泛黄的老照片,黑色的背景下依稀可分辨一个巨大的架子倒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只有几个罐子幸免于难没有破裂,从地上物体的形状好像是…… 当二少意识到时他猛抽了口气,那形状就好像会个一个刚开始发育的胚胎!意识到满地都是胚胎时顿觉恶心,他用眼神询问医生,但医生却目不转定盯着“父亲”。 “他们还有多少?”医生再问。 “我也不知道。”摊了摊手,“父亲”朝三号“它”使了个眼色,随即又道,“如果他想和你在一起,就必须能够分辨出而不是傻傻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和谁在一起,所以,今天如果他能辨认出你的话,我就不带你走。” 言下之意骂二少蠢,的确昨夜他没有辨认出那个恶心的变态,一想到竟然还想让狗上他就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可让他觉得微妙的是即使他们不是一个人,但他心里有了负面阴影,就是知道凌/虐他的不是沈闻奕但还是有那么些膈应。 “我不会走的。”医生断然拒绝后见二少正想甩开他的手时顿时心中刺痛。如果他能早点发现就不会让二少那么害怕他,此刻他懊悔不已。如果季修真的一心想要离开他,他也无法阻止,因为他就是“它”,他必须抗下“它”的所作所为。 冷漠的脸上丝毫没有起伏,医生默默叹了口气却见二少用奇怪的眼神瞅着他。 “他要离开?”二少同样复杂,既希望那个温柔体贴的忠犬留下可是又害怕昨夜那个恶心至极的变态。 “想要他不离开,只有一个办法。”“父亲”提醒。 “就算你是他父亲你也没权利干涉他的人身自由!”二少猛站了起来有些生气,凭什么来干涉沈闻奕的来去?一出现就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态度让二少极度不爽。看过他们怎么处理“它”尸体的医生知道如果他们想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们有这个能耐。 “如果,他认不出我呢?”二少被医生苦涩的眼神深深震撼了,他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强大可以让沈闻奕那么轻易屈服,而他坚决不做不战而败的懦夫! “好!我接受!如果我从你们三人中把沈闻奕认出来,你们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以前再也不准出现!” “成交。” 他欠他的还没还给他,就算要走也是他说了算! 趁一模一样的三人去房间梳妆打扮的空隙,二少恶狠狠地硬是把旺财从笼子中拖了出来。 “喵呜~!”被饿了几天的旺财四肢发软连叫声都有气无力,完全挣脱不了二少魔掌的猫咪改用博同情的策略,那双犹如绿色湖波的清澈见底的眸子水汪汪,好像一用力就能挤出水来。 “叛徒,这次如果不将功赎罪,我就把你炖了!” 一条邪恶的计划在二少心中慢慢形成,三人一个模子刻出,连脸上的雀斑都一模一样,如果用眼睛判断根本看不出区别,除了气味能分辨出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他和沈闻奕之间的小秘密。 医生常年与医院打交道,他的身上有一种属于医院特有的气味,消毒水味。为了以防万一他用小黑猫做双保险,双管齐下还能不把沈闻奕给揪出来? 猫咪惊恐的望着二少脸上慢慢浮现的邪恶笑容,手脚挣扎的更加卖力,可惜它那点小力气根本敌不过季小魔,单手拎起旺财两前爪子就揍了下去。 “呜嗷咪~~!!!”顿时惨叫的旺财发出惊恐的高音阶声响,就算饿的半死不活求生的本能让猫咪后腿一蹬撕拉在了二少胸口,那小笼包被用力一踩吃痛的二少顿时松手。 不好,让这小畜生给逃了!还以为计划泡汤的二少连忙追了上去,猫咪朝房间奔去时正好房门打开,三人鱼贯走出时猫咪顿时刹住脚步望着三张冷漠的脸。 三人穿上了医生唯一能穿得出去的同款夹克衫依次站在二少面前,相同的大背梳加上冷漠的表情顿时把二少看的眼花。 走近悄悄一闻,由于三人都穿着沈闻奕的衣服所以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幸好他还留了一手。二少暗暗得意,眼角不停留意着旺财举动,只见黑猫被他走了一顿后格外怕他一个劲往最后一个“他”身上靠寻求庇护。 原来是这样啊。 了然于胸后,二少决定不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清了清喉咙故意问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敢背叛我的话,我该怎么做?” “杀了我。” “随便你。” “……” 最后一个他沉默了,前面两人都爽快回答的人都奇怪的望着最后,只见最后平静道,“把我的小弟弟放在砧板上——剁一会。” “哎?”前面两人同时讶异轻呼,站第一的“父亲”脱下夹克忍着笑道,“这样吧,虽然有作弊嫌疑但总算是认出来了,这次就算你过关。” 终于赶走了不速之客,正当二少松了口气时却见医生竟然在整理衣服了。 “你做什么?” “离开。” “不准!”二少把行李袋踩在脚下,“就算要走也只有我说了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说着二少把那张旧照片甩在床上,“最起码,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父亲的年纪竟然和你一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BJ,估计星期天就能回来哦,后面几章小白会拜托存稿君发送的~会用手机整理留言所以不要趁小白不在偷偷趁机谋反哦~ 57 57、最新章节 医生默默拿起照片,深沉的眸子紧紧盯着照片上的某个/点。 “你不会相信的。”医生正想把照片揣进口袋被不满意解释的二少抢了下来,威胁说,“如果你不解释清楚,我现在就把这张照片放到网上!” 登报已经过时,如今是网路世代,高手都在民间,他敢打赌这张照片发到网上不到一个小时就会有人自动给他解释。 看医生脸色有异二少就知道自己已经打开突破口。 “给你一分钟考虑,是想自己跟我解释还是让别人给我一个满意答案。”边说走到另一边放在床头柜的电脑前,顺手按下电源电脑发出轻微声音启动了。 “还有四十五秒,三十秒。”电脑启动完毕,打开自带摄像头对准照片拍了下去时,医生大步冲上用力把电脑合上了。 “我说。” 其实整件事情都是医生拼接而成,当接二连三的“它”陆续出现时只是印证了他的猜测而已。 “克隆,你相信吗?”医生盯着二少,当他说出这两个字时二少顿时大笑了起来,“拜托,多利羊都死了那么多年克隆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啊!” 医生没想到二少竟然那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惊愕的望着捂着肚子的二少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从结果推断过程和从现象拼凑结果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路程,医生走的太艰辛,二少接受的太容易。 “所以我不能留下。”拿起旅行袋准备装衣服,只听背后二少凉飕飕道,“你想做懦夫就逃吧。” 医生冷冷回头有些生气,“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我,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离开,他们会继续伤害你,你又明不明白?” “你以为你走了你那些兄弟姐妹会放过我吗?他们毫不顾忌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能再退出了!好啊,你要走就快点走,明天可能是你那个恶心的爸爸来上我,后天换成你弟弟,你家有没有狗?你兄弟好像很喜欢玩人/兽。” 二少的残忍让医生心头一紧,徒然坐在床沿的某人狠狠用手猛砸了床/板才平静下来。 歇斯底里的医生让二少知道沈闻奕此刻心头的痛苦,换做是他如果知道这个世界上可能还有数不清的自己正虎视眈眈盯着他的话,可能会因为害怕而忍不住先把自己毙了吧? 他无声走进让医生靠在他腰/上,“告诉我吧,我可以接受,可以和你一起分担。” 在这个夜晚,医生把他所有拼凑的事情告诉了季修。 那个二十七年前的夜晚,那场大火。他走出了实验室坐在罗家村口,成为了沈闻奕。而另一部分生存下来的人继续躲在黑暗中。而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真的是他“父亲”吗?而创造出他们的人现在又在哪里? 无止境的问号都找不到答案,二少敏锐的察觉到了某些异常。他神色凝重问,“如果那场大火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呢?你不觉得这件事情那么快被掩盖很不正常?或许研究克隆是授权行为,所以某些人才能在第一时间掩盖了事情的真相。” “你是说……” “你那个“父亲”!”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二少脑海,为了能够让自己得到永恒的生命而背叛了某个组织。 “如果记忆能够延续的话,那他就是神了啊。”永远拥有年轻的生命还有长久的记忆,只是这个仅仅靠克隆能够达到吗? “他拥有我没有的记忆。”医生暗暗吃惊,想到照片中还有那么多胚胎时医生顿时暗叫,“原来我们都是失败的试验品而已!” “他们能够轻易一手遮天,我们想查也查不了,所以嘛,这件事情还是不要纠结太多。你呢就是你。” “可是它们也是我。”和他拥有一样的血统基因。 “拜托,你就是你,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唯一的你!”二少捧起医生痛苦的脸轻声说,“我能一眼就能认出你,因为你是特别的。” “是因为有了你……”过去的点滴仿佛鉴证了他的存在,未来的路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走,他会迷失甚至找不到自己,他坦白道,“我昨天杀人了,把“它”杀了。” “那个……“它”?”二少猛的一震,原本恨透了沈闻奕可是现在看来他全都骂错了,可是即使是不同的人但是一模一样的脸还是让他有些压力。 “如果以后再有“它”敢动你,我还是会杀了他。” “不走了?”二少顿觉轻松,还上照片定定看着医生突发奇想说,“我们应该做个记号嘛,只有你和我才能看得懂的记号,怎么样?” “怎么……额!”医生还没问完,二少的利牙已经咬在了他肩膀,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直到口中尝到淡淡铁锈味是这才松了口。 肩膀处一个血盆大嘴印子赫然显眼,就算以后结疤也会留下印子。 “以后谁敢冒充你我就剁了他的鸡/鸡喂旺财!”二少信誓旦旦,总之他们都已经深陷在了这个泥潭,如果不能互相搀扶走出去只能被淹死其中。 不管多艰难的困境,二少都能笑着走过,因为他有一颗钛合金的阿Q心!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找宫商这死小子!”二少坚信和“它”狼狈为奸的人是宫商,在临睡前还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报仇。 擦干净肩膀伤口后,医生穿上夹克望了眼二少睡颜这才轻轻关上了房门,他大概已经知道和“它”合作的人是谁了。 凌晨的马路上一片萧条,就算到了市中心也显得太过安静,静静伫立在黑夜中的高楼仿佛巨人般,站在国际酒店外的医生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若不是碰到从上面下来的格雷斯他到现在还找不到二少,但也正是他的欲盖弥彰让医生产生了怀疑。 格雷斯的大胆让医生吃惊。在电梯碰到医生时也依旧从容不迫,若不是医生对下行电梯产生了怀疑,可能到现在他还不会怀疑这位德高望重仅二十四岁的天才。 走在顶楼总统套房外,所有脚步声被吸收进了厚实的地毯中,安静的几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不管是谁,就算是曾经的恩师,他也绝对不会让步。 门铃按响后隔了好一会才有人开门,穿着浴/袍的格雷斯站在里侧看到医生诡异勾起嘴角后让开了。 “顺利吗?”他迫不及待问。 他毫不怀疑自己的计划,更加没有怀疑会笑的医生。 过于自信必将露出破绽,可惜他太乖僻丝毫不知道收敛。 “当然了呵呵。”医生一反常态冷漠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让格雷斯误以为这个人就是他的同党毫不起疑,顿时两人嘿嘿笑了起来,天才拍好叫好道,“太好了,那个猪还以为自己是被沈闻奕嫌弃凌/虐的吧?如果还有自尊心就最好是自动消失免得我再出手哈哈!” “你干的不错,如果他肯跟我回丹麦,我会考虑让你在这里站得一席之位的。”说着他扬着高傲的下巴坐在床/边,翘着腿直接用脚尖对着医生下令道,“给我添/脚趾,每一根都给我添/干净!” 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他的奴仆,他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必定会不择手段抢到手! 他的计划是多么完美啊!先让季修对沈闻奕产生反感破坏两人关系,然后在酒会现场让他看到自己是多么比不上他!黯然伤神之后的重头戏才刚开始,让他误以为在家里被沈闻奕狠狠凌/虐之后,他还会原谅沈闻奕吗?这时候只要他趁虚而入那么医生就能手到擒来。 女王样的格雷斯万万没想到因为他的自信露出破绽,而“它”也被医生失手捅死,眼前这个是货真价实的沈闻奕! 慢慢移动步子时女王还以为冒牌货会像以前一样蹲下乖乖给他添/脚丫,得意忘形的女王大笑着对医生下令,“到床/上去!我要捅/烂你的屁/股!” 他已不再是七年前那个会乖乖翘/起屁/股等着被/插的零号,那一夜当他被一群黑人当着沈闻奕的面轮/煎之后他发誓,这辈子他做骑/在上面的人! 而这辈子他最想骑的人就是曾经骑过他的人,包括沈闻奕! 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能骑沈闻奕时就兴/奋不已,冒牌货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他想要得到真正的沈闻奕! 已经挺/立的分/身叫嚣着想要解放,只是看着那张属于沈闻奕的脸想象就已经让他快爆炸,情不自禁用手/撸/着钢铁,催促着竟然愣愣站在一臂之遥的医生。 医生脸上泛起一丝冷笑,抬脚重重朝着格雷斯的关键/部位踢了过去! “啊!” 瞬间倒地的某人捂着下/半身痛苦不堪,几乎让他休克的尖锐痛楚让他咬破了舌/尖! 他不敢置信瞪着眼问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添和煎乃们明白的……捂脸…… 58 58、最最新更新 七年前点点一瞬间掠过医生脑海,现在的他回想起来那是多么荒唐的岁月。身/体的互相满/足没有尽头,而此刻他只要看着二少就能感觉到心口溢出地满满幸福甜蜜。 如果说之前他还对他的恩师在他面前被黑人轮/煎还耿耿于怀心存愧疚的话,此刻已经荡然无存。除却愧疚之外,剩下的却只有对他的厌恶之情。 冷漠的脸上毫不掩饰对格雷斯的厌恶,对于因为他的重击而痛不欲生的某人他丝毫不感到愧疚。 “你!”咬破的舌/尖让牙齿也沾上了血渍,因为尖锐的痛楚连打滚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像条狗一样蜷/缩在地上。 居高临下的俯视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让格雷斯不停摇头,他不相信这个人竟然是真的沈闻奕啊!他的计划是完美的,为什么会露出破绽! “很痛吗?”医生冷声问,冷漠的脸格外恐怖让格雷斯心中一惊。 捂住下(身)的手颤抖着抬起,满手鲜血让他疯狂一吼,踉跄了一下想要爬起来扑向医生可是双/脚发/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睾/丸破了吧?”残忍得说着事实,两人都是男性/生/殖专家,这一脚会产生多大的破坏力两人都心知肚明。 “你想……嘶!怎么样?!”不自觉往后退去却发现已经顶着床沿无路可退。刚才的女王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惧怕之色让格雷斯本能想要逃开,可是双/腿无力根本走不了。 “教授,我只是来回礼而已。”真是多谢他那么照顾他的宠物,差点让他失去的不明不白! 单手拉着天才领口,睡/袍被拉松开挂在肩上,下面隐约可见血迹斑斑。毫不留情的医生直接把他甩到床/上,痛不欲生的格雷斯大叫一声整个人痉/挛抖/动了起来。 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后被放在正对着大床的电视柜上,怒不可遏的格雷斯看着沈闻奕竟然戴上了口罩后把大半张脸遮住,背对着手机坐在床边后只能清楚的看到格雷斯的脸。 “教授,我会帮你把睾/丸缝好的。”就地取材用浴/袍带子把他双手反/绑在头顶后又固定在了床头,因为身体拉直后使得踢裂的蛋蛋发出更加尖锐的疼痛,让原本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和咬破的(唇)上血迹斑斑形成强烈对比。 医生的动作越慢,格雷斯的恐惧就越深。当他把浴(袍)撕成条状慢慢靠近天才的脖子时,惊恐的天才只能瞪大了恐惧的双眼。 就像不久前对待季修那样,可惜(浴)袍的材料不会因为挣扎而收(缩),所以医生用力勒(紧)强迫格雷斯躺着才能呼吸道新鲜空气,但是他若低头,则会被带子勒的喘不过气。 刚才发生在他宠物身上的所有一切他会慢慢让他的教授体会,但首要他要先帮他缝好蛋蛋。 “(睾)丸是产生雄/激素的/器官,对你很吧?”可惜虽然他是医生但他不会随身携带肠衣线,幸好是国际酒店,房中应急用品一应俱全,就连普通的衬衫扣子等都有备,在电视机柜下找到针线包后打开,里面大约有五六种颜色的线。 “教授,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线?红色?”沈闻奕指着大红线摇了摇头,“红色不适合教授,蓝色怎么样?白色也不错,不过我好像记得教授最喜欢的是黑色吧?”拉出黑色线头穿在针眼上后每走进一步格雷斯眼中的恐惧就多加深一份,他在记忆中沈闻奕是个不多话的好炮/友,冰冷的态度让他产生了征(服)的(欲)望。 “你!疯了!”惊恐的格雷斯想踢开可是医生的大掌无情分(开)了他的双(腿),让血淋淋的部位暴露在了他冰冷的视线之下。 “教授,感谢你一年半的精心指导。”是他让他尝/到了男人的滋味! 拎起被他踢爆的蛋蛋,手指毫不留情把蛋黄塞了进去,粗鲁的手指加深了格雷斯的痛楚,整个人因为疼痛都拱了起来,想要并/拢的腿打着颤却无力抵抗沈闻奕愤怒的拒绝。 “我会缝的很仔细,请教授放心。”说着冰冷尖锐的针头已经刺/过皮/肤,泛着银光的针头瞬间变成了红色,黑色线头拉的很长,缓慢穿过时整根线都已经被血液浸湿! 痛苦的尖叫着却丝毫没有打乱医生手下缝补的动作,只是冷声问,“它”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弓起的背带动脖子让格雷斯呼吸困难,即使痛的快死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按照正常医疗缝针,就算把整个蛋蛋缝上一圈也就十几针,可是他硬是用缝衣服的针线缝了将近二十多针! 他的确缝的特别仔细!当他每缝一针就再问一次,直到左侧蛋蛋的裂口被缝的密密麻麻后对于他的问题格雷斯已经没有任何回答。 以为晕死过去医生就会放过他就错了。这种天真的想法在沈闻奕身上显得可笑,直接到洗手间接了杯冷水无情泼在那张死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的肌/肤微颤了下,犹如扇子似的睫毛挂着水珠忍不住战/栗了起来。 沈闻奕的无情冷漠是格雷斯没有预料到的,他会被他弄死的,这个恐怖的想法一瞬间从海中划过时全身都剧/烈颤/抖了起来。 “教授,你再不说,我就开始缝右(睾)丸了。”毫无起伏的声音冰冷无情,就像玩人偶一样随心所欲。 “不……”天才奔溃了,这种缓慢折磨让身心陷入地狱,无止境的痛苦没有尽头,格雷斯睁开无望的眼盯着米黄色天花板缓慢摇了摇头。 “说,他们到底是谁?”松了手,随即破裂的蛋皮垂在被血染红的被/单上。 “斯……斯彭德生物公司……” 几个月前,学院接了一个生物工程由他主持。资料全都转到他手上时他惊奇的发现这个斯彭德生物公司的总裁虽然已经七八十老态龙钟,可是却像极了七年前他的一个学生。 开始以为只是神似,后来当找到他和沈闻奕的合照时,他惊奇的发现两人根本不是相似而已,而是连耳边的黑痣都一模一样! 从遗传基因上说,子女会继承父母的某些特质,但仅仅只是继承,而不是原封不动拷贝。所以当他拿着照片找到斯彭德的老总裁时,他得到了一个冒牌沈闻奕。 每个人都有长生不老的妄想,而敏锐的洞察力让格雷斯猜到了他们正在研究一项禁/忌之术,于是两方一拍即合,由他提供资金和庇护,继续研究这个项目。 “怎么和他们联系?具体地址。” “都……都在电脑里……” 很快医生用闪存把所有格雷斯电脑中关于斯彭德的所有资料全部拷贝了一份,收起手机临走还不忘提醒道:“教授,别忘了今天的事,我不想再帮你缝睾/丸了。” 第二天一早,仿佛所有都回到了轨道,当二少推开厕所门讶异的盯着正坐在马桶上发电报的医生时本能往后退了出去,惊恐在脸上一闪而逝,被冒牌货折磨了惨痛经历还历历在目,身体做出了本/能反应。 “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发电报。”尴尬的关上门,吐了口气提醒自己他们只是脸长的像,随即若无其事又推门而入,由于医生喜欢裸/睡,早上起来拉大便直接从被窝中爬出来,所以此刻一丝/不挂,一眼扫过医生光秃秃的肩膀,看到昨夜那个清晰可见的咬痕时暗暗松个口气。 “不介意我在你旁边刷牙吧?” “不介意。”医生说着侧着身体准备擦屁/股,一股特殊气味顿时从马桶中冲了出来,惹的二少直接捂着鼻子逃了出去。原来介意的是另有其人。 果断淡定擦完屁/股冲了马桶一副神清气爽甩着小长枪扭着光屁/股的某人回房间穿衣服,二少一天美好的清晨就这样在浓郁的特殊气味重拉开了序幕。 即使有提神醒脑的大便二少依旧觉得有些昏沉,坐在餐桌旁也有些没有胃口,撑着腮倒弄了燕麦粥时医生宽大的手掌默默伸到了他额前。 “发烧了。”眉头深锁的医生扔下汤勺直接掀/开某人上衣,两粒小馒头比昨天肿的更加厉害,被对穿的皮肤伤口泛着红明显炎症来袭。可是从小连感冒喷嚏都几乎没有的二少后知后觉,倒是医生冷漠的脸上鲜少表现出了焦虑的神色。 “没事的,睡一下就好了嘛。”心中一暖,握着医生的手不想放开,窝在被子中也不肯松手的二少吃了消炎药片后沉沉睡了下去,无奈只能坐在床边医生默默看着二少因为发烧而微红的脸。 百无聊赖的医生摸出那张旧照片,按照黄达礼所说,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应该就在离罗家村不远处的后山,如果现在去过一探究竟,还会不会有什么遗留下来的线索呢? 曾经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弃儿他没想到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身世,如果可以他想知道全部,可是他现在所知道的大半事实都是靠自己拼拼凑凑,真实性有多少有待考证。 现在他手上有了“它们”大本营的地址,如果直接冲过去会不会被“它们”当做它们的一份子? 是直接去找大本营还是先礼后兵会会“父亲”或者去当年的事发现场考察一番? 正当他暗自思索着下一步时,不知何时醒来的二少正看着医生手中捏的照片,他顺手拿过照片对上医生带着异样的眼睛时,不由自主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慢慢爬起靠着医生温暖的胸口聆听坚实有力的心跳声,“你还介意吗?” 医生点点头,对于二少他无需隐瞒什么。手测了下二少体温,正常后这才放心,轻声说道,“我要去美国。” 作者有话要说:预感会被suo……肿么办? 59 ☆、V章 狗血的误会又要开始了,沈闻奕前脚刚没头没脑说去美/国后,老爹后脚就打电话来质问是不是他因为医生的关系和格雷斯争风吃醋,导致他把某人气跑了。 冤死的二少只能死瞪医生后气冲冲的打开房门吼道,“你滚,去找你的教授你的老*相*好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对于昨夜医生“好心”帮自己教授缝蛋蛋的事情二少一无所知,格雷斯的突然消失自然在他预料之中,可二少不知道,还以为医生早已知道教授跑了所以才气急败坏想要追去美/国。 “我把他的睾/丸踢碎了。”医生淡淡说完随即二少愣住了,还没消化这个惊悚消息医生后淡淡说,“后来我又帮他缝上了。” “是格雷斯的……蛋蛋?” 医生点头,二少顿觉自己下*腹一阵抽*痛,他竟然把自己教授的蛋蛋给踢碎了?! “你真的踢碎了?!” “两个都碎了。”某人还认真的用手指比划了个二,顿时凌乱的二少有些傻了,两个蛋蛋都破了那是有多疼啊,半条命都没了吧?难道是因为沈闻奕踢了他的蛋所以他连夜跑路了? 二少狐疑的瞄了眼医生问,“你什么时候踢的?” “昨天晚上。” “靠!” 无意识骂了声惹得沈闻奕眯起了眼,冷声问,“你不满意?” “满意个屁!现在老头让我把他追回来啊。”如果二少知道冒牌货是格雷斯指示的话一定会拍手叫好,可惜他后知后觉还嫌某人给他多事。 于是某人拖着个破/身/体/下午就到了飞机场,临走老头还警告他如果不把格雷斯带回来就等着和陈家老幺办婚礼。 “他不会回来的。”医生淡定预测。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和陈小妹结婚啊?”白了眼医生,二少气鼓鼓的坐在了头等舱的位置不想再理会医生。就算医生递来小纸条也被他孝敬了垃圾桶,最后医生拦下空少,只见他和空少耳语了两句后空少又惊又喜拿着医生重新写好的纸条大声道,“各位先生女士,请容我打断一分钟。” 头等舱就十来个人,有些不满有些好奇,总之都把目光投向了一脸神秘的空少,包括正打算和医生冷战的二少也好奇了起来。 “很高兴在一万两千米的高空为这位沈先生朗读一下文字。”空少朝二少神秘一笑,随即用沉稳的声音把医生写在纸条上的字读了出来。 二少这才恍然,原来是想用这种方法向他道歉啊。喝了口水准备听听他到底有什么解释,只听空少念道,“季修,我们结婚吧!” 一口水梗在喉咙硬是被喷了出来,因为刺/激而忘记闭/紧的嘴/巴两侧缓缓流/出了两道凉水。 空少把纸条放在二少面前,鞠了个躬挪揄笑道,“季先生,下面你就自己看吧。” 呆滞了片刻后二少机械拿起纸片刚扫了一眼阴森森的问,“你嫌我不会做饭,爱花钱还爱打呼吗?” “这是事实。”医生淡定抬眼问,“去加州还是华盛顿?” “加……”刚想回答的二少连忙住了嘴,差点就上了沈闻奕的当,他问的还真够有水平的。正常人的思维二选一,不是加州就是华盛顿,幸好某人即使注意没掉了圈套,得意道,“哪里也不去!” “那你准备和陈老幺结婚吧!”总之经过昨夜他敢用一百根黄/瓜发誓,他亲爱的教授绝对不会再踏入慈総一步! “我才不做小/三,哼。”正坐下,却见周围都津津有味盯着他俩,不知谁喊了声“你就从了他吧”顿时当场哄笑了起来。 “那就和我结。”医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众人面对他冷漠的脸时都幸怏怏坐回到了位子上。 “谁说我要和你……” “结还是不结?”不给二少纠结的时间,医生直截了当,涨了脸的二少想了半天不甘心小声说,“结……” “加州还是华盛顿?” “华盛顿……” 于是,二少就这样答应了医生的逼婚,临下飞机,空少递上机组人员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满怀感动的二少坐上的士拆开一看,竟然是一大包安全/套! 第二天在华盛顿找了家小教堂,在门前犹豫的二少被医生掐着脖子硬是押了进去,牧师满头大汗见证了这场诡异婚礼后连忙宣布他们成为合法夫妻。 难得穿正装的医生一席白色西装硬朗迷人,他淡淡瞥了眼一脸不服气的二少道,“现在你是我老婆了。” 二少火了,扔下花束戳着医生胸口阴森森道,“枪杆子上出政/权,到底谁是老婆?” “我有刀。”手术刀。 “我有枪。”配枪! “你是老婆。” “我是老公。” 两人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站在马路边上拌起了嘴,一个有枪一个有刀最后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于是一致决定用对方昵称称呼。 “十三,上车了。”医生拦下的士。 “花花,拿行李。”女王高傲的扬起下巴直接钻进后座,与其纠结公婆问题还不如想想攻/受来的直接。 三月底的华盛顿堪比台湾的五月,气温明显升高热的两人都有些受不了,办好前往波士顿的登记手续后便迫不及待脱/了白色西装外套。 身材健/硕/挺/拔的两人都身穿白色西服,在一群白种人间显得格外出色,只是二少有些不耐烦再加上衬衫摩/擦着受伤的胸/口让他更加难受,一点都没有升级为人/妻的自觉。 解开的领子露出了被皮绳勒/过的痕迹,马上被沉默的医生利索的扣上了扣子确保没有露出一点肌/肤之后才算罢休。 “喂,我是男人啊,露点皮/肤不算是什么大错吧?”用导游图扇了把风斜着眼的二少任由医生折腾,奇怪问,“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干嘛还要去波士顿?就算没找到教授,老爷子也不会再逼我和陈老幺结婚了嘛。如果,”二少兴冲冲道,“如果是去度蜜月的话去波士顿不觉得太寒碜了吗?我可不想去参观你的母校。” “哈弗不适合你去。”医生淡淡瞥了眼,丝毫不留情面,呕的二少差点喷了他一脸血。算他是哈佛的博后就了不起了?以后等他有了孩子一定也要培养他去哈弗读博后,让他再得瑟哼! 可是一想到孩子二少又泄/了气,两个大男人哪来的孩子? “花花,”二少气压有些低,“以后我们去收养孩子怎么样?” “收养?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医生的自欺欺人让二少嗤之以鼻,不过有希望总比什么都没有强。言归正传,二少继续发表言论,“如果想用波士顿打发我的话休想,我喜欢热情奔放的城市,最起码也要去拉斯维加。” “我们不去度蜜月。”医生的眼神沉了下去,若有所思着推二少进入了登机通道。 “我们可是两个小时前刚结婚耶?难道你真的想去找你的老相好?” “去找拥有自己孩子的方法。” “啊?” 直接被秒杀的二少还是乖乖闭上了嘴,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就降落在位于新英格兰中心地带的罗甘将军国际机场。 波士顿是著名的文化城,最著名的要数麻省和哈弗,而且最有意思这些著名学府都没有围墙,临近街道,和城市融入了一体。一下飞机就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二少深深吸了口假惺惺道,“哇,文化的味道!” “是雪融化的气味。”医生是视线望向远处零星点缀在地上的雪层。 波士顿作为美/国东北部新英格兰最大的港口城市,背靠新英格兰高地,水域面积几乎占了整个城市的四分之一,所以气候温和湿润,在三月底五月初虽然没有华盛顿气温升高,但空气中带着海滨特有的湿气。如果真能从空气中闻到点城市的气味的话,只有充斥着水汽的味道了。 沈闻奕曾经在波士顿生活了将近两年,对这个城市轻车熟路。如果他们早来两个月气温会降到零点,就算到五月下旬还是会感到很冷,基本上一年有六个月要吹暖气,所以现在三月底寒风依旧,积累了一个冬季的雪还没完全融化,在春日阳光下慢慢消失。他拿过外套披在二少身上,刚才某人因为受不了华盛顿的暖气温脱/了衬衫直接换了短袖t恤。 难得阳光仅持续了几分钟,等他们上了的士已经乌云密布,刮起了暴风。远处厚重云片仿佛直接低垂在了地面上,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波士顿没有旱季,全年都会下雨。”所以在这里生活如果不想被淋成落汤鸡,最好常年包中备好雨伞。就算出门时天气晴朗,说不准过会就是大雨磅礴。 趁雨还没落下,拉紧外套后二少赶忙钻进的士这才发现他们不是要去市区。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窗外视野开阔,离开机场后远处依稀可见零散分布的房子。 “去找“它们”的方法。” 乡野间的小镇恬静优雅,犹如少/女般静静横/卧在了眼前。傍晚时分,美丽的白色房子,慢慢醒来的绿色植物配上零星积雪,美不胜收。 车子停在小镇外,两人徒步走入。亮起的灯光从房舍内泄/了出来,轻车熟路的医生带着二少不到一刻钟就停在了一家静谧的后巷。慢慢笼罩下来的夜色让整个天际变成了深蓝,正当二少回头欣赏着远处美丽风景时,医生已经把一个厚实的信封塞进了门下方的合页(合页:可以塞报纸或可以让宠物方便进出的小门)塞了进去。 回过头正看见从合页里侧掉出了一个被压得扁平的纸袋,就像电影中演的那样悄无声息完成交易。 他在干什么?买白/粉?二少狐疑想,从来没见医生磕/过什么药啊。 走出几步站在灯光下后二少才看清楚了从医生从纸袋中拿出来的东西,仔细查看后递给二少,幽深的眸子闪着无名亮光说道,“我要你帮我演一场戏。” 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张FBI警员证! ☆、60、最最新新更 60、最最新新更更新 台湾警察摇身一变成了联邦探员,照片名字一应俱全,连摸上去的手感都像真的。 “温迪?这个人是谁?” “你。” 没想到新婚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假冒FBI,果然办证的伟大事业全球遍地开花,只要花得起钱,什么仿真证件都能弄到手。 除了探员证外还有徽章挂牌,二少试了试挂牌自嘲笑问,“像不像被逮进警察局准备拍照留念的小太保?” “你是最帅的小太保。”医生有求于人冷冷奉承了起来。 “帅你个头!这可是犯法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拎着证件某人哼哼唧唧了起来,“我上了两亿的保险我会告诉你吗?受益人是我哥我也会告诉你吗?拜托,想干掉你老公也等我把保险受益人改成亲爱的老婆大人后再干行不行啊?” “你都说了。” “那是我故意的。”不屑冷哼,“总之,除非你想把计划和目的全部都老实交代了,要不然休想我会帮你。” 至始至终他都不知道他们此次美国之行到底是为了什么,老爹是想让他把格雷斯恭恭敬敬请回来,可医生却踢爆了教授蛋蛋估计人家这辈子都想再见他们两,于是趁逼婚前先下手为强,照正常流程他们此刻应该正在甜蜜度蜜月中,而不是来波士顿客串小太保更不是来冒充FBI! 他受够了这样任人摆/布,最起码也应该把理由说清楚了,做还是不做由他决定,而不是一句“帮我演场戏”就能解决的。 既然他们木已成舟,他还是会尽全力帮这位新上任的新娘子,前提是他值得可以帮,最起码是不犯法的事。但二少隐约猜到了能让医生这样主动估计也就是他那几位兄弟姐妹的破事。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克隆的事情,但沈闻奕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他绝对不承认还有其他医生的存在,所以把“它们”称之为“兄弟姐妹。” “斯彭德生物公司,他们的老巢,我想混进去。” 最起码他想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而最大的理由是为了他的私心。医生淡淡看了眼二少住了嘴。克隆是一项禁/忌之术,因为可以颠覆人伦颠覆常理,甚至这项技术可能会颠覆世界,如果一旦被运用到了人类身上,将会带来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即使这样,斯彭德生物公司却背道而驰,十几年来一直都在地下研究这项技术。如果他猜的没错,罗家村后山的实验室只是他们在亚洲的某个分支而已,但这个分支在二十七年前却毁于一旦,是人为还是事故,至今他还没有头绪。 如果他想弄明白这件事,必须深入虎穴。而沈闻奕却不想告诉二少,他最想知道的不是他本身,而是这个技术,只要看一眼他们的实验室,想知道如何让雄/性胚/胎干细胞和雌/性/卵/子结合后成功发/育的方法。如果他知道了这个方法,或许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也说不定。用一晚上的时间计划好了一切,他们便飞到了美国。 “斯彭德?”二少想了想根本没有任何印象,顶多也就是个二流生物公司而已。沈闻奕都已经三十岁,那这个家公司需要筹划多少年研究这项项目啊!二少突然对主持这项项目的人产生了兴趣,因为他实在太有毅力了! “怎么进去?让我冲进去?”二少起了兴趣,一回到下塌旅馆就兴致勃勃和医生讨论了起来。 小乡村一到夜晚就异常安静,偶尔马蹄声从窗户下传来,骑警在乡村还非常流行。 温馨的碎花壁纸欧式的家具摆设,还有一个火炉正燃着柴火。医生坐在安乐椅上往壁炉中添了根胳膊粗细的木柴,又慢条斯理用交搅火棍松了松被火焰吞噬的柴火,空气充分包围之后壁炉烧的更加旺,火焰印在二少脸上,把坐在一旁他烤得异常骚/动。 “等待时机。”医生不紧不慢办完了事这才回答二少问题,双眼在火焰映衬下有了丝温度,“明天我们回城区,伺机而动,只要“它”一出现,我们就逮住,我就可以冒充“它”堂而皇之走进实验室。” “直接进去不就行了?反正你们长得一样根本分不出来。”二少觉得有些多此一举,搞那么复杂还不如来的直接一点。 “我要“它”的资料。如果不能完全模仿很快就会露出破绽。”双手撑在膝盖微弓着背前倾着,上次能骗到格雷斯只是因为教授太自信,这次他要去的是“它们”的老巢,绝对不能露出破绽。而唯一能让他畅通无阻的就是拥有一个“它”的身份。 计划很快在二少脑海中形成,首先他们必须埋伏,然后找到突破口后利用他伪造的FBI身份让“它”放松警戒,再伺机擒住让沈闻奕替换。 “你需要多久?”这个计划可行,可是也非常危险,二少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还以为升级人夫之后就能过上太平日子哩。 医生坦白回答,“我也不知道,要看是不是能找到我要的东西。” 一切未果,等待时机。 商量了半连两个屁也没憋出来,一句不知道以为就能把二少打发那他就不是季修。好歹今晚也算是他们新婚之夜,不想破坏气氛的某人挪着屁/股坐在了医生腿/上。 抛了个媚/眼道,“花花,今晚你打算怎么过呀?”其实他也就是想反攻。 “睡觉。”接受到二少眼中的狡黠,医生默默推开二少准备和衣睡下。见猎物想跑,连忙黏着滚到/床/上还是死死贴着背拱啊拱就是不消停,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被二少一挑/逗原本没什么兴/致的某人渐渐起了反/应。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总要来点特别的嘛,对吗?”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扑上,要不是医生顾忌二少菊/花裂了不想伤他,他早就扑上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少了。 “你那里会裂开的。”幽深的眸子转了两圈,准备开动。 “那就让我做!”说罢他已经坐在医生背上,只是使劲扣着某人的屁/股缝,“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就让我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菊/花吧。” “有痔/疮。” “我会小心不捅/破的。” “不要。” 果断拒绝,直接翻身压/下不死心还扣着某个地方的手按在头顶,“我会让你彻底认识我的。” 医生利索脱/了衣裤赤/条条坐在床上,两/腿/间的小弟/弟就像第三条腿站在床上看得二少脸上一红。 沈闻奕问,“你知道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这个简单,“不就是女人没有第三条腿吗?” “错,是生/殖/器。” “拜托,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这个连火星人都知道的事情干嘛拿来说?”破坏气氛! 医生一脸严肃说,“从进化论的角度上,女人比男人进化地更加成功,因为她们的生/殖/器和尿/路是分开的。而男人射/精和小便是共用一个通道。”说着指着自己的棍子上面的洞/口,然后又把棍子扶起让洞/口朝上露出了棍子的横截。 “知道这根东西是什么吗?” 二少不自觉摸着自己棍子,果然好像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手指绕道下面,有点软就像里面有根橡皮管子。 “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输、卵/管!”说完就咬了舌/头,果然医生一脸鄙视望着二少道,“那是输/尿/管。” “我、我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一时口误而已,哼。” “所以输/尿/管对男人来说非常,医生建议不要往里面放东西。” “……”二少顿时脑海中浮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停下淡淡看着二少脸颊跳动了两下,就像老师正在等待学生提问一样,可是默默等了一分钟后,二少很生硬的打了个哈欠转身窝进了杯子,自言自语:“好困好困,我要睡觉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困死他了! “真的全都了解了吗?” “……”他睡着了! “那我们睡觉吧。” 于是医生悄悄扬起嘴角钻进了被子,从身后搂着二少慢慢放松了下来。新婚之夜就这样在医生的授课中结束。 清晨的温度降到了只有5度,几乎被冻醒的二少吸了口冷冽的空气直接把医生踹醒,嚷着让他去加柴火。 只有火星的壁炉很快有燃起了火苗,整个卧室也慢慢暖了起来,随即裹上外套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的二少望着竟盯着壁火也能出神的医生问,“在想什么?” 木讷摇了摇头后随即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了起来,留下有些茫然的二少,过了好半会才缓过神来,原来他也会紧张啊! 二少偷笑了声,他又发现了沈闻奕的另一面,原来除了冷漠之外,他还会有正常人该有的其他感情,例如紧张! 退房之后随即到村子的借车行租了辆福特,整个乡村还沉静在寂静之中时两人已经开着车慢慢离开了这个世外桃源。 后视镜中恬淡安静的村庄慢慢远离,有些不舍的二少最后瞥了眼感叹道,“真想在这种地方过日子啊,然后生几个孩子,好好把他们养大。” 若有所思的医生点了点,朝着城区进发。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标题囧了吧?hohohoho~(捂嘴笑) ☆、61、最最新新更新 61、最最新新更更新新 格雷斯给他的资料中详细记录了有关斯彭德的资料,而此刻这些资料全都深深记忆在了医生脑中。 车子开了将近三个小时后在午饭前到达城区后停在了哈佛大学道路临时停车位上。 波士顿的大学很多都没有围墙,道路直接从大学穿过,车辆可以自由穿过校园,其中还设置了很多行车道,以缓解交通压力。哈佛和麻省就是最好的例子。 哈佛校长柯南特曾说:大学的荣誉,不在它的校舍和人数,而在于每一代人的质量。也就是说,名对于哈佛来说“名”无关,而最关键的是学校的办学质量,所以世界排名第一的圣殿没有校牌。而在美国人心目中,哈佛的地位没有任何一所大学可以超越,因为它是美国总统的摇篮。 校园内每一块石碑每一栋建筑物都笼罩在一种文化的神圣气息之下,就连坐在车中的二少爷闻到了知识的味道。 医生再次确认,“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听我的。” “可以。” “你保证。” “你不相信我?” “不,只是你有的时候太冲动,一定要听我的,可以吗?” “遵命长官!” 明确之后,车子往只有一河之隔的麻省开去,由于在校内,医生的车度明显放慢很多。 查尔斯河把麻省和哈佛隔开,遥岸相望的两座大学截然不同,哈佛锻造政治家而麻省出品科学家,哈佛的某些工科生为了去麻省实验室每天必须穿过查尔斯河,四五公里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已经变成了习惯,而这段熟悉的路程曾经是医生生活的一部分,所以让他奇怪的是,如果斯彭德要找实验室做科研,为什么不直接找麻省而是去找哈佛的格雷斯呢? 如果是因为格雷斯的名声而让斯彭德与之合作的话,那“它”的出现只能说明是巧合?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沈闻奕暗暗否定,看似巧合的表面肯定有必然的联系,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他们想利用格雷斯接触他。是在评估他吗?这点让医生有些不解。既然放养了三十年对于这个他们没有任何价值的他来说有什么理由来接触呢? “花花,你不觉的奇怪吗?为什么斯彭德偏偏就找上了你那个自大恶心的教授?”二少心存同样疑问,当医生跟他说了斯彭德后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他们在评估我。”医生淡淡开口。 查尔斯河两岸,金顶红墙点缀在了苍翠之中,连河流也带着一股浓郁的人文气息。波士顿因为有了查尔斯河才会变得更加生动妖/娆,车子放慢的速度让二少将两岸景色尽收眼底,天气尚佳,河面上倒影着淡蓝色的天空,仿佛天际被悬挂在了两座大学之间,河边渡鸭成群结队游弋戏水,河中央不时划过单人轻舟,惬意得畅游查尔斯河。 “难道是斯彭德出了什么事情需要你?”可是已经有那么多的“它”还会少一个沈闻奕吗?二少叹了口气迎风捋了捋头发说,“我不会让他们抢走你的,绝对不会。” 医生黑眸流转岔开话题道,“哈佛和麻省的学生只要能通过游泳测试再参加训练就可以去凭学生证借轻舟游历查尔斯河,下次我们夏季来,这里会举办划船比赛,很热闹的。” “你以前也参加过?” 沈闻奕道,“想喘口气的时候就去借支独舟,慢慢在河上漂流,随着河面荡漾好像所有烦恼都会消失。” “你也会有烦恼?”二少有些诧异,他还以为他是圣人哩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 “学业?”二少试探问,见医生不回答又猜到,“感情?” 医生脸色微恙,把嘴巴抿地更紧了。 据他所知,沈闻奕在哈佛期间和除了和格雷斯李搞不清楚外好像也没什么感情经历,对于他来说格雷斯李应该是特别的吧?即使老师又是情人,所以当他在老爹书房看到是竟然会表现的那么讶异。但是前不久他竟然跑去把旧情人的蛋蛋给踢爆了,这些都是为了——他吧? 丝丝甜蜜沁入心田,偷笑着怕被医生看出连忙收住笑容言归正传,“总之,趁“它们”还没发现我们来美国之前,我们一定要摸清楚它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拐了个弯开沿着河岸开出麻省,所有教学楼全都秉持麻省严谨风格全部都用阿拉伯数字标识,他们没有在麻省逗留的打算,直接穿过校园沿着大道往前,不久就拐入了小巷。 前方是办公大楼,全玻璃楼面在阳光下发出银色光芒,大楼出口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从这个位置可以把出入大楼的所有人员尽收眼底。 埋伏跟踪是二少的拿手好戏,选了家正对着大楼的快餐店后他独自走了进去。 一副学生打扮,浅蓝色破损牛仔裤,格子衬衫外套着淡色普通夹克,没有打理的头发随意垂下,收下还夹着一本一寸厚的书,已经三十出头岁的二少看上去就像一个从刚学校出来准备弄点吃的填饱肚子的学生。 虽说是快餐,但环境还算优雅,没有吵闹的环境,基本上来光顾的不是学生就是上班族,所以对于一个学生仔来说一点都不会引起注意。 点了咖啡热狗,选了个僻静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翻开的书籍中间藏着一个小型摄像机。两人分工负责,二少负责早上和晚上时间在快餐店埋伏,医生则在中午出现,两个可以交换一个在车中一个在快餐店严密监视着大楼出口。 第一天毫无收获,直到了第二天晚上当二少还以为又是空手而归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楼前,虽然此人只是背对着他,但一眼二少就认出了“它”。 “这里都是草,蜜蜂只找到了一朵花。”轻声用耳麦提醒车中的医生,医生沉默了下道:那就这朵花。 为了防止有人偷听或串频,他们用花来代替“它”。 锁定目标后,他们一连三天连续观察,任何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不放过,力图抓住“它”的每一个神韵好让沈闻奕模仿。 时机成熟,等待收网。一如几天前观察的那个,“它”的生活非常有规律,上班下班,甚至中午出来吃饭的时间都一模一样,就像个机器人每天按照时间表生活。 晚上7点,等“它”走出大楼朝停车场走去时,二少随即尾随,而医生早已经把车停在了停车场。 正当“它”走向黑色别克时,跟在后面二少快步走上,拿出伪造的FBI证件叫住了“它”,“泰勒先生,我是FBI联邦探员,请你合作。”虽然证件是假的,但是语气却是货真价实,正当“它”被季修唬住时,已经就绪的医生把车开到一旁,“它”刚想呼叫,二少狠狠一个手刀砸在了“它”脖子上,随即晕死过去的“它”被扔进了后备箱。 他们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绑架“它”,而是“它”身上的通行证。 趁着晚上,两人决定先探探底。 医生换上“它”的衣服,拿过通行证和工作牌,一切就绪后二少叮嘱,“这次去只是熟悉一下里面的环境,最多一个小时一定要出来,知道吗?” 医生点头,随即模仿“它”再度回到办公楼。保安以为是本尊回来只是礼貌打招呼,已经监视了三天的医生学着“它”的样子点了点头。 斯彭德生物公司在地下两层,电梯打开门后穿过办公区前方出现了一扇标志明显格格不入的门,可是用他手中的通行中竟然打不开。地下两层全都是生物试验室,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都被分割成了一个个小方块,每个实验室的门和窗全都是用特殊防弹玻璃做成,只有用通行证才能进入。 逛了一圈没有察觉不妥,而唯一那间被锁的门背后是不是有他想知道的秘密呢?一切都要等待明天的到来。打开这扇门需要更高权限,而这个权限又在谁的手中呢? 被绑架的“它”被装在了巨大旅行箱被拖进了小旅馆,为了能让沈闻奕顺利混入“它”必须消失几天。正当两人凑在电视前吃三明治时,被打晕的“它”幽幽转醒了过来,可惜手脚被死死绑在了椅子上,嘴巴也被塞入了二少臭袜,又急又气只能瞪着他们。 哇,真精彩。二少啧啧两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医生随即叹了口气,那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沈闻奕脸上的陌生表情。 “它”是想说话还是想吃东西?”二少端着盘子走进,勺子敲着“它”饱满的额头恶趣的和医生打起了赌。 医生居高临下冷冷盯着“它”道:“它”现在不会有心情吃饭的。” “一美元成交。”臭袜子随即被拎出,“它”没喘气就阴狠诅咒起了沈闻奕,“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猪头,害我输了!”二少一脚揣在“它”的小腿骨上便迅速把袜子重新塞了进去,无声的惨叫让二少挖了挖耳朵道,“现在你也没心情吃饭了吧?” 沈闻奕拿起胶布撕开后把“它”他嘴巴封了个严严实实,以为就这样结束的二少正觉没趣,只见医生抬起脚狠狠朝着“它”的胯/间踢了上去! “现在,我有心情了。” 那里都碎掉了吗?应该碎了吧?二少突然同情起了痛苦不堪又叫不出来的“它”,原来他就是这样把教授的蛋蛋踢碎的吗?好……恐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存稿君的辛勤工作,小白明天就来接手哦~ ☆、62、最最新新更 62、最最新新更更新 作为一名出色的男性生殖医生,沈闻奕充分了解男人的弱点,毫不犹豫一脚踢上马上就让那“它”闭了嘴。而在二少眼中,这脚太狠,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弟弟隐约抽痛了起来,果然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医生没心情给“它”缝蛋蛋,反正这样的“它”对“它们”来说是易耗品,根本没维护的价值。等两人慢悠悠吃好饭时,“它”也差不多喘过气来了。 虽然他们在外围监视了三天,但具体想要混进去还需要“它”的帮忙。 医生冷声问,“你们还有多少人?” “它”满是血丝的双眼狠狠瞪了眼医生不屑转头时,却见医生又慢慢提起脚,准备二次下脚让“它”再次体验一下什么叫天堂的感觉。 站在一旁的二少乎感不思议,看着医生和他一模一样的“它”有些不真实,就好像只有在镜子中才能看到的幻想却能够实实在在交流。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绝对不会相信竟然有如此疯狂的人在进行克隆试验。而在这项疯狂试验中,如果创造出了有缺陷的克隆人他们又会怎么处理?像牲口一样简单化或进焚化炉?众所周知,克隆畸形率不是一比十也不是一比一百,多利羊在整整一千八百九次后才成功克隆,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 也就是说一个沈闻奕的诞生需要一千八百九十次的失败,而就他知道的克隆人就已经有四个,或者在斯彭德里还有更多,但奇怪的是这些“它”的年纪基本都在三十岁左右,按年龄推测的话“它们”很有可能就是在罗家村后山的秘密实验室出生的。 而那张照片只是实验室的冰山一角,那么多年的试验需要多少资金和人力?而这个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为了出名,当他们成功克隆出第一个“它”时就会披露,但是这个幕后黑手不但没有将克隆公之于众,而是继续躲在暗处研究,这绝对不单单是为了出名那么简单。 就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很有可能是为了医疗需要或者为了更高的利益,而这个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很快就要展露在他们面前。一想到这里,二少既感到恐惧有觉得兴/奋。 季修让医生稍安勿躁,这样踢下去他们还没弄到可靠消息“它”就会被活活弄死。 见医生把脚放下时,二少看到“它”明显松了口气。只要还有害怕,就必定就会有弱点。即使是克隆人,也会害怕伤害,“它们”不是无敌的生化士兵,撇去和自然人方法不同之外,他们也是一个正常人。 二少低笑一副他很和善的样子道,“我呢,没有他那么没人性,只要你合作,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说着慢慢撕去“它”脸上的胶布,笑着威胁道,“如果你能保证不叫,我就能保证你的生命。” “它”点头,死白的脸上都是冷汗,显然刚才那一脚痛的他死去活来。 二少满意点头,“如果你能帮我们,我保证可以给你一个新身份,而不是继续在斯彭德当工具怎么样?” “它”不屑道,“工具又怎么样?我们除了能当工具之外还能做什么?” 目前为止全球禁止克隆就是因为一旦知道自己是克隆人时,心里会严重扭曲,就像眼前这个“它”,被定义在了工具的位置。二少庆幸沈闻奕在三岁的时候走出了实验室,而不是继续当他们的工具。虽然罗妈妈不能给他富裕的生活,但足以让医生作为一个正常人生活下去,而不是活在克隆人的阴影之下。 “你是人,不是工具。” 医生的否定让“它”脸上划过了一丝惊讶,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在嘲笑医生的天真。 “好,我帮你进去,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你。”阴险的嘴脸下“它”的恶意和医生的淡泊形成了强烈对比。当“它”醒来看到医生时同样吃惊,没想到竟然还有同类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它”就让他亲眼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现实! “它”的爽快让二少心中顿感不祥,到底斯彭德里面有什么?而“它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无声用眼神询问着医生,可医生只是默默点了了下头道,“我要出去一下。” 轻轻拉上门后,医生走在昏暗的木质楼梯。为不引起注意,他们特意选了个偏僻的旅馆住下,老旧的木质楼梯一脚踩下去吱嘎作响,狭小的空间只能容下一人通向,如果同时有人上下楼梯,必定需要有人侧身让另一人通过。 昏暗的壁灯闪烁了两下又重新亮了起来,坐在前台的老头正低头看着赛马报纸连正眼也不瞧一下。点上根烟后,默默走出去的医生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便找到了上次“它”留给他的电话号码。 原本想要悄无声息找到答案的医生决定联营,自称“父亲”也就是对于“它们”来说它高人一等。如果只是想悄悄评估他的话,“父亲”根本就不会出现,更加不会留下电话号码。 当医生看到“它”畏惧斯彭德的眼神时他就知道,他们都需要战友,因为他们有同一目标。 这一天,医生一夜未归。等天蒙蒙亮时,他推开门就瞧见二少趴在沙发上睡得不安稳,一股暖流流向心头,修/长的手指慢慢穿过黑发感受如同丝绒般滑顺的触感。 原本就浅眠的二少当医生一碰触他时就马上醒了过来,他睁开微痛的眼睛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咙一阵阵火/热疼痛。波士顿四月初的天气依旧寒冷,虽然室内开了暖气,但单薄的衣服根本阻挡不了夜晚寒冷的空气。 “你,顺利吗?”二少清咳两声这才找到了声音,眼中毫不掩饰担心之色。 坐下让二少靠着他的大腿,脱下外套盖在了二少身上后道,“放心吧。” 二少道,“如果危险,绝对不可以逗留,知不知道?” “放心吧。”医生还是那句话,两人沉默了半会医生起身去房间换了衣服,西装领带加上“它”的公事包,出来时已经完全化身为了“它”。 小型摄像头被放置在了公事包,隐形耳机塞进左耳确定不会露出马脚后二少这才放心。打开监视器,随着公事包的晃动,画面从摄像头传输了过来。 “它”被拉了出来按在监视器前,二少警告,“别耍花样,如果他回不来,你也休想走出去。” “它”不屑笑道,“怕就别去,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精彩很多!” 二少隐约感到“它”是在说反话,拉住准备开门的医生他狠狠/吻/了上去,灼/热的呼吸带着不安的波动仿佛传到给了医生,火/热回应之后不安喘/息的二少焦急道,“一定要回来!” “放心。” 尽管医生的一举一动身处何地都会从监视器上看得一清二楚,可二少心中依旧七上八下,特别是至始至终脸上隐约挂着诡异笑容的“它”让二少更加不安。 画面中的医生把“它”的福特稳稳停在了停车场后,绕过马路走向办公大楼,冷漠点头算是打招呼,电梯口已经等了好几个人。 “左手边金发的年轻人是我的助手,鲁尼。”房间中的两人就像在看一场实况转播的足球,由“它”负责实况解说,一字字清晰传到了医生耳中。 “打招呼,点头。” 医生淡淡点了点头,电梯停在地下一层,两人都出了电梯。 斯彭德的公司招牌挂在玻璃门旁,一切尽然有序就像一个正常的生物公司一样。推开玻璃门,右侧的走廊被一扇厚重的门挡住,昨天晚上探路的时候已经试过,他手上的通行证根本无法进去。 “它”见医生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更加狂妄了,冲着监视器喊道,“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可惜只有一个人才有通行权力!” 二少掐着他的脖子问,“说!怎么进去!” “你见到他就能进去了!”“它”微收眼帘望着摊在茶几上的杂志,杂志封面就是斯彭德老总裁的照片。二少默默点了眼,对医生催促,“快走,别停留太长时间。” 医生收了收心神,正想朝位于左侧的办公室走去时,放在手提包中的手机响了,连续振动着医生打开一看,是“它”的手机。 “嘿嘿,你的运气不错,今天他有需要召见。”“它”嘿嘿直笑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微蹙眉,医生接了起来,一个沉稳沙哑有些无力的声音出传了过来,“你进来。” “你不是想去那扇门后吗?还等什么?!只要推开就能看到你想看的东西了!”“它”已经兴/奋的无法坐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我来更文啦~小白的新文《在那菊/花盛开的地方总有几个攻》欢迎大大们来压/倒~ WSJ007病毒不幸扩散,末世来临,就算有随身空间吸血鬼的日子也很难熬,于是开始了养成僵尸。 请问,您是要烤鸡口味的僵尸还是咖喱味的僵尸? 本文养成+异能+末世+随身空间;多攻:病态攻、自恋攻、阴险攻等等……;走温馨种田路线。 忘说受了囧,是吃货胖子一枚…… 作者重口无节操,乃们懂的。(≧▽≦) ☆、63、V章 63、V章 按照“它”的说法,只有斯彭德的老总裁才有权限进入这扇门后,其他人如果想进入,除非有人从里面给他开门。 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医生的手刚碰到门,用特殊材料做成的雪白色的门就从左侧慢慢滑开,眼前出现了一条甬/道,白色墙壁在刺眼灯光下几近透明,两旁各有几扇门,可是全都无法打开。 “嘿嘿嘿!”耳边传来了“它”刺耳的笑声,幸灾乐祸期待着随即一声惨叫,让二少修理了。 “说,里面到底是什么!”二少微怒的声音传来。 “急什么?进去看看不就全知道了?”拉高的嗓门有些尖锐,听得医生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 又是一道同样的门,以为会和之前一样自动打开,可是推了推却纹丝不动。当他从门上玻璃处看到人影晃动时,连忙镇静下来等待开门。 严密的防卫系统让外人根本无法侵入,所有门都只能从里面打开。 斯彭德的老总裁已经几年没有在公共场合露过面,按照杂志上的资料推测老总裁今年也就才五十出头,可他已经整整研究克隆人有三十多年甚至更久也说不定,他为什么要研究克隆人? 医生有种强烈预感,作为老总裁的克隆人是被用在某个医疗用途上,可这个猜测又有一个明显漏洞,既然已经复职除了克隆人,又何必再而三的克隆呢?一旦如此庞大的克隆研究被公之于众,斯彭德会成为公众谴责的对象,更有甚者会遭到刑事处罚,除非他的病情不是一两个克隆人可以痊愈,他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思索间,一头黑发带着眼镜的年轻医生从内开了门,镜片后的目光在沈闻奕身上转了两圈后冷漠转身。 “走向前。”“它”又开始发号施令,医生只能按照“它”说的做,因为他现在在所有人眼中就是“它”。 门后是个巨大成圆形的实验室,所以器材靠着墙壁放置,清一色白大褂看见他都习以为常各自行事,而和白色墙壁格格不入的是墙壁上有个正方形的类似出气孔的小洞,而和出气孔不同的是,这个方形入口全都用暗银色的铁片封住,旁边各光着一把锁,把小门锁上。 实验室的中间放置了一张大床,从他角度看到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身体反方向朝着他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 “你来了?”又是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更加清楚的听得到了不寻常的呼吸声,说话间就像有个鼓风机在吹。 “我来了。”医生走上前后这才看清楚那个躺在巨大台子上的人,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孔,而不同的是对方面色青灰没有任何生气,脑部缠着一圈圈绷带,就像向刚动过手术的样子。当他碰到垂在台下的手时顿时一惊,冰凉的触感根本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温度! 这是个死人。医生暗暗定了定心神朝更里面走去,而后方刚才那个给他开门的医生已经推来一部小车直接把尸体拖在车上推到墙壁边上,打开一那小方洞后直接连着抬架一起推了进去。轻推了尸体头后马上就消失在了入口,所有人都埋首根本连抬头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可见这种情况他们已经司空见惯! 暗暗吃惊后回头,正见尽头被一个黑色厚重帘子挡住,帘子中央被从两边扎起露出了可容一人通过的空间,从这个缝中,医生隐约看到了一双锐利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不容他细想,定了定神便走了过去,顺着密密麻麻的管子往上,一个几乎掉光了头发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身形枯槁瘦骨如柴,只剩下一层皮的手指微抬指着医生,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和他的身体情况完全相反,仿佛充满了生机。 而在那些维持生命的透明管子中,有一条尤其刺眼,是血。一目了然之后,医生就知道了他在干什么——换血。 全身血液慢慢被替换之后,原本苍白凹陷的脸上慢慢有了血色。如果他没记错,他应该叫芬迪斯。杂志上就是这些写的。 “叫爸爸。”“它”开口,医生开口轻声唤道,“爸爸。” “他找到了吗?”芬迪斯直接问,想必他想找就是他本人。多亏了格雷斯这位芬迪斯总裁才找到了这位在二十七年前失踪的试验品。他必须尽快给自己找到合适的载体。 医生思量了下回道,“找到了父亲。”既然有格雷斯引路,必然不会费多大劲就能找到。果然他们的出现只是在评估他,只是他到底合格还是不合格呢?而合格了之后他们又想干什么呢?这一连串的问题只能留给自己。 顶多才五十出头的芬迪斯看上去就像**十岁大半个脚已经踏入棺材垂死挣扎的老人,完全不符合年龄乍一看根本认不出几年前杂志上那个自主创业的芬迪斯,只是仅过了四年而已,一个人竟然可以衰老了三十岁。 是罕见的衰老症吗?医生仔细观察后默默在心中的出了结论。衰老症是极端罕见的先天遗传性疾病,全世界目前为止还没有特效药可维持。那他的真正年龄到底是多少?六十岁?五十岁?或者更年轻?一般衰老症的病患很少能活过十五岁,而眼前的芬迪斯明显要比那些可怜的孩子幸运很多。 如果“它们”都是他的克隆体的话,那他们也逃不过死于衰老症的厄运,但是他见过的几个克隆人好像都没有这个问题,难道这个家族的遗传衰老症都是从中年之后才开始慢慢爆发的?所以当芬迪斯慢慢淡出人类视线时,因为他正在加速死亡。 医生脑中划过二少那张挂着喜怒哀乐的脸,如果到了某个界点他也会突然加速死亡的话,他的新娘该怎么办?到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走向死亡的二少只会痛不欲生,而他更不应该再制造可悲的下一代,让另一个人生活在痛苦之中。 “结果怎么样?” 强忍着悲痛的医生有些恍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听从耳朵中传来了“它”的声音,“告诉他,正在等台湾方面的消息。” “他们还没给答复。”医生回答。 “越快越好,我的身体等不了那么久了。”芬迪斯的声音就像穿过鼓风机之后才出来,沙沙作响还有呼哧的喘/息声。 “是的,我会尽快给您结果。” “萨赛尔医生,”深深吸了口氧缓解窒息感之后,芬迪斯口中的萨赛尔双手插在口袋走了进来。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慢慢扫过医生,金色的头发被提成了板寸,四五十岁的样子。 萨赛尔道,“被移植者成功幸存超过二十四小时,只要我们加紧试验,马上就能成功了。” 联想到刚才他看到的那具尸体,医生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移植的是大脑。脑部是人体中最脆弱也是最神秘器官,至今为止人类对于脑部的研究还很局限。在动物方便已经有过大脑移植的先例,俄罗斯曾经公布过一个案例,他们把狗的头部整个移植到了羊的身上,但仅仅只是移植大脑并且百分百确定成功的案例还没有。 大脑移植手术极其复杂,如何把错综复杂数不胜数的神经从大脑皮层一个个取下,然后再一个个连接到新的宿主身上。这一环节只要差之毫厘就全功尽弃。即使侥幸移植成功,会不会出现排斥反应呢,这些无法预知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成为无法预知的困难。 随着医学越来越发达,沈闻奕不否定在将来会出现成功案例,但此刻他们是要完全确保成功有点异想天开,毕竟手术中才存在风险。 那墙壁上的小门门原来都是送尸口,他们在这里用多少个试验品进行了这个实验?而这些失败的试验品都无一例外全都被送进了送尸口!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场景,尸体一具接着一具被丢弃,而他们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处理了这些尸体呢? 但一旦移植成功,就可利用细胞的自我感知能力来自我修复,在理论上可以克服衰老症。 这个异想天开的大胆举动有两个局限性。一,如何降低术后排斥,如果能利用同是克隆体的“它们”就可以将术后排斥的风险降低到最低,但同样是克隆体的“它们”完全拷贝了芬迪斯,他的衰老症迟早也会在“它们”身上显现,而仅仅只是晚个几年迈入死亡而已。 而二则是如果他们选择不同载体鲁莽进行移植,那么术后的排斥风险会大大增加,即使成功移植还是不能心存下来。 综合医生所接触到的信息,芬迪斯应该是想把他的大脑移植到自己的克隆体身上,延后早衰症的发病时间,即使克隆载体一旦发病,他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再移植,只要他有足够的克隆体就能永远活下去! 大脑不断自我修复恢复到年轻新鲜状态,而永远拥有强健体魄的芬迪斯简直变成了一个怪物,就像二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不是玄幻小说哦~哇卡卡卡卡~ ☆、64、V章 ... 64、V章 萨赛尔医生用无数克隆体试验,终于成功移植大脑并且存活,而克服排斥反应之后,他就能帮芬迪斯移植。但为什么还要找急着他呢?难道,他是特别的?还是他们只是在寻找一个特别的载体? 默默走出去的医生依旧心存疑虑,看来有人还没有跟他说实话。 泰勒的工作非常简单,他对外身份是芬迪斯的侄子,斯彭德生物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原本想要寻找生子办法的医生在得知自己会在不久将来加速老化之后再也无心寻找,开完会按照泰勒的时间走出去吃饭时,医生拿掉了公事包上的摄像头时二少焦急万分,可某人不仅拿掉摄像头,连耳麦也一起拿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少不停打沈闻奕电话到最后他却关机,完全失去联系时二少心中那不祥预感终于成真。 由于去门后之前,沈闻奕的公事包让助手拿进了办公室,所以他根本你不知道到底那半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看似一切正常下突然医生就一声不吭玩起了失踪? “嘿嘿嘿嘿……”所有人都逃不开命运,任何人! 二少看着“它”诡异的笑容时,整颗心凉到了底。 而在另一头沈闻奕默默坐在查尔斯河边出神望着惬意游弋在河面上的渡鸦,心情却格外沉重。 衰老症,一个陌生又神秘的病症,比癌症还要恐怖,因为他预示着快速死亡,没有任何余地,无法控制没有任何医治的办法。这样的病患根本没有任何未来可言,不久之后他就会像躺在病床上的芬迪斯一样,而不同的是他只能迎接死亡。 现实好像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让他爱上了季二少,又无情地告诉他他们不会有任何未来。他们才结婚了几天啊,这让他怎么面对二少? 痛苦至极心脏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几乎喘不过气来,仰天悲戚长啸两声后才抑制住了几乎无法控制的情绪。他死命攥着拳头,眼中浮现了一丝决然的神色。他不能在待在季修身边,爱他就必须离开他。与其长痛不如现在狠狠短痛一下,二少的人生还很长,他绝对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医生想起了曾经二少说过的一句话:找个不讨厌的姑娘,生个不讨厌的孩子。即使如此,他会平淡过完剩下的人生,而不是陪着他痛不欲生。 离开,这是唯一的选择。他必须离开他的新娘,他的最爱。 强忍着悲戚继续当“它”,晚上下班时在门口碰到了焦急等待的二少。 二少跟着他走到停车场后才敢和医生说话,当医生打开车时他马上坐了进去。 “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下午有多担心吗?”二少微怒却带着担心,整整一个下午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划过脑海几乎将他逼疯,他害怕急了根本无法等待直接冲了过来,当他看到沈闻奕平安走出来时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医生紧抿着唇不做声,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起伏,冷淡的反应让二少顿觉奇怪,趁医生打火时他顺势扑到医生怀中,拉开衬衫盯着肩膀上的牙齿印子。 确定是医生后二少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又被替换了呢。他微微放松了下紧绷的心情问,“你到底怎么了?” 依旧沉默不语的医生慢慢打了下方向盘,随即车子慢慢滑出车库开上平稳的马路。从斯彭德到他们现在所住的旅馆大约需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而来回几次后二少基本已经记住了路线,所以当医生拐弯时,二少暗暗诧异他们难道不是要回旅馆? 托清教徒蓝法的福,波士顿的夜生活比较安静,和纽约的繁华、拉斯维加斯的绚丽截然不同。即使在这样安静的夜色中,依旧会存在热情的角落。 ROXY是波士顿最有名的歌舞俱乐部之一,不仅受到旅游爱好者的追捧,当地人也非常喜欢这个地方。ROXY的疯狂增添了波士顿狂野的气息,巨大的舞池容纳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 医生对波士顿当地非常熟悉,二少紧跟上却被门口的服务员拦了下来。 “先生,您的衣着不适合。” 普通夹克衬衫牛仔裤是没办法进入ROXY的,所有人必须穿着正装,要不然只能像二少爷一样被拦在了门口。 医生回头淡淡瞥了眼不解的二少头也不回走了进去。他眼底的悲戚被藏在了最深处,当他看到二少脸上惊愕的表情时恨不得一拳揍扁那个带着鄙视的服务生。可是他现在不能,他不能再接近他的新娘,他必须选择离开。 冷眼看着医生挺拔的背影,二少甩出一叠美金对服务生冷哼道,“这些钱够买你身上这套衣服了吧?” 狗眼看人低也请找准人,堂堂季家二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医生越是反常二少就越是想知道到底那门后的半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如此反常。难道还不相信他对他的坚持吗?他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服务生犹豫了下用眼神询问一旁主管,没人会和钱过不去,主管点头后服务生脱下衣服卖给了二少。 服务生在西方人中偏瘦小,那套量身定做的衣服穿在二少身上显得有些不合身,袖子短了一截露出一小段胳膊,西装外套根本没办法上扣子只能任何敞开着露出里面的蓝格子衬衫,裤子绑在身上把他的屁v股凸显的更加挺v翘,只是下面露出了两只印着黄色小鸡的白袜子,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挺了挺胸二少左摇右摆阔少进门的样子,将巨大的舞池扫了一边,涌动的人头有些眼花,但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边上的医生。 医生俊冷的外表一下就吸引了两个金发美女,左拥右抱只是懒懒看了眼二少微怒的脸。 灯光皱暗,DJ的音乐震耳欲聋,几步之外根本听不见他对美女到底凑耳说着,只见两美女盯着二少咯咯笑了起来。 按二少对医生的了解,他绝对不是水v性v杨v花的人,而且他们几天前才刚刚在华盛顿注册结婚,新婚蜜月,两人感情正是最好的时候,仅仅几个小时的变化实在太大,他绝对不相信医生是因为厌倦他才如此反常,到底在斯彭德里看到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 既然想玩,他就陪他玩。二少勾起唇角挂着痞笑一屁v股坐在了沙发上,硬是挤了两下,几乎把美女的屁v股挤的离开沙发,正当美女有些不悦,医生单手一勾将她捞在腿上。 “我跟你完了,别再缠着我了。”医生抿了口爱尔兰酒淡淡道,杯中的冰块相互碰撞的声音被埋没在了嘈杂的舞曲中。 坐在他腿上的美女抚了下卷发不屑笑着讽刺说道,“这位大叔,你以为用小鸡袜子就能留住男人了吗?” 二少轻哼了下干脆脱了鞋子把脚搁在台上,用四只小鸡反击美女的讽刺。 “要分手也先说清楚,这样不明不白把我骗到华盛顿现在又弄到波士顿以为这样就可以完了?告诉你,做梦!”二少双眼死死盯着医生,“你以为现在说分手就分手那么简单,我们现在就算分手也是要办手续的!” 二少宣告主权,美女一愣,有些不解望着医生,医生轻啄了她细嫩的脸颊说,“手续我会委托律师办妥的,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脸色微僵的二少缓和了几秒才道,“到底你里面看到了什么要迫不及待和我分手?他们威胁你了?还是……” “什么都不是!”医生冷冷打断,“我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归宿。” “那你说啊!” 医生环顾了下四周道,“这里我留学的时候从来没有进来去,顶多在外面经过但不敢进来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口袋里面没钱,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你知道不知道?” “钱吗?钱我有的是,只要你开口我立刻就把钱汇给你。”想骗他?没门!如果他真的爱钱就不会回国,如果他那么抠门就不会把钱都给孤儿院自己却开着破车上下班! 黑眸深处掠过一丝不舍,极力控制不去抱住二少的医生慢慢吸了口气,用无比冷冰的声音说,“我厌倦你了,我玩腻了。” 果然二少顿时脸色煞白,看的医生一阵心疼,可是如果现在他不能狠下心来,不久之后季修会更加痛苦。 “我不相信。”二少莫然摇了摇头,问题肯定出在斯彭德,他绝对不相信医生时那种见钱眼开见色忘义的人,他轻笑声努力稳住声音说,“你不要再演戏了。” “我像在演戏吗?”医生的手已经爬到了美女大腿v根v部,修长的手指沿着齐13短裙挑v逗着腿上的人。 “我不爱你,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只是不甘心想要尝尝我们人见人爱的季学长下面是什么滋味而已,我喜欢看你动摇的表情,喜欢我了吗?下面离不开我了吗?” “你说过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稀奇吗?别傻了,你以为我会傻到真的爱上以前拒绝过我的人吗?”冷笑过后医生的心中已经在滴血。 “我们,我们说过,谁如果背叛对方,就把那根东西放在砧板上剁一会的。”语言刺痛的二少,想用曾经的誓言提醒医生。 “剁一会?你以为我们几岁?三岁?十岁?我们不是在玩家家酒,别像个小孩子似的在这里说笑话了好不好?季学长!” 二少低头撸了把脸,抬起脸时挂着一丝勉强的笑,他站起说,“别骗自己了,你的表情都要哭了。” 医生默默别过脸,眉头都锁在了一起。 “我会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别忘了,你是我男人!” 两人能走到这里是几句话就能两不相欠的吗?就像沈闻奕说的那样,他不是三岁也不是十岁,而是三十三岁!他分得清楚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医生眼中的悲戚他看到了,他绝对会用自己的力量把整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65、v章 65、v章 阴冷的冷风穿过单薄小西装时二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从服务生那里买来的衣服,手指有些冰凉想要拉紧却发现扣子根本扣不上,而脚下更是冷的要命,一双小鸡袜子根本抵御不了寒风的侵袭。 脑中不断闪过沈闻奕此人的语句,一字字扎在他心口好痛。他仰头吸了口快掉下来的鼻涕傻笑了两声,喃喃道,“你这个傻子,以为这样我会好过吗?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医生的拒绝更加燃起了二少斗志,他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凭什么三句话就想把他打发然后莫名其妙替他做了决定?该去该留应该由他这个当事人决定,而不是就这样判了他死刑。 斯彭德,好大的能耐啊,他就不信扳不倒它! 打了计程车回到旅馆,耷着脑袋正打瞌睡的“它”在二少开门的瞬间就抬起了头,龌龊的眼神恶心的直勾勾盯着二少。 二少无视洗了把脸后找了件最厚的羽绒衫套在身上,二话不说拉着绑着“它”的椅子朝浴室去,打开冷水直接浇在“它”身后,等“它”全部湿透又拖回了客厅。 “舒服吧?”二少阴笑下盯着已经开始发抖的“它”,如果不是胶布把“它”的嘴封了个严严实实,早已经跳起来和二少对骂了。 “它”的眼神更加挑衅,刘海遮住眼帘,凶狠的眼神从刘海缝中射向二少,同一张脸却那么不真实而且让二少觉得恶心。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就算长相一样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张脸!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它”被拉到了空调出风口处,暖风缓解了被冰水浇湿的身体却在下一秒变成了冷风,原本已经湿透的衣服加上冷气眨眼睛“它”的眉毛上已经挂着细小碎冰。 “我有一百种折磨你的办法,要不要全都试一下?”放慢的语调让每个字都清楚传到“它”的耳朵。被封住的嘴巴无法说话,可眼神已经明显不似刚才那样挑衅。 心中冷笑声后二少又去接了盆热水,当热水慢慢被倾倒在“它”脸上的瞬间,顿时痛的唔唔直叫的“它”惊恐的躲避着热水。当冰冻的皮肤碰到热水时产生温度差,皮肤受到强力刺激故而产生强烈刺痛感,所以那盆热水就像硫酸似的让“它”疼痛难忍。 “怎么样?舒不舒服?”二少快速撕下“它”脸上的胶布,对斯彭德的厌恶让他对“它”没有任何耐心。最快的捷径就是从“它”口中知道,但他知道“它”绝对不会轻易告诉他真相。 “你这是犯法的!我是美国公民,你没有权利这样、这样对待我。”缓过气候“它”又开始神气活现了起来,直接甩了巴掌给他用继续用胶布封住那张正吐出威胁字眼的嘴。 “我没有权力,但我还是可以这样做!”把整盆热水直接倒在“它”头上后,不顾“它”是否痛的死去活来,扭头拎起电锅放在他脚边,锅上盛了一大盆热水,踢掉“它”的鞋子后直接把他的两只脚浸在了锅中。 “你喜欢肉汤里面放葱花吗?啊——我忘了,你们喜欢喝奶油汤,可惜我现在没有奶油,要不然等会可以给你来一碗奶油人脚汤。”电锅的温度慢慢上升,开始的皮肤刺痛结束后肌肉被软化慢慢觉得舒服,但温度持续攀登时“它”的两个脚已经变得通红。 人的神经细胞在大约四十二度的时候开始坏死,也就是说“它”如果还想要“它”的这双脚,在几秒钟内决定是否说点什么。 “放心吧,等会你不会再感到疼痛,因为它们已经熟了。”二少拿出瑞士军刀放在手中把玩了下盯着锅中通红的双脚道,“我会把肉一片片割下来给你当晚餐,沾点细盐味道会更好,还有汤,可以用来开胃,你等会就能吃大餐了,高兴不高兴?” “唔!”脚已经到了极限,眼中的惊恐越来越浓,“它”再也无法忍受连连点头。 见“它”终于肯开口,二少冷冽的眼神盯着“它”居高临下审视着,仿佛在考虑“它”点头的可靠性。 “唔唔唔!”被绑在凳子上的脚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脚在热水中慢慢变得没有了知觉。 失去双脚的恐惧让“它”的头一阵猛烈点头,二少满意踢开炉子欣赏着“它”脸上惊恐的表情。 二少问,“想说先什么了吗?” “它”点头,嘴巴自后之后用略带漂浮的声音道,“你、你想知道什么?” 思索了下直接问核心问题,“那扇门后到底有什么?” “他的卧房。” “他是谁?” “我们的主人,斯彭德公司的真正控制着。” “怎么进去?” “它”轻蔑一笑道,“我没有权利进去,只有他召唤的时候才能进入,没有他的批准,所有人都不能进去同时也不能出来。” “里面的人?”二少心头微动,问,“他们在干什么?” “试验。” 二少总结了一下“它”的说法,其实门后也是个实验室,有权进出的人是斯彭德的真正主人,也就是芬迪斯总裁。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试验?” “移植,大脑移植。” 大脑真的可以移植吗?二少微惊,就好比把A君的脑子放进B君的头颅中,那B君应该称之为A君呢?还是B君?或者AB君? “为什么他移植到你的身体中?”那么多克隆人如果真要移植早做了?为什么要等待?而且又偏偏找上了沈闻奕呢?同样作为克隆人的医生难道有什么特别? “我们全都不适合。”“它”阴森一笑,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说不定你的同伴就是他想找的宿体也说不定哦——” “放你的狗屁!”二少狠狠抽了“它”一耳光,厉声问,“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 “没有!没有!除了他之外所有人别休想进出!”瞪大的眼珠就像牛眼吓人,布满血丝好像要滴出血来似的,扭曲的表情带着无法抑制的兴v奋让二少反胃。 “他为什么要移植?” “因为他生病了嘛!”咯咯笑了两声二少忍无可忍再度用胶布把“它”的嘴疯了起来。 关了冷气又重新换上暖气后,“它”被关在房间省的看见闹心。 手臂环胸站在窗前愣愣地望着窗外,脑中整理着刚才得到的信息,就如同玩拼图游戏一样慢慢拼凑着事情的原貌,可是他却丢失了最的一块。 二少有些生气医生竟然因为这种理由而妄想离开,不一定他的身体会适合他,而退一万步说,就算万一合适,他凭什么把养了三十一年的身体平白无故让出来?就算他同意,他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按照医生想和他分手的决心来看,难道他已经答应了把身体让给芬迪斯,所以才急着想和他离婚?那是不是沈闻奕就不再是他的爱人,虽然身体是同一副,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即使这样,在法律他还是他的伴侣,因为他们不久前刚在华盛顿注册结婚!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医生消失,他必须在他们手术之前阻止,他要的是沈闻奕,而不是芬迪斯! 一整夜都不断计划着该怎么进入那扇门后,按照“它”的手法如果没有斯彭德的通行权限他根本没有办法进出,但如果想阻止就必须进入,于是问题进入了死胡同——必须进去但又无法进去。 天蒙蒙亮时,二少猛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看了手表这才揉了揉眼,高度紧绷的神经让精神更加疲惫,他决定在他想出办法之前一定要先密切监视医生,绝对不能让他的身体被可恶的芬迪斯抢走。 快速洗刷后在路边卖了个热狗开着在乡间借的车子快速朝斯彭德飞驰了过去,早上八点四十五分,扮演者“它”的角色的医生就像上了发条一样走入视线随即消失在了电梯中。 昨夜他到哪里去了?和那些辣妹享受夜晚去了吗?坐在快餐店继续扮演大学生的二少有些吃味喝了口咖啡,两眼不断观察者眼前这栋商务楼的结构。 埋没在一堆水泥钢筋中的商务楼毫不起眼,正好位于十字路口连专属的停车场都没有。开车来上班的人必须在马路对面先把爱车停好再绕过马路去上班,这样一来会很不方便,所以在这栋商务楼中的公司大多都是中小型企业,为了节省开支不得不选择这里。 一整天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到了晚上沈闻奕又去泡夜店了,持续在车中监视,直到凌晨一点夜店关门他才搂着一个辣妹走了出来,两人举止亲v密上了车就直奔最近的汽车旅馆。(波士顿还保留着蓝法,大多酒店在凌晨一点必须关门,少数可营业道凌晨两点。) 车子紧着上去,从后视镜中二少好像看到了医生淡淡瞥了眼后方,仿佛一点都不在乎被自己的新婚妻子抓包。 “可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搂着进入旅馆,二少只能捶着方向盘泄愤后转向回旅馆。 这一夜二少一合上眼就看到医生搂着辣妹的场景,而窗门断断续续传来的施工声音更是吵闹不休,连打了几个投诉电话未果后只能等待黎明到来。 酸痛的眼睛几乎睁不开,连柔和的晨曦也觉得刺眼。微肿的眼睛眨了两下适应之后他拉开帘子望着窗外,原来是在路边整修,旅馆前的一大片路面都被防护栏围了起来,铲土机停在原地,刨开的路边起伏不平,连连接下水道的窨井盖子也被拖到了一旁。 正当二少摇着僵硬的头颅准备洗个热水澡时,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猛回头盯着那黑色的下水管入口,或许——他有办法进去了! ☆、66、V章 66、V章 当二少出现在快餐店监视他时,背后如针扎一般的目光让医生无法直视。以为今天某人还会继续时,医生站在马路边上来来回回盯着快餐店的窗口看了半会也没见到二少的身影。 应该松口气却感到失落万分。不管是ROXY里面的两个美女还是昨夜酒吧的辣妹都是他花钱买的,昨夜当车子离开后,他便让辣妹离开,自己则住了下来。 医生咧嘴落寞自嘲一笑,这几天他每时每刻都在演戏,欺骗身边的每个人包括他最爱的那个,他才是那个该拿影帝奖杯的人啊!虽然计划被打乱,可是答应的事情他一定会做,要不然他真想一走了之就这样默默找个角落迎接死亡。 季二少网上查了相关斯彭德商务楼的相关资料后,这栋商务楼的年龄大概在40岁左右,也就是在亚洲实验室火灾之后斯彭德就搬入了这栋商务楼至今都没有改变过,而更有意思的是这栋商务楼作为城市建筑,大楼的施工图在相关网站很快就查询到了,就连当初的施工单位都一应俱全。把施工图打印下来之后,仔细研究发现在十字路口不远处就有一个下水管通道,而最大的问题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呢? 坐在窗口望着旅馆前的施工车,原本愁眉不展的脸上扬起了微笑。 下午五点,医生走出办公楼反射性朝快餐店的窗口再去望去,可是依旧没有那个他熟悉的身影。环顾四下后,也根本没有他租借的那辆车。 真的彻底放弃了吗?心中默默叹了口。拿出手机播下电话号码,传来了两声忙音,电话马上就被接了起来。 “你到了吗?”医生问。 第二天,医生依旧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彻底死心的他再度接通了电话号码,问,“怎么样了?” 第三天,直接绕过马路朝对面的停车场走去。口袋的电话响了,接听后对方问,“找到了吗?” 第四天,再度被叫进了那扇门后,芬迪斯的情况更加不好,好像比起前几天更加老了许多,头发几乎掉光,犹如风中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可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在芬迪斯面前医生不敢松懈半分,生怕在那双如猎鹰般敏锐的眼睛下来露出马脚。 “爸爸。”轻轻上前,几乎听不到任何脚步声。沈闻奕知道,芬迪斯绝对不会找个闲磕牙。 “他们找到了,完全正常的基因,马上就要到了。”就像风灌入空洞的树冠所发出的声音,沙哑并且嘶嘶作响。 “我去接他。”医生马上会意,原来是想去让他接应,因为他再也没时间等了。 “你……咳!”刚说了一个字一阵剧烈咳嗽打断了芬迪斯的话,猛咳了一阵这才顺过气来,说,“现在,马上!” 二少抹了把脸上的热汗,继续手上的动作,手上小型钻土机这几天他已经能够熟练操作,脑门上带着应急灯,除了面前的一小片光亮之外,身后一片漆黑,远处流水的声音一阵阵传来,还有微刺鼻的发酵气体时刻萦绕在他鼻尖。 停下动作掏出口袋中的施工图,借着豆点灯光看清楚了位子后,二少继续。 根据商务楼的企业租售名单,地下一层两层全都租给了斯彭德,而如果想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只能从下水管处像个鼹鼠一样打一条通道出来。但是位置必须准确,如果直接穿破墙壁惊动了里面工作人员的话,那他的计划就全功尽弃。 整整花了四天时间才用小型钻图集钻透了厚达一米多的水泥层,下水管道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固,幸好他备足了水和干粮,就像个壁虎一样掉在半空中,累了就睡一会,饿了就啃点干粮。 按照沈闻奕的说法,地下二层全都是开放实验室,但当季修把核对了施工图后发现,在地下两层的最右侧,却发现了一个空白地带,如果不仔细研究根本无法发现这个夹层,而夹层就位于那扇门后的尽头的正下方。 所以二少决定先进入位于地下二层的夹层然后在进入地下一层。这样不会惊动里面的人继而把被发现几率降到最低。 二少反复核对了下方位,确定夹层位置再度用钻土机对准墙壁一阵猛钻,当破开灰色水泥墙壁露出泡沫保温层时,那张混合着汗水和肮脏灰尘的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笑容。 终于要成功了吗? 心中一阵狂喜,加紧动作赶忙把保温层去掉后,后面的水泥层远比之前的薄了很多,只是轻轻一钻边露出了一条黑色细缝,在用力往前是,碎裂的墙面露出了一个手臂粗细的小洞时,一阵阵白色烟雾竟然从小洞中冒了出来! 好冷!手指当探进去没一会就隐隐作痛了起来,连忙抽出望着有些冻僵的手指诧异不已。为什么这个夹层会那么冷?这绝对不是正常环境该有的温度啊! 诡异的温度让二少有些茫然,突然觉得摸不着头脑,就连热汗淋漓的后背也蓦感一阵凉气,就像有人在他耳边猛吹冷气似的。有些僵硬的脖子慢慢环顾了下四周,四下无人悄然无声,静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背后是无边的黑暗,前方是未知的危险。 看了眼夜光手表,已经将近半夜,趁四下无人之际,用滑锁落到地面之后爬上地面,轻轻推开窨井盖确认无人之后马上爬了出来。猫在里面整整三天一见到路灯有些眼晕,缓了几秒后快速脱下肮脏不堪的工作服朝几条街外的停车场走去。 一想到那个黑空就感到一阵莫名战v栗,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一家正要关门的运动器材店,买了极地装备就连护目镜也一应俱全后,他迫不及待坐在车中换上厚重的羽绒服和羽绒裤带上余下的干粮和水又下到了井下,随着黑乎乎的洞口越来越来,从里面冒出来的冷气也越来越强,还没进去,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已经换上极地装备的二少感到一阵颤v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带着兴v奋的惧怕让他感到战v栗。 等能容下一人大小的洞完成时,提了口气二少钻了进去。 鼻尖萦绕的冷气没一会就把鼻尖冻的通红,接着洞口射进来光亮只能看到离洞口最近的地面,隐约漂浮着白色冷气,让他觉的好像置身在了云雾之中。 在这样一栋不起眼的商务楼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夹层,而这个夹层绝对不是当初施工时候就建造的,而是斯彭德生物公司搬进来后后期改建。 借着微弱灯光他打了只荧光棒扔了进去,当看到被微弱荧光照亮的周围顿时让二少抽了口气,因为他看到了成堆的医生歪歪斜斜被丢在前方。每张脸上覆盖着一层冰层,青黑色面容上没有丝毫血色,就像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弃在了面前。 努力强压下心中强烈恐惧,微颤的手指轻轻拨开最近一具尸体后一张年轻的面容出现在了眼前,环顾四周,不同年龄层的医生形形色色,最小的顶多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莫名的恐怖几乎把二少的心脏捏碎,他猛吸了口冷裂空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摒住了呼吸,在这样低温环境下,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后背已经一片冷汗!藏尸间三个字顿时划过脑海,原来那么多年来他们就是这样处理“它”的!就像废弃的抹布一样随意丢弃在了这里,不需要花费任何精力。 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天花板上综合交错着粗v大的管道,从管道上匀称分布的小喷口中喷洒出一股股几近白色的气体。二少微收的眸子一目了然,是低温氮气,只要用低温氮气将“它们”冷藏在这方隔间,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会被发现。原来这就是斯彭德的真面目!除了恐惧之外二少眼中燃起了愤怒之色,没想到沈闻奕想和他分手然后被丢弃在这里吗?自己对于他到底算什么?! 心中冷笑声二少把这间藏尸间的每个角落拍下,就连成堆尸体上的表情也不放过,每拍一张他的心头就抽v动一下,他不希望几天后进来拍下沈闻奕死后的表情啊! “我不会再让你伤害那个白痴,绝对不会。”暗暗发誓一定要搬倒斯彭德后二少准备撤退,始料未及的成堆尸体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他必须退出去再好好计划一下。 想罢,刚想转身,不知何时地上竟然多了一个影子,他暗暗吃惊来不及躲避,手中的相机已经被打落在了地上,同时二少往前一个翻滚,后背顶在了被冻的僵硬尸体上。 是他太投入了竟然没有发现吗?移动了下步子企图看清楚对方面容,可是背光使他只能看到对方的身形却怎么也看不见对方面容,但光身形就足以让他认出眼前的人! “是谁!”荧光棒的微弱余光把二少的脸印成了青色,他绝对不相信是医生!但对方好像并没有恶意,如果想致他与死命只要趁他分心时悄悄在背后给他一刀就行了,而不是打落他的相机相让他有时间反击。 “没想到你能发现这里。”对方再熟悉不过声音让二少浑身一颤,走进两步,荧光棒上发出的微弱绿色光芒发射在了对方脸上。 “我是"父亲"”。丝毫不怕二少攻击捡起地上相机在手上掂量了两下说道,“他没有和你说吗?” “你不是他"父亲"!”二少冷然悄悄摸到了口袋中的瑞士刀,“你们到底想把它怎么样?” “我只是找他帮忙而已。”"父亲"说,“作为回礼,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不容他拒绝,洞口又钻进了一个"它",对"父亲"恭敬的态度仿佛真的是"它"的"父亲"一样。 好像他再次被看不起了。二少极为不爽他们傲慢的神情,扭动了几下脖子顿时狭窄空间嘎嘎作响,好像在说:想带他走,先撂倒他再说! “放轻松,你不会有太多痛苦。”两人同时上前,二少脑中划过先挡格出手的那个然后再奋力回击的计划,可"它们"只是靠近丝毫没有攻击意思,眼看着就要被包围,打算孤注一掷的二少奋力突围时,"父亲"那双插在口袋中的手突然往上一扬碰到了二少挡格的手臂时,二少身形顿时一软趴在了地方。 卑鄙,竟然又是电v击枪!毫无力气的手脚被拖在地上搬出了藏尸间,当最后一口气被呼出时,二少的思维终于停滞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啦~ ☆、67、V章 67、V章 人生没有输和赢,只有值和不值。二少醒来的第一个反应是:妈的,老子又被撂倒了。为了沈闻奕,到底值不值?一瞬间的恐慌随即被压下,想到藏尸间的尸山时他随即摇了摇头,现在他没有时间想这些,他必须出去然后去救他,而不是过几天再去那里一个个寻找哪个是新鲜的尸体,哪个是货真价实的医生。 狗v日的,到底是把他装哪里去了啊!二少暗骂声想挪动下胳膊,却发现此处空间狭小,胳膊顶多就抬起了十度角就碰到了东西,别说想砸开,就连弯曲都不行。 而用手指索寞片刻发现,这儿估摸着好像是个木箱子,木头粗糙的表面没有经过精心处理,断面层还保留着密密麻麻的木屑。而视线一片漆黑,为了验证猜测,他慢慢将头往前靠,直到额头也同样碰到了粗糙木屑时他才完全肯定他竟然被撞在了一个狭窄的木箱子中。 道上很多处理叛徒的手法就是直接把人扔装进木箱子顺便免费附送几块大石头后往海里一扔,确保箱子一溜烟往下沉不给叛徒机会,但好像他身处的箱子和道上处理叛徒的箱子有些不同。他们用的虽然不是正方形但肯定不是这中狭长形的箱子,这种长方形箱子浮力大,很容易给对方生存的机会,而且,二少想到这里用背拱了拱后面,好像他的背直接就顶在了木板上,腿脚移动的地方也没碰到什么异物,这个箱子里面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难道他们处理的手法不熟练?这不科学啊,想弄死他的话直接一刀捅死然后丢在藏尸间何必那么麻烦?想来想去,"它们"就是不想弄死他,或者目前还不想弄死他。 既然这样,他就还有机会逃出去。二少暗暗想道:你们这次不弄我,下次就是我弄死你们! 男人野心中,只有你死我活,没有相安无事。 正当二少正琢磨着怎么逃出去时,耳边好像传来了轻微的推门声,他呜嗷两下却因为嘴巴被封着根本发不出声音,想要用手脚砸木板也使不上力气,使用使劲用头撞击了几下木板,不仅没有找到救援,连脚步声也越来越远,随即碰的一声被关上了门。 忙了一阵有些气喘,两鼻孔朝天努力吸了几口空气后这才缓过神来,前额头隐隐作痛,恍惚间还有些眼晕的迹象,幸好身处于黑暗之后没觉得眼花,要不然少不了一阵恶心。 看来自残求救不靠谱,可刚才的确有推门声和脚步声,而听到他求救之后反倒是脚步急促起来好像正在逃跑的样子,难道他把对方吓到了?他只不是发出了一阵微弱敲击的声音就能把人给吓跑了?那他到底在哪里?好像这群绑匪一点都不专业,怎么连俘虏都怕成这样?这还有没有出息呢? 被二少在心中一阵鄙视之后,他骚v动的内心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分析起了眼下着境况。既然对方害怕,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对方不知道他在这里?最起码刚才落跑的那个不知道,所以听到声音还以为鬼打墙之类的所以被吓跑了。可是这个推理又有一个明显漏洞,既然都他把绑来了,共犯难道还不知道?总之情况茫然了起来,或者还有个可能,就是这群绑匪之间发生分歧导致A做的事情没告诉B,但是能干出绑架这事儿的人的同伴胆子能小吗? 暗暗叹了口气,脑门磕着后面木板拉着脖子企图放松,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出去救沈闻奕。用脑袋砸木板算什么?一想到医生马上就要被行大刑就急红了眼,直接弓着身体猛砸木板,虽然空间小,使不上什么力道,但一心想要出去的二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直到浑身酸痛就像被车碾了骨头咯吱咯吱作响时,只能停下喘两口气再继续,这样断断续续砸一会歇一会的自救模式不知道进行了多久,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挪动酸痛的身体时这才不甘心停了下来。 妈的,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啊!有些气急败坏的二少心中狠骂了起来,从对方的祖宗三代纵向骂完骂横向,横向骂完接着骂纵向,最后觉得不爽来了句操v你祖宗,终于把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了进去。 温文儒雅的二少骂完之后终觉舒心不少,发v泄过后又重新接着撞,不一会儿又汗流浃背就连抬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不能再这样下去,搞不好没被他们弄死倒先把自己给累死了,而且撞击成果不显著,思量着只能另寻其他办法,或者在绑架者想弄死他之前确定一下时来个绝地反击,总之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是舒坦了。 鱼死网破是下下策,他必须现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正在他努力冷静自己之际,那轻微的推门声又传了过来,混杂着几声脚步好像人多了的样子。但脚步都极轻,只能竖耳屏住呼吸,除了他雷打般的心跳声外,一阵窸窣竟然从他上方传来,还以为是时候想把他弄死时,窸窣声又走远了,接着又走近。 他们在干什么?好像很悠闲根本不着急,难道把他给忘了?如果他现在撞木板的会不会让他们重新再想起他?他好像看到了某人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原来还有这人没处理掉啊!” 犹豫之际,耳边竟然传来了轻微讲话声,连忙稳住思绪别再胡思联想,只听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好像在问“怎么样了?”声音极熟,就连语调都让他感到熟悉,脑中快速过滤一遍,不就是那个帮他绑来的"父亲"吗? 他在和说话?是那个忠狗吗?但听脚步声好像最起码有三人,还有一个人是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而在二少胡思联想之际,医生已经回到自己住的小旅馆,结束一天枯燥乏味生活后把公事包直接扔在沙发后走到衣架旁把脱下的外套挂了上去。 身后站着两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就像一主一仆一样。 "父亲"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抿了口问,“怎么样了?” 医生淡淡扫了眼道,“引爆装置在外围没有找到。” "父亲"眯起眼闪着轻蔑的光芒道,“果然是这样啊,老不死竟然把引爆装置放在了自己身体中,这样他就能控制所有克隆人。” “如果他死了你们都得死。”医生冷冷说道,“他的心包里植入引爆装置后,如果他心跳停止装置就会自动启动,到时候你们都会被炸死。” “这好办。”"父亲"擦了擦手掌道,“只要让他的心脏不停止就可以了。” “即使这样,你们也顶多只能再活几年而已。” “错,是我们。”"父亲"眼中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光芒,他目光飘到医生正坐的沙发上又慢慢飘走,让医生无法察觉他的真正目的。 “有意义吗?”医生冷然的声音带着丝绝望,即使"它们"能够控制芬迪斯的心脏不让他停止,但终究逃不过衰老症,几个月时间就能让他们的器官快速老化然后死亡。 “人不是神,总有一天会死的,生不能决定,最起码要掌控死亡。”对于"它们"非自然出生的克隆人,"它们"就像产品一样被批量生产只要流水线不停,就能有无穷尽的克隆人。虽然是克隆人,但"它们"都是有思维的人类,"父亲"把"它们"归入到了新人类一列,它们必须摆脱控制才能控制死亡。 医生沉默了下来,从小生活在自然人圈子的他衰老症对他的打击太大,就好像直接宣布了他的死亡,而对于在实验室中长大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克隆人的"它们"来说,死亡并不可怕,而真正可怕的是没有自由的死亡。 而"父亲"之所以能与外界接触,因为发育完全没有畸形,克隆的畸形率极高,生产出完全正常的了克隆人需要将近两千次的失败,而这些正常的克隆人就像对宣称是芬迪斯的侄子的泰勒一样,在这个世界活动为他服务,"它们"就好像是他的工具,虽然芬迪斯给了他们合法身份,但一切必须听命于他,因为他时刻掌握着"它们"的死亡,而这个死亡威胁让"它们"想尽办法让芬迪斯活下去,因为只要芬迪斯心脏停止跳动,"它们"就会全都在同一时间人体自爆。 但泰勒对于芬迪斯的忠心让"父亲"无从下手,这时候医生的出现让他改变计划。就连芬迪斯都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并且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世就像个自然出生的人类在社会上活动,多一个克隆人就多一个希望,火速把他们派往台湾查清楚沈闻奕的底细后,并且分析是否他拥有不一样的体质。 二十七年前的事故发生后,为了防止其他克隆人出现变出,芬迪斯在"它们"体内安装了爆炸装置,而"它们"知道的是,只要芬迪斯一死,"它们"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父亲"根本没机会进入门后,因为"它"的角色是仅仅只是外围的搜集信息然后汇总给泰勒,泰勒才是真正能接触芬迪斯的人。 而他仅仅只是沈闻奕的"父亲",因为沈闻奕是用"它"的DNA逆转录之后的结果,用个通俗比方就是:"父亲"是孙悟空,而沈闻奕就是"孙悟空"头上的一根毛,只是孙悟空只要把毛甩掉在空中吹口仙气就能变出小孙悟空,而沈闻奕必须在实验室的培养皿听天由命。 而位于亚洲台湾罗家村后的秘密实验室就在研究怎样把DNA逆转录,显然他们成功了,但是芬迪斯来不及知道,因为实验室来不及将报告上报给芬迪斯就发生了火灾并没有留下任何资料,就连科学家也全都在火灾中丧生,所以DNA逆转录的技术至今也没有研究成功,而现在的这些克隆人都是其他实验室批量生产。 就算芬迪斯有几百个克隆人也无法挽救他的生命,因为"它们"都不符合标准,已经走投无路的芬迪斯多一个克隆人就多一个希望,所以他绝不放过沈闻奕。 而这些"父亲"都没有和沈闻奕说过,而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么多?亚洲秘密实验室就连芬迪斯的狗腿子泰勒也不知道而他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些呢?如果医生作为"父亲"身上的一根毛,如果"父亲"不符合沈闻奕又怎么会符合呢? 但"它"已经把沈闻奕的情况报告给了芬迪斯,明天他必须出现在了芬迪斯面前,任由他使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去吃饭啦~大家也要按时吃饭唷~ ☆、68、V章 68、V章 沈闻奕隐约察觉"父亲"要控制的不是死亡,因为"它"太高深莫测,让医生有些害怕。"它"知道的信息太多,而他却几乎不知道"它们",所有他到目前为止知道的信息全都是拼凑而成,就连可信度都还有待商榷,他不知道这些想象中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只是他过度猜测。 “衰老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病症?”有些苦涩,最字码他想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死。 "父亲"高深莫测笑道,“不超过三十五岁。”也就是说,芬迪斯家族的人全都在三十三岁左右死亡,加速衰老根本让他跟撑不过几个月。而芬迪斯利用这些克隆人延缓了衰老时间,但仅仅只是延缓而已,现在只有五十出头的他看上去就像个**十岁的老头,好像只要闭上眼就无法再睁开。 衰老症通常都发生在整个家族,这个家族在漫长岁月中承受了巨大痛苦,所以在芬迪斯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投入整个家族资金试图找出衰老症的治疗方法。 沈闻奕暗暗伤神,他已经三十岁,也就是顶多他只有五年的寿命了!悲戚之心在想到季二少时更加痛苦,心脏撕裂般让他痛不欲生。他双手撑着膝盖痛苦捂着脸,喉间沉闷的低吼就像濒临死亡的野兽。 “好,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许久,医生终于压抑住了痛苦说。 “说吧。” “永远都不要把真想告诉季修,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彻底消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季修面前,所以请你答应我,不要把真相告诉他。”医生坚定的眼神没有打动"父亲",他奇怪问道,“既然知道要死了,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剩下的时间和他开开心心度过呢?” “我不能那么自私啊!”低吼从医生喉间爆发,他生气为什么"它们"可以无动于衷,“如果是你,只能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慢慢在你面前死亡而无能为力,你会怎么办?” “可能发疯吧?” “所以……我现在必须离开,我不能让他参与我的死亡,我要保护他。” “我说的是正常人。”"父亲"的话让医生一愣,随即他道,“会发疯只会发生在正常人身上,季督察是个坚强勇敢乐观的人,你又怎么知道他会发疯?” “你说什么?”医生眯起眼有些后悔帮他,他威胁道,“如果你办不到,你绝对看不到明天的日落。” 幸运的是他身上没有爆炸装置,而这些防护措施都是在二十七年前实验室毁于一旦后芬迪斯提高警惕在每个克隆人身上移植了爆炸装置。 “你会收回这句话的。”"父亲"笑的更加高深,他放下酒杯走到沙发处,医生不解站起,只见"它"翻起沙发垫子露出里面的木头沙发架子,那是一个两米左右的木箱子。 “或许你不介意亲口对他解释。”"它"轻巧敲了下木板,随即里面发出发疯似的撞击! 当他瞪着愤怒的双眼盯着医生时,季二少疯了,是气疯的。他不知道原来沈闻奕竟然瞒了他那么的事情!衰老症算什么他不知道?就算明天他会死又怎么样?既然相爱了就要走到最后,何况他要到三十五岁才会爆发衰老症,在这之前说不定他会被车撞死在他前面先到天堂也说不定! 原来"它们"竟然弄昏了二少后把他装进了沈闻奕旅馆的沙发中,他们在房中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包括让沈闻奕离开他的所谓衰老症。 医生震惊不已,退后两步想要逃跑,却被二少一个踉跄扑了上去。长时间被关在长盒子中无法动弹再加上他用身体撞击导致他腿脚有些发软,原本想狠狠把沈闻奕揍一顿却只能歪歪斜斜扑上,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幸好医生双手一捞,自动被二少扑了个满怀。 “该解决的总要解决,你们自己看着吧。”"父亲"带着他的跟班轻轻帮小夫妻两拉上了门。 房间中静悄悄的,除了两人剧烈的心跳声外只有二少愤怒的呼吸声。 二少冷静了下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都知道了?”医生过人的自制力也难以控制脸上悲戚的表情。 “是因为衰老症,所以三十五岁会死吗?”二少扬起胳膊狠狠揍了拳,顿时医生高挺的鼻子下淌下了两管热乎乎的鼻血。他闭眼猛吸了口眼中都是决然说,“如果你敢消失不见,我就立马冲到马路上被车撞死!” “不要!”医生一声尖叫。 “你可以试试,分手可以,消失也可以,随便你怎么办,就算你想泡妹也和我没关系,但是我会说到做到。” “你是个笨蛋吗?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会死,不久之后我会死的!” “那我现在就去死!” “你敢!” “我敢!” 对峙停止了,医生颓然呆呆望着二少那张坚持的脸不知道再说什么,最后只能苦涩说,“你会后悔的……”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后悔。”二少决然的脸上没有任何妥协,就算死又怎么样?谁又不会死?人吃五谷杂粮都免不了最后装进小盒子,既然这样又有什么好可怕的?比起死来,他更怕现在失去医生。他没有意气用事,而是他真的已经无可救药爱上他了。一分一秒都想和他一起过,就算他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五年,他也想参与不想错过。 二少的唇慢慢印在了医生冰冷的唇v瓣上,没有任何温度的唇v上蠕v动两下,好像在无声说些什么,可二少不想再听他的退缩的话语,他只想要现在,他要好好陪着他,开心过完最后的日子。 “让我待在你的身边,绝对不后悔。”放软的语调带着祈求,医生冷漠的双眼浮现一层<请记住zybOok.net>水汽,他慢慢点了点头紧紧将二少抱在了怀中,他又岂能不痛苦,他也想待在二少身边,做饭给他吃一起洗澡然后在床v上温存。 “你真傻。” 闪闪发亮的眼睛透露了太多情绪,二少定定看着他,慢慢说出了三个字:我、爱、你。 最打动人心的永远都是这三个字,犹如软化剂般摧毁了医生所有犹豫,他再也无法忍受推开二少的痛苦,也无法想象孑然一生的样子!任何语言在这三个字面前都显得苍白,火v热回应好像也无法满v足一样,恨不得马上进入对方体v内感受真实的温度! 衣服被脱v了一地,疯v狂摸v索对方身v体就像野兽一般低吼着,“快进来!” 二少催促,用还未软化的入口蹭着医生的坚v硬。 利刃摩v擦两下随着一个猛v烈刺v入劈开了干v涩入口,痛楚就像饴糖刺激着每根神经让二少更加疯狂,他扭动腰v肢医生几乎都抓不住,只能用一次又一次的全部占v有告诉他身v下疯狂的小野猫他是多么爱他! 二少的阳v刚随着上下不断摩v擦医生小v腹,湿v润的顶v端溢v出透明液体几乎染湿了医生小v腹,猛v烈抽v送让他四肢无力阵阵发麻,随着快乐的频率越来越快,他几乎抑制不住颤v抖的分v身想要解放,可医生宽大的手却握住了根v部,粗糙的手指按住了出口就是不让他解放。 “让我出来……我想设……”难耐的快乐快要把二少冲破,不断加快的后方好像要把他顶破一样一次次将他顶离地面,无法解放的痛苦让后方感觉更加敏锐,无法控制的强力收v缩紧紧咬住了医生不让他退出。 “我也爱你!爱你!”医生想和二少一起到达巅峰,当最后一下被强力送入时,手指蓦地松开,任由白色喷洒在了小v腹而他的全部也填满了二少身体。 夫妻两婚后第一次猛v烈又疯v狂,比任何一次都要激v烈。尝不够滋味的医生好像永远无法满v足,从沙发做到了茶几,从茶几转移到了卧室,最后浴室也变成了两人的战场,直到都精疲力尽再也设不出任何东西后才互相拥抱着进入了沉睡。 第二天清晨,以为某人在拍电报的二少却在走出卧房就看到了正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的医生。听到他脚步声后,医生回头表情有些僵硬。顺着他手臂走进一看,二少看到了医生竟然正在看他的数码相机。 照片停留在了近距离拍摄到的尸体脸,那张顶多只有六七岁的脸没有长大的机会,医生再也熟悉不过因为他曾经也有过这张脸。 “他们把"它们"就这样随意堆在夹层,用低温氮气冷冻之后没有一具尸体腐烂。”二少把所看见的缓缓回忆了出来,从后方隔着沙发抱着医生肩膀,试图把他的力量全都传送给医生。 之后他把这些天的努力成果一丝丝图文解释了一边,包括那个夹层的位置,其实就是在实验室下方,第一天冒充泰勒的时候医生就看到了那个进尸口,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处理,只是放垃圾一样堆放,为了防止腐烂用低温氮气保存。 二少轻啄了医生脸颊道,“他们没有机会看看这个世界,所以你一定要代替他们好好活下去。” “为了你,我会努力活下去。” 医生站起整了整衣服,原来他已经准备去上班了。走到门口犹豫了下回头,正好对上二少那双满是担忧的双眼。 “如果我晚上没回来,就不要在这里等我了,先回台湾,我会回来找你的。”他摸了摸二少凌乱的头发道。 二少抓着他的手臂眼神坚定说,“别忘了我说过的话,我会在这里等你。” “你在这里我会担心,这里太危险,听话,如果今天没等到我,一定要先会台湾!”医生坚持,他感觉到了沈闻奕与对他的担心,他妥协说,“好,但是别忘了,如果你一个星期后不来找我,我就去撞死。” “我一定会回来,我发誓。”轻轻吻别,二少相信了医生的话但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他们到底打算怎么做?在沙发暗格里面他听到炸弹的字眼,而且他们不止提起了一次,他们到底想怎么做呢? 为了不让医生担心,二少决定找他说的办,默默帮他收拾了一下提着行李打电话订了最后一班飞台湾的班机后在房中默默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想尽快完结专心写菊/花~ ☆、69、V章 69、V章 69 芬迪斯严格控制人员进出核心实验室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某些人混入,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心腹竟然被沈闻奕绑走并且成功取而代之,外界一切联系倚仗"侄子"泰勒帮他处理,包括公司的所有事物和核心实验室的后备工作。 当年亚洲试验基地莫名其妙被烧的一干二净之后,所有核心资料全都毁于一旦,不得已只能启用第二套方案维持生命,可让他大感惊喜的是竟然在台湾还遗留着当年的试验成果,而这个试验成果竟然还是完全成功的!再也等不下去的他恨不得马上见到沈闻奕,而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医生的轮椅上坐着同一张脸,歪着脑袋耷着头任由医生推入了核心实验室,当芬迪斯看到这位"远道而来"的救星时脸上抑制不住激动之情。而一旁的萨赛尔早已经准备就绪,直接取了轮椅上的"它"的样本交给其他工作人员,不到一刻钟,样本结果出来,他大感意外脸上露出了不思议的表情。 “他们真的……成功了吗?”芬迪斯抖了下已经垂下来的脸皮,浑身上下基本没有半两肉只剩下了一个骨架子还有一层皱的乱七八糟的皮,犹如树皮般的褶皱深深凹陷都能活活夹死苍蝇。果然当年亚洲秘密实验基地已经成功发现了如何重新排列基因! 医生垂下了双眼正好看着轮椅上"它"被黑发覆盖的头顶,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什么成功了?可坐在轮椅上的人根本不是他,为什么他们没有发现?难道他和"它"都是特别的? 轮椅上的"沈闻奕"只是"父亲"的冒牌货而已,而"泰勒"却是真正的沈闻奕冒充的,也就是说在场的两个人全都不是行货,可为什么他们取样结果却是他们想要的呢?"父亲"在芬迪斯身边那么多年难道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现?或者是"它"隐瞒了自己的基因而他们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医生默默放开轮椅不着痕迹朝芬迪斯靠近,到了只要一伸手就能按倒对方的距离后他停下脚步。 圆形实验室的中央竟然放下了一个无菌罩子,即刻在实验室中央形成了一个小型实验室,从顶部打下的刺眼无无影灯把整个地面照的闪闪发亮,正当地面打开升起两个小型手术台时,原本应该被麻醉后坐在轮椅上的"沈闻奕"突然摇晃了两下头发微微抬起了头,扬起的嘴角带着讥讽直接出脚踹在了萨赛尔的腰上,顿时原本在一旁各司其职的实验人员都回头诧异的望着中央,有些人都已经开始挪动了下步子准备朝大门跑去。 丝毫不担心的"父亲"欣赏着当实验人员看到光秃秃的门时露出的诧异眼神,没有门把根本无法从里面打开,除非用芬迪斯的特权卡才能启动紧急制动既然打开门。 “你!”芬迪斯颤巍巍的手指不敢相信指着"沈闻奕",不料"沈闻奕"却淡淡道,“父亲。” “你不是他,他到底在哪里?!你疯了啊?!”他可能做梦也没想到眼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竟然是自己失败的克隆人,根本不关心他想怎么样,只是求生的本v能让他问真正沈闻奕的下落。 医生把垂在眼前的刘海单手捋到了脑后露出冷厉的双眼,“我早已经在这里了。”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芬迪斯红着眼恨不得一口吃下医生,涨红的锐利眼睛就像被追到死胡同的野兽,他迟疑了下突然想到了和医生同样的问题,犹如从鼓风机中吹出来的声音吊高了几个分贝道:“你竟然骗我!”最适合的载体就在身边而他却知道!不,应该说所有的克隆人的样本全都被仔细记录过,根本没有他需要的载体啊!而刚在的现场取样却表明他就是他需要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芬迪斯后背脊不由自主一阵哆嗦,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可怕,一步步逼近时就像猎人在审视猎物一般! "父亲"说,“二十七年前的那场火是我放的,重组基因的核心资料我已经全都销毁,而我的资料当然也已经被我顺手修改,只是当年我没拿捏准炸药的量结果把自己给炸晕了”。 医生暗暗吃惊,"父亲"的年纪顶多和他差不多根本大不了几岁,那年他只有三岁,他那呢?四岁还是五岁或者也是三岁?那么小的孩子竟然毁了整个亚洲试验基地,销毁资料,伪造样本!难道他本来是想逃出去的,结果因为炸药过多把自己炸晕,之后又被芬迪斯他们植入了爆炸感应芯片所以只能默默为他办事,可是这些年来他都没有放弃拜托控制的想法,而今天他终于找到了沈闻奕和他联手。 "父亲"望向医生问,“你都忘了吗?是我让你先走到罗家村口等我。” 被提醒之后,原本被封存的记忆突然找到了钥匙慢慢一段段被回忆了起来,那个和他拥有着一样面孔的孩子放开他的手后叮嘱他一直往前跑,直到了罗家村后在那里等他,可是他足足等了几天也没等到他来找他,而医生却被村民发现报了警,最后只能送到了孤儿院。 “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拥有完美的基因,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当基因重组之后,所有遗传缺陷被全部剔除,所以根本不存在衰老症的困扰。 亚洲试验基地首先创造了"父亲",他是唯一一个成功重组基因的人,而沈闻奕作为他的复制品同样和他拥有完美基因。当"父亲"意识到他们总有一天会被当成牲口一样宰杀的时候,他带着沈闻奕越狱了。而他的智商远远高于芬迪斯,也要拜基因重组所赐。想要成功必须先示弱,所以他在芬迪斯面前表现的平平无奇,就和其他克隆人一样。 医生注意到了"父亲"的说法,他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可以……自然老去……?”医生喃喃,冷漠的脸上又惊又喜。 芬迪斯的阴笑和医生的惊喜形成强烈对比,他皮笑肉不笑道,“我死了,你们谁也逃不了!” “错,只有你会死。”"父亲"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出现了一个透明盒子,精密仪器中央有一个空间,当芬迪斯看到是他整个人不思议瞪大了眼睛,没错,那个位置正好可以容纳下一颗心脏的大小! “你的心脏,我们会好好保存的。”说完,医生按着芬迪斯的手臂让"父亲"把整只麻醉剂全都打入了他体内。 当"父亲"把芬迪斯的心脏放入口袋时手术台上那个被开膛的人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重新安装上了门把堂而皇之走出核心实验室时,医生回头瞥了眼悄然无声的后方,所有人都围在手术台旁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老板。他相信这种不被接受的研究他们一定会守口如瓶,芬迪斯的尸体也会想其他克隆人一样被处理掉,就像垃圾一样。 当走出斯彭德时,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医生准备和"父亲"分道扬镳,却被"父亲"叫住。 “我已经帮你找到自由,请你保守约定,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医生抬头看了下有些昏暗的月亮站在远处对"父亲"说道。 “你不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撞死吗?”"父亲"恶趣一笑时,医生后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黑影,他只觉手臂只阵轻微刺痛,整个人已经趴在了地方。 “你说,这场赌局谁会赢?”"父亲"样子嘴角问医生背后的"它"。 “你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