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邪帝 作 者:醉卧红尘 作品关键字:腹黑 帝王 美人 皇帝做到他这个份上,着实让人郁闷,夏清铭一直很不解,自己从小到大为什么总被这个人压迫,甚至是当了皇上以后,居然被这个人好死不死的压在了床上,而且永无翻身之日。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一章 欢喜冤家 临春之际,落英飘絮,花海成田,有清风徐徐而来,搅动着花香,吹落了在一个铺着锦被斜靠在躺椅上的年轻男子身上,男人微微睁了睁眼,一双漆黑如子夜般的瞳孔,深沉而不见底,闪烁着逼人的气魄与犀利,那张脸倒也保养的极为好,五官极为俊美,却不是偏向与女子的阴柔,眉宇间,有股浑然天成的睿智。 “圣上。”小太监玉荣赶紧搭了手中的披风迎了上去,想要为他盖上,而男子只是摇了摇手。 稀松的眼里睡意还没有过去,唯独添了三分魅惑,三分慵懒,还有三分高贵。 “圣上,今儿个是大将军凯旋而归的日子,真的不用出去迎接吗?”玉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国主夏清铭的神色。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他一个将军难不成还想在朕面前摆什么架子不成。”夏清铭突然烦躁起来,忽的从躺椅上做起,眉目恨瞪着玉荣。 圣上与大将军向来就不是很合得来,两个人总是站在天枰的两端各挑各得刺,常常是两看两相厌,至于这其中缘由就不得而知了。 “陛下,雪公子来了。”内侍进来通报了一声,立马夏清铭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脸,急急的从软椅上下来,“还不快传。” 入春的天,总是有风的,恰好花开正浓,浓香四溢,远处一袭白衣缓步而行,经过花树下的时候,风起花落,搅成了一片花海,花海下的人如同花中的精灵,青丝长垂,眼带笑意,缓步而来。 小太监玉荣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皇上就是男子中少有的俊美了,可是雪公子那就是真真的人间极品了,那种美貌是临架与性别之上的,不论男女都会为之疯狂。 雪景鸢的眉间有一点朱砂,一双眼睛很漂亮,是罕见的重瞳,凤目总是有意无意的微微上翘,使得那样一个精致的瓷人,看起来多了一丝妩媚,妖娆。 他这样一步步走来,竟是将那些个开的正艳的花都给比了下来,真个是人比花娇。 夏清铭早就迎了上去,雪景鸢还来不及施礼,被夏清铭的手劲一带,硬是给拉了个满怀,雪景鸢挣了一下,竟也挣脱不开,只能由着他,半搂半抱的吃豆腐。 “不知圣上找臣下来所谓何事?”雪景鸢找了个话题开口。 夏清铭一只手居然环主了他细弱的腰身,一施力,似乎要将他的骨头勒断般。 雪景鸢毕竟自幼身体不好,不能习武,被夏清铭一用劲,痛的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 他挑眉的时候,样子很好看,近似夹杂了几分哀怨,看得人止不住想抱进怀里好好爱护一番。 夏清铭的手微微松了松,开了口“南宫辰那小子回来了,我不许你和他走的太近。”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与人争风吃醋。 雪景鸢轻声笑了“陛下,我与南宫将军自幼青梅竹马,走得近也是理所当然,何来不许之说呢?” “反正朕说不许就是不许。”夏清铭态度也强硬了起来,撩起雪景鸢垂在颊边的青丝,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夏清铭盯着那洁白柔嫩的面颊,居然比他**妃子的还要细腻柔嫩,着了魔般的缓缓凑近再凑近。 耳畔风动,视线被什么东西给晃了一下,再抬眼,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着戎装,面容也很是俊朗,剑眉星目,手中抱着的赫然是雪公子,盯着夏帝眼神凶狠。 天,这哪里是一个臣子看帝王的眼神,玉荣打了个激灵,赶紧上前,“南宫将军见了圣上还不下跪。” 这话一出口,南宫辰眼神冷冷的扫向他,那样冰冷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刺进人的灵魂,玉荣抖了一下,哪还该多言。 “你倒是真会挑时候出现。”夏帝见他手里抱着的雪景鸢,心里一正不爽,无不讥诮的开口。 南宫辰没有理会夏清铭,目光探向了怀中的雪景鸢,几年不见,他居然出落的比当时还要美丽,目光也渐渐的柔和下来,轻轻的将雪景鸢放到地上,柔声开口“你没事吧。” 玉荣看着这个人变脸的速度,张了张嘴,很难把刚才那个冷的要冻死人的家伙和现在这个温柔的要滴出水的人联系到一起。 雪景鸢双脚挨了地,一笑“小辰回来了呢,那么这次肯定又是大获全胜了。” 南宫辰脸色变了变,“是,也不是。” 也听出了他话里的难言之隐,夏帝多少收敛了些,捂着唇轻轻咳了一声“南宫将军此次出征黎渊,大获全胜,功不可没,朕定当会论功行赏,只是朕久居深宫,对带兵打仗一事倒也好奇,劳烦将军给朕讲讲,这行军打仗之事。” 南宫辰虽说是武将出身,可是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奇才,十三岁同年拿下了文武第一的双科状元,天赋异禀,聪明非凡,此话一出,倒也会意了过来,点点头,“臣正有此意。” “你们先聊,正好这皇宫今年的御花园我还没欣赏过呢,玉荣,你带我去看看吧。”雪景鸢笑的柔和。 这雪景鸢不仅貌美,身上优点也多,这样一个美人居然毫无瑕疵,永远都是那样的善解人意,这也许真是夏清铭和南宫辰如此迷恋他的原因。 夏清铭点点头,复有挑眉瞪向玉荣“这雪公子你可要给朕照看好了。” “是,陛下。”玉荣赶紧点点头。 雪景鸢也冲他们回头笑笑,跟着玉荣的脚步离开了。 “现在南宫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雪景鸢的身影渐行渐远,夏清铭开口。 南宫辰礼貌性的拱了拱手“禀陛下,此次出征黎渊,虽说我们是大获全胜,可是与其说胜不如说是败了。” “什么意思?” “此方与黎渊对峙,耗时三年,我国倾尽人力物力与财力,淮水一战,黎渊精兵居然不曾出现过,与我军交战打的不相上下的居然只是对方训练出的普通士兵,虽然我们暂时赢了,可若是对方再发动战争,我们拿什么抵抗?而且黎渊国国主,黎笑倾,十五岁继位,虽然年少却手段老练,做事雷厉风行,手段残酷狠辣,决绝不留情面,将一个国家管理的井井有条,如今已然在位七年,却从不见纳后。” 南宫辰慢条斯理的说着。 夏清铭也脸色凝重,这几年的战争的确国库耗费巨大,仅靠税收已经不能维持,若一味的增加税收,必然增加了百姓的负担,到时候民心会有所动摇,军队那边,耗时三年下来,也必须要休养生息,对方只是用了一些不怎么样的士兵,就将他们拖垮,若是精锐部队也上了战场,那么。 想到这里,夏清铭突然不敢再想下去,回味着南宫辰的话“将军的意思是,和亲?” 南宫辰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夏清铭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也只能如此,怕的是对方不同意。” “此次不只是我们耗费巨大,估计黎渊帝也赌不起,所以和亲之事他一定会答应。” “好,就依将军所言。” “剩下的后事就交给陛下了,臣先行告退。”南宫辰后退两步,也不等夏帝同意转身要走。 “站住。”夏帝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南宫辰的步子顿了顿。 “你想去找景鸢?” 南宫辰默认的点点头,夏帝恨得牙痒痒,暗自咬了咬牙,这南宫辰着实的可恶,他这个皇帝在他面前尽然半点分量也没有,没有就没有了,为何还要和他喜欢上同一个人呢? “正好,朕也没事可做,不如一起去找景鸢吧。”夏清铭皮笑肉不笑,只巴不得这南宫辰识相点快点走了才好。 谁知,南宫辰嘴唇动了动,点点头,回答的痛快“好。” 这下倒是让夏清铭僵硬了一下,好像他这个皇帝有多小气似的,夏清铭一跺脚也远远的跟了上来,狭长的眼缝一挑,走就走,谁怕谁啊。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二章 庆功宴 章节字数:3051 更新时间:10-10-11 09:27 “站住。”夏帝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南宫辰的步子顿了顿。 “你想去找景鸢?” 南宫辰默认的点点头,夏帝恨得牙痒痒,暗自咬了咬牙,这南宫辰着实的可恶,他这个皇帝在他面前尽然半点分量也没有,没有就没有了,为何还要和他喜欢上同一个人呢? “正好,朕也没事可做,不如一起去找景鸢吧。”夏清铭皮笑肉不笑,只巴不得这南宫辰识相点快点走了才好。 谁知,南宫辰嘴唇动了动,点点头,回答的痛快“好。” 这下倒是让夏清铭僵硬了一下,好像他这个皇帝有多小气似的,夏清铭一跺脚也远远的跟了上来,狭长的眼缝一挑,走就走,谁怕谁啊。 这是赏园?小太监玉荣的下巴都快磕到了地上,看着两个毫无顾忌的大展拳脚的人,急的直跺脚,“哎哟,将军啊,这可是皇上,你老人家行行好,可千万别伤着圣上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惹的夏清铭狠狠的对着玉荣瞪眼睛,“哼,他那点招数想伤朕还早呢。”说话的同时,夏清铭手里的柳枝舞的猎猎生风。 偏偏这雪景鸢也是个爱看好戏的主儿,还闲事情不够乱,拍着手,一个劲的给南宫辰加油,气的夏清铭恨不得现在手里有把刀,直接砍了南宫辰算了。 南宫辰武功极为好,几番下来,倒是把夏清铭拖的气喘吁吁。 雪景鸢掏出手帕,趁着两人停战的功夫,给夏清铭擦汗。 夏清铭就趁着这个功夫明目张胆的在雪景鸢身上吃豆腐,南宫辰不悦的挑眉,一把将雪景鸢拽入了自己的怀,接过手帕“我来。” “你。”夏清铭气呼呼的打开南宫辰的手,随便在自己脸上摸两把。 两个人正在较劲的时候,侍卫急急跑了过来,“圣上,今晚的庆功宴已经准备妥当,奴才奉太后之命请南宫将军过去。” “太后?”夏清铭心中暗自不悦,冷笑一声“她倒是会挑时候,也好南宫将军既然是太后招你,你就尽快过去吧,可别让她老人家等急了。”夏清铭这话听着很孝顺,如果忽略他咬牙切齿的尾音的话。 “是”南宫辰领了命,又吩咐随行来的下人“正阳,你送雪公子回府。” 南宫辰吩咐着正阳,可是眼神老是瞟向夏清铭。那眼神真真一个在防色狼,好你个南宫辰,夏清铭恨不得扑上去给他两拳,碍于身份和颜面只得作罢。 他和南宫辰八字反冲,也不知先王那根筋不对,硬要这个看起来欠扁的混蛋做了他的侍读,那混蛋眼力不好,小的时候硬要扒下来他的衣服,确认他是男是女,这也就算了,最最丢人的是,自己七岁那年被大自己两岁的南宫辰提着一把刀,追的满皇宫乱窜,真是颜面尽失啊。 夏清铭是瑕疵壁报之人,即使做了皇帝,贵为九五之尊,这点小心眼依然留着。 冷哼一声“雪公子,朕自会派人护送回去,这点不牢将军你操心。” “就是有你送,我才不放心。” 南宫辰很不客气的回敬,夏清铭是夏国国主,掌管政务,而南宫辰世家却是夏国的军政要臣,君臣之间相辅相佐,百年下来,传为了夏国的美谈。 偏偏这一代出了个例外。 夏清铭皮笑肉不笑,极为俊美的脸上,青筋在微微抽搐,咬着牙,狰狞的微笑“将军说什么?” “臣的意思是,皇上事务繁忙,这等小事还是让微臣代劳吧。” 毕竟是君臣,分寸还是要有的,南宫辰礼貌的回话,要让旁人听取,大将军为国为民,忠君爱国,这区区小事都要为圣君分担,果然是众臣之表率啊。 他那以退为进,毫不退让的态度,真让夏清铭升起一丝怒火。 “我自己回去好了,小辰不是太后宣你觐见吗?还有圣上,今晚庆功宴,需要犒赏三军,鼓舞士气,皇上也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剑拔弩张的气势里,雪景鸢开口打破了僵局。 他的话,也是最有效的,夏清铭压下了怒火笑笑“景鸢果然善解人意。” “那我也去了”南宫辰摆摆手,跟着前来通传的侍卫离去。 晚上,皓月皎洁,宫灯相映,火红一片,地毯连绵铺开,酒香胭脂味,歌舞升平,这是为大将军准备的庆功宴,虽然夏清铭与南宫辰私下里有仇,可是夏清铭还是公私分明的人,宴会举办的十分奢华,左侧是一同与南宫辰凯旋而归的军士。 “此一役众将功不可没,朕在这里代表夏国臣民敬诸位将军一杯。”夏清铭举杯,坐下的大臣也纷纷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将军辛苦了。”夏清铭举杯微微一笑,冲着南宫辰道,神态亲切和蔼,要是让见惯了他们两人嘴脸的雪景鸢看到,非吓一跳不可。 “为圣上分忧是臣子应尽的义务,臣不敢居功。”南宫辰毕恭毕敬的回答。 “这功将军当然可居的,朕也不是昏君,将军此次立下大功,不知想要何赏赐?”夏清铭温润如玉的指尖擦过酒杯,一双凤眼微微上翘,嘴角含笑,神态间自有一股魅惑与优雅。 南宫辰也微微看的有些失神,三年不见,这夏清铭原来也已经出落的如此魅人。 沉思了一会儿,南宫辰开口“臣的要求陛下都会应允么?” 夏清铭手指一顿,点点头,“将军有何要求,倒不妨说来听听。” 南宫辰突然走下座位,单膝跪地,神色慎重的道“求陛下将雪景鸢赐予臣。” 夏清铭手中的酒杯晃了晃,脸色一变,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什么?南宫将军你。” 话未说完,被南宫辰截住“求陛下将雪景鸢雪公子赐予臣。” 坐下的大臣是切切实实的听清了南宫辰的话,立马喧闹的宴席安静了下来。 啪。夏清铭也耐不住性子,火了,一掌拍在龙椅上,“南宫辰,你不要得寸进尺。”愤愤的喊了出来。 他这一拍,底下的大臣全都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请圣上息怒。” 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夏清铭又清了清嗓子,陪出一个笑脸“南宫将军,这事朕可做不了主,既然你要娶的是雪景鸢,那当然要问问他本人的意思。” “如果景鸢答应,皇上就不会阻挠了?”南宫辰逮着了机会,咄咄逼人。 夏清铭笑容都有些挂不住,缓和了情绪,“今日是南宫将军凯旋而归的日子,只为了诸位能尽兴,其他的事,等酒席过了再说也不迟。” 夏清铭三两句就把事情给敷衍了过去,摆摆手,冲着跪着的大臣“诸位爱卿,今日是大喜之日,诸位尽兴,不必拘谨。” 安静的酒席又热闹了起来,大臣们也在这段难得可贵的时间里,忙着去和军中的官员套近乎去了。 只有两个人,南宫辰坐与左手边第一排,离夏清铭最近,夏清铭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似乎要在南宫辰身上婉两个洞才甘心,南宫辰也不甘示弱,回瞪着他,两个人热闹的酒席里,除了恨瞪眼再也没有做别的事。 可苦了右丞相殷宁,手托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两个人摩擦的火花,最直接的受害者莫过于他了,最后殷宁摇头苦笑一声,这二人,从小为了争夺雪景鸢没少吵架,夏清铭常常当着他的面数落南宫辰的不是,夏清铭本来就心眼小,爱记仇,偏偏南宫辰就爱犯他的禁地,小时候拿一把刀,将夏清铭追的满皇宫乱窜,夏清铭也不含糊,不知从哪里搞的蜜蜂,盯的南宫辰上下逃窜,想想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两人还是没怎么变化。 殷宁起了身,打断了二人继续擦出火花的眼神,“陛下,臣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夏清铭淡淡的应一声。 “南宫将军,先行告辞。”殷宁微一颔首,渡步离去。 殷宁一走,这二人继续比拼眼刀,吓得一帮大臣们,端着酒杯颤颤巍巍的,同时心里暗骂殷宁这只贼狐狸,溜得可真快啊。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三章 回首往事 章节字数:2063 更新时间:11-02-09 16:24 景阳宫里夏清铭端起桌上的茶,想起今夜的不快,手微微一抖,茶溅在了衣袍上。 该死的,一个两个都以为朕这个皇帝好欺负吗?想到这,夏清铭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恶狠狠地砸了手里的茶杯。 茶杯落地,在安静的景阳宫声音尤为的突兀,吓得一帮宫女太监们纷纷跪了下来,连忙叩头,口里直呼“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玉荣一边叩头一边在心里抹眼泪,南宫将军啊,你说说你咋就不在边关多呆上几年再回来呢,回来就回来呗,为啥非要惹皇帝不高兴呢,皇帝不高兴谁最倒霉,当然是他们这帮奴才了。 “哼,息怒。”夏清铭冷哼一声,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一帮奴才,“你们说说朕这个皇帝当来有什么用,他一个做臣子的居然敢在朕面前如此嚣张。” “皇上您是真龙天子,天下万民无不敬仰,南宫将军自然也是仰仗您的。”玉荣擦一把冷汗,讪讪的回到。 仰仗?有这样仰仗的吗?想当年他夏清铭还是太子的时候,南宫辰那个混蛋就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五岁的时候,南宫辰入宫做他的伴读,结果见面第一眼那个混蛋居然扭头就走,那个屁大点的只有七岁的混蛋,居然拽拽的说,“我才不要给女娃做伴读呢。” 六岁的时候,他和南宫辰一起学武,教武德师傅非常严厉,夏清铭娇生惯养受不了太阳在头顶上火辣辣的罪,经常逃课,被南宫辰借着比武切磋的名义,狠狠地揍了一顿,而且还硬要扒下他衣服,看看他是男是女。 用南宫辰的话说,男孩子就没见过这么娇纵的,也没有哪个男孩像你这么水灵。 六岁的夏清铭很委屈,死死地拽着衣服不让南宫辰得手,得多亏了一帮侍卫冒着得罪南宫家的危险将他们两个拉开。 之后夏清铭学武很用功,站在太阳底下也不喊晒了,哼,他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是个男孩子,而且总有一天他夏清铭武功一定要超过南宫辰,并且狠狠地揍这个混蛋一顿,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武学方面夏清铭从来没有赢过南宫辰。 八岁雪景鸢进宫,雪景鸢是安乐公主留下来的孩子,当年安乐公主嫁入了夏国有名的大儒,雪家,一时夫妻恩爱,传为佳话,只可惜好景不长,安乐公主因为难产而亡,而雪景鸢的父亲也因为思念妻子,在雪景鸢出生不到一年便撒手而归。 这安乐公主是夏清铭的姑姑,雪景鸢被当年的夏帝已方便照顾为名接进了宫,于是夏清铭和南宫辰的矛盾升级了。 由冤家变成了对手,再由对手变成了情敌。 大凡是南宫辰喜欢的夏清铭都要去抢,反之,南宫辰则亦然。 现在想想,往事不堪回首啊。想起过往,夏清铭不仅懊恼而且相当郁闷。貌似从小到大,他在南宫辰面前几乎没怎么讨着便宜,那次拿蜜蜂去蛰南宫辰自己也很倒霉的被蜜蜂叮了好几口,害的宫里不少侍卫、宫女、太监一起遭殃,最后自己还被父皇给狠狠地罚了一顿。 啊,啊,该死的南宫辰,朕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坏事吗?所以老天要派这个灾星来克我? 皇帝陷入了自我郁结中,玉荣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心里祈祷皇帝的心情最好慢慢变好,要不然他们这帮奴才可真的完了啊。 “你说他仰慕朕,哼,真是笑话。”冷不丁的皇帝的声音响起,玉荣的小心肝吓得抖了三抖。 “皇上您是真龙天子,将军自然是……” “他从来就没把朕放在眼里,你们这帮奴才睁着眼睛说瞎话,南宫辰那个混蛋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嗯?”这一尾音拉得极长,跟了夏清铭这么长时间玉荣明白,皇帝已经动了杀机。 “皇上,皇上息怒啊,奴才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呐。”玉荣连忙叩头,这头叩的可真响亮,连续几下,额头已经红了一片,其他奴才见皇帝身边的大红人都如此了,哪里还敢怠慢,跟着梆梆的死磕。 这参差不齐的声音搅得皇帝更加心烦。 “行了,再敢发出半点声响,朕立马要了你们的脑袋。” 景阳宫立马安静了下来。 夏清铭深吸两口气,摸摸自己的脸,很是认真的问玉荣“玉荣,你说朕和南宫辰比起来谁更有魅力呢?” “当然是圣上你了。”玉荣连忙答道。要说南宫辰也是这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气质比较偏向阳刚,而夏清铭则是介于阴柔与阳刚之间,要说两个人谁更有魅力,这还真的比较难说。 夏清铭满意的点点头,也是啊,他是皇帝,论地位比南宫辰要高,权利比南宫辰要大,魅力比南宫辰更是没话说,景鸢一定会选自己的吧。 这样想着,夏清铭忍不住问出口“你说景鸢是会选朕呢还是会选南宫辰?” “当然是皇上您啦。” 这对话听上去怎么有些耳熟啊,好像三年前南宫辰领兵归来,自己也是这么问玉荣的,得到的回答似乎也是一模一样,可是唯独景鸢那模棱两可的态度揪得人心痒啊。 要说自己哪里都好,景鸢为什么不表态呢,夏国自从高祖开始立了一男子为后之后,男风在夏国并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有些大官贵族圈养了不少男宠,有的甚至娶为妻,景鸢到底是顾忌什么呢,这些年在他和南宫辰之间也从不表态。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同样难以猜测啊。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四章 出宫捉奸 章节字数:2272 更新时间:10-08-31 09:05 皇帝陷入自我郁结中,偏偏有人不识好歹扯着大嗓门嚷嚷着喊道“皇兄,皇兄,我听说你又被南宫辰那小子给欺负了,怎么样,你没事吧。” 皇帝的亲弟弟,堂堂的豫亲王夏侯安很不识眼色的冲了进来大声叫嚷。 虽然是关心的话语,可是听在夏清铭的耳力居然是那样的刺耳,什么叫做他又被南宫辰给欺负了?是哪个狗奴才说的,他是皇帝谁敢欺负他。 夏清铭怒由心起,啪的一排桌案,愤愤的站了起来。 “混账东西,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朕何时被人欺负过了?朕是皇帝,他南宫辰不过是个将军,他还想以下犯上不成,他要是有这样的心思,朕早就砍了他,哪里容得他这样嚣张。” 唉,他的皇兄啊就是嘴硬,哪次被南宫辰欺负不是一脸郁结,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可是给你气受的是南宫辰,关我什么事啊?豫亲王也很纳闷,南宫辰不在的时候皇兄那君临天下的气势,那风度,那君子仪态,啧啧,太完美了,可这南宫辰一回来,皇兄怎么就,怎么就颓废成这样了。 南宫辰这小子忒不是东西,小的时候仗着武功好,老是欺负他们兄弟两个,现在长大了,仗着自己军功高,又老是欺压他皇兄,士可忍孰不可忍,他这个做弟弟的怎么也得要帮自家皇兄讨回公道。 “皇兄,你知道吗?南宫辰那小子这下可有的忙了,听说京里的三姑六婆,各位朝廷官员凡是家里有闺女的未出嫁的都赶上门去找南宫辰提亲呢。” “什么?提亲。”夏清铭陡然拔高了嗓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咒骂道“混账乌龟王八蛋,他,他一边和朕争景鸢,还胆敢再去娶别的女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厄,为啥皇兄的反应和自己想想的不太一样?不是应该很高兴地吗,毕竟南宫辰娶了别人,那皇兄和景鸢之间不就再也没有阻隔了吗?其实啊,就是他皇兄麻烦,喜欢景鸢一道圣旨不就完了吗,非得要拖着和南宫辰一较高下才行。 作为皇帝的弟弟,夏国的豫亲王,本着忠君爱国的思想,豫亲王觉得他非常有必要提点一下他家皇兄。 “皇兄,南宫辰娶了别的女人,你和景鸢之间不就再也没有阻力了吗?” 这话也对啊。夏清铭调整了一下思绪,想到,可是心里就是觉得少了什么,让他觉得非常的不甘心。 “哼,也是,像他那样花心的人怎么配的上景鸢。” “就是啊,南宫辰那个花心大萝卜,处处留情,我看他就没对谁真心过。”夏侯安追着夏清铭的话音讨好的道。 “他是花心大萝卜,你又能好到哪去。”夏清铭冷不丁的开口,使得夏侯安被兜头泼下一盆凉水,直接浇灭了刚才的热情,虽然他在京里的名声并不好,也是个处处留情的主儿,桃花债从不间断过,可是为什么要每次在他忙着打击南宫辰的时候,皇兄要毫不留情的挖苦他呢?这个问题豫小王爷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直到多年后,看着自家皇兄和南宫辰出双入对,豫小王爷才拍着额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皇兄,我可是在帮你啊。”夏侯安委屈的撇撇嘴。 “你有心了,朕知道。”就这语重心长的一句话,让夏侯安差点没激动的热泪盈眶,果然还是自家兄弟贴心啊。 “皇兄,臣弟觉得吧,咱们应该趁着这会儿功夫去找景鸢,带他去看清楚南宫辰的真面目,免得他日后再被那小子蛊惑。” 言之有理,夏清铭难得的头一次十分赞同夏侯安的提议。 夏国的都城,夜里比白天还要繁华,来往的小贩依然络绎不绝,大街上的行人也是不断,各家酒楼茶馆都开着门,通红的灯火照亮了半边黑夜,最数人多热闹的地方就是京都里的几大妓院。 夏清铭和夏侯安两个人换了一身便装,悠闲地在大街上晃荡,本来两个人是壮志凌云的去找雪景鸢抓奸,可是没成想却扑了个空,人家雪景鸢压根不在家。 夏侯安就带着夏清铭在繁华的京都里四处游逛,夏清铭不常出入皇宫,看着街上的东西也会觉得新鲜,可是这二人走着走着,居然就跑到了北街,南宫辰的将军府的方向。可惜两人遇到了交通堵塞被挡在了路口,没法过去。 看着从将军府一直排到北街的队伍,夏清铭不禁吃惊的问夏侯安“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安也是一头雾水啊,这南宫辰选老婆怎么快赶上皇宫选秀了。于是拍了拍前面一位男子的肩膀,问道“这位兄台,敢问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个年轻男子回过头,看了一眼夏侯安,不耐烦的答道“这你也不知道,咱们夏国赫赫有名的南宫将军要选将军夫人啊。”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这队伍里为什么还有男人?”夏侯安不耻下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咱们将军打了胜仗凯旋而归,在圣上的庆功宴上求皇上下旨,要娶第一公子雪公子为妻,可这皇上不知怎么搞的居然没答应,你说说这皇帝也真是,他自己有三宫六院,还霸者雪公子不让给咱们将军。” 感情全是自己的错了,听这语气,好像是他夏清铭做了什么不地道的事,棒打鸳鸯,拆散了人家有情人一样,该死的,夏清铭狠狠磨牙,他是有三宫六院来着,可是他连那些人的手都没碰过,是哪个混账给他造谣。 夏清铭这边正愤愤着,那个男子继续道“所以啊,咱们就知道这南宫将军他其实啊不好女色,所以许多年轻公子都想碰碰运气,二位不会也是来应征的吧。” 男子说着话,目光渐渐落在了夏清铭身上,细细打量起来,见夏清铭模样生的极好,忍不住真心赞叹“这位公子生的真是好看,皮肤白皙,眉目如画,气质高贵,身材高挑,虽然赶不上雪公子那样风华绝代,可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你要是应征,说不定还真能被选上。” 男子说完这句话,发现夏清铭的脸色已经铁青。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五章 冤家聚头 章节字数:3010 更新时间:10-10-11 09:32 南宫辰,南宫辰,这三个字像噩梦一样从小缠绕着他,该死的南宫辰,夏清铭袖子下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修长的指节来回揉捏,幻想着手里此时要是捏着南宫辰的脖子就更微妙了。 那个年轻男子被夏清铭一脸的杀气吓到,再也不敢多言半分。 算了,一介愚民朕不予他计较就是了,想到这,夏清铭愤愤的转身,然而才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很不幸的夏清铭鼻子撞到了来人的下巴,鼻子一阵火辣辣的疼,哪个混账东西走路不长眼的吗?今天真是背到家了。 夏清铭彻底火了,猛然抬起头要看清楚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了他,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来人居然就是那个他恨不得掐死的,南宫辰。 啊“南宫……”后面的一个辰字被一只大手死死堵住了嘴巴,夏清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夏侯安一看吓了一跳了,心说这南宫辰该不会是没有得到雪景鸢,由爱生恨,将怒意转到了自家皇兄身上,想要在大街上杀人灭口吧。 “南……”夏侯安本来是想大喝一声,南宫辰你好大胆子,可惜被南宫辰手疾眼快的点了哑穴,只能干瞪眼站在那里。 “嘘!”南宫辰对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心里头也同时在纳闷,不知是哪个混蛋这么缺德,胆敢造谣,听说他凯旋而归在朝堂上求皇上下旨将雪景鸢赐给他皇帝没答应,南宫将军一时伤心难过,想不开居然要出家,这可忙坏了京里的一帮女子和朝廷官员,要知道南宫辰可是这京都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不少闺中待嫁的女子都巴望着能嫁给他,甚至有流言说,宁做将军妇,不做宫中妃。朝廷官员为什么要这么忙活呢,自然是因为这个国家离不开南宫辰这样能征善战的将军啊,这些年天下不太平,四国鼎立,稍有差错那可是要亡国灭种的啊。 可苦了我们的将军大人,在边关忙的死去活来,回来以后还不得安生。实在是被提亲的人烦的没办法了,索性就偷溜了出去,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想想这都大半夜了这些人也该散了吧,可谁想居然堵了半条街,南宫将军才要迈腿准备开溜,居然就碰到了熟人。 而且这个熟人来头还挺大,居然是当今圣上。 吓死他了,幸亏没有叫出南宫辰这三个字,否则他非被这一群男女给活吃了不可。 拖着夏清铭和夏侯安走出了老远,南宫辰才解开了夏侯安的穴道。 “南宫辰,你放肆。”夏侯安能发出声音了,嗓门也亮了,大声呵斥道。 南宫辰冷冷的一记眼刀飘过,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力与冰冷,让夏侯安忍不住生生颤抖了一下。 “厄,那个,南宫将军啊,你快点放开我皇兄吧。”夏侯安见风使舵的本事相当的高,对于南宫辰他也是怕的,那都是从小留下的心理阴影啊。立马放软了口气,“你要再不放开,我皇兄就被你捂死了。” 南宫辰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了捂着夏清铭的那只手。 夏清铭得了空隙,急忙大吸两口气,由于太急,反而被呛着了,不由得连连咳嗽起来。 灾星,灾星,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事,夏清铭心里诅咒着南宫辰的祖宗十八代。 “南宫辰,你好大胆子,你……” “微臣知错。”南宫辰忽然恭顺的单膝跪地认错道。 夏清铭的一口火气就死死地卡在了嗓子眼,吐不出也咽不进去,差点就要气的吐血了,啊啊,皇帝觉得他快要崩溃了,一张俊美的脸也变戏法似地,换了五六种颜色。 南宫辰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刚好能撇到夏清铭的脸色,对于他来说这是相当的有趣的,从小到大,他都与欺负夏清铭为乐,小的时候夏清铭一被他欺负就哭,水灵灵的哭起来两眼红的像只兔子特别可爱,长大以后夏清铭倒是不会哭了,做了帝王也学会了掩饰情绪,可是每次一遇到他就破功,一张俊脸,变戏法似地,一种种颜色的换,真叫人觉得过瘾,欺负一个帝王,这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南宫将军来说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如果夏清铭知道南宫辰是怎么想的话,一定会扑上去咬死这个让他憎恶的混蛋。 深呼吸,深呼吸,你是帝王啊,帝王就要胸襟广阔,有容纳百川之量,不能与这样的人斤斤计较,这样有损帝王威严,夏清铭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 “南宫将军不是在忙着相亲吗?怎么这大晚上的不去寻你未来的夫人,跑到外面做什么。” 好不容易寻回一丝理智,夏清铭问道。 南宫辰从地上站起,很是从容的拍了拍膝上的尘土,然后才缓缓道“皇上,你又为何大晚上的不呆在皇宫在街上溜达。” 这个要怎么说?告诉他,他本来是带景鸢来捉奸的,结果给扑空了?夏清铭忽然就觉得心虚了。 “朕想体验一下民情与民同乐,想看看我夏国子民是否如奏章上所说的,户户富足,百姓安康。这难道也不可以吗?” 其实这些你在京都的街道上是看不到的,南宫辰心里道,京都以外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有多少人妻离子散,有多少人饿死,甚至于还有人吃人的景象,这些你永远无法看到,因为你只会坐在龙椅上,看着众臣们捧回的修饰过的繁华,感叹自己治国有方。 这种想法南宫辰是从来不会说出来的,他只是个将军,他要做的是保家卫国,太多的他管不了也无法管。 “其实皇上出宫想要做什么完全不用向臣解释。” 这南宫辰真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夏清铭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变了。 “皇兄,南宫将军,咱们三人好不容易聚一场就不要在这吹冷风了吧,我看咱们还是找个好点的酒楼去坐坐。” 夏侯安赶紧提议道,在这两人无形的杀气面前,可怜的豫小王爷正在感受着一刀刀凌迟的痛苦。要再这样耗下去,豫小王爷非得被凌迟死。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六章 酒楼风波 章节字数:2101 更新时间:10-09-01 15:32 三个人难得的聚在了一起,夏侯安习惯了奢侈,自然喜欢去京都里最好的酒楼——明月楼。反正这三个人皇帝出门从来不带钱,南宫辰嘛,豫小王爷自然是不敢要求他掏腰包的,这血本自然就要豫小王爷出了。 有人请客,南宫辰自然不会拒绝,对于豫小王爷的提议没说什么,就跟着去了。 明月楼大厅里此时已经有不少客人,掌柜见豫亲王身边两位容貌俊美,气质华贵的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连忙堆着笑脸迎了上去,“王爷,您大驾光临实在是让我们这小店蓬荜生辉啊,快,楼上请,您订的雅阁小的可一直都给您留着呢。” 豫亲王挺了挺胸脯,扬起高傲的头颅,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虽然在皇兄和南宫辰面前他这个王爷比较窝囊,可是在这些平头百姓面前,他可是一点也不含糊,皇帝的亲弟弟,堂堂的豫亲王,那可是打小就喊着金勺子长大的,对普通人来讲,他豫小王爷就是一大神。 王爷的这点威严豫亲王还是有的,这会儿倒让他做足了架子。 “行了,赶紧带我们去雅阁吧。”夏清铭多少有几分不耐,本来晚上和南宫辰叫着劲,就没怎么吃东西,又在大街上冷风吹了一圈,这会儿进了这明月楼立马被里面的香味勾起了胃里的馋虫。 “是,是,三位公子楼上请。”掌柜的一边献媚的笑着,一边更加肯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这位公子的地位肯定是相当高的,可千万不敢怠慢了,一会儿要让楼里最好的伙计去伺候。 二楼的楼梯才上去了一半,忽然就发生了变故,不知打哪里来的两个人,从楼上翻身而下,其中一个人手里握着剑,一脸的杀气,而最先从二楼飞出来的那个人,一个纵身落到了走在最后面的豫小王爷身后。这两个人都很年轻,提剑的那人一脸冷然,而躲在夏侯安身后的那人举止轻佻,嘴里哇哇大叫着“哎呀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救命啊,谋杀亲夫啦。” 虽然是这样喊着,可是那人的眼里一丝惧意也无。 有,有刺客。 豫小王爷心里一寒,差点大声嚷嚷了出来。 南宫辰盯着这打斗的二人,眼里掠过一丝冷然,随即逝去,身体下意识的往前一步,挡在了夏清铭前面。 “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 夏清铭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两人是不是谁派出来刺杀他的,南宫辰的话就打断了他的疑问。 “你怎么知道不是?” 夏清铭话音未落,提剑的那人脚尖借力在地上一点,凌空越过了他们的头顶,剑势向着豫小王爷身后的那人而去。 提剑的那人眼神狠辣,势必要置对方于死地。口里厉声道“凌晔,拿命来。” 而躲在豫小王爷身后的叫做凌晔的人忽然出手,一把拉过了毫无心理准备的夏侯安挡在了前面做挡箭牌。 眼看着那一剑就要迎头劈下,豫小王爷再也顾不了其他的,哇哇大叫起来“皇兄,皇兄,救命啊。” 夏清铭还来不及动作,南宫辰已经快他一步,右手拍出一掌,拍向了提剑的那人,左手捻了暗器,向躲在豫小王爷身后的那人射去。 提剑的那人被南宫辰强劲的内力震得飞了出去,从二楼狼狈的落到了地上,而南宫辰的暗器也刚好打在了另一人的膝盖上,那个人估计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高手,腿一软,眼看就要从二楼滚下去,眼明手快之际,一把抓住了豫小王爷的腰带。 可还是没有避免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厄运,凌晔啪的一声趴在了楼梯上,貌似手里还捏着什么东西,不过还好,没有滚下楼梯。 他是好了,豫小王爷却不好了,豫小王爷被他这么一拽,腰带松了,裤子就这么大庭广众的掉了下来。 从凌晔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雪白修长的双腿,厄,还有浑圆的臀部。 这下南宫辰呆了,夏清铭也呆了。 豫小王爷更是不用说了,好半晌,一张清俊的脸硬是给憋了个通红,豫小王爷在短暂的沉默后终于爆发了,“啊,我要杀了你。” 凌晔被这一声狮吼功给震得耳朵嗡嗡半晌才清醒过来,天哪,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很无耻的在大白天的扒了人家的裤子,看这位仁兄的脸色,不活刮了他恐怕是难消心头之恨了,虽然这只是一个误会,现在要解释,恐怕也说不清楚,还是老话说得好,三十六计走为上。 凌晔想通了之后,麻利的一个翻身,从地上站起的同时向外飘出了好远“这位兄台啊,这是个误会,纯粹的误会,以后有机会在下一定向你请罪。” 道完歉后,凌烨很不负责任的溜了,那个提剑的人见凌晔跑了,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瞪了眼南宫辰,满心疑惑的追了出去。 人都跑了?豫小王爷可怜巴巴的望向自家皇兄,一张脸皱巴巴的几乎快要哭出来。“皇兄,人都跑了,你为什么不帮我捉住这个混蛋啊?” “咳咳。”夏清铭废了好大劲才将即将要出口的笑意给憋了回去,瞪了一眼自家的弟弟,“还不快把裤子提起来,真是的出门怎么不多系一条腰带。” 听了夏清铭这话,夏侯安更委屈了,你见过哪个人出门时系两条腰带的?再说了谁会想到出门遇到这种倒霉事,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扒掉了裤子。 这边豫小王爷在郁闷,那边南宫辰很不给面子的放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南宫辰不是夏清铭,还要顾及夏侯安的感受,忍了半晌没忍住,放声大笑。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七章 杀人灭口 章节字数:3116 更新时间:10-10-11 09:35 豫小王爷爆发了,一身杀气肆虐开来。眼神阴枭的看着掌柜的和楼下一帮食客,“你们看到了什么?” 这阴测测的声音吓得掌柜的和一帮食客纷纷哆嗦起来,冤枉啊,他们就是来吃饭的,谁成想就看到了这么不该看的一幕。豫小王爷经常光顾这里,所以不少人是认识他的,这会儿大伙都想着,完了,这豫亲王是要杀人灭口啊。 掌柜的哆嗦着回答道“小的,小的什么也没看到。” 不成,这么丢人的事不能宣扬出去,豫小王爷是铁了心要杀人灭口,耳边南宫辰那放肆的笑声更是坚定了豫小王爷的决心。 “梁成,你给本王站出来。”哼哼!小样儿,以为躲到角落里本王就认不出你吗? 躲在角落的梁成,也就是这京都里的太守大人,哆哆嗦嗦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噗通跪倒在地,“下官叩见万……” “嗯?”夏清铭冷冷一哼声,太守大人梁成结结实实抖了一下,当官这么久,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他知道皇帝是不想被人认出,立马改了腔调“下官叩见豫亲王,见过南宫将军。” “梁成,你都看见了什么?” 豫小王爷管不了其他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个字,杀人灭口,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豫小王爷的颜面何从。 夏清铭也懒得再去管他这个弟弟,只要不是伤大雅的事就由着他去。只是夏清铭很不耐的斜了眼南宫辰,“喂,那是我弟弟,麻烦你不要笑得这么夸张好不好。” 正笑得欢快的南宫辰被夏清铭这一眼神给结结实实的怔住了,为啥他会觉得夏清铭那个眼神特别的风情万种呢? 南宫辰不笑了,盯着夏清铭上上下下的打量,夏清铭被南宫辰弄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不知道这小子是在抽什么风,看他的眼神咋突然这么露骨。 “南宫辰,你眼睛抽风啊,看着我干什么。” “其实刚才要是你走在后面,说不定这会儿被扒掉裤子的就是你了。” “南宫辰。” 夏清铭的火气也飙升了。 “厄,只是假设。” “你们两个安静。”处在爆发边缘的豫小王爷,大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这会儿什么胆怯害怕都抛到了脑后,胆也肥了,敢大嗓门的呵斥自家皇兄和南宫辰了。 好小子,念在今天情况特殊,朕不与你计较,等日后回了皇宫,再好好整治你。 上次看到的那把镶金碧玉的匕首,好像要十万两白银,最近刚打完仗手头有点紧,以后找豫小王爷借吧,貌似这南宫辰找豫小王爷借钱从来都不会还。 刚吼完,那两人果然很默契的安静了下来,可是为啥豫小王爷觉得身后冷风阵阵呢。 “下官什么也没看见。”梁成学精了,心说刚才那场面要说看见了什么,指不定要血溅当场。 “你,你是瞎的吗?那刺客要刺杀本王,你怎么会没看见,难不成你和那刺客是同伙。” 天地良心啊,梁成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叩头,“王爷啊,下官压根儿就不认识那人呀。” “反正有刺客在你管辖的范围内跳出来刺杀本王,就是你的失职,梁成你可知道在我夏国,罪犯渎职是个什么下场吗?” 梁成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赶紧用手摸了摸,还好,还在。不过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估计待会儿就真的保不住了。 “下官知罪,下官立马去查。”梁成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吩咐一个手下“还不赶紧派兵过来,抓刺客。” 不大的功夫,一群官兵就包围了这家明月楼,掌柜的惨白着一张脸,心说完了,完了,这该死的刺客,扒谁的裤子不好偏偏扒了豫亲王的裤子,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连累他这百年老店也跟着倒霉。 “把楼下的这群人统统给本王捉回去,本王怀疑他们与刺客有关系。” 楼下的食客,很是不幸的被官兵捉住带走,谁成想吃顿饭还能吃出顿祸事,这祸事搞不好是会要命的。“王爷,小人是冤枉的啊。”还有几个人被带走前不甘心的扯着嗓子大喊道。 冤枉?本王才冤呢,要怪就怪你们赶得不是时候。 “带走,带走。”梁成观察着这三人的脸色,见豫小王爷一脸不耐立马心领神会,赶紧督促着让属下动作麻利一点。 “行了,把那个掌柜的留下,本公子肚子还饿着呢,把他捉走了,谁去通知后厨上菜。” 就在掌柜的被带走的那一刻,夏清铭发话了,他今儿个可真是给饿惨了,被这凭空冒出来的两人人一闹,又耽误了不少时辰,现在皇帝最想做的就是找个雅间,舒舒服服的吃顿饱饭。 皇帝都发话了,梁成赶紧吩咐手下放了那掌柜的,然后点头哈腰的退出了明月楼的正门。 目击者都被抓了,豫小王爷还是觉得不解气,那个罪魁祸首害的他丢了这么大脸,即使掘地三尺他也要把那个混蛋找出来。 显然这顿饭豫小王爷是没心情吃了。 “皇兄,臣弟这次丢了这么大脸,要是找不出那个混账东西也没脸回来见你了,臣弟就此别过,皇兄你自己保重吧。” “何必呢,皇兄打小看你长大,你光屁股的样子我看了不知多少回了,不仅是我,南宫辰也见过,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害羞的。”夏清铭拍着弟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 “皇兄。”听到这话,豫小王爷的脸彻底垮了。 ~~~~~~~~~~~~~~~~~~~~~~~~~~~~~~~~~~~~~~~~~~~~~~~~~~~~~~~~~~~~~~~~~~~~~~~~~~~~~~~~~~~~~ 前面稍稍改动了下,不要乖偶结的太多,实在是要有一章过三千字才行啊,亲们谅解一下吧,后面的偶会注意的。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八章 英雄救美 章节字数:1990 更新时间:10-08-31 14:00 豫小王爷发誓无论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将这个混蛋给揪出来。这顿饭自然是吃不成了,急急忙忙的出了明月楼调动手底下的暗卫,去查那个罪魁祸首,然而客还是要他请的,豫亲王人不在,可是名头还是很响亮的,这顿饭自然就挂在了豫小王爷的名头上。 红烧狮子头、玉麟香腰、炊莲花鸡、粉蒸羊肉、翡翠白玉汤、柱耳香丝……看着这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夏清铭只觉得胃口大好,拿起筷子也不理坐在对面的南宫辰自顾自吃了起来。 虽然是皇帝,可是夏清铭小的时候却很贪吃,越是宫里没有的,就越是喜欢,为此能够自由出入皇宫的南宫辰就成了为他运送食物的运输工具。 当然使唤南宫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夏清铭为此付出了很大代价,比如说其他人的伴读都是帮着主子抱书的,而他却很狗腿的为南宫辰抱着笨重的书本,教书的先生老是喜欢罚学生抄诗经,南宫辰的作业自然是由夏清铭包揽了,那个时候常常能看到夏清铭手握毛笔,奋笔疾书,而南宫辰敲着二郎腿,悠闲地哼着小曲,要么就是呼呼大睡。 时至今日,夏清铭也没想明白,南宫辰那小子从小就重武轻文,抄书这活计全是他包揽了,为什么这小子还能混出了文状元,该不会是作弊的来的吧。 饭桌上就剩下这两人,难得的两个人都没有斗嘴,而是一致保持安静。 夏清铭吃饭的时候很优雅,即使是饿极了,也会先夹起一块儿,放到鼻子底下闻一闻,然后才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南宫辰以前总是嘲笑夏清铭吃饭的时候太女气,像个闺中小姐,嘴上虽然这样说的,不过看夏清铭吃饭的确是件赏心悦目的事,这会让南宫辰想起来以前在皇宫里和夏清铭一起养的小兔子,那只兔子通体雪白,总是拿红红的眼睛看着你,吃东西的时候也是如夏清铭这般,先闻一闻,然后才小口小口的吃。 想起那只兔子简直是可爱极了,毛茸茸的,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使劲揉捏一番,只可惜自从那只兔子死了以后,夏清铭就再也不养宠物。 看着这样乖顺的像极了小兔子的夏清铭,南宫辰陡然萌生了一种想要去摸一摸他头发的冲动,看看是不是如那只小兔子那样,摸上去毛柔柔的。 难得静逸的画面,却被隔壁传来的嘈杂声打断。 “放开。”隔壁传来一声历喝。 “哎呦,美人啊,你长得这么勾魂,咱们兄弟几个怎么舍得放开你。”同时传来的还有几个男人猥琐下流的话语。 南宫辰和夏清铭本来不打算多管闲事的,可是那一声历喝,让他们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互看了一眼,然后风一般的施展轻功掠了出去。 那个声音是景鸢的,二人非常肯定。 南宫辰,你休想趁着这个机会在景鸢面前表现自己。 你也休想和我争。 二人的眼神在半空中擦出火花。 隔壁,三个年轻的公子哥,其中一个正紧紧的抓住雪景鸢的手腕,两外两个眼神极其下流的钉在景鸢身上。 夏清铭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一脚踹开了隔壁的房门,看到里面的景象,心头的怒火噌噌的往上涨,南宫辰和他抢景鸢也就算了,好歹人家南宫辰长得一表人才,有权有势,虽然人品不咋的,但是却不下流。再看看这几个混蛋长得一脸猥琐也就算了,还敢打他家美人的主意,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那三个年轻的公子哥看见冲进来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又呵呵笑道“又来一美人,咱们兄弟几个今儿可有艳福了。” 话音落,口出狂言的这人就被夏清铭一脚揣了出去,那人很不幸的撞到了窗户上,这明月楼的窗户似乎不怎么牢靠,还没来得及接受那人的重量,就散了架,可怜了那人直冲冲的从二楼摔下了一楼。 另外两人一看情况不妙,立马卷起袖子,大声嚷嚷道“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嘛?得罪了我们,你可就死定了。” “哼,本公子现在就是杀了你们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夏清铭有心要在雪景鸢面前表现,出落的招式自然是唯美到了极点,又有心想要教训这几个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下手也狠辣了些,可把这两个公子哥折腾的鼻青脸肿,心里叫苦不迭,跪在地上,哀哀求饶,此时的二人心里同时想着还不如像先前那位兄弟一样掉下二楼算了,也免得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看吧,还是朕有魅力,景鸢跟着朕是绝对不会错的。 夏清铭得意洋洋的转过头,冲着雪景鸢扬起胜利的笑脸。 可是看到眼前的场景,夏清铭的笑脸挂不住了,险些又一次被气得吐血,南宫辰这个混蛋,居然趁着他教训这三个人的时候,将雪景鸢抱在怀里,而雪景鸢不知是否是喝多了,就这样软软的靠在南宫辰身上,半眯着眼。 感情他刚才的表现雪景鸢根本就没看到,而他扬起胜利的笑脸的时候,南宫辰也看着他在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嘲讽他。 夏清铭只觉得心头的火气无处发泄,手下一用力,咔嚓一声,好像是骨头碎裂了,接着一个鬼哭狼嚎的叫声响起。 “妈呀,我的手啊。”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九章 北冥邪教 章节字数:2421 更新时间:10-09-01 13:52 月黑风高,一道身影麻利的跃上了一棵茂密的大树,那人借着月光拔掉了被南宫辰打在身上的暗器,仔细端详起来。 这枚暗器呈五角型,每个边缘带着竖起的倒刺,暗器上面刻着鬼魅的凸纹,摸在手里冰冰凉凉的,暗器的颜色是碧绿色,像极了上好的碧玉,可惜那并不是用碧玉打造的,而是万年玄冰,打入身体后,会在一个时辰内融化。 而一旦融化到身体里,即使不是要命的伤口,也会因为被玄冰的寒气侵蚀而被活活冻死。 拿着暗器左看看右看看的凌晔,忽然兴奋地从树上站了起来,天哪,天啊,他发现了什么。这枚暗器,这枚暗器居然是北冥邪帝的,他居然如此的幸运的碰上了北冥邪帝,想当年北冥邪帝的名头该是多么的响亮,江湖上有多少人都想着去挑战他,可惜人家北冥邪帝一战成名后就凭空消失了,任你掘地三尺就是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凌晔只觉得太兴奋了,他,他太幸运了,他们家老大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的人居然被他给碰到了。 他们家老大出动了鹰部,犬部,蜂部,甚至于暗部都派了出去,耗时三年也没找到的北冥邪帝,居然被他给碰着了。 这枚暗器中的简直是太值了,凌晔全身的细胞都沸腾了起来。 北冥邪帝何许人也,这话说来就长了,先说说北冥教吧,那可是屹立在江湖上百年不倒的大邪教,自古正邪不两立,自打有了北冥教开始,江湖上的人就闲不住了,本着捍卫正义的原则,一次次的去挑战北冥教,一个人打不过,就一群人上,一群人不行就搞起了联盟,于是有了所谓的武林盟,还有武林盟主。 要说这北冥教也强悍,被江湖正道人士一波波的围攻,却还能屹立百年而不倒,甚至大有称霸武林的气势,北冥教的每一代教主都被称为邪帝,而这一代的教主却多了几分神秘。怎么个神秘法呢?首先这家伙习惯戴着个银色面具,罩住半边脸,害的武林人士只能从他的身形猜测,北冥邪帝是个年轻男子,其他的一无所知。 戴着面具不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就算了,江湖嘛有许多事是不能为外人道,这点大伙儿都能理解,可是最让人郁闷的就是这一代的北冥邪帝,只在三年前出现过一次,一出现就搅得整个武林不得安宁。 人家北冥邪帝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连挑了武林盟的四大分舵,这些人一看都不是这魔头的对手,赶紧发出了信号集结了武林盟上千余人与这北冥邪帝缠斗在了一起。 当时的情景该是多么的壮观啊,就连特有名望的武当少林,都出动了,几千人围攻一个人,几百个江湖成名的高手对付一个人,还硬是让人家给收拾了,甚至还挑了武林盟的老窝,拿走了武林盟传承了百年的宝贝,血如意。 然后就华丽丽的消失了。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念了声而弥托福,看着远远消失的身影,喃喃道“奇才啊,奇才。” “唉,看来武林又免不了一场浩劫了。”武当掌门感叹着说道。 其他人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末日一般,一脸的垂头丧气。 原本他们会以为过不了多久,这北冥邪帝会带着北冥教的人马,一举踏平正道武林。然而武林盟的人上上下下做好了准备,士气高昂准备与魔教决一死战的时候,让他们苦等了三个月,这北冥教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这一等就是三年。 记得北冥邪帝,以一人之力单挑武林盟的时候,身为武林盟盟主的他家老大还远在黎渊国,接到信就马不停蹄连奔了三天三夜赶回来。 老大那时可是满心壮志,大有久逢对手的感觉。甚至连不轻易出手的魅血剑都拿了出来,日日夜夜的擦拭,就等着和这北冥邪帝酣畅伶俐的大战一场。 可是老大的战帖发了出去,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这北冥邪帝出现,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他家老大再好的耐性也给磨没了,干脆也学起了北冥邪帝,单枪匹马的闯进了北冥教,可是北冥邪帝根本就不在教里。 抓了一个喽啰,问北冥邪帝的下落,那人支吾了半天,什么也说不上来,只说北冥邪帝带着一块儿银色面具,废话,这说与不说还不是没啥两样。 唯一能认出北冥邪帝身份的就只有他手里的暗器了,好在还有一条线索,当时的老大几乎要抓狂,派出了鹰部,犬部,蜂部甚至是暗部,一心要揪出北冥邪帝,与他一较高下。 这一找寻就是三年,老大一心与北冥邪帝一较高下的决心也渐渐磨没了,好吧,我不和他打了,总的让我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吧。可是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上苍也未能满足他。 凌晔还记得老大当时手支着下巴,咬着牙,对北冥邪帝的评价就五个字“忒不是东西。” 今天真是太走运了,早知道运气这么好,应该趁着夜色正好,去赌场赌两把,然后再把这个惊天的消息告诉老大,凌晔美滋滋的想到。 也许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觉得中了北冥邪帝的暗器是件幸运事,死在北冥邪帝暗器下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非出来海扁他一顿不可。也许对凌晔来说还真的时间幸运事,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中了北冥邪帝暗器还活着的人。 凌晔正觉得美滋滋的,四周无形的杀气已经逐步向他包围过来,凌晔一惊,连忙运气内功悄悄查探。 忽然有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凌厉的响起,“给本王捉住这个混蛋,如果敢逃跑就地格杀。”此人话音一落,四周唰唰的冒出了几十个身着墨色衣服的人,手里的刀,让凌晔觉得明晃晃的有点刺眼啊。 再一看发话的那名年轻男子,不正是今晚在明月楼很倒霉的被他扒了裤子的那个人。 老大实在对不住了,小弟我现在逃命要紧,北冥邪帝的事你自个儿慢慢查吧。 凌晔也不再托拉,就在即将被这些人堵住的时候,施展轻功,踏着树枝,凌空遁走了。 漆黑的夜里,能听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声音“这位公子,这件事情纯属误会,在下并非是要故意毁你清白,玷污你的名誉,你要是非得要在下负责的话,改日在下一定带着聘礼上门提亲。” 此话一出,豫亲王的属下,全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家主子,只剩下豫小王爷一个人黑着脸,咬着牙,心道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十章 神秘人物 章节字数:3368 更新时间:10-10-11 09:36 “景鸢,你怎么一个人去了明月楼?”夏清铭带着嗔怪的语气问道,其实他是想说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引人犯罪吗?这样一个人跑出去是很危险的,不过这些话被夏清铭自动吞进了肚里。 缓过了酒劲,雪景鸢扶着南宫辰站了起来,撇了撇嘴“是殷斐宁约我来的,害我等了半个时辰也没等着人,就被那三个坏人硬给拉了上去。” 此时的雪景鸢,因着刚喝过酒的缘故,白皙的肌肤透着粉红,正可谓是艳若桃李,夏清铭心里不由想到,我家景鸢就是好看,借着这股劲,夏清铭往左靠了靠,故意挨雪景鸢近了些,修长的指节故意滑过雪景鸢滑嫩的脸颊,享受着柔滑的手感,脸上却一派正经的说道“有根头发,我帮你拿开。” 对于两个人的小动作,南宫辰这会儿还来不及介意,因为雪景鸢提起了殷斐宁,这多多少少让南宫大将军有点心虚。 因为殷斐宁被他一脚揣进了来应征相亲的队伍里。 被相亲的队伍弄怕了的南宫将军本想开溜,可是奈何前后门都被人堵了,出不去,偏巧不巧的殷斐宁就从外面走了过来。 南宫将军灵机一动,大喊一声“啊,是南宫将军。” 殷斐宁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声喊叫给弄得停住了步伐,刚想搞清是怎么回事,就见一群人向自己簇拥了过来。 “是南宫将军啊,南宫将军长得真俊。” 等等,是在说他吗?殷斐宁刚想摆手说你们搞错了,南宫辰却从后面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故意用雄厚的内力将自己的声音传出去“这不是南宫将军嘛,南宫将军怎么到了家门口也不进去啊。” 殷斐宁被南宫辰的话给弄傻了,刚想说南宫将军你在开什么玩笑,就被南宫辰一脚揣进了相亲的人群里,然后南宫将军很不负责任的大喊道“快来啊,快来啊,南宫将军在这里。” 殷斐宁的身影很快被群围过来的众人给淹没。 咱们的南宫大将军则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南宫家的正门。 “对了,小辰你今晚上不是在相亲吗?怎么和清茗一起跑了出来。”雪景鸢扭头问南宫辰。 南宫辰捂着嘴干咳两声,他堂堂的南宫大将军居然被逼着相亲,这件事说出去是很丢人的,尽管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南宫将军还是不能释怀,因此这件事,南宫大将军在面对雪景鸢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心虚,于是很油滑的转了腔调,委屈的道“景鸢,你知道的,在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怎么还会再去喜欢上别人。” 雪景鸢叹口气,很是无奈的微笑道“小辰,你到底是喜欢我哪里呢?” 切,夏清铭很鄙视这样的南宫辰,鄙视的同时不由想到,原来南宫辰相亲的事景鸢知道啊,那自己今儿个晚上跑出来到底干嘛来了? 南宫将军相亲的事除了皇帝恐怕京都里没有人是不知道的,这都闹腾了大半夜,这些人任然坚持着不肯离开。 望月楼上,一位长相俊美,俊逸的眉眼透着几分邪魅,身着华服的公子不由赞叹道“夏国的京都果然非同寻常。” 旁边一身黑衣的侍从笔直的站在离那位公子半步远的地方。 “听说是夏国的南宫大将军在相亲。” “真俗气。”那位年轻公子对这样的事也同样鄙夷,本来还想着这带领兵马与黎渊国僵持了几年的南宫辰会是怎样一个英雄人物,如今一看不过尔尔。 “主子,下面那个人好像是南宫辰。” 那年轻公子顺着侍从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却盯在了一身白衣的雪景鸢身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比他**三千佳丽要漂亮多了,夏国果然是人杰地灵,处处是美人啊。 “主子,主子。” 随风连续唤了两声,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忽然就发起呆来。 “啊,厄,随风啊,这南宫将军的确是器宇轩昂,气质不凡啊。”被称为主子的黎笑倾打哈哈道。 “主子你也长得很不错啊,用得着看着南宫将军发呆吗?”随风是直肠子,多年的暗部生活早就锻炼出了一幅冷面,却没锻炼出七窍玲珑心,这一点让身为主子的黎笑倾相当气结。 “南宫辰是不错,可是我看的却不是他,而是……”黎笑倾故作神秘的拉长了语调,点了点下巴,示意随风自己去看。 大街上的三人已经走到了拐角处,雪景鸢和南宫辰已经走了过去,夏清铭慢了一步,落在了他们后面,随风看过来的时候,刚好目光落在了夏清铭身上。 心说主子的眼光果然不错,那位公子肌肤白皙,容貌是介于男女之间的美丽,却没有一丝女气,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高贵不可言喻的气质,这样的美男子世上少有。 “主子的眼光果然独到,随风佩服。” 能得到随风的夸奖,黎笑倾内心相当的受用,很是自得的笑了两声“随风,你去查查那位公子的底细,三天之内,朕要知道结果。” “是,随风这就去办。” 南宫辰忽然停下了脚步,抬头四处张望。总觉得刚才似乎有人在盯着他们看。 “小辰怎么了?”雪景鸢走了过来。 南宫辰收起了心里的疑惑,满面春风的笑道,“景鸢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一听回府,雪景鸢立马不高兴了,“不要,我才不要回去,府里冷冰冰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南宫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马邪魅的笑道,“那景鸢不如和我回府吧。”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还有一股淡然的麝香味,让雪景鸢有那么瞬间的着迷,差点就要点头应允。 “不行,不行。”夏清铭此时跳了出来,心里狠狠地咒骂南宫辰,臭小子当我是死的吗?居然在我面前就想要把景鸢拐回去,景鸢性子单纯,估计被骗回去没几下非得被南宫辰这个厚脸皮的给吃干抹净不可。 “景鸢如果觉得无聊,不如和朕回宫吧,朕的御花园又开了许多奇珍异花,今晚要是赶得上说不定还能看到两生花开呢。” 雪景鸢不仅苦着脸有些无奈的道“清铭,御花园我都逛了十二年了,就是哪里多块石头,我都能说上来,我觉得你的提议一点都不好,还不如在大街上吹冷风呢。” “反正南宫家是不能去的,那些前来相亲的人一个个如狼似虎,早就堵了半条街了,今晚要是去了南宫家,晚上就别想睡个好觉。”夏清铭坚持不许雪景鸢入狼窝 “那咱们去红袖阁吧。”雪景鸢见两个人都没啥好注意,干脆自己提议道。 南宫辰和夏清铭只觉得头顶上天雷阵阵,景鸢居然会想要去那种地方,没道理的啊,南宫辰记得三年前自己领兵出征的时候,他的景鸢还是如雪一样纯洁的,果然没有他在景鸢身边是不行的,看看这夏清铭都教了景鸢些什么。 “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叫景鸢去那种地方的。”夏清铭既委屈又愤怒,再加上要攻击的人物是南宫辰自然语气好不到哪里。 雪景鸢看着这两个人也很无奈,“你们两个别再埋怨了,我只是听殷斐宁说,男人如果不去风月场所一趟,那就算不上完整的男人,所以才想要你们两个陪我去一趟的。” 男人如果不去风月场所一趟,那就算不上完整的男人,夏清铭回味着这句话,心里恶狠狠地想到,殷斐宁这小子果然是欠教训了。 南宫辰倒是勾起了唇角,侧前一步,来到了夏清铭身畔,垂下头在他耳根处轻声道“好像皇上你也从来没去过风月场所吧。”南宫辰说着这话,眼神故意往夏清铭下身瞄去。 夏清铭很不争气的唰的一下脸红了,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该死的南宫辰,你在看哪。”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十一章 半路被劫 章节字数:2502 更新时间:10-09-01 13:54 在南宫辰和夏清铭的坚决反对下,红袖阁自然是没去成,三个人在街上游魂似的晃荡了半夜,直到那浓浓的倦意袭上,再也抵挡不住,才打定了主意回府。 送雪景鸢回府以后,由于南宫家和皇宫都处在南北方向,这一段路二人自然是要同步而行。 “南宫辰,你说说这黎渊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夏清铭忽然收起了与南宫辰斗嘴的心思,问起了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 听得夏清铭这样问,南宫辰知道在御花园里他提起的事,夏清铭还是很在意的。于是也敛了那不正经的笑意,眼眸渐渐深远起来。 “我与他从未正面交锋过,黎渊的战事都是由一个叫李随风的主将迎战,可是真真主导策划这一次次战事的人却是黎渊帝本人,那家伙是一个军事奇才,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与他正面交锋。” “难得啊,很少听你夸奖别人。”夏清铭眯起凤眼带着促狭的笑意道。 月色正好,落在着一身青蓝色衣袍的夏清铭身上,就有了一股如水般的诗意与柔情,夏清铭的眼睛很美,凤眼狭长,黝黑的眸子恰似黑夜里耀眼的星辰,盯着你真心笑的时候,仿佛是那遥远的星辰在对你闪烁。 南宫辰不仅又是一怔,总觉得自己这次回来总有点不正常,怎么顿不顿就盯着夏清铭出神。 又是这种眼神,夏清铭浑身的鸡皮疙瘩颤颤巍巍的竖立起来,南宫辰不正眼看他的时候,他觉得非常气愤,正眼看他的时候,那锐利的眼神又让他受不了,南宫辰与他很少和颜悦色,可是如今这状似含情脉脉的眼神又是咋回事? 夏清铭很煞风景的道“南宫辰,你思春啊。” 南宫辰立马收回刚才的想法,夏清铭长得是越发好看了,可是人品和脾气还是不怎么地,尤其这说出来的话,简直太煞风景了。 难得的南宫辰这出名的毒舌居然没有与他回嘴,两个人又沉默了下来。 前面不远处就是将军府,折腾了大半夜,人群都已经散去,南宫辰长舒口气,幸好早散了,不然明日他一定要去军营里调些兵马来镇压。正这样想着,忽然一股凌厉的杀气迎面扑来。 一个发丝凌乱,衣衫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年轻公子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两眼正恶狠狠的盯着南宫辰,一脸杀意。 夏清铭也被这忽然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右相殷宁家的大公子殷斐宁嘛,怎么就成了这一番模样?活像被人抢劫了似地。 殷斐宁此时气的浑身颤抖,双手握成拳,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直冒,两眼燃烧着熊熊烈火,倒映的只有南宫辰的身影。 殷斐宁狠狠地咬着牙,半晌暴喝一声,“南宫辰,我要宰了你。” “啊,皇上,这将军府离皇宫也不远,臣就不送了,你自个儿先回宫吧。” 南宫辰在殷斐宁使出全身内力扑向他的时候,丢下一句话使出轻功,轻飘飘的飞走了。 “南宫辰,你别跑。”殷斐宁一招扑空,也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只剩下夏清铭一脑门的问号,这两人关系不是一直很铁吗?今儿个到底是在抽什么风? 皓月当空,夏清铭也是一脸倦意,管不了其他的还是先回宫再说吧。 可惜偏偏天不遂人愿,走了还没几步,夏清铭就被一伙儿人给堵住了。其中有三个公子哥满脸青肿,指着夏清铭狠狠道“朱老大,就是这个人出的手,你看把我们兄弟打的。” 这三个公子哥,不正是在明月楼被夏清铭收拾的那三个人吗。 被称为朱老大的壮汉,长了一身肥肉,两小眼睛盯着夏清铭半晌,嚣张的道“小子,你知道我们兄弟是什么来头吗?敢欺负我兄弟,老子要你在这京都没有立足之地。” “呵,好大的口气。”夏清铭不屑道“一群狗盗鼠鸣之辈,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嚣张。” “兄弟们,别和这小子废话,赶紧上去教训他。” 夏清铭根本就没把这些小喽啰放在眼里,三两下就撂倒了几个人。 “哼,果然有点本事。”朱老大冷声道,肥胖的身子麻利的冲了出来,一掌向夏清铭头顶拍去,夏清铭轻巧的一个侧身,躲了开来,同时右掌拍向了朱老大身后,朱老大肥胖的身躯直冲冲的向前栽去。 夏清铭或许是江湖经验尚浅,也或许是低估了这群人的无耻程度,总之夏清铭觉得自己头很晕,越是用内力抵抗就越是晕沉得厉害。 原来刚才那个朱老大拍向他头顶的那一掌是假的,而藏在掌风里的迷药被夏清铭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吸进了鼻子。 “你们,无耻。”夏清铭挣扎着说出了这几个字就华丽丽的晕倒在地。 朱老大扶着被夏清铭打伤的后腰,扭着肥胖的身躯走到了晕倒的夏清铭身边,嘿嘿一笑,露出黄色的门牙“小子,和我们斗,你还嫩了点。” “朱老大这小子欺负咱们三人,欺负的这么惨,这次落到咱们手上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那三个纨绔子弟也围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夏清铭,敛去了一身凌厉的夏清铭此时倒是别具一番风味,好看的眉眼在昏睡中都柔和了几分。那三个人看着看着,不禁就口干舌燥起来。 朱老大早就瞄上了夏清铭,见这小子长得的确漂亮,如果卖进京都最大的红袖阁一定能赚不少银子。 “朱老大,你看这小子衣着华丽,说不定也是出身富贵之家,京都里鱼龙混杂的,我们要不要调查清楚再……”一个小个子的男人提议道。 朱老大很不屑的从鼻腔里冷哼一声“有什么好怕的,你别忘了我表姑可是当今的皇太后,比皇上还要大,上次那鲁参军的小儿子不就被咱们兄弟玩了吗?还不是忍气吞声的,有什么好怕的,天塌了还有我表姑呢。” “是啊,是啊。”那三个纨绔子弟也随声附和道“我爹可是这京里的大官,没有什么事是摆不平的,这种事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做,有什么好怕的。”说着那三人中的一个望着地上躺着的人,极其下流的舔了舔唇,嗓音有些沙哑“朱老大,不如……” “哼,你那点龌龊心思快收起来,老子还指望这小子赚大钱呢。”朱老大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朱老大你是想?”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小子抬走,免得被人看见了。” 朱老大发话,手下们立刻狗腿似地收拾起战场来,其中一个人扛起了晕倒在地上的夏清铭,和朱老大互换了个眼色,急急忙忙的向红袖阁的方向奔去。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十二章 碧荷公子 章节字数:3141 更新时间:10-10-11 09:37 “太液波澄,向鉴中照影,芙蓉同蒂。干柄绿行深,并丹脸争媚。天心眷临圣日,殿宇分明敞嘉瑞。弄香嗅蕊。愿君王,寿与南山齐比。池边屡回翠替,拥群仙醉赏,凭栏凝思。乌绿揽飞琼,共波上游戏。西风又看露下,更结双双新莲子。斗妆竞美。间鸳鸯、向谁留意。” 淡雅的清香传进口鼻,夏清铭晕晕乎乎的睁开眼,入眼的是头顶的帷幔,柔顺的碧绿浅色,带着几只形似枝叶的花纹。 身下的床榻很软,让人入坠云里,轻飘飘的,有些不知所以。 房间里传来淡雅的清香,夏清铭的目光随意打量着四周,这间房布置的很优雅,有股书香门第的感觉,却又与之不同,不同的是气味,这是一种糜烂的让人沉沦的味道。 忆起昨夜,夏清铭猛然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在哪?一惊之下,夏清铭使劲想要起身,可是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试着动用内力,可是却感觉不到一丝波动,这下夏清铭慌了。 “这位公子,可是醒了?” 一个淡雅的声音传来,接着夏清铭看到一个身着碧绿色衣裳的公子向他走来,那位公子长得十分出众,配合上清高典雅的气质,更是衬得人如那水中仙,美丽却也飘渺。 “你是?”夏清铭疑惑的问道,好像在他昏迷的时候,有个人一直在念着一首词,那声音委婉而富有感情,带着浓浓的悲凉,而这个人似乎就是在他昏迷时一直念着诗的那位。 “你叫我碧荷就是。” 碧荷走到床榻前,白嫩修长的手轻轻放到夏清铭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微微一笑“还好,没有发烧。” 对于这位自称碧荷的人,夏清铭对他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当下放下了警惕,问道“请问这是哪里?我记得自己被人迷晕了,是你救了我吗?” 碧荷盯着他也不言语,只是那双眼忽然有些黯然,透着一股悲凉,这股悲凉似乎是冲着夏清铭而去的。 夏清铭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立马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起来。 “不是我救了你,你被他们卖到了这里,我想这一生除非等到你年老色衰恐怕是很难出去的。” 等等,被他们卖到了这里?年老色衰才能出去,夏清铭有点懵了,理了半天也找不出头绪,于是有些僵硬的问道“那么,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红袖阁。” 夏清铭只觉得头顶上轰隆隆的全是雷鸣之声,劈的他四肢无力,灵魂都快要出窍了。 红袖阁?不会这么狗血吧,昨天还吵嚷着要逛红袖阁,今天就被人给卖了进来。 不行,他是皇帝,国不可一日无君,昨晚上他一夜未归,今日的早朝也耽误了,宫里的人肯定早发现了他不在,一日两日还好,可是日子一长,那夏国还不得乱了。 “他们凭什么卖了我?我又没填卖身契,我要离开这里。”夏清铭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就势就要下地。 碧荷赶紧过去扶他,夏清铭却很不领情的挥开了他的手,既然这里是红袖阁,那么碧荷的身份也不言而喻,他就说嘛,一个正正经经的公子哥,怎么会叫这么个名字。自小就高贵不可言喻的皇帝陛下,对这些坠落风尘之人除了鄙视就是厌恶。 看到了夏清铭眼里的鄙视与厌恶,碧荷也不强求,立直了身体,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里你是没法离开的,你的卖身契在老板那里,是他们趁你昏迷的时候,按上的手印。” 听碧荷这样一说,夏清铭赶紧翻开自己的右手查看,果然就见右手拇指上红红的一片,显然是染上了红印。 “卑鄙。”夏清铭很想骂人,可是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只能咬牙吐出这么两个字。 “在这里像公子你这样被迷晕骗进来的人有很多,刚开始也有很多人想过逃跑,可是那些逃跑之人的下场我想公子你见过之后,就再也不想跑了。” 夏清铭只觉得脑子里很乱,该死的,他要怎么办?这是什么破地方啊,他要回宫。 “那你也是被骗进来的吗?” “不,我是自愿进来的。”碧荷坦然答道。 这世上哪有人自愿做这行,除非是骨子里犯贱,听碧荷这样一说,夏清铭觉得醒来初见碧荷的清高与脱俗那些形象全都被颠覆了。 “公子恐怕没吃过苦头吧,我说过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就要去卖身吗?你有胳膊有腿的做什么不行啊,非要这样作践自己,而且我看这房里有不少字画都是出自你手吧,还有先前你念的那首诗,你也是有文采之人,怎么就非要自甘堕落呢。” “西风又看露下,更结双双新莲子。斗妆竞美。间鸳鸯、向谁留意。”碧荷对夏清铭的挖苦毫不在意,知道他心情不好,被忽然卖到这里一时无法接受也是自然地,只是淡然一笑,念着先前那首诗的最后几句。 “不管公子说什么,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今日你身体不好,我不予你计较,明日我会教你琴棋书画,以及一些歌舞诗词,当然并不是诗经里那些正正经经的诗词,而是取悦客人的淫歌艳舞,今日你就好生休息吧,我会让下人端些好菜上来给你补补身体。” 淫歌艳舞?夏清铭只觉得火大,立马大叫起来“谁他娘的要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你们老板叫来,我的卖身契签了多少银子,我双倍补偿他。” “好啊。”碧荷微笑着伸出手,“把钱拿来吧。” “啊,只要你们老板放我回去,明日我定会让仆人将银钱送到。”夏清铭猛然想起,自己皇帝这个身份太过于招摇,要是被朝中大臣知道堂堂的皇帝被卖到了妓院,那不仅仅是有辱皇家威严这么简单了。 刚还强硬的口气,立马变得支吾起来。 “你是被朱老大他们卖到这里的,如果没有赚够足够的钱,他们是不会允许你赎身的。”碧荷摇摇头“我知道公子一时肯定无法接受,可是如果想让自己好过点的话,就只有认命。” 夏清铭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世上谁都能认命唯独他不能啊。 碧荷也不再与他多言,转了身便要出去。 “等等。”夏清铭觉得此时不是要面子的时候,尽管他和南宫辰不对盘可是此时唯一能帮他的也只有南宫辰了。“我是南宫将军的朋友,麻烦你们去通知他一声,我想他一定会赎我出去的。” 碧荷果然顿住了脚步,盯着夏清铭若有所思的道“南宫将军的朋友?可有信物为证。” 夏清铭赶紧去摸挤在腰上的玉佩,可是摸了半天,夏清铭不由得心凉了,他的玉佩不见了。不由得窘迫起来。 “我看公子还是耐心留在这吧,等你哪日成为这里的头牌,说不定南宫将军会点了你的牌子,到时再赎你出去也不迟。” 碧荷留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留下夏清铭一个人在那里伤春悲秋。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十三章 红袖阁 章节字数:2302 更新时间:10-09-02 10:17 俗话说虎落平燕被犬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夏清铭如今是深有体会,耳边依依呀呀的唱曲,让夏清铭更觉得烦躁。 他本来是要报复南宫辰的,结果反倒让别人把自己给算计了,没想到在帝王所在的京都内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抢人,并且将人卖到妓院,等以后回了宫朕一定砍了这群王八蛋,而且一定要灭九族,帝王恶狠狠地想。 “啪啪。”碧荷手里的竹竿敲打在木桌上,发出的声响让夏清铭回了神。 “你是来学习如何讨好客人的,不是让你来当客人的,把我刚才弹得曲子弹一遍。” 夏清铭只觉得满头黑线,那种曲子分明是女人弹得,软软绵绵的,一点劲也没有,以前宫里的妃子也会弹给他听,夏清铭总是半眯了眼,很是享受的听着,有时听到妙处也会忍不住跟着哼两声。 可是如今居然要他自己弹奏这首曲子去供其他男人娱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不会,这样娘娘腔的东西,本公子才懒得学。” 夏清铭索性翘起了二郎腿,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态。 “我劝公子还是合作一点,否则要让老板知道了,你的日子会很难过。”碧荷也不恼,目光落在夏清铭身上,有意的提醒道。 “那就让你们老板过来好了,看他能将本公子怎么样。” 夏清铭很窝火,一身内力不知道被人用了什么药控制住,害他空有招式施展不出,如今还要被人强迫学习这些讨好男人的东西,如果可以,夏帝恨不得要杀几个人来泄愤。 碧荷调了调琴弦上的音节,修长的手指又开始动作,“既然你不喜欢这个曲子那换一个好了,总之琴你是一定要学的,在这红袖阁里没有一点技艺而空有相貌的人,只会成为其他客人的玩物。” “难道有了技艺就不会成为其他男人的玩物?”夏清铭不屑道。 碧荷的手下意识顿了顿,然后抿唇轻笑“有些技艺傍身还是好的,否则就只能夜夜与人同欢。”说着话,碧荷的手指开始灵巧的动作,琴弦上的音节跳跃而出,带着高山流水的写意与风流大气,和先前那软绵绵的音调有着天壤之别。 碧荷的脾气很好,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容,甚至是面对任性而脾气暴躁的夏清铭的时候,碧荷也只是温柔一笑,甚至是带着些纵容的,由着夏清铭闹。 已经两日过去,夏清铭再也坐不住,他可不想一辈子被留在这种地方。 这一日,又是入夜,前院通红的灯火映的后院亮如白昼,此时房间里只有夏清铭一人,碧荷也不在,好像是去前厅迎客去了,那两个看守夏清铭的壮汉,此时正躲在前院的一处大树下喝酒。 负责照顾夏清铭饮食起居的小厮被夏清铭找了个借口给支开了。 夏清铭打开后窗,麻利的从窗口跃了出去,虽然内功暂时没了,可是外家功夫多少还有些用处,从窗户落下的那一刻夏清铭怕弄出响动,在落地的一刻,故意后背着地轻巧的一滚,人就窜进了那一片茂密的花林。 红袖阁的确够大,夏清铭在里面转悠了半晌居然还没有找到后门,怕耽搁的时间长了,会被人发现,夏清铭不由得着急起来,就在他乱窜的一刻,黑夜里,夏清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正搂碧荷美人从他距他十来步远的地方走过。 夏清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心情激荡,南宫辰,那个人居然是南宫辰,多少年了,哪次见了南宫辰不是心情郁结,唯独这一次仿佛是见到了大救星一般,夏清铭的心激动地扑通扑通狂跳,这一刻他恨不得飞奔出去,大喊一声“南宫辰我在这。” 实际上夏清铭已经开始动作了,立马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南,唔。” 一个黑影偏在此时从身后点了夏清铭的穴道,夏清铭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又晕了过去,那个黑影从身后接住了他,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暮色里。 冰凉刺骨的寒意让夏清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人也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碧荷那让人觉得舒适的房间,身下也不是柔软的床。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头发也湿透了,这间屋子很黑,没有一点光亮,夏清铭站起身用手摸了摸四下的墙壁,居然是封闭的,没有窗户,墙壁上有几个小孔,空气从小孔流通进来。 这里是哪里?夏清铭有些恍然的想到,难不成他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没有多久,夏清铭就知道他并没有离开红袖阁,这里是红袖阁惩罚那些不听话的伶人的地方。 石门在一阵咔嚓声后,被缓缓打开,来人一共有十几个,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留着胡子的男人,男人身后跟着的是碧荷以及伺候他的小厮。其余几个人个头高大,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这红袖阁的打手。 忽然射进来的光让夏清铭有些不适的微眯了眼,抬手下意识的挡住了强烈的光线。 “这就是昨夜逃跑的那小子,哼,果然有胆,看在这张脸的份上,爷不会与你计较,但是爷也要让你知道逃跑是个什么下场,你们两个把他给我带过去。”那个留着胡子的男人对身旁站着的两个打手下令道。 夏清铭由于被冻了一夜,此时身上软软的也用不上力气,只能任人摆布着拖走。 身后的碧荷一脸担忧的跟了上来。 “老板,念在他是初犯就饶了他这一次吧。”碧荷忍不住求情。 那个被称为老板的男人就是留着小胡子的那位,听到碧荷的话,忍不住冷笑着嘲讽道“碧荷,你这菩萨心肠何时能改改,想要替他求情,可以,那位刘大人惦记你也好几个月了,只要你放下架子陪他一晚,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这小子一马,这小子长得不错,就是性子野了些,我还指望他挣钱呢,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毁了他。” 听闻老板的话,碧荷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咬了咬唇,始终没有接话。 “怎么,让你陪刘大人一晚你不乐意。”那位老板拍了拍碧荷精致的脸蛋,凑近他,语带威胁的问道。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十四章 惩罚手段 章节字数:2761 更新时间:10-09-02 10:26 碧荷咬了咬唇,“不,我答应就是,还请老板遵守诺言饶了他。” “好说,好说。”那个老板见碧荷答应了下来,立马眉开眼笑,用拇指揉搓着碧荷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还是宝贝你知情识趣。”说着在碧荷的唇上轻啄一口,随即脸色一正“虽然答应你要饶了那小子,不过给他点教训还是应该的。” 夏清铭被半拖着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间房间很宽敞,燃烧的火把将房里映照的亮如白昼,房梁上吊着好几个铁链子,其中有一个少年被剥光了衣服,铁链将他悬吊在半空中,脚底下是燃烧的火炉。 少年应该是被吊了很长时间,手臂上能看见被铁链没烂的血肉,少年的头发湿淋淋的,身上流着不少汗渍,头无力的耸拉着,黑长的秀发垂在两颊。 一个打手猛然揪住了夏清铭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往上看,并用警告的语气提醒道“看看,这就是胆敢逃跑的下场。” 夏清铭被揪的头皮生疼,长这么大除了南宫辰那小子没人敢这样对他,夏清铭恶狠狠的就着大汉的那只手一个过肩摔将那个打手撂倒在地。 眼神阴枭,也是恶狠狠的“没人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今天给你个教训,下次非扭断你的脖子。” 这一用力过度,也让夏清铭有些气喘吁吁,但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夏清铭勉强支撑着,一只脚故意狠狠地踩在那打手的肚皮上。 “小子,你别太嚣张,其他的大手一看,立马扑了过来,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夏清铭一个不慎,被一名打手踢中了小腿。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本来还想要挣扎着站起,其他打手一看,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半分。 那个留着胡子的老板也走了过来,蹲下身,右手捏住夏清铭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仔细盯着夏清铭的样貌看了一会儿,啧啧赞叹道“的确是好相貌,调教一段时日必能成为我红袖阁的头牌。” 夏清铭狠狠地甩开了放在下巴上的那只手,眼神狠辣的盯着那位老板,问道“你就是这红袖阁的老板?” 那红袖阁的老板被夏清铭这样的眼神一瞪,不知为何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但面上仍然一派镇定。点点头“我就是,怎么?” “总有一日,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是的,今日的羞辱,他夏清铭总有一天要双备份还。 “哈哈。”那老板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声笑道“你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这笑话听多了可就不好笑了,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就只能听凭我的摆布,想要我的命的人多了,你以为你是谁,我的命若这么轻易被拿走,那么这十来年我早死了不下百次。” 那个老板对夏清铭的恶狠狠地话语显然是很不屑。 “好了,我也不想再和你废话,看见梁上那小子了吗?那小子两天前想从这红袖阁逃出去,结果被我吊在了这里,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免得你以后老想着逃跑。 那个老板说完这句话,从地上站起来,对着火炉旁站着的一人使眼色道“动手。” 那人得了令,手里的鞭子十分精准的挥打在那少年的大腿内侧,啪的一声,鞭子收回的时候,那少年雪白的大腿内侧,已然可见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那少年显然是疼极了,在半昏迷状态中闷哼一声。 那鞭子沾了盐水,继续挥出,每一次都准确无误的打在人体最脆弱的肌肉上,那少年从昏迷中被疼醒,发出嘶哑的嚎叫声。 直到少年双腿血肉淋漓,这场酷刑才停止。 有人将昏迷的少年从铁链上放下来,然后那个行刑的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撬开少年的嘴灌了进去。 不大功夫儿,那少年又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哼出声,可是不一会儿,不知为何少年浑身的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在地上如干渴的鱼般,张着嘴,难耐的扭动着身躯,嘴里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个人今儿个就便宜你们几个了。”那位老板笑眯眯的看着那地上难耐的扭动着身躯的少年,嘴里吐出的话却很是残忍。 几个打手立马松开了夏清铭,满脸淫邪的向着浑身赤裸的少年走去,少年用残留的意识在地上挣扎,张着嘴,发出微弱的讨饶声“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 他的求饶声在一个个如狼似虎的人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有一个打手已经三两下褪下了裤子,迫不及待的分开少年的双腿,一用力将自己挤了进去。 “啊。”少年凄惨的叫声在空旷的房间回荡。 夏清铭就算再没有江湖阅历也知道他们给这少年吃了什么,脸色唰的惨白下来,如果,如果不是他这张脸长得比较出众,那么今日这个少年的下场就会是他夏清铭的下场。 他们是在警告他,用这个少年来警告他。 夏清铭闭上了眼不忍心再看,他想如果不是落到了这里,也许这一辈子他都看不到这肮脏龌龊的画面,少年嘶哑的惨叫声与痛苦声纠结在一起,偶尔能传来那些大汉们的淫笑声和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夏清铭紧紧的握住双手,他想如果自己内力还在,如果自己有把刀,他一定要杀了这些畜生。 畜生,是的,这是一群畜生,根本不把人当人的畜生。 由于太用力,双手隐隐的流出血丝,可是夏清铭却不感觉到疼,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统治的国家是安康的,却不曾想还有这样污秽的事情。第一次,夏清铭觉得自己这个帝王做的很失职。 那个留胡子的被称为老板的男人半蹲下身子,拍了拍夏清铭惨白冰冷的脸蛋,残忍的一笑,“这就是胆敢逃跑的下场,这一次我饶了你,但若是有下一次,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他还惨。” 老板说完这话,站起身体,冲着碧荷道“碧荷,这小子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做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说完这句话,老板一甩袖子离开了这间充斥着淫靡味道的房子, 一双白嫩的手在此时覆上了夏清铭紧握的拳头,碧荷蹲下身,眼里有泪珠闪烁,夏清铭的心情他懂,就好像他第一次被弄到这里来是一样的,那种自责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像一把刀一遍遍凌迟着自己的心。 碧荷轻轻的扳开了夏清铭紧握住的拳头,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夏清铭手心的伤口,轻声安慰道“不要想太多,这与你无关,在你没来之前有很多人都被这样强迫过。” “你也被这样强迫过吗?”夏清铭陡然问道。 碧荷被夏清铭问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咬了咬唇,并不言语。 夏清铭忽然抬起头,双眼通红的注视着碧荷,像是在完成某种誓言般慎重的道“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人下地狱。‘ 碧荷愣了一下,看着夏清铭坚定地神情,不知怎的心神一颤,随即了然一笑,点点头,也是坚定地说道“我信你。” 那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与安慰,不关乎他是帝王,第一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无条件的相信他,夏清铭觉得很感动,忍不住道了声“谢谢。” 轻飘飘的两个字从夏清铭嘴里吐出,虽不是很清晰,碧荷却听到了,碧荷勾起唇眼底也流露出浅浅的笑意。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十五章 人生苦短 章节字数:3328 更新时间:10-10-11 09:39 ~~~~~~~~~~~~~~~~~~~~~~~~~~~~~~~~~~~~~~~~~~~~~~~~~~~~~~~~~~~~~~~~~~~~~~~~~~~~~~~~~~~~~~~~~~~~~~~~~~~~~~~~~~~~~~~~~~~~~~~~~~~~~~~~~~~~~~~~~~~~~~~~~~~~~~~~~~~~~~~~~~~~~~~~~~~~~~~ 夏清铭自从那次之后学乖了很多,不会再逃跑了,碧荷教的琴曲也开始用心学了,但这并不代表夏清铭认命了。 这日,本该准时来教他琴曲的碧荷却没有出现,夏清铭心里虽然疑惑却也没多想,大白日的双手撑着脑袋,想着怎样将自己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窗外一阵阵扑簌簌的响声,随后一只大鸟落在了窗户上。 夏清铭的思绪被打断,立马烦躁起来,没好气的拿起床头的书本准备砸过去,然而准备丢出去的书并没有被夏清铭甩出去,夏清铭盯着窗外的那只鸟陡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双眼放亮。 这里,人是飞不出去的,可是鸟儿却不同。 夏清铭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慢慢的向窗户口移去,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头顶上有一撮红,显然那只鸟还不知道危险临近,站在窗户口上叽叽喳喳的欢叫着。 风声一动,就在那只鸟发现有人靠近准备扑打着翅膀离开的时候,夏清铭出手如闪电,一把扣住了鸟儿的脖子,小鸟在夏清铭手中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 夏清铭安抚性的摸了摸小鸟的羽毛,关上窗,转身找了一个匣子,将匣子上面钻了几个洞,然后将那只小鸟关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屋外传来敲门声。 夏清铭将匣子藏到了床底,理了理衣襟,正色道“进来。” 他以为会是碧荷,可是来人却不是,而是碧荷身边的小厮名唤秦东。 秦东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长得白白净净,很有几分可爱,此时进门眼睛却红彤彤的,显然是刚哭过。 “这是我家碧荷公子托我给你带来的琴谱,公子说他这几日身体不适,这些琴谱全凭你自己学习。” 夏清铭扫了一眼那琴曲,立马有些不高兴,又是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心里这样想着,夏清铭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又想到了碧荷,于是问道“你家公子他怎么了?” 一听夏清铭提起碧荷,秦东的眼睛又红了,看夏清铭的眼神甚至带上了些许敌意。夏清铭被秦东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不由摸摸鼻子,“秦东,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但凡你还有点良心,就麻烦你好好学习这些琴曲,不要再连累我家公子受罪。”秦东白了夏清铭一眼,身上的敌意仍未消退,说话也是喷枪带刺的。 “我连累你家公子?”夏清铭立马调高了眉头,随即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家公子这几日和那刘大人出双入对,夜夜风流快活,昨晚上说不定就是热情过度了所以今儿个才生了病,关我什么事。” 想起那日初次醒来见到的那人,清高淡雅,不落凡俗,可是谁成想如今却是这样的污浊不堪,刘世杰那头猪,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家里养了不少妻妾,还跑到这红袖阁作乐。一想到像碧荷这样的人物被人糟蹋,夏清铭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碧荷对他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从在,他即厌恶他的身份,又忍不住被他的气质所吸引而拿他当朋友。在这种种矛盾的心情下,被秦东一挖苦,皇帝的那点小性子也爆发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家公子呢。”听到夏清铭的话,秦东颤抖着一只手指着他,双眼更加通红。连发出的音节都在颤抖“你可知道我家公子,因为你受了多大委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家公子会被刘世杰那个畜生糟蹋吗?我家公子五年前一举成为这红袖阁的花魁后,就几乎没做过那接客的营生,顶多也就是陪那些达官贵人谈谈风花雪月,陪酒作诗,弹弹小曲。然而自从你来了之后,老板有意要将你培养成新的花魁,故意欺负我家公子,想要让他贬低身价接客,上次你居然还敢逃跑,要不是我家公子答应老板陪刘大人一晚,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逃过一劫吗?” 听到这夏清铭心里咯噔一声,那颗高傲的心,仿佛被人由高处狠狠地摔落地上,碎的七零八落的,让夏清铭恨不得在心伤的同时再扇自己一巴掌。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了碧荷,碧荷居然为了自己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为什么要这样帮他呢?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他现在的身份给不了碧荷任何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要牺牲这么多?只为了一个陌生人,碧荷,你真傻。 一股名为感动的情绪在心间蔓延,夏清铭只觉得内心全是酸涩与慢慢的感到。 “对不起,是我不好。带我去见你家公子,好吗?”夏清铭很是认真的盯着秦东道。 面对夏清铭诚恳的道歉,秦东微微愕然,随即点点头“好吧,可是你。” “这些琴谱我会好好学的。”夏清铭勾起唇,冲着秦东和善的一笑,夏清铭真心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好看,仿佛冰雪覆盖后盛开的百花,秦东被夏清铭的笑容闪了眼,不由得就是一阵脸红,心说,老板的眼光真不错,这家伙笑起来真的是倾世无双。 那一袭黑发如墨般泼洒在雪白的床榻上,碧荷的脸色苍白如雪,连着嘴唇都是白色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说明他病的很重。 夏清铭第一次有了一种沉重的责任与负罪感。 伸出手,他试了一下碧荷额头上的温度,真烫,夏清铭心里想着。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碧荷锁骨上的殷红,以及被啃咬的痕迹。 “唉。你真傻。”千言万语,忽然就说不出来,夏清铭感动之余,只能吐出这几个字,等我离开这里以后,我一定会带着你离开的,到时我一定给你这世上最幸福的生活,不是以夏帝的身份,而是夏清铭这三个字。碧荷,相信我,你为我的无私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的,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站在床头的夏清铭心里发下了沉重的誓言。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碧荷缓缓地睁开了眼,看见夏清铭虚弱的笑笑“你怎么在这?” 碧荷忽然醒来,夏清铭有些无所适从,局促的搓搓手,找了个话题“你病的很重,有没有吃药。” 床头上一碗黑乎乎的药,还摆在那里,显然主人并没有动过。 看到床头上的药,夏清铭不由得凝眉,走过去将那碗药用双手捧起,递到碧荷跟前,埋怨道“你都病成了这样,怎么还不肯吃药。” 碧荷苍白的脸上,绽出一枚苦笑“药只能治好身体上的病痛,可是心上的伤,这一生恐怕也无法医治,我想这具身体早就从里到外烂掉了,还不如就这么放弃了算了。” “你怎么能这样想,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怎么能这样容易的就打算放弃。” “我看不到任何希望,还是说你能给我希望?”听到夏清铭的话,碧荷露出讥诮的笑。 被碧荷这样一问,夏清铭顿时语塞,是的凭他今日的身份,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又怎么能给碧荷予希望呢。 “可是,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夏清铭轻声道“我希望你能活下去,与我一起鉴证奇迹的到来。” “如果还有奇迹,我也希望能看到。”碧荷说着话,接过夏清铭手里的药一口喝了下去,就着两颊边的泪水,他轻笑道“真苦。”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十六章 要接客啦? 章节字数:3259 更新时间:10-09-04 10:03 这只通体雪白的鸟,这几日被夏清铭用粮食养的白白胖胖,夏清铭有意放养这小家伙,并给他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小雪。 小雪白日的时候会飞出去,到了晚上又会准时落在窗户口上,等到夏清铭将窗户打开,小雪就欢快的跳到他的肩上,叽叽喳喳的唱歌。 是时机成熟的时候了,夏清铭将准备好的布条绑在小雪的腿上,摸了摸小雪顺滑的羽毛,轻声呢喃道“今晚你就不要回来了,能飞到哪里就停到哪里,小雪,我能否逃出这里就看你了。” 夏清铭说着打开了窗户,将小雪临空一抛,鸟儿扑扇着翅膀在窗外盘旋了一阵,才展翅高飞离去。 这几日全城戒严,京都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到处都是兵马,似乎在找寻什么重要的人物。 南宫辰累的已经连续几日没有合眼,夏清铭失踪了,整整六天没有任何消息,从得知夏帝失踪南宫辰就立马调集了手下的千余人马,以及江湖上的势力到处寻找,可惜时至今日没有任何消息。 得知夏清铭失踪,当时的心情南宫辰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仿佛一只猛兽在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心,这种感觉是南宫辰从来没有过的。南宫辰也很自责,那晚如果自己稍微负责任一点,将夏清铭送回去,就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夏清铭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该怎么办?仿佛自己生命里从此缺失了什么,再也无法完美。 南宫大将军心急如焚,虽然一直对外称夏帝生病,无法上朝,可是朝堂上一些人还是发现了苗头,甚至开始蠢蠢欲动,南宫将军和右相殷宁已经无法堵住悠悠众口,如果再找不到人,这天下势必大乱。 骑在马上的南宫大将军思绪烦乱,身后的铁骑营也一脸肃穆,忽然一阵扑簌簌的响声在头顶响起。 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儿,似乎是飞累了,落在南宫将军的肩膀上自顾自的整理起羽毛,动物一般是非常有灵性的,南宫辰上战场杀敌无数,手里染了不少血腥,身上也带上了一股煞气,所以一般的飞禽走兽,见了南宫将军只会退避三舍,从来不敢亲近,这只鸟还是头一只。 南宫辰也被这只鸟勾起了兴趣,伸手将小鸟从肩膀上拿下来。 那只小鸟甚至是很亲密的蹭了蹭南宫辰的手掌心,这只鸟一定是被人喂养惯了,南宫辰心里想道,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了一下小鸟的羽毛。 却见这只小鸟的腿上绑着个布条,南宫辰的手一顿,缓缓地解开了小鸟腿上的布条,撑开。里面的字很短,却也甚为熟悉,南宫辰忽然精神一振,冲着铁骑营下令道“调转兵马回城。” 夏清铭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不是说要他在初五的时候登场吗?怎么才几天工夫就变卦了,要他现在就去接客。听说这位客人来头很大,一出手就是十万两。而且指名道姓的要他,该死的,在这里他随便编了一个名字叫夏青,除了碧荷以及楼里几个熟悉的公子以外,有谁会知道他,这家伙儿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见过他吗?怎么就非要指定了他。 夏清铭一边疑惑的想着,一边恶狠狠地磨着手里的小刀,这还是他从厨房偷偷弄来的水果刀,本来打算如果那只小鸟的计划落空,他就拿这水果刀去抹了那老板的脖子,然后逃走,谁知道这水果刀提前派上了用场。 死色狼,待会儿敢对老子不规矩,阉了你。 夏清铭下意识的要将小刀插到腰间,可是一看自己这身轻纱帷幔的衣裳,不由得黑了脸,为了制造效果,这件衣服的领口还是开敞的,雪白的胸膛在衣服的遮掩下,大有芙蓉半遮面的意思。 “随风,你确定他在这里?”黎笑倾再一次确认道,他记得那一袭白衣倾国倾城的公子,那样纤尘不染,如雪一样的人,怎么会是这红袖阁的人呢。 “是的,公子,属下调查过了,他叫夏青,在这里的时日并不长,还没有接过客。”随风恭敬地回道。 听到这一点,黎笑倾还是很满意的,没有接过客那就说明,今晚上他会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一想到那样纯白如雪的人以后会是自己的,黎笑倾心里非常自得,嘴角的笑意也不仅挑高了,走到房门口,挥挥手“你在这候着。” “是。” 屋里的灯火影影绰绰,昏黄的灯火衬托出暧昧的氛围。黎笑倾目光落在那一袭青衣人身上,盯着那修长曼妙的身姿和露出的雪白的胸膛,猛咽了一口唾沫。想象着待会儿将那个绝美得人抱在怀里该是何等美妙。 黎笑倾的目光顺着往上看去,可惜美人垂着头,只看到乌黑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往前一步,黎笑倾暧昧的挑起了美人的下巴。 然后得瑟的笑容就这样给生生凝固住了,“你是谁?”黎笑倾眼神一冷,这不是他想要的那人,该死的,这里的老鸨居然敢骗他。 夏清铭被捏的下巴生疼,心里也火大的很,他妈的,这混蛋是在抽什么风,是他自己掏了十万两指名道姓要他夏青的,怎么这会儿反倒不认识了,还敢眼神阴冷的盯着他发火。 几乎是一瞬间,夏清铭一把捏住了黎笑倾的胳膊,往后反剪,黎笑倾大概没想到一个伶人还有武功,就这样被狼狈的被将其胳膊反剪在身后,一时不能动弹。 “你好大胆子,放开我。”黎笑倾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对他,不由得火了,大声呵斥道。 “你才好大的胆子。”夏清铭也火了,哪个皇帝像他这么窝囊过了,被卖到妓院还要被这个色狼欺负。“你这个色胆包天的混账东西,打主意打到你家小爷我头上了,是你这个白痴花了十万两要的我,现在装模作样作甚。” “你,你,你敢骂我是白痴。”黎渊帝气结,说话也不利索了。 “就骂你这个白痴怎么了?” 这两人或许就是天生的死对头,才见第一面就互相看着不顺眼了。 俗话说,佛也有火。被夏清铭这样一激,黎笑倾气的浑身发颤,同时黎笑倾将周身内力外放,夏清铭只觉得手一麻,被内力一震,不由得放开了捏住黎笑倾的那支手,踉跄后退一步。 “原来你没有内力。”黎笑倾见夏清铭这么轻易被震开,不由得冷笑一声“一个伶人好大的胆子,看来是这里的老板没将你调教好,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莫不如本公子今夜吃点亏亲自调教你。” 十万两白银就这么扔了出去,黎笑倾总觉得心有不甘,不捞点回去,实在是亏得慌啊。 “你想干什么?”夏清铭知道对方有内力护体,不敢轻易出手,被那人冷刺刺的眼神盯着直往后退。 “想干什么?本公子可不想当冤大头,十万两白银就这么给丢了出去岂不可惜,看在你长得不错又是第一次的份上,本公子今夜勉为其难的收下你。” 南宫辰风风火火的从城外赶了回来,上千余铁骑营人马包围了红袖阁,南宫将军跳下马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那个留胡子的老板急忙迎了上去,陪着笑“是南宫将军啊,这是怎么了,红袖阁有什么对不住将军的地方,将军你说就是,小的一定照办。” “人呢?”南宫将军满身煞气。 “什,什么人?”老板被南宫辰模棱两可的话问的莫名其妙。 “少装蒜,就是六天前被你们弄到这里的人。” “啊”!老板一愣,随即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心说南宫将军说的那人该不会是夏青吧,看那小子唇红齿白,容貌俊美,南宫将军又如此的紧张,说不定那人是南宫将军最宠幸的男宠,他怎么就瞎了眼把南宫将军的人给弄进来了呢。 “南宫将军。”老板噗通一声跪下了,叩头道“小的冤枉啊,小的真不知道那人是你的男宠,小的要早知道他是你的人,打死也不敢动他的注意啊。” 南宫辰听着老板的话,嘴角直抽搐,刚想说,谁说他是本将军的男宠,转念一想,皇帝失踪的事,暂时被压了下来,京都里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再者皇帝被弄到这种地方,传出去都是有伤大体的,干脆就闭了口,不予这老板解释,由得他胡说,心说,夏清铭,本将军为了你就吃这一次哑巴亏吧。 “行了,本将军问你人呢。”南宫辰被这老板弄得实在是烦了,不耐的问道。 老板结结巴巴的回答“在,在天香居接客。” “什么。”南宫辰炸毛了,一脚踹飞了那个老板,“混账东西,你居然敢让他接客。”然后风风火火的冲向了天香居。 喜欢本文的亲们,一定不要忘了收藏和票票哦!!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十七章 仇人见面 章节字数:3299 更新时间:10-10-11 09:40 南宫将军杀气腾腾的冲进了天香居,一路上过往的客人与伶人被南宫将军浑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势给吓住,纷纷往后倒退。 是南宫辰。 随风敏锐的察觉到了南宫辰的气息,在南宫辰即将到达天香居之前,迅速的闪身,消失了身影。 “放手。”夏清铭被黎笑倾给压倒在床上,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手脚并用的挣扎。 黎笑倾笑的很无耻,“虽然你的脾气火爆了点,但仔细看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本公子白花花的十万两都倒贴在了你身上,美人儿,你总不能让本公子我血本无归吧。” 那一声美人儿,叫的夏清铭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少拿那三个字恶心我,再说你的十万两我连根毛都没见着,凭什么要我负责。”夏清铭躲开了即将落到脸上的狼吻,愤愤的说道。 “反正本公子十万两包下了你,今晚上你就是我的人。”黎笑倾按住了夏清铭挣扎的双手,将其顶固在头顶两侧。 被人以这样耻辱的姿势压在下面,夏清铭觉得自己身为帝王的尊严被人在践踏,那种无以言状的耻辱,让夏清铭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个胆敢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敢打老子的注意,阉了你。 夏清铭恶狠狠地想道,同时严厉凶光一闪,黎笑倾也被夏清铭眼里的凶光给骇住了,心里想这小子又在打什么注意?黎笑倾一边兴味的等待着夏清铭的反击,一边笑嘻嘻的用语言调戏着夏清铭。 夏清铭藏在袖子下的右手微微动了动,冰凉的匕首透着股寒意,夏清铭阴狠的想,如果这刀插进这小子的心脏,这碍眼的人是不是就会从这世上消失。那杀戮的快意从心底掠起,让夏清铭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那种浓烈的杀意,仿佛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随意一个眼神或气势就能要了上百人的性命。 这种感觉非常的熟悉,同样身为帝王的黎笑倾也有过,那种俯睨众生,将天下人视为蝼蚁,肆意虐夺生命的狠辣与气魄,只有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才会有。 这种感觉让黎笑倾陡然有些失神。 就是这一失神,天香居的门被人恶狠狠地一脚给踹开了,黎笑倾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迅速移动到床前,毫不客气的将压在夏清铭身上的人给揪了起来,然后结结实实的一拳,直照面门而来。 这家伙身手太快,疾如风讯如电,黎笑倾只模糊看到有个人气势汹汹的,浑身散发杀气的瞪着他,接着左眼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疼的黎笑倾大脑嗡嗡作响。 “南宫辰。” 在见到南宫辰的那一刻,夏清铭的心情止不住的兴奋,甚至连声音都激动地颤抖起来,这六日来的水深火热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夏清铭激动地想。 听到夏清铭唤他,南宫辰丢下了手里揪着的那个人,转身去看夏清铭是否怎样,然而看到夏清铭身上的这身衣裳南宫辰傻眼了,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去。 夏清铭长得一直都很不错,这一点南宫辰也承认,可是以往的夏清铭一直都穿着正规的金丝綉边的皇莽龙袍,偶尔换身便装也是那样的正统,何时穿过这种撩人的衣裳,青丝长垂,青色纱衣领口半开露出雪白的胸膛,从这个角度望去无论是那白里透红的肌肤,还有小巧的锁骨都是那样诱人,而夏清铭正好拿那双迷人的凤眼看着你,在这种情形下,那双眼就显得太过勾魂,而此时的夏清铭又岂是风情万种四个字可形容。 任谁被人用这种赤裸裸的露骨的眼神打量都会不舒服,夏清铭自然也舒服不到哪去,见南宫辰眼睛瞄着的地方,正是自己裸露的胸膛,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一张俊脸红了又黑。 “南宫辰,你打算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夏清铭咬着牙,忍着怒气说道。 南宫辰赶紧回了神,鼻子火辣辣的,用手一摸,心里暗道“幸好没流鼻血。”否则南宫将军在夏清铭面前丢人就丢大了。 有外人在,尤其是特殊情况下,夏清铭的身份就更不能让人知道,想起那个老板误会夏清铭是他南宫辰的男宠,南宫辰就顺着这坡而下,清了清嗓子“青儿,别再闹脾气了,快跟我回去吧。” 青儿?夏清铭听闻这两个字眉头皱了老半天,尤其这两字从南宫辰嘴里温柔的吐出,让夏清铭浑身都不自在,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所处的尴尬局面,也理解南宫辰的用意,于是故意装腔作势委屈道“要不是你那晚丢下我一人,我至于被拐到这里吗。你都不知道,这里的人好凶,一个个都欺负我,回去以后你一定要替我出气教训他们。”虽然委婉了些,但夏清铭讲的都是实话。 “好了,青儿,这些胆敢欺负你的混蛋,我一定会帮你教训。” 这边两人貌似柔情蜜意,身后被揍得黎笑倾回过了神,捂着生疼的左眼,杀气腾腾的瞪着南宫辰,看着两人的样子黎笑倾大概是明白了,感情夏青是南宫辰的男宠,因为争风吃醋所以一气跑到了这里。 心说,南宫辰这个王八蛋,自个儿的男宠不看好了,放到这红袖阁做什么,害的他丢了十万两不说,还被人揍一顿。还有随风那个混蛋呢,南宫辰冲进来的时候他怎么不拦着。 知道了南宫辰的身份,尤其这还是在夏国,黎笑倾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得忍着,谁让他自个要低调的跑到这来呢。跑到这来也就算了,好死不死的碰上了南宫辰的男宠,还打算将人家吃干抹净,这不还没有来得及得手呢,就被人捉奸在床了。 可是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的黎渊帝心里的那股怒火窜了老半天,无处发泄,只能就这么释放着杀气,借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显然黎渊帝释放的杀气被粗神经的南宫大将军给忽视了,或者说根本就是无视。 他们既然无视他这个帝王,黎渊帝内心有些挫败,更多的是愤怒,黎笑倾只得发出声音来说明自己这个大活人的存在。 “原来是南宫将军,久仰。”这话生硬的很,一点也不像是久仰的样子。黎笑倾目光又落在了夏清铭身上,冷笑一声“南宫将军好福气,只是麻烦你将自个的男宠看好了,不要下次再被哪家妓院给拐跑。” 说完这话,黎笑倾愤愤的一甩袖,出门走了 “男宠?”夏清铭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和这两个字沾边,尤其还是南宫辰的。立马暴跳起来,“喂,臭小子,你给本少爷站住。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南宫辰的男宠了。” 黎笑倾身形顿了顿,却没有停步,这里已经不安全,以南宫辰的性格能放他顺利离开,那么就说明南宫辰已经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现在夏国和黎渊还处于敌对局面,万一南宫辰起了异心,扣下他这个皇帝,那么黎渊就会处于被动局势。 其实南宫辰刚才只图了痛快,那一拳结结实实的就打了上去,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只到对方杀气腾腾的瞪着他,南宫辰才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好像是黎渊帝黎笑倾。 南宫辰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完了,这一拳说不定会打出两国纠纷吧,南宫大将军心虚的想。 “南宫辰,你怎么可以放那小子离开。”黎笑倾走了,夏清铭不干了,这个胆敢调戏他的混蛋,怎么能轻易放走。 南宫辰盯着黎笑倾远去的身影,眼眸深沉,沉声道“或许我们惹下了大麻烦。”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十八章 传闻不可信 章节字数:2409 更新时间:10-09-10 10:14 夏清铭离开了红袖阁,可是却给夏国百姓留下了一段侯门间的隐讳秘史,几乎是不出一日,在京都里便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南宫将军冲冠一怒为蓝颜,欺人恶霸遭伏法。”说书的先生一拍桌案,将故事娓娓道来。 “话说当日,南宫将军带兵包围上京,铁骑营出动上千人马,终究只为一人,要知这人是谁?诸位客官听好了。” 说书老头抿了一口茶,故意买起官司。茶楼的一帮听众可不乐意了,“孙老头,你就别卖官司了,快说说那人是谁?前几日我还听说南宫将军为了雪景鸢雪公子顶撞了当今圣上,怎么才几日就变另外一人了?” “是啊,亏我们还以为这南宫将军有多专情呢。”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诸位客官别着急,听老夫慢慢讲。”说书的摸了一把山羊胡子,继续道“南宫将军与景鸢公子自小亲梅竹马,感情深厚那是自然,可偏偏有情人不能成眷属,这中间咱们圣上又横插了一杆,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南宫家时代忠臣,咱们大将军当然只有忍疼割爱。” “孙老头,雪公子是咱们夏国第一美人,这咱们大伙儿都知道,可是这几日闹的沸沸扬扬的南宫将军的私宠又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比雪公子还美不成?” “那位公子,虽比不上雪公子美,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南宫将军对这位可是宠幸的很,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直到那日,南宫将军求圣上将雪公子赐予他,这位公子一时伤心难过,才跑出了将军府,谁知路遇恶霸,被卖到了红袖阁……” 听着属下绘声绘色的描述街上传来的小道消息,夏清铭的脸黑了一层又一层,混账东西居然敢说他是南宫辰的男宠,而且这种留言已经满城都是。 汇报这一情况的侍卫非常苦命的跪在那里,皇帝浑身凌厉的煞气已经成功煞到了他,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要了他的小命,可是又想不明白,南宫将军和自己个的男宠间的风流韵事,关皇帝什么事?皇上为嘛这么生气。 “一帮愚民,一帮愚民。”夏清铭背着手,气愤的在大殿里来回踱步。 夏帝想不明白,在他统治下的夏国的子民何时变得这么八卦了。他哪里长得像男宠了,还是南宫辰的男宠。 这边夏清铭正愤愤着,那边南宫辰后脚就到了,一踏进大殿,南宫辰就感知到了夏清铭的怒火,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卫,南宫将军训斥道“还不滚出去,愣着干什么。” 那侍卫如蒙大赦,对着南宫辰感恩戴德的连连叩头,然后一溜烟没影了。 夏清铭瞪着南宫辰,皮笑肉不笑,阴测测得道“他们说朕是你南宫将军的男宠。” “关于这件事,微臣也很冤枉,可是为了保护皇上的声名,这哑巴亏臣只得吞了下去。”南宫辰态度真挚,语气诚恳。 夏清铭却不干了,哑巴亏?这南宫辰是诚心来刺激他的吗?他们两个人吃定了这哑巴亏的人好像是他夏清铭,再说了“南宫辰,朕做你的男宠,你觉得很吃亏吗?” “这是微臣的荣幸,只是臣命薄福浅,怕没机会享受这等艳福啊。” “南宫辰,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气朕的吗?” “臣不敢。” “你去死。” 只要一遇上南宫辰,夏清铭这十几年来积攒的火气就会爆发,什么修养啊,气度全都抛到了脑后。随手抄起身旁架子上的玉瓶扔了出去。 南宫辰眼明手快的接住,还不忘来一句“谢皇上赏赐。” 夏清铭愕然,啊,该死的,他怎么忘记了,下次要丢就丢个不值钱的,他宫里有多少宝贝不是这样被南宫辰给搬回府的。 夏清铭甚是无奈的想,老天爷啊,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与南宫辰纠缠不休。 南宫辰一项是见好就收,觉得折腾夏清铭也折腾够了,还是赶紧说正事。“红袖阁已经被查封了,那个老板以及手下我全都抓了起来。至于你说的那个碧荷,”南宫辰顿了顿,继续“他似乎不愿意离开那里。” “不愿意,为什么?”夏清铭也觉得不可思议,碧荷那样的人不适合被困在红尘中。 “皇上似乎很关心那个叫碧荷的。”南宫辰见夏清铭这么大反应,不知为何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以往夏清铭是不会随意吧一个人放在心上的,当然景鸢除外。 没注意到南宫辰的脸色,夏清铭自顾自的想着心事,碧荷对他很照顾,甚至还为他做出了那么大牺牲,他当初发过誓,会给碧荷最幸福的生活,可是这会儿夏清铭犯难了,对碧荷来说最幸福的生活又是什么呢? “南宫辰,你说如果有一个人让你非常在意,而你又发过誓想要给他最幸福的生活,为了这句誓言你会怎么做。” 有奸情,南宫辰心思电闪间,得出这个结论。 “那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了,如果是位美人的话,那我当然要把他绑在我身边,让他一辈子也离不开我,眼里心里都只能是我。” 夏清铭很鄙视的说道“这就是你所给的幸福,我看还是算了吧。” “如果是我南宫辰发誓要让他一生幸福的人,一定是我南宫辰的最爱,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留在我身边,让他感受到我的爱意,他的世界里只能有我,而我的世界里也唯有他,我能给他的幸福就是这份爱意,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让他感受到这份甜蜜。”南宫辰很是认真的盯着夏清铭道。 南宫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温柔,那冷硬的线条都显得柔美起来,低迷的嗓音诉说着这样的低语,很容易让人沉沦,那一刻夏清铭觉得,那个被南宫辰爱着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是忍不住挖苦道“那要是你上战场提前挂了呢。你还去哪里给他幸福。” 南宫辰摸摸下巴,眼神陡然危险起来“我会让我的亲随杀了他,然后将他和我的尸体掩埋在一起。” 夏清铭无故打了个寒颤,心道南宫辰,你可真够狠。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夏清铭一直很后悔问了南宫辰这句话,因为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南宫辰心爱的人会是自己,而有那么很长的一段时间,南宫辰出征未归,夏帝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南宫辰这小子有个什么意外,自己也要和他陪葬。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十九章 太后驾到 章节字数:3114 更新时间:10-10-11 09:42 “那个碧荷,皇上你就那么倚重他吗?”南宫辰思肘着开口,深沉的眸子漆黑如墨,里面似乎藏着什么隐讳的东西,仔细看去,却又似乎不是。 眸色深沉的人心机同样深沉,一个人懂得掩饰他的情绪和眼神,那么这个人的心机就非一般人能比,这样的人若是为敌,非常的可怕。这是先帝教导夏清铭的,南宫辰是个有心机的人这一点夏清铭一直都承认,这小子就是一匹狡猾的狼,不过幸好这样的人是为他所用。 想起碧荷,如莲一般清高淡雅的人,夏清铭神情恍惚了一下,“从小到大,他是第一个无偿帮助朕的人,朕那时的身份还不如他,他却肯为朕放下身段,不惜折辱自己,这份情谊朕会记住一辈子。” 第一个吗?南宫辰暗地里很不服气,他那时也没把夏清铭当皇帝看啊,还很义气的冒着被抓包的危险替他将宫外的物什带回宫,怎么没见夏清铭对他感恩戴德呢。 至于折辱碧荷的那头肥猪,夏清铭眼神陡然危险起来,刘世杰为官多年,仗着太后撑腰,贪污敛财,欺男霸女,买官卖官等等诸多恶行,早就不能再容忍他放肆了。 “太后驾到。”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玉荣在殿外的声音响起,夏清铭和南宫辰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便恭恭敬敬的起身迎驾。 不多时一个头戴凤冠,身着凤霞金丝的女子在众侍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女子年龄不过三十来岁,皮肤保养的极好,也许是身在皇家,周身自由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加上浑身金银的衬托,更显得鬼气逼人。 这位就是当今夏国太后,朱太后。这个女人相当的奢侈,无论身上穿的,屋里摆的,都要是世间最好的,为后的时候,有先帝在还能压制,先帝走后,就露出了本性,夏天天热,朱太后嫌弃酷热难当,动用上万余人占地五千余亩,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建造了堪比景阳宫的避暑山庄,当时夏帝刚刚即位,大权不稳,眼睁睁的看着国库被这个老女人掏空,心里又气又恨,却不能表达半分不满之意。 朱太后并非夏清铭的生母,夏清铭的生母只是一个普通妃子,在诞下夏清铭后不久,因病去世,先帝当时只得夏清铭这一个子嗣,便将他交给了自己的正室朱皇后抚养,这朱皇后为人心胸狭隘,怎能容下别人生的儿子,碍于先帝又不能发作,所以夏清铭小的时候在朱后面前没少吃苦头。 对朱太后的憎恶与不满也是渐渐日积月累形成的,尤其朱后趁着先帝驾崩,新皇登基,在夏国政治最薄弱的时候,极力提拔自己的亲戚成为朝堂要员,把持朝政,处处与夏帝作对,刚登基的那几年夏清铭处处受制,也多亏了南宫家鼎力支持,朱太后一党不敢太过嚣张,否则如今的夏国恐怕早成了朱太后的囊中之物。 “儿臣叩见母后。” “臣南宫辰见过皇太后。” 南宫辰和夏清铭叩拜行礼的声音同时响起,尽管很不待见这位皇太后,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废的,夏清铭忍住心中那口恶气,躬身行礼。 “南宫将军免礼。”朱太后笑笑的一脸慈爱,微微弯下身扶起了南宫辰,却对夏清铭故意视而不见。 夏清铭也不介意,理了理衣袍自己站起来。 “南宫将军这些年为我夏国出生入死,屡战沙场,哀家怎敢受你的礼数,理应是哀家代表夏国谢过南宫将军才对,不知少将军的老父如今怎样了?哀家也是有近十年未见老将军了。” 这个女人果然有些手段,一上来就想用怀柔政策来拉拢他么?南宫辰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答道“家父一直在家休养,身体十分硬朗,这些年过着修身养性的日子,心境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朱太后假惺惺的点点头,似是很欣慰的说道,“老将军身体康健就好。” 这话说得真够虚伪的,南宫辰心道,十年前夏清铭即位,一个九岁的小皇帝,谁会将它放在眼里,要不是南宫辰的父亲仗着手里百万大军,力挺夏清铭,估计这朱太后早就篡权了,如今恐怕最巴不得家父早死的就是这朱太后。 与南宫辰寒暄了一番,朱太后才将目光放在了夏清铭身上,慈爱的面容依旧,只是那双眸子暗含着几分恨意与嫉妒,夏清铭的这双凤目,长得太像已故的丽妃,就是这双眼眸,勾去了先帝的心魂,夺走了他的丈夫,如今这贱人的儿子又来夺走他手中的权利,十年前那场政变,有南宫墨那个老匹夫从中作梗,结果事情不了了之,十年来,眼看着小皇帝渐渐长大,羽翼丰满,夺走了朝堂部分权利,与自己分庭相抗,却不能如以往那样放肆,朱太后就觉得憋屈。 尤其是听说自己的侄儿,虽然这个侄儿朱太后未曾见过,可总是与自己姓氏血脉挂钩的,被皇帝给下令处死,朱太后心里就觉得不爽,这皇帝八成是冲着她来的。 贱人,我既然能弄死你那个妖精似的娘亲,也就能弄死你。朱太后心里恶狠狠地想到。 这毕竟是一个修炼的都快成精的女人,心里再怎样恨,面上也是一片慈善。 “皇儿啊,哀家听说我那侄子朱大富被你下令打入死牢,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夏帝心里冷叱“回母后,这朱大富仗着是你的远房侄表亲,在京都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甚至敢明目张胆的抢人买进红袖阁,供达官贵族玩乐,此等罪行法理难容。” 提起朱大富夏清铭心里就有气,碍于身份,只得交与南宫辰处理,否则他一定要将这朱大富满身肥肉都给刮下来。 显然太后只知道朱大富在大街上公然抢人,而且抢的人居然是南宫辰的爱宠,并没有联想到夏帝身上,于是又将话题转向了南宫辰。 “南宫将军,哀家知道我那侄儿不像话,大街上抢了将军你的爱宠,可是朱大富他也不是故意的,这小子就是一时色迷心窍,再者你那位爱宠虽然受了惊吓,但也没什么大碍,哀家这里有快蓝田暖玉,就托将军赠予你那位爱宠,给他压压惊,这事就算了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朱太后显然是没有看到夏清铭狰狞的脸色。 南宫辰垂着头,眼里的笑意被两边的黑发遮盖。 ~~~~~~~~~~~~~~~~~~~~~~~~~~~~~~~~~~~~~~~~~~~~~~~~~~~~~~~~~~~~~~~~~~~~~~~~~~~~~~~~ 两天没上网看到亲们投的票票和橄榄枝高兴坏了!!抱着亲一个,亲们真可爱,由于尘尘无法天天上网,所以文章传的有些慢,亲们表介意哦~~~~~~~~~~~~·· 尘尘会尽量更新章节的,喜欢夏帝和南宫的就投一票吧!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二十章 宝玉赠美人 章节字数:3251 更新时间:10-09-15 14:04 这是一块上好的玉石,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玉石呈月牙形,摸在手里有股微微的凉意,凉意过后,却让人觉得通体舒畅,仿佛全身的经脉都被重新洗礼过,说不出的舒服惬意,这哪里是要送给南宫辰那所谓的爱宠的,分明就是朱太后想要拉拢南宫家借故给南宫辰的。 南宫辰人生三大乐趣,好酒,好财,好色。如果再要加一条那就是欺负夏清铭这个皇帝。 对于这等稀世美玉自然不会推脱,太后送给他的时候,南宫将军舔着厚脸皮接了过来,起码夏清铭心里是这样想的,南宫辰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脸皮真厚,打着他的名义,还敢索要重礼。 太后见南宫辰将宝玉接了过来,面上一喜,继续道“南宫将军,哀家知道你和陛下关系一直很好,”哪里好了,你眼瞎了吧。南宫辰和夏清铭心里同时腹诽到。“这件事想必皇上也是要为南宫将军出气,才下了死命令,还请南宫将军在陛下面前说说,请皇上收回成命,饶了我那可怜的侄儿。” 太后说着,还故意拿手帕抹了抹更本就不从在的眼泪,旁边的侍女见状,连忙帮腔道“太后,你老人家千万别太伤心。” “唉,如意啊,你不知道哀家这几日为我这侄儿,可是操碎了心呐。” “奴婢岂能不知,太后夜夜不能寐,思前想后的都是这事,奴婢看着也心疼。”说着这个叫如意的女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将军求求你们看在太后年老祈求儿孙平安的心境上绕过朱少爷这一会儿吧。” 这几年夏清铭羽翼逐渐丰满,朱太后也不敢再向以前那样蛮横,转而改成了怀柔政策。 夏清铭阴沉着脸不说话,心里及恨又气,总不能对人说,那个被卖进红袖阁的南宫辰的爱宠就是他吧,夏清铭此时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可是这口恶气又不能不出,但此时此地又不能与朱太后撕破脸皮。 却听南宫辰道“陛下,臣也觉得那朱大富教训教训就是,我那爱宠虽是受了惊吓,却也没什么损失。” 你怎么知道没什么损失,老子的清白差点就毁了,夏清铭此时真想扑上去恶狠狠地揍南宫辰一顿,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拿了人家的东西,立马就转变了立场。 “请皇上看在太后一片爱护小辈的份上,就饶了朱大富这一次。至于臣那位爱宠,微臣回去自会与他交代。” 人家南宫将军都不予追究了,夏清铭作为明面上的局外人当人不能行为过激,否则非得被人查出些端倪。 夏清铭两手垂在袖子里,握了又紧,紧了又握,最终深吸一口气,“玉荣,传朕的口谕,让大理寺卿立刻放人。” “是,奴才宗旨。”玉荣领了旨意,匆匆退出大殿。 朱太后的眼里闪过一片得色,跟我斗,你还差得远。 “那哀家就谢南宫将军美言了,改日哀家在承乾殿摆酒设宴,还请将军一定要赏脸。”又转而对夏清铭道“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也不能冷落了后宫妃子,那雪景鸢再好也不过是个男子,还望皇帝自重。” 朱太后说完一席话,又在众位宫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离去。 夏清铭的脸色变了数变,心里恨不得将这老太婆碎尸万段,可是碍于别的,这口气当下也只能忍着,倒是南宫辰这个混账东西,说什么今天也不能饶了他。 “南宫辰。”皇帝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这三个字上,南宫辰只觉得两耳轰鸣,心说夏清铭的狮吼功又升级了。 “你个吃里爬外的混账东西,一块蓝田暖玉就把你收买了,改天太后送你一块稀世珍宝,让你要朕的命你是不是也愿意。” 南宫辰很无奈的掏掏耳朵,摆起那一脸无赖的笑“圣上请息怒,这朱大富关在大理寺卿,万一嘴巴不牢靠放出了什么风声那可就不好了,此事若是闹大,必然会有人刨根究底,到时恐怕会伤及圣上的颜面,微臣有一个法子,即不会伤了与太后的和气,又能让皇上你一雪耻辱。” 夏清铭的眼睛亮了一下,赶紧问道“什么法子?” “这朱大富出了大理寺卿,他的死活就与皇上你无关,或许平日得罪人太多横尸街头也不会有人查出来。”南宫辰脸上划过一抹残忍的笑。 为啥一提到杀人,这小子就这么兴奋?夏清铭独自恶寒。不过这主意倒也不错,虽然有些不太光明正大。 这是一座阴暗的牢房,里面摆放的各种刑具,让人一眼看去觉得毛骨损然,此时西面的牢房里一个肥硕的身躯裸着膀子坐在草堆上嚣张的对身边几个人说道“跟着我朱老大绝对不会有错,我表姑是当今皇太后,连皇上都要敬她老人家三分,我敢打赌不一会儿就有当官的来释放咱们。” “真的吗?朱老大。”另外三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半信半疑的问道。 “哼,你敢怀疑我?”朱大富冷冷一哼声,满脸的肥肉堆积成一块儿,模样看上去凶神恶煞。 “我们不敢,不敢。”那三个男子连连摆手。 此时另外一个留着山羊胡子靠坐在墙边的男人问道“朱老大你确定不会有事吗?我们这次得罪的可是南宫辰。” 说话的人正是红袖阁的老板。 朱老大不屑的哼一声“我说胡老板,你被吓破胆了吧,南宫辰再大能比得上我表姑吗?” 几人正说话着,就听见有脚步声向这边传来,不多会儿,即看见大理寺卿领着两个手下站在牢门口,下令“打开牢门,释放犯人。” 朱老大得意的一笑,冲着那胡老板道“怎么样,老胡。” 胡老板深深一鞠,也跟着笑道“在下佩服。” 大理寺卿堆着献媚的笑脸迎了上去,“下官不知这位少爷是太后的外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朱大富很受用的点点头,用肥硕的手掌拍了拍大理寺卿的肩膀,“老头,算你识相。”大理寺卿周原垂着头,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但任然唯唯诺诺的点头连番称“得罪。” “还不带朱少爷和这几位出去。”周原冲身旁的两个官差招招手。 那两个官差上前一步“朱少爷,几位请。” 有当官的在他面前卑躬屈膝,朱大福赚足了面子,端着一身肥肉昂首阔步随着两名官差走了出去,胡老板和另外三人尾随身后。 身后传来周原的嘱咐“一定要将朱少爷风风光光的送出去。”尤其说道风风光光四个字,周原褶皱的脸上闪过杀机,正在得意的朱大富几人并未发现不妥。 出了大理寺卿的牢门,正是艳阳高照的好时候,朱大富发现外面摆放着几顶轿子,还有一帮人围着冲锣打鼓,周围围着好多人,真是好不热闹。 那两名官差先前一步道“朱少爷,我家大人先前不知你的身份有所得罪,特意命人找了几顶轿子来接你,并要满城游街一圈,以示你的身份显赫。” 朱大富的虚荣心前所未有的被满足,哼哼道“算这老东西会做人,否则回去后我非找表姑告他一状,让他全家不得好死。” 就这样朱大富几人风风光光的坐在轿子里,一路吹吹打打,绕着京都的街道走了一圈,一路有不少围观着看热闹的百姓,也有被这些人祸害过的人家,站在路口,看着这一盛况哀叹“老天不长眼呐。” 这一绕,满城都知道朱大富几人被风风光光的放了出来,京都原本就大,坐着轿子走一圈又到了晚上。 朱大富坐在里面浑浑噩噩的,轿子忽然往前停下,朱大富肥胖的身体往前俯冲,差点没摔个大马趴。 “他娘的,你们几个不想活了。”朱大富立马跳出来,指着四个轿夫怒骂道。“老子……声音嘎然而止 朱大富看到有个冰凉的东西,透着森冷的寒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处荒郊野地,显然是有人故意将他们抬到这里的。朱大富发现那四个轿夫更本就会武功,而且武功都不弱,正提着刀杀气腾腾的瞪着他。 “朱大少啊,你要救救我们呐。”此时胡老板和另外三个人的求救声响起。朱大富故作镇定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嘛?” 却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也是一笑“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正是护送他们出去的两个官差之一。 朱大富一晃神,总觉得这个面目普通的年轻人似乎在哪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 那年轻人笑笑,挥手往脸上一抹,人皮面具掉了下来,此时另一个祥装成官差的人也摘下了面具,朱大富看到这二人,惊的连连后退好几步。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老子不是男宠 章节字数:2523 更新时间:10-09-17 08:28 胡老板和其他三人一看,也变了脸色,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辰和夏清铭。 “南宫将军,南宫将军饶命啊。”朱大富和胡老板等人齐齐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南宫辰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当初年纪轻轻,为了辅佐夏帝,暗地里用了不少可怕的手段收拾掉了与己政见不一的政敌,南宫辰对人好的时候,可以将你捧上天,一旦翻脸,那么就是真真的叫人生不如死,听说南宫辰曾经将追随自己的一个叛将,给扔到了水锅里,下半身都煮烂了,人却还活着。还有比这更厉害更残忍的手段,就是听听都让人毛骨悚然,虽然太后肯为他们出面,显然南宫辰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朱大富此时面色惨白,哪里还有白日里嚣张的摸样,跪在地上,颤抖的说道“南宫将军,小的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的男宠啊,要是小的知道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打他的注意。” “是啊,南宫将军,小的们真的是冤枉的,真的不知道这位公子是您的爱宠啊。”胡老板和其他三人也随声附和,哀哀哭叫着饶命。 一边被指名的夏帝,早就黑了脸,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杀意,一群混账东西,一口一个男宠,根本就不将他这位帝王放在眼里。 南宫辰很是不屑的一脚踹开了抓住他衣袍的朱大富“再敢离本将军这么近,就直接将你当肥猪烤了,还有你们,哪个眼睛看见他是本将军的男宠了,这等败坏被将军清誉的事,亏你们也做得出。” 夏清铭眼皮抖了三抖,心说这话好像是他说才对,还有南宫辰这小子是么时候有清誉可言了?这人果然脸皮厚。 啊?朱大富和胡老板几人显然都懵了,这夏清铭不是南宫辰的男宠又是谁?谁有这么大面子,劳烦南宫将军出面。难不成这夏青是皇帝的——男宠? 似乎是看出了那几人眼底的疑惑,夏清铭心头的怒火噌噌的窜了起来,男宠,男宠,日后谁敢再提这两个字他就砍了谁。 “混账东西,朕就长得这么像男宠吗?”所以说人在愤怒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所以愤怒的夏帝问出了这么没有水平的话。 其他尾随来的都是夏清铭的亲信,见皇帝震怒,齐齐跪在地上,高呼“万岁爷息怒。” 万岁爷?朱大富只觉得头顶上雷声阵阵,砸的他不知东南西北,谁能想到,在大街上随便劫了一个人,就成了当今圣上。胡老板也浑身颤抖着,连牙齿都打颤,他不会忘了在行刑室里,夏青那恶狠狠地眼神。其他三个胆小一点,有两个直接吓晕了过去,还有一个已经尿了裤子。 “朕问你们话呢,都哑巴啦。”夏清铭决定将错误进行到底,其实他内心也一直有个疑问,自己长得真的很像男宠吗? “不敢。”得到的回答只有这两个字,夏清铭气闷的瞪着那些自己的亲卫兵,南宫辰嘴唇的弧度微微上翘,目光在夏清铭身上游了两圈,随即一本正经道“是挺像的。” “南宫辰。”夏清铭怒喝。 南宫辰叹气“自古忠臣皆难做啊。” 与南宫辰赌气,气的永远只有自己,夏清铭很明智的选择了回避,森冷的目光落在朱大富和胡老板几人身上,夏帝阴沉沉的问道“你们觉得呢?” 这阴沉沉的语气,吓得朱大富和胡老板险些心脏碎裂,浑身颤抖着不知该不该回答。等了许久不见这两人回话,夏清铭是真真的怒了,暴喝一声“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老子不是什么狗屁男宠,老子是,咳咳,朕是当今圣上。” 这一声吼完,夏清铭觉得心里多少舒服了些,凌厉的眼神扫到朱大富身上,冷叱“好大的胆子,朕的盛京,你居然敢横行于世,欺男霸女,仗着有太后撑腰不把朕放在眼里,朕最恨别人用太后来压朕。朱大富,朕今日就告诉你,天后一党朕迟早要收拾,而你今日必定不得好死。” “你,你不能杀我,太后是我表姑,你敢……”朱大富话还没完,已经被夏清铭一脚揣在肩上,踹断了肩胛骨。 “不仅长了个猪身子,还长了个猪脑袋,朕早说过最恨别人用太后来压朕。”夏清铭一边说着,脚下用力,朱大富的另一根肋骨被踩断。 朱大富刚想要惨叫出声,几把明晃晃的刀,同时刺中了他肥胖的身体,血顿时汹涌而出,朱大富就此断了命。 夏清铭又将目标放在了胡老板身上,眼神幽幽,暗中藏着一抹狠历。“朕说过要让你不得好死。” “皇上,皇上饶命。”胡老板眼见朱大富丧命,早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头求饶,额头上都渗出了血迹。 夏清铭冷笑“朕记得当日在密室里那个少年也是这样苦苦哀求你,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胡老板脸色苍白,浑身抖的不成样。 “四十一刀,不能多也不能少,最后一刀朕要他的命明白了吗?”夏清铭冷冷的下令。 “啊”惨叫声在空旷的荒郊树林里回荡。 夏清铭和南宫辰并肩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看不出你还有些手段嘛。”南宫辰甚是欣赏的说道。 “那当然,你以为朕这个皇帝这些年是白做的吗?”南宫辰难得的恭维他一次,夏清铭心里顿时就有些得意,傲然道。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觉得,要是换成我,一定命人砍了他们的手脚,剜去双眼和耳朵,一定要用最好的伤药将他们治好,然后丢在荒郊野外。” 夏清铭很是不自在的瑟缩了一下,为啥南宫辰话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呢。 这么好的夜色,还是不要进行这么森然的话题了,夏清铭改口“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咱们去趟红袖阁吧。” 不知怎的,听到夏清铭说去红袖阁,南宫辰心里尽升起了丝丝不悦,不由微眯了眼“去见那位碧荷公子?”虽是问句,但语气很肯定。 夏清铭点点头,陡然又想起来,那夜自己看到南宫辰搂着碧荷从花园经过,不由得心里一阵不舒坦,“南宫辰,你不是说为了寻朕,你整整劳累了七天七夜,那为何当日朕在红袖阁后花园看到你和碧荷在一起。” “臣那样做是为了掩人耳目,弄得太过于紧张,会引人生疑的,臣对陛下的心天地可鉴。” 总之那日见到南宫辰和碧荷在一起,夏清铭就是心里觉得不舒服,为什么不舒服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像碧荷那样高雅的人,不应该被世俗多玷污吧,尤其是南宫辰这个下流胚子。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风流成性 章节字数:3048 更新时间:10-10-11 09:44 ~~~~~~~~~~~~~~~~~~~~~~~~~~~~~~~~~~~~~~~~~~~~~~~~~~~~~~~~~~~~~~~~~~~~~~~~~~~~~~~~~~~~~~~~~~~~~~~~~~~~~~~~~~~~~~~~~~~~~~~~~~~~~~~~~~~~~~~~~~~~~~~~~~~~~~~~~~~~~~~~~~~~~~~~~~~~分割线分割线 尽管红袖阁出了一件大事,有眼无珠的胡老板拐跑了南宫将军的爱宠,被瑕疵必报的南宫辰给收拾了,可是依然不会影响达官贵族们玩乐的心境,当然这一看法是外人眼里的,身为当事人的两人都相当的郁卒。 尤其是夏清铭,只要一提到这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都炸毛了。 听闻红袖阁换了老板,那老板正是原来的红袖阁的头牌,碧荷公子。 “碧荷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守着这个地方,其实只要你开口,我完全可以给你最好的。” 夏清铭一直都不明白,身陷风尘之人,不是最想离开这个地方么?为什么碧荷舍不得走。 这时,碧荷的小厮秦东端着茶从侧厅走进了内堂,眼神闪烁着,小心翼翼的将茶递给了南宫辰和夏清铭。 显然秦东是知晓了夏清铭的真实身份的,对于这突然地变故秦东可不像碧荷那样淡定,他以前可是拿话噎过夏清铭的,但愿这皇帝不要这么小心眼。 南宫辰百无聊赖的接过茶轻泯了一口,雾淼的茶香扑鼻而来,香味淡雅,茶色浓艳,与手里的碧玉杯浓香辉映,南宫辰垂下眼睑,心里赞叹一句好茶。 碧荷手里抱着琴,试着弹了几个调子,才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宿,而我离开了这里却不知道又该去哪?” 碧荷幽幽道,修长的手指微动,琴弦上跳出了唯美的乐声,如流水般清脆,如瀚海般深远,让人有种飘渺之感,仿佛是置身仙境,又仿佛置身在野外,有种今夕不知是何夕之感。乐声很美,夏清铭听着听着不知怎的就觉得一股浓浓的倦意袭上,再也抵挡不住困意,阖上眼皮沉沉的睡了过去。 碧荷手里的音节继续,在几个低促的音节后嘎然而止。 抬首,目光投向南宫辰,依然是那个高雅的人,美丽的仿佛是水中新生的莲花,可是眼神却不再柔弱,变得犀利而骇人,眼眸流转中,带着幽幽的怨艾与恨意。 “秦东,你下去。”碧荷命令道。 秦东也不敢耽误,急忙从内堂退了出去,并很识时务的关上了门。 南宫辰悠闲地喝着茶,仿佛碧荷任然在弹着琴,而他只是静静地聆听。这一切没有任何变化。 “南宫将军。不知我这茶味道可好?” “你的茶向来不错,本将军为了喝到他可没少捧你的场,今日再加上你的独门琴艺摄魂琴音就更曼妙了。” 南宫辰说着话,一只手撩开了夏清铭垂在脸颊的乌黑长发。睡着了大夏清铭很安静,去掉了身上所有的戾气与霸道,模样柔美,尤其是那纤长的婕羽,在睡梦中微微颤动着,仿佛随时会展翅欲飞般。 看着这样的夏清铭南宫辰的脸色不禁柔和了几分。 碧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咬着唇,“南宫辰,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抛下皇子的尊贵地位,放弃一切荣华富贵,甚至不惜屈辱自己待在这风尘之地,而你呢,你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那是你自愿放弃的,我并没有逼你。”南宫辰淡淡道,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 碧荷脸色一白,想要反驳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得怒极反笑“哈哈,说的好,是我自己犯贱,明明身为男子却还一心想要将自己的身心交给另一个男人。南宫辰,五年前你不该招惹我,你招惹了我却又不负责任的将我丢弃,你以为我是什么?被你挥之则来喝之则去?” “你又何必执着呢,而且你故意接近他,为他做了这么多,要他一个皇帝对你感恩戴德,到底有什么目的呢?何夕。”南宫辰叹口气。 何夕这两个字让碧荷微微一怔,是的,他叫何夕,复姓轩辕,是轩辕国的五皇子,这一切包括这个名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如今被人提起,碧荷陡然觉得,恍如隔世。 闭上眼,仿佛依稀能看到五年前,他与南宫辰初遇的场景,那时他不是碧荷,他也不是南宫辰。 他们都有另一个身份,一个是轩辕国五皇子轩辕何夕,另一个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北冥邪教教主,北冥邪帝。 碧荷记得,当初自己的人马被刺客围困在哀牢山,无法进退,随行的侍卫大多战死,只剩自己和两名亲随苦撑,然后那两名亲随也倒下了,只剩了自己,头顶上的刀飞驰而下,犀利的逼向了他,轩辕何夕想死定了吧。 可是风中有另一股强大的气流在攒动,头顶的那把刀被人用内力碎成粉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如风般掠过他身侧,拦住他的腰,纵身一跃居然越过了哀牢山之间的大峡谷。那一刻轩辕何夕只觉得心脏在扑通扑通直跳,眼里心里一瞬间只有那一个男人,甚至连越过那危险的大峡谷都没有觉察,直到到了对面才惊呼出声。 于是他为了那个男人心动了,不惜躺在他的身下承欢,只为让他记住他,可是这个男人却如风一样,来去之后,再也无踪影,他留不住他。 碧荷苦笑“没办法啊,南宫辰,我无法忘了你,从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一生就注定要与你纠缠,我以为你不懂爱,我想我可以等,可以让你慢慢体会,可是如今,碧荷的眼神落在夏清铭身上,微微闪烁了一下,是我错了。”后面的话被碧荷吞进了肚子,你是不懂爱,可是你却已经慢慢爱上了别人,这一点也许你还没发觉吧,没发觉就好,没发觉那么我还是有机会。 犹记得当初那个清纯如雪的小皇子,就如雪景鸢一样不染尘埃,可是如今,却因为他被世俗玷污,算了,只要他不伤害夏清铭就好。南宫辰心里的某一块被触动,他对他终是有亏欠的。 南宫辰起身,将碧荷轻轻揽入怀中,无奈的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碧荷却趁着这个功夫儿,踮起脚尖,吻上了南宫辰的唇,薄唇间吐出轻喃的低语“求求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碧荷眸子里的晶莹凝固成碎片,南宫辰一怔,下意识的用手扣住碧荷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两个人拥吻着,滚向了一边的床榻。 而这边被摄魂迷晕了的夏清铭完全不知道在他昏睡之后,这一室发生了多么令人面红心跳的香艳场面。 当然如果夏帝知道,一定会红着脸气愤道“大胆,敢当着朕的面,做出如此有辱圣听之事,南宫辰你个下流胚子。”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又见色狼 章节字数:3039 更新时间:10-10-11 09:45 都是去了一趟红袖阁,为啥一觉醒来,自己浑身酸痛不已,尤其两只胳膊都快僵硬了,反观南宫辰一脸神清气爽,眉宇间迫多得意,像极了偷腥成功的猫。 昨夜的事,夏清铭未作他想,只当自己是太累了,与碧荷寒暄一番告辞之后就离开了红袖阁,直接回了皇宫。 第二日惯例早朝,文武两官分列两侧,南宫辰自然而然的站在武将的前排,而文官这边先是左相朱明强,也就是当今太后的亲哥哥,然后才是右相殷宁,依次往下。 今日早朝,夏国的朝堂接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黎渊帝黎笑倾亲自来访。这还是四国鼎力百年以来的第一次,这个黎笑倾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夏清铭早前听闻南宫辰讲过,这个黎笑倾,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奇才,而且年龄不大,与自己旗鼓相当。对于这样一个人物,夏清铭一直有心结识,对于这次黎渊国使臣的到访也相对的重视起来。 礼部首当其冲,要准备这次迎接使臣的事宜,而负责迎接黎渊帝的人选就成了群臣们争执的话题。 “皇上,老臣愿意前往朝阳们以文官之首去迎接黎渊帝及众位使臣。”左相朱明强上前一步请命道。 老东西争来争去的就是为了要奠定自己文官之首的地位,夏帝当然不会吃里扒外,让朱太后的党羽做大。 “皇上,臣愿意与左相同往去迎接诸位使节,请圣上恩重。”右相殷宁站了出来。 还是自己人看着顺眼,不像那个朱明强看着就让人讨厌。夏帝心里掂量着,面上不动声色,看着太后当和自己的党羽因为这个问题争执不下,当然也有置身事外的,那人自然是南宫辰。 如果可以南宫辰很想躲起来,虽然他不怕事,但也不想惹事,貌似自己上次非常冲动的给了黎渊帝一拳,不知这黎渊帝记性好不好,还记不记得住他。南宫辰心里有点发虚。 可是夏清铭就是见不得南宫辰一幅世外之人的嘴脸,当即就问道“不知南宫将军有何高见。” 不得已,南宫辰站了出来。 “臣以为,此次黎渊帝亲自来访,我国的态度非常重要,如今稍有差池,就会引发两国的再次动荡,而我国经历几次战火,早已经财政空虚,百姓入不敷出,若不休养生息,夏国迟早会因为贫瘠而被拖垮。我国既是如此,臣想黎渊国也必定好不到哪去,所以黎渊帝才会出现在这,黎渊帝此次前来,必定是为了两国邦交,而我国也必须放下架子,以示自己的诚意。所以臣想,此次迎接黎渊帝及诸位使臣,陛下应当率众臣亲自前往。” 此话一出,左相朱明强立刻反对“哼,南宫将军未免也太看得起黎渊国了吧,还是以为我夏国无人会怕了他们,我夏国也是泱泱大国,怎能容忍陛下屈尊降贵去讨好别国。” “臣觉得南宫将军说的在理。”右相殷宁又与左相朱明强唱起了反调。 这边的武将见有人敢诋毁他们的大将军,立马不愿意了,也不知道这话是否在理,总之将军说的一定是对的。立马七嘴八舌的回击朱明强一党,文官再能言善辩,遇上不讲理的武官也只能举白旗投降,何况还有右相一党的帮衬,左相这边自然而然败下阵来。 于是这件事一锤定音,由夏帝率众臣亲自前往朝阳们迎接黎渊帝及诸位使臣的到来。 黎渊帝的到来,礼部按照皇帝的旨意,一切都以帝王礼仪对待,所以从朝阳们到下方的台阶全部被铺上了红地毯,两边是迎接宾客的礼炮,还准备了迎接帝王的九龙坐辇,群臣要分列两侧迎接,总之一切布置的很豪华,夏帝不惜动用了血本,国库亏了再想办法赚吧。为了这个决定,夏帝每每想起肠子都悔青了。 礼炮轰鸣,夏帝携众臣从朝阳们迎接而出,于是就很不幸的看到了那个让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死色狼。 而且那个色狼是坐在他精心为黎渊帝准备的九龙坐辇上的,被一帮侍卫和众臣簇拥着而来。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调戏他的色狼就是黎渊帝,而他还傻傻的精心准备去迎接这个调戏他的混蛋。 夏清铭当下脸色一变,差点指着黎渊帝怒骂道“你个混账下流胚子。” 黎渊帝脸色也是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谁能告诉他,南宫将军的男宠什么时候成了皇帝? 想到这,黎笑倾心里就苦闷,他的十万两啊。随风这小子是怎么办事的,最近给他的情报老出错。 两位帝王的变化都只是一瞬间,随即恢复常态,夏清铭上前一步,保持着风度“夏国国主夏清铭率众臣亲迎黎渊帝,陛下,请。” 黎笑倾也不做作,大大方方的从龙辇上下来,冲着夏清铭扬眉轻笑,扬手道“请。” 于是两位帝王貌似非常友好的并肩而行,身后众臣和黎渊国的使节紧随其后。 李随风也在众臣的行列里,才走了两步,就被一个人拦住,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南宫辰,当即心下就有些埋怨,这南宫辰做人也忒不厚道,居然一拳就打青了他们家主子的眼窝,害的自己被小心眼的黎渊帝记恨了不少时日,那几天可没少吃苦头。 “李将军,久仰。”南宫辰忽视了李随风眼底的埋怨,径直开口。 李随风这人太过老实,见南宫辰一脸坦然,心里又对自己鄙视起来,人家南宫将军护主心切,所以情急之下才失手,自己背地里埋怨人家,好像不地道啊。 当即也是抱拳“南宫将军。” “在下与李将军在边关周旋了三年之久,你我之间虽是敌对,却早有了结交的心思,今日能与李将军静息长谈,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李随风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恭维,当即一抱拳“南宫将军年少有为,随风自是钦佩,今生能遇道将军这样的对手,实在是随风的福气。” “李将军咱们也别客气了,你就唤我南宫辰,我唤你随风可好。” 李随风默然,他们两的关系似乎还没好到这个地步吧,但拒绝又显得自己太矫情,于是点头应允。 忽然耳边一阵湿热,南宫辰将头凑了过来,唇伏在他耳边,低语道“随风,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美。” 李随风踏出台阶的一脚,差点踩空。不知为何脸上唰的就红透了。等镇定下来,南宫辰早已不在他身边,他居然被调戏了?李随风傻愣着不知所以。 而为首的两位帝王,表面上虽然笑吟吟的,但是暗地里眼神不知交锋了多少次。 “哼,你个白痴、色狼、下流胚子。”什么军事奇才,什么青年才俊,什么英明神武,什么帝王之姿,全是狗屁,害的他期待了这么久,还亏空了国库不少银钱,就为了迎接这样一个混账东西。 黎渊帝也想不明白,这夏帝是脑子坏了吧,放这好好的朝堂不做,非要跑到红袖阁那种地方做起了妓子,还冒充南宫辰的男宠,(好像是他自己误以为夏清铭是南宫辰的男宠的)等等,既然他不是南宫辰的男宠,那么自己上次挨得那一拳不是很冤枉吗? 好你个南宫辰此仇不报,朕就不姓黎。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要和亲啦 章节字数:2442 更新时间:10-09-22 12:09 红色的地毯铺了一地,地毯上也撒上了浓艳的花瓣,空气中有股幽幽的浓香,大红的灯笼从朝阳们一直延续到大宴群臣的琼玉台,琼玉台分为九层,最顶层的是皇帝的坐席,然后按照官阶依次往下排列,琼玉台整体看上去像一个庞大的莲花,每个花瓣就是一层楼梯,琼玉台周围有清水环绕,清水上面漂浮着各种颜色的荷花,此时正是花开的好时节,锦鲤在水里四下游荡。 琼玉台下方还有一层台阶,是供众位乐师歌女舞姬在上面表演的。 此时夏清铭和黎笑倾并排坐在最顶层,下面的盛况一览无遗,几位挂名的嫔妃乖乖的坐在侧面,朱太后也和一干女眷坐在一起。 琼林宴上有美菜入口,有美酒助兴,还有美人伴舞,乐声袅袅,衬得整个莲花台犹如天池仙境般。 南宫大将军最喜欢的美酒美人都有了,可惜命不太好,被皇帝给捉了去在身侧护驾,名义上是护驾,其实就是拿身体给皇帝挡暗器的,为此南宫辰心里诸多不满,可是不满归不满,还是得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周围的情况。 看着南宫辰黑着张俊彦,夏清铭就觉得非常的爽,心情也没有先前那么抑郁。 夏帝来了这么一手,将南宫辰放在身侧防着自己,黎渊帝也有样学样将李随风给招了过来。 无聊的南宫辰偶尔拿眼神调戏一下忠厚老实的李随风,弄得李随风红着张脸,手足无措的站在黎笑倾身后。 可惜两人的暗中交流,夏帝和黎渊帝都没有看到。 比如现在的南宫辰非常露骨的将目光锁定在了李随风的脸上,然后往下,到了尖细的下巴,然后是微微搂在外面的脖颈,再到锁骨,胸口,以及腰身,目光又在李随风的臀部上停留了一会儿,又瞄了瞄李随风修长的双腿,故意色情的舔了舔唇,好像李随风压根儿就什么也没穿似地。 李随风觉得和南宫辰这样默默的站在一起,简直比那十大酷刑还难受,往左挪挪,再挪挪。 “随风,你在干什么?”黎渊帝忽然发问道。 这李随风真是的,站在他身后,怎么今儿个晚上尽出小动作,精神一点也不集中,万一有刺客怎么办,他还指望他给他挡剑呢。 “臣。”李随风有苦说不出,苦着脸,又往右挪挪,乖乖的立在黎笑倾身侧。 “我夏国地大物博,民愤质朴醇厚,对于战争一向厌恶,此次黎渊帝亲自前往,实乃我夏国一大幸事,若是两国从此和平共处,不再互相侵犯,百年之后必会富佑子孙。” 夏帝和黎渊帝两人边欣赏着歌舞,边谈论着此次两位帝王会见的目的。 “我黎渊也并非是好战之国,民风醇厚,对于战争向来不喜,若不是他国犯我边境也绝不会轻易发动战争。”黎渊帝争锋相对道。 哼,明明是你们先挑衅的,还敢说。夏清铭心里腹诽,那时自己才登基不久,还是个儿皇帝,黎渊国就寻了借口屡次进犯夏国的边境,所以才引发了一场战争。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算旧账的时候。 夏清铭托起酒杯敬了黎笑倾一杯,然后笑道“那再好不过,若能签下休战协议,无论夏国还是黎渊,都是造福百姓的功德。” 黎笑倾抿了一口酒,颔首道“朕也是此意,只是只有一纸协议恐怕不够吧。” 是的,一纸协议,不过是空口白话,无论谁都可以反悔。 夏清铭知道形势迫人,如今夏国恐怕还不如黎渊,朝堂上又有朱太后一党兴风作浪,自己实在是没有拖下去的本钱了。不由就想到了,那日和南宫辰的谈话和亲。 也唯有和亲这一条路可走,到时两国百姓甚至其他国家也会知道夏国与黎渊联姻,如果一方反悔,势必会成为天下间的笑谈。只是和亲的人选又该是谁呢?想想,自己似乎并无姐妹,那只能在众位大臣里头挑了。 “不知和亲这条路,陛下觉得可行否。”夏清铭试探着问道,其实心里早有了计较,这黎渊帝一定会答应。 果不其然,黎笑倾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应允“朕也觉得此法甚妙,可是听闻夏帝你并无姐妹,这可怎么是好?” “右相家的小女儿今年芳龄十七,容貌德行都是一等一的好,黎渊帝若不嫌弃,朕可以封他为公主。” “不用这么麻烦。”黎笑倾似笑非笑的摆摆手,目光扫视了一遍宴会的群臣,没有发现想要看到的人,不由得心下失望,“其实朕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只是不知陛下你肯不肯割爱。” “哦,是何人?”夏清铭挑眉问道。 “黎渊第一美人,雪公子——雪景鸢。” 夏清铭饮酒的动作一顿,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敛了嬉笑的神色正经道“陛下说什么?” 黎笑倾似乎是故意挑衅似的,一字一顿道“朕说,朕要雪景鸢。” “休想。” 这两个字被两个人同时异口同声说出。 坐下的大臣们微微一滞,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他们的帝王和将军,这二人不会又当着外国使臣的面吵架了吧。 被这么些人盯着,夏帝知道自己刚才是激动过度了,不由尴尬的咳了一声,“你们继续。”众臣继续端起酒杯互相恭维,这边的不愉快被他们自动忽略。 夏清铭斜眼睇着南宫辰,心说你凑什么热闹。 这边的南宫辰早丢下了李随风,目光阴枭的落在了黎渊帝身上,其实他不介意在这家伙右眼上来一拳。 黎笑倾忽然觉得有些冷,缩了缩肩膀,故意扭头对南宫辰说道“南宫将军与自己爱宠的佳话早传遍了整个夏国,如今又霸着雪公子不放,只怕到时会有人说南宫将军你风流成性,不知节制。” 爱宠这两字让夏清铭的脸也跟着黑了,呸,这下流胚子,打完他的注意又想动景鸢,想的可真美。 “这个不劳黎渊帝你操心,只是劳烦你下次逛妓院的时候,先打听清楚了再去,免得被人再揍上一拳。”南宫辰的嘴巴果然够毒。 黎笑倾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冰冷的俊彦也跟着黑了,眼神幽暗,闪烁着不知名的光。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三个人谁也没说话,阴沉着脸盯着这一场歌舞。 也许是上面的气场太冷了,底下喝酒的大臣们同一时刻非常有默契的缩缩脖子,这明明是春季,为啥总觉得冷风阵阵呢?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再次被调戏 章节字数:3147 更新时间:10-10-11 09:48 总之派谁和亲都行,就是雪景鸢不行。难得的南宫辰和夏清铭二人达成了一致。 ~~~~~~~~~~~~~~~~~~~~~~~~~~~~~~~~~~~~~~~~~~~~~~~~~~~~~~~~~~~~~~~~~~~~~~~~~~~~~~~~~~~~~~~~~~~~~~~~~~~~~~~~~~~~~~~~~~~~~~~~~~~~~~~~~~~~~~~~~~~~~~~~~~~~~~~~~~~~~~~~~~~~~~~~~~~~ 和亲一事就此耽搁了下来,黎笑倾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夏国的皇宫,大有你不同意朕就不走的架势,对于雪景与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所以这互相不待见的三人总免不了要碰面,中间还要加上一个李随风。 御花园里,借着赏花之际,黎笑倾借故问道“不知夏帝你考虑的怎么样?” “啊,你看着御花园的花真好,这是大花芙蓉葵。”又指着一朵深紫色的花道“这个叫做繁星花,性惜阴,花开之际满园遍香。” 黎笑倾挑眉,他好像不是来听他讲这些花的。 初春之际,恰是多风的时候,一阵风过卷起了几片花瓣,搅着夏清铭的衣角和长发漫天飞舞。 一片花瓣正好落到夏清铭乌黑的长发上,黎笑倾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替夏清铭摘掉了那朵花瓣。 夏清铭愕然,回首两个人的眼神撞在一块,不由得同时一怔。 黎笑倾承认夏清铭很美,尤其那双凤眼,真真是流转风情,说不出的勾人摄魄,如果不是碍于同时皇帝,黎笑倾很想将他也一同讨要过来。 想到这,黎笑倾不由得坏笑道“如果夏帝这么不想把雪公子送给我,那么不如把你自己奉上,只要你肯陪我三个晚上。”最后四个字压得低低的,用黎笑倾独特的嗓音说起,就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之意,止不尽的缠绵萦绕着人的每一根神经。 所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夏清铭脑里的那根神经绷断了,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先前如果不是他大嗓门的叫嚷自己就不会被人误以为是南宫辰的男宠,幸好南宫辰及时赶到否则自己的清白早没了,现在居然胆敢打景鸢的注意,自己和南宫辰争了这么些年,护了这么些年的人,怎能随随便便被这个色狼得逞。 那一掌毫不犹豫的劈了出来,黎笑倾早做好了准备,架起一只手格挡开来,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就交上了手。 “其实那晚真的很让人怀念呢,如果南宫辰那个碍眼的没有到的话,我想我们一定会有一个难忘的夜晚。” 黎笑倾一边与夏清铭拆招,还不忘故意激起夏清铭的怒火。 “难忘?真后悔上次没阉了你。”夏清铭气的脸通红,掌风舞的咧咧生风,却又不能伤黎笑倾半分。这当真是——气死人了。 “如果能与夏帝你共度春宵,就是从此成了废人也是值得的。” 黎笑倾说笑间,手掌忽然变换,瞬间架住了夏清铭的胳膊,另一手使劲一拽,夏清铭一个踉跄跌进了黎笑倾的怀抱。 黎笑倾相当受用的用左手诓紧了夏清铭的腰,一施力两个人的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黎笑倾还恶意的蹭了蹭夏清铭。 “你。”夏清铭的脸更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被羞得。 “放手。”夏清铭怒喝。 “不放,你能将我怎样?”黎笑倾故意挑衅道,薄唇轻轻的挨在夏清铭脸上,呼吸间多了股暧昧的气息。 “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正是良辰美景,这花园里也空旷无人过往,其实在这野合也不错。” “你。”夏清铭哪里容得他放肆,越发挣扎的厉害,可是挣着挣着就不对劲了,因为此刻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正顶在他大腿内侧。 身为男人夏清铭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立马浑身僵硬起来。忍着恶气“你个下流的东西,还不给朕放手。” “这怎么能怨我,分明是你自己挑起来的。”黎笑倾无辜道,可是手依然不老实的挂在夏清铭腰间,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要不咱们试一下,如何?” 夏清铭头顶都快要冒青烟了,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你去死。” 这一脚自然是踹空了,不是因为黎笑倾躲得快,而是有人一把圈住夏清铭的腰,用轻功将他带出了黎笑倾的禁锢。 “两位好雅兴。”南宫辰目光如炬,盯着黎笑倾似笑非笑。 李随风也跟了过来,脸上还挂着可疑的红晕,垂着头,赶紧跑到自家主子身侧。 “是南宫将军啊。”黎笑倾皮笑肉不笑,现在他还能感觉到左眼的疼痛。这个南宫辰总是坏他的好事。从三年前临关战争开始,他们两个暗地里就较上劲了,双方的战役几次下来谁都没占到便宜。 “黎渊帝好兴致啊,这御花园也空旷,如果不弃的话,不如本将军陪陛下你切磋一番,如何?” “陛下。”李随风在身后拽了拽黎笑倾的衣角,对他摇摇头。 对于自己的武功黎笑倾还是挺有自信的,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教训一下这个碍事的混蛋,并没有将李随风的劝告看在眼底,当即点头,“甚好,朕早想与将军一较高下了。” 于是乎好好的赏园变成了比武场。 两个人都用剑,拿到剑的那一刻,南宫辰周身的气势都起了变化,整个人犀利的仿佛一把刚出鞘的利刃,寒气袭人。 两把剑在空中迅速的摩擦碰撞着,强大的剑气将这里的花毁了一半。 转眼已是十余招过去,黎笑倾心里独自惊叹南宫辰的武功造诣,不过十余招自己已经觉得虎口发麻,帝王的威严让他强撑着,转眼又是几个回合。 剑影流转,寒芒闪烁的瞬间,不知是否错觉,黎笑倾似乎看到南宫辰一分为二,同时有两把剑向自己袭来,不由得后退两步,借势脚尖点地,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转,剑由空中刺下。 南宫辰的身影在空中化成碎片,黎笑倾心里吃惊,这是幻影,赶紧收剑后退。 而此时南宫辰却站在一朵不知名的花上,身姿轻盈,仿若鸿毛般,黑发凌风飞舞着,剑气已经收了回来。如此骇人的轻功,当真是闻所未闻,就连夏清铭也是第一次见,不由得露出诧异的神色。 “你输了。”南宫辰趁势收剑。 黎笑倾一惊,垂头看去自己胸口衣服破了一个大洞,幸亏南宫辰手下留情,否则刚才丢的就是自己的命,想到这,黎笑倾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南宫辰不过是个将军,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武功。 李随风看南宫辰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敬畏,但还是自家主子重要,赶紧三两步冲上去,“陛下,你没事吧。” 夏清铭也是张了张嘴,诧异的瞪着南宫辰,不可思议的呢喃道“你真的是南宫辰?” 如果这个人是南宫辰的话,那么以往与自己拆了百招有余的人又是谁?明明南宫辰和自己打成平手的,顶多厉害那么一点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南宫辰耸耸肩,“如假包换。” 那么——“混蛋以往你都是耍着我玩的吗?”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形势逼人 章节字数:3208 更新时间:10-10-11 09:49 朝堂上,听闻黎渊帝中意雪景鸢雪公子,向皇上提亲,被夏帝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下朝臣们沸腾了,这可是关系两国的大事啊,皇帝怎么能如此任性。 首先这朱太后的党羽就不干了,朱明强心说有这雪景鸢在,咱家闺女啥时候才能登上皇后的宝座啊,于是乎跳了出来,立场坚定一定要把雪景鸢送给黎渊帝。 连一直支持夏清铭的右相殷宁也不干了,国家大事岂能儿戏,儿女情长是小,在大义面前,一切个人情感都应该抛开,何况你还是皇帝。 于是第二日上朝,夏清铭不得不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 夏帝手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坐在龙椅上,听着朝臣们大义凛然的言辞,听听,听听,多么感人肺腑啊,多么义正言辞啊,娘的,又不是你们儿子被送走,你们当然说的轻松,景鸢和朕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们都忍心,朕可不忍心。 还有南宫辰这小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装什么深沉。 其实南宫辰心里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那就是要不要直接去阉了黎笑倾。 此时正享受着美人的服务品着茶的黎笑倾,忽然打了一个寒颤,怎么回事?明明天很热的。 李随风正笔直的站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担当护卫,黎笑倾很不厚道的开口“随风啊,朕说你怎么最近一见到南宫辰就脸红啊。” 提到南宫辰三个字李随风的脸更红。 黎笑倾摸摸自己的脸蛋“朕觉得自己这张脸长得也很英俊啊,随风,为啥这么多年,你就没对着朕脸红过呢?” 随风垂下头,全当没有听到,盯着自己的脚尖,原地画圈圈。 文官们一旦团结起来,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尽管有南宫辰出面极力反对,但是在这些书生意气风发的文官面前,竟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夏清铭当即拍板,此事容后再议,大臣们哪里肯罢休,于是在皇帝夏朝后全都跪倒了昭阳殿外面,大有你不答应,臣就长跪不起的意思。 一群混账东西,当年先帝驾崩,朱太后大权在握,怎么没见你们这么齐心过,夏清铭心里愤愤的想着,窝在昭阳殿里,看见什么都不顺眼,几乎把昭阳殿大半物什都给砸了。小太监玉荣和服侍皇帝的诸位宫女太监们,吓得一个个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小太监玉荣心想,最不是东西的就是这黎笑倾,你要什么不好非要那雪公子,谁不知道雪公子是陛下的心头肉。 害的他们这帮奴才膝盖受罪,还要随时担心小命玩完。 “哼,一个个,到了这时候到时齐心的很,当初早干嘛去了。”砸掉了一个花瓶,夏清铭怒道。 “皇上息怒。”小太监玉荣和一帮子宫女太监颤着声哀求道。 “息怒?”夏清铭冷笑,这怒火哪里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当初先帝驾崩,他一个儿皇帝登基上位,诸位大臣又有几个将他放在眼里,雪景鸢的父母早亡,一直住在皇宫里与他作伴,多少个日夜,他一个人面临着如狼似虎的朝臣,还有心如蛇蝎的太后,默默承受着害怕和屈辱,那时雪景鸢总是乖巧的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他一个人躲在黑夜里彻夜不眠抱着膝盖坐到天亮,雪景鸢就那样陪着他一直到天亮。如果那段时间没有雪景鸢的陪伴,夏清铭想那时的自己一定会崩溃掉吧。 当然这期间也有南宫辰那小子的功劳,不过那小子每次一出现,也不管他情绪好坏,拽了出去就是一阵拳脚,被激怒的夏清铭那时就像一头小豹子,呲着牙恶狠狠地扑了上去,但每次都很倒霉的被南宫辰给摔地上了。 现在想来,对夏清铭来说与南宫辰的那段记忆是他童年的耻辱,所以自动忽略过去。 如今要他为了自己的安逸,就将雪景鸢给送出去,这种事,他做不到,那样黑暗的日子,雪景鸢都一直陪着他,他怎么能,怎么能将他当礼物一样送人。 大殿上除了夏清铭砸东西的声音,气氛诡异的安静,接着有个很煞风景的声音响起“太后驾到”。小太监那阴阳怪调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夏清铭不悦的挑眉,这个老太婆她来凑什么热闹? 朱太后这次简直是来势汹汹,扫了一眼满地狼籍,不由冷哼一声“皇上好大的脾气。” 紧跟在朱太后身畔的女子,赶紧给皇帝行礼,“臣妾叩见皇上。”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太后的侄女儿,朱明强的女儿,朱彩艳,如今的端妃娘娘。 朱家的人一个个都很讨厌,自然连带着朱彩艳也被夏清铭讨厌上了。 夏清铭冷淡的道“端妃,免礼。”接着又对朱太后道“不知母后找儿臣有何事?” “何事?”朱太后扬高了声调“皇上,你看看外面跪着的众位大臣,就为了一个男子你既然弃祖宗的基业与不顾,岂不是让诸位臣僚寒心,让天下百姓失望。” 好像没有那么严重吧。夏清铭心里冷冷的想,唯恐天下不乱的是你们这些人才对。 “母后,你也知道儿臣和景鸢他自小青梅竹马,这黎渊帝夺人所爱,朕怎能枉顾了自己的尊严,将心爱之人拱手送人。” 都是皇帝凭什么他就要拱手将自己的心上人相送,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的好听,为了夏国,为了百姓,可是有谁想过他的尊严。 “荒谬,雪景鸢不过一个男子,又不能为皇上你传宗接代,皇上怎能因小失大。再者,自从皇上懂事以来,这后宫四位嫔妃,十名佳人,皇上居然连碰都没碰她们一下,我夏国哪一个皇帝不是在十五六就有了子嗣,皇帝如今都有十七,居然还如此放纵,就为一个男子,难不成要抛弃整个后宫,整个朝堂与天下么?”朱太后大声质问道。 “母后,难不成在你的心里儿臣就如此昏庸?”夏清铭不语,勾起唇角冷笑着反问。 朱太后没想到皇帝会如此的犀利,一时语塞。脸上的神色阴暗莫名,许久,朱太后才恢复了平时的雍容仪态,拉过身畔的端妃,对夏帝道“皇儿啊,这雪景鸢必须的送出去,一个男子长着如此容貌,迟早是祸水,端妃是哀家的侄女儿,品行容貌都是上乘,皇上不妨乘着今日与端妃多熟悉熟悉。”说着又冲跪在地上的玉荣吩咐道“玉荣呐,这端妃今晚就留宿昭阳宫了,你们几个奴才手脚麻利着点伺候。” “哀家也累了,这大半夜,被这些朝臣给折腾的,皇儿,彩艳你们两个就先待会儿吧,哀家现在一步。”朱太后用保养的极好的手揉了揉额头,故意装作疲劳的样子走了出去。 玉荣等人跪在地上,高呼“恭送皇太后。” “儿臣恭送母后。” 望着朱太后离去的背影,夏清铭俊秀的眉微微上挑,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烧。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夜遇飞贼 章节字数:2083 更新时间:10-09-29 10:02 “陛下。”太后走了,端妃娇喋喋的唤了一声,扭着腰,走了没两步就要栽倒夏清铭的怀里。 夏清铭正若有所思,被这娇喋喋的一声给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见有有个花枝招展的东西直直扑向了自己,吓得赶紧后退。 所以很不幸的,端妃就重重的趴在了地上,头上的朱钗也顺带摔落了。 “娘娘。” 端妃这一摔,吓坏了邵阳宫的侍女们,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半跪在地上,将端妃扶起。 “哎呦,皇上。”端妃泪眼汪汪的满含哀怨的看着夏清铭,这一摔着实是疼极了,所以表情也真实了很多。 夏清铭轻咳一声,“端妃啊,你能不能以后不要随便出来吓朕。” 端妃委屈极了,拿出绣帕擦拭眼泪,娇滴滴的开口“皇上真坏,又拿人家开玩笑,人家那里吓你了,是皇上你吓人家还差不多。” 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掂量着,还要不要在往前扑,如果这次没有扑到皇帝的怀里,那她又的要出丑了,掂量再三,端妃决定老老实实的站着。 “端妃,你没事脸上擦这么多面粉干嘛。” “皇上,这哪里是面粉啦,是人家特意买的水粉,有增白美容的功效,人家这么辛苦打扮自己还不是为了皇上你。” 端妃摸着自己的脸,一脸娇羞的摸样。 夏清铭垂眸,无意间瞅了瞅地面,端妃刚才摔过的地方,扑簌簌的掉落一地白粉,皇帝陡然觉得严寒,这样的妃子,他真的是没有那个胃口消受啊。 “端妃啊,朕看你脸上的妆都花了,不如再去精心妆扮一番,让朕瞧瞧朕的端妃是如何的美丽端庄。” 夏帝咬着最后那四个字,重重道。 “真的吗?”果然女人是最在乎自己的容貌的,端妃一听,立马手摸上自己的脸,慌张的四处寻找镜子,可惜邵阳殿没有什么东西供她参照。“那皇上,你等着啊,臣妾立马就去妆扮,臣妾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来见驾。” 夏清铭点点头,心说赶紧走吧。 “皇上你一定要等臣妾啊。”端妃后退两步,依然不放心道。 “去吧,朕是皇帝,一言九鼎,端妃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夏清铭语态诚恳。 端妃这才放下心来,急忙出了邵阳殿。 “玉荣,玉荣,赶紧陪朕出去躲躲。”端妃一走,夏清铭立马换了副嘴脸,急忙吩咐玉荣道,那样子活像有鬼在身后追似地。 “可是皇上,你不是答应端妃娘娘要等她的吗?”玉荣反应慢半拍的问道。 夏清铭狠狠地敲了下玉荣的脑袋,“你个榆木疙瘩,鬼才要等她呢。”厄?玉荣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 夜朗星疏,繁星挂在夜空里,浓黑的夜像极了好看的泼墨画,从天空倾斜着倒了下来,夏清铭心情烦乱,在皇宫里转找了条僻静的小道默默走着,玉荣乖乖的跟在身后。 可是也不知转了几道弯,走了几道石门,身后诡异的安静,月静静地倒映在水中,水波静静,潋滟而清冽。 夏清铭顿住了脚步,回身不见玉荣的影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给跟丢了。夏清铭唤了两声,不见人答应,索性就找了块池边的石头坐下。 夜空中,一道黑影划过,在皇宫的上方窜了许久,似乎没有找到目标又隐身在高大繁茂的树木里。 “这皇宫可真大。”那个黑影低声道“也不知道这冰蚕丝被皇帝给藏在了什么地方?”头顶上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夏清铭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道原来是个毛贼,跑到皇宫里偷东西的。 恩,不错,有胆识,这些年敢到皇宫盗宝的贼扳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是个英雄。既然要偷冰蚕丝,拿他不妨好心指点他一下,反正冰蚕丝是朱太后的宝贝,丢了他夏清铭也不会觉得心疼。 “这位兄台,你是要盗冰蚕丝吗?” 树上的人显然是没有发现树下还坐着个人,不由得一滞,随即施展轻功从树上轻轻一跃而下,有些警惕的盯着夏清铭,颔首回道“是。” 此人黑衣蒙面,但从身形上看,应该很年轻,呼吸吐纳间轻盈,武功应是上乘,夏清铭默默打量了一番。随道“冰蚕丝我知道在哪里,我可以告诉你具体方位。” 那人显然很是吃惊,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夏清铭,“你肯告诉我?你不是应该喊人捉刺客的么?” 你身上又没有杀气,我干嘛要喊刺客,何况现在喊人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他这个皇帝在哪吗?他好不容易跑出来躲清静,怎么能让人给发现。 “你到底要不要去偷,不偷就算了,我还懒得说呢。”夏清铭脾气上来了,干脆从地上起身要走。 “唉,别别。”那个黑衣人赶紧拦住了他,带着讨好的意味说道“那麻烦这位兄台你告诉我,这冰蚕丝在哪里。” “喏,顺着这条小道往东走,看到前面那个巍峨的宫殿了没,那里就是慈宁宫,太后的住所,那冰蚕丝被太后给藏在珍宝阁的暗室里……” “多谢这位兄台,那我先走一步。”那个黑衣人听完夏清铭的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便一抱拳,施展轻功飞走了。 想着朱太后丢了宝贝,那一脸肉疼的摸样,夏清铭就觉得心情倍爽,干脆理了理衣袍,漫无目的的逛起了后花园。 不远处,传来那个刺客的嘟囔声“这皇帝不会是傻的吧,自己家里进贼都不知道吆喝,还给贼指路。”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另一个秘密 章节字数:3033 更新时间:10-10-11 09:51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这儿,夏清铭顿住脚步,目光落在那已经荒废了的林园,那里曾经一定很大,很繁华吧,可是如今却荒废下来,蜘蛛网挂在木架上,院里的杂草疯长着。对于这里夏清铭没有记忆,可是他却知道这是自己母妃曾经住过的地方,丽妃苑。 听说母妃在诞下自己不久后就去世了,而父皇思念母妃久久成疾,父皇怕睹物思人,所以命人废了这座林园。 每次来到这里都会感觉很亲切,那种感觉很温馨,仿佛母妃并没有离去,就在他的身边默默守护着他。 夏清铭伸手推开了那紧闭的木门,浓浊的灰尘呛了一鼻,头发上也沾上了蜘蛛网,夏清铭浑然未觉,他从小长在景阳宫,这个地方父皇禁止他过去,久而久之自己也就不去了,自从当了皇帝忙于政事也没有时间瞎逛,来这里还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父皇驾崩,朱太后一党对他虎视眈眈,孤单无助的小皇帝一个人偷偷跑到这里,躲在荒草丛中哭泣。 第一次夏清铭正视这个地方,这所别院很大,带着点烟雨江南的味道,房屋都是用上好的竹子搭建的,时间久了,如今散发着一股霉味。 院落前有一道小溪,如今早已经干枯,只剩那杯水冲刷过的痕迹,院前栽了很多竹子和各种各样的花,花儿的身影被疯长的野草盖住,只有那竹子还在继续生长着。 透过这个地方,夏清铭可以想象到自己母妃的样子,听宫里人说自己的母妃很美,与父皇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是三千宠爱在一身。 母亲应该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笑起来就如水一般,温婉可人,母亲很美,艳丽的如同夏日的凤阳花,可是却又一颗世上最美最温柔最善良的心。 闭上眼,夏清铭心里描述着母亲的轮廓。 “啊,啊,皇上,皇上,奴婢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陡然间,一个拔高的声音响起,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奴婢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丽妃,丽妃,你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害你的。” 丽妃?这皇宫里他的四个妃子没有一个有这个封号的,那么那个女人口中的丽妃是谁? 夏清铭跨出两步,很快就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个女人浑身穿的破破烂烂,头发也已经灰白泛出死亡的色泽,双手尖细,已经没有了少女的稚嫩,而是皱巴巴的皮包着骨头,此时正跪在地上朝着某个方向使劲的叩头。 “你是何人?”夏清铭疑惑的打量着这个女人,问道。 那个女人叩拜的动作微微一滞,转过脸,呆滞的目光落在夏清铭身上,冲着他呵呵一笑。 原来是个疯女人,夏清铭见那女子神情呆滞,也不愿与她纠缠,抬步就要走人。 谁知那女子忽然扑了过来,跪倒在他脚边,拽着他的衣袍死活不让他走,夏清铭刚要发怒,只听那疯女人大喊道“太子,太子殿下,丽妃是冤枉的,娘娘没有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太子妃搞的鬼,那一夜是她给娘娘下了媚药,所以娘娘才会和皇上发生那种事,娘娘腹中的骨肉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啊。” 听到疯女人的话,夏清铭陡然后退几步,踉跄着差点坐在了地上,太子?丽妃?太子妃?皇上?这个疯女人年龄不过四十,那么依照这个时间推断,她口中的丽妃和太子是……一想到那个可能,夏清铭只觉得浑身冰冷。 “你说什么,你给朕再说一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夏清铭紧紧的手紧紧扣住疯女人的肩膀,所用力气之大,似乎要将那个女人的骨头捏碎。 疯女人跪在地上,好像浑然不觉的疼,冲着夏清铭呵呵傻笑两声“娘娘,娘娘你是来要奴婢的命的吧,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合着皇后来陷害你,娘娘,你带奴婢走吧。” “太子爷,娘娘她很爱你,求求你,不要这么狠心打掉这个孩子,好吗?没有了这个孩子娘娘会活不下去的。” “太子妃,太子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那个疯女人前言不搭后语的,疯疯癫癫的大叫着,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对着一棵竹子扑了上去,紧紧的攥住竹竿,仿佛是捏着什么人的咽喉,非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才甘心。 夏清铭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一颗心冰冷的仿佛随时要碎掉,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记忆里,父皇经常会看着他,然后长长的叹口气,父皇的眼神是悲哀的,那种悲哀即使当时的自己还很小,也能够感受到。 有一次父皇喝醉了酒,将他小小的身子裹进怀里,一遍一遍的呢喃着“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明明知道我那样爱你,为什么,为什么?” 自己被寄养在朱太后那里,有好几次,他听到朱太后在背地里咒骂他母妃的话“明明是个贱货,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让陛下对她念念不忘,丽妃这个贱人。” 那时自己一直很想问,母妃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你们为什么要污蔑我母妃,可是那时自己人小,也不敢。 如今长大了,有些事为了皇家颜面,也就故意不再提起。 而如今,那疯女人的话,似乎替夏清铭回答了积攒在他心里多年的疑问,而这个结果,让他陡然觉得浑身冰冷。 夏清铭一步一步缓缓退出了这个院落,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费力,仿佛退出这里需要耗费他所有的气力,在走出这丽妃苑的时候,夏清铭浑身瘫软的跌坐在地上。 有些东西,一旦被揭露,那么就会让知晓真相的人伤痕累累。 不,那个疯女人的话不能全信,夏清铭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道,那个女人是疯子,她的话不能尽信。 内心挣扎了好久,夏清铭才劝服了自己,此事有关皇家威严和母亲的名节,那就容不得他大意,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出真相。 如果,如果真如那疯女人所言。夏清铭眼里寒芒闪烁,好看的凤目流露出森然的杀意,朱太后,朕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偶是分割线 明天十一为了庆祝尘尘会在明天继续更文 提前祝亲们节日快乐,有个好心情,(*^__^*)嘻嘻……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将军发威了 章节字数:3115 更新时间:10-10-11 09:54 有些东西,一旦被揭露,那么就会让知晓真相的人伤痕累累。 不,那个疯女人的话不能全信,夏清铭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道,那个女人是疯子,她的话不能尽信。 内心挣扎了好久,夏清铭才劝服了自己,此事有关皇家威严和母亲的名节,那就容不得他大意,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出真相。 如果,如果真如那疯女人所言。夏清铭眼里寒芒闪烁,好看的凤目流露出森然的杀意,朱太后,朕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早朝上,夏清铭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他恶狠狠地想如果谁敢再提将景鸢送出去,那么他不介意将那人的儿子一同送人。 南宫辰也想了一夜,实在不行,他大可以将景鸢藏起来送到北冥教的地盘去。 于是各怀心事的两人,又开始面对群臣的口舌攻击。 “南宫将军,兹事体大,还望你抛开个人恩怨,劝劝陛下才是。”朱明强一脸大义的摸样。 南宫辰可不吃这套,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听说朱大人和迎春阁的头牌天香打的火热,那么敢问要是有人向朱大人讨要那位天香姑娘,朱大人你是给还是不给。” 朝臣的几十双眼睛唰唰的全钉在了朱明强身上,朱明强老脸火热火热的,半晌才道“若是为大义,哪怕是要老夫的性命老夫也舍得。” “哦,那正好,本将军的左都尉看上了那天香姑娘,朱大人如此深明大义不妨就成人之美,好了了我这属下的心思,让他全心全意的为国效力。” 感情是人家挖好了大坑,专门等着自己往下跳呢,朱明强一脸菜色,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说出反对的话,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于是强颜欢笑道“将军如此为属下考虑,我这身为丞相的又岂能如此小气,此事就定下了,老夫愿意出资为天香姑娘和左都尉筹办婚礼,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南宫辰甚为满意的点头“如此甚好。” “那么将军,雪公子一事你看?”朱明强吃准了南宫辰拿人手短,必定会妥协,于是乘胜追击。 可惜他低估了南宫辰厚脸皮的程度。 “没门。”这两字回绝的干干净净,中气十足。 朱丞相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在朝堂上给活活气死。 坐在龙椅上的夏清铭也注意到朱丞相的脸色,心里暗爽,对南宫辰瞧瞧的竖起大拇指。 右相殷宁也站了出来,叹口气“南宫将军啊,你看这,兹事体大,岂能意气用事,此次联姻,夏国与黎渊暂停战事,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对我夏国都有益处,自从先帝驾崩,我大夏一直动荡不安,南有黎渊,北有突厥,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南宫将军连番征战,军饷用度,都需要耗费银两,这些年连番旱灾雨涝,百姓苦不堪言,我大夏需要的是休养生息的机会啊。” 右相殷宁义正言辞,说的头头是道,朝中不少官员也随声附和道。“是啊,右相说的在理,南宫将军,大局为重啊。” 南宫辰无所谓的摸摸下巴“右相家似乎就一个儿子吧。” 这摸不着头脑的话,让殷宁一愣,心说你不是知道么,还问什么问。 “其实殷斐宁这小子长得也不错,黎渊帝这几日呆在我夏国甚觉得无聊,想要几个样貌秀美的男子玩乐,本将怕一般的出生会污了黎渊帝的眼,考虑再三后觉得……”说着,目光落在右相身上若有所思。 右相殷宁连忙假装咳嗽,打断了南宫辰后面的话,摆摆手“南宫将军,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右相殷宁落荒而逃。 南宫辰目光一扫,“诸位同僚,还有人想要说什么吗?”那眼神凌厉万分,大有谁再敢说统统杀无赦的意思。面对南宫将军无言的威胁,一帮朝臣哑然了。 有儿子的也不敢贸然站出来,生怕自家儿子被南宫将军给惦记上了,没儿子的官职低微的也不敢随便得罪南宫辰。 于是这几日叫嚣的厉害的朝臣们,统统住了嘴,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夏清铭身上。 南宫辰心里不屑,这些人感情专挑软柿子捏。 夏清铭不知道南宫辰对他的看法,心里头还暗暗赞扬了南宫辰一番。 “请圣上以大义为重。”朝臣们很有默契的齐齐跪了下来,口里连声高呼。 夏清铭脸色一冷,心里冷笑,好一个大意,怎么一听到送自己的儿子去给别人玩乐就都哑巴了。 武官们有几个是南宫辰的忠实追随者,当即咒骂那些文官“谁敢罗里吧嗦的,老子就带人去抢了他儿子。” 朝堂的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这时一个雪白的身影从大殿外缓步走了进来,来到大殿前缓缓下跪“臣雪景鸢叩见皇上。” “景鸢你怎么来这了?快,快点起来,朕不是早就免了你跪拜之礼吗。”夏清铭见是雪景鸢,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缓上如沐春风的笑意道。 “景鸢,回去。”南宫辰却忽然变了脸色,盯着雪景鸢目光严厉,口气也相当霸道。 雪景鸢仿佛没有听到南宫澈和夏清铭的话,依旧跪在地上,缓缓才道“臣恳请陛下下旨,将臣赐予黎渊帝。” 那几个字缓缓地从雪景鸢口里吐出,夏清铭恍惚了一下,陡然间有些不真实,他不是在做梦吧。 “景鸢,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夏清铭抬高了声调,厉声问道。 “臣愿意前往黎渊,和亲。”雪景鸢跪在地上,漂亮的长发也随着垂落在地,他的身影很单薄,可是说出的话却镇定有声。 “皇上,雪公子既然愿意,那么皇上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请圣上下旨,将景鸢公子赐予黎渊帝。”朱明强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随即高呼道。 其他朝臣一看,人家雪公子都答应了,皇帝还坚持个什么劲,也跟着高呼“请圣上下旨,将景鸢公子赐予黎渊帝。” 形式急转而下,夏清铭此时真真是骑虎难下,有些错愕的盯着雪景鸢发愣。 景鸢一直都很懂事,从来不给他添麻烦,想必这次也是为了替自己解围吧。 可是景鸢朕真的不想牺牲你,来保全自己的安定啊。 然而那跪在地上的众臣,一句句掷地有声的大道理,逼得他险些透不过气,仿佛时光又回到了当初父皇驾崩,他一个儿皇帝上位的时候,也是这般,孤立无援。 朱太后一党做大,殷相的态度又总是暧昧不明,而他羽翼未分之际,还远远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夏清铭浑身瘫软的坐在了龙椅上,许久许久,深吸口气“传旨,将雪景鸢赐婚与黎渊。”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拖了几天的事,终于解决,朝臣们都长舒口气。跪在地上声音都显得激动。 “退朝吧。”夏清铭无力道。 朝臣们都散了开,雪景鸢呆呆的站在大殿上,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那绝美的脸蛋,有短暂的神伤,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离开,不想以这样屈辱的身份离开。 “跟我来。”南宫辰忽然出现,一把拉住他的手,粗暴的将他拖出了大殿。 “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南宫辰气极,盯着雪景鸢眼神犀利逼人。 “小辰,我。”雪景鸢咬着唇,他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我不能这么自私,因为我一个人就将夏国置之不理。” “什么狗屁大义,如果黎渊帝想反悔就是送十个你去,这场仗依然要打,你怎么能这么傻。” “小辰,不要再说了,好么?”雪景鸢低声道“我能借你的肩膀靠靠吗?” 南宫辰伸手将雪景鸢揽进了怀里,无奈的叹口气。 而刚接到消息美人肯和他走的黎笑倾,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想要和美人联络感情,谁知就看到了这一幕,黎笑倾眼神一暗,杀意在乌黑的眸子里凝聚,心里冷叱“贱人。” ~~~~~~~~~~~~~~~~~~~~~~~~~~~~~~~~~~~~~~~~~~~~~~~~~~~~~~~~~~~~~~~~~~~~~~~~~~~~~~~~~~~~~~ 祝亲们节日快乐!! 有橄榄枝的表忘了给偶一票哦,谢谢!!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三十章 大碗喝酒 章节字数:2526 更新时间:10-10-04 12:16 城楼上,远看着雪景鸢离去的背影,夏清铭心里一阵阵犯堵,想起儿时的时光,恍惚的就像是一场梦。 那个天真纯美的可人儿,会在下雨的时候为他撑起一把伞,会在他挨罚的时候,一起陪他受罚,那个他原本想纳入羽翼下保护的人儿,就这样离开了,背负着男宠的名声。 景鸢,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夏清铭心里一阵无力与自责。 眼看着离去的车队,眼眶有点发红。 又是一弯月牙,高高的悬挂在半空,夏清铭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月亮多数时候总是缺半个的,月圆的次数少的可怜,是不是就像人生一样。 “景鸢。”夏清铭低声呢喃道,心里为这个雪白的人儿心疼。 景鸢身世可怜,从小就没了父母,进了皇宫以后,有他和南宫辰陪伴,渐渐的景鸢也开朗了起来,景鸢就像一个美丽的琉璃娃娃,因为太过精致,所以他们总是怕他破碎,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如今就这样,还是自己下的旨意将景鸢送了出去。 夏清铭,你真的很无能啊,想起朱太后一党,想起那日后花园遇到的疯子,想起朝中的官员,夏清铭陡然觉得自己很累,他真的很累。在这个位置上熬了已经快十年了。 小太监玉荣在旁边小心的伺候着,夏清铭端起酒杯,又是猛喝了一口,由于喝的太急,酒水顺着衣领滑了进去。 “皇上啊,奴才知道你为雪公子的事,心里难受,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轻易糟蹋自己的身体啊。” 玉荣小心翼翼的规劝道。 夏清铭已经有了朦胧醉意,眯起凤眼,很是意气的道“喝醉了,又能怎样,这个皇宫里有谁是真真关心朕的呢?一个个勾心斗角,烦死了。”夏清铭说着又要往口里灌酒。 可是即将入口的酒水,却被一双手给夺了过去。 夏清铭抬起迷离的眼眸,瞅着来人,此人一身黑色衣袍,墨发竖冠,五官俊美非凡,线条清冷深刻,眼神桀骜,眸子深邃而不见底。 高挺的鼻梁,精致,笔挺。薄唇抿着的时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让人望而却步的寒意。 “呵呵,南宫辰。”也许和南宫辰比起来,南宫辰更像是一位帝王,那种与生俱来的帝王气焰,比他这个做皇帝的还要气场十足。 夏清铭盯着眼前的人,嘿嘿一笑“南宫辰,咱们两个争了十来年,结果倒好,谁也没争到,还把景鸢送给了别人。” 南宫辰不动声色的坐到了夏清铭对面,“景鸢的事,不是你我两个人就能力挽狂澜的,你又何必自责。” “呵呵,南宫辰,朕早就知道你是个没心没肺的,景鸢在的时候将他当宝贝,景鸢走了,你看看你就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夏清铭打了个酒嗝,徒手想要抢回被南宫辰夺取的酒壶。 抢了半天没抢到,夏清铭不禁恼怒起来“把酒还给朕,南宫辰你好大胆子。” “你想喝,我陪你一起。”南宫辰抬首望了眼景阳宫外的月色,心里也是不痛快,其实他原本是想在景鸢还没有到达黎渊境内的时候,将人抢回来的,可是景鸢死活不肯,说什么为了夏国长久,自己不能太自私。 牺牲他一个人,能换来夏国的一时安定,他觉得很满足,自己一直被人保护着,都不能为夏国做点什么,如今他觉得无憾了。 他是无憾了,南宫辰觉得很遗憾,心里郁闷的发慌。 当然还要加上一个夏清铭。 “好啊,今晚上咱们两个不醉不归。”夏清铭执起酒杯,南宫辰就着酒壶里得酒给夏清铭倒了一杯,自己也给自己满上一杯,两个心情郁结的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南宫辰,你小时候老是欺负朕,朕为了报复你,没少挨先帝的罚,南宫辰你说我和你是不是命理相克啊。” “这个我怎么知道?”南宫辰喝口酒,眼神深远了起来,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或许是我不喜欢娘娘腔的男孩子吧。” “你才娘娘腔呢。”夏清铭一撩酒杯,不客气的回敬道。 他那时候是长得粉粉嫩嫩了点,可是也很男子气概的。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哭鼻子,那时候我最讨厌男孩子哭哭啼啼,所以看你就觉得不顺眼。” “你以为我看你很顺眼啊,明明比我大一点,却老爱装深沉。” 南宫辰摸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不觉得。” ……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将景阳宫的酒喝了大半,喝着喝着南宫辰嫌杯子太小喝的不过瘾,干脆让玉荣换了个大碗,还不忘对夏清铭挑衅道“是男人的就大碗喝酒。” “玉荣,给朕换个大碗。”夏清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被挑起。 “这,皇上。”玉荣踌躇着。 “还不快去。” 玉荣不得已只得跑了下去。 “是玉荣公公啊。”玉荣刚跑出景阳宫迎面就走来一个女人,定睛一看是太后的外甥女端妃娘娘,连忙行礼“奴才叩见端妃娘娘。” “别介,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咱们这些嫔妃巴结你还来不及呢。”端妃连忙扶起玉荣,惺惺作态道。 “奴才不敢。” “对了,玉荣公公,皇上今晚上把景阳宫的奴才都赶了出来,听说一个人在里面喝闷酒,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玉荣摇摇头,“皇上和南宫将军一起对饮,这不,又吩咐奴才换个大碗呢。”玉荣说着就要走。 “唉,等等,玉荣公公。” 端妃连忙拦住了玉荣。 “娘娘还有什么事吗?”玉荣问。 “玉荣公公,本宫知道皇上心情不好,特意准备了好酒备着,希望能解皇上心头之忧,还望公公你能将这酒给皇上送过去。” 此时一个端着酒壶的婢女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将酒壶递到玉荣面前。 “娘娘的美意,奴才替皇上谢过了。”玉荣接过酒壶恭敬道。 端妃点点头,微笑着道“公公可千万别忘了提醒皇上,就说这酒是我送的,我就在外面等着皇上。” 玉荣着急着去取大碗,所以很快的应了下来。 ~~~~~~~~~~~~~~~~~~~~~~~~~~~~~~~~~~~~~~~~~~~~~~~~~~~~~~~~~~~~~~~~~~~~~~~~~~~~~~ 突然看到这么多橄榄枝,感动的偶泪ing,是哪些好心的亲投的啊,扑上去熊抱,么么。今天奉上一更。 下一章节提前预告酒后会乱性,想看这两只的亲们千万表错过哦。。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酒后会乱性 章节字数:3003 更新时间:10-10-11 09:56 夜色越来越深,两个人浑然不觉的喝了一杯又一杯,不,是喝了一碗又一碗,夏清铭已是醉眼朦胧,狭长的凤眼,水雾在里面萦绕,因为喝酒的缘故双颊绯红。 那双眸子此刻流转的风情,让南宫辰心头一滞,其实夏清铭脱下凌厉的外衣,真的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那时景鸢也在的,南宫辰,你仗着武功好,总是欺负朕,害的朕每次和你打完架,浑身都疼。”夏清铭继续讨伐南宫辰,一桩桩一件件的诉说着自己童年的血泪史。 “我拿蜜蜂蛰你,结果反被蜜蜂给蛰了,还被父皇罚跪。” “为了吃宫外的小吃,朕还要包揽下夫子布置的作业,为你抄书。” “明明那个花瓶是景鸢不小心打的,我们两个人说好了,要一起替景鸢承担罪责,结果我父皇和你爹一来,你就变卦了,二话不说指着我说,是我打的,我那时多傻啊,就信了你的话,傻傻的指着自己说是我干的,结果又被父皇给狠狠地罚了,南宫辰你个没义气的混蛋。” 南宫辰摸摸鼻子,他怎么不记得这些事了。 “还有……” “总之我遇上你就很倒霉,从小到大被你欺负,南宫辰我是皇帝啊,你从来就没把我当皇帝看。” 夏清铭醉汹汹的,双眼迷离,指着南宫辰控诉他的种种罪行。 那能怨他吗?明明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怎么还那么单纯,他只要骗一骗,他就上当,他南宫辰可是为了大夏的未来着想,所以才坚持不懈的要将原来那个小白打造成奸诈的狐狸。 一滴酒顺着夏清铭的嘴角落到下巴处,再由尖细的下巴滑落到脖子,然后沿着喉结钻到了衣服里,南宫辰轰然觉得自己身体燥热的厉害,盯着那滴酒,咽了口唾液。 “怎么会这么热?”夏清铭浑浑噩噩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雪白的肩膀和半个胸膛从敞开的衣襟里能隐约看到。 夏清铭凤眼迷离,微张着嘴,肌肤在酒气的渲染下透着薄薄的粉红,身子斜倚在椅子上,这样的夏清铭显得妩媚而诱人,不止是风情万种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南宫辰盯着这样的夏清铭不禁出神,同时身体里又升起一股燥热,南宫辰目光牢牢的锁在夏清铭微微开启的唇上,那张唇薄而粉嫩,一张一合间透着股魅惑,引人无限遐想。真想就着吻下去,看看这张嘴是不是如看到的那样吸引人。 “陛下,端妃娘娘还在外面候着。”玉荣好心上千提醒道。 夏清铭迷糊间,不耐的挥挥手,“让她滚,还有你,你也给朕滚,一个个不识好歹的,就知道搅朕的兴致。” “这,奴才。” “滚。”身体里的燥热一浪浪的翻涌而来,搅得夏清铭心烦,于是抄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砸了出去。 玉荣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叩首“皇上息怒,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南宫辰想自己一定是喝醉了,否则怎么会突然对夏清铭产生了无限遐想。 “嗯,唔。”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让南宫辰心头紧绷的弦微微松动。 “南宫辰,怎么这么热。”夏清铭低喃道,同时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让原本大开的衣襟扯得更开。 不仅他热,南宫辰也觉得很热,心里仿佛有只野兽在胡乱的抓他的心,让他忍不住想要扑过去将夏清铭扑到。 身体上早已有了反应,唯一的一丝理智还在,让南宫辰尽量克制着,缓缓用内力调息。 谁知夏清铭等了许久,不见南宫辰回答他,索性,摸索着桌子站了起来,“朕觉得好热,朕要去……洗个冷水澡。” 夏清铭步履踉跄,刚站起来没走两步,就软软的倒了下去,南宫辰赶紧用手接住。 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了一块儿,四目相对,时间有一瞬间就凝固了。 那心底绷着的一根弦瞬间绷断。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的,迷迷糊糊的夏清铭抱紧了南宫辰的脖颈,两唇紧紧的相贴在一块儿,唇舌相互缠绕着,抵死缠绵在一块儿。 哗啦,桌上的酒杯,酒壶等一些瓷器被南宫辰一把推到了地上,然后抱着怀里的人,将他压制在桌子上。 两人急切的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不大功夫儿就赤裸相见。 迷迷糊糊的夏清铭感觉自己身体很热,那种热如果不发泄出来,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吻过对方的唇,下巴,脖颈,锁骨。 被压在下面,夏清铭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又想不起来哪不对,身体在对方的手里掌控,让夏清铭一时无法去思考。 南宫辰轻车熟路的在夏清铭身上摸索,南宫辰的手仿佛有魔力,每经过一处就惹得夏清铭喘息连连,那只点火的手还在肆虐,夏清铭身体绷得死紧,陡然间被摸到了敏感处,身体微微一颤,然后双腿紧紧的夹在了南宫辰的腰间。 扬起脖颈,仿佛一只脱水的鱼儿,夏清铭困难的喘息着。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又似乎想要更多,于是不满的用双腿在南宫辰腰间磨蹭。 南宫辰倒吸一口凉气,火热的分身,早已经忍得他胀疼不已,干脆用手指沾了酒水草草的在夏清铭后穴湿润了下,就提起自己的分身,硬是给挤进了那窄小的洞洞。 “唔,疼。”夏清铭疼的呜咽一声,双手死死地扣住南宫辰的肩膀。 那个穴口,简直比想象的还要美好,南宫辰差点迷失在那紧致火热的穴口里,释放出来。 压在夏清铭身上的人缓缓动起来。 被抵在桌子上,夏清铭手腕无法用力,只能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身下一浪浪猛烈的撞击,让他沉溺在身体的欢愉里无法自拔。不仅发出细微的低唔声,而这样的声音更让南宫辰血脉喷张,紧紧的裹住夏清铭的腰,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狠狠地又吻上了他的唇,抵死缠绵,许久,夏清铭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南宫辰才放开他。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酣畅淋漓的享受着身体的欢愉。 从桌子滚到了地上,又从地上辗转到了床上。 景阳宫里整整一夜传来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朕的清白 章节字数:1911 更新时间:10-10-08 12:34 头很疼,不仅头疼,身体也很疼,浑身仿佛散了架一般。 夏清铭强迫自己睁开了眼,外面射进来的光线,让他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不仅抬手去挡,等适应了,身体稍稍恢复了知觉,夏清铭觉得似乎身上有个重物压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涣散的目光凝聚,然后,处变不惊的夏帝,唰的一下惨白了脸。 而同样压在他身上的重物也醒了过来,眼里还有些许茫然,等夏清铭的目光和他对到一起时,脸皮厚度堪比城墙的南宫将军,几乎是下一瞬的弹跳起来。 “唔”南宫辰的动作太大,连着分身从夏清铭身体抽出,让夏清铭疼的闷哼了一声。 雪白的双腿间,浑浊物的粘白色液体,夹杂着丝丝的血迹从夏清铭双股间流出。 夏清铭的脸色唰的一下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记,一排排牙印啃噬的痕迹,还有双股间流出的东西,一件件都在证明这一件事,他这个皇帝被人压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他恨不得掐死的南宫辰。 “厄,这个臣,不是……我……”南宫辰也慌乱了,手忙脚乱的套上了衣衫,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兽性大发的吧夏清铭给压了?南宫辰脑子里纵使有一千个疑问,此时面对夏清铭只觉得尴尬心虚。 “南宫辰。”夏清铭咬着牙,黑青着张俊脸,冷飕飕的叫出那三个字。 明明昨晚上他们两个人一起喝酒的,怎么会喝着喝着就滚到了一起?他们以前不是也常常喝酒么,怎么以前就没出过状况。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明明是两看两相厌的,怎么会忽然就那个了? 任南宫大将军平日了多么英明神武,多么能言善辩,多么的厚脸皮,此时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 于是乎,手忙脚乱的套好了衣衫的南宫辰,尴尬的对夏清铭说了句“皇上保重,臣先告退。”然后身形急动,逃也似的跑出了景阳宫。 如果不是此时浑身瘫软无力,夏清铭一定狠狠地扑上去咬断南宫辰的脖子,保重,保重个屁。 夏清铭挣扎着从塌上坐了起来,看到地上凌乱的衣物,脸又黑了几分,干脆抄起玉石枕头恶狠狠地朝着门口砸了出去。 怒吼“该死的南宫辰,你穿错内裤了。” 做完这一项重力工程后,夏清铭由于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股间的伤口,扑通一声,又重重的跌回了床上。 他被人压了,他被人压了。…… 夏清铭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被人压。 闭上眼,夏清铭努力的回想着昨夜,那一幕幕闪电般的在脑海里浮现,两个人抵死缠绵的景象,让夏清铭脸颊一阵阵发热。 其实除却身上的疼,昨晚上还是蛮享受的。 只是为什么他要被人压?他不是应该在上面的吗? 啊啊啊,皇帝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崩溃了。 小时候被南宫辰欺负也就算了,可是长大后,他是皇上啊,贵为九五之尊,怎么还会被南宫辰给压在下面。 此时夏帝心里脑海里全部都在纠结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他要在下面。而不是他怎么会和南宫辰发生这样的事。 “皇上,快要到上朝的时候啦!奴才是否进来伺候您更衣。”小太监玉荣站在外面提醒道。 夏清铭浑身疼的厉害,加上昨晚的打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干脆摊在了床上,上朝?还上什么朝啊! 还有他此时狼狈的样子怎么能让人看到,立马怒吼道“狗奴才,滚!你要是敢给朕进来,朕立马摘了你的脑袋。” 玉荣在外面腿肚子又是一颤,心说这南宫将军该不会又给皇上气受了吧。 先前他就看到南宫将军一脸慌张的从景阳宫跑了出来,现在皇上又发这么大火,可怜他这个做奴才的,做的是胆颤心惊啊。 “奴才不敢,奴才立马就滚。”玉荣慌忙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才连滚带爬的跑了。 “玉荣公公。”此时守在外面一夜的端妃一脸不满的迎了上来,害玉荣差点和她撞上。 “哎呦喂,娘娘,你吓死奴才了。”玉荣拍拍他的小心肝。 “我说玉荣公公,那壶酒你到底给皇上送去没有?”端妃一脸不郁的问道。 “奴才送进去了啊。”玉荣稀里糊涂的回道。 “可是为什么皇上没有召见我。”端妃气的原地跺脚,害他在外面静候了一个晚上。 玉荣反应慢半拍,他不明白,这送酒和皇上召见段妃娘娘之间有什么联系。 于是这一日,破天荒的皇帝和南宫将军都没有上早朝。 大臣们互相叹口气,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浅,皇上和南宫将军都是至情至性之人,肯定是在为雪公子的事伤神呢。 好多橄榄枝哦,激动死偶了,不过今天很伤心的说,电脑中病毒了,意味着这篇文文后面的内容都被删了,心疼死了。。。。偶都要崩溃的说~~~~~~~~~~~~~~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皇兄救命! 章节字数:3038 更新时间:10-10-11 09:58 至于事件的俩当事人,现在正一脸郁卒,神伤。 ~~~~~~~~~~~~~~~~~~~~~~~~~~~~~~~~~~~~~~~~~~~~~~~~~~~~~~~~~~~~~~~~~~~~~~~~~~~~~~~~~~~~~~~~~~~~~~~~~~~~~~~~~~~~~~~~~~~~~~~~~~~~~~~~~~~~~~~~~~~~~~~~~~~~~~~~~~~~~~~~~~~~~~~~~~~~~ 连续几日上朝,南宫辰都躲在家里,这让夏清铭非常的不爽,心里暗骂南宫辰这只缩头乌龟,有胆子做没胆量承担。 可是要他承担什么呢,总不能说要他对他负责吧,想起来夏清铭就觉得恶寒,还是算了吧,大家都是男人,大不了他就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只是端妃那个该死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想到要给他下媚药,害他被南宫辰那个混账东西压了一个晚上。 一定要找个借口整治这女人一番,皇太后的外甥女又怎样,朕是皇帝九五之尊,如果连个女人都摆不平,那么这皇帝他也不要做了。 其实夏清铭是个很精明的人,尽管发生了那样令人难以启齿的事,可是仔细回想就会发觉不对劲,他和南宫辰一起喝酒也不是第一次了,从来没像那晚那样失态过。 那晚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那股热量仿佛一只野兽在他身体里肆虐,欲望如泛滥的洪水,让他觉得不发泄出来就会死。 那种反应不正常,夏清铭没有经历过人事,于是找了太医悄悄询问,才知道自己是中了媚药。 于是叫来玉荣仔细一盘问,精明的夏帝就理出了头绪,该死的,这屈辱的仇恨,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向朱氏一门讨回来。 夏清铭恶狠狠地想到。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喊叫,夏清铭恼怒的挑眉,是哪个大胆的奴才在殿外大声喧哗,刚要发怒,一个身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夏清铭的衣襟,大喊道“皇兄,救命啊!” 这不是他的弟弟豫亲王,豫小王爷吗?不是去捉那个害他出丑的混蛋去了么?怎么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 夏清铭低声训斥道:“松手,皇宫内院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不管,皇兄你一定要救救臣弟呀。”豫小王爷铁了心拽着皇帝的衣襟就是不撒手。 夏清铭没好气道“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皇兄,臣弟这会儿真的没惹事呀,臣弟这次都差点回不来见你了。”豫小王爷说着抹了把眼泪,这一路上可真是颇多辛酸呐。 “说说吧,到底什么事?”夏清铭难得的耐心的问道。 “你们这些奴才全都给本王下去。”豫小王爷清了清嗓子,挥手赶人。 不过这些奴才似乎不买小王爷的帐,全都等着皇帝下令。 夏清铭只得挥挥手“你们全都下去。” 摒退了一帮奴才,豫小王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咚咚,连叩三个响头,倒是把夏清铭吓了一跳,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 夏清铭赶紧拉起豫小王爷,“什么事,说吧。” “皇兄啊,臣弟,臣弟遇上了色魔啊。”豫小王爷抹了把泪,倒出了自己的辛酸史,本来他是打算要将那个扒了他裤子,害他出丑的混蛋给杀了,好报这屈辱之仇。 谁知那家伙武功甚是厉害,小王爷的亲卫队,围追堵截了半个月都没把人给堵住。 没堵住就没堵住吧,那家伙不知道脑袋抽什么风,有一天月色撩人,那家伙忽然出现在豫小王爷沐浴的地方,盯着豫小王爷双眼放光。 那家伙挂着两道鼻血,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非要和豫小王爷洗鸳鸯浴,豫小王爷黑着一张脸,在水里和那个色魔打了起来,最终抵不过那个混蛋,不过幸好最后豫小王爷的护卫队赶来了,那色魔一溜烟的跑了。 于是豫小王爷的噩梦开始了,那个色魔在豫小王爷面前发誓,今生非豫小王爷不娶。 并且会无时无刻的出现在豫小王爷的房间,对豫小王爷露出色迷迷的样子,还上下其手。 豫小王爷的护卫队将房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就是堵不住那个色魔。 最后豫小王爷崩溃了,为了自己的贞操问题,连夜带着护卫队逃回了盛京,谁知那色魔一路穷追不舍。 好几次豫小王爷都面临着失去贞操的严重危险。 要不是有他的护卫队挡着,豫小王爷想恐怕他早失身了。 夏清铭听着豫小王爷的控诉,额头暴起两根青筋,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兄弟两个都要面临贞操不保的危险。 而他现在还有狗屁的贞操可言。 该不会是先祖爷娶了男人做皇后的报应吧,报应落在了他们这一代人身上,这真叫人郁闷。 “皇兄。”豫小王爷继续可怜巴巴的哭诉“你一定要帮臣弟啊,否则臣弟的贞洁就不保了。” “好了,你给朕住口。”夏帝被吵的心烦,呵斥道。 豫小王爷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人武功如何?”夏帝冷静的问道。 “反正我手下的暗卫全出动了就是挡不住他。”豫小王爷一脸郁郁。 “哼,敢打朕的弟弟的注意,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夏清铭冷哼一声,“ “是啊,皇兄,那混账东西简直色胆包天,你一定要为臣弟做主啊。”豫小王爷狗腿似的附和道。 “这几日你就留在皇宫,朕不信这人还胆敢闯入皇宫不成。” “皇兄,臣弟的一切全交给你了。”豫小王爷泪眼汪汪。 “瞧你那点出息,堂堂大夏国的豫亲王,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夏清铭没好气的掰了豫小王爷一眼。 豫小王爷心里腹诽,又不是你的小菊花被人惦记,你当然优哉游哉了。 ~~~~~~~~~~~~~~~~~~~~~~~~~~~~~~~~~~~~~~~~~~~~~~~~~~~~~~~~~~~~~~~~~~~~~~~~~~~~~~~ 好多橄榄枝哦!!砸的偶晕了,为了感谢好心给偶橄榄枝和一直支持偶的亲们,今日再次奉上一更!!! 特别提示:会有个妖孽似的大美人出现,小辰辰以后会千里寻夫。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红衣妖人 章节字数:1807 更新时间:10-10-11 09:00 这几日,皇宫内院加强了守卫,连着几日没人骚扰,豫小王爷在皇宫的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来人呐,给本王换杯茶。” 豫小王爷双腿搭在前面的小桌上,身体斜斜的枕在椅背上,一副散漫的摸样。 “是,娘子,夫君这就去。”然后一个噩梦般的声音,让豫小王爷陡然变了脸色。 “啊啊!!”豫小王爷指着凌晔那厮放声尖叫。 “娘子,你怎么了?”凌晔向前一步,色迷迷的笑着。 “你,你别过来。”豫小王爷一把捏住自己的衣襟,一脸良家妇女遇到色狼的摸样。 “娘子,为夫好想你,让为夫抱抱,亲亲好么?”那只大色魔说着扑过来,撅起嘴巴就要亲上豫小王爷。 豫小王爷吓得连连后退,大声惊叫道“啊啊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佟,夏清铭气呼呼的一脚将豫小王爷夏侯安踹下了床榻,阴沉着张脸“大晚上的不睡觉,鬼叫什么。” 豫小王爷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柔柔稀松的睡眼,吓死他了,原来是做了个噩梦,可是那噩梦怎么那么真实。 “皇兄。”豫小王爷委屈的叫了一声,又很无赖的爬上了夏清铭的床。“臣弟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那个大色魔又找进了皇宫。” “睡觉,这里是皇宫,你以为一般人能随便进来么?”夏清铭没好气的道。 “哦,也是。”豫小王爷点点头,那色魔要来早就来了。自己到底怕个什么劲。 于是倒头趴在自家皇兄的龙床上呼呼大睡。 半夜里,迷迷糊糊的夏清铭感觉有一只色手在摸他。那只手不断的骚扰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而且还非常的色情,在他胸口处捏了两把,缓缓又下移到腰间,然后滑进了大腿内侧…… 夏清铭恼怒的一把打开在自己身上乱摸的贼手。心说不会是他这个弟弟又做了什么春梦,将他当女人摸了。 真是的,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答应让这小子和自己同塌而眠。 然而那双手似乎具有锲而不舍的精神,被打掉之后,隐约夏清铭听到一声轻笑,然后那双手又窜进了自己的衣襟。 臭小子,睡觉也不老实。 夏清铭彻底恼了,睁开狭长的凤眼,一把扣住了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怪手。 这只手不是豫小王爷的,这双手白嫩修长,比女人的还要润滑。而皇帝的龙塌前,一个长相非常妖异,眨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穿着大红衣裳的男人就斜倚在夏清铭身侧,眼神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打量。 这个男人长得非常好看,几乎能和和雪景鸢媲美。 唯一不同的是,景鸢清纯如雪;而这个男人妖娆多情。但绝对是一祸国妖孽。 对于忽然出现在龙塌前的陌生男人,夏清铭大脑有点当机,但也只是一瞬,皇帝出手如闪电,袖子里的暗器直照这个色胆包天的混蛋而来。 那个红衣男子身形急动,往后一扬的同时,身体已经腾空,在空中漂亮的几个旋转,徒手接住了夏清铭打过来的暗器。 多情的桃花眼上挑,薄唇勾起,言语轻佻“美人不仅长得漂亮,性子也烈,我喜欢。” 似乎和自己比起来,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更像美人吧。 而此时自己的弟弟,豫亲王豫小王爷正可怜兮兮的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上下其手。而那个男人正是上次扒了豫小王爷裤子的那位。 豫小王爷似乎被点了穴道,此时只能用那唯一能动的眸子,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皇兄。 夏清铭一脸黑线,阴沉着脸,呵斥“大胆,你们是何人,胆敢夜闯皇宫,赶快放了豫亲王朕饶你们不死。”同时心里纳闷,他的禁卫军都死哪去了? 红衣男子轻佻的勾起唇角,刚还想要说些什么调戏类的话,然而当目光落到手里的暗器上时,瞳孔陡然放大,眼神微微一变,瞬时凌厉万分。 ~~~~~~~~~~~~~~~~~~~~~~~~~~~~~~~~~~~~~~~~~~~~~~~~~~~~~~~~~~~~~~~~~~~~~~~~~~~~~~ 这章貌似有点短,亲们先将就一下下啦!偶下章多写点,O(∩_∩)O~ 橄榄枝哦来吧!一起砸向偶吧~!!!!!!!!!! 那枚暗器呈五角型,每个边缘都有竖起的倒刺,暗器上刻着鬼魅的花纹,暗器呈碧绿色,捏在手里冰冰凉凉,那是用上好的万年玄冰打造的。 “北—冥—邪—帝。”这四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对于红衣男子忽然而来的敌视态度,夏清铭一脸茫然,北冥邪帝是个什么东西?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皇上丢了 章节字数:3595 更新时间:10-10-13 16:41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个红衣男子盯着夏清铭一会儿兴奋万分,一会儿又咬牙切齿。 夏清铭确认自己不认识这莫名其妙的家伙。 不过可以肯定这家伙是那个豫小王爷口中色魔找来的帮手。 经过和南宫辰的一夜,夏清铭简直恨死了天下间的断袖,尤其是这两个色胆包天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敢公然潜入皇宫挟持豫亲王的混蛋色魔。 “来人,给朕拿下刺客。”夏清铭厉喝一声,同时撑起身上的锦丝棉被罩着红衣男子丢去,床板下的长剑反握在手,几乎同一时刻刺向了那红衣男人。 红衣男子收起了脸上的轻佻之色,眼神犀利,浑身的真气外放,大红衣裳无风自动。 “也好,三年前就想和你一较高下了。” 红衣男子挥手,那迎面而来的金丝棉被被凌厉的掌风碾成了碎末,红衣男子手摸向腰间,一把红色软鞭,森然在手。 几乎是在夏清铭的剑袭向红衣男子的时候,红衣男子手里的软鞭如滑腻的蛇一般,紧紧缠绕住了夏清铭的长剑。 两个人静静的对持着,将内力都放在了手中的武器上。 一时间强劲的内力震坏了景阳宫不少的物什,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回荡在安静的景阳宫内。 红衣男子的内力显然比夏清铭高出了许多,不大工夫夏清铭就感觉有些撑不住,被红衣男子十成十的内力一震,胸腔里一阵翻滚,夏清铭狼狈的弃了剑,连连倒退好几步,嘴角滑出一丝殷红的血迹。 “哼,北冥邪帝也不过如此。”红衣男子冷冷的讥诮,勾起唇角上下打量着夏清铭“不过长得倒是不错,很对我的胃口,你说要是全天下人都知道北冥邪帝做了我的男宠会有何想法?” 北冥邪帝是什么鬼东西?夏清铭很想大声怒问。 不过,目前这红衣男子盯着他的眼神太过危险,让夏清铭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不由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警惕的问道“你想怎样?” “当然是,让你做我的玩宠了。”红衣男子说话的同时,身形诡异的移动到夏清铭面前。 娘的,赶明儿一定要颁发命令,在夏国境内不许喜欢男人,也不许圈养男宠,谁要是敢违抗圣旨,一律杀无赦。 夏清铭心里恶狠狠的想。 手下掌风凌厉的挥出,死死的与红衣男子缠斗在一起。 该死的,他的禁卫军都睡着了吗? 很快,夏清铭就处于下风,挥出的掌风也凌乱起来,看起来非常的不着调。 夏清铭气的一张俊脸通红,通红中带着铁青,眼神狠历而阴枭,恨不得将这个红衣妖娆的人妖给撕碎了。 就比如现在。这个该死的死人妖居然趁着他掌风劈向他面门的时候,不躲反进,一把勾住夏清铭的腰,笑的一脸猥琐。 “不错,这腰的手感非常有韧性。” 夏清铭怒极,手指成爪,凌厉的抓向对方的桃花眼。 红衣男子身形非常诡异,也不见怎么动作又转到了夏清铭身后,从身后将他抱住,湿热的唇含住夏清铭的耳垂,行为举止,极具暧昧。 “性子狠辣,对我的胃口。” 夏清铭觉得自己头顶都快要冒青烟了,这个该死的死人妖,他一定要将这个混蛋的妖精脸划花,抄他的家,诛他九族,然后还要鞭尸。 可惜现在只能想想,可怜的夏帝被人从后面点了穴道,只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被那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混蛋抱在怀里。 可怜的豫小王爷见自家皇兄如今也是受制于人,自己最后的希望给破灭了,嘴一撇,无声的哭泣起来,泪珠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这时,外面一阵地动山摇,整齐的步伐声,迅速的散开。 景阳宫的门被人撞开,一群禁卫军手拿武器冲了进来。 “大胆刺客,还不放下圣上和豫亲王乖乖束手就擒。”侍卫甲冲出来,拔出自己的佩刀,大声喝斥道。 “哼。”红衣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对着凌晔使了个颜色,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并排站在一起,将夏帝和豫小王爷挡在了身前。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不客气。”红衣男子说着还不忘伸出恶心的舌头在夏帝脸上舔了一把。 夏清铭黑青着一张脸,口不能言,独自气的内伤。 禁卫军们见刺客将皇帝和豫亲王挡在了前面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随着刺客的步伐乖乖的往后退,很快退出了大殿。 大殿外围,一排排弓箭手早已准备就绪。 “大胆贼人,还不快放了陛下和豫亲王。”禁卫军统领李焘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 可惜,眼前突然一阵浓烟滚滚,呛得一干人等连连咳嗽。 等他们缓过劲来,哪里还有陛下和豫亲王以及刺客的身影。 李焘脸色大变。 禁卫军们围了过来,一个个哭丧着脸,“头儿,我们把皇上给丢了,这下可怎么办?” 怎么办? 皇上丢了,这可是大事啊,高不好他们都要掉脑袋的。 李焘最先反应过来,怒吼“还不赶紧去追,对了这事要先封锁消息,赶紧去通知南宫将军啊。” 安静的皇城立马沸腾起来,禁卫军全城出动,封锁城门,到处寻人。 南宫辰这几日龟缩在将军府里真真是好不快活。 那一夜和夏清铭的旖旎夜色实在是太美好,太刺激,如今回想起来,陡然就觉着回味无穷。不,简直是食髓知味。 厄,不能想,一想起来,南宫辰就觉得自己会随时化身为发情的野兽。 自己以前也有过男宠,房事之间也会偶尔有,可是从来不像那次让人回味无穷,而且南宫辰发现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他在搂着别的美人亲热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夏清铭的身影。 那日的夏清铭浑身不着一缕,一双凤眼氤氲着水雾,由于情欲全身散发出诱人的淡粉色。细窄的腰身,柔韧而有弹性,尤其那双修长白嫩的长腿紧紧勾在他腰上的时候,简直是要命的紧。 所以这几日南宫将军试着和几名男宠发生关系都提不起兴致。 想起夏清铭又觉得别扭,他们俩的关系一直是水火不容,常常是两看两相厌,怎么就忽然变得这么暧昧了? 尤其夏清铭帝王的身份,这让南宫辰想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那么南宫将军倒不介意将人抢回来,放在身边。 闷闷的喝口酒,不想了,想太多,烦人。 “南宫将军,南宫将军,救命啊!!” 有个身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南宫辰定睛一看,这不是禁卫军统领李焘吗。 “什么事?”南宫辰泯了一口酒幽幽的问道。 “南宫将军。”李焘哭丧着脸,“我把皇上给弄丢了。” 什么?!! 南宫辰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骂“李焘,你这个废物。” 李焘哭丧着脸,讲述晚上发生的事。 “我听那个红衣男子说,皇上好像是什么北冥邪帝,他要捉皇上回去做他的男宠,而且还要向天下人宣布,北冥邪帝是他的爱宠,让北冥邪帝和北冥邪教容颜扫地。” 南宫辰冷着一张俊彦,冰寒的眸子转换了好几种神色,脸上青了又黑,黑了又白,冰冷强大的气场透着凌厉的杀气,如无形的锐利的刀剑一般,凉飕飕的切割着人的肌肤,这让李焘有些吃不消,站在那里,浑身哆嗦。 许久,南宫辰低咒“这是哪个白痴说的。” 胆儿肥了,敢说要北冥邪帝做他的男宠。虽然认错了人,可是有这个想法就该死。而且还敢抢了他的人。 “这个,就是那个红衣男子,那人长得跟个妖孽似地。” “这件事先不要对外声张。”南宫辰冷静的说道“至于圣上,我会负责找回来。” “正阳。”南宫辰唤道。 “属下在。”一个笔直的身影站了出来。 “本将军会将铁骑营交给你,这几日朝中有什么异动,你要负责镇压,实在镇压不了的,你负责暗杀,明白了吗?” ~~~~~~~~~~~~~~~~~~~~~~~~~~~~~~~~~~~~~~~~~~~~~~~~~~~~~~~~~~~~~~~~~~~~~~~~~~~ 尘尘最近要去住院,大概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不能亲自给亲们发文了,不过亲们放心,文文偶已经找人代发,亲们不用担心文文会停更,这些日子,亲们的书评也不能及时回复了,不过还是想要看到亲们的留言,这样尘尘会感到很开心,当然尘尘回来以后一定会及时回复给亲们的,么么一个。喜欢这篇文文的亲们一定表忘了给文文投票哦,橄榄枝哦,收藏了,还有推荐票偶都要,呵呵,貌似偶有点贪心的说。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结仇的原因 章节字数:3221 更新时间:10-10-13 16:44 “是。”正阳神色不变的领命。 李焘打了个寒颤,暗杀?果然那句宁得罪阎王,不得罪南宫将军的话还是说的非常在理的。 “还有你。”南宫将军犀利的眼神落在李焘身上,“这些天你必须配合正阳,否则不日本将军回来,发现朝中有什么大变,第一个拿你开刀。” 李焘欲哭无泪,他这是倒什么血霉了。 交代完一切,南宫辰连续放了好几只信鸽,江湖这个地方,貌似三年前自己踏进去过一次,盗走了武林盟至宝血如意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如今他倒不介意再去搅混这场水。 看看是哪个胆大的,想要北冥邪帝做他的男宠。 北冥教自己似乎也已经很不负责任的丢下三年了,如今回去正好露露面,否则自己这位挂名教主就该被人遗忘了。 远处的红衣男子,也就是武林盟盟主商如意,骑在马上,怀里抱着昏睡不醒的夏清铭,无故的打了个寒颤,右眼皮突突的跳个不停。 而同样的被人抱在怀里的豫小王爷红着眼,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皇兄,都是臣弟害了你,呜呜…… 凌晔抱着豫小王爷,心里纳闷,这家伙是水做的吗?一路上眼泪留个不停,直到现在也没有停下的趋势。 心里发软,连忙哄“娘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快别哭了,为夫会心疼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豫小王爷回头怨愤的瞪了他一眼,嘴一扁,无声的大哭起来。 商如意抽抽嘴角,“明明都是一个皇姓,为啥兄弟两差异这么大呢?” 凌晔也是一阵无语。 为啥他家娘子看见他就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他这张脸长得也不差吧,为啥就迷不住豫小王爷呢? 凌晔此时一心挂在豫小王爷身上,以至于忘记了告诉他家老大,他也见过另一个人用过这枚暗器,而且那人武功极高,一招就将他给狼狈的打飞了。 所以才造成他家老大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幽幽怨怨,像个弃妇似地,暗地里扎小人诅咒南宫辰。 当然这是后话。 南宫辰印象里最深刻的还是第一次和夏清茗见面,也许那就是造成他们今后水火不容的原因吧! ~~~~~~~~~~~~~~~~~~~~~~~~~~~~~~~~~~~~~~~~~~~~~~~~~~~~~~~~~~~~~~~~~~~ 江湖是什么地方,就是一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在里面新风作浪的地方。起码南宫辰是这样想的。 北冥邪教顶多就是行为诡异了点,手段残酷了点,行事狠辣了点,为人嚣张了点,于是就被江湖上所谓的武林正道给记恨了,还挂上了邪教的名号。 而南宫辰很不幸的被老头抓来,成为了北冥邪教第十九代教主。 初到北冥教的时候,那里一群怪人,老头个个长得猥琐古怪,男人里也有长的好看的,就是性子太歹毒了点。女人嘛,长得是漂亮,可是就是太奔放了点,穿的衣服只能遮住身上重要部位,而且一打听年龄,南宫辰被吓了一跳,乖乖,感情他还一直管这些女人叫姐姐,原来他们都可以当他的祖奶奶了。 那时候南宫辰才七岁,小小的年龄,长得却是十分俊美可爱,嘴又甜,特别的讨人喜爱。 南宫辰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怪老头盯上。 那年南宫辰头一次进宫,就遇上了夏清铭。 这小孩长得白白嫩嫩,穿着一身华服,发髻没有隆起,长长的披在脑后,狭长的凤眼一眯,对着一株开的正浓艳的花笑的非差灿烂。 好可爱的小孩子。 尤其是眯起眼的时候,常常的睫毛根根可见,弯弯的卷翘着,微微一眨,随时都有可能展翅欲飞。 红润的小嘴,微微抿着,在阳光下泛出明亮惑人的光泽。 从小南宫辰就被教育着,将来长大后要娶一名美丽高贵的公主,公主长什么样南宫辰不知道,可是却被眼前的小孩子给吸引了,公主一定没她漂亮吧。以后要娶也娶她,小小的南宫辰这样想着。 夏清铭扭头就看见了南宫辰,微微错愕,然后问“你是谁?” 小孩的声音当时还是雌雄莫辩,听起来诺诺的非常甜美。 南宫辰小大人的样子,上前一步“这位小姐,你好,在下南宫将军之子,南宫辰。” 然后对面的小孩脸黑了,挂起的笑容凝固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南宫辰“你眼瞎了吧,老子是男孩。” 晴天霹雳,南宫辰怔愣了半晌,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发誓要娶的人居然是男孩。 “不可能。”南宫辰指着夏清铭怪叫“男孩子,哪有像你这么水嫩漂亮的。” “神经病,老子就是男的。”夏清铭决定不去理会这个小疯子。 索性一甩袖,就要转身走人。 南宫辰哪里肯依。 大喝一声“站住。”就扑了上去,将夏清铭给扑到在地上。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男孩子,除非你脱下裤子给我看。” 南宫辰非常执着。 夏清铭哪里肯依,对着南宫辰又是踢又是咬,也是恶狠狠的“臭小子,你给本太子放手。” 怎奈何南宫辰自小出生在武将世家,打小就学过功夫,夏清铭的劲道哪里有他的大,被按在地上撕扯着衣服。 从小到大,夏清铭哪里受过这份委屈,急的眼睛都红了。 眼看着南宫辰已经将他的裤子扒下一半,露出光洁白嫩的小屁屁。 夏清铭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闻声赶来的侍卫,一看,这还得了,赶紧冲上去二话不说将太子和南宫辰给拉开。 这位小公子是南宫家的独子,他们都惹不起,只得站在一边,一边安抚着哭泣的伤心的太子,一边给南宫辰赔罪。 南宫辰冷着脸,不说话,这打击对他来说太大,自己第一次动心的人居然是男孩,而且还这么凶,这么嚣张。 侍卫们不敢得罪这两人,只得在旁边赔笑,又忙忙的去通知皇帝和南宫将军。 不大功夫儿,皇帝和南宫将军来了。 “皇儿没事吧。”夏帝心疼的将夏清铭抱进怀里,轻声安慰。 南宫将军恶狠狠的瞪一眼南宫辰,南宫辰也不介意,回瞪了自家老爹一眼。 “陛下,这孩子都是被我给宠坏了,冲撞了太子,还望你赎罪。” 南宫老将军请罪道。 夏帝摆摆手,目光落在南宫辰脸上,见这孩子生得非常好看,而且面对他凌厉的气势毫无退缩,不由得就多了几分喜欢。 “不碍事,你是南宫辰?” “是,南宫辰拜见陛下。” 南宫辰乖巧的行礼。 夏帝和蔼的笑了笑,点头“不错,不错,俗话所虎父无犬子,南宫将军可真是有福了,这孩子我看这喜欢,和太子也投缘,不如就让他做太子的伴读吧。” “不要。”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然后又恶狠狠的怒视着对方。 “混账东西,皇上的话就是圣旨,你敢抗旨。”南宫老将军一巴掌拍在南宫辰后脑勺上,严厉的呵斥道。 “皇儿,不要任性。”夏帝也沉下脸教训起夏清铭。 “反正我不要他做我的伴读。”夏清铭平时都很乖巧,今天却异常的坚持。 南宫辰撇撇嘴,满脸的不屑“切,我才不要给女娃做伴读呢。” 皇帝~~~~??!! 他儿子什么时候成女娃了? 今日两更,尘尘要去住院,所以在此奉上一章,希望亲们能喜欢,下个月偶就回来,文文照常更新,亲们就表担心了,继续支持偶吧,么么一个,闪人~~~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被拐卖了 章节字数:3040 更新时间:10-10-18 08:16 ~~~~~~~~~~~~~~~~~~~~~~~~~~~~~~~~~~~~~~~~~~~~~~~~~~~~~~~~~~~~~~~~~~~~~~~~~~~~~~~~~~~~~~~~~~~~~~~~~~~~~~~~~~~~~~~~~~~~~~~~~~~~~~~~~~~~~~~ 南宫辰在宫里受了打击,又被自家老爹训斥了一顿,还要给那个讨厌的拽拽的小破孩当伴读。 伴读是什么,说好听点是与太子一同读书进步,进来长大后成为太子的党羽,说难听点就是太子的奴才,太子的走狗。 想要他南宫辰给他做奴才,想得美。 郁结与心的南宫辰走在京都的街道上,一脚踹飞一颗小石子。借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谁知,“哎呦。”有人捂着脑袋怪叫,随即两个青年围了过来,指着南宫辰嚣张的叫骂“臭小子,你是瞎的吗?走路不长眼啊,敢用石子偷袭你大爷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那青年公子一脸凶神恶煞。 南宫辰心里正烦,抬头,眼神阴枭冰冷,凉飕飕的瞪着那两个拦路的家伙,冷冷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明明就是个小毛孩,可是刚才那份冷然的气势,让他们两个大人陡然间觉得腿软。 那两个人很没骨气的抖了抖腿肚子,互相看一眼,然后故作大度道“算了,咱们不和这小鬼计较。” 那两个烦人的家伙走了,南宫辰却被一个更难缠的老头给缠上了。 其实缠上南宫辰的人并不老,相反的长得还非常俊美,气质也是一流的好,放在京都里保准迷倒一大片女人。 可是和他爹一样大龄的人,不是老头是什么。 “小鬼,不错啊。”被南宫辰视为老头的人,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眼神在南宫辰身上游走“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徒弟。” “老头,走开啦。”南宫辰非常的不给面子,不耐烦的说道。 对面的男人扬起的笑慢慢的被冻结,然后凝固,最后碎裂了。男人暴跳起来,手颤抖的指着南宫辰,一脸不可置信“小鬼,你叫我什么?” “老头,你耳背了,让开。” 南宫辰见挡在前面的人毫无让路的姿势,不由恼怒的向左边走去。 “老,老头。”男人废了好大劲才消化了这个称呼,然后俊美的脸狰狞起来。 扑上去想要揪住南宫辰,愤愤然道“臭小鬼,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哪里老了?” 男人使出龙爪手,却没想到南宫辰像条小泥鳅似地,在他手底下一滑,居然就给抓空了。 男人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武功在江湖上绝对是一流的,如果他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可是这个小孩居然能轻易的逃脱他的龙爪手。 简直是——奇才。 男人盯着南宫辰双眼放亮。 “小鬼,你做我徒弟好不好?” “神经病。”南宫辰鄙视眼前这个男人,长得是可以,怎么脑子不好使啊,他都说了几遍让路,他居然还挡着,再者谁要做他的徒弟。 “你都抓不住我,还想要做我师傅?”南宫辰看白痴似的瞥了男人一眼。 “刚才那个是我疏忽了,小鬼,你知道北冥邪帝吗?那可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啊,只要他一出现,江湖上没有人不敬畏,没有人不胆寒。他若是敢称天下第一,没人敢自认第二。” 男人一脸夸夸其谈。 “你是说江湖?”许久南宫辰仰起脸问这个男人。 男人兴奋的狂点头“是啊,是啊,北冥邪帝那可是江湖上第一的高手。” “切,江湖是什么地方,不就是一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在里面新风作浪的地方嘛。那个天下第一的家伙,一定是最白痴的那位。” “你,你。”男人颤颤巍巍的指着南宫辰,额上青筋暴跳,隐约能看到头顶冒起的青烟。 居然骂他是顶尖白痴,他北冥邪帝走南闯北,那个人不给他面子,这小鬼他收他为徒,他不但不给面子,还很嚣张的说他是白痴。 男人眼神慢慢凝聚起来,冷光在里面流转,身上的衣襟无风自动。 带上一股萧然肃杀之意,严厉的又问了一遍“小鬼,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这家伙浑身杀气,不就是明白了告诉他,他就是刚才被他骂成白痴的北冥邪帝吗?于是很自然的开口“你不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的头号白痴吗。” “好,好。”男人咬牙切齿的连说了两个好字。 一脸阴森森的摸样,手骨捏的咯吱作响“小鬼,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做我徒弟。” 南宫辰神经粗大的忽视了男人浑身的杀气,拽拽的说道“谁要给你做徒弟,一定被你教成白痴。” “好,好”男人怒极反笑,“小鬼,你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然后不待南宫辰反应,男人一把抓住南宫辰的肩膀抗在肩上,风一般的飞走了。 其实南宫辰这个北冥邪帝做的很郁闷,完全是因为口误,老头心眼小,一定要他坐上这个当初被他自称为天下第一白痴的位置。 事实证明,那个被南宫辰称为老头的男人很有眼光,南宫辰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短短几年就将北冥邪教的不传功法练得是炉火纯青。 那段时间南宫辰非常的辛苦,白天要在皇宫里给夏清铭做陪读,晚上被可恶的老头抓包,丢在北冥邪教在京都的分舵练功练功。 亏得老头轻功好,几个时辰就能赶回去,长时间下来,也没人发现什么不对劲。 南宫辰在北冥邪教里呆了一段时间,身体和心理都在长大,渐渐对于男女之间有了懵懂的欲念,可是,望着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南宫辰心里着实怕,不会又是一个二十岁的外表八十岁的老女人吧。 作为南宫辰师傅的上一代北冥邪教教主,非常贴心的为自己徒弟找了几个待寝的长相秀美的人。 并且怕自己的乖徒弟不乖乖就范,在南宫辰身上下了媚药。 南宫辰被媚药折麽的难受,最后艰难的在四个待寝的人之间做出了选择,两个男的留下,女的滚出去。 他才不要和老妖婆滚床单呢,当时的南宫辰用仅存的理智,这样想到。 于是可怜的南宫大将军就这样被人给生生掰弯了。 南宫辰的童年,就是这样郁结中度过的,可怜的娃啊!第一次喜欢人居然会这样乌龙。打击是巨大的,所以今后很长时间郁结于心。 想起过往,南宫辰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个该死的臭老头。居然撂下北冥教的重担,一个人优哉游哉去了,将重担丢给了他。害自己这些年做牛做马,虽然北冥教的事他几乎没有插手过。 当初不就是心情不爽骂他两句白痴而已,有必要那么记仇么?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邪帝归来 章节字数:3306 更新时间:10-10-19 20:02 一路风尘,赶回了远在九幽山的北冥邪教总部,招摇的大旗早早的竖立起来,隐约可见攒动的人头,那些都是来回巡视周边情况的小喽啰。 而九幽山上,轰隆隆的鼓声响起,召集着散落在外的门人,这是教里的规矩,除非是更换教主或者遇上特别重大的事,才可以敲镇魂鼓。 是有什么大事么?还是武林盟大举进犯了? 怎么搞这么大阵势。 南宫辰骑马赶到九幽山下的时候,听着那阵阵鼓声,心里满是疑惑。 面前时九幽山后山的悬崖,从这里看去,云雾音绕,九幽山顶似乎是高耸入天,看不见端倪。 潇洒的翻身小马,抬头望着九幽山后山的悬崖,南宫辰吸一口气,纵然轻身一跃,如展翅的大鹏,身姿矫健,在高耸入云的山涧,几个起落,漂亮的落在了九幽山顶上。轻盈的身姿宛若仙人,山上的风吹起黑金镶边的衣袂,墨发迎风猎猎飞舞,南宫辰负手而立,右边脸上不知何时又罩上了那半块银色面具。 一双眸子透着慑人的寒冰与凌厉,直挺的鼻梁将整个人勾勒的如出鞘的利剑锋利无比。银色的面具衬托下,南宫辰整个人看上去就显得多了几分神秘,周身的气质,威严凌厉,又带着股潇洒桀骜难驯的意味。 回到了这里他就不在是什么大夏的南宫将军,而是名震江湖的北冥邪教教主——北冥邪帝。 “什么人?” 守山的小喽啰发现了南宫辰大喝道。 南宫辰回首,目光阴冷的落在那个小喽啰身上,那人被南宫辰冰冷的气势震慑住,颤颤巍巍的抖着身子骨,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许久,想是终于记起了什么。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见过教主,不知教主回来,还望教主赎罪。” 是的,那块银面具就是北冥邪帝的标志,而且能潇洒的却身轻如燕的使用轻功跃上九幽山的后崖,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 南宫辰哼一声,也不愿意与这个小喽啰纠缠,随口问道“教里出什么事了么?” 听到教主大人问话,这个小喽啰本来很想回答的,可是一想到他们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大张旗鼓又不敢说了,只得将头埋在地面,颤声答道“小的,小的也不清楚。” 就这样保持着将头埋在地下的姿势许久,直到脖子僵硬了,也没听到有人出声,那个小喽啰不得已悄悄抬起头,偷瞄了一眼,然而眼前哪里还有教主大人的影子。 北冥教的正堂里,此时什么九大长老,六位堂主,四位执事,还有个个分舵的管事全都集中在一起。 “哎呀呀,我的小辰辰居然被人捉了去,是哪个小子这么本事。” 一个长的非常貌美,身姿妖娆,媚眼如丝,身上只罩着薄纱的女人娇声说道。听语气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行了,媚语,你就被瞎起混了。”一个老头,佝偻着背站出来主持公道“听说那家伙是武林盟盟主商如意,还告知全武林,他抓了北冥邪教教主,并将其纳为自己的男宠,在初五举行册封仪式,邀请全武林人士去参加,这明摆着是要我们北冥教名誉扫地,被天下人耻笑么。” 另一个长相俊美,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斜斜一挑的男人勾起唇角调笑道“这小子胃口真大,不过听说商如意可是难得的绝色大美人,搞不准是咱家小辰看上了人家,故意示弱而为之,新婚之夜搞不好是谁要吃谁呢。” “唐美人说的在理,人家也是这样想的啦。”媚语说着,还不忘勾起修长的手指在唐美人的脸上摸了一把。随即啧啧有声赞叹道“唐美人皮肤真好,也不知道咋保养的。” 被称为唐美人的长着双多情的桃花眼的男子非常无奈的拍开女人的手“媚语姑姑,你都已经八十了,看看这皮肤比二十岁的小姑娘还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不要老是叫我唐美人。” “我有八十了吗?”媚语摸着自己的脸“我怎么不觉得。” “如果当初不是你,小辰也不会吓得不敢碰女人。” 另一个男子冷哼一声,对着媚语冷然道。 “住口,住口,你们都给我住口。”先前站出来主持公道的老头拄着拐杖大叫道“我们现在是商量怎么去救教主,不是要你们议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元阁老,教主不会这么容易被捉吧。” 身为分舵之一的元奇抱拳站出来,说道。 元阁老叹口气“我也希望没有,可万一是真的呢,而且那商如意搞这么大阵势,自然有完全把握。” “管他真假,我们现在就冲上武林盟教训一下那群自命清高的武林正道一番,打咱们教主的注意,老子去废了他。” 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壮汉大声叫嚷道。 其他的人也有跟着起哄的,自从新一代教主接管北冥教以后,他们就一直乖乖的龟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老老实实做人,武林正道多番挑衅都因为没有教主做主而忍气吞声,现在么,哼哼,自然是要报这被迫做了缩头乌龟之仇。 壮汉的话恰好应了不少人的心声,立马随着振臂高呼,“攻上武林盟,救出教主。” “攻上武林盟,救出教主。” “攻上武林盟,救出教主。” …… “诸位都很闲么?” 一道慵懒的带着男性独有的魅惑的嗓音,低沉的传了过来,却让原本沸腾的大堂安静下来。 “教,教主。” 不少人怔愣片刻后,随即双眼通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心说教主大人啊,你可算回来了。 “哎呀呀,小辰啊,你怎么又把这半边脸遮住,老娘还想瞧瞧你这几年不见是不是又长的更迷人了呢。”媚语扭着腰肢,几步来到南宫辰面前,娇声道,随即一双水眸在南宫辰身上转了无数个圈,随即脱口问道“小辰,你是在上还是在下?商如意那小子没把你怎么地吧。” 提起商如意,南宫辰心里就不大乐意了,那个白痴。传闻说商如意貌美胜女子,有倾城貌倾国容,果然美貌和智商是成反比的,居然连状况都没搞清就大肆宣扬他捉了北冥邪帝。 “三年不见,媚语长得可越发迷人了。”南宫辰忽然抬手暧昧的挑起媚语的下巴,唇角含笑,放荡不羁,嗓音却低迷而魅惑,那魅惑的声音音绕在耳边,仿佛随时都能勾魂夺魄一般。 媚语就这么给怔住了,眼神迷离的看着南宫辰。 许久,啪的打掉南宫辰的狼爪,“臭小子,居然连你老娘我都敢调戏了。” 这三年来,这小子果然是长本事了,以前还总是被她追着吃嫩豆腐调戏。谁叫南宫辰那个死小孩在得知她的真实年龄后很不给面子的说她是老妖婆。 所以她就吓唬他,这教里的不少女人,别看一个个年轻貌美,其实至少都有百八十岁了。 被排掉了狼爪,南宫辰也不介意,目光随意的扫过大殿,身形陡转,甚至看不见他动作,已经神鬼般的坐在了历代教主的位置上。 “诸位以为,你们的教主就那么窝囊?” 南宫辰眯着眼,面具下的眼神危险而骇人,强大的冷气场压抑的人无法呼吸。 坐下的人,包括长老级的,此时都收了脸上的玩闹之色,一脸肃穆,躬身下跪“属下参见教主。” 黑压压的地下跪了一片,包括被南宫辰视为老妖婆的媚语。 南宫辰修长的手指在镶满玉石的扶手上轻轻一磕。 “商如意那个白痴抓错人了,不过敢打注意到本座头上,胆子倒是不小。”薄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那敢问教主商如意捉的那人是?”元阁老抬首问道。 教里许多人听闻元阁老的话也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南宫辰,一脸好奇。 怎么说呢,总不能说是夏国的皇帝吧。 南宫辰轻咳一声,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了和夏清铭缠绵的一幕,下意识脱口而出“是本座的男宠。” 原来是教主的男宠啊!! 众人了然。 “教主,商如意抢了你的男宠,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不把你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我们北冥教看在眼里,咱们去替你出口恶气,教训这小子。” 那个长相粗犷的大汉再次叫嚷道。 南宫辰抬了抬眼皮,懒懒的看他“本座的人,本座自会抢回来,这武林盟也确实欠教训了,商如意初五想要纳北冥邪帝为宠,本座到不介意送他一份大礼。”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夏帝的报复 章节字数:3032 更新时间:10-10-20 12:15 混账东西,滚,给朕滚的远远的。”夏清铭一脚踹开为他端上洗澡水的下人,愤怒的叫骂道。 娘的,他真是招谁惹谁了,三天两头的被人当成男宠。 他这张脸长得就那么女人? 就商如意那张倾城祸水的脸,那厮给他做男宠还差不多。 脑子进水了吧,想要压他,混账东西,有这个想法也不行。 烦躁的踢了一脚那个为他端洗澡水的下人,夏清铭眉目冷峻,“你还跪在这干什么,给我滚。” “小人,小人是奉盟主之命给这位公子你……” 话没说完,夏清铭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怒喝“滚,给我滚的远远的,再不滚,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夏清铭处在高位,杀伐果断,身上多少也染上了戾气,那个下人毕竟不会武,吓得一哆嗦,连忙后退几步,“是,是,小人马上就滚,公子你息怒。” “哟,美人,好大的脾气。” 商如意穿着招摇的大红衣裳,绝美的面容上勾起风情万种的笑。一脸促狭的走了进来。 夏清铭眼神一冷,对这个长相绝色的男人一点也提不起好感, “死人妖,你给朕滚远点。” 人妖? 商如意脸上促狭的笑意一僵,很少有人会这样叫他,因为见过他容貌的人,没有那个不被迷得神魂颠倒。 勾魂的媚眼,闪过一丝阴霾。 几步走到夏清铭面前,勾起他的下巴。 “啧啧,美人儿,你就尽管骂吧,这月初五天下人都会知道你北冥邪帝是我的男宠,到时你北冥教和你的名誉都会扫地。那时候,我估计你就叫骂不出来了。” 夏清铭狠狠甩掉下巴上的那只手,没好气的瞪着商如意“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北冥邪帝,你脑抽了吧,左一遍右一遍,烦不烦。” “你不是么?”商如意勾起唇角,收回那只被打开的手,“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掘地三尺找了你三年,这三年的恶气,我要一点点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夏清铭觉得和这家伙说话纯粹是对牛弹琴。 “你放了朕,朕帮你找到那个所谓的北冥邪帝。”深吸一口气,夏清铭用最后的筹码谈判。 “放了你,岂不是放虎归山。” 商如意不为所动。 “还是你想利用北冥教的力量对付我。” 夏清铭觉得额上的青筋都快要跳起来了,这家伙是猪脑子吧,都说了他不是北冥邪帝,怎么就是不信。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朕就是北冥邪帝?” “你的身形,年龄,以及最重要的北冥邪帝的标志就是拿枚五角型的暗器,天下独一无二。怎么?你还想要抵赖么?” 商如意挑眉,略带兴味的看着夏清铭。 夏清铭却陷入了沉思,五角型的暗器?该不会是他顺手丢出去的那枚吧。 那枚暗器是三年前,他和南宫辰比武,比着比着就胡乱打起来,毫无章法可言,最后从南宫辰身上掉下来的。 他觉得好看,就拿在手里。 这么说北冥邪帝有可能是——南宫辰? 可是不对啊,南宫辰从小和他一起练武读书,长大一点后就被派去了边关打仗,哪里有功夫和武林人士纠缠啊。 见夏清铭不语,商如意以为自己说中了,哼笑两声“宝贝儿,你就乖乖的等着初五做我的人吧。” 谁知身后风声骚动,商如意一把就接住了夏清铭丢过来的水盆。 脸上的笑意灿烂若花“宝贝儿,你的武功被我封了,你还是乖乖的等着被我临幸……。” 哗啦一声,商如意被随后而来的水浇了个透心凉。 夏清铭丢下手里的夜壶,拍拍手,险恶的皱皱眉头“这夜壶几年没洗了,真臭。” “啊啊啊!!!!”商如意绝色的脸蛋都快纠结在一起,商如意有洁癖,哪里容得下自己身上被泼了污水,怪叫着冲出了夏清铭的房间,“来人,打水,快,我要洗澡,洗澡。” 夏清铭拍拍手,想要老子做你的男宠想得美。 夏帝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 出现在面前的几个打扮的比女人还妖娆的男子,对着他指指点点,偶尔还露出嫉妒的表情。 甚至有个浓妆艳抹的男子,手绕兰花指,指着夏清铭,“你就是盟主新纳的宠儿。” 夏清铭被眼前的男子给深深恶寒了一把,这让他想起了他的端妃。 甚至比看到端妃那张涂满墙灰的脸还要可怕。 夏清铭胃里一阵翻滚,只觉得想吐。 这也是男人?? 夏清铭脸上的厌恶一览无余,那几个挑衅的男子一见,不由得愤怒起来,不就一新来的,不懂规矩就算了,还敢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于是那个非常娘娘腔的男人上前一步,“你是新人,不懂规矩,今儿个我们不和你计较,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盟主的爱宠很多,能排的上名号的也就我们五人,我是正房,随盟主时间最长。”又指着几个一字排开的男人“这是老二,老三……而你么?啧啧,充其量也就是老六。” “滚。”夏清铭懒得和这些人妖计较,沉下脸,冷声呵斥道。 “哟,好大的脾气,让我们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见夏清铭一脸的傲慢,几个男子立马不愿意了,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不就是盟主新纳的宠儿,仗着有几分姿色,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了。” “就是,看那一脸凶神恶煞的摸样,不要吓坏我们盟主才好。” “不知道他床上功夫怎么样,有没有把盟主伺候妥帖。” …… 轰一声,窗户破了,一个身影伴随着惨叫被夏清铭毫不留情的踹飞出去。接着又是一脚,从窗户处又飞出去一个。 “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还非常的有规律,只是那捏着嗓子尖细的叫声,听起来实在不怎么美观。 夏清铭拍拍手,终于清理干净了屋里的垃圾。 头顶上却轻飘飘的落下一物,夏清铭抬手接住,当拿到手里,看着那大红的东西,夏清铭一脸黑线,英挺的眉头一抽一抽的。 居然是肚兜。 肯定是刚才被他高空抛出去的哪个人妖身上的。 男人居然也戴肚兜?? 夏清铭非常艰难的消化着这个事实。 娘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一个个全都不正常。 是他在皇宫坐的太久,孤陋寡闻了,还是这个天下都变得太疯狂了。 总之不管什么原因,夏清铭发誓这次回宫,他一定要下旨,禁止收娶娈童,禁止男男相恋,禁止倒卖媚药,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媚药,他至于被南宫辰给压吗?还有长得不像男人的不许出门。 扑簌簌的响声,打断了夏清铭的思绪。 一只雪白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欢快的在房屋里打了个转,然后落在夏清铭身上,亲昵的在他脸上蹭了蹭。 “是小雪?”夏清铭手指掠过鸟儿的羽毛,狐疑的打量着这只鸟。 听到夏清铭唤他的名字,鸟儿欢快的叫了两声。 小雪不是被他养在皇宫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是这只鸟儿有灵性,知道千里寻主。 也不知皇宫里怎么样了,朱太后一党得知他失踪以后会不会再次兴风作浪。南宫辰那小子在干嘛,听说他失踪以后会不会来寻他? 不知怎的,这一刻夏清铭唯一能记起的就只有南宫辰。 心里陡然升起那么一丝丝想念。 不过这种莫名的伤感很快被另一种情绪代替,南宫辰这个王八蛋,居然敢将他吃干抹净就玩起了消失。 混账东西,如果这次南宫辰能顺利将他从死人妖手里救下,他这个帝王就既往不咎,否则回去,他一定要想办法治南宫辰一个大不敬之罪。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四十章 妖孽一枚 章节字数:3062 更新时间:10-10-22 19:38 豫小王爷发起脾气来,绝不逊色与夏清铭。 这下商如意不得不承认,这两人果然是兄弟。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声过后,凌晔很狼狈的从豫小王爷的房间里爬了出来。 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东一块西一块,头发也被撕扯的不像样子。 身后豫小王爷愤怒的叫骂声还在持续。 虽然嗓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可是依然中气十足。 “凌晔,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子滚,迟早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 这让凌晔不得不怀疑,昨晚上他是不是太温柔了,这豫小王爷还这么有精神。 “哟,这是怎么了?” 凌晔一出门就碰到了商如意,只见这家伙斜着脑袋,一脸幸灾乐祸的摸样。 凌晔长叹一口气,苦着脸“老大,你说我是不是长得不帅还是怎么的,那豫亲王怎么就是不肯喜欢我。” 商如意也很郁闷的摸摸自己的脸,又拍了拍凌晔的肩膀“兄弟,你也别苦闷了,我这张脸可长得比你好看百倍,那个皇帝居然正眼都不瞧我,还骂我是人妖。” 人?人妖?凌晔的脸怪异的扭曲着,看着商如意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感叹“皇帝的品味果然高明。”又想起了豫小王爷,凌晔不由得再次郁闷,这豫小王爷是不是也审美疲劳了,所以压根就看不上他。 身后豫小王爷的叫骂还在持续,偶尔听到摔东西的脆响声,“凌晔,老子总有一天亲手宰了你。”豫小王爷叫骂着,忽然就不知何故,哑着嗓子哭了起来。 “哟,还哭上了。”商如意妖媚的勾起唇角,一脸促狭,调侃道“你不会是把这小王爷给怎么地了吧。” 凌晔尴尬的笑笑,想起昨夜的缠绵真是回味无穷。如果豫小王爷肯配合一点的话那就更好。 “笑的一脸奸诈,肯定把人给吃干抹净了。” 商如意这样说着,又想起了自己,那个皇帝虽然人长得不错,可是脾气实在太暴躁了点,要想吃到嘴,还得下点功夫才行啊。 “那是,老大,那位皇帝你还没搞定啊。”凌晔一脸得色,语气满是傲然,偏偏后面一句戳到了商如意的痛楚。 商如意笑颜如花的面容,霎时蔫吧了。 怨毒的瞪了眼凌晔“你怎么知道我没吃到。” 凌晔被商如意瞪得全身发毛,赶紧赔上笑脸“老大,那皇帝可是我未来的大舅子啊,你可千万要对人家温柔,我还指望他在小王爷面前美言两句呢。” 夏帝会么?如果知道你吃了他弟弟,不拿把刀剁了你,才怪。 不过,商如意想到了什么,媚眼如丝,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挑起凌晔的下巴,笑的一脸妖孽,无限风情妩媚“告诉我,你是怎么把那小王爷给吃了的。” 虽然跟了商如意这么些年,可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压根儿就一妖孽,专门出来祸害世上的男男女女的。 凌晔盯着商如意那如花似玉的脸蛋,怔愣住。 不消片刻,打掉了商如意的手,一本正经“老大,我已经有豫小王爷了,你勾引了我的。” “呸。”商如意娇媚的脸,颜色一变,啐了一口“老子想勾引你,这些年早就勾到手了,是老子不屑,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问你你是怎么把那小王爷给吃了的。” “霸王硬上弓呗。”凌晔一脸理所当然。 这会儿该商如意愣着,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凌晔颔首,“就这么简单。” 商如意:?!这么简单的东西,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夏清铭最恨人家放着正门不走翻窗户。 尤其从窗户口冒出商如意那张如花似玉看起来非常欠扁的脸时,夏清铭本能的去摸床底下的夜壶。 其实这次他不介意毁了那家伙那张妖媚的脸蛋,最好在上面再划上两道。 “宝贝儿。”商如意搓着手掌心,一脸贱笑的靠了过来。 夏清铭坐在床头,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商如意,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眉梢动了动,“你给老子滚。” 商如意灿烂的小脸冻结,一脸委屈的磨磨蹭蹭的靠了过来,“你不喜欢,那咱们来点别的。” “什么?”这家伙脑子又抽了? 夏清铭一脸看白痴的摸样冷眼睇着商如意。 “你喜欢妖媚型的,还是柔弱型的?或者是呆呆傻傻的,再或者冰雪佳人型的,只要你开口我保证满足娘子你的口味。” 夏清铭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见夏清铭不答应,商如意决定自顾自的将表演到底,反正无论怎么演,最终目的,他是一定要吃掉夏清铭这个皇帝的。 然后公布全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商如意上了北冥邪帝。 好挽回当初被北冥邪帝给涮了的耻辱。 夜黑风高,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划过夜空,避过守卫,几个起落落在了一间厢房的顶上。 从身形看,应该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南宫辰视若蛇蝎的媚语。 “哎呀,我家小辰辰的人,可千万不能叫商如意这小子占了便宜。”女人咂咂嘴,拿出手里黑色的瓷瓶,阴森森的一笑,“商如意,你这臭小子,我家儿媳妇的注意你也敢打,老娘不出手,你真以为北冥教里没人了,老娘这会儿就要你永世不得翻身。” 媚语自顾自的念叨着,顺手接起一片瓦。 房间里,一只蜡烛隐隐绰绰。 昏黄的光线映照在两个人身上。 这两个人面貌都是极美的。 一个妖艳如花,出落的比女子还美,样貌堪称倾国倾城。 一个眉眼清若秋水,削肩优雅,纤颈似玉,容貌介于男女之间的美,下方黑发流淌着乌色光华,蜿蜒垂泻,绰绰约约,光可鉴人,衬托出腰身流畅的线条,优美中亦隐含着三分青涩,只看这背影,竟已胜过软红三千的旖旎,动人如斯。 美人啊美人。 媚语一脸看呆了的模样,我家小辰辰的眼光真是不赖,可是这两个哪个是商如意呢? 听说商如意貌若女子,长得倾国倾城。 可是房间里的美人看起来都长得不错,难以分辨谁更胜一筹。 尤其此时二人还互相撕扯着衣衫,香肩半露,在床上滚来滚去,这旖旎的景象,真是叫人流连忘返呐。 媚语看的鼻子一热,两股温热的东西,从鼻子里流出。 赶紧用手擦擦。 她怎么能让自家儿媳妇吃亏呢。 而房间里,夏清铭恨不得将身上的人一脚踹飞。 被南宫辰那小子压了也就算了,那晚上绝对是一个意外,可是这个一脸妖孽的家伙,长得那么像女人,他要是被他压了,那么以后也不要做皇帝了。 夏清铭屈起一腿,狠狠的翻个身,将压在身上的妖孽给压了下去。 手狠狠的扣住商如意的脖子,也不管他变白的脸色,反正这家伙打从进门就没正常过,那么会演戏,他就看他演到什么时候。 不过这个姿势似乎有点暧昧。 夏清铭单膝跪在商如意两腿之间,而商如意因为和他在床上挣扎一番,衣衫早就半开,光裸的雪白修长的双腿也漏了出来。 而自己胸膛的衣服也被商如意扯开了不少,露出雪白的胸膛以及那两点引人遐想的红梅。 自己无意识的压在商如意身上,能感觉到这妖孽顶在他下腹间的灼热。 商如意故意用雪白的大腿蹭了蹭夏清铭的腰肢,如花似玉的脸上无限风情,张着微红的薄唇,偏偏一改先前的大胆主动,故意做出娇滴滴的无法抗拒的模样,眼里氤氲着薄薄的雾气,只消一眨,那水滴就会坠落。 声音也是唯唯诺诺的“你要做就快点,人家怕疼,你要对人家温柔。” 这么一来,夏清铭还真像个欺男霸女的恶棍,人家百般不情愿,自己非要霸王硬上弓。 无疑的夏清铭的脸又黑了。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旖旎时光 章节字数:3069 更新时间:10-10-26 12:08 商如意故意用雪白的大腿蹭了蹭夏清铭的腰肢,如花似玉的脸上无限风情,张着微红的薄唇,偏偏一改先前的大胆主动,故意做出娇滴滴的无法抗拒的模样,眼里氤氲着薄薄的雾气,只消一眨,那水滴就会坠落。 声音也是唯唯诺诺的“你要做就快点,人家怕疼,你要对人家温柔。” 这么一来,夏清铭还真像个欺男霸女的恶棍,人家百般不情愿,自己非要霸王硬上弓。 无疑的夏清铭的脸又黑了。 媚语一看,这还了得,自家儿媳妇就快被商如意这个奸诈无耻小人给吃了。 商如意是你小子不开眼,抢了我家小辰辰的人,可别怪老娘我心狠。 黑色瓷瓶被媚语单指撬开,对着敞开的空隙,滴落下去。 夏清铭莫名的觉得后脖颈一凉,用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媚语完成了自己的事,想着商如意中了那药,肯定也做不成什么事了,一溜烟施展轻功跑路了。 “唔。” 夏清铭愣神之际,商如意故意用手在夏清铭下腹之间划过,冰凉的手指划过那略微凸起的硬物。 夏清铭冷不丁的闷哼一声。 “原来你也有感觉,害我以为你那方面不行呢。”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言语的挑衅。 夏清铭眼神一暗,波涛骇浪在里面邹然而过,随即一笑,这一笑邪气而妩媚,倒叫商如意给看呆了。 “我这方面行不行,不试一试你怎么会知道。” 不管了,今天一定要把这妖孽给压了,要不长这么大没碰过女人,唯一一次还被人给压了,想想他多没面子,反正景鸢也不在了,他又不必为谁守身如玉。 商如意的笑意越发妩媚“那咱们就试试。” 这样说着,商如意的手扣上了夏清铭的腰,扯开了他的腰带。 衣衫尽落。 如玉的肌肤完美如丝,黑发垂落,映衬着如玉的肤色,光可照人般明艳,腰身的线条完美流畅,旖旎而暧昧的氛围纠缠着彼此。 商如意心动了,忍不住用手覆上这让人沉醉的肌肤,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上面,红润缠人的小舌,在上面餮食纠缠着,发出淫靡而让人脸红发热的声响。 不知为何,夏清铭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敏感了,只是这么轻微的轻吻啃咬,居然就有了反应,那种反应很强烈一波撞击着一波,让他浑身发软。 忍不住眯起眼,优美的脖颈微微后仰,发出低迷的吟唱。 商如意见机,腿略一用力,将夏清铭的双腿分开,让他骑坐在自己身上。 夏清铭彻底沉醉了,那种感觉比上次中了春药还要难受,只觉得浑身都热,尤其后穴奇痒无比,恨不得有个东西进去,在里面狠狠搅弄一遍才舒服。 怎么回事? 这不像是以往的他,他怎么会有这样羞耻的想法。 商如意的唇舌像条滑腻的小蛇,在夏清铭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游走,那种战栗而迫切的渴望,搅得夏清铭心神慌乱,限于理智和欲望中无法自拔。 商如意也沉醉在这活色生香的夜晚,迷离的眼眸染上情欲的色彩,却还保留着三分清醒,唇舌舔舐过夏清铭胸前的红梅,引来他一阵阵低迷的吟声。 迷离的眼眸,露出一抹得意,和今晚志在必得的神情。 是夜,床上的人即使睡着,也保持着一种军人的风姿,刚硬而好看。 耳畔风动,陷入沉睡中的人没有睁开眼眸,一只手猛然架住了迎面而来的掌风,微一用力,就听到女子的怪叫声。 “啊,疼疼疼……小辰辰你好狠的心,亏人家还特意跑去为你的人出气。” 媚语扭曲着脸,连声哀叫。 南宫辰睁开条眼缝,懒懒的看着她。 “说吧,你又做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了。” 媚语拿哀怨的眼神瞪着南宫辰,撅着嘴,一屁股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老娘怕你的男宠吃亏,跑过去教训了一下商如意。” 就为这个跑来扰他清梦?南宫辰不以为杵的皱皱眉,闷头,翻个身继续睡觉。 “商如意那小子我会教训的。” “呸,你教训个屁。你不知道我要再晚去一会儿,你的男宠就被商如意那小子给搞定了。” 床榻上的人迅速的坐起身,犀利的目光落在媚语身上,眼神冷飕飕的,凉凉的问道“你说什么?” 厄?? 媚语被南宫辰犀利骇人的气势给吓了一跳。 许久,暴怒。 “臭小子,你想吓死老娘我啊。” “说,怎么回事?”南宫辰冷着脸,眼里的波涛汹涌骇人,他以为凭商如意现在还动不了夏清铭,没成想这小子提前下手了。 敢动他的人,简直是找死。 “我去的时候,你家宝贝儿已经被人给压身下了,连衣服都剥光了,那小摸样可怜兮兮的,还含着泪,我家小辰辰的人怎么能随便让外人给碰了呢,所以我啊,一个忍不住就出手了。” 可怜兮兮的,还含着泪? 这可不像夏清铭,如果是夏清铭肯定是红着脸,一脸凶恶,恨不得将压在身上人给生吞活吃了。 南宫辰实在是想象不到,夏清铭可怜兮兮,含着泪水的模样。 “你和商如意动手了?”南宫辰皱眉挑了个关键词问道。 媚语呵呵笑了两声“怎么会呢,教主你都发话了,没到初五那天,不能和武林盟的人发生冲突,我怎么会违抗你的命令呢。我啊,不过是给他下了点药,你知道的,那药可是我和我家老头子一起研制的——永受无疆。这名字还是你起的呢,哼哼,商如意从今以后只有被人压得份儿。”媚语阴险的笑道。 “你给他下药了?”虽然是问句不过南宫辰的语气却十分肯定。 媚语得意的用兰花指勾起自己修长乌黑的发丝,动作妩媚而妖娆,一脸幸灾乐祸“哎呀呀,商如意这小子以后只能被人压了。” 又想到了什么,媚语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两眼放光的盯着南宫辰“小辰辰,那商如意也不错,你不如考虑考虑把他收了吧。” 南宫辰想自己一定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听这个老妖婆絮絮叨叨,耽误大好美梦。干脆顾自躺下,闭眼假寐。 见南宫辰不理,媚语有点急了,“小辰辰啊,我说的可是真话,那商如意长得凤眼撩人,那眸子看似凌厉,实则再望,风情无限,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不是偏于女子的阴柔,也不似男人那样阳刚,真是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虽然最后有点夸大,但是绝大多数媚语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事实。 南宫辰听着媚语的唠叨,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媚语形容的商如意怎么都像是夏清铭。 商如意长得是美,而且媚骨天成,哪里有半分的男子气概。 陡然,南宫辰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这个老女人做事从来不靠谱,她该不会是挑错人了吧。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再次被吃 章节字数:3140 更新时间:10-10-26 12:11 欲望犹如惊涛骇浪般,毫无挣扎的冲击着身体的每一处感官,夏清铭知道自己非常羞耻的大张着双腿骑坐在商如意身上。 这个姿势不对,夏清铭想要反抗,可是身体像是中了魔咒般,在商如意的身上磨蹭起来。 后穴难受的很,痒痒的,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 这种感觉让人心痒难耐,几乎就要疯狂。 夏清铭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商如意的肩膀,想要从这种身陷欲海的境地里抽身,却又在一波波欲海的冲击下深深沉沦。 商如意柔媚的缠上夏清铭的上身,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光洁如玉的身上。 两个人只是片刻纠缠,都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水。 趁着夏清铭沉沦之际,商如意的手缓缓的轻柔的划过夏清铭身后,手停止在了那一点引人遐想的小菊花处。 一想到自己的灼热进入到对方火热的身体里,商如意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忍不住沸腾叫嚣。 扯下身上的亵裤,火热的分身弹跳了出来,在冰冷的空气里受到了刺激,越发的叫人感觉刺激。 商如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手扶着夏清铭的腰身,将灼热顶在了夏清铭后穴。 这种尴尬的局面,不是夏清铭想要的,夏清铭扭动着身躯,在理智和欲海间极力挣扎。 双手死死的扣住商如意,似乎是极不情愿让他进入自己,又像是在忍耐着巨大的欲望,等待着他给予的刺激。 沉迷于欲海的两个人全然没有发现,有个诡秘的身影,在黑夜里,如暗夜的幽灵般快速而诡异的掠了过来。 商如意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给点了穴道。昏睡过去。 夏清铭迷离的看着恍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半个银色面具罩在脸上,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唔……谁。” 一句话被身体里的欲海冲的七零八碎。 银色面具的主人看着他不说话,许久冰凉的手指缓缓覆上他的脸,轻轻的仿佛对待珍爱的宝贝一样。 那种被人呵护的感觉,让夏清铭陡然恍惚了起来。 迷离的凤眼,烟波流转,氤氲雾绕,如水似黛;光裸的肌肤宛若白璧,光可鉴人;颈如新雪,腰若纤柳,那张俊逸的面容,此时更是显得俏丽明艳无比;修长的双腿微微屈起,身上的肌肤因为欲望染上薄薄一层淡粉色,圆润而富有弹性的臀部裸露在外,说不尽的风流尔雅,这个夜色,旖旎而暧昧。 南宫辰喉头一热,不由得想起了上次酒醉之后的缠绵。 顺手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麻利的将其裹在夏清铭身上,南宫辰如来时一般,鬼魅而迅速的消失,守在外面的护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一口气奔出了老远,在一处荒废的私人宅院处停下。 南宫辰倒吸一口凉气,强压住即将喷涌的欲望,掰开夏清铭作乱的手。 被欲望煎熬的夏清铭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只希望能找到一个发泄口,在南宫辰身上噌来噌去,一双手也不老实的窜进了南宫辰的衣襟,在那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抚摸挑逗。 看着怀中人风情无限,妩媚妖娆的姿态,南宫辰一阵心悬意马。 按住夏清铭作乱的手,低迷的嗓音低沉而暗哑,带着几分情欲的意味“乖,别急,一会儿就给你。” 怀中的人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不在纠缠,身子却忍不住在他怀里扭来扭曲。 南宫辰疾走两步,解下自己的外衣放在地上,将夏清铭放在了上面。 松松滑滑的衣服,被一路这么折腾早就散了,所以南宫辰放下夏清铭的一刻,夏清铭身上的衣服如丝般,丝丝滑落。露出如玉的肌肤。 夏清铭的手还紧紧的勾着南宫辰的脖子,迷离的凤眼,氤氲雾绕,好生撩人。 南宫辰好脾气的顺着他。 在夏清铭薄嫩粉红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中了永受无疆的人一旦情欲发作,必须与人结合,而且屈居下位,否则必当精血逆流而亡。 南宫辰想,他是不愿意让夏清铭死的。 他只是为了救他。 他绝对绝对只是为了救他!! 虽然他沾染上情欲的样子非常诱人,让人忍不住将他拆吃入腹。 迷迷糊糊中,夏清铭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躯伏在他身上,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战栗兴奋。 忍不住将双腿紧紧勾在身上压着的男人腰上,微张着嘴,无声的祈求他给予更多。 身下的撞击,凶猛如海浪,托着他的身体,让他在欲海间浮浮沉沉。 汗水沾湿了发丝,两个人的汗水一起缠绵着滴落在身下。 朦胧间,夏清铭的手覆上南宫辰脸上的银色面具,有些迷离的低语呢喃“南宫辰。”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动作微微一滞,随即更加迅猛的动了起来。 夏清铭再也无法忍耐,破碎的低吟,从口中溢出。 “啪”那一耳光打的极狠,半边没有面具遮盖的脸立刻浮出一片殷红。 南宫辰微微侧头,不动神色的受了这一下。 随即,薄唇勾起,无所谓的一笑,在夏清铭没有来得及收回手的时候,抓住他的手,用舌头轻轻舔舐。 夏清铭黑着的脸浮起不自在的红晕,瞬间将手迅速抽了回来。 拿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这个覆着半张银色面具的怪人,这个人让他隐隐有种熟稔,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尤其昨夜,那淫靡颓废的一幕,让夏清铭一想起就懊恼的想要杀人。 “我要杀了你。”夏清铭瞪着眼前的所谓的陌生男子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杀了我?娘子你好狠的心呢,为夫昨夜可是为你辛苦了一个晚上啊。”银色面具的家伙立马委屈的叫嚷起来“现在都腰酸背痛呢。” 本以为这个世上就属南宫辰脸皮最厚,原来还有人比之,尤过而无不及。 夏清铭冷着脸,恶狠狠的磨牙。 愤怒的眼神恨不得在面前这个混蛋身上剜出几个洞。 “娘子,我知道我长得不错,可你也不用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吧。”那人勾起唇,嘴角含着几分邪气。 夏清铭盯着那个人的表情微微出神。 为什么他觉得这人的动作非常的熟悉,似乎像极了他所认识的一个人。 “南宫辰?!” 夏清铭狐疑的叫了一声。 银色面具的人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不过瞬间又恢复一脸的放浪不羁。 “娘子啊,我昨晚可是伺候了你一个晚上呢,你怎么能这么水性杨花,一睁眼就想着别人。” “滚。”夏清铭咬牙,恶狠狠的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 “我是想滚来着,不过我的衣服昨晚都被娘子你撕扯了,没法穿啊!”这家伙说着故意用眼神示意,让夏清铭看地上的碎片。 夏清铭望着那一地的碎片,而自己身上貌似还挂着面前这个无耻的家伙的外衣。 脸上顿时一片绯红,红晕染上了耳尖,此时如果有个地洞,夏清铭真恨不得自己能钻进去。望着夏清铭羞红的面容,南宫辰莫名的觉得心漏跳了一拍。 真恨不得再扑上去咬一口。 不过夏清铭肯定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也许是有了一次被人压的经验,这一次并不是那么难以消化了。夏清铭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是那点小心眼却不会这么容易妥协,心里慢慢盘算着,这人既然能神出鬼没的将他从商如意手里救出来,那么武功必然不错,他这一路回宫凶险万分,这家伙到可以充当个免费保镖。 不过么。夏清铭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阴狠,等回了宫,他一定要将这个胆敢占了他便宜的家伙碎尸万段。 夏清铭的小算盘南宫辰看的一清二楚。 心里有些好笑,仿佛夏清铭就是一只没长大的小豹子,在他面前偶尔亮亮小爪子,呲牙,对他示威,每次都无功而返,然后再乐此不疲的跑来,继续。每次失败后,那懊恼的模样可爱极了。 面具下的眼眸,淡去了凌厉而疏远的色彩,却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宠溺与包容。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恨死断袖 章节字数:3225 更新时间:10-10-29 12:07 “送我回夏国,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夏清铭开门见山,幽暗的眸子神色辗转,波光粼粼间难辨心思。 目光在夏清铭身上淡淡扫过,随即勾起唇,又是一笑,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厄?你能给我什么呢?” “权势,名利,钱物,没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说这话的时候夏清铭脸上闪过倨傲之色。是的,他身为一国之主,这点允诺随随便便就可以办到,只消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平步青云,也只消一个表情就可以将人打入耳鼻地狱。 银色面具的人看着他不语,许久,悠然道“口气倒是大,不过你可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什么?”夏清铭追问道,只要有野心,就用利用的可能,不过等回了宫,他一定要将这个混蛋碎尸万段。 “不如美人你陪我一个月,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将你送回去。” 那人嬉笑着,一脸无赖,眼神轻佻的落在夏清铭身上。 夏清铭脸色一寒“你可知道我是谁?” “就算是皇帝,只要我想要,也会不择手段抢来的。” “你。”夏清铭一时语塞,好狂妄的口气,可是从这人口里吐出,却又不得不让人信服。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那人把脸凑过来,盯着夏清铭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问道。 入目的是那隐藏在面具下的黑色眸子,漆黑的如同子夜的星空,深邃而难懂。带着令人眩晕的漩涡,只消一眼就能沉醉在里面。 夏清铭望着那双漆黑的令人无法透气的眸子,微微出神。 许久,漂亮的凤眼眯起。 出手如闪电般,拽下了那人脸上的银色面具。 怒吼“南宫辰,你个王八蛋,就算化成灰老子也认识你。” 入目的是南宫辰那带着几分邪气,桀骜;线条冷且俊逸的面容。 欠扁的笑意还挂在嘴角,故作委屈的道“好歹也曾经一夜夫妻,我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 夏清铭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一字一顿“南——宫——辰”。 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几乎恨不得将南宫辰碎尸万段才甘心。 “别这样瞪我,我不也是为了救你么。”南宫辰见夏清铭铁青的脸色,赶紧开口解释,如果不说清楚,依着夏清铭的小性子,哪怕拼了这个皇位不要,也会和他同归于尽。 “救我?”夏清铭冷冷的讥诮道“还是你觉得睡我这个皇帝上了瘾,便一次次羞辱。南宫辰,不要以为你有百万大军在手,朕就会怯你,逼急了朕,大不了鱼死网破。” 夏清铭是真的怒了,依着以前,他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和他在一起,就那么让他难以接受? 南宫辰一想起这个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许久,幽幽叹口气“我怎么会羞辱你。你中了媚语的毒,如果不与人交合,必死无疑。” 夏清铭冷笑,讥讽道“那你怎么不去给朕寻个女人。”心里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昨晚上自己怎么会突然那么奇怪。 “中了媚语的永受无疆就只能永远屈居于人下。”南宫辰一脸正经的说道。 “什么?永远屈居与人下??”乍一听到这句话,夏清铭险些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脸的气急败坏,“是哪个白痴弄出来的,朕要杀了他。” 夏清铭气的浑身发抖,一想到自己以后水深火热的日子,简直要抓狂了。 愤怒了一小会儿,夏清铭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暂时冷静下来“你怎么知道我中的是这种毒?你认识下毒的人?” “算是认识吧,不过她本来打算给商如意下毒的。” “你别告诉我是他认错了人。”听到这句,夏清铭忍不住要抓狂。都是倒霉给催的,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南宫辰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点点头。还不忘火上浇油,“目前,还没有解药。” 夏清铭的脸扭曲了,滔天的怒火都冲着南宫辰而去,怒吼“南宫辰,朕限你一个月内弄出解药,连带那个下药的混蛋,否则朕诛你们九族。” “我觉得咱们还是先穿好衣服再说吧。” 夏帝的严重警告被南宫辰给华丽丽的忽视了,甚至还不忘戏谑的来一句。 果然,夏清铭头顶上的青烟都快冒出来了。 只是脸怎么那么红呢?不知是给气的还是给羞红的? “我觉得咱们还是先穿好衣服再说吧。” 夏帝的严重警告被南宫辰给华丽丽的忽视了,甚至还不忘戏谑的来一句。 果然,夏清铭头顶上的青烟都快冒出来了。 只是脸怎么那么红呢?不知是给气的还是给羞红的? 夏清铭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作孽太多,所以老天才会派南宫辰这个混球来欺压自己。 他为帝的十年里,不算是旷世明君,但也勤勤恳恳,忙于政务,施行了不少亲民政策,减轻百姓赋税,鼓励农耕养殖,开办私塾教育,整治贪官污吏,哪里发大水闹灾害了,他第一时间下旨拨款赈灾,哪里有不平事了,只要传到他这个皇帝的耳朵了,绝对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他的后宫里,只有五位妃子,至今他还一个都没碰过。 综上所述,夏清铭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一个明君吧。 为什么上天总要和他过不去。 上趟街,被人当男宠卖到了妓院;与南宫辰喝酒,莫名其妙的被人给压了;好好的待在寝宫里睡觉,又被人莫名其妙的给捉了,想就此抛开一切,做一会真真的男人,还没来得及什么呢,就被人给下药了,一睁开眼,又被一个戴面具的家伙给压了,最叫人郁闷的是,兜兜转转了两圈,这家伙居然还是南宫辰。 他和南宫辰八字反冲,从小不和,长大了之间的关系更是水深火热,突然间就这样了,夏清铭想不通,也无法承受。 他打小就被南宫辰给欺压,长大了做了皇帝,还得顾及他的百万大军,南宫辰这小子经常目中无人给他气受。 都被欺压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想过反击,可是还没来得及反击呢,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被压了两次,如果是让他在上面,他也不用这么纠结,可是偏偏是被人压下面的。 如果这该死的所谓的永受无疆,如果研制不出解药,他是不是就要一辈子做和尚了?或者永远只有被压的份。 一想到这夏清铭脸色青的可怕。 还有更可恨的,南宫辰这个王八蛋,将他吃干抹净后,居然再一次不负责任的开溜了。 “等我,初五那天来接你。” 这是南宫辰撂下的原话,然后眨眼功夫人就没了。 夏清铭气的,差点血气上涌晕了过去。 然而讨厌的人一个接一个,一身红衣的死妖精,双手叉腰,自以为姿势唯美的站在树枝上,眉眼一勾,凉凉的笑道“宝贝,你以为你能跑得了。” “你个死人妖,脑子秀逗了,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北冥邪帝,你到底纠缠到什么时候。”夏清铭处于抓狂状态,一脸杀气腾腾。 “我管你是不是北冥邪帝,反正小爷我就看上你了,宝贝儿乖乖给我做夫人吧,再过两天就是咱们的大婚,我邀请了全武林的人,那场面隆重的很,一定不会降低了你皇帝的身价。” “狗屁,你最好放了朕,否则等我夏国大军压倒,到时恐怕你后悔也来不及。” “哎呀呀,你那些大军找到这,还不知猴年马月呢,到时咱们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老子不喜欢男人,老子恨死了断袖,尤其长得不男不女的东西。” 夏清铭牙齿咬得咯嘣作响,恶狠狠的咒骂。 商如意笑的妩媚且妖娆万分,“巧了,我还就喜欢你这样的,长相貌美,却没有一丝女气。” 夏清铭还想再叫骂两句,可惜被人隔空点穴,昏睡了过去。 晕过去前,夏帝恶狠狠的想,他一定要废除这种陋习,禁止男男相恋。 商如意的手指在夏清铭的薄唇上轻轻滑过,暧昧的用舌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笑的得意非凡,再有两日他就要和这位火爆的美人成婚了。 可惜,太过高兴的某人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那双躲在暗处,散发着幽幽的如野兽般的眸子。 以至于,今后怨念无比。像个深闺怨妇似地,扎小人诅咒某某人。 抱起晕倒在地上的夏清铭,商如意轻飘飘的用轻功遁走了。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大婚在即 章节字数:3663 更新时间:10-11-01 14:57 刺眼的红色,夏清铭看着那大红的挂件,心里头窝火。 冷硬的坐在床榻边,一脸将人生吞活吃的表情。吓得几个丫鬟离他远远的,不敢靠近。 南宫辰,我咒你祖宗十八代,你个混账,下流,不要脸的东西,下流胚子,夏帝生平受过良好教育,骂人的话就这么几句,虽然言语缺乏,但此时的心境说不上的愤恨。 他又一次被人吃干抹净了,而且吃完后南宫那小子很不负责任的开溜了。 他是谁?大夏的皇帝。 他长这么大,南宫一直给他气受,该忍的他忍了,谁叫他武功不如人。 可是南宫那小子居然溜了,再一次的丢下他。 一想到这,夏清铭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上次是意外,他完全当做被狗咬了,这一次是因为南宫辰帮他解毒,除去被压的滋味不太好外,其实身体上还是蛮享受的,厄?想啥呢? 夏清铭很想抽自己嘴巴子,被人压了,他居然还觉得感觉良好。 如果南宫辰肯出手将他带走,等回了朝堂,他大可以既往不咎,其实夏清铭觉得自己事实上没有那么小气的。 大家都是男人麽。 大不了他到时候找个借口,将南宫辰这小子派到边关打仗去,最好一辈子甭回来,这样眼不见心不烦,如果南宫那小子不意外的在战场上挂了,那感情更好。 别怪他这样想,夏清铭觉得自己对南宫辰已经非常仁慈了,如果是别的帝王,早就诛他九族了。 可惜夏清铭只能在心里叽歪。 “怎么还没换衣裳。” 一个瘦高个的长得非常不入流的男人,那双小眼睛在夏清铭身上提溜了一圈,又转向那几个哆哆嗦嗦成一团的丫鬟。 “你们是瞎的,怎么还不赶紧给换衣裳,让盟主等急了,有你们的好。” “是,大总管。”几个丫鬟应了一声,抖开手里的大红衣衫,就要往夏清铭身上招呼。 夏清铭正在冥想,诅咒南宫辰祖宗十八代,被人打断了思路,心里非常不爽,眉眼一挑,犀利非常,凉飕飕的从牙缝蹦出一个字 “滚”。 几个丫鬟都快哭了,泪眼朦胧的看着大总管,不是她们偷懒,实在是这人一脸凶神恶煞,不好惹啊,上次在这里闹事的几位公子,现在还床上趴着呢。 “怕什么,这小子武功早就被盟主给封了,就一软柿子,有啥好怕的。”大总管一把夺过丫鬟手里的衣服,丢给夏清铭。 “小子,识相的现在就把喜服穿上,要不然一会儿可别怪我们动作粗鲁。” 兜头罩下的红衣,让夏清铭冷冽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缝。 随即暴跳如雷,夏清铭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弹跳起来,恶狠狠的扑了上去,对着那大总管面目可憎的脸就是几拳。 一边打一边骂“有武功了不起吗?武功高了不起吗?武功高就可以随便把人捉来,武功高就可以随便调戏人,武功高就可以将人吃干抹净,然后不负责任的溜掉,武功高了不起啊,你说,武功高很了不起吗?” 夏清铭一边揍这位可怜的大总管,一边恶狠狠的问。 可怜的大总管被人一顿胖揍,廋廋的脸颊已经肿成了猪头,哆嗦着,顺着夏清铭的话“武功高没啥了不起。” 夏清铭又是一拳,打在了大总管肿的猪头似的脸上。 “你说,你们盟主是不是人妖。” 人?人妖? 大总管哆嗦着说盟主坏话,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他人生才走了一小半路,妻子还没娶呢,娃娃也来不及抱,可不能就这么因为一句话给挂了啊。 索性闭了嘴,摇头。 丫的,你还敢反抗。 夏清铭怒火又窜了上来,一个两个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如今这一个小喽啰也敢违逆他。 拳头挥的那叫一个狠。 大总管哀哀哭叫。妻子算个啥,娃娃算个啥,盟主算个啥,不说点话,他这条命就要真的挂了。 “我们盟主是人妖。” 这话听着舒服,夏清铭继续挥挥拳头,“南宫辰不是个东西,是个下流龌龊的混蛋。” 大总管纳闷,扬起猪头似地脸,反问“请问,南宫辰是谁。” “你管那么多叫你骂你就骂。”夏清铭脸色一沉。 大总管赶紧开口,顺着夏清铭的话说了一遍。 一通胡乱发泄,夏清铭觉得心情舒服了许多。 一脚踹开了那位大总管。 泯着唇角,颇为愉悦的对几个呆愣的丫鬟道“还不过来给本公子更衣。” 商如意就一只招摇的花孔雀。 看看那恶心人的品味,恨不得把武林盟的地盘全挂上个五颜六色才甘心,怎么看都觉得那招展的颜色,是那只花孔雀在摇尾巴。 夏清铭对此鄙视之,再鄙视。 同时心里怨愤,南宫辰,今儿个初五你要不信守承诺,朕豁出这个皇帝不干了,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武林盟这地方还挺大,庭院深深,东南西北四个地方错落有致,被栽种的桃树分开,放眼望去,宛若初露头角的荷藕,露出顶尖的红色屋顶。 原本招待诸位武林人士的大厅,此时热热闹闹的拥挤着上千人,一个个眼巴巴的瞅着内堂的方向,等待主人的出场。 商如意是武林上出了名的大美人,人家是大牌,平时想见一面那可比登天还难,如今这大美人手指头一勾就把那万恶的北冥邪帝给招来了。 而且还大言不惭要纳北冥邪帝为男宠。 很多人好奇,这北冥邪帝何许人物,当初一个人挑了武林盟的时候,那何等的威风,怎么就甘心做起了商如意的男宠,莫非商如意魅力太大,这北冥邪帝也招架不住,干脆自荐枕席。 商如意一脸的如沐春风,笑的那叫一个妖娆非常,大红的衣裳,一出场惊艳一片。 就这张祸乱世间的脸,曾经引来多少江湖俊杰的爱慕,男男女女迷倒了一大片,商如意桃花债从不间断,如今名花有主了,不少人热泪盈眶,唏嘘不已。 “商盟主。” 闹哄哄的大厅,如今随着主人的到来,立马安静下来,不少人眼珠子滴溜溜的围着商如意转,生怕错过观赏美人的好机会。 商如意从容的点点头,几步走到大厅的主位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勾起自己流云般的长发,环绕在直接间,乌黑的发丝衬得那手指白皙的几乎透明,就这一无意识的动作,却是妖娆妩媚无比,只把个一帮子没见识的武林人勾的鼻血横流。 流鼻血归流鼻血,这些人还没忘了正事,其中某位自诩一代豪杰的人士站了出来,那翩翩白衣,不知怎的就无风自动,两步上前,抱拳“商盟主,可否让我等一见这大魔头北冥邪帝的真面目。” 商如意眼角抽抽,这家伙长着倒三角眼,大鼻子,厚嘴巴,五十来岁的人了,偏爱装个风流才子,挂一身白衣,脸上再来点面粉,大概是想遮住岁月的痕迹,也不知练得什么功夫,一走路,阴风阵阵,活像白无常。 看着这样的人,商如意想,实在是侮辱他那魅人的桃花眼啊! 这句话说出了所有武林人士的心声,他们大老远的,不辞万里的,连着几夜就干巴巴的守在大厅里,占着最靠前的位置,为的不就是一睹这北冥邪帝的真面目。 于是乎,一呼百应。 “是啊,商盟主,我们也想见见这大魔头的真面目。” “这大魔头长啥样啊?” 更有号称江湖百晓生的,实际就一八卦的不行的人物,拿着本子用毛笔唰唰的记录着,最后干脆来一句“商盟主,你俩洞房的时候是谁在上?” 然后大厅安静了,上千双眼睛齐刷刷的注视着商如意,眼里全是好奇与求知的渴望。 商如意是谁,顶着张男女老少通杀的脸,早就练就了铜皮铁骨,脸红为何物,他还真不知道。 手指在黑如墨的发丝上缠绕,本是平常的动作,商如意做起来就显得暧昧而旖旎,唇角扬起抹颠倒众生的笑,声音却是低沉的,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你们说呢。” 江湖百晓生非常的使眼色,立马点头“我想我知道了。” 江湖众人纷纷点头,同时心里纳闷,就商如意那小腰板细的柳枝似地,居然能降服北冥邪帝,也不怕小腰扭断了。 “既然你们这么想见见传说中的北冥邪帝,那不妨就传上来让你们见识见识。” 陡转了一圈,商如意进入正题。 话说这头夏清铭被这艳俗的大红衣裳给恶心的不行,偏偏无奈的还要穿身上,这不,没走几步,就差点被衣裳的下角绊倒。 奶奶的,一件破衣裳也敢欺负他。 夏清铭三两下扯下了衣裳的下摆,这样走路舒服多了。 可吓坏了身后尾随的两个侍从,“公子啊,你怎么能把喜服撕了呢,这可如何是好啊,喜服撕了,会不吉利的。” 夏清铭挑眉,撕就撕了呗,你能把我怎样? 想起先前大总管的猪头似地脸,两个侍从选择闭嘴。 噗通两声,很有节奏的重物落地声。 惊得夏清铭立马回身,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双手立马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夏清铭的被靠着身后的那个人,那人的胸膛温暖而结实,靠在他身上让人莫名的觉得安心,甚至心跳都变得不正常。 那熟悉的气味,从小到大,甚至还在一起缠绵了两次,即使化成了灰,夏清铭都能认出来。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单打独斗 章节字数:3783 更新时间:10-11-03 08:15 商如意妩媚风情的笑意,渐渐的凝固在脸上,显得极为僵硬。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见人,不仅商如意纳闷,那些按耐不住性子的武林人士也开始蠢蠢欲动。 冲着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赶紧退了下去,往后堂跑去。 不大功夫儿,那侍从又回来了,对商如意耳语了几句,商如意脸色陡然一变。 诸位武林人士还没看出个门道呢,外面有人通报,“回禀盟主,北冥邪教的人攻上武林盟了。” 商如意和一干诸位所谓的武林豪杰脸色均是一变。 “你说他们攻上山了?”商如意言语犀利,“来了多少人?” “就,就三人。” “一群废物,三个人也拦不住么?” 商如意变脸的同时,怒叱。 那侍从一脸为难,“不是拦不住,只是,只是其中有个人说他是北冥邪帝,他说他大老远的赶来,就是为了和盟主你成亲啊,我们怕万一耽误了吉时,所以……。” “怎么,商盟主不是嚷嚷着要与本尊成亲么”?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雄厚有力,仿佛就是伏在人耳边说的,让人觉得极为压抑。却隐隐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大厅的方向,一人黑衣罩身,衣袖上用金丝绣着繁复鬼魅的图案,银色面具遮住了半面脸,高挺的鼻梁,精致,笔挺,冷然而霸气;薄薄的嘴唇冰冷一片,泯着的时候却透着股邪魅,桀骜。 黑发垂在脑后,即使静止着,也让人觉得万分张扬,这人浑身上下透着股让人胆寒的冷冽气势。 而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这女子美的万分妖冶,而男子也是少有的俊美。 他的身份,无需人怀疑,三年前武林盟一战,有记忆的人绝不会忘。 有人第一时间惊呼出声“北冥邪帝。” 这四个字如梦魇般,揪着每一个人的心,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座武林人士纷纷拔剑,气氛一时显得剑拔弩张。 “你是北冥邪帝?” 商如意还算镇定,本来打定了注意,不管夏清铭是不是北冥邪帝,他都要娶他,谁叫他长得入他的眼呢。打着北冥邪帝的旗号,不过是为了羞辱北冥邪帝,谁叫他三年前放他鸽子,害他望眼欲穿等了三年。 商如意缓缓从座位上起身,妖娆的面容多了一分冷然,也是笑,却是令人觉得胆寒万分。 腰间的软剑缓缓抽了出来。 那时一把通体血红的剑,浴血的颜色,宛如欲滴。 “三年前,你我之间有一战,正好,三年后,我们来比试比试,看看传说中的北冥邪帝到底有多大本事。” 南宫辰抿唇,微微一笑,迷人的嗓音划过一丝潋滟“也好,就让我见识见识商盟主的魅血剑。” 语落,风动,二人几乎是同一时刻,闪身出了大厅。 那动作快如闪电般,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人,诸位武林人士愣了片刻,纷纷撵了出去,这可是江湖上十年不遇的盛世啊。 江湖百晓生更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早在众人回神前,就追了出去。 商如意觉得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要和北冥邪帝正大光明的打一场,可是这小子尽给他耍阴招。 两人的剑,相击了几十个回合,剑身想擦的一瞬,南宫辰单手执剑,腾空的一只手,一把撤掉了商如意穿在身上的大红衣裳。 幸好里面还穿着里衣。 商如意是妖媚了点,可是还没有奔放到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尤其他是武林盟盟主,这家伙分明就是要羞辱他。 而本来看两人打斗的诸位武林人士,此时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眼巴巴的盯着商如意,心里头巴不得北冥邪帝再扒掉两件,让他们看个够。 其实南宫辰的心眼也是很小的,一想到他不在,这小子调戏夏清铭的场景,南宫辰就极为恼火。 他和夏清铭虽然互相不待见,可是夏清铭也只能由他欺负。 南宫辰觉得他的所有物被人给动了,而且差一点点就易主了。 南宫辰就是故意的,他要商如意这辈子都记着,敢动他南宫辰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商如意几乎从不脸红的,可是今儿个,那倾城妖媚的脸蛋真真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给羞得。 “娘子的身材真是不错。”南宫辰不忘戏谑的调戏两句。 商如意咬着牙,握着魅血剑的手青筋突突直跳“你去死。” 凌厉的剑锋,含着十成十的内力,擦过耳畔,震碎了不远处的石狮子。 台上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夏清铭觉得非常不是个滋味,一个人选了个角落,吃味的看着台上不断擦出火花的两个人,心里酸酸的,也不知道是在气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味。 两人眉来眼去的过招,南宫辰还不忘偶尔出言调戏商如意,商如意终于体会到了夏清铭的悲哀,他想是不是自己平生调戏的美人太多,如今遭了报应。 闪身的功夫,南宫辰的色爪蜻蜓点水般的在商如意红艳的唇上划过,然后很暧昧的放在自己口里,轻轻吸允,这动作被南宫辰做的情色极了。 夏清铭几乎是当场就从看台下跳了起来。不过还是忍住了。 南宫辰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明明都和他那样了,还当着他的面勾搭别人。 水性杨花的东西,夏清铭有种被人吃过就抛弃的感觉,此刻心里酸酸的。 底下唏嘘声一片,众人不约而同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总觉得口干舌燥的很,此时哪里还有危机感可言。 商如意那妖媚的面容此时也是精彩纷呈,红粉一片,青中带紫,真真是姹紫嫣红。 憋屈了三年就为何北冥邪帝酣畅淋漓的一战,如今圆梦了,却比三年前还要让人憋屈。 可偏偏自己武功不如人,处处受制于人。 更可恨的是这个人明明是在调戏他,可是眼底却一片冷然,仿佛在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一幅将人玩弄于鼓掌的样子。 这让商如意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魅力下降了。 商如意纠结着,几乎想要吐血。 然后就真的给吐了一大口血,真是血色芙蓉啊,怎一个媚字了得,不愧是美人,受了伤也依然楚楚动人。 诸位武林人士不约而同感叹道。 南宫辰大手一捞,美人在怀,笑的一脸暧昧,如果眼神不要那么冷的话。 “美人,如今你已是我的手下败将,咱们两个还是不要浪费大好时光了,良辰美景,岂能虚度,今儿个不是咱们成亲的大日子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把握美好时光吧。” 说着,拦腰将商如意抱了起来,手指恶意的封了商如意腰间的穴道,制止了他的挣扎。 商如意这张美人脸,现如今是花容失色。 商如意想,如果有人跳出来,肯英雄救美,他不介意屈尊蒋贵嫁给他,当然前提是那人长的要入他的眼才行。 可惜,美人是有魅力不假,可这北冥邪帝也太邪乎了点,那眼刀子冷的,只消瞪你一眼,就让人哆嗦半天,何况那周身冰慑人的气场,连武林盟主都不是对手,他们凑什么热闹。 于是众人很自觉的后退。 南宫辰大摇大摆的抱着美人向着新婚的卧室走去。 “敢问北冥教教主,你和商盟主行房,孰上孰下。”冒着不怕死的精神,江湖百晓生非常的敬业,哦,非常八卦。 南宫辰眼神悠然一转,神情变得意味深长“诸位既然这么想知道,不妨跟去看看,到底是孰上孰下。” 八卦精神,果然是每个人都用的,尤其这两人的八卦。即使豁出性命也值得了。南宫辰撂下话,江湖诸位一呼百应。 完全忘了,南宫辰怀里抱着的是他们的盟主大人,而现在眼前这位诡异的男人,真是三年前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北冥邪教教主。 商如意的脸开着染坊似的,一种种颜色的变,他还没奔放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人鱼水之欢。而且还是下面那位。 这一下传出去,他也不要在江湖上立足了。这家伙明摆了是要他身败名裂。 他不就是为了出三年前那口恶气,才宣扬说要压北冥邪帝的,这人不怠这么狠的,心眼小成这样,他告知江湖众人,北冥邪帝是他的男宠,转眼间,这家伙居然要再这么多人面前羞辱他。 身子动不了,有再大的怨气也得忍着,商如意干脆扮起了可怜,双眼泪汪汪的,红唇微微开阖,显得脆弱,楚楚可人。 “求求你,放了我。” 若是平时见着这样的美人,南宫辰百分百要体现一下自己的大度,可是如今怎么也大度不起来,他觉得商如意非常可憎,居然动了他的人,一想到夏清茗和这人之间暧昧不清的纠缠,南宫辰觉得胸前有股妒火在烧。 比当初看见夏清茗和雪景鸢在一起,还要火大。 “动了我的人,就要承受应有的代价。” 面具下的薄唇,冰冷而凉薄,凉凉的吐出几个字,眼神依然森冷,可是唇角那暧昧的笑意,又是那么张扬。 这个人不当戏子都可惜了。 两面三刀的东西,水性杨花,不守节操,没操守的混蛋,夏清茗一肚子的怨愤,也不知为啥这么生气,眼红红的看着众人随着南宫辰离开,愤怒的想要扑上去给那混蛋一拳。 前不久他们两人还暧昧的滚床单了,转眼间这小子就敢抱着别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夏清茗一脸弃夫样。 他觉得他被人始乱终弃了,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夏清茗几乎要给自己一巴掌,天哪,他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夏清茗恶狠狠地用脚尖在地上猛踩两脚,看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三两步也追了上去,他才不会吃醋,他就是好奇,对,好奇。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盟主失身了? 章节字数:3277 更新时间:10-11-06 09:07 果然是一群草莽,这样对能鼻血横流,夏清茗非常鄙视这些武林人士,可是一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夏清茗的脸就越发阴沉了几分。 “嗯……唔……求求你……我不行了……啊”最后那个音节陡然拔高。 这声音纯粹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夏清茗很愤然,愤然的同时有股莫名其妙的火在心头烧,烧的他五脏六腑都难受,心头的那一点点酸意慢慢涌了上来。 虽然南宫辰很讨人厌,可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他的,无论再怎么可恶让人讨厌,可是他的心是忠于他的,习惯了和他吵闹争斗,欢喜冤家了十几年,仿佛成为一种习惯,十来年,彼此如影随形了十来年,可是这一刻让夏清茗陡然觉得空虚,十来年有什么东西在被人一点点挖空。 夏清茗的手握紧又松开,那屋里的一切仿佛在切割着他的心,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妒忌,那十来年如影随形相互依靠的感情,似乎被人从手里硬生生抢走。 “唔……” 商如意的声音几乎染上了哭腔,这声音一泄露,商如意赶紧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南宫辰靠坐在床头,一排悠然,欣赏着商如意的狼狈。 被媚药控制着,又被封了穴道,商如意无法动弹,只能在一波波热浪的袭击下,发出自己难以控制的呻、吟声。 “你……到底想怎样……”商如意面色潮红,大红衣裳在床上挣扎了一番,早就开了叉,露出里面白嫩如雪的肌肤,黑发泼墨般散开,妖娆的散在床上,那倾城绝世的美人,此时更是如蛇一般,滑腻的扭动着身子。 如此美景,美人,南宫辰只是冷眼看着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致。 在他眼底,商如意虽然美,可是却抵不过夏清茗偶尔留露出的万种风情,怪了,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夏清茗这么的媚人呢,想起两人仅有的两次,南宫辰陡然觉得回味无穷,想起以前两人的争执打斗,夏清茗那怒火熊熊的表情,南宫辰觉得夏清茗简直可爱至极,那双凤眼撩人的很,还有那勾在他腰胯的修长白嫩的双腿,真真是要命。 南宫辰考虑着,要不要以后经常去找夏清茗联络联络感情呢? 床上有个大美人,被媚药折腾的难受,南宫辰倒有了闲功夫去意淫夏清茗。 商如意脸色绯红,咬着牙,怒视南宫辰“你……到底想怎样?” 南宫辰回神,漆黑的眸子锁定商如意,吐出凉薄让人吐血的话,“叫,声音再媚一点,我就可以考虑放了你。” “你……休想……嗯”商如意难受的想要叫出声,又不敢大声,只能将声音压抑在胸腔里。 南宫辰饶有兴味的盯着他,手不老实的窜进商如意的衣襟里,在胸前亮点红梅上打着转转,邪恶的说道“如果你不叫,我到愿意帮忙,商盟主是第一次被男人压吧,要不本尊好心为你开苞如何。” 说着毫不留情的扯下了商如意身上的衣物。 男人那犹如野兽锁定猎物的眼神,让商如意不由索瑟了起来,抖着唇“别……求你……我……我叫。” 房里头的声音越叫越大声,放浪之极。 站在外头的武林诸人,被撩拨得心头一阵火热,没想到商美人在床上这么火热,一想到里面发生的事,众人又是一阵鼻血。 “老大啊!”一声凄厉的哭叫远远传了来,夏清茗正在伤春悲秋,醋意翻滚,被这一酷似嚎丧的声音惊醒。 回首,见一个长相俊逸的男人施展轻功,远远掠了过来。 虽然只是那晚匆匆一面,夏清茗可不会记错,就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和商如意劫走了他和自家弟弟。 这几日的愤怒耻辱,莫名其妙的中毒,被人压,然后看着南宫那小子始乱终弃,都是眼前这个王八蛋惹的祸,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夹着那未知的怒火与醋意,夏清茗一把抽出旁边那位仁兄腰间的刀,冲着那急速而来的身影冲了过去。 凌晔奔的太急,一不小心差点就撞到刀口上,看着锋利无比的刀锋,和眼前怒气冲冲,一脸杀意的美人凌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很识时务的叫了一声“大哥。” 夏清茗的脸瞬间就黑了,怒喝“混账东西,谁是你大哥,还不速将豫亲王还回。” 凌晔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商如意,苦着张脸,一脸诚意,“大哥,我和小安是真心相爱的,再说小安都成了我的人,你就认了这门亲吧,我凌晔虽然出身江湖,可也是一人物,武功那可是响当当的,给小安挡个刺客啥的,绝对不在话下,你以后看谁不顺眼了,我去给你刺杀,你看上了哪家姑娘,我去给你抢,求你千万不要阻止我和小安在一起啊。” 凌晔这番话说的诚意十足,只差再加一把眼泪。 夏清茗咬着牙,凉飕飕的看着这个舔噪的男人,冷然“你说,你碰了朕的弟弟。” 凌晔理所当然的点头“我和小安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好,很好。”夏清茗咬着牙道,那声音多了份咬牙切齿的意味。 手起刀落,那力道一点也不含糊,毫不犹豫的朝着凌晔的脑袋上砍了下去,幸亏凌晔武功好,险险的躲了过去。 “大哥,别介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好说个屁。”夏清茗心头的怒火此时噌噌的往上涨,他们夏国到了这一代,就他和豫王爷两个男丁,现在倒好,两个都被人压了,这不成心要他们夏氏断子绝孙么。 夏清茗手里的刀挥舞的猎猎生风,大有不杀此人难消心头之恨得意味,没了武功,这一身蛮力爆发出来,也是空前强大的,凌晔顾及着豫小王爷只能连连躲闪,口里连呼“大哥,饶命啊。” 而营救商如意早被他抛在了脑后。 ~~~~~~~~~~~~~~~~~~~~~~~~~~~~~~~~~~~~~~~~~~~~~~~~~~~~~~~~~~~~~~~~~~~~~~~~~~~~~~~~~~~~~~~~~~~~~~~~~~~~~~~~~~~~~~~~~~~~~~~~~~~~~~~~~~~~~~~~~~~~~ 夏清茗几乎有些认不出眼前的人,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夏侯安显得一脸憔悴,而此时那凌厉狠毒的神情,更是让夏清茗觉得陌生。 那把本应该在夏清茗手里的刀落在了夏侯安手里,而那把刀此时真狠狠的插在一个人的胸膛里。 那个男人虽然可憎,可是夏清茗并为想过真的要杀了他,如果他和豫王爷真心相爱,他到不介意成全他们。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夏清茗有点惊呆了。 豫小王爷手里的刀恶狠狠地扎进了凌晔的胸膛。 凌晔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不信,他不信夏侯安会这样狠心,他不信这十几天的温存全是假象。 “为什么?”凌晔张了张嘴,吐出的三个字带着无法言喻的心酸与苦涩。 豫小王爷手里的刀向前半寸,唇角勾起的是冷漠与厌恶的神情,冷冷一笑“为什么,你这个下贱的东西居然敢问本王为什么,你胆敢如此折辱本王,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折辱你?”凌晔的手捂着胸口,那一鲜红粘稠的血液,湿了大片衣襟,凌晔一脸痛苦之色,而这痛苦显然并非全是是这刀伤造成的。 “我是真心爱慕你,又怎会折辱你。” “呸。真心爱慕我,就可以做出那种事么?你让本王像个女人一样,躺在你身下,这种事想象都让人恶心。” 豫小王爷言语犀利,那阴蛰冷枭的模样让人觉得心惊。 以往自己这个弟弟,在他面前从来不成调,夏清茗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个弟弟也是出身皇家,也是自小在皇宫的阴谋里挣扎一番,破茧而出的,出淤泥而不染,皇宫那种污浊的地方,有几人是干干净净的。 而眼前的这一情景,夏清茗几乎无法插足。 “原来这种事一直让你觉得恶心麽,也罢,也罢,是我痴心妄想。”凌晔嘴角的苦涩,让夏侯安心头微微一颤,这种感觉只是瞬间,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凌晔的话音一落,一把握住夏侯安手里的刀,狠狠的往自己身体扎进几分。 夏侯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脚踹过去,将人踹到在地,刀连着血迹从那人身体里抽出。 尘尘今天回来以前亲们留的书评偶都看过了有些就不一一做回复了,看到亲们的留言偶真的很开心的说!还希望亲们继续支持哦!!今天发文一章~~~~~~~~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别扭的两只 章节字数:3288 更新时间:10-11-10 09:34 “杀了你,本王还闲脏了自己的手。” 冷冷撂下这句话,夏侯安丢弃了手里的刀,几步走到夏清茗面前,单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神情肃穆“皇兄,是臣弟不懂事,害你受惊了。” 似乎一瞬间,夏清茗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长大了,而且变得让人格外陌生。 动了动嘴唇,夏清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这件事对夏侯安真的打击很大吧,也怪自己这个皇兄,没有照顾好他。 夏清茗拍了拍夏侯安的肩膀,一时百感交集,最终轻叹口气“起来吧。” 于是乎,这一天江湖百晓生得到了江湖上最重要的情报,并做好了十足准备,写一本八卦手札,卖他个满堂红。 而商如意早就脱水了般,一脸汗渍的瘫软在床上,那景象活脱脱被人蹂躏了一番似地,那小摸样,眼角含泪,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啊! 这一夜,他是彻底身败名裂了,商如意有点悲哀,更多的是不甘。 咬着牙“你和他什么关系?”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夏清茗。 “他啊!”南宫辰笑的意味深长“自然是你想的那样。”这话故意说得暧昧不明,商如意咬牙切齿,想着自己今后再也见不得人,无法在江湖立足,建立起来的名声也毁于一旦,于是乎又吐出一大口血,华丽丽的气晕了过去。 诸位武林人士早在欣赏完了一场活色生香的香艳场面后,不负责任的开溜了,北冥邪帝是谁?连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都不是对手,而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商盟主也做了人家榻上之人,他们还凑什么热闹。 场面一时有点冷清。 唯独一人,也就是夏清茗看着那紧闭的门缝,咬牙切齿。 “你,去踹门。”夏清茗阴沉着脸,吩咐身边的豫小王爷。 豫小王爷这会儿正在玩深沉,哪里顾得了许多,皇兄的命令就是一切,抬起一脚,踹向那紧闭的房门。 不过似乎用力过猛,这门被一脚踹飞了。 夏清茗青黑着脸,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怎么觉得他皇兄有点像吃醋的悍妇,如今是来捉奸的呢? 豫小王爷有点纳闷。 “南宫辰,你……”夏清茗那一腔的怨愤与怒火在看到床上的人时,有点被噎住了。 “他,怎么了?”此时的商如意嘴角还挂着血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枕边还沾染着大片的血迹,虽然上身衣襟半开,下面的衣服却好端端的穿在身上,而且身上也并没有任何欢爱的痕迹,介于这一点,夏清茗莫名的放下心来,把注意力转向了商如意的伤势。 乍一眼看到夏清茗还非常惊喜的某人,听到这话,满腔的热情也被浇灭了。 “你很关心他?” 南宫辰这话问的颇不是滋味。 “朕关心谁还用向你交代麽?”夏清茗一听到南宫辰这拽的二万八五的语气,心里头就窝火,想他在外面风中凌乱,伤春悲秋了大半晚,南宫辰这小子却在屋里暖暖和和的抱着美人,虽然没做什么事,可是还是让人觉得不爽。 南宫辰眯着眼,也不知道想写什么,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夏清茗看,许久,有些无奈“是,你是皇帝,当然无需向我交代。” 还以为南宫辰又要说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呢,这突然间就妥协了,而且还是这么一副伤感而无奈的语气,让夏清茗一时间无法适应。 ~~~~~~~~~~~~~~~~~~~~~~~~~~~~~~~~~~~~~~~~~~~~~~~~~~~~~~~~~~~~~~~~~~~~~ 南宫辰现在非常的不爽,大大的不爽,想他千里寻夫,哦,是为了大夏着想,千里迢迢,不辞劳苦,任重而道远,一路风尘寻回夏帝夏清茗,人家居然还不领他的情。 一见到他,要么就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了随意敷衍两句之后就逃之夭夭。夏清茗的脸皮向来就薄,可是薄成这样,倒让南宫辰无法侍从了。 尤其夏清茗的态度,简直就是一根羽毛在南宫辰心里头挠痒痒。 搅得人心痒不已,又无法侍从。 自从上次在皇宫莫名其妙的和夏清茗滚床单后,南宫辰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不举了,也不对,是对着别的以外的人硬不起来,噩梦也是连连,有时候看本书,喝杯茶,下下棋,也能凭空想到夏清茗,想到他小时候的模样,想到他和自己争风吃醋的样子,想到他愤怒的神情,还有那勾魂的一夜,撩人而多情的凤眸。心就扑通扑通狂跳,整的一大男人,就像思春的小姑娘一样。 南宫辰几乎要思念成狂,思念的同时不禁想,他和夏清茗处了十来年了,哪次见面不是脸红脖子粗,怎么就忽然变得这么暧昧不清了,想起以前夏清茗被他欺负愤怒的样子,他甚至觉得可爱至极。而且这个人不知是是么时候就搁在了心里某个位置,一时无法放下。 算了不想这么多,为了今后的性福着想,还是先把夏清茗追回来再说。 可是人是追回来了,人家皇帝压根不鸟他。 他也想旁敲侧击说说那晚的事,可惜人家夏清茗神经粗条,表面还非常大度,直接一句“就当被狗咬了。” 南宫辰愤愤然,差点扑上去再咬他一口。 其实这也怨不着夏清茗,夏清茗也很冤枉,南宫辰这小子忽然间阴阳怪气的,他建议带上商如意一起上路,理由是商如意受了伤,又这么的如花似玉,遇上坏人要吃亏的,他纯粹是好心。 可是南宫辰脸黑了一路。 而且那小子看他的眼神忽然间那么露骨,活脱脱的像思春的猫,那眼神还透着绿光,仿佛他就没穿衣服一样,这样的眼神,让夏清茗不由得想起了两人仅有的两次缠绵,一想起就觉得火烧火燎的,哪里还敢和南宫辰对视。 干脆能躲就躲,等回了宫,直接一道圣旨,打发南宫辰去边关得了,可是一想到南宫辰去了边关,他就一孤家寡人,又有点舍不得。 两人互相纠结着,僵硬的气氛让随行的两人也不舒服。 商如意虽说受了伤,可还没弱到逃跑都没力气的境地,之所以不跑是因为,他身上有南宫辰那个缺德的混蛋,下的什么名位永受无疆的药。 这一切说起来还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被南宫辰一搅,自己在江湖也无法立足了,商如意是打定了心思要报复。 于是一路上对夏清茗故意暧昧不清的纠缠,神情妖媚,举止轻佻,惹得南宫辰频频对他怒视。 南宫辰一愤怒,商如意便开心,可是还没开心多久,南宫辰直接弄来一粒药丸,给他吃了。 “再敢缠着他,我让你这辈子也无法翻身。”南宫辰恶狠狠地低声警告。 商如意泪眼茫茫,他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为了以后能够翻身,商如意决心痛改前非,这一路可算老实了不少。 豫小王爷这一路非常的沉默,非常的深沉,整个就一摆设,不足为外人道也。 别扭的两人,各怀心思。 夏清茗的态度,激起了南宫辰的逆反心理,南宫辰甚至恶狠狠地想,为了自己今后的下半身性福,干脆直接劫了皇帝回北冥教算了。 正在客房里摆弄着那只通体雪白的名为小雪的鸟儿的夏清茗,陡然间一阵恶寒,是谁在惦记他呢? 窗棂微动,一道身影闯入了夏清茗的房间。 扑鼻而来的浓重的血腥味,让夏清茗不由得皱眉,而他手上的小鸟,早就叽叽喳喳的惊叫着飞走了。 如今这些会武功的人都很闲么?怎么老爱半夜闯入男子的房间。虽然外面的天色并不浓郁。 而那指在脖子上的剑,正凉飕飕的泛着幽冷的寒芒。 “别出声,否则我就不客气。”那位仁兄虽然受了伤,可是听说话的语气中气十足,尤其那威胁人的话语,如黑夜般阴蛰冷冽,无端蔓延着吞噬着人的神经。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因为重推,要求日更,偶没办法偷懒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会每天都更新,亲们不用再受煎熬了,有票票和收藏一定要记得给偶哦,看在偶这么辛苦勤劳的份上,O(∩_∩)O~。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醋意大发 章节字数:3071 更新时间:10-11-11 09:21 夏清茗想了想,却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沉默的瞬当,那人相当满意于夏清茗的配合,贴在夏清茗脖子上的剑微微松动,“只要你不叫,我就不伤害你。” 夏清茗点头。 那人迟疑着缓缓收回了搭在夏清茗后脖子上的剑。 夏清茗转身,身手干脆利落,一掌就拍向了那人的胸口,奶奶的,只要是个人,会武功就可以骑到他头上麽?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夏清茗这辈子从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心眼小的针缝似地,怎能受人牵制威胁。 只是没想到这一掌就这么结结实实拍在了那人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直接倒地,晕了过去。 夏清茗有点傻眼,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短暂的怔愣,借着月色,夏清茗看清了这个人的面容,男人无疑长的很好看,剑锋星眸,脸部线条刚毅,鼻梁挺直俊逸,一身的绛紫色衣衫被血染成了绯色,胸口,左臂,以及腿上全是大小不一的伤口,然而那些伤口并不致命,这人显然是失血过多晕倒了。 夏清茗不爽的踢了瘫倒在地上的家伙一脚,“喂,死了没。” 没有回应。 切,伤这么重,还跑到他的房间耍威风。 不过,他也不能看着这人就这么失血过多死了啊。 叹口气,夏清茗认命的将这个满身失血的家伙费力的扛上了自己的床。 脱下那人的上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将床单扯下来,在那人身上包扎了一番,夏清茗看着一片狼藉的床,觉得还是去找自己的弟弟豫亲王去挤一挤吧。 于是乎第二日,大清早的,南宫辰被夏清茗床上的男人惊呆了,尤其那男人浑身还赤裸着,南宫辰醋意大发,杀气腾腾的冲了进去。 他要杀人! 南宫辰熬了一夜,怎么都无法入睡,想着这十来年和夏清茗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忽然觉得温馨的不得了。 那两次仅有的缠绵也是那么让人回味无穷,不,简直是食髓知味。 他觉得有必要找夏清茗谈谈,如果他不是皇帝,他大可以掳了他,藏到北冥教里,可惜现实有点不容许。 夏清茗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呢?怎么就害得他对着别人硬不起来,而且和别人滚床的时候,会常常的很煞风景的想起夏清茗的脸,这让南宫辰所有的性致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为了自己今后的性福着想,南宫辰打定了注意,无论是坑蒙拐骗偷,他都要将夏清茗这个皇帝搞到手。 大清早的南宫辰满怀希翼,去敲夏清茗的房门。 可惜没人开门,南宫辰终于是不耐烦了,一掌就将门给劈开,然而看到房里的景象,南宫辰彻彻底底的呆了。 夏清茗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夏清茗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昨夜他们是在一起的? 有了这个认知,南宫辰在呆愣的瞬间恢复过来,脸上腾起了凌烈的杀意,眸子阴蛰酷寒,浑身的杀意毫不在意的外泄,掌风劈向床上的男人。 那浓烈的杀意,让躺在床上的人瞬间睁开了眼,辄傲在踏上翻身而起,双掌迎向了那杀气腾腾的男人。 两人双掌相对的瞬间,心头都是一怔,对方的修为深不可测,让这对阵的两人再也不敢大意。 辄傲心头纳闷,这男人一脸的杀气腾腾,好像他是他杀父仇人一样,他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位高手。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强劲的内力将房间里的摆设震得纷纷碎裂。 辄傲毕竟身上有伤,没几下就牵动了身上的伤,血水顺着白色的绷带再一次留了出来,可是那狂傲的气势依然不减,阴蛰的样子,像极了垂死挣扎的狼王,即使受伤也依然容不得人半丝放肆亵渎。 这个男人倒让南宫辰有点敬佩,可是一想到他在夏清茗的房里,还没穿衣服,心里那股愤怒燃烧着一发不可收拾,不取对方性命,他誓不为人。 楼下,夏清茗正坐在椅子上,眯着眼,悠哉的品着小二送来的茶点,一脸惬意。那只通体雪白的小鸟也叽叽喳喳的欢快的叫着,夏清茗用闲着的一只手摸着鸟儿的羽毛,同时将手里的糕点喂给鸟儿。 而豫小王爷,正一脸怔愣的趴在桌子上,望着外面,双眼无神,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夏清茗心里轻轻喟叹,他这个弟弟啊,就是这么别扭,既然放不下,当时又为何那样狠心,给那人一刀,还撂下那样的狠话。 其实这一点,他们兄弟两个非常的像,不仅别扭,而且还死要面子。 豫小王爷的私人感情,夏清茗还不想插手,他自己现如今也是一团乱麻,自从和南宫辰有了那种事以后,每次面对那个人自己心里就再也无法平静。 “嗵”的一声,房间一阵猛烈摇晃,豫小王爷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叫“地震了。” 而此时头顶上的梁,不知何时破了个大洞,两人正威风凌凌的从上面飘飘然降下,所到之处,所有的桌椅摆设都成了粉末。 夏清茗被从天洒下的粉末弄了个灰头土脸,上好的茶点也被糟蹋了,又不幸得将灰尘吸进了口鼻,呛得连连咳嗽。 等恢复过来,看着打斗的正欢的两人,夏清茗的脸彻彻底底黑透了。 “你们两个混账给我停手。” 到底是当皇帝久了,这一声呵斥,气魄十足,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那两人愣了片刻,随即分开,讪讪的停了手,都用同样错愕的目光望着夏清茗。 “是你。”辄傲惊声道。 “告诉我,你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南宫辰身形一动,跑到了夏清茗面前,一脸怒容,那模样活像个吃醋的丈夫,在质问红杏出墙的妻子。 夏清茗不是女人,听到这样的问话,自然心里不舒服。 面上立马显露出不悦,心说,你还和商如意那个大妖孽共度了一晚呢,我不就是房间里多个男人麽,再者这一晚上还是和自家弟弟呆在一起的。 “我的房间里怎么就不能有男人了?”夏清茗挑眉,反过来质问。 南宫辰本来底气十足,可是被夏清茗这一质问就没了言语,是啊,他凭什么质问人家,人家房里有男人关他屁事,可是就是心情不爽。 南宫辰噎了半天,居然也说不出话。 而那个被晾在一边的男人,也就是辄傲,盯着夏清茗半晌,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夏清茗觉得南宫辰最近是不是脑抽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干脆不打算理他,将目光锁定在了昨晚被他一掌拍晕的倒霉蛋身上。 一脸狐疑“你认识我?” “夏国皇宫,后花园。”辄傲抿唇,开口提醒道。 夏清茗想了想,猛然记起,那夜的黑衣人。犹记得住太后丢了心爱的冰丝蚕衣,那一脸心疼的模样,夏清茗就觉着心情贝爽。 对眼前这人莫名的酒多了份好感,反正和朱太后作对的都算是自己人。 薄薄的唇角勾起淡然的笑意,“原来是你。” “难得陛下还记得辄傲,真乃是辄傲的荣幸。” 魅皇邪帝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五人同行 章节字数:3085 更新时间:10-11-12 15:50 ~~~~~~~~~~~~~~~~~~~~~~~~~~~~~~~~~~~~~~~~~~~~~~~~~~~~~~~~~~~~~~~~~~~~~~~~~~~~~~~~~~~~~~~~~~~~~~~~~~~~~~~~~~~~~~~~~~~~~~~~~~~~~~~~~~~~~~~~~~~~~~~~~~ 辄傲盯着夏清茗目光深远而悠长,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让南宫辰打起了十二万分警惕,总觉得自家宝贝被旁人给偷窥了。 “你是谁?辄傲,听这名应该不是中州人吧。”南宫辰犀利的扫视着眼前一脸桀骜冷清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眼窝比一般人的要深,眼珠的颜色异于中州人。 “阁下好眼力,在下的确不是中州人,而是来自瓦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南宫辰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那丝杀意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辄傲回视着南宫辰的眸子,满不在乎的一笑,眼底挑衅意味十足。 “相逢就是有缘,不知陛下此次是要去往哪里,若是回夏国,正好咱们顺路,若不介意,辄傲想和你们一起同行。” 辄傲礼貌的说道。 “不行。”南宫辰咬牙坚定的否决。 貌似是在问他吧,南宫辰这小子凭什么要替他做主。 夏清茗本来还在犹豫,可是看南宫辰那拽的二万八五的样子,于是很爽快的点点头。 “傲兄说的对,相逢就是缘,既然你的目的也是夏国,那咱们不妨同行。” 南宫辰的手握的咯吱作响。 站在南宫辰身畔的豫小王爷,不自在的抖了三抖,大清早的艳阳高照,怎么这么冷呢。 商如意这两天尾巴又翘了起来,尤其看到南宫辰一脸郁卒的样子,就越发笑的欢畅,果然万事都是有报应的。 商美人吃的香,睡的香,逢人就笑,只把个客栈里的小二掌柜,以及一帮子客人迷得神魂颠倒。 客栈一楼,靠窗的位置上,四个人正坐在那里。 而这座位周边的客人,都很识趣的一一溜走了。 原因很简单,南宫大将军一身的煞气吓找了他们,他们不过平民百姓,小心肝脆弱的很,哪里经受的了如此盛气凌人的骇人煞气。 商美人笑的一脸妖娆,右手夹着食物缓缓放到口中,红舌将食物卷曲着送进了口中,就这一动作换来周围一大片抽气声。 豫小王爷正和一鸡腿奋斗,可是那表情,百年不见的麻木,真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啃得是鸡腿,而不是蜡烛。 夏清茗吃饭的时候,动作极为优雅,一看就知出身富贵,即使筷子落盘也不会发出响声,夏清茗吃东西的时候,习惯细嚼慢咽,一点点的嚼着,神态安详平和。红润的嘴唇微微牵动着,像极了某种小动物,让人悠然升起怜爱之意。 辄傲非常殷勤的为夏清茗夹菜。 嘴角含笑,非常欣赏夏清茗吃饭时优雅的模样。 而南宫辰此时阴沉着一张脸,活像谁欠他钱似地。 “这道点心不错,你尝尝。”辄傲非常理所当然的将一块糕点放进了夏清茗的碗里。 夏清茗头也不抬的吃着口中的美食,这一下回了宫,不知有多久才能再次品尝到民间的美味。 “这一路南下,我品尝过的最好的糕点,要数黎渊的仙鹤楼。那里有种糕点名位凤求凰,糕点的样式非常唯美漂亮,状似两只缠绵眷恋的飞凤,连颜色也是栩栩如生,凤凰的尾羽薄如冰屑,那糕点只有拇指大小,可是味道却让人留恋无穷,即使现在想起都觉得醇香佘饶。” 对于这样特色的小吃,果然勾起了夏清茗的好奇心,夏清茗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辄傲说话,脑海里联想着那所谓的凤求凰,觉得胃里的馋虫都快要被勾起来了。 咔嚓,桌子的一角被南宫辰给狠狠的捏段了,也是这一响声打断了两人的含情脉脉。 南宫辰觉得这顿饭实在难以下咽,所幸起身,瞪着豫小王爷和商如意“你们俩个吃饱了没?” 豫小王爷魂游天外,也不明白南宫辰为毛这么生气,很木讷的点点头。 商如意笑的那叫一个妖孽,堪比艳阳春花。 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幸灾乐祸的成分。 “吃饱了就找车去,今天就赶路。” “哦,嗯。”豫小王爷点点头,起身走出了客栈。 不大功夫儿,人又回来了。 “这么快就找到了马车?”夏清茗惊讶的问道,他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办事效率这么高了? “不是,是,我身上没钱。”豫小王爷可怜巴巴的盯着南宫辰。 这一路也许就只要南宫辰这一个大财主了。 “几位若不介意,就用我的马车吧。”辄傲开口道“总是麻烦各位不太好意思,正好我的马车停在这一代。” “那谢谢傲兄。” 夏清茗感激的说道。 “哼,是男人就应该骑马。”南宫辰凉飕飕的来一句。 夏清茗气的微微一抖,这个混蛋,明明是他自己提出要找马车的,现在还要倒打一耙。 骑马多累人啊!整天在马背上颠簸,要不了一天腿上绝对被磨掉一层皮,豫小王爷养尊处优惯了,自然不会选择骑马,商如意长的太招摇了,骑马也不好。 夏清茗一心计较着要和南宫辰比一比,他是不是男人,在辄傲提出要他坐马车的时候,夏清茗很不客气的翻身上马。 递给南宫辰一记冷刀子,那样子及倔强又有几分可爱,看的南宫辰心头一颤,不悦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唇角勾起了几分笑,“比比。” 于是这一群人告别了客栈,一路风尘,匆匆赶路。 马蹄飞扬,卷起了尘土,如墨的长衫,随风起舞,风动,卷起那修长的黑发,正是意气风发,写意风流的年纪,唯美的就像是一副让人眷恋缠绵的画。 而客栈里,此时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以及几位客人都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远行的人,慢慢亮出了手里的兵器。 夏清茗终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平时骑马也只在狩猎的时候,可是如今跑了一天,大,腿根部被磨得又红又肿,疼的他只想呲牙。 心里头暗恨,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南宫辰一挑衅,自己就上当。 本来是打算到了下一座城镇在歇息的,可是看到夏清茗一脸难受的样子,南宫辰就心软了,这里是一处荒村,有几乎人家还没有歇息,点着熙熙攘攘的蜡烛。 “南宫兄,不如咱们今夜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辄傲提议道。 南宫辰点点头并无异议。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五十章 落入陷阱 章节字数:3011 更新时间:10-11-13 10:18 几人下了马,将马车搁在林间的小道上,向着一户人家走去。 此时虽然入夜,可是依然有炊烟袅袅升起,想是这户人家在做饭。 院里一个小孩子正欢快的玩着手里的风车,绕着那一个大磨盘跑来跑去的转圈圈,非常欢快。 看到南宫辰几人,那个孩子呆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的跑过去,在商如意面前,“这位姐姐,你好漂亮哦。”并惦着脚尖想要将手里的风车送给商如意。 商如意那艳若春花的笑魇有点挂不住,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弟弟,看清了,我是哥哥,不是姐姐。” “叶儿,又调皮了。”此时从房里走出一位妇人,妇人身上穿着粗布麻衣,头上围着一块亚麻色的布巾,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快过来。” 那个小孩应了一声,就跑向了妇人身边,乖巧的唤了声娘。 “你们是?”妇人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忽然出现在院里的五人,疑惑的问道。 南宫辰上前一步“这位夫人,我们几个是出外采购的商人,因为人生地不熟,迷了路,想要在你这里借宿一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南宫辰说着将手里的一锭银子递给了那个妇人。 妇人笑着接过,“几位太客气了,不就一宿麽,我这里房间多得是,你们随便住,几位还没吃晚饭吧,要是不嫌弃,就和我们一起用餐如何,我们小庄小户,也没啥好招待的。”妇人边说着,边热情的将他们让进了屋里。 屋里的摆设很陈旧,泛着一股久违的霉味,一方木质的小桌摆在中间,拐了弯里面似乎是厨房,而屋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盼着腿坐在榻上,手里端着酒,大口大口的喝着。 妇人走到男人面前不知说了什么。那个一脸邋遢的男人立马换上一副笑脸,从踏上下来,热情的给他们几人寻了几个板凳。 并请他们坐下。 总觉得这屋子里透着股怪异,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了。 南宫辰略微皱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间屋子和这房屋的主人。 这房屋的味道的确不好闻,夏清茗有些挑剔的吸了吸鼻子,不过比起露宿外面,这要好多了,于是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 农家的晚饭,不过是几块粗饼和两碟咸菜,吃完饭,百无聊赖之际,也只有回房睡觉,由于农家的房屋有限,五人不得不挤一挤。 商如意,豫小王爷以及辄傲三人一间;而很自然地南宫辰和夏清茗一间。 如果可以夏清茗真的不想和南宫辰一间房。 可是当他提出,不要和南宫辰一间的时候,南宫辰那眼刀子冷的,让他这个皇帝也无辜抖三抖。总觉得不答应下来,后果是相当严重的,所以夏清茗迫于某人的淫威下不得不妥协了。 “你睡地上。”夏清茗先入为主,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指着南宫辰,气魄十足的说道。 南宫辰不语,悠悠看他一眼,三两步走到了床榻边,大大咧咧的往上面一趟,简介的丢下两字“睡觉。” “南宫辰,朕命令你睡地上,听到了没。”夏清茗气狠狠的叫嚷。 他才不要和南宫辰同床呢,这会让他想起那两次尴尬的经历。 一只铁臂从腰后绕了过来,紧紧框住夏清茗的腰,向后一拉将他拉到在床榻上,夏清茗立马不干了,当即就要翻身教训南宫辰,似乎非常了解他,南宫辰一只腿压在夏清茗的两只腿上,禁锢了他的动作。 然后拿黑漆如墨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夏清茗。 夏清茗被看得非常不自在,不由得喃喃“南宫辰,你,你想干嘛?” 南宫辰不语,趁着这一空档,翻身,将夏清茗禁锢在他的臂弯下,默默的看了他良久,手指轻轻的划过他大、腿内侧的方向,语气轻柔的问道“还疼么?”说着手下一动作,扯下了夏清茗的亵裤。 夏清茗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瞪大了眼,盯着南宫辰半晌,“你,你……”就是你不出个所以然。 “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南宫辰解释道。 白皙的肌/肤上,一片红痕,甚至有些地方都破了皮,这个人就是好强倔强。南宫辰叹口气,从怀里掏出小药瓶给夏清茗抹上。 夏清茗的脸红的几乎能渗出血,可是那抹在伤口上的药,又清清凉凉的,让夏清茗舒服的想哼哼。 于是那一声低低的舒服的长吟,不禁脱口而出。 谁知南宫辰手下的动作一顿,盯着他的目光越发幽深起来,这种感觉让夏清茗非常不舒服,仿佛被狼盯上的羔羊。 “南宫辰,你小子好了没,好了就给我放手。” 夏清茗红透了一张脸,大声嚷嚷道,自从和南宫辰有了那种关系之后,自己面对他再也无法释怀。 南宫辰一愣,随即长吸口气,放开了夏清茗,侧身躺在床榻的另一面。 夏清茗趁着这个空挡赶紧爬起来将亵裤穿上。 然后看了看不大的床,很认命的躺了下来。 外面星辰依旧,夜晚的荒村比不上皇城的热闹繁华,却格外叫人安心,不大功夫儿,夏清茗就闭上眼睡着了。 这一睡似乎很难再醒,夏清茗迷迷糊糊的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仿佛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样,无论他怎么挣扎也徒劳无功,睡梦中夏清茗出了一头冷汗。 而南宫辰此时正警惕的盘膝坐在床头,留意着外面的举动。 这虽然是一户农家,可是仔细留意就会发现不对,首先那个孩子,一个乡野间的小孩忽然看道村里以外的陌生人一点也不害怕,尤其拿着风车的样子,诡异极了。 那个妇人,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可是为他们端菜的时候,那双手虽然故意用什么涂料染黑了,却没有发现任何老茧,一个庄户人家的女子,怎么可能没有长期耕作留下的痕迹。 还有那个男人,掌心有老茧,一看就是长期练剑磨出来的。 该死的,那一刻自己怎么没有留意,居然大意了。 调解内息,南宫辰发现,自己的内力,仿佛被什么给吸走了般,正一点点从体内留失。 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呢? 这家农户的饭食,他试探过了,没有毒。 而夏清茗一头的汗水,陷入梦魇无法醒来,显然是毒药入侵身体所致。 南宫辰抬手麻利的封了夏清茗的穴道。 本来一脸难受的人恢复了平静,渐渐陷入沉睡。 沙沙的声音,在夜里一点点响起,慢慢的向着这间屋子靠近,南宫辰屏息凝神,揣摩着对方有几人。 手里的暗器,泛着幽幽冷光。 而另一间屋子里,商美人人事不省的倒在床上,豫小王爷和辄傲也早就晕了过去。显然是那毒药显露了功效。 一个幼小的身影走了进去,拍了拍商如意绝美的脸蛋,笑的分外邪恶猥琐,“哈哈哈……这大美人今夜就是我的了。” 这样的话语从一个看似只有七八岁大的孩子口里吐出,显得诡异万分。 而这半大的孩子,在那诡异的笑声中,慢慢增长,居然一下变成了中年人的模样。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杀手组织 章节字数:3230 更新时间:10-11-14 09:09 那人一点点靠近昏迷在床上的商如意,伸手拍了拍睡美人的脸蛋,口里发出啧啧有声的赞叹,便开始迫不及待的去撕扯商如意的衣服。 在那人手指即将要碰触到商如意时,本应该昏迷的人却忽然醒了过来,商如意一双媚人的眼眸犀利万分,一掌劈向了靠近他的男人。 口里大骂道“呸,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想动我的注意,找死。”商如意手里的鞭子陡然挥出,毫不留情的甩向了那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不留神,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鞭,猩红的血从半边脸上流下。 诧异的问道“你没有中毒?” “哼,你们那点小伎俩想要骗到我们,也太可笑了些。”辄傲也不知是怎么到了那人身后,冷冷的开口,嘲讽道。 那人一惊,立马回身,手里的刀劈向了身后,然而还是晚了,辄傲的剑向来狠辣,一剑刺穿了那人的身体,然后麻利的抽出。 “不赖麽。”商如意笑着夸奖道。 眸子里难掩欣赏之色。 “客气了”。辄傲将剑收回了鞘,而更为奇特的是,那把剑半分血迹也没有沾上。 喉头一阵腥甜,胸腔里翻涌的难受,辄傲没忍住吐出一大口血,而商如意也好不到哪去,嘴角的血丝,趁着那苍白的容颜,越发显得脆弱。 “呸。”狠狠吐出一口血水,商如意发狠道“没想到,居然中了别人的暗算,这毒还真霸道,居然用内力也逼不出来。”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追到这。”辄傲叹口气。 商如意何等精明,立马就听出了弦外之音“我以为这些人都是冲着那皇帝去的呢,没想到是你。” 院落外的打斗声,让两人再也无法按捺,对视一眼就冲了出去,徒留下被迷晕的豫小王爷。 南宫辰此时浑身杀气腾腾,那几年在沙场上历练的煞气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手中的暗器所到之处,一片血肉横飞。 左手怀抱着夏清茗,眼神犀利非常,与十几名高手缠斗在一起,招式变幻莫测,身形更是如闪电般快速,让人一时无法捕捉。 几招下去,有人噗通一声倒地。 剩下的几名刺客,见南宫辰护着怀里的人,改变了打法,一起向着昏迷的夏清茗攻击。 南宫辰将夏清茗换到了右手抱着,同时左肩承受了穿刺骨骼的一剑。 而那狠辣桀骜的眼神让刺穿他肩胛骨的刺客微微一愣,甚至有点胆寒,此时的南宫辰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手下用力,那把剑被南宫辰一把从身体里抽了出来,同时用内力将其化成粉末,而那个刺客,却是被那碎成的粉末给打进了身体。 “难不成是我猜错了?”辄傲见这些人一心要置南宫辰与夏清茗死地,不禁有些茫然,难道这些人不是追他的那批刺客。 “愣着做什么,还不帮忙。”商如意嗔怪的瞪了辄傲一眼,就飞扑了过去。他可不是在意南宫辰,只不过南宫辰若是死了,那么那永受无疆的解药可怎么办啊。 一番厮杀争斗,原本安静的农家小院,被血污弥补。 而那些刺客中,有几人他们还是认识的,不就是那前不久,那家客栈里的掌柜,小二还有客人麽。 原来这场刺杀是早有预谋的,只是不知是谁派来的人。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南宫辰狠狠的卡着一个刺客的脖子,眼神阴筱,那人被南宫辰捏在手里,痛苦的喘息着,就是不说话。 “不说么?”南宫辰冷笑“我有的是方法叫你开口。 说着松牵制着那人的手,手法利落的踢断人膝盖上的骨节。 那个刺客痛苦的在地上喘息,咬着唇就是不开口。 “脾气倒是很硬。”南宫辰一脚踹向那人的胸口,“说,是不是朱太后派你们来的。” 刺客显然是横了心,就是不说话。 “倒是有骨气。”南宫辰冷然,向前跨出一步,掏出随身的匕首,“不说话,我就用这把匕首将你的头皮刮下来,我南宫辰可不是什么善良人物,我想我的手段你一定听说过。” 南宫辰笑的狰狞,手里的匕首一把扎了下去,刺客惨叫一声。 “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南宫辰一脸阴冷嗜血的模样,他们遭人暗算不说,还中了毒,尤其夏清茗还昏迷不醒,这让南宫辰非常懊恼。 “啧啧。真够狠。”商如意站在一边,咂舌。 相比较起来,南宫辰对他的惩罚貌似已经很轻了。 辄傲不说话,盯着南宫辰怀里的夏清茗,眼神幽远,一脸意味深长。 许久“南宫兄,你先扶夏兄上马车,这里的情况交给我,我会让他说出幕后指使交出解药的。” 如果不是夏清茗的身体不能耽误,南宫辰真想活剐了这群人,尤其是那幕后主使,别让他找到,否则他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而这个异族男子,来的有些忽然,虽然不能全信,但此时也只能仰仗与他。 “有劳了。”南宫辰抛下一句,横抱起夏清茗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密林深处,微风掠动,诡异的安静。除了树影婆娑再无其他。 林荫的小道上,一辆马车在漆黑的夜里疾驰而过。 惊起了林中无数飞鸟。 这一马车的人,如今全中了毒。所幸马车够大,足以容下五个大男人。 南宫辰强行逆转筋脉,一连斩杀了十来名刺客,此时也是气血不足。 商如意和辄傲也好不到哪去。 强行运功,想要逼出身体的毒素,却只换来一头冷汗。 “该死的。”南宫辰抱着昏迷不醒的夏清茗,低声咒骂。 这到底是什么毒,居然如此霸道。枉他拼劲内力,也无法逼出,甚至连带着内力似乎也在被什么东西抽走。 他们三人还好,而夏清茗和夏侯安两人,虽说有点武功,毕竟不是武林高手,哪里经受的了那毒药的折腾,此时早就陷入昏迷。 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呢? 即使在客栈里,他也一直很小心,普通的毒药根本奈何不了他。 然而一阵扑簌簌的响动,打断了南宫辰的思路,撩起窗帘,那只名位小雪的鸟儿正扑扇着翅膀向他飞来。 南宫辰身手,那只鸟儿就乖顺的落在了他手心上,并很亲昵的蹭了蹭。 沉默了片刻,陡然想到了什么,南宫辰一把将这只鸟儿捏在了手掌心,小雪受到惊吓,使劲扑打着翅膀,想要逃离。 “别动,有事要你做。”南宫辰低语道。 这只鸟儿仿佛颇通灵性,居然乖巧的不再挣扎。 就连商如意都觉得好奇,“咦,这是什么鸟儿,居然还听懂人说话。” 南宫辰不语,随手扯下衣襟上的一小块儿,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随后藏在小雪的翅膀下,撩开窗帘,向上一抛,将那只鸟儿抛到了空中。 小雪在空中盘旋了一阵,鸣叫着向着东南的方向飞走。 偏在此时,一阵沙沙的声音由远至近,盘绕着似乎从地底下而来。 “闪开。” 南宫辰低喝一声,抱起昏迷的夏清茗翻身从破了车顶而出,商如意和辄傲两人夹着豫小王爷也一同从车顶飞掠出来。 就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什么东西从地底下钻了出来,破开了马车,马车瞬间化为粉末。 而上方,一道网从天而降。 魅皇邪帝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又起波澜 章节字数:3021 更新时间:10-11-15 10:27 南宫辰抱着一个大活人,又要避开头顶的网,加上身受重伤,险些狼狈的从半空掉下来,所幸最终平安的落在了一颗树上。 就是这一动作,扯动了肩上的伤口,血再次从伤口流了出来。 树影再次流动,那原本隐藏在暗处的杀手也同时现了身,一色的黑衣,在暗夜下鬼魅而惊秫,明晃晃的刀影,更是让人犹自惊心。 “是谁派你们来的?”南宫辰居高临下喝问道。 无人应答,这些人几乎是同一时刻,向着唯一的目标杀了过来。 “找死。”南宫辰阴筱的低咒道。 从不轻易出手的剑,噌然落入手掌心。 血影交织,一片晦暗生涩,暗夜的密林里,一场血腥的厮杀在进行着。 这一仗打得显然是很狼狈。 …… 晕晕沉沉的夏清茗感觉自己似乎是在马背上颠簸,这种颠簸的感觉让他觉得浑身酸痛,于是慢慢睁开眼。 视线所能触及的事一片黑夜,身后有个温暖的身体包围着他,这熟悉的气息,夏清茗知道那人是南宫辰。 显然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夏清茗不由得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南宫辰,“喂,南宫辰,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到了这儿,其他人呢?” 身后的人闷哼了一声,夏清茗疑惑,南宫辰可不是这么脆弱的人,怎么这一下就受不了了。 “我们……遇到了杀手。”南宫辰的声音低弱无力。 夏清茗心头陡然一凉,还不待说什么,身后的人噗通一声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南宫辰,南宫辰。”夏清茗惊得瞬间变了脸色,麻利的翻身下马,半抱起南宫辰,等看到那人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和一身的血污,夏清茗的脸瞬间失了血色。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流这么多血,这样会不会死人? “南宫辰。”夏清茗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手指微颤着摸上那人苍白的俊彦,手指下的温度是那样冰凉、 茫茫天地里,夏清茗忽然觉得害怕,很怕,很怕。如果这个人死了,如果这个人真的死了,那么他该怎么办? 仿佛一瞬间被天地遗弃,夏清茗一时间空茫的不知所以。 手指颤抖着,放到了那人的鼻翼下,悬着的心,微微放下,还有呼吸。 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明,夏清茗顾不得其他的,赶紧将南宫辰扶到了马上。这里是一处林荫小道,那么就说明一定有人经常从这里经过,说不定前面不远处就有城镇。有城镇就一定有大夫。 也许是夏清茗太过于害怕担心,居然无力去扶昏迷的南宫辰,一连着这个人从马背上摔下去几次。 手忙脚乱的看着这人一身的血,却又无能为力。 “南宫辰,南宫辰,你没事吧。”夏清茗的声音几乎都染上了哭腔。这样说着,又要将人扶上马。 “咳,咳。”晕迷的人发出了一丝声音,连连咳嗽两声。 见夏清茗一脸血色尽失的模样,那以往嚣张傲然的眸子里,此时一片脆弱,如果没有受伤,他真想将这样脆弱的人抱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你,你醒了。”夏清茗惊喜的说道。“我扶你上马,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城镇,到时找个大夫为你包扎,你一定要忍着哦。” “别。”南宫辰挣扎着,阻止了夏清茗。 “如果再骑马,我估计到不了城镇,我就会被摔死。”原本他也一直想打算晕着的,可是夏清茗不给他这个机会,左一下右一下的从马背上跌下来,南宫辰想过自己有很多死法,可从来不想要从马背上跌下去摔死,这要传了出去,他做鬼都觉得丢人。 他这样一说,夏清茗的脸尴尬的红了一下,他不是太着急了麽。 “我……我身上有止血的药,……你先为我包扎一下……。” 夏清茗赶紧动作,在南宫辰身上寻药。 这人想必是失血过度,晕睡了过去。 夏清茗不敢再去挪动南宫辰,怕他再受伤流血,想起先前的那一幕,夏清茗就觉得心惊不已。 那种慌乱的不知所措的感觉,是他有生之年从来不曾有过的。 荒芜而空茫,仿佛这个人如果离去,带走的将会是他全部的生命。 从此他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阳光,有温暖,只是一片死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在意这个人的呢?夏清茗肘着头,凤眸锁定在南宫辰脸上,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都是和这个人争执吵闹,活生生一对冤家。 南宫辰喜欢的他就要抢去,反之南宫辰则依然。 他们常常是俩看俩相厌,总觉得对方很讨厌,可是就是这种矛盾的存在,让他们彼此习惯了对方,如果哪天没人和自己争了,夏清茗反倒觉得生命里缺失了什么。 第一次和南宫辰见面,对方还是个小孩。 他不会忘记了,南宫辰眼里的惊艳,以及那流转的光彩,是那样温暖和谐,让自己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 偏偏这小子眼拙,居然将他当成了女娃。 南宫辰给他做伴读的时候,气焰嚣张的很。 直到有一天景鸢来了,景鸢长的很漂亮,小小的人儿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大凡漂亮的事物,任何人都会喜欢吧。 夏清茗起初是被雪景鸢的美貌迷惑的,总是缠着和他玩。 这种性质什么时候改变的呢?是南宫辰从中插了一脚开始吧。 只要他一和景鸢在一起,南宫辰就横眉冷对,并从中将景鸢抢走,看着南宫辰和雪景鸢在一起欢声笑语的时候,这种感觉让夏清茗非常不舒服,小小的心里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嫉妒。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在嫉妒什么。 他以为自己是喜欢上了雪景鸢,所以才会有这种名为嫉妒的感觉。 然后凭着这种妒忌的心理,一直和南宫辰争景鸢。 直到两人莫名其妙的缠绵,也许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也许很久以前,他在意的就一直不是景鸢,而是……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唉哟,小辰儿怎么这样狼狈呢?”一道妖媚的声音传来,夏清茗一惊,立马提剑警惕的环视四周。 “谁,出来。” 一个模样妖媚,穿着极为暴露的女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男子。 这个女子,夏清茗认识,是南宫辰的人,也是这个白痴女人下错了药,下到了他身上,不过幸好她识时务,将解药给了他。 一提到这个女人,不知是否错觉,夏清茗觉得南宫辰似乎有点咬牙切齿。 “不要被那个女人的外表骗了,她都八九十岁的老妖婆了。”这是南宫辰之前的警告。 第五十三章 夺亲计划 怎么也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妙龄女子,居然会有那么老。 媚语笑的魅惑,扭着腰肢,几步走到南宫辰跟前,蹲下身仔细把脉,许久,媚人的脸蛋上显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我就说呢,什么人这么有本事,能把我们的小辰儿伤成这样,原来是很卑鄙的下毒了啊。” 夏清茗看着南宫辰一时脸色极为复杂,不由得担忧的问道:“他不会有事吧。” “瞧瞧这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没事,有我媚语在,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那就好。”夏清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媚语手法利落的用银针在南宫辰身上几处要穴扎下,一边动作,一边问夏清茗“话说,你那只鸟儿还真通灵性,居然能把我们带到这儿。” “鸟儿,你是说小雪。”夏清茗疑惑的道。 “小雪,这么俗气的名字,你也给它起,你可知道那只鸟儿有多么稀有么?” 夏清茗茫然的摇摇头。 “那只鸟儿名为鬼车鸟,又名九头鸟,虽然那只是传说,传说中九头鸟凶恶无比u,‘状如鸺,大者翼广丈许。’昼伏夜出,鸣声丑恶难听,但是那毕竟只是传言,九头鸟身体娇小,毛羽透亮洁白,纯如白雪,声音清脆,屈居白鸟之首凤凰之下,此鸟通灵性,有神鸟之称。” 原来小雪的来头还挺大。 夏清茗总算是有点了解了。 媚语扎完了针,又给南宫辰服下一粒药碗,许久,昏迷的人幽幽转醒。 “教主。” 那几名男子恭敬的上前。 南宫辰点点头,目光落在媚语身上,“这毒是何人所为,可查出些眉目。” “此毒名曰十步杀,无色无味,透过气味进入人体,所以教主才会一时不察中毒。而且这种毒对于武功越厉害者,越显得霸道。” 他以为是那小屋子年久失修所致。 “集中全部势力,查出幕后主使。”南宫辰狠狠的说道,害他这么狼狈的人,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全都奉还给对方。 “是,教主。” “还有那个辄傲,属下也查过了,他的确是瓦拉人,不过名叫倭赫辄傲,出身皇族,是瓦刺国第三皇子,此次流落中原是被太子党所害。” 又是一出,诸位皇储争宠的戏码。 南宫辰了然的应了声,根据这些资料不难断定,那个名为倭赫辄傲的人与他们接近,目前看来并没有异心,或许他是想借夏清茗的手,对付那些所谓的太子党,当然如果对于两国都有利,他不介意帮这个所谓的三皇子一把。 “原来是皇子,我就说呢。”夏清茗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精明的光芒从眸子里划过,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和南宫辰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如果可以商如意绝对会丢下南宫辰这伙人,早早开溜。 可惜啊,他还指望着南宫辰的解药翻身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自从南宫辰发动了北冥教的人吗,那些刺客再也没有骚扰过他们,这几天彼此的小日子过的都不错。 当然,某人除外。 比如一脸要杀人的南宫大将军。 还有一脸呆滞的豫小王爷。 明明都说好了,和这个所谓的瓦拉的三皇子合作,双方互惠互利,在他们对付朱太后的时候,瓦拉王子要暗中协调帮助他们,而作为回报,夏国帮助这位瓦拉王子登基坐上皇位。 可是瓦拉王子怎么回事,目的都达成了,怎么还这么殷勤的缠着夏清茗。 一个什么凤凰于飞的糕点,将夏清茗哄得晕头转向的,一见那瓦拉王子就笑颜着开,仿佛见到了自己的衣食父母。 不就是那个什么破糕点麽,夏清茗想吃,他可以去黎渊,把那里的厨师抓过来,天天给夏清茗做。 南宫辰都郁闷的用手指头敲桌子。 商如意笑的幸灾乐祸,妖媚的趴在南宫辰后背上,双手缠绕着南宫辰的脖颈,“啧啧,被抛弃了呢,不如考虑考虑我怎么样,我比你家那位,长的也不差麽。” 南宫辰眯着眼,不动声色。 商如意心情大好,继续**,柔嫩的手指划过南宫辰的鼓起的喉结,笑的妖娆万分。 “哼,不吃了。”夏清茗哪里看不到那两人的交流,当即心里泛起涟漪,冷哼一声,丢下辄傲殷勤 递来的糕点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辄傲看看愤怒的夏清茗,又扭头看看你侬我侬的那两位,了然的一笑,很是招摇的贴身追了上去,“清茗,等等我,咱们一起去房间探讨。” 清茗?南宫辰脸色阴冷的吓人,他他他居然敢叫这么亲热。他和夏清茗十几年了,也没有这么贴心过。 南宫辰怒意滔天,而愤怒的结果是,这间被他们找来暂时借住的宅院的大堂里的桌子碎成了粉末。 不行,不能让他们两人独处一个房间。 南宫辰烦躁的将商如意挥手隔开,一脸捉奸的模样,也向夏清茗的房间走去。 “真是无聊呢。” 商如意挑眉,又暗自摸摸自己如花似玉的脸,暗自沉思,难不成真是自己人老珠黄,魅力下降了? 商美人幽幽怨怨,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哀怨图,再应点景加把白雪或者是秋雨绵绵就更好了。 而顶着张黑脸,跑去夏清茗房间的南宫辰没多久就又回来了,而且脸色比刚才还要黑。 很显然,是碰了钉子。 “唉哟,没想到堂堂的北冥邪帝也会被美人拒绝。”商如意嘲讽的说道。 南宫辰没心情搭理他。 没人搭理他,商如意顾自说道“那皇帝可不好搞定,脾气不好,人又傲气,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搞定,怎么样,要不考虑考虑我?或者我可以为你们创造机会,你不是有呢什么永受无疆的药么,多给他吃几颗,保证他以后对你言听计从,怎么样,我这主意不错吧,看在我这么为你着想的份上,你是不是也应该拿出诚意,将那该死的解药交给我呢?” 商美人虽然笑语盈盈,可是面部表情却有点咬牙切齿。 他这么说着,南宫辰却陡然想到了什么,双眼放亮的盯着他。 这目光太有点森然,商美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该不会看上我了?” 南宫辰不语,视线停留在商美人脸上,仔细端详,那目光像是在品茗一副上好的绝世丹青,商如意浑身起了一层疙瘩。 摸摸自己的脸,说话有点僵硬,“我,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你不用这么老是盯着我。” 南宫辰的目光依然那么锃亮,仿佛沙漠里的饿狼,看到了到嘴的食物。 “我,我对你不感兴趣,就算有兴趣,你肯让我压下面麽。”商如意开始结巴了。 南宫辰的目光依然这么热切,让人有点承受不住,商如意有点后悔,他没事干嘛要去撩拨这个男人。 “你,你不是,不是喜欢那个皇帝麽,我现在就去把辄傲那小子打跑,让他再也别缠着你的心上人。” “你,你不要再看着我了。” 商如意的神经有点脆弱,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火辣热切的目光。 许久不说话的某人捏着自己的下巴,斟酌着开口“你长得也不赖。” 总觉得南宫辰这话,似乎有什么大阴谋在等着他,可是商如意还是喜欢听好话,自然而然的借口,“那当然,我可是江湖第一美人呢。” “那么将辄傲那小子勾到手也应该不在话下。” “那当然。”商美人滋滋的应声,这话说完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商如意指着南宫辰,一脸惊秫,“你,你改不会是让我去,去勾搭辄傲那小子。” 南宫辰点点头,“没错,就是如此。” “我不干。”商如意果断的否决。 “不干,那可由不得你,别忘了永受无疆的解药只有我有,如果商盟主想要一辈子屈居人下的话。” 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威胁么。 商如意咬咬牙“好,我去,可是咱们要说好,我将辄傲那小子勾到手,你给我万受无疆的解药。” “君子一言。” “好,我信你。”商美人一跺脚,转身气急败坏的杀进了夏清茗的房间,不就是勾引个男人麽,有什么了不起,凭他的美貌还不是手到擒来。 媚皇邪帝 第五十四章 缠人的妖孽 可惜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些人,不懂得欣赏,对着这样的美人,简直是牛嚼牡丹,真真浪费了。 忽然间有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妖孽似地大美人无时无刻的出现在你的房间里,并做着各种暧昧**的动作,你会是什么感觉? 别人不敢说,辄傲却觉得这非常的惊秫,简直是太太吓人了。 他和商如意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这大美人忽然间就对他投怀送抱。 偶尔他和夏清茗在一起,还那么似哀似怨的眼神瞪他,仿佛他就是个负心薄情的负心汉,不知把这大美人怎么地了,然后又抛弃了人家。 搞得这几日,一见着商美人,辄傲就一脸郁卒,能逃则逃,可惜商美人的轻功也是一流的,任他躲去哪里,商美人都能第一时间捉到。 辄傲有点崩溃。 见着商美人就像老鼠见到猫。 这世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你也太缺德了吧。”夏清茗很明白,一看商美人这殷勤的份儿,就是南宫辰出的馊主意。 这不,先前的两位主角,正在大厅里,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不过这两只是用轻功在屋里飞的。 南宫辰很委屈的撇撇嘴,无辜的开口,“这怎么能叫缺德,这叫做谋略,兵家有云: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将弱兵颓,其势自萎。利用御寇,顺相保也。我这招美人计用的还不算晚,谁叫辄傲那小子老是缠着你。” 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此刻又盯在了夏清茗身上,夏清茗被瞅的混身不自在。没好气的道:“你小子思春呢。” 这下南宫辰并没有立马用他的毒舌回击,而是瞅着夏清茗,目光锁定在他露出的白皙**的脖颈上,然后是那脖颈上凸出的喉结,往下,是包裹在衣服里的胸膛,南宫辰能想想到,那胸膛摸起来是多么的柔滑,宛如丝绸般滑手。窄腰细臀,那旖旎的画面,缠绵眷恋的温热躯体,氤氲的含着水雾的凤眸,勾魂的夜晚,一幕幕如皮影戏似地在脑海闪现。 夏清茗没猜错,这小子的确是思春了,而止思春的对象还是他。 夏清茗被南宫辰炙热的视线看得有点不自在,南宫辰那火辣辣的目光,让他不由联想到了那缠绵悱恻的迷离夜晚。 一想起那仅有的两次,夏清茗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连耳尖上也是火热一片。 “我,我回房间去。”夏清茗慌张的站了起来,羞红着一张脸,逃也似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南宫辰注视着夏清茗远去的身影。 笑的深远,他怎么会容得他这样轻松的逃掉呢。 南宫辰那小子,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德。 这是认识南宫辰的人,统一给出的评价。 夏清茗上了楼,商美人和辄傲两人还正打得是水深火热。 其实商美人没想过要这么敬业的,鉴于南宫辰对他的恶行,他可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就心想事成。 可是,辄傲的反应却伤了商大美人的自尊。 商美人对辄傲露出第一个妩媚的,颠倒众生的笑容的时候,辄傲打了个寒颤,一脸惊吓的望着忽然抽筋的商美人,很不解风情的问“你没发烧吧。” 商美人的笑靥有点快挂不住,笑的妩媚而略带咬牙切齿。 商美人柔弱水蛇似地,软软的,风情万种的想要投怀送抱给辄傲的时候,这小子很不解风情的奔出三丈远,那模样活像见到了什么怪物。 商美人无疑扑空了,还很华丽丽的跌在了地上。 半夜里,商美人无限风情的爬上了辄傲的床,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的解开了对方的衣襟,俯下身在对方裸露的胸膛上**。 辄傲睁开眼,怔愣一一秒钟后,一脚将商大美人踹到了地上。 于是商美人一脸的狰狞,几乎要扑上去杀了辄傲这个混蛋。 难道他真的魅力下降了,想他当初初出江湖的时候,围在他身边的人,简直是众星捧月,美人一笑,能迷晕一大片,不管男女老少,通通秒杀,可如今,夏清茗看不上他,南宫辰心里有了爱人,所以不鸟他,辄傲这个异族小子居然也敢这么猖狂。 商美人终于发狠了,为了证实自己的魅力,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将辄傲这小子勾搭到手的。 于是乎,辄傲很悲惨的成了商美人的**目标。 每天两人都要上演一番互相追逐的戏码。 辄傲几乎快要哭了,虽然美人很美,可不是他的那盘菜啊,硬要给他吃下,他怕消化不良,而且这位美人武功强悍,缠人的功夫也是一流,一般人谁敢下咽。辄傲自认自己不是那块料。 “求你了,别追了,我知道是南宫辰派你来的,有什么条件你就提吧。” 辄傲被追得无可奈何,只有妥协。 “脱了衣服乖乖躺床上,让我临幸你,那咱们之间的旧账就扯平了。”商如意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底气十足。 辄傲恨得咬牙,冷冷吐出两字“没门。” “哼,迟早把你勾到手。”商如意信誓旦旦的发誓。 “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要你。” 辄傲怒极撂下了狠话。 “那咱们就走着瞧。” 两人边说边动手打了起来,房间里一阵飘摇。 果然没选错人,南宫辰非常欣赏商如意的敬业精神,甚为满意的点点头,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为了夏清茗自己禁欲快半月了,这种禁欲的滋味真真叫人难受。 再说了自家宝贝都脸红红的跑进了房间等着他,又没有碍眼的人打搅,如此良辰美景怎能虚度。 南宫辰优哉游哉的迈着步子,向着夏清茗的房间踱去。 “滚。”夏清茗也不是好惹的,一个两个反了天了,总想压倒他,怎么就没想过,他也是男人。 求欢被拒绝了。 南宫辰很委屈,“铭儿,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夏清茗一脸扭曲,气愤的道,“负责?你要朕负什么责?明明是你……”一想到那羞人的迷离夜晚,夏清茗顿觉得一脸尴尬。 “你勾/引了我的身体,如今他对你以外的任何人都提不起性致,你说该不该你负责?” “你。”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南宫辰,你不要得寸进尺。” 夏清茗青黑着一张脸,怒吼道。 “铭儿,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我为了你差点都死了,你就不能表示表示麽。”南宫辰腆着张厚脸皮,厚颜无耻的道。 然后又用那饿狼般的眼神,幽幽的锁定夏清茗。 夏清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警惕的注视着眼前的饿狼。听到南宫辰厚颜无耻的辩论,心里头怒火更甚。 “南宫辰,朕命令你,立马,现在从朕的房间滚出去。” 他是皇帝,被压一次也就算了,上两次是中了媚药,迷迷糊糊的失了身,这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他誓死也要捍卫自己的贞洁。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再不滚出去,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反正都要死,俗语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可不能什么都没得到就枉死。” …… 媚皇邪帝 第五十五章 一夜缠绵 房里一阵飘摇,两人互相动起手来。 桌子,椅子,还有床榻上的枕头和被褥,全被夏清茗用来砸人了。 这怨不得夏清茗,谁叫他武功没有南宫辰高,十来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夏清茗怒极,干脆抄起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出去。 南宫辰一一躲开,几步栖身到夏清茗跟前,单手勾上他的腰肢。 “铭儿,你到底别扭个什么劲呢,咱们都做了两次,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大家都是男人麽。” 听到这话,夏清茗的脸更红,有气的,也有羞得。 混蛋,他还知道他是男人,居然还如此放肆的跑来求欢。 还有,铭儿?夏清茗浑身鸡皮疙瘩抖落一地,南宫辰居然用这么肉麻恶心的粘糊糊的声音唤他。 搞得他不由联想到了被卖到红/袖阁时的经历,好像他就是一小倌似地。 “南宫辰,谁容许你……唔……”后话直接被南宫辰封到了口舌中。 对于夏清茗,霸王才是硬道理,如果你要是这么一直清水似地,想用柔情蜜意打动他,那还是等下辈子吧。 这一点,南宫辰是非常了解他的。 被堵住了唇舌,南宫辰的大手牢牢牵制住夏清茗的后脑勺,所有的气力全都压倒了唇上,悱恻而缠绵,压抑中呼吸都觉得困难。 夏清茗挣扎了一会儿,就再也无法妄动,对方的唇舌带来的压迫,那浓重的久远而压抑的情意,一瞬间似乎都透过这一深吻沁入心扉,那该是压抑了多么久远的浓情呢,这样汹涌而狂烈的情意,让夏清茗顿时不能自抑。 明明是互相看着不顺眼的两个人,可是从小到大,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人。 那样别扭而矛盾的追随着,想起那一日醒来见到这人浑身是血,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如果这个人死去,带走的将会是他全部的灵魂,从此不会有风,不会有阳光,生命里只有一片荒芜死寂。 这种感情是从什么时候萌生的呢?是那醉酒后的第一次,不,不对,或许更久以前,御花园里,阳光照在对方身上,光明而神圣,然后互相耀花了对方的眼。 夏清茗改被动为主动,缓缓的双手缠上了南宫辰的脖颈,配合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对于夏清茗的软化与配合,南宫辰非常欣喜,一时情难自己,环抱着夏清茗倒向了身后的床榻。 一吻结束,两人都是长吁一口气,仿佛溺死的鱼儿,互相浓重的喘息着。 而南宫辰正气喘吁吁的压在自己的上方。 两个人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彼此,就那样深情而专注的凝望着。 这是第一次,夏清茗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这样的与南宫辰互相凝望,对方漆黑如子夜的眸子映着自己的身影。 气氛暧昧而悱恻旖旎。 夏清茗很想配合这样的气氛,可是脑海里非常不悦的想起了第一次和南宫辰见面的情景。 那小子非常猖狂的将他扑倒,然后死活要拽下他的裤子,看看他是男是女,当初两人的体位也是这样一上一下。 往事如风,往事如斯。 可是,该死的,凭什么,他就要从小到大被人压,被这人欺负。 那先前的暧昧与旖旎,就这样被夏清茗的那点小心眼破坏了。 夏清茗抬腿,狠辣而决绝,毫不留情的踹向了南宫辰的胯下。幸好南宫辰反应的快,一个跃身,跳下了床,才避免被废的可能。 明明刚才还气氛挺好的,这人又是怎么了,早知就骗他永受无疆没解药得了,自己也不用这么麻烦。 算了,还是直接霸王吧,有些道理是没法说通的,还是到了床上再去慢慢交流吧。 南宫辰心思一动,也不废话,在夏清茗还没有完全从床上翻身起来前,又厚颜无耻的扑了过去。 夏清茗怎肯乖乖就范,床榻又是一阵摇晃,二人在上面打得欢愉。 “铭儿,虽然这种事需要情调,可是再这么打下去,哪里还有精神去做啊。” 夏清茗磨牙“你去死。” 鸡飞狗跳闹腾了好大一会儿,夏清茗才终于气喘吁吁的,衣衫凌乱的被南宫辰重新压倒。 那双凤眸此时正非常不爽的怒视着南宫辰。 南宫辰叹口气,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夏清茗撩人份儿凤眸上,对方的睫羽如展翅的蝴蝶般,微微的不安的颤动着。 痒痒的感觉落在南宫辰的唇上。 那种感觉犹如羽毛般,由唇上传递到了心里。南宫辰心头一热,俯身重新加深了这个吻,热切的吻落在对方先前被蹂蹦的红肿的唇上。 右手非常熟练的窜进夏清茗的衣襟,缓缓解开他的腰带,并轻车熟路的在夏清茗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上挑/逗着。 毕竟是经历过情/欲的身体,哪里经受得了南宫辰一浪浪炙热的撩拨,夏清茗很快软化下来。 双手不自觉的攀上南宫辰结实的后背,喘着粗气,扬起脖子,像一只高傲的天鹅,任他为所欲为。 直到对方的炙热闯进身体最为隐秘的幽穴的时候,夏清茗难耐的发出一丝似是愉悦而满足的呻/吟,手指紧紧攀着南宫辰的脊背,仿佛要在这种火热的浪花中溺死一般,无尽的**与浪潮将他一步步推到极乐的巅峰。 指甲在南宫辰的后背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抓痕。 那双凤眸此时正非常不爽的怒视着南宫辰。 豫小王爷忽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变得很怪。 辄傲原本是缠着自家皇兄的,可是忽然间,见了自家皇兄就浑身不自在,躲躲闪闪。见了商如意那干脆二话不说,施展轻功就开溜。 而自家皇兄,整个一软面条似地,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而辄傲的地位却被南宫辰给取代了,南宫辰一脸殷勤的样子,围在夏清茗跟前,嘘寒问暖,那叫一个体贴啊。 豫小王爷有点被雷劈到了,劈的他外焦里嫩。 这是南宫辰? 这是那个一见到他皇兄就争锋相对的南宫辰? 这是那个让他们兄弟俩从小生活的水深火热的南宫辰? 不会是假的吧,还是上次流血太多傻了。这么温柔体贴的样子,豫小王爷做梦都不敢想的,他家皇兄还偏偏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谁来告诉他,他浑浑噩噩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是他还在做梦。 豫小王爷睁大了眼角,错愕的看着一屋子的人。 “咳咳。”也许是豫小王爷的眼神太过于纯粹,夏清茗终于惊醒过来,尴尬的假意咳嗽两声,肃然道:“我们也在这耽搁了不少时日了,依我看还是尽早出发回宫,以免朱太后一党再引起更大的动乱。” 南宫辰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朱太后,如果不是这个老女人,他还可以尽情享受和他家亲亲宝贝游山玩水,肆意自在,然后尽情缠绵一番。 这回了宫,夏清茗脸皮又薄,想要抱的美人,难度有点大啊。 “我也同意,那个老女人总想独揽大权,皇兄咱们可千万不能让夏家的江山落到旁人手里。”豫小王爷终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百年传承下来的祖训,江山落到旁姓人手里,那他们这两个仅存的夏氏皇族,还有何颜面见老祖宗,这一点,豫小王爷想的很明白,所以现在可以说是归心似箭。 反观南宫辰,一脸郁郁,咬着牙,咒骂“讨厌的老女人。” 至于辄傲和商如意这二人自然是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的。 于是乎这五人再次上路,经过潘梁届就可以直接进入夏国的境地。 商美人现如今整颗心都钻研在如何将辄傲这小子搞到手,缠人的功夫一流,不几天下来,辄傲已经快吃不消,眼下一片黑影,也不去骑马了,累的一头扎进了马车了,呼呼大睡。 商美人精力十足,大有越挫越勇之势。 媚皇邪帝 第五十六章 风波起 商如意翻身下马,笑意吟吟的一溜烟窜进了马车。 不大功夫儿,豫小王爷红着张脸,从马车里爬了出来,委屈的看着自家皇兄“皇兄,我要骑马。” 是谁说自己天生娇贵,受不得颠簸的,这会儿居然主动要求骑马了? 商如意留下的那匹枣红大马还在,夏清茗示意,“你就将就着骑这匹吧。” 南宫辰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双眸子牢牢地锁定在那辆动荡不安的马车里,唇角勾起一丝笑容,那笑容的成分怎么看都多了份幸灾乐祸。 此时的马车里,妖孽似地大美人正八爪鱼似地就牢牢趴在辄傲身上。 “下去。”辄傲沉声呵斥。 “你小子别不识好歹,我这样的美人肯临幸你是你的荣幸。”商如意的爪子不老实的巴拉着辄傲的衣服,想要扯开裹在这男人身上的衣服。 辄傲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瞬间,马车里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打斗声。 “被商如意缠上还真是不幸。”夏清茗低低感叹句,想起先前自己的悲惨遭遇,忽然有点同情辄傲,商如意就一根筋,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而且那脑袋里面不知想些什么,要想成功和他交流,感觉上难度忒大,也不知道南宫辰是怎么给搞定的。 想着,视线不由得转移到南宫辰身上,南宫辰报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很得瑟的说道“怎么样,铭儿,知道你夫君我的厉害了吧。” 夏清茗的脸霎时黑了,不过黑中还透着可疑的红,咬牙“再敢乱说,小心我抽死你。” “家有悍妻,家门不幸呐。” “南宫辰。” “嗵”一声巨响,可怜的马车变得四分五裂,两个人从里面灰头土脸的钻了出来。 “商如意,不要再缠着我,你不是我想要的类型,再怎样我也不会喜欢你。”辄傲几乎是用吼得说。 “真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很有男子气概的男人,今天你不从了我也不行。” 辄傲简直要抓狂。 这人根本就无法沟通的么? “好了,你们两个等到了下一家客栈再去缠绵,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南宫辰终于良心**,阻止了商如意毫无休止的纠缠。 辄傲感激的看南宫辰一眼。 似乎是忘记了,谁才是幕后主使,否则他何用如此狼狈。 商如意丢给辄傲一个媚眼,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豫小王爷提起来,丢到了马下,很是霸道的说道“这马是我的。” 辄傲也不去理会商如意,翻身骑到了先前那匹托着马车的马的背上。 五个人,四匹马。 豫小王爷总不会用走的吧。 “皇兄,我怎么办?” “你和我一起吧。”自家弟弟,关键时候还是要照料下的。 豫小王爷高兴地刚想要点头,一道杀气迎面袭来,豫小王爷打了个寒颤,接受到南宫辰警告的眼神,立马改口“皇,皇兄,我想自己骑马。” “正好,我的马就让给豫王爷吧。”南宫辰非常大度的开口,还不等夏清茗反应,一个纵身,人已经潇洒的落在了夏清茗的坐骑上,从身后环抱住夏清茗的腰。 “你。”感受到身后那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夏清茗身体顿时一僵,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俊美的脸蛋上氤氲着淡淡的薄红。 南宫辰将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的环绕着夏清茗的腰,在他耳畔轻声低语,“想什么呢?” 也不待夏清茗言语,一夹马肚,马儿嘶鸣一声,甩开四蹄,飞速奔跑起来。 许久…… “南宫辰,你给我滚下去,朕不是女人。” 这一声怒吼,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某人脸皮太厚,丝毫不受影响。 委委屈屈的道“铭儿,你以后能不能温柔点。” “滚。”…… 皇城里布满了南宫辰的禁卫军,朱太后一党就算有所察觉,也暂时无法掀起更大的风浪。 夏清茗风风火火的回了皇宫,简单的将商如意和辄傲丢到了将军府里,就赶去处理宫廷的事务。 再一次上朝,夏清茗发砚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果然还是出了很大的乱子。 秘折上写道“西北临淄儋州一带,干旱瘟疫不断,朝廷派发的钱粮赈灾款项,在未到达临淄就被层层分剐,此时临淄灾民成祸,饿死病死人数不小千人,更有不少地方灾民暴乱,与地方州府发生武斗。” “而运往边关的军粮,被朱太后以过寿为由,暂时压了下来,突厥人突然对夏国边境发动了进攻,将士由于无法得到温饱,而导致战事连连败退,郾城已被攻破,突厥人大肆屠杀我大夏边关将士百姓,一夜之间,郾城成为死城。” 而就是这样国库空虚,陷于两难的时候,朱太后却动用了百万两金银,为自己的大寿做着准备。 为了自己的大寿,居然不顾边关将士与百姓的死活。 夏清茗气的浑身颤抖,这个该死的老太婆,我大夏的边关子民的生命,你居然敢如此儿戏。 那运往西北一带的赈灾款项,明明早就下拨了,为何迟迟不见动静,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私吞了赈灾的款项。 夏清茗将奏折狠狠的砸到了桌案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玉荣小心翼翼的在旁边候着,也不敢上前打搅。 而另一边,接到这一消息的南宫辰,脸色比夏清茗更加阴沉可怕。边关那些将士都是和他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军队,大好男儿战死沙场,本就是一种无上荣耀,可却不想死的这样窝囊,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出生入死,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却为了一己私利害死这么多人。 百万银两,如果运到边关,起码能解决将士们大半年的温饱。 朱太后执掌半个朝堂的十几年里,手里头握的大把银两可以堆满五个国库,居然在这一刻来这一手,摆明了是想要消弱他南宫辰的势力,同时借此打击夏清茗,让他无法分心对付他们。 好歹毒的老太婆。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南宫辰无义。 这样想着,南宫辰从将军府里牵了一匹马,风风火火的赶往了户部。 户部里,朱明强的宝贝儿子朱富贵,正翘着二郎腿十分写意的品着手里的好茶,其他几个户部的官员很讨好的围在他身边,有捶腿的,捏肩膀的,一派舒适惬意。这哪里是朝廷官员办公的样子。 朱富贵这个户部尚书,还是托了他老爹和朱太后的福,户部是干啥的,整个夏国的钱财全都归户部管理,朱太后爱财,自然要把这个位置留给自家人。 干的久了,这朱富贵有点飘飘忽忽,分不清这国库是国家的还是他家的,想要银子了,做个假账,然后直接去国库取。 再者户部有这么多人溜须自己,拍着马屁,这朱富贵渐渐的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 这正惬意着,外面有个侍从匆匆跑了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南宫将军来了。” 朱富贵睁开眼,他和南宫辰很少打交道,这南宫辰跑他这里来干嘛? 不由懊恼道“那南宫辰不过一介武夫,来就来呗,他慌张个什么劲。” “不是,是,是。”那侍从一脸为难,还想说什么。 “朱大人好兴致。”南宫辰已经踏进了屋里,看着里面乌烟瘴气的样子,不悦的皱眉,声音也冷了下来。 “南宫将军。”朱富贵赶紧笑脸相迎,凑上前去“今儿个居然有闲心,到我这户部,不知所为何事。” 南宫辰,这可是连自己父亲都要忌惮三分的人,朱富贵自然不敢太怠慢。 扫了眼桌上的茶,南宫辰眸子微微冷却,那茶居然是千金一两的洞庭碧螺春,想他大夏边关的将士忍饥挨饿,还要对抗突厥人,他们这些人却在这里千金一两的享受。 想必那忽然丢失的运往西北赈灾的粮饷也和朱氏一党脱不了关系。 “本将军此次前来,自然是为了钱两,想我边关将士在边关出生入死,饥不果腹,圣上下旨,拨款项二十万两以解边关燃眉之急,为何户部迟迟不见动静。” “将军啊,我们户部也很为难,西北赈灾划去款项上百万两,边关不是前三个月才拨去了三十万两麽,可是不到三个月又要张口要钱,国库的款项,如今所剩无几,别说二十万两,就是一万两也拿不出啊。” “哼,你说三个月前拨下了三十万两,可是本将军却只见到了十万两。” “将军呐,反正这款我是拨下了,皇上也亲自盖了章,至于具体的下官当真不知。” “国库有这么穷么?可是本将军听说太后五十生辰,户部扣留了上百万两,以留作太后寿辰之用。” “将军,太后寿辰是我等做臣子的心意,只要他老人家高兴怎样都好。” “为了她高兴,就可以置我大夏边关将士百姓死活于不顾?”南宫辰言语犀利。 “将军,你这话可是大不敬,太后高兴自然比得上一切,那些个蝼蚁,如何比得上太后千金之躯。” 听闻此话,南宫辰阴冷的睨着朱富贵,唇角勾起丝阴冷蚀骨的笑,“你说什么?” 第五十七章 谁更嚣张 朱富贵被南宫辰嗜血的模样吓了一跳,?踉跄后退了一步。又一想自己有个做丞相的父亲,又有太后撑腰,怕他个什么劲。 于是壮着胆子,“南宫将军,下官给你撩个话吧,要钱,没门,户部这里我说了算。” “好,很好。”南宫辰冷笑两声,连说了两个好字。 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诸位,吓得这些官员纷纷后退几步,不敢抬头正视南宫辰。 “这么说,朱大人是铁了心,不肯下拨军用款项。” 南宫辰不就是跟将军么,有什么号好怕的,真不明白他爹为什么会忌惮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朱富贵决心要替他爹出口恶气,谁让南宫辰老师整治他老爹。 于是抬头挺胸,模样嚣张且欠揍“没钱,有钱我也不会给那些只知道打败仗的废物。” 好吧,朱富贵现在是逞了口舌之快。可是很快他就会明白,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比如眼前的这位。 南宫辰愤怒的转身走了,朱富贵笑的得意非常,一脸倨傲“看到了吗?南宫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武夫,亏你们一个个还把他传的神乎其神,还不是被我打发走了。” “是,是,朱大人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南宫辰怎么能比得了。” 其他官员立马随声附和,朱富贵很受用的点点头,继续翘着二郎腿品茶,那些官员很识趣的再次充当起了按摩工。 “话说要是没有南宫辰,雪景鸢那个美人老子早就搞到手了。” “大人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自然配得上咱们夏国的第一美人。” …… 朱富贵听着奉承巴结的话,有些飘飘然,眯着眼准备继续呼呼大睡。 却听得先前那个侍从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 “混账东西,瞎叫嚷什么,打搅我休息。” “不是大人,你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南宫将军他,他……” “废物。”朱富贵一脚将跪在地上的侍从踢开,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身后的几个官员依次跟上。 然而看到外面的阵势,朱富贵再有多少睡意也顿时吓得清醒了过来,只见外面一排排小羽箭齐刷刷的指着他。 南宫辰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后事上百人的禁卫军。 禁卫军手里的小羽箭同时举了起来向着一个方向,那就是他自己所站的位置。 朱富贵腿肚子不争气的抖了三抖,有点颤颤巍巍的问道,“南,南宫将军,你这是何意?” 南宫辰不语,随手从身后属下手里接过一把弓箭,握在手里,上下把弄,眼底一片兴味。 “朱大人,本将军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肯不肯拿钱。” “我,我,下官说了没钱,就是没钱,南宫辰,你还敢妄杀朝廷命官不成。”朱富贵虽然浑身在颤抖,可是心里还是料定了南宫辰没有这么大胆。 其实南宫辰生来就很大胆的,要不然连皇帝压了,这种事也能做的理所当然,面不红心不跳。 “是么?” 南宫辰这样说着,手里的弓箭微微一松,那搭在弓上的小羽箭,嗖的一下,破开风声,冲着朱富贵而去,险险的贴着朱富贵耳朵盯在了身后的屋子上。 “你,你。”朱富贵吓得面无人色,腿肚子越发颤抖的厉害,话也说不利索了。 户部其他人一看形势不对,赶紧上去求情,“南宫将军,咱们户部是真没钱啊,你就饶了我们吧。” 南宫辰抬眼,冷冷的瞪了一眼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也不言语,抬起中指,身后的禁卫军很有默契的将那森然的小羽箭对准了那几个舌燥的官员的胸膛。 那几个官员立刻禁了声。 早有机灵的侍卫,眼见情形不对,赶紧早早跑了出去报信。 一个去找朱丞相救命,另一个人急匆匆的跑去了皇宫去找皇帝。 一想到朱太后的恶行,夏清茗就气得要发疯,如果不是先帝早逝,他幼年登基,也轮不到这个老太婆嚣张,如今更是过分,居然拿边关上万条人命开玩笑,如此一举,岂不是让夏国子民对他这个皇帝心寒,老太婆这招,果然够毒够狠。 “皇上。” 此时玉荣小心翼翼的跪倒地上。 “禀圣上,户部的官员在外面求见。” “户部?”夏清茗对于户部,就如厌恶朱太后一样,户部明摆着就是朱太后的私人储物箱。 “有何事?” “说是南宫将军带兵围了户部,而且还用武器要挟户部拿钱,情形挺严重的,都快闹出人命了。” 夏清茗此时都能想到南宫辰现如今是多么的嚣张跋扈;至于那个有胆无脑的朱富贵估计此时也被吓破胆了吧。 一想到这夏清茗就觉得心情大好,忍不住拍手称快。 阴沉的脸上,也多了份笑意。 “去,告诉他们,朕很忙,没空。” 知道皇帝与朱太后交恶,玉荣不敢多言,应了声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而接到这一消息的朱丞相,此时一张脸可谓是精彩万分,“这个畜生,我和他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得罪南宫辰,他怎么就是不听。” 虽然这样骂道,可是救子心切,朱丞相在奴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向着户部赶去。 “没钱,没钱。有本事你,你杀了我啊。” 朱富贵虽然胆怯,可是料定了南宫辰不敢太放肆,扯着嗓子干吼道。 南宫将军也不啰嗦,有事一箭擦着朱富贵的脖子,嗖的一下穿过了那木质的房屋。 “不好意思,手滑了。”南宫辰毫无诚意的道歉道。 又对着伸手的禁卫军,“看清了麽?就对着那一点射。” “是。”禁卫军整齐划一的动作,吓得朱富贵差点跪地上。 然后那一排排森然的羽箭居然真的瞄准了他,嗖嗖嗖的,秘制成一道冰冷的网。 “噶。”朱富贵很没骨气的在这排小羽箭完全射向自己的时候,噶了一声,双眼一翻,给吓晕了。 “儿啊。”朱丞相一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哀哀的抱着自己晕倒的儿子哭叫着。 嚎叫了半响,目光又转向南宫辰,咬着牙,“南宫辰,你休要欺人太甚。” “本将军来此只为要你们拖欠已久的军饷,再问一句到底给还是不给。” “你,你。”朱丞相狠狠的咬着牙。 “我儿子说了没钱,就是没钱,有本事你上我家抢去。” 朱明强梗着脖子,像个泼妇似的,大声嘶叫起来。 南宫辰挥挥手,身后的禁卫军立马收回了手里的小羽箭。 “左相早说么,害本将军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 早说什么?他儿子不是早说没钱了麽?南宫辰还是不依不饶的。 朱丞相和南宫辰想的显然不是一回事。 每每想起为了逞一时口快而被打劫的家产,朱丞相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夏国的盛京里,拐了几个胡同,一座位位于南街的府宅显得格外显眼刺目,不显眼才怪,一般一品大员家用住宅占地不得超过百亩,而这一家占用了至少五百亩以上,巍峨的府宅成为这盛京里除了皇宫又一大特色。 当然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财力,敢于皇家比拟的,也只有仗着朱太后撑腰的朱丞相一家。 而这家府宅今日却涌来了大批看客,还有一群群带着刀箭的禁卫军,只把个丞相府为了个水泄不通。 不少人揣测,这朱明强肯定是平时营私结党,草菅人命,贪污受贿,坏事做尽被皇上发现了,所以现在才有大批的禁卫军出现在朱丞相的府宅外,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肯定是派来抄家的。 不少人曾经都受过朱明强的迫害,此时忍不住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心里巴不得朱明强被五马分尸算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时丞相府。” 门口的家丁,一看南宫辰威风凛凛的骑着高头大马,气焰颇为嚣张的吩咐属下砸门,吓得舌头都有点打结。 他们家丞相是这么招惹这位煞神了?   第五十八章 抢劫相府   “滚。”南宫辰懒懒的抬眼瞪一眼那个多事的家丁,那眼神冷得让人骨子里都觉得发寒,那家丁被南宫辰骇人的气势震慑住,抖着腿肚子,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滚,滚,小的马上就滚。”   家丁一溜烟儿窜进了朱红色的大门内,其他守护丞相府的侍卫一见形势不对,赶紧关门。   嗖的一声。小羽箭破空而出,钉在了其中一个侍卫的两脚交叉处。   “谁还敢动。”   南宫辰晃了晃手里的箭,一脸威胁。   真是群废物。   南宫辰心里鄙视这些人 。他的将军府如果有这种贪生怕死的家伙,早就被他拉出去砍了。这朱明强也真不是个东西,胆敢窥视国库的银钱,不知道国库是他家铭儿的麼,动了他家铭儿的钱,不就是动了他南宫辰的钱么,他南宫辰的钱,岂是那么好被人窥视的。   显然南宫辰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此时干的相当的卖力。   当然,不排除南宫大将军箱子自家爱人表现一下的心境,如果夏清铭知道他恶整了一顿朱明强为他出了一口恶气,说不定会主动投怀送抱。   一想到这,南宫将军干劲十足。   “你们想干什么?抢劫呀,哎呦喂,我家银子啊……”一个胖妇人抱着一个大箱子不松手,哭声惊天动地,活像被人抢走了儿子。   这胖女人显然就是朱明强的正室,朱富贵的老娘。和朱太后一个德行——贪财。而且分外凶悍,朱丞相惧内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呜呜呜……强盗呀!自古兵匪一家,你们就是一群强盗,抢我家的银两,等老爷回来,我一定要他上凑太后,罢了你这个将军的职位。”   胖妇人一边哭的凶狠,一边不忘抬出朱太后嚣张的直嚷嚷。   南宫辰眯起眼,对于这个贪婪的胖女人心下厌恶。罢免官职,恐怕还由不得朱太后做主,何况他这个将军也不是说免就免的。   南宫辰冷冷一笑,几步走到胖妇人面前,“你最好松手,这些银钱是你们老爷亲自允诺捐给西北前线的僵尸的,有什么找你们家老爷说去,休要在本将军面前叫嚣,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抬走。”   南宫辰面无表情的下令道。   两个禁卫军二话不说,直接把那胖妇人推到一边,抬着箱子装上了一边的马车。   “哎呦喂,这个老不死的,咋家那里有钱呀,他居然都捐了,这下要我们娘俩怎么活。”朱夫人哭的惊天地动鬼神,一身华服也早被泥污了。   大致清点了一下,至少值个五十来万两。   这下不仅边关的军情,连西北赈灾的款项也差不多凑够了数。   南宫辰看着那一箱箱沉甸甸的银子,心里头美滋滋的,他家铭儿知道他办了这么一件大事,还不知道该怎么谢他呢,其实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夏清铭主动投怀送抱。   朱丞相府里,此时早就一片鸡飞狗跳。哀哭连连。   一早晨上早朝的朱丞相老觉得眼皮突突跳个不停,早朝南宫辰又告了假,这家伙老是翘班,也没啥稀奇的。   可是莫名的朱丞相瞅着南宫辰那空空如也的位置,心头慌的厉害。   龙椅上,皇帝的言语异常犀利,将这些个大臣批评的一无是处。   “我夏国的朝堂不养废物,赈灾的粮饷在眼皮子底下丢了,吴德你居然还有胆跑回来。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麼?”   夏清铭狠狠地一把砸了桌子上堆放的奏折,犀利的目光落在吴德身上,与身居来的帝王威严浑然天成。   吓得一帮大臣纷纷跪下。   “陛下息怒。”   吴德双腿抖得厉害,一直求救的目光放在朱丞相身上,眼见皇帝如此愤怒,朱丞相也只好装聋作哑,视若无睹。   吴德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陛下饶命,那帮劫粮草的劫匪,武功高强,属下带的千余护卫队都被人用药给迷了,醒来之后就,粮草就全没了。”   如果可能,夏清铭真想现在就把吴德拉下去砍了,明明就是这人监守自盗,伙同朱党,用药迷晕了护送粮草的卫队,盗走了赈灾的款项和粮草。   朱太后处心积虑至此,是想要翻腾起什么大浪麼?   可是现在还不是与朱党撕破脸皮的时候,夏清铭忍住心里的忿恨,冷哼一声“吴德,粮草丢失,你身为主管罪不可赦,朕不会要你的命,可是也不会轻易饶了你,朕罚你五十大板,限你七日内寻回被盗走的粮草,否则,朕诛你九族。”   吴德吓得抖如筛糠。都打得汗珠直往下掉,七日内,他如何寻回这被盗走的粮草,难不成要他去和朱太后一党作对?   被拖着出去的吴德,惨白了一张脸,莫非皇帝发现什么,刚才的话实在暗示他,要么彻底供出朱氏一党,要么拿自己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名去祭祀。   一个早朝闹得人心惶惶,朱明强甚至连回家都顾不上,着急了几个自己的党羽,商讨起皇帝的心思。   等好不容易的出了个结论,皇帝就算知道是他们所为,也没有把柄,奈何不了他们之后,朱明强悬着的心才放下。   然而才一回到家,看着遍布狼疮的朱红色大门和里面的一片狼藉,活像被强盗打劫了一番,朱明强请黑着一张脸,喝问着门口的守卫,“怎么回事?”   守卫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肥硕的身影冲了过来。   朱明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来人压倒。   “你个老不死的,你个老东西,你居然拿咱们家的钱去赈灾,你哪来那么多的好心,啊!那些穷刁民死了和你哟身边么关系,你还老娘的钱,还老娘的钱。”   朱夫人此时一脸的凶神恶煞,死死掐着朱明强的脖子不松手,一边叫骂一边哭喊。   “松,松手,你个疯妇。”朱明强被掐的差点上不来气。   打劫了朱明强全部家当的南宫辰心情大好,正是人约黄昏后的好天气,南宫辰一溜烟儿的窜进了皇宫。   话说自从回来,出了这么大档子事,他都没见过他家的娘子呢。   也不知道他家娘子这几天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想他。   进的景阳殿,夏清铭正在批阅奏章,甚至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南宫辰也不打扰,索性帮了张椅子,坐在夏清铭多面,双眼放光的盯着他看,夏清铭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好看,俊美中透着股威严,威严中夹杂着不可侵犯的尊贵。   为啥以前他就没发现夏清铭这么好看呢,南宫辰心里叹息,那十几年和夏清铭相处的时光,被他都给浪费了,不行,如今一定要好好补回来。   夏清铭的神经没有南宫辰那么强悍,在故意视若无睹的情况下,看完了第五本奏章,终于 游侠坐不住了。   对面那家伙的眼神太亮,太热切,盯得夏清铭浑身不自在。   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推开压在身上的胖女人。   一头雾水的问道:“到死怎么回事?”   朱夫人哭哭啼啼的将事情的大致说了一遍,朱明强半天才理顺过来,他只不过说两句气话,有本事你上我家去抢,感情南宫辰这小子真的上他家抢来了。   而且绑走了他全部家当。一想到那些家当都是他为官几十年,辛辛苦苦,搜刮民脂民膏,收受贿赂,好不容易有了点这么点家当,居然轻易便宜了外人。   朱明强嗝了一声,没缓过劲,两眼一翻——晕了。   和南宫辰那两次纯属意外,至于第三次,第三次是南宫辰故意引诱自己,不算数。夏清铭绝对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回了皇宫,一切又回到从前,夏清铭忽然觉得还不如先前在宫外自由自在,而且他又该如何面对南宫辰呢?   要他以帝王至尊,委身于一个男人之下,尤其在这个承载了大夏百年基业的地方,他做不到。   可是要南宫辰在他身下,想想都觉得恶寒。   南宫辰那小子铁定了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了夏清铭也不觉得自己会做下去。   于是就这么纠结着。 第五十九章 表彰书 “南宫将军有何事?”夏清茗抬眸,看着南宫辰神情严肃的问道。 夏清茗忽然严肃了,南宫辰有点不适应,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是应该诉说相思之苦麽。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南宫辰一脸柔情的盯着夏清茗。 “咳!”夏清茗干咳一声,瞪了眼玉荣“下去。” 玉荣干巴巴的应了声,赶紧退了出去,为啥他觉得这么诡异呢,南宫将军居然会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家主子。 一定是他看错了,对,一定是看错了。 “真是,你这人就不能正经一点么,没看到有人在。”夏清茗轻声抱怨道,听在南宫辰耳里,就像是情人间的嗔怪与撒娇。 “下次找你偷情,我一定注意。”南宫辰没脸没皮的答话。 “南宫辰。”夏清茗恶狠狠地瞪着南宫辰,白皙的脸蛋上浮起一片红晕。 如果可能,夏清茗真想啐这人一口,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南宫辰见好就收。“铭儿,我今天带人抢了丞相府。” “什么?”夏清茗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人抢了丞相府,居然还这么一脸云淡风轻。 “南宫辰,你是嫌朕最近太闲了麽?抢了丞相府,明日那老贼要是告上朝堂,你让朕如何是好,我们现在还不到与朱氏一党撕破脸皮的时候。” “放心好了,对策我早就想好了。”南宫辰凑过去,“铭儿,你可知道这次从朱丞相府里搜出了多少银两?” 夏清茗的好奇心被吊起,忍不住问“多少?” “亲我一下就说。”南宫辰忽然一脸无赖的道。 夏清茗咬牙“滚。” “铭儿。”南宫辰很委屈,“就一下么,我为你可是得罪了整个朱氏一党啊。”南宫辰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平日里他和夏清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八字不合,天生犯冲。 朱太后一党多番拉拢南宫辰,南宫辰的态度都是暧昧不清,让人无法琢磨,可偏偏这一次回来,居然挑了朱丞相的老窝,摆明了是向着夏清茗。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立场,无疑的南宫辰成为了朱氏一党的眼中钉。 这个人能为他做到如此,他不是不感动,只是一看到这家伙无赖的表情,夏清茗就觉得这人面目可憎。 “那是你自愿的,我又没逼你。”夏清茗冷哼一声,非常不领情的道。 南宫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夏清茗后面,从身后环住他,有些无奈的笑笑,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包含了一股宠溺的味道。 “是,是我自愿的,为了你哪怕牺牲这条命也行。” 被包裹在对方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夏清茗感觉非常温馨,放松了身体靠在他怀里。 “整整五十多万两,这还是明面上的帐,暗地里不知还有多少。”耳边南宫辰悠然低语,声音里多了一份怅然。 夏清茗听得心头起火,这家人忒不是东西,把这国库当成了自家的钱袋子,想拿就拿,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总有一天,朕要亲手宰了这群硕鼠。” “我们一起。”南宫辰把着他的手低语呢喃。 南宫辰是谁,他自认脸皮第二,估计没人敢说第一。得罪南宫辰的下场,怎么说呢,只有得罪过的人才会明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南宫辰这话的含义。朱明强肉疼了一晚上,想起那白花花的自己不辞劳苦,辛辛苦苦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就这样没了,心里头那个气啊。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天没亮就守在了皇宫门口等着上朝,他要告御状。告南宫辰目无法纪,侮辱朝廷一品大员,纵容属下行凶,抢了他的钱不说,还伤了他的宝贝儿子。 “诸位爱卿,可有本奏?” 夏清茗端坐在龙椅上,说着千篇一律的话,目光扫视了下面的一群官员。 一看到朱明强那一脸急切的模样,脸上‘臣有本奏’四个大字分外明显,夏清茗就觉得格外的头疼。 果然这话一出口,朱明强就站了出来。 “秉圣上,臣有本奏。” 南宫辰却先一步站了出来,毕恭毕敬的道。 朱明强憋了一晚上,今天早晨满腔都想着告南宫辰的黑状,才张了个嘴,后话都没有呢,就被南宫辰那一句臣有本奏卡在了嗓子眼。 一张老脸铁青铁青的,站在那里,干杵着。 “秉圣上,臣要禀奏的事情与左相有关。” “呃?” 夏清茗故作一脸疑惑道“与左相有关,朕倒好奇了,南宫将军所要禀奏的事与左相有何关系。” “圣上。” 朱明强站不住了,南宫辰这小子颠倒黑白的本事厉害的很,仗着南宫世家曾经为夏国打下了大好江山,辅佐五代帝王,在夏国可谓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嚣张的很,几乎没把什么人放在眼里过,他可不能被人占了先机。 赶紧上前一步,“臣也有本奏。” “左相,何必着急,何不听听南宫将军所奏何事。” 夏清茗端坐在龙椅上,缓缓开口道。 “秉圣上,臣所要奏的事的确与左相有关,这是从边关送来的奏章,上面是我边关将士的朕名书。” 南宫辰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黄色的小札。 恭敬的举过头顶。 小太监玉荣,赶紧几步下去,从南宫辰手里接过奏章递给夏清茗。 朱明强心里头一阵咯噔,身上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边关将士的朕名书,该不会是他贪污了运往边关的军饷银两的事情,被南宫辰给发现了吧。 夏清茗看了眼奏章,然后抬眼,神情肃穆的看着朱明强。 “左相,这奏章上面的事,可属实情。” 朱明强吓得推动子一抖,噗通跪倒在地,连连叩了两个响头,“圣上啊,老臣没有……” 夏清茗却截住了他的话。 “左相这是何必呢,快快请起,朕正要问你,这奏章上说左相慷慨解囊,为边关将领募捐了二十五万两白银,可否属实,南宫将军送来的是表彰书,上面可句句都在称赞左相你,不知左相因何下跪?” 夏清茗强忍住笑意,脸上一本正经道。 南宫辰这小子,这招可真够损的,明明占尽了便宜,还要将上朱明强一军,而且还将的人家提心吊胆的。 呃? 表彰书?句句都在称赞他。 朱明强有点莫名其妙的,试探着问道“不知圣上是何意?” “我大夏能有左相你这样的良相,真乃是国家之福,左相位居高位,依然忧国忧民,甚至不惜慷慨解囊,变卖了丞相府中的家当来募捐给边关将领,左相之举,实乃我夏国群臣之表率。” 夏清茗说着昨晚就准备好的说辞,掷地有声的说道。 眼角的余光,扫了坐下的诸位大臣一眼。 “诸位爱卿,你们说呢。” 朱丞相一党,此时也有点糊涂,朱丞相做了这么大一件义举,为什么之前没有通知他们。可是现在是圣上在表彰他们的朱丞相,这个顺水人情自然要做得。 既讨好了当今皇上,又能得到朱明强的欢心,何乐而不为。 于是乎,群臣激昂的站了出来“秉圣上,朱相此举,义薄云天,大义凛然,我大夏能有朱相此等良相、忠臣,实乃是我大夏之福啊。” “是啊,是啊,朱相此举,实在是让我等有愧啊。” …… 总之现在的朱明强被一句句恭维的话,简直快要捧上天了。 “是啊,朱相此举,实乃是我群臣之表率,朕也不知道该赏赐朱相些什么东西了,钱财这些东西,朕想朱相既然这么慷慨大方,就算朕赏给了你黄金百两,怕也是要捐出去的,而且这些身外之物,也贬低了朱相的身价。” 谁说的,他现在穷的都快要揭不开锅了,朱明强在心底呐喊。 黄金,黄金,他真的想要啊,如果能直接赏赐下来最好。 可惜面对群臣的恭维和皇上的夸奖,朱明强只能硬着头皮“此等身外之物,微臣的确不屑。” “朱相果然高风亮节。” 许久不曾开口的南宫辰忽然接过话茬道。 一听到南宫辰说话,朱明强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是真的怕了啊,生怕这小子再挖个什么陷阱等着他跳。 “既然朱相这么慷慨,作为同僚,本将军也不能太让人瞧不起,这样吧,本将军代表兵部募捐十万两,全部送到边关。” 然后眉眼一扫朝堂上的各个官员:“诸位觉得呢?” 南宫辰缺钱花的时候,上他家打劫他儿子就是这种眼神。 别人不清楚,右相殷宁可是清楚的很。南宫辰想要钱,你就是不给也得给,否则后果相当严重。 所以被称为老狐狸的右相非常识时务的上前一步,“既然南宫将军都能做到如此,老臣也不能太吝啬,臣愿意捐上全部的家当,只愿我夏国士兵能击退贼人。” 朝中的三位大人物都这么慷慨大方了,他们要是不出点血本,那是不是太对不起这官帽了? 于是这一天,朝堂上的诸位大臣前所未有的齐心,眼巴巴的往上捐钱,生怕捐的少了,被人比下去。 某人挖个大坑,群臣们却还不知道,一个个乐呵呵的往下跳。 数钱数到手酸的夏清茗,忍不住想,其实南宫辰那小子还是挺有用处的,他的眼光果然没错,真的没看错人。 第六十章 残酷的真相 朱明强此时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古人有云,祸从口出,果然是,古人诚不我欺啊。 可是要他咽下这口气,他就不是朱明强。 被一个二十多岁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整治了,他朱明强一定要报复回来。 他打劫了这些银两,不就是为了购买军饷吗,他朱明强偏不让他得逞,反正全国各大粮商控制在他手里。 只不过是私人账户,朝堂命官不得与粮商、盐商有所勾结,否则罪当论斩。 你有钱,可以。 我这粮食也可以变成黄金的价格。 南宫辰这会儿正风风火火的把打劫来的银两,忙着分配,购买军粮。 却不想,朱明强这个老东西正谋算着怎么挖他墙角。 这厢,夏清茗也忙得够呛,朝廷官员们捐的银两也只够燃眉之急,虽然暂时安抚下了各地灾民,可是这并非长久之计。 可恨的老太婆,夏清茗一想起朱太后,心里止不住的忿恨。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在后宫废弃的宅院看见的那个疯子。 那个疯女人的疯言疯语,让夏清茗不得不胡思乱想。 他也派暗卫着手调查过,都说当年他的母妃因为产下他之后不久,身体虚弱,病死的。 可是暗卫得来的情报,当年丽妃诞下他之后,身体康健,并无任何病症。 而且,自从丽妃逝去后,先皇和圣祖爷之间不知为何,父子间关系恶化,丽妃去后不久,先祖爷也撒手而归。 这一切的一切太过巧合,朕想起父皇醉酒时搂抱着自己,一脸痛苦神伤,喃喃自语的模样。 夏清茗觉得那个疯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而且这件事和朱太后绝对脱不了关系。 这样想着,夏清茗就有些坐不住,起了身,随意披上一件黄莽金边的外套走出了景阳殿。“圣上,圣上,你这是要去哪?” 小太监玉荣赶紧一路小跑的跟上。 夏清茗顿住脚步“你在这景阳殿候着,任何人来打搅,都说朕正在批阅奏章,一律不见。” 玉荣应了声,毕恭毕敬的告了退。 夏清茗抬脚,向着记忆的那个地方走去。 夜刚刚才黑,月被乌云遮住了半边。 荒废的宅院里诡异的安静。 这曾经也是门庭落实,繁华一代的帝王宠妃居住过的地方,如今破败成这样,多少让人有些睹物伤人。 夏清茗在荒废的宅院里走了一圈,没有再见到那个疯女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幼年丧母,几乎不知道母亲的样貌。 年少登基,却还要面对如狼似虎的朱氏一党。 骨子里,其实是很盼望那一点点可怜的温情的,从小他被过继给朱太后,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极为忿恨怨毒。 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自己心里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如果母妃还在世,一定很温柔,他伤心的时候抱着他安慰他。 脚下的枯叶,被靴子踩得咯吱作响,睹物伤怀,夏清茗也没有了再呆下去的心思。 此时,如果可能,他真的很想找个人的肩膀来靠靠。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南宫辰。 记得小时候,实在受不了朱太后的恶毒,自己躲在这里偷偷的哭泣,恰好被南宫辰给撞见,那小子二话不说,拉着自己出去,上来就把自己撂倒,夏清茗也急了,扑上去,和南宫辰厮打起来,两人狠狠的打了一架。 一架打完了,那阴郁的心情也得到了**。 正沉浸在回忆中,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夏清茗的思绪。 “你来了?” 夏清茗回身望去,在那荒废的宅院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幽幽开口。 那不就是上次的那个疯女人麽。 夏清茗抬眸看去,那个疯女人除了身上穿的破烂些,一双眸子却格外的清明,这哪里是一个疯子应该有的眼神。 不由得心里一咯噔。 “你是谁,为何要在此装疯作傻?” 那个女人咯咯一笑,走上前来,盯着夏清茗看了半晌,噗通跪倒在地“奴婢然儿见过小主子,不,小主子已经是皇上了,奴婢见过皇上。” 夏清茗一脸的狐疑“你叫我什么?” “皇上,你不知道吗,我曾经是丽妃娘娘的贴身婢女,而你自然是我的小主子。” “丽妃,你是说我的母妃。” 夏清茗警惕的盯着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女人,略带怀疑的问道。 “是,我叫然儿,二十年前是丽妃娘娘的贴身婢女。” 如果没记错,听宫里人说,丽妃娘娘逝去,先帝伤心之余,将所有服侍丽妃娘娘的奴婢全都殉了葬,这个突然出现,自称是丽妃的贴身婢女的疯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疑点。 “如果朕没记错,当初我母妃病逝,服侍她的奴婢全都被殉葬,你又是谁派来的?说。” 夏清茗冷笑一声,一把扣住了那个叫然儿的女人的脖子,一脸威胁道“是不是朱太后那个老女人派你来的?嗯?你说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个叫然儿的女人被卡住脖子,都也不挣扎。 咧开嘴,露出嘲讽的笑“亏你还是做了这么些年皇帝的人,也居然这么单纯,呵呵,殉葬?那些服侍丽妃娘娘的人都被先皇给毒杀了。” 这个消息,对于夏清茗来说,无疑是震惊的。 “你说什么?”夏清茗掐着那个疯女人脖子的手微微松开。 一脸震惊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丽妃不洁,与先祖爷有染,淫乱后宫。” “大胆疯妇,朕的母妃,父皇还有皇爷爷,岂是你一个疯女人可以肆意诋毁的。”夏清茗脸色微微一变,大声喝斥道。 “奴婢哪里有说错,还是皇上你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 那个叫然儿的女人无视夏清茗一脸的惨白,继续道“你的母妃是被你父皇给毒死的,而那些服侍你母妃的奴婢都被杀了灭口。” “住口。”夏清茗踉跄后退一步“你这个疯女人,你在胡说什么,我父皇与我母妃真心相爱,自我母妃去后,他就不再临幸过任何一位妃子。” “那是他在自责,知道杀错了人,其实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太子妃,不,现在应该叫她太后,朱太后。” 他最敬爱的父皇毒杀了他的母妃? 不,这不可能。无数个夜里,父皇醉酒胡言叫的都是母妃的名字。 那样深情,深情到近乎绝望。 每每听到父皇心碎的呼唤声,夏清茗就觉得心痛。 为了早逝的母妃,也为了不能与爱人长相厮守的父皇。 可是如今有人告诉他,他的母妃是死于他父皇之手。夏清茗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大胆疯妇,你再胡说,朕就杀了你。” “陛下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一个真相麽?否则你又怎么会再次踏入这里,这些年陛下就没有过任何怀疑吗?” 那个疯女人嗤笑一声,继续: “当年,先皇娶朱太后完全是政治联姻,那是一场无爱的婚礼,注定了他们今后不会幸福,而先皇早在这之前就认识了你的母妃,在纳了太子妃后,先皇就娶了你的母妃,而我就是你母妃的贴身丫鬟,你母妃入宫后,当时还是太子的先皇一心都扑在你母妃身上,这引来了朱太后的妒忌。” “我有个哥哥,好赌成性,记的那一天我的哥哥托人捎了封信给我,说他在赌场欠了人一万两银子,要是还不上人家就要剁了他的手脚,一万两,我一个做宫女的省吃俭用,就是大半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我一时慌乱,也没了主意。朱太后却不知是怎么知道的,她找到我说只要我将丽妃骗到承德宫,她就给我两万两,我当时不知是怎么了,或许是财迷心窍,明知道她约丽妃娘娘出去,绝对不会有好事,还是照着她的话做了。” 讲到这里,那个然儿的女人忍不住愧疚的哭出声。 “半个时辰后,我看见朱太后和先祖爷一起进了承德殿。陪着先祖爷下了会儿棋,朱太后就走了。然后先祖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将娘娘推倒在地上,发疯似地撕扯娘娘的衣裳。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吓得跪倒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那一次,先祖爷占有了丽妃娘娘。不大功夫儿,先帝也到了承德殿,看到里面的场景,气的脸色发白,一句话也没有说,甩袖而去。 我没想到,那一次会害死了丽妃娘娘,那一次承德殿里所有的侍卫婢女全部被处死。事后,我才知道朱太后给先祖爷敬的茶里有燃情散。” “而没有多久,丽妃娘娘就怀了身孕,太子爷对丽妃娘娘也没有了往日的热情,甚至是弃之冷宫。” “这不可能,你,你胡说。” 第六十一章 假山之后 夏清茗忽然不敢去相信这一切,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的皇爷爷侮辱了他的母妃,而他的父皇又毒杀了他的母妃。 夏清茗忽然后悔去发掘真相,当一切的虚伪被撕开,剩下的只有血淋淋的事实,而这个事实他几乎不敢去接受。 不,不对。 如果说是和先祖爷那次之后才怀上的他,那么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那个他叫父皇的人,到底是他的兄长还是他的父皇? 夏清茗只觉得大脑混沌一片,心肺都被绞在了一块儿,疼的他连吸气都不敢。 不,这不是真的? 这怎么会是真的。 他心目中的父皇,英伟而高尚,为了爱情执着了半生,却不想,原来亲自断送了自己的爱情,杀死爱人的人就是他的父皇。 “皇上不必怀疑,你的确是先帝爷的骨肉,而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却是朱太后,呵,其实像我和朱太后这样的人早就该死,娘娘对我恩重如山,我却害死了她。” 这样说着,那个叫然儿的女人将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夏清茗也被这一幕震慑住,震惊的看着那个叫然儿的女人“你……” “我这样的罪人早就该死,可是却又不甘心。”然儿说着,嘴角缓缓溢出血迹。 “我要等,等着那个害死娘娘的女人一起下地狱,呵呵,如今我终于等到了报复的机会。我,……我是个罪人……” 然儿的话说到一半,就萎顿了下来,缓缓倒在地上。 血沁湿了杂草荒芜的地面。 只剩下夏清茗一个人怔愣的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和倒在地上的女尸,呆愣着,大脑一片空白,今夜,当真相血淋淋的呈现在自己瞧前的时候,夏清茗忽然没有了接受的勇气。 空气中传来浓烈的血腥味。 一阵风过,夏清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种冷,从皮肤渗透到骨子里。这就是皇家,爱情在权利尊严面前,显得是那样渺小。 夏清茗忽然想到了自己和南宫辰,这样悖论常理的纠葛,是否会有个好结局? 尤其他们两人都有着超然的地位。 一想起自己和南宫辰,夏清茗忽然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不,不会,他不会为了权力杀了自己所爱的人、 踉跄了几步,夏清茗没有了在这荒废的宅院呆下去的勇气。 就着夜色,失魂落魄的走在皇宫的后园里。 在一座被掏空的假山处,夏清茗缓缓坐在一块石头上,回味着那个叫然儿的女人的话,夏清茗只觉得头疼的似乎要炸开。 如果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 那么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场有悖伦理的乱伦,而他居然会是这肮脏交易的产物。 怪不得小时候朱太后总是指着他骂“你这个小贱种,还不知道谁是你父皇呢。” 父皇对他虽然关爱,可是看他的眼神却夹杂着一种疏离。 “嗯……”一阵奇怪的喘息声却不想从假山的另一端传来。 “你这个冤家,不会轻点麽。” 那一身娇滴滴的嗔怪,让夏清茗浑身一阵激灵。 他不是没经历过**,那边发生的事,听声音都能明白。 可是那声音,如果没听错,似乎是朱太后的。 借着假山留出的缝隙,夏清茗看到了另一头,两具**的身体,其中一个人是朱太后,而另一个人却是左相,朱明强。 他们不是兄妹麽? 夏清茗对于看到的这一幕,无比震惊。 怎么会? 看着那两具**的**,夏清茗胃里一阵恶心,只觉得想要吐。 费了好大劲才压抑住这种恶心感,夏清茗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这个该死的不知廉耻的老女人,居然胆敢淫乱后宫。 两人还在浑然忘我的纠缠,完全没有注意到假山另一边那双仇恨的欲要喷火的眸子。 **间歇,朱太后披了一件外衣,软软的靠坐在朱明强怀里。 “哥,你说南宫辰这一次是什么意思?” 提起南宫辰,朱明强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最后栽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手里。 “南宫世家辅佐五代帝王,将军一位世袭了五代人,这夏国的军队与其说是夏国的,还不如说是他南宫家的,要不是有这百万大军,我们怕他南宫辰做什么。” 与其说是夏国的军队,不如说是南宫家的私有物。 这句话正中夏清茗的软肋。 当年他的皇爷爷,曾经想过削弱氏族的势力,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三大家族为首的南宫家,可却不想激起了兵变,然后四国动荡,南宫老将军披挂上阵,干戈停止,先祖爷也已经垂垂老矣,即使有心也是无力。 而到了他父皇那一代,丽妃病逝,父皇一直无心朝政,还未来得及施展宏图大业,就因思念过度早早逝去。 而他幼年登基,要面对虎视眈眈的朱氏一党,根本无心去想这些。 收回兵权却是迟早的事。 三大家族犹如根深错节的老树,枝繁叶茂,而朝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壮大,却无能为力。 南宫世家和朱氏一党,这些年互相牵制着,可是真要消灭了其中一方,那么剩下的一方,就必然会成为朝廷新的障碍。 如若削藩,那么真到了那一日,是不是就要与南宫辰反目? 一想到这儿,夏清茗就觉得一阵阵后怕。 南宫辰那么聪明的人,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吗? 以前他一直站在中立的地位,从不直接与朱太后一党冲突,而如今却忽然针对朱氏一党,光明正大的声明自己的立场。 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自己。 说不感动是假。 “南宫辰忽然站在了那小贱种那边,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他南宫辰就算有百万大军,却都驻扎在边关,我们真要动作,到时候他也是望尘莫及。” 朱太后冷静的分析道。 “你呀,都这么多年了,还记恨着丽妃那个女人,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恨着那小皇帝,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对我们今后的计划很不利啊。” “说他小贱种还委屈他了不成?他娘和他皇爷爷搞出来的东西,不是贱种是什么,亏他还一口一个父皇的叫,我听着都恶心,什么父皇,是他皇兄还差不多。” 这一席话,听在夏清茗耳里,如遭雷击。 那心头摇摆不定的答案也被证实。 原来,原来这一切全都是真的。 他真的是那场肮脏阴谋衍生的产物。 可是明明知道,他不该出生,为什么还要留下他。 心肺一阵绞疼,夏清茗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小声点,这种皇宫隐晦之事被人听见,可是了不得的。”朱明强赶紧捂住朱太后的嘴。 “怕什么,丽妃那个**,一杯毒酒也太便宜她了。” 后面的话说了些什么,夏清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 瘫坐在石头上,任凭凉风吹来,身上一阵阵凉意刺骨的寒冷。 凉意穿透心脏,一下下的刮着他。 原来这就是真相,血淋淋的,一时间打得他措手不及。 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直到天际发白,夏清茗乌黑的长发沾染上了露珠,纤长的睫羽也染了寒霜,身体僵硬的厉害,夏清茗强迫自己缓缓从石头上站起。 脚步有些虚浮。 这一夜里,他想了很多。 拾起衣袍,夏清茗举步离开了这座假山处。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 夏清茗眼底渐渐浮现出阴狠之色,朱太后,你个老女人,迟早有一天朕会要你血债血偿。 忍住心里的伤痛,夏清茗在内心狠狠的发誓。 第六十二章 鸡飞狗跳 南宫辰最近忙着给和兵部的人处理边关的事,从早忙到晚,甚至是连毫不相关的工部也被南宫辰给拉了去当垫底的。 为此殷斐宁很是不平,他做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交到了南宫辰这样的损友,好事从来都不找他。 没钱了,理直气壮的向他要。 去酒楼从来不花钱。 南宫辰好歹也是一大将军,俸禄怎么也不会连自己都养活不起。 谁叫他家老太爷,一心为国,即使都退居二线好长时间了,自己的孙子都代替他当上了将军,依然不忘边关的众位将领。 很倒霉的,南宫辰的俸禄还没领到手,就被南宫老太爷很大方的捐给了边关打仗的将士。 南宫辰的声誉在边关那是顶顶的好。 可是声誉好顶个屁用,他也是人,也要花钱的。 因此南宫辰的那些个好友,比如殷斐宁,还有其他人等,以及豫亲王豫小王爷,都成了南宫辰的打劫目标。 刚从兵部回来,天色已经染上了麻麻的黑雾。 “将军。” 正阳见南宫辰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有事?” 南宫辰脱下繁复的官袍,搁在一边,随手罩了件藏青色的袍子披在身上,睨了眼正阳问道。 正阳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将军,你带回来的那两个人,老太爷很不高兴。” 南宫辰愣了愣,才想起,他带回来的那两个人不正是商如意和那个叫辄傲的外族人麽。 “这两个人怎么了?” 南宫辰记得他家老太爷可是非常好客的。 这两人做了什么事,惹老太爷不高兴了。 正想着,窗前一道黑影闪过,然后接着是另一道身影,一跃两人都上了房顶。 然后乒乒乓乓一阵打斗声。 就听到商如意的声音“小样,被我盯上的人没几个逃得出我的手心,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另一个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我说过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要再缠着我。” “哼,我就是缠定你了。” 又是一阵打斗声。 头顶上的瓦片,瞬间被两人强劲的内力,震了个粉碎。 正阳抬头,看着房顶的大洞,再看看自家将军青黑的脸色,赶紧识时务的退到一边。 果然就见南宫辰咬着牙,一掌挥出,打向了房顶。 嘭的一声,房顶被打了个大洞,房梁上的两人没站稳,很是狼狈的从上面给摔了下来。 “他们两个人最近天天都这样麽?” 南宫辰瞥了眼狼狈的摔在地上的两个人,然后扭头问正阳。 正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起初这两人是将军带回来的,尤其商如意长的那叫一个如花似玉。 害他还以为是将军新纳的男宠。 将军府里的人将这两人当做贵宾一样的招待,可却不曾想这两人几乎快要拆掉了半个将军府。 最近南宫辰忙着边关的事,府里就老太爷在。 人老了,年龄大了,心脏承受能力也不太好。 比如南宫老太爷正在午睡,房顶忽然坍塌一片,害老太爷还以为是地震了。 还有一次两人半夜在将军府拼的是死去活来,害将军府的人以为是有刺客,半夜里出动了侍卫,四处捉拿。 更有甚者,这两人打得太过火,居然一掌震碎了当初先祖爷赏给老太爷的翡翠麒麟。老太爷一口气没缓过来,当场就晕了过去。 尤其这商如意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整个将军府嚷嚷着,要压倒那个叫辄傲的人。 听完正阳的汇报,南宫辰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冷眼扫了那两个从地上爬起来,依然不知悔改,继续火拼的两人。 “去叫账房先生过来。” 账房的先生很快就到,对着南宫辰恭敬的施了一礼。 “不知将军叫老朽来有何事。” 南宫辰指着打得正欢的两人,“从今天起,这两人砸了将军府多少东西,毁了多少房顶,你都给我一一记下。” “我将军府虽比不上皇宫,但也是寸土寸金,这样吧,一片瓦算一两银子,一块木头二十个铜板,一棵草三十个铜板,一株花二两银子,以此类推,把他们损毁的东西都给我记个帐,现在就要,听明白了吗?” 账房先生被南宫辰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 好半晌连连点头“是,老夫明白。” 而正在打斗的两人也不打了,商如意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时瞪得圆圆的,瞪着南宫辰大叫道“你打劫呢,一片瓦就一两银子。” 辄傲比较理智“南宫兄,近日来毁损了将军府里的不少东西,在下觉得非常抱歉,这样吧,这些东西原价多少,我照价赔就是,只是这一片瓦一两银子,一块木头二十个铜板,一棵草三十个铜板,一株花二两银子,也太昂贵了点吧。” 这和打劫有什么区别。 南宫辰勾起唇角,笑的分外邪魅。 “赔偿,好啊!将这位傲兄打坏的东西记个帐,挂在他头上,别忘了找他按手印,日后本将军会好好找他要这笔银子的。” “是。” 账房先生连连应声。 然后目光又落在了商如意身上。 “至于他,毁坏的所有东西,现在就把帐给我做出来。” 怎么还有他什么事?不是毁坏的东西都让辄傲那小子赔了麽?商如意愤愤不平的叫嚷道。 “你不是说让辄傲那小子赔的么,怎么还有我的事,你,你这是双项打劫啊。” “说对了,我将军府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毁的,你是现在拿银子呢,还是……” “我也要挂账。” “不行。”南宫辰坚定的否决。 “为什么?”商美人眼睛瞪得更大。 “傲兄好歹是瓦刺王子,有瓦拉做后盾,我不怕他赖账,倒是你,现在是两袖清风,万一跑了呢。” 商如意几乎要气的吐血,他现在两袖清风,到底是谁害的啊。 “不还钱也行,只要帮我做件事,咱们就算扯平了。” 南宫辰继续道。 商如意立马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南宫辰要他做的从来都不会是啥好事。 “要你做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 南宫辰卖起了官司。 商美人简直是欲哭无泪“我说,你是吃定了我一定就听你的麽?” “那是自然。” 嗷嗷嗷,商美人内心在嚎叫,他怎么忘记了,南宫辰是从来不肯吃亏的主,自己闹得动静太大,拆他将军府几片瓦,毁坏点东西,不排除是有那么点小小的报复心理,可是这还没高兴几天呢,居然又被南宫辰给算计到了。 辄傲看着商美人一脸纠结的表情,不由得心软了,其实这商美人除了黏人一点,难以沟通一点,其他的都还好。 “南宫兄,要不商盟主的这一份,也算我头上吧。” 商如意立马两眼放光的盯着辄傲,看看吧,还是他商如意眼光好,他家的小傲傲在关键时刻总是向着他的。 辄傲被商如意热切的眼神看得着实恶寒了一把。 南宫辰沉思片刻,“记在你账上也行,但是这件事还得他去做。” 不是吧,钱都还清了,他怎么还要吩咐他去做事啊。 “凭什么?” “你是不是打碎了一对翡翠麒麟?” 南宫辰并不解释,忽然问商如意道。 商美人回想,他追辄傲追到一个阁楼的时候,好像是看着一对长的像狮子的玉石搁在那里。 似乎还挺精贵的,专门用镶金的木框搁在里头。 “那是先祖爷赐给我爷爷的,你知道打碎了先祖爷赏赐的东西,是个什么下场麽?” “什么下场啊,不就是块破玉,大不了我找个一模一样的还回去,难不成还能要了我的命。” 商如意满脸不在乎道。 “说对了,打碎了先帝赏赐的东西,就是藐视先帝,藐视皇族,按我大夏律法,其罪当诛。” 南宫辰一字一顿的盯着商如意缓缓开口道。 商美人听得小心肝微微一颤。 不是吧,真的会要命啊,早知道那东西这么精贵,他说啥也不能打碎了啊。 要小命还是答应南宫辰的要求呢? 那还用想,当然是小命要紧。他还要留着小命将辄傲追到手呢。 商美人妥协道“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 南宫辰心里暗自庆幸,先祖爷赏给他家老太爷的那块麒麟翡翠,早就在几年前被他拿了去给当掉了,然后又找一个造假的高手伪造了一块一模一样的,亏他家老太爷还当宝贝似地供着。 不过被商如意敲碎了也好,免得日后老太爷发现那块玉是假的找他的麻烦。 正这样想着,“将军。”门外有侍从禀告。 “何事?” “圣上到了。” 第六十三章 皇帝到访 夏清茗的忽然到来,让南宫辰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惊喜。 南宫辰心情大好,嘴角也翘的老高。 “还不快请。” …… 商如意上前一步,挡在辄傲面前,“有我在,别想和那个小皇帝眉来眼去的。” 辄傲连白眼也懒得翻了,他现在被商如意折腾的见着好看的男人女人,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 哪里还有心情去和夏清茗所谓的眉来眼去。 就是他想,南宫辰铁定了会打翻醋坛子。 一个商如意就够麻烦了,再来一个南宫辰。 呃,还是算了吧,知难而退,是辄傲的做人准则。 夏清茗本来是想微服私访的,谁知一踏入将军府,将军府的下人嗖的一下就跑去遍知老太爷了。 夏清茗甚至来不及阻止,其实这也怨不得将军府的下人,主要是他和南宫辰八字不合,几乎是个人都知道。 所以估计夏清茗这次前往将军府,被将军府的人误以为是他来探望南宫老太爷的。 刚一踏进将军府的院落,就见大大小小百号来人跪在那里。 南宫老太爷拄着根拐杖,哆哆嗦嗦的在最前头。 “老臣叩见吾皇。” “老将军快快请起。” 南宫辰扶着老太爷从地上起来。 “快,还不快去给圣上沏茶,要最好的洞庭碧螺春。”老太爷起了身,吩咐一旁的下人道。 “老将军不用这么麻烦,朕这次来其实是找南宫辰的。” 夏清茗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目的,这件事他一刻也等不及。 他要彻底的让朱氏一党覆灭,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老太爷疑惑的瞅了瞅夏清茗又瞪了眼南宫辰,压低声音“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得罪皇上了。” 什么叫做又? 他就那么不可靠麽? 南宫辰心里纳闷,其实自从小时候夏清茗拿蜜蜂蛰他,结界反被蜜蜂给蛰了以后,南宫辰他老爹回府以后二话不说,直接在他小**上就是狠狠的几下。还罚他跪祠堂,两天两夜不许吃饭。 打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夏清茗。 “爷爷,你孙子我有那么嚣张麽,他是皇上,是我一个做臣子的随便能欺负的?” 南宫辰大喊冤枉。 “去,你小子少给我装,连相府都敢带人去抢,还有什么事你不敢做的。”老太爷白了眼南宫辰,他这孙子也不知道像谁了,他们南宫家世代衷心,唯皇帝是从。偏偏这小子嚣张的有时候连皇帝的帐都不买。 “既然圣上有要事,那老臣就不打搅了。” 然后又瞪了眼南宫辰,“还不快把圣上让到屋里。” 没有你们在这多事,他早把他家铭儿让到屋里了,这都几天没见了,没想到他家铭儿居然跑到将军府来找他。 这让南宫辰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一进里屋,南宫辰随手关上了门。 笑的一脸不正经,调侃道“怎么,想为夫我了。” 夏清茗并没有像以前红着脸,啐他一口,只是静静的盯着南宫辰好半晌,这诡异的眼神让南宫辰都有些不自在。 许久,听得夏清茗回道“是。” 这么坦率直白的话,貌似不像是夏清茗说出来的啊。 南宫辰有点傻眼。 一时间接不上话来,那么多用来调戏夏清茗的话就被堵在了嗓子眼,以前他总是拿话噎夏清茗,现在也真真体会了一把,夏清茗的悲哀。 片刻后,南宫辰继续吊儿郎当的样子,笑的一脸得瑟。 “既然想为夫我了,那么总得表示一下吧,今晚不如留宿在我房里,如何?” “好。” 夏清茗的一字箴言,让南宫辰结结实实的给呛着了。 这个是他家宝贝铭儿吧,貌似以前他说这话夏清茗总是会气得跳脚,或者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吐出两字“休想。” 小豹子忽然变成了乖顺的小家猫。 这才几天没见,变化也太快了点。 这厢南宫辰傻愣着,却见夏清茗已经扯下了自己的腰带,解开外套,顺带着将发上的束冠也扯了下来。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在腰后。 回头,见南宫辰还傻呆呆的站着。 “还傻站着干嘛,你不是今晚想要我留下来麽。” 呃?? 他是想要夏清茗留下来,两人好好温存一番的,可是貌似今夜的夏清茗格外的不正常,这让南宫辰一时适应不了。 略带凉意的唇微微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触到南宫辰的。 他家爱人难得这么主动,自己想这么多干嘛? 南宫辰鄙视了自己一下,然后右手扣住夏清茗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唇舌缠绕,夏清茗以往都很被动,这次却缓缓闭上了眼,主动享受起来。 衣袍散开,凌乱的堆了一地。 床榻上两人死死的纠缠在一起,夏清茗的双手紧紧攀着南宫辰的肩膀,似乎想要将两个人的身体融为一体才甘心。 头顶上的帷幔随着他们肢体的摆动而跟着晃动,夏清茗抬眼看着上方,忽然为自己悲哀起来。 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妓子,用身体来换得想要的东西。 他摸不准南宫辰的心思,他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什么心思,仇恨一旦在心底扎根发芽就再也无法拔除。他要报仇,那么就不能有万一,他输不起也不能输。 如果南宫辰对他的身体感兴趣,那么他可以给他,只要他能帮助他覆灭朱氏一党。 不过幸好能帮上自己的这个人是南宫辰。 这个他曾经就一直注目着,嫉妒着,在不知不觉中爱上的男人。 今夜就彻底的沉沦吧。 这样想着,夏清茗翻了个身,忽然骑坐在南宫辰身上。 主动的扭动起腰肢,动了起来。 今夜的夏清茗很不对劲,南宫辰即使沉浸在**里,也还是发现了夏清茗的异常,一场欢爱结束,他刚想要停止。 谁知夏清茗却主动骑坐到了自己身上,缓缓动起来。 如墨的长发遮住了他那双魅人的凤眼,眼底的表情隐藏在黑暗里。 南宫辰伸手拨开他额前凌乱的长发,触手处却是一片湿润。 他哭了? 南宫辰怔住。 一个翻身将夏清茗再次压倒自己身下,捧起他的脸,轻轻的吻干他脸上的泪珠。 “怎么?” 夏清茗不语,黑暗隐藏了他的神情。 南宫辰也没了做下去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将分身从夏清茗身体里抽出。 “很疼么?” **着夏清茗的脸颊,南宫辰关切的低语道。 “南宫辰,你听说过我父皇和母妃的故事麽?”许久夏清茗开口道。 南宫辰轻轻的点头。 已逝去的先皇是出了名的情圣,一生中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夏清茗的母妃丽妃娘娘。 但是丽妃却在诞下夏清茗后不久,因病逝去。 为此先帝伤心过度,长年纵情于酒林中,再也没有纳过任何一位妃子,终于在夏清茗十岁那年,先帝也撒手而归。 留下幼年的夏清茗,登基为帝。 那一年国家动荡不安,外有黎渊和其他两国以及外族虎视眈眈,内有朱太后一党乱政,多亏了南宫辰的父亲,从边关带了三十多万大军匆匆赶回,将帝都团团包围,吓退了朱太后一党即将要谋反的决心。 夏清茗才顺利登基。 那时候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南宫辰亲眼见证了夏清茗的艰难。 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要撑起一片天。 内忧外患。 记忆里那个总爱哭鼻子的小孩子没有了,而是渐渐的变得沉默寡言,心思也不再单纯,学会了隐藏,学会了阴谋。 魅皇邪帝 第六十四章 冰释前嫌 “呵呵,什么情圣?都是骗人的。”夏清茗忽然狂笑道,小的眼泪都出来了。那笑声里夹杂着无尽的悲伤和嘲讽之意。 南宫辰拧紧了好看的剑眉,这样的夏清茗让他觉得心疼。 吻了吻夏清茗的眉心。 “别这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么?” “我母妃不是病死的,是被我父皇,不,或许是我皇兄才对,给毒死的。” “我居然是我母妃和皇爷爷乱伦生下来的,你是不是觉得恶心呢?” “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 南宫辰心头一震,一脸的诧异与不可置信,宫廷隐晦之事,他多多少少是知道些的,里面的肮脏与阴谋,让他都觉得胆寒。 可却不曾想,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夏清茗身上。 夏清茗的骄傲与尊严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彻底的被粉碎。 南宫辰叹息一声,将夏清茗紧紧的拥入自己的怀里,希望这样能给予他安慰。 “这一切都是拜朱太后所赐,南宫辰,我恨她,我想要报仇,你……你会帮我吗?”夏清茗将头靠在南宫辰肩头,十指**。 他都做的这么明显了,难道夏清茗还没有看出来麼? 南宫辰不由得郁闷。 连相府他都直接带人去抢了,这就是正大光明的与朱氏一党撕破了脸,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夏清茗居然还在怀疑他的决心。 见南宫辰不语,夏清茗心里更加忐忑。 “如果能剿灭朱氏一党,朕许诺封你为平阳侯,赏黄金万两,南宫家世代承袭。” 好**的条件,可是他南宫辰就是为了这些才和朱氏一党翻脸的吗? 权利,金钱,他南宫辰现在手握着百万大军,还会稀罕这些。 夏清茗是太小看他了吗? 这让南宫辰非常不悦。 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南宫辰阴郁的表情,让夏清茗心里彻底的没了底。 十指紧紧的攥住,废了好大的劲,夏清茗鼓起勇气说道:“如果你对我的身体感兴趣,我也可以……可以给你。” 南宫辰忽然松开了抱着夏清茗的胳膊,从床榻上翻身而起。 冷冷一笑“臣好大的面子,圣上想要我做什么,只需要吩咐一声,何必如此的委屈自己。” 他就说呢,今天的夏清茗着实的奇怪。 他要对付朱氏一党,他南宫辰二话不说一定会支持到底,即使这样做将会打破三方势力互相擎肘的平衡状态。 他当他南宫辰是什么,还是在贬低他自己。 记忆力,夏清茗可不是这么会委屈自己的人。 离开那温暖的怀抱,感受的只有彻骨的凉意,夏清茗冷的一阵哆嗦。 “只需要吩咐一声,南宫辰这么些年我一直都看不透你,先前你不是喜欢景鸢的吗?我夏清茗何德何能,让你南宫辰不惜毁了三大世家的势力去和朱氏一党作对,我猜不透你,也不敢打赌,南宫辰,我赌不起也输不起。” “何德何能?” 南宫辰气急。 “这些时日,我为你做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喜欢景鸢?亏他还这样想。 南宫辰记得很久以前,他们两人总是为了争雪景鸢冲突,那时候,只要一看到夏清茗和雪景鸢一起,自己就不服气。 那时候,他讨厌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屁孩,所以想当然的一位自己是喜欢雪景鸢的,把那种嫉妒愤愤不平的心态都归结到景鸢身上。 可是那一次的迷离之夜,之后夏清茗失踪,发生的种种,让南宫辰确定了一件事,也许许久以前,从第一次看见夏清茗开始,他就喜欢他,这种感情一直延续着,埋藏在心底生根发芽,最后破土而出。 气归气,不过看到夏清茗一脸失魂落魄,伤心难过的样子,南宫辰就心软了,真是的,明知道夏清茗心眼小,遇上这样的事爱死钻牛角尖,自己和他生什么气。 南宫辰无奈的将额头抵住夏清茗的。 放柔了声音“你想对付朱太后一党,我帮你,不要再怀疑我,景鸢已经过去了,这一刻我南宫辰的心底只有你。” 听到这样低语的柔情,不敢动是假。 夏清茗眼眶微微一红,也不言语,闷声趴在南宫辰怀里。 “铭儿,既然误会也解释清楚了,不如咱们接着做吧。” 寂静无声了许久,南宫辰提议道。 夏清茗缓过了劲,心境也逐渐开朗起来。想起今天自己的主动,不由得面上浮起一阵尴尬,听得南宫辰的话,毫不留情的一脚踹过去。 “滚。” “不是吧,铭儿,你过河拆桥呢。” 南宫辰躲开了夏清茗的一脚,顺势将人再次压倒,嘴里还不忘调笑道。 夏清茗红了脸,“南宫辰,你精虫上脑了是吧,这一晚都几次了,还来,给我滚开。” “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吃白不吃,我又不傻。” “谁是肥羊,你……唔……” 夏清茗还想再说两句,南宫辰却猝不及防的猛然进入了他的身体。 夏清茗身体一阵**。 南宫辰倒吸一口凉气,忍着汹涌的欲/望“乖,放松点。” 夏清茗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南宫辰一口气冲了进来,然后抱着夏清茗的腰狠狠的动起来。 第二天,夏清茗忍着腰酸背痛趁着天麻麻亮就离开了将军府。 他可不能让人知道,他夜宿将军府。 心里头狠狠的咒骂南宫辰,明知道他今天上朝,还一个劲的折腾他。 真是个混蛋。 不过想起了作业南宫辰伏在他耳畔低语的呢喃“景鸢已经过去了,这一刻,我南宫辰心里只有你。” 心里就一阵阵甜蜜。 连着那今天阴霾的心境也被驱散。 而将军府里,夏清茗才一离开。 南宫老太爷就提着个拐杖冲了进来,指着南宫辰,颤抖着双手“你,你这个孽障,你居然以色侍君。” 南宫辰入口的茶水杯一口喷了出来。 “爷爷,你这话打哪听来的?” “哼,你昨天和皇上干的好事,我在屋外全听见了。” “不是吧,爷爷,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去听人家墙角。” 被人撞见了这种事南宫辰并不觉得尴尬,反而一脸调侃的样子,说起了自己的爷爷。 被南宫辰这样一说,南宫老太爷也有些不好意思。 “哼,还好意思说,我还不是怕你,没轻没重的,得罪了皇上。”所以就躲到屋外听墙角去了,结果就听到这种事。 “你,你和皇上,你们谁上谁下?” 南宫老太爷忽然八卦的问了这么一句,他南宫世家可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这一代就南宫辰这么一个宝贝孙子,他老人家还不想这么早就断子绝孙。 南宫辰挑眉,“爷爷,你认为你孙子我会被人压吗?” 看南宫辰说的这么伽定,老太爷才缓缓放下心来,还好,还好,不是他的宝贝孙子在下。 过了会儿,南宫老太爷突然噶了一声,瞳孔放大,一脸震惊的指着南宫辰,“你,你是说,你把皇上给压了。” “你个混账,大逆不道的东西,先帝爷啊,老陈对不起你。” 南宫辰一脸黑线,他家老太爷果然是人老了。 “你,你今晚给我跪祠堂去。” …… 老太爷指着南宫辰道。 南宫辰就纳闷了,这被人压合压人两样都不行,他家老太爷到底想要他怎样。 “孽障啊,你这个孽障,你爹和**丢下你,两人游山玩水去了,我一老头子也管不了你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你也敢做出来,你,你……” 南宫老太也浑身哆嗦着,指着南宫辰教训道。 南宫辰对于自家老太爷现在是彻底的无语。 第六十五章 拍卖会 红/袖阁最近出了一位大美人,身价那可是万两黄金才能见上一面。 此时大美人正倚楼望月,大红的衣襟无风自动,手里拿着纯白色的玉质小酒壶,衣襟半开,袖口绣着大朵大朵的粉红色桃花,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丝绸一般的头发因为趴着的原因,一部分散落在半敞的衣裳里,一部分随着衣袖,在凛冽的寒风里翩翩起舞。 一双多情的桃花源此时正微微上挑着,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就已经让楼下围观的群众惊呼出声。 “看,大美人在看我。” “去,明明美人是在看我。” …… 楼下的争论声此起彼伏。 商如意几乎忍不住再去翻一个白眼,拜南宫辰所赐,他堂堂的一代武林盟主,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了,居然有幸当了回红/袖阁的头牌。 商美人心情不怎么爽。 美人一忧郁,立马有人的小心肝受不了了。2251364 “我说老板啊,这美人多少银两一晚啊,你就开个价吧。” 一个穿着像机了暴发户的胖男人大声叫嚷道。 碧荷微微一笑,也不着急回答他的话。 “各位客官先别着急,我们这位美人是新出道的新人,今儿个露露脸,是为了走个场,让各位心里有个底。” “至于多少银两一夜,等到后天,美人的初夜,这位大爷你就知道了。” 商如意虽然自恋,可是并不代表他喜欢被一群猥琐男看。 抛下手中的酒壶,潇洒的转身回楼里去了。 留下一群望穿秋水的人。 恰时有个小厮拿着商如意用过的玉质酒壶,递给了碧荷。 碧荷接过,抿唇微微一笑。 “诸位客官,这酒壶可是刚刚那位美人用过的,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兴趣买下,留个纪念。” 美人用过的,而且还是用那张桃花瓣的小嘴碰过的。 一想到这些,众人只觉得**荡漾。 得了这小酒壶不就是间接和美人接吻么? “我出一百两。” 那位暴发户坐不住了,开口叫价。 “一百两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我出五百两。” “一千两。” “两千两。” …… 人群过于沸腾,这价几乎赶上了当初红袖阁的头牌的初夜的价格。 “一万两……” 商美人用过的玉质小酒壶在一万两的价格卖掉。 众人看着那个捧走了玉质小酒壶,抱着小酒壶热情的亲上两口的人,只觉得分外眼馋。 正眼馋着,就听得碧荷继续说道:“这是美人抱过的暖炉……。”还不待碧荷继续说下去。就有人开始叫价。 “五百里,我出五百里。” “美人用过的东西,五百里也太寒碜了,我出一千两。” “三千两。” “三千五百两。” 价格在不断上飙。 “美人用过的手帕。” “一千两。” …… “这块布料和美人身上穿的是同一种款色。” “我出八百两。” …… 几乎是商如意碰过的,摸过的,能拍卖的全都拍卖了。 而阁楼的另一头,南宫辰正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品着碧荷亲手沏的好茶,听着属下的汇报。 “做的不错。” 南宫辰点点头。 “谢将军称赞。” “后天继续,价格抬高一点,这些人有的是银两,明白么?” 嘱咐完了这一切,就看到帘子被挑起,碧荷笑意吟吟的走了进来。 南宫辰挥挥手,屛退了这几个人。 问道“现在募捐了多少银两?” 碧荷缓缓的落了座,右手提着水壶,往南宫辰的茶杯里加水。 “大概已经有三十多万两。” 那么照这个价走下去,后天商如意的初夜全结束,凑个百万两银子,应该不在话下,南宫辰沉吟片刻想了想道:“这次多谢你了。” “将军不必客气,而且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碧荷,何必呢,其实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修书一封,送你回轩辕。“ 碧荷苦涩一笑,声音也夹杂了几分惆怅”你以为我还能回去吗?就算回去了,有些事也回不到原点。” 他的父皇,母后以及兄弟姐妹,都将他当做耻辱。早就在皇家除了名。 对于碧荷,南宫辰心里是有愧的,自己当初一时风流,却没想到会害了她。 一时相对无言。 偏巧此时,商如意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走到南宫辰跟前,一拍桌子“老子要分账。” 南宫辰懒懒的抬眼。 “分账,分什么帐?” “南宫辰,你少装蒜,你把老子坑到这儿,今儿个才三个时辰就卖了三十多万两,你那一破翡翠麒麟三个加起来也不值这个数。” 以为他傻啊!他商如意是谁,就算被人卖了,也要先分到钱。 南宫辰的两跟手指沿着茶杯缓缓摩挲,“商盟主以为自己的命值不值这三十万两?” “什么意思?” 一提到自己的小命,商如意立马警惕起来。 “我说过了那翡翠麒麟是先祖爷赏赐的,既然是先祖爷赏赐的,那就是无价之宝,商盟主以为这三十万两能抵得上那块翡翠麒麟玉吗?” 说道那块儿玉,商如意就后悔,他要知道那东西那么精贵,说啥也不能给敲碎了啊。 偷了出去卖了,还值个不少钱。 “而且,打碎皇家赏赐之物,就等于藐视皇权,罪当论斩。商盟主是想让我现在把你交出去呢,还是继续呆在这红袖阁当你的头牌?” “不就说说嘛,我在这红袖阁吃得好,睡得好,还有人伺候,谁要去蹲大牢。” 商如意撇撇嘴,语气也软了下来。 “开始咱们这次得要说好了,我帮你办完了这件事,要给我永寿无疆的解药。” “好,没问题。” 南宫辰保证道。 得到南宫辰的保证,商美人才放下心来,乐颠颠的走了。 有了永寿无疆的解药,搞定辄傲那小子吃亏那是迟早的事。哼哼! 碧荷错愕的瞪着南宫辰“什么翡翠麒麟?我记得你当初不是托我找人卖了吗?” “咳咳。” 南宫辰捂着嘴,假意咳嗽两声。 干脆装糊涂道:“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可是你明明……” 碧荷沉吟了片刻,恍然大悟,指着南宫辰“啊,你骗他。” 南宫辰赶紧上前捂住碧荷的嘴“嘘,小点声。” 这厢商美人正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下人的服侍话说回来,当红袖阁的头牌其实还是蛮好的,穿的衣服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丝质的衣物穿在身上软软的滑滑的,洗澡用的是牛奶还有花瓣,这正符合商美人的品位。还有一大堆下人服侍,吃饭都不用自己动手。这滋味,快赶上皇帝了。 当然,如果不被一群男人用猥琐的眼神盯着那就更好。 商美人边想着,边解开了衣服,将身子泡到堆满了花瓣的洗澡水里。 正洗着,发现窗边有道身影探出个脑袋,鬼鬼祟祟的向里张望。 商美人立马黑了脸,混账东西,敢偷看他洗澡,不想活了是吧。 一掌拍出,窗就被碎了个稀巴烂,连带这爬窗户的那人一声惨叫跌了下去。 即便如此,商美人还是发现,这些男人大有越挫越勇之势,一个晚上爬窗子看美人的一个接一个。 下场自然是被美人拍飞。 魅皇邪帝 第六十六章 倒霉的胖子 一个个苍蝇似的男人,搅得商美人一夜未眠。 好不容易挨到了竞价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商美人的初夜权问题。 商美人依稀是一件大红衣裳,粉红色的桃花瓣绣在袖子处,软软的柔弱无骨般,趴在一披着雪白狐狸皮的床榻上,衣襟半开,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面,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美目含笑,冲着台下的众人抛了个媚眼。 台下立马嘘嘘声一片,众人鼻血狂奔。 大美人的初夜权竞价开始。 听着下面的沸腾声,商美人趴在床榻上昏昏欲睡。 等到一声锣响,商美人才懒懒的从床榻上支起上半身。 看看自己的初夜是被什么样的人给买断了,抬头看见一个大胖子正对自己笑的时候,商美人的脸垮了下来。 靠,长成这样也敢来逛妓院。 大胖子见美人抬眸看他,立马报以一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只是如果嘴角不流口水的话。 商如意眼角抽了抽。 就是被这死胖子摸一下手,他都觉得恶心。 碧荷招招手,立马有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上前抬着商美人的床榻离开了。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商美人离开,只觉得失望。 “这位爷,你里面请,咱们的大美人在里面等着你呢。” 碧荷笑着上前道。 “呵呵,美人,美人。” 大胖子看着碧荷呵呵傻笑,嘴角口水直流。 “今儿个宠幸完了这大美人,明天碧荷你可要好好陪我一晚啊。” 这碧荷也是**阁曾经的头牌,想要他的一夜,那也是要人家看上才行。 忍住心底的厌恶,碧荷笑语道: “这位爷说笑了,碧荷年老色衰,哪里比得上这些新人。” 一想到还有一个如花似玉,天仙似地大美人在房间里等着他,大胖子也没了继续谈天的心思,搓搓手,“碧荷啊,现在先带我去大美人的房间吧。” 碧荷太瘦,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位爷,您请。” “美人啊,美人。” 大胖子一进屋,就冲着商如意扑了过来。 商如意只答应过要在这里挂牌,竞价筹集音量,可没答应过要卖身。 见这死胖子,一进屋就饥色的模样,心里头那个厌恶啊,所以当有个庞然大物扑过来的时候,商美人毫不吝啬的上去就是一脚。 某个庞然大物被一脚踹飞。 “奶奶的,长成这样也敢来**。诚心恶心我呢是不?” 被踹飞的大胖子很委屈的趴在地上,老半天没起来,如果可以他很想问问,长成这样就不能逛妓院了? 等到大胖子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巍巍颤颤的用手指着商如意“你,你个小**,居然敢打老子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商美人不屑的哼一声。 见美人不鸟他,大胖子狐假虎威道“我大舅是丞相朱明强,当今太后是我姑姑,只要你乖乖的脱了衣服躺床上把我伺候舒服了,今儿个这件事咱们就作罢,否则……” 大胖子故意停顿了下来,言语威胁道。 “怪不得这么肥,原来是头猪啊。” 商美人挖苦道。 “你,你……” 大胖子你了两声,干脆决定直接扑上去霸王。 然而这下却没那么好运,一道身影直接从房梁上窜了下来,横在大胖子面前,等到他看清楚,就见一个男人一脸冷冰冰的模样,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啊……” 惨叫声划过,那个胖子华丽丽的被辄傲一脚从窗户踹飞了出去。 商美人手修长的手指勾起自己乌黑靓丽的发丝,笑的妖娆万分,对着辄傲抛一个媚眼“怎么,想我了?还是怕我有了新欢不要你?放心,我商如意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 辄傲眼睛微微抽搐,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鬼使神差的跑来爬人家房梁上,就是为了盯着商如意。 “今夜月黑风高,不如咱们来做点什么吧。” 商美人缓缓扯下自己肩头的衣服,露出光裸的上半身,神情妖媚。 辄傲盯着商美人裸露在外的身体,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话说这商美人不仅脸长得好看,这皮肤也好的没话说。 对于自己的异样,辄傲忽然觉得尴尬万分,只得掩饰的冷哼了一声。 “早说了我对你没兴趣。” 商美人妖娆的笑意微微凝固,也换上了一脸狠辣的表情,“我也说了迟早要把你勾到手。” “那是不可能的。”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辄傲一脸黑线,他是脑抽了才会跑到这里来。 这厢两人打架打的热闹非凡,另一边南宫辰正数银票数到手软。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商如意这么有价值,居然卖到了两百多万两银子,这下他边关的将领可能吃上好几顿肉了。 不仅边关将领连那些受灾的百姓也能安顿下来。 正数的高兴,就听到外头闹哄哄的。 碧荷的小四秦东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南宫将军,朱丞相的外甥带着人来这闹事了。” 朱丞相的外甥? 南宫辰皱眉,这姓朱的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你们是怎么把这朱丞相的外甥给得罪了的?”南宫辰手里头攥着银票,头也不抬,忙着一摞摞的往过数。 秦东苦着张脸,怎么得罪的?还不是因为你。 “将军啊,就是你弄来的那个大美人不知怎么的把人家给一脚踹出了窗户,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原来呢。”南宫辰将银票往怀里一踹。 今晚这出的价最高的是朱丞相的外甥。 这姓朱的一家,似乎和他家铭儿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欺负了他家亲亲爱人,害死了他丈母娘不算,居然还跑到他眼皮底下闹事。 悠悠从椅子上起了身,“我倒要看看这姓朱的想要怎么个闹法。” “叫那个小**给老子滚出来。” 先前被辄傲踹飞的大胖子又折身返回,还带着几个看似很凶恶的打手。 碧荷赶紧上前,陪着笑道:“是朱爷啊,不知你这是?” “哼。”大胖子冷哼一声,肥硕的大手一把捏住碧荷的下巴,凶恶的叫嚷道“你今天最好把那个小**给我交出来,否则我不仅要砸了你这红/袖阁,还要找人轮了你,反正你碧荷从良也好长时间了,怕是还没沾过男人吧。” 说着,嘿嘿的**两声,而大胖子身后的几个打手,听闻胖子的话,目光在碧荷身上转了两圈,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回儿红袖阁的客人,早被这阵势吓得纷纷丢下手里的美人美酒跑了出去。 碧荷刚想要后退一步,摆脱那个牵制住他下巴的肥手。 就听得嗷嗷嗷的惨叫声。 南宫辰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楼,右手捏住了胖子的胳膊,稍稍一用力,咔嚓一声,骨头的碎裂声响起。 “本将军的人岂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 说着话,南宫辰飞起一脚,朝着死胖子的肚子踹去,结果好不容易走进**阁大门的胖子,又被人给踹飞了出去,这次还是踹飞到了人群聚集的官道上。 那几个打手一听南宫辰的自称。 不用想也明白了,此人 就是南宫世家的独子,南宫辰——南宫大将军。 吓得跪倒在地“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 “饶了你们也行,去,把那个死胖子的衣服给我**了,吊到**阁外头,顺带去通知一下左相朱明强,让他来领人。” “啊?” 那几个打手一脸错愕的看着南宫辰。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南宫辰脸色一沉,冷下脸道。 “是是,小的,小的马上就去办。” 魅皇邪帝 第六十七章 有事相商 全国各地的粮价几乎是同一时刻疯涨了好几倍。 一石米居然要十两银子。 南宫辰凝神细想,这中间一定有人做了手脚,否则不会这么凑巧。 “正阳,你去查查这粮价疯涨的原因。” “是。” “还有盯紧了朱明强,我怀疑此事与他脱不了关系。” 正阳前脚领命离开,后脚商如意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南宫辰,咱们说好的,我帮你做事,你给我永受无疆的解药,现在把解药拿来。” 商美人这几天憋足了劲,就为一举拿下辄傲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异族小子。 “好啊。” 南宫辰非常爽快的从腰间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丢给商如意。 居然会这么爽快,商美人还以为南宫辰又会想法刁难他呢,不过有了解药也好,他和他家小傲傲的性福,终于即将来临。 商美人不作他想,接过药丸,丢进口中。 如花似玉的脸上,此时笑的是春风得意。 口里去发狠道“哼,这回看辄傲那小子如何逃出我的五指山。” 然后大红衣袖一甩,非常骚包的出去寻找辄傲去了。 目送商如意离开,南宫辰将那个青色的小瓷瓶收进怀里,忽然发现,自己怀里还有一个白色的瓷瓶。 呃? 貌似给错了。 商如意刚才吞进去的是媚语研究出的最新媚药。 而白色的小瓷瓶里装的才是正宗的解药,要不要去通知商如意一声呢。 南宫辰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似乎他没有这个义务。 这这一头,商美人正美滋滋的去寻找辄傲联络感情去了。 近日来粮食价格不断上涨,一石米要十两银子,而十两银子足够普通百姓生活好几个月,如今粮食疯涨,不仅灾民,连普通老百姓也吃不起了。 夏清茗揉了揉紊乱的额头,这其中一定有人动了手脚,否则这些粮食商不会忽然间这么齐心合力。 暗卫的来的情报,也只是些皮毛,隐隐的夏清茗觉得此事与朱氏一党脱不了干系。虽然这样想,奈何却没有证据。 沉吟了片刻,夏清茗还是决定要去出宫走一趟。 “玉荣。” “奴才在。” “把朕的便服找出来,朕要出宫。” …… 一袭青衫,翠绿的竹子仿若鲜活般绣在衣袍上,碧玉腰带,外罩一件紫色长袍,黑发墨玉束冠,额前的刘海,将夏清茗那双好看的凤目隐隐笼罩,氤氲的水雾淡的清透而凉薄。 这样翩翩绝世佳公子,走在大街上,自然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夏清茗在大街上斗转了一圈,决定还是去找南宫辰商量商量。 进的将军府,为了不像上次那么张扬,夏清茗嘱咐门口的守卫不得声张。 自家亲亲爱人上门来,南宫辰自然乐得高兴。 一进屋,就在夏清茗薄嫩的脸颊上偷香一口,换来夏清茗的薄怒,“你能不能正经点,我这次来找你有要事相商。” “这么说要是没有要事,你就不来找我了。” 南宫辰很郁闷,他家亲亲爱人只有在用得着他的时候才会想起他吗? 一个大男人居然摆出这么一副委屈的怨妇表情,夏清茗着实恶寒了一把,白了南宫辰一眼“正经点,我问你,关于粮价疯涨的事,你可查出些什么。” 提起正事,南宫辰收敛了一脸嬉笑的神情,正色道“还正在查,不过我想与朱氏一党脱不了干系。” “我也是这样想的,各地粮商哄抬粮食价格,而官府衙门却不去阻止,反而放纵其肆意妄为,圣旨也已经下达各地,却不见其动向,这些各地官员上行下效,胆敢如此嚣张,定是有强硬的后台,而这后台我想除了朱太后不会有其他人。” 夏清茗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夏清茗认真起来的时候,身上更是具有别样风情,眉宇间闪烁着逼人的气魄与犀利,那股浑然天成的睿智,更是让他平添了几分帝王的威严。 南宫辰盯着这样的夏清茗,忍不住出神,他家爱人就是好,认真的时候,生气的时候,脸红的时候,甚至是在床上都那么的**。 软的像水一般的夏清茗,才真真的是勾魂,简直要人命。 夏清茗讲述完了自己的陈辞,回首就见南宫辰双眼泛绿光的盯着自己,这样下流犹如色狼的眼神,夏清茗气的头顶简直都快要冒青烟了。 感情他刚才讲的那些都是在对牛弹琴。 “ 南宫辰,收起你那色狼的眼神,再敢走神,以后不许再趴我的床。” 说完这话,夏清茗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真是的,天,他脑抽了吧,居然讲出这样羞人的话。 这招对南宫辰非常奏效。 果然就见南宫辰立马坐直了身体,一脸认真聆听的模样。 禁欲的滋味可不太好受,夏清茗失踪的那段时间,南宫辰可真是度日如年啊。 “我想微服私访,亲自去趟受灾的地方。” 夏清茗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好啊,我陪你。”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开始极为压抑,最后就放纵起来。 “啊……唔……唔……” “……嗯……轻……轻点……”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商如意? 夏清茗一脸愕然,而且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夏清茗的脸不外乎又红透了,连耳朵尖都是粉红粉红的。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情事,这声音不就是…… 正在脸红心跳,一个宽厚的胸膛从身后怀抱著夏清茗。 一个硬物正死死的抵在夏清茗股间,然后听到南宫辰很无赖的声音“铭儿,这大晚上的你既然都来了,咱们也不要浪费这大好时光,这种事可不能输给商如意和辄傲那两人,不如……” 这人难道不知道廉耻为何物吗?这种事也能比。 “滚。”夏清茗狠狠地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南宫辰。 南宫辰揉着被撞疼的胸口“铭儿,你谋杀亲夫呢。”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手下也没闲着,三两下就扯开了夏清茗的腰带,将人扑倒在身后的桌子上。 这种事也不是一两次了,可是要让夏清茗乖乖的躺在那让他侵犯,那是不可能的。 夏清茗抬腿直接撞向了南宫辰的裆部。 对亏了南宫辰反应快,一个侧身躲了开去。 夏清茗得了空,也从桌子上翻身而起。 “南宫辰,你,这种事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在下。”夏清茗不乐意了,每次都被人压,他也是男人好不。 他家亲亲爱人居然想要反攻,这还得了。 要想扑倒夏清茗,看来不霸王是不行了,两人一来二去的交上了手。 结果是夏清茗气喘吁吁的再次被南宫辰给扑倒。 衣襟散开,紫色的长袍也滑落到一边,香肩半露,光滑的胸膛隐约能看见两颗红梅,在雪白的映衬下,越发红的妖异。 一双凤目,氤氲着薄薄的水雾,睫羽微微轻颤。 由于挣扎的厉害,白皙的脸颊上一片绯红。 南宫辰笑的一脸无赖,**的道“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夏清茗很想在啐他一口。 可惜这会儿浑身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那头商如意慷慨激昂的**声还在持续,听的人心里跟着痒痒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还是和南宫辰这小子,纠结个什么劲,这样一想,夏清茗放软了身体,凤目剜了眼南宫辰“你给我轻点,要是弄疼了我,下次直接上了你。” “是,是,娘子大人。” 魅皇邪帝 第六十八章 反被霸王 南宫辰摩拳擦掌,准备开始好好的与自家亲亲爱人翻云覆雨一番的时候。 可惜。 通的一声,门被人给踹开了。 南宫老太爷哆哆嗦嗦的提着跟拐杖,迎头砸了下来。 “你个孽障,大逆不道的混蛋。” 幸亏南宫辰反应够快,抱着夏清茗蹭的一下躲了开来。 然后吊着眼皮,很是无奈的看着他家老太爷“我说爷爷,你难道不知道坏人好事,是要遭天谴的,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那么爱听你孙子我的墙角。” 被人撞破了这种事,夏清茗也是一脸尴尬,赶紧整理好衣衫。 就见南宫老太爷噗通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啊,都是老臣管教无方,惊扰了圣驾……” 夏清茗眉角微微抽搐,这个时候他应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老将军氢气,这种事朕是自愿的。 正犯难的时候,南宫辰上前一步,大大咧咧的将夏清茗搂在怀里。 “我说爷爷,你不是一直指望着你孙子我娶位公主吗?这大夏国如今只有皇上和豫亲王两个,公主你孙子我是娶不到了,这不,我把皇上给你娶回来了。” 夏清茗真想踹南宫辰一脚,什么叫做他把皇帝给娶回来了。 “你,你……”南宫老太爷气愤的指着南宫辰。 他南宫家世代忠良,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孽子。 “噶”一声,老太爷双眼一翻,准备要气晕过去。 “爷爷,你就别装了,你这一招从小到大对我用了不下百次,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南宫辰看着自家老太爷,用非常非常无奈的语气说道。 果然,听到南宫辰的话老太爷也不晕了,颤颤巍巍的杵在原地。 “你个逆子啊,你是想要我南宫家断子绝孙呐。”他南宫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而且还断了袖。 老太爷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想当初南宫辰出生的时候,他找了个算命的,结果算命的一看就说他宝贝孙子将来必定是个断袖的主,老太爷气愤之余将算命的先生给赶了出去。 可是又怕万一是真的,那可怎么是好。 于是乎全家人包括府里的下人,从小到大就在南宫辰面前耳提面命,告诫他将来长大后要娶一位公主做老婆。 明明都做到这份上了,怎么还是给弯了。 既然天意不可违,那么老太爷只能退而求其次“你喜欢男人也行,但是必须要给我南宫家留下个种。” “爷爷,你老糊涂了吧,男人怎么能生小孩。” “哼,你少给我装,你必须要纳个小妾,等生下个男丁后,你爱怎样我都不管。” 听到南宫辰要纳小妾,夏清茗忽然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南宫辰是南宫家的独子,要是因为他而断了后,夏清茗觉得非常歉意;而同样的自己身为皇帝,大夏的江山将来必定要有个托付。 他和他都有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南宫辰和别的女人有了小孩,他无法接受。 而同样要他和别的嫔妃去生一个孩子,他也做不到。 一想到今后,夏清茗心里一阵忐忑。 “爷爷,我是不会去娶别的女人的,你孙子我今生非铭儿不娶。”南宫辰态度坚决。 “你是当真不肯娶别的女人?” 老太爷犀利的问道。 南宫辰干脆一把拉过正在出神思考问题的夏清茗,火辣辣的一个热吻。 南宫老太爷被这强烈的视觉冲击震撼到。 好半晌,“好,好,我管不了你,你爹总管得了你吧。” 老太爷浑身哆嗦着,转身走了出去。 他要修书一封,要南宫辰他老爹回来,他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嚣张的连他这个做爷爷的都不鸟了。 “南——宫——辰。” 老太爷前脚刚走,后脚就传来一咬牙切齿的声音。 混账东西,居然当着老太爷的面吻他,他今后还要不要出来见人了。 大好时光被人给打搅了,提起来的兴致也消散了。 夏清茗此刻异常安静的斜靠在南宫辰怀里,想了半晌,还是问道“南宫辰,你真的不打算纳妾麼?你知道这样做的话,南宫家就彻底断后了。” 南宫辰不以为意的笑笑。 “不是还有我老爹在麼,大不了再让他老人家辛苦一番,给我弄个弟弟出来。”随机一脸嬉笑的盯着夏清茗“还是铭儿你想为为夫我生一个?” 夏清茗狠狠的在南宫辰的腿上拧了一把,眉眼以凛。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正经。南宫辰,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若是你那一天后悔了,我……” 南宫辰截断了夏清茗的话语。 “我南宫辰决定的事情从来不后悔,倒是你。”南宫辰的手在夏清茗的脸颊划过,“我为了你连儿子都不要了,你可能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啊。” 夏清茗打掉他的手。 “什么叫做对不起你的事?” “铭儿,你就没想过要给夏国留下一个后代吗?” 夏清茗被南宫辰的话问住,这件事他很久以前也想过,甚至也有个这样的心思,可是今天在听了南宫辰的决定后,夏清茗想其实不要后代也不要紧,只要能和这个人在一起,相守相望一生,就已足够。 “南宫辰,其实没有后代也没关系,我已经想过了,到时候大不了从宗亲里找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得到自家爱人的保证,南宫辰乐得是心花怒放。 俯身在夏清茗的唇上印下一个淡淡的吻。 两人话谈了一夜,同样的夜里,还有人被折腾的死去活来,腰酸背痛。 所以第二天,天未亮。 商如意一脚踹开了南宫辰的房门,指着南宫辰“南宫辰,你坑老子我。” 两人的美梦被惊醒,南宫辰悠闲地从床榻上做起,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商盟主这话何意?我坑你什么了。” “你……我……” 商美人只觉得后穴火辣辣的疼,小腰更是酸疼的厉害。 满腔的怒火无处**,他和他家小嗷嗷是得偿所愿了,可是那不是他要的结果,他商如意可没有想过要在下面。 他昨晚是想去霸王,不是想要被人给霸王。 夏清茗迷迷糊糊的从床榻上爬起,见商美人一脸要杀人的模样,愕然道“商盟主这是怎么了?” 另一个身影也闯了进来,看到商如意在,长舒一口气上前解释道: “如意,你听我说啊。” 商美人一看是辄傲那小子。 二话不说扭头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期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商美人疼的呲牙咧嘴。 辄傲二话不说也顺着窗户追了出去。 “这两人怎么颠倒了一过?”夏清茗满脸错愕的瞪着爬窗户的两人,以前一直是商如意追,辄傲那小子逃的,现如今怎么全反了。 南宫辰懒得理别人的八卦,伸出一只胳膊将夏清茗圈进怀里,“时辰还早,继续睡觉。” 魅皇邪帝 第六十九章 罔顾王法 淮北一代,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正正值秋季,该是丰收的好季节,却不曾想,遍地干涸,土壤翻起了白皮,枯草四处可见。 地里的作物,早已枯死多时。一片狼藉。 夏清茗为帝的这些年,一直疲于应付朱太后一党,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微服出巡。 一入浏阳县,四处可见沿街乞讨的灾民。灾民的队伍里不乏老少妇孺。 这样萧条凄惨的景象,与繁华的帝都形成鲜明对照。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以前在书本上学到的东西,如今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 夏清茗挑帘,看着外面的惨景,微微出神。 南宫辰也顺着夏清茗的实现望了眼外面,喟叹“这些都还是好的,记得当初行军打仗的时候,城池里的灾民饿极了,甚至出现过吃人肉的景象。” “南宫辰,行军打仗很苦吧。” 夏清茗放下帘帐,不再去看外面,忽然问题了关于行军打仗的事。 “还好吧,如果不饿肚子的话。”南宫辰回忆着缓缓道。多数士兵是因为饥饿,得不到温饱,在战场上早早的做了牺牲品。 饿极的时候,他也带人去挖过树根,野菜。 疾驶的马车猛然顿住。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正阳,何事?” 南宫辰发问道。 “将军,是受灾的难民。” 此时的马车被一圈圈围上来的灾民堵得是水泄不通。 “求求这位大爷,给点吃的吧。” 一双双饥渴的眼神将目光投向了这奢华的马车,干瘦的手伸向虚空乞讨。 这些全是他夏国的子民啊,那样一双双饥渴而略带祈求的目光,让夏清茗心头一阵添堵,他这个皇帝是不是做的太不尽职了。 随即将车上的包裹翻开,将里面的干粮还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正阳,将这些东西全都分给这些灾民。” 正阳领命接过,将东西都分完以后,灾民们一叠声的道谢后,人群渐渐散去。大发了这些灾民,继续向前赶路。 然而才走了没几步,马车再次被拦住。 这次不是受灾的难民,而是官府的人。 有个瘦高个的衙役指着他们的马车叫嚷道“大人,就是他们,胆敢违抗命令,救济这些灾民。 ” “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将他们拿下。” 一个穿着官袍的,留着两撮小胡子的男人,喝令一声。 手拿兵刃的衙役们立刻包围上去。 正阳单手握住了腰间的跨到,眼神警惕的扫视着这些人。 夏清茗挑开帘帐,露出半个脑袋,凤眼微挑“敢问这位大人,我们是犯了什么王法,居然劳你如此兴师动众。” 那个穿官袍的见到夏清茗,微微愕然。 随即咧开嘴一笑“呦,原来还是个美人。” “大胆。” 正阳厉喝一声,夏清茗抬手阻止。 夏清茗眼底冷光流转而过,忍住心头的厌恶,等着那个官员的后话。 “既然美人你问我话了,我也就照直了说吧,你是没犯什么法,错就错在你不该救济这些要死不活的穷灾民。” 一个地方官员,百姓的衣食父母官,不为百姓着想,反而禁止别人的救济,难不成要看着这些灾民全部饿死? 吃着百姓的,用着百姓的,反而不取为百姓牟福。 这样的官员留着何用。 杀意在心头一闪而过。 此时,南宫辰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冷冷一下,阴袅的眸子锁定在那个官员身上“救济灾民也有错,倒恕在下孤陋寡闻了,我不记得在夏国有这条法律。” “在大夏是没有,可在我这儿就有,山高皇帝远,在这儿我就是皇帝,我就是律法。” 那个官员嚣张的一笑。 挥挥手,喝令“给我把他们拿下。” 然后目光转到夏清茗身上,笑的分外猥/琐“对那位美人温柔一点,这细皮嫩肉的上了可就不好。” 那个官员听着夏清茗的目光猥/琐且下流,南宫辰眸子一寒,几乎是在衙役围上去和正阳动手的时候,南宫辰身形一动,瞬间到了那个官员的面前,指节狠狠的扣住那个官员的脖子。 “好大的单子,在这儿你就是律法,那么我倒要看看,杀了你,有没有律法来管。” 那个官员几乎是还没有看清楚,就被人掐住了脖子,等到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吓得腿肚子一抖。 尤其是南宫辰那阴冷的要杀人的气势,让人简直望而生畏。 “这……这位公子……饶……饶命啊!” “身为地方官员,不顾百姓死活,反而禁止他人救济,你这样的官员留着何用。” 夏清茗在一旁冷冷开口。杀意非常明显。 自家爱人都发话了,这样的废物自然不能留,而且居然还敢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的铭儿看,真真是该死。 南宫辰的手微微扣紧。 那个官员被憋得一时脸都成了紫青色。 心内巨寒,眼前的这个男人,杀人的时候,身上那浓烈的嗜血气息,仿佛刚从修罗场回来般,尤其是杀人的时候,还能笑得那样随意。 而自己带来的衙役已经被人给撂倒。 “你,你……你不能……不能杀我……”挣扎着那个官员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也是……奉命行事……” 听得奉命行事四个字,南宫辰松开了指节,凝眉,冷声道“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那个官员此时是心胆俱裂,赶紧回答“是奉了朱太后的懿旨,所有灾民一律不得救济。” 问得这样的回答,夏清茗和南宫辰心头都是一震,许久,夏清茗修长的直接狠狠的握紧,咬牙“该死的老太婆。” “那么我问你,这粮价疯涨,全国各地粮商太高价格,官府知而不管,是否也是有人授命。” “是,是左相朱明强下的命令。” 好一个朱氏一党,他大夏这些年居然养了这么大一只硕鼠。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此人也不能再留下。 南宫辰心头的杀意再次涌起。 却被夏清茗阻止“放了他们吧,我们还有要事,不能耽误了。” 南宫辰不情不愿的返身回了马车,他家爱人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猥/亵,这口气怎么想都咽不下去啊。 见南宫辰这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夏清茗觉得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这样罔顾百姓死活的官员是该杀,可惜我们这次是微服出巡,动作不能太大,否则会引起朱氏一党的警觉的。” “他居然敢盯着你看,还是那种眼神,不杀他也太便宜了。” 南宫辰小小的抱怨道。 原来南宫辰是在纠结那个官员多看了夏清茗两眼,而不是那官员罔顾百姓死活。 夏清茗不以为意的白他一眼“我一个大男人被人看看又没什么损失。” “我有损失好不,你以后只能我一个人用色迷迷的眼神看。” 南宫辰很是没脸没皮的说道。 夏清茗对于这个人的思维逻辑彻底无语,干脆决定无视他。 南宫辰腆着张脸,凑了过来,大大咧咧的将夏清茗搂进怀里,在脸颊上偷香一口。 这个小动作最近时常发生,夏清茗已经习以为常,基本上没啥大的反应了,只要这家伙不过火,其他的勉勉强强他都能接受。 “铭儿,其实在马车上做,滋味也不错,要不咱们来试试。” 南宫辰厚脸皮的提议道。 夏清茗狭长的凤眼一眯,斜睨着南宫辰“你怎么知道马车上做滋味也不错?你是不是和别人做过?说。” 呃?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南宫辰赶紧陪上笑脸解释道“铭儿呀,哪能呢,我南宫辰心里就你一个,这事绝对没有。” “南宫辰,少给我花言巧语,这事解释不清楚,以后不许碰我。” “铭儿。” 南宫辰苦巴巴的皱着一张脸,他家铭儿什么时候居然这么敏感了? 魅皇邪帝 第七十章 落草为寇 夏清茗别扭了一路,南宫辰好言好语的哄骗着。 好吧,谁还没有个风流债,他没和夏清茗好之前,虽然有过很多风流韵事,可是自从认定了夏清茗,就再也没有出轨过。 话说回来,夏清茗以前不是也有几个妃子麼。 想当初还和他为了争雪景鸢,斗得你死我活。 为毛要在他的事情上这么较真,他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家亲亲爱人在吃醋。 “铭儿,你是不是吃醋了。” 南宫辰支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瞅着夏清茗,脸上挂着坏笑。 “鬼才吃醋呢。” 夏清茗没好气的回道。 “既然没有吃醋,那你干嘛生气?” “我没生气。”夏清茗沉着张脸,干脆不理会南宫辰,扭头看车外头的风景。 都这样了,还说不生气。 不过,自家爱人还真是可爱的要命。 “我南宫辰以前是有几个男宠的,可我不是和你好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他们麼。” 夏清茗继续无视之。 心里头大大的不爽。 他长这么打,就纳了几个妃子,甚至是连手都没有碰过。 南宫辰凭什么就要左拥右抱,不守节操,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有点无理群闹,可就是不爽。 “铭儿,你以前不是也纳过几个妃子麼,我也没说什么啊。” 南宫辰继续放软了口气哄。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就更加让人来气。 夏清茗终于将视线从车窗外拉了回来,怒视南宫辰。 “怎么,我是有几个妃子不假,可是我连他们的手都没碰过,哪里像你左拥右抱的,忙得不亦乐乎。” 吼完这话,夏清茗忽然发现南宫辰正双眼放光的盯着他。 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 夏清茗挑眉道“南宫辰,你这啥眼神?” “铭儿。” 南宫辰激动的一把扑了过去,将夏清茗抱了个满怀。 “原来你的第一次是我啊。” 为此南宫辰曾经无数个夜晚纠结过,他家亲亲爱人的第一夜,不知是在哪个妃子的房里度过的。 一想到这些,南宫辰就嫉妒的不行。 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南宫辰怎能不兴奋。 夏清茗被南宫辰忽然的热情,给彻底弄**了,等回过神,明白南宫辰话里的意思的时候,腾地一下,红了脸。 “南宫辰,你给老子滚。” “铭儿,我哪能舍得你啊,那个我先前提议的在马车上做,要不咱们继续下去,如何?” …… 正阳正在专心致志的赶着马车,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得心神一荡,赶紧深吸几口气,吐纳内息,平定了自己的心态。 别误会,不是车里的人在做什么有益身心健康的事,而是他家将军居然和当今皇上搞到了一起,这个消息让正阳太过震撼。 想当初他家将军和当今皇帝那可是冤家对头,小的时候一见面就动手,长大了不动手却换成了动嘴。 这两个人要是能和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曾经很多人都这样以为。 现在倒好,这两个人好的简直是如胶似漆。 要淡定,淡定。 正阳不断在心内告诫自己。 “南宫辰,你给我滚远点。” 夏清茗忍住恶气,拍开南宫辰的色爪,刚开始他还介意正阳在外头,这几天被南宫辰闹腾下来,估计正阳早就知道他俩是啥关系了。 两人正闹得不亦乐乎。 就听到簌簌的响声从四面包围过来,然后是深重的脚步声。 一个浓厚的声音大喊道“打劫的,想要活命就把你们身上值钱东西都留下来。” 真是的,世风日下,走到哪,都能遇到强盗。 南宫辰无不感叹。 夏清茗倒还是第一次遇到强盗,好奇心大起,欲要探出个脑袋看个究竟,就被南宫辰抓了回来。 他可不想再出现先前那种事,如果再有人拿那种猥/琐下流的眼神盯着夏清茗看,他可不保证自己不会杀人。 挑开帘幕,南宫辰弯腰下了马车。 车外头为了几十个来人,手持兵器。 然而见到南宫辰其中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男人,怔愣了一下,随机上前几步,跪倒在地,大叫了一声“将军。” 那几十个手持兵器的人也一起跪了下来。 南宫辰脸上闪过错愕的神情,随机正色,扫视着那个大个头的男人。 略带狐疑的问道:“你是左都尉的属下,刘正彪?” “将军好记性,属下确是刘正彪。” “你们怎么不好好呆在军营里,跑这儿来当起了土匪。” “将军啊,自从你半年前被调回帝都,在兵部任职,朝廷派来的粮饷银两已经半年没有发下了,兄弟们又冷又饿,还要和突厥人打仗,左都尉带着我们死守郾城,整整半个多月啊,朝廷的粮饷不见踪影,突厥人就围在城下,将军啊,咱们的弟兄死的冤枉呐,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被活活饿死的。” 一想到郾城的惨状,饿死的士兵,和被突厥人屠杀的百姓,刘正彪红了眼眶,一个大男人低声呜咽起来,其他人也被触到了伤心事,低低的哀嚎了起来。 “将军,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南宫辰一双剑眉凝成了结,眼神冷得似结了冰的寒潭。 “听说郾城被突厥人屠杀一空,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们是左都尉派出的先前部队,从郾城冲出突围去寻找援兵,谁知遭到了拒绝,打带兵的将领是朱太后的外系亲戚,他说我们谎报军情,给了我们三十大板,并将我们给赶了出来。” “等我们准备返回的时候,郾城已破,诸位将领和百姓全部被屠杀,都尉死了,对朝廷我们也寒了心,家也回不去了,我一怒之下带着这些仅存的兄弟上山为寇,做了草莽。” 南宫辰抿唇不语,许久,幽暗的眸子里冷光凝聚,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低骂道“该死的东西,居然如此轻视我边关将士的生命。” 夏清茗也没了继续在车里呆下去的心思,下了马车,瞅着一个个黑漆的面孔,“是朕对不起你们。” 如果自己能早点强大起来,就不会被朱太后牵着鼻子走,也不会出现大夏将领百姓被屠杀殆尽的惨状。 听得夏清茗的自称,诸位都是微微一愣。 南宫辰提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叩见当今圣上。” 在南宫辰警醒下,众人才回过神,跪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夏清茗摆摆手,凤眸扫视了一眼跪地的众人,又将目光落在了刘正彪身上“你是刘正彪?” 先前是因为忽然见到皇帝而紧张,刘正彪忙着叩头请安,没看清皇帝的长相,这一抬头,被夏清茗那双狭长的凤眸一瞥,只觉得心头一震,乖乖,这皇帝居然长这么好看。 赶紧回话“是,小的刘正彪。” “刘正彪,尔等落草为寇此事事出有因,朕不予追究你们的责任,朕就想问问你们,是否还想继续为朝廷效命,若是不想朕也不为难你们,每个人赏赐纹银百两回家安置吧。” “回圣上,小的家里早就没什么人了,也不愿回去,我大好男儿战死沙场,本就是无上的荣耀,只是,只是被活活的饿死在城里,实在是觉得窝囊,令人心寒呐。” “朕向你们保证,此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那个不肯出兵支援赏你们板子的将领,朕也会严惩,刘正彪,我大夏正值多事之秋,需要你们这样的铁血男儿,朕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 “皇上抬爱了,既然圣上你都这样说,小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小的愿意誓死效忠陛下。” “好。”夏清茗满意的点点头。 “刘正彪,朕现在就要你做件事。” “不知圣上要小的做什么?” “抢劫。” 刘正彪等人一脸愕然,莫名其妙的看着夏清茗,不知圣上到底是何意。 魅皇邪帝 第七十一章 萧月白   灯火微微摇曳,夏清茗忙用手扶扶正了捻子。   烛火明灭间,窗棂一动,南宫辰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听得动静,道“出来吧。”   “将军。”   正阳出现在面前。   “办的怎么样了?”   正阳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今晚各地粮商都要聚集在醉红楼,这是朱明强用来与各地粮商联络的令牌。”   南宫辰接过令牌,在手里掂量掂量,笑着点点头“办的不错,你先退下吧。”   “怎么样?铭儿,你相公我厉害吧。”   南宫辰晃了晃手里的令牌,一脸邀功的样子。   夏清茗鄙视之,这东西是正阳搞到手的,又不是他。   “你不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像捡到骨头的大狗吗?”   南宫辰立马胯下脸,“铭儿,你相公我怎么也该是匹狼才对吧。”   “色狼还差不多。”夏清茗狠狠刮了他一眼。   南宫辰立马捂着心口,大叫“天地良心啊,我南宫辰要色也只对你一个人。”   夏清茗皮子薄,这样一说,脸颊上透出了几分薄红,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红扑扑的,真想让人扑上去咬一口。   白了南宫辰一眼“你给我正经点,今晚还有要事做。”   ……   醉红楼,此时正是客源往来最热闹的时候,大红的灯笼将醉红楼映照的如同白昼。   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子,此时正挥动着手里的手帕,妖媚十足的勾引着过往的男人。   一辆马车在醉红楼的门口停了下来。   床帐挑起,从车上下来两位俊美不凡的公子。   其中一人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如剑身的唇略微带着股邪魅。   另一人虽是男子却有着比女人还要丽质的容颜,狭长的凤眼,斜长如鬓角,黑发如墨,气质高贵。   这样好看的两位公子,立即引来门口拉客的女子们的注意,纷纷扭着腰肢凑了上去。   眼见那些女子就要缠了上来,南宫辰眼神一冷,“滚开。”   他家铭儿怎么能随便让这些人碰。   那浑身阴冷骇人的气势,让那几个欲要缠上来的女子,望而却步。   吓的纷纷后退了好几步。再也不敢上前纠缠。   老鸨蹬蹬的一路小跑,堆着一脸奉承的笑迎了上来“两位,可是……”话未完。   南宫辰亮出了手里的令牌。   老鸨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钱大人的贵客啊,楼上请。   在一间雅致的厢房里,围坐了六七个男人。身畔各有美貌女子作陪,里面淫声笑语不断。   夏清茗被屋里的酒气和脂粉味熏得直皱眉。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长的矮矮圆圆的,坐在上位,见到夏清茗和南宫辰,起了身,“两位是?”   南宫辰并不直接回答,而是亮出了令牌。   那人见到令牌,立马换上了一副殷勤的笑脸“原来是会长派来的,孰下官眼拙,原来是左相大人派来的,两位请。”   夏清茗和南宫辰落落大方的入了座。   那个矮胖男人挥退了陪酒的女人。   其他人一听是左相派来的人,立马殷勤的上前敬酒,一脸拍马屁的样子。   夏清茗忍着心底的厌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在这几个人之间,其中有一个人让夏清茗眼前不由得一亮,那是一个男子,媚眼间有几分阴柔,素衣长袍,容颜精致的如同画上的人,用色如春花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那人静静的坐在那个矮胖男人的身畔也不上前敬酒奉承,表情淡漠,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   那人身上穿的衣服,不像是楼里的小倌,可是既然来了这里,又为何显得如此淡漠。   侧目,却发现南宫辰正盯着对面那位新发现的美人出神。   夏清茗心里非常不悦。   该死的南宫辰,这时候居然还敢有心思欣赏美人,而且当着他的面,这样明目张胆的。夏清茗心里醋意翻滚,心里诅咒了南宫辰好几十遍。   “在下姓钱是这一代的太守,不知两位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   那个矮胖的男人,也就是前太守起身,敬了杯酒给夏清茗,那双小眼睛滴溜溜的在夏清茗身上打转,也许是顾及夏清茗是左相的人,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视淫。   南宫辰伸手接过了那杯欲要递给夏清茗的酒,唇角勾起几分弧度,凉薄的唇,冷淡的吐出几个字“钱大人,你为官这么些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难道还要我教你么?”   手指收拢,酒杯碎成了粉末。   被南宫辰那双黑漆如子夜般阴枭冷漠的眸子注视着,钱太守冷冷的打了个寒颤,赶紧收敛了自己的色心。   赔上笑“这位大人别误会,下官绝无他意,不知此次左相大人有什么命令?”   夏清茗接话道“囤积粮食,运往宁城。”   “呃,这不知要多少才算呢?”   “一十万石粮食,明日就起程。”   前太守一脸惊愕的样子“这么多粮食,左相大人不是要我们坐地起价,抬高粮价吗?怎么又变卦了?”   南宫辰装腔作势道“左相大人的心思,岂是尔等能揣测的。”   “是,是,下官不敢。”钱太守为官多年,也算是一只老狐狸,做事小心的很,“只是此时兹事体大,不知两位可有左相大人的手谕。”   就知道这些狐狸狡猾奸诈的很,夏清茗昨夜可是临摹了好几遍,才写好了这封所谓的朱明强亲笔书。   夏清茗从袖子里将那封所谓的亲笔书拿了出来,交给钱太守。   “钱大人,你可要看清楚了,这可是左相大人的亲笔书啊。”   钱太守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什么端倪,越加确信了夏清茗和南宫辰两人的身份。   赶紧将信揣进怀里,脸上陪着笑“罪过啊,罪过,两位大人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粮饷一事,朝廷查的紧,下官也只能谨慎行事啊。”   “无碍,钱大人如此谨慎小心,也是情有可原。”夏清茗大度道。   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姓钱的给宰了,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粮商勾结,今儿个在坐的众人里,除了这姓钱的,其余的怕都是些粮商。   “不怪罪就好,怪罪就好。”钱太守连连往夏清茗和南宫辰酒杯里斟酒,“今日既然到了此地,一切由我做东,两位尽兴。”   其他的几个粮商,也凑了上来“我等今后还要多亏左相大人照应,还望两位今后在左相大人多多美言呐。”   夏清茗堆着笑,一一应付道。   期间那位被夏清茗关注的美人,已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   酒过三旬,那姓钱的也有了些许醉意,醉眼迷蒙的一把将那位身边静坐着的男子楼紧怀里。   口中喃喃道“萧大人,何必这样干坐着呢,美酒当前,何不好好享受。”   被称为萧大人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厌恶的推开钱太守肥硕的胳膊,冷淡道“我来只是求你们开仓放粮的,钱大人一味的刁难推脱不知是何意?”   “开仓放粮也不是不行。”钱太守露出色迷迷的目光,手拉住萧月白的酥手,摩挲着,不怀好意的道啊“只要你萧美人能陪我睡上一夜。”   夏清茗想,原来这位表情淡漠的美人也是朝廷官员啊。   不由得欣慰,他夏国的朝廷官员并非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罔顾百姓死活之人。   听闻那钱太守的话,夏清茗都觉得心里厌恶。   反观南宫辰忽然支着下巴,一脸兴味,看好戏的摸样。   萧月白眉眼都不抬一下,简单的道了一个“好。”   这也太爽快了,钱太守错愕半晌,然后裂开大嘴直笑“好,好,还是美人你识时务。”   说着又要吧唧一口,亲到萧月白脸上,却被萧月白躲过了。   其他人也是一脸淫亵的模样,笑嘻嘻的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萧月白。   “既然钱大人美人在怀,我等就不打搅了。”   一直沉默的南宫辰忽然发话道。   钱太守也许是最糊涂了,还是***熏心,这会儿也忘记了拍马屁,稀里糊涂的挥挥手“诸位请便,请便。”   几个粮商也非常识趣的站了起来,与钱太守寒暄一番,对这南宫辰和夏清茗又是一阵恭维才纷纷离开。    魅皇邪帝 第七十二章 腹黑美人   才一走出厢房,夏清茗就不大乐意了,甩开南宫辰的手,怒视“南宫辰,你这是何意,那姓萧的好歹也是我大夏官员,为了地方百姓如此委屈自己,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南宫辰一脸的不以为意。   “他萧月白要是会委屈自己,我南宫辰三个字倒过来写。”   “你认识他?”夏清茗一脸狐疑道。   难怪先前南宫辰要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对方看,害自己酸了好长时间。   “不会是你以前的风流帐吧。”一想到萧月白那张脸,凭着南宫辰的花花心思,夏清茗觉得这个猜测非常的有可能。   南宫辰立马大叫委屈。   他采谁也不能采萧月白啊。   萧月白是谁,严格说起来,还是他南宫辰的师弟,现当初他被老头子也就是他师父,前任北冥邪教教主给拐回来不久,也就四五个月吧。   老头子又弄回来一个乖巧漂亮的小娃娃。   有了夏清茗的前车之鉴,南宫辰不会再冲动的以为萧月白是女娃。   南宫辰他师傅说了,南宫辰这破小孩嘴巴恶毒,做人还嚣张的很,从来不把他这师傅放眼里,弄得他觉得做人家师傅非常没有成就感。   于是又弄来一个萧月白。   小时候的萧月白,长的乖巧,嘴巴甜,很会哄人。   把他师傅老人家哄得一愣一愣的,萧月白在北冥邪教混的是风生水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见着南宫辰甜甜的喊一声“师兄。”   南宫辰曾经有段日子非常乐意的给人做了回师兄。   可是,这萧月白真的就乖巧吗?   那只是表面现象,萧月白不喜欢习武,这点和夏清茗很像。   他家老头心疼萧月白,心说那一奶白奶白的娃娃,晒黑了,晒坏了,可怎么好啊。   于是南宫辰很倒霉的在日头底下肚子一人扎马步。   奶白奶白的小娃娃好奇的支着脑袋,一直瞅着南宫辰,两个时辰后,时间到了,得到解放,南宫辰刚想适时的松动一下筋骨。   就见那奶白奶白的小娃娃,一脸崇拜“师兄,你好厉害,居然扎了两个时辰马步。”   南宫辰被夸得飘飘然,“那当然,你师兄我还能再扎两个时辰呢。”   然后就听到那个乖巧的小娃娃扯着嗓子喊“师傅,我师兄说,他还能在扎两个时辰马步。”   就听到老头子的狂笑声“哈哈,不愧是我北冥邪帝看上的徒弟,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那就再扎两个时辰吧。”   南宫辰的脸一下垮了。   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小娃娃。   小娃娃皱着张脸,一脸委屈,眼睛红红的在眼眶里打转“师兄,对不起。”   搞得南宫辰心里挺有负罪感,还没适时安慰几句,一个身影冲了过来,照着南宫辰脑袋就是一巴掌。   “臭小子,又欺负你师弟。”   然后媚语那个老妖婆抱着小小的萧月白在脸上吧唧几口,安慰道“别怕,有姐姐在,姐姐给你出气。”   汗,你都能当他奶奶了吧。   南宫辰不屑的撇撇嘴。   那小娃娃根本就是在装可怜,表面无害,实际上坑了不少人。   比如往他师傅的身上下点痒痒粉,往媚语的胭脂水粉里加点佛笑散,在众人的饭食里加点泻药。   晚上趁着长老们睡熟了,剪下两根胡子。   这种种恶行都是那可爱到不行的小娃娃所为,偏巧还就是没人相信,每次萧月白犯了事,总会被搁着南宫辰的头上。   南宫辰很冤枉,心说有啥大不了,逼急了老子回将军府去,谁要和你们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白痴在一起。   然后南宫辰真的打包裹走人了。   那小娃娃屁颠屁颠的追上去,眼睛红彤彤的,挂着泪珠,一把抱住南宫辰的胳膊。大哭“师兄,你别走啊,我以后再也不淘气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小娃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南宫辰心软了。   又留了下来。   可是如果南宫辰当初知道,萧月白挽留他的原因,打死他也不会留下来。   用萧月白的话说,你走了,谁踢我背黑锅啊。   南宫辰气的想要吐血。   要说南宫辰短袖,还是拜萧月白所赐。   南宫辰几乎是全才,北冥邪教的武功,十八般武艺几乎是能学的全都学了,媚语的毒药也是略有研究。   萧月白和他不一样,老头子的武功没学多少,下毒的功夫却是一流。   尤其是研制毒药方面,比起媚语有过之而无不及。   媚语经常找南宫辰像在他身上下药,可是南宫辰是谁,哪能那么容易着了道,媚语从来没有得逞过。   那日天气晴好,南宫辰悠闲地晃啊晃。   萧月白裹了身素色长衫,长发在风中凌乱,映衬的那张色如春花的脸越发妖娆好看。   南宫辰不知怎么的就起了**的心思。   他对萧月白真的没什么心思,小时候将他当师弟,等长大一点被他算计的多了,就将萧月白自动划分到夏清茗一类的。   就是他南宫辰讨厌的那一类。   “美人,给本公子我笑一个。”   南宫辰挑起萧月白的下巴,一脸轻浮,那模样活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   萧月白抬眼看南宫辰,然后幽幽的冲着南宫辰抿唇一笑,真是个艳如春花,色若桃李。   “原来师兄你是思春了啊。”   南宫辰被萧月白的笑弄得浑身发毛,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谁知萧月白大嘴巴的将此事不知添油加醋的给师傅说了一遍,老头子想自己一直教徒弟武功,是不是忽视了某方面的教育。   于是很爽快的给南宫辰找了四个待寝的,两男两女。   萧月白还很好心的在给南宫辰的那碗汤里加了点料。   媚语的毒一试就出来,可是萧月白青出于蓝,南宫辰根本就无处可防,于是那一晚彻底的短袖了。   老头子丢下北冥邪教的重任,甩手走人,南宫辰接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击报复萧月白,可惜第二天天未亮,萧月白也卷铺盖跑路了。   之后就是回到了将军府,南宫辰接任他老爹的职位,在边关当了三年将军。   这一次没想到会碰上了萧月白。   而且这萧月白貌似也当了个官。   “萧月白,萧月白。”夏清茗念叨着这两个名字,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啊。   想了许久,终于想到“这萧月白不就是三年前名列三甲的文状元么。”可惜他没有朱氏一党那样强硬的后台,硬被挤到了偏远地方做县令。   原来萧月白三年前跑路,是跑回了夏国考状元去了,这时间和南宫辰当初考文武状元的时间只错了三年。   “那萧月白就一人精,他能吃亏,哼。”南宫辰愤愤的冷哼一声。   “遇着他,那姓钱的就自求多福吧。”   “我怎么觉得你一提起萧月白,语气就很不平呢?”   夏清茗歪着脑袋看南宫辰,“你不会是曾经栽在过 他手里吧。”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我南宫辰迟早要讨回来。”南宫辰被戳到了痛脚,咬牙道。   夏清茗非常好奇,这世上居然有人能让南宫辰吃亏。   越发的对萧月白感兴趣。   他小时候在南宫辰手里可吃过不少亏,有必要找那个萧月白切磋切磋,好以后统统报复回来。   当然,每次的报复都是换来南宫辰那个无耻的家伙,更加无度的在情欲上的索求。    魅皇邪帝 第七十三章 赤红小蛇   这厢房里,钱太守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只留下一裤衩。留出浑身的赘肉萧月白悠悠的给自己斟了杯茶,品了一口。   钱太守见萧月白不慌不忙的样子,急的搓了搓两手,扑上去一把搂住萧月白,“美人,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干坐着啊,还是快办正事吧。”   “好啊。”   萧月白神色淡定,轻应了一声。   钱太守一听美人这么爽快,急忙去扯着萧月白的衣服,忽然钱太守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爬在自己的脊背上。   那东西黏黏滑滑的,从后背爬到了前面,当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钱太守猛的一个激灵。那是一条浑身赤红色的小蛇,正吐着蛇形,张开血腥狰狞的嘴,露出里面的獠牙和毒液。   “啊。”   就是有多少酒意,现在也给吓醒了,钱太守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蛇,蛇,有蛇啊。”   那蛇此时还黏在钱太守身上,他一动作,就嗖的一下顺着钱太守仅剩的裤衩钻了进去,狠狠的在钱太守挺立的欲望上咬了一口。   “啊,啊。”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萧美人从椅子上起身,斜了眼面无人色的钱太守,笑的很没有诚意“抱歉,我忘了告诉你,我手腕上有蛇,钱太守要不咱们再继续吧。”   钱太守此时哪里还有那个心思,三魂吓走了气魄,尤其被蛇咬过的地方,此时火辣辣的胀痛,比先前还要***。   那条红色的蛇还爬在他身上,猩红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快,快把这东西弄走。”   钱太守哆哆嗦嗦的颤声道。   “赤红,回来。”   那条蛇非常的通灵性,听到萧月白的命令,嗖的一下折回了萧月白的手腕,在萧月白白皙的手腕上盘成一个圈。   就说呢,这萧月白平时最看不惯他们这些人,清高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不屑于和他们同流合污,今儿个怎么转性了,肯陪他睡上一夜。   钱太守不傻,一场虚惊后,想明白了前后,颤抖着手,指着萧月白“萧月白,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敢欺辱上级,容我回禀朝廷,一定治你个死罪。”   “钱大人何必这么大火气呢。”   萧月白并不把钱太守的威胁放在眼里,修长手指怜爱的抚摸着那条被称为赤红的蛇的头。   “钱大人刚才被赤红咬了一口,不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钱太守警惕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被那条蛇咬过的地方,此时胀痛的厉害,小腹的灼热全都拥挤在一个地方,想**又不得而出。   盯着萧月白那修长的双腿,钱太守不仅又咽了口唾液。   此时,有可能,他真的恨不得扑上去将萧月白狠狠的按在床上蹂躏一番。   “钱太守还在想着打我的注意吗?不怕再被赤红咬一口的话,你尽管来试试。”   那条蛇被点到命,立马张牙舞爪的露出凶恶的模样,狠狠的盯着钱太守。   钱太守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别,别,萧大人,咱们都是同僚,我今晚就和你开个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赤红乃是蛇中的毒王,钱大人,有那种心思还是想想怎么求我给你解药吧。”   听萧月白这样一说,钱太守立马变了脸色,蛇中的毒王啊,以前也听说过这新上任的县令略懂医术,尤其在毒药方面颇有研究。   尤其这条小蛇又如此罕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钱太守决定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赶紧趴地上求饶道“萧大人啊,大家都是同僚,只要你肯给我解药,咱们万事都好商量。”   “我的要求很简单,开仓放粮。蓟县归我管,我就不能让这里的百姓活活饿死。”   “好好,我答应。”   “还是有个文书的好,这样,钱大人老倪亲笔修书一封,盖个印章。”萧月白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递给钱太守。   钱太守慌慌忙忙的趴在地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颤颤巍巍的将藏在发冠里的官印掏了出来,盖上印章。   “萧大人,我都按你说的做了,先在求你给我解药吧。”   萧月白接过文书看了几眼,确定无误后,将文书揣进怀里,“钱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蛇本性淫,这赤红更是万蛇之王,唾液有催情之功效,其实解药也很简单,钱大人现在出去找几个楼里的姑娘小倌解决还来得及。”   萧月白搁下这句话潇洒的从厢房里推门走了出去。   ……   夏清茗和南宫辰听到那个钱太守死亡的消息已经是三日后,听说是在**方面纵欲过度,精尽而亡。   “不用怀疑,这是肯定是萧月白干得。”   南宫辰非常肯定的说道。   正阳汇报着这几日打探来的消息。   这几天蓟县的县衙忽然开仓放粮,百姓们挨饿了不少时日,终于能吃上一顿饱饭。   民间到处都在夸萧月白此人,说萧大人人长得好,心肠也好,简直是仙人下凡,专门救苦救难来的。   “萧月白的心肠好,骗鬼去吧。”   南宫辰不屑的撇撇嘴。   “师兄这么些年不见,嘴巴依然恶毒的可以,在背后说人坏话可是很不地道的。”   正说着,萧月白已经饶过回廊,进到屋里。   “我哪里比的上你萧美人,在哪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南宫辰四两拨千斤的顶回去。   夏清茗上下打量了萧月白一番,心里对萧月白的好感增加了好几分。   “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月白进到屋里,目光在夏清茗身上停留了一圈,缓缓跪下请安。   “你识得我?”   夏清茗疑惑,三年前那场科举,殿试并没有进行下去,前三甲可是连皇帝的面都没召见,就被分配到地方去了。   “能让南宫将军捧着的人,不是当今圣上还有谁。”   无怪乎萧月白会这样说,南宫辰此时正殷勤的剥桔子给夏清茗。而夏清茗似乎是享受惯了,非常自在的吃着南宫辰喂到他口里的东西。   两人这姿态似乎有点太过暧昧了。   被这样一提点,夏清茗有点尴尬。   剐了南宫辰一眼,都是这家伙害得,害他一个做皇帝的在臣子面前毫无威信可言。   南宫辰很无辜,这关他什么事,明明他家铭儿很享受他的服务的。   南宫辰悻悻的收回了即将喂给夏清茗的橘子,瞪了眼萧月白,你是故意这样说的吧。   “萧爱卿,平身。”   夏清茗端正了神色道。   萧月白不慌不忙的从地上起身,理了理衣袍。   “圣上微服出巡,可是为了粮饷之事。”   萧月白非常肯定的语气道。   “萧爱卿既然如此问了,朕也就不瞒你,的确是为了粮饷之事,不知萧爱卿知道多少内幕。”   “臣只知道,这钱太守以及部分粮商都听命于一人,那人操控着各地粮商的动向,涨价与否,价格浮动,全在那人的一句话下。”   “如果没猜错,那人应该是朱太后。”   萧月白也不隐瞒什么,这些他在被发配到这个小地方当县令的时候,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   这个猜测,夏清茗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一想起就觉得心惊肉跳,自己国家的经济命脉居然掌控在别人手中,幸亏兵权不再朱氏一党手里,否则这个江山早就易主了。   “你萧月白什么时候也这么热心了,居然这么的忠君爱国。”   南宫辰拖着下巴,调侃道。   萧月白睨了南宫辰一眼,“忠君爱国?我可没那个心思,只不过是和朱家有仇罢。”   “你萧月白居然也有吃亏的时候,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啊,不知道那朱家怎么得罪了你?”   说夏清茗小心眼,南宫辰其实更小心眼,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别人哪敢骑到他头上啊,唯独萧月白例外。   “我被朱明强他儿子绑在床上操了十天十夜,这算不算深仇大恨?”   萧月白语态不见起伏,平静的反问南宫辰道。 七十四章 萧月白的往事 南宫辰微微怔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一掌拍碎了手下的桌子,“他娘的朱富贵,老子宰了他去”。 萧月白是他南宫辰的师弟,虽然平时有隔阂,可也还是他南宫辰的亲人。 居然被人如此侮辱。南宫辰咽不下这口气。 夏清茗也是一脸的震惊,他想象不到一个人在遭遇到这样的事后,居然还能这样的平静。甚至平静到去毫无遮拦的说与他人听。 “师兄的好意,我萧月白心领了。要杀那朱富贵只需一点毒药就能让他尸骨无存,可我萧月白偏不要他死的干净,我要朱氏一门陪葬。” 这样偏激的做法,倒像是萧月白的作风。 “那个该死的朱富贵,老子当初就改用小羽箭射死他。”南宫辰不满的咒骂道。 “可是月白,你是怎么和朱氏一门结仇的啊,你的性子我了解,怎么能那么容易被人占了便宜。” 萧月白倒是没有南宫辰那么激动,依然一脸的古井无波。也不想在这事上纠缠,转向夏清茗道“皇上想必也想要从朱氏一党手里夺权吧,我萧月白不才,但也愿尽绵薄之力。这操纵粮商坐地起价的人其实就是朱明强。朱氏一党的党羽如今遍布在夏国各处,这是这些人的名单。” 萧月白缓缓从衣袖里掏出一封名单递给夏清茗。 夏清茗展开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不由得心惊。这朱氏一党短短的十几年势力居然如此庞大,这盘根错节的枝干,互相缠绕着,形成了一个密集的网。 幸亏自己懂得韬光养晦,沉得住气,要不然还不知掀起怎样的波涛呢。 “萧月白,谢谢你。” 这一次夏清茗不是以国主的身份,而是以他夏清茗自己。 “皇上不用客气,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朕这次是微服出巡,你大可不必唤我皇上,不如称我为夏兄。” 萧月白也不客气,抿唇一笑“夏兄。” ...... 三年,有太多的事情可以改变。 南宫辰以前不会想过自己会和夏清茗如此的亲昵。也不会想过自己那个腹黑爱折腾人的小师弟居然变得如此的淡漠,沉默寡言。 一轮圆月,一方小桌,一壶小酒,两人对饮。 “月白,我是你师兄,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希望你隐瞒。” 南宫辰难得的用这样语重心长的语气与人说话。 萧月白执起酒壶,仰头狂饮一口,来不及咽下的酒液顺着嘴角流入脖颈,满不在乎的一笑“师兄何时也变得这么八卦了,我记得你当初可总想着打击报复我呢。” 一提到这个南宫辰就倍加不爽,“那不是没报复到么,你小子就卷铺盖跑路了。” 萧月白忽然敛了笑意,眼底划过一丝伤感“也许当初我不是太任性,好好呆在北冥教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三年前的萧月白除了腹黑一点,惹事一点,偶尔喜欢拿个活人做毒物试验,心思还是挺单纯的。 那一年他从北冥教跑出来,再回家的途中,遇到了一个受伤的男子。 “我救了一个男人,然后爱上了他,可是他却将我送到了别人的床上。”萧月白苦笑。 南宫辰眼底杀意流过“是谁?” 月白,我爱的人是你的姐姐。 那人好像是这样说的。 好啊,如果你爱我的姐姐,就请带她离开。 萧家是柳苏一带出了名的大家,世代书香门第,也曾出过几个大官。萧月白有个姐姐,在柳苏一带是出了名的美人。 那一年也不知姐姐是怎样被朱富贵盯上的,朱丞相下令,即使强取豪夺也要将他姐姐弄去给朱富贵做小妾。 那人说,他爱的是他姐姐。 萧月白在短暂的失意后,坦然的接受了这件事,笑笑“好啊,如果你爱她,就请带她离开。” 他希望姐姐能幸福,而不是被朱富贵那样的杂碎给糟践了。 可是两日后,那个男人匆匆的找到了他。 “月白,你姐姐被朱富贵抢走了,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萧月白忽然后悔起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的在教里习武,而知学习了毒术。 “月白,再过两天就是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凭你的才能一定能考中。只要考中,你就能面见皇上,求圣上下旨让朱家放回你姐姐。” 萧月白甚至来不及多想,就踏入了考场。 一举成名,成为新科状元,可是他连皇上的面都没看见,就被那个他救回的人点了穴道,放倒在朱富贵的床上。 那十天十夜,很疼,很疼,疼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里。 原来要他考科举不过是个幌子,床底之间他听到朱富贵说“吴起那小子果然没说谎,你比你姐姐可美多了,这滋味比那头牌小倌还销魂。” 原来考科举是假,他们的目的是要他入了朱富贵的眼,好代替他姐姐。 听着萧月白的叙述,南宫辰缓缓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萧月白不以为意的笑笑“那时候我也想过,可是你南工大将军已经带着军队赶赴曲涵,和黎渊的军队打得不可开交。” “那个混账东西,月白,那男人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一刀刀活刮了他。”一想到那个欺骗他师弟,害他师弟受辱的男人,南宫辰就觉得特别窝火。 “不必了,因为他已经是个死人。”萧月白顿了顿“死在我姐姐手里。” 头顶的帷幔在晃动,萧月白的四肢被铁链固定,摆成一个大字。 压在身上的男人搂着他的腰肢不停的晃动,萧月白的声音都显得接近嘶哑。 “啊,啊,畜生,你们这群畜生,放了我弟弟,放了我弟弟,我和你们拼了。”一个女子拔高的尖叫声陡然响起。 萧月白听的声音就是他姐姐。 这样不堪的自己,怎么能被姐姐看到。萧月白想要找件衣服遮盖住自己,可是手脚都无法动弹。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狠狠的在他身体里抽插了几下,哼哼着释放。 然后起身,几步走到她姐姐面前,捏住她姐姐的下巴“小美人,你尖叫什么,这一切不是你那相好的设的局么,用你弟弟来代替你,否则你怎么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 “不,这不可能。” 萧月白的姐姐听到这个消息,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你骗我。” 朱富贵懒得和这女人啰嗦,他还要和萧大美人温存呢,烦躁的挥挥手,命令属下将这个女人赶出去。 之后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我姐姐杀了那个男人,后来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疯了。” 萧月白猛灌了一口酒,眼底的色彩被纤长的睫毛遮盖。 那被凌辱的痛,失去亲人的悲,曾经一度是他心中的影子。 “我萧月白活着就是要看他朱氏一门,如何下地狱。” “好,师兄我陪你,朱氏一门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欺负了他家铭儿这么多年,这笔账还没来得及算呢,现在还要加上他师弟的份。 南宫辰举起手中的酒壶与萧月白碰杯。 “来,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 七十五章 打劫土匪 左相府里,此时朱明强正得意的抱着算盘,手指头来回拨着珠子。 “哼,南宫辰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敢和我斗,他从我这里抢回来多少,这不又统统给还了回来,还净赚了十万多两呢。” 你敢抢,我这粮价就敢比上黄金。 反正你抢得银两也是用来买粮食的。 朱明强美滋滋的想。 “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朱富贵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朱明强非常受益的捋捋胡须,“你爹我好歹了也做了大半辈子的官,这官场的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正说着,就听得外头管家慌慌张张的声音“老爷,老爷,不好了。” 朱明强噌的一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脸紧张的问道“怎么,南宫辰又带人来抢银子了?” “不是,不是南宫辰。” 朱明强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不是就好。” “老爷,这次比上次还要糟糕啊,咱们的一十万石粮食被土匪给抢了。” 朱富贵一把拽住老管家的衣领,“你说什么?一十万石粮食?” 朱明强比较实际,噶一声,双眼翻白,晕倒了。 一十万石粮食啊,比南宫辰上次打劫去的银两要多的多了,简直是挖掉他手里三分之一的财产啊。银两是啥,是他朱明强的命根子。 ...... “刘正彪,你做的不错。” 夏清茗现在心情非常的好,唇角的笑意宛若盛开的春花,明艳的叫人炫目。 刘正彪瞅着夏清茗如沐春风的笑,再被这么一夸奖,脸一红,尴尬的摸着脑袋,嘿嘿干笑两声。“能为圣上做事,是小的的荣幸。” "嗯,刘正彪,你等的功劳朕会记得,等返回盛京,朕会好好赏赐你等的。“ 众人叩谢圣恩。 “去,去,没事干了,继续扮土匪去。”南宫辰一进屋看到一帮子大老粗对着他家铭儿红了脸,立马老大不乐意。 踹了一脚跪在最后面的那人一脚,吩咐道。 “是,是,将军,咱们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这些人最近几天做土匪,做的事风生水起,兴致越发的高涨,尤其抢的还是朱明强的财产。 众人散去,南宫辰捧着夏清茗的脸,仔细端详一阵。 “我家铭儿就是好看,尤其笑起来更美。” “随即一脸霸道“茗儿,你以后只能对着我一人笑。” 夏清茗白他一眼“难不成你让我以后见人都板着一张脸?” “那感情好,这样就没人打你的注意了。”南宫辰很是无赖的说道。“茗儿,这次收拾了朱明强,掘了他的聚宝盆,咱们是不是该好好庆祝庆祝。” 南宫辰咬着夏清茗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夏清茗后耳处。 最近和这家伙接触的多了,在某方面夏清茗敏感的很,狠狠的跺了一脚南宫辰,“大白天的,你给我正经点。” “茗儿。”南宫辰反而越发将夏清茗抱得紧。 夏清茗黑着张脸“南宫辰,你给我放手,白日宣淫,你,你......成何体统。” “白天咋了,食色性乃人之本性也。” 南宫辰说着,手不老实的伸进夏清茗衣襟里。 夏清茗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一咬牙,“南宫辰,你小子补药吃多了是不,怎么最近总是欲求不满。” “茗儿,这能怨我吗,谁叫你长得这么秀色可餐。” 两人正拉拉扯扯这。 山下刘正彪等人却遇上个大麻烦。 这位青衫公子,手持一把折扇,大秋天的也不嫌冷,在手里晃啊晃的,自以为风度翩翩。 其实这家伙长得还是挺那么英俊风流的,就不知道脑袋抽啥风了。 大喊着替天行道,消灭他们这群土匪。 刘正彪等人 也是上过战场的,和这人打了一阵,很快不敌。 “哼哼,我殷非宁是谁,你们几个小毛贼今儿个遇上我算你们倒霉。”殷某人摇着把扇子,嚣张的说道。 “我今儿个要替天行道,烧了你们这土匪窝。” 刘正彪脑子转得快,心说咱们几个不是你对手,可是咱们将军大人在啊。 “哼,你今儿个是没遇到我们大当家,要是遇到了,哪还容得你这么嚣张。” 殷非宁一听,一群土匪居然还敢鄙视他。 “好啊,你们大当家的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他单挑去。等我打败了你们大当家,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南宫辰想不明白,为啥他家爱人每次在这方面非要和他打上一架,才甘心被他压在床上。 等好不容易扑倒了夏清茗,想做点什么的时候,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殷非宁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口里大喊着“本公子今天要替天行道,灭了你们这群危害一方的土匪,哦......你。” 南宫辰青黑着一张脸,怒视着坏他好事的那个混蛋。 “南宫辰” 殷非宁指着南宫辰惊呼道“你小子啥时候放着将军不做,跑去改行当土匪了?” 被扑倒在床上的夏清茗此时整了整衣衫,坐在床榻上,好整以暇的睨着殷非宁“是你,殷非宁。” “你,你,你们......” 殷非宁指着南宫辰,又瞪着夏清茗。 闭上眼,揉了揉,确定他刚才没有看错,也没有在做梦。 他冲进屋的时候,的确看见南宫辰那小子将一个人给压在床上,而且还动手动脚。现在看来,这床上除了南宫辰就是夏清茗。 那么刚才被压的那个是夏清茗? 头顶天雷阵阵,一道道劈的殷非宁晕头转向。 这水火不容的两个人什么时候一起的?“你,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殷非宁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指着南宫辰叫到。 啥叫勾搭?夏清茗觉得这个词听起来非常别扭。 挑眉“殷非宁,你最近很闲么,朕不记得又给你准假,让你丢下工部的事务跑出来游山玩水。 这殷非宁打小和南宫辰,夏清茗,雪景鸾以及豫小王爷一块儿长大,说话自然没那么多顾忌。 苦着脸”这还不是因为边关打仗吃紧,粮饷银两全都成了大难题,我们工部的兵器库如今也是一样,想找块废铁都难。没办法,我只好亲自出马,跑到民间去征集。” “那你不忙着去征集废铁去,跑这儿来干嘛?” 南宫辰一脸不爽,好事被打搅,任谁都没个好心情。 “这还用想吗?民间哪里铁器最多,自然是土匪聚集的土匪窝,那可都是现成的兵器,不用浪费工匠去打造,我是打算单枪匹马来抢的。” 汗,居然想到了去抢土匪的。 夏清茗抽抽嘴角“我大夏有你这样的臣子,呃,还真是荣幸。” 回归正题,殷非宁指着南宫辰“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俩从小到大,每次见面不是为景鸾争得你死我活,这景鸾一走,你俩怎么都红杏出墙了,呃,还啥时候勾搭成奸了。” 南宫辰大大咧咧的坐回到床上,胳膊揽着夏清茗的腰身,落落大方的道“就这样勾搭成奸的。” 夏清茗真想啐南宫辰和殷非宁这两人一口。 果然不愧为兄弟,自小这两人就臭味相投,脸皮巨厚,嘴巴也是一样的不讨好。 什么叫红杏出墙?勾搭成奸? 夏清茗没有南宫辰那样的厚脸皮,没好气的拍掉南宫辰的狼爪“殷非宁,回去后把红杏出墙,勾搭成奸这八个字给我写上十万遍送过来,听到没。” 啊?? 殷非宁张大了嘴,“我说皇上啊,你开玩笑的吧。” 夏清茗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殷非宁“你说呢?” 殷非宁哀嚎一声,都是这张嘴惹的祸啊。 魅皇邪帝 第七十六章 一见钟情 萧月白这几天被夏清茗弄过来打下手,这抢劫来的粮食分配问题,就由萧月白负责。 萧月白做事尽职尽责,倒没出什么岔子。 殷非宁现在是闲人一个,满山寨的晃悠。 心说这土匪的条件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上次用假的手谕骗过了那几个粮商,让他们亏了血本,估计现在正四处派人捉他们呢。 南宫辰和夏清茗倒也不是怕事,只是为了不引起朱氏一党的警觉,只好躲到了这土匪窝。 等处理完了这边的事,两人就回盛京。 “南宫兄,南宫兄。” 殷非宁忽然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扯着南宫辰的衣袖,“南宫兄,我问你,刚才那个长的特别好看的美人是谁啊?” 长的特别好看的? 除了他家茗儿,那就只有萧月白了,他南宫辰的师弟。 南宫辰抬眼,打量了一番殷非宁,“他是我师弟,怎么,你打听他干什么?” “他真的是你师弟啊?”殷非宁一脸不可置信。 刚才他走路的时候没看清楚,不小心撞了萧月白一下,刚想说对不起,这一抬头,看见萧月白那色如春花的脸,立刻心猿意马。 殷非宁觉得自己这大半辈子都白活了,妄他自称阅美无数,可是那见过的美人不及眼前之人的万一。 殷非宁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他觉得这就是一见钟情。 于是殷非宁非常潇洒的一挥手中的扇子,大秋天的早晨在外面要了两把,风度翩翩的道:“这位公子,你没事吧,都是殷某太莽撞,没伤到你吧。” 萧月白淡淡的瞅他一眼,冷淡道:“没事。” 继续往前走,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萧月白小声嘀咕:“大秋天的还摇把扇子,有病。” 徒留殷非宁一人在风中凌乱了一把,貌似美人对他的印象不太好啊。 “南宫兄,咱们好歹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那关系铁的是没话说,我殷非宁虽然没有为你两肋插刀过,可是你所有的花销都是我殷非宁出资的。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说说,我殷非宁够兄弟吧。” 南宫辰一脸不以为意:“有什么目的你就直说吧。” “南宫兄还是你了解我。我想追你师弟,你的要帮我啊。” 殷非宁一脸的殷勤,讨好的瞅着南宫辰。 “我师弟?” 南宫辰挑眉邪气的一笑,“帮你追到我师弟,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殷非宁咬咬牙,竖起根手指头:“五万两银子。” “你也太小看我南宫辰了,为了这么点钱财就出卖我师弟。”南宫辰甩给殷非宁一个非常之唾弃的表情。 然后惦着手指头,悠然道:“没有十万两,甭想。” “十万两就十万两。”殷非宁想为了自己平生的第一次一见钟情,花多少银子都值。 “还要外加你家祖传的紫金砂壶。” 所以殷非宁以前就说过,南宫辰这小子啥都不缺,就是有点缺德。 都十万两了,还惦记他家祖传的紫金砂壶呢。 “南宫兄,那紫金砂壶你看要不就免了吧,被我爹知道,非剥掉我一层皮不可。” “没有紫金砂壶,咱们免谈。” 南宫辰毫不退让。 谁让他现在有求于人呢,活该被人宰。 殷非宁叹息认命,交友不慎啊,“好吧,十万两加我家祖传的紫金砂壶。” “成交。” 两人在空中一击掌,这项交易就这么给定下了。 “我师弟没啥喜欢的,就是喜欢研究个毒药,弄些个有毒的蛇虫鼠蚁,种点毒死人不偿命的花花草草,偶尔喜欢拿个活人做做毒物实验,大概就这些吧。” 殷非宁听得头皮一阵发麻,话说这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萧月白长那么可人,怎么喜好这么诡异。 见殷非宁这表情,南宫辰抬眼望他。 “怎么?怕了?” “哪能啊,我这不是觉得萧月白很有才么。”殷非宁赶紧解释。 南宫辰忽然脸色一正,漆黑的眸子在殷非宁身上走了一圈:“殷非宁,咱们是兄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既然动了萧月白的心思,就要对他认真一点,要是有半点戏弄的意味,我南宫辰第一个不放过你。” 殷非宁知道南宫辰是认真的,摆正了姿态,一脸认真道:“我殷非宁也许以前是玩世不恭过,可是我对萧月白是真心的,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喜欢,此生非他不可。” 得到了殷非宁的保证,南宫辰继续:“我师弟以前被感情伤过,估计想要打动他很难。” 殷非宁一脸的紧张,该不会是他还没开始就出局了吧。 “但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肯牺牲自己给他做药人的话,我想天长地久我师弟应该会被你感动的。” “药,药人啊。” 殷非宁一想到那些蛇虫鼠蚁就有点胆寒。 可是和追求自己的终生幸福比起来,殷大帅哥决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 夏清茗连夜将萧月白给他的名单拟了一份。 “将这份名单上的人给朕严密监控起来,有什么异动,立即汇报。”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现了身,接过夏清茗手里的名单,身形微动,消失了身影,空荡荡的房间只有窗棂在微动。 郾城这个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 粮饷一事已经解决,夏清茗决定返回盛京。 天际泛白。 刘正彪等人是又要当土匪,又要当伙夫,不过这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夏清茗对于吃食非常挑剔,难得的能吃惯这些粗粮。 饭食早已摆在桌上。 却不见众人的影子。 刘正彪殷勤的在那里候着。 夏清茗缓缓落了座,扑簌簌一阵响声,那只被他丢弃在皇宫的鸟儿,不远万里的追踪而来,落在夏清茗肩上,亲昵的在夏清茗脸上蹭了蹭。 “小雪。” 夏清茗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鸟儿的头。 不大功夫儿,萧月白也来到了饭桌前,这几日和夏清茗相处的久了,也不似以前那样生疏中透着恭维,而是像朋友般。 “夏兄早啊。” 萧月白缓缓落了座,目光落在夏清茗肩上的那只鸟儿,微微出了会神。 讶然道:“这鸟是九头鸟?” “萧大人啊,虽说在下一大老粗没啥见识,可是也看得见,那鸟就长了一脑袋,咋会是传说中的九头鸟呢。” 刘正彪在一旁不赞同道。 萧月白淡淡一笑,倒也不多做解释。 “咕咕……”小雪似乎发现了什么。非常不安的在夏清茗肩上跳来跳去,嘴里发出不安的叫声。 还不待夏清茗反应,一条通体红色的小蛇一下从萧月白手腕上窜了出来,张开狰狞的牙齿对着夏清茗肩头咬下去。 小蛇的动作太快,只是眨眼的功夫。 夏清茗还未及反应。 萧月白也是惊呼一声:“赤红回来。” 可那条蛇似乎失控了似的,根本不听萧月白的命令。 千钧一发之际,小雪扑扇着翅膀,尖利的爪子抓向那条胆敢袭击他主人的蛇。 于是这一鸟一蛇,仿佛是千年的宿敌般,互相争斗起来。 小雪狠狠地啄了那条小蛇一口,小红蛇也不甘心,吞吐着蛇芯子,发出嘶嘶声,尾巴卷起小雪的爪子,誓死抵抗。 夏清茗被这两只给弄得是一愣一愣的,他家小雪一直很温顺的,什么时候这么凶狠了? “这算怎么回事啊?” “九头鸟的宿敌灵蛇王。” 萧月白解释道:“我这条正好是蛇中之王。” 一鸟一蛇正打得不亦乐乎,殷非宁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夏清茗抬眸看到殷非宁脸上的大红疹子的时候,不由得再次惊呼:“殷非宁,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殷非宁一屁股坐在萧月白身旁,对着萧月白献媚的笑笑:“我这是为了医术献身,只要月白高兴,让我吞下新研制的毒药算啥,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也给。” 说着继续招摇的拿出那把扇子摇啊摇。 夏清茗眉眼直抽抽,都成这样了,还要故作翩翩佳公子状,殷非宁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惨不忍睹吗? 魅皇邪帝 第七十七章 打群架 郾城的事已解决,夏清茗便不再多留,皇城内有朱太后这个毒瘤在,让夏清茗很不放心。 虽然南宫辰将宫里的守卫大部分换成了自己的禁卫军。 还有豫小王爷在京城坐镇,可是自己那个弟弟做事从来都不靠谱。 其实这也怨不得豫小王爷,只因为豫亲王从小就没了娘,又是他父皇酒后乱性和一个宫女所生,那宫女在生下豫亲王后就死了。 有眼的人都知道那位宫女是朱太后给命人活活勒死的,可是当初他父皇一心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中,对身边发生的事,即使知道,也麻木的不想去干涉。 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关,即使是春风一度,为他诞下龙子的女子。 豫小王爷没娘疼,也没爹爱。 干脆破罐子破摔,学堂也不好好去上,习武也是个半吊子,整天就知道吆五喝六的领着一群狐朋狗友到处瞎晃悠。 马车一晃一晃的,夏清茗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南宫辰坐抱美人,惬意的享受着亲亲爱人在怀,其他人包括殷非宁和萧月白都被赶出去骑马了。 萧月白本来是郾城的县令,应当坐镇郾城的。 可是夏清茗经不住殷非宁那厚脸皮的软磨硬泡只好妥协。 下旨将萧月白调回盛京,其实萧月白这样的人才,放在那小小的地方的确是屈才。 夏清茗睡得迷迷糊糊的,梦里隐约记起了小时候的事。 与朱氏一党交恶,似乎是很早就开始的。 小时候,夏清茗讨厌南宫辰;但是更加厌恶朱明强的儿子朱富贵。 记得那时候好像自己、雪景鸢、殷非宁和豫亲王关系非常的铁,因为是大家出身,身份高贵,雪景鸢和殷非宁也能有幸一起在太学院上学。 当然也包括裙带关系的朱富贵。 朱富贵身上有股市井气,整个就一流氓小混混。 成天领着太学院那些达官贵族的子弟,游手好闲,欺负一些出身低微的官宦子弟。 自己当初还是太子,由于父皇意志消沉,大权早已旁落。 朱氏掌权,夏国早已不复以前。 朱富贵根本不拿自己当太子,常常恶语相向,“你母妃是##,才会有你这个小贱种。” 夏清茗哪里肯咽下这口恶气。 当即扑上去胖揍了一顿朱富贵。 朱富贵领着一群官宦子弟,趁着太学院下学,将夏清茗等人给拦住了。 小孩子嘛,话不投机半句多,上去就开打。 雪景鸢吓得在一旁直掉眼泪。 殷非宁比较讲义气,二话不说,掳起袖子就去干仗。 夏清茗将朱富贵摔倒在地上,用脚恶狠狠的踹了两脚,“别以为有皇后撑腰你就了不起,等我当了皇帝,第一个就宰了你。” “呸,你还想当皇帝,我把你打我这件事告诉我姑姑,你连太子也做不了。”朱富贵劲大,抱住夏清茗的腿将人推到在地上,恶狠狠的掐住夏清茗的脖子,口里叫骂:“让你嚣张,让你打小爷我。” 夏清茗被掐得踹不过气。 他弟弟豫小王爷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儿板砖,气势汹汹的叫道:“放开我皇兄,要不老子砸烂你脑袋。” 朱富贵不畏豫小王爷的威胁,一脸挑衅道:“就你,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还很嚣张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老啊,我就在这儿不动,有本事你来砸啊。” 豫小王爷晃着手里的板砖,一脸的犹豫,他真的没那个胆量砸下去。 “哼,胆小鬼,你们全都是孬种。”朱富贵继续出言挑衅。 偏巧此时,南宫辰在太学院里睡了一觉刚醒,走出来,看到外面的场景,二话不说,夺过豫小王爷手里的板砖,照着朱富贵的脑袋上去就是一板砖。 朱富贵的脑袋很不幸的开了瓢。 南宫辰丢下手里的板砖,拍拍手,还很嚣张的说:“老子砸了,你看怎么着吧。” 朱富贵一摸自己满脑门都是血,吓得啊啊惊叫两声,给吓晕了过去。 其他打群架的小孩子一看这阵势,吓得纷纷跑了。 雪景鸢第一个反应过来,走过来,看着南宫辰怔怔道:“南宫辰,你,你还真砸啊。” 殷非宁扑过来,搂着南宫辰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兄弟,还是你厉害。” 豫小王爷泪眼汪汪的扑在夏清茗怀里:“皇兄,这么多血,好吓人啊。” 夏清茗恶狠狠地踹了一脚晕死过去的朱富贵,眉目一转,目光落在南宫辰身上,咬牙怒吼:“南宫辰,你个白痴,你来真的啊,你不知道这下祸闯的多大么?” 南宫辰一脸无所谓:“有啥大不了的,大不了他醒了以后再砸回来。”当然前提是朱富贵如果有那胆量的话。 那次他们几个很倒霉的被罚在太学院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迷迷糊糊的,行驶的马车忽然一顿。 夏清茗睁开眼,就见一道火红的身影嗖的一下窜进了马车。 “商如意。”夏清茗惊呼道:“你怎么在这儿?” 商美人拍拍胸口,喘了两口气,那双桃花眼恶狠狠的瞪了南宫辰一眼,然后才道:“老子被南宫辰那小子坑的,现在无处可去,不赖上你们,赖谁呀。” “商盟主这话可冤枉在下了,我南宫辰坑你哪了?”南宫辰大呼冤枉道。 怎么说?总不能说被南宫辰坑的,给人压了一夜。 商美人咽下一口恶气,“反正我现在无处可去,就赖上你们了。” 正说着,外面一声声呼唤传来:“如意,如意。” “咦,听着声音好像是傲兄的。”夏清茗动身想要挑开帘子,向外张望。 商如意一脸紧张的阻止了夏清茗的动作,“嘘,别动,也千万别说看见我。” “两位兄台有没有看见一位穿红衣的公子从这里经过啊?” 辄傲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呃,穿红衣的?”殷非宁使劲回想,貌似他一路都在盯着萧月白出神,没太注意啊。 “我好像是看见有一个红影一闪就不见了。”萧月白回道,“好像是冲着东边的方向去了。” “谢谢这位公子。” 辄傲一抱拳,施展轻功向着东边的方向追去。 “我怎么觉得有个红色的东西进了马车里啊。”殷非宁疑惑的嘀咕道。 “是进了马车。” “那你说往东边去了。” 萧月白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毫无罪恶感可言,幽幽的瞅了眼殷非宁:“我为什么要说实话?” 呃!? 好像是没有理由。 马车里,夏清茗托着下巴,一脸兴味的盯着商如意:“商盟主不是发誓,势必要将辄傲给勾到手的吗?怎么现在又老鼠见了猫似地,躲着人家。” 商如意一脸扭曲:“当初老子是上了贼船。” 是啊,谁成想南宫辰那小子专逮着他一个人坑。 害得他身败名裂不算,守了二十来年的贞洁也没了。 便宜了辄傲那个异族小子了。 那小子或许是食髓知味了,居然死缠着他不放,还在商如意面前信誓旦旦的发誓:“他委赫辄傲今生非商如意不娶。” 商如意一听立马不干了,他的花花世界啊,怎能轻易如此结束,再者,啥叫非他不娶,他商如意被他压一晚就成女人了? 商美人撇撇嘴,以前他总是扑进辄傲的房里,放肆的调戏勾引。 现在倒好,完全反了过来,辄傲那小子每次一追上他,就是抱着狂吻,然后动手动脚的往床上拖。 商美人哪里肯依。 这不,局面一下子转变过来,依然是一个追,一个跑。 只不过换了商美人跑,辄傲那小子在后头追。 魅皇邪帝 第七十八章 天生冤家 夏清茗无奈的看着一屋子闹腾的众人,无奈的扶额叹息。 先说说这萧月白和殷非宁吧。 “我殷非宁对你是真心的,月白,你要相信我啊,为了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我的命。”殷某人信誓旦旦的保证。 萧月白噙一口茶水,慢慢悠悠的道:“我不要你的命。” “月白,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殷非宁双眼冒星星,自我陶醉。 “既然你说为了我做什么都愿意,那么……” 萧月白从怀里掏出一根寸尺来长的针,那针在白日里闪着盈盈的光辉。 殷非宁眼角一跳,颤颤巍巍的瞅着那根比他三根头发丝还要粗的针,尤其是那针还泛着幽蓝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淬了毒的。“月白,你,你……”不会来真的吧? “我想做个活物研究,用这泡过毒的针扎人的百会穴,看看会不会死人,你很荣幸成为我第一个实验对象。” 萧月白两根修长的手指来回搓着那根银针,眸子牢牢的锁住殷非宁。 这个荣幸可不可以不要啊?殷非宁悲哀的想,他才二八年华,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就这么放弃了,实在不甘心呐。 殷非宁咬咬牙,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摸样,一把抓住萧月白的手,非常深情的望着萧月白:“月白,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为我守寡啊。” 萧月白不为所动,淡淡道:“好啊。”晃了晃手里的银针,“那咱么开始吧。” “啊。” 一针下去,殷某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响彻天地。 商如意这边,辄傲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追上了商如意。 “如意,你听我说,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逃避。” “我哪里逃了,你真心我就要接受吗?爱慕我商如意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真心的都要我去以身相许。” “如意,我不是这个意思。”辄傲上前一步,焦急的解释。 商如意警惕的后退,“委赫辄傲,你给老子滚远点,老子不喜欢你。” “咳你以前不是总爱缠着我吗?” “那是和南宫辰那小子有交易,现在交易作废了。” “我不管什么交易不交易,反正我心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你脑子秀逗了,老子是男的,做不了你妻子。” “反正你们夏国不是也有过男妃的事么,我可以效仿啊。” “你当我商如意什么人啊,万一你以后不小心做了皇帝,来个三宫六院,要我去和那些女人争宠啊。” “如意,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辄傲听到商如意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阵豁然开朗。“就算以后我做了皇帝,为了你,我可以废除后宫那些嫔妃。” 商如意眼角突突直跳,“委赫辄傲,老子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心吧。” 委赫辄傲脸色一沉,阴冷道:“商如意,我也告诉你,我委赫辄傲今生还非你不娶了。” 这话貌似以前很耳熟啊。 商如意也一脸的阴狠:“有种的,你就来试试。” 两人二话不说,乒乒乓乓继续开打。 还有两个异类。 一鸟一蛇,你一口,我一口的相互撕咬。 夏清茗很头疼,他这几天被这些人闹得,常常失眠。 南宫辰懒懒的抬眼看了看鸡飞狗跳的一屋子,搂着夏清茗的肩膀,“茗儿,人家都在打情骂俏,咱们是不是也该培养培养感情。” 还有这个经常乱发情的混蛋。 夏清茗黑着张脸,拍掉南宫辰的色爪,“南宫辰,你给我正经点。” “茗儿。”南宫辰可怜兮兮的叫嚷着:“咱们都两天没做了,要不现在回房,继续。” “滚。”夏清茗揉揉酸疼的后腰,这家伙懂不懂节制啊,才两天就摆出这么一副委屈的表情。 南宫辰继续扑上去。 夏清茗咬牙,反了天是吧。 为了他那脆弱的小腰杆子,夏清茗决定要反抗,否则估计迟早要被南宫辰折腾的骨折。 夏清茗抬腿踹向南宫辰的下身,恶狠狠的警告:“再敢这么肆无忌惮,老子废了你。” 南宫辰潇洒的闪身躲开。 “茗儿,你可不能不对我负责啊。” 接着又扑上去。 夏清茗忍着怒火,一掌拍过去,正想一掌拍死这个无耻的混账东西。 于是这家小客栈,在几人的折磨下风雨飘摇。 不大功夫儿,店里的小二跑了上来,可怜兮兮的乞求:“几位客官,求求你们了,咱们这小店本小利薄,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啊。” 萧月白还算理智,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叨扰了。” 然后起身,优雅的打了个哈欠,回房间睡觉。 店小二瞅着萧月白那色如春花的脸蛋,红透了脸,连连点头:“没事,没事,不打搅。不打搅。” 商如意和辄傲也收起了招式。 商美人的桃花眼剐了一眼那沉迷中的店小二,自恋的道:“被本公子叨扰是你的荣幸。”然后甩着绣了桃花的长袖也跟着出去了。 我的乖乖啊,这都是哪里来的人啊?怎么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 店小二瞅着商如意消失的背影,鼻血横流。 辄傲恶狠狠地瞪着冲着商如意狂流鼻血的店小二,冷声警告:“再敢盯着他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睛。” 这人好凶哦。 店小二吓得浑身一抖。 嗖的一下,一条红色小蛇从店小二的脚底窜了出去,去寻找他家主人。 小雪扑扇着翅膀落在夏清茗肩上。 南宫辰也不废话,直接一掌,将那个碍眼的小二拍飞了出去,顺便用掌风关上了门。 一脸的无赖:“茗儿,人都走光了,现在就剩咱俩,咱们继续做下去吧。” 夏清茗为了自己的小腰着想,誓死不从。咬牙道:“南宫辰,迟早有一天,老子阉了你。” “茗儿,你舍得吗?没了我,你的后半生性福可咋办啊。” 夏清茗被扑倒,南宫辰的狼吻袭了上来。 小雪被南宫辰饿狼似地动作给吓住了,扑扇着翅膀从窗子飞走了。 一时屋里,春光无限。 南宫辰轻车熟路的三两下扯下夏清茗的衣服,两人火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夏清茗眉眼含春,那双噙了水的眸子,不甘的瞪着南宫辰,“南宫辰,以后不许再爬我的床。” 南宫辰恶意的使劲一顶,换来夏清茗一阵低沉的呻吟,那性感的嗓音让南宫辰一阵的胸腔发热,俯下身含着夏清茗的唇,调笑道:“既然今后都不许了,那今天索性一次做个够吧。” “啊!唔……南宫……嗯……” 夏清茗的反抗在南宫辰的攻势下,渐渐软化成一滩水。 南宫辰想他家亲亲爱人就是可爱。 可爱的让人恨不得拆吃入腹才好。 魅皇邪帝 第七十九章 陌生小娃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齐齐地坐在一个桌上吃早餐。 商美人昨夜为了不被辄傲那个异族小子了压倒,奋力反抗,两人比武从晚上打到天亮。 此时,商美人顶着两黑眼圈,昏昏欲睡。 辄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就想不明白了,商如意刚开始不是挺黏人的么?怎么现在又非要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如意,你不要再逃避了好不好。” 商美人由于没睡好,一腔怒火无处可发,听到辄傲的话,狗屁,他逃避啥了。哪个男人愿意被人压。 “老子追你的时候,你也不是三贞九烈,誓死不从么,凭什么说我。” 商美人毫无形象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 客栈里一楼所有的食客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们这一桌。 辄傲一脸讪讪的表情,尴尬的摸摸鼻子,“哪有什么三贞九烈啊,我又不是女人。” 不过想想好像是这样。 “还有,你小子不是说,就是死了也不要我吗?现在死缠烂打的算咋回事。”一想起辄傲先前那比他还傲慢的态度,商如意大大的不爽。 “可是,如意,明明刚开始是你对我死缠烂打的,我现在想明白了,决心好好和你一起,你怎么能……” “对,老子就是喜新厌旧了,你怎么着吧。”商如意恶狠狠地道。 辄傲见商如意一脸没商量的余地,也跟着发狠:“我也告诉你,我委赫辄傲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耗定你了,怎么着,你给句话吧。” “好啊,除非你躺床上让我压。”商如意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微微轻颤,眼含春色,戏谑道。 他委赫辄傲好歹也是个王子,怎么能被人压,于是非常决绝的道出两字:“没门。” “那我也告诉你,你想压老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商如意也是一副没商量的余地。 “可是咱们不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么。” 商如意一听这话,想起那晚悲惨的经历,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跑入房间,结果反被人给压了一个晚上。 这要是传出去,他得多丢人啊。 大怒:“委赫辄傲,你再敢说一句,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我家月白喜欢安静,你们太吵了。” 殷非宁这几日做着萧月白的免费实验品,除了不被拿去实验外,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 现在正顶着一张关公脸,冲着商如意和委赫辄傲两个人抱怨。 商如意可不买他的帐,瞥一眼殷非宁,还嘴道:“你管我,大秋天的还摇把扇子,有毛病吧你。” “我这叫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你懂个啥,哪像你男生女相,一脸的妖孽样,没一点男人气概。” 殷非宁最恨别人说他品味不行,也不乐意了。 而他这句话也恰好戳中了商如意的死穴。 “你说谁男生女相?死关公脸。” “说你呢,花孔雀。” “想打架是吧。”商美人一撸袖子,这几个月被人四处欺压的怒火,此时正熊熊燃烧。 “打就打,谁怕谁啊。”殷非宁也拍案而起。 “嘶嘶。” 那条蛇王受到惊吓,从萧月白的衣袖里窜了出来,吞吐着蛇信发出嘶嘶声。 正待在夏清茗肩头的小雪立刻如临大敌,嗖的一下,飞过去,冲着蛇头啄了下来。 商如意和殷非宁两人正剑拔弩张,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看到那一禽一兽扑到了桌子上,打得不亦乐乎。 桌子上的早点被这一禽一兽给扑翻。 夏清茗昨晚被折腾的腰酸背痛,尤其大清早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还没来得及开吃呢,桌子上的吃食就被这两只禽兽给糟蹋一空。 都是南宫辰那个乱发情的混蛋,折腾的他一夜,害得他起得迟了,好吃的没吃到口。 夏清茗恶狠狠地瞪了眼南宫辰。 接收到夏清茗的不满,南宫辰赶紧讨好的笑笑,随即手往虚空一抓,将那只挑事的鸟儿给捏在手心,严重警告道:“再敢挑事,小心我拔了你的鸟毛,烤来吃。” 小雪在南宫辰手中发出咕咕的叫声,随即南宫辰一展开手,那只雪白的鸟儿估计是给吓到了,很没骨气的在空中盘旋一圈,从窗户飞走了。 那条通体红色的灵蛇王,没有了天敌,摇摇摆摆的攀上了萧月白的手臂。 辄傲一马当先,挡在商如意前面,怒视殷非宁:“他是我的人,你敢动他,还要看我答不答应。” 商如意哪里肯领辄傲的情:“滚开,谁是你的人,我商如意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多事。” 一直不说话的萧月白此时抬头,目光落在辄傲身上,缓缓一笑:“傲兄是以为你的武功厉害呢,还是我的毒药厉害。” “月白,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殷非宁双眼泛光,一脸欣喜,且神情款款的望着萧月白。 就在这四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小娃娃的声音脆生生的传来:“叔叔,那个千层酥看起来好好吃,能给我吗?”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忽然出现在他们桌前的小娃娃。 那小娃娃大概也就顶多三岁,是个小男孩,头上扎两个发髻,小小的长的还挺好看。 可是这五官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啊。 夏清茗的第一感觉,先是瞅着这个小娃娃怔愣了好半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淡定不了了,一拍桌子,怒吼:“南宫辰,你儿子?” 是的,这小娃娃怎么会瞅着这么眼熟呢,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南宫辰么。 夏清茗从小深受南宫辰毒害,对于他的记忆可是依然由新呐。 众人被这么一说,也反应了过来,打量了一会儿那个小娃娃,又扭头看南宫辰。 还别说,这两人长得还真像。 萧月白瞥了眼南宫辰,一笑,那笑容多了份算计:“原来是师兄的小孩啊,不知师兄什么时候成的亲呢,连我这个做师弟的也不通知一声。” 南宫辰也是一脸震惊。 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那个小孩许久,南宫辰惊讶地发现,他和这小孩不是一般的像。 要不是南宫辰知道自己只喜欢男人,而男人是生不了小宝宝的,他一定会以为这是他儿子。 小孩见没人搭理他,继续用糯糯的嗓音道:“叔叔,麒儿好饿,能不能把那个千层糕给我吃?”说着,还把大拇指放进了口中,用小嘴砸吧。 “南宫兄,这小娃怎么长的这么像……?”辄傲看看南宫辰,再看看那个小娃娃,比较含蓄的说道。 殷非宁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瞅着夏清茗,惊讶的问:“该不是你生的吧?” “殷非宁。”夏清茗此时是气的七窍生烟,“回去我就摘了你的脑袋。”然后又怒视南宫辰:“南宫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夏清茗那头的火气狂飙,脸色黑的可以滴墨。 商如意一见有好戏可看,尤其是南宫辰的,立马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半是疑惑的道:“私生子么?” 南宫辰真的很委屈,无辜的摊摊手:“真不是我儿子。” 那小娃娃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他和一个叔叔打转,也将视线移到南宫辰身上,盯着南宫辰怔怔的瞅了半晌,嘴角咧开一个甜甜的笑容,张开手臂扑了过来,脆生生的喊道:“爹爹,抱抱。” 魅皇邪帝 第八十章 谁是你爹 南宫辰现在可没那个闲工夫去认这忽然冒出来的便宜儿子。 如果这件事解决不好,夏清茗那头估计肯定是和他没完,南宫辰想他和夏清茗的大好前景才开始,可不能就这么给结束了。 就在小娃娃兴冲冲的扑上来的时候,南宫辰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小娃娃的衣领提起,青黑着张脸:“小鬼,谁是你爹?看清楚再叫。” 小娃娃见南宫辰凶他,刚才的兴奋一扫而光,通红了双眼,嘴巴一撇,咧开嘴就要哭:“呜呜……爹爹凶我,爹爹凶麒儿。” 南宫辰的脸更黑:“小鬼,你再叫一声爹,我把你丢出去。” 小娃娃此时又饿又难过,哇的一声,哭得更凶。 南宫辰的手微微颤抖着,如果有可能他现在就想把这个臭小子给丢出去。 夏清茗看不下去了,冷着张脸:“南宫辰,你少在我面前演戏。” 南宫辰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太冤枉了,简直是千古奇冤,哭着张脸:“茗儿,这真的不是我儿子。” 夏清茗凉飕飕的看他一眼,凉凉的讽刺道:“难不成还是我儿子?” 南宫辰苦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惹事的小娃娃。 “师兄何必如此粗鲁呢,吓坏了吓坏了小孩子可不好。” 萧月白将那小娃娃从南宫辰手里接了过来,抱在怀里,一笑,问道:“小娃娃,你娘呢?” “我娘?” 小娃娃将手指继续含在口里,鼓着腮帮子,沉思了一会儿,“我娘和我爹私奔了。” 呃?? 对于小娃娃的回答,众人有点无语。 “那你怎么知道你爹和你娘私奔了?” “我娘说的。”小娃娃扬起天真的小脸,眨着眼睛认真的回答道。 商如意也凑过来,用手指头戳了下娃娃的脸:“话说南宫辰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么?”他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大恶魔小时候居然也这样可爱。 殷非宁无视南宫辰一脸的冰寒要杀人的摸样,拍拍他的肩膀:“南宫兄,行啊,这小娃看上去也就顶多三岁,该不会是你三年前被派到边关打仗,一时耐不住寂寞和别的女人生的吧。” “我不喜欢女人。”南宫辰没好气道。 他被悲惨的丢到北冥教没几年就彻底断袖了。 这一切还得拜萧月白所赐。 “哦,男人貌似是生不出小孩。”殷非宁捏着下巴考虑道。 萧月白不知想起了什么,盯着殷非宁,一副思忖的模样,低语道:“男人生不出小孩么?” 殷非宁被萧月白看的浑身一阵发毛,每当萧月白露出这种眼神,就说明他又在想着研究新的毒物了,而倒霉的殷某人就是这直接的试验品。 “月白啊,你该不会是想弄个让男人生子的药吧。”殷非宁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因为据他这几天对萧月白的了解,他发现萧月白总是喜欢剑走偏锋,越是不可能的,他就越要去尝试。 “这个提议挺好,我可以试试。”萧月白点头赞同道。 殷非宁心里头一阵阵发毛,哆嗦着:“月,月白,你,你不会来真的吧。” 要是真试验,那么第一个倒霉的不就是他么。 殷非宁一想起自己翩翩佳公子,摇着把扇子,再挺着个大肚子的模样,一脸恶寒。 “月白,不要吧。”殷非宁一脸哀求。 “我说,我们现在应该是关心这小娃娃的爹是谁才对吧。”辄傲上前道。 “对啊,对啊,我看八成就是南宫辰的。”商如意唯恐天下不乱,谁让南宫辰专逮着他一个人使劲的坑,现在他要报复回来。 商美人尾巴翘上了天,完全忘记了那些日子算计南宫辰的下场。 所以商美人日后幽幽怨怨的扎小人诅咒南宫辰祖宗十八代,不是没有理由的。 言归正传,夏清茗现在看到那个酷似南宫辰的小娃娃心里非常的憋屈。 他还真以为南宫辰为了他,放弃了子孙,连儿子都不要,原来人家早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亏他还大傻冒一个,决定为了南宫辰断了他夏国皇室的继承人,从宗亲里找一个。 一想起这些天的温存,那日南宫辰的体贴温馨的情话。 夏清茗心头一阵恍惚,他甚至分不清这些到底是真是假。 南宫辰的风流帐,他不是没听说过。 甚至是连碧荷也…… 碧荷看南宫辰的眼神,满是爱慕之情,夏清茗不傻,当然能看明白。 夏清茗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那点小心眼一上来,怒问道:“南宫辰,你还敢说这小娃不是你儿子,他都叫你爹了。” “茗儿。”南宫辰真的是很冤枉啊,此时真是欲哭无泪,“他真不是我儿子。” “那他怎么不叫别人爹?”夏清茗此时相当的敏感。目光落在那小娃娃身上,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小娃娃,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娃娃瞅着夏清茗半晌,咯咯一笑:“哥哥好漂亮哦,我叫南宫麟,我爹爹说我将来长大后要娶一位公主做老婆的,我看公主肯定没你漂亮,要不你等我,等我长大后娶你。” 南宫辰一听这话,不干了,一把将那个娃娃给提了起来:“臭小鬼,茗儿是我的,你想的倒美。” 小娃娃又红了眼,看着夏清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泪,可怜兮兮的道:“哥哥,爹爹他凶我。” 南宫辰一脸的黑线。 哥哥?爹爹? 他和夏清茗这辈分错的老大了去了,这小鬼哪里来的,成心出来捣乱的是不? 商如意却凑了过来,修长的手指微微挑起小孩圆润的小下巴,笑得一脸妖娆,那双桃花眼泛着春意,眉眼带笑,风情万种。 “小娃,我可是比那位哥哥漂亮多了,你要不要考虑将来长大后娶我。” 花孔雀,连小娃娃都要勾引。 殷非宁在心底鄙视了商如意一下。 那小娃娃定定的瞅了商如意半晌,摇摇头,坚定的道:“不要。” “什么?”商如意的笑容有点僵硬,“小娃娃,你要看清楚,我可是比那位哥哥漂亮多了。” “我娘说,长得太漂亮的女人多数都水性杨花,每一个好东西。” 啥? 商如意一脸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扯扯这个臭小鬼的脸颊,这小娃娃不仅和南宫辰长得像,个性也像,嘴巴一样的不讨好。 “你看好了,我是男人,男人。”商如意原地跳脚。 “南宫麟?” 夏清茗凤眸一扫,眸子里的温度直接下降为零。 “南宫辰,你还敢说这小娃不是你儿子,连姓名都给了。” 夏清茗心里窝火,这顿早餐也没了心情吃下去,起身,一甩衣袖,愤然道:“南宫辰,你是把我当傻瓜吗?”然后头也不回的回了客房。 南宫辰的眼皮突突直跳,看看这小鬼,想起那小鬼说的话。 ‘长得太漂亮的女人多数都水性杨花,每一个好东西。’ 貌似这话以前他老娘经常这样对他说,听说是因为他老爹当初差点被一个长得比他娘还漂亮的女人给勾引走了。 天下没这么巧的事吧。 可是他也没听说过他爹娘又给他弄了个弟弟啊。 南宫辰郁郁中。 偏偏这小鬼还眼巴巴的瞅着南宫辰,一脸无害:“爹爹,我饿。” 南宫辰一听到‘爹爹’这两个字,就觉得头疼不已。抚着额头:“我真的不是你爹。” “爹爹。” 小娃娃眼眶又红了,委屈的看着南宫辰,撇撇嘴又要开始哭。 南宫辰的眉心突突直跳,现在他只觉得头疼无比。 魅皇邪帝 第八十一章 盗马贼   第二日,夏清铭怀着一腔怒火,二话没说骑着一匹马自己独自先回宫了。   南宫辰觉得现在自己是百口莫辩,所有人都认为这小娃就是他儿子。   偏偏这小娃娃还一口一个爹爹叫得格外亲切。   夏清铭当先一骑,绝尘而去。   南宫辰刚想要追上去,这小娃娃就跑过来可怜兮兮的拉着他的衣袖,红着双眼,委委屈屈的道“爹爹又要丢下麟儿吗?”   “南宫兄,我看这娃八成就是你儿子,你还是认了这笔账吧。”、殷非宁拍拍南宫辰的肩膀。  “师兄的孩子啊,那也应该唤我一声师伯。”这两人还没撮合到一块儿,怎么觉得怎么看怎么像两口子。   简直是夫唱妇随。   萧月白走过去,弯腰,抱起南宫麟,“来,麟儿乖,叫一声师伯。”   “师伯。”   南宫麟乖巧的叫了一声。   萧月白笑着摸摸小娃娃的脑袋“嗯,乖。”   南宫辰一脸黑线,瞅着萧月白“萧月白,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麻烦。”   商如意昨日在小娃娃面前大大受挫,此时又粘了上来,妖媚的一笑”小娃娃,乖啊,叫一声哥哥我听听。”   南宫麟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看着商如意半晌,脆生生的喊了声“姐姐。”   商如意妖媚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一脸的狰狞,作势要扑上去捏死这个讨厌的小鬼。   “臭小鬼,你看清楚了,我是哥哥,哥哥,不是姐姐。”   商如意原地跳脚,怒吼道。   “花孔雀,一边去,不要吓坏了我师侄。”殷非宁显然是不拿自己当外人,早早把自己的萧月白当成了两口子。   “死关公脸,有你什么事?”   这两人又开始争锋相对。   南宫辰觉得和这些人掺和到一起,他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些人给烦死。他家铭儿现在也赌气跑了,那小鬼还缠着他不放。一口一个爹爹的叫得起劲。   这些人还嫌他不够烦,继续来搞乱。   “闭嘴!”南宫辰低喝一声。   又瞪一眼那个冒出来的小娃娃”小娃娃,你叫南宫麟?那你爹叫什么?”  “爹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吗?”小娃娃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南宫辰。”好吧,那麟儿就告诉爹爹好了,爹爹你可要记住。”  “爹爹叫南宫祁。”  “南宫祁,这名字耳熟啊。”殷非宁摸着自己的下吧,沉思着开口。许久,惊呼”啊,对了,南宫兄,你爹不就是……”   果然,南宫辰复杂的看这小鬼一眼,原来还真的是他弟弟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老爹三年前搁下担子,将兵权交给了他,然后带着他娘游山玩水去了。这三年多不见,居然给他弄出一个弟弟来。   而且还搞得神神秘秘没有人知道。   话说,他爹娘给他弄个一个可以当他儿子的弟弟,这到底算怎么回事麼。   而且还被夏清铭给误会了。   “原来是南宫兄的弟弟啊。”商如意一脸可惜,他还想等着看南宫辰的好戏呢。   “那么就不能叫师伯了,麟儿,你以后就唤我师兄吧。”萧月白更改了辈分问题。   看着这个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弟弟,南宫辰怎么都觉得别扭。   从萧月白怀里将小娃娃给提了出来。   小娃娃似乎习惯被人提着衣襟吊在半空,还咯咯的直笑。  “听着。”南宫辰沉下脸一脸严肃的对着小娃娃说道“以后不许叫我爹爹,要叫哥哥。”  “为什么不能叫爹爹啊,爹爹本来就是爹爹嘛。”   小娃娃不明白,歪着脑袋问。   “我不是你爹,是你哥哥。”南宫辰忍着恶气,没好气的开口道。   “爹爹怎么会变成哥哥了?”小娃娃有他自己的执着。   “我不是你爹。”南宫辰脸色阴沉下来。   小娃娃终于明白了,很早就听娘说,他爹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差点要抛下她们娘俩。原来爹爹是不要他了啊。所以才不承认是他爹爹。   “哇……”小娃娃撇撇嘴,嚎啕大哭起来,”爹爹不要麟儿和娘亲了,爹爹坏,呜呜……”   南宫辰被小孩的魔音搞得非常头大,黑着张脸威胁”再敢哭叫,我扔了你。”   小娃娃哭得更凶。   委赫辄傲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劝解”南宫兄,小孩子么,再说了这不是你弟弟么,你就多担待点,犯不着和一个小孩子较真啊。”   萧月白倒是挺喜欢这个酷似南宫辰的小娃娃,一把从南宫辰手里抢了过来,哄到”乖,麟儿不哭了,你爹逗你玩呢。”   南宫辰狠狠瞪一眼萧月白,你是故意在误导这孩子吧。   “那……她去哪了?”请恕这一句那咱娘去哪了,南宫辰实在是说不出口。  “我娘追爹爹去了,娘说,爹爹要是再敢和漂亮女人眉来眼去,她就阉了他。”   南宫辰扶额叹息,他娘都教给了小孩子些什么呀。   “呃……南宫夫人真是够强悍。”   委赫辄傲抽抽嘴角,吐出这么一句话。   看来他爹娘这三年来过的也是挺多姿多彩。   对于南宫辰来说,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去找他家亲亲爱人,解释清楚误会,要不夏清铭小心眼一上来,他可就真的要倒大霉了。   夏清铭独自一人骑马,策马奔驰了大半日,日头西下。   却还不见下一座城镇,周围是巍峨的山林,山林间夹杂着一条小道,像是经常有人走过。潺潺的溪水声,让夏清铭勒住马。   跑了大半日也着实口渴。   跳下马,夏清铭将马拴在一棵大树上,朝着溪水的方向走去。   溪水清澈见底,秋日里水里落下几片枯黄的树叶。   捧了几把水,就着喝了,一股凉意沁透心扉。心里那股莫名的燥火也渐渐熄灭。   该死的南宫辰,夏清铭狠狠折断一根树枝。   想起那日里他搂着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南宫辰为了你即使今后绝无子孙也不后悔。”   想起当时感动的一塌糊涂,被那个混蛋扑倒在床上还很积极配合他。   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简直就是一大傻帽。   好啊,南宫辰,你既然不仁休怪我不义,我夏清铭好歹也是皇帝,后宫里有的是女人,大不了我也弄出个儿子。   夏清铭赌气的想。   忽然一阵马儿的嘶鸣声打断了夏清铭的思绪。   夏清铭急忙地从地上起身,施展轻功,几个起落来到了栓马的地方。   那匹黑色的大妈此时被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年轻男子牵在手里,大概没想到马儿的主人这么快出现,那人愣了一下,连自己扔在地上自制的弓箭也没有拿,翻身上了马,策马向前奔去。   原来是个盗马贼,夏清铭的凤眸眯起,拾起地上的弓箭,抬手搭箭。   却发现这箭于平时用的大有不同。   这弓箭上有三个孔,每一个孔里扎着一把自制的小羽箭,把手上有个机关。   夏清铭用手一拉,那箭嗖地一下从小孔里窜了出来,三箭齐发,射向那骑马而去的盗马贼,盗马贼已经跑出去百米来远,按照常理说,这小羽箭是绝对射不中的。   可是那三箭,其中一箭射中了那个盗马贼的肩膀,盗马贼从马上掉落下来,还有另外两箭被盗马贼躲了过去,却势头不减,扎中了前方的树木。   好巧的工匠,居然有人能打造出这样的弓箭。   夏清铭心里喟叹,这样的弓箭若是用于军队里,那绝对能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夏清铭一把扣住了那个翻身欲要逃跑的盗马贼,”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盗本公子的马。”   那个盗马贼也就二十来岁,样貌很年轻,长得很耐看,却绝不如南宫辰,殷非宁等人那样俊美,那样子也仅仅只是耐看。   那个盗马贼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说道”朝纪败坏,奸臣当道,世家把权,还不是迫于生活,要不谁愿意做贼。” 第八十二章 讨厌的女人 “听你说话也是读过些书的,今日这盗马一事,我不与你追究,我且问你,这把弓箭是谁打造的?” 夏清茗现在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个盗马贼的胆大妄为,这把弓箭对他来说价值更大。 “这把弓箭是我造的,怎么了?” 夏清茗放开了牵制住那个盗马贼的胳膊的手,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非常年轻的男人,质疑道:“是你?你竟然能造出这样神乎其技的弓箭?” 这语气带着点质疑。 那盗马贼一听不大乐意了,捂着肩膀的伤口,没好气的说道:“这把弓箭就是我打造的,你爱信不信。” 夏清茗将那把弓箭在手里掂了掂“如果让你再造出个与这一模一样的,你还能够照原样打造吗?” “那有什么不能,这本来就是我造的,我既然能打造出第一支,就能弄出第二支。”那盗马贼想了想,才回神,抬头望向夏清茗。 “你问这干什么?” 当看清面前这位公子长相的时候,不由得一愣,随即脸上微微一红,心说这公子长的可真耐看。 “当然是……”夏清茗勾起唇,微微一笑,那浅淡的一笑,透着无尽魅惑,在夕阳黄昏下,映衬着宛若天人一般。 那盗马贼看着这样好看的宛若仙人般的人物,不由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给你名利权势,但是你要为我打造出这举世无双的神兵利器。” 那盗马贼只顾着盯着夏清茗的样貌发呆,一时也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呆呆的点点头,“好。” “咦,你怎么在流鼻血?” 夏清茗见这盗马贼一个劲的狂流鼻血,不由得吃惊,他射的是人家肩膀,怎么连鼻子也跟着出血了。 那盗马贼脸一红,尴尬的垂下头,赶紧用袖子擦了擦鼻子。 半晌,那盗马贼不确定的问夏清茗,“你真的不惩罚我吗?还让我跟着你。” 夏清茗点点头。 “啊,对了,你说你能给我一切名利权势,你到底是谁啊?”盗马贼后知后觉的问道。 “这个你以后会知道。”夏清茗两指夹住了那盗马贼肩膀上的箭头,“有点疼,你忍着。” 语落,夏清茗一使力,将那箭头给拔了出来。 鲜红的血溅了出来,有几滴溅到夏清茗的衣袍上。 那个盗马贼忍着痛,一声不吭,这一点很让夏清茗欣赏。 “你叫什么名字?” “李平。” 夏清茗翻身跃上马,“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公子,你真的让我跟着你啊。”李平一脸激动的问道。 “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李平狂点头,能天天见着这么好看的公子,又不用挨饿,他哪能不乐意啊。而且李平觉得能跟着这样的公子,这是无上荣幸的事。 路上的这一段小插曲,很快过去。 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夏清茗回到了景阳殿,询问了暗卫这几天他不在宫里的情况。 得到的答案是一切都平静,这越是太过于平静,就越是让人觉得不安。平静的太过诡异,就说明不平静。 朱太后那么精明,南宫辰忽然倾向于待见这方,他们就真的准备坐以待毙?或者还留有后招。 玉荣一见到夏清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哎呀,皇上啊,你可回来了,太后来了好几次,奴才都替你挡了回去,今儿个你要是再不回来,那可就瞒不住了。” “太后来有什么事?”夏清茗随意走到桌案前坐下,翻看着官员们送上来的奏折。不经意问道。 “这个奴才也不知,好像还是立后的事。” 那个老女人八成是又来催促他,赶紧立她的外甥女端妃为皇后。 一想起那个端妃,夏清茗心里就是一阵厌恶。 貌似待见被南宫辰那个混账给压了一个晚上,还得拜这个女人所赐,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在他的酒里下媚药。 “娘娘,娘娘,皇上正在批阅奏章,谁也不见。” 正想着呢,外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滚开,少拿这个敷衍本宫,惹怒了本宫,本宫非摘了你们的脑袋不可。”端妃的声音适时的在外面响起。 夏清茗不悦的皱起眉头。 他景阳殿的侍卫,一个小小的嫔妃居然胆敢随意叫嚣说杀。 谁给她的这个权利。 “皇上啊。”端妃硬闯了进来,见夏清茗就端坐在书案前,不由得一怔,难道是爹爹说错了,他们不是说有可能皇上不在宫里,为此,爹爹才要她来打探虚实。 收敛了心神,端妃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皇上啊!人家找了你几次,你都不见人家,皇上就那么忙吗?” 夏清茗抬眸,一言不发的望着端妃,眼底的光彩盈盈流动,让人捉摸不透心思。 端妃被夏清茗看得有点心虚,皇上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爱妃找朕有什么事麽?”大殿里,夏清茗低沉的问道。 “皇上,都是我姑姑啊,她老人家想要抱个孙子,你看,这不又找我说事去了麽。皇上你就体谅她老人家一片苦心吧,再者了,咱们大婚多长时间了,皇上你从来都没……” 说到这儿,端妃脸一红,故作娇羞的道。 “没临幸过人家。” 夏清茗皱着眉头不语,以前他就觉得这个端妃看上去和朱太后很像,但是也没有多想,然而那晚在假山后,他撞见了朱太后和左相朱明强。 如今细细想来,这端妃说不定就是朱太后和朱明强所生。 记得父皇过世后的一年,朱太后忽然腹部隆起,太医诊断说是腹胀所致。朱太后以因病疗养为由,带着几个贴身的宫女和侍卫去了汉阳的避暑山庄。 而也是那一年,似乎才有的朱明强之女。 半年后,朱太后回宫,身体一切安好。 这朱家的人,如今想来,让人不禁觉得憎恶而且还恶心。 心底的那股丝丝不悦燃起,夏清茗语气冷淡的说道:“关于子嗣的事还轮不到端妃你来多事,下次再敢在景阳殿外大声喧哗,休怪朕不客气。你退下吧。” “皇上。”端妃收起了一脸的讨好,这些时日她听从朱太后的一直扮作娇柔可人的女人,可是皇帝对她还是无动于衷。 她受够了,想她也是相府的千金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要如此委屈自己。 犀利的问道:“皇上是不想要子嗣,还是不想要和我的子嗣?” 夏清茗抬眼,“端妃这话是何意?” “我知道你畏惧我朱家的势力,所以不想让我坐上皇后的宝座,可是我也告诉你,你要是不让我坐上皇后的宝座,我就去找我爹爹,让我爹爹和群臣罢了你这个皇帝,让你连皇帝也做不成。” “呵,好大的口气,朕这个皇帝不是由你们朱家说了算的。”夏清茗怒极反笑,一把丢下桌案上的奏章,冷冷道。 “滚。” “你。”端妃气的在原地跺脚。 “再不滚,,朕就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看看朱明强有没有胆量找朕来理论。” 夏清茗阴沉着一张脸,压抑住心底的那股嗜血的狂躁,冷锐的说道。 也许是感觉到了害怕,端妃被夏清茗冷凝的目光震慑住,踉跄后退了一步,再也没有勇气呆下去,慌慌张张的从景阳殿跑了出去。 而夏清茗青黑着一张脸,心里的杀意不断的往外冒。 恶狠狠的捏碎了手里的碧玺。 破碎的渣滓刺进手心,鲜红的血一滴滴溢了出来,然而夏清茗似乎是感觉不到疼。 小太监玉荣和其他侍从吓得慌忙跪倒在地。 朕总有一天要让你们全部下地狱。 第八十三章 南宫夫人 “姑姑。” 端妃一路出了景阳殿,气冲冲的跑到了朱太后那里去告状。 “姑姑,你要为我做主啊,皇上他根本就不待见我,无论我怎么讨好,刚才他还凶我。” 朱太后正拨弄着一盆花草,听见端妃的话,停了手里的动作,回首,厉喝“闭嘴。” 朱太后对自己一项都很爱护,这一番厉喝,让端妃有点不明所以,凑了上去讨好的想要抱住朱太后的胳膊。 “姑姑,你老人家怎么了?” “怎么了?”朱太后冷笑一声,“你今日跑到景阳殿大呼小叫的都说了些什么?嗯?” 端妃一阵心虚,“人家没说什么呀。” “哼,你以为哀家的耳目都是些摆设吗?你居然说要你爹爹和群臣罢免了皇帝,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的。” 端妃一脸骄横,“谁让他不把我当回事。” 想起夏清茗那双与已故丽妃一模一样的凤眸,朱太后心底一阵嫌恶,冷然道:“那个小贱种,如今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笼络了南宫辰,如今形势对我们大大不利,行事说话都要小心为上,你居然还不怕死的乱嚷嚷。” “姑姑。”端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姑姑,上次雪景鸢那个**送给黎渊后,我特意按你的吩咐备了份酒给皇帝,那酒明明都送进去了,可是却不见皇帝召见我。” “我要你放的药,你放了吗?”朱太后想了想问道。 “那一包我全都倒进去了。”端妃也是一脸的莫名,她在外头风吹了好几个时辰,始终不见皇帝传她进去,害她以为是那药失了效力。 “那就奇怪了,景阳殿里可还有其他宫女侍从?”朱太后沉思道。 “听玉荣说,当时景阳殿就南宫将军和皇帝两个人在喝酒。”端妃无意的说道。 朱太后眼底精光一闪,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诧异的看着端妃,“你说什么?” 端妃被朱太后这忽然的一问,给问住,顿了顿,“当时景阳殿就南宫将军和皇上两个人在喝酒,姑姑,怎么了?” “就他们两个人?你确定?” 朱太后不确定的重新问了一遍。 “是啊,姑姑,我在外头等了好几个时辰,最后还是问得玉荣公公。” “呵。”朱太后忽然出声笑道,一拍手,“好啊,妙,太妙了。这小贱种和他娘一样都是个**,我就说呢,这南宫辰忽然转了性,肯帮这小皇帝,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姑姑,到底怎么了?” 端妃满脸的不明所以。 朱太后笑着将目光移向端妃身上,眼底露出精明且阴狠的算计之色。 “凤儿啊,姑姑一定会好好为你出这口恶气。” “姑姑,凤儿不懂你的意思。” 朱太后抬手摸上了端妃的肚子,“只要你能怀个龙种。” “姑姑,可是皇帝根本就碰都不碰我。” “他不碰你,姑姑也有法让你怀上孩子,再者谁说了这龙种一定要是皇帝的才行。” …… 话说南宫辰他们这一路人马,一路上委实是热闹。 五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子,殷非宁和商如意这两只总是互相看不顺眼,半路掐架。 “萧公子。”商如意摆脱掉委赫辄傲的纠缠,一**坐到萧月白跟前,“萧公子,你这样一个美人,跟着那死关公脸多屈才啊,不如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说着,还不忘冲萧月白抛一个媚眼。 殷非宁一听立马冲了上来,一副要掐架的样子,“死孔雀,滚远一点,月白是我的。” “瞧你那死关公脸,萧公子能瞧得上你。” “你那一副女人相,我家月白才不会喜欢呢。” 殷非宁针锋相对。 萧月白抬眼,也冲着商如意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和商盟主也不是不可以,我的赤红最近似乎很喜欢商盟主你呢,如果商盟主肯晚上抱着我的赤红一起睡觉,我倒是可以考虑。” 那条色蛇。 商如意警惕的盯着萧月白的手腕,生怕那条色蛇再给忽然爬出来。 蛇本性淫,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这条色蛇专喜欢缠着美人。 一天晚上趁着商美人睡着了,也不知道怎么爬到商美人身上的,在商美人那光滑细嫩的肌/肤上蹭啊蹭的。 还很下/流的钻到商美人的裤子底下,在商美人的**舔啊舔的。 还别说那技术相当的不错,商美人被撩拨的**荡/漾,舒服的只想哼哼。 商美人以为是委赫辄傲那个混蛋,趁着他睡着了觉,又来调戏他,一把握住了那个挑事的混账,谁知捏在手里滑滑的。 借着月色,商美人终于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把甩了出去,吓得啊啊怪叫起来。商美人喜欢好看的东西,最厌恶最怕的就是蛇这种东西。 一想起那次晚上,商美人就心有余悸。 商如意急忙摆手,“要我和那条死蛇一起,还不如去找辄傲那小子呢。” “如意。”委赫辄傲一脸兴奋的冲了过来,“你终于肯接受我了。” 殷非宁也凑到萧月白跟前,腆着张脸,“月白,我愿意抱着赤红晚上和你一起睡觉。” 萧月白讨厌,淡淡的瞥了殷非宁一下,“我说的是抱着赤红,而不是我。” 幸好刚才没答应,要是答应了,那他商如意不就亏大发了。 商如意暗自庆幸,不过,话说回来,这萧月白还真不愧是南宫辰的师弟,两个人怎么觉着一样的奸诈啊。 以后还是少挑拨萧月白为妙。 商如意心里盘算着。 “月白。”殷非宁委委屈屈的叫道。 “时辰到了,开始施针吧。”萧月白麻利的将腰间的挂饰扯下来,展开,上面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银针。 殷非宁看着那一排排,对着他闪烁着耀眼光泽的银针,巍巍颤颤的挪了过来。 哭丧着脸,高呼,“月白,记得一定要为我守寡啊。” 而南宫辰这边。 南宫辰仰天长叹,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小鬼,叫我哥哥。” 南宫麟:“爹爹。” “哥哥。”南宫辰狠狠的将小孩从地上提了起来,威胁道:“再喊错,我扔了你。” “呜呜……我要娘亲,爹爹坏,欺负麟儿。” 小孩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哭的是惊天动地。 南宫辰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颤抖着手,他真的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小鬼。 “啊,啊儿子啊!” 一声尖叫声,从山林不远的小道上传来,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女子已经风风火火的冲了上来,一把从南宫辰手里夺过南宫麟,抱着小娃娃又是亲又是啃。 “儿子啊,吓死娘了,娘以为找不到你了呢,都怪你爹,害的娘又把你给弄丢了。” 又弄丢了?南宫辰回味着这句话,当初要不是他娘太大意,领着八岁的他从皇宫回来的半路上听说他老爹去了翠红楼,二话不说丢下他南宫辰一个人,气势汹汹的杀了过去。 他也不至于遇到那个糟老头,也就是他南宫辰的师傅。 话说这南宫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这八个字放她身上是最合适不过。 当初南宫祁也是一翩翩浊世佳公子,长的俊家世又好,京城中不知有多少女子曾经一颗芳心暗许。 曾有段日子,南宫祁过的是相当滋润,美女在怀,左拥右抱,惬意无边,风流无限。 偏偏某一次在大街上和南宫辰他娘相遇,注定了他那风流韵事只能成为过去式。 南宫夫人一眼就瞅上了南宫祁,发誓无论坑蒙拐骗偷,都要将人给弄到手。 甚至还带着人跑到南宫祁家上门提亲。 南宫祁心说,这还是女人麽,打死也不要,南宫夫人却是一味的死缠烂打,就这样好男怕女缠,南宫祁终于妥协了。 这才有了南宫辰。 第八十四章 皇帝的怒火 “我的麟儿啊。”南宫夫人抱着南宫麟亲昵了半晌。 然后才发现了被忽视很久的南宫辰,后知后觉的问:“咦,辰儿,你怎么也在?” 对于自己的这个娘,南宫辰相当的无语。 “娘,你怎么不把这小鬼看好。”南宫辰没好气的说道:“放他到处乱跑。”让人误会,尤其是他家铭儿,现在已经赌气跑回了皇宫。 “臭小子,他是你弟弟,什么小鬼。”南宫夫人用教训的口吻说道。 “我说娘,你们都这么把年纪了,还搞出一个可以当我儿子的弟弟算是怎么回事?”南宫辰相当的不满意,抱怨道。 搞出来就搞出来,也不知道通知家里人一声。 不通知家里人也就罢了,还放出来满世界的乱跑。 这下被夏清茗给撞见了,硬说是他儿子,他真是冤枉死了。 南宫夫人毕竟是女人,被自己儿子这样一说,面上显出几许尴尬之色,脸一红,娇嗔道:“还不是你爹他,没个节制的。至于麟儿的事么,是我和你爹想回家后给你们一个惊喜。” 惊喜是没有,惊吓倒是真的。 要不是确定男人生不出儿子,南宫辰真的会以为那就是他儿子的。 “娘。”南宫麟抬起头,“娘,麟儿找到爹爹了。” 说罢扭头,两眼兴冲冲的瞪着南宫辰,用小子指指着道。 南宫辰的脸不期然的又黑了。 南宫夫人怔了怔,随后才明白小儿子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麟儿,那是你兄长。至于你那个花心的爹,娘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人给追回来。” “兄长?”小娃娃把手含在嘴里,一脸认真的思考模样。 “是啊,你以后要叫哥哥。”南宫夫人循循善诱,“去,麟儿,找你哥哥去。” 小娃娃从南宫夫人怀里窜了出来,跑到南宫辰跟前,脆生生的喊了句,“哥哥。” 总算是纠正过来了,话说这小鬼不坚持自己是他爹的时候,样子还是挺可爱的,南宫辰总算是对南宫麟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一把将南宫麟提起来,抱在自己怀里。手指头使劲敲这小鬼的脑门,警告道:“记得,下次再叫错,我非把你扔了不可。” 南宫夫人见这兄弟两人其乐融融。 南宫辰这么大人了,照顾个小娃娃不成啥问题,于是很不负责任的道: “辰儿啊,你弟弟就交给你照顾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为了不让你爹给你找个二娘,**我还得要把他给看紧了,你弟弟就交给你了,娘先走了啊。” 南宫夫人生怕南宫辰反悔似地,丢下这句话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哥哥,娘亲跑了。” 南宫麟指着他娘消失的方向,“爹爹为什么不能给麟儿找个二娘,有两个娘不好吗?” 当然不好,这还用问麽。 南宫辰敲一下南宫麟的脑袋,“当然不好,那个多余出来的女人会和你抢爹的,这样你就没有爹爹的疼爱了,懂不。” 南宫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麟儿还是只要娘亲一个好了。” …… 瞅瞅自己怀里的小鬼,南宫辰认命的叹口气,反正他家老太爷不是一心想要他给南宫家留个后麽,现在看来这重任有人帮他挑了。 看来这小鬼也并不是没有用处,现在关键的是,还是去找他家铭儿吧。 这误会一定要说清楚才行啊。 搞不起他家铭儿一个不乐意,也跟某个妃子弄出一个小娃娃,那他南宫辰不是要戴绿帽麽。 回到盛京的第一件事,南宫辰丢下南宫麟还有萧月白等人,就直接杀进了皇宫。 “南宫将军啊,真不是小的不给你通报,实在是……” 玉荣苦着一张脸,夏清茗一听南宫辰来请安了,那怒火噌的一下就窜了上来,将书案上的碧玺一摔,冷哼,“叫他给朕滚。” 玉荣吓得一溜烟跑了出来。 而南宫辰一听夏清茗不见他,身上的冷气嗖嗖的往外放,冻得玉荣浑身直打哆嗦。 夏清茗是他主子,从小到大的被南宫辰压迫,现如今只要一听到南宫辰这三字就炸毛,可见这南宫辰得给他家主子多大气受呀。 玉荣很想替夏清茗说两句公道话,可是面对南宫辰那冻死人不偿命的冷气,玉荣聪明的选择闭嘴。 主子,请恕奴才这小心肝太脆弱,抵不过南宫大将军的骇人气势。 玉荣在心里默哀。 “皇上是怎么说的?”南宫辰冷这张脸问道。 要说实话吗?玉荣心里非常纠结,圣上的怒火顶多可怕,可是南宫将军那骇人的冷气场那是会冻死人的。 “说。” 南宫辰冷声道。 “圣上说,叫他给朕滚。” 玉荣说完这话,抱着脑袋,等待接下来的悲惨命运, 然而他以为说完这话,南宫辰一定会用那冷气场将他给冻死,谁知南宫辰思忖着这话,半晌,忽然勾起唇角,邪魅的一笑,“果然是生气了呢。” 呃,以往不是听到圣上不肯见他,让他滚这三个字,南宫将军不是冷着张脸,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的麽?今儿个怎么不怒反笑了? 玉荣惴惴不安的揣测着南宫辰的心思,该不会,气糊涂了吧。 南宫辰绝对没气,而且现在还觉得他家铭儿生气的样子一定可爱爆了。 有多久没见过夏清茗炸毛的样子了,这感觉有点回味啊。 不见就不见呗,反正这皇宫他熟悉的很,他南宫辰大不了晚上过来爬窗户。 最好是在他家铭儿睡觉的时候。 南宫辰美滋滋的想。 夏清茗狠狠的将景阳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一遍,心头的怒火却半分未减。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南宫辰果然不愧是将帅之才,给他来这一手,亏他还信他,为南宫辰那句为你断子绝孙也不后悔的话,感动的是一塌糊涂。 害得他差点就没发下豪言壮语,今生非君不嫁了。 啊,呸! 夏清茗狠狠啐自己一口,什么非君不嫁,他又不是女人。 “皇上,南宫将军走了。” 这时玉荣走进来回禀道。 夏清茗一怔,“走了?” 南宫辰跑来请罪,夏清茗只觉得怒火难消,可是一听到人走了,心底有股失落,更多的是委屈和愤怒。 那本来就烧的正旺的怒火,又蹭蹭蹭的窜了上来。 一拍桌子,“混账东西,朕让他滚他就滚吗?”连句解释也不屑与他说,他生了几天闷气为谁呀? 那家伙倒好,风轻云淡的,甩袖子走人了。 好,好。南宫辰,算你狠。 夏清茗愤愤然的想,哼,有什么大不了,我夏清茗长的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走到哪也少不了爱慕之人,何必吊死你一棵树上。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不就一儿子么,有的是嫔妃为我生。 夏清茗赌气的想。 人不风流枉少年,你既然如此的三心二意,我又何必为你守身如玉。 “玉荣,去把朕的便装拿来。”夏清茗吩咐玉荣。 “圣上是要出宫吗?”玉荣小心冀翼的问道。 “少废话,快去拿。”夏清茗一脸的不耐烦。 玉荣赶紧蹬蹬蹬的一路小跑,去拿去了。 换好了便装,一袭青衫,紫色长袍,外绣清脆绿竹,夏清茗戴好发冠,整了整衣袍。 手中的扇子啪一声打开,一副青山绿水图,大气恢弘的勾勒在折扇上。 夏清茗很少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一般都是黄莽龙袍,如今这身便装,倒衬得人风神如玉,怎一个俊字了得。 玉荣瞅见这样的夏清茗,心里咯噔一跳,暗叹“这圣上就是生的好看。” 而夏清茗现在的心声,南宫辰,你既然不仁休怪我不义。 哼!老子要爬墙。 第八十五章 红杏出墙 夏清茗带着小太监玉荣,出了皇宫,一路的瞎溜达。 终于是在一家名为翠红楼的妓院门前停下。 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这家妓院的花魁此时正在拍卖初夜权。这一出还是效仿当初商如意那次。 据说商如意那次,让红/袖阁赚了个满江红,让不少同行都急红了眼。 “主子。”玉荣踌躇着,“这地方不太好吧。” 夏清茗横他一眼,“多事。” 踏步走了进去,里面此时是热闹非凡,不少客人都从桌椅上站了起来,抬着头纷纷焦急的往上看。 “快叫你们那花魁出来啊。” “是啊,别叫我们等急了。” …… 夏清茗随意的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折扇打开,抬眸不经意的打量着这间妓院。 忽然从后堂传来一阵幽雅的琴音,琴音淡而悠远,仿佛春日里破冰而出的溪水,潺潺之音,清脆入耳。 不大功夫儿,琴音嘎然而止。 二楼上缓缓走下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广绣紫纱裙,裙摆处开着叉,露出半截雪白的腿。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女子身上,眨也不眨的看着。 夏清茗也好奇这蒙着面纱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样貌?目光不由得追随。 老鸨早早的迎上去,满脸堆笑。拉着那女子站在了那圆台上。接受着众人或是猥/亵,或是淫/亵,或是疑惑好奇的目光。 “今儿个是我们锦绣姑娘初夜竞价的日子,还望各位不要吝啬,给个好价。” “我说老鸨子啊,这开价你总得让我们知道这花魁长啥样吧,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花这冤枉钱。” 老鸨连忙堆上讨好的笑,“哪能呢,诸位,我把这面纱揭开你们不就知道了。” 说着缓缓的扯开了女子的面纱。 女子螓首蛾眉,琼姿花貌,一双美目如秋水般,盈盈动人。 见惯了商如意那张妖孽似的脸,对于这个女子夏清茗也没有太多的惊艳。 倒是有不少人开始叫着开价。 “玉荣。” 夏清茗被吵得不耐烦,干脆命令玉荣直接出价。 “主子,这不太好吧。”玉荣脑袋比较迂腐,对于皇帝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敢苟同。 “啰嗦,快去。” “我家主子出一万两。” 玉荣不得已,站了出来,用他那高分贝且略微尖细的嗓子喊道。 这嗓门大的好处,就是所有人的眼睛全瞅着夏清茗这儿。 夏清茗啪嗒打开折扇,轻轻的摇了两下,动作潇洒大气,颇有几分写意风流。 那台上的花魁看着夏清茗,脸突地一红,在那老鸨子跟前耳语了几句,那老鸨点点头,“我们锦绣姑娘属意与这位公子,今儿个的竞价就一万两成交。” 被领着进了那锦绣姑娘的房间,夏清茗打量这房间的布局,四扇屏风上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图。 “公子。” 女子娇柔的唤了一声,纤纤玉手执起酒杯递到夏清茗面前。柔软的身躯贴了上来,意欲将这杯酒亲自送到夏清茗口中。 不知为何对于女子的靠近有些排斥,夏清茗本能的后退一步,单手接过了女子手中的酒杯,“我自己来。” 女子眼底闪过失望之色。随即莞尔一笑,“公子可是第一次来这翠红楼。” 夏清茗颔首不语。 一般的客人见着自己不是急着动手动脚,要么就是搂在怀里亲昵一番,而眼前这位公子,说是来逛妓/院的吧,可是这就这么正人君子般的干坐在这儿,算是怎么回事。 锦绣捉摸不透夏清茗的心思,又见这人衣着气度不凡,不敢轻易得罪,尤其是长的这么好看的公子哥,锦绣心下也是喜欢非常。 女子得到了答案,盈盈一笑,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水蛇般的身体再次贴了过来,趴在夏清茗身上,娇语:“公子不必紧张,要不就让锦绣来伺候你吧。” 说着女子开始动手解下自己的衣服。 女子趴到他身上的时候,本能的夏清茗想要用手推开,不知为何面对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夏清茗心下觉得厌恶。 南宫辰那张讨厌的欠扁的脸,老是在眼前晃啊晃的,搞得夏清茗蛮有罪恶感。 可是还是忍住了,没有推开。 凭什么他南宫辰可以左拥右抱,连儿子都生了,还将他吃的死死的。 而他就要为他守身如玉? 一想到这儿,夏清茗立马心有不甘,化被动为主动,烦躁的将锦绣搂了过来,三两下扯开对方的衣服,丢到床上。 这时。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玉荣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这种事被人撞上,换谁都没个好脸色,而且他才刚打算开始,还没进入正题呢。 夏清茗青黑着脸,怒气冲冲的问:“什么事?” “主子,大理寺卿的来抓人了。” 大理寺卿?夏清茗怔了一下,才想起,当年先祖爷订下的规矩,为了整顿朝纲,肃清朝堂不治之风,确实命大理寺卿隔三差五的上妓院啊,**倌啊去捉人的。 被逮着的官员,官大点的,后台硬的,打点打点就没事了。 官小的,赶上皇帝心情不好的,轻则罢官,重则脑袋不保。 可是大理寺卿李然那老头子怎么忽然想起来今天晚上捉人了。 夏清茗着实的郁闷,他第一次下决心爬墙,居然就被人给捉奸了。 “主子,大理寺卿的人马都把这儿给围了,你看……”玉荣一脸的焦急,这要是让人知道了皇帝去逛妓/院,这还得了。 当然是不能让人给逮着了,逮着了他这皇帝今后还有什么尊严和威信可言。 夏清茗麻利的整了整衣服,起身掀开后窗户。 “玉荣,你先跳下去。” 玉荣看着高高的楼阁,吓得腿肚子直打颤,连忙往后缩,“主,主子,奴才有恐高症,奴才……啊……” 夏清茗直接抬脚将人给踹出了窗子。 “公子。”锦绣从床上爬起来,一脸失落的看着夏清茗。 “姑娘,对不住了。” 夏清茗撂下一句话,一纵身也从后窗子跳了下去。 今晚上可真是狼狈,追个妓/院,还赶上了十年不遇的大理寺整肃官员风气,差点就被抓包了。 夏清茗一脸的郁郁。 小太监玉荣此时正一瘸一拐的跟着夏清茗,“主子,咱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可千万别再来这种刺激了,玉荣心里祈祷着。 夏清茗臭着张脸,“还能去哪,回宫。” 择日,李然那老头一定会将被抓包的官员一个个揪了出来,早朝上等着他去处理。还是回去好好补眠吧。 话分两头,南宫此时郁郁的很。 他好不容易等到大半晚上溜去皇宫,会他家亲亲爱人去了,为了来点情调,南宫大将军放着正门没走,特意选择从窗户跳进去,结果除了长明的灯火,哪里还有夏清茗的影子。 南宫辰满腔欣喜,化为乌有。 心里疑惑夏清茗是跑到哪里去了。 出了皇宫,南宫辰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恰巧就看到了从后窗户丢下去的玉荣,接着就看到了夏清茗。 那个地方好像是翠红楼。 南宫辰的脸唰冷了下来,一脸寒霜。 夏清茗居然背着他去逛妓/院,南宫辰气急,他家亲亲爱人红杏出墙了,而他还不幸的给撞见了这一幕。 南宫辰冷着一张脸站在大街上,周围路过的路人,畏惧南宫大将军身上的寒气,纷纷避让。 看来他是要找他家亲亲爱人好好联络联络感情了,居然都背着他爬墙了。 南宫辰眯着眼,一脸的危险。 回到宫里的夏清茗,无辜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么冷? 第八十六章 惩罚官员 回到皇宫,已经入了深夜,夏清茗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命犯太岁,怎么总是诸事不顺。 烦躁的喝了口桌上的茶,伺候他就寝的侍从还守在一边,夏清茗烦躁的将人都给遣散了。连龙靴都没脱,一头倒在了榻上。 夏清茗只觉得烦躁无比。 没多大的功夫儿,睡意渐渐袭了上来,夏清茗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迷迷糊糊觉得有个温香暖玉的身体贴了上来,还有一股刺鼻的脂粉味。 那种香味,让人昏昏欲睡,梦里夏清茗又梦到了和南宫辰缠绵的景象,那种抵死纠缠的炙热像火一般,燃烧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感官。 仿佛是被推进了水里,身体在一浪浪的拍打中,急迫的想要释放。又仿佛坠入了云端,柔柔软软的感觉,在撩拨着心底那最原始的欲/望。 …… 第二日寅时夏清茗准时醒了过来,因为是上早朝的时间,所以耽误不得。 夏清茗睁开眼,刚想吩咐侍女们更衣,一个软软的躯体贴了上来,**道:“皇上,不如让彩凤来为你更衣吧。” “你,你怎么会在朕的床上。” 等看清楚女子的样貌,夏清茗忽的一惊,这个令他讨厌的端妃,昨晚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自己昨晚明明是和衣而睡,现在却只剩下亵衣。 而端妃却是一丝未着,**外漏,赤/裸的双臂现在正如水蛇一般缠着他。 “皇上。”端妃娇嗔道:“你昨晚宠幸了人家,怎么还这么说呢。” 宠幸? 夏清茗惊的一下,推开端妃,一脸的错愕与震惊,“你……” 昨晚上的事,迷迷糊糊的仿佛就是一场了却无痕的春梦,梦里的人是南宫辰。 可是,夏清茗的目光不由得落在端妃**的身体上,雪/白的肌/肤上点点的殷红,那是经历过情事后留下的。 双腿间,属于女子的私密处,此时还沾着鲜红的血和乳白色的东西。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夏清茗不记得,可是昨晚上自己身体的确是产生**。 这景阳殿的守卫都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随意放这个女人进来,夏清茗镇定下来后,非常的恼火。 冷冷的看着端妃,“谁许你私自闯入朕的房间的。” “皇上。”端妃娇滴滴的唤了一声,“人家现在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对人家还是这么凶。” 一想起昨晚上和自己缠绵的人,居然是端妃,夏清茗忽觉得胸腔一阵阵恶心,浑身都不自在,铁青着脸,指着端妃,“给朕滚出去。” “皇上。” 端妃露出一脸的委屈。 “滚。” 夏清茗毫不理会。 端妃重重的哼了一声,赌气的穿上衣服从床榻上下来。 “皇上,你昨晚都临幸过人家了,怎么对人家还是这么冷淡。” “出去。” 夏清茗寒着张脸。 端妃狠狠的一跺脚,骄横的道:“行算你狠。” 然后红着眼眶从景阳殿哭着跑了出去。 空荡荡的大殿里剩下夏清茗一个人,扫了眼凌乱的床榻,再想想昨晚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夏清茗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捂着嘴,干呕起来。 恶心,是的,和那个女人,让他觉得恶心。 “皇上,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玉荣按时按点的进来伺候夏清茗上朝,可是一见皇帝的情景,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 直到将胃里的酸水全都吐了出来,夏清茗才稍稍觉得好些。 铁青着脸,吩咐玉荣,“将床榻上的被褥全给朕丢出去烧了。” “皇上,这%” “闭嘴,按朕的吩咐去做。”夏清茗大声喝斥。 小太监玉荣吓了一跳,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这么大火气。心下疑惑,这端妃昨晚不会是惹皇上不高兴了吧。 一叠声的应声,“是,奴才马上去办。” 穿好了龙袍,整理好衣冠,夏清茗调整了心态,像往常一样上早朝去了。 早朝上,众位大臣们三跪九叩,山呼万岁后。 果不其然的就见李然跳了出来,“圣上,老臣有事要启奏。” 他要说的事,夏清茗心里清楚的很,可是还是故作不知,“李爱卿有何事?” 凤眸不经意的扫了眼南宫辰,站在最前排的南宫辰,那双眼牢牢的锁住夏清茗,带着股无形的压迫,夏清茗想起昨晚和端妃的事,陡然一阵心虚,再也不敢看南宫辰的眼。 见夏清茗连看也不看自己,一脸心虚的样子,南宫辰心里的怒火就更盛。 “皇上,为了整治我朝不治之风,老臣昨晚带大理寺的人去妓/院,**/倌肃查了一番,发现我朝不少官员在内,行其龌龊之事,如此作为,实在有辱我朝天威,有损官员形象,这是昨晚彻查的名单,请圣上过目。” 夏清茗打开李然呈上来的奏章一看,这上面密密麻麻的有不少朝廷的官员。 其中最头一个名字就是户部尚书朱富贵。 夏清茗凤眸一扫,“诸位爱卿还有何话可说?” 群臣里,昨晚去过妓院的此时是一阵心虚,听闻皇帝的话全都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啊。” “户部尚书朱富贵,身为户部之首,罔顾朝廷威严与官员形象,混迹妓院,朕罚你交纳白银千两,罚俸一年,你可有话说。” 谁不知道朱家人自爱钱,钱就是命根子。 朱富贵一听这话就蔫了,软趴趴的跪在地上,苦着张脸,“臣无话可说。” 朱明强在一旁气的吹胡子瞪眼,逆子啊逆子,一千两呐一千两。 逮了几个主要的官员,挨个的惩罚了一遍,剩下些官职低微的,直接交予自己的上司去惩治。 外头还跪着不少请罪的官员。 户部,刑部,兵部,工部,礼部,吏部,六部里的官员全都在内,此时全在太阳底下晒着呢,等着皇帝的处罚。 一场早朝就这样结束。 夏清茗忽然不敢正视南宫辰的目光,也忘了追究他儿子的事,心虚的一下朝就回了景阳殿,以处理国事为由,群臣一律不得见。 南宫辰想要去找夏清茗,碍于是在皇宫,又不能那么明目张胆,而且他兵部的几个混蛋还在外头跪着呢,等着他去处理。 眼巴巴的看着夏清茗离开,南宫辰郁卒极了。 总觉得眼前晃啊晃的,都是那顶绿油油的泛着光的,亮晶晶的绿帽子。 南宫大将军一张脸都成了绿色。 他家亲亲爱人,昨晚上真的爬墙了。 所以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出宫门的时候,百官见了南宫辰纷纷避让。尤其以朱富贵躲得最快,他对南宫辰心里有阴影。小时候被他一板砖敲破了脑袋,长大后差点让人给拿小羽箭扎成马蜂窝。 领着兵部那几个给他丢脸的家伙,一路回了兵部,南宫辰二话没说,一人赏了一大脚。口里怒骂道:“你们几个废物。” 见大将军青黑着一张脸,样子可怕极了。 那几个兵部的官员纷纷扑倒在地,“将军饶命啊,咱们几个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去逛妓/院了。” 谁知这样的话又引来南宫大将军恶狠狠的几踹。 “废物,我平时都是怎么操练你们的,学武功是干嘛的,关键时刻不会跳窗子逃跑吗?” 南宫辰怒叱道。 兵部的几人一脸愕然,互相看了看。 他家将军貌似深孰此道呢。 连忙点头连连称是,“是,是,将军,下官记住了,下次一定跳窗子。” 谁知,南宫辰的脸却更黑,阴冷的瞪着那几个人,“谁再敢说跳窗子,本将军现在就宰了谁。” 魅皇邪帝 第八+七章 无欢之爱 “南宫将军啊,圣上说了,他谁也不见。 玉荣壮着胆子上去,和这冷面煞神说话。不知道是谁又得罪他了,南宫辰冷着张脸,浑身的冷气嗖嗖的往外冒。 离他百米以外就感觉到了。 “滚开。”南宫辰现在是神挡杀神,佛阻杀佛,谁取啰嗦一句,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玉荣哪里还敢上前去阻拦。 南宫辰一路杀气腾腾的杀进了景阳殿,恰逢夏清茗在小憩。 被人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夏清茗猛的惊醒,看见南宫辰青黑的脸色,心头突地一跳,不会是他和端妃的事南宫辰给知道了吧。 夏清茗很心虚的想。 可是还是摆出一副帝王的架子,呵斥“南宫辰,你好大的胆子,谁容许你闯进来的。 “你昨晚去哪了?”南宫辰开门见山,气冲冲的问,他都憋屁了一个晚上了。 “咳。”夏清茗捂着嘴假意咳嗽两声,挥挥手屏退两边的侍从,“你们都退下,没有朕的吩咐不许进来。” 屏退了侍从,夏清茗眯着眼,问南宫辰“你说什么?” “你昨晚去了翠红楼。”南宫辰的语气非常伽定。 听到南宫辰的责问,夏清茗反而舒了口气,这么说南宫辰并不知道昨晚他和端记发生的事,这就好,这就好。 悬着的心缓缓放下。 夏清茗最恨南宫辰那副跩的二万八五的样子,立马以牙还牙,争锋相对,质问“朕怎么不能去翠红楼。” “你是我南宫辰的人,除了我南宫辰可以碰你外,谁都不行。 南宫辰霸道的说道。 夏清茗可没南宫辰那么厚脸皮,脸上微微显出几分赧然。 “南宫辰,别以为和朕有了关杀,你就可以对我大呼小叫,我还是当今皇上,你一个将军如此气焰嚣张,朕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好啊。”南宫辰气急,“比这更过分的事,我也做过,横竖都走大不敬,那么不如就一错到底。 南宫辰说着一步步向前逼近。 南宫辰身上爆发出危险的气息,让夏清茗心惊,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后退几步,直到退无可退他的身体被南宫辰禁锢在身后的桌案上 “南宫辰,你想干什么。”夏清茗第一次看见这样危险而可怕的南宫辰,不由得胆怯,大声质问道。 南宫辰冷笑“圣上以为呢。 夏清茗只觉得一阵眩晕,人已经被推倒在身后的桌案上,随即一个身体重重的覆了上来。桌案上的书,碧玺,墨盒,洒了一地。 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外头的侍卫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南宫将军以前经常和皇帝在景阳殿切磋武功,所以听到响声也没有多大动静。 此时的南宫辰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断的撕咬着身下的猎物。 三两下扯下夏清茗的衣物,南宫辰恨恨的在那白皙如玉的**上啃噬 留下深可见血的牙印,夏清茗疼的浑身一哆嗦,使勃想要推开身上压制的男人。 “南宫辰,你给我滚开。” 南宫辰哪里肯听他说,幽冷的眸子冷光流转,唇角勺起冷然的笑“我就要看看,今儿个你怎么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 这样的南宫辰,让夏清茗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邪恶,狂暴而肆虐。 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嗜血的野兽。 就是这一恍神的功夫儿,南宫辰毫不扰豫的分开他的双腿,狠狠的毫不怜惜的刺入。 啊。 这一声痛苦的呻/吟被南宫辰火热的唇舌堵在了口中。 夏清茗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股间此时一阵火辣辣的疼,身体里某个硬物死死的顶着他,夏清茗疼极,狠狠的咬住那个在他口里作乱家伙 的唇。 唇上一阵疼,南宫辰却没有放开夏清茗,而是就着口里的血,狠狠的加深了这个吻。 抬起夏清茗的双腿,让他缠在自己的腰间,随即凶猛的动了起来。 一场无欢之爱在两人的互相折磨下结束。 夏清茗仰着头,白玉般的肌/肤此时一片狼藉,汗水沾湿了乌黑的长发,脸色苍白如纸,双腿间不断有血溢出。 此时的夏清茗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等到怒火消下去的时候,看到如此狼狈的夏清茗,南宫辰心里忽然针扎了般疼,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捧起夏清茗的脸颊,吻干他脸上的泪水,低语道“对不起。” 夏清茗挣扎着一把甩开了南宫辰的手,咬牙“滚。” “茗儿。”南宫辰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太过分了,软下语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夏清茗忍着浑身的剧痛和不适,起身穿好了衣服,冷眼望着南宫辰“南宫辰,你最好现在就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茗儿。”南宫辰从身后紧紧抱住夏清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太生气了,太在意你,你只能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每一寸,甚至是每一缕头发。我嫉妒那个昨晚和 你一起春宵一度的女人,所以才会这么失控。 夏清茗却不为所动,今夜南宫辰粉碎的不仅是他对他的一丝爱慕,还有他做人的尊严。 尤其是那一刻双腿被打开到最大程度的时候,夏清茗忽然觉得自己像个下贱的**/妓,他的尊严在那一刻被这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南宫辰,你把我当什么?”夏清茗狠狠的推开南宫辰,后退一步,冷笑“你这样折辱与我,还想要我原谅,南宫辰,别以为你有百万 大军,我就会惧你,不敢杀你这个将军,大不了到时鱼死网破。” 夏清茗发起狠来。 南宫辰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激怒了夏清茗,夏清茗心眼小又爱记仇,小时候那么点事都能让他记到现在,何况是今夜他如此暴戾的对他 。 讪讪的摸摸鼻子,做出一副可怜相“茗儿,我真的错了,要不你给我几拳。 夏清茗一脸的不为所动,依旧冷着张脸。 南宫辰见夏清茗依旧冷若冰霜的模样,妥协道“要不我躺在那儿不动,让你上回来,可是咱们说好了,就这一回啊。” 夏清茗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侍卫了。” “茗儿。”南宫辰还想要再说点什么。 “滚。” 夏清茗寒着张脸,忍着身体的不适冷冷喝叱道。 知道夏清茗的小心眼一时难以妥协,南宫辰只好退了一步,“那你好好休息,我身上还有疗仿用的药,你那处都出血了。” 说着话,南宫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 不提那处还好,一提夏清茗就越发来气,一把将那个小瓶拾起来朝着外头给丢了。 南宫辰悻悻的走了,夏清茗心眼小,若是这么一味的纠缠,只会越闹越僵,还是等他家亲亲爱人火气消了,他再来上门请罪吧。 人一走,夏清茗气的踹了一脚地上的墨盒,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南宫辰你个混账东西,老子总有一天一定要反攻回 来,疼死了。 夏清茗疼的呲牙咧嘴,心里恶狠狠的低咒。 这一下,夏清茗彻底的好几天都不用上朝了,而朝堂之上却是风起云涌。 各方势力暗潮涌动。 匈奴人大破潼关要塞,陈将军战死。 而南宫辰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夏清茗解释一句,就直接披褂上阵,赶赴了潼关。 魅皇邪帝 第八十八章 赶赴潼关 自从南宫辰去了边关,夏清茗的抑郁不减反增,常常睡不踏实,担心那个家伙万一不小心在边关给挂了怎么办。 朕绝对不是关心他。 夏清茗给自己找借口,谁叫南宫辰曾经说过,要是他爱的人,就是死了,他也要拉着他,让他与他一起长眠地下。 南宫辰你可千万不要提前挂了啊。 夏清茗内心小小的祈祷,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担忧南宫辰才夜不能寐。 “圣上,端妃娘娘今日在后花园晕倒了。”玉荣在景阳殿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进来禀告,道。 夏清茗连眼也懒得抬一下,“去找御医就是,与朕说做什么。” “一个妃子生个病也要来烦朕,那朕每天还不得忙死。” “陛下,可是王御医说端妃娘娘是有喜了。” 夏清茗正写着字,听闻玉荣的话,那最后一撇,手一抖,给点成了墨迹。震惊的问:“你说什么?” “陛下,王御医说,端妃娘娘是有喜了。” 夏清茗怔怔的坐在那儿,脸上看不出喜怒,神情变幻莫测,许久“宣王太医。” “老臣叩见皇上。”王太医进了大殿,缓缓跪了下来,请安道。 “王太医,朕且问你,端妃的脉象可是喜脉?” “回皇上,却是喜脉无疑,已经有一月有余。”王太医非常确定的说道。 夏清茗听完王御医的话,神情淡漠如故,看不出喜怒,挥挥手,颇为无力的道“你且退下吧。” 王御医也摸不清楚夏清茗的心思,连忙应了两声退下。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夏清茗此刻心下没有一丝喜悦,这个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在他决定了为南宫辰断子绝孙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心思。 忽然而来的子嗣,让夏清茗一时间措手不及。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与南宫辰,而且这个孩子千不该万不该,是在端妃的腹中。 夏清茗忽然觉得头很疼,用手揉了揉额头。 “皇兄,皇兄。” 就听到豫小王爷扯着嗓门一路的喊了过来。 “什么事?”夏清茗皱眉,眉宇间有几分烦躁。 “皇兄,那个女人怀孕了?”豫小王爷劈头盖脸的就问道。 夏清茗怔了怔才明白,豫小王爷是在说端妃。 点点头,应了声是。 豫小王爷一听夏清茗都承认了,脸色一下变得特难看,臭着一张脸,埋怨道“皇兄啊,你眼瞎的吧,那女人长得跟团面粉似地,你也能看上。” 夏清茗一拍桌子,怒叱“说什么混话呢,谁眼瞎了?” 这个完全属于口误,豫小王爷一着急一紧张,什么混话都往出说。 夏清茗当然不能和他真的去计较。缓了口气“朕知道你的意思,端妃的事是个意外。” “那皇兄,你还真的打算要那个女人生下你的孩子啊。” “我,不知道。”夏清茗顿了一下,一脸疲惫道,此时他的心里真的非常矛盾。那毕竟是一条生命啊,是他夏清茗的骨肉。 “皇兄,其实宫里要让哪个妃子流产是很容易的,你要是下不去手,就让我来。”豫小王爷自告奋勇道。 和朱家有仇的不止夏清茗一个,豫小王爷也有份,这老太婆打小就害死了他娘,还不把他当人看。 她外甥女还想一步登天,靠着这个未出生的娃,母仪天下,有那么便宜的事么,他夏侯安第一个跳出来不干。 “让朕再想想吧。”夏清茗摆摆手,他真的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去处置。要他亲手了结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生命,他做不到。 “皇兄。”豫小王爷知道自家皇兄铁定是心软了,“皇兄啊,真不是臣弟说你,你和南宫辰那小子最近眉来眼去的,南宫辰这一走,你就整出个娃,也太对不起人家了,人家在边关那可是舍了命为你守天下啊,你居然红杏出墙。” “混账东西,你最近是不是老是和殷非宁那小子在一块儿混,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夏清茗一拍桌子,狠狠的训斥豫小王爷。 “咦,皇兄,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和殷非宁一起胡混?” 夏清茗白他一眼,这种不入流的荤话也只有殷非宁那小子才说的出。 “皇上,皇上,八百里加急。”小太监玉荣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通报。 听到急报,夏清茗慌忙起身,从玉荣手里一把接过来,展开。看到急报上面的内容,夏清茗脸色唰的一下惨白,手里的急报掉落在地上。 “皇兄,怎么了?”豫小王爷第一次见自家皇兄露出这种表情,焦急的问道。 夏清茗不语,豫小王爷只好弯腰将地上的急报捡了起来,展开一看,急报上书,潼关失守,南宫将军率百余人突袭,被匈奴人围困与淮安十天十夜,与大军失去联系,现如今生死不明。 事态比想象的还要严重,豫小王爷稍稍收敛了自己那玩世不恭的态度,焦急的问道“皇兄,这可如何是好。” 夏清茗踉跄了两步,身体重重的倒在椅子上。那急报上的消息,压抑的他一时透不过气。南宫辰,夏清茗心里低低的念叨,他不相信那个自大嚣张狂妄的家伙会这么挂了。可是还是担忧,十天十夜——被五十万大军围困十天十夜,那是一个什么概念?南宫辰再厉害也只是凡人一个。 “皇兄。”豫小王爷见夏清茗脸色不太好,走过来,安慰的道“皇兄,我想南宫辰不会有事的。” 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南宫辰属于后者,而且从小到大,祸害了不少人,估计想死都难。 夏清茗没有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一脸慎重的看着豫小王爷“我想去潼关。” “皇兄,可千万不能啊,你不知道潼关的凶险,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再者朱氏一党乱政,如今对这皇位是虎视眈眈,万一被他们知道你这个皇帝不在京城,南宫辰的百万大军又在和匈奴人周旋,要是他们有动作,就是想赶回来救驾也来不及啊。”豫小王爷关键时刻脑袋还是蛮灵光的,分析的头头是道。 “你说的我都懂。”夏清茗拍了拍豫小王爷的肩膀,凤眸垂下,纤长的睫羽挡住了眸子里的色彩,“可是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失去以后才后悔,像他的父皇那样,整日酗酒度日,浑浑噩噩,不知生死,犹如行尸走肉般。 “皇兄。”豫小王爷似乎能明白夏清茗的心情,点点头“臣弟明白。” “夏侯安接旨。”夏清茗一正脸色,肃然道。 豫小王爷施施然跪地,认真聆听。 “朕不在的期间,一切内务有你主持,生杀大权,予你做主。这传国玉玺今日起也交由你保管。” “皇兄这传国玉玺臣弟不能接。”豫小王爷见夏清茗拿出了传国玉玺,急忙拒绝道。 “若是我回不来了,这传国玉玺就是你的,这夏国也一并交予你。”夏清茗的语气有点沉重,大有托孤的意思。 豫小王爷听到自家皇兄这样说,眼眶一下就红了,仿佛他家皇兄真的会一去不复返,抱着夏清茗的腿鼻涕眼泪一把的狂流。 “皇兄,你一路走好,臣弟一定会将后事打理好,绝对不负你期望。” 夏清茗抽抽嘴角,怎么听着这话这么不对味?像是他已经躺棺材里了似地。踹一脚豫小王爷,“瞎说什么呢,你皇兄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回来。” 朱氏一党都没灭呢,他怎么能死,也不能死。 “那就好。”豫小王爷一颗心缓缓放下,有点委屈的道“皇兄,那你干嘛用这么沉重的语气和我说,害我以为你打算为南宫辰那小子殉情呢。” 夏清茗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朕这语气不沉重点,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能去认真做么。” 豫小王爷抓抓头“呃,也是。” 第八十九章 怒杀匈奴人 秋日里黄昏的映衬下,天地一片昏黄,北方天气寒冷,早有河滩结了冰,一排排大雁从头顶飞过。 沿路而下,四处可见因战争而破坏的民宅,如今已成为废墟。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还在,即使隔了好几天血迹依然新鲜。 一路可见因战争而死的士兵的尸体,有夏国的士兵,也有匈奴的,其中也不乏平民百姓,尸体已经腐烂变质,引来不少鸟儿的光顾。 争相啄着那腐烂变质的尸首。 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场面一片狼藉。 冷风过,夏清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是第一次看见战争后的惨景,以前只是从书本上听说过,真真见到,那景象不仅是骇人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不忍再看这样的场面,夏清茗一驾马肚,催促着马儿快点跑。 飞驰的骏马,一路而过,惊起了不少食肉的鸟儿。 城门上还挂着被匈奴人活活吊死的,夏国士兵的尸首。 这种惨象,在一路赶往潼关的时候,让夏清茗不由得心惊胆颤,心里更加记挂那个人的安危。 潼关已然失守,如今已是匈奴人的天下。 南宫辰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想起这个就让夏清茗揪心。 “阿妈,阿妈……呜呜……阿妈……” 一阵小孩的哭声从一间破旧的房屋里传了出来,接着是女子的哭泣和尖叫,以及男人的大笑声。 夏清茗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小孩的哭声和女子的尖叫让他不得不猛的勒住了马,翻身而下,闯进了那间屋子。 几个五大三粗的匈奴汉子,正将一个身体瘦弱的夏国女子按在地上,女子衣衫尽除,身上骑着一个男人,正在狠狠的动作。 而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被摔在一边,头上全是血,眼睛红红的,哭喊着喊阿妈。正有个匈奴人三两下拔下小孩子的裤子,露出自己硬/挺的欲/望,嘴里发出淫/亵的大笑声。 夏清茗闯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头蹭的一下火起,拔出腰间的佩剑,手起刀落直接削掉那个骑在女子身上匈奴人的脑袋。 血喷溅了一地。 其余几个匈奴人被这忽然而来的一幕给震住,等反应过来,立马露出一脸凶恶,怒骂:“他奶奶的,哪里来的……嘎……”等看清夏清茗的容貌的时候,那几个匈奴人又是一怔。 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夏清茗,随即搓着手哈哈大笑道:“上苍待咱们不薄啊,这不送上来这么一个大美人,哈哈…..” 夏清茗眼眸一寒,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找死。” 剑出,寒芒划过。 直接砍掉了那个出言不逊的匈奴人的脑袋。 其他几人一看,情形不对,再也不敢出言挑衅,立马拾起地上的刀,冲了上来。 利落的解决掉这几个匈奴人,夏清茗用剑尖挑起地上的衣服遮盖在女子身上。 女子红着眼,一把搂住自己的孩子低声呜咽。 “这里是是非之处,你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夏清茗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子丢给那个女人,转身离开。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女子在身后一个劲的叩头。 夏清茗不予理会,他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 “恩公可是要赶赴潼关?” 女子忽然发问道。 夏清茗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点头,“是。” “恩公还是不要去了,如今潼关已经是匈奴人的天下,你又杀了匈奴人的士兵,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何以如此说,潼关不是还有我夏国的五十万大军守着麽?” 夏清茗惊讶道。 女子摇摇头,“恩公不知道潼关因何失守吧。我就是从潼关才、逃出来的,那边关的副将刘琦临阵叛国,带着手下的二十几万大军投诚,如今潼关虽然是有夏国的兵马驻守,可是已经变成了匈奴人的天下。” 听闻女子的话,夏清茗惊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在路上救了这个女子,才延误了行程,否则贸然的闯入潼关,现下恐怕已经成了别人的俘虏。 “那你既然是从潼关逃出来的,你可知道潼关的大将军南宫辰怎样了?”夏清茗抱着一丝希望问那个女子。 女子叹了口气,摇摇头,“南宫将军率领五百多人去偷袭匈奴人的敌营,不想刘琦临阵叛变,撤了后援,导致大将军被困潼关下,现在已经十几天过去了,我想应该是凶多吉少。” 夏清茗垂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握住,手下攥出一把冷汗。 南宫辰,你不会有事的,对么? 夏清茗内心忐忑不安,想起一路来的所见,不由得揪心,若是那个人真的,真的有事?夏清茗忽然不敢想下去。 对着那个女子一抱拳,“多谢夫人提醒。” 转身出了房门,翻身上马。 潼关素有铜墙铁壁之称,是历代皇家为了抵御外敌而铸造的,峡口矮小,四周布满羽箭机关,若想攻上潼关,确有一番难度。 城门口两排士兵紧紧的把守。 过往行人都要翻查一番,夏清茗牵着马走了上去。 “站住。” 守城的士兵走了过去,拦住夏清茗。夏清茗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然而看到那个拦住他去路的人不由得怔住。 “刘正彪。” 看到夏清茗,刘正彪也是一脸错愕,很快反应过来,冲着夏清茗使了个眼色,故意大声喊道:“原来是个做皮毛生意的,行了,这点酒钱我心领了,你过去吧。” 夏清茗牵着马进了城门,总算是到了潼关内。 …… 夜里,木质的小门轻轻的响了三声。 夏清茗低沉的应道:“进来。” 刘正彪一进屋就跪在了地上,“下官刘正彪叩见皇上。” 刘正彪等人是随着南宫辰一起赶赴的潼关,被封了个左前阵的职位。 “刘正彪,朕且问你,潼关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南宫将军呢?” 刘正彪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刘琦那个王八蛋,可把我们将军给坑苦了,本来是计划好的,将军带着五百多人去偷袭匈奴人的敌营,刘琦带兵从后方进攻,打乱匈奴人的阵脚,谁承想刘琦居然临阵叛国,带着二十多万人投诚了。将军和五百多兄弟下落不明,刘琦一手控制着潼关,我们这些人只能听命于他,本来我想哪天晚上趁着刘琦睡着了,溜进他的房间砍了那匹夫的脑袋,谁想那厮防着咱们这些将军的亲卫,直接把我们派去守城门了。” 那最后一点的希翼也被打破,夏清茗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有些失魂落魄的问:“你是说,南宫辰被困死在了匈奴的敌营。” 刘正彪抓抓脑袋,见夏清茗脸色不好,想起那些时日皇帝和将军的关系,赶紧安慰道:“我估摸着这匈奴人还没抓到咱们将军呢,要不早就在城门口以示众了。” 夏清茗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道:“刘琦现如今又多少兵马?” “二十多万吧,但是这些人里多数都曾经是将军的人,刘琦投诚很多人都不服气,那厮杀了不少反抗他的人,现下咱们众兄弟是敢怒不敢言。” “刘正彪,你去从手底下寻着几个可信的人,与我乔装一番,我想去匈奴的地界。” “这……”刘正彪迟疑着,“皇上,这不太妥吧,你毕竟是九五之尊,这等以身犯险之事还是让我们来做吧。” “刘正彪,朕决定的事从来不会反悔,你且去办就是。” “还有,这是朕的亲笔手谕,刘琦那边的重要将领,曾经是南宫将军手下的,你想法去和他们联络。” 交代完了一切,夏清茗长吸了一口气,正是多事之秋,何时干戈止于休? 抬首望着窗外的明月,夏清茗忍不住低语呢喃,“南宫辰。” 第九十章 失手被擒 夜里,夏清茗乔装一番,换上了夜行衣,准备去匈奴人的军营探查一番。 一个个白色的帐篷在月色下,堆积的密密麻麻。 篝火在不时的晃动,那是匈奴人巡逻的卫队。 避开了匈奴人的卫队,夏清茗闪身一把捂住走在最后的那个士兵的嘴巴,将人拖到僻静处,打晕,然后换下了对方的衣服。 匈奴人也是有等级之分的,像将军的营帐一般比其他的要大,营帐上挂着狼图腾的旗子,匈奴人嗜血,好杀,其性就犹如野狼般。 夏清茗来到匈奴人的主营下,躲在帐篷的后窗户处,抬手挑开,透过缝隙,入目的是两具纠缠在一起,晃动的身体。 其中一人,络腮胡须,长的虎背腰圆正骑在另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男孩的身上晃动。 那个男孩长的很清秀,皮肤白皙,而那白皙的皮肤上,全是深可见骨的鞭痕,男孩此时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耷拉着脑袋,任人摆弄。 两人的**处,不断有鲜红的血溢出,夹杂着乳白色的液体。 匈奴人的主帅似乎叫拓跋野,是个粗蛮残暴的人,性喜男色,死在他床上的男孩不计其数,多数是被其给活活虐死的。 夏清茗皱了皱眉头。 就听到拓跋野的怒骂声,“你们夏国人就是娇气,才玩了这么两下就不行了,真是废物。”拓跋野一脚将那个男孩踹下了床。 “来人,再给我从夏国的俘虏里找一个清秀的上来,这个就交给你们玩去。” 从外面跑进来两个匈奴士兵,目光赤/裸/裸的钉在那个浑身不着一缕的清秀男孩身上,一脸的猥/琐,听到拓跋野的话,连忙应了几声,将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孩拖走。 不大功夫儿,又被送上来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 夏清茗握了握手里的佩剑,他夏国的大好男儿怎能让人如此折辱。 此时夏清茗真恨不得杀了拓跋野,可是想起自己今晚来的目的,又是孤身一人,也只能忍住,希望能听到些关于南宫辰的消息。 “呸,你们这群嗜血的畜牲,迟早我们将军会杀光你们的。”被绑在床上的男子啐了拓跋野一口,怒骂道。 拓跋野甩手给了那个男子一巴掌,顺手拾起地上带血的皮鞭,冷笑,“你个贱/货,敢啐老子我。”啪啪,几皮鞭下去,那个青年男子被打得皮开肉绽,白皙的皮肤上,一片鲜红,鲜红的血刺激了拓跋野的**,几下扒下男子的衣服,硬是分开双腿,挤了进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 身下的男子疼的浑身**,抽搐着,面部一片扭曲。 拓跋野压在男子身上一边动作,一边嘲讽道: “你们将军?你们南宫大将军此时做了缩头乌龟,还不知躲在哪呢?” “什么人?” 巡逻的守卫发现有个身影在拓跋野的营帐前,立马出声喝问,通红的火把映照了过来,夏清茗心叹不好。 赶紧闪身躲了开。 “将军,不好了,我们军营里混进来了奸细,巡逻的守卫被人给脱了外衣打晕。” 有卫兵进来通报。 拓跋野的好事被打断,骂骂咧咧的从那个被他蹂躏的不成样的男子身上起来,踹了一脚那个卫兵,怒骂:“妈的,别让老子逮到这个奸细。” 整个匈奴人的军营一时间骚动了起来。 夏清茗小心翼翼的避过出动的匈奴军队,想要混出去。 “站住,你是哪个营帐的?” 通红的火把从后面围了过来,一小队匈奴人将夏清茗围在了中间。 夏清茗拉了拉帽檐,挡住了自己的脸,低声道:“小人是听说有奸细,所以出来查看。” “混账东西,你一个人瞎跑什么,还不跟上咱们。”那个领头的骂了一声。 夏清茗赶紧应声:“是。” 走了几步,尾随在队伍的后面。 “禀报将军,没有抓到刺客。” “报将军,这里也没有。” 拓跋野阴沉着张脸,“刺客肯定是穿着咱们的衣服混在队伍里,一群笨蛋,不会从自己人里面寻找吗?” 夏清茗心头一跳,暗道不好。 果然就见先前那个领头的队长扭头看着夏清茗,指着夏清茗大叫:“抓住他,他就是刺客。” 夏清茗身形后退,一把夺过那队长腰间的配刀,劈头砍了下去。 血溅的到处都是。 “抓住他,快抓住刺客。” 一群匈奴士兵围了上来。 夏清茗被逼的连连后退,拓跋野从围堵的匈奴士兵中间穿插了过来,手里举着火把,冷笑,“我倒要看看这刺客是何方神圣。” 夏清茗头上的帽子早被挑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垂落下来,如瀑布般散在脑后。 在火把的映衬下,更显得那张脸妩媚多情,魅惑无比。 拓跋野看着如此的美人,喉头一热,眼神色/迷/迷的,赶紧命令道:“给我抓活的,谁也不许伤了这大美人分毫。” 夏清茗最恨人家拿这种眼神看他,如果可能现在真恨不得挖下拓跋野那双眼睛。 直到被人擒住,拓跋野兴冲冲的跑了上来。 用那只粗鄙的手紧紧扣住夏清茗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仔细打量。 “嗯……啧啧……是个美人……难得一见的美人……我拓跋野今日艳福不浅哪。” 夏清茗狠狠的将头甩到一边,甩开了拓跋野的手。 “哟,还是个烈性子,正好,将军我就喜欢性子烈的。”拓跋野不见懊恼,反而嬉笑起来,“来人,将这大美人给我轻轻的绑到本将军床上去。” “是。” “恭喜将军抱的美人归。哈哈……” 夏清茗被禁锢了四肢,手脚被牢牢的绑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手脚上的皮肤都磨破了,却不见这绳索撼动分毫。 营帐外拓跋野狂笑着走了进来,几步来到床边,扯下自己的衣服。 夏清茗的心一凉,直接跌到了谷底。 “美人。”拓跋野搬过夏清茗的脸,嘻嘻的哼笑着,就着那薄/嫩的唇亲了下来。 夏清茗厌恶的躲开,“拓跋野,你敢碰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要你付出代价。” “为了你这样的美人,就是死了也值。”拓跋野丝毫不把夏清茗的威胁放在心上。 “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夏国人皮肤娇嫩,个个长得俊俏,将军我就好这口,没想到今日碰上了你这么个绝色。” 拓跋野三两下扯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粗犷的胸膛。 作势就要压了上来。 那眼底露出的光彩,仿佛是发情的野兽般,让人看着不禁心惊胆颤。 “拓跋野,我会杀了你的。”夏清茗咬牙恶狠狠的道。 拓跋野哪里畏惧夏清茗的威胁,哼笑着,扯下夏清茗的亵裤,言语调戏道:“大美人,我倒要看看,你想用哪里杀了我呢?是上面这张嘴,还是下面。” 夏清茗的肌/肤莹/白如玉,这在中州人里也是少有的白皙,拓跋野看得喉头一阵发热,瞧着夏清茗雪白修长的双腿,咽了口唾液,低吼一声,狠狠的压了上来。 被压制在下面的夏清茗,此时犹如濒临困境的小兽,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这种被人禁锢的尴尬。 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增加了拓跋野的兽/性,张开口在夏清茗光/滑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夏清茗吃疼,闷哼出声。 咬牙,“拓跋野,我要杀了你。” “死在你这样的美人身上,我拓跋野一点也不可惜。” 拓跋野顺势挤进了夏清茗双腿间,分开他的腿,扶着自己挺/立的欲/望就要进去。 第九十一章 释放俘虏 拓跋野正准备着蓄势待发,夏清茗忽然拍出一掌,直朝他胸口而来。 拓跋野急忙躲闪。 夏清茗也不知什么时候挣断了右手的绳索,此时雪白的手臂上因为挣脱的关系,被磨得血肉模糊。 趁着拓跋野闪身的功夫,夏清茗从床榻上一跃而起,麻利的将衣服裹在自己身上,一双凤眸猩红的瞪着拓跋野。 咬牙,“我一定要宰了你。” 拓跋野见识过夏清茗的厉害,也不敢大意,赤着膀子狂笑两声“哈哈……你这样的美人性子烈,将军我喜欢的紧,今儿个本将军不仅要在武功上征服你,还要在床上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夏清茗心里一阵厌恶,也不多言,空掌扑了上去。 拓跋野力大,两人交战的功夫儿,外面忽然响起了惊呼声。 “不好了,将军,咱们的粮仓被烧了。”卫兵慌张的跑进来通报。 看来是刘正彪他们几个人得手了,夏清茗心里暗道。 “什么?”拓跋野被忽然的变故给弄得措手不及,不由惊出声,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儿,夏清茗一掌打在了拓跋野的胸口。 拓跋野连连后退好几步,嘴里吐出一口血。 冲进来的卫兵一看此情形,拔出腰间的佩刀冲了上来,夏清茗侧首躲过那个卫兵迎面而来的一刀,单手擒住那卫兵的手臂,就着那卫兵的脖子一划,那卫兵脖子一歪依然断了气。 将刀抽出,夏清茗举着带血的刀,指着拓跋野,阴狠的道:“我说过,你敢侮辱我,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不好了,有刺客,快……”军营外已经乱作一团,一阵阵脚步声匆匆的向着这个地方赶了过来。 听声音大概也有上千人。 这里是匈奴人的军营,要是杀了拓跋野,那么他就真的出不去了。 夏清茗立马改变了主意,拿刀架着拓跋野的脖子,“说,你们把从夏国抓来的俘虏给关到哪去了?” 拓跋野此时哪里还有调戏美人的心思,赶紧应声,“在,在北边的营帐里。” “带我去。” 出的拓跋野的大营,果然就见外面埋伏着上千余弓箭手,尖锐的箭头直直的指向夏清茗。 幸好刚才没有冲动的杀了拓跋野,否则现在出去恐怕已经变成只刺猬了。夏清茗心里暗自庆幸,将手里的刀狠狠的往前送了几分,威胁道:“让你的人都退下。” 拓跋野只觉得脖子一疼,殷红的血已经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吓得面色惨白,喝斥道:“退下,都给我退下。” 那群拿着弓箭的士兵缓缓收了手里的箭,向四周散开。 “带我去北边营帐。” 夏清茗挟持着拓跋野缓缓的向北边营帐走去,周围的匈奴士兵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武器,不敢靠得太近,紧紧的尾随。 终于挪到北边营帐,夏清茗紧了紧手里的刀,对拓跋野道:“命令你的人将里面的俘虏放出来。” 拓跋野却是冷哼一声:“你以为本将军在你手里就真的一切都听你的,你要是真的杀了我,这军营的上百万只小羽箭就能让你尸骨无存,你还是想想怎么求本将军饶了你才是。” 夏清茗也是冷冷的一笑,“好啊,大不了杀了你,再从这里闯出去,实在闯不出去,不就是一条命麽。” 这样说着,夏清茗手里的刀狠狠的向前一送。 割破了血肉,却没有割破筋脉。 拓跋野那一席话也只是为了咋呼咋呼夏清茗,却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上当。 一下也慌了阵脚,脖子上的疼,清醒的提醒着拓跋野,他的小命还在人家手里。 “放人,将里面的夏国俘虏全都放了。” 拓跋野大声命令道。 被关在里面的俘虏大概有一百来人,夏清茗看着他们一个个出来,瞅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却完全不见南宫辰的影子。 心不由得一沉。 厉声问道:“还有呢?” “真的没了,此次捉来的这些俘虏全在这儿。”拓跋野赶紧解释。 “胡说,我怎么没有看到南宫将军。” “真的,我没骗你,你们的南宫将军我们也在四处找他。” 夏清茗半信半疑的问道:“不是你们匈奴人将他们困在了潼关里麽,怎么会不知道南宫将军的去向。” 拓跋野赶紧道:“是真的,你们夏国军队的五百人战到最后就剩了百来人,这不全被关在这儿呢,可是我确实没看到你们南宫将军的影子。” 南宫辰的人头在匈奴那可是值钱的很呢。 只要能拿下南宫辰的人头,那这辈子吃穿用度绝对不愁,不仅这辈子估计得够他子孙吃好几代。 拓跋野特意兴冲冲的在这群俘虏里寻找南宫辰的影子,可惜没找到。 不会是战死了吧?拓跋野心下疑惑,又命人从死人堆里翻找了一遍,依然没有。 那到手的金灿灿的黄金,就这么在眼前没了,拓跋野气的几乎吐血。 “让你的人让路,送我们出城。” 夏清茗思虑半晌,决定还是相信拓跋野的话,南宫辰那人关键时刻比狐狸还狡猾,哪能在原地等着被擒。 得到了南宫辰还生还的消息,夏清茗心里一阵豁然开朗,然而此时却还大意不得。 匈奴人的军队缓缓围了上来,密密麻麻的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夏清茗瞅了瞅那一百来号夏国的士兵,“跟着我。” 那些士兵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仅是瞬间,陡然反映过来,将夏清茗和拓跋野围在中间,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匈奴士兵,一行人缓缓朝着军营外挪过去。 军营外有刘正彪等人接应。 等到移到军营外的时候,夏清茗的手心都被汗沁湿了。 说不紧张是假,只要他稍一大意,就有可能被那成千上万的箭矢给射成肉酱。 “让你的人后退三百米。” 三百米,那是普通箭矢绝对射不到的地方。 拓跋野也不是傻子,不能总是让人坐地起价,冷哼,“我让他们后退三百米,你呢,你会放了我?” “只要你让他们后退三百米,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你,而且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夏清茗狠狠的欲将刀划过那本来已经皮肉翻开的脖子。 拓跋野连忙求饶,“别别,我照做就是。” 退出百米以外,觉得差不多了,夏清茗扭头问刘正彪,“都准备好了么?” 刘正彪点点头,“都是从匈奴人那里偷来的马,就栓在那儿,有几百匹。” “我让你们带的箭呢?” “都带齐了。” “好。”夏清茗点点头,一把推开拓跋野,冷声道:“滚。” 一路上小命被人捏在手里,拓跋野吓得浑身直打哆嗦,这一下得了自由,不知怎的腿肚子一颤,险些站不稳,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奔出去老远。 “废物。” 夏清茗厌恶的皱眉。 “此地不能久留,刘正彪,你速去将那些马匹都牵来,分配给这些人,我们现在必须尽快离开,拓跋野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可是,陛下,我们能去哪?潼关已经被刘琦给卖了,现如今也是匈奴的天下。” “去西原,西原与匈奴人素无往来,我们去那。” 夏清茗想了想果断道。 一行人翻身上了马,向着西原的方向逃去。 夜色里,一阵拖沓的马蹄声陡然想起,犹如千军万马般,从四面而来,那轰隆的声响,让人心惊胆颤。 而那拖沓的马蹄声就紧紧的尾随在他们后面。 刘正彪脸色一变,“不好,是匈奴人的骑兵追上来了。” 第九十二章 西原 匈奴人善骑射,军队里尤以匈奴的骑兵最为勇猛凶悍。 听着声音估计得有几千余人,这么说匈奴的骑兵全部出动了。 夏清茗一边催促着马儿快速向前飞奔,一边回首望去,果然就见身后百米处,匈奴人的骑兵追了上来。 拓跋野在最前头。 匈奴人的骑兵,此时已经架好了弓箭,瞄准着他们。 身后的箭交织成密集的网,密密麻麻的向他们围拢过来。夏清茗举刀隔开了袭击到他周身的箭矢,有几个夏国士兵不幸被射中,从马背上掉下。 “抓住他们。” 身后的匈奴士兵还在叫喊。 夏清茗凝眉,右手搭上了包袱里的弓箭,这把弓箭是他从那个叫李平的盗马贼手里弄来的,举起,夏清茗微微眯眼,瞄准目标。 拓跋野正领着匈奴的士兵从后面追上来,口里大呼道:“一定要给老子我捉住前面那个大美人,谁要是放他跑了,老子回去一定活煮了你们。” 羽箭破空而出。 拓跋野冷笑,抬手搭弓,瞄准夏清茗射过来的那支小箭。 嗖的一下,两只小羽箭在空中碰撞到一起。 “将军神威。”匈奴骑兵里有几个人拍马屁道。 拓跋野骑在马背上哈哈大笑道:“大美人,你们是逃不出去的,不如乖乖跟了本将军我吧。” 可是谁知那被拓跋野半空阻拦的小羽箭,即使被拦截住也依然势头不减,只是瞬间就将拓跋野射出的那小羽箭折断成两半,然后嗖的一下射了过来。 拓跋野惨叫一声,捂住眼睛从马背上滚下来,“啊,啊,我的眼睛。” “将军。” 匈奴骑兵停了下来,围在拓跋野周围,不知如何是好。 “啊,我的眼睛。”拓跋野惨叫着,一支羽箭正深深的插进眼睛里,血顺着手指缝隙流出。 就听到前面,夏清茗用内力喊话的声音,“拓跋野你若是再敢往前追一步,我就要你的匈奴骑兵有去无回,这种特制的弓箭,我们这儿的人马,人手都有,射程达到千米左右,我想这弓箭的厉害你也见识过了,你要是不怕死就尽管来试试。” 拓跋野不傻,那样远的距离,居然能射过来,而且即使被拦住了,也依然力道不减,这样的武器他以前没听说过,可是却是亲自见过其厉害的。 正在犹豫中,夏清茗继续射出两箭,这两箭直接穿透了匈奴人的铁甲,强势的劲道,将人带飞出去好远。 匈奴人第一次见识过这种武器,不由得慌了神。 “将军,怎么办?” 捂着眼睛,拓跋野青着一张脸,挥手,命令自己的骑兵团,“统统给我回营。” 直到匈奴人的骑兵全都离开,夏清茗悬着的心才放下。 手心里全是冷汗,连后背什么时候湿了也不自知。 幸亏匈奴人没有中州人那么多狡猾的心思,要不他今天摆的这一出戏就彻底穿帮了。 刘正彪见匈奴人都退了,围了上来,“陛下,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厉害。” 其他人也凑了上来,一脸的好奇。 这弓箭居然如此厉害,以前他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夏清茗却没有心思去讨论这些,生怕那拓跋野忽然醒悟过来,再带着骑兵团追过来,那他们就麻烦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赶往西原。” 西原与匈奴的边境相邻,却从来都是互不侵犯。 似乎很早以前就订立过什么规矩,匈奴与西原两族只隔着一条河。 西原与夏国历代交好,西原的族长,以前来夏国朝贡的时候,夏清茗也是见过的。 夏清茗修书一封,西原的族长并没有亲自来接见,只是派人将他们安顿好。 又是一夜,夏清茗夜不能寐。 他想不起南宫辰到底跑哪去了? 不在匈奴的敌营,也不在潼关,那么会不会也在西原? 第二日,西原来人,请夏清茗去与他们族长一叙。 西原的族长很年轻,年纪与夏清茗大概相仿,长相很清俊,眼珠是淡蓝色的,带着外族特有的特征,头发微卷。 而夏清茗发现,这里还有除西原族长以外的人。 尤其是那个一直盯着他看的男人,夏清茗忽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个男人无疑长的很俊美,双目半眯着说不出的慵懒却难言其中的璀璨,隐隐带着股无形的压迫,见夏清茗抬眸望他,报以邪魅的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这位公子,请。” 西原族长赶紧站起来,介绍道:“夏兄,这位是我的朋友袁靖安。” “靖安兄,这位是夏兄,夏青。” “夏——青。” 那个叫袁靖安的男人突兀的念着这两个字,拉长了语调,一脸意味深长。 许久,淡然一笑,“原来是夏兄啊,失敬。” “袁兄客气了。” 本能的夏清茗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而且袁靖安似乎不像是真名。也不愿意与这人有过多的交集,随意礼让了两句。 “夏兄,你让我打听的人,我会尽量帮你寻找。” “多谢。”夏清茗冲着西原族长笑了笑。 袁靖安微微眯着眼,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夏清茗身上,一脸的兴味。 被这人灼热的视线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匆匆喝了两杯酒,夏清茗起身告辞。 “靖安兄,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盯着人看不太好吧。” 夏清茗一走,那个西原族长对坐在位置上,一派慵懒的袁靖安说道。 袁靖安不以为意的挑眉,“有什么不好,我觉得这美人长的不错,挺对我的胃口。”说着伸出舌头邪魅的舔了舔自己的唇。 “可是,你知道他是谁么?” “怎么会——不知道。”袁靖安目送着夏清茗渐行渐远的背影,“夏国皇帝——夏清茗。” “那你还……” “若是有朝一日,我将这四国并到一起,一定要他来做我的皇后。”袁靖安眼眸渐渐深远,卧在座位上,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南宫辰忽然玩起了失踪。 匈奴,夏国和西原三方人马都在寻他,却硬是找不着人。 那小子不会飞天了吧。 夏清茗郁郁中,潼关那头刘琦那个混蛋驻守在那里。 如今的局势,无论如何对他都不利。 第九十二章 狩猎 思虑了一夜,也没有理出个头绪,第二日,夏清茗肘着头昏昏欲睡。 “外头有人禀报,夏公子,我们族长今日请你过去一同狩猎。”夏清茗本欲不去的,可是在人家地盘上,而且还要求于人,只得应下。 西原地域辽阔,多以平原为主,这里草原丰富,西原人以畜牧业为主,他们驯养出来的马匹都是一等一的好。 夏清茗选了匹枣红色的大马。 西原的年轻族长瞅了眼夏清茗选中的马儿,称赞道:“夏兄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是匹汗血宝马。” 夏清茗可没那个眼力劲,对于马他还真不大了解,只是觉得这马看着顺眼而已。 敷衍的笑笑,“族长过誉了。” “夏兄的眼光是挺不错。”袁靖安那双邪魅的眸子放肆的停留在夏清茗身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如咱们就来比试一场,看看咱们三人谁狩的猎多。” 西原族长提议道。 袁靖安附和,“好啊。”随即眸光落在夏清茗身上,“不知夏兄意欲如何。” “好啊。”夏清茗心不在焉的颔首点头,他现在可没那种闲心思,边关那头还不知怎么回事呢,南宫辰也玩起了失踪,害他担心的要死。 “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西原族长见夏清茗没那个心思,放出了诱饵,提议道。 这个诱饵是挺不错,夏清茗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问道:“什么条件都可以?” “当然。”西原族长保证道。 “那好,那咱们就比比。” 这里的树林繁复茂密,多有猛兽虫蛇出没。 夏清茗裹了身素色青衫,后背上背着弓箭,骑在高头大马上,看起来英姿飒爽。 一只麋鹿受到了惊吓,蹭的一下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夏清茗眼尖,抬手搭弓。 嗖的一下,箭射了出去,那只麋鹿砰然倒地。 可是射中麋鹿的箭却有两支,夏清茗回首就见袁靖安在他身后不远处,扬起手里的弓,对他笑笑,“夏兄,承让了。” 这么多野味这人不去射,偏要瞄准了他的猎物,这人故意的吧。 夏清茗心里直犯嘀咕,面上不见波澜,笑的谦和,“既然这只麋鹿袁兄也射中了,不如就算你的吧。” “夏兄何必如此谦让,这麋鹿本来就是你先看上的,应该算作夏兄的才对。”袁靖安一脸谦和。 “那好吧,既然袁兄都这么说了,那就算我的吧。” 夏清茗不欲和这人多做纠缠,策马继续寻找下一个狩猎目标。 看着夏清茗远去的背影,袁靖安邪魅的勾起唇角,习惯性的舔了舔嘴唇,“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随即一驾马肚也跟着扬长而去。 一只野兔蹲守在树洞旁边,夏清茗瞄准了目标再次搭弓,可谁知破空一箭直朝着他所瞄准的猎物而来,却没有射中,那只兔子受惊,嗖的一下蹿的没影了。 夏清茗瞅准的猎物就这样跑了。 夏清茗狠狠的瞪着那个罪魁祸首,却见袁靖安笑的一脸纯良无害,“抱歉,夏兄,手滑了。” 这样的情形重复了不下十遍。 忽然蹿出来一只狐狸,夏清茗再也不啰嗦,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射了出去,狐狸被射中倒地。 夏清茗挑眉,一脸挑衅的看着袁靖安。 丫的,有种你再给老子惊走一只看看。 袁靖安报以一笑,“夏兄,好本事。” 接下来,又是一只羚羊,袁靖安就在不远处静静的等待着,夏清茗哪里肯让这人占了上风,麻利的出箭。 这箭却在半空被另一支箭给折断,成了两半,扭头就见袁靖安还保持着搭弓射箭的姿势。 见夏清茗看他,晃了晃手里的弓箭,温温一笑。 夏清茗咬咬牙,行,算你狠。 一场狩猎下来,西原族长射中十一只,袁靖安射中十一只,夏清茗只射中六只。 输赢显而易见,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任意一件事,这是他们之间的赌注。 “靖安兄果然厉害。”西原族长恭维道。 “哪里,是诸位承让了。”袁靖安礼让道。 夏清茗心里狠狠的啐这人一口,丫的,诚心出来给他捣乱的是不,惊走了他所有的猎物。 偏这时,一只斑斓猛虎嘶吼着,从树林的北面窜了过来,一干卫兵吓得纷纷拿起武器,后退。 西原族长冷静的喝道:“都给我站住,放箭。” 袁靖安一脸镇定的瞅着那只忽然蹿出来的老虎,一脸兴味,然后缓缓的从背后抽出了箭。 夏清茗正好心里头有气,见袁靖安动作,直接抬起手腕,扳动机关,手腕上带着的那把精小的武器,就是那个盗马贼改良而来的,精致小巧,可以套在手腕上,也可以当做普通弓箭挂在后背上使用。 尖锐的箭矢划破空气的阻隔,直接穿过那只斑斓猛虎的脑袋。 射中猛虎后,夏清茗凤眸未挑,略带挑衅的瞪一眼袁靖安,大有:有种的,你也射穿猛虎的脑袋试试的意思。 此等威力的箭,让西原族长以及袁靖安等人都是一惊,略微诧异后。 袁靖安抱拳,“夏兄果然厉害,我等佩服。” 虽然有了这老虎的一出戏码,可夏清茗终究还是输了。 不过输了就是输了,这点气度他夏清茗还是有的。 “不知袁兄要我夏某人为你做什么事?”还是先问清楚的好,这小子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打得什么歪主意,尤其瞅他那眼神。 要是下/流点,猥/琐点,他可以直接冲上去一顿拳脚。 偏这人看人明明是色/迷/迷的眼神,却被他搞得那么的富有艺术,深情款款,朦胧的仿佛镜中花水中月,似乎他就是在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你,却又似乎不是。 让你想要教训他,找他质问又无从下手。 这种人最可怕。 袁靖安并不直接回夏清茗的话。 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几步走到夏清茗跟前,将头凑近了夏清茗的,挨着夏清茗的耳朵轻声低语。 那温吞的气息喷在耳后痒痒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夏清茗觉得有点别扭,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谁知那袁靖安忽然用舌头舔了舔夏清茗的耳垂,暧昧的低语道: “我要夏兄你做的事,今晚到我房间不就知道了。” 夏清茗耳根一热,立马后退半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恼怒的瞪着袁靖安。 袁靖安手里还握着夏清茗的一撮长发,乌黑的长发光泽亮丽,摸在手里滑滑的,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袁靖安的目光落在夏清茗微露的脖颈处,不知这身上的**比起这头发的手感,如何。 夏清茗狠狠的从袁靖安手上夺回了自己的头发。 对于自己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给调戏了这种事,夏清茗有了黎渊帝和商如意的两次经验之后,就再也不那么暴跳如雷了,反而显得非常淡定。 冷眼睇着袁靖安,“不知袁公子,到底是何意?” 袁靖安勾起薄薄的唇角,笑的一脸暖昧不明,“我说了,夏公子你今晚来我房间自然会知道。” “有什么事是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说的么?” 夏清茗警惕起来,这家伙看他的眼神,绝对的不怀好意。 “有些事是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的,比如那位南宫将军,你不是一直打听他的下落么,或许我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呢。” “什么?”夏清茗震惊的看着袁靖安,“你知道他的下落,他在哪儿?” “我说了,夏公子今晚到我房间我自然会说。” 夏清茗犹豫起来。 袁靖安继续挑拨,“大家都是男人,同处一室并没有什么不妥,夏兄又不是女人,何必如此扭捏。” 谁扭捏了,大家都是男人,去就去呗,有啥好怕的,他袁靖安要是敢心怀鬼胎,他夏清茗也不是吃素的。 想了想,夏清茗爽快的答应“好”。 第九十三章 夜谈 “夏兄,请。”袁靖安笑着将夏清茗让进屋里,屋内焚烧着香炉,用来熏蚊虫,有股淡淡的清香味。 夏清茗随意扫了眼,就落落大方的跟了进来。 “你说你知道南宫辰的下落?”夏清茗一进门就直奔主题,南宫辰这个混账东西,害得他这么提心吊胆,等找到了人,夏清茗想,一定要他把他的损失都补回来,至于怎么个补偿法,还待思考中。 “夏兄何必着急。”袁靖安不慌不忙的为夏清茗满上茶。 “我没有那个闲功夫品荼。” 对于这个袁靖安不知怎的,夏清茗总是不禁要生出几分戒心,此人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这。 这样的人,越是会隐藏自己,就越是危险。 “夏兄为何要如此关心那个叫南宫辰的人呢?”袁靖安并不介意夏清茗的冷淡。 反而慢悠悠的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放在口中,慢慢品了两口,姿态优雅。 “我和南宫辰是故交,何况南宫将军失踪关系到我夏国的安危,作为夏国子民理应如此。” “既然如此。”袁靖安顿了顿,两指修长的手指夹着琉璃杯把玩。 “夏兄,你想听实话也无妨。” 终于有了南宫辰的消息,夏清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瞬不瞬的等着袁靖安的下文。 “那个南宫辰已经——死了。” “胡说。”夏清茗惊得一拍桌子站起来。一张俊美的脸此时苍白如纸。 “夏兄何必如此反应剧烈,我只不过开个玩笑。” 袁靖安将目光停留在夏清茗脸上,仔细研判着他的表情,嘴角的弧度略微的提了提。 夏清茗冷下脸,“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如果我不说知道南宫辰的下落,恐怕夏公子今夜不屑登我的房门吧。” 算你有自知之明。 夏清茗心里暗道,却还是客气道:“袁公子这是哪里话。如果你知道南宫辰的下落,还请告知于在下。” 袁靖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盯着夏清茗那双撩人的凤眸,异常认真,“你们的南宫大将军啊,他呢……” 夏清茗的心再次提起来,屏住呼吸静等这人的下文。 “现在正在匈奴忙着和匈奴人的公主成亲。” 这消息比听说南宫辰死了,还要骇人听闻。 夏清茗蹭的一下窜了起来,惊声道:“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南宫辰那小子压根就一断袖,他会娶个女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夏清茗摆明了一脸的不相信,一语戳破了袁靖安的谎言。 “南宫辰是绝对不会娶女人的。” “夏兄就如此坚定?”袁靖安被人拆穿了谎言,并不觉得尴尬,反而一派轻松,悠然道。 “你今日如此戏弄于我到底何意。” 夏清茗不大乐意了,他是来探听南宫辰的消息的,这袁靖安尽给他胡诌八扯,害的他听的心惊胆颤。 “夏兄可冤枉在下了,你们南宫大将军的消息我确实不知,前面的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夏兄反应如此强烈,我想夏兄和南宫辰的关系一定是非同一般吧。” 袁靖安把非同一般四个字咬的极重。 夏清茗脸上有点赫然,总有种被人窥探到**的感觉,白皙的脸上染上几分淡粉色。 仿佛那开的正艳的桃花瓣一样,袁靖安在灯火下瞅着夏清茗那张宛如白瓷的脸颊,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如斯美人,正合他的口味。 “哼!你既然不知,为何还要将我骗来。”恢复了常态,夏清茗立马心下不悦,对眼前这个男人越发的没有好感。 起身,作势就要走人。 “夏兄何必如此着急。”袁靖安一手拦住了夏清茗。 盯着夏清茗抿唇一笑,“咱们之间似乎还有个赌约,没有兑现呢。” 是有个赌约来着,他夏清茗又不是输不起,愿赌服输麽。 “你想要我如何兑现?” 袁靖安似乎就等着夏清茗这句话,果然听闻夏清茗这样说,不由得唇角的弧度扩大几分,修长的手指缓缓滑到夏清茗的肩上。 握起一撮头发,放在鼻子底下深深一吸。 那秀发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 这动作,像极了恶少调戏良家妇女。 夏清茗不悦的打开袁靖安的手。 “袁公子到底想要夏某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要夏公子你陪我春宵一度,不知夏公子可否愿意。” 夏清茗咬牙狠狠吐出两个字,“做梦。” “有何不可?”袁靖安笑着反问,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唇上舔了舔,那上面先前沾留过夏清茗发丝的芳香。 “夏兄和那南宫辰不是也做过麽,怎么到了我这儿就这么扭捏,不试一试你怎么会知道,说不定我技术比南宫辰还好呢。” 这人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脸皮和南宫辰的一样厚。 “我和南宫辰是真心的,这和你不一样。” “真心?”袁靖安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男人之间无非就是肉/体上的欲/念,何来真心之说,真是可笑。” 想起和南宫辰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现如今想来居然是那么温馨甜蜜。钩织成一张细密的网线,千丝万缕的将他们纠缠在一起。 夏清茗勾起唇,唇角多了分春意盎然的笑,“若是真心相爱又何分男女。” 那眉眼含春,姿态妩媚的风情仅是昙花一现,却让袁靖安眼前一亮,他性喜美人,男女不拒,瞅准了夏清茗无非是想春风一度。 现下更加觉得眼前美人,风情万千,是他以往所遇的凡夫俗子不可比拟,更何况夏清茗的身份,将一位帝王压在身下,那是何等的热血沸腾。 这更加确定了袁靖安要得到眼前美人的决心。 “原来夏兄心有所属啊。”袁靖安拉长了语调,叹口气,“真是相见恨晚呐。” 袁靖安如此说着垂下眼,借故喝茶,眼底的流光被遮掩在阴影里看不出他的心思。 “我夏清茗说话算数,今日是我输了,袁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是请恕这一条我不能答应。” “那就暂且留着吧。” 袁靖安不慌不忙道,“夏兄不是想知道南宫辰的消息吗?如果我的人没看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在匈奴。” 夏清茗脸上闪过哑然之色,又不能立刻相信这人的话,只能用研判的目光审视着袁靖安,半信半疑的问道:“你是说,他在匈奴。” “是的,匈奴。” 怪不得匈奴人翻遍整个战场,甚至连潼关,西原都找了,也没找到南宫辰的影子,原来是在匈奴,越是最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南宫辰这招兵行险招,走的着实微妙。 夏清茗心底喟叹。 这人真是大胆的可以。 “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南宫将军呢。” 袁靖安一笑,坦然道。 第九十四章 夺回潼关 得到了南宫辰的确切消息,夏清茗决定先返回潼关,夺回潼关的控制权。 西原有一条水路,可以避过匈奴人,通往潼关。 告别了西原的族长和那个神神秘秘的袁靖安,夏清茗和刘正彪等人乔装一番,扮作商旅去往潼关。 是夜。 金屋帐暖,柔香曼玉,美人在怀,刘琦怀抱美人,右手执酒,一脸惬意,快活似神仙。 屋内一群**穿着暴露,扭动着腰肢,舞一曲不知名的舞曲。 几个武将坐在下方,有人看的眼睛都直了,瞅着美女直流口水。 也有人一脸戚戚,闷头喝着杯中酒,心里有火却无从**,这通敌叛国换来的荣华,着实非他们想要的。 “大人,大人,不好了,圣旨到了。” 刘琦正沉浸在温香暖玉中,脸上的浸淫之色顿时消退,震惊的问:“什么?圣旨,是哪位大人前来传旨,可是左相派来的人?” 汇报的是不摇摇头,“大人,你还是去看一下吧。” 刘琦领着几名武将匆匆出了大厅,赶赴外头。 这皇帝还不知道潼关的情况,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刘琦一路提心吊胆。 但见那传旨的官员格外年轻,不仅年轻,而且长得很美,尤其那双凤眼,仅是一瞥,勾魂夺魄。 这传旨的官员身后尾随着两个带刀的侍卫。 “刘琦接旨。” 夏清茗装腔作势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宫将军为国尽忠,现下生死不明,然则我大军一日不能无主,现由副将刘琦暂代将军一职,钦此。” 刘琦心里那块石头砰然放下,原来朝廷还不知道他们的境况。 笑容满面的双手举上,“臣刘琦接旨。” 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刘琦上前一步讨好道:“这位大人,远道而来,不如今夜就由刘某为你接风洗尘。” 夏清茗点点头,“嗯,也好。” 刘琦冲着立在一边的士兵吩咐,“还不送这位大人下去好好休息。” 士兵领了命赶紧上前,“大人,请。” 潼关是顺利的混进来了,今晚成败就在此一举。 酒香肉林,金屋帐暖。 刘琦也不知从哪弄来一批美人,此时美人翩翩起舞,姿态妩媚,风情万千,那扭动的腰肢如同水蛇一般。 偶尔垂下身体,能看到那雪/白的乳/沟。 刘琦紧紧的盯着美人的双/峰,只觉得口干舌燥,舔舔嘴巴。不由得狠狠捏了一把怀里搂着的女子的酥/胸。 女子娇喘一声,娇滴滴的嗔道:“大人,你好坏哦。” 刘琦呵呵大笑两声,拦过女子,在女子的脸颊上香了一口。 夏清茗皱皱眉头,官员的风气居然如此差劲。 刘琦开始顾及着夏清茗是朝廷派来的,不敢太放肆,酒过三旬,人有了几分醉意,也忘记了收敛。 这厢不由得将目光落在夏清茗身上。 明明是男子,却这着股妩媚的风情,那样一张脸,不女气也不刚毅,眉眼清若秋水,削肩优雅,纤颈似玉,容貌介于男女之间的美,下方黑发流淌着乌色光华,蜿蜒垂泻,绰绰约约,光可鉴人。 那黑发的遮盖下,露出小半截雪/白的脖颈。 刘琦瞅着不由得心里一阵荡漾,心猿意马。 顿时觉得怀里搂的女人不及那人的万一,也没了那个心思,一把将怀里的美人推开。 “这位大人,刘某敬你一杯。” 刘琦举杯相邀。 夏清茗却之不恭,举杯示意,然后在唇边抿了抿。 醉眼朦胧,刘琦也不知喝到什么时候,依然一片头昏脑胀,那潜伏的欲/望无边升腾起来,盯着夏清茗眼神越发的大胆下/流。 跌跌撞撞的从主位上走下来,手按着夏清茗的肩膀,从这个角度看去,似乎是恨不得把人搂在怀里。 刘琦就是有那个心思,也还心存顾忌。 压低声音,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夏大人,今晚到我房里咱们再一起喝酒,如何?” 刘琦粗糙的手滑过夏清茗的手背,那细嫩如丝的手感,让刘琦兴奋的真想要直接扑上去。 “好啊。” 夏清茗凤眸轻抬,露出撩/人的姿态。 刘琦一怔,他刚才只是试探,没想到这眼前的美人也是同道中人,不由得心下欢喜。 搓着手,“好,好,我在房里等你。” 起身之时,夏清茗将一份手谕塞给了身后乔装的刘正彪。 “夏大人。” 一进的屋,刘琦就猴急猴急的扑了过来。 夏清茗用随身的折扇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不是说有酒麽,刘大人怎如此性急。” “好,好,喝酒,对,有酒助兴,岂不快哉!”刘琦急忙将酒盅拿出来,倒了酒满上。 眼望着夏清茗将酒放到唇边,刘琦舔了舔干涩的唇,真恨不得代替那杯酒。 “刘大人,我且问你实话,这潼关如今可还在大夏手中?”夏清茗悠然发问。 刘琦警惕起来,“夏大人,这是何意?” “刘大人不用瞒我,左相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夏某也是左相的门生。” “你是左相的门生?” “刘大人不信么?这是左相的亲笔手书。”夏清茗将自己临摹的那份给了刘琦。 对着文书看了看,也没瞧出个什么。 刘琦一拍**,“哎呀,原来是自己人呐,亏我还紧张的。夏大人,我给你说实话吧,这潼关如今就是我刘琦的天下,匈奴人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我们左相和匈奴人早有来往,这匈奴人大军压境,只不过是为了吓唬朝廷,好让那南宫辰无暇顾及,左相那里早有安排,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快要谋反成功做皇帝了。 “你说什么?” 夏清茗直觉一股血气直冲脑门,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情势会如此严峻,朱明强居然伙同外贼,窃国称帝。 “夏大人不知道麽?”刘琦见夏清茗如此反应,不由得升起一丝疑虑。 “刘大人说笑了,此等机密大事左相怎会说与我等听。”夏清茗镇静下来,冷静答道。 “也是。” “夏大人,如此良辰美景咱们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事,不如来点别的。”刘琦指了指床。 还不待夏清茗答应,就急着扑了上去。 夏清茗侧身躲开,“刘大人,你今日说的这一切,可是实话?” “当然属实,美人,我怎么可能骗你。”刘琦扑了个空,又折回身,扯下自己的衣服,赤着膀子,“美人,你就别躲了,快点来,咱们好好亲热亲热。” 凤眸里闪过一丝厌恶。 刘琦再次扑了上来,这一次是彻彻底底将人压在身下,刘琦心花怒放,撅着嘴就要对着那幻想了一整天的朱唇亲下去。 夏清茗手里的折扇指在了他的脖子,那凤眸倏的一冷,“刘大人。” 刘琦被那眸手里的冷光震慑住,待看清指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的时候,一身酒意全吓醒了。 那把折扇里,藏着的居然是一把匕首。 “别介啊,夏大人,你要是不乐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何必要如此。” 刘琦毕竟是武将,很快镇定下来。 “哼,刘琦,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朝廷官员,居然里通外敌,卖国求荣。” “你,你不是左相的人?” 刘琦变了脸色。 “你说呢?”夏清茗冷笑。 此时忽然外头一阵骚动,门被猛然撞开。 一干武将冲了进来。 刘琦慌忙喊话,“快,快拿下这个刺客,他不是左相的人。” 众位武将互相看了一眼,撩起袍子,跪倒在地,“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清茗嫌恶的一脚踹开刘琦,摆出帝王的威严,“平身。” 刘琦此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浑身抖得如筛糠般。一个劲的叩头,“皇上,皇上饶命啊。” 第九十五章 南宫回来了 “此等祸国殃民的乱臣,理应拉出去杖毙。”夏清茗冷声喝叱。 “刘琦,朕且问你,今日所言,可属实情,要是有半句假话,朕现在就将你下油锅。” 刘琦跪倒在地,眼见大势已去,“回皇上,绝无假话,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刘琦就不得好死。” “来人,将刘琦给朕押下去严加看管。” 两名士兵上前押着刘琦下去。 “陛下,为何要留着刘琦那个狗贼的性命。”刘正彪不解的问道。 “留着他还有用。” 几名武将上前,“皇上,如今南宫将军不在,我等一切听从你的调遣。” “嗯。” 夏清茗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盛京告急的消息,是在四日后传回来的。 小雪扑扇着翅膀落在夏清茗肩上,夏清茗看着信笺上的字迹,眉头紧锁。 朱明强打着拥立新帝的旗号,直逼盛京。 而这新帝居然是端妃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朱明强对外宣称,豫亲王弑兄灭帝,假传圣旨,罪恶滔天,并以夏帝已经暴毙,拥立那未出生的婴孩为帝。 夏清茗觉得自己似乎是掉进了某个陷阱。 是的,从匈奴人进犯,南宫辰率百万大军出征,那一刻朱氏一党就已经挖好了陷阱,等着他们往里跳。 如今的形式,边关有匈奴虎视眈眈,盛京有朱氏一党大军压境。 前有狼后有虎,他被夹在中间,有些这不过气。 想了半夜,头疼的厉害,夏清茗肘着头昏昏欲睡。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忽觉得腰间缠着个东西,惊了一下,侧首,原来是人的手臂。 呃。 等等,人得手臂。 夏清茗立刻懊恼万分,哪个王八蛋这么大胆子,活腻味了。 等看清楚活腻味的人之后,夏清茗震惊的说不出话,揉了揉眼睛,他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 那人睁开眼,漆黑的瞳孔倒影着夏清茗的身影,略含戏谑的道:“怎么,才几日不见,就认不得你家相公我了。” “南,南宫辰。” 陡然看见这个人,确定了不是在做梦,夏清茗眼眶忽的一热,想起那些天的担惊受怕,若是这人真的出了意外,自己如何是好。 “怎么眼红了?” 南宫辰起了身,将夏清茗圈在怀里。 一想起自己担心的要死,这混蛋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连个招呼也不打,夏清茗就有气,狠狠的用胳膊肘在南宫辰胸口捣了一拳。 “你个混账东西,这些天死哪去了?” 谁知南宫辰却捂着胸口,闷哼出声,脸色苍白,头上也出了细密的汗。 半晌,唏嘘一声,“铭儿,你想杀死我啊。” “你,怎么了?”夏清茗迟疑着问道。 南宫辰指着胸口的位置,“和匈奴人打仗的时候被砍伤的。” 夏清茗倾过身,弯下头,手指划过南宫辰的衣襟,担忧的道:“让我看看。” “又不碍事,有什么可看的。”南宫辰嘀咕着。 夏清茗却坚持,扯开他的衣服,“我看看。” 绷带上还染着血迹,夏清茗小心翼翼的揭开绷带。 那道伤口很深,即使已经过去了十几日还在渗出血,在胸腔处破开了一道口子,一直延伸到腹部。 紫红色的血肉向外翻开,如同婴孩咧开的嘴般,看上去分外可怖。 夏清茗手指轻轻触碰着南宫辰胸口上的伤,“疼么?” “习惯了,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不碍事。”南宫辰一脸的无所谓。 夏清茗却觉得鼻子一酸,这人的身上除了那几欲见骨的刀伤外,还有大大小小不一的伤口,战场上的残酷夏清茗没有亲眼见过,可是也能想象得到,这人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以五百人对抗匈奴的铁骑。 见夏清茗一脸难过。 南宫辰很没正经,“怎么,心疼你家相公我了。” 单手搂着夏清茗,迅速在他脸颊上偷香一口,抱怨,“要不是这伤,昨晚你哪能睡这么舒服。” 夏清茗错愕,“什么?” “铭儿,我都禁欲十几天了。” 夏清茗的脸腾地一下迅速涨红,狠狠的在那伤口上按了一下。 叱道:“滚。” 南宫辰疼的呲牙咧嘴,“铭儿,你想谋杀你家相公我啊。” “好了,说正经的,你这些天跑哪去了?” “匈奴。” 夏清茗睁大眼,“你真的跑去匈奴了?” 话说,那日匈奴骑兵大肆压境,眼看着自己遭了暗算,被刘琦给卖了,南宫辰只得领着五百来人孤军奋斗。 眼看不敌,匈奴人黑压压的欺了上来。 咱们南宫大将军急中生智,麻利的扒下一个死去的匈奴士兵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幸好当初和匈奴人打过交道,懂得几句匈奴语,才蒙混过关。 南宫辰被以甲级伤员的级别送回了匈奴。 而跑到匈奴的南宫大将军也没有闲着,调查了一番,发现这匈奴人都是以部落的形式聚集到一起的。 如同中原的各国,四处分散,表面看上去平静,实则暗涛汹涌,各怀心思。 “你可知匈奴人为何要大肆进犯我朝麽?”南宫辰忽然道。 “我从刘琦口中得知,匈奴人和朱氏一党有交易,匈奴人助他们夺得大夏江山,他们给予匈奴人足够的粮食,布匹,金银,还有夏国境内的五座城池。”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匈奴人之所以这么快再次进犯我朝,是因为快到了冬季。” “匈奴人善于骑射,是马背上的民族,到了冬日,猎物稀少,人多口粮缺少,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他们只会挨饿。” “匈奴人打仗也需要粮食,而他们储存的粮食却连这个冬季都熬不过去。” “所以你想……” “从他们的粮食下手,断了匈奴人的粮饷。” 南宫辰眉宇微凝,眉梢间多了份狼戾。 “可是盛京那头,朱明强已经谋反了。”夏清茗手指微微收拢,捏着身下的床单。 “我们现在只能顾得了一头。” “我知道。” 夏清茗把脸埋在南宫辰怀里,好在这个人回来了。 即使失去了一切,他还在,还在就好。 “铭儿,我们没法撤兵,若是冒然撤兵,匈奴人长驱直入,这夏朝得要多少百姓遭受无辜啊。” 盛京那头,也只能指望自己那个弟弟了。 虽然豫亲王做事不靠谱,但是关键的时刻还是能用的上吧。 但愿能顶用。 第九十六章 诱敌出动 拓跋野睡的正酣,怀里还搂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男子,昨夜一夜缠绵,拓跋野一直将这少年肖想成夏清茗。 想着将那样劲辣,性子烈的美人压在身下,该是何等销/魂。 尤其自从被夏清茗一箭射瞎眼睛后,拓跋野反而越是对夏清茗难以忘却,每每想起,心神禁不住荡漾,只巴不得再见夏清茗一眼。 若是再见,无论何种手段,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这美人弄到手。 忽然一阵惊天鼓声,震得拓跋野猛然睁开那双虎目,从床上跳起来。 怒骂:“妈的,瞎敲什么呢?” 营帐外士兵冲了进来,“将军,不好了,夏国军马杀到了。” 拓跋野骂骂咧咧的一脚将床上的少年踹下去,很不甘愿的套上衣服,刚才梦里,他正梦见抱着他日思夜想的美人在怀里,正准备好好上下其手一番,就被人搅了美梦。 “刘琦那老小子活腻味了,啊?也不打声招呼,就出兵。” 潼关的境况被夏清茗严密封锁起来,消息自然不会传到匈奴人这里。拓跋野还蒙在鼓里,以为是刘琦。 他们和刘琦打仗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瞒天过海,骗过夏国的朝廷。 拓跋野穿戴好,骑着士兵牵出来的马,领着一万兵马出了营帐。 不远处隔着一条河,就看见夏国的骑兵。 而那骑兵的领头人让拓跋野陡然眼睛放亮。 老半天咧开了嘴,哈哈大笑,“美人啊,美人,老子日思夜想都是你,睡觉做梦都梦见搂着你,却不想上天这么眷顾我拓跋野,居然要你这美人又再送上门来。这次我拓跋野说什么也不能放跑了你,你就乖乖的等着做我拓跋野的娘子吧,哈哈……” 夏清茗嫌恶的挑眉,冷笑,“拓跋野,如果你再敢口出狂言,我不介意射瞎你的另一只眼睛。” 那只劲弩的威力拓跋野见识过,微微收敛了些。 见对方只带着不足千余人的兵马就来挑衅。 “美人,是刘琦那老小子派你来的?” “刘琦?”夏清茗的凤眸闪过一丝不屑,“他何德何能,指使得了我。” 拓跋野为人凶悍暴虐,可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脑子的,立马听出了夏清茗话里的弦外之音,“你是夏国皇帝派来的?刘琦呢?” “朕就是夏国皇帝,至于刘琦他已经……”夏清茗做了个咔嚓的手势,“被朕杀了。” 饶是拓跋野乍一听闻夏清茗的话,也错愕了半晌。 这美人居然是夏国皇帝? 夏帝亲自赶赴边关,为什么朱明强那个老匹夫没有通知他们? 还是他们的计谋已经被识破,京城那里出了变故。 拓跋野心思紊乱,粗狂的脸上显出一份惊慌和讶然。 转念一想,那老匹夫谋反成不成功,干他屁事,眼前这美人不仅人长得美,身份居然如此高贵,拓跋野一颗心在云端里飘来荡去激荡的难以言喻。 再见夏清茗那一身戎装在身,刚毅中这着柔媚,比以往更添几抹动人的风情。 拓跋野春/心/荡/漾,觉得一切的事也比不过将眼前的大美人弄到手重要,尤其这美人居然还是夏帝,这更加增添了拓跋野驯服美人的决心。 狂笑几声,“美人,你带着这么点兵马来叫阵,是不是想故意输给我拓跋野,好让我把你抱回家,搂着上床,哈哈哈……” “他奶奶的,拓跋野,再敢侮蔑我们陛下一句,老子割了你的脑袋当板凳坐。”刘正彪听不下去,扯开嗓子骂道。 夏清茗抬手阻止了刘正彪。 凤眸凌厉的一扫,手里的弓箭支了起来,对准河对岸。 “拓跋野,今日朕就要你的脑袋,为死去的夏国士兵祭奠。” 语毕,箭出。 拓跋野有了上次的教训,再也不敢大意,从马上翻身而起,跃到半空,狼狈的避开了夏清茗射过来的那一箭。 而他身后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连续三人被一箭射穿胸腔,倒地身亡。 拓跋野振臂一呼,“奶奶的,给我冲过去,活捉了那大美人,谁先擒住那美人,老子赏他黄金千两,粮食十石,牛羊百匹,女人数名。” 匈奴骑兵口里大声吆喝着,策马冲到了河里,向着对面冲过去。 夏清茗却忽然挥手,命令道:“撤。” 拓跋野一心想要捉到眼前的大美人,也不疑有诈,兴奋的命令着士兵向前追击。 跑了一段路,夏清茗带领着军队停下,悠悠的等着拓跋野。 等匈奴人骑兵将近时,命令手下士兵放箭,密密麻麻的箭射向匈奴骑兵。 马声嘶鸣着,不时有人惨叫出声。 “冲,冲,给我冲。” 拓跋野骑在马上,挥舞着刀,一刀割下了一个夏国士兵的头颅。 然而夏国士兵并不恋战,只一味的引着匈奴人向前跑。 打一会儿停一会儿,再继续向前逃跑,而匈奴人一直在后头追。 即将快要达到潼关方向的时候,拓跋野纵是再如何的色/欲熏心,也不得不警惕起来,挥手阻止了匈奴骑兵的继续前行。 “我的美人,你这样一路吊着我的心算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嫌弃咱们匈奴人的床榻没有你们中原人的软和,想要将军我和你回潼关,在你们中原人那软和的床榻上亲热。” 拓跋野满嘴污言秽语。 虽然粗俗,可是也是有点心机的,想用这激将法让夏清茗说出自己的目的。 夏清茗冷笑,“拓跋野,你不用逞口舌之快,你既然敢带兵侵犯我大夏领土,朕就要你有去无回。” “呵,老子就是喜欢美人你这猖狂的个性,太对老子胃口了。” 拓跋野狂笑几声,盯着夏清茗一脸猥/琐。 一想到自己被这样的家伙在心里意/淫,夏清茗心里恼火万分,只恨不得现在就削了这人的脑袋,碍于大局,只得忍着。 身后是潼关的城门,士兵挥动着手里的旗子打着暗语。 城楼上的士兵齐刷刷的俯冲到城楼边上,手里的弓箭一致对着下方。 潼关易守难攻,拓跋野吃过大亏,不敢冒然行动,可是眼看着心心念念惦记的美人就在眼前,一时心痒难耐,犹豫不决,拿不定注意。 “将军,将军,北边的方向着火了。” 忽然后方的军队骚动起来,拓跋野一惊,在马背上侧首望去。 不远处黑烟滚滚,正是他们匈奴大营的方向。 拓跋野心下猛的骇然,怪不然这美人一直和他兜兜转转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吊着他的胃口,只为了釜底抽薪。 引蛇出洞的目的,是奔着他们匈奴人的军营去的。 军营里是他们匈奴人赖以生存的粮饷,马匹等。 拓跋野心知大事不好,连忙喝叱手下一干士兵,“回营,立刻给我回营。” 匈奴人的一万大军如来时那般,火速的掉转马头向着北面的方向奔去。 夏清茗没有追赶,扬了扬手,唇角的弧度扬到极致而魅惑,刘正彪等人看得一阵眼直,心说乖乖,怪不然拓跋野那个粗鲁的蛮子追着他们家陛下不放呢。 夏清茗一心沉浸在喜悦中,没注意一干士兵脸红的模样。 “看来南宫辰成功了呢。” 第九十七章 一夜缠绵 南宫辰火烧了匈奴人的粮仓、军营后,火速的带着人撤回。 见夏清茗无恙,南宫辰几步过去,大咧咧的在夏清茗身畔坐下,一手将夏清茗搂在怀里,另一手夺下了他手里的文书。 埋怨道:“这是在边关,又不是朝堂,干什么要如此劳累自己。” 夏清茗揉揉眉心,颇为头疼的道:“只是在想着如何应对京城的危机。” “那里你就不要想了,我已经飞鸽传书发动北冥教的人马前来助阵,希望能拖上一阵子。” “嗯。” 夏清茗将头靠在南宫辰胸膛上,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叹口气,“真是累人。” 南宫辰用手指按上夏清茗的眉间,帮他按捏着头,责怪道:“不要再想了,否则又该头疼。”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互相依偎着暖在一起。 炉火静静的跳动。 映衬着夏清茗那张脸,冰肌玉肤,滑腻似酥,那精致的眉眼般般如画,精致难描,薄嫩的唇泛着娇艳欲滴的淡粉色,诱着人真想上去咬一口。 南宫辰想到做到。 将夏清茗紧紧圈在怀里,侧首,咬上了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夏清茗吃疼,皱眉,推开南宫辰,一脸埋怨,“干嘛?” 想起今日士兵的汇报,南宫辰着实心头窝火,这会儿又想了起来,他家铭儿就是好看,无怪乎被别的男人惦记。 那拓跋野长的跟头狗熊似地,居然胆敢动他家铭儿歪心思。 南宫辰心里来气,恨不得现在就去割了拓跋野的人头。 这种既愤怒又妒忌的心情,混合在一块儿,南宫辰狠狠的说道:“拓跋野那个混蛋,居然敢如此放肆的打你的主意,我一定亲手割下他的首级。” 一提起拓跋野,夏清茗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一脸的厌恶,“好好的提他作甚,这人的脑袋,我要亲自去取,不要你多事。” “铭儿,我是你相公。” 南宫辰委委屈屈的道。 夏清茗白他一眼。 这不经意的一瞥,凤眸微动,似水含情,氤氲的水雾沾染了睫毛,根根可见。 南宫辰心下一动,这些天战事吃紧,一直无心床讳之事,那心底潜藏的欲/望被夏清茗不经意的一瞥给勾了起来。 小腹一阵灼/热窜上,南宫辰猛然将夏清茗扑倒在地上铺着的毛毯。 夏清茗被惊了一下,瞳孔放大,盯着南宫辰,“你干什……唔……” 南宫辰一口咬上了那微张的唇瓣,将火热的舌窜进去,紧紧的追逐着夏清茗的舌,在里面嬉戏,逗弄。 那双手也不闲着,在夏清茗的身上摸索着,扯开衣襟,滑落到嫩滑如丝的肌/肤上,来来回回的**。 夏清茗被这家伙忽然强势的吻,吻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这人放开了他那被蹂/躏的通红的唇,夏清茗恼怒的想要推开南宫辰,脸颊微红,“你这人,这种地方,怎么还想着这事。” 南宫辰抓住夏清茗的手,按在身体的两侧,抱怨,“铭儿,今日火烧了匈奴人的粮仓,断了他们的粮饷,你家相公我为你这么劳心劳力,你就当做是补偿我吧。” “你……这里是军营。” 军营都是简陋的帐篷,有个大点的响动,几乎都能被外面人听见,夏清茗脸皮薄,哪里肯依。 “军营怎么了?” 南宫辰一脸无所谓的说:“我现在就让他们滚远点,谁要是打扰我的好事,我摘了他的脑袋。” 夏清茗气结,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麽。 “铭儿,快,别磨蹭了,乘着今夜好好亲/热一回。” 南宫辰三两下扯了夏清茗的腰带,衣服从如丝般嫩滑的肌/肤上滑落,南宫辰咽口唾液,猛的扑上去,狠狠的在夏清茗宛若白瓷般的肌/肤上亲吻啃/噬。 这人凶猛的欲/望,感染了夏清茗。 不由得曲起双手,紧紧的抱住南宫辰。 由着他的脑袋埋首在自己的脖颈处热切的亲吻,夏清茗仰起头,微微喘着气,滚烫的呼吸喷吐在身体上,夏清茗微微一颤。 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细密的吻吻过身体的每一处。 沿着脖颈一路而下,在胸口的两处停留。 那处红梅被南宫辰含在口中吸/吮逗弄。 夏清茗只觉得身体猛然窜过一阵酥/软麻痒的感觉,微微弓起后背,使得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加紧密。 那双手沿着夏清茗雪/白嫩滑如丝的肌/肤游走,如同羽毛般**着夏清茗心底最脆弱的欲/望,不由得低哼一声。 湿热的吻触碰着平坦的小腹,在肚脐的那处凹陷处,南宫辰伸出舌尖在那里打着转转。 白玉般的**诱发着惑人的光泽与体香,南宫辰的吻一路向下,吻遍了夏清茗身上的每一寸**,随着热切的吻,自己的欲/望也在渐渐勃/起,每一次只要碰触到的身体,他的心就像是有千万条小虫在噬咬,心痒难耐,这种愉悦的极致的快/感是以往不曾有过的。 吻遍了夏清茗的**,南宫辰将搁在夏清茗腰间的手,缓缓移了下来,沿着夏清茗平坦的小腹缓缓下移,轻盈的触摸让夏清茗紧绷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南宫辰满意的笑笑,在自家爱人的唇上轻啄一口,那双手继续不老实的游走,来到夏清茗的大/腿内侧。 夏清茗浑身猛然一阵战栗,仰起头,露出优美的脖颈,手指痉/挛着,紧紧抓住南宫辰的脊背,微张着嘴。 “嗯……混蛋……不要再吻了,快……快点……进去。” 那感性而魅惑的声音,让南宫辰心头一热,小腹里的灼/热几乎就要喷/涌而出。 夏清茗微微张开了双腿,欲/望被南宫辰撩拨的一发不可收拾。 南宫辰低笑一声,“别急,你家相公我这不是为了让你舒服麽。” 这样说着,同时用空闲的手架起了夏清茗的双腿,让他搭在自己的腰间两侧。 情/欲在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叫嚣着寻求着发/泄的途径。夏清茗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胸口处那敏/感的一点上酥痒的**,让夏清茗几欲要脱口呻/吟,才一张口,那湿喏滑腻的舌再次窜进了他的口,就见南宫辰坏笑的盯着他。 “唔……” 某个硬物在这一瞬间挤进了夏清茗的身体,夏清茗被动的弓起腰,身体一阵痉/挛。 恶狠狠的瞪了南宫辰一眼,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松开了堵住夏清茗的唇,南宫辰倒吸一口凉气,“铭儿,你以后千万不能这样看着我,我会把持不住的,刚才险些就射了。” 夏清茗的脸上显出薄怒的粉红,刚想骂这混蛋两句。谁知南宫辰已经搂上他的腰,热烈而急切的动作起来。 一**热浪从身体的四肢百骸涌出来,侵袭着身体的每一处感官,那种极致的快乐,仿佛是在海浪里,起起伏伏被拍打着,几欲让人窒息在这极致的快乐里。 夏清茗浑身都酥软了,紧紧攀附着南宫辰的脊背,大口大口的喘息呻/吟。 那白皙的**染上了魅人的红潮,沁着薄薄的细汗,越发的莹润。 起先夏清茗还能压抑住自己,放低声音,低低的闷哼,到最后,仿佛是被那快/感逼到了极致,放肆的大声呻/吟而出。 “嗯……南宫……辰……慢……慢点……” 夏清茗张着嘴,犹如溺死的鱼儿般,在极致的快/感下似乎快要被逼疯。 汗湿哒哒的沾染了全身,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精壮结实的身体也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汗。 炙热的汗水掉落在夏清茗的脸上,南宫辰俯下身用舌舔掉。 辗转着再次咬上夏清茗那娇艳欲滴的唇瓣,用牙关将他的低吟,堵回在了口中。 身体被那炙热的快/感,逼迫的几乎要爆炸。 夏清茗难耐的曲起光/裸的脚趾,那人在他身体里迅猛的撞击着,连续抽/插几下,一股灼/热释/放在他体内。 那喷涌的灼热,感染了夏清茗,几乎是同一时刻,原先流窜在四肢百骸的情/欲都像得到了暗示一般,纷纷向腹下汇涌而去。 脑海里一阵白光,浊白的液体喷洒出来。 这一**而狂烈,两个人互相缠绵着,直到实在累得不行,才肯入睡。 第九十八章 大败匈奴人 阳光透过营帐照进屋里,两人身上盖着薄毯,相拥睡在一起。 “将军,将军,匈奴人……呃……” 刘正彪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唰的红透了脸,尴尬的慌忙往外退。 “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刘正彪嘴里念念有词。 早在刘正彪冲进来的时候夏清茗和南宫辰就醒了。 夏清茗脸皮薄,此时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脸紧紧的埋在南宫辰胸口处,火烧火燎的。 南宫辰倒是无所谓,裸/着上半身坐了起来,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夏清茗身上,又把自己的穿戴好。 喝问守在外头的刘正彪,“什么事?” “回将军,匈奴人今日发了疯似地围在下方,信誓旦旦说要攻破潼关。” 南宫辰勾起唇角,果然。 刘正彪一走,夏清茗才露出脑袋。 慌忙也要穿衣,却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夏清茗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反观南宫辰一脸神清气爽,心下大大恼怒。 狠狠的用手在南宫辰身上掐了一把。 “你个混蛋,不会节制点麽。” 南宫辰捂着胳膊,故作呲牙咧嘴的模样,“那个不是你自己叫的太大声,感染我了麽。” 夏清茗脸唰的一红,狠狠的继续在那人被掐红的肉上死死的掐着。 “你还敢说。” 南宫辰立马讨饶,“不说了,不说了,娘子饶命啊。” 走出营帐,夏清茗忽然发现营帐外围了很多士兵,看见他和南宫辰出来,脸上的神情,悱恻而暧昧。 这么多双眼睛,再联想昨晚的事。那营帐隔音效果又不好,昨晚大将军和皇帝一起滚床单,估计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夏清茗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几分,耳根都是烧的。 瞪南宫辰的眼神越发凶狠。 南宫辰轻轻咳嗽几声,冲着一群干站着的士兵,“傻站着干什么,还不速去和本将军登上城楼。” “是。” 那些士兵偷笑着,跑了。 夏清茗紧紧的攥住双手,手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咬牙切齿的怒吼: “南宫辰。” 南宫辰悻悻的摸摸鼻子,完了,他家茗儿生气啦,讨好的走过去,“茗儿。” 夏清茗青黑着张脸,“滚开。”一甩衣袖愤愤然的走了。 南宫辰默然。 现在的状况是,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还是先登上城楼看看情况吧。 城楼下密密麻麻的围着匈奴人的士兵,匈奴人的粮饷被火烧了,饿了一天,此时一个个像头饥饿的野兽,红着眼,对潼关虎视眈眈。 拓跋野在下面叫骂:“南宫辰,你个缩头乌龟,你给老子出来,王八蛋,尽给老子玩阴的,是男人就出来和老子决战。” 一个守城的士兵见是南宫辰走了过来,上前行礼,“将军。” 南宫辰摆摆手,站在高处,由高而下看着城楼下的景象。 拓跋野越骂越难听,一个副将听不下去了,拔出腰间的佩刀,“将军,我这就下去宰了这个蛮子。” “慢着。” 南宫辰却抬手阻止了那个副将。 “想骂就让他们去骂吧,他们现在缺粮断水,能坚持几天呢,我们只要守着潼关不开城门,匈奴人就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在城里有吃有喝,还有暖和的被窝睡,而匈奴人缺粮少物,我倒要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第一天,匈奴人围攻城下,拓跋野叫骂了一天,南宫辰就是不出城迎战。 第二天,拓跋野终于失去了耐性,开始下令攻城。 潼关易守难攻,进攻了几次,都在南宫辰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将匈奴人给击退了回去。 城楼上弓箭手手持弓箭,将城楼围得严严实实,简直是水泄不通。 耗到第四日,南宫辰忽然命令手下的士兵,杀猪宰羊将军队里的上好的粮食都搬了出来——做饭。 就在那高高的城楼上,伙房的师傅,熬着几口大锅,肉香味飘得老远老远。 匈奴人饿了好几天,此时一闻到食物,立马像饿狼一般,通红着双眼,恨不得扑上去将那食物抢到口里。 拓跋野按捺不住,再次下令攻城。 结果依然无功而返。 城楼上,南宫辰命令所有士兵就站在那上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酒香,肉香,刺激着匈奴人那脆弱的神经。 尤其是看到人家吃的正香,自己却是饥肠辘辘,馋的口水直流。 拓跋野气急,扯着嗓子大骂:“南宫辰,他娘的,你个狗日的也太缺德了……” 正好骂对了,咱们南宫大将军啥也不缺,就是有那么点缺德。 他骂他的,城楼上人家照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第六日,忽然从城楼上丢下来食物,还是烧好的烤鸡。 匈奴人饿得两眼发昏,见着食物就扑了上来。 其中第一个扑上来的也不管这鸡肉是不是又问题,或者是对方下毒,抱起来放到嘴里就啃。毕竟是肉少人多。 匈奴人一窝蜂似地围了上来,哄抢那一只完整的烤鸡。 城楼上又陆续的扔下几种食物,之后就再也不见动作。 匈奴人此时个个如饥饿的猛兽般,顾不得其他的,眼里只有那了点食物。 捡到食物的人还没来的及吃上一口,就被从后面围上来的人抢走,那人一见红了眼,拔出佩刀对着自己的同伴砍了下去。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匈奴人为了得到食物互相砍起来。 拓跋野冲上去,挥刀砍下几颗闹事的人的人头,刚想大声喝斥几句,一只鸡腿飞到了他跟前,毕意饿了好几日,拓跋野一把抓住那鸡腿就送到嘴里,大口大口的啃起来。 人在饿极了的状态下,往往是会失去理智的,此时的匈奴人宛若饿极的野兽般,只在意那可口的食物。 有几个士兵大着胆子去抢拓跋野手里的食物。 拓跋野恼怒万分,挥刀又砍死了几个。 其他人不知是被热血刺激了还是怎么回事,居然再次不怕死的扑了上去。 南宫辰命人搬了把虎皮椅子坐在城楼上,眼见下面的情形,掂量着差不多了,挥挥手,命令士兵开始出城迎战。 这一战打得毫不费力,匈奴人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眼里只有食物。 南宫辰亲自挂帅,他第一个要动手的目标就是这狗熊样的拓跋野,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居然打他家铭儿的注意。 南宫辰飞起手里的刀和拓跋野大战到一块儿。 尘土飞扬,两人你来我往。 拓跋野的大刀被南宫辰一刀上去给震碎,拓跋野顿时觉得虎口发麻,他身下的马儿嘶鸣着倒退两步。 一闪神,南宫辰半空凌厉跃起。 出手快如闪电,拓跋野的人头连着喷涌的血,抛到了半空中。身子重重的掉在地上。 南宫辰扯下身上的衣袍,甩了出去,在半空中将那颗人头用衣服裹住,潇洒的落在了马背上。 这拓跋野虽然讨厌,但也并非没有用处,南宫大将军如是想。 起码能用他的人头去讨好他家茗儿。 这场战斗打得轻松而且毫不费力,匈奴人迅速被瓦解。 第九十九章 兵临城下 “南宫辰,谁叫你多事的,我说过拓跋野的人头我会亲自去取。” 夏清茗非常的不领情,狠狠的将拓跋野那血淋淋的人头给丢了出去,瞪一眼南宫辰,甩袖走人了。 留下南宫大将军一个人风雨潇潇兮,他家铭儿好大的火气。 走到门口拓跋野那颗显眼的人头还在,南宫辰恶狠狠的一脚蹦上去,骂道:“都是你个王八蛋惹得。” 那颗可怜的人头再次被踹飞,滚啊滚的,不知滚到了哪个角落里。 夏清茗一个人在城楼上转了半晌,觉得很没劲。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些士兵看他的眼神特别暧昧,夏清茗面皮薄,又有帝王心理作祟,那点面子和尊严放不下,就越发的恼火南宫辰。 盛京那边传回来消息,朱明强被杀,朱氏一党的大军被瓦解指日可待,豫小王爷用他那写的七歪八扭的字,诉说了一大段自己的英勇事迹,并信誓旦旦的请他皇兄放心,皇城交给他,就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总算这豫亲王还能顶点用,夏清茗长舒一口气。 盛京那头不敢耽搁,几乎是一处理完边关的事情,夏清茗就带着兵马浩浩荡荡的往盛京赶。 可怜的南宫大将军被夏清茗毫不犹豫的下旨丢在了这边关,继续守城,等哪日皇帝心情好了,想他了,再召他回来,南宫辰那个郁闷啊。 朱明强一死,朱氏一党群龙无首,本就已是一盘散沙,各自存着自保的心思。 夏帝在五日后忽然带兵赶回盛京,夏帝暴毙,豫亲王谋反的谎言不攻自破,朱氏一党不得人心,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诛灭。 朱太后和端妃,还有朱氏其他党羽被活捉。 至于朱富贵,夏清茗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死人,死状甚为凄惨,子孙根也被人给切了,别误会,断了那家伙子孙根的不是萧月白,而是殷非宁。 那日,皇城之上,北风瑟瑟,萧月白的一袭白衣迎风而动,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要飞落九天。那一刻,萧月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那强烈的悲哀与杀意,让随后赶来的殷非宁不由得心惊。 “哈哈,萧侍郎,你这么娇滴滴的美人,我朱富贵可舍不得你死,不如弃暗投明跟了我可好,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咱们可不止一日。” 皇城下,朱富贵骑在马上,满嘴的污言秽语。 萧月白脸色苍白,纤长的手指紧紧掐进肉里,浑身微微颤抖着,仿佛一个不慎就要从城楼上坠下。 殷非宁紧紧的从身后抱住萧月白,冷眼怒视朱富贵,“姓朱的,你再敢满嘴放臭屁,老子宰了你。” “哟,原来萧大人是有了新欢呐。”朱富贵毫不介意殷非宁的威胁,笑的一脸猥琐,“殷非宁,这萧大人的滋味可是曼妙的很呢,我朱富贵直到现在都忘不了。” 朱富贵用舌头舔舔嘴唇,那双不大的小眼睛极其下流的盯在萧月白身上。 殷非宁也恼了,萧月白是他心目中的小白莲,床头的明月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矣,这朱富贵居然敢如此践踏他心目中的小白莲。 一把夺过身旁士兵手里的箭,对着朱富贵的咽喉射了过去,嗖嗖几箭,要不是有旁边的士兵挡箭,朱富贵早被乱箭射死了。 朱富贵狼狈的从马背上滚下来,嘴里哇哇大叫着,“快,快给我放箭,射死这群不知好歹的。” 殷非宁再次搭弓射箭,萧月白的手按在了他手上,那手冰冷的毫无任何温度,按在殷非宁手上的时候,殷非宁不由得冷的一颤。 “殷非宁,你真的爱我吗?” 萧月白抬眼,那双水眸静静的凝视着殷非宁。 殷非宁一脸的认真,颔首点头,“我殷非宁此生非你萧月白不可。” 萧月白再也不复以往的冷漠淡定,脸上闪过悲戚之色,眸子里的光彩闪烁不定,喃喃:“可是,你知道我的过去麽,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我……我的身体早就不干净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这样肮脏的我,你还会要吗?” 此时的萧月白犹如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经不起一丝打击。 殷非宁不傻,联想到刚才朱富贵的话,心里也能猜出个大概。 可是他爱的是萧月白,是他这个人,他的一切,不是只单纯的迷恋他的美貌,他的身体,既然爱了,那么就要包容他的一切。 殷非宁忽然在城楼上紧紧抱住萧月白,“月白,我殷非宁真心对你,无论你有怎样的过去,我都不介意。” 萧月白那死寂的眸子终于有了丝光彩,点头,“好,如果你能杀了朱富贵我就嫁你。” 殷非宁心花怒放,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一定亲手宰了那厮,月白你等着。” “你们两个亲亲我我够了没。” 商如意不爽的说道。 话说这朱氏一党兵临城下,他还和委赫辄傲两人赖在南宫辰的将军府呢,听说朱氏一党兵临城下。 商如意二话不说,打了包裹就要走人。 临走前想,自己这样走了,貌似很没义气,又折了回去跑去找委赫辄傲。 “你走吧。” 委赫辄傲看着他半晌,吐出这么一句。 商如意气急,骂道:“你傻啦,三十万大军呢,都兵临城下了,不跑路难不成想留下来找死。” “我和夏帝有盟约,此时正是我伸出援手的时候,君子一言以为知,我不能不讲信用。” “你个傻蛋,这时候讲个狗屁信用,人家三十万大军,皇城里才五万来人,你就孤身一人能顶个什么用。” “反正我不能走。” 委赫辄傲异常坚持。 院落里,南宫老太爷指挥着下人,找出他那件已经破旧的不成样的皑甲,老太爷嘴里怒骂着,他要去剿灭朱明强这群乱臣贼子。 商如意想他这么一娇滴滴的大美人,正是人生的大好年华,怎么能葬送在这硝烟弥漫,血腥残酷的战场上呢。 横一眼委赫辄傲,“你不走,我走。” 打着包裹,出了将军府,踏上大街。 街上一片萧瑟,百姓纷纷避祸逃跑,平时热闹非凡的街道,此时异常的冷清。 “委赫辄傲,你个傻蛋,大笨蛋。” 商如意边走边骂,走着走着,忍不住回头向身后的方向望去,高处的城墙上,那个豫亲王还死撑在那里,领着士兵,扯着嗓子骂朱明强呢。 那小子平时挺窝囊,此时倒也蛮有那么点气势的。 自己这样走了,是不是显得太没义气了,商如意脚步顿住,一脸的犹豫,一想到自己走了,留下委赫辄傲那小子一个人,那家伙一根筋,保不齐人家夏国皇宫被攻陷了,他也跟着人家殉国。 一想到这儿,不成。商如意决定还是回去吧。 他好歹也是堂堂一代武林盟主,江湖人最重义气,和夏清茗南宫辰等人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就当帮他们一回,对了,这次帮了南宫辰的那混蛋的大忙,一定要向那混蛋要回永受无疆的解药。 商如意想着,不由得退了回去。 于是也跟着殷非宁等人站在了皇城的烽火台上。 此时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朱氏一党那压倒性的胜利,商如意忽然后悔起来,他这么的如花似玉,上天不能做的这么绝,天妒红颜呐。 “如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委赫辄傲美滋滋的看着商如意,然后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放心,就算死,我也会保护你,如果实在保护不了,那我们就一起死。” 前面一句,商如意挺感动,后面那句,商如意唰的脸黑了。 “老子才不要和你一起死呢。你小子也不能死,老子还没反攻回来呢。” 第一百章 腹中胎儿 “大胆朱氏,你身为太后,六宫之首,居然胆敢淫乱后宫,伙同朱明强欺瞒天下人,你某早饭,其罪不容,当可诛之。” 那曾经不可一世的朱太后此时哪里还有以往那雍容华贵的样子,头发散乱,面色惨白,一脸落魄。 夏清茗端坐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分立两旁。 朱太后冷冷哼笑一声,“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败在你这个小贱/种手里,哀家无话可说,可是……哈哈……” 小贱/种三个字让夏清茗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就听得右相大声喝斥,“大胆刁妇,你居然胆敢辱骂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 朱太后笑的越发猖狂,“皇帝的身份尊贵至上,这小贱/种还不知道是他娘和谁生的呢。” 这件事是夏清茗心头的一根刺,猛然被提起,心头蓦地一疼。 夏清茗冷冷的拍案而起,冷叱,“大胆刁妇,朕敬你是太后,才没有命人直接将你拖到菜市场游街示众,你却一再出言侮辱,二十年前的事,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毒害了朕的母妃,这笔账朕今日就和你一起算算。” “你那个**娘亲和你一样都是贱/货。” 朱太后言语恶毒。 “大胆刁妇。”如今右相位居群臣之首,见朱太后已是穷途末路还如此嚣张,不由得大声喝斥。 夏清茗青白了一张脸,冷眼看着朱太后,眼底的杀意若隐若现。 许久,冷笑,“朕倒是忘记了,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朕恶心,你和朱明强两人,虽是兄妹,却做出违背伦常之事,朕现在很想问问你,端妃……不,这朱彩凤到底是谁的女儿?” 端妃跪在地上,小腹微微凸起,早就三魂吓去了五魄,一脸的失魂落魄,乍听见夏清茗如此说,死灰般的眸子闪过一丝震惊。 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朱太后。 朱太后那不可一世的脸上终于划过一丝狼狈,有些气短的道:“你……你胡说。” 众臣听到此,也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哼,朕胡说,那日里假山后,你们二人有多龌龊,朕看得一清二楚。” 饶是朱太后如何强硬,被揭破这种事情,面上终于显出慌乱与羞愧之色。 “姑姑,姑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我怎么可能是你和……”端妃哽咽着开口,后面的话语却说不下去,一想起自己居然是兄妹乱伦的产物,心头一阵恶心。 朱太后哆嗦着唇,“彩凤,你别哭,我就是**,你的亲娘,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好不好。” 端妃惊吓的一下跌坐在地上,连跪地的力气也没有了,使劲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凤儿。” 朱太后悲戚的叫了声,转而回头看着夏清茗,一脸扭曲与阴狠,“你个贱/种,你又能好到哪去,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在景阳殿你和南宫辰的好事,我就说南宫辰怎么会忽然帮你,你个贱/种,和**一样贱,只会勾引男人,啧啧,瞧瞧你那张脸,不去勾栏院做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倌都可惜了。” 此言一出,比先前群臣听到太后和左相两人兄妹乱伦还要震惊。 众所周知,皇帝和南宫大将军打小就不和,常常是俩看俩相厌,一见面就动手打架,不打架的时候那眼刀子也能互砍一阵。 这两人居然会走到一起,莫不是他们幻听了? “啪。” 朱太后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这巴掌也让群臣们回了神。 就见豫小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上来,给了朱太后一耳光,凶狠道:“你个该死的老妖婆,害死了我和我皇兄的娘亲,还敢在这儿出言不逊,我皇兄是皇帝,碍于帝王之威,不能亲手打你出这口恶气,可是我豫亲王众所周知的,吊儿郎当不着调,今日我打你就打了。” “你个下贱的东西,你敢打我。” 朱太后肿着半边脸,怒骂。 “呸,打得就是你,老子从来不打女人,可是你看看,你这个老妖妇,从头到脚哪里像女人了。” 豫小王爷如此说着,甩手又是一巴掌。 这巴掌把朱太后给打蒙了。 众臣傻呆呆的看着,心说这朱太后也是活该,都穷途末路了还这么嚣张。 夏清茗勾起唇角,冷冷的看着下面。 等到豫小王爷闹腾的差不多了,挥挥手,“来人,将朱太后削去凤印,以谋反罪为名,赐予毒酒一杯,赏全尸,死后埋于乱葬岗,不得玷污皇家林苑。” 两名侍卫上前拿人,将朱太后拖了下去。 “至于端妃……” 夏清茗看着端妃凸起的小腹,脸上的神色一时复杂难辨。 “你不能杀她,你不能杀她。”谁知朱太后却挣脱开了两名侍卫的擒拿,扑了上来,“你不能杀她,她肚子里怀着你的龙子。” “姑……姑姑……”端妃错愕的看着朱太后,她腹中的这个孩子分明是…… 朱太后用手在端妃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挑衅的指着夏清茗,“有种的你就来杀啊,凤儿怀着你的孩子,你连他们母子一起杀了啊,哈哈哈……” 夏清茗眉宇微皱,脸上的神情凝结成了冰,烦躁的道:“还不速将这女人拉下去。” 朱太后狂笑着被押走了。 夏清茗颇为头疼的将目光放在端妃身上,再见她那凸起的腹部,顿时觉得头疼的厉害,那夜似幻似真,却不想真的珠胎暗结。 如今这孩子就在端妃的腹中,叫他如何下得了手。 那是他夏清茗的骨肉。 “皇兄。” 豫小王爷不大乐意了,“皇兄,那老妖婆诡计多端,还说不准这孩子是谁的呢。” 豫小王爷不满意的嘀咕。 谁都能怀上他皇兄的孩子,就是这姓朱的一家不能。 这话完全是无心的,豫小王爷可没那么聪明,只是为了让他皇兄下狠心,杀了朱家人。 思虑了半晌,夏清茗终是叹口气。 “将端妃贬为庶人,暂居冷宫,待诞下皇子后再做决断。” 咱们的南宫大将军得到这消息,再也坐不住了,也没有皇帝的圣旨就杀气腾腾的杀回了盛京。 怒意滔天的冲进了景阳殿,寒着张脸,质问夏清茗,“那端妃肚里未出生的娃娃是怎么回事?” 夏清茗叹口气,在发生了这件事后,他就一直在想着如何向这人解释,不曾想…… “南宫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明明梦见自己和南宫辰抱在一起,做了一个旖旎的美梦,不想居然会搞成这样。 想到他家铭儿的身体居然被除他以外的人看到了,南宫辰真恨不得杀了端妃那个女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让那个孩子生下来?” 南宫辰一脸寒意。 夏清茗十指微微曲起,内心里一阵挣扎,“南宫辰,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那毕竟是我的骨肉。” “哼,那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南宫辰果断而决绝道。 “南宫辰。” 夏清茗脸色也沉了下来,“那是我的骨肉。” “你的骨肉?” 南宫辰冷冷一笑,欺进一步,“铭儿,那我呢,你将我南宫辰置于何地。” “对不起。” “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一切都揭过吗?那个孩子不能生下来,你若是下不了手,就让我来。” 南宫辰一身的煞气,将那在战场上拟炼的嗜血本色,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个人说到就能做到。 “南宫辰,你敢。”夏清茗厉声呵斥。 “我有什么不敢的。” “南宫辰,那是朕的龙子,你敢。”夏清茗咬着牙。“你要是伤了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呵,好好。” 南宫辰怒极,连说了两个好字,心里有火又不能对夏清茗发,狠狠的将一边的烛台踹倒,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第一百零一章 事情败露 一夜辗转末眠,气走了南宫辰,夏清茗心里觉得堵得发慌,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对于那个尚末出世的孩子,他真的下不了手。 一时心思复杂万分,披了件披风,夏清茗让玉荣掌灯,向着端妃所在的冷宫而去。 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生下,夏清茗做了最后的决定。 在快要跨进里面的时候,夏清茗挥手让玉荣退下,他要单独和端妃谈谈。然而里面忽然传来的谈话声,让夏清茗顿住了脚步。 “高雄,你什么时候带我走,我快受不了了,这冷宫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端妃哭泣着说道。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凤儿,你再忍一忍,我一定会有办法的,现在宫内禁止森严,查的紧,等过了这风声,我再想办法。” “我实在受不了这儿了,你难道就不心疼咱们未出世的孩子吗?” “咱们的孩子,凤儿,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你记住这孩子是当今圣上的,他将来出生后就是皇子龙孙,若是皇子,那就更妙,皇帝和南宫大将军有私情,日后膝下子孙堪忧,若这孩子能平安出世,说不定能成为太子呢,以后就是皇帝,凤儿你便是太后,而我,哈哈……” 说道动情处,那个叫高雄的男人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屋外的夏清茗,听到此,心头猛然一阵巨震。 哼,好一对狗男女,端妃啊,你欺瞒的朕好苦。 夏清茗猛然一脚踹开了禁闭的房门,目光冷冷的落在高雄和端妃的身上,“好一个禁卫军副统领,高雄,你好大的胆子。” 这忽来的一幕,让高雄和端妃吓了一跳,待回过神,吓得蹼通跪倒在地,抖如筛糠。 “皇,皇上饶命啊。” 高雄一个劲的猛叩头。 夏清茗冷眼看着他,一脚踹上这人的肩膀,将人踹倒在地。 “狗奴才,你将朕当傻子麽,如此胆大,还想利用这未出世的孽种代替我天家龙孙,岂有此理。” “皇上,皇上。” 端妃爬着跪倒在夏清茗脚下,哭着喊叫,“皇上,这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 夏清茗冷冷的抽回被端妃握在手里的衣袍,冷声哼笑,“你们的话朕已经听到了,而且那日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联想端妃你比我更明白吧,身为后宫妃子,居然胆敢淫乱后宫,妄想利用腹中孽种取代天家,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是,都是高雄逼我的,那日是他见臣妾美貌起了色心,臣妾的心是向着皇上你的。” 端妃一个劲的叩头,额上沁出一片猩红。 “你,你胡说,分明是你和太后要我使你受孕的,好用这未出生的孩子来欺瞒皇上,谎称是天家骨肉。” 高雄指着端妃指责道。 看着这互相掐架的两人,夏清茗心头一阵烦乱,那夜他不是不曾想过有古怪,只是他低估了朱家人的无耻程度。 他以为一个女子的贞浩是如此珍贵,断不会有人以此开玩笑,不想却是真的。 再也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夏清茗冷冷一笑,“你们两个倒真是对亡命鸳鸯,大难临头各自飞,真是让朕看了一出好戏。” “来人。” 夏清茗厉喝。 守在远处的侍卫冲了进来。 “给我将这两人拿下,高雄祸乱后宫,与宫妃有染,处以极刑。” “至于这端妃,”夏清茗的目光落在端妃身上,“朕原本看在你怀里朕骨肉的份上,只要你打掉了这个孩子,就放你一条生路,不曾想,你如此的欺瞒朕,你们朱家人也着实太可恶,朕断不能留你活路,赐白绫一条,赏全尸。” 此话一出,端妃瘫了般,软软的倒在地上。 高雄已经被侍卫拿下,还在不死心的叩头,求皇帝饶命。 夏清茗再也懒得看这两人,干脆一甩衣袖,转身走了出去。 “皇上,皇上。”玉荣紧紧的在后面跟着,一阵风过,手里的灯火明明灭灭。 “皇上,这路不是去景阳殿的。” 玉荣以为皇上气糊涂了,赶紧追上去提醒道。 夏清茗头也不回,“朕知道,朕今夜想要出宫。” “出宫?皇上,都这么晚了,你还出去。”玉荣担忧的说道。 “你跟了朕这么久,朕和南宫将军的事,不要说你不清楚,朕喜欢你这性子,即使知道了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不知,玉荣,你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你清楚,不要再多问朕一句。” 夏清茗忽然回首,那双凤眸幽幽的锁住玉荣。 玉荣被看得一阵心惊,赶紧住了口,“是,陛下。” …… 入夜的天气,凉风阵阵,夏清茗赶去将军府的时候,恰逢南宫辰不在,这儿日皇帝与南宫将军的闲言碎语传的四处都是,连街上四五岁的孩童都知道。 既然发生了,夏清茗就没打算去遮掩。 君子坦荡荡。 夏国并非没有过男子成婚的先例。 “你们将军呢。” 下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回话,说实话吧,得罪了将军,不说实话吧,又犯了欺君之罪。 下人的这副表情,让夏清茗越发不快起来,尤其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不愉快事件,让夏清茗郁卒的想要杀几个人来泄愤。 “嗯?” 冷冷的拉长了音调,“朕问你话呢。” 那个下人被帝王这凛冽的气势吓倒,慌忙叩头,“回禀圣上,小人确实……确实不知啊。” “咦,漂亮哥哥。” 南宫麟正好从长长的走廊跑了过来,身后还有两个丫鬟紧紧追着。 “小少爷,跑慢点,都这么晚了,快回去睡觉吧。” 夏清茗的目光落到南宫麟身上,貌似上次为了这小鬼,他和南宫辰差点翻脸。没想到这小鬼居然是南宫辰他弟弟。 “你是南宫麟?” 南宫麟歪着脑袋,几步小跑过来,扑到夏清茗怀里。 夏清茗稳稳当当的接住,“哥哥叫我麟儿就好。” “小少爷,快,快点跪下,见过皇上。”一旁赶来的下人纷纷跪下,离南宫麟近点的那个家丁赶紧出声提醒道。 南宫麟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在夏清茗身上瞅了好大一会儿,疑惑的问:“皇上?哥哥说皇上是麟儿的嫂子,那麟儿到底是应该叫皇上呢,还是叫大嫂?” 跪在地上的下人们,无端的感觉到阵阵寒气,浑身打了个激灵。 夏清茗皮笑肉不笑,“呃,南宫辰是这样说的?” “嗯。” 南宫麟认认真真的点点头。继续好奇的发问: “漂亮哥哥,你什么时候给麟儿生个小侄子呢?我爷爷说,大嫂就是用来生小宝宝的,麟儿也想要个小侄子,将来好和他玩。” 闻讯赶来的南宫老太爷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慌忙叩头,“皇上恕罪啊,都是老臣教导无方。” 南宫老太爷心里哀嚎,是不是老天爷嫌他活的太久了,整出一个南宫辰还不够,再来一个南宫麟,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夏清茗笑的牵强,“南宫老将军何必这么多礼数,不知这南宫辰去了哪里?” “这个,”老太爷一脸为难,尚在犹豫该不该说,就听得南宫麟脆生生的回答,“哥哥去了红/袖阁。” “红/袖阁?” 夏清茗眉头皱起,眉宇间多了几分不悦,好你个南宫辰,居然敢背着朕去那种地方。 第一百零二章 相遇阁楼 咱们的皇帝怒气冲冲的杀到红/袖阁去,讨伐那红杏出墙的南宫大将军。 某人还完全不自知,喝的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趴在碧荷身上,一只手大大咧咧的将碧荷搂在怀里,嘴里喃喃有词: “铭儿,你怎么能这样伤我。” “将军,你喝多了。”碧荷推了推南宫辰,怎奈那人劲大的很,他推了几下没有推开。 碧荷一脸的复杂,能这样被这人抱在怀里,他是应该觉得幸福才对,可是他口里念得人不是他,而他只是一个可怜的替代品。 “铭儿,那女人腹中的孩子就那么重要吗?”南宫辰提起一坛子酒往嘴里猛灌。 他想不明白,他可以为了夏清茗出生入死,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可是最后结果是他还不如那个未出世的婴孩重要。 南宫辰越想越郁卒,那酒喝得越发猛烈,就跟喝白开水似地。 这样下去还不得喝出毛病,碧荷一看赶紧出手阻拦,去抢南宫辰手里的酒坛子。 谁知那人拦腰一抱,将他紧紧的拥在怀里,就着那张水色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夏清茗怒气冲冲杀到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黑了一张脸,心里头的醋意阵阵翻滚,本想怒喝一声南宫辰,可是见人家两人那你侬我侬,情深意浓的样子,忽的叫不出口,只觉得看着扎眼。 右手边的扶杆被夏清茗狠狠的捏碎,冷哼一声:“南宫辰,你有种。” 然后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碧荷想要上前拉住夏清茗,好和他解释清楚,无奈南宫辰死拽着他不放。 喝得醉醺醺的某人抱着碧荷,莫名其妙的喃喃,“奇怪了,莫不是我喝多了,刚才好像看见铭儿来着。” 碧荷哭笑不得,看着喝得迷迷糊糊的南宫大将军,“你没看错,刚刚那人是夏帝。” 可惜南宫辰已经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哎!”碧荷叹口气。 得不到的不敢去奢望,只希望这人能得到幸福,那也算是自己对所爱之人的一点点真心祈愿。只是不知属于自己的幸福又在哪里,或许要一辈子老死在这儿。 想到这儿,碧荷的眼眸微微黯谈。 夏清茗气呼呼的从碧荷的房间冲了出来,心里又酸又涩,有点后悔自己就这样冲了出来,也不知那两人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该不会已经翻云覆雨了吧。 这样一想,夏清茗忍不住回头,他要不要现在回去,去捉奸,或者狠狠的赏南宫辰两巴掌,可是又是以什么身份去这样做呢? 情人?正室? 踌躇良久,终是没有下定决心,帝王的尊严迫使他不能示弱服软。 自己这样去指责南宫辰,与悍妇又有什么两样?他夏清茗也是一表人才又不是没有人要了,你可以找小小倌,我同样也可以。 想着,夏清茗不由得冲到了楼下,将一锭银子砸在了桌子上,“去,给我找两个上等的姑娘作陪。 老鸨看着那亮晶晶的银子,又瞅了瞅夏清茗,心说这位爷长的这么俊俏,将他们楼里的头牌都给比下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夏清茗见那老鸨子盯着自己一脸的痴傻,不由的心生不悦,叱责道。 老鸨这才回了神,慌忙应声道:“是,是,小的马上就去办。” 夏清茗找了个偏静的位置坐下,心头的那丝火气,不知是怒火还是妒火燃烧的正旺,端起小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夏兄。” 就听得耳边一人在唤他。 夏清茗错愕间回首,见一人身着墨色长袍,束发冠玉,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唇角带笑,那笑却透着几分邪魅与张狂。 “袁靖安。” 夏清茗脱口而出。 “难得夏兄还记得在下,真乃是袁某的荣幸。”袁靖安一脸的笑容可掬。 夏清茗不易察觉的皱皱眉头,对于这个人总是莫名的让人无法放下心,乍见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一般,甚至是危险。 “袁兄客气了,不知袁兄怎么会到此。”夏清茗试探着问道,希望能探查出这个人的底细。 袁靖安落落大方的在夏清茗身畔的椅子上坐下,脸上略带轻佻之色,轻浮道:“我若说是为了追夏兄你而来,不知夏兄听后可否感动。” “夏某自认没有那样的魅力。” “夏兄真是过谦了。”袁靖安将头凑近夏清茗,深深的吸一口气。“夏兄的美,宛若天人,让袁某真心折服,这几日为了夏兄可是思念的很。” 滚烫的气息喷吐在夏清茗露出的雪白脖颈上,夏清茗身子微微一颤,迅速躲开。 白皙的脸蛋上浮起淡淡的薄红,都是那该死的南宫辰,害他的身子现在敏感如斯。 袁靖安将夏清茗的反应尽收眼底,眼眸幽幽转深,这身子如此的敏感,呵,果然对他的胃口。 嘴角浮起一丝轻浮的笑,“夏兄,到这地方来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麽。何不找我,这方面我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呢。” 这样说着,右手将夏清茗乌黑的长发捏在了手中把玩。 这发丝摸着柔顺滑嫩,不知身上的肌/肤摸起来又是怎样的嫩滑如丝,风情万千呢。袁靖安在脑海里勾勒出旖旎万千的风情。 唇上的笑意越发轻浮**。 夏清茗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头发夺了回来。 “我对男人没兴趣。” “呵,可是夏兄不是和正在雅春阁喝酒的南宫大将军走的很近麽,你们的关系可是天下人皆知呢。” 夏清茗眼眸一沉,紧紧锁住袁靖安,“你到底是谁?” “我麽,只要宝贝你肯让我亲上一口,我就说。”袁靖安一脸的无赖。 夏清茗冷然,“你不说,我迟早也能查出来。” “当然了,凭着你夏帝的手腕,没有什么事查不出来的,不是麽?” “你早就知道我?” “是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有谁能想到,夏国的皇帝居然是如此的绝美,风情万千的大美人呢。” 袁靖安舔了舔舌头,举止极为轻佻。 夏清茗皱眉,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出门没看黄历,赶上了南宫辰那个混蛋红杏出墙不说,还遇上了这个让他头疼的色胚,袁靖安。 这逛妓院的心思也没了。 夏清茗起了身,“袁公子请便,夏某告辞了。” “唉。” 袁靖安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夏清茗的去路,“袁某大老远的到你夏国,作为一国之主,美人,你不应该表示表示吗?” “比起美人两字,我更希望你唤我夏兄。” “那么夏兄,不知可否给个薄面?” 这个人来历不明,忽然到了他夏国,夏清茗决定还是留下试探一番的好,是友也就罢了,若是敌,那么别怪他心狠。 “好。” 似乎早猜到了夏清茗会答应,袁靖安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吩咐下人,“去,给我们准备一间上好的雅间。”说着丢下一撂银票给了那下人。 那人接过银票连连点头,“两位楼上请,小人给你们预留了这儿最好的雅阁。” 两人随着那个小人的指引上了楼上,不知是不是凑巧,这间房就在南宫辰和碧荷所待的房间的隔壁。 夏清茗复杂的扫了眼隔壁的房间,里面一片安静,也不知道南宫辰那个混蛋在干嘛。 要是真的敢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一定一定不会原谅那个混蛋。 夏清茗心底恶狠狠的想。 “夏兄,夏兄。” 夏清茗想的太投入,以至于没有听到袁靖安的呼唤。 “夏兄是在想什么呢?这么投入?”袁靖安的目光也随着夏清茗的落在了隔壁处。 眼底闪过了然的光,只是瞬间又装作一脸迷糊的样子,顾自问道。 夏清茗回了神,淡淡道:“抱歉。” 两人落了座,店家将上好的酒和糕点摆了上来。 夏清茗喜欢宫外的各种美食,拿起那糕点小小的咬了一口。 红嫩的小舌卷着食物,细嚼慢咽着。夏清茗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且也好看,袁靖安盯着那娇艳欲滴的唇瓣,胸腔里一阵热乎,真想扑上去咬一口。 第一百零三章 捉奸去了 也许是这袁靖安的视线太过于灼热,夏清铭终于将注意力移到了袁靖安身上。见那人盯着他的眼神灼热,像极了南宫辰每次要将他扑倒时的神色。 顿时打起了十二万分警惕,凤眸微微黯沉。沉下声道: “袁兄。” 袁靖安肆意大胆的在夏清铭身上扫视了一圈,一笑,“南宫将军可真是有福气,居然能得到你这样的美人。” 那个混蛋,福气可大得很呢,现在估摸着正怀抱美人呢。 提起南宫辰,夏清铭心里头就有气。 目光忍不住看向隔壁的方向,里面一片安静,听不见任何声音。 是已经睡下了麽? 夏清铭心尖一沉,手指下意识紧紧攥住。 袁靖安盯着夏清铭的神色似笑非笑,“你这样的大美人,南宫辰居然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啧啧,真是浪费呢,不如考虑跟了我可好,嗯?” 袁靖安身子前移,一只手伸出来作势要挑起夏清铭的下巴。 夏清铭抬手将那人轻浮的色爪拍掉,“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 袁靖安讪讪的收回手,而上的轻浮笑意还维持着,“夏兄可真是伤袁某的心呐,我记得咱们还有一个赌约,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件事。” “袁兄想要什么?金银,权势,还是其他,只要夏某能做到的,自然会尽力而为。” 袁靖安笑的异常邪魅,眼底轻佻之色更浓,“金钱?权势?哈哈……这两样都比不上眼前美人有价值呢,若我说想要夏兄你陪我一夜……” 话未完,夏清铭就炸毛了。 冷着张脸,“袁靖安,你不要太过分。” “啧啧,美人就是美人,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好看。”袁靖安一脸的不为所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个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越是琢磨不透,夏清铭就越想从这人身上挖掘出些什么,所以才会答应这人一起坐下喝酒。 “当然是为了美人你而来。”袁靖安盯着夏清铭,满眼的认真。那认真的神色下掩盖的是一层不为人察觉的狡黠。 夏清铭可不会轻易相信这人的满口胡话。 无奈的坐下身,拿起桌上的小酒壶为自己满上一杯,送到口中,一饮而尽。 “袁兄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不信你就只是个普通的商旅。”普通人哪里知道了他是帝王,还依然这么坦然若素。 况且这人身上有股与生惧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势,不是一般人能随意相比拟的。 出生不仅大富大贵,而且地位只高不低。夏清铭在心里揣测着,就听得隔壁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是碧荷的声音,“将军,你……你喝多了,放手。” 这房间就算再好也是用木头造的,稍微大点声就能听的清清楚楚,何况夏清铭还是习武之人,更是耳聪目明。 乍听见碧荷的惊呼。 夏清铭只觉得一股血液直冲脑门,噌的一下,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冷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南——宫——辰。” 袁靖安的目光在夏清铭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转移到了隔壁。轻笑两声,“南宫将军还真是多情。” 呸,是处处留情才对。 “放手,放开我。” 隔壁的房间碧荷使劲的想要推开这个死死抱着他不放的人,那人紧紧抱住他,口口声声都叫的是铭儿。 “铭儿,你只能是我的。” 南宫辰将碧荷推倒在地上,随即整个身子覆了上来,就着那张水色的唇,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个女人怎配碰你,你是我的,是我的。” 南宫辰显然是将碧荷当成了夏清铭,一边狠狠的吻着碧荷,嘴里还念念有词。 若是以往,碧荷必定愿意配合,可是那一声声铭儿,听在他耳里,就跟针扎似地疼,他不是别人的替身。 即使生如草芥,即使失去了那曾经的辉煌沦落为小倌,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碧荷使劲的想要推开南宫辰,这动作撞翻了身后的小桌,桌上的酒壶杯子,乒乒乓乓的滚落一地,发出巨响。 这厢夏清铭再也淡定不了了,一张俊俏的脸一连变幻了好几种颜色。 咬牙切齿的发狠道:“该死的南宫辰,老子非阉了你不可。” 而袁靖安在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后,刚开始还是一脸的看好戏,但是那一声“放开”,让袁靖安心头巨震,那个声音很熟悉呢。 居然像是…… 袁靖安再也不能置身事外,甚至是比夏清铭还要快一步,一个闪身,人已经窜出了这间厢房,冲进了隔壁。 夏清铭愣了一下,呃?这袁靖安好大的反应啊。 随即也赶紧追了过去。 南宫辰显然是喝醉了,可是起码的警惕性还是有的,耳畔风动,南宫辰陡然间向后挥出一掌。 南宫辰的实力,袁靖安是清楚的,所以那一掌不敢硬接,在空中漂亮的一个回旋,堪堪的避过。 南宫辰一个翻身,放开了碧荷,眯眼打量着忽然来犯的敌人。 恰巧此时夏清铭也冲了进来。 南宫辰忽然觉得头有点晕乎,低喃:“奇怪,我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怎么会有两个铭儿在呢。” 听到此话,夏清铭真恨不得上去狠狠赏这人两耳光。 终究是没有这么做,而是两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酒毫不犹豫的泼了某人一脸,“混蛋,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这一泼,纵是有十分酒意也去了七分。 “铭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南宫将军一脸的震惊。 夏清铭冷哼,“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还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知道。” “哪能啊,铭儿,我南宫辰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好个天地可鉴,都跑到这妓院和人搂搂抱抱了,哼,我还真不知你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和人搂搂抱抱? 南宫辰拼命回想,貌似他记得他抱着的人是他家亲亲爱人才对。 碧荷已经整理好了衣冠,从地上起身,对着夏清铭歉意的一笑,“你不要误会,他是把我错当成了你,所以才……” 感情他先前抱的人是碧荷,而且貌似还被夏清铭给抓包了。 南宫辰浑身一个激灵,不是这么倒霉吧,他家铭儿心眼小,这事非得嫉恨上他不少时间。 对于碧荷,夏清铭一时心思复杂,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人曾经无私的帮助过自己,是他夏清铭认可的朋友,可是却和他爱着同一个男人。 他什么都可以给他,唯独这个人不行。 听到碧荷的解释,夏清铭心里的怒火稍稍降下了些,可是还是不能原谅南宫辰这个混蛋,居然背着他去妓院。 “铭儿,铭儿,我是冤枉的,你听我说嘛。”南宫辰一见夏清铭脸色不善,赶紧一脸讨好的凑了上去。 一直被忽略的袁靖安不由得抽抽嘴角,传闻中的南宫大将军是煞神转世,嗜血修罗,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如今这么一副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的模样,实在是很难和传言相互联系到一块儿。 碧荷望着别扭的那两个人,无奈的摇摇头。 眼角的余光乍然落在了一个人身上,等看清楚这人的时候,碧荷不由得浑身一震,脸色惨白,手脚发冷。 袁靖安也注视着碧荷,随即对他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第一百零四章 轩辕靖安 那处南宫辰正忙着和夏清铭解释。 夏清铭双手抱拳,高傲的头颅抬得老高,南宫辰说一勾,就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铭儿,真的是误会啊。” 南宫辰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应该兴师问罪的人是他才对,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全反了。貌似他还是最无理的那个。 另一个房间,袁靖安抬眼望着碧荷倏地一笑,那笑容带着几许意味深长,“真的是好久不见,我的五弟。” 碧荷脸色一阵苍白,许久苦笑,“轩辕靖安,你这声五弟我可担当不起。” “五弟何必这么说呢,是怪二哥没有照顾好你,嗯?” 袁靖安邪魅的拉长了语调,唇角带笑,注视着碧荷,只是眼底毫无温度。 “轩辕靖安,你不用再装了,天家无情,你又何曾当我是弟弟,我不会忘了当初你派人追杀我。” 袁靖安,呃,现在应该是轩辕靖安才对。 轩辕靖安跨前一步,单手捏住碧荷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目光对上他的,幽冷一笑,“五弟何必这么记仇呢,只要不妨碍我的太子之位,二哥我对你们还是很仁慈的。” “五弟这张脸可是越长越漂亮了,没想到居然做了这儿的小倌,真是便宜了那群男人。”袁靖安如此说着,嘴角的邪恶在放大,眼底却闪过嫌恶之色,猛的甩开手。 像是碰触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一脸厌恶。 碧荷一个不慎,被摔倒在地上,“你还真是无用呢,是被那群男人给玩的腿软了麽?哼,真是给我们轩辕皇室丢脸,堂堂一个皇子,居然做了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倌。” 碧荷从地上支起上半身,并没有起身的打算,盯着轩辕靖安冷冷一笑,“丢脸?轩辕皇室里早就将我除名了,在你们眼底,我早就是个死人,如今的碧荷和轩辕皇室一点关系也没有。” 当初若不是这人追杀于他,他何至于落难,何至于遇上南宫辰,何至于万劫不复。 “你倒是想的开。”轩辕靖安冷冷一笑,“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地位,甚至是做了下/贱的小倌,可是你得到了什么?轩辕何夕,那个男人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还真是可怜呢。” 闻此,碧荷的脸色一阵阵惨白。 是啊,他放弃了一切,一心追随那个男人,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 轩辕靖安那恶毒的话语就在耳畔回响。 碧荷恍惚了一下,看着自己的二哥轩辕靖安,讽刺,“是啊,我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可是我心里却有爱,总比一些连爱是什么都不懂,连真心相爱的人都没有的人强。” “倒是变得牙尖嘴利了。”轩辕靖安听到碧荷的讽刺,眉宇闪过懊恼之色,随即勾起唇角,笑的邪魅而放肆。 “爱这种东西?生在天家,你以为真有吗?连兄弟都可以自相残杀,亏你还可笑的当成真。” “怎么样?”轩辕靖安蹲下身,再次挑起碧荷的下巴,“咱们做笔交易吧。” “什么?”碧荷狐疑的看着轩辕靖安,不知道他要打什么主意。 “你不是喜欢南宫辰麽?我帮你。” “呵,你会这么好心的帮我?”碧荷嗤笑一声,随即眼眸一黯,“再者,他已经有了真心爱的人。” “别跟我说爱这种东西,在我看来,连粪土都不如,我的目的很简单,你只要缠住南宫辰,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夏帝接触,而我……” 轩辕靖安邪气的一笑,“这么漂亮又位高权重的美人,很对我的胃口。” “我不会帮你的。” 在轩辕靖安以为碧荷会答应的时候,谁知碧荷却果断的否定道。 轩辕靖安懊恼的蹙起眉头,冷然,“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不会答应,这么做你不觉得卑鄙吗?” “卑鄙,在我看来只要能达成目的无论怎么做都行。”轩辕靖安嗤之以鼻。 碧荷却异常的坚持,“你爱夏帝吗?你既然不爱他,为何要……” 轩辕靖安不耐烦的打断了碧荷的话,“爱这种东西,真是可笑,你以为我有吗?那美人只不过是对我的胃口,只要是我轩辕靖安看上的喜欢的,无论用何种手段,我都会抢过来。” “即使没有你帮助,我也一定能弄到手。” 轩辕靖安这样说着,手指缓缓收拢,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轩辕靖安,迟早有一天你会栽在自己的自大狂妄之上。” “多谢你的提醒,我亲爱的弟弟,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为那可笑的爱情,搞得自己如此狼狈,哼!真是可怜。” 轩辕靖安说完,甩开那只捏着碧荷下巴的手,起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 南宫辰解释半晌无果,夏清铭一直拿鼻孔对着他。 南宫大将军觉得既然这样说不清楚,不如先到床上,边滚床单边解释。 这人一向做事,雷厉风行,想到做到。夏清铭还未及反应,顿觉一阵头晕目眩。 等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南宫辰给打横抱了起来。 乌黑的秀丽长发,在半空划过完美的弧度。 夏清铭腾地一下红了脸,只是不知是气的还是给羞得,开始使劲挣扎,“南宫辰,你个混蛋,绘我放手。” 明明是在讨伐这人的罪行来着,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形势就逆转了。 “不放,铭儿,你和端妃那女人是怎么回事,我南宫辰都决定为你断子绝孙了,你怎么能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好。” 南宫辰如此说着,几步走到了床榻边,连着怀里抱着的人一起扑到了床榻上。 “重死了,起来。” 夏清铭手脚并用的挣扎,他是来捉奸的,可不是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被压的。 南宫辰按住夏清铭的双手,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偷香一口。 笑的非常得瑟,“铭儿,你是不是吃醋了?” 被戳中了心思,夏清铭脸上一红,却还是嘴硬道:“谁吃醋了,我会吃你的醋,笑话。南宫辰,你以为你是……唔……” 南宫辰很果断的用唇封住了夏清铭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火热的舌灵巧的在夏清铭口里攻城略地。 滚烫的气息喷涌到一起,夏清铭挣扎了几下你挣扎开,不一会儿就被吻的气喘吁吁,如一滩水般软软的瘫在床上。 大口大口的吸气。 凤眼嗔怪的斜了眼南宫辰,“混蛋,你想闷死我啊。” 被夏清铭那双多情妩媚的凤眼一瞥,南宫辰顿时觉得一股灼热从身体里涌了上来,喉头一热,又继续扑上去吻住那人的唇。 放开了钳制住夏清铭的双手,轻车熟路的将手探进夏清铭的衣襟里,一阵摩挲。 细嫩的**,如上好的白瓷暖玉般,手感细腻光滑,让人一时爱不释手。那双手缓缓的划过夏清铭的腰间。 轻轻一抽,那上好的绫罗绸缎从如玉般丝滑的**上缓缓滑落,露出白皙的**,胸前的两点红梅,在雪白的**上更加显得耀眼。 南宫辰张口含住。 夏清铭身体猛的弓起,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抱住南宫辰的脖子。 “嗯……你个混蛋……住手……” 南宫辰抬起脸,冲着夏清铭邪邪的一笑,“我家铭儿这么可口,我怎么舍得放手,再说了你的身体只能是我的,只能有我南宫辰烙下的印记。” “你……滚……唔……”夏清铭还想再骂两勾,南宫辰那个混蛋猛的在他胸口的红梅处深吸一口,滑腻的舌熟练的在上面画着圈圈。 到口的话就变成了魅惑的**。 南宫辰沿着夏清铭如玉的**一路的吻下去。 滚烫的气息喷在身体上,让夏清铭也顿觉一阵火热,难耐的扬起了脖子。 湿热的吻不知何时来到了大、腿内侧,那个敏感如斯的地方。 夏清铭微微一震,下意识的想要并拢双腿,南宫辰栖身而上,单膝跪在他双腿中间,细密的吻落在大、腿内侧,沿着雪白的肌、肤舔舐。 第一百零五章 被压了 敏感的地方被碰触,夏清铭身子微微一颤,扬起脖子露出优美的曲线,由着这人在他身上放肆。 口里发出舒服的轻吟。 细密的吻沿着**一直吻了下去,同时架起他修长白皙的双腿,南宫辰看着夏清铭脸色潮红,艳若桃花般的风姿,心神不由一阵荡/漾。 轻声低笑,“铭儿,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太勾/魂了……。” 夏清铭狭长的凤眼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个混蛋,你……嗯……” 南宫辰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分/身,仿佛是羽毛在上面划过般,那种痒痒的感觉,逼得人几乎要发疯。 夏清铭想要说什么,出口的却是媚意十足的低吟,那声音单是听着就让人酥到了骨子里,南宫辰被夏清铭那媚态横生的撩人神色弄得一阵阵燥/热,顿觉欲/火焚/身,不能自拔。 倒吸一口凉气,才没有让自己冲动的闯进那令人窒息,幽谧紧致而温暖的**。 夏清铭难耐的曲起光裸的脚趾,这人不仅身上的肌/肤丝滑如玉,每一处都堪称是完美,甚至连那脚趾也是光滑圆润,白皙透明,在灯火的闪耀下,透着莹白的光彩,显得越发可爱动人。 南宫辰忍不住张口含上。 滚烫湿热的吻,吻上他纤长匀巧的脚,光滑的脚背,纤细的脚趾,舌头舔过趾缝,吮住,引得夏清铭一阵阵的颤/栗,双手牢牢的抓住身下的床单,修长的指节恨不得将床单攥出个洞。 口里发出不知是难耐还是舒服的低吟。 那令人发疯的欲/望如一头猛兽在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叫嚣着寻求着发/泄的途径。 夏清铭张着嘴,宛若一条即将溺死的鱼儿,所有的抵抗力瞬间被瓦解,此时柔软的像一汪水。脚趾上酥痒的**,继而被温暖濡湿所包围,难耐的蜷起脚趾,却又被他韧劲的舌头一一顶开。 欲/望被这人撩拨的一发不可收拾。 夏清铭白皙的肌/肤染上了魅人的红潮,宛若白瓷的肌/肤上沁着薄薄的细汗,越发的莹润透亮。 “……南宫辰。” 夏清铭无意识的将自己双腿分的更开,觉得整个身子都好像要被这惊涛骇浪般的**逼得要爆炸了般。 “不……不要……弄了……快进去。” 那媚人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诱导着人向那幽谧**探去。 南宫辰也是气喘吁吁,额上密密的出了一层汗。 这个人的身体从来都是这么完美,带给他的极致**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他爱他,爱这个人的一切,就不能容许这如玉般的丝滑肌/肤被别人触碰。 手指恶意的滑过夏清铭双腿间,引得身下人一阵颤/栗。 喉结舒服地发出咕噜的声音,夏清铭感觉南宫辰冰冷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柔擦,留下的却是一片片火种,一直迅速烧到下腹。 那炙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他活活逼疯,汹涌的欲/望一瞬间汇聚到一个地方,一个不小心就要喷/射出来。 南宫辰放过他被玩弄得发红的脚,转过去亲夏清铭的小腿,牙尖轻咬,在内侧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通红的印迹,沿着小腿往上,一直到大/腿根部。再往上,柔软黑亮的草丛中,他的欲/望因他的抚弄颤巍巍地挺立着,顶上渗着的透明液体,沿着秀挺的玉茎滴落下来,**的想一口吞下。 南宫辰灼热的视线牢牢的锁住夏清铭的双腿间,也许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夏清铭从无尽的欲/海中回了神。 脸唰的一下迅速通红。抬手想要去遮挡。 南宫辰快他一步,控住了他的手,继续挑/逗着他身上的每一寸**。 “铭儿,你只能是我的。” 南宫辰感性惑人的嗓音在夏清铭耳边响起。 “那个女人我嫉妒她,她怎么配拥有你,你只能是我的。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只有我南宫辰有资格碰。” 如此说着,南宫辰张口恶意的在夏清铭大/腿内侧狠狠咬了一口。 “啊!” 夏清铭吃疼,惊呼一声。 嗔怪的瞥了南宫辰一眼,“你……干什么?” “铭儿。” “我爱你,从今往后,再也不许别的人碰你的身体,明白吗,你只能是我的。”南宫辰一边细密的吻着夏清铭的身体,一边霸道的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被撩拨的几乎要疯掉,夏清铭大口的喘着气,扬起脖子,手指紧紧的攥住身下的床单,“好,我……我是你的……我……答应你。” 南宫辰才停止了撩拨,夏清铭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微微闭了双眼撇过头去,但是下一刻又惊叫着睁开眼,**被包进对方的手掌里,动地上下撸动,指甲时不时地擦过顶端和根部,原先流窜在四肢百骸的情/欲都像得到了暗示一般,纷纷向腹下汇涌而去。连自己动手都很少,又怎么经得起如此的逗弄。 “混蛋……你……那个地方……放手。” 夏清铭羞的脸颊通红,嘴里怒骂道。 “铭儿,咱们都做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某人无耻的话音响起,夏清铭气的真想拍他一巴掌。 可惜身体被这人掌控在手中,自己无力去反驳,瞎敲仰起头深喘了几口,而后身体微微一震,炙热的**延烧着他仅存的理智。 夏清铭弓起身体,喘着粗气,凤眸似水含情,柔弱春水般。 “快点……嗯……” 南宫辰俯身而上,邪邪的一笑,“铭儿,你家相公我技术不错吧。” “少废话……嗯……快点进来。” 夏清铭咬牙,狠狠的瞪这人一眼,可惜这一眼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倒是有点抛媚眼的意思。南宫辰小腹一阵灼热,再也无法忍耐。 那眼神让南宫辰的欲/望膨胀到极点,按住夏清铭因为**刺激而不断轻颤地肩膀,用膝盖分开修长白皙的大/腿。南宫辰伏下身一个俯冲,刺进夏清铭火热紧实的体内。 夏清铭仰去细致的脖子,弯出一道让人心动的曲线,尖着嗓子轻轻叫着。 随着身上之人的律动,那无边的**迅速的窜回身体里,霸占着身体的每一处感官。 身体在欲/海里沉沉浮浮。 夏清铭微微抬腰,使得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 那人迅猛的撞击,引得床榻一阵猛烈的摇晃。 一手覆上了夏清铭微微凸起的喉结,轻轻摩挲。却没想到引来怀中之人的一阵轻喘。 抚摸喉结也有如此煽情的效果? 南宫辰笑的邪气,张口吻上了夏清铭那娇艳欲漓的唇瓣。身下的律动却是片刻不停息,仿佛要将身下之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般,动作炙/热而猛烈。 被置身在欲/海之中,只能任由凶猛的欲/海推着自己起起伏伏。 “铭儿,这是最后一次,我也是有底线的,你的身体只能是我的。” 南宫辰含着夏清铭圆润白皙的耳垂,在他耳边呢喃低语,一遍遍霸道的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狂傲又含着醋意的话逸出南宫辰性感的喉结,手为了肯定这一点似的,更加用力在完美的挺立分/身上来回描绘。 呼出火一般的热气,夏清铭扭动身躯,怨恨地横了南宫辰惊心动魄的一眼。 南宫辰倒吸一口凉气,狠狠的撞击了起来。 空气中,充斥着**交/合撞/击时特有的淫/乱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间歇,夏清铭累的浑身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直喘气,那双撩人的凤眸狠狠的剜了南宫辰一眼。 “你个混蛋,迟早有一天精/尽人亡。” 南宫辰毫不在意的用修长的指节揽着夏清铭的长发,柔滑的发丝如水般从指间滑滑的溜走。 勾起唇,笑的邪魅而无赖,“对你永远也要不够。铭儿,天色尚早,咱们再继续吧。” 某人说着很无赖的继续扑了上去。 再来? 再来他一定会死的,夏清铭哪里肯依,拖着疲惫的身子奋力挣扎,“南宫辰,你个混蛋,给我滚开。” “啊!” 毫无预兆的南宫辰不知是什么时候挤进了他的身体,不知节制的动起来。 一阵酥麻,让夏清铭再也无力招架。 于是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清铭腰酸的厉害,几乎都站不起来,反观南宫辰一脸神清气爽,夏清铭几乎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个混蛋。 第一百零六章 配药 一晌贪欢,夏清铭黑着张脸出了**阁。 奶奶的,他和这红/袖阁八辈子犯冲,每次来都是被人折腾的半死不活。 南宫辰讨好的弄了辆马车,扶着夏清铭上去。 尽管马车里铺了厚厚的软垫,马车一颠簸,夏清铭还是疼的呲牙咧嘴,一脸扭曲。 看南宫辰的眼神越发幽怨。 “铭儿。”南宫辰的脸皮比他内功还要深厚得多,无视夏清铭的眼刀子,凑了过来,将夏清铭抱在自己的怀里。 压低声音,“要不我帮你揉揉。” “哼。” 夏清铭冷哼一声,压根不鸟他。 “铭儿。”南宫辰叫的那叫一个深情,做深情款款状望着夏清铭,“现在满城都知道我南宫辰是你的人,你可不能用完就抛弃人家啊。” 这混蛋还要不要脸了。 夏清铭气结,狠狠的瞪南宫辰一眼。 南宫辰见夏清铭这一脸别扭的模样,顿觉的可爱无比,在夏清铭脸颊上偷香一口。 “对了,铭儿,是谁告诉你我去的**阁? 他府上的下人什么时候这么大嘴巴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南宫辰决定要揪出这个大嘴巴的混账,好好教训一番。 “怎么,既然做了还怕别人说。” 夏清铭凉凉的讽刺。 “铭儿,我南宫辰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你的心早叫狗吃了。”夏清铭脸色不愉。马车颠簸着前行了一会儿,陡然又记起了什么,夏清茗狠狠的给南宫辰一记眼刀子,“下次再敢去妓院那种地方,我一定亲手阉了你个混蛋。” “铭儿。” 这话一出,惹得南宫辰看他的眼神越发激动热切。 “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南宫辰搂着夏清铭的腰,满眼的激动。 夏清铭懒得理他,昨晚也是被累的狠了,干脆闭目养神。 “南宫兄,你可回来了。” 马车猛然一顿,夏清铭身子微微前倾,南宫辰拦腰一扶将夏清铭稳稳的禁锢在自己的胸膛。 夏清铭也被惊得猛然睁开了眼,听这声音似乎耳熟,弯腰从马车里躬身出来。 就见殷非宁挎着个包裹,守在将军府门口。 乍一见夏清铭,殷非宁怔了一下,见他走路姿势怪异,腰上似乎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殷非宁是此道高手,一眼就看明白了。 冲着南宫辰笑的极具暧昧,“南宫兄,你昨夜窝在温柔乡里可苦了我啊,我都在你这儿守了一夜了。” 南宫辰上前一步,一手从身后环住夏清铭的腰,让他的身子有个着力点。扫了殷非宁一眼,奇道:“你不好好呆在丞相府,跑我这儿干什么?” 真是一言难尽呐。 殷非宁叹口气,总之一句话,他是被他老爹给赶出来的。 话说上次他以死相要挟,逼着他爹和朱明强掐架。这架掐完了,老爷子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硬要见这未来儿媳一面。 见就见呗,丑媳总得见公婆。 殷非宁大大咧咧的将萧月白拉到他爹跟前,“爹,这就是你儿子我的媳妇,你儿子我今生非萧月白不娶。” 结果他老爹,噶一声,双眼翻白晕了。 殷非宁纳闷了,他老爹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男人和男人这事在夏国也是司空见惯的,干嘛这么没肚量。 右相晕了,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气冲冲的吩咐下人将殷非宁的包裹收拾了。 殷非宁被他老爹揪着耳朵给踢出了门外。 右相气呼呼的骂:“这辈子要是不给我弄出个孙子,你就别想再进我殷家的门。”说完,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殷非宁赶紧冲上去砸门,“爹,你不能这么绝啊,这大半夜的,好歹让我睡到明天早晨再赶我走啊。” 可惜右相殷宁是铁了心了,殷非宁敲门半天无果。 这偌大的盛京,他顿时就想到了南宫辰的将军府,萧月白升任吏部侍郎以后,在盛京的府邸还没有来得及建,暂居在南宫辰的将军府里,这样一来,他不就有机会接近他家月白了吗。 有了这个认知,殷非宁激动的半夜就往将军府跑。 将军府规制森严,没有南宫辰的命令,他就是在外头风成干尸也没人会待见他。 偏巧不巧的,殷非宁赶去的时候,南宫辰去红/袖阁风流快活去了,害他在将军府外面蹲守了大半夜。 “想住我这里可以,一晚十两银子。” 南宫辰扶着夏清铭往将军府里走,说这话的时候头也不回。 殷非宁可怜巴巴的跟在后头,讨价还价道:“南宫兄,能不能打个对折啊,住客栈一晚也没有一两银子。” “我这将军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来的,你若是不想那就算了。” “哎,别别别,十两就十两麽。” 殷非宁赶紧道,好不容易有亲近他家月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弃。 夏清铭累的腰酸腿软,又死要面子,硬是撑着走进了将军府,要问夏清铭为什么不直接回皇宫,其实如果可以他也是想的,只是这一身狼狈,没个七八天那铁定了好不了。 朝廷的事情还等着他呢,第二天还要上朝,这样狼狈的景象被朝臣看到,他这个皇帝的威严还不得扫地。 所以夏清铭选择到将军府找萧月白弄点药呀什么的,调养调养身体。 萧月白下药又狠又准。 常常能达到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数月后,夏清铭为了自己这个冲动的决定后悔不迭,他是脑抽了,居然想到去找萧月白这个毒医。 当然,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现在。 “月白。”殷非宁怀着满腔热情去找他家月白去了。 南宫辰吩咐一个下人,“去,找萧大人去弄点药来,就说是我需要的。” 萧月白是何等心思,一听这话绝对能明白其中另一层含义。 下人领了命,连声说是,然后退了下去。 萧月白那头,正努力研究着自己最新发明的药,几种药材对着熬了,熬成一碗黑乎乎的药水。 “月白。”殷非宁怪叫着冲了进来,从身后抱着萧月白的腰,恬着脸道:“我好想你。” 萧月白习惯了淡漠,面上没有多大起伏,淡然道:“被你爹赶出来了?”虽然是问句,却说的极为肯定。 “是啊,我老爹说,要是不弄出个孙子,我这辈子也别想回去了。”殷非宁苦笑着说道。 萧月白身子微微一僵,许久缓缓放松下来,“其实想要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他这一声说的极低,殷非宁还没有来得及听清楚,就听见外头下人的禀告:“萧大人,我们将军说请你熬一味药。” 萧月白何等心思,下人这样一说焉有不明白的道理,淡淡一笑,“好,你先下去吧。” “月白。”殷非宁见萧月白一心的放在配药上,根本不理他,心里吃味,抱着萧月白一个劲的骚扰。 萧月白耳垂被他弄得痒痒的,不由瑟缩了一下,嗔怪:“不要闹。” “月白,这炼药制毒难道比我还重要吗?”殷非宁那双手不老实的在萧月白身上放肆。 萧月白一边忍着这人的骚扰,一边忙着弄药,等好不容易将需要的药材丢到药炉里,熬好了一碗药,萧月白才长舒一口气。 由于药炉里的高温,萧月白此时的面颊,白皙中透着粉红,恰如春日里开的最为浓艳的桃花,殷非宁心头一热,一阵激荡,他家月白可真是美。 忍不住扑上去,狠狠吻住萧月白的唇。 萧月白一旦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对于这种事情,也就变得甚为开放主动。 张开唇,主动与殷非宁的纠缠到一起,一阵痴缠,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门外,那个煞风景的声音再次响起,“萧大人,不知药熬好了没?” 这种事,任谁被打搅都没有个好心情,殷非宁心里非常的不爽,语气也不甚愉快道:“在这儿药炉上放着呢,自己进来取。” 如此说着,猛然将萧月白横抱了起来,“月白,咱们去里屋。” 进来的下人,只来得及看见里屋那跳动的帘幕,目光落到药炉上,两碗黑乎乎的药摆在那里,呃? 下人有点犯难,是哪一碗呢? 刚想要问问萧月白,就听到里面传来媚人的呻/吟,下人的脸蹭的一热,也顾不了那么多,随便端起一碗药匆匆的逃出了这暧昧不明的房间。 第一百零七章 惬意的早晨 “这药怎么和上次的味道有点不一样呢。”放下药碗,夏清铭颇为疑惑的道。 “说不定是月白又在里面加了其他的,他的毒术和医术同样精湛,这一点在北冥教里没有人能比得上。” 南宫辰手指夹了块蜜饯递到夏清铭嘴边,“吃块蜜饯吧,要不味苦。” 夏清铭张口将蜜饯含到嘴里。 南宫辰盯着那张水色的唇瓣,真想再扑上去咬一口。 趴在床上恹恹的,没一会儿夏清铭便昏昏入睡,南宫辰体贴的为夏清铭拉了薄被盖上,在夏清茗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 天色尚早,又是白日,难得的不用上朝。 南宫辰现在精神的很,一点睡意也无,想起那个多嘴多舌的小鬼,恨得磨牙,臭小鬼,自从来了将军府每次都要拆他的台。 他这个当大哥的非得替他爹娘好好教训一顿这小鬼。 南宫辰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口,轻轻掩上门。 然后摩拳擦掌的去找那臭小鬼算账。 夏清铭是被一阵口干舌燥给激醒的,睁开那双撩人的凤眸,屋手里空荡荡的,身边也没有南宫辰那家伙,顿时觉得有点空荡荡。 起身,桌上放着茶壶。 夏清铭为自己满了一杯,含了一口茶,香而清冽,上好的碧螺春在舌尖转了一个来回,流入喉中,沁人心脾。 真真是舒服而惬意。 外而正值好时光,鸟鸣蜂叫,阳光微醺,将军府后园的鱼池几尾锦鲤游的正欢,在阳光折射下,泛出金黄的色彩,煞是好看。 南宫辰倒挺会享受,住的这个房间,只要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外面的百花竹林,还有那清澈见底的鱼塘,池水上面还飘着绽放的荷花。 身体一阵阵发热,夏清铭被逼的有点烦躁,干脆推开了门,打算欣赏一下将军府的美景。 转了几处拐角,一间紧闭的房间里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 “嗯……啊……”那长长的低吟舒服而惬意。 夏清铭浑身一激灵,顿时刹住了脚步,他又不是没经历过情事,自然知道这后园紧闭的房里,屋里人正在干什么。 商如意的声音妖媚而蛊惑人心。 只是没想到,这两人大白天的也这么有精神。 不想打扰这两人的好事,夏清铭转了个身,想要循着这条石子路,往前而转悠转悠。 就听得商如意的怒骂,妖媚的声音中夹杂着欲求不满,“你个废物,没吃早餐麽,就不能使点劲。” 夏清铭脚步一个不稳,差点被路上的石子给绊倒。 商如意的强悍,他不得不佩服,即使被人压,也依然强悍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还真是少见。 就听得另一个声音,颇为委屈,“我这不是怕弄疼你嘛。” “再不用点劲,老子就反过来上了你。” 商如意怒叱。 事实证明,商如意这样的妖孽似地美人,果然是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待的。 …… 远处的小亭里,一方石凳上,南宫老太爷正在督促着南宫麟读书呢。 夏清铭远远的望着,不由想起了小时候的南宫辰,那家伙小时候可恶,长大了就更可恶。那时自己总是被那人压迫,还狗腿似地,为那人抄书写字。 拾阶而上,沿着台阶一步步的踏上了凉亭。 南宫老太爷教导自己的孙子太专注,没有发现夏清铭的到来。 南宫麟翻着书看,忽然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指着书上的一句话,“爷爷,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老太爷慈爱的摸摸孙子的小脑袋,“就是说美丽的女子,是男人心仪渴求的好对象。” “呃。” 南宫麟懵懂的点点头。 “那爷爷为什么一定要是女子呢,男人就不可以吗?男人也很漂亮啊,大嫂就是男人也很漂亮,麟儿长大以后,也要娶个像大嫂一样漂亮的男子。” 南宫老太爷的脸唰一下就绿了,抖着胡子。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这都谁教给你的昏话。你是我南宫世家的嫡孙,将来长大了是要娶位公主做老婆的。” “可我还是觉得男人好,像月白哥哥啊,还有那个商如意,长的都比女人漂亮。”南宫麟一脸的天真与向往。 “你,你……” 老太爷浑身颤抖的不成样。 “老天爷啊,你是诚心想要我南宫家断子绝孙啊!”老太爷哀嚎一声。 “老将军何事如此伤怀呢。” 夏清铭将这爷孙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暗自偷笑,面上却故作懵懂不知。 “皇上。”南宫老太爷慌忙起身就要行礼。 “大嫂。” 南宫麟看见夏清铭,兴奋的站了起来,脆生生的喊了句。 正好这老太爷正赶着跪下呢,听闻此话,老太爷腿一软,噗通就重重跪倒了地上。 好在夏清铭对大嫂这两个字已经听了不止一次了,也有了免疫力,眉梢微微一抽,然后笑着拍拍南宫麟的脑袋,“以后你叫我声哥哥就是。” 南宫麟乖巧的点点头,甜甜的叫了声,“哥哥。” “老将军也请起吧,以后在将军府见朕,不用这么多规矩。” 夏清铭现在对待他和南宫辰的关系倒也坦诚的多了,既然天下人已经皆知,他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南宫老太爷起了身,神色复杂的望了眼夏清铭,这个既是君王,又是他孙媳妇角色的大人物,这今后如何相处,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夏清铭随意的在一石凳上坐下,翻了翻南宫麟正在读的书本,原来是《诗经》。 下人连忙奉上了茶点,热气腾腾的茶水,氤氲着水雾,淡淡的雾气喷在脸上温温糯糯的,极为舒服。 纤长的手指,优雅的托起茶杯,右手用茶盖拨着茶杯上浮出来的茶叶,夏清铭轻啜了一口,淡雅清香,口鼻间都是茶香的韵味。 夏清铭舒服的长长吸口气,眉眼含了几分暖意。 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优雅而高贵,阳刚中透着几许妩媚,只把个旁边伺候的下人看呆了。 南宫老太爷也是一愣,许久才缓过劲,心说怪不得他那孙子如此着迷呢,这皇帝长得也太…… 南宫麟是小孩心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麟儿长大后娶你好不好。” 夏清铭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见一人黑袍加身,金丝绣边,一个飞身跃到了楼台上,大大咧咧的搂住夏清铭的肩膀,横眉冷对着南宫麟,严重警告,“小鬼,你听明白了,铭儿是我的。” 此人自然是南宫辰无疑。 南宫麟撇撇嘴,对这忽然冒出来的某人,极度的不满,“大哥不就是比我早出生十几年么。” “混账东西,大胆,还不快把手拿下来。” 老太爷满脑子都是君臣之义的思想,自然见不惯南宫辰这大胆的行为。 南宫辰对老太爷翻了个白眼,“爷爷,你孙子我搂着自家媳妇有什么不对么?” “你……你……”老太爷哆嗦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又一次在心里默问,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么两个孙子。 “怎么不在房里歇着。”南宫辰凑到夏清铭耳边问。 “热,睡不着。” “怎么会热呢,已经秋凉了。” “或许是药的作用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夏清铭慵懒的将半个身子靠在南宫辰怀里,一脸惬意。 南宫辰乐的享受美人在怀。 而凉亭周围的人就被当成了空气。 老太爷挥挥手,那些守在周围伺候的下人纷纷退下。 然后老太爷也很知趣的将这一片方寸之地,留给那两个人,紧紧的攥住自己小孙子的手,老太爷觉得想让南宫辰回心转意是没什么希望了。 最后的希望就是南宫麟,只希望他将来能正常点,娶个女人做老婆,为他们南宫家添上个子孙。 当然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第一百零八章 意外之客 夏清茗惬意的依偎在南宫辰的怀里,微微迷了眼,享受着早晨的大好时光。 可惜某人却没他那种闲情逸致,刚开始还是老老实实的搂着他,到最后干脆开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作乱。 夏清茗忍无可忍,拍掉南宫辰的色爪。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情。” 夏清茗身上淡淡的清香氤氲在鼻息间,那淡然的呼吸,在这个惬意的早晨竟生出无限旖旎,连那微醺的阳光也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此时的夏清茗在南宫辰眼里,直觉妩媚无比,风情万千。 心头一热,那潜伏的欲/望再次汹涌泛滥,含着夏清茗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滚烫的气息喷吐在夏清茗耳后,“还不是铭儿你太**了麽。” 湿热滚烫的气息喷在耳后,痒痒的,夏清茗不由得一瑟缩,浑身都跟着酥麻起来,早晨那种炙热烦躁的感觉再次回归。 “看,你这不是也有反应了。”南宫辰恶意的说着,修长有力的指节轻轻滑过夏清茗优美的脖颈,在那微微凸起的喉结上停留。 夏清茗面皮薄,脸色微红。 凤眼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只消一眨,似乎就要滴落。 被南宫辰抚弄的极为舒服,不由得长长低吟一声,用仅存的理智挣扎道:“住手,这大白天的又在外面,你……” 南宫辰含住夏清茗的唇,“这种事情,既然想了就去做呗,何必要委屈自己。守在这儿的侍从早被我爷爷给支走了,现在没人打搅咱们。” 夏清茗被南宫辰几下给撩拨的软成了一滩水,哪里还有其他心思,竟是头一次,破天荒的主动迎合南宫辰。 南宫辰见自家宝贝居然如此主动,心下大喜,手底下越发撩拨的卖力。 大清早的,凉亭内,两人上演着激情无限的旖旎风情。 …… 托着酸疼的腰,直至天色微沉,夏清茗才回到了皇宫。 景阳宫里几把烛火还在明明灭灭,将墙上雕刻的金龙映衬的宛若再生,守夜的太监宫女,恭顺的弯着腰,向皇帝请安。 夏清茗摆摆手,几步走到了书桌前,书桌上摆放的奏章快要堆积成山。 朱氏一党覆灭,大批官员牵扯进去,抓的抓,杀的杀,眼下百废俱兴,朝廷还有三大堆乱摊子等着他收拾。 玉荣上前将书桌旁的烛火挑了挑,让其烧的更旺。 早有侍女将提前泡好的茶端了上来,夏清茗熬夜批阅奏折,每每晚上都要喝杯茶,这已经成了习惯。 含了口茶,夏清茗无意的翻开搁在最上面的一本奏章,翻看。 然看到上面的内容,夏清茗很不雅观的将一口茶喷了出来,并且连连呛了好几口。 “陛下。”玉荣在后头给夏清茗顺气。 只见那奏章上写道,“臣以为,南宫将军应当入住后宫,为后宫六院之首,奉皇后之位,母仪天下……” 南宫辰入住后宫,还皇后之位,想想夏清茗都觉得恶寒。 想必这人是想拍南宫将军的马屁,可惜没拍到点子上,要是让南宫辰知道这事,还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呢。 一想起来,夏清茗就觉得好笑,唇角的弧度渐渐放大,轻笑出声。 将这本奏章扔到一边,继续往下翻看。 然后又翻了下一本,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等翻到第十几本的时候,夏清茗终于沉下了脸,那俊美的面容,宛如罩了一层寒霜。 灭了朱氏一党,原先三方势力互相牵制的局面就会被打破。 这一点他以前就想到过,总以为凭着他和南宫辰之间的默契,总能化解。 可是,似乎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呢。 这些朝臣居然联名上书,要推举南宫辰为镇国侯。 镇国侯?夏清茗心底冷叱。这些人说的含蓄,镇国侯三字权可与摄政王相提并论。 当初他幼年登基,先帝也不曾立下摄政王。何况是如今,他已成年。 此事南宫辰是否知晓? 夏清茗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有个非常实际的问题,摆在了他的眼前,君君臣臣,他是一国之君,这大权是迟早要收回来的。 朱氏一党被诛灭,现在直接威胁朝廷的势力就是以南宫世家为首的三大家族,以及南宫辰手底下的百万大军。 朱明强说的确实没有错,那百万大军简直就是南宫家的私人佣兵,他们可以无视朝廷的命令,却唯南宫将军之命是从。 这一点,夏清茗在边关也已经确确实实领教过。 权利或爱情。 当两者产生冲突的时候,夏清茗第一次陷入了徘徊和犹豫当中。 这夏国是他祖宗传承下来的百年基业,身为一代帝王,他有太多的无奈,他不能放手,也不能任其易主。 而南宫辰呢?他是否会为他放下那手中的权利。 夏清茗摸不准,南宫辰的心思,从来都是他捉摸不透的。 修长白皙的手指沿着杯沿摩挲,夏清茗一脸的心事重重。 烛火明明灭灭,不知不觉已经烧完,玉荣上前一步,“陛下,夜深了,你看是不是该歇息?” 夏清茗抬眸,那双凤眸落在玉荣身上,久久不语。 玉荣被夏清茗这模棱两可的神情弄得胆战心惊,杵在那儿,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放,最终很明智的投向了地面。 “玉荣,你说对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玉荣摸摸脑袋,“陛下,奴才就一太监,这话你问奴才,奴才实在是答不出来。” “夏兄,何不问问在下。” 空旷的大殿里一个突兀的声音骤然响起。 夏清茗吃惊了一下,诧异的抬起头,循着方向看去,袁靖安正大大咧咧的站在景阳殿的大殿中央。 “大胆,你是何人。”玉荣吓得变了脸色,赶紧上前喝问。 袁靖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冰冷的视线,仿若化成实质性的刀剑,凉飕飕的割在人身上,玉荣吓得浑身一僵,动也不敢动一下。 夏清茗挥挥手,示意玉荣退下。 凤眸落在袁靖安身上,“你倒是有本事,我大夏的皇宫居然可以随意进出自由。这些侍卫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夏兄何必懊恼,我可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那些侍卫根本就没有拦我,而且我最近一直就住在你们夏国的皇宫里,可惜夏兄贵人事多,居然连见一见我也不肯。” 袁靖安边说着话,一边拾阶而上。 住在夏国皇宫? 夏清茗错愕半晌,良久猛然记起,“你是轩辕国派来的使节。” 是的,前几日轩辕国的使节就已经到了京城,夏清茗忙着收拾朱氏一党的烂摊子,将迎接使臣的任务交给了右相殷宁。 而右相将这些使节让进了皇宫专门招待贵客的东厢,曾禀告过自己,自己也没太往心里去。没想到这袁靖安居然是轩辕国的使臣。 等等。 有个念想从夏清茗脑海里一闪而过——袁靖安? 夏清茗猛然想到了什么,凤眸里精光一闪而过,俊丽无双的容颜上恢复了一贯的优雅从容,带着三分慵懒与睿智。 “原来你是轩辕国皇太子——轩辕靖安。” “夏帝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夏清茗落在轩辕靖安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揣测和疑惑,“不知太子殿下,深夜至此有何要事?” 袁靖安邪魅的一笑,言语间颇为暧昧,“我若说是思念夏兄你,故而来此,不知夏兄可否感动?” 夏清茗脸上的神情淡淡,“那朕还真是——受宠若惊。”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夏清茗脸上的鄙视之情却浓的如墨。 轩辕靖安不由皱眉,居然被鄙视了呢。 第一百零九章 摄魂术 许久,袁靖安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夏帝先前不是问对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呃。”夏清茗饶有趣味的问道:“那依你之见是什么呢?” “自然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轩辕靖安微微眯起了眼,神情似笑非笑,唇间透出的霸气与野心却不容小觑。 夏清茗垂眸,凤眸落在了氤氲着薄薄雾气的茶杯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光滑的瓷器上摩挲,“皇太子好大的野心,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可若是权利与美人发生了冲突,皇太子会选择哪一样呢?” “权利,本宫只对权力感兴趣,至于美人,有了权力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轩辕靖安说的信誓旦旦,一脸不假思索的模样。 夏清茗摩挲着白瓷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闪了一下神,“朕想也是。” “夏兄是在为南宫将军的事情烦心?”轩辕靖安是何等心思,夏国如今的局面,两方势力割据,朝廷要收回兵权,夺回势力,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南宫世家。 想必那些南宫世家的党羽也深知这一点,朱氏一党倒台,立马坐不住了,纷纷上书,封赏南宫将军为镇国侯。 这个封赏若是给了,就等于朝廷向世家低头服软;若是不给,则说明朝廷有了削弱世家势力的心思,这一手走的巧妙,投石问路,意在试探。 自己国家内部的矛盾,当然不能展示到外人面前,尤其这人还是轩辕国的皇太子,轩辕国与夏国虽然并不接壤,可是四国的关系本来就微妙,各自独立,一个个就像是蛰伏的猛兽,都在等待对方打盹的时候,好扑上去将对方分食。 夏清茗无所谓的笑笑,“南宫将军深明大义,若是朕要,他肯定会交出兵权的。” 虽然说得如此肯定,但是夏清茗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权利这种东西,就好比是那有毒的罂粟,一旦碰了,就无法戒掉,从古至今有多少人是死在了争权夺利之下。 “呵,夏兄对是想的开。可是我并不认为南宫辰会交出手里的兵权,若我是他,也不会交出。” 轩辕靖安望着夏清茗,在昏黄婉约的烛火下,那清俊的面容显得魅惑而妖娆,心里蛰伏的兽在蠢蠢欲动,这个人果然很对他的胃口。 夏清茗凤眸沉淀下来,里面的光彩有些冷。 “皇太子又不是南宫将军,何以如此说。” “试问皇上,一个人将到嘴的肥羊吞进了腹中,你再让他吐出来可能麽?再者自古多少功臣名将是死在帝王的反复无常下的,伴君如伴虎,皇上和南宫大将军的这段感情能走多远,还是个未知数。南宫世家的势力是悬在朝廷上的一把剑,而朝廷又何尝不是悬在南宫世家头顶上的剑,就如这四国的微妙局面,若是有一方服软认输,必定会被另一方分食的渣滓也不剩。”轩辕靖安的话,一语中的,声声砸在了夏清茗心坎。 夏清茗猛然站起身,激动道:“朕不会,朕不会伤害南宫辰的,朕只是想要他交出兵权。” “呵,还真是可笑,夏兄,你未免想的也太单纯了,你是不会,可是一旦南宫世家倒台,曾经和他们站在对立面的人就会跳出来,编造出莫须有的罪名来控诉南宫世家的罪行,这种例子历史上数不胜数。本太子记得,你们夏国曾经有一位王爷就是如此,听闻他辅佐了小皇帝十五年,却在交出权力后,被那些小人陷害,从王府搜出了龙袍,而那位王爷也被他精心辅佐了十五年的小皇帝下令处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即使你不想,可是会有人逼着你动手,所以我若是南宫辰就绝对不会交出手里的权利。因为权力一旦交出,迎来的就是死亡。” 夏清茗的心狠狠的一颤,胸腔一窒,顿觉呼吸困难。 轩辕靖安说的没错,历史上有多少权臣都是这样死的,即使皇帝不愿,可是大势所趋,朝臣们也会逼着皇帝动手。 那位历史上处死了自己皇叔的小皇帝,却也在自己皇叔死后,半年后忽然疯了。因为半年后,那龙袍事件终于被查出是有人陷害。 夏清茗捏住茶杯的手指节翻白。 竟不知何时,将那茶杯给捏碎了,白皙的手指被扎破,血顺着指尖滴落到地上。 夏清茗陡然害怕起来,他不想变成历史上那位小皇帝,他不想,不想有遗憾,不想像他父皇那样。 可若是南宫世家不交出权利,那么这权臣的位置就会一代代延续下去,为今后的夏国埋下隐患。 又有多少国家是因为这样而亡的呢。 夏清茗发现自己被逼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竟是半分也无法挪动。 轩辕靖安将夏清茗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竟升起一丝藐视,哼,真是好笑,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说爱的人,如今在权利和爱人的面前,居然显得是那么不堪一击。 别人爱恨纠葛与他无关,他现在只关心如何将眼前的美人弄到手。 “夏兄何必如此伤怀呢,这伤神的模样,叫本宫看了真是心疼。”也不知这人何时近了夏清茗的身,斜斜的靠在书案上,一手轻佻的托起夏清茗的下巴。 趁着夏清茗走神的功夫,轻轻的在那薄唇上印下一个吻,“其实夏兄不用如此介怀,若是想要对付南宫辰,只消和我说一声就是,我一定帮你。” 蛊惑的声音仿佛是有魔力般。 那掷地有声的话语,字字落入脑海中,夏清茗竟一时回不过味,目光有些呆滞,讷讷的问:“对付南宫辰?” “对,他现在阻挡了你的大业,你是皇帝,他手握重兵,终有一天是会谋反的。”蛊惑的声音继续在回响,敲击着人的灵魂。 夏清茗身体猛然一颤,凤眸在短暂的失神后有了光彩。 “不,南宫辰不会这样做的,我信他。” 夏清茗下意识的咬着唇,声音颤颤的。 轩辕靖安舔了舔唇,刚才的吻感觉还真是不错,可惜不能再进一步。 不过离他的目标也已经不远了,摄魂术,只有在人心底最为脆弱的时候,施术才最有效果。他的魔音,已经让夏清茗对南宫辰从心底产生了一丝芥蒂。 而他只等着看好戏便是。 这四国分裂的太久了,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不如就趁着现在,他发发善心,让这四国一起合并了,归到他轩辕国的手下吧。 轩辕靖安笑的分外邪气。 修长有力的指节缓缓**上夏清茗的唇,在被他咬出血的唇瓣上摩挲,“多么漂亮的唇,怎么能咬破呢,啧啧……” 不过这夏帝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在精神最为脆弱的情况下,被他施了摄魂术,居然还妄想冲破迷障。 轩辕靖安伸出舌,舔了舔夏清茗渗出血的唇瓣。 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南宫辰当然会,因为在他眼里,权利比任何东西都重要。而你也只不过是他兴起时的玩具。” “不,不会,不会的……” 夏清茗眼神狂乱,拼命的摇着头,那双迷人的凤眸却不知在何时落下了眼泪。 还在妄想抵抗麽? 轩辕靖安心底冷笑,修长的手指勾起夏清茗的下巴,迫使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南宫辰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只是他兴起时的玩具,因为对一个男人而言,没有比将皇帝骑在身下更有成就感。宝贝儿,乖乖的睡一会吧,明天醒了,你就不会再有烦恼。” 轩辕靖安伸出舌舔了舔夏清茗流泪的凤眸,魅惑人心的嗓音发出最后的低音。 果然就见夏清茗缓缓阖上了眼,身子软软的倒下,轩辕靖安适时接住。 横抱起夏清茗,缓缓的走进了内屋,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轩辕靖安在夏清茗的眼睛上落下一个湿热的吻。 赞叹,“真是双漂亮的眼睛呢,让人恨不得挖下来好好珍藏。” 放下了床榻的帷帐,轩辕靖安起身从内屋走了出去。 守在外头的玉荣见这个浑身透着邪魅危险气息的男人出来,不安的抖了抖,这个人邪气的让人觉得胆寒。 “你们的陛下已经休息了。” 轩辕靖安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景阳殿。 第一百一十章 仙人之姿 南宫辰郁卒极了,明明他家铭儿前几日对他还是挺温顺贤惠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 真真是冷若冰霜。 哪个杀千刀的出的馊主意,居然提起要他做什么镇国侯。 他和他家铭儿,那关系谁和谁啊。 铭儿的不就是他南宫辰的,这不害夏清茗误会了,以为他这将军嫌弃官职太小,想捞个大一点的。 君王最忌讳的就是臣子的野心。 这一下好么,被夏清茗给嫉恨上了。 南宫辰狠狠的踹了一脚多事的那个官员,“哼,镇国侯,亏你们想的出来。” 书房里还跪了大大小小十来位,都是三大家族的嫡亲势力。自然是归属南宫辰一党。 “将军,朱氏一党覆灭,如今朝廷的矛头直指我们,我们若不有动作,下场只会和朱氏一党一样啊。” 一位四十来岁的官员,跪在下方,颤着嗓音,激动的道。 南宫辰微微眯眼,冷笑,“朱氏一党作恶多端,怎能和本将军相提并论,你们这群蠢货,倒真是会自作聪明,被你们这样一折腾,即使朝廷没有动我们的心思,也被激了出来。你们这是在自掘坟墓。” “将军,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如反了吧。”一个穿着朱红色朝服,衣襟上绣着白鹤的官员,站了出来,一脸豁出去的模样。 其他官员一听也都跟着迎合,“是啊,将军,咱们不如反了吧,将军手里有百万大军又何必惧怕朝廷,只要将军你一声令下,我等愿意鞍前马后誓死追随。” “是啊,将军。” “将军,反吧。” 书房里的十来位官员,这会儿倒是铁了心似地,非常齐心合力的规劝南宫辰谋反。 南宫辰冷冷扫了眼这些官员,眼底一片寒冰,那无形的寒冰仿若化成实质性的利剑一般,犀利的刺向这些多嘴多舌的官员。 冷叱:“尔等说这些话,可对得起身上这身官服。” “可是将军……”那个穿着朱红色官服的官员尤为不甘心的上前劝解,“将军难道真的愿意将手里的兵权交出去?” “若是他想要,本将军定然会双手奉上。”南宫辰毫不犹豫的说道。 “可是将军,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乃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有多少权臣将相不是死于此的,将军难不成想要步上这些人的后尘?” 南宫辰嗤笑一声,“本将军想要如何做,难不成还要一一解释于你听。” 那个官员见南宫辰脸上的阴霾之色渐浓,心下骇然,立马跪倒在地,一脸的诚惶诚恐,“下官不敢。” “今日之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你们的话本将军也没有听到,今后不要再做这种蠢事,明白了吗?” 南宫辰一脸肃然,那漆黑如子夜的眸子扫向那些个官员,那无形的强迫的压迫与威慑力让人几乎要窒息。 那些个官员们再也不敢有微词,诚惶诚恐的道:“是将军,下官明白。” 送走了这些多事的官员,南宫辰决定还是进宫去找夏清茗谈谈吧。 御花园里,正值晌午,秋日的阳光总是显得那么难得可贵,夏清茗习惯在下早朝的时候,在太湖边的丹霞亭里,温一壶小酒,就着糕点欣赏太湖的风景。 一袭雪白的毛绒绒的狐皮铺在地上,夏清茗慵懒的趴在上面,身上披着金黄色绣着黄蟒的披风,乌黑的长发从背后倾斜而下,落在了雪白的皮毛上,黑与白形成浓烈的对比。 夏清茗右手执酒,目光落在了波光粼粼的太湖之上,眉宇间染上几分愁色。 南宫辰,一念及这三个字头就针扎似地痛。 有个声音在心底说那人根本就没有爱过他,那人在意的是权势,是将他这个帝王压在身下的优越感。 是这样麽,不,不是。 夏清茗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这话,可是一念起就是针扎似地痛。 再也无法想下去,夏清茗索性翻了个身,侧躺在那狐狸皮毛上,面对着骄阳正烈的阳光,金灿灿的阳光折射在夏清茗身上,形成一个淡淡的金色光晕,将人映衬的宛若神祗般,圣神而高贵。 “夏兄好兴致。” 一人踏着步子,缓缓的踱步走来,夏清茗的思绪被打断。 微微偏过头,看着踱步而来的人,居然是轩辕靖安。 守在丹霞亭的侍卫上前一步,拔出刀,阻挡了轩辕靖安的脚步。 夏清茗挥挥手,让侍卫退下。 “你们退下。” 领了命,守在丹霞亭的侍卫才缓缓躬身告退,退到了离这儿十米远的地方,依然井然有序的站在那里,警惕着四周的动向。 “皇太子殿下,不在你的东厢呆着,跑到这后花园来,可是有事?” 夏清茗对于这个人从始至终都保留着一份警惕与小心,这个人邪恶的让人觉得可怕。 “本宫对夏兄你是一日不见,思之念之,思慕之心溢于言表,自然要来见上夏兄一面,好一了这相思之苦。” 轩辕靖安说的半真半假,脸上的神态倒是有那么点深情浓浓的味道,只是那双眼眸却太过于冷淡,可以说是毫无半点波动。 信这人的话才有鬼呢。 夏清茗非常不屑,冷淡道:“既然已经见到了,那么现在就离开吧。” “夏兄就这么不希望见到我?”轩辕靖安缓步踏上了丹霞亭,在一处石凳上坐下。故作一脸失落与伤心道。 夏清茗单手支头,淡淡的瞅了眼轩辕靖安,“皇太子在我大夏的皇宫,如此大放厥词,屡屡冒犯天威,是觉得命太长了,还是朕不会对你怎么样?” 轩辕靖安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张口缓缓的含到嘴里。 那酒壶显然是夏清茗刚刚用过的,夏清茗刚想要阻止,那人已经咽下一口酒,咂咂嘴,用舌头在唇边舔了舔,一脸的意犹未尽,“真是美味。” 这四个字被轩辕靖安说的极为暧/昧,情/色。 夏清茗不由得脸一热,仿佛刚刚那人的唇滑过他的一样。这人,端的是太过无耻。 夏清茗端正了脸上的神色,凤眸一瞥,落在轩辕靖安身上,“贵国的娉婷公主,朕是不会娶的。”夏清茗的态度坚定而决绝。 “呃。”轩辕靖安饶有趣味的呃了一声,“是为了南宫辰?” 这话虽是问句,却说的肯定。 夏清茗心头微微一颤,微妙的感觉在心里滑过一丝异样,不知为何居然就有些恼火,那个人只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如他和碧荷,还有许许多多和碧荷一样的可怜人,刚开始只是新鲜最后就会厌倦,然后抛弃。 这个认知在心底,久久不能散去。 夏清茗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有些神志恍惚的道,“朕才不是为了他,他从头到尾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轩辕靖安将夏清茗的失魂落魄尽收眼底,心底自得的笑笑,面上一贯的高深莫测。 “夏兄既然知道他在骗你,为何还要固执的为他守候。” “谁,谁要为他守候了,我只是,只是不想娶别的女人。”夏清茗的手指微微紧了紧,高傲与自信在那一刻被粉碎,那一丝丝偶尔流露的脆弱与无助,竟让人顿时升起无限怜惜与心疼。 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卷起了夏清茗的长发,衣襟也随着微微动了起来。那静雅灵动的仙人之姿,使得夏清茗有一种遗落九天的美,飘动的衣襟,仿佛一个不慎就要飞上九天。 一枚落叶,顺着风,落在了夏清茗乌黑秀丽的发丝上。 轩辕靖安望着,不禁就出了神。 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弯下腰,用两指将夏清茗发丝上的落叶摘去。 从身后的角度望去,仿佛是轩辕靖安压在夏清茗身上似地。 而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你们在干什么?” 闯进来的人,自然是南宫辰。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切磋武艺 南宫辰的这一声厉喝,使得神情恍惚的夏清茗微微一惊,眸子里的懵懂与迷茫散去,逐渐清明。 见头顶上方罩着一个人,不由得惊愕,“你……” 轩辕靖安无所谓的笑笑,收回手,指缝间夹着一枚叶子,放到嘴边轻轻一吹,树叶就飘了出去。 南宫辰已经步入了亭子,瞪着轩辕靖安的目光绝对称不上友好。 上前一步,将轩辕靖安和夏清茗隔开,半蹲下身,紧了紧夏清茗身上的披风,关切道:“秋凉了,怎么也不注意些。” 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夏清茗的脸颊,冰凉的似乎没有任何温度。 南宫辰不由得皱眉,“怎么这么冷。”手指覆上夏清茗的手,想要帮他捂暖和了,谁知夏清茗身体猛的一颤,随即别扭的躲开。 南宫辰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有些讪讪的收回。 “南宫将军?”身后被无视了很久的轩辕靖安出声道。 南宫辰终于将目光错开,子夜般深邃的眸子与轩辕靖安的对视,若说南宫辰的眸子是深沉如子夜般,让人无法看透。那么轩辕靖安的便是如无尽的苍穹般,邪恶万分。 两人目光交融的瞬间,正可谓是风起云涌,波涛暗涌。 “皇太子陛下有何事指教。” 南宫辰心里暗自揣摩着轩辕靖安这个人,嘴里的话语也算客气,可是那犀利的眼刀子却凉嗖嗖的只往人家身上招呼。 “指教倒谈不上,只是听闻南宫将军武功了得,出入敌境宛若无人。在下也是爱武之人,有心想和将军你讨教两招,不知可否?” 轩辕靖安无惧南宫辰的冷刀子,挑眉望着南宫辰,一脸挑衅。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南宫辰顿了顿,欣然接受,打他家铭儿的主意,这小子的确是欠教训了。 声落,两人的身影已不约而同的飘到了丈许开外。 轩辕靖安在半空的时候突然出手,夏清茗极近窒息的看着,嘴里哽了一句:“南宫辰……” 南宫辰反应迅速,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如燕般,轻盈的向后退,微微侧首避开了轩辕靖安迎面而来的一击。 轩辕靖安轻哼一声,“身手不错。” “过奖。”南宫辰应了一句。 在两人身形交错之际,一直不出手的南宫辰,突然一手切向轩辕靖安的璇玑穴,轩辕靖安抬臂隔挡。 这一击几近无声无息却夹杂着巨大的劲力,轩辕靖安被震得手臂发麻。 南宫辰的武功极为诡异,一击即空,掌风迅速变换了方向。 轩辕靖安察觉时,暗劲已经拂过手背,手背一阵剧痛。 轩辕靖安心下微微骇然,面上不动声色,一个旋转,身形错开,手指成爪,向着南宫辰的眼睛袭来。 南宫辰抬手一掌将其隔开,谁知这轩辕靖安不退反进,一招击空,竟改变了路数,向着南宫辰的眉心袭去。 这人下手未免太过于狠毒,招招都是使人致命的死穴。 南宫辰蹙眉,身体后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轩辕靖安仅是虚空一抓,将一把被跨在侍卫腰间的刀吸到了手中,一刀横切,夹杂着内力,地面被切出一道缝隙。 南宫辰不敢硬接,脚尖点地,一个拔高,落在了一抹草绿的竹叶之上,竹叶在空中轻轻的晃荡,那人却稳稳当当的站在上面,如履平地。黑衣翻飞间,说不尽的风流洒脱。 一手抬起,竟也用了内力,将另一把跨在侍卫腰间的刀吸到了手中,本是一把普通的兵刃,到了南宫辰的手中,仿佛一瞬间化为神兵利刃。 只是在虚空中随意一挥,飞沙走石,周围的花草树木被拦腰斩断,场面一片萧瑟狼藉。 轩辕靖安提刀迎上,两人的身形在半空交错,兵器摩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虹光乍现,影快如闪电,交错中,刀光剑影,银亮的兵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声。夏清茗看得是心惊胆颤,手心不由得出了冷汗,这两人一见面就跟有杀父之仇似地,招招狠毒致命,毫不放水。 两人手中的兵器同时出击,刀身相击,冰冷的刀面泛着森寒之气,夹杂着十成十的内力,两人一时陷入了僵局,各自按着手中的刀,比拼内力。 轩辕靖安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面上却依然显得镇定万分,唇角勾起笑意,眼底掠过赞赏的光芒,“南宫将军,果然是名不虚传。” 刀身擦出一阵火花,然后在半空错开。 南宫辰身形稳稳飘出,“阁下也不赖麽。” 此时两人倒有了那么点英雄惜英雄的味道。 秋日里的落叶被两人的内力搅得漫天飞舞,南宫辰如此说着,同时逆光而上,刀锋搅碎了那漫天的落叶,击向轩辕靖安。 侍卫们睁大了眼睛,却也无法分辨清两人的身影。 只依稀看到两道身影纵横交错,身形快如闪电,人的肉眼几乎无法捕捉。 高手间的较量往往就是如此吧。 落叶在未达到两道交错的虹光之时,被强大的气息绞碎,凝固在周围,形成一个漩涡。 那漩涡忽然停止,落叶碎成粉末。 轩辕靖安从半空落地,似乎是被强劲的内力所震,身形急速的向后掷去,千钧一发之际,轩辕靖安将手中的刀,插入了地面,锋利的刀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火花四溅,轩辕靖安的身形才得以稳住。 同时另一把刀,气势恢弘的直刺而来,直逼轩辕靖安的眉心。 轩辕靖安就地一滚,同时用手中的刀原地扬起一把尘土,南宫辰的攻势微微一顿,被尘土迷惑双眼的瞬间,一把泛着幽冷色泽的刀,从卷起的尘土中破空而出。 这轩辕靖安的手段也太过于卑鄙了。 夏清茗看得心惊不已,陡然变了脸色,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惊呼,“小心。” 等尘土落下,夏清茗才看清,南宫辰居然用两根手指夹住了轩辕靖安迎面而来的刀。 南宫辰面色沉稳,稍一用力,那刀碎成一段一段。 轩辕靖安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并不显得狼狈,反而更加笑得邪肆开怀,毫不在意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丝。 “南宫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我轩辕靖安很少佩服一个人,而你是这为数不多的一个。” 南宫辰松开手指,指尖的碎片纷纷洒了一地。 抿唇,望向轩辕靖安的目光多了一抹赞赏,“太子殿下也不赖。” “哈哈哈……”轩辕靖安放声大笑起来,“痛快,今日实在是痛快。相逢即是有缘,南宫兄,咱们不如趁此痛饮上几杯如何。” 南宫辰的眸子穿透这旭日的光彩,落在夏清茗脸上,眼见夏清茗先前一脸担忧之色,心情不由好了许多,勾起唇,“如此甚好。” 这轩辕靖安若不是心思诡异,对他家铭儿存着那么几分不轨的心思,他倒真的想与这人结交一番。 可惜,这人和他们始终不是一路的。 而且又是轩辕国的皇太子,将来定是夏国最大的敌人。 有这样的对手,在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再看夏清茗,已然又恢复了一脸的冷若冰霜,南宫辰心里叹口气。 还真是头疼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将军的妒火 朝堂上最近的气氛有些紧张,南宫辰被世家的几位老头逼得没办法,干脆躲在了将军府不露面。 权利这东西,比之罂粟更加使人容易沉迷上瘾,一旦握在了手中想要丢弃,那简直是难上加难,也无怪乎世家的那几个老头一听要交出权力,跟要他们命似地。 南宫辰都低调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出了一件事。 这事和世家宗族有关,那人应该算是南宫辰他表亲吧,世家一直有联姻的习俗。 据说是他表弟一次在一家茶楼喝茶,遇上了一美男子,顿时倾心,死缠烂打之后,人家压根不鸟他,他表弟被惹毛了,干脆把人给抢回了府中。 抢得这人,呃,还有些来头,正是今年甲子第一名的新科状元。 夏清茗黑着张脸,气的将桌案上的东西全砸了出去。 指着南宫辰的鼻子,冷叱:“南宫辰,你们家做人都这么嚣张麽?” 南宫辰很纳闷,摸摸鼻子,讨好的道:“铭儿,路明涛那小子我会好好教训的,你就别气了,再者抢人的是他又不是我。”这一点,南宫辰真的很郁卒,抢人的是那小子,为什么他要挨夏清茗的骂。 “哼,要是没有你撑腰,他有那么嚣张麽。” 夏清茗可不吃南宫辰这一套,冷着张脸。 “路明涛是你军营里的,理应由你这个将军负责,你身为将军,治军不严,帐下管理松散,纵容属下作奸犯科,朕罚你一月俸禄,在将军府禁足半月,没有朕的口谕,不得私自入宫。” 这不许南宫辰进宫,夏清茗到底是有私心的,他也想利用这段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整理一下和南宫辰的关系。 皇帝的怒火一股脑的全发在了南宫将军身上。 南宫将军的怒火么,自然是军队里的这些人。 于是这一天,很诡异的,皇城里的禁卫军都被聚集在平时的训练场地,互相练习摔跤,不把对方打趴下了,就不许歇息。 整个校场,怨声载道。 “报——将军,圣上与那轩辕国太子在御花园赏花。” “将军,圣上与那轩辕国太子进了景阳宫。” 南宫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挑眉,“什么,进了景阳宫?”稍一沉吟,稳定了心神,“他们在干什么?” 禁卫军统领,李涛如是回禀道:“下棋。” 南宫辰头顶青筋冒出两根,冷冷的瞪一眼李涛,“你是在拿本将军消遣么?” “卑职不敢。”李涛跪在地上,将头一磕到底,背后出了薄薄一层冷汗。李涛心里大呼冤枉,明明是南宫将军命令他密切注视皇帝和那轩辕靖安的,一有动静就要向他报告。所以他这个禁卫军统领得要两头跑,还落不上好。 南宫辰相当火大,被禁足不得进出皇宫见不着他家铭儿就已经够憋屈了,那轩辕靖安居然还绿头苍蝇似地老是围着夏清茗打转,让人见了就心烦,真想一巴掌拍死。 还赶上这么个愣头青的属下,嫌他不够烦是吧,汇报的——事无巨细。而且都是些擦不着边际的小事。 南宫辰扶额,冷睨了眼李涛,警告道:“再敢带回些无用的消息,本将军先赏你五十大板。” “是,将军,卑职明白。” 李涛悻悻的退下。 外头士兵们正摔跤摔得起劲,南宫辰臭着张脸从屋里走了出来,“上来几个人,本将军要亲自操练。” 士兵们一个个苦着张脸,这年头,小兵不好当啊,将军心情不好,小兵招谁惹谁了,南宫将军那张脸上,明明就写着几个字,本将军心情不爽,急需人肉沙包。, 校场上一阵尘烟滚滚,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夏清茗修长的双指尖捏着素白圆润的棋子,蹙了眉,略一沉吟,白子落在了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轩辕靖安瞥了眼夏清茗落在棋盘上的白子,勾起唇,似笑非笑的道:“夏兄,这已经是你第五次落错了棋子。” 夏清茗怔了片刻,回过神,歉意的一笑,将自己落错的棋子用指尖夹起,捏在手里,久久不曾落下。 “看来夏兄是有心事呢。” 见夏清茗一脸神游在外的模样,轩辕靖安煞有其事的关切道。 “抱歉,不小心走神了。” 最近总是神思恍惚,打不起精神,却也不知道为何。 “看夏兄如此劳神,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吧,本宫听闻你们夏国有有一处奇景,名目幽冥业火,每到秋季,遍地朱红,连绵成片,水天一色,犹如幽冥烈火,映红照彻满地,本宫颇有些好奇,那幽冥红叶到底是何奇景,不知夏兄可否以尽地主之谊,陪在下一睹奇景呢。” 或许是最近太劳心于国事了吧,夏清茗将自己最近的神思恍惚归结为太过劳神所致,略一思虑,就点头应允了下来,也是该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 “如此甚好,朕这就命人去准备御撵。” “我倒是不希望有这么多人随着,就我和夏兄你二人观赏,岂不是更加妙哉。”轩辕靖安脸上的神情越发露骨热切了几分。 夏清茗立刻不吃他那套,“皇太子殿下若是最近欲/求不满,朕可以物色几个美女给殿下送去。” 轩辕靖安摸摸下巴,呃,他有表现的那么明显麽? “那还真是有劳夏兄费心了。”轩辕靖安的脸皮也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厚,错愕片刻,就恢复了先前的神情,盯着人的眼神都带着暧昧不清的神色。 唇角勾起戏谑的笑,“这美人要是如夏兄这般那就最妙。” 夏清茗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果然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轩辕靖安若是没了脸皮,那还真是无法想象。 这边商定好了,夏清茗坐着御撵浩浩荡荡的出了宫,和轩辕靖安去欣赏什么所谓的幽冥业火。 而这厢,校场上,南宫将军神勇无敌,徒手撂倒了一大片,尤为觉得不过瘾,大喝一声,“再来。” “将军啊,你就饶了小的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小,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小人死了不要紧,可是我那老母妻小可怎么办啊?” 那士兵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哭求道。 南宫辰刚想骂一声“没出息”,不就摔跤麽,跟要他命似地。 然而一抬眼,脚下居然跪倒了一大片,“将军,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上有老下有小。” “将军,我那老母,妻小还等着小人照顾呢,将军,饶了我们吧。” …… 众人跪在地上,一个个脸上挂着彩,浑身狼狈不堪,大男人哭的凄凄惨惨戚戚,比女人还凄惨,抽泣声一片。 这些皇城的卫兵一个个娇生惯养的,哪里有他边关的那些士兵耐打击,这是南宫将军的第一想法。 却不想他那江湖上几乎无人匹敌的武功,小小的士兵怎能是他对手。 南宫辰这口恶气还没出完,又见这些士兵哭哭啼啼的模样,心下更加烦躁,重重的踹了一脚跪在最前面的那人,“滚,都给本将军滚下去,原地练习刺枪一千下。” 只要不和南宫将军切磋武艺,让他们干啥都行,士兵们一个个如蒙大赦的,兴奋异常的领命离开了。 南宫将军郁卒的真想提着刀杀进皇宫去,宰了轩辕靖安那只烦人的绿头苍蝇。 李涛犹豫着在将军的营帐外徘徊,“此事要不要禀告呢?要。”李涛先前走一步,顿了一下,“还是不要吧。” 又一想这样不妥,还是进去禀报一声吧。要是圣上和那个轩辕靖安一不小心擦出点火花,南宫将军还不活活剐了他。 他这在外头犹豫徘徊呢,南宫辰已经听见了动响,“李涛,你一个人在外头瞎嘀咕什么呢。” 李涛浑身一个激灵,打起十二万分小心,进了营帐,跪下,“启禀将军,圣上和那轩辕靖安移驾去了北郊城外,观赏幽冥业火的奇景去了。” 这还得了,这轩辕靖安居然将他家铭儿拐出宫了,而且还去欣赏什么幽冥业火,花前月下,美景当前,两人一步小心擦出火花可怎生是好。 南宫辰脸色不善,“什么时候的事。” “回将军,大约一个时辰前。” “你个废物,怎么不早点来禀告。”南宫辰怒火熊熊的斥责道。 李涛很委屈,是将军说,再敢挑些鸡毛蒜皮的事来消遣他,他就赏他五十大板。 他这两头捞不上好的,到底是图了什么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走水了 这轩辕靖安以为他南宫辰被禁足在将军府,他就望尘莫及了吗? 居然还将他家铭儿拐带出了宫,南宫辰蹙着眉头,沉吟片刻,“此次与轩辕靖安一起来的轩辕国使团可还在驿馆?” 李涛不明白南宫辰为何忽然提起了轩辕国使团,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回禀将军,这轩辕国使团就住在宫外南郊的驿馆内。” 南宫辰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抿唇一笑,“那甚好。” 水天成一色,通红一片,宛若燃烧至天际的幽幽冥火,这枫叶红似火,连绵成一片,远远望去,视觉效果甚为惊人。 轩辕靖安止不住吸口气,“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景,真是名不虚传。” 仿佛是为了印证轩辕靖安这勾话。 风起,叶落。 红叶漫天飞舞,犹如翩然起舞的蝴蝶般,妖娆多姿。 夏清铭从御撵上下来,脚下踩着片片落叶,心内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一重山,两重山, 山远天高烟水寒, 相思枫叶丹。 鞠花开,鞠花残, 塞雁高飞人未还, 一帘风月闲。” 或许是被这壮观的美景感染,夏清铭随口吟了一首诗。 有侍从将小桌搬了过来,婢女端着酒壶,甜点,小菜,在那小桌上熟练的布菜,不大功夫儿,就将那不大的小桌摆的满满的。 脚下踩着红似火的枫叶,每走一步就发出簌簌的响声。 夏清铭撩起衣袍,席地而坐,地上软软的,让人觉得惬意而舒爽。 端起酒壶,往白玉琉璃杯里满上,凑到唇边,一股甘甜的香味直冲口鼻,含了一口酒,缓缓咽下,夏清铭近乎贪婪的用舌尖舔了舔淡色的唇,那唇齿留香的余味,让夏清铭颇为回味。 轩辕靖安盯着夏清铭,看见他那一脸惬意享受的模样,仿佛喝下的是琼脂玉液般,不由得也端起一杯,凑到唇边。 枫叶在上空飞舞着,似乎也被那美酒吸了,飘扬着落到了小桌上。 这情景,旖旎而绚丽,连那纠缠纷飞的红叶也似乎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若是此地有对男女,必定会当下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轩辕靖安如是想着,唇角弯起一个弧度,配上那飞扬的眉角,极为邪魍而魅惑。惹得守在不远处的几位小宫女不由得**萌动,微微红了脸颊。 “这酒,真是不错呢。”轩辕靖安的目光落在夏清铭那淡色的唇上,刚刚因着沾了酒的缘故,唇色**欲滴,诱的人真想扑上去咬一口。 轩辕靖安凸起的喉结咽了口唾液,喉结耸动了一下。 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极为轻浮,“当然,酒香,人更美。” 这种隔三差五就上演一次的戏码,夏清铭已经见怪不怪,白了轩辕靖安一眼,“太子殿下不觉得无聊麽。” “有夏帝这样的美人相陪,怎么会无聊。” 两人正聊着不相干的话题,远处一骑骏马飞奔而来。 轩辕靖安皱皱眉头,这人不是自己的随身带来的侍卫麽,怎么跑这儿了? 那人越过层层侍卫的阻拦,直接跪倒在轩辕靖安脚下,“殿下,不好了。” 轩辕靖安不悦的咒骂:“没规矩的奴才,大呼小叫什么。” 那通传的侍卫见太子殿下语气不善,慌忙跪地叩头,“奴才知罪。” 轩辕靖安淡淡的应一声,稍缓了脸色才问:“何事这么大惊小怪。” 那侍卫面露难色,迟疑着上前一步,伏在轩辕靖安耳畔小声道:“我们的驿馆被兵马包围了。” 轩辕靖安眸色一沉,“怎么回事?” “带兵的人是禁卫军统领,说是有个夜闯皇宫的小毛贼藏到了咱们府上。” “那可搜出来人没有?” “没有,那些禁卫军包围了府邸,手持箭羽,硬要我们交人,若是不交出就只能以武?解决。属下见此事关系重大,所以前来禀告殿下。” 好好的闲情逸致被打搅,轩辕靖安脸色不善,“本宫去看看,到底是哪个敢如此大胆。” “皇太子殿下可是有事?” 毕竟这轩辕靖安是外国使臣,在他夏国有个什么事,对两国形势都不利,夏清铭客气道。 轩辕靖安勾起唇邪肆的笑笑,“本宫可否理解为夏兄是在关心我。” “当然,太子殿下在别处我不管,但是在我夏国若是有什么闪失,致使两国矛盾加深,这个责任朕可担不起。”夏清铭一本正色。 轩辕靖安笑的轻浮,“多谢夏兄关心,本宫去去就回。” 不就几个禁卫军吗,他轩辕靖安一个人就能搞定。 轩辕靖安飞身跨上了一匹马,一扬鞭,马儿甩开四蹄,飞驰而去,留下一片飞扬的尘土。 夏清铭百无聊赖之际,斜肘着脑袋,酒壶在右手间被高高抬起,望着满天的红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脑海里能想到的,还是南宫辰。 想着想着,不由得昏昏欲睡。 小雪也不知打哪飞来,落在了夏清铭的肩头,在夏清铭脸上亲昵的融了融,然后欢快的跳到桌子上,吃着那剩下的糕点。 夏清铭用那圆润的指腹在小雪顺滑的羽毛上摩挲。 最近总是犯困,胃口也是出奇的好。 对于这些异样,夏清铭并未放在心上。 等了约摸有两个多时辰,轩辕靖安一去不复返,没人打搅,夏清铭落得清静,一个人趴在枫叶上,浑浑噩噩睡了片刻。 一阵马蹄声响,轩辕靖安去而复返,似乎事情已经解决,轩辕靖安一脸神采奕奕,从马背上纵身而下,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夏清铭面前。 夏清铭吊着凤眸,懒懒的看他,“可是解决了?” 轩辕靖安端起小桌上的酒壶,仰头往嘴里猛灌一口,甚为豪爽。颇为自大的道: “我轩辕靖安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轩辕靖安刚想提议,来点诗情画意,或者是携夏清铭之手去枫林里散步,顺带着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先前那个禀告的侍卫却又匆匆赶了过来。 “报太子殿下,咱们后院存放的布匹金帛走水了。” 这事可非同小可,要知道轩辕国向来注重商业,最富盛名的就是丝绸布匹,那可是顶尖工艺,在四国无可比拟。 轩辕国将布匹生意掌控到了皇家手里,一手控制布匹价格走势。 所以这次轩辕靖安来夏国,一是为了提议两国和亲之事,再者也是为了将轩辕国的布匹生意发展到夏国。 这布匹要是被火烧了,那他这一趟岂不是白走一遭,回去他父皇还不知道怎么惩治他呢。 轩辕靖安心下大惊,慌忙起身,一跃翻上了马背,一甩马鞭,狂奔了出去。这次去的匆匆,连招呼也来不及打。 就这么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轩辕靖安略带疲惫的返了回来。 盘膝坐下,闷闷的喝了口桌上的酒。 “殿下,殿下,不好了……” 再次听到这催命似地声音,轩辕靖安头顶青筋根根直冒,怒叱:“又怎么了?” “殿下,不好了,又起火了。” 夏清铭心里也觉得挺纳闷,怎么今日好端端的,这火专烧轩辕靖安所在的驿馆,总觉得这火起的有点诡异,像是人为的呢? 就听得轩辕靖安愤愤的起了身,狠狠的磨牙,“欺人太甚呐,欺人太甚。” 然后再次风风火火的骑着马,赶了回去。 直到黄昏,丹霞映照了半边天也见不着轩辕靖安的影子,夏清铭休憩了一会儿,顿觉得精神大好,踏上了御撵,浩浩荡荡的回了宫。 第二日,就听闻众臣议论,昨日,轩辕靖安所在的驿馆着了六七次火。 而将军府貌似昨晚半夜,也走水了,火势还挺大。 不就是欣赏一下幽冥业火麽,怎么还牵连上了将军府和特使的驿馆,夏清铭郁郁的想。 第一百一十四章 归国 俗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轩辕靖安这只绿头苍蝇在夏清铭身边打转了半个月之久后,终于做出了回国的决定。 当然如果可能,轩辕靖安真的想继续在夏国逗留一段时间。 这里山美水美,尤其还有他心心惦念的美人。 只可惜,与美人相比,王位似乎更加重要,他那整日只知浑浑噩噩的三弟居然想到了要篡他的位,这几日小动作不断。 那个草包,一想起他那三弟,轩辕靖安心里冷叱,居然也会耍起了小聪明,在背后给他使绊子。 等他回去,一定不会饶了这个蠢货。 得知轩辕靖安离开,夏清铭心底多多少少松了口气,这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莫测。 轩辕靖安是轩辕国的皇太子,所以那天,夏清铭礼仪性的前来送行,随行的有朝中几个大员以及南宫辰。 用南宫辰的话说,好歹相识一场,两人怎么说也算是一见如故,总要送别送别。 夏清铭觉得南宫辰那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记得,那日轩辕靖安住的驿馆和将军府走水后,第二日两人下眼圈都有乌色,一见面,两人都冷着张脸,毫无顾忌的将身上的冷气嗖嗖的往对方身上招呼。 与夏清铭告别的时候,轩辕靖安故意贴近夏清铭,侧首在他耳畔低语,含笑的眉眼带着几分轻浮,挑了眼南宫辰,挑衅意味十足。 果然就见南宫辰垮下了一张脸,双眸里两点火苗乱窜。 轩辕靖安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夏兄,他日我们必定还会再见,若是再见,我势必要你成为我的人。” 这人说的非常肯定。 夏清铭可不吃他那套,“呃,朕的皇宫恐怕容不下皇太子这样居心叵测的妃子呢。”夏清铭将妃子两个字咬的极重。 想调戏他,他就不会反过来挖苦麽。 轩辕靖安深深的用鼻子吸了一口气,有些贪婪的吸吮着夏清铭身上的淡香,这一别,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呢。 使团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皇太子殿下一声令下,他们好随时出发。 轩辕靖安也不再耽搁,转身就要离开。 “轩辕兄。” 却是南宫辰上前一步,唤住了他。 轩辕靖安脚步微微一顿,回过神饶有兴趣的望着南宫辰,“南宫将军可还有事?” 南宫辰也学着轩辕靖安先前的样子,压低声音,俯首在他耳畔道:“皇太子殿下最好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你那三弟现在正闹着当太子呢,回去晚了,这太子之位怕是要易主。” 轩辕靖安神色一凛,脸上闪过诧异之色。刚想问南宫辰你怎么会知道?这是他们皇家内务的事,消息早就严密封锁了。 随即一想,顿时了然,眸子里终于也窜起了火苗,恶狠狠的瞪着南宫辰,“是你指使我那三弟造反的?” 他就说么,他那个草包弟弟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强悍精明了,原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啊。 南宫辰的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眸子深邃难辨,声音平淡,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与压迫。 “太子殿下若是还敢再来纠缠我家铭儿,我不介意让你的二弟,四弟呀,挨个的轮番造反。” “你……”  轩辕靖安铁青了一张脸,却是半分火气也无法发出,最终狠狠的磨牙,“南宫辰,来日方长,本宫迟早会和你讨回这笔账的。” 轩辕靖安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甩袖气狠狠的翻身上马,走了。 目送着轩辕靖安离开,夏清铭有些许的好奇,南宫辰到底和轩辕靖安说了什么,那人竟然瞬间变了脸色,一脸狰狞,像是要杀人似地。 “南宫辰,你和那太子殿下可是说了什么?” 夏清铭那双凤眸闪过狐疑的神色。 南宫辰见他家铭儿主动和自己说话,腆着张厚脸皮凑了过去,压低声音,带着欣喜的味道,声音有点委屈,“铭儿,你终于肯理我了。” 南宫辰这一声铭儿,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好随行的几位官员刚好能听见。 所以很不幸的,那几位随行在夏清铭身后的官员,在听到南宫将军这一声铭儿,险些没吓得软倒在地上。 夏清铭被呛得脸一红,连忙将手捂在唇边,假意咳嗽一声。 那斜长的眼,狠狠的剜了南宫辰一眼。 却不知怎么的,胃里一阵翻滚,夏清铭捂着嘴哇的吐出一口酸水。 南宫辰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拍打着夏清铭的后背,关切的问:“怎么?莫不是早晨贪凉,伤了胃。” “我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总是想吐。” 呕完了最后一口,夏清铭用手帕擦擦嘴角,漫不经意的说道。 “还是宣御医来诊断诊断吧,怎么能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一路回了景阳殿,这还是南宫辰这半个多月来第一次踏入景阳殿,一时间还真的有那么点感慨万千。 秋末,天气逐渐转凉。景阳殿里却还是暖烘烘的。 夏清铭恹恹的趴在贵妃榻上,抱着暖炉。 昏黄的烛火映照着他那张美轮美奂的脸,浓密的睫毛衬出一片阴影,遮掩了眼底本来的颜色,一切被埋藏在那双深沉的凤眸里,似懂非懂。 许久,那睫羽轻颤了一下,夏清铭抬眸,目光落在下手忙着为自己添加炉火的南宫辰身上。 那些侍从们很自觉的退了下去,景阳殿里此刻出奇的安静。 “南宫辰……”夏清铭犹豫着叫出那个人的名字,“朕……”,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竟显得犹豫。 炉火旺了起来,南宫辰几步走到贵妃榻前,挨着夏清铭坐下,大大咧咧的将他搂在怀里,却敏锐的察觉到夏清铭身体微微一僵。 南宫辰盯着夏清铭的侧脸,眸子闪过一丝深意。 声音却是平静无波的,“怎么?有事?” “南宫辰,你可曾……真的爱过我?”夏清铭咬着下嘴唇,终于问出了这句藏在心底很久的话。 南宫辰的手抚弄着夏清铭光滑亮丽的长发,将发尾在手指上绕了个圈圈,然后松开,颇为无奈的叹口气,搬过夏清铭的头,让他的眼和自己的对视,那双深沉如子夜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夏清铭的眼。 “铭儿,我南宫辰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可以为了你生,为了你死,在我南宫辰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的珍视,甚至比之我的生命更加珍贵。这样的深情,你还要再怀疑麽?” 那双眸子包含的深情,甚至比之汹涌的大海还要来的猛烈汹涌,夏清铭心头微微一颤,竟一时噎住。 心里那些芥蒂,猜疑,一瞬间被抽空了般,悬着的心重重放下。 “对不起。” 这一个字由内心发出,夏清铭第一次为自己怀疑这个真心爱着自己的男人感到了内疚,他那浓浓的情意,自己不是感觉不到,可是却又总是患得患失,怕这人是在逢场作戏,怕这人和玩弄其他人一样。 其实都源于——爱之深责之切。 他是真的在乎这个人。 “我知道,你是介意我手中的兵权,为帝者,你有自己的立场,若是你想要,我南宫辰必定双手奉上,只是千万不要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夏清铭忽然觉得眼眶有点酸涩,为自己这些天无端的猜忌这个人,起了一丝懊恼。 “真的——抱歉。” 一时千言万语,到了口,只能吐出这几个字。 南宫辰抚着夏清铭的发丝,忽而***的坏笑,“铭儿,你要真觉得对不起你家相公我,不如今晚好好伺候我一番,如何?” 如此说着,手居然不老实的滑下了夏清铭的双腿间。 “南宫辰,你也端的是太无耻了。” 夏清铭红着张脸,拍掉南宫辰的色爪,先前的歉意与内疚之情,早被吹散的一干二净。 “这才是我家铭儿麽。” 南宫辰在夏清铭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表情一转,“这御医怎么还不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怀孕了 这太医说到就到。 跪地行了个大礼,就上前来诊脉。 然而不知何故,太医原本一脸肃然的表情忽的一变,转而为震惊,眼眸里划过一丝不可置信,再次认认真真的把脉。 时间就这么静止了似地,太医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把脉的手都有些颤抖,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走马灯似地,最后统统转化为受惊过度。 “到底怎么样?” 这太医的脸色一层层的变,南宫辰的心也跟着悬的老高,终于是耐不住性子,烦躁的问道。 那老太医身子猛地一颤,颤颤巍巍的噗通跪倒在地,将头一磕到底,“圣上啊,老臣愚钝,请恕老臣医术不精。这……这实在是……” “你但说无妨。”夏清铭倒是不甚在意淡淡道。 “这个。”老太医犹豫着,“老臣可能是太老了,老眼昏花,要不再宣其他太医来会诊。” 夏清铭几不可闻的蹙起了眉头,沉吟片刻,就准了老太医的请求。 太医们一个接着一个,然而结果都是和先前那位太医的表情一样,一脸惊秫与不可置信,跪倒在地上,连呼圣上恕罪,臣医术不精,实在是无法查出圣上的病因。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景阳殿跪倒了一大片太医。 南宫辰可不干了,这群混账东西,堂堂的太医都自称医术不精,那普天之下可还有医术精湛之人。 一个个走马灯似地,吊着他的心,也不知道他家铭儿到底什么病,这群人还哽咽在喉,就是不说。 “哼,尔等都是太医院的院首,若是你们医术不精,那普天下可还有医术精湛之人,还是你们在讽刺朝廷无能,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南宫辰毕竟是在刀尖子上打过滚的人,手染血腥,杀人无数,一震怒,自然而然带着股浓重的杀意与血腥气息。 太医们吓得面无血色,只能一个劲叩头,“求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终是被太医们这一惊一乍的神色给弄烦了,夏清铭眉眼凌厉的扫了下方跪着的众位太医一眼,压下心头的怒火,道:“尔等有话但说就是,朕恕你们无罪。” 皇上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太医们还是有点犹豫。 这种事要是说出去,指不定皇上一个恼羞成怒,当场就将他们给砍了。 太医们你看我,我看你,却依旧无人站出来说话。 “哼,朝廷怎么养了你们这帮废物,不说,朕现在就摘了你们的脑袋。”夏清铭终是恼了,冷冷的扫了眼跪着的太医们,“来人,将……” “皇上,皇上,老臣有话说。”最开始为夏清铭诊脉的老太医大声喊道,阻断了夏清铭接下来的话,也免除了他们即将遭受的噩运。 “说。” “皇上,从你这脉象上看,皇上却是没有生病,身体也很康健。只是……”老太医的话说了一半,停顿住,似乎在想着怎样的措辞才更合适。 “只是什么?”接话的人是南宫辰,他家铭儿的身体可千万不能有什么啊,看这些太医一个个赴死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不得了的怪病。 太医在心里想,他可不可以现在就高呼一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你有喜了。那皇帝估计二话不说,直接就将他拉出去砍了。 老太医很疑惑,这男人居然也能怀上孩子麽? 不由得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南宫辰,他们南宫大将军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勇。 被老太医这怪异的眼神看得怪不自在,南宫辰叱道:“问你话呢,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 老太医深吸一口气,一脸豁出去的模样,“回将军的话,皇上是……是有喜了。” 说完这话,老太医闭上了眼,就等着皇帝一个震怒将他拉出去砍了。 夏清铭被老太医这一句有喜了,给弄懵了,错愕的倚在贵妃榻上半天说不出话来。等回过神,夏清铭瞬间暴怒,一把将小桌上的茶杯砸了出去,冷着张脸,怒叱:“你们这群庸医,居然胆敢信口雌黄,朕不过是近日胃口不适,竟让你们说的如女子般,真真是可笑,试问这世上可曾有男子怀孕之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拿朕来开玩笑。” “皇上,这,这从脉象上看真的是喜脉啊。” 另外一个跪在下手的太医壮着胆子开口道。 “是啊,皇上,臣诊脉这么多年,绝对不会看错,的确是喜脉,而且已经两月有余。” “皇上,臣也认为是喜脉。” “皇上,是喜脉无疑啊。” 太医们一个个掷地有声,异口同声的答案,不得不让夏清铭重新思量,不过打死他也是不相信这些太医的话的。 南宫辰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庸医,居然胆敢信口雌黄。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将军恕罪啊,我等一一轮番会诊过,从脉象上看的的确确是喜脉啊。” 喜脉二字,每说一次,夏清铭的脸就黑上一分。 “要不让萧月白来替你把把脉吧,省的听这群庸医胡言乱语。”南宫辰见夏清铭面色不善,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提议道。 夏清铭点点头,“也只有如此。” 又扫了眼那些碍眼的太医,“你们给朕滚下去,在景阳殿外跪着,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起来。” “是,皇上。” 诸位太医们悻悻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了出去,乖乖的跪外头去了。 萧月白是吏部侍郎,朱明强一党覆灭,要忙的事还很多,偏偏这殷非宁放着工部的事不做,老是跑到他这儿瞎晃悠。 “月白,你长得真好看,我殷非宁能娶到你,真是一生修来的福气。” 萧月白忙着翻阅桌案上的文书,一层层的归类,想着如何去处理,懒懒的抬眼扫了殷非宁一眼,“你很闲麽?” “月白,你也知道我那工部根本就是个闲职,哪里像你这么忙,我看了都心疼,要不我去和皇上禀报,要他将我也调到吏部,好和你作伴。” “随你。” 萧月白眼皮都不抬一下。 “大人,上次捉来的那个犯人一直不肯开口讲话,我们各种刑法都用尽了,那人硬是不招供。” 有属下前来禀告,萧月白停下手里的活计,眼睛亮了一下,“呃,那我倒要去看看。” “月白,我也去。” 殷非宁跟屁虫似地,紧紧跟在后头。 等进了大牢里,看到里面森寒的刑具,染血的皮鞭,滚烫的火炉,还有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殷非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地方还真有点**人。 萧月白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这人五官粗狂,倒三角眼,眉心间有颗痣,一连杀了三口人家,奸杀十数名少女,其实招与不招,都能定他的罪。 不知何故,偏偏萧月白对这种奸人子女的恶棍,极其憎恨,硬是将牢里的三十六种刑具全都给用上了。 那人满脸血污,挣扎着抬起头颅,看了眼萧月白,露出猥/琐的笑,“**的,这吏部侍郎长得比女人还美,老子要早知道你,何必用得着去玩那些没姿色的女人,定要将你这样的美人绑在榻上,乐上一乐。” “大胆。” 一个差役将手里的皮鞭狠狠的抽在了那人身上。 萧月白眼底的厌恶浓的如墨般,淡然的神情上陡然绽开一抹奇异的笑魇,“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这点刑法对你来说还是太轻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条蛊虫,只要将它放进你的身体里,不到半个时辰,他就会在你身体里繁衍出更多的血虫,然后他们会飨食你的血液,吃光你的内脏,慢慢的从眼耳口鼻爬出来,可是你却不会立刻死去,依然能清醒的看到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被蛊虫吃掉的。” 那莽汉听到这,终于面露惧色,“你,你要干什么,有种的就给老子个痛快。” 可惜这人有眼无珠,偏生戳到了萧月白的痛处,萧月白微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等出了牢里,殷非宁一张脸已经失了血色,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萧月白悠悠的瞅他一眼,“怎么样,还要不要来这吏部和我共事?” 殷非宁赶紧摆手,“不,不要了,我觉得工部也挺好。” 这时候有宫里的人匆匆的赶来,“萧大人,圣上宣你即刻进宫。” 萧月白接旨匆匆入了宫,却在景阳殿外看到一群太医正跪着呢,不由得心下诧异。 景阳殿里夏清铭黑着张脸,脸色说不上有多好看,南宫辰狗腿似地在那里忙着哄。 见萧月白进来,连忙上前,“师弟啊,你可来了,快来看看,铭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南宫辰将萧月白领到夏清铭的面前。 萧月白刚想要行礼,被夏清铭抬手阻止。 凝眉,这事来的时候他多少听到了些风声,“麻烦皇上将胳膊伸出。” 夏清铭挽起袖口,露出小半截雪白的手臂。 萧月白抬手两指搭上了夏清铭的脉搏,神色肃然,半晌,那色如春花的脸上也显出诧异万分的神情,喃喃道:“居然真的成功了。” “什么?”夏清铭狐疑的问。 萧月白抬眼幽幽的扫了眼夏清铭的腹部,又将目光放在南宫辰身上,勾起唇角,一本正色道:“恭喜师兄,皇上怀孕了。” 饶是南宫大将军多么英明神武,多么天纵英才,多么的惊才绝艳,此刻也只觉得头顶天雷阵阵,劈的他双耳轰鸣,怔怔的回不过神来,居然张口就问:“谁的?” 萧月白不动声色,幽幽的瞅着他道:“你以为呢?” 本来就脸色黑的堪比锅底的夏清铭,乍一听见南宫辰这话脸色更黑,小宇宙瞬间爆发,“南宫辰,你给朕滚。” 第一百一十六章 讨教经验 南宫辰被黑着张脸的夏清铭踢出了皇宫,南宫将军也觉得很郁闷,这种事放哪个男人身上都不可能不觉得惊秫吧,他只是在作出本能的反应,好不。 他可不会自恋的以为,自己天纵英才,可以使得男人怀孕。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怀孕两个多月,不就是夏清铭最后一次在他将军府的那次麽,貌似夏清铭曾言,萧月白给他的那药,他觉得那药不太对劲,而自己也没往心里去。 那就只能是萧月白研究的**药起了作用,可是萧月白的**药,怎么就被夏清铭给喝了呢。好你个萧月白,居然敢拿我家铭儿做实验。 想通了这一层,南宫辰不免生出兴师问罪的念头。 心里却隐隐约约的非常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那是他和他家铭儿的呢,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有生之年还能抱上儿子,而且还是和夏清铭的。 “老子真想对着上天吼两声。” 南宫辰翘起嘴角,一路走过,留下鲜花朵朵。 禁卫军们互相目瞪口呆,将军这是要娶老婆了?还是要升官了?怎么今儿个这么的兴奋。 这还真是天大的恩赐啊。夏清铭狠狠的磨牙,皮笑肉不笑的让跪在景阳殿外的太医们起了身。 “今日之事,谁要是敢说出去,朕摘了你们的脑袋。”夏清铭威胁道。 这种事谁有胆量敢张扬啊,太医们跪在地上,连忙叩头,一叠声的保证,“臣等绝不外泄。” 屏退了太医,景阳殿里夏清铭望着明明灭灭的烛火,一张俊美的脸变戏法似地,一种种颜色的换。 他居然怀孕了? 夏清铭不可置信的**上自己的腹部,这里居然有了两个多月的小生命,而且居然是他和南宫辰的,震惊之余,多少有些窃喜。 那之前的种种顾虑仿佛伴随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都烟消云散了。 可是南宫辰这个混账东西,居然问他是谁的。 一想到这,夏清铭就恨不得扑上去将南宫辰给掐死。 这话也亏他问得出口。 夏清铭愤愤然的想,心里盘算着怎么惩罚南宫辰那混蛋才好。 偏偏这时。 “皇兄,皇兄,这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臣弟决定要和凌晔成亲。”豫小王爷一溜烟的窜了进来,扯着嗓门大声嚷嚷道。 正在为夏清铭奉茶的小太监玉荣,吓得手一抖,茶杯跌落在地上,碎了满地。 这一天,小太监玉荣觉得要是有人对他说太阳是大西边出来的,他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皇上怀孕了,豫亲王要嫁人了。这时代有点疯狂了。 夏清铭被茶杯落地的声音惊了一下,凤眸微微着恼的斜了眼玉荣,玉荣吓得赶紧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这就收拾了。 小太监玉荣趴在地上收拾这一地的碎片,豫小王爷神采奕奕的奔了进来,带来一阵风。 夏清铭将视线停留在豫小王爷脸上,对自己这个略微带点二百五的弟弟彻底的有点无语。 “皇兄,臣弟这月十五要成亲了,你可定要来给臣弟主持婚礼哦。”豫小王爷一**坐在了下手处的椅子上,满脸兴奋的道。 夏清铭也不急着表态,沉吟了片刻,问道:“你可想好了?” 豫小王爷点点头:“臣弟早就想好了,再说我朝又不是没有过娶男子的先例。” 那可不一样,现在是豫小王爷要嫁人,而不是他要娶人,而且他这个弟弟还很为这一事自豪,觉得给人当新娘也不错,凭着这大嗓门嚷嚷的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虽然有过,但却是王孙贵族娶来填为侧房,在我朝还没有过哪一位王爷自甘下嫁,给人做妻的,这事你真的想好了?” 豫小王爷抓抓脑袋,“有什么不一样吗?皇兄,我夏侯安既然爱上了,就不怕天下人说闲话,我行得正坐得直,和凌晔也是真心相爱,我就想嫁给他了,天下人能奈我何。” 这一番话倒是豫小王爷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说的这么正气浩然,坦坦荡荡。 豫小王爷的这一番勇气,夏清铭还真是有点佩服。心头一热,张口便道: “那好,这月十五,朕会亲自为你主婚。” 说出这话,夏清铭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人家都是嫁妹子,到了他这儿成了嫁弟弟。 豫小王爷一脸窃喜,眉眼都乐的眯成了一条缝,自己今日来忙着筹办和凌晔的婚事,还有许多事要办,随即站起来,“皇兄,臣弟还忙着办置物品呢,就不打搅你了。” 夏清铭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吧。 豫小王爷起了身,乐颠颠的走了。 然而走了没几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折回身。两眼巴巴的瞅着夏清铭,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还有什么事?”夏清铭懒懒的抬眼扫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弟弟。 豫小王爷很纠结,这事要不要问呢? 豫小王爷垂着脑袋,互相对手指。 “有什么事就说。”夏清铭头一次见自己的弟弟,居然这么扭捏,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还真是叫人不习惯。 “皇兄啊,你叫他们先下去,臣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请教。” 豫小王爷一脸诚挚。 夏清铭挥挥手,屏退了两侧的侍从,“你们先退下。” “是,陛下。”侍从们从景阳殿里鱼贯而出,一时景阳殿安静下来,只剩微弱的烛火。 那些人一走,豫小王爷冲着夏清铭的腹部多瞅了几眼,有点不可置信,指着夏清铭的腹部,咽口唾液,“皇兄,那里真的有个娃啊?” 这话,夏清铭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腹中的娃娃一直让夏清铭很郁卒,男人怀孕,一想到自己将来挺着个肚子,大腹便便的模样,不由得一阵恶寒。 而且这男人怀孕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见夏清铭不语,盯着自己的腹部微微出神,豫小王爷就权当作是默认了。 表情一转,忽然有些激动,扑到夏清铭跟前,“皇兄,你可不可以告诉臣弟,这娃是咋怀上的?” 夏清铭被豫小王爷热切的眼神吓了一跳,没好气的道:“你问这干嘛?” “皇兄,做人要厚道啊,你和南宫辰都有了娃了,可不能到了你弟我这儿,就让我断子绝孙吧,那个……” 豫小王爷俏脸一红,扭捏了一下,“人家也想要个和凌晔的宝宝嘛。” 夏清铭无辜恶寒了一把,他这个弟弟果然是与众不同。 思维想法,全不是正常人能与之相比拟的。 可是被豫小王爷那双热切而期待万分的眼神盯着,夏清铭觉得若不说点什么,似乎是太对不起豫小王爷这一腔热衷了。 “问朕做什么,这种事,你倒不妨去问问南宫辰。” 一提起南宫辰,夏清铭就有火。 这辈子似乎注定了,遇到这个人自己就倒霉。 “呃。”豫小王爷点点头,嘴里喃喃有词,“南宫辰可真神勇,居然能有本事让皇兄怀孕,也不知道凌晔这方面行不行,他要是不行,那我上哪弄个娃娃出来玩啊。” 夏清铭额头爆出两根青筋,这一刻,他真的有种冲动,恨不得将豫小王爷的脑袋撬开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终究是忍了。 今日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的一天。 第一百一十七章 温馨的一夜 南宫将军最近很勤奋,一有时间就往皇宫里窜。 夏清铭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子,因为身材高挑,倒也没有什么看出什么变化。 国事如山,夏清铭带着身子,每每还要和那堆积如山的奏章奋斗。 南宫辰一踏进景阳殿,就见夏清铭埋首在那如小山般的奏章里,也许是近日害喜害的厉害,夏清茗脸色并不太好,饮食上也变得清淡了,吃进去的东西,常常会吐出来。 南宫辰从身后环住夏清铭,将他手里的毛笔从手中抽了出来,埋怨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奏章,那些群臣都是吃干饭的麽。” 触手的是一片冰凉,夏清铭的手凉凉的,宛若寒冰似地。 南宫辰将那双冰凉的手翻过来紧紧的握在自己手里,借此来暖和那人冰凉的手,夏清铭神色有些疲惫,颇为倦怠的开口,“朱氏一党覆灭,从前与之有关联的都被抹杀,现在夏国百废俱兴,当然有很多事忙。” 南宫辰不屑的撇撇嘴,“不是有那些文臣在麽,怎么还要这么麻烦,非得你亲自不可。” “文官也有做不了主的时候。” 夏清铭休憩了一会儿,觉得精神好多了,又要翻看另一本奏章。 南宫辰不许,极为霸道的将奏章从夏清铭手里抽了出来,“铭儿,你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再者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儿子呢,你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把我儿子给累坏了。” 夏清铭白他一眼,“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 南宫辰坏笑,“难不成铭儿想要个女儿?那不如趁现在咱们好好加把劲,努力努力。” 努力你个头。 夏清铭对于这人的厚颜无耻着实无奈。 也懒得与他嬉闹,叹口气,“把笔给我,今日若是处理不完,又得要熬到深夜了。” 这皇帝还真不是人当的,南宫辰在心底不满意的嘀咕。 凑到夏清铭跟前,搬了把椅子,挨着他坐下。 随手翻了翻书案上的奏章,提议:“要是累的话,就先去歇着,这些奏章交给我就行。” 夏清铭疑惑的上上下下打量南宫辰一番,满脸狐疑:“你行吗?” “铭儿,你也太小瞧你家相公我了,我当初好歹也是文武双科的状元。” “谁知道你那文状元是怎么来的呢,说不定有猫腻。”这件事,夏清铭怀疑了很久,南宫辰上课的时候老是打瞌睡,从来就没认认真真的听夫子讲过。 而夫子布置的作业,南宫辰也几乎是从来没写过,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务,夏清铭几乎是全包了。 谁叫南宫辰有那宫外可口的食物做诱饵呢。 自己那时候,就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人家拿着块骨头,让他往东他就绝对不会往西。 遇到南宫辰,还真是一段孽缘。 “铭儿,你也太伤你家相公我的心了。”南宫辰捂着心口,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那文状元可真的是我考出来的,绝对没有掺假。” 最近总是容易犯困,才说了几回儿话,夏清铭便恹恹的,打起了瞌睡。 南宫辰揽过夏清铭,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神态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望着夏清铭的眼眸柔情万分,温柔的仿佛都能够滴出水。 “若是困了,就在我身上枕着睡会儿,这些奏章我替你批阅,若有不懂的,我再叫醒你,可好?” 夏清铭倒是很享受这人的温柔,也觉得这提议不错,一脸惬意的枕在南宫辰腿上,恹恹的闭上眼。 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斜在地。 南宫辰用手理了理夏清铭乌黑如丝般亮滑的头发,望着自家爱人甜美的睡姿,不由得勾起嘴角。 南宫辰甚至是觉得人生得一夫,此生何求。 不大功夫儿,夏清铭居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也许是真的困了,居然连南宫辰什么时候将他抱起来放到床榻上都不知道。 为夏清铭掖好被子,放下帷幔,南宫辰重新来到书案边,开始勤奋的翻阅起了奏章。 静怡的景阳殿里,灯火昏黄,将南宫辰的影子拉长。 床榻上另一人正睡得香甜,仿佛做了什么美梦,唇角泛起一丝弧度。 一觉天明,这一夜睡的极为踏实。 夏清铭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稀松的睡眼,眸子里有短暂的失神,那双凤眸水汪汪的,清澈如水,那黑漆漆的两颗珍珠,毫无意识的微微转动了一下。衣襟领口半开,侧身的瞬间,丝滑的衣袍从雪白的右肩上滑落。 露出宛若白玉,丝滑柔嫩的肌/肤。 大清早的就看到这样旖旎万千,风情无限的大好风光,南宫辰一阵心猿意马,从里榻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怀抱住夏清铭,在他香滑的右肩上亲吻一口。 “铭儿,大清早的你是在勾/引我麽?” 夏清铭回神,没好气的推开南宫辰,“你个下流胚子,大清早的乱想些什么。” “铭儿,明明是你太可口,怎么能说是我下流。”南宫辰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手指不老实的在夏清铭滑嫩的肌/肤上游走,指腹划过肌/肤的纹理,轻轻的犹如羽毛在上面挠过似地,夏清铭身体几不可闻的颤了一下,随即没好气的打开南宫辰的色爪,“这天都亮了,我先去把剩下的奏章批完。” “铭儿。”南宫辰一把框住夏清铭的腰,“这事,你家相公我早就替你办好了,我都为你辛苦了一夜,你就不打算犒劳犒劳我。” “你都批阅完了?” 夏清铭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南宫辰是谁啊,我若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了的。”非常享受夏清铭眼下震惊万分的神情,南宫辰自大的说道。 夏清铭还是觉得自己亲自去看一下,比较保险。 推开南宫辰,走到书案前,见那些奏章一摞摞的摆的整整齐齐,被分开放着,随意抽出一本翻开,见上面有南宫辰的字迹,不由多看了一眼。 别说,南宫辰还弄得挺像模像样的,纹理思路,以及处事手段,事情该如何解决,都写得清清楚楚,干净,简洁且利落。 南宫辰也下了床榻,从身后环住夏清铭,将下巴抵在夏清铭的肩膀上,“怎么样,你家相公我很厉害吧。” 夏清铭这下还真的是无话可说,那人文状元或许真的是凭着实力考出来的。 “铭儿,你要如何奖励我呢?”南宫辰含着夏清铭的耳垂,低语。 耳垂一阵湿痒,夏清铭想要推开这人。 南宫辰却死死的从身后抱住他,细细密密的吻沿着后脖颈缓缓下移,用闲着的一只手扯开夏清茗肩上的衣服,露出光洁,白嫩的后背。 湿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后背上,那轻轻的吻,宛如羽毛在肌/肤纹理上划过般,撩拨的人心里痒痒的。 夏清铭不由得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张着嘴,微微的喘息。 衣袍从身上滑落,南宫辰的手**着夏清铭窄韧而富有弹性的腰身,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磨蹭着。 南宫辰嘶哑了声音,用饱含**的嗓音道:“铭儿,我想要。” 夏清铭被撩拨的一发不可收拾,喘息着,用最后的一丝理智挣扎着,“去床上。” 语落,身体已经腾空,南宫辰抱着他,足尖一点,居然就到了床榻上,身体重重的覆上,夏清茗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腹部,“轻点……嗯……孩子。” “宝贝儿,我知道。”如此说着,南宫辰扯下了夏清铭身上最后一件亵衣。随手扯了自己的衣袍,露出结实精壮的体魄,分开夏清铭的双腿将自己挤在了中间。 …… 帷幔被惊的晃动起来,室内一片旖旎。 那床似乎也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运动,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外面旭日升起,从窗户暖暖的照了进来,暖人的光线照在被遮住了床榻的帷幔上,竟也随着那醉人的**,显得暧昧不清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商美人 每每去夏清铭那儿,都有堆成小山的奏章。 看着夏清铭一脸恹恹的模样,带着身子还要在那如山的奏章里埋头苦干,南宫辰就觉得心疼无比。 如此反反复复了几日,南宫将军终于爆发了。 这日,日头正盛,阳光有点刺眼。 翰林院里一群文臣们正在拟着折子,将夏国大大小小的事,哪怕是某个官员娶了几房小妾,盛京里谁家被贼偷了,都写得清清楚楚,真真是事无巨细,要多详细有多详细。 翰林院的人正忙得不亦乐乎呢,一大队禁卫军就将这翰林院给围了。 一个个手拿兵器,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翰林院的人脸色都白了,却又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见禁卫军分成了两列,从中间走来一人。 那人器宇轩昂,俊朗不凡,步伐稳重,面上带着一股森然的笑意。 翰林院的人被吓了一大跳,这不是南宫将军吗,鉴于他有带兵围困户部,逼着户部往出拿钱的前科。 翰林院的人战战兢兢,想不通南宫大将军围了他们这儿到底要干什么,他们这儿又没有银子,还是哪个不长眼的参了南宫将军一本,被南宫将军给知道了,翰林院的院首是个老头子,此时分外的精明,赶紧让属下去翻看奏章,看看里面有没有参南宫将军的,有的话,赶紧找出来。 自己整了整心绪堆着笑脸迎了上去。 “南宫将军兴师动众的到咱们这翰林院可是有事?” 南宫辰抿了唇,也不多言语,举步踏进了翰林院,见那桌案上摆放的全是奏章,不由得心烦,这些东西最近经常害的咱们南宫大将军苦熬到深夜。 不由得皱了眉头,朝廷拿着银钱来养活这些官员,是为了让他们替朝廷办事,这些人倒好,一个个人精似地,他们害怕得罪同僚,只要是牵扯到了朝廷命官的事,这些奏章全堆到了他家铭儿那。 还真是官官相护。 一想到这儿,南宫辰冷下了脸,低喝一声,“来人,将这翰林院给本将军围了,一个人也不许放出去。” 禁卫军接到命令,二话不说,齐刷刷的摆开一路,将这翰林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尤其那手里的兵器,更是在阳光的余晖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翰林院的人吓得纷纷惨白了脸,抖得如筛糠般,老老实实的挤在这间屋子里。 “将军啊,咱们翰林院没得罪你吧。” 老院首颤颤巍巍的迎了上去,小心翼冀的道。 当然得罪了,这群混蛋。他家铭儿还有着身子呢,居然还敢拿这些繁琐的事去烦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南宫辰随意的翻了翻桌案上的奏章,眼皮一抬,“今**们就在翰林院乖乖的给本将军呆着,这些奏章什么时候处理完了,什么时候放你们回去。” “可是将军,这些奏章上所奏之事,不是我等臣子能随随便便就决断的啊。” 老院首为难的道。 “哼,这几日的奏章别以为本将军没看过,全都是鸡毛碎皮的小事,你们也居然敢拿出来去烦皇上,是不是嫌活的不耐烦了。” 南宫辰冷哼一声,负手而立,竟是冲着外面吩咐道:“今日若是不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翰林院的人谁也别想走出去这里一步。” “是,将军。” 翰林院的人一个个哭丧着张脸,重新规规矩矩的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埋头和那成本的奏章苦斗。 …… “咦,这几日的奏章倒是少了许多。”夏清铭近日来没有那么多国事要处理,脸色也渐渐红润了,望着桌上寥寥可数的奏章,不由得感叹。 南宫辰步入景阳殿,就听闻夏清铭在那低语。 不由得勾起嘴角,将夏清铭圈在自己的怀里,“没有那些烦人的奏章不是更好,正好你可以休息休息。” “也是呢。” 夏清铭将头枕在南宫辰的肩膀上,虽说已经快五个月,可是夏清铭的身体上似乎是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有那小腹微微隆起了一点,若是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发福所致。 南宫辰不由得将手缓缓覆上夏清铭的腹部,那里真的有个小生命吗?还真的是不可思议。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南宫辰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委赫辄傲就要返回瓦刺了。” “呃。” 夏清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上次京城之危多亏了他帮助,若是他有什么请求就一并答应了吧,也算是我还他一个人情。” “这人情么,我早就替你还了。” 南宫辰勾起唇角,嘴角透着几分邪气,正好落在了前面的铜镜里,从夏清铭这个角度刚好能望到。 夏清铭对于这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见他笑得如此,必是哪个倒霉蛋又被南宫辰给算计了。 “瞧你这得瑟的模样,该不会是又坑了人家什么吧,那委赫辄傲也算是帮了咱们,南宫辰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哪能呢。”南宫辰吻了吻夏清铭的侧脸,“我南宫辰非但没有坑他,还帮了他一个大忙,估计他这辈子都得要感谢我。” 听南宫辰如此一说,夏清铭倒有些好奇,“呃?那你帮了他什么?” “这个么。”南宫辰笑的高深莫测,“当然是——一个小世子。” 如果有可能,商如意真真是恨不得杀了南宫辰这个混蛋,然后再将其千刀万剐。 “如意。”委赫辄傲正命人收拾着行李,见商如意一脸郁郁的模样,赶紧凑上前来哄,“别不开心了,有了孩子不是好事么。” “好你个头。”商如意瞬间暴跳如雷,“委赫辄傲,你小子说的轻松,这娃娃又不是在你肚子里。” 委赫辄傲尴尬的笑笑,继续劝解,“如意,这事都已经成定局了,你就别再固执了。” “哼。” 商美人凉凉的哼了一声,想他商如意这前半生也算是出尽风头,风光无限,在武林上动动小手指都能勾起一阵腥风血雨。 他商如意抛个媚眼就会有无数英雄豪杰跟在身后打转。 他商如意要是心情好,一个妩媚的笑容,就能瞬间秒杀一大片。 可是,他这样年轻貌美,赛若天仙,年轻有为,惊采绝艳的人物,居然会有这么凄惨的一天,被人下了药,这辈子无法翻身,本以为拿到了解药,去压委赫辄傲那小子,结果反被人给压了,被压就被压吧,反正除了有点疼外,身体上还是蛮享受的,总有一天他还能反攻回来,可是他正筹备他的反攻大计呢,天上砸下一道惊雷,将他劈了个外焦里嫩。 商如意可不会忘记了,萧月白那笑**的样子,瞅着他,“恭喜你,你怀孕了。” 商美人的脸刷的一下垮了下来。 他这美美的形象啊,商美人喜欢美好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自己将来带着个小包子的模样,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活活呛死。 要让他自损形象,那还不如杀了他。 商美人以为,人嘛总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可是翻了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他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翻船,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商美人越想越郁卒,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水雾迷蒙,氤氲着水珠,眨巴了几下,居然开始委屈的掉眼泪。 委赫辄傲见状,赶紧连番的哄,“如意,别伤心了,嫁给我好吗,我会真心真意的对你。” “不要,嫁给你有什么好处。” 商如意瞪眼了眼睛,这一番模样好不可爱。 “我瓦刺虽然不如夏国国土宽广,但也是水土肥沃,百姓富足,而我不才正好是这瓦刺国的二王子,如意,你跟了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我会立你为正妃。” 商如意思忖片刻,还是坚定的摇头,“不要,你以后万一不小心做了皇帝,三宫六院的那么多女人,难不成要我和那些女人去争宠。” “我保证后宫从今以后仅你商如意一人,若违此誓,要我委赫辄傲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委赫辄傲一脸认真,举起两指,指天发誓。 商如意的表情有些松动,还不忘了讨价还价,“那嫁给你以后,我有什么好处?” “我一切都听你的。”委赫辄傲见商如意终于松口,不由窈喜,连忙道。 “那你的后宫今后归谁管?” “归你。” “那你的银钱归谁管?” “归你。” “那好,现在就收拾包袱动身,听说你大哥正抢你的位置呢,老子回去第一个废了他。” 商如意行事果然是雷厉风行,一抹眼泪,立马的翻出自己的包裹,然后还不忘将床底下压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委赫辄傲一瞧,那就居然是一个浑身扎满了银针的小人,上面还书写着“南宫辰”三个大字,不由得眼角抽搐,“如意,你拿他干嘛?” 只见商如意狠狠咬牙,“老子拿这小人诅咒南宫辰那个王八蛋一辈子。” 委赫辄傲:“!?”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刺客 最近皇城里一片热闹,豫小王爷正忙着成亲呢,这事闹的满城风雨的,当事人却没有一丁点自觉。 夏清铭答应了豫小王爷要给他主婚,当时是脑子发热,如今真的要来,一时还真的有那么点顾虑,犹豫半晌还是来了。 豫小王爷请的人不多,除了他那些狐朋狗友,再就是委赫辄傲和商如意,殷非宁,萧月白,再加上南宫辰和他。 外头前来恭贺的文武百官被豫小王爷毫不犹豫的给赶走了,用小王爷的话说,本王和你们又不熟悉,都来凑什么热闹,诚心想要吃穷本王是不。 于是这些赶来拍马屁的大臣,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豫小王爷做的也够绝,收了人家礼物,就是不让人家进屋。 所以此时的豫亲王府,挺显得冷清。 “皇兄啊 你可来了。” 夏清铭前脚下了御撵,后脚豫小王爷就热情的凑了上来,此时的豫小王爷一身大红衣裳,神采奕奕,哦,正兴奋十足的给人做新娘呢。 夏清铭还真想适时的敲打一下他这个弟弟,其实他也可以做新郎的,凌晔对他这么死心塌地,要他乖乖的躺下,估计也是有可能的。 其他人见夏清铭到来,还是显得有些拘谨,紧张的起了身,想要跪拜,夏清铭招招手,笑容可掬,“诸位今日不必多礼。” 皇帝的主位,比其他人的台阶要高,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下面的一切尽览无余。 商如意正啃着鸡腿。 委赫辄傲拼命的为商如意夹菜。 “有身子的人了,想吃什么就给我说。”委赫辄傲很体贴。 商如意可不买他的帐,“委赫辄傲,你等着,等着这娃娃生下来了,老子一定会反攻回来的。” “好。”委赫辄傲笑的宠溺,“随你。” 得到了保证,商如意心满意足的继续和手中的鸡腿奋斗,还别说,商美人最近是吃嘛嘛香,本来是打算跟着委赫辄傲回瓦刺的,赶上了凌晔和豫小王爷大婚,这不吃白不吃。 回瓦刺的事情,暂时押后。 南宫辰还迟迟未到。 夏清铭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等。 凌晔此刻红光满面,真真是春风得意,一见夏清铭,激动的唤了声,“大舅子。” 夏清铭眼角抽搐,怎么听着觉得这么别扭啊。 等了许久,也不见南宫辰出现,豫小王爷派下人去催促了。 下人去了很久也不见返回。 终于是等的不耐烦了,怕误了吉时,夏清铭作为他弟弟的婚礼主持人,自然要负责,于是清清嗓子站了起来,命小太监玉荣将他给豫亲王的贺礼端了上来,扯开盖在上面的红布,那是一块通体血红的如意。 众人一阵唏嘘。 传闻血如意能治百病,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单是戴着他就会百毒不侵。 这血如意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商如意眨巴着眼睛,望了半晌,忽然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那血如意不就是三年前他们武林门丢失的那块么,被南宫辰那个混蛋给抢了去。 商美人险些冲动的扑上去,将那血如意再次抢了回来,转念一想,武林盟早就将他踢出局了,他干嘛要替别人操心,于是继续坐下啃手中的鸡腿。 …… “放开他。”南宫辰冷着脸,望着眼前出现的蒙面黑衣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拿刀架在碧荷的脖子上,另外的几个同伙,警惕的注视着南宫辰,提防他猝然发难。 “只要你交出血如意,我们就放了他。” 那个拿刀架在碧荷脖子上的黑衣人威胁道。 “哼,那种东西本将军怎么会有,你们最好放了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南宫辰冷冷的,目光如炬,手里攥着五芒星状的暗器,他的寒星流月,沾着必死。 “别动。” 那些黑衣人仿佛知道南宫辰的下一步动作般,警惕的盯着他垂在衣袖下的手,喝道。 “你要是敢动一下,我们现在就杀了他。” 南宫辰握着寒星流月的手缓缓松开。 “南宫将军,你不要再装了,我们知道你的本事,也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堂堂的北冥邪帝,对付你,我们自是不敢大意。三年前,阁下一人单枪匹马闯进武林盟夺走了血如意,如今我们也只是借用而已,何必如此小气呢。” 既然身份被戳穿,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南宫辰冷哼一声,“你们放了他,我就将血如意交给你们。” “南宫将军以为我们是傻子吗?放了他,怕是我们立刻就要死在这里。” 此时碧荷惨白着张脸,那锋利的匕首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南宫辰恨得咬牙。 他本来今日是去赶赴豫小王爷的成亲宴会的,谁知莫名其妙的收到了这样一张字条,察觉到不对,南宫辰急忙赶往**阁,却见碧荷已经被人挟持。 “你们是谁派来的?” 南宫辰眯着眼,掩住了眸子里慑人的寒气。 这些黑衣人当然不会说,“南宫将军,你还要考虑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你的旧情人的性命还抵不上这血如意来的重要。” 碧荷闻此,毫无波动的脸上,有了一丝期盼,紧紧的盯着南宫辰,仿佛也想听到他的答案。 “放了他,本将军不喜欢受人威胁。” 这边正僵持着,而这一边。 众人正盯着血如意发呆,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甜甜的香味。 萧月白毕竟是通晓各种毒物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好,快闭气,有毒。” 众人赶紧照做,然而还是有几个侍卫以及宾客倒下了。 一群黑衣人忽然凭空跳了出来,目标直取那托盘上摆放着的血如意。 自家大舅子送自己的礼物,哪里能容许被外人给抢走,凌晔一看不干了,一掌劈了出去,拍向其中一个黑衣人。 商如意这段时间正愁没地方松动筋骨呢,一看有架打,一拍桌子借着力腾空而起,也扑向了那些黑衣人。 只把个委赫辄傲看的是心惊肉跳,“如意,小心啊,你这有身子的。” 委赫辄傲自然不能坐着干等,立马迎了上去,护在商如意身侧,万一伤了商如意的肚子,那可如何是好。 “宝贝儿,你坐着,我去收拾这群王八蛋。”殷非宁在萧月白脸上香一口,掳起袖子也冲了上去。 豫小王爷正在发愣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儿个自己的大婚之日,居然会有人来捣乱,忽然有个黑衣人拿着刀,就冲豫小王爷砍来。 豫小王爷吓得扯着嗓门大喊,“护驾,快护驾。” 凌晔正在与四五个黑衣人缠斗,一时无法分身。 距离豫小王爷最近的夏清铭一把将手旁的杯子掷飞了出去,那杯子带着强劲的内力,正好将那刺客的刀打偏。 “皇兄,救命啊。” 豫小王爷一溜烟的躲到了夏清铭身后,做缩头乌龟。 那刺客一击不中,刀锋转向了夏清铭。 “你是皇帝?”那刺客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夏清铭飞身而下,借势与那刺客打了起来。 外头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沉重的铁甲互相碰撞发出的声响,应该是禁卫军赶来了。 毕竟是有身子,而且上了六个月,夏清铭行动也不是很方便,与那刺客缠斗了一会儿,竟开始显得吃力。 和夏清铭打斗那人似乎是这群刺客的首领,“快,禁卫军就要到了,赶紧撤。” 李涛已经带着人冲了进来,“尔等最好现在就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这守在外头的禁卫军就会将你们射成马蜂窝。” “哼,你以为你们能跑得了。”夏清铭冷笑。 那黑衣人忽的加快了手上的攻击,见夏清铭每次打斗都有意无意的护着腹部,于是转为攻击夏清茗的小腹,果然不一会儿,夏清铭就落了下风。 那人将手里的刀一横,架在了夏清铭脖子上,“最好让你的禁卫军退下,否则在我们被扎成马蜂窝之前,你就得身首异处。” 夏清铭此刻只觉得小腹一阵阵疼,脸色显得不大好看。 李涛一见圣上被劫持,吓得变了脸色,大喝:“大胆狂徒,还不快将圣上放开,否则我等禁卫军必让你万箭穿心而死。” “呵,放了他,我们才没那么傻呢。叫你的人住手,让开一条道,送我们出去。” 那黑衣刺客将刀往前送了几分,在夏清铭的脖子上划开一条红痕。 “别打了,别打了,快让路啊,我皇兄还在那人手上呢,你们瞎的啊。”豫小王爷心里头有气 这些禁卫军的办事效率可真慢,要不是他们磨叽,哪里会有这些刺客嚣张的份。 商如意等人都住了手,警惕的注视着这些黑衣人的动作,不敢大意。 第一百二十章 滑胎 李涛不敢忤逆,挥手,禁卫军缓缓的朝屋外退去。 那个拿着刀指着夏清铭脖子的人,猛的将夏清铭往身前一拽,将夏清铭遮挡在自己身前,手里的刀架在夏清铭脖子上,警惕的环视四周。 “如果你要的是血如意,现在就可以拿走,只要放了朕,此事朕就不予你们追究。”小腹一阵阵难受,夏清铭忍着那股难受感,冷静的说道。 “放了陛下,估计我们这些人立马就会被你的禁卫军扎成马蜂窝。” 那人不以为意,将手里的刀紧了紧,逼迫着夏清铭往前迈步,自己也一点点小心的挪动。 其余的黑衣人向着这劫持着夏清茗的人围拢了过来,形成一个圈。 凌晔等人只得随着那人的脚步后退。 好不容易退出了大厅,禁卫军手里握着长枪,警惕的盯着那些黑衣人,有皇帝在人手里为人质,他们也不敢贸然出手,只能将这些黑衣人团团围住。 “若是想让你们的陛下毫发无损,识趣点的,你们都最好放下手里的武器退下,否则……”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将锋利的刀往前送了半分,在夏清铭的脖子上划破一道口子。 夏清铭蹙着眉头,一定是先前动手的时候太过猛烈,动了胎气,此刻腹中隐隐的疼痛。心下不禁担忧起来,毕竟是自己腹中怀了六月有余的骨肉,夏清铭害怕孩子会出事,妥协道:“朕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必须在出了城门放了朕。” “那是自然。” 那黑衣人应允道。 “把你们的武器都放下,让开一条路,放他们走。”夏清铭下了命令。 禁卫军的人马在皇帝一声令下,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武器,然后让开一条道。 …… “放了他。” 南宫辰与那五个黑衣人僵持着,已经逐渐失去了耐性,杀意在心里蔓延开来,眼神凌厉。 天空之上忽然绽放一抹烟火,在夜雾弥漫的黑色天幕下,尤为显得诡异。 “看来是得手了。”其中一个黑衣人低声道。 那烟火南宫辰也看到了,心里顿时升起大事不妙的感觉。 就见那黑衣人忽然一掌拍向碧荷的背后,碧荷的身体被震飞出去,向着南宫辰的方向飞来。 这一变故来的突然,南宫辰来不及打出手里的暗器,足尖一掠,飞身而起,在半空中接住了碧荷,却见人已经昏迷。 而那五个黑衣人也以鬼魅的速度,消失在了夜空之下。 “哼,最好别让我查出幕后主谋是谁。” 南宫辰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冷冷的道。 忽然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听声音不下千人,铁甲互相撞击着发出沉闷的响声。 南宫辰扭头顺着胡同的方向看去,就见朱雀大道上,御林军纷纷涌了过去。 心下一惊,御林军是皇帝的护卫,没有大事一般不会擅自离开皇宫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南宫辰一把抱起碧荷,飞身掠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宫辰挡住了御林军的统领的去路,问道。 那御林军统领正十万火急的赶去救驾,猛的被人拦住了坐骑,刚想要挥出鞭子抽这个不长眼的人几下,一抬眼,发现那人居然是南宫将军。 御林军统领唰的一下变了脸色,连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将军不好了,圣上被贼人挟持了。” 南宫辰脸色一沉,一脸的阴霾,该死的,居然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再也不敢多耽搁,南宫辰一把将手里的碧荷交给了那御林军统领,“你找人照顾他。”然后利落的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夏清铭被迫着不得不一步步艰难的挪动。 禁卫军被甩在了身后,凌晔等人也不敢冒然出手,此刻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怎么会有血。” 萧月白借着月色,恰巧看到了地上一滴滴的血迹,不由得疑惑道。 豫小王爷红着眼,死死拽着凌晔的胳膊,“你去救我皇兄去,要是不把我皇兄救出来,这亲就不成了。” 凌晔苦着张脸,心里将那些刺客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了个遍,不知道坏人好事是要遭天谴的吗?这群王八蛋。 他倒是想救人,可惜那些黑衣人死死的将夏清茗和劫持着他的那个人围了个圈,他们根本就没法突破,更别提轻易出手了。 只能放任这些人离开,但又怕他们不守信用,不肯放了皇帝,只能在距离那些黑衣人百米远的地方紧紧追着不放。 听闻萧月白的话,殷非宁也凑了上去,见那一滴滴的血,呈黑紫色。 心下大惊,“莫不是他们伤了皇上。” 萧月白蹲下身,指尖沾了一滴血,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头蹙起,脸色沉重的道:“不,不对,这血分明是……是要滑胎的迹象。” 此言一出,几人脸色俱是一变。 豫小王爷眼泪唰的就出来了,“皇兄,都是臣弟害得你。” 商如意最近怀了小宝宝,不知是不是母爱泛滥,哦,是父爱泛滥,一听是要滑胎,咒骂一声:“这群杀千刀的,老子现在就单枪匹马将人抢回来。” “如意,别冲动。”委赫辄傲赶紧阻止,他可不想自家宝贝有事。 …… 这些黑衣人很聪明的选择了山径小路,避开了禁卫军和御林军的双层追捕。 在陡峭的山路上,夏清铭托着沉重的脚步,双腿间黏黏糊糊的,有股热流涌了出来,想必该是流血了,夏清铭死死咬住唇,心里忐忑万分,生怕这个孩子真的就这样没了。 “你们已经到了这儿,禁卫军的人马是赶不过来了,我保证不会命人追杀你们,你们现在放了我。” 夏清铭此刻情急之下,也忘记了自称朕,放下架子,声音里隐隐的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那黑衣人没想到夏清铭会忽然示弱,刚想要说什么,却借着月光见夏清铭一脸苍白,而夏清铭下身的衣摆已然沾上了血迹。 不由得心下大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 终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夏清铭呻/吟出声,“我肚子……好疼……不能再走了……” “你在耍什么花样?”那黑衣人怔愣片刻,醒过神,冷声道。 “我……没有……啊……快,去找大夫,我的孩子不能有事。”夏清铭疼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手指紧紧的掐进手心的肉里。 那冷汗沾湿了黑衣人的胸口,这种痛苦,怎么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的孩子?”黑衣人疑惑的将手摸向了夏清铭的腹部,隔着宽敞的衣裳,能感觉到那腹部微微凸起的地方,有个东西在里面不安的动弹。 那黑衣人被烫着了般,猛的缩回手,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正兀自诧异。 “放了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陡峭的山林间,一声凌厉的怒喝传来,一人黑色莽衣,金丝绣边,手里握着森冷的剑,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目光森寒的望着这些黑衣人。 那黑衣首领略微松动的神情一凛,扣紧手中的刀,盯着月色下阴枭狂暴,一身杀气暴涨的男人,勾起唇,“阁下是南宫将军?” 南宫辰不语,只是目光紧紧的锁住夏清铭,“放了他。” “哼,原来传闻都是真的,南宫将军和你们的陛下还真是伉俪情深啊。” 那人戏谑的一笑,也不理南宫辰一脸要杀人的模样,“我们此番来的目的是为了血如意,当然如果能杀了南宫将军你就更好。” 黑衣人话一出口,其他的黑衣人纷纷涌了过去,森寒的兵器指着南宫辰。 “就凭你们?”南宫辰冷笑。 “南宫将军,不,应该是北冥邪帝,我们知道你的本事,自然不会和你硬拼,但是有这个人在我们手里,我想你不会不顾他死活吧。” 那黑衣首领用手拍了拍夏清铭毫无血色的脸。 “拿开你的脏手。”南宫辰冷着脸喝叱。 “看来将军是很在意这个人啊,那好,只要将军你肯自废武功,挑断自己的手脚筋脉,我们就放了他。” 南宫辰咬着牙,额上青筋暴涨。 夏清铭恍恍惚惚的似乎是听到了南宫辰的声音,挣扎着不让自己的神志涣散,抬眼就见南宫辰咬牙切齿的站在离自己几丈开外的地方,正好听到了那黑衣首领的话,夏清铭心下大惊,“不可,南宫辰。” 那黑衣首领见南宫辰不肯就范,也不着急。 “真没想到,男人居然也能怀上孩子,只是现在这皇帝下身流血不止,若是南宫将军你再犹豫,估计这孩子怕是也保不住了。” 果然就见南宫辰身体猛然一颤,恶狠狠的磨牙,“好,我答应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深渊 “南宫辰。”夏清铭惊骇的大叫。 南宫辰握住手里的剑,缓缓抬了起来,对着自己的左臂,“我可以答应你们自断手脚筋脉,但是你们必须现在就放了他。” “哼,你断了自己的手脚筋脉,我们自然会放了他。” “我凭什么信你们?” “你信与不信都无所谓,只怕是这人快要撑不住了。” 南宫辰生怕夏清铭有事,借着月光,见夏清铭脸色苍白如纸,衣服下摆被血染红,一时心痛如刀割。 再也不犹豫,“好。” 手起,森冷的剑身泛出耀眼的色泽。 那黑暗中陡然乍现的光芒,一瞬间耀花了众人的眼,那些黑衣人不由得微微闭了下眼,也就是这一瞬间,一声惨叫,过耳及止。 再看原地,哪里还有南宫辰的影子,一枚暗器扎在了那黑衣首领的手背上。 那人一惊,这种暗器是千年玄冰所致,沾者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身体从内脏开始冻结成冰,然后碎裂而死。 黑衣首领再也不敢大意,甚至是连犹豫的功夫都没有,右手执刀,眼也不眨的砍掉了自己的左手。 血喷溅了一地。 而此时,一阵掌风,那黑衣首领被强劲的掌风逼着狼狈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南宫辰趁此机会虚空一抓,将夏清铭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左手揽着夏清铭的腰,右手的剑麻利的斩下了一个黑衣人的头颅。 抿唇,望着那黑衣首领冷冷一笑,“本尊讨厌被人威胁,想要让我自断手脚筋脉,你就得要付出代价。” 手腕翻转,剑气破空而出。 凌厉的剑气,刺破了前来围攻的黑衣人的脖子,又是一具尸体倒地。 “给我杀了他。”那个断了一臂的黑衣首领,阴沉着脸,狠辣的命令道。 接到了命令,这些黑衣人一个个不怕死的扑了上来,南宫辰挽出几个剑花,将自己周身护的水泄不通,银光乍寒,一颗头颅被抛上了天。 夏清铭的身体还在不断流血,南宫辰知道此时不能随便移动夏清铭,猛然凌厉的隔空挥出一掌,震飞了几个黑衣人,打出一条路,足下一掠,凌空而起,向着一边停留的马儿掠去。 刚坐到马鞍上,夏清铭疼的浑身一激灵,苍白了唇,“疼。” 南宫辰一闪神,还来不及安慰夏清铭,一枚暗器狠狠的扎入马臀。 马受了惊,嘶鸣一声,前蹄飞离地面,南宫辰一个不慎被甩了下去,吃痛的马儿狂奔而去。南宫辰心下大惊,在落地的瞬间调整了姿势,稳稳的落下,那些黑衣人再次不屈不挠的围了上来。 目光追随夏清铭而去,却见夏清铭的身体被马颠地摇摇欲坠,然而却又似乎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始终没有落下马来。 南宫辰长舒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剑,杀意顿起,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剑光凌厉,透着森冷的寒气。 在对方剑影刺来的同时,迎身而上,招招狠毒,毫不留余地的刺向对方的命脉,一时剑影流唆,刀剑碰撞到一起,砰砰的响声刺激着人的耳膜。 寒光中,一声惨叫,血划出一道魅力的弧线,又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被南宫辰一剑挑断了动脉,其余的人,也个个面露惊讶之色,心下惊骇,齐看一眼,同时出剑封住了南宫辰的行动,向着他的几处要害刺来,南宫辰凌空一跃,避了过去。 暗夜里飞沙走石,南宫辰的黑袍都染上了血,在月色下犹如地狱里来的修罗般,薄薄的剑身还在往下滴血。 南宫辰脚下躺着无数尸体,最后一剑挑断了那个黑衣首领的手脚筋脉,封住了那人的穴道,南宫辰冷哼一声,“回来,再找你算账。” 提了口气,朝着夏清铭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马儿受了惊,迈开四蹄,沿着山路,发了疯似地奔跑。 夏清铭在马背上被颠的难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却紧紧的拽住马缰绳,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甩了下去。 若是这次真的甩了下去,那么他腹中的孩子…… 夏清铭用残留的意识,牢牢的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马儿发疯似地狂奔,南宫辰运用轻功,努力的追赶,终于是越来越近,近到能看清楚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夏清铭。 以及距离夏清铭不远处,那陡峭的深渊。 南宫辰的心都提到了噪子眼,将自己生平武学发挥到极致,脚不沾地,如飞燕般飞掠而去。 就在南宫辰的手快要抓到夏清铭的肩膀的时候,那马儿忽然“吱”地一声止住奔腾的脚步,在地上滑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停了下来。 然而,夏清铭却毫无预警地向前飞,一头栽了下去。 前面,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 南宫辰的瞳孔陡然放大,毫不迟疑,一瞬间加快了速度,像流星一般飞快向悬崖坠去。 一边下坠,一边抽出自己的佩剑,南宫辰再次一沉身,向眼前飞舞着发丝和黄袍的夏清铭追去。 夏清铭知道自己在下沉,一直一直的往下坠,没有停止,呼吸在这一刻都显得困难,脑海里陡然想起了南宫辰的面容,夏清铭知道自己舍不得,舍不得弃那个人而死。 “把手给我!”忽然,一个急切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铭儿,快把手给我!” 这声呼喊,宛如一缕阳光,从海面升起的时候照亮了净化了粘腻的黑潮,洒在了夏清铭的眼前,然后,将他温柔托出水面。 夏清铭抬起手臂,向着他的光源和希望伸去,然后冰冷的手被温暖而干燥粗粝的手握紧。温暖和宽阔的手掌,似乎有一种让人安心依靠的魔力,夏清铭知道,他已经安心地对他交出了自己的生命。 他们年少相识,恩恩怨怨已经说不清楚,从相遇,他们一直一直互相为伴,一同成长着,一同嫉妒着对方,然后互相拆对方的台,那份爱慕在不知不觉中,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直到有一天破土而出。他们两个人的命运纠缠在一起,至此一生,誓死相随。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握紧夏清铭的手,用力向上一扯,夏清离就被抱在怀里,随即南宫辰将手中的剑奋力插进笔直的石壁。剑在石壁上摩擦出了火星,然后,稳稳地钉在了石壁。二人便像挂在悬崖的风筝,悬挂在石壁的半中央,一副摇摇欲坠,随时等待着被风吹落的模样。 “铭儿,你没事吧?”南宫辰由于和黑衣人大战,受了些许内伤,此时只觉胸口血气奔腾,一股腥甜窒息咽喉,南宫辰强自压了压,然而一开口,一股鲜血就顺着唇角流下。南宫辰瞥了一眼下面看不清底的深渊,瞳孔收缩了一下,长长地倒吸了口凉气。 “我没什么,你呢?”夏清铭强撑着精神回答。 “我还好,你的肚子……?” 南宫辰露出担忧的神色,眼角无疑瞥了眼夏清铭的腹部。 身下已经不再流血,然而一路颠簸,却闹腾的厉害,腹中的孩子一直在动,疼的夏清铭只抽气。 一滴血顺着南宫辰的嘴角溅落在夏清铭的下巴,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你受伤了!”夏清铭忽然提高声音迅速道,脑中也似乎清醒了些。 “呵呵……没事的。”南宫辰听出络熏语气里的真切担心,看着眼前清俊苍白面容上微蹙的眉,心里微暖,满不在乎的道:“没事,就是受了点内伤,调息一下就会好。” 南宫辰紧了紧环住夏清铭腰身的手,“累了就先靠着我睡会儿。” 夏清铭将直起的头悄悄地靠在南宫辰的肩上,指尖隔着纱衣传来淡淡的温暖。夏清铭满足的笑笑,仿佛深渊传来的寒冷也不是那么冷了。 南宫辰不敢多耽搁,夏清铭下身一直在流血,他要尽快调理好内息,好带着夏清铭上去,找萧月白医治。 深渊的下,传来呼啸的冷风,卷起两根人的衣袂,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仿佛互相缠绕着的两根藤蔓,即使死亡也难以将他们分开。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生 “我先开一副安胎的药吧。”萧月白为夏清铭把脉,那秀气的眉一直紧蹙着。 夏清铭从悬崖边上来后,人就陷入了昏迷。 南宫辰担忧的望着床上昏迷过去的爱人,夏清铭脸色苍白如纸,**的唇瓣也失去了血色。“他什么时候能醒?” “师兄不必担忧,皇上只是失血过多,我已经针灸过了,只要睡上一觉就会没事。” 南宫辰悬着的心缓缓放下,“这就好。” 随即想起了什么,南宫辰眼眸划过一丝阴狠,“别让我查出这次的幕后主使,否则我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师兄就留下来陪着皇上吧,至于审问那个黑衣人的事情,就交给我。” 萧月白多少能理解南宫辰的心情,安抚了一番,一脸自信的道:“纵是那人铜皮铁骨,我也有法子要他开口。” 殷非宁乍然闻听萧月白的话,,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牢里的见闻,胃里一阵抽搐,萧月白说到的就定然能做到,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他家爱人好可怕,以后一定要多多让着点。 “那就有劳月白你了。” 南宫辰与萧月白寒暄一番,萧月白和殷非宁两人悄然的退出了景阳殿,皇帝的寝宫。 南宫辰踱步过去,轻轻的握住夏清铭的手,那双手苍凉如冰。 想起昨夜凶险万分的一幕,他们两人差一点就天人永隔。 南宫辰就不禁觉得胆颤心惊,他十一岁上战场杀敌,历经无数生死,从来没把死亡放在心上,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的牵动他的心绪。 在夏清铭坠崖的那一刻,甚至是想都不想就跳了下去。 那一刻,南宫辰想到的,若是夏清铭真的有事,那么他便誓死追随,黄泉碧落,也要永远相伴。 理了理夏清铭额前的碎发,南宫辰轻轻的在夏清铭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这一生,能遇上你,何其有幸。 “这幕后主使之人,是辄傲的大兄长,听闻这瓦刺国国王得了一种怪病,四方求医,无法医治,国王听闻血如意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下令,若是哪个皇子能寻回血如意,他就将皇位传给他。” 萧月白将自己审问的结果叙说了一遍。 所以才有了那些忽然冒出来的黑衣刺客。 “靠,你那大皇兄真不是东西,居然敢抢老子的太子之位。”商如意骂骂咧咧的道。 殷非宁一脸不解,“貌似这辄傲兄才是正宗的瓦刺国王子吧。” “哼。”商如意鼻孔里出气,“他的就是我的,这有什么区别吗?” 呃?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殷非宁心里直犯嘀咕。 “真是可笑,血如意要是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那么这天下还不早乱了,那些不过是传闻,真是愚不可及,居然相信这些。” 南宫辰负着手,凉凉的道。 “说别人愚不可及,那你三年前,那么卖力的抢血如意回来干嘛?” 商如意可不会忘记了三年前,这人弄得他们武林盟上上下下,草木皆兵,一个个提心吊胆,吊着他们的胃口,一吊就是三年。 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不是东西的人。 话说他抢血如意回来是干嘛的?好像曾经和夏清铭两人争雪景鸢的时候,曾有一次,景鸢说想要看看这传闻中起死回生的血如意是什么模样,然后自己和夏清铭打赌,谁先拿到血如意,景鸢就是谁的。 他一个人气势磅礴的杀进了武林盟,夺走了血如意,还来不及炫耀呢,就被一道圣旨打发到边关打仗去了。 这仗一打就是三年,那血如意上面的尘土都蒙了一层灰。 南宫辰才记起这茬,景鸢也跟着黎渊帝走了,自己和夏清铭莫名其妙的的好上了,才又巴巴的拿着血如意去讨好夏清铭。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那大皇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话是南宫辰问委赫辄傲的,借刀杀人,如果方便的话,南宫辰更喜欢如此。 “我大皇兄若是夺得了皇位,必然是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兄弟的,我三弟已经死在了他手里,我就更加得要提防,所以这次回去,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取回实权,夺得皇位。”这场争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他,从前没有牵挂,孑然一身,生生死死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可是如今,委赫辄傲深情的望了眼一袭花衣招展的商如意,他有了在乎的人,那么即使是为了他,自己就不能轻率的对待生死。 “好,辄傲兄。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南宫辰手底下的暗宫,影部,全都供你使唤。”南宫辰非常豪爽的应道。 如此大忙,委赫辄傲自然是喜上眉梢,抱拳道:“那多谢南宫兄了。” “你先别忙着谢我,此次不论成败如何,你那大皇兄一定要活着交到我手里,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说这话的时候,南宫辰浑身戾气暴涨,眼底的神色阴狠嗜血。 …… 又是一年春来到。 皇宫里柳树发出了嫩芽,碧水荡漾,锦鲤在里面游的畅快,百花簇团,朵朵盛开,浓艳而芬芳,引来百鸟争鸣,蝴蝶飞舞。 景阳殿里此刻正处在一片水深火热中。 “啊——”夏清铭疼极,再也无法忍耐,痛呼出声。 十指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额上出了一层冷汗,那样撕心裂肺的疼,几乎要让人昏死过去。 生宝宝这种事,夏清铭当然不可能大肆的去宣扬,或者随便找个稳婆来,只能由萧月白代劳。 萧月白毕竟是第一次为男人接生,也是一脸苍白,出了一身薄汗。 南宫辰怕夏清铭疼极伤了自己,紧紧从身后抱住他,按住夏清铭的双手。将自己的内力缓缓输到夏清铭体内,让他不至于体力不支晕倒。 焦急的问萧月白:“怎么样?” 萧月白用手按着夏清铭凸起的腹部,“皇上,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夏清铭疼的厉害,那双凤眸此刻氤氲着水雾,波光潋滟。 咬牙狠狠的说道:“南宫辰……你……你等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反攻回来……让你也……尝尝这撕心……裂肺的疼。” 这声音低弱的很,却还是传到了南宫辰耳朵里。 南宫辰见夏清铭身下的被褥都被血沁湿了,从昨天白天开始,一直到今日天明,那小娃儿硬是不出来,夏清铭疼的一张俊颜都扭曲了。 南宫辰恨不得替夏清铭受罪。 “好,下一次,我一定让着你,行了吧。” 得到保证,夏清铭刚想再说两句,又是一阵剧痛。 “……啊……”这一袭剧痛的来临,让人猝不及防,夏清铭失了血色的脸,一瞬间更是苍白的可怕。 “皇上,快,再加把劲,我看到头了。” 萧月白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焦急的催促道。 夏清铭用残留的力气,再次使劲,陡然间觉得双腿间有个东西湿漉漉的滑了下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铭儿,铭儿。” 南宫辰顾不得那刚出生的小娃,紧紧的抱着夏清铭,手握住夏清铭的。 “师兄放心,皇上只是昏睡了过去,一会儿就好。” 小太监玉荣挑选了几个心腹,一直在景阳殿外候着。 听到萧月白的吩咐,赶紧小跑着进来,低眉顺眼恭顺的恭敬的问道:“萧大人有何吩咐?” “去准备些热水,顺带将小孩的襁褓一起拿过来。” “是。” 小太监玉荣不敢耽搁,一溜烟的去了。 夏清铭只是短暂的昏迷,南宫辰给他输了一会儿内力,人又醒了过来,或许是被这孩提的啼哭声给惊醒的。 婴孩正被萧月白抱在怀里哄,哭声洪亮的很,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地。 第一次听见孩子的哭声,夏清铭心里一时百感交集,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一瞬间席卷而来,蔓延整个心头,胸腔一热,夏清铭挣扎了起来,“快,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南宫辰不满的抱怨,“你身体这么虚弱,乖乖躺着,这小鬼把你折腾成这样,活该他去哭。” 夏清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孩子难道就没有你的份?” 这人怎么一点也不见心疼。 萧月白依言,将婴孩递给了夏清铭,夏清铭双手接过,毕竟是第一次抱小孩,胳膊有些僵硬。小家伙软软的一团,比那棉花还要软糯,直软到人的心里。 夏清铭忍不住亲了亲孩子的脸颊。 小孩可能是营养好的缘故,不像其他刚出生的小孩,脸上皱巴巴的,小孩的皮肤很白,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又圆又大。好奇的瞅着夏清铭,忽然止住了哭泣,小嘴咧了咧,似乎是在笑的样子。 这孩子眉宇间有股刚烈,倒是很像南宫辰,唯独那双眼,继承了夏清铭的,凤眸狭长,微微上翘,将来长大,必定是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南宫辰在一旁瞧着也觉得稀奇,用手指戳了戳婴儿的脸蛋。 似乎是没怎么注意力道,婴孩的小脸上立刻出现一道红印子。 刚刚止住了哭泣的婴孩,再次的嘴一咧,极度委屈的大哭,那哭声洪亮,萦绕在景阳殿里久久回荡。 第一百二十三章 黎渊皇后   夏帝十三年,这一年举国上下普天同庆,夏国唯一的皇长子出世,一出生就被皇帝立为太子,皇帝昭告天下,一时夏国喜气洋洋,举国同庆。   “据说这皇太子命苦得很,一出生母妃就难产死掉了。”   茶楼里,无聊兼八卦的百姓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你知道个啥。”   另一人应声道:“这皇太子啊……”   那人拿足了强调,又四处扭头看了看,见没有官府的人,才放下心来,俯首在那人耳畔小声道:“这小皇子根本就是皇帝生的。”   “你……你胡说。”   听闻此事,那人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   皇帝?那怎么可能,皇上在他们心目中,那可是高贵不可攀比的,神秘且遥远。   “我跟你说这都是真的,我有个亲戚在皇宫里当值……”   “男人……和男人……也能生孩子吗?”那人张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还是说他们的陛下,天赋异于常人,乃是天之骄子,哦,天之骄子也不见得能生娃吧。   “你这是孤陋寡闻,还有一件事啊,你知道一年前从咱们国被黎渊要走的雪景鸢,雪公子吗?”   “雪公子,他怎么了?”   “这雪公子可真给咱们夏国争脸,这去了黎渊不到一年,硬是把黎渊帝后宫那些嫔妃美人啊什么的,全给比了下去,不日就要被黎渊帝立为皇后了。”   这黎渊满朝文武百官,上至达官贵族,下至黎民百姓,全在议论这事。   更有偏激一点的,估计是女儿送进了后宫,不招那黎渊帝待见,就把气洒到了雪景鸢身上,又从雪景鸢延伸到夏国。   说这夏国忒不是东西,居然想到用美人计来迷惑他们国主。   尽管议论纷纷,咱们黎渊帝还是非常强势的力排众议,将那些敢有意见的大臣,一巴掌拍死在沙滩上,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这立皇后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收到这消息的时候,夏清茗刚下了早朝,正忙着哄自己的宝宝呢,以前刚怀上的时候,还觉得挺怪异。   如今越看越觉得可爱。   “呃,看来景鸢在黎渊过的不错么。”   夏清茗对于那黎渊帝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他能善待景鸢,并力排众议纳景鸢为后,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冲着这一点,夏清茗多少对那人有所改观。   “茗儿。”南宫辰凑了上来,坐在床头,一手搂住夏清茗的腰“自从有了这小鬼,你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夏清茗拿眼睛瞪他“这么大人,还和孩子吃醋。”   “景鸢与我们一起长大,也算是情同手足,送什么礼物给他呢?”夏清茗蹙眉想了想,竟觉得有点为难。   景鸢现在的身份尴尬,是夏国和黎渊的枢纽,这礼物要重,而且有意义,不仅要让那些黎渊国的人,认清雪景鸢在夏国的地位有多么高贵,而且还要让那位黎渊帝也满意。   “景鸢喜欢文雅的东西,不如就把那翡翠琉璃双玉杯送与他。”   南宫辰提议道。   “嗯,还要加上玉海明珠。”夏清茗想了想,还是觉得礼物太轻。   总觉得这景鸢出嫁了,就跟自己嫁妹子,呃,嫁弟弟差不多,怕委屈了他,总想把好的全都奉上。   南宫辰思忖片刻,忽然坏坏的一笑,“其实呢,送什么最好,我已经想到了。”   夏清茗被这人的邪笑给弄得浑身发麻:“呃,什么?”   南宫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床上睁着眼,扑腾着四肢,依依呀呀学语的婴孩。   夏清茗顿时了然。   拍手附和:“这主意甚好。”   雪景鸢本来在黎渊国的地位就尴尬,而且黎渊帝为他遣散后宫,立誓终身不再他娶,这后继无人,自然引得国内王室贵族不满。   若是有了子嗣,那么再加上黎渊帝的偏宠,雪景鸢的地位将再也无人能撼动。   这不仅对景鸢有利,也对夏国有利。   两人正在闲话,床上的小婴孩收到了冷落,见没人逗他,不满意的哼唧起来,最一扁,万分委屈的大哭。   夏清茗忙挣脱开了南宫辰的怀抱,俯下身将婴孩抱起,连声的哄。   “臭小鬼。”南宫辰极为不满的瞪一眼襁褓中的小屁孩。   从夏清茗怀孕第五个月开始,因为怕伤着腹中的宝宝,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同床。   生下宝宝后,夏清茗因为出了很多血,身体虚弱,然后继续禁欲。   这都过了六个多月了,他南宫辰居然破天荒的没去找任何人疏解生理上的**,而且一忍就是这么长时间。   现在某人有要爆发的趋势。   好不容易将孩子哄乖了,小婴孩闭上眼,安安静静的睡去。   夏清茗吩咐侍女将孩子抱了下去。   侍女前脚走,某人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夏清茗。热辣辣的吻了上去。   沿着夏清茗**淡薄的唇,深深的亲吻啃噬,紧紧的抱着这个人,所用力气之大,恨不得将人生生融入自己的血肉里。   这热切而染着炙热情欲的深吻,探进了夏清茗的心里。   南宫辰的欲望,似乎也感染了他,不由得微微张开嘴,配合着那人,两人的舌纠缠在一起。   激烈的吻着,然后倒向了一边的床榻。   南宫辰迫不及待撕扯下夏清茗的衣服,那双大手**着夏清茗的身体,在他身体的敏感处玩弄着,四处点火。   夏清茗战栗着,浑身绷紧,像一根紧绷的弦似的。   似乎无法抵御身体上那一股股袭来的热浪,夏清茗张着嘴,微微喘息着。   “南宫……辰,……辰……”   一出口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声音染上了媚人的情调。   南宫辰被夏清茗媚人的声音勾的下腹涨热,欲望喷张的难受。   于是,再次情不自禁的俯首吻上那人的唇瓣,炙热的火热带着强烈的欲望撬开那洁白的贝齿,侵占那香甜的**,身下人也热切的回应。   如此香艳旖旎万分的场面,却偏偏被不识趣的人给打搅了。   “皇兄,皇兄,听说景鸢要当皇后了,真的假的?”豫小王爷一溜烟的窜了进来,进自家皇兄的卧室也不事先敲门,随着他的闯入,床上的帷幔被一阵风掀了起来。   露出纠缠在一起,衣衫不整的两人。   然后一双要杀人的黑眸从床上扫视了过来,恶狠狠的瞪着豫小王爷,满脸都是床事被打断后的欲求不满。   豫小王爷被南宫辰那骇人的眼神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   摸摸后脑勺,傻笑两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请无视我吧。”然后一步步的悄悄往后退。   “娘子啊,娘子。”豫小王爷还没来得及退出去呢。   凌晔一阵风的追了过来,也是直接登门入室,比进自家的卧室还要理直气壮。   和退出门的豫小王爷撞了个正着“娘子啊,你这怀着两个月身孕呢,怎么还这么莽莽撞撞的乱跑。”   南宫辰黑着张脸,这种事情刚到了兴头上居然被人打扰。   杀气腾腾的怒视着前来搅局的这两人,森冷的咬着牙“你们两个是要我请你们出去呢,还是自己。”   南宫辰那浑身的杀气嗖嗖直往外冒,凌晔和豫小王爷站在门口就感觉到了,两人不约而同“我们走,马上就走,你继续,继续……”   还不忘好心的放下帘帐关上门。   “茗儿,他们走了,我们继续。”   夏清茗一张脸爆红,真是的,这种事居然被人给撞上了,也没了心思,刚挣扎着要起来,南宫辰已经扑了上去,将他压倒。   很无赖的道“茗儿,都**了,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让你走。”   身下之人,秀气的眉,狭长的凤眼,白皙的**,娇艳欲滴的薄唇……   于是,情不自禁的俯首吻上那人的唇瓣,炙热的火舌再次探了进去。   闲着的那只手,探到夏清茗双腿间,握住他双腿间的欲望,挑逗,撩拨。   夏清茗不一会儿,就软了下来,就在南宫辰身下,化作一汪春水。   双眼迷蒙,氤氲着水汽。   潋滟而**   南宫辰一阵心猿意马,也扯下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刚想长驱直入。   夏清茗却忽然挣扎起来“等等,你不是说让我反攻一次的麽?”   呃?居然还记着这茬。   南宫辰揣着明白装糊涂,“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夏清茗气的刚想骂这人无赖,某只无赖已经一个侧身从床榻上坐起,紧接着将他也拦腰抱了起来。   喷张的欲望,毫无预兆的冲进了夏清茗狭小紧致温热的蜜穴里。   夏清茗低哼一声,南宫辰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封住了夏清茗的唇,然后猛烈的动起来。   随着南宫辰的动作,夏清茗的身体犹似浪涛上的船只,摇晃的厉害。   他无助的勾住南宫辰的脖颈,妖媚的呻吟带着几分痛苦,几分兴奋,就这样不经意泻进南宫辰的耳畔。   情事过后,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这一生能遇上你,何其有幸。”   夏清茗脸颊绯红,情事后一派慵懒的模样尽收南宫辰眼底,南宫辰不禁吻了吻夏清茗的唇瓣“今生能遇上你,何其有幸。”   夏清茗枕在南宫辰的肩膀上,被那人满是柔情的眸子盯着,心里也是软软的,幸福溢满整个心扉,不由得低语“我也是……”   “什么,我没听清。”   夏清茗脸皮薄,平时连一句我爱你都不肯说出口,自然不肯再说第二遍。   知道这混蛋是故意的,沉下脸“南宫辰,你少得寸进尺。”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最后的热闹(完)   “宇儿,你长大了想要干嘛?”   夏清茗慵懒的斜趴在梨花木椅上,望着自己五岁多的儿子,满眼溺爱。   此时小家伙正奋力的捏着毛笔,在纸上鬼画符,努力的想要把字写好,听闻夏清茗的话,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派天真的说道:“宇儿长大了,要像爹爹那样当大将军。”   正好赶过来的南宫辰听到夏明宇的话,唇角勾起,真是有乃父风范啊,不愧是他南宫辰的儿子。   南工大将军满心自豪。   不由得拍了拍夏明宇的脑袋,笑道:“宇儿的志向真是伟大。”   夏清茗有点不满意,他还等着宇儿长大点了,继承皇位呢,于是斜一眼南宫辰,笑着问“哦,宇儿为什么想要当将军呢,当皇帝不好吗?”   夏明宇搁下手里的毛笔,看着自己的父皇,一脸煞有其事“当了将军以后,就可以烧杀抢夺,奸淫掠掠,无恶不作,也没人敢管,皇帝啊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   南宫辰脆弱的心脏,瞬间抖了三抖。   夏清茗手里的杯子哐啷一声,不幸摔倒了地上,做了炮灰。   然后抬眼,恶狠狠的瞪着南宫辰“南宫辰,你以后不许靠近我儿子,看着你都把他教什么样了。”   南宫辰很委屈,这个真不是他教的,还有——   “茗儿,那也是我儿子。”   南宫辰更正道。   “爹爹,父皇你们继续,宇儿去找梓旭玩。”   这梓旭正好是雪景鸢在夏明宇满一岁后生的,雪景鸢难得的能回一趟夏国,这黎渊帝还跟屁虫似的,紧紧追着后头不放。   这人霸道的厉害,绝对不许雪景鸢和任何多余的男人接触,尤其是南宫辰。   黎渊帝看南宫辰的眼神,简直就是在防色狼,弄得南宫辰听纳闷,每每摸着自己的脸,他长得真的很像色狼吗?   于是这两人就大摇大摆的在夏国皇宫住下了,还带了个四岁大的小孩,还别说这小孩长得和雪景鸢还真不是一般的相似。   小小年纪就是美人胚子啊。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年太热闹了。   商美人也居然带着自家的宝宝杀气腾腾的回来了,而且是将这夏国皇宫当成了自己的娘家,赖着不走。   商美人杀气腾腾回来是有原因的,这都五年了,他的反攻大计,从来就没有成功过,每次想反攻的时候,都被委赫辄傲那小子给压在床上折腾的死去活来。   最后一次,商美人暴走了。   不让老子反攻,我就翘家,再也不回去。   豫小王爷也终于是有了子嗣,那小鬼长得不像豫小王爷,可是和豫小王爷绝对是一个德行,有恋兄情节。   常常跟屁虫似的,追在夏明宇后头。   于是这一年,夏国皇宫,遍地都是小包子,真真叫一个热闹。   夏明宇是去找梓旭玩的,可是这身后跟着他屁颠屁颠跑的小鬼,真是叫人烦。   夏明宇不大乐意了,嚣张的指着身后的小小王爷“小鬼,不要再跟着我,我是去找美人约会的,你在只会碍事。”   小小王爷被这样一指责,眼一红,泪水溢满了眼眶,毫无征兆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夏明宇一看这架势,头疼不已,只得妥协“好了,好了,你跟着吧。”   等好不容易找到了梓旭,却看见另外一个家伙和梓旭在一起有说有笑。   夏明宇不乐意了,哪个混蛋,胆肥了,敢当着他的面抢梓旭。   于是颇有气势的冲了过去,指着那红衣的小娃“你哪来的?离我的梓旭远点。”   红衣小娃一扭头,那还真是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大大的桃花眼一勾,小小年纪已经是风情万种。   “你又哪来的,知道我是谁吗。”   这红衣小娃也很嚣张。   十岁的南宫麟已经到了上太学的年纪,刚下了学,就听得这边一群小娃正在闹腾,其中还有自己那个小他五岁的小侄子,夏明宇。   不由得挪步走了过来。   错愕的看着互相拉扯的两个人“你们在干什么?”   “小叔叔。”这一声热切的呼唤,是出自小小王爷之口。小小王爷红着眼,“哥哥在和人打架,小叔叔,你要帮忙啊。”   “哼,我才不需要他帮忙呢。”   夏明宇哼了一声道。   南宫麟也冷哼一声,反唇相讥“正好,你以为我想帮你打架啊。”   南宫麟的出现成功的吸引了那红衣小娃,只见那小娃忽然放开了扯着夏明宇衣服的手,扑到南宫麟跟前,虽然个头还矮,但是说出的话绝对惊人“小子,长得不错,将来给我做老婆吧。”   先前还瞅着这小娃挺眼熟的,但是一听这话,南宫麟的脸唰一下黑了。   “哼,我不喜欢女人。”虽然他家老太爷三令五申要他将来娶个公主做老婆,可是他还是觉得男人好。   听到他这样说,那红衣小娃不但不恼,反而双眼泛光,“我就是男的,不信你摸摸。”   南宫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反正我对你这样的不感兴趣,你死了心吧。”   红衣小娃也很执着,回敬道“我就是对你这样的感兴趣,你等着,迟早我要把你勾到手。”   南宫麟……   他们闹他们的,夏明宇趁此机会凑到梓旭跟前,梓旭喜白,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那张小脸更是美得无话可说。   “梓旭,我们去那边捉锦鲤走。”   梓旭乖巧的应了声好,被夏明宇拉着走了。   小小王爷刚想跟上,被夏明宇一个眼神喝止,那意思是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不要打搅我泡美人。   小小王爷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   自己的小叔叔和那红衣小娃,三言两语不对,居然动起手来,别说,那红衣小娃也真是厉害,居然能和自己拿武功超级强悍的小叔叔打了那么长时间。   人家都有伴,小小王爷忽然觉得自己很孤单。   花丛对面走廊处,有个小身影穿着青衣,摇着折扇,挺像模像样的念着诗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小人自然是殷非宁那一对的。   小小王爷眼睛一亮,对了,他找姓殷的这小子玩去。   于是撒腿去追殷家那小鬼去了。   这群小鬼在御花园闹腾了好几天,折腾的侍卫们都觉得头疼。   委赫辄傲终于耐不住性子,放下皇帝的位置,跑来寻商如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商如意哄了回去。   连带着那缠人技术一流的红衣小娃。   夏清茗长舒一口气“终于是走了。”   这红衣小娃,年纪小小,深的商如意真传,不仅是个性武功也强悍。   和南宫麟大打出手,差点拆了皇宫。   没几日,黎渊帝和雪景鸢也决定离开。   夏明宇拉着梓旭的手,万分不舍“梓旭,你以后要常来找我哦。”   梓旭笑着应下。   ……然而不到半年,黎渊和那轩辕国忽然打了起来。   夏清茗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先是惊讶了一下,这两个靠不到边的国家,居然会打了起来。   在得知为何而开战的时候,不由得佩服起挑起事端的某人。   也就是轩辕靖安。   用夏清茗的话说:“轩辕靖安,真乃一狂人也。”   据说这轩辕靖安一次出使黎渊的时候,见到了雪景鸢,顿时惊为天人,并且大放厥词“若是能和这黎渊皇后春宵一度,他就是死也无憾。”   黎渊帝哪能干啊,他这还活着呢,就有人巴巴的想着给他戴绿帽子。   于是一怒之下,受不了这王八之气,大笔一挥,派出李随风出征,讨伐轩辕国。   而轩辕国出征的人就是轩辕靖安,那轩辕靖安不知怎么想的,生平阅美无数的他,居然在战场上对那李随风一见倾心。   就在战场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热辣辣的吻上了李随风。   那场景不知跌破了多少人的眼睛。   不日,轩辕与黎渊休战。   李随风被黎渊帝当礼物似的,毫不犹豫下嫁给了轩辕靖安。   “茗儿,等到宇儿在大点,就把权力交给他吧,我们归隐,一起游山玩水,走遍天下,岂不乐哉。”   南宫辰提议道。   这个主意甚好,夏清茗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   “茗儿,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趁着这会儿,天色尚晚,不如做点别的事吧。”   “……嗯……唔……”   “啊……混蛋慢点……”   “茗儿,我爱你。”   “我也是。”爱你,很爱很爱。 魅皇邪帝 外篇 第一章 豫小王爷 章节字数:2313 更新时间:10-12-12 13:45 豫小王爷这日正在王府里睡的正香呢,就听得外面大声喧哗,一侍卫慌里慌张的冲进来通报。 “王爷,王爷,不好了,朱氏一党谋反了。” 豫小王爷所有的睡意,一下全给惊没了。 从床榻上跳下来,怒骂“他奶奶的,这朱氏一党真不是个东西,老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王府有多少兄弟,走,抄家伙,去和这老王八蛋打一架走。” 豫小王爷气势豪迈,召集了王府一干人等,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 等站在皇宫的烽火台上,望着护城河对面密密麻麻的军队,豫小王爷腿肚子不由得颤了几颤。 哆嗦着唇“怎,怎么这么多人啊。” “回王爷,朱氏一党大概聚集了三十多万人,这下全围在皇城外呢。” 三十多万人?豫小王爷扳着手指头发现似乎是数不过来啊。 “那我们,王府的侍卫加上皇宫里的禁卫军能有多少人?”豫小王爷抱着侥幸的心里问道。 “回王爷,所有人加起来不足五万。” 五万是个啥概念,就是说人家朱氏一党,六个人打你一个,豫小王爷这个帐还是蛮会算得, 那摆明了他们不是亏大发了。 皇城外,朱明强气势汹汹的骑在大马上,打着拥护新帝,诛灭乱臣贼子的口号,明明是个一脸奸臣相,还装的挺像个大忠臣的。 披麻戴孝,说是为豫小王爷他家皇兄戴的。 豫小王爷那个气啊,这老王八蛋污蔑他谋害了他皇兄,把持朝政也就算了,还敢诅咒他皇兄死。 豫小王爷站在烽火台上扯着嗓子骂“姓朱的,你个老王八蛋,你才死了呢,你们朱氏一门全不的好死。老子诅咒你,这辈子姓朱,下辈子做猪,下下辈子还是头猪。” 隔着护城河,朱明强气的一脸猪肝色,谁叫他是文臣,粗话骂不出口,只能干生气。 “哼,老夫好言相劝,再问你一句,只要你肯打开皇城的大门,主动投降,老夫就绕你一命。” 这厢朱太后在朱明强的队伍里,哭的惊天动地的,比死了亲儿子还凄惨,大骂豫小王爷不是个东西,谋害了自己的皇兄。 “皇儿啊,我苦命的皇儿,你死的好惨。” 豫小王爷一见朱太后那假惺惺的模样,心里更加气愤,想当年这老妖婆害死了他娘,弄得他从小就没了娘,还不把他和他家皇兄当人看,现在倒是挺会装。 “呸,你个死老妖婆,少假惺惺了,你巴不得我皇兄早死呢。” 骂了一会儿,嗓子也干了。 朱氏一党也没有了那个耐心,开始攻城。 唰唰的小羽箭下雨似地,密密麻麻的交织成一道道网,扑向他们。 城楼上有不少侍卫中箭倒地,或是从城楼上坠了下去。 这一僵持就是四天四夜。 豫小王爷人困马乏,半夜里也不敢合眼。 眼看着是没希望了,人家朱氏一党胜券在握,他们这一会儿是输惨了。 豫小王爷心有戚戚兮,叹口气,召集了王府的下人,准备交待临终遗言“本王知道自己老是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可你们是从小陪着我的人,我豫亲王拿你们当亲人看待,如今朱氏一党虎视眈眈,本王尚且也无法自保,这些银钱你们就拿去分了,离开王府吧。” 王府的一干人等,哭的感激涕零,浑天暗地的。 最后各自领了钱,走人。 奶奶的,哭这么伤心,害本王以为他们要和我同生共死呢,结果全跑光了。 豫小王爷骂了句,然后重新登上烽火台,准备和朱氏一党背水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日的天萧瑟异常,冷冷的吹过,让人心里发凉。 皇城外密密麻麻的大军,压的人喘不过气。 宫里,宫女,太监乱成一团,纷纷抢夺着值钱的东西,打算跑路。 宫里的侍卫和禁卫军还在死死的守着皇城。 豫小王爷拿出了皇兄给他的玉玺,心说逼急了,老子就是砸了这玉玺也不给你们。 烽火台上,生死最后一搏。 这几日下来,生死无常,豫小王爷也看的淡了。 不就是一死麽,有什么大不了。 只希望下辈子不要这么倒霉,亲娘死了,就一个爹还不疼自己,还赶上了个后娘,爹不疼,娘不爱的。 下辈子一定要有爹有娘的疼爱。 豫小王爷登高一呼“是爷们的,就给本王杀出去,灭了这群乱臣贼子。” 这一仗打到半夜。 真真是弹尽粮绝,穷途末路,等待的就是那即将而来的死亡。 城门忽然咚咚的响起,豫小王爷拔了佩刀,冲下去。 “王爷,王爷。” 士兵冲过来,一脸的激动。 “王爷,朱明强死了。” “啥?” 豫小王爷怔了一下,自己不会幻听了吧。 “王爷,朱明强死了。” 半晌,缓过劲,豫小王爷才问“怎么死的?” “王爷,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豫亲王随着士兵蹬蹬蹬的跑到城门口,就见一人浑身是血,身上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刀伤,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手里紧紧攥住一颗人头,那是朱明强的人头。 豫小王爷怔怔的,好半天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爬在地上的人影,似乎很熟悉。 豫小王爷心里一咯噔,有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命令士兵将那个人搬过来。 等看清那个人的脸面的时候,豫小王爷唰的一下红了眼。 扑过去紧紧的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抱在怀里,大哭出声。 “你别死啊,凌晔,求求你你千万别死,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答应嫁给你。” 昏迷中的人,用仅剩的一丝力气挣扎着睁开眼,满是鲜血的手缓缓抚摸上豫小王爷的脸颊,微弱道“就是为了等你这话呢,我哪能舍得就死。” 说完人就晕了。 魅皇邪帝 外篇 第二章 殷非宁篇 章节字数:2036 更新时间:10-12-12 18:20 “月白,你到底怎样才肯愿意嫁给我啊?” 殷非宁蹲在那处,一脸讨好的模样,活像吐着舌头讨好主人的大狗。 萧月白瞥他一眼,继续手里的活计,几个瓶子里的毒药融在一起,冒出一股白烟,继而刺鼻的气味传来。 “将这药喝下。” 萧月白头也不抬。 殷非宁可怜兮兮的拿着那冒着白烟的瓶子,手在微微颤抖。 “月白,你,你真要我喝啊?” 这东西喝下去,铁定了要死人的。 萧月白抬眼幽幽的望着殷非宁,“你喝是不喝?” “喝,喝,我喝还不成麽。”殷非宁一脸豁出去的模样,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殷非宁为了萧月白,死都不怕,还怕喝这诡异的东西。 殷非宁接过,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想要我嫁你,除非朱氏一党全死绝了。”许久,萧月白说了这样一句话。 殷非宁不明白这萧月白和朱氏一党有何深仇大恨,可是一听也是豪迈万分,拍着胸脯保证“月白,你憎恨的人,就是我殷非宁的仇人,我殷非宁一定帮你灭掉朱氏一党。” “爷,爷不好了。” 小童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殷非宁一折扇敲在小童脑袋上,“胡说什么呢,爷我好的很。” “不是,爷。”小童咽口唾液“这天下要乱了,朱明强谋反了。” 啥? 殷非宁怔了片刻,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萧月白忽然起身,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抬步就往外走。 “月白,你干嘛去?”殷非宁在后头问。 萧月白头也不回,“杀人。” “月白啊,你可不能去呐,朱明强召集了三十万兵马,你跑过去不是去送死麽。” “能杀了朱家人,我就是死又何妨。” 萧月白不在废话,几步就出了相府,赶往皇宫。 这样刻骨的仇恨,即使死也要置对方于死地,这朱氏一党到底对他家月白做了什么?殷非宁心头疑惑,但一想绝对不是好事。 朱氏一党不灭,萧月白就不肯嫁他。 如果朱氏一党谋反成功,那么他这辈子是不是注定要光棍一条了。 这可不行。 殷非宁急忙跑了出去,找他老爹。 “爹,爹,朱明强谋反了,你怎么还气定神闲的在这里浇花呢。” 右相殷宁索以老狐狸著称,一直是中立派,皇帝和朱明强掐架,不管谁输谁赢,与他都没有多大干系。 “他反他的,我浇我的花,有什么关系。” 殷非宁一把从他老爹手里将水壶抢了过来,“爹,你可不能做大奸臣啊,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圣贤书都读狗肚子去了。” “臭小子,说什么混账话呢,你爹我不用你教训,朱明强召集了三十多万兵马,皇帝和南宫将军都不在,皇城里加上太监总共才不足五万人,你让你爹我上去送死啊。” “爹我不管,你必须和朱明强对立。” “混账东西,你爹我还不是为了你,我不怕死,可是我殷家就你一个独子,万一失败,可是要灭门的啊。” “爹,你要是不去和朱明强掐架,你儿子我现在就要你断子绝孙。” 右相一听这话,立马气的胡子翘了起来,“混账东西,说什么呢。” 殷非宁一溜烟的就窜到了他家最高的楼阁上,那楼高千丈,站在上面,盛京里的一切景象尽览眼底。 右相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那宝贝儿子站在楼台上大喊“爹,你给句痛快话吧,去不去和朱明强掐架,你要是不去,我就从这上头跳下去。” “你,逆子,你给我下来。” 右相殷宁站在楼台下,气的浑身颤抖。 “爹,朱明强抢了你儿子我的媳妇,我媳妇说了朱氏一党不灭,他就不嫁给我。他不嫁我,你儿子我这辈子不是注定要打光棍麽,你殷家迟早不得断子绝孙。” “你,你……” 右相气的说不出话来。 殷非宁半个身子挂在楼台的边缘处,站在上面摇摇欲坠,眼看要掉下来。 “爹,你要不去对抗朱明强,我就真跳了,迟早都要断子绝孙,不如趁现在果断点。” 殷非宁继续威胁。 “你,逆子,逆子啊!”右相气的说不出话来。 “爹,我跳了啊。”殷非宁作势向前倾下半个身子。 右相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慌忙摆手“别,别,你爹我现在就联络人马,你赶紧给我下来。” 他爹终于妥协了,殷非宁一溜烟的从楼台上下来,“爹,君子一言以为知,你可不能旷我啊。” 右相狠狠的在殷非宁后脑勺上赏了一巴掌,气的抖着胡子“你爹我迟早要被你个逆子给气死。” 右相忙着召集自己的党羽去了,殷非宁担心他家月白有事,也赶赴皇城去助威。 不日后又想亲眼见到了他家儿子口中的未来媳妇,居然是当今侍郎大人——萧月白。 “爹,你儿子我今生非月白不娶。” 殷非宁信誓旦旦的保证。 右相噶的一声,双眼翻白,气晕了过去。 这下可好,他殷家真真是断子绝孙了。 魅皇邪帝 外篇 第三章 轩辕靖安 章节字数:3051 更新时间:11-01-09 10:44 轩辕靖安怎么也无法想到,他才前脚走了没几个月,人家夏清茗后脚就和南宫辰有了娃。 轩辕靖安心情郁卒极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瞅上了人家美人,可惜大美人不鸟他,还以飞快的速度和别人搞出了小包子。 这让轩辕靖安一度的自我觉得自己被人抛弃了,换言之也就是说他轩辕靖安失恋了。 于是便导致轩辕靖安看什么东西都觉得不顺眼,尤其是最恨人家成双成对。 树上停着两只鸟,轩辕靖安非得要侍卫追上去打死一只才甘心。 那池塘里开放的莲花,今年忽然开了个双莲并蒂,大臣们一个个都夸那是吉兆,说是太子殿下天纵英才,必定能将四国一统,归于轩辕国之下。 偏就轩辕靖安看着那双莲并蒂觉得碍眼极了,这明摆着给他示威呢是吧,欺负他孤家寡人,于是轩辕靖安寒着脸,让某位夸是吉兆的大臣,跳下荷塘,硬是将那其中一朵莲花给摘掉了。 这一年,轩辕国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就是只畜生也不容许,情侣们上趟街,也要一前一后,保持一定的距离,生怕被轩辕靖安撞见了,心情不好,将他们其中某一个给灭了,那可如何是好。 老皇帝已经老眼昏花,权利被架空的差不多了,倒落了个清静,搂着美女喝着美酒,享受所剩无几的人生去了。 也懒得管轩辕靖安。 这可苦了诸位大臣们,为了迎合轩辕靖安,他们可是硬是将自家门前的两头石狮子打碎了一个。 就剩那一只孤零零的杵在那,看着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宫里的侍卫们也辛苦,四处巡逻,生怕哪只鸟儿,蝴蝶什么的,不小心成双成对了,让轩辕靖安撞见。 轩辕靖安一个不爽迁怒于他们。 大臣们商量,咱们的太子殿下该到了成亲的年龄,应该找个伴了,于是张罗了一大堆美女的画像。 可惜轩辕靖安一个也瞧不上。 这些庸脂俗粉哪里有夏清茗一半的风姿。 “殿下,黎渊国主这月十五大婚,听说娶的那美人来自夏国,乃是夏国第一美人,雪景鸢雪公子。” 有位大臣借此机会说道,也是希望轩辕靖安能出去逛逛,缓解一下心情,最好再重新物色一个美人,省的他们天天跟着提心吊胆。 众人都有这想法,难得的意见统一。 变着法的劝解。 “听说那雪公子才貌无双,乃是天下第一美人。” “黎渊帝为了雪公子遣散后宫,发誓终身不娶。” …… 你一句,我一句的,轩辕靖安还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由得纣着脑袋,好奇的问“那雪景鸢真的有那么美?” “那当然,陛下,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次黎渊帝大婚,我国作为邻国礼物必须要送的,不如殿下趁着这机会,一并去散散心。” 轩辕靖安思纣了半晌,欣然同意。 那日轩辕靖安离开轩辕国的时候,满街都是欢送的人群。 甚至连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冒出了头。 轩辕靖安自恋的摸摸鼻子“本殿下勤政爱民,你看,多么受百姓拥护啊。” 诸位大臣连声说是。 等轩辕靖安前脚走,后脚诸位大臣忍不住老泪纵横,“呜呜,终于是走了啊。” 但愿殿下此行能放下心结。 轩辕靖安终于不虚此行,在封后大典上见到了夏国第一美人雪景鸢,雪景鸢一袭大红喜服,广绣罗衫,上罩百鸟朝凤图。 黑漆的秀发垂落到脚裸处。 肌肤白皙如玉,巴掌点的脸蛋,五官精致的宛若神来之笔,又怎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的。轩辕靖安有点看痴了。 一想起自己,如夏帝和雪景鸢这样的美人,为什么就没有被他给先遇到呢,他轩辕靖安也长的一表人才,有着不世之才,虽不是万人之上,也已经是一人之下,权利地位都有了,偏偏老天爷嫉妒他,不让他人生美满,就是没有如此绝色的美人。 想想夏清茗,再看眼前的雪景鸢。 轩辕靖安顿时有种吃不到葡萄就全是酸的感觉,杯中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晕晕乎乎就给喝多了。 轩辕靖安借着酒劲,晃悠着,从座位上走了下来。 当着各国前来贺喜的使臣的面,大放厥词,若是能与雪景鸢雪公子共度春宵一晚,他便是死也无憾。 正满面春风得意,感叹自己人生美满的黎渊帝——黎笑倾,顿时黑了一张脸,脸色煞青,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坐下的使臣被这强烈的杀意给骇到,一个个惊吓的缩着脖子,再也不敢大声喧哗。 偏偏这惹了事的某人还毫无自觉。 借着酒劲想要登上台阶,双眼放肆的落在雪景鸢身上。 “大胆。” 李随风作为黎渊帝的大将军兼私人保镖,本着忠君爱国的思想跳了出来“你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胆敢侮辱我国皇后。” 醉意朦胧的轩辕靖安没看清楚对面是什么人,只是觉得那上下吧唧的小嘴长的真是诱人,犹如红透的樱桃,诱的人真想扑上去咬一口。 李随风正义正言辞教训人呢,就发现被他教训的这家伙,一脸色迷迷的盯着他的嘴唇,李随风像被噎住了似地,一句话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你……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下流。 李随风想要怒叱这人,单看这人身上罩着黑蟒金边的广绣锦袍,便已经知晓这人是谁。 这人身份地位颇高,虽然没有继位,却已经是轩辕国的皇帝了。 下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尊敬的皇帝殿下,我们太子醉酒失言,并非无心冒犯,还望见谅。”随行而来的轩辕国使臣赶紧上去道歉。 黎渊帝忍了忍,也不好发作,只能挥挥手,故作大度道“太子殿下只是一时醉酒失言,朕岂能真的与他计较。” 这一场酒宴,闹得众人不欢而散, 轩辕靖安醉醺醺的被侍从扛了回来。 第二日,一觉睡醒,属下向他禀告昨日之事,说是怕着黎渊帝小心眼为难与他们,不如趁此道个歉,赶紧回轩辕国吧。 轩辕靖安谁啊,狂人一个,敢作敢当,他就是想要和黎渊帝新娶的皇后共度春宵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有担当嘛。 于是第二日,轩辕靖安异常清醒的站在黎渊帝——黎笑倾面前将昨晚的话再次说了一遍,黎笑倾笑的咬牙切齿,还要在众位使节面前维持风度。 “朕想,皇太子殿下大概是真的醉了。” “是啊,本太子是被陛下你那貌若仙人的皇后给迷醉的。” 吧嗒一声,黎笑倾硬是将手中的玉扳指给捏了个粉碎,杀意一闪而过。 轩辕靖安仰着下巴,一脸挑衅。 轩辕国的几名随行的大臣,一看这阵势,赶紧吓得上前来道歉,他们家这位殿下一点也没有在别人的国土做客的自觉,嚣张的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太子府呢。 黎笑倾当然不能当着众位使节的面,将这目中无人,嚣张至极的皇太子殿下给办了,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他万不能给其他几国留下把柄,让人家有借口来出兵攻打黎渊国。 于是黎笑倾摆摆手,一脸我很大度的表情,将轩辕国的几人给放走了。 然而前脚人刚走,后脚黎笑倾就派出了暗卫去追杀,务必要取下轩辕靖安的首级,轩辕靖安也不傻,早猜到黎笑倾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走到半道上忽然改变了方向,改陆路为水路,还特意乔装了一番,总算避过了黎渊帝的追杀。 黎渊帝这口气自然不会轻易咽下,一想到有个男人虎视眈眈的惦记着他的心肝宝贝,枕边人,仿佛是自己心目中最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被人给窥探了。 越想越愤怒,越想越不甘,于是大笔一挥,派出了李随风,讨伐轩辕国。