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 限   论996富一代如何“从此君王不早朝”   蒸馏朗姆酒   发表于5 months ago 修改于3 hours ago   Original Novel - BL - 短篇 - 完结   HE - 生子 - 1v1   人攻蛇受,包养变真爱,小蛇带球跑,甜文不虐,没有火葬场。   设定   灵感来源:蛇的交配期一般在春末夏初出蛰之后进行,交配时间延续半小时以上到数小时,有时可达一整天。交配后,精子在雌蛇输卵管内往往可以保存数年(报道最长的达5年)之久。『此句加粗』所以,经常观察到雌蛇交配一次之后,单独饲养下,可以连续3-4年产出已受精的卵。   于是:一个包养变真爱,小蛇带(很多)球跑的故事就出现了。   勤奋上进富一代攻×娇气懒惰美人蛇受   金主:快点去拍戏,去录综艺!金丝雀也得给我飞出去自己努力!   金丝雀本蛇:啊?那我找金主来干嘛? 第1章   先试一下水,暂时不会很稳定地更新~首先声明,作者本人是个平(贫)民。   夏熙楼第一次见任明月,是在一次饭局上。小朋友不会喝酒,身边的男人非要灌他,搞得他眼睛红红的,推开人就跑出去了。   带他来的那个人很是惶恐,一边道歉一边说小朋友不懂事,灌酒的男人冷哼了一声。   “不就是个小明星,喝杯酒还不愿意了。”   那个时候北京正是酷暑,哪怕到了晚上也不算很凉快。夏熙楼喝了两杯酒,在门口等司机的时候,看见柱子后面蹲了个人。   讲道理,像夏熙楼现在的身家,应该得有个生活助理时时刻刻地跟着,饭局结束之后妥帖地送回豪宅才对。   但夏熙楼是个真白手起家的富一代,就算自己发达了还是有一颗感同身受的心,反正之前再苦他也熬过来了,现在就更没必要。   司机给他打电话,说马上到了。夏熙楼嗯了一声,抬脚走下台阶,无意间转头,就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   杏眼,波光粼粼的,在酒店的灯光下显得整个人更白,眼睛附近还有一圈淡淡的红。仰着头,纤细的脖颈轻易暴露在狩猎者的视野里。   夏熙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怎么躲在这里?”   小朋友顿了顿,扶了柱子慢慢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无辜地眨眨眼睛:“先生,腿麻了。”   农历十六,月亮很圆。   三十分钟之后,夏熙楼带着今晚才见面的小朋友回到家,钥匙随手搁在柜子上,小朋友,哦,是任明月,乖乖地低头换鞋。   夏熙楼平时一个人住,为偶尔的朋友来访准备了均码拖鞋,任明月长得不算矮,脚却看起来特别小,穿在均码拖鞋里显出一点空。   他好像听见小朋友肚子叫了,想起来他今晚确实没吃什么。但阿姨一般都是早上过来做一顿饭,夏熙楼翻着冰箱,只找到一包速食的虾饺,任明月说会煮,就交给他自己填饱肚子了。   夏熙楼给他指了客卧,让他吃完之后自己去洗漱,自己则回了主卧。淋浴的时候任明月那一截细瘦光洁的脚踝一直在他眼前晃悠,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急色。在车上问了姓名年龄,叫任明月,二十二岁。说是表演本科刚刚毕业,跑过几次龙套,今天带他们的经纪人说来吃饭,就跟着来了,没想到还要陪酒,就跑出来了。   任明月说起陪酒的时候皱着脸蛋,一副十分嫌恶的样子,夏熙楼看的好笑,问他:“我身上酒气也很重,怎么肯跟我走的。”   “因为我觉得先生是好人呀。”任明月放松地靠着后座,“不是吗?”   莫名其妙被发了张好人卡的夏熙楼:“……”   夏熙楼边擦着头发边从浴室走出来,想了想,又套了件浴袍,去客卧看任明月。   敲门之前他还想了想小朋友现在会在干嘛,捧着碗吃面还是刚要洗澡,没想到敲了好几次门,还没有回应,夏熙楼推门进去,发现灯关着,但床上的被子还叠的整整齐齐。   ?   夏熙楼走回房间,想开电脑查查门口的监控,没想到看见被子动了两下,任明月的头探了出来。   “先生刚刚是去找我了吗?”他翻身坐起来,被子自然的往下滑,露出一身雪白的皮肉,乳头也是浅红色,左边乳头旁还生了一颗小小的红痣。   任明月说夏熙楼是个好人,此时此刻的做派倒也不像把他当好人来看待。夏熙楼脸上蕴出淡淡的笑意,关掉电脑,脱下浴袍上了床。   床上有一轮等他采撷的月亮。   任明月身上不着寸缕,摸起来手感好的不可思议,没有什么体毛,阴茎软软地垂在腿间,被摸了两把就舒服地直哼哼。   “第一次?”   “嗯。”他伸手揽住夏熙楼的脖子,鼻尖对着鼻尖,“所以先生要轻一点好不好。”   他这是遇见了个天生的狐狸精,明明还没有上过床,却像已经吸多了男人的阳气,媚态横生。   夏熙楼挑起他的下巴,在灯光下仔细看他,才发现他的眼皮上也有一颗痣,随着眼睛的眨动若隐若现。   痣也会长,长得也勾人。   小朋友的舌头也灵活,在他口腔里轻巧地点来点去,又迅速收回来。接完这个短暂的吻,夏熙楼索性上了手,两根手指夹住嫩红的舌头,不让他逃脱。   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任明月抬眼看他,用舌尖在他指缝里挑逗。夏熙楼松开手指,摁着他的后颈,让人低下头去。   真的是第一次,口活烂的不行,牙齿时不时磕到他,只有舌头还算灵活,绕着茎身游走。居然还能做两个深喉,阴茎进到更深的地方,细密地吮吸着,夏熙楼叹了一声,顺着他的后颈慢慢摸下去,算作鼓励。   天资聪颖,在床上夸也可以。   任明月含的累了,眼巴巴盯着他,吐出大半,开始消极怠工。夏熙楼从他嘴里抽出来,让他趴在床上,开始做扩张。   任明月翘着屁股,转头看他打开润滑剂,修长的手指往后穴里探。虽然他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缩了一下。   人类做爱好麻烦。   夏熙楼加到两根手指,无意间擦过一块软肉,任明月不自禁哼了一声,满脸通红,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夏熙楼感受到穴肉的绞缠,加快速度扩张。早就勃起的东西顶在任明月大腿上,给腿肉涂上一层清液。任明月被他蹭的大腿发痒,回头去看。   夏熙楼刚好对上他的眼睛,笑道:“你还是我第一个要亲自动手做扩张的,小朋友。”   任明月微微后倾,讨巧地把他的手指吃的更深,弯起眼睛。“那谢谢先生。”   甬道紧窄,夹得夏熙楼几乎刚进去就动弹不得,殷红的小口被撑大数倍,任明月闷在枕头里小声地叫,像只没断奶的猫。   “先生轻一点……好疼。”   白炽灯给他镀上一层光晕,头发是蓝黑色,发尾还潮着,后颈骨头凸起,线条流畅地落下来,平分脊背,延伸到股沟。腰上有两盏小小的窝,臀上生嫩白的肉,下面的小洞又热又紧。   夏熙楼欣赏得久了,小朋友的脚就开始不老实,膝盖曲起,小腿扬着蹭他,软软哀求。   “先生动一动,痒的。”   胯骨撞着白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中途夏熙楼把他翻了过来,任明月粉红色的阴茎颤巍巍地立着,连同那颗红痣,清晰地出现在他视野里。他轻轻拧了两把任明月的乳头,就感觉小腹上有微凉的液体流下来。   他问;“小朋友这么敏感,摸摸奶头都能射吗?”   任明月好像在害羞,小声说:“因为是先生的手,很舒服,对不起,射先生身上了。”   “没关系,先生原谅你。”   任明月整个人都被情欲染成绯色,被压在夏熙楼身下,依赖地搂住他的腰。夏熙楼用的力道并不大,但直直地戳着穴心,让他脚趾都蜷缩起来。   又做了一会儿,夏熙楼把套子摘了,抓着小朋友的小腿往自己这儿一拉,经络分明的阴茎勃勃跳动,蹭着脚心射了出来。   体谅到他是第一次,做了一次夏熙楼就结束了,任明月还躺在床上享受余韵,带着吻痕手印的大腿分开来,露出还没有合拢的小口,身下的床单一片湿痕。夏熙楼的眼神骤然深下来,还是进了浴室去简单冲洗。   出来的时候任明月已经睡着了,裹着一角被子,睫毛长长的,眼上的小痣仿佛也沾了春水。   夏熙楼想了想,睡在另一边,窗帘没拉紧。   窗外是月光,月亮安枕他身边。   -   夏熙楼平时六点起床,洗漱后就去晨跑或者锻炼,到七点洗澡,吃了早饭司机就会在外面,等着接他去公司。没有应酬或者其他事的时候,一周六天,九点上班,九点下班,时间掐的比大部分社畜都准。   其实在这个时代,大家都是社畜,只是银行卡里余额有几位数的差别。   他今天破例起晚了,早上醒的时候感觉空调温度有点低,任明月正紧紧缩在他怀里,热热的呼吸打在颈窝。一看时间还早,就调高了温度继续睡,一睡就睡过了头,没听见闹钟响。   左右外面在下雨,就当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夏熙楼起身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任明月已经醒了。他还盖着被子,眼睛半睁着望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不要起床吃早饭?”夏熙楼问他。“要的话先去洗漱。”   任明月点头,掀开被子坐起来,慢吞吞伸了个懒腰,趿了拖鞋。   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肠粉、虾饺、叉烧摆在桌上。   夏熙楼动作快,看小朋友吃得欢,倒是慢慢地喝了一杯铁观音,不知怎么的,他又问了昨晚那个问题。   “怎么肯跟我走的,昨晚?”   任明月顿了一顿,回答说:“因为当时大部分人身边都有人,先生却没有。”他又塞了一口虾饺,含含糊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对,这个说法好像不太恰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相信先生。”   夏熙楼戳了一下他鼓鼓的腮帮子,问他:“那你觉得自己跟对了吗?”   “说对了的话,先生要包养我吗?”任明月坐在椅子上晃荡白嫩的脚,夏熙楼昨晚摸过,嫩的好像从来没有走过路一样。“我昨天那样子经纪人肯定生气了,先生不帮我的话,我就要到街上去讨饭了。”   “这么穷吗?”   “嗯!”他快速地点了几下头,像是要增加可靠性。“手里捧着窝窝头,小白菜地里黄。”   夏熙楼之前倒也不是没有包养过人,这种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单纯交易关系。处的好就多养一段时间,不好了就说拜拜。其实在遇到任明月之前,他并不接触小明星,因为事多。昨天去的那个场子,说明白了就是个拉皮条的局,夏熙楼只是给另外一位朋友面子露个脸罢了,所以也懒得找人陪。   夏熙楼又打量了他几眼,站起来,从他的角度能看见任明月宽大T恤里那颗红痣。小朋友要瘪了嘴,他才说:“把联系方式给我。”   “谢谢先生。”任明月立刻站起来,光着脚踩在他的拖鞋上,亲了一口他的下巴。   “还能长高吗?”夏熙楼揉揉他的头。   “啊……”任明月顿了顿,“应该能吧,先生喜欢我高一点吗?”   “高一点,我才觉得自己不在搞未成年。”   “我也没有很矮啊,178呢,是先生要求太高了。”   其实和身高关系不大,是任明月那张脸蛋,乍一看就觉得是高中生。   当然床上的时候一点不像。   -   夏熙楼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任明月已经被接走了,他想了想,发消息给多年好友,“包养小明星需要什么?”   对面很快回过来“喜欢的话,钱,资源。你居然会养小明星?”   夏熙楼打字,“兴之所至,你没有养过吗。我记得你身边不是一直有个明星?”   对面这次隔了一会儿才回复,“那是我老婆。”   “行吧,代我向嫂子问好。”   以往夏熙楼包人,多半是在外面买套房子,平时打钱,散了之后,房子就当分手费。他本人不算重欲,平时又工作繁忙,到现在,能数出来的情人也不多。   但任明月又不太一样,这是夏熙楼第一次带人回来,在他平常住的房子里做爱,让人感觉意外地妥帖。   他放下没看完的文件,在房间里踱步,还是决定让任明月直接到老宅来。至于他原来的经纪人和合约,都可以先放着。   只是还没等他把意思传过去,任明月自己就拎着行李箱来了,阿姨打电话请示了他,才把人真的放进来。任明月搬进了他第一次来的那间客房,但他的东西不多,一箱子衣服和零碎的东西,里面还有一条蓝黑色大蛇玩偶。   玩偶做的逼真,拉直了也有一米四,夏熙楼十分好奇,任明月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玩偶,他那行李箱居然也能塞下来。   “晚上会抱着它睡觉吗?”他摸了一把毛绒绒的蛇玩具,问任明月。   “如果先生在,还是喜欢抱先生。”任明月本来跪坐在床上,稍稍抬起身子就抱住了他的腰。   “那今晚还是和先生一起吧。”   夏熙楼:要给他清洗吗算了又不是我老婆。作者:你会后悔的。任明月:我只是想找个能养我的人类。作者:没错,他可以,而且长得帅,器大活好。搞到就是赚到! 第2章   晚间,任明月的客卧,他在里面洗澡,隐隐约约传来几句模糊的歌声,像是南方的民谣。夏熙楼在他房间里结束工作,自然地进了卫生间放水。客卧的卫生间也做的是淋浴,玻璃拉门上沾满水汽,掩着里面年轻的身体。   任明月也发现了他进来,探出一个小脑袋,额前的头发沾了水,湿漉漉贴着。旋即就被夏熙楼裹了浴巾抱到床上,还要问是不是以前皇帝的妃子都要这么侍寝,然后歪着脑袋抱怨水没擦干,把床都弄湿了。   “没关系,待会儿睡我房间去。”   “好,”他甜蜜蜜地搂着夏熙楼的脖颈,抬起另一只手去描摹他上扬的眉峰,“那先生待会儿也要抱我去。”   又小声说,先生上次太厉害了,让他腿酸了两天。   夏熙楼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摁倒了,看他那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甜言蜜语,谁也没教过他怎么称呼,怎么在床上迎合男人。   天生会勾引人。   只是忘记了他房间里没有润滑,或者说整间宅子里都没有,他以前从来不带人回来做这种事。上次那支润滑剂在自己房间里,事后任明月说是经纪人塞进口袋的,他都没注意是什么。   夏熙楼言而有信,抱着他往主卧走,一边问。   “怎么觉得我就一定会让你住进来。”   任明月笑嘻嘻的,“因为我会读心术,猜到了先生的意思。”   “都会读心术了,还要猜吗,不老实。”   “那先生要惩罚我吗?”他睁大眼睛,双眼皮也明显起来,那颗藏着的痣活泼地跳出来。   “床上罚。”   虽然说一回生二回熟,任明月下面的小嘴吞进去的时候,还是皱着眉头说胀。   “先生的太大了,我觉得刚刚进去就坏了。”然后又撒娇。“先生轻一点好不好。”   夏熙楼点点头,然后挺腰干进去,一开始还是相对温柔的,然后频率变快,力道加大,任明月趴在他的膝头,抱着他的大腿,开始熬不住一样地叫唤。   夏熙楼很喜欢他那对腰窝,颠着任明月的时候腰窝也会小小的晃荡,浑圆的,刚好把拇指盛在那里,留下指纹,宣布归属。   热烫的阴茎在他体内肆意地进出,撵平每一道褶皱,任明月被他干得话都要说不出来,没含住的口水流到他膝盖上,又毫无知觉地蹭到脸颊。他前头刚好磨着夏熙楼的腿缝,后面被干一次,前面就又蹭了一把。   任明月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被抱着亲,被顶着穴心撞,听见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像极了从前自己还没化形的时候,无意间在夜里经过人家听到的。   “先生慢点……不行了、不要了。”   “说了这是惩罚,不能不要。”夏熙楼捏了两把他的乳尖,下身毫不停顿,直直撞进去又抽出来。   人类总有这样奇怪的惩罚,让任明月要爽的飞到天上去,这也是惩罚吗?他的性爱经历太少,做了两次就要死要活地求饶“后面要烂了”“先生疼疼我”,反倒勾着男人再来了一次。   夏熙楼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再扭头,任明月已经靠在枕头上,无知无觉睡过去了,被吻的艳红的嘴唇半张。   见过两次面,上了两次床,就让人住进家里,夏熙楼突然就生出一些想法,旁人听到了大约会不可置信。   他按下来,点了支烟,一边的任明月翻了个身,脑袋蒙进被子里。   -   原来的阿姨合约马上到期了,索性换了一个可以做白天全天的阿姨,夏熙楼依旧只有早饭吃在家里,任明月每天被他从被子里叫起来吃早餐,晚上被带上床,生活规律。   夏熙楼做房地产,平时996,再忙一点连轴转脚也不沾地。当年赶着国家的红利,成功的赚到了第一笔金,卖出了第一套楼盘就能开始赶下一套。然后引进国际教育学校,住宅式物业管理,往外布局扩张。等第一个度假区正式开盘,企业也在港交所挂牌上市。   他有时候也会怀疑,要是爷爷还在,可能得拎着扫把来打他这个大资本家。他爷爷十几岁的时候当过红卫兵,不过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小地方,罢课喊口号,还会自豪家里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他们家以前在南方的乡下,进镇里赶集市要坐船,新娘子出嫁也坐船,船是水乡最好的交通工具。他学习争气,成为整个县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来到了首都。   要说不一样,那不一样的地方多了去,他决定要留在这里,那就要把根扎牢了。   其实一开始出去应酬的时候,许多人都当他是个家里花了大力气培养的富二代,西装革履眉目凌厉,谈生意丝毫不退让。三十岁就能建起自己的商业帝国,企业市值千亿。   -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早就是晚上了,但周围的写字楼里依旧点满灯光,帝都夜景,能闲适欣赏一晚的人不少,能一直欣赏的人不多。   路上任明月给他发语音,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呀”,夏熙楼心神一晃,仿佛看见了小别墅里的灯光。   从前母亲体弱,只在家中照顾孩子,操持家务,父亲回来的晚,夏熙楼往往已经睡着了。只是总有几夜,他迷迷糊糊睁着眼睛,看母亲修修补补,为晚归的父亲留一盏灯。   现在,也有人在等待他了。   -   夏熙楼在翻阅文件,任明月就躺在他旁边打游戏,打了几把之后放下手机,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臂。   夏熙楼把东西看完,电脑放到一边,也躺下来搂着他。   “怎么刚刚洗完澡,身上连热气都没有?”   “因为想要先生抱。”   “好会发姣。”   “这两天都干了什么?”夏熙楼问他。   “呆在家里玩游戏、睡觉。”   “那要不要出去玩。”   任明月眨眨眼,第二天就拿到了夏熙楼的副卡,司机送他到市中心,之后任明月就要他不必跟着。消费提醒开着,中午时间,几条短信就飞进他手机里。   任明月跑去了市里有名的餐厅,在高楼的旋转餐厅上拍图给他。后来还跟他要了验证码,把卡绑了支付宝。小额支出也一笔笔,大概是坐交通工具,在街边买小食。不知道是几号线的地铁、棉花糖、台式烤肠、网红奶茶的照片一张张跳出来,夏熙楼听着下属的汇报,随手把手机设了静音,也没关聊天框。   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在看见任明月坐在沙发上,拿着两串草莓糖葫芦。   “先生回来啦!”任明月赤脚跑过来,他今天穿的短袖短裤,吃的时候没注意,红色的糖浆沾在脸上,串上的草莓溢出汁水。   “出去玩开心吗?”   “谢谢先生。”任明月诚实地点头:“有钱的感觉真的很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但他很少见小朋友这种,天真诚实的欲望,铺陈在脸上。   于是他微微低头,衔走了明月枝头的半颗草莓。   甜。   放在ABO届,这就是命运之番。明月就是那种理论知识一般般实践知识等于0,但是天资聪颖,能够立刻举一反三运用到实践上的小聪明。 第3章   前面都是金主和金丝雀的♂性福生活,大概百分之九十都会甜甜蜜蜜,没啥大事。   应当是夏季最后一场暴雨,夏熙楼没在客卧里找到任明月,沿着楼梯下来,看见他正盘着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窗帘拉开,面朝着落地玻璃门。外头有大风呼啸,似乎也吹了几缕到他鬓边,他抱着那个蛇的抱枕,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雨声势浩大地落下来,最先的很快就又再变成水汽往上升,哗啦哗啦,地面逐渐被打湿,玻璃门上也缀着雨珠。   房间里的空调正在幽幽地送出冷气,他突然觉得氛围有些孤独,走到任明月身后问他,“好看吗?”   “啊……”任明月像是刚刚发现他的到来,“想等雨停了去花园里逛逛。”   夏熙楼哄他,“去先生房间,那里看雨更舒服。”   任明月以为他说的是房间里的飘窗,乖乖的跟他走了上去,中途把蛇盘在自己腰上,打了个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骨架纤细,即使他蹦蹦跳跳地走路,夏熙楼看起来,也总觉得他有两分弱柳扶风的味道。   腰上的玩偶到了房间里就被夏熙楼扯掉了,捞起短袖,去吸他的乳头,两天没碰了,又恢复到粉粉嫩嫩的样子。任明月被抵在墙上,虚虚地搭着他肩膀,不害臊地叫“先生,好舒服。”   被扒裤子的时候才突然清醒过来,“先生不是说看雨吗?”   夏熙楼刮刮他脸颊:“今天是星期天,休息日。”   “小朋友,一边做爱也可以看雨。”   任明月的腿绞在一起,小腹上被热硬的东西抵着,他顿了顿,挺着胸凑上去撒娇。   “先生,另一边也要。”   外头的雨还在不知疲倦的落,任明月被压在窗上,面对着他常逛的花园,在雨幕里模糊一片。   “先生记得套子。”   夏熙楼那根硬骨就插在他里头,青筋盘结,耻毛扎得他发痒,任明月被插得受不了,想抬起腰,又被摁了下去。他受不了似的叫了一声,去咬夏熙楼的肩膀。   “……好坏。”   “小明月不喜欢吗?”   “喜欢的。”   -   夏熙楼本来想做第二次,但助理给他打了电话,临时有事需要他处理。他穿衣服的时候,任明月还歪着头,拿脚去挑拨没消下去的大东西。   夏熙楼让他穿衣服,他就偏要裸着躺在飘窗上,说“以天为盖地为庐”。夏熙楼扔给他一床薄毯,遮住他满身的爱痕,想他大概是最近《还珠格格》看多了,“小朋友不用四海为家。”   任明月听他下楼关门的声音,拉上纱窗,爬起来倒到床上,外头的雨声还没停,房间里开了空调,盖着蚕丝被凉凉的,正舒服,让他想起夏天幽凉的洞穴。   以天为盖,以地为舆。   乘云凌霄,与造化者俱。*   《淮南子·原道训》:是故大丈夫恬然无思,澹然无虑;以天为盖,以地为舆;四时为马,阴阳为御;乘云凌霄,与造化者俱。   -   任明月没忍住,撕掉手上一小块皮,懒洋洋打个哈欠。他的年纪在蛇里面是很大的,蜕皮这种事几年都不一定出现一次。   也还好夏熙楼这两天出差去了,虽然蜕皮时常见的视力下降,动作迟缓,半僵化状态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但这时蛇的防御能力降到最低,需消耗体内大量体力。夏熙楼平时抓着他做爱,实在太耗费体力了。   他把头埋进被子里,过了一会儿,被子里探出一条蓝色的蛇尾,闪着盈盈的光泽,挂在床沿上扫来扫去。   夏熙楼出去一趟,只觉得任明月好像又白了一点,甚至还高了些许。   任明月闻见他身上些微陌生的香水味道皱了皱眉,又重新挂上平时笑盈盈的脸,亲了亲他的脸颊。   “先生,欢迎回来。”   夏熙楼揽着他的腰问,“最近出门了吗?”   “没有呢,在家睡觉。”   “还有呢?”   “等先生回家。”   “嘴巴很甜,给你带了礼物。”   -   书房。   夏熙楼戴了一副金丝眼镜,拿着文件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任明月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他身上穿了一套高中生的校服,全新的白衬衫,绿色百褶裙,坐下来的时候在膝盖上二十公分。白色吊带袜勾勒出修长的腿,裙袜之间还有一截雪白的肌肤。   任明月看见他,小声地说:“老师好。”   夏熙楼走近几步,问:“任同学怎么在这里。”   “因为、因为我想找老师请教题目。”   夏熙楼哦了一声,把文件放在桌上,稍稍俯身:“那怎么坐在老师的位置上?”   任明月轻轻咬着下唇,屁股在皮质的座椅上挪了挪,脸颊微红,迟疑着不肯开口。   “题目拿出来。”   他身前是红木的办公桌,连张纸片也没有,静寂里仿佛听见了嗡嗡的声音。   任明月犹豫了片刻,慢慢站起来,夏熙楼看见座椅上有一片可疑的水迹,接着任明月转身,背朝向他,撩开了自己的裙子。   “老师,我想请教的作业……在这里……”   夏熙楼笑了一声,径直越过任明月,坐到了椅子上。   “偷偷跑到老师书房里,没穿内裤,屁股里还塞了跳蛋,是要勾引老师吗?”   任明月刚想开口,就被人揽了腰,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趴在了夏熙楼大腿上。   “老师是很有师德的,所以要好好教育一下不听话的同学。”   夏熙楼把他的裙子撩到腰上,白嫩的屁股露出来,绯红的穴眼紧紧闭着,根本看不出里面还含着一颗小玩具。   任明月还不知道他要干嘛,乖乖地维持着姿势,夏熙楼的手臂正压着他的肩膀。   “唔……”   直到屁股里的东西突然快速地震动起来,激得他吐出声音,然后屁股上传来痛感,火辣辣的。   任明月扭动起来,腿也不受控制地翘起来,吊带袜边缘溢出丰腴的肉感,脚尖快弯到屁股上,像要阻止那只惩罚的手。   挣扎间跳蛋越挤越深,几乎要抵到穴心。“老师……不要打了……好疼。”   夏熙楼收住手,才打了几下,任明月的屁股就红了一片,留着淡淡的掌印,像是被催熟的蜜桃。   他漫不经心地伸进一指拨弄,小朋友突然抖了一下,就在他的西装裤上留下了白色的痕迹。   “受罚的时候还弄脏老师的衣服,是不是该再加点惩罚?”   “不用了不要了。”任明月借着他的力跨坐在腿上,讨好地去亲他的脸,又因为摩擦“嘶”了一声,“老师的惩罚好可怕,嗯……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是你的先生,小明月。”   任明月眨眨眼睛,马上就转了语气:“先生一点都不疼我,打的我好疼!”   夏熙楼不理会他的控诉,手摸到他的穴里,去拨弄那颗还在尽心尽力工作的跳蛋。等把它弄出来,任明月前头又硬了起来。   “好了,先生现在疼疼你。”   夏总以前的生活:工作,工作,应酬,工作,有需要了去解决一下。遇到小明月之后的生活:工作,做爱,工作,做爱,工作,腻腻歪歪做爱做爱做爱……吸引力这种东西就是很玄妙。 第4章   进了十一月,天越来越冷了,夏熙楼早上喊任明月起来,他困得头一点一点,像极了课堂上犯困的小学生。吃了半天,碗里的粥只吃了一半,勺子敲在晚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熙楼让他把粥吃完再睡,上车之后忘了文件,回来拿的时候发现人早回卧室了,躺在床上裹得像只蚕蛹。他难得破例在工作时间检讨了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做的太频繁了。   好像也没有,不就是周二周四周六周日?工作结束回来放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休息日更是合理。   不过这个疑问总在他心里盘旋,临近下班的时候,他打电话给刚刚做了两个多月的李姨,问“明月最近白天会干什么?”   “小任先生陪您吃完早饭后就回了房间,中午的时候会下楼吃饭,然后在花园里转一转,再回房间。晚饭也是按时吃,但是最近的食量好像比以前多了。”李姨停了停,又补充,“出门的次数很少,有几次我去您房间打扫卫生的时候小,任先生就睡在您床上。”   夏熙楼摩挲着手里的钢笔,听到李姨后半句时轻轻嗯了一声,心有点痒。   有点想回去抓小朋友的现行。   任明月是真的越来越爱睡觉,还爱在睡觉的时候钻进他怀里,半梦半醒又被他奸透了也不知道,放到外头就是活脱脱一个傻白甜,只有被人骗的份,夏熙楼想。   “最近怎么这么爱睡,怀孕了?”夏熙楼侃他。   “没有!”任明月突然清醒起来,“我是男生,怎么可能怀孕。”   “那我努力耕耘。”   任明月一个哈欠打到一半被顶出呻吟,夏熙楼捏捏他的鼻尖:“你这样子,我会觉得男人的尊严受到挑衅。”   任明月冲他娇气地笑,伸手下去抚了两把他的囊袋,然后被顶的更狠。   其实他只是确认了一下,套确实还在。   第二天夏熙楼算是放了任明月的假,任明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外头的日光难得的好。   今天好像是周日,昨天晚上夏熙楼不知道做到几点,他中途就睡着了。人类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让他实在招架不住。   夏熙楼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小朋友懒洋洋地窝在飘窗上晒太阳,穿的是最近新买的卡通连体睡衣,神色懒怠,像还没睡醒。   夏熙楼揉他蓬松的头发,问他“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怎么感觉你比以前嗜睡了?”   “没有吧,就是天冷了,窝在被子里多舒服呀。”   任明月没骨头似的靠着他,随口说起来过两天想出门去吃一家新开的川菜店,希望不要太辣,也不要排太久的队。   -   结果吃完川菜回来的小朋友回来的时候刚好和下班的夏熙楼遇到,鼻子红红眼睛红红,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先生,被辣到了。”任明月不好意思,“明明点的微辣嘛,怎么会这么辣。我吃一口肉要灌一大杯西瓜汁,现在肚子里好像都是西瓜汁了。”   夏熙楼摸摸他的肚子,确实像是吃撑了的样子,小朋友的嘴唇艳红,在他眼前一开一合,他就亲了上去。   “嗯,确实西瓜的味道很浓。”   任明月笑起来,大而圆的杏眼漾着细碎的波光,夏熙楼看得心动,又啜了他一口,把人打横抱上楼。   他常年健身,任明月又轻,抱在怀里不算什么,任明月靠在他肩膀上,一只手就不太老实地往下摸壁垒分明的腹肌,再往下摸到了鼓鼓囊囊的一团。   他眨眨眼睛,“先生硬啦。”   夏熙楼的房间里是木质的地板,并没有铺地毯,任明月跪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稍稍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把膝盖压在了夏熙楼脚上。   夏熙楼没管他的小动作,只等他调整好姿势,再轻轻摁了摁他的后脑勺。任明月乖觉地做了几次深喉。   亏他本体是条蛇,喉咙深。   -   “今晚有个酒会。”夏熙楼四五点的时候回来了一趟,换了衣服再准备出去。“走前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任明月给他打完领带,亲亲他的下巴:“先生早点回来。”   说完他悄悄在心里翻个白眼,场面话说归说,他又不会真查岗。他只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做金丝雀不快乐吗,金主管吃管喝还能管性生活,当然很快乐啦!   夏熙楼拿着一杯酒站在酒店的露台上,里头觥筹交错,一刻不停,他难得寻到机会出来喘口气。露台上不知道开着什么花,香气清淡。   夏熙楼把酒杯放在台子上,旁人看他像在凝思,眉头微蹙。其实他只觉得月色正好,分神想起家里的月亮,可能正捧着果盘大快朵颐,看古早言情剧。   “听说夏总最近身边有个可心的人,怎么不带出来见见。”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王总?”   王总身边还跟着一个高个的男生,夏熙楼莫名觉得眼熟,虚与委蛇几句,“比不上王总。”   “王总不知道,夏总身边的人,也是我们公司的。”高个男生开口道。“夏总对小任可好了,小任一直住在夏总那里呢。”   夏熙楼瞥了一眼,终于想起眼熟的原因,大抵是那天酒宴上曾见过一面,任明月跑出去之后,就是这个男生安抚了那个要灌酒的男人。   夏熙楼没有在自己的卧室找到任明月,去了他的客卧,任明月盖着被子睡得正香。连体睡衣为了上厕所方便,屁股上都有拉链,也方便了夏熙楼从后面摸进去。   “唔?”任明月睡得迷迷糊糊,被他一摸,哼了几声,翻身扎进他怀里,“先生……”   “要我早点回来,你自己倒是先睡了?”   “先生回来太晚,我困了。”任明月讲话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先生又喝酒了。”   “难免的。”夏熙楼拍拍他屁股,“今天见到你同事了。”   “谁呀,不过我也不记得,嗯,有谁了。”任明月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有先生就好啦……”   小没良心的,夏熙楼硬着,自己就睡着了,还贴在他胸口,呼吸均匀。夏熙楼让他枕在枕头上,慢悠悠脱了西装,摸着任明月的脸自渎。   他用龟头在任明月嘴唇上描绘,透明的前液均匀地被抹在红润的嘴唇上,任明月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舔,在睡梦里皱了皱眉。   啊——不要让我觉得我在单机玩耍嘞>0 第5章   夏熙楼出门前,两个人正热热闹闹地贴福字,李姨生的小巧,在一边指导任明月贴。红底金粉的福字,要倒着贴在门上,“福倒”谐音“福到”。任明月左看右看,总觉得上手还是要贴歪,就被摁了一把,福字贴了一半上去。   “先生。”他牵着夏熙楼的手,“要出门吗?”   “今天年会,晚上不回来吃。”   李姨点头,任明月朝他吐了吐舌尖,继续把福字的另一半贴好。   夏熙楼坐进车里,若有所思地搓搓指尖,手上亮闪闪的。   贴完“福”,饭也好了,李姨端出来,和任明月闲聊说,“到了年底,大家都忙起来了。”   “是呀,”任明月自己拿饭勺盛饭,“最近先生连着好几天回来很晚了,加班呢。”   还好他不用工作。   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浓,任明月和夏熙楼出去采购,夏熙楼难得穿的休闲,抛开了西装三件套,陪着任明月在超市里逛。任明月推着购物车跑来跑去,快乐地用零食塞满,他今天穿了一件米奇图案的白色卫衣,有时候兜帽还会活泼地飞起来。   夏熙楼突然想到了自己二十二岁的这一年冬天,大学刚刚毕业,还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年也过的仓促,只能看着别人的热闹。   一晃神,任明月又跑到他跟前,牵着他的衣袖。   同性婚姻合法许多年了,超市里什么样的组合都有,偏偏小朋友还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夏熙楼对这并不所谓,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推了购物车。   临近新年,夏熙楼这次的年假比以往长,腊月二十五之后就歇在了家,任明月没有一点要回家过年的意思,还是夏熙楼问他是不是没订到票,他才说。   “先生,我没有家了。”   他单膝跪在地上,正忙着在冰箱里找之前买的冰淇淋,看起来好像没心没肺。   “我也没有家,那我们两个刚好凑一块。”   “好啊。”他关了冰箱门,跑过来揽住夏熙楼的手臂,“喜欢先生。”   “冬天吃冰淇淋,会不会感冒?”   “我可以躺在先生怀里吃吗?或许这样就不会了。”   “当然。”   任明月斜倚着夏熙楼吃冰淇淋,夏熙楼开着电脑看报表。小朋友移到床沿扔垃圾,脚蹭着他的大腿,被夏熙楼挠了两把脚心。   “好痒~”   任明月的足底有些平,哪天多走了几步路,脚底也会红成一片。   “小朋友是不是很少走路?”   任明月的脚在他手里动来动去,“我有尾巴,我是……美人鱼!”   最近开始看动画片了,夏熙楼想,顺着他说,“那是为王子放弃尾巴了吗?”   “没有遇见王子,也没有放弃尾巴,但是有腿。”   任明月胆子越来越大,用另一只脚蹭着夏熙楼的胸膛,夏熙楼就把另一只脚也握住。   “没大没小的。”   任明月被他抓着,也不动弹,想了想说,“刚刚说错了,先生就是我遇见的王子,但不会让我失去尾巴。”   夏熙楼脸上露出些笑意,又挠他脚底。   “也不会让小明月变成泡沫的。”   除夕叫了一桌丰盛的外卖,资本家的快乐就是能够轻易减少百分之九十的烦恼,夏熙楼开了一瓶红酒,任明月还是选择了百事可乐。他还是很贪睡,睡到晚饭都摆上桌了才醒过来,把肚子撑得满满的才停。   不太辣的川菜可不可以叫川菜呢?   吃完饭任明月往嘴塞进口的车厘子,嘴唇上沾上一点紫红的汁水。他扶着夏熙楼结实有力的手臂,嘴对嘴喂给他小半颗果肉,连同里面的核。突然传来一阵烟花的声音,任明月急急忙忙跑到外头去看,天还是黑漆漆的。   “是电视里的。”夏熙楼给他解答。   “哦……”任明月问,“先生不放烟花爆竹吗?”   “这里是禁止燃放的。”夏熙楼看他情绪明显低落下去,“下次给你买好不好,那种小小的仙女棒,我们偷偷放,不被抓到。”   任明月这才又快乐起来,继续去啃车厘子,靠着夏熙楼看无聊的春晚。小品里面有个女人中气十足地讲“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装什么聊斋”,他不自觉地去瞟了一眼夏熙楼,对方的注意力显然也没在电视上,手机上一串消息,大概是贺岁短信。   终于要接近零点,两个人在沙发上缠绵,任明月靠着他肩膀,懒懒地说: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年,过年的时候烟花爆竹声音很大,有的时候会吓到我,但是我还是会出去看,因为很漂亮。”   “是吗。”夏熙楼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留意过这些东西,他住的地方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又无甚亲眷,也早就习惯了这样清净的新年。   任明月趴在他肩头昏昏欲睡,却还掐着新年到来的那个点说:“先生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多多赚钱。”   “赚钱给你花是不是。”   “嗯。”他的尾音里带一点淘气的笑意,“我先谢谢先生啦。”   夏熙楼突然想起夏天末尾,坐在客厅地板上看雨的任明月,小小的一个,这半年他并没有出去工作,也并没有提过这件事,自己也在无声地纵容。   他又想起那天露台上遇见的任明月同公司的男生,大概也是个娱乐圈的新人。   “想不想工作,去拍戏?”夏熙楼放低了声音和他讲,“我有个朋友,开娱乐公司的,资源很多,或者让你签他那边?”   “啊?”任明月揉揉眼睛,又重倚在他肩膀上,困意像浪潮拍打着他。“拍戏吗?”   夏熙楼把他抱回客卧,压低声音。   “好好睡觉,乖宝。”   “等春天吧。”   大年初一的早上,任明月难得早早地醒来,窗帘没有拉拢,映出一片银装素裹。   “先生,下雪了!”   夏熙楼是被他喊醒的,小朋友兴奋地跑到房间里来,夏熙楼的房间视野更好,任明月又畏寒,索性钻进了被窝里“赏雪”。   夏熙楼一大早起来还在升旗,被温香软玉这么一贴,更是消不下去,偏偏温香软玉正搂着他,却只专心致志地看雪。   “乖宝。”   “嗯?先生在叫我吗?”   “在叫你,雪看够了吗。”夏熙楼拉着他的手往下拉,“帮帮先生?”   任明月又被抵在飘窗上了,夏熙楼拿毯子把人裹得紧紧的,抱在怀里做。   雪又下大了,飘飘扬扬,夏熙楼今天做的格外温柔,一下一下戳弄着他敏感的点,把他戳得根本没有时间去看雪,戳一下抖一下,汁水直流。   夏熙楼舔吻他的耳廓,声音被耳蜗转换,传进任明月的脑子里。   他好像又没有睡醒了,飘飘然坠入性爱的大雪里,快感堆积,把他变成一个雪人。   呼吸在窗上凝结出白雾,夏熙楼一下子又操的深重了,碾过每一条褶皱,不容置疑的往里。任明月没料到他这样,动了一动,就被操到了要命的地方,他哼了一声,射在了毯子上,立刻软了下来。   “先生……受不了了。”   夏熙楼又顶了顶他,“哪到哪儿啊,自己爽了就不管了是不是。”   他抽出来,把任明月抱进浴室,过一会儿,连外头也能听见里头飞溅的水声。   “乖宝。”   “嗯——”   “要出去玩雪吗?”   “先生抱着我在房间里看就好了。”   “娇气。”   任明月:为什么樱桃有核芒果有核西瓜有籽???(可怜巴巴)夏熙楼:面无表情の自动吐籽机金主:准备过了年把金丝雀放出去奋斗一下子。金丝雀本蛇:……(昏昏欲睡)什么?作者:金主好像……爱上你了。小明月,一个没有见识的很南方的蛇(没有扫射所有南方生物的意思)要命的地方是真的要命的地方🥳 第6章   纸片老男人就是坠屌的!   过了春节之后,夏熙楼打电话给好友路关山,他手下就有一家国内知名的娱乐公司,甚至年年在办男团女团选秀。   “怎么了?”   “给你签个演员,有没有空的经纪人?”   路关山顿了几秒,说:“我让助理找一下,到时候把联系方式给你。”   夏熙楼要是仔细听,一定能听见电话里路关山比平常重了许多的呼吸声,林昭正含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舔舐,撑着他的腿往下坐。   路关山还在讲话,林昭自己摆动腰肢,玩的不亦乐乎。   但任明月在他旁边,小腿架在他大腿上,长长了的头发顺着重力散在床沿,脚指圆润莹白。夏熙楼心猿意马,得到答复后,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路关山把电话搁到一边,猛地往上顶腰:“囡囡把我当按摩棒呢?”   “要出去工作了,开不开心。”   “先生喜欢我工作吗?”任明月问。   “工作是必须的,握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才可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某一个人身上,自己强大起来才是最好的。”   任明月点点头,被他握着脚踝拉到身边,“那现在该谢谢先生,是不是?”   任明月抱着自己一边的腿,半靠着枕头,露出中间那个嫣红的小口,正在隐秘地张合,他鲜少给自己做扩张,这次夏熙楼却偏要让他自己来。   这个姿势不太方便,却能让夏熙楼看的清清楚楚,夏熙楼把玩他前头半硬的小东西,还要嫌他“业务不熟练”。   任明月嘟着嘴,放进第二根手指,饱受疼爱的穴口很快打开了,待在夏熙楼身边这么久,他倒隐隐约约有了几分羞耻心。夏熙楼一抬头,就看见他耳廓都染了绯红,嘴唇也是红的,乳尖、膝盖都是淡粉色。   任明月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又把脸低下去:“先生不要欺负我了。”   “我欺负乖宝了吗?”   任明月还想再开口,夏熙楼已经低下头,含住了他。   他总算知道夏熙楼为什么老爱让他口了。   任明月停了动作,眼巴巴地看着他,被伺候舒服得直喘气。夏熙楼居上位久了,做这种事情却还有居高临下的矜贵,仿佛在他嘴里进出的不是性器。任明月尺寸一般,他含得不大费力,还有空抬起眼来看他反应。   任明月的心突然就砰砰地跳起来,魂也要和身体分离,连什么时候射的都不知道。夏熙楼和他接吻,就乖乖地张开嘴,被渡了一口东西,咕咚就咽下去。   夏熙楼的脸离他不过几公分,声音低沉带着磁性:“乖宝,甜的。”   任明月后知后觉刚刚咽的是什么,被他看的无所适从,慌乱着慌乱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   -   经纪人姓王,四十岁出头,也算圈里有名的经纪人,明面上任明月会挂在她的徒弟名下,但平时还是她带着任明月。   很快任明月就试镜了一部网剧的男四,这个角色算是临时顶缺,所以试镜通过后一个礼拜就要进组。   “去拍戏要自己当心,如果遇到不能决定的事,打电话给我,或者你的经纪人。”   任明月背着包站在他跟前,像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小学生,夏熙楼的心软了,又把他搂进怀里吻别。   “不要怕,一切有先生。”   司机把任明月送到机场,他会直接搭上飞往南方的航班,和候鸟擦身而过。   夏熙楼一连忙了几天,也没仔细看他的消息。等空下来翻着手机,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任明月房间。   平常有需求的时候他才会宿在任明月的客卧里,或者是让任明月到主卧来。没事的时候他们就各睡各的,他现在才注意,小朋友倒没带走那条蛇。   被子早被李姨叠好,玩偶被放在床铺上,任明月的小东西塞满了房间,刻着蛇的生肖玉佩,花花绿绿的餐厅宣传单,不知道是肯德基还是麦当劳儿童餐里的玩具皮卡丘水壶,任明月有一阵喜欢拿它喝水。   快一周了,任明月只跟他说早晚安,有时比他起的还早,有时比他睡的还晚,别的一句也没有。   他无端地盯着微信界面看了好久,生出一分烦闷来。   最近看来他工作太少了,小朋友工作多了。   正想着,任明月就给他打了视频电话,大概是刚刚洗完澡,只穿着短袖短裤,头发还有些湿漉漉。背景是酒店的床头,灯光明亮。   “先生晚上好。”   夏熙楼往卧室走:“怎么想到打电话?”   “前两天在山里,没有信号,今天才能打给先生。”   “累不累?”   “还好啦,就是有点想先生。”   夏熙楼坐到床上,挑挑眉,“真的吗。”还要他凑近些,仔仔细细观察,评价说:“瘦了。”   “真的,”任明月摸摸自己的脸笑起来,“可能因为还想……红宝石小方和喜茶。”   夏熙楼失笑,看他单手拿着手机,一边翻开剧本给他看。   这个男四的戏份不多,只是分散,所以拍的时间相对来说长些。难度也不大,毕竟他学人能学这么像,这种角色只是小case。   -   第二天下午收工得早,任明月妆刚刚卸完,就看见自己名义上的经纪人过来了,他起身跟着人上了保姆车。   车上放着两盒红宝石小方,一杯多肉葡萄,还有两串草莓糖葫芦。   “张哥,这是?”   “夏先生给你撑场子呢。”经纪人朝他努努下巴,“这是你的,给剧组的都分了。”   正说着,另一辆保姆车停到了附近,任明月咬着草莓,抬头看过去,觉得刚刚从车上下来的背影十分眼熟。   “哥,那是谁啊?”   “特别出演吧,前两年选秀出来的大明星,任期。”   任明月睁大了眼睛。   大家还想看他们俩搞什么play(认真脸) 第7章   “谢谢先生。”晚间,任明月咬着没吃完的草莓糖葫芦,跟夏熙楼打视频电话。   夏熙楼看任明月无意识地舔着嘴唇,定了定,饱含暗示意味地开口:“乖宝现在是甜的吗?”   任明月想到那个格外慌乱的晚上,不自觉绞紧了腿,他什么都没带,没有润滑剂也没有玩具,下腹却隐隐热了起来。   “想什么呢?”夏熙楼拿着手机给他展示背景,是在公司里,“先生还在工作。”   “没想什么。”任明月皱皱鼻子,“现在好晚了,先生早点休息。”   “乖宝不应该给先生点安慰吗?”   夏熙楼反锁了办公室的门,拉开裤链,把硬起来的东西展示给他看。明亮的日光灯下,深红色的阴茎兴奋地上翘着,渗出色情的前液。任明月隔着镜头和他一起撸动,被蛊惑着说“把腿张开,等着先生进来。”   他不自禁哼了两声,先射了出来,还溅了一点在镜头上。   “要不要给你寄一个玩具?”夏熙楼说完又否定,“还是赶快拍完回来吧。”   -   夏熙楼刚吃完饭,就接到了任明月的电话,“先生的公司在哪里?”   “怎么了?”   任明月的声音隔着屏幕,却清晰地传达过来,“我八点钟到机场,想来接先生下班。”   不知不觉任明月就去了一个多月,从春天转成夏天,日头变长。六七点,天还没有完全黑透,昏红的晚霞逐渐向地平线靠拢,夏熙楼收拾了一下东西,让唐助打电话给司机。   “老板要下班了?”唐助打完电话,被旁边的同事推推,“我在做梦吗?”   “真是太阳从东边落下来了。”唐助自己也感叹了一句。大概是去接小任先生,先生也难得留一个人这么久,还帮他解了原公司的约,签了新的大公司。不过他私下里觉得,小任先生其实不大有上进心。   任明月拉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正打算打车去夏熙楼公司,忽然间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抬起头,男人正站在不远处,身上还穿着西装皮鞋。   夏熙楼定定地盯着他,其实任明月戴了口罩,只露了一双眼睛,他的心跳了跳,觉得突然间有什么冲破了藩篱。   任明月拎着箱子轻快地跑到他身边,就挽他手臂,“先生,我回来啦。”   夏熙楼拉过他的行李箱,嗯了一声,“以后有粉丝了,在外面要注意一点。”   “哦……”   “好像黑了一点。”   “先生嫌弃我了吗?”   “好看的,乖宝。”   “先生提前下班了?”   任明月又没骨头似的靠着他,玩他西装上精致的袖扣,“是我要来接先生,倒让先生来接我了。”   “我回来了,先生想干嘛?”   “想第一时间就把你拐上床。”   商务车在稳稳地行驶,任明月却发现周围的风景逐渐陌生,没有回别墅,而是进了市中心。   夏熙楼把他从车里拎出来,“但是——旷了一会儿工,现在乖宝来陪我加班。”   任明月是第一次来他的公司,据说这座写字楼里大半都是夏熙楼公司的员工。行李箱留在车上,他戴好口罩,跟着夏熙楼坐了专用电梯。   任明月站在落地窗前,二十二楼往下俯瞰,夜间依旧车流如织,灯火通明。去年他已经刷着夏熙楼的卡逛遍了整个市中心,现在又想把活动范围再往外扩一扩。   夏熙楼坐在办公椅上聚精会神,任明月转过来看他,眉目英俊,鼻梁高挺,怪好看的——他只会这样简单的四字词,也不管是不是成语。夏熙楼握着鼠标,手上的青筋自然地凸出,显出一种特殊的美感。   比起那一桌子大腹便便还要灌他酒的老总们,身边没人又长得清俊的夏熙楼理所当然成为了他的目标。   哥哥跟他说,不能轻易地显出原型来,待在夏熙楼身边也要小心一点,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找他,如果不想呆在夏熙楼这边了,也可以过来找他。   任明月撒娇,“我下次也不想再在剧组见你了”。不过要不是夏熙楼不给他拒绝机会,就让他来拍戏,他估计没办法见到哥哥。   哥哥的嘴唇有种被吮吸过的红,任明月揶揄地指指,被笑骂了一句小蛇崽子。   夏熙楼一抬头,就看见小朋友在沙发上坐着,正看着他。任明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   夏熙楼心里涌上一股奇妙的感觉,这边事情处理得也差不多了,刚好带小朋友去个好地方。   十一点,刚好是吃夜宵的时间,从市中心往外开十来分钟,车找个地方停了。夏熙楼带着他拐进一条小巷子,任明月就先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夏熙楼让他点菜,至于自己的那份,店家早就记熟了,会给他准备好。   任明月问他,“先生,烤腰子是什么?”   老板在隔壁桌上菜,闻言笑呵呵的,“是滋阴补阳的好东西。”   任明月点了一串想尝尝鲜,又乱七八糟勾了些东西,刚把菜单给服务员不久,夏熙楼的就端了上来。   “先生怎么比我快这么多?”   “因为我经常来。”夏熙楼脱了西装,把衬衫的袖子挽起来,给他咬了一口牛肉串,“能随便说先生快吗?”   任明月后知后觉啊了一声,撒娇说:“我错了,先生原谅我。”   这个点正是吃烧烤的好时候,店里坐得满满的,冷柜里串好的串一把把被拿出来放上烤架,有点油烟味飘过来。旁边的人或是在热切地谈话,或是安静地进食,任明月又等了快十分钟,他点的才被端上来。两个人一个要开车一个不会开车,都喝了可乐。   他咬着腰子听夏熙楼讲话,上面撒了一点辣椒,被味蕾捕捉到,鲜香的化开,“以前老板还没有租店面,跟城管打游击战,经常在我们学校后面摆摊。后来我毕业了,老板就盘下了这间店面,一直做到现在。”   腰子的个头并不大,老板说是鸡腰子,咬一口在嘴巴里化成渣。任明月还蛮喜欢,豪气地又加了单,夏熙楼看了他一眼,默许了。   但总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   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任明月觉得浑身发热,热还从下身发起来,他把镜子翻出来看,脸隐隐泛红。   夏熙楼系好安全带,就看见小朋友斜着,脸靠在皮质的坐垫上磨蹭,在昏黄的灯光下也显出红来。   “怎么了。”他没忍住摸了一把脸蛋,在手下活色生香地热起来。   “先生,好热。” 第8章   两个人是在车库里做起来的,车一停稳,任明月就爬到驾驶座来,跪在他双腿之间,寻到他的唇缠绵地接吻。总是有快两个月没有见了,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任明月的裤子被他自己抓在手里,光着屁股被抱出来。夏熙楼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他挡着,还是要调笑几句。   “知道害羞了?那刚刚还敢在我开车的时候乱摸?”   任明月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先生——我好热嘛。”   能不热吗,吃了不知道多少串腰子,夏熙楼才发觉原来他是真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功效。润滑就摆在任明月房间的桌子上,夏熙楼拧了盖子,挤了半瓶,往他臀缝里摸。小口一张一合,柔顺地吞着他的手指。   “急了?”   任明月红着脸趴在床上,下腹的火发不出来,咬着嘴唇回头看他,他那根早就硬了的东西在任明月臀缝里磨蹭,被染得湿漉漉地跟他打商量:“今天不带套好不好。”   任明月很是犹豫:“听别人说,会发烧的,还是不要吧。”   “那是要射进去才会,及时清理出来就好了。”   “可是……”   “不要紧的。”夏熙楼拍了两下他的臀肉,“放松。”   肉贴着肉的感觉格外真实,阴茎一进去就被热烈地欢迎,任明月塌着腰翘起臀,身体弯起柔软的弧度,还发出两声不甚清晰的抱怨声。   夏熙楼欣赏了一会儿,箍着他纤细的腰,把他上半身拉起来,搂到自己怀里。乳尖也早挺立起来,被夹在夏熙楼的指尖来回拨弄。那颗红痣被反复地抚摩,就像现在的任明月一样,愈发漂亮。夏熙楼顺着胸口继续往下,任明月平坦的小腹上,凸起一块来。   “顶到了是不是?”   任明月低低呜咽两声,自己主动地往后套弄,阴茎重重擦过腺体。 后穴突然收紧,夏熙楼眼疾手快地堵住他的马眼,怀里的人急躁地扭动两下,被咬着耳垂谈条件,“待会儿射进去好不好?”   -   任明月站到地上的时候腿还有点软,急匆匆就跑进厕所里,夏熙楼有些讶异地跟进去。   “这么急,难道怕怀孕?”   他发现任明月一提到怀孕就会格外害羞,也当然格外地好欺负。   小朋友一只脚搭在浴缸边上,想把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弄出来,第一次做这个,他手足无措。   夏熙楼洗了手,慢悠悠走到旁边,把他搂在怀里,手指伸进艳红的穴口。精液顺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流出来,落进浴缸里,被流水冲走。夏熙楼贴心地给他清洗完,又肏了进去。   任明月在他怀里软绵绵地骂,“混蛋……”   “乖宝,这么久了,一次怎么够呢?”   浴缸里挤着做了一次,擦干了又被抱回房间做,任明月眼睛里盈起眼泪,眼上那颗痣也沾了水,带了几分真的求他“先生……不、不要了。”   夏熙楼拨弄他还硬着的阴茎,笑道:“不要了,怎么还硬着呢?又撒谎。”   “再说了,先生刚刚射进去的都弄出来了,当然要填补点进去。”   -   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凌晨,任明月又被洗了一遍,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窝在夏熙楼怀里沉沉欲眠。夏熙楼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问他:“出去感觉怎么样?”   “嗯……山里面,蚊子好多。”   “还有呢?”   “男主角,很帅……特别出演也是。”   夏熙楼听着这句话,觉得不大顺耳,降了声音问他。   “不问出去那么久,我有没有找别人?”   “嗯……那先生,有没有找别人?”   “没有。”   “哦——”   明明是他自己要任明月问的,任明月照样问了,却又不是很高兴。   夏熙楼坐起了身,想在床头摸烟,却没有摸到,索性下了床往外头走,任明月居然也没有丝毫反应。   任明月问问题的时候分神想,哥哥是真的在和人类谈恋爱,他现在,只是你情我愿的包养关系。   所以金主是不是因为他问这个问题生气了,但明明是他要自己问的,是不是该去哄一下?   被折腾了太久,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翌日晨起,夏熙楼想起手机还放在卧室里,准备上楼拿,就看见任明月坐在楼梯上揉脚。   “怎么了?”他大跨步走过去,还是冷着脸问。   “刚刚从台阶上跳下来,扭到脚了。”   夏熙楼蹲下去看他的脚,右脚脚踝已经肿起来,动一动任明月都觉得疼。   “送你去医院?”   “不去医院,先生,不喜欢。”   “那让医生来家里。”   任明月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台阶,准备站起来。夏熙楼直接把他打横抱回客卧,拿枕头垫着他的脚。   医生说有一点韧带拉伤,没大碍,还是要静养。李姨送医生出去,夏熙楼也转身要走,被任明月抓住袖子,“先生在生我气吗?”   “没有。”   话是这么说,夏熙楼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伤筋动骨一百天,让李姨给你煲靓汤喝。”   任明月盯着他走出去的背影,皱皱眉,被子有睡过的痕迹,夏熙楼昨天晚上大概还在他房间里抽烟了,好难闻。   -   任明月伤了脚,他们的交流也一下子急剧减少,夏熙楼几天都没来看他一眼,他发消息也不回。任明月总有种养完伤,夏熙楼就要把他扫地出门的感觉。   他成天躺着觉得无聊,翘着个脚收拾起了东西,原本的物品归置好,后来买的,喜欢的都塞进行李箱里,不喜欢的也整整齐齐地摆在房间一角。   夏熙楼晚间回来的比往常早,李姨说小任先生喝汤很勤快,医生每隔一周都会上门检查,向他汇报伤势,他也就没多管一向懒惰的任明月怎么开始收拾起屋子。   那天在任明月房间里抽烟,蛇玩偶躺在一边,他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他生气的原由,却又隐隐觉得不可置信。   等他走进任明月半掩着门的房间,人不在,除了任明月的那个玩偶,其他平日里喜欢的都不见了踪影,客卧的东西都摆回原位,行李箱半拖出来了。   夏熙楼马上拿出手机给任明月打电话,却听见铃声在不远处响起。   -   春天的时候,家里整修花园,任明月在剧组,也要打电话回来在小花园里种栀子花。夏熙楼让花匠移了十几株,六月中旬就开了花,香气清芬。   夏熙楼看着青年的身影慢慢从摇椅上坐起来,夏至刚过,这个点天也没黑全。   任明月刚刚接起电话,就发现夏熙楼又挂了,他觉得疑惑,却听见脚步声。   “好看吗?”夏熙楼走到他旁边。   “先生的花园好漂亮,先生自己也要多看看。”任明月自然地又躺下去,只是微微侧向他这边。   夏熙楼隐下一点笑,板着脸管他,“别瘸着腿乱跑,还想不想好了。”   “想好呢,张哥说过两天还要面试新戏。”   “先不拍了,等完全好再说,先生养你。”   任明月来勾他的手指,“那我要跟先生拉钩,不许耍赖。”   夏熙楼由着他做完小孩子的游戏,把他抱回了主卧。   小明月:金主的心,六月的雨。 第9章   任明月脚养了半个月,几乎就没有出过门,窝在夏熙楼房间里。夏熙楼把他的蛇玩偶,皮卡丘杯子,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搬到了楼上。   任明月心想:金主怎么还翻我箱子呢?   当然他面上不显,乖巧地接过来说:“谢谢先生。”   因为脚伤的缘故,夏熙楼也不太和他做爱,顶多是任明月晚上和他睡在一个被窝里,早上迷迷糊糊地被拉着手给人做手活。   夏熙楼倒是加了一个小任务,每天睡觉前,一个晚安吻。   任明月有时候已经睡着了,有时候迷迷糊糊,感受到湿润的嘴唇。   -   一转头又是盛夏,任明月对于网购热衷起来,有天下班,夏熙楼看见客厅里堆了好几个包裹,任明月出去玩了,还没有回家。问了李姨,说多的时候,一天能收十来个包裹。   任明月的脚差不多好全了,还是娇贵地很。说天太热了,脚还疼,俗话说得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生和他拉了钩,说可以养他……他娇贵,偏夏熙楼也觉得他娇贵,允他再“修养”一段时间。   这两天都回来得格外的晚,今天更是十一点半了,门口还不见他的影,夏熙楼给他打电话,问“去哪儿了?”   “嗯……出去吃饭了。”   他说是这么说,电话那边吵得很,不像是饭店、夜市,反倒是像酒吧。   “发个定位给我。”   “我马上回来了!”   “发定位。”夏熙楼不急不缓地说,“不要骗人。”   “我错了先生。”任明月马上转了语气,“其实我在…烟云。”   烟云,本市最大的双性酒吧,楼上就是连锁酒店,夏熙楼对双性兴趣一般,却依旧有所耳闻。   “胆子大了,敢一个人跑去酒吧。”   “我不喝酒的,只喝可乐。”   何况,他也不是一个人。   “我过来接你,别乱跑。”   “哦……”任明月看他挂断电话,朝面前端着一杯酒来和任期搭讪的男人笑笑。   “不好意思哦,他今晚有约了。”   男人看看这俩人,一个没戴面具,看起来天真活泼,一个戴着面具,也温润从容,虽然但是……怎么看怎么像两个0呢?   夏熙楼新换了辆劳斯莱斯幻影,没下车,只停在门口。也不算太惹眼,烟云后头还杂着政治背景,来这儿的权贵也不少,猎艳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   任明月轻轻巧巧地奔过来,头伸进打开的车窗,先亲了亲夏熙楼,才坐上副驾驶座。   他边系安全带边往车外头看,任期上的那辆车还没有开,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睛花了,总觉得那辆车在夜色里隐约震动。   -   “他后来还因为你去酒吧凶你了?”   “也不算凶吧。”任明月衔走了任期指尖剥好的葡萄,“又早上把我拖起来让我陪他吃早饭了,这个比较讨厌。”   还有他不好意思提的,这次回来之后,夏熙楼反倒重欲起来,第一天回来就把他折腾的腰酸腿软,等他的脚差不多好了,更是做个没完。   任其月,也就是任期,靠在沙发上,剥三颗葡萄,任明月得吃两颗才算完。   “我这是剥给自己呢,还是剥给你啊?”任期把最后一颗葡萄塞进任明月嘴里,擦干净手指问任明月。   “哥哥对我最好了。”任明月跟他撒娇,“对了,姐夫呢?我还没有见过他呢?”   任期皱眉:“你就觉得我是下面那个了吗?”   “可是哥哥你都改名叫‘人妻’了……”   任期黑着脸凶他,“闭嘴,不准再提。”   任期比任明月大几岁,化形也早些,出去闯荡之后也回来看过他们几次,说在首都赚了不少钱。任明月受他的熏陶,能化成人形之后也来了首都,但学会用搜索引擎后,却没有找到任其月这条蛇…哦这个人,能搜到的只有一位白头发的老爷爷,全是他的履历。   “你懂什么,”任期拍他脑壳,“行走江湖要用小号,而且我原来的名字有位名人。”   他当时无意间当了练习生,就用了任期这个名字,后来才意识到谐音奇怪。但也改不了了,参加选秀一炮而红,星途顺遂,还拐到了老婆,就是行程太忙,好久没有回家里去看看。   现在弟弟都出来闯荡了,刚好带他见见世面。   任明月给自己造的身份是演员,因为一开始和他搭讪的老阿姨问:“小伙子这么好看,是不是演戏的啊?”   “看来你的大金主把你养得挺好的。”任期掐他脸蛋,“我当时怎么找不到呢?”   “他前两天还跟我生气呢,谁知道为了什么。”任明月把自己的脸从哥哥手底下抢回来,“哥哥,要是之后他对我不好,我就来找你了。”   “来吧,哥哥养你这个小米蛇还是可以的。”   两个人正在聊天,突然门口传来声音。任期抬头望了一眼,笑道。   “你嫂子回来了,见见。”   -   赵北辰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有个眼生的男孩和任期靠在一起讲话,两个人齐齐地望向他。这么一看,又有些相似了,两个人都有一双杏眼,圆润而有神。   “这是我弟弟,任期。这是赵北辰。”   “哥哥好。”赵北辰看向他的同时,任明月也在打量这个嫂子,看起来和哥哥差不多高,不过更健壮一点。   但是还是觉得哥哥更像下面的……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任明月就准备走了。   “要不要我送你。”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哥哥拜拜。”   任期送他到门口,刚关了门,返过身就被赵北辰壁咚。   “你带你弟弟去的烟云?”他说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是那天晚上说“今晚有约”的那个,他当任期和他打电话的时候还在跟谁眉来眼去,只是因为他在外头等着接他才断绝了这念头。   “怎么了,当我在外面找小鸭子呢?”   任期食指点在他耳垂上,慢吞吞滑过脸颊向下,挑起他的下巴,“在车上没有喂饱你吗,还生气呢,宝贝儿。”   赵北辰眼神躲闪了几下,刚要开口,就被人吻上来。任期把手伸进他的T恤里,摸着他手感极好的胸肌,还要说:“虽然是为了拍戏,也别再多举铁了,再举你的粉丝都要跑完了。”   “你不跑就行了。”   “你的健身餐准备好了,在厨房,吃完再来——”任期拇指压着他的乳头开着黄腔,满意地听着男人的喘息,脸上还十分正经,“不然待会儿受不了。”   -   任明月回来的时候夏熙楼还没到家,阿姨也下班了,小别墅里黑乎乎的一片,他进了门,也懒得开灯,一路摸黑到楼上去。   他之前买的那块玉制的蛇吊坠,这两天常常拿出来玩,今天还带出去了,结果门一关,他才察觉到,好像扔哥哥的沙发上了。他还想敲门,耳朵太灵,里头的私语全被他听见。   哥哥还真的挺人妻的。   原来真的是嫂子。   他不去打扰小情侣,自己下了楼,去外头吃了一顿才回家。坐在计程车上,远远地好像望见了夏熙楼那栋楼。   然后慢悠悠,叹了一口气。   哥哥这一对是人妻美攻×直男醋受,直掰弯,两个人都是阿拉昭昭的队友。作者:采访一下,关于你之前说任期是0,赵北辰是直男的言论,有读者举报你传达不实信息。林昭:?怪我吗,任期不人妻吗?谁也不知道良辰佳期居然能逆啊?我还因为和任期的“姐妹情”……作者:省略部分详见番外7,吃醋与反吃醋:)还有,就算是为了拍戏举铁也不是那种金刚,不符合我审美!而且体感内娱不是很喜欢爱豆举铁勒……最近有点馋壮汉受是真的。    第10章   马上就在一起了,然后离跑路也不远了嘿嘿   任明月从堆得整整齐齐的快递盒里拆出了“八爪鱼”,一个价值两位数的头部按摩“神器”。   夏熙楼被他当了一番试验品之后,才和他说书房里有一个贵上一百倍的。不过这可能是他除开日常零食外最有用的东西,剩下的还有烤鸡腿和烤虾仁抱枕,号称永远吃不完的糖,巨大的“Enter”键……   夏熙楼怀疑任明月的淘宝是盗版的,不然怎么老是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他。   “乖宝好浪费。”   “先生嫌我花钱了?!”任明月警惕地看向他。   “那倒也没有。”夏熙楼看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像只小猫,问他,“给你养只猫怎么样,还能建一个三层的猫咪别墅,我之前看过,不如……就放在客厅里。”   “不要养猫,养我一个就够了。我是有价无市的。”任明月撒完娇后后知后觉,“猫咪还能住别墅吗?”   夏熙楼给他看手机,“六年老店 实木猫柜豪华猫笼”“猫别墅实木大号”,“做的还很精致。”   任明月嗯了两声,坐到另一边,背着夏熙楼,偷偷摸摸打开了淘宝,满怀期待搜索“蛇别墅”,结果出来的是“驱蛇布点器升级款”“太阳能长效型驱蛇器”“驱蛇浓缩液”。   吓死蛇了!好伤蛇的心!   夏熙楼从他后头摸上来,贴着耳垂问:“有价无市?给先生看看,到底有多珍惜。”   任明月转过脸,伸出舌头,舌尖点到鼻尖,又飞快地收回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留下鼻尖一点若有若无的水光。   “Gorlin’s Sign,全世界有十分之一的人能做到。”   “那我不算。”任明月靠在他肩膀上,悄声说,“我作弊啦。”   -   再过一个月,任明月依旧窝在家里。以前他知道撒娇有用,但没有想到夏熙楼这么吃这一套。他们俩也没有因为什么再吵架,倒是夏熙楼在南方投资的度假区即将开业,带任明月飞了过去。   说是在乡下面,现代化设备一应俱全,规模也并不小,吃准了这里刚刚被评上五星级旅游景区,即将迎来大量游客。   “副业取代主业,住房资源变成主要职业。”任明月被这里现在的地价和住宿一晚的价格贵的咋舌,夏熙楼顺口吃掉了他勺子上的西瓜。   任明月瞪了他一眼,抛去不知道几位数的价格,捧着黄瓤西瓜高高兴兴地吃。说是这里的特产,不过他觉得红瓤黄瓤的西瓜都很好吃,没有什么区别。   他吃着吃着,倒想起哥哥的房子是自己花的钱,但是他算是一线明星,而自己只是个18000000线演员,凭着片酬可能一辈子也没办法在北京买房。   “也不一定买不起,看实力,也看运气。”夏熙楼和任明月靠的近,听见了他低低的嘀咕,“比如十几年前,有个学生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刚刚毕业就借遍了七大姑八大姨的钱,在北三环买了套房子。过了几年,房子升值了,他卖了房子,去北四环再买了一套。几年之后房价再度上涨,他又卖了,去了近郊一次性买了两套,一套住一套收租,他就从一个北漂,成为收留了北漂的人。”   任明月把这段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睁大眼睛问:“不是先生吧?”   “当然不是我。”   任明月的脑回路忽然拐了一个弯,如果有别的人像夏熙楼这样养着自己,给吃给穿给钱,他愿意吗?   啪——   夏熙楼比他招虫子咬,哪怕院子里引的活水养莲花,出来这一会儿,他身上又多了两个印子。   任明月把最后一口西瓜咽下去,甘甜的滋味漫在舌尖,久久不散。南方的盛夏,炽热又绝对,还有一点莲花的香气,从风中飘来。   -   晚间设宴吃饭,夏熙楼理所当然做东,任明月坐在他旁边。觥筹交错的场面他其实一直不太喜欢,夏熙楼之前也鲜少让他接触。   菜色其实不错,但菜几乎要上完的时候,上来一道别致的瓦锅汤羹,还盖着盖子。香气从里头逸出来,任明月不能控制自己,几乎是盯着那道汤羹看,他知道里面是什么了——蛇。   夏熙楼看着他发白的脸若有所思,招来服务员说了几句,穿着制服的女孩子笑语晏晏。   “不好意思,这道菜上错了。”   桌上有人说不碍事,夏熙楼示意女孩子端走汤羹,举杯朝向众人,“和桌上有些菜不适合同食,吃了不舒服,倒是我招待不周,先在这里敬大家一杯。”   喝完一杯,他先放下杯子,附在任明月耳边说,“不舒服就回去待会儿。”   夏熙楼回来的时候任明月已经洗了澡,脸色却还是有些苍白,他回去之后几乎把晚间吃的都吐了出来,肚子感觉空落落的,却丝毫没有了胃口。   夏熙楼站在床前看他,难得这么没有精神的样子。   “今天看见那道菜不舒服?”   “嗯……”   “其实我也有一点。”   这桌菜是他让人准备的,但是并没有仔细看单子,上了蛇羹,反倒是让小朋友感觉不舒服了。   任明月疑惑地抬头看他,“先生是为什么?”   “我们家没什么信仰,但是不会吃蛇。”夏熙楼把领带解下来放在椅子上,“我妈是急产,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头都要出来了。我爸当时知道消息的时候,还在田里干活,刚好遇到一条蛇,蓝色的,很少见。”   蓝色的蛇多稀奇,夏熙楼的爸爸总给他描述,“深蓝色,还有斑点,肚皮是白的,特别长。”   据说他找有经验的人问了,多半是剧毒的蛇,大概通了灵性,知道他家里刚有了小崽,被他惊扰了也没有咬他一口。   任明月若有所思地问他,“先生是南方人?”   “对啊,还要再往南一点。”   “……明明没毒的。”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任明月搂着他的脖颈,微微闭着眼来亲他,第一下亲在眼皮上,第二下亲到脸颊,第三下亲到下巴,又轻轻咬了他一口。   夏熙楼分明听见他哼了一声。   小明月:(张牙舞爪)没毒!有毒我这一口下去你就翘辫子啦!夏熙楼:?这就是传说中的谋杀亲夫吧。一个科普,明月和哥哥的品种,以下内容来自百度:蓝蛇,也叫蓝血蛇,是绿树蟒蓝色变异的种,属于绿树蟒的变异,无毒。蓝蛇是这个地球上非常罕见的一种变异蛇,成年蓝蛇售价接近50万美元,约合350万人民币,而且是有价无市,即使有钱也买不到,绝对算的上是世界上最贵的蛇。蓝蛇分布在印尼、新几内亚及澳洲的雨林,蓝蛇蛇身上密布蓝斑点,而且每次褪皮后蓝斑点都有增多和扩大,非常漂亮、非常诡异。所以我们小明月能生是因为属于变异种自带的bug,哥哥其实也能,但是他是1。 第11章   夏熙楼来这儿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度假,还有其他事要他亲自处理。但任明月自从被蛇羹吓到之后,就几乎不跟他出去。随便夏熙楼多晚回来,他一个人窝在小院里头,作为大老板带来的人,想要什么都有人送来,安然自得。   夏熙楼结结实实地忙了几天,剪彩仪式要他亲自去,和当地的领导也免不了饭局,后头才闲下来。   偶尔唐助会过来给任明月送东西,有一回任明月还撞见他在和人打电话,一向端方的唐助难得看起来有些羞赧:“和我女朋友。”   任明月好奇:“你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们俩是从小到大的同学,彼此都有好感,高中毕业就在一起了。”唐助的屏幕亮起来,锁屏是个长发的女孩子,他低下头用拇指又摸了摸屏幕,温柔地笑了笑。“她这两年一直在外面读书,马上就可以毕业回国了。”   外头太阳火辣辣,任明月听了一段唐助的爱情佳话。   -   香樟树生在河边,微风轻拂,河面波光粼粼,淡黄色的光反射在碧绿的香樟叶底。任明月坐在石阶上,盯着那些光斑,脚泡在清澈的河水里。   夏熙楼拿着钓竿,坐在椅子上,今天难得不用再正装出席,穿的日常。任明月拿脚拨水,几滴溅到他跟前。   “把先生的鱼都吓跑了。”   任明月靠着他坐的椅子笑,头发蹭着他的手臂,“明明是先生自己钓不到鱼,不准赖我。”   他的脚连同一截小腿都浸在水里,白得发光,微微抬起来的时候,水珠就从腿上大颗地滚下去。   夏熙楼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空出一只手来摸他的后颈,一只手就能握住。   “先生,痒的~”   任明月挣扎了几次也没有逃开,挣扎幅度太大,身体向前直接扑进了河里。   夏熙楼心里一惊,抛下钓竿本能地跟着跳了下去,没捞到人。换了一口气正准备再下去,只看见任明月好好地浮在水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冲他喊,“先生,我们来比赛游泳吧!”   他想起来这条河特意修整过,不过四五米宽,最深的地方也就两米。任明月在水里灵动地像条游鱼,看来是水性很好。两个人约定游到二十米外的桥边,打个来回,比速度。   夏熙楼有意跟在任明月后头,看见他修长细瘦的两条腿不停摆动,乡下的水清,还带点碧绿,更衬得他肌肤如玉。   任明月一鼓作气冲到河阶边爬起来,还拉了一把夏熙楼,得意洋洋,“先生输啦!”   夏熙楼跟在他身后上岸,两个人穿的短袖短裤都湿光了,任明月的更是紧紧贴在身上,透出肉色来。连他胸上那颗痣都能看清楚——他自己还未察觉,夏熙楼就把人抱了起来。鱼竿不要了,拖鞋也干脆留在河边。   -   任明月一抬头,就看见他眼里深重的欲望,似乎可以把他整个吞掉。他的脸忽然就红起来了,轻轻推推夏熙楼的肩膀,“先生,先洗澡……”   “嗯,”夏熙楼把他抱得更紧,“先洗澡。”   浴室里雾气蒸腾,热水从花洒里喷涌而下,任明月的手无意识地贴住墙壁上的瓷砖,踮起脚承受着冲撞。夏熙楼滚烫的鼻息就在耳边,和雾气一起把他蒸得浑身发红。   夏熙楼一下一下地凿,好像就要碰到他身体里最隐秘的地方,他几乎没有被开拓过的生殖腔——   任明月挣过来,嘴唇贴着夏熙楼的脖颈,求道:“先生,前面磨得疼,我们去床上吧。”   “娇气。”夏熙楼话是这么说,还是伸手摸了摸他前头,精神的一根。被摸了几下,任明月后头就控制不住地咬得更紧。   “先生就喜欢我娇气。”   夏熙楼帮他调转过身,又拍了几下早就开始发红的臀,“那这次不惯你了,自己走出去。”   任明月嘟着嘴巴看他,扶着玻璃门慢慢地抽出来——只剩龟头卡在里头,夏熙楼环抱住他的腰,又结结实实地插了进来。   “乖宝,有说可以拔出来了吗?”   他一只手在任明月小腹上打转,站立的姿势总会让他的进入变得更为明显,任明月和他差了十来公分,很难自己这样走过去。   “先生——”   但是人一撒娇,他又允了把他抱回去。任明月勾着他的脖子,腿没什么力气地缠住他的腿,走两步就要停一下,被进到很里头,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喘息呻吟。   还好带了套,任明月想。   之前开了一次先例,后头任明月才会催着要戴套,但是也看夏熙楼。好歹他还算有点良知,偶尔射进去之后还会帮任明月清理。   哥哥说,人类的避孕药对于蛇没有用,如果怀了孕他也不能去医院打掉。如果夏熙楼让他怀孕,他就得生下来。所以哥哥要他一定注意避孕,不过哥哥也说,发情期没来,生殖腔不会打开,即使射在里面,怀孕的可能性也很小。   任明月摸摸平坦的小腹,反正他们这种小蛇妖发情期大致可以预测,也十年都不一定有一次。他乐观地想,万一怀上了,大不了到时候就不做金主的金丝雀了,去哥哥那里当小米蛇。   -   任明月不是第一次遇见台风,没想到台风登陆的猝不及防,他们预订的航班取消,高铁也停开了一部分。外头大风大雨,他想出去也不行,晚间正拿着手机打游戏,忽然眼前一黑。   他转头看,夏熙楼的电脑也还发着莹莹的光,人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出去查看情况。外头风雨交加,他风雨不动安如山,继续打团战。   “是台风导致了线路的损坏,现在已经有抢修队过来了。”房间里还有空调的余温,不算燥热,唐助搜刮了两把有当地特色的蒲扇送过来,夏熙楼拿着扇子进房间,看见小朋友还在玩游戏。   外头突然响过一道闪电,跟着是一声惊雷,任明月被吓了一下,随即被人搂进怀里。   “怕了?”耳边的声音很近。   任明月安慰自己,他倒不是怕,只是突然被吓了一跳。却也无法否认,他逐渐开始适应安逸而休闲的金丝雀生活,温暖、安稳,野性可能会被驯化。以前他认为自己可以躲在黑暗的洞穴里等待恶劣天气过去,也可以在遮风挡雨的人类建筑里听雨看雪,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但是第一次发现,会有人因为他一个无意的战栗把他抱进怀里。   夏熙楼的体温高,他在冬天爱缠着他,但夏天了就有多远离多远,任明月感受他的热度,又觉得耳朵有点烫。更亲密的接触多得数不清,他却总会因为这些耳热心跳。   夏熙楼习惯了抱他,又把人从椅子上抱到床上,自己继续处理文件。任明月躺在他大腿上打游戏,外头时不时闪电惊雷,大雨瓢泼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清晰无比。   “先生这个时候还要工作。”   “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总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过比在公司好一点。”   夏熙楼问他,“喜欢南方吗?”   “南方也很好,”任明月想起从前还没有化形的日子,“先生也可以多多休息。”   “乖宝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什么日子?”任明月想了想,没有想出来。   “今天是在饭店外面,捡到你的一周年。”   那天的月亮他一直都记得,很圆很亮,任明月坐在后座上,一会儿偷偷看他,一会儿又贴着车窗往外看。   霓虹灯被速度晕成一道道弧线,路灯的光洒进来。夏熙楼头一次觉得回家的路这么长。   屋子里很黑,但夏熙楼知道,小朋友有一双圆而亮的杏眼,脚腕纤细,眼皮上有一颗痣,胸前还有一颗红痣。   “是吗,”任明月把他的电脑合上,自己缩进他怀里,“那谢谢先生当时把我捡回来了,没有让我流落街头。”   两个人在台风雨夜的黑暗里,漫阑地唇齿绞缠。夏熙楼想,他从前的每个情人都知情识趣,可能学习了同一本情人手册,从来不会做逾矩的事情。但任明月不一样,长长的一个吻后,他仰起头来问“先生,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他隐晦的心意终于被主人确定,夏熙楼听见自己回答他。   “是。”   小明月:flag已立。 第12章   兔女郎小明月上线、射尿play   从南方回来之后,任明月作为“男朋友”,更加肆无忌惮。   夏熙楼叫他起床他也不应了,翻过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茧,“先生的男朋友都不能好好睡个懒觉吗?”   “你天天睡懒觉。”夏熙楼去扯他的被子。   “因为我天天都是先生的男朋友呀。”任明月露出一个头,“要是哪天跟先生分手了,我就不能睡懒觉了,要每天早上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起来搬砖,要被很多蚊子咬,也吃不好……”   夏熙楼听他乱七八糟的假设直想发笑,之所以是假设,是因为他觉得“和先生分手”这个前提并不成立。   “谁说的,说不定有一天先生就喜新厌旧,喜欢上了小星星小太阳什么的。”   “只喜欢小明月,只有小明月是我的乖宝。”   “那乖宝睡觉了,不许打扰。”   任明月扯着他的西装让他俯下身来,也不在乎是不是会弄皱,亲了他一大口,又重新把自己裹进去。   “月亮在白天就是要睡觉的呀,先生去上班吧。”   -   夏熙楼生日那天,任明月神神秘秘,说今天要早点回来,他准备了惊喜。   夏熙楼过生日不喜铺张,亲近的家人早都不在世,好友路关山这两天在外面拍戏赶不回来,现在男朋友在家里,理所当然提早下班。   桌子上是满满的一桌菜,任明月昂首挺胸地问他好不好吃,夏熙楼看得好笑,“你做的?”   “我……亲手上平台点的。”任明月底气不足地耷拉脑袋,“但是我相信先生知道我的心意。”   “先生知道。”夏熙楼托起他脸颊,“但是你还忘记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   “长寿面。”   任明月跟在他旁边看他煮面,夏熙楼围着阿姨的蓝色围裙也没有显得多违和。食材是夏熙楼特意嘱咐阿姨买的,煮完面,他又往平底锅里敲了个鸡蛋,蛋液迅速受热凝结起来。任明月凑在他身后,眼巴巴看着。   “乖宝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已经过啦,在六月底。”   六月底,就是夏熙楼定义为两个人“冷战”的时间,任明月的脚伤了,哪里也去不了。夏熙楼也一直没听他提过家人朋友,和自己的生日。   夏熙楼的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示意他自己去挑个鸡蛋,统共也就一小篮,都存在冰箱里,任明月左挑挑右捡捡,暗自感叹鸡蛋的娇小。   毕竟蛇蛋都是好大一个。   夏熙楼让他自己敲开鸡蛋,里头流出两个明晃晃的黄,任明月哇了一声,“我运气好哦。”   “嗯,你的运气好。”   长寿面分作两碗,任明月的面上摊着他的双黄蛋,夏熙楼脱了围裙,刚要拿起筷子。任明月就夹走了他碗里的蛋,把双黄蛋换了回去。   “祝先生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运气也很好。”   夏熙楼夹起蛋轻轻咬了一口,伸手握住他的手,“那乖宝要一直在我身边。”   “好呀。”   -   夏熙楼被推去客卧洗澡,洗完澡推开主卧的门,房间里只有挂起来的云朵灯和星星灯,光线低暗柔和。任明月仓皇转过身来,黑色的兔耳朵,两根细吊带从肩膀上垂下来,堪堪遮住胸前。同样的低腰超短裙,渔网丝袜穿到膝盖上二十公分,白皙的小腹和大腿暴露出来。   任明月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旁边还有一双可能是翻车了的黑色高跟鞋,看起来倒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他,慢吞吞地说,“我也没有什么礼物好送先生的,就把我自己送给先生。”   夏熙楼抓住了他的兔耳朵,边缘还缀着蕾丝,“哪里买的。”   “淘宝。”   “学坏了。”   任明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可是他们说,男人都喜欢……?”   “兔尾巴呢,”夏熙楼不回答他的问题,大手从他裙下摸上去,不出意外里面不着寸缕,毛茸茸的小球卡在臀缝里,“找到了。”   任明月眨着眼睛,男人一只手在玩他的尾巴,另一只手顺着腰线摸到胸口,下一秒他就被抱起来扔到床上。   任明月要他关灯,一只手伸到枕头下去摸东西,艰难地撕开。   “这什么?”   “荧光的安全套。”   确实发着暗幽幽的光,夏熙楼说他鬼点子太多,等他给自己戴上套子。今晚却格外地不顺利,任明月套了几次也戴进去,反倒是手上开始“发光。”   夏熙楼很喜欢看他给自己戴套,细白的手指,和小朋友轻轻咬住的下唇,他发觉任明月最近特别容易脸红,适合逗弄。   夏熙楼挺着咬,蹭了两下他细嫩的手心,随口胡诌,“乖宝,尺寸买小了,看来还吃的不够多。”   安全套被他随手扔在一边,灯重新被打开,满目都是星星和云朵的光,夏熙楼的脸一半沉在黑暗里:“乖宝,以前可能需要讨好金主,但现在不需要讨好男朋友。”   “我们是互相取悦的。”   口交的的时候任明月总是能吞到很深的地方,夏熙楼觉得他大概是天生不太敏感,偏偏喉口又十分紧致。夏熙楼把他的裙子撩到腰上,掰着他的臀瓣,在穴口慢慢舔舐,任明月第一次被舔,仿佛有电流通过身体,一阵战栗。偏他被堵着嘴,那根舌头往更里的地方作乱,扰得他根本没有心思好好含,只能发出些含糊不清的气音来。   细吊带短上衣直接被扯坏了,短裙推到腰上。任明月只有头和肩膀还靠着床,大半个身子都凌空,被夏熙楼架着腿掐着腰,迎合着他的攻势。这个姿势的深度太吓人,他头上的兔耳朵都一晃一晃,几乎要掉下来。   开着空调,夏熙楼的汗还是滴了下来,性爱在消耗体力的时候也带来无上的快感,何况在他身下的,是任明月。柔软且温热,他是唯一的,只会为夏熙楼摆动的月亮。   任明月的眼角还有水痕,声音叫得沙哑,终于换了姿势的时候红着眼睛搂住他。   “先生射进来了。”   夏熙楼含住他嘴唇笑笑,不止是精,比精液多了许多的液体在几秒之后径直冲了进来,任明月顿了几秒才意识到是什么,被冲刷着内壁,小腹都被灌得微微凸起,“好烫……”   任明月呜咽了两声,抬手想锤他,夏熙楼摁住他,也不退出去,只和他额头贴着额头。   “乖宝,寿星的特权。”   “你帮我洗。”   “当然。”   “你好出去了><” 第13章   一折腾又折腾了大半夜,两个人洗完澡,任明月就滚进被子里,迫不及待地闭上眼睛。   夏熙楼倒是毫无睡意,年岁的更迭不可避免,在这一年里的收获才值得纪念。如果是他作为老板,事业版图又扩大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如果是他作为自己,那么遇见任明月,必然是最值得下功夫记录的一笔。   房间里很安静,任明月低低的呼吸声萦绕在他耳边。   夏熙楼点了支烟,抽了两口就摁进烟灰缸里灭掉。原因是任明月拱到他旁边,半梦半醒地嫌难闻。   “先生,你熏到你的男朋友了。”   “好,先生认错。”   任明月又呼吸平缓地睡过去了,还抓着他的手指,夏熙楼把他的手包在掌心里,心情平静下来,和他一同沉入梦乡。   还有做出的决定,比如在三十一岁的第一个凌晨,夏熙楼决定慢慢戒烟。   -   任明月的剧要上了,他跟着去跑了几天宣传,快结束的时候夏熙楼跟他发消息问行程,答曰:“明天下午五点起飞,大概九点到机场。”   下午五点,夏熙楼还没有吃晚饭,突然接到了任明月的电话。   “先生,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   唐助下楼接到人的时候,任明月裹得严严实实,口罩帽子,几乎没露出脸来,和唐助碰面像特务接头。还是走的专用电梯,电梯门一闭上任明月就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把遮挡的东西通通扒下来。   夏熙楼看着他脸红红的进来,却没想到他是被闷的,任明月跑过来跟他讨肯定,“我今天戴了口罩、眼镜还有卫衣的帽子!没有被别人看到!”   “好,乖宝好聪明。”夏熙楼忍着笑夸他,“但也不要把自己热到——不是说五点才起飞吗?”   “想先生了,来接我太辛苦了,我自己过来就好。”   而且夏熙楼来接他,他还要陪夏熙楼加班。任明月想,这才亏呢。   “感觉怎么样?”   “粉丝好热情啊,还有人喊我的名字。”   “那今天早点下班陪未来的大明星好不好。”   “大明星要吃烧烤!”   “遵命。”   办公室里的空调温度正好,夏熙楼把人抱在怀里,才觉圆满,即使任明月要看肥皂剧和动画片,打音效乱七八糟的游戏,窝在他怀里有时阻碍他办公,也无伤大雅。   -   “好多枫叶——”   夏熙楼新购入的半山别墅,任明月第一次来,正值秋季,别墅里种了一大片枫树,远远望去,鲜红夺目。   “还有游泳池!”任明月眼睛发光, “平时可以住在这里吗?”   “不行,离上班的地方有点远。”夏熙楼看他又不高兴地把嘴撅起来,笑道,“休假就可以过来。”   “先生平时太忙了,一年才休假几天。”   “我出差的话,你可以随时让司机送你过来小住。”   任明月转了一圈别墅,“指定”了自己的房间,二楼的一件次卧,窗外都是红枫,看起来美不胜收。   “乖宝,主人都应该睡主卧。”夏熙楼同他讲。   “先生出差的时候,我可以住这边。”任明月笑眯眯的,“私人空间,私人空间。”   -   临近年底,应酬交际又多了起来,夏熙楼回来的时候脸庞微红,呼出的气里都有着酒味。   “又喝酒了。”任明月皱着鼻子推他,不想给他亲,“喝了多少。”   “不多,”男人刮刮他的鼻子,“我和你都能爽的程度。”   “乖宝越来越会管家了。”夏熙楼掀开他的衣服,吮他的乳尖,一遍遍扫过那颗红痣,含糊着说,“那要好好看着我才对,下次跟我去。”   “不要。”任明月喘着气,软绵绵推他,要是又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蛇羹怎么办,他可能真的会当场吐出来。   “别人有伴儿我没有伴儿,先生好可怜。”夏熙楼卖惨。   “嗯……”,任明月说,“你可以带唐助一起。”   “先生要男伴,唐助是助理,职责不一样。”   夏熙楼这么说了,但看任明月还是不大乐意,又改口。   “那至少今年公司年会你要去。”   “嗯?”   “老板娘怎么能不到场呢,现场还可以抽奖,第一名奖励一套半山别墅。”夏熙楼引诱他。   “那我就……勉为其难去一下。”任明月凑到他旁边,“老板黑幕我吗?”   -   公元纪年,本年度的最后一天,夏熙楼还是过了零点才回来。任明月今年冬天远没有去年那么困倦,大致是因为去年还没有熟悉人类的习性。他打了十几把游戏,甚至还能边看各个电视台的跨年节目,边等夏熙楼回来。   哥哥和嫂子去了一个海岛度假,还给他发了照片。照片里哥哥正蹲在地上堆沙子城堡,抬起脸来朝镜头笑。毫无疑问,这张图是嫂子拍的,任明月从哥哥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隐约觉得有人正摆弄着自己的手,然后指尖被印上一个吻,他睁开眼睛,立刻察觉到手上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戒指。   哥哥的视频里,他也看见了他们俩的对戒,不过哥哥的戴在无名指,而夏熙楼给他戴在中指。   夏熙楼发现他醒了,和他十指交缠,又亲了亲他的手背。   “元旦一过,很快又是新年。今年好好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戒指在人类的世界里是信物,是一种承诺,戴在不同的手指上都有不同的含义。任明月看着戒指沉默了几秒,笑着靠进夏熙楼怀里,说好。   -   任明月还缩在被窝里,脸睡得红扑扑的,夏熙楼昨天刚刚出差回来,两个人小别胜新婚,又到凌晨才睡。   “先生,不要走嘛。”夏熙楼身上烫,跟个热水袋一样,任明月还想再抱一会儿,黏黏糊糊地不放手,“再睡一会儿。”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的起床气才慢慢重起来。夏熙楼刚刚掀开被子坐在床边,任明月的腿也跟着缠上来,贴在他腰上摩挲。他的小腿肉软软的,内侧还有他昨天晚上留下来的吻痕。   啧,夏熙楼撇开眼睛,防止早上胡闹,上班迟到。   “乖宝身上也热热的。”夏熙楼探了探他额头,没有发烧。   “先生留下来,可不只是睡觉了。”   任明月眯着眼睛笑,脚往暧昧的地方踩,“先生刚刚下床,我就想先生了。”   唐助端着咖啡站在窗前,大早上老板跟他打电话,说今天不到公司,有重要的会议就统一安排到下午,他会在线上参与。百年难遇的老板旷工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分明在老板的电话里,听见了一点若有若无的娇喘声,还有可疑的水声。   唐助一一应好,暗戳戳捏了把汗,原来继迟到早退之后,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在一向雷打不动的夏总这里也能实现。   这叫什么,爱江山更爱美人。 第14章   天又冷起来,行道树的叶子变黄落下,被环卫工人一一扫走,任明月裹得厚厚的才肯出门。他仅有的几件小西装还是秋天为了跑宣传买的,年会前夏熙楼说带他去买新的。他试了一套觉得还行,售货员推荐的也都不错,夏熙楼让都包了。   “您弟弟真好看。”售货员殷勤夸赞,觉得他长得有点眼熟,好像最近看过的剧里的一个男演员。   “是吗?”夏熙楼看着站在试衣镜前的人,“他是我爱人。”   年会定了外头的大酒店,门口有派发随机数字的书签,做成银杏的样子,任明月偷偷问他哪个是一等奖的号码。   “现场摇号的,我也不知道。”   任明月把银杏叶塞进口袋,跟在夏熙楼旁边,被提示老板娘应该要勾着老板胳膊。任明月的感觉比人类更敏锐,能感受到许多人都在打量自己。   他迟一步地想,夏熙楼不是让他在外面太张扬吗,好歹他现在也是有点粉丝的人了。前两天微博一开,粉丝数蹭蹭就破了五十万。公司让他自拍两张发给助理,结果发出去之后被嘲笑“直男审美”“全靠脸撑”。这让任明月很郁闷,还特地找任期学习了一下自拍技术。   夏熙楼作为老板,当然要坐主桌,任明月跟着他一起坐下。能坐到这个位置都是人精,更有人看到了两个人手上的对戒,顺理成章地端起酒杯要敬老板老板娘一杯。任明月刚刚倒的可乐还在咕嘟咕嘟冒气,菜色不错,当然他不知道主桌上多了几道夏熙楼亲自点的菜。   酒过三巡,就开始了年会的抽奖,夏熙楼说开始,屏幕滚动数字,然后停止。   主持人念出号码,“2231,恭喜今晚一等奖的获得者!号码是2-2-3-1,请上台领奖!”   任明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数字,2231,这不就是他的号码?   任明月戳戳夏熙楼,给他看自己的号码,兴奋地要跳起来。夏熙楼瞟了一眼,拿着麦克风说,“抽中老板娘了,老板娘说他不要,再抽一次。”   场内一片哗然,主持人跟腔说,“老板娘好慷慨,既然肥水不流外人田,那我们再来抽一次!”   “我要的!”任明月顾忌周围还有其他的董事,抓着他袖子,气鼓鼓的,“我的!”   拜托,那可是半山别墅!明明是他运气好抽到的!   “上次去的那套半山别墅回去就转到你名下。”夏熙楼附耳说,“一等奖只有五十万,应该给辛勤的劳动人民。”   “我也是劳动人民!”   “回去让我看看你的劳动成果,嗯?”   任明月意识到他又在耍流氓,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再抽了一次,得奖的是个年轻女孩,不敢置信地上来领了奖,笑得一脸灿烂。   任明月看看她,又看看夏熙楼,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年会开完不久,夏熙楼就休在家,任明月被他抓着天天早起运动,敢怒也敢言,实在生气了就裹着被子回客卧睡觉。夏熙楼心血来潮带小朋友锻炼的计划就此夭折,好几天都没近小朋友的身。   两个人又和好在除夕夜,夏熙楼遵守承诺,给他买了一大把烟花棒,包装上面还印着四个大字和一张图。   “这个烟花的名字居然叫——还珠格格。”任明月惊讶。   这种小小的烟花棒只有十公分长,点起来燃几十秒,迸溅出并不强烈的热与光。   两个人这次在半山别墅过年,周围很安静,任明月就蹲在泳池边点起来,静静看着。   “烟花好漂亮。”   “嗯。”   任明月把放完的烟花一根根归置好,很远的地方开始放大烟花,他们这里也能看见。   夏熙楼拉他起来,握着他的手,大拇指在戒指上摩挲两下,开口问:“乖宝喜不喜欢烟花?”   “喜欢。”   “那喜不喜欢……我?”   “喜欢先生的。”他扬起明媚的一张笑脸。“明年希望也能一直在先生身边。”   这样子就不用工作啦,毕竟自拍技巧还是没学会——来自家养金丝雀の客户端   -   任明月倒是想继续过金丝雀的生活,可他有一个业绩惊人的经纪人,还有一个事业心更强的男朋友。   夏熙楼牵着他走进包厢,今天在这里约的是他的好友路关山。任明月的经纪人暗示他,路关山正在筹备一部新剧,男三号这个角色很适合任明月,也是老板亲自投资的大制作,质量有保证。   “只定了男主角,就是老……老板亲自签下来的,林昭。”王姐差点就把老板娘这三个字说出了口。任外头瞒得严,她们总归觉得老板和林昭的关系不一般,在她们眼里,林昭就是板上钉钉的路氏老板娘。   片刻之后又有两个人走进了包厢,要不是任明月知道今天来的目的,可能只会当成一次普通的饭局。饭桌上并没有什么利益谈判,就只像是一次朋友聚餐。   路关山的气场比他家先生还要强,任明月悄悄打量了他几眼,不敢和他对视。倒是林昭,虽然看起来不太好接近,他总觉得这个人类身上有种亲和的气息,好像是……母亲的味道。   吃完饭他们一起离开,路关山和林昭走在前面,任明月跟夏熙楼走在后面。刚刚下过一场雪,靴子踩上去有细微的响声,留下几行脚印。   前头的两个人挨得很近,像在窃窃私语。任明月眨眨眼睛,慢了一步,勾住了夏熙楼的胳膊。   隔日早晨,他窝在被子里,听见夏熙楼和人打电话,也不避着他,夏熙楼问:“怎么样?”   电话那头说:“还不错,夏总准备投资多少给我们剧组呢?”   “千金博一笑,我乐意,小朋友不一定乐意。”夏熙楼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一下。   “千金那倒也不用,给弟媳个面子,我还是可以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是路关山的声音,任明月清醒过来,从被子里探出头。他又闲了大半年,养了一身懒骨头,还是犹豫,“先生,真的要去吗?”   夏熙楼把手机放在一边,重新盖上被子,和他躺在一起,“等你进组拍一段时间,我再来探班好不好。”   “我想一直陪着先生的。”任明月跟他撒娇。   “乖宝,我希望你可以独立,希望你可以有你自己的事业。”夏熙楼亲在他额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如果你跑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金额随便写的!知道我们夏总很阔就行,作者是个无业游民!冷知识:任明月最初的五十万粉丝里,公司买了一部分,任期亲情赞助了一部分,夏熙楼本来也想的,被阻拦了。flag进度100%,下章发情期揣崽! 第15章   虽然角色是初步敲定了下来,但离实际拍摄还有一年时间。王姐让他好好准备,顺便又给他安排了表演课。任明月每天搭夏熙楼的顺风车出门上课,偶尔上完课再搭地铁去公司,晚上跟夏熙楼一起回家。   老师让任明月在课后录一些自己练习的视频,让谁录成了难题。让阿姨给他录吧,任明月不太好意思;夏熙楼日进千金,没有这个时间;手机支架他觉得不够用。任明月刚好最近对摄影有了兴趣,他去某知识平台搜索了一下新手该用什么牌子的相机,然后果断地刷了夏熙楼的卡买了一台哈苏。   夏熙楼回来的时候,任明月正摸索完三脚架,把相机架上去,头就凑在镜头前,看见他有些跌撞地进来,赶忙来扶他。   “先生怎么了?”   夏熙楼随手扯下领结扔在床上,脸浮上一层红,额头上像是有汗。今天在谈一笔大生意,奈何买卖不成对方也不仁义,暗暗给他下了药。虽然药起效慢,但一起就如山火,还好他在情潮来临之前保留了一分意识,及时回了家。   私人医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他准备进浴室去冲个冷水澡,暂时按耐下身体里的燥热。虽说家里有个小宝贝,但小宝贝不是现在碰的。   “乖宝,我去冲个澡。”   任明月没得到他的回答,暗暗疑惑,他不知道夏熙楼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借着给夏熙楼拿浴巾的借口进去,看见人泡在浴缸里,衬衫只解开了扣子,西装裤也没脱。   他把浴巾挂在一边,蹲在浴缸旁,像一只迷途的小鹿眨着眼睛,夏熙楼故作轻松道:“干嘛来看先生洗澡?”   “先生是不是不舒服。”   夏熙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被人阴了,不过没事。”   “先生这样,会很难受的。”他的手很烫,声音也低哑又克制。任明月终于明白过来他是为什么难受了。他摸了摸浴缸里的水,冰凉的,瞥一眼夏熙楼黑色的西装裤,突兀地顶起一块来。   “所以乖宝要来投怀送抱了?”夏熙楼故意凶他,“明天屁股会疼。”   “那先生也轻一点就好了。”任明月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心,“先生这样也是不想我难受,对吧。”   “我也心疼先生的。”   -   热流在身体里窜动,急切地要找个出口,夏熙楼低估了它的凶猛程度,哪怕泡在冷水里还是无法抑制。夏熙楼再打了一遍唐助的电话,没有人接。他把手机放到一边的窗台上,从浴缸里湿淋淋地站起来,被完全打湿的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他用温水简单地冲了冲,就低下头来吻住任明月。   任明月环着他赤裸的脊背承受这个吻,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他不觉得冷,反而腿脚发软,小腹隐隐泛起热来。   春药不会通过接吻传染吧……   任明月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三个字——完蛋了。   他上个星期出现过类似发情期来临前的症状,但是只持续了小半天,他没有太在意,按照他的预测,真正的发情期还有小半个月才会到。而且任期这个月在国外,他暂时也没有理由离开夏熙楼。   他没有料到,发情期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提前。   夏熙楼把小朋友抱在怀里往房间走,发现他得到一个吻就能面色绯红,却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先生——”   “乖宝,”夏熙楼轻轻地说,“不许钓鱼,我会轻一点的。”   他硬邦邦的东西正顶着任明月的屁股,不给他一丝拒绝的余地。任明月后悔了,一被放到床上就想跑,又被夏熙楼握着脚踝抓回来。   任明月整个人愈发热起来,眼前也雾蒙蒙的。蛇性本淫,但他的灵智开的早,不想和族群里的蛇交配,从前的发情期都是在洞穴里忍耐着过去。他们是山间的精怪,有了更绵长的寿命,却也在一定程度上保留着动物的本能。   比如发情,比如繁衍,比如遵循天性。   夏熙楼像头强壮的雄兽,把他困在怀里,压在身下,不允许他逃脱。他的身上比他还烫,一滴热汗滴在任明月的锁骨上。   “乖宝身上也好烫。”夏熙楼把他的裤子剥到大腿上,手往后摸,居然感受到一点湿意,“今天怎么了,才摸摸就出水了?”   离上一次发情期已经是十几年,任明月很少再回忆起那种难耐的滋味,更不要说是后头会出水这个认知。夏熙楼当他已经做了润滑,前戏做得比以往粗糙,稍稍扩张了一下就进去了,也不太痛,身体反而叫嚣着要更剧烈的性爱。   他的神志有些模糊,搂着夏熙楼的脖颈,只知道张开了腿承受他的冲撞,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两个人是不清醒的,但又是清醒的,发情是被迫的,但此时此刻在交欢的对象是心甘情愿的。   任明月无意识地摸着夏熙楼背上隆起的肌肉,他几乎被对折过来,大腿牢牢地贴着小腹。夏熙楼的阴茎热烫,一遍一遍往深里进,任明月不自禁地呻吟,发情期的蛇容易回归本性,维持着人的身体已经花了他太大的力气。   穴口被性爱浇灌成深红色,还沾着淫水。夏熙楼扶着他的腰,让任明月慢慢坐下来。他吮着小朋友的乳尖,察觉到正顶住一块不同寻常的软肉。任明月搂紧了他,闭着眼睛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本能战胜了其他,任由夏熙楼在生殖腔外头研磨。他浑身的感官都在感受,又酸又胀,带点奇异的满足感,从来没有被进入过的生殖腔在发情期愈发缠绵,小口一点点张开,等待入侵者进入,留下他的精液。   夏熙楼问他:“乖宝,这是什么?”   “是生殖腔,呜……”   “生殖腔?子宫吗?”   夏熙楼只当这是床上调情的话,顺着说下去,“乖宝有生殖腔,就是可以生小孩了,那射进去好不好。”   “好——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夏熙楼重重一顶,把自己送了进去。   里头是多情的软肉,丰沛的水液,射进去的都被紧紧锁住,不流出来。   但这还不够,任明月拿腿勾住他的腰,喘息着问他,“先生,还想要,再来一次好不好。”   夏熙楼射完很快就再硬了起来,很有存在感的在他里头,任明月被薄被裹着,抱到露台上。春天还没来,院子里只有些常青乔木,在月光下隐隐约约地生长。他跪着,夏熙楼从后头插进来,做得比以往还要凶。   浴室里又做了一次,回到床上,春药算解了大半,夏熙楼却发现任明月今晚格外的主动。洗干净之后他趴在枕头上,一只手掰开臀瓣,向他展示湿漉漉的穴口,经历了性爱之后还没来得及合拢,主人还要轻轻摇晃屁股,神色渴求的用它来招揽情人。   -   夏熙楼是被温润的触感叫醒的,任明月醒的比他还早,居然自己爬上来吞吃他的阴茎。他里头格外地烫,夏熙楼摸着他的额头,也有些热。夏熙楼想送他去医院,但任明月不愿意,量了体温,也只能算是低烧,却缠着他不放。   夏熙楼想起了到现在还没有来的医生和唐助。这次是联系上了,唐助去接医生,但是路上被追尾了,反倒是两个人一起进了医院。唐助有些轻微脑震荡,夏熙楼给他批了假赶他回去休息,算工伤,奖金翻倍。   他这两天也没有去公司,任明月一直断断续续地发热,依赖着他,窝在他怀里求欢。他不忍心把小朋友一个人留下,只好趁他睡着的时候处理公务,一口一口喂他吃东西和药片。   -   任明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看着镜子里一身的痕迹,想起来前几天断断续续的记忆,叹了一口气。第一天的需求阴差阳错被满足了,后头就过得比较平稳,没让夏熙楼起疑。   但是——   他捂着自己的小腹,它摸起来还是很柔软,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夏熙楼射进去好几次,他有种预感,里面已经有了一颗意外到来的蛋。   如果他没有办法放弃这颗蛋,就要放弃一个人。 第16章   夏熙楼瞥过来的时候,任明月正在看银行卡的余额。夏熙楼的副卡一直在他那里随他取用,他自己又有一张工资卡,十几万,是之前拍戏的钱,一直没有动过。夏熙楼给他过户了半山别墅之后,又给他的工资卡里转了一百万,美名其曰老板娘的年终奖。   “怎么在看钱?”   “有钱比较安心。”   夏熙楼问他,“那先生的钱也都给你管,怎么样。”   “可以啊,”任明月无意识地摸摸自己刚吃完饭而有点鼓的小肚子,“我嫂子也管着我哥哥的钱。”   “你有哥哥?”   “嗯。”任明月犹豫了下,点点头。   “下次带我见见你的家人。”夏熙楼牵着他的手,两个人的戒指碰在一起。   “好啊。”任明月靠着他的胸膛,慢吞吞地说,“喜欢——先生。”   -   任明月是突然失踪的,或者说不算失踪,而是自己离开了。   早上还仰起脸给他亲,说今天不用去上课,中午大概会吃什么菜,晚上等先生回来。夏熙楼那天晚上加完班已经十一点,主卧的灯亮着,任明月却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夏熙楼走进他的房间,小西装全部都在柜子里,买的零碎东西原封不动放在桌上,只有他自己带来的几件衣服不见踪影,还有蛇玩偶和那个箱子。   夏熙楼的书桌上有一张小纸条,压着夏熙楼的副卡,上面只有四个字,“谢谢先生。”   夏熙楼打电话给李姨,李姨说她在上午十点就离开了别墅,小任先生表示中午要去先生的公司,晚上也跟他一起回来。因为任明月经常这样,她并没有多留意。   夏熙楼查了家里的监控,道路的监控,任明月先是坐了公交,然后换乘地铁,确实在中午时间出现在他公司外。但并没有进来,而是又坐了另一班地铁离开,出地铁后有一块盲区,他走进去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监控里的任明月小小一个,站在公司大楼对面的咖啡厅外头,朝着楼上张望,他的手里提着那个箱子。   来的时候带了什么,走的时候也带着走了。他就这样丝毫没有预兆的消失了,一点线索和原因也不愿意留给夏熙楼。就像他出现的时候那样,不声不响。   电话打不通,手机关机,没有查到火车、高铁或者飞机的出行信息。如果任明月一定要离开这座城市,也不止这些办法。跨省公交、大巴或者是打车,无数种手段,都可以让他离开这座繁华又拥挤的城市。   夏熙楼去查了他原本的经纪公司、毕业院校,但毫无收获,任明月在校时仿佛也没有亲近的朋友,大部分人对于他的印象都很模糊。夏熙楼照他身份证上的地址去了一趟他的家乡,意外地发现他们还能算是老乡。只是那个村落尚在,却没有对应的门牌号。   或许这是一张假身份证。   一个人是一滴水,混进人群里,就像一滴水入了海。   -   [叮——]   路关山和对面神色不霁的好友碰杯:“怎么了,小情人跑了?”   夏熙楼仰头喝下半杯红酒,从二十几层上看下去,夜间的城市流光溢彩,一切都如往常运转。   路关山笑他,“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原来也会情场失意。”   “我想不通。”   夏熙楼把任明月的证件照放在钱包里,照片上的人穿着白衬衫,有微微的笑意。   “他为什么要走,走得那么突然。”   “如果你对他还不错,那就是他自己的原因,不过也有可能是你没有发现的,你的原因。”   “你跟我绕口令呢。”   “感情这种东西,外人难以置喙。”   “关山,如果,你老婆这样悄无声息地跑了,你会怎么办?”   “不要乌鸦嘴,”路关山挑挑眉,“我老婆不会跑,如果跑了,不管他到哪里,我也会把他追回来。”   其实说任明月什么都没有带走是错的,他把戒指带走了。夏熙楼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对着灯光端详。离他在公历新年伊始给任明月戴上,只不过四十一天。   “可是我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包厢门突然开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青年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夏熙楼还没有反应过来,路关山已经迎了上去。   “怎么过来了?”   “……想吃好吃的,老板说你也在,我过来看看。”   是林昭,一个月没见,冬天穿的厚,就算里头开着中央空调,围巾帽子都没有取,他看起来好像圆润了些许。夏熙楼和他点点头问好,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男人,手微微搭在林昭的肩膀上,是个稍显亲昵的姿势。   路关山却看不出来丝毫介意的表现,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林昭才和男人走出了包厢。   或许不该随意的去评价兄弟的人,但是夏熙楼分明看出了林昭是熟透的,即使不知道是什么果实。他的眼睛是桃花眼,狭长而妩媚,冷淡地挑一挑眉都能引来一群男人死心塌地。而任明月不一样,他只是颗小小的青杏,恰好挂在枝头,恰好被他摘下,恰好他愿意一点一点地催熟。   不熟也没有关系,他只想把他吞之入腹。   路关山丢给他一支烟,夏熙楼下意识想去摸打火机,却想起来他这小半年都在戒烟,有烟瘾的时候,白天在办公室里吃薄荷糖,晚上回来亲任明月,后者的效果比前者好上太多。   任明月看见他兜里一把的薄荷糖,还问他,“先生怎么想到要戒烟了。”   “准备多活两年。”他捏了捏任明月的脸颊,“还能跟乖宝生个孩子。”   任明月愣了愣,像是没反应过来被调戏了,啊了一声。   夏熙楼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任明月好像说过生殖腔,他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但连生殖腔这个词,他也只是模糊记得,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存在。   路关山看他拿着一支烟发呆,摇了摇头,“行了,别喝了,让人送你回去。”   “去酒吧。”   “好,去酒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床上难道还缺人吗?”   路关山交代了司机几句,看他上了车,就准备关门。   “你不去吗?”   “我带老婆孩子回家。”路关山像是想到了什么,停车场里灯光昏黄,他露出一个十分温柔的笑。   夏熙楼确实有些醉了,想,老婆他倒是看见了,总不会林昭后面跟的那个,是路关山的种吧?   司机问他去哪里,他脑子转了一圈,缓缓道:“烟云。”   这个时候,笙笙在肚子里。曲冬:(知道夏熙楼的想法之后)脸都绿了。 第17章   夏熙楼进酒吧的时候,正巧是夜生活的高潮,数不清的人影在舞池里旋转,欢笑声不绝于耳。   他倒不是第一次进这间酒吧,只是对此无甚兴趣,来这里也只是想到某一个夜晚,来这里接人。   夏熙楼没戴面具,在吧台边随便要了一杯酒。他无意招蜂引蝶,却频频引来陌生人的示好,他逐个回绝,直到看见一个男孩。   眼睛很漂亮,也是杏眼,大方开口问,先生,能请您喝一杯酒吗。   夏熙楼带着人往楼上酒店走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他回头和撞人者对视了一眼,对方没有丝毫表示,反而扭头就走。   撞人者旁边还有个和他一般高的男人,都带着面具,男人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太自然。   -   一个月,又一个月,时间的针飞快转过一圈又一圈,任明月始终没有消息。夏熙楼照常起床,工作,生活轨迹像是从没有改变。但他知道,他还在找一个人。   他把任明月的东西都搬回了客卧封存起来,在某一个夜晚开始失眠,辗转反侧,躺在一个渐渐失去小朋友气息的房间,模糊地做梦。   台风天的某一个早晨,他也被任明月的慵懒所感染,早上晚起了一个小时,醒了也没有洗漱,而是在床上看手机。   任明月被大雨声吵醒,眼睛都只睁开一点点,看见他在旁边,也不说话,没有骨头似的挪过来靠着他,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他的睫毛很长,嘴唇鲜红,睡着的时候就像一个漂亮娃娃,但没有精致的易碎感。   夏熙楼在这个梦里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听见雨声,以为人还在身边,伸手去摸,只有空荡的床沿。   原来下雨了。   第二个晚上,还是这个开头,夏熙楼这次主动把他揽在怀里,任明月半睁着眼睛,懒洋洋笑着说,“才离开一个月,就有别的小星星小太阳叫您先生啦。”   不,不是这样的,夏熙楼在梦里被掐住了喉咙,他开不了口。他有很多可以说的,比如他最后没有让那个男孩进门,而是一个人在烟云楼上的酒店里睡了一夜;比如宿醉过后头很疼,没有任明月给他煮解酒汤;比如明明是任明月先离开的。   梦里的任明月又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往外走,轻轻地关上门。   天色将明,夏熙楼躺在床上想,至少他是安全的,很会躲,躲得自己都找不到。   -   夏熙楼让阿姨买了西瓜放在家里。晚间回来他开了灯,走进厨房切西瓜,又想起任明月喜欢吃西瓜又懒得动手,偶尔自己切,刀刚刚划下去西瓜就裂开缝。他会把刀放下,两只手摁住西瓜直接掰开来。   这样的西瓜和刀切的整整齐齐的不一样,边缘和果肉并不平整,但也是新鲜的,诱人的,西瓜籽错落其中,瓜肉鲜红欲滴,有一种自然的美感。   就像他爱他,爱他未经雕琢,浑然天成。   夏熙楼把一半的西瓜放进冰箱,他反反复复思索任明月离开前的那段时间,究竟有哪里出了差错,但终究不得其果。路关山的约推了,任明月的微博号也再没有人运营,说好要好好给他过的生日,也再没有来得及。   这一年他苦夏得格外严重。   -   枫叶又红了,夏熙楼抽空来半山别墅住了两天,这里的产权已经属于任明月了,但日常的打扫和管理还是夏熙楼让人在做,他有时候也会来住两天。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点希望,或许能在这里再遇见任明月,不管他是回来住,还是……想要卖掉它。他找人留心这栋别墅是不是出现在市场上,如果没有,就当任明月生活富足,不需要变卖房产。   微博突然弹出提示,他点进去一看,是为了关注任明月创的微博小号,这种小号很容易被新浪买粉,他一下子就多了三四十个关注。   排在首页第一条的是一个没什么粉的摄影师账号,拍的都是蛇,碧蓝的两条。下面仅有的几条评论里,还有人在问价格。   他和屏幕里呆头呆脑的小蛇对视了几眼,不知道为什么移不开眼睛,再抬头,隐隐约约看见草丛里,有一抹蓝色闪过去。   大概是看花了眼。   -   任明月抖抖身上沾的草屑,才敢开门进去,任期这两天在家,正在厨房里做点心,看见他抬抬眼皮。   “又去看你的老情人了。”   任明月讨好地凑到他旁边,“哥你做的什么啊,好香~”   “桂花糕。”任期从他头发上拿下一根草来,“问你呢,被野男人骗大了肚子还不够吗。”   任明月瘪着嘴,两只眼睛朝他眨得楚楚可怜,但兄弟两个都是一样的眼睛,仿佛在照镜子。对视了片刻,还是任期先败下阵来,夹了几块刚刚出炉的桂花糕放进碗里递给他。   任明月端着盘子美滋滋回房间了,两条小蛇正在窝里头睡觉,听见声音都醒过来。任明月任由它们俩缠着自己的手腕,伸出信子去舔刚刚出炉的桂花糕,“好好长大,带你们以后去吃很多好吃的。”   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爸爸不能带你们去,妈妈带你们去。”   他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能生两个蛋,任期把他带走以后,他就一直跟着哥哥住在一起。前两个月还好,肚子看不出来,等到三个月以后,肚子开始大起来,任明月就不和哥哥嫂子一起吃饭了,都是做好了放在他门口。不过任期和赵北辰平时在家的时间也不多,等阿姨做好晚饭走了,任明月才会出来在客厅里溜溜。   但维持着人形一直到生产也不行,第一次就怀了两个,蛋长大之后推推攘攘,总是让他产生过多的快感。后来任期进他房间,就看见弟弟捧着手机在玩,下半身的尾巴晃来晃去。   生了蛋以后还得孵蛋,孵出来还得照顾,两条小蛇缠人,任明月老老实实在家里呆过了盛夏,才有时间出去。他没办法再光明正大地见夏熙楼,没办法和他解释发生的这些事情,只能偷偷的,希望能在哪里再看他一眼。 第18章   任明月迷迷糊糊探头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哥哥站在门口给嫂子打领带,嫂子说了两句什么,凑过去亲了一下脸。   任明月赶忙把头收回去,回忆了一下,夏熙楼就从来没有给自己打过领带,他也没有给夏熙楼打过。   赵北辰去赶飞机了,任期和任明月坐着吃早餐,任明月期期艾艾地问他,“嫂子他知道你那个……那个吗?”   “知道一点,但不完全知道。”任期说,“但是如果哪天兰润和兰泽在他面前突然变成人,他还是会吓到的。”   “没有这么快吧,你想想我们是花了多少年才可以变成人的。”任明月忧愁地皱眉,“所以到底为什么我们可以生育呢?”   “有记载说,月亮是生育能力的源泉,蛇是月亮的显灵。”*任期逗他,“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数量太少了,雌性不能支撑起繁衍,所以才有了这个能力。”   “哦……”任明月摸摸自己的肚子,外头春光明媚,他满面愁容。   “我好像,又有了。”   任期愣了两秒,睁大眼睛看他,“人类的……也能这样吗?”   -   夏熙楼没有清理关注,甚至偶尔还会上微博看一下那位摄影师的动态,他不知道怎么的,对于那两条蓝色的蛇有了极大的兴趣,甚至想要自己去养一条。   这种蛇叫蓝血蛇,也叫蓝蛇,成年蛇的市场售价大约在50万美元。百年来蓝血蛇已经十分稀有,近二十年没有在市场上出现过,可以说是有价无市,夏熙楼只好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   但是夏天的时候,他发现博主拍的蛇变成了三条,新来的一条比原本的两条小的多。   这个博主和一般的摄影博主不一样,平时会发一些旅行的图片,基本都是春天的景色,但频率不高。其他时间只发一些美食,还有他养的蛇。   夏熙楼只见过小蛇,却没有看见它们的父母,在蓝蛇基本绝迹的情况下,能有新的小蛇,必然有成年蛇存在。   他让唐助去联系了那位博主,但并没有收到回音,对方似乎对高昂的价格根本没有兴趣,或者根本没有阅读私信。   夏熙楼没有想到再看到蓝蛇是在无意看到的娱乐新闻上,某一线男星“拍戏带宠物差点被偷,宠物价值连城!”   他点开视频,里头有个古装扮相的男人拎着笼子,遮盖的布掀起一角,里头挨挨挤挤几条小蓝蛇。   -   任期带着余怒,拎着几个侄子侄女,连妆发都没卸,等着处理结果。任明月出去旅行,他作为特邀出演拍几场戏,不放心所以把小蛇们都带上,放在休息室里。谁知道居然会有小偷,幸好助理及时回来了。   夏熙楼翻着下面的评论,五花八门。   [怎么哪里都有这种人啊!]   [我靠我的宝贝女儿原来喜欢蛇吗?]   [那几条蛇好漂亮啊,本i蛇也心动了。]   [有点人脉,这种蛇有价无市,超级贵的。]   [那七七不是很有钱?]   [老婆不要生气了55,打倒坏人!]   [虽然但是……你们不觉得任期今天很A吗?]   [同意!A爆了!任期,男的!]   [XX全球代言人、YY中国区品牌大使、年度最具影响力演员了解一下@任期。]   视频的像素有些模糊,夏熙楼却意外地觉得熟悉,他把链接发给唐助,让他查一下这个人。   唐助很快就给他发来了消息。   两天之后,夏熙楼在影视城见到了任期。   任期拍完一场戏正在卸妆,蛇箱就摆在他眼皮子底下,几条蓝蛇都懒洋洋躺在里头。   夏熙楼站在他身后,开口问:“您有兄弟姐妹吗?”   任期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有几个弟弟妹妹,但都在南方。”   “是吗,您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人有相似吧。”任期开了箱子,摸着里头的小蛇,小蛇在他手里十分温顺,还缠上他的手,慢吞吞吐着信子。   “恕我冒昧,我也想养一条这样的蛇,想问问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机缘巧合。可能是夏先生的缘分没到。”   夏熙楼挑挑眉,“缘分这种说法太玄,我还是倾向于自己主动。”   任期卸完了妆,提起蛇箱就走,连一个多余的颜色也没有留给夏熙楼,“有事先走,就不送夏先生了。”   夏熙楼神色未变,上了车去机场。还是工作日,唐助留京处理事务,没跟着他。他身边这个助理资历不深,但也算能用。   他知道为什么觉得任期眼熟了,他的眼睛和任明月的眼睛生的很像,或者说是一模一样。   “再查。”   -   任明月出来的时候,任期已经在车上等他了,他倒没有看到新闻,只是知道小孩们被哥哥带过来了,干脆直接飞了过来。   “想不想我?”司机在前面,他没有说得太露骨,只是隔着箱子逗着小蛇,小蛇们吐着信子争先恐后地缠上来。   夏熙楼落地之后打开手机,微博给他推送摄影师的微博,他随手点进去一看,摄影师发的是任期的写真图,任期转发并夸了这位“专属摄影师”。   所以这位摄影师微博里的蛇可能就是任期的宠物蛇,夏熙楼又去翻了他的微博,几天之前摄影师晒出自己的机器说自己又吃土,他忽然想起来,任明月房间里也有一台差不多的相机。   夏熙楼一直没注意这台相机,某个晚上他睡不着,去任明月的房间,才看见了角落里吃灰的它,当时也并没有多想。回京之后,他回了别墅,找到了这台相机。   相机已经没电了,夏熙楼把储存卡取出来,插进电脑之后,发现有一段一个多小时的视频。拍摄时间是他被下药的那一天,他停了几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打开那段影片。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镜头盖被拿下来,任明月的脸凑在跟前,他低头去看一张纸,应该是说明书,又重新抬起头来,稍微调整了焦距。   那样鲜活的人,就在他的跟前,夏熙楼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看。   然后是被暗算的自己回来了,任明月拿着浴巾进浴室,他抱着任明月出来。镜头角度的关系,只能拍到他们的上半身,十几分钟之后他们换了姿势。任明月坐起来,潮红的脸搁在他的肩膀上,正对着镜头。   喘息声和暧昧的水声交缠在一起,夏熙楼把声音放大,听见了视频里两个人的絮语。   [乖宝,这是什么?]   [是生殖腔,呜……]   [生殖腔?子宫吗?]   [乖宝有生殖腔,就是可以生小孩了,那射进去好不好。]   [“好——唔]   夏熙楼怔了怔,把音量开到最大,反反复复重复这一段。   如果任明月有生殖腔?   ①月亮是生育能力的源泉;她作为“女人的主人”出现;人们常常以为,她变做一个男人或者一条蛇与女人交媾。蛇是月亮的显灵;它蜕皮和更新,它是不死的,这是一种分配丰产和学问的力量。是它掌管着神圣的源泉、生命之树、青春之泉,等等。但也是它夺走了人长生不老的能力。据说它与女人交媾。波斯人的传统,还有犹太人的文化传统都认为,月经源于第一个女人同蛇的关系。 ——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注解的原注,本章借用了部分原句。②忘记设定的请倒回去看第一节 ,写着写着想起来饭圈除了用斜杠或者标点符号防搜,还会用代称、同音不同字的大名、泥塑名来防搜(当然,一般用泥塑名的就是泥塑粉了)。但是文章里为了阅读体验,我还是只用了斜杠来写。在这里可以举个例子:路关山(大名),路//关//山(防搜),鹿关删(同音不同字),路观姗(泥塑名)。路关山:(脸色突然变差)作者:不是泥塑路导的is!路导铁血真男儿,可以爆炒昭昭。林昭:?周霁:微笑(我也是男的)。曲冬:最后一个出场给多少出场费? 第19章   任期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表亲和堂亲里也没有和任明月条件相符的人。   但夏熙楼记得他和任明月的眼睛,实在太过相像,又是同姓,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储存卡里的那段视频他还保存着,存在手机的保险箱里,任明月鲜活生动的眉眼,情动时的喘息和啜泣,至少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用只凭想象。他对视频里的那段对话反复思量,但到了最后,想法都随着视频的结束而中断。   又是一年春天,路关山邀请他去看“老婆的演唱会”,夏熙楼从衣柜里挑衣服。有件西装没挂好,被他碰了一下,从架子上滑下去,掉到柜子深处。夏熙楼弯腰去捞,感受到一点不同寻常的触感。   他拿出来,赫然入目的,是一条蛇玩偶。   -   任期跟林昭在后台做妆发,顺便讲着最近发生的趣事。任期的感官比林昭敏感,感觉到周围三个人的视线都在他们这里。   周霁,曲冬,赵北辰。   两个虎视眈眈,一个预备醋坛。   虽然只是限定七人团,但他们的感情不错,解散之后也有陆陆续续的合作。这次的演唱会是他们组合成立五周年之际,一致决定举办的纪念演唱会。   夏熙楼进包厢的时候,路关山已经在了,他怀里还抱着个两三岁的小姑娘,扎着个苹果头,正吧唧吧唧吃水果。   “笙笙,叫叔叔。”   林露笙抬头看了一眼,认出来这位熟悉的叔叔,乖乖叫了叔叔好。   “给叔叔抱抱好不好。”夏熙楼朝她伸出手。   笙笙的大名叫林露笙,知道内情的人想想就能明白其中的寓意,不过路关山说过他抵制代孕,小姑娘大概另有来处……夏熙楼抱着不怕生的小姑娘,软乎乎的,还带着奶香味。不过大抵是他抱孩子的姿势不舒服,笙笙被抱了一会儿,又扭头回去要爸找爸。   路关山接过女儿,听好友淡淡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他的手,问,“两年多了,还没放下呢?”   演唱会还没有开始,全场的灯光还亮着,夏熙楼中指上的戒指折射出一道光,被他轻轻转了转,又推回原位。他看着路关山抱着女儿,一大一小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有的时候我也想,要是我有个像笙笙一样的女儿就好了,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路关山给女儿拿湿巾擦手,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话。   夏熙楼对唱跳没有什么兴趣,路关山也是,两个人一直在谈天,除了林昭表演的时候暂停了一会儿。林露笙倒是看得很认真,还坐在包厢里挥荧光棒和小声跟唱,小辫子一跳一跳的。   路关山露出一个好爸爸的笑意,“她是自娱自乐之王。”   -   演唱会结束,全场灯光亮起,观众陆续离场。路关山是公众人物,此时还不方便出去,夏熙楼没有这个顾虑。他打开包厢的门,看着散场后鱼贯而出的人群,不远处台阶上正有人往下走,突然抬起眼睛往上看,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清亮的杏眼飞快地眨了两下,像是受惊的兔子。   任明月!   夏熙楼拉上门就冲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现场的观众已经散掉大半,但仍有许多人还没有走。夏熙楼追着任明月,发现他并没有往场外跑,而是跑向了后台的方向。   拐过一个弯,人突然没有了踪影。   “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来过一次后台,发现丢了点东西,想查查监控。”   “大概是什么时候呢?”   “十分钟前。”   路关山站在他旁边跟工作人员交涉,很快就调出了刚刚的监控,夏熙楼盯着屏幕,眼睛眨也不眨。任明月进的是一间艺人的休息室,并且之后没有出来过。   “走吧。”路关山拍拍他肩膀。“去找他吧。”   -   休息室并不大,夏熙楼推门进来的时候,任期刚刚换下了表演服装,在和助理说着什么。   任明月,任期……   夏熙楼想起来任明月说过,[我嫂子也管着我哥哥的钱。]   “他在哪里?”夏熙楼问。   “无可奉告。”任期停下说话让助理出去,抬眼看他:“夏总自己没看住人,这也要来怪我吗?”   “是他自己走的。”   “明月是成年人,他有自己的决定,我没法干涉。”   休息室里的东西不多,夏熙楼环视一圈,根本藏不下一个成年人。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夏熙楼认出来这也是成员之一。他转头时瞥见后窗的纱窗开着,还有风慢悠悠吹起窗帘,停顿了两秒,大步向外走去。   赵北辰目送他出去,关了门就往任期身上凑,任期跟他接了个吻,“你先去卸妆吧,我马上就来。”   他暧昧地抚摸赵北辰腰侧结实的肌肉,低声说:“别急,晚上回去交公粮了。”   赵北辰出去之后,任期把门锁上,咳嗽了两声,一条蓝色的大蛇就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再一眨眼,已经变成了人。   为了躲人被迫听了一段哥嫂墙角的任明月深感无辜:“我也不知道他会来看你们的演唱会啊。”   -   那天之后,任明月的进出更为小心,夏熙楼已经发觉了任期,势必不会轻易放过这条线索。他不知道夏熙楼现在对他是什么想法,但那天遥遥一见的直觉告诉他应该远离。任期也提醒他少出去,他最近身后的狗仔都变多了,谁知道有没有夏熙楼派来的。   任明月把枕头上摊着的那件西装抓过来,苦恼地蒙在了自己的头上,突然听见了小孩的声音。   兰润是哥哥,兰泽是妹妹,明天就要满两周岁了。任明月分明记得他躺下去前,他们俩还是蛇的形态,等他再坐起来,床上多了两个小娃娃,少了两条蛇。不仅如此,唯一的小蛇还被他们俩抓着玩来玩去。   “放开弟弟。”他把小儿子解救出来搁在大腿上,面对着突然变成人的兄妹两个,又叹了口气。   “宝宝,你们怎么长得都不像爸爸呀。”   赵北辰从来没有问过家里为什么突然多了两个小孩,还管任明月叫妈妈,他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叔叔的身份,只是在晚上缠任期缠得更卖力。还跟着任期一起,为了小朋友们的安全,把房子里的家具通通包了角,买了很多可爱的毯子地垫玩偶,专门打造了一间儿童房。   任期逗他玩,说灌进去多了,说不定就能生了,还要记得平时少吃醋,因为碱性体质更容易生儿子。   -   不过庆幸的是任明月这一年没有再怀孕了,受夏熙楼影响,他深居简出了半年,闷在家里——老三兰汇比哥哥姐姐还早地变成了人,三个小人凑在一起,几乎可以把屋顶掀翻。老三长得很像夏熙楼,特别是他刷到夏熙楼的新闻时。   [房地产大亨夏熙楼与女明星好事将近?深夜同归,举止亲密!]   并不高清的照片上,两个人确实靠的很近,任明月直接把手机扔在一边,心里头说不上来的烦闷。他翻了个身,就看见老三在他旁边睡着了,小脚丫还在不自觉地扭动。   任期看到这条消息之后倒是放下了心,批准他可以带着小孩去迪士尼玩了。   任明月一个人带三个太吃力,还有个阿姨陪着他。刚刚玩了两个项目,任明月抱着小儿子下来,就看见男人站在门口,西装革履,挡住了他所有逃跑的可能性。   “还要跑吗?”夏熙楼问。   老男人没让女儿认夏总当干爹的原因:(正色)爸爸太多了她会分不清。哥哥那段在文内是调侃,无任何科学依据,来源嘛大家都懂。生男生女看精子,生男生女都一样!    第20章   任明月倒是想拔腿就跑,却不可能把三个小孩留下来,他乖乖地跟着夏熙楼上了车,阿姨牵着两个大的坐在后面。   回到了生活过一年多的别墅,还是李姨开的门,看到他有些讶异。还没来得及和李姨打个招呼,夏熙楼让两个阿姨看着小孩,直接把任明月打横抱上了楼。   任明月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扎,却逃不掉他的禁锢,被夏熙楼扔到熟悉的床上。夏熙楼轻而易举地制住他,压在他身上不说话。   任明月挣扎了一会儿,实在没有松动,停下来才发现夏熙楼正定定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鬼使神差地,他喊了出口,“先生……”   夏熙楼冷笑:“还知道叫先生?”   他此时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论道理也是任明月理亏,他焉焉地低下头,闭上嘴。   夏熙楼被他放弃抵抗的表现弄得更为光火,一眨眼,看见那枚戒指还戴在他手上,抓起他的手,想把戒指摘下来。   “你干嘛!”任明月下意识地抵抗,“戒指是我的!”   夏熙楼停了动作,“这是情侣对戒,是我送给我未婚夫的。”   他分明是当订婚戒买的,不算太隆重昂贵,此时此刻,任明月却戴在无名指。   “啊——”任明月低着头,过了几秒才抬起头问,“你订婚了啊。”   是和那个姓林的女孩子吗,还是另有其人,他好想问问,却问不出口。即使夏熙楼在他走后一个月就和别人开房,他也没有怪夏熙楼的理由,毕竟夏熙楼什么都不知道,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   夏熙楼被他弄得好气又好笑,脸也没有那么冷了,谁知道任明月突然眼圈发红,把戒指摘下来扔给他就掉了眼泪。   先是小雨,然后就变成了暴雨。是积攒了两年多的的乌云,难过、愧疚、嫉妒、不甘一滴滴掉落。   “你订婚了,还找我回来干什么?”任明月哭的打嗝,“你好讨厌啊,我只想,留个戒指……嗝,都不行吗?”   夏熙楼把扔到被面上的戒指拿回来,握着他的手,明确道:“谁戴着,谁就是我的未婚夫。”   任明月呆了几秒,渐渐不哭了,白净的脸上都是泪痕,夏熙楼给他擦掉。他很小声地说:“不行的,不能让你知道。”   “不能让我知道什么?”   “什么都没有——啊!”   -   夏熙楼直接把他翻了个面,扒了他的裤子,接着就是一巴掌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就留了痕迹。夏熙楼的力道比之前他们玩情趣那次狠多了,任明月感觉到火辣辣的痛感,几乎要弹起来。   “别打了——”   夏熙楼的手狎昵地放在他另一边的屁股瓣上,威胁道,“不能让我知道什么?”   “不行…啊——”   夏熙楼不留情面地把手扬起来,两瓣屁股被打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软桃,任明月趴在枕头上起不了身,含糊着声音骂夏熙楼,痛的又要流眼泪。   “不能让我知道什么?”   夏熙楼看他还要嘴硬,找了根领带把他的手捆起来,慢条斯理地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脱光。   夏熙楼打量了他全身,没有乱七八糟的痕迹,摸着干涩的穴口,满意地放轻了动作。   他轻轻吹了口气,好久没有做过,一根手指都十分艰难。原本柜子里的润滑剂都过期,他和任明月碰面后才想起来要再买。不仅如此,还买了点别的东西。   当然要买,要把他的月亮抓回来关在家里,让他只能对自己发光。夏熙楼几乎按捺不住自己,又守了半年,终于找到好时机。没想到抓一个大的,还带回来一串小的。   甬道被扩开,缠绵地吸着他的手指,任明月把脸闷在枕头里,不去面对下头已经诚实硬起来的事实。   他还是瞧着纤瘦,夏熙楼真的去摸,才发觉明明都有长肉,原本平坦的胸微微鼓起,屁股更是圆了些许,看来这两年确实过得不错,没受苦。   他不知道,但是任明月知道,这都是生育留下来的印记,他企图阻止自己被摸得舒服而发出的哼唧,但夏熙楼显然已经听到了。   手指突然抽了出去,任明月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他,夏熙楼和他接了今天的第一个吻,甚至咬破了他的嘴唇。任明月感觉到痛,抬起眼睛瞪他,腰上早就被某根东西顶了许久,硬邦邦的。   但是吻好甜啊,他又有些熏熏然,含着夏熙楼的嘴唇不肯放。他在此时此刻终于明白古人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是什么意思,哪怕夏熙楼是要把他抓到手报复他,他还是会和他度过这一夜。   然后逃跑。   毕竟生命诚可贵。   是条蛇都知道,他吃不了苦。   -   但夏熙楼都没有,他把任明月的一条腿驾到自己腿上,侧着身子还算温柔地进入了他。穴眼生涩得如同第一次,里头那块软肉也一样的敏感。   任明月很快就被操射了一次,还处在高潮的余韵里,夏熙楼抱着他坐起来,曲起腿给他当靠背,握着他的腰慢悠悠地继续往里顶。他长驱直入,循着那一夜的记忆顶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像是一个入口。   “乖宝,这是什么?”   任明月整个人都酥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被顶着生殖腔,还是被叫了乖宝,或者两者皆有。抵住生殖腔厮磨的感觉太要命,尤其他已经生育过,生殖腔十分成熟,即使不在发情期,也可以会被打开。   夏熙楼放低了声音问他,“乖宝能生是不是?”   “呜……不能,不行的。”   “那是去给谁当小妈了?还带三个孩子?”   任明月急于否认,一时口不择言,“我和…和别的女人生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刚刚怀里抱着这个,这么像我呢?”   这绝对不是他的揣测,小的那个被任明月抱在怀里,眼睛咕噜咕噜地朝着他看,像极了他小时候。   夏熙楼攥住了他的阴茎,还是粉色的一根,戏谑道,“小东西原来可以操人?”   男性的尊严不容被挑衅,任明月恶狠狠又瞪了他一眼,随即被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操弄操没了神。   夏熙楼抱着他去浴室,不是洗澡,而是对着镜子操他。任明月的脚虚虚搁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屁股悬空着,把阴茎进入后穴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夏熙楼看着镜子里他满面潮红的样子,舔着他的侧颈,忍住咬下去的冲动。   夏熙楼操的比以往都凶,像是要弥补这两年多的空白,屁股被胯骨撞得疼,任明月又求他轻一点。作为一个妖精,都快要受不住。   生殖腔还是被打开了,夏熙楼第一次在清醒时,进入这个本不应该在男性身体里存在的“子宫”,狭窄又多情,牢牢地吸住入侵者不肯放。   “乖宝,”夏熙楼喊他,“这是什么?”   任明月枕在他肩膀上,太久没有被进入,突然到来的高潮让他痉挛,从生殖腔里流出太多的液体,又被夏熙楼堵住。   夏熙楼问他,“射进去看能不能生,好不好。”   折腾到了半下午,夏熙楼把任明月洗干净抱回主卧,盖好被子。戒指被放在床头柜上,任明月迷迷糊糊地看着人地往外走,留下一句话。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可以放你走。”   任明月摸了摸自己有些鼓起来的肚子,他直觉夏熙楼这句话是谎话,毕竟他根本没有把里面的精液清出去,就是不知道自己不在发情期,会不会因此受孕。   但他太累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我也累了,世界晚安。 第21章   楼下的小团子们不怕生,被阿姨喂了饭,乖乖坐着看电视。这几个小孩都有一双圆圆的杏眼,脸颊肉看上去很好捏。两个看起来大一些,像自己的那个小一号。   夏熙楼坐在沙发边,打量他们几个,尽量温和地问,“告诉…我,你们叫什么。”   大一点的男孩不回答他的话,揪着他的裤腿,吐字清晰地说:“要见妈妈。”   “妈妈在哪?”   男孩指了指楼梯,“楼上。”   夏熙楼愣了愣,回他:“他睡着了,等他醒了好不好。”   “可是他还没有吃午饭。”   “他饿了就会醒了。”   小姑娘扎着羊角辫,看着他不说话,最小的那个正吐着泡泡看动画片,嘴巴里冒出几个含糊的音节。夏熙楼伸手捏捏他白嫩的脸颊肉,被小团子扑了个正着,还带着奶香,他在任明月身上也闻到的味道。   夏熙楼跟他们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让李姨和另一个阿姨照顾好他们,起身去书房打电话。   一个小时之后,紧急采购的儿童用品送了过来。夏熙楼直接在别墅里安排了一间大卧室当儿童房,地上铺着毛绒绒的地毯,适合小孩子的玩具铺了一地。   虽然没有任明月陪着,但有熟悉的阿姨在,小孩们都没有怎么闹腾。夏熙楼接过助理手里的小袋子,上楼了。   -   任明月趴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饿了又起不来,屁股疼,腰也酸,还记挂着下头的几个小孩,一时想不出来如何是好。先拿手机给哥哥发了信息,让他不要担心。他艰难挪动着找充电线的时候看见那枚戒指,犹豫了半晌,想拿回来却又不知道可不可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打开了,任明月赶紧趴下装死。他听见脚步声一点点近了,接着下面一凉,夏熙楼把他的被子掀到了腰上。   “!”他猛然转头看夏熙楼,后者手上拿着两盒东西,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夏熙楼倒不至于这么禽兽,他看着任明月惊吓的眼神坐到床边,打开其中一盒,手指挑了些,给他抹屁股上。   药膏凉凉的,涂上去之后舒服了许多,任明月老老实实趴回去,闭着眼睛催眠自己这是享受。夏熙楼的手指很有存在感地在他屁股上动来动去,短暂离开了一会儿之后,一个软软的东西碰到了他的穴口。   被蹂躏过的穴口还有些红肿,毛刷碰到的瞬间任明月不自主地抖了一下,又装作不是很要紧的样子,自顾自拿起了手机打消消乐。   任明月咬着嘴唇,压着因为毛刷进入后穴而又泛起的快感,偏偏毛刷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他的敏感点,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游戏上了。   乱七八糟的音效最后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而告终,夏熙楼也涂完了药,任明月挣扎着勾了一边的充电线过来把手机插上,又趴回去,拒绝和夏熙楼交流。   困意再次袭来,他真的又睡着了。   夏熙楼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把药膏放了,笑着摇摇头。   -   再两个小时之后育儿嫂和营养师也到位了,夏熙楼仔细打量了几眼育儿嫂,看起来还是可用的。营养师之前负责过他家老爷子的饮食,又是同乡,站在一边打趣他,“小少爷和先生很像呢。”   夏熙楼笑了笑,“他妈妈会生。”   任明月睡到暮色四合,才被香味诱惑着醒来,房间里的窗帘拉上一半,他一睁眼,就看见女儿站在床前。   “宝宝?”   任兰泽把自己的手放在妈妈的手里,像个小大人,催他起来吃饭。   任明月慢吞吞坐起来,才发现屋子里的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他这才感到饥肠辘辘。   猪脚花生,炒牛河,炒青菜,一碗米饭,还有姜汁双皮奶和马蹄糕。   任兰泽看着妈妈有些奇怪的坐姿,选择坐在床边而不是妈妈的腿上,她在妈妈奋力扒饭的时候提出了一个深刻的问题,“那个男人,是不是爸爸?”   任明月差点呛到,选择转移话题,“哥哥弟弟呢?”   “在下面。”   “宝宝吃饭了吗?”   “吃过了。”   饶是这样,任明月还是给她喂了一点双皮奶,企图堵住早慧女儿的嘴。动作的时候牵着到伤口,他几乎要龇牙咧嘴起来。   饭吃完之后,李姨进来收了盘子,不无感慨地说,“任先生终于回来了,先生找了你好久。”   任明月挂出一个苦笑,“我知道。”   只是他不知道夏熙楼只是因为舍不得他,还是准备要报复他,或者把他变成真正的金丝雀。他又不能说出真相,不然连他带孩子可能都要被送进研究所研究。   他察觉到裤子后头湿湿的,大概是精液溢了出来,又暗暗骂了一句混蛋。   -   任期当天晚上就来了,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夏熙楼再怎么说也比他门道多,很难通过交涉或者报警让他放人。任期最后提的要求,是把几个小孩带回去。   “这几个小孩是谁的?”夏熙楼问。   “反正不是你的。”   “你们兄弟俩有串供吧。”夏熙楼的手指点点红木桌面,“就算不是我的——现在也是我的了。”   “何况我还可以做亲子鉴定,知道到底是不是我的。”   任期气急,“他又当爹又当妈不行吗,总比有些人拍拍屁股就走人好。”   “是我走人吗,”夏熙楼挑挑眉,“不过小孩们确实叫他妈妈。”   “就算不是我的孩子,他的孩子我也会当亲生的照顾。我不会收了他手机,你们可以自己联络,但是要带走人,没门。”   夏熙楼站起身来送客,也不管任期什么表情。   -   夏熙楼进卧室的时候,任明月正趴在枕头上发呆,下午睡了太多,夜色渐浓,他却无法入睡,还得保持着一种姿势。夏熙楼把他的衣服拿走了,下午他起床吃饭的时候还是从夏熙楼柜子里拿的白衬衣,又被弄脏了。主卧的衣柜里原本有他自己的衣服,但夏熙楼大概是处理掉了,只剩下一堆红红粉粉的女装,不知道是谁的。   他看的气闷,把蛇玩偶一起从衣柜里抱了出来。夏熙楼的衣服对他来说大了两码,不管是内裤还是外衣,虽然家里只有两个阿姨,他能穿着一件白衬衫摸摸几个小孩,却不适合跑下楼看女儿说的“新房间”。更何况屁股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适合静养。   夏熙进来了楼也没看他,自顾自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把手机插头拿过来充电,在床上看文件,然后准点熄灯。任明月时隔几年再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心绪起伏,突然有一点眼泪。他本来想抹掉,谁知道越抹越多,停不下来。   夏熙楼听见他吸鼻子,本来想置之不理,还是没忍心。伸手在黑暗里环住他的肩膀,低声说,“不许跑了,留在我身边,既往不咎。”   -   任明月看不见他的脸和神情,做不出答复 依旧因为这句话感到一份安心,轻手轻脚地朝他挪了挪。男人身上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体温温暖着他,他慢慢闭上眼睛。   但是,不管我是什么样,你都会爱我吗? 第22章   隔天任明月醒来,一夜好眠,一时几乎忘记自己在哪里,想翻身伸个懒腰,就发觉屁股在疼。不止是屁股,昨天一场情事的余韵犹在,告诉他回到了夏熙楼身边。他侧着身睁开眼睛,刚好对上夏熙楼凝视着他的眼神,一时间忘了说话。   夏熙楼给他撩开遮到眼前过长的刘海,拿手指蹭他的脸,轻轻柔柔的,任明月被他蹭的痒,又想起明明应该不理他,猛地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世界被黑暗笼罩,他发觉男人靠得越来越近,两个人盖着同一条被子,被子下的肉体紧密相贴,某个勃起的器官正蹭着他的小腹。   “乖宝,欠了的都要还回来。”夏熙楼说。   任明月屁股还疼着,最后不过是磨了腿,夏熙楼咬破了他的嘴唇,还在他锁骨上留了咬痕。事后分明已经不早,夏熙楼却不去上班,不抛弃不放弃地继续温柔“审问”他未说的事情。   任明月顾左右而言他,“今天不是周一嘛,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我等你说了再走。”   夏熙楼的公文包放在一边,坐在椅子上看他,“其实你不说,我也差不多猜到了。”   任明月的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几乎要屏住气。   “我的接受度,可能比你想象的要高一点。”夏熙楼温声问他,“他们几个,都是我的小孩,对不对?”   这也是真相之一,他却莫名地松下来,否认道,“不是……”   “他们叫什么?”   任明月老老实实回答,“兰润是哥哥,兰泽是妹妹,最小的叫兰汇。”   夏熙楼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他,“你真的不觉得,兰汇和我很像吗,他是哪里来的,也是你生的?”   任明月躲避他的眼光,“捡来的。”   “捡来的不符合法律,是要送去福利院的。”   “不可以!”任明月睁大眼睛。   “如果是偷的精子——那反而没有关系了,我可以原谅你。”   “都说了我不能生。”   “多做几次就知道了能不能了。”夏熙楼引诱他,“或者,你把事情说出来。”   “说了你会讨厌我的。”   “既然你本来就想离开我,那么说了,我就会放你走了。”   “我不想……”任明月说到一半捂住嘴,脸上现出懊悔来。虽然他没有说完,但夏熙楼仿佛和他心有灵犀,猜到了他要说的话。   “那再做一次好不好。”   男人穿戴整齐的西装并没有脱,只是放出了已然勃起的阴茎,任明月跪在床上给他含,被男人托着后脑勺一遍遍摩挲,让他整个人不自禁战栗起来。   任明月过了这么几年依旧没有技巧可言,但只是这样看着他,夏熙楼就兴奋的不得了,快结束的时候问他,“射脸上好不好。”   任明月闭着眼睛,嘴巴没来得及闭上,舌头上沾上一点,睫毛上都挂了两滴。微凉的液体顺着脸往下流,夏熙楼给他清洗完又温存一番才去上班,几个小孩已经在楼下排排坐吃早餐。   -   唐助一上班就被围着八卦,勤奋的老板最近怎么开始迟到早退;看见他桌子上摆了婴儿用品,是不是要当爸爸了;有没有见过老板的小情人,还是两年多前那个一百零八线小演员吗……   唐助板起脸来让他们多做事少八卦,想起昨天紧急联系的装修公司和营养师、育儿嫂,哪里是小情人,分明是老板娘回来了。   他进办公室的时候夏熙楼正对着一块纸尿布钻研,看见唐助进来,还冲他招手要一同学习。   “……”   唐助作为一个半岁小孩的爸爸很是熟练,拿着纸尿布给老板展示流程,两个人认真得仿佛在研究一个几十亿的项目。   夏熙楼问他,“小孩子好带吗?”   “看小孩子的性格,有些天生安静,有些就比较活泼。”   夏熙楼点点头,开始盘算家里那几个。   -   任明月仿佛回到了几年之前的金丝雀生活,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夏熙楼起床,也不用被拉起来吃早餐;晚上等夏熙楼回家,然后做一些成年人的事情。   当然也有很多不一样,比如脾气很好的哥哥在微信上骂人;他有了三个小的要管;夏熙楼不让他出门,虽然想要什么都可以跟助理说;夏熙楼比往常上班更晚,回来的更早……   还有不上班的周日,任明月从早上就开始被他折腾,一路操到卫生间去解决生理问题,却因为硬着射不出来,被夏熙楼握着阴茎一再蹂躏。连早饭也没有下楼吃,阿姨送到楼上来,连同后面一串小尾巴。   兰润兰泽都爬上了床,只有最小的兰汇张着手要他抱,他刚想放下手里的粥碗,夏熙楼从卫生间出来,一把把小儿子抱了起来。兰汇窝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丝毫没有怕生的样子,一大一小两张脸出奇地像。   他们像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   兰润凑在他身边,朝着夏熙楼和他怀里的弟弟看,撒娇道:“妈妈也抱我。”   夏熙楼朝他看过来,眼里隐约带了一点笑。   该死,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居然是因为这个掉马了。   -   不知不觉已到深秋,任明月在别墅里也腻了,最近夏熙楼对他的管制好像有松动,情事过后,他靠在夏熙楼胸口跟他宣布:“我想去我的房子看枫叶,也允许你去。”   夏熙楼不置可否,抬眼看向他,亲了一口他的脸蛋。   半山别墅里,任明月指定的“私人空间”洁净如新,衣服也被挂了防尘袋好好地挂起来,就像在常住的别墅房间里那样。   枫叶又红了,时隔几年,他第一次抱着孩子来这里看,以往只有化成蛇钻进来的份。任明月在整间别墅视野最好的房间里,把肉乎乎的小儿子放下来,站在窗前,忧愁地揉揉肚子。他能感觉到,在夏熙楼持之以恒的播种行为之下,他好像又怀孕了。   夏熙楼让人在客厅里装摄像头,任兰泽捧着一个摄像头坐在他旁边“研究”。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也发现了,这个女儿是几个小孩里最安静的,不像哥哥那么黏人,也不像弟弟爱撒娇。   任兰泽头上顶着漂漂亮亮的小辫儿,在某个瞬间和他对视,眼睛眨眨。夏熙楼把她抱进怀里,忽然想起大半年前和路关山说过的话。   任明月在楼上,他是知道的,这次出来带了足够的保镖,他当然不会再给人跑路的机会。   -   天气渐冷,从半山别墅回来之后,任明月更容易犯困,夏熙楼一天都见不了几个小时他醒着的样子。有一天天气好,任明月搬了一床被子,缩在飘窗上晒太阳,不知不觉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夏熙楼从后头轻轻地顶进来。   被滋润的生殖腔已经变得易于打开,但是此时此刻不适合了,他低声叹了一口气,求道:“先生别进去,轻一点,有点难受。”   夏熙楼若有所觉,摸上他尚还平坦的小腹,停下了动作,环抱着他,亲吻他的耳垂。   夏总:(回到家准备大展身手给小孩换尿布)?他们怎么都不穿?明月:(生气)明天就教小孩们管夏熙楼叫叔叔! 第23章   在私立医院做了检查,抽血结果证明是怀孕了,医生看着他犹豫了半晌,给出的解释是“可能是返祖现象。”   任明月靠着夏熙楼的肩膀打哈欠,都没留神医生到底在说什么,反正不会跟夏熙楼说他是个妖怪就行。   肚子里的蛋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再赶上冬天,他嗜睡得很。夏熙楼听完医生的话,发现任明月眼睛都快闭上,他把人打横抱起来,准备回家。   被放到后座的时候任明月惊醒了一下,夏熙楼撑住他的背,让他慢慢地靠在自己的大腿上,问,“辛不辛苦?”   “还好,就是很想睡觉。”任明月蹭了蹭他的手,他也没说出口,还很想被你抱,就靠着夏熙楼沉沉睡去,纵使路途并不平坦。   -   任明月难得醒的早,赶上夏熙楼吃完饭要准备出门,想起以前哥哥嫂子的晨间功课,也试探着问夏熙楼。   “我给你系领带好不好。”   夏熙楼把领带递给他,任明月的手法并不熟练,成品也只能说是一般般。但乖巧地站在他前头给他打领带,夏熙楼觉得合适极了,搂着他一把细腰心猿意马,“不想去上班了。”   还在吃饭的几个小孩都齐齐看着他们,任明月害羞得不行。激素分泌不稳定,他总是很渴望夏熙楼的怀抱,干脆背对着小孩们靠在他怀里撒娇,“我今天跟你去上班,晚饭想吃烧烤。”   夏熙楼处理文件的档口,看见任明月迷迷糊糊靠在沙发上打盹。他跟过来没多久就又困了,还是夏熙楼让他去里间睡。中途夏熙楼抽空进来看过他一次,睡得正香,到饭点才醒。夏熙楼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发呆,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掉,下意识地朝他伸手。   芙蓉贪睡迟,红云升两颊。   “小孕妇怎么这么爱睡觉。”夏熙楼握住他的手,在床边坐下。   “没有~”任明月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之前也这么粘人吗?”   “没有人粘,哥哥他们在外面工作,阿姨做饭,我就自己睡觉。”   夏熙楼心上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把他揽进怀里再三“警告”他,“不许跑了知不知道。”   任明月点点头,肚子忽然“咕噜”了一声。   夏熙楼心情很好地给他穿上外套,“去吃烧烤了。”   “好。”   -   夜里回到家,夏熙楼当着他的面开衣柜,原来放着他的衣服的柜子,现在塞了一堆红红粉粉的女装。任明月皱着眉想他要干嘛,没想到夏熙楼拿了两件出来递给他。   “试试看。”   都是裁剪精良的长裙,质地柔软,没有穿着过的痕迹,夏熙楼看他拿着不动,笑道:“之前给你买的,一下子忘记了,以后肚子大了穿这个也方便。”   “乖宝穿这个很漂亮的。”   任明月撇了撇嘴,才懒得折腾自己,把衣服扔给他,自己躺下来睡了。   夏熙楼也关了灯躺下来,手伸过来摸他的肚子,怎么摸也不够。任明月被他热热的手摸得舒服,忍不住哼了一声。夏熙楼吻他的侧颈,“明月,我真的很高兴。”   很高兴你可以留在我身边,我们还能在一起,一同孕育一个孩子。   “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喊我爸爸。”   任明月把手覆在他的手上,沉默了几秒,才说“我慢慢教他们好不好,你不要急。”   “我不急,只要你一直在就好。”   -   老板最近迟到早退越来越严重了,这是夏氏公司员工的统一看法,每当他们还在辛辛苦苦等打卡下班的时候,老板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不过谁让老板是老板呢。   老板本人此时此刻正在和老婆用餐,老婆怀孕两个月,食量日增,一天五顿,完全没有李姨说的孕期反应。   吃完任明月满足地摸摸自己的小肚子,躺到沙发上去打消消乐,夏熙楼坐到他旁边,他就慢慢地靠了过来。这两天吃的多,脸上也长了点肉,夏熙楼捏他的脸,被小孕妇瞪一眼。   “是弟弟还是妹妹?”夏熙楼问。   任兰泽站在沙发边上,摸摸妈咪的肚子,小大人般叹气道:“弟弟。”   -   任明月最近的苦恼,是还没有到三个月,肚子就大起来了。以往月份大了,他都维持着半蛇的形态,现在在夏熙楼这里,显然不能这样。但以完整人类的形态孕育一颗蛋到生产很难,蛋慢慢长大了,他一旦走两步路,就容易被压到敏感点,哪怕只是翻了个身,也有可能刺激到。内裤无时无刻不是潮湿的状态,前面是后面也是。但是夏熙楼打定了主意,前三个月不碰他,哪怕他可怜兮兮地哀求也不行,最多只是用手或者嘴让他泄一两次,夏熙楼自己就去冲冷水澡了。   任明月实在难受,自己在淘宝上买了小玩具,没想到穿着吊带睡裙,跪在床上往里插的时候被夏熙楼抓包了。   “乖宝最近好容易湿。”夏熙楼把他的内裤从腿弯拉到脚踝,棉质内裤上早就已经满是水迹,还散发出一点淡淡的——“骚味”。   “是不是,”夏熙楼逗他,“怎么怀了小孩反倒骚起来了,还背着我玩假的?”   任明月扭扭捏捏不肯回答他,这样的姿势让小腹更加明显,夏熙楼一边去摸他的肚子,一边轻轻握着假阳具往里面插。   “宝宝不要睁开眼睛哦,妈妈要做快乐事了。”   任明月被臊得想打他,又被高速作响的玩具弄得失神,甬道里湿润异常,他很快就射了一次,沉在余韵里。   夏熙楼慢慢地把假东西拔出来,任明月像蛇一样缠上来不肯放,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有三个月了,可以了。”   夏熙楼抱着他倒在床上。   -   夏熙楼因为公事必须要出国一趟,本来是想带着任明月,但任明月大着肚子,说实在不想出去。实际时间也就一周,夏熙楼也没有一定要他去,只是加强了别墅周围的安保。两个人约定每天打视频电话,基本是在任明月睡前,夏熙楼吃午饭。   “宝宝今天动了。”   “是吗,难受吗?”   “不难受。”视频对面的任明月穿着一条淡蓝色睡裙,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衬得他的脸愈发柔和。“你现在在哪里呀。”   “在华盛顿,和国内的时差差不多十二小时。”   “我还没有出过国呢。”   “等你生完好不好,就我们两个出去玩?”   “好啊。”任明月嘴角弯弯的,在夏熙楼看不到的地方抚摸小腹,肚子里的蛋在不安地躁动,“我困了,晚安,先生。”   “乖宝,再叫我一遍。”夏熙楼心下一动,任明月自从回来之后,很少再叫他先生,这一句称呼,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几年之前。   “先生——晚安。”他打个长长的哈欠,挂断了电话。   夏熙楼当他要十个月才能瓜熟蒂落,殊不知他已经到了临产前夜。任明月把手机关机,换了一件衣服,没看见夏熙楼后面发来的话。   -   夏熙楼一忙就忙到深夜,才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来自大洋彼岸的未接电话,重新接通之后他改了行程,直接订了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   任明月失踪了。   而十个小时之前,他们才刚刚通过电话,结束通话之后,他问任明月,愿不愿意等他回来,就和他结婚。   任明月没有回答。   夏总:(显摆自己的领带)唐助:?(老板的心思好难猜)不要刀我,虽然我改完也隐隐约约有一丝心痛到……#怎么会这样 我不是故意的 第24章 完结章   夏总:“想你想到喝醉,梦里还在心碎。”   明月:(好土)啵啵~   按照李姨的说法,前一天晚上任明月还好好的吃了晚饭,照常休息,他的肚子最近长得很快,也不太爱动。三个孩子都还在,育儿嫂好好地看着。是李姨发现放在门口的早饭没有动过,敲门也不应,才发现任明月失踪的。   夏熙楼手机里连着监控,任明月跟他最后一次通话之后,过了五分钟,他就出现在了客厅里,然后往楼下走去。但翻遍了别墅也找不到他,安保并没有发现他出门,四周的院墙也没有人翻出去的身影。   任期那边他一直有让人看着,得到的结果是并无异常,何况任期此时并不在北京,无从谈起接应。   这是他上飞机前能拿到的所有消息,华盛顿直飞北京,最快也要十几个小时,他无法想象这样冷的天气,任明月又能去哪里,是不是又要重蹈之前的覆辙。   他在飞机上短暂睡了一会儿,脑子里出现一些不好的画面,可以说是噩梦。他几乎要怀疑这半年来的相处又是一场幻梦,满月只有一刹那。   他的口袋里有一对戒指,是在美国买的,原本准备回来之后向任明月求婚。   -   早上五点,夏熙楼从机场返回别墅,任明月还是没有消息。没有任何航班、高铁信息,也没有本市的开房记录。   夏熙楼检查过,他的东西一样不少,原封不动的摆在房间里。他实在不相信任明月会这样离开,还会把孩子丢在这里。   三个小孩睡在一间房间里,夏熙楼开门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玩具,惊醒了女儿。任兰泽伸手要他抱,夏熙楼把她抱起来轻轻摇晃,低声喃喃,“你说妈妈去哪儿了。”   怀里小小的女儿困倦地揉揉眼睛,“妈妈去生,弟弟了呀。”   夏熙楼听见了她这句话,有些不敢置信,还没等他再问一遍,任兰泽又打了个哈欠睡着了,嘴巴里还说着什么。   他坐在床边,看着三个小孩,直到他们醒来。照常起床洗漱,吃早饭,玩玩具,看电视,丝毫没有因为看不到妈妈而慌乱。   唐助那边传来消息,前天深夜有出租车司机送过一个青年去近郊的别墅群,模样很像任明月。   “还有”,唐助停顿了一下,像在斟酌,“枫晚别苑,在今天上午例行打扫的时候,发现二楼的一间卧室被反锁了。”   夏熙楼的心猛地被收紧了,他此时十分庆幸,在半山别墅里也装了监控。他找到昨天凌晨的录像,就在他远在大洋彼岸,忙碌于工作的时候,挺着肚子的任明月小心翼翼地上了楼,进了卧室,那间被他指定的“私人空间”。   夏熙楼到的时候门仍是锁住的,备用钥匙也没被找到。他站在门前,敲了敲门,沉声道,“任明月,是我。”   里头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重物与地板摩擦的声音,迟迟没有其他动静,夏熙楼压下心里的情绪,让其他人都退后,直接踢开了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从打开的门里透进光,赤身裸体缩在角落,怀里还抱着一颗蛋的,是他几次出逃的小金丝雀。   -   夏熙楼一步一步走过去,才发觉他并不是坐在地板上,底下垫了一块毯子,周围还有一圈看不清的衣料。夏熙楼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打开灯。   任明月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小腹已经平了下去。夏熙楼稍微放下心,坐在床边不说话,定定看他。任明月有些无措地抬头,不知道是想说些什么,又把头低下去。   夏熙楼心里也结着许多谜团,比如任明月为什么怀孕后突然失踪,他怀里的蛋,年龄不同的三个小孩……他从任明月的发旋向下看,地上的衣服有些许眼熟。   “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任明月闻着大衣上夏熙楼的味道,沉默许久,不知道怎么开口,被男人抬起下巴与他对视。   似乎是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到了他和夏熙楼要结束的时候。他咬着下唇犹豫,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其实,我不是人。”   夏熙楼盯着他看,“那你是什么?”   “我的本体……是蛇。”   有什么东西掠过夏熙楼的脑子里,他鬼使神差地问:“蓝色的?”   “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夏熙楼指了指他怀里的蛋,“你的?”   “嗯。”   “几个小孩也是蛇吗?”   “他们生下来是蛋,小时候也是蛇,”任明月摸摸自己的怀里的蛋,“但是大一点之后都会变成人,不会再是蛇了。”   “那你可以变回蛇?”   “可以的。”任明月觑着他的神色,飞快补充,“但是我可以控制我自己。”   “所以之前离开,是因为怀孕?”   “是,”任明月摸摸怀里的蛋,“就会像今天这样,我…我要生蛋,你会害怕。”   “为什么他们的年纪不一样?”   “我是蛇,你射进去太多,就会、就会存在里面。有的蛇可以交配一次之后,连续生蛋四五年。”   一切的谜团都被解开,夏熙楼一时没有说话,任明月扯扯他的裤腿,眼睛里带着期盼的神色。   “……你得给我时间,让我消化一下。”   他就知道,谁能接受一个妖怪呢,不把他送进实验室就不错了,任明月又靠着墙坐回去,夏熙楼的大衣隔开了他和冰凉的墙面。蛋缩在他怀里,他攥着夏熙楼的大衣一角,抿着嘴准备接受夏熙楼的审判。   都到这时候了,不如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任明月吸吸鼻子,低下头。   “离开你的那两年,我一直住在哥哥那里。每年只在春天出门,因为那个时候肚子还不大,后面就要生蛋和孵蛋,然后又到冬天了。”   “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会的,虽然我没有上过学,但是我考了驾照,还学了摄影。有人在微博上找我打广告,还要找我买小蛇。”任明月小声嘟囔,“我们真的很贵的,有钱也买不到……也没有毒。”   “被你抓回来的时候,兰泽就问我,你是不是爸爸。我其实已经教会他们了,但是……”他犹豫了几秒,接着说下去。“我们俩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其实是想回去的,如果不是遇见你,可能就真的回家了。”   初初涉足人间,他发觉太多不喜欢的地方,远远不如乡野自在,蹲在酒店外头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决定要回去。他不为灯红酒绿所迷惑,却在月夜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车。   夏熙楼问:“当初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看起来,是会养小动物的人。”   “小动物,包括美人蛇吗?”   “……”任明月不知道怎么回答,顾左右而言他,“能不能把这件衣服留给我,我之前也拿走了你一件外套,作为交换,把蛇玩偶留给你了。”   夏熙楼瞥他一眼,“地上做窝的不也是我的衣服?”   “哦……”任明月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决定,慢吞吞扶着墙想站起身,却因为刚刚生产完,没有力气,险些摔倒。他摔进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里,下意识搂着怀里的蛋。   夏熙楼扶着他坐到床上,给他一颗颗扣上风衣的扣子,任明月把蛋贴在胸口,眼睛里晃荡起一汪湖泊,磕磕绊绊地问,“那可以,不要把我们送去研究,可以,把小孩还给我吗?我们不会再打扰你的,我保证。”   夏熙楼握着他细瘦的手腕,对上他的眼睛,眼底晦暗不清。   他不信鬼神,但他信任明月。在这个瞬间,他真正地意识到,任明月可以不要他的食物、水和财富,在某一个时刻去寻找自由,是他费尽心思把他抓回来关进笼子,卑劣的用孩子绑住他。   其实是他离不开任明月。   “最后一个问题,”夏熙楼说,“你到底爱不爱我,或者说,有没有爱过我?”   “我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任明月回答他,“但是离开你的时间里,我想你的,我一直特别想你。”   想你在我将要离开的夜出现,把我带回家;想你满足我的愿望,在除夕夜里放烟花;想你身上的温度和味道;想你在我身边……   情欲容易,爱欲却不容易。   夏熙楼摸进自己的口袋,很快做了决定。远渡大洋的戒指被顺利套上了主人的无名指,夏熙楼亲了亲他的指尖:“不跑了,留下来,给你们造一座蛇别墅好不好。”   任明月看着自己的手愣了几秒,缠上来和他接吻,滚烫的液体落到夏熙楼脸颊上。蛋圆头圆脑,挤在他们俩中间。   任明月环着他的腰红了脸,小声说:“我听人类的歌,里面唱‘风花雪月不等人,要献便献吻’。”   “电影里面又说,‘风花雪月,就是我想和你谈个恋爱。’”   “所以,我可不可以跟先生谈恋爱?”   -   夏熙楼说到做到,让人采购了材料,亲手给任明月建起了一座两层小别墅,几乎要顶到主卧的房顶。   任明月喜欢的不得了,平时就在里面孵蛋,只肯露出上半身给他看,夜里也很少出来睡到床上。   夏熙楼开始思考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新的一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又来了,阿姨们把小孩都打扮成年画娃娃,资本家还是习惯某一家饭店的年夜饭。任明月做了一个兜兜,可以挂在脖子上,把新的蛋塞进去,他再穿上羽绒服出去玩雪,孵蛋与娱乐一体化。   枉费夏熙楼看着他脖子里那根红带子,还起了点成年人的心思。   除夕夜里一同守岁,一家大小都躺在一张床上,小的都睡着了,只剩下两个大人还在放着春晚说话。   夏熙楼把他搂在怀里:“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每次有了消息又找不到,我都不敢想,如果一直找不到你该怎么办。”   任明月趴在他胸口细细闻来闻去,像要嗅出什么蛛丝马迹,跟他翻旧账:“可是哥哥撞见你在烟云里跟别的男孩开房,我知道之后很生气的。”   夏熙楼左思右想,才回忆起烟云酒吧里的那一个相似面孔,哄他:“那个我后悔了,其实是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睡了一晚。”   “你有没有找其他人陪?”   “没有。”   “那位林小姐呢?”   夏熙楼忍住笑意,“引蛇出洞的诱饵。”   “!”亏他看见还那么难过,任明月愤愤锤了一下他紧实的大腿,听见夏熙楼痛呼了一声。   “怎么了,很痛吗!”任明月着急忙慌地掀了被子,要看他的腿,反倒被人抓了手,往某个地方摸去。   “宝宝还在……”   “他们睡着了,乖宝,总要给我一点新年礼物。”夏熙楼啄吻他漂亮的后背,一边把总是夹在两个人中间的蛋往外移。房间里开着暖气,不穿衣服也不会很冷。为着新年礼物这个名头,任明月自己乖顺地骑在他身上吃下去,还记得宣誓主权。   “这个是我的地盘。”   “是你的。”夏熙楼扶着他的腰往上颠,任明月被他顶的忍不住出声,好求歹求两个人才挪到床下。   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做了,任明月射了两次之后没忍住尿了出来,沿着夏熙楼的小腹一路流下去。他羞愧地捂住脸,被夏熙楼抱去浴室清洗。   “乖宝是小狗,要撒尿才能圈地盘。”   “只是明天小孩们要问了,怎么房间里有味道,是不是谁尿床了。”   -   主持人倒数的时候两个人刚好回到床上,夏熙楼突然好奇任明月作为妖精的年龄。   “一百多一点吧。”任明月眼神飘忽。   “乖宝,你这是老蛇吃嫩草。”   “我不吃草。”任明月啃他的手腕,留下两道淡淡的齿印。“你就说给不给吃吧,不给我就毒死你。”   “给的。”   任明月满意地松了口,靠着他肩膀,突然说,“我其实还偷偷来见过你的,除了枫晚别苑,还有你的公司门口。”   八月的北京,骤雨倾盆,下午三四点,天黑的如同深夜。夏熙楼出门的时候,看见有只猫在他几步之外,只有耳朵和尾巴是黑的,全身都是白色。   夏熙楼朝它看了几眼,它就姿态优雅地走了过来,只是走到近前,那只猫突然夹着尾巴跑了。   “你还想去摸那只猫妖!”   夏熙楼哭笑不得,“我怎么会知道那是妖精?”   “但是你还是要去摸它。”   “我错了。”   “原谅你,”任明月又亲亲他,“只养我一个就够了。”   “只养你一个,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   老四破壳的那天,夏熙楼才第一次见到初生的蓝蛇,细细一条,缠着任明月的手腕。他本来就不怕蛇,这次见了,更生出亲切感。   老四在一岁的时候就脱离了蛇形,变成了一个比哥哥姐姐们都要淘气的小男孩。   有了老四之后他们每次做爱都带着套,结果到了下一年的春天,任明月又有了。   “怎么还能生?是不是背着我跟别人好了?”夏熙楼佯装凶他。   “你知道的呀,射进去一次,那个会在里面留很久。所以才会有老三和肚子里这个。”任明月可怜巴巴地撒娇,“这个生完真不生了好不好,太多了。”   “好。”夏熙楼把他抱回床上,春日迟迟,床被柔软,小孕妇枕着他的胳膊,很快又睡过去。夏熙楼躺在他旁边,看着他的脸蛋,无声地笑了。   -   坎坷波折的,都在经历之后远去。   他想把月亮摘回家,月亮也愿意跟他回家。   -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 正文完结。   《只是近黄昏》——陈奕迅“夕阳无限好 却是近黄昏高峰的快感 刹那失憾风花雪月不肯等人 要献便献吻”蛇的交配期一般在春末夏初出蛰之后进行,交配时间延续半小时以上到数小时,有时可达一整天。交配后,精子在雌蛇输卵管内往往可以保存数年(报道最长的达5年)之久。所以,经常观察到雌蛇交配一次之后,单独饲养下,可以连续3-4年产出已受精的卵。《写情》——唐·李益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完结感言   终于在2020年还剩最后1/3的时候写完了《良夜》(虽然因为立了flag,赶稿的时候又开始焦虑,跟我闺蜜碎碎念像赶作业),有关注微博的朋友们应该知道,这个脑洞真的是心血来潮的产物。没想到陆陆续续也写了三四个月,虽然不长,但也陪我经历了回校和第一个实习的暑假,以及我终于考完了驾照!   两个人的名字是我从“任他明月下西楼”里拆出来的,这本也取名自前一句“从此无心爱良夜”,最初的风格可能比较沙雕,后面写着写着又歪了(所以一定要多存点稿)。不过我本人也比较自由,在写作上随心所欲更多。小明月可以一直做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夏总可以一直守着他的月亮。纸片人的世界是永恒存在的,他们在某一个时空里可以一直幸福。   有友友问到番外了,现在大概的想法有这样几篇,一篇孕期半兽车,一篇婚礼,几篇日常,还可能会有前世今生或者另一种世界观,大家想看什么可以踊跃点梗!包括可以化身小报记者(不是)提问夏总和明月。   然后2020剩下的最后1/3,可能会先把番外的坑补完,毕竟隔壁还有几篇,这里的更是没有开始。手上想写的还有两个脑洞,一个是非典型abo世界观里以Omega为尊,有发情期的alpha娶了伪装成omega的豪门beta,因为得不到信息素抚慰,发情期只好加倍淦老婆的1v1;另一个是古代5p,双性美人受,攻之间会有血缘关系,具体的脑洞在微博,这里不详细讲了。反正决定开坑也会在微博说的!(其实我很想搞点清水校园,奈何没有脑洞)   九月第一天,再次谢谢大家的资瓷和对夏总明月的喜爱,我们番外之后,下一个坑再见啦。 第25章 番外一:小娇妻消失のPTSD患者   FBI WARNING,(为了满足我的恶趣味)这是夏总黑化后的结局,八倍速进度只是想写爽的部分,感到不适就速速退出。   ……   任明月环着他的腰红了脸,小声说:“我听人类的歌,里面唱‘风花雪月不等人,要献便献吻’。”   “电影里面又说,‘风花雪月,就是我想和你谈个恋爱。’”   “所以,我可不可以跟先生谈恋爱?”   夏熙楼把他搂进怀里,嘴角缓慢地扬起一个弧度,他听见自己说:“当然可以。”   -   任明月回来之后收到的第一件礼物是一个孵蛋器,夏熙楼插上电源,跟他一起研究,任明月小心翼翼地把老四放进去,觉得人类真神奇,连这种工作都能让机器“代劳”。   他又过上了和以前一样的生活,只是很少出门,无非是他要出门的时候,夏熙楼就会打来电话,让他来公司。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他也觉出来,夏熙楼还是怕他跑掉。   但这是心结,他一天承诺一千次也不一定能解开,只好以亲身行动证明给夏熙楼看。   老四出壳的时候,兰润兰泽都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任明月成天在家里跟粘人的兰汇大眼瞪小眼,终于决定——出逃!   任明月说自己会照顾儿子,等阿姨们中午都去休息了,他拎着兰汇鬼鬼祟祟出了门,还留了个条子让她们不要告诉先生,傍晚就回来。也没叫家里的司机,而是打了车。他在车上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生怕夏熙楼下一秒就要打来电话。   但是没有,出租车平稳地到达了目的地,市中心新开的游乐园,任明月牵着儿子买票进去。他没有察觉,不知道从哪一段路开始,他们的车后面就跟了一辆黑色的越野。在他们进入游乐园之后,两个男人也下了车进园。等天色擦黑,任明月和儿子出来,他们才继续跟在他打的车后,直到他回到别墅,并且全程向雇主实时报告。   任兰汇玩累了,任明月放他去洗澡,他跟夏熙楼前后只差了几步,夏熙楼上楼的时候,他正在紧急换下出门的衣服。   夏熙楼进门的时候任明月正埋在被子里不知道干嘛,他不动声色地过去掀开,浑身赤裸的小朋友正躬着身子,蹭着枕头自慰。   夏熙楼拨弄他半硬起来的阴茎,笑道:“怎么了,我不在家,想了?”   任明月眨眨眼,像条蛇一样慢慢地缠绕上他。   “先生太忙了,我在家很无聊的。”   -   情事结束之后两个人去洗澡,浴室里特地修的大浴缸,两个男人躺在里面也不觉得拥挤,任明月被热水泡的惬意,试探着提起:“哥哥说冬天带我去泡温泉。”   “哦?”   “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哥哥了呢。”   夏熙楼的手在水下面摸他的大腿,上面还有几个新鲜的吻痕,浴室的灯光是暖黄色,让皮肤也多了几分真实温暖的色彩。任明月从前大概是不太见阳光,所以白得过分,这两年也没有怎么变。   夏熙楼问他:“不想和先生去吗?”   “都去,”任明月觑着他的神色,同他撒娇,“先生,好不好~”   “你想去就去,小孩子就让他们留在家里吧。”夏熙楼的手摸上他的屁股,在隐秘的穴口旁打转,“现在吃饱了吗?”   温泉之旅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回来的时候,在盘山公路出了场小车祸。他们兄弟俩都没受伤,不过任明月的手机摔坏了,夏熙楼给他买了个新的回来。   夏熙楼是去医院接的他,看着他捣鼓手机,一言不发了许久,任明月和他说话没得到回应,才发现他沉着一张脸。   任明月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被人紧紧抱进怀里,他感觉到,夏熙楼甚至在微微颤抖。   -   后来一段时间,任明月从没有在舒服的大床上醒来。早上夏熙楼上班,他就连人带被子被他抱进车里,坐专用电梯到达办公室。任明月习惯裸睡,醒来之后就被迫限制了活动空间,穿了几天夏熙楼不合身的衣物之后,他强烈要求要在办公室里准备自己的衣服。   有了衣服他也并不会乱走,多数时候不是在休息间,就是走出来到办公室。夏熙楼很忙,在工作时间并不会多和他说话,但一旦松懈下来,就要抓着任明月一顿搓揉。   任明月曾经被他顶在那张红木办公桌上做爱,射出的精液弄脏了一份金额巨大的合同;被他剥光了藏在桌子下,听着办公室里一群人汇报事情。   有一次他醒来的时候夏熙楼不在,他就去楼下买饮料,回来看见夏熙楼办公室的文件撒了一地,几个助理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先生?”   夏熙楼的眼光直直地朝他射过来,神情蓦然松懈下来,任明月示意几个秘书出去,给他看手里的包装袋。   “我去买饮料了,”任明月吐吐舌头,“还忘记拿手机了,还好可以刷卡。”   “下次记得拿,不然不方便联系。”夏熙楼接过他的咖啡,语气已经十分平常。   -   “套子,没带套子……”   夏熙楼拿阴茎蹭着他泛红的穴口,哄道:“不戴好不好,我结扎了。”   “什么是结扎?”   “一个手术,做了以后不会再有小孩。”   任明月犹豫了一会儿,看着他十分可信的脸,乖乖地把腿架到他肩膀上。   几天之后,他在夏熙楼的公文包里看到了半个月前的手术单,是在他常去的、夏熙楼有投资的私立医院。生活好像一下子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几个月后,任明月突然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像是怀孕。但他生了老四之后的第二年并没有再生育,照理说不应该有遗存的蛋。   他去医院检查,没想到在路上晕倒了,他再醒来的时候,夏熙楼站在他的病床前,低声问:“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孩子……”任明月摸摸小腹,“怎么会有?”   “所以我很好奇。”   任明月突然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脸突然热辣辣的,一股血几乎要冲上头,“我只有你,你不知道吗?”   “我也觉得我们俩只有彼此,”夏熙楼疼惜地摸着他的脸,“但是乖宝好像太能跑了——把你锁起来好不好?”   “你说什么……”   助理拿来了燕窝粥,夏熙楼止了话头,一勺一勺喂任明月喝。任明月瞪他,他就告饶,说刚刚都是胡话。任明月以为夏熙楼只是玩笑,喝了粥不久,他又困了。等到第二天醒来,他回到了别墅,但脚上就多了一副锁链。   锁链纤细但却十分结实,还缠了软布,并不会被硌痛,但他也挣不脱。他的双腿被分开锁着,根本没有办法变回蛇。房门被反锁了,他喊人,没有人应,手机也不见了。   夏熙楼是真的要把他关起来,他突然醒悟过来。   -   不知道一个人呆了多久,夏熙楼才回来了,身上仍旧是西装笔挺,坐在床边看他。   “你放开我!”   “不行,乖宝,放开你就要跑了。”夏熙楼说,“我本来也不想的。第一次,你离开了我两年零八个月,第二次你在我出国的时候又突然失踪,每一次你消失,都让我变得更疯狂一点。”   “于是我在想,怎么把你关起来,让你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但是我还是疏忽了——比如你肚子里的孩子。”   任明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说了,除了你,从来就没有其他人。”   “我相信你,但是我结扎了,就算射了进去,也不会再有小孩。”夏熙楼捏住他的下巴,神色晦暗,“所以是哪里的野男人呢?”   任明月剧烈挣扎起来,不要他碰,链条哗哗作响,他觉得此时此刻的夏熙楼太过陌生。夏熙楼把他压到床上,头埋在他颈间,喃喃道。   “乖宝,我很需要你,不要离开我。”   “是我太爱你了,对不起。”   -   任明月好像又怀孕的时候去医院检查,护士长殷勤地过来扶他,“夏先生这么忙,每次见到他,都是陪您来医院呢。”   任明月的脑袋里好像有一根弦突然响了一声,但这一声太微弱,夏熙楼从他后面搂住他,轻轻摩挲他隆起的小腹,手掌干燥而温暖。   他想不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夏熙楼说先送他回家,然后去公司,任明月本来靠在他肩膀上,忽然拉下了隔板,把一条腿挤进他两腿中间。   “怎么了?”   “内裤湿、湿了。”任明月抓着他的手往后面摸,牛仔裤被剥到膝弯,夏熙楼从他的穴里取出一枚湿漉漉的跳蛋,随手扔到一边。   任明月光着下半身,坐在他大腿上,压低了声音问他,“先生进来好不好。”   “会伤到宝宝的。”夏熙楼假意推拒,一边握着他的性器上下撸动了几把,就湿漉漉渗出水来。   “不会的。”   外头车流与人潮喧嚷,两个人在高速行驶的车里交合,任明月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我也去公司好不好,不要一个人呆在家里。”   -   任明月也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偶尔也会呆在家里。夏熙楼办公的时候,手机就放在一边,上面显示的,赫然是家中卧室的实时监控。任明月正躺在床上赤条条地玩手机,只有肚子上盖了一块毯子,他对着手机说了什么,下一秒电脑上的微信就跳出一段语音。   他说,“先生什么时候下班呀。”   夏熙楼把手上最后一份文件交给助理,披着大衣走出公司大楼,给他拍了一段今天的晚霞,温声说:“马上到家了,我顺路把小孩接回来。”   保镖,带定位的手机,实时监控系统,造假的记录,早就准备的铁链,他曾经克制过自己,但还是一步步,把自己的小金丝雀亲手锁进笼子里。   任明月变得很轻易情动,很难离开他,没办法,谁叫夏熙楼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最安心的。   他往外看,今天的晚霞绯红,像园子里新种的玫瑰,别墅里的红枫,晚风撩起大衣下摆,他踏上回程。   闭站前最后一次更新啦,接下来如果有更新就是海棠和微博@萸山玠同步,大家国庆之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